《潜修传》 第一章 古镇少年 初春时节,夜色已浓。坐落于青云镇西区一个普通宅院内,在一间极为简陋木屋中,此时,一名身材略显削瘦,面相显得有几分清秀少年,依然坐在一盏昏暗油灯前,手捧一册纸张稍显陈旧书籍,正在埋头小声阅读着。忽然,从不远处一个房间内,传来一位中年女性声音“成儿,还不快上床睡觉,每晚苦读至深更半夜,小心累坏了身子。别忘了,明天卯时时分,还得赶往静园去就读”。 “知道了!娘亲,孩儿这就上床睡觉”。少年道罢,有些不舍地吹灭桌上油灯,打上几个哈欠,脱衣上床便拥被而眠。 少年姓张名成,出生于青云镇一户经营皮毛山货家庭,现年十一岁之他,自从六岁开始,便对修炼武功产生出浓厚兴趣,在读书温习功课余暇,时常会去缠着大哥张胜,或是父亲传授武功,哪怕只是学会一招半式,也会勤加练习,反复思考其用途与方法。 其父张小凡年三十有八,身高七尺出头,出生于青云镇二十里外之张家村,为人厚道而善行,性格外柔而内刚,年青时是村里一名好猎手,曾独自一人上山猎杀过一只八百多斤重野猪。现如今,张小凡武功修为已进入到后天期后期圆满境界。母亲姓刘名淑兰,容貌端庄品性贤淑,是一位持家有方好主妇。 次日,当第一抹晨曦初现,张成就在自家院落中,完成自己对自己所规定,每天半个时辰之站桩练习。收身站立好,随意舒展一下身子,接下来,又开始虎拳之练习。 猛虎跳涧一招使出,接着就是饿虎扑食行之,饿虎偷心过后,黑虎撩爪又已接上,移王拔桩最后一招施展出时,这五式虎拳,不仅各招式间显得连贯顺畅,而且出拳挥手间,还隐约地显现出几分拳意。估计无须再过多久,虎拳就将进入小成境界。 收拳一站立,缓缓呼出几口浊气,驻足静待片刻,感觉到自身真元力,已有几丝在增长时,体内又传来一阵轻微震响声。武功修为如水到渠成般,便已由后天期初期初阶,进入到后天期初期巅峰境界。每天不少于二个时辰之刻苦习练,五年间日复一日坚持不懈,武者时期所处修为,今日终于突破了一个小境界,张成那张小俊脸上,随之就露出了几分会心微笑。 走至井台旁取上一桶清水,用布巾擦洗净身上汗水,返回房间换上一件干净衣袍,提上书篮一路小跑至厨房,匆忙吃完母亲准备好之早餐,离开厨房走出自家院落后,紧接着,又行色匆匆地就朝五里远外,所就读那所学堂快速赶去。 实际上,张成八岁前,身子骨也颇为壮实,其壮硕程度,并不输于周边同龄人。只因当年偶然间所发生那场变故,才导致形成如今这般模样,且对于此事,心中还一直存有不少疑惑。 却说那场变故,还得从三年前盛夏时节那天说起,当时,张成应王子鸣兄妹邀请,与王士魁刘小运几位玩伴,一同到附近一座山上去游玩。正当一行五人在一处山坡上,笑闹着玩得高兴时,山上忽然刮起阵阵狂风,晴朗天空几息间便布满乌云,一阵雷鸣电闪过后,紧接着就下起瓢泼大雨。 面对这突如其来之变故,张成与四位同伴一阵慌乱过后,赶紧朝附近四周一观望,立刻想要寻找到一处可供避雨之所。王子鸣因较其他四人年长,且曾经来过这片山坡地缘故,立即大声招呼着几位同伴,跟随其朝左侧几十丈远处,那三棵高大古树一路快速跑去。 五名少年男女奔跑至一棵大树下,刚刚随手将脸上雨水擦净,刘小运这位平时爱打趣说笑者,正欲出声挤兑其他人,刚才被雨水淋透时那种狼狈情形,张成偶然间一抬头,透过层层树叶发现高空中,有一道耀眼闪电正在朝大树所在方向袭来,当想到自己与几位好友,此时正在大树下避雨,立刻朝同伴大声喊道“有雷电来袭,速往树外躲避”。 突然听到张成发出焦急催促声,又发觉有刺眼亮光在闪现,刘小运猛然一激灵,赶紧收敛住打趣念头,立即跟随王子鸣与王士魁两人,朝来时那条小路飞奔而去。张成脚步刚一迈动,却发现王子贞因受雷电惊吓,仍然站在一旁发呆发楞,只得赶紧握住其一只玉手,用力拉扯着朝王子鸣等人追赶而去。两人刚跑出上几步距离,霹雳炸雷声就已响彻在头顶上空,紧接着,又传来大树其冠树被闪电击中,所发出之“咔嚓”声。大树顶尖部位瞬间被击毁,所剩下数十截残枝往下掉落时,虽然不时地被下方树枝所阻挡,但仍然有十几枝从中穿透而过,并快速砸向地面。 感觉到从头顶上空,骤然间就有危险事物朝自己袭来,张成来不及多做他想,在松开拉扯着王子贞右手同时,其双手又用力将王子贞,朝前方迅猛地推开而去。这猛然使劲往前一推,立即令张成脚步停滞不前,而当其再次发力向前跑出几步时,一些粗细不等树枝,毫不留情地相继砸在其身上,浸入树枝或沾染在其上那几十缕电弧,随之便转移到张成身体,受伤倒地后,立刻就昏厥过去。 张成醒来时,也不知时间已过去多久,感觉到此时自己正躺在一张非常熟悉床上。默默感受一下身体状况,觉得除头脑有点昏沉外,身体其他部位并无不适感。睁开眼睛扭头一观看,只见王子鸣正在房间内,来回轻轻地走动着,王子贞则坐在自己那张书桌旁,头部压着双手前臂趴伏于桌,也不知其是在打盹歇息,还是已然睡觉。 侧转身躯正准备起身下床,张成这一轻微声响,立刻被王子鸣所发觉,连忙出声制止道“小成弟,快躺着别动,你伤势尚未痊愈,还需卧床静养一段时间方可”。 听到房间内突然有说话声,王小贞立刻被惊醒,赶紧起身来到床前,随之便急声道“小成哥,你终于醒啦!这两天来,可真让小妹担惊受怕,你身体是否已有所好转”。 “躺在床上两天?子鸣兄,你快说说看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感觉到自己毫无这份记忆,张成立即惊讶不已地朝王子鸣询问道。 “此事不急,倒是小成弟你该先行说出,目前身体状态究竟如何,也好让为兄稍感心安”见张成一副着急不已模样,王子鸣赶紧相劝着道。 “子鸣兄,感觉到除头部有点昏沉外,小弟身体其他部位并无不妥。哦,对了,小贞妹身体别无他恙吧”。刚一想起当时在大树下避雨情形,张成便赶紧朝王子鸣相询道。 得知张成身体状况还算不错,王子鸣便微笑着回应道“小妹身体挺好,除腿上出现几处淤肿,其他均安然无恙。幸亏有你及时出手,才避免被那些树枝砸中,否则,其后果还真是难以预料。小成弟,为兄真诚地谢谢你,当时出手相助小妹之情”。言罢,抱拳拱手便朝张成行上一礼。 “多谢小成哥救命之恩”。王子鸣刚向张成行礼,其妹王子贞也赶紧随和着致谢道。 “子鸣兄,小贞妹,万万不可如此!那顺手而为之事,怎可用救命之恩相称。倒是子鸣兄与小贞妹,将本人救回家中一事,小弟应该好好感谢才对”。张成急忙回应着道。语罢,便欲起身向兄妹俩郑重地行礼致谢。
“小成弟快别动,你不是很想知道,昏倒后接下来所发生之事吗?为兄这就为你细细道来”。王子鸣连忙摆手朝张成制止道。 张成因急于想知道,自己当时究竟是如何回到家中,便只好顺从着道“那好吧,小弟听从子鸣兄吩咐,躺着不动就是”。 王子鸣略微整理下思绪后,道“为兄与王士魁刘小运三人,因起步早,奔跑速度较快缘故,在闪电击中那颗大树时,就已跑出二十几丈远,从而就已离开树冠所遮盖范围。回头寻找小妹时,正好发现你用力将小妹推开,不久后就被一些下坠树枝所击中,而晕倒在地,为兄连忙叫上王士魁与刘小运,一同赶去相救。当跑至你摔倒处时,发现有七八根粗细不等树枝覆盖在你身上。见此情形,我等三人便赶紧一齐动手,将压你身上那些树枝,一一清除干净”。 “清理完树枝,见你侧身躺地,大部分头发已被烧焦,头上两处伤口还在流血不止,身上所着衣衫多处被烧糊。为兄帮你止血时发现,那两处伤口,只不过是被树枝擦破些皮毛而已,伤势并不严重”。稍微一停顿,王子鸣紧接着又道。 得知当时伤势情形,张成随之便想到,幸亏那道闪电,只是击中在躲雨旁边那颗树上,掉落而下砸在自己身上树枝,也只有七八根而已,要是再多出几根,或是被更加粗壮树枝所砸中,自己小命恐怕就将难保。 随即又想到,自己倒地昏过去时,山上正刮着大风下着大雨,便询问道“子鸣兄,不知当时那场大雨,多长时间后停歇,你等又是如何将小弟救回家中?” “时间并不长,小半个时辰不到,就已雨过天晴,为兄帮你简单处理下伤口,把脉时发现脉搏正常在跳动,查探鼻息时呼吸也算顺畅,只是稍微显得有些虚弱而已”。王子鸣随即就向张成解释道。 低头叹息一声过后,王子鸣接着道“为兄与王士魁刚想把你扶起,却发现你身子忽然间,就开始在抽搐着。当时别无他法,为兄与士魁小运三人,只好轮流背负着将你送至曾氏医馆。馆主曾老爷子,倒是给了为兄几分薄面,立即安排其首席坐堂安老先生,亲自为你检查身体”。 只是被几根树枝击中,身体忽然间就开始抽搐起来,此事着实透着诸多怪异,令张成感到困惑不解时,也知一时半会,自己还无法去想清楚,或弄明白此中原因。 正当张成还在为此事寻思着时,王子鸣已然道“安老先生经细心查探,及询问我等事情发生经过,诊断认为小成弟全身筋骨及内脏并无损伤,头皮上那两处伤口也无大碍,但因受到雷鸣电闪惊吓,加上脑后那二处伤口处理不当,身体失血过多等原因,会昏迷两天后方可醒转。随即,便为你开具安神与止血化瘀药方,安排医馆伙计抓药,捣药,并亲自动手为你头上伤口敷药”。 就在王子鸣还想继续往下介绍时,房间木门已被人一推而开,紧接着,一位容貌端庄中年妇女,端着一只药碗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。就在这两日间,如果有人细心观察时,便不难发现,刘淑兰原本那端庄温婉脸庞上,此时已明显地带有几分憔悴。由此可见,张成此次受伤,给其母亲心灵上造成了多大创伤。 端着药碗走近床前,刘淑兰随之便柔声道“成儿醒了,快让娘亲看看,你身体可曾好些”。 听到母亲这充满关切话语声,母爱之暖流瞬间就流遍张成全身,满眼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下时,便哽咽着回应道“娘亲,孩儿身体已无大碍。是孩儿不孝,让您老人家多有担心受累”。 “成儿,娘亲不担心你,又该担心谁。来,快点把这汤药服下,不然很快就会快凉了”。刘淑兰立刻出声安慰并相劝道。 张成连忙止住抽泣声,道“那好吧,娘亲,孩儿这就起身自己服下”。语罢,便欲起身坐起。 “快躺着别动,成儿,你身子尚未好利落,还是娘亲喂你服下为妥”。刘玉兰立即劝阻着道。 “成儿,你这次意外受伤,多亏王子鸣等人及时出手相救,才能顺利地返回家中。特别是子鸣兄妹两人,这两日白昼间,一直在你身旁守护,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才对”。服侍张成喝完汤药,刘淑兰紧接着又提醒道。 得知王子鸣与王子贞兄妹俩,在这二日间,对自己竟然如此关心照顾,张成心中那种感激之情,随之又加重几分,道“娘亲,您老人家请放心,孩儿自然会将这份大恩情,牢记于心”。 见自家孩儿已有些懂事,刘淑兰为此满意地点了点头,随即,又说些让张成安心养病类话语,盯着张成又仔细观看几眼后,这才有些不舍地离开房间。 张成母亲刚一离开房间,王子鸣便道“小成弟,有件事情,为兄不知该不该告诉于你”。 “子鸣兄,你我之间无须避讳,或有其他顾忌,有事只管说出来便是”。张成急忙朝王子鸣催促着道。 王子鸣点了点头,道“嗯,当时返回镇上途中,为兄发现你停止抽搐后,其后每隔一刻时辰,才抽搐几十下,后来又延缓至小半个时辰,现已延缓至四个时辰,才会接连抽搐几下”。 王子鸣长长叹息出一声过后,又道“就此事,当时为兄也曾问过安老先生。据安老先生介绍,他老人家行医几十年,还从未遇到过类似事情,是何原因具体也说不好,只是吩咐让你务必要在床上安心静养,先观察一段时间后再说”。 稍停片刻,张成便道“多谢子鸣兄如实相告,也非常感谢子鸣兄,这两日间之悉心关照,小弟一定会多加注意身体。哦,对了,子鸣兄,小贞妹,你俩忙前忙后已非常辛苦,还是快点回家休息去吧”。 见张成身体确实已恢复不少,王子鸣便道“嗯,如此这般也好,小成弟,你只管在床上安心静养,一有时间,为兄会再来看你”。 “小成哥,你可得在家中安心养病,如若不然,小妹一生气,以后就不再理你”。王子贞立即接声相劝着道。 张成微微一笑,道“请尽管放心,本人自然会十分在意自己身体,多谢子鸣兄与小贞妹,这番好心善意提醒,你兄妹俩还是快点回家休息去吧”。 在父母亲精心照料下,第二日,张成已能下床活动,且身体也不再抽搐。五日后,身体得以恢复,只不过其壮实身躯,已变得略显削瘦。其后,虽然父母亲也曾想方设法为其调养身体,加上张成每日又勤奋苦练,但因受到那场大病影响,这三年下来,其略显瘦弱身躯并无多大改变。 张成提着书篮一路紧走慢赶,来到离静园二十几丈远处时,偶然间抬头一观看,发现自己所就读学堂大门旁,十几位及第班同窗,此时并未前往教室等待授课,而是围拢在一起,神神秘秘地在小声议论着,某一件事情。见到如此怪异情形,令张成心中产生诸多疑惑同时,其些许好奇心,也随之而生。 第二章 高师授艺 有好事者在设局,有意要将所知消息,及时与各位同窗分享。张成少年心性顿时一起,便怀揣着几分好奇心,脚步快速移动间,随之就往众位同窗身后凑近。与此同时,耳朵也在用心聆听着,每一位同窗之细小说话声。 只闻一略带浑厚,且显得有些稚嫩声音道“周兄,那位袁大人,可是云州府前任府主。他老人家身份地位,又是何等尊贵,怎会无缘无故,就愿为我等小镇学子传授武术?” 那位名叫周兄少年,只是略微整理下思绪,便解释道“此事,为兄也是听镇长府,其师爷之子所说,袁大人主动提出辞呈,卸任云洲府府主一职后,即刻回归故里,准备在袁府怡养天年,不料回到家族后,就发现其十龄孙儿袁世雄,灵慧乖巧且生性好动,天赋出众而又文武同修,在家族同龄小辈中,属于一位如天骄般人物,由此而深得袁家众人喜爱。经几翻考查,袁大人对其世雄孙儿,也是疼爱有加。袁世雄闲暇时,便求爷爷,讲些外面之奇闻趣事,且百听不厌,时间一久,袁世雄觉得整天在家读书练武,有些枯燥而又乏味,故苦求其爷爷带领自己,到外面去历练一段时间”。 稍停片刻,周姓少年便朝众位同窗道“各位学弟,你等可否知道,袁大人老家,究竟位于何处?” “不知晓”。十几位同窗异口同声回答道。 那位周姓少年,显得有些得意地微微一笑,道“袁大人姓袁名明远,老家就在离青云镇,两百里远外之石桥镇。袁大人从小天赋绝佳,二十三岁高中举人,三十五岁时,武功修为就从紫府期后期境界,突破至武王期境界。据传闻,袁大人现已臻至武王期后期圆满境界,其修为,突破至武皇期境界,那只不过是时间早晚之事而已。袁大人在任期间,为官清正廉明,且时常提携一些品行优良,上进心强之青年,因而,袁大人此次携孙儿外出游历,在途经青云镇时,前来为我等授业解惑,此事,也就不足为怪矣”。 “哦,原来如此”。有几位同窗有所释然地一同回应道。 张成所就读学堂,名曰静园,为当今朝廷官府所设,占地约五亩大小。设有初就、中成、及第三班,几名夫子分层级而授之以学业。掌管静园之主,姓刘名维,出生于青云古镇,二十岁时考中秀才,后被县衙委任,负责管理几位夫子授课,及静园一应日常事务。 张成因读书肯用功,天赋又不差,再加上善于思考缘故,十一岁年纪,便已升入及第班,很受静园授课夫子看重。 当授课时间将至,张成跟随在一众同窗身后,一路快速来到授课室,在自己座位上刚一坐好,再往教台前仔细一查看,便发现在那张授课台桌旁,又新添置一张桌子,桌后,还摆放着两把精制木椅。 见到如此这般情形,张成心想,难道刚才那位周学长所言,确有其事?未容张成再做他想,负责及弟班授课夫子莫先生,身着一身青色净袍,面容严肃地快步走至教台左侧,随即,便高声道“请众位学子全体起立,恭迎云洲府袁大人,今日莅临吾静园,前来为尔等授业解惑”。 “唰,唰,唰”地几声响过,及第班三十五名学子,便已全部起身站立好。随即,便怀着那无比激动心情,满脸兴奋地恭候着袁大人之到来。 不到两息间,一位身高七余尺,身着紫色袍服,脸色红润老者,步履稳健间,就已走至教台前。 静园园主刘维,紧随紫袍老者来到教台前,紧接着,便一脸激动地道“各位学子,袁大人官至府主,德高望重,学富五车,武功修为更是深不可测。今日游历途经吾青云镇时,特前来为静园及弟班学子,授业解惑,尔等何其荣幸!为表谢忱,请尔等随同吾一起,向袁大人鞠躬行上一礼,以谢大人那无限关爱之恩德”。 “请诸位不必如此多礼,更不必有所拘谨。老夫今日来此,只是兴之所至而已。此次在青云镇,老夫只能停留月许,在此期间,众多时候,都会携孙儿游历青云镇周边山水,但在静园为尔等授业解惑时,如若遇到有可造之才,老夫也会多加悉心教导”。袁名远随手一摆手,制止众人行礼同时,紧接着又予以解释道。 刘维仍然一脸激动地道“既然大人有所吩咐,那晚辈就在此,谨代表众位学子及其家长,多谢袁大人这番关爱之情”。言罢,立即就朝袁名远弯腰躬身,郑重地行上一大礼。 袁名远脸色有些不喜地摇了摇头,道“唉,刘维啊刘维,你好歹也是一园之主,何须如此多礼,难道就不怕因此,而教坏了你静园学子”。 “学生在此,多受教益了”。刘维连忙恭维谦逊着回应道。 袁名远略微一颌首,道“刘维,既然已替老夫引见过,你这就忙其他事情去吧”。 “学生谨遵大人吩咐,晚辈这就离开”。刘维立即恭声回应着道。语罢,便后退着迅速离开授课室而去。 待刘维一走,袁大人先是为及第班学子,详尽讲授一番,云洲府地域分布情况,及各地风土人情。然后,便正声道“据老夫近日耳闻目睹,青云镇灵气很是稀薄,修炼仙道一途,亦难有所作为。然而,青云镇四周环境较为恶劣,尔等须有一定武功修为,与防身技法,才可在自己家园更好地生存。故而,在这一个月期间,每隔五日,老夫就会为尔等授课一次,以尽微薄之力相助之。好了,老夫今日授课到此为止,尔等都散了去吧”。 五日后,旭日初升时分,静园操场上三十五名及第班学子,已整齐地站在操场正中心位置,静静地等待着袁大人,前来传授自己等人武术。未待多时,袁名远大人便携领着一位少年,一路健步如飞般,出现在众人面前。 张成朝袁大人身旁,那位少年仔细打量几眼,见其长相眉目清秀,身高与自己相若,身材显得颇为壮硕,但在其脸上,却不时地露出几分倨傲神色。 袁大人来到队伍前,其两丈远处站定,朝及第班众位学子扫视一眼后,便道“嗯,很好!尔等均非常守时,老夫今日所授武术,名曰开山拳,属玄阶顶级功法。此拳共有三招,修炼至大成境界时,一拳可开山裂石”。 稍微一停顿,才接声道“老夫与尔等,并非师徒关系,不会对每个人,都予以悉心教导,或详加指点。故而,袁某只将此拳法演示三遍,尔等能领略多少,就只能凭各自之造化了”。 紧接着,袁大人便开始演示那三招开山拳。第一遍,在场一众学子,都能看清楚其手脚部动作,以及身型摆动姿势。演示第二遍时,各位学子所见到其手脚部位动作,及身型摆动姿势,已觉得有几分模糊。当袁大人演示第三次时,一众学子,已然只能见到其前后左右,腾挪闪转身影,却见不到其拳拳开合,勇进猛轰之形态。 袁大人收身一站立,缓缓舒出几口浊气后,便道“开门见山,见山轰山,开山裂石,这三招开山拳拳法,老夫已演示过三遍,尔等现在便开始慢慢感悟,或择地练习去吧”。 尚未等到一众学子,从拳法精深和玄奥中清醒过来,袁大人便带领着那位少年,已转身离去。而站在一旁之静园园主刘维,与及第班授课夫子莫先生两人,也赶紧跟随着爷孙俩,一路快速离开而去。 操场上,一片寂静中,十几息时间过去后,及第班大部分学子,才各自寻找练习之地,伸拳迈腿展开身法,便逐渐练将开来。但其中,也有那么几人,此时还站在原地,仍然在默默地思索着。 张成此刻,也站在原地暗自思索,自己虽然练习过虎拳,但袁大人所授开山拳,乃属于玄阶顶级功法,比那黄阶虎拳,整整高出一个大等阶。开山拳其精深玄奥处,自己在一时半刻内,根本就不可能领悟到多少。 摈除杂念不再做他想,张成来到操场一边缘位置,随之就席地盘腿而坐,待激动心绪逐渐平稳后,这才开始仔细回忆着,袁大人在演示开山拳时,那一招一式,一眼一形,以及其神韵之所在。 默默地回想数遍,待确认无误后,紧接着,就在脑海中,开始一招一式地演练着。初时,感到拳形很是生涩,在接连演练数次过后,这才变得有几分顺畅。随之又暗自想到,开山拳精深玄奥,凭自身还算不差天赋,拳法之精髓,在这一时半会间,肯定难以全部领悟通彻,以后还须多悟多练方可。 慢慢睁开眼睛,见暮色将至,操场上,已是空无一人,张成顿感无奈时,只得在心中苦笑几声。未曾想到时间过得如此之快,自己只是盘腿而坐着,稍稍练习下袁大人所授拳法,好几个时辰,便已流失过去。可想到此时,反正天色已晚,不如就在此地,再练习一番拳法也好。 想到便做,起身舒展一下手脚与身子,三式开山拳法,随即便就练将开来。初时,开门见山,见山轰山,开山裂石,三式拳法还显得有几分生疏,待接连练习几次过后,便感觉到这三式开山拳,已变得越练越顺畅。张成心中顿时间,就为之而感觉到有几分痛快,恨不得大声呼喊出几声,用以平缓一下,那种兴奋与激动之心情。 稍稍收拾好心绪,突然间又想起,天色已如此之晚,自己仍未归返家中,父母亲肯定会有所担心。目光赶紧朝操场上及其附近扫视几眼,见四周依然毫无人影。旋即,便赶紧离开操场,走出静园后,一路小跑着朝自己返回。 五日过后之清晨,静园操场上其中心位置,三十五位少年,又整齐站成一排。此时,袁明远大人正背负着双手,逐一观看及第班每一位学子,其开山拳之演练。不时间,袁大人眉头在紧皱,偶尔间,也会露出几分笑容。一个多时辰过去,余下便只剩包括张成在内,与其他四位同窗学子,还未上场去演练。 经过这漫长之逐一观看,张成发现这三十位同窗,均只施展出前两式开山拳。其中,有三人,还只能完整地演练出第一式开门见山,而能演示出第二式见山轰山者,全力施展开时,大部分人之拳法,还只略具雏形,根本就毫无一丝该拳法,所应有之神韵可言。 正当张成还在想着自己上场时,应该施展几式拳法,才较为妥当合适时,又有一名学子上场开始在演练。此人名叫王学明,十三岁多年龄,比自己大上两岁多,十几息时间过后,三式开山拳法,就已全部施展出。袁大人看罢,其脸上,也终于露出几分开怀笑容。 随后,当又有两名学子上场演练完毕,此时,也终于传来静园之主刘维,叫张成上场演练之爽朗声。 张成朝前紧走上数步,在距离袁明远两丈远处站定,感觉到自己心情,此时还显得有些紧张,只好深深地呼吸一口气,待紧张情绪稍微一缓解,立即就开始那开山拳法之演练。十息间不到,开门见山,见山轰山两招拳法,就已连续施展完毕。收身一站好,恭恭敬敬地朝袁明远大人,弯腰躬身行上一大礼,用以表达自己心中之谢意后,转身便朝原先所在位置,小跑着快速返回。 见张成一气呵成间,却只演练出前两招拳法,行上一礼后,便就迅速离开而去。袁大人眉头为之略微一皱,倒是并未出声拦阻,或询问其中有何原因。 待及第班最后一位学子,拳法演练完毕,袁大人开始点评时,只说些勉励话语,随即,便叫王学明与张成两人留下,其他在场之人,便可尽快散去。 见袁大人竟然会有如此安排,及第班另外三十三位少年,为此感到有些失落时,刚刚走出十几丈远,有人便在忿忿不平地道“各位不妨说说看,袁大人叫王学明留下,你我均能理解,毕竟这小子,已能演练出三招开山拳,可张成这小子,还只能演示出前两招,却也被同时留下。此事,着实让本人感到十分之不服”。 “也是,你我大部分同窗,均演练出前两招开山拳,可未能有一人被留下,难道是说,张成与袁大人之间,还有何特殊关系不成”。有人在立即附和着道。而随着众位同窗快速远离而去,其更多非议声,再也未能传入张成耳中。 怀着几分忐忑不安心情,张成跟随在王学明身后,一路慢慢走至袁名远跟前,随即,便低下头来,静静地等待着袁大人之训斥或教导。 见王学明与张成两人,在自己面前,其模样均显得十分拘谨,袁明远脸上立刻流露出几分慈祥笑容,用温和声音道“何必如此紧张,老夫叫尔等留下,其中并无一丝歹意,只是想要知道一下,你俩姓名与年龄,以前,可曾练习过拳法而已”。 “禀告袁大人,小子名叫王学明,今年十三岁,六岁时开始练武,曾练习过蛮牛拳与虎拳”。见袁明远大人说话时语气,竟然显得如此亲切,王学明立即抢先回答道。语罢,还不忘用不屑目光,朝张成看了一眼。 王学明这一回答完毕,张成立刻知道,接下来就该轮到自己,随即,便朗声道“禀告袁大人,小可姓张名成,今年十一岁,六岁开始习武,曾跟随兄长练习过虎拳”。 袁大人微微一笑,道“你俩有谁知道,老夫将你两人留下,其中究竟有何用意”。 王学明与张成两人,虽然早就猜测到其中之原因所在,但为表达心中对袁大人之恭敬,还是连忙摇了摇头,一同表示自己并不知晓。 袁名远其目光,在王学明与张成两人身上,来回扫视几眼过后,这才道“嗯,老夫观你俩天赋与悟性,均还算不错,也肯下功夫去苦练。王学明刚才演练出三招开山拳,前两招,已有些许开山拳之神韵,但第三式,却还显得很是生涩。张成虽然只演练出前两招开山拳,但这两式拳法,皆已进入初成境界。由此可见,你俩均为可堪造就之才,也正因为如此,老夫便生出些许惜才之意,这才叫尔等留下。好啦,老夫这就演示一遍开山拳,你俩可要多加留心观之”。 未等王学明,与张成两人出声回答,袁大人拳风一出,接连就将那三式开山拳,一一演示一遍,收身站立好,转身便又迅速离开而去。只不过,就在袁名远大人,即将要离开操场之际,张成其耳朵中,已传入袁大人那郑重吩咐声。 其后,每隔五日,袁大人又分别传授奔雷掌法,游龙步法与流云剑法。每次对及第班学子,其上场演练时所作点评,均只褒奖表现出色者,而从不用那不屑话语,去贬低那些领悟能力较差学子。 一月之期悄然而过,袁大人依约携其孙儿,便飘然而他去。走时,虽未曾留下只言片语,但在静园及第班一众学子心目中,却已深深烙印下,对袁大人那无比眷恋之意,与无限思念之情怀,以及感念其无私授艺之恩德。 第三章 青云古镇 三个月过后,早已进入初夏时节,这一日清晨,张成行走在前往静园路上,快速行走途中,却不断地在思考着,自己武功修炼上之事。开山拳,奔雷掌及游龙步法,皆已进入至小成境界,虎拳也在袁大人指点下,早就由小成境界,一跃而突破至大成境界,武功修为,也已由后天期初期巅峰境界,突破至后天期中期初阶境界。只是那三招连云剑法,自己怎么下功夫去苦练,均无法由初成境界,而进入到小成境界。 武术招式,根据施展时,其熟练精准程度,及攻击威力之强弱,分为初成,中成,大成与入微四个境界。袁大人不仅当众传授给张成所在及第班,三十五位同窗几种武术修炼功法,而且还在私下里,单独传给张成施展拳法,掌法,步法和剑术时,真元力在经脉中运行之修炼口诀。 也正因为如此,才令张成最近一段时间,其心情感到很是郁闷。虽说剑法之修炼,非常讲究基本功夫之扎实,且更讲究领悟能力之强大,可自己既有明师授艺,又经三余月苦练,但连云剑法进阶速度,仍然显得如此缓慢,从而让张成有种百思不得其解之感。胡思乱想不知不觉间,便随意在小镇四处走动起来。 青云镇建于青云山山脚下,因青云山而得名,方圆五百余里大小之古镇,建镇已有七千多年历史。因为顶级修真门派青云宗,曾经在青云山脉开宗立派原故,当时,小镇中心主街道两侧,各类商铺林立,显现出一片无比繁华盛景。但苍海桑田,百余年来,随着灵气在日渐稀薄,小镇也日趋萧条败落,繁华已是不再。 青云山脉,乃是一处修真福地,曾经有过大型灵脉一条,中型灵脉数条,西南域大梁国其顶级修真门派,青云宗,就曾建立在青云山脉之中。百余年前,青云山脉中之灵气,突然间就变得稀薄无比,短短几个月,灵气就与普通山脉无异。当初,经青云宗几位元婴大能者多翻仔细查勘,也未能查找出,其灵气日渐稀薄之原因所在,无奈之下,只得举宗迁往他处。 青云镇,隶属于大梁国云洲府连源县,而且在连源县境域内,又属于最为偏僻之边陲小镇,周边环境较为恶劣,青云镇练武之风,也因此而盛行。 大梁国历来崇尚武力,以强者称尊。当今大梁国皇帝,武功修为已达武皇期后期境界,数十位皇子其武功修为,也已入武王期境界。据传闻,在大梁国皇庭中,还有武圣期境界大能者存在。 仙武大陆,修炼者灵武有别,无灵根者,因丹田内无法修炼出法力,故而只能修炼武功,在丹田中凝炼蕴藏真元力。武修者外练筋骨皮,内强五脏,打开内窍,开辟紫府,育元婴,成元神。 武修分为七个大境界,分别为后天期,先天期,紫府期,武王期,武皇期,武圣期,武仙期。在这七个境界之中,又分为初期,中期,后期三个小境界,而在这三个小境界中,也有初阶,巅峰和圆满三个层次之分。 灵修之人,亦被称之为修真者,分为练气期,筑基期,蕰灵期,金丹期,元婴期,元神期,合体期,大剩期八个大境界。而每一个大境界之中,又分为初期,中期和后期三个小境界。在三个小境界中,也有初阶,巅峰和圆满三个层次之说。 现如今,在青云镇居住者,大都属于凡人,唯一例外,便是修真家族王家。第一任家主王伯阳,百余年前,时任青云宗炼器堂执事,蕴灵期后期巅峰境界修为。在门派从青云山脉撤离时,王伯阳主动请樱,留在自己出生地青云镇,以便能及时地监测到,青云山脉其灵气之变化。同时,为延续王家血脉与灵修传承,在青云镇购地建庄,娶妻生子开枝散叶,传授子孙灵修修炼功法。并立下家规,在青云镇,家族灵修者,不得持强无故欺凌武修,也不许行那巧取豪夺之事。 王家庄占地五十余亩,在青云镇开设有药堂、钱庄、养马场等多处产业。现任家主王云逸,筑基期初期巅峰境界修为。张成好友王子鸣王子贞兄妹俩,即为王家庄人。 张成家位于小镇西区,家中开有一间杂货铺,前店后院,主要经营兽皮山货类物品。张成家宅院所在位置,离王家庄还不到五百丈远。 镇上灵修,除王家庄人以外,也有一些拥有灵根资质者,独自悄悄地修炼各类下等功法,但这类散修,平时不会轻易公开其身份。 青云镇虽无昨日之繁华,但毕竟有几千年历史积淀,其富裕程度,并不输于周边任何小镇。小镇名义上,归镇长府所管辖,但镇上曾氏家族,刘氏家族和阮氏这三大家族,却控制着全镇近七成产业,因而,这三大家族任何一家,其实力都不容小觑,特别是曾氏家族,其实力可堪与镇长府相抗衡。 曾氏家族位于青云镇北区。前任家主曾一泉,出生于云洲府府城,一个炼器大家族,几十年前,因为庶子身份,而受到几位兄长多番排挤打压,无奈之下只得远走他乡,几经辗转途经青云镇时,见小镇依山而建,民风醇朴,遂留在此地发展。经多年苦心经营,现有铁矿石开采山洞,及铜矿石山洞各一座,另外还开设有钱庄、当铺、酒楼、药堂及各类商铺十余处,拥有良田近百亩。 刘氏家族位于小镇南区,家族拥有铜矿石开采山洞一处,另外,还开设有钱庄、当铺、酒楼、药堂,及各类商铺十余间,拥有良田几十亩。 阮氏家族位于小镇东区,其家族拥有铁矿石开采山洞一处,钱庄、当铺、酒楼,及各类商铺十余处,良田几十亩。 在这三大家族之下,青云镇还有田家镖局,云家镖局,周家武馆,曾氏药堂等中等实力家族。 一万多人口之青云镇,目前,拥有先天期后期境界高手七名,先天期中期境界高手二十多名,先天期初期境界高手五十多名,后天期后期圆满境界武者近八百名,后天期后期巅峰境武者一千多人。此类高手,主要分布于镇长府和三大家,及一些中等家族。 张成胡思乱想中,不知不觉间,便已来到小镇中心广场。此时,占地十余亩大小之广场上,确实也有几分热闹。说书者有之,杂耍表演者也能见到,还有人在独自练习武术。对于这些,张成倒是无心前去观看,随意走动间,见有一处地方,两名青年男子正在切磋武艺,七八名旁观者,还不时地在为之发出叫好声。 经袁明远大人近一月之悉心授艺,与精心指点,张成对于武术招式之高低,已经有了一个全新认识。驻足仔细观看双方,其攻击防守十余招过后,发现这两名青年男子,其武功基础功底还算扎实,但其中不少招式,却显得有些花哨。了无兴趣再继续观看下去时,随即,就转往他处。 不知不觉间,张成已来到三块高大厚重石碑前。久经风雨侵蚀,石碑已显得有些斑驳,左前方第一块石碑上,刻有一行行文字,细观其内容,却为介绍青云镇建镇之由来。从立碑落款日期看,此碑立在此处,距今已有近七千年之久。第二块石碑上,则刻着数十个人物图形,有些图形还较为清晰,大部分图形,却已有些模糊,逐一仔细观之,发现是五式虎拳修炼招式。张成略微一寻思,认为这是青云古镇前人,因怕自己后辈断了武术传承,故特立碑刻图于此,希望这招虎拳,能在青云镇世代永流传。再一想,兄长张胜所修炼虎拳,就应该传承于此碑上图形,以此看来,青云镇大多数人,都修炼过虎拳,只是各人修炼时间长短不同,个人领悟能力有别,其成就也就各有差异而已。 再观第三块石碑,只见碑上,刻有一名长相威猛男子,右手所紧握大刀,正奋力向前方几只凶兽砍去。 张成并未习练过任何刀法,就连这连云剑法,如今已修炼三个多月,至今还尚未进入到小成境界。当结合整幅画面观看时,却发现男子握刀时之姿势,大刀砍向前方之走势,两者间,虽然简单至极,但其中却深藏着诸多玄奥,令张成惊呀不已中,越看越感觉到这刀法之不凡。赶紧席地盘腿坐下,待心平气和后,便开始对石碑上那一幅幅图形,仔细观摩与揣测起来。 小半个时辰过后,感觉到眼睛有点发涩,腿脚也变得有点麻木时,便起身舒展下身子,及活动一下手脚,又在石碑前来回走动会。当感觉到身心,已得到恢复,随即就盘腿坐下。接下来,便继续观摩石碑上,那位威猛男子其站立身姿,面部表情,右臂挥动时所处角度,持在手中刀柄,其后端所对应方位,以及刀尖所指凶兽头颅位置。只不过,此时所坐位置,与刚才那地点,已相隔两步之远。 只观摩片刻,蓦然间便就有所发现,此时石碑上那位威猛男子,右手握刀姿势,及大刀砍向前方之走势,与刚才观摩所见刀法,又有些许不同。出现如此情形,张成不禁为此,而感到有些疑惑不解。难道说所在观看位置不同,石碑上所显现出刀法招式,随之就会发生变化?默默记住这招刀法用刀方式,起身移动几步后再行坐下,但却并未发现有新刀法招式出现。其后,又经多次调换位置,这才又观摩到另一招刀法。 细观数遍,又仔细揣摩其中之奥妙后,张成便依照威猛男子握刀姿势而立,心中臆想着自己手中,握有一把大刀,随即,便挥臂奋力向前砍去。如此这般习练十数次后,三式刀法已有几分形似,但要跟石碑上,那位威猛男子之刀法相比,其威势还相差甚远。 见石碑上所刻刀法并未留下名称,张成略微思量会,却也未曾想到有何名称,能对其予以贴切而冠之。颇感无奈中,只得微笑着摇了摇头,暂时将其称之为无名刀法。 观天色已是不早,张成转身就朝广场外走去,走时心中却在想,以后若有空余时间,自己还需来到此地,再仔细观摩一番这无名刀法才行,说不定对自己修炼那连云剑法,也能从中起到些许助益。 离开广场后,一路快速行走还不到小半个时辰,忽然,从前方一侧路边,相继走出两名少年,随之就将张成前方去路拦阻住。 第四章 灵药之争 这两名拦路者,身材一高一矮,又一胖一瘦。那位身材略微高大,且稍显肥胖之人,名叫王士魁,出身于屠夫家庭,身材矮瘦者,名叫刘小运,其父母均为镇上裁缝。两人年龄均为十二岁,只是王士魁出生月份,比刘小运要大上月余。 见是自己两位好友,有意在前面拦阻,张成少年玩性顿起,面现畏惧之色同时,随之便怯声道“请问二位大侠,在此拦住小可去路,不知有何见教?” 见张成显得如此一副搞笑模样,王士魁大喝一声道“汰,此路是我开,此树是我栽,要想从此过,你这小子还不快点留下买路财”。 “对面小子,快点将身所有银两,及值钱之物全部拿来,如若不然,小心本人与王兄,将你那手脚打断”。矮瘦少年立刻接声予以恐吓道。 “可是,小可身上一无银两,二无值钱之物,这可如何是好啊?”张成依然是怯声回答道。 “既无银两,又值钱之物?嗯,那就让我兄弟俩,在你身上各自打上一拳也行”。刘小运强行忍住那笑声,而故意大声朝张成威胁着道。 “那好吧,只要二位兄长,舍得让小弟挨揍就行”。张成立即微笑着朝刘小运回应道。 此话一出,顿时间,三人便哈哈大笑起来。笑罢,张成便道“二位兄台,此次前来寻找小弟,可是有何要事待办?” “小成弟,几日前,为兄与士魁兄上山采药,收获还算不错,每人均采到二十多株灵药,只是因为我俩武功修为尚浅,加之人数少缘故,而未敢进入那深山老林。因而,为兄两人所采摘到之灵药,其药龄都不算高。今日在此偶然间相遇,就是想要邀请你,明日与为兄两人,一同前往青云山采药”。刘小运赶紧朝张成解释道。 张成略微一寻思,便道“小运兄,你两人上山采药途中,可曾遇见过大型猛兽”。 “小成弟,本人与士魁兄两人,只是在大山外围行走,途中,倒是未曾遇见过”。刘小运连忙朝张成解释道。 “小弟再大胆问上一声,现如今,二位兄台武功修为,究竟突破到何等境界”。张成随之又追问道。 “什么大胆不大胆,你我兄弟间说话,何必如此酸腐。为兄武功修为,月余前,就已进入到后天期初期圆满境界,小运目前,还处于后天期初期巅峰境界。对了,小成弟,你那武功修为,又进入到何等境界”。王士魁立即粗声粗语,在朝张成回应道。 张成略微一思量,觉得自己武功修为,已进入后天期中期初阶境界之事,还是暂时保密为好,便道“士魁兄,小弟武功修为,也是后天期初期圆满境界”。 “哼,好你个小成弟,武功修为竟然已超过为兄,此事,还真是出人意料”。张成只是早晚习练武功,可修为境界却已超过自己,刘小运虽然心中,为此感到有些不平,但还是用羡慕语气道。 “如果有小成弟加入,我等进入深山老林采药,倒也有些把握。怎么样,小成弟,明日你去还是不去”。王士魁心情一激动,立即就朝张成催促着道。 见刘小运正用期待目光看着自己,张成便微笑着道“那好吧,小弟也已有些时日,未曾进山走动过,明日,不妨就陪同二位兄长,一同走上一趟”。 “这还差不多,小成弟,明早,你可不能躺在床上睡懒觉,而让为兄无奈地久等”。见张成终于答应一同进山,刘小运又赶紧提醒道。 接下来,三位好友说笑间,就将明早汇合时间与地点,携带物品等事项,一一予以确定,然后,便各自回家而去。 次日清晨,张成练习小半个时辰连云剑法,又简单吃上几口饭菜后,这才背上药篓,带上药铲,砍柴刀,干粮和饮水,快速朝汇合地点赶去。当远远地见到王士魁与刘小运两人,已在汇合处等候着自己,赶到近前时,连忙朝两人拱手行礼道歉,一行三人便朝青云山走去。 进入青云山一路翻山越岭,仔细寻找生长在地上之灵草灵药,但直至近午时分,三人收获均少得可怜,每人只采摘到几株普通药草而已。略感失望下,随意找处稍显平整地面坐下,各自吃些自带干粮,又稍作休息,见此时天色还早,便决定前往山林深处,再继续寻找一段时间。 半个时辰过后,三人就已进入到密林深处,林中所生长之灵草灵药,其数量,也显得逐渐多了起来,且灵药年份也有所增加。见此情形,三人便兴高采烈地采挖着,不多时,每人均有不少收获。 张成刚发现前方那棵小树下,生长着一株二十年份灵药,正准备前去采挖时,忽然从三十余丈远处,传来刘小运那惊喜叫喊声“士魁兄,小成弟,你俩快点过来看看,这里有棵百年以上老参”。 听到这惊喜呼喊声,张成赶紧止住采挖灵药之想法,转而迅速朝刘小运走去,来到近前仔细一观看,发现刘小运所说老参,三枝参叶高约半尺,出土部分其根颈,色呈青紫。很显然,这确实是颗老参无疑。 王士魁从另外一侧快速赶到跟前,目光朝这棵老参略微一扫视,随即,便嘻笑着道“好你个刘小运,罕见老参居然都能被你碰上,如此想来,你父母亲给你起名小运,此中还真带有深意。小运,小运,可真未白叫!不如等回家以后,让你父母为你更名为刘大运,说不定从此以后,千年老参都能被你碰到”。 “好了,士魁兄,你就别再埋汰小弟了,还是先商量此参采挖后,你我三人该如何分成吧”。刘小运显得有些着急地道。 “此事何需商量,老参为小运兄所发现,采挖后,自然就归小运兄所有”。张成立即朝刘小运回应着道。 “就是,为兄与小成弟两人,都不会参与这棵老参之分成”。王士魁亦连忙接声回绝道。 “你俩可不要如此说话,见者有份之理,本人早就知晓,何况我等三人,还是多年好友,此参药龄已经超过百年,如此珍贵灵药,本人怎能独吞”。刘小运一脸肃容,并正声予以解释道。 “此参分作十份,本人得其中四份,士魁兄与小成弟,各分得三份,就照此法分成吧”。见张成与王士魁两人,并未即刻接声说话,刘小运随之便强硬地表态道。 见刘小运竟然做出此决定,张成心中立即就想到,刘小运虽说身材长得有些矮小,年长于已,而身高却略输于自己,但发现珍贵灵药而不自拥,由此可见,刘小运也是一位有情有义之士。与王士魁对视一眼,见其朝自己点头表示应允,随即,两人便默认下对这棵老参之分成方法。 三人刚刚商量完毕,正准备用药铲小心去采挖收取,突然间,从不远处,已传来一大声喝斥声“都不许动”。 突然听到有人在出声制止,张成三人心中,为此感到震惊同时,随之就用惊讶目光,朝发声处观看过去。只见两名年约十五六岁,身高与王士魁相若少年,正朝自己等人所在地,一路快速飞奔而来。 两人一路奔跑至离张成三人两丈远处,就已相继止步,待那急促呼吸稍稍得到平息,其中一名眼睛细小,下颚尖瘦少年,便大声斥喝道“你等三人还不快点滚开”。 “我等为何要走开”。王士魁立即怒声予以回应道。 “哼!为何要滚开?不妨告诉你小子,此参,去年就已被本人兄弟俩所发现,只是观其药龄不足,而未曾采挖,你小子现在该滚开了吧”。小眼睛少年立即用那嚣张蛮横语气道。 见这位小眼睛少年,在如此胡言乱语,张成顿时被气得又恨又可笑,王士魁怒目圆睁狠狠地瞪了此人一眼,正想要用粗言粗语相责时,刘小运已然颤声着道“百龄老参,还属药龄不足?这等拙劣谎言,你都能编造得出,莫非还真把我等,当成三岁小孩不成”。 见自己谎言被揭穿,两名少年脸上,立刻显露出一副凶狠之色,那位圆脸少年便狠声道“你等如若再不滚开,就将永远留在此地”。 “用狠话吓唬人,难道我等三人,还会怕你不成”。王士魁立即朝其大声回击道。 “武兄,由小弟对付前面这个高个,你去对付那两名小矮个,开始动手吧”。小眼睛少年凶光毕露同时,立刻又朝同伴招呼着道。言罢,闪身便直奔王士魁攻击而去。 见小眼睛少年率先发起攻击,圆脸少年连忙应声“好”,身形闪动间,一拳便朝刘小运攻击过来。刘小运见这位圆脸少年,毫无不留情就已攻向自己,只好凭借其小巧灵活身子,快速地闪避其攻击着。 张成见对方两人出手狠辣,心情一阵紧张过后,随之便想到,这圆脸少年倒是好算计,想要先解决武功较弱之刘小运,然后再来对付自己。脸色一沉,深深吸进一口气,开山拳诀立刻就在体内运转开来,右拳一紧握,大喝一声“滚开”同时,一式开门见山,便已迅猛地轰至圆脸少年胸前。 发现突然有一只小拳头,正在快速攻向自己,圆脸少年迅速侧身抬臂一挡,试图用此招就能抵挡住其攻击。然而,圆脸少年太过轻视于张成,其小成境界开山拳之威力,刚想笑张成不自量力徒劳无功时,那只小拳头已擦过手臂,随之就击中在胸口上。当“砰”地一声传出,紧接着,又传来几声“咚、咚、咚”踩踏地面声响。接连后退出五步远,圆脸少年这才勉强站稳住身子,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神色同时,却任凭其嘴角处,那几丝鲜血在不断溢出。 未等对手缓过气来,张成身形快速一跟进,紧接着,又是一记开山拳狠狠地击中其胸口。随着地面上“咚、咚、咚”几声响过,圆脸少年接连后退出七八步远,身形再也站立不稳,躺倒在地后,其身躯还在不停地抽搐着。 见圆脸少年已重伤不起,对刘小运已不再构成威协,张成连忙朝王士魁与小眼睛少年,两人打斗所在方向观看过去。 此时,王士魁已身中对方十数拳,嘴角也有几丝鲜血在溢出。由此不难看出,王士魁虽然勇猛,但其武功修为,毕竟差对手一个小境界,能坚持到此时不倒,已实属不易。 见那位小眼睛少年,仍然在凶狠地对王士魁发动攻击,张成立即大声喊道“士魁兄,请不必慌乱,小弟这就前来相助于你”。张成在出声说话间,游龙步法也已迅速施展开来,其快速闪动身形,随之就直奔小眼睛少年而去。 得知张成即将前来相助于自己,令王士魁那变得有些沮丧心情,立刻为之一振,其不甘败于对方之执念,也遽然增强几分。迅速改变防中带攻策略,转而,只是一味地防守着小眼睛少年之攻击。 同样是听到张成那大声呼喊,小眼睛少年其反映,与王士魁却截然不同,特别是观看到自己那位同伴,倒地后生死不明,心中却在想,武兄修为与自己相差无几,几息时间不到,就被对手所击败。难道那位小子,是哪个大家族少年高手不成。想到此处时,脸上顿时就显现出几许慌乱。但此人也是一位果决狠毒之辈,感觉到自己不是张成对手,便不管不顾倒在地上同伴之生死,转身就向外面快速奔逃而去。 玄级游龙步法一经施展出,其速度何等灵动快捷,张成将修炼至小成境界,再借助真元力施展出时,一步踏出跨越距离,已近一丈之远。见那位小眼睛少年,突然间一个转身,就想逃离远去,张成也是旋即侧转身形,一步踏出同时,一记掌法也已迅猛地攻击而出。当小眼睛少年感觉到自己身后,有巨大危险气息袭来时,其后腰部位,已经受到重重一击。 张成选用奔雷掌攻击时,本是想击打小眼睛少年后背部位,但不曾想自己身高与其相差近一尺,再加上处于弓步状态,而全力施展出时,其掌势途中实在难以改变,最终,掌落之处不是在后背,而是击在其后腰部位。 以后天期中期初阶境界修为,再选用玄阶奔雷掌攻之,张成这一掌之力,重可达五百多斤。小眼睛少年慌乱奔逃途中,不幸被一掌击中,只是朝前跌跌撞撞走出不到七步,便不支而倒下。俯身卧于地上时,其嘴角处,还不断有鲜血在溢出。 张成与二位好友,均是第一次与他人真正打斗,三人刚动手时,心中感觉到特别紧张,特别是刘小运,紧张心情中还存有一分胆怯,只是在不得不全力躲避保命情形下,感觉不到心中那分胆怯,究竟有多重而已。 将两名前来抢夺灵药,且还想杀人灭口少年解决掉,三人赶紧就商定好,由张成与王士魁,去看守那两位倒地少年,刘小运独自一人前去收取紫参。不多时,待刘小运小心采挖收取,三人便不再理会,那两名躺在地上少年之生死,而是朝青云镇方向飞奔而去。 快速奔跑出几里远,见王士魁步伐显得有些艰难,张成赶紧在小路旁,寻找一处偏僻位置让其停歇。刘小运随地一坐下,待紧张激动心情稍微一平复,便道“刚才那场景实在吓人,本人差点就无力再行坚持,幸亏有小成及时出手相助,这才未曾受到伤害。对了,小成弟,你怎么突然间,就变得如此厉害,只用两拳一掌,就将那两名后天期中期境界少年,逐一击伤倒地不起”。 “就是,小成,你那拳法和掌法,究竟是跟谁所学,为兄怎么从未见他人施展过?你那武功修为,是不是也突破到后天期中期境界”。王士魁立即接过话题,一连串朝张成追问着道。 张成毕竟还是年少,便在两位好友面前有些得意地道“士魁兄,小运兄,你俩接连提出如此多问题,小弟究竟该先回答谁”。 “当然是先回答我”。王士魁与刘小运两人,立即争抢着道。 稍微一寻思,张成便道“小弟在静园就读期间,幸得袁大人所授开山拳,奔雷掌,流云剑法和游龙步法四技,今日在那危急时刻,只不过是依照袁大人所授武术,施展出而已,二位兄台何必如此惊讶”。 “袁大人在静园授艺一事,镇上大多数人都已知晓,只是未曾想到,袁大人所授武术,其威力竟然强大如斯,真是令人难以想象”。刘小运立即在感慨不已着道。 “小成,你那什么拳,什么掌和什么步法,能不能教给为兄与小运”。王士魁心中对这四种武术功法,非常渴望着自己也能修炼,因而,脸色显得有些赫然着朝张成道。 张成略微一思量,便道“当然可以,只是小弟有个条件,二位兄长若能答应,便可用心相授”。 “是何条件?只要你肯传授,别说是一个,即便再多几个,我俩都会答应”。王士魁与刘小运两人,相继就朝张成回答道。 “小弟所提条件非常简单,那就是传授武术之事,你俩不得向其他人说出,否则,可别怪小弟无空闲时间,来悉心予以相授”。张成立即正色朝两人道。 “好!小成弟传授武术之事,我俩决不向其他人说出去”。王士魁与刘小运两人,接连就朝张成答应着道。 见此时天色已是不早,张成便道“我等还是尽快返回镇上,先将紫参妥善处理好,至于传授武术之事,等以后有空闲时间,再说如何”。 刘小运与王士魁略微一寻思,便赶紧与张成商议出售紫参之事,因怕再次发生其他意外事件,三人最后商定,这颗百年以上紫参,不出售给镇上任何一家药堂,而是卖给好友王子鸣家。 原地再休息会,见王士魁身体已恢复好,三人便朝小镇西区快速赶去。顺利找到王子鸣并说明来意,见三位好友,能采挖到如此罕见灵药,王子鸣心中也感到十分高兴。立即带领三人,找到那位负责药材管理二叔,随即,又说明为何要来庄中出售原因。 王子鸣其二叔,从刘小运手中接过老参,放在桌上仔细察看几遍过后,辩认出这棵青紫色老参,药龄已达一百二十六年,便以五百两银子高价,予以收购下来。 刘小运从中年男子手中,赶紧接过银两,并郑重地道声谢后,紧接着,就按动手采挖前,所商定好之分成方法,转手就将王士魁与张成该得银两,分别交至两人手中。三人一经离开王家庄,便兴高采烈地朝各自家中走去。 张成走在回家路上,其激动心情,一时间还难以得到平静。今日,那两名少年前来抢夺紫参,若无袁明远袁大人,无私传授武艺及精心指点,自己武功修为境界,根本就不可能在如此短时间内,而得以突破。更不可能拥有强大攻击手段,助自己一行三人,从打斗现场顺利脱身。 想到此处时,张成脑海中,随之便浮现出,袁明远大人那亲切慈祥面容,以及指点自己修习武术时,那一丝不苟之情景。 第五章 爷孙对话 青云镇至贺云城驿道上,人来车往之繁忙景象,不时地在各路段上出现。偶尔间,还会从正在快速奔跑马车其车厢中,传出那孩童嬉笑声,以及女子之笑骂声。此时,在行人与车马稍显稀少路面上,一位老者与一位少年,两人正在悠闲自得行走着,在观看沿途两侧风景同时,不时间,还会亲切地交谈几句。 从面相与年龄上,便不难看出,这一老一少,应该就是一对爷孙俩。在两人前方十几丈远处,有一位身材高大威猛中年男子,行走途中,不时在警惕地注视过往车马行人。而在爷孙俩身后几丈远处,也有两名精壮中年男子,在不紧不慢地尾随着。 正在悠闲交谈一老一少,老者姓袁名明远,少年姓袁名世雄,这两人正是从青云镇离开后,前往贺云城历练之爷孙俩。 见道路两侧,已无什奇特景色,袁世雄便道“雄儿真是想不明白,您老人家为何要对张成那小子,而如此之看重,不仅传授其开山拳,奔雷掌,游龙步法,连云剑法四技,而且还将施展拳法,掌法,步法和剑法时,真元力运行线路之口决,也倾囊相授”。 袁明远微微一笑,道“雄儿,此事,你应该已憋了很长一段时间,但直至今日才提起,看来你那心性,又有些许成熟”。 “爷爷,雄儿所问之事,你并未答及”。袁世雄立即有些不高兴地道。 “怎么着,爷爷刚说你那心性有所长进,心中立刻就有所骄傲,而显得如此心急。依此看来,雄儿你,还是经不住夸奖啊”。袁名远故作生气状道。 “哼,您老人家就知道吊雄儿胃口,逗孙儿玩”。袁世雄仍然显得一副不高兴模样道。 “那好吧,爷爷就不再逗你。那爷爷问你,学会那三招开山拳,你用时多久”。袁明远转而一脸正色道。 稍加思索,袁世雄便道“嗯,雄儿当初只用两天时间,就将其全部领悟。怎么样,爷爷,雄儿够厉害吧”。 “雄儿,那你可曾知道,当日爷爷接连演示三遍过后,张成究竟用上多长时间,就十分熟练地将之施展出”。袁名远立即朝袁世雄相询着道。 “哼,就凭张成那瘦弱可怜之小身子骨,如无十天半月,肯定无法将之熟练掌握”。袁世雄很是不屑地回应着道。 “雄儿,你为何会如此这般肯定”。袁名远眉头一皱,随之便朝袁世雄道。 “那是当然,雄儿曾十分清楚地记得,爷爷传授完及第班开山拳,又经五日过后,那一众学子在操场上演示时,张成当时只演练出前两式。只不过演练时,其拳法显得十分熟练,仅此而已。那第三招玄奥无比之开山裂石,短时间内,这小子定然难以领悟”。袁世雄不无得意地道。 对于袁世雄竟然会这般理解,而予以如此回答,袁名远开怀哈哈大笑出几声后,这才道“雄儿,如此看来,也你跟其他人一样,均被张成小子那表象所骗,而不知其中之实情”。 “爷爷,雄儿聪明灵慧,怎么可能会被张成那小子所骗”。袁世雄显得很是不服气地道。 袁名远摇了摇头,朝驿道上来往人群观看一眼后,道“唉,提及此事,也勿怪乎雄儿你,会有如此这般想法,倘若不是当时机缘巧合,就连老夫,差点都被那小子所蒙骗”。 “这怎么可能,爷爷差点都被其所骗,此事,雄儿定难相信”。袁世雄依然很不服气地道。 稍停片刻,袁名远便道“当日,老夫在操场上当着众位学子之面,将三式开山拳由慢至快,由浅入深一连演示三遍。随即,便让及第班学子自行练习。当时,有几名学子并未即时练习,而是寻找偏僻位置盘腿坐下,静思一番过后,这才开始练习,其中一位,就有张成”。 “坐下来静思一番,也不失为领悟拳意之好方法,但这跟被骗又有何关系”。袁世雄为此感到有所疑惑时,立即出声询问着道。 朝那位骑着高头大马,刚从身边绝尘而去青年男子背影看了眼,袁明远道“当日,老夫传授完及第班三式开山拳,陪同你等用过午餐后,即被静园刘维园主,邀请去其房间饮茶。期间,爷爷与之相谈甚欢,刘维时不时提些学问上之事,老夫也是一一予以解答,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晚,爷爷这才告辞离去。从刘维房间出来未行多远,就听到操场上,还有人在练习拳法,老夫便饶有兴趣用灵识,朝其远远地观看过去,见是张成小子正独自一人,心无旁骛地在练习着开山拳。此事,令老夫既为之惊讶,但又感到十分欣慰”。 “哼,如此说来,张成那小子练习武术,也算得上很是勤奋。不过,光凭勤奋而若无天赋,此人武功修为,今后也不会有多大成就”。袁世雄还是有些不服气地道。 袁明远立即停下其脚步,目光紧盯着袁世雄道“张成此子,如果仅仅只是修炼勤奋,老夫自然不会对其另眼看待。雄儿,你再猜猜看,当日张成在操场上,究竟演练出几式开山拳”。 见爷爷又让自己去猜测,袁世雄稍加思索过后,这才出声道“一式,不对,当时,应该是演练出两式开山拳”。 袁明远摇了摇头,又看着袁世雄道“雄儿,你只用两天时间,就领悟到那三式开山拳之基本精义,由此而被家中族人,称呼为天骄般人物,也因此而受到族人之百般宠爱。可张成那小子,以前,只跟随其兄长学过几式黄级虎拳,在玄级拳术精义上,可以说是无任何人对其有过指点,但即便如此,老夫在操场上演示过三遍开山拳后,张成便开始在操场上,静心思索与苦苦领悟着,那三式开山拳之精髓要义,那种韧劲,以及对拳法精义之追求,又是何等令人钦佩。最后,当其将那三式开山拳,完整地演练出来,这才满心欢喜地离开操场”。 “这怎么可能?只用一天时间,张成就学会三式开山拳,这岂不是说,那小子比雄儿,还要更加厉害?”袁世雄立刻惊讶不已着道。 袁名远点了点头,道“雄儿,你可知五日后,张成当着众人之面,为何只演练出前两式开山拳吗?” “对呀,那天,雄儿在旁边看得十分清楚,张成只熟练地演练出前两式,难道第三式,被他一时间所忘记”。听袁明远如此一问,袁世雄立即有些困惑不解地道。 袁明远用那慈爱目光,看着自家孙儿道“被忘记,亏这种理由你也想得出来。唉,以十一岁年龄,就懂得藏拙之理,张成那小子,可是有些不简单呀”。 听自家爷爷如此一说,袁世雄为之感到无言以对时,只得道“爷爷,雄儿我……”。 袁明远轻轻抚摸下袁世雄头颅,接着便道“当日,老夫在操场上,查验完一众学子,演练完开山拳法后,便将王学明与张成一同留下。对两人勉励一番,随后,又演示一遍开山拳,在离开操场时,便用灵识传音术告诉张成,叫其入夜时分,务必赶到静园大门前,老夫有些事情要询问”。 稍作停顿,袁明远接着又道“其后,每次为及第班传授完奔雷掌法,游龙步法,连云剑法第二天晚上,都让张成来静园门口寻找老夫。老夫对其所提疑惑,也一一予以指点,同时,又传授其施展此术时,真元力在经脉中之运行口诀”。 说到此处时,袁明远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后,这才道“雄儿,张成那小子,不仅天赋高于你,而且记忆力也非常惊人。老夫在传授其口诀时,往往只需传授两遍,这些玄奥精深难懂口诀,那小子就会记得清清楚楚,而又准确无误”。 看了看仍然在低头不语着之袁世雄一眼,袁明远不无感慨道“离开青云小镇时,老夫还特意让张成,在静园操场上,为老夫演练一遍开山拳法,奔雷掌法,游龙步法与连云剑法”。 又轻轻抚摸下袁世雄头颅,袁明远接着便道“令老夫感到十分欣慰的是,短短一个月时间不到,张成那开山拳,奔雷掌,游龙步法,就已修炼至初成界境,就连那深奥难懂之连云剑法,也已达到形似阶段。如果中途不意外陨落,张成在武功修炼一途上之成就,定当会超过老夫。届时,云州府又将会有一位天骄般人物,出现在世人面前”。 看了看情绪,依然显得有些低落孙儿一眼,袁明远道“雄儿,此次外出历练,能见到张成这位小怪物,也算是不虚此行。今后你只要能勇猛精进,戒骄戒躁,前途也将不可估量”。 随即,袁明远转而用严厉语气道“但有一点,雄儿你必须记住,今后在遇见张成时,你只许与其交好,万万不可与之交恶”。 听到袁明远如此严厉告诫声,袁世雄立即郑重地点了点头,道“爷爷,此事,雄儿已牢记于心,今后如果能再见到张成兄,雄儿一定会好好与之交往一番”。 袁明远满意地朝袁世雄一颌首,道“雄儿,你能有如此胸襟,令爷爷甚感欣慰。此次外出历练,你不仅增长不少见识,而且在心境上,也得到很好煅练。不如这样,你我再历练半个月,便就回转家门如何”。 “嗯,雄儿一切事情,均会听从爷爷安排”。袁世雄立即点头答应道。 而在青云镇,自从袁大人携其孙儿飘然远去,张成每天白昼读书,早晚修炼两个时辰武功,如此这般充实,而又快乐地度过着每一天。 第六章 兄长受伤 盛夏时节,贺云城通往青云镇驿道上,几辆装载着各类货物马车,正在徐徐地向前奔跑着。第一辆马车上,赶车人是一位中年男子,在车辕驾驶座位旁,一位脸色略显疲惫少年,此刻正在闭目假寝,观其脸庞轮廓,此人与张成之间,两人长得有九分以上相似。 张成兄长张胜,今年已满十七岁,武功修为已达后天期后期巅峰境界。张胜为人厚道而又十分勤快,十四岁时,便跟随父亲运送货物,十六岁时,开始独自一人带领车队运送货物,经常将家中所收购到之兽皮山货,运送至离青云镇最近之贺云城,出售给其中几家大商铺。然后,顺便帮青云镇一些小商铺,从贺云城收购些日常生活用品,捎带回镇,从中再挣取些银两,用于补贴一家人生活所需用度。 此次前往贺云城运送货物,刚开始时,因为最近两个月来,从贺云城通往青云镇这条驿道上,不时有劫匪现身,抢窃过往商户及行人财物,因而,张小凡并不同意自家儿子前往。但三个月一下来,家中所收购到之兽皮山货,积压得实在太多,再加上青云镇一些大商铺,决定要组队前往贺云城,张小凡这才勉强同意,让张胜跟随在这些大商铺车队后面,去贺云城出售货物。 张小凡在青云镇经营杂货店,已有二十多年时间,但一直觉得自家花费银两,去购买一辆马车,还不如从其他车行租赁,来得更为划算。因而,每次运送货物所使用车辆,均是去向车行租赁。这次前往贺云城,因家中所收购到货物,其数量实在太多缘故,张小凡便一次顾请到三辆马车,这才将所有收购到,且需尽快出售货物装下。如此一来,可就苦了张胜,以前因为装卸货物时,有父亲在一旁帮忙,倒也不觉得太累。但此次货物运送到贺云城后,满满三大车货物,均需其一人卸下搬运,其后,又帮其他几家小商铺,去收购三车日常生活用品。如此一来,这就使得张胜更加劳累不堪,返程途中,一直坐在赶车人座驾旁,慢慢恢复着所消耗体力。 出于安全考虑,张胜让中年男子驾驶马车,在大商户车队后面,不紧不慢地跟随着。如此这般,一路行走出五十多里地,倒也未曾遇到过劫匪现身。 青云镇距离贺云城近二百里远路程,此时,已近午时时分,大道前方近二十辆马车,正在缓慢地朝前行驶着,而天空中那轮骄阳,却如同一座火炉般在炙烤着大地,从驿道两侧树林中,不时传来蝉鸣声,与那小鸟鸣叫声,令假寝中之张成,很想就此美美地睡上一觉。 乘车往前又行驶出二十多里,张胜那疲乏身体,也慢慢得到恢复。仔细算了算此次出售兽皮山货所得,张胜便满意地微微笑了笑,摸了摸藏在胸口处那只钱袋子,三十多两银子,已够自家人无忧无虑生活两年之久,如果能平安顺利地回到青云镇,再从其他几家小商铺,收取到五两银子辛苦费,自己此行,便能收获近四十两。 心中有些高兴,便对坐在旁边那位王姓中年男子道“王叔,此次前往贺云城,你等三人一路上非常辛苦,等回到青云镇,小侄一定要请几位大叔,去酒楼好好喝上几杯,略表心中那感激之情”。 王姓中年男子摇了摇头,道“张家小侄,你小子装卸搬运货物,均被王某三人看在眼里,要说辛苦,你小子才算是最为辛苦之人。至于说到喝酒,等你小子结婚那一天,你王叔我,定当前去好好喝上几杯”。 张胜嘿嘿一笑,道“王叔,小侄结婚还早着呢,您老想喝喜酒,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”。 王姓中年人看了看张胜几眼,道“张家小侄,别以为你王叔我消息不灵通,你小子与田家镖局局主小女相好之事,早就在王叔所在车行传开。你小子结婚时,如若不请为叔喝杯喜酒,小心王某今后,不再帮你张家运送货物”。 “王叔请放心,小侄婚事只要一当定下,就会亲自前去王叔家邀请”。张胜心中感到十分高兴同时,亦连忙答允着道。 见张胜对自己所提之事,答应得十分痛快,王姓中年男子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,随即,赶着马车稳稳地向前继续行驶着。观看到前方二十多辆马车,依旧在平安顺利地行驶着,且觉得张胜对自己还算在意,王姓中年男子嘴中话题,随之便多了起来,时不时地说些以前所见到,或是听闻过之趣事,两人所坐马车经过途中,也不时地在传出阵阵欢快笑语声。 快乐时光,总是觉得那么短暂,就在张胜与王姓中年男子两人,还在愉快地闲聊着时,突然间,从前方驿道上,传来了马匹所发出悲鸣声,及不少人之惨叫声。 在二十多辆马车护送人群中,有不少人其武功修为,已达后天期后期圆满境界,而却在此时,还是经不起劫匪第一波之猛烈攻击。观看到大道前方百十余丈远处,双方人员那种惨烈厮杀血腥场景,张胜心中顿时便感到十分恐惧。 想到自家所租赁这三辆马车上,此刻还满载着为其他几家小商铺,所采购到之日常生活用品,张成便赶紧请求王姓中年男子,连同另外两位赶车人,掉转车头就向贺云城方向,一路奔逃而去。 在三名先天期初期境界高手,亲自指挥及带领下,五十多名劫匪一阵疯狂攻击过后,二十多辆马车上所有人,便惨遭这群凶残劫匪之无情杀害,而在这场惨烈血腥搏杀中,那一众劫匪,仅仅损失掉九人而已。 正因为有了这九人之死去,这一众劫匪在解决掉二十几辆马车上众人,又从马车及尸体上仔细搜刮一番过后,其带头劫匪首领,立即就率领近四十名劫匪,向张胜所乘坐马车一路快速追击过来。 一众劫匪带着满腔怒火,一心想要将前方三辆马车上,观看到打斗之人全部斩杀干净。而朝贺云城方向快速奔逃着张胜等人,却在绞尽脑汁思考着,如何才能尽快摆脱这群劫匪之追杀。 三辆满载货物马车,其快速奔跑时之速度,比先天期境界高手飞纵奔跑时,还是要慢上几分,只是用时不到五十息时间,一名先天期境界高手,就已追杀至三辆马车后面不远处。见自己四人已陷入躲无可躲,藏亦无可藏之危险境地,张胜狠心一咬牙,将背负在身后大刀从刀鞘中拨出,紧紧握在手中同时,又飞身跃立于马车后方车架上,随即,便紧张而又有些畏惧地注视着,那名率先而至先天期高手之举动。 这位率领一众劫匪,追杀至张胜一行身后矮胖老者,乃是位先天期初期境界高手,见前面马车上这位少年武者,正一脸决然之色在看着自己,心中突然莫名其妙间,就生出一丝不想再继续追杀念头。可就在此时,从前方驿道上突然传来一声斥喝声,由此而又引发出矮胖老者骨子里,那凶残狠辣之心性,真元力全力运转出之际,手中长剑也迅猛地斩向张胜。 张胜虽然自小就开始修炼武功,以及几种有限武术功法,但还从未与人真正动手打斗过,更未曾与人进行过生死搏杀。此时此刻,见眼前这位先天期境界矮胖老者,其手中长剑已在快速攻向自己,迫不得已之下,也只好运转出全身真元力,手中大刀迅速朝矮胖老者飞斫而去。 却说从贺云城通往青云镇驿道上,一对年青夫妇正欢快地行走着,不时地观看着沿途两侧风景。偶尔间,也在交流历练途中之收获与体会,说到高兴处,年青女子还会发出几声开怀大笑。在夫妻俩身后十几丈远处,五名中年男子在不紧不慢地跟随着,有时也会发出几声会心低笑。 这对年青夫妻两人,均出身于云州府府城大家族中,因而,对府城外一切事物,均怀有几分好奇心,前往青云镇一路之上,沿途两侧风景虽无太过奇特之处,但还是让两人觉得新奇不已,时而快速飞纵出几步,时而又慢慢地迈步行走着。正当夫妻俩还在兴致勃勃地欣赏着沿途风景时,忽然间,从前方大道上传来马之悲鸣声,以及接连不断发出人类之惨叫声。 青天白日,朗朗乾坤,是何人胆大包天,竟然敢在大道上如此肆意妄为抢劫杀人,难道就不怕皇庭法律制裁?夫妻俩震惊片刻后,转身朝身后那五人看了眼,随即,立刻就朝大道前方飞纵而去。 从惨叫声至夫妻俩所在位置,距离将近两里远,但先天期高手若是全力飞纵奔跑,二十息时间便可赶到。夫妻俩飞速奔跑不到十息时间,便观看到前方有三辆载货马车,正惊慌失措地在快速朝自己奔跑而来。而在马车后面,几十名手持各种兵器武者与高手,正气势汹汹地朝前快速追赶着。 见血腥场面又将出现,特别是观看那位先天期矮胖老者,已即将追至最后一辆马车时,青年男子立刻大声喝斥道“大胆强贼,你还不快点住手”。 听到前方有人在大声喝斥自己住手,矮胖老者其歹毒念头,顿时为之更加旺盛几分,在即将要接近最后一辆马车时,其手中所持长剑,随之便凶狠斩向马车上那位持刀少年。 矮胖老者挥手一剑斩出,其剑芒长近三尺,而张胜一刀所发出刀芒,却只是砍掉老者所攻来两尺不到剑芒,余下剑芒就如同一道闪电般,迅猛而又无情地攻向张胜。在这危急时刻,张胜连忙本能地闪身躲避,此举虽然将整个身躯闪躲开,但无意间所露出之左手,恰好被那道一闪而至剑芒所击中,张胜其左手手掌,随之便被斩断而掉落地面。 强忍着失去手掌之伤痛,正当张胜咬紧牙关,欲挥刀奋力砍向矮胖老者时,一道如闪电般剑芒,突然就从眼前一闪而过。紧接着,又从那位矮胖老者其前胸胸口处,快速穿透而过。令那位还想继续追杀矮胖老者,只是艰难地朝前迈出一步,便倒地而身亡。 年青夫妻两人,一路前来查看途中,当观看到一群劫匪,正在气势汹汹地追杀三辆马车上四人,初时,年青丈夫只想出声予以阻止,而并不愿让自己手上沾上血腥。但当自己发出大声喝止,一众劫匪不仅不听劝阻,反而露出更加凶残毒辣目光,特别是那位追赶在前面矮胖老者,已挥剑向站在马车上少年痛下杀手时,年青丈夫一怒之下,迅速从系在腰间储物袋中,取出一把飞剑法器,随手就是朝其一扬,未容矮胖老者有机会躲闪,这把锋利飞剑法器就快如一道闪电般,迅速从其前胸一穿而过。 那一众随后追赶而至劫匪,见自己首领突然间,就被一名年青男子所击杀,悲愤中,立刻就疯狂地朝两名青年男女追杀过来。而就在此刻,五名蕴灵期境界中年男子,就如同从天而降般,迅速杀入劫匪人群。只是十几息时间过去,四十名劫匪,其中还包括两名先天期初期境界高手,就被悉数斩杀在这条大道上。 青年夫妻两人,见自己五名随行蕴灵期护卫,已迅速杀向一众劫匪,便转而向三辆马车观看过去。当查看到站在马车上那位少年,其左手断腕处还在流血不止,年青丈夫立即叫停马车,几个闪身就来到张胜跟前,连忙从储物袋中取出止血药物,迅速将其涂抹在伤口处,紧接着,又用一块长布条为其包扎好。 张胜强忍着从断掌处,传来那阵阵剧烈疼痛感,默默注视着同时,任由眼前这位陌生而又热心肠青年男子,为自己精心处理与包扎伤口。待其将断腕处伤口包扎好,立即就双腿跪在地上,朝其接连磕上三个响头,满含热泪道“青云镇张胜,多谢恩人,刚才这番出手救命之恩”。 年青男子立即用真元力将张胜扶起,道“张胜,你无须行此大礼,宋某夫妇,刚才也是恰巧途经此地,见这帮劫匪太过凶残,这才出手相助于你。对了,你是否知道,这群劫匪为何胆敢在大白天,公然行那杀人越货之事”。 对于刚才那群劫匪,为何会在青云镇至贺云城这条驿道上,肆无忌惮行那疯狂抢劫杀人之事,张胜也是知之不详,只好将两个多月前,劫匪就已开始在这条大道上,抢劫过往商户及行人,从而令青云镇商户不敢轻易上路行走,因迫于生计压力,众多商户这才组队前往贺云城,但在返回途中,却突然遭到五十多名劫匪之无情抢劫。此时,在大道前方两里多远处,二十多辆马车上五十余人,已全部被劫匪杀害之事,一一向宋姓青年男子道出。 听完张胜这番介绍,宋姓青年男子为之震惊一阵过后,见自家娇妻因受到从一众劫匪尸体上,所散发出血腥味影响,站在一旁正显现出一副十分难受模样,便吩咐那五名随行护卫,赶紧去清理驿道上及其两侧劫匪尸体,又朝张胜道声告辞后,便携带着其娇妻,迅速朝贺云城方向飞纵而去。 第七章 思强困惑 张胜一路上心有余悸,乘座着马车在即将进入青云镇时,同样担心怕自家儿子出事,早就在路边着急等候之张小凡,立即朝马车迎上前来,随之便急切地大声道“胜儿,你可终于回来了”。 见父亲一脸担忧之色,正快速地朝自己迎面而来,张胜连忙跳下马车,随之就朝张小凡跑去。与此同时,还不忘大声道“父亲,是孩儿不孝,让您老人家多有担心”。 父子俩一路快速奔跑着来到近前,张小凡刚一停下脚步,立刻就朝张胜全身上下不停地打量着。见自家大儿子除失去左手手掌,身体其他地方均未受到伤害,便强忍着心中之伤痛,微笑着道“胜儿,你能回来就好。走,这就随为父回家,你母亲还在家中翘首以盼,等待着咱父子俩平安返回”。 张成从静园出来走在回家路上,不时间听到有人在议论,一群劫匪在驿道上行那杀人越货之事。刚开始时,张成还未曾往心里去,但越走心中越是感到不安。忽然间,当想起自己兄长张胜,昨日也曾前往贺云城运送货物时,心脏猛然剧烈地跳动几下后,便怀揣着那急不可待心情,一路快速奔跑着赶往家中。 心急火燎般进入到自家宅院,只见父母双亲从兄长房间中走出时,神色显得有些黯然,张成便赶紧上前询问道“父亲母亲,大哥可是已回到家中,身体是否无恙?” 张小凡面无表情随意一点头,道“成儿,你大哥刚回到家中不久,因一路上太过劳顿,此时已上床休息,如果想知道详情,这就随为父回房间去说吧”。 见母亲刘淑兰红仲着双眼,眼角处泪痕犹存,张成心中顿时就有种不好预感,当发现父亲已快速朝前方走去,母亲犹豫片刻后,也在朝前迈动着步伐时,张成只好挪动着有些沉重双脚,慢慢朝自家厅堂走去。 进入这间两丈大小厅堂,在其正前方,摆放着一张普通方桌,桌后还摆放有两把木椅,厅堂两侧,又各摆放着几把数量不等椅子。张小凡率先进入厅堂,但并未朝方桌后面椅子走去,而是前往左侧随意选择一把椅子落座,刘淑兰紧跟其后,在丈夫旁边一张椅子上坐下后,随即,便在低头不语着。 见张成跟随着自己进入厅堂,其脚步就不再往前挪动,且又显现出一副不知所措模样,张小凡便道“成儿,有何事情,此时你尽可询问,只要为父知道,就会悉心为你解答”。 看了看母亲那泪水犹存双眼,张成强忍着自己那伤痛泪水,不让其流出,哽咽着道“父亲,大哥可是在返回青云镇途中,因遭遇劫匪抢劫,而身受重创”。 张小凡刚点了下头,随之又连忙摇了摇头,道“成儿,你兄长从贺云城返回青云镇途中,遭遇匪徒抢劫之事不假,但你大哥身体,并未因此而受到重创,只是受些轻伤而已。而且,胜儿帮其他几家小商铺,在贺云城所采购到那些日常生活用品,也完好无损地运回镇上。其后之事,为父便会替其妥善去处置”。 听完父亲这番解释,张成知道大哥性命,确实已经保住,但从其避重就轻那番解说中,却不难判断出,大哥身体并非只受轻伤。可转而又一想,自己兄长能将三车货物安全地运回青云镇,其身体所受伤势,应该也不会太过严重。 极为担心之事,略微这么一放下,见父母亲还在用紧张目光看着自己,张成便道“母亲,孩儿腹中有些饥饿,家中可曾备有现成食物”。 “成儿,你平时所喜爱之红烧牛肉,与那清炒笋片,娘亲早就替你准备好。走,这就随娘亲去厨房食用”。刘淑兰随手将眼角处泪痕一抹,紧接着,又爱怜地朝张成招呼道。 见张成不再出声询问,立即就跟随其母亲离开厅堂,张小凡只好感叹出一声,而又显得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。心中却是在想,自家成儿虽然乖巧懂事,在读书与练武一途上,也肯下狠功夫,但对兄弟间之手足情谊,竟然显得如此淡然,如此看来,今后还须寻找些机会,对其多多教导一番才行。 张成跟随母亲来到自家厨房,见前面那张餐桌上,摆放着几样自己非常喜爱之饭菜时,只得用感激目光朝母亲看了眼,落座后又如往常般,尽兴地吃喝起来。可一回到自己房间,却对那些座椅视而未见般,只是选择一处较为宽敞空地,席地盘腿坐下后,随之便在仔细思考着,自己究竟该如何去应对,自家即将要面临之困难局面。 刚才在厨房用餐时,便从母亲口中已打听到,自己兄长张胜返回青云镇途中,遇到劫匪而不幸失去左手手掌。此事,不仅给父母亲心灵上带来巨大创伤,而且家中所开那间杂货铺,其人手也会因此而显得有些捉襟见肘。而这间维系着张成一家,在青云镇生存之杂货铺,今后一旦如果关闭,一家人之吃穿用度所需银两,便再无着落。 自己家因为开设有一间杂货铺,从货物收购与出售差价中,获得些许利润,由此便可解决一家人之温饱,但小镇上不少家庭,因无固定经济来源,但为免遭那饥饿之苦,一家人还需去一些大户人家,日夜不停地辛勤劳作。 可尽管如此,自己一家人之修为境界,为何总是提升不上去呢?先说父亲张小凡,六七岁时便开始练习武功,三十余年下来,一直未曾间断过,二十岁时,修为就已进入到后天期后期境界,如今又过去十几年,但其武功修为,却仍然停留在后天期后期圆满境界,且无一丝要突破到先天期境界之征兆。再说自己兄长张胜,十四岁时便由后天期中期境界,突破到后天期后期初阶境界,如今又已过去三年,仍然停留在后天期后期颠峰境界。而镇上三大家族,与兄长同龄人之中,已有十几人突破到后天期后期圆满境界,与父亲同龄人中,更是有不少人之修为,已突破到先天期境界,而成为一名令人羡慕武修高手。 张成偶尔也曾听一些成年人提及过,武修之人由后天期后期圆满境界,一跃而突破到先天期境界,其中隔着一座难以逾越之高山。千人之中,也只有那么几十人,能幸运地翻越这座令常人高不可攀之大山,由此而进入到下一个全新之武功修为天地。 难以逾越,难道是因为这座山峰太高太大原故,还是因为其山峰太过陡峭原因,又或是还有其他不为他人所知之因素存在想到此处时,张成便就对如何才能由后天期后期初阶境界,快速进入到后天期后期圆满境界,乃至由后天期后期圆满境界,怎样才能顺利地突破到先天期初期境界,此等一连串问题,而为之感到困惑及苦恼不已。 兄长张胜之所以会受伤,究其根源,就是因为其武功修为太过低下,攻击手段不多,且威力又不过强大,因而在遇到劫匪追杀时,只能是想方设法远而避之,避之不及时,就会处于被动挨宰局面。 如何才能让自己一家人变得强大起来?自己虽然有袁大人所传授开山拳,奔雷掌,游龙步法,连云剑法四种武术功法,且还熟练地掌握着施展时,真元力在体内各条经脉中之运行口诀,但修炼这些武术,对于增进武功修为境界,其作用却不算太大。 青云镇几大家族,之所以会强者辈出,就是因为在其家族高层中,收藏并掌握着一些武功修炼功法,再加上其家族自身财力雄厚,家中族人在使用功法修炼同时,还会经常服用一些灵丹,来进行辅助修炼,从而使族人其武功修为境界,得以快速提升。 在市面上,一册最普通下等武功修炼功法,其售价也高达五百多两银子,因而在青云镇中,能购买得起武功修炼功法之家庭,少之又少,绝大多数人皆是依靠练习拳法,或是掌法来增进修为。但如此一来,其修为境界提升就变得十分缓慢,大部人到了七八十岁,也无法由后天期突破到先天期。 自己身上现在只有一百五十多两银子,离五百两之数还相差甚远。如果想要尽快挣取到足够银两,去购买一本武功功法修炼,仅仅依靠自己家中所开这间杂货铺,从收购兽皮山货,到转售给其他大商铺,其间所得收入,还只能解决一家人之温饱,及略有盈余而已,即便是一家人节衣缩食,一年下来,也只能积攒下几十两银子。因而,自己家根本就无实力,花费银两去购买武功修炼功法。而能挣取到较多银两职位,自己年龄尚小不说,而更为重要的是,自己现在身无一技之长,此事根本就不可能得以实现。如果去深山老林采药,途中凶险无比暂且不说,因为镇上常年有人前去采挖原故,那些药龄稍微高一些灵草灵药,早就被他人采挖一空,很难像上次与刘小运,王士魁去山中采药般,能幸运地遇到百年以上紫参。 想到此处时,张成心情不由自主地,就变得有些心灰意冷起来。起身在房间内来回地走动会,而当又一想到自家目前所处困境时,就如同有重物堕入心房般,令张成有种难以呼吸之窒息感。 应该如何帮助家庭渡过眼前这一难关,又该如何去做,才能让自己一家人迅速变得强大起来?张成为此苦苦思索近半个时辰,但依然未曾找到丝毫办法。见夜色已深,张成便和衣躺在床上,又辗转一个多时辰过后,这才慢慢进入睡眠状态。 第二日起床后,感觉到自己心情还是有些压抑,张成便想到外面随意走动一番,以便借此机会来舒缓一下,那种令人觉得有些窒息心情。向父母亲告知一声,走出家门,随即便朝镇中心区域方向走去。 第八章 示之以弱 青云镇武风盛行,绝大多数人,皆是从六七岁时就开始修炼武功。在青云镇,孩童们练武先是从站桩跑步开始,然后,再行拳法练习,及举石锁或击打木桩。八岁以后,一些大家族或财力不错家庭,其家长就会给自家小孩用灵药浸泡身体,使其身体吸收灵药精华,从而达到淬练身体效果,并使之变得强悍。 在青云古镇,如果有人在十岁时,便由后天期初期突破到后天期中期境界,十三岁时,由后天期中期突破到后天期后期境界,在小镇中乃是属于天骄般人物。据传闻,镇长府与三大家族中,就拥有不少天骄般少年人物。 不过,随着年龄增长,武功越是修炼到后期,其修炼难度也就会变得越来越大,突破境界之速度,也会随之而变得越加缓慢,如无高等阶修炼功法,或是服用灵丹予以辅助修炼,二十岁前,很难由后天期后期境界,突破至先天期初期境界。一般情况下,如果三十岁时,还不能由后天期突破至先天期,此人其这一生,恐怕再无机会进入到先天期。正是因为这一原因,青云镇先天期高手数量,才会显得如此稀少,一万多人之小镇,先天期高手数量还不足百十人。 张成心情不佳,低头行走在前往镇中心大街上,耳中不时传来路上行人,相互间在打招呼声,时不时地,还会传来欢声笑语声。而当这些笑语声,一经传入张成耳朵中,张成心中立刻就会为之苦笑出几声。 心中接连苦笑过好几次后,张成便加快脚下步伐,想要去镇中心广场随意走动一番,以图让自己那郁闷心情,由此而能得到几丝缓解,若心情真正有所好转,还想去观摩石碑上那三式无名刀法。 张成衣着简朴,独自一人急匆匆低头行走在大街上,想尽快赶到中心广场,让自己郁闷心情得到些许释然。可忽然间,就有几名少年男女拦在其面前。 张成立即停下脚步,抬头仔细观看前面之人,究竟是何方神圣,为何无缘无故就拦阻住自己去路。 领头拦路者,是一位身着锦袍少年,十六七岁年龄,身高已近六尺,武功修为已达后天期后期境界,此人长相极为普通,只是其脸上肤色,显得有些白皙而已。在锦袍少年身后,还跟随着两名少年与一名少女。两名少年年龄与锦袍少年相若,身上穿着也还算不错,武功修为却只处于后天期中期境界。那位身着浅黄色衣裳少女,年龄象是在十三岁左右,其有几分姿色玉容上,此时还流露出几分娇媚之态。 而在这四名少年男女身后,距离还不到一丈远处,两名腰间佩带刀剑,武功修为已达后天期后期巅峰境界青年男子,双手交叉于胸前,正在用一种异样怜悯目光直视着张成。 未容张成有过多时间,可用于再行仔细观看,那名位于锦袍少年身后,身材稍显矮小少年,便已在朝张成大声喝斥道“你这臭小子,为何见到你家阮少爷,还不快点行礼问好”。 见对方一行阵营如此强大,当又听到其中有人,竟然无端地就在朝自己喝斥着时,张成立即就联想到,镇上那个阮氏大家族之存在。赶紧朝对方几人拱手行上一礼,道“小可见过阮少爷,见过二位前辈,见过众位少爷小姐”。 张成原本以为,自己毫不吝啬地就拱手行礼,接着又说上一番客套话,位于前面这一行拦阻之人,就不会再为难自己。此想法刚一冒出,那位身材显得有些矮小少年,又已在大声斥责道“你这臭小子,真是好没教养,既然在此,能幸运地遇到我阮家天骄少爷,岂能只是行上一礼,就算完事”。 “不妨告诉你这臭小子,我家少爷高姓阮,大名世礼,乃是本镇阮氏大家族,其族长所世出第六世子。世礼少爷十四岁时,其修为便由后天期中期,突破到后天期后期境界,在阮氏家族众多少年人,乃至年青一辈眼中,皆是一位令人可望而不可及之英才,即便是与曾氏家族,或刘氏家族中,那几名天骄般人物相较,其修炼天赋也不遑多让”。见张成还在用那惊讶目光看向自己,那位身材稍显矮小少年,紧接着又有些得意地道。 “臭小子,刚才你已冲撞到我家少爷,还不快点拿出十分之真心诚意,毕恭毕敬地向世礼少爷赔礼道歉”。见张成一副不知所措模样,但其目光,却在朝已方几人身上来回扫视着。身材矮小少年立刻用一种严厉语气,而大声提醒着道。 见对方一行人,不仅想继续无礼取闹,而且还欲仗势欺人,张成原本就有些郁闷心情,转瞬间就已将之变成怒火。可一当观看到四名少年男女身后,那两名携带兵器青年男子,仍然在密切地注视自己,对此顿感无奈中,只得强行将心中那满腔怒火,死死压制住,随之就在思考着应对之策。 “你这王八蛋臭小子,难道是被我家世礼少爷,这副英俊潇洒,威武不凡模样吓傻了不成”。见张成仍然在站立着不言不语,那位身材有些矮小少年,紧接着又厉声喝斥道。 见对面这位身材矮小少年,竟然敢用如此污秽语言辱骂自己,张成怒火顿生中,刚欲出手将其好好教训一番,但一当想到阮家在青云镇,乃属于顶级大家族,而自己一家,却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家庭,兄长不幸负伤之事,已让父母亲为之伤心不已,自己怎能再给家中添乱,实感无奈中,只好将那无穷怒火,又生生地隐忍下来。 见张成久久不愿出声答话,位于锦袍少年身后一侧,那名娇媚少女便娇声道“世礼哥哥,前面这小子,看上去虽然显得有点傻,而且还显得有些害怕样子,不过,依小妹看来,这小子并未心存畏惧”。 听到身后那位娇媚少女,竟然会有如此一说,阮世礼立刻转头朝询问着道“小娟妹妹,你说这傻小子一点也不害怕,你倒是说说看,他究竟是如何一个不害怕法”。 “世礼哥,这小子从表面看上去,确实显得一副不知所措模样,但刚才却有两次,其双手突然就在握紧着拳头,然后,才又有此不舍地松开。很显然,这小子是被占良哥那两番言语所激,怒火顿生中,就动了要出手教训占良哥之念头,才会不由自主地出现如此这般举动”。名叫小娟少女立即娇声解释着道。 听完那位小娟少女之解释,阮世礼立即哈哈大笑出几声,随之便大加赞赏道“小娟妹妹,你不仅长得姣美可人,而且心思也是灵巧无比。好,好样的!哥哥我非常喜欢,等回去之后,哥哥我一定会对你好好疼爱一番”。 听到阮世礼这番另有所图之夸赞声,站在其身后那位名叫小娟少女,其玉容上立刻便显现出几分羞红,右手随之优雅地一挥动,其食指与中指在不着痕迹间,就从前额那缕突出秀发上一拂而过,然后才小声道“只要世礼哥哥高兴,让小妹做任何事情,小妹都会十分愿意”。 观看到突然上前两步,已站身旁这位名叫小娟少女,此时所显现一副娇羞无限模样,阮世礼心中顿时间,便开始显得有些心痒难耐起来,随之便大声道“占良弟,小虎弟,你俩去把这小子教训一顿。小娟妹妹,你这就随同哥哥回家去。届时,哥哥我一定会让你欢喜无限”。言罢,一把便紧握小娟少女一只玉手,满心欢喜地朝阮氏家族走去。 见对面那两名十六七岁少年,挥动着拳头就向自己快速攻击而来,而那两名携带刀剑青年男子,仍然站在原地未曾离开,正面无表情在看着自己,张成转身便向前方跑去。刚刚跑去二十几步远,便就被那位名叫小虎弟少年快速追赶上,毫无防备中,又被其一拳击中左后肩部位,张成也随之就躺倒在地上。 当那位矮个子少年追赶而上时,发现张成已躺在地上卷曲着身子,脸上还显现出痛苦不堪之色,立即就朝张成屁股上狠狠踢上几脚,紧接着,又朝张成“呸,呸,呸”上几声,道“你这臭小子,竟然敢藐视我阮氏大家族,看来是真不想活了,要不是世礼少爷有急事待办,否则,本少爷非将你小子双腿,一一打断不可”。 接下来,矮个子少年在张成身上,又接连解气地踢上几脚,转身一观看,见阮世礼这位自家主人,其离去身影已变得越来越远,便赶紧朝站在旁边,那位名叫小虎少年看了一眼,又朝张成冷“哼”一声过后,这才带头扬长而去。 张成原本可以施展游龙步法,一路顺利地逃脱而去,或者是将那两名追赶自己少年,狠狠地痛揍一番。只是当见到那两名青年男子,一直站在原地不动,并未跟随阮世礼一同离开,因怕稍微不慎处理不当,就有可能将事情闹大而无法收场,并由此而牵涉到自己家人,这才装作逃跑不及被两人追赶上,任由其痛揍一顿,外加羞辱一番。 躺在地上稍微等待会,当观看到两名少年与青年男子,阮家一行四人已远离而去,张成这才站起身来,拍了拍附着在衣袍之尘土,揉了揉感觉到有些酸痛之左肩,随之就苦笑着摇了摇头。未曾想到行走在这条大街上,莫名其妙就遭到阮家人之辱骂,而且还挨上跟随在其身后,那两名少年一顿乱揍,令原本就有些郁闷心情,随之就变得更加难受起来。 大街上那些从旁边或附近路过行人,当观看到张成在被阮氏家族之人,百般刁难辱骂过后,又动用拳脚一路追打着时,却无一人敢站出来,替张成说上一句公道话,更无一人仗义执言劝阻,或上前予以制止。依此看来,青云镇虽然位于偏远之地,但也毫不例外地,属于那种以强者为尊之世界,阮氏家族因实力太过强大,镇上自然而然地,就很少有人敢轻易招惹。 朝附近四周环顾几眼,见街道前面路旁,那两名一直在朝此地注视老者,此时正在用那可怜目光看着自己,张成只好在心中苦笑数声,随即,便又朝镇中心广场方向走去。 第九章 智取银两 心情既然有些不佳,且又无任何急事待办,张成便不再急匆匆地赶路,而是不紧不慢地在大街上行走着。此时,见街面上那些匆忙过往行人,大多数为青年和中年人,而如同自己一般,在不紧不慢地行走着者,绝大多数为老年人,但或在其间,也有那么一二位少年,各自带领着一名三四岁小孩,在大街上不紧不慢地行走着。 观看到如此这般情形,张成心中不由自主地,就在为之自嘲地笑了笑,而其郁闷心情,随之便得到舒缓几丝。 见无意中,只是这么稍微一观察,便就让自己那压抑心绪,而得到些许舒展,张成颇感无奈地摇头微微一笑,随即,便又开始仔细观察着大街上各种事物。 心情暂时变得有那么几许顺畅,脚下步法不由自主间,就已变得快上那么几分。刚刚前行出不多远,张成所就读静园及第班,王学明这位同窗学子,就朝自己迎面走了过来。 张成所在及第班同窗,大部分人其年龄,均已超过十四岁,与整个班级年龄差距较大,而且是年岁最小之人,便就是张成。正是因为这一原故,平时很少有人主动上前,去同张成亲近交谈,或进行深层次交往。王学明今年十三岁,在及第班虽然算不上最年长,但在课余休息期间,几乎也未曾主动与张成打过招呼。此时却刚一见到自己,就主动地迅速走上前来,令张成心中感到有几分不适同时,又存有几分疑惑。 当王学明朝前紧走上几步,就已站在离张成三步远处,紧跟其身后那三名少年,也迅速出现在其身前两侧。见王学明与那三位跟随者,只是在不着痕迹间,就已对自己形成包围态势,张成心中立刻就生出几分警惕。 张成在静园就读期间,曾在私下里听及第班几位学长提及过,王学明父亲在镇上开有一家高档次酒楼,且酒楼每年银两收入不菲。王学明身为家中独子,因其读书和练武都很用功,且本身天赋不差缘故,而深得其父母亲之百般宠爱。在家中,只要王学明所提需求,并非损人利己,或有伤风化之事,其父母亲均会予以答应。因而,王学明从小便养成花钱大手大脚习惯,也正是因为王学明花钱时,即随意又显得非常大方,故而,在其外出游玩或散心时,常常会有几位铁杆跟班,闻讯赶来跟随在其前后左右。 一当回想到此事时,张成赶紧就朝王学明拱手行上一礼,道“学弟张成,见过王学长”。 两人之间这刚一见面,张成立刻就主动行拱手礼,并出声向自己问好。此刻,王学明心中也不好意思,直接就向张成发难或有所刁难,倒是那跟随而来三人中之一人,见王学明脸现不悦之色,便连忙朝张成大声斥喝道“你这臭小子,王大哥学长这一尊号,岂可随意让他人称呼,你也不拿面镜子照照看,你小子今年才几岁”。 张成仔细观看时便不难发现,王学明那三名跟随者,其武功修为均为后天期中期境界。张成便微笑着道“王学长,学弟知道你在静园及第班,也算得上是位有身份地位人物,而且还算得上是位高雅之士,学弟这才先行向学长行礼问好。只是令学弟有所不解的是,学长身边为何带着一条狗,且不时地在狂吠出几声”。 听张成有如此一说,王学明脸色顿时便显得有些难看起来,朝刚才那位出声少年狠狠地瞪了眼,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后,便朝张成道“张学弟,本学长有件事情,原本是想去学弟家中当面请教,既然在此碰巧遇到,不知本学长出声询问时,学弟能否如实相告”。 观看到王学明说话时,其眼神在不断地闪烁着,张成便道“王学长,学弟家中简陋,却是不方便你这位如天骄般学长,前去登门拜访”。 “王学长,你现在可是拥有何高深学问,亦或是领悟到玄妙武术,想要向学弟传授一番不成”。目光朝王学明身旁三人扫视一眼,张成紧接着又道。 受到张成这一接连询问,王学明不经意间便皱了下眉头,心中却是在想,自己原本准备上前一见面,就将对其予以质询之事,现在怎么反而变成张成在提问。 见张成双眼目光还在紧紧地盯着自己,此刻,王学明再也不想有何顾忌,便面无表情道“张学弟,本学长曾听静园刘园主提及过,说袁大人曾私下里,单独传授过你开山拳,奔雷掌和游龙步法等武术,其真元力在体内运行之修炼口诀,此事可否属实”。 见王学明终于说出其前来找自己原因,张成稍微一思量,便道“王学长,你我同为静园及第班学子,夫子们授课时,何曾偏袒过谁,此事你也应该非常清楚。况且,袁大人来青云镇期间,大多数时间,均是带领其孙儿袁世雄,在青云镇及周边游玩,私下里,哪有时间可用于传授你我武术功法”。 见张成在避重就轻地回答自己之所问,顿时间,王学明脸色便就阴沉下来,看向张成目光,随之也变得更加凌厉几分。 感觉到王学明心中已生怒火,张成赶紧又道“王学长,你在静园及第班中,好歹也算得上是一位有声望人物,而且还是一位明事理,善辩是非之智者,自然不会受他人蛊惑,而被蒙骗住心智”。 听张成又有如此一说,王学明脸上转瞬间,其愤怒之色立现,道“刘维贵为静园之主,其亲口所说之事,难道还有假不成”。 张成十分镇定地摇了摇头,道“王学长,你就这么敢肯定,刘园主所说之事,为袁大人亲口相告”。 “刘园主提及之事,不是袁大人亲口所说,就是为其孙儿袁世雄所告之,因而,袁大人私下里传授你武术一事,定然不会有假”。见张成仍然在狡辩,王学明先是发楞了下,随即,便又迅速予以回击着道。 “王学长,此事如为袁世雄所说,十岁孩童之语,其真假程度,又能有几分可信。再者说,王学长年龄比学弟大,天赋又比学弟高,袁大人如果真想在私下里传授他人功法,其所传授对象,也应该是学长你,而不是学弟我”。张成又是从容淡定地微笑着道。 听张成竟然有如此一解释,王学明立即就进入沉思状态之中。在青云镇,大家族之孩童,其家长皆会请一二位学问高深先生,去府中亲自为自家小孩传授学问,而来静园就读学子,均为普通家庭出身,且练武天赋都不算太高。袁大人在青云镇这一个月期间,不管是传授开山拳也好,奔雷掌也罢,亦或是游龙步法,在及第班三十多名同窗学子当中,每一次都是自己学得最快,领悟能力最好。因而,袁大人如果真想在私下里,肯花费时间去传授他人功法,此人确实应该是自己才对,怎么也不可能轮到张成这小子。 想到此处时,王学明原本在紧绷着那张脸,随之就舒缓开不少。不过,既然在张成面前,已浪费掉如此多口舌,自然也不能就此打住,而轻易饶过这小子才是。 朝身旁其他三人环顾一眼,王学明便朝张成道“张学弟,你刚才之所说,确实也有几分道理,本学长在练习袁大人所传授武术时,其领悟能力与及第班其他同窗相比,还是要高出那么一些。只不过吧,张学弟你也很不错,比起及第班大多数同窗,都要强上不少。要不然这样,你我两人现在就切磋一番,也好让本学长有所知道,学弟修炼袁大人所授武术,其境界究竟到了何种程度”。 见王学明仍然想要在自己身上找茬,张成略微一犹豫,便道“王学长,学弟斗胆问一声,你今年年岁有多大”。 “本学长时年十三,在及第班三十五位同窗之中,其年龄,也应该算得上是较小一位”。见张成竟然问及到自己年龄,王学明立即便有些得意地道。 “王学长,学弟今年十一岁,其年龄,是否比王学长还要大上些”。张成立刻微笑着朝其询问道。 被张成拿话语这么一挤兑,王学明立刻被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,道“你,你,学弟你那年龄,当然比本学长要小”。 “十三岁学长,想要跟十一岁学弟切磋武艺,此举,不知会不会令旁人有所笑话”。张成仍然是在微笑着道。 “你我之间,既有同窗之谊,也还有师兄弟这层关系存在。师兄弟切磋武术,其他旁人,怎么可能为此而有所笑话”。王学明立即有所强硬地朝张成回击着道。 对于王学明这番牵强附会之说,张成顿感无奈时,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,道“如此说来,王学长此番,非要与学弟切磋一二不可”。 “那是当然,你我两人切磋武艺,这才显得师兄弟之间,其关系十分亲密融洽”。见张成显得一副很不情愿样子,王学明立即有些得意地道。 “王学长,如想让学弟与你切磋一番,此事也并非不可以,但学弟有个条件,只要学长能答应,学弟现在就可以与你切磋一二”。张成显得很是有些为难地应答着道。 “哦,不知张师弟有何条件?只要师兄能够办到,王某人答应下来就是”。见张成竟然敢答应与自己切磋武艺,王学明赶紧就予以答允道。 朝王学明身旁那三人扫视一眼,张成道“张某所提条件非常简单,那就是学弟与王学长切磋武艺时,如果本人侥幸胜出那么一招半式,王学长就必须付给学弟一百两银子才行”。 刚一答应与自己切磋,接着就狮子大张口,而提出如此奇特要求,王学明立刻为之心生警觉,赶紧盯着张成详加而又仔细察看会。当查看到其武功修为,也已进入到后天期中期境界,竟然与自己相若时,心中顿时为之震惊不已。 斟酌着迟疑片刻,王学明才用那试探语气道“张师弟,不知你那开山拳,奔雷掌和游龙步法,都修炼到何等境界?” “学弟每回答一个问题,王学长就必须付给学弟二十两银子,否则,本人不予回答”。张成立即满脸微笑着朝王学明回应道。 王学明稍稍犹豫会,这才从身上取出二十两银子,道“张师弟,银两之事,师兄现已准备好,那三式开山拳,你究竟修炼到何等境界?” 张成赶紧伸出双手,连忙接住王学明所递过来那二十两银子,道“学弟不才,那三式开山拳,上个月才修炼至小成境界”。 得知到其中答案,王学明心中顿时便感到有些不平静起来。在仙武大陆,武术招式其等阶,又分为初成,小成,大成与入微四个境界。那三招开山拳,自己十日前,才将其练至初成境界,而张成却早就将之修炼到小成境界,这是否意味着,张成其练武天赋,竟然比自己还要高出不少。 王学明自然不愿在练武天赋上,就此而输给张成,从钱袋中又取出二十两银子,道“张师弟,如今你那三式奔雷掌,又修炼到哪种境界?” 满心欢喜地接过其手中银子,张成傻傻地嘿嘿笑了笑,道“学弟不才,那三式奔雷掌法,也是在上个月,才将其修炼至小成境界”。 得知张成在如此短时间内,就将这两项玄级武术,一跃而修炼到如此高等阶,王学明心生郁闷中,随之就在感慨着,一直以为自己那练武天赋,在及第班中无人可及,却不曾想到,张成那修炼天赋,竟然比自己还要高出不少。 王学明此次出门,身上只带五十两银子,此时,已不足以再得知到一个答案,而需付给张成之银两。用严厉目光朝身旁那三人扫视一眼后,道“你等三人,快点将身上所带银两,尽数都拿出来。明日,本人再如数奉还就是”。 见王学明脸上已现不善之色,语气又显得如此严厉,三人不敢有任何犹豫,急忙将携带在身上所有银两,一一尽数取出,随即,又赶紧将其递交至王学明手中。 王学明略微查看下中银两,见三人所拿出银两,已有近七十两之数,随手就将其中二十两银子递给张成,道“张师弟,不知你那游龙步法,目前又修炼到何种境界?” 张成迅速接过银两,随手将其放入怀中收好,这才微笑着道“王学长,那游龙步法修炼速度,确实显得有些慢,直至十日前,学弟才将其修炼至小成境界”。 再次得知到一个欲知答案,王学明原本那郁闷心情,顿时便变得有些麻木起来,将手中那近六十两银子,随手一递出,见张成满心欢喜赶紧就已接过,王学明立刻便大声道“张成,你那三招连云剑法,又进入到何等境界”。 见王学明已然在问及,自己修炼连云剑法所处境界时,张成略微一迟疑,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道“王学长,这连云剑法之修炼,其难度还真是不小,上个月才进入初成境界,最近又苦修一个多月,可其境界,依然只停留在初成阶段。此事,着实令学弟感到汗颜不已”。 听完张成这番解说,王学明不知所谓地怒“哼”出一声,随即,转身便离开而去。 独自一人站在大街上,想了想王学明刚才离去时,那气哼哼而心有不甘模样,又摸了摸放入怀中,那一百多两银子是否收藏稳妥,随之就感觉到自己心情已舒畅许多。见时间已近午时,张成微微笑了笑,转身就朝自家所在方向走去。 第十章 煅铺学徒 张成已再无心思去静园读书,也不愿在家中帮助父亲打理杂货铺生意,一门心思想要找到一庄干活挣银两不少,且在干活时,还能增进武功修为那种活计来做。这样做,既能省下自己在静园读书时所需费用,同时,也想要用自己双手,去挣得一些银两,等积攒到足够数量时,再购买一本武功修炼功法,在家中好好修炼修炼。 在青云镇上四处转悠了两日,张成还是一无所获。无精打采中,随意行走在一条稍显偏僻街道上,而就在张成心灰意冷,正准备回家另做打算时,忽然间,从左前方三十多丈远处,一座建筑物显得有些独特院落中,已传来阵阵叮当叮当声。 驻足静立片刻,当听到那叮当声,一直在响过不停,且这响声中,好像还夹杂着几分美妙旋律时,张成便有些好奇地朝前方院落走去。 边走边观看前方院落其大概轮廓,见这处占地四亩大小之院落,其建筑物风格与周边邻近几个院落相比,倒也并无多大区别,只是院中有几座小楼其屋顶,比其它院落屋顶要高出不少而已。 一路快速来到院落大门前,见门庭其正中央上方,挂有一块大牌匾,牌匾上刻有云家煅铺四个大字。从此时正在敞开着大门,一直往内观望过去,只见一条由石板铺就而成小路前方,在其两则,分别摆设着八九个大小不等货架,每个货架上,又分门别类摆放着各式各样兵器,及一些农耕所用器具。 往内中再继续观看过去,一块五十余丈大小平地上,堆放着块头大小不等,颜色各异之不同种类矿石,在平地右侧边缘处,还架设着一座近两丈高熔炼炉,炉前还堆放着一小堆矿石,炼炉旁一侧另设有几个土槽。而在左侧一座大厅中,分布着两排径直往内金属提纯台,从中间通道观看过去,明显能看到数量不等火炉之存在。此时,几名青壮年男子挥舞着手中大锤,正在不停地击打着铁砧板上,制造兵器或农具所需炼器材料,而大锤每挥动击打一下,立即就会发出叮或当之声。 大厅内那几名青壮年男子,并未因为有人在远处偷窥,而受到丝毫影响及干扰,其手中大锤仍然在不停地挥舞着,那阵阵叮当声响,也在接连不断地发出。观看到此处时,张成不由自主地就朝院内走去,慢慢行走途中,其双眼依然在朝大厅内注视着,仔细观察那几名青壮年男子,其手中大铁锤挥动时之各种姿势。 一路上悄无声息行走中,很快就已来到大厅门口前,见厅内那几名青壮年男子,此时仍然在灶台旁专心致志,不停地挥动着其手中大锤,在击打着铁砧板上所摆放炼器材料,汗水也在不断地从脸颊上一流而过。见此情形,张成却也不好意思上前打搅,只好继续站在大厅门口前,静静地用心观察着。 不多时,观看到几位青壮年男子手中所握大铁锤,挥动时其速度好像已发生变化。而速度稍微一经变化,大锤击打在炼器材料上,所发出那叮当声,好像也就有灵动韵律在出现般,听入耳中时,便觉得其有几分玄妙动听感。 张成不懂音韵,更不知晓韵律之变化,只是觉得大锤击打在炼器材料上,所发出之声音有些美妙动听而已。一名青壮年男子挥舞着手中大锤,从锤头击打在炼器材料上之力度,至抬起后再挥动速度上来看,这把大铁锤其重量,应该在五百斤左右。 观看到此处时,张成不免就感到有些心动起来。自己平时修炼武功,只是站站桩举举石锁,大部分时间均是用在练习拳法,掌法等武术上。如果自己能如这几名青壮年男子般,每日不停地挥舞着手中大锤,其武功修为,是否就可以因此而得到快速提升? 正当张成还在如此这般遐想着时,离其身旁不远处,已然有人在出声道“这位小友,你来云家煅铺,是想购买兵器,还是想要买些农耕器具”。 张成站立于大厅门前,一直在静静地观看着大厅内,那几名年青壮年男子挥动手中大铁锤时之姿势,锤头击打在炼器材料不同部位,及聆听着那叮当悦耳声。此刻,听到旁边有人在出声询问自己,立刻就从入神状态中惊醒过来,转头就朝发声处观看过去。 见一位年约五旬中年男子,此时就站在离自己三步远处,正在满脸微笑看着自己,张成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,连忙又朝其拱手行上一礼,道“这位先生,小可来此,并非是要购买物品,而是被大厅内,那几位大叔手中大锤击打炼器材料时,所发出声音吸引而来,如有冒犯之处,还请您老人家多多海涵”。 中年男子微笑着摇了摇头,道“小友不必客气,你来到此地并无不妥,因而,也就谈不上有何冒犯。哦,对了,刚才见你在观看提纯炼器材料时,脸上神色很有几分入迷模样,难道是说,小友对于煅造之术,也有所特别喜好”。 “小可姓张名成,请问先生尊姓大名,在这煅铺是何身份”。张成略微一思量,便连忙朝其询问着道。 中年男子又是微微一笑,道“本人姓云名胜,乃是这云家煅铺掌柜,不知张成小友可有何事情,需要云某从中帮忙”。 见眼前这位七尺高中年男子,就是这家煅铺掌柜,张成立即就朝云胜弯腰躬身行了一礼,道“云掌柜,晚辈想在你这云家煅铺,学习一段时间煅造术,不知此事是否方便”。 云胜来到大厅门口处,已有一段时间,早就观看出张成年龄与武功修为,见张成穿着虽然简朴,但能以十一岁之龄,武功修为便进入到后天期中期境界,很显然,其武功修炼天赋应该不错。此时,得知张成想要学习煅造术,心中不由地就在想到,难道其就不怕因此,而耽误了自己武功修炼。 见张成正在用那企盼目光看着自己,云胜便道“张小友,你能否先说说看,为何想要学习煅造术”。 “云掌柜,小可家中有些贫寒,晚辈想要找到一个既能挣些银两,而且在干活时,又能加快武功修炼之活计。晚辈刚才观看到几位大叔,挥动手中大锤击打炼器材料时之情形,觉得这比那单纯依靠举石锁,或是站桩修炼,其效果应该会强出不少。如果在击打炼器材料时,还能挣得一些银两,那晚辈就会感到更加高兴”。张成不想隐瞒自己之想法,随即便如实地回应着道。 “张小友,难道你真就以为,在提纯炼器材料过程中,就能加快武功修为进阶速度,而不是在耽误自己修炼”。云胜眉头稍微一皱,随之便朝张成质询着道。 张成郑重地点了点头,道“云掌柜,小可想要在云家煅铺,试上一个月时间,不知您老人家是否同意”。 “张小友,既然你愿意试上一试,云某也不会再行劝阻,只是提纯炼器材料之工钱,却是要按照所提纯材料之多少来计算。而且,提纯炼器材料之方法,云某也只会安排人教你一遍”。云胜立即答应并提醒着道。 “多谢云掌柜成全,小可在云家煅铺期间,这一俱应事务,均按煅铺所定规矩来办即可”。见云掌柜已然答应自己所求,张成立即欣喜地答允着道。 “既然小友如此明事理,对于提纯材料所得工钱,云某自然不会亏待于你。张小友,不知你想何时开始提纯材料”。见张成顿时间就是满脸喜色,云胜掌柜也是满脸微笑着朝其询问道。 “云掌柜,晚辈想从即刻就开始,不知是否方便”。张成立即就有些急切地道。 见张成显得一副急不可耐模样,云胜只是略微一点头,随即,率先就朝大厅内走去。 张成跟随云胜来到一个提纯台前,见台高近五尺,台上铁砧板方圆六尺大小,在铁砧板左侧地面上,堆放着一些大小不等之精铁块,其右侧则摆放着两把大铁锤,在提纯台对面,还有一个小水池。 云胜朝旁边那两把铁锤指了指,道“张小友,这两把铁锤,左侧那把重两百斤,另外一把则有五百斤,提纯炼器材料时,小友随意选择使用即可”。 也不等张成出声回答,云胜将一块精铁放在铁砧板上,右手握住一把五百斤重大铁锤,随即,便开始挥动着其右臂,用大铁锤锤头击打在精铁块上。一边击打着精铁块,一边出声道“所谓提纯,就是将精铁块中之杂质,逐一去除干净,精铁纯度越高,用其所炼制出兵器,其等阶相应就会提高”。 张成静静地站在一旁,仔细观看着云胜右臂挥动时,其所显现出之姿势,以及锤头击打在精铁块上之部位。一边观看着,一边则在思考着,自己如何才能尽快掌握这一锤击技法。 当云胜挥舞着手中大铁锤,接连击打近六十下时,放在铁砧板上那块精铁,也已显得有些柔软起来。见此情形,云胜立即加快击打速度,随着精铁块变得越来越柔软,这块浅黑色精铁,便慢慢变得有些许暗红,而留在铁砧板上一些灰黑色杂质,也已在越积越多。 接连击打出一百二十多下,见精铁块已如面团般柔软,云胜便停止击打,用大铁锤锤头往精铁块上一顶,随着“扑通”一声响过,那块已提纯好之精铁,随之就落入到对面那方小水池中。 云胜刚刚深深地呼吸出几口气,四名青壮年男子,就已一同来到提纯台旁。其中一名身材魁梧,脸上肤色显得有些黝黑年青男子,立即就出声道“云掌柜,您老人家武功修为越来越高,提纯材料手法也越来越精湛,着实令我等深感钦佩”。 “云掌柜,您老人家怎么收下这么小一名徒弟,以虞某人看来,这小子,恐怕连一把大铁锤也提不起”。朝张成接连看了两眼,虞姓黑脸青年紧接着又道。 云胜摇了摇头,道“你等几位来得正好,这位小友张姓名成,专门来我云家煅铺提纯炼器材料,今后你等对待张小友,可要多加照顾些才是”。 “云掌柜,这小子比提纯台也高不了多少,怎么可能会提纯炼器材料”。得知张成也想参与炼器材料之提纯,虞姓年青男子又连忙急声道。 “虞小子,你这见识,怎么毫无一丝长进,张成小友能否提纯炼器材料,你一会看看后,不就一目了然。张小友,你无须对其多加理睬,这就开始提纯精铁块吧”。云胜毫不客气地瞪了虞姓年青男子一眼,随即便朝张成道。 见云掌柜如此信任自己,张成走到提纯台前,从那精铁块堆上,搬来几块稍显平整铁块,放在提纯台前逐一码放好。随即,将一块百余斤重精铁块,随手放在提纯台铁砧板上,右手拿起一把两百斤重铁锤,走至码垫好之精铁块上站好,深深呼吸上一口气后,其右手便开始挥动起来。随着张成手中大锤在上下间来回挥动,阵阵叮当叮当声,随之就在大厅内响起。 两百斤重铁锤,比起五百斤重大铁锤,其重量轻上一倍不止。张成武功修为达后天期中期境界,双手已能轻松举起五百多斤重石锁,但用一只手,却还举不起四百斤重之石锁。 右手单臂接连挥动十几下,张成还显得比较轻松,手中大铁锤击打三十多下后,便感觉到自己右臂,已显得有些吃力,五十次不到,右臂在挥动时,已觉得有些酸软。张成立即改用左手握住铁锤手把,其左手手臂,紧接着就在快速挥动着手中铁锤,不断击打着铁砧板上那块精铁。 接连换过三次手,大铁锤击打在精铁块上,也已达二百多下,铁砧板之精铁块,才终于变得有些柔软起来。见精铁块终于有了明显变化,张成立即用双手握住铁锤手柄,用力而又快速地挥动着铁锤。 二百多下接连不断之击打,精铁块已变得有些暗红,而在此时,张成感觉到手中铁锤已变得越来越重,双腿也开始在颤抖着。咬紧牙关一坚持,双手继续挥动着手中铁锤,十几息时间过后,当被提纯好之精铁块,已掉入对面那方小水池中,张成双腿已有些站立不稳,那颤抖着之双手,也已感觉到在酸痛不已。 费力而又艰难地挪动着,那已显得沉重无比之双腿,刚一从码放着精铁块台上走下,张成再也来不及去想其他事情,或对周边环境有何顾忌,直接就是席地盘腿坐下,随之就开始恢复着那疲惫不堪身体。 见张成已在地上盘腿坐下,云掌柜与四名青壮年男子,相互间互视一眼后,五人随之便朝大厅外走去。 “虞小子,怎么样,张成小友能否提纯出精铁?”刚一走出大厅,云胜立即便朝那位虞姓黑脸年青男子,而出声予以质询着道。 虞姓青年男子嘿嘿一笑,道“云掌柜,您老人家法眼如炬,真令晚辈我等钦佩不已。不过,张成这小子也是个怪物,年龄小不说,其身子骨看上去,也算不上有多强壮,但却只用不到两刻钟时辰,就将那块百多斤重精铁,一举而成功提纯,即便是比起那些十七八少年,其提纯速度也慢不了多少”。 云胜略微点了下头,道“云某原本以为,张小友会分两次,才能将那块精铁提纯成功。如此看来,张小友想要借提纯炼器材料这一机会,来加快自身武功修为进阶速度,此事,没准还真有可能成功”。 听云胜如此一说,站在其旁边那四名青壮年男子,其心情立刻便显得有些不平静起来,其眼光,也不约而同就朝大厅内观看过去。 这一日,张成站在提纯台前,只成功提纯三块精铁,便就感觉到浑身酸痛不已。席地盘坐稍加休息会,见夜色即将来临,这才起身迈着那沉重步伐,慢慢离开提纯台,紧接着,又朝煅造大厅外走去。 一路低头行走至云家煅铺大门口时,一名十六七岁少年,就已迅速迎上前来,道“张成小弟,家父特让本人前来,与你结算今日所提纯精铁银两。经逐一清点查验,你成功提纯精铁三块,共计三百八十三斤,按每提纯一百斤精铁,换算成一两银子来计算,今日你应得三两八钱多一些。这是四两银子,还请快些收下”。 见云家这位少年,正在用友善目光看向自己,张成赶紧朝其拱手行上一礼,道“让云兄受累,小弟想等到提纯五千斤精铁之后,再行计算工钱,不知云兄可否同意”。 见张成不愿接过手中银两,云家少年稍微一犹豫,便道“此事,还须家父同意后方可算数。不如这样,你先回家去休息,待明日来煅铺后,再做定夺如何”。 离开云家煅铺,再行回到自家宅院时,早就过了那吃晚饭时间。夜色朦胧中,仍然在厨房前,耐心等待着张成归来之刘淑兰,见自家小儿子进入家门时,其步伐显得有些沉重,便赶紧迎上前来一搀扶,随即,便有些心痛地道“成儿,看你累成这副模样,为何这般不爱惜自己身子,难道想要让娘亲急死不成”。 听到母亲这慈爱,而又心痛不己之责怪声,张成强忍住即将流出泪水,道“母亲,孩儿只是稍微感到有些劳累而已,只需稍事休息就将无碍。对了,母亲,孩儿尚未用餐,家中可有现成饭菜”。 因为大儿子张胜受伤缘故,最近几日来,刘淑兰一直在酸楚伤痛中度过。此时,见自家小儿子身体,又显得这般疲惫,而且还是一副饥渴难耐模样,心痛不已中,连忙催促着道“成儿,饭菜早就替你准备好,这就随娘亲去厨房吧”。言罢,赶紧搀扶着张成朝厨房走去。 时间好象只是在一晃动间,一个月之期就已过去。前十日,张成站在提纯台前,不停地锤击着放在铁砧板上之精铁块。二十日过后,张成还是在提纯台前,不停地挥动着手中大锤,只是其中略微有所变化之事便是,此时,张成手中所握铁锤,其重量已变成五百斤。 这一日,云胜带领着张成,接连观看完云家几处煅造兵器台后,随即,就从系在腰间布袋中,取出两百两银子递给张成,道“张小友,一月之期已至,这是你在我云家煅铺提纯精铁,所应得之酬劳,还请快点收下”。 见张成连忙接过手中银两,并满心欢喜地放入怀中妥善收好,云胜便不无感慨着道“张小友,你在我云家煅铺这一个月期间,不仅挣得些许银两,而且,武功修为境界也同样增进不少,隐约间,有一种即将进入后天期后期初阶境界之迹象。此事,如果被青云镇其他人所知晓,非把你当成怪物来看待不可”。 稍作停顿,云胜接着又道“张成小友,今后,如果你对炼制兵器也感兴趣,云某随时欢迎你来我云家煅铺,届时,本人定当会悉心指点于你”。 听到云胜这番由衷而发,又至诚至性话语,张成连忙郑重地朝其鞠躬行上一大礼,道“云掌柜,您老对小可提携与关爱之情,晚辈已铭刻于心”。言毕,转身便朝云家煅铺大门外走去。 第十一章 婚约变故 在这一个月期间,白昼,每天去云家煅铺提纯炼器材料,夜间,则利用半个时辰,悉心练习三招连云剑法。经如此这般下来,张成真元力在逐渐增加同时,其武功修为境界,随之就增进不少,即便是那深奥无比之剑法招式,其连云绕指,连云飞度,连云断流,也已修炼至小成境界。 正因为张成日复一日,一直沉溺于提纯炼器材料,以及快速增进武功修为之感悟中,即便是对在家养伤兄长,也未曾前往其房间探望。因而,在这一个多月期间,张成对于外间所发生之事件,更是一无所知。 一个多月前,青云镇几家大商铺,因受钱货停滞双重压力影响,被迫无奈时,只得组队前往贺云城。返回途中,却遭遇劫匪惨无人道之洗劫,贵重货物悉数损失暂且不说,但前去运送货物及打理生意之人,也被劫匪屠杀殆尽,故而,这几家商铺早在第二日,就已相继闭门谢客。由此而来,青云镇百姓那些所必须生活用品,其价格,便在飞快地向上扬着。而小镇需要与外界交易之货物,因为通往外面那几条有限大道,依然有劫匪存在,而无人敢冒险去运送,使得其价格也在不断地跌落着。 青云镇曾氏,刘氏和阮氏这三大家族,因为平时所囤积货物不少,加上财力又十分雄厚缘故,即便是在三五个月内,青云镇隔绝与外界之联系,其族人生活也不会受到多大影响。因而,均只寄希望于镇长府,尽快能与县衙取得联系,将青云镇至贺云城沿途劫匪,全部彻底地清剿干净,自己家族只须坐享其成即可。而青云镇那位娄镇长,却因担心自己与家中高手,前去连源县城途中遭遇劫匪攻击,从而令自家实力有所损失,曾氏家族会趁机蚕食自家在青云镇产业,因而,也只是在镇上消极地等待着。 见镇上一应日常生活用品,已然日渐紧缺,其价格还在不断地飞涨着,一些家底较为雄厚商户,便开始出高价聘请有实力镖局,护送其前往附近城镇,去采购一些急需生活用品,或交易那些急待出手之货物。 田家镖局在青云镇,也算得上是一家一流镖局,局主田胜之此人,便是一位先天期中期境界高手,副局主熊远之,修为亦达先天期初期颠峰境界。镖局所聘请到那三名镖头,其武功修为均已达先天期初期境界,十几名镖师其武功修为,均不下于后天期后期圆满境界。正因为看中田家镖局这份强大实力,镇上有两家商户便主动上门,请其安排镖师护送车队,将一批青云镇特产运往二百多里外之丰云城进行交易,并保护车队将从丰云城所采购到物品,安全顺利地运回青云镇。 田家镖局局主田胜之,见从青云镇至丰云城来回往返一趟,一家商户就愿意出一千两银子高价,用于押送货物之报酬,立即就将此事满口应承下来。随即,便安排两名先天期初期境界镖头,各自带领五名镖师,分别去保护这两家商户车队,其往返途中之安全。 然而,令田胜之料想不到的是,不仅青云镇通往贺云城途中,有劫匪在肆意横行,青云镇通往丰云城这条大道上,也有强悍劫匪之存在。镖局护送车队从丰云城返回青云镇途中,突然遭到三十多名匪徒之无情抢劫,当时幸亏是两家商户车队汇合在一起,一路上相互照应着返回,两名先天期境界镖头,带领十名后天期后期境界镖师,经过一番浴血奋战,这才勉强保住其所押运货物未曾丢失。但其代价却是,田家镖局经此一役,而损失掉六名镖师,另外四名镖师身负重伤,即便是那两位带队镖头,亦在那场浴血厮杀中受伤不轻。 田家镖局在高额银两诱惑下,未加认真仔细考虑,随意间便草率地安排人手,去保护两家商户运送货物,此举可谓是损失惨重,即使是赔偿那六名死去镖师其家人之抚恤金,就需六千两银子,而用于治疗那两位镖头,与四名镖师所需费用,恐怕也不下于一千两银子。 此时,田家镖局一间厅堂内,局主田胜之与一名年青男子相对而坐,两人正在小声商谈着事情。 只听田胜之用那种十分无奈语气道“前程,你敢保证,你确实与曾氏家族之人,曾有过不少接触,其中,也有那么二三名少年,可以让婷儿托付终身”。 “父亲,为了让自家镖局,今后在青云镇有更好更大发展空间,程儿时不时也在与三大家族,及镇长府一些年青人进行交往。经过最近一年多来之接触,程儿得知曾氏家族中,就有三名十七八岁少年,至今尚未找到合适女姓伴侣。几经细心观察,发现这几人其品行还算可以,只不过其性格显得有些高傲而已”。田前程连忙朝其父亲解释着道。 田胜之点了点头,道“程儿,为父并不反对你与曾氏,及其他几大家族同龄人之交往,但在与其交往时,还需把握好尺度才行。如果只是一味地牵就于对方,而不顾镖局根本利益之所在,长此以往下来,不仅会对我田家镖局,目前发展局势有所不利,而且还会影响到镖局今后之发展。至于那三名曾家少年,如果让婷儿嫁给那种性格高傲,且心胸狭窄之人,婷儿肯定不会同意。再者说,即便是婷儿同意出嫁,今后长年待在曾家,恐怕也会受到不少委屈,如若真出现此种情形,为父自然不愿见到”。 “张胜那小子,诚实而又十分勤快,长得也是一表人才,与我家婷儿相处已有多年,两人早就互生情愫,且感情甚笃。半年前,其父张小凡带领张胜上门提亲时,为父与你母亲,也曾亲口应允过这门亲事,如果镖局这次损失并无这般惨重,为父自然不会有其他想法”。田胜之紧接着又在叹惜声中,继续予以补充道。 “张胜此人,其人品自然无可挑剔,武功修为也很不错,而且对小妹也很关心体贴,如果小妹已出阁而下嫁于张家,孩儿作为其兄长,自然很放心且无话可说。只是,此次押镖损失太过惨重,令我田家这些年来之所有积蓄,全部赔进去不说,而且,还急需赔偿那两千两银子,也毫无一丝着落。但如果小妹能与曾家人连亲,我田家与曾家,双方随之便就成为亲家,而一旦拥有亲家这层关系,从曾家借上两千两银子,应该就不会有丝毫问题”。见自己父亲这番言语中,竟然带有如此多感慨与惋叹,田前程连忙朝其相劝着道。 田胜之低头又叹惜上一声,随即,便不无违心地道“张胜月前,在从贺云城返回青云镇途中,曾遭遇劫匪之凶残抢劫,这小子倒是命硬,当时,其他二十多户商家人马,全部被劫匪灭杀殆尽,而张胜此人,却只是失去其左手手掌而已。最近一个月来,婷儿几乎每天都跑往张家,对其悉心加以照料。前程,你与你母亲还是尽快去劝劝婷儿,让其不要再行前往张家”。 “母亲早就把张胜,当作自家亲儿子般看待,肯定不愿对婷妹有所劝说。父亲,这劝说之事,还是由程儿亲自去做为好”。田前程也显得颇有些无助地道。 田胜之苦笑着摇了摇头,心中又是苦笑几声过后,这才道“前程,先去劝住你妹妹,从今往后不要再往张家跑,等她同意此事后,你再去与曾家人接触”。 张成离开云家煅铺返家途中,心情一直非常不错,刚一进入自己房间,便赶紧将那两百两银子,悉数从怀中取出后,又妥善地小心收藏好。心中随之就在默默地计算着,最近两个月来之收获,反复计算后得知,自己确实拥有四百六十七两银子,如果再挣上百十两银子,就可以用其在镇上,购买到一本最普通下等武功修炼功法。一经想到此事,心中显得有几分得意时,不由自主中便开心地笑了笑。 随即又想到,自己最近几个月来,武功修为提升速度好象是有些快,后天期中期颠峰境界修为,比起青云镇大家族不少同龄人,其境界好像还要高出一些。但随之又想到,那些大家族少年,均是使用武功修炼功法在修炼,且时常还会服用一些灵丹灵药,来进行辅助修炼,但其结果也不过如此。而自己仅仅依靠练习拳法掌法,就已达到如此这般境界,这是不是意味着,其家族所收藏武功修炼功法,其等阶太过低下?还是这些人平时修炼不够努力,或许是雪藏于家中,不愿对外公开宣扬。如果青云镇上那些武功修炼功法,其等阶确实太低,对提升修为境界作用不大,最好还是不要急于去购买,等今后有高等阶功法出现,自己再去购买也不迟。 感觉到腹中那饥饿感,实在是令自己难以忍受,张成赶紧朝厨房走去。一进厨房,见田婷婷正在忙碌着准备晚上饭菜,张成便朝其道“婷婷姐,小弟着实有些饥饿,厨房可有现成食物”。 田婷婷芳龄十六,身高已近六尺,一张形如瓜子脸庞上,那双水汪汪大眼睛显得灵动无比。见张成刚一走进厨房,就显现出一副饥渴难耐模样,赶紧走至一面墙壁前,从一个用于盛装食物竹筐中,取出两块稍显干硬面饼,来到张成跟前便道“小成弟,家中现成食物,就只有这两块饼子,如果你饿得实在不行,就先吃上几口”。 张成连忙接过同时,又赶紧朝田婷婷道声多谢,双手各握住一块面饼后,便如狼吞虎咽般,一阵迅猛地吃将起来。 见张成如一只饿狼般,在快速食用着那两块干硬面饼,田婷婷赶紧从灶台旁,那只用于储存热水壶中,倒上一碗温开水端了过来,道“小成弟,你快慢些吃,千万不要噎着,先喝口热水再吃如何”。 见田婷婷看向自己眼神中,充满一种浓浓关爱之意,张成又接连一阵猛然咬动,几口间就将手中那两块干硬面饼,吞食得一干二净。这才接过其手中大碗,又是痛快淋漓地喝上几大口,随之就将碗中所盛温水饮尽,待喘上一口气后,便道“婷婷姐,最近一个月以来,你几乎天天来家中帮忙,给兄长端茶倒水,为其清洗伤口,而且还不时地帮助母亲操持家务,如此劳累又毫无怨言,凡此种种,无不令小弟感动莫名。这样吧,等兄长手掌伤势痊愈,前去你家迎娶时,小弟一定会给婷婷姐,准备一份像样礼物”。 见张成说话时,脸上一脸真诚,田婷婷脸色顿时便暗淡下来,稍微犹豫着道“小成弟,姐姐与你兄长张胜,两人双方之间,早就许下过此生不离不弃之约定,再加上你父母双亲,待姐姐我也如亲生闺女般看待,因而,姐姐此生不会嫁与任何人”。 朝张成注视片刻,又是犹豫一阵过后,田婷婷便低声道“前不久,我家镖局在护送货物途中,因遭遇几十名劫匪之打劫,负责押运镖队十几人之中,有六名镖师与一名趟子手身亡,两名镖头与四名镖师,也在那场惨烈搏杀中身受重伤。为支付那些镖师与趟子手家人之抚恤银两,以及为那几名受伤镖师疗伤,家中所有积蓄全部用光不说,目前,还有近两千两需要花费银子,尚无一丝着落”。 见张成站在一旁,仍然在静静地听着自己往下说,田婷婷心中一阵苦笑过后,这才接着道“就在昨日,家兄就我家镖局目前所处困境,已与姐姐详细商谈过。听兄长话中之意,是想让姐姐断了与你张家之来往,然后再另择夫家。不过,此事小成弟尽管放心,除了你家兄长胜哥,姐姐此生不会嫁给任何人”。 见田婷婷说完这番话后,其眼中所饱含着泪水,已开始在一大滴一大滴地往外流出,看得张成心中甚感难受,便赶紧朝其询问道“婷婷姐,此事,你可曾跟小弟兄长提及过”。 田婷婷连忙使劲地摇了摇头,道“如此令人伤感之事,这怎能对胜哥说。姐姐见小成弟乖巧懂事,一时间,未能忍住心中之烦躁,这才向你说上几句”。 张成点了点头,道“多谢婷婷姐信任,你家镖局急需银两之事,小弟已记在心上”。 感觉到田婷婷所说之事,不仅事关重大,而且又十分急迫,张成向田婷婷道声告辞,赶紧就朝厨房外走去。见父亲正在自家小院仓库中,忙碌着归整山货,便赶紧上前帮忙整理。对于张成前来帮忙,张小凡并未出言劝阻,还是继续利落地忙于手中活计。 待将所收购到之皮毛山货,全部捆绑又层层码放好后,这才道“成儿,自从你大哥受伤后,这一个多月下来,你小子每天总是早出晚归,也不知在忙些什么事情。怎么着,今日为何有空前来搭把手,莫非是因为遇到一件极为难办之事,需要为父帮忙解决不成”。 见张小凡说话时,看向自己那目光显得有些严厉,张成便道“父亲,您老可曾听说过,田家镖局不久前,在帮两家商户押送货物途中,因遭遇劫匪抢劫,从而令镖局损失惨重之事”。 张小凡略微一点头,道“几日前,倒是听他人谈论过,这两日期间,为父也曾就此事问过婷儿,但听婷儿说,好像田家镖局并无太大损失,这才未去熊家详加询问”。 张成稍作犹豫后,道“父亲,不知家中现存积蓄,究竟还有多少,此事,能否向孩儿告知一声”。 见张成说话时,其目光中满是期待之色,稍过片刻,张小凡才道“上个月,你兄长帮其他几家小商户,从贺云城运回一批日常生活用品,为感谢胜儿冒着生命危险,才将这些货物安全运回,这几家商铺便将先前所定价格提高了一倍。如果扣去最近一个月,用于收购皮毛山货之所用,家中现有银两总共加起来,也还不到六百两”。 得知家中现存银两数量,张成便道“父亲,不知您老人家对婷婷姐,这几年来之表现感到是否满意,可否愿意让其成为成儿之大嫂”。 “小成儿,你小子是否皮痒,想要找屯揍不成。你婷婷姐不仅知书达礼,长相俊俏,会操持家务,而且对你大哥,也是出于一片真情。为父正在考虑着,想等你大哥手掌伤势痊愈后,就让胜儿与婷儿完婚,如此明摆着之事,你怎可胡加乱说”。张小凡怒声责骂张成同时,又详加解释道。 得知父亲不仅十分赞同兄长张胜,与田婷婷之间这桩婚事,而且还想让二人尽早完婚。张成便将田家镖局两支镖队,因途中遭遇劫匪疯狂抢劫,折损镖师数量,所需赔付抚恤金,及受伤镖头所需治疗费用,从而令田家陷入困境之原因,一一地予以道出,并劝其拿出五百五十两银子,加上自己再出四百五十两银子,凑成一千两之数,争取尽快给田家镖局送去,以便使其所受压力,由此而能得到一些缓解。 得知田家镖局此次押镖,损失竟然如此惨重,张小凡朝张成仔细观看几眼,又略微点了下头后,道“成儿,明早用过早餐,立即就将你那四百五十银两子,全部带在身上。然后,便随同为父一起,去田家镖局走上一趟”。 一千两银子之数,虽然不能满足田家镖局银两之所需,但也能让其所面临压力,由此而缓解许多。在田家镖局客厅内,当张小凡在向田胜之告辞,准备带领张成离开时,田胜之已然痛快地答应,等张胜左手手掌伤口痊愈,立即就可前往田家,将田婷婷迎取回张家。 第十二章 协父运货(上) 刚一从田家镖局出来,张小凡便接连催促着张成,加快脚步尽快赶回家中。一路快速行走途中,张小凡并未对张成有过任何询问,可刚一进入到自家宅院,张小凡立刻用一种严厉语气道“成儿,你现在必须将那四百五十两银子,其来源及出处,一五一十说个清楚。如若不然,可别怪为父用家法,对你加重予以责罚”。 “父亲,孩儿两个多月前,曾与刘小运等好友,前往青云山采药。期间,非常幸运地采挖到一株一百二十多年年份之紫参,在出售给王家庄后,便分得一百五十多两银子。月余前,静园及第班同窗王学明,途中与之相遇时,便想与孩儿切磋武艺。双方言谈话语交锋中,王学明一不小心,就输给本人一百多两银子,再加上最近一个月,在云家煅铺提纯精铁材料,又挣得两百两银子。因而,除拿出那四百五十两,孩儿手中,还留存有近五十两银子”。见张小凡目光凌厉,说话语气又非常严厉,张成赶紧就将相关详情,如实地向父亲解释道。 听完张成这番解释,张小凡立即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,道“成儿,你所拿出来之银两,只要不是偷窃与强抢得来就好,如此一来,为父对送给田家镖局那些银两,也就感到十分放心”。 “成儿,在云家煅铺提纯精铁,即便是你大哥前去,恐怕也难以坚持多久。而你却以不到十二岁之龄,就能坚持熬过一个月时间,如此看来,为父以前还是小瞧了你身上之潜能。这样吧,再过五天,就是你那十二岁生日,届时,为父让你母亲多准备出,你平时所喜爱那几种菜肴,让你好好痛快地吃上一顿,以示对提纯精铁之奖励如何”。转而,张小凡又满脸微笑着对张成许诺,并褒奖道。 张成自从记事时开始,便就觉得父母亲,对自己关心爱护之情,要比对大哥张胜,来得更加厚重几分。此时,听父亲说话言语中,又带有一种浓浓关爱之情时,便道“父亲,孩儿年龄已是不小,也该为家中做些事情。对了,父亲,孩儿已有一个多月时间,未曾前往静园就读,今后也不想再去,而是想留在家中,相助父亲打理杂货铺生意,空闲时,再好好练习袁大人所授武术”。 “成儿,你年岁已是不算太小,自己想做之事,你自己决定即可,为父与你母亲,并不会对你有过多之干涉。但有一点,你还必须牢牢记住。成儿,你现在正处于长身体年龄,千万不要因为修炼武功,而伤及到自己身子”。张小凡在痛快答应着同时,又郑重地予以告诫道。 见父亲毫不犹豫地,就痛快地同意自己所做决定,张成立刻满心欢喜地,就朝自己房间快速跑去。而张小凡如此这般决定,无形中就在张成心底深处,刻印下一道厚重烙印,从而使得其想要尽快变得强大起来,对父母亲有更多更好回报之决心,由此变得更加无比坚定。而张小凡并不知刚才所做决定,对自家小儿有多大影响,只是微笑着朝张成那快速离去之背影,详加注视会,又颇感好笑地摇了摇头,随即,便赶去杂货铺打理生意。 时光在飞速流失中,一个月时间转瞬即逝,而在这一月期间,张成每天只是在偶尔间,才会去相助于父亲,打点下杂货铺生意,绝大多数时间,均是用在武功和武术修炼上。如此这般一下来,那开山拳与奔雷掌,已显得更加收放自如,游龙步法,也修炼得更加灵巧而又圆润,只有那三招连云剑法,即使是在全力施展出时,其攻击威力,令张成自己都感到不太满意。 而在这一个月期间,所发生过一件大事,却令青云镇各大商户,均为之欣喜不已。连源县衙终于派出近百名先天期高手,将青云镇通往外界几条大道两侧,全部搜查过一遍。清剿去除劫匪五百多名,从而,让青云镇商户在运送货物往返途中,再无劫匪杀人越货之忧。 见镇上有不少商户,纷纷准备驱车前往附近大小城池,张小凡便也从车行租赁到四辆马车,准备将杂货铺最近两个月来,所收购到之兽皮山货,尽数运往贺云城出售。 这一日清晨,张成刚刚练习完三招连云剑法,见父亲独自一人在往马车上,非常辛苦地搬运货物,便连忙上前去与父亲一起搬运。有了张成之相助,货物搬运及装车速度,随之便快上许多。小半个时辰不到,家中所收购到兽皮山货,便已全部装入四辆马车其货箱之中。 父子俩在厨房吃过早餐,张小凡带上刘淑兰早就准备好之干粮和饮水,及途中所需物品。离开厨房在朝停在院落中,那几辆马车一路走来时,却发现张成背负着一把,其平时练习剑法时所用铁剑,坐在其中一辆马车车辕座驾上,正在朝自己微笑着。 “成儿,你不在家中好好修炼武功,为何要跟随为父,去长距离运送货物”。张小凡立即有些不喜地朝张成道。 “父亲,孩儿长这么大,还从未迈出过青云镇半步,孩儿想借这次运送货物机会,到外面去历练一番。同时,顺便也想增长些见识”。张成立即接声朝张小凡回答道。 “成儿,乘座马车途中,一路上会颠簸不已,你可能承受住其中之苦楚”。得知张成想要去外面见见世面,张小凡便有些担忧而提醒着道。 “父亲,您尽管放心,孩儿如果连这些小小苦楚,都承受不了,今后又怎能成就一番事业”。张成立即微笑着朝张小凡回应道。 “好,既然我家成儿志存高远,那就随为父走上一趟”。见张成说话时目光坚定,张小凡朝其微微笑了笑,随之便痛快地答允道。 张成还是第一次乘坐马车,马车开始在青云镇平坦街面上行走时,坐在套辕车架赶车人座驾旁,感觉到坐车,还很是平稳舒坦,可一经出了青云镇,随着马车速度之加快,以及路过一些坑洼路面,张成所坐着身子,随之就开始在不停地在摇晃,或是在上下来回颠簸着。 张成所乘座这辆马车,其所在位置处于最后,赶车人是一位三十岁出头青年男子,见张成坐在旁边,很快就适应马车奔跑时之颠簸,便道“小兄弟,看来你武功底子还真不错,不仅很快就适应了途中颠簸,而且还在从容地观看着,沿途两侧之风景”。 观看到自己车队前方大道上,只有那么一两辆马车在行驶,张成便道“这位大哥,小弟姓张名成,不知大哥高姓大名,为何大道上过往车辆,显得如此稀少”。 发现行驶在前面那三辆马车,其速度又在逐渐加快,青年男子手中马鞭朝前方上空一扬一甩,随着“啪”地一声响过,顿时间,张成便感觉到自己所乘坐马车,其速度就已快上不少。 见自己所驾驶马车其马匹奔跑速度,已能跟上前面三辆马车时,青年男子这才道“小成兄弟,本人孙小虎,以孙某人看来,大道上之所以会出现此等情形,一则为前段时间,劫匪在这条驿道上肆意猖行,令行人和车马不敢上路。二则是镇上许多人,还不知通往贺云城两侧劫匪,现已被县衙所派高手全部清剿干净,才会出现此时,你所见到这般情形”。 张成此次跟随父亲运送货物,并非只是简单地协助父亲搬运货物,与所谓之增长见识,而是在担心县衙所派出那些先天期高手,在清剿流窜劫匪时,因其搜查范围不大且不够深入,可能还会留有一些残存匪徒,在大道周边潜伏着并伺机抢劫。故而,一旦张小凡不幸遇到残存劫匪攻击时,自己也能从旁出上一分力气,来相助于父亲脱身。 见张成听完自己这番分析,随即便在沉默不语着,其目光,还有些紧张地在看向前方,孙小虎便道“小兄弟,恐怕你还是第一次离开青云镇,去往贺云城吧。就如同为兄当年一般,见到任何新鲜事物,都会感兴趣一样”。 张成赶紧收回思绪,道“孙大哥,小弟还真是第一次离家外出,见这条大路上,两侧风景还算不错,难免就有些失神。不当之处,还请孙大哥多多包涵”。 “小成弟,何必如此客气,这一路上,你只管尽情观赏沿途风景。有事时,为兄自然会叫醒你”。孙小虎很是随意地朝张成道。 一个半时辰过后,当四辆马车,相继停靠在路边一处稍显平整宽敞路面时,张成赶紧跳下车后,一路小跑着来到张小凡所乘马车旁,道“父亲,马车停下来,可是要在此地休息一会”。 张小凡点了点头,道“这几匹马,已连续奔跑出近七十里远,现在,也该给其补充些饲料与饮水,我等也正好乘此机会,吃些随身携带食物”。 见四名赶车男子,各自提着一只木桶去小溪边打水,张成朝大道左侧那座高山看了眼,道“父亲,孩儿去去便回”。也未等张小凡出声答应,张成游龙步法一经施展出,几个闪身过后,便已进入路旁那片树林中。 见张成快速进入树林,随即便不见其踪影,张小凡颇感无奈摇了摇头。随即,从包袱中取出干粮,便自顾自地慢慢地吃将起来。 不多时,张成左手抱着一捆干柴,右手提着一只六七十斤重之野山羊,几个闪身就来到张小凡跟前,道“父亲,孩儿想要吃烤羊肉”。 那四名正在给马匹补充饲料,或饮水赶车男子,见张成突然就提回一只野山羊,便饶有兴趣来到张小凡跟前。孙小虎朝地上那只野山羊看了眼,立即惊讶着道“小成兄弟,你还真是好身手,刚离开这么短时间,便就猎获到一只野兽,令孙某都自叹弗如。小成弟,一会,可否让大哥也略微品尝一下,那烤羊肉之味道”。 “当然可以,这只野山羊有七十来斤重,孙大哥一会想吃多少,只管吃饱就是”。张成立即痛快地朝孙小虎答允道。 张小凡心中非常清楚,张成平时就喜欢吃肉,再加上其正处于长身体年龄,见其他三名赶车人,也在用希冀目光看向自己,便不再有何犹豫,提起野山羊就朝路边那条小溪走去。 见父亲已去溪边收拾野山羊,张成便叫上孙小虎,一同去附近地段,寻找来一些大小不等石头块。不多时,张成与孙小虎两人,迅速就支垒起一座简易炉灶。 朝四周一环顾,见张小凡还在忙着收拾野山羊,张成略微一思量,便又赶紧进入路边树林中,从剑鞘中拔铁剑,迅速砍下几根粗细合适树枝,去掉枝叶后,再砍上几十根坚硬细长杂木条,随即,又快速返回到那座简易灶台前。 张小凡在小溪边,将野山羊剥皮开膛,将内脏随意丢弃于溪水中后,这才返回到马车停歇处。见张成已将烧烤羊肉灶台,以及所需木棍均已准备好,便道“成儿,最近两年来,为父与你母亲,已将烹饪术悉数相教于你,现在你就亲自动手试试看,自己烧烤出来之羊肉,其味道究竟如何”。随即,便将一个小布袋丢给张成。 张成接过布袋,打开后,先是取出一个装有食盐小木盒,从中倒出一些细盐,均匀地撒在整只山羊肉上。稍等片刻,这才从其他几个木盒中,取出各种佐料,将之一一涂抹在羊肉身上。 见孙小虎站在一旁,显出一副有些呆傻模样,还在回味着自己腌制羊肉时,所用佐料种类和手法,张成便道“孙大哥,还不快点去生火,难道你不想品尝那烤羊肉”。 稍稍等待会,当孙小虎已将放在简易炉灶内,那些干柴点燃开来,张成便从张小凡手中,接过一把匕首,在两条羊后腿上,割下十几块肉条,用杂木条将之一一穿好,摆放在旁边那几根树枝上。随即,双手便各自握住几根,穿有山羊肉之杂木细长棍条,放在炉堂柴火上不停地翻烤着。 随着有烤肉香味在飘散而出,那三位站在灶炉周边,一直等待着食肉赶车中年男子,其鼻孔中,也就有阵阵烤羊肉香味,在接连不断地传入。当闻到那肉香味越发浓郁时,刚刚往炉膛内,添加上一些干柴之孙小虎,终于忍受不住那香味之诱惑,便朝张成道“小成弟,能否让大哥我,先行来品尝一下,那烤羊肉之味道如何”。 张成连忙摇了摇头,将手中木棍条又翻转几下后,便走至那三名中年男子跟前,道“三位大叔,这一路行来,你等十分辛苦,请先赏光品尝一下,小侄所烤山羊肉其味道如何”。言罢,逐一递给每人送上两根,穿有烤肉之小木棍。 三人连忙伸手接过木棍条,将烤肉放在鼻腔前闻上一闻,其中一人便出声道“小成侄,你这两根烤羊肉串,因肉香味实在是太过浓郁,令刘叔闻过后,便有些不忍食之”。嘴上虽如此说,但其话声刚一落下,赶紧就将木棍条上之烤肉,迅速放入口中。紧接着,便就自顾自地痛快吃将起来。 张成对此只是莞尔一笑,转身又将两根烤肉条木棍,随手递给孙小虎后,这才走至张小凡跟前,递上两根小木棍后,便道“父亲,请您也品尝一下,孩儿所烤这羊肉,其味道究竟如何”。 张小凡微笑着点了点头,道“成儿,你刚才那番举动,处理得甚为得体。为父刚才已食用过不少食物,现在只须稍微品尝一下即可”。言毕,从张成手中接过一根小木棍条,开始慢慢地食用着,其木棍条上之烤肉。 第十三章 协父运货(中) 随着连源县县衙,派出一百名先天期高手,将青云镇通往贺云城驿道,其两侧劫匪清剿干净一事,在青云镇及贺云城广泛传开,青云镇不少商户得知此事后,便开始放心地前往贺云城,或是运送货物,或前去处理生意上之事务,从而令这条连接两地驿道上,其车马行人逐渐变得多了起来。 一些启程时间较晚,前往贺云城商户及行人,见前方大道一地势较为宽敞处,四辆马车靠近路边在停歇,其中,一名十一二岁少年,站在一座临时垒起之简易火灶旁,在烧烤着手中肉条同时,还不忘从旁边树枝上,拿起一根已烤好之肉串条,匆忙地吃上几口,并显现出一副乐此不疲模样。站在炉灶旁那几名成年男子,则不时地从少年手中,接过一根根肉条烤串,也有滋有味地食用着烤肉。 见到如此这般情景,不少人只是稍加驻足观望会,摇了摇头后,随即就继续朝前赶路。但其中有两名二十多岁,骑着高头大马年青男子,终于忍受不住那浓郁肉香味之诱惑,翻身下马后,一路快速来到少年烤肉火炉前,开口就愿意付上一两银子,来购买其手中十根烤肉条。 此时,见野山羊其骨架上,所剩羊肉已是不多,张成并未理会两位年青年子之所求,而是将铁剑其尖刺部分,刺入那具野山羊肉骨架中,让孙小虎往火炉中加入些干柴,手持铁剑将羊肉骨架放在炉膛上方,紧接着,便开始在上下左右来回翻烤着。接连快速翻转二十几下,突然间,手中所持铁剑猛然朝上方就是一顶,铁剑上那具山羊肉骨架,随之就已飞向火炉上空。待其落入至铁剑所能够及距离时,手中所持铁剑,又接连在空中飞快地闪动几下。 随着“快接住”之声在传出,两节已烧烤好之羊肉骨架,随之就朝站在离炉灶台不远处,那两名欲购买烤羊肉年青男子身前,一路快速飞去。 又迅速用手中铁剑,将那前半节带肉骨架接住,张成这才道“见面即是有缘,二位大哥,小弟所烤山羊肉,你俩只管放心食用,银两之事,不提也罢”。 见那两名年青男子本能地一接住,看着手中长不及半尺,骨头上却带有不少烤肉之骨架在发楞,张成便朝孙小虎道“孙大哥,你应该早就吃饱,不如你我两人,这就赶车上路如何”。 对于张成刚才所那番举动,孙小虎也是极难理解,但当听到催促声,又见其在朝马车停靠地点快速走去,便只好赶紧跟了过去。上到马车车辕座驾上一落座,手持马鞭朝前方空中就是一挥甩,驭使着套辕马匹,一路朝前方大道奔驰而去。刚才因为收拾山羊再行烧烤,已是耽搁不少时间,马车刚一进入大道上,张成便出声催促着孙小虎,让其驾驭马匹加快速度,继续朝前快速奔驰。 孙小虎驾驶着马车,在驿道上奔驰出半里远后,见张成此时,仍然将那半节羊肉骨架,如同一件宝贝般,紧紧地拿在手中。对此,心中也并未多想,只是好奇地朝其多看了几眼后,便专心致志地驾驶着马车,继续朝前方大道快速奔跑着。 张小凡知道自家成儿,从六岁练习武术基础功法开始,因处于发育年龄及刻苦练习武功缘故,时常不到吃饭时间,就会去厨房寻找食物。在等待一家人正式开饭期间,无数次见到过刘淑兰,烹饪食物时之方法,偶尔间,也曾见过自己烧烤各种肉类食物时,使用佐料种类与数量,所需腌制时间之长短,乃至各种烧烤技法。因而,当张成从山林中,猎获到一只野山羊回到路边时,张小凡只是替其收拾一番,随即,便将烧烤羊肉之事,全部交给张成去处理。只是令张小凡未曾想到的是,张成刚才烧烤羊肉之手艺,比自己分毫不差不说,且感觉到其动手烧烤出来之羊肉,其鲜香味其浓郁程度,及焦嫩可口感,比自己亲自动手烧烤,还要高出那么几丝。 当见到张成所乘座那辆马车,已在朝前方大道上快速驶离而去,张小凡便也连忙招呼那三位中年男子,抓紧时间上车赶路。三辆马车刚刚奔驶出几百丈远,见刚才那两名接过小半节肉骨架年青男子,骑着高头大马一路快速行进中,在超越自己所乘座马车后,又策马继续朝前方快速驰骋而去。张小凡并未对这两人从旁边超越而过,因没有礼貌性地打声招呼,心中感到有所不喜,更未就此事而多做他想,只是让那位赶车中年男子,驾驭马匹加快速度奔跑,尽快追赶上张成所乘马车而已。 张成所乘坐马车行驶还不到一里远,两匹高头大马,就已从车后快速追赶上来,刚一超越张成所乘座马车,那两名骑在快马上年青男子,不经意扭头间,当观看到张成手中,还紧握着一节羊肉骨架时,立刻便驭使其跨下坐骑,放慢向前奔跑速度。 待张成所乘座马车,已与其坐骑并驾齐驱时,其中,一位圆脸青年便道“小兄弟,本人阮少峰,乃青云镇阮氏家族外事堂执事,不知你是否愿意,将你手中这节羊肉骨架,出售给为兄享用”。 “实在抱歉,这可是小弟身上仅有食物,前往贺云城这一路上,还得靠它来填饱肚子”。张成立即摇头予以拒绝道。 “如果为兄多出些银两,不知小兄弟能否割爱,将其出售给阮某”。阮少峰连忙满脸堆笑着朝张成道。 “如若阮大哥所出银两,确实能让小弟感到十分满意,这节羊肉骨架售予大哥,也并非不可以”。得知阮少峰愿多出银两,张成脸上立刻就写满了笑容,而有所松口地答应道。 自己刚一施展出高价策略,见张成这位十一二岁少年,立刻就已露出一脸笑模样,阮少峰对此也是微微一笑,道“为兄愿意出价五两银子,不知小兄弟是否愿意,将手中所持羊肉骨架,痛快地售予为兄”。 “五两银子,也算高价?莫不是欺侮小弟年龄小不成。阮大哥,既然你毫无诚意购买,此事,还是不要再提为好”。张成赶紧摇头朝阮少峰回绝道。 听到张成如此这般一回答,阮少峰脸上笑容,立刻就被僵住,脸色转而变得阴沉起来。又迟疑片刻后,便大声道“为兄愿出十两银子,小兄弟,这应该算是高价了吧”。 “十两银子,虽说还是少了点,但阮大哥对这节肉骨架,既然是如此喜爱,小弟这就勉为其难,将其卖给阮大哥便是”。张成显得很是不情愿,而小声嘟囔着答应道。 两人银货交换完毕,阮少峰拿着一节将近十斤重羊肉骨架,双腿立即用力一夹,骑着其座下那匹高头大马,满脸怒气地向前方快速奔跑奔而去。而张成对此阮少峰如此举动,却不以为意,只是满心欢喜地将那十两银子,随手放入自己怀中,予以妥善收好。 见张成只用一节羊肉骨架,就换取到十两银子,孙小虎便十分羡慕地道“张小弟,你还真有一手。为兄替你家运送货物,费时两天一夜,也只能挣到二两银子,而小弟只是随意一出手,便就收获到十两银子,如此怪事,确实令人感到有些不可思议”。 张成因不想对孙小虎之所说,出声予以解答,摇了摇头后,便面无表情朝那两名绝尘而去,年青男子其背影,颇含深意地久久注视着。 有过饲料和饮水之补充,马匹奔跑速度,随之又快上不少,半个时辰过后,马车已来到一段斜坡路上。越往上走,其坡度便变得越来越大,张成所乘马车,只奔跑出不到半里远,其速度,随即就变得越来越慢了下来。 见前方斜坡路还有近一里远,张成跳下马车后,便朝孙小虎道“孙大哥,你赶着马车只管朝前走,小弟会在车后,用力帮你推上一阵”。 张成在云家煅铺提纯精铁,时间达一个月之久,身体所拥有之力气,比刚去时,已增加一倍还不止,即便是与那些普通成年男子相比,也弱不上多少。当马车从身旁一经过,一个闪身就已位于马车后方,朝车厢外侧下方,那根突出横梁看了眼,伸出双手将其紧握住着同时,立即用力就是往前一推动。顿时间,坐在座驾上之孙小虎,便感觉到马车已轻快些许,所驾驭那匹套辕健马,无须发出指令对其催促,向前奔跑速度随之就已快上一分。得知张成已在用力推车,孙小虎心生感慨中,立即挥动手中所持马鞭,用力朝套辕健马臀部就是一抽打,马车立即就开始在这段上坡路上,快速朝前方奔驰着。 当孙小虎所驾驭马车,已进入到平坦路面,张成立即就停止用力推车。转身一观看,见跟随在后面那三辆马车,此时,还在斜坡路上费力地前行着,其行驶速度,如有人在路上行走一般,显得十分缓慢。张成立即就朝位于最前方那辆马车,一路快速奔跑过去。接下来,无须他人费神去猜想,张成又开始在紧张地忙碌着,那简单而又费力之推车事务。 张小凡乘座马车途中,一直在悉心地观察着张成之一举一动,当见到自家小儿使出其全身力气,在这段斜坡路上,接连来回往返几次过后,四辆马车省去近半刻钟时辰,就已全部进入到路面平坦地段。心中虽然为此感到有些欣慰,但在这欣慰中,所夹杂着那种酸楚,也令其一时间无法释怀。 坐在其旁边那位赶车中年男子,当张成刚才在接连用力推车时,张小凡却并未出声去劝阻。此时,见其又只是朝张成微笑着点了点头,其目光,随即就朝其他方向看去,心中终于有所不忍时,便出声道“张老哥,你家成儿年龄尚小,刚才他在这段斜坡路上,接连不断地推车时,你为何不出声劝阻一下”。 见自家小成儿,已快速向前方第一辆马车跑去,张小凡立即便从那种复杂心情中,一下就恢复过来。不无得意地朝赶车人道“刘老弟,小孩从小吃点苦,受点累,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。况且,我家成儿性格十分倔强,但凡所决定要做之事,即便是老哥我强行劝阻,也不会轻易接受,或改变其主意”。 接下来,四辆马车一路顺畅地行驶着,当暮色即将来临,前方那座有些规模城池,也终于出现张成眼前。青云镇至贺云城近两百里远路程,这一路上行进下来,张成一直在担心有劫匪出现之事,也始终未曾发生。途中,那颗久悬着之心,此时此刻,自然而然就放松下来。 四辆马车顺利地进入贺云城中,张小凡带头坐在第一辆马车上,轻车熟路便找到钱家商铺,因为有老客户这层关系,张小凡与钱掌柜只是稍加商谈,两人便就所有货物,此时之市价行情,及收购价就已确定下来。待张成协助父亲,将自家所出售货物,一一从马车上卸下,又当张小凡从钱掌柜手中,接过所得银两妥善收藏好,就近在钱家商铺旁边,随意找家客栈,办理好住宿手续,一行六人,便进入各自房间去洗漱。 吃完晚饭见时辰尚早,且在这家客栈中,又不适宜自己练习武术,张成向父亲张小凡告知一声后,便独自一人走出客栈,想在这座繁华城池中,去好好见识一番世面。 贺云城其城区面积,虽然还不及青云镇三分之一,但在城中居住人口,却有两万余之众。且在这方地域之灵气,其浓郁程度,比青云镇也要高出不少。张成行走在城中心这条大街上,此时天色虽然已是漆黑一片,但街道及临街商铺,却是灯火通明,街面上人来人往,也是络绎不绝,依然显现出一种热闹非凡景象。 张成此次前来贺云城,除了担心父亲途中安全外,心中还有另外一个目的,那就是想要借来此机会,顺便了解一下贺云城内,各家商铺其丹药价格行情,及一些用于淬练身体药物名称。自己身上今后一旦有足够银两,也想购买一些灵丹灵药,来用于辅助修炼,从而让武功修为境界,得以进一步快速提升。同时,还想利用一些特殊药物之功效,来增强自己身体强悍程度。 慢慢行走途中,仔细观看着街道两侧,各类商铺牌匾上之名字,以及进出商铺人数之多寡。一路上行走小半个时辰,也曾路过几家规模较大丹药堂,但因见其大厅内停留人数较多,且进出人数较为频繁,为此便未曾动过心思,前往其中去观看,或是进入去打听,而是选择继续朝前慢慢行走着。 又行走出百十余丈远,见路边有座三层高楼,门楼前厅其正中央上方,所挂那块牌匾,其上刻有申氏丹堂四个大字。一层大厅内,其灯光明亮程度,比刚才所经过那几家丹药铺,显得更加明亮耀眼,而在厅堂内停留人数,明显要少上许多。 终于找到一家其大厅内,因人数稀少,声音不太嘈杂,而方便自己去打探,有关灵丹灵药信息之商铺,张成立刻就朝申氏丹堂大门走去。 进入这间二十余丈大小厅堂,目光朝四周略微一扫视,发现前方通往二层其楼梯口两侧,各摆放有三至五排不等之高大货架,而在每排货架其分层货柜中,又分门别类地摆放着,装有不同种类之灵丹灵药瓶,且在其药瓶上,还标识着该丹药之名称与功效,及所出售价格。 朝大厅内又来回扫视几眼,见十几位想购买灵丹灵药青年男女,此时正在各柜台前,与几名接应小侍在讨价还价着,而无暇顾及自己之到来,张成便在大厅内随意地走动起来。从一排排高大货架前走过时,稍微一加浏览,见摆放在各层货柜上,其丹药瓶虽说不少,但其种类却是不多,且丹药品阶也不是太高,且其中之益气丹,增灵丹,固元丹,增元丹,疗伤丹等灵丹灵药,大部分为一阶中品,或二阶中品,只有几瓶增灵丹,与数瓶增元丹,其品阶才达到二阶上品。 张成在一层大厅内,眼花缭乱中大开了一次眼见,但因从未接触过,及服用过灵丹灵药缘故,更是在对灵丹灵药一窍不通前提下,便就对申氏丹堂,所出售丹药名称与功效,胡乱地得出如此低之评价,只是因为在那众多货柜中,未曾摆放着更高等阶之灵丹而已。 心中略微感到有几分失望,便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,正欲离开大厅,转往其他丹药铺再去见识一番,而就在此时,一名小男孩已快速来到张成跟前。身形刚一站定,其疑惑眼神,随之就朝张成看了过来。 第十四章 协父运货(下) 见突然拦在自己面前之人,只是一名年约十龄小男孩,且也不知其意欲何为,张成便微笑着道“这位小兄弟,张某来到申氏丹堂,在此停留期间,自认为并无越礼之处,不知为何要拦阻住本人去路”。 小男孩身高四尺出头,比张成还矮上大半个头,但在其稚嫩脸庞上,此时,却显现出一脸严肃神色,道“我申家在贺云城,乃是炼制灵丹之顶级世家,大厅内所出售灵丹灵药,不仅种类多,而且其品阶,也比其他丹药堂所出售灵丹,均要高出不少。而你这小子进入大厅后,不是在摇头,就是在不断地叹气,这怎能不让本少爷心生愤懑”。 见小男孩有如此这般一说,张成立即朝其拱手行了一礼,道“小兄弟,张某对于灵丹灵药,一无所知,而且还是第一次进入丹药铺,只因见你家这间大厅内,所售这些灵丹,其品种虽然不少,但其中,却只有两种二阶上品灵丹,心中对此不免略感失望时,便不由自主地摇头叹息过几声。若刚才那番举动,确有失礼之处,还请小兄弟原谅一二”。 听完张成这番解释及道歉之语,且想到其先前,就曾向自己拱手行过礼,少年不喜心情一释怀,顿时间,便就感到高兴起来,道“你这叫张某之人请听好,本少爷姓申名明礼,今年九岁零六个月。本少爷自从六岁开始,就熟读各种灵草灵药典籍,现如今,本少爷所熟知之灵药灵草,其种类已然是无数”。 “本少爷见你好像还懂得些事理,且看在你年幼无知份上,如果有事想要请教本少爷,你尽管说出来就是,本少爷一定会酌情而答之”。见张成正在仔细地聆听着其说教,申明礼紧接着又有些得意地道。 “申少爷,既然你已熟读灵草灵药典籍,定然就会知道,那些用于淬练身体灵药名称,及使用方法。不知申少爷,能否对张某传授一二”。见申明礼一口一个本少爷叫着,而张成正想借此机会,对一些特殊灵药之功效了解一二,立即便顺随其意,而出声朝申明礼询问道。 见张成正在用诚挚目光看着自己,申明礼略微一犹豫后,便道“你这叫张某之人请听好,就本少爷所知,鸡血藤与壮骨草,就是淬练身体之最佳灵药,且这两种灵药,年份越长,其效果就越好。而使用方法也很是简单,只需将其放入一只加满清水大锅中,先是用大火将锅中清水烧开,随之便用温火熬制一个时辰,然后,再将这些熬制好之灵药液,全部倒入一个大木桶,你脱光衣服进入桶中,在药液中浸泡两个时辰,便就会起到淬练身体效果”。 “五十年份及以上鸡血藤,可用其连续熬制三次,百年以上鸡血藤,则可连续熬制十次,其后,便不会再有任何效果。而壮骨草,则须生长期满五年以上者,方可入药,且每株也只能使用一次”。稍作停顿,申明礼接着又详加解释道。 见申明礼将淬练身体灵药名称,及使用方法,毫无保留地向自己一一道出,张成心中对此十分感动,正要向其拱手行礼致谢时。忽然间,一位身着浅粉色衣裳少女,已然出现在申明礼身旁,道“小弟,你不在房中好好读书,为何又偷偷跑了出来,难道就不怕父亲用家法责罚”。说罢,伸出一只白皙小玉手,就想去拧申明礼耳朵。 “静宜姐,为何你总是想着要拧小弟耳朵”。申明礼赶紧闪躲在张成身后,随即便大声责怪着道。 眼前这位名叫静宜女孩,十一岁左右年龄,一张精致小巧脸庞上,其肤色白皙无瑕。见申明礼已躲入一位少年身后,那双如同会说话般大眼睛,随之便就看向张成。 见少女其灵动目光在盯看着自己,张成赶紧转身一躲开,道“申少爷,张某衷心谢谢你,刚才那番解惑之情”。说罢,便朝申明礼拱手而又行上一礼。 见张成道声谢后,接着又向自己拱手行礼,申明礼为此得意地嘿嘿笑了笑,道“你这叫张某之人,在本少爷面前无须如此客气,刚才,只不过是随意点拨一下你而已”。 申明礼话声刚一落下,张成身后便传来“扑哧”一声轻笑。紧接着,又传来那轻柔细语声“小弟,这位大哥应该姓张,你也应该称之为张大哥才对,又怎能胡乱地称呼,你这叫张某之人,也不怕张大哥,因此而笑话于你”。 “张大哥,你来我家申氏丹堂,不知想要购买何种灵丹灵药,可否需要小妹为你介绍一二”。也不等申明礼出声解释,小女孩紧接着又出声道。 “多谢申小姐好意,张某刚才已在这间大厅内,仔细观看过一番,你家灵丹种类确实不少,只是每一颗灵丹价格,少则二百两银子,多则五六百两银子,张某囊中羞涩,却是不敢再麻烦申小姐”。张成迅速转过身来,紧接着就朝申静宜回绝道。 申静宜微微一皱眉头,道“张大哥家居何地,大名又该如何称呼,以前可曾购买过灵丹”。 见申静宜一口一个大哥叫着,张成稍微一犹豫后,这才道“本人姓张名成,乃两百里外青云镇人,因家中有些贫寒,还从未购买过任何灵丹”。 申静宜略微一点头,道“丹药一道,非常深奥而又十分玄妙,每一种灵丹炼制起来,少则需要用五六种灵药,多则需要用十几种灵草灵药。而更为重要的则是,炼制灵丹过程中,因其在成丹时,非常难以掌控,许多二阶炼丹师,也因此而常常出现废丹状况。也正是因为出丹率太低这一原故,灵丹其价格,才会有所偏高”。 略微一停顿,接着又道“我申家在贺云城,属于顶级炼丹世家,不仅各种丹方齐全,而且,家中还有一名三阶炼丹师。因而,申氏丹堂所出售灵丹,不仅品种多,而且其品阶,也比其他丹药堂所出售灵丹,要高出不少,只是所售价格,稍微偏高一些而已”。 听完申静宜这番介绍,张成心中顿时间,便被惊起阵阵惊涛般骇浪。想不到一颗小小灵丹,其中,竟然还隐藏着如此高深学问,今后如果有机会,自己一定要好好研究一番才是。但一当想到,以自己现在之身家,别说是观看那炼制灵丹灵药之典籍,就连一本下等武功修炼功法,自己皆无能力购买。想到此处时,张成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。 见申静宜正在看着自己,张成只得赶紧出声道“申小姐,多谢你刚才这番详尽解说,今后若有机会,张某再来向你请教炼丹之道”。朝申静宜拱手行了一礼,随即,转身便朝大厅外走去。 “张成大哥,今后你来到贺云城,会前来看望小妹吗?”申静宜刚才一见到张成,便发现其年龄虽然不大,但那副清秀相貌,已引发出想要与其交往之冲动感。而当查看到其武功修为,也已进入到后天期中期巅峰境界时,在其洁净而稚嫩心海中,立刻被击动出几丝涟漪。此刻,见张成毫无停留之意,转身就想离开而去,申静宜急忙出声朝其询问道。 听闻到申静宜那说话声,张成暂缓脚步前行时,扭头便道“下次有机会来贺云城,如果时间充裕,张某定将会前往申氏丹堂,来登门拜访申小姐,与鸣礼少爷”。 见眼前这位衣着简朴少年,因出于礼节,而礼貌性地朝自己回答一声,随即,脚步一阵快速闪动间,就已离开大厅。申静宜为之一楞神,当发觉张成那逐渐远去背影,即将要消失在眼帘视线中时,一种无法形容之失落感,忽然间就出现在心头。紧接着,又是那满腹惆怅,在不断地击向自己心房。 第二天早早就已起床,张成跟随着父亲,连同四辆马车来到一家大商铺,从中采购到一批油盐酱醋,以及各色布匹等日常生活用品,搬上马车在货柜中小心码放好,随即,便乘座马车离开贺云城,一路朝青云镇驰骋而去。 在大道上快速奔跑两个时辰后,观看到四匹拉载着货物健马,此时已显得有些疲乏,张小凡便招呼赶车人,让马车地路旁停下,给马匹补充好饮水与饲料,又稍事休息会,这才继续朝前赶路。如此这般停歇三次过后,马车已奔驰出一百七十多里远。见此时所处位置,离青云镇已越来越近,张小凡与四位赶车男子,先前还有些紧张心情,随之就放松不少。 一路一行来,并未发现有劫匪现身,如此看来,县衙所派出那些先天期高手,此次清剿劫匪之结果,还真是不错,今后也就可以放心地,在这条驿道上随意行走。就在张小凡等人,为此感到有些庆幸,而又在感慨不已着时,前方三十余丈远处,四名黑衣蒙面持刀男子,忽然间,就从路边小树林中陆续钻出,随即,就一字儿在大道上排开。 观看到前方四名黑衣蒙面人,其眼中有凶狠毒辣目光在露出,张小凡赶紧叫马车停下,仔细察看着其武功修为。当查看到这一行四人之中,并无先天期境界高手存在时,这才稍微安心点。 四名蒙面男子刚一出现在前方大道上,张成立刻便就知道,自己一直在担心着之事,此时终于即将发生。心情为之一紧张,其右手握住剑柄之手掌心,已然有冷汗在冒出。深深呼吸口气后,赶紧来到张小凡身旁,见自己父亲手中,此时也已持有一把长剑,便道“父亲,孩儿知道您最近一段时间,常常在观看成儿练习武术,想来您对付前面四人中之一位,应该不会有多大问题”。 张小凡点了点,面无表情地道“成儿,此刻你那心中,可否存有胆怯与害怕”。 见四名劫匪正在朝自己一行快速逼近,张成便道“父亲,您叫那四位赶车大叔,先牵制住其中两人,孩儿与您,各自对付一人如何”。 张成话声刚一落下,四名持刀劫匪已来到离马车三丈远处,感觉到那死亡气息,已在向自己快速逼近,张成心跳速度在加快之际,迅速就朝大道旁边那条小路跑去。 这四名蒙面持刀劫匪,武功修为均已达后天期后期巅峰境界,其中有两人,其修为还进入到后期圆满境界,只需假以时日,便有可能突破至先天期境界,一跃而成为武修高手,进而受到众多武修者之仰慕。 四名劫匪快速朝张小凡等人杀来,当观看到一名持剑少年,已经向路边逃跑而去,那名位于外侧劫匪,立刻朝其追杀过去。刚追赶出不到五步远,便见那位持剑少年突然一转身,腾挪闪转间一招玄奥剑法,就已朝自己迅猛地飞斩过来。当感觉到自己头颅与身体,即将要分离时,其手中所持大刀,也是本能地一挥而出,随之便凶狠地斫向少年。 张成使用诱敌上勾追击,趁其放松警惕,突然予以反击计策,成功地将其中一名劫匪头颅斩下,刚欲向已展开激烈搏斗双方,快速地奔跑过去。突然却感觉到自己胸口处,莫名其妙就出现一丝疼痛,好像是刚才未能及时闪躲开,而被一道刀芒所划过一般。 顾不上查看身上伤势,更无暇顾及自己第一次杀人时,究竟有何感受,一心只是在想着,如何才能尽快解决掉眼前,所剩下那三名劫匪。游龙步法全力一施展出,几个闪身间,就已来到那两名正在与四位赶车男子,激烈打斗劫匪身后。 游龙步其步伐,灵动而又快捷,且奔跑过程中,还不会有多大声响在发出,当张成手中铁剑,突然从一名劫匪后背穿胸而过,紧接着又将之拨出,这名劫匪只是觉得此事,着实令人感到不可思议而已,随之便倒地而亡。 不做任何停顿,步伐快速闪动间,又是一招连云断流剑法,迅猛地施展而出后,旁边那名正在打斗劫匪,便如其同伴一般,未曾感觉到有多大痛苦,倒地后即身亡。直到此刻,张成那紧张而又有些害怕心情,这才好转了几分。随即,便朝那名正在与父亲激烈搏杀劫匪,仔细地观看过去。 见父亲张小凡,此时正施展出连云剑法,将那名蒙面劫匪所展开刀法攻势,紧紧地压制住。张成心中在替父亲高兴同时,右手持着铁剑,也在不急不徐地朝劫匪走去。 这名正在与张小凡搏杀劫匪,武功修为已达后天期后期圆满境界,刚开始时,几招凌厉刀法接连施展出,便将张小凡逼退出十几步远。张小凡在急怒攻心之下,一招连云剑法中之连云断流,不由自主就迅猛地斩向劫匪,随着一阵刀剑碰撞声,在猛烈地响过,见劫匪已被迫后退出二三步远,心中立刻便充满了将其斩杀之必信心。接连又施展出几招连云断流后,剑法已变得越来越流畅,且由此而产生出之攻击威力,也变得更加强大。当观看到另外三名劫匪,此时已全部被斩杀,张小凡大喝一声“杀”,一剑便将劫匪头颅斩落于地。 这四名劫匪致死都不明白,自己一行,为何会死在几位普通百姓手中。孙小虎朝躺在地上那两具尸体看了眼,惊恐不安有些慌乱中,赶紧丢掉手中所握铁棍,随手擦了一下被溅到脸上血水,随即,其看向张成之眼神,已显现出一副不可思议神色。而另外三名赶车中年男子,其目光,则是在紧紧地盯住张小凡,想是要从其身上,尽快找出某种答案似的。 观看到驿道前后方,陆续有车辆行人在赶来,且其中还有不少人,正用那紧张目光,在观望着自己等人。张成赶紧朝张小凡道“父亲,孩儿刚才与劫匪打斗时,好像受到些许轻伤,我等还是速速离开此地,尽快赶回青云镇为好”。 张小凡朝张成全身上下仔细注视会,紧接着又扭头,朝大道前后方,来回地观看几眼。稍微一思量,便将那四名劫匪尸体,一一踢向路边。这才朝几位赶车人道“哥几位,我等这就驾车启程,迅速返回青云镇如何”。言罢,转身就朝刚才所乘马车,其座驾旁快速走去。 第十五章 跟班杂役(上) 张成家从车行所顾请到那四辆马车,前往贺云城运送货物,又一路平安顺利地返回青云镇,当将替几家小商铺,所采购货物,一一悉数交割完毕。张小凡便诚心诚意地发出邀请,请四位赶车男子,第二日前往一家酒楼相聚,借此机会好好表达一下,途中遇到劫匪时,未曾弃车逃跑,而是选择与自己父子俩,共同对敌之真诚谢意。 父子俩刚一回到家中,见刘淑兰那紧锁眉头,立刻就已舒展开来,张小凡也不开口说话,只是将一个钱袋递了过去,随即,便带领着张成朝自家厨房走去。 一进厨房,见餐桌上摆放着五只菜碗,一个酒壶与两副碗筷,且其中两只大碗中,分别装有红烧牛肉和红烧猪肉时,张成胃口顿时便为之大开,嘿嘿一笑过后,便道“父亲,可否让孩儿也品尝一下,那酒水之味道如何”。 见自家小儿,已显现出一副猴急模样,张小凡便道“成儿,你与劫匪打斗时,身体所受轻伤,现在可否有所好转,是否需要为父带你去医馆,再好好查看一番”。 见父亲用那担忧目光在看着自己,张成便将所着衣衫撩起,道“父亲,孩儿只是前胸衣衫,不小心被刀锋扫及而已,身体并未受到任何伤害”。 盯着张成右胸口详加注视会,见其肌肤上,此时,只留有一道红印,且在其上,也只留存着几丝血痕而已。张小凡便点了点头,道“成儿,下次对敌时,千万不可粗心大意,否则,自己性命丢掉时,还不知原因所在”。 “成儿,只要记住此次教训便可,心中,也无须过多地予以计较。对了,成儿,为父问你,此次前往贺云城运送货物,你是不是早就预料到,途中可能会有劫匪出现,这才要跟随为父一同前行”。见张成还在低头沉思,张小凡紧接着又朝其询问道。 张成点了点头,道“青云镇周边通往外界几条大道,因其距离,及范围太长太广缘故,连源县衙所出动百名先天期高手,不可能将道路两侧所有地方,全都仔细搜查一遍,因而,肯定会有漏网之鱼存在。孩儿怕父亲在遇到劫匪时,独自一人难以抵挡,这才想跟随父亲一同前往贺云城”。 给张成倒上半碗酒,又给自己碗中倒满后,张小凡便道“成儿,来,咱父子俩先喝上两口,为父这就替你压压惊”。道罢,立刻拿起桌上那只碗来,一大口酒水就已倒入嘴中。 张成长这么大,还从未饮过点滴酒水,见父亲一口下去,就已喝掉小半碗。张成拿起酒碗,先是闻了闻碗中,那酒水之味道,感觉到其除了有几丝香味外,而更多的则是辛辣与呛味。 见张小凡正在微笑着看向自己,张成生怕在父亲面前,因畏缩不前而有失脸面,端起碗来一仰脖,便将小半碗酒水,全部倒入口中。 酒水刚一进入口中,其辛辣与苦呛味,瞬间便塞满了舌头与口腔,进而猛然地冲入整个鼻腔。此时此刻,张成连一丝香味,也未曾感觉到,而那种痛苦难耐感,却是难以言明,且又不好意思将酒水吐出,只好迅速往腹中咽下。强行忍受着,嘴中所传来那辛辣难耐,与从喉嗓中,不断传来之刺痛感,赶紧用筷子夹上一块牛肉,迅速就放入口中,赶紧咀嚼几下后,随之就已吞咽而下。 接连又吃了两块红烧牛肉,张成感觉到肉之香味,好像比平常所吃时,要浓郁些许。而当再次又吃上两块时,立即就恢复到,往常所吃时般口感。对此,只是略微一寻思,便已猜测到其中之原因所在。 见张小凡吃上几口菜后,又喝了口小酒,张成便道“父亲,孩儿还想喝上几口酒水”。 张小凡有些好笑地看了眼张成,道“如若想喝,自己倒上即可,只要不喝醉就行”。 “成儿,你这般年龄,现在还不能喝酒,万一喝坏了身子怎么办”。张成给自己碗中,刚倒上半碗酒水,正好被走进厨房之刘淑兰所发现,见张成拿起碗来就想喝时,便急忙劝阻着道。 “孩儿他娘,成儿年纪已是不小,喝上几口酒水,还伤不了身体。况且,从贺云城回到青云镇,一路上十分劳顿,喝上几口酒水,正好用其来解解疲乏”。张成还未出声回答,张小凡已接声在解释着道。 见自家男人,已同意让小儿子喝酒,刘淑兰便道“孩儿他爹,刚才仔细数了数钱袋中银两,竟然有一百一十五两之多,是不是因为此次所出售货物,其价格有所上涨缘故”。 张小凡点了点头,道“这两个多月之匪患,已令贺云城钱家商铺,早就断了青云镇土特产之出售。此次在收购我家货物时,为夫便让钱掌柜在价格上,多加上三成”。 见刘淑兰还在站着与父亲说话,张成便道“母亲,您操劳了一天,已十分辛苦,还是快点坐下来吃饭吧”。 刘淑兰摇了摇头,道“娘亲与你大哥,还有你婷婷姐,刚才已一同吃过,你与你父亲两人,只管好好吃喝就是”。 见父子俩又开始在边吃边喝,刘淑兰稍微一犹豫过后,这才道“孩儿他爹,婷儿今天来家中时,曾提及到,田家镖局今日接了趟镖,但因局中那三位镖头,此时均保镖在外,局中其押镖人手已显不足。而且,此次提请镖局保镖之人,其所出价格也很高,婷婷见胜儿伤势已经痊愈,便恳求其兄长,让胜儿也参与此次押镖”。 张小凡立即放下手中碗筷,道“婷儿可曾说过,这次所保之镖为何物,押送到达地点是在何处?镖头又是谁,镖队从镇上何时出发?” 刘淑兰略微一思索,便道“听说是青云镇一位富商之妻,欲携子回兴城娘家省亲,因路途比较遥远,且怕途中不安全,这才请田家镖局安排镖师一路护送。此次护送镖头,就是婷儿兄长田前程,镖队后日便会出发”。 低头沉思会,张小凡这才道“嗯,想必是婷儿,想要让胜儿也能挣些银两,这才求其兄长,让胜儿也参与此次押镖。成儿,你想不想再去外面,好好见识一下世面”。 略微品味一下父亲,此番话中所含用意,张成连忙放下手中碗筷,道“父亲,孩儿愿意跟随大哥,一同前去押镖。趁机好好感受一下,押镖时,那个中滋味究竟会如何,顺便还能见识到一番,外面之风土人情”。 “孩儿他爹,成儿如此年龄,还只是一名小孩,怎能让其跟着去押镖呢”。刘淑兰急忙向张小凡劝阻着道。 张小凡并未理睬刘淑兰之劝说,而是朝张成道“成儿,今日你学会了喝酒,而能喝酒之人,便已成为男子汉。来,再与为父喝上一口,也好以此来庆贺一下,你这位张家小男子汉”。言毕,拿起桌上大碗,一口气,就将碗中酒水全部喝将下去。 张成不想让母亲有所担忧,赶紧朝刘淑兰道“母亲,孩儿这酒量,好像天生就不错,现在已喝过好几口,却连一点不适感皆无”。话声刚一落下,便将碗中所剩酒水全部倒入口中。 见父子俩又开始在忙着吃喝,刘淑兰只好相劝着道“成儿,你少喝酒多吃菜,这样才不会伤着身子”。 见张成点头一答应,紧接着,又开始在忙着吃肉时,刘淑兰只好微笑着摇了摇头,随即,便朝厨房外走去。 酒足饭饱过后,张成刚一回到自己房间,便感觉到自己头脑有些昏沉。猛然地摇晃几下,这才觉得头脑稍微清醒些。 在房间内来回走动会,当回想到今日,在与劫匪行那生死搏杀,因为自己一时疏忽大意,差点就就此死去时,张成全身顿时间,就惊出一身冷汗。试想,当时在斩杀第一名劫匪时,这名劫匪本能地砍向自己之大刀,其力气如若再多上一分,自己此时,恐怕早就成为一具死尸。 随之又想到,当时自己所施展出之剑招,如果其速度能再快上那么一分,且使用出之真元力,能再厚重而又平均一些,是不是就会令对方毫无一丝还手之力,从而再也不会对自己,构成一丝一毫之危害? 回想一番对敌时,那种种情形,此时,张成已是毫无睡意,感悟一会连云剑法中之真义,手持铁剑离开房间,迅速来到自家院落空地上。随即,便开始一招一式地练习着,那连云绕指,连云飞度,连云断流三式剑招。 两日过后,一条略微显得有些狭窄大道上,此时,前方一名中年男子,左手提着一面铜锣,右手持着一根哨棒,快速前行时,眼耳并用,警惕而又谨慎地观看着大道前方,及其两侧一应事物。此人身后三十丈远处,两名身带兵器中年男子,各自骑坐在一匹高头健马上,也在朝前方大道上,警惕地予以观察着。一名二十出头年青男子,则坐在一匹高头白马上,不紧不慢地跟随在两匹健马后面。在高头大白马后面不远处,还跟随着一辆双套马车,其车箱显得既宽大,而又有些不俗样子。 张成此次跟随兄长押镖,其身份,只不过是名杂役而已,自然无资格坐车或是骑马而行。见大哥张胜,腰跨大刀坐在一匹棕色高头大马上,正与田家镖局另外一位镖师,紧随在一辆装载着途中,一行人所需生活物品马车后面,心中虽然为此感到有些羡慕,但也只能无奈地用自己那双小腿,与另一名五十多岁左姓杂役,不离不弃地跟随在车队最后面。 田家镖局护送母子俩车队一行,每行走上三十里远,便会择地停下来,休息半个时辰。三日间,两百余里远路途中,一路上平安无事。期间,每当张成与那位左姓杂役,配合一位镖局厨师生火做饭时,张胜便会走上前来,对张成进行烹饪指点。 张胜最近几年来,因为经常奔波于运送货途中,且受到母亲厨艺影响,几年间一下来,已颇为懂得野外烧烤一艺,以及熬汤烧菜其中三味。受到兄长其亲自指点,张成与那位刘姓中年厨师,两人所烧制出之饭菜,很受车队众人之欢迎与好评。 第十六章 跟班杂役(中) 这一日,车队刚行走出不到二十里远路程,感觉到天气太过炎热,见道路前方山脚下,就有一块面积较大空地时,田前程立即吩咐车队,前往空地上去打尖休息。 车队一行刚一停下,田前程便又吩咐张成与刘姓厨师,及左姓杂役三人,在一棵大树下支好一顶帐篷。随即,便请坐在双套马车车厢中,那母子俩与随身丫鬟下车,前往帐篷中去休息。 妥善安置好母子俩一行三人,田前程便吩咐张成与左姓杂役两人,立即支炉造灶,准备让车队一行人,在此地开饭用餐。 张成在镖队出发前,曾在云家煅铺花费不少银两,购买到一把精钢长剑,与一把锋利匕首。此时,听到田前程这位镖头吩咐,张成便用精钢长剑,将从附近搬来那几块大石,砍辟再修整一下,随即,两人迅速就垒好一座简易炉灶。 这一路行走下来,张成与众人相处已颇为融洽,架上一只铁锅后,便朝田前程道“前程大哥,小弟今日在此,不知做些何等饭菜为好”。 田前程朝天空中,那轮骄阳观望几眼后,道“小成弟,看这气温,恐怕一时半会,也降不下来,我等一行十几人,可能会在此地多停留些时间,做何饭菜,你与刘叔商量着办即可”。 见兄长张胜,正在微笑着朝自己走来,张成便朝旁边两人道“刘叔,左叔,你俩先准备好主食,小侄这就去附近山林中,猎获取些野味回来。届时,也好为各位略微补充一下,途中所消耗之体力”。不等两人出声回答,张成闪身便进入到旁边树林中。 最近几日,张成一直在跟随车队行走,很少有机会和时间,可用于练习武术功法。此时,得知车队将会在此地,停留上一段不短时间,张成不愿就此,而白白浪费掉那宝贵时光,与刘姓厨师及左姓杂役打招呼,便想借在附近山林中狩猎时机,顺便练习一下游龙步法。 武功修为之增进,武术招式之熟练和精准运用,均在于每个人,其平时勤奋刻苦修炼,以及从修炼过程中,感悟出对自己有益之方法,加以运用和不断地修正后,而又予以施展运用。 游龙步法进入小成境界,至今已有一个多月时间,在平地上施展时,自然是显得游刃有余,但一经在山林中,去施展开时,张成便有种缚手缚脚感,身体在快速闪动间,不是被树枝所挡住,就是被脚下杂草,或露出地面树根所羁绊。 持续练习半刻多钟时辰,见此时所施展出之游龙步法,已比从前顺畅不少,张成这才开始在山林中,仔细搜寻着野兽之踪迹。 小半个时辰过后,张成已出现在临时搭建灶炉边,将用树枝和滕条,动手编制好之滕条框,随手一放下,从中取出一只野山羊,两只野鸡和两只野兔放在地上。随即,便朝那位左姓杂役道“左叔,请您先垒出一个简易灶炉,然后,再去找寻些干柴,等小侄去小溪边,收拾好这几只小野物后,回来再行烹制如何”。 见左姓中年男子并未出声回答,只是用有些惊讶目光在看着自己,张成将放在地上那两只野鸡,与两只野兔一提起,便就朝路边那条小溪快速走去。 返回到灶台前,见刚垒好那座灶台上,此时,已架好一只大铁锅,且锅中已注入清水,张成便将收拾好之野鸡和野兔,一一放入锅中,再加入几味佐料和一些粗盐,让左叔点燃炉膛内干柴,自己则提着那只野山羊,又朝小溪边走去。 最近六七日期间,一直在野外练习烧火做饭,张成现在烹饪食物之技艺,已不差兄长张胜分毫,甚至对于一些食物之烹制技巧,还有了其自己独特见解,与应运方法。返回炉灶台旁,将食盐和几种佐料,均匀地涂抹在收拾好之野山羊肉上。稍稍等待会,便用匕首将山羊肉,一条条地切割下来,然后,再将其穿在一根根,一尺多长之小木棍上,紧接着,便开始在火炉上不停地翻烤。 随着浓郁肉香味在空中飘散,正盘坐于附近假寝着之田前程,用其鼻腔轻轻地嗅了嗅,猛然睁开眼睛一看,只见张成其双手,各握着六七根小木棍,放在火炉上不停地来回翻转着,其鼻中所闻到之肉香味,正是从张成手中那些小木棍上,其肉条中所散发而出。 站在灶炉旁左姓中年男子,与那位早就准备好主食刘姓厨师,两人强忍着不让自己口水流出。此时,见田前程已朝炉灶方位快速走来,左姓中年杂役只好又往火炉中,加入一些干柴。然后,便走至另外一个炉灶旁,看守着铁锅中,正在咕嘟咕嘟地冒着气泡之沸水,一时间,便令其看得有些出神起来。 张成刚将手中羊肉条烤好,便被快速赶来之田前程,急不可耐地一把抓了过去,先是慢慢仔细品尝几口,随即,便不顾形象,而在大口大口地吞食着。 见几位镖师和趟子手,也寻着那肉香味来到跟前,张成便道“前程大哥,是不是应该先给镖主母子俩,送去一些烤肉,然后,各位再行享用”。 “小成弟言之有理,若不是你小子提醒,此事差点就给忘记。这样吧,你先烤上二十几串肉条,待将其烧烤好,为兄便亲自前去送上一趟”。田前程赶紧点头朝张成吩咐道。 张胜来到炉灶边,见从自家小弟手中,烤羊肉所散发出之香味,比起自己动手烧烤,还要浓郁不少时,便用右手轻轻拍了拍张成肩膀,道“成弟,你这烧烤手艺,还真是不错,比起大哥我还要强上不少”。 张成微微一笑,道“大哥,你要是觉得小弟这烧烤手艺,还尚差强人意,一会,就多吃些烤肉,也好替你弟弟我捧捧场”。 “成弟,你无须替大哥考虑,为兄若想吃肉,自己动手就行,你只管忙你自己手中事情”。张胜道罢,便用右手拿着几根羊肉条,放在炉火上慢慢翻烤着。 田前程送完烤肉回到炉灶前,忽然间,又有一股淡淡清香味,不断地在钻入自己鼻孔中。朝旁边一观看,只见那只大铁锅中之沸水,正在不停地冒着气泡,便不由得有些疑惑道“小成弟,旁边那只铁锅中,究竟炖有何种猎物”。 张成一边忙着烧烤羊肉,一边朝田前程回应道“是两只野鸡,外加两只野兔”。 田前程嘿嘿一笑,道“小成弟,锅中那几只野鸡和野兔,不知还需等待多久,我等才可动手食用”。 张成停止羊肉串之烧烤,紧走几步来到铁锅旁,用铁勺在锅中来回搅动几下后,道“前程大哥,估计再过一刻时辰,这锅中野鸡和野兔,应该就可以食用”。 田前程微笑着搓了搓手,赶紧去到一辆马车旁,从车厢中,取来三付碗筷和一个大瓷盆。随即,便站在一旁耐心地等待着。 当大铁锅中那肉香味,已变得越发浓郁,而田前程那口水,也即将忍不住而要流将出来时,张成往锅中加入几样青菜,用铁勺在锅中来回搅动会,这才道“前程大哥,你先品尝一下,这锅中野鸡与野兔,其肉香味究竟如何”。 田前程又是嘿嘿地笑了笑,顺手接过张成手中铁勺,迅速从铁锅中,捞取出半只野鸡,外加半只野兔肉,以及一些青菜,再盛上一些浓汤装入瓷盆中。随即,又叫刘姓厨师带上三付碗筷,两人便朝大树下那项帐篷走去。 不多时,见田前程与刘姓厨师,两人已返回到大铁锅旁,三名镖师立即停止在火炉上烤肉,转而迅速来到大铁锅旁,鼻孔朝从铁锅中散发出来之香味,使劲地闻了闻,随即,三双眼睛其目光,便在紧紧盯着田前程。 当三名镖师朝大铁锅旁走来时,张成却是向那座烤肉炉灶台走去,见兄长与左叔及趟子手三人,还在炉膛上烤着羊肉条,张成立即就加入到烤肉队伍中。刚刚吃上十几串烤肉串条,三辆从大道上路过马车,已在快速朝路边空地上驶来。 田前程见在如此偏僻之地,突然就出现几辆马车,紧接着,便在朝自己一行所停歇处快速驶来,立刻带领三名镖师赶往帐篷前去守护,并用那警惕目光,仔细注视着三辆马车上之动静。 张成收拾猎物及烹饪烧烤,已忙碌了小半天,加上行走途中及狩猎时,已是消耗掉不少体力,腹中早就饥饿无比,而刚刚吃下那十几串肉条,让饥饿感稍微一缓解同时,又引发出食欲之更加旺盛。因而,当发现有三辆马车,即将停留不远处之空地上,毫不在意中,更不愿花费精力去胡乱猜想,仍然在不管不顾地烤着羊肉串条,待火候刚刚一好,便将烤内美美地吞食入口腹中。 三辆马车一经停下,车上之人刚一陆续走下,立即便发现空气中,有一股股浓郁肉香味,正在不停地刺激,与侵扰着自己味蕾。当发现那些令人讨厌之肉香味,正是从前方不远处,那几名围在火炉旁,烤肉人其手中所发,立即就朝张成等人所在地,那座简易炉灶快速走来。 正忙于填饱肚子,去除腹中馋虫之张成,当余光查看到有几位陌生人,正在朝炉灶台快速走来,从炉火上收回手中肉串条,但并未将其放入旁边那具木架上,而是心存戒备用那警惕目光,注视着一行人之到来。 “臭小子,在王公子家族这片地界内,竟然也敢如此放肆,你这小子还不快点停止烤肉,速速滚开离去”。见张成手握几根穿有肉条木棍,正在用那不喜目光,看着自己一行人之到来,一名中年男子立即朝张成大声斥喝着道。 “这位大叔,此言是否欠妥,如此偏避之地,怎么可能属于你王家地界”。张胜因实在忍受不住心中,突然产生出之愤怒情绪,便立即就朝中年男子质问道。 “你左手已是残废,所说言语更是废话,你这残废如若再敢多言,小心本公子让随行护卫,将你那只右手也给废去”。中年男子正欲出声回击,站其身前那位身着锦袍青年男子,立刻朝其摆了摆手,随之便用那尖酸刻薄,及恐吓言语朝张胜威胁着道。 见眼前这位身着锦袍青年,竟然如此羞辱与威胁自己,张胜心中那满腔怒火,顿时便喷薄欲出。就在其右手紧握刀柄,正准备前去与之拚命时。张成一只右手,已迅速握在其左手断腕处,道“大哥,有些事情,不是生气就能得到解决,这位王家公子之事,还是由弟弟来应对如何”。 早在那三辆马车在空地上相继停下,张成在忙着烤肉同时,目光偶尔间,也会朝从马车上走下来之人观看几眼,见五名后天期后期境界中青年男子,紧紧地守护在一名身着锦袍青年,及一位身着绿色衣裳少女身旁时,当时就对这一行人之身份,心中已有所猜测。 此时,又见到眼前这位身着锦色长袍青年男子,这番架势与言行举止,就更加确定此人,不是出自于官宦人家,就是来自大家族,一位外强中干少爷人物。虽然从其外表上看,显得底气十足,但却经不住多大风吹浪打。 感觉到兄长张胜,其心中那满腔怒火,由于自己这一及时出手与安慰,而基本被压制住,张成在强行压制住心中怒火同时,只是略微一寻思,随之便定下一条独自对敌计策。 第十七章 跟班杂役(下) 见对方一行人,均在用警惕及好奇目光看着自己,张成便朝那位锦袍青年,及其随行护卫拱手行了一礼,道“请问王公子,对那种无缘无故,就向他人恶语相加,而且还欲行凶伤人者,应该对其做出何种惩罚”。 张成话声刚一落下,王姓青年男子立即哈哈大笑出几声,待笑声一停止,便一脸傲然之色道“本公子所在王氏家族,在整个兴城县,乃是一个鼎鼎有名之大家族,王家人别说是骂人,即便是杀上那么几人,又有谁敢多嘴。你这毛还没有长齐之臭小子,还不速速滚开离去,难道就不怕本少爷稍微一动怒,只须吩咐随行护卫一声,立即就可将你宰杀”。 见眼前这位王姓青年男子,在自己面前仍然如此嚣张狂妄,张成立即大喝出一声“好”。与之同时,游龙步法瞬间就已施展出,手中精钢长剑快速闪动几下过后,三只手掌便相继掉落于地。当手中精钢长剑,又已架在王姓青年脖子上时,张成这才接着道“王公子,你敢不敢将你刚才所说,当众再说上一遍,也好让在场诸位知道,你这位王家公子,究竟有几分骨气,又有多大气魄”。 几名王家随行护卫,只是在眨眼间,又是一阵眼花缭乱过后,就见一把精钢长剑,已架在自家公子脖子上,且少爷失去那只手掌,此时也已掉落于地,便连忙拨出随身所携带刀剑,将其紧紧地持在手中时,却又不敢有丝毫之轻举妄动。而当见到那位出声辱骂张胜中年男子,其双手断腕处鲜血直流,脸现痛苦之色时。几人感觉到自己心脏,正在加速咚咚咚地跳个不停。心中随之便想到,自家公子只是稍微一不小心,就招惹到一位令自己一行,均招惹不起之少年高手。 站在王公子身旁那位绿衣少女,见王家少爷平时在众人面前,均是一副威风凛凛模样,此时,右手手掌被少年斩断不说,且还被其用长剑架在脖子上,当发现有一股股浓浓血腥味,在不断地刺入自己鼻孔中时,立即被惊吓得尖叫出一声,随即便晕倒在地。 站在锦袍男子身后左右两侧,王家那四名随行护卫,见自家公子痛得呲牙咧嘴,但任凭断腕处鲜血,在不断地流出,却也不敢出声说话。其中一人,在给自己壮了壮胆后,这才道“这位少爷,能否让我等,先替我家公子,将其断腕处伤口包扎好,其他事情,不妨等一会再商议可好”。 见这位王家嚣张狂妄公子,已被自己雷霆霹雳手段,所深深地震慑住,且自己也不想与对方僵持太久,因此而闹出人命,张成便道“看在你等四人,还明白些事理份上,本人这就饶恕你家公子一回,不再深究其无端挑衅之罪责”。言罢,顺手就将精钢长剑,从王公子脖子上撤下,身形快速闪动间,就返回到刚才烤肉时所在位置。 毫无征兆间,就将那两名嚣张跋扈,修为达后天期后期境界武者击伤,并且由此,而将其随行护卫全部震慑住,杂役左叔与趟子手大叔两人,难免不对此事,而感到十分震惊。当张成返回原处时,刚才所出现那种不可思议眼神,立刻就从对方一行人身上,转而看向张成。 见二位大叔如同不认识自己一般,其目光在紧紧地盯着自己,张成便道“左叔,麻烦您再往灶膛内,加添些干柴,小侄腹中还甚感饥饿”。 张胜见自家小弟,施展出超强手段只是在片刻间,就将王家公子等人全部震慑住,心中那满腔怒火,顿时便消失殆尽。心情转而变得十分高兴,满脸笑容在露出之际,其左手断腕处,随之拍了拍张成肩膀,紧接着,又朝张成点头示意,用以表达其心中之谢意。 从旁边那具简易木架上,随手取下十几根羊肉串,双手握住小木棍下端无肉处,将其放在火炉上烧烤会,接下来,在尽情食用着烤肉时,但并未忘却,对王家一行人之密切注视。 当见到王家那四名护卫,已将自家公子及那位中年男子,其断腕处流血一一止住,又从各自所着衣衫上,撕扯下不少布条,将两人伤口悉数包扎好,张成便道“王公子,若无其他事情,你等现在就可以离开,而若心中有不甘之事,请尽管提出来”。 这位王家公子,在近四十息时间里,一直在咬牙坚持并忍受着,从断腕处所传来那万般痛苦。此时,当得知自己可以随意离去,立刻就是一个大转身,赶紧就朝其先前所乘座那辆马车,一路快速走去。而刚才那位出声恳求,又亲自替自家公子包扎好伤口护卫,见自家主人一言不发,就已快速离去。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,随即,便郑重地朝张成鞠躬行上一礼,转身后,这才朝其中一辆马车跑去。 田前程身为此行镖头,因生怕自己一行所护送母子俩,突然遭到这些不明身份人之攻击,便带领三名有过多次保镖经历镖师,一直小心谨慎地守护在帐篷前。当见到停留在空地上,那三辆马车已相继快速离开,紧接着,就进入到旁边那条大道上时,这才放心地向张成走来。 尚未走至跟前,便满脸激动着道“小成弟,你何时练就了这般本领,只是在一阵眼花缭乱间,便就将那两名后天期后期境界武者,全部击成重伤”。 朝跟随在田前程身后,田家镖局那三名镖师看了一眼,张成便道“前程大哥,小弟刚才也是无奈之举,迫不得已时,只好使用些取巧手段,这才侥幸偷袭得手”。语罢,便又开始食用已烧烤好之羊肉。 见张成避重就轻一回答,紧接着,就在忙于食用烤羊肉串,田前程只好微笑着摇了摇头,随即,便带领三名镖师,朝旁边那张方桌走去。因有王家公子等人,刚才那番无理取闹时,心中所积郁闷心情,一时间,还无法悉数散去影响,田前程四人落座后,只是简单地吃喝些食物,便就相继放下手中碗筷。 但张成此时心情,却并未受到多大影响,接连吃下二十几串烤肉,外加一些蔬菜与两张烙饼,又喝完一大碗肉汤,尽情打上几个饱嗝后。这才去帮助那位刘姓厨师,收拾散落在各处,那一应炊具和碗筷。 护送车队在这条稍显狭窄道路上,又行走上几日过后,路面便已变得越来越宽敞,但尽管如此,田前程还是不敢有丝毫松懈,沿途前进中,不时地策马指挥着,镖局车队一行,小心谨慎地朝前行进。 走出一大段山路后,又继续前行不多远,突然听到从前方山脚下,传来几十位武者激烈打斗时,才有可能发出之声响。田前程连忙发出指令,让车队立即停止前进。随即,又吩咐前方那名趟子手,速速前去详加观察,前方这条大道上,此时,究竟有何等大事在发生。 一刻时辰过后,趟子手一路快速奔跑着,刚一返回车队前,便向田前程禀告道“回禀镖头,前方三余里远处,位于山脚下那条道路上,此时,四十余名男子,正在激烈地厮杀着,且交战双方,还各有一位先天期高手存在”。 几日前,张成只是在令人眼花缭乱间,就解决掉王家公子等人之无理挑衅,令田前程由先前对张成之轻视,转而变成刮目相看,并又对其寄予厚望。此时,得知前方有两名先天期境界高手,正带领一众武者在与对方拼命厮杀,无须仔细思量,便就朝张成大声道“小成弟,前方三余里远处,几十名后天期后期境界武者,外加两名先天期境界高手,双方正在激烈厮杀。此时,我等该如何应对,才算较为稳妥”。 先天期境界武功高手,其丹田中所凝聚之真元力,比后天期后期境界武者,由体内所存储下之真元力,不仅要高出好几倍,而且还更加浑厚凝炼。因而,修为处于后天期境界武修,被统称之为武者,只有进入到先天期境界,才能被称之为武功高手。同样之,十几名后天期后期境界武者,也敌不过一名先天期高手。 见田前程情急间,便不耻下问于自己,张成略微一思量,便道“前程大哥,为稳妥起见,小弟以为,我等必须沿着这条山道,向后方快速退出三五里远后,方可保一行人之安全无虞”。 田前程原本是想,车队只须留在此地继续等待,静待双方激烈厮杀之结束,自己一行自然便可相安无事。此时得知,车队还须后退上一段距离,方可保一行人性命无虞。略微一思量,便觉得张成如此提议,也并非毫无道理。随即,便赶紧吩咐那几位驾车男子,立即掉转车头,朝来时大道快速行驶而去。 张成自然不会知道,那两拨人马为何会在光天化日之下,就在前方大道上,毫无顾忌地进行生死相斗。只是隐约地猜想到,双方之所以会如此大胆而为,其中,定然存有不可化解之仇隙,或是在争夺一件重宝,又或是有某种秘不可宣之事,必须将对方之人,全部予以了结后,此事才不会外传。因而,自己等人远离是非之地,这才是上上之策。 张成跟随在车队最后方,刚刚退离出还不到一里远,便已隐约感觉到,有一股慑人威势,正迅速向自己一行飞奔过来,刚为之眉头一皱,位于前面不远之田前程,便也感觉到这股威势,正在朝此地快速迫近。 稍显惊慌过后,田前程手中疆绳赶紧用力一勒,当坐骑一停下,朝后方大道仔细观看几眼后,便朝张成道“小成弟,有一位先天期初期境界老者,带领两名后天期后期境界武者,正在朝我等快速追击而来。此时,镖队如何应对之事,就由你来替代指挥可好”。 见情势突然就变得如此危急,张成再也来不及思考,这位先天期初期境界高手,为何要前来追击之原因所在。也顾及不上自己此时之身份,便朝田前程道“前程大哥,当那位位于最前方,身材魁梧修为达先天期境界老者,一经追至离我等五丈远处时,你便让那三名经历过生死搏杀镖师,不必上前与之搏杀,只须运转出全身真元力,将手中兵器飞击而去即可。此举不论结果如何,接下来之事,小弟自然会有办法将其解决。而此人一当被除去,你与我大哥两人,则须奋勇向前,施展出浑身解数,将那两名跟随而来武者,全部予以斩杀”。 不等田前程有所回答,张成左手立即出现一把匕首,右手反手间,便将背负在身后精钢长剑,迅速就持在手中,身形朝前一闪动,便直奔路边那片杂木林而去。 田前程身为镖局局主之子,在与镖头镖师接触交谈时,自然听说过镖队在押镖过程中,遇到劫匪时一些亲身经历,此次临行前,更是接受过其父亲不少提点。因而,当张成安排完应对计策,立刻吩咐车队停止前进,与此同时,又招呼张胜与另外三名镖师,赶紧过来与自己汇合。当五人一字儿在大道上排开,处于中间位置之田前程,第一次即将要面临着,与一名武功高手进行生死搏杀,因心情太过紧张缘故,紧握着大刀右手,其手心已有丝丝冷汗在冒出。但警惕地注视着前方之双眼,瞬间也不敢眨上一下,仍然在紧紧地盯着,那三位即将逼迫而近老者之举动。 后天期与先天期其武功修为,虽然只相差一个大境界,但蕴藏在丹田中,与存储在身体各部位真元力,其质量却有几倍大之差距。在赶路期间,先天期高手已能在空中,一跃而飞纵出二三丈远,且能持续飞跃一段时间,而后天期武者,在飞纵出一丈多远时,还需在地面上缓冲行走几步后,才可再次飞纵向前。因而,如若是在长距离奔袭时,便会选择直接在地面上,一路向前快速奔跑。 也不知是何原因,此时,向车队快速追击而来三人,其奔跑快慢速度却是相差不大,那位先天期初期境界老者,与那两名跟随而来,修为只达后天期后期圆满境界武者,在即将追至田前程等人跟前时,两者前后相差距离,只有不到六丈远而已。 见那位先天期身材魁梧老者,在即将接近至六丈远处时,其手中法器朝前一亮,便无所顾忌地就手持大刀,朝自己一行五人,凶狠地杀将过来,田前程感觉到自己生命,已受到巨大威胁时,胆量立刻为之一壮,果断地怒吼一声“杀”。 观看到三件刀剑类兵器,正在快速攻向自己身体要害部位,身材魁梧老者只是用那不屑目光,朝田前程一行五人略微一扫视,其手中所持大刀法器,也只是随意地快速挥动几下,便就将那三件即将临近身前兵器,全数予以击飞。心中为此一震怒,立刻就想要挥动手中大刀法器,将前面这几位率先攻击武者,悉数斩杀干净时,心神突兀间,就已生出一种不祥征兆感。 张成快速进入路边杂木林中,选择在离大路不到两丈远处停下,随之便屈膝弯腰,平心静气地在此潜伏着。当见到田前程指挥其手下三名镖师,已开始对那位先天期高手发动攻击,起身向大道上飞奔而去同时,手中所持匕首,也迅猛地朝那位老者飞斩而出。紧接着,手中所持精钢长剑,随同其身形快速闪动间,一招连云断流凌厉剑招,也果断地攻向那位身材魁梧老者。 这位前来追击张成一行身材魁梧老者,在带领族人外出办事时,恰巧遇到其生死仇家迎面而来,双方一言不合,便开始大道上进行生死搏杀。激烈打斗中偶然间发现,有人在前方大道上暗自偷窥,不久就迅速离去。在率领家族众人,将对方一行悉数斩杀过后,以为刚才那位偷窥者,为生死仇家暗藏在附近之人。为避免此地事情被泄露出去,立即带领两名后天期后期圆满境界幸存武者,向田前程等人一路追杀而来。 刚才双方几十人那番生死搏杀,这位身材魁梧老者,虽然最后突出奇招,非常侥幸地将对方那位先天期高手斩杀,但经过一番苦战下来,其丹田内之真元力,已消耗掉近九成。其后,见对方仅剩三名后天期后期境界武者,仍然在奋勇地顽强抵抗,因控制不住心中怒火,立即就亲自出手,将这三人一一斩杀,从而使得其丹田中之真元力,又消耗掉些许。 这位身材魁梧先天期老者,原本以为偷窥者一行,只有二三人而已,可当追击至车队前时才发现,被追杀之人竟然有八名之多,不过,以其心高气傲性格,与先天期高手身份,自然不会就此罢手。此刻,见被其追杀一行,其中三名后天期后期境界武者,竟敢主动对其发动攻击,随手挥动手中兵器,挡住这三人飞击而来兵器后,无比震怒中便已决定,定然要施展霹雳手段痛下杀手,将前方一行人全部斩杀干净。 就在这位身材魁梧老者,将攻击而来三件兵器击落瞬间,进而想出狠手发起攻击时,一把锋利匕首已如一道闪电般,迅猛攻向其前胸部位,震惊中身体本能地躲闪一下,虽然及时避开胸口要害部位,但其右肩肩胛骨,却未能幸免,被匕首击中一穿而过后,其右手所持大刀法嚣,随之便掉落在地。 正当其暗自庆幸,虽然受伤但性命总算是保住时,几道犀利剑光接连闪动过后,这位身材魁梧老者,随之便被精钢长剑斩成数截。至此,这位先天期初期境界高手,至死都未曾料想到,自己竟然是死在一位少年手中。 张成刚将先天期老者斩杀掉,见田前程与大哥张胜,已迅速杀向另外两名中年武者,赶紧招呼那三名镖师,迅速前去相助同时,自己也手持精钢长剑快速赶去。 田前程与张胜两人,见张成突然从路边窜出,手持长剑快速挥动几下,便成功将那位先天期高手斩杀,心神为之一振奋,连同其斗志与自信心,也受到极大鼓舞,手持大刀随之就杀向两名追击而来武者。一轮猛烈攻击过后,还未等到张成,与另外三名镖师赶到,那两名追杀而来中年武者,只是勉强地抵挡上二三招,就丧生在田前程与张胜刀剑之下。 刚才双方几十人激烈打斗,以及此时之生死搏杀,早就令在大道前后方之车马行人,远远地向后方躲避开去。张成等人在斩杀三名强敌后,此时,大道上仍然显得寂静无比, 田前程朝地上那几节残躯观看几眼,便朝张成道“小成弟,这三位前来追杀之人,现已全部被斩杀,此时,我等应当如何来收拾这一残局”。 观看到田前程脸上,仍然还带有几分紧张神色,张成略微一寻思,便道“前程大哥,你去问问趟子手大叔,或是左叔,就会知道此事该如何处置”。 双方实力相差无几情形下,几十人不计生死,经过一番惨烈厮杀,身材魁梧老者一方虽然侥幸胜出,但幸存下来之人,也只有那位先天期老者,与那两位中年男子,这三人而已。 田前程带领几位镖师前去收拾残局,观看到这副惨不忍睹景象时,只好从那些尸体上,随意收取些贵重,且方便携带物品。而作为对这此死者之补偿,一行几人费去不少功夫,在大道旁边挖上几个大坑,将所有尸体与残肢断臂,及一些兵器放入坑中,再用泥土砂石填埋与封盖,这才快速返回到张成所在车队,然后,再继续朝前赶路。 一路警惕前行中,又是两日过去,护送车队一行,这才终于停在兴城一座宅院大门前。见田前程与自己兄长两人,将所护送镖主母子俩,及其随身丫鬟一行三人,稳妥地送入宅院大门后,此时,张成才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。 从青云镇至兴城,这一千八百多里远路程,历经半个月之久。途中,虽然经历过一些凶险,但总算还是在平安中度过。父亲让自己在途中,保护好兄长安全之事,此时,张成暂时间,已可向父亲有所交待。 兴城,乃是兴城县县衙所在地,其面积不仅比贺云城大上不少,且其繁华程度,也比贺云城强出许多,城中街道其路面,宽阔不少不说,街面两侧建筑物之高大,及各类商铺门前,其人来人往之繁忙景象,更是让张成一行人,看得有些目不暇接。 “此地虽然十分繁华,但并非是我等,能如意生存之所,一会找家客栈住下,田某会请各位好好地吃上一顿。但明日早起过后,我等就必须起程,返回青云镇去向镖主交差”。见车队一行人,还在为街道上如此繁华景象,接连惊叹不已时,田前程立即朝众人提醒道。 “小成弟,为兄如此安排,不知你觉得是否妥当”。见张成行走途中,一副心不在焉模样,田前程紧接着就朝其询问道。 张成嘻嘻笑了笑,道“田镖头,这一路上行来,众人已是劳累无比,一会吃饭时,能否再叫上两酝好酒,让众人痛快地喝上几杯,也好由此来缓解一下,途中之疲乏”。 “一会用餐时,只要是酒楼所能提供之酒菜,小成弟与各位,尽管点上就是,为兄一定会让诸位尽兴地吃喝一番”。张成刚一有所提议,田前程立即就痛快地予以应允道。随即,率先就朝前面不远处,一家开设有酒楼客栈走去。 张成一行人,所住这座三层楼客栈,在其二层还专门设置一间膳食大厅,及几个独立雅间。田前程身为田家镖局少局主,第一次以镖头身份带队押镖,且车队一行,已顺利到达镖主所指定地点,心中自然感到十分高兴。进入客房中稍作安顿,便亲自前往酒楼二层,让中年掌柜给自己等人,安排一个独立宽敞雅间。 各自在其客房中,好好地洗漱一番,当镖队一行十人,陆续来到一个小厅中,田前程所安排那十几道好菜,与一酝五斤装十年陈酿,均已摆放在酒桌上。 张成落座后,往酒桌上稍微一扫视,便叫来酒保又加点上两样肉菜,一酝二十年份十斤装高粱陈酿,随即,便不管不顾地吃喝起来。一顿足吃足喝,酒桌上在座其他几位,才吃喝到中途,张成接连又喝上三大碗高粱酒后,便就趴在桌上沉睡不起,迅速就进入那甜美梦乡。 见自家小弟烂醉成这般模样,张胜只好停下手中碗筷,将张成背回其所住客房,又让其在床上躺稳睡实后,这才返回雅间,与其他人继续吃喝。 返回途中,一路上相安无事,且因少去一辆载有母子俩马车之拖累,护送车队日夜兼程,只用十日时间,田家镖队一行十人,在天色刚刚放亮不久,便已平安顺利地回到青云镇。 谢绝田前程,随同其前往田家镖局做客之邀请,驻足停留会,见兄长张胜跟随田前程,去田家镖局处理车队后续事宜,张成便只好独自一人,朝自家所在方向走去。 走在回家路上,张成心情很是舒畅。跟随田家镖队,护送母子俩去兴城,在最近一个月期间,虽然经历过一次凶险搏杀,但此行所得到之收获却是不少。镖队不仅从护送镖主家,收取到一千两银子,而且,在两大家族三十多人尸体上,田前程等人共搜寻到六千多两银子,如此一来,田家镖局所欠负债已能全数还清,兄长与田婷婷之婚事,今后也不会再出现任何变故。 田前程因感念到张成果断出手,才能将那名追击而来先天期高手斩杀,由此而挽救下镖队一行人性命缘故,便从那六千多两银子之中,单独奖赏给张成一千两。而如此一来,张成在短时间内,就无需再去拼命挣钱,可以有更多时间用于修炼武功。 一边低头朝前走路,想到高兴处,脸上随之就露出几分会心微笑,在快要来到自家宅院大门前时,忽然,有几名少年男女,已出现在正低头走路之张成面前。 第十八章 小镇比武(上) 抬头一观看,见阻拦在自己面前之人,正是王子鸣兄妹,与王士魁,刘小运这四位好友。张成心中,立即为之感到十分高兴,便道“子鸣兄,士魁兄,小运兄,子贞妹,好久不见,令张某甚是想念”。 “小成哥,最近两个多月时间,都不曾见到你来寻找我等,还好意思说甚为想念”。王子贞立刻嘟囔着小嘴道。 见王子鸣等几位好友,也在用那怀疑目光看着自己,张成连忙朝其拱手一礼,道“张某家中,最近因为发生过一些事情,便一直在忙于应付处理,故而,无暇前去寻找几位,失礼之处,还请多加谅解”。 “小成弟,听说你兄长张胜,在从贺云城返回青云镇途中,曾遭遇一众劫匪凶残杀戮,虽经一位侠义之士,及时赶来出手相助,但其左手手掌,仍然被劫匪斩去。此时,也不知其手掌伤势,恢复得如何”。王子鸣立即关切地朝张成询问道。 “多谢子鸣兄挂念,家兄手掌伤势,现已痊愈,就在不久前,小弟还跟随兄长,去了一趟兴城。此时,小弟也是刚刚从兴城返回,却恰巧在此遇到哥几位”。见王子鸣正在用关切目光看着自己,张成赶紧朝其解释道。 “小成哥,兴城与青云镇相比,其面积是大还是小是不是很繁华,你在那座城池中,可曾购买些好玩类物件,随身带回”。听张成说去过兴城,王子贞立即好奇地朝张成询问道。 张成微微一笑,道“子贞妹,兴城这座城池面积,比青云镇要大上不少,且城中繁华程度,比贺云城还要高出许多。只是城中所出售物品,其售价太高缘故,为兄虽然曾饱享过一番眼福,但一件物品,也不敢去购买”。 “张成哥,难道说你最近一段时间,不仅去过兴城,而且也去过贺云城”。听张成如此一说,王子贞立即有所惊讶着,而朝张成询问道。 张成点了点头,道“为兄最近一个多月来,一直在外面四处奔波,虽然长了些见识,但旅途中,却也十分辛苦。此时,为兄正想赶回家中,去好好休息上几日”。 观看到张成脸色,确实显得有些疲惫,王子贞便有些担忧着道“张成哥,往返途中,你可曾遇到过凶险事物”。 张成微笑着摇了摇头,道“为兄福大命大,自然不会遇到任何危险。哦,对了,你等前来寻找小弟,不知有何事情,需要本人协助办理”。 刘小运朝王子鸣等人看了眼,随即,便朝张成道“小成弟,我等今日前来寻找于你,是想要让你前去报名,参加镇上所举办之比武大会”。 略微一思索,张成就已回想起,青云镇每相隔三年,便会举办一届,各年龄段少年之比武大会。大会此举,旨在鼓励小镇少年勤奋练武,在强身健体同时,还能练就一番攻杀敌方本领。 感觉到几位好友,其目光正在紧紧地盯着自己,张成便道“比武大会,对了,青云镇每隔三年,便会举行一次。每次比武大会,其擂台前,都是人山人海热闹非凡,几位如果有谁去参加,小弟定当前去,为其呐喊助威一番”。 “为兄倒也想去参与一下,只是一旦报名参加,非得被家族刑堂那些人,将本人手脚打断不可”。王子鸣立即出声,朝张成等人打趣着道。 听到王子鸣这一打趣之语,在场几位开心地笑了笑后,刘小运便道“张成弟,子鸣兄妹两人,因灵修身份缘故,自然不便参与。但为兄与士魁兄,已经在比武登记处报上名,我等此时前来此地,便是想在找于你之后,请你也去参加比武”。 “抱歉,小弟最近两个多月来,一直忙于处理家中各种事务,很少有时间用于武功修炼。此届比武大会,小弟却是不方便参加”。张成赶紧摇了摇头,随之就向刘小运回绝道。 “小成弟,镇上此届比武,但凡进入各组前十名者,均会得到相应奖励,特别是进入前三名者,其奖品犹为丰厚。排在第一名之人,除奖励五百两银子外,还会奖励下等武功修炼功法一册,益元丹三颗。排在第二位者,奖励银子四百两,下等武功修炼功法一册,外加两颗益元丹。排名第三者,奖励银子三百两,下等武功修炼功法一册,及益元丹一颗。如此丰厚奖励,小成你可千万不要错过”。见张成不想参加比武,王士魁连忙对获胜奖品,予以详加解释道。 张成连忙又使劲地摇了摇头,道“多谢士魁兄好意提醒,小弟这两个多月来,一直不停地奔走于各地,身体现在已是疲惫不堪,小镇此届比武大会,确实无法参加”。 “小成弟,如果在擂台上比武期间,有人想肆意欺凌士魁兄,与为兄两人,若是你不参加,难道只是在擂台下,眼睁睁地看着不成”。见张成坚辞不肯参加,刘小运为此有些恼怒时,立刻就朝张成大声相责着道。 “小成弟,小运所言不差,如果你若参加此次比武,就有机会,去教训那些不长眼之人”。刘小运刚一说完,王子鸣立即接声帮腔附和着道。 见自己这四位好友,均在用希冀目光看向自己,张成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,道“那好吧,小弟先回到家中,向父母亲告知一声,然后,再随几位兄台,一同前去报名可好”。 “张成弟,你外出时间已是不短,况且,此时时辰还尚早,回家后,须得与伯父伯母,多叙述些话才是。不如这样,我等先去报名处随便转转,等候着你前去汇合就是”。见张成答应前去参加比武,刘小运立刻高兴地朝张成提醒道。 青云镇此届比武,按年龄大小,分为少龄和少年两个组,十岁至十三岁少年,均分在少龄组。十四岁至十六岁少年,则分在少年组。张成回到家中,只是简单地向父母亲,报声兄弟两人平安无事。随即,就快速赶至镇中心广场。驻足朝前面稍微一查看,见有两支长长队伍,正在排队等候着抽签,便走到一名十二三岁少年身后,慢慢地等待着登记报名。 耐心等上一刻时辰,这才轮到张成。这位负责登记报名者,是一位三十多岁青年男子,在询问清楚张成姓名和年龄后,便将信息登记在报名册上。紧接着就告诉张成,参加少龄组比武,其登记号为四百一十七号。 张成身后,又有两人报名登记过后,那位负责登记青年男子,见再也无人前来报名时。从座椅上一起身,立即就朝比武仲裁处走去。 见王子鸣几位好友,此时正在一座比武擂台前,时不时地在随意交谈着,张成便慢慢地朝几位好友走去。前往途中,其目光自然而然地,就朝少龄组比武时,所用那五个用坚硬木桩,及木板搭设而成,离地面高三余尺,面积三丈大小之四方形擂台,来回扫视上几眼。 刚一来到几位好友跟前,刘小运便道“小成弟,你可曾报名登记过,其登记号又是多少?” 张成微笑着略微一点头,道“小弟是四百一十七号,不知二位兄台,其登记号又是多少”。 当王士魁与刘小运两人,相继说出各自登记号时,一位先天期境界中年男子,已出现在前方一个擂台上。朝擂台下方等候人群略微一扫视,随即,便大声道“参加少龄组比武选手请听好,本人现在宣布本届比武规则。第一,当一方选手,将另一方选手击下擂台,双方比武便已结束,站在擂台上一方即为胜者。第二,比武过程中,当仲裁者发现有一方受伤太过严重时,立即便会宣布此场比武结束,受伤严重者,即为负方。第三,比武时,双方可使用兵器,也可不使用兵器,是否使用兵器,由比武选手双方商议而定。第四,仲裁者宣布比武结束后,双方选手均不得再行出招,违者,将取消其比武资格及名次。如果有人胆敢出手,且将对方击伤,受伤者所需治疗费用,全部由出招人或其家庭承担”。 稍作停顿,接着就道“第一轮比武,由抽签来决定各自对手,胜出者,进入下一轮比武,负者,则被淘汰出局。比武分为五个组,分别在五个擂台上进行,一会抽签结束后,尔等就会知道自己所在擂台,以及比武出场顺序”。 张成参与完抽签后,随之便就得知,抽中第一号签,至第八十八号签选手,均被安排在一号擂台。第二号擂台,三号和四号擂台上,也各安排八十八名选手进行比武,剩余之人,则被安排在第五号擂台。 张成抽中第二百六十七号签,被安排在四号擂台,王士魁抽中六十号签,被分配在一号擂台,刘小运抽中四百零一号签,被安排在五号擂台。 张成抽完签,刚一来到王子鸣,王子贞兄妹两人跟前,刘小运也快速跑了过来,道“小成弟,你抽到多少号签,你我两人,是否同在第五号擂台上比武”。 “小弟抽中第二百六十七号签,如果你想与小弟比上两招,等此次比武结束后,你我找一处合适地方,再行比试如何”。张成立即朝刘小运打趣着道。 “还是算了吧,小成弟,就小运那两下子,恐怕就连你一拳也接不住”。王士魁赶到后,对张成这番所说,感到有些好笑时,立即朝张成打趣着相劝道。 “士魁兄请放心,本人才不会跟张成这臭小子,胡乱地去比斗”。刘小运赶紧接声解释道。道罢,还不忘朝张成撇了撇嘴。 “好啦,比武马上就将开始。士魁,小运,小成,你等三人,还是快点去往各自擂台前,等待参加第一轮比斗。不过,为兄在此郑重地提醒,你等上擂台比武时,只须尽力即可,千万不要为了得到奖品,而让自己身体受到伤害”。见其他参加比武选手,正纷纷赶往各自擂台前,王子鸣赶紧朝三人提醒着道。 “就是,小运哥,你等三人上擂台比武时,千万要保护好自己才行”。王子贞也连忙出声提醒道。 “多谢子鸣兄,小贞妹提醒,本人一定会多加小心”。刘小运立即接声回应道。说罢,转身就朝五号擂台前跑去。 见王士魁也已朝一号擂台走去,张成朝王子鸣王子贞兄妹俩,逐一点了点头,这才朝四号擂台前走去。 第十九章 小镇比武(中) 在选手等候区观看过擂台上,那四对选手之比武,张成觉得这八名少年,其武术基本功还算扎实,但攻击时所施展开之招式,还显得不够迅猛,而且,其攻击部位又不够精准,往往能将对手击败之招式,因为击偏部位,而被对手轻易抵挡下来。又观看过几对选手间之比斗,见双方选手表现,仍然不过如此,张成席地盘腿坐下后,便开始闭目养神起来。 半刻钟时辰过后,擂台上已传来让张成上场比武声,张成起身后,迅速来到比武擂台前,略微纵身一往上跃,就已站在擂台上。见与自己比武对手,只是位十一岁左右少年,朝其拱手行了一礼,道“这位小兄弟,为兄三招之内,将你击下擂台如何”。 “小兄弟,你我两人谁大谁小,此事暂且不论,为兄也回送你一句,两招之内,就将你击败如何”。见张成虽然举止得体,但言语中却明显带有嚣张意味,少年迅速便张成予以回击道。 张成微笑着点了点头,道“小兄弟,你我之间,是使用兵器,还是徒手相斗”。 “小兄弟,如果为兄动用兵器,一招就能轻易将你击败,但为兄刚才既然已经说过,要在两招之内才将你击败,因而,你我两人比武时,自然不需使用兵器”。少年选手立即显得有些傲气地道。 见眼前这位少年说话时,其脸上神色显得很是郑重,张成立即收起那种轻视之心,双手握紧拳头后,便静待着擂台上,那位仲裁者口中号令声之发出。 四号擂台上主持比武仲裁者,是一位年约四旬中年男子,听到两位选手间这番对话后,那张稍显精明脸上,顿时便显现出些许耐人寻味之色,让张成与那位少年,两人之间相隔三步远对面站好,又稍停片刻后,一声比武开始便已发出。 开山拳一个多月前,便已进入到小成境界,此时,张成虽然不想暴露出自己真正实力,但也不愿在第一轮比武中,就被这位少年击败而淘汰出局。听到比武开始声,立刻使出八成真元力,一招开门见山,随即就迅猛地击向对面少年。 张成早在一个多月前,武功修为就已进入到后天期中期巅峰境界,单臂手持五百斤重大锤,能连续挥动三十多下,运转真元力法决施展开山拳时,一拳击出时之力量,已可达七百多斤。 这位与张成同台比武少年,从相貌上看,虽然显得有些稚嫩,但实际年龄却已近十三,在听到张成称呼其为小兄弟时,心中自然是万分不愿答应,并且想要用实力来证明,自己其真实年龄,当听到仲裁者发出比武开始声,挥动拳头迅速就击向张成。 只是令其料想不到的是,自己拳头刚一伸出,立刻便遭到坚硬如石头般之重拳击中,就在手臂与拳头,一同被击退而回返之际,其胸口处,也被一记重拳所击中。紧接着,其身体接连后退出几步,站立不稳侧身倒在擂台上,又顺势滚动几下后,随之就已掉下擂台。 张成只出一拳,就非常轻松地获得第一场比武胜利,心中不仅不为此,而感到有何高兴,反而为自己刚才那一拳,竟然使出八成真元力,而感到有些可惜。走下擂台时,其面部表情,也令人觉得不是那么好看。来到比武选手等候区,盘腿坐下便开始静静地等待,并借此机会在慢慢地恢复着,从兴城返回青云镇途中,这一路上所消耗之体力。 两刻时辰一过去,第二轮比武选手抽签就已开始,张成排在队伍末尾处,耐心地等待会,待身前四十三名少年选手,一一抽签完毕,这才来到抽签桌前。从抽签筒中,将最后一枝木签取出,朝其稍微一观看,见木签上刻有十五字样时,转身便朝选手等候区走去。 静心等待中,时间好像过去得比较快,张成盘坐于选手等候区,感觉到自己在此未曾待上多久,就已听到那位仲裁者,让自己上擂台比武之声。 刚一纵身跃上擂台,见对手是位十一二岁小女孩时,张成立时便有一种哭笑不得感。见站在对面这位小女孩,此时,也在仔细地打量着自己,张成便道“这位女英雄,此场比武,你我两人不用出手,就当作是平手如何”。 对面小女孩虽然身高不如张成,但其身材却显得比张成还要强壮些,听张成说两人无须比武,双方也不分出胜负,脸上立现鄙夷之色,而粗声道“你这白脸小子,难道是怕老娘用那粉拳,把你揍扁不成”。 见眼前这位小女孩,出言虽说有些粗俗,但其中,也不失一种豪爽气概,且定要在拳脚上,与自己分出个高低胜负不可,这下可却是苦了张成。对于那些男姓少年选手,张成自然可以随意攻击其任何部位,但对于一名小女孩来说,张成长这么大,却不知该攻击其身体哪个部位,才不算是亵渎或冒犯之举。 擂台上主持比武仲裁者,见张成站在擂台上不言不语,只是一味地在低头沉思,便道“十五号选手,你可是有何为难之事,需要本人为你解说”。 见这位中年男子,已猜测到自己心中之所想,张成赶紧朝其拱手行上一礼,道“这位大叔,小可从未与女孩打斗过,也不知女孩哪些部位不能攻击,比武时,就不知如何出手应对才好”。 这位主持比武仲裁中年男子,见张成在女选手面前,竟然显得一副手足无措模样,便微笑着道“十五号选手,对于女选手来说,只要你不攻击其胸前部位便可,其他地方,则无须有所顾忌”。 解除心中之顾虑,接下来之比武,却简单而直接了许多,比武开始声刚一响起,张成立刻便将那小成境界之游龙步法,迅速施展而出。身形只是一个快速闪动,就已出现在对方身后,紧接着,一脚便踢在少女选手其臀部。接下来所出现一幕,便是这位身材显得有些壮实少女,刚一迈步朝前方发动攻击,其臀部,却不幸地被一双沾满泥土布鞋,狠狠地踢中,整个身躯随之就向擂台外飞去。 刘小运虽然在第一轮比武中胜出,但在第二轮比武时,很快就输给了对手,为这一结果感到十分失落时,其心绪,随之就变得无比郁闷。既然已被淘汰出局,再无资格进入第三轮比武,心情这么一烦躁,垂头丧气中,便不管不顾就朝张成所在四号擂台走来。 刚一来到擂台前,突然就听到有女孩之尖叫声在发出,抬头一观看,只见一名女孩脸现惊恐不安之色,正在从旁边比武擂台上,向自己快速飞来。为此感到无比震惊中,刘小运来不及多做他想,只好被动地张开其双臂,将飞至自己身前女孩,一把就抱入怀中。 刚一将自动投怀女孩抱住,刘小运立即就用转出全身力气,想要将自己受到巨力冲击之身形稳住。但由于所受撞击力太大,及自身力气较小原故,在趔趄着接连后退出二三步时,再也站立不住时,便仰身躺倒于地。 少女选手因未能及时闪躲开,而被对手一招所击败,在即将飞出擂台时,惊恐慌乱中,不由自主就发出一声尖叫。尔后,当感觉到自己突然被人接住,而不会掉落在地面上时,立刻就停止尖叫,其紧张心情稍微一放松,睁开双眼低头正想看看,这位将自己接住之人,究竟是谁时。因其玉首前倾之势,未能及时得到控制,顺势猛然而上间,其玉面不由自主地,就紧贴在那位抱着自己人脸庞上。 张成一脚刚踢中小女孩臀部,立即便为自己这一孟浪之举,而深深地感到后悔,特别是见到这位女选手,俯身飞出擂台时,心中立刻就在后怕地想到,这位少女选手,若因此而破了面相怎么办?今后万一要是上门寻找麻烦,自己又该如何应对。想到此处时,张成便快速向擂台边赶来。而当见到被自己踢下擂台,那位少女选手,此时已被他人接住,刚才那种紧悬着之心情,这才有所放松下来。 见两人倒在地上后,又紧紧地拥抱在一起,张成以为接住少女之人,定当会是女孩之亲人或是朋友,走下擂台时,看也未曾再看上两人一眼,便就朝比武选手等候区,一路快速走去。 前来为少女上擂台比武助威之人,自然是有不少,擂台前观众区域内,不仅有其几位闺中好玩伴,且女孩父母亦在其中。当见到少女被对方踢下擂台时,那几位闺中好友,立即就飞速奔跑着,赶往擂台下去接应。同样地,其父母亲发现此情后,立刻飞跑着前去相救速度,比这几人还要快上几分,当见到有两道熟悉身影,已从自己等人身边一掠而过,少女选手那几名闺中好友,立即就停下其脚步。 小女孩其父母,一直站在擂台前面,那片专为观众所划定之区域内,仔细观看着女儿在擂台上之举动,当见到自家女儿一不小心,只是在瞬息间,就被对手一脚踢下擂台,情急中,立刻飞快地奔跑着前往相救,但终因相隔距离较远缘故,而未能及时赶到擂台前。就在夫妇俩为此而要有所伤感时,忽然间,却见一位无意中,忽然出现擂台前之少年,已将自家女儿稳妥地接住,其紧张心情这才放松下来。 快速奔跑上几步来到两人身旁,见女儿一双手臂,正紧紧地抱着躺倒在地上,那位少年之肩膀,且两人脸部,也紧贴地在一起。夫妇俩却也不好意思,立即出声去劝阻,感到有些尴尬中,只好站在原地时不时地,朝自家女儿看上一眼。 张成来到选手等候区,席地盘腿一坐下,便又在深深地自责着,一惯自认为自己,行事堂堂正正,怎么就因为想要赢上一场小小之比武,竟然就能狠下心来,将一名无辜小女孩,一脚就踢下擂台?那么,此中究竟是何原因,促使自己如此而为。对于青云镇此次比武,张成原本就毫无一丝兴趣,前来参与比武,如果不是因为几位好友,一力鼓动相劝,自己根本就不会出现在擂台上。 深究其原因,不是因为不想与同龄人进行比武切磋,也不是不看重对最后胜出者,所许诺下之丰厚奖励。而真正令张成有所顾忌的是,如果在比武过程中,遇上镇长府少年选手,或是镇上那三大家族少年时,自己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。况且,如果自己一旦进入到前几名,此次比武一经结束,说不定就会有许多同龄人,想要与自己进行比武交流,甚至还会有一些少年,前往自己家中拜访。如此一来,就会令自己感到烦不胜烦。 当张成刚刚深深地自责过一番,又逐一捋清楚,自己不想参加比武之真正原因,正在思量着下一轮上擂台比武,自己究竟该如何去应对时,有两道身影,已出现在张成跟前。 第二十章 小镇比武(下) 此次比武,而将实力过早地暴露在众人面前,从而被其他家族有所不因心情不佳,且又毫无上擂台比武斗志,因而,对于那两人之到来,张成也未加去予以理睬,仍然在低头思考着,在接下来之比武中,自己如何才能做到在不着痕迹间,负于对手后,而结束此次比武。 “张成哥,小妹与大哥前来看你,而你却是不理不睬,不会是因为小运哥,此时正抱着一个小美人,而被气傻了吧”。见张成无视自己兄妹之到来,王子贞立即便有些生气地道。 抬头一观看,见王子鸣正在有些好笑地看着自己,张成赶紧朝四周一环顾,见身旁并无刘小运之身影,便道“子贞妹,小运兄,此时正在五号擂台前,等待着上场比武,难道是他在擂台上比武时,双方之间纠缠不休,还抱着一位小美女不撒手不成”。 张成话声刚一落下,立刻就传来王子贞那“咯咯”娇笑声,王子鸣也在心中好笑几声过后,道“小成弟,小运兄弟比武时,倒是并未曾遇到过女选手,只因受你刚才比武之所赐,此时,正躺在四号比武擂台前,怀中抱着一名小女孩而已”。 张成刚才比武时,确实将一名女选手踢下擂台,也深知王子鸣此人,不会说出些不着边际之语,但刘小运,怎么就不在自己比武擂台前,耐心地等待着比武,却无聊地跑到四号擂台前。而且又是好巧不巧地接住,那位被自己飞起一脚,就踢下擂台之女选手呢? 见张成还在一味地低头思考,王子贞便道“小成哥,今后如果小运哥,有幸能与怀中女孩成亲,你刚才这无意之举,还称得上是大功一件”。 余光观看到王子鸣兄妹,此时还在紧紧地盯住自己,张成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,道“与女选手比武,还真是不好应对,下一轮比武,可千万不要再碰上才好”。 “张成哥,这可说不好,小妹刚才见四号擂台上,就有两名女选手,已经相继胜出,说不定下一轮抽签时,正好抽上与你同台对决”。见张成一副长嘘短叹模样,王子贞立即娇笑着朝其打趣道。 听王子贞如此一说,张成赶紧朝四周观看起来,见自己所在等候区,此时,正有三名女选手在附近端坐着,张成心中在苦笑不已着同时,又只好长长地哀叹出几声。 “小成弟,如果你能把此次比武,当成是一种历练,来予以认真对待,说不定你那心境,也能从中得到些许磨炼”。见张成显现出一副萎靡不振模样,王子鸣立即出声朝其提醒道。 听王子鸣如此一说,张成略微一思量,随即,便朝王子鸣郑重地点了点头,道“多谢子鸣兄指点,小弟在此受益良多”。 见第二轮比武已全部结束,第三轮比武抽签已经开始,张成起身一站立,向王子鸣兄妹俩道声告辞,便朝抽签桌前走去。 第三次站在四号比武擂台上,见一位女选手随之就已跃上擂台,见此情形,张成心中,立刻就有一种哭笑不得之感。不过,当对手提出要使用兵器比武时,这才露出几丝释怀笑容。 站在自己对面一丈远处,这位女选手年约十三岁,手中持着一把两尺六寸长窄剑,当仲裁者宣布比武开始,少女选手其脚步,在朝前快速迈动中,一剑便向张成胸前刺来。见对手剑势快捷而凶狠,张成稍微一闪身,在迅速躲避开其攻击同时,手中精钢长剑一招连云绕指,也迅猛地朝其攻击过去。仅此一击,便就准确无误地击中对手其剑身上,随着“叮当”一声响过,这位女选手手中所持窄剑,随之便已掉落在地。 只是攻击出一招,立刻就将少女手中兵器击落,因有过与女选手比斗经验,张成并未因此而乘势追击,只是手持长剑站在原地,警惕地注视着这名女选手,下一步会有何举动。当见到这位女孩选手低头出声认输,拾起掉落在擂台上窄剑,紧接着,就朝擂台外走去时,张成这才有些放心地收起精钢长剑,慢慢朝擂台外走去。 少龄组五个擂台之比武,刚刚一结束,王士魁便一路上兴冲冲地,朝张成所在擂台跑了过来,尚未来到跟前,就已然在大声道“小成弟,为兄几轮比武下来,已成功进入到前五十名,不知小成弟战绩如何”。 “士魁哥,是不是因为小成哥,曾经传授过你几种武术,才使得你能顺利进入前五十名”。张成正欲回答,王子贞已在抢声道。 王士魁嘿嘿笑了笑,道“子贞妹,你所料不错,小成弟传授为兄几种武术后,最近两个月来,本人便一直在苦练不辍。经过前四轮比武,感觉到在下一轮比武时,为兄还有可能胜出。而一旦获胜,本人就可顺利地进入到前三十名,此事,只需稍微想上一想,就令人感到十分高兴”。 见王士魁说话时,还显露出一脸得意模样,王子贞便道“士魁哥,你在这四轮比武中,可曾遇到过女选手”。 “子贞妹,为兄乃堂堂男子汉,怎么可能对女选手出手,如果在擂台上,不幸而被遇到,为兄也会直接向其认输”。王士魁立即显得十分大度,而又有些得意洋洋着道。 见王士魁与王子贞两人,还在就此话题说笑不停,张成只好无奈地笑了笑,为躲耳中之清静,随即,便朝附近其它地方走去。 少龄组五个擂台,其前十名名次,先后一决出,在这五个擂台上,分别获得前十名选手,便被一位先天期比武仲裁者,统一召集到第一号擂台前。 张成随同其他选手来到一号擂台前,见比武擂台后方,那座临时搭建高台上,十几位先天期境界高手,在注视着自己一行人到来同时,还不时地在小声交谈着。 见到如此这般阵仗,张成便不敢过多地往高台上观望,目光朝周边一众少年选手,快速环顾一眼后,随之就在思考着,在即将举行之比武中,自己又该如何选择进与退。 张成本来就不愿参加比武,怕在擂台上一不小心,就显露出自己真正实力,从而为三大家族所不容,派人暗中出手除掉自己。而之所以前来参加,纯粹是怕凉了自己那几位好友之热心肠,不得已而为之。 见参加比武选手,已陆续前往抽签处,张成连忙收拾好心绪,跟随在几名少年身后,排队等候着抽签。 少龄组选手在进入到前五十名之后,第一轮比武,仍然采取直接淘汰方式进行。两两对决后,胜者可参加下一轮比武,负者,则被淘汰出局。张成排在抽签队伍最后一位,从放在桌上签筒中,拿出最后一支木签一观看,见签号为四十时,心中便感觉到有几分庆幸。 张成在四号擂台比武期间,不曾有机会观看到其他四个擂台上,各位选手间之比武,自然就无法得知,这前十名选手其武功修为,及攻击手段究竟如何。此时倒好,按照一号签对五十号签,二号签对四十九号签,其顺序这么计算,自己上场比武时,就有机会观看到前九场之比斗。而若是观看过这几场比武,对进入到少龄组前五十名选手,其真正实力就有一个初步认知。 坐在选手等候区,仔细观看着前面这九对选手,在擂台上双方之比武,张成随之就已感觉到,其中,有三名选手其实力,还真是不错,如果是与自己比斗,也需使用二三招凌厉招式后,才方可将其拿下。 忽然间又想到,在这十八名选手之中,却无一人为镇长府,与三大家族人之姓氏,张成不由就对这些人,未曾参加比武,而感到有些疑惑不解。难道是镇长府与三大家族,所安排参加比武选手,大多数人,均已被淘汰出局不成。又或是,根本就未曾派出自家后辈,前来参加此届比武。 正当张成在为镇长府与三大家族,未派出适龄少年前来参加比武,而感到有所庆幸时,站在擂台上那位仲裁者,就已发出让阮俊锋与张成两人,速速前往擂台比武之声。 有些事情就是那么凑巧,自己最不想遇到之事,可偏偏就被自己恰巧碰到。见一名少年从选手等候区,已快速朝前方擂台走去,张成也只得起身迈步,无奈地走向擂台。 张成曾未接触过镇长府,及曾氏家族和刘氏家族之人,但对于两个多月前,阮氏家族一位名叫阮世礼少年,曾带领其族中几人,在大街上仗势欺压过自己之事,一日也未曾有所忘怀。此时,见站在擂台上这位名叫阮俊锋少年,正在用不屑目光看着自己,心中那满腔怒火,顿时就在猛然地翻腾着。 令张成未曾料想到的是,因有鉴于青云镇两个多月前,其周边大道上有众多劫匪突然出现,镇长府与三大家族最近一段时间,正在用尽各种手段和方法,来提升家族中,那些重要人物之实力,以便今后在再次遇到劫匪肆意横行时,其家族能拥有足够强大实力,来及时予以应对。同时,也担心自己家族中,那些被重点培养天才少年,因为参加容。因而,此次小镇所举办之比武,镇长府与几大世家,只是象征性地派出几名实力还算不错,且已被其他家族所认识少年,前来报名参加比武,以此来搅乱其他人之视线。 因为其所在家族,拥有武功修炼功法,及修炼资源众多缘故,几大家族前来参加比武少年,其武功修为境界,及所掌握之攻击与防守招式,相比于镇上其他同龄人来说,均要强出不少。阮俊锋见自己所遇到这位对手,只是一名衣着简朴少年,受养尊处优环境影响,其看向张成眼神,自然而然就流露出不屑一顾。 当擂台上那位仲裁者,其比武开始声刚一发出,阮俊锋一招饿虎偷心,立刻就凶狠地攻了过来。张成身形快速一闪转,身体随之就已避开。阮俊锋见用拳法攻击效果不佳,立即改拳换掌,双手接连互换中,七八式凶狠掌法,对准张成就是快速攻击过去。而张成则施展出游龙步法,只是在轻松随意间,就一一予以闪躲避开。 见张成只是在一味地闪躲着,并不与其正面来对攻,阮俊锋便怒声道“你这小王八蛋,有本事就不再躲闪,与本少爷硬碰硬,当面对轰一招如何”。 在青云镇,对于阮氏家族之人,张成原本就带有几分恨意,只是因为在擂台后方那座高台上,十几名先天期高手,此时正在密切注视着,自己与阮俊锋攻击防守中,那每一招每一式,从而令张成心存顾忌,不想轻易施展出真实本领,过早地将其击败。可阮俊锋这厮,为了达到激怒自己目的,竟然敢用污言秽语辱骂之。还处于少年心性之张成,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心中之怒火,一招虎拳中,移王拔桩全力一施展出,随之便将阮俊锋这位狂徒,远远地扔出擂台之外。 经袁明远大人精心指点,张成早就将那五式虎拳,修炼至大成境界,再加上在盛怒时施展而出,阮俊锋飞出擂台后,随之便重重地掉落而下,躺在地上一时间,并未能及时翻身爬起。见此情形,阮家人赶紧上前救治,仔细查看一番后发现,阮俊锋只是被震晕过去而已,这才有些放心地将其救回家中。 只是一怒而生,便将阮俊锋扔出擂台,张成这率性而为之举,随之就将自己稳妥地送上少龄组,其前二十五名之列。返回到等候区,刚对此事有所警醒,便感觉到先前那两道犀利目光,此时仍然在紧盯住自己时,令心中那几分惊悚感,随之又增加上几丝。 一阵后怕过后,目光朝前来观看比武人群中,略微一扫视,见田前程与田婷婷兄妹俩,与自己兄长张胜等三人,乃至田胜之亦在其中,张成这才稍稍心安些许。 第一轮比武全部结束,张成因心有余悸,便无精打采地排在抽签队伍最后一位,当手中拿着一枝无字空签时,心中又重重地哀叹出一声。自己本想在上一轮比斗,一上擂台就直接向对手认输,从而结束此次之比武。只因心中那一小撮仇视心态,在不停地作崇,被蒙蔽住心智时,便率性而为,才有机会参加此轮之抽签。而此时,拿在手中这面坚硬小木块,其正反两面皆无数字,这毫无疑问地在说明,自己竟然非常幸运地抽到一枝,令其他选手极为羡慕之轮空签。 可此签出现在张成手中,不仅无丝毫幸运可言,更多的却是有苦难言。无可奈何地为之苦笑着摇了摇头,便只好乖乖地回到选手等候区,耐心地等待着,这一轮比武之尽快结束,同时,也在更加期待着,下一轮比武选手之抽签开始。 有鉴于上一轮,排队抽签时位置靠后之教训,第三轮抽签刚一开始,张成赶紧就紧随着其他选手,前往抽签桌前去排队。站在队伍中间靠前位置时,心中却在默默地念叨着,自己此次所抽到之签号,千万不要如上一轮一般,是一枝空签才好。稍加等待会,当来到抽签桌前,感觉到自己心神均显得有些紧张时,便深深地吸上一口气,待吸入心胸中之新鲜空气,迫使那些浊气尽数呼出后,这才敢伸出右手,并迅速从签筒中拿出一枝木签。而当拿在手中一亮出,见其又是一枝毫无数字空签时,张成脸上神色,顿时间,便显得有些呆傻起来。在被身后选手用力朝旁边一推,神智有所清醒过后,这才带着一种欲哭无泪感,转身就朝选手等候走去。 张成接连两两次抽到轮空签,此等好事,早就令其他选手为之羡慕不已,但其中也有那么几人,因妒忌而心存怨恨,便用那种嘲讽与不屑目光,在张成身上来回扫视几眼。随即,便视张成不存在般,而不再予以理会。张成却无心理睬他人有何想法,低头走回选手等候区,又开始那百般无奈之等待。 未参加两轮比武,张成却幸运地进入到少龄组前十名。在第四轮比武进行途中,当张成纵身跃上擂台,随之就朝那名曾姓少年认输,等那位主持比武仲裁者大声宣布,对方选手胜出时,这才如释重负般走下擂台。 其后,未曾等待多久,少龄组前三名便已陆续决出。前三名获得者,分别来自于镇长府娄家,曾氏家族与刘氏家族之少年。张成从领奖台领取到一百两银子,转身离开后,正想前去与王子鸣等几位好友汇合,刚刚前行出二十几步远,突然间,有几名少年正快速朝自己走来。 第二十一章 辗转难眠 见王学明带领着几位同龄跟班,满脸笑意地来到自己跟前,张成为此感到有些疑惑不解时,便朝王学明道“王学长,此次前来拦住学弟去路,不知又有何见教”。 王学明两个多月前,得知张成已将袁大人所传授开山拳,奔雷掌和游龙步法,这三种武术功法均修炼至小成境界后,一言不发便就返回家中。 常常以天赋绝佳为傲,其结果,却还不如一位比自己小上两岁多之同窗,心中原有那几分傲气,顿时就变成丧气,与此同时,王学明在内心深处,还为之感到有几分汗颜。几经思索后发现,自己在修炼武术功法时,因心态过于浮躁,而无法全身心地投入到其中。想清楚个中原因,便果断地断绝与十几位跟班之联系,摒除一切杂念,开始进入到潜心修炼状态。 经过一个多月潜心苦练,王学明终于将开山拳,奔雷掌和游龙步法,由初成境界突破到小成境界。心中一阵狂喜过后,当想到自己今日为何会有如此成就,究其根源之所在时,立刻就想到袁大人那无私传授武术之恩德,紧接着,又想到当初在大街上,偶然遇到张成时,两人之间那番对话。心中苦笑过数声后,突然间,在其内心深处,又对张成生出几分感激之情。 王学明报名参加此次少年组比武,凭借其小成境界之开山拳,奔雷掌和游龙步法,以及初成境界之连云剑法,最终获得少年组第七名好成绩,有如此结果,自然令王学明为之高兴异常。 少年组比武刚一结束,便就带领着几名跟班,前来观看少龄组比武。当见到张成急急忙忙地在往外走,立即就迎上前来,并拦在其身前。 “张师弟,师兄想请你去我家酒楼好好吃上一顿,不知能否赏光”。见张成脸现不喜之色,在询问自己拦阻究竟有何用意,王学明连忙予以解释道。 见王学明说话时,显现出一脸诚意,张成便道“王学长,学弟见你刚才一脸高兴模样,莫非是有何喜事不成”。 王学明微笑着点了点头,道“师兄我刚参加完少年组比武,并取得第七名好成绩,从此路过,正想回家去好好庆贺一番,碰巧一见到师弟,便想邀请你一同前往,想借此机会来感谢一下,师弟当初那番相助之情”。 “王学长,学弟何曾相助过于你,此事,张某却未曾想起”。张成感到大惑不解时,立即就朝王学明询问着道。 “张成师弟,你也许未曾想到,两个多月前,得知师弟你那开山拳,奔雷掌和游龙步法,均已修炼至小成境界,师兄顿时便被你修炼进阶速度,深深地有所刺激。回到家中经仔细思索,终于寻找到自己进阶速度慢之原因,进而顺利地突破等阶。此次参加少年组比武,正是凭借着小成境界之拳法,掌法和步法,十分顺利地取得一个好成绩。而这一成绩之取得,自然也就有师弟一份功劳”。王学明显得不无感慨着道。 略微一寻思,张成便道“王师兄,当初在大街上相遇,小弟回答你所问时,你可是付过不少银两,因而你我之间,并不存在感谢不感谢之事”。 王学明连忙摇了摇,道“小成师弟,你能叫王某人一声师兄,为兄在内心,就已感到非常高兴。但为兄也是一位恩怨分明之人,因而,无论你是有意,还是无意间之相助,只要是让本人从中获得益处,都会心存感激。你我之间既为同窗,更有师兄弟之谊,当初所付银两,那只不过是为兄所交学费而已。通过与你几次交往与相处,为兄已隐约感觉到,师弟你并非一位普通人物,从今以后,师兄如果有事需要师弟相助,还请千万不要推辞”。 见王学明一番长篇大论过后,又一脸诚挚在看着自己,略微一思量,张成便道“王师兄,既然你是诚心相邀,师弟便再叫上几位好友,一同前去为你庆贺可好”。 见张成已答应自己之邀请,王学明立即便笑逐颜开,道“张师弟,只要你能参加,别说是几位好友,即便是再多几位,为兄也同样非常之欢迎”。 “好,既然如此,王师兄你在酒楼等着就是,师弟稍后就会赶到”。张成立即爽快地朝王学明答应道。 小半个时辰过后,张成与王子鸣等几位好友,一同来到一座三层酒楼大厅前。早就在门前等待着之王学明,见张成与三男一女几位好友,一同前来赴约,立即满脸笑容着道“张师弟,各位朋友,学明在此恭候大驾光临,请这就随王某入内叙话”。 张成微笑着朝其点了点头,随即,便招呼王子鸣等几位好友,随同王学明步入酒楼门厅。 刚在来到王家酒楼大门前时,张成便已观看到眼前这家酒楼,着实显得有些气派豪华。进入前厅大堂,见宽敞亮堂四周,粉饰在其地面与墙壁上,各种花草虫鸟或图腾,也显得很是精美好看时,一边行走中,还不时地朝四处留心观看几眼。 王学明此次之招待,还真是显得诚意十足,不仅将张成等人,请入一间宽敞豪华雅间内就座,而且还精心安排酒楼中,十几道招牌好菜,且在酒桌上,还摆放着一酝十斤装,年分达五十年之陈年佳酿,令张成与几位好友,甚为惊喜同时,也感觉到这位相知好友,其深情厚意之存在。在王学明及其几位好友,不断地盛情相劝下,张成一行五人,不仅放开肚皮大吃一番,而且还将那酝十斤装佳酿,喝了个点滴不剩。 心身略微疲惫中,面对佳肴美酒,放纵地大吃大喝一顿,带着几分醉意走出酒楼,与几位好友又是一番道别。见此时夜色已深,路上行人已经十分稀少,张成便不再有何顾忌,游龙步法全力一施展出,立即就朝家中快速奔跑而去。 六里多远之路程,一口气跑将下来,内衫上早已浸染上不少汗水,刚出酒楼时那几分醉意,早就随风飘散而去。回到自家院落,张成不想今晚再练习武术,而是来到那座井台边,从井眼中打来几桶清凉之水,脱去衣衫用其冲洗下身体,尚未等到留存在身上之水珠逝去,穿上衣衫就朝自己房间走去。 有些懒散地朝床上一躺,也许是因为随着年龄之增长,各种想法就会变得越来越多之缘故,刚一躺在床上,不由自主地就在开始回想着,最近一个多月下来,自己所经所历之种种事情。 从田前程这位未来大嫂其兄长,只是因为自家家境贫寒,便对自己兄长冷眼相对,冷语相讥,甚至想要取消其与田婷婷之婚约。但因有自己与兄长,在押镖途中之出众表现,田前程突然就改变其原有看法,热诚相邀自己与兄长,一同去其家中做客。从整个过程便已看出,大多数人都只尊重强者,而无视,甚至是藐视弱者之存在。 由此,又想到护送途中那一场惊险搏杀,如果自己开山拳,奔雷掌,游龙步法和连云剑法四技,未曾由初成境界突破至小成境界,武功修为也从后天期初期,突破到后天期中期巅峰境界,在面对那名先天期高手追杀时,自己也许早就陨落在那条大道上。 当回想到今日比武过程中,自己所遇到过之对手,虽说选手间实力参差不齐,但其中,还是有不少同龄少年,其武功修为境界还是颇高,武术基本功也很扎实。特别是少龄组前三名获得者,其实力更加不容小视,凭自己真正实力与之比斗,也须经过三五招后,才能将其击败。 转而又一想到,镇长府与曾,刘,阮氏三大家族,那些传说中之天骄般少年,均未前来参加此次比武,此事,着实令张成感到十分疑惑不解。难道在这其中,还有不愿为他人所知之事存在?又或是正在进行着某项秘密行动。如果是这些少年天骄都来参加,比武途中,自己一旦遇到几位,其结果又会如何。如此想来,今后在镇上行事时,自己还得更加低调小心才行。 自从兄长负伤后,为帮助家中打理些杂务及挣些银两,自己早就从静园自动退学,现如今,只不过是一名极为普通十二岁少年而已。在内心深处,根本就不愿整日跟随在父亲身旁,协助其打理杂货铺生意,那么,今后又该如何安排修炼之事,及找到一件舒心随意之事来做,并快速地提升自己修为境界。 躺在床上思虑思索半宿,张成仍然未能想出有何更好之办法。当见到窗外已现蒙蒙亮光,便率性不再去思考,这才迅速就进入那甜蜜梦乡。 第二天醒来时,时辰已近午时,走出房间来到小院,在井台旁略微一洗漱,紧接着又练习一番拳法,掌法与剑法,在厨房吃完午饭回到房间时,张成随之又在思考着,自己那武功修为境界,如何才能得到快速提升。 在房间中,来回地走动会,当观看到昨晚随意放在书桌上,尚未来得及妥善收藏,那百两银子显得十分醒目时,张成忽然间便想到,自己在贺云城申氏丹堂大厅内,申明礼当时所说灵药淬体之事。 第二十二章 药液淬体 使用熬制好之灵药液浸泡身体,不仅能使人体内脏变得更加强健,增加骨骼坚硬度与柔韧性,身体肌肤弹性及抗击击打能力,而且,还能起到些许加快武功修炼速度之效果。其淬炼身体方法也十分简单,只需将两种灵药放入加满清水大锅内,先是用大火烧开,然后再用温火熬制一个时辰,将所熬制好之灵药液,悉数倒入一个大木桶,赤身裸体在桶中浸泡两个时辰,便就会起到淬炼身体效果。而且,熬制淬体药液所使用之灵药,其种类与数量也不算多,只需鸡血藤,与壮骨草这两种灵药即可。 想到此处时,张成立即就种冲动,恨不能马上就架锅生火,熬制好那淬体灵药液。但当想到那鸡血藤和壮骨草,这两种灵药长成何种模样,其年份长短,又该如何辩别时,头脑随之一清醒,心中刚才那种冲动感,立刻便在被死死地压制住。 略微思量会,张成就想到一种笨方法,微笑着摇了摇头后,便怀着有些期待心情,走出房间离开自家宅院,随即,就朝镇上几家药堂所在方向走去。 先是来到刘氏药堂,张成仔细查看大厅内那一排排货架上,所摆放各种灵草灵药之名称、功效、药龄与年份,以及所出售价格。查看小半个时辰,也未曾见到有鸡血藤,及壮骨草之影子。 十分扫兴地走出刘氏药堂时,张成并未曾因此,而有所气馁。紧接着,便在小镇其他各大药铺中,不停地来回穿梭着,当夜色已降临在小镇上空,张成这才迈着稍显疲惫脚步,朝自家慢慢走去。 在这几家大药铺,张成并非未曾见到过鸡血藤,以及壮骨草,只是见其所标出价格,令张成有些不敢相信而已。一截一尺长短,且只有十年份之鸡血藤,其售价就高达一千两银子,一株十年份壮骨草,其售价也有五百两银子之多,让先前感觉到自己身家,还算富有之张成,顿时便觉得自己,只不过是一位身无分纹之穷小子罢了。 不过,张成此行也并非毫无收获,这十余家药铺一一跑将下来,经过旁敲侧击一打听,对于鸡血藤和壮骨草之形状,年份长短之识别,以及其生长地环境,已有一番深刻了解与认知。 既然已知在青云山中,就有鸡血藤和壮骨草之存在,虽然这两种灵药其生长地,时常有凶兽出没,但张成还是决定要前去试探一番,碰碰运气后才肯罢休。 第二日,张成在镇上购买一些特殊用品,腰佩长剑,在右脚脚腕处系上带套匕首,背上药篓,携带好药铲、干粮、饮水,并将一条二十余丈长之绳索,在腰间盘缠着系好,随即,便独自一人朝青云山走去。 鸡血藤与壮骨草这两种灵药,均生长于那些陡峭山峰,其悬崖峭壁上,其生长地点位置,不仅令采药者难以攀爬而上,而且其所处悬崖峭壁上,还有猿猴与猛禽在栖息,多少年来,不少武功高强强者,前去采挖鸡血藤和壮骨草时,不是因为一不小心,掉落山崖而丧生,就是因为遭遇猿猴和猛禽之突然攻击,而身亡。因而,青云山一些独特悬崖峭壁上,虽然生长着数量不等之鸡血藤,或一些壮骨草,但很少有人会不顾自家性命危险,而孤身独自前往。即便是在多人组队情形下,突然遭到攻击时,彼此间也很难相互救助。也正是因为如此,鸡血藤和壮骨草这两种灵药,其价位才会变得如此之高。 张成虽然与王士魁和刘小运,这二位好友,有过在青云山采挖灵药之经历,但当时三人所活动范围,只是在青云山外围地域,稍加往里一点而已,张成根本就未曾进入过高山峻岭之中,更未曾见过悬崖峭壁是何模样。进入青云山快速行走一会,考虑到不知该朝那个方向前行,而着得较为合适时,便走至旁边那座小山其巅峰上,朝前方那茫茫崇山峻岭来回扫视会。当感觉只是站在此地,即便是再过上几日,也无法查看到哪座山峰上,生长有鸡血藤与壮骨草时,便不再对方位有所考虑,走下小山又来到一条山涧小路后,沿着有人行走过之痕迹,快速行走上一个多时辰,来到一座高大陡峭山峰其山脚下时,这才停下脚步来。 朝前又走上十几步远,选择好最佳观看位置,抬头朝上方一仰望,见眼前这座两百余丈高之陡峭山峰,其厚重与高度,无不令人望而生畏。与此同时,心中就油然而生出,在这座大山面前,自己就如同一只蚂蚁般矮小。稍作感慨,又无奈地摇头笑了笑后,随即,便仔细查看着前方悬崖绝壁上,各处地形地貌之具体情形。 二十几息时间过后,逐一找好攀爬点位,整理好随身所携带装备,张成那如同猿猴般敏捷身手,便开始在这面陡峭崖壁上,快速地向上攀爬着。 张成武功修为已达后天期中期巅峰境界,游龙步法也已修炼至小成境界,再加上年少体轻,且还在按照先前所选定好之点位,一直在谨慎地向上攀爬,因而,攀登时,倒也不显得有多大费力,不停地在观察上方,及左右两侧事物途中,其身手仍然显得游刃有余。 一路向上攀爬三刻多时辰,张成已攀爬至九十余丈高,感觉到自身体力,已被消耗掉不少,找到一块稍显平整大石坐下,随之就开始抓紧时间恢复体力。以便保证在遇到飞禽猛兽攻击时,自己有足够体力与精力,来及时加以应对。 吃上些随身携带干粮,饮用几口清水,接下来,又休息一刻时辰过后,感觉到自己所消耗体力,已全部得到恢复,张成便满怀信心地开始向上继续攀爬着。 接连向上攀爬八十余丈远,见左前方一块突出大岩石底部,看上去显得有些湿润泥土中,所露出那根三寸粗细,色呈暗红之藤蔓条,正十分醒目地在吸引着自己眼球。 感觉到自己此时心脏,着实跳动得有些过速,张成便深深地呼吸上几口气,待那激动心绪,已经有所平静时,迅速解下系在腰间绳索,将绳头打上活扣,在上方一块突出岩石上,栓紧套牢靠,一头则在自己腰间系好,这才带着紧张激动心情,而又小心谨慎地,朝藤蔓条根部慢慢横向移动过去。 站在藤蔓条根茎部位前,仔细查看着藤蔓条其粗细,及颜色之深浅。二十多息时间过后,张成心中顿时便在狂喜不已着。眼前这根九十年份鸡血藤,一尺长短之一小节,便可值万余两银子。 此时,就连张成自己都不敢相信,这种可偶不可求之灵药,竟然会出现在自己眼前,而且是千真万确般之存在。用力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下,感觉到确实很疼痛,张成这才咧嘴笑了笑,刚才那番无比激动心情,随之便也得到些许缓解。朝四周仔细一环顾,见自己所在地周边,并无飞禽猛兽存在,这才顺着鸡血藤根部,朝其向上生长方向观看过去。略微一估算,张成随手拨出精钢长剑,开始按照一尺长短标准,逐一而又仔细地斩割着。等将那十六节鸡血藤,一一放入至背上那只药篓中时,心中那种喜悦心情,实在是令人无法言喻。 顺利地收取到十六节九十年份鸡血藤,张成只是稍作休息,便又开始继续向上攀登,一路仔细搜寻着上方,及左右两侧鸡血藤,与壮骨草之踪影。 又寻找近半个时辰,张成再也未曾见到过鸡血藤影子,只采挖到两株三十年份,一株四十年份壮骨草而已。观看到天色已是不早,张成便心满意足,而又小心翼翼地向山脚下退离而去。 身背上面覆盖着不少杂草药篓,一路谨慎小心地回到自家小院,此时,张成一直处于紧张状态之心情,这才终于放松下来。自己在悬崖峭壁上,并未遇到过猿猴和猛禽攻击,且返回途中,也未曾遇到有人拦路抢劫,在感到万分欣喜同时,又为自己此行能如此顺利返回,而感到无比之庆幸。 第二日一起床,张成便前往镇上,购买一只大铁锅和一只木桶回家,草草地吃完早餐后,便在自家小院仓库中,用石头砖块支垒好一座简易炉灶,在灶堂上架好铁锅,往锅中加满清水,将放入炉堂中之劈柴点燃,然后,便开始耐心地熬制着,淬炼身体所需之灵药液。 按照申明礼所教方法,张成先是将一节一尺长短鸡血藤,和一株壮骨草放入铁锅中,用大火将锅中清水烧开后,接着就改用温火,再熬制上一个时辰。熄灭炉膛中柴火,待铁锅中,所熬制好之灵药液,其温度稍微再下降些,便用一只木制水舀子,将其逐一倒入旁边那个大木桶中。随即,迅速脱去身上所着衣衫,赤身裸体无所顾虑地,一跃就跳进大木桶中。 刚一进入大木桶,张成便觉得自己,就如同进入到一座火炉中,感觉到全身如同被烈火在焚烧着般,痛苦难受无比。盘腿坐好后,咬紧牙关一动不动地坚持着,并默默地计数着,浸泡时间过去之多寡。 一个时辰过去,木桶中灵药液其温度,早就尽数冷却,就在张成以为用灵药液淬炼身体,也不算太过难熬时,忽然间,全身内外便如同有数万只蚂蚁,在不停地叮咬或撕扯着般,让人感觉到既麻痒难忍,又刺痛难耐。 又麻又痒之痛楚,比起先前,被炽热灼烧之痛苦,让人觉得还要难以忍受一倍不止。感觉到自己忍受已达极限,其跳出木桶之念头刚一冒出,立刻就被张成内心深处,想要成为一名强者之执念,而死死地压制住。 咬紧牙关苦苦煎熬中,一个时辰,就仿佛如同一天般之长久,这才从那准确无误计数中,一一消散而去。从木桶中迅速一跳出,张成刚想要活动一下,那显得有些酸软麻木身子,忽然发现一股股熏臭无比,令人难以忍受异味,已在不停地钻入自己鼻孔。朝附近四周一查看,只见先前木桶中那色呈暗黑,却可清澈见底之灵药液,此时,已变得浑浊无比,随手在身上又是一抚摸,便发觉自己皮肤上,已附着厚厚一层不知名黏稠物。无可奈何地摇头一笑,便赶紧跑至井台旁,从井眼中打上几桶清水,将全身上下好好清洗一番,迅速返回木桶旁后,又连忙将先前脱下之衣衫穿上。 随意间晃动下身子,又伸展下手脚,立刻便感觉到自己身体,比用灵药液淬炼前,要轻快些许。甚感满意地微微一笑,紧走几步来到小院空地上,随即,就开始拳法和掌法之练习。尽情地将开山拳与奔雷掌法,逐一练习一遍过后,感觉到出拳踢腿,脚步跟进或身形侧转,其力量也有所增加,正想着再练习一番游龙步法时,腹中所传来那阵阵饥饿感,令张成实在再难以忍受,便只好朝自家厨房走去。 刚一进入厨房,见父母亲坐在餐桌旁,正在用有些好笑眼神看着自己,张成赶紧道“父亲母亲,孩儿腹中着实有些饥饿,不知那可口饭菜,是否已准备好”。 “成儿,娘亲早就为你准备好红烧牛肉,红烧排骨,你快点过来坐下,娘亲这就去端上来”。刘淑兰连忙解释并催促道。 张成刚一在椅子上坐下,张小凡便从酒壶中倒上一碗酒水,递给张成便道“成儿,最近一段时间,你确实很辛苦,喝上几口酒水,也好解解疲乏”。 张成并未多加推让,接过碗来一气之下,咕嘟咕嘟几口就将其喝干饮尽。随意抹去嘴角上那几滴酒水,紧接着,便不管不顾地大口大口地食用着,母亲为自己所准备之可口饭菜。 伴着米饭吃上几大块牛肉,见父母亲坐在对面,但并未动用碗筷,而是依然在微笑着注视自己吃喝,张成便道“父亲母亲,您二位老人家,为何还不动筷吃饭”。 刘淑兰摇了摇头,道“成儿,你只管快点吃,娘亲现在还不饿,等你吃饱喝足后再说”。 见父亲也只是在看着自己,仍然无意吃喝,张成心中对此,也并未过多地去思考,拿起放在桌上那只酒酝,在给张小凡碗中倒满酒水,随手又给自己碗中添加满后,便又低头自顾自地继续吃喝着。 耐心等待会,见张成动筷速度已在逐渐放慢,张小凡这才道“成儿,刚才你熬制药汤浸泡身体,这可也是在修炼武功”。 张成赶紧放下手中碗筷,随手就摸了一下嘴角,道“父亲,您先喝酒吃菜,待会,孩儿再慢慢为您解说如何”。 见父母亲终于开始动筷吃喝,张成稍加等待会,便简略地解说一番,自己为何要用灵药液淬炼身体之原因,及经过刚才那番在木桶中之浸泡,自己一些感受与收获。 “成儿,浸泡时,你全身如此痛苦难受,娘亲劝你还是就此放弃算了,以免练坏了身子”。张成刚一说完,刘淑兰立即就在相劝着道。 张小凡摇了摇头,道“成儿,不知你愿不愿意,将鸡血藤与壮骨草,匀出一些送给胜儿,让他也好好淬炼一番身体”。 张成犹豫着略微一寻思,便道“父亲母亲,请稍等片刻,孩儿去去就回”。 见张成已离开厨房,刘淑兰便朝张小凡埋怨着道“孩儿他爹,成儿好不容易,才在悬崖上采收到这些灵药,为何要让其匀给胜儿一些,难道胜儿自己,就不会前往山中去采挖”。 张小凡点了点头,道“孩儿他娘,胜儿虽然比成儿大上好几岁,但其本领,却还不如成儿,成儿所能做到之事,胜儿未必就能做到。也正是因为如此,为夫才会有如此安排”。 当张成返回厨房,将两节鸡血藤,两株壮骨草交到张小凡手中时,张小凡眉头不由地为之一皱。心想,这可是成儿冒着性命危险所得来之物,却将仅剩那两株壮骨草,毫无保留地全部送给胜儿。 稍作感慨,便朝张成道“成儿,你一共才采挖到三株壮骨草,刚才已经用去一株,此时却将仅剩这两株,全部送给胜儿,难道你准备今后不再使用灵药液,来淬炼自己身体”。 张成嘻嘻一笑,道“父亲,孩儿既然昨日间,就能幸运地采到三株,说不定以后会寻找到四株,甚至更多壮骨草。这两株,只管让兄长放心地去使用就是”。 “对了,父亲,您老人家若想用灵药液来淬炼身体,孩儿也会送上鸡血藤,与壮骨草。只不过您老可千万要想好,两个时辰之痛苦折磨,要能忍耐并坚持住才行”。见张小凡低头就开始在沉思,张成便朝父亲嬉笑着道。 “成儿你这臭小子,要是吃饱了撑得难受,这就快点滚开,免得为父一时忍不住,就想揍你一顿”。见自家小儿子,竟然敢与父亲打趣,且还在用那不怀好意目光看着自己,张小凡立即就朝张成笑骂着道。 酒足饭饱后,即将走出厨房时,转身一观看,见张小凡一边在慢慢吃喝着,一边好像还在思考着某件事情,张成随之便已感觉到,自己今后采挖鸡血藤与壮骨草,这两种用于淬炼身体之灵药,其数量,恐怕要再增加几成方可。 两日过后,在一座悬崖峭壁上,且还是一毫不起眼处,张成用手中精钢长剑,将一根年份达三十年鸡血藤,小心切割成五节后,悉数就放入背上那只药篓中。稍事休息,紧接着,又开始继续向上攀爬,且在艰难攀爬途中,还仔细地寻找着壮骨草之身影。如同有幸运之神在附身般,其后,张成在顺利地采挖到五株壮骨草后,这才有些意犹未尽地离开这座令人望而生畏,却让自己收获颇丰之陡峭山峰。 自从使用灵药液淬体开始,张成每隔三日或五日,便会进行一次身体淬炼。期间,还自掏腰包花费五十两银子,在镇上,购买两本记载普通灵药灵草书籍,回家查阅翻看。有时,也会抽空去趟云家煅铺,从中学习一些锻造技艺,偶尔间,还会协助父亲打理杂货铺生意。 如此这般紧张忙碌中,五个月时间转瞬即逝,这一日,张成如往常一样般,在自家院落中练习开山拳与奔雷掌,突然间,就感觉到体内真元力,开始在四处不停地乱窜。仔细感受着真元力,其数量与质量状况,随之便已断定,这是武功修为突破境界前之征兆,心中在狂喜不已之际,施展开山拳其出拳速度,乃至其力度,仍然稳定地控制在平时水准。 十几息时间过后,当体内真元力,不再到处乱窜,张成这才收拳站立好,再次对身体进行仔细感悟时,发现体内所蕴藏真元力其数量,比先前已多出两倍不止。五个多月期间,百余次之咬牙坚持,在勤奋练武同时,再辅以灵药液浸泡淬体修炼,武功修为终于由后天期中期圆满境界,一跃而突破到后天期后期初阶境界,张成不由得开怀地大笑出几声。 如果按照有人在十三岁时,其武功修为突破至后天期后期境界,就会被镇上众人,认定为天骄般人物,张成此时离年满十三岁,还有四个多月时间。依此算来,那岂不是说,自己比起镇上那些天骄般少年,其修炼天赋,还要更加出色些。 随之又想到,镇长府与三大家族中,说不定还珍藏着一大批,不为他人所知之天骄般少年。再者说,自己离突然到先天期境界,还不知要用多长时间,也不知要走过多少艰难路程,遭遇到多少险阻才能得以实现。用比作是走在一条宽广无比,一望无际之大道上来说,自己此时所处修为,还只不过是朝前,迈出一小步而已,如若就此而太过自我陶醉,其结果,只能是在被蒙蔽住心智情形下,落入巢臼而无法自拨。 激动心情一冷静,又为此而自我警醒几句过后,便怀揣着几分自责心绪,继续练习几遍奔雷掌法,这才低头朝自己房间走去。 第二十三章 城中遇窃 回到房间在床上刚一躺下,张成便开始仔细回想着,家中最近半年来,那些值得让自己十分留意之事情。父亲为了让自己能安心修炼,杂货铺中所有事务,全部由其亲自打理,即便是往贺云城运送货物,也从不让自己去参与,如果真正遇到有事,一时间又腾不开手脚,也只是让兄长张胜从旁协助。而母亲则是每日三餐,顿顿都给自己准备好可口饭菜,以便让自己在练武时,所消耗能量得以足量补充。 而在最近半年期间,张胜偶尔也会替父亲,前往贺云城运送货物,大部分时间,仍然还是留在田家镖局,协助田前程打理镖局内一应日常事务。回到家中,使用灵药液浸泡几次,让其身体得到淬炼过后,其武功修为,也顺利地突破至后天期后期圆满境界,由此而更被田家镖局所倚重。 田婷婷芳龄已近十七,早已到了出阁年龄,其父母已几次暗示张胜前去迎娶。当张胜回家将此事禀告父母亲后,张小凡与刘淑兰夫妇俩,立即就开始着手筹备,张胜前往田家迎娶田婷婷之事宜。 用晚餐时,从母亲口中得知,为替兄长准备好娶亲所用新房,父亲决定在自家院落中,再建造三间新房。见家中积蓄,已显得有些捉襟见肘,张成便将自己押镖时,所得那一千两银子,悉数交给母亲,说明这是自己送给兄长娶亲之贺礼。 考虑到最近一段时间,父母亲与兄长三人,定将会忙于操办迎娶田婷婷进门事宜,而无暇前往贺云城出售自家货物,但院落那间仓库中,已堆放着不少收购到之土特产,亟需运往贺云城出售,才不会影响到家中新房之建造,如此看来,自己就必须独自一人,带领车队去趟贺云城才行。 第二天早起修炼一番剑术,又用过早餐后,见父亲正在整理仓库内货物,张成便将自己想独自一人,前往贺云城运送货物一事相告。见父亲点头同意,张成立即向车行一路快速跑去。 青云镇通往贺云城驿道两侧,其残存劫匪早在半年前,就被曾氏家族,与刘氏家族出动高手,联合协同将之清除殆尽。因而,张成此次坐在马车上,倒也不担心途中会有劫匪现身,而是在饶有兴趣地听着那位赶车人,对沿途两侧地形地貌,以及一些独特景物之介绍。 赶车人是位五十岁出头中年男子,二十岁便进入车行做事,三十多年期间,驾驶马车曾无数次穿梭于青云镇至贺云城之间,再加上其口才非常不错,因而,这位马姓中年男子,对于沿途两侧景物之介绍,说起来就如同在数家珍般,清楚异常,再经加上其一些独特见解,令张成听得既入神,又心生感慨。 由此,张成随之便感觉到,有些事情在经历过多次,或无数次之来回反复,再加上用心去体会与感悟,就有可能对某一事物之根源,乃至其衍变过程,有一个清晰而又透彻之认知。 马姓中年男子驾驶马车行驶途中,既快且稳,令跟在后面那辆马车,沿途追赶时显得很有些吃力,当观看到两车所拉开之距离,已变得越来越大,张成赶紧叫马姓中年男子在路边停车,让其在车旁只须好好休息,给马匹补充饲料与饮水事务,由自己去承担即可。 当夕阳即将要坠入西边大地时,张成所顾请到那两辆马车,也已顺利地进入贺云城。在钱家商铺后院内,独自一人卸下车上所需出售货物,一一过秤交割给钱掌柜,将售货所得银两,放入钱袋贴身收藏好,张成便在商铺附近找家客栈,与两位赶车男子,同在一间客房中住下。 第二天早起,张成请两名赶车男子,来到客栈前厅旁那间膳食厅,陪同其用过早餐后,让两人先在客栈中耐心等待会,自己匆忙一离开客栈,便就朝申氏丹堂走去。 此次来贺云城,为表示对申明礼这位申家少爷,其无私传授灵药液淬体药方之谢意,张成还特意随身带三节九十年份鸡血藤,想要将其中一节,无偿地送给申明礼,另外两节,则出售给申氏丹堂。 此时,贺云城人来人往大街上,一位身高五尺有余,身着青色粗布衣衫少年,正独自一人在不紧不慢地朝前行走着,在回忆上次途经之地,大街两侧各式建筑物,其具体模样同时,偶尔间,也会顺便观看一下,那些从街面上路过之车马与行人。如果有人仔细留心观看,便不难发现这位五官端正少年,在不急不徐迈步间,其清秀脸庞上还显现出几分儒雅神态。 行不多时,见路边一位三十多岁腰肥体胖女子,正在用一根藤条,不断地抽打着一名六七岁女孩。此时,小女孩身上所着单薄衣裳,已有多处被抽打而破裂,从那些破裂处隐约间,还不难见到一些残留血印存在。 对于小女孩被人随意狠心抽打,以及听到从小女孩嘴中,不断发出之痛哭声,从旁边或附近路过行人,却如同视而未见般,只是会心地摇头一笑,随即,便继续朝前行走而去。而那位腰肥体胖女子,在又用力抽打几下后,见小女孩抱头卷缩在地,其痛哭声,已变得更加猛烈,这才感觉到已有所解气,而扬长离去。 见小女孩还卷缩于地,仍然在不停地哭泣,其模样显得是那般之无助,而又令人感到十分可怜,张成便快速走到小女孩身旁,弯下腰来正欲将其扶起。而就在此刻,小女孩突然一侧身,其双手,就在胡乱地舞动起来。而舞动着右手不知是有意,还是无意间之碰巧,几个手指就已触及到张成系在腰间,那只装有银两布袋其系扣上,轻轻一拉扯,再侧身一翻滚,这只小布袋,随之便被压在其背下而消失不见。与此同时,小女孩那哭泣声,立刻就减轻一些,其微闭着之双眼,刹那间,就露出几分狡黠神色。 张成感觉到自己腰间突然一沉一轻,立刻便知自己钱袋,已为躺在地上,这名小女孩所窃取。为此而感到有些惊讶,正想要出声询问,其此举之原因所在时。忽然,两位身材高大,目露凶光青年男子,已从一旁朝自己快速赶来。不容张成有所分说,位于最前方那位男子,随即便大声斥喝着道“好你个人面兽心少年郞,青天白日,众目睽睽之下,竟然敢欺凌一名无助弱小女孩。走,快跟胡某两人,一同去见城中捕快”。言毕,伸出其一只大手,迅速就朝张成肩膀抓来。 直到此刻,张成才终于明白,小女孩刚才被人抽打时,从附近及旁边来来往往行人,为何会如同视而未见般,之真正原因所在。很显然,刚才那名抽打小女孩肥胖女子,与这两名身材高大,且长得一脸凶相青年男子,以及躺在地上小女孩,四人应该为同一团伙。肥胖女子假装用力地,在抽打小女孩一阵过后,便会迅速离去。让躺在地上,这位既显得十分无助,而又令人觉得可怜小女孩,来博取一些过路好心人,对其生出怜悯与同情心。而当有人前去相助时,这名小女孩,则会乘机行那窃取之事,待其一得手,两名青壮年男子便会迅速赶来,并以侠义者身份,指责出手相助之人,无故欺凌弱小,并出手将之痛打一顿,从而让那位行窃得手小女孩,由此而顺利脱身。 见眼前这两名身材高大青年男子,在胡乱指责一番过后,立即就向自己出手攻击,张成闪电般想清楚个中原因,心中怒火顿生时,立刻施展出游龙步法,接连闪避开两人之攻击。紧接着,小成境界之开山拳,又接连迅猛使出几招,便将两名青年男子一一击倒在地,在其身上又解气地踢上几脚,这才向那位已起身站立,正在发呆着小女孩走去。 见张成这位十二三岁少年,只是几招间,就将那两名身材高大青年男子,一一击倒在地,此时正快速向自己走来,小女孩心神立即为之惊醒,连忙将手中钱袋用力一丢,飞落至那两名躺在地上,其中一名青年男子旁边后,随即,转身就朝路边观看人群中,快速奔跑而去。 张成并不想对小女孩有所责罚,只想亲口对其告诫几句,今后切莫再干此等勾当而已。见其突然采取如此这般举动,停下脚步稍感惊讶后,便用不喜目光,看着小女孩那消瘦背影,直至消失在人群中不见,这才转身去拾起地上,那原本就属于自己之钱袋。朝两名还躺在地上,假装昏迷不醒青年男子狠狠瞪了眼,这才从容淡定地朝申氏丹堂走去。 一路快速行走途中,再无心思去观看沿街建筑物,是何模样及有多高大,更不愿留意街道上行人与车马,其数量之多寡。急匆匆走进申氏丹堂大厅,见停留在厅内人数,比上次夜间来时,其数量要多出些许。驻足朝大厅内四周观看会,见申静宜与申明礼姐弟俩,此时皆未在厅内,张成紧走几步来到掌柜柜台前,朝一位年约七旬老者拱手行了一礼,道“小可姓张名成,此次前来申氏丹堂,有事想与申明礼少爷商谈,请问这位老先生,可否方便叫人前去通报一声”。 老者眉头为之稍微一皱,道“张小友,不知你在何时何地,又如何认识到小明礼”。 明显感觉到眼前这位老者,在对自己与申明礼之相识,存有诸多之怀疑,张成便如实坦诚相告道“回禀老先生,小可在半年多前,来此大厅打听灵草灵药,及灵丹信息时,巧遇而相识”。 听完张成这般解释,老者这才微笑着朝张成点了点头,道“张小友,小明礼昨日,随其姐有事外出,需再过几日才能返回,不知小友有何事情,需要老夫代为转达”。 张成略微一犹豫,便询问道“老先生,不知您与明礼少爷,双方之间究竟是何关系?” 老者微微一笑,道“老夫,乃是小明礼其父亲之二伯父,小明礼为老夫侄孙,小友若有事情,尽管说来听听”。 得知眼前这位老者身份,张成连忙躬身朝其行上一礼,道“申老先生,小可有些重要事情,需要与您单独商谈,可否找处清静之所,然后,再作详谈如何”。 “哦,张小友,既然如此,请随老夫去后堂可好”。申姓老者见张成虽然衣着简朴,但言谈举止甚为得体,起身后,立刻便朝张成邀请着道。 不多会,当张成从申氏丹堂大楼,一个侧门中走出,见门前及四周空无一人时,这才放心大胆地朝前面大街走去。 刚刚不久前,在申氏丹堂一间较为宽敞厅堂内,老者按每节一万两银子价格,收购下张成,所出售那两节九十年份鸡血藤。为方便张成随身携带,又将那两万两银子换成银票,且出于安全稳妥考虑,还特意安排张成,从大楼一个侧门离开。申明礼二叔爷如此关照与悉心安排,令张成对这位老者,心中有种莫名之感激。 快速行走在大街上,怀揣着二十张,每张面值一千两银子之银票,令张成为此欣喜无限同时,心中也存有几分忐忑不安感。 刚一回到客栈,张成找到那两名赶车人,立即就驾车启程,在客栈附近一家商铺,随意购买些途中所需食物,一当在马车座驾旁坐下,就想尽快返回到青云镇自己家中。 第二十四章 无聊时光 无货物重载时,马匹在驿道上奔跑速度,自然会快上不少,夕阳还在半空中,张成一行,便已平安顺利地返回到青云镇。离开车行一路快跑回到家中,直到此刻,一路上,时刻处于紧张状态之心情,这才完全彻底地放松下来。 见父母亲满脸笑容迎上前来,张成便道“父亲母亲,孩儿有些重要事情,需要找处僻静地点,才方便禀告,这就去父母亲房间如何”。 “成儿,在自家院子内,有何事情还不能说,非得去房间不可”。刘淑兰为此感到有所不解时,便用嗔怪语气朝张成道。 张小凡知道自家小儿行事谨慎,道“成儿,走吧,这就随为父去房中说话”。言罢,率先就朝自己所居住房间走去。 随同父母亲进入房间,随手就将房门关好,张成先是将此次出售货物,其所得二十两银子放在桌上,然后,才小心翼翼地将收藏于怀中,那二十张银票慢慢取出,又谨慎稳妥地将之放在桌上,双手又来回搓了搓后,这才道“父亲母亲,这两万两银票,是孩儿在贺云城,出售两节鸡血藤所得,还请父母亲放心收下”。 刘淑兰在听到两万两银子,这一数字时,立刻被震惊得张开大嘴,而又久久未能合拢。一双大眼紧盯着张成时,其瞬间也不愿意离开。 张小凡这些年来,一直在经营着自家杂货铺,几十两,甚至几百两银子,也时不时地在自己手中流转过。几十年间,所经手过之银两,已不下万两,但长这么大,还曾未见到过银票是何模样,且心中时刻在盼望着,有朝一日,能拥有银票这一天之到来。此时,见桌上放着一摞厚厚银票,平时自认为心态,还算较为平和之自己,其双手也在轻微地颤抖着。小心翼翼地用右手食指,抚摸一下银票上,所显示数字处,随即就迅速闭上眼睛,仔细感受着其中之艰辛与成就感。 睁开眼睛时,见刘淑兰还在傻傻地看着自家成儿,张小凡便有些好笑地道“成儿他娘,你如此这般地盯着成儿不放,难道是想要将其吞吃下去不成”。 听到张小凡如此打趣之笑语声,刘淑兰这才从呆痴状态中,一下而醒转过来。见张成,还在用有些好笑眼神看着自己,便道“成儿,你小小年纪,就挣得如此多银两,真让娘亲无限惊喜。但由此想来,成儿,你在采收鸡血藤时,定然经历过不少艰难险阻,这也令娘亲,为之后怕不已”。 “成儿,因你冒险而为,家中现已得到如此多银两,即使是用上几十年,全家也花不完。从今以后,娘亲不许你再去山中,采挖任何灵草灵药”。朝张小凡看了眼后,刘淑兰紧接着又向张成告诫道。 听完刘淑兰一番所说,张小凡微笑着摇了摇头,朝张成道“成儿,你将身上所有银票,全数都交给为父保管,不知你对这些银票之使用,又有何打算”。 见父亲满脸严肃地在看着自己,张成略微一思量,便道“父亲,孩儿认为,将其中一两万银票,当做大哥迎娶婷婷姐之彩礼,送去给田家。由此,也不会让田家人,再看轻我张家。况且,此事为张田两家内部之事,自然不会被外人所知晓。至于剩余银两,孩儿以为,可以借为大哥建造新房这一机会,将家中房屋,再好好地改建一番,由此所花费银两,恐怕也不会太多,自然不会引起周边邻居,或其他人之胡乱猜测”。 “孩儿还建议,在为兄长建造新房期间,杂货铺停止收购货物,父亲可在自家附近,寻觅一处合适之地,开设一家规模较大之杂货铺”。见父母亲还在仔细地听自己解说,张成紧接着又提议道。 听完张成对于银两一事之安排,张小凡思量一会后,这才道“成儿,为父觉得你所说之事,还算可行。这样吧,明日,你就随为父去趟田家,将胜儿迎娶婷儿嫁妆银两,给田家送去,也好顺便叫胜儿回家,一同操持新房建造之事”。 见刘淑兰一副欲言却止模样,张小凡便道“孩儿他娘,家中钱财,多时不可吝啬而为,少时,亦须大度而行才是。况且,成儿刚才所说之事,在情在理,银票该如何花费,就依成儿所说来办吧”。 “孩儿他爹,如此一来,这些银票,岂不是很快就会花光,到成儿娶亲时,就再无彩礼送给女方家”。见张小凡已同意张成对银两之安排,刘淑兰赶紧朝其提醒着道。 “母亲,您尽管放心,孩儿手上还有几节鸡血藤,银两一事,自然不用发愁。况且,孩儿现在年龄还小,到成亲年龄时,说不定又能挣到许多银两”。知道母亲想要为自己留下一笔积蓄,张成连忙朝其解释着道。 第二日刚一用过早餐,张成便随父亲赶往田家镖局。刚一进入门厅,田前程便已迎上前来,道“张叔,究竟有何大事,还须劳烦您亲自登门”。 张小凡微微一笑,道“贤侄,为叔今日特地前来送上迎亲彩礼,不知田局主,此时可否待在家中”。 朝手中提着几大盒点心之张成看了眼,田前程便道“张叔,家父此时正好在家,小侄这就给您带路,前往客厅叙话”。 随同田前程进入一间客厅,三人未经等待多久,田胜之便满脸笑意地走了进来。张小凡与田胜之互相客套几句,便道“亲家,小弟今日前来,特为胜儿送上迎娶婷儿之彩礼”。言罢,随手间,就从怀中取出十张银票,一齐递给田胜之。 “亲家,这礼金太多太重,为兄可不敢收下”。田胜之随手接过银票,当观看到银票上其面额数字时,立刻相拒着道。紧接着,又将十张银票递还给张小凡。 “亲家,婷儿不仅容貌秀美,而且知书达礼,更加难能可贵的是,我家胜儿左手残废后,婷儿未曾有过一丝一毫之嫌弃。因而,这礼金一点都不重,还请老哥快点收下”。将银票迅速塞入田胜之手中,张小凡又连忙相劝着道。 田胜之握着手中银票略微一迟疑,接下来,便开始与张小凡详细商量着,田张两家双方家庭,迎送嫁娶前所需准备之一应事宜。 父辈在说话,身为晚辈,自然不好出言打搅。田前程见张成正在低头沉思,便赶紧来到其跟前,道“小成弟,这半年多时间过去,不知你现在武功修为,可曾有所增进”。 “多谢前程大哥记挂,小弟武功修为,现已稍稍增加些许”。张成起身后,连忙朝田前程应声道。 朝张成仔细一观看,田前程立刻惊声道“小成弟,你这武功修为,现已突破到后天期后期境界,你这是如何做到,又在何时得以突破”。 听到田前程惊呼声,田胜之立即停止与张小凡之商议,目光朝张成仔细观看几眼后,道“亲家,你可是生了位好儿子,小成侄以不到十三岁年龄,修为就已进入到后天期后期境界,比镇长府及三大家族中,那几名少年天骄,提升速度还要快上不少”。 “田大哥,你不必太过缪赞,我家成儿这一修为境界,只不过是在侥幸情形下,顺利得以突破而已”。张小凡连忙客气地朝田胜之应答道。 田胜之摇了摇头,道“张老弟,你何必如此谦逊,为兄听程儿说过,小成侄在押镖途中,曾成功斩杀过一位先天期境界高手。张老弟你不妨想想看,后天期境界武者,斩杀先天期境界高手,岂可用天骄两字就能形容”。 朝张成又看了几眼,田胜之接着道“小成侄,你在最近一段时间,可是因为经常使用灵药液浸泡身体,其境界才得以快速突破”。 张成有些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,道“田伯父,您老目光如炬,竟然看出小侄,曾利用过灵药液淬体”。 田胜之微笑着一点头,道“经常用灵药液浸泡身体之人,短时间内,其皮肤会显露出浅红颜色,你用灵药液淬体,本人也是从小侄脖颈上,以及手背上之肤色,这才有所发现。对了,小成侄,你每隔多长时间淬体一次,每次浸泡时,用时究竟有多久”。 “回禀伯父,小侄每隔三日,或五日,才敢用灵药液浸泡一次,每次用时两个时辰”。张成立即朝田胜之如实回答着道。 田胜之朝田前程看了眼,转而又朝张成道“就田某所知,在用灵药液浸泡身体时,因其中之痛苦与煎熬,令常人实在难以忍受。因而,在青云镇,绝大多数大家族少年,都是在相隔一个月后,才敢用灵药液浸泡一次身体,但即便是如此,也很少有人能够坚持下来。而小侄你,却隔三差五,就敢使用一次,且每次,还能坚持住两个时辰。此事,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”。 “小成弟,你就是个小怪物,想当初,为兄第一次用灵药液浸泡身体时,只坚持半个时辰不到,就赶紧跳出木桶。第二次浸泡时,才勉强坚持住半个时辰,再多一些而已。而你却如一块顽石般,每次都能坚持住两个时辰,着实令为兄深感汗颜不已”。听完田胜之所说,张成还未接过话来,田前程便急不可耐地连忙出声,而在感慨不已着道。 正当田前程还欲出声说话时,田婷婷与张胜两人,已携手一同走进客厅。见张小凡与张成亦在大厅内,田婷婷赶紧来到田胜之身旁,朝张小凡看了眼,便低声道“婷儿见过张叔”。 张小凡微笑着朝田婷婷点了点头,以示回答,随即,其目光,便就看向田胜之。 见张小凡在微笑着注视自己,田胜之为之心领神会,便朝田婷婷道“婷儿,你张叔今日来我家,是有重要事情前来相商,稍后,还会带胜儿返回张家,你与胜儿先去外面稍微等待,有事一会再说”。 与田胜之商定好婚嫁迎娶一应事宜,从田家镖局回到家中后,张小凡倒也有些本领,只用几日时间,且也只用不到五千两银子之数,便将邻近自家那两亩地大小之院落,顺利地购买到手。只待这户人家搬离后,便可着手,将其建成一处有些规模杂货铺。与此同时,自家院落内,为张胜娶亲所准备新房,也在有条不紊地翻建着。 张成因不愿参与到家中建房,这等繁杂事务之中,在张小凡带领张胜,开始归整自家房屋时,便在附近找家客栈住下。其后,便时不时地来回于王子鸣与王士魁等好友家,期间,也还去了趟王学明父亲所开酒楼,与几位好友大吃大喝上一顿,但其余时间,便就显得有些无所事事。 在客栈中,张成不方便修炼武功,或练习武术,张成也曾去镇外荒郊野岭修炼过,但在练习武术时,总是感觉到好像有人,就在一旁窥视,因而,其后再也不敢去野外修炼。如此一来,张成只好回到家中,协助父亲与兄长,打理建造房屋一应杂事。 半年多时间,却如同一年般之久,这才慢慢度过,当家中房屋全部翻建好,张成这才从客栈搬回家中居住。此时,张成虽说早已步入到十三岁年龄,但武功修为,仍然处于后天期后期初期境界,只不过其停留境界,显得特别稳固而已。 第二十五章 深山遇险 张胜欢天喜地将田婷婷迎娶回家,对此,张成从内心深处,也替自家兄长感到十分高兴,每次见到田婷婷时,便一口一声大嫂叫得亲热,令张胜小夫妻俩甚为高兴。 张成武功基础,打牢得较为坚实,武功修为所达到境界,在小镇同龄人中,也是无出其右。但冥冥之中,却感到自己实力,又是弱小无比,仿佛有何危险事务就要来临般,令自己在心烦意乱中,为之深感惶恐不安。 心中默默地回忆着,最近几年来,自己所经所历之事,但却并未想到任何一件,可能会给自己带来诸多不利。久思无果后,张成便认为出现心绪不宁这一现象,定然是因为武功修为太过低下,自我保护能力太弱所至。由此看来,自己还须尽快提高武功修为境界才是。 经过一番仔细思量,张成便决定独自一人,前往青云山深山处走上一趟,想借采药这一机会,煅练一下自己在野外生存能力,并在山林中,静心修炼几种武术功法,争取早日将那开山拳,奔雷掌与游龙步法,一一修炼至大成境界,如果途中运气不错,不妨再采摘些年份久远之灵药,回到镇上出来售。 为安全策,张成用上一天时间,在镇上几家药铺,购买几种疗伤和解毒药物,又亲自在自家厨房,准备出可供近十日食用之干粮。将采药所需工具放入药篓,带上精钢长剑与匕首,向父亲告知一声后,便独自一人朝青云山走去。 张成此次进山采药,主要是想采挖到一些药龄年份长,且在镇上,还是难得一见之珍稀灵药。对于那些极为普通,药龄太短灵药灵草,行走途中,就如同视而未见般。如此这般两天时间过去,竟然连一株灵草灵药,也未曾动手采摘过。 白昼间,施展游龙步法寻找着灵药,有时还会练习下拳法掌法。夜间,则在树上或是山洞中休息,如此这般,又是两日过去,张成虽然只采挖到一株百余年份灵药,但在这期间,也并未遇到过凶禽猛兽,令张成在失望之余,又觉得自己有些庆幸。 第五日,已经深入到青云山近七百里远深处,此时,发现林中所生长树木,已显得越来越高大,且从远处,还不时传来猛兽之吼叫声,令张成心中不由自主地,就生出几分恐惧感。手持精钢长剑静听,又详加观察会,这才强行壮起几分胆色,朝刚才无猛兽吼叫声前方山林,小心翼翼地行走而去。 谨慎小心地前行两个时辰,张成已进入到一个十几里大小之山谷中,再继续行走出几十丈远,便发现已有些分不清东西南北。对此,心中倒并未有所着急,走到一棵参天古树前,顺着粗大树干就快速爬将上去。 以张成体轻动作敏捷身手,十几息间,就爬上这棵近五十丈高,其大树顶部,站在粗壮树枝上朝四周略微一观看,见山谷中全都是茫茫树海一片,便选择在另外一根更为粗壮结实,视线开阔树枝上落座。取出随身携带干粮简单食用些,又喝上几口清水后,心中却是在想,自己现已深入青云山七百多里,身上所带干粮已用去一多半,难道自己此行,就只能采摘到一株灵药不成? 从树上下到地面后,略微一思量,张成便朝山谷深处走去,想要在这山谷中再碰碰运气,看是否能采摘到几株百余年份灵药。一路谨慎行走上小半个时辰,忽然间,鼻孔中,已有淡淡灵药香味在传入,惊喜中不禁就想到,难道前方真有珍贵灵药不成。鼻孔朝四周仔细嗅了嗅,这才朝着那香味最为浓郁方向快速走去。 十几息时间过后,当来到一面五十余丈高悬崖峭壁前时,空气中那灵药香味,随之就变得更加浓郁。抬头朝悬崖上一观望,见二十余丈高处,一块凹陷泥土地面上,生长着一株一尺多高暗紫红色灵芝,再经仔细一观察,便发现此株灵芝,其药龄应该已超过五百年年份。 此时,悬崖四周显得寂静无比,而从灵芝上所散发出来之浓郁香味,却在随风向空中飘散而去,让人为之感到无比惋惜。 稍稍平复下那激动不已心情,张成解开盘系在腰间绳索,绳头系上活扣用力向上一抛,将活扣套在灵芝旁边一块突出岩石上,双手用力紧扯几下后,又查看一下放在药篓中精钢长剑与药铲,摸了摸别在小腿外则匕首,感觉到所需物品已准备充分时,便顺着绳索快速攀爬至灵芝旁边。弯腰低头靠近灵芝,随之就深深地呼吸几口。而仅仅只是那么几下,体内真元力,就好像已厚重上那么几丝,令张成为此而感到更加欣喜不已。 抬头朝四周仔细一环顾,发现除悬崖右侧一丈多远处,有一个岩石山洞外,其他地方未曾有何危险事物存在,赶紧将药篓中,精钢长剑放在一旁,拿出药铲后,便开始小心翼翼地采挖着灵芝。 刚将收取到之灵芝,小心稳妥地放入背上药篓中,心神突然间就感觉到,有一股强烈危险气息从右侧传来。有过几次生死搏杀经历,张成对凶险征兆之出现,比一般人要敏锐许多。来不及多做他想,随手拾起精钢长剑,便开始顺着绳索快速而下。 刚刚下降十余丈远,就从右侧上方那个岩石洞方向,传来一股巨大而又腥臭之风,抬头一张望,见一条身躯近两尺粗巨蟒,已是快速向自己攻击而来。巨蟒头颅尚未来到跟前,但从其口中所发出腥臭味,已令人为之作呕不已。此刻,张成已无暇去顾及这些,顺着绳索再度快速下降几尺,迅猛地一转身同时,脚尖随即在石壁上一点,身形便飞纵着跳落在地面。 这条巨蟒身长十丈有余,深黑色蟒皮上已长满鳞片,其最大鳞片,已有孩童拳头般大小。在悬崖上这个岩石山洞中,守护灵芝已有近百年之久,不少前来此地,想要打灵芝主意之猛兽及人类,早就被其尽数吞入腹中。 张成双脚刚一落地,立刻施展出游龙步法,全速向山谷外奔逃而去。刚跑出二十几丈远,便感觉到身后有股死亡气息,正在向自己快速逼近,赶紧扭身向旁边一侧闪避,而就在这一瞬间,巨蟒其大半个身躯,就已出现在张成刚才闪身侧避之地。刚要为此感到有所庆幸,突然,巨蟒其粗长尾巴,又已如闪电般向自己抽击而来。见此时已无法闪避开,张成在跨步沉腰之际,右手所握精钢长剑,一招连云剑法中之连云断流,便狠狠地斩向巨蟒尾巴。 “当”地一声响过,张成感觉自己手中精钢长剑,就像是斩劈在一块坚硬无比岩石上,持剑右臂也感到有点胀痛,手中精钢长剑差点被震飞脱手,身子接连后退出五步远后,这才勉强站稳住身形。 张成武功修为已进入到后天期后期境界,单拳击打力量已达一千多斤,此时,被巨蟒尾巴一记抽打后,仍然震退出如此远,这条巨蟒力气到底有多大,由此便可见一斑。 反观巨蟒,尾巴被精钢长剑所斩中部位,只有几丝鲜血在溢出,好象根本就未曾受到任何伤害一般。倒是因为被张成手中精钢长剑所击中,而激起其更加凶残之性,扭转身躯就朝张成快速攻击而来。 见巨蟒在地面上游动时,其速度迅捷无比,张成立刻就清楚地意识到,这条巨蟒皮坚肉厚力大无穷,自己根本就不是其对手,唯有迅速逃跑一途,才有可能出现一线生机。 闪转身形跑到一棵古树前,毫不犹豫就顺着树干迅速爬将上去。转身一观看,见巨蟒紧追其后也已爬上大树,张成猛然纵身一跳跃,紧接着就站在旁边一棵大树上。当观看到巨蟒其粗大身躯,也已向自己所在大树缠绕过来,但其速度比自己直接跳跃,却要慢上些许,张成便在几棵大树间接连跳跃几次,这才稍稍将巨蟒拉开一段距离。 张成体轻身手敏捷,在空中连续跳跃近百十棵大树后,感觉到自己体力与真元力,已为之消耗掉不少,当发现与巨蟒已拉开一段不短距离,便赶紧从树上下到地面,随即,施展游龙步全力向前方奔逃而去。 一口气跑出五六里远,就已出得山谷,刚想缓口气再思逃跑之策,转身往后一观看,见几十丈远处,那条皮坚肉厚巨蟒目露凶光,正在朝自己紧追不舍而来,张成只好咬紧牙关,继续朝前方快速奔跑着。 奋力跑出几十丈远,见前方不远处,就是一座乱石山林,而附近其他地方,又无躲藏之处,无奈之下,只得快跑着而迅速钻入其中。 进入乱石林略微一观看,见四周耸立着那些巨石,其大小与形态各异,不少地方还长有小树与杂草,且未发现有人工开凿过痕迹,张成已有所猜测,此地乱石林,必然为天然形成。对此,张成仍然不敢有丝毫之耽搁,一路连跑带跳,继续在乱石林中奔逃着。 巨蟒快速跟随着进入乱石林中,见那位窃取自己所看护灵药少年,此时已渐离渐远,心中满腔怒火随之便变得更加旺盛,游行于乱石林中扭动着身躯,其尾巴,也在不停地胡乱抽打着。如此一来,被其击打着之草木与碎石,便开始在乱石林中四处飞溅着,令在前面快速奔逃着之张成,不时被草木碎石所击中。不多时,身上被飞石所砸中部位,已在流血不止。 不过令张成有些庆幸的是,自己头部并未被乱石所击中,加上曾使用过灵药淬体缘故,许多被砸中部位,其皮肤并未破损,且正在流血部位均为皮外伤,而并未伤及到筋骨。 小半个时辰过后,张成已逃至一条小溪边,驻足略微一寻思,因怕巨蟒借小溪水,其水流流动之助,而加快其追赶速度,不敢顺溪流方向而逃,转而,朝其上游方向快速奔逃而去。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,张成已经来到一处悬崖峭壁山脚下,见阻挡在跟前之山壁,高逾几百丈,再往左右两侧一观看,仍然是悬崖峭壁一面。 此时,张成已是前无进路,而身后,又不时传来树木被折断声。很显然,巨蟒已在后面快速追踪而来。 定睛向峭壁上方观看几眼,仔细又一思量,身体接着就向右侧横移出几步。深深呼吸几口气,屈膝弯腰猛然间,纵身向上就是一跳跃,在两余丈高处身体即将下落时,双手瞬间就抓住一块凸出石头,提身振气往上一飞跃,双脚便已稳稳地站立在石头上。不做丝毫停顿,接连又是几个飞纵跳跃,当张成停止再次移动时,上升高度已达六十多丈。 朝左右及身后观看一眼,见此时正站在一块半丈大小不到,且略显平坦地面上,张成稍稍喘息会,随即,便用警惕目光朝下方观看过去。 此时,巨蟒整个身躯已盘旋缠绕在峭壁上,并快速游动着向上追击而来。情急间,朝脚下及附近一观望,见离右脚不到两尺远处,就停留着一块松动石头时,张成赶紧调整好站位,弯腰屈膝双手用力一抱,便将这块五六百斤重石头高高举起,用转出全身真元力,对准下方巨蟒其头颅,随之便狠狠地砸将下去。 当“砰”地一声响过,巨蟒头颅不幸被砸中后,其整个身躯随之就已掉落在地,在地面上接连翻滚几下后,这才停止不动。当其巨大头颅已能抬起时,那两只凶残狠毒兽目,已在怨恨地盯着张成。 不过此事想来也是,张成双臂全力一使出,其力量已近两千斤,加上手中那块五六百斤重石头,一路向下快速坠击而去,当击中在巨蟒头颅上时,其瞬间力量恐怕已超过四千多斤。受到如此巨力之猛击,饶是巨蟒皮坚肉厚,略微一昏沉便就清醒,但其全身经脉及内脏,还是受到一定程度损伤。因而,对崖壁上,这位夺走自己看护多年灵药少年,恨不能立刻将其击打得粉身碎骨,然后,再将其吞食入腹中,方可解心头之恨。 见巨蟒此时只是盘距于地,而不敢游动着向上攀爬,张成立刻便感到心情舒畅几分。被这条巨蟒一路追杀,自己狼狈地逃跑几个多时辰,身上多处受伤部位还在流血不止。此时,见巨蟒被石头砸中后,便不敢继续上前追击,心中就已生出几丝报得仇恨感。 稍稍等待会,见巨蟒身躯不曾移动,仍然只是在用那凶狠毒辣目光,死死地在盯着自己,且其中,还存有几分畏惧感。张成这才取出一包随身携带止血药粉,随意地往伤口处,一通胡乱涂抹。伤口处之血肉刚一沾上药粉,便感觉到有阵阵疼痛,袭遍全身,忍痛用药粉,将其他几处伤口全部涂抹上,见巨蟒依然还停留在原地,张成为此苦笑不已同时,心中随之就已认定,这条巨蟒与自己,双方已形成不死不休局面。 朝悬崖峭壁上方仔细观察会,随即,张成又开始攀爬纵跳,当上到两百多丈高处,此时,张成经过长时间奔逃,再加上受伤失血不少,感觉到自己身体已经非常疲惫,需要尽快寻找到一处安全休息之所,然后,再思对付巨蟒之策。 见左上方一丈多高处,就有一个岩石山洞,洞口其高与宽度,两者几乎相等,可容纳一名八尺身高男子随意进出,而在洞口两侧其泥石层中,各长有一棵醒目小杂树。 朝岩石洞口注视会,张成立即便有所心动,找到几块拳头大小石头,用力就朝洞口内扔了进去。稍稍等待会,接连又向洞内丢进几块石头,感觉到内中并无凶禽存在,这才攀爬至洞口处。往内中一查看,见此洞径直往内高八尺有余,其两侧石壁及地面,均显得非常平整。很显然,此山洞,应为他人开凿而成。 查看到洞内如此这般情形,张成略微一寻思,难道这一山洞,为青云宗修真者所开辟,并曾在此修炼过?若果真如此,那自己岂不是有可能,从中寻得几分修真机缘。 不管是否能寻找到修真机缘,张成现在急需寻找到一处安全休息之所。随即,便手握精钢长剑慢慢朝洞内行去。几十丈远过后,洞中已显得有些昏暗,又前行三十多丈远,随之就出现一个两丈大小之石厅,厅内摆放有方形石桌一张,石桌四周旁,还各摆设有一个石凳。此时,石桌与石凳上,均堆积着一层厚厚尘土。 感觉到石厅内并无危险,张成便走到内中一面石壁前,将地面上尘土稍作清理,取下药篓放在身前,背靠着石壁席地盘腿坐下后,随即,便准备在此休息与调养一小会。 刚一盘腿坐下,后背依靠在石壁上那几处伤口,立刻就令张成感到有些疼痛。咧了咧嘴,为尽快恢复身体所消耗体力与真元力,张成忍受着伤口之疼痛,赶紧伸手从药篓中,灵芝其肥厚枝叶上,揪下一小片放入口中。 小片灵芝入口即化,顺吼而下即流入腹中。顿时,一道暖流已传遍全身,感觉到身体暖洋洋舒坦无比,张成脸上,也终于流露出一分久违之笑容。 未曾想到小小一片灵芝叶,其效果竟然有如此神奇,只不过是几息间,体内所受轻微震伤已是痊愈,身体疲惫状况,也已得到些许缓解。 心中刚刚高兴会,当想到洞外悬崖下,还有一条巨蟒在蹲守着,心情随之就感到十分紧张。稍作思量,便又从灵芝枝叶上,揪下一小片放入口中。 五百多年份珍贵灵芝,其药效毋庸置疑,灵芝叶片所化灵液进入腹中不久,张成体内真元力就已增加几丝。正当张成起身欲离开石室时,耳中,突然就传来“轰隆,轰隆隆”之巨响声,而随着这阵阵巨响声在逐渐消失,张成立刻从站立不稳状态中,而从石厅中消失不见踪影。 第二十六章 喜获仙缘 也不知时间过去多久,张成醒来时发现,自己此时,正躺在一块坚硬石板上。仔细感受下身体状况,发觉自己头脑有些昏沉,且全身也酸痛无比,而在被巨蟒追击逃跑途中,那几处破损伤口,也已重新裂开。 将随身携带止血药粉,慢慢地涂抹在伤口裂开处,紧接着,便在思考自己进入青云山深处时之初衷,以及遇到巨蟒后之种种经历。当想到自己,只不过是想在深山中历练一番,且稍带着采摘些年份久远之灵药,就非常不幸遇到一条二阶妖兽巨蟒,张成为此感到十分无奈之际,而更多的则是在苦笑不已。 躺在坚硬石板上,闭上双目恢复会体力,这才趔趄几步站立起身形。朝四周稍稍一环顾,感觉到身边似乎有层薄雾在缭绕,就如同传说中灵气所化灵雾般,不时地在触摸着身体,并令自己感觉到有些舒服。 张成不知道如何利用灵气来进行修炼,当见到自己先前放在石厅中,那只装有灵芝药篓,此时就倒在身边一丈远处,而精钢长剑也掉落在附近不远处,便走到药篓前将之扶正,拾起精钢长剑佩带在身,揪下一小片灵芝放入口中,盘腿坐下后,就开始打坐恢复。 半个时辰不到,张成感觉到头脑已是清灵无比,身上伤口,也已全部愈合,且体内真元力,也增加上那么几丝。起身简单活动下身子,便仔细观看着四周情形。 此刻,自己正站立于由白玉石铺设而成之广场上,整个广场二十亩大小。在广场前方六十余丈远处,有座五十余丈高之恢宏建筑,远远看上去,这栋高楼青砖碧瓦,楼顶四角处有翘角飞檐,其上,还雕刻着各种飞禽走兽,并饰彩绘。高楼最底层又分设五门,五门大小形状相等,门框与门上所着颜色,均为朱红。 再往远方一观看,见在高楼后面有座大山,山高高逾百丈,往后延绵不知尽头所在,大山横宽约百十余里,山中古树茂盛,叶绿青翠。 山左侧前方,看上去有些模糊,不知有何物什,山前右侧有一个小湖泊,远远看上去,感觉到其面积却是不小。 紧邻广场左侧,有一大片稻田,稻田中,稀稀落落生长着一些快要成熟稻谷,其面积到底有多大,一时间,还无法估算出。在稻田旁边,还有块三亩大小之灵药田,且不时地从其中,传来阵阵浓郁药香。 立足于广场,又仔细观看会,发现空中及地面上,无飞禽走兽踪影,也未感觉到有风在吹拂之存在,更未发现有人类活动之踪影。观看到这一怪异现象时,张成心中,随之便感到大惑不解起来。难道自己此时所在地,已不位于青云山脉之中,而是来到一处,不为世人所知晓之秘密世界? 低头沉思会,抬头又一仰望,见天空中有一轮红日,正当空而照,显得此地与外界,并无多大差异。再仔细观看时,便发现天空显得很是低矮,上空那轮红日,也不像是真正太阳。 整个地域寂静得令人有些窒息,四周森林中,也不知存在着何种危险事物,感觉到自己腹中很是饥饿,张成再也顾不上其他,取出随身携带干粮便吃将起来。 填饱肚子,取出水袋又喝上几口清水后,随即,便又想起自己在山谷中,从遇到那条巨蟒开始,那种种痛苦经历,而当想到自己,之所以会如此狼狈地被巨蟒追杀,其根源,就在于自己武功修为大过低下,如果自己是位先天期高手,整个局面,恐怕就会是另外一种情形。 稍作感慨,苦笑着又摇了摇头,随之就想到自己,此时也不知身在何处,期间,又将会遇到何种危险,接下来,却不知该如何自处。但当见到此地灵气非常浓郁,便不再多做他想,拉开架式就开始练习开山拳法,奔雷掌法和游龙步法。 用了小半多个时辰,将三种武术全部练习一遍,当感觉到此刻,还尚未过足那修炼之瘾时,随之又开始练习起连云剑法。 反复练习袁大人所传授四技,发现身上已流出不少汗水,这才停止练习,盘腿坐下立即就开始休息。 养足好精神,因不知广场外面,会有何种危险存在,张成便不敢在这方陌生之地,去四处随意走动,心中好一阵苦笑过后,便变得有些无所事事起来。无聊之极时,张成就开始在无聊猜想着,自己从山洞掉入这一无名空间后,此时,也不知那条巨蟒是否还在悬崖峭壁下,死心塌地地在等待着自己?又或许是早就离开,有无可能,已追随自己进入那个岩石山洞中。 张成如此胡乱猜测,还真被其猜到几分,巨蟒在悬崖峭壁下等待会,待内府伤势稍微一好转,见张成进入山洞后,久无动静,便顺着张成身上气味,与药篓中灵芝药香,一路追踪至山洞,当头颅刚一伸进山洞口,突然间,便从山洞内传来“轰隆轰隆”之巨响,吓得其调转头颅与身躯,朝悬崖峭壁下方,一路迅速逃离而去。 胡思乱想会,站起身来,便开始在广场上随意走动着。无聊走动会,心中就已出现几分烦躁感,见四周仍然是寂静无比,当忍耐不住那好奇心时,便就朝灵药田走去。 小心谨慎地来到灵药田旁,见灵药田中,种植着各种各样灵药,其数量之多,一时间也数来过来,且这些灵药,张成一种也未曾见识过,更别提灵药之名称,功效以及药龄。 见其中有不少灵药,在散发出浓郁香味,但自己却对其一无所知,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,转身便朝小湖泊走去。站在湖岸边略微一估算,这个湖泊,大概有二十多亩,十丈深之湖水,清澈见底。张成不知这些水,是从何处而来,也不知这些湖水,是否能饮用。颇感无奈中,又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。 沿着湖岸边向山脚下走去,不多时,发现在靠近山脚下处,有眼方圆三尺大小之水井,张成尚未走至其跟前,便已观看到小井四周,及其上方,有着氤氲雾气在不断缭绕。 张成对于修真界之事,一无所知,自然不知道这眼灵泉为何物。用右手抚摸着那氤氲气雾,顿时,手上便有一种非常舒爽之感,转而改用左手抚摸一下,同样地也感觉到舒爽无比,双手接连抚摸一阵过后,张成便就显得有些兴趣缺缺起来。 张成不敢向山上走去,无聊之际便又回到广场,从装在药篓中,其灵芝枝叶上,揪下一小片放入口中,席地盘腿坐下后,便又开始打坐休息。 不知是因为被巨蟒长时间追击,逃跑途中太过疲劳,还是灵芝药效,太过强盛缘故。张成坐下后不久,随之就已沉睡过去。 醒来时,感觉到自己,好像是昏睡了一个多时辰。有些不情愿地起身站立,简单活动下有些僵硬腿脚,忽然间,就感觉到自己体内,其真元力又增加不少。 刚要有所欣喜,脑海中忽然间又想到,身处这荒无人烟之地,如果永远也不能离开此地,自己修为境界提升得再快,本领再强又有何用?顿时间,张成心中已是一片茫然。 抬头望了眼天空中,那轮红日,见其与自己刚来时,其所在位置与亮度,依然还是一模一样。略微一估算,自己来到此无名空间,应该已有近十个时辰,这难道是说,此无名空间,就无昼夜之分。 见此地,竟然是如此诡异,张成心中顿时便感到有些惶恐不安,当见到广场前方,那栋高楼还如先前般,仍然坚固地矗立在眼前,张成心中立刻便生出一种欲进入其中,去暂避一时之想法。 仔细观看一下四周情形,见此地依旧显得十分寂静,且无任何飞禽走兽存在,胆气为之一壮,便将地上药篓背负于身,手持精钢长剑后,就朝前方那栋高楼走去。 一路小心来到高楼前,见五处房门均在紧闭,每个房门其形状相同,且大小也是相等,自己该进入哪个房间,才会安全,一时间,令张成着实难以有所定夺。 高楼中,是否有人在居住,房间内,居住着人类还是妖兽,亦或是自己所不认知之种类?而自己一旦打开房门,又可能会遭遇到何种攻击?如此这般一连串未知疑问,令张成,不知该选择哪个房间为好。 驻足稍稍思量会,又苦笑着摇了摇头后,无可奈何中,便朝左侧第一个房门走去。在门前上站定,稍微用力一往前推,房门立即便已敞开。 稍稍等待会,感觉到房门内,并无危险气息存在,张成迈步间,就越过一道尺余高门槛,而踏入到房间内。当双脚刚一站在地面上,一位老者那激动兴奋之声,就已进入张成耳中“哈哈,好小子!老夫在仙府中,已等待多年。今日,才终于等到你之到来”。 第二十七章 明真上人 张成在不知不觉间,就进入到这个对于自己来说,显得十分陌生与诡异之空间,只因想不出离开此地办法,这才无可奈何地走进这栋高楼,其左侧第一个房间。想要来此碰碰运气,看看其中,是否有人在此居住,由此打探到出入路径后,自己便会迅速离开。 进入房门前也曾想过,自己一旦进入其中,如果确实有人存在,可能会发出如惊讶类之叫声,但万万未曾料想到,却是一位老者其哈哈大笑声,与欣喜中之感慨。令张成感到惊喜不已之际,呆傻站立着时,又不知该如何来回答,老者之所问才好。 强行压制住心中之喜悦与激动,张成便开始谨慎地查看着,房间内事物,想迅速寻找到那位发声老者,此时究竟藏身在何处。未容张成多加观看,耳中又传来那位老者声音“小子,速将你姓名,及来到此地原因,悉数予以相告,如若不然,可别怪老夫不理会你之所问”。 又听到先前那位老者说语声,张成立刻就感觉到,有如般声音传入耳中,强行压制住想要蹦跳几下之冲动,惊喜之色,转而变成一脸严肃,双手抱拳弯腰躬身,接连朝房间四周,一一行上一大礼,这才朗声道“回禀前辈,小可姓张名成,乃青云镇人。昨日,进入到青云山深处一个山谷,刚采挖到一株五百多年年份灵芝,立刻便遭遇到一条二阶巨蟒妖兽之追杀,晚辈狼狈地接连逃跑出几个时辰后,侥幸进入悬崖峭壁上,一个山洞内去躲避,坐靠在石壁上恢复伤势时,却莫名其妙就来到此地”。言毕,便有些紧张地,但更多的还是在期待着,那位老者声音之出现。 稍稍等待会,才传来老者声音“张小子,你不用如此紧张,老夫留在此地,只不过是一缕神念而已,等将此地之事情,全部交待清楚,自然就会消散而逝去”。 听到老者如此一说,张成顿时间,便觉得自己有些呆傻起来。人不在此地,却能将神魂留下,这是何等神奇而又玄妙之手段。此事,不仅令张成感到不可思议,更不知该如何自处。 未等张成再过多地思考,老者已然在道“张小子,你之所以进入到这座仙府,只因你是一位身具五灵根之人。当你小子,进入老夫所开辟之山洞石厅内,坐靠在石壁上恢复伤势时,从伤口处所流出鲜血,渗入进石壁后,随之便会滴在仙府上。而当你那些鲜血,一旦被仙府所吸收,就会被自动地接引进入其中。此时,你小子已是这座仙府之拥有者,对此,老夫恭喜你成为仙府主人”。 听完老者这番解说,及一连串闻所未闻之信息,顿时间,便令张成感到确实有些头大。稍稍整理思绪,这才道“前辈,小可对于修真之事,一无所知,不知五灵根之人,究竟是何意思”。 “在仙武大陆,只有拥有灵根之人,在其丹田中,才能修炼出法力,无灵根者,所修炼出积攒能量,则只能称之为真元力。因而,仙武大陆上,便就有了灵修与武修之分。灵根,又分为金木水火土五种,此外,还有风,冰,雷,这三种特殊变异灵根。一种灵根之人,在修炼时,因其所炼化之灵力,只须满足单一灵根所需,其修为境界之提升,乃至突破时之速度,就比较快。因而单一灵根,也被称之为天灵根。拥有两种灵根之人,修炼时,因为其所炼化灵力,必须满足两种灵根之所需,其修为境界提升,就会变得较为缓慢,拥有两种灵根之人,也被称之为地灵根。拥有三种及以上灵根,则被称之为杂灵根,或废灵根,其灵根数量越多,其修为境界提升,及突破时之速度,就会变得越加缓慢”。那位不知名老者,立即就向张成详加解释道。 当得知自己,虽然拥有灵根,但只不过是一位废灵根之人时,张成刹那间欣喜过后,紧接着,就变得有些心灰意冷起来。 “修真者,其修为境界之提升,或突破之快与慢,也并非只是由灵根数量,就能有所决定。如果有顶级修炼功法,丰富修炼资源,再加上个人超强悟性,以及比他人多付出几倍之努力,即便是五灵根之人,其修为境界提升速度,不仅不会比单一灵根者,慢上多少,而且其丹田内,所修炼出来之法力,会比那些单一灵根之人,雄厚几倍不止。因而,同等境界下双方打斗时,单一灵根修真者,往往不是废灵根人之敌手”。好像已经知道,张成此时心中之想法一般,老者紧接着又详加解释道。 听到老者如此详细解说,张成心情立即便好转不少,朝老者发声处,鞠躬行上一大礼后,便道“前辈,请问您老人家尊姓大名,为何会留在此地”。 接下来,用了将近半个时辰,听完其一番详尽介绍后,这才得知这位老者,姓闻名毅,出生于仙武大陆,一个毫不起眼之小镇。其父靠祖传医术养家糊口,且因其医术精湛,以及那受人称赞之医德,在小镇方圆百余里范围内,是一位非常有名望之大夫。闻毅八岁时,其父上山采药途中,不慎掉落悬涯而尸骨无存,生养闻毅时,那位难产而出,身体虚弱母亲,因受到丈夫去世之沉重打击,第二年便就随其丈夫而去。如此一来,闻毅身为家中独生子,九岁时,就成为一名孤儿。 父母双亲离世后,小镇上那些曾经接受过其父亲救治者,以及附近街坊邻居,见闻毅年幼而又孤苦伶仃,感念其父亲治病救人之医德,及其母亲与人为善之品行,便在生活上时常予以接济,闻毅这才坚强地存活下来。 闻毅十二岁时,一次上山采药途中,在路边遇到一位生命垂危修真者,凭借从父亲身上所学到之精湛医术,便及时将这位修真者救下来。因感念闻毅救命之恩,这位修真者便将一身所学,倾心传授于闻毅。等闻毅十九岁筑基成功后,这才远离而去。 修为突破至筑基期境界后,闻毅便离开小镇外去闯荡,其后,闻毅以四灵根修炼资质,凭借在修真途中,遇到过不少机缘,再加上自身勤奋努力,三十五岁时,便成功凝结出金丹,不到百岁就诞生出元婴,五百岁不到进入元神期,一千一百多岁时,就进入到合体期,二千二百余岁时,便成功地进入到大剩期。毋庸置疑,闻毅当时在仙武大陆上,乃是一位值得令众人仰视之传奇人物。 自从修为突破至大剩期境界,闻毅便自称为明真上人,四处游历在一座深山中,偶然间,发现有块如拳头大小般椭圆形黑紫色石头,凭闻毅大剩期修为境界眼光,一眼便看出这块小石头之不凡。随即,便采用滴血之法,想要将这块石头收为已用。然而,令闻毅料想不到的是,鲜血滴在石头上,瞬间便会脱落,即便是滴上再多鲜血,也无法令石头吸收进丝毫。 久试无果,又颇感无奈之下,闻毅便施展神通,用自己一缕神魂进入石头之中,从而得知这块毫不起眼石头,乃是仙界一位地仙级人物,亲自动手所炼制出之一座仙府,也不知是何原因,就流落到仙武大陆。见仙府不能被自己收为已用,闻毅只好将其贴身收藏。闲暇时,也会拿在手中,好好地把玩一阵,聊以寄托对仙界之向往。 又是几百年过去,明真上人修为,也已进入到大剩期巅峰境界,期间,也曾遇到过不少五灵根修真者,但却无一人之品行与修为境界,令其感到满意而又放心。因而,这座仙府,一直就未曾转赠送出去。 这一日,明真上人来到下位届,无意间途经青云山脉上空时,发现此地风景秀丽,而且灵气也有些浓郁,当忽然想到自己身上,还带有一座仙府之事时,心情突然就生出几分烦躁感。待心绪稍微一恢复,转而又想到,自己用不了多长时间,就有可能突破境界而飞升仙界,但自己既未建立过门派,亦未曾留下任何子嗣与传人。若是将仙府带在身边,进入仙届后,可能会因此而滋生杂念,或被仙届其他人发现后,而对自己行图谋不轨之举。在空中停下身形后,便开始在思考着,应该如何妥善处理仙府之事。 仔细思量一番,明真上人便就决定,要给生活在青云山脉,或位于其附近之人,送上一份大机缘,以此作为贡献给自己出生,和成长所在大陆之一份礼物。等待有缘者收取后,在其修炼有成时,也有能力保仙武大陆一分平安。 明真上人主修阵法一道,其心意一经定下,便立即在青云山脉地底深处,布设下一座十阶法阵。该法阵一经布下,只用不到一个月时间,就将青云山脉一条大型灵脉,五六条中型灵脉,其中所蕰藏八成以上灵气,全部抽取出并送入到仙府之中。随即,又在一座悬崖峭壁处,布设下一套特殊阵法,将仙府放在阵眼位置后,便等待着一位身具五灵根,且具有仙缘资质之人前来收取。 既然想留下一场大造化,好事自然就要做到底,在布设好阵法之后,明真上人便用一只闲置储物戒。首先,从自己手上所戴乾坤镯中,取出可以让一位由练气期境界,突破到金丹期境界修炼时,所需各种资源,放入闲置储物戒中,并使用神通,将其送入仙府中。其次,将自己乾坤镯中修真资源整理一番后,又施展神通手段将之送入到仙府。最后,当感觉到自己所决定之事,已全部安排稳妥,然后,又在两座法阵之间,布下一座特殊法阵。 用神识,在两座阵法间来回反复检查几遍,见这两座法阵,正在有序稳定地运转着,明真上人在仙府中,留下一道神魂意念后,这才转往他处,继续寻找飞升仙界之所。 听完明真上人这番介绍,顿时,张成便感觉到自己头脑有些昏胀。不过,一当想到明真上人苦心孤诣,想要造就一位有缘之人时,张成双腿立即就跪于地上,朝明真上人接连使劲地磕上九个响头,这才起身恭敬地站立着。 见张成额头上,已出现红肿印记,且有丝丝鲜血在渗出,明真上人便道“张小子,老夫观你人品心性还算不错,且看在你只有十三岁年龄,武功修为,便已达后天期后期境界之份上,有些事情老夫想要悉心提醒于你,你小子可千万要记住才好”。 “晚辈虽然年幼,但尊师重道一事还是知晓明白,上人对晚辈,已有悉数传授修真见闻之恩德,张成心中,自然也就有了拜上人为师之意,上人但凡有任何吩咐,小可一定会遵循照办”。听到明真上人话语声中,带有些严厉成份,张成立即恭敬地答应着道。 “修真者为了能使自己尽快变强,以便在今后修真路上走得更远,因而,常常会不择手段掠夺他人修真资源,你现在身处这座仙府,乃是从仙界,流落到仙武大陆之无价宝物,今后千万不要在任何人面前显露,即便是在家人面前也不可,以免不慎说出口,而祸及到家人”。明真上人语气非常严厉地朝张成告诫道。 “上人但请放心,小可一定会时刻谨记你老人家吩咐”。听明真上人将仙府,说得如此重要而宝贵,张成又赶紧答应着道。 见张成郑重其事地予以答应,明真上人这才用平和语气道“张小子,你想不想成为一位令人仰慕之强者”。 强者二字一经入耳,张成心神立刻被狠狠地震颤了一下,心跳加速间,心中又是一片茫然。时间稍微过去会,这才开始回味明真上人话语中,其所指之真正含义。 第二十八章 纯阳古经 最近一年多来,张成一直在为自己与家人,如何才能尽快变得强大起来一事,时常思索并且一直在苦恼着。此刻,听明真上人提起强者二字时,一阵茫然过后,心中立即就在非常地期待着,其话中所指。 张成很是珍惜自己这条小命,不想因为在与他人发生争执,特别是在遇到一些强大妖兽时,而轻易丧失性命。同时,张成也想要保护好自己家人,不会受他人欺凌,因而,想要尽快变强之心,一日也未曾停止过。最近一段时间,武功修为境界,虽然已提高地些,但离自己所想要之速度,还是有些差距。 如果光有一颗变强之心,而无好之修炼功法,及名师从旁指点,以及一些辅助修炼资源,想要成为一名强者,那只不过是句空话而已。想到此处时,张成便道“明真前辈,小可确实想要成为一位强者,但苦于自己并无心仪修炼功法,更无名师从旁指点,想要成为一位令人仰慕强者,也只能是在心里想想而已”。 见张成终于对自己所问有了回应,明真上人道“张小子,修炼功法与辅助资源之事,无须你多加考虑,老夫早就为你准备好。老夫现在问你,在未筑基成功前,你能否做到保住那元阳不失”。 “明真前辈,筑基期前不失元阳,此事,小可一定能够做到”。只要能让自己尽快地变得强大起来,少了男女间鱼水之欢,那又算得了什么。况且,只要自己时刻勤奋努力修炼,由练气期突破到筑基期,那也只不过是时间早晚之事而已。想到此处时,张成立即便痛快地答应着道。 见张成对所提要求答应得十分痛快,明真上人便道“好!张小子,既然答应能够做到,那么,老夫就指点你修炼一部,在仙武大陆最顶级修炼功法,从而,让你走在一条成为一名强者之坦途上”。紧接着,明真上人就开始介绍此修炼功法之名称,及其来历等相关内容。 明真上人所说这部修炼功法,名曰纯阳古经,乃明真上人一千多年前,在一处修真者洞府内偶然所得。得到这部功法时,明真上人也曾仔细研读过,感觉到这部纯阳古经,不仅深奥无比,而且又玄妙异常。当时,明真上人也有过改修这部功法之想法,但一当想到修炼纯阳古经,必须是从练气期开始修炼,这才能让每一个等阶修为境界,变得异常之稳固,再加上,自己也不愿将好不容易修炼了一千多年之法力,全部废去后,再重新去予以修炼,这才打消改修纯阳古经之念头。 在仙武大陆修真界,其修炼功法等级,主要分为经典籍三大类,经为最顶级类功法,典类功法次之,而籍类功法,又远逊于典类功法。而在经典籍之下,依据其所在功法层次,又有天地玄黄等级之分。除此之外,还有一些不入流修炼功法存在。 此功法之所以被仙武大陆修真界,尊称为古经,乃是因为有一名少年,在偶然间得到一块兽皮卷后,凭借其绝世天资和过人悟性,对几百张兽皮卷上,所刻画人物修炼时各种图形,以及图形下方,那些不属于仙武大陆上文字,一一地参悟出来后,这才得知这部功法,名曰纯阳真经。 这些兽皮卷上,虽然只记载着从练气期修炼到元婴期功法,但这位绝世少年,却凭借其过人悟性,以及对于天地一道之感悟,便将此功法从元神期至合体期,乃至大剩期修炼功法,一一地参悟出来。 少年不知此功法为何人所创,也不知其为何将修炼功法,刻画在兽皮卷上后,又流经过多长时间,但仅凭兽皮卷上之文字,便就得知此功法创立时,距离现今肯定已经非常久远,在将功法一一完善,又经多番详细推敲后,为表示对这位创立真经先人,其感激与敬仰之情,便将纯阳真经,更名为纯阳古经。 创立纯阳古经男子,其尊姓和大名鲜有人知晓,但在仙武大陆,只要一提起纯阳真人,各顶级修真门派中那些大能者,即便是大剩期大居士,也只能用那种仰望之目光来视之。 明真上人对纯阳真人也是仰慕不已,恨不能自己与其生活在同一时期,以便有机会向其好好请教一番。须知,万余年前,纯阳真人还未飞升仙界时,在仙武大陆修真界,同等境界无一人是其敌手。此事暂且不说,因为,许多天赋绝佳,且本领高强修真者,在所遇到同等修为境界修真者时,也会鲜有对手,但让他人敬佩而又令人不可理解的是,一些比纯阳真人高出一个大境界,甚至高出两个大境界之人,也常常败在纯阳真人手下,甚至有不少人,因其心存歹念,还被纯阳真人所斩杀。 纯阳真人虽然本领高强,而且神通广大,但很少主动向他人挑战,或随意欺凌弱小。因而,有不少同龄人均愿意与之交往,且还时不时地,向其请教一些在修炼上所遇到之问题,纯阳真人也是尽其所能,一一予以解答。 纯阳真人因常年沉湎于修炼中,所娶一位容貌绝佳女子,因耐不住孤单寂寞,而离他远去。受此打击,其后,纯阳真人再也未曾娶妻,一生中也未曾留下子嗣,在即将飞升仙界时,便在一隐秘处开辟一座洞府,且在其中布设一座八阶法阵,将纯阳古经留在洞府中,等待有缘者前去收取。 对于纯阳二字之理解,纯阳真人刚开始修炼时,曾误以为必须是一位纯阳之体男子,才能够修炼此功法,且需一直保持元阳不失,才能修炼下一个境界功法。而且,也还曾以为修炼时,必须是在日出之时,亦或是在午时方可修炼,但在其后修炼过程中,才逐渐发现,其实纯阳二字所指,意味着在修炼此功后,修炼者所凝结出之法力,不仅纯正无比,而且又罡润异常,因而,对于修炼此功法之人来说,最好不要用灵丹予以辅助修炼。 对于不失元阳之事,纯阳真人在将纯阳古经充实完善后,认为只要是不失元阳男子,就均可修炼此功法,若是修炼过此功法之人,想要在修真途上走得更加长远,就必须要在筑基成功后,方可行那男女间之事。 明真上人用将近半个时辰,这才将纯阳古经之来历,以及纯阳真人一些秘辛,详细地予以解说完毕。 见张成还在静静地等待着自己往下解说,明真上人便道“张小子,纯阳古经深奥难懂,不过依老夫看来,只要你能将练气期前三层功法,细细参悟透彻,其后之功法,理解起来就容易许多。因而,老夫奉劝你在修炼纯阳古经时,一定要先将练气期前三层功法,全部参悟透彻后,才能正式开始进行修炼,否则,就会对你今后参悟后续功法,带来难以想像之困难”。 见明真上人,就如同师父对待徒弟般,在悉心地教导着自己,张成立即跪在地上,朝明真上人发声处,接连磕上三个响头,起身后便坚定地道“明真前辈请放心,小可一定会遵照您老人家吩咐,谨慎稳妥地进行修炼”。 见张成额头上,又有几丝鲜血在渗出,明真上人便道“张小子,你已经向老夫磕过不少响头,以后无须再磕,一会,等将仙府中一些事情解说完毕,老夫留在此地那道神魂,也即将消散而逝”。 张成在心中,非常想要让明真上人之神魂,能永远留在此间,以便自己今后在修炼中,遇到不解之事时,能及时向其请教。但一想到自己,对于此事毫无一丝办法时,便只好静静地听着,明真上人之解说。 据明真上人介绍,自己所身处这座大殿,有五间面积百十丈大小之大厅。此时,自己所在大厅,名曰功法厅。厅中摆设有两排书架,书架上摆放着明真上人一生中,所收集到各种功法,以及留给自己那只储物戒。此厅往内,还设有一间起居室,可供自己平时吃喝与休息所用。 第二间大厅,名曰修炼室,大厅内灵气,比仙府中其它地方,还要浓郁好几倍。此厅,可供自己修炼和练习各种法术时使用。 第三间大厅,名曰技艺室,可供自己炼制灵丹和法器法宝所用。第四间大厅,名曰存储室,可供自己存放一些平时不常用,或者是一些非常珍贵物品。其中,明真上人已将其不想带往仙界之灵石,以及一些炼器材料,全部放在此厅。 第五间大厅,名曰收藏室,专门用于存放各种法宝和灵兵,明真上人已将自己,那些用不上之法宝及灵兵,全部放入其中。 听完明真上人对于仙府大殿,以及五间大厅之详尽介绍,张成顿时间,又进入到一种呆傻状态,且一时间还难以清醒过来。 第二十九章 开始修炼 张成最近两年来,一直在想着要让自己尽快变得强大起来,因而,也一直在惦记着,想要拥有一部像样之修炼功法,以及拥有一些可供自己快速变强之修炼资源。可连做梦都未曾想到之事便是,自己在遭遇一条巨蟒妖兽,其不死不休一番追杀,无意间进入到一处无名空间,正当自己茫然不知所措,随意地走进这个房间,一连串惊喜令自己都不敢相信,明真上人所说之事,是否属真。傻傻地呆立会,十几息时间过后,这才有所清醒。 见张成进入呆傻状态不久,就已清醒过来,明真上人便道“张小子,看来你心性还真是不错,在不知不觉间,就拥有如此多财富情形下,并未陷入到无穷贪欲之中,而令自己无法自拨”。 听到明真上人这夸赞之语,张成脸上,立刻显现出一抹羞红,自嘲地笑了笑,却也不好意思出声,来对明真上人做任何解释。 明真上人留在大厅内神魂,自然也已观看到,张成这副羞愧无比之模样,便道“张小子,面对这种事情,你也不用不好意思,能有如此好之心性,已令老夫感到十分高兴。好了,老夫留在此处神魂,一个时辰后,就将消散而逝。而老夫接下来所说之事,又重要无比,你小子必须要牢牢记住方可”。 张成很想知道,明真上人接下来,究竟要说些何等重要之事,本想出声答应以示敬重,但又怕因此,而耽搁明真上人之交待。使劲地点了点头后,便在静静地等待着,明真上人之吩咐。 当所处大厅内,再也听不到明真上人那亲切无比之声音,万分不愿不舍中,张成随之就泪流满面,无声地哭泣会,跪在地上朝明真上人先前发声处,接连就磕上九个大响头。 席地盘腿坐在平整光洁地面上,稍稍平复下伤感不已心情,随之便开始一遍又一遍地,回忆着明真上人所吩咐之事,当感觉到明真上人,刚才所说那几件事情,已被自己牢牢地记在心间,这才开始思考自己如何修炼之事。 刚刚思索会,忽然间便就想到,自己还须在仙府修炼几年时间,才能从其中离开,可父母亲见自己久未归家,会是何等担忧时,心中立刻便生出几分烦躁。 起身在大厅内来回走动会,心情这才稍稍变得舒展些。自己既然想要尽快变得强大起来,有些事情,还必须果断地有所舍弃才行。如若不然,无形中,就会影响到自己专心修炼,进而会影响到修为境界之快速提升。 整理好一番心绪,张成便走到书架前,将记载纯阳古经玉简拿在手中,当感觉到自己心跳在有些加速,便又开始在大厅来回地踱步。 当感觉到自己,确实已处于心平气和状态时,这才盘腿坐下,按照明真人所传授方法,将玉简贴在自己额头上,集中全部心力,去仔细观看玉简中所记载内容。 纯阳古经玄奥精深,晦涩难明,张成观看半个多时辰,也未曾明白其中几分真义。感觉到头脑有些昏胀,张成便停止观看,开始静静地恢复着所损耗心神。用上将近一个时辰,感觉到自己头脑已经非常清明,这才接着观看纯阳古经,其修炼功法内容。 两天时间过去,当腹中那饥饿感,实在是令人难以忍受,张成便停止对纯阳古经之研读,提起装着灵芝药篓,随之就朝内间起居室走去。 刚一进入房间,发现两丈大小房间内,在中间位置,摆放着一张豪华八仙桌,方桌四周,还各有一把精巧椅子。在大厅左侧前方,则设有一座供炊事所用灶台,灶台上,摆放着不少炊事时所需用具。 走到八仙桌旁,张成毫不客气地就在一把椅子上落座,将药篓放在桌上,取出一些随身携带干粮,便开始快速地食用着。 稍稍填饱些肚子,便从药篓灵芝枝叶上,揪下一片枝叶,丢入口中吞咽而下,甚感满意地微微一笑,随即,便朝里间休息室走去。 张成生活在一个普通而又平凡家庭,因而,从未见过如此豪华桌椅,但刚才坐在从外观看上去很精美,而且又显得有些精巧椅子上,感觉到除有些舒服外,其他,则与坐在自家普通椅子上,也并无多大区别。 稍作感慨就已来到休息室门前,站在门口处,又略微一停顿,这才推开房门,抬脚迈步走入其中。 六丈大小房间内,除摆放着一张长宽各有一丈之大床外,其他地方,则显得有些空旷。而当观看到紧靠墙角处,还有一个两丈大小椭圆形水池时,张成心中顿时便在惊喜不已着。不顾他人之所想,迅速脱去身上所着衣衫,毫无顾忌地,便赤身裸体跳入水池中。 张成自从被巨蟒追杀时开始,那一路奔逃途中,身上不仅已堆积着许多污垢,而且还留下不少血痕印记,当赤条条站在五尺来深,这方水池中时,连忙尽情地清洗着,那些附着在身上之污秽物。 两日间不眠不休参悟纯阳古经,张成身心早就已是疲惫不堪,而当在水池中,将身上所着污垢全部清洗干净时,随之,就令张成有种昏昏欲睡感。赶紧离开水池,顾不上穿上衣衫,往大床上一扑倒,翻转一下身躯,随即便沉睡过去。 醒来时,也不知自己沉睡过去多久,躺在床上仔细回忆一下这两日期间,自己参悟纯阳古经时之所得后,这才下床穿上衣衫,用留恋目光在水池与大床之间,来回扫视会,随即,便赶紧朝外间走去。 修炼一途,不仅需要个人勤奋刻苦,从而让自己那修为境界,勇往直前不断地精进。但有时,也须掌握好一张一驰之尺度方可,只有如此这般,才能让自己其修为境界,变得稳固而又圆润,并为突破下一个境界,打下坚实基础。 来到外间功法室时,张成感觉到已是身心俱佳,微笑着席地盘腿坐下,随手将刻有纯阳古经玉简贴在额头上,立即就聚精会神地,参悟着功法修炼之精义。 又是两天时间过去,张成这才将练气期第一层功法,详尽地参悟通透。起身活动下有些麻木双腿,随即,便迅速来到起居室,和衣躺在大床上后,立即就进入酣睡状态。 从观看研读纯阳古经,到将练气期前三层功法,全部参悟透彻,张成一共用了十二天时间。也正因为花费如此长时间,张成对纯阳古经之玄奥精深,与晦涩难明,无形中就已得到一番切身感受。 修炼纯阳古经,讲究引灵气入体时速度较快,但却须让灵气在经脉中,匀速地去运行。因而,灵气在经脉中运行时,绝对不能出现一时快,而又一时慢之状况,否则,修炼者体内经脉,轻则会受到损伤,重者,其经脉还有可能被灵力猛烈冲撞,而有所断裂。 灵气在经脉中匀速运行,也是因人而异,单灵根之人,其运行速度可以稍稍快上一些,地灵根之人,也可以适当地快上些,而杂灵根,特别是五行灵根之人,其运行速度,则须比天灵根之人,慢上近一半方可。 不过,灵气在体内经脉中,其运行速度较慢,也并非毫无一丝好处,灵气运行速度越是缓慢,其所修炼出来之法力,也就变得更加精纯与厚重。既然纯阳古经练气期前三层功法,自己全部详加参悟透彻,张成便准备正式开始,自己第一次法力之修炼。 第三十章 快速进阶 走出功法室刚想去修炼室修炼,突然想到明真上人曾经过说,修炼室内灵气其浓郁程度,比仙府其他地方,均要高出好几倍。想到此事时,张成立即停下脚步,随之,便想寻找到一处灵气比较稀薄之地,才敢真正开始那正式修炼。 其他修真者,均在千方百计,想方设法寻找到一处灵气浓郁之地,来用于尽情修炼,以便能更多更快地吸收炼化着灵气,用于增加自己丹田中之法力,进而快速提升修为境界。而自己此时倒好,却为灵气太过浓郁而在发愁。此事,若是被王家庄人得知,说不定会跳起脚来,非大声责骂自己几句不可。想到此处时,张成也只得无奈地笑了笑。 在仙府大殿前四处走动会,但也未曾发现有灵气稍显稀薄之地,稍微一寻思,张成便又回到功法室,走进起居室随手将房门关好,选择在房间居中位置,而席地盘腿坐下。 盘坐着静静地呆上会,当感觉到已真正进入到心平气和状态时,便按照纯阳古经,其观想灵气入体精要方法,开始默默地观想着。 一刻时辰过去,张成这才感觉到有灵气进入自己体内,初始时,只有可怜那么几丝,刚想着要将入体灵气,如何导入至经脉中,并按先后顺序在各条经脉中运行时,突然间,灵气入体数量,已变得越来越多,且其入体速度,也已变得越来越快。 令张成为之有些措手不及时,只得立刻紧紧守住心神,将进入体内灵气逐一导入至各条经脉中,并按运行线路匀速地运行着。 当灵气在每一条主经脉中,匀速运行一个周天后,张成仍然在紧紧地守住心神,而不敢有一丝一毫之松懈,驱使其在经脉中,连续而匀速地继续运行着。 运转三十六个大周天,丝丝缕缕灵气,在经脉中慢慢地被炼化时,转而就变成为灵力。但在此时,张成并未将这些灵力导入至丹田,而是继续驱使其进入到身体其他经脉中,仍然是让其匀速地运行着。 不急不躁,不紧不慢,全身心地炼化着体内那每一丝每一缕灵气。张成从盘腿坐下后,也不知时间已过去多久,直到灵气在经脉中,运转七十两个小周天后,这才将经脉中那些经过不断炼化,且已变得十分温顺之法力,一一聚集在丹旁,束针成刺猛然往前一扎,随之就进入丹田中予以蕴存。 十二日间之悉心参悟,张成所花费功夫还真是并未白费,第一次修炼小半个时辰不到,便就成功地凝炼出几缕法力,不由地令张成为此,而暗暗地惊喜不已。 有了第一次之成功,张成还是不敢有一丝大意,依然在全身心地炼化着,进入体内那每一丝每一缕灵气。当感觉到自己丹田中,已有近四十缕法力存在,且感觉到丹田有些胀痛时,这才停止修炼。 停止修炼后,并未就此起身,而是在回想着从灵气入体,灵气进入经脉时之胀痛,灵气在每一条经脉中运行时,其各种不同感受,以及法力进入丹田时,那瞬间之刺痛感。 对每一个环节仔细回想一番,张成便感觉到入体灵气,在经脉中运行速度,还可以稍稍快上些,而且,灵力在进入丹田时,其速度还应该更加迅猛一些,如此这般下来,便可让炼化灵力效果变得更佳。 起身一站立,感觉到从身上所发出怪异臭味,已很浓且重时,有过用灵药液淬体经历,张成自然知道这臭味形成之原因所在,进入休息室将随身携带银两,伤疗药品和食物一一取出,身着衣衫直接就跳进水池中,随即,就开始细心地清洗着,身体上那些污垢,以及附着在衣衫上之污秽物。 张成感觉自己好像是用了一个月时间,这才从练气期第一层,突破到练气期二层境界。期间,腹中饥饿时,便去灵稻田收割些灵稻,用双手搓去谷壳,从山上拾来一些干柴生火,在技艺室用炼丹炉烹煮而食之。渴了,便从小湖泊中,取水而饮之。有时,张成也会从小湖泊中,取上一些水浇灌在灵稻田中,想要让灵谷长得更加饱满壮实。 又经过两个多月时间,张成灵修修为,从练气期二层突破至练气期三层。感觉到自己修为境界,其速度提升有些过快,便停止引灵气入体修炼。张成之所以会有如此这般认为,是因曾经听王子鸣说过,他曾用上近五年时间,才从练气期一层,突破到练气期第三层。但即便是如此,王子鸣在王家庄同龄人中,其修为境界提升速度,还是属于最快那一位。如果自己只用三个多月时间,就已进入到练气期三层境界,此事,若被王子鸣及其家人得知,也不知王家庄人,会是何等之震惊,或发出令他人无法想象之感慨。 停止修炼后,张成便来到功法室书架前,开始查阅明真上人所留下,那些其他类修炼功法。 两排书架上,摆放着几十个玉简,明真上人主修阵法,其在阵法一道上之造诣,仙武大陆上,鲜有人能与之比肩。因而,紧邻纯阳古经旁,就摆放着一个刻有阵法真解之玉简,以及另外一个,刻有明真上人修习阵法一道之心得玉简。 拿起玉简,用心念逐一稍微观看会,感觉到自己此时修习阵法一道,时间上还显得有些过早,将两个玉简小心放下,接着就往后观看其他玉简。 接连又观看过几个介绍炼制灵丹,炼制法宝与制作符录玉简,在一阵阵惊喜过后,张成仍然是将这几个玉简,逐一放回原处,随之就拿起下一个玉简,当观看到武皇经这三个醒目大字时,心神立刻便被其深深地吸引过去。 张成最近两年来,一直想要购买一册武功修炼功法,先是因为囊中羞涩,而无力购买。其后,当身上有些银两时,又感觉到镇上那些普通下等功法,一经修炼,就有可能由此而对自己今后之修炼,带来十分不利影响,以致于迟至今日,还尚未曾去购买。 用心力仔细观看会,武皇经关于后天期修炼功法,以及武者如何打开丹田等内容,在功法室来回走动会,感觉到自己因心情太过激动,一时间还难以平静下来时,张成立即选择席地盘腿坐下。 深深地呼吸几口气,待胸中浊气已被清除干净,其他杂念也已消除不少时,这才开始思量着,面对仙武大陆上,这部顶级武功修炼功法,自己究竟该如何来决择。 来回反复地思量会,当想到自己现已被困于仙府,只有灵修修为,达到一定境界,且在诞生出灵识后,才有能力离开仙府,从而才有机会出现在青云山,返回青云镇去与家人团聚。也正是因为如此,自己才如此这般努力地修炼着纯阳古经。 武修者,只有其修为,进入到后天期后期圆满境界,并御使真元力,去打开连接丹田那层厚重壁障,才有可能引导分布于体内各个部位,其经脉中之真元力,一一进入其中并予以蕴藏,由此而突破到先天期境界。与此同时,也就由一名武者,一跃而蜕变成为一名武功高手。 纯阳古经是一部灵修顶级天阶功法,自己只是修炼短短三个月,就已进入到练气期三层境界。这部武皇经,同样属于顶级天阶功法,且还是自己曾经梦寐以求过,想要得到之武功修炼功法。若是一旦修炼,当突破境界而进入到先天期时,自己那丹田内,能否同时存储着法力与真元力?两者之间相互排斥否,是否能各自独处,或在其中同舟共济。 张成未曾听说过,青云镇曾经有过灵武同修之人,更不知有人在灵武同修后,会是怎样一种结果。因而,心中虽然有所向往,但是否该不该修炼武皇经,这部仙武大陆顶级武功修炼功法,一时间,还着实难以定夺下来。 起身又来回走动会,当感觉到腹中十分饥饿时,便苦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,随即,便不再思考此事,而是赶紧朝技艺室走去。 张成之所以不在起居室烹饪食物,一是因为那些烹饪食物所用器具,让自己觉得有些怪异,使用时不太顺手。其二,恐怕因为在此生火,所产生出之烟气,将起居室四周墙壁熏黑,再加上用炼丹炉所烹饪出,那饱含灵力之灵米饭,不仅香味十足,而且还入口即化,令自己百吃不腻。不过尽管如此,在成功修炼出法力后,每隔一日,张成才会用炼丹炉烹饪一次灵谷米,且每次烹饪数量,只是将自己那肚子,填饱八九分而已。 烹饪与食用,这一阵简单忙碌过后,又朝放在炉灶台上,那只炼丹炉看了一眼,这才意犹未尽般走出技艺室。刚一进入功法室,当观看到刚才随手放在地上,那个刻有武皇经玉简,此刻正静静躺在地上,张成为之感到心有不忍时,便赶紧将其捡拾在手中,且因此而不再有何顾忌,盘腿一坐下,立即就开始细心研读起来。 第三十一章 练习法术 一个多时辰过去,感觉到自己头晕目眩得厉害,张成这才爱不释手地将玉简放下,起身活动下身子,又在功法室中来回走动会。停下脚步时,便不由自主地回想着武皇经中,由后天期至武王期境界,修炼功法所记载内容。 小半个时辰过后,张成又开始在功法室地面上,不停地来回走动着,迈步慢慢朝前走动间,还不停地在自言自语着道“顶级功法武皇经,天阶功法武皇经,博大精深武皇经,玄奥难明武皇经,年幼无知是张成,傻瓜一个是张成”。当重而反复地念叨几句,那年幼无知是张成,傻瓜一个是张成之后,张成心中立刻便就有所定夺。 一部玄奥精深顶级武功修炼功法,此时,就摆放在自己面前,而且还是一部令自己梦寐以求,以前却毫无机会得到,且在仙武大陆上,也鲜有人在修炼之顶级天阶功法,可自己却因为无由来之顾忌,而一直在前怕狼后怕虎地犹豫不决着。那么,曾经那颗一直想要成为强者之心,此时,为何却消失不见? 细细一思量,寻找其中原因时发现,此事实为内心深处,那层懦弱性格使然时,便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记耳光,盘腿坐下后,再也顾不上自己脸上,传来阵阵火辣辣般之疼痛,拿起玉简贴在额头上,随即,就开始仔细研读着,后天期修炼功法内容。 凭借超强记忆力与悟性,张成只用一个时辰,就将刻录在玉简中之武皇经,其后天期至先天期修炼法决内容,已可倒背如流。再用两天时间,将之详尽参悟透彻后,便不管不顾腹中之饥饿,迅速从功法室来到修炼室,稍稍感受一下那浓郁得如同薄雾,附着在身上般之灵气,盘腿坐下后,毫不犹豫就开始武皇经,其后天期功法之修炼。 张成此时之所以敢在修炼室进行修炼,一是因为有后天期后期,这一武功基础垫底。其二,是因为自己曾修炼过几个月纯阳古经,对于利用灵气之修炼,已有过亲身经历及感悟,从而不再担心因为灵气太过浓郁,令自己一时间无法驾驭,而影响到功法之修炼。 在青云镇镇上修炼时,张成曾以为自己所修炼出来之真元力,应该比其他同龄人要厚重不少,可当运转武皇经功法修炼,时间还不到半个时辰,其修为境界,不仅未曾有过一丝之增长,反而有所滑落下降,从而令张成有种哭笑不得之感。 张成可是用了将近一年时间,才从后天期中期,修炼到后天期后期境界,且在这一期间,还曾辅之以灵药淬体,以及借助提纯精铁材料方式,来打磨及稳固其境界。可此时修炼武皇经半个时辰不到,武功修为就已由后天期后期初阶,滑落至后天期中期圆满境界,令张成对此既感心痛,而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。 这部修炼功法,既然为明真上人所留下,张成自然不会对其真实性,有任何之怀疑。随即,便开始用心感悟灵气炼化成真元力时,灵气在每条经脉中运行数量之多少,及被炼化后所出现结果。用上小半个时辰,将自己修炼时,每一个细小环节,逐一回想并加以感悟,修正刚才所出现之微小偏差,这才开始继续修炼。 深度忘我之修炼,两个月时间,只是在不知不觉间,就已过去。此时,张成灵修已进入到练气期四层境界,武功修为,却已达到后天期后期巅峰境界,有了如此结果,令张成在感到十分欣喜之余,心中又有几分担忧。 进入仙府还不到半年时间,自己就已进入到练气期中期境界,现如今,一日间不吃不喝,也不会有饥饿感,从而让张成有更多时间,可用于尽情修炼。可如此一来,修为境界虽说是在快速地提升着,但修为境界是不是很稳固,今后修炼突破大境界时,是否会有走火入魔之虞?令张成为之心存顾忌,而愁苦担忧不已。 摇头晃脑地在功法室内,来回走动会,心中接连苦笑数声过后,便开始在书架上,随意浏览着各类功法玉简,当见到一本用兽皮装订,封皮上书写着法术大全这本书册时,立刻就将其拿在手中,封皮一翻开,便用心阅读着书中所记载内容。 火球术,冰剑术,雨露术,风刃术,金剑术,御剑术,御风决,厚土决,雨露术,除术尘,如此等等,书中记载着二十余种法术名称,与施展方法,以及其功效与用途。 沉浸于各种法术之玄妙中,忘却了时间在快速流失,也顾不上腹中之饥饿,当将这册法术大全逐一观看完毕,这才有些不舍将其放下。 此时,张成才终于有些明白,同等境界下,为何一众武修者,往往不是灵修对手之真正原因所在。灵修在进入到练气期中期境界后,便可施展几种低等级法术,而即便是使用一种低阶法术,也可令先天期境界高手难以抵挡,甚至被丧生在这一法术攻击之下。 只不过,灵修其修为境界,相处于不同时期,施展法术时,其威力大小,就会有巨大差别。练气期中期境界,与练气后期境界修真者,在施展同样一种法术时,其威力要相差一倍还不止。 但有时,也会有一些特殊情况出现,就比如说,练气期中期境界修真者,其所修炼功法,为顶级天阶功法,所修炼出来之法力,就会雄厚凝炼无比,比那些修炼普通功法,修为达练气后期境界修真者,其丹田中法力还要更加雄厚,更加凝炼不少。因而,双方在用法术打斗时,练气期后期境界修真者,往往不是修为,还处于练气期中期境界修真者之敌手。 感觉到腹中实在是太过饥饿,张成这才停止对修炼,以及施展法术等问题之思考,赶紧跑至技艺室,立即就开始灵米饭之烹饪。 吃饱喝足又返回到功法室,紧接着,就开始在仔细寻找着,自己目前所能修炼使用之法术。张成对剑术有所偏好,快速翻找到,记载修炼金剑术功法内容部分,仔细观看揣摩兽皮上,所刻画人物图形施展法术时,法力在各条经脉中运行线路,及先后顺序。 牢牢记住法力,在经脉运行线路与口诀,又在心中默默地推演一番,直到此时,张成才有几分信心与胆量,敢朝那间修炼室走去。 在仙府呆了近半年时间,张成还从未进入过功法演练室,走进修炼室随手关好大门,迅速穿过近六十余丈大小之灵气浓郁空间,随即就已来到演练室门前,用力推开一扇厚重大石门,迈步间就走入到其中。 这间四十余丈大小大厅内,地面上空无一物,而又一尘不染,观看到地面与四周墙壁,均是用整面坚硬石块所铺设而成,张成心中稍作感慨,随手将房门关闭好。走至大厅中间位置站定,闭上双眼,静心回忆着施展金剑术时,法力在各条经脉中之运行线路,释放时其关键诀窍所在。眼睛一睁开,右手食指朝前方一指点,瞬息间,就从食指指尖处,冒出一把约半寸长短之法术小剑。紧接着,小剑就向前方快速飞去。浅黄色小剑飞行出一丈多远时,随之就向地面坠落,在尚未落至地面时,便已失去其踪影。 张成第一次施展法术,感觉到法术十分玄奥神奇同时,不免就对自己,此次所施展出之金剑术,其攻击威力与飞行距离,而深感失望不已。 仔细回想一下,刚才施展法术时其整个过程,感觉从丹田内,所调出法力数量不足,且法力在经脉中运行时,也有些许不顺畅,法力进入各条经脉之时间,与先后顺序亦稍有偏差。找出原因后,张成微微一笑,随即,右手食指朝前就是一指点,此次从指尖处,所飞出之小剑,明显比刚才那把要稍微粗长一些,而其飞行距离,也要多出两三尺。 接下来,又施展出几次金剑术,浅黄色法术小剑,已变得越来越厚重,在空中飞行距离,也越来越远,最远一次已超出两丈。当感觉到自己丹田中之法力,已快接近枯竭。张成立即停止法术之练习,拉开厚重大门进入修炼室,来到中间暧玉石所在位置,席地盘腿坐下后,随即,就进入到纯阳古经修炼状态。 两个时辰过去,张成丹田中之法力,已尽数得到恢复,站起身来活动下身体,随即,就又走进功法演练室,继续用心尽力地练习着金剑术。 三日过后,当张成随手一指点,瞬息间所施展出之金剑术,由法力凝炼而成一寸多长厚重小剑,飞行距离已超过三丈远时,这才停止金剑术之练习。回到功法室拿起法术大全,仔细观看修习冰剑术,那几幅人物图形上之内容。 冰剑术与金剑术,不仅名称不同,且施展时,法力在经脉运行线路,也有很大差异。施展冰剑术时,法力经过体内经脉数量,比施展金剑术要多出一条,但在进入手臂各部位时,却又需要多经过三条,如此这般,才能将运行于每条经脉中之法力,全部聚集于指尖位置,在即将凝聚形成小剑模样后,再在瞬息间,将之释放而去。 将冰剑术施展方法参悟透彻,非常从容淡定地来到功法演练室,张成只是练习过几十次,从功法演练室至修炼室,往返走动几回,感觉到自己所释放出之冰剑术,其攻击距离与效果,均已令自己感到满意,心中为之暗自高兴会,随即,便微笑着离开功法演练室。 在技艺室饱餐一顿,紧接着,就走进起居室,躺在大床上美美地睡上三个时辰。如此这般自我犒劳一番后,这才又兴致勃勃地回到功法室,仔细观看兽皮册上,记载施展火球术之方法。 全身心投入观看会,张成心中突然间,就对这门法术感到有几分疑惑不解。书中所描绘人物图形,在施展时,其法力经过各条经脉运行后,当齐集于指尖处时,瞬间便会释放出,一个如黄豆般大小之火苗,而当小火苗在离开手指指肚后,就会迅速变大至五六倍。 虽然已能熟练地施展金剑术与冰剑术,但对于法术,其玄奥神奇处之所在,张成还有许多不明之处。稍作感慨,继续用心将火球术使用方法,详细参悟透彻,随之便就朝功法演练室走去。 双足立于大厅最中间位置,张成心念一动间,从丹田中调出一些法力,已沿着几条经脉,在其中快速运行及运转起来,当所有法力齐集于食指指肚位置时,伸出右手食指,朝前方如闪电般就是一指点。 初时,从指尖冒出火苗,确实只有黄豆般大小,且小火苗温度,如同自己体温般,让张成未曾感觉到有一丝之不适。而当小火苗离开指尖后,迅速膨胀变大而成为一个火球,并迅猛地继续朝前方飞去,快速飞行出两丈多远时,随之就掉落至地面,随着火球亮光与火焰在消失不见,地面其坚硬石板上,已留下一个焦黑小印记。 见自己第一次施展出之火球术,其效果就显得很是不凡,令张成不由得为之感到有些兴奋。嘿嘿一笑过后,随之就想到,今后与那些先天期高手进行生死搏杀时,若能将这样一个大火球,及时准确地击中其身体,此人,恐怕很快就会灰飞烟灭。 回到功法室稍微收拾下心情,张成随即就在思考着,接下来一段时间,自己又该如何安排修炼一事。 第三十二章 初涉炼器 最近几日间,经过几轮法术之修习与演练,张成感觉到丹田中之法力,不仅变得更为精纯,而且也显得更加雄厚凝炼,隐隐约约地感觉到,有一种即将要突破境界之迹象。 朝不远处那具沙漏观看几眼,发现从其时间刻度上显示,自己从进入到仙府,直至今日,已有一百九十三天。而自己灵修修为,必须要达到练气期九层圆满境界,且需要修炼诞生出灵识之后,才有能力出得仙府。但如果每天均花费时间去计算天数,根本就毫无一丝意义可言。 修为境界,需要打牢得坚实厚重,而且是必须非常稳固,自己在仙府中,又不愿虚度时光,那么,究竟应该如何做,才能充实地度过那每一刻宝贵时光?稍作思量,便就朝书架走去。 从书架上拿起一个玉简,盘腿坐下后,便开始仔细观看其中所记载内容。炼器真解。其中,记载着炼器材料之种类,炼器材料提纯方法,各种材料之间相互融合,法器与法宝,以及灵兵炼制过程中,阵法刻画位置和方法,法器法宝及灵兵之种类,与等级划分等内容。 用了将近六个时辰,张成才将炼器真解观看一遍,感觉到身心已是非常疲惫,便走进起居室,和衣躺上大床上,随之就开始呼呼大睡起来。 也不知自己酣睡过多久,醒来时,感觉到己是身心俱佳,起床后,便赶紧朝功法室走去。快速来到书架旁,随手拿起那个刻录炼器真解玉简,盘腿坐下后,立即就开始详细地阅读着。 十日时间一晃而过。期间,张成为了节省时间,干脆将玉简带进休息室,盘坐在大床上仔细阅读着。感到十分疲乏时,躺下便睡,醒来后,又开始继续阅读。如此这般,将炼器真解中所有内容,一字不差,全部牢记于自己脑海中。 熟读过炼器真解,张成便对明真上人,存放于存储室内之炼器材料,心中就已有所期待。在水池中稍稍清洗下身体,穿上已变得有些破旧衣衫,一路兴致勃勃便朝存储室走去。 推开大门一观看,见长逾百十丈,宽约五十丈,高四十丈之大厅内,其里间两个墙角处,各堆积着如小山般之灵石,其数量之多,却是无法估算出。在大门左墙角处,则堆放着一小堆灵石,张成略微一估算,此堆灵石约有一万块左右,在大门右墙角处,则堆放着十几块精铁,以及几块精铜,仔细察看下,这些炼器材料之形状大小,估计其中最大一块,其重量也只不过三百来斤,那三块个头小一些精铁,其重量,恐怕还不足两百斤。 在仙府中,灵石对于张成来说,显得毫无一丝用处,而张成先前所期待着之炼器材料,在这间存储室中,不仅其数量非常少,而且种类更是少得可怜,令张成为此感到十分失望时,心中不由得长长地叹惜出一声。 进入大厅,走到左前方,那堆积如一座小山般灵石前,随意拿起其中一块灵石,用手紧握着感受一下,其中灵气之蕴涵量,得知此堆灵石为中品灵石,随手将其丢回灵石堆,便朝右侧那座灵石小山走去。 张成接连又检查过其他两处灵石其品阶,得知在右墙角,堆积成小山般灵石,为上品灵石,大门左侧那一小堆,则为极品灵石。站在极品灵石堆旁静呆立会,待一阵惊喜交加过后,转身一观看,当见那十几块炼器材料,躺在地上显得有些可怜时,随之又无奈地摇了摇头。 略微一寻思,张成便觉得有总强过于无,况且,有些事情不能过于强求,即使是一块皆无,那又如何。收拾好心绪,走至右墙角处左手提起一块精铜,右手提着一块精铁,随之便朝技艺室快速走去。 技艺室分为内外两室,里间为炼丹室,外间则为炼器室,两室面积相差不大,均在四十多丈大小。炼器室靠墙体部位,设有一个炼器台,紧邻其旁,还竖立着一座小融炼炉。 对炼器室内,这些设施稍加观看,见融炼炉底部其供火部位,乃至其周边,并无点火所用之火石,以及焦炭等物品存放,张成提着两块炼器材料,便直接走到炼器台前,将左手所提精铜丢在地上,右手所提精铁放在炼器台上,右手从旁边拿起一把重逾千斤,等阶达三阶法器提炼锤,随即,便开始对精铁块进行提纯。 张成曾在云家煅铺,提纯精铁时间达一个多月之久,在云胜掌柜亲自指点下,使用大锤提纯时,击打材料各个部位,以及击打不同部位时之力度,已十分熟悉。只不过,此时所使用大锤其等阶及重量,与在云家煅铺所使用之大锤,均有所不同而已。 进入仙府后,张成武功修为境界已有所提升,且在丹田中,也已修炼出法力,千斤提纯锤握在手上,感觉到也很是轻松,随意试着用力挥舞几下,便开始击打炼器台上之精铁块。 张成此次想要利用现有炼器材料,炼制出一把一阶灵剑法器,替换掉那把已有所损伤之精钢长剑,今后一但出了仙府,自己也能有趁手兵器可用。因为有了如此这般想法,张成便想要将这块精铁,提纯到极致地步,然后,再将其与精铜巧妙地融合,炼制成一把锋利无比之灵剑法器。 接连锤击近两百息时间,放在炼器台上这块精铁,已被击打得如同柔软面团般。觉得其柔软程度,已可供三岁孩童随意拿捏时,便接连施展几个火球术,从中切割下一块重逾二十斤之精铁柔面团,再次使用提炼锤继续击打着同时,又施展火球术,对其不断地提纯着。 又过去二十多息时间,观看到这块二十多斤重精铁,再也无法对其进一步提纯时,张成这才停止手中动作,感觉到自身法力与真元力,此时已被消耗掉不少,盘腿坐下后,立即就开始静心恢复。 虽然在云家煅铺,曾多次观看过云掌柜,动手打造精钢长剑时之过程,但自己还从未动手炼制过法器,在将精铜块提纯到极致状态,并从其中切割下一块,重约五斤之精铜后,张成对于将两种不同属性炼器材料,如何巧妙地,而且是天衣无缝地融合在一起,进而成功炼制一把一阶灵剑法器,心中不免就感到有些紧张起来。 许多事情,都需要亲身经历过后,才知其结果究竟会如何,就如同厨师在烹饪食物一般,一些用了几种,甚至几十种原材料,所烹饪出来之菜肴,不仅色香味俱全,又鲜香可口,而且还会令人感到回味无穷。 想清楚两种灵材,其融合后之结果,张成便毫不犹豫地,将已提纯好之二十斤重精铁块,与五斤重精铜叠加放在一起,仔细回想着炼器真解中,对于精铁与精铜相互间,其融合方法与步骤,随即,便就施放出十几次火球术,接连对两块材料进行煅烧。紧接着,又用那把千斤重提炼锤,快速地击打在不同部位上。十几息时间过后,这才将精铁块与精铜块,这两种不同属性之炼器材料,成功而又有机地融合在一起,制成一具雏形粗剑胚。 一番艰苦努力,终于有了回报,张成便得意地咧嘴笑了笑。但当发现,因为刚才接连不断地施放火球术,此时丹田中法力,已消耗掉近一半时,便赶紧盘腿坐下,开始恢复所消耗之法力和真元力。 精铁与精铜,成功地融合在一起,这只不过是炼制一阶法器,其中一个重要环节而已。其后,还须使用锤击方法,用炼器锤不断地敲击在剑胚不同部位,让这两种灵材得到进一步有机融合,同时,这也是在煅造着,其两侧剑刃及剑尖之锋利。 不过,一旦有了精铁与精铜之成功融合,张成对炼制出一把一阶法器,其自信心与底气,随之就足上几分。待自身法力和真元力,全部得到恢复,起身先是活动下身子,当感觉到法力和真元力,又有所精进,随手拿起炼器锤,便开始或轻或重,或连击或是间隔地,用心地敲打着剑胚不同部位。 张成目前还未曾修习过阵法,自然无法在剑胚内,及剑身上刻画阵法或是阵纹,从而让这把法剑晋升其品阶。此次,虽然成功地炼制出一把法剑,但其品阶,还只达到一阶中品而已。 仔细端详一会手中这把一阶灵剑法器,将精钢长剑从剑鞘中拨出,卸下其剑柄后,随手就将剑身,丢入旁边那座融炼炉中。接着就将所卸下剑柄,套装在这把一阶中品法剑上。手握剑柄随手挥动几下,感觉到其厚重又不失轻灵时,这才有些满意地将其插入剑鞘中。 第三十三章 修习技艺(上) 一个人所独自相处世界,不仅会令人感觉到孤单寂寥,而且,更会让人觉得枯燥乏味无比。张成在又成功地炼制出一把一阶上品法剑,用炼丹炉从小湖泊中取水,给灵稻田,与灵药田浇灌完一遍后,心中便就感觉到有些空荡。 在广场上来回地走动会,感觉到自己此时心绪,还是显得有些心烦意乱,立即就朝起居室走去,想要躺在柔软且弹性十足之大床上,好好地休息一阵子。当一觉醒来,也许就会洗涤荡除干净,那久已留驻于心中之烦躁感。 和衣慵懒地躺在大床上,闭上眼睛却久久无法入眠,起身盘腿坐下,随之就在思考着,自己那平和心态,为何忽然间,就心生烦躁,心绪不宁,今后如若一旦复发时,又该如何去予以应对。 自己在未进入仙府前,一直在为要获得一部较为满意修炼功法,以及拥有一些修炼资源,而在苦苦地打拼着。而此时此刻,自己不仅拥有不少顶级修炼功法,而且,又拥有用不完之修炼资源,自己对此不仅不感到心满意足,反而觉得很无聊又乏味,倘若如此这般下去,自己与那些大家族,大世家之纨绔子弟,两者之间又有何区别? 明真上人,为造就一位有缘之人,苦心孤诣费尽心力,而将仙府留在此处,并将其一生所收获到之功法,与修炼资源,悉数留在仙府中,想要让那位有缘进入仙府之人,能在其中无忧无虑地安心修炼。可自己这位有缘人,此时,却对那单调之修炼,而感到无聊乏味,乃至由此而必生烦躁,这岂不是辜负了明真上人,对自己那片良苦用心。想到此处时,张成立刻惊出一身冷汗来。 用力在自己脸上,狠狠地抽上一记耳光。感觉到脸上,传来那火烧火辣般疼痛,张成随手又在脸上摸了摸。嘿嘿一笑过后,心想这一招,好像还有些管用,今后如果自己再心生懈怠,或感觉到百无聊赖时,不妨再多用些力气,再给自己狠狠地抽上一记。但当想到若是借助自虐举动,来不断地加以警醒,长此以往,也会对心性有所不利,心中苦笑上几声,随之又摇了摇头后,便朝功法室快速走去。 两排书架上,摆放着不少玉简和书册,而在书架其末尾端处,放置着不知用何种妖兽皮所制成之兽皮卷,张成紧走几步,就来到书架前,拿起兽皮卷就开始观看。 半个时辰过后,张成将兽皮卷放回书架,席地盘腿坐下,仔细回忆着兽皮卷上所记载内容。炼神决,其中所描述内容为,修真者如何将自己之神魂,由弱而固基,由小而变大,由大而变强之修炼功法。兽皮卷上文字内容,不仅玄奥异常,而且更是晦涩难明,张成只观看小半个时辰,就感觉到头昏脑胀不已。 闭目养神休息会,待自己头脑稍微清醒些,张成又拿起兽皮卷仔细阅读着。若想变成一位强者,就必须吃他人所不能吃之苦,忍他人所不能忍受之罪,耐得住他人无法忍受住之寂寞,冲破万难险阻,一往而无前。 张成时刻想着要成为一名强者,因而,对于吃苦受累之事,早就视其极为平常。接下来,经过一番仔细翻阅,当觉得自己那头晕目眩,实在难以支撑继续研读时,这才停止观看。待晕眩感稍微一缓解,紧接着,又开始用心地详尽阅读。 停歇会,又继续咬牙坚持,接连三日下来,已令张成身心疲惫不堪,在尚未领悟出炼神诀,其上卷,最后两行字之精义时,便已昏倒在地,就此而沉睡过去。 仙武大陆绝大多数修真者,只有等到其修为进入筑基期境界,才能顺利地产生出灵识。不过也有例外,那些修炼顶级天阶功法之人,修为只须进入到练气期后期境界,就有可能诞生出灵识。张成所修炼之纯阳古经,就是一部顶级天阶功法,据明真上人估计,张成只要进入到练气期后期境界,就会顺利地诞生出灵识,由此,也就拥有进出入仙府之能力。 也不知刚才,究竟沉睡过去多久,醒来时,感觉到自己头脑清灵无比。稍稍回想下,当时昏睡过去之原因,张成为之甚感满意时,脸上随之就露出些许笑容,拾起丢放于一旁之兽皮卷,接着,就开始参悟最后两行字之精义。 也许是因为自身神魂强大缘故,或许是因为这些日子以来,常常一二日不休不眠之原因,一经参悟透彻,炼神诀之精义,张成只是用时两天时间,就成功地修炼出灵识。此事,着实令张成为之异常欣喜。 一当拥有了灵识,令张成可做之事,自然而然就多出许多,明真上人留给自己那只储物戒,就可随意去使用。纯阳古经中,所记载筑基期修炼功法,也可以用灵识观看到,而无须将玉简,贴近或贴上额头,才可观看到其中之内容。今后,如若炼制法器时,也可以在其上刻画阵纹,甚至,自己已有出得开仙府之些许能力,进而去与家人团聚。 只不过,此时灵识还太过弱小,张成怕好不容易修炼出来之灵识,一不小心就让其受到损伤,进而让自己神魂遭受暗伤。站起身来,去除杂念,随意间,就从书架拿来一个玉简,盘腿坐下后,就开始仔细观看其中所记载内容。 丹经,为万余年前,仙武大陆一位大居士所箸。其中,记载有灵草篇,灵药篇和炼丹篇。浏览完丹经介绍部分,接下来,便开始观看灵草篇所记载章节。 灵草篇中。记载着各种灵草在不同年份期间,其形状态势,以及生长环境等内容介绍。一个时辰过后,张成这才观看完十一种灵草,其所需生长环境,及各年龄段之形态。 灵草篇中。记录着三万八千多种灵草信息,以此时之查阅速度,也不知要用多长时间,才能一一阅读完毕,并将其牢牢地记在脑海中。对此,张成也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。稍事休息,便又拿上玉简,继续用心地观看着各种灵草信息。 一经用心忘我地阅读,三天时间,在不知不觉中,就如同转瞬间般一闪而过,当感觉到自己头痛欲裂时,这才放下手中玉简,强忍着那头痛疼欲裂之不适,立即修炼起炼神诀,其功法修炼口诀。 心中默默地念诵着,炼神决其修炼口诀,十几息间过后,也不知是因为炼神决太过神奇,还是自己诞生出灵识缘故,张成只是念诵过一遍,其头痛欲裂感,随之就减轻了许多。感受到修炼炼神决,不仅可让自己早日诞生出灵识,而且还有如此神奇效果,张成心中在狂喜着同时,便在继续不停修炼着。 一个时辰过去,感觉到自己头脑已非常清灵,且灵识,也已得到几丝增加,张成便停止修炼。起身后,迅速朝修炼室走去,准备在灵气非常浓郁环境中,再修炼几个时辰之纯阳古经,以及武皇经。 五个月时间,只是一晃即逝。此时,张成已将三万八千多种灵草,近两万种灵药信息全部记住。炼丹篇中,关于对灵草灵药之提纯方法,各种灵药间融合时,所用手法,也已记得牢固无比。而令张成感到更加欣喜的是,自己灵修已进入到练气期六层境界,武功修为,则已由后天期后期,突破到先天期初期境界。 进入仙府,已将近一年时间,张成年龄也已进入十四岁。而在十四岁时,就已成为一名先天期高手,这在青云镇上,还从来未曾听人说起过,有那一位天骄般少年,能有如此成就。为此,张成心中不免就生出几分得意感。 随着修为境界之提高,再加上坚持每天修炼一个时辰炼神决,张成现在灵识海中之灵识,比起刚诞生时,已壮大三倍有余。因而,此时此刻,张成很急切地想要知道,自己灵武同修后,法力与真元力在丹田内,究竟会是何种情形。 来到功法室席地盘腿坐下,稍稍平复下那紧张激动心绪,双眼一紧闭,灵识便慢慢进入丹田部位,稍稍等待会,这才迅速进入到其中,开始内视察看其具体情形。 一个九寸大小空间内,在靠近左侧那层厚重壁处,有一个三寸大小五色云团,此时,正在慢慢地旋转着。靠近右侧那层厚重壁处,也有一个三余寸大小之黄色云团,在慢慢地旋转着。而在这两个不停旋转着云团,所相隔空间内,特别是在其上下方,此刻,却显得无比空旷。 收回灵识双眼一睁开,张成那张俊秀脸庞上,随之便写满了灿烂笑容。 曾经担忧灵武同修,可能会给自己丹田造成损伤,或许法力与真元力,两者之间不能同室共处,在使用时,可能会出现法力,与真元力相互间之混乱。而令张成更为担忧之事是,法力与真元力,在同一条经脉中运转过后,再次运行时,可能会引发体内经脉出现紊乱情形,轻则令经脉破损,重则,可能会导致经脉多处断裂,从而使灵武同修者,终身瘫痪。 在内视丹田前,张成为了要证明自己对于灵武同修后,究竟会是一种怎样之结果,曾在演练室用了近一个时辰时间,施放所修习过之金剑术,冰剑术,火球术,雨露术,厚土术。也曾施展过开山拳,奔雷掌,游龙步法。当将自己所熟知法术和武术,全部演练一番过后,再返回到功法室时,这才开始用灵识内视丹田。 此时,张成对于自己灵武同修后,由此可能会出现种种不良结果,立刻就少去许多担忧。与此同时,也免除了修炼纯阳古经,或是武皇经时,那久久留存于心底深处之顾虑。 武功修为,终于翻越一座大山,而进入到一个全新武修世界,令自己从此,也就有了一分自傲本钱。灵修境界,自我感觉也还算不错,所练习那几种法术,现也已掌握得非常熟练,开山拳,奔雷掌,游龙步法,均已进入到大成境界,即便是那连云剑法,也有即将要突破迹象。修为境界得到如此快速提升,以及法术与武术功法等阶之勇猛精增,由此而使得张成,对于修习其它技艺,更加充满了信心。 第三十四章 修习技艺(下) 仙府灵田中,所生长那些灵稻,因为张成时不时用小湖泊之水,对其进行浇灌缘故,一些重新生长出来禾苗,其根茎,已显得更加粗壮,新结出来之成熟灵稻,自然也就更加饱满壮实,随之而来则是,用此等灵谷所烹饪出来之灵米饭,也就令张成感觉到更加香甜可口。 张成自从记事开始,便知自己在食用食物时,对肉类食物有所偏好,而父母亲发觉此事后,便会千方百计地想方设法,隔三差五就为自己用各种内类,烧制一两道美味可口之佳肴。 灵米饭虽然香甜可口,但一年多单调地食用下来,也为之感到有些乏味。对灵稻田浇灌完一遍水,站在灵稻田边,一当想到自己有此偏好时,不由自主就用舌头舔了舔嘴唇,此时,张成很是期待着,想要吃上些肉食类佳肴,来满足一下自己那口腹之欲。又当回想到,在王学明父亲所开酒楼,当初喝那酝五十年陈酿时,那种其味浓郁芳香,而又柔绵悠长之美妙感觉,从而令张成生出,想要尽快再好好品尝几杯之欲望。 有了对好酒好菜之向往,自然而然地,就增强了张成想要尽快熟悉,与掌握炼制灵丹等各种技艺之本领,以及加快提升自己修为境界,争取早日走去仙府之动力。 朝前方那栋恢宏大殿看了几眼,随之又微微一笑,在灵药田中,动手采摘几株灵药,张成便迅速朝炼丹室走去,想要亲自动手试验一下,炼制灵丹提纯灵药,以及各种药液之间在融合时,所使用手法之效果,究竟会是怎样一种情形。 穿过炼器室,进入到炼丹室,点燃放在炉膛内那些坚硬木块,先是将那只六阶炼丹炉温热一番,待丹炉内之温度,已适合提纯灵草灵药之使用时,张成这才将放在一旁,其中一株灵药扔进丹炉内。稍加等候,右手母指与食指一捏法诀,而随着张成右手在挥动间,及附带着韵律节奏之引领,位于丹炉内那株灵药,随之就如有灵性般,开始在上下左右不停地翻转着。 十几息时间过去,张成将提纯好之灵药液,用法力操控着从炉中取出,随之就将其放入炉灶台旁,其中一个玉瓶内待用。紧接着,又开始一株一株地提纯着。 张成此次之所以会选择炼制增元丹,一是想要亲自试练一番,炼制灵丹时,从丹经中参悟出之操控手法,其效果究竟如何,并从中加以巩固或予以修正,让自己炼丹水准能有所提高。二是,当今后回到家中,自己所炼制出之增元丹,也可供父亲和兄长服用,辅助两位亲人,加快提升其武功修为境界。 一次次地,从一株株灵药中,成功提纯出灵药液,张成施展法诀之手法,随之就变得更加熟练。当将放在炉灶旁药架上,那六株灵药最后一株,在丹炉中即将提纯完毕之际,挥动右手施展法诀时,其母指与食指,在上下左右舞动间,无形中,就已带有几分美妙神韵在律动。 往丹炉底部其炉膛内,添加上几块坚硬木材块,待那火焰又旺盛出几分,张成便将提纯好之灵药液,按先后顺序一一倒入丹炉中。而随着张成右手其五指,在无序或错乱不停地舞动,炼丹炉内,那已混合成一体之灵药液,随之就在慢慢地回旋着,间隙时,还会趁机错乱地跳动几下。 小半个时辰过去,丹炉中那团灵药液,已变得越来越黏稠,而此时,张成却任由汗水在身上流淌,只是在更加小心谨慎地施展着法决,让灵液团按照自己之意图,继续转动或跳跃着。随着从丹炉中,所散发出之灵药香味,变得越发浓郁,张成右手五指其翻飞速度,也在逐渐加快。 增元丹,广为武修者使用,用其进行辅助修炼,可令服用者,加快其修为境界之提升。且在提升修为境界时,还不会对自身身体,或所提升之境界带来任何负面影响。正是基于此等考虑,张成才会首选此丹来予以炼制。但刚才所使用之器具,却是明真上人留存在此,等级已高达六阶之炼丹炉。因而,当将十一颗一阶下品增元丹,用法力操控着其,从丹炉内摄取而出,张成并未因此而生出一丝成就感,反而是带着几分愧疚心情,迅速将其放入药架上一个空玉瓶中。 回到起居室,在水池中简单清洗下身体,离开功法室,随即就朝灵药田走去。 其后,又成功地炼制出三炉增元丹,虽说成丹率还算不错,但品阶却依然有些低。稍事休息,就仔细回忆着炼制增元丹时,其整个过程中,每一个细小环节,与当时之操控手法,当第五炉丹炼制完成,丹炉中,也终于出现十三颗一阶上品增元丹。直到此刻,张成脸上,才终于露出几分满意笑容。 仙府那三亩灵药田之中,生长着上千株灵药,因其皆由明真上人,用灵药种子,在其中所种植缘故,其药龄自然已达一百多年。考虑到炼丹室中,并无地火供应,张成便不敢轻易动手,去炼制更高等阶之灵丹,以免白白浪费掉一些珍贵稀世灵药。 丹经中所有内容,既然已经修习完毕,且还亲自动手试炼过几炉,张成回到功法室稍事休息,从书架上查找到阵法真解玉简,随手拿起后,立即就在地上盘腿坐下,紧接着,便开始在仔细观看。 阵法真解中,详尽地记载着阵法之种类,及其等阶划分,各种攻击和防护法阵之布设,炼制阵旗和阵盘所使用材料,以及其炼制方法。 两年时间转瞬即逝,在这期间,张成虽然利用大部分时间,在努力修习阵法,但纯阳古经,武皇经和炼神决之修炼,并未有过一日之停歇。偶尔间,还会去演练室练习各种法术。 而经如此一来,张成不仅将阵法真解中,所有内容全部牢牢记住,而且还将灵符真解,以及明真上人在阵法一道上,其修炼心得,也详尽地研读过一番。在修为境界上,灵修已进入到练气期九层境界,武功修为,已达先天期中期境界,且因每日坚持修炼炼神诀缘故,灵识自然而然地,又强壮上许多。 两年时间这一过去,张成年龄,随之就已增至十六,身高也已达六尺有余,且因一直在灵气十分浓郁环境中,生活与修炼缘故,其相貌增色上几分同时,肤色也变得更加白皙。只不过,令张成感到有些尴尬之事便是,身上所着衣衫,已显得更加短小,穿在身上感觉到有些别扭,且让人觉得有些不伦不类。 以目前修为境界,与所拥有灵识强大程度,张成完全有能力,从仙府中轻松地出去,随之就能与家人去团聚。一当想到自己,即将要从仙府出去时,心情立刻就在激动不已着。 慢慢走至书架旁,将明真上人留给自己而放在书架上,那只储物戒拿在手中,手指在其上轻轻地抚摸会,小心慢慢地将其戴在左手无名指上,欣喜微笑着同时,右手母指与食指,随之又在储物戒上仔细抚摸会。 张成曾听王子鸣说过,王家庄有几位长者,其身上就携带有储物袋,其中最小那个,其储物空间也有一丈,其余几个,则有两丈大小。明真上人留给自己这只储物戒,其储存空间究竟有多大,内中,又装有何种物品。当时并未有过一丝介绍,只是说其中替自己所准备之修炼资源,可以让自己从练气期,修炼到金丹期境界而已。 储物戒比储物袋,整整高出一个大等阶,如果依此来推算,其内中空间,应该比储物袋要大上不知多少倍。一经想到此处时,张成不免就对明真上人,留给自己这只储物戒,其储存空间有多大,以及其中所存放物品,心中已在期待不已。 张成进入仙府,如今已有三年多时间,刚进入功法室后不久,明真上人便曾有过介绍,给自己留下一个储物戒之事。当时,张成就有想要查看一下,其中到底存放着何种修真资源,及其数量多少之想法,只是当得知,自己需要诞生出灵识,且还须让其壮大一番后,才可用灵识进入到储物戒中,这才强行忍住那好奇心,一直在等待着,自己灵识之诞生,且感觉到确实有所壮大时,再行仔细地去好好查看。 仙府,乃是仙界地仙级人物所炼制之宝物,自然十分神奇,即便是如明真上人这般,拥有大剩期修为境界之大居士,也只能是在仙府未曾认主前提下,用尽所有神通,才能将物品送入至其中。但却无任何能力,或将仙府中之物品摄取出去。 张成自从在功法室中,遇到明真上人所留下之神魂后,便就知道自己位于仙府中,生命非常之安全。因而,也就对明真上人留给自己那只储物戒,而就无比地放心。且又因仙府中修炼资源无数,在这三年修炼期间,张成并未曾有过要动用储物戒中,任何一丝修炼资源之想法,再加上张成,虽然平时有些胆大,但更多的还是谨小慎微,即便是在诞生出灵识,且又壮大不少情形下,也未曾在储物戒上,烙下一道属于自己之灵识印记,进而去观看内中空间大小,以及修真资源之多寡。 稍稍平复下有些激动心情,先是释放些许灵识,在储物戒上烙下一道灵识印记。然后,才小心翼翼地用灵识,进入到其中。当感觉到内中,并无危险事物存在,这才仔细观看存放在其中之物品。 六十余丈大小之空间内,堆放着三堆高低不等灵石,最高那堆为中品灵石,其数量达两万多块,其次是下品灵石,其数量也有近五千块之众,而存放在内中之上品灵石只,却只有区区三百余块而已。 储物戒中,除堆放着三堆灵石,还存放着几百个用玉石炼制而成之丹药瓶,除其中一个装有三颗筑基丹,一个装有两颗结金丹外,其它丹药瓶中,均是空无一物。 在未进入仙府时,张成还从未见到过灵石是何模样,更不知灵石其功效与用途,以及价值所在。但经过在仙府三年多之停留,隐隐约约地感觉到,即便是一块下品灵石,也能卖出几千两银子,而明真上人留在储物戒中这些灵石,即便是青云镇那三大家族,再加上镇长府所有财富,恐怕也无法与之相比。 并未再行观看其他物品,灵识便已从储物戒中退出,嘿嘿地傻笑几声过后,随之就在仔细思考着,自己应该先将仙府中,那些物品装入手上这只储物戒中,然后,再顺便将其带出仙府。 据明真上人介绍,自己灵修修为,处在练气期与筑基期境界期间,一年只有一次,进入仙府之机会,等修为达到蕴灵期境界,则可每过半年进入一次。只有当修为进入到金丹期,自己才可随时出入仙府。此外,还有一个禁忌就是,拥有仙府其主人,不能在仙府内突破大境界。 仔细来回思考会,自己亲手所炼制出之五瓶增元丹,两把一阶灵剑法器,肯定是要带上。存储室中,如果有合适法宝也要带上,灵药田中,一些低阶灵药,也要带上几株,至于应该带上哪些修炼功法,却令张成一时间,很难有所取舍。 丹经和阵法真解,已经深深地印记在脑海中,自然不需要带上,纯阳古经,这部顶级天阶功法,自己还只参悟和修炼过练气期功法,自然必须要带上。 也不知是何原因,一当想到纯阳古经,张成立刻便有一种,想要观看记载着筑基期修炼功法之冲动。 因为修炼炼神决缘故,张成早在两年前,就已顺利地诞生出灵识,再加上不间断之刻苦修炼,张成此时灵识其强壮,恐怕比那些普通筑基期中期境界修真者,也弱不了多少。想到此处时,张成便从书架上拿起纯阳古经,盘腿一坐下,立即就开始仔细观看起来。 小半个时辰过去,张成起身站立后,便显得一副心事忡忡模样,在功法室来回地走动着时,脸上,还显露出一副犹豫不决神色。 第三十五章 苦修有成 独自一人呆在仙府,不知不觉中,就有三年多时间,再加上在青云山中,寻找过几日灵药,张成离家,已有三年零十二天。此时此刻,不知父母双亲,身体是否安康,也不知因为自己突然失踪,心中是多么地在牵挂着,又或是在多么地悲痛与伤心。 三年多时间过去,也不知大哥大嫂现在过得怎么样?王子鸣兄妹,王士魁与刘小运等好友,是否也在时常挂念着自己。 此时,张成之所以会有如此这般举动,纯粹是因为纯阳古经,在记载筑基期修炼功法前面,还有一段文字介绍,以及一门特殊修炼功法所致。 据此段文字介绍,修为进入到练气期九层圆满境界,虽然也可以突破境界,而进入到筑基期,且对以后突破大境界时,也不会有何影响。但如果从练气期九层圆满境界,压制住其不突破到筑基期,而是突破至练气期第十层,接着又修炼到第十三层圆满境界,然后再行突破至筑基期。此人其修为境界,将会变得异常牢固,所修炼出来之法力,会更加雄厚凝炼,而更为重要的则是,今后在突破每一个大境界时,也会轻松顺畅许多。 经过三年多刻苦努力修炼,灵武修为境界,均已达到十分满意程度,张成正准备从仙府中出去,赶回家中与家人团聚,让父母亲知道自己还活着,且活得还非常不错。可就在此刻,突然遇到一件令其无法想像,却又令其心动不已之事,一时间,着实感觉到难以定夺。 不停地来回走动近半个时辰,是留在仙府继续修炼,还是即刻走出仙府,尽快与一家人团聚?仔细权衡去与留,两者之间利与弊,得与失,张成最后才终于有所决定。 在未进入仙府时,张成想让自己尽快变得强大起来,其原因,并不是因为父母亲每日辛勤操劳,以便当自己真正强大时,能轻易挣到更多银两,从而让父母双亲其日子,过得舒适悠闲。 同样地,让人难以料想到的是,张成想要变得强大起来之原因,更不是因为兄长遇到劫匪打劫,失去左手手掌,受他人冷眼相待,在自己拥有强大本领时,仗剑去荡平青云镇周边所有劫匪。 张成心中想要成为一名强者,其目的,实际上也非常简单,只是想要让家人不受他人欺压,且能如青云镇几个大家族般,在镇上拥有一些产业,张家能永续发展下去而已。 然而,当大难未死,而又有幸进入到仙府,不仅已拥有明真上人,所留下那用之不尽修真资源,而且,又拥有几部顶级天阶修炼功法,并且还在修炼一途上,曾得到过明真上人之亲自指点。因而,张成此时想要变得强大起来之真正目的,就如同明真上人所说般,而是想要成为一位令众人景仰之强者。 既然想要成为一名本领出众强者,那么,自己就必须在要修炼与亲情,两者之间相悖时,果断地去予以取舍,并牢牢抓住,这个十分难得之机会方可。 亲情,不可能因为一年半截之分开,而被割裂开来,但一经修炼一门令其他人梦寐以求,却无法得到之独特功法,就可以让自己在同等修为境界下,拥有令他人难以企及之法力,且在其后修炼途中,还能轻松突破每一个大境界,此时还在优柔寡断,犹豫不决,那么,自己比起那些呆傻之人,岂不是还要更加愚笨几分。 此次,张成并未抽自己一记耳光,只不过是用手,去摸了摸自己左右两侧,其脸颊而已。又微笑着摇了摇头后,席地盘腿一坐下,随之就开始仔细地参悟着,从练气期九层进入到练气期十层,以及第十三层之修炼功法。 两个多时辰过去,张成就已起身站立,微笑着将储物戒摘下,随手放在旁边书架上。进入起居室中,在水池中好好清洗下身子,回到功法室盘腿坐下,紧接着,又开始参悟那尚未完全领悟透彻,法力压缩凝炼之修炼功法。 从练气期九层突破一个大境界,却并不直接进入到筑基期,必须将丹田中之法力,先行一次又一次地进行压缩,当雄厚凝炼法力,在即将突破境界时,再用法决控制着其在瞬息间,不变化成液体状态,从而进入到筑基期。而是让其依旧保持云雾状态,继续处于练气期境界,然后,再疏导其在瞬间,一跃而进入到练气期第十层。 此事说起来虽然简单,在压缩丹田中法力时,其整个过程也不是太复杂,但当操控云团法决突破境界时,一旦出现错误,或是稍微有所偏差。修炼者,就有可能进入走火入魔状态,更为严重者,会导致丹田中之法力发生爆炸,从而令修炼者,丹田破裂身毁人亡。 从练气期九层,突破到练气期十层,在这期间,可能会遇到如此大危险。因而,张成自然要详尽地去参悟,其操控法决之精义,以确保突破境界时,不会出现任何误差。 三个多时辰过去,感觉到用灵识操控丹田内法力,其法决已确实参悟透彻。紧接着,就用灵识操控进行模拟演练,如此反复十几次过后,感觉到已掌握得十分熟练,且操控准确无误时,这才起身站起。 来到技艺室,在炼丹炉中,放入一些灵米与清水,点炉生火烹饪出近一斤灵米饭,不急不忙地填饱肚子。在宽敞空地上,稍微走动会,盘腿坐下后,又修炼一个时辰之炼神诀。当感觉到自己,其身心已进入最佳状态,这才起身离开而去,随即,便满怀信心地朝修炼室走去。 盘坐于那块用暧玉石铺成之地面上,待心境一平静,便开始修炼法力压缩凝炼功法。一个时辰过后,令练气期九层圆满境界之法力,即丹田内,那个如小孩拳头般大小,法力云团,其体积减少近一成。在又经过两个时辰之修炼,进一步对法力其紧密度,予以压缩凝炼,法力云团随之又缩变小了近两成。此时,张成修为,已从练气期九层圆满境界,降落至练气期九层初阶境界。 当感觉到再如何修炼,也无法将丹田中之法力,再压缩去一丝一毫时,张成这才停止修炼。缓缓地呼出藏于胸中,那一口浑浊之气,稍加等待会,当灵识观看丹田中,那个法力云团,只是其体积缩小了几圈,但由此而显得更加凝固浑厚时,脸上随之就露出几分开怀笑容。 起身活动下身子,进入演练室后,全身心投入练习小半个时辰,各种法术之施展及释放技巧,又返回到修炼室,在暧玉石上盘腿一坐下,随即,便开始纯阳古经练气期功法之修炼。 三个多月时间,只是在悄然间,就已流逝而去。在这一期间,大部分时间,均用于修炼纯阳古经。每当突破一个小境界,就会修炼法力压缩凝炼之功法,而对所修炼出来之法力,进行压缩凝炼,然后再继续修炼。其余时间,则修习各种法术与武功功法,以及研读明真上人,存放在那两排书架上,不少其他种类之功法。在让自己修为境界,得到增进与巩固,以及增长不少常识同时,又修习掌握住不少特殊法术。 即便是身处于灵气非常浓郁之修炼室,张成也用了三个多月时间,才将其原有修为,重新修炼至练气期九层圆满境界。不过丹田中其法力云团,比起先前九层圆满境界时,其形态大小,只是稍微增长几丝而已,但其凝固与浑厚程度,却要增加一倍多还不止。 直到此时,张成仍然不急于突破境界,而是来到起居室,躺在大床上酣睡上一整天,又在仙府广场上,随意走动一番,返回起居室光着身子,在水池中尽情清洗一番。当感觉到自己身心,确实已是俱佳后,这才出得水池穿上衣衫,信心满满地朝修炼室走去。 在居中位置那块暖玉石上,盘腿坐下后,先是感悟一番法决操控精义,又熟悉一下,练气期十层修炼功法内容,当感觉自己此时,已真正处于心平气和状态,纯阳古经九层修炼功法运转同时,灵识操控法决,随之就施放在丹田中,那个法力云团之上。 全心身,而又小心谨慎地操控着法诀,当接近境界突破临界点时,又稍稍放慢一下速度。两息间过后,又当境界突破进入到顶点极致时,立刻就加快功法修炼速度之运转,由此一跃而过,顺利地进入到练气期第十层。 待那稍微一停顿之法力云团,迅速恢复到正常运转状态,停止用法诀对其操控,转而,专心致志地开始纯阳功法修炼。三个时辰过去,感觉到自己练气期十层初期境界,已得到彻底巩固,张成这才开怀地大笑出几声。 在技艺室饱食一顿灵米饭,稍事休息,就快速走进演练室,随即,便开始练习各种法术。以张成现如今法力雄厚程度,施展金剑术时,其法术小剑已可达两寸多长,飞行距离,也有四丈多远。施放火球术时,火球已如幼儿拳头般大小,飞行速度在加快不少同时,飞行距离也已近四丈。接下来,又练习一番冰剑术,雨露术,风刃术,御剑术,御风决,厚土决等各种法术,当感觉到丹田中之法力,已不够继续支撑练习时。这才停止下来,进入修炼室后,转而开始修炼纯阳古经功法。 修炼练气期十层,至第十三层功法时,需要有浓郁灵气来予以支撑,而修炼室中灵气异常浓郁,正是修炼这一修为等阶之最佳场所。张成成功进入到练气期第十层后,大部分时间,均是在修炼室中,努力地修炼着。想等自己修为境界,成功进入到练气期第十三层后,再考虑离开仙府之事。 孤身一人在仙府中,充实而又满意地度过着,整整四年时光中之每一天。现如今,张成灵修已进入到练气期十三层巅峰境界,武功修为,也已达先天期中期巅峰境界,各种法术施放时,已显得更加纯熟。开山拳,奔雷掌,游龙步法三技,已进入到入微境界,即便是那三招连云剑法,也已突破到大成期境界。 四年时间一过去,张成已成为一名十七岁少年,身高已近七尺,那张清秀俊脸,也已失去几分稚嫩。其身躯,虽然还称不上有多么魁武,但乍一看上去,也令人感觉到有那么几分强壮。 这一日起床后,张成并未进行任何修炼,进入功法室迅速来到书架旁,右手拿起储物戒,顺手就将其戴在左手无名指上,微微一笑间,又将纯阳古经和武皇经,相继放入手上所戴储物戒中。随后,接连在技艺室,收藏室走上一趟,当感觉到想要从大殿内,所带走那一应物品,并无任何遗漏时,这才不紧不慢地朝广场方向走去。 在灵药田与灵稻田中,手脚利索而又紧张地忙碌会,来到广场上,又静静地站立会。朝四周仔细观看几眼后,感觉到自己此时之心情,依然显得非常激动时,便微笑着摇了摇头。又深深地呼吸几口气后,心念只是一动间,仙府广场上,就已失去张成之身影。 第三十六章 归家途中 青云山深处,一座山谷中。此时,一位身高近七尺,身着破烂短小衣衫少年,目光正在朝地面上,来回地仔细寻找着一个物件。当发现左前方一丈远处,那塌陷小坑乱石堆中,一块如成年人拳头般大小,黑紫色椭圆形石头,赫然就在其中时,纵身一跃就来到小坑旁,法力运转出随之就将其摄入手中。当感觉到此物竟然是如此熟悉,且大有不想离开自己手中之意时,这才如释重负般,露出一脸灿烂笑容。 仙府。因其等阶太高等缘故,而无法将之收至储物袋,或是储物戒中去存放。张成只好将这块毫不起眼石头,拿在手中好好地把玩会,用灵识,在其外面表层烙下一道灵识印记,然后,小心翼翼地将之放在胸口处贴身收藏好,用手又在胸前拍了拍,当感觉到仙府,已被收藏得非常稳妥隐密,这才开始思考着,接下来,究竟该做些何等事情。 环顾一下山谷四周情形,感觉到此时所站立位置,距离自己当初,进入悬崖峭壁上哪个山洞,相隔有五里多远距离时,张成心中立即就生出几分疑惑感。不过,一当想到明真上人,当初布设阵法一事时,便又微笑着摇了摇头。随即,就想起自己当时,为何要进入山洞内躲避之往事。 此时,不知那条疯狂追杀着,令自己一路狼狈而逃之二阶妖兽巨蟒,是否还守在悬崖峭壁下,又或是,跟随着自己踪迹,进入过悬崖峭壁上那个山洞中?还是已退回到其藏身修炼山洞。 那条二阶巨蟒妖兽,一路不弃不舍之追杀,不仅未能将自己吞入其腹中,反而让自己在无意间,就十分幸运地进入到仙府中。由此而成为仙府主人,而且还得到明真上人,这位修为达大剩期巅峰境界大居士,在修炼一途上之精心指点,以及其放入仙府中,那无数修炼资源。且只是在短短四年间,自己灵武修为境界,均已得到令他人无法企及之高度。可即便是如此,那又如何,难道要记其恩德,让久留存于心中那份屈辱,由此而消散于无形,并饶了其性命不成。 张成虽然不是一位心胸狭窄,睚眦必报者,但每当回想起,当时被巨蟒追杀时,那种种痛苦经历,立刻就有一种,想要将其剥皮抽筋之想法。现如今,自己已有足够实力,能将之轻松斩杀,又岂能轻言饶过巨蟒一命。 只不过,令张成不曾想到之事是,张小凡见张成上山采药八日后,尚未返回家中,立即前往田家镖局寻找张胜,想让其陪同前往山中去寻找。父子俩正想上山寻找张成时,正巧,田前程找张胜有事相商,在得知张成失踪一事后,便请求其父亲田胜之,派出镖局一众高手参与搜寻。 田胜之得知此事后,立即带领几位镖头与镖师,随同张小凡父子俩,前往青云山。一行人搜寻至张成,与巨蟒在山谷中打斗现场后,便寻着巨蟒所经过痕迹,一路快速向前追击,并顺利地将这条巨蟒斩杀掉。随后,众人在山中又寻找过两日,却始终未曾见到过张成身影,无奈之下,张小凡这才与田胜之等人,一同返回青云镇。 从储物戒取出一把四阶飞剑法宝,张成施展御剑术后,这把两尺长三寸宽小剑,只是在瞬间,就变成一把六尺长,两尺宽之飞行法剑。双足踏在其上后,随即,便用法力驾驭着飞剑,朝那座悬崖峭壁其山顶飞去。 以张成此时驾驭法宝能力,飞剑还只能离开地面百十多丈高,其飞行速度,也只比快速奔跑着之快马,要快上几分而已。但即便是如此,张成心情还是感觉到愉悦无比,一边在谨慎地驾驭着脚下飞剑,一边却在饶有兴趣地观看着,前方那些即将要从脚底下,一闪而过之古树与巨石,此时此刻,张成情不自禁地,就生出几分强者之感觉。 未容有过多地感慨,张成驾驭着飞剑法宝,就已来到悬崖峭壁那个山洞旁。在洞口处落地一站稳,赶紧将飞剑法宝收入储物戒中,其灵识,随之就往山洞中观看过去。 张成修炼炼神决,已有三年多时间,释放出灵识时,已可在黑暗中,清楚地观看到一余里远内事物,当见到山洞内,已是空无一物,且自己当时恢复伤势时,所在那个小厅,也已变成一个,塌陷下去之小深坑时,便不由自主就想到当初,自己莫名其妙突然间,就离开此地,以及进入仙府之种种情形。稍作感慨,其目光就朝悬崖峭壁下方观看过去。 见山脚下,并无巨蟒踪影,略微一寻思,施展出游龙步法,一路飞闪跳跃着,十几息间就落至山脚下。驻足仔细回忆着,当初被巨蟒追杀时所逃跑路径。随即,便凭着那依稀记忆,一路上快速奔跑着。不到两个时辰,张成手持灵剑法器,就已寻至山谷中,那处生长有灵芝之崖壁前。抬头一观望,见前方崖壁上,巨蟒用于藏身修炼山洞,此时,其出入洞口,已被藤蔓条完全遮盖住。张成心中暗自地笑了笑,随之,又感觉到自己有些庆幸。 张成自认为是一位有仇必报,有恩必还之人,在被困于仙府,亦或是走出仙府,想要斩杀巨蟒之怒火,从来未曾熄灭过。然而,在张成内心深处,常常还刻留着一些特殊,而又令他人不解之念想。那就是,只要是有人给过自己一丝之恩惠,哪怕是得到别人几句中肯话语,张成也会时刻记在心间,一旦有能力偿还时,便会想方设法寻找机会,去予以回报。 在仙府期间,张成一直在勤奋努力地修炼着,想要让自己尽快变得强大起来,出得仙府,第一个想要报复对象,就是那条曾经追杀过自己之巨蟒。有时,每当想到自己正是因为被其追杀,从而让自己获得令他人难以想象之修真机缘时,心中对巨蟒妖兽那几分怒火,顿时熄灭间,随之又生出几分感激之情。此刻,见巨蟒藏身洞口,久无出入痕迹,那纠缠着自己多年之心结,立刻就被解开,其心情,随之就有觉得有几分高兴与畅快。 那纠缠已久之心结,无形中,就得到顺利而圆满解决,心情为之感到舒坦时,不由自主地,就深深地呼吸几口新鲜空气。忽然间,感觉到山谷中之灵气,比起自己进入仙府时,好像已经浓郁上不少。 心中稍微一寻思,就已寻找到其中答案。百余年前,明真上人为使得让仙府中之灵气,变得充裕无比,在青云山脉其地底深处,布下一座十阶聚灵大阵,只用一个月时间,就将蕴藏在青云山脉一条大型灵脉,十几条中小型灵脉中之灵气,抽走八成多而进入仙府。其后,便慢慢而又持续地在抽取着,从而令青云山脉中之灵气,由此而变得越发稀薄。 张成一经进入仙府,立即就被认定为仙府主人,明真上人所布下那座抽取灵气法阵,在瞬间便已溃散,其抽取灵气功能,在丧失同时,那些灵脉,也开始在慢慢地恢复着。 想清楚弄明白青云山中,其灵气增加原因,见这座山谷中,所生长那些树木,不仅又长高了些许,而且,还显得更加郁郁葱葱,对此,张成心中也感到十分高兴。随即,便就兴冲冲地想要赶回青云镇,而尽快回到自己家中。刚刚快速行走出几步,忽然就感觉到自己那裸露着之腿部,有凉风在嗖嗖地吹过。惊讶中,立刻就停止脚步朝前迈动。 当初自己年龄,还不到十四岁,身高五尺多时所着衣衫,四年多过后,此时穿在近七尺高之人身上,不仅其肩腰部位,显得很是紧绷,且因长年累月,在修习拳法掌法及剑法缘故,身体下半部所遮盖着之布衫,破损得令人有些不忍视之。 在被巨蟒妖兽一路追杀途中,张成身上不仅多处受伤,而且所着衣衫,被乱石击中后,有多处已破损。在仙府中,因为有充裕灵气养护,以及仙府储存物品之特殊功效,张成穿在身上时,只是感觉到有些不舒适,或有些别扭而已,根本就不会被他人观看到,而觉得不太雅观,更不会令自己,去感到有多尴尬与难堪。 可就在此时,张成感觉到自己所着衣衫,其肩部和腰跨部位在紧绷着,大有一不小心,就将要悉数绷裂之感,而更令张成觉得非常羞臊之事,便是,自己腰部至大腿处衣衫,已有不少地方变成布条状,无法遮盖住而在裸露着,而当想到就在不久前,自己驾驭飞剑法宝在空中飞行,地面上可能会有人顿时间,便感觉到有些无地自容起来。 羞臊中,一阵苦笑过后,张成已有一种想抽自己耳光之冲动,而当想到,即便是再多抽上几记耳光,此事也已无法弥补时,这才冷静地思考着,应该采取何种措施,才能解决目前自身所处那难堪窘境。 心烦意乱中,随意就走动上几步,当观看到岩壁上,生长着不少藤蔓条时,眼中立刻闪过一道精芒,赶紧从储物戒中,取出那把自己亲手炼制出之一阶法剑,在施展出游龙步法同时,手中法剑也在快速地挥动着。十几息时间过后,地面上,已堆积着厚厚一层带有枝叶之藤蔓条。 张成不懂裁缝手艺,更未曾亲手缝制过任何衣衫,但为解决目前所处尴尬窘境,及免遭他人讥讽嘲笑,也只得将地上这些藤蔓条,按大小及长短,分类放置于脚前及两侧。然后,先是将一根粗长藤蔓条,在腰间系好,紧接着,又在左右肩膀处,系上一根稍显粗壮藤蔓条,随后,才开始用那些细小藤蔓条由上至下,慢慢地精心编织出,一件不伦不类之绿色衣衫。 将自己装扮成一名长满枝叶人,为防止路途中,有熟人认出自己,张成又从地上,找些泥土涂抹在脸上,运转收敛术法决,将自身武功修为,瞬间就收放在后天期后期圆满境界。紧接着,又在山谷中,随意采摘几株低阶灵药放入背上药篓中,走出山谷又前行出一里远,找到一僻静处时,便开始静静地等待着,那夜幕之降临。 张成不敢白昼间,就行走在山涧小路上,生怕万一有熟人认出自己,而令双方都处于非常尴尬境地。而夜间,则无须再顾及这些,况且,自己早就诞生出灵识,且还拥有夜间视物能力,夜间在山林中行走时,与白昼并无多大差别。 张成也不敢再使用御剑术,驾驭飞剑法宝在空中飞行,怕飞行时,藤蔓条被风吹开或掉落,由此而现出那些裸露部位。毕竟,自己好歹也是一位先天期境界高手,一些小节,还必须要有所注意才行,免得遭他人嘲笑而无地自容。 当夜幕已笼罩在青云山脉上空,等待已久之张成,其游龙步法一经施展出,就如同一缕轻烟,在山路上快速穿梭着般,令那些在篝火旁,过夜之采药和狩猎人,如同自己眼花了一般,只见一个绿色怪物,从旁边一闪而过,随之就失去其踪影。 一整夜,张成施展游龙步法,一直在青云山中,那崎岖山间小路上快速飞奔着,当晨曦已现时,张成也终于出现在青云山其山脚下。赶紧前往附近寻找到一偏僻位置,在杂木林中躲藏着身影,随即,又开始耐心地等待着,夜幕之来临。 见夜色已浓,山脚下已无他人在活动,张成这才如释重负般,长长地出了口憋屈已久之浊气。将藤蔓条一一从身上取下,迟疑片刻,便怀着一种既激动,而又有些胆劫心情,快速朝青云镇上跑去。 第三十七章 祸之缘由 随着青云山脉灵气其浓郁程度,在逐渐回复,青云镇人口和商铺数量,随之也在发生着一些变化。张成刚进入镇上后不久,便就发现沿街两侧,已有一些新商铺在出现。 走到一家新开设,且还亮着灯光成衣铺店面门前,张成稍作迟疑,将手中五两银子丢入店铺同时,随之就朝店铺内出声道“店掌柜,本人遇到一件较为棘手事情,现急于需要前去处理,请随意挑选一件成年男子所着外袍,速速丢在店铺门前即可”。 店铺内,两名正在衣柜前挑选衣裳女子,突然听到有声音,从柜台上空快速响过,紧接着,又听到有声音,从店铺外传来。两人立即放下手中衣裳,好奇地走到店铺大门口处,随即,就朝街面上四处张望着,想要看看这位想买衣袍男子,究竟长成啥模样,为何不愿进入店铺中来,亲自动手挑选一件合身衣袍。 向店铺掌柜说明购买衣袍原因,当听到有轻盈脚步声,正在朝店铺门口走来时,张成赶紧闪躲至大门旁一侧,其光线无法照及之黑暗处。随即,便开始平心静气地等待着,希望店铺内有人,能尽快将袍服丢将出来。 张成身着破旧而又短小衣衫,不仅不想让熟人所见到,而且,更不想让自己父母及家人,亲眼目睹自己这副寒酸可怜模样,从而令父母亲生出许多伤感。稍稍等待会,见两名女子已回到店铺,一位十二三岁少年,将一件外袍轻轻放在店铺门前,四处张望几眼后,转身便返回店铺时,张成身形一闪动间,随手就将台阶上,那件袍服迅速取走。 闪身来到一偏僻黑暗处,赶紧将这件新衣袍套在自己身上,稍稍活动下身子,感觉到这件新袍,穿在身上还显得很是合身时,张成这才有些放心地朝自家走去。快速行走间,心中却在思考着,如何向父母亲解释这四年多来,自己为何迟迟未归之原因。 行走小半个时辰,离家已是越来越近,就在急于想回到家中,去向父母亲报声平安时,张成脚步突然间,就已放慢下来,仔细斟酌着自己所编故事,感觉到好像还算勉强说得过去时,心中随之就在苦笑几声。随即,便想用灵识观看一下,自家宅院此时有何动静。 修真者进入到练气期中期境界,就已拥有夜间视物本领,只不过夜视距离,还有些短而已,张成现在也只能看清楚,其三十多丈远内事物。慢慢行走间,不时地观看着沿街两侧建筑物,及偶然间所出现之行人。当走到离自家不足一百丈远处时,灵识立即就朝自家院落观看过去。 此时,青云镇已有少数人家熄灭了灯火,自家宅院内,也只有父母亲房间内,还有灯光在发出,就在张成得知家中平安无事,为此而感到十分欣喜时。忽然间,有几名青年男子,从自家院落旁边那条小路,正小心翼翼地向外行走出来。 用灵识仔细一观看,见走在最前面那名青年男子,不仅眼睛长得有些细小,而且下颚也显得尖瘦,带头谨慎行走间,其脸上,还显露出一种忿恨不已神色。 稍作回忆,心中立刻就有报震惊。张成依稀间就已认出,这名青年男子是谁,也隐约地猜测到,其此行究竟有何图谋。 五年多前,张成与王士魁,刘小运结伴上山采药,刘小运发现一棵百多年份紫参,三人刚商量好采挖后如何分配,正准备动手采挖时,突然间,就有两名少年飞奔而来,想凭借其年龄大,武功修为境界高,而对自己一行动手强行抢夺,却不曾想到,反倒被张成击成重伤。 当时,张成在大怒之下,全力施展出开山拳与奔雷掌,迅速就将这两人击伤倒地,在刘小运收取紫参后,并未将躺在地上,那两人之生死而放在心上,只是怀着几分忐忑不安心情,一路快速返回到青云镇。 此时想来,当初自己三人年幼无知,并未考虑过将这两人击伤后,由此而会给自己等人带来不良后果,便不管不顾就匆忙离开。当初那名率先向自己三人发起攻击,眼睛长得细小少年,如今已成长为一名小眼睛青年,观其从自家宅院旁小路出来时,脸上所流露出之表情,极有可能是在寻找自己,及家人去报仇。如此看来,今后但凡再遇到类似事件时,自己还须谨慎处理方可。否则,稍微处理不当,就有可能留下无穷麻烦,乃至巨大祸患。 稍作感慨,张成便决定在回家之前,先行解决好自己以前,所留下这一祸端。见小眼睛青年一行,从自家院落旁小路一走出,脚步立即就变得越来越快。张成稍稍等待会,这才跟踪着这一行人动向,朝前方一条大街走去。 张成不喜也不善于,打听与已无关之人和事,因而,对于青云镇上,那许多与已无关之事,也就无从知晓。实际上,五年前,那两名欲行凶杀害自己三人,从而想要抢夺百年紫参少年,均为青云镇阮氏家族旁系族人。小眼睛少年名叫阮成彬,十五岁年龄,武功修为达后天期中期颠峰境界。那位十六岁圆脸少年,名叫阮成武,武功修为达后天期中期初阶境界。 两人为加快提升其修为境界,得知家中无更多银两,可用于购买灵丹灵药时,便相约结伴,前往青云山中寻找灵药。半日过后,正欲返回青云镇时,忽然听到有人发出惊喜尖叫声,两人会心一笑,立刻便朝声响方向飞奔而来。 被张成击成重伤倒地后,又过去小半个多时辰,两人才相继醒转过来。不过令人有所庆幸的是,昏迷期间,并未有猛兽或妖兽途经此地,两人这才有幸存活下来。服用随身携带疗伤药物,又调息养伤一个时辰,这才相互搀扶着回到青云镇。回家后,又用上将近半年时间,阮成武与阮成彬两人,才将所受内伤彻底恢复痊愈。 伤势一经恢复,两人便开始四处打探张成三人下落,然而,在拥有一万多人之青云镇,即便是将小镇上,所有药堂打探过一遍,也未曾寻找到张成三人,出入于其中之丝毫信息。 就在张成从仙府出来五日前,王士魁,刘小运与王子鸣三人,前往青云镇郊外游玩时,正巧被阮成彬所见到。发现王士魁刘小运两人,竟然与王子鸣交情非常不错,心中所生出之复仇怒火,立即就熄灭不少。 然而,对于被张成击伤那种刻骨仇恨,阮成彬心中一天也未曾忘却过。在王子鸣等人返家途中,阮成彬便暗随在王士魁与刘小运身后,其后,想方设法从刘小运家人口中,得知张成家居住地位置。 经过四年多刻苦修炼,阮成彬与阮成武两人,武功修为已进入到后天期后期颠峰境界,但当查探到张成父亲,与张胜武功修为后,阮成彬知道仅凭自己两人,还无法上张成家报仇。为此,便特地前往阮氏家族寻求高手相助,想要一举而将张成全家灭掉。 蹑尾跟随小眼睛青年一行后面,悄悄地来到一家酒楼前,见几人毫不犹豫就已进入酒楼,张成游龙步伐一施展出,迅速就潜入到酒楼后院。稍作停顿,便开始用灵识在酒楼中,各个房间内仔细地搜寻着。 酒楼二层一个不到两丈大小房间内,几名男子围坐一桌正准备吃喝,其中一名年青男子,便道“小彬,你是否已经决定,确定要对张家人出手?” “是呀,难道你就未曾考虑过,张成大哥张胜,已娶田家镖局局主之女为妻,如果张家人全部被灭杀,田局主一旦追查出事情真相,我等几人,恐怕都有性命之忧。甚至会引发阮田两家,进行一番生死搏杀”。年青男子话声刚一落下,另一名男子紧接着便道。 “彬哥,张成那小子失踪都已四年多,现在也不知是生是死,依小弟看来,你还不妨先行忍耐会,等过几年再说如何”。又有一人在朝阮成彬相劝着道。 此人话声刚一落下,阮成彬立即就显露出一脸狰狞之色,厉声道“忍与等,如何叫本人咽得下这口恶气。你等可是不知道啊!当初,张成那小狗一掌就将本人击成重伤,伤势恢复后,与成武兄一起,又苦苦寻找张小狗四年多,最近好不容易才得知其家人下落,你等倒是说说看,此时此刻,叫本人如何还能忍,又如何还能等得下去”。 “何不先将王士魁与刘小运,以及其家人斩杀后再说”。又有一人在建议着及提醒道。 “王士魁与刘小运两家,无财无势,随时皆可杀之。等灭掉张成小狗全家,待这阵风声一过,便就是这两家人灭口之日。还是那句话,事成之后,我阮成彬今后唯几位兄长,与各位小弟马首是瞻,风里雨里任凭召来唤去”。阮成彬立即有些解气地道。 听到这几人一番对话下来,张成刚才那紧悬着之心,这才终于放松下来。自己父母和兄长,均还安好无恙,王士魁与刘小运两位好友,亦未发生意外,脸上随之就在露出欣喜之色。 稍微一思量,阮成彬与阮成武两人,之所以如此不顾后果,也要将自己全家灭杀,想来是因为被自己当时那一拳一掌,身受重创而心生刻骨仇恨。同时,在阮成彬背后,还应该有一座大靠山在支持,才敢如此而为。 未容张成多做他想,阮成彬接着又道“成武兄其父亲,已请动家族一位长老,约定今夜子时时分,与我等在张成小狗家门前汇合,一同去灭掉张家。因而,还请哥几位抓紧时间吃喝,待酒足饭饱,我等也好提前在张家门前等候”。 即将进入子时时分,暗夜之青云镇天空,早已黑浓如墨,三丈远外,很难让人看清楚前方事物。此时,通往张成家那条路上,在离宅院大门五十丈远其拐角处路边,一位少年正盘腿闭目而坐,脸上一副无悲无喜模样。 不多时,不远处已有轻微脚步声传来,少年仍然在一动不动地盘坐于地。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,当七名男子拐过一道弯,即将要途经少年盘坐处时,忽然间,这一行人因心神有些不宁,随之就相继停下脚步。朝四周环顾几眼,观看到周边毫无异样时,这才又继续迈步前行。 一行人刚刚走出十几步远,突然就有一阵冷风,从身后快速吹刮过来,领头青年男子刚一有所惊觉,身后三人相继倒地声,就已传入其耳中。正当其紧握手中大刀,想要对身后那道黑影进行攻击时,又有三人不分先后,而全部躺倒于地。见突然出现如此诡异情形,小眼睛青年大为震惊,荒乱中,随手就将手中大刀,迅猛地砍向那道黑影。而就在其挥动手中大刀之际,其头颅却率先掉落于地。 从一阵冷风忽然吹刮而起,直至后天期后期巅峰境界武者倒地身亡,整个打斗过程,其时间并未超过三息,且期间,亦未曾发出过大之声响。又过去约十息时间,地上已见不到一具尸体,乃至一丝血迹。 少年朝地上仔细查看会,用灵识朝四周又详加扫视一遍,随即,就快速返回到刚才所在位置,席地盘腿坐下后,又开始在耐心地等待着,还有人来此光顾。 三十几息时间过去,当有三重一轻脚步声传来,且正在离自己所在地越来越接近时,那位盘坐于地少年,其脏兮兮脸庞上,随之便露出几分难看笑容。 四人继续快速前行走出二十多步远,在即将要接近前面那道拐弯处时,那位行走于最后位置老者,突然间觉得自己心绪有些不宁,随之便道“快停下”。 见行走在前面三人,其脚步已立即停下,老者便道“若照你等先前之约定,前方几丈远处,即为老夫与小彬等人汇合之所,可为何此时,还未见到其身影,难道是小彬等人,已发生意外不成”。 稍停片刻,老者接着又道“小武,快随你父亲前去仔细查看,前方是否有打斗过之痕迹。速去速回,如若不然,可别怪老夫不讲情面,这就独自返回阮家大院”。 此刻,夜幕下虽然已是伸手不见五指,但自己跟前老者这一脸怒容,那位名叫小武青年男子,却还是能观看到几分,连忙出声道“轩前辈,您老请稍等,晚辈这就与家父前去仔细查看”。不敢有丝毫耽搁,圆脸青年与行走在前面一名中年男子,立刻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。 阮成武父子俩刚刚行走出十几步远,观看到周边并无异样,而正想要向老者有所说明时,突然间,一股冷风从路边猛吹而出,父子俩尚未感觉到有何不妥,但在离两人十几步远处,那位被称呼为轩前辈,武功修为达先天期中期境界老者,聚然间,感觉到有死亡气息从身后一侧袭来,迅即侧身朝前一跨步,扭转身躯就其想拨出随身携带兵器时,一柄快如闪电般小剑,立刻就从其头颅一穿而过。令其右手所持几十斤重大刀,再无力向前挥动时,便连同老者其身躯一起躺倒于地。冷风继续朝前一吹动,另外三位男子,未曾发出惨叫声,便就步入老者后尘,直挻挻地躺倒在地。 借有利地形隐藏潜伏于暗处,趁其不备使用修真者手段,顺利解决掉阮家十一名心性凶残者。紧接着,又将这些人之尸体堆积于转弯处,施展火球术将其焚烧干净,然后,再施展几个相应法术,将打斗现场仔细清理一番,待心情稍稍得到平静,张成便开始在思考着,接下来,究竟该如何应对阮氏家族,向自己寻仇报复之事。 第三十八章 家人团聚(上) 因为自家小儿子,独自一人前往青云山采药,几日过后仍未归来,张小凡心中不免就生出一种不妙感。随即,便与田胜之等人,一同前往青云山深处寻找,在将一条二阶妖兽巨蟒斩杀过后,发现其腹中并未留下人类身体骨骼,张小凡心中随之就想到,自家小儿子,很可能还活在这世上。 张小凡之所以会如此认为,主要缘自于张成最近一二年来,有过几次特殊经历,再加上以其现有本领,以及遇事时冷静沉稳,与处事方法灵活,才会得出如此结论。因而,即便是一众人等,在附近地区又仔细寻找过两日,且并未曾见到其踪影,但张小凡在内心深处,仍然还在坚持地认为,自家成儿并未曾死去,迟早有一天会返回家中。 四年多时间过去,张小凡内心深处,虽然一直还在坚持地认为,张成仍然在活着,但在此期间,有时也会生出一些不安想法,如果自家小儿,还真活在这世上,为何却迟迟不曾归来。 天空中刚刚露出些许鱼肚白,张小凡起床后,就已准备忙活着一应事务,打开自家院落大门,刚要清扫地上尘土与杂物,忽然间,发现院门外一侧墙根下,有一位盘坐于地少年,迅速就起身而站起,紧走几步就已来到跟前,双腿跪地后,接连就朝自己磕上三个响头,抬头便出声道“父亲,不孝孩儿迟至今日才归,还请您老人家多多恕罪”。 张小凡惊楞片刻,见自家小儿子还跪在地上,快速上前将张成搀扶而起,颤抖着声音道“成儿,你回来就好,回来了就好!走,快随为父见你母亲去”。言毕,拉扯着张成就朝院内走去。 尚未走至厨房门口,张小凡已大声道“孩儿他娘,你还不快点出来,成儿已经回到家中”。 感觉到张小凡拉着自己之手,此时仍然还在颤抖,张成立即挣脱后,道“父亲,还是孩儿自己前去,亲自向母亲去请罪吧”。 张成刚向前走上两步,刘淑兰已从厨房快速跑出,张成刚欲跪地磕头,却已被刘淑兰双手抱住,随即,便就听到母亲那喜极而泣之痛哭声。 四年间孤身一人苦苦修炼,张成心境又稳固不少,此刻,当听到母亲那惊喜哭泣声时,张成眼中,还是不由自主地流下几行热泪。 欣喜中一阵痛哭过后,刘淑兰这才有些不情愿地松开双手,仔细打量着眼前,这位已比自己高出一尺多,身躯也壮硕不少之小儿子。随手擦了下脸上泪水,便满脸关切着道“成儿,这四年多下来,你可曾吃过不少苦,或受过诸般委屈?” “母亲,孩儿这几年来,一直过得非常好,未曾受过到丝毫委屈”。张成强忍住欲再行流出之泪水,赶紧微笑着回应道。 见张成此时不仅长高不少,而且身体也强壮上许多,刘淑兰满脸喜色道“成儿,你这次究竟去往何地,为何一直不愿回家,难道是因为一不小心,就闯入到他人禁地,而被其羁押住不成”。 刘淑兰话声刚一落下,张胜与田婷婷夫妇俩,已快速跑了过来,而未等张胜出声说话,田婷婷已急声道“成弟,你是何时回到镇上,在返回途中,可曾遇到过危险事情”。 见兄嫂两人,正一脸担忧之色在看着自己,张成便微笑着道“多谢大嫂关心,小弟昨晚才赶回青云镇,一路上十分顺利”。 “成儿,既然昨晚就已回到镇上,为何不立即回家休息”。得知张成昨晚就已回到青云镇,刘淑兰立刻就有所嗔怪道。 见父母亲和兄嫂,均在等着自己回答,张成挠了挠头后,这才道“母亲,孩儿昨日行走过不少路程,回到家门前时,天色即将放亮,因怕惊扰到全家人休息,便在外面稍稍等待会”。 见婆媳俩问起话来没完没了,张小凡便道“孩儿他娘,成儿昨晚赶了一夜路,腹中恐怕早就十分饥饿,你还是快点去准备饭菜,等成儿吃饱后,有事再问也不迟”。 听张小凡如此一提醒,刘淑兰立即用那不舍目光,朝张成仔细看了几眼,这才转身赶紧朝厨房走去,继续去忙碌着一家人之早餐。 田婷婷见刘淑兰转身就朝厨房走去,迟疑片刻,便也快速跟上前去,协助其准备一家人饭菜。 见自己妻子跟随母亲,两人均已进入厨房,张胜这才走近张成跟前,道“成弟,这几年你究竟去往何地,为何一直不曾有音迅传回家中”。 对于自己为何迟迟未曾归家,张成在回家途中,一直未曾想出有何好之应对说法。此时,见兄长已在问及,一时间却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。当正在思考着,要如何回答才好时,张小凡已然出声道“胜儿,你现在就去镇上购买些好菜,再买上两酝好酒回来,然后,还须去一趟田家镖局,请你岳父大人前来我家一趟,也好让他知晓,成儿已是平安归来”。 张胜刚想再对张成询问些事情,可当见到父亲张小凡,正一脸严肃地在看着自己,只好无奈地笑了笑,随即,便快速前往镇上采购物品。 此刻,见其他人已尽数离去,只有自己父子俩在此时,张小凡便道“成儿,有些事情,不宜在此分说,走,随父亲进入厅堂后,再详加细说如何”。 四年多时间,一直未曾在家中居住生活,在此期间,虽然自己所经历过之许多事情,绝大多数不可对外人言,但有些事情,还是需要对家人有所交待方可。对于所涉及到之事,该如何回答,那些隐密之事,又需如何巧妙地予以回避开,且回答结果,还能令家人满意,而不会引起家人有其他怀疑,或去胡乱猜测。此刻,张成不免就感觉到自己有些头痛。 不过,令张成有些意想不到的是,刚一进入厅堂,张小凡先是让自己将房门关上,又叫自己坐下后,这才道“成儿,为父问你,现在你武功修为进入到何等境界,昨夜有人在附近打斗时,你可曾参与到其中”。 “父亲,孩儿在青云山深处,偶然间遇到一位大能者,这几年间,一直在修炼他老人家所传授那高深功法。现如今,孩儿武功修为,已达先天期中期境界”。见张小凡虽然眼睛在紧紧地盯着自己,但脸上并无不喜神色,张成立即避实就虚应付着道。 见张小凡还在紧盯着自己,张成接着又道“五年前,孩儿与两位好友,前往青云山去采药,巧遇一株百年紫参正要采摘时,却遭遇到两名阮氏旁支少年,前来强行抢夺。无奈之下,孩儿只得施展拳脚,将这两人悉数击倒。而未曾想到的是,这两人最近五年来,一直在千方百计地打探着孩儿,及我张家居住所在位置。恰巧就在昨夜,这两人请动阮家一位先天期中期境界高手,带领一行人前来想要灭我张家,被孩儿发现后,就费上些时间,将阮家两拨来犯者,全部予以解决。只是令孩儿未曾想到的是,当时孩儿已将打斗声,控制到最小程度,但还是被您老人家所听到”。 张小凡昨晚躺在床上,虽然隐约地听到附近有打斗声,当时,还以为只不过是其他势力,偶然途经此地,双方打斗时所发出之声音而已,并未想到自己小儿子,也会参与到其中。因而,并未起床前去查看。此刻,当得知自己所听到声音,竟然是自家成儿,在斩杀来犯之敌时所发出,张小凡在心惊不已同时,也对张成拥有如此这般高强本领,而由衷地感到高兴。 见张成一脸不安之色在看着自己,张小凡迟疑片刻,这才脸现凝重道“成儿,现在你已能轻松斩杀掉,一位先天期中期境界高手,那么,你本领究竟强大到何等程度?在面对先天期后期境界高手时,你又有几分胜算?” 略微一寻思,张成已猜测到父亲心中所顾忌之事,便道“父亲,孩儿武功修为,虽然还只是先天期中期巅峰境界,但年内,突破到先天期后期境界,应该不会有多大难度。在青云镇,孩儿不会随意去招惹任何先天期高手,但若是有先天期后期境界高手,胆敢对我张家人出手,孩儿也有能力将其尽数灭之”。 见张成说话时,其语气显得如此肯定,张小凡激动着迅速站起身来,道“成儿,为父这么多年来,从未在用早餐时,而喝过点滴酒水,但为父今日心中非常高兴!走,这就随为父去喝上几杯”。 张成自从懂事时起,就觉得父亲平时与自己说话时,其语气虽然十分亲切,但脸上时不时,还会带有几分严厉之色。而在此刻,脸上却尽是激动与欣喜。见父亲还从未有过,如今日这般高兴模样,张成甚为欣慰地微微一笑。便跟随在其身后,一路朝厨房快速走去。 第三十九章 家人团聚(下) 张成步入十七岁年龄,身体发育即将进入成熟阶段,身高也快将要接近于张小凡。此时,见快速行走在身前之父亲,步履间,其身子骨还显得很是硬朗,心中不由地为此,而由衷地感到高兴。 父子俩刚一进入厨房,张小凡立即大声道“成儿他娘,快点将家中收藏好酒,尽数拿出来,为夫想要与成儿,即刻就痛快地喝上几杯”。 “成儿他爹,难道你已忘记,自从成儿一失踪,你就未曾喝过点滴酒水,此时,家中哪里还收藏着好酒”。刘淑兰停下手中活计,立即出声朝张小凡解释道。 张小凡此时也是无任何顾忌,只是嘻嘻笑了笑,随即,便朝张成道“成儿,你先在家中等待会,为父这就去购买几酝好酒回来”。 张成赶紧拦在张小凡面前,道“父亲,这等小事,让孩跑上一趟就是,何必劳烦您老人家亲自出马”。 张小凡脸色立刻显得有些凝重,盯着张成看了会后,道“成儿,你回到家中之事,最近两日,还是不要让他人知道为好,以免因此而招惹出其他麻烦事来”。 听出父亲话中用意所指,张成也不便再行解说,只得郑重地点头答应,任由父亲前去镇上购酒。 见张小凡已快速离开厨房,张成便道“母亲,您先去休息会,准备早餐之事,就让孩儿来做如何”。 刘淑兰白了张成一眼,道“成儿,你赶了一夜路,还不快点去休息会,难道想要在此,给你娘亲添乱不成”。 见母亲不愿让自己插手厨房事务,张成搓了搓手,微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,随之就乖乖地走出厨房,开始在自家小院中随意走动着。 随意走动会,刚想回自己房间去看看,正好听到对面有房门声在响起,张成扭头一看,见田婷婷领着一名小男孩,已从张胜夫妇房间走出。此时,感觉到自己终于有事可做,紧赶几步就来到田婷婷面前,道“大嫂,这位小男孩,可是侄儿,大名如何称呼,今年几岁?” “鹏儿,面前这位,就是你张成叔,还不快点叫你成叔叔”。田婷婷在催促儿子称呼张成同时,还连带着介绍道。 名叫鹏儿这位小男孩,立即用那惊恐不安目光,朝张成看了一眼后,随即,便迅速向田婷婷身后躲去。 田婷婷连忙将小男孩拉扯到自己身前,刚要催促其叫张成,小男孩可能是因为胆怯缘故,只是用那惊恐不安目光,朝张成看了一眼,随即,就开始哇哇大哭起来。 田婷婷为此感到有些不好意思,而无奈地笑了笑,道“小成弟,鹏儿还是第一次见到你,可能因为有些怕生原故,而不敢叫声叔叔,你可不千万不要往心里去”。 见张成虽然在微笑着,但却用那有些好笑目光,看着正在双手抱住自己大腿,仍然在大声哭泣着之鹏儿,田婷婷为此,便显得有些尴尬地笑了笑,道“小成弟,你侄儿名叫张云鹏,今年已快三岁。鹏儿除去过几次田家镖局,长这么大,还未曾去过其他地方。或许是因为年幼胆小缘故,在家中,见到其他陌生人时,也时常出现哭闹情形”。 听完田婷婷这番解释,见田婷婷已将张云鹏抱在怀中,张成也不方便用灵识,去观看侄儿身体状况,便道“大嫂,你先带侄儿回房间休息,等饭菜一好,小弟再来叫你前去用餐”。 田婷婷用那种十分理解目光,朝张成看了眼,又摇了摇头后,便抱着自家儿子转身离开。 见大嫂抱着张云鹏刚一回到房间,自家侄儿就已停止哭闹,张成只好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。随即,便朝自己房间走去。 一进入房间,见整个房间,虽然并不十分宽敞,但房间内,自己曾经所使用过之物品,依然在非常整齐干净地摆放着。观看到如此这般情形,一股股暖流,瞬间便已流遍全身。 四年多来,父母亲虽然毫无自己一丝音信,但一直在盼望着,自己总有一天还会归来。因而,仍然每日在坚持着,为自己清扫与整理房间,其关爱之情,又是何等厚重。 在房间来回地走动会,正思考着最近一段时间,自己如何安排在家中修炼一事时,小院中,却已传来父亲让自己前去喝酒声。 坚持地等待着自己之归来,张小凡已有四年多时间,未曾沾过一滴酒水,而对于那些好饮者来说,其中,需要有多大毅力才能坚持得住。也许其他许多家庭之父亲,因无法忍受那痛苦等待之煎熬,恐怕还会借喝酒麻醉之机,来尽情地消愁一番。 感受到父母双亲,对自己竟然是如此信任与万般关爱,张成灵魂深处,在被狠狠地震颤一阵过后,又将父母亲这片恩情,牢牢地记在心间,自我坚定地点了点头后,这才走出房间,朝自家厨房快速走去。 一进厨房,见餐桌上,已摆放着三个素菜与几付碗筷,张小凡坐在主桌位上,双手抱着酒酝在不停地闻着嗅着,张成赶紧来到其身边,当闻到从酒酝中,所散发出醇正酒香味时,便道“父亲,这酝中所装,可是二十年份以上之陈酿”。 听张成如此一问,张小凡立即将酒酝放在桌上,道“成儿,你一闻到酒香味,便知此酒为陈酿,难道你曾经喝过一些好酒不成”。 见父亲在微笑看着自己,张成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道“四年多前,孩儿在王家酒楼,与几位好友相聚时,曾喝过一次五十年陈酿。此时想来,那种醇正芳香味,以及柔绵口感,令孩儿至今还感觉到回味无穷”。 张小凡不理会张成再有何感慨,将自己跟前那只小碗倒满,将酒酝交给张成后,便道“成儿,不管你以前,曾经喝过多少年陈酿,但在为父心中,这酝酒比起那几百年陈酿,不知还要醇正浓郁多少倍。你小子还不快点倒上,一会,也好陪为父多喝几杯”。 张成在仙府中,呆了四年之久,期间,嘴唇未曾沾上过点滴酒水。此时,在感觉到父亲对自己那份厚重关爱同时,也立刻勾引出自己腹中那只馋虫。拿起酒酝迅速往碗中倒上酒水,随即便道“父亲,孩儿先喝上一碗,一会,再陪您慢慢品尝”。言毕,也不等张小凡有何吩咐,只用一口气,便将碗中酒水全部喝干饮尽。 坐下后稍稍一品味,感觉到其醇正芳香味,已不差于那五十陈酿,伸手正欲去拿起酒酝,再给自己倒上一碗时,忽然,一双大手已抢先将酒酝抱了过去,紧接着,就听到张小凡桌上碗中,已有倒酒声在响起。 刘淑兰刚将一盘炒菜端上桌,见张小凡已抢先一步拿走酒酝,正在得意地往自己碗中倒酒,便朝其有些埋怨道“孩儿他爹,有你这般当父亲的吗?都这般年纪了,为何就不能让着成儿一点,让成儿先多喝上几口再说”。 张小凡不管不顾刘淑兰那埋怨声,将碗中倒满酒水后,这才道“成儿,你先慢慢喝着,等为父喝完这一碗,再来陪你慢慢喝着”。言毕,咕嘟咕嘟就将碗中酒水喝将下去。 见自己父亲心中高兴,且酒兴十足,张成便微微笑了笑,拿起酒酝往张小凡碗中倒上酒水,这才给自己也倒上。 张小凡倒是不曾出声劝阻,见张成已给其自己碗中倒满酒水,拿起筷子夹了口菜送入口中,这才满脸惬意地慢慢品尝着碗中陈酿。 张成刚给自己倒上,见刘淑兰端着一大碗熏鸡肉,正在从灶台走来,便赶紧上前接过,放在桌上先是给父亲夹上一块,回到座位上,便自顾自地快速吃着熏鸡肉。 四年多时间,未曾闻到过一丝肉香味,更别提有机会,可品尝到这香味十足之熏鸡肉。张成一连吃了四五块,见父母亲均在用惊讶目光,看着自己这副贪吃模样,连忙放下手中筷子,又喝干碗中陈酿,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 父子俩继续吃喝会,见张胜提着几样肉食,与一些蔬菜进入厨房,张小凡赶紧就朝张成道“胜儿,你可曾去过田家镖局,将成儿回家之事,与之相告”。 张胜摇了摇头,道“父亲,孩儿想先将所购到物品,送回家后,再去向岳丈大人禀告”。 张小凡点了点头,道“如此甚好,你现在就去趟镖局,请你岳父与前程侄两人,速来我张家一趟,但只能说是为父有要事,须当面与之相商,千万不要将成儿回到家中一事,尽数向其说出”。 见张小凡有如此这般吩咐,张胜立即有些不解地看向张成,见张成正在微笑着朝自己摇头,便只好带着那满脸疑问,而朝厨房外走去。 第四十章 相授功法(上) 自从张成进入仙府那一刻起,明真上人百余年前,布设在青云山脉地底深处,那座十阶聚灵大阵,瞬间便就失去抽取灵气功能。随之而来的则是,青云山地底下,那十几条灵脉,已开始在逐渐,而又慢慢地恢复着。 随着这些灵脉在苏醒恢复,青云山灵气其浓郁程度,每天均在发生着变化。四年多下来,其变化结果便是,青云镇空气中其灵气,已比先前浓郁两倍不止。而随着灵气越发浓郁,令青云镇所有修炼者,其修为境界,就在快速地向上提升着。 田胜之年界二十六岁时,才从后天期后期圆满境界,突破到先天期初期境界。其后,又用八年时间,才从先天期初期境界,突破到先天期中期境界。如今年岁即将进入五十,可其修为,仍然还处在先天期中期境界。由此可见,武功修为随着其境界越来越高,突破难度随之就变得越来越大,境界提升速度相应地,就会变得越来越慢。 不多时,当张胜陪同着田胜之父子俩,在快要来到自家宅院大门前,张成停下手中碗筷,便朝张小凡道“父亲,田伯父即将到达大门前,您是否需要前去迎接一下”。 有些惊讶地看了张成一眼,张小凡起身后,不做任何犹豫,就朝厨房外快速走去。 见张小凡已去迎接田胜之父子,张成这才起身朝厨房外走去。一经出了厨房,便径直走向自家厅堂。 张成回到家中这几个时辰,不仅感受到了父母双亲,那种无比厚重之关爱,也感觉到兄嫂,对自己那种挂念之情。此时,张成在感受到家中那份温暖时,随之便开始在思考着,今后如果自己一旦不在家中,全家人如何才能平安地,且是无忧无虑生活着。 在未进入仙府时,张成便就有要外出闯荡一番之想法,现如今,自己在仙府中,不仅得到明真上人所留下不少顶级天阶功法,而且也得到了用不完之修真资源。那么,如何才能做到让家人,有一份强大自我保护能力,以便让自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,放心地去外面见识一番,而不会让自己对家中亲人,心中有过多之牵挂。 听到有几人其脚步声,即将要来至厅堂前,张成立即停下思考,快速来到厅堂门口处,朝率先进入厅堂那两人道“小侄张成,见过田伯父,见过前程大哥”。 田胜之子承父业,十几岁就跟随其父亲四处走镖,当其武功修为,突破到先天期境界之后,其父便将田家镖局交由田胜之来掌管。但在未接手镖局前,田胜之在押镖途中,可以说是经历过无数次凶险,因而,其胆量比起其他人,自然就大上不少,且在遇到重大事情时,处理时也要稳妥不少。 可却在此时,一进入厅门就见到张成,且又听到其发出问候声,田胜之在呆呆地傻楞几息过后,这才有所反映。 侧身一步走到张成跟前,随手就拍了拍张成肩膀,立即有些激动着道“小成侄,这几年你究竟去了哪里,又在何时回到家中?” 此时,感觉到田前程与自己兄长,这二位也在紧紧地盯着自己,张成便道“伯父,小侄四年前,在青云山采药途中,偶然间遇到一位大能者,承蒙他老人家垂怜,而将侄儿收至其座下。这几年间,侄儿一直在师父教导下进行修炼,直至今日才回到家中”。 听完张成这番解释,田前程紧走两步来到张成跟前,道“小成弟,当年你上山采药迟迟未归,凡叔便带领着家父与为兄等人,一同前去寻找。途中,曾在一处山谷,见到有人与妖兽打斗痕迹,以及你衣衫掉落在地上之碎片。其后,我等在山中寻找半日,将途中所遇到那条二阶妖兽巨蟒斩杀,接着又寻找过两日,但仍然未曾见到过你一丝踪迹。为兄现在想要问的便是,当时,你是如何逃过那条巨蟒妖兽之追杀”。 四年多迟迟未归原因,父亲因为知道自家孩儿,还拥有一些自保手段,见自己安全地返回家中时,自然就不会过多地予以追问。 兄长刚一见到自己,当时也有不少疑问想要问自己,却被父亲支使开,前往镇上去购买食物,而无机会当面询问。此刻,令张成有些想不到是,田前程刚一见面,就开始在着急地追问,自己还尚未斟酌好如何解释之事。 稍稍犹豫会,当想到刚才说自己遇到师父一事时,张成便道“前程大哥,小弟是被师尊他老人家所救,这才顺利地逃脱,那条巨蟒妖兽之追杀”。 “小成弟,你那位师尊,当时为何不将那条巨蟒斩杀,而任其留在青云山”。见张成回答时显得有些犹豫,田前程立即予以追问着道。 “师尊他老人家本领非常高强,自然不会对一条二阶妖兽出手,只是施放出强大威势将其吓走,随即,就带领小弟前往他老人家修炼之所”。见田前程对自己还在紧追不放,张成赶紧就朝解释着道。 得知到令自己疑惑不解之答案,田前程便不再出声询问,微微笑了笑过后,便朝一旁走去。 田胜之站在一旁,一直在仔细听着张成,与田前程两人间之对话,其目光也在不停地看着张成,当见自家儿子已不再追问时,这才道“小成侄,你师尊是哪位高人,其修为境界有多高”。 “田伯父,师尊他老人家曾有过吩咐,不许小侄对外说出其名号。至于他老人家之修为,因师尊并未曾告诉过小侄,小侄自然就不敢胡乱猜测”。此时,张成不敢再有任何犹豫,立刻便朝田胜之回应着道。 张小凡见田胜之父子俩,刚一进入厅堂,就在无休止地追问着,便道“田老哥,前程侄,你二位不妨先请坐下,有事,一会再聊如何”。 见张小凡在催促着自己前去就座,田胜之这才朝那张大方桌走去,刚一落座,便道“张老弟,此次叫老哥父子俩前来,到底有何要事相商”。 见田胜之终于问及到请其前来原因,张小凡微微笑了笑,道“田老哥,小弟此次请你与前程侄一同前来,一来是想请老哥父子俩,好好喝上一杯酒水,略微表达一下,老哥对我家成儿关爱之谢忱。二则,是想要趁此机会告知一声,我家小成儿,现已平安归来”。 见张胜夫妇俩已在给在座几位倒茶水,稍等片刻,田胜之这才道“张老弟,小婿前去镖局时,为何并未提及,小成侄已归来一事”。 请田胜之喝上口茶水,见张胜与田婷婷还在厅内,张小凡便道“胜儿婷儿,你夫妇俩可要记住,一会为父所说之事,其中一个字,也不许对外说出去”。 见夫妻俩均已郑重地点头应承,张小凡便郑重其事地道“胜之大哥,成儿归家途中,恰巧遇到阮家来人,想一举灭掉兄弟全家,成儿一怒之下,便将其全部清除干净。在这十余人之中,还有阮氏家族一位先天期中期境界高手。此事,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,阮家就会在镇上有所动作。为避免出现一些不必要麻烦,小弟想让成儿最近一段时间,不在镇上公开露面,且也不想让一些非亲非故之人,得知成儿现已返回家中。因而,小弟便特意吩咐胜儿,不要将此事先行告诉亲家”。 听完张小凡这番解说,张胜夫妇俩,正想前去给在座几位添加茶水,其脚步立即就停止迈动。张成因凭借自己修为与一些特殊手段,自然不会怕阮氏家族来人报复,但也不方便将此事说出,而出声予以解说。田胜之与田前程父子俩,两人互视一眼后,脸色立刻就显得有几分凝重,端坐着在沉默不语。厅堂内,随之就变得十分寂静。 近十息时间过后,田胜之脸上那凝重之色,这才稍微有所缓释,但语气却显得有些沉重道“小成侄,你武功修为现已进入到何等境界?当遇到先天期后期境界高手攻击时,能否全身而退?” 领会到田胜之话中所指,张成便道“伯父,小侄目前修为,虽然还只位于先天期中期巅峰境界,但如果遇到普通先天期后期境界高手,却并不会对其有所惧怕,若是再加上用些特殊手段,三招内,就能将之斩杀”。 张成话声刚一落下,厅堂内,又变得寂静无比。就当田家父子俩,还在为张成所说之事,处于震惊不已状态中时,田婷婷已然在惊讶地道“小成弟,你大哥直到现在,仍然尚未突破到先天期,而你只不过是离家短短四年,怎么就能进入到先天期中期境界。如此说来,你那武功修为,岂不是已赶上了家父他老人家”。 此时,厅堂内唯一有所镇定之张小凡,当听到田婷婷这番所说,立即便用有些得意目光,而看向田胜之。 田胜之还处在震惊与大惑不解中,当感觉到张小凡,其得意目光正在注视着向自己,这才醒过神来。随即,便朝张成道“小成侄,伯父知道你天赋绝佳,再加上修炼又非常刻苦,如果你此时所处修为,比同龄人高出一两个小境界,伯父也不会感到有多奇怪。然而,你这修为却已赶上本人,此事,由不得伯父我,不得不感到十分震惊,而且,心中还觉得有几分汗颜”。 “小成侄,你虽然遇上了一位好师尊,且又在灵气浓郁环境中修炼,但如果不是用黄阶以上功法修炼,恐怕你也不会有今日之成就。伯父想厚颜地问一声,你师尊所传授修炼功法,其名称与等阶如何,是否可以传授给其他人修炼”。震惊中灵光一闪现,赶紧舒缓一下那激动不已之心情,田胜之紧接着就朝张成询问道。 “小成弟,如果并无其他禁忌,你能否将那门高等阶修炼功法,传授给为兄修炼”。突然听到田胜之提及修炼功法,田前程立刻便从震惊状态中,一下而清醒过来。随即,便急切地朝张成询问着道。 第四十一章 相授功法(下) 张成自从武功修为,突破到先天期中期巅峰境界,特别是灵修修为,也已进入到练气期十三层巅峰境界后,随之就产生要去外面闯荡一番之想法。当回到自己家中,发现父亲与兄长其修为,依旧停留在后天期后期境界时,心中又开始在犹豫不决着。 而就在此刻,当听到田胜之父子俩这番相继追问,且两人,还在用企盼眼神看着自己。张成只是稍微一思量,便决定要将武皇经,这部顶级天阶功法,传授给父子俩去进行修炼。 张成在未进入仙府前,之所以想要尽快地成为一名强者,不是想要获得一个好名声,或受到他人之称赞。而在内心深处,则是想当自己真正成为一名强者时,不仅自己可以在外面随意闯荡一番,而且,更想让家人有一个安全稳定生存环境,并且有足够能力与强大本领,来保护好各自之安全。 见自己父亲正在一脸惬意地品尝着茶水,张成便道“田伯伯,前程大哥,传授功法也不是不可以,但你等,必须先答应两个条件才行”。 “小成弟,你所提条件只要不太苛刻,为兄立刻就能答应”。得知张成愿意传授武功修炼功法,田前程连忙接声答应道。 见田胜之也朝自己郑重地点头应承,张成便道“一是所传授功法,你等今后只能传授给自己后辈,即便是自家亲侄儿,也不可对其传授。第二则是,今后当我张家遇到危险时,田伯父和前程大哥,必须倾尽全力出手相助”。 听完张成所提条件,当田前程还在为此感到有些疑惑不解时,田胜之已郑重地道“小成侄,伯父这就答应你所提条件,今后也一定会遵守这份承诺,但不知需不需要本人,当众在此发下誓言”。 “田伯父一言九鼎,小侄自然笃信不疑,发誓之事无须再提。对了,前程大哥,你是否也同意小弟所提条件”。向田胜之一解释,张成立刻就朝田前程追问着道。 田前程怀揣着那激动不已心情,连忙朝张成使劲一点头,道“小成弟,为兄今后定当遵守这两个条件,此事,你只管放一万个心”。 见田家父子均已郑重地当众承诺,张成朝父亲张小凡看了眼,这才正声道“小可所修炼这部功法,名曰武皇经,为仙武大陆顶级天阶功法。因而,今后千万不要在外人面前,提起这部功法名字,以免被一些居心不良者得知后,而对其有所觊觎,由此而为自己带来杀身之祸,并殃及到全家人”。 听完张成对于这部修炼功法名称之介绍,以及一番郑重告诫,厅堂内几人,顿时便有种惶恐不安感。有人甚至已在考虑着,到底要不要修炼这部顶级天阶功法。 为这打破这一沉寂场面,张小凡便稍显犹豫着道“成儿,难道是说修炼武皇经,不仅会比修炼其他功法之人,进阶速度要快上不少,而且,所修炼出来之真元力,也会比其他人雄厚许多,突破境界时,还会顺利不少”。 张成微笑着朝父亲点了点头,道“父亲,正如您老人家所猜测般,修炼武皇经之人,其真元力不仅十分雄厚,而且还更加凝炼。因而,在同等境界下,与修炼其它功法之人打斗时,会占有明显优势”。 听到张成这般介绍,厅堂内几人立即就在兴奋不已着,田前程急不可耐地,就连忙朝张成道“小成弟,不知要等到何时,你才可传授我等武皇经”。 见厅内在场众人,均在用期待目光看着自己,张成朝田婷婷观看一眼后,道“大嫂,武皇经只适合男子修炼,你可否先去外面,忙些其他事情”。 得知自己无缘修炼这门顶级天阶功法,田婷婷为之顿感失望时,只得轻声地“哦”了一声。随之,便低头慢腾腾地向厅堂外走去。 稍作思量,张成这才道“武皇经博大精深,而且玄奥难明,今日小可只传授从后天期修炼至先天期,以及先天期至紫府期,这三个大境界之修炼功法。等再过三年多之后,待几位参悟出其中之精义,且境界有所突破后,再传从武王期修炼至武皇期境界内容”。 见张胜提着茶壶,站在一旁还在呆傻着看向自己,张成便道“大哥,你先去椅子上落座,一会,也好有精力,可用于仔细记忆武皇经之修炼口诀”。 张胜嘿嘿一笑过后,便道“成弟,大哥这就去落座,一会,你只管放心传授”。 朝厅堂四周扫视几眼,随即,张成便如同变戏法般,将三十六块下品灵石拿在手中,身形一阵快速闪动过后,一座小型简易二阶屏蔽法阵,就已在厅堂内布设完成。当张成用法力将其开启后,这间厅堂内,就已听不到外间声音。同样之,外面更无法听到厅堂内,有任何声音传出。 田胜之因为常年在外四处走镖缘故,因而其见识,自然就比张小凡等人多出许多。此时,见张成突然间,就有这样一番举动,便试探着询问道“小成侄,你那位师尊大人,可是送给你储存物品类法宝,刚才,你是否已用灵石,在厅堂内布下一座阵法”。 张成微笑着点了点头,道“师尊他老人家,确实送给小侄一个储物戒,以及不少修炼资源。而且,小侄已用灵石布下一座二阶屏蔽法阵,估计即便是蕴灵期境界灵修高手,从宅院附近路过,其灵识,既观看不到我等之存在,更无法听到我等所交谈内容”。 张成话声尚未落下,田胜之就已蹭地站起身来,满脸激动着道“小成侄,你是说你身上携带有一个储物戒,而且在其中,还收藏着不少灵石”。 “田伯父,难道说储物戒非常稀有,而且又十分珍贵不成”。张成并不知道储物戒其珍贵程度,只好趁机出声朝田胜之询问道。 时间已然过去好几息之后,田胜之这才将自己那激动无比心情,慢慢地平复下来。随即,便一脸严肃道“小成侄,如此看来,你师尊对于修真界一些基本常识,还未悉数相传于你,所以才会有如此一问。须知,储物戒岂只是稀有,在修真界,一些修为已达金丹期境界强者,也未必就拥有一只储物戒,蕴灵期与筑基期境界高手,更无奢望得到。伯父今日在此相劝于你,今后千万不要告诉其他人,说自己携带有储物戒之事,也不要在任何人面前,去随意显露”。 见田胜之如此郑重地予以告诫,张成赶紧朝其躬身行上一礼,道“多谢伯父今日之教诲,小侄已经记下”。 田胜之甚为满意地点了点头,道“就伯父所知,在整个青云镇,储物袋,也只有王家庄有那么几个,而供修炼与交易所用之灵石,同样是如此。即便是镇长府与三大家族,在其家中,也无储物袋与灵石之存在”。 得知储物戒如此珍贵与稀有,但尚不知灵石与银两是否可以进行交换,两者间其价格又该如何计算,张成便道“田伯父,不知使用银两,是否可以购买到灵石,灵石能否兑换成银两,两者之间其父价格,又是如何去计算”。 田胜之朝张小凡与张胜两人看了眼,道“就本人所知,一块下品灵石,就可以换取到一万两银子,但因为灵石太过稀有原故,在连源县县域境内,一万两银子,也很难购买到一块下品灵石”。 得知储物戒竟然如此稀有宝贵,即便是灵石,也如此这般昂贵,张成内心深处,对于明真上人那份感激之情,随之又厚重不少。 稍稍收拾下心绪,目光郑重地朝在座四人逐一扫视一眼,在地上盘腿坐下后,便开始传授武皇经之修炼口诀。 张成此次之所以只传授武皇经中,从后天期到紫府期境界之修炼功法,实际上,其本人,也是只详细地参悟过,且透彻地掌握这一部分修炼内容而已。 不快也不慢,不急也不燥,如此这般用上三个半时辰,张成连续念诵过三遍武皇经修炼口诀,这才停止下来。 见父亲与兄长张胜,田胜之父子俩,在方桌旁就座四人,正在静静地感悟着武皇经之修炼精义,张成对此甚感欣慰地微微一笑。起身后,随即,便悄悄地朝厅堂外走去,准备前往厨房张罗一下,厅内四人其吃喝事宜。 第四十二章 相继突破 刘淑兰从田婷婷口中得知,张成要给那些比其年龄大之人,在厅堂内传授武功修炼功法,心情在有些紧张同时,也为自家小儿,有如此高强本领,而由衷地感到高兴。 烹饪好几道菜肴,吩咐田婷婷带着孙儿张云鹏,两人先行吃上一些。随即,便带着几分忐忑不安心情,离开厨房而来到厅堂门前。紧接着,就开始在耐心地等待着,厅内那几位能尽快出来。 一个时辰过去,见厅堂内,仍然是静悄悄地毫无声息,且无一人从中走出,感觉到双腿有些麻木,且腹中也有些饥饿时,回到厨房简单地吃上几口食物,随即,又迅速来到厅堂门前,继续予以耐心等待。 这一等又是一个多时辰,见田婷婷领着云鹏孙儿,已在朝厅堂前走来,刘淑兰便道“婷儿,如今已快过去三个时辰,你说这五人,为何此时还不出来,难道是那修炼功法,比吃饭还重要?” 厅堂中那五位,均为自己至亲至爱之人,张成弟此时所传授功法,乃是一部仙武大陆顶级天阶功法,虽然自己身为女儿身,而不能予以修炼,但依然为自己父亲兄长及丈夫,有机会修炼而感到由衷高兴。 此时,见刘淑兰有如此一问,田婷婷便微笑着道“母亲,吃饭虽然重要,但在他们男人眼中,有时候,觉得修炼与突破境界,比吃饭来得更加重要。您在此地已等候多时,还是先去房间休息会,等父亲兄长几位出来后,婷儿再去告诉您”。 刘淑兰使劲地摇了摇头,道“成儿今日刚刚回到家中,连片刻时辰也未曾休息过,便就开始传授那乱七八糟功法,此时,成儿早就应该十分饥饿,娘亲可不想现在就去休息”。 见张云鹏正睁着一双大眼睛在看着自己,刘淑兰便微笑道“鹏儿快过来,让奶奶抱抱”。 见自家鹏儿已被刘淑兰抱在怀中,田婷婷无奈地笑了笑,连忙去厨房搬来一把椅子,请刘淑兰坐下后,接着又去厨房准备食物。 近四个时辰之详尽传授,令张成心神感到有些疲惫,刚一走到厅堂门口前,突然间就想到,阮氏家族那些先天期高手,随时皆有可能光顾自家。略微一寻思,在厅堂门口处盘腿坐下,在替四人守护着同时,自己也开始在修炼着炼神诀。 对于修炼者来说,其天赋高低在很大程度上,便已决定此人一生修为境界之高低。但有时,事情也并非如此绝对,虽然有些人,其天赋不算太高,但如果忽然修炼一部顶级天阶功法,再加上使用修炼资源予以辅助,其境界提升速度,以及修为所能达到之高度,很有可能会令他人,为之感到非常震惊。 炼神诀修炼还不到半个时辰,忽然间,厅堂内就传来真元力,不稳定时所发出之轻微振荡声。张成立刻停止修炼,目光随之就朝正在感悟武皇经,那四人逐一观看过去。见田胜之与田前程父子俩,已相继起身站立,接着,兄长张胜稍作犹豫后,也已站起身来。 在向四人传授武皇经前,张成便曾有过猜测,如果某某人,仅仅凭借站桩或练习拳脚功夫,在未修炼过任何功法前提下,一旦修炼一部顶级天阶武功功法,是否会因此,而有令人意想不到之奇迹出现。 张小凡不到七岁时,便开始修炼武功,到如今已修炼了三十多年。期间,因受家庭条件限制,从未修习过任何武功功法,且也从未服用过任何增进修为境界之丹药。然而,当三十多年之真元力,日积月累集蓄到一定程度,且突然就用那高深功法进行修炼,再将真元力有序地进行引导,并将之进一步炼化,其结果肯定会令人难以想象。 见张胜与田前程两人,起身后正欲出声交谈,张成赶紧上前用手势予以制止。随即,便用那显得担忧目光,看着正在突破境界之父亲。 张成本想用自己那雄厚真元力,助父亲快速而又顺利地突破到先天期,但一想到父亲那种高傲性格,立即就忍住那出手相助之冲动。 见张成站在一旁,郑重其事地在看着张小凡,田前程与张胜两人,便站在原地静静地观看与感受着,从张小凡身上,所传出真元力之波动情形。不多会,当田前程看不出其中之所以然,而不想继续观看时,张胜却忽然显得有些激动起来,朝张成看了一眼,随即就盘坐于地,不管不顾地便开始修炼。 此时此刻,观看到父亲修为境界突破在即,兄长也有要突破迹象,张成赶紧从储物戒中,取出三十六块下品灵石,在父亲与兄长两人周围,迅速布下一座简易一阶聚灵阵,施展出法力将之开启后,这才站在一旁稍微放下心来。 田前程是在以镖头身份,带领镖局一行护送一对母子俩,前往兴城途中,才开始对张成有所认识。刚接触时,认为张成只是为人处事有些乖巧,且又显得有些灵动而已,但其后,在与之相处那段时间里,才真正地感受到张成此人,确实很不简单,经过一番仔细对比,感觉到自己在许多方面,均不如张成。 而在此刻,张成其修为境界,虽然远远地超过自己,且已能与自己父亲比肩,但为了想让家人尽快变得强大起来,正在不遗余力地忙碌着,令田前程在内心深处,不由自主地就觉得有几分羞愧。 张小凡一当有了聚灵阵之相助,不到二十几息时间,武功修为,就由后天期后期圆满境界,顺利突破到先天期初期初阶境界,只是稍稍稳固一下境界,随即就已站起身来。 张小凡自从修为进入到后天期后期圆满境界,心中便一直在期盼着,自己有朝一日,武功修为能够突破到先天期境界,从而对家人拥有一份保护能力。然而,苦苦等待了二十多年之久,却从来未曾有过哪一天,哪一刻,有一丝一毫要突破境界之迹象。 而令其不曾想到的是,自家小儿子失踪四年后,就在其刚回到家中第一天,自己便在其帮助下,成功地突破到企盼已久之境界。此刻,令张小凡感到惊喜莫名时,随之又在感慨不已着。 进入到先天期境界,其真元力不仅可以随意外放而出,使之形成攻击力,且对周围事物之感知,随之也会敏锐不少,感觉到有人在紧紧地盯着自己,立即就朝这两人观看过去。 见田胜之与田前程父子俩,正在用有些不可思议目光看向自己,便连忙微笑着朝两人点了点头,以表达自己突破境界时,心中之喜意。而当见到张成,此时,也在朝自己微笑着而视之,却只是朝其略微一点头。随即,便向三步远处,正盘坐于地之张胜观看过去。 稍加观看会,当察觉到张胜身上,其真元力正在忽隐忽现,不停地在波动着,心中立刻便掀起了惊涛般骇浪。 刚刚由后天期后期圆满境界,突破到先天期初期初阶,张小凡深有感触自然就知道,张胜身上真元力突然出现异常波动,此事究竟在意味着什么。只是令其感到大惑不解的是,自己进入到后天期后期圆满境界,时间已达二十多年之久,突然间就修炼顶级天阶功法,修为境界由此而有所突破,那只不过是水到渠成之事而已。可自家孩儿张胜,修为进入到后天期后期圆满境界,只有短短五年时间而已,怎么可能这么快,就会突破一个大境界。 见张成上前两步,就站在其兄长旁边,正在小心守住着其突破境界时,张小凡便不再多做感慨,而是带着些许激动心情,微笑着朝田胜之走去。 “恭喜亲家老弟,短短一个时辰不到,就顺利突破一个大境界,一跃而成为青云镇先天期高手”。见张小凡朝自己走来,田胜之立即双手抱拳一拱手,随即,便满脸笑容予以祝贺道。 张小凡连忙拱手还了一礼,道“同喜同喜,估计田老哥要不了多久,也会顺利地突破境界。届时,田亲家就会进入到青云镇顶尖高手之列”。 张小凡口中所说之事,田胜之心中已然确信无疑,自己刚才领悟一番武皇经后,感觉到武皇经玄奥精深无比,比起自家那不入流家传武功修炼功法,不知要高出多少倍。只是令其感到有所不解的是,为何张小凡父子俩,这么快就能轻松突破一个大境界,而自己却连一个小境界,也无法得以突破。 后天期突破至先天期,说起来确实艰难无比,许多人一辈子都被困在后天期,而无法进入到先天期境界。但实际上说起来,由后天期突破到先天期,在明眼人眼中看来,也算不上太难。修炼者只须从盘踞在丹田外,那面厚层壁上打开一道缺口,由此而让积累在体内之真元力,进入到其中蕴藏同时,再不断地扩展其容纳体量与面积。因而,境界突破之关键就在于,其真元力是否浑厚凝炼,引导三条经脉中之真元力,运行至一处时能否集聚成锥,并使之一击,便可穿透那层厚厚臂膜,进而成功地开辟出丹田。 张小凡与田胜之两人,在小声交谈着进入先天期时一些感受,田前程心中却在不停地苦笑着。心不在焉地听着两人那轻声交谈声,时不时地,也会朝张胜观看几眼。 时间过去不大会,当张胜成功地开辟出丹田,且已在开始稳固先天期初期初阶境界时,张成便向张小凡与田胜之两人走来,微笑着道“恭喜父亲,今日已成为一名先天期高手,一会与田伯父,前程大哥喝酒时,可否好好地多喝上几杯,以示庆贺如何”。 一听到喝酒二字,厅堂内几人,顿时便感觉到腹中已是饥饿无比,田前程腹中传出几声咕哩咕噜声响后,便就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笑。 “胜之老哥,前程侄,二位快快有请,我等这就喝酒去”。见田前程已出现如此状态,张小凡立即朝田家父子俩发出邀请道。 当张成撤去屏蔽阵与聚灵阵,同张胜一同走进厨房,此时,田前程已有三分醉态。见张胜与张成兄弟俩一同进来,立即便朝张成道“小成弟,你快来说说看,为何张叔与胜弟两人,今日就能轻松顺利地突破到先天期,但为兄却无法得以实现?难道这其中,还有何玄奥不成”。 刘淑兰与田婷婷婆媳俩,得知张小凡与张胜两人,今日已突破一个大境界,一跃而进入到先天期境界修为,心中早就在欣喜不已着。此时,见张胜与张成进入厨房,则不理会田前程之所说,立刻迎上前去,请张成与张胜兄弟两人赶紧上桌入座。 张成不愿拂了母亲这番心意,在椅子上坐下,又喝上口酒水,这才朝田前程道“前程大哥,你与田伯父两人,今日之所以不能突破境界,应该是与以前修炼过武功功法有关。而修炼功法不同,真元力在体内所经过之经脉,及运行方式就会有所区别。修炼武皇经时,短时间内,就很难将之修正过来。而更为重要的则是,以前你等所修炼出来之真元,应该不够凝炼厚重,一时半会很难突破境界,此事便在情理之中”。 听完张成这番解释,田前程便再无喝酒吃菜兴致,放下手中碗筷,再稍稍思量会,道“小成弟,你能否估测一下,为兄究竟需要用多长时间,才能顺利地突破到先天期”。 感觉到田前程此时,其心境显得有些浮躁,张成便道“前程大哥,如果你能保持在良好心态下修炼,三至五日内,便可突破境界。否则,可能还需要十几日时间,才能顺利地进入到先天期”。 听到张成这番解释,田前程随之便嘻嘻笑了笑,道“为兄想要突破境界之心情,此时,确实显得有些急切。此事,还请小成弟千万不要有所见笑”。言罢,拿起筷子又开始在吃喝。 说说笑笑,吃吃喝喝,一顿饭吃了将近一个时辰,在坐众人这才有些意犹未尽地,放下手中酒杯与碗筷。 几名男子尽兴而欢,离座走出厨房,田胜之父子俩正欲告辞离去,张小凡却在此时,突然就想到一件重要事情,随即,便请两人先行留下,说是去厅堂喝杯茶水后,再走也不迟。 第四十三章 小镇乱象 张小凡企盼已久,想要得到之修为境界,今日却在不经意间,就得以实现。从而进入到令他人羡慕不已之高手行列,而正是因为这一修为境界来得太过突然,再加上田胜之父子两人,接连不断地敬酒恭喜道贺,本想在酒桌上,就该说出之事,直到走出厨房后,才突然想起。 阮氏家族位于青云镇东区,族中拥有先天期后期高手一名,先天期中期高手四名,先天期初期境界高手九名。在青云镇,家族先天期武功高手数量及实力,仅次于曾氏家族与刘氏家族,从而令镇上其他中等家族无法企及,更无力对其有丝毫之撼动。 随着青云镇灵气越来越浓郁,青云镇附近一些散修,以及一些实力不错中小家族,敏感地嗅觉到这一玄机后,随即,便迅速在青云镇一些重要地段,花费巨资购置地块,占据有利地盘,打算将家族一些主要产业,迁移至青云镇长期发展。 长期居住在青云镇之曾氏家族,刘氏和阮氏这三大家族,对于青云山脉及镇上灵气,突然间就变得越发浓郁,其根源与原因之判断,自然比那些外来者更为精准。为进一步巩固自己家族,在青云镇之地位,也陆续开始在镇上,大量收购一些小家族地盘与产业。 而如此一来,三大家族之间,三大家族与外来家族,以及一些散修之间,因争相购置土地和商铺所出现之纷争,小镇上,不时有打斗和抢劫事件,在上演与发生。白昼间还好,青云镇依然显得一片风平浪静,但只要一进入夜间,小镇上其打斗声与惨叫声,不时地就在四处各地响起,令镇上一些普通百姓家庭,夜间不敢迈出家门半步。 明争暗斗结果,除了令曾氏,刘氏和阮氏三大家族,已损失不少人手和财产外,更迫使那些外来大小家族联合起来,抱团成为一个整体,来共同对付三大家族之局面。 在这种乱局情形下,镇长府不仅不出面去制止,反而采取坐山观虎斗策略,令长期居住在青云镇上,那些土著居民,对此感到十分失望,而又苦恼不已。 近半年来之纷争与乱斗,曾氏家族因为尽可能只与外来家族争抢地盘,其所受损失最小,只损失十多名后天期武者。刘氏家族和阮氏家族则不同,平时在镇上就一惯嚣张跋扈,此次,不仅与外来家族不断地争抢地盘和产业,而且这两大家族之间,双方也在不断地明争暗抢着。如此一来,两大家族不光损失掉二十多名后天期武者,先天期高手,也在打斗中损失好几位。 对于三大家族之损失,青云镇大部分人,均只是略微猜测到一些,而并不知其具体结果究竟如何,但田家镖局局主田胜之,这位先天期中期境界高手,却从中猜测到八九不离十。 此时,当听到张小凡发出邀请,让自己去喝杯茶水后再走,田胜之略微一猜测,就知其中之原因所在。随即,微笑着一点头,便与张小凡一同朝张家那间厅堂走去。 一行五人进入厅堂,又相继落座后,张小凡便道“胜之老哥,阮氏家族前来张家灭口,其中包括一名先天期中期境界高手,十名后天期境界武者,全部被成儿斩杀一事,如果一旦被阮家知道,我张家与阮家,势必就会成为生死仇敌,今后亲家在与阮家人打交道时,还请多加小心为妙”。 田胜之郑重地点了点头,道“张老弟,阮家人在镇上行事,一惯嚣张跋扈,为兄一直在尽量回避着,与其族人也鲜有交往。现如今,加上又摊上这件大事,田某一定会更加谨慎小心。但也请老弟放心,一旦阮氏家族想对张家人动手,我田家定当全力出手相助。不过,目前阮家正牵扯上几桩大事,恐怕一时间,还很难抽出人手,或用全部精力来对付你张家”。 稍停片刻,田胜之又道“小成侄,以你目前本领,不知能否对付两名先天期后期境界高手,其联手之攻击”。 张成朝张胜,与田前程看了一眼后,这才朝田胜之道“田伯父,如果是一对一,小侄在三五招之间,就可将一名先天期后期境界高手斩杀,但如果同时遇到两人之攻击,其结果就不好说”。 “小成侄,你是不是还掌握一些特殊攻击手段,才敢出此豪言”。田胜之立即用一种试探性语气,而朝张成相询道。 张成微笑着点了点头,道“田伯父,小侄现如今,不仅是一位武修,同时,还是一位修真者”。 听张成如此一说,张小凡还镇定地坐在椅子上,田胜之父子俩,立刻就被震惊得起身站起,如同见到一位怪物般,睁大着双眼死死地盯住张成不放。 几息时间过后,田胜之这才坐下,道“小成侄,不知你灵修修为,又到了何等境界,是否已掌握强大法术”。 此时,见张小凡和兄长两人,也在紧紧地盯着自己,张成便道“田伯父,小侄灵修修为,境界还只达练气期九层,因而,还并未曾修炼过任何强大法术,只不过会几种小法术而已”。 田胜之立即摇了摇头,转而朝张小凡道“张老弟,你可曾听说过,修真者会施展法术之事,又或是听说过,修真者所施展出之法术,其威力非常强大”。 张小凡先是皱了下眉头,然后才道“田老哥,小弟只听人说过,修真者会施展法术,但对于所施展出之法术,其威力究竟强大到何种程度,却并不清楚”。 田胜之点了点头,道“武修为何斗不过灵修,其原因就在于,用真元力所施展出来之法术,其种类不仅少上许多,而且用于攻击时,其威力及效果也差上不少。正是因为如此,整个仙武大陆,才会出现由灵修来掌控之局面”。 不待其他人接声答话,田胜之紧接着又道“小成侄,你现在到底已掌握住哪几种法术,能否说出来听听,也好让我等增长一些见识”。 此刻,张成已然在隐约地猜测到,厅堂内在坐这几人,究竟在期望着何等事情。为了不让田胜之父子俩,因自己所说而再过于激动,便道“田伯父,到目前为止,小侄还只掌握火球术,金剑术,雨露术这三种法术,且施展出时,其威力也不算太大”。 厅堂内在坐五人,除张成外,也就是田胜之对于修真者之特殊手段,稍微多加知晓一些。而当得知张成,竟然已掌握住三种法术,顿时间,便感觉到自己已变得有些麻木不仁起来。 田胜之曾听一些前辈提及过,修真者,只有当其修为进入到练气期后期境界,才可修习法术,且因为施展时,其法术不易掌控,许多修真者,只会专心修炼一两种,适合自己施展之法术。此时,听张成说其已掌握住三种法术,顿感此事有些不可思议时,心中更是为之震惊不已。 且事情还并非仅限于此,田胜之不只是因为张成,现已掌握三种法术而被震惊,而是因为张成在灵武同修情形下,其修为境界又提升得如此快速,并掌握着比一般修真者,要多出一种法术,这才真正被震撼到。 一番震惊,又被一番深深震撼过后,田胜之其思维,立刻就变得有些灵动起来,眼神在详加注视着张成同时,随即便道“小成侄,你可曾听你师尊提及过,修真者其修为达到一定境界时,就会拥有灵识之事。现如今,你是否已诞生出灵识”。 在仙武大陆,修真者只有进入到筑基期境界,才会顺利地诞生出灵识,而武修则更加缓慢,只有进入到紫府期境界,才有可能诞生出灵识。此时,见田胜之突然有如此一问,令张成一时间,不知该如何回答,才可让其不再继续追问。 自己大多数秘密,已当众相告诉于田胜之父子俩,但对于一些保命手段,张成还是不会轻易对他人言,即便是对田胜之父子俩,也会有所保留。 略微一斟酌,张成便道“田伯父,最近几年间,小侄一直只专注于功法之修炼,想要让自己那低下修为境界,能尽快得到提升。因而,对于灵识之事,并不清楚,也不知自己目前,是否已然拥有灵识”。 田胜之自然不会相信,以张成现有修为境界,就可能诞生出灵识。之所以有如此一问,只不过是想试探性地问上一声,并借此来缓解一下,自己刚才被震撼得无以复加之心情,也顺便让自己,稍微出得那口憋屈已久之闷气而已。 正当田胜之,被张成那一连串不可思议之事,一次又一次无不有所震撼到时,阮氏家族其族长,此时,也召集齐族中所有先天期境界高手,在议事大厅内商议着,族中那位先天期中期境界高手,为何会突然无故失踪之事。 最近半年来,阮氏家族为了扩充地盘和争夺产业,已经损失大量人手与财力,如不是族中还有一位先天期后期境界高手在坐镇,恐怕早就沦为镇上二等家族。几名先天期高手围坐在一起,品茗间稍作商议,随即就已做出决定,阮家从即日起,停止一切扩张行动,用全部精力与人手,来坚守住家族已拥有地盘和产业。 阮氏家族此时所做出之决定,对张成家来说,也算得上是一件大好事,但张小凡却并不知道此事,只是在慢慢地品尝着茶水,用心仔细地听着田胜之,与张成之一问一答。 时间又过去会,见夜幕降临在青云镇上空,也已过去一个多时辰,加之忍不住想要尽快赶回家中,去修炼武皇经功法之冲动,田胜之这才打住还想从张成身上,得到更多秘密之念头。起身一站立,随之就朝张小凡说声告辞。而就在此时,张成一句简单话语,立刻又令田家父子俩坐了下来。 第四十四章 潜心修炼 对于田家镖局在青云镇所处地位,张成早在静园就读时,就曾多次听及第班同窗议论过,田胜之自从掌管田家镖局以来,凭借其还算过得去之修为境界,勉强排在青云镇几家镖局之首,但田胜之本人其真正实力,也时常被其他几家镖局局主,及不少镖头有所怀疑。 田胜之自然十分清楚,自己那家传武功修炼功法,虽然修炼时,其增进速度较快,但与之所带来之结果却是,自己所修炼出来之真元力,不够雄厚与凝炼。因而,在用于与他人打斗时,不能长时间持久使用,且更加难以施展出强大攻击手段。 “田伯父,请将小侄放在桌上这几块灵石,先行收下,等收好后再走如何”。见田胜之起身就想离去,考虑到其女田婷婷,早就成为自己大嫂这层关系,再加上其对自己也很不错,张成心念只是一动间,储物戒中一百块下品灵石,就已出现在大桌上,随之就出声就朝其相劝道。 田胜之转身一观看,见桌上突然间,就已出现两堆灵石,且每堆数量均在五十块左右。目光朝两处灵石堆上,来回反复扫视会,令田胜之一时间,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回答才好。 见田胜之想拿取灵石,却又不好意思开口,张成便道“父亲,家中可有合适口袋,若是有,也好让田伯父和前程大哥,将桌上这一百块下品灵石,尽数带回家中去修炼”。 “张叔,无须费力去寻找,小侄脱下身上所着外袍,用其包上即可”。听张成说桌上这两堆灵石,其中还有自己一份,田前程连忙接声道。言毕,迅速脱掉身上所着外袍,满脸喜色地将桌上所有灵石,用这件外袍迅速包裹好。随即,又紧紧地将其抱在怀中,脸上,随之就显现出一副十分享受模样。 田胜之见到自家儿子如此这般举动,对此,也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,且还不方便对其有所责怪。 “田伯父,前程大哥,修炼时,只需手中握住一块灵石,或双手各握住一块即可。其修炼效果,自然就会比平时强上许多”。张成朝田胜之父子微笑着介绍道。 不多时,见张小凡与兄长两人,已经将田胜之父子俩送出厅堂,张成便开始思考最近一段时间,自己在家中如何安排修炼,以及应对阮家报复一事。刚刚理出些头绪,张小凡与张胜两人,就已相继走进厅堂。 张胜刚一进入,便急不可待地道“成弟,你可否拿出几块下品灵石,让为兄也好好感受一下,使用灵石修炼时,究竟有何感觉”。 张小凡朝张胜狠狠地瞪了一眼,随即,便朝张成道“成儿,为父今日心情十分畅快,怎么样,你我父子两人,再去喝上几杯如何”。 张成摇了摇头,迅速取出四个灵丹瓶放在桌上,道“父亲,您与兄长刚刚突破境界不久,还需尽快加以巩固才行。这四瓶增元丹,为孩儿亲手炼制,您与兄长每人两瓶,以后每隔半个月,或二十日服用一颗,其效果会最佳”。 未曾等待父亲与兄长接声答话,接连从储物戒中,取出三十六块中品灵石,在厅内迅速布下一座简易二阶聚灵阵,道“父亲,请您与兄长两人,现在就各自服下一颗增元丹,接下来,就在此地修炼几个时辰”。 张小凡只是看了张成一眼,随手从桌上取走一瓶灵丹,走至旁边空地上席地盘腿坐下,打开瓶盖,从中倒出一粒服下后,立即就进入修炼状态。稍微等待会,当见到张胜满心欢喜地服下一颗增元丹,盘腿坐下后,也开始在修炼,张成用法力开启聚灵阵,走到厅堂门口处盘腿坐下后,便也开始纯阳古经之修炼。 当晨曦已现,张成便停止修炼,感觉到二阶聚灵阵中之灵气,还不如仙府任何一处地方浓郁时,心中随之就发出几分感慨。起身活动下身子,见张小凡停止修炼,也已站起身来,张成便将安放在四处各地,那三十六块中品灵石一一收起。接着,便朝张小凡道“父亲,不知您老人家其修为境界,现已巩固得如何”。 张小凡满脸笑意地点了点头,道“成儿,为父不仅先天期初阶境界,已经非常稳固,且丹田中之真元力,随之又有几丝增加。此时,连为父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,现已成为一位货真价实之先天期高手”。 见父亲心情十分高兴与舒畅,张成心中自然也感到很是快乐,见兄长张胜也已停止修炼,便道“父亲,孩儿有些事情,现在就想安排一下,以便今后一段时间,能在自己房间专心修炼。此事,还请父亲与兄长,留心记住为好”。 见张小凡与张胜两人,均已朝自己点了点头,张成便走到大桌前,从储物戒中取出一百块中品灵石,分成两堆分别放在桌上。紧接着,又储物戒中取出一只药篓,及一个三尺高炼丹炉,逐一放将在桌上。 当发现站在不远处两人,正有些不解地在看着自己,张成那指着那两堆灵石道“这是中品灵石,比下品灵石高出一个等级,在修真界,一块中品灵石,可以换取一百块下品灵石,桌上这两堆灵石,各有五十块。一会,父亲和兄长将其收好带走,在房间修炼时,便可用其进行辅助修炼”。 又朝那只三尺高炼丹炉一指,接着便道“这是一只炼制灵丹时,所需使用之炼丹炉,内中所装灵稻,其中蕴涵着不少灵力,且用灵谷所烹饪出之灵米饭,还非常香甜可口。孩儿建议,今后用灵谷米所烹饪出来之米饭,最好是专给母亲,大嫂和云鹏侄儿三人食用。但每次食用时,均只能达到七八饱,以免身体承受不住其中之灵力”。 将炼丹炉中之灵稻,悉数倒在旁边地上,随即,炼丹炉就被收入到储物戒中。当炼丹炉又出现在两人面前时,张成已在往外快速倒着灵稻。如此这般来回五次过后,张成便不再取出炼丹炉。 将从仙府灵稻田中,所收取到之灵稻,拿出一大部分留给家人,储物戒中只留下很少一部分,供自己今后外出历练时食用。此时,见地上那堆灵稻谷,其重量多达五百多斤,张成脸上随之就露出几分得意笑容。 无视父亲与兄长两人,其脸上所显现出那副震惊模样,张成指着桌上药篓道“父亲,这是孩儿四年前,在青云山深处一山谷中,所采挖到那株五百多年年份灵芝,只是药篓中这株灵芝,已被孩儿食用去一大部分,这剩下部分,就交给您老人家来处理”。 张胜先是呆傻着发楞会,神志刚一有所醒转,立刻便快速走到桌前,顺手从桌上拿起一块灵石,随即,就在爱不释手地拿在手中把玩着。 稍等片刻,张小凡这才朝张成道“成儿,你现在灵武同修,药篓中这株灵芝,为何不留给自己服用”。 “父亲,孩儿因为灵修修炼功法有些特殊,不能服用任何灵药或灵丹。哦,对了,孩儿现在二三日间,不吃不喝,也不会有多大饥饿感。此事,还请您老人家告诉母亲一声,今后孩儿如果在房间中修炼,并未主动走出来时,还请母亲她老人家,最好不要去叫孩儿”。张成赶紧朝张小凡解释并提醒道。 对于张成有如此一说,张小凡并未感到有多惊讶,只是略微一点头,便道“成儿,你准备在家中潜心修炼多久,才会走出家门,而在镇上公开露面”。 张成略微思量会,道“父亲,孩儿想在家中修炼五个月,然后,再去青云山历练一番”。 见张胜还在把玩手中那块中品灵石,张小凡便面无表情摇了摇头,转而朝张成道“既然如此,成儿,若无其他事情,你这就回自己房间,修炼或是休息去吧”。 接下来,两个月时间稍纵即逝。在这期间,张成除了修炼纯阳古经和武皇经,其余时间,则是用在符录真解和阵法真解之参悟上。偶尔间,也会参悟一些其它法术。 曾有过在二阶聚灵阵中,陪同父亲与兄长修炼之经历,张成觉得再次布设此阵,不仅会浪费中品灵石,其蕴涵在其中之灵力。而且,对自己增进修为也并无多大作用。因而在这期间,再也不曾布阵过,或利用灵石来进行辅助修炼。可如此一来,其修为境界之提升,已变得十分缓慢。不过令张成在沮丧之余,又为此举而感到有所欣喜,自己此时武功,与灵修所处修为境界,已然变得更加稳固而坚韧。 这一日,张成盘坐于床上,用心参悟符录真解还不到一个时辰,便就感觉到自己腹中,阵阵饥饿感不时地在作怪。无奈中只得放下玉简,起身下床走出房间,刚一快速来到厨房门前,却恰巧遇到田婷婷从厨房中走出。 刚一见到张成,田婷婷立即便欣喜地道“小成弟,最近父亲与胜哥两人,均整日在忙于修炼,只有大嫂一人无所事事。小成弟,听胜哥说,你还会布设阵法,你能否抽出些时间,用于传授大嫂修习阵法一道”。 得知最近一段时间,父亲与兄长两人,一直在刻苦努力地修炼,有如此好事,自然令张成感到非常高兴。但母亲与大嫂,目前却毫无一分自保能力,令张成为此,而又感到十分担忧。 略微一思量,张成心中便已有所计较,道“大嫂,你先去准备好笔墨纸砚,只须在厅堂内稍加等待,小弟在厨房简单食用些饭菜,就会前去为你解说,修习阵法一道事宜”。 “小成弟,母亲早已替你准备好饭菜,你只管去厨房慢慢食用,无须着急前往厅堂。况且,大嫂前去准备笔墨纸砚,也需要一些时间”。得知张成愿意传授自己修习阵法,田婷婷惊喜中,还不忘赶紧朝其相劝着道。 也就是从这一日开始,张成在减少自己修炼时间同时,还须多做另外一件事情,那就是每天得用一个时辰,前往自家厅堂内,去传授田婷婷修习阵法一道。只不过,令张成感到甚为惊讶之事便是,田婷婷记忆力非凡,张成往往只须诵读一遍,那阵法真解中所记载内容,田婷婷就能记住其中之八九。当再行念诵一遍,田婷婷几乎就能做到一字不差,而将其牢牢地记住,这也令张成在厅堂停留时间,及前往次数减少不少。 这一日,张成盘坐于床,停止对阵法一道之修习,心中只是稍微一计算,随之便在无奈地感慨着,时间竟然过去得如此之快。当时与父亲在厅堂内,所约定五个月之期,就即将要过去,而再过四个多月,自己便将步入到十八岁年龄。与此同时,张成又在十分期待着,与儿时几位好友相聚一天之到来。 第四十五章 相聚风波(上) 经过近五个月之潜心修炼,张成丹田中之法力,与真元力,其增加量虽然非常有限,但却变得更加凝固与厚重,且在对阵法真解,与符录真解之感悟上,已有更加深刻之理解。在默默地修习着各种法术过程中,又对法术之精义,有了进一步及深层次认知。而在这一百多个日日夜夜中,无时无刻不在感受到,家中那无限之温暖。由此,对儿时几位好友想念之情,随之就变得更加旺盛几分。 而再过两天,就是自己曾向父亲应承过,要走去家门之期。此时,也不知几位好友修为境界如何,在分别这四年多期间,是否有曾想念过或牵挂自己。但一当想到自己修为境界,已达到如此高地步,由此而打破青云镇众人之认知时,张成也只好无奈地微微笑了笑。 虽说青云镇灵气,现已变得越来越浓郁,但在张成眼中,还是觉得稀薄无比,在房间中稍稍感慨会,走出房间后,便朝自家厅堂走去。 在自家大门前不远处,接连斩杀阮氏家族十几人,如今已过去近五个月时间,但阮家在这期间,并未派人前来家中查问过,从而令张成为此事,已感到放心不少。低头行走出十几步远,抬头观看到有一辆马车,此时正停在自家厨房附近,张成并未因此而停下脚步,或去思考其,为何会停留此地之原因,仍然朝自家厅堂继续走去。 经过张成传授武皇经修炼功法,田胜之回到家中后,便开始利用下品灵石,日夜苦苦地修炼着。两日过后,武功修为就由先天期中期,突破到先天期后期初阶境界。为此,田胜之心中既欣喜异常,又感慨万分。 田前程回到家中后,便独自一人静静地呆上几个时辰,当感觉到自己那种激动心情,以及浮躁情绪彻底平静下来,这才正式开始修炼武皇经。心平气和修炼三日多,便也成功地由后天期后期圆满境界,突破到先天期初期初阶境界。当境界稍稍得到稳固,便找到其父亲田胜之,提出想要前去张家,当面向张成表示感谢之想法。 田胜之也很想当着张成之面,郑重地向其道声谢,同意田前程这一想法后,立即就派人去镇上购买不少礼物。当父子俩带着一众礼品,兴冲冲地来到张家,却得知张成正在自己房间中潜心苦修,而不便出来相见。父子俩只得草草地与张小凡喝上几杯,便就带着几分失落心情,返回到自已家中。 不过,当得知张成五个月后,就会在青云镇公开露面时,父子俩一直在默默地计算着时间,想要赶在张成走出家门前,当面对其表达自己心中之真诚谢意。为此,父子俩提前一日就来到张家,想当面向张成表示感谢同时,还想请教一些修炼上所遇到问题。 张成刚一走进厅堂,田前程立即放下手中茶杯,起身便道“小成弟,几个月不见,你身材又长高不少,怎么着,今日可愿陪为兄,好好地喝上几杯”。 田前程说话声刚一落下,兄长张胜便已来到张成跟前,道“成弟,前程大哥此次前来,一来是想要表达一下,对你传授修炼功法之谢意,同时还想品尝一下,你烧烤野山羊肉之绝佳美味,并且想要与你多喝上几杯。为此,前程兄还特地带来一只野山羊”。 未曾多加理会张胜这番解说,紧走几步就来到田胜之跟前,朝其见过礼又问候一声,张成这才朝田前程道“前程大哥,烧烤野山羊肉,此事十分简单,只不过一会在喝酒时,你可得好好地将青云镇上,最近一段时间,有无大事发生,详尽地向小弟介绍一番才行”。 “此事好说,小成弟,不如我等这就上你家厨房,边喝酒边交谈如何”。见张成已痛快地答应下来,田前程立即满脸兴奋地道。 此次前来张成家,田胜之父子俩,出手还真算大方,那两酝用一千两银子所购买,各装有五十斤百年年份陈酿,田前程刚将其中一酝之泥封揭开,由其中所散发出醇正浓郁芳香味,随即就让在坐几位心神,为之感到有些陶醉。 手脚利索地将野山羊收拾好,张成刚在整只羊肉上,涂抹好食盐及各种佐料,当闻到有浓郁酒香味,在从旁边厨房中散发而出,便让兄长张胜,拿着其前往厨房炉灶上烧烤,自己则抢先进入厨房,刚一来到餐桌旁,憾事就从田前程手中夺过酒酝,给在座几位身前碗中,一一倒上大半碗酒水,顺手又给其中一只空碗,也倒上满满一大碗后,一声田伯父请慢喝,放下酒酝拿起酒碗,随之就痛快地饮上一大口。 上百年年份之陈年佳酿,只是一经入口,张成立刻就觉得其醇正芳香味,比在王学明家酒楼,所畅饮饮过之五十年陈酿,明显就要浓郁不少。赶紧又喝上一大口,随手又抹了下嘴唇后,便朝田胜之道“田伯父,不知您这修为,目前已进入到何等境界?” 见张成接连饮上两大口,田胜之拿起酒碗正想与其对饮一口,突然听张成有此一问,便赶紧放手中下酒碗,道“小成贤侄,得你传授高深功法,再赠予灵石之相助,伯父回到家中第三天,就顺利地突破到先天期后期境界。经这四个多月下来,丹田中之真元力,又已增加不少,估计再有一年多时间,就有可能突破到紫府期境界”。 心中稍作感慨,转而朝张小凡道“张老弟,你真是好福气,竟然生养出一位如此出色好儿郎,老哥能与你结成亲家,实乃幸事一件。正是借你之福,才有机会让那停留已久之境界,几日间就得以突破。由此也让本人看到,今后说不定就在哪一天,还将会成为一名武王期强者之希望”。 对于田胜之这番由衷感慨话语,张小凡并未接过话题,而出声予以回答,只是微笑着朝其略微一点头,拿起酒碗朝其一邀请,随之就喝上一大口。 观看到在座几位碗中,其酒水已所剩不多,田前程连忙起身拿着酒酝,给各位一一添加上酒水。返回座位,随之就敬上张成一大碗,重新倒上落座后,刚自行喝上一小口,见张胜将两盘烤山羊肉端上桌时,便再也顾不上提及敬酒之事,随即,便开始狼吞虎咽般吃将起来。 见田前程毫不客气或有所谦让,接连就吃下几大块烤羊肉,张成只是在心中暗暗地笑上几声,当其又夹上一大块,正想放入口中时,这才道“前程大哥,不知你那修为境界,是否已得到彻底稳固,青云镇三大家族最近一段时间,有无大动作,外来势力来到镇上后,其发展情形究竟如何?” “小成弟,为兄已有很长一段时间,不曾吃到过如此这般可口美味,刚才那种吃相,实在让人感觉到有点不雅,不过,你千万不要为此,而有所笑话”。田前程用舌头舔了舔嘴唇,见张成正在微笑看着自己,便急忙有所解释道。 稍作停顿,接着又道“为兄现在先天期初期境界,已是非常稳固,但恐怕还须再过两三年左右,才能突破到先天期中期境界。至于说到镇上那三大家族,目前,曾氏与阮氏家族,都还比较安分,只是在巩固其现有地盘,及所拥有产业而已。而刘氏家族,却还在不断地扩张地盘,并时常与外来家族发生冲突,而更令人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之事便是,刘氏家族在损失不少武者,乃至几位先天期高手情形下,仍然不肯就此收手”。言罢,田前程朝张成只是嘿嘿一笑,随即,又动筷吃食着盘中那份烤羊肉。 得知镇上目前形势,竟然是如此之混乱,三大家族高手及武者,目前均已损失不少,阮氏家族,为何不再寻找那位被自己斩杀高手,其答案由此便可知晓。见田前程又开始痛快吃着烤羊肉,张成微微一笑,起身敬上田胜之一杯,坐下后,就在开始在思量着,刘氏家族为何要如此行事之原因所在。 忽然间,厨房门外,已传来侄儿张云鹏那哭闹声,以及大嫂田婷婷之相劝声。 近五个月时间过去,张云鹏身材又长高不少,身体也强壮许多。张成快速走出厨房,见张云鹏正在田婷婷怀中不停地哭闹,在其那张小脸上,还显露出一副委屈不已模样。 见张成从厨房走出,张云鹏立即便道“成叔叔,鹏儿也想要喝酒吃肉”。 听到自家儿子有如此一说,田婷婷其娇美玉容,立刻就显现出一脸哭笑不得神色,勉强笑了笑,道“鹏儿,你才多大点年纪,整天就在想着要喝酒,也不怕你家成叔笑话于你”。 “大嫂,快带云鹏侄儿进屋,一起去好好品尝一下,烤山羊肉之美味”。见张云鹏仍然显现出一脸委曲模样,张成连忙朝田婷婷相劝着道。 田婷婷显得有些犹豫着道“小成弟,男人们在喝酒吃肉,大嫂与鹏儿,若是参与进出,此事,恐怕有些不太合适吧”。 “大嫂,都是一家人,在一起用餐并无不妥。走吧,这就随小弟进屋”。张成立即有所解释,并朝田婷婷催促着道。 “婷儿,快让云鹏孙儿来爷爷身边坐”。见张成带领着田婷婷母子俩,已一同走进厨房,张小凡连忙朝田婷婷招呼着道。 张云鹏倒也不怎么怯场,一路小跑来到张小凡身旁,在旁边椅子上一落座,随即便道“爷爷,鹏儿想要喝酒吃肉”。 张云鹏此言一出,坐在对面之田前程,忍不住便哈哈大笑出几声。也正是因为这一阵哈哈大笑,让在座几位喝酒时,其心情变得更加愉悦起来。 五个月之期一过,张成便想在青云镇上,四处随意走动并仔细观看一番,特别是在得知到这几年间,王子鸣,王士魁与刘小运,这三位好友时常来家中打探自己消息。因而,想要尽快与几位好友相聚之想法,已变得更加迫切几分。 王家酒楼一间豪华小厅内,张成与几位好友围坐一桌,一边在慢慢地品尝着五十年陈酿,一边听着几位好友,各自说着自家事情。当得知刘小运已娶妻成家,而其所娶那位妻子,正是上上一届,小镇所举办比武大会,被自己踢下擂台哪位女选手时,张成心中,在为此事感到有些尴尬同时,也很不好意思今后与之相见。 王子鸣以二十一岁之龄,其修为便已进入到练气期八层境界,在王家庄这一代年青人中,属于最为出色人物。王学明因为曾受到过张成,在练武天赋上之刺激,最近几年来,便一直在勤奋刻苦地修炼着,武功修为,早就进入到后天期后期圆满境界。王士魁与刘小运两人,因为经常练习开山拳,奔雷掌和游龙步法缘故,其武功修为,也已进入到后天期后期境界。 王子贞已于去年,远嫁于连源县城一个修真家族,自然无法前来参加聚会。得知几位好友近况,张成现在身家富有,此时,却也不知该送给在座几位,究竟是些何许物品才好。 正当张成在仔细寻思着时,王子鸣已然道“小成弟,不知你那武功修为,现已进入到何等境界,你师尊他老人家,其修为境界又有多高”。 见在坐几位好友,均在等待着自己回答,张成便道“在师尊他老人家亲自指导,及严厉督促下,小弟武功修为,已侥幸进入到先天期初期境界。至于师尊他老人家武功修为,小弟却是看不出来,只是感觉到非常之高而已”。 张成话声刚一落下,忽然,从厅门外已传来争吵声,紧接着,一名男子又在大声斥喝着道“你这混帐东西,还不快点去将房间内,那在座几位全部赶走,本大爷还急于在此房间,接待几位远道而来之贵客”。 “刘爷,东家公子与其几位好友,此时正在房中相聚,不如刘爷行行好,另选一个豪华雅间可好”。王家酒楼一位年青酒保,知道王学明此时就在房间中,便连忙朝那位男子相劝着道。 那位被酒保称作刘爷男子,哈哈大笑几声后,道“你王家在我刘氏家族眼中,又算是什么东西,被本大爷所看中房间,别说是你王家人,即便是阮氏家族有人在此,也必须给老子乖乖地让出来”。言罢,一脚便将房门踢了开来。 第四十六章 相聚风波(下) 王学明长这么大,又何曾被他人如此轻视过,更何况,此时还是在自家酒楼。在那位自称为刘爷男子,尚未嚣张地踢开房门时,就已满脸怒色站起,想要出去与其好好地理论一番。但王学明站起身来刚欲离开,却被坐在一旁之张成用手拉住,劝其坐下先等待会再说。 张成不想因为出面据理力争,或出手对其教训,由此而给自己家人带来麻烦。也不想让王家酒楼,因为自己忍受不住心中一时之冲动,出手而受到无辜牵连。因而,当刘氏家族那位青年男子,踢开房门带头闯入,在相劝王学明落座忍耐一会时,目光随即便朝王子鸣看了过去。其目的寄希望于其,刘家人在房间挑衅滋事时,能挺身站起并有所作为。 王士魁与刘小运两人,得知这位带头闯入者,竟然是刘氏家族之人时,因迫于其家族实力之强大,自然不便强自出头说话,只是用目光来回地从王学明,张成,与王子鸣三人身上扫视着。 几位好友分别四年多之久,今日好不容易才相聚在一起,相互之间正在喝得高兴,却突然有人前来挑衅滋事,王子鸣这位练气期八层修为修真者,且又为年龄最长之人,刚在犹豫着,是否应该立刻站起来,替几位好友解围时,一名年约二十五岁青年男子,一脚踢开房间大门,进入小厅挥手朝前一指,随之,便大声喝斥着道“你这几个小混蛋,还不快点滚出去,难道想要让本大爷亲自动手,将你等丢出去不成”。 “刘家人好本领,好威风!竟然毫无一丝理由,就敢来此出口伤人。请速速报上你之大名,一会,王某前往刘家,找到你家族长理论时,也好知道你究竟是谁”。王子鸣见这位来自刘氏家族年青男子,不听劝阻,刚一强行闯进自己等人房间,随即就出口伤人,怒火顿生时,立刻就起身站起,并朝其相责着质询道。 “本人刘栋,乃刘氏家族大长老之孙,怎么着,难道你姓王就有何了不起,莫非你还是王家庄人不成”。因身后站立有几位强援,刘栋立刻无比嚣张地朝王子鸣回应道。 “你叫刘栋是吧,本人王子鸣,正是来自青云镇王家庄,你等这就离开房间,一会,王某自会前去刘家,与你家族长理论一番”。见刘栋这位来自于刘氏家族之人,在自己面前仍然如此嚣张,王子鸣立即针锋相对地予以回应道。 “王家庄在青云镇,其地位虽然超然,但在连源县县域内,还算不上是一个顶级修真大家族。王子鸣,孙某劝你,还是不要轻言上刘家理论为好,否则,你王家就会招惹上无尽麻烦”。跟随刘栋进入房间之人,共计有四位。其中,一名三十多岁男子,见刘栋被王子鸣问责得,一时间无言以对,便立即接声替其回应道。 王子鸣用目光朝那位站在房门内不远处,替刘栋出头说话男子,其全身上下来回扫视几眼。见其武功修为已进入到先天期,但具体处于哪个小境界,凭自己目前修为还无法辨认出来。心中略为一犹豫,这才道“不知这位孙兄,大名该如何称呼,又出自于哪个大修真家族”。 “本人孙元进,来自于贺云城孙氏家族,以本人先天期中期境界修为,虽然还入不了你王家庄,那一众筑基期高手之法眼,但我孙氏家族中,却也拥有两名紫府期境界武功高手,恐怕谅你王家庄那一众筑基期高手,也不敢对我孙家有任何轻视之心”。身为孙氏家族天骄般人物,孙元进立即不无得意地朝王子鸣回应道。 王子鸣也是一位心思灵敏者,立即就从孙元进所说话语中,明白其意图所指,便道“孙兄,我王家庄人,在青云镇这一地界上,从不轻易招惹任何人,更不会行那持强凌弱之事。听孙兄适才所言,莫非我王家庄有人,曾经招惹过你孙家不成”。 孙元进摇了摇头,随即,便一脸严肃地盯着王子鸣道“王子鸣,你王家庄人,虽然与我孙家无任何交集,但现如今,我孙家与刘氏家族,已谈妥合作在青云镇一同发展之事,因而,你最好是想清楚,其中这层关系后再说”。 直到此时,张成也才终于明白,刘氏家族为何在青云镇,仍然在不断扩张之原因。而孙元进当着自己等人之面,毫无顾忌地就敢道明此事,这也就意味着,贺云城孙家与青云镇刘家,在青云镇合作发展已成既定事实,并很快就会对外宣布。 王子鸣自然也知道这两家合作后,其中之利害关系,以及由此,而对青云镇所带来之影响。稍作思量,便道“孙兄,我王家人,从不轻易去招惹是非,但也决不会是怕事之人,只不过你我双方之间,刚才均未有人出手伤人,今日之事,就此作罢如何”。 孙元进朝张成等人,仔细观看一眼,随即,转身就朝房门外走去。而刘栋这位带头闹事者,见孙元进已走出房间,朝张成几人狠狠地瞪了一眼后,这才随同另外两人,朝厅门外快速走去。 经刘栋一行人这番无故打搅,几位重新坐下后,也不知该说些何事为好,一时间,小厅内便显得有些寂静。 时间稍稍过去会,王子鸣便道“小成弟,不知你对刘孙两家合作一事,又有何看法”。 见王学明,王士魁与刘小运三人,不吃不喝也在看着自己,张成先是拿起酒杯喝上一口,又动筷吃了几口菜后,这才微笑着道“子鸣兄,多谢你刚才出面解围之情,此事,小弟已记在心间”。 受自己带头吃喝之影响,见王学明王士魁与刘小运三人,也开始在动筷吃菜,张成便道“两个大家族一经合作,刘氏家族,势必就会在青云镇,独自一家而坐大。曾氏家族,刘氏家族和阮氏家族,在青云镇三足鼎立局面,随之就会被打破,而这种平衡关系一旦被损毁,青云镇目前那尚未得到稳定局面,由此而会变得更加混乱。因而,在那种混乱局面出现时,小弟建议各位兄长,最好是呆在家中潜心修炼,而不要随意地,参与到任何一方势力之争斗中”。 见在座几位,均点头表示同意自己这一看法,张成接着又道“曾氏家族与阮氏家族,自然不会只是眼睁睁地看着,刘氏家族在青云镇一家独自坐大。因而,曾阮两家极有可能,快速结成联盟来对付刘家,甚至还会寻找镇外一些大家族,与其合作共同来对付刘家。而坐镇于镇上那位娄镇长,对于刘氏家族独自一家坐大,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管,可能会使用其手中拥有之权力,或某些手段来削弱刘家实力。小弟不妨在此简单猜测一下,青云镇因刘氏家族勾结外部势力,所引发出那种混乱局面,还须等到半年过后,才会得到基本稳定”。 “小成弟,未曾想到你在这一事件上,目光深邃,且思虑周全。如此看来,在处理一些突发事情上,为兄不如你多矣”。见张成对于刘孙两家合作后,青云镇由此而可能会出现之种种情形,竟然分析得如此全面与透彻,王子鸣心生无限感慨时,随之就对张成夸赞着道。 “小师弟,未曾想到,只是四年多不见,你那武功修为,比师兄就要高出一大个境界,而且,在对待事情上之见解,也比师兄我高明许多”。王学明也连忙接声帮腔道。 刘栋依仗其家族实力,加上有与贺云城孙氏家族结盟这层关系,从而蛮横霸道地强行闯入自己等人,所在房间内滋生事端,令王士魁与刘小运两人,其心中强忍住之怒火,随着张成与王子鸣,及王学明三人间之对话,也就迅速消散而去。且随之就恢复到先前活跃状态,不停地举杯向张成敬酒同时,还不忘问及在外面修炼时,所处环境等各种问题,令张成一时间,着实感到有些应接不暇。 此次相约几位至臻好友,前来王家酒楼相聚,本想借此机会,相送于几位一些象样礼物,却不曾料及到刘栋,这位来自于刘氏家族,修为已达先天期境界高手,只因自己等人所在房间面积较大,所处位置较为偏僻,便强行闯入并嚣张闹事,令张成心生警觉,而不敢轻易向几位好友送些礼物。其后,虽然与几位好友尽兴才散,并约定好下一次相聚时间地点,但离开酒楼,在朝家中走去时,心中还是带有几分遗憾,。 想到自己还须等待半年多时间,才有机会进入到仙府中去修炼,但青云镇上,马上就将出现混乱局面,感觉到凭自己现有实力,还不足以确保全家人,不会被这一乱局所波及到,或是有所牵连。因而,刚一回到家中,便将贺云城孙氏家族,与刘氏家族,即将联手在青云镇发展,由此而将会引发出之后果,以及建议自己家与田家镖局,应暂时先密切关注等事项,向父亲与兄长详细解说一番过后,这才有些放心地朝自己房间走去。 回到家中时间,只是稍微一晃,如今五个多月就已过去。期间,虽然一直在刻苦努力地修炼着,但终因青云镇目前所处灵气,还是太过稀薄缘故,修炼中所得到之法力与真元力,其数量稀少得十分可怜。而若要想将灵修修为,突破到筑基期,武功修为突破到先天期后期境界,如果不利用灵石予以辅助,恐怕还需一年多时间,才可得以实现。 对于青云镇即将进入复杂混乱局面,张成暂时,还不想胡乱地就随意参与到其中。毕竟,镇上三大家族与镇长府,在百姓心中之口碑,并不算太好。只有等到自己修为境界得到提升,依据自身实力,及当时情形再酌情定夺。为安全起见,张成从储物戒中取出七十二杆阵旗,在自家宅院内,布设下一座简易三阶防护阵,用法力将其开启后,便将阵盘慎重地交给大嫂田婷婷,让其小心守护谨慎操控。然后,自己则前往厨房,从中找到一些易保存干粮带在身上,刚一回到自己房间,立即又取出三十六块中品灵石,在房间内布下一座二阶简易聚灵阵,双手再各握住一块上品灵石,盘腿一坐下,随之就进入到修炼状态。 心无旁骛静心修炼中,五日时间转瞬即逝,在灵气十分浓郁环境中用功修炼,张成武功修为境界,随之就由先天期中期,突破到先天期后期。灵修修为境界,也由练气期十三层中期巅峰境界,顺利地突破到第十三层后期圆满境界。 感觉到自己目前所拥有之实力,在青云镇已属不错,完全有能力,去应对镇上任何一方势力高手,乃至几家高手其联手攻击,张成这才开始仔细思考着,自己究竟应该采取何种策略,让青云镇这一混乱局势,尽快得到平复。 第四十七章 蛰伏于镇 正如张成所猜测般,当刘氏家族与贺云城孙家,宣示两家决定联手,一同在青云镇发展之当日,曾氏家族与阮氏家族二位族长,立即请动各自族中那几位长老,坐在一起仔细商量着,两家接下来所要面临之局势,以及采取何种应对策略。 考虑到贺云城孙氏家族,十名先天期高手早在一日前,就已入驻刘氏家族这一事实,由此,而严重威胁到两家在青云镇所处地位,曾阮两家很快就达成共识,决定不计前嫌携手合作。且迫于形势太过紧急,只是对涉及到各自重要利益内容,其措词稍微加以斟酌,曾阮两家,便就签订下双方结盟协议。 令张成未曾预料到的是,曾阮两家结盟消息一经传出,青云镇大多数中等家族,乃至绝大多数小家族,也纷纷提出要求,想要加入到这两家结盟阵营中。而曾阮两家毫不犹豫地,就欣喜地将其一一地,尽数吸入到自己阵营之中。 张成在自己房间,整整五日未曾迈出过房门半步,虽然也偶尔间,也花费过一些时间,用于补充一些食物,可当所突破境界,彻底地稳固下来,心神只是稍微一松懈,腹中那饥饿感,顿时就变得无比强烈起来。见天色已快接近午时,张成停止修炼及思考,将手中那两块虽然已失去不少灵力,但灵力依然蕴藏十足之上品灵石,赶紧收入储物戒中,起身稍微舒展下身子,双手一阵快速挥动,便将布设聚灵阵时,所用三十六块中品灵石,悉数收入储物戒中,推开房门走出房间,赶紧就朝自家厨走去。 来到餐桌旁,随便选择一张椅子落座,倒上酒水动筷刚吃上几口菜,父亲抱着自家孙儿张云鹏,就已走进厨房。见张成独自一人在喝酒吃菜,张云鹏立即就开始在张小凡怀中,不停地挣脱着,并大声叫喊着道“成叔叔,快来抱过鹏儿,侄儿也想要跟你一起,坐着喝酒吃肉”。 “鹏儿,还不快点给我停下,你成叔叔已有五天时间,不曾吃过一点食物。看你这孩子,怎么就知道给你叔叔添乱”。张小凡有些无奈地将张云鹏放下,正当张云鹏在快速向张成跑去时,张胜与田婷婷夫妇,也已相继走进厨房。见自家儿子正在向张成跑去,田婷婷赶紧出声制止,并予以责怪道。 张胜上前几步就将张云鹏抱起,道“鹏儿,为父抱着你吃饭可好”。 “父亲,你一天到晚,就只许鹏儿吃些饭菜,还从未让鹏儿喝过一次酒,鹏儿现在就想去陪成叔叔,喝上那么一二口”。张云鹏立即气哼哼地朝张胜埋怨着道。 “鹏儿,你才多大点年纪,整天就想着要喝酒,须知,你父亲和你成叔叔,也是在等到十多岁之后,才开始学会喝酒,你要再敢胡言乱语,大人都会笑话于你”。田婷婷赶紧出声,朝张云鹏相劝着道。 “成叔叔,难道你真是在十多岁时,才开始学会喝酒”。听到田婷婷如此这般解说,张云鹏立即有些不相信地朝张成询问着道。 张成微笑着点了点头,道“小云鹏,你年纪尚小,偶尔喝上一小口,也还不会伤及身子,但若是天天想着要喝酒,叔叔也不会赞成于你”。 听完张成这番劝说,张云鹏顿时间,便有些不好意思地“哦”了一声后,这才在张胜怀中安静下来。 见张成已吃下一些酒菜,张小凡便道“成儿,最近五日期间,你不吃不喝一直在用功修炼。如今你那修为境界,可曾有所增进”。 张成点了点头,道“父亲,孩儿武功修为,已突破到先天期后期境界,灵修修为,也有些许增长。对了,父亲,从外表上一看,感觉到您那修为境界,进展速度显得十分缓慢,是不是因为舍不得使用灵石,以及增元丹缘故,才会出现如此结果”。 张小凡点了点头,道“增元丹,为父倒是服用过一颗,其效果还真是不错,至于说那中品灵石,为父却是舍不得使用。要知道,一块下品灵石,就能值一万两银子,一块中品灵品,岂不是能值一百万两银子,这让为父如何舍得去使用”。 见父亲如此在意中品灵石,张成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,转而朝张胜道“大哥,小弟观你这修为,已快要有所突破迹象,但修炼一途,还需更加勤奋努力一些才是”。 张胜嘿嘿笑了笑,道“成弟,父亲他老人家,一直舍不得使用中品灵石,其实,为兄也有些舍不得。成弟所给那五十块中品灵石,直到现在为此,为兄也只用过一块而已”。 见兄长也如此在乎中品灵石,张成稍微一思量,随手便取出十块上品灵石,而递给田婷婷道“大嫂,这是十块上品灵石,当有强敌来犯我张家时,你将这些上品灵石,迅速替换掉阵盘中,原有那十块中品灵石。届时,即便是武王期境界强者,也无力攻破布设在宅院中,那座三阶简易防护法阵”。 张成刚一说完,张胜那有些贪婪目光,立刻就在紧紧地盯着田婷婷手中,所捧着之上品灵石。而在此刻,即便是心态非常不错之张小凡,在其脸上,也显现出激动不已神色。 见父亲与兄长一副如此模样,张成微笑着道“父亲,师尊他老人家,所送给孩儿那些修炼资源,恐怕青云镇全镇之人,其所有财富加起来,也比孩儿要少上许多。当初,之所以只拿出一百块中品灵石,给您与兄长使用,那是因为怕您老人家太过惊喜,及心中有太多担忧,才不敢多拿出一些而已”。 张小凡稍稍平复下激动心绪,便用有些不相信语气道“成儿,你手上那个储物戒中,难道还真存放着许多灵石?” “父亲,您老人家想用多少,孩儿就有多少”。见父亲仍然不肯相信自己,张成连忙朝其回应着道。 “成弟,你手上所戴储物戒,其体积才多大点,怎么可能装下那么多东西”。张胜感觉到此事有些不可思议时,立即出声朝张成询问道。 张成朝在座几人看了眼,道“大哥,此事你毋须置疑,师尊他老人家送给小弟这只储物戒,其内中储物空间,有六十余丈大小。还有一件事情,也请兄长记住,除用功修炼武皇经外,那开山拳,奔雷掌,游龙步法,以及三式无名刀法,你也须勤加修炼,以便今后遭遇强敌时,也有应对及自保手段”。 张胜运送货物途中,因遭遇劫匪打劫,而痛失左手手掌,且断去手掌,至今还在秃着。听张成如此一说,脸上立刻显现出一脸坚毅之色,使劲地点了下头后,道“多谢成弟提醒,为兄今后一定会更加勤奋努力”。 稍稍等待会,张成手中,已拿着一个巴掌大之小布袋,随手递至张小凡跟前后,便道“父亲,这是一个储物袋,其内中空间,有两丈大小,孩儿已将一千块中品灵石,连同一千块下品灵石,均已放入其中。以供您老人家与兄长,今后修炼时所用。因而,您老人家今后修炼时,千万不要怕浪费灵石才行”。 听到张成说要送给父亲一个储物袋,刘淑兰立刻停下手中活计,赶紧从灶台走到张小凡身边,随即,一脸羡慕地看着其,拿在手中把玩着之小袋子。 张小凡拿在手中颇有兴趣地摆弄会,随手便抛给刘淑兰,拿起桌上碗来,就开始在喝着小酒,但其目光却在望向张成。 张胜见自家弟弟,随手就拿出一个储物袋送给父亲,心中顿时间,便也有所期待。稍加等待会,见张成还未提及送给自己储物袋之事,便道“成弟,这个储物袋,不知能值多少灵石,能否也送给为兄一个”。 见张胜怀中云鹏侄儿,与坐在其一旁之田婷婷,也在用期待目光看着自己,张成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,道“大哥大嫂,师尊他老人家,虽然赠送给小弟不少修炼资源,但这储物袋,却只有一个,且已奉献给父亲。至于一个储物袋价值几何,依小弟看来,其价格,应该不会低于一块中品灵石”。 因为有张成所送那五十块中品灵石,张胜与田婷婷夫妇俩,早就感觉到自己两人,在青云镇已显得非常富有,当听说一个储物袋,只须一块中品灵石就能购买到,心中不由自主地,又在震惊不已着。 张胜与田婷婷夫妇俩,可是曾听田胜之说及过,在青云镇,也只有王家庄才有那么几个储物袋,即便是曾刘阮这三大家族,其家中,也是一个皆无。而当得知自己身上现有灵石,可用其购买到几十个储物袋时,其惊喜程度,自然是更加难以形容。 刘淑兰接过张小凡丢过来之小袋子,拿在手中仔细观看几眼,又随手轻轻地抚摸几下,见其并无太过奇特之处,拿在手中虽然觉得有些柔软,但内中如同空无一物般,只是一个稍显特殊小布袋而已。便朝张成道“成儿,娘亲感觉到这个小袋子,其制作手工非常精致,但观看半天,也未曾找到打开口袋之方法,你能不能为娘亲说说,如何才能将这个小袋子,予以打开”。 见父亲还在低头慢慢地吃喝着,但其余光,却时不时就朝自己看上一眼。张成心中对此感到有此好笑间,便道“父亲,这个储物袋,目前还是无主之物,您只须在袋口处,滴上自己一滴鲜血,这个黑色储物袋,今后就只有您老人家一人,可以随意去使用”。 张成话声刚一落下,张小凡迅即便从刘淑兰手中,一把就夺过储物袋。随即,将自己无名指咬破,让流出鲜血滴在储物袋其袋口处,心跳一阵加速,心中却在静静地等待着,张成所说那种奇迹之发生。 两息间过后,张小凡便感觉到自己心神与储物袋之间,已有几丝联系。又耐心等待会,当感觉到自己其心念,已可观看到一个两丈大小空间。而在其内中,则堆放着两堆高低不等,及大小不同灵石时,立即就想着要从中取出几块来。而就在此刻,五块中品灵石瞬息间,就已从小袋子,其袋口处接连飞出。当手忙脚乱中,只侥幸接住其中两块,而其余那三块,却已尽数掉落在地上时,对刚才突然发生之事,以及最后所出现结果,令张小凡既感到有些尴尬,而又显得十分难堪。 见父亲并未因为张胜与张云鹏两人,在接连不断发出笑声,心情而受到多大影响,弯腰腑身间,迅速将掉落在地上,那三块中品灵石一一捡拾起,随即,又将其放回储物袋中时,张成便道“父亲,孩儿最近一段时间,想在镇上随意走动一番,您与兄长两人,若无大事或是急事,就留在家中好好修炼如何”。 见父亲拿起碗来,迅速就喝上一大口酒水,手中酒碗一放下间,随之就朝自己点头表示答应。张成赶紧接连敬上父亲两大碗酒水,又陪同其吃上几口酒菜后,这才起身离开餐桌,紧接着,就朝厨房外走去。 第四十八章 暗中行事 青云镇灵气越来越浓郁,从而使得不少修炼者,其修为境界得到大幅度提升。刘氏家族之所以敢冒着被灭族风险,去与贺云城孙氏家族合作,联手在青云镇一同扩充地盘,就是因为其族中,有一位先天期后期圆满境界长老,三个月前,已突破到紫府期初期境界。加上贺云城孙家实力雄厚,其族长,又亲自主动前来联络两家联合事宜。因而,就拥有不怕曾氏家族与阮氏家族,甚至是与镇主府合作,三家联手共同对付自家之底气,刘孙两家家主只是一见面,便一拍即合。 只不过,令刘氏家族未曾预料到的是,三个月前,曾氏家族与阮氏家族其族中,也各有一位长老突破到紫府期初期境界。七日后,当刘氏家族得知这一消息,在停止对外扩张同时,其族长又做出决定,让孙家坐镇于青云镇那位主事者,立即安排几位先天期高手,返回到贺云城,去请那两位紫府期境界高手,尽快赶来青云镇相助于刘家。 张成自从停止在房间潜心修炼,便将主要精力放在打听消息上,且所选择对象,还是那些生意兴隆,出入人数量较多之酒楼酒肆,乃至一些有档次茶馆。当花费掉不少时间,在其中耐心地饮酒品茗,从而得知到这一消息后,随即,便在仔细思考着,面对这突如其来之变化,自己究竟该有何行动计划。 这一日,当一家酒肆中几桌酒客,已相继离去,张成才饮净杯中酒水,前往柜台结清酒菜之资。在一家成衣铺,购买几件颜色不同外袍,用包袱包装好随手挎在肩上,回到家中后,又进行一番详细准备,见夜幕已笼罩在青云镇上空,张成向父亲告知一声,便悄悄地走出自家宅院大门。 一轮残月已然隐身,即将进入亥时之夜空,早已是漆黑一团,而却在此时,一名身着黑袍少年正独自一人,在从青云镇通往贺云城驿道上,快速地朝前方行走着。半个多时辰过后,当观看到道路右侧,就有一片小树林时,黑袍少年闪身就进入到其中。 盘腿坐下刚等待不久,就感觉到有十几名黑衣人,已从青云镇方向,快速向前方奔跑着。又耐心地等待会,见这一行人,已从左侧大道上快速经过,路上再无赶夜之人,与行驶车辆存在时,这才起身放心地走出树林。 进入大道上,驻足朝四周略微一观望,发现自己所预料之事,很快就将要在前方驿道上发生,对此,也只是随意地那么会心一笑,便朝贺云城方向快速奔跑而去。 小半个时辰过后,黑袍少年便已停下前行脚步,用灵识朝周围环境略微一观察,便走至大道一侧,在一块大石旁席地盘腿坐下,又开始耐心地在等待着,那件即将开始之大事发生。 未经等待多久,前方百十余丈远处,就已传来激烈打斗声,黑袍少年立即站起身来,手持一阶灵剑法器,沿着驿道旁那条小路,朝前方打斗之处,一路飞奔而去。 激烈打斗双方,共计有十九人。此时,十二名黑衣人分成两组,各自在一人指挥下,正在猛烈地攻击着对手。那七名受到攻击男子,其中两人之本领,还算不错,只是在遇到突然攻击时,其手脚显得有些慌乱而已。随即,便凭借其高强本领,很快就将被动局面稳定下来。 双方十九人,相互间迅猛地攻击出几招,当其中一名身着锦袍男子,正在施展出凌厉杀招攻击对方时,突然间,一柄近三寸长法术小剑,悄无声息间,就朝其头部攻击而来。感觉到自己此时,已来不及用兵器进行抵挡时,立刻运转出真元力形成防护罩,用于保护头颅不受侵袭。 真元力防护罩刚一形成,对方一名黑衣高手所斩出一道刀芒,便已迅猛地攻击过来。正当这位锦袍高手,欲闪身予以躲避时,一道快如闪电般法术小剑,已从其头颅一穿而过,在其身躯尚未倒下时,却不幸被那道刀芒所斩中,随之而断成两截。 当又有两名锦袍高手,被两道亮银色法术小剑,穿透头颅倒地而身亡,那十二名正在向对手发动猛烈攻击黑衣人,为之稍感诧异后。随即,便不顾自身安危,而朝剩下那四名锦袍高手,发起更加猛烈之攻击。 从贺云城方向乘夜赶来一行七人,随着三名高手倒地而身亡,以及对方一行十二人,发起一轮更加猛烈之攻击,所剩下这四人,奋勇地抵挡住两招后,其中两名高手,因躲闪不及,身体随之便受到重创。见事情实在有些不妙,那两名未曾受伤高手,转身就朝贺云城方向飞奔而逃。 见此情形,十二名黑衣人,并未因此而停止攻击,果断地将两名身受重创高手,悉数予以斩杀后,紧接着,又朝那两名奔逃而去高手,一路迅猛地追杀过去。 黑漆漆之大道上,躺着五具残缺不全,且已显得有些僵硬尸体,而在十几息前,这五人在贺云城,那可是有头有脸之大人物,而且是令那些小家族普通武者,所仰慕之紫府期与先天期高手。可在此时此刻,却因无力回天,而只能僵挺着躺在地上。更令人心有不忍,而对其详加视之的则是,其中两人之头颅,还已与身体分离着。 从路边慢慢走出一位黑袍少年,驻足间,朝地面那五具残缺不全尸体上,迅速来回扫视几眼,感慨着摇了摇头,又长长叹惜出一声过后,便就朝青云镇方向,一路快速飞奔而去。 黎明即将来临,天空中那乌漆巴黑之色,却显得更加厚重几分。而在刘氏家族一间大厅内,此时,依然是一片灯火通明,大厅正上方其主座位上,一位年约七旬老者,与落座其左右两侧,那两名六旬老者,三人正小声商议着事情。 在大厅左右两侧,分别摆放着两张大方桌。桌位上,各坐有六七人不等。当两名十六七岁少女,给围坐于右侧一张方桌上,那几位中青年男子倒茶时,不时有男人大手,在肆无忌惮地从少女腿上,或臀部略过。而这两名面容本就姣好少女,为之感到无比羞臊中,却又不敢当众叫唤出声时,经灯光一照映,其羞红玉容,让人觉得更具别样风情。令同桌在坐其他几名男子,顿时间,便感到有些心痒难耐起来。 大厅内,另外三张桌位上,那十几名就座男子,则在细心品尝着茶水同时,不时间,也会相互高声交谈几句,且有时,还会尽兴地大笑上几声,若孙氏家族那几位高手,能如期赶到自己家族中,在坐之人从今以后,便可在青云镇上呼风唤雨,更加肆无忌惮地嚣张行事。 两名模样俊俏少女倒完茶水,刚一前往其他桌位倒茶,其中有两名青年男子,立即就站起身来,朝在座同伴打声招呼后,便朝大厅外快速走去。当两人来到大厅外,刚欲就地小解时,突然间就悄无声息,相继倒地不起。而这两名躺在地上青年男子,正是几日前,张成与几位好友,在王家酒楼相聚时,随同刘栋强行闯进房间,孙氏家族那两位先天期境界高手。 第二日午时时分,张成身着一袭青衫行走在大街上,当发现邻近路旁一家酒楼,接连不断地有人在朝其中走入时,便跟随在几人身后进入前堂大厅。不曾留步又进入到其右侧大厅内,选择在临近窗户一张小桌位落座,叫来酒保随意点上一壶老酒,外加三样小菜。稍加等待会,当一位青年跑堂男子,将所点酒菜摆放上桌,张成便开始独自一人慢慢地吃喝着。一边随意吃喝着同时,而更多精力,则用于仔细静听着,大厅内其他十多张大桌上,用餐食客之交谈声。 喝完一壶小酒,却并未得到自己所想要知道之消息,张成只好叫来酒保,让其再上一壶老酒,外加两样热菜,继续留在大厅内,有滋有味地慢慢吃喝着。其后,当几位阮姓中青年男子进入大厅,非常大方地点上一大桌酒菜,相互敬酒一阵痛快地豪饮过后,张成这才满意地离开酒楼。 昨日夜间,曾氏家族与阮氏家族,那两位紫府期境界高手,各自带领其族中,几名实力不错先天期后期境界高手,前去阻击孙氏家族,那几位前往青云镇增援高手。双方经过一番激烈搏杀,曾阮两家所出动高手,虽然将一行七人中,一位紫府期,与五名先天期境界高手斩杀,但孙氏家族依然有一位紫府期境界高手,负伤后侥幸逃脱。出现此等情形,自然令曾阮两家其高层人物,及族中不少骨干人员,为此而感到惋惜不已。 而令张成更未曾料及到的是,昨夜双方激烈打斗中,当时悄悄赶去相助时,因自己一时心软,而未将孙氏家族那位紫府期境界高手斩杀。此人一经逃脱,曾氏家族和阮氏家族一众高手,在追杀途中受其反击,还各有一名先天期高手受伤不轻,由此不难想象到,此人其本领还真是很不错。 孙氏家族入驻于刘家大院,其中有两名先天期中期境界高手,在孙刘两家众多高手眼皮底下,悄无声息间便就死去,从而令刘氏家族几名先天期高手,以及仍然驻扎在刘家大院之孙家高手,整日处于惶恐不安中。 为此,刘氏家族便将分散在外面所有高手,全部调回刘家大院,并分成四个小组,在大院内日夜巡逻。如此这般一来,刘家众人与孙家高手,这才感到放心不少。 张成在酒楼听到这些消息后,便开始在镇上各大药铺中,不停地走动着。想要从其中,购买到一些炼制增元丹所需灵药,亲自动手炼制出几炉灵丹,来赠予几位好友使用。 然而五天时间过去,在此期间,曾氏家族与阮氏家族,并未对刘氏家族采取任何行动。而刘氏家族一众高手,因为需要日夜参与巡逻,其心力,已显得越来越憔悴,当得知贺云城孙家,前来青云镇增援高手,那一行七人中,已有六人,丧生在曾阮两家联手攻击之下,且其中,还包括一位紫府期中期境界高手时,刘家大院一众高手,整日处于惶恐不安同时,其心中,不由凭空而又增加几分恐惧感。 又是五日过去,当孙家留在青云镇那六名先天期高手,感觉到曾氏家族与阮氏家族,不会再对自己一行人出手时,便选择在黎明快要到来时分,悄悄地离开了刘家大院。 最近几日间,张成一直在镇上四处随意走动着,但更多时间,还是在南区转悠。这一日夜间,当灵识观看到有六名先天期高手,从刘家大院悄悄离开后不久,几名青年男子,迅速从刘家大院对面,那两家商铺中相继走出,并快速朝曾家和阮家跑去。见到如此情形,张成随之便会意地笑了笑。 月落星稀夜色下,六名身着锦袍中年男子,正在从青云镇通往贺云城驿道上,一路快速奔跑着。奔跑途中,有人因为顺利地离开了青云镇范围,感觉到由此,而脱离了被困多日之藩篱,随即,便兴奋地哈哈大笑出几声。受到大笑声感染,其他几人其紧张心情,随之便松弛下来许多。奔跑时,其脚步也变得轻快不少。 小半个时辰过后,六名先天期高手,已跑出近五十里远路程,感觉到自己一行人,现已进入安全地带,放慢其奔跑速度,脚步快走上十几步,随即,停在路边后,便开始放心地歇息起来。 体力刚一有所恢复,几人之间,就开始在相互询问着对方,在刘家入驻这段时间,究竟从中捞取到多少好处。时间又稍稍过去会,当有人正在谦让地回应着,说自己所捞好处,比其他人要少上许多时,突然听到从大道后方,已传来十几匹快马奔跑时,所发出之声响。就在这六人,为此而感到十分惊异时,近二十名策马而来黑衣人,飞跃着纵身一下马,紧接着,就迅速追杀过来。六名孙家先天期高手,在惊恐慌乱中,只是勉强地抵挡住十几招,随即,就躺在青云镇通往贺云城驿道上,永远也无法再起身站立。 在两名老者指挥下,只用了十几息时间,十几名黑衣人就将六具尸体,一一处理完毕。随即,这些武功高手骑上高头大马,又迅速朝青云镇返回。 第四十九章 局势之变 受到曾氏家族与阮氏家族联合打压,以及在与外来家族争抢地盘过程中,刘氏家族不仅损失几名先天期高手,几十名后天期后期境界武者,而更加严重之事便是,贺云城孙家,入驻在刘家大院八名先天期高手,以及一位前来青云镇增援紫府期,五名先天期境界高手,也已被两大家族联手除去。 此时,偌大一个刘氏家族,能称得上高手之人,只有一名紫府期初期初阶境界老者,与三名先天期后期境界中年男子。而后天期后期境界武者之数量,如果与曾家和阮家,这两大家族相比较,则少得更加可怜。 遭受到如此惨重损失,刘氏家族高层,在经过一番痛苦挣扎后,便勉强地想出一条十分无奈,而又觉得有些可行之计策。 青云镇依青云山而建,在紧靠青云山山脚下下,还流躺着一条小河流。此时,两名身着粉红色轻纱衣裙,年约十五六岁面容娇好少女,正在小青河河岸边草地上,不停地嬉戏打闹着。 观看到有几只五彩斑斓蝴蝶,从草丛上方翩翩飞过,顿时间,这两位少女便欢快地向蝴蝶追逐过去,其轻盈曼妙身姿,及轻言巧笑兮神态,如果被哪一位,从旁边路过青少年男子观看到,说不定就会被迷醉得,非神魂颠倒不可。 而却在此时,两名十六七岁身着锦袍少年,刚一跑至离河岸边,六十余丈远处,当远远地观看到前方那两名少女,在草丛中追逐蝴蝶,所展现出那种曼妙身姿时,立刻又加快奔跑速度。其中一名少年,在快速朝前奔跑途中,已在大声叫喊着道“盈盈妹妹,盈盈妹妹,你叫为兄想你想得好辛苦”。 那位被称作盈盈妹妹少女,一当听到少年之呼喊声,立即停止对前方草丛中,那几只蝴蝶之追逐。其脸上狡黠神色,以令人难以觉察到之一闪现,转而,便快速向这位锦袍少年奔跑而去。 当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一起,少年那双很不老实大手,刚想在其身上摸索时,那位名叫盈盈少女便道“曾庆哥哥,如今几个月都已过去,而你却一直未曾前来寻找盈妹,是不是早就将小妹我给忘记,还是另有新欢”。 “盈妹,此事你应该十分清楚,前段时间,镇上局势突然间,就变得如此混乱。家父身为曾氏家族,族长其长子,便严令禁止为兄迈出家门半步,更不许与刘家人有一丝来往。如此一来,本人只得整天呆家中,日夜受那万般痛苦之煎熬。今日,刚一接到你托人所带信息,情切中,再也按捺不住心中之欢喜,立刻就偷偷跑出来你与相聚,以解那多日相思之苦楚”。曾庆连忙向那位名叫盈盈少女,而予以详加解释着道。 而另外一名少女,则显得有些矜持,当那名锦袍少年跑至其身前时,立即低垂着玉首,并轻声道“曾全大哥,你终于肯抽出时间,前来看上小妹一眼”。 曾全紧盯着眼前这位少女,其俊俏玉容,详加注视一会过后,这才微笑着道“琴韵妹妹,这几个月不见,你长得越发漂亮,也越来越好看”。 听到曾全这一夸赞声,身负使命之刘琴韵,只是为之轻声一笑,依然低着玉首道“曾全大哥,你就知道拿小妹来打趣,小妹哪有你所说这般好看”。 受到近在咫尺,刘琴韵如出谷黄鹂翠鸟般,那美妙声音之感染,曾全迅即就握住刘琴韵,其一只玉手同时,又将其整个娇躯揽入怀中。随即,便轻声而又温柔地道“琴韵妹妹,你在我曾全眼中,是这个世上最美丽,最让人心动之可人女孩,全哥哥我,今后,一定会精心呵护你一生”。 见曾全刚一见面,立刻就自己面前,郑重地许下如此承诺,刘琴韵心中无比感动时,随之就开始在低声抽泣着。 “韵妹,是不是有人欺侮过你,全哥这就找他算账去”。听到怀中少女在发出伤心哭泣声,曾全为之感到心痛时,便急声朝其询问着道。 刘琴韵又接连低声抽泣几声过后,便道“都怪韵妹不好,也怪我刘家人不识大体。全哥哥,我刘家今日,已沦落到如此境地,令小妹为之心碎不已,情不自禁中,便就生出些许伤感。此事,却是让全哥哥有所担心了”。 曾全轻轻擦净刘琴韵,其眼角处之泪痕。随即,便一脸心痛着道“韵妹,如果有事,需要全哥帮忙,你尽管将其说出来,哥哥我一定会倾力而为”。 听到曾全有此承诺,刘琴韵立即停止哭泣,其玉首一抬起,便毅然道“曾全哥,你能不能说动你家那位族长父亲,让曾家与阮家,今后不再结盟,一同来打压与排挤我刘家。只要全哥哥能有所承诺,小妹今后就是全哥之人,哪怕今日便要了小妹身子,小妹也心甘情愿”。言罢,其玉首,就已紧紧地贴在曾全胸前,一双玉手,也紧紧抱着曾全腰身。 而在王家酒楼一个豪华雅间,两名青年男子,与两名十六七岁少女,正在不停地劝说着,那两名落座于上首位,十七八岁少年喝酒吃菜。特别是两名紧邻少年而坐少女,时不时端起酒杯贴身上前,将酒杯送至少年嘴唇边,轻轻地将酒水倒入其口中。有时,还会用筷子夹起一块肉,动作十分温柔送入少年嘴中。 半刻时辰过后,见两名少年已带有一分酒意,但仍然未答应自己所提要求。其中一名青年男子,起身便道“二位阮家少爷,为兄还有件急事,需要尽快去办理。但为能使二位吃喝时,心情变得更为畅快,这就去安排两名在我刘家人眼中,还算得上是容貌出众小姑娘,前来唱上几段小曲,为二位少爷喝酒助兴”。 这两位落座于上首位少年,乃是阮家族长家一对孙儿,一当听到,容貌出众小姑娘这几个字眼,其眼中,顿时便就冒出几丝绿光。其中一人急声道“刘大哥,你快点去叫她俩进来,你刚才所说之事,小弟两人答应就是”。 两名刘姓青年男子相视一笑,随即,其中一人双手相互间,接连拍了三下后,那扇房间厅门,便在慢慢地开启。两名十四五岁年龄,面容娇好少女,胆怯地进入房间后,便低着头,慢慢地朝酒桌旁走来。 “二位阮家少爷,你俩在此慢慢吃着喝着,我刘家这四位姑娘,就暂时交给二位小弟照看。一会,二位只管尽兴地吃喝,为兄两人,这就去房门外把守”。当见那两名年青小姑娘,已在椅子上相继落座,刘家其中一名青年男子,立刻出声就予以解释着道。 两天时间过后,当刘氏家族其族长,与大长老两人,带上一份重礼,接连登门拜访过曾家和阮家之后,青云镇三大家族之间,随即就变得相安无事起来。而一些外来家族,与镇上一些中小家族,其高手也开始安分守己,各自忙碌着自家事情。 张成在镇上几家大药铺,断断续续地寻找几天,也未能找齐炼制增元丹之六种灵药。原本想要帮王学明,王士魁和刘小运这三位好友,炼制增元丹一事,也只能是等过一段时间后,再做其他打算。 走在小镇大街上,见路上来往行人,比四年前已多出不少,张成不由自主地就微微笑了笑。青云镇越是繁华,自己内心深处,便会为此,而感到越加高兴与自豪。见此时天色已是不早,这才加快脚下步法,朝前方快速赶去。 王家酒楼一个稍显豪华小厅内,张成端着酒杯站起身来,道“小弟今日晚至,让几位兄长多有等待,先自罚一杯如何”。言罢,一口就喝干杯中酒水。 “小成弟,你先快点坐下,为兄还有件重要事情,想要尽快告诉各位,不知诸位想不想听”。王子鸣立即有些心急地道。 “子鸣兄,这两个月期间,小弟一直在家中苦修,对于镇上所发生之事,根本就一无所知,有何重要之事,你就快点说出来吧”。王学明连忙朝王子鸣催促着道。 王子鸣微笑着一点头,道“哥几位,请一边慢慢吃着喝着,一边听为兄细细道来”。 王子鸣端坐着品尝口茶水后,这才接着道“青云镇刘氏家族,与贺云城孙氏家族,两家联手想在镇上,及青云山强势扩充地盘。此事,为兄与小成弟,上次曾以为,孙氏家族拥有两位紫府期境界高手,即便是曾家和阮家联合在一来,一时半会,也很难将孙家驱赶出青云镇”。 将杯中茶水一口饮尽,王子鸣接着便道“但出乎刘家意料之外的是,曾氏家族与阮氏家族,也各有一位长老,相继由先天期后期,突破到紫府期初期境界。当刘家族长得知这一消息后,立即叫两名孙家入驻青云镇先天期高手,返回贺云城去请其族中,那两位紫府期中期境界高手前来相助,以图将曾家,与阮家那两位紫府期境界高手,一一斩杀干净”。 见王学明等人,正在用惊讶目光看着自己,王子鸣连忙抓紧时间吃下几口菜,又摇头笑了笑后,这才接着道“令众人更未曾料想到的是,曾家和阮家两名紫府期境界高手,带领一行人在半途阻截孙家高手时,突然间,就冒出一名筑基期修真者,从旁出手相助于这两家,从而使得曾阮两家所出动高手,能顺利地解决掉孙家一位紫府期,五名先天期境界高手,并在追击途中,将孙家另一位紫府期中期境界高手,击伤而逃回孙家”。 “子鸣兄,难道是你王家有人,在暗中从旁相助不成”。王学明立即接声朝王子鸣询问道。 王子鸣摇了摇头,又稍作停顿后,这才道“我王家祖训中,就有一条明文规定,不许王家修真者任何人,参与到青云镇武修者之争斗中。这位筑基期修真高手,自然不会是我王家之人。此事,曾家与阮家也曾以为,是我王家在暗中出手相助,两家族长专门还为此事,曾登门拜访过我王家。为兄今日将此事说出,就是想要告诉哥几位,现在青云镇,已有外来筑基期高手驻足,各位今后言行中,还是多加小心为是”。 见在座几位好友,一同点头答应下来,王子鸣这才放心地吃喝起来。张成却为此而微微笑了笑。随即,带头举杯敬了王子鸣一杯酒水,接下来,又与几位好友,尽兴地吃喝上一阵,约定好下一次相聚时间,告辞离开王家酒楼时,心情依旧显得十分顺畅舒坦。 第五十章 入山历练 青云镇三大家族之间,其相互争斗一经停下,本土那些中小家族,与外来家族间之争斗,随即便收敛不少。青云镇随之就逐渐恢复到往日,那种安宁平静状态,如此好事,自然就令张成,为之感到十分高兴。 从仙府回到家中,现已有七个多月,再过两个月,张成就将年满十八岁。在镇上四处走动一番,回到家中立刻就来到厨房,在张小凡餐桌对面椅子上落座后,便开始与父亲慢慢品尝着,那五十年份之陈年佳酿,偶尔间,也会陪张小凡吃上几口酒菜。 见张小凡喝上一口小酒,便就一脸享受模样,张成便道“父亲,您老人家先天期初期初阶境界修为,可是要不了多久,就将会有所突破”。 张小凡立即放下酒碗,有些得意地笑了笑,道“成儿啊,为父年龄都已四十好几,怎么就不应该突破到先天期中期?难道是不想让为父武功修为,尽快追赶上你”。 “成儿,你可千万不要听你父亲胡说”。张成嘿嘿笑了笑,正想要接着其话题往下说,刘淑兰已在抢先出声道。 刘淑兰走到张成跟前,朝张小凡道“孩儿他爹,你也真是,境界尚未突破,就想要得瑟一番,也不怕成儿笑话于你”。 见张小凡仍然在自顾自地吃喝着,刘淑兰无奈地笑了笑,道“成儿,如今你年龄已是不小,最近两个多月来,有几个中等家族其家主,托人前来家中说合,想要将自家待出阁闺女,下嫁于你。最近几天你可不许出门,娘亲这就去安排,让其前来与你相亲”。 听母亲突然间,就提及自己婚姻大事,张成在心中,立刻就感到有些不平静起来。 默默思量会,当想到明真上人,为想在仙武大陆上,造就一位极为出众顶级强者,硬生生地将青云山地底深处,那十几条灵脉其大部分灵气,抽取出进入到仙府之中,且又将其多年积攒下之修真资源,全部留给自己使用。心中,随之就有了一个明确答案。 见父亲此刻其目光,也在紧紧地盯着自己,张成便道“父亲母亲,孩儿跟随师尊他老人家修炼时,在其身旁,还有一位小师妹,也拜在其座下修炼。此女曾对孩儿不错,且孩儿对她也很钟意,镇上这几家提亲之事,还是就此打住如何”。 “成儿,你那位小师妹,今年年龄有多大,长相是否漂亮,她对你之感情,是否是真心实意?”刘淑兰立即有些不放心地朝张成追询道。 听到母亲这一接连询问声,张成也只好在自己心中,无奈地笑了笑。心想,自己何曾有过一位小师妹,其年龄有多大,容貌长相又如何,自己怎么可能凭空猜想得出。 见父亲在有些不怀好意地笑看着自己,张成便道“母亲,小师妹今年才十二岁,因为出身修真家族缘故,长得就如同一位小仙女般,十分漂亮好看。小师妹也已应充孩儿,等其修为进入到筑基期境界,就会与孩儿成亲”。 “成儿,你这位小师妹,长相竟然如此貌美,如果你长时间不在其身边,会不会被其他人抢先一步,而将其夺了过去”。得知张成那位小师妹,年幼时就长得如此漂亮,刘淑兰为此感到有些担忧时,便极为不放心地朝张成提醒道。 听母亲这番话中,已相信自己有了一位钟意女孩,张成刚才那种紧张心情,这才稍微放松下一些。见父亲已经在有滋有味地吃喝着,便道“父亲母亲,孩儿想明日就前往青云山,去山中历练一段时间,顺便猎取几只妖兽回来,也好让您二老,品尝一下那妖兽肉之滋味”。 张成此话刚一说完,张小凡立即放下手中碗筷,又盯着张成注视会后,这才道“成儿,你是不是曾在暗中,参与过三大家族间之争斗,又斩杀过其中几名高手”。 见母亲站在一旁,正在有些紧张地在看着自己,张成便将碗中酒水一口饮尽,随手抹去嘴角上那残存酒水,道“父亲母亲,曾家与阮家一众高手,当时夜间,在前去阻击孙家赶往青云镇增援高手时,孩儿确实曾在暗中出过手,将孙家一位紫府期,两名先天期高手斩杀。在趁那漆黑夜色,返回到青云镇之后,又只身进入刘家大院,潜伏在暗中施展法术,将孙氏家族两名先天期高手斩杀”。 张小凡低头深思片刻,抬头便道“如此说来,刘家所损失那十余名先天期高手,及几十名后天期后期境界武者,与你一点关系皆无”。 “刘家之人,并未曾招惹过我张家半分,孩儿自然不会对其胡乱出手”。张成立刻朝张小凡解释道。 张小凡给自己碗中加满酒水,又亲自动手,在给张成碗中倒满后,道“成儿,如此看来,青云镇这三大家族之中,已无一人是你对手,本领高强到如斯地步,你外出历练时,为父也终于有所放心。既然如此,明日你只管外去历练。来,先陪为父好好喝上几杯”。 听完父子俩这番对话,刘淑兰惊讶片刻后,便朝张成道“成儿,你何时变得如此厉害,此事,怎么娘亲一点也不知道”。 为使母亲不再有所担心,张成便微笑着道“母亲,孩儿现在还算不上厉害,等再过十年左右,孩儿武功修为到达武王期境界,灵修修为到达金丹期境界,届时,就会真正有些厉害”。 “成儿啊,你怎能在此胡乱吹嘘呢?娘亲可是听人说过,那些武王期,或金丹期境界强者,都是些活上二三百岁之老怪物,你怎么可能在三十岁前,就能达到如此高境界?”刘淑兰立即有些不信,而十分不屑地朝张成道。 张小凡因有感于修炼武皇经,这部顶级天阶功法之后,自身武功修为境界,短时间内,就得以快速提升缘故,不由就对刘淑兰所说,而稍微皱了下眉。随即,便朝张成道“成儿,你看为父还需多长时间,才能突破到紫府期境界”。 见父亲连同母亲,两人正用急切眼神看着自己,张成微微一笑,道“父亲,如果您能坚持服用增元丹,及使用灵石进行辅助修炼,三年内,便可顺利地突破到紫府期。只是母亲她老人家,至今尚未有一部象样修炼功法,令孩儿心中,一直感到很是不安”。 听到张成如此一说,顿时间,张小凡与刘淑兰夫妇俩,便开始在沉默不语着。 青云山深处,张成身着一袭青衫,背挎一个药篓,手持一把一阶灵剑法器。行走途中,仔细寻找着眼前及其附近,灵草灵药及妖兽之踪迹。 张成此次入山历练,主要是想寻找到几种炼制增元丹之灵草灵药,且还想要借助与妖兽,进行生死搏杀之机,来提高自己应变能力与打斗本领,并由此而使自己,所修炼出之法力与真元力,变得更加凝固,进而促使所处修为境界,变得更加稳固厚实。 十日后,张成行走出一千里远,就已来到一个山谷前,驻足间,使用观灵术查看时,发现前方山谷中之灵气,比起其它地方均要浓郁不少。颇感惊讶中,便怀着有些期待心情,慢慢地朝内中走去。边走边仔细寻找着,途经附近地面之灵草灵药。五六里远过后,正当感到自己此行,也是毫无一丝收获时,突然间,从前方传来一震耳欲聋之虎啸声。心神为之受到震颤同时,感觉到自己耳吼,也被震得有点生疼。连忙默诵着炼神诀其修炼口诀,手持灵剑法器,随之就在警惕地注视着,那虎啸声所发出方向。 十息时间不到,风起处,一只身高近丈,身躯长逾两丈之高大虎形妖兽,就已快速朝张成奔袭而来。 继续往山谷中前行不久,突然就有一只二阶后期颠峰境界虎形妖兽,对自己发动凶猛攻击,感觉到想要将之迅速斩杀,其难度还确实不少。须知,妖兽天生皮坚肉厚,且血脉强盛,一阶妖兽其本领,便已相当于人类练气期后期境界修真者,二阶颠峰境界妖兽,其所拥有之攻击本领,已可与筑基期后期境界高手,来相争抗衡。 不容张成有过多思考空间,及如何采取应对措施,虎形妖兽刚一现身,紧接着,就如同一道闪电般,迅猛地朝张成猛扑而来。张成赶紧施展出游龙步法,在侧身闪避开其攻击同时,手中所持一阶法剑,随之便朝虎形妖兽其腰身处,迅猛地一斩而去。 令张成意想不到的是,手中所持灵剑法器,在即将斩在妖虎身上时,长在其尾端部那条粗长尾巴,只是猛然朝前飞洒着一摆动,随之就将即将近体之灵剑,抽击着飞闪而离开,并让张成持剑右手,由此而感觉到有些生痛。而令张成更加感到有所不可思议之事是,自己手中所持那把削铁如泥,一阶中阶灵剑法器,刚才已是真真切切地,斩中在虎形妖兽其尾巴上,可不仅未曾将其斩断,而且在阻挡开法剑攻击后,其粗壮坚实尾巴,仅仅只是被削去些毛发,及留下一道血痕印记而已。 这第一个回合交手,一人一妖兽,双方攻击或防护之间,并未就此而分出胜负,且谁也未曾占到多大便宜。 妖兽其修为等阶,一旦达到二阶,自然而然就会生出些许灵智。当发现眼前这位人类少年,确实有些不好对付时,虎形妖兽立刻张开其血盆大口,先是朝张成大吼出一声,紧接着,其巨大身躯,随之就朝张成所在位置,凶狠地猛扑过来。 刚才一人一妖兽,双方之间迅猛地发动一击,张成预测到眼前这只虎形妖兽,不会因一招受挫,而轻易放过自己,借力后退五丈多远处时,立刻就站稳住身形,并警惕地注视虎形妖兽之举动。当见到妖虎张开其血盆大口,正欲发出那震耳欲聋之吼叫声时,心中在念诵着炼神诀其口诀之际,全身真元力瞬间运转出时,便迅速将其齐聚于手中,所持灵剑法器上,随之又迅猛地朝妖虎头颅斩去。 这只二阶妖虎,见所发出之声波攻击,对前面这位人类少年,毫无一丝效果,且感觉到这位入侵领地男子,随手所斩出那道剑芒,已令其无法及时闪避开时,只得本能地用一只前爪,一拍而飞快地迎上前去。当感觉到其所挥动出那只左前爪,尚未尽数伸展而出,随之便已失去与自己血肉联系,震怒无比中,右前爪在朝前快速拍出同时,其张开那张腥臭血盆大口,也迅猛地朝张成攻击而上。 张成将快速运转出之真元力,悉数注入右手所持灵剑法器中,在迅猛地斩向虎形妖兽头颅同时,其左手所施放出之火球,不分先后而攻向前面,这只朝自己猛扑而来之虎妖。当再次施展出一招连云断流剑法,所斩出之剑芒,已将虎形妖兽其两只前爪斩掉,当又一个如拳头般大小火球,也已进入到虎形妖兽其巨口中时,这才侧身站在一旁。随着一股股焦糊味,在空中慢慢地散发出,已失去两条前肢二阶虎形妖兽,在不支倒地之际,其头颅与身躯,也已分离开。倒地后之虎形妖兽,虽然已是毫无一线生机,但那双巨大愤怒妖目,依然在圆睁着注视着张成。 对于成功斩杀掉一只二阶虎形妖兽,张成心中并未因此,而产生多大成就感。只是迅速将虎妖尸体,用强大灵识收进手上所戴储物戒中,席地盘腿坐下后,立即就在恢复着所消耗之真元力与法力。五十余息时间过后,起身就朝山谷内中走去,并仔细搜寻着自己所需灵草灵药。 可能是因为这一山谷,有二阶妖兽存在,而很少有人敢踏足进入其中,以及灵气比其它地方浓郁缘故,不少地方所生长那些百年以上灵药,仍然在完好无损地保留着,特别那只虎妖藏身山洞附近,其数量之多,令张成都感到有些喜出望外。只用一个多时辰,就采摘到数量不少,可用于炼制增元丹之六种灵草灵药。 未想到此行竟然如此顺利,只用十天时间,便收取到自己所需灵药,且还成功斩杀掉一只二阶虎形妖兽,令张成开心不已同时,不由地就在想起,当初遇到那条二阶巨蟒妖兽时,自己被动地一路逃跑过程中,那狼狈不堪之种种情形。 感慨万端中,微笑着又摇了摇头,随即,便迈着轻快脚步朝山谷外走去。刚一走出山谷,突然间,发现前方两百余丈远处,三位筑基期高手正驾驭着飞行法器,一前两后在快速向前追逐着。而那位飞行在前方中年男子,其飞行方向,正是朝自己所在山谷而来。 观看到如此情形,张成闪身便躲入山谷树林中,想要避开这三名筑基期高手视线,从而避免被双方打斗时所波及到,或被无辜牵扯进其中。 第五十一章 助拳王家 随着青云山脉灵气日渐浓郁,青云镇附近一些修真者,在得知此事后,时不时就有三五人结伴同行,前来青云山寻找灵草灵药。这些结队修真者在寻找途中,难免不与其他人有所碰面,由此而来所出现之结果,则是因为寻找地域及范围,或为一些珍贵灵药之归属,各种打斗场面便不时在上演着。 修真者在用功修炼时,如果使用灵丹灵药予以辅助,其提升修为境界效果,会比武修更加明显。王家庄近半数人拥有灵根,因而,王家人对于收获灵草灵药之需要,比青云镇其他武修者更为迫切。庄中不少灵修隔三差五,就会深入到青云山脉腹地,去寻找一些年份较为久远之灵草灵药,用于加快提升其修为境界。也正是因为如此,王家庄人,在青云山与其他散修碰面机会,随之就会增加许多。 王子鸣随同其父亲,前往青云山寻找灵药途中,父子俩好不容易才寻找到,一株三百多年年份灵药,刚将之采挖到手,恰巧被四名组队散修所见到。这四名散修仗着已方在人数上占优,一番恐吓威胁,让父子俩交出灵药无果后,随之就动手进行强行抢夺。 王子鸣父亲,修为为练气期九层圆满境界,王子鸣练气期八层境界,而这四名散修,只有一人修为达练气期八层境界,其他三人,均处于练气期七层。双方六人经过一番激烈打斗,其结果是,练气期八层散修被王子鸣父亲所斩杀,另外三名散修在打斗中负伤后,见势不妙便迅速逃逸离去。 三名散修负伤逃走后,但仍然心有不甘,伤势刚一痊愈,便纠集到两名练气期八层境界散修,又花费灵石,请动两名筑基期初期境界高手,一行七人悄悄地来到青云山深处,耐心地等待着王家庄有人前来。 就在半个时辰前,王家庄一名筑基期初期境界长老,带领庄中七名年青练气期晚辈,前来青云山深处寻找灵草灵药,正好被这七位在此等待已久,想要对王家庄人进行报复之散修所发现。 双方一接触,得知王家庄一行人身份后,七人在两名筑基期高手带领下,立即就对王家庄人展开猛烈攻击。 王家庄带队长老,见对方一行七人之中,竟然有两名筑基期高手存在,虽然自己家族所修炼功法,为青云宗所传授之青云经,且青云经这一天阶功法,比这几名散修所修炼普通功法,要高出几个大等阶,其丹田中之法力,自然就要比这两位散修雄厚凝炼许多。但为了避免打斗时,波及到庄中那几位年青晚辈,立即施展出两招强大攻击招式,在成功将那两名筑基期高手,逼退开一段距离后,紧接着,又装作自身法力不继,后退着将之双双引开,以图在途中,遇到有青云镇高手时,请其从旁出手相助,便可将这两名散修高手,迅速予以解决掉。 张成刚一走出山谷,便被王家庄长老远远地观看到,发现前方那座山谷前,这名年青男子武功修为,已达先天期中期境界,便快速朝张成所在方向飞来,想寻求其从旁牵制住其中一人,待自己将另外一人斩杀后,再联手对付另外一位。 驾驭飞剑法器飞行一百多丈远,见张成已转身进入身后山谷森林中,王家庄长老便高声道“林中这位年青高手,老夫乃青云镇王家庄长老王云飞,此时,正遭遇两名散修联手追杀,如果你能从旁出手相助,我王家庄今后定当有所回报”。 听到王云飞这一急切求救声,张成立刻便想到王子鸣兄妹俩,当初自己在山上受伤后,将自己救回镇上,及在家中照顾之种种情形。紧接着,又想起与刘小运王士魁一行三人,将那株百余年份老参,想出售给王家庄时,王家庄人毫不犹豫就以高价收购之事。 迅速将手中所持一阶法剑,与背上药篓放入储物戒中,随即,又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件飞剑法宝,与一把三阶灵剑法器持在手中,深深呼吸上几口新鲜空气,用于平息自己那显得有些紧张心情,随即,便驾驭着四阶飞剑法宝,一飞而上到空中。 张成修为进入到练气期十三层后期圆满境界后,丹田中法力其雄厚程度,比普通筑基期中期境界修真者,还要犹胜一筹,驾驭飞剑法宝刚一飞上空中,随即,便朝王云飞大声道“王长老,你我两人,各自对付一名强敌如何”。 王云飞刚才之所以出声求助,只不过是抱着一线侥幸希望而已,并不肯定躲闪入树林中,这名年青武修就会出手相助。当见到张成,突然就驾驭着飞剑法宝升入上空,出声愿与自己一同对敌时,心中为之一惊喜,立即大声呼喊一声“好”,随即,驾驭飞行法器一转身,便朝那名追击位置靠前中年男子,迅速地反扑过去。 张成驾驭着飞剑法宝飞上空中,朝王云飞打声招呼后,感觉到自己驾驭飞剑法宝,那显得有此生疏飞行技巧,已经有所适应。当见到王云飞转身就杀向来犯之敌,心中便不再存有任何顾忌,手持三阶灵剑法器,迅速就朝前方五十多丈远处,另外一名筑基期高手飞去。 张成虽然有过几次与武修者,进行过生死搏杀之经历,但还从未有过与灵修强者,直接面对面地在空中打斗经验。因而,也就不知前面这位中年男子,对自己攻上前去时,会施展出何等攻击手段,其攻击威力强弱究竟如何。可令张成未曾想到的是,在自己即将接近其三十余丈远处,此人,却正在用那不屑一顾眼神,看着自己这位练气期境界年青修真者,竟然如蚍蜉撼树,想要前去送死一般。张成心中,却在不怒而反笑起来。 行生死搏杀之事,双方均来不得半点马虎大意,但决定要采取行动之前,自身必须要拥有斩杀对方之本领,以及拥有令他人无法掌握之攻击手段,心中才会有足够底气,出手攻击时之招式,才会顺畅通达上许多,其攻击威力,自然而然就会变得更加强大。 张成自然坚定地相信,自己此时之修为,虽然还只处于练气期十三层后期境界,但因修炼纯阳古经,这部顶级天阶功法缘故,自己丹田中法力,其雄厚与凝炼程度,比眼前这位中年男子要强出许多,且自己手中所持三阶灵剑法器,比中年男子手中,所持那把一阶大刀法器,也要高出两个大等阶。因而,不容对面中年男子有过多准备,右手所持灵剑朝前一挥动,连云剑法中之连云断流,便已迅猛地朝其飞斩而去。与此同时,左手中指朝对前方只是一指点,冰剑术瞬间释放出时,一柄三寸长一寸宽之法术小剑,随同所飞斩出那道犀利剑芒,齐头并进一同攻向中年男子。 这位筑基期初期境界中年男子,见张成这名练气期年青小辈,无知无惧就敢驾驭着飞剑,手持灵剑法器,而朝自己迅猛地攻击过来,为此而感到十分震怒之际,调出丹田中法力全力一运转,注入手中所持大刀法器,随之就朝张成迅猛地一斩而出。 百十余年前,青云山脉因灵气日渐枯竭缘故,青云宗这个顶级修真大门派,迫不以已在迁往其他地方立足之后,附近一些修真家族及散修,觉得自己等人若是留在此地,也只能让修为毫无寸进,又无其他任何好处时,便也陆续离开而去,前往其他地方寻找合适驻足之所。虽说最近四年多来,青云山脉其灵气已有所恢复,但灵气其浓郁程度,依旧显得十分稀薄,除王家庄之外,青云山脉及其附近,仍然未有修真大家族存在。也正是因为如此,出现在青云山青云镇,及其周边之人,因受到炼制法器材料,及各种条件限制,很难见到有二阶及以上法器之出现。 张成与中年男子先后出手,时间相隔虽然非常短暂,中年男子手中所持大刀法器挥动间,所斩出一道四尺多长刀芒,迅速就攻向张成。正当其想要看到眼前,这位年青小辈被斩杀时,那副惨不忍睹血腥模样时,忽然间发现,自己所斩杀出那道刀芒,已经消失不见。而紧随那道刀芒消失同时,一道两尺多长剑芒,就已迅速斩向自己头颅。感觉到己无法及时闪躲开这道剑芒,与另外一道法术小剑,其双重之攻击时,这位筑基期初期境界高手,只能在无奈地闭上双眼之际,又从眼角处,流露出一滴不甘泪珠。 迅速斩杀掉一名筑基期初期境界高手,见王云飞还未将其对手解决,张成顾不上前往地面上,去收取中年男子身上携带物品,赶紧驾驭着脚下飞剑法宝,立刻就朝那位与王云飞,正在激烈打斗中年男子飞行而去。 张成丹田中法力不仅十分雄厚,而且还非常凝炼,用三阶法剑施展玄级连云剑法,其最具威力之连云断流剑招,所飞斩出剑芒其税利程度,自然毋庸置疑。那位正忙于抵挡王云飞攻击,修为在筑基期初期境界男子,突然发现一道近六尺长税利剑芒,正迅猛地朝自己攻击而来。当感觉到自己,已无法及时躲避开时,只得将手中所持那面二阶防护盾牌,本能抵挡在身前。 随着“咔嚓”之声在响过,中年男子手中所持那面二阶防护盾牌,随之就已碎裂而开。紧接着,那道犀利剑芒一闪而过后,又将其身躯斩断成两截,而迅速掉落地面。 王云飞经过两番打斗,及一路上快速飞行,此时,丹田中之法力已消耗不少。当见到眼前这位年岁不到二十少年,只是在几息间,就将两名筑基期初期境界高手斩杀,便误以为张成,肯定是一名蕴灵期境界高手。 勉强忍受着内心之不适,朝张成拱手行上一礼,道“这位前辈,王云飞多谢出手相助之恩,他日如有差遣,晚辈定当尽力而为”。 听到王云飞竟然有如此一说,张成也不好意思立即向其解答,稍微一思量,便道“王长老,小可姓张名成,也是青云镇人,且与你家王子鸣,还是多年好友。今日以修真者身份出现,只是想略微回报一下,你王家庄及子鸣兄,曾经对晚辈那份关照之情”。 见王云飞驾驭着飞行法器,停在不远处之空中,一脸不肯相信地在看着自己,张成便道“王长老,你我先去地面上,将那两具尸体,及其身上携带物品处理一下。然后,再各自离开如何”。 听到张成有如此一说,王云飞这才从那惊诧状态中,迅速清醒过来,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道“张贤侄,你今日出手相助之情,我王家庄今后一定会有所回报。至于地上那两具尸体,及身上物品如何处理,贤侄你自己看着办即可,王某还须抓紧时间,赶去救助庄中那几位晚辈”。 “王长老,小可身为修真者之事,还请暂时保密,千万不要轻易向他人言及”。见王云飞急着要离开,张成连忙出声朝其提醒道。 王云飞略微一思量,便已猜测到张成话中之用意,道“张贤侄尽管放心,王某将你出手相助一事,只告知我家庄主,与那几位长老,绝不会向其他人道出”。言罢,朝张成一拱手,驾驭着脚下飞行法器,就朝来时方向快速飞去。 张成可不愿随便浪费资源,朝王云飞所飞行路线看上几眼,便驾驭着飞剑法宝迅速落至地面,在两名筑基期死者身上搜寻会,将两个储物袋,两件已有些损坏飞行法剑,及两把一阶刀形法器,一一收进自己储物戒中。 用灵识朝四周一扫视,发现四周并无他人在活动,或有人在附近偷窥,接连施展出两个火球术,将两具残尸焚烧干净。随即,便驾驭飞剑法宝,朝王云飞刚才所离开方向,一路快速追赶而去。 第五十二章 遭遇偷袭 驾驭飞剑法宝快速飞行出五里多远,这才观看到前方一座小山脚下,王云飞正在忙碌着之身影。见其用法力为一名年青男子疗伤,两名站在其身后年青女子,则在用紧张神色,注视着躺在地上男子。而位于其左侧不远处,那四名年青男子,却在从那五具僵硬尸体上,仔细寻找着有用物件。观看到这般情景,便知王家庄停留在此地一行,已无须自己前去相助,张成驾驭着脚下飞剑法宝,转身便就离去。 小半个时辰过去,张成一路快速飞行,在接连飞越两座大山后,便降落至山脚下一条小溪边,准备在此稍事休息,再花费时间去查看一下,刚才那两名被自己斩杀筑基期高手,随身携带储物袋中,可否有令自己心动之物。当灵识查看到附近四周,十余里远内,并无任何人在活动时,这才从储物戒中,将那两个储物袋取出,用灵识强行抹去死者生前,烙印在袋口处那道灵识印记,随即,便将存放在储物袋中物品,慢慢倒出而堆放在身前空地上。 在仙府中,曾见识过明真上人,留存在大殿五室中,那种类及数量众多,且无法估算其价值之修炼资源。此时此刻,张成虽然对那两名筑基期散修高手,存放在储物袋中物品,不抱任何惊喜,但心中,总还是有那么几分期待。然而,当将这两个储物袋中所有物品,全数倒出放在地上时,那种令人无比失望心情,随之就已油然而生。 两名五十多岁,修为达筑基期境界高手,存放在随身携带储物袋中,所有积蓄数量及种类之稀少,实在是令人觉得其十分可怜。刚才用法力清扫过之地上,此时,堆放着五十多块下品灵石,六七个丹药空瓶,两本修炼功法手册,十几株几十年份不等之灵草灵药,几百两银子与几身衣衫,除此之外,再也见不到任何一件值钱物品。 将地上那两个内存空间,只有五尺大小储物袋,随手拿拾在手中,心中为此稍作感慨,随之又摇头笑了笑,便将地上堆放着之所有物品,全部收进其中一个储物袋中。随即,又将手中两个储物袋,一同收入自己储物戒内。 数十日过后,流经山谷低洼处,一条山涧溪流旁,还有一个与之连接,五六丈大小,深不及一丈之小水潭。张成经过在这方小水潭,及旁边空地上一阵忙碌过后,便就开始在一座用石头块,所支垒而成简易炉灶上,烧烤着几条各有半斤多重之小杂鱼。稍加等待会,见小鱼其鱼身上颜色,已被烧烤成金黄,且烤鱼身上,也已有浓郁鱼肉香味在溢散出,便迅速将之从火炉上撤下,随手就放置在旁边那几根木棍上。席地盘腿一坐下,手中立刻就出现一酝十斤装五十年份陈酿,打开酒酝封口稍微闻上一闻,随即,在食用着鲜香可口之烤鱼同时,还时不时地拿起酒酝,往嘴中倒上一大口,俨然显现出一副悠然自在模样。 张成进入青云山深处历练,不知不觉中,就已近两月。在这期间,除斩获到一只二阶颠峰境界,三只一阶巅峰境界妖兽同时,也曾收取到近百株炼制增元丹之灵草灵药。此外,还砍伐到一棵专门用于炼制灵丹时,所使用之灵木。有如此丰厚收获,张成心情自然就觉得有几分畅快。 与此同时,经过在深山中,持续不断之风餐露宿,以及与妖兽进行生死搏杀,丹田中其法力与真元力,其数量虽然增加有限,但在原本就较为凝固基础上,又浑厚凝炼上些许。无形中就有这些附带收获,更是令张成在心中,不由自主地为之暗自窃笑几声。 再过几日,就是自己与王子鸣,这几位好友,约定在王家酒楼相聚之期。此时,也不知几位好友,究竟在忙碌些什么,其修为境界,是否也有所提升。 吃完最后一条烤鱼,又灌入一大口陈年佳酿,随手盖上酒酝封口,正准备起身离开时,两名无意间从青云山路过修真者,驾驭着飞剑法器,恰巧就要从水潭上空经过。见张成独自一人,正在下面烧烤吃喝,立即就驾驭着脚下飞剑,向水潭边快速飞来。 发现有两名筑基期高手,正在朝自己快速飞来,张成立即运转息灵术,让自身法力不再显露于外同时,紧接着,又使用收放术,将自己武功修为,显现在先天期初期境界。 途经此地这两名修真界高手,为一男一女,修为均处在筑基期初期境界。身着锦袍男性修真者,年约三十二三岁,身高七尺有余,其长相还显得有几分英俊。另外一位身着浅绿色衣裳女修,芳龄三十左右,在一双桃花眼映衬下,其皎洁玉容无形中,就令人觉得有几分妖娆。 青年男子驾驭着飞剑法器,在即将接近空地上方其地面时,立刻就从飞剑上一跳而下,站在离张成三余丈远,便出声道“这位小兄弟,本人汪无名,与表妹一同途经百余丈上空时,就发现那浓郁烤鱼香味,正是从你所在位置发出。不知你能否再辛苦一下,动手烤上那么几条,也好让我兄妹俩解解馋”。 “这位汪大哥,实在抱歉!小弟手中已是无鱼,再加上还有一件重要之事,须尽快前去办理。烤鱼之事,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可好”。与汪无名从未谋面过,但张口就想叫自己为其烤鱼,张成立刻便朝其回绝道。 那位身着浅绿色衣裳女子,见张成说话语气中,不留一丝情面,便紧赶从汪无名身后上前几步,娇媚之态尽情一绽放,随之就娇声道“小兄弟,你不仅长得英俊非凡,而且小小年纪,就已修炼到先天期境界,也不知哪家小妹有福气,今后能下嫁于你,真是令姐姐我羡慕不已”。 张成在青云山采药途中,因遭到一条二阶妖兽巨蟒,其不弃不舍之疯狂追杀,机缘巧合之下而进入仙府。在其后四年时间里,一直生活在无风吹日晒雨淋,灵气又十分浓郁环境中,加上曾使用过灵药液淬体,且又同修两部顶级天阶功法缘故。虽然只是身着普通青袍,但张成脸部及手上之肤色,不仅显得玉洁光滑,而且皮肤表层,还让人觉得弹性十足,那张清秀面孔,更是显得英俊不凡。 见眼前这位年青女修长相妖娆,那媚笑中,还带有些许迷惑功效,如此一副做态,令张成心生厌恶而十分不喜,不理会其所说,还是赶紧闭上眼睛,随之就在黙黙地念诵着炼神诀。 身着浅绿色衣裳女子,感受到纯阳男子那独有之阳刚气息,在从张成身上散发而出,便又朝张成走近一步。见张成闭上双目眉头紧皱,立刻就停下还想朝前迈动之脚步,其目光,转而看向身后之汪无名。 汪无名观看到张成,为避免受到女子施展迷惑术所累,立刻就在闭上双目予以躲避,便朝那位身着绿色衣裳女子道“冉表妹,你与这位小兄弟,先在此慢慢聊着,为兄这就前往旁边那方水潭,去捉上几条鲜鱼。一会,你我兄妹也好品尝一下,小兄弟烤鱼之鲜香美味”。 张成在心中默默地念诵过几遍炼神诀,感觉到自己此时心绪,已处于古井不波状态,这才睁开双眼。眼中一道精芒闪过,见汪无名驾驭着飞剑法器,正在水潭上方施展法术捕鱼,起身就朝水潭边走去。 张成曾修炼过二十多种法术,但其中并未有任何一种,可用于从水中捕捞鲜活之鱼。见汪无名其右手母指,食指和无名指在不停地挥动着,张成立刻眼不停睛地仔细观看着,同时,脑海中还深深地刻印下,那三个手指在弹指挥动间,其先后顺序与伸缩弧度大小。 不多时,汪无名双手操控着一张用法力编织而成,三尺大小之网状物,随手便向下方水潭中丢去。两息时间过后,又操控着其从水潭中迅速提取而出。法力网刚一露出水面,八九条刚才还在网中,不停地蹦跳着鲜活小鱼,随之就被紧紧地困顿住。观看到汪无名此时所施展出之法术,竟然如此玄妙,张成心中顿时就为此事,而发出一声惊叹声。 用法力所编织而成鱼网,一经提出水面,汪无名迅即便将其抛向张成。不知是汪无名法力不够雄厚,而是汪无名故意而为之,法力鱼网飞往张成途中,其困住活鱼部位突然间,就有几处地方破裂而开。 见有几条鲜活小鱼,已从网中蹦跳而出,张成双手连忙朝其快速抄了过去。而就在此刻,阳光照射在白色鱼鳞上,由此而反射出之光线,正好照映着张成左手,其无名指那枚黝黑色储物戒上。刹那间,让人感觉到这只储物戒,竟然是如此之夺人眼目,又令人觉得其,是多么之赏心悦目。 汪无名与冉姓女子两人,见张成左手手指上戴有一只戒子,只是在心中震惊片刻,随之,就想到这只戒子究竟为何物,汪无名随手将法力网攻向张成同时,又大声叫喊道“相好的,还不快出狠招”。 在连源县县域范围内,因受炼制法器法宝材料短缺,修真者修为境界低下,以及修炼环境等诸多因素制约,武修者,不得不只能使用一些极为普通,或者是一些高等阶之凡兵类兵器,即便那些修为已达筑基期境界灵修,也很少有人能拥有二阶及以上法器,而大多数修真者所使用法器,还只不过是一阶而已。汪无名因知晓那位冉姓女子,在其储物袋中,就收藏着一件二阶法器,因而,在迅速攻向张成同时,还在大声招呼着,让其使用出最强攻击手段,想两人联手前后夹击,一招就将张成予以斩杀,由此一来,便可轻松地得到张成身上之储物戒。 张成观看到汪无名运转出法力,就能编织出一张如同鱼网状,这类十分罕见法术时,心中立刻就已决定,要花费些时间,好好展示一下自己那烧烤手艺,以便借机向其请教一番,使用法力织成鱼网法术之诀窍。当观看到有几条小鱼,已从法术网中跳出,双手迅速便各自抄住一条,但却因此,而将戴在手指上那枚储物戒,暴露在汪无名与冉姓女子两人面前。 当发现汪无名无缘无故,突然间就向自己发动迅猛攻击,并招呼其那位相好,从身后向自己痛下狠招。顿感事情很是不妙,闪身躲避其法力网之攻击,当灵识观看到身后,那名冉姓女子,手中已持有一把二阶灵剑法器,正欲朝自己攻击而来时,张成立刻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把三阶灵剑法器持在手中,施展游龙步伐闪躲开冉姓女子,挥手所斩杀出那道剑芒攻击同时,手中所持三队灵剑法器,一招连云断流剑招,随之就斩向冉姓女子。 张成手中所持三阶灵剑法器,比冉姓女子手中二阶法器,要高出整整一个大等级,且因修炼顶级天阶功法缘故,丹田中法力存储数量,已不输于筑基期中期圆满境界高手,施展出玄级连云剑法招式,其攻击威力更毋庸置疑。张成一剑挥斩过后,便再也无须朝那位冉姓女子看上一眼,手中灵剑一招连云断流,紧接着就朝汪无名飞斩而去。 汪无名此人姓汪不假,但真名却叫汪不群,与冉姓女子两人之间,也并非表兄妹关系,而只是一对露水夫妻。当见到冉姓女子被张成一剑斩杀,立刻就想驾驭着飞剑法器,迅速飞逃而远去。不过此时为时已晚,当其双脚刚一踏上飞剑,一道六余尺长剑芒,就如同一道闪电般,迅即就从其腰身部位一闪而过,那把飞剑法器刚刚朝上扬起,离地面还只有三尺高,便随同汪不群那具残缺身躯,一起掉落在空地上。 目光朝地面上,那两具残缺不全,逐渐变得僵硬尸体,来回地扫视几眼,感慨着这两人,只因其心中贪念太过旺盛,才会落得一副如此悲惨下场时,张成便摇头长长地叹惜出一声。随即,用法力将两人系在腰间储物袋,及掉落在地飞行法器,连同那件二阶灵剑法器,悉数收入自己储物戒中。施展火球术,将两具尸体焚烧干净,便驾驭着飞剑法宝一飞而起,迅速就朝青云镇所在方向快速飞去。 第五十三章 助友突破(上) 在空中持续飞行三个多时辰,感觉到自己丹田中法力,此时已经被消耗掉不少,而当观看到前方那座山谷,正是自己曾经斩杀那只二阶虎形妖兽,其活动及藏身所在地时,张成便驾驭着脚下飞剑法宝,向山谷深处一块空地飞落而去。 落至地面刚一将飞剑法宝收好,便发现此地灵气其浓郁程度,依然比青云山其它地方,还是要强上不少。在附近找到一块高低较为合适,稍显平整大石,用灵剑法器将其表层削平,施展净尘术,将留存其上灰尘清除干净,迈步而上盘腿一坐下,双手随即又各握住一块中品灵石,便开始恢复着飞行途中,所消耗之法力。 用时近一个时辰,当感觉到丹田中所消耗法力,已悉数得到补充,且经过刚才那番静心修炼,法力还增加上那么几丝,张成立即就停止打坐恢复。 来青云山历练这两个月期间,张成略微一计算,便感觉到自己此行收获,还真是不错。在与不同种类妖兽搏杀过程中,不仅初步了解到,所接触过妖兽拥有之攻击手段,而且在与那只二阶虎形妖兽拼杀时,为抵御其所发出之声波攻击,心中,在默默地念诵着炼神诀修炼口诀同时,还顺便在连带着修炼一番,从而让自己灵识又增强些许。再加上一当进入夜间,便在附近地域,寻找一处僻静安全地点,打坐恢复或是在修炼,自己灵识强度,现已可观看到一里半远内事物。 经过与四名筑基期初期境界修真者,那两番生死搏杀,令自己对筑基期修真者其实力,也有了一种初步认知。今后如果再与练气期,或是筑基期修真者打斗时,便可从容而有针对性地选择,究竟该使用何种攻击手段,或是防守招式去恰当应对。 再过五日,就是自己与王子鸣几位好友,在王家酒楼相聚之期。可一当想到自己武功修为,早就达到先天期后期境界,而王学明,王士魁与刘小运三人,其修为依然还处在后天期后期境界,张成立刻就觉得心情很不舒畅。 张成自认为自己,也是一位恩怨分明之人,因而,一当想到自己早在一个多月前,就已收集齐炼制增元丹,所需灵草灵药时,立刻就忍住想从自己储物戒中,取出汪无名那只储物袋,来仔细查看其存放物品之想法。转而在仔细思考着,如何才能尽快炼制出几炉增元丹,在与几位好友相聚时,又如何相助其突破境界之事。 起身朝周边稍微一观察,见左前方不到百丈远处,就是那只被自己斩杀虎形妖兽,其藏身与修炼山洞,张成立即就朝山洞所在地跑去。来到离山洞洞口一丈远处站定,见两丈大小洞口其四周,密密麻麻全都是滕蔓条,灵识朝内中一查看,发现洞中并无任何妖兽存在,立即就放心地朝山洞内走去。 进入山洞朝前行走出八十多丈远,就已来到一个三十多丈大小之洞窟前,感觉到其中灵气,比山谷中,其他地方又要浓郁一些,观看到右侧靠近洞壁底部,还露出不少高低不等岩石,随手间便持着一件三阶灵剑法器,快速来到乱石丛生处,手中灵剑一阵快速挥动,将斩断切割下,其中十几块岩石,迅速支垒堆砌成一个,可供炼丹时所用炉灶,从储物戒中取出六阶炼丹炉,将其稳妥地安放在炉灶上。紧接着,又取出炼制增元丹,所需那六种灵草灵药,及十余个空丹瓶,分别放置于自己身前不远处。 施展火球术,点燃炉膛中刚才所放入那几根灵木,不多时,当灵识查看到炼丹炉内,其温度已达到炼丹时所需,张成这才开始进入下一个程序,一心一意地炼制着增元丹。 八个时辰过去,张成成功地炼制出七炉增元丹,共成丹一百零四颗。且九成以上,均为二阶上品丹,将之分别装入十一个空丹瓶中,又将这些丹瓶,收进储物戒中后,在岩石地面盘腿一坐下,便开始在快速恢复着,炼丹时所消耗之法力。 两个时辰过后,法力便基本得到恢复。此时,虽然急需赶回镇上,去与几位好友相聚,但也不想因为驾驭飞剑法宝,在空中飞行而暴露出自己修真者身份。离开山洞后,张成立即施展出游龙步法,开始在青云山中快速穿行着。期间,只有当饥饿到极致,并影响到奔跑速度时,才会选择在山涧小路旁,找处较为偏僻地驻足,食用些随身携带干粮,饮上几口清水,再停歇百余息时间,紧接着,又开始在山林中,一路快速奔跑着。如此这般近四日过后,这才出现在青云镇上。见天际边那抹晚霞即将落幕,几位好友,可能早就在王家酒楼中,等待着自己前去相聚,张成也只好无奈地笑了笑,加快脚步,迅速就朝王家酒楼走去。 随着青云镇灵气日益浓郁,镇上三家族,以及一些中等家族中,有不少年青人,已陆续突破到先天期初期境界。虽说其年龄,比自己大上那么一二岁,但心中并未就此而有所服气。心中稍有不甘时,可一当想到张成,这位比自己年少同窗,早就进入到先天期这一事实时,王学明心中那种自卑感,随之便在油然而生。 当王子鸣,王士魁与刘小运三人,按照约定时间,提前半刻时辰,就相继来到酒楼时,王学明连忙亲自接待着三位好友,前往二楼那间位置僻静,空间面积最大,桌椅茶几一应俱全之小厅落座。然后,便独自一人来到酒楼大厅门前,心情显得有些着急地,在等待着张成之到来。 心情不佳时,见所等之人迟迟未至,那种无法言状之着急感,确实让人不太好受。继续稍加等待会,当约定时间已过,却仍然未能见到张成之身影,王学明心生烦躁中,不由自主就背负着双手,低头在大厅门前来回走动着。又是二十几息时间过去,抬头朝前方一张望,当见到张成在街道上快速奔跑着,正快速向酒楼赶来时,其脸上,这才勉强地露出几丝笑容。 张成一路上快速奔跑着,在即将来到酒楼前时,便朝王学明道“王师兄,师弟此次在青云山中,曾猎杀到一只一阶妖兽,你能否带领师弟去你家后厨,安排上几人,先切割下一些妖兽肉,再让酒楼大厨花费些功夫,对其精心烹饪一番。一会,也好让那妖兽肉之美味,为我等增添几分饮酒兴趣”。 青云山因为灵气非常稀薄缘故,那些依赖于灵草灵药,与灵气生存之妖兽,早在百余年前,就已变得十分稀少而罕见。青云镇上,也就很难见到有妖兽肉之出售。此时,听说张成已猎杀到一只妖兽,且要交给自家酒楼去处理烹饪,王学明刚才那有些不喜心情,立刻就被惊喜所遮掩而覆盖住。迟疑片刻,朝张成只是一点头,率先进入大厅后,随即,就朝酒楼后厨那条通道走去。 此时,王家酒楼后厨偌大一个操作间,其地面上,虽然已堆放着不少食材,几名厨师及十余位杂役,正在忙碌着烹饪各种食物与菜肴,但厅内堆放食材旁,仍然还留有几丈大小之富余空地。张成跟随王学明走至空地前,灵识只是稍微一运转,一只突然就从储物戒中,所飞出一阶虎形妖兽,立刻就出现在身前空地上。 见王学明惊喜中,只顾朝地上那只妖兽身上,在来回地扫视着,张成便道“王师兄,请这就安排两名厨师,前来处理这只妖兽,让其切割下几大块肉,再用心烹饪一番,足够你我几位吃喝即可。剩余部分,就交由你家酒楼自行处理”。说罢,转身就向厨房外走去。 对于张成将所斩获到之妖兽,竟然如此大度地交由自己来处理,王学明心中在苦笑着同时,又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。随即,赶紧吩咐几位厨师与杂役前来,立刻着手切割及烹饪妖兽肉,当事情安排妥当后,才朝张成身后,一路快速追赶过去。 “小成弟,为何每次,都是你姗姗来迟,难道是因为你修为进入到了先天期,而有所看不起我等不成”。在这间厅中,已等待近半个时辰之王士魁,见张成与王学明两人,直到此时才迟迟而至,立刻便有些不喜地道。 听王士魁这话语中,明显带有责怪之意,张成赶紧朝王士魁,王子鸣与刘小运三人,拱手一一行上一礼,道“小弟前往青云山历练,历时两个多月。返回途中,又因遇到一件事情,从而有所耽搁。一会,小弟陪几位兄长多喝上几杯,以示谢罪可好”。 得知张成最近两个多月,一直忙于在青云山历练,刘小运便有些担忧着道“小成弟,听说最近一二年间,有不少修真者,在前往青云山寻找灵草灵药,难道你就不怕一不小心,就遇到那些居心不良者,对你行那杀人夺宝之事”。 “小成弟,最近几年期间,你一直在外历练,以为兄看来,今后还不如安心地呆在青云镇为好,以免让我等几位,常常牵挂于你”。得知张成因返回途中有事耽搁,这才未按时赴约,王士魁立即接声附和着道。 感受到在座几位好友,心中对自己这份浓厚关爱情谊,张成赶紧拿起桌上酒酝,给王子鸣等人杯中,一一倒满酒水,返回座位,又给自己也倒上一杯后,举杯朝王子鸣等人一邀请,一口便将杯中酒水喝干饮尽。 稍微等待会,观看王子鸣等人,已喝干杯中陈酿,相续落座后,正准备动筷吃菜时,王学明便道“子鸣兄,我等不妨先慢慢地吃喝着,一会,等小成弟为在座诸位精心准备,正在烹饪那道美味佳肴,端上桌来时,哥几位在尽情品尝着珍馐同时,再痛快地多喝几杯如何”。 “小成弟,难道你从青云山返回途中,还带回一些特殊食材,且为我等未曾吃过之美食不成”。见王学明话中有所隐藏,王子鸣立即朝张成追问着道。 张成连忙起身拿着酒酝,给在座四位好友一一倒上,又返回座位后,这才回应道“子鸣兄,各位兄长,小弟在青云山深处,历练两个多月期间,确实收获到不少珍稀物品,也曾经历过一些凶险场面”。 见在座几位好友,已然在用那紧张目光盯住自己,张成便解释着道“各位兄长,如果小弟现在就说出,自己那真正修为境界,而不会被在座诸位传出,小弟就会做出一件令人意想不到,而且还会让几位兄长,为此感到有些惊喜之事情来”。 感觉到张成所说之事,定然非同小可,在座几人为之一沉寂。几息时间过后,王士魁便率先出声道“小成弟,你那件让我等惊喜之事,为兄心中自然是期待不已,但好事情,还是一件一件说来为好。一会,待我等品尝过你那珍馐美味,再谈另外一件事情如何”。 “小成弟,你能从青云山平安归来,已令我等高兴不已。来,为兄先敬你一杯”。刘小运亦赶紧接声道。端起酒杯朝张成一邀请,随即,便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。 王子鸣与王学明两人,虽然很想知道,张成究竟想要说出何等大事,但当见到王士魁与刘小运两人,在接连劝说着张成举杯喝酒,紧接着,其自己也在忙于吃喝着时,只得无奈地微笑着摇了摇头,随即,便也开始慢慢地吃喝着。 不多会,一名二十多岁跑堂年青男子,双手端着一只大盆,就已快速来到小厅内。刚将手中大盆往餐桌上一放,盆中所散发出浓郁肉香味,立刻就小厅内溢散开来,令在座几人其食欲,顿时就更加旺盛几分。 王士魁赶紧站起身来,与刘小运争相动筷抢着吃上几大块肉,又自顾自地喝干杯中酒水后,便朝王学明道“学明兄,这盆中所炖之肉,究竟为何物?其味道竟然会如此之好”。 王学明赶紧咽下正在嘴中咀嚼着之肉,又随手抹了下嘴角后,这才道“士魁兄弟,这盆中炖肉,究竟为何物,你不妨去问小成弟,只有他才能说得最为清楚”。 张成接连吃过两块虎妖肉,觉得其口感确实不错,美美地品尝口酒水后,伸筷正想要再夹上一块时,王子鸣已在出声道“小成弟,你快说说看,这盆中炖肉,究竟是何种肉类,为何在其中,还曾夹带着一些灵力”。 见在座几位,已相继停止动筷,其目光也随之就看向自己,张成便道“子鸣兄,盆中所盛炖肉,乃是小弟在青云山历练途中,所猎杀到一只一阶虎形妖兽。在交由学明师兄家酒楼大厨,让其收拾好,再用心烹饪而成。各位兄长若是再多吃上一些,可能会对各自修为境界之提升,而带来些许助益”。 听说食用桌上大盆中,这美味可口之虎妖肉,就有可能让自己那修为境界,由此而得到些许提升。王士魁与刘小运这两位互不相让者,立即又在激烈地争相抢着,大盆中尚存之虎妖肉。不大会,当伸筷时发现,大盆中已无一块妖虎肉时,王士魁便用双手将大盆端起,给自己碗中倒上满满一大碗肉汤后,这才开始给在座几位,逐一也倒上一些肉汤。 刚才,张成虽然也很想多食用几块虎妖肉,来好好满足一下那口腹之欲,当观看到在座几位好友,正在争分夺秒食肉,想要借此机会进行修炼时,便放下手中碗筷,坐在椅子上开始耐心地等待着。 当见到王士魁这位身高近八尺大汉,喝下一碗肉汤后,虽然在打着饱嗝,但又显现出一副意犹未尽模样,这才朝王学道“王师兄,最近几年间,你与士魁兄,小运兄修炼时,可曾使用过武功修炼功法”。 “小成弟,这四年多来,为兄与士魁小运三人,感觉到光凭练习拳法和掌法,无法追赶上那些使用武功修炼功法,同龄人之修为境界增长速度时,为兄便请求家父去镇长府,购买到一本武功修炼功法。其后,我等三人便时常相聚在一起,共同来参悟这门修炼功法,有时,也会就各自遇到之疑惑,进行深入探讨,或交流各自修炼体会。怎么着,难道说吃上一些妖虎肉,与修炼功法这两者之间,还有何关系不成”。王学明在做出一番详尽解释后,随之,便有些不解地朝张成道。 张成点了点头,其左手只是在一翻转间,突然就出现一个储物袋同时,还有一个丹药瓶,也握在其手中。用右手揭开瓶盖,从中倒出三颗圆润饱满增元丹,分别递至王学明,王士魁,与刘小运三人前面,让其各自收下一颗后,这才道“三位兄长,这是小弟在青云山历练时,所炼制出之二阶上品增元丹,位于后天期后期境界武修,若是服用此丹予以辅助修炼,可能会对突破境界有所帮助”。 见王学明三人接过灵丹,将之紧紧地握着手中,正满脸惊喜地盯着自己,张成便道“王师兄,你等刚才已食用过不少妖虎肉,经过吸收炼化后,此时,体内真元力,应该已增加上那么几丝,如果再服用下手中这颗增元丹,紧接着,就开始静心修炼,估计用不了两个时辰,就有可能突破一个大境界,而进入到先天期”。 “小成弟想方设法,又费心尽力,想要助你等三人,去突破那个令人梦寐以求之大境界。你等还不快点服下手中灵丹,各自选择一个合适地点,去进行好好修炼,难道还真不想让自己,那停留已久之境界,有所突破不成”。见王学明三人,在听完张成这番解说后,仍然不知所措地坐在椅子上,还在傻楞地呆楞着,王子鸣立即朝三人大声提醒,并予以催促着道。 听到王子鸣这一大声提醒,心情仍然在激动不已着之三人,立刻深深地呼吸几上口新鲜空气,当感觉到自己那激动心情,由此而得到有所平复时,王学明立即用那感激目光,朝张成详加注视一会。带头走至厅内那稍显空旷位置处,叫王士魁与刘小运一同前来,三人围成一圈盘腿坐下后,随手就将手中增元丹服下,紧接着,就开始进入到修炼状态。 第五十四章 助友突破(下) 见王学明等三人,听众王子鸣所劝说,很快就进入到修炼状态,张成微笑着朝其点了点头,起身又朝内厅四周环顾几眼后,身形一阵快速闪动,手中不断出现灵石间,迅速就用三十六块中品灵石,在小厅内布下一座二阶简易聚灵阵。用法力将其开启,来到餐桌旁一站定,便仔细观察着盘坐于不远处,那三位正在修炼好友,其身上真元力所显现情形。 用灵识详加察看会,见三人身上无形中,所流转出之真元力,还无异常波动现象在出现,张成便走到王子鸣跟前,将一个内存空间五尺大小,其中装有一百块下品灵石,与一把一阶灵刀法器储物袋,递给王子鸣道“子鸣兄,这个储物袋,与内中一阶灵刀法器,是小弟送给兄长一点小礼物。而储物袋中,那一百块下品灵石,则是送给你与子贞妹两人之礼物,等子贞妹今后回王家庄时,还烦请将其中五十块下品灵石,亲手转交于她”。 王子鸣出身于修真世家,自然知道储物袋和灵石之珍贵,见张成不仅要送给自己一个储物袋,与一把一阶灵刀法器。而且,还送给自己和妹妹两人,各五十块下品灵石。心脏加速跳动间,脸色随之就变得有些涨红,握着储物袋之手,也在不停地抖动着。 见王子鸣心情显得如此激动,张成连忙朝王学明等人指了指,道“子鸣兄,你还是快点将储物袋收好,千万不要影响到学明师兄等人,其修为境界之突破”。 王子鸣将手中储物袋,放在自己胸前紧紧地贴上一会,又将其拿在手中把玩会后,这才满脸喜色地将之放入怀中收藏。 两个时辰过去,王学明满脸喜色地站起身来,迅速朝王士魁与刘小运两人,逐一看了眼。随即,便十分激动地来到张成跟前,郑重地拱手行上一礼,而正想要躬身弯腰行上一大礼时,却被张成所施放出之真元力托住,令其如何用力也无法弯下腰来。 王学明为此颇感无奈地笑了笑,道“小成师弟,今日助师兄突破境界之情,王某已铭记于心,今后师弟有事时,只管吩咐一声,即便是赴汤蹈火,也将在所不辞”。 张成微笑着摇了摇头,道“王师兄,今日你能突破境界,这是水到渠成之事,师弟只不过是从旁,略微助力推动一下而已,师兄千万不必如此在意”。 王学明连忙摇了摇头,当观看到王子鸣,此时也在餐桌边盘坐着修炼,便道“成师弟,你先行休息会,师兄这就去张罗准备些酒菜,等士魁与小运兄弟两人,其境界也得到突破,我等便可再好好地吃喝一番”。说罢,转身就厅门方向走去。 晨曦刚从天际边一闪现,王士魁睁开眼睛张开大嘴,正想要大声呼喊出一声时,发现刘小运正盘坐于对面,仍然在努力地坚持修炼,争取其修为能突破一个大境界。停止呼喊迅速一起身,奔跑几步就来到张成跟前,随之一把就将张成紧紧抱住。此刻,王士魁这位身高近八尺大汉,其整个身躯却在激动地颤抖着。 张成拍了拍王士魁肩膀,道“士魁兄,不必如此激动,还是先去稳固一下境界,等小运兄修为境界,也得到突破后,你我再好好喝上几杯,以示庆贺如何”。 王士魁连忙使劲地一点头,松开双手一转身,随之就用那显得有些紧张目光,朝刘小运有些担忧地观看过去。小半个时辰过去,见刘小运起身后,正满脸激动之色在站立着,王士魁几步就走到其跟前,哈哈大笑出几声,紧接着,两人就互用拳头击打着对方胸膛。 见刘小运武功修为,也终于进入到先天期境界,欣慰中身形一阵快速闪动,随之就将布设聚灵阵时所使用,那三十六块中品灵石尽数收起。见两位好友双手握拳,互相来回攻击对方十余记拳头后,随即,就改为用手掌来相互击掌以示庆贺。张成刚才那种欣慰心情,随之也就改为欣喜,并真诚地希冀于两位好友,在今后修炼一途上,走得更远且更长。 王学明让留守大厨准备好酒菜,在厅门外等待了将近一个时辰,当听到房间内,有哈哈大笑声在发出,这才推门而入。紧接着,就招呼身后三人,迅速将所准备好之酒菜摆上桌,然后,便高声道“子鸣兄,各位兄弟,今日哥几位不醉不休如何”。 见桌上摆放着十余道菜肴,两酝十斤装五十年陈酿,王士魁嘿嘿一笑,搓了搓双手后,迅速就在餐桌旁椅子上落座。 张成刚一坐好,王子鸣便道“小成弟,刚才房间中灵气非常浓郁,为兄只是修炼短短两个时辰,就感觉到自身法力增加不少,隐约间感觉到修为境界,用不了多久,就将有所突破,这是不是因为你在这房间中,动手布设下一座阵法缘故”。 张成点了点头,道“刚才,为相助三位兄长突破境界,小弟用灵石在小厅内,布下一座简易二阶聚灵阵。不过,小弟对于阵法一道,目前还只略微知道一些皮毛”。 王学明刚给在座几位倒上酒,就听到张成有如此一说,略加回忆一下,自己服下增元丹后,开始修炼功法,以及突破境界时之整个过程。几息时间过后,便无比感慨着道“小成师弟,你比师兄我小上近三岁,不仅早就进入到先天期境界,而且,还懂得炼制灵丹与布设阵法。如此看来,师兄我与师弟相比,其天赋与本领之差距,已变得越来越大”。 见王士魁与刘小运两人,也在低头深思,张成端起酒杯微笑着道“恭喜三位兄长,喜破一个大境界,一跃而成为先天期高手,小弟先敬各位兄长一杯”。言罢,一口便喝干杯中陈酿。 见张成已经坐下,王士魁立刻喝干杯中酒水,在给自己加满后,便激动地道“小成弟,你用那灵丹与阵法,帮助为兄实现了盼望已久之心愿。现如今,我王士魁也终于成为一名,可以令他人羡慕不已之先天期高手。小成弟,为兄诚心诚意地敬你一杯”。 张成刚刚喝完杯中王士魁所敬酒水,刘小运起身举杯就朝张成相邀。紧接着,王学明与王子鸣两人,也开始向张成敬酒。一时间,让张成感觉到自己,着实有些应接不暇之感。 见几位好友心情高兴愉悦,张成心中也很是高兴,放下酒杯吃上几口菜后,便道“几位兄长,既然如此高兴,我等不再使用酒杯,而是改用小碗喝酒如何”。 张成刚一提议,王子鸣等人便欣然答应,王学明让等在厅门外一名酒保进来,撤去酒杯换成小碗后,这间小厅内,随之就传出阵阵碰杯声,与那欢快笑语声。 接连三小碗酒水下肚,刘小运就已有几分醉意,起身端着酒碗,有些口齿不清地在向张成敬酒时,厅门突然间,就被人一掌而推开。紧接着,一名健壮少妇面无表情地,就已走进房间。 刚一见到这名女子,张成便就有一种非常熟悉感,见刘小运立刻放下酒碗,紧接着就快速迎上前去,张成随之就已猜测出此人身份。 王学明迅速站起身来,道“弟妹快请过来坐,这就与我等一起吃喝如何”。 少妇并未理会王学明之邀请,见刘小运已快速迎向自己,扑入其怀中便有些委曲地道“夫君,你一宿未归,难道是不想要霞妹了吗?” 闯入房间这位少妇,名叫宋彩霞,身高六尺有余,且身材健硕,在与刘小运相拥时,其身高显得比刘小运还要略微高出些。 刘小运带着几分酒意,抱着自家妻子正想要有所温存,感觉到房间内,几位好友正在一旁观看着时,其醉意,瞬间便就清醒几分。但即便如此,却也不顾在场其他人之感受,而柔声道“彩霞妹,你在小运心中,是仙武大陆上最美最好女子,夫君怎么可能不要你”。 用手指细心地擦干宋彩霞,其眼角处泪水,刘小运这才接着道“彩霞妹,你不是天天在期盼着,自己夫君有朝一日,能顺利地突破境界,一跃而成为一名先天期高手吗?” 宋彩霞感觉到此刻,刘小运正在用那温柔目光,紧紧地盯着自己。连忙使劲地点了点头后,又小声而温柔地道“夫君,霞妹是不是因为太过心急,而令夫君心生不快。如若果真如此,小妹从今以后,再也不提此事就是”。 挣脱开刘小运所抱双手,宋彩霞并不理会其他人之目光,立即朝刘小运柔声道“夫君,你与几位好友在此,已尽兴吃喝了十几个时辰,请这就随霞妹回到家中,让小妹炒上几个小菜,再陪你喝上几杯如何”。 见刘小运夫妇俩,一聊上贴心知己话,就在无休无止地缠绵悱恻,王士魁便大声道“小运弟妹,我等正在为学明兄与小运弟,还有为兄三人,不久前由后天期修为,顺利地突破到先天期境界,而在喝酒庆贺。如若你也想参与,在椅子上坐下后,再好好地敬上为兄几杯可好”。 宋彩霞仍然未理会王士魁之提议,只是用其温柔目光看着刘小运,并等待着其首肯。当见到刘小运微笑着朝自己点头示意,这才快速走至刘小运刚才所坐位置,朝桌上所摆放着酒菜略微一扫视,拿起酒酝在给王士魁倒上一碗,随之便满脸笑意道“士魁兄,你与小运两人,是从小玩到大之好兄弟,小运时常在睡梦中,都会念道着你对他之好。这样吧,士魁兄,你先将碗中酒水饮净,弟妹便将酝中佳酿喝干如何”。 王学明为了尽快突破到先天期境界,最近几年来,一直在勤奋努力地修炼着,即便是自己所钟意女友,曾多次暗示,想让自己尽快前去迎娶,也一直在对其敷衍搪塞着,想要等自己突破境界,真正成为一名先天期高手,然后,再风光体面地将之迎娶进王家。 此时,见刘小运与宋彩霞夫妇俩,竟然是如此恩爱,便好意地提醒着道“士魁兄弟,你快点将碗中酒水喝完。小运弟妹,等士魁兄弟喝干碗中陈酿,给他倒上后,你俩再干如何”。 听王学明有此提议,王士魁立即便将碗中酒水一饮而尽,拿起酒酝正要给自己倒酒,却感觉到手中酝中,已是空无一物,心中虽然为此而生出一丝不快,但仍然笑着道“学明兄,能否再打开两酝酒,让小弟也好再尽兴一番”。 王学明赶紧叫酒保送上两酝佳酿,打开酒酝封口,并让其将酒酝,放在王士魁与宋彩霞两人面前,这才道“士魁兄弟,小运弟妹,酒已备好,你俩现在就痛快地畅饮如何”。 见王士魁倒满一碗酒,一口气便将之喝干,宋彩霞却也并不含糊,一口气就将满满一碗饮净,亲自动手给碗中倒上后,紧接着,又出声激将着王士魁,与其再痛快地畅饮。 一男一女相隔不远站立着,一碗接着又是一碗,两人接连豪饮几次后,十斤装五十年陈酿,还尚未喝完,王士魁趴在酒桌上,便已在酣声大作。见王士魁与自己斗酒失败,而无再战之能,宋彩霞便朝刘小运温情地笑了笑,紧接着,一口气便将酝中所剩佳酿,喝了个点滴不剩而干干净净。 张成一直微笑着端坐在座位上,饶有兴趣地观看着王士魁,与宋彩霞两人间之斗酒,见宋彩霞以胜利者姿态,用其温柔目光在看向刘小运时,立即从储物戒中,取出两个各装有十颗增元丹之丹药瓶,用法力送至宋彩霞桌位前,道“小运嫂,这是小弟送给你夫妻俩一点小礼物,礼轻不成敬意,还请笑纳”。 宋彩霞并未理会放在桌上之灵丹瓶,只是朝张成随意扫视一眼,便朝刘小运道“夫君,今日你已突破到先天期境界,有如此好事,父母亲自然需要尽早知道。走,这就陪小妹回我宋家报喜去”。 见刘小运与宋彩霞夫妇俩,起身就欲离去,此时,王学明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心中,刚才那强行压下去之怒火,而大声道“小运兄弟,你还不快点将成师弟所赠灵丹收下,难道还想让其再跑上一趟,给你送回家中不成”。 刘小运尚未出声,宋彩霞已在接声道“王大哥,我宋家,虽然不是大家族,但一些普通丹药,家中却还有那么几瓶。夫君,走吧,请这就随小妹回家去”。 听宋彩霞如此一说,王学明立即被气急得哈哈大笑出几声,随即,便怒声道“成师弟亲手所炼制之灵丹,岂能是普通丹药,刘小运你快点走吧,记得从今以后,不要再上我王家就是”。 见王学明话语中,明显有要与自己断交之意,刘小运犹豫着朝房间内几位看了眼,当见到宋彩霞此时,已在朝小厅外走去,便不再犹豫快走上几步,夫妻俩,随即就快速离开而去。 见刘小运夫妇俩离开房间时,并未与在座几位打声招呼,就迅速消失不见。王学明阴沉着脸坐下后,一口就将小碗中陈酿喝干。王子鸣则是为此,而长长地发出一声叹惜,随即,又用无可奈何之目光看向张成。 未曾想到几位好友,今日在酒楼相聚,竟然会是如此一种结果,张成心中一阵苦笑过后,在与王子鸣,王学明两人应付着,随意喝了几口酒水,又吃上一口菜,送给王学明与王士魁,每人一瓶增元丹后,便也只好带着几分失落感,告辞而离去。 第五十五章 意外之喜 行走在回家路上,心中略微一计算,自己离家前往青云山历练,如今已有两个月零一天,此时,也不知家人是否安然无恙。朝街面上那些急匆匆行走脚步,略微观看几眼,张成随之便也加快脚下步伐。 进入自家宅院,见张小凡正在指点母亲练习游龙步法,且观看到刘淑兰施展出时,其游龙步已进入到小成境界,张成心中顿时便感到十分高兴。 最近一段时间,刘淑兰因为不时地食用灵谷,及一些灵芝缘故,虽然未曾用功修炼过武功,但其武功修为,却已由后天期中期,突破到后天期后期境界,且身子骨也健壮不少。 发现张成已返回家中,正在微笑着看自己练习,刘淑兰立即停止游龙步法之修炼,紧走几步来到张成跟前,便用担忧语气道“成儿,你外出历练两个多月,在这期间,可曾遇到过危险”。 张成微笑着摇了摇,道“母亲,孩儿历练期间,一切均非常顺利,且还猎获到几只妖兽,孩儿这就去给父母亲烹饪一些,一会,也好让您老人家,品尝一下那妖兽肉之美味”。 一听到妖兽肉这两个字,张小凡立即就来了兴趣,道“成儿,此次历练途中,一共猎杀到几只妖兽,其等阶又是如何”。 “父亲,孩儿在青云山深处,共斩杀到三只妖兽。一只二阶虎形妖兽,一只一阶羊形妖兽,一只一阶豹形妖兽。不知您老人家,想先品尝那种妖兽肉”。张成立即向父亲解释着道。 张小凡看了刘淑兰一眼,见其只是微笑着不语,便道“成儿,为父还是先品尝一下,那只羊妖之肉吧”。 张成点了点头,紧走几步来到小院一块空地上,迅速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只重量近千斤,形状如同山羊般之妖兽丢在地上,用一阶灵剑法器剥皮开膛一番,割下十几斤肉后,便就朝厨房快速走去。 张成将羊妖肉一半用于红烧,另外一半,则用于烧烤。两种羊肉刚一放在餐桌上,早就准备好碗筷与酒水,坐在桌旁等待着之张小凡,立刻便大快朵颐起来。刘淑兰坐在一旁,见自己丈夫已食用过一些羊妖兽,这才开始慢慢地品尝着。 见父母亲不管不顾地,各自在吃喝着,张成便道“父亲,为何不叫上大哥大嫂,与云鹏侄儿一同前来食用”。 张小凡停下碗筷,又喝上一大口酒后,这才道“成儿,你大哥大嫂带着小云鹏,三人一同去了田家。这妖羊肉味道还真是不错,你先陪为父好好喝上几杯,等你大哥一家三口,返回家中后,你再做上一些即可”。 当夜幕已降临在青云镇上空,配合母亲侍候完大哥大嫂,与云鹏侄儿三人一顿好吃好喝,如此一来虽然花费不少时间,但张成在心中,还是为此感到十分高兴与快乐。回到自己房间后,立即上床就安心地沉睡过去。 深入青云山腹地近两个月,张成心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状态,很少有机会好好地睡上一觉。一当回到家中,躺在床上整整沉睡上两天,这才有些不情愿地翻身起床,来到井台旁简单地洗漱会,刚一回到房间,便想着要观看汪无名与冉姓女子,那两个储物袋中,到底有何珍贵物品之无聊想法。 有过清点两名筑基期初期境界散修,其储物袋之经历,张成对于散修身家已不抱任何期望。因而,当将两个储物袋,从自己储物戒中取出,抹去储物袋上其灵识印记,并未将物品从中倒出,而是直接用灵识朝袋中观看过去。 汪无名身上所携带浅灰色储物袋,其内中空间有一丈大小,存放物品所占储物空间,还不足一成。其中,中品灵石有三块,下品灵石两百多块,丹药瓶十几个,用于存放灵药玉盒二十几个,一张兽皮卷及一本书册。此外,除还存放有一千多两银子,几套衣衫后,已是别无他物。 汪无名此人身家,比起那两名中年散修富裕不少,储物袋其内中空间,大上一倍不说,光是灵石数量及质量,就比那两名散修多出十几倍。迅速将兽皮卷与书册取出,先行观看一下书册内容,见其只不过是一册下等灵修修炼功法,便就将其放回储物袋中。 张成已拥有顶级天阶修炼功法,对于下阶功法,自然不屑一顾,将其放回储物袋后,接着就开始观看兽皮卷上所记载内容。 半个时辰过后,张成已将兽皮卷上,所记载四种法术浏览完毕。微微笑了笑,感觉到灵力术这门法术,还真是有些玄妙,掌握熟练施展时,不仅可用法力编织成鱼网状,用来困住敌方,而且,还可以用法力编织成一条绳索来捆住对手,从而令其毫无还手之力。至于另外三种非常简单之火球术,御剑术和水帘术,令张成毫无一丝兴趣去仔细观看。 汪无名储物袋中所存放物品,让张成感觉到自己有了一分收获感,因而,对从冉姓女子尸体上,所收取到这个浅粉红色储物袋,其中究竟存放着何种物品,立即就有了几丝观看兴趣。 抹去冉姓女子留在储物袋,其袋口上那道灵识印记,其灵识,随即就观看到一丈大小空间内,所存放物品其体量,已占据存储空间两成之多。冉姓女子穿戴之物,张成自然不好意思去仔细观看,为此,还感到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,然后,才开始观看其他类物品。 稍微一观看,便发现其中存放着中品灵石五块,下品灵石两百多块,丹药瓶二十几个,银子五千多两,外加三本书册。 灵石与银两,自然不急于取出,迅速将那三本书册放在桌上,随即,便开始一本一本地仔细翻阅着。第一本小册子上,记载着几种低阶法术,稍一浏览便将其丢在一旁,拿起第二本略微一浏览,见其为一部下等修炼功法,随手又将之丢在一边。 观看完这两本书册,觉得其对自己也好,家人也罢,均是毫无用处之物,此时,张成对于观看第三本书册内容,已无多大兴趣。 随意朝书册封皮上扫视一眼,当见到“舒云宝典”这四个大字时,张成眼睛立刻为之一亮,随手抄起舒云宝典,紧接着,便就开始仔细阅读起来。 这一观看,心神立刻就被沉浸到其中,两个时辰过后,张成如获至宝般,将舒云宝典拿在手中,嘿嘿哈哈地笑过一阵,感觉到自己那激动无比心情,由此而已有所平静,这才仔细回忆着从舒云宝典中,所观看到之武功修炼功法内容。 张成长这么大,还从未听说过青云镇有哪位女子,曾修炼过高等级武功修炼功法,也从未见识或是听说过,有那位女姓先天期高手存在。感觉到此时心情,还是显得有些激动,立即运转炼神诀,对其进行强行压制平复。 十几息时间过后,觉得自己心境,确实已变得十分平和,这才开始推演舒云宝典,其中,所记载后天期修炼功法之真实性,并将之与武皇经修炼内容,一一进行对比,再推敲其中不同内容之合理性。静静地参悟会,当张成起身站立着时,脸上随之就挂满了灿烂笑容。 舒云宝典这部武功修炼功法,虽然只是一部地级修炼功法,比起武皇经,整整低上一个大等阶,但其珍贵程度却在于,它是一部专供女子修炼武功功法,且还是张成正在千方百计地寻找着,想要用来献给母亲,和大嫂两人修炼之武功功法。 唯一令张成感到有些可惜的是,这部舒云宝典,只是上册而已。书中所记载功法,也只有从后天期,修炼到紫府期境界之内容。而其中册与下册,今后还不知何时,在何地才能寻找到。 但尽管如此,一当想到如果母亲与大嫂两人,在修炼这册舒云宝典几年过后,其修为也能进入到紫府期境界,而成为青云镇最顶尖女姓高手时,张成在心中只需想想,都觉得无比之开心。 心情愉悦下,张成也不再考虑舒云宝典其中册,与下册现存何处,今后还须花费多大功夫才能寻找到,感觉到自己腹中很是饥饿,草草地收拾下,桌上所摆放物品,便满心欢喜地走出房间。 躺在床上沉睡两日多,其后,又花时间,清点汪无名与冉姓女修储物袋中物品,仔细推敲舒云宝典之真实性,如此一算来,张成已有整整三天,不曾出现在家人面前。 妖羊肉不论是红烧还是清炖,或是烧烤着食用,其味道不仅鲜香可口,而且肉中所蕴含灵力,对提升修为境界,也有些许辅助作用。一走进厨房,见四位大人与一名小孩围座一桌,正在埋头苦战着,张成微笑着同时,腹中不争气地,也在响起了那咕噜声。 听到有异样声响传来,张小凡与刘淑兰立即一抬头,就朝发声处看了过去,观看到那饥饿声,好象是从自家小儿子身上所发出,刘淑兰立刻放下手中碗筷,起身便道“成儿快来坐,你先吃些剩妖羊肉,娘亲这就去炒上几个小菜,一会,再与你父亲好好喝上几杯”。 随手拿起桌上酒酝,给身旁空桌位上,那只碗中倒满酒水,张小凡便道“成儿,三日间,不曾与为父一同吃喝,想不想与为父多喝上几杯”。 张成自小就感觉到,父母平时对自己关爱之心,要比对兄长多出一些,但此时之感觉,却令其生出一丝不适心情。 四年多年前,自己还未进入仙府时,家中只要有象样好吃食物,父母亲一定会让自己先吃多吃。遇到晚些回家时,也会留下一份,足够自己食用之可口饭菜。现如今倒是好,父母亲不管不顾自己三日间,未曾吃喝过任何食物,只顾与大哥大嫂在此大快朵颐,令张成心中一时间,很难适应此时之现实。 见张成站着迟迟未动,张小凡便道“成儿,如今你两三日间,不吃不喝也无所谓。怎么着,难道不愿与为父一起,好好地喝上一杯”。 听父亲提及自己两三日间,也无须吃喝一事时,张成心中,刚才所生出那种郁闷心情,顿时间,便已悉数舒展开来。快速来到张小凡旁边椅子一落座,只用一口气,便将桌上那碗中酒水,全部彻底地喝了个点滴不剩。 第五十六章 行前准备 张成家厅堂内,此时,张胜夫妻两人,正在无聊地喝着茶水,张小凡与刘淑兰夫妇俩,则是在静静地看着,其眉头紧锁着之张成。见自家小儿子,让自己来厅堂商量事情,却又迟迟不肯出声说话,刘淑兰便道“成儿,既然是商量事情,有事说出来就好,何必让自己一人,苦苦去思量”。 听到母亲在发出催促声,张成无奈地笑了笑,取出三个储物袋放在桌上后,便道“母亲,几个月前,孩儿已将身上仅有之储物袋,献给了父亲使用,却未有多余储物袋送给您。此次,孩儿在青云山历练途中,有几名散修欲对孩儿图谋不轨,孩儿将这几人斩杀后,顺便就得到这三个储物袋。只是这几个储物袋,其存储空间大小不同,令孩儿一时间,不知将那个最小储物袋,送给谁最为合适”。 得知张成,刚才一直犹豫不决之原因,张胜与田婷婷夫妻俩,立即放下手中茶杯,低头就开始在寻思着。 张小凡见在座几人,迟迟不肯出声,便道“成儿,你先说说看,这三个储物袋,最大一个内中空间有多小,最小那个,其空间又有多大,一会,为父也好为你定夺一二”。 “父亲,浅粉红色与浅灰色储物袋,内中存储空间一丈,而这个黑色储物袋,则只有五尺大小”。张成连忙向父亲解释道。 得知桌上三个储物袋,其存储空间大小后,张小凡只是略微一思量,便道“成儿,你将两个空间大一些之储物袋,送给你母亲和你大嫂每人一个,内存空间最小储物袋,则由你大哥拿走使用。怎么样,成儿,可否有其他事情,还有待继续相商”。 张成点了点头,随手取出一把二阶灵剑法器,递给张小凡后,道“父亲,这是一把二阶灵剑法器,您老人家可留着防身使用”。 紧接着,在递给兄长张胜一把一阶灵刀法器后,见母亲正在把玩着那个浅灰色储物袋,张成便将舒云宝典手册,随手递了过去,道“母亲,这是一册地阶武功修炼功法,并且,还是只适合女子修炼武功功法。孩儿建议从今以后,您与大嫂就开始修炼,这舒云宝典上所记载功法”。 得知张成,已寻找有适合女子修炼武功功法,张小凡“噌”地一下,就已站起身来,随手从刘淑兰手中夺过书册,放在胸口上捂上一捂,在其脸上,随之就露出满脸灿烂笑容。 见张小凡当着儿子儿媳之面,毫无一家家主风范,刘淑兰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,却也不好意思当众说上几句。而张胜与田婷婷夫妇俩,接连“噌”地一声站起身后,所睁开着之双眼,其眼球,已显得如同牛眼大小般,且所发出惊喜目光,随之就紧紧地盯着张小凡,其胸前那本书册不放。 见父亲与兄嫂,竟然如此在意这册舒云宝典,张成为此由衷地感到高兴时,便也微微笑了笑。起身时,取出四瓶增元丹随手放在桌上,随即,便悄悄地朝厅堂外走去。 回到自己房间,刚往床上一躺,随之就开始在仔细思考着,近期,应该如何来安排自己与家人修炼一事,以及外出历练前,所需准备那一应事宜。 青云镇,虽然灵气越来越浓郁,但目前在镇上,能真正称得上高手之人,无论是灵修还是武修,不仅数量非常之少,且本领也十分低下,不具备让自己在众多高手环伺下,越变越强之修炼环境。更何况,自己也不想偏安一隅,因而,必须走出青云镇,去外面闯荡历练一番,在了解外面世界,及众多高手同时,让自己其心境,也能从中得到多方面之磨炼。 外出历练,唯一有所不放心的,就是家人之安危。虽然父母亲与大哥大嫂,均已拥有高等阶修炼功法,但在修为境界并未达到一定高度,且无足够自保能力时,自己却不敢轻易外出闯荡。那么,目前所急需解决之问题,依然是全力助家人快速提升修为,让父亲与大哥,乃至母亲与大嫂四人,尽快去突破其现有境界。 再有两个多月时间,自己就可进入到仙府之中,从而也就有机会,可从中带出一些自己所物品。想到此处时,张成心情不免就有所激动。自己大难不死,无意中就进入到仙府,由此而让自己拥有不少顶级修炼功法,及众多修真资源,且只用短短四年多时间,就已成为青云镇上,一位顶尖级高手,对于这种令人觉得匪夷所思之事,有时,就连张成自己都难以置信。 稍稍收拾下激动心绪,接下来,就在认真思考着,如何才能相助于家人,快速突破修为境界,以及修炼资源之事。久思中,心念突然一闪动,如果若是在烹饪妖兽肉时,再加入一些灵草灵药,此举,是否就有可能,助力于父母亲及兄嫂,来加快其修炼进阶速度? 想及便行,随即,便开始仔细回忆着丹经中,所记载灵草篇,灵药篇中内容。不多时,张成甚为满意地微微一笑,立即就进入到,那令人向往之梦乡中。 天色刚蒙蒙发亮,张成一走进厨房,就开始在不停地忙碌着。刚刚将十几块切割好之妖兽肉,悉数放入大铁锅中,见母亲进入厨房后,就要着手为一家人准备早餐,便赶紧相劝着道“母亲,您老赶快回房间去修炼,准备饭菜之事,有成儿一人就行”。 “成儿,你一个大男人家,整天呆在厨房算什么事,还不快回房间去修炼,或忙些其他事情。做饭烧菜,还用不着你来操心”。刘淑兰立即用责怪语气,而朝张成催促着道。 “母亲,孩儿想在烹饪妖兽肉时,再在其中加上两株灵草,让父母亲与大哥大嫂,借用餐之机,其修为境界,也能得到快速提升。此事,您老人家可是无法动手参与,还不如去好好参悟舒云宝典,来得更为合适”。言罢,张成接着又开始在忙碌着,准备其他一应食物。 刘淑兰站立片刻,见自家小儿子用铁勺,正在熟练地搅动着,锅中之妖兽肉,以及往灶炉中添加柴火,只好微笑着摇了摇头,稍作感慨后,立即就朝厨房外走去。 两个月时间很快过去,在这期间,张成一人承担着,全家人吃喝所需一切事务。让父母亲和大哥大嫂四人,毫无一丝受累与牵挂,只须一心一意地修炼即可。而如此一来,张小凡与张胜父子俩,因为有中品灵石和增元丹,可用于辅助修炼,再加上每天食用两顿,那饱含灵力之妖兽肉,早在一个多月前,修为就由先天期初期,突破到先天期中期境界。又经过一个多月努力修炼,其修为隐约地,大有要进入先天期中期巅峰境界之迹象。 刘淑兰与田婷婷婆媳两人,因为从未修炼过功法原故,一经修炼地阶武功修炼功法,其修为境界提升得更加快速。早在一个月前,就进入到后天期后期圆满境界,估计再过一两日,就有可能突破到先天期初期境界,一跃而成为一名女姓武功高手。 感觉到自己这两个月,经过一番辛勤忙碌下来,其成果及收效还真是不错,张成心中自然也感到十分高兴。见自己在从青云山所采摘到,以及从几名筑基期高手储物袋中,所得到之灵草灵药,即将用完而告罄,找到父亲张小凡后,便道“父亲,孩儿身上所有灵草灵药,即将全部用完,明日,想去山中再采摘一些。在这期间,家中是否该顾请一名帮手,也好让其从旁帮助母亲,来承担一些家务事”。 张小凡立即朝张成点了下头,道“成儿,你所说之事,为父早前也曾有过考虑,现在家中不缺银两,却很缺人手。这样吧,为父这就去镇上走一趟,找位手脚勤快善做家务老妈子,与一名会照看小孩年青女子,来家中帮忙一阵子”。 见父亲如此痛快,就答应下自己之提议,张成从储物戒中,取出五千两银子交给张小凡,道“父亲,这些银两您先收着,该花费时,千万不要太过节省”。 张小凡知道,自家小儿子身家富裕,毫不犹豫地就从张成手中接过银两,迅速将其收入腰间储物袋中。随即,便一脸得意地朝镇上走去。 用去将近半个月时间,张成才在青云山深处,猎杀到一只一阶妖兽,采摘到二十多株年份不高,且可用于烹饪妖兽肉之灵草灵药。此番收获竟然如此之少,令张成为之感到失望不已,鉴于进入仙府时间马上就要到来,只得无奈地快速返回家中。 有感于自己修炼炼神诀时,那种痛不欲生之感受,因而,张成回到家中快一年时间,一直未曾让父亲与兄长两人,去修炼这门特殊功法。刚从青云山采药回到家中,得知父亲修为,已进入到先天期中期巅峰境界,心中一高兴,立即就产生出让其修炼之想法。 武修者,只有修为达到紫府期境界,才会顺利地诞生出灵识。而一旦拥有了灵识,此人也就可以修炼一些简单法术,甚至,还可以修炼出一两种较为简单之神通。张成自然想要让自己父亲和兄长,能尽早诞生出灵识,从而拥有一些强大攻击本领,与防守手段来用于自保。 请父亲与大哥一同来到厅堂,在椅子上一落座,便道“父亲,孩儿有一门非常独特功法,一经修炼,便可让武修者,提前诞生出灵识,现在想要传授给您和兄长。只不过,在修炼这门功法时,会让人头痛欲裂,痛不欲生般难以忍受,不知您老人家,是否还愿意修炼”。 张小凡看了张胜一眼,见其正显现出一脸愁苦模样,顿时,便就想起几年前,其用灵药液淬炼身体一事。 为了让自己身体由外及里,均变得十分强悍,成儿在用灵药液浸泡淬炼身体时,每隔三五日,就会使用一次,且每一次,都会在大木桶中,浸泡满两个时辰。而胜儿却有些不同,每隔半个月才敢浸泡一次,且在淬体过程中,因忍受不住那种痛苦与煎熬,往往一个时辰不到,就会从大木桶中跳将出来。 只不过,张小凡也曾听田前程说过,其第一次用灵药液淬体时,只是浸泡半个时辰不到,便就停止继续浸泡。 张小凡思量片刻,见自家小儿正在微笑着看向自己,便道“成儿啊,你能不能说出该功法名称,以及你第一次修炼时,其具体情形”。 不顾张胜那紧盯着自己之目光,以及其心中之感受与所想,张成便道“父亲,修炼炼神诀,这门特殊功法时,无任何捷径可走,如果真想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,就必须忍他人难以忍受之痛苦,与那慢长之煎熬”。 见张小凡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,张成却不畏惧父亲那犀利目光,反而大声道“孩儿第一次修炼时,在咬紧牙关情形下,也只修炼半个多时辰,随之便昏倒在地。一经醒来,便就又强行忍耐着,那种令人难以忍受之痛楚,继续咬牙坚持着。如此反复三五次过后,除感觉到自己诞生出灵识之外,而无任何其他不适感。如果父亲您老人家,确实不愿修炼这门修炼功法,此事,孩儿以后再也不会提起”。 张小凡低头沉思会后,这才道“成儿,为父听人说过,修真者,只有进入到筑基期,才会诞生出灵识。为父虽然早就知道你拥有了灵识,你能不能说说看,你此时灵识,到底有多强”。 见张胜依旧在紧紧地盯着自己,张成便道“父亲,孩儿所修炼出之灵识,现在还算不上强大,只能观看到一里半远内事物”。 张成这话声刚一落下,张胜便急不耐地道“成弟,你能否现在就开始,传授那炼神诀之修炼功法,也好让为兄早日诞生出灵识,进而,能拥有更多防身技法与攻击手段”。 张成刚一点头答应,张小凡便道“成儿啊,为父如果因为修炼炼神诀,而不幸昏倒在地,此事,你可千万不要让你娘亲知道,否则,为父也不敢放心地去修炼”。 张成并未用时去思考,父亲为何会有如何吩咐,只是赶紧朝其点了点头,紧接着,就让父亲与兄长两人,去旁边那片稍为空旷处,盘腿坐好。稍作停顿,便开始传授炼神诀其修炼口诀。 两个时辰过后,见父亲和兄长两人,已能熟读炼神诀其修炼口诀,且借助自己修炼炼神诀时,其心得体会,进而参悟出功法修炼之要义,张成这才道“父亲,修炼功法,及注意事项,孩儿均已尽数相告,孩儿这就去厅堂外门口处,替您老人家守护着,您只管与兄长在此,放心地去修炼”。 见张成即将走出厅堂,转身一观看时,眼中明显带有一种不放心神色。张小凡立刻目露坚毅之色,而朝张成大声道“成儿,为父虽然修为境界不如你,但身上那根傲骨,却并不输于你多少,你这就放心地去门外等候着,为父若不诞生出灵识,决不迈出厅堂半步”。 观看到父亲眼神中,所显露出如此坚毅目光,又听到其掷地有声之话语,张成心神顿时间,就被狠狠地震颤了一下。低头走出厅堂,带上房门席地盘腿一坐下,接下来,便满心欢喜地担负起一名护卫职责。 第五十七章 云裳难衣(上) 选择在离厅门前,其三尺远处盘腿坐下后,刚一思考在替父亲,与兄长两人守护期间,有何可供自己所做事情时,立刻就想到一件迫在眉睫之事情。但既然答应于父亲,又怎能言而无信,张成便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。 接下来三日期间,因时不时地修炼会炼神诀缘故,张成这才未曾起身过一次。当见到父亲打开房门,拖着那疲惫不堪身躯,而又一脸兴奋地走出厅堂时,张成立刻起身一站立,只来得及朝其说了声恭喜,便心急火燎般迅速离开而去。 张小凡刚想感慨着,好好地向张成说上几句,却见自家小儿莫名其妙就已离去,其喜悦心情,顿时被失落感取代时,也只好对着自家小儿,那快速离去背影,无奈地摇头笑了笑。随即,便在厅堂门口前盘腿而坐下,来接替着,这看守护卫这一崇高职责。 从青云山采药回到家中第二日,就是张成从仙府中离开,整整一年之期,也是由此便可进入其中,呆上那么几天之日子。只因一心想着要让父亲与兄长,早日诞生出灵识,进而拥有自保能力,便极力促成两人去厅堂修炼炼神诀,但却因此,而忘记了自己进入仙府,以及在其中可停留天数之事。 据明真上人介绍,仙府虽然已认自己为主,但修为境界在未达到金丹期前,一旦走出仙府,每年就只有一次进入仙府机会,且修为位于练气期境界时,在仙府中,只能停留三日之久。一旦超过规定时间,自己不仅会被仙府无情地排挤而出,而且身上所携带物品,也会被留在其中。 最近两个多月来,为让家人安心修炼,以及加快进阶速度,张成一直在按所定计划,紧张地忙碌着家中事务,在厅堂门前盘腿坐下,静心思考事情时,这才想起进入仙府之事。当时,见父亲与兄长两人,正在厅堂内忍受万般痛苦,坚持炼神诀之修炼,而不敢轻意离开。而当见到父亲成功地诞生出灵识,一脸激动之色走出厅堂时,情急之下,只顾得上向父亲道声恭喜,便急忙朝自己房间赶去。 一路奔跑着赶回到自己房间,从睡床下方其地面,迅速掀开其中一块石板,随手将一块紫黑色石头取出,又赶紧将其放在睡床上。站在床边深深地呼吸一口气,心念一动间,便已失去张成之身影。 迅速落至仙府广场上,立即就深深地呼吸几口气,感觉到自己全身心,随之就觉得十分舒坦。微微一笑过后,赶紧就朝前面那座大殿,一路快速奔跑而去。 推开房门闪身进入功法室,熟悉地来到休息室水池旁,迅速脱去身上所着衣衫,进入池水中浸泡清洗小半个时辰,接着,便光着身子在那张大床上,四仰八叉躺上一会。这才起身穿上衣衫,满意地离开休息室。 已只能停留一天,其时间又是何等之宝贵。张成美美地享受一番过后,便快速来到旁边,那间灵气浓郁如薄雾般之修炼室。选择在厅内居中位置,那块暧玉石上盘腿坐下,稍微平复下激动心情,立即就进入纯阳古经修炼状态。 三个时辰过去,感觉到练气期第十三层圆满境界,已是变得非常厚重凝炼,且隐约间,就有要突然迹象,赶紧停止修炼,迅速就走出修炼室。 在存储室中,拿取五十块上品灵石,紧接着,又来到收藏室,从中挑选一套四阶防护法阵,布设时所需阵具,迅速收进储物戒中。随手关好房门,立即朝广场方向快速跑去。来到灵药田中,采摘一些低等阶灵药,在灵稻田中,有选择性地收割一番灵稻后。随即,便满心欢喜地施展雨露术神通,给灵药田与灵稻田,细心地浇灌一遍雨露水。 此时,感觉到自己进入仙府后,时间已过去十一个多时辰,张成便赶紧来到广场上,心念一动间,就已出现在房间中,自己那张睡床上。下到地面后,立刻就将仙府,放入床底下那个小坑中,盖上石板稳妥收藏好,满意地拍了拍手,这才朝房间外走去。 时间在飞快地流逝着,不知不觉间,又是一年过去,此时,张成已成为一名二十出头青年。七尺多高不胖不瘦身材,那张显得有几分英俊,而又洁净脸庞上,一双炯炯有神大眼,时不时还会闪现出几丝精芒。 独自一人行走在人来人往大街上,虽然只是身着一件普通青色长袍,但那些从此地路过少女与年青女子,仍然有不少人,不时地朝张成看上几眼。有几名脸皮薄易害羞少女,偷偷地观看这位正在不急不徐,目不斜视行走着之年青男子,其几眼过后,立即就害羞地低下其玉首。当抬头时发现,目光再也见不到那位青袍人身影时,在其心中,随之又出现几分失落感。 王学明在半年前,就已娶妻成家,因而,最近一段时间,也不好意思去其家中打扰,张成此次前往王家酒楼,只是抱着一种试试看心态,想请其叫上王子鸣,王士魁与刘小运,这哥几位好友,聚到一起好好地喝上几杯,令自己从那种单调修炼状态中,自我解放出几个时辰,借此来好好犒劳下自己。 刚一进入酒楼前厅,厅堂掌柜便已迎上前来,满脸笑意道“成少爷,最近半年多时间,一直未曾见你来过酒楼,怎么样,要不要请少东家,来酒楼陪你喝上几杯”。 “钱掌柜,少爷两字,晚辈怎能受得起,下次相见时,你称呼一声张成就行。对了,不知王师兄今日可否有空,如若方便,请其来喝上几杯也行”。张成连忙客气地朝这位钱掌柜回应道。 王家酒楼一间宽敞豪华房间内,张成与三位好友有滋有味地吃喝一会,喝干杯中陈酿后,便朝王子鸣道“子鸣兄,你在半年多前,就已筑基成功,今后可否有外出历练打算”。 王子鸣摇了摇头,道“庄主与家父他老人家,不许为兄离开青云镇百里范围内,为兄哪有机会外出历练”。言罢,王子鸣随之就轻声叹息出一声。 见王士魁只顾吃喝,却在一言不语着,张成便道“士魁兄,你消息灵通,能否说说看,镇上最近一段时间,可否有有趣之事发生”。 听张成有如此一问,王士魁立刻放下手中碗筷,道“小成弟,十日前,镇上新开一家丹药堂,名字叫做申氏丹堂。这家丹堂一经开张,立即就受到众多修真者,以及武修之欢迎”。 “丹堂掌柜,是一位如同仙女般美丽少女,其容颜之貌美,让人只须看上一眼,就会令你三天三宿,都睡不着觉来”。将杯中酒水一口饮净,王士魁紧接着就眉飞色舞着道。 “士魁兄弟,是不是因为那位女掌柜,年青而又貌美,所以,你就天天跑去申氏丹堂。如此说来,最近几日间,你都未曾睡过一次觉”。见王士魁说话时,竟然显现出如此一副神态,王子鸣立刻朝其打趣着道。 王士魁嘻嘻笑了笑,毫不计较着道“兄弟我,还只去过两次而已,这位如同仙女般漂亮掌柜,确实是王某长这么大以来,所见过容貌最美丽之少女”。 稍作感慨,王士魁紧接着又道“兄弟倒是想,天天去上那么一两回,但若是去了之后,如不买上些灵丹灵药,兄弟我面子上也过不去。因而,最近几天,一直在忙着筹措银两”。 见王士魁话已说到如此份上,王子鸣便已相信那位少女掌柜,其容颜确实长得有些出众。便道“士魁兄弟,丹堂中那位少女掌柜,既然有如此美丽容颜,不如我等几位,今日就前去欣赏一番如何”。 “几位抓紧时间吃上几口,一会,兄弟我就在前头带路,也好让哥几位,能快点赶到申氏丹堂,去当场查证一下,本人所说是否属实”。听王子鸣如此一说,王士魁立马来了精神,随之便连忙接声道。 王士魁刚一提及到,申氏丹堂那位少女掌柜时,张成已隐约地便猜测到,此人究竟是谁。见几位好友想要一同前往,略微一思量,便道“一会,三位兄长前去就行,小弟还有些其他事情,就不再陪同各位前往”。 “小成弟,我等哥几位是有酒一起喝,有肉一块吃,有美女也该一同欣赏才是”。见张成不愿一同前往,王子鸣立即朝其相劝着道。 “成师弟,我等已有较长一段时间,未在一起痛快地相聚过,你可千万不要扫了哥几位之雅兴,一会,还是随同我等走上一趟为妥”。王学明亦赶紧接声朝张成劝说道。 新建造而成之申氏丹堂,位于青云镇镇中心位置,属于镇长府所管辖繁华地段,张成因无法再行推脱,而无奈地跟随王子鸣三位好友,来到丹堂中时,发现已有三十多人,在这间二十余丈大小之厅堂内停留。不少人在丹药架前观看着,也有几人在向接待人员,仔细询问着灵丹功效,或是在讨价还价着,一些已选择好灵丹灵药之人,正在柜台前结算所需费用,还有一些人,则在厅内随意走动着。 王子鸣与王学明两人,朝大厅内略微一扫视,随即,便朝掌柜柜台所在方向,迅速观看过去。当见到其座位上,所坐之人,只是一位无精打采少年时,两人脸色顿时间,便显得有些难看起来。 见王士魁还在东张西望着,王子鸣便道“士魁兄弟,你前两次来,是不是当时看花了眼,错把少年当成少女,如若果真如此,为兄今后也不屑与你为伍”。 坐在掌柜柜台后面,其座位上那位少年,感觉到有几道目光,正在紧紧地盯着自己,立即果断地抬头迎上前来。生气中刚欲出声喝斥,当依稀中,见到其中有一张有些熟悉面孔时,心感惊讶间,又盯着其仔细观看几眼,迅速一起身,立即就从旁边那座楼梯,一路快速向二楼跑去。 在见到柜台后面那位少年第一眼时,张成从其面部轮廓,就认定出此人姓名与身份,正犹豫着是否该上前与之打声招呼时,却见其只是盯着自己看上几眼,随即就迅速离开,心中不免就为此,而感到有些疑惑不解。 就在王子鸣等人,对于坐在掌柜座位上那位少年,突然离开而感到困惑不解时,一位十六七岁少女,已来到几人跟前,随之便柔声道“欢迎光临申氏丹堂,不知几位贵客,想要购买那种类型灵丹,可否需要小女子效劳”。 见眼前这位少女,正满脸笑容在看着自己一行,王士魁强忍着心中之无名怒火,道“这位小姐,刚才在掌柜座位上就座那位少年,姓甚名谁,此人又是何身份”。 听王士魁有如此一问,少女脸上立即就流露出几分骄傲之色,道“刚才那位少年,乃是我申氏丹堂少东家,至于少东家大名,小女子却是不便相告”。 少女话声刚一落下,先前离开那位少年,已快速来到几人跟前,朝张成眨了眨眼后,道“张大哥,好几年未见,令小弟一直有所惦记,请大哥与几位兄长,这就上楼去喝杯茶水,顺便也好叙叙旧”。 见申明礼对自己有所暗示,而几位好友,却在用那惊讶目光看着自己,张成便道“几位兄长,既然丹堂少东家,已盛情在邀请,我等不妨前去,向其叨扰杯茶水”。 得知张成与丹堂少东家相识,王子鸣,王学明与王士魁三人,相互间互视一眼后,便怀着几分好奇心,立即朝张成点头应允。张成率先走至申明礼身旁,随即,一行五人便朝楼梯口走去。 跟随申明礼来到二楼一间贵宾接待室,双方分宾主落座后,张成立即将自己几位好友,一一地向申明礼予以介绍。刚一介绍完,一名十六七岁面容姣好少女,双手托着茶盘就已进入房间,给在座几位逐一倒上一杯茶水后,随即,就站在厅门口旁静候着。 申明礼邀请张成几位品尝一口茶水,当查看到王子鸣三人,其修为所处境界时,立即便感慨着道“张成大哥,还真未想到,在青云镇如此偏僻之地,也能涌现出子鸣大哥,这三位如天骄般人物,令小弟确实感到有几分震惊”。 申明礼话声刚一落下,如珠落玉盘般声音,就已从门口处传来“小弟,究竟有何事情,令你感到如此震惊”。 随着那美妙动听声音,在接待厅中消散,一位身着浅黄色衣裳少女,步履轻盈间就已进入厅门。 此刻,出现在王子鸣等人面前,这位十七八岁芳龄少女,其秀美无暇玉容上,那双明亮而灵动大眼睛,朝在座几位扫视一眼后,便落落大方走至邻近申明礼椅子旁,灿然一笑间,就已然落座于椅子上。 见眼前这位妙龄少女,其容貌竟然如此绝佳,王子鸣与王士魁两人,迅速起身一站立,随之,就显现出一副激动而又不知所措模样。王学明身为有家室之人,第一眼见到这位容颜俱佳少女时,心中顿时间,也被惊起一阵波澜。 几年时间过去,当年那位灵动秀丽,且令自己觉得映像不错小女孩,现如今,已长成一位婷婷玉立美丽少女。申静宜这一出现在小厅,张成感到震惊之余,心中也出现几丝波澜。 申静宜端坐于椅子上,见张成在微笑着看向自己,脸上瞬间便现出几丝羞红。随即,便轻声道“张成大哥,快请几位兄长坐下,先品尝几口茶水,一会,等几样小菜端上桌来,小妹再请大哥与几位兄长,一同品尝一杯灵酒”。 听到灵酒这两个字眼,张成立刻便饶有兴趣地,朝申氏姐弟两人扫视一眼,道“申小姐,不知你所说之灵酒,是你申家自己酿造,还是从别处所购买”。 “张成大哥,这灵酒,可是我申家一位长老,花费不少功夫,从别处收购到灵谷,然后,再按祖传秘方酿制而成。家姐为尽快寻找到你,不仅来到青云镇,出任申氏丹堂掌柜一职,而且还带上两小酝灵酒,就是想要在找寻到你之后,请你也好好地品尝几杯”。申明礼立即抢声朝张成解释着道。 听到申明礼如此一说,这间贵宾接待室,其场面在变得有些异样间,其说话声,随之也就停止下来。 第五十八章 云裳难衣(下) 王子鸣此次前来申氏丹堂,只是想亲眼目睹这位少女掌柜,其绝色容颜,是否如王士魁所说般,那么姣美靓丽。而当观看到申静宜那容颜,确实如天上仙子般貌美如花,正处于惊叹不已中,申明礼却介绍说,这位容貌绝佳少女,之所以来要青云镇,并出任丹堂掌柜一职,是专为寻找张成所致。因而,便与王士魁两人,立刻用那种十分羡慕眼神,紧盯着张成不放。 而王学明得知张成,竟然有如此大魅力,令眼前这位如天仙般少女,不顾其女孩身份,而从外地来到青云镇担任掌柜一职,立即用惊喜目光,朝张成好好看了几眼。随即,其目光,转而看向申静宜姐弟两人。 此时此刻,见这间接待厅内,场面寂静得有些可怕,申静宜满脸娇羞地低着其玉首,偶尔间,也会用其灵动,而又显得有些温柔目光,偷偷地朝张成看上一眼。 张成二十岁年龄,身体早已发育成熟,在其内心深处,随之就出现一种追求异性之强烈愿望,当观看到申静宜在偷偷地朝自己,投来那意味深长之目光时,心脏瞬间便在加速跳动着。但只是几息时间过后,其心跳速度,就已自动地平稳下来。 申静宜容貌确实不错,而且,还是一位为自己所见识到过,最为靓丽之美少女。只是,张成好像又感觉到,申静宜之美貌,与自己心目中那位佳人,其间还相差一些距离。因而,对于申静宜之主动示好,并未让自己有一丝想要将其拥入怀中之冲动,且由此还在内心深处,产生一种今后不愿与其有过多交往之想法。 有感于此,又略微一寻思,张成便道“少东家,不知你申家,那张酿造灵酒之祖传秘方,能否外传。如若方便,张某愿出高价抄录一份”。 对张成此人,申明礼还是第二次见面,且对其映像也还算不错,加上自家姐姐在自己面前,又时常提起过张成,虽然相隔六年多时间,才再次相见,但在前厅第一眼见到张成时,还是很快就相认出。 想当初,对于姐姐为何深深喜爱张成,申明礼还很不理解,但当见到张成这副七尺多高挺拔身躯,长相也显得很有几分英俊模样时,在非常钦佩自家姐姐当时之眼光同时,其心中,也很想促成两人间之好事。 当申静宜提及请张成几人品尝灵酒,在张成问及灵酒来历时,申明礼便趁机将姐姐喜爱张成一事说出。然而,出乎其意料之外的是,张成在得知此事后,不仅未曾显现出那种激动不已神色,反而在追问着自家灵酒,其酿造秘方,是否可以对其出让,令申明礼既惊讶,而又为之感到愤怒不已。 见一名小厮端着一个托盘已走进小厅,申明礼这才强忍住心中那份怒火,等小厮将几碟精制菜肴放在桌上,心中其愤怒心情,随之又变得淡然了许多。 张成见申明礼迟迟未对自己之提问,而有所答复,而一位小厮,已将几样精制菜肴放在桌上,便朝申静宜道“申小姐,恕张某孤陋寡闻,不知灵酒在市面上,其售价几何”。 见张成说话时,仍然是一副微笑模样,申静宜其玉容上,又显现出几丝嫣红,轻声道“小妹曾听家父提及,外面所出售普通灵酒,是两块下品灵石一斤”。随即,便从系在腰间储物袋中,取出一只小酒酝,与几个小酒杯放在桌上。 “喝一斤灵酒,就是两万多两银子,这要何等富裕家庭之人,才能时常喝得起,这般如此珍贵之物”。得知灵酒价格竟然如此昂贵,王士魁立即便感慨不已地道。 听到王士魁发出如此感慨声,申静宜为之浅浅一笑后,便吩咐身旁那位随身丫鬟,带上酒酝与酒杯,去给在座几位客人倒上灵酒。 小酒酝封口一打开,其浓郁芳香味,随之就在小厅内溢散开来。王士魁与王学明,用鼻孔使劲地嗅了嗅,两人脸上顿时间,就露出陶醉不已之神色。 当丫鬟给张成几位逐一倒上灵酒,申静宜玉手托着茶杯朝众人一邀请,道“各位兄长,我申家来青云镇经营丹药生意,今后还请多多前来捧场。各位兄长若是看上哪种灵丹灵药,小妹这就在此作主,申氏丹堂将以九五折售出。今后如若丹堂,在遇到棘手之事时,也请各位予以关照一二。小妹以茶代酒,先敬各位兄长一杯”。 张成端起酒杯轻轻泯上一小口,感觉到杯中灵酒,其口感及味道,与百年陈酿相差不大,但其中却蕴涵着些许灵力,令张成在有些惊喜同时,也更加迫切地想要得到这种灵酒,其酿造材料之配方。 王子鸣喝干小杯中灵酒,起身朝申静宜拱手行上一礼,道“多谢申仙子,今日对我等几位之盛情款待,申家设在此地这处丹堂,今后若有事需要本人相助,仙子只管说上一声,王某一定会尽力而为”。 王子鸣这一率先表态,王学明与王士魁两位,也先后接连表示,愿意在其能力范围内,倾力相助于申氏丹堂。 见张成只顾着品尝灵酒后之感受,当与其前来几位好友,已相继表态后,依然在稳坐着一言不发。申明礼便道“张成大哥,静宜姐对你用情至深至诚,你可千万不要辜负我姐,多年来这一片真情。再者说,我申家在云洲府,也是一大名门望族,想要与我家攀亲之人枚不胜数,小弟好言相劝于此,如果大哥还不给出一个满意答复,可别怪小弟我,今后不再提及你我相识之事”。 张成第一次与申明礼相遇时,便觉得其是一位性格高傲,而又非常率真之人。此时此刻,也知这位申氏家族少主,这番针对自己所说话语,其份量究竟有多重。 见几位好友,放下手中筷子,正在用疑惑不解目光看着自己,特别是观看到申静宜,那双美目中,也已流露出企盼之色时,张成一时间,也不知该如何向众位解释才好。 从外表上看,自己身着普通青衫,只不过是一名普通得不能再普通青年而已,且更毫无身份地位可言。但实际上,若真要论身家富裕程度,恐怕整个申氏家族其家底,也还不足自己身家万分之一。 张成自我良好感觉地认为,自己是一位非常重情义之人,当初,前往贺云城申氏丹堂,偶然间遇到申静宜姐弟俩,因受申明礼在丹药方面之指点,心中一直留存着一份感激之情。 申静宜容颜绝佳,其修炼天赋更是出众,十八岁芳龄,便已筑基成功,才貌俱佳如厮,直可与天上仙女相媲美。在连源县县域内,自然而然地,就成为年青男子心目中之女神,更是一位令众多年青男子所追捧,乃至为之倾慕之佳人。张与申静宜,两人只在贺云城见过一次面,却未曾想到其对自己这位穷小子,已产生如此强烈爱慕情愫,此事,确实令张成有些始料未及。 申静宜其容颜与天赋,虽然令张成为之心动过一下,但对于自己内心深处,所想要寻找到那位伴侣,其中,好像还有说不清道不明之距离,自己心中那根心弦,也并未被其绝佳容貌与真情,有所拨动而发出美妙声音。况且,自己想要成为一名强者之信念,一刻也未曾丧失过,所修炼纯阳古经功法,也不容许自己,过早地去涉足男女间之情事。 申明礼话中,明显已带有几分威胁之意,再加上申静宜不知所谓,就主动追求自己,从而令张成心生反感,便道“申小姐,非常抱歉,张某跟随师尊他老人家修炼期间,师尊已将一位小师妹许配给本人,因而,对于仙子这片深情,张某已无法愧受”。 见张成不给自己留下一丝情面,当众就予以回绝,申静宜脸色,瞬息间便显得有些苍白,强作欢颜道“张成大哥,是小妹太过非份之想,大哥不仅长相英俊,而且天赋绝佳,岂是小妹这等蒲柳之姿,所能般配得上”。 申明礼见自家姐姐,还在强颜欢笑夸赞张成,立刻被气得有些口齿不清着道“张,张什么大哥,你快点走,省得被本少爷见到,而心生无穷怒火”。 男女双方之间,只有两情相悦,心心相印,才有可能成为一对恩爱夫妻,张成觉得自己当面拒绝申静宜,心中并无多大愧疚,起身朝申静宜拱手行了一礼,随即,迈步就朝厅门外走出。 然而就在此时,厅内突然传来一位老者声音“小明礼,你先陪几位小友继续吃喝。张成小友,你现在就上三楼,到老夫房间来一趟,你我两人之间,再聊上几句如何”。 灵识传音术,只有筑基期境界高手,诞生出灵识后,才能修习并使用之一种法术。张成在仙府中,就曾修炼过此术,只不过平时不敢轻易使用而已。见王学明与王士魁两人,正在用有些不可思议神色看着自己,张成微笑着朝两人摆了摆手,随即,便从容淡定地朝厅门外走去。 刚刚来到三楼一个房间前,房门便已自动敞开。张成毫不迟疑一迈步,就已走进房间。 见一位七旬老者,正端坐于桌后一张椅子上,一脸严肃地在盯着自己,张成鞠躬朝其行上一大礼,道“前辈,您老人家召唤晚辈前来,不知究竟有何吩咐?” 朝张成仔细观看十几息时间,老者眉头也曾皱过好几次,又摇了摇头后,这才道“张小友,从你身上有法力波动迹象看,老夫已相信你有师尊一说。不过,你小子也真是胆大,竟然敢灵武同修,难道你师尊就未曾告诉过你,灵武同修后,会是怎样一种结果”。 与明真上人留在仙府中,那道神念相处时间,还不到十个时辰。期间,当张成称呼明真上人为师尊时,明真上人并未出声答应,但明真上人也并未告诫过自己,说灵武同修后会有何不妥。此时,听眼前这位老者如此一问,张成也只好是摇了摇头,却并不想出声,对其作何解答。 见张成摇头不语,老者便道“张小友,既然你那位师尊,都不反对你灵武同修,老夫也就不再劝说。老夫问你,如果我申家拿出一大笔修炼资源,来相赠于你,你是不是可以答应,与静宜侄孙女一同双修”。 “前辈好意,晚辈已心领。刚才,已当面向申小姐有所说明,晚辈恐怕今生与申小姐之间,已再无缘分”。见老者想要用重金相诱,张成连忙朝其回绝道。 听张成话已说到如此份上,老者叹惜一声过后,道“张小友,既然你心意已决,老夫如果再行相劝,也只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。张小友,此时,你应该施展出法力收放术,以老夫蕴灵期修为境界,也只能隐约地感觉到,你已修炼出了法力,但却看不出你真实修为境界,你能不能如实相告,你灵武真实修为境界”。 见老者颇有兴趣地在看着自己,张成略微一思量,便微笑着道“前辈,晚辈灵修修为,已进入到筑基期初期境界,武功修为,已达紫府期初期境界”。 得知张成两种修为真实境界后,老者立刻被震憾得难以置信,见眼前这位刚二十出头年青人,其两种修为境界,均增长得如此快速,身为蕴灵期境界高手,自然不难想到其中之根本原由所在。 想到此处时,老者便用试探性语气道“张小友,今后我申氏丹堂一旦有事,不知你能否出手相助一二”。 “前辈,晚辈只要在青云镇一日,如得知申氏丹堂遇到棘手大事,就一定会赶来相助”。张成立即点头朝老者应承道。 见张成对自己所提之事,竟然答应得如此痛快,老者刚才那郁闷心情,立刻得到好转同时,还在暗自欣喜不已。随即,便十分爽快道“张小友,既然你有如此侠义情怀,不如陪同老夫,再喝上几杯灵酒如何”。言毕,随手间就将一只小酝酒,两只小酒杯放在桌上,紧接着,就将酒酝其封口打开。 灵酒不等同于灵丹灵药,张成自然不会对其有任何之顾忌,当老者举杯一发出邀请,张成拿起桌上另外一只小杯,一口便喝干杯中灵酒。紧接着,一老一少,这两位性情中男子,又开始在尽兴地品尝着,在这世间难得一见之灵酒。 张成兴之所至,接连敬了申姓老者几杯后,也不知申静宜这位叔爷爷,是因为其心情太过高兴,还是有意为之,一酝两斤装灵酒,在即将喝干之际,随意间,便说出灵酒酿造所需灵材之种类。张成会心地为之笑了笑,鞠躬朝老者行上一大礼,道声告辞后,转身便就离去。 第五十九章 立威之举 只是用去短短几年功夫,且在他人不知不觉间,张成就已成为青云镇上,一位鲜为人知之绝顶高手,而且最近一年多时间下来,张成费心尽力地相助于家人,快速提升修为境界之事,也依然不为外人所知。 自从兄长在运送货物途中受伤,张成当时就下定决心要成为一名强者,当自己真正强大起来,不仅想要保护好自己家人,不会被他人欺负,同时,也希冀着青云镇今后,能出现一片繁荣而又祥和盛景。 最近一二年间,张成一直在思考着一个问题,自己身处于广袤无垠之仙武大陆,而自己所在青云镇,只不过为一偏僻荒凉之地,自己这位自喻所谓高手,只不过是无聊时自以为是,自欺欺人罢了。 要想成为一名真正强者,除本身拥有绝佳修炼资质,与顶级修炼功法外,还必须付出比普通人多出几倍,甚至十几倍之艰辛和努力,才能真正实现这一理想目标。且还需在众多强者面前,展露出真实本领,让其心悦诚服方可。 自己身为五灵根修炼资质者,与那些天灵根,及地灵根修真者相比,只不过是一名令他人所唾弃之废物而已。但因有了明真上人,其无私大度之所赐,让自己不仅修炼着几部顶级天阶功法,而且,还拥有用不完之修炼资源,只用短短五年多时间,就已顺利地筑基成功。 而自己心中所认为之强者,应该是一位全凭自己勤奋努力,不畏艰辛勇猛精进之人,并凭顽强毅力,紧守住心中那份坚持,而去达到自己所认定之目标。但这样之强者,自己在青云镇,还未真正见识过。正因为如此,张成早就想要走出青云镇,到外面去好好见识一番。 估计再过半年多时间,父亲就能突破到先天期后期境界,到那时,一家人也就有几分自我保护能力,再加上自家宅院内,有那座三阶防护阵存在,自己外出历练时,也就会对家人之安全,放心下许多。 最近两年来,在耐心等待期间,除继续帮助家人修炼外,张成自己也在刻苦努力地修炼着,偶尔间,也会在镇上走动一番,去亲身感受一下,青云镇那日渐兴盛与繁华景象。 为避免遇到一些不必要麻烦,张成今日出门前,特意将自己常年所着青袍,换成一件紫色长袍,运转换容术将自己那副清秀面孔,转而变成一名三十多岁,且显得有些病态面容。 不紧不慢地行走在大街上,时不时地还会驻足观看大街两侧,那些新开张之商铺,其外观与所经营物品种类,以及进出人数等情形。在中心城区行走出一里远后,张成已感觉到青云镇上,其现有繁华程度,已是不输于贺云城多少。 又驻足静静地观察会,见路上行人虽然脚步匆匆,但在其脸上,却显现出一副安然自在神色。张成内心深处为此感到欣喜时,脸上,随之就露出些许开怀笑容。随即,又继续在镇中心街道上,慢慢地行走着。 刚行走出几十步远,在即将接近申氏丹堂所处位置时,丹堂大厅门前,突然就传来那种激烈争吵声。当听到其中,还有王子鸣声音在传出,张成立刻就加快脚步,朝前方快速赶去。 此时,申氏丹堂大厅门前,已有二十多名修真者在围观,争吵双方五人中,除自己好友王子鸣除外,其他四人,自己一个也未曾见识过。 张成迅速来到围观人群中站定,仔细查看另外四人修为时发现,那三名与王子鸣两人对峙男子,均为筑基期境界高手。其中,筑基期中期境界两人,筑基期后期境界高手一名。而王子鸣身旁那位中年男子,其修为与王子鸣相等,同处于筑基期初期境界。 驻足仔细一听王子鸣与对方争执,以及一些旁观者,那小声议论声。张成初步得知,王子鸣刚从申氏丹堂货架上,购买到最后两瓶固元丹,就在其交付完灵石,将固元丹收至储物袋中时,这三名途经青云镇修真者,在得知申氏丹堂仅剩那两瓶固元丹,刚刚被王子鸣购买走,便强行让王子鸣将所购买到之灵丹,转让给自己等人。王子鸣自然不肯相让,谁知刚走出丹堂大厅,就被这三名高手拦阻住,硬逼着王子鸣将固元丹交出来。 见这一行三人,拦阻在自己两人面前,而一直不肯让路,王子鸣便大声道“在这大庭广众之下,难道你等还想强抢不成”。 听到王子鸣如此一说,一名年龄四十多岁,筑基期中期境界男子,在哈哈大笑出几声后,便蛮横地道“在这偏远小镇,老子就是抢了你身上所有物品,你青云镇人,又能将老子怎样”。 见对方竟然如此嚣张蛮横,王子鸣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,从储物袋取出一把一阶灵刀法器就想动手,却被其身旁那名中年男子,及时出手强行拦阻住。 观看到这位外来筑基期中期男子,目中无人,而又如此张狂,张成立即朝其怒斥道“你这混帐东西,还不即刻滚出我青云镇,否则,可别怪本人心狠手辣,将你等三人永远留在此地”。 在丹堂前四周围观人群,大多数人,均只有练气期或先天期修为,这些人之中,既有青云镇修真者与武修,也有途经此地过路散修,见这位刚来不久青年男子,出声威胁让三名筑基期高手,即刻离开青云镇。众人怕因双方打斗时,殃及到自己性命,便连忙朝后面退去一大段距离。 申氏丹堂之人,见双方之人,并未在自己丹堂内争执,因而,一直未派人出来予以相劝,只是在密切关注着双方动静。当见到有人在向三名筑基期高手放出狠话,便赶紧安排几名筑基期高手,前往楼门前谨慎地防备着。 此时,申氏丹堂大楼前,其显得有些空旷场地中,那三名途经此地中年男子,见一名筑基期初期境界青年男子,正手持一把灵剑法器,满脸怒容朝自己等人走来,一名筑基期后期境界中年男子,顿时被气得狂笑不已。 一阵大笑过后,中年男子便道“老子还以为青云镇,有何高人,竟敢口出狂言,让老子三人离开,原来你这混帐小子,只不过是一位不怕死之混蛋而已。老二老三,你俩谁愿意出手,将这个混蛋给我灭了”。 “大哥,这小王八蛋,就由小弟来出手吧”。刚才那位说要强抢王子鸣身上物品男子,立即抢先恨声道。言毕,迅速从储物袋中,取出一把二阶斧形法器持在手中。 张成从练气期第十三层圆满境界,突破到筑基期初期境界,虽然还只有一年多时间,但丹田中法力其雄厚程度,并不输于任何普通筑基期后期高手,且法力凝固程度,还要比这类高手强上一些。当见到这三位外来散修筑基期高手,竟然敢拦阻自己好友去路,而且当众口出狂言时,立即就有一种要将这三人,全部除掉之想法。 有过几次与筑基期高手搏杀经历,张成早就感觉到,双方在进行生死搏斗时,如果有一方先行出手,且时机也掌握得恰到好处,就会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,甚至是瞬息间,就有将其斩杀之可能。 用严厉语气予以威胁后,一直在等待,及寻找着斩杀这三人之正当理由。当听到那位筑基期后期境界中年男子,说要派人出手灭杀自己时,张成咧嘴一笑,手中三阶灵剑法器随之就斩向此人,与此同时,左手施放出那道近五寸长之法术小剑,也在快速攻向那位手持斧形法器男子。 对于全力施展出之剑招及法术,其攻击威力,张成自然是信心十足,三阶灵剑法器一招斩出后,手中灵剑正想斩向最后一名男子,却见此人放出一把飞剑法器,立刻就想飞逃而去。就在张成为此,而感到有所惊异时,这名男子驾驭着飞剑法器,也已升入上空。 当中年男子驾驭着飞剑法器,已升入上空三丈高处时,张成这才从惊讶状态中清醒过来,两道金剑术迅速发出同时,手中三阶灵剑法器,随之就迅猛地朝中年男子斩出。 观看到有两道威力强大法术,在迅猛地攻向自己,中年男子赶紧驾驭飞剑法器,朝上方继续飞升着,法力也迅速注入手中所持防护盾牌。当成功抵挡住那两道犀利法术之攻击,且又飞升出近两丈高距离,虽然发现手中这面二阶防护盾牌,在挡击时受损,但自己却即将逃出对方攻击范围,而正要为此感到有所庆幸时。突然间,一道近一丈长税利剑芒,又已斩在防护盾牌上,并迅猛地从其中穿透而过,当这道剑芒消失不见,中年男子其身躯,在被斩裂开时,随之就朝地面快速掉落。 申氏丹堂大楼前,筑基期高手双方一动上手,旁观人群中,无一人胆敢出声说话,更不敢上前去劝阻。见刚才那三名气势汹汹筑基期境界高手,只是在几息间,且又是在众人眼花缭乱中,就被一名病态青年男子所斩杀,四周围观众人在感到十分震惊,心存无比畏惧中,而不敢发出任何感叹声。 张成并未理睬王子鸣看向自己时,那种震惊而又错锷不已目光,朝四周围观众人,来回地扫视几眼过后,随即便高声道“青云镇虽然地处偏僻,但我青云镇人,天生就有几分傲骨,今后但凡外来者,胆敢在我青云镇轻启事端,或行无事生非之举,这三人之下场,就是其榜样”。 见在场众人仍然在用敬畏目光看自己,张成施放火球术,将三具残缺不全尸体焚烧干净,拾起地上三个储物袋,及掉落在地那两件法器,随即,驾驭飞剑法宝就朝青云山方向快速飞去。 第六十章 拜访王家 时间在飞快地流失着,事物也在不停地变化着,当张成步入二十一岁年龄,父亲张小凡武功修为,也成功进入到先天期后期境界。张小凡自己在感到十分高兴同时,一家人,也为此而感到十分欣喜。 母亲刘淑兰和大嫂田婷婷,一年前,就突破到先天期初期境界,大哥张胜,估计再有半年多时间,也有可能突破到先天期后期境界,年满六岁侄儿张云鹏,在张胜教导下,也开始在修炼武功。 其实,最令张成感到满意之事便是,大嫂田婷婷,修习阵法真解三年多时间,就已踏入三阶阵法师门槛。如此一来,自己布设在自家小院中,那座三阶简易防护法阵,田婷婷已能轻松自如地予以掌控。如果遇到强敌攻击,一家人,只要在自家宅院内不外出,即便是武王期与金丹期境界强者,均无法攻破明真上人,留给自己这座三阶防护法阵。 离家前所做准备事项,现已全部完成,为震慑外来修真者,今后不敢在青云镇滋生事端,或行持强凌弱之事,半年前,张成在申氏丹堂前果断出手,将一名筑基期后期,两名筑基期中期境界高手,一一予以斩杀。通过最近一段时间悉心观察,外来修真者在青云镇停留期间,显得很是老实本份,这也令张成心中感到踏实不少。 即将外出历练,还有最后一桩事情,需要去办理妥当,自己才会放心地离开青云镇。然后,再去做那件令自己向往已久之事情。 张成身着一件青色长袍,满脸微笑来到王家庄大门前,朝一名年近六旬守门男子拱手一礼,道“这位老伯,青云镇张成,前来拜访庄主与王云飞长老,烦请老伯前去通报一声”。 守门男子虽然年岁已经不小,但其修为,仍然还处在练气期境界。仔细朝张成观看几眼,见自己无法看出其修为境界时,便道“这位前辈,您在此地稍等片刻,晚辈这就前去通报”。言毕,立即就朝庄中快速走去。 被一名五十多岁男子,称呼一声前辈,张成顿时便感觉到此事,显得有些莫名其妙。看着中年男子那远去背景,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。 不多时,王云飞已快速朝大门口赶来,张成朝其拱手一礼,道“王长老,晚辈冒昧前来贵庄打扰,失礼之处,还请多加谅解”。 王云飞赶紧拱手还上一礼,道“张贤侄,你是我王家庄恩人,王某想请还来不及,哪会有失礼之事。快快有请,你我这就去见庄主”。 王家庄占地五十余亩,庄中建筑物却显得有些稀少,且大多数为平房。随意扫视几眼,见其中两座二层楼房,显得既简单而又普通,此时,张成对王家庄第一任家主,当时留在青云镇发展之举,心中不由得生出那么几分感慨。 随王云飞走进一间大厅,一位年约六旬老者,就已迅速迎上前来,满脸笑容道“张贤侄,你是子鸣侄儿好友,更是我王家庄恩人,快快请就座”。 见庄主对自己如此热忱,张成连忙向其拱手行了一礼,道“王庄主,当初助王长老一事,晚辈只不过是顺手而为,可承受不起恩人二字。此事,还请庄主不要再提为好”。 王云逸乃是一位洒脱之人,见张成不愿接受恩人这一身份,便道“张贤侄,既然如此,你出手相助云飞弟,并让我王家几名小辈,在青云山成功脱险之事,我王家庄人,只记在心里就是”。 请张成落座,王云飞立即给张成倒上一杯热茶,道“张贤侄,王某本该去你张家登门拜谢,但因最近一年多来,庄主一直在闭关修炼,庄中一应日常事务,暂时交由本人来主持。因而,迟至今日尚未成行,失礼之处,还请多多包涵”。 张成仔细观察两人修为所处境界,见王云逸修为,已达筑基期中期圆满境界,王云飞仍然还位于筑基期初期圆满境界。略微一思量,便道“王庄主,小可与前辈,来做一桩交易如何”。 “张贤侄,你我两人修为,同处于筑基期境界,按照修真界规矩,同处于一个大境界修真者,双方应该以师兄弟,或是道友相称,今后千万不要再称本人为前辈”。见张成称自己为前辈,王云逸连忙朝张成解释着道。 听到王云逸如此一解释,张成立刻想起在大门口时,那位守门中年男子,称自己为前辈之事。自己虽然与一些修真者打过交道,但并未向谁请教过,修真界其常识或规矩,如此看来,修真界有很多事情,还需自己去进一步了解才行。 张成颇感无奈地笑了笑,道“王庄主,小可在此受教了,你我之间,今后就以年龄大小称呼如何”。 王云逸点了点头,道“张贤侄无须客气,对了,贤侄,你此次来我王家,究竟有何事想要交易?如果需要我王家出手相助,只要不违背家中祖训,你只管说出来就是”。 张成点了点头,道“小可此次登门拜访,确实有件重要事情,想拜托二位帮忙。本人过一二天,就将外出几年,在此期间,如果一旦有修真者对我张家人出手,还请庄主派出高手,及时赶去相助一二”。 听完张成所说之事,王云逸朝王云飞看了眼,便朝张成道“张贤侄,你所说之事,本庄主现在就可答应,只要你一日未曾返回家中,一旦你张家遇到修真者攻击,我王家庄人,一定会第一时间赶去相助”。 见王云逸答应得如此痛快,张成便道“王庄主,王长老,你两人身上,可曾携带用于辅助筑基期境界修炼时,所服用之灵丹”。 王云飞微笑着点了点头,道“半年前,王某让子鸣父子俩,去申氏丹堂购买回两瓶固元丹,虽然已经服用过一些,但现在还留存着一瓶多。怎么样,难道张贤侄也需要此丹”。 张成微笑着摇了摇头,道“如此甚好,既然王庄主,刚才已痛快地答应,要相助于我张家,而做为交易或者是回报,本人现在就花费些时间,助二位突破一个小境界”。 “张贤侄,突破一个境界,哪有如此简单容易,本人观贤侄修为,也只不过是筑基期初期境界而已,助我兄弟俩突破境界一事,还是等以后再说如何”。见张成如此热心,但观看到其修为境界时,王云逸立刻予以回绝道。 稍微一斟酌,张成便微笑着道“王长老,子鸣兄前往申氏丹堂购买固元丹,曾遭遇三名筑基期高手阻拦,当时,见这三人目中无人,且又嚣张蛮横无比,小可一怒之下,便将这三人悉数斩杀。王庄主,你不妨说说看,本人是不是还有那么一二分本领”。 张成话声刚一落下,王云逸与王云飞两人,“噌”地一下就站起身来,紧紧地盯着张成观看会,见张成所说此话,并不像是在胡编乱造,随之便又坐下。 时间稍稍过去会,王云逸道“贤侄,我王家庄欠你人情太多,此时,王某人也不好有何承诺。这样吧,张家今后不管遇到何等大事,只要不违背祖训,我王家庄人,定当倾力而为”。 张成知道,王家庄这一百多年来,一直秉承祖训立足于青云镇,从未参与过青云镇各大家族间之争斗,也从未配合镇长府采取过任何行动,因而,对于王云逸此时之承诺,张成自然是信任有加。 见两人仍然在用那怀疑目光看着自己,张成便道“王庄主,王长老,你两人现在就服下一颗固元丹,然后,就盘腿坐下开始修炼。但有一点必须千万要记住,你两人修炼时,不能存有一丝一毫之杂念。一会,小侄将会动用灵石,在你两人周围,布下一座三阶简易聚灵阵,助你两人修炼三个时辰。如果在此等情形下,还不能突破境界,小侄以后再也不会出手相助”。 见张成如此郑重其事地提醒,王云逸与王云飞两人,心中感到无比震惊之际,而更多的则是在惊喜不已着。王云逸快速走至一空旷位置,取出一个丹药瓶,从中倒出两颗固元丹,将其中一颗递给王云飞,自己服下一颗后,立即盘腿坐于地面,随之,就紧守心神开始修炼。 见王云逸与王云飞两人,均已进入深度修炼状态,张成取出七十二块中品灵石,在离两人六尺远其四周,迅速布下一座三阶简易聚灵阵,用于践行自己刚才那声承诺。 王云逸身为王家庄一庄之主,在接任庄主一职时,便就有要震慑一方之想法,因而,当青云镇灵气在慢慢恢复时,就开始不断地闭关修炼,以求能快速突破修为境界。 然而,七年多时间过去,除刚开始用一年多时间,由筑基期初期圆满境界,突破到筑基期中期境界,但在接下来五年多时间,虽然不断地在用下品灵石,与灵丹进行辅助修炼,可其效果并不明显。王云逸本是地灵根修炼资质,却迟迟不能突破到筑基期后期,令其在怀疑自身修炼资质同时,心中也时常感到苦闷不已。 张成布下一座聚灵阵,并将其迅速开启后,便退至大厅门口守候着,在观看着两人修炼,及身上法力流转情形同时,时不时地,还用灵识在查看着,外面那些想要接近大厅之人。 不到两个时辰,王云逸身上其法力,就已出现异常波动,用灵识仔细察看会,张成脸上,随之就露出些许笑容。 自从王云逸与王云飞两人,在大厅内盘腿坐下开始修炼,王子鸣父子俩,及十几名王家庄年长者,便已来到大厅外静静地等待着。两个多时辰过去,当王云逸满脸笑容走出大厅,摆手示意让在场各位禁声时,这一众王家庄人,在欣喜不已同时,其无比激动心情,还在期待着另外一人,其境界之顺利突破。 第六十一章 饮水思泉(上) 这一天,在通往连源县县城驿道上,一名身着一件普通青色长袍,左肩斜挎着兽皮包袱,腰间佩带着一把长剑年青男子,正在不紧不慢地朝前行走着。心无旁骛行走时,年青男子每迈动一步间,让人感觉到是多么从容淡定,在驻足专注于观看沿途,某一处独特景色时,其余光,时不时还会露出几道精芒。当途经车马行人稀少,或稠密地段时,其疲惫懒散神情,又让人感到是那么之可笑。 这一路上行来,年青男子大部分时间,不是在好奇中度过,就是在懒散状态中前行。从而令一些长途跋涉之人,从其身上,或多或少地寻找到一些笑料,也让那些坐在马车上妇女及孩童,由此而在偶尔间,情不自禁地发出几声开怀大笑。 出门外出历练前,张成心理上已有充分准备,况且,自己本为贫寒家庭出身,在未进入仙府时,早就遭受过不少人之冷眼与讥笑。因而,即便是从一辆马车车厢内,有两名孩童,在戏称自己为呆痴大哥时,张成也只是感觉到有些有趣,或有些好笑而已。 张成此次历练范围,选定在凡世间。其目的,一是想要体验一下,自己儿时梦想着成为一名武功高手,在四处随意闯荡那种感觉。二是,想仅仅依靠两条腿行走,在千万里长途跋涉中,磨砺一番心境与毅力。在施展收放术后,此时,在绝大多数人眼中,张成只是一名武修,且其修为,也只处于先天期初期境界。 随着车流行人,进入连源县县城一座城门,沿着几条主要街道行走会,感觉到其繁华程度,比贺云城又要高出不少,单是街面宽阔程度,就比贺云城大上近一倍。且大街两侧,还有几栋四层高楼在耸立着,如若是站在楼前,向上仰望楼顶时,会令人感觉到自己十分矮小。 慢慢行走在大街上,感觉到蕴藏在空气中灵气,比青云镇浓郁一倍还多,用灵识仔细观看大街上过往行人,见所经过近百人之中,也很难见到有修真者之身影。如此看来,在大梁国众多人口中,拥有灵根之人,很可能极为稀少。 连源县县城之繁华程度,与自己想像中情形相差不大,张成在几条大街上,随意行走一个多时辰。最后,在一家大商铺购买十几样精制点心,两酝五十斤装百年陈酿,让店铺伙计顾请一辆马车,将所购物品装入马车车厢中,自己随同赶车人坐上马车后,便毫无一丝留恋,就离开了这座县城。 此次出门前,张成就已想好,自己必须先行登门拜谢,那位对自己有大恩大德之人,然后,再开始那历练之旅。为显示自己心中那份诚意,经过贺云城时,未作任何停留,继续前行并绕道来到连源县城,购买几样自认为还算不错礼品,并不惜花上五十两银子,顾上一辆显得有些档次马车,前往三百多里外之石桥镇。 张成深知知恩图报,是大丈夫立身之根本,也切身地感受到,自己如果未曾修炼过游龙步法,连云剑法,七年前从贺云城返回青云镇途中,自己与父亲两人,很有可能就被那四名劫匪所杀害。 张成更加知道,自己与王士魁,刘小运三人上山采药,阮家那两名比自己年龄大上好几岁少年,不仅要强抢刘小运所发现老参,而且还想要将自己三人全部斩杀。当时,如果未曾修习过开山拳和奔雷掌,危急时刻,自己施展袁大人所授武术后,这才幸免于难,从而顺利地脱身回到家中。 怀揣着一颗虔诚感恩之心,两日后,张成乘坐马车来到一座庄园前,让赶车中年男子在原地等待,张成心情有些紧张地走到大门前,朝一名年约六旬看门老者,拱手行上一礼后,道“老伯,小可青云镇学子张成,今日前来袁府拜见袁明远大人,烦请老伯前去通报一声”。 老者朝张成,及停在门前那辆马车看了几眼,道“张成小友,请稍加等待,老夫这就派人前去向大人禀告”。 老者刚吩咐完另外一位同伴前去禀报,一辆马车,也已快速来到庄园大门前。马车一经停稳,一位二十岁年许,身高七尺多男子,随之就从车厢中迈步走下。见门前站立一位身着青袍年青男子,正在用有些惊讶目光看着自己,心中为此感到有所不喜时,随之就略微皱了下眉头。 当忽然想到一人时,便惊喜着朝年青男子道“你可是青云镇,那位张成张大哥”。 张成微笑着点了点,朝年青男子拱手行了一礼,道“袁少爷,未曾想到竟然如此之巧,张某刚一来到贵府大门前,这就遇上到少爷”。 袁世雄连忙拱手还了一礼,道“张成大哥,你比小弟年长一岁,以后,只须称呼一声世雄弟就行”。 张成赶紧摇了摇头,道“袁少爷,你我身份有别,张某怎敢越礼而为”。 “张成小友,难道你是看不起雄儿这位小兄弟”。袁世雄刚欲出声解说,从大门内已传来一位老者声音。 突然听到这一熟悉声音,张成立即感觉到自己心情,已在激动不已着。迅速转身挺身站立好,朝老者深深地躬身弯下腰来,厚厚地行上一大礼,挺起身来时,随之又恭敬地道“青云镇学子张成,拜见袁大人”。 袁明远虽然年届八十,但其外貌,却显得如同一位五十多岁男子模样,身板如同年青人般壮实,几步来到张成跟前,道“张成小友,今日为何想起要前来看望老夫,难道不怕因此,而耽误了修炼”。 “袁大人对小可有教导之德,授艺之恩,张成这一辈子都感激不尽。学生外出历练前,特前来向大人请安,以报那饮水思泉之恩”。张成立即恭敬地朝袁明远回应着道。 袁明远略微一颌首,朝身后三人中一人道“袁顺,你快去膳食堂,让厨师准备一桌好菜,饭菜做好后,速速送去老夫房间”。 见袁顺已经离开,袁明远道“张小友,雄儿,我等这就进屋去品茗”。 感觉到袁明远心情十分高兴,张成先前那种紧张心情,虽然顿感轻松了些许,但还是感觉到有些拘谨。脚步在移动间,其目光,却在看向自己刚才所乘坐那辆马车,并小声道“袁大人,学生途经连源县城时,特意备了份薄礼,还请您老人家笑纳”。 袁明远迟疑片刻,道“张成小友,难得你有这番心意,老夫这就派人收下”。言罢,便朝站在身后,那两名身材高大青年男子看了眼。两人一会意,便快速走到马车后面,从车厢中,搬下十几盒点心与两只酒酝,随即,又快速来到袁明远跟前。 袁明远目光,在十几个点心盒子上扫视一眼,紧接着,就停留在那两只酒酝上,稍顷,其脸上便露出几丝喜意。 一间稍显宽敞厅堂内,当袁府下人给袁明远,张成及袁世雄父子,在座四位逐一倒上茶水,袁明远便道“张小友,今日你前来看望老夫,令老夫感到十分欣慰。你我先慢慢品尝一杯清茶,一会,再好好喝上几杯酒水”。 张成心中,在对袁明远大人感恩戴德同时,还一直心存敬畏,见袁明远请自己饮茶,便连忙起身道“多谢大人赐茶之恩”。见袁家在座三人,已开始在饮茶,张成才敢端起茶杯,浅浅地品尝一小口。 在上首位就座之袁明远,见张成显得如此拘谨,便为此而微微笑了笑,道“张成小友,你这次出门历练,都想去往哪些地方,计划用时多久”。 “回禀大人,学生还并未想好要去哪里,只想用三至四年时间,四处随意走动一番而已”。张成赶紧起身应答道。 袁明远摆手示意张成坐下,道“张小友,在袁府,你无须太过多礼,坐着说话即可”。 “在袁大人面前,学生怎敢造次无礼”。张成连忙又起身回应道。 “张成大哥,你不停地动来动去,难道就不嫌累吗。再者说,爷爷非常平易近人,而且是一位不拘小节长者,让你坐下说话,你坐下就是”。袁世雄见张成一会起身,一会又坐下,对此感到有些好笑时,立即出声予以相劝道。 “袁少爷,是张某有些着相了”。张成微红着脸道。 见张成,仍然不愿与自己以兄弟相称,袁世雄便有些生气地道“张成大哥,小弟是遵从爷爷吩咐,这才自降身份,称呼你一声大哥,你可别不知好歹”。 “张成大哥,难道你是因为武功修为不如小弟,而不敢与袁某以兄弟相称”。见张成并不出声回答,袁世雄紧接着又道。 在大门前刚一见面,张成便已观看出袁世雄武功修为,知其已进入到先天期后期初阶境界,估计用不了一年之久,就可能进入到先天期后期巅峰境界。 张成因为常加练习收放术,此时所显示出之武功修为,在一般人眼中看来,只是一名先天期初期境界高手而已。张成刚想要有所解释,见袁府几位下人,已端着酒菜进入厅堂,便只好低头不语着。 袁世雄其父亲,名叫袁守成,见张成低头不出声,以为这是因为其修为不如自家儿子,心中为此而在感到有些羞愧,便微笑着道“张成小侄,你受家庭条件限制,虽说现在武功修为稍稍低了些,但今后若是有充裕修炼资源,其修为境界,定当会勇猛精进”。 见袁守成语出至诚,张成立即起身站起,心中反复一斟酌,当感觉到自己不知该如何对其称呼时,便只好颇感无奈地笑了笑,随之,就只好继续傻楞着站在原地。 第六十二章 饮水思泉(中) 就在张成站立着,不知该如何自处之际,几位袁府下人提着菜篮与酒酝,就已快速来到桌位前。见这几人正准备将酒菜摆放上桌,张成便借搬动椅子腾出空间之机,这才有些难堪地在椅子上落座。 当将一只装有百年陈酿,酒酝其泥封打开,给在座几位一一倒上时,袁明远这位好酒之士,闻到杯中陈年老酒,所散发出那种醇正浓郁芳香味时,便微笑着道“张小友,难得你一番好意,前来看望老夫。此时,你送给老夫两酝,其中各装有五十斤陈酿,现已打开其中一酝,你我先好好喝上几杯,然后,再聊其他事情如何”。 张成刚欲起身站立,见袁明远脸现不喜之色,张成举起酒杯,随之便哽咽着道“学生之所以有今日,全为袁大人所赐,今后,大人只要有所吩咐,张成必将竭尽全力而为”。 见张成眼角处,已流下几滴清泪,袁明远举杯就将杯中酒水,一饮而净。放下酒杯便道“张小友,当初在青云镇,老夫传授你等武术,那只不过是陪雄儿游历途中,随意而为之举,此事,你无须太过记在心间”。 一小杯酒水从口中进入腹部,其过程虽然太过短暂,但袁明远还是深感口齿间,那酒水所留下之浓郁醇正芳香味。刚刚所流露出那几分笑意,转瞬间,脸色就变得有些凝重起来。 见张成一脸恭谨地在注视着自己,袁明远便道“张小友,你何时变得如此富有,竟然能买得起百年陈酿”。 “大人,学子在青云山采药途中,曾遭遇到一只二阶妖兽追杀,正当学生走投无路时,恰巧被一位路过大能者出手相救。其后,学生便拜在其门下。师尊他老人家不仅救下小可性命,而且也传授不少本领,离开时,师尊又赠送给学生不少修炼资源。现如今,小可身家已算是比较富有”。见袁明远说话时,脸上已显露出几分愤怒之色,张成只得真真假假朝其解释着道。 袁明远在大门前见到张成时,一眼便就看出张成武功修为,见其还只进入到先天期初期境界,一阵惊讶过后,当又仔细观看会,这才有些欣喜地与其交谈。 当时,袁明远虽然知道,张成已施展过收放法术,但却凭其修为境界及阅历,一时间,还看不出张成所处真正修为境界。此刻,在得知张成不仅身家富有,而且还得到一位大能者传授高强本领,其多年来古井不波之心境,立刻被惊起几丝波澜。 见张成还在一脸恭敬地看向自己,袁明远微微笑了笑后,道“张小友,老夫此时也不想问你师尊是谁,其修为境界又有多高深。老夫现在想要知道的是,你那修为,究竟进入到何等境界”。 面对无私授业,且又悉心指点过自己武术,这样一位严厉而慈祥长者之询问,张成自然不愿有所隐瞒,仍然一脸恭敬道“袁大人,学生想在历练途中低调行事,此时,因施展一种小法术,只是将自身修为,显现在先天期初期境界”。 张成停止收放术运转,道“得益于袁大人授艺之助,现如今,学生武功修为,已进入到紫府期初期境界,灵修,也进入到筑基期初期境界”。 用灵识仔细察看会,当查觉到从张成身上所释放出来之法力,以及真元力波动情形后,顿时,袁明远便开怀地大笑出几声。 袁世雄所座位置,只相隔于张成一个座位,因而,也就最先感觉到,从张成身上所释放出来之强大真元力,刚为此感到十分震惊时,突然,又有一股无形威压在迫近自己,无奈之下,只得迅速运转真元力形成一个防护罩,一脸苦相地在自我保护着。 袁守成这位四十多岁中年男子,修为虽说只有紫府期中期境界,但因自己雄儿在二十岁时,其修为就进入到先天期后期境界,最近一段时间,一直认为袁世雄在连源县境域内,是一名令他人追赶莫及之天骄,也时常以自己生养一位天骄般儿子,而感到无比自豪。此时,在观看到张成真正修为境界后,袁守成其脸色,随之就显得有几分不那么好看。 见袁守成还在出神发楞,袁明远便道“守成,还不快点给我等倒上酒水,难道想要为父给你倒上不成”。 张成收放术一运转,修为立刻又显现在先天期初期境界,逼近袁世雄身上那双重压力,随之就已消失。袁世雄苦笑着摇了摇头后,道“张成大哥,你灵武同修,难道就不怕今后,有走火入魔之虞”。 张成刚要有所回答,袁明远已然道“张小友,今后你与雄儿两人之间,就以兄弟相称如何”。 “学生谨遵大人吩咐,今后与世雄弟相处时,张成一定会如亲兄弟般相待”。见袁明远满脸严肃地在看着自己,张成连忙起身朝其应允着道。 见张成已痛快地答应自己所提要求,袁明远略微一颌首,道“张小友,来,老夫与共同干上一杯”。 袁明远与张成接连喝上几杯后,便颇为感慨着道“张小友,老夫已有一段时间,未曾如今日这般痛饮过,即便是雄儿中得举人,全家人一同庆贺时,也只是小酌几杯而已。你可知道,老夫今日为何会如此痛快地畅饮吗?” “因为老夫,曾经给一位天骄般少年,传授过武术功法,而且这位天骄般少年,今日已来府中看望老夫,如此高兴之事,实在是令老夫开怀不已。来,张小友,你我两人再干上一杯”。不等张成有所回答,袁明远紧接着又在朗声道。 在座四人又喝上几杯,袁世雄已有一分酒意,起身敬过张成一杯后,道“张成大哥,不知爷爷传授你之开山拳,奔雷掌,游龙步法和连云剑法,现在你修炼到何种境界”。 “世雄弟,为兄有些惭愧,这三招连云剑法,如今已修炼八年多,但仍然还停留在大成境界。只不过那开山拳,奔雷掌,游龙步法三技,为兄倒是进入到入微境界”。张成停下手中碗筷,见袁明远也正微笑着看向自己,只好无奈地感慨着道。 得悉心中欲知答案,袁世雄无奈了摇了摇头,随即,便开始埋头吃着酒菜。 见袁世雄摇头不语,张成以为袁世雄,这是对自己进阶速度太慢,而感到有所失望。便也只好低头吃菜不语着,想借此举来掩饰一下,心中那份难堪。 “张贤侄,你成叔我修炼三十多年,那开山拳,奔雷掌,游龙步法和连云剑法四技,均还只进入到大成境界,而贤侄你,只是短短修炼过几年而已,便就已超过成叔。这,这令为叔情以何堪”。得知到张成几种武术修为境界,袁明远倒是未曾说话,但袁守成却忍不住而不无感慨着道。 见场面显得有些尴尬,袁明远道“张小友,不知最近几年间,你可曾与高手打斗过”。 略微一思量,张成便道“禀告大人,最近几年来,学生经历过几次生死搏斗,在使用出一些修真者手段后,曾斩杀过一名紫府期境界高手,外加几名筑基期境界高手”。 听完张成这番介绍,袁明远满脸笑容道“张小友,以你目前修为,如果在遇到一位紫府期后期境界高手时,你能有几分胜算”。 见袁守成与袁世雄父子俩,此时其目光也在盯着自己,张成道“禀告大人,学生如果手段尽出,两至三招间,便可将对手解决”。 “张贤侄,超越一个小境界,这种斩杀对手之事,你成叔我也曾听说过,但若超过两个小境界,其难度却非常之大。难道你灵修进入筑基期境界后,已修炼出特殊强大攻击手段不成”。听到张成这般所说,袁守成立即有些不可思议地朝其询问道。 张成点了点头,道“成叔,小侄现在修习,并掌握十余种法术,如果对敌时,这几种法术尽出,再用游龙步法予以辅之,即便是武王期初期境界强者,在小侄面前,也不见得能讨到多大好处”。 张成之所以敢有如此一说,也并非毫无根据,而在胡乱吹嘘。张成从仙府中,又带出一把四阶灵剑法宝,现在就存放储物戒中。在由练气期突破到筑基期境界后,施展金剑术,冰剑术,火球术,风刃术等法术时,其威力已增加两倍多,且灵识,已能观看到四里多远内事物。 听完张成这番所说,袁明远立即起身后,便开始在厅堂中,来回地走动着。 十几息时间过后,袁明远回到座位刚一落座,举杯便朝张成道“张小友,你我再干上一杯,一会,有件重要事情,想托付于你去替老夫完成,还请不要谦让推辞”。 第六十三章 饮水思泉(下) 袁世雄文武同修,本就天赋不错之他,加上有其爷爷袁明远,从旁精心指点,一年前,在云洲府科考时,就已高中举人,只等其武功修为达到先天期后期境界,就将赴北县担任县令一职。 年岁已二十岁出头,早就到了谈婚论娶年龄,因而,经双方家主决定,袁世雄在赴任前,还得先行前往云洲府府城,去刘氏家族上门提亲。等过一段时间,袁世雄在县令位置上坐稳,再无后顾之忧时,再正式前去迎娶其未过门妻子,进入到袁氏家族大门。 未婚男子上门提亲,此事何等重大,袁明远原本计划亲自带领袁世雄,前往府城刘家去提亲,然后,再顺便护送其前去北县赴任。但袁明远进入武王期后期境界,时间已近二十年之久,而就在几日前,其久未能突破境界,突然间,就已有几丝松动迹象,高兴之余,却又感觉到自己有些分身乏术。 然而就在此时,当得知张成真实本领后,袁明远经过一番仔细思量,随之便已决定,待自己带领袁世雄父子上刘家提完亲,立即返回袁府进行深度修炼,而袁世雄前往北县赴任途中之安全,则交由张成去负责完成。 见袁明远竟然将如此重要之事,又如此放心地就交给自己,张成顿感身上这副担子,着实显得有些沉重。可既然此事,是袁明远大人亲自交待,而又郑重地予以嘱托,张成自然不敢有丝毫之拒绝,只得满口应允下来。 云洲府府城中心城区,此时,一名相貌清秀,身着普通青袍年青男子,背上还背着个大包袱,正在一条大街上慢慢行走着。步履随意迈动间,其目光,却在饶有兴趣地欣赏着,沿途两侧那些高大建筑物,时不时地,还会由衷发出几声赞叹与感慨声。 云洲府府城其繁华程度,比起连源县县城,又强上一倍不止,这不得不令张成心生感慨。然而,不少从张成身旁路过行人,见其身着一身下人才会所着衣袍,又如同一名未见过世面村夫般,懒散地行走途中,还在东张西望,立刻认定此人,神经有些不正常。对其观看时之眼神,随即,就显得十分不屑。 感觉到有众多行人,不断地在朝自己,投来那种鄙视目光,张成自然不好意思因此,而去茫茫人海中与其计较,只得自嘲,而又无奈地笑了笑。随即,便朝前面不远处,一家豪华客栈走去。 刚一进入厅堂,一名年青店小二,立即就已迎上前来,当观看到张成这身下人打扮时,立即大声斥喝着道“我云祥客栈,在这府城中,乃属于数一数二之豪华客栈,可不是你这种身份之人,该来投宿之所,你还不快点出去”。 突然听到站在门厅旁,那名店小二在发出如此严厉喝斥声,几名正在前厅随意溜达住客,立即用那种厌恶目光朝张成看了眼,随即,便赶紧四散开而快速离去。 张成并未在意厅中,那几名客人之目光,且也不愿与眼前这名店小二,就刚才对自己斥喝之事,而过多地去与其计较,只是面无表情道“小二,不知你云祥客栈,在最豪华房间留宿一宿,究竟需要花费多少银两”。 这名店小二,早就观看到张成,不仅穿着寒酸,而且在其腰间,也并无钱袋在系挂,因而对张成之询问,并不出声予以回答,只是伸出右手其五个手指,而朝张成快速比划着。 既然随同袁府一行,已来到府城这座繁华城池,张成自然想借此机会,在一家豪华客栈中留宿一宿,好好去领略一番,房间内各种豪华设施,其舒适程度如何。随手从背上包袱中,取出一张一千两银票递给店小二,道“五百两银子住上一宿,本人还是付得起。小二,你还不快点去前面带路,本人在房间安顿好后,还想上床早点休息”。 见张成随手间,就取出一张千两银票,店小二先是惊楞了下,迅速一接过银票,随即,便满脸堆笑着道“这位贵客,我云详客栈最上等客房,住上一宿只须五十两银子,小子先将银票压存在柜台,然后,再带您老去客房休息如何”。 几名刚进入前厅想要留宿住客,不巧正好观看到眼前这一幕,在露出惊讶目光中,还不由自主地发出几许唏嘘声。而对于店小二之刻意奉迎,与那几位前来留宿客人之感慨,张成并未过多地放在心上。当店小二发出邀请,随同其前往客房时,立即就紧跟而上。 袁世雄与刘家小女两人之亲事,有袁明远,这位前任洲府府主亲自出马,双方家长立即就将婚嫁迎取事宜,而商定下来。张成第二日早起走出客栈,当灵识观看到袁明远,带领袁守成等人,与袁世雄一行分成两路,分别朝东与北,这两座大门方向走去时,这才按所约定好地点,前去与袁世雄等人,在北门外去汇合。 八辆双套马车驶出府城北大门,沿着驿道前行不到一百丈远距离,那名早就等待在路边,身着普通青袍青年男子,迅速跳上第一辆马车其车辕座驾旁。身子刚一坐下,便一脸歉意道“袁叔,小可不请自来,且又挤占座驾上一些地方,您老不会因此而生气吧”。 袁姓赶车中年男子并未接过话题,仍然在专心致志地驾驶着马车,且目不斜视地注视着前方大道上情形。当观看到前方路面,已显得非常平坦时,这才道“张少爷,此次前往北县途中,你能与袁某人,同坐在一个座位上,乃是本人八辈子修来之福份。况且,此处座位宽敞的很,你只管坐下就是”。 见袁家这位赶车中年男子,仍然在全神贯注驾驶着马车,一路稳妥地前进着,张成甚为满意地微微一笑,随即,便用灵识朝大道前方,及左右两侧,来回地详加察看着。 袁世雄此次前往北县县衙赴任,无论是云洲府府城之刘家,还是云洲府府主,均对此事极为重视,竭尽所能安排好随行人员。 刘家身为云洲府府城大家族,为表示对袁世雄之看重,特意派出一位紫府期初期境界高手,五名先天期后期境界高手,以及两名十五六岁丫鬟,随同袁世雄前往北县赴任。 云洲府现任府主,有感于袁明远在任期间,对其有过提携之恩,此次,也派出一名紫府期境界高手,三名先天期后期高手,及一名精通文案老者前往北县。 袁府更不用说,因为袁明远对自己这位孙儿,特别钟爱缘故,为袁世雄准备一应日常生活用品同时,还安排八名先天期后期境界贴身护卫,随同其一同前往。此外,还安排一名管家与两名丫鬟,去北县侍候其生活起居。 云洲府府城距离北县县城,有近五百里远路程。八辆双套马车每隔两个时辰,便会在路边找处空地,停歇上半个时辰,补充好食物与饮水后,紧接着,就会继续前行。如此这般两天时间,车队就行驶出四百多里远。途中,也有几名紫府期境界高手,想要打车队一行之主意,但发现这三十多人队伍中,还有一位筑基期后期境界高手,且时不时在用灵识,警惕地查看着过往行人之举动,惊吓得立即远离而去。 两天期间,日夜兼程在快速赶路,再加上途中停歇时,也只是简单地补充些食物,令车队一行人,无不感到身心很是疲惫。当行驶到离北县县城,不到六十里远路程,见前面路边不远处,就有一家稍微有些规模驿站时,车队便开始减慢行进速度,这八辆双套马车,相继来到驿站大门前停下。 三十多人队伍进入大厅后,便分成四桌而坐,袁世雄与云洲府府主所安排之人,及刘家几名高手围坐在一桌。袁府八名先天期高手与一名管家,也围坐于一桌,四名丫鬟也占据一张桌位。八名赶车中青年男子所坐桌位上,那名身着普通青袍年青男子,居然也挤坐在其中。 驿站规模虽然不算太大,但酒菜上桌速度却很快,一行人坐下刚品尝几口茶水,所点酒菜就已陆续送上桌来。 当摆放在桌上酒杯,逐一被倒上酒水,城主府那位紫府期境界中年男子,立即就举杯站起。朝坐在身旁之袁世雄道“袁县令,方志强在此,恭喜大人就任北县县令一职,今后但凡有事,大人只管吩咐一声,方某一定会竭力而为”。言罢,一口便将杯中酒水喝干。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,在座众人想要交谈话题,随之便就多了起来,当有人提及到,在云洲府境域内,武修少年天骄一事时,方志强先是大声咳嗽出一声,待在坐各位停止交谈,又将杯中酒水一口饮净后,这才慢条斯理着道“各位,你等可否知道,在连源县县域内,少年武修天骄之排名”。 见在座众人摇头表示不知,方志强又动筷夹口菜放入口中,慢慢咀嚼咽下后,这才道“方某人也是经多方打听后,才有所得知,在连源县所辖区域内,年龄二十岁,就进入到先天期后期境界武修,仅有袁县令一人而已。因而,袁县令理所当然地,就排在少年武修天骄排名榜,其第一名位置。虽说连源县县域内,也有两位在二十二岁时,就进入到先天期后期境界高手,但其修炼天赋及修为进阶速度,与袁县令一相比较,其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”。 经方志强如此一番详细介绍,在坐同桌众人,又开始纷纷向袁世雄敬酒,想要借此机会来表示一下,心中对这位天骄人物之诚心祝贺。而当见到袁府那几位先天期高手,端着酒杯离座后,也相继前来向自己表示祝贺时,袁世雄其目光,立刻就朝另外一桌看了过去。当见到张成正在低头吃菜时,只好苦笑着将杯中酒水一口喝下,随即,便摆手示意前来敬酒那几位,迅速返回其座位。 袁府车队一行三十多人之队伍,因为有两名紫府期境界,二十多名先天期高手存在,且时不时地,还有强大灵识从队伍中发出,近五百里路程一路快速行走下来,令那些从车队旁边,所经过宵小之辈,即便是那些不怀好意,原本想要动手进行抢夺,修为达紫府期与先天期高手,在观看到车队一行,实力竟然如此强大后,当双方在交叉而过时,不仅不敢使用特殊手段查看马车上,是否携带有何珍稀贵重物品,更不敢上前去打听车队一行之身份,只能怀揣着一颗胆怯与敬畏之心,毫不犹豫地赶紧远离而去。 风尘仆仆一路行来之袁家车队,在快要行进到离北县县城,其东门城墙百十丈远处,当远远地观看到,在城门口两侧,有近百名男女老少正在列队等待着,张成一路上,那种紧张着之心情,为之舒展开来时,脸上也已露出些许笑容。 见座位旁边,那位袁姓中年男子,因心情过于喜悦,而在不停地挥动着手中马鞭,催赶马匹快速朝前奔跑时,张成便道“袁叔,这一路上行走下来,一直在马不停蹄地快速赶路,不仅让众人在颠簸中度过,而且在这期间,也很少有机会,让袁叔与几位同行,尽情地吃喝一次,或是尽兴地多加休息会。晚辈如此这般安排,确实有些不近人情。一会进入北县县城,待袁县令及其他人员安顿好,本人就请几位赶车大叔,前往一家有些档次酒楼,去好好喝上几杯如何”。 “张少爷,你这番苦心安排,袁某与那几位同行,心中早就非常理解。毕竟,袁少爷路上之安全,比任何事情都显得更为重要。我等此行稍微吃点苦,再受点累,根本上就算不上有多大事。此时,车队即将安全到达北县县城,袁某人对张少爷你,心中只有诸般感激,而无任何怨言。至于说到喝酒,若是张少爷肯在北县多留几天,我袁家来此众人,一定会请少爷尽兴地多喝上几杯,也好略微表示一下,对你那无时无刻不在相护之谢意”。 微笑着朝袁姓中年点了下头,当马车行驶到离城门,只三十余丈远处时,张成迅速跳下马车,独自一人站在路边,静静地观看这八辆双套马车,不急不徐地在朝城门前驶去。 第六十四章 潜行之旅(一) 北县因紧临北山山脉而得名,且北县县城,离北山主峰,只有不到五十里远。因而,居住在北县县城之人,也时常称自己为北山人。 离北县县衙百余丈远处,有一家名叫北山人家酒楼。此时,张成正在酒楼二层一个雅间内,慢慢地品尝着茶水,坐在对面之袁世雄,则不时地在向张成说着些事情。小半个时辰过后,张成这才出声道“世雄弟,你上任北县县令一职,至今已有十日。在这期间,为兄每日均会花费些时间,用灵识观看县衙内,及你府中一切动静。以世雄弟刚才所说看来,现如今,你已初步得到北县县城,其百姓之认可。因而,为兄也总算是完成袁大人,所交办之事情。此时,便可放心地离开北县县城,而前往他处”。 虽然知道张成迟早会离开,但此时此刻,就已经在说出,袁世雄心情还是显得有些激动,道“张成大哥,你对小弟关爱之情,世雄一定会牢记于心,等以后有时间,小弟一定会去青云镇看望大哥,希望大哥今后有时间,也能来北县看看小弟”。 张成点了点头,取出两个灵丹瓶,一把大刀法器,一本小册子放在桌上后,道“世雄弟,这两瓶增元丹,乃为兄亲手炼制,这把二阶灵刀法器,也是在县城一家煅造铺,亲自动手炼制,这本小册子上,则记载着三式无名刀法,请抽空参悟,用心好好修习一下”。 见袁世雄并未动手去拿桌上物品,而只是用那不舍眼神在看着自己,张成微微一笑,道声“世雄弟保重”过后,转身便朝房间外走去。 离北县县城三百里远外,一座大山深处,驻扎着一个二等修真门派顺义门。在离顺义门其山门,一百五十里远外,北县通往丰隆县大道旁,一个十分隐秘山谷中,又设有一个专为修真者,进行交易修炼资源之坊市。该坊市,则由顺义门与北山山脉,几名实力较为不错散修,在共同掌管着。 与袁世雄在酒楼告辞后,张成顿时便感到如释重负般,全心身都觉得轻松无比。毕竟,自己年龄不大,又无带队护送他人经历,只因怀带着一颗感恩之心,这才承担起护送一位新县令,前往几百里远外赴任之重任。因而,一路上身心不敢有丝毫之松懈,生怕因为自己稍微一疏忽,立刻就有可能铸成大错,而无法向袁大人有所交待。 张成快速走出北县县城,又继续行走出三余里远,随即,就行走在前往丰隆县大道上。一路轻松行走出三十多里远,便有一位贾姓中年散修,赶上前来与自己搭讪。两人结伴同行一交谈,当得知前面二十多丈远处,那座大山后面山谷中,就开设着一处专供修真者,进行交易修炼资源之坊市时,立即就有前去见识一番之想法。 停下脚步,朝贾姓中年男子拱手行上一礼,在问清楚前往坊市路径,及进入坊市之一些规矩,又郑重地向其道声谢后,立即就兴致勃勃地独自一人前往。 刚一来到山谷前,立即就被两名练气期九层青年男子,拦阻住往前去路。其中一人道“这位道友,如果你想要进入坊市,去与其他道友进行交易,就必须先交纳半块下品灵石,从刘某手中领取一块腰牌后,才可进入到其中”。 张成前来途中,早就将自己进入坊市时之身份,及修为境界考虑清楚。因而,此时出现在这两位修真者面前,只是一名身高七尺多,年龄约三十岁左右,身着一件普通青色长袍,左肩斜挎着一个兽皮包袱,腰间系有一把带鞘长剑,修为还只达练气期八层境界之青年散修。 得知眼前这名青年男子拦阻意图,张成赶紧从背上包袱中,取出一块下品灵石递上前去,并学着其口气道“刘道友,不知进入北山坊市前,及以后,可否还有其他规矩?如果若是有,还请不吝赐教”。 刘姓年青男子随手接过灵石,让站在其旁边那位中年男子,将一块刻有“北山”二字木制腰牌,连同半块下品灵石递给张成,立即便催促着道“进入北山坊市,除不许随意打斗,及抢夺他人财物,这两项规定外,并无其他规矩。好啦,须知已悉数相告,你还不快点进去”。 张成朝其拱手行了一礼,这才朝前方山谷一路走去。前行三十多丈远,再拐过一道弯,见前方一座牌楼,在其正中央上方,刻有北山二字,且这在两个大字中间,隐约可见有法力在波动。驻足仔细观看会,张成便已发现,这座出入坊市牌楼,其中,已被人布下一座二阶防护法阵。 无心再继续多行观看,迈开脚步便朝坊市大门走去。来到牌楼门口前,刚想迈步进入大门时,楼门内,已传来一名中年男子声音“这位道友,请将腰牌握在手中,然后,方可进入此门。否则,道友将会被拒之门外”。 张成刚才接过腰牌时,就已向那位刘姓年青男子请教过,但其并未向自己有过介绍,出入坊市还有此等讲究。此时,听说还须手握腰牌方可进入,张成也只好将系挂在腰间木牌,随手握在手中,迈步间,便朝大门内走去。 经过通道走出牌楼大门,朝前方稍微一观看,见整个坊市,只有一两里地大小。主街两侧,开设着出售灵丹灵药、法宝符录,各种炼器材料,或是专门收购灵草灵药,等各类商铺。此时,行走在主街道上之修真者,看上去寥寥无几,在商铺门前来往之人,也显得非常稀少,且那些过往行人中,无一人修为达到筑基期境界。 一边慢慢地行走着,一边则在观看着商铺内情形。在这期间,张成也曾怀着好奇心,进入过几家商铺,仔细观看一番过后,便发现这几家商铺,所摆放出售物品,只不过是一些供练气期修真者,所使用灵丹,法器与符录,以及各类年份不高灵草灵药而已,之后,便再无兴趣进入商铺。 慢慢而随意地行走出一个多时辰,一路行进中,曾见到过一名练气期八层散修,在看中一颗标价五块下品灵石,之上品益灵丹时,因身上只携带有四块,而低声下气地恳求掌柜,让其大发善心,让利予以出售。 期间,也曾见到过几名练气期中期境界散修,将刚从深山中,所采摘到之灵草灵药,在出售给一家商铺时,因觉得这家商铺压价太低,而令其一行人无法接受,便与商铺掌柜大声争吵着。 双方交易物品时,诸如因为半块,或一块下品灵石,乃至是几百两银子,而争得面红耳赤场景,坊市中,可是未曾少出现过。令张成不难由此而想像到,那些散修日子,确实过得有些艰难。摇头感慨一番过后,便果断地朝坊市出口方向走去。 张成此次外出历练,想用三至四年时间,在世俗间随意走动一番,圆儿时那梦想同时,让自己心境也能得到一番磨砺,从而为今后,顺利地突破每一个大境界,奠定下坚实基础。 无意间就遇到一处坊市,可花费半块下品灵石,进入到其中之后,却让自己在有些伤感中度过。一经走出北山坊市,张成决定按照先前既定计划,暂时不再与修真者打交道,当进入那条通往北方方位,前往丰隆县县域之大道上后,便独自一人朝前继续行进着,开始那孤独寂寞,而又漫长之历练旅程。 抱着一种独善其身心态,本着只观看不参与想法,就如同游山玩水般,半年多时间,在不知不觉间就已过去。但所行走出之距离,却只途经三个县城,距离不到千里远而已。此时,张成灵修与武功修为,并无多大增进,可筑基期初期初阶境界,与紫府期初期初阶境界修为,却已得到彻底巩固,且心境因不断得到磨砺,也变得平和不少。 不过,在这期间,有一件令张成感到自豪之事便是,在途经一座几千人小镇,见镇上灵气比较浓郁,且四周环境也有些幽静,随意朝前行走途中,当观看到镇外十余里远外,有两座醒目高大山峰,双方之间相隔不远,如直插云宵般在巍然屹立着,双峰上那缭绕之云雾,一经与对方遇上,立刻就会融合在一起时,心中突生灵感间,立即就前往其山脚下,找到一户只有老夫妻俩,在其中居住之农家小院,花上五十两银子从其院落中,租下一处清静房间住下。随即,便开始专心致志地,参悟法力如何转换成真元力,真元力又如何转换成法力之修炼方法。 足不出户潜心参悟六十余天,就初步领悟到一段真元力与法力,两者相互转换之运行法诀。练习着施展时,当用真元力转换成法力,并加持在其上时,其数量显得较为有限,而在用法力转换成真元力时,真元力其数量及质量,瞬间就能增进一个小境界,即可由紫府期初期,一跃而进入中期境界。 只用两个多月时间,便成功参悟出法力与真元力,两者之间相互转换,由此而可加持修为境界之法术。尽管这门法术功法,还未真正臻于成熟,感觉到在经脉中运行时,也还不太顺畅,但能有如此收获,还是令张成感到十分高兴。离开农家小院时,又付给老两口一百两银子,自己则前往镇上找家规模最大酒楼,尽兴地吃喝一顿,这才接上那潜行历练旅程。 继续一路北行,这一日,张成来到一个算得上有些繁华小镇。此时,已临近午时时分,感觉到腹中有些饥饿,便朝路边一家酒楼走去。 在酒楼二层大厅最里间,选择一张临窗小桌位落座,点上几样当地特色小菜,与一壶老酒。当酒楼一位跑堂年青男子,将所点酒菜送一一送上桌来,张成便独据一桌,开始有滋有味地吃喝着。 随着食客越来越多,这间大厅内,随之就显得有几分热闹,有几张人数较多酒桌桌位上,不时间,就有呼三喝四声在传出。 张成并不在乎他人喝酒时,发出阵阵高呼大叫声,倒是为一些好友,能经常相聚在一起,在尽兴畅饮高谈阔论声中,让相互间友情得到进一步巩固,并由此不时地交结到一些新朋友,而感到由衷高兴。因而,便饶有兴趣地仔细静听着,从那几张酒桌上,所传来之碰杯声,高谈阔论或相互打趣声。 忽然间,其中一张酒桌上,有位年青男子不无得意地道“哥几位,你等可曾听说过,青玄门此次招收门徒之事”。 “本人倒是略有耳闻,只是详情却不太清楚,何兄,你能否为我等解说一二”。与其同桌一位年青男子,立即接声朝其恳求道。 “何小子,有事还不速速道来,别他妈的婆婆妈妈,整天像个娘们似的”。年青男子刚一说完,与其同桌另一名中年男子,就已在粗口朝其催促着道。 听到中年男子这责难与催促声,那位被称为何兄年青男子,其脸上,顿时便现出一脸苦色。心想,正想要将自己所得那则消息,好心好意地相告于在座几位,却不曾想到此人不知好歹,出口就用污言秽语相责骂。 不过,一同前来围座于一座这几位,均为自己非常熟悉之人,何姓青年男子并未因此,而去与那位中年男子计较,道“青玄门每隔三年,就会招收一次门徒,此事,各位均应该非常清楚。再过十几日时间,就是青玄门招收门徒弟子之期,只是与往年有所不同的是,青玄门此次,不仅招收灵修弟子,与此同时,还招收资质出色之武修弟子”。言罢,何姓男子便低头吃喝起来。 得知青玄门要招收武修弟子,张成立即感觉到此事,出现得有些蹊跷,而又不可思议。须知,任何一个修真门派,从来都只招收身具灵根少年男女弟子,而不会去浪费修炼资源与精力,用于教导无灵根之武修。 张成正想再仔细听听,接下来那位何姓青年男子,会怎样道出,青玄门为何要招收武修弟子原因时,忽然,从楼下大堂前厅,已传来一位男子之大声斥喝声。 第六十五章 潜行之旅(二) 随着从通往二层楼梯其阶梯上,响起那“咚咚咚”之急促脚步声,只是几息时间过去,七名男女老少,就已出现在酒楼二层大厅。一行人相继在楼梯口前,停下其脚步时,厅内食客,就已清楚地观看到,率先进入大厅之人,为两名中年男子,在两人身后,站立着一位身着锦色长袍少年,及一位身着粉红色衣裳少女,且有一位中年女子,紧邻少女而立。在这五人旁边,还站着一名年约六旬老者,与一位小厮穿着少年。 两名率先出现大厅内中年男子,紧接着,就朝前走上两步,其凌厉目光便朝大厅内,一众酒桌位上来回扫视着。而那两名十六七岁少年男女,则面露倨傲之色,用不屑一顾眼神,看向一众正在吃喝食客。 观看到出现在楼梯口这一行人,竟然摆出如此一副阵势,大厅内热闹交谈声,与碰杯声,随之就小上许多。而其中那十几位食客,觉得突然出现这几人,很有可能会在此地挑衅滋事时,立即放下手中碗筷,静静地等待着,接下来究竟会发生何等事情。 见大厅内,还有不少人正忙于吃喝,位于前面那两名中年男子,其中一位便高声道“各位,我姬家少爷与小姐,今日前来酒楼用餐,还请诸位速速离开。而做为提前离去之补偿,你等刚才所有吃喝花费,均由王某本人,去与酒楼结算”。 “王叔,何必如此客气,这些如蝼蚁般武者,如果胆敢不再快点离开,你只管出手将其斩杀就是”。王姓中年男子话声刚一落下,站在其身后那名锦袍少年,立即就恶狠狠地出声道。 紧接着,转而又朝站在其身边那位老者道“刘掌柜,你还不快点去往厨房,让你家大厨亲自动手,烹饪出七八道最具特色菜肴,速速送上前来”。 见这位身着质地不错锦袍少年,竟然当众发出如此嚣张狂妄声,大厅内一众食客,一时为之语结中,不少人只得用那愤怒目光,一齐向其狠狠地瞪了过去。但其中,有两名先天期初期境界中年男子,立即就愤而起身站起,怒视中,当发现从其身前那两名中年男子身上,隐约间有法力在波动时,随即,便只好低头朝楼梯口方向走去。 大厅内其他食客,心中虽存愤懑,但当见这两名先天期高手,一言不发就低头率先离去,自然就已猜测到,狂妄少年一行之实力,实在是令在座之人无法撼动,只好带着几分不忿心情,而选择快速离开。即便是那几位酒兴刚起,尚未喝至酣畅淋漓,而意犹未尽男子,放下酒杯在些许犹豫后,也只得无奈地跟随在众人身后,快速朝楼梯口走去。 这五男两女刚一进入大厅,张成使用观灵术随意一查看,就得知在这一行七人中,有五人为修真者。那两名最先进入大厅中年男子,其修为位于筑基期初期初阶境界,那位中年女子其修为,则已达筑基期初期圆满境界,身着质地不错锦袍少年,修为还处在练气期八层境界,身着粉红色衣裳少女,其修为还刚进入到练气期第七层。 见大厅内一众食客,已陆续选择沉默着离去,张成不想因为贪吃喝上几口,由此而招惹出事端,吃上一口菜,随手将杯中酒水一口饮净,站起身来就准备离开。 随手将放在椅子上,那个兽皮包袱背上,迈步就朝楼梯口方向走去,但刚刚行走出三步远,锦袍少年便已在唳声喝斥着道“你这该死的狗东西,为何这般磨磨蹭蹭,难道想要将你那小命,留在此地不成”。 自己只因慢走上那么几步,竟然就受到这位性情暴躁锦袍少年,如此嚣张蛮横之辱骂,当观看到那三名中年男女,只是在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时,张成满腔怒火顿时一起,便朝那位锦袍少年怒斥道“你这位姬家狗崽子,还不快点跪伏于地,学那狂狗犬吠几声,如若不然,本人定会将你等一行五人,悉数变成废物”。 话声落下同时,张成右手中,已持有一件不知等阶之灵剑,其先天期初期境界武功修为,瞬间就已变成为一名灵修,且修为,也已达筑基期初期境界。 观看到眼前这名身着普通青袍青年,只是在转瞬间,立刻就出现如此大变化,且发现从其身上所释放出之法力,比自己三人还要强出不少时。三名筑基期境界男女高手,感到此事有些不可思议,而为之震惊不已中,立刻就显露出几分慌乱神色。 那位锦袍少年,见前面这位身背兽皮包袱青年男子,竟然胆敢口出狂言,而让自己跪地学那狗叫,立刻被气得有些语无伦次着道“孙姨,那个什么王叔,还有那个什么叔来着,本少爷现在命令你等三人,赶紧去将这个混蛋给我宰了。否则,本少爷一当返回家中,定会让家父将你等三人,一同踢出我姬家大门”。 姬家,乃是位于这小镇附近,一个中等修真家族,其族长修为,已达蕴灵期初期境界,族中,还有三位筑基期后期境界长老。同时,还聘请六名筑基期境界散修,在姬家出任长老一职。而姬家,正是凭借其强大无比,以及令其他家族无法撼动之实力,在小镇及周边,毫无顾忌地行那为所欲为之事。 锦袍少年身为姬家族长之长孙,在姬家地位十分特殊,加上族长父子俩,从小就对其十分宠爱,因而,也令其从小就养成嚣张跋扈,目中无人之暴戾性格。 锦袍少年与其胞妹,此次前往青玄门,去参加三年一次之收徒大会,途经小镇前来这座酒楼用餐时,当得知该酒楼,未曾设有单独雅间,这对兄妹因不愿与其他人,同处一室吃喝,从一层来到二层大厅后,立即就命令三名随行护卫高手,强行驱赶一众正在吃喝食客,悉数快点离开。 三名随行护卫筑基期男女高手,虽然不喜少年性格,及其为人处事方法,但既然受聘于姬家担任长老一职,在这一路上行来,也只好对其百般迁就。但此时所面对这位年青男子,其修为境界,不仅与自己三人相当,而且查觉到从其身上所释放出法力,比自己等人,均要雄厚出许多。因而,当听到这位东家少爷,在用其家族势力予以威胁,逼迫自己等人前去将之斩杀时,三人默契地选择相互间,互视一眼后,随即,便在低头沉默不语着。 三人均为散修出身,只是因为姬家,每年出十块中品灵石高价,聘请其担任姬氏家族长老而已。因而,在性命攸关与灵石诱惑面前,三人最终还是选择站在原地静止不动,及沉默不语。 姖家这位未来少族长,等待片刻,见自己那三名随行护卫,迟迟未采取任何行动,大怒中正想大声予以斥喝,突然感到自己腹部丹田,已被一道犀利剑芒穿刺而过。疼痛难忍萎顿于地板上时,随之便在来回翻滚惨叫着。 见自家少爷突然倒地不起,且从其腹部丹田,衣衫破裂处,一个血洞正在不断地有鲜血在冒出,三名筑基期境界中年男女,其站在原地之脚步,却并未因此而有所移动,只是用一种好奇目光,朝上方天花板久久地注视着。 张成并不想把事情过于做绝,见姬家那三名护卫,站在一旁如此一派作态,为之心领神会中,便道“三位道友,姬家这位小狗崽子,已为刚才言行付出代价,本人便不屑对其再次出手,你等这就带着其离开如何”。 对于青玄门此次,为何要招收武修弟子一事,张成也很想知道其原因所在,当见到那两位筑基期中年男子,默默地搀扶着还在惨叫着锦袍少年,起身离开,而那位中年女子,则拉扯身着粉红色衣裳少女,一言不发也已快速离去,这才慢慢朝楼梯口走去。 来到酒楼一层前厅柜台,付清自己吃喝所需酒菜之资,又从容淡然走出酒楼。当从几名路人口中,打听到青玄门,此次招收门人弟子所在地点时,便尾随在那些前去参加选拔少年男女,与护送家人,以及前往观看人群队伍后面。 张成并不畏惧姬家之人,前来寻找自己报复,依然是身着那件青色长袍,腰间佩带一把长剑,背上背着一个兽皮大包袱,独自一人不紧不慢地向前行走着。 两天时间过去,见姬氏家族,并未派人前来寻找自己报仇,张成心中并未因此,而感到有多高兴,只是付之微微一笑。随即,便加快脚下步伐,朝萧山城快速赶去。 刚刚前行出不多远,身后,突然有快速奔跑脚步声传来,张成转身一观看,见一名身高近七尺,身材魁梧少年,正在快速地向自己奔跑而来。 少年尚未来至近前,就已在带着急促声道“这位大哥,小弟前往萧山城,去参加青玄门招收弟子仪式,可否让小弟,也陪同你一起前往”。 见少年因为快速赶路,身上所着衣衫上,已附着不少尘土,在其脸颊上,也有不少汗水正在流淌着。张成便道“小兄弟,此地离青玄门招收弟子地点,已不足十里,你我两人即便是慢慢行走,也用不了半个时辰,就能及时到达,不如你先休息会,然后,再行上路行走如何”。 身材魁梧少年来到张成跟前,从随身携带包袱中,取出水袋痛快地喝上几口,随即便道“这位大哥,小弟刘小雄,今年十七岁,听说青玄门今年要招收武修弟子,便从家中紧赶慢赶两日多,这才来到此地。在这期间,小弟只是独自一人在快速赶路,路上连个说话之人皆无,这可真是憋屈坏了小弟”。 见刘小雄以十七岁年龄,武功修为就已达后天期后期圆满境界,在与其众多同龄人中,也应该属于一位骄骄者。张成便道“刘兄弟,你是先休息会再走,还是现在就继续赶路”。 “请问这位大哥,您尊姓大名,一会在路上行走时,小弟也好方便称呼”。刘小雄立即接声朝张成询问道。 见刘小雄已开始在朝前方继续行走,张成紧跟上两步后,便微笑着道“刘兄弟,本人姓张,你称呼一声张大哥就行”。 “张大哥,刚才从外貌上看,你年龄已超过三十,不会是想因为要进入青玄门,而去参加武修弟子之选拔吧”。刘小雄紧皱了下眉头,随即,便有些不解地朝张成询问道。 “张某此行,只不过是想去瞧瞧热闹而已。怎么着,刘兄弟,难道还会怕张某,去与你争夺进入青玄门之名额不成”。张成立即有些好笑地朝刘小雄回应道。 刘小雄为之嘻嘻一笑,道“张大哥,小弟自然不会怕你前去争夺名额,只不过觉得有些好奇而已。对了,张大哥,你知道吗,小弟在刘家村,也算得上是一位鼎鼎有名人物,村中同龄人,无一人是本人两招之敌。对了,张大哥,你知道吗?村中有不少少年女子,都非常喜欢小弟,常常有事无事,都会去寻找小弟聊天说话。对了,张大哥,这些事情你都知道吗?” 两人一路前行途中,张成耳中,不时地传来刘小雄,那乱七杂八,且又啰里啰嗦之话语声。刚开始时,张成还在饶有兴趣地听其所说内容,但当刘小雄不停地,且有时还在来回反复地,说着一些鸡毛蒜皮之小事后,自认为耐烦心还算不错之张成,其耳朵也快要生出茧子来。 第六十六章 潜行之旅(三) 萧山城占地七千多亩,因所在地处于萧山余脉,而得此名。城中常年居住人口两万多,从人口数量,及城池面积来说,此城,只不过是座小城池而已。一当进入城中,张成因实在再也难以忍受住,刘小雄那无休无止之唠叨,加之又不好意思开口,对其有所劝说,只好选择与之告辞离开。 慢慢行走在人来人往大街上,不时地听到有人在议论,青玄门此次,为何会在萧山城招收弟子一事。一路上仔细听上会,得知青玄门从招收弟子开始,到最终选定弟子返回门派,此次前来招收弟子一行人,可能要在此地呆上三天时间。默默记住此事,又继续四处行走会,却并未打听到有关青玄门,为何要招收武修弟子一事之原因。张成立即便决定,先这在萧山城中,暂时住上那么一二天后再说。 一路寻找中,两个多时辰过去,张成接连询问过二十多家客栈,也未曾找到一个空余房间,无奈之下,便只好在城中继续四处随意走动着。 来到城中心广场边缘位置,见广场上已是人山人海,在广场最中心位置,已搭设七个擂台。此时,每个擂台前,均有两名身着青玄门道胞练气期弟子,正在忙于登记着,那些前来参加弟子选拔少年男女信息。 在几座擂台后面,还搭建有一栋简易二层小楼,楼房整个占地面积,大概有百十余丈大小,此楼造型别致,又不失简朴,且让人看上去,还显得十分牢固。 驻足朝四周继续观看会,当发现再无其他事物,可吸引住自己眼球时,张成了无兴趣中,便选择转身离开。随意一路行走途中,当从几名过往行人口中,打探到萧山城最具名望酒楼,其名称与所在位置后,便快速朝这家酒楼赶去。 望仙楼,为青玄门掌门人,其一位后辈所开设。此人因为无灵根修炼资质,但却又非常羡慕那些修真者,因而,在这栋酒楼修建好后,便将用一生所有积蓄建造而成之酒楼,毫不犹豫地命名为望仙楼。 张成走进望仙楼前厅,见旁边一层大厅内,已是食客满座,便只好向二层走去。 来到酒楼二层大厅,见厅内三十多张桌位,其中,二十多张桌位上,也已有人在就坐,张成便向大厅最里间走去,选择在一张略微小一些之酒桌位,落座停歇。随即,便叫来其中一位跑堂伙计,前来自己桌前点菜。 张成此次不怕浪费时间,而赶来萧山城,除想要见识一番,青玄门招收弟子时,那种壮观场面,而更加迫切地想要知道的是,青玄门此次,为何要招收武修弟子之真正原因。从中也好印证一下,自己这位灵武同修者,今后长时间修炼下去,会不会出现不良后果。 既然从路人口中,打探不到对自己有用消息,张成便打算在望仙酒楼,并且是萧山城最好,最有名望之酒楼,多花费些时间,好好地仔细听上一番,看能否从中找出一丝对自己有用消息,以便对自己今后灵武同修有所启迪,或是彻底地消除,对灵武同修之担忧。 见一名年青酒保,已主动来到跟前,张成便道“小兄弟,本人想要尽情地品尝一下,这望仙楼那些好酒好菜。一会,你只管将酒楼几样最好拿手菜肴,一酝年份最长久之陈酿,一一送上前来。这是一块下品灵石,你这就去用心安排如何”。言罢,便将手中所握那块下品灵石,随手就递给年青酒保。 年青酒保将那块下品灵石,刚一拿在手中,立即便引来大厅内,不少食客那惊异目光之关注,年青酒保为之略微一迟疑,但还是选择快速朝楼梯口走去。 一块下品灵石,所发挥之作用还真是不小。不多会,就有一位年约五旬中年男子不请自来,一当出现在张成桌位前,便满脸笑意道“这位兄弟,刚才见你点上如此多好酒好菜,一个人肯定吃喝不完,不如请老哥我来陪同你,一起吃喝如何”。 见中年男子站在桌位前,并未就此而落座,还是在等待着自己出声答复,张成便微笑着道“这位老哥,如果你能回答出小弟几个问题,请老哥喝上几杯倒也无所谓,但若是自认为答不上来,还请自便为好”。 中年男子略微一犹豫,便在张成对面椅子上落座,道“小兄弟,老哥观你面相,乃是一位面慈心善之人,一会酒菜上来后,你让老哥我先品尝几口,然后,再提问题可好”。 见中年男子长得一副诚实憨厚面相,并且还是一位筑基期后期境界高手,张成便道“老哥既然已经坐下,一会酒菜上来时,你只管尽情吃喝就是。至于本人所提问题,回答后,若是能让本人满意,下次见面时,再请你喝上几杯也无妨”。 张成用灵识观看中年男子修为境界时,立即就被其所觉察到,而当查看到张成,只是一名先天期初期境界武修,便用灵识朝大厅内四处扫视着。观看到这偌大一间大厅内,此时此刻,并无筑基期及以上境界修真者在座时,立即低头在沉思着。 观看到对面在坐中年男子,竟然会有如此一番动作,张成并未对其有所畏惧,道“这位老哥,若是觉得在此落座,并不非常合适,你可以选择随时离开”。 中年男子抬头看了张成一眼,见其仍然在微笑着看向自己,便道“小兄弟,老哥我,可是有很长一段时间,未曾好好地品尝过好酒好菜,既然已是坐下,自然就不会轻易离开。一会等酒菜上来,你我两人先好好吃喝一番,待尽兴后,有问题你尽管提出来”。 不到小半个时辰,二层大厅内,那余下几张酒桌,就陆续地坐满了食客。当酒保将张成所点酒菜,陆续一一地放在桌上,中年男子与张成两人,就已喝下几杯百年陈酿,而那几道上等特色佳肴,也已被两人吃下不少。 见中年男子还在不停地动用筷子,且时不时地,还自斟自饮上一杯,张成便道“这位老哥,本人也不问你高姓大名,以及出身来历,只是想要知道青玄门,为何要招收武修弟子之真正原因,如果不想回答,或是答不上来,你现在就可以离开”。 见张成突然就发出如此催促声,中年男子立刻放下手中筷子,略微一犹豫后,便道“这位兄弟,如果信得过老哥,你我不妨再继续痛快地吃喝着,等老哥我酒菜尽兴后,再回答你所问即是”。 不等张成有所回答,中年男子又开始自顾自地喝酒吃菜。见其如此不顾形象,一副贪吃贪喝模样,张成慢慢品尝几口,那味道还算不错菜肴后,心中已然有所猜测,便道“这位老哥,小弟见你也是一位好酒之士,不如你我之间,将小杯改换成小碗,再痛快地喝上几碗如何”。 张成提议声刚一落下,中年男子立刻将杯中酒水一口饮净,随即,便大声道“酒保,速速送来两只大碗,然后,再上两酝十斤装好酒”。 对于饮酒一道,张成现在,还只算得上是进入门槛而已,还未曾遇到过真正有酒量,或善饮者。听中年男子有如此一说,因而,并未出声予以阻止。 改小杯换成大碗,张成也并未因此而有何胆怯,与中年男子接连喝下八大碗后,酒酝中所装十斤百年陈酿,已是点滴不剩。而这八大碗酒水全部下肚,张成感觉到腹中,传来一阵热浪涌动,但只是在瞬息间,便又变得平静如常起来。 中年男子接连喝下八大碗陈酿,其酒兴,随之又显得更加高涨几分,将剩下那酝陈酿,其酝口上之封泥打开,给张成与其碗中倒满后,一言不发就拿起大碗,咕嘟咕嘟只用一口气,就将之喝干饮净。 见这位中年男子其酒风,竟然是如此豪爽,张成便也不甘示弱地拿起大碗,几口便将碗中百年陈酿饮净,然后,才开始动筷吃上一口菜。 中年男子与张成刚用大碗喝酒时,大厅内,便开始有人在注视着两人之举动,见两人将一酝十斤装陈酿喝完,又开始喝第二酝时,观看人数,随之又增加不少。有两桌酒客,见张成两人喝酒时,竟然是如此痛快豪爽,便也将酒杯改换成小碗,痛快淋漓地大声呼喝起来。 第三酝陈酿喝完时,张成与在对面就座中年男子,每人已有十五斤陈酿入腹,张成感觉到酒水,在腹中一阵涌动过后,随即就变得平静如常。略微一寻思,自己曾经使用过灵药液淬炼身体,再加上修炼纯阳古经和武皇经,这两部顶级天阶功法缘故,估计再喝上一酝十斤装陈酿,自己也不会感觉到有多大醉意。 中年男子喝完十五斤百年陈酿,其脸色,已显现出几分紫红,见张成依然面色如常在端坐着。稍做沉思,便哈哈地大笑出几声。 一阵大笑声过后,中年男子便道“小兄弟,你是方某人所遇到过,喝酒最为痛快豪爽,酒量也是最高之人。为兄今日,酒已喝得畅快淋漓,且此时,也已有几分醉意。不如这样,先叫伙计上来一大壶热茶,然后,你我两人在品尝着茶水同时,为兄再为你介绍一些事情如何”。 第六十七章 潜行之旅(四) 当张成与中年男子,慢慢喝完两壶茶水,萧山城其上空,早已是漆黑一团,在望仙楼即将打烊时,两人这才走出酒楼。临别时,张成婉言谢绝中年男子其热情邀请,即前往青玄门设在萧山城中心广场上,那临时驻处休息之好意。随即,便独自一人乘着漆黑夜色,在其他地方仔细寻找着临时栖息之所。 在较为偏僻地区,寻找到一户普通人家小院,选择在一间堆放杂物大棚内,随意找块空地盘腿坐下。此时,张成并未急于打坐休息或是修炼,而是在回想着青玄门那位方姓长老,即那位在望仙楼不请自来中年男子,在接下来品尝茶水时,向自己解说其门派,为何会来萧山城招收武修弟子之原因。 两百多年前,青玄门一位练气期弟子回家省亲,在返回门派途中,突然遭遇到一伙来历不明人之追杀。两名负责保护其安全筑基期高手,在拚命抵挡一阵,且斩杀对方十几名高手后,终因法力尽失,而被对方之人所斩杀。 当时,这名练气期后期境界弟子,在有两名筑基期高手保护期间,身体并未受到伤害。当那两名筑基期高手身陨后,立刻就被对方所仅剩,那两名练气期后期境界修真者,攻击得手忙脚乱不已。 从一条小路上,狼狈地逃奔出一里多远,身负重伤而正要有所绝望时,恰巧遇到一名青年男子在前面行走,抱着仅存一丝希望,青玄门弟子立即向其高声求救。那位武功修为,已达先天期后期境界青年男子,听到求援声及被追杀原因后,侠义心一起,立即赶来相助,并迅速将那两名追杀而来,练气期修真者一一解决掉。 接下来,在帮青玄门这位练气期弟子,处理好其身上伤势后,见其独自一人且有伤在身,而无法顺利地返回门派,青年男子便一路上精心照料,亲自将其送入青玄门。 顺利返回门派,身为青玄门掌门人座下弟子,因有感于青年男子那救命之恩,及一路上护送照顾之情,便恳求师尊将之收至门下,让其与自己一同在青玄门修炼。 先天期境界青年男子姓宋名宏,在检查出有灵根修炼资质后,便被青玄门掌门收为座下弟子。从此以后,宋宏听从掌门师尊吩咐,停止武功修炼,转而改修青玄门灵修功法。 两百多年时间过去,宋宏早已成为青玄门一位长老,修为在进入到金丹期圆满境界,正准备突破进阶元婴期境界时,忽然间就想到,自己原本为武修出身,且所修炼功法,为玄级武功功法,如若本门有弟子能灵武同修,此人之本领,会不会因此而变得更加强大。 仔细思量一番,宋宏便将自己这一想法,相告于青玄门现任掌门人,让其在青玄门培养几名灵武同修弟子。掌门答应下此事后,便就有了青玄门,这届招收武修弟子之举动。 回想到此处时,稍作感慨又无奈地笑了笑,先是修炼两个时辰炼神诀,紧接着,又开始修炼纯阳古经。两个时辰过后,见黎明即将来临,张成停止修炼后,迅速就离开了这座小院。 趁着朦胧夜色迅速离开萧山城,张成一路继续往北行进着。近两个月期间,除观看到一些独特景色,途中,倒也未曾遇到过特别有趣事情,或遭遇过惊险场面。 既然是出来增长见识,与历练心境,张成一直在用自己双腿,一路迈步行走着。哪怕是途中有车队从身边经过,一些好心人请其搭车前行,也均被张成婉言谢绝。 进入冬季,已经快有一个月时间,越往北行走,天气变得越来越寒冷,而行走在白雪覆盖着茫茫路途中,已感觉到有几分萧瑟冰冷寒意。 因为天寒地冻缘故,驿道上车马行人,已显得十分稀少,此时,一名身着青色长袍年青男子,肩上挎着一个用妖兽皮炼制而成之包袱,腰间佩带着一把长剑,却独自一人在这条驿道上,不紧不慢地行走着。 先天期境界武功高手,行走在天气如此寒冷之野外时,不少人,也可能会出现瑟瑟发抖情形。张成只是在两件内衫上,外套一件单薄青色长袍而已,但此时行走在白雪覆盖着大道上,却显得十分淡定从容。 行走至一座山脚下,再朝前拐过一道弯,见驿道旁边,一位穿着破旧单薄衣衫,年约六旬老者,正卷缩在被薄雪覆盖着之草丛中,张成赶紧便朝老者走去。 用灵识仔细查看一下,这位老者其身体状况,初步判断出,此人之所以会在此昏睡过去,只为饥寒交迫所至,但其性命却丝毫无碍。 略思片刻,张成便将老者扶起坐好,左手托住其身子,右手紧贴在其后背上,迅速运转出真元力,缓缓地输入老者身体,想要用此举,来将老者体内那寒气逼出,从而使其身体尽快得到恢复。 真元力徐徐运转十息时间不到,老者就醒转过来,随之,其原本有些苍白脸色,也已现出些许红润。 见老者已经醒转,张成停止真元力输入后,便轻声问道“老人家,您身体可是有所好转,能否告诉小可,您老人家,为何会昏倒在如此偏僻之地”。 老者朝张成仔细观看几眼,又稍作停顿后,这才道“此事说来话长,稍后再详细叙述如何。年青人,老夫已经有五天时间,未曾吃过一口食物,不知你身上可曾带有裹腹之物”。 见老者身体还显得有些虚弱,张成赶紧便道“老人家,小可身上倒是带有些食物,这就给您取来”。言毕,迅速从背上包袱中,取出一些干粮与一个水袋递给老者。 老者丝毫不见客气,随手接过干粮后,低头便快速地食用着,其手中烙饼。 张成刚才在查看老者身体状况时,就已发觉到,此人也是一位练气期修真者,只是见其年龄已逾六十,修为却还停留在练气期境界,且孤身一人行走在这人烟稀少驿道上,便毫不犹豫地就出手相助。 此时,见老者正在快速吃着自己所拿出来之食物,张成心中也颇感欣慰,安静地站在一旁,有些好笑地看着眼前,这位老者一副狼吞虎咽般模样。 二十几息时间过后,老者便将可足够两名年青男子,同时饱食一顿之干粮,而吃得一干二净。在又饮过几口清水后,道“年青人,老夫此时尚未吃饱,能否将你身上所携带食物,再取出一些来,也好让老夫填饱肚子”。 张成自从灵修修为,进入到筑基期境界后,二三日间,不饮不食,亦不会有何饥饿感。因而,此时包袱内,只存放着可供自己,五六日食用之食物而已。 见眼前这位老者,刚才二十几息时间,就消耗掉足够自己一日食用之干粮,且还说尚未吃饱,张成便苦笑着道“老人家,非常抱歉,小可随身携带食物,刚才已经拿出不少,况且,前面还不知何时何地,才能见到人烟处,还请您老先行忍耐一二可好”。 “年青人,只不过是区区几张烙饼而已,你小子却将其守护得如同宝贝般,难道就无人教导过你,年青人,应该尊敬谦让长者之理”。听完张成解释,老者立即朝张成翻了几下白眼,随之,又带着教训口吻道。 张成不愿就此事与之纠缠,道“老人家,不知是否还有其他事情,需要小可为您有所效劳”。 见张成有如此一问,老者那两只浑浊眼球,立刻便闪现出几丝精芒,随即,便高声道“有,当然有!年青人,你这可是真心诚意,想愿意相助于老夫”。 见老者独自一人,又身处于荒郊野地,张成便道“老人家,只要是晚辈力所能及之事,本人就决不会推辞”。 老者立即起身站起,朝张成又仔细看了看,道“年青人,说出来之话,就如同泼出去之水,这可绝对不能反悔。况且,老夫只是位一贫如洗之无助老人,无缘无故就愿出手相助,你不会是因一时冲动,而随口说说吧”。 观看到眼前这位七余尺身高,身着单薄衣衫老者,其清瘦脸庞上,那双眼睛却显得有些浑浊,张成便微笑着道“老人家,还是刚才那句话,只要小可能做到,但请吩咐就是”。 老者并未与张成有所客气,且说话时,也非常直接,道明其现在家中已无亲人,孤身一人年事已高,且无人照拂。故而,欲去枫城投奔一位年青时好友,叫张成一路上护送前往。 张成问此地离枫城还有多远,老者立刻告之,还有五百多里远。张成略微一思量,立即就将此事应承下来。 两人一路同行中,均未询问对方姓名,张成称老者为老人家,老者称张成为年青人。行走不到十里远,老者便就叫喊着其腹中饥饿。张成并未因此而心生不快,安排老者在路边等待,自己则迅速去往附近山中寻找猎物。半个多时辰过后,便扛回一只两百多斤重野山羊,剥皮去除内脏,再进行一番腌制,切块生火便开始烧烤起来。 张成烧烤手艺不错,而老者食量,却大得十分惊人,张成烤肉速度,与老者吞食速度相差无几。百余息时间过后,十多斤所烧烤好之野山羊肉,就已悉数进入老者腹中。 老者脸现惬意之色,随之又摸了摸自己那鼓胀肚子,叫张成自己慢慢食用,不要去打扰其小憩后,随即,便在路旁就地躺下,紧接着,鼾声就已在响起。 随意吃上几块烤肉,张成便已再无食欲,将剩下野山羊肉收好,便开始在原地来回走动着,心中在苦笑着同时,不免就想到,自己此次只是在随意间,就为自己找到一件美差事。 张成乃是一位信守承诺者,既然亲口答应下之事,自然就不会弃老者,于此地而不管不顾。略微一思量,在附近找一稍显干净处,席地盘腿坐下后,便也开始打坐调息。 半个时辰过去,老者鼾声这才停止,起身一站立,随即,便朝张成大声道“年青人,你还不快点起来赶路”。 见张成慢腾腾地站起身来,老者重重地“哼”了一声后,又在小声念叨着道“未曾想到这你小子,年纪轻轻,却比老夫还要贪睡,真是不像话”。 两人又行走出十多里路,一老一少便已进入到一座小镇,老者四处踅摸会,见不远处,就有家规模较大客栈,便朝张成道“年青人,还不快点跟上,这就随老夫投宿客栈去”。 观此时天色尚早,而老者却已朝客栈快速走去,张成只好无言地跟上。 刚进入客栈接待前厅,老者立即大声喊道“店掌柜,速速安排两间上等客房,一桌好酒好菜,老夫现在已经是饥渴难耐”。 见此情形,张成又只好是无语而笑之,任由掌柜去安排洒菜。 进入膳食厅,未经等待多久,当一壶老酒与六道菜肴,一同送上桌来时,老者连看都未曾看张成一眼,便就自顾自地在吃喝着。足吃足喝一番,待酒足饭饱,老者美美地打上几个饱嗝,又用一根牙签,在嘴中剔了剔牙后,便叫来店小二,带领其去客房休息。 店小二见这位老者,确实不好伺候,便赶紧迎走上前来,脸上堆满笑容道“老先生,酒菜共计十两银子,还请您老人家惠付”。 老者瞪了眼前这位年青店小二一眼,随即,就朝其大声喝斥着道“你这小子,眼睛都长哪里去了,老夫所有银两,与值钱财物,均放在旁边这小子身上,你只管找他要去就是”。 张成又是无奈地笑了笑,只得赶紧从包袱中,取十两银子,随手递给那位年青店小二。 第二天一早起,两人刚用过早餐,张成便向店小二打听,附近可否有成衣铺,得到确切消息后,立即就快速前往。购买一身绵衣绵裤,外加一件外袍,返回客栈进入老者房间,恭敬地请其换上。老者并未因此,而显得有多高兴,将绵衣绵裤,及外袍穿上后,面无表情走出房间,又慢条斯理地离开客栈,这才不紧不慢地朝枫城方向赶去。 停停又走走,走走复停停,张成跟随在老者身后,每日只行走三五十里不等。近半月时间过去,张成一路上,随同老者那懒散,而又随意行走步伐,也终于来到枫城城门外不远处。 第六十八章 潜行之旅(五) 在这不到半个月时间里,陪同老者一路晓行夜宿中,张成花费掉五百多两银子不说,且每日还被其呼来唤去,忙前跑后,心中之苦楚,实在是无法对他人言。只不过,张成此行,也并非一点收获皆无,至少,此时之心态,比以前平和上许多,心境得到这番磨砺,自然就变得更加稳固。 见前方百十余丈远处,即是进入枫城之城门,张成取出一百两纹银递给老者,朝其微笑着道“老人家,小可已信守承诺,一路护送您达到枫城,这是一百两银子,还请老人家笑纳”。 老者并未伸手去接银两,而是盯着张成道“小子,你是哪个门派弟子,师从何方高人”。 见老者先前那浑浊眼球,只是在刹那间,就已消失不见,转而变得清灵深邃无比,隐约间,还有精芒在闪现。张成仔细端详老者几眼,震惊中,语气稍显平和道“老人家,小可并未进入任何门派,亦无师尊之说”。 老者抬头看向那一望无际之天空,随即,便在自言自语着道“嗯,有点意思,还真是有那么点意思”。 对于老者这番自言自语,张成并未好奇地去予以询问,只是静静地注视着,眼前这位显得有些莫测高深老者,其面部表情。 稍稍等待会,老者便道“小子,你可有加入门派,或拜师之想法”。 “老人家,小可此生,不会加入到任何门派,此事,您老人家还是不要再提为好”。张成毫不迟疑就朝老者回绝道。 老者摇了摇头,随即,便一脸肃容道“老夫观你小子骨龄,今年二十有二,武功修为,已达紫府期初期巅峰境界,灵修修为,也已至筑基期初期颠峰境界。在大梁国境内,与你同龄人中,单一修炼武功,而进入紫府期初期境界者,倒是有那么几人,专注于灵修功法修炼,且修为已达筑基期初期颠峰境界者,亦也有那么几人。然而,灵武同修,而修为能达到如此境界者,你小子是独无仅有之人”。 听到眼前这位老者如此一说,张成眉头随之便在紧锁着。心想,自己陪同其一路行来,一直在运转收敛灵力法术,而以武修者身份出现,但仍然被这位只有练气期修为境界,老者所清楚地查看出,自己乃是一位灵武同修者,以及所处真实修为境界。虽然刚才就已感觉到,眼前这位老者很不简单,但在此刻,还是又被其这番话语,而狠狠地震撼到。 张成迟疑片刻后,这才道“老人家,您这位练气期修真者,究竟是如何查看出,小可曾修炼过灵修功法,以及所处具体修为境界”。 老者怒目瞪向张成同时,其身上所显现出之法力波动,只是在转瞬间,不知就比刚才强出多少倍。受到其所释放出无形法力之迫压,张成随之便被震荡得接连后退出几步后,这才勉强地站稳住身形。 虽然已对老者修为境界,及本领有所怀疑,且猜测到其修为境界,可能要高出自己不少,心生警惕时,立即运转着法力予以防备,但未曾想到,依然被迫后退出六七步之远。狼狈不堪地站稳身形时,令张成一时间,很难相信眼前之事实。 张成修为所处境界,应该算得上是非常稳固,且丹田中之法力,雄厚而又凝炼无比,单就法力雄厚程度而论,许多普通筑基期后期境界高手,也要逊色几分,如果以法力凝炼程度相较,绝大多数筑基期后期境界高手,均要落后于自己许多。若是与之打斗,这些所谓高手在自己面前,毫无任何优势可言。由此不难判断出,眼前这位令人感到有些捉摸不定老者,其修为肯定在蕴灵期,甚至处于更高境界。 简短而又迅速思量过后,张成赶紧平复一下,刚才为之无比震惊,以及疑惑不解心绪,而当感觉自己心中那怒火,实在难以得到平复时,便低沉着道“这位前辈,您老人家真是好本领,好手段,无缘无故地就让晚辈,显得如此难堪狼狈”。 老者展露出一层法力后,原本以为张成会由此,而被迫后退出二十几步远,或许是被击飞而摔得更远,但当见到张成只是后退出七步,随之就已站稳住身子时,其眉头也不由地为此,而轻轻地皱了一下。 见张成刚一站稳身形,就面无表情在指责其以大欺小,老者用凌厉目光朝张成狠狠瞪了一眼后,便正声道“小子,老夫刚才,只不过是释放出一层法力而已,如果法力全出,此时此刻,你小子还不知躺在何处,或许是在那荒郊野地中昏睡不醒。你这混帐小子倒是好,不仅不感谢老夫刚才手下留情,反而数说着老夫之不是,难道就不怕老夫再次出手,将你这位不可理喻小子,狠狠地教训一顿”。 得知其,仅仅只是释放出一层法力,就令自己被迫退出七步之远,张成立刻就隐约地猜测到,眼前这位令人觉得莫测高深老者,定然是一位金丹期强者,或许还很有可能,是一位元婴期境界大能者。 张成经人经事多年,但还从未遇见过一位金丹期强者,更无须提及元婴期大能者。此时,见老者仍然用那凌厉目光,在紧紧地盯着自己,便有些心虚着道“前辈,您老人家是位金丹期强者,还是元婴期大能者,是散修,还是出自哪个门派高人”。 老者面无表情摇了摇头,道“小子,你必须先将你那名字,哪里人氏,予以详尽道出后,老夫才会酌情相告,你那些欲知之事”。 见老者说话时,其面部表情,仍然显得有些僵硬,但那凌厉目光,却已温和上许多,张成心中为此而感到有些好笑时,其紧张心情,随之就放松不少。随即,便毫无顾忌地道“前辈,为何必须是晚辈先行作答,您才肯勉强回答。如此看来,您老人家行事风格,不象是一位大方之主”。 老者立即朝张成冷“哼”出一声,道“小子,如此看来,你长这么大,还真不懂那如何尊敬长者之理。再者说,老夫为何要大方,难道说只要一大方,就能从中得到不少好处,还是说,可以让自己那修为境界,由此就能得到快速提升”。 见老者这番所说,虽有奇谈怪论之嫌,但其中,也并非毫无道理。张成略微一思量,便道“前辈,既然您老人家,不愿说出自己身份,此事,小可不问就是。不过,您老人家修为境界,既然已达到如此高地步,为何还要诓骗小可,陪同您老行走近半月之久”。 当听到张成提及到此事时,老者才终于露出那么几丝笑容,但转瞬间,又面无表情道“小子,你不回答老夫刚才所问,老夫为何要说出真正原因,你小子还真是天真得令人可笑”。 见眼前这位老者,竟然如此难缠,而不可理喻,张成顿感无可奈何时,只好微笑着摇了摇头,随即,便朝枫城那座城门走去。 刚刚行走出二十几步远,老者一闪身就拦阻在张成面前,道“小子,不将你那姓名,及家庭住址告诉老夫,难道你还能轻易走掉不成”。 张成虽然为老者此举,及言行而心生愤慨,但却并不愿与之对话,转身后,便就朝来时方向走去。 张成刚快速行走出三十多步远,身后已传来老者声音“小子,难道你真不想知道,老夫叫你陪同前来枫城,以及途中,为何会故意百般刁难之原因”。 张成那麻木心情,虽然为之感到有些许惊喜,但其脚步随即停下时,头也不回就出声道“前辈,只须稍加动用一下口舌之事,您老人家却显得如此吝啬,小可想知道又能如何”。 老者略微一颌首,道“小子,你不仅修为与品行不错,而且心计也不差,今后如遇到为难之事时,尽可前往青云宗寻找老夫”。 听到老者有如此一说,张成立刻转过身来,而微笑着道“前辈,您老人家不告诉晚辈尊姓大名,去到青云宗时,又怎能寻找到您,是不是又想诓骗小可不成”。 老者摇了摇头,道“小子,你还真是难缠得紧,只不过如此一来,也令老夫越加喜欢。小子,你可千万要听好,老夫姓唐名先智,元神期中期境界修为,青云宗太上长老是也”。 听到元神期这三个字,张成心中,立刻被掀起惊涛般之骇浪,用无法置信目光盯着其看了会,见眼前这位清瘦老者,其目光仍然十分淡定地在看着自己时,便毫不犹豫地朝眼前,这位自称为青云宗太上长老之唐先智,鞠躬行上一大礼,道“唐前辈,小可姓张名成,连源县青云镇人,刚才如有失礼之处,还请您老人家多多包涵”。 “张小子,你如此多礼,还不如请老夫去好好吃喝一顿,来得更加实惠。不如这样,你我二人,既然已经来到枫城外,这就前往城中一家最好酒楼,尽兴地吃喝一番如何”。这一路行走下来,早就察看到张成在动用银两时,虽然显得一副心有不舍模样,但举止间,却并不失大方得体,唐先智立刻趁机朝其打劫着道。 “能与唐前辈您老人家,同坐一桌吃喝,小可倍感荣幸,前辈您老人家请先请”。突然遇到一位元神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且还是一个修真门派之太上长老,张成赶紧热忱地朝其邀请道。 枫城,乃是一座中等城池,城中居住人口有十几万之众,其豪华酒楼,自然就不在少数。唐先智凭借其强大神识,轻车熟路般很快就寻找到一家酒楼。张成找到酒楼掌柜,取出两块下品灵石递给他,让其安排一处清静宽敞雅间,点了十几样特色菜肴,两酝十斤装百年陈酿,随即,让一名年青酒保在前面带路,自己则跟随唐先智身后,一同进入二层一个豪华雅间。 得知唐先智此人,是一位元神期大能者身份后,两人同坐一桌喝酒时,张成拘谨中,更是显得恭敬有加,待接连敬上唐先智几杯后,这才敢向其请教,为何让自己陪同其前来枫城之原因。 只不过令张成有些意想不到的是,唐先智身为青云宗太上长老,在不经意间,就有前往世俗间历练想法。四处随意历练一段时间,在返回青云宗途中,见张成独自一人在大道上慢慢行走,就猜测到张成也是一位外出历练者。略微一寻思,便就有了想要考验张成品行一番,与心境之想法,随后,也就有了与张成,同行近半个月之举动。 一酝十斤装,二百年年份陈酿,张成只喝上其中不到一小半,唐先智就已将其中大半部分,喝得过点滴不剩。见张成伸手欲去拿另外一酝,张成桌前那只酒酝,瞬间就已出现在唐先智跟前,也不见其有何动作,酒酝中陈酿,就已形成一道飞流,不断地进入到唐先智口中。 张成不敢与其争抢,只好无奈地笑了笑,道“唐前辈,您老应该已活上五百多岁,况且,又是一位元神期境界大能者,为何还要与小可争抢酝中陈酿”。 听张成有如此一说,唐先智迅速将酝中陈酿吸食干净,稍作停顿,便道“张小子,你也真敢想象,修真者活上五百岁,就能进入到元神期修为境界,难道你小子想要在五百岁时,就能进入到元神期境界不成”。 张成并不清楚,修真者在哪个年龄段,特别是在进入到金丹期以后,其修为相应地应该进入到哪个境界。只不过,自己曾经设想过,想要在五百岁前,其修为,就能顺利地进入到元神期境界而已。 与唐先智相处近半个月之久,自认为与之多多少少,也已有些许交情。更何况,此时两人正在争抢着吃喝,张成便道“唐前辈,如果是还想喝上一酝,或许是两三酝,您老人家尽管吩咐。但令小可感到疑惑不解的是,前辈此时之容貌,为何还显得如此年青。难道说,这是因为您老人家,在五百零一岁时,修为就已突然至元神期境界之缘故”。 听到张成说出如此幼稚可笑话语,唐先智还未来得及用那双老眼,凶狠地瞪向张成,可刚进入口中之茶水,却已迅速喷向张成。 第六十九章 潜行之旅(六) 离家外出潜行历练,不知不觉中,一年多时间就已过去。在这期间,稍大一些城池,张成也曾路过,修真门派弟子,亦曾有所接触,然而,当唐先智从酒楼不辞而别后,下一步应该行往何处,一时间,令张成感到难以有所定夺。 自己家中父母,与兄长及大嫂四人,均为先天期境界高手,且因为与田家镖局,连亲这层关系,再加上王家庄庄主,对自己又有过郑重承诺。一家人之安危,自然不会让自己,感到有过多之担忧。况且,出门历练时,曾向父母亲有过详细说明,想要在外面历练三至四年时间,让自己修为与心境,双双得到提升后,才会返回家中。因而,如不在外面好好历练一番,岂不是辜负了父母亲,对自己之殷切期望? 随意行走在枫城大街上,心不在焉地观赏着沿途那些建筑物,以及脚步匆匆过往行人。当一时半刻,实在拿不定主意时,张成决定先在枫城住上几天,然后,再考虑前往何方。 见街道旁前方不远处,就有一家客栈,张成便不再多做他想,紧走几步进入客栈前厅,在柜台交付五十两银子定金后,随即,就被安排在一间客房中住下。 枫城,虽然面积不算太大,但因为人口众多,且商业活动较为频繁缘故,即便是进入子夜时分,客栈周围,还不时有嘈杂声音在传出。张成简单地用过晚餐,本想在客房内,修炼两个时辰纯阳古经,可盘腿坐下后,受客栈周边嘈杂声音影响,小半个时辰过去,也无法进入到深度修炼状态,无奈之下,只得改修炼神诀。 第二天,早早就走出客栈,在尚未确定下行程时,只好在城内四处随意走动一番,当夜色即将来临,张成走进客栈附近一家酒楼,在二层大厅最里间一张酒桌位坐下,随便点上几样枫城特色小菜,外加一壶老酒,当酒保将酒菜陆续送上桌时,便独自一人开始慢慢地吃喝着。 枫城,虽然灵气比青云镇浓郁不少,但人口众多,声音纷繁嘈杂,在客栈房间中,却无法静下心来修炼,张成想等过了今晚,明天立即就离开。但在离开前,却想在酒楼这种鱼龙混杂之所,再听到当地一些有趣之事,或从食客交谈声中,增长一些见识。 张成一边吃喝着,一边用心仔细听上会,忽然,从不远处一张酒桌上,有人在发出埋怨声“刘兄,说好让你只找一位帮手,此时,为何却说找到了三位。如此一来,让孙某人如何去向李大哥交待”。 “孙兄,这三位,均是刘某生死相交之好兄弟,此次,李大哥邀请我等,前往灵雾山采摘蕰灵果,如果本人这一方人手太少,恐怕是有命前往,而无命返回”。那位被称之为刘兄青年男子,因心中愤懑不平,立刻就在回击着道。 “哼,刘兄,别以为孙某人,不知你心中之算计,蕰灵果何等珍贵,多一人前往,我等分配到手之数量,随之就会少上不少。而你则不同,多增加两人之后,你这一方四人,人数就已占到整个队伍近一半,采摘到手之灵果,在按人头分配时,占得大便宜之人,自然就是刘兄”。孙姓青年男子心感忿忿不平中,立即怒声朝其数说着道。 “孙兄,如果不同意我这三位兄弟,一同前往,刘某便退出此次灵雾山之行”。见孙姓青年男子心生愤慨,那位刘姓青年男子,立即出声予以要挟着道。 “刘兄,明日清晨,就是李大哥约定好,一同前往灵雾山之期,你若是不能参与,届时,叫孙某人如何向李大哥交待”。感觉到刘姓青年男子,在施展以退为进之计策,孙姓青年男子顿感无奈中,只得用责怪语气道。 “孙兄,李大哥之所以邀请刘某,跟随其一同前往,只不过是看上本人,是一位二阶阵法师身份而已。而刘某本人,因为常年参悟阵法缘故,虽说修为已达先天期后期境界,但本身其真实打斗本领,比那些先天期中期境界高手,也强不上多少。如果不让这三位兄弟一同前往,刘某决不会去灵雾山送死”。那位刘姓青年男子,立即用强硬语气回应着道。 听完刘姓与孙姓,两名青年男子这番争吵,张成心中立刻就有些不平静起来。丹经中,就对蕴灵果有过详细记载,其果树高不及两丈,百年树龄才开花,花蕰灵二十载成果,挂果后再过十年,果实才会真正成熟。 蕴灵果可直接食用,修真者由筑基期后期圆满境界,突破至蕰灵期初期境界时,可令服用者,提高一成突破机率。如若以蕴灵果为主药,再辅助其他几种灵药,炼制而成之蕰灵丹,服用后,其效果则会更佳。 蕴灵果,不仅对修真者突破境界有所帮助,而且对武修之人,在由先天期后期圆满境界,突破至紫府期初期境界,也有非常不错之功效。 张成因为修炼纯阳古经缘故,在未达到金丹期境界时,不宜服用那些普通灵丹,但如果将蕴灵果,送给自己家人,与那几位好友服用,其结果,肯定会非常之好。 慢慢地又吃喝会,见孙姓男子与刘姓男子等人,停止争吵后,就已陆续离开大厅,张成这才微笑着前往柜台,去结算酒菜之资。 第二日,天色刚刚朦胧发亮,一支由十一名先天期境界高手,所组成之队伍,就已从枫城城门前动身。随即,便快速向灵雾山所在方向进发。 等待不多会,当这一行人离开枫城城门,已有三里多远时,一名背着兽皮包袱青年男子,这才不紧不慢地蹑尾跟随而去。 张成用一两银子代价,从客栈店小二口中了解到,距枫城近五十里远之灵雾山,其整个山区面积,有六百多里大小,因山中常年有雾气在缭绕而得名。灵雾山林木茂密,能见度较低,加上森林中还有妖兽存在,因而,虽然山中生长着不少灵草灵药,但如果修为,未进阶至筑基期或是先天期,很少有人敢轻率地进入其中。 张成非常想要收取到一些蕴灵果,以便能帮助到父母亲,与兄嫂顺利地突破境界,只是苦于不知道果树生长地点,迫不得已时,只好让那位李大哥等人,在前面带路而行,自己则远远地蹑尾在其后,等到达蕴灵果生长地点,待有机会出现时,再见机行事。 为避免引起那位李大哥等人之怀疑,张成不敢跟随得太过靠近,况且,因为每日坚持修炼炼神诀缘故,最近一年多下来,灵识已能观看到七八里远内事物,比那些普通筑基期后期境界高手,甚至一些普通蕴灵期初期高手,灵识还要强出不少。因而,此时,即使是远远地尾随在后,也不怕因此而被跟丢。 近五十里远路程,但在先天期境界高手,其快速行走之脚步下,并未显示出有多远,一个多时辰过去,十一人之队伍,就已隐入灵雾山那片茂密森林中。 前行出十几里后,因林中能见度低,及随时可能遇到妖兽攻击原因,十一人之队伍,便开始放慢脚步,一路谨慎地行走着,三个多时辰过去,这才行进出一百三十多里远。在这期间,还遇到过三只一阶巅峰妖兽之攻击,由其中几人联手,发动几番猛烈攻击后,这才将之一一斩杀。 当李大哥一行,成功地斩杀掉第三只妖兽时,大部分人已显得疲惫不堪。经有人提议,那位李姓带头者,经与众人稍作商议,便安排几人生火烧烤妖兽肉,其他人,则开始在打坐休息。 张成虽然跟随在这十一名先天期高手,三余里远后方,但经这一路尾随下来,灵识早就查看出,这一行人之修为境界。此行那位李姓带头中年男子,其修为,也只位于先天期后期巅峰境界,另有四人,为先天期后期初阶境界,其他六人,均为先天期中期境界。如果自己与这一行人,一旦进行生死搏杀,估计不出三五招,就能将之斩杀殆尽。 张成不喜与他人打斗,也不愿让自己双手,轻易地就沾染上血腥,更无那丧心病狂杀人之嗜好。因而,自然不会因为想尽快收取到蕴灵果,而前去强迫李姓中年男子,说出蕴灵果所在地。当见到这支十一人队伍,经如此长时间,仍然未进入到蕴灵果其果树生长地,只是在忙于补充食物,及恢复体能时,心中也只是颇为无奈地苦笑上那么几声。席地盘腿坐下后,便开始耐心地等待着,并希望其一行,能尽快继续前行。 十一人填饱肚子,再恢复好所消耗真元力,如此一再耽搁,时间就已过去一个多时辰。见密林深处,那一行先天期高手,已精神抖擞着行走出二十几丈远时,张成懒散着起身后,这才开始继续蹑尾而随行。 小心谨慎行走中,一个多时辰很快就已过去,当一行人出现在一个山谷前时,李姓中年男子立即用手势示意,随行之人停止前进。随即,让其他九人,在山谷前防守戒备,而其自己,则带领那位颇懂阵法一道刘姓男子,去前方山谷,查看那座法阵其具体情形。 一路尾随六个多时辰,见此时,已终于到达有蕴灵果树生长之山谷前。张成会心地微微一笑后,驻足再静心仔细一观看,当灵识查看到进入山谷通道,以及其附近,因有厚重灵雾,在不停地飘渺缭绕,经长年累月堆集后,自然而然便形成一座三阶防护阵时,张成那种郁闷已久之心情,顿时便舒展开来。 张成参悟阵法真解,已有七年多时间,一年多前,即已达到三阶阵法师水准,对于前方山谷四周,天然形成那座三阶下等防护阵,那位刘姓二阶阵法师,虽无能力将之破去,但对于自己来说,却可以轻易地将其破除。 此时,张成并不急于进入山谷中,去收取蕴灵果,毕竟,对方一行人费时费力地,带领自己来到此地。更何况,自己与对方任何一人,皆无冤无仇,不想因为自己突然之出现,而与对方一行人发生冲突,进而引发出杀戮事件发生。 静静地等待一个多时辰,见夜幕笼罩在天空,已近半个时辰,此时,灵雾山早就变得漆黑一团。见那位刘姓阵法师,停止破阵后,随同李姓中年男子,一路快速行走进入一座帐篷,随即,又很快就融入到打坐安寝队伍中,张成这才放心大胆地朝前方山谷走去。 第七十章 初遇天骄(上) 两日过后,张成身着普通青色长袍,背着兽皮包袱腰佩长剑,已然出现在通往定洲府府城驿道上。独自一人不紧不慢地行走中,当听到从身边经过那几辆马车上,不时传出阵阵哈哈大笑声时,不由自主就回想起,自己在灵雾山深处,轻而易举就进入那座山谷,并成功在几棵树上,采摘到不少蕴灵果之事。心中在暗自窃笑上几声同时,其脸庞上,随之就露出几分满足笑容。 当时,见李姓中年男子所率领队伍,均已在帐篷内放心地休息,早就拥有夜间视物能力,且灵识强大之张成,趁着漆黑夜色,一路快速来到山谷前,运转出全力法力,只是朝前方随手挥动几下,就将这座由云雾经年累月堆积,自然形成之三阶防护阵破除。从容地走进三里地大小之山谷中,只用十几息时间,就寻找到两棵结有蕴灵果之果树,小心翼翼将其中那六十七颗,已经成熟蕴灵果摘下,放入用于保存灵药之玉盒中,一一予以封盖好,放入储物戒中收藏后。随即,又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山谷。 在离开灵雾山时,张成立即施展换容术,年龄显现在三十岁出头,其清秀面容,随之就变成一张蜡黄面孔。暗自窃笑时,那副丑陋模样,恐怕不会令人觉得有多么好看,如果被那些唯美才愿视之者,见到张成此时这副难看笑模样,心中因感到无比厌恶,而无法再行忍受时,一口气能跑出多远,不竭尽全力时,绝对不会停下其脚步。 张成因一直沉浸于收获蕴灵果时,那种无比喜悦心情中,即使是时间已过去两天,也还尚未从其中,完全彻底地摆脱出来。因而,每当受到他人大笑声感染,自己就会情不自禁地偷偷笑上几笑。且从不计较那些旁观者,对自己那副难看笑容,会是一种怎样想法,即便是有人,说上几句极其难听之话语,也会从容地对其付之一笑。 历练期间,张成一直在坚持着,只依靠自己双腿前往各地。此举,不仅能尽情地欣赏沿途景色,了解各地语言及风土人情。暗自中,见识到各种类型之修炼高手,而且还能使自己那心境,不时地受到磨炼。 悄无声息离开云雾山后,一路上日夜兼程,当四天时间过去,其双腿在或快或慢迈动间,就已行走出近五百里远路程。当见到前方出现一座大城池,且听到从身旁过往行人,不时谈论着定洲府府城,是如何如何之好时,张成在心中,不免也对其生出一些期待感。 虽然很想快速进入到这座洲府府城,去尽情领略其中之繁华盛景,但心中,并未因此而出现多少急躁情绪,仍然在不紧不慢地行走着。小半个时辰过去,不知不觉间,也就跟随着车马行人,进入府城一座城门。 行走在川流不息人群中,感觉到心绪有些茫然时,张成立即就停下脚步,随意朝大街两侧,那些主要建筑物扫视几眼。见这些建筑物风格,比云洲府府城,那些凸显建筑物,显得更加恢宏大气,且在其中,还有那么几座,让人感觉到十分精致别样,再继续仔细观看同时,心中也不时地在感慨不已着。 定洲府与云洲府,同属于大梁国所设立之洲府,迈开脚步,在大街上行走出几百余丈远,张成此时已明显感觉到,定洲府府城其繁华程度,应该比云洲府府城,还要高出那么两分。 徐徐行走在主城大街上,有时,会来到一些四层别致高楼前,驻足往上仔细观看会。有时,也会在商铺大门前,驻足停留片刻。有时,还会仔细观看那些衣鲜光亮行人,其举手投足间之形态,以及互相打招呼时之情形。不断地感慨中,随之就想到,自己所在青云镇,为何会被他人,称之为偏远荒凉小镇之原因所在。 身着极为普通青色长袍,背上还背着一个大包袱,在衣鲜光亮行人面前,虽然非常显眼,也令人觉得十分寒酸,但这一路上行走下来,大多数人看向自己之目光,并未因此,而露出那种厌恶神色。 继续行走会,见大街上过往车辆,与行人虽然众多,但秩序却显得十分井然,此时,张成对于定洲府府城那份好感,随之又加深了几分。 心情舒畅中,张成脚步迈动间,不仅显得轻松快捷几分,而且也随意了许多,当无意间,行走至道路中间处时,身后,突然就传来大声喝斥声“前面这位背包袱穷小子,你还不快点滚开,难道就不知道,阻挡在天骄般人物前面,会有何不良后果”。 听到身后有人在叫嚷,张成几个快速闪身,行走至路边同时,灵识也已观看到身后三余丈远处,两名脸现傲然之色青年男子,并排走在前面,在两人身后几步远处,十几名青年男子,则在紧紧地跟随着。而刚才出声喝斥自己之人,正是从跟随人群中所发出。 见这一行人面现倨傲之色,趾高气扬地在大街上行走着,而大街两侧不少青少年男女,在认出那两名带头行走青年男子,其姓名与身份后,立刻就发出欢呼与祝贺声。观看到此番情景,张成为之感到有些疑惑时,眉头不由地就在紧皱着。 潜龙榜?张成长这么大,还从未听说过,即便是出任过云洲府府主,袁名远袁大人,也未曾向自己提及过只言片语。此时,当听到这大街上一众行人,在高声呼喊着,排在潜龙榜第二名之穿风剑闵强,第三名流星拳师得胜名字,且有不少人,在接连不断地发出道喜祝贺声时,张成却已处于惊讶,与疑惑不解状态中。 站立着发楞片刻,见大街上不少行人,在兴高采烈地追随着那一行人,远远地离去,自己所在街面行人,随之就显得十分稀少时,张成无奈地摇头笑了笑,随即,便继续在大街上慢慢行走着。 刚刚前行出几十步远,路边一位被十几人围困住,正在朝四处张望青年男子,见张成独自一人,正显得有些郁闷在行走着,立即大声道“兄弟,你可终于赶来了,让为兄等你等得好辛苦”。说罢,便越众而出,并快速向张成赶来。 张成还是第一次来到定洲府府城,自己身居偏远小镇,在这府城无任何亲戚朋友,突然间,一名陌生青年男子,就在称呼自己为兄弟。大惑不解中,见青年男子朝自己走来途中,摇头时,还不停地向自己眨眨眼。略微一思量,张成便满脸笑容道“大哥,小弟有事耽搁来迟,还请不要多加怪罪”。 青年男子哈哈大笑几声过后,道“兄弟,你我相处这么多年,大哥何时曾怪罪过你。快走吧,你我这就去找家酒楼,好好痛快地喝上几杯”。 见眼前这位青年男子说话时,又在朝自己眨了眨眼,张成只好顺随其意大声道“大哥,既然你如此高兴,喝酒畅饮时,小弟一定奉陪到底”。 “知我者,唯兄弟你矣”。感觉到身后那十几人,此时仍然在紧紧盯着自己,青年男子便故作感慨地朝张成道。 见这位三十岁出头青年男子,刚一有所感慨,紧接着,就快速朝前方行走而去。而刚才那一群围成一堆青年男女,正在用惊讶目光看着自己,张成不敢有丝毫犹豫,紧走上几步,立刻就跟随在青年男子身后。 快速行走出近百十步远,灵识观看到自己,与前面这位青年男子,两人早就离开那一群围堵人之视线,张成停下脚步时,立即用那种不太友善目光,看向还在继续朝前行走着,那位青年男子其背影。 继续朝前行走出几步远,感觉到张成已停步不前,青年男子脚步停下间,迅速就转过身来,拱手朝张成行上一礼,道“这位兄弟,为兄被逼无奈之下,一时情急间,刚才那唐突之举,还请担待一二”。 见前面这位青年男子,满脸诚恳地在看着自己,张成便道“这位兄台,你我萍水相逢,无缘无故就让本人,去替你抵挡所招惹上之麻烦,你是不是应该请本人,去好好地喝上几杯,才能表达出你真心道歉之诚意”。 “这位兄弟,如果你不嫌弃,为兄行事孟浪,请这就随本人去一家酒楼,你我两人好好喝上几杯如何”。这位青年男子,立即满脸笑意朝张成邀请道。 张成这是第一次来到定洲府府城,对府城中事物一无所知,刚才出言挤兑,只是想借机,从这位青年男子口中,了解一下潜龙榜,及其他感兴趣之事恶性肿瘤而已。见对方已诚心发出邀请,便欣然道“既然兄台愿意做东,请在前面带路就是”。 全顺酒楼一个豪华雅间内,当一位年青酒保,将所点酒菜全部放在桌上,又转身离开房间后,青年男子朝张成拱手行了一礼,道“定洲府府城孙浩,多谢兄台刚才解困之情。对了,刚才孙浩一时心急,称兄台为兄弟,此事实属不该,一会,小弟多敬兄台几杯,以示谢罪”。 张成拱手朝其还上一礼,道“孙兄,不知你今年年岁多大,为何会被他人所围困”。 举杯邀请张成喝上一杯,孙浩放下酒杯后,这才道“孙浩今年二十有九,刚才那群人,乃本人熟识,只因孙某,昨日在潜龙榜争夺战中,获得第五名,这十几人便在途中截住孙某,想请本人去好好喝上几杯,以示祝贺”。 张成有些疑惑地看着孙浩道“孙兄,既然是熟人相邀,你为何却要拒绝”。 孙浩叹了口气后,道“这位兄台,孙某人,只不过是获得第五名而已,又有何颜面让朋友花费银两,去予以庆贺。况且,本人平时就不太喜欢热闹,此事,自然就要有所拒绝”。 见孙浩毫无保留地将事由原委相告,张成立即运转换容术,将那张腊黄面孔,迅速恢复成本来面目。道“小弟张成,多谢孙兄如实相告”。 孙浩无比震惊中,随之就用那种惊讶目光,盯着眼前这张年青英俊面孔注视会,又呆楞片刻后,这才道“张兄弟,你这是施展何种法术,效果竟然如此神奇”。 张成微微笑了笑,道“小弟刚才所施展之法术,名曰换容术,只是一种骗人法术而已,孙大哥,小弟这就敬你一杯”。 见孙浩痛快地喝干杯中酒水,张成便道“孙大哥,你能不能给小弟说说看,这潜龙榜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 孙浩咀嚼咽下停留在口中之酒菜,随即,便有些疑惑不解着道“张兄弟,只要是武修,大部分人,都会知道有潜龙榜,难道你是真不知道此事”。 张成赶紧摇了摇头,道“孙大哥,小弟身处偏僻之地,潜龙榜一事,今日还是第一次听说”。 孙浩颇为感慨地摇了摇头,道“张成兄弟,你武功修为,已达先天期初期巅峰境界,竟然不知我大梁国设有潜龙榜,此事,着实令为兄感到有些不可思议。来,你我兄弟之间,先好好喝上几杯,一会,为兄再与你详细解说”。 见孙浩喝酒显得有些豪爽,张成便也来了兴趣,与之接连对饮三杯后,道“孙大哥,小弟见你待人诚恳,而且行事又很低调。来,小弟再敬你两杯”。 接连与张成干上两杯,孙浩便道“张兄弟,我大梁国为武修设有天榜,地榜和潜龙三榜,能进入三榜前一百名之人,皆为天骄帮人物。而有资格参与潜龙榜争夺之武修,其修为,大多数位于紫府期境界,但有极个别先天期后期境界高手,也会参与到其中来争夺。有资格参与地榜争夺之人,则均为武王期境界强者,而有资格参与天榜争夺者,则均为武皇期境界大能者”。 停止解说,与张成又连续喝上两杯后,孙浩这才接着道“各洲府每隔三年,便会举行一次潜龙榜争夺战,凡是进入到前三十名高手,便就具备资格,去参加大梁国潜龙榜,其前一百名之争夺”。 “孙大哥,小弟在此提前敬上一杯,预祝大哥在大梁国潜龙榜争夺战中,能顺利地进入到前一百名”。听完孙浩这番介绍,张成连忙举杯予以祝贺道。 孙浩一口喝干杯中酒水,道“多谢张兄弟美意,为兄被好友称之为君子剑,自然也知道自己,究竟有几斤几两。进入大梁国潜龙榜前一百名,孙某只能是在心里想想而已,此事,根本就不可能得以实现”。 张成刚刚举起酒杯,正想再敬孙浩一杯时,房门外,已传来酒保与他人争吵声。 第七十一章 初遇天骄(下) 豪华酒楼所设独立雅间,其他就餐食客或无关之人,轻易不会前来打扰,听到厅门外传来激烈争吵声,张成为此感到惊讶不解时,立即放下手中酒杯,灵识随之就朝房门外看去。与此同时,换容术也已迅速运转出,瞬间就将自己变成一位三十岁出头,面色显得有些苍白青年男子,警惕地等待着即将出现之变故。 正在高兴痛快地与张成饮酒,孙浩自然不喜他人前来打扰,或从旁添乱。起身站好,正想要对房门外之人劝说几句,突然间,小厅房门已被人强行用力推开。 房门刚一打开,两名三十多岁青年男子,随即就走进小厅。其中,一名身材显得有些干瘦男子,脚步还在继续向前迈动中,就已在大声道“孙少爷,我家闵少爷与师家师少爷,得知你也在此间酒楼与客人饮酒,便叫小弟前来请你过去,向闵少爷与师少爷,这两位真正天骄般高手,好好地敬上几杯酒,以示潜龙榜排名靠后弱者,向强者尊重之意”。 听来人有如此这般一说,孙浩眉头不由地紧皱了下,稍停片刻,便出声道“孙某此刻,正在与新结识朋友相商要事,等以后有时间,再去向两位公子敬酒如何”。 那位身材显得有些干瘦青年男子,立即朝张成仔细观看几眼,随即,便怒声道“孙浩,你乃府城孙氏大家族少爷,怎能与长相如此寒碜,而又丑陋不堪之人称兄道弟,难道就不怕因此,而丢了你孙家大少爷之脸面”。 见强行闯进房间这位不速之客,在指责孙浩同时,还连带着对自己,也说出如此难听之语。张成却并未因此而太过生气,只是将杯中酒水一口饮净。 “孙某人行事,还轮不到你这位闵家下人,在此说三道四,你二位还不快点出去”。见眼前这位身材有些干瘦男子,竟然敢说出如此讥讽之语,孙浩心中怒火顿生时,立刻就朝其大声喝斥着道。 闵家这位青年男子,怨恨地看了孙浩一眼后,随即,便指着张成道“你这混帐东西,还不快点滚出去,难道想要让老子,将你拖出去不成”。 听到闵家这位下人,竟然敢发出如此辱骂声,孙浩感到无比震怒中,顿时被气得有些语结,便用一双怒目,紧紧地盯着眼前这位身材干瘦男子。 见眼前这位闵家下人,当着孙氏家族大少爷之面,竟敢如此辱骂其所交结朋友,张成心中,顿时也生出几分怒火。道“你这没教养的东西,如若再敢在此胡言乱语,小心本人打断你那两条狗腿”。 见张成突然说出如此狂妄之语,孙浩其目光,随之便看向张成。观看到其武功修为,仍然是先天期初期巅峰境界,而闵家这位青年下人男子,却是一位先天期中期境界高手,此刻,心中不由地就在为张成之安危,而感到有所担忧。 同样是听到张成辱骂与威胁声,身材干瘦男子先是呆楞片刻,紧接着,就被气得暴跳如雷,不顾身边那位与其同来男子之阻拦,双拳一紧握间,立刻就朝张成攻击过来。 干瘦男子与张成之间,相距不到两丈远,以其先天期中期境界高手行动速度,只是在瞬息间,便已攻击至张成身前。当孙浩正要出手相助,闵家这位身材干瘦男子,却已躺在其刚才所站立位置,且嘴中,已在发出痛苦哀嚎声。 与闵家这位下人,一同前来那位青年男子,立即仔细查看其身上伤势,随即,便朝张成怒声道“这位朋友,你为何要下如此狠手,竟然真将闵哥两条腿,悉数予以打断”。 见对方正在用怨恨目光看着自己,张成坐下后,又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,道“这位朋友,此人刚才所言所行,你应该看得非常清楚,如果本人不及时还手,其结果又会如何?况且,本人手下已留情面,如若不然,此人早就变成一具死尸”。 小厅内,突然就发出惨叫声,此事,立即就引出附近房间一些人,前来观看究竟。当得知是有人在房间内打斗,便连忙迅速离开而去,生怕一不小心,自己等人就会受到牵连一般。 孙浩见突然出现如此结果,心中顿时间,就感到有几分不安。稍微一迟疑,正想上前对这位闵家下人进行救治,然而就在此时,六七名男子,已出现在小厅厅门前。 见其中有两名青年男子,已相继走进小厅,张成随之就起身站立着,面无表情地看着刚进入小厅内,这两张显得有些熟悉面孔。 这两名进入房间青年男子,并未理会张成之目光,只是用很不友善目光,朝孙浩看了几眼,随即,便向那位与闵家下人,一同前来男子,仔细询问事情所发生经过。 几息时间过后,当这两名青年男子,得知事情原由与始末后,这才开始仔细打量着张成。 见张成仍然是面无表情,且目光中,毫无畏惧之色。其中一名青年男子,便怒声道“你是何方人氏,为何胆敢对我闵家人下此狠手,难道就不怕闵某人,将你抽筋扒皮一番,然后,再丢出去喂狗”。 见对方竟敢如此威胁自己,张成面无表情道“你是闵家之人,难道就很了不起,竟然不分是与非,对与错,就敢如此嚣张蛮横,难道你也想在本人面前,为所欲为不成”。 听张成有如此一问,青年男子哈哈大声几声过后,道“我穿风剑闵强,紫府期中期境界修为,乃定洲府,此次潜龙榜争夺战第二名得主,你小子倒是说说看,老子天骄般人物,是不是很了不起”。 “你叫闵强是吧,年龄已届三十有二,修为还只停留在紫府期中期境界。依此看来,你闵强,也只不过是位狗屁天骄而已”。见闵强在自己面前,竟然如此吹嘘其自己,张成心中怒火为之一上升,立即便用那不屑语气,朝其狠狠地回击着道。 在这间小厅内,从在场几人,其身上所显现出真元力来看,此时此刻,有三人为紫府期境界高手,而当这三人,见张成竟然敢说出如此狂妄之语,其中有两人,其脸色立刻便阴沉下来。 几息时间过后,寂静小厅那紧张气氛中,突然就传来“砰”地一声闷响,紧接着,又从闵强身旁传出一声惨叫。 闵强急忙伸手,将身旁那位青年男子扶住后,随即,便十分关切地道“师兄,你这身体,可是已受到伤害”。 师得胜强忍着左肩膀上,所传来之阵阵巨痛,道“闵兄弟,为兄左手已被对手击碎,恐怕从今以后,府城中,已再无流星拳这号人物”。 见师得胜竟然说出如此颓废之语,闵强赶紧用惊讶目光朝张成观看过去。见其如同未曾动过手般,仍然站立于原处,心中立刻便显得很不平静起来。 师得胜年长自己一岁,且与自己,又是多年知交好友,对于其最擅长,且威力最大之攻击手段,闵强心里自然非常清楚。师得胜此人之修为,与自己同样处于紫府期中期境界,而所以被他人称之为流星拳,皆因其出拳时,不仅速度极为快捷,而且其左拳瞬间击出力量,重达三万多斤。因而,同处于紫府期中期境界高手,很少有人,能经得起其一拳之轰击,而不败落。 见自己这位多年好友其左手,只是眨眼间,就被眼前这名陌生男子所废。略微一思量,正准备从腰间储物袋中,取出一件灵剑法器,却听到张成已在威胁着道“闵强,如果你这位狗屁天骄,也敢向本人递爪子,张某定将你那双狗爪子,悉数予以斩掉。如若不信,你尽可上前试上一试”。 见对方已看出自己想要出手意图,并且又出言恐吓,闵强迟疑片刻后,感觉到自己此时,确实有些心虚时,便搀扶着师得胜,就欲向房间外走去。 朝旁边正手持三阶灵剑法器,且神色有些紧张,却想要护卫自己之孙浩看了眼,张成便朝闵强道“闵强,今日你闵家之人,已无故挑衅过本人好几次,离开前,如果不留下点物件,张某岂会让你轻易离去”。 张成话声刚一落下,手中瞬间便持有一把灵剑法宝,其目光,却突然看向小厅门口处。 见到张成这一异常举动,孙浩与闵强等人,正有些不解地在看着张成时,一名年约六旬老者,正慢慢地向小厅内走来。其右脚刚一踏入厅门,便出声道“这位小友,你凭什么,非要让闵小友留下点物什,才肯放其安然离开”。 孙浩见这名年约六旬老者,悄无声息间就已进入房间,心中立刻便有种惶恐不安感。而闵强,在见到此人后,脸上立刻就出现惊喜神色。 见老者已走到闵强身边,张成便用嚣张语气,朝这位老者道“你这老东西,年龄都已快七十,修为还只停留在筑基期中期境界,难道你这老东西之脸皮,比那猪皮还要厚些不成”。 被张成这番尖酸刻薄话语所气急,老者原本那有些苍白脸色,顿时间,便就变成酱紫红,如猪肝般之颜色。 老者稍微平复下心中怒火,驻足朝张成仔细观察会,随之便恨声道“你这可恶而又该死的东西,老夫差点就被你所蒙骗,你还是快点去死吧”。话声落下同时,在其手中,已持有一把三阶斧形法器。 双方相距不到两丈远,自从这位灵修老者,突然就出现在小厅房门外,张成灵识,便一直在仔细注视着其一举一动。此刻,见老者欲从其腰间储物袋中,取出法器对自己发动攻击,入微境界游龙步迅速一施展出,老者刚将三阶斧形法器握在手中,张成就已出现在其身后,右手随之就已掐住其脖子,只是稍微用力那么一扭动,老者项上头颅,便已与其身躯分离。当闵强还处于震惊发呆状态时,其腹部丹田,突然也传来一阵剧烈疼痛感。 迅速回转到自己座位上坐好,张成毫不计较小厅内外,在场众人看向自己时,所出之惊讶目光。随手拿起桌上酒酝,接连往口中倒上几口,稍停片刻,这才大声道“师得胜,你这位狗屁天骄,可是要仔细听好,张某虽非是一位噬杀之人,但也并非是一位,可以让人任意宰割之士。此次,张某让你带着随行人员离开,但今后,千万不要去招惹孙兄。否则,张某人定将会用尽一切手段,将你师氏家族与闵氏家族,从这定洲府府城中,彻底地予以除名”。 第七十二章 偶遇佳人 离家外出历练,已有一年多时间,在这期间,除途经大山深处时,斩杀过那么一二只妖兽,张成并未与他人真正打斗过,更未曾斩杀过任何一人。然而,当闵强与师得胜等人,不仅多番出言辱骂,而且率先向自己动手时,虽然历练期间其心境,已得到不少磨砺,但在此时此刻,心中突然生出那股旺盛怒火,一时间,还实在难以忍受得住。 斩杀一名筑其期中期境界老者,用法术小剑,迅速击穿闵强丹田。其后,在让师得胜等人离开时,便违心地放出几句狠话,想要吓唬住师家与闵家之人,在自己离开府城后,不敢去寻找孙浩及其家族麻烦。 此时,宽敞豪华小厅内,已只剩张成与孙浩两人。见孙浩此时,仍然在用一种无法置信眼神,在紧紧地盯着自己。张成运转换容术,立刻就恢复成本来面貌,随之便微笑着道“孙大哥,小弟刚才行事有些孟浪,如有不妥之处,还请大哥多多包涵”。 孙浩睁着一双大眼,又紧紧地盯着张成注视会,见张成仍然是二十岁年许,其相貌,也依旧显得有些英俊不凡,便不管不顾张成,此时会有何感受,先是给其杯中倒上酒,举手间将之饮净,又吃上几口菜后,仍然显得有些激动地道“张兄弟,孙某此时所见到,可是你那副真容,你真正修为,究竟又达到何等境界?” 张成喝干杯中酒水,酒杯随手一放下,立即停止收敛术之运转,而微笑着朝孙浩道“孙大哥,你我两人,同处于紫府期初期境界。至于说容貌,此时所展现在你面前,自然是小弟之真容。孙大哥,是不是因为小弟长相不及你英俊,而要有所看不起小弟”。 孙浩并不理会张成之所说,低头自斟自饮两杯,又接连叹息几声过后,这才朝张成道“张兄弟,为兄参加潜龙榜争夺战时,也遇到过不少本领高强对手,这些人,当时在孙某眼中,确实当得起天骄二字之称呼。然而,当为兄见到你刚才那几次出手,此时此刻,那些紫府期境界高手,在本人眼中,只不过是些狗屁天骄罢了。同样地,为兄也属于那狗屁天骄之流”。 “孙大哥,你我之间,虽然只是初次相识,但在小弟心中,已认你为兄长。如果刚才小弟所行之事,会对你及你家族,而带来不利影响,小弟这就去将闵家和师家人,一一解决掉如何”。见孙浩情绪显得有些低落,张成赶紧出言朝其安慰道。 孙浩连忙摆了摆手,道“闵强所在家族,在整个定洲府府城来说,只是一个普通中等家族而已,也不知其使用过何等手段,聘请到一位筑基期中期境界高手,长年坐镇于闵家,并随时随地在保护着闵强之安全,从而让为兄及我孙家,对其有所顾忌”。 转而又感慨着道“而师氏家族在府城来说,其实力还不如闵家,在本人所在孙氏大家族眼中,根本就算不上什么。现如今,张兄弟已将闵家,所聘请那位筑基期高手除去,从今以后,我孙家再也不会对闵氏家族,有任何顾忌。对于你刚才出手一事,为兄还得郑重地说声感谢才是,今后在府城中,如有事需要本人效劳,张兄弟只管说上一声”。 张成第一眼见到孙浩时,便毫无理由地对其生出一丝好感。虽然与之刚一相遇,孙浩便就将自己当成挡箭牌,但经过请自己喝酒,刚才与闵强,及师得胜两人打斗时,所表现出对自己那种担忧情形,张成对其好感,又已增加上几分。 此时,得知自己刚才那番率性而为,并不会对孙浩,乃至其家族带来不利影响,张成为此感到十分庆幸时,心情立即就舒畅不少。略微一寻思,便道“孙大哥,小弟见定洲府这座城池,不仅显得十分繁华,而且灵气也很是浓郁,小弟想在府城再停留几日,如果大哥有空方便时,能否陪同小弟在府城,及其周边走动一二”。 虽然与张成,双方之间相处还不到一个时辰,但经过这番喝酒聊天,见识过与几位高手打斗时之出手,以及其后之言谈举止,孙浩在心中,就已对张成产生出一种亲兄弟般之感情。此时,听张成提出如此简单要求,立刻便点头应允下来。 因为这间小厅内,还留下不少血迹,见酒楼派人前来清洗,张成与孙浩两人,只是草草地再喝上几杯,随即,便结帐离开而去。 走出全顺酒楼时,张成婉言谢绝孙浩,邀请自己去其家中做客之好意,在酒楼附近随意找家客栈,便独自一人走了进去。 要想成为一名令人景仰之强者,就必须拥有顶级修炼功法,与丰厚修炼资源,而当其如果又得到名师指教,再加上自身刻苦努力修炼,且其心境也非常稳固,想要成为强者之梦想,就会顺理成章而得以实现。 张成经过一年多时间历练,其心境比出门前,已是稳固不少,且心胸又宽广了许多。只不过,因为自己所修炼这两门顶级功法,在突破每一个大境界时,对于心境那种严格要求而言,却还存在着不少差距。 第二天早起,在客栈简单地用过早餐,张成仍然身着一普通青色长袍,背上背着一个兽皮大包袱,随意行走在行人如织大街上。 定洲府府城,因灵气比较充裕缘故,不少修真家族及一些散修,也在城中居住。而为方便修真者购买,及交易修炼资源,由修真家族与散修,在府城西北角边缘位置,开设有一处修真坊市。 张成来到府城北区随意行走会,当见到几名少年,一边在快速行走同时,一边还在谈论着,去西北坊市购买灵丹一事时,便饶有兴趣地跟随在这几人身后。 进出这家坊市之人,大多数为修真者,有时,一些家庭财力不错武修,也会前来这处坊市,购买一些灵丹灵药或法器。张成来到坊市门口时,见两名后天期后期境界武者,正从坊市中走出,便打住用修真者身份,进入这处坊市之想法,直接以先天期初期境界武修身份,朝坊市大门走去。 张成此次进入坊市,并非是来此购买灵丹,或法器法宝类物品,只是想要见识一下,府城中这家坊市,其规模大小,进入坊市修真者数量之多寡,以及从中增长些见识而已。慢步行走在坊市主街道上,见此时在大街两侧,出现各类商铺修真者,其数量加起来,也只有二十多人。其中,出入灵丹类商铺人数较多,出入法器类商铺人数,则较为稀少,而那些经营炼器材料商铺,却鲜有人去光顾。 并未因坊市中,修真者数量太过稀少,而有所感慨,继续朝前行走不多会,当听到前方路边,有吵闹及欢呼声在传出,张成立即加快脚下步伐,朝那嘈杂声音所在地,一路快速赶去。 这家坊市,还专门设有一块可供法器法宝,当场试练场地。此时,两名十七八少年男子,正站在一面两丈多高,宽逾四丈之厚重墙壁前,一人在施放一张火球符录,对前方墙壁进行攻击。另外一名少年,则在运转法力施展火球术,对前面墙壁进行攻击。很显然,这两名少年正在比试着符录与法术,击中前方墙壁时,其威力之强弱。而在这两名少年身后三余丈远处,几十名少年男女,正在兴致勃勃观看着,这两人间之精彩比试。 来到围观人群后面一驻足,又仔细观看会,见那名练气期七层少年,在施展火球术对墙壁攻击时,其所释放出之火球,比鸡蛋还要小上不少,且向前攻击距离,也仅有两丈多,但站在其后方人群中,却在不时地有人,在发出阵阵赞赏和欢呼声。张成为之颇感失望,而无心再留在此地,继续观看下去时,便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,准备转往其他地方,再随意观看一会。 刚一转过身来,便发现两名少女正迈着轻盈步伐,在朝自己所在位置快速走来。只见那位率先而行,身材显得有些高挑,身着粉红色长裙,芳龄十五六岁少女,其玉容肤润如羊脂白玉,眉如远黛,一双美眸中,又饱含着一汪灵泉。鼻翼小巧而不失高挺,双唇泽润略显嫣红,腮若艳桃却不带一丝妖娆,婉若一位小仙女,突然降临在这方凡尘。 心神猛然间,就被眼前这一美景所震撼,张成赶紧瞪大着双眼,使劲地朝其注视着,生怕一不小心而眨了下眼,眼前这位令自己砰然心动绝色少女,转瞬间,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,从而令自己,再无机会与之相见。 紧随绝色少女身后而行,那位身着荷绿色长裙,年约十五岁少女,见张成双眼突然发出两道绿芒,随即,就在死死地盯着自家小姐不放。怒火顿生间,随之,便大声朝张成喝斥着道“呔,兀那死色鬼,还不将你那双色迷迷眼睛,快点难闭上。若是再敢盯着我家小姐看上一眼,小心本小姐,用一把锋利匕首,剜去你这双狗眼”。 听到这一大声喝斥,张成其脖颈两侧,顿时便显露出几根粗筋,白净脸庞已布满羞红。而在内心深处,那根爱之心弦,刚刚被拨动几下,还只发出几声美妙动听旋律,立刻就被打断而终止。 见两位少女其目光,仍然在未放过自己,张成感到无比羞愧时,只得低头看向地面,“我,我,鄙人”几声过后,却又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。 非礼勿视之道理,张成从小就懂得,只是今日突然间,不知为何就如此这般失礼。无须多加细想,便知,只因自己还经受不住外物之诱惑,毅力不坚所至。如此看来,自己其心境,今后还须多多磨砺一番方可。 稍稍冷静下来,一当想到绝色少女身后,那位随行丫鬟之喝斥声,心中就暗自笑上几声。灵机一动间,便用那有些胆怯声道“不知是女山大王驾到,鄙人刚才失礼之处,还请大王多加宽恕”。 随行丫鬟狠狠地瞪了张成一眼,随即,便怒斥着道“你这死色鬼,此地,怎么会有女山大王,你到是说说看,谁是那女山大王”。 “呔,兀那什么着,难道不是女山大王刚才所说”。张成仍然低头看着地面,而在小声着道。 听张成如此一说,那位身着荷绿色长裙少女,顿时便被气得不轻,有些口吃地道“你,你,你这个死色鬼。不对,是大死色鬼,真是想要气死本小姐啦。也不对,是,是本姑娘”。 见自家丫鬟,已被气得不轻,心想在言语上,从来都只占便宜,而不吃亏之主,今日却在此地吃了瘪。容颜绝佳少女,不由自主地抿嘴轻轻一笑。顿时间,其姣美靓丽玉容,就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美丽鲜花,在瞬间绽放而出般,令人为之感到赏心悦目,而又让人无法不陶醉于其中。 偶然间一抬头,正好观看到绝色少女,那瞬间释放出之醉人微笑。刹那间,张成其双眼,差点又要冒出绿芒来。赶紧运转炼神诀,其心跳速度,这才慢慢变得有些正常。 歉意地朝绝色少女微微笑了笑,张成其目光,转而看向那位身着荷绿色长裙少女。见其姣美玉容上,此时,还留存着几分愤怒之色,张成便赶紧朝其歉意道“这位小姐,刚才是本人未曾听清楚,随意间,便就胡言乱语,本人这就向小姐陪礼道歉”。言罢,拱手便朝其行上一礼。 身着荷绿色长裙少女,冷“哼”一声后,便用力拉扯着绝色少女,朝一旁走出几步远后,这才怒声道“哼,本姑娘决不会接受,你这大色鬼之道歉。现在,你有多远便滚多远”。 呆傻着站立片刻,感觉到那位绝色少女,已离开自己而去,且是在越行越远时,便不由自主地扭转头颅,朝那轻盈步伐声,即将消失方向观看过去。而恰在此时,那位身着粉色长裙少女,扭头嫣然一笑间,其温柔目光,也正在看向自己。顿时间,张成心跳速度,又加快了几分。 第七十三章 南湖泛舟 心跳速度在加快之际,正想迈步前去,向那位绝色少女解说一句,可一当想到自己,不知该用何等话语,恰如其分地向其表达时,便只好低头绞尽脑汁,在苦苦思量着。十几息时间过去,感觉到还未曾想出有何贴切言辞,可用于表达自己心中,对其那份爱慕不已之心声时,无奈中,抬头朝四周一观望,见自己视线中,已无身着粉色长裙绝色少女,与其随身丫鬟之踪影。顿时间,张成便如失魂落魄般,呆呆地站在原地,其脚步,久久也未曾挪动过半分。令那些从试练场上,陆续散开而去青年少男女,纷纷投来既惊讶,而又疑惑不解之目光。 张成已不知是何时,或如何返回到自己所住客栈,而当进入到一间自己所熟悉客房,随即,就和衣躺在床上时,立刻就在仔细回忆着,那位绝色少女,其低头浅笑时,那副留存在脑海中,令人魂牵梦绕,动人心魄之醉人模样。 张成已是一位年满二十二岁成年男子,在仙武大陆世俗界,早就进入到娶妻生子年龄,只因在内心深处,埋藏着一颗,要成为一名令人景仰强者之心原故。因而,即便是貌美如花,且修炼天赋不错之申静宜,在主动表示要与自己双修时,也被毫不留情地当面拒绝。 张成也是一位身心健康,体魄强壮男人,刚一见到那位身着粉色长裙少女,其绝美容颜及绝佳身材时,立刻就为之心动不已。随后,当又观看到其低头浅笑时,那种无不令人为之沉醉模样时,心跳在不断加速间,心神随之也在开始颤动着。情不自禁中,就有一种想要将其拥入怀中之冲动,如果不是因为自己,当时在默默地念诵着炼神诀,很可能就会做出一些轻狂举动,或许还会说出一些很不得体之话语。 一当想到此处时,张成迅速起身盘腿坐好,待心情稍微显得有些平静,立即就开始修炼炼神诀,想要由此而让自己,那颗此时仍然还在驿动着之心,尽快回归到那种正常状态。 盘坐于床上,整整修炼两日之久,当腹中那饥饿感,不断地在发出强烈抗议声时,张成这才停止修炼。起身下床稍微舒展下身子,便懒散着心情,甚感无奈地朝房间外,慢慢地走去。 来到大街上,驻足朝四周观看几眼,当未曾发现,自己此时还在渴望着,想要见到那位佳人之身影时,随即,绝色少女那温柔可人目光,令人迷醉笑容,以及留存在心中,那个挥之不去倩影,顿时间,就一一浮现在脑海中。且还想由此,将其悉数收入心房,让其久久留存,永不逝去。 被从身旁路过之人,其大声交谈声所惊醒,摇头接连在心中苦笑数声后,当感觉到进出客栈来往行人,其中有几位谋过面客人,正在用好奇目光,久久地注视着自己时,张成赶紧收拾好心绪,强行打起精神,而快速朝前方走去。 心烦意乱中,步伐散乱地行走出百十余步远,当感觉到那位身着粉色长裙少女,其浅笑倩兮,美目盼兮神态,已深深地烙印在自己心灵深处,一时间,令自己无论如何,也无法将之抹除时,只好又无奈地摇头笑了笑。随即,便朝前方路边,一家豪华酒楼快速走去。 进入酒楼前厅,直接就来到柜台前,从背上所背兽皮包袱中,取出一块下品灵石,交给这家酒楼掌柜。让其安排一个独立豪华雅间,十一道招牌美味珍馐,一壶最好茶水,一酝年份最久远陈酿,快速送入到自己所在房间。 独自一人孤单地,而又慢慢地,走进那间被安排好之豪华小厅,来到餐桌旁站立着时,张成也不知为何在突然间,自己竟然会有如此这般想法。未待多时,见酒保带领几位跑堂小厮,将自己所需酒菜和茶水,逐一在餐桌上摆放好,随即,又迅速离开后,仍然未曾想出,其中原因之所在。 此时,显得有些空旷小厅中,一张大桌周围,只摆放着两把椅子,张成所落座椅子旁边,那把需要有人就座椅子,其上却是空无一人。静静等待会,十分期待中,见酒桌上,所摆放着那些美味佳肴,以及陈酿与茶水,仍然未见有人动用过,心中接连苦笑数声过后,便开始独自一人,而极为无聊地慢慢吃喝着。 心中不时地感叹几声,自斟自饮接连喝下几杯,紧接着,就在长嘘短叹中度过。独自一人喝完两酝十斤装陈酿时,酒楼便已打烊,当张成尚未喝完第三酝陈酿,便被早就在小厅内,等待已有小半个时辰之酒楼掌柜,带领几名青壮年男子,强行奉劝离开。 一经走出酒楼,受到夜幕下,那阵阵微风一番吹拂,本已显得有几分醉意之张成,立刻就为之惊醒过来。观看到大街上,此时已是空无一人,为此而感觉到无比难堪中,只好带着那无比复杂心情,苦笑着使劲地摇了摇头。随即,便有些心灰意冷地,朝所留宿客栈走去。 又是两天过去,此时,定洲府府城通往南湖驿道上,一辆专用于载人简易马车,其所设置三排坐椅,却仅有两名年青男子,在车框中就坐。这两名同排而坐年青男子,在观看沿途景色时,还不时地随意交谈几句。 沉默中,时间又过去会,只听那名身着普通青袍年青男子,又出声道“孙大哥,此次临行前,未曾提前打过招呼,就请兄长陪同小弟,前往南湖上去游览,你家族人可否因此,而有谁拦阻过你”。 “你兄嫂倒是为此,曾劝说过那么一二句,不过,在父母亲极力赞同下,最后,也不敢再行多嘴。对了,张兄弟,家父他老人家,让为兄给你你带句话,说哪天若有时间,还请你去家中小酌几杯,并想借机好好地见识一下,你这位名副其实天骄,到底长成啥模样”。孙浩微笑着一解释,随即,又朝张成热忱地邀请道。 张成赶紧摇了摇头,道“孙大哥,小弟还算不上,那种真正意义上之天骄。今后,也不会用天骄二字来自居,此事,不如就此打住如何”。 孙浩长叹一声后,道“张兄弟,你这淡薄名利之心,为兄不如你多矣!如此看来,要想自己心境,能有所稳固,平时那言谈举止,就必须顺应本心才是”。 见孙浩突然在感慨声中,而能说出如此这般话语,张成盯住其看了几眼后,又微笑着朝其点了点头。随即,便停止与孙浩之交谈,转而,颇有兴趣地欣赏着沿途两侧,那优美如画般之景色。 一个多时辰过后,张成与孙浩所乘座马车,已在南湖岸边,一块空地上停下。张成迅速跳下马车,从背上那兽皮包袱中,随手取出五两子,递交给那位赶车中年男子后,便随同孙浩一起,朝船舶停靠码头,一路快速走去。 南湖离定洲府府城,有二十多里远路程,其水域面积达七千多亩,因地处洲府府城南部而得名。该湖因水域面积较大,周边景色优美缘故,一年四季,均会有不少人来此游玩。 张成与孙浩,两人来到码头时,已有不少游船驶离开码头,且那些船体较大游船,也早已被他人所租用。用灵识朝停靠在码头岸边,那一众船只扫视会,在相中一条中型偏小,却有上下两层之楼船后,张成便率先朝其走去。走至船前叫来船主,交付给其一千两银子定金,让其派人先去附近商铺,多准备些好酒好菜,站在湖岸边,又耐心地等待会,这才与孙浩两人,一同走上楼船。 长这么大,还从未见识过,这片如此大之湖泊水面,也从未坐过任何船只。张成上到楼船二层船甲板上时,并不急于去那几排木椅上落座,先是感受一下,楼船离开码头时,船体那一阵阵轻微晃动感觉。随即,又朝码头上,那些正在等待着登船游客,仔细观看几眼过后,这才在船栏旁,那排椅子上落座。 观看到张成,刚才这番举动,孙浩便道“张兄弟,此前,你可是不曾乘座过游船”。 张成点了点头,道“孙大哥,不怕你笑话,小弟家所在那个小镇,其四周均为大山,长这么大,也还只见过那么几条小河流而已,今日来此,确是第一次乘座游船”。 见孙浩在微笑着看向自己,张成便朝其询问道“孙大哥,你曾来过几次南湖?当湖面上,有阵阵大风在刮起时,游船会不会因此,而摇晃得厉害。湖中游船,是否有过倾翻事件发生”。 孙浩朝湖面及湖岸边上,那些高大树木看了几眼,道“张兄弟,为兄五六岁时,便随同父母亲来过南湖。其后,基本上是每年,都要来上那么一两次。如此算来,为兄来南湖游玩,已有二十多次”。 等船家倒完茶水,又一迅速离开,孙浩才接着道“南湖,因为三面环山这一缘故,常年都不会有大风,从湖面上刮过,为兄来南湖这么多次,呆在游船上时,从未感觉到有多摇晃,更未曾见到过,有哪一只游船,翻倾入湖水之中”。 不多时,船家就送来四样特色小菜,与一壶老酒。当这些酒菜,在船桌上摆放好后,张成与孙浩两人,相互邀请着迎面而坐后,便开始在一边品尝着酒菜,一边观看着湖岸边上,所不停地出现之新奇景色,相互敬酒时,偶尔间,还会开怀地大笑上几声。 一个多时辰过去,张成与孙浩所乘座游船,离开码头已近二十里远。见附近一里远范围内,已很难见到其他游船身影,张成便朝孙浩道“孙大哥,最近几天,闵家与师家之人,可有何特别举动”。 孙浩赶紧摇了摇头后,便道“闵家所聘请那位筑基期中期境界高手,几日前,因被兄弟你斩杀缘故,其所在家族,随之就已失去,与其他家族相争斗之依仗。再加上其家族,倾力培养之狗屁天骄闵强,其丹田,也被兄弟你所废,闵家已由中等家族,跌落成为一个小家族。听师家下人说,师得胜回到家族后,便将其左手被废前因后果,向家族族长如实相告。师家族长,在得知事情所发生经过后,也已严禁师家任何人,均不得向兄弟你寻仇”。 听完孙浩这番解说,张成先前一直在担心着之事,此刻,也终于彻底地放下心来。取出两个丹药瓶,随手放在船桌上后,便道“孙大哥,这两瓶增元丹,均为小弟亲手炼制,每隔半月服用一颗,对于提升修炼速度,就会有些许帮助,还请大哥快点收好”。 孙浩拿起一个丹药瓶,打开瓶盖后,从中倒出一颗放在手心,凝神朝手中灵丹仔细察看会,道“张兄弟,这颗灵丹,应该属于二阶上品,在定洲府府城,所开设各类丹药堂中,这种上品灵丹,平时也是难得一见”。 张成点了点头,道“孙大哥,小弟因为修为境界低下,目前炼制灵丹水准,自然也就还有些偏低,只能成功炼制出二阶灵丹而已”。 从见到张成,轻易斩杀一名筑基期中期境界高手开始,孙浩便亲身感受到张成本领之不凡,此时,得知到张成还是一位二阶炼丹师,其心中,立刻又感到有些不平静起来。 稍停片刻,孙浩这才道“张兄弟,你可否还是一位修真者,修为又进入到哪个境界?” “孙大哥,小弟确实还是一位灵修,只不过修为还有些低,仅达筑基期初期巅峰境界”。在酒楼与孙浩第一次喝酒时,张成对孙浩就有种莫名信任感,此时,见孙浩提及自己灵修身份,立即就向其如实相告道。 孙浩赶紧举起酒杯,显得有些激动地道“张兄弟,孙某种为有幸结交到你这样一位好友,而由衷地感到高兴,同时,也感到非常之荣幸。来,为兄再敬你两杯”。 尽兴地与孙浩接连喝上数杯,感觉到这楼船上其灵气,已变得更为浓郁些。张成便出声相劝孙浩,让其服用一颗增元丹,并立即开始修炼,由自己在一旁守护。 感觉到张成语出至诚,孙浩并未予以推辞谦让,只是用感激目光,朝张成看了眼,从丹瓶中取出一颗增元丹,放入口中吞服而下,在船甲板上盘腿坐下后,随即,就开始进入修炼状态。 见孙浩如此信任自己,张成十分欣慰地朝其点了下头,慢慢走至船楼护栏边,驻足静立片刻,当远远地观看到湖面上,那些稀稀落落,正在慢慢移动着游船只影时,脑海中,不由自主地就在闪现出,那位容颜俱佳少女,其美丽动人之倩影。 低头十分开心地笑了笑,随之便甘之如饴地回忆着,那位绝色少女,其美目盼兮时之种种情形。一当抬头,见眼前湖面上,依然只有那些稀稀落落游船身影时,心神不定中,失落感与烦燥感,随之就已油然而生。 第七十四章 结识佳人 安心踏实修炼中,两个多时辰很快就已过去。孙浩感觉到丹田中真元力,已增加不少,停止修炼后,脸上随之就挂满了喜意。起身一站起,发现张成站在船栏边,正在静静地观看着,湖面上之优美景色。稍微一寻思,便道“张兄弟,南湖不仅景色宜人,而且湖上灵气,也比其他地方要浓郁些,因而,许多来南湖上游玩之人,不光只为看看风景散散心,其主要目的,还是想在游船上好好地修炼一番”。 听到孙浩介绍声,张成并未因此而转过身来,其目光,仍然在看向湖面上远处,道“孙大哥,小弟早就感觉到,这湖面上灵气其详细状况,且也观看到不少人,此时,正在游船上安静地修炼着。只是令小弟有所不解的是,你孙家,身为府城大家族,为何不制作几条大船,以供族人,常年在这湖面上修炼”。 快速走近张成身旁,孙浩便不无感慨地道“张兄弟,我孙家,何曾不想让家族族人,常年在这南湖上修炼,只因这南湖,乃是洲府府主,与府城两大修真家族,共同所管理之产业,其他家族,根本就无法插足到其中”。 稍作停顿,孙浩又道“张兄弟,你亲手炼制之增元丹,其功效非常之好,为兄刚才只是修炼会,丹田中之真元力,就已增加不少。估计用不了两个月之久,本人就有可能,将修为突破到紫府期中期境界。对了,张兄弟,你也去修炼会,就让为兄来替你守护如何”。 张成微笑着摇了摇头,道“多谢孙大哥好意,小弟因为进阶速度太快原因,每日用于修炼时间,不敢太多。此时,尚处于白昼,修炼之事,不提也罢”。 接下来,两人站在船栏边,静静观看着湖面上之景色,直至夜幕即将降临在南湖上空。见船家已派人送来饭菜,并在船桌逐一摆放好,孙浩便邀请张成,一同前去用餐。 一日时光,很快就已过去,当夜色退尽,晨曦已现,张成与孙浩两人,立即停止在船甲板上之盘坐修炼。张成起身后,只是稍微活动下身子,便道“孙大哥,你我在这条游船上,已经用过两次餐,为何尚未见到过一次,船家有用鱼类烹饪出来之菜肴”。 孙浩停下拳法练习,收身一站立,便道“张兄弟,为兄曾听族中长老说过,近八千亩大小之南湖,其水位最深处,多达八十余丈。南湖因灵气比较浓郁缘故,湖中不仅生长着不少灵鱼,而且,还有一阶妖鱼存在。正因为水域面积太大,湖水太深,以及灵鱼游动速度非常快等原因,在定洲府府城,很少有人能从这片湖水中,轻易捕获到南湖灵鱼”。 听完孙浩这番解释,张成略微一思量,便微笑着道“孙大哥,此时,你想不想品尝一下,南湖灵鱼那鲜美味道”。 “想,当然想!为兄八岁时,父母亲曾带为兄,去那家鸿运酒楼,花费一千两银子,才吃上从南湖所捕获到之灵鱼。直至今日,每当想起灵鱼,那鲜香可口之绝佳美味时,嘴中忍不住就会有口水在流出”。孙浩感慨着咽下一口口水后,随之便一脸兴奋着道。 张成指了指放在船椅上,那个兽皮包袱,道“孙大哥,请替小弟小心看好这个包袱,本人这就去湖中走上一趟,你只须稍加等待,小弟就可返回船上”。 见孙浩虽然脸现惊讶之态,但依然使劲地朝自己点了点头,张成微笑着走至船栏边,法力快速运转间,立刻就形成一个防护罩,当感觉到防护罩,已将全身保护好,纵身往前一跃,离开楼船护栏,紧接着,就是头下脚上一个猛子扎水,随之就进入到湖水中。 在有众多游船存在环境中,张成不愿站在船上,当众施展灵力术,加之此时游船周边水域,也无游鱼从此经过,因而,只得进入湖水深处去抓鱼。进入湖水中,顺势快速下潜出二十余丈深后,随即,就在用灵识朝四周扫视着。十几息时间过后,当发现左下方一侧,正有一鱼群在慢慢地游动着时,立刻就朝鱼群所游动之前方,悄悄地快速潜去。 一动不动静静地待上会,当鱼群毫无警觉,继续朝前游至离自己身前,三丈多远处时,张成在施展灵力术同时,身形随之就朝鱼群中,迅猛地一冲而上。 时间过去不多会,当张成从湖水中,猛然一蹿出,紧接着,又是纵身一个飞跃,随即就飞落至楼船二层甲板上时,在其双手中,还各自抓住一条十几斤重,且正在活蹦乱跳着之大鱼。 见孙浩正在用惊讶目光,紧紧瞅着自己手中,那两条还在蹦跳着之大鱼,张成便微笑着道“孙大哥,你快去找到船家,向其要上几个大盘,一会,等小弟将这两条鱼收拾完毕,腌制一番再行烧烤好,届时,也方便用其来存放。接下来,你我便可尽兴地品尝着,这南湖烤鱼之鲜美味道”。 听张成如此一番解说,孙浩立刻就惊醒过来,满脸兴奋着道“张兄弟,请稍加等待,为兄去去便回”。说罢,急急忙忙就朝楼船一层船舱跑去。 双手稍微用力一震动,手中所抓住那两条大鱼,随之便停止蹦跳。张成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把匕首,去鳞去鳃剖腹除去内脏,紧接着,又从兽皮包袱中,取出几个小木盒,将食盐与六种佐料,逐一均匀地涂抹在鱼肉身上。 见孙浩已从船家,借来几个大木盘,逐一整齐地摆放在船桌上后,随即,就站在一旁,静静地观看着自己腌制灵鱼,张成随手间,就将两条大鱼分别放入两个大盘中,随意拍了拍双手,便开始在船桌旁,静静地等待着。 “张兄弟,这灵鱼要等到何时,你我兄弟俩,才可动手食用”。见张成非常利索地将两条收拾好,又腌制过一番鲜鱼,已放入船桌上木盘中,孙浩便有些心急地朝张成询问道。 张成微微一笑,道“孙大哥,你无须如此心急,这楼船二层上,就只有你我两人,难道还怕会有其他人,前来与你争抢不成”。 孙浩盯着盘中大鱼,不由自主地咽下一口口水,道“就是,这盘中大鱼,已被收拾好,又正处于腌制状态中,自然不会自行飞走。一会,等张兄弟将之烧烤好,为兄再尽情品尝也不迟”。言罢,走至船桌旁一排椅子上落座后,便开始在耐心地等待着。 就在孙浩刚一落座,离张成与孙浩两人,所在楼船不远处,一只游船其船头甲板上,两位少女与一名少年,此时,正在兴致勃勃地交谈着。 不多时,那位少年目光,突然发现左前方一条游船,在其二层船桌上,正摆放着两条醒目大鱼时,立即便跑进船舱,寻找到游船掌舵人后,便吩咐其向前方那条游船,迅速靠拢过去。 离小船楼尚隔有四五十丈远,这位少年刚一跑出船舱,随之便朝张成所在楼船高声道“前方船上两位大哥,可否让小弟上到你等船上,近距离仔细观看一下,盘中那两条大鱼,此时究竟是死是活,是南湖灵鱼,还是其他地方之鱼可好”。 听到船身后,有少年在发出高呼声,张成立刻转身朝其观看过去。目光朝发声船头,只是稍微一查看,当一眼就已见到,那位令自己日思夜想绝色佳人,此时此刻,就站立在那位大声呼喊少年身旁时,心跳在加速间,心中更是为之感到惊喜异常。 见少年还在用企盼眼神,等待着自己与孙浩之答复,张成便道“小兄弟,张某不仅欢迎你前来观看,而且,也诚心诚意地邀请你等一行,前来品尝本人烧烤南湖鱼,其鲜香可口之美味”。 站船头上少年,目光又朝盘中那两条大鱼,仔细地看了几眼。随即,便一脸兴奋地道“张大哥,小弟王云帆,长这么大,还是第一次见到,竟然有如此这般大之南湖鱼。一会,在近距离观看欣赏同时,还真能品尝到那烤鱼香味”。 十几息时间过后,当两条游船已靠拢在一起,张成便微笑着朝王云帆道“云帆兄弟,你这位练气期六层修真者,应该可以轻松地,从船头上飞纵跳跃过来吧”。 “张大哥,你只不过是一名武修而已,为何一眼就能看出,小弟其灵修身份,以及所处修为境界”。突然被张成道出自己灵修身份,以及真实修为境界,王云帆立即用惊讶目光看着张成,并出声予以询问道。 张成微微笑了笑,道“张某这只不过是猜测之语,云帆兄弟,你与你旁边那两位小姐,还是快点过来吧,一会说起话来,也会方便许多”。 王云帆嘿嘿一笑,朝身边两位少女观看一眼,随即,飞身一纵一跃间,就已落在张成所在楼船甲板上。 此时,见王云帆,已飞纵至自己所在二层船楼,正在等待着那两位少女,也尽快飞身跳跃过来。张成其心跳速度,顿时间,又变得有些异常起来。心中也在紧张地期待着,那位站在船头绝色少女,能尽快地来到自己这条楼船上。 稍加等待会,当一位身着粉色长裙,容颜无比绝佳少女,已站立于自己所乘船楼,其二层船甲板上时,张成在感到异常欣喜之际,立刻就朝其拱了拱手,随之又微笑着道“本人姓张名成,见过这位仙子”。 绝色少女连忙朝张成还上一礼,语气显得有些羞涩道“小女子王云梦,见过张大哥”。 王云梦话声刚一落下,那位身着荷绿色长裙少女,也已飞跃至其身旁。毫无丝毫停歇,便就朝张成道“我家小姐,已是练气期八层境界修为,即便是本姑娘,修为也已达练气期五层,不知你这位眼睛到处乱看之人,又是何等修为境界”。 “哼!就知道你这个伪君子,因为自身修为境界太过低下,而不好意思开口说出。你不说,本姑娘还不想知道呢”。见张成只是在微笑着不语,身着荷绿色长裙少女紧接着,又用不屑语气朝张成挤兑着道。 见王云帆在仔细观看着船桌上,盘中那两条大鱼,张成便将孙浩予以介绍道“两位仙子,这位是本人几日前,所结识到大哥,姓孙名浩,乃定洲府府城,孙氏家族中人”。 孙浩第一眼见到王云梦时,就惊疑其为天上仙女下凡,而忽然来到这人世间。心绪一番激动过后,见张成,在向这位如同仙女般美丽少女,介绍自己姓名与身份,其激动心情,瞬间便就平静不少。朝两位少女拱手行了一礼,道“孙浩见过二位仙子”。 两人朝孙浩还了一礼,那位身着荷绿色长裙少女,抢先便道“本姑娘姓施名小云,孙大哥,你还真是好本领,竟然能捕获到两条这么大灵鱼,如此看来,你比你旁边那位伪君子,本领强出十几倍都不止”。 听施小云会有如此一说,孙浩立刻便用有些不好意思目光,而看向张成。 此时,张成心中,已在非常强烈地感觉到,王云梦这位令自己日思夜想之绝色佳人,是自己这一生中,十分难得,而且是非常珍贵之异姓。此时此刻,也是与其结识之最佳良机,便道“孙大哥,云帆兄弟,这两条南湖灵鱼,张某已经将之腌制好,现在就可以开始进行烧烤,但如果仅仅只有这么两条,恐怕还不够我等五人,尽兴地去品尝一番。不如这样,你两人先行烧烤着,本人这就去湖中再抓上几条”。未等船上几人出声接话,张成转身就已跃出楼船。 有过刚才在湖中捕鱼经验,以及在湖水深处,施展灵力术之经历,其捕鱼手法,随即就变得更加顺畅快捷。再加上自身法力,又十分浑厚凝炼,张成进入湖水中,只呆上百十息不到时间,就成功地捕获到十几条,每条一二十斤重量不等之大鱼。将之一一收至储物戒中后,紧接着,又潜入深水处,当双手中,又各抓住一条近二十斤重大鱼时,这才心满意足地返回楼船。 第七十五章 夜话王家 张成纵身跃出楼船时,王云帆只觉得自己眼前一花,随着那轻微“扑通”声消失,便再也见不到张成之身影,一番震惊过后,其目光只好转而看向孙浩。 孙浩微笑着朝王云帆点了下头,,迅速赶往楼船一层船舱,从船家借用一座火炉,与一些劈柴,在二层船甲板上摆放好。点燃炉膛中柴火,稍加等待会,教王云帆将手中长剑,穿入已腌制好之鱼身后,随即,两人便开始在炉火上,慢慢地烧烤起来。 张成从湖水中,返回楼船二层甲板上时,因有法力罩加持在身缘故,身上一滴水也未曾沾染到,就如同未曾进入过湖水中一般。只是从手中,那两条还在不停地蹦跳着大鱼身上,不时有几滴水洙,溅落在楼船甲板上。 听到大鱼蹦跳声在发出,王云梦立即转身看了过去,见一位身着普通青袍年青男子,双手各自抓着一条大活鱼,一双炯炯有神大眼,此时也正在看向自己时,王云梦心中,立刻就感到有几分慌乱。随即,赶紧低头就看向楼船甲板。 “哼,你这个伪君子,刚才可是当众亲口说过,要去湖中抓获几条大鱼,此时,却仅抓获到两条回来。怎么样,你这伪君子之称呼,现在应该已经坐实了吧”。施小云见张成,双手各抓着一条大鱼,且正在微笑着看向自家小姐,立即就出声朝张成挤兑着道。 “施小姐,本人姓张不姓伪,更称不上君子。这样吧,施小姐一会想要吃多少鱼,张某便提供多少如何”。张成仍然是微笑着朝施小云回应道。 听张成有如此一说,王云梦与施小云这两名少女,便仔细在张成身上来回扫视几眼,见其身上并未携带储物袋,施小云心中,顿时便就动起了小心思。 见张成非常镇定在看着自己,当闻到楼船上,有烤鱼香味在散发出时,施小云便道“你叫张成是吧,一会,我家小姐与云帆少爷,想要吃多少鱼,你就必须拿出多少来,否则,本姑娘每次见到你时,就只会称呼你一声伪君子”。 张成微笑着点了点头,道“在这楼船上,只要是云梦仙子和云帆兄弟,还有施小姐三人,想要吃鱼,要多少,张某便就会有多少”。言罢,走向船边便开始收拾手中那两条大鱼。 涂抹好食盐与佐料,随手就放入大盘中,见孙浩与王云帆两人,其手中所持长剑上之烤鱼,其外表色已现金黄,张成便叫两人,将鱼身撤离炉火后,又朝孙浩道“孙大哥,你陪云梦仙子,云帆兄弟,与施小姐三人,先坐在船桌上慢慢品尝着,小弟这就去趟一层船舱,让船家炖上一锅鲜鱼汤,然后再上来”。言罢,立刻就朝船舱楼梯口快速走去。 南湖,因为灵气较为浓郁缘故,在湖水中所生长灵鱼,其味道非常鲜香可口。王云梦在家中,以前也曾品尝过南湖灵鱼,但每次食用时,自己刚刚吃上那么几小块,一条六七斤重之南湖灵鱼,便已被桌上其他人,分食得干干净净。而此时却大不相同,船桌上这两条烤鱼,不仅其重量多上不少,食用之人也少上许多。而更让其欣喜不已的是,此时所品尝到之烤鱼肉,不仅味道鲜美,而且香味也十足。食欲为之大振时,在有些矜持情形下,三十几息时间过后,也已食用一斤多烤鱼肉。 王云帆早就对南湖灵鱼垂涎三尺,烤鱼刚一放上桌,便不怕自己之手与嘴唇被烫着,站立着就已动手,迅速从烤鱼上撕扯下两块,放入嘴中后再行坐下。自顾自吃了会,吃到高兴处时,在孙浩邀请下,两人一边痛快地大口吃着鱼肉,时不时地,还会喝上几口陈酿。 施小云因为丫鬟身份缘故,以前很少有机会,能品尝到南湖灵鱼,再加上想要让张成当众出糗,见王云帆与孙浩两人,在不停地大口吞食着,便再也顾不上自己丫鬟身份与淑女形象,也开始与两人争先恐后地食用着。 张成回到楼船二层上时,孙浩与王云帆,刚才所烤那两条近二十斤重烤鱼,此时,除去鱼头鱼尾还有些肉外,其余部分,则只剩下那光秃秃之鱼骨刺。而孙浩与王云帆两人,正在痛快地喝着陈年佳酿。 见到如此这般情形,张成会心地微微一笑,用法力包裹着那两条已腌制好之大鱼,快走几步来到船桌旁边,又用法力操控着放在火炉上,慢慢地翻转着。 王云梦放下手中筷子,朝王云帆与施小云两人观看几眼,目光,随即转而看向不远处那座火炉上。 灵动秀目朝火炉上,那两条凭空在上下左右,不停地翻转着大鱼身上停留会,目光稍微往上一抬,便见到一名七尺多高,身着普通青色长袍年青男子,此时,其英俊清秀脸庞上,正显现出一副非常专注神情,而随着其双手几根手指,在不停地舞动着,火炉上那两条正在被烧烤着大鱼,就如同在空中,富有节奏自行跳动着一般,令其为之感到十分惊讶中,其目光,瞬间也不舍离开。再行略微观看一会,王云梦心跳速度,不由自主地就已加快几分。 接下来一段时间,当五名青少年男女,尽兴地食用完两条香味十足大烤鱼,与一大盆鲜美可口之鱼肉汤,夜色就已开始降临在南湖上空。期间,张成从与王云帆交谈中,得知王云梦姐弟俩,出身于修真世家。王云帆今年十四岁,练气期六层境界修为,其姐王云梦芳龄十六,练气期八层境界修为,丫鬟施小云芳龄十五,练气期五层境界修为。 王云帆带着几分酒意,尽兴地打了几饱嗝,正要向张成出声告辞,而回到其所乘船楼上时。忽然间,一位中年男子,就已出现在这船楼甲板上。 见这位中年男子不请自来,王云梦与王云帆姐弟俩,立刻起身后,又急忙朝其迎上前去。 王云帆立即惊讶地道“祥叔,您老人家,怎么也赶了过来”。 “云帆侄儿,你等三人来此船上,已白吃白喝半天多时间,却让为叔等在船上,一人在饿着肚子,难道就不能让你这位新结识朋友,请为叔先坐下来。一会,也好品尝一下,那南湖灵鱼之鲜美味道”。见王云帆有如此一问,中年男子故作生气状,而另有所指地道。 这位中年男子,刚一从王云帆所乘座那条楼船,纵身飞跃过来时,就已被张成灵识所观看到。此时,听其话中有所指,立即便朝其拱手行上一礼,道“晚辈张成,见过王前辈,如果前辈想要品尝南湖灵鱼,本人这就去烤上两条”。 中年男子朝张成拱手还了一礼,满脸微笑着道“张兄弟,本人王稼祥,你我之间,以兄弟相称即可。只不过,若是只烤上两条鱼,恐怕还不过你我二人塞塞牙缝,不如一次性地,多烤上几条如何”。 听到王稼祥在如此称呼张成,王云梦脸上刹那间,便出现几丝难看神色。王云帆见自家叔叔,要与张成两人称兄道弟,连忙急声道“祥叔,云帆刚结交到张成大哥,如果你称呼张大哥为兄弟,却让小侄与张大哥之间,又该如何称呼才好”。 王稼祥并未理会王云帆之所说,只是朝张成道“张兄弟,你在往鱼身上涂抹佐料时,其手法运用显得很是独特,而让为兄感到更为惊讶的是,你烤鱼时,其法力操控技巧,也非常独特与不凡”。 “祥叔,侄儿今日好不容易,才认识到一位让自己有所敬佩之大哥,你却突然从中插上一杠子,如此一来,叫侄儿与张大哥两人,今后又如何结交”。王稼祥刚一说完,王云帆立即有些气急败坏地道。 见张成走至船边,随之就开始在收拾鲜鱼,王稼祥便朝王云帆道“云帆侄儿,修真界历来以强者为尊,此事你也应该明白,张成兄弟灵修修为,已进入筑基期初期巅峰境界,为叔也只不过是筑基期后期而已。因而,本人与其称兄道弟,此事并无不妥。况且,张成既然认你为兄弟,今后你只管与其以兄弟相称就是,为叔并不会有何计较”。 听王稼祥如此一解说,王云梦与王云帆姐弟俩,这才终于松了口气。但王云帆还是有些不服气地道“祥叔,张大哥今年才二十二岁,可你这年龄,却比其大上近二十,你两人以兄弟相称,难道就不怕别人笑话”。 王稼祥摇了摇头,道“云帆侄,你年龄尚小,修为也还处于练气期境界,自然不知筑基期以上境界之事,如果你一旦知道张成兄弟,其法力雄厚与凝炼程度,比为叔不差一丝一毫,你难道还会以为,有人会笑话为叔”。 施小云已有一段时间,未曾出声,听王稼祥如此一说,当发现王云梦此刻,其目光正在出神地看向远方时,便赶紧用身体,轻轻地碰了碰王云梦其娇躯。 时间过去不多会,见张成将腌制好之南湖鱼,用法力操控在火炉上慢慢翻烤着,王稼祥赶紧从系在腰间储物袋中,取出一酝十斤装陈酿放在船桌上,道“张成兄弟,为兄平日里,也珍藏着几酝五十年陈酿。一会,你我与孙浩兄弟三人,在品尝南湖灵鱼那鲜美味道时,再痛快地喝上几杯如何”。 自从王云帆三人,来到自己这条楼船上开始,张成一直在思考着,如何才能让王云梦与自己,在船上再多呆上一会。此时,见王稼祥想要与自己,在楼船上尽兴地吃喝一番,立即便朝其回应道“王前辈,如果想要痛快地喝上几杯,好像你这几酝五十年年份陈酿,还不足以让我等尽兴,孙大哥,你以为然否”。 王稼祥目光迅速看向孙浩,道“孙兄弟,难道你身上,还携带着更高年份之陈酿,如果要是有,你尽管拿出来,为兄愿意出高价,将其购买下来”。 孙浩赶紧摇了摇头,道“王前辈,晚辈出门时,显得有些匆忙,身上,并未携带有五十年份以上陈酿,如果真是要有,也只能去找张兄弟”。 王稼祥低头叹息出一声,紧接着,又感慨着道“张成兄弟所烤南湖灵鱼,估计在这附近近一里远内,都能闻到其所散发出之香味,如果用年份太短陈酿佐以食之,也确实会让人为之笑话”。 施小云憋上半天,也未曾说过话,见王稼祥发出如此感叹声,感觉到自己实在忍无可忍时,便朝张成道“张成大哥,本姑娘早就未曾称呼过你伪君子了,如果真带有好酒,你就快点拿出来吧”。 张成看了施小云一眼,见其正一脸企盼地在看着自己,便有些好笑地朝其点了点头。用法力操控着烤鱼,放入船桌上大盘中,随之便道“王前辈,晚辈这就拿出两酝百年陈年佳酿,趁着今夜星光灿烂,与南湖上之美景,在尽兴地品尝着烤鱼,与陈年佳酿时,也想请前辈为我等介绍一下,王氏修真家族在定洲府府城,立足之渊源如何”。 在船桌旁一张空椅上落座,随手便从储物戒中,取出两酝十斤装百年陈酿放在桌上。见王稼详其目光,此时正在看向天上那遥远星空,张成将其中一酝其泥封除去,打开酒酝盖,给王稼祥与自己杯中倒满酒,便微笑着道“其他人若想喝上几杯,自己动手倒上就是。张某身上,不仅有不少南湖灵鱼,而且还带有十几酝百年陈酿,足够在场诸位,尽兴地吃喝上好几次”。 紧接着,举杯便朝王稼祥道“王前辈,晚辈先敬你一杯”。 王稼祥立即收回其思绪,朝张成微笑着一点头,拿起桌上酒杯,几口就将之饮净。 王云帆见张成与王稼祥,已喝干杯中酒水,立即拿起酒酝给自己先倒上,随后,又给王云梦与施小云两人,也倒上一小杯。而孙浩,则是直接打开另外一只酒酝封口,自顾自地倒了起来。 王稼祥品尝几块烤鱼肉,喝完张成给杯中所添陈酿后,便不无感慨地道“张兄弟,为兄也曾不少次,吃过那南湖灵鱼,但若论起鱼之鲜美与香味,也只有你亲手烧烤出来的,才能真正称得上是南湖灵鱼。以前为兄所食用过的,只不过是些普通鱼类罢了”。 与张成接连喝上几杯,又紧吃一阵烤鱼肉后,王稼祥这才道“我王家,曾经是世代经商家族,千余年前,才来这定洲府府城,购地建立庄园。庄园建成后不久,我王家,就出了位身具极品天灵根之人,六岁时开始修炼灵修功法,十八岁便进入到筑基期,二十六岁突破至蕴灵期,三十五岁时,成功地凝结出金丹,百岁前时,就成功地诞生出元婴。此人便是我王家先祖,王士强”。 王稼详抬头看了一眼星空,这才又接着道“当时,因为我王家,有一侠元婴期境界大能者存在,在整个定洲府境域内,乃属于顶级修真大家族”。 低头叹息几声过后,王稼祥又接着道“两百多年前,先祖未能由元婴期后期圆满境界,突破至元神期境界,几十年后,便在族中坐化仙逝。从此以后,在这两百余年间,我王家,再也未曾出过一位元婴期境界大能者”。 “王前辈,您王家先祖,王士强这位先贤,既然有如此绝佳天赋,却未能突破元神期境界,那层桎酷。其后,王家再也未曾出过元婴期大能者,此事究其根源,其问题究竟出在何处”。张成在为王士强未能顺利突破境界,而感到惋惜不已同时,也隐约地感觉到,其中之症结所在。为求证自己所猜测原因及结果,便试探性地朝王稼详询问着道。 “张兄弟,不知你对灵修功法其种类,及等阶了解有多少,修炼不同等阶功法之人,其法力雄厚程度,及突破境界时之难易,拥有神通数量多少,以及其威力强大等,又知道多少”。见张成所提出问题,已触及到令自己家族头痛不已之事,王稼祥不由得就接连地,朝张成予以反问着道。 见王稼祥刚从其王家,那引以为傲之往事中回过神来,正在发出感慨声,却被自己提及到其家族,所修炼功法之短处,由此便想要好好地考较一下自己,对于修真界所涉及修炼功法种类常识,究竟又了解有多少。 感觉到王云梦姐弟俩,连同孙浩也正在注视着自己,张成便正声道“王前辈,灵修功法有经典籍之分,其下,还有天地玄黄之别,修真者所用修炼功法等阶不同,所修炼出之法力,其雄厚与凝炼程度,以及突破境界时之难易,自然就会有巨大差别。此事,晚辈也曾听一位前辈略微提及过”。 “嗯,张兄弟,你能知晓修炼功法其等阶之划分,此事也实属不易。经典类功法,何等珍贵稀少,即便是那些一流修真大门派,也不见得就能拥有,修真家族更无须提及。我王家世代经商财力雄厚,当初,几乎耗费尽家族所有财力,也只得到一部籍类黄级修炼功法。但尽管如此,我王家所修炼功法,比其他许多家族那些不入流功法,还是要强上几倍不止”。王稼祥感慨万端中,又带有几分得意地道。 转而,王稼祥又带着些许无奈口气道“籍类黄阶功法,比起那些经典类天阶地阶功法,又差上几倍,甚至是十几倍不止,再加上缺少灵石,与灵丹类辅助修炼资源,因而,我王家以后,也很难再有元婴期大能者出现”。 当王稼祥开始介绍王家往事时,围坐在船桌旁几位,一直在用心静静地仔细听着。此时,听其语气中,明显带有几分伤感意味,张成也不好意思出声安慰,或是再询问些其他事情,只好在沉默中耐心地等待着,王稼祥接下来,能否说出一些令人感到高兴之事情。 第七十六章 彻夜长谈 十几息时间过去,见王稼祥仍然在仰望着那遥远星空,其他几人也在低头沉思着,而桌上烤鱼已所剩不多,张成便从储物戒中,再取出两条鲜鱼,走至船边开始快速而又利索地收拾着。 王云梦时不时在关注着张成之举动,见张成在船边利索地收拾着南湖灵鱼,双手不停地闪动间,其动作显得是哪么灵动而富有韵律,顿时间,其灵动秀目,随之就变得有几分痴迷。 感觉到张成已离开船桌椅子,王稼祥立刻收回其缅怀思绪,随即,便朝在座几人扫视一眼,当观看到王云梦手托香腮,十分专注地在看着张成收拾鲜鱼时,其目光不由地突然增亮了几分。 突然间,感觉到有异样目光在注视自己,王云梦其绝色容颜上,立时便显现出几丝羞红,螓首后,也不知在想着些何等事情。 听完王稼祥对于王家很久以前,那些往事之介绍,孙浩随之便沉浸于一个大家族,如何才能做到永续发展,以及长盛不衰之思考中。忽然间,一阵微风从船上刮过,同时,也吹拂在船上几人身上,感觉到有夜风在从自己脸庞上,轻轻抚摸而过,孙浩立即停止思考,转而朝在座几位观看过去。 见王云梦正脸现痴迷之色,十分专注地在观看张成收拾南湖灵鱼,心中顿时就想到,张成与王云梦这对俊男靓女,今后若有朝一日,而能成为一对终身伴侣,那该会是一件多么美好之事情。 感觉到此时气氛,还是显得有点沉闷,孙浩端起酒杯便朝王稼祥道“王前辈,晚辈敬你一杯”。 “孙老弟,王某比你也年长不了几岁,况且,你也是一位紫府期境界高手,今后你我两人之间,以兄弟相称即可”。王稼祥饮净杯中酒水,随手放下酒杯便道。 “侄儿好不容易,才认识到两位大哥,只是在这随意间,就被祥叔你称呼为兄弟,今后小侄见到这两位大哥时,也不知该如何称呼才好”。王稼祥话声刚一落下,王云帆为之感到有些不高兴时,立刻就在小声嘟囔着道。 听到王云帆那小声嘀咕声,王稼祥刚才还有些郁闷心情,顿时便就好转不少,道“孙兄弟,听说前几日,你在潜龙榜争夺战中,获得第五名好成绩。你倒是说说看,此届潜龙榜排在前十名高手,与上一届排在前十位之人相比,其实力高低上下如何”。 孙浩朝在座几位观看一眼,紧接着,便有些好笑地叹息出几声,这才道“王前辈,晚辈在未见到张兄弟之前,曾以为,排在本届潜龙榜前十名选手,其实力与本领,还真是不错。可是,当见识过张兄弟出手后,才知我等又算得了什么,只不过是一群狗屁之流罢了”。 此话刚一出口,当观看到王云梦,与施小云这两位少女,也在船桌旁椅子上就座时,孙浩连忙歉然地笑了笑。 王云帆却不理会这些,道“孙大哥,你说话怎么如此不小心,竟然骂上自己是狗屁,难道张大哥之本领,比你还要高强不成”。 “孙大哥,你可是位紫府期境界高手,张成修为,只不过是先天期初期境界而已,他怎么可能强过于你”。孙浩尚未接过话声,施小云已在抢先追问着道。 见王云帆与施小云两人,均在怀疑张成那高强本领,孙浩为此感到有些好笑时,便摇了摇头,道“云帆兄弟,施云小姐,你等可知潜龙榜排名第三,人称流星拳之师得胜,其左手是被谁所废,排名第二闵强其丹田,是被谁所破,闵家聘请那位筑基期中期境界高手,又是被谁所斩杀吗?” 见王云帆与施小云两人,摇了摇头后,随之就在低头深思,王云梦便轻声道“孙大哥,这三人之所以会有如此结果,应该是因为某件事情,无故就招惹到张成大哥,张大哥一怒之下,愤而出手予以惩罚,由此而所造成”。 孙浩微笑着点了点头,道“云梦仙子,你不仅容颜绝佳,而且还有一颗兰馨惠质心灵,难怪张兄弟刚才在见到你时,显得那般激动与高兴”。 听到孙浩如此夸赞声,王云梦那皎洁玉颜上,立刻便现出几丝红晕,螓首后,随之就在沉默不语着。 张成一连收拾好六条大鱼,用食盐与佐料一一腌制好,这才回到坐椅上落座,见酒酝中陈酿,已是所剩不多,随手取出两酝放在桌上,给王稼祥与自己杯中倒满酒,道“王前辈,不知定洲府府城中,灵修其修为境界最高者,究竟达到何等境界,其数量又有多少?” 王稼祥一口喝干杯中酒水,道“据为兄所知,府城之中,灵修修为最高者,为金丹期中期境界。拥有此修为者,只不过有三人而已,但金丹期初期境界强者,倒是有近十名之多。怎么样,张兄弟突然问起此事,莫非是想要向这些强者,去请教一番不成”。 “晚辈只是随意打听下而已,就凭张某这点本领,怎敢前去送死”。张成连忙摇头朝王稼详回应着道。 “张大哥,刚才听孙大哥说,几日前,你曾出手废了潜龙榜排名第二之闵强,与第三名之师得胜,此事可否属实”。王云帆立即用怀疑语气,而朝张成询问着道。 张成点了点头,道“云帆兄弟,闵强与师得胜两人,因言行太过嚣张跋扈,且又率先向张某出手,无奈之下,本人只得被迫还击”。 张成喝干杯中酒水,见王云梦微笑着在看向自己,且那双星目中,也显现出几分喜意。张成心情顿时间,便为之感到十分畅快,随即,便朝王稼祥道“王前辈,今夜这片天空繁星似锦,且南湖水面上,也是波光粼粼,不如趁这难得美景,我等再继续笑谈畅饮一番如何”。 王稼祥微微笑了笑,又朝王云梦看了眼后,这才道“张兄弟,如此良辰美景,为兄如果不好好地痛饮几杯,又怎么好意思,再品尝你精心烤制之南湖灵鱼。张兄弟,还是先去烤上几条,等回来后,再聊其他事情如何”。 感觉到收拾好之南湖鱼,其腌制时间已相差不多,张成起身后,说声稍等,随即,便向那座火炉走去。 王稼祥邀请孙浩干上一杯,接着便道“孙兄弟,你与张成兄弟之间,相识已有几日,可否知道其出身来历,其武功修为,又进入到何等境界?” 孙浩给王稼祥与自己杯中,一一添加上酒水,又有意地朝王云梦看上一眼后,这才道“王前辈,晚辈只知道张兄弟,今年二十有二,紫府期初期巅峰境界修为,而且还是一位二阶炼丹师,此次来到我等所在洲府府城,只不过是历练时,途经而已。至于其灵修者身份,以及筑基期境界修为之事,晚辈也是刚刚得知”。 听完孙浩这番介绍,王家在座几人,心中顿时间,便显得有些不平静起来。 王云梦欣喜之余,一双灵动秀目,已饱含着深情地,看向正在专心致志地烤鱼之张成。 王云帆知道自己如果努力修炼,二十岁进入到筑基期境界,应该不会有多大问题,但一当想到张成武功修为,也已进入到紫府期境界时,其脸上,不由自主就出现几分难堪之色。 施小云朝自家小姐看上一眼,见王云梦正一脸迷恋之色,在十分专注地看向张成,其心神突然间,就好像被何物所触动了一下般。一阵恍惚过后,便对自己先前在张成面前,说出一些过分言辞,而开始自责起来。 王稼祥低头沉思会,见张成已将两条烤鱼放在桌上大盘中,便显得有些激动地道“张兄弟,如果你进阶到三阶炼丹师,可否愿意为我王家,动手炼制几炉二阶,或是三阶灵丹”。 无由来就让自己,去帮助其炼制灵丹,张成心中顿时便生出些许不喜。在椅子上落座后,伸手就去拿酒酝,当见到王云梦,看着自己那双灵动秀目,正在发出一道希冀神芒时,便赶紧微笑着朝王稼详道“王前辈,炼制几炉灵丹,也费不了多少功夫,此事好说得很。来,你我与在坐诸位,再痛快地喝上几杯如何”。 见张成痛快地就已答应,要帮自家炼制灵丹,王云梦其绝世容颜,刹那间,就绽放出令人迷醉不已之笑容,张成只敢看上两眼,立即低头将杯中陈酿一口喝干。 在座四位男子,又痛快地吃喝会,见王云帆打上几个饱嗝,醉眼朦胧中,还不时地在打着哈欠,王稼祥便道“云帆侄儿,你先在船舱甲板上修炼会,等恢复好精神,再来吃喝即可”。 此时,已过子夜时分,也许是受到王云帆那哈欠声影响,王云帆刚在船甲板上盘腿坐好,施小云也不时地在打着哈欠。 见王云梦毫无一丝困意,时不时地,还用别样眼神朝张成注视几眼,王稼祥微微一笑,便朝张成促狭着道“张兄弟,你长得这般英俊,而且年纪轻轻,就有如此高修为,是不是有不少漂亮少女,在喜欢着你,又或许是已娶妻生子”。 当听王稼祥提及,张成已娶妻生子时,王云梦那绝佳玉容上,立刻显现出一丝苍白。观看张成时,其眼神也已变得有些呆滞。 感觉王稼祥,这是想要拿自己打趣,而故意说上几句玩笑之语,但王云梦,这位令自己魂牵梦萦之绝色佳人,此时就坐在一旁,且还将这番话听得十分清楚。张成赶紧朝王稼详解释道“王前辈,晚辈一直忙于修炼,很少有机会,去与外面少女打交道。即便是此次外出历练,途中,也一直在施展换容术”。言罢,换容术法诀一经运转,张成那副年青清秀面容,随之就变成一张脸色蜡黄,年约三十岁出头男子面孔。 王稼祥立刻用那惊讶目光,朝张成详加注视会,道“张兄弟,这换容术修炼起来,其难度有多大,你曾用上多长时间,才将其修炼有成”。 张成立刻恢复成自己那本来面目,随即,便微笑着道“十几岁时,晚辈曾经使用灵药液淬炼过身体,因而,修炼换容术时,其难度并不大,只用两个多时辰,就将之练成”。 见识过张成使用换容术时,那种玄妙与神奇,以及修炼这一法术之介绍,王云梦满心欢喜中,一双星目,也在紧紧地注视着张成。 王稼祥端起酒杯随手又放下,起身离开座位后,便开始在船甲板上,不停地来回走动着。 孙浩几日前,就在全顺酒楼中,见识过张成施展换容术时之神奇。此时,自然不会感到有过多之惊讶,但张成刚才一直在忙碌着在抓鱼及烧烤,且毫不犹豫地,就拿出几酝百年年份陈酿,对此莫名感动中,随即便道“张兄弟,因为有你刚才那番不停忙碌,才能让为兄尽情地品尝着南湖灵鱼,畅快地喝着这百年陈酿,可以毫不夸张地说,今日这番吃喝,是孙某人长这么大以来,最为痛快,最为舒畅之一次。感谢之语就不再多说,来,为兄再敬你两杯”。 王稼祥因感到心情有些郁闷,便在船甲板上来回地走动会,见张成与孙浩两人,又开始在痛快地畅饮时,苦笑几声过后,又迅速返回到坐位上落座,自顾自地喝完一杯后,道“张兄弟,你曾经用灵药液淬炼过身体,不知你现在身体强悍程度,能否抵挡住法器之攻击?” 身体强悍程度,本为个人隐私,也是关键时刻,保命之一种手段,平时轻易不会对任何人道出。但身旁有位令自己非常在意之佳人在座,张成放下手中酒杯,便如实道“晚辈曾使用灵药液,浸泡身体几个月之久,再加上灵武同修缘故,如果是普通二阶法器击中身体,应该不会受到其伤害”。 张成这番话语刚一说完,王稼祥与孙浩两人,立刻便站起身来,如同不认识张成一般地,从上至下,从左至右,前前后后仔细地查看着。 而相邻于王云梦而坐之施小云,则迅速将其身子靠拢过去,随即,便在王云梦耳边,小声地说着些什么事情。 王稼祥与孙浩两人,一番详加察看过后,当感觉到张成此人,也只是一位再正常不过之年青男子时,王稼祥在迅速坐下之际,心中又暗自感慨几声。随即,转而朝孙浩道“孙兄弟,你能否将张成兄弟,当时废去闵强丹田,击伤师得胜左手,以及斩杀那位筑基期中期高手之经过,再仔细介绍一番”。 朝张成观看一眼,见其用筷子夹上一小块烤鱼放入嘴中,随即,就在有滋有味地品尝着。孙浩拿起酒杯喝上一口后,便将自己与张成在大街上,一经初相识,相互间便互存好感,在酒楼一个面积较大雅间中,两人正在交流感情,痛快地吃喝着时,闵强与师得胜其下人,忽然就闯入房间,随之就对张成出言辱骂。闵家下人刚一受到教训,闵强与师得胜两人,立即就亲自上门挑衅,且闵强还以自己在天骄榜上之排名,对张成进行要挟与恐吓。张成在用言语对其反击时,便戏称这两人为狗屁天骄,师得胜因忍耐不住心中怒火,便率先对张成出手,以及闵家那位筑期高手,突然出现等情形,一一予以详尽解说。 听完孙浩这番简短而又详细介绍,王云梦与施小云,这两名妙龄少女,在互相观看一眼后,便不由自主地发出几声“咯咯”娇笑声。 王稼祥稍作沉思,便道“张兄弟,当时,你只是施展出武功,便将那位筑基期中期境界老者斩杀,为兄在此冒昧地问上一声,不知你所修炼之拳法与步法,其等阶究竟达到何等程度,其灵识强度,又能观看到多远范围内之事物”。 因为有绝色佳人,在一旁相陪,张成刚才已经如实地,将自己身体强悍程度相告。感觉到王稼祥,此时说话语气中,好像带着几分郁闷心情时,便有些保留地道“王前辈,晚辈拳法和步法,早在四年前,就已进入到入微境界。至于灵识强度吗,因为受到修为境界限制,现在还只能观看到五里多远内事物”。 王稼祥因为觉得自己灵识强大,令张成无法企及,而得意地举杯美美地喝一口。可当听完张成这番介绍时,那入口百年陈酿,立刻便一喷而出。紧接着,又有些气急败坏地道“张成兄弟,你,你这是不是在成心气为兄,想让王某在两位后辈面前,丢脸出糗不成”。 第七十七章 枫林揽胜 在修真界,普通筑基期后期圆满境界高手,其灵识,只能观看到五里远范围内事物,王稼祥灵修修为,虽然还处在筑基期后期巅峰境界,但其灵识,也已能观看到五里远内事物。张成因为修炼顶级天阶功法,以及每天坚持修炼炼神诀缘故,修为虽然还只进入到筑基期初期巅峰境界,但灵识,已能观看到近十里远内事物,即便是比那些普通蕴灵期境界高手,其灵识强度,还要强上不少。而当王稼祥得知张成其灵识,竟然比自己还要强上不少,为此感到十分震惊同时,心中更是被气得不轻。 听到王稼祥突然间,就发出如此气急败坏声,王云梦刚欲出声说些安慰话语,王云帆却在此时,正好从打坐休息中醒转来,立刻便接声道“祥叔,张大哥究竟因为何事,而让你如此生气,难道你还真有糗事,为我等所不知不成”。 “云帆侄儿,你这小屁孩胡乱嚷嚷什么,难道还真希望为叔,在张兄弟与孙兄弟面前,出糗不成”。突然听到王云帆有如此一说,王稼祥立刻有些生气地朝其相责着道。 王云帆嘿嘿一笑,迅速来到座位上一落座,随即,便朝张成道“张大哥,小弟与你在一起时,感到既高兴又痛快,你能不能再陪小弟与家姐游玩几日,也好让小弟尽情地领略一番,南湖及周边那美丽景色”。 张成心中很是希望,能与王云梦在一起,且尽可能多相处一些时日,从而有机会欣赏到,其浅笑倩兮时,那种令人无法言喻之醉人模样。此刻,听王云帆有此提议,立刻就点头应承下来。 观看到夜色朦胧中,已有丝丝亮光在出现,见张成已经答应,要与王云帆等人一同去游玩,王稼祥便朝王云梦促狭着道“云梦侄女,让云帆侄儿,陪同张成兄弟去游玩一番即可,你就跟在为叔身边,在南湖上好好修炼如何”。 王稼祥话声刚一落下,王云梦其绝佳容颜上,瞬间便现出几分难看之苍白。当见到张成正在微笑着看向自己,便鼓足勇气道“祥叔,你自己在南湖上修炼就是,侄女还想跟着张成大哥,去附近长长见识”。 “怎么着,如今有了张大哥,难道就连为叔之话,你也不愿意听”。王稼祥故作生气状朝王云梦道。 “王前辈,你就不必再捉弄云梦仙子了,不如这样,云梦仙子,你等先回船舱中,去好好休息两个时辰,等游船停靠在西山岸边时,我等再去山上游览一番如何”。见王云梦脸色显得有些尴尬,孙浩连忙出声替其解围道。 见王稼祥这位叔父,并未因此而接声说话拦阻,只是在微笑着看向自己,王云梦连忙招呼施小云一声,随即,两人赶紧朝自己所在游船飞纵而去。 紧临南湖西面,就有一座大山,此山名曰枫山,因山中自然生长林木,多为枫树而得名。朝阳刚刚升上天空后不久,从南湖岸边通往枫山一条小路上,两名绝色少女,一位少年与两名年青男子,一行五人正欢快地行走在其中。 见张成仍然背着一个兽皮大包袱,王云帆便有些不解地道“张大哥,你可是拥有储物戒之人,为何整日还背着一个大包袱,难道你就不嫌其又累又麻烦吗”。 “云帆兄弟,为兄行事一向喜欢低调,外出历练时,背上背着个包袱,只是不想让那些图谋不轨之人,太过关注本人而已”。张成微笑着朝王云帆解释道。 “云帆兄弟,你此时是否还能看出,张兄弟是一位筑基期,亦或是紫府期境界高手,他这是在扮猪吃虎”。孙浩立即接声朝王云帆道。 孙浩这一说话声尚未消散,王云梦与施小云两人,所发出那“咯咯”笑声,立刻就在树林中响起。 “孙大哥,小弟只听说过有老虎吃猪之事,怎么可能会是猪吃老虎”。王云帆感到大惑不解时,立即出声朝孙浩询问着道。 见王云帆竟然会有如此一问,王云梦与施小云,这两位少女其娇笑声,随之就变得更加大声些。 一路前行中,随着两名年青男子与那位少年,有一搭无一搭在随意地交谈几句,一行五人所经过之山路上,时不时地,就会留下些许欢声笑语。 枫山果然名副其实,一行五人刚一走近山脚下,当驻足远远地观望过去,只见那漫山遍野之高大枫树林,延绵起伏地呈现在不同部位,且不时地有几只不知名鸟儿,从空中在飞过,一幅超脱于纸张上之精美画卷,随之就清晰地展现在几人眼前。顿时间,便让人感到有些目不暇接,且这种景色之美妙和层次感,令人只能意会而不可言传。 一行五人带着几分不舍心情,一路无语慢慢朝前方森林走去,沿着山涧小路,默默地行走至枫树林中不久,便可见到一些树干粗近一丈,高逾五六十丈之高大枫树。而当抬头仰望,目光触及到树冠顶部时,立刻就让人觉得与之相比,自己又是何等之矮小。 往前又行走出一大段距离,一行五人,就已进入到枫树繁密茂盛处。此时,阳光已洒满枫树林,伴随着阵阵微风在吹拂,那片片层层摇曳着之枫树叶,在其下方,所呈现出五彩斑斓之色,驻足稍微一观之,就令人觉得有些头晕目眩,与此同时,又让人深深为之陶醉。一行五人慢慢行走途中,尽情地欣赏着大自然之美景,有时,情不自禁就会产生出,自己不愿再继续往前之想法。 再行走出一段距离,林中已有飞禽走兽在出现,因受到五人行走途中,不时所发出感叹声影响,那些正在树枝上觅食飞禽,惊吓得匆忙飞离远去时,其翅膀难免不碰触到树上枫叶,由此就有片片被折损树叶,从大树上潇潇洒洒地掉落而下。 接着又前行会,观看到前方那座小山其山顶上,有一处人工开辟出之观景平台时,张成便提议同行几位,不妨先去那座山顶平台上,在视野开阔地观赏景色同时,也顺带着在其上,再稍加休憩会。 不到百丈高之小山顶,在无人拒绝张成提议前提下,一行五人,只用不到小半个时辰,就相继攀登至平台上。见这片平整地面上,设置有几张圆形石桌,在每张石桌旁,还设置一些高低不等石凳。张成走到居中一张石桌边,立即施展雨露术,将石桌及石凳上尘土,一一清洗干净。随即,便请王云梦等人,来此处停歇休憩。 王云帆刚在石凳上一坐下,腹中就已发出咕噜声,有此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便朝张成道“张大哥,这一路行走下来,大家均已有几分辛苦,能否先烤上那么三五条南湖鱼,也好让小弟趁此机会,快点打发走那讨厌之咕噜声”。 这一路上翻山越岭下来,三名少年男女其体力,已因此而消耗不少,受到王云帆腹中响声感染,紧接着,施小云身上,也有咕噜声在发出。 张成并未理会王云帆之所说,还是迅速释放出灵识,朝小山周围及其附近地域,来回仔细查看着。十几息时间过后,便朝孙浩道“孙大哥,烦请你去多拾些干柴回来,然后,再支垒上一个简易炉灶,小弟去去便回”。 想要在王云梦,这位令自己非常心动佳人面前,卖上些力气地表现一番,张成并未驾驭飞剑法宝飞行,施展出游龙步法后,身形几个闪动间,山顶平台上,就已失去其身影。 见张成突然独自一人就离开而去,施小云便有些担忧地道“云梦姐,张成大哥,不会是因为不愿理会我等,而自顾自地,前往其他地方历练去了吧”。 “小云姐,自从本少爷见到张大哥以后,你在言语上,就不时地在挤兑着张成大哥。这不会是因为张大哥,对我姐弟俩好,因此而心生妒嫉了吧”。王云梦刚微笑着摇了摇头,王云帆因心生不满,而立即抢声朝施小云相责着道。 “小帆弟,如果你再敢胡言乱语,小心姐姐将此事,告诉于娘亲知道”。见施小云已在低头欲泣,王云梦立刻朝王云帆喝斥着道。 “云帆兄弟,你快点过来,与为兄一同去拾些干柴。一会,等张兄弟猎获到野兽归来,也好尽快赶走你那不雅咕噜声”。孙浩选择好支垒炉灶位置,见到王云帆面现尴尬之色,立即出声替其解围道。 听到孙浩这一招呼声,王云帆赶紧朝其走去,道“孙大哥,你这意思是说,张大哥此时正在林中抓捕猎物,小弟如此猜测,可对”。 孙浩点了点头,道“张兄弟为了想让你姐弟俩,及施小姐与为兄四人,能好好地品尝那野兽肉之美味,此时,正在山林中四处寻找着”。 王云帆嘿嘿一笑,道“孙大哥,小弟就是知道,张大哥定然不会不管不顾小弟,就此而离开他往。走,小弟这就随大哥捡拾干柴去”。 见孙浩与王云帆两人,已经离开这方平台,施小云便小声道“小姐,难道张大哥此时,真的是去抓捕猎物了吗?为何不先烤上一些南湖灵鱼,让我等先填饱肚子后再说”。 王云梦刚才在听到孙浩所说时,心中立刻就充满了甜蜜感,此刻,见施小云仍然在说出此等怀疑话语,便道“云妹,张大哥对我等关爱之情谊,你今后千万不可再有丝毫怀疑,否则,可别怪姐姐不再理会于你”。 为了能尽兴地品尝到野兽肉,那种独特之美味,孙浩与王云帆离开平台后,便快速穿行于小山上,那片杂木林中,将近小半刻时辰过后,两人才相继返回。随即,便着手支垒一座简易炉灶。 两人刚刚用石块,垒好一座两余尺高之炉灶,正在往炉膛内放入干柴,张成提着一只已经收拾好,近百斤重之野山羊,也已出现在山顶平台上。 张成烧烤羊肉技艺,其娴熟与精湛,犹盛于烤鱼,王云帆一连吞食十几串烤肉条后,便道“张成大哥,你能否取出一酝陈酿,让小弟先慢慢地品尝着,否则,你这烤肉速度,可供不上我等食用速度”。 此时,见孙浩与三名少年男女,也在争先恐后地争相食用着,张成便取出一酝陈酿丢了过去,道“孙大哥,你先打开酒酝,给几位倒上一杯,然后,再边吃边喝如何”。 孙浩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赶紧从腰间储物袋中,取出五只酒杯,先给王云梦,施小云,与王云帆三人倒上酒水,给自己杯中倒满,一口又将之饮净后,起身便道“张兄弟,快过来坐下休息会,让为兄来替你烧烤如何”。 身处山顶平台,观看着四周全是茫茫枫树林海,只见层层叠叠之浅红色枫叶,层林尽染地呈现在众人眼中。张成微笑着看了王云梦几眼,见其在轻嚼慢咽,细细品尝着烤肉之际,时不时还在观看着四周枫林美景。而当其绝色容颜,在被那不断流转着之浅红色霞光衬映下,显现得更加美艳不可方物时,张成目光呆滞片刻,心情随之便感到更加舒畅愉悦。 随即,便朝孙浩大声道“孙大哥,你只管慢慢地品尝畅饮,等再过会,待云帆兄弟三人,尽情品尝一番过后,再来替小弟烧烤也不迟”。 不得不佩服孙浩与王云帆两人,那吃喝之真实本领,只用不到小半个时辰,便将一只近八十斤重之野山羊,食用得只剩下一副山羊骨架。在这期间,王云梦与施小云两人,虽然也食用过不少烤羊肉,但两人加起来,其份量,恐怕也无王云帆一半之多。 王云帆打上几个饱隔,见张成已停止烧烤,正在有些痴迷地看着王云梦,便打趣着道“张大哥,你一口肉也未曾吃过,一口酒也未曾品尝,不会是因为欣赏到我姐那绝美容颜,就不再饥渴了吧”。 听到王云帆说出如此促狭之语,施小云一双美目,在盯着王云梦同时,立刻就在接连地发出阵阵娇笑声。 见施小云此时,还在看着自己娇笑不已,王云梦那绝美容颜,立时就现出几分羞红,连忙扯了下施小云衣袖,随之就低头不语着。只不过其目光在不经意间,也会朝张成瞄上那么一眼。 怀揣着愉悦心情,盯着那笑闹几人注视会,随即,便将整只山羊肉骨架,放在炉火上慢慢烧烤着。二十几息时间过去,当张成将所烧烤好之山羊肉骨架,刚放在那张石桌上,一对年青夫妇带着一名小男孩,已相继出现在观景台上。 第七十八章 争夺洞府 两大一小一行三人,刚刚迈步上到观景台,其鼻孔中,随之就闻到一股浓郁烤肉香味,年青夫妇观看到这阵阵肉香味,正是从张成几人所在方位传来,而火炉及木架上,此时已再无烤肉,只是在旁边那张石桌上,还摆放着一副刚刚烤好之山羊肉骨架,对此略感失望中,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。 小男孩一闻到那浓郁烤肉香味,立即美美地吸上几口,一番陶醉过后,迅速挣脱被父母亲所拉扯着之小手,一路快跑着来到张成等人跟前,随即,睁大着双眼,就在紧紧地盯着石桌上,那具已烤好之山羊肉骨架。 张成灵识随意一扫视,就已查看到这对二十六七岁年青夫妇,两人均为修真者,且修为已达筑基期初期境界。那名年约八岁,还显得有些灵动小男孩,也已修炼过一段时间,估计用不了两月之久,就有可能进入到练气期第一层境界。 见眼前这位小男孩,其双眼在紧盯着石桌上,那具山羊肉骨架不放,小嘴张合间,还有口水在流出。张成便微笑着道“这位小兄弟,我等一行,现已吃喝好,如果你不嫌弃,坐下来慢慢品尝就是”。言罢,转身便离开而去。 张成刚一转身,年青夫妇俩也已来到石桌旁,年青男子连忙朝张成拱手行了一礼,道“这位兄弟,你等所烧烤出之山羊肉,是任某迄今为止,所见到过最香之烤肉。虽然这具骨架上,其烤肉已所剩不多,但本人还是愿意出一块下品灵石,将之全部购买下来”。语罢,迅速从腰间储物袋中,取出一块下品灵石,随手就递向张成。 “这位兄台,你我在此相见,便就是有缘,些许烤肉,你又何须用灵石购买,只管让你家孩儿,在此随意品尝即可”。见青年男子语出至诚,出手又如此大方,张成迅速一摆手,随之就回绝着道。语罢,便连忙招呼孙浩等人,赶紧离开观景台。 一行五人迅速走下观景台,便沿着一条山涧小路,继续朝枫山深处行走着,王云帆刚才因酒肉入腹太多缘故,快速行走中,不时间,还会打上几个饱嗝,慵懒着朝张成看了眼,随之便道“张大哥,这一路上行走下来,你一点食物也未曾用过,难道此时,你就不感觉到有些饥饿吗?” 见王云梦也在用那担忧目光看向自己,张成便微笑道“云帆兄弟,为兄现在二三日间,不吃不喝也不会有饥饿感,因而,对于为兄吃喝之事,你就不必有所担心”。 王云帆嘻嘻一笑,道“张大哥,那位任姓男子,刚才拿出一块下品灵石,想购买副烤肉骨架。当时,你为何不果断收下。须知,一块下品灵石,可是能购买到好几酝百年陈酿”。 张成立即摇了摇头,道“云帆兄弟,如果是在十多年前,为兄年龄还尚小时,别说是一块下品灵石,即便是一粒细小碎银,张某也会毫不犹豫地收下。只因有过几次特殊经历,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之历练,张某现在对于身外之物,早就看得有些淡然”。 王云帆用惊讶目光朝张成看了眼,道“张大哥,你现在身家,应该算是比较富有,年少时,难道家中就很困难不成”。 张成点了点头,道“十二岁时,因想尽快筹措到足够银两,用于购买一册下等武功修炼功法,为兄便与两位好友上山采药,在深山中,为争夺一株灵药,还与两名十六七岁少年,曾激烈地打斗过”。 “张大哥,那两名少年其年龄,比你要大上好几岁,你等三人,又如何能抵挡住其攻击”。张成刚一说完,王云梦心中为之感到担忧时,立即出声询问道。 张成微笑着朝王云梦看了眼,道“当时,双方打斗五人当中,为兄年龄虽然最小,但修为境界,却与那两名少年相若。更何况,为兄修炼开山拳,奔雷掌与游龙步法,时间已有三个多月,这三种武术,均已进入到小成境界。当见到那两名少年,突然选择先向自己两位好友,发动猛烈攻击时,为兄在一阵过紧张过后,便果断地出手,将那两名少年逐一击成重伤,并让其再无还手之力”。 张成话声刚一落下,孙浩便已在一旁发出叹息声,随即又道“张兄弟,你仅用三个多月时间,便将所修炼之拳法,掌法和步法,全部修炼至小成境界,怪不得王前辈在楼船上,会对你生出那种郁闷之气。如此看来,为兄在修炼上之悟性,以及毅力与勤奋,均与你相差甚远”。 见孙浩如此长嘘短叹,随之又在感慨万端,王云帆嘿嘿笑了笑,道“孙大哥,你在定洲府潜龙榜上,高居第五名位置,已属于令他人仰慕之大人物,又何必在乎张大哥,所说狗屁天骄之说”。 王云帆话声刚一落下,王云梦与施小云两人,便已在轻笑着出声。孙浩对此,也只好无奈地跟随着笑了笑,随即,便与几人笑闹着行进,在一条山涧小路上。 越往前行,山势已变得越来越高,两个多时辰过后,一行五人,已来到一座大山山谷前。驻足稍微一观看,见山谷深处,在一面悬崖其下方,此时,正有阵阵缥缈云雾在缭绕着。 再经仔细观察会,张成便道“孙大哥,云梦仙子,不知在你二位当中,有谁修习过阵法一道”。 孙浩赶紧摇了摇头,道“张兄弟,为兄一直只注重文武双修,因而,并未曾涉猎过其他技艺”。 孙浩刚一说完,王云梦便在低头小声道“张大哥,小妹虽然修习过几年阵法,但论等阶,还只达一阶阵法师水准”。 “云梦仙子,你能有一阶阵法师水准,我等就有可能,在前方那个山谷中,收获到一些修炼资源”。见王云梦说话时,其绝佳容颜已露出一丝羞红,张成连忙朝其安慰着道。 “张大哥,小妹见前方山谷深处,在其山脚下,除有几片浓郁云雾在缠绕,并未发现其有任何独特之处,难道是说,那厚层云雾缭绕处,其中,还暗藏着玄机不成”。王云梦立即有些不解地朝张成询问道。 张成微笑着点了点头,道“云梦仙子,前面那处云雾,一直在不停地缠绕地点,正如仙子所说般,有人在山脚下布设有一座四阶幻阵,如能将之破去,说不定就会从其中,得到一些令人意想不到之收获”。 “张兄弟,难道你还是一位四阶阵法师,且有能力,将那座四阶幻阵破去不成”。听完张成这一介绍,孙浩立即惊喜地朝其追问着道。 张成并未朝孙浩看一眼,目光仍然在朝前方山脚下注视着,道“孙大哥,小弟现在还只是一位三阶阵法师,只不过,如果让张某前去详细勘查一番,并用心参悟一天,就有能力将之破除”。 “张大哥,小妹只不过是位一阶阵法师而已,难道也会对破除阵法,而有所帮助”。王云梦仍然有所疑惑不解地道。 张成微笑着朝王云梦点了点头,道“为兄在参悟,乃至破除阵法期间,不知道会遇到何等凶险事情,为了不让仙子等人受到牵连,一会,为兄会云雾缭绕处旁边,先布下一座三阶简易防护阵。届时,该防护阵,就由仙子你来操控可好”。 “张大哥,小妹还从未主持过三阶法阵,如果阵外,一旦出现凶险事物,万一掌控不好,又该如何处置”。张成刚一说完,王云梦立刻在螓首着,而又小声道。 “云梦仙子,孙大哥,我等这就前往那山脚下,然后,再行商议破阵之事如何”。见王云梦在心情紧张之际,其绝色容颜又别具一番风韵,张成痴迷地看了几眼,赶紧收敛起,对其爱恋无比之心绪。随即,便连忙朝众人催促着道。 张成随手拨出佩带在腰间,那把一阶灵剑法器,带头率先就在前面开路,将那些阻挡或碍事小树,及杂草一一清除干净,一行五人在树林中,快速穿行七八里远后,就已来到那片云雾缭绕地点,其几十丈远前。 张成停下脚步后,驻足朝前方那座四阶幻阵,及其周边情形,仔细而又详尽地观察会,便朝王云梦道“云梦仙子,一会,你用心熟悉地记下,为兄用手中法剑,斩掉每一棵树之位置,然后,再随为兄去安插阵旗如何”。 见王云梦有些紧张地朝自己点了点头,张成手持一阶灵剑法器,朝右侧那片树木显得较为稀少,方圆八十丈大小,且地面上,还裸露着不少岩石之地块走去。随即,便围绕其周边,有快有慢地转上一圈。 返回原来位置,张成从储物戒中,取出十多杆阵旗,将其中几杆交给王云梦后,道“云梦仙子,这是布设三阶防护阵时,所需使用之阵旗,你现在就跟随为兄前去安插”。 带领王云梦来到一棵被砍倒小树前,将阵旗安插位置,与方法悉数教给王云梦,并让其将其中一杆阵旗,在土石层中安插好后,紧接着,又带领其将另外三十五杆阵旗,在其他方位一一安插好。 见这三十六杆阵旗,已在乾兑离震巽坎艮坤,先天八卦方位上,准确无误地尽数安插好,两人来到阵旗中心位置处,张成从储物戒中,又取出一个阵盘,在阵盘凹槽中,放入十块上品灵石后,便朝王云梦道“云梦仙子,这是这座三阶简易防护阵,操控时所使用之阵盘。为兄已将十块上品灵石,在阵盘中安放好,此阵一经开启,便可持续运转三十年之久,即便是那些金丹期,及武王期修为境界强者,也无能力将之攻破”。 随即,将防护阵开启与关闭,以及阵门开启,与关闭方法予以相授,并让其反复操控使用几次。见王云梦操控时,并未曾出现过任何一丝差错,张成便惊喜地看着王云梦道“云梦仙子,未曾想到仙子悟性,竟然有如此这般之高,这样一来,为兄便可放心地,去参悟破阵方法”。 听到张成夸赞声,王云梦立刻显得有些手足无措,而小声道“张大哥,小妹与大哥相比,差距还是太远,今后还需向大哥,时常多加请教才行”。 见眼前这位绝色佳人,显得一副如此娇羞无限模样,张成心跳在加速之际,赶紧运转炼神诀修炼口诀,待激动心情稍稍得到平复,这才道“云梦仙子,一会,让孙浩大哥陪同为兄去参悟破阵,你则与云帆兄弟,小云姑娘一起,好好地呆在这座防护阵中。未经为兄同意,绝不可让任何人出阵”。 “张大哥,你千万也要保护好自己,否则,小妹也无法安心在此等候”。王云梦立即显得有些紧张地道。 张成微笑着点了点头,道“仙子只管放心,为兄一定会多加注意,而你等三人,只须在这座阵中,放心地等待即可”。 张成闪身出了防护阵,让王云帆与施小云两人,速速去阵中与王云梦汇合。随即,便朝孙浩道“孙大哥,小弟这就去参悟破阵之法,你可愿意一同前往,在一旁替张某守护”。 孙浩郑重地点了点头,道“张兄弟,自从与你结识以来,孙某早就将你,当成一位可以过命相交之好兄弟,一会,你只管放心参悟就是”。 时间在悄无声息中,不断地快速流失,当夜色褪尽,就已迎来旭日东升。张成起身站立好,用感激目光,朝站在一旁之孙浩看上几眼,道“孙大哥,这一宿辛苦下来,此时,你已十分疲劳,请先打坐恢复下体力。待恢复好后,小弟便可动手,将前方这座幻阵破开”。 其腿脚,早就变得有些僵硬麻木之孙浩,只是稍微朝张成点了下头,席地盘腿一坐下,随之便在全身心地恢复着。而在接下来这段时间内,张成会用灵识,不时地朝四周扫视一番,有时,也低头在用心思考着。 一个时辰过去,孙浩身体便已恢复到最佳状态,起身后便道“张兄弟,对于前面这座四阶幻阵,你是否已参悟出破除之策,此时,可能力将之破除”。 张成微笑着点了点头,道“幻阵,虽说十分玄奥,但只要将其构成原理,全部参悟透彻,破除时,就不会有多大难度,而若能寻找到阵盘控制中枢,并迅速用灵识将其控制住,只是从中开启一道阵门,则会来得更加容易”。言罢,伸出右手同时,其食指,便朝云雾缭绕速度最快处,朝其就是迅猛地一指点。 一道雄厚凝炼法力,刚一击中控制幻阵枢纽位置,山脚下,那几团来回缭绕着之厚层云雾,随即就在迅速向四处飞散逸去。不到十息时间,原本显现在两人前方,那片茂密杂木林,随之就变成一面山岩石壁。 目光,迅速就朝前方那面岩石壁观看过去,见这面近九十丈高,百余丈长之陡峭山崖石壁,其居中位置,在离地面两丈多高处,有一人工开凿出之石洞,离洞口约五尺深,还有一扇石门。此时,这扇石门正在紧闭着。 张成与孙浩相视一眼,随即,两人便朝前面岩石壁走去。刚刚行走出三十余丈远,张成突然停下脚步后,便朝孙浩小声道“孙大哥,左侧上空,有四名筑基期高手,正在向此地快速飞来,你是去防护阵中守护,还是与小弟在此,一同应对来犯之敌”。 孙浩快速储物袋中,取出一把二阶灵剑法器持在手中,朝左侧看了眼后,随即,便正声道“张兄弟,为兄自然当与你在一起。一会,无论遇到何等情况,你只管吩咐一声,本人一定会遵从行事”。 张成朝孙浩点了点头,灵识刚才发现这一行四人时,便已迅速查看出,其修为所处境界。其中,一名老者为筑基期后期境界,两名中年男子,为筑基期中期境界,那位青年男子,还只进入到筑基期初期境界。 两人站在原地,静静等待十几息时间,四位驾驭着飞行法器男子,就已停在张成与孙浩前方,其五十余丈高之上空。见地面上,这两名武修青年男子,正手持灵剑法器,警惕地注视着自己等人之到来,四人便相继落在岩石壁前,一块空地上。 朝岩石壁上,那个石洞仔细观看几眼,四名高手围在一起,只是简单交谈几句,两名中年男子,与那位年青男子,便就朝张成与孙浩两人,一路快速走来。 走至离张成两人,其身前十余丈远处,三人相继就停下脚步,带头行走在前方那位中年男子,便道“你两人,究竟是何时来到此地,可曾进入到过,岩石壁上那座洞府中”。 对于这位中年男子之无理询问,张成并未出声予以应答,只是手持灵剑法器,并警惕地注视着,前面四人之一举一动。孙浩见张成,并未对这位中年男子之询问,而予以理睬,便也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着,且其警惕目光,丝毫也未曾有过放松。 见自己这一出声询问,对面这两名武修男子,并未予以理睬,中年男子迅速从储物袋中,取出一把二阶刀形法器握在手中,随即,便大声斥喝道“你这两个混帐东西,这座山谷,乃是我武氏家族私有地产,未经我武家容许,竟然胆敢擅自闯入,如若不再如实回答,武某只须挥动一刀,便可将你两人斩杀于此”。 “枫山,一直是无主之地,今日,怎么就成为你武家私有地产”。见眼前这位中年男子,竟然在如此地胡言乱语,而对自己进行威胁恐吓,孙浩立即便朝其予以回击道。 这位武姓中年男子,哈哈大笑出几声后,随即,便嚣张蛮横地道“你这个白痴般混蛋,难道连强者为尊之道理,你都不知晓,武某说此地,是武家私有财产,那便就是,难道你还敢不认”。 张成一直在谨慎地注视着,前面这四人之一举一动,此刻,见这位中年男子,竟然说出如此露骨而恐吓之语,便道“如此说来,本人回答与否,你等四人,肯定也不会让我两人,安全地离开此地,此话可否说对”。 这位武姓中年男子,立即狂傲无比地道“那是当然,你”。而当其“你”字刚一说出,张成身形快速闪动间,手中所持灵剑法宝,接连快速所斩出几道剑芒,随之就在这三位筑基期高手,一阵眼花缭乱中一闪而过。紧接着,身形在朝前方快速闪动同时,随手所挥斩出一道一丈多长锐利剑芒,又迅猛地攻向站在石壁前,那位正准备动手攻击自己,修为达筑基期后期境界老者。 第七十九章 遭遇夺舍 王云梦一直在按照张成所吩咐,与王云帆施小云三人,在防护阵中耐心地等待着。即便是见张成破除四阶幻阵后,王云帆吵着要出阵前去观看,仍然被其劝阻住,而留在阵中继续等待。 刚刚等待不多久,当发现四名筑基期高手不怀好意,突然出现在悬崖峭壁前,此事,立刻令王云梦感到高度紧张,而又处于十分担心状态。特别是见到其中有三人,在朝张成与孙浩两人走来途中,其眼神中,明显地带有不善目光时,心情处于高度紧张状态之际,两只粉拳也在紧攥着,一双秀目,瞬间也不敢眨上一眼,一直在死死地盯着,对峙双方六人之举动。 当观看到张成其身形,只是在一阵快速闪动间,对方三名筑基期境界高手,其头颅随之就与身体分离,那颗高紧悬着之心,才稍微放松些许。可当见到张成所斩出那道一丈多长锐利剑芒,只是击毁站在石壁前,那位老者手中一面防护盾牌,与一张防护网,而这位筑基期后期境界高手,已驾驭飞剑法器升入上空,正在为张成这威力强大一击,未能将强敌斩杀,而感到有些可惜时。突然间,只见张成纵身一跃便是三十多丈高,紧接着一剑挥斩而出,便将那位已飞离地面近五十多丈高,正欲飞离而去老者,斩断成两截过后,王云梦这才用其玉手,轻轻地拍了拍自己那高挺胸脯。其绝色容颜,随之也就露出一脸欣喜笑容。 解决掉最后一名筑基期境界高手,张成十分从容淡定地落至地面后,随即,便开始用法力将四人系在腰间储物袋,一一摘取下,而收至自己储物戒中。紧接着,又用火球术将四具残缺不全尸体,悉数焚烧干净,这才朝正处于震惊发呆状态中之孙浩,出声招呼一声。率先走至岩石壁前时,其目光随之就朝上方,那个岩石洞口观察过去。 显露在外面之岩石洞,其洞口高逾一丈宽约八尺,离洞口五余尺远处,有一道如同天然生成般之石门。灵识稍加观看,便发现该石门,正在由一座二阶阵法控制着,那块三余尺厚石门,可以上下移动,石门顶部,已堆积着一层厚厚尘土。再往洞中看去,通道六十多丈远处,还能见到当时由法宝开辟时,所形成之光滑石壁,之后,却是漆黑一团,而见不到任何事物。 在无任何遮挡物情形下,张成灵识已能观看到近十里远内事物,然而,有这道三尺多厚石门在阻挡,却只能观看到如此短内事物。 张成顿感无奈地摇了摇头,见孙浩正静静地站在自己身边,便道“孙大哥,岩石壁上这个石洞,很有可能,就是一位前辈修炼所用洞府,你先去防护阵中等待会,待小弟将洞口前,这座石门打开,察看洞府内并无危险事物时,再请大哥与云梦仙子等几位,一同过来”。 孙浩来到洞口下方,已经站立过不大会,知道打开上方那道石门,自己确实毫无一丝办法,痛快地点头答应后,随即就迅速离开,快速来到三阶防护阵前时,却并未进入其中,只是站在一边,全神贯注观看着张成之举动。 张成见孙浩已快速离开,飞身一纵跃,就已站在岩石洞口,其离石门三尺远处,法力运转出时,右手食指朝石门右侧上方,那门框角缝处一指点。随即,迅速闪身便离开洞口,紧接着,又向左侧漂移出十几丈远。 张成刚一落至地面,岩石山洞,便传出轰隆轰隆之响声,当那阵阵响声消散过后,在其洞口处,随之就传出一股股陈旧发霉气味。 站在原地耐心地等待百余息时间,见山洞内,再无响声,以及陈腐发霉异味在散发出,这才走至岩石山洞下方,其灵识,随即便朝洞内察看过去。沿着被人工开凿出之通道,继续往前八十余丈远处,就出现一间五十余丈大小之石厅,中间部位有张方形石桌,在其四周,还摆放着几具腰鼓形石凳。在石厅东西两侧,则各安放着十六具鼓形石凳,石厅右前方其石壁上,又开设着一扇拱形石门。经过石门,便进入一条三余丈长之通道,通道尽头处,又连接着一间大厅,在其中间位置,还盘坐着一位身体僵硬老者。 用灵识察看清楚洞中,其内部各地情形,转身后,又用灵识朝山谷内四处扫视一番,见此时,并未有其他人在活动,这才放心地朝防护阵走去。 刚一进入防护阵,王云梦与王云帆姐弟俩,就已迅速迎上前来,王云梦脚步在快速迈步间,便急声道“张大哥,刚才打开洞府石门时,你可曾受到过伤害”。 张成赶紧摇了摇头,道“多谢仙子挂念,为兄安然无恙,并未受到过丝毫伤害”。 “张大哥,刚才你施展出之步伐,实在是太过神奇,能否将之传授给小弟”。王云帆虽然呆在防护阵中,但一直也在注视着张成之一举一动,见张成刚才对敌时,所施展出之步伐,确实神奇而又独特,便一脸兴奋着朝张成询问道。 见孙浩与施小云两人,也已来到跟前,张成便微笑着道“云帆兄弟,刚才所施展出之步伐,便就是为兄曾经提及过之游龙步伐。这门玄阶武术步法,不仅可以传授于你,若在场之人想学,为兄均会倾囊相授,与此同时,本人还可附带传授其他几种小法术”。 “张大哥,这门神奇游龙步伐,你何时才可传授于我等”。得知张成愿意传授,王云帆又迫不急待地予以追问道。 张成略微一思量,便道“云帆兄弟,等进入那方洞府,再仔细查看一番,然后,找到一处较为隐秘之地,为兄便悉心传授如何”。 不待他人再行询问,张成身形一阵快速闪动过后,便将安插在四周地面上,那三十六杆阵旗收取,而放入储物戒中,又从王云梦手中接过阵盘,将其收至储物戒中后,率先就朝那面岩石壁走去。 见跟随在自己身后四人,也已来到岩石洞口下方,张成便道“进入那位前辈修炼洞府,还须经过一间石厅,在厅中,也有一座四阶幻阵,几位先在此地耐心等待会,待本人前去将之破除,再行返回后,方可一同进入”。 “张大哥,破阵时,你可千万要多加小心,免得我等在此过于担心”。王云梦立即朝张成有所担忧着道。 “云梦仙子尽管放心,为兄已有破去四阶幻阵经验,此行前去破阵时,自然不会有任何问题”。见王云梦一脸担忧之色在看着自己,张成连忙出声朝其安慰着道。 “张大哥,不知洞府内,那位前辈修为境界如何,其身家是否富有”。王云帆立即有所期待着道。 “云帆兄弟,为兄刚才用灵识查看到,那位前辈修为,至少位于金丹期境界,其身家富有程度,由此便可想猜测到一些”。见王云帆一副跃跃欲试模样,张成便朝其加以解释道。 轻轻向上一跃,便飞身进入岩石山洞中,快速来到石厅前,灵识稍微一查看,便发现前面这座四阶幻阵,因长时间在此运行,而未经停歇缘故,估计无须过上三五载,就将掉落一个等阶,而成为一座三阶幻阵。 驻足仔细察看会,当灵识查找到阵盘操控枢纽位置时,张成微微一笑,随即,便施展出法力,用于操控石厅中间那张方形石桌。先是将之从左至右旋转一圈,紧接着,又从右至左旋转一圈。张成其法力刚一收回,那张方形石桌,及厅内所有石凳,立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。 张成快速走出通道,身形刚一落至地面,王云帆便急不可耐地道“张大哥,那座幻阵可曾破除,我等此时,是否就可进入其中”。 张成微笑着一摇头,道“云帆兄弟,恐怕还得稍稍等待会。此时,那两间石厅中,还在不断地向外排泄着腐臭气味,必须等到洞内所有异味,全部散除干净,我等才可方便进入其中”。 见施小云用手捂着鼻子,已朝旁边一侧走去,王云帆嘿嘿一笑,便赶紧跟随孙浩朝一旁走去,迅速找到一块平整干净石头,坐下后,便开始在耐心地等待着。 半个时辰过后,当灵识查看到从洞口处,再无任何异味在散发出,张成起身便道“各位都起来吧。孙浩兄,进入上方石洞时,由小弟率先而行,云梦仙子三人,则居中跟随在身后,而由你来断后如何”。 离地面两丈多高之洞口,自然难不住王云帆与施小云等人,一行五人来到岩石洞口下方,张成率先飞身跃入山洞,等王云梦四人,陆续跟随而至,便带领着几位,快速来到第一间石厅前。 “张大哥,这间大厅地面,显得如此平整,就如同一块大石头,被人用法宝削平而形成一般,这哪有什么四阶幻阵存在”。一行五人刚一来到石厅前,王云帆朝前面略微一观看,随之便有所怀疑着道。 朝四人环顾一眼,张成便微笑着道“云帆兄弟,大厅这座四阶幻阵,为兄并未将之破坏掉,只是将其临时关闭而已。如果你想要在这阵中,去好好感受一番,那一会是昏天黑地之场面,忽而,又变成骄阳似火之场景,一会,则是一幅鬼哭狼嚎之画面,一会,却变成一幅风花雪月之情景,你就独自一人留在这间大厅中,等为兄几人离开后,立即将其开启就是”。 王云帆嘻嘻一笑,道“张大哥,小弟年纪还小,不敢轻易去体验这般凶险场景。不过吗,孙大哥年龄比较大上些,倒是可以放心地留在其中。怎么样,孙大哥,一会你就留在阵中,独自一人好好享受一番如何”。 “帆弟,我等此刻,刚进入这方未知地域,你还不赶紧提起十分精神,随时随地准备着,应付各种可能出现之凶险事物”。见王云帆已起懈怠与嘻闹之心,王云梦连忙朝其提醒并相劝着道。 张成立即用那赞赏目光,朝王云梦看了眼,随即,率先迈步进入石厅。紧接着,就朝前方石壁,那扇拱形石门走去。 来到石门前驻足仔细查看会,见石门及内中,并无阵法存在时,张成立即用法力将其慢慢推开,带领四人一路小心翼翼地,走过那条三余丈长之通道。一行五人刚一进入大厅,随之便观看到在其正中央位置处,一位身着紫袍老者,此时,依旧盘坐于蒲团上,其脸庞上那苍白肤色,看上去显得僵硬,而又有些干枯,松散发髻上插着一只木簪,右腰部位系着一个储物袋,其左手无名指上,还戴有一个黑色储物戒。 王云梦与施小云主仆两人,刚一见到前面这位老者,竟然是如此这般模样时,心中立刻感到有几分害怕。两人相互依偎着靠站在大厅门口处,却不敢跟随张成等人,进入前面大厅。 张成带领孙浩与王云帆两人,朝前走至离老者一丈远处时,便率先停止前行。驻足间,正在对老者全身上下,进行仔细察看时,却不料王云帆此时,已迫不及待就朝前走去,毫无顾忌就欲去摘取,老者系在腰间之储物袋。 余光观看到王云帆这一莽撞举动,张成心神隐约间,感觉到此事好像有些不妥,一个闪身便拦在其身前。而就在此刻,从插在老者发髻那支木簪中,突然间,就冒出一个深绿色光点,并快如一道闪电般,迅猛地朝张成头部袭来。如此短距离,令张成毫无一丝躲闪机会,刹那间,就被其钻入前额眉心之中。 第八十章 神识诞生 修真界大能者,特别是一些元神期及以上大能者,在身死道消之际,便会迅速进入到天道轮回之中。但也有一些不甘止于此生修为境界之人,在自己身体机能即将丧失之际,便会想方设法千方百计地,将自己灵魂保存下来,想要利用手中所拥有功法,与一生修炼心得,以及多年积攒下之修炼资源,等待时机趁人不备,进入一位年青修真者其天庭灵识海中,吞噬对方灵魂炼化后,就归为已用,进而掌控住此人之躯体。 深绿色光点刚一钻入眉心,张成便感觉到有巨大危险事物,已降临于自身。本能地刚一盘腿坐下,立刻就感觉到自己头脑,如被人在其中用力撕裂般,而感到无比剧烈之疼痛。 王云梦虽然站在大厅门口处,但其目光一直在仔细注视着,前方三人之一举一动,当见到张成闪身挡在王云帆身前,而从老者头上突然出现一个绿色光点,只是在转瞬间,就已钻入张成眉心位置时,心中立刻就产生出一种极为不妙预兆。见张成刚一盘腿坐下,孙浩与王云帆两人,立即上前几步,伸手就欲搀扶其起身时,也不知王云梦突然间,就从何而鼓起巨大勇气,立刻朝两人大声喝止道“快快住手,谁不都许动张大哥分毫”。 说话声中,王云梦已快速来到张成跟前,随即,便朝孙浩急声道“孙大哥,刚才从老者头上,突然冒出一个绿色光点,只是在刹那间,就已进入张大哥眉心。以此种情形来看,这好像是传说中,一位大能者想要夺取张大哥身体。小妹在此恳请孙大哥,速去大厅外谨慎守护着,不能放任何人进入此间大厅。此事,不知孙大哥能否做到”。 “云梦仙子,此事你尽管放心,只要孙某一息尚存,就决不会容许任何一人,随意进入到此间大厅”。见王云梦那绝色容颜,此刻已显现出一副不怒自威神态,孙浩赶紧郑重地朝其承诺道。 见孙浩已快速离开大厅,王云帆便十分担忧着道“云梦姐,如果张大哥,真被这该死的老东西夺舍成功,届时,你我姐弟俩,又该如何应对这一局面”。 稍微一思量,王云梦便道“帆弟,你是我王家少族长,更是我王家未来希望之所在。不如这样,你现在就带领小云离开,先去外面那间大厅等待,一旦出现你刚才所说情形,你二人便迅速离开此地,返回南湖去与详叔汇合”。 “姐,如若真遇到那种情形,届时,你又该如何自处”。王云帆立刻无比着急地出声道。 稍作停顿,王云梦凄然地一笑过后,便道“自从遇到张大哥,姐姐芳心便已暗许,最近几日来,张成大哥那份关照与爱护之情,更已坚定姐姐此生,要与之双宿双飞之决心。如果张大哥,真被眼前这位老者所夺舍,姐也只好立刻自绝于此,以待下辈子有缘时,能与张大哥再结连理”。 “云梦姐,如果一旦真正出现此等结果,难道就不怕父母亲,为你而伤痛不已吗”。王云梦刚一说完,王云帆已是在泣声着道。 王云梦惨笑一声,道“帆弟,你也快点离开而去吧,姐姐要在此地,迅速布下一座简易聚灵阵,以便张大哥,在抵御那位老者夺舍时,能从旁起到些许助益”。 见王云帆与施小云两人,三步一回头,十分不舍地离开大厅,王云梦立即施展出法力,隔空迅猛地朝前击出一掌,将盘坐于蒲团上那位老者,随即就推开出两丈多远。而就在老者连同其盘坐着之蒲团,在快速离开时,立刻便有一股浓郁灵气,从一方小孔中窜了出来。 观看一下小孔位置,以及与张成盘坐地点相隔距离,王云梦立即从系在腰间储物袋中,取出三十六块下品灵石,迅速在张成与那方小孔周围,其两丈远范围内,布下一座一阶简易聚灵阵。 聚灵阵刚刚布设好,还未等到王云梦将之开启,但从那方小孔中所冒出灵气,其浓郁程度,就已变得稍微稀薄些许。观看到如此情形,王云梦并未去多加理会,而是果断地开启聚灵阵。 张成刚一盘坐于地,其灵识海中,便传来一位老者哈哈大笑声。一阵大笑声过后,老者便在自言自语着道“老夫五百多年前,便来到此山中布设迷局,想要引诱那些心存贪念金丹期,或蕴灵期境界小辈,来光顾此大厅,以便趁机行那夺舍之事。一旦夺舍成功,以老夫经年留存下来,那丰厚修炼资源,估计用不了三五十年,就能突破到元婴期境界。然而,老夫在此苦苦地等待了五百多年,迟至今日,才等来一位筑基期境界小辈”。 嘿嘿笑了笑后,老者接着又在自言自语道“只不过,令老夫有些意想不到的是,此刻,这位即将被老夫夺舍成功小辈,其灵识海竟然有二十多丈,比那些蕴灵期后期境界小辈,还要大上不少。如此一来,老夫今后对于修炼功法之领悟,随之就会变得更加快速,而且还会更加透彻几分。由此一来,修为境界其进阶速度,自然而然也就会快上那么几分,估计无须再过三五十年,就会突破至元婴期境界。届时,老夫就将成为一名八阶炼器大师”。 张成从未听说过夺舍二字,更不知夺舍之真正含义,当感觉到自己头痛得非常厉害,且愈加剧烈,而自己又毫无办法,让进入灵识海中那位老者,迅速离开而去时,下意识中,随之就开始运转着炼神诀其修炼口诀。 半个时辰过去,在那位七寸身高老者,其乐此不彼吞噬下,张成灵识海中那团薄雾云层,随之就已变得越来越稀薄。又是小半个时辰过去,当紧守着心神,一直在苦苦挣扎着之张成,感觉到自己即将坚持不住时,便毅然而又果断地一口咬破自己舌尖。当一阵剧痛过后,随即,又更加快速地在运转着炼神诀。 灵识海中之灵雾团,虽然在变得越来越稀薄,但不时间,又有新的云雾团在出现,且刚一进入,就开始进行排列组合,一旦形成云雾团,就较先前所存在之云雾团,还要更加浓郁厚重几分。在灵识海中随意飘荡会,便就各自选中目标,立即就向其他尚存云雾团飞往,而迅速渗透到其中。随着这些组合云雾团,其数量之增多,由此而带来的结果便是,所有云雾团,及散落在其他地方之灵雾,迅速就向灵识海其正中央位置,那座孤岛而聚集归拢着。 见忽然间,就出现如此情形,七寸身高老者先是呆楞了片刻,随即,张开其大嘴,便直奔中央浓雾云团而去。闪身进入到浓雾云团中,老者刚惬意地吞噬下两口,突然间,围绕在孤岛四周那云雾团层,便已变得越来越紧,越来越严密,而越加紧凑起来,使得其大嘴已很难再行张开。 接连吞噬下两大口浓雾,顿时,便令老者心情愉悦无比,而当感觉到自己那张大嘴,已难再次张开,且即将被束缚住时,勃然大怒中,立刻怒吼出一声,其所张开大嘴,随之又吞噬下一大口浓雾。 而就在此刻,张成背上所背负那个兽皮包袱,突然间,就从中闪出一道耀眼紫色霞光,以令人无法觉察之速度,一闪而进入到张成头顶部位,其天庭穴所在位置之中,并迅速将那位还想吞噬云雾老者,其身形彻底地紧锁住,且令其身躯,由此而变得逐渐僵硬。 随着灵识海中,浓雾在越来越稠密,挤压在七寸身高老者身上之力量,也在变得越来越强大。十几息时间过后,而就在老者身躯,再也经受不住那强力之挤压,即将崩溃而四散开去时,突然从老者口中艰难地发出,我贾宏何等不甘之悲哀声。 灵识海突然剧烈地胀痛几下,待这疼痛感一消失,张成立刻便感觉到,自己灵识海又扩大不少,且在灵识海中间位置,那座凭空而悬立着之孤岛上,在一处凹形坚硬石块中,还流淌着一棵晶莹剔透之大露珠。其中,还包裹着一颗比米粒还要小,但却在熠熠生辉之晶状物。而就在此刻,张成灵魂深处突然间,就冒出“神识源”这三个字眼。 张成从未听人说起过神识源,也不知神识源究竟是何物,但张成此刻已非常肯定地认为,神识源应该是一样非常不错,且对自己十分有用之稀世宝物。 稍稍平复一下,自己那激动不已之心绪,随即,便开始在整理着,从运转炼神诀,及灵识海自行炼化那位老者,其灵魂念体所获得之一连串信息。 稍加归纳整理,张成就已得知,刚才那位想要夺舍自己老者,此人姓贾名宏,元婴期中期境界修为。七百多岁时,因受到自身修为限制而寿元耗尽,无奈地坐化于此。贾宏一生专注于炼器之道,已达七阶炼器大师水准,在大梁国修真界,属于一流炼器大师。 贾宏不甘心于自己此生,修为仅限于元婴期中期境界,以及七阶炼器大师水准。因而,在此地精心地设计出,一座大能者修炼洞府假像,其灵魂,却藏于用养魂木所炼制成之木簪内,以便引诱能破除四阶阵法强者进入洞府,在此人前来寻找其身上遗宝遗物时,趁机对此人进行夺舍,从而便可令贾宏其生命,由此而获得重生。 只是令贾宏魂飞魄散时,都未能预料到的是,他所夺舍这位对象,不仅修炼了神奇无比之炼神诀,而且意志力更是坚韧不拔,再加上仙府在关键时刻出手,用神通将其镇压住,因而,贾宏在灵魂念体即将消散瞬间,才会发出那种无可奈何之呐喊与悲哀声。 王云梦一直就站立于张成身旁不远处,并密切注视着张成之一举一动。此时,见其苍白脸色已恢复红润,清秀脸庞上,也在露出有些迷人笑容。便迅速来到张成身前,一双柔若无骨,且已有些湿润玉手,随之就紧紧地握住张成之右手,并急声道“张大哥,你可是终于坚强地挺住,并且又迅速恢复过来”。 张成刚一盘腿坐下,便就隐约地感觉到,王云梦不顾自身安危,迅速就来到自己身旁。此刻,听到其说出如此关切话语,且那双柔若无骨玉手,也正在紧紧握着自己右手,令张成为之感到十分温暖时,心跳速度随之就在加快不少。 赶紧平复下激动无比心情,左手轻轻拍了下王云梦之玉手,随即,便轻声道“云梦仙子,多谢你刚才这番守护之恩”。 感觉到一只有力,而十分温柔大手,轻轻地拍了下自己,王云梦便如释重负般灿然一笑,顿时间,那倾城笑容,令百花绽放也为之失色不少,而处于其身旁之张成,已生出要将其紧紧搂入怀中之冲动。 而恰在此刻,一声不合时宜之咳嗽声,已从通道处传来,紧接着,快速脚步声,也在石厅内响起。王云梦得知有人前来,连忙起身站起后,便娇羞无限地赶紧离开张成身边。 第八十一章 分取资源 孙浩与王云帆,施小云三人,一直在中间大厅,其通往石洞外之出口处等待。之所以会选择在这一位置,一是在防御着外来者闯入。二则是,一旦张成被那位老者夺舍成功,自己等人,也能快速地由此而逃离远去。 苦苦地等待了近两个时辰,当听到从里间大厅,传来王云梦与张成那番对话声时,三人心中,那种一直处于既紧张,而又显得惶恐不安心情,立刻就变得十分欣喜,而又无比激动,王云帆因心情太过急迫,率先就朝里间大厅奔跑过去。 刚一进入里间大厅通道口,见自家姐姐与张成,两人正在卿卿我我,便毫无顾忌地大咳出一声,紧接着,又快速朝张成走来。 见自家姐姐已起身站在一旁,王云帆迅速来到张成跟前,随之便急切地道“张大哥,此时此刻,你是否未曾有所改变,还是原来小弟所认识,那位张成大哥吗?” 听到王云帆竟然有如此一问,张成便有些好笑地道“云帆兄弟,怎么着,难道你想要让为兄,成为贾宏那老鬼,所掌控一具躯体不成”。 王云帆赶紧随手挠了挠头,又嘿嘿笑了笑,这才道“张大哥,如此看来,你确实还是小弟所认识那位大哥。对了,张大哥,你能否为小弟介绍一下,这位身着紫色道胞老者,为何要在此地行那夺舍之事”。 见孙浩与施小云两人,也相继来到大厅,张成便将老者姓名,修为境界,以及为何要在此地开辟洞府等原因,简明扼要地告诉王云帆等人。 听完张成这番介绍,孙浩,王云帆与施小云等人,为之一阵震惊过后,紧接着,又开始在唏嘘不已着。 王云帆围着张成转了好几圈,随即,便朝张成促狭着道“张大哥,一名元婴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都无法对你进行夺舍,难道你还是一位,活了上千年之老怪物不成”。 旋小云咯咯地娇声笑了笑,道“张大哥不仅是怪物,而且还会魔法。我家小姐以前,从来不会对任何青少年男子假以辞色,可自从见到了张大哥,便一口一个张大哥叫得亲热,好像这一生一世,就再也不愿离开张大哥似的”。 施小云话声刚一落下,王云梦其绝佳玉容上,立刻就被重重地抹上一脸羞红,一双美目狠狠地朝施小云瞪了一眼,随之,便转首而望向他处。 听施小云有如此一说,王云帆嘻嘻一笑,道“张大哥,你对少女所施展之魔法,能不能这就教给小弟,待小弟成年后,也好为我王家,多娶上几位美娇娘”。 感觉到王云梦与施小云,那两双美目,此刻正在紧紧地盯着自己,张成便微笑着道“云帆兄弟,孙浩大哥可是位已有家室之人,此事,你为何不先问问孙大哥再说”。 见张成将话题引向自己,孙浩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,道“云帆兄弟,为兄常年专注于文武双修,对于男女间之事,一向看得比较淡然。直至去年,因迫于父母亲,及几位长老之双重压力,才迎娶回一位妻子。云帆兄弟,如果你真想要多娶上几位娇妻,那么,你就必须要比别人多付出几倍时间与精力,去陪伴她们才行,对于此事,你可千万要想清楚方可”。 “如果总是忙于陪伴妻子,小弟哪有时间用于修炼,又如何能变得比他人更加强大起来。如此看来,小弟今后还是只娶一位妻子为好,对张大哥那神奇魔法,不学也罢”。王云帆赶紧摇了摇头,而又有所感慨着道。 王云帆这番打趣之语刚一说完,施小云又开始在咯咯地娇笑着不停,而王云梦此时,则站在一旁另有所思。 张成与孙浩相视一眼,便道“我等此行,虽然经历过一次凶险,但收获应该不会太少,不知诸位有无兴趣,将贾前辈身上所有物品,好好地清点一番”。 “张大哥,贾宏前辈手上所戴储物戒,以及身上其他物品,其中,不会还有其他古怪吧”。王云帆立即有所担忧着道。 张成微笑着摇了摇头,快速走至大厅西侧石壁前,取出一件三阶灵剑法器,迅速在岩石地面上,用法剑开辟出一个三尺深之石坑,返回贾宏老者那具躯体前,用法力从其身上取下储物戒,储物袋,及那支用养魂木所炼制成之木簪。紧接着,又将贾宏其躯体,放入刚开辟出之石坑内,躬身朝其行上一礼,随即,一个大火球便丢入石坑之中。 几息间过后,贾宏尸身已变成一小撮灰尘,然而,令在场几位感到有所震惊之事便是,贾宏身上那件紫色长胞,与其坐化时,盘坐着之蒲团,此时,仍然完好无损地留在石坑内,而且,在石坑底部,还多出一把七寸长之小剑。 张成用法力将石坑中三样法宝,一一摄取而出,小心翼翼地放在石坑边缘位置,施展雨露术将之逐一清洗一番,转而,又将其与储物袋等物品,堆放在一起。紧接着,又用一些碎石块,将整个石坑填平。 用灵识朝摆放在地上七寸长小剑,那件紫色道胞,及蒲团仔细察看会,张成心中随之就在感慨万端着。贾宏这位元婴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还真不愧为一位七阶炼器大师,那柄小剑本命法宝,为七阶中品灵兵,那件紫色外袍,亦属于六阶上品防护法衣,即便是用于修炼,或打坐使用之蒲团,也已属于五阶中品法宝。 用法力将地上几件物品,迅速移送至大厅中间位置,法力与灵识同时一施展,迅速抹除残留在储物戒,储物袋上之灵识烙印。随即,又从自己储物戒中,取出从那四名筑基期男子身上,所收取到之储物袋,抹去其灵识印记,随手丢在地上,双手互相拍打几下后,这才道“孙大哥,云帆兄弟,你二位能否辛苦一下,将一个储物戒,与五个储物袋中所有物品,一一倒出堆放在地上,然后,再分门别类仔细清点一番”。 “孙大哥,小弟还从未清点过他人物品,一会清点时,还须请你从旁多多指点一番才是”。王云帆欣喜中嘿嘿一笑,随即,就朝孙浩求助着道。 孙浩赶紧摇了摇头,道“云帆兄弟,为兄也是第一次清点他人物品,一会,你我两人商量着来办如何”。 “孙大哥,你年龄已近三十,难道还从未与他人搏杀过,也未收取过任何人之储物袋”。王云帆立即有些不相信地道。 孙浩看了张成一眼,见其也正微笑着看向自己,便道“不怕云帆兄弟笑话,为兄除参加潜龙榜争夺战期间,曾与二十位高手,在擂台上比斗过,但还从未与他人真正搏杀过,更未动手斩杀过任何一人”。 王云帆摇头叹息一声,随即,便从地上拿起两个储物袋,随手就将其中一个递给孙浩。 见孙浩与王云帆两人,已开始在清点储物袋中物品,张成便朝王云梦主仆两人道“云梦仙子,小云姑娘,你俩先去外面大厅休息,为兄想仔细查看一下,旁边这眼灵气小孔,其内中之具体情形”。 王云梦用那不舍目光朝张成看了眼,略微一思量,觉得自己留在此地,也无法从旁插手帮忙,便朝施小云招呼一声,两人随即就向外间大厅走去。 查觉到王云梦临走前,回眸观望自己时,其眼神在刹那间,所留下那份深情,张成在会心领略,及尽情感受着同时,脸上也不由自主地,就已露出几分自我陶醉笑容。带着一种无比喜悦心情,快速走至离灵气小孔一步远处站定,灵识,随即便朝这眼六寸大小之石孔,其内中仔细观看过去。 顺着其孔眼,斜直往下延伸至九十余丈远处,这眼六寸大小小孔,突然就变成一个三余尺大小之坑洞,小坑洞平行往前,延伸不到两丈远,便已被一面凹凸不平石壁所阻挡。灵识朝石壁内部,刚一察看到一丈远处,便发现在其中,零星散落蕴藏着几块下品灵石。越往岩石层前方延伸,内中所蕴藏下品灵石,其数量就变得越来越多,范围也越来越宽广。 迅速收回灵识,见孙浩与王云帆两人,正在兴致勃勃地清点着灵石,与其他类物品,张成微笑着满意地点了点头,随即,便朝外面那间大厅走去。 紧赶几步来到中间大厅,见王云梦与施小云主仆两人,正在右侧靠近石壁处打坐休息,为不被他人有所胡乱猜疑,张成便选择在大厅通往外间洞口处,其通道旁席地盘腿坐下。随即,便有些无聊地想要用灵识,对自己灵识海中,那灵识云团,以及丹田中,那个法力灵池液,此时其具体情形内识一番,看看其中,究竟发生过何等变化。 但一当想到自己,刚刚从贾宏这位元婴期大能者,那残酷无情之夺舍中,十分幸运地跳脱出来,灵识内视过程中,不知又将会出现何等怪异情形时,立刻强行止住这一查看念头,赶紧运转炼神诀之修炼口诀,想要将贾宏残留在灵识海中,那一丝一毫之神魂,迅速全部彻底地炼化干净。 每当遇到重大事情,特别是遇到一些特殊情况时,张成一直在秉承着一种谨小慎微心态,去直接面对,并加以认真稳妥处理。因而,即便是贾宏进入自己灵识海中,那道残缺神魂念体,先前早已被炼化干净,但仍然还是有些不放心。实际上,张成若是稍微感受一下,立即就会有所发现,此刻灵识强度,已增强不少不说,其修为,也已由筑基期初期颠峰境界,一跃而突破至圆满境界。 静心修炼中,两个多时辰很快就已过去,当听到王云帆从里间石厅中,传来大呼小叫声时,张成停止修炼后,便有些好笑地站起身来,其灵识,随之就朝王云帆,及其周边地域观看过去。 此时,王云帆已离开里间大厅,满脸激动之色地来到通道旁,正在向王云梦介绍着清点收获情况如何,而其身后,那间五十余丈大小石厅内,除中间位置还留有一丈大小空间,及一条通道外,其余地方,均已堆满各类物品。 张成朝前紧走上十几步,随即便道“孙浩兄,云帆兄弟,你俩不妨先来外面这间大厅,然后,再详细地介绍一下,清点物品之结果如何”。 见张成停止修炼后,刚一来到石厅中间位置,就在出声催促,孙浩赶紧带头来到张成跟前,因心情太过激动缘故,脸色已显得有些潮红,道“张兄弟,此次所清点出各类物品,其数量之多,令为兄简直难以置信”。 “张大哥,小弟还从未见到过如此多宝物,清点过程中,小弟其手脚,时不时地都在颤抖着。有时甚至,还想等过几个时辰后,再行继续清点”。孙浩刚一语罢,王云帆已在接声感慨着道。 见孙浩与王云帆两人,一连忙碌两个多时辰,但脸上神色,却无丝毫之疲倦。张成微微一笑,道“孙大哥,云帆兄弟,你二位这番辛苦清点下来,此时,应该已十分疲惫。不如这样,孙大哥,你先说说看,各等阶灵石之数量,各种炼器材料,其种类与数量,以及灵丹和灵药之数量。将其换算计成五份后,我等五人均分就是。至于一些修炼功法,则由张某先行挑选,其后,再行分配可好”。 “张大哥,小云一分力气未出,一点事情也未做,怎么好意思,参与到分取修炼资源”。施小云立即朝张成小声回绝道。 “张大哥,小弟不仅未出力气,不久前,反还害得你,差点就被贾宏那老鬼所夺舍。此次所收获物品,小弟一件也不敢收下”。王云帆也立即接声拒绝道。 “见者有份之理,想来在场诸位,均应该听说过。虽说与各位相识时日尚短,但经这几日相处下来,无疑早就成为知交好友。因而,本人所收获物品,理应予以均分。孙大哥,还请你这就报出,每人应得物品之数量”。见孙浩与王云梦两人,也大有拒绝分配之意,张成赶紧一脸正色地道。 见张成一番振振有词过后,随之,就是一脸严肃地在看着自己,孙浩也只好在心中苦笑几声。随即,便高声道“经本人与云帆兄弟一同点验,共收获极品灵石五十三块,每人分得十块后,剩下三块,再另行分配。上品灵石八万零一十一块,每人分得一万零六十二块后,剩下一块,也需另行分配。中品灵石十五万七千六百二十块,每人分得三万一千三百四十四块。下品灵石一百五十六块,每人分得三十一块后,所剩一块另行分配。飞行法器四件,人均不足一件,二阶法器三件,三阶法器三件,四阶与五阶法宝各一件”。 至于其它物品,据孙浩介绍,贾宏手指上所戴储物戒,其存储空间有六十丈大小,而那五个储物袋,只一个为两丈大小,另外四个,均只有一丈。三十余瓶灵丹,其中有几瓶,只能是元婴期大能者修炼时,方可使用。二十几瓶,为筑基期境界修真者所使用。炼器材料虽然数量不少,但只不过是一些普通精铁和精铜而已。修炼功法与技艺类物品中,有记载典类黄级灵修功法玉简一个,炼器大全玉简一个,不入流灵修功法三册,以及几本法术册子,外加灵草灵药,与灵丹种类介绍之手册。 得知从一位元婴期大能者,外加四名筑基期境界高手,这五人身上所获到之修炼资源,竟然是如此之少时,张成心中不免就在为此,而深深地感到有几分失望。 见站在身边附近几位,正在用有些紧张目光看向自己,张成赶紧收拾好心绪后,道“孙大哥,云梦仙子,还请你二位先带个头,前往里间大厅内,将各自分成应得物品,一一收藏好。然后,便由云帆兄弟与小云姑娘,前去接替收取。至于剩下那些其他类物品,待四位收取完应得物品后,我等再行商议即可”。 孙浩也是一位行事果断,从善如流之辈,听完张成这一安排,转身就朝内间石厅走去。王云梦观看到张成,正在用那鼓励目光看向自己,便也满心欢喜地前往里间石厅。 耐心等待会,张成才慢慢地朝里间大厅走去,见施小云此时,正满脸喜意用那颤抖着玉手,将地上最后一个灵丹瓶,收入至其腰间储物袋时,张成这才开始将自己所应分得极品灵石,连同上品灵石收进储物戒中。朝地上来回扫视几眼,便朝王云帆道“云帆兄弟,这些下品灵石与灵丹,为兄已经用不着,不如由你帮忙,替为兄收下如何”。 “张大哥,小弟随身携带这个储物袋,其内中空间,早就已被填满,现已装不下任何物品”。听张成如此一说,王云帆连忙急声解释道。 见王云帆因为随身携带储物袋,此时已无法再装下任何物品,而显现出一脸着急模样,施小云不由自主地“扑哧”笑出一声。当感觉到自己此举,好象有失大雅时,便赶紧用玉手,去捂住其香唇,随即,就在低头不语着。 观看到两人这番举动,张成微微一笑过后,便道“各位,现在还剩下一个储物戒,五个普通储物袋,一件七阶上品灵兵,一件六阶中品防护法衣,一个五阶蒲团,一条小型下品灵石矿脉,几件法器与法宝,两个玉简和几本书册,以及一些炼器材料,还未曾得以分配。不知诸位对这些物品,又有何更好之分配方案,或其他想法”。 第八十二章 辅助修炼 修炼资源之多寡,在一定程度上,也决定着一个家族之兴盛,及其强大与否,更是一个家族能否延续发展之根基。此时,听张成说有一条小型下品灵石矿脉,还在等待着分配,孙浩与王云帆等人,随之便开始低头沉思起来。 时间稍稍过去会,孙浩率先便出声道“张兄弟,为兄托你之福,只是在随意间,就收获到如此多修炼资源。可以毫不夸张地说,这些资源,已够我孙氏家族修炼五十年之久,而无须发愁。因而,这条小型下品灵石矿脉,我孙浩决定不再参与分配”。 听孙浩如此一说,观看到其说话时,脸上神色毫无一丝做作成份,张成心中不由地对孙浩之好感,又增加了几分。孙浩此人不仅处事稳重,而且在关键时刻,还懂得取舍一道,确实值得自己今后与之继续交往。 随手将地面上,那个黑色储物戒摄入手中,紧接着,就将地上那件七阶上品灵兵,六阶中品防护法衣,五阶蒲团法宝,两个玉简及几块灵石,一一收入至入手中储物戒中。稍微一停顿,又从地上拾起一个储物袋,放入背上所背兽皮包袱中。 让四人各自收取一个储物袋,一件用于空中飞行法器,张成接着又道“孙大哥,云帆兄弟,你两人刚才清点物品时,已花费不少精力与功夫,这地上所剩物品,就由你俩商量着收取吧”。 “张兄弟,这如何使得,地上所剩下这些物品,价值几十万块下品灵石,为兄可不能乱收”。孙浩赶紧朝张成拒绝道。 “就是,如此多物品,小弟不敢收,也不能收”。王云帆紧接着也予以回绝道。 张成微微一笑,道“孙大哥,云帆兄弟,你两人不收也行,只不过,一会传授游龙步法时,可别怪本人,不让你俩从旁观看就行”。说罢,朝王云梦与施小云两人招呼一声,立即就朝外间大厅走去。 孙浩朝王云帆看了眼,赶紧从地上随便拾取一件法器,两本书册,快速收入腰间储物袋中,随即,便快速朝张成一行追赶而去。 此时,见这间大厅内,只剩下自己独自一人,与堆放在地上几件法器法宝,几本书册,一小堆灵石,一大堆炼器材料。王云帆在心中苦笑数声后,又开始满心欢喜地收取着。 稍稍等待会,见王云帆已快速来到中间大厅,张成这才出声道“张某想在这间岩石洞内,利用二十天左右时间,传授游龙步法,以及几种小法术,希望对几位今后之修炼,特别是在与他人打斗时,能有所帮助”。 “这就开始传授,张大哥,你不休息会再说”。王云梦虽然也很想尽快修炼那游龙步伐,但张成刚经历过被大能者夺舍,因而,赶紧关切地朝其提醒道。 “多谢仙子好意,本人早已休息好,云梦仙子,张某一会演示时,你等须确确实实,在一旁用心观看才行”。言罢,张成便将游龙步法由慢至快,一连演示五遍。紧接着,又将施展出步法时,其真元力或法力,在体内经脉运行之线路与口诀,也悉数予以相授。 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会,见孙浩与王云帆两人,已相继进入里间大厅练习,王云梦与施小云主仆两人,正站在厅内用心参悟,张成便走至大厅通往外面出口处,在替几位警惕地守护同时,自己偶尔也会修炼一会炼神诀。 张成在离开楼船前,不仅在南湖中,捕获到不少灵鱼,而且,还花费一百两银子,从船家收购到船上所有方便携带干粮,桌椅及一些碗筷,以便让一行人在游玩途中,能有充足食物可用于保障。 三日过后,见四人游龙步法均已进入初成境界,张成便叫孙浩等人停止练习,先在中间大厅好好吃喝一阵后,再传授其他几种法术。 王云帆吃完半条南湖烤鱼,又打了几个饱嗝后,道“张大哥,不知你当时修炼游龙步法,进入初成境界用时几天”。 观看到王云梦此时,也正在用那好奇目光看向自己,张成便微笑着道“为兄用时不到两天”。 王云帆摇头叹息一声,道“小弟在这三日期间,除打坐休息,与稍微补充些食物,用去八个多时辰外,其余时间,一直在苦苦练习着,直至两个时辰前,游龙步法才终于进入初成境界。张大哥,难道你真是个怪物不成”。 见自家弟弟说张成是个怪物,王云梦很是不满地瞪了王云帆一眼,道“帆弟,对张大哥说话,你怎能如此不礼貌”。 王云帆嘿嘿一笑,道“姐,小弟这是在夸赞张大哥,你又何必为此而生气”。 通过这三日期间之仔细观看,张成发现,孙浩与王云梦等四人中,对于游龙步法要义领悟最快,且最先进入到初成境界者,便就是王云梦此人,用时仅两天多一些而已。如果按进入初成境界其先后,及早晚排序,依次是孙浩,王云帆和施小云。只不过,孙浩因为年龄较大,且修炼经验丰富,虽说比王云帆早一个时辰进入初成境界,但其悟性,反而差上王云帆一分。 见四人均已吃喝好,张成又用两个时辰传授换容术。其后,又教给王云梦,王云帆与施小云三人,法力压缩凝炼修炼功法,教给孙浩收敛术,并且告诫四人,不得将这些法术,轻易去传授给其他人。 如此匆匆地过去十日,见四人已将自己所传授法术,基本有所掌握,张成便叫四人来到最里间大厅,取出七十二块上品灵石,在厅内布下一座三阶简易聚灵阵。随即,吩咐几人只须在阵中安心修炼,自己则去外面守护。 在灵气十分浓郁环境中修炼,孙浩只用五天时间,便就由紫府期初期圆满境界,突破到紫府期中期初阶境界,稍稍稳定下境界,便立即离开聚灵阵,快速来到替四人守护之张成跟前,并郑重朝张成躬身行上一礼。 张成欣然接受下孙浩这一礼,道“孙大哥,你先去补充些食物,然后,再去聚灵阵中继续修炼如何”。 孙浩满心欢喜地点了点头,道“张兄弟,为兄也不知是哪辈子修来福气,能交结到你这样一位好兄弟,这些日子以来,一直是好事连连,孙某有时,就如同身处云里雾里般,令自己都难以置信,也不知今后,如何才能报答兄弟这番厚意”。 张成微笑着摇了摇头,道“孙大哥,你我在机缘巧合之下相遇,立即就相处得十分融洽,无疑是属于那种有缘份之人。况且,小弟也只是随意相助些许而已,你无须太过在意,而将其过多地放在心上。对了,孙大哥,此时机会难得,你还是快点补充下食物,争取在阵中能多修炼会”。 孙浩已切身感受到,这几日在阵中修炼之种种好处,立即接受张成之相劝,匆忙吃上些食物,就从木椅上站起身来,刚欲前往聚灵阵中继续修炼,王云帆突然间,就满脸喜色从阵中走了出来。尚未朝餐桌上看上一眼,便已是迫不急待地道“快要饿死本少爷了,张大哥,能不能快点拿出些吃喝食物,也好让小弟,不再受那饥饿之苦”。 见王云帆快速行走间,还显现出一副饥渴难耐模样,孙浩对此颇有感慨间,竟然不知自己此时,是该朝其点头,还是摇头为好。见王云帆即将来到餐桌前,这才赶紧朝聚灵阵走去。 张成随手间,就从一个储物袋中,取出一盘早已烤好之南湖烤鱼,两张烙饼,外加一袋净水放在桌上,道“云帆兄弟,你先慢慢食用着。一会,等吃喝得差不多时,再说说你此次修炼,其收获究竟有多大”。 王云帆毕竟还是少年心性,一番狼吞虎咽过后,随手抹去残留在嘴上食物后,便道“张大哥,小弟已切身感受到,你确实是我王家一位福星,自从跟你在一起,不仅让小弟我好吃好喝,足吃足喝,而且在此地,还收获到如此多修炼资源,更让小弟意想不到的是,又传授给小弟如此多法术”。 喝上两口清水,王云帆接着又道“张大哥,小弟先是用三天时间,修炼那法力压缩凝炼功法,将练气期六层境界,降落至五层。随即,又咬牙坚持修炼两日。可当自己那修为,又提升至练气期六层巅峰境界,心情为之感到十分愉悦时,却不料那令人讨厌之饥饿感,突然就已迅猛地袭来,因实在忍受不住其苦楚,便只好走出聚灵阵”。 张成朝王云帆那显得有些稚嫩,而又有几分英俊面孔看了几眼,道“云帆兄弟,你此次表现非常不错,须知,要想成为一名强者,就必须吃他人所不能吃之苦,忍受他人所不能忍之罪才行。这几日坚持下来之艰苦修炼,定将会为今后修炼,及境界之突破,奠定下一个坚实基础”。 王云帆嘿嘿笑了笑,道“张大哥,你待云帆亲如兄弟,今后小弟父母亲,如若有谁想阻拦你与云梦姐成亲,小弟我一定会向着你与姐姐一方,而去与之据理力争”。 见王云帆突然有如此一说,张成心中感觉到有些好笑时,微微一笑过后,便不再与之计较,而与其交谈。 王云帆刚走进聚灵阵不久,施小云就兴高采烈地从聚灵阵中走出,见张成迅速将一盘南湖烤鱼,一张烙饼,一袋净水放在桌上,施小云赶紧朝张成躬身行上一礼,道“张大哥,小妹以前待你,多有不是之处,还请大哥大人有大量,多多加以原谅。从今以后,小云一定会更加尽心尽力地服侍我家小姐,以报张大哥不予计较,及责怪之恩”。 张成摇了摇头,道“小云姑娘,张某既然愿意传授你法术,早就不会计较以前任何事情,但愿你能心口如一,今后能尽心服侍云梦仙子”。 施小云轻轻点了点头,走至长条形板凳旁落座后,便开始慢慢地食用着烤鱼与干粮。 又是一天时间过后,见王云梦迈着那疲惫步伐,艰难地走出聚灵阵时,张成立即迎上前去。随即,便轻声道“仙子,你为何要如此拼命修炼,身体又怎能消受得了”。 王云梦接过张成递过来之水袋,迅速泯上一口,来到餐桌旁在椅子上落座后,这才有些羞涩地道“张大哥,小妹修炼速度有些慢,你不会因小妹修为境界,目前还太过低下,而有所嫌弃吧”。 张成有些心痛地朝王云梦注视会,见其练气期八层境界,此时已非常稳固,且隐约地显现出,有即将要突破迹象,赶紧取出早已准备好之食物放在桌上,而轻声道“仙子,你先快吃上些食物,然后,再好好休息会。至于其他事情,等你休息好后,再说如何”。 站在餐桌旁静静注视会,见王云梦食用食物时,其动作显得十分拘谨,看向食物时其余光,还不时地在斜视着自己,张成微微一笑,转身便朝大厅外走去。 第八十三章 分别在即(上) 修炼一途,不仅需要有上等修炼功法予以支撑,而且,还需要有安静舒适环境用于保障,以及丰厚修炼资源,在不间断地提供。如果再加上其本人,能坚持不解地刻苦努力,其修为境界,便可不断地得到快速提升。 张成自从与孙浩在酒楼相聚时开始,便视其为自己生平知交好友,再加上自己对王云梦,已产生出一种痴迷爱恋情感缘故。因而,便千方百计想要让这两人,及与其非常亲近之人,尽快提升其修为境界,以便自己在离开定洲府府城,前往其他地方历练时,而不会对这几位,有过多之担心与牵挂。 见四天时间即将过去,张成将为四人准备好之食物,悉数摆放在桌上后,便有些期待地来到聚灵阵前。驻足用灵识略微一察看,见王云梦王云帆姐弟俩,与施小云之修为境界,均已得到突破,且所突然境界,也已非常稳固,便将放置于四周,那七十二块上品灵石,迅速地予以一一收取。 感觉到灵气聚然间,就已变得十分稀薄,王云帆停止修炼后,见是张成撤除聚灵阵后所致,立即出声埋怨道“张大哥,二十天时间,此时还尚未过去,你为何不再稍微等待会,难道是怕小弟今日,再行突破一个境界不成”。 “云帆兄弟,你以十四岁之龄,修为便已达练气期后期境界,在定洲府府城同龄人中,应该无人能与你相比,难道你还想在年内,就突破至筑基期境界不成”。见王云帆此时此刻,还沉浸于境界快速提升之喜悦中,意犹未尽时,随之就发出几声不甘声,张成便微笑着朝其打趣道。 王云帆起身后嘿嘿一笑,道“张大哥,在这聚灵阵中修炼,真是痛快无比,小弟原本还想在阵中再好好修炼几日,但大哥既然已将聚灵阵收起,此次便就算了。不过,下次你去我王家时,一定得为小弟再布设一座才行”。 施小云起身后,见靠近通道旁那张方桌上,已摆放着不少食物,赶紧拉着王云梦其玉手道“小姐,张大哥已为我等准备好食物,你我还是抓紧时间,去趁热食用些吧”。 听到施小云提及食物声,王云帆闪身便朝方桌所在位置,一路快速奔跑而去。赶至桌前尚未落座,随手拿起一张烙饼,便就狼吞虎咽般吃将起来。 王云梦在移动脚步前,先是用感激眼神朝张成看了眼,然后,才随同施小云一起,慢慢朝餐桌旁走去。 站在一旁等待不多时,见孙浩与王云梦等四人,已陆续吃喝好,张成便道“孙大哥,你等在阵中,虽然只修炼几天功夫,但效果却非常不错。孙大哥紫府期中期初阶境界,此时已彻底稳固,云梦仙子练气期九层初阶境界,也显得十分稳固,估计再有一年时间,就能顺利地突破至筑基期。云帆兄弟练气期七层初阶境界,同样很稳固,小云姑娘已进入到练气期六层圆满境界,估计用不了半个月之久,就能突破至练气期七层境界”。 稍作停顿,见孙浩四人满脸喜色在看着自己,张成接着又道“此次,我等一行来这附近游玩,无意中,却发现此地有座洞府,虽然在这期间,也曾经历过些许凶险,但最后还是安然无恙,且收获也还算不错。只是厅内这眼小孔其下方,蕴藏着那条下品灵石矿脉,目前还尚未完全蕴育形成,如果过二至三年后,再行开采,便可多收获两成以上下品灵石。为此,张某建议,等再过三四年后,由王氏家族与孙氏家族共同前来开采,所开采到灵石,则按五五之数分成。不知孙大哥与云梦仙子,你二位意下如何”。 “张兄弟,我孙家协助王家前来开采尚可,但所开采到灵石,按五五分成却是不行”。孙浩连忙摇头朝张成回绝道。 王云帆嘿嘿一笑,道“孙大哥,张成大哥所决定之事,你竟然也敢反对,难道就不怕张大哥与你翻脸”。 听到王云帆如此一说,孙浩立刻被急得脸色有些涨红,低头时,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为好。 见王云梦只是在静静地看着自己,张成便微笑着道“各位,这洞府主人贾宏前辈,曾在洞内与洞外,各布设一座四阶幻阵,张某先前只是将其关闭,而并未将之摧毁。一会,当我等一行离开时,张某便会将其重新开启,今后,即便是普通四阶阵法师来此,估计也很难将之开启,或用法器法宝将其破除。至于灵石开采一事,等返回到游船上,我等再行商议如何”。言罢,率先朝便大厅外走去。 张成一行五人,刚一顺利地从枫山中走出,王稼详驾驭飞剑法器,便已出现在众人上空,身形刚一落至地面,随之便急切地道“张兄弟,王某在南湖游船上,苦苦地等待你等一行,将近半个月之久。一直在盼望着,能再次品尝到那南湖烤鱼之美味,而你等却突然从枫山中消失不见。其后,王某只好安排人前去山中寻找,最近几天,也未曾见到过你五人之踪影”。 王云帆嘿嘿一笑,随即,便十分得意地道“详叔,你看看小侄现在之修为,是否与离开时,其境界已有所变化”。 见王云帆突然提及修为境界一事,王稼详眉头稍微一皱,其目光,立即便朝王云帆仔细观看过去,心中感到十分震惊时,灵识转而看向王云梦与施小云两人,当发现其修为境界,也已发生巨大变化时,在其脸上,立刻就显露出惊喜不已之神色。 此时此刻,即便是身为王云梦与王云帆之叔父,王稼详这位年近五十中年男子,也毫不顾忌自己其身份与形象,当实在控制不住其心中,那种过于激动心情时,随之也就嘿嘿地笑出几声。 稍作思量,便就在有所猜测着道“张兄弟,你等一行五人,此次,应该不仅仅是去枫山游玩,而是有目的地,去一处灵气十分浓郁之地,潜心修炼一段时间过后,这才满意地返回吧”。 在王稼祥刚才脸上神色,所显示出那种惊喜,与震惊之反复变化,自然逃不过张成眼睛。见其想要尽快得到答案,便微笑着道“王前辈,在此处说话,好像显得不太方便,不如我等先去南湖岸边,等进入游船上后,再做详谈如何”。 王稼详朝四周环顾着扫视一眼,随即,转身就朝湖岸边走去,其脚步在快速行走间,还不忘大声召唤着,停在湖岸边不远处,那条大型游船迅速向湖岸边靠拢过来。 当一行六人进入游船船舱,且在游船其船体,已离开岸边有一段距离时,不待王稼详对先前话题出声追问,张成取出一本自己亲自抄录,专门记载灵力术修炼功法小册子,随手在丢向王云帆同时,道“云帆兄弟,请抓紧时间,来参悟这门灵力术施展功法,今后抓捕南湖灵鱼这一活计,就交给你去办理”。 王云帆刚用双手接过小册子,突然却感觉到手上一轻,震惊中抬头朝四周一观望,便发现自己手中那本小册子,此刻,已落入王稼详手中。 王稼详施展出法力,从王云帆手中将小册子摄取过来后,不由得意地哈哈一笑,道“云帆侄儿,此时你那修为境界,还是太过低下,不如让为叔先行将之参悟透彻,在又熟练掌握后,再将这门法术传授于你,这才显得更为稳妥。张兄弟,为兄如此处理,你是否觉得更为贴切”。不待张成回答是与否,王稼详便开始在翻阅着,手册中所记载灵力术功法修炼内容。 见王云帆顿感无奈,转而用那无助目光看着自己时,张成微笑着朝其点了下头。随即,便用灵识传音术,将灵力术修炼内容,逐字逐句传授于王云帆。同时,还不忘将自己修炼及使用时之体会,一同悉数相授。 见王稼详与王云帆叔侄俩,此时正在静静地参悟着,张成便叫王云梦与施小云两人,先去游船客舱中休息,自己则来到船头甲板上,一边在观看着南湖景色,一边则在思考着,自己下一步之行动计划。 孙浩跟随张成脚下步伐,慢慢来到游船船头甲板上,见张成目光在注视着远方,且还显现出一副沉思模样,便朝张成道“张兄弟,为兄见你此时,好象有种心事忡忡模样,是不是因为马上要离开定洲府府城,而对云梦仙子有所牵挂缘故”。 张成收回目光,朝孙浩点了点头,道“孙浩兄,小弟此次外出历练,已快有两年时间,而在这定洲府府城,却就停留近一月之久,此时,也该去往其它地方,继续进行那历练旅程了”。 孙浩深感婉惜地叹息一声,道“张兄弟,如果不是因为父母亲严加约束,为兄还真想跟随在你身旁,好好地去往四处各地,无拘无束地历练一番”。 “孙大哥,历练途中凶险无比,你既然担负着孙氏家族未来发展重任,就该安心地留在家中好好修炼。不过,还请你千万要利用好手中资源,在修炼一途上,行那勇猛精进之事”。张成稍作感慨,便又朝孙浩提醒相劝着道。 孙浩郑重地点了点头,道“多谢张兄弟提醒,为兄在此受益良多,兄弟你今后但凡有所差遣,为兄定当会竭尽全力而为之”。 张成微笑着点了点头,随之又摇了摇头,正在想着何时,与孙浩告别较为合适时,突然间,湖水中已传来“扑通”一声,有人进入湖中所发出之声响。而当这一响声刚刚消散,紧接着,又有“扑通”一声在传来。 第八十四章 分别在即(下) 连续听到两人,相继跳入湖水中所发出之声音,张成便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。心中却在想到,王云帆领悟能力还算不错,只是比其叔父王稼详,这位筑基期后期境界高手,稍微慢上片刻,便就将灵力术这门功法,参悟透彻并有所掌握,且有些不服气地就想要与其比试一下,两人捕捉南湖鱼之本领,究竟是谁熟弱,或谁熟强。 见张成在微笑着摇头感慨不已着,孙浩便道“张兄弟,莫非是云帆兄弟,也已掌握到那门灵力法术不成”。 “孙大哥,估计过不了多大会,小弟就该为烤鱼之事,而不停地忙碌一番。由此,你也就有了口福,可尽兴地品尝一番”。张成微笑着点了点头,随之又朝孙浩应答着道。 张成与孙浩两人,站在船头刚刚静静地等待五十几息时间,忽然,王云帆双手各抓住一条六七斤重,且还在活蹦乱跳着之鲜鱼,就已出现在船头甲板上。随即,便见其满脸欢喜地朝张成道“张大哥,你好好看看,小弟在这片水域中,其捉鱼本领还算不错吧”。 王云帆刚一说完,王稼详左右双手,也各抓住一条十几斤重活鱼,而出现在船头。而当见到王云帆,已较自己率先一步,便抓获到两条活鱼时,其惊讶目光,随之便看向张成。 张成微笑着道“王前辈,如果你想要尽快品尝到,那南湖灵鱼之鲜美味道,不妨就将你手中那两条活鱼,交给晚辈来收拾如何”。 随手而又用力地将手中那两条活鱼,一同抛给张成后,王稼详随即便有所感慨道“张兄弟,你不仅自身本领高强,而且传授他人技艺方法,也确实高明,王某竟然比云帆侄儿慢上一步,这才抓获到两条南湖鱼。如此看来,为兄还需多多与你,更加亲近一番才行”。 王云帆站在旁边嘿嘿一笑,随即,便一脸得意着道“详叔,张大哥已传授给侄儿好几门法术,怎么着,你要不要跟着小侄我,也学上那么一二招”。 “云帆兄弟,不知你从为兄身上,究竟学会了哪几招,其本领又长进多少?要不要跟为兄先试上几招”。见王云帆在得意忘情中,便不分场合且在随意间,就说出如此机密之事。虽然知道王云帆此举,是因年少轻狂所致,但若任其发展下去,就有可能会影响到其心境之稳固。而如果自己传授法术之事,一旦被其他人所得知,很可能还会引出不少麻烦事来。因而,张成立即用警告语气,对其告诫着道。 见张成在说话时,其脸上神色,已显现出十分严肃,王云帆为之稍微一发楞,随即,便赶紧将手中所持活鱼,迅速丢给张成,紧接着,闪身就朝船舱内奔跑而去。 “张兄弟,也只有你,才能真正降得住我家云帆侄儿,让其心悦诚服而听从之。有时候,即便是我兄长所告诫之事,云帆也未必就能听得进出,而本人所说之话,更是常常被其敷衍了事”。见王云帆已快速进入船舱中去躲避,王稼详为此感到有些惊讶,而又令其觉得欣喜时,随之就在不无感慨着道。 张成摇了摇头,道“王前辈,你与孙大哥,先去船舱中休息会,等晚辈烧烤好南湖鱼,你我再好好细叙如何”。 位于游船一层船舱,在一间三丈大小之厅房内,当张成将四盘烤鱼,逐一放在一张长条形大桌上,王稼详便急不可耐地道“张兄弟,为兄几日前,便托人专门从府城中,购买到几酝两百年陈酿,你我两人先好好吃喝一番,然后,你能否为王某介绍一下,贾宏前辈那神魂念体,当时,在对你进行夺舍时,其具体情形及过程”。 张成仔细观察一下在座几人其脸色,见王云帆已在低头不语着,张成先是一口喝干杯中陈酿,拿起酒酝又给自己添加上后,便道“王前辈,此事,并非不可对他人言,那贾宏前辈,修为虽然已达元婴期中期境界,但其坐化时,距今已过去五百多年,且晚辈将其修炼洞府打开后,又等了一个时辰,这才进入其中。因而,我等走近其跟前时,贾宏其灵魂,已是虚弱无比,再加上晚辈修炼过一门特殊功法,其夺舍失败,也就在情理之中”。 感觉到这两百年年份陈酿,其口感与浓郁芬芳香味,确实非常不错,张成便道“王前辈,你我两人不再用酒杯喝酒,而是直接用酒酝饮用如何”。 王稼详朝张成仔细端详会,见其脸上神色,显得并无任何不妥,便打开船桌上,另外一酝十斤装两百年陈酿封口,拿起酒酝后,接连猛然就喝上几大口。 有此陈年好酒,又有佳人在一旁相伴,张成拿起酒酝,便也大口大口痛快地喝上几下。 王云帆见张成,与王稼祥两人,竟然在如此痛快地畅饮着陈年佳酿,便道“详叔,能不能再拿出一酝两百年陈酿,让小侄与孙大哥两人,也能略微品尝一二”。 王稼详拿着酒酝嘿嘿一笑,道“云帆贤侄,如果你能拿出一块极品灵石,别说是一酝两百年陈酿,即便是再多拿出几酝,为叔也心甘情愿”。言罢,举起酒酝朝张成一邀请,紧接着就是喝上一大口。随即,便就露出一脸惬意之色。 见王云帆对那两百年年份陈酿,着实显得有些饥渴难忍模样,王云梦便轻声道“详叔,侄女儿,这就拿出一块极品灵石给您,您就让小弟先喝上几口可好”。 王稼详微笑着摇了摇头,道“梦侄女,你之灵石,与云帆侄儿之灵石,可大不一样。要不这样,云帆侄儿,你先传授为叔几种法术,为叔立刻就请你喝上几杯”。 见王稼详又提及传授法术之事,王云帆赶紧起身朝王稼详躬身行了一礼,道“详叔,小侄刚才口无遮拦,胡言乱语一通,还请详叔大人有大量,原谅小侄这一次如何”。 王稼详冷“哼”一声过后,接着便道“传授功法,这是何等重大之事,你小子却在随意间,当众就胡乱地说了出来,难道就不怕有心人听去,就会对我王家,行那图谋不轨之事”。 听到王稼详有如此一所说,张成心中立刻便感到有些不平静起来。自己虽然是心甘情愿地,愿意向王云梦等人传授功法,但在传授时,却并未告诫其不许轻易对他人言,王云帆先前那番得意炫耀,并非是其本人之错,归根结底,还是因自己一时之失误所造成。 想到此处时,张成只好是无奈了笑了笑,低头咀嚼着烤鱼肉同时,心中却在告诫着自己,今后做任何事情之前,还须详加考虑一下,是否会有何不良后果才行。 感觉到气氛有些沉闷,王稼详便道“张兄弟,你准备在府城再待多久,可否有去我王家坐坐之想法”。 连忙朝王云梦看上一眼,见王云梦一双美目,此时,也在紧紧地盯着自己,张成便微笑着道“王前辈,晚辈想要利用一二天时间,处理好一件事情。之后,便会转往他处继续历练。至于去王家登门拜访之事,晚辈想等过几年后再说”。 见王云梦正在用一种失望眼神看向张成,王稼详便道“张兄弟,不知你所办事情,可有需要为兄效劳之处”。 张成看了孙浩一眼,道“孙大哥,你等可曾将贾宏前辈,其修炼洞府中,还蕴藏有一条下品灵石矿脉之事,向王前辈有过透露”。 见孙浩与王云梦等人,均在摇头予以否认,张成取出一个黑色储物戒,递给王稼详后,道“王前辈,这是晚辈从贾宏身上,所收取到之储物戒,内中装有一把七阶中品灵兵,一件六阶上品防护法衣,一个五阶中品蒲团,两个玉简,外加几块上品灵石,请带回家族后,妥善加以处置”。 王稼详用那颤抖着之右手,有些紧张地接过储物戒,待激动心情稍显平静,便用左手食指与中指,在戒子上轻轻抚摸几下,朝在座几人扫视一眼后,这才动用灵识,朝储物戒内观看过去。 只是朝那件七阶灵兵扫视几眼,震惊不已之际,便道“张兄弟,储物戒中这些宝物,可以说是你用性命换来所得,为何不留下来,供自己今后使用”。 张成摇了摇头,道“王前辈,晚辈早就拥有储物戒,而从贾宏身上所收取物品,晚辈目前所处修为境界,还太过低下,暂时还用不上,不如由前辈家族强者使用,而来得更为合适贴切”。 见王稼详慎重地将手中储物戒,已贴身收藏好,张成这才道“贾宏前辈所坐化那座石厅,地底下还蕴藏着一条下品灵石矿脉,估计尚须再过三至四年,才能完全孕育成熟。在岩石山洞外,贾宏前辈布置有一座四阶幻阵,洞内中间大厅,也有一座四阶幻阵。因而,晚辈想要用一至二天时间,教会云梦仙子,破除这两座幻阵之方法。届时,这条灵石矿脉就由你王家,与孙浩大哥家族,两家共同去开采。至于所开采到之灵石,今后究竟该如何分成,则由你两家共同商议定夺”。 王稼详年龄早已超过四十,得知张成一行只离开二十余日,便就有如此巨大收获,震惊不已情形下,一时间,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。 紧紧地盯着张成注视会,见张成正一脸坦然地在看着自己,王稼详便道“张兄弟,你传授梦侄女阵法一道,可否需要为兄去准备那些物品”。 “准备好笔墨纸砚,再安排一间较为清静船舱即可”。张成立刻非常直白地道。 张成不懂各类功法之复制方法,也无空白玉简,可用于复制。因而,只好请王稼祥去稍微忙碌会,准备好传授阵法真解时,一应所需物品。 时间过去不多大会,在一间宽敞而又十分安静船舱内,张成慢慢地口述着阵法真解中内容,王云梦则在聚精会神,而又快速抄录着,而施小云则在船舱门外守护着。 一天时间很快就已过去,当王云梦将大半部分阵法真解,全部抄录完毕,其额头上也已布满细密汗珠。见此情形,张成有些心痛地轻声道“云梦仙子,你先食用些食物,再多加休息会。然后,为兄再传授你一门特殊功法”。 王云梦乖巧地一螓首,随即,便朝旁边那个蒲团走去,盘腿坐下后,闭上美目就开始打坐休息。 静静地注视着一位绝色佳人,正一脸端庄地盘坐于蒲团上,张成用那温柔目光,在十分享受地继续注视着时,心中却无丝毫其他杂念存在,只是在想,时间若能永远留存在此刻,那该会有多么之美好。 又是一天时间过去,当王云梦已将阵法真解,及炼神诀修炼功法口诀,及张成修炼时之体会,全部抄写完毕,张成便道“云梦仙子,这门炼神诀功法,今后除了传授给云帆兄弟外,千万不要向任何人提起,以免引起诸多不必要麻烦”。 王云梦乖巧地点了点头,一双美目,随之便紧紧地盯着张成不放,好像张成若是一经离开,永远就不会再来到自己身边。 张成将自己所用椅子,从对面搬至王云梦身边,再行落座后,接下来,这间船舱中,便传来一男一女,其轻言细语之对话声。 “云梦仙子,为兄能叫你一声梦妹吗?” “张成大哥,你愿意怎么叫,小妹都非常乐于听”。 “梦妹,为兄自从那次在坊市中,与你偶然相遇,就已喜欢上你。特别是经过最近一段时间之接触,为兄在内心深处,更加真心实意地喜欢上你”。 “成哥,小妹,小妹心中也非常喜欢你”。 “梦妹,如果为兄今后想要娶你为妻,不知你是否愿意”。 “成哥,小妹,小妹,小妹自然也会答应”。 “梦妹,如果为兄想在三十岁前,凝结出金丹,然后,再风风光光前去你王家迎娶,你可否愿意在家中,一直等待着为兄吗?” “成哥,小妹此心,已被牢牢地系在你身上,不管今后等多久,小妹都会在家中,耐心地予以等待”。 对话声刚一停下,张成右手已轻轻握住王云梦左手,感觉到这只圆润如玉,纤纤细手在自己手中,轻轻地颤动了下,张成心跳速度,随之便就加快几分。左手轻轻地抚摸几下,那只柔若无骨玉手,鼻孔顿时间,就已闻到一股处子幽香。 非常享受地闻上一闻,随即,便将王云梦整个娇躯,迅速揽入自己怀中。感觉到其柔软温润娇躯,在自己怀中轻轻颤动了几下,且感觉到两人心跳速度,均在加快不少时。张成赶紧将王云梦身躯扶正坐好,随手将放在旁边座位上,那兽皮包袱背在身上,一声“梦妹保重”过后,船舱内,随之便已失去张成之身影。 第八十五章 遇落雷山 一名身着一件普通青色长袍,背上背着一个用兽皮制成大包袱,年龄三十多岁脸现病容青年,正独自一人慢慢地行走在大道上,在欣赏沿途两侧风景同时,其脸上,还不时地露出几分微笑。 张成在内心深处,确确实实非常喜欢王云梦,在游船上两人单独相处,向其吐露出自己爱恋心声,与其约定好两人终身相伴之事,并对其郑重地许下承诺,又与之温存片刻后,便毅然决然地闪身离开船舱,驾驭飞剑法宝在悄无声息间,就迅速离开了游船。 要想成为一名真正强者,自己所需要经过之路,还很远很长,需要经历与处理之事情,也还很多很杂。不过,一当想起自己离开时,王云梦看着自己,那柔情似水之目光时,张成立刻在心中惬意地笑了笑,其脸上,随之便露出愉悦无比之神色。 离开定洲府府城五日后,随着地势被抬得越来越高,路上行人与车马,随之就变得越发稀少,途经一个两千多人居住小镇,见此时天色已晚,且前方不远处,路边就有一家客栈时,张成立即就朝其行走过去。进入客栈前厅,向掌柜交付两日所需定金后,便计划在这家客栈暂做停留。 进入客房稍作安顿,张成便来到客栈膳食厅,先是叫来店一位小二,让其介绍一番,小镇上特色菜肴和好酒。随之就点上一只吊烧鸡,一盘石斑鱼,一碟清炒笋片及一壶老烧,找到里间一张偏僻桌位落座后,便开始静待着酒菜送上前来。 当一名年青跑堂男子,陆续将所点酒菜摆放在桌上,又给杯中斟上酒时,先是动筷品尝一下,那清炒笋片之清香爽口,稍停片刻,就夹上一块鲜美可口之石斑鱼,而当又动用手中筷子,在食用到那既香又酥之吊烧鸡时,张成食欲顿时间,就已为之大开。拿起酒杯饮上一大口老烧酒,感觉到蕴藏在酒水中,其浓烈酒香味,着实够劲够味后,张成便更加来了兴趣。 也许是小镇所在位置,显得有些偏僻缘故,膳食厅所摆放那十几张餐桌,此时,却只有五六张桌位上,有人在用餐。 膳食厅内,其冷冷清清场景,并未影响到张成继续痛快地吃喝之心情,美美地品尝一番酒菜过后,感觉到桌上酒菜,其数量略显不足时,便叫来店小二,又让其安排几样特色小菜,一酝五斤装老烧,这才又开始在有滋有味地,独自一人慢慢地吃喝着。 不多时,一名四十多岁中年男子,带领六名十六七岁少年男女,就已陆续走进膳食厅。选择在大厅内中间部位,一张无人就餐空桌位落座后,中年男子立即叫来一名跑堂伙计,先是让其详加介绍一番,该店所能提供之菜肴,紧接着,一连就点上七八道其中意之菜肴,当跑堂年青男子一离开,中年男子其犀利目光,随之就朝厅堂内在座众人,来回地仔细扫视几眼。 当发现张成这名先天期中期境界武修,正独据一桌,桌上摆放着七八道菜肴,两只小酒酝,且是一人在有滋有味地吃喝着时,中年男子起身离开座位,迅速就来到张成桌前,道“这位兄弟,本人姓马名腾,刚才因急于赶路,现已有些口喝,不知能否请马某先喝上几口酒水,一会,本人再奉还你几杯如何”。 张成微笑着朝其点了点头,道“马兄,只要你不嫌弃,这酝中酒水其年头不够,你想喝多少,尽管倒上就是”。 马腾嘿嘿地笑了笑,从旁边空桌位上,随手就取来一只小碗,将酝中酒水往碗中倒满后,拿起小碗看也不看张成一眼,接连两口就将之喝了下去。 “这位兄弟,这酒水烈性十足,为何在此之前,你也不提醒为兄一声”。被老烧酒其浓烈劲道,呛得猛烈地咳嗽出几声,稍微一缓过气来,马腾立即便在朝张成埋怨着道。 张成有些好笑地看了马腾一眼,道“马大哥,你不会还是第一次喝酒吧,难道连酒之温烈都分不出”。 “不知兄弟尊姓大名,这碗中酒水,竟然是如此醇正刚烈,难道为你家所自酿不成”。马腾随之嘿嘿一笑,紧接着便朝张成询问着道。 见马腾自顾自地,在往其桌前碗中倒上,张成便道“小弟姓刘名无名,这老烧酒,是从这家店中购买,而并非刘某所酿造,如果马兄想要尽兴,一会,不妨去前台多购买几酝”。 随手从旁边那张空桌位上,取来一付碗筷,抓紧时间喝上几口酒,又品尝几口菜后,马腾这才道“刘兄弟,你我二人,也算是有缘分之人,一会,你这桌酒菜之资,记在马某帐上就是,来,你我干上一杯”。 见马腾喝酒说话语气,竟然显得如此爽快,张成与其喝干杯中酒水,随即便道“马大哥,刘某观看到你等一行身上,所着道胞其胸前及背后,均绣有特殊图案,应该是属于哪个门派之修真者,不知途经此地又有何贵干?” 警惕地朝厅堂内,在坐其他食客观看一眼,见众人均在自顾自地吃喝着,马腾便小声道“刘兄弟,估计是因为你,还从未与修者打过交道缘故,故而,才会有如此冒然一问。须知,修真界之事,可不许一般凡人随便去打听,若是遇到一位不好相与者,顿时就会对你痛下杀手,此事,还请千万要记住,以免受到那无妄之灾”。 见张成点头表示知道,马腾在喝上一口酒后,接着就道“刘兄弟,为兄此次带领几名弟子,离开门派途经此地,主要是想前往落雷山山域,去查看落雷境域内,与附近之地形地貌,以及落雷轰击地面时,其具体强弱详情,顺便还想让本人那几位弟子,在途中也能得到一番历练”。 “马大哥,落雷山位于何处,离此地又有多远”。刚一听到“落雷山”这三个字,张成心神立刻就被其震颤了下,随即,便赶紧出声朝马腾询问道。 “刘兄弟,天雷法力或是惩罚之威,只会对修真者有所作用,你身为武修,难道对于天雷一事,也已产生出浓厚兴趣”。马腾立即有些疑惑地朝张成道。 张成点了点头,道“马大哥,本人正独自一人在外历练,因而,对于任何特殊事情事物,均为之颇感兴趣。如若对落雷山山域,其情形方便有所介绍,还请马大哥不吝赐教”。语罢,起身一举杯,随之就向马腾敬上一杯酒。 待那一大口老烧酒水,从嘴中顺流而下进入腹中,马腾便道“刘兄弟,落雷山山域所在位置,距离此地还有近三百里远路程,不如这样,等明天早晨早起,你就跟随我等一同前往如何”。 “马大哥,如果有小弟跟随,恐怕会耽搁你等行进速度,不如将落雷山其具体方位相告,由刘某自行前往如何”。张成仍然不想与修真门派之人,有过多密切交往,见马腾如此热情,便连忙朝其回绝道。 “刘兄弟,你独自一人在外历练,难道就不怕前行途中,遭遇到那难以解决之凶险事物”。马腾立即有些担忧地道。 张成点了点头,道“马大哥,小弟与人为善,从不去招惹事端,自然不会有所害怕。况且,为使自己能多增长些见识,途中,即便是偶尔经历过一些凶险,那也十分值得”。 马腾朝张成仔细地观看几眼,见其仍旧只是一名先天期中期境界武修,摇头叹息一声过后。随即,便将落雷山域其具体方位,相告于张成。 得知这落雷山域,就在小镇西北方向,且离小镇也只有不到三百里远路程,张成会心地笑了笑,随即,便与马腾继续痛快地吃喝着。 六名少年男女围坐一桌,当所点菜肴陆续送上前来,见桌上并未摆放酒水,而自己那位师尊,此时,却在与一名青年男子正痛快地吃喝着,一名长得有些憨厚少年起身后,便朝马腾道“师尊,您老人家能不能让徒儿几位,也喝上那么几杯”。 见与其同桌另外三名少年,也有要喝酒之想法,马腾给自己碗中倒满老烧,便有些好笑地道“乘徒儿,如果你一口气,就能将这碗酒水喝下,为师便让你等,也好好地喝上几杯”。 憨厚少年很不服气地迅速一起身,一路小跑来到马腾身旁,拿起酒碗一仰脖,接连两大口酒水,就将其喝入口中。 老烧酒其性何等刚烈,酒水进入口中刚往下咽时,其咽喉就如同在被火烧火燎一般,让其疼痛难忍。第一口咽下去之后,憨厚少年只是在刹那间,其脸色就被憋得一片通红,“扑哧”一声响过,连忙吐出其口中,那尚未咽下之酒水,紧随着,又发出一阵剧烈呛咳声。 马腾得意地嘿嘿笑了笑,道“乘徒弟,怎么样,要不要再来上一碗”。 憨厚少年使劲地摇了摇头,带着一路咳嗽声,迅速跑回其座位旁,赶紧落身坐下后,随之,又在继续咳嗽着。 见这位长相憨厚少年无知无畏,拿起桌上酒碗,就勇敢地大口大口,将碗中酒水接连饮下,张成不免就在想起,自己当初从贺云城,返回青云镇途中,出手斩杀三名劫匪后,为驱赶心中之后怕与不安,陪同父亲在家中第一次喝酒时,接连两口喝下小半碗劣质酒,强忍着口鼻中之百般难受,装成一副无事般模样,快速动筷吃菜时之种种情景。 有些感慨地暗自笑了笑,接下来,便陪同马腾继续尽兴地吃喝会,当马腾被那几名弟子,不停地提醒着不要喝多喝高,为此而感到烦不胜烦,无奈地去与其同坐一桌时。张成便前往柜台结清酒菜之资,并连带着付上一百两银子,用作于购买老烧酒,与吊烧鸡等食物之订金,在与马腾打声招呼后,便回到自己房间打坐修炼。 第八十六章 引雷入体(上) 张成最近一个月期间,虽然未曾进入过深度修炼,但每天三个时辰之坚持修炼,并未曾有过一日被拉下。因而,武功修为所处紫府期初期圆满境界,虽无多大变化,但灵修却已由筑基期初期巅峰境界,而突破至圆满境界,且肉身强悍程度又增加不少,即使是被普通二阶法器击中,身体也很难被伤及到。 张成之所以要向马腾,这位修真门派蕴灵期境界高手,刻意去打探落雷山域所位置,其目的,也仅止一个,那就是想要去落雷山域,尝试着进入到那片落雷区,借助天雷其雷灵力来试探一下,自己是否身具雷灵根修炼资质而已。 第二天寅时刚过,张成便停止修炼,开始在房间中耐心地等待。直至灵识查看到马腾师徒一行,已悉数离开客栈时,这才走出房间来到膳食厅,让掌柜派人去将几只吊烧鸡,几酝十斤装老烧,以及一些便于携带食物,尽数取来交给自己,走去客栈慢慢行走中,灵识朝西北方向稍微一察看,随即,便远远地尾随在马腾一行七人后方,不紧不慢地朝落雷山所在方向赶去。 一路上不急不燥,紧紧地蹑尾随行,且轻易不为任何外物所惊扰,如此这般,两天时间很快就已过去。当马腾师徒一行七人,步行进入一座荒无人烟高山深处时,张成虽然尾随在十几里外远外,但目光仍然能观看到那座大山其前方,那片天空中之雷电光芒,正在不断地翻滚着,其惊悚或沉长雷鸣声,亦在延绵不绝地向四方传颂着。 心神受到震撼间,脚下步伐不由地就已停下,静静地观看着那雷鸣电闪,之强大威势与壮观程度,以及被波及到区域范围其大致轮廓。百余息时间过后,发现灵识已无法查看到马腾师徒一行,在那座大山上之行踪时,这才开始沿着马腾师徒一行,从上空飞行轨迹朝前方快速走去。 行不多时,见离雷鸣电闪右前方不远处,还矗立着一座高耸入云大山时,张成略微一寻思,立即就施展出游龙步伐,一路快速朝其奔跑过去。来到山脚下,朝上方略微观望几眼,选择好攀登路线后,迅速飞纵着前行而上。来到山顶朝四周一环顾,选择站在一块突出岩石上,随即,便开始仔细观看前方雷电区域上空,其闪电出现时间及分布状况,特别是落雷击中地面时,留存在点面上之具体情形。 远远地观看过去,见前方那近百里大小区域范围内,上方近千丈高空中,其电闪雷鸣一刻也未曾停歇过,而在其下方之丘陵及平地上,那凹凸不平裸露着之岩石与焦土,很难见到有树木与杂草之踪影。 见落雷山域这片令人难以想象,而又确确实实存在之地域,其落雷竟然如此密集,威力巨大令人恐怖万分。张成虽然怀揣着一颗强者之心,但还是为此苦笑着摇了摇头。心想,自己这条小命虽说不比他人金贵,但若草率而轻易前去试探,与自寻死路并无多大差别。 不过,既然已来到此地,自然就不会轻易放过,这种可遇而不可求之机遇。略微一寻思,便取出一把法剑,将石面上层稍作修整,席地盘腿坐下后,紧接着,就朝前方仔细观察着,落雷轰击范围,及不同区域密集程度,击中地面时,轰击力度之强弱,相隔时间长短等情形。三个多时辰过后,将所了解掌握到之信息,牢牢记在心间,这才放心地站起身来。接连一阵飞身跳跃来到山脚下,前往落雷山外围边缘地带途中,仍然不忘细心观看着,其四周之地形地貌。 在边缘地带行走四个时辰,终于找到一块靠近落雷区域,但上空落雷较为稀疏,且地势低洼地点,张成取出一把三阶灵剑法器,想从此处,开辟出一条通往落雷山底部之通道。 由于长年受到落雷持久轰击缘故,地面及地下部分岩石,现已变得有些松软,几剑下去,一条深约五丈,高逾一丈,宽约八尺之土石山洞,就已被开辟出来。 一心二用,其目光,在观看落雷击中上方地面同时,其灵识,却在察看土石山洞内最深处,其顶部岩石,受到震动之具体情形。感觉到山洞因为深度还不够,察看到内中岩石无任何变化时,便动用手中灵剑法器,朝前又开辟出七丈远距离,用法力将洞中岩石全部运送出去,再用灵识仔细查看会,张成这才满意地微微笑了笑。 在附近找到一处隐蔽位置,用灵剑斩辟出一个小坑,将储物戒从手指上取下,放入兽皮包袱中收好。随即,又从包袱中取出一个装有疗伤丹药储物袋,在腰间系好后,迅速就用旁边土石,将这个小坑填平。 稍稍思量会,感觉到所做准备,并无遗漏之事时,这才来到洞前一驻足,在深深地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后,随即,便怀揣着那种忐忑不安,而又带着几分期待心情,小心翼翼地走进岩石坑道。 慢慢而又谨慎地来到山石洞最深处,右手刚在其中一块岩石壁上,快速地扶摸一下,整个右臂,立刻便出现几丝麻痒感。 张成在心中笑了笑,心想自己此时,竟然变得如此之胆小,随即,右手迅速紧贴在岩石洞壁上。只是在这一刹那间,其麻痒感就已传遍全身,稍稍坚持会,又迅速将右手抽离岩石洞壁。 稍稍平复下那种紧张激动心绪,感觉到雷灵力对自身之伤害,也只不过是如此而已时,嘿嘿一笑间,双手迅速贴上洞壁,随之而来的则是,张成头上所留长发,便根根倒立而在竖起,身体也在不停地颤抖着。 不顾身体在快速不停地抖动,以及全身又麻又痒无比难受感,灵识,随之就在查看着自己头发上之情形。见近两尺余长黑发,已如一根圆形柱子般在朝天而立,张成心中,不由自主地便在想到,如若王云梦见得自己此时这副模样,其心中,不知会对自己有何看法,而若是王云帆见到这般情形,不知会在如何笑话着自己,可若是被施小云观看到,非被其笑上几时辰不可。 无奈地苦笑几声,张成一气之下,便用法力将自己长发剪去,随即,就开始在思考着,如何将雷灵力炼化归为已用。 在山洞中,来回地踱步小半个时辰,张成尚未想到有何稳妥方法,仔细回想一番,自己所有修炼过之功法后,便毅然决然地想要采用一种方法,在此地好好修炼一段时间。 纯阳古经乃是一部顶级天阶功法,张成如今已修炼近八年之久,如果用此功法,还不能将雷灵力炼化归为自己所用,那就明确无误地在说明,自己并非拥有雷灵根修炼资质,其雷灵力,也只能是用于淬炼身体而已。 想到就做,快速转过身来,将背部紧贴在岩石洞其石壁上,迅速降落身形盘腿而坐同时,迅即就在运转着纯阳古经修炼功法,并让其进入到深度修炼状态。 落雷山域其天空中,厚厚云层仍然在不停地翻滚着,其惊雷电弧光芒,也密密麻麻击落在凹凸不平,不同部位之岩石与焦土上。若是一些胆小怕事之人,偶然间从附近路过,一当观看到如此恐怖情形时,说不定就会被惊吓得快速逃跑而去,一不留神惊吓过重,还有可能被丢掉几分魂魄。 一个时辰过后,当感觉到自己身体,已变得有些僵硬,张成立即停止修炼,起身快速走出山洞,随即,就赶紧内视自己丹田内,其法力之具体情形。 此时,五色法力灵液团其表层,几乎微不可见地带挂着几道亮银色细丝,令张成在生出几分怪怪感觉同时,而更多的则是在惊喜不已。 满心欢喜尽情地笑了笑,知道运转纯阳古经这门顶级天阶功法,已成功地将入体雷灵力炼化,所修炼出之法力,也已在丹田中存储下来。此时,张成已经深信,自己不仅身具金木水火土五种灵根,而且,还兼具雷灵根修炼资质。 稍作休息,张成便微笑着走进山洞,背靠着山洞石壁盘腿一坐下,便开始在心无旁骛地修炼着。 坚持一个半时辰,感觉到自己身体,僵硬得难以忍受时,张成便停止修炼。走出山洞先是活动一番手脚,席地打坐恢复一个时辰后,当感觉自己身体已处于最佳状态,随即,又进入土石山洞中修炼。 三日间,如此来回往复地出来进入,当感觉到腹中饥饿感,实在让人难以忍时,张成这才停止修炼。从小坑中取出兽皮包袱,从中找出一只吊烧鸡和一些食物,填饱肚子又稍事休息会,将兽皮包袱埋藏好,微笑着就朝山洞内走去。 每隔三日,张成便会补充一次食物,其余时间,不是在岩石洞内修炼,就是在洞外恢复着身体。一个月时间过去,张成丹田中,不仅储存下几百道亮银色细丝,而且身体强悍程度,又增加不少,且灵修其修为,也已突破到筑基期中期初阶境界。 仅仅一个多月时间,就有如此大收获,令张成感到欣喜无限之际,便对马腾指引自己前来落雷山,及在前方带路那种感激情谊,为之又加深不少。此时,也不知马腾师徒一行七人,在落雷山域周边,是否已查探到所需要结果。 马腾身为一名蕴灵期中期境界高手,在如此偏僻,而又无飞禽猛兽存在之地,不一定会遇到危险,但其座下弟子,若是不知深浅或不守规矩,胆敢进入到落雷区域去历练,马腾一当发现后,而立刻前去救助,说不定就会陷入危险境地。 想到此处时,张成突然就为自己,竟然会产生如此无聊想法,而觉得十分幼稚可笑。再者说,如今已经过去一个多月时间,马腾师徒一行七人,早已不知去往何处。更何况,一行人是否经历过凶险,此时,自己也无法去及时予以相助。 无奈地笑了笑,张成接着就在想,自己是继续留在此地慢慢修炼,还是直接进入到那片落雷区域,去进行一番冒险修炼。 本领强大,虽然会被他人称道,但如果命之不存,其强大本领,又如何去向世人展示,其强者之名,又从何而来。外出历练途中,张成一直在秉承着谨慎与量力而为之原则,除在枫山那座洞府中,遇到贾宏其猝不及防之强行夺舍,其他事件,均在自己可掌控范围之中。因而,对于风险源其大小,以及如何去进行有效防范,只需略微一思量,心中,随之就有了明确答案。 稍微整理下思绪,张成便决定先在岩石洞内,再用功修炼一段时间,等身体强悍程度再增强些,然后,再择机转入落雷山地面上去修炼。 第八十七章 引雷入体(下) 马腾带领着四男两女六名弟子,自从进入到落雷山地域,便一直在周边小心翼翼地行走查勘着。一个多月时间过去,当一行人,还尚未弄清楚落雷轰击范围,及不同区域密集程度,击中地面时,其轰击力之强弱,相隔时间长短等情形,众人身上所携带食物,便已告罄。 身为二流修真门派功法堂长老,马腾原本对于自身本领还是有些自信,然而,带领六名弟子仔细寻找一个多月,期间,还曾驾驭飞行法器,在落雷山域周边仔细查看过,但仍未查勘到掌门人所需要信息,心中顿感无奈,失望已极时,而又在苦笑不已。 就在其心情,为此而感觉到非常失落,想要离开落雷山域之际,突然间,有一道令其觉得十分熟悉身影,从一地势低洼处闪身而逝。马腾稍感疑惑后,心中随之便就有所计较。 张成灵修进入筑基期中期境界后,每次在土石山洞内修炼时间,已可延长至三个时辰,且感觉到自己身体,还不会太过僵硬,而所炼化雷灵力效果,随之就变得更加明显。因而,暂时不想就此离开这处土岩石山洞,转入落雷山地面上,去进行引雷入体修炼,只是将岩石山洞往前,再开辟出十丈远而已。 越往内中延伸,其雷灵力就越来越密集,修炼时,所炼化雷灵力数量,也就显得越来越多。如此一来,令张成留在这方山洞内,继续修炼一段时间之想法,也就变得更加坚定。 此时,丹田中其法力灵液团上,已挂满近三十分之一亮银色细丝。有如此结果,自然令张成感到十分欣喜,如果能坚持一年半载,不间断地去修炼,说不定法力灵液团其表层,就会缠绕着近一半亮银色细丝。 虽然一直处于忙碌,而又枯燥简单之修炼状态中,但在这荒芜人烟大山深处,张成并未因此,而放松对山洞外,任何事物出现变化之留意,当刚一进入山洞,感觉到有道灵识,已从自己身上一扫而过时,张成略微一思量,立即转身离开山洞,驻足间,静待着这位高手之前来。 马腾距离张成所在低洼地位置,只有不到两百丈远距离,以其蕴灵期中期境界修为,驾驭飞剑只用不到十息时间,就已出现在张成其前方上空。见张成此时,仍然身着普通青袍,长发却已变成一头短发时,立即便有所惊讶地道“刘兄弟,你是何时来到此地,为何你头上那发形,已变得如此不堪入目”。 张成无奈地笑了笑,避开其话题道“马大哥,你师徒一行七人,来到这片落雷山地域,时间已是不短,为何此时还尚未离开”。 马腾并未计较张成之答非所问,摇头叹息几声后,道“刘兄弟,为兄带领几名弟子,在落雷山域已停留一个多月,沿着落雷山边缘地域,仔细察看过一圈,但还并未尽数了解及掌握到,落雷山域其落雷规律等信息,可身上所携带干粮与饮水,却已即将告罄,此时,为兄正处于左右为难之中”。 张成长发早已不存,虽说经过一个多月时间,现已长出一些,但依然令人不敢对其有何恭维。观看到马腾六名弟子,此时驾驭着飞行法器,正快速向此地赶来。张成只得无奈地笑了笑,急中一生智,便赶紧朝马腾道“马大哥,离此地左侧八百多丈远处,有一座高逾六百丈大山,你这就飞上其山顶,选择一处合适地点,静坐上那么三四个时辰,耐心仔细观看落雷地域内,其上空及地面之具体情形,说不定就会有意想不到之收获”。 听张成如此一说,马腾惊讶地朝张成仔细观看几眼,略微一寻思,朝张成拱手行了一礼,立即驾驭着脚下飞剑,迅速就朝左侧那座高山飞去。 见马腾带领其座下练气期弟子,已在快速离开而去,张成低头一思量,便又迅速走进山洞,想在此地再好好修炼三个时辰,然后,再考虑下一步行动计划。 三个时辰一到,张成停止修炼后,迅速走出山洞,取出一把灵剑法器,运转法力随手挥动几下,将土石山洞其洞口处,击毁而封闭住。随即,又用法力,将自己头发简单修整一下,从小坑中取出兽皮包袱,戴上储物戒后,便站原地静静地等待着。 未经等待多时,马腾驾驭飞剑就已来到张成前方上空,迅速落下其身形,双脚刚一踏入地面,便满脸激动着道“刘兄弟,你还真是一位大救星,只不过简单一句话,就帮为兄解决一大难题”。言罢,又赶紧朝张成拱手行上一礼。 张成连忙拱手还了一礼,道“马大哥,你指点晚辈来落雷山之情,本人还尚未答谢,你又何必如此多礼”。 马腾摇了摇头,道“刘兄弟,为兄乃是青元门一名长老,今后如果你路过青元门时,务必要去本门寻找为兄一趟,届时,也好让马某有机会,对你表示一下谢意”。 见张成只是在微笑着不语,马腾赶紧又道“刘兄弟,你身为一名武修,虽然我青元门,并无象样武修修炼功法赠送于你,但为你炼制一两件法器,还是不会有任何问题。为兄现已完成掌门人所交办差事,急于返回门派去交差,今后你若有空闲时间,记得一定要来我青元门一趟”。 张成连忙客气地应答一声,送走马腾师徒一行七人,灵识朝附近十余里范围内,仔细一扫视,见并无其他人在活动,迅速在附近寻找到一隐蔽位置,将兽皮包袱和储物戒埋藏于地下,随即,便想要去尝试一下,进入落雷山地面上,在进行引雷入体修炼时,其个中滋味究竟如何。 来到一处地势较为平坦地段,选择在其边缘位置站定,朝内中落雷轰击地面时之情形,聚精会神注视会,估算落雷击中地面,其瞬时力量之大小。感觉到自己身体强悍程度,好像还能勉强经受住其轰击时,这才抬腿迈步朝前行走过去。 刚一进入落雷轰击区域,天空中一道落雷,随之就已击中张成身躯,只是在这一刹那间,全身便感觉到麻木不堪,趔趄着移动脚下步伐时,身体内脏也还在颤动不已着。张成赶紧运转纯阳古经功法,快速地炼化着,那道落雷进入体内之雷灵力。 继续朝前行走出几步,接连又被两道落所雷击中,当成功炼化其带来之雷灵力时,感觉到自己原本那灵动身躯,随之就显得非常僵硬。张成只好艰难地转过身来,运转出全身真元力猛然往外一跳跃,离开落雷区域立刻盘腿坐下,赶紧恢复着那僵硬麻木,而不适宜继续往前行动之身体。 经过一个时辰之静心打坐休息,身体那种麻木僵硬感,这才悉数消失不见,灵活敏捷程度才恢复如初。其灵识,在内视丹田中情形时,发现炼化三道落雷所带来之雷灵力,此刻,留在灵液团上其亮银色细丝,其数量之多,比在那方土石山洞内修炼五日,都还要多出些许。 得知在落雷区域内,引雷入体修炼时,竟然会有如此佳之效果,张成心中暗自开心地笑了笑。不过,当想起被落雷击中,身躯乃至心神,而出现那种万般难受感,着实让人无法言喻时,心中不由地就苦笑上几声。 不过,既然自己那强悍身躯,已能承受住这片区域内,其落雷之轰击,由此而炼化所带来之雷灵力,既然会有如此之多,遭受点苦难又算得了什么。更何况,十二岁年龄尚小,修为境界也极为低下时,就能忍受住用灵药液浸泡身体,其中所带来之痛苦与煎熬,此时,自然也不会因为觉得身体不适,因此而畏缩不前。 其后几进几出,随着身体受到锤炼及适应能力之提高,以及炼化雷灵力数量之增多,张成对于在落雷区域内,这种引雷入体修炼方法,其兴致已变得越来越浓,越来越高。 这方百余里大小之落雷山地域,在其他人眼中看来,是一块令人感到十分恐怖之地,即便是那些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也不会轻易进入其中去涉险。但此时在张成眼中,对那些密密麻麻不时落下之雷电弧,却觉得其好像还有那么几分亲切。 引雷入体修炼,不仅让自己身体强悍程度增强不少,且丹田中所存储之雷电法力,也由此而增加许多。有如此这般好处,令张成在心中暗自窃喜不已同时,也使得其想再入雷区,云进行修炼之想法,变得更加坚定而强烈。进入后又出来时,身体虽然显得疲惫不堪,但身体只要一经恢复,便又满心欢喜走入落雷区域。 如此这般三日过去,发现自己随身携带食物,已经告罄,在附近几十里外山区,猎杀到几只野兽,收拾烧烤好再吃喝一番,稍事休息后,便又进入落雷区域,进行一番引雷入体修炼。 有一次,在打坐恢复身体期间,当回想到在小镇客栈中,品尝那清香爽口之清炒笋片,与鲜美可口之石斑鱼时,因心中,实在忍受不住美味菜肴之诱惑,同时,也想借机放松一下有些疲惫身心,便迅速赶往来时所住宿客栈,尽兴地吃喝一番,又在客房中留宿一宿,离开客栈时,又采购到足够多方便携带食物后,这才兴致勃勃地返回到落雷山区域。 接下来,在落雷山域内,又安心地修炼一个多月时间,张成丹田中,其法力灵液团周围,已是稀稀落落地,缠绕着亮银色细丝。再仔细感受下修为境界,得知灵修其修为,其境界提升不多,仍然是筑基期中期初阶境界,但武功修为,却已突破至紫府期中期初阶。而特别令张成感到十分欣慰之事便是,肉身强悍程度又增强不少,普通二阶法器,已难伤自己身体分毫。 仔细思量会,觉得自己在此地修炼,其时间已是不短,且一时半会,也不敢进入到中心地域去修炼,张成心中,随之便产生一种想要离开落雷山,行往他处继续历练之想法。 第八十八章 雷人雷语 修炼一途,特别讲究张弛有度,张成在落雷山地域,修炼近三个月之久,每日均会接受雷电轰击之锤炼。在此期间,其修为境界及身体强悍程度,虽然皆收获不少,但时间一长,也令其身心变得有些疲惫而麻木。略微一思量,便果断地停止进入落雷区域修炼,准备好好休息几日后,就转往他处历练。 落雷山这片地域,虽然令其他人望而生畏,且内中又凶险无比,平时很少有人敢来此涉足,但尽管如此,张成还是在附近寻找到一隐蔽位置,布设下一座三阶简易幻阵,这才开始在阵中,安心地打坐恢复。 两日过后,张成身心已恢复到最佳状态,起身撤除幻阵,刚刚活动几下身子,突然间便就想到,自己丹田中,现已存储不少由雷灵力炼化而成之法力,但对于这些雷电法力,自己根本就不知该如何去使用。 空有宝物而无法利用,这可不是张成之性格,仔细回想一下,法术大全中所记载内容,却发现其中无任何一门法术,可以用雷电法力来施展。 竟然会出现如此结果,令张成顿感无奈时,只好在心中苦笑几声。稍微收拾下心绪,戴好储物戒背上兽皮包袱,便朝小镇所在方向,慢慢行走而去。一边在行走着,一边还在用心揣摩着,雷电法力该如何凝聚释放之事。 行走不到两百丈远,刚进入一条前往外面之山涧小路,一名身材稍显矮胖中年男子,驾驭着一件飞剑法器,就已出现在前方上空。 观看到前方这名中年男子,其长相及修为境界后,张成眉头不由为之一皱。脚步停下间,便站在路边耐心地等待着,想让其飞行离开后,自己再行继续赶路。 但出乎张成意料的是,这位中年男子,发现张成独自一人站在路旁后,不仅不朝前方继续飞去,反而降低飞行高度,并一路快速朝张成飞来。 在离张成前方两丈远处路面上,刚刚落下其身形,随即,便满脸得意地朝张成道“小子,你此时突然出现于此,应该是前往落雷山域,受到过惊吓后迅速而返回。不过尽管如此,能有如此能耐也算不错,但若与老雷我相比,其能耐与本领,均还相差甚远”。 “不妨告诉你小子,老雷我生于雷落山,长于雷落山,长年在雷落山修炼,此事你可曾知道”。张成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对方一眼,正要出声询问其寻找自己目的,眼前中年男子,就已然在继续往下接着道。 张成对此,也只好是有些无语地笑了笑。但这位雷姓中年男子,突然又出声道“小子,老雷在雷落山修炼时,你还不知在哪里,正与一群小伙伴,在胡乱地玩耍着呢”。 “小子,雷某人进入落雷区修炼时,常常被一道道落雷所击中,手上与腿上,皆留下不少疤痕,就连身后臀部位置,也留有几个印记。如若不信,雷某不妨脱下身上衣服,让你好好地见识一番”。未等张成有所回答,紧接着,雷姓中年男子就在自言自语,而有所得意地道。 张成长这么大,还从未曾见到过如此搞笑之人,见其不顾自己感受,只是在一昧地往下说,便饶有兴趣地想要再听听,其后,此人还能说出哪些有趣之话语。 雷姓中年男子这一番抢白下来,见张成站在路边仍然一言未出,便道“小子,你可曾知道,雷某人头上,其头发为何会这般稀小吗?” “小子,你可曾知道,老夫这副身材,为何不算高大之原因吗?”见张成依然未曾接声,而只是在摇了摇头,这位雷姓中年男子,立刻就予以追问着道。 “小子,就你这副愚笨模样,定然不会知晓,雷某其修为境界,为何提升得如此快之原因。才五十几岁年龄,就已进入到筑基期中期境界,你小子再过三五十年,也未必就能追赶得上”。 “小子,你可否知道,老夫为何长得这般气师吗?” 见雷姓中年男子说话时,其口中飞沫四溅,但仍然在无休无止,不知所谓,又语无伦次地在津津乐道着。张成心中感到有些好笑时,随即就想到,此人,难道是因曾受到过强烈刺激,神经错乱所致,才会变得如此这般光景。 “小子,你可曾知道,雷某人,为何这般能说会道之原因吗?” “小子,你是否知道,雷某因法术施展精湛,而显得本领高强吗?” “小子,你可曾知道,雷某人,为何会被众多女子所亲睐,特别是经常去寡妇家,帮其干活之原因所在吗?” “小子,你可否知道,雷某为何被人追捧,却又为何被人苦苦追查吗?” “小子,雷某本名雷一鸣,你可是知道,为何被众人尊称为老雷,有时,也会被称作雷有声吗?” “小子,你可曾知道,雷某为何被众人,尊称为雷声不绝之真正原因吗?” “小子,你可是知道,雷某为何被他人,尊称为雷轰不倒吗?” “小子,你可知雷某,为何被他人尊称为雷轰不死吗?” “小子,你可曾知道,雷某为何被雷电击中,而越活越年青之原因所在吗?” “小子,你是否知道,雷某为何喝酒时,千杯不醉,交友而又众多之真正原因吗?” “小子,你可曾见识过,雷某在烈日炎炎曝晒下,而未曾流过一滴汗水之情景吗?” “小子,你可曾知道,雷某睡觉时,为何常打呼噜,但如雷鸣般之声响,却又是那么绝耳动听吗?” “小子,你曾可知道,雷某为何不放屁,即便是放屁,也不臭之原因所在吗?”。 “小子,你可曾知道,雷某为何常常沾沾自喜,但在暗自窃笑时,却心有不忍之原因所在吗?” 见张成站在路边,一直只是在微笑着看向自己,期间,并未有过只言片语。雷一鸣稍微一停顿,这才继续道“小子,雷某已将本人,那些不愿对外公开之秘密,均悉数相告于你,而你小子却一声也不吭,难道想让老雷我,脱下身上所着衣衫,在你面前展露一番,那强壮无比之身躯不成”。 见眼前这位中年男子,已然回归理性,张成微微笑了笑,道“雷前辈,你一直在自言自语,滔滔不绝地说个不停,哪有本人说话机会”。 雷一鸣露出一副如死鱼般眼睛,朝张成使劲地瞪了一眼,道“你这臭小子,还不快点将姓名说出,如若不然,可别怪雷某人出手,将你好好地教训一顿”。 “雷前辈,晚辈姓刘名无名,你若要对本人出手,可千万要记得手下留情”。听完雷一鸣这番胡言乱语,张成在心里,也不知暗自笑上过多少次。此时,见其终于有些辞穷,而在言不由衷地发出威胁之语,便显得有些胆怯地朝其回应道。 “哼,原来你叫无名小子,如此看来,你这小子,今后肯定会是一位无名之辈”。雷一鸣立即有些不屑地朝张成道。 张成点了点头,道“雷前辈,本人不为众多女子所亲睐,不想,也不会去帮寡妇干活,自然而然,就不可能出名”。 听张成有此一说,雷一鸣便有些得意地嘿嘿笑了笑,道“无名小子,你可曾知道,帮寡妇干活时,那种感觉,究竟有多么之美妙,其愉悦心情,又是多么之不可对他人言喻吗?” “前辈是过来人,自然懂得个中三味。雷前辈,不知你曾去过多少寡妇家,又有多少寡妇,请前辈喝过酒”。见雷一鸣稍微一冷静,就想要与自己交流对话,张成心中在暗自偷笑着同时,还连忙朝其打趣着道。 雷一鸣略作回忆,便道“无名小子,看在你还算懂得些事理份上,雷某也就跟你说上那么几句,如果是换做其他人,我雷有声,绝不会跟其说上半句”。 见张成站在路边,显现出一副洗耳恭听模样,雷一鸣迅速就沉溺于往事之中。稍停片刻,其说话语气中,略带几分感情色彩道“无名小子,老雷我虽说曾去几名寡妇家,帮助其干过活,但只不过是替其打打下手而已。况且,雷某人每次去寡妇家时,均会自行带上好酒好菜。因而,老雷我每次去寡妇家,在帮其干完活后,那些女子,都会请本人好好地吃喝上一顿”。 见雷一鸣说话间,又沉浸于过去,那些往事之回忆中。张成并未打断其思绪,只是静静地站立于路边等待着,想要再好好听听,其究竟还有何高谈妙论,或是说些令常人无法理解之事情。 稍稍等待会,雷一鸣脸色显得有些庄重道“无名小子,知道老雷我,为何要去帮寡妇干活吗?想来你小子,定然也不会知晓,其中原因之所在”。 走动几步又叹息几声,停下脚步后,雷一鸣这才接着道“无名小子,老雷我十几岁时,就成为一名孤儿,四十年多前,曾有幸结识到一位好大哥,正是这位大哥如同父爱般关照,才使得雷某能长大成人,并进入修真者行列。二十多年前,大哥为了让雷某,从练气期后期圆满境界,顺利地突破到筑基期境界,竟然以筑基期境界修为,跟随几名蕴灵期高手,前往深山老林中,去寻找炼制筑基丹所需灵药。在采摘一株三百多年年份灵药时,突然间,就遇到一只三阶妖兽偷袭而身陨。如此一来,大哥一家,就只剩下结婚不到几个月之妻子,独自一人在家伤心度日”。 稍作停顿,雷一鸣语气有些低沉道“出现如此结果,令雷某十分感动,而又为之伤痛不已。其后,那几名蕴灵期高手,倒是十分仗义,不仅将大哥随身携带,那只储物袋交还送大嫂,而且,还送给雷某两颗筑基丹,并帮助老雷我,顺利地突破到筑基期境界”。说罢,雷一鸣随之就在低头看向地面。 见雷一鸣在低头悲戚时,其眼中,已有泪花在不断闪现。此时此刻,张成也终于明白,雷一鸣为何会语无伦次地说个不停,而且,又对帮助寡妇干活情有独钟,其原因及症结之所在。 张成心中非常同情,雷一鸣少年时那番不幸遭遇,也非常敬佩雷一鸣,所结识到那位大哥,其大爱无疆之品格。正想要对其安慰几句,可一时间,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。而就在此刻,灵识忽然间观看到,五里远处其空中,两名筑基期中期境界高手,各自驾驭着脚下飞剑法器,正在朝自己所在方向快速飞来。 第八十九章 再入雷区 张成自认为自己,内心深处具有强烈同情心,但与此同时,也觉得自己,并非是一位具有博爱心之辈。因而,见两名筑基期中期境界高手,用充满愤怒目光在看向雷一鸣时,张成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,并静待着事件往下发展。 见张成面无表情在看向前方上空,雷一鸣好奇地转身观看过去,当见到一对中年男女,正在快速朝自己飞来时,神色稍显慌乱过后,随即,便也站在原地镇定地等待着。 十几息时间过后,两名四十多岁中年男女,驾驭着脚下飞剑法器,就降落在离张成,与雷一鸣两人十几丈远处。 中年女子刚在地面上站稳身形,随即,便朝雷一鸣大声道“雷一鸣,你躲躲藏藏近二十年,老娘还以为这辈子,再也找不到你。若不是不久前,有人亲口告诉老娘,说你曾在落雷山出现过,便抱着试试看心情前来这片地域,但未曾想到,你还真在这里。雷一鸣你这混蛋,还不快点将我表兄表嫂,所留下遗物悉数交出来。否则,可别怪我夫妻俩这就出手,将你斩杀于此”。 雷一鸣用一种不安眼神,朝张成看了眼,见张成站在原地,显现出一副事不关已模样。便朝中年女子道“牛金花,你牛家早在三十年前,就已与雷某恩兄断绝了来往,雷某恩兄恩嫂之物,与你又有何干。更何况,如果不是你多次前去恩兄家,逼迫雷某恩嫂交出筑基丹,恩嫂也不会在恩兄走后一年多,就抑郁而亡”。 “雷一鸣,我牛家之事,岂是你这外人所能插手,如果你敢再不交出表兄表嫂,所留下之储物袋,老娘夫妻俩一联手,定会将你斩杀于此。甚至,就连你身边这位朋友,也不会放过”。见张成这位身背兽皮包袱,先天期中期境界武修青年男子,与雷一鸣呆在一起,已有一段不短时间,牛金花便朝雷一鸣恐吓着道。 “牛金花,你我两人间之事,要打要杀随你便,但雷某身边这位无名小子,并非老雷朋友,你可不要随意牵涉到无辜之人”。雷一鸣立刻朝牛金花怒声斥责着道。 听完雷一鸣与牛金花这番对话,张成终于有些明白,牛金花为何要千方百计寻找到雷一鸣之原因。与此同时,也令张成生出不愿与牛金花再打交道,更不愿见到其那副丑恶嘴脸之心思。特别是听到牛金花无缘无故,就想要动手斩杀自己时,雷一鸣话声刚一落下,张成身形几个闪动间,随着“啪啪”两声响过,牛金花夫妻两人,随之就被抽飞出三十多丈远。 雷一鸣眼前一花,只见牛金花夫妇俩,突然就飞出三十多丈远,此刻,正躺在地上不停地抽搐着。震惊片刻后,立刻就用一种惊讶不已目光,在紧紧盯看着张成。 张成施展两记轰山拳,将牛金花夫妇俩击飞后,在两人刚才所驻足位置一站定,随手紧了紧背上包袱,便面无表情地注视着,此时正躺在地上,那对中年男女之举动。 时间过去不大会,牛金花夫妇俩停止抽搐,互相拉扯搀扶着,而艰难地站起身来。惶恐不安地朝张成看了眼,随即,便驾驭飞剑法器迅速离开而去。只不过,牛金花在飞离地面之际,还不忘用那种狠毒眼神,朝张成快速扫视一眼。 见牛金花夫妇俩,已越飞越快渐渐远离而去,雷一鸣这才小声道“无名小子,不对,是刘兄弟,还是不对。刘前辈,难道你是一名蕴灵期境界高手,亦或是一位金丹期强者”。 张成摇了摇头,道“雷前辈,晚辈不是什么蕴灵期高手,更不是一位金丹期强者,只不过是靠着速度快,有些力气取胜而已”。 见雷一鸣仍然用那疑惑不解目光,在看着自己,张成便道“雷前辈,你也快点离开吧,省得牛金花夫妇俩,在找到帮手后,再来寻找你麻烦”。 雷一鸣用感激目光朝张成看了眼,低头苦笑数声后,一声不吭,便就驾驭着一把飞剑法器,迅速离开而去。 此时,在这条山涧小路上,又只剩下张成孤独一人,依然在原地站立着。灵识观看到十余里范围内,除了牛金花夫妇俩,正在惊恐万状地向前方快速飞行,以及雷一鸣,在向另外一个方向快速飞行,时不时还在朝自己看上一眼外,而并无其他人活动身影,张成心中无由来地就感叹了几声。随即,便又想到,该如何去利用丹田中之雷电法力,究竟施展何种法术,才不会白白浪费掉自己,这几个月来之辛苦所得。 驻足静静思量半个多时辰,仍然未能想出,该如何去利用雷电法力之方法。心生烦燥时,便来回走动会。待心情稍稍得到平复,随即,便决定返回落雷山域去继续修炼一段时间,看能否从落雷击中身体,及炼化雷灵力过程中,寻找到一丝端倪。 张成在进行引雷入体修炼时,一直只敢在落雷山外围,其几里远范围内活动,不敢往前,再多踏足出一两丈远距离。因而,在落雷山这一十分怪异,且突兀存在之独特空间内,边缘地域内其落雷数量,不仅显得较为稀少,而且其威力,也显得不是太大,击中身体之雷电弧,比一根筷子,还细上一倍不止。但尽管如此,即便是身体十分强悍之张成,刚进入到其中时,只是一道落雷,就将其轰击得狼狈不堪。 落雷山中心区域,那一片密集落雷,其不断地在闪烁电弧,已粗如食指。即便是中间地域内,落雷击向地面时,那闪烁着之雷电弧,也有近小母指般粗细。在无十分把握前,张成自然不敢冒然地前去涉险,而令自己小命不保。不过,一当想到要想成为一名强者,就必须要具备一颗克服一切艰难险阻,勇往直前之心时,立刻就激起张成,进入落雷山域中间地段,乃至中心区域去修炼之勇气。 在附近一座小山包下,开辟出一个几丈深之山洞,在洞口前,布设一座三阶简易幻阵,将储物戒放入兽皮包袱中,又将兽皮包袱,在洞内妥善埋藏好。张成先是在落雷山外围地段,进入出来又进入,适应着修炼一天时间,返回幻阵中,打坐休息几个时辰。待身心处于最佳状态,这才试探着往内中,慢慢地一步步深入。 最初五日期间,张成每天还能往里,深入一丈多远,但随着离落雷最中心地域,其距离越来越近,其耀眼雷电弧,已变得越来越粗,击中身体时,其力量也越来越大。随之而来的就是,每日往前深入距离,便就变得越来越短小。第六日,只前进一丈,第七天,还不到一丈,第八天,只继续往前行进七尺多远。 越往中心区域深入,落雷就变得越来越密集,其空中所闪烁电弧,也越来越粗。即便是在施展入微境界游龙步法情形下,张成也不时地被落雷所击中。好在张成肉身还算强悍,一般二阶法器,已无法伤得身体分毫。因而,即使是未曾及时躲避开,而遭到那密集落雷之轰击,除感觉到一阵麻木与僵硬,其身体,倒也并不曾受到过严重伤害。 每隔两日,张成便会返回到所开辟出之山洞,在其中好好休养一日,补充些食物与饮水,待身心全部恢复好,再进入落雷区域去修炼。 如此这般,两个月时间,很快就已过去。这一日,张成进入到落雷山中间地段,在离中心区域,只有三百余丈远时,便发现前方三十多丈远处,有一个五十多丈大小之坑洞。 稍作思量,张成在闪避着落雷轰击同时,灵识随之在仔细观察着,这个坑洞内,其中之具体情形。洞口越往下方深入,坑洞口四周,就变得越来越小,在离地面八十余丈深处,即岩石坑洞底部时,其洞口,已不及三尺大小。再往内中查看过去,发现岩石层中,有几块黑色晶石,在隐约地闪烁着几丝电弧光芒。观看到如此情形,张成心中,立刻就为之惊喜不已。 灵物篇中,对于各种灵石,均有非常详细之记载,对于雷灵石,自然也会有所介绍。洞底底部岩石层中,那些隐约间,在闪烁着电弧光芒黑色晶石块,即为雷灵石。 小坑洞越往内中延伸,岩石层中,其雷灵石蕴藏数量,就显得越来越多,且在其中,还不时地夹杂着一些品阶稍高之雷灵石。 三十丈多远距离,如果是在普通平地上,张成轻易就能一跃而过,但此时,还正处于落雷密集区域,令张成一步间,也不敢超过三尺。否则,一但被两三道落雷同时击中,恐怕只是在转瞬间,张成就会被轰击成一堆碎渣。 雷灵石就在眼前,如果自己能进入其中,去开采到一些,就无须常来落雷山地域,进行引雷入体修炼。只需手握雷灵石,或用一些雷灵石,布下一座简易聚灵阵,随时随地,自己就可修炼出雷电法力,自然而然就能省下,那往返路途上所耗费时间。 会心地微微一笑,张成快速退离到落雷山外围,在山洞中填饱肚子,又喝上一小酝两斤装老烧,躺在兽皮包袱与椅子上,美美地睡上一个多时辰。起身后,迅速戴上储物戒,背负好兽皮包袱,离开山洞,立即就朝落雷区域走去。 有入微境游龙步法相助,加上肉身又较为强悍,以及对于落雷规律之熟悉,张成只用不到三个时辰,就成功地进入到落雷域,其中心区边缘地段。继续前进时,左闪右避躲过十几道落雷轰击,随之,便迅速跳进前方坑洞中。 在尚未落至深坑底部时,手中所持三阶灵剑法器,只是全力挥动几下,迅速就开辟出一个一丈深之岩石洞。紧跟着,飞身进入岩石洞中,随之就已躲避开落雷轰击范围。接下来,便开始用灵识仔细查看着,其岩石层中,所蕴藏雷灵石情形。 张成还从未亲自动手,开采过任何灵矿石,见三五尺深岩石层中,其雷灵石蕴藏数量,还显得较为稀少,便用手中灵剑法器,朝前方一阵快速挥动。将岩石洞扩大一番过后,再用法力,将地面上这些岩石块,悉数丢出坑洞外。而当发现,丢出那些大块岩石层中,还夹杂携带着一些雷灵石,特别有些雷灵石,还被法剑斩裂破碎开时,不免就令张成,为此而感到心痛不已。 摇头苦笑几声,又仔细思量会,随即,先是用灵识仔细观看岩石层中,其雷灵石分布状况,然后,才用灵剑法器,小心谨慎地朝前斩劈着。在将雷灵石块剥离出,收入储物戒中后,再用法力,将那些散乱岩石块,迅速丢出坑洞外。 张成,并非是一位贪得无厌之辈,因而,只是全力开采五天时间,雷灵石尚未将系在腰间,那个内存空间一丈大之储物袋装满,手上所戴储物戒中,还有不少富余空间情形下,便果断地停止开采。接连几个闪身飞跃,就已离开坑洞。 返回到幻阵所在山洞中,踏踏实实地安心休息一整天,随便食用些吃食,收取一应物什后,便欲离开此地,而前往其他地方,继续进行那潜行历练旅程。 第九十章 小村怪事 离家外出历练这两年多期间,张成一直在本着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原则,从未曾招惹过任何强敌,而令自己引火上身。更未曾出手强抢过他人身上宝物,或修炼资源,并尽量控制着自己,不让手上沾上点滴血腥,只是在顺应本心,不断磨砺心境同时,再慢慢地提升着自己之修为境界。 收取幻阵带好随身物品,朝前行走出五六十丈远,刚一使用灵识查看,便发现牛金花夫妇俩,正驾驭飞行法器,带领两名蕴灵期初期境界中年男子,位于进入落雷山域那条山涧小路,其左侧两百余丈远处上空。此时,正在朝下方及其四周仔细搜寻着。而当远远地观看到身背兽皮包袱之张成,突然就从树木丛中出现时,立刻便驾驭其脚下飞行法器,迅速朝张成追击而来。对于牛金花夫妇两人,其如此这般举动,张成只是微微一笑过后,全力施展出游龙步伐时,闪身就进入旁边树林中。随之,就朝那重峦叠嶂山区,其东北方向快速离开而去。 张成如此选择,并非是惧怕这四名高手寻找到自己,而只是不想沾染血腥多造杀孽而已,如果双方真正动手搏杀,那两名蕴灵期初期境界高手,在张成手下走不上两招,就会被一一斩杀。而牛金花夫妇俩,却只需使用普通武功招式,就能轻松将之灭去。 接连两日在山林中迂回躲避,又穿越几座大山后,这才成功地摆脱牛金花四人之追踪。虽说费时费力不少,但总算避免让自己手上沾染血腥,张成觉得这番浪费,还很是值得。 在深山老林中,顺着山势下行方向行走会,当来到一条山涧小溪旁,正想在此地补充些食物时,发现储物戒中所携带干粮,已只够自己食用一次之量。 吃完干粮饮上几口小溪水,背上兽皮包袱便有些无奈地笑了笑,继续顺着地势下行方向行走两日,观看到前方山脚下,一个四十多户人家居住村庄,已映入自己眼帘时,张成惊喜地加快脚步,快速朝前行走而去。 此时已是斜阳西下时分,村庄中,已有渺渺炊烟在升起,经过几个月之风餐露宿,见在如此偏僻之地,竟然还有这么多住家,张成很想进入村中,在一户农舍中借宿一宿,并顺便补充些可方便携带食物。 来到村口牌楼前,张成正欲走进其中,一位年约七旬老者已拦在跟前,随即,便善意地朝张成提醒道“年青人,村中,最近有些不大安宁,你最好还是不要进村为好”。 张成赶紧拱手朝老者行了一礼,微笑着道“老伯,晚辈途经此地,随身携带食物已是告罄,因而,想在村中借宿一宿,顺便再购买些食物后,很快就会离开”。 老者摇了摇头,道“青年人,村中有几名青壮年男子,无缘无故就已失踪,老夫这是为你好,这才出言相劝,你可不要误解老夫,这一片良苦用心”。 见眼前这位老者说话时,其脸上并无虚假神色,且挡在身前又是一动不动,张成只好向其说声打扰,转身便朝来时方向走去。 青壮年男子无缘无故,就失去踪迹,此事确实透着几分怪异,而老者出言拦阻,这内中,定然有不为他人所知隐情。转身离开时,张成就已有所计较,决定留下来仔细查探一下,那几名青壮年男子无故失踪之原因所在。 夜幕降临后不久,由于受到青壮年男子无故失踪影响,小村内,各家各户已陆续熄灭灯火,早早就停止在户外活动。与此同时,村中心位置那块几十丈大小平地上,十几名佩带刀剑类兵器,手持火把青壮年男子,正在小声地商议着事情。不多时,十几名青壮男子便分成三组,开始在村中分片四处巡逻着。 张成离开村口,便朝村庄对面那座小山走去,在半山腰寻找到一处视线开阔地,选择在一块平整大石上盘腿坐下,在修炼炼神诀同时,其灵识,也时不时地朝小村,及其附近四周扫视会。 张成虽然已与修真者打过交道,却仍然对于修真界许多事情,还知之甚少,对于那些未知事物,虽然抱有浓厚兴趣,但更多的还是想凭自己之本领,为小村查找青壮年男子失踪原因,而尽上一番心力。可也深知草率行事,或是轻举妄动,往往只会令事情适得其反,遇到复杂事情时,谨慎行事犹为重要。 子夜时分已至,见三支巡逻队伍,依然在四处不断地查看着,不时间,还惊起阵阵犬吠声。张成起身活动下身子,先是使用灵识,朝自己所在小山上查看会,观看到其中并无任何异常状况后,灵识随即就在朝小村内,及其周边仔细扫视着。 因成功炼化贾宏,其进入自己灵识海那道神魂缘故,张成其修为,虽然还只位于筑基期中期境界,但灵识,已能观看到十多里范围内事物,比那些普通蕴灵期中期境界高手,灵识所能够及到之距离,还要强上不少。接连搜查几次过后,但并未发现村庄内,及其周边有何特别情况,或是有特殊人物出现。见黎明即将来临,这才停止查看,转而开始打坐休息。 第二日清晨,见村中已有炊烟在升起,一些小孩已开始上山砍柴放牧,成年男子携带着劳作工具前往田间地头,张成起身后,便朝村口方向走去。 迎上行走在小路上几位村民,拱手朝其行上一礼,稍微寒喧几句后,便询问村中青壮男子失踪原因。见这几名成年男子,一听到自己提及有人失踪之事时,在其脸上,立刻就显现出惊恐不安之色,并连忙摇头表示不知。对此,张成也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,略微一寻思,便朝矗立在村前,那座牌楼径直走去。 昨日劝阻自己进村那位老者,今日,依旧守在牌楼门口处,见张成隔夜后又想进村,立即惊讶着道“青年人,你为何还未离开”。 张成朝老者拱手行上一礼,道“老伯,晚辈乃是一名修真者,外出历练时,偶然途经此地,得知村中有青壮年男子无故失踪,想要尽自己那微薄之力,从旁来相助一二”。 朝张成仔细观看会,老者道“青年人,老夫观你武功修为,也只达先天期中期境界而已,难道你还修炼过其他特殊功法”。 张成昨日就已看出,这位老者修为,还位于先天期中期境界,微微一笑间,立即停止收敛术之运转,与此同时,一股磅礴真元力,随之就在张成身上波动着。 老者“蹬蹬蹬”后退出几步远,站稳身形后,立刻惊讶着道“年青人,难道你是一位紫府期境界高手”。 张成微笑着点了点头,道“老伯,晚辈不久前,才突破到紫府期中期境界,既然得知村中,有怪事在发生,晚辈也想稍尽绵薄之力,来仔细查探一番个中原因”。 老者连忙向张成拱手一礼,道“老夫方仕杰,乃方家村长老,先前失礼之处,还请小友多加谅解”。 张成赶紧还上一礼,道“晚辈张成见过方长老,还请老伯将村中青年男子,为何会突然无故失踪之事,为小可解说一二如何”。 随手发出一邀请手势,让张成进入牌楼门厅内,两人在一张方桌旁椅子上,相继落座后,方仕杰这才道“张小友,我方家村建在如此偏僻之地,祖祖辈辈下来,均是靠狩猎与种植庄稼为生。四日前,本村两名三十多岁青年男子进山狩猎,在深山中,有幸捕猎到两只一千多斤重野猪,当时因考虑到路途较远,且山路难行,便回村请上四名青壮年男子,前去山中相助其将那两只猎物,运回村中。而在这六名青壮年男子,将猎物运回村中当夜,就在各自家中,悄无声息地失去其踪影”。 略微一寻思,张成便道“方老伯,不知那两名男子,当时捕获猎物地点,究竟位于何处。一路上运回猎物时,又经过哪些山路?” 方仕杰朝小村后面那座小山,其右侧山谷方向一指,随即便道“顺着这座山谷往前走,途经一座大山,再前行出十多里远就是,整个路程,大约有三十余里远”。 朝方仕杰拱手行了一礼,张成便道“多谢老伯这番坦诚相告,晚辈这就前往山中,一路上仔细查看一番”。 见张成想独自一人前往山中,方仕杰赶紧出声道“张小友,还请稍等片刻,老夫这就叫上两名青壮年男子,为你带路前行如何”。 随即,便对正在从门厅内路过,那两名青年男子道“二子,大头,你两人快点过来,坐在老夫对面这位张小友,乃是一位紫府期中期境界高手,你俩这就跟老夫一起,带路陪同这位张小友,前往山中走上一趟”。 见是村中长老在叫喊着自己,名叫二子与大头两人,赶紧来到方仕杰跟前,目光朝正在端坐着,其背上还背着一个兽皮包袱之张成,来回仔细看上几眼。当感觉到在此人身上,确实有雄厚真元力在波动时,便欣然答应一同前往。 由二子与大头两人,在前面带路,一行四人,快速行走在一条山间小路上,张成一边在用灵识,仔细查看着两侧情形,一边却在听着方仕杰,对前方山路,及附近一些山峰山谷之介绍。 翻过一座大山,一行四人又行走出五六里远时,张成忽然间,就已停下其脚步。眉头稍微一皱,随即,目光就朝右前方五十多丈远处,山岩石壁下那块大石头,在详加注视着。 时间只是稍稍过去会,张成便郑重地朝方仕杰道“方老伯,有人在右前方那面石壁下,布下一座二阶幻阵,您老这就带领二子与大头,先退至刚才所经过那座大山上,等晚辈破除这座幻阵,并将阵中事物处理干净,再叫你等过来如何”。 见张成说话时,还一脸严肃地在看着自己,方仕杰感觉到事态有些严重,便朝二子和大头两人,连忙招呼一声。随即,三人便向后方大山上,一路快速退离而去。 能布设出幻阵之人,绝不可能是一位武修,因有过在枫山被贾宏夺舍之教训,因而,即便是面对一座二阶幻阵,张成也不敢有丝毫之大意,取出三阶灵剑法器持在手中,这才小心翼翼地朝右侧石壁走去。 来到石壁前其二十丈远处站定,灵识朝大石及周边仔细察看会,调出丹田中法力运转之下,其右手食指,朝大石与地面接合处,迅猛地就是一指点。当一阵轻微声响过后,岩石壁下,那块裸露于地面上之大石头,随之便消失得无影无踪。与此同时,大石刚才所在位置,就已露出一个两丈大小之岩石山洞。 只是稍加等待会,便发现前方岩石洞内,已传来阵阵绷跳声,张成赶紧闪身移至其左侧,在离洞口前两丈远处站定,心存警惕中,又抱着几分好奇心,手持法剑,随之就在静静等待着,某种奇特事物之出现。 第九十一章 奇特少年 刚刚等待十几息时间,一名身着普通村民衣衫,面部及全身显得僵硬青年男子,就已从岩石山洞内,蹦跳着来到洞口处,紧接着,又朝前蹦跳出几步。在其身后,五名身体显得僵硬青年男子,又陆续从岩石洞内,接连蹦跳而出。 这六名身躯僵硬青年男子,其呆滞眼球毫无一丝神色,用鼻子朝空气中嗅了嗅,随即,便朝张成所站方位,快速蹦跳着包抄过来。 张成长这么大,还从未见识过如此怪异之人,但当见到这六人身上所着衣衫,其样式及布料,与二子大头两人身上,所穿着相同或相近,而当联想到方家村失踪青壮年男子一事时,立刻就已断定出,这几人之来历与身份。见这六名如同僵尸般男子,已朝自己迅速包抄过来,张成接连施展出几个灵力术所形成法力网,随之就将六人紧紧捆绑住,并将其一一放倒在地。 时间稍稍过去会,其右侧岩石山洞内,突然间,就传来愤怒之声“是哪个混蛋在坏老夫好事,难道就不怕老夫出手,将你这混帐东西,也炼制成一具僵尸”。其话声刚一落下,一名年约六旬老者,左手持有一面幡旗,右手紧握着一个小铃铛,随之就出现在洞口前。 见六名青年男子,此时,已直挺挺地躺在地上,一名身背兽皮包袱,年龄三十多岁青年男子,手持一把灵剑法器,正在用那警惕目光注视着自己,这位年约六旬老者,其凶狠目光一露出间,右手所握铃铛,随之就朝张成快速地接连摇晃着。 一束铃铛声刚一入耳,张成其灵魂深处,便就被震得颤动了一下。赶紧收敛心神同时,又迅速运转炼神诀口诀,这才阻挡住铃声,继续对自己灵魂之侵袭。 眼前这位筑基期后期境界老者,其手中所持摄魂铃,已摄取过不少筑期高手之魂魄,并将其躯体炼制成一具僵尸。之所以会出现在此地,只因几日前在一座深山中,与几位蕴灵期高手,在为争夺两株稀世灵药,双方互不相让时,便想依仗其修炼特殊功法之优势,驱使僵尸袋中所有僵尸,全力对敌方攻击过去。此举,虽然令几名对手受伤,但那几具僵尸,却也被对方之人尽数毁去。筑基期后期境界老者负伤后,见势已不可为,只好迅速远逃而遁。途经小村附近时,见几名狩猎青年男子体格不错,趁夜深人静之际,将几人掳至这个岩石山洞中,用摄魂铃摄取其魂魄,刚刚将之炼制成几具僵尸,却未曾想到被张成寻上前来,破去岩石洞前之幻阵,从而迫使停止继续往下炼制。 耗费几天功夫,全力以赴炼制出之六具僵尸,虽无能力斩杀一名蕴灵期高手,但对付一名筑基期小辈,还应该绰绰有余,可此时,却被其全部放倒在地。且自己施展神通,强行打入六人其灵识海中之烙印,也已出现松动迹象,满腔怒火中,将手中攝魂铃一阵快速摇动,见对面这位青年男子,仍然面色如常站在自己面前,为此感到无比震惊中,迅速就闭上双目,口中便开始在念念有词,其右手摇动铃铛速度,紧跟着又加快上几分。 感觉到头痛,已变得越来越剧烈,令自己实在难以忍受,张成无奈地苦苦挣扎中,其右手,突然就朝老者迅猛地一挥手,可就在这挥手之际,其灵力术神通,也不由自主地施展而出,一张灵力大网,随之应运而生出时,立刻就朝那位毫无防备老者,快速攻击而去。 这位老者并未曾料到,自己在全力施展出双重法术神通时,对方还会有能力予以反击,而令其更加未曾想到的是,那张法力网在罩住其身体,随之就在迅速勒紧同时,其电弧光芒,也开始在不停闪烁着。紧随着,就传出一阵刺啦刺啦之声响。 见对面那位老者,突然间就停止攻击,张成睁开眼睛一观看,发现老者正在痛苦地挣扎着,且在其脸上,还显现出震惊不已之神色。刚一为此事,感到有些疑惑不解时,一当观看到有张法力网,不仅在将老者紧紧地捆绑住,使其无法挣脱外,而且丝网上,还携带着不少雷电法力,此时,正在毫无顾忌地焚烧着老者衣袍,乃至其身体。直至此刻,这才令张成心中之疑惑,而有所释然。 只是在这毫无征兆间,就已利用上,那令自己苦求不得之雷电法力。惊喜莫名中,见老者仍然还在拚命地挣扎着,张成赶紧施展灵力法术,一张带有雷电法术灵力网,又已迅速罩在其身上,随着电芒在快速闪烁,阵阵刺啦刺啦声响,随之又在不断从老者身上传出。 见这位年约六旬老者,躺在地上愤怒而痛苦地挣扎着,身体却无法动弹分毫,张成便十分满意地看着,自己这两次施展法术之效果。稍稍感悟下,施展灵力术之过程,在又成功施放出,一张带有雷电法术之灵力网后,紧接着,又施展出火球术,只是在二三息间,这个比拳头还要大上不少之火球,便就将这位筑基期后期境界老者,连同其左手所持幡旗,全部焚烧干净。而老者刚才所在位置,在其焦土上,只留下一小撮灰尘,两个储物袋与一只小铃铛而已。 灵识查看到岩石山洞内,已是空无一物时,迅速就使用灵识,将地上之储物袋,与小铃铛放入储物戒中收好。朝躺在地上那六名青年男子,来回扫视几眼,随即,便赶紧朝方仕杰三人,大声招呼着让其迅速赶过来,予以辨认地上这六名青年男子,是否就是村中所失踪那六人,以及接下来,又该如何处理等事宜。 等上不大会,方仕杰一行三人,一路上快速奔跑着,就已来到岩石山洞前。一当见到六名青年男子,此时,正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时,方仕杰便急声道“张小友,不知你能不能让地上这六人,站起来与老夫说话”。 张成摇了摇头,道“方老伯,地上这六人,早就被刚才那位老者,摄取走魂魄。晚辈对于邪修者之事,却是一窍不通,此时该如何救助,本人却是无从下手”。说罢,接连施展几次法力,将束缚在六人身上之法力网,逐一予以解除。随即,就站在一旁仔细观察着,躺在地上六人之动静。 也许是收那面拘魂幡,已被焚烧毁缘故,束缚在六名青年男子身上之法力网,一经被悉数解除,原本那无神眼珠,便开始慢慢地有了一丝神色。待时间又过去会,六名青年男子其身体肌能,也已出现恢复迹象。 见躺在地上这六人,其身体与眼神,已开始出现这番变化,张成便欣喜地道“方老伯,地上这六人,好象还有存活下来之可能。只是不知其身体,何时才能得以恢复,究竟又能恢复到何种程度,此事,晚辈却不得而知”。 方仕杰赶紧朝张成拱手行上一礼,满脸激动着道“张小友,老朽谨代表这六位后生晚辈,及其家人,由衷地感谢你出手相助之恩。等一回到村中,立刻就去安排几户粮食充裕家庭,制作你途中所需干粮与食物”。 当张成与方仕杰一行九人,全部返回村中时,夜色早已笼罩在小村上空。方仕杰立即吩咐二子与大头两人,分别去那六名行动迟缓男子,其家门前招呼一声,让其父母亲,或是兄弟姐妹,快速赶来此地,将各家失散男子,接回其家中去安顿。随即,便邀请张成去其自家做客。 见方仕杰此番安排甚为妥当,张成微笑着朝其点了下头后,紧接着,就将手中所提那只百多斤重野山羊,朝其晃动几下,道“方老伯,此时天色已晚,确实不方便去您老府上,而多有打扰。晚辈想这就去那操坪上,支炉垒灶烧烤手中这只野山羊。一会,等你筹措备好干粮,然后,便去寻找晚辈,你我再好好喝上几杯酒如何”。 朝张成背上那兽皮包袱观看一眼,见大头与二子两人,也已完成所交办之事,方仕杰便道“大头,你这就回家去,从你家中带上一些碗筷和盘子,然后,迅速就赶往村中操坪。二子,你这就陪同张成小友,前往操坪上去烧烤野山羊。一会,等老朽筹备好张小友所需干粮,立刻就会前往操场,去与你等一行汇合”。 有二子这位手脚利索青年,从旁全力予以协助,张成很快便将野山羊收拾好,用食盐与几种佐料腌制会,正准备将整只野山羊肉,放在旁边那座炉火上烧烤时,一名十二三岁穿着寒酸少年,悄然间,就已出现在操坪上。 张成灵识忽然查觉到后,转身朝其观看过去,只见这位十二三少年,穿着一件单薄短小破旧衣衫,五尺多高身躯,从外表上看上去,还显得有些强壮,但脸上那张有些英俊面孔,在其肤色中,却缺少少年人那种应有之红润。 感觉到有一道炯炯有神目光,正在朝自己身上观看过来,少年心神稍显慌乱中,赶紧有些畏惧地低下其头颅。其双手,又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所着衣衫,当感觉到正静静地躺在脚下附近,那块小石头,让其觉得很不舒服时,一脚便狠狠地将其踢开而远出。 观看到少年此番举动,张成不由地微微笑了笑,其灵识,随之就在少年身上来回扫视会。几息时间过后,心中立刻就在震惊不已着。刚才突然出现在此地少年,不仅身具灵根,而且还是单一灵根,这无疑就是在说,眼前这位十二三岁少年,身具天灵根修炼资质。只不过,以张成此时之修为与本领,还看不出少年身上之灵根,究竟属于哪一种。与此同时,张成还隐约地感觉到,少年身体内部一些血脉状况,与其他普通人均有些不同,但具体有何不同,张成依然无从知晓。 心中,由此而被狠狠地震惊会,见大头带领两名青年男子,已将一张大方桌在旁边摆放好,并开始往桌上摆放碗筷,张成连忙收拾好心绪,用法力操控着那只已经腌制好,野山羊其整具骨肉架,放在火炉上慢慢地烧烤着。 随着浓郁烤肉香味,开始在四溢飘散,那位位于三十多丈远处少年,赶紧用鼻子使劲地嗅了嗅,随即,便显现出一副陶醉不已模样。当观看到火炉上,有只肉嘟嘟山羊,凭空在慢慢地上下左右翻转着,其一双大眼睛,便紧紧地盯着其一动也不动。 聚精会神地使劲观看会,见有一道善意目光,正在朝自己看过来,少年顿感不好意思时,便嘿嘿一笑。随即,又用其右手,挠了挠头上右侧之头发。 方仕杰刚一来到操坪边,当观看到火炉上,此时,正有一只野山羊,在凭空慢慢地翻转着。紧走几步来到张成跟前,随即便道“张小友,你此时操控野山羊所用,应该不是真元力,而属于法力。如此说来,你还真是一位修真者”。 张成微笑着点了点头,道“方老伯,晚辈此时,正在用法力,操控着这具山羊肉骨架在烧烤。因而,小可自然修炼过灵修功法,只是修为境界,确实有些低下而已”。 方仕杰用那好奇目光,朝张成仔细地注视会,随即,便就有些释怀地道“张小友,你在山中与那名邪修打斗时,应该施展过几种神奇强大法术,这才将之斩杀。当时,只是因为老朽身在远处,而并未看得十分清楚。此时想来,你比那名邪修老者,其修为境界,应该还要高出不少”。 张成摇了摇头,将已烧烤好之整只肉羊骨架,小心地放在大桌上。见二子已将桌上五只小碗,悉数倒满酒水,一名年约六旬陌生老者,也已快速来到座位上坐好,便朝方仕杰道“方老伯,不知这位老人家,又该如何称呼”。 听到张成突然有此一问,那位陌生老者连忙站起身来,道“张小友,本人方仕强,乃方家村村长。刚才得知你这位侠士,已为村中除去一大祸害,本人特略备几杯水酒,想代表我方家村众位父老乡亲,对你仗义出手相救之举,来略表一下谢忱”。 张成连忙摆了摆手,道“方村长,晚辈偶然途经此地,却碰巧遇到村中出现怪事,只是顺手除去一名邪修而已,对于此事,你也无须多加客气。一会,晚辈陪你多喝几杯可好”。 在场五人相继落座后,方仕杰端起小碗便道“张小友,老夫谨代表被你所救那六位小辈,及其各位家人,先敬你一杯”。 一杯酒水下肚,张成感觉到其酒水,就如同清水一般,淡而无味。便随手从背上包袱中,取出一酝二十斤装老烧放在桌上,紧接着,就打开酒酝其封口,给在座几位及自己小碗中倒上后,又朝那位还在操坪上,正在徘徊着少年看了一眼,这才出声道“方老伯,方村长,晚辈想邀请那位少年,前来喝上一杯,不知你等是否愿意”。 “这位大哥。小弟乃是一位天生不祥之人,不配与任何人同坐一桌,大哥这番好意,小弟已经心领”。少年听到张成在发邀请,当观看到方仕强等人,其目光均在看向自己时,便连忙予以解释,并果断地回绝着道。语罢,转身就欲朝操坪外走去。 第九十二章 护送宗门 第一眼观看到操坪上,那位少年之长相,以及其在见到自己时,那番率真举动,张成心中顿时就已对这位少年,生出几分亲切感。而当用灵识观看到,此人虽然身着破旧衣衫,却拥有天灵根修炼资质时,立即就对其产生出更加浓厚兴趣。 此时,见这名奇特少年刚一拒绝自己之邀请,立刻就想离开而去,张成便微笑着道“小兄弟,既然你已对张某,称呼过一声大哥,为何不愿前来与你大哥我,一同再喝上一杯”。 听到张成这番相劝之语,那位身着单薄衣衫少年,立即就转过身来,用那感激目光朝张成看了眼。随即,其目光,转而看向方仕杰与方仕强两人。 张成不甚明白,奇特少年此举之意图所在,见其看向方仕杰,与方仕强两人时,其目光中,明显得带有谨慎而另具别样之色,张成为此颇感惊奇时,其目光,也随之就朝两人观看过去。 感觉到张成在看向自己,又当观看到其目光中,明显带有几分疑惑与好奇时,方仕杰略显迟疑后,这才有所解释道“张小友,操坪上这位少年,名叫方少武,今年已满十二岁,乃本村土生土长之人。少武年届八岁时,其父母便双双故去,村中一对膝下无儿无女夫妇,见少武孤苦伶仃,衣食无着,便好心将其收养至名下。但三年过后,这对中年夫妇无病无灾,忽然间就相继故去。由此以后,方少武就被村中人,称之为灾星,并很少有人敢与其接触”。 张成自然不相信灾星之说,见方少武正在用警惕目光注视着自己,便道“少武兄弟,你可有几分胆量,敢前来与为兄喝上一杯”。 用那谨慎目光,朝在座几位迅速扫视一眼,见无任何一人,有阻止其前来之意。心情为之一激动,脚步快速迈动间,迅速就来到张成跟前,随手端起摆放在张成桌前那只小碗,一仰脖,咕噜咕噜几口,便将碗中那老烧酒水,尽数喝将下去。 一阵剧烈呛咳声响过,方少武因常年饥饿所至,而留在脸上那几丝苍白,立刻就被一二分红润之色所覆盖。感觉到刚才,其突然所发出之咳嗽声,当众有失脸面时,便有些不满地朝张成看了眼。随即,低头咳嗽着,就在朝后方慢慢退去。 见方少武这番举动,竟然如此率真,张成微微一笑间,从桌上扯下一只羊腿,随手便丢给方少武,随之便道“少武兄弟,快接着,你先慢慢品尝着,等吃完之后,再来与为兄喝上一杯”。 见方少武迅速接住烤羊腿,用感激目光朝张成看了一眼后,随之,就开始在津津有味地食用着。张成给自己碗中添上酒水,端起酒碗一邀请,道“这碗中酒水,名曰老烧,其性有些刚烈,是张某从一无名小镇,留宿客栈中所购买,还请在坐几位赏光捧场,尽兴地多品尝几碗”。言罢,一口便将小碗中酒水,悉数喝干饮净。 见张成喝酒时,竟然如此痛快豪爽,方仕杰与方仕强,这两位方家村老者,两人相视一眼,又互相一点头,随即,端起桌上小碗,一口气就将之一饮而下。 两人接连呛咳出几声过后,便赶紧低头动筷,争相吃着已放入盘中之烤肉。一连吃上几大块烤羊肉,方仕强拿起酒酝,先是给张成桌前小碗倒满,随后,又给方仕杰与其自己碗中,也逐一倒上。当见到二子与大头两人,只是在一味地在吃着烤肉时,便道“二子,大头,你俩臭小子,若是还不快点喝干碗中酒水,从此以后,老夫再不许两人,去家中喝上一口”。 见二子与大头两人,因慑于自己威望,连呛带咳着喝完碗中酒水,方仕强这才满意地笑了笑。随即,便朝张成道“张小友,鄙人已安排十几户人家,准备好一百多斤干粮,也不知其数量,够不够你途中所用。如若不够,本人这就去再安排几户人家,让其多准备些就是”。 见方仕杰与方仕强,这两位老者,正在用那诚挚目光看向自己,张成便道“多谢方村长厚爱,一百多斤干粮,已足够晚辈用上几个月。不过,小可还有一事相求,不知方长老与方村长,能否就就答应下来”。 “张小友,我方家村虽小,且也并不算富裕,但只要是我村中,所能提供之物品,你尽管提出来就是”。方仕强立即朝张成爽快地应允道。 见方仕强对自己所提之事,其中有所误解,张成便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,道“方村长,晚辈只是想带着方少武,这位小兄弟,明天就离开方家村,前往远在几千里外之一个修真门派,去好好修炼而已,不知您与方长老,可否同意其离开”。 得知张成郑重其事所提要求,竟然是如此之简单,从而,也就出乎方家村在座四人意料之外。随即,便不约而同地用有些不相信眼神,一齐在盯紧着张成。 方少武站立于不远处,正在慢慢地食用着烤羊腿上,那已是所剩不多之烤肉。当听说到张成,说是要带领着自己,离开位于深山中这方偏僻村庄,而去到一个遥远修真门派中修炼时。心中莫名惊喜中,又是一阵感动过后,赶紧一路小跑着来到张成跟前。随即,便急切地道“张大哥,你真不在乎小弟之出身,且不顾几千里远,其旅途中之劳顿,而将小弟,送入那令人向往之修真门派中”。 张成突然就有如此决定,也是经过一番慎重考虑,并觉得此事可行时,才对方仕杰与方仕强两人,郑重地予以道出。此事,只因自己曾与号称为青云宗太上长老,修为已达元神期境界大能者,唐先智此人相处近半月之久,且在酒楼分别时,又对其所留下映象还算不错,再加上自己所在青云镇,百余年前,就为青云宗所属地盘。因而,张成想要将方少武,这位天灵根修炼资质少年,介绍加入到青云宗,并在其中修炼有成后,也能为青云宗之发展壮大,而增添上一份力量。 见方少武正在用急切目光看着自己,张成便道“少武兄弟,你若能在方长老,方村长这二位长者面前,当众立下誓言,今后若修炼有成,定将会对方家村人,予以一番厚德回报,为兄这就带领你前往一个顶级修真大门派。如若能顺利进入其中,又能刻苦努力修炼,今后,就将成为一名令人羡慕之修真者”。 方仕杰与方仕强两人,刚从进入修真门派,这等可望而不可及之事,其震惊状态中清醒过来,方仕杰立刻抢先道“张小友,如果你真能让方少武,顺利地进入到修真门派,一跃而成为一名令人羡慕之修真者,我方家村这一百多号人,无不为你这番相助之情,而由衷地生出十二分感激之情”。 张成并未理会方仕杰这番所说,而是满脸严肃地注视着方少武,并正声道“方少武,你为何迟迟不肯出声,难道是因为怕一旦进入到修真门派,因忍受不住那修炼之枯燥与辛苦,而不愿随本人前往,不愿当众发誓不成”。 听到张成这一斥责声,方少武赶紧平复下其激动不已之心绪,双腿连忙一跪下,举头便朝天空大声道“本人方少武,今日在此对天发誓,今后如果一旦修炼有成,一定会对养育自己这方土地,及方家村父老乡亲有所报答,如若违背此誓言,我方少武一身修为,定将悉数废去”。 见方少武当众跪下,而又发下如此重誓,方仕强赶紧上前将其搀扶起。随即,又朝其安慰着道“少武,你能有这番心意就好,何必发下如此重誓,今后若有空闲时间,回转村来看看众位乡亲就好”。 “少武,你离开后,所有事情,都得听从张小友吩咐行事,争取在外面闯出一番大事业,也好为处于深山中之方家村,争得一分无限荣光”。方仕杰也连忙接声朝方少武相劝着道。 见方少武在接连使劲地点头答应,张成便道“少武,你这就回家去收拾东西,然后,再踏实地睡上一觉,明日晨起来此即可,届时,为兄便会带你一起出发”。 第二日,晨曦刚一初见,一条蜿蜒崎岖见不到尽头山路上,一名背着兽皮包袱青年男子,与一名提着一个破旧小布包袱少年,两人正在快速地朝前行走着。青年男子见山路上,此时并无行人在过往,便朝身旁少年道“少武,最近一年来,你在用何种手段谋生,平时,又喜欢干些何等事情”。 “张大哥,小弟平时帮村中其他家庭,搬运些物品,或替人打打杂,有时,也会跟随成年人去山中狩猎。小弟并无特别爱好,只是喜欢练练拳脚而已”。手提破旧包袱少年,连忙朝张成回应着道。 得知方少武在如此艰难环境中,还能独自一人幸运地生存下来,张成心中稍加感慨,便道“少武,为兄今日先传授你游龙步法,等你修炼至初成境界时,再传授你开山拳武术功法”。语罢,便开始在山间小路上,悉心传授方少武游龙步法。 两日过后,两人晓行夜宿路过一些小村庄,就已进入到一个近千人居住小镇。张成找到一家商铺,替方少武购买几套新衣,几双鞋袜,在附近一家客栈住下,便让其好好梳洗一番,换上一身新衣衫。当其从房间中走出时,宛如换了个人似的一般,俨然成为一名翩翩美少年。 张成朝方少武仔细观看几眼,道“嗯,不错!少武长得也算有些英俊,今后到了谈婚论娶年龄,找上一位容貌秀美姑娘,再与之结成双修伴侣,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”。 方少武嘿嘿地笑了笑,道“大哥,小弟今后想要像大哥一般,成为一名本领高强之辈,在修炼无成时,还不想过早地成亲”。 “好!既然少武有此志向,那么,你就必须先好好修炼游龙步法和开山拳,希望在到达青云宗时,其步法与拳法,均能进入到小成境界”。张成对方少武之回答甚感满意时,微笑着一点头,随之,又朝其提醒着道。 小镇距离青云宗,还有近三千里远路程,张成在途中不敢有太多耽搁,在客栈只住宿一宿,离开时,又在其膳食厅,及附近一家食品店,购买上一些食物后,立即就带领方少武,朝青云宗所在方向快速赶去。 方少武对于修炼武功,倒也算得上是勤奋刻苦,白昼,用游龙步法赶路,夜间打尖投宿时,则用三个时辰练习开山拳,再加上有张成在一旁悉心指点,开山拳与游龙步法,这两种玄级武术功法,其进阶速度,随之就在不断地快速提升着。 一路上,两人晓行夜宿,途中,倒也很是平安顺利,从方家村,至青云宗三千多里远路程,张成与方少武两人,只用不到半个月时间,就已来到距离青云宗山门,只有十几里远之一个小城镇。 第九十三章 发生冲突 对于位于大梁国境域内,青云宗这个顶级修真大门派,其中有许多事情,张成均不清楚。唐先智这位元神期境界大能者,当初在酒楼分别时,虽然告诉过青云宗山门所在位置,但并未就其所在门派占地面积,修真者人员数量,及内部机构设置等具体情况,有过只言片语之介绍。因而,张成对于青云宗之了解,还不如王子鸣更为清楚一些。 张成与方少武两人,一路上风尘仆仆,来到这个只有几万人口居住之小镇,在镇中心位置找到一家有些档次客栈,让前厅掌柜安排两间上等客房,便想在客栈中,好好地留宿一宿,以便让方少武那疲惫身体,能迅速得到恢复,第二日精力旺盛时,再将其送往青云宗。 在这半个多月,一路晓行夜宿期间,张成不仅要保护好方少武之安全,而且,还须不时地指点其修炼武术,虽说途中,未曾遇到过妖兽袭击,也未与其他人发生过冲突,但身心还是感到有些疲惫。与方少武在客栈膳食厅,草草地食用过一些食物,回到自己所住房间后,立即就开始打坐休息。 第二天早起,在膳食厅用过早餐,两人刚一走出客栈,便开始快速赶路,当太阳已升入高空,张成带领着方少武,两人沿着一条崎岖不平山路,这才来到一座宽大悬崖山岩石壁前。见前面这座百余丈高之悬崖,有人用法器在其上,开凿出几百个陡峭台阶,只有顺着这些台阶,攀登至悬崖上方平台,两人才能到达青云宗山门前。 朝前面这座悬崖及台阶仔细察看会,见前方台阶上,此时空无一人,张成便朝方少武微笑着道“少武,怎么样,敢不敢独自一人,从这些台阶上,一路攀登至上方平台”。 方少武嘿嘿一笑,道“大哥,此事,要是在放以前,小弟还真不敢轻易地在如此陡峭台阶上,独自一人前去攀爬。只不过吗,小武现在游龙步法,已进入到小成境界,加上身体也强壮不少,攀登这不到一千个台阶,自然不会有任何问题”。 张成朝其点了点头,道“少武,既然你这份有胆量,且还自信有这种能力,那就前去开始攀爬吧。不过你一定要记住,往上攀登时,只能一步一个台阶往上迈”。 张成之所以吩咐方少武,必须要如此这般行事,只因隐约地感觉到,青云宗在其山门前,会有如此这般布设与安排,其中,肯定有不为他人所知玄机存在。 小半个时辰过去,见方少武按照自己刚才之吩咐,一步一个台阶,一鼓作气攀登至七百多个台阶上时,张成这才微笑着迈动脚步,上前踏上第一个台阶。随即,便开始快速往上攀登着。 两人一同走过最后一个台阶,随之,就站在一个约八百丈大小之平台上。稍作停歇,见前方横亘着一座用整块青石打造而成,高逾九丈,气势恢宏之大牌楼,在牌楼正上方其中间位置,还雕刻着青云宗三个鎏金大字,张成心中顿时为之一喜,带领着方少武,便朝前方这座宏伟牌楼走去。 那两名站立于牌楼大门前左右两侧,身着青云宗道胞青年男子,见山门前平台上,突然间,就出现一名青年与一名少年男子,两人只是朝前方略微一观看。随即,便对那两位满脸喜色,正在朝牌楼大门快速走来青少年男子,显露出不屑一顾之神色。 张成带领着方少武,一路快速行走至牌楼大门前,选择在离大门前三丈远处站定,便朝青云宗这两名看守山门,修为达筑基期中期境界男子,郑重其事地拱手逐一行上一礼,道“二位前辈,晚辈姓张名成,今日前来青云宗,是想要将旁边这位小兄弟,送入贵门去修炼,烦请辛苦一下,前去向管事之人通报一声”。 张成灵修实际修为,与站立于大门前这两名青年男子相若,均为筑基期中期境界。但为方便行事,张成在来时路上,就已施展出收敛术。因而,此时让人看上去,只是一位先天期中期境界武修而已。在面对顶级修真大门派,安排在此地这两位筑基期弟子,为表示自己此次前来之真心诚意,这才对其以前辈二字相称。 可张成如此郑重其事地以礼相见,又自降身份出声相求,但青云宗这两名看守山门弟子,心中那种鄙视武修心态,并未因此而有所改变,仍然用那不屑一顾眼神,在注视着张成,而不予以搭理。十几息时间过后,当左侧那位脸庞瘦长男子,因终于忍受不住张成,与方少武两人目光之同时注视,难以控制住其浮躁情绪时,便怒声道“我青云宗,乃是大梁国境域内最顶级,且是唯一存在之修真大门派,岂能让普通凡人进入。更何况,本门每隔三年,才会开启山门招收一次弟子,去年才刚刚招收完。你两人还不速速离开,否则,可别怪本人出手时,不再留丝毫情面”。 见这位看守山门弟子,显得如此傲慢无礼,不仔细询问事情之原由,就如此粗暴地让自己两人离去。张成稍微一思量,便道“二位前辈,晚辈这位小兄弟,乃单一天灵根修炼资质,还请略微花费些时间,向贵门主事之人,去通报一声可好”。 张成这话声刚一落下,站在大门另一侧那位圆脸男子,立刻就前仰后合,哈哈地大笑出几声。止住其笑声后,便朝张成怒斥着道“哼,单一灵根修炼资质之人,在这世俗间,又是何等之稀有。你小子,为何凭空就已认定,站在你旁边这位小子,就身具天灵根修炼资质,难道就不怕被其他人听到,因此而笑掉大牙”。 连番两次受到那无端斥责,但因有事,还需求助于眼前这两人,张成只好颇感无奈地摇头笑了笑。心中却在想,青云宗安排在此地看守山门弟子,行事竟然如此武断,且在言语上,对人又是如此尖酸刻薄,难道是说,这些顶级修真大门派弟子,因其所在门派地位超然,自然而然地,就已养成一种高傲性格,看不起任何武修者之习惯不成? 心中,虽然已生出几分怒火,但还是将之强行压制住,而存于心底后。仍然面带微笑着,而朝那位圆脸男子道“这位前辈,本人这位兄弟,是不是天灵根修炼资质,晚辈此时所说,自然不能算数。但既然未曾做过灵根测试,也未经贵门派大能者当面认定,前辈竟然如此轻率地就予以否定,此事,恐怕也有些不太合适吧”。 “本人拜在青云宗门下,如今已有二十多年之久,在门派修炼,及打点其他事物期间,哪种修炼灵根资质之人,还未曾见到过!难道其见识,还不如你这位武修废物不成”。门前这位圆脸青年男子,立即就朝张成怒声驳斥着道。 见青云宗这两名看守山门,分立于门前两侧,修为达筑基期中期境界高手,一点回旋余地,都不愿给自己留下,张成只好又无奈地摇了摇头。当想起唐先智在枫城酒楼临走前,曾对自己留下过话语时。随即,便朝两人大声道“晚辈姓张名成,一年多前,与贵宗唐先智这位太上长老,曾有过近半月时间之相处,今日特前来青云宗,请其兑现一下,当日亲口对本人所许下之承诺,还请前辈通融一下,派人前往其洞府,向他老人家通报一声”。 见张成这位普通武修青年男子,竟然知道本门派,唐先智这位太上长老之大名。两人为此感到无比震惊中,不约而同地,就朝对方观看过去。相互之间注视会,又互相摇了摇头后,随之就已认定,这肯定是张成在偶然间,无意中所得到之信息。因想要混入到本门派,修炼那高等阶灵修功法,这才胆大妄为冒险行事,以唐太上长老之威名,来要挟于自己。 两人为此感到十分好笑时,立刻就哈哈大笑出几声,前仰后合大笑一阵过后。其中,那位脸庞瘦长男子,便朝张成道“你小子还真能搞笑,竟然编造出如此幼稚可笑话语,就想在本人面前蒙骗过关。你也不仔细想想看,唐太上长老他老人家,其身份地位何等尊崇,又岂是你这位武修废物,所能有幸结识到”。 见前面这两名青云宗看守山门弟子,竟然是如此一副油盐不进模样,且还时不时地,就对自己出言不逊。张成其心中,顿时便生出几分真怒,刚想不计后果将两人教训一番,但一当想到自己,千里迢迢不辞辛苦,一路风餐露宿来到此地,其目的,就是想要让方少武这位小兄弟,能进入青云宗这个顶级修真大门派之中,当修炼高等阶功法有成之后,也能为青云宗增添一份力量。有此考虑时,心中那股无名怒火,顿时就被强行压制下去。 转身来回走动会,当见到方少武,因其胸中怒火难平,正在用那愤怒目光,看向青云宗两名看守山门青年男子时,张成便道“少武,如果你能加入青云宗,今后,会不会像这两个混蛋一样,待人如此傲慢无理,而又出言无状”。 突然听到张成有如此一问,方少武先是赶紧摇了摇头,当感觉到心中之怒火,依然未曾消失时,便朝张成大声回应道“大哥,小弟虽然年少,但做人最为基本之道理,自小就懂得几分。就比如,只有你尊敬其他人,自己才有可能被他人所尊重。如果小武真能加入青云宗,今后,一定会善待众人,特别是像你这样之好人”。 青云宗两名在此看守山门弟子,一直在仔细注视着张成,与方少武两人间之一举一动。当听到张成,借与方少武说话之机,辱骂其两人是混蛋时,心中立刻就已怒火满腔。而又当听到那位名叫少武少年,说其旁边那位武修废物,是位大好人时,脸庞瘦长男子,其眼中凶芒一闪现间,木刺术法术神通,随之就已施放出。紧接着,一枚一尺多长虚影木刺,就如同一道闪电般,迅猛地攻向张成下盘。 张成一时间,因还未曾想出,可让方少武进入青云宗之计策,颇感无奈之下,便想借与方少武对话时,在言语上,狠狠地刺激一下,那两名看守山门弟子。如果有人胆敢对自己,或方少武率先出手,自己则可名正言顺予以还击。由此一来,便可惊动青云宗高层人物,或委派有身份之人,前来查看此地事情发生之原因。因而,在与方少武说话同时,其灵识,也在密切注视着那两名青年男子之举动。当察觉到那位脸庞瘦长男子,脸上突然出现愤怒之色,随手一挥间,就施展木刺术攻击自己,张成迅速反手挥动间,一个大号火球,立刻就已迎上前去。当将那枚木刺瞬间焚烧干净,火球由此而变小几圈后,便毫无阻挡而又迅猛地,朝那位脸庞瘦长男子攻击过去。 攻击双方相隔距离,只有三丈多远,那位脸庞瘦长男子,见其所施展出之木刺法术,一尺多长犀利木刺,刚刚飞出去一段不远距离,忽然间,就被一个大火球所击中而消失,但那个大火球其威力,与途中飞行速度,依然丝毫不减,正迅猛地攻向自己,立刻就被这一突然出现之变故,而震惊得有所楞神。当见感觉到有一股令人不可抗拒炙热感,即将降临于自身,令其再也无法闪避开时,只得本能地将手中所持防护盾牌,随手就挡在身前。 随着“砰”地一声响过,这位脸庞瘦长男子,连同其挡在身前那面盾牌,便双双飞入牌楼大门,那条宽敞通道之中。 站在大门前另外一侧,那位圆脸青年男子,刚一为张成与方少武两人,那番无所顾忌言语所激怒,正准备出手发动攻击时,却见自己那位同门师兄弟,已较自己率先一步出手,随即,便站原地想要仔细观看一下,对面那位武修废物,在被木刺术神通击中倒地后,如何在地上痛苦挣扎之情形。就在其浮想联翩之际,发现前方突然间,就已冒出一个巨大火球,快速飞行途中,又在刹那间,就将那根尺余长木刺焚毁干净,紧接着,又迅猛地朝自己师弟攻击过去。突然出现此等怪异情形,为此感到震怒不已中,立刻就从其腰间储物袋中,取出一件三阶刀形法器持在手中,想要将对面这位身背兽皮大包袱,长相极为难看,而又居心不良男子,果断地痛下杀手予以除去。 这位圆脸青年男子,想法虽然非常及时,只是其动作却稍显缓慢,刚将一件三阶刀形法器持在手中,其脸上,却已传来一阵剧烈疼痛,当“啪”地一声响起,其身躯,随之就朝其身后大门内飞去。 见青云宗这两位看守山门青年男子,只是在转瞬间,就被张成出手所击败,方少武为此感到一阵震惊过后,刚才那苦闷不已心情,立刻就变得十分畅快,不由自主地,就发出几声开怀大笑声。当止住笑声后,这才感慨着道“大哥,青云宗这两名看守山门男子,为何如此不堪一击,难道其修为境界,比你要差上许多不成”。 果断地接连出手两次,见青云宗那两位看守山门弟子,就已躺在进入其门派通道内,其坚硬石板地面上,此时,还尚未来得及翻身站起。张成心中刚才那满腔怒火,顿时间,就已了然无几。随之,便朝方少武微笑着道“小武,青云宗那两名看守山门男子,其修为与为兄一样,同处于筑基期中期境界”。 方少武刚欲张嘴出声询问,青云宗这两位筑基期弟子,为何会如此之快,迅速就被张成击败原因时。一位年约五旬身着青云宗道胞中年男子,带领十几名青年男子,就已出现在牌楼大门前。 中年男子其身形刚一站定,立即就朝张成大声斥责着道“你是何人,来此有何目的,为何胆敢攻击我青云宗看守山门之人,出手时,还如此不知轻重”。 张成赶紧朝中年男子拱手行上一礼,道“这位前辈,晚辈姓张名成,今日前来贵宗,只是想将方少武,这位出身于一个偏僻小山村,且远在三千多里外,但却拥有单灵根修炼资质小兄弟,送入青云宗加以重点培养。可不曾想到的是,贵门派这两位看守山门筑基期高手,不仅接连对本人出言不逊,而且,还率先向晚辈出手,本人被迫无奈之下,这才出手予以还击。前辈如若不信,张某愿当面与其对质一番”。 用灵识朝张成与方少武两人,其身上来回扫视几眼,查看到张成此人,只是一位先天期境界武修,而方少武其武功修为,还只处在后天期境界时,中年男子其满腔怒火,已然顿生。随即,便朝张成大声责问道“张成,你只是一位先天期中期境界武修而已,又怎么可能,将本门那两位筑基期中期境界高手,而予以悉数击败。此事,你必须向徐某详加解释清楚,否则,可怪本人出手时,不再留丝毫情面”。 “徐前辈,晚辈乃是一位灵武同修者,贵门派唐先智唐前辈他老人家,对于此事早就十分清楚。如若不信,您尽可派人前去询问”。见眼前这位率队赶来,修为已达蕴灵期境界中年男子,说话时,还显现出一脸无比愤怒之色,生怕因自己一不小心,而将事态进一步扩大,张成只好连忙如实地朝其解释着道。 张成这话声刚一落下,青云宗其恢宏山门上空,已有人在大声道“这位小友,请快快说来听听,你是在何时何地,又是如何认识到师尊他老人家”。 第九十四章 送入宗门 张成带领着方少武,两人来到青云宗山门前,已有将近一个时辰,除从台阶上攀登至平台上,花费去一些时光,而大部分时间,均是与两名看守山门男子,在虚与委蛇着。此时,见唐先智座下弟子,突然间,就出现在山门后方其上空,且还在心急火燎般询问自己,张成刚才还有些紧张不安心情,顿时,便就放松下不少。 虽然,很想当着青云宗在场众人之面,让唐先智那位弟子迅速赶来此地,以便能证明自己,确实与其师尊相识,且还曾为其花费过不少银两。不过,当发现自己并不知道,此人姓甚名谁,修为境界究竟如何时,张成其目光,转而朝徐姓中年男子看去。 见那位徐姓中年男子,此时,正在用一种敬畏目光,转身朝山门通道内看去,而其身后,及两旁那十几位筑基期高手,也在非常恭敬地等待着此人之到来。张成由此便已判定出,唐先智这名座下弟子,其修为境界,应该高出徐姓中年男子不少。 张成刚一思考到此处,一名身高近八尺中年大汉,已站在青云宗一众高手身前,紧接着,其凌厉目光,随之就在看向张成。 身材高大中年男子刚一出现,徐姓中年男子赶紧朝其拱手行上一礼,道“外事堂执事徐在前,见过王前辈,不知王前辈驾临本堂,可有何事情,需要晚辈来效劳”。 来人并未理会徐在前之所说,仍然在用不太友善目光,在看向张成与方少武两人。稍过片刻,便大声道“刚才你两人之中,是谁在大声叫喊着,王某师尊之大名,究竟是在何时何地,如何结识到他老人家。此事,如若不交待清楚,可别怪王某不留情面,而出手对你惩戒一番”。 张成微笑着朝站在前面,这位王姓中年男子拱手行上一礼,道“王前辈,晚辈姓张名成,一年多前,曾与唐前辈在枫城见过一面。当时,唐前辈也曾亲口承诺过,说晚辈如若遇到为难之事,尽可前来青云宗找他帮忙。此事如若不信,只管去向唐前辈他老人家,当面问询查证”。 王姓中年男子自然知道,其师尊确实曾于去年,外出历练过一段时间。略微一迟疑,在朝徐在前等人观看一眼后,便对张成道“张小兄弟,不知你此次前来我青云宗,究竟有何要事,需要师尊他老人家帮忙。刚才,为何不向那两名看守山门弟子,详细加以说明,而却在这山门前,无所顾忌地大声叫唤着,师尊他老人家之大名”。 朝徐在前,及一众青云宗高手环顾一眼,见这一众高手,仍然在恭谨地等待着王姓中年男子,随时吩咐行事。张成便将此次前来青云宗之目的,以及在山门前,刚才所遭遇到之事,简明扼要地向这位王姓中年男子,一一解释清楚。 听完张成这番简要介绍,王姓中年男子只是朝张成微笑着点了点头,随即,其目光,便朝方少武仔细观看过去。 徐在前身为青云宗外事堂执事,修为已达位蕴灵期中期境界,但在见到这位王姓中年男子时,竟然以前辈相称呼,依此看来,王姓中年男子其修为,应该至少在金丹期境界,或者更高。只是令张成感到有所疑惑的是,此时,从其身上并未查看到,有强大法力在波动,或是有所流露。 时间只是稍稍过去会,王姓中年男子便朝徐在前道“徐执事,王某想这就带领张小友与方小友,一同去拜见师尊他老人家。还请你速将此地所发生之事,向外事堂堂主,予以详细禀告,并请其辛苦一趟,去向掌门人也禀报一声”。 “王前辈,您尽管放心,晚辈这就去将此地所发生之事,向堂主详细禀报”。王姓中年男子刚一吩咐完,徐在前立刻恭谨地朝其应答着道。随即,又用惊讶目光朝张成扫视一眼,这才转身朝大门内快速走去。 见徐在前已前往外事堂禀报,王姓中年男子便朝张成道“张小友,本人姓王名道武,乃师尊他老人家,其座下首席大弟子,金丹期后期境界修为,你与方小友这就随同王某一起,前往师尊他老人家洞府”。 “王前辈,晚辈只是想让少武兄弟,能有一个非常好之修炼环境,这才不远千里来到青云宗,如若唐前辈他老人家,肯将其收至名下,晚辈定将感激不尽”。张成赶紧将自己此次之来意,着重地朝王道武,予以重复解释道。 王道武摇了摇头,道“张小友,师尊他老人家对于择徒标准,一向极为严格,这位方小弟虽说资质不错,但能不能被师尊他老人家所看中,而收至其名下,此事,此时还很难说”。 张成略微一思量,赶紧朝方少武招呼一声,随即,便不再顾忌站在牌楼大门前,那一众青云宗弟子,对自己究竟有何想法。拉着方少武之手,就跟随在王道武身后,朝牌楼大门通道内快速走去。但在进入牌楼大门前时,心中却在想到,如若唐先智不愿收方少武为徒,自己也许会带领方少武离开青云宗,转而投奔其他修真门派。 三人一路上虽然无语,但其脚下步伐,却一直在快速朝前行走着。近半个时辰过后,张成与方少武两人,跟随王道武就已来到一座山谷前。再沿着一条用厚重平整大石板,所铺设而成之宽敞路面,进入山谷继续前行上百余丈远时,一名年约二十岁左右年青男子,就已快速迎上前来。此人尚位于二十几丈远处,便就在朝王道武道“大师兄,师尊他老人家已在洞府,等候你等多时,还请速速带领二位贵客,随同师弟一同前去晋见”。 见这名前来迎接自己一行年青男子,竟然有如此一说,张成心中,顿时就有些好笑地在想到,唐先智此人,还真是有点意思,不亲自出来迎接自己,此事也无可厚非,何必要安排一名弟子,前来装模作样摆谱讲排场,如此看来,这个老东西,说不定又有何事情,想要算计于自己。 对于为何要帮助方少武,且毫无一丝怨言,千里迢迢送其前来青云宗修炼,直到此时此刻,张成也未曾想出其具体原因,只是隐约地感觉到,自己本应该如此而为,也只这样做,自己才能感到心安理得。 王道武只是朝那位前来迎接年青男子,略微一点头,随即,一行四人,便开始在平整石板路面上,快速朝前行走着。而在进入到山谷深处,一个让人觉得极为普通山洞,其洞口前十丈远处时,洞府内,已传来一位老者声音“张小子,还真是有点难为于你,一年多后之今日,才终于想到了老夫。此次前来我青云宗,不知有何重要棘手之事,令你无法自行解决,却还需老夫出手相助才成”。 见唐先智这只老狐狸,已开始在自己面前正式摆谱,想要显示一下,其元神期大能者之身份,张成为此嘿嘿一笑,道“唐前辈,小可此次前来贵宗,只是想要向前辈,讨喝上一杯喜酒。请问前辈,不知您老人家洞府中,可曾收藏晚辈未曾喝过之好酒,其数量又有多少”。 “臭小子你!”这四字刚一道罢,洞府中那位老者,随即便惊喜地道“张小子,你还真有些本事,竟然能找到一位,身具金灵根修炼资质少年。这样吧,一会,老夫就请你喝上一小杯,那种你不曾喝过之好酒”。 自己从三千多里远外,给青云宗送来一位天灵根修炼资质少年,唐先智却只愿请自己喝上一小杯酒,张成心中,随之便连连苦笑出数声。见王道武站在一旁,而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自己,便朝洞内道“唐前辈,小可晓行夜宿不辞辛苦,从三千多里远外之方家村,将少武兄弟送来青云宗,您老人家竟然如此吝啬,只肯让晚辈品尝一小杯酒水,难道您老人家,姓铁名公鸡不成”。 听完张成这番如此不知轻重,责怪而挤兑之话语,唐先智此人,并未因此而太过生气。只是冷“哼”出一声过后,紧接着便道“张小子,青云宗掌门人,尚未曾喝过老夫一小杯酒,你小子倒是说说看,能让你喝上一小杯,你又是何等之荣幸”。 见唐先智竟然有如此怪异一说,张成顿感无奈地笑了笑,随即,便朝其促狭着道“唐前辈,小可此次前来青云宗,是想要让这位少武兄弟,拜在您老人家座下修炼,如果前辈能痛快地答应,晚辈愿以一斤老烧酒相送”。 稍稍等待会,唐先智便有些生气道“臭小子,在你身上,明明带有一酝二十斤装,外加三酝两斤装老烧,为何却只愿让老夫喝上一斤”。 “唐前辈,您老人家明明身家不菲,为何却只请晚辈喝上一小杯”。张成立即微笑着予以反击道。 “张小子,看来你之心境,最近又得到不少磨炼,竟然敢与老夫讨价还价。这样吧,你先去一旁,将收藏储物戒中,那只野羚羊烧烤好,让老夫好好品尝一番过后,如果觉得其味道甚为不错,就收下方小子为徒如何”。 “少武,还不速速前往唐前辈洞府,去拜见你那位元神期大能者师尊”。见唐先智说话语气中,已有收下方少武为徒之意,张成连忙朝方少武催促着道。 见方少武此时,正在用那胆怯目光看向自己,其脚步,却不敢向前挪动半分。张成便微笑着道“少武,你师尊在青云宗,乃是一位顶顶有名之大能者,想要拜在他老人家名下之人,可以说是数不胜数,唐老前辈能答应收你为徒,这是你今生最大之福份。再者说,你师尊他老人家其他方面均好,就是为人处事有点吝啬,而且还喜欢算计为兄。不过,这些事情,均与你毫无关系,你只管放心地去拜见就是”。 “张小子,你是不是还想将储物戒中,那几酝百年陈酿,也悉数贡献给老夫,如果真想如此,即便是再编排老夫几句,老夫也乐于相听”。唐先智不温不火,不急不徐地朝张成道。 张成微微一笑,准备不再与唐先智斗嘴,迅速来到附近一低洼处,随手取出在护送方少武前来途中,所捕获到那只野羚羊,干净利索地将之收拾与腌制好。随即,又支垒起一座简易炉灶,在附近捡拾些干柴后,便开始在慢慢地烧烤着。 张成刚将整只野羚羊烤制好,那些从羚羊肉上,所滴下来之油渍,此时还在炉火中,与柴火上一同燃烧着,王道武却已从洞府中走出。尚未来到张成跟前,便道“张兄弟,你这就随为兄,一同前往师尊洞府,去晋见他老人家,与本门卢掌门”。 听王道武如此一说,张成心中顿时间,就觉得有几分尴尬。刚才与唐先智斗嘴半天,却不知青云宗其掌门人,早先于自己一步,就已来到唐先智洞府,如此一来,令自己如何好意思前去与之相见。 见张成脸现犹豫之色,王道武立即施展出法力,将那只已烧烤好之野羚羊裹住,道“张兄弟,还是快点走吧,此时,师尊他老人家很想尽快品尝到,你那酝老烧酒之美味呢”。 见张成站在原地,仍然一副犹豫难决模样,洞府内,已传来另外一位老者声音“张小友,老夫姓卢名虎,乃青云宗本届掌门。怎么着,难道不想将在我青云宗山门前,出手伤人一事,而有所解释”。 第九十五章 宗门小比 张成并不惧怕见到青云宗掌门,而是因刚才自己图一时之嘴快,怕面对唐先智时,令自己感到有些尴尬,以及有些不好意思而已。此时,见青云宗那位卢掌门,已在出声催促着自己前去,当面向其解释在山门前所发生之事,便不再有何犹豫,立即跟随王道武就朝前面洞府走去。 经过一道厚重石门,再向前行走出三十多丈远,一座六十丈大小之厅堂,已然出现在张成面前。张成不敢仔细观看大厅内情形,快速走至那两名正在品茗老者面前,鞠躬行上一大礼后,道“小可张成,拜见唐老前辈,拜见卢掌门”。 二位老者朝张成仔细观看几眼,卢虎有些不解地朝唐先智看了一眼后,这才朝张成道“张小友,你所施展出之收敛术,果然高明得紧,差点连老夫都未曾看出,你不仅是名武修,而且还是一位修真者”。 “多谢卢掌门缪赞,小可只会些雕虫小技而已,却登不得大雅之堂”。张成连忙恭敬地朝卢虎回应道。 卢虎微笑着摇了摇头,随之又叹息一声过后,道“不久前,本门外事堂堂主,带领徐执事前往议事堂,已将张成小友,与那两名看守山门弟子,当时发生冲突之原因及结果,向本掌门进行过详细禀告。就如何处理此事,卢某刚才,也已向唐长老请示过,本掌门这就决定,将那两名弟子送去面壁岩,在其中面壁一载。不知张成小友,对如此处理那两人,可还有其他看法”。 “卢掌门,青云宗之事,小可这外人岂能随便干预,卢掌门处理不处理,究竟如何处理,晚辈均无意见”。得知自己在青云宗山门前动手,卢掌门不仅不予以怪罪,反而决定要处罚自家弟子,张成赶紧朝其回应着道。 见张成对自己这般处理结果,故作大度,而且还显得十分随意,卢虎有些好笑地一摇头。随即,便不再继续往下说。 见卢虎不再言语,张成先是从背上包袱中,取出一酝二十斤装老烧,紧接着,又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酝二十斤装百年陈酿,将这两只酒酝,逐一摆放在前面大桌上后,便道“唐前辈,晚辈刚才在言语上,多有得罪,还请您老人家大人不计小人过,一会,小可还会多敬上前辈几杯”。 唐先智并不理会张成这番所说,打开老烧酒其酒酝封口,给突然出现在桌上,那两只大碗倒满酒水后,便朝卢虎道“卢掌门,这老烧酒其口感,应该还算不错,你我两人,不妨先痛快喝上几碗如何”。 见唐先智与卢虎两人,喝干碗中酒水又已倒上,紧接着,又目不斜视地将之饮下,张成便已十分清楚地知道,桌上这酝老烧酒,已与自己毫无缘分,心中苦笑数声后,只得有些尴尬地转身离开。随即,就朝王道武师兄弟两人,所在石桌慢慢走去。 刚一在石凳上落座,张成身前桌位上,突然间,就出现一只装有大半杯酒水之小酒杯。随即,就从这只小杯中,不停地在溢散出,一股股醇正浓郁酒香味。 张成无奈而有些好笑地朝唐先智看了眼,心想,这老东西说话还真是算数,竟然真如先前所说般,只愿意拿出一小杯灵酒,来让自己品尝。张成自然不会轻易予以拒绝,拿起石桌上小酒杯,一口便将之饮下,进入口中慢慢将之咽下后,稍微一回味,感觉到这只小杯中其灵酒,比自己在申氏丹堂所喝灵酒,其醇正芳香味还要浓厚不少,且其中所蕴涵之灵力,也要更加高出几分。 仔细品味着灵酒中,所加入那几种灵药其成份,在用纯阳古经将之一一练化后,张成暗自欣喜地笑了笑,今后一旦有大量时间空闲下来,自己就有把握用仙府中之灵谷,酿造出几百,甚至是上千斤上品灵酒,待将之用窖藏方法,再储存一年之后,自己与家人,以及几位好友,便可尽情地享用一段时间。 观看到张成脸上,正流露出一副自我陶醉笑模样,唐先智便道“张小子,你不会是因为最近突破修为境界,肉身强悍程度,又增强上不少,而在沾沾自喜吧。如果不是因为此事,那么,你小子应该还有其他值得高兴之事。怎么着,不妨说出来听听,让在座各位都知道一下如何”。 张成赶紧将手中那只小酒杯,小心翼翼地收入储物戒中,随即,又如获至宝般,予以额手称庆,微笑着看向唐先智时,却在一言不语着。 “大哥,刚才你非常大方地送给师尊两酝好酒,而他老人家,却只请你喝上一小杯,难道说那只小酒杯,比那两酝好酒,还要珍贵上许多不成”。见张成将一只小酒杯,如此郑重其事地收藏好,随之又拍手相庆,方少武为此而感到疑惑不解时,立即出声朝张成询问道。 “小武,这只小酒杯,其本身并不珍贵,但若是经过唐前辈之手,并亲自给其倒上酒水,自然就会变得珍贵无比”。张成微笑着朝方少武予以解释道。 见张成与方少武,两人之间这番对话,竟然让人感到如此有趣,王道武嘻嘻笑了笑后,便有感而发道“张兄弟,以为兄看来,你刚才这番举止及表现,比师尊他老人家行事时,还要显得更为吝啬”。 王道武其说话声尚未消散,唐先智便已冷“哼”出一声,顿时间,便惊吓得王道武浑身一哆嗦,闭口不敢再多言一声时,只好赶紧将那两盘已切割好之野羚羊烤肉,迅速走上前去,将其摆放在唐先智,与卢虎两人面前之大桌上。 王道武快速返回到座位上,紧接着,又开始与张成方少武两人,一同慢慢品尝着那烤羊肉。而卢虎,则与唐先智两人,痛快喝完一酝二十斤装老烧酒,又品尝两碗百年陈酿,以及一些烤羊肉后,这才从洞府中消失不见。 青云宗卢掌门刚一离开而去,唐先智便道“张小子,你这就将在何地,又是如何寻找到少武之事,向老夫仔细道来”。 见唐先智一脸严肃地,而又用目光凌厉在看着自己,张成只得赶紧将自己途经方家村,得知在其村中,有几名青年男子无缘无故失踪,便与方家村几人前往深山中寻找,在斩杀一名筑基期邪修后,又将那失踪六人救回村中,以及在操坪上,偶然遇到方少武之事,简明扼要地解说几句。随即,便取出两个储物袋与一只小铃铛,用法力递至唐先智跟前。 唐先智接过储物袋与小铃铛,朝张成略微一颌首,便道“张小子,此事,你处置得还算不错,这只摄魂铃,一个僵尸袋,与这个储物袋,既然你不会使用,也不敢着手处理,就交由老夫来处置即可”。 见张成对于自己如此安排,也只好是在无奈地笑了笑,而方少武,却用一种疑惑不解目光在看着张成。唐先智便道“张小子,明日,便是我青云宗三年一小比之期,你先在本门住上几天,一来是陪少武待上几日。二来,也好从旁观去观看一下,我青云宗弟子之实力。此事,就如此这般定下。道武,你还不快带领你这位刚入门小师弟,前往院落中选择房间,妥善加以安顿”。 唐先智突然间,就做出如此这般安排,令张成一时间,究竟是暂时留下,还是选择立即离开,而难以有所定夺。可一当见方少武,正在用不舍目光看向自己,便只好点头应承下来。 赶紧动筷从大盘中,夹上一块烤羊肉放入嘴中,见王道武拉着方少武之手,起身就朝洞府外走去,张成又只好无奈地将嘴中羊肉,咀嚼几下就快速咽下。起身朝唐先智说声告辞,便跟随王道武离开洞府,一路朝山谷外走去。出得山谷,往右再拐过一道大弯,一行三人,便已来到一座占地约五亩大小,附近四周几百余丈范围内,无任何建筑物之院落前。 三人刚一进入院落大门,王道武便出声道“张兄弟,少武师弟,此处,便是师尊名下弟子,其起居与修炼所在地。前方居中那间大厅,为一众师兄弟修炼之所,大厅两侧各有一间起居室,左侧一间,为本人所居住,右侧那间,目前尚在空闲着。西侧那一长排房屋,其中有一间膳食厅,与两间起居室,这两间起居室,已有两位师弟在居住。东侧那排房屋,共有五间起居室,其中,靠近修炼厅那两间,也有师弟在其中居住,目前尚空余三间,你兄弟俩不妨这就前去,各自从中挑选一间住下”。 见此时天色已晚,张成便让方少武先行去挑选,待其选择在居中位置那间厢房,进入后又迅速安顿下,这才朝靠近院落大门,那间厢房快速走去。 推开房门往内一观看,见面积两丈大小之房间内,其中,摆放着一张大床,且床上被褥齐全,靠近窗户处,还摆放一张方形大木桌,与两把精制坐椅。 感觉到房间内,其地面上显得有些空旷,张成进入后,并未急于上床休息,取下背上包袱将其放在大桌上,用观灵术,仔细查看一下房间内,灵气浓郁程度之状态,欣喜中稍作感慨,便选择在离大床不远处,其空地上盘腿坐下,紧接着,就进入到修炼状态。 发现青云宗驻地内,特别是唐先智弟子居住与修炼处,空气中,所蕴涵灵气其浓郁程度,比南湖上,还要多出一倍不止。有如此好之修炼环境,张成自然不会轻易放过,整整一夜间,均是在修炼纯阳古经,与炼神诀中度过。 进入深度修炼状态中,时间,好像过去得十分快捷。见院落外,其天色已全部放亮,张成这才有些不情愿站起身来,随意伸展下手脚,背上兽皮包袱后,便朝房间外走去。 推开厢房门朝前一观看,见方少武此时,正在院内空地上,一招一式地练习那开山拳,而王道武则在站一旁,背负着双手在用心地观看着,张成心中,不免就为些而有所感慨。昨晚,这一不经意间之修炼,晨起时间,竟然比方少武,这位正处于贪睡年龄少年,都要晚上不少,见王道武已在看向自己时,也只好朝歉然地笑了笑。 王道武见张成驻足片刻后,就在朝其快速走来,便赶紧叫方少武停止拳法练习,紧接着,又朝张成与方少武两人招呼一声。随即,率先就朝西侧那间膳食厅走去。 此时,五丈大小之膳食厅内,那两张摆放在居中位置,可容纳十几人同时就座大桌,其坐位上,却空无一人在用餐。王道武一行三人刚一走进小厅,一名中年男子,带领两名年青男子,赶紧就将准备好之一份精制糕点,两碟小菜,一大盘馒头,一大盆稀饭及三付碗筷,迅速而又利落地摆放在桌上。随即,便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,并随时准备再行上前伺候。 张成跟随王道武走出膳食时,心中仍然在感慨不已着。先不说那份精制糕点,其味道非常不错,且其内中,还富含灵力。即便是那盆用小米所熬制之稀粥,其中,也掺有少量灵米,令人食之甘甜如饴,又感觉到十分顺口,食欲无不为之大振。而膳食厅内,那三位中年厨师,修为已达筑基期中期境界,两名二十出头年青男子,其修为,也已进入到练气期后期境界。 三人用过早餐,迅速就离开院落,一路前往青云宗小比举办地途中,据王道武介绍,青云宗为大梁国第一大修真门派,其所在门派,有三位元神期大能者,唐先智便是其中之一。此外,门派内,还有三十多位元婴期大能者,几百名金丹期境界强者。而蕰灵期,筑基期,及练气期境界弟子加起来,整个青云宗,共有三余万之众。 青云宗,拥有如此多位元婴期大能者,及金丹期强者,其底蕴之深,实力之强大,确实令其他门派无法撼动。张成为此感到震惊不已之际,随之就想到,难怪青云宗那两名看守山门普通弟子,为何会在自己面前,显得一副高高在上模样,以及对于武修者,其不屑一顾之真正原因。 见王道武就如同一位兄长般,带领着方少武在前面行走,张成便道“王前辈,不知您今年贵庚,进入青云宗,已修炼多少年?” “张兄弟,老哥我早就说过,你无须称本人为前辈,今后,称呼王某一声老哥就行”。王道武连忙一摆手,并朝张成相劝着道。 “老哥在十三岁时,就进入到青云宗,如今年岁,已是一百六十有五。虽然是师尊他老人家名下大弟子,但修为,还处在金丹期后期境界。对了,张成兄弟,你今年有多大,其修为,又进入到何等境界”。王道武嘿嘿一笑,紧接着便朝张成询问道。 与王道武交往,虽然还不足一天时间,但从其言谈举止中,感觉到这位从相貌上看,还只有五十多岁中年男子,却是一位性格憨厚,而又非常诚实之辈。因而,对其所问也不好意思有所隐瞒,张成只得如实道“小可今年二十有三,武功修为,已进入到紫府期中期境界,灵修修为,还只位于筑基期中期”。 施展换容术从外表上看,张成已是一名三十多岁青年,且脸上,还显现出几分病态。听完张成这番自我介绍,王道武用那疑惑目光,朝张成注视片刻后,道“张兄弟,你还真是少年老成,二十多岁之人,却已长成一副三十多岁模样”。 听王道武如此一说,张成只是无奈地笑了笑,却并未详加解释,此时,所显露在其面前之长相,并非自己那副真容。 三人一路上,快速行走出五六里远,感觉到方少武其脚下行走速度,确实显得有些慢,而青云宗小比,此时却已经开始。王道武朝张成看了眼,嘿嘿一笑间,随即,便用法力携裹着方少武身体,腾空而起后,迅速就朝前方一路飞行而去。 感觉到王道武此举,这是有意要试试自己真正实力,张成并未因此,而将飞剑法宝取出,选择跟随其在空中快速飞行。微微一笑间,游龙步法施展开来时,就如同一道轻烟般,在王道武飞行下方其地面上,或是那些树林中,紧随其后快速朝前追赶着。 不多时,跟随王道武其飞行路线,就已来到青云宗小比地点,见王道武身形落至地面上,仍然在用法力挟裹着方少武身体,只是与自己打声招呼后,迅速就钻入到前面,那密密麻麻观看人群之中。张成对此,也只好是无奈地摇头笑了笑,随即,便开始广场外围地域,无聊地等待着。 耐心地等待会,见前方广场内,不时传来阵阵欢呼声,受好奇心驱使,从附近寻找到一处地势稍高,且视野开阔,一平整地块上驻足,其目光,随之就朝前方观看过去。见方圆五余里大小广场四周,已被前来观看比斗人群,团团地围住,在广场正中央位置,划分出三大块比斗场地,每个比斗场,又分设有五十座擂台。此时,青云宗练气期,筑基期与蕴灵期选手,正分别在各个擂台上,与各自对手激烈地比斗着,从外面看上去,其场面,让人觉得确实有那么几分壮观。 远远地观看着筑基期,与蕴灵期弟子间之比斗,半个时辰过去,观看完十几轮几十名选手,双方在擂台之比斗后,虽然广场其上空,不时还有雷鸣般加油呐喊声,在不断地响起,但此时,张成却已无丝毫兴趣,再用心去予以观看。 第九十六章 参与比斗 青云宗每隔三年,便会举办一次宗门小比,每隔十年举行一次大比。此次小比共进行五日,前三日,决出前一百名选手名单,后两日,再决出前十名之排名席次。而只要是获得练气期,筑基期和蕴灵期前一百名选手,根据其排名先后顺序,门派,均会给予其相应灵石和灵丹奖励,而排在前十名选手所获奖品,会比排在其后选手丰厚许多。 张成虽然独自一人站在广场外,但却不敢随意在附近到处走动,也不敢进入青云宗,那些观看弟子人群中,被他人有所误会,而与其发生争吵。无所事事时,只好时不时地朝比斗擂台上,随意观看上几眼。一个多时辰过去,实在感到无聊已极,刚想悄悄地返回住处去修炼,可当见到方少武与王道武两人,仍然站在观看人群最里层位置,且方少武此时,正在兴致勃勃地观看着比斗时,便只好在心中接连苦笑数声。随即,又只好留在原地,继续耐心地等待着两人。 张成并不是看不上青云宗,那些在擂台上参加蕴灵期,与筑基期比斗选手之实力,只是发现这些选手,在与对手比斗时,所施展出法术与招式,其精准程度及释放时机,均有不少问题。再加上这些选手,其法力也不算太雄厚,期间,如不是存在这些方面之原因,各个擂台上比斗选手,根本就无须花费几十息,甚至上百息时间,双方之间才能分出胜负。 既然答应过唐先智,要在青云宗停留三天,张成自然不会因此,而不辞而别。其后,白昼,陪同方少武前去观看青云宗弟子间,那一场场无聊之比斗。夜间,则在房间内尽兴地修炼着,如此这般三日过去,青云宗参加练气期,筑基期和蕴灵期比斗选手,其前一百名名单,也终于决出。当见到方少武,已逐渐适应在青云宗生活,且王道武此人,对方少武这位小师弟,也如兄亦父般关爱有加,张成便想向唐先智告辞离开,去继续进行自己那历练旅程。 在膳食厅用过早餐,张成便对王道武道“王老哥,张某在青云宗,已待上近四日之久,目前小武,也已基本适应在青云宗修炼与生活,本人想今日就离开,烦请老哥辛苦一趟,带领张某前去唐前辈洞府,向其当面告辞一声”。 “张兄弟,事情竟然有如此之巧,师尊他老人家刚刚传音于老哥,说是有事想要与你商量。走,你我这就与少武师弟,一同前往洞府,去晋见师尊他老人家”。王道武刚一起身,便连忙朝张成急声催促着道。 听说唐先智要与自己商议事情,张成不由自主就在想到,莫非这老东西,又在打自己储物戒中,那几酝百年陈酿之主意,亦或是还要算计自己,身上所携带其他物品不成。心中虽然存有诸多疑惑,但也只好跟随王道前去相见。 “张小子,现如今,四天时间已经过去,你对青云宗那些筑基期,与蕴灵期弟子间之比斗,此时又有何感想”。张成一行三人,刚一进入洞府大厅,唐先智立刻便朝张成询问道。 “唐前辈,小可虽然只是在广场外围,远远地观看过几场比斗,但还是发现贵门派这些高手,在擂台上参与比斗时,双方均是攻守有度,其打斗本领,也十分高强”。张成不知唐先智叫自己前来,究竟要对自己有何算计,便只好奉承着朝其应答道。 唐先智冷“哼”一声过后,道“张小子,你何时学会了溜须拍马,竟然连如此肉麻之语,也会从你小子口中道出”。 一时间,因并未想到唐先智,忽然就会有如此一问,其目的与图谋,究竟何在。令张成在毫无心里准备情形下,只得停步不前,不言不语中,而对其付之微微一笑。 见张成站在自己面前,还显得一副恭谨模样,唐先智长长叹息一声过后,便道“张小子,你刚来到青云宗山门前时,是不是就已清楚地感觉到,本门那些弟子,不仅显得傲慢无礼,而且还目中无人,你可知其中之原因所在”。 见张成只是朝自己摇了摇头,仍然在不言不语着,唐先智便用那有些失落语气道“本门这些弟子,自以为是顶级修真大门派之人,其所修炼出之本领,自然而然,就会高出其他门派之人一等。因而,平时根本就看不起其他门派弟子,而且,还更看不起其他散修。老夫此次叫你前来,就是想让你去参加本门蕴灵期弟子,其前十名之比斗,以此来让这些目光短浅之辈,好好地见识一下,你这位无门无派散修之真实本领,与之相比,到底是谁熟弱熟强”。 “唐前辈,那些蕴灵期弟子,其修为,比晚辈整整高出一个大境界,小可怎敢与之相斗”。张成赶紧摇头朝唐先智回绝道。 唐先智用其严厉目光,朝张成狠狠地瞪了一眼后,道“张小子,你以为老夫不知你那真实本领,若真打斗起来,本门一众蕴灵期后期境界弟子,其中,能胜过你小子之人,也仅有三五位而已”。 “唐前辈,双方一旦动用法器,比斗中,就会变得凶险无比。晚辈若是在生命受到威胁时,情急中出手反击,一不小心而将对手斩杀,您老人家又如何向他人交待”。张成情急之下,立即口不择言就予以拒绝道。 唐先智微笑着一颌首,便斟词酌句着道“如此说来,你小子,虽然不愿与那些蕴灵期弟子比斗,但却可以与那些筑基期弟子,在擂台上,与之好好比斗一番”。 迅速从其话语中回过味来,又思量片刻后,张成便道“唐前辈,小可并未曾亲口答应过,愿意与青云宗筑基期弟子,在擂台上进行比斗。但若是您老人家愿意承诺,今后一旦有机会,就会帮助晚辈,收集到庚金精铁,锐金精铁,神龙木,空冥石等炼器材料,晚辈倒是可以略微考虑一下,去参加与筑基期弟子之比斗”。 张成灵修修为,虽然还只进入筑基期中期境界,但因为修炼顶级天阶功法缘故,且时不时地,在用凝炼压缩之法锤炼着法力,法力雄厚程度,已不输于蕴灵期中期境界高手,而若论法力凝炼程度,已不输于任何蕴灵期后期境界高手。因而,对于青云宗那些筑基期境界高手来说,轻易将之胜出,已无任何悬念,而若是唐先智能够答应,帮助自己收集到一些炼制本命法宝材料,张成自然不会有所拒绝。 “好!张小子,这些炼器材料,老夫今后替你留意就是,找到之后,你小子用灵石购买就行。道武,你这就带张小子去准备吧”。唐先智立刻痛快地答应下来后,又朝王道武催促着道。 青云宗小比进入到最后一天,排在前一百名,及前五十名选手名单,昨日便已确定下来。当张成跟随王道武,一同来到筑基期选手比斗擂台前时,青云宗其他九名选手,早已来到选手等候区,在耐心地等待着。 张成朝蕴灵期,与练气期选手比斗区,那两个擂台上,来回扫视几眼。见蕴灵期弟子间之比斗,此时,还尚未决出前十名。而在练气期选手比斗区擂台上,其前十名之争,也正在紧张激烈地进行着。张成立即收回目光,走到比斗擂台前,其抽签桌前,将抽签桶中最后一枝签,迅速拿在手中。 张成刚将这枝十号签,拿入手中,前方擂台上,一名主持比斗仲裁男子,便已然在高声道“筑基期弟子前十名选手,其第一轮比斗,由第一号签,对阵第十号签,请抽到一号签与十号签选手,速速上擂台参与比斗”。 未曾想到青云宗此次小比,其比斗节奏,竟然会是如此之快。张成感慨着微笑着摇了摇头,紧走上十几步远时,就来到前面这座一丈高,五十丈大小之擂台前,纵身一飞跃间,便已落至擂台上。与此同时,一名身着青云宗道胞,年约四十岁青年男子,亦迅速来到擂台前,紧接着,一个飞纵就跟随而至。 来到擂台中间位置,双脚站定,其目光,立即就看向那位青年男子。见这名对手,是一位筑基期后期圆满境界高手,张成迅速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把二阶灵剑法器持在手中,随即,便谨慎地等待着那位仲裁者,宣布此场比斗之开始。 见张成显现出一副如此紧张模样,青年男子有些不屑地朝张成笑了笑,随即,便紧走几步来到擂台中间位置,相对于张成两丈远处站定,其目光,随之就看向那位主持比斗仲裁者。 当那位蕴灵期境界仲裁者,向前走上几步,在离两人五余丈远处站定,其口中所发出比斗开始声,刚一在擂台上响起,张成身形快速闪动间,未容青云宗这位青年男子,做出攻击或防守举动,一记开山拳全力施展而出,随之,一拳便将其整个身躯,击飞至擂台外。 对于前方擂台上,比斗选手双方突然间,就出现如此令人无法想像之结果,擂台下,其观看人群中,立刻就开始在议论纷纷。其中,有不少人认为,这是张成这位散修选手,在趁本门高手不备之际,取巧偷袭得手,而侥幸获胜。 张成只用一招,就将青云宗这位筑基期高手击败,令在擂台下方观看比斗之方少武,心中立刻就感到十分高兴与无比自豪。不过,当听到有人在说,张成这是使用偷袭手段,才侥幸获胜时,为此而感到愤愤不平之际,与此同时,其心中顿时间,还生出几分怒火。 一招将对手击败后,张成便来到选手等候区,无视其他几名选手,在看向自己时,所发出那种惊讶目光,更未去计较观众区域内,人群中所发出那些议论声。在前面那排椅子,随便找个空坐位落座,随即,就开始在闭目养神。当筑基期前十名选手,第一轮比斗全部结束,又听到仲裁者,在擂台上大声招呼着,让二号选手与十号选手,迅速上台进行比斗之声时,张成这才睁开其眼睛。 此轮,与张成同台比斗之人,仍然是一名筑基期后期圆满境界高手,因有过先前,张成一拳将对手击下擂台之教训,且感觉到张成出手攻击时,因其速度太快,力量太强缘故,从而令对手无法及时躲闪开,青云宗这位三十多岁青年男子,刚一进入到擂台,立即就从储物袋中,取出一面防护盾牌,一把二阶刀形法器,与一件飞剑法器,随即,便十分谨慎地注视着,张成之一举一动。 见这位筑基期高手,如此小心翼翼地在予以防备着自己,张成随手间,就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把二阶灵剑法器持在手中。微笑着走至擂台中间位置站好,随即,便在等待着那位仲裁者,其宣布本场比斗之开始。 见参加比斗双方选手,已按规定要求,相隔于两丈远处站好,擂台上那位仲裁者,立即就大声宣布,本场比斗正式开始。青云宗这位三十多岁青年男子,刚一听到仲裁者发出比斗开始声,手中所持二阶刀形法器,随之便迅猛地攻向张成,与此同时,驾驭着飞剑法器,又迅速朝上空飞去,想要借助飞剑离开擂台,从而闪躲开张成之近身攻击。然后,再驾驭着飞剑法器,在擂台上空对张成展开猛烈攻击。 当对面那位青年男子,在即将出手之瞬间,张成其身形,就开始在快速闪动着,因而,当其运转法力注入手中大刀法器,刚一飞斩而出,身体跳上其身前飞剑法器,正欲飞向擂台上空时,张成快一道闪电般,就已来到其跟前,所挥动而出那只大拳头,随之就击中青云宗这位青年男子,其身前防护那面盾牌。随着“砰”地一声响过,这位青年男子,连同挡其在身前盾牌,便已双双飞出擂台。 位于擂台下方其前后两侧,及左右观看人群,见张成此轮比斗,又是用拳头一招取胜。一阵震惊与沉寂过后,随之便就认定,站在擂台上,这位身上背着兽皮包袱青年男子,因只擅长徒手打斗,而不擅于法术攻击,才会采取如此简单,而又十分野蛮之攻击手段。 王道武与方少武两人,此时,正站在观看人群最前排位置,见张成又只是用上一招,立刻就已获胜。王道武便有些感慨地道“小师弟,你大哥身体还真是强悍,手上所发出攻击力量,也足够强大。如果单纯以手上攻击力量而论,恐怕为兄与其相比,也强不上多少”。 见王道武这位金丹期强者,竟然会发出如此感慨,方少武不由得意地嘿嘿笑了笑,道“大师兄,我大哥本领,确实很强大,只不过其长相,却显得有些难看,如若不然,还不知道会有多少女孩,想要去追求我大哥”。 王道武为此深深地叹了口气后,道“嗯,你大哥这副长相,着实令人感到有些不喜,而且,还是少年老成,这恐怕与练武太过努力有关。小师弟,你长得这般英俊,今后练武时,千万不可太过用功,以免一不小心,也会变成你大哥这般难看模样”。 筑基期前十名选手间之比斗,采用淘汰制规则,来决定谁能进入下一轮。张成接连胜出两场后,便已成功进入到前四名,如果再胜两场,就可以排在第一名位置。 既然答应唐先智,来此参与青云宗弟子间之小比,自然不会在中途,而停滞不前。况且,青云宗这些选手,也确实需要有所警醒。在第三场比斗中,张成又是只用拳头,且仅施展出一招,就将一名筑基期后期圆满境界选手,一举而击败。如此一来,自然而然地,就进入到第一名,与第二名之争。 回到选手等候区一落座,未经等待多久,当青云宗参加此次小比筑基期弟子,第三名至第十名依次排定,紧接着,筑基期选手最后一场比斗,也就即将进行。 当张成不紧不慢地飞纵上擂台时,一名筑基期后期圆满境界,长相显得有些精明青年男子,一手持着一面三阶防护盾牌,另外一只手,则紧握着一件三阶灵剑法器,已站在擂台上等候着。见张成出现在擂台上,背上仍然背着个大包袱,但双手却空空如也,且面无表情在向其注视着时,青云宗这位青年男子,立刻对张成投来不屑一顾之目光。 参与此场比斗双方,相继来到擂台中间位置站定,见张成那张腊黄面孔,且在其中,还带有几分苍白之色,突然间,就朝其微微一笑。青云宗这位筑基期后期圆满境界男子,立刻就朝张成,厌恶地发出“呸”之一声。但张成并未就此,而去理会站在对面,这位青年男子如此鄙视他人之举动,依然空着双手在微笑着。只是其目光中,不时间,还显露出些许精芒。 第一与第二名之争,此时此刻,擂台上这位年岁已过五旬仲裁者,即便是其修为,已达蕴灵期后期境界,但因深感责任重大,也已显现出一副紧张模样。朝张成与那位青年男子,两人身上来回扫视几眼,又一路谨慎地漫漫退至擂台边缘位置后,这才郑重地宣布,本场比斗正式开始。 张成此番空手对敌,自然有所依仗,当擂台上那位仲裁者,大声宣布比斗开始,雄厚法力瞬间运转而出,双手在接连快速挥动间,六道冰剑术神通,其所显现出近一尺长剑芒,随之,就迅猛地攻向站在对面那位青年男子。 面对如此迅猛,而又快捷犀利,以及数量众多之法术攻击,这位筑基期后期圆满境界男子,其神色稍显慌乱间,迅速用手中所持三阶灵剑法器,接连斩落其中三道法术剑芒。紧接着,用法力催动手中所持三阶防护盾牌,又将另外三道剑芒,成功地予以抵挡住。这位青年男子虽然反应迅速,且防护也十分到位,但因连番受到巨力冲击,致使其身体不由自主地,就接连被迫后退出几步。站稳住身形,勃然大怒中,刚准备展施出最强大攻击手段,迅速将对面那位长相令人觉得丑陋不堪,无端地就前来参与比斗散修男子斩杀掉,可就在此时,突然飞来一个近半尺大火球,未容其再有任何举动,就已击中其手中所持防护盾牌。当“砰”地一声响过,其身体,随同其手中防护所持盾牌,立刻就双双飞出擂台,并迅速掉落在地。 只是在令人眼花瞭乱间,擂台上打斗双方,就已经决出胜负。见这位长相十分难看青年散修,莫名其妙就进入到本门筑基期弟子,其前十名之争夺。且此次出现在擂台上,不再与对手徒手相斗,而是施展出令本门同等阶修真高手,无法企及之强大法术攻击时,擂台前后,及周边观看人群,立刻就被震憾得无以复加。而当见到那位被众人所公认,本门筑基期弟子第一人,其身体飞出擂台,迅速就堕落于地面上,随即,又听到有响声在发出时,刚才那种沉默不语场面,立刻就被不少尖叫声所打破。紧随着,观看人群中,又发出一阵震耳欲聋之惊呼声。 第九十七章 遭人追杀 对于未曾动用法器或是法宝,就十分轻松地击败青云宗,那几名实力出众筑基期弟子,张成并未因此,而感觉到有多么高兴,只认为这是自己,已完成唐先智所交办之差事而已,从此以后,自己炼制本命法宝所需炼器材料,也就有了几分希望。 当张成面色如常走下擂台,随之便在快速离去时,擂台上那位主持比斗仲裁者,这才从震惊状态中,立即惊醒过来。随即,便大声宣布道“青云宗本届筑基期弟子间之比斗,现已全部结束,获得本次小比第一名者,为十号外来青年散修”。 听到擂台上这位仲裁者,竟然做出如此怪异裁决,青云宗一众前来观看比斗弟子,即便是一些金丹期强者,立刻就从刚才那种震惊状态,转而进入到大惑不解之中。 张成从旁边一条通道上,继续朝广场外快速走去,而并未理会擂台前后观看人群中,那如同炸锅般各种议论声,与争执声,在不时地交织着,以及一些别有用心之人,在打听着自己姓名,年龄和出生地等情况。 从通道离开广场时,见王道武与方少武这对师兄弟,还在擂台前与他人争执不休,张成微微一笑间,心中不由就有些得意地在想到,即便是大梁国顶级修真大门派,其弟子又能如何,同等修为境界之下,同样无一人是自己对手。由此又想到,自己最近几年期间,经过不断刻苦努力修炼,在修为境界,以及各种技艺上所取得之成就,尚未辜负明真上人他老人家,对于自己之期望,也未让纯阳古经这部顶级天阶功法,在自己身上有所蒙羞。 张成刚一走进唐先智弟子所居住院落,王道武用法力带领方少武,随之便追赶进来。方少武刚一停稳身形,立即就朝张成道“大哥,你刚才都施展出那些法术,为何速度如此快捷,攻击威力又这般强大,令对手毫无一丝反抗之力,你可否为小弟,介绍一下这些法术其名称”。 张成摇了摇头,道“小武,等唐前辈传授你功法,而你又修炼有成时,自然而然,就会知道这些法术之名称”。 张成这话声刚一落下,唐先智就已站在三人面前,用那种令人捉摸不透目光,朝张成详加注视会,道“张小子,刚才你施展法术时,恐怕还未尽全力吧”。 “唐前辈,您老人家法眼如炬,小可刚才施展时,确实还留有一分余力,而并未全力使出”。张成连忙微笑着朝其回应道。 唐先智瞪了张成一眼,紧接着,又冷“哼”一声过后,这才道“张小子,只留一分余地,恐怕三分都不止。不过这样也好,如果你小子全力而为,恐怕那几名弟子,不死也会变成残废”。 见张成只是在微笑着看向自己,而并不接声回答,唐先智便道“张小子,你还不快点变回你那本来面目,难道真想让我这两名徒儿,今后与你相见时,而无法认出”。 张成停止换容术之运转,随即,便微笑着道“王老哥,小武,你两人现在是否还觉得,张某长得有些少年老成”。 “大哥,原来你长得如此这般俊朗,不知已娶上几位大嫂”。见到眼前张成这副英俊清秀面孔,方少武立刻惊讶地,而又为之兴奋地道。 “张兄弟,你不仅本领不错,而且长相比方小师弟,还要更加英俊几分,难怪师尊他老人家,会如此这般喜欢于你”。观看到张成本来面目后,王道武立刻就口不择言而接声道。 见王道武这番话语中,有些词不达意,唐先智立即便朝其冷出“哼”一声。而这一冷“哼”之声,也立刻就吓得王道武,只好站在一旁低头不语着。 张成微笑着朝唐先智道“唐前辈,小可已按您老人家吩咐,参加过青云宗筑基期弟子间之比斗,现在想要离开青云宗,继续去进行那历练之旅。临行前,晚辈想送小武几块灵石,却苦于无多余储物袋,您老人家能不能先送小武一个”。 得知张成,想要送给方少武一些修炼资源,唐先智便用有些意味深长目光,朝张成注视片刻后。随即,随手就丢给张成一个储物袋。 张成迅速接过储物袋,用灵识往内中一观看,见两丈大小其储存空间内,已存放有五个灵丹瓶,两本小册子,外加五百块下品灵石。 用感谢目光朝唐先智看了眼,略微一思量,张成便从自己储物戒中,迅速取出几千块中品灵石,尽数转入拿在手中,这个储物袋之中。 “张兄弟,未曾想到你身家,竟然还如此这般富有,五千块中品灵石,连眼睛都不眨一下,就悉数送给了小师弟”。见张成只是在随手间,就将数量在五千块以上之中品灵石,放入唐先智准备送给方少武之储物袋中,王道武立刻为之惊讶不已着道 “大哥,小弟现在还不会使用灵石,这五千块中品灵石,你还是先留着自己用吧,等小弟今后需要时,你再送上一些如何”。方少武也赶紧接声朝张成回绝道。 张成摇了摇头,道“小武,为兄身上,还携带有不少灵石,这几块中品灵石,你只管放心收下。但你今后必须好好地将其利用,在青云宗刻苦努力地修炼,争取早日修炼有成”。 见张成随手一挥动,就将储物袋丢还给自己,唐先智略微一颌首,便道“道武,小武,你师兄弟两人,这就前往一趟山门,送张小子离开青云宗吧”。 有方少武跟随在旁边,一路上久久不舍之相送中,半个多时辰过后,一行三人,也已来到青云宗其高大楼门前。张成带头行走在前,通过那条长长通道,又继续朝前行走上几步,停下脚步时,转身就朝自己面前,这座气势恢宏牌楼看上几眼,随即便道“王老哥,小武年龄还尚小,希望你今后尽可能多抽出些时间,来对其多加提携与关照”。 “张兄弟,你尽管放心,如果本门有人,胆敢欺侮小武师弟,为兄非将其腿脚,或双手悉数打断不可”。王道武立即郑重地一点头,而朝张成应承着道。 有王道武如此郑重承诺,张成立即就郑重其事地朝其拱手行上一礼,转身正欲离开时,方少武却在此时,已紧紧地拉张成之手,道“大哥,你能不能留下来,再陪小弟呆上几天,今后是否还会惦记着小弟,或抽空前来看看小武”。 张成微笑着朝方少武点了点头,道“小武,今后如若有时间,为兄一定会前来青云宗,与你好好相聚几日,如果你今后修炼有成,也可以与你师尊,一同去寻找大哥”。 随手,就轻轻地拍了拍方少武其肩膀,一狠下心来,转身就朝平台前方,那处悬崖阶梯走去。快速走动间,当灵识观看到方少武,正泪眼摩挲在注视着自己那离去背影,张成心中立刻就清楚地感觉到,从此刻起,自己就必须承担起身为方少武其兄长,所应尽之责任。 青云宗本届筑基期弟子之小比,对于获得前十名者,其奖励物品比以前任何一届,均丰厚不少。获得第一名者,门派奖励其中品灵石五百块,增灵丹三瓶;第二名获得者,奖励中品灵石四百块,增灵丹两瓶;获得第三名选手,奖励中品灵石三百块,增灵丹一瓶,即便是第十名获得者,也能得到一百块中品灵石之奖励。而在青云宗,门派每年发放给筑基期弟子之俸禄,仅有六十块下品灵石而已。也正因为如此,门派中许多筑基期后期境界弟子,为能进入到此届比斗其前三名,已精心准备过半年多之久。 熊彪年龄今年三十有一,两年前,修为就已进入到筑基期后期圆满境界,但为了想在本次小比中获得第一名,一直在压制着修为境界,而未让其顺利得以突破。因而,熊彪便成为本届筑基期弟子小比,第一名最有力之争夺者。 令熊彪不曾想到的是,在最后一轮争夺第一名比斗中,突然间就杀出一名散修,比斗时,让自己连出手机会皆无,就被其接连施展强大法术攻击手段,转瞬间,就击飞出擂台。加上摔落在地上时,所持盾牌左手,其手腕已被震裂,右腿也被摔断。这一出人意料结果,不仅让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,显得如此不堪一击,而且,也令自己今后在门派中,难以抬起头来做人。 熊彪原本就是一位心胸狭窄,睚眦必报之人,对于那名搅黄自己,本可夺取本届筑基期小比第一名之散修,熊彪内心深处,已对其痛恨到极致,进而,便起了必杀张成之心。当两名师弟将熊彪护送回住处,并帮其处理好伤势后,熊彪立即让其中一名师弟,去请自己父亲前来房间。 熊彪其曾爷爷,为青云宗一位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其祖父此人,是一位金丹期强者,即便是在执法堂担任执事之父亲,熊明亮此人,也是一位蕴灵期后期境界高手,半步金丹期修为。 当熊明亮闻讯赶来后,熊彪先是让其帮自己检查伤势,随即,就开始嚎啕大哭不止。一阵痛哭过后,便添油加醋说是有名散修在擂台上,对其如何出言不逊,又如何趁自己不备,而将其击成重伤。最后,请求父亲立即安排几名心腹前去追杀张成,否则,自己再无颜面,去与青云宗同门相见。 熊明亮见自家儿子,身心受到如此严重打击,赶紧就对其安慰一番。让其好好养伤后,便迅速赶回执法堂,叫来两名蕴灵期中期,一名蕴灵期初期境界,两名筑基期后期境界手下,前往门派内仔细寻找张成踪迹,并严令五人务必寻找到张成,并出手将之击杀。 五人稍加商议,便在执法堂找到那几名曾前去观看过,筑基期前十名比斗师兄弟,经详细询问得知,张成其年龄身高,与外貌特征后。随即,便开始在门派内,四处寻找着张成之踪迹。 近一个时辰过后,得知这位攻击手段强大散修,已独自一人离开青云宗,五人便分成两组,在青云宗山门外仔细寻找着,并约定好,当一方发现张成踪迹,立刻就用传迅符,告诉另外一组之人。另外一组接到消息后,必须迅速前往增援,务必将这位青年散修,一举而予以击杀。 第九十八章 怒歼强敌 对于参加青云宗筑基期弟子间之比斗,张成当时心中虽然感觉到有些不妥,但并未太过往心里去,加上唐先智痛快地就予以答应,愿意收方少武为徒,又许下承诺,替自己寻找炼制本命法宝材料,稍作思量,就将参与比斗之事答应下来。但并不知道因为自己这一突然参加,且非常强势地夺得第一名,有人因想发泄其心中被击败之耻辱,就派出几名高手前来追杀自己。因而,在离开青云宗山门后,仍然是不紧不慢地,行走在一条山涧小路上。 张成离家外出历练,如今已快三年之久,计划再历练二三个月,就将回家去好好休息一段时间。然后,再用功努力地修炼,等修为境界提升一些,接着,再前往其他地方历练。 一路上慢慢行走时,尽情地欣赏着沿途两侧,那风景如画般之景色,不时感叹着这大自然,其神工鬼斧之神奇,正想再继续多观看会,灵识偶然间朝四周一扫视,发现五名身着青云宗道胞高手,刚一走出青云宗山门,立即就分成两组,驾驭着飞剑法器在山门外,开始在四处寻找着。张成略微一思量,心中立即就生出几分不妙感。 此地离青云宗山门,只有几里地远,青云宗不会无缘无故,就派人出来寻找其他事物,更不会前来搜寻敌对势力,如果未曾猜错,这五人很有可能,就是在寻找自己之行踪。 虽说这只是简单猜测,但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原则,游龙步法一经施展出,张成其身形,就如同一缕轻烟般,随之就在这条山涧小路上,朝前快速飞逝着。 半个时辰过后,张成已奔跑出近六十里远山路,当观看到两名驾驭飞剑法器,修为达蕴灵期中期境界高手,在身后五六里远处上空,仍然在快速地追咬着自己。直到此刻,张成也就终于判定出,青云宗这几名高手所追查目标,不是他人,而正是自己。不敢做任何犹豫,立刻又加快奔跑速度,几个快速闪身间,就钻入到前方那片茂密森林中。 在长满高大树木森林中,又快速穿行一段时间,见青云宗那两名中年男子,驾驭飞剑法器离自己越来越近,当发现前方有座山谷时,张成运转全身真元力,立即就朝其狂奔而去。 快速进入山谷后,又继续奔跑出几百丈远,找到一块稍显平整地面,赶紧取出三十六杆阵旗,迅速在三十余丈其四周,错落有致地将阵旗安插好,取出阵盘,立刻将这座三阶简易防护阵,予以开启,直到此刻,张成这才终于松了口气。 虽说自己此时所布下,只是一座简易三阶防护阵,可其防护能力之强,即便是金丹期强者,使用其本命法宝发动攻击,也很难将之击破。 张成在离开青云宗前,虽然参加过筑基期弟子,其前十名之比斗,但四次出场均是轻松获胜,自身法力与真元力,并未在比斗中消耗多少,但此时,却必须同时去面对,那两名比自己高出一个大境界高手之追杀,张成对此,自然不敢有丝毫大意。启动防护阵后,立即来到防护阵其中心位置,席地盘腿坐下后,双手又各握住一块中品灵石,迅速恢复刚才奔跑途中,所消耗之真元力,以及那有限之法力。 时间只是过去那么五六息,青云宗两名蕴灵期中期境界高手,就已来到防护阵上空。使用灵识,朝下方阵中仔细一查看,见这位年青散修身着一件青袍,背上背着一个兽皮大包袱,盘坐于地面恢复法力时,那副蜡黄面孔一旦闭上双目,也并未让人感觉到有多么难看。 确认防护阵中之人,其身份无误后,两人只是用眼神,相互间稍微一交流,手中所持一杆三阶长戟法器,及一把三阶长剑法器,同时间,就迅猛地攻向盘坐着之张成。 只是令青云宗这两位蕴灵期高手,未曾想到的之事是,其运转出全身法力,御使着三阶法器朝下方攻击,在攻至离张成三十余丈高处时,瞬间,便被一道厚重物体所挡住,不仅未往下方继续击穿过去,反而被猛然地反弹而回。 对于亲手布设在此地,这座三阶防护法阵,其防护能力之强大,张成心中自然非常清楚。因而,并不在意这两名蕴灵期中期境界高手,在防护阵上方空中,胡乱地使用法器进行攻击,仍然盘坐于地,并在安心地予以恢复着。 实际上,张成在布下防护阵时,心中就已有所决定,若是这两名青云宗高手,一番猛烈攻击过后,就知趣地离开而去,自己就当此事未曾发生过。而如果这两人,非要将自己置于死地不可,那么,等这两名高手其法力消耗得差不多,而自己法力,已恢复到全盛状态,然后,再行雷霆一击,并迅速将这两人斩杀掉。 快速恢复中,几十息时间很快就已过去,感觉到自身法力与真元力,已尽数得到恢复时,睁开眼睛抬头一观望,见青云宗这两名蕴灵期中期境界高手,仍然在御使着手中法器,胡乱而又猛烈地攻击着防护阵,张成心中,顿时便生出几分旺盛怒火。 眉头为之一紧锁,耐心忍受着心中那无穷怒火时,心中也在反复思考着,当自己实在忍耐不住时,又该采取何种迅速灭敌之策。 连续几十招猛烈攻击过后,青云宗这两名蕴灵期高手,其法力已消耗掉近两成。见这两位高手,依然不管不顾自己心中之感受,仍然在一昧地攻击着防护阵,张成起身站立后,便朝其大声责问道“二位前辈,为何无缘无故,就要对本人出手攻击”。 见张成终于被激怒,忍耐不住而起身询问,两名中年男子并未就此,而停止手中法器之攻击。其中一人,在用三阶法器攻击防护阵同时,还在愤怒地道“谁让你小子凭白无故,就去参加我青云宗筑基期弟子,其前十名之比斗。一会,等被我等斩杀后,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,只是在那不经意间,就已得罪到我青云宗,那位不该得罪之人”。 张成心地虽然善良,但并非是位愚昧无知之蠢人,更不会伸长脖子,任人来予以宰割。自己在青云宗,只是按照唐先智这位太上长老之安排,前去参加过几场比斗而已,却招来那居心不良人之追杀。此时,当得知自己为何被追杀原因,且觉得这两名青云宗高手,铁定心思非得将自己斩杀不可,心中便已不再存有任何仁慈念头。 两名青云宗蕴灵期境界高手,各自驾驭着飞剑法器,依然停留在防护阵上方,其五十余丈空中,张成取出一把三阶灵剑法器,默默计算着自己此时,与两人之间相隔距离。当其中一名中年男子,御使其灵剑法器斩向防护阵时,张成一个提气纵身,猛然间就跃起近三十丈高,手中三阶灵剑一招连云断流,随之就迅猛地向其斩杀过去。 这位中年男子,用法力操控着三阶灵剑法器,凶狠地斩在防护阵其厚层防护壁上,当被迅速反弹离开后,运转法力伸手一招,正准备将之接住时,突然间,一道一丈多长锐利剑芒,已跟随着其灵剑飞速斩来。危急时刻,中年男子本能地侧身躲闪,上半身,虽然躲避开那道剑芒之攻击,但其驾驭飞行法器之双腿,却未能有所幸免。 另外一位中年男子,刚用法力操控着三阶长戟法器,将其随手收回,见不远处那位同伴,突然被一道犀利剑芒斩断双腿后,因失去对飞剑法器之控制,而在朝下方快速坠落着。为此感到震惊中,刚想用法力将同伴救回,忽然间,一道一丈多长锐利剑芒,就已迅猛地朝其斩来,无奈之下,只得赶紧放弃救助同伴之举动,挥动手中长戟法器,在攻击那道剑芒同时,驾驭着脚下飞剑法器,也向一侧快速躲闪开去。 中年男子快速一移动,成功闪躲开那道税利剑芒之攻击,心神未定,而处于无比中震怒中,驾驭飞剑法器刚停住身形,数道两尺多长,由法力所凝炼而成之犀利剑芒,又迅猛地朝其攻击过来。一阵左闪右避过后,这位中年男子,虽然成功地躲闪开,其中两道法术剑芒之攻击,但并未能及时躲闪开,另外两道法术剑芒之迅猛攻击,其身体,便被其无情地穿透而过。心有不甘中,挣扎着快速飞出一丈多远,但终因伤势过重而身陨。随即,其身躯,连同其手中所持长戟法器,一同向地面快速掉落而下。 这认三阶防护阵,既然是由张成在掌控,其本人,自然就能随意进出。成功斩杀掉那位使用三阶长戟法器中年男子,便迅速返回到防护阵中。当见到那位被斩断双腿中年男子,躺在防护阵外地面上,还在不停地抽搐惨哼着。为帮助其迅速解脱痛苦,张成一个闪身就来到其身边,随手一挥动间,所施展出一道法术剑芒,便将其头颅斩落。 灵识观看到青云宗,另外三位蕴灵期与筑基期高手,此时,已即将飞临至山谷上空,张成赶紧施展法力,从那两名已经陨落中年男子身上,将其储物袋,以及掉落在地上之法器,尽数收入自己储物戒中。随即,又迅速返回防护阵,其中心位置。 盘腿坐下后,并未立即进行法力之恢复,心中却开始在思考着,自己本无杀人之念,刚才,如若不是青云宗那两名中年男子,逼人太过于甚,自己根本就不会对其出手。此时,青云宗另外三名高手,又已快速追杀过来,可自己所结识那位方少武小兄弟,现已正式进入到青云宗,再加上自己,又与青云宗那位太上长老,唐先智此人也有些交情,张成就已暗自决定,只要青云宗这三名高手,来到此地后,做事不太过份,便想让其随意离开,即便是自己受点委屈,也将无所谓。 等待不到十息时间,一名蕴灵期初期中年男子,与两名筑基期后期境界青年男子,就已相继出现在防护阵上空。三人朝下方仔细一观看,见此行所追杀那位散修,此时,正在下方阵中盘腿打坐,而本门那两名高手,却已陨落在防护阵外。 三人为之一失色,又相视一眼过后,紧接着,便开始在小声交谈着。只是稍作商议,就已达成共识,随即,各自驾驭飞行法器,迅速朝商定好之方位飞去。三人形成品字形,立于防护阵上空后,立刻就用法力操控着刀剑类法器,朝在防护中盘坐着之张成,迅猛地攻击而下。 接连发动三轮猛烈攻击,那位蕴灵期境界中年男子,当发现自己一行所使用那二阶,或是三阶法器,已无法对防护阵构成威胁时,便朝其两名师弟招呼一声,随即,率先便施展出法术,对下方防护阵进行攻击。一时间,冰剑术,火球术,金剑术,木刺术等各种法术,不断地击中在防护阵,其上层之阵壁上。 听到防护阵其上方,接连不断地有“砰砰”声响在传来,张成心中,随之也在苦笑连连。继续忍耐着等待会,见这一行三人,仍然毫无一丝收手之意,感觉到自己心中,那种莫名旺盛怒火,实在是忍无可忍时,迅速一起身后,随手就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把三阶灵剑法器,提气纵身飞跃至上空,手中法剑朝上空快速挥动间,由此而生出一道锐利剑芒,随之就朝那位蕴灵期初期境界高手,其头颅迅猛地斩杀过去。 第九十九章 田家危局 被逼无奈时,那久忍于心中之怒火,也终于完全彻底地爆发出来。对垒双方之间,既然是在进行生死搏杀,张成自然不会再留任何情面,法力全力运转出之际,手中所持三阶灵剑法器,在接连快速挥动三次过后,青云宗一名蕴灵期初期境界,两名筑基期后期境界高手,毫无悬念地,便已丧生在那几道锐利剑芒之下。 朝那三具残缺不全尸体扫视几眼,又摇头叹惜几声过后,这才开始收取阵旗与阵盘,顺便将三具尸体上之储物袋,及散落在各地之法器收好,接连施放几个火球术,将五具尸体一一焚烧干净,游龙步法一施展,立即就朝西南方向远遁而去。 离开青云宗所属范围,几百里远之后,张成又四处随意走动一个多月时间,其心境自然而然地,就从中得到一些磨砺。且为保证自己心境之磨炼,能达到那种最佳效果,在两年多历练期间,两次毅然地放弃进入仙府修炼机会。但尽管如此,其修为境界提升速度,仍然比其他人要快上不少,而经过在落雷山地域,进行几个月之引雷入体修炼,身体其强悍程度,恐怕比那些金丹期强者,也并不逊色多少。 外出历练已近三年之久,张成年岁,也快步入二十四之龄,期间之诸多收获,也只有自己心里最为清楚。一当想到父母亲,均会时刻牵挂着自己,加上自己,也不时在担心家人之安危,因而,决定立即结束此次历练之旅,返回青云镇去休息一段时间后,再做其他打算。 一路上低调行事,张成顺利地返回到青云镇时,依旧是身着一件普通青色长袍,背上背着个大包袱,武功修为,却显现在先天期后期境界,不急不徐,十分从容淡定地行走在小镇大街上。 感觉到青云镇灵气,比离开时又浓郁不少,街道两侧,又新增添一些店铺,其中,还出现几栋三层高楼大商铺。此时,行走在大街上其行人数量,比自己离开前,又增加不少,且时不时地,还能观看到一些身着锦袍彩裳男女,穿梭于人群之中。观看到如此这般景象,张成感觉到现如今,青云镇其繁华程度,比贺云城犹胜一分。 途经申氏丹堂前时,见大厅门口处,不时有人在出来进去,大厅内,也有不少人在停留,且这些光顾丹堂之男男女女,有近三成为修真者。张成不免就在为此,而有些感慨地想到,申氏家族其族长之眼光,还真是十分独特,竟然在青云镇灵气刚一有所恢复时,就敢投入大量资金与人力,来此开设一家上档次丹堂。 来到自家宅院门前,见以前那座占地两亩多大小之小院,如今,已变成一座八余亩大院,整个院落其四周高大围墙,均为青石块垒砌而成,从前那两扇显得有些破旧双开木门,也已变成两扇大铁门,那些破旧简陋平房消失不见后,取而代之的则是,几栋两层高楼房,以及一些面积稍显宽敞之平房。 此时,已快进入午时时分,张成用灵识朝院落中一观看,见一块六十余丈大小平整空地上,父亲正在指点着母亲练习游龙步法,兄长张胜,正在督促云鹏侄儿练习开山拳。观看到如此这般情景时,张成先前还有些担忧着之心情,顿时间,便就彻底地放松下来。为之欣慰地笑了笑,随即,便站在大门前,静静地等待着。 不多时,见母亲已停止游龙步法之练习,随同父亲,朝大门左侧一排平房走去,张成这才走至自家大门前,不轻不重地在大门上,接连敲击三下。 听到有人在敲自家大院大门,张胜吩咐张云鹏,先在原地自行练习后,自己则有些不情愿地来到大门前。利索地拨开插销,推开大门一观看,见是张成站在大门前,此时,正微笑着看向自己。惊讶片刻后,立即高兴地大声道“成弟,你今日可终于回来了,快快请进,母亲一天到晚,都时常在念叨着你”。 听到张胜这大声呼叫声,张小凡与刘淑兰夫妇俩,立即从房间中走去,随即,便快速朝院落大门前赶来。 见父母亲一路小跑着,在朝大门前快速赶来,张成连忙朝前迎上几步,双腿跪于地上后,又赶紧朝父母双亲磕上一个响头。随即,便满脸歉然道“不孝孩儿,拜见父亲母亲大人”。 刘淑兰急忙将张成扶起,随之,便在嗔怪着道“成儿,你这二十好几之大男人,为何每次出趟远门,回家时,总要跪下磕头,如此举动,令娘亲都感到十分别扭。走,快随娘亲去看看,你父亲为你所建那栋新楼,其房间布局,是否还算满意”。 见父亲张小凡,正在用得意目光看向自己,张成很是感动地朝其笑了笑,随即,便跟随母亲向院中走去。 父母亲还真是用心良苦,不仅为张胜夫妇,又重新建造一栋二层小楼,而且还在其楼房对面,给自己也修建一栋独立两层小楼。张成谢绝母亲随行陪同,独自走进宽敞前厅一站定,其灵识,立即就朝左右前后两个房间,及楼上四个房间内,其布局与空间大小,而快速扫视几眼。心中为此而感到温暖无限时,随之,又深深地感受到父母亲,对自己那颗永恒不变之关爱心。 推开左侧房间其坚实木门,迈步进入后,先是朝靠近窗户旁那张书桌,两把椅子观看几眼,紧接着,又朝其对面那张新制大木床,以及摆放床上,那套崭新被褥注视会。走近对面墙壁衣柜旁,取下背上包袱,随手放在旁边那张木几上,稍作安顿,便朝房间外走去。 在楼前那眼井台旁驻足片刻,随即,又在院内那平整空地上,随意地来回走动会。稍微熟悉一下,自家院落其他房屋之分布位置,便跟随在兄长张胜身后,朝厨房旁那间膳食厅走去。 一家人围坐于一张大餐桌,见自家所聘请那两名中年女子,已陆续将碗筷酒杯,及几道菜肴在桌上摆放好,张小凡便道“成儿,你那武功修为,如今已达何等境界?不会是还如为父这般,仍然未能突破至紫府期境界吧”。 刚才略微一观看,便知父亲因为扩充自家院落,及修建房屋忙碌操劳,由此而耽误了其自身修炼,张成赶紧摇了摇头,道“父亲,孩儿现在已是紫府期中期修为,在青云镇,恐怕仍然无人是孩儿对手”。 “成弟,你这外出两年多期间,不会是躲在一处非常隐密之地,整天在潜心修炼吧”。得知张成修为又有大突破,张胜立即便惊讶不已着道。 “成儿,此次外出历练,为何不顺便将你那位小师妹,一同带回家中,难道是因为你常年不在其身旁,已出现其他变故,而不愿与你成亲不成”。刘淑兰狠狠地瞪了张胜一眼,随即,又急忙朝张成询问道。 见父母亲和兄嫂四人,均在用那担忧目光看着自己,张成微微笑了笑,道“父亲母亲,孩儿与小师妹之感情,现已犹胜从前,且已与其订下双修婚约,但还须等到孩儿凝结出金丹后,才会前去将其迎娶回家门”。 “成儿,你究竟需要修炼多少年,才能成功地凝结出金丹,这又要等到猴年马月,才能将儿媳迎娶进家门”。刘淑兰为张成婚事,心中甚感担忧时,立即就有些不满意地道。 “成弟,不知你那位小师妹,其长相如何,能否与镇上申氏丹堂,那位申大美女掌柜相媲美”。田婷婷连忙接声朝张成询问道。 见大嫂突然提及申静宜此人,张成立即用那疑惑目光,在看向田婷婷,道“大嫂,你怎么会知道,申氏丹堂掌柜,不是一位男子,而是一位美女,难道你曾去过申氏丹堂”。 “成弟,你那二位好友王子鸣与王学明,去年来我家时,就曾提及过你与申静宜掌柜,两人早就相识之事。不过,最近听人说,王家庄庄主王云逸,不久前带领王子鸣前往申家提亲,想让申静宜仙子,与王子鸣结为一对终身伴侣”。张胜赶紧抢先一声,就朝张成有所解释道。 一当想到王云梦时,张成颇为得意地微微笑了笑,道“大嫂,小弟师妹有闭月羞花之容,如同一位仙女般美丽,比申静宜这位美女掌柜,自然要漂亮几分”。 “成儿,你已有近三年时间,未曾与为父喝过一次酒。来,快点与为父好好喝上几杯”。得知自己未来儿媳,其容颜竟然如此貌美,张小凡心情也极为舒畅,立刻端起酒杯朝张成催促着道。 见父亲心中十分高兴,张成一口气就喝干杯中酒水,紧接着,又连敬张小凡两杯,这才道“父亲,最近镇上,可有何大事发生”。 朝那位端着菜盘,正在朝餐桌前走来中年妇女看了眼,张小凡道“成儿,你我父子俩,先好好喝上几杯,等吃饱喝好后,再说其他事情也不迟”。随即,端起酒杯就痛快地豪饮着。 一番酒菜尽兴过后,张小凡一起身,便朝张成,与张胜兄弟俩招呼一声,离开膳食厅,一路上又是默默无语,走进重新翻建过之宽敞厅堂内,父子三人相继落座,再稍微等待会,当一位中年女子送来一壶茶水,给三人杯中一一倒上,离开后,又已将房门带上。张小凡这才道“成儿,十几日前,程前侄来我家时,说有人,欲强行收购田家镖局所在地块,双方一言不合便动起手来。最后,田家人高手尽出,将两名筑基期初期境界,三名练气期境界修真者,全部予以斩杀掉。由此而来,田家已招惹上一桩灭门大祸”。 据张胜从旁补充介绍,连源县城有一个师姓修真大家族,家主此人修为,已至蕴灵期中期巅峰境界。当得知五名前来青云镇收购地盘家人,一个多月后,尚未返回家族,一怒之下,就亲自带领族中九名高手,前来青云镇查看究竟。现如今,师家一行十人,正在镇上四处寻找着那五人之踪迹。 经过仔细搜寻,在寻至田家镖局时,发现镖局及四周古树众多,且空气中其灵气,也比其它地方要稍微浓郁些,由此,便对田家镖局起了疑心。只不过,因为镇上有县衙派来高手在坐镇,师家来人,这才不敢公开在青云镇胡乱行事。 听完父亲与兄长这番介绍,张成觉得田家这桩棘手事情,必须要尽快解决才行,如若不然,田家镖局,随时都有被师家灭门之可能。 稍稍思量会,张成便道“大哥,不知你岳父大人,与前程大哥两人,其修为已进入到何等境界”。 “岳父他老人家武功修为,现已进入到紫府期初期巅峰境界,前程大哥修为,也已达先天期后期巅峰境界”。见张成有此一问,张胜赶紧出声就予以介绍道。 得知田家父子俩,其修为还是有些低下,张成便取出一千块中品灵石,两个装有蕰灵果玉盒放在桌上,道“大哥,你现在就将这些灵石,及两个蕰灵果,全都给你岳父送去,让田伯父与前程大哥两人,先在家中潜心修炼一段时间。至于连源县城师家来人之事,便由小弟出面,替田家去解决即可”。 见张成想独自一人去对付师家,张胜便不无担忧地道“成弟,师家那位家主,此人,可是一位蕴灵期中期境界高手,你可千万不要轻易与其动手”。 师家之人来青云镇后,就强行收购地盘,此事,已触及到张成底线。果断地摇头,张成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个储物袋递给张小凡,说明袋中,装有一万块上品灵石,几条南湖灵鱼,二十盒蕰灵果。又详细解说一番,蕰灵果之功效后,起身就朝厅堂外走去。 第一百章 巧设迷局 斩杀一名蕴灵期中期境界高手,凭张成现有真实本领,只是桩轻而易举之事,且无须花费多大功夫,就可迅速将其解决。但张成不想让自己真正实力,轻易就为他人所得知,更不愿因为自己当众出手,而给自家人带来任何麻烦。回到父母亲为自己所建新楼起居室后,便开始仔细思量着,究竟该采取何种策略,在不着痕迹间,就可干净利索地,将师家这十名修真高手全部解决。 青云镇灵气越发浓郁,与之同时,小镇也变得越来越繁华,由此而吸引着一些修真家族,及散修前来定居,或是暂时停留修炼,即便是附近一些修真门派,亦派人前来查探,灵气出现变化之具体情形。从而令在镇上居住,及暂时停留修真者数量,为之增加不少,且成份,也变得繁杂许多。 青云镇东区一路边有家小酒馆,三丈大小之小厅内,摆放着五张酒桌。此时,还尚未至午饭时间,一位年约六旬老者,就已在最里间一张桌位上,独自一人在悠哉游哉地,慢慢吃喝着。 不多时,四名青年男子相继进入小厅,选择在小厅门口旁,那张出入方便桌位落座。点上四样小菜,四道热菜,外加一壶老酒,便静静地等待着酒肆伙计,将所点酒菜送上桌来。 坐等不大会,其中一人便道“听说师家来人,正在镇上四处寻找着线索,哥几位,不知有谁知道,此中,究竟是何原因”。 “师家,哪个师家?是云洲府府城师家?还是县城师家”。另一名青年男子立刻出声询问道。 “洲府府城师家,离青云镇有近千里之遥,怎么可能与本镇有所关系,自然是县城那个师家”。先前出声那位男子,立即对青年男子予以解释道。 当伙计将几样小菜,一壶老酒摆上桌,先前出声男子,刚欲出声继续往下解说,却被同桌那位年龄稍大青年男子,发出一“嘘”声所制止住。朝厅内四处观看几眼后,这才小声道“哥几位,须知隔墙有耳,此事关系甚大,诸位说话时,最好还是小声谨慎为好”。 听到同伴好意提醒,一人便小声道“王大哥,你倒是快点说说看,师家之人,之所以会来青云镇,莫非是在这其中,还隐藏着其他故事不成”。 那位被称作王大哥青年男子,目光朝厅门口观看几眼后,这才小声道“本人,也是听一位阮姓中年男子提及,说是在一个多月前,有几位外来练气期散修,前往青云山寻找灵药期间,无意中,就发现一座古修真者所修炼洞府。当时,因这几人修为境界太过低下,及不懂阵法一道缘故,无法破除布设在洞府前,那些尚在运转禁制,而进入其中去寻找灵宝灵物,无奈之下,只好返回镇上寻找帮手。但令这几名散修未曾想到的是,此事无意间,却被师家人所得知”。 喝上口小酒,又吃上几口菜后,王姓青年男子这才接着道“师家人探听到此事后,便派人在暗中,一路上蹑尾跟踪着这几名散修,待其找到帮手前往青云山时,师家人又远远地尾随其后前行”。 “王大哥,此事后来之结果,究竟又是何等情形?”见那位王姓青年男子,已不再接着往下说,有人立即轻声朝其追问着道。 王姓男子稍作停顿,便道“当时在场之人,也有人如同你所问般,其后来结果究竟如何,但那位阮姓中年男子,却死活也不肯说出来”。 稍稍过去会,王姓青年男子又一脸严肃道“师家在连源县城,那可是一个数一数二之修真大家族,我等在坐几位,任何人均招惹不起。此事,哥几位今后最好不要妄加议论,更不可外传才是,以免一不小心,就遭遇那无妄之灾”。 “王大哥,此事你尽管放心,我等绝对不会在外人面前,去随意胡乱说嘴”。见王姓青年男子如此郑重其事地,对在坐几位予以告诫,另外三名男子,立刻朝其相继答允着道。 其后,四人在无语中,抓紧时间吃喝好,那位王姓青年男子,前往柜台结完酒菜之资,便率众迅速离去。 坐在小厅最里间桌位那位老者,一直在自顾自地低头吃喝,当见到那四名青年男子,匆忙吃喝完就已离去,便也不再悠闲地吃喝,随意吃上几口菜,再喝口老酒,就急忙结帐离去。 与此同时,位于青云镇中心地段,一家酒楼一层大厅内,几名青年男子围坐一桌,痛快地吃喝一番过后,便开始在说着与小酒馆中,同样一件事情,只不过这几人在说话当中,其声音却要大上许多。而在镇上一些大街小巷,也有人开始在议论,说是师家几名修真者,曾在青云山上,与十几位散修大打出手之事。 时间只是过去一天,青云镇大街小巷,就有不少人在议论,说是在二十几天前,有人亲眼目睹县城师家一行人,曾在青云山深处,与十几名散修凶狠地拚命打斗,其最后结果则是,师家那五名修真者,当场就被一众散修所灭杀。 张成从兄长张胜口中,得知到此事时,心中立即就暗自得意地笑了笑。自己只不过花费五十块下品灵石,让十几名正欲离开青云镇散修,在镇上四处表演一番,而从此时所得知这一结果来看,感觉到比自己需要那种效果,好像显得也还算不错。张成心中,不免就为自己所订计策,其初步实施之成功,而产生出几丝成就感。 迷局既然已经布下,张成便开始在思量着,下一步,又该如何去收拾后面这一残局,并且,仍然不能让他人有所发觉,事情幕后那位主使者,此人就是自己。 除恶务必尽,斩草须除根,县城师家依仗其家族强大实力,来到青云镇后,就开始强行收购地盘,此举无果后,其家主亲自率领一众修真高手,刚一赶来青云镇,就欲行那报复与震慑之事。因而,只有将师家这一群高手,尽快彻底地清除干净,才能还青云镇这方净土,一片详和与安宁。 一番斟酌,又几经思量,觉得此时离出手解决师家一行人,其时机还尚未到来,张成便想利用几天时间,先行处理完一桩刻不容缓之事,然后,才可放心地去做那心中原本不想,但又不得不为之事情。 青云镇拥有修真者数量,现已比从前多出不少,加上县城师家一众高手,目前又在镇上四处乱闯,在如此复杂环境中,只有尽自己之所能,来快速提升自家人之修为境界,从而使其拥有,或多出几分自我保护能力,这便是张成所亟需,且刻不容缓需要处理之事情。 一家人吃过晚饭稍事休息,张成简要地说明事情原因,与自己之想法后,便请父母亲和兄嫂四人,一同来到院落空地上。从储物戒中取出七十二块上品灵石,迅速在周围布下一座三阶简易聚灵阵,用法力将其开启后,迅速就朝阵外走去。 两日期间,张成一直站在聚灵阵旁,十分小心地替家人守护着。当灵识观看到父亲张小凡,在服下一颗增元丹,与食用一颗蕰灵果,又经刻苦努力修炼后,其修为,已由先天期后期圆满境界,突破到紫府期初期境界。母亲刘淑兰与大嫂田婷婷,这婆媳二人,也已由后天期后期圆满境界,突破到先天期初期初阶境界。兄长张胜,虽然进步最小,但其修为,也由先天期后期巅峰境界,进入到先天期后期圆满境界。 只用短短两天时间,自家四位亲人其武功修为,就已得到大幅度提升,有如此良好结果,无任何理由不让张成,为此而感到十分高兴。当观看到父母亲与大哥大嫂,其修为得到提升后,且其所突破境界,又已得到巩固,张成这才前去动手,收取布设聚灵阵时所用灵石。 见田婷婷站起身时,其身体显得有些不适,张成便道“大哥,大嫂身体好像有些不舒服,你赶紧陪大嫂去先休息会,等其身体恢复好,再去用餐如何”。 听张成有如此一说,刘淑兰立即用有些好笑目光看向张成,见张胜陪同田婷婷,已朝其所住楼房走去,便道“成儿,你大嫂不是身体有问题,而是因为有孕在身,行走不太方便,此事,你就无须大惊小怪”。 得知事情原由,张成很不好意思地,赶紧将看向大哥大嫂,离去背影之目光收回。随即,又自我嘲笑着摇了摇头。而当感觉到父亲张小凡,正在用那好笑目光看着自己,张成顿感无奈时,只好在心中苦笑上数声。随即,便朝自己所居住那栋小楼,一路快速走去。 “成儿,你娘亲身体,现又强壮不少,你还是快点去将你那位小师妹,迎娶回家中来。然后,再尽快生上那么几个大胖小子,趁娘亲现如今身体好,也能帮你小俩口照看下孩子”。见自家小儿为刚才那番所说,感到很不好意思而想快速离去,刘淑兰心有所感时,立即不依不饶地朝张成,那离开之身形追问着道。 知道父母亲,因修为境界快速得到突破,心中正在为此而感到十分高兴,见母亲还欲继续劝说自己,张成只得赶紧加快脚下步伐,朝自己所居住那栋新楼走去。 父母亲其武功修为,现均已突破一个大境界,其自我保护能力,随之就提高不少,张成快速行走中,心中已有所决定,此时时机,即将成熟,自己便可按先前所定计划,一步一步地去付诸于行动。 不过当回到自己房间,一经回味母亲,让自己尽快与师妹成亲之事时,张成立刻就想起王云梦那绝世容颜,以及离开船舱时,其看向自己那温柔无限之目光。和衣朝床上一躺,闭上眼睛暗自高兴会,翻身起床后,又在房间内,边走边笑上几声。如此这般来回折腾一番过后,想要尽快见到绝色佳人之念头,这才慢慢地将之深藏于心底。 相对于镇上那些普通武修,张成早就步入结婚生子年龄,但对于修真者来说,四五十岁时,才结成双修伴侣之人,却大有人在。张成虽然不明白这一原因之根本所在,但自己既然已与王云梦,双方私下订下迎娶约定,自然就不会轻易地去予以更改。 时间又过去两天,师家那几名修真者,在青云山深处,为抢夺古修真者洞府,而被一众散修所灭杀之事,青云镇大部分人应该均已知晓,师家那位族长得知此事后,此时,也因按捺不住心中之怒火,而应有所行动才对。因而,自己也须提前赶到青云山,先做上一番准备才行。 第一百零一章 逐一击杀 随着议论县城师家一行五人,在青云山中所做所为,其人数在不断增多,众口铄金,而又在是非难辨情形下,青云镇上大部分人,随之就对师家人非常反感,不少人在私下里,开始对其大声责骂。更有甚者,竟然还在咒骂着师家人,今后不得好死。 连源县城师氏家族其族长,此人名叫师一良,今年六十有三,蕴灵期中期巅峰境界修为。在连源县县城内,师一良亦属于一流顶尖灵修高手,再加上其行事时,又心狠手辣。因而,在整个县城之中,因迫于师家之淫威,平日里很少有人胆敢在背后,去议论师家其人其事,更不敢妄论师一良本人,其任何事情。 此次来青云镇上,查寻师家人失踪原因,师一良身边带有蕴灵期初期境界高手一名,筑基期后期与筑基期中期高手,各两名,筑基期初期境界高手四名。如此强大阵营,已出动其所在家族,绝大多数核心力量。师一良此举,不仅想显示其师家强大实力,更是想要在青云镇,强行占据一席之地。 师一良带领族中一众修真高手,兴师动众来到青云镇后,便开始在各地四处搜寻,当发现田家镖局所在位置,其古树众多,且灵气又较为浓郁时,也曾对其有过怀疑,认为师家那几位失踪者,很可能与田家镖局有关。但经仔细查找一日之久,在未能找到任何证据时,师一良也不敢轻易地,就对田家镖局出手。 暗中继续寻找证据中,仅仅两天多时间过去,情势就变得急转直下。青云镇已在沸沸扬扬不断地传出,师家一行五人曾在青云山深处,与十几位散修大打出手,并因此而被对方所灭之事。师一良在半信半疑中,随即,便吩咐随同其前来之人,停止对田家镖局暗中之查探,想要静观事态往下之发展。 当从前往镇上四处打探消息,那几位族人口中得知,青云镇上,现在已有越来越多人,在议论着师家人之所作所为,甚至还有人在私下里,大声咒骂着师家人。局面突然就变得难以掌控,令师一良心生烦躁,实在忍无可忍,与再行等待时,终于决定缩小搜查范围与对象,让族人只是去查问,那些在镇上落脚散修情况。与此同时,又安排人前往青云山深处,去查探那位古修真者洞府前,自家族人与那些散修激烈打斗时,所留下痕迹其具体情形。 以王家庄目前之实力,虽然还无法去与师一良,所带领那一行高手相抗衡,但如若让其派人,前往其他地方打听一些有用消息,或当自己与师家人打斗时,让其从旁,稍微牵制住几名筑基期境界高手,此事,王家庄人应该不难做到。张成走出自家院落,突然想到此事时,便赶紧朝不远处之王家庄走去。找到王云逸这位庄主,两人只是稍作商议,随之就定下一条令青云镇众人,无不为之拍手称快之计策。 第二日清晨,一位身着黑色长袍,修为显现在先天期初期境界中年男子,腰间系着一个让人看上去,显得有些鼓胀之储物袋,正独自一人在青云山深处,快速朝前行走着。不多时,此人就已来到一座悬崖峭壁前,停下脚步稍微等待会,其目光,随之就在朝前方峭壁上,两百余丈高处仔细观看过去。 正当其目光,被上方那个显得有些隐密小山洞,而深深地吸引住之际,三名身着锦色长袍中年男子,各自驾驭着脚下飞行法器,也已出现在悬崖峭壁上空。三人对附近周边地区,只是稍微一查看,便发现前面下方,有一位身着黑色长袍,先天期初期境界武修中年男子,正在朝悬崖上方出神地久久注视着。三人互视一眼,随即,便不约而同就驾驭着飞行法器,朝这位武修男子所站立位置,其前方不远处,一路飞落而下。 相继降落于地面上后,见前面这位身着黑袍中年男子,其专注目光,并未因自己等人之来到,而有所改变,仍然在看向悬崖上,那个稍显隐密岩石小山洞。三人为此,便放心地将各自飞行法器收好,迈步间就想前去询问,为何会独自一人来到此地,又是如此专注地,在观看着上方那个岩石小山洞,其目的究竟何在时。而就在此刻,那位身着黑袍中年男子突然身形一动,随之就如同一道闪电般,迅猛地朝三人奔袭而来。手中忽然出现一把不知等阶法剑,在接连挥动两下后,几道一丈多长锐利剑芒,转瞬间,就从三人身上一闪而过。 也许是这三人确实该死,刚才在收取飞行法器同时,就迅速从各自腰间储物袋中,取出一件刀剑类法器持在手中,这才谨慎地朝前走动。但面对前面黑袍中年男子,这一突如其来,且毫无征兆之攻击,令三人尚未本能地将手中法器,及时去抵挡在身前,那几道锐利厚重剑芒,就毫不留情地从一名筑基期后期,一名筑基期中期男子,其前胸一穿而过。即便是那位位于这两人中间位置,修为达蕴灵期初期境界中年男子,虽然本能地快速一闪躲,避开身体要害部位被击中,但其左手小臂,却不幸被波及到,而被其中一道剑芒所斩断。 在这生死一线间,蕴灵期初期境界中年男子,已无暇去顾及,失去左手小臂后之伤痛,右手所持二阶大刀法器,立刻就迅猛地朝前一挥动,心想只须这一刀,就能将前面一丈多远处,那名可恶黑袍男子斩杀时,突然间,所出现几道两尺多长犀利法术剑芒,却已抢先一步进入其身体。当连源县城师氏家族,这位蕴灵期境界高手,连同其手中大刀法器,一同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时,其一双大眼睛,还在死死地睁开着,至死都未曾弄明白,这位黑袍武修中年男子,为何要对其一行三人,无情地痛下杀手之原因所在。 迅速将三人腰间储物袋,及散落在各地法器,悉数收进储物戒中,接连使用火球术,将三具血肉模糊尸体焚烧干净,再施展出几个法术,简单处理下打斗时,地面上所留下痕迹。随即,这位身着黑色长袍中年男子,便开始在这片悬崖峭壁上,接连不断地向上飞纵跳跃着。 来到两百多丈高处,那个较为隐密小山洞前,站在洞口处停留片刻,这才慢慢地朝洞中走去。 沿着平整石面前行出五十多丈远,见眼前这个几丈大小之石厅,其坍塌下陷地面,仍然是一丈多深时,这位身着黑袍中年男子,心中不免就有无限感慨。驻足片刻后,这才走至洞中靠近石壁位置,找块平整石头落座。紧接着,就从左手无名指上那个储物戒中,取出三个刚放入不久之储物袋,拿在手中颇有兴趣地,用灵识清点着其中所收藏物品。 盘坐于坍塌下陷石厅内,安心修炼与静静等待中,两天时间,转瞬即逝。当耀眼太阳光线,已直射在大地上时,一名筑基期中期,与四名筑基期初期境界高手,各自驾驭着脚下飞行法器,又已来到悬崖峭壁上空。朝悬崖及其下方稍加观看会,当查看到离地面两百多丈高处,悬崖上那个较为隐密小山洞时,立即就朝其所在地位置飞去。 一行五人驾驭飞行法器,谨慎地来到岩石山洞前,相继停住身形后,立即就用灵识,朝内中一路查看过去。见沿着一条五十丈多深通道,再继续往前,便是一个地面塌陷石厅。此时,一名身着黑色长袍,筑基期初期境界中年男子,正盘坐在一块石头上,在静静地修炼。再经仔细一查看,发现这位身着黑袍中年男子,因已进入到深度修炼状态缘故,而并未发现自己一行人之到来。见此情形,那位带队筑基期中期境界男子,用手势朝身后四人一招呼,驾驭飞行法器从洞口进入后,立即落下身形同时,又迅速将飞行法器收好,随即,带头就朝岩石山洞内走去。 五位成一条直线筑基期修真高手,一路谨慎地行走在岩石通条内,其平整岩石地面上。率先走在前面那位中年男子,左手持有一面盾牌,更是用那警惕目光,一刻不停在紧盯着,石厅内那位黑袍男子,右手所持二阶大刀法器,也不时在用力攥了攥其手中刀柄。五人前行出四十多丈远,在即将要接近石厅时,厅内那位身着黑袍中年男子,却在毫无征兆间,迅速起身站立同时,手中所持灵剑法器,也迅猛地朝通道内快速一挥动,随之,一道一丈多长凝炼无比锐利剑芒,就已朝行走在高不足丈,宽不及八尺之通道内,那五位身着锦袍男子斩杀过来。紧随剑芒其后,三个一尺大小之火球,更是快如流星一般,带着炙热无比火焰,先后相差无几地攻向五名锦袍高手。 面对这突如其来之迅猛攻击,走在最前位置那位筑基期中期境界高手,心神为之感到无比震惊中,立刻就运转出法力,将其注入手中所持防护盾牌中,催动盾牌变大,又迅速挡住身体后,刚想用手中大刀法器,对黑袍中年男子进行攻击,但就在此时,攻击而来那道锐利剑芒,在猛烈地击中防护盾牌之后,并未因此而受到多大阻力,就已从中穿透而过。紧接着,又迅速从这名筑基期中期境界高手,其身体一闪而过,并继续朝其身后,迅猛地攻击过去。在接连穿过三人身体时,这才消失不见。而紧随剑芒所至,那三个如一团烈焰大火球,又迅速将岩石通道内四具尸体,连同走在最后那位中年男子,焚烧得一干二净。 青云镇一家客栈内,此时,一名年约六旬老者,正不停地在房间中,来回地踱步。时而,其眉头紧皱,时而,又脸现愤懑之色。 小半个时辰过后,老者朝站在房门外,那位四十多岁中年男子道“青山,你倒是说说看,本族长接连派出两拨高手,前往青云山深处,去查探古修真者洞府前,其所留下打斗痕迹。现如今,时间已过去五天之久,为何连一人也不曾归来”。 “族长,小侄有种不好预感,全叔他们八人,此时,应已身遭不测,恐怕以后,永远也无法回来”。那位名叫青山中年男子,立即恭谨地在回应着道。 时间稍稍过了会,老者这才出声道“青山,你再说说看,是谁有这种强大实力,能将一名蕴灵期初期,一名筑基期后期,与两名筑基期中期,以及四名筑基期初期境界高手,干净利索地予以斩杀”。 “青云镇上那一众修真者,自然无此本领,那些在镇上停留散修,更无这种能力,唯一有可能的就是,那些途经青云山修真门派高手,或许是强者,才有这般强大本领”。房门外,那位名叫青山中年男子,立即用肯定语气回答着道。 见自家侄儿师青山,这位筑基期后期境界高手,竟然会如此这般认为,老者便十分痛恨地道“青山,如果真如你刚才所猜测般,全弟及其他七位族人,现已均被他人所谋害,那么,我师家在连源县城,就已沦落至一个二流修真家族。只是,令本族长尚未想清楚之事便是,这两拨人马,可是相隔两日后,才去同一地点进行查探,难道是说,在那个山洞之中,还真藏有何玄机不成”。 稍稍等待会,见师青山并未接声回答,老者便道“青山,我师家,今日既然已沦落到如此地步,本族长如果不亲自前往青云山,去仔细查探一番,我师一良今后死都不会瞑目”。 青云山深山处,一名身着黑色长袍中年男子,正静静地站在一座悬崖峭壁前,其目光,却十分好奇地在紧盯着,悬崖上两百多丈高处,那个让人觉得有些隐密之小岩石山洞,且时不时地,还会为之紧皱下眉头。但令黑袍男子不曾想到的是,其如此这般举动,早就被两名驾驭着飞行法器,身着锦袍中老年男子,在左侧几百丈高空中,观看得清清楚楚。 感觉到有四只眼睛,不怀好意地在紧盯着自己,心中为此感到震惊之际,连忙扭头朝左上方一观望。当发现那两位身着锦袍修真高手,正驾驭着脚下飞行法器,在朝自己快速飞来时,立即就吓得其连忙朝悬崖右侧,一路快速奔跑而去。 这两名身着锦袍中老年灵修高手,老者修为,已高达蕴灵期中期巅峰境界,中年男子修为,还只位于筑基期后期境界。两人驾驭飞行法器,尚未来到这座悬崖峭壁前时,在高空中,就已远远观看到下方峭壁前,有位身着黑色长袍,武功修为达先天期初期境界中年男子,正在仰望着悬崖上一个小山洞,且还显现出一副想上,却又不敢上之模样。两人飞临悬崖上空后,见下面那位身着黑袍中年男子,依然在犹豫不决着,便怀着几分好奇心,直接就朝此人所在地位置,一路飞落而下。 几息时间过后,见那位身着黑袍中年武修,因自己两人之突然出现,而受到惊吓,正慌不择路地朝右侧悬崖快速跑去。老者与中年男子对此,便会心地相视一笑,驾驭着脚下飞行法器,在迅速向地面降落同时,其飞行方向,依然直指那位身着黑袍中年男子。 黑袍中年武修,脚步慌乱地朝右侧奔跑中,不知是因为心情太过紧张原因,而是武功修为低下原故,刚刚跑去不到五十丈远,便被身后那两名修真高手,追赶距离越来越近。当两人低空飞行,在追至离黑袍中年男子不到两丈远距离时,飞行在前面那位老者,便从飞行法器上,一跃而下到地面上。而就在此刻,一道一丈多长锐利剑芒,已如一道闪电般,向其迅猛地攻击而至。老者为此感到无比震惊,而又极为震怒中,见自己无法及时闪身躲避开攻击,立刻从系在腰间储物袋中,召唤出一面巴掌大小,三阶防护盾牌停在身前,刚想将法力注入其中,使之迅速变大而保护住自己身体,但那道锐利厚重剑芒,却已从盾牌旁一闪而过,无情地将老者身躯斩裂开来。 跟随在老者身后,修为达筑基期后期境界中年男子,落至地上后,迅速将飞行法器收好,向前追赶时忽然发现,前面那位身着黑色长袍男子,只是在转瞬间,就由一名武修,而变成一名筑基期境界高手,手中所持法剑一剑斩出后,就将自家族长斩杀。无比震惊中,心神为之一错愕,躲闪身形略微一迟疑,正巧被从老者身体穿透而过,依然显得锐利剑芒所斩中,其身躯,随之也就被劈成两半。至此,连源县县城师氏家族,由其族长带队来到青云镇一行十人,就被那位身着黑色长袍中年男子,分三批次斩杀殆尽。 第一百零二章 偷闲时光 张成并不反对外来修真家族,前来青云镇发展,如果是其来到镇上后,能与青云镇本土居民和睦相处,且能携手并肩,共同维护小镇这方净土之安宁,张成不仅非常欢迎其前来,而且还会对其之到来,而由衷地感到高兴。但若是有人依仗家族实力,来镇上胆敢行那持强凌弱之事,或无故欺压镇上任何家族或个人,只要一经遇到或是被得知,张成就决不会将其轻易放过。 王家庄在暗中配合行动时,其速度也是非常之快,且效果也很不错,当张成将从师家,那一众修真高手身上所得储物袋,其中两个交给庄主王云逸后,时间只是过去一天,就从连源县县城传出消息,师氏家族,这个在县城属于一流大家族,已被其多年前,所树立下那几个仇家,联合出手灭门而亡。 随着师家一行十人在镇上消失,以及县城师氏家族被灭族消息,在镇上广泛传开,青云镇,随即就恢复到往日之平静,且在那繁华盛景中,又多出几分和谐友善气氛。 张家厅堂内,田胜之取出两酝五十斤装百年陈酿,刚一将之放在桌上,便就朝张成道“小成贤侄,伯父已得到消息,连源县城那个师氏家族,昨日,已被其所树仇家灭族。这是不是因为你请来几位同门师兄弟,一同联手之下,先是将师家,来镇上那一行十人解决掉,然后,你那些师兄弟,又迅速赶往县城放出消息,师氏家族从前所树立那几个生死仇家,在得知此讯后,就果断而又迅速地联合在一起,一举便将师氏家族彻底消灭”。 张成微笑着点了点头,道“田伯父,师一良与师一全兄弟俩,及师家另外八名筑基期高手,均为小侄使用计策所斩杀,但连源县县城师家,此时此刻,是否还有漏网之鱼,却不得而知。此事,您与前程大哥两人,今后还需多加关注才是”。 “小成弟,师一良此人,可是一位蕴灵期中期巅峰境界高手,你又如何能将其斩杀”。坐在田胜之一旁之田前程,立刻惊讶不已着道。 张成微微一笑,道“前程大哥,杀人时,自然也需要使用一些技巧,小弟动用些拙劣小手段后,便顺理成章将之斩杀,对于此事,你就不必于太过惊讶”。 “小成弟,你在外出期间,是否经历过许多凶险搏斗,又曾斩杀过何等境界高手”。田前程紧接着,立即又朝张成追问着道。 见父亲张小凡其目光,也在紧紧地盯着自己,张成赶紧摇了摇头后,道“小弟虽然不愿杀人,历练途中,还曾救过一些人之性命,但若是有人胆敢对小弟随意动手,本人就决不会轻易将之放过”。 “小成弟,你到底斩杀过多少人,其中,那位修为境界最高者,又是何等境界”。见张成话语中,显得十分含糊,田前程又紧追不舍地询问道。 田胜之朝自家儿子瞪一眼,随即,又有些生气地道“程儿,成贤侄既然能轻易斩杀师一良,这位蕴灵期中期巅峰境界高手,及那位蕴灵期初期境界兄弟,自然而然就有能力,去斩杀其他蕴灵期中期境界高手。如此简单之事,你何必再胡乱去追问”。 见田前程受到其父亲呵斥,张胜不由得意地嘿嘿地笑了笑,随即,又朝其挑衅道“前程大哥,你我两人不妨比试一下,看看是谁,能率先突破至紫府期境界”。 “胜弟,成弟已是位怪物,难道你也想成为一名怪物不成”。见张胜也想挤兑自己,田前程立即气哼哼地朝其反击道。 张小凡一直端坐在一旁,静静地观看着几人在说笑,见田前程与张胜两人,又开始在斗嘴嘻笑时,随手拿起桌上那两酝百年陈酿,便朝田胜之道“田老哥,让胜儿他们在此继续说笑,咱老哥俩,这就去厨房膳食厅,好好地喝上几杯”。 张成结束历练之旅,回到青云镇上后,已十几天时间,期间,除了在王家庄,匆匆见到过王子鸣一眼外,其他几位好友,却连面也未曾谋过一次。此时,坐在自家膳食厅中,在陪同田胜之父子俩,尽兴地喝着小酒同时,心中却在想着,自己也该去与王学明等几位好友,好好地相聚一番才是。 第二日,张成在小镇中心街道地段,随意走动会,当无意间,从申氏丹堂路过时,见从大厅门口前,出来进去之人,其数量好像比以前,又要多出些。驻足稍微观看几眼,便不由自主地在感慨着,镇上不少稍微有些财力之人,为加快提升其自身修为境界,不惜拿出多年所积攒下之银两,来此购买各自所需灵丹。张成为这些坚持不懈修炼者,竟然有如此大决心与魄力,而感到十分欣慰地一笑,随即,便转往他处继续朝前行走着。 来到刘小运家门前,听到院落中,有一小孩哭闹声在传出。使用灵识一查看,发现刘小运怀抱着一名一岁多小孩,正在不停地来回摇晃着,嘴中,还在不停对手中所抱小孩,小声念叨与安慰着。见到如此这般情景,张成在转身离开时,也情不自禁地为之笑了笑。 路过王士魁家门前,当听到有位年青女子,正在怒声对其喝斥着,而王士魁此时,却在唯唯诺诺地予以应付着,张成稍作感慨,又摇头会心地笑了笑,便也只好行往他处。 仔细想来也是,自己五位好友中,年龄最小之王子贞,出阁都已近七年之久,其他四位好友,早就过了成家立业年龄,此时娶妻生子,再也正常不过。但当想到自己,与王云梦这位绝色佳人,两人曾在私下里订有婚约之事,为此而感到十分欣慰时,内心深处,想要成为一名强者之信念,便又更加坚定上几分。 慢慢行走途中,默默地回想着,两人当时在船舱中,那番真心对白,以及各自对对方,那种留恋不已之情怀,想到此处时,又惬意而满足地笑了笑。随即,加快脚步就朝王家酒楼走去。 刚一迈步走进前厅,酒楼那位钱掌柜,就赶紧迎上前来,满脸笑意道“张公子,已快有三年时间,都未曾见你来过一次。快请前去雅间就座,稍后,少东家就会赶来”。 随钱掌柜来到二楼一个雅间,在椅子上落座后,刚刚品尝几口茶水,房间那扇厅门外,就已传来王学明之声音“张师弟,你这可是终于回来了,也还记得前来看望我这位师兄。怎么样,你那修为境界,是否又有所突破,从而令本人,更加难以追及”。 见王学明满脸笑容走进房间,张成赶紧起身后,又连忙朝其拱手行上一礼,道“张成见过学明师兄,师弟此次未曾约定,就无故前来打扰,还请师兄勿加怪罪。本人修为境界,虽然稍微有所增进,但学明师兄之武功修为,也已进入到先天期后期境界,与镇上三大家族其同龄人相比,应该也毫不逊色,有如此喜事,着实令师弟感到无比高兴”。 王学明连忙朝张成还了一礼,道“师弟快快请坐,两年多前,你既赠送给师兄不少灵丹,又送上不少妖兽肉,如果师兄其修为境界,由此还不能得到些许提升,为兄都觉得无颜与你再行相见。成师弟,今日你能前来寻找为兄,令师兄高兴都来不及,又怎会怪罪于你”。 “小成师弟,你我之间,已有近三年时间,未曾在一起相聚过,为兄刚才已安排两人,前去请子鸣兄,与士魁弟一同前来酒楼。一会,我等四位好友,必须好好地尽兴吃喝一番,直到一醉方休如何”。未容张成接声说话,王学明紧接着又道。 见王学明对自己之前来,竟然显得如此热忱,张成十分感动地朝其点了点头,道“学明师兄,师弟此次返回镇上,正想在家中好好休息一段时间,今日,便陪同几位兄长,好好多喝上几杯,决不会做出那种令人扫兴之事”。 言罢,随手就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条近二十斤重南湖鱼,递至王学明身前后,道“王师兄,这是师弟外出历练期间,潜入一个深水湖中,所捕获到一条灵鱼,劳烦你去一趟后厨,请酒楼大厨精心烹饪一番,一会喝酒时,也好让几位兄长,能略微品尝一下此灵鱼,其鲜香可口之味道”。 王学明深知,张成年龄虽然比自己小,但其所处修为境界,却比自己要高出许多,办事能力,也比自己要强上不少。知道这条灵鱼应该很珍贵,伸手将灵鱼接过后,便赶紧出声唤来一位年青跑堂,又郑重其事地吩咐此人,速速将灵鱼送往后厨,请一位大厨亲自动手,将其用心地好好烹饪之。 未经等待多时,王子鸣与王士魁两人,便相继进入小厅,张成与二位好友一番寒暄过后,四人便围坐在一桌,开始痛快地吃喝起来。 半个多时辰期间,四位好友相互敬酒,在叙述些往日旧情时,王士魁却是杯杯见底,再加上有那鲜香可口之灵鱼辅佐,时不时,还自顾自地喝上一大杯。 一酝十斤装百年陈酿见底,另外一酝,又已少去一小半,见三位好友放下碗筷,开始在用心品茶时,王士魁带着满嘴酒气道“小成弟,听说有几名散修,前往青云山深处寻找灵药时,曾远远地观看到,有一位身着黑色长袍中年男子,只是在不到六日期间,便将县城师家那十名高手斩杀殆尽。此人本领之高强,着实令为兄感到十分羡慕,你明日若无要事,就陪同为兄前往青云山深处,寻找到那座悬崖前,去观看一下双方打斗时,所留下之痕迹如何”。 见王士魁,突然就提及师家人被斩杀之事,张成心中顿时便在为此,而感到震惊不已着。未曾想到自己行事如此隐蔽,且期间,还相隔着不少时间,才陆续解决掉师家三拨人马,可此事,仍然被他人所发现。但随之又一想,自己出现在悬崖峭壁前时,已施展出换容术,即便是自己这三位好友,当时就站在一旁,恐怕也很难认出自己。 见王子鸣有些意味深长地朝自己看了眼,张成无奈地笑了笑后,便朝王士魁道“士魁兄,去到深山那座悬崖前,费时费力不说,即便长途赶去,恐怕也很难看出其中有何玄机,我等几位,还不如去往小青河下游地段,尽兴地游玩一天,散心消遣一番来得更为实际,不知学明师兄以为然否”。 小青河,发源于青云山脉一座高大主峰,其上游大部分河段,只有一丈多宽。只是在从青云镇,其旁边之山脚下流经而过后,其河床,才变得越来越宽阔,河水,也变得越来越深,下游段其河面最宽处,已多达三十余丈。 也许是因与王云梦,相识相恋于湖上之缘故,张成便对青云镇这条小河流,也已生出几分兴趣。此时,因不想陪同王士魁一起,前往青云山深处,费时费力去查看,转而寻找到一个理由,想邀请几位好友,去河边游玩一天。 王学明倒是位有心人,不仅带头出声答应,愿意陪同张成一起去小青河游玩,而且在从镇上出发时,还叫上自家酒楼一名大厨,带上炊具及一应碗筷,将其装上一辆马车后,这才与张成等几位好友一同前往。 一行五人赶到小青河下游,在河床边兴致勃勃地游玩会,张成取出一条十多斤重南湖鱼,收拾一番腌制好后,便交由酒楼那位随行大厨,去旁边支炉烧烤。当感觉到仅只一条鱼,恐怕还不够几人食用时,便用灵识,朝河水中来回扫视着。见不远处那一丈多深河水中,不少一二斤重之青鱼,正在慢慢游动着。张成顿时便来了兴趣,驾驭着脚下飞剑法宝,迅速飞至河面一丈多高处。随即,便施展出灵力术,编制成一张法力大网,迅速丢入下方河水中,并使其快速捕捞着,那些游动着之青鱼。 张成法力十分雄厚凝炼,法力全力运转出时,只是在刹那间,就能形成一张网口一丈多大小,长度达三余丈之法力网,操控其在鱼群密集区域内,接连捕捞几网,从河面上与岸边空地上,接连来回往返几次后,河岸边其杂草地面上,就已出现七八十条,还在活蹦乱跳着之鲜鱼。见到如此情形,王学明等人既感震惊,而又为之兴奋不已。 王子鸣修炼这么多年,期间,除修习过火球术,金剑术,风刃术等几种普通法术外,还从未见到过如此高明而有趣之法术。见张成驾驭飞剑回到河岸边,立即上前就急切地道“小成弟,你刚才施展出之法术,谓何名称,为何会如此这般神奇,若是用其对敌,是否在瞬间,就可将对手网住,并令其动弹不得”。 张成微笑着点了点头,道“子鸣兄,小弟刚才所用灵力术,将其施展出时,不仅可以让其变成鱼网状,而且,也可以让其变成绳索般之条形状。对敌时,若是将对手捆绑住,施展此术者其法力,若是比对方雄厚,就会令其无法挣脱,但若是修为境界低于对手,或法力不如对手雄厚凝炼,对方很快就能将之挣脱”。 “小成弟,不知你能否将这门灵力术,传授给为兄我等几人”。听完张成这番详尽解释,得知这种灵力术,还真可以用于对敌,王子鸣想要得到这门法术之心情,随之就变得更加迫切几分,立即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。 “灵力术这门法术,是调用丹田中之法力,在经过体内几条经脉运转后,才能顺利施放出。小弟将这门法术,相授于子鸣兄,自然不会有何问题,但学明兄与士魁兄两人,能不能运转真元力去施展,小弟却是不得而知”。张成立刻朝王子鸣加以解释,而予以回应着道。 此时,当着从小玩到大三位好友之面,既然王子鸣已然主动提出,且王学明兄与王士魁兄两人,也有想要学会,而去尝试着练习之心思,张成便毫不犹豫地将灵力术,其修炼运转口诀,逐字逐句传授给王子鸣三人。 几百字之法术修炼口诀,三位好友只用小半个时辰,便将之牢牢记住。张成又将法力,在经脉中运行线路,一一予以相告。随即,便郑重地告诫王子鸣三人,今后,不得轻易地就将这门法术,去传授给其他人。接下来,四位好友高兴地吃喝一顿,又尽兴地游玩一阵后,这才有些意犹未尽地返回镇上。 第一百零三章 入山查探 无拘无束,且无须有任何防范或戒备,心情非常放松地与几位好友,一同吃喝游玩一整天,外出历练期间,所带来那种疲惫身心,随之就得到不少缓解。从小青河返回镇上后,张成便在家中足不出户,一待就是一个多月时间。期间,除偶尔指点下家人修炼外,大部分时间与精力,则用于参悟丹经,炼器真解与阵法真解上,如此一来,张成炼丹水准与炼器技艺,自然又提高不少。 在这期间,张成还进入过一次仙府,在修炼室中,静心修炼将近四天时间。其后,施展雨露术将整个灵稻田,几亩灵药田浇灌一遍,收取一些灵稻及几种灵药,在炼丹室炼制几炉增元丹,又从存储室选取几件法宝后,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仙府。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,又悄悄地过去十几日,当见到兄长其武功修为,已突破到紫府期初期初阶境界,大嫂田婷婷,已真正达到三阶阵法师水准,一家人其自我保护能力,已基本无虞,张成心思一活泛间,随之,就已生出想要外出历练之想法。 外出历练前,张成自然需要在镇上四处走走,看看其是否依然和谐安宁,以及是否有不安分之人存在。在街道上随意行走会,当不时听到有人在议论着,突然有不少妖兽跑出青云山,来镇上周边及附近地域,为祸人类之事时,心中立即就为之震惊不已。 青云山脉其灵气,虽然已浓郁不少,妖兽其繁殖能力,与进阶速度,随之也就加快许多,但整个青云山脉有几千里大小,且妖兽一般只会在深山区域范围内,那些灵气浓郁之山谷中藏身修炼,怎会无缘无故就跑出深山,而闯入到青云镇周边地域,来攻击人类呢? 仔细思量会,见自己一时间,还想不出妖兽为何要离开其所在领地,而跑出青云山脉之原因,张成便朝王家庄走去,看能否从王家人口中,得到一些对自己有用之信息。 从王家庄出来时,得知王家人,对于妖兽之认知也不多,张成便就决定,要亲自前往青云山深处走上一趟,去详细查探一番,妖兽为何要离开其领地,进而四处乱窜之原因所在。 将在仙府中所炼制那几瓶增元丹,及收获到之灵稻,全部交给父亲保管,并说明为何要前往青云山脉,去查探妖兽祸乱原因之后,张成便独自一人朝青云山走去。 面对妖兽频繁地跑出青云山脉,来肆意攻击青云镇人,镇长府经与三大家族商议一番后,便安排六支由先天期高手,所组成之清剿队伍,在青云山外围日夜巡查,并及时清剿来犯之妖兽。清剿队每队由十名先天期高手所组成,其中,带队者为一名先天期后期境界高手,其余九人之修为,则处在先天期中期,或初期境界不等。 张成仍然身着一件普通青色长袍,其腰间,佩带着一把近三尺长长剑,其背上,则背着一个兽皮大包袱,施展换容术将其面孔,变成一位三十五六岁青年男子模样,独自一人刚进入到青云山外围,就遇到一支由十人组成之清剿队伍。见张成这位先天期后期境界高手,想独自一人前往前方深山之中,那位带队中年男子,只是善意地朝张成提醒几句,随即,便带队转往其他地方,去继续履行其巡查职责。 由于青云山妖兽数量在增多,且还出现过一只三阶妖兽,吞噬人类事件之发生。此时,进入青云山寻找灵草灵药之人,比从前已少上许多,即便是有人想前去寻找,也全部由十余人组队,结伴一同前行。 在山林中穿行两日,张成就只遇到过一支寻找灵草灵药队伍,期间,却遇到过一只二阶妖兽,及两只一阶妖兽。出现如此情形,令张成想要尽快查勘清楚,妖兽为何会突然离开其领地,到处乱窜之想法,而变得更加迫切几分。 张成不想因为出手斩杀前往途中,所遇那一至二阶妖兽,而耽误自己进入青云山深处,去查找妖兽骚乱原因之时间。况且,这些妖兽在一众先天期高手面前,也翻不起多大浪来,往前行进时,其灵识全部放开,及时避开与妖兽正面接触,只是快速行走六天时间,就已深入到青云山一千多里远。 继续快速行走出五十多里,突然从前方十余里远处,传来众多妖兽所发出怒吼声。为此感到震惊中,张成立即停下其脚步,灵识,随之就朝妖兽怒吼声所在方向,一路迅速查看过去。 驻足稍稍观看会,见前方十余里远处,一个六七里大小其山谷中心部位,此时,聚集着几十只一至二阶妖兽。在山谷外围,其四周几块突出岩石上,分别站立着六名身着青色长胞,胸前绣着一个怪异兽头,修为达筑基期后期境界高手。在山谷口前,则站立着一名身着绿色长胞,在其胸口处,也绣有怪异兽头中年男子。在其身边,还有一只一丈多高,四丈多长之虎形妖兽。 继续观看时,就发现有个古怪现象,每当山谷前,那只虎形妖兽大吼出一声,位于山谷内,那群正在咆哮着之妖兽,立即就会停止咆哮,而安静地呆上会。对于前方山谷及其周边,竟然出现如此怪异情景,张成既感到惊讶,而又觉得此事,令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。 对于妖兽之认知,张成所知极为有限,只知道其喜欢攻击吞噬人类和猛兽,以及吃食高等阶灵草灵药,用于提升其修为境界,但并不知其生活习性,以及所惧怕何种事物。 张成刚一收回灵识,见山谷前那只虎形妖兽,立刻就扭头,朝自己所在方向咆哮一声,张成身形闪动几下后,迅速转移离开,而飞闪至一侧几十丈远处。 张成此行目的,就是前来查找妖兽骚乱原因,在未寻找到正确答案前,自然不会放弃对那只巨大虎形妖兽,其等阶与其邻近,乃至周边情形之查看,闪躲横移出将近百丈远时,立即又释放出灵识,而朝山谷口处仔细观看过去。 在虎形妖兽其右后方,一名身着绿色长胞,胸前绣有怪异兽头中年男子,正一动不动地在站着,在其身后两余丈远处,三十多名身着灰色长胞,修为还处在练气期后期境界少年男女,从面部那一脸兴奋表情中,不难看出其正在期盼着,会有某件惊喜事情,能尽快地落到各自头上。 张成虽然曾经在顶级修真大门派,青云宗呆上过那么几天,但在这期间,并未见到过任何妖兽,因而,对于眼前这个修真门派之人,为何要将那几十只一至二阶妖兽,驱使其进入山谷,并将其紧紧地围困住,而不动手将之斩杀一事,感到极为困惑不解。 耐心等待中,十几息时间很快就已过去,见站在虎形妖兽身后右侧,那位蕴灵期中期境界男子,将手中所持一节三寸长短,用妖兽骨炼制而成之骨哨,随手放在嘴唇边,稍微用力接连吹响几声过后,前方山谷中,那几十只正在躁动不安妖兽,顿时间便安静下来。与此同时,其身后五名练气期后期境界弟子,驾驭飞剑法器迅速就朝山谷中飞去。 妖兽,天生就喜欢独往独来,我行我素,从来都不愿意被人类所控制,但在听到那几声哨声响过后,其骨子里那种桀骜不驯性格,立刻就被紧紧地压制住。当五名练气期后期境界少年男女,相继飞落在其中五只二阶妖兽跟前,并出声让其俯首称臣时,五只妖兽虽然予以怒目相对,但还是不敢有任何反抗举动。 也不知这五名练气期后期境界弟子,在施展出何种法术,当从其口中念念有词一番过后,在其对面站立之妖兽,随之就变得温顺许多。十几息时间过后,五只妖兽从其额头眉心处,忽然间,就陆续冒出一粒紫红色晶状物。这紫红色颗粒物刚一尽数冒出,便纷纷飞至其对面,那位少年或少女之眉心处。二三息时间过后,少年男女其眉心上,就已无颗粒物存在,且未留下任何痕迹。而就在此时,身前所站立着那只二阶妖兽,其身形仿佛在不断缩小瞬间,随之就进入少年男女系在腰间,那只小布袋中。 当第一拨五名练气期后期境界弟子,各自成功地收服到一只二阶妖兽,又一脸兴奋地,而又迅速返回刚才所在队伍中。那位绿胞中年男子用其凌厉目光,朝山谷中妖兽群随意扫视一眼,随之,又用骨哨朝山谷方向接连吹响五声。而当哨音刚一响起,其身后,立刻就有五名少年男女,驾驭着飞行法器朝前方山谷飞去。相继飞落在各自选择好之妖兽跟前,用同样一种让妖兽臣服方法,兴奋地收取到一只妖兽后,便满脸喜色地迅速返回先前队伍中。 因为相隔距离太远,加上不敢全力使用灵识缘故,张成并未听清楚这两拨少年男女,其口中所念诵出,可让妖兽为之臣服口诀,也未十分清楚地查看出,从妖兽眉心所冒出那颗紫红色晶粒,究竟是为何物。当见到三十七名少年男女,前后分七拨进入山谷,并全部成功收取到一只妖兽后,那六名一直守护在山谷外筑基期高手,立即驾驭飞行法器进入到山谷中,手中所持法器挥动一番过后,迅速将那十几只剩余妖兽,尽数斩杀干净。直到此时,张成这才从惊讶呆楞状态中,一下而清醒过来。 张成并非是一名莽撞而愚昧无知者,虽然对这一行四十多人,刚才收取妖兽之举动,而为之感到十分好奇,但当观看到从那只虎形妖兽身上,明显透露出一股磅礴威势时,立即便止住想要前去打探一番之冲动。 第一百零四章 惨烈厮杀 半个时辰不到,山谷中那几十只一阶或二阶妖兽,就被全部处理干净。此时,张成虽然不敢轻率地就前去山谷中,进行详细查探,但也不想就此轻易离开,仍然站在原地静静地观看着,这个修真门派之人,下一步,还会有何行动。 那六名筑基期后期境界高手,迅速斩杀完山谷中,所剩下那些妖兽后,刚退至一旁站定,位于山谷外,那只巨大虎形妖兽接连几个飞纵跳跃,便就来到妖兽尸体旁。紧接着,毫不挑剔就开始在吞噬着,散落在地上妖兽其血肉,即便是那些皮毛与骨骼,也从不放过。接连吞噬完两只二阶妖兽尸体,这才显现出一副心满意足模样,而快速返回到山谷口前。 三十七名练气期弟子,见虎形妖兽已回转到其主人身边,便纷纷驾驭各种飞行法器,朝山谷中一路快速飞去,一些心急者,在即将接近妖兽尸体时,便迅速将刚收取到不久,小布袋中那只妖兽召唤出来。 只是过去三十几息时间,山谷中,那十几具散落在四处妖兽尸体,就被三十七只妖兽,争相吞噬得一干二净。见到这一情形,张成对于妖兽其凶残心性,以及其强大吞噬能力,无不为之感到震惊。 就在张成摇头感慨不已时,山谷其上空,突然间,就有如雷鸣般吼叫声在响起。这震耳欲聋吼叫声一传出,即便是远在十余里外之张成,其心神,也被受到轻微震动,而位于山谷中,及其周边一众修真高手,心神在受损之际,连同其身体,也被震得一阵发颤。山谷中,那一众正欲离开练气期弟子,不少人立刻被震得晕倒在地。 那巨吼声尚未彻底消散干净,一只高逾丈余,身躯长度,多达近五丈长之巨大虎形妖兽,就已出现在山谷后方,那座险峻山峰其山梁上,山谷中那三十七只被吼叫声,震撼得正在发楞妖兽,当感觉到高高山顶上,一双震慑心神巨大兽目,正在凶狠地朝各自身上扫视时,立刻就朝山顶上方,发出一低声咆哮。与此同时,身躯在迅速趴伏于地之际,随即,就显现出一副愿意臣服归顺模样。 接连几次如闪电般飞跳纵跃过后,巨大虎形妖兽如风驰电掣般,就出现在下方山谷其中间部位,其巨大头颅在转动间,一双凶狠兽目,随之就有些不屑地朝站在不远处,那六位筑基期中年男子环顾一眼。紧接着,又朝位于山谷前,那两名中年男子稍微一扫视,随即,从其一双巨大兽目中,所发出慑人心神凶芒,就在紧紧地盯着那只虎形妖兽不放。 稍过片刻,当感觉到心神,实在难以忍受那凶芒之威慑时,位于山谷前那只虎形妖兽,先是发出一低声咆哮,随即,一双前肢,便有些不情愿地欲屈膝跪伏于地,想以此来表示,其愿诚服归顺之意。 那位站在虎形妖兽一旁,身着绿胞中年男子,当见自己所收服妖兽其心神,已被山谷中那只虎形妖兽所震慑住时,立即就朝其大声喝斥着道“小虎,还不给我快快醒转过来”。 听到自家主人这一大声喝斥,虎形妖兽其心神,立刻就被狠狠地震颤了下,停止屈膝举动,扭转头颅用那温顺目光,朝位于身旁,那位身着绿胞中年男子看了眼。回转头颅时,其一双巨大妖目,顿时便露出凶狠光芒,而朝山谷中那只巨大虎形妖兽,迅速对视过去。 见站在身边这只虎形妖兽,已被自己重新控制住,中年男子很是得意地笑了笑。随即,便手握一件三阶刀形法器,警惕地注视着前方山谷中,那只巨大虎形妖兽之举动。 山谷前这位中年男子,与站在其身边妖兽之举动,自然尽数落入山谷中,那只巨大虎形妖其兽目中。为此感到无比震怒时,先是朝那位身着绿胞中年男子,发出一声如雷鸣般之咆哮,紧接着,其身形便如一道闪电般,朝位于不远处,那六名筑基期境界男子攻击而去。 此时此刻,那六名筑基期后期境界中年男子,被刚才之咆哮声,所损伤心神刚刚有所恢复,迅速退离出几步后,便开始在谨慎地防备着,与此同时,还在努力地寻找机会,想趁那只巨大虎形妖兽不备时,出手将那些晕倒在地练气期弟子,一一救下后,再逃离出去。当灵识察觉到不远处,那只巨大虎形妖兽张开其大嘴,欲再次发动声波攻击时,赶紧施展出防护罩法术,用其来保护好身体,并抵挡声波之攻击,以免心神再次受损。 巨大虎形妖兽一声震天怒吼过后,那六位位于不远处筑基期高手,因及时使用防护罩予以保护,当感觉到其心神,并未受到那咆哮声之侵袭,而正要有些庆幸时,那只巨大虎形妖兽其身躯,突然迅猛地一跃起,随之,就凶狠朝六位筑基期高手猛扑过来。 这六位筑基期中年男子,深知凭其之本领,还无法与眼前这只巨大虎形妖兽相抗衡,立即各自驾驭着飞行法器,选择快速向空中飞去。在即将飞离地面时,又迅速将系在腰间布袋中,其一只妖兽召唤而出,想让其先行去阻挡住,那只巨大虎形妖兽之凶猛攻击,等自己一行飞上空中后,再协同联手,对虎形妖兽发动致命一击。 这六名筑基期高手,迅速采取如此策略,不可谓不正确,但只是低估了那只巨大虎形妖兽,其行动速度之迅捷,与攻击威力之强大。虎形妖兽其巨大身躯,如一道闪电般朝前方只是一猛扑,那两名处于最前位置筑基期高手,其双脚尚未在飞行法器上站稳,收服存放于腰间小布袋中妖兽,还尚未来得及现身,其整个身体,便已被巨大虎形妖兽,那两只粗壮前肢利爪,拍击得血肉横飞。 见到如此恐怖情形,另外四名筑基期高手,在飞离地面接近十丈高处,正欲加快速度继续往上飞行时,其中一人,突如其来间,就被一条又粗又长大尾巴,扫中腰间部位,其身躯,随之就被抽飞两截。 三名已飞升至三十多丈高筑基期高手,见三位同门师兄弟,只是在二三息时间不到,就被眼前这只巨大虎形妖兽所灭杀,其惊恐惧怕心理,立刻就被无比愤怒所代替,用手中所持二阶或三阶法器,对准下方虎形妖兽,接连就展开一阵猛烈攻击。与此同时,还不忘驭使其所收伏妖兽,在地面上向那只虎形妖兽,发起凶猛攻击。 身躯巨大虎形妖兽,在闪躲着法器攻击同时,那两只巨大前爪,只是在随意挥动间,便将那三只发动攻击二阶妖兽,一一击飞至远处。紧接着,其巨大身躯猛然向空中一纵一跃,立刻就从地面上,腾空而起至四十丈高处,张开巨口,在朝三位中年男子咆哮间,身形又是一阵快速扭动,其中两名筑基期中年男子,随之就被虎爪与粗长尾巴所击中,飞出几十丈远后,又迅速就坠落于地。 见下方这只巨大虎妖,竟然强大凶狠如斯,所剩最后一名筑基期高手,为此感到惊恐万分中,只得连忙驾驭着脚下飞剑法器,迅速就朝山谷外飞去。 只是几息时间过去,五名筑基期后期境界高手,就已被巨大虎形妖兽所击杀,站在山谷前那位身着绿胞中年男子,震惊与无比悲愤中,连忙收拾一下心绪,随即,便驱使身边虎形妖兽,立刻前往山谷中,对那只巨大虎形妖兽发动攻击。与此同时,还并未忘记山谷中,那三十七名昏倒在地练气期弟子,此刻正处于生死攸关之际,朝身后中年男子招呼一声,驾驭着飞剑法器,便朝山谷一路快速飞去。 有两位蕴灵期境界高手,外加一只三阶虎形妖兽从旁相助,顿时间,妖兽与妖兽间,人与妖兽间之惨烈厮杀,立刻就令山谷中其血腥味,变得更加浓郁几分。而那一众昏倒在地少年男女弟子,也因此而不时地,被那只巨大妖兽其铁蹄所踏中,而在接连不断地发出临死前,人类所独有之凄厉惨叫声。 见自己所带领几十人队伍,此时,大多数人已被巨大虎形妖兽所杀,绿胞中年男子感到无比悲愤中,血红双眼其眼角处,已有丝丝鲜血在不断溢出。驱使其所收服妖兽,去与巨大虎形妖兽缠斗同时,又赶紧招呼两名同门师弟,协助其将此时还躺在地上,但尚未受到虎妖伤及,那七名练气期弟子,一一救离山谷后。便又带领两位同门高手,迅速返回山谷中,紧接着,就咬牙切齿地操控着大刀法器,接连不断地攻向下方,那只巨大虎形妖兽。 原本,这位蕴灵期中期境界中年男子,在带队来青云山脉,收服妖兽一年之前,就曾带领几名筑基期师侄,一同在青云山脉其纵深地域,仔细查探过一番。当时,青云山脉几座深山峡谷中,也只有十来只三阶初期境界妖兽,两只三阶中期境界妖兽存在,凭其修为境界与本领,再加上有三阶中期虎形妖兽,可在从一旁出手相助,对付山中这些妖兽,并不会有任何问题。但为确保此次之行,变得万无一失,临行前,又提请门派掌门人,再增派一名蕴灵期初期境界师弟,协助其前来青云山,顺利地完成掌门人所交办,为练气期弟子收服妖兽之任务。 可就在此时,青云山这一片地域内,突然间,就冒出一只三阶后期巅峰境界妖兽,打其一个措手不及不说,一行四十多人之队伍,现如今,却只剩下十人。出现如此凄惨结果,令其无法向掌门人,及门派那些高层人物有所交待。 三位修真门派高手,连同三只实力不错妖兽,在山谷中,接连不断地向那只巨大虎形妖兽,发起阵阵猛烈攻击。令其愤怒难当中,难免不出现顾此失彼,稍微一个躲闪不及,其臀部位置,立刻就被那只三阶中期境界虎形妖兽,其巨爪所拍中,而从其上撕下一块皮肉。受此伤害,巨大虎妖勃然大怒间,其头颅后方,及脖颈上之毛发,瞬间便在根根竖起,发出一声震天怒吼过后,便不管不顾几件法器,与另外两只妖兽之同时攻击,张开其血盆大口,便凶狠地咬向那只虎形妖兽,其脖颈要害部位。 随着妖兽临死前,其特有哀嚎声在传出,那只三阶中期境界虎形妖兽,其粗长脖颈,及大部分血肉,连同骨腔中之气管,随之就被几颗锋利獠牙,嘶咬断而悉数裂开,巨大身躯受拉扯之力影响,在顺势倒下瞬间,其一只前爪,却也本能地,但却很是无力地,拍在巨大虎形妖兽其前腿上。 三阶后期巅峰境界虎形妖兽,其皮毛异常坚韧,使用二阶法器,已无法对其造成伤害,即便是被三阶法器所击中,也只能在其身躯皮毛上,留下一道血痕印记而已。巨大虎形主动地让几件法器,在其躯体上留下十几道血印,但由此而换来的则是,成功地将那只对其构成最大威胁,三阶中期虎形妖兽予以击杀。出现如此结果,却令那位带队中年男子,为此而感到震惊不已。形势突然间,就发生如此大变化,强大助力已失,如此一来,凭其与两位同门之本领,即使是加上两只二阶妖兽,从旁相助或进行牵制,也已无法将那只皮坚肉厚,凶残无比之三阶后期巅峰妖兽,予以斩杀。 见事已不可为,身着绿胞领队中年男子,立即运转出全身法力,操控着那件三阶大刀法器,对巨大虎形妖兽发出凶狠一击。在斫中其背上部位时,立刻就令其坚实皮毛,出现一道两尺多长血痕印记,想借此举激怒虎形妖兽,来全力攻向自己,从而为那位筑基期师侄,带领七名已醒转过来练气期弟子,安全地远离此地,多争取到一些时间。 此举果然有效,巨大虎形妖兽被激怒后,立刻放弃对另外两人之攻击,张开其血盆大口,在发出震天咆哮声同时,纵身猛然一跃起,随之,就凶狠地攻向绿胞中年男子。而那位蕴灵期初期境界男子,见本门那位筑基期师侄,已带领七名练气期弟子,开始在向山谷一侧快速飞行时,立刻驭使两只二阶妖兽,随同其一起,对巨大虎形妖兽展开猛烈攻击。 惨烈血腥场面,还在山谷中继续上演着,时间只是过去不到十息,蕴灵期初期境界男子,所驭使那两只二阶妖兽,便被巨大虎形妖兽所灭杀。而那近三十只一阶,与二阶妖兽,在失去主人控制情形下,为刚才接连不断之变化,感到一阵茫然过后,随即,便跟随着那只巨大虎形妖兽,向两名蕴灵期境界高手,展开猛烈之攻击。 第一百零五章 灵兽雷云 张成静静地站在原地,在用灵识观前方山谷中,人类修真高手,与妖兽惨烈厮杀场景时,心中也在不时寻思着,对于那只巨大虎形妖兽,在面对两名蕴灵期高手,以及其所收服妖兽,其接连围攻情形下,不仅未令其受到多大伤害,反而将对方所收服之妖兽,一一予以击杀。拥有一副如此坚实强悍肉体,在其凶残心性,全部被激发出来时,再发挥出妖兽,其潜在本能及悍不畏死之攻击招式,自己若是与之搏杀,胜算究竟又能有多少。 这个胸前道胞上,绣有怪异兽头修真门派,前来青云山脉四处驱赶并捕获妖兽,从而促使山中妖兽,不得不离开其领地,而到处四散乱窜。此举,不仅让那些前来青云山采药之人,不时地遭遇到妖兽之攻击,而且,也令那些居住在青云山山脚下村民,不少房屋遭到损毁,甚至还有不少人,遭到妖兽攻击而失去性命。此时,张成已终于查探出青云山脉,那些妖兽骚乱之真正原因,因而,对于前方山谷中,那两位正在与虎形妖兽搏杀修真者,以及其所在门派,心中,已生出极大愤恨。 张成只是低头稍稍这么一思考,山谷内情形,又已发生巨大变化。此时,攻击两名蕴灵期境界高手之一阶妖兽,已然少去十多只,二阶妖兽,也已少上五六只,而那位蕴灵期初期境界高手,其一条右腿,也已消失不见。 见那只身躯巨大虎形妖兽,不时地纵身跃起,凶狠地攻击着那两名,正在其头顶上空盘旋飞行中年男子。其它几只二阶妖兽,则跟随在其身旁左右两侧,也有模有样地纵身跃起,凶狠地攻击着这两人时,张成心中,又被很很地震惊一番。 那位带队中年男子,当观看到那位筑基期后期境界师侄,已带领着七名练气期弟子,从山谷外左侧方向,撤离出一里多远时,便立即招呼那位已失去右腿师弟,驾驭飞行法器,一路向山谷右侧方向快速飞去。两人边撤边操控着三阶大刀法器,时不时地向那只巨大虎形妖兽,发动一记猛烈攻击。 当见到山谷中,那两名蕴灵期高手所撤退方向,正对着自己所站立位置方位,张成心中为此感到有些不喜同时,其灵识,却在紧紧地盯着山谷内,那只巨大虎形妖兽之一举一动。巨大虎形妖兽并未离开山谷,继续去追击那两名人类修真高手,而是跑出三十几丈远后,立即就刹住其身形,头颅向后一扭转,随即,其一双巨大兽目,就朝身后无比着急地张望着。观看到虎形妖兽,突然就出现如此举动,张成既有些疑惑不解,而且,还又感到十分好奇。 二十几息时间过去,两名蕴灵期境界高手,驾驭着脚下飞行法器离开山谷,继续朝前方飞行出一里多远。扭头一观看,发现那只身躯巨大虎形妖兽,此时正趴伏于地,并未朝其追击而来时。两人互视一眼,又会意地一点头,驾驭着脚下飞行法器,迅速调转过身形,随之,就朝山谷中那只虎形妖兽飞去。 而就在两名修真门派蕴灵期高手,朝山谷方向刚飞行出几十丈远,那只伏身于地上虎形妖兽,在其宽大背上,突然间,就出现一只形如狸猫般小兽。当小兽细小身躯,刚在其背上安稳地趴伏下,虎形妖兽四肢快速伸展间,其一副巨大身躯,随之就已在站立着。朝山谷外右侧方向,发出一震耳欲聋咆哮声同时,其前后四肢,就开始在快速迈动着,并朝那两名蕴灵期境界高手,一路快速追击过来。 张成灵识,一直在仔细注视着山谷中动静,当巨大虎形妖兽四肢屈膝跪下,身躯趴伏于地时,从其身旁一片杂草中,一只身形如狸猫般小兽,飞身一跃起,就准确无误地落在虎形妖兽,其腰背部位置上。张成心中,只是在这一刹那间,就隐约地感觉到,这只小兽来历极为不凡。 一只身躯只有一尺多长小兽,不仅能让三阶后期巅峰境界虎形妖兽,在前方山谷中,耐心地等待着其临身,而且,当那细小身子,趴伏在其后腰背部时,虎形妖兽那两只巨大妖目,随之就显露出几分恭敬神色。 两名修真门派蕴灵期境界高手,驾驭脚下飞行法器飞行,在即将进入山谷时,见虎形妖兽突然间就已起身,随之,就开始在快速追击而来。两人不约而同,立即就掉转身形,紧接着,又朝张成所在方向快速飞来。见两位修真门派蕴灵期高手,竟然视自己如其生死仇敌般,又将那只巨大虎妖兽,一路向自己所在方位引诱,张成并未因此而心存胆怯,或选择去其他地方躲避,只是迅速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把四阶灵剑法宝持在手中,站在原地继续静静等待着,那两人一兽之到来。 只是三十几息时间过去,那两名修真门派蕴灵期境界高手,驾驭着飞行法器一路快速飞行途中,只是偶尔操控着手中法器,朝虎形妖兽攻击一招,或是二招,便就即将飞临至张成所位置,其左侧上空。当发觉一名中年武修男子,此时,正站在右下方一块突出岩石上,而后面那只紧追不舍虎形妖兽,也已追赶至身后不远处时,两人驾驭飞行法器,只是稍微偏离一下其原有飞行方向,随即,就从张成头顶上空,一闪而过。 张成并未理会这两名修真门派高手,其卑鄙无耻之行径,手持灵剑法宝依然驻足于岩石上,其目光,依旧在紧紧地盯着,那只快速奔跑而来虎形妖兽,以及趴伏其背上,那只形如同狸猫般之小兽。 三阶后期巅峰境界虎形妖兽,其全速奔跑时快捷如风,张成见其即将出现在前方五十丈远处,且意图向自己率先发起攻击时,手中所持四阶灵剑法宝,立刻施展出连云剑法中之连云断流,迅猛地斩向虎形妖兽其头颅。 虎形妖兽快速奔跑时,形如一阵疾风般快捷无比,而张成运转出全身法力,所斩出那道两丈多长锐利剑芒,更是快如闪电。虎形妖兽发现有巨大危险向其头颅袭来,且感觉到所面临之危险,令其无法及时躲避开时,在本能地闭上其一双兽目同时,随之,又迅速闪转一下头颅。但那道凝炼厚重,且无比锐利剑芒,并未因此而偏离方向,从虎妖头颅右耳根部位,一闪而过后,在穿透其坚实皮毛途中,并未因此受到多大阻挡,紧接着,又从其巨大躯体中一穿而过。 这只三阶后期巅峰境界虎形妖兽,在追击那两位蕴灵期人类高手时,因懈于对张成之防备,突然间,就受到致命一击,在即将丧失生理机能之际,其巨大身躯,只是惯性地向前跑出两丈多远,随即,便轰然一声,而倒伏于地。 张成施展出一记连云断流剑招,由此所产生出那道锐利凝重剑芒,在即将斩中虎形妖兽头颅其瞬间,那只形如狸猫般小兽,立刻就从虎形妖兽背上,闪身飞跃至上空。当发现虎形妖兽倒在地上,身躯随之就是一阵抽动,体内不断有鲜血在流出,为此感到惶恐不安中,其细小轻盈身躯,在空中只是稍作停留。紧接着,又迅速落至于虎形妖兽尸体上,随即,就在一脸警惕地看向张成。 那两名修真门派蕴灵期境界高手,从张成头顶上空快速飞过后,刚刚飞行三息时间,耳孔中,突然听到有轰然倒地声在传来,为些感到有些好奇时,立即扭转头颅往后面一观望。只见那只紧追不舍巨大虎形妖兽,已是侧躺于地,且显现毫无生机模样。而那位中年武修,却安然无恙地站在岩石上,心中为此狠狠地震撼一番过后,两人其看向张成之目光,随之就显得有几分荒乱。掉转身形,绕过张成所在位置,立刻就朝刚才离开那座山谷,一路快速飞去。 见两名修真门派无耻之徒,已被自己斩杀一只虎形妖兽,惊吓得知趣而快速离去,张成刚想动身追上前去,将这两名带队前来青云山脉,四处驱赶妖兽,从而令那些本该隐藏于各自领地内妖兽,被逼无奈四散离开,而到处乱闯,前往青云镇附近地域,为害人类之罪魁祸首,一一予以解决。但当发现站在虎妖尸体上,那只小兽其目光,正在闪烁不定,大有闪身逃离而去之意,张成便只好在心中,长长地叹惜出一声,止住前去追击念头,迅速将手中所持四阶灵剑法宝,收入储物戒中存放。 微笑着朝小兽注视会,见其一双漆黑兽目,仍然在闪烁不定,便用亲切语气朝小兽道“小家伙,你在张某面前,无须显得如此害怕,本人对你无丝毫恶意,自然而然,就不会对你随意动手,你只管放心地留下来即可”。 听到张成这一安慰声,又观看到张成脸上,所显露现出那种亲切笑容,且感觉到在这其中,并未掺杂有丝毫做作成份时,小兽其心神,顿时为之一震颤间,一种极为友好善意,就已涌上其心头。“吱吱吱”叫上几声过后,小兽其兽容上,刚才所显现出那种警惕神色,随之就减少许多。 观看到小兽其兽容神色,在刹那间所出现之变化,张成以为这只小兽,能听懂,或明白自己刚才所说那番话语,便又朝其微笑道“小家伙,你从哪里来,又想去往何地,为何你那父母,未曾与你在一起”。 好像真能听懂张成所说语言般,小兽连忙摇了摇其小脑袋,低下头颅时,又显现一副无助模样。从其举动及表情,张成不难看出,这只小兽其情绪,已显得有些低落。 细心查看到小兽,刚才所出现之细微变化,张成迈步间,慢慢走近虎形妖兽尸体旁,而朝小兽轻声道“小家伙,如果你与父母亲,已长久失去联系,从今以后,你就跟在张某身边如何。不过,请你尽管放心,张某一定会真心善待于你,并尽量满足于你一切所需”。 小兽猛然抬起其头颅,盯着张成详加注视会,见张成仍然在微笑着看向自己。稍稍犹豫会,其头颅,便使劲地朝张成点了下。紧接着,其身形闪动间,就快如一道闪电般,只是在瞬息间,就已出现在张成左肩上,站稳身躯朝四周一环顾,就放心地趴伏在宽厚温暖之肩膀上。 见这只形如狸猫般小兽,对自己不再心存畏惧,信任中,立即出现一种依赖感。放心地趴伏在自己肩上,这无疑是在表明,其已愿意跟随在自己身边。张成为此感到十分惊喜之际,随手就轻轻地,去抚摸其兽头上一侧之毛发。见小兽并未拒绝抚摸,在闭上那双漆黑兽目同时,还显现出一脸惬意享受模样,张成便又继续不停地,在轻轻地抚摸着。 十分享受着从手指间,所传来那阵阵温暖感,以及从中所传递出之诚挚,与关爱情谊。当张成停止抚摸时,正欲进入小憩状态中之小兽,立即就有些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。 小兽起身一站立,有些夸张地伸展下其细小身子,“吱吱吱”叫上几声过后,随即,那双漆黑兽目,在看向张成右侧面部同时,在其眼中,还显露出几丝企盼神色。 耳边听到小兽发出“吱吱”叫声,扭头观看时,又发现其一双兽目,又在露出企盼神色。张成并不明白小兽此举,究竟有何意图,只是在仿佛间就觉得,自己必须要对其有所答复才行。不知所谓地微微一笑,便随意朝其询问道“小家伙,你是不是因为腹中饥饿,需要张某为你提供一些食物,只因不通人类言语,才会有如此这般举动”。 见小兽听完自己这番话语后,并未因此而发出吱吱声叫声,只是用其那颗小脑袋,猛然地朝自己点了一下。张成心中顿时就有些明白,便就朝询问道“小家伙,你是想要吞噬肉食类食物,还是想食用几颗灵丹,亦或是需要灵草灵药类物品,用其来消除你腹中之饥饿”。 稍稍迟疑会,小兽其头颅,便朝张成来回地摇了摇。刚刚显现出那种激动面孔,随之,就变成一副十分失望模样。 见站立于自己肩上这只小兽,虽然感觉到十分饥饿,但却不愿食用人类所食用之吃食,或服用灵丹灵草灵药。可一当想到这只小兽,其来历极为不凡时,张成稍微一寻思,便道“小家伙,你是不是想要吞噬些灵石类,亦或是各种炼器材料”。 听到张成这番所说,小兽先是朝张成点了下头,随即,又猛然地摇了摇头,紧接着,其看向张成之目光,已变得更加失望不已模样。 张成并不清楚地知道,这只小兽在点头与摇头时,究竟是何用意,只好用灵识朝方圆近二十多范围内,来回扫视会,见刚才离去那两名蕴灵期境界高手,此时,正在山谷中快速收取着,其门派弟子身上所携带之储物袋,与小布袋。其他地域,则并无人类活动之踪影。而当感觉到站在自己肩膀上,那只小兽看向自己之目光,仍然显现出一副十分失望模样时,便赶紧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些品阶不等灵石,与一些炼器材料,将其一一堆放在地上。想要以此来试试看,站在肩上这只小兽,能否从其中选择出一种,可其供食用之物品。 几种修炼材料刚一堆放在地上,立刻就引起那只小兽,其目光之高度关注,迅速朝堆放在地上,那几样物品来回扫视几眼,当见到众多物品中,还有两块呦黑色晶石块存在时,迅速就从张成肩上飞纵而下,站在晶石块前低下头颅,两只小鼻孔靠上前去时,立刻就是一闻一嗅,随即,其猛然张开时,形同如其头颅般大小之大嘴,只是在一张一合间,未见其舌头有所闪动,其中一块呦黑色晶石,就消失不见,而被其吞噬掉。 见地上这只小兽,在接连吞噬完两块雷灵石后,其目光,随之就在看着自己时,张成刚才还在为小兽食物发愁之事,立即就认为已得到解决。自己身上携带着不少雷灵石,即便是这只小兽,每日吞噬掉一二十块,十年之内,也可满足其食用之所需。微微一笑间,立刻就从储物戒中,取出十几块雷灵石放在地上,想要让这只小兽,美美地尽兴享用一番。 这只看似只有几斤重之小兽,不用其锋利牙齿,对雷灵石进行任何咀嚼,而是采用直接吞服方式,用其前爪将雷灵石丢入嘴中,便迅速吞咽而下。接连不断地吞噬掉三十多块雷灵石,见张成不再取出雷灵石,且观看到地上,已是一块皆无时,那双黑漆漆兽目,立即就看向站在一旁之张成。 张成一直在为这只小兽,将雷灵石直接吞入腹中,而感到有些担心,因而,每次只取出十块左右雷灵石,将其丢放在地上。当见到小兽,接连吞下三十多块雷灵石时,刚才那种担心,立刻就转为震惊。此时,见小兽还想要吞食雷灵石,张成心情被震惊得有些麻木后,只好又取出三十块雷灵石,将其悉数丢在地上。 小兽用其两只小前爪,一次捧起一块,或是两块雷灵石,往嘴中迅速一丢,那些雷灵石,随之就进入其腹中。如此这般快之速度,只是在五六息间,散落于地上那三十块雷灵石,就已消失得无影无踪。 直到此时,位于地上小兽,这才不再看向张成,而是一脸惬意地打上几个饱嗝,身形如闪电般往上一跳,就已站在张成肩膀上,趴伏下身躯后,随之就进入沉睡状态。 在前方山谷中,肩上这只小兽,刚一出现在那只巨大虎形妖兽背上时,张成就感觉到其极为不凡。此时,见小兽将超过其身体重量十几倍之雷灵石,尽数吞入其腹中后,其身体重量,并未因此而出现任何变化,由此也就让张成,更加坚定了其先前想法。 见这只神奇,而又显得有些可爱小兽,已在自己肩膀上,放心地沉睡过去,张成心情为此感到十分高兴时,便不想因为在崎岖山林中行走,而对其有所惊扰。选择席地盘腿坐下,计划先在此地休息会,等其醒来后,再做其他打算。 一个时辰过后,肩上那只形同狸猫般小兽,突然睁开其一双漆黑兽目。见张成还盘坐于地,在一动不动着,稍稍过去会,小兽那一张与其头颅,显得有些不成比例大嘴,忽然一阵张合后,随即,便用紧张目光,有些不安地注视着张成。 “张某,本兽并非父母所生,而是由一朵存在于天地间之雷灵云,经过几千年不断飘移,积攒蕴藏雷灵力孕育而成,目前尚无称呼,不如由你来为本兽,定下一个名字如何”。 正处于假寝状态之张成,突然发觉有声音传入耳孔中,当灵识查看到声音,为位于肩上这只小兽,其大嘴张合间所发出,且所发出之声波,竟然是人类语言,并能清楚地表达出其出生来历时,张成立刻被震惊得无以复加。 第一百零六章 故地修炼 张成并不懂得凶兽,妖兽,灵兽与神兽之间,究竟有何区别,但从小兽刚才施展束音术传音给自己,及其中语言逻辑之通顺,就不难认定其灵智显然不低,比人类六七岁普通孩童,其智商只高不低,而相对于那些三四阶妖兽之灵智,均要高出许多。由此便推断出,这只小兽,既然为雷灵云所孕育而成,那么,其等阶,至少应该属于灵兽,甚至有可能还是一只神兽。 稍稍平复下激动不已之心情,略微一思量,张成便道“小家伙,既然你为雷灵云孕育而成,那么,张某便为你起名雷云,以此名相称呼,不知你是否愿意”。 时间稍稍过了会,肩上小兽又传音道“张某,雷云这名字,好像还不错,从今以后,你在称呼本灵兽时,叫声雷云就好”。 听到小兽传音声,竟然显得如此通达顺畅,张成心中既感震惊,又为之欣喜不已,随即便道“雷云,本人姓张名成,今后你称呼本人时,称呼张成,或是张大哥皆可”。 稍稍停顿会,雷灵兽便有所疑惑不解地传音道“你先前叫张某,现在却叫张成,且又有大哥一说,如此一来,雷云到底该如何称呼你为好”。 听到雷灵兽有如此一说,张成哈哈大笑出几声,这才微笑着道“雷云,张某先前称呼过你小东西,或小家伙,现在又叫你雷云,你还曾称自己为灵兽,那么,今后你我间交谈时,张某只称呼你为小云,而不再叫那小家伙,或小东西如何”。 灵雷兽因对各种称呼,其间并无内在关系,而感到有所困惑不解时,只是稍加思量会,便传音道“张成,今后本灵兽与你交流时,只称呼你一声大哥如何”。 “雷云,你那心智与悟性,均极为高强,这几种称呼之间,在并无内在逻辑关系情形下,如此短时间内,就能正确地予以选择。从今以后,你就跟随在大哥身边,前往四处各地闯荡一番如何”。见雷灵兽其智商,竟然高强到如此地步,张成欣喜不已中,立即就对小兽大加夸赞,并极力朝其鼓动着道。 “大哥,今后你真能如今日这般,会真心善待小云吗?”雷灵兽立刻有些不信任地朝张成传音道。 “雷云,对于此事,你只管放一百个心,既然你已称呼过张某一声大哥,今后,本人就一定会把你当成亲兄弟般对待,需要雷灵石时,大哥也会尽量满足于你。不过,你身为灵兽,自然不便与人类相见,今后恐怕大部分时间,均只能藏身在一只小布袋中,只有你我单独相处时,才可出来露面。此事干系重大,你必须要慎重考虑清楚,并能遵循行事方可”。 稍稍犹豫会,雷灵兽便道传音道“只要大哥能提供足够多之雷灵石,从今以后,小云愿一直跟随在大哥身边”。 张成十分高兴地点了点头,起身一站立,朝旁边那只巨大虎形妖兽,其尸体来回扫视几眼,感念其为自己带来雷灵兽之份上,便用法剑法宝在其尸体旁,迅速开辟出一个大深坑,将其推进坑中,又用土石填埋好后,便带领雷云朝前方山谷快速走去。 进入山谷,来到先前修真者与妖兽打斗处,发现其地面上,全部被树木断枝碎屑,碎石与一些残缺不全妖兽尸体,所覆盖住。用灵识仔细寻找半个多时辰,张成也未曾找到一具修真者尸体,更未见到过一个小布袋之影子。 张成之所以要前来山谷查看,并非想要寻找那些筑基期,及练气期修真者身上之储物袋,而是觉得雷灵兽愿意跟随在自己身边,若总是让其呆在肩膀上,不仅让自己行动有所不便,如果让那些别有用心之人观看到,说不定就会因为此事,而招惹出大麻烦。因而,想从那些已死去修真者身上,寻找到一个小布袋,并将雷灵兽妥善安置在其中。 虽然观看到那两名蕴灵期境界中年男子,不久前,就已在山谷中仔细搜寻过,但还是抱着几分侥幸心理,想来此地碰碰运气。此时,见那些修真者尸体,连同其身上所有物品,均被那两人带走,为此深感失望时,便开始思考着,自己究竟该如何安置雷灵兽才好。 仔细思量会,也未曾想到有何稳妥安置方法,朝正安静地呆在自己肩膀上,那只小兽看了眼,苦笑着摇了摇头后,随即,便驾驭飞剑法宝,径直朝落雷山所在方向飞去。 连续飞行两日过后,见前方出现一个有些规模小镇,张成降落在附近一座小山中,让雷灵兽在一棵枝繁叶茂大树上,先行等候着,自己则前往小镇购买到足够多食物,迅速返回小山上后,一人一兽便,就开始继续向落雷山进发。 张成轻车熟路,来到落雷山边缘地域,见那百余里方圆上空,其不少粗细不等之电蛇,依旧在不停地闪动着,滚滚沉长雷鸣声,也在接连不断地轰鸣着。面对在如此惊心动魄场景,而又显得无比壮观景象面前,这怎能不令人为之感到惊悚,心神而又为之无比颤栗。 在即将接近落雷山附近时,雷灵兽便开始传音催促着张成,让其加快脚下步伐速度。当来到离雷鸣电闪区域不远处,张成停下刚一驻足,正想观看前方上空具体情形时,雷灵兽因心情无比兴奋,而急不可耐时,立即就从张成肩上一跳而下,在地上尽兴地蹦跳翻滚一阵过后,这才抖了抖其细小身子。感觉到身上尘土,已全部去除干净,又迅速跳上张成肩膀,用舌头添了下张成脸颊,紧接着,又用一只小前爪捋了捋头上毛发。 见张成仍然驻足不前,便传音道“大哥,此时,你我是不是也该进入落雷区域了”。 张成微笑着摇了摇头,道“雷云,还请稍安勿躁,等大哥处理好一件事情,你我方可一同进去”。 为稳妥起见,张成选择在附近一处较为隐蔽地点,布下一座四阶简易幻阵,将储物戒和兽皮包袱,全部留在阵中,再在腰间部位,系上两个储物袋。感觉到所有事情均已处理好,这才肩带着雷灵兽,迅速朝落雷区走去。 脚步刚一迈入落雷区域,头顶上空一道落雷,立刻就向一人一兽轰击而来。见此情形,雷灵兽猛然跃起,并迎头而上,跃升至半空中,张开大嘴便将那道落雷吸入口中。伸出一只小舌头,添了添嘴唇后,随之,就如同刚刚进食过美味佳肴般,一张兽脸,还显露出一副意犹未尽模样。 惊喜地观看着雷灵兽,刚才这番惊人举动,见其在继续向前不时地迎向落雷,然后,又将其一一地吞入腹中。对此,张成很是开心地笑了笑,随即,自己也开始进行引雷入体修炼。 一路谨慎,而又慢慢地行走在落雷区域内,运转纯阳古经修炼功法时,身体也不时被落雷所击中。两个时辰过后,转而修炼武皇经,如此这般轮换着修炼。由此一来,张成又开始在这方落雷区域中,进行那令绝大多数修真者望而生畏,更不敢轻易尝试进入,且枯燥乏味之引雷入体修炼。 每隔两日或三天,张成便会走出落雷区,去幻阵中补充一次食物与饮水,然后,再打坐休息三个时辰,待身心全部恢复到最佳状态,再进入落雷区域,进行引雷入体修炼。 如此这般下来,一个月时间很快就已过去,灵武修为境界,虽然均在稳步地得到提升,此事,自然令张成感到十分欣喜,但对于是否往前继续深入,进入到落雷山中心区域去修炼,心中一直在犹豫不决着。 见张成在这一个月期间,只停留在落雷中心域其外围活动,雷灵兽便向张成,有些不屑地传音着道“大哥,小云才出生几年之久,就敢去落雷山中心区域,随意四处闯荡,而你这位二十多岁之人,为何总是不敢踏足于中心区域”。 听到雷灵兽如此挤兑之语,张成觉得自己此时,虽然缺少那种豪情壮志,更无那些无知无畏,莽撞蛮夫之胆量,但自认为停留在中心区域外,总比因为无知,而盲目地前去送死要好。便只好朝雷灵兽如实答道“小云,你可是一只灵兽,而且,还是由千百年积蓄之雷灵力,所孕育而成,自然不会害怕雷电之轰击,但大哥我却不同,现在修为还有些低下,暂时间内,还只能停留在这片外围区域修炼,才会觉得安全稳妥可靠”。 “大哥,你现在所处修为,究竟位于何等境界,要等到何时,才敢进入中心区去修炼”。得知张成不敢进入前方区域之原因,雷灵兽立即就朝张成传音询问道。 张成曾深入到落雷域,其中心附近区域修炼几个月之久,早就仔细观察到落雷山,那片内域范围内其具体情形。落雷山电闪雷鸣由外及里,越是往中心区域,其电蛇便就变得越粗,落雷其轰击力量,随之就显得越来越强大。边缘地段其上空闪电,只有小树枝般粗细,而在中心区,不断闪现出之电蛇,已有成年男子其小母指般粗。 见雷灵兽还在等待着自己答复,张成在躲闪着上空落雷轰击同时,又微笑着道“小云,大哥现在灵修修为,还只位于筑基期中期境界,武功修为,也只达紫府期中期境界。等再过一年多时间,大哥灵修修为,就能进阶到蕴灵期境界,届时,自然而然,就敢进入中心区域去修炼”。 得知还须等上如此长时间,雷灵兽无精打采地打了个哈欠,随即,便朝张成传音道“大哥,小云先去那个雷灵石矿洞中,去好好地睡上几天,你就独自一人在此,慢慢地好好修炼吧”。 张成微笑着点了点头,道“小云,你只管前去休息,大哥还得加紧修炼才行,否则,大哥之修为境界,就无法得到快速提升”。 无昼夜之分,一直在修炼,或是打坐休息中度过,如此这般,半年多时间很快又已过去。此时,张成修为终于有所突破。灵修,已突破至筑基期后期初阶境界,武功修为,也已突破到紫府期后期初阶境界。灵武修为,双双得到突破,特别是感觉到身体其强悍程度,又已增强不少,有如此喜事,自然令张成感到十分高兴。 以二十五岁不到年龄,武功修为,就进入到紫府期后期境界,灵修修为,也进入到筑基期后期境界,在大梁国同龄人中,也不知有几人,能有如此这般修为。 不过,一当想到雷云这只小灵兽,现如今,一次所需吞噬雷灵石数量时,张成顿时间,便就有些高兴不起来。刚来到落雷山几日间,雷灵兽如若不跃升至空中,主动去吞噬雷电,而是安静地呆在雷灵石坑洞中,每天一次性地,只能吞下六十多块雷灵石。而只是短短几个月过去,雷灵兽现在一次性,就能吞噬掉一百多块雷灵石。如此一来,张成只有开采到足够多数量之雷灵石,才敢放心地带其离开落雷山。 灵武修为境界,均有所突破,且身体强悍程度,也有所增强,张成就已拥有进入落雷山中心区域,去修炼一番之底气。而开采雷灵石一事,只有等到在其中,好好修炼一段时间后,然后再去加以考虑。稍稍收拾下心绪,张成一边在不停地运转着纯阳古经修炼功法,其双腿,却在谨慎地朝前迈动着。 刚刚向前走上几步,一道如小母指般粗电蛇,刚从上空一闪而过,张成整个身子,瞬间就被那道落雷所击中。全身在感到麻木不堪之际,身体,也轰击得趔趄几下。赶紧用力站稳住身形,身体出现那种麻木不堪感,随之就已消失。当感觉到自己确实有能力,能够适应在这片中心区域内,向前行走修炼时,张成这才露出满意笑容。随即,便慢慢地迈动脚步,继续向前行进着。 刚行走出一丈多远,就已接连受到几道厚重落雷之轰击,见自己接连被击中,身子并未因此而趴倒于地,且身躯由外及里,也未曾有过任何损伤,便又继续朝内中慢慢行走着。 三日过后,感觉到自己此时,已逐渐适应中心区域内,头顶上空那道道落雷之轰击,身体强悍程度,由此又增强不少,张成这才终于开怀地大笑出几声。 迅速返回四阶幻阵,在阵中,踏实地打坐休息一整天,补充好食物和饮水,戴上储物戒后,又背上兽皮包袱。随即,施展游龙步伐一路向前快速奔跑着,又迅速返回到落雷山其中心区域。 闪身朝前一跃起,整个身形,就迅速落入下面,雷灵石矿洞其深坑中。见雷灵兽此时,正躺在一块平整石面上沉睡着。张成对此,也只好微笑着摇了摇头,取下兽皮包袱将其放在一旁,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把三阶灵剑法器持在手中,接下来,便使用手中灵剑法器,不辞辛劳地开采着洞中之雷灵石。 第一百零七章 兴隆坊市 如何做到让雷灵兽跟在自己身边,而又不被其他人有所发现,张成一直在思考着这一问题。在雷灵石矿洞中,努力开采半个多月时间,感觉到收放在储物戒,与储物袋中之雷灵石,已足够雷灵兽吞噬三五十年之久,便吩咐其先在落雷山等待,自己则去往其他地方,想方设法寻找到一只小布袋,一旦有所收获,就会迅速返回此地,然后再带其离开。见雷灵兽十分痛快地就予以答应,张成这才放心地离开落雷山。 迅速来到落雷山外围区域,张成立即就施展收敛术,压制住真元力,不再在体表运转流露,灵修修为,也只显现在筑基期初期境界。灵识全部放出后,便开始仔细寻找着修真者踪影,想若是一经遇到,就会向其打听,修真者所开设坊市之下落,想要尽快购买到一个小布袋,也好让雷灵兽安静,而又安全地待在其中。 三日过后,张成一路胡乱寻找中,就已来到青玄门外围一座山脚下,见不少修真者,正在朝前方一座山谷走去,张成便尾随在后面几人身后,随即,就不紧不慢地向山谷走去。 行走出一里多远,张成就已来到山谷前,见前面这一条显得有些狭小通道,在其尽头,还矗立着一座高逾三余丈之宽大门楼,由此,而将整个山谷口全部封闭住。门楼上方其正中间位置,挂有一块醒目牌匾,其上,刻有“兴隆坊市”四个大字。 刚一走近门楼大门前,一位筑基期初期境界中年男子,立即伸手拦住张成去路,道“这位道友,请先交纳两块下品灵石,然后,你才可进入里间坊市”。 张成并未出声回答,而是迅速从腰间储物袋中,取出两块下品灵石,随手就递给眼前这位中年男子。 中年男子接过灵石,甚为满意地略微一点头,收好灵石后,随手就递给张成一块木制腰牌,道“道友,请将这块腰牌收好,只有持有腰牌者,方可顺利地从兴隆坊市,这座牌楼中出入”。 张成赶紧接过腰牌,拱手朝这位看守大门中年男子行了一礼,随即,又微笑着道“多谢道友提醒,所需注意事项,本人已经记住”。言罢,迈步间,便朝大门内走去。 从十余丈长楼门通道中走出,一眼就朝前方望去,只见两丈多宽之主街道,在其两侧,一排排店铺在林立着,不少练气期,或筑基期修真者,在各类店铺门前停留,或是在出来进去着,令这间坊市之生意,显得既兴隆而又繁忙。 张成之所以千方百计地,想要尽快寻找到一处坊市,主要是想在为修真者提供交易修炼资源,出售法器法宝,及灵丹灵药所在场所,购买一只自己所亟需之小布袋。亦修真界所说之灵兽袋,以及炼制本命法宝时,所需那些高等阶炼器材料。 步入主街一路上慢慢行走时,目光,随之就在仔细观看着,其两侧商铺大门上方,所挂牌匾上那一行行醒目大字。见街道右前方那座三层高楼,其厅堂上方所挂牌匾,书写着“牛记炼器铺”五个大字,且厅堂内,正有不少修真者,在其中停留时,张成加快脚步就朝右前方走去。 迈步进入一层大厅,驻足朝四周一环顾,见这间面积五十余丈大小之大厅内,所停留在此四十余人之中,二三十名修真者,正在与接待人员讨价还价着,张成眉头,不由就为之略微一皱。稍微一寻思,便朝那十几排货架上,所摆放物品扫视几眼。见每排货架上,均摆放着各式各样,等阶高低不同,数量众多之法器法宝时,张成不想因为仔细寻找,而浪费掉不少宝贵时间,因而,直接就朝左侧那个掌柜柜台,而径直走去。 紧走几步来到柜台前,朝端坐在柜台后面那位年约五旬,修为达筑基期后期境界中年男子,拱手行了一礼后,便朝其询问道“请问掌柜,本人想购买一只高等阶灵兽袋,不知贵店此时,是否还有现货在出售”。 见张成身着一件普通青色长袍,背上还背着一个兽皮大包袱,腰间系着一个储物袋,中年掌柜便道“高等阶灵兽袋,本店自然还有一些存货,只是不知道友你,是否有足够数量之灵石,可用于支付”。 得知这家牛记炼器铺中,就有自己所亟需之高等阶灵兽袋,张成惊喜间,脸上,立即露出一丝令人难以觉察到之微笑,随即,便小声道“掌柜,只要所出售灵兽袋,其等阶,还能让本人满意,灵石自然不存问题”。 中年掌柜立刻用那惊讶目光,朝张成详加注视会,当见到站在对面这位中年男子,正在从容淡定地对视着自己,便道“道友,既然如此,请随牛某去二楼一处清静房间,然后,你我之间,再行详谈如何”。 张成不曾有何谦让,随手让其先行,便随同这位牛姓掌柜,一同来到二楼一间贵宾接待室。两人相继落座后,牛掌柜便自我介绍道“本人牛学友,乃此间炼器铺掌柜,一会,道友称呼一声牛掌柜,或牛道友皆可”。 张成略微一点头,道“刘某见过牛掌柜,请问,贵店所存现货中,那个最高等阶灵兽袋,究竟属于几阶,对外所售价格,又是几何?” 见张成在说话询问间,脸上,还显现出一副急于购买到手模样,牛学友心中为之暗自一喜,道“刘道友,本店目前可以对外出售,等级最高那个五阶灵兽袋,为青玄门一位炼器大师,使用各种珍贵材料,亲自动手所炼制,内中空间,有六十丈余大小。至于售价吗?却稍微显得有些贵,需要刘道友惠付八百块中品灵石,本店才肯对外售出”。 见这位牛掌柜说话时,竟然如狮子般大开口,想要择人而噬,并显现出一副漫天要价模样。张成微笑着摇了摇头后,道“牛掌柜,你所报出之价格,并非是稍微有点贵,还是太过离谱。这样吧,若是售价六百块,刘某这就大方地买下,如若不行,刘某这就前往其他店铺,再四处转转看看”。 见张成起身就欲离开,牛学友心中暗自笑上几声,随即,便不无感慨着道“六百块中品灵石,本店虽然会在进价,与售出价格中,出现些许差价之亏空,但刘道友既然急需用其派上用场,本店就算为此,而吃上一些大亏,也权当算是交下,你这位第一次光顾本店朋友罢了”。 张成携带在身上之储物戒,及储物袋中,不仅存放着不少中品灵石,即便是上品灵石,其数量也收藏着不少。此行只要能在坊市中,购买到一只令自己着实满意之灵兽袋,即便是多支付几百块中品灵石,心中也会欣然接受。因而,当牛掌柜故作大方地,而显得有些心痛地再次报出价格时,便毫不犹豫就从系在腰间储物袋中,取出六百块中品灵石,将其全部堆放大桌上。 稍加等待会,当牛学友从内衫口袋中,取出一个黑色小布袋,放在中品灵石堆旁时,张成迅速就将其且拿在手中。灵识朝内中仔细查看会,随即,便满心欢喜地将这只五阶灵兽袋,放入胸前内衫口袋中,贴身予以收藏。 接下来,张成欣然接受牛学友之盛情邀请,两人在品茗期间,便向其打听着牛记炼器铺,及坊市内其他商铺,所出售炼器材料种类,及价格行情。一番打听下来,得知兴隆坊市所有商铺,均无自己炼制本命法宝所需材料时,张成便有些失望地,向牛学友告辞离去。 张成费上不少时间,好不容易才寻找到一处由修真门派所开设,且还有些规模之坊市,自然不会就此轻易离开。走出牛记炼器铺,便开始在大街上慢慢行走着,见到有些规模炼器材料店铺,就会进入其中仔细观看,并向掌柜详加询问一番。当得知这些店铺中,确无自己所需那几种炼器材料后,这才朝主街道其末尾处,坊市专为散修进行交易,而所设立之摊位区域,一路快速走去。 兴隆坊市管理者,为吸引更多修真者前来坊市进行交易,还特地开辟一处为个人交易物品场所。这片近百丈长之散修交易区域,几十位修真者,在其中摆设着各式各样,五花八门之摊位点。此时,不同地点摊位上,各种吆喝声,及讨价还价声,正在此起彼伏地回响着,令人看上去,这片交易区域,确实显得有那么几分热闹。 饶有兴趣地来到摊位区,接连从二十几个摊位前,一路慢慢地走过。见无论是筑基期,还是练气期散修,其摊位上所摆放物品,并无自己所需炼器材料时,张成不禁就为自己此行,而感到有些失望。 继续行走会,在即将要走至摊位区尽头处时,见此片地域,已鲜有人在光顾,由此,就显得一副十分冷清模样。此时,一位坐在路边一只小板凳上老者,也在无精打采懒散着,而其所摆设摊位,看上去更是十分简单,只是在地上放置着一个一尺多高,五尺大小之木墩,在其上,摆放着几瓶丹药,及十余株普通灵草灵药而已。 张成所修炼之练纯阳古经,乃是一部顶级天阶功法,因而,对于灵宝灵物,心灵上就有一种特殊感应,再加上炼器真解中,对于各种各样之炼器材料,也有非常详尽之记载,来到摊位前一驻足,目光只是稍稍观看几眼,便已查看出眼前,这个放在地上之木墩,其来历极为不凡。 木墩上几瓶丹药非常普通,均为练气期修真者所用,那十余株灵草之中,倒是有那么几株,可用于炼制筑基期修真者,所服用灵丹之辅助药材。立于地上一尺多高木墩,从其外表看上去,着实显得有些黑旧,周边其表层坚硬树皮上,不少地方还沾带着泥土。当使用灵识,仔细查看其内部木质结构时,便发现这个毫不起眼,且外表还显得有些脏旧之木墩,竟然是从一颗被砍伐过之神龙木,其出土部位,所留残余根上,用法宝切割下而成。观看到此处时,张成心中,顿时便在狂喜不已着。 赶紧运转炼神诀其修炼口诀,用于平复如有惊涛骇浪般,在激荡不已之心情。朝坐在木墩后面那位老者看了几眼后,便朝其询问道“这位道友,不知这几瓶灵丹,十四株灵草,共售价几何”。 见张成站在自己摊位前,足足过去近十息时间,这才出声询问,老者看都未曾朝张成看上一眼,先是将摆放地上,那只大茶杯拿在手中,又低头品尝几口后,这才有些不情愿地抬头看向张成,而出声道“这八瓶灵丹,每瓶五块下品灵石,十四株灵草,每株十块下品灵石,加起来,一共一百八十块下品灵石”。 见这位筑基期老者,在言不由衷地向自己出价,张成便有些好笑地朝其回应道“这位道友,这几个丹瓶中所装灵丹,其等阶,均属于一阶下品,在街道两侧灵丹堂,或是药铺中,每瓶只需两块下品灵石,就可轻易购买到。至于这十几株灵草,虽说其中有四株,乃是炼制二阶灵丹之辅助灵药,但每株其价格,也只能值一块,或二块下品灵石而已”。 这位筑基期中期境界老者,其心中自然非常清楚,摆放这个木墩摊位上,那些物品之种类,以及其真实价格行情。见站在对面这位中年男子,竟然能准确无误地,将其一一予以道出,其看向张成之目光,这才终于显得有些认真起来。 仔细打量几眼过后,道“这位道友,如此说来,莫非你是一位二阶炼丹师不成”。 张成微笑着朝其点了点头,道“不敢隐瞒道友,本人已能成功炼制出三阶灵丹,应该属于三阶炼丹师”。 老者又连忙盯着张成,仔细注视片刻,道“这位道友,既然你是一位炼丹师,自然就十分清楚,木墩上这些灵草灵药,与灵丹之价格行情。那么,这些灵草灵药,再加上那几瓶灵丹,定价为一百块下品灵石如何”。 “这位道友,一百块下品灵石,虽说其价格,显得稍微有些偏高,但看在老伯年事已高份上,本人倒是可以勉强接受。对了,本人既然已将木墩上,所有灵丹与灵草灵药,全部购买下,老伯是否就应该大方些,将这个木墩,也附带赠送予刘某”。张成点头答应购买时,紧接着,就朝其提出附带条件道。 “此木墩,乃宋某家祖传世宝物,岂可轻言送人。刘道友,木墩之事,还是请你不要再提为好”。见张成想要将木墩,顺手就予以带走,坐小板凳上宋姓老者,立刻一脸正经地朝张成回应道。 见宋姓老者说话时,在其脸上,明显带有些许装腔作势嫌疑,张成便道“宋道友,放在地上这个木墩,如若真是你家祖传世宝物,怎会如此随意地摆放在此,难道就不怕众多有心人,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你”。 宋姓老者朝张成狠狠地瞪了一眼后,道“年青人,这处坊市,既然为青玄门所开设,随时都有青玄门金丹期强者,在对坊市进行严密监视,并会对来此交易之人,其性命财产予以全力保护。请问,又有谁,敢在此地滋生事端”。 张成略微一寻思,感觉到这位宋姓老者,应该早就知道,这个用于摆放物品木墩,确实有些不凡。只是因为其祖父辈,乃至于其本人,因受修为境界,以及对灵宝灵物认知能力所限,而无法查看出此木墩,究竟有何不凡之处,这才想借在坊市摆摊,对外出售灵丹与灵药之便,而将其放置于此。一旦被有识之人,发现其中之玄妙,并想购买时,便会以高价售出,这个曾经久放于家中,但无多大用处之所谓传世宝物。 张成盯着老者详加注视会,随即,便显得有些犹豫着道“宋道友,刘某很喜欢这木墩其形状,况且,如果一旦买回家中,将其放在厨房,便可当做菜墩使用,炼丹时,还可用于放置炼丹瓶。不如这样,刘某出价一百块下品灵石,将其购买下如何”。 宋姓老者连忙使劲地摇了摇头,道“刘道友,此木墩,确实为宋某家族,祖上所留下之传世宝物。如果你真有诚意,想要将之购买下,加上放在木墩上,这些灵丹与灵草灵药,就以十块中品灵石成交如何”。 见宋姓老者说话时,其脸上神色,显得有些言不由衷,且其目光,也在闪烁不定。张成犹豫片刻后,这才取出十块中品灵石,一脸不情愿地将其放在木墩上。而当宋姓老者一脸喜色,迅速将木墩上那十块中品灵石,全部放入其腰间储物袋之际,张成灵识与心念在闪动间,随之就将木墩,连带着那些灵丹瓶,与灵草灵药,一同收进系在腰间储物袋中。 张成与宋姓老者两人,双方银货刚一交割完毕,一名二十多岁年青男子,就气喘吁吁地出现在摊位前。随即,便朝宋姓老者急切地道“宋老伯,您老人家曾亲口答应过,只要晚辈筹集到三块中品灵石,就可将那个木墩买下。小侄四处奔波,又用时一月之久,这才将三块中品灵石筹备齐全。现在,你我不妨一手交灵石,一手交木墩如何”。 宋姓老者心中一阵慌乱过后,又向张成看了一眼,这才朝青年男子道“汪贤侄,非常遗憾,你只是刚刚来晚那么一步,那个木墩,就被你身旁这位刘道友,用九块中品灵石收入囊中。如果你还想购买,不妨去找刘道友,与其好好商量如何”。 第一百零八章 门派驻镇 神龙木何等稀缺珍贵,据说在大梁国境域内,根本就无神龙木存在。况且,既然已是到手之宝物,岂有轻易让与他人之理,见宋姓老者有意将矛头引向自己,张成转身便朝坊市出口方向,迈步快速行走而去。 这位汪姓年青男子修为,还处在练气期后期境界,感觉到张成转身离开时,其身上有雄厚法力在波动,便只好用那发呆目光,看着张成那渐渐远去之背影。紧接着,又是捶胸顿足一番过后,这才垂头丧气地离开而去。 经过十多年恢复,青云山脉其灵气,已变得越发浓郁,与此同时,青云镇也已显得越来越繁华,由此而来的则是,离青云山较近一些修真门派,以及青云山附近一些散修强者,判断认定为青云山脉之灵气,今后还会变得更加浓郁,从而就有想要在青云山驻扎,或是在其中开宗立派之想法。 青云山脉,原本就是青云宗立足之所,因而,对于青云山脉灵气之变化,青云宗,自然就会比其他门派更加关注。特别是有王家庄人居住在青云镇,从而使得青云宗所掌握情况,比其他门派更加及时,而又更加详尽。 青云山脉其主峰青云峰,及其周边几百里内范围,既然是青云宗曾经开宗立派之场所,身为大梁国第一大顶级修真门派,自然不容他人在青云山脉有所染指,更不会让其他门派,在其中立足发展。 经过几名元婴期境界大能者多番查勘,确定青云峰山底内部,那条主灵脉,几条副灵脉,及周边一些小灵脉,均已处于逐渐恢复状态。青云宗卢掌门得知此事后,经与几位长老商议后,便就决定在青云宗原先所废弃遗址上,建立青云宗外宗。 从炼器堂和阵法堂,抽派几位元婴期大能者,与几十名金丹期强者,其他各堂,则安排一些精干弟子去予以配合,随即,便开始在青云山大兴土木。 与此同时,青云宗为加强对青云镇之掌控,还特意在青云镇王家庄旁边,开辟出一块十多亩大小地块,建造一座三十余丈高之高楼,作为青云宗在小镇之驻守处。如此一来,在青云镇上,那些外来修真家族及修真者,很少有人胆敢在镇上轻启事端,或无故滋事挑衅。 受其影响,离青云山脉较近一些修真门派,也相继来到青云镇设立驻守处,以便能及时了解和掌握,青云镇各种情况之变化,特别是随着几个大修真家族之相继入驻,令青云古镇,愈发显现出一片繁华盛景。 小镇日渐繁荣,吸引到更多武修及灵修前来修炼,在这其中,还不泛一些金丹期强者。而这些强者之到来,自然而然地,就令镇上那曾氏家族,刘氏家族和阮氏家族,其在镇上之地位,受到极大冲击。为此,由三大家族共同发出倡议,建议成立青云镇护镇联盟,以此来稳定,与巩固青云镇原著民,在镇上应有之地位,进而,维护青云镇其正常生产生活秩序。 此举刚一开始,便受到镇上不少中等家族之欢迎,其后,又有不少小家族,也陆续加入到其中。如此一来,令护镇联盟实力大增。 不得不佩服青云宗之实力与能力,出手就确实非同凡响,只用半年多时间,一座三十多丈高楼,就在王家庄旁边建成。此楼刚完工,青云宗一位金丹期强者,带领五名蕴灵期境界,十几名筑基期境界高手,便开始在楼中驻守,时刻监视着青云镇上,一切可疑之动静。 有金丹期强者在青云镇驻守,特别是果断地出手,对那几名在镇上,无故挑衅闹事蕴灵期散修,予以惩戒一番过后,令原本还有些动乱小镇,立即就平静上许多。那些不怀好意前来镇上散修,随之就悄悄地离开而去,让世世代代居住在青云镇上,那些土著居民,也终于长长地出了口恶气,并对青云宗在镇上驻守强者,及一众修真高手,心中由衷地生出一份感激之情。 青云镇之稳定和繁华,也吸引着生意人眼球,不少富商和一些大家族,也陆续来青云镇发展,从而,为青云镇之繁华与兴盛,又增色几分。 张成带着十分愉悦心情,快速走出兴隆坊市后,先是在来时小路上,慢慢行走上一段距离。等来到开阔地带,张成便就决定,必须先回家向父母亲报声平安,然后,再去落雷山与雷灵兽汇合。且为了能尽快回到青云镇,决定不再在地上行走,而是驾驭着飞剑法宝,朝青云山所在方向快速飞行而去。 一路上紧飞慢赶,如此这般三日过后,当飞临至青云山附近,见青云山上空,此时,正有不少身着青云宗道胞灵修强者,与众多高手在空中飞来飞去。面对突如其来之变化,张成毫不犹豫地,调转身形便离开而去。 只是离开青云山八个多月而已,青云宗就安排如此多强者,与众多高手一同来到此地,并在不停地紧张忙碌着诸多事情,出现如此情形,令张成既感惊讶,而又为之疑惑不解。 绕道回到青云镇,见镇上不少地方,正在大兴土木,且不时地在不同地点,见到有陌生面孔出现。直到此时,张成才隐约地猜测到,各种事情出现之原由所在。当见到在王家庄旁边,突兀就出现一座高楼时,心中立刻就感到无比震惊。 张成家所在地,离王家庄本来就不远,如此一来,居住在高楼上之人,就已能清楚地观看到张成家,其院落中之一切动静。这栋高楼突然矗立于此,令张成在心中,感到极为不舒服。 出人意料又突然间,就出现如此大变化,在未弄清楚高楼所有者身份前,张成还不想使用灵识,去查看高楼上其具体情形,以免引起不必要麻烦,只是用目光朝高楼其高度,与形状稍微注视会,便就朝自家院落快速走去。 进入大门后一驻足,用灵识稍微一扫视,见父亲独自一人在膳食厅饮酒,张成便有些好笑地走了进去。轻声咳嗽一声过后,这才道“父亲,您老人家为何独自一人在此饮酒,是不是家中,刚才有不愉快事情发生”。 见张成嘻笑着来到餐桌边,张小凡朝张成仔细看上几眼后,道“成儿,你这一走,就已近九个时间,为父还以为你在青云山,已被青云宗强者所杀害”。 张成迅速在椅子上一落座,先是给张小凡杯中倒上酒水,又找只空杯,往其中倒满后,这才道“父亲,孩儿在青云山中,只停留过几天时间而已,在弄清楚妖兽骚乱原因后,当时,因遇到一件较为棘手之事,需要尽快去处理,便就迅速离开了青云山。对了,目前青云山上,正有不少青云宗强者与高手在活动,王家庄旁边,也突然建起一座高楼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”。 张小凡开怀地笑了笑,一口喝干杯中酒水,随即,便微笑着朝张成道“成儿,你能平安归来,令为父感到十分高兴。王家庄旁边,所出现那座高楼,为青云宗建在镇上之驻守处,现已有金丹期强者,在这栋高楼上坐镇。至于青云山上之事,为父听镇上人议论,好像是修真门派青云宗,要在青云山建立一个分宗,其中之具体详情,为父却是不知”。 青云宗安排一位金丹期强者,来青云镇上坐镇驻守,此事,令张成既为之惊讶,又感到十分高兴。惊讶的是,青云镇,只是大梁国一个偏远小镇,但由于青云山脉灵气在快速恢复,从而,就引起了青云宗之高度重视。而高兴的则是,自己与青云宗那位太上长老,唐先智此人相识,如果通过这层关系,让青云宗驻守处强者,与一众高手,对家人安全予以多加以关照,自己从今以后,就可放心地去外面闯荡。 见张成还在低头沉思,张小凡便道“成儿,目前小镇上,由三大家族一同发起,成立了护镇联盟,现在不少中等家族,及一些小家族,均已加入到其中。你小子倒是说说看,我张家是加入,还是不加入为好”。 因受利益关系驱使,三大家族暗地里,相互之间时常在勾心斗角,此时成立护镇联盟,也只不过是想要保护好其既得利益,不受外来势力影响,而有所损失而已。况且,三大家族以前之所作所为,早就在张成心目中,留下诸多不好印象。自己因为与王家庄庄主,有那层特殊关系存在,今后,如果再有青云宗驻守处之关照,青云镇上其他任何人,也不敢动张家人一根毫发。 想到此处时,张成便道“父亲,孩儿与王家庄庄主,王云逸此人交情不错,您老人家今后有空时,也可与其多多来往。至于说是否加入护镇联盟,此事,孩儿以为还是不加入为好”。 张小凡点了点头,道“护镇联盟成立后,距今已有三个多月,我张家之所以迟迟不曾加入,就是怕加入后,会由此而引火烧身,想要退出时,恐怕又难以脱身。既然成儿也有此想法,我张家今后不再加入便是”。 接下来,张成便与父亲边吃边喝,聊上一些修炼上之事。期间,还得无奈地应付着母亲,关于尽快前去迎娶小师妹之话题。当感觉到父亲,酒已喝得尽兴,为躲避开母亲,那接连不断之追问,张成只得赶紧向父母请辞一声,迅速离开餐桌,回到自己房间在椅子上一落座,便就开始在详细谋划着,自己下一步之修炼计划。 第一百零九章 重入洲府 青云镇虽然灵气日渐浓郁,且灵气浓郁程度,也能满足大多数人之修炼所需,但与其他许多重镇,特别是一些大城池相比,其浓郁程度还是差上不少。况且,如果常年偏安一隅,也无法让自己,去成为一名真正意义上强者。 张成早就存有一颗要变强之心,自然不会只常年躲在小镇上修炼,或过着那种安逸悠然生活,去外面四处闯荡一番,不断增长见识和积累经验,从而使自己心境,从中得到进一步磨砺。如果机缘一到,甚至还有机会,寻找到一些炼制本命法宝所需材料。同时,如果有幸观看到其他强者间之打斗,即使是自己被牵涉到其中,也能让自己在打斗成长,积累丰富经验,本领逐渐变得越来越高强。 仔细地来回思量会,张成就开始做外出历练前之准备。先是用五天时间,认真仔细地将武皇经抄录成册,交给父亲保管与修炼。其后两个多月时间,便是在用心地指点着,大嫂田婷婷修习阵法,或陪同父母亲,吃饭喝酒聊天。 感觉布设在自家院落中,那座三阶简易防护阵,其防护功能,在金丹期强者面前已显得有些弱,便将其收取。取出两套阵具后,悉心指点大嫂田婷婷在自家院内,布设一座四阶颠倒五行隔绝阵,一座简易五行杀阵,并教给其开启与关闭方法。然后,又往王家庄走上一趟,送给王云逸一些可供筑基期,及蕴灵期境界辅助修炼灵丹,并让其在自己外出历练期间,派人好好关照一下张家。 考虑到自己目前修为境界,还是有点低下,不适合与修真门派之人,过多地深入打交道。因而,张成此次外出历练其目的地,决定选择在大梁国皇城,想借前往途中,顺便见识到一些天骄般人物,看看这些人其本领,到底强大到何种程度。同时,也想要与这些天骄般人物,去详加比较一下,自己目前所处修为境界,与真实打斗本领,与其差距到底有多大。 顺着自己以前曾经走过之足迹,轻车熟路就来到落雷山中心区域,驻足仔细观看会,见落雷区域内,并无雷灵兽之踪影,用灵识四处扫视时,发现雷灵兽此时,正在雷灵石矿洞深处,岩石堆中呼呼大睡着,张成对此,便只好会心地微微一笑。 感应到有道灵识,从其身上一扫而过,雷灵兽噌地一下站起身来,用鼻子嗅了嗅空气中气味,随即,闪身便飞出矿石洞,并一路欢快地朝张成奔跑而来。 待雷灵兽在肩膀上一站立,张成随手间,就在轻轻地抚摸着其身上毛发。几息时间过后,就从胸前衣衫口袋中,取出一只灵兽袋在腰间系好,将存放在储物袋及储物戒中,那数量众多雷灵石,全部放入到其中。吩咐雷灵兽不要去拒绝自己,即将加持在其身上之意念,进入灵兽袋中后,便可在堆积如山之雷灵石上,好好地修炼或放心休息。随即,心念一阵快速闪动间,便将其收进灵兽袋中。 将雷灵兽在灵兽袋中,稳妥地收藏安置好,张成从此以后,便可放心地进行那历练之旅。离开落雷山地域,又晓行夜宿六日过后,就已进入到定洲府府城。慢慢行走在人来人往大街上,观其繁华依旧,热闹非凡时,心中,难免不生出几分感慨。 随意行走一个多时辰后,张成在不经意间,就已来到孙氏家族其大门前,拱手朝站在门楼通道前,那位六十多岁看门老者行了一礼,道“老伯,小可姓张名成,乃孙浩大哥所结识兄弟,麻烦老人家辛苦一趟,派人前去向孙大哥告知一声,说小弟无意间途经此地,若是此时方便,不妨出来见上一面”。 见张成身着一件普通青色长袍,背上还背着一个大包袱,老者便用不相信语气道“年青人,你真敢确定,你与我家浩少爷,曾在一起相处过”。 张成微笑着点了点头,道“老伯,您老只须一提张成名字,孙大哥自然就会知道”。 看门老者半信半疑地朝张成看了眼,道“青年人,你先在此地稍加等待,老夫这就安排人手,前往内府去详加通报”。 站在楼门前等待不多时,孙浩满脸激动之色,就已从大门内快速走来,相隔三十多丈远,便就朝张成大声道“张兄弟,你这位难得一见稀客,不声不响就出现在眼前。快快有请,这就随为兄去往家中,你我兄弟,在畅续旧情同时,再痛快地喝上几杯”。 张成连忙摇了摇头,道“孙大哥,小弟此次来得有些匆忙,来时,未曾备上一份礼物,却不好意思前去府上打扰”。 “张兄弟,你曾经送给为兄那份礼物,比起我孙家几十年,所积蓄财富还要多上不少。况且,哪有来到家门口,还不进门之理。快快请进,为兄父母一当见到你,还不知会有多高兴”。孙浩又连忙热情地,向张成再次发出邀请道。 见孙浩盛情到如斯地步,张成也不好意思再次拒绝,微笑着朝其点了点头,随即,便随同孙浩一起,向大门内走去。 对于张成此次突然来访,孙浩父亲,这位孙氏家族族长,心情为此感到非常高兴时,不仅在贵宾接待厅内,设下盛宴热情地予以款待,而且,还将族中那几位长老,悉数请来相陪。而孙家十几名下人站在一旁,更是用心尽力地旁伺候着,在坐各位吃喝用具之更换,酒水之及时添加。如此热情地招待一番过后,孙浩与孙家总管两人,又亲自陪同张成,前往一栋专为接待贵宾时,所用精舍内就寝。 见识过孙氏家族待客之道场面,及其族长之大度,心中略微为之感慨会。张成让孙家那位总管,在精舍楼前止步,去忙碌其他事情,然后,便在孙浩陪同下,一同进入一间小厅。先是将兽皮包袱,在里间卧室安放好,回转小厅后,待两名孙家年青男姓下人,将茶几上两只茶杯,倒上香茗,茶壶留在茶几上,离开小厅就在门外等待着时,张成这才去茶几旁椅子上落座。 在孙浩邀请下,两人各自品尝一口香茗后,张成便道“孙大哥,今日晏席上,为何未曾见到过嫂夫人,你最近修为境界,可是有所增进”。 孙浩长长呼出几口酒气后,道“张兄弟,你大嫂带着小儿,几日前,就已回其娘家省亲,要等再过两个多月,这娘儿俩才能返回家中”。 稍作停顿,又叹了口气后,孙浩才接着道“你我兄弟分别后,如今,时间已过去两年多,为兄虽然每日,均在勤奋努力地修炼,但境界提升幅度,却是增加不多。估计还得用上一年半载,才能突破到紫府期后期境界。对了,张兄弟,你那武功修为境界,究竟已到达何等高度”。 见孙浩一问完,就在急切地等候着自己回答,张成便朝其打趣道“孙大哥,小弟不久前,才突破到紫府期后期境界,你不会对此事,而感到有些不满意吧”。 孙浩苦笑着摇了摇头后,道“张兄弟,定洲府府城,那些天骄般人物,如果与你相比,确实连狗屁都不如,兄弟你能有今日这般修为,为兄只会为你感到非常高兴,而且,为兄自己也觉得十分自豪”。 见孙浩语出至诚,张成便道“孙大哥,你对王家近况,是否有所了解”。 听张成有如此一问,孙浩微微一笑过后,道“张兄弟,你是不是时常在想念着云梦仙子,可否需要为兄,陪你去王家走上一趟,让你两人见上面后,再与其单独相处几日,以解你这两年多来,那日夜相思之苦”。 张成连忙摇了摇头,道“去王家一趟,那倒不必,小弟只想知道一下,云梦仙子目前,是否安好无恙即可”。 “就两家如何开采枫山上,那处灵矿石之事,上个月,稼详前辈还专门来过我家一趟,并与家父他老人家,进行过详细商量。当时,为兄从王前辈口中得知,云梦仙子其修为,去年便已有所突破,由练气期后期圆满境界,一跃而突破到筑基期初期初阶境界。境界突破后,每日又在勤奋努力地修炼着,特别是对阵法一道之修习,可以说是非常用功刻苦。云帆小兄弟前不久,也进入到练气期九层境界,姐弟俩均安好无恙”。见张成说话间,脸上明显带有忧虑之色,孙浩连忙就朝解释着道。 得知那位令自己极为中意佳人,现在一切安好,张成先前还有些紧张担忧心情,顿时间,便就完全彻底地放下心来。用感激目光朝孙浩看了眼,道“孙大哥,你孙家与王家,当时商定开采灵石矿一事,其最后结果,又是如何”。 孙浩稍稍犹豫了下,才道“张兄弟,共同开采灵石矿之事,两家已商量妥当,只等明年云梦仙子,其阵法造诣进入到三阶阵法师,我孙家与王家,便会派出高手前去开采。不过,其中有件事情,为兄还想向你特别说明一下”。 见孙浩介绍到此处时,停下后,就显得有些犹豫起来,张成便朝其催促道“孙大哥,有事你尽管说,在小弟面前,无须有任何顾忌”。 孙浩连忙一点头,道“从南湖返回家中,为兄便将当时在枫山上,所分得灵石和炼器材料,以及灵丹灵药,全部交给家父去处理,并将你发现有条灵石矿脉,及如何开采之事,也悉数相告。家父经与族中几位长老商议,决定今后两家共同前去开采时,双方灵石之分成,我孙家只取其中三成,其他七成,则归王家所有”。 得知孙氏这个大家族,在灵石分成面前,竟然如此谦让,张成便道“两家如此分成,王家可曾同意”。 “稼详前辈来我家商议时,家父就曾将此事相告于他,只不过,王前辈当时并未同意,说如此分成法,还须征求完你之意见后,此事方可作数”。孙浩赶紧就朝张成解释道。 得知王稼详此人,还很在意自己之看法,张成便道“孙大哥,你孙家,为何只愿分取其中之三成”。 见张成正在微笑着看向自己,孙浩道“做人不能太过贪心,为兄因沾上兄弟你大光,早就分得一大笔修炼资源,如果我孙家,今后行事不再收敛些,很有可能遭其他修真大家族之觊觎,由此而引火上身”。 听孙浩如此一说,张成略微一思量,便道“既然如此,分成之事,就按你孙家想法,去实施即可。今后见到王前辈时,就说小弟,今日已亲口同意过此事”。 得知张成,已同意两家如此分成法,孙浩立即就如释重负般,而松下了一口气,道“张兄弟,你此次来定洲府府城,不知有何事情,需要为兄从旁效劳一二”。 张成摇了摇头,道“孙大哥,小弟此次之所以来定洲府府城,只是想与大哥你见上一面,再顺便打听一下,云梦仙子等人之近况。事情现已办妥,明日,就将前往皇城去历练”。 得知张成此次外出历练,其具体目的地时,孙浩立即用惊讶目光,在直视着张成。带着复杂心情收回目光后,随即,便开始在低头沉思不语着。 第一百一十章 结伴同行 孙浩时年三十有一,但从小到大,还从未离开过定洲府府城,及其所属范围半步,此时,得知张成即将前往大梁国皇城历练,为此深感震惊间,心中也不免就有几分心动。 身为孙氏家族少族长,因家中有武功修炼功法,再加上拥有充足修炼资源,其修为进阶到紫府期境界,比张成还要早上近八年之久。但如今,仅仅两年多时间过去,张成其武功修为,便已超过自己,令孙浩为此感到有些惭愧时,却又不知其中之原因所在。此刻,听张成提及历练一事,心中立刻就好像已抓住到,那快速提升修为之关键原因。 张成并不知道孙浩此时,究竟有何想法,便道“孙大哥,小弟此次历练,想去大梁国皇城见识一番,在途中,去尽情领略无限风光同时,也还想见识到一些天骄般人物,看看这些骄骄者,其年龄层之分布状况,修为境界到底有多高,本领究竟有多强”。 孙浩也曾听不少人提及过,说是历练途中十分艰辛,期间,还会遇到一些出人意料之凶险事物。不过,当隐约地感觉到,经过一番艰辛与凶险磨炼,很可能会给自己之修炼,而带来不少好处。想到此处时,随之就对外出历练一番,而变得十分之向往。 孙浩也很想外出见见世面,来增加其阅历,以及积累一些经验。此时,当得知张成想要去往大梁国皇城重地,在途中增长见识同时,还可观看到那些天骄般人物之表现。仔细斟酌一番后,便道“张兄弟,若是本人也想前往皇城,去好好见识一番,可否方便带上为兄,与你一同前行”。 张成略微一思量,道“孙大哥,历练途中凶险异常,说不定在不经意间,小命就将不保,对此,你必须做好充分心里准备才行”。 “张兄弟,你年龄比为兄小上好几岁,几年前,便开始独自一人在外历练,为兄现已三十出头,自己保护好自己,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。况且,此次历练途中,为兄只是跟随在你身边而已,如果连这些凶险都毫无胆量,勇敢地去面对与经历,为兄今后还有何颜面,去接任孙氏家族下一任族长”。孙浩立即用坚定语气,朝张成回应着道。 见孙浩其意已坚,张成便道“孙大哥,如果你真想与小弟,一同前往皇城历练,最好是先将此事,向伯父伯母禀告一声,然后,再做定夺可好”。 “张兄弟,本人外出历练,虽说只是为兄一人之事,但如若果真发生意外,也许会牵涉到孙家内部权利之争,如此重大之事,为兄自然会仔细掂量清楚。兄弟你尽管放心,外出历练之事,为兄自然会向家父说明清楚”。孙浩立刻朝张成解释道。 见孙浩话已说到如此份上,张成便道“孙大哥,既然你还是第一次远行,最好是多采购一些本地特色食物,也好在那茫茫旅途中,免除因为缺少可口食物,而受那饥饿之苦”。 听张成提及特色食物,孙浩便有些不好意思地道“张兄弟,你这一说起府城特色食物,为兄不由自主就在想起,南湖灵鱼那种鲜美香味。怎么样,明日为兄先让家人去准备一些好酒,以及府城中之特色食物,你我兄弟两人,则前往南湖一趟,乘座游船在湖中,多捕获一些新鲜灵鱼如何”。 对于南湖灵鱼其鲜香可口美味,张成自然也有些向往,微笑着朝孙浩点了点头后,道“孙大哥,去一趟南湖,倒也无所谓,只不过,你让家人准备食物时,千万不能太多,以免过多地挤占储物袋空间,从而影响到存放其他物品,特别是平时所使用攻防法器”。 对于张成这一提议,孙浩也很是赞成,立即就点头表示答应。随即,又与张成商量一会,两人出发前一些其他小细节后,便告辞离开而去。 第二天早起,两人乘座马车前往二十里外之南湖,经过一番紧张忙碌,在返回府城后,张成在孙浩府上又住上一宿。第三天早早一起床,两人便依靠自己双腿,离开定洲府府城,而开始前往皇城那慢长之历练旅程。 孙浩还真是第一次出远门,对沿途那些看上去极为普通景色,时常都有些留恋不舍。令张成慢慢等待中,时不时地在朝前,加快其脚下步伐速度,以免过多地留足,而白白浪费掉那宝贵时光。 晓行夜宿,交谈甚欢,且每天还会找家酒楼畅饮一番。三日过后,两人已进入到辛县县城,且恰逢该县县城,正在举行比武大会。得知这一消息,两人便找家客栈住下,准备吃过午饭后,再去观看那些参加比武选手,其实力与本领究竟如何。 在客房中稍加洗漱,张成与孙浩离开客栈后,便走进位于客栈附近一家酒楼,在二楼大厅,选择在一张临近窗户桌位落座,点上几样当地特色佳肴,外加两壶老酒。当酒菜一上桌,两人便开始慢慢地吃喝起来。 张成虽说灵修修为,已进入筑基期后期境界,三日间不吃不喝,也不会感觉到太过饥渴,但为满足自己那口腹之欲,见桌上那几样特色小菜,其味道与口感,还很是不错,接连敬上孙浩两杯酒后,也开始在津津有味地动筷食用着。 此时,正是就餐高峰时段,二层大厅内,所摆放二十几张酒桌,均已有食客在就座,因而,这间大厅内,不时有大声交谈,或敬酒碰杯声在响起。正当一众食客,在尽兴地享用着美味佳肴时,忽然间,三名男子已出现在二层大厅楼梯口处。 一行三人相继一站定,为首那位年青男子背负双手,脸上立即显现出倨傲之色,站在其身后那两名随行中年男子,则用凶狠目光,朝大厅内一众食客来回扫视着。 紧邻楼梯口处,那两张桌位上食客,自然是最先感觉到,这一行三人之到来。当观看到三人长相及举动,立即就放下手中碗筷,并停止继续交谈。受其影响,其他邻近桌位食客,也逐渐发现这三人之到来,连忙放下手中碗筷,停止交谈后,大厅内刚才那种热闹氛围,随之就变得有些寂静。 张成与孙浩对饮一杯,放下酒杯正准备动筷吃菜,突然感觉到大厅内,情形已变得有些怪异。目光立刻朝厅内四周一扫视,当发觉这一情形之变化,应该与刚出现在楼梯口处,那三名男子之举动有关时,灵识随之就朝三人查看过去。 只是用灵识稍微一扫视,便知为首那位青年男子,其武功修为,在先天期后期巅峰境界,身后两名中年男子,其修为,则在先天期后期圆满境界。但不知为何,这三人刚一出现在楼梯口处,就令在场一众食客,感到如此惧怕,而为之禁声。 三名中青年男子,朝大厅内四处来回仔细观看会,随即,便朝张成与孙浩所在桌位,一路径直行来。尚未来到跟前,那位青年男子便大声道“你等所在这张桌位,已被本大爷看中,你两人还不快点滚开”。 见眼前这位青年男子,竟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,发出如此嚣张蛮横之语,张成心中,顿时就生出无名怒火,。不过,一当想到孙浩此番,还是其第一次出远门,且历练途中,就必须亲身经历一些事情时,便朝其微笑着道“孙大哥,想不到你这位堂堂君子剑,离开府城尚无几日,竟然就被人欺负到如此地步”。 而青年男子见张成与孙浩两人,并未立即起身离去,而是在继续交谈着,立即又大声斥喝着道“什么狗屁君子剑,你俩狗屁玩意儿,还不快点滚开,难道想让本大爷出手,将你这两个混帐东西,一一扔出酒楼不成”。说罢,青年男子就欲上前动手。 见眼前这位青年男子,在众目睽睽之下,不仅蛮横嚣张无理,而且还出口就伤人,孙浩感到自己心中怒火,实在是忍无可忍时,立即施展束音成芒法术神通,而朝青年男子出声道“还不快滚”。 在听到“还不快滚开”这四个字其瞬间,青年男子立刻感到自己灵魂深处,就如同被几枚尖锐针刺,接连穿透过一般,其脑海中,随之就感觉到一阵剧烈疼痛。受此影响,其整个身躯,也被震得接连后退出三步。 那两名跟随在青年男子身后中年男子,见自己此行保护对象,受到对方喝斥声,突然间就在快速后退着。为此感到无比震惊中,便连忙伸手将其搀扶住。当观看到青年男子脸上,正显现出一副痛苦不已模样时,立即用那惊讶目光,一同看向孙浩。 见孙浩这位三十岁出头男子,其修为,也只有先天期后期境界,可不知为何,仅仅从其口中,吐出几个非常简单字眼,就将自家这位先天期后期巅峰境界少爷,接连震退出几步远,且还令感到如此痛苦不堪。 而那位青年男子,被搀扶着站稳身形后,还尚未从发懵状态中清醒,立即就朝孙浩怒声道“你这个混蛋加王八蛋,竟然敢暗自出招,用偷袭手段来攻击本大爷。单大单二,你两人还不快点上前动手,将这个王八蛋给老子宰了”。 青年男子话声刚一落下,“啪”地一声就在大厅内响起,紧接着,青年男子左手所捂着一侧脸颊,在其嘴角处,也有血丝在不断地向外溢出。 经过最近两年多之刻苦修炼,孙浩其游龙步法,早就进入到大成境界,见眼前这位青年男子,在受到教训后,仍然不知悔改,竟然还敢出口伤人,甚至还叫其手下前来斩杀自己。孙浩心中怒火实在难以忍耐时,立刻施展出游龙步法,在其脸上重重地抽上一记大耳光。 青年男子被一记重抽,不由自主地旋转两圈过后,当其身形一经停稳,发现自己那两名随行护卫,仍然站原地而不敢上前动手,便厉声道“单二,你还不快点动身赶回家中,去请家父派人前来帮忙”。 时间只是稍微过去会,大厅内二十几张桌位上,那一众就餐食客,见那位名叫单二中年男子,已按其主人吩咐,迅速飞快地离开而去。不少人连忙抓时间,匆忙地吃喝上几口,随即,便就陆续起身前往柜台结账,或是选择直接离去。 张成一直在慢条斯理地吃喝着,当见到大厅内,绝大部分就餐食客,如同惊弓之鸟般,正纷纷向楼梯口走去,而那位红肿着脸庞青年男子,与站在其身旁,名叫单大中年男子,两人只是在用警惕目光,直视着回到原先座位上落座,脸上所显露出愤懑之色,还尚未尽数消散之孙浩时,张成立即就举起酒杯,邀请孙浩与自己干上一杯。 当见到孙浩,与其对面那位身着普通青色长袍青年男子,两人又在无所顾忌地举杯喝酒,又动筷吃菜时,站在一丈多远外那名青年男子,及陪同其前来中年男子,则在强行压制住其心中满腔怒火,咬牙切齿地在注视两人之举动。而大厅内那几位端坐着未动,想留下来继续看热闹男子,见孙浩仍然镇定自若地与同伴,在喝着小酒时,心中不免就对其率性而为举动,生出几分敬佩之意。 等待不多时,当观看刚才那位快速离去,名叫单二中年男子,带领着两名年约六旬老者,已气势汹汹地来到大厅内时,张成便朝孙浩道“孙大哥,你这位在洲府府城,被众多青年俊彦所称颂之君子剑,难道真不想弄脏自己双手?如若果真如此,就由小弟来替你出手如何”。 那两名进入大厅老者,继续朝前快速走上十几步,就已来到青年男子身后,从其旁越过,又朝前走上一步,站稳身形正想要仔细查看一下,此行所需要对付两人,其修为究竟位于何等境界时。突然就听到其中一人,在称呼着另外一人,其在府城君子剑之名号。两位老者心中为之一震惊,其眉头,随之就在紧皱着。 其中一位老者,连忙收拾好心绪后,便朝孙浩拱手行了一礼,道“辛县县城沈家长老沈越,见过府城孙氏家族大少爷,刚才我家少爷在言语上,对你多有得罪,还请孙大少多加宽恕与谅解”。沈越言罢,又朝身后那位青年男子,使劲地瞪了一眼。 张成之所以要将孙浩其君子剑名头,在大厅内当众而抬出,只是不愿将刚才所发生之事,其事态再进一步扩大而已。此时,见沈越已向孙浩陪礼道歉,便道“沈老伯,你家这位少爷,刚才在大庭广众之下,其言行举止,实在是太过嚣张狂妄。但本人也并非是那赶尽杀绝之辈,让其自行剁去一个手指,以示惩诫,今日之事,你我双方就此做罢如何”。 见张成这位先天期境界武修,竟然口出狂言,想要让自家少爷失去一个手指,站在沈越旁边那位老者,立即就朝张成怒声道“你小子又算什么东西,竟然敢说出如此狂妄之语”。 “你这混帐东西,竟然想要本大爷一个手指,难道就不怕本大爷身边之人,砍掉你一只手”。青年男子愤怒无比中,也立刻就朝张成威胁着道。 见眼前这位沈家少爷,竟然如此冥顽不化,张成便道“沈家大少爷,你既然不愿意失去一个手指头,那么,张某这就废去你丹田”。言罢,挥手间,一道如闪电般剑芒,就从青年男子其腹部位置,一穿而过。 随着惨叫声,在二楼大厅内传出,刚才那位出声指责张成老者,身形快速闪动间,手持一件法器就朝张成迅猛地攻击而来。然而,这位紫府期初期境界高手,其身形来得快,退回去更快,且其近八尺高身躯,在回到其刚才所站位置时,也已萎顿于地。 那两位名叫单大单二,修为达先天期后期圆满境界中年男子,见自家少爷丹田突然被废,那位赶来助拳长老,也经受不住张成一拳之击,立即就用惊恐不安目光,看着自称为张某,修为不知处于何等境界之张成。生怕一不小心,其丹田,就会被废去一般。 沈越见场面局势,突然就变得无法掌控,如果再继续恶化,其结果恐怕难以想象。长叹一声过后,便面无表情地朝张成道“张小友,我等现在可以离开了吧”。 张成落座后,朝沈越略微一点头,道“沈老伯,请自便,恕晚辈不送”。转而朝孙浩道“孙大哥,你我兄弟两人,再继续喝上几杯如何”。 第一百一十一章 路遇劫匪 在气氛不错之大厅内,兴致颇高地喝着小酒,品尝几样可口菜肴,却忽然遭到沈家那位蛮横少爷,十分嚣张地上前冒犯,张成与孙浩因心情受此影响,已熄灭想要去县城观看比武念头。其后,两人只是简单地吃喝几口,结帐离开酒楼后,便直接朝辛县县城外走去。 这一日,张成与孙浩两人来到一座大山前,见前方那条上坡大道,在路边相继停有几辆马车,十几人在车旁或站,或是在地上坐下休息着,且不时地向张成与孙浩两人身后,神情着急地张望几眼。 此时还是辰时时分,这些人却在路边休息,而不抓紧时间继续向前赶路,张成与孙浩互视一眼后,便朝路边人群走去。 来到众人跟前,张成朝一名年约六旬老者拱手行了一礼,道“请问老伯,此时天色还如此之早,你等为何不继续赶路,却要在此地停留休息”。 老者朝张成与孙浩观看几眼,见张成三十出头模样,身着普通青色长袍,背上背着个大包袱,腰间佩戴着一把长剑,武功修为显现在先天期后期境界样子。在其身后那位青年男子,武功修为也只有先天期后期境界,便道“年青人,前方路段,就将进入望月山脉之望月山,望月山因山高路险,所需经过道路又远又长,山中时常有匪徒出没,且这帮劫匪还凶残无比,不仅抢劫途经大道上,那些过往商旅之钱财货物,而且还杀人不眨眼。因而,在通过望月山时,需要几十人结队同行,才可保一路平安”。 张成向老者道了声谢,随即,便与孙浩两人,在附近找到一避静位置,盘腿坐下后,便也开始耐心地等待。 不到小半个时辰,又陆续有十几辆马车,及二十多名行人赶来此地,相继在路边停下后,也开始在耐心地等待起来。 又过去十几息时间,后方一支由六七辆马车,三十多人所组成之镖队队伍,一路朝此地迤逦而来。 见一支镖队人马,在朝此地快速赶来,停留在路边等待着众人,脸上立即显露出欣喜之色。不少人连忙站起身来,上前几步后,便在一旁恭候着,期盼着这支镖队来到近前时,能容许自己等人,跟随在其后一路同行,从而安全顺利地通过前方这座望月山。 张成朝镖队众人仔细观看几眼,见这一行人之中,有紫府期后期境界武功高手一名,紫府期中期境界两名,先天期后期境界二十几人,先天期中期境界六人。走在最前面那两名趟子手,均为先天期初期境界高手。此外,还有一位筑基期中期境界修真者,夹杂在这一行人队伍中。 那六辆正在低速朝前奔跑着马车,其中一辆,还在其车厢顶上,安插有一根旗杆。套挂在旗杆上,那面黑边白面镖旗,在迎风招展大开时,还能清晰见到一个大大之“刘”字。路边等待着众人,在观看清楚这面镖旗上,那个紫红色大字时,已有人在小声,而又兴奋地议论着。说是这刘家镖局,乃是永洲府府城,顶顶有名之大镖局,其局主武功修为,已高达紫府期后期境界,在府城三大镖局中,号称第一武功高手。 众人又继续耐心地等待会,刘家镖局这支镖队,其车辆与一众人等,在经过路边等待人群时,并未做任何停留,而是加快速度,继续朝前方大道上行驶而去。见有人想要跟随镖队一同前行,立即被一名紫府期中期境界高手,带领几位先天期高手所拦阻住。 在路边等待已久之商旅与行人,见镖队不让自己等人与其同行,无奈之下,众人稍作商议后,便组队尾随在镖局车队后面,谨慎地在紧紧跟随着。 越往前行,其地势显得越来越高,大道路面宽度,也在逐渐变得越来越窄。张成与孙浩远远地跟随在商旅行人后方,行走途中,不时地观看大道两侧,及附近山峰上之景色,时不时地,也会随意交谈几句。 一个时辰过去,沿途并未遇到有匪徒现身,在这一路上,一直在谨慎地行走着之刘家镖队,此时,好像突然就感觉到,有何危险事物要来临一般,那位带队镖头,立即就指挥车队一行人,加快速度朝前方快速赶去。 前后相距几丈长之镖队车马,加快速度刚行进出几丈远,从大道右侧上方山林中,突然就响起阵阵刺耳之破空声,紧接着,满天箭矢飞闪着射向镖队一众人马。其中,有七八支箭矢,则一齐射向刘家镖队一名中年男子。 见埋伏在路边劫匪,竟然敢向镖队率先发起攻击,且还集中部分力量,一齐攻击带队镖头,张成远随在百余丈外,当观看到这一情形时,心中不由地在想到,这劫匪中还真有高人,懂得先行射杀镖队一行人之中,那位身份地位最高,武功修为最强者之策略。 “叮叮当当”一阵密集声响过后,镖队一行三十多人队伍,其中,有几人因抵挡不及时,被箭矢射中而受伤。当刘家镖局众人,一手持盾牌,一手拿着各类兵器,抵挡住密集箭矢攻击,刚刚松了口气,正等待着一众劫匪现身时,突然间,又有一轮更加猛烈箭矢,密集如同雨点般,在朝众人射杀过来。 当前方镖局一行人,在紧张地抵挡着箭矢攻击时,那一众尾随在其后,商旅车马与行人,立即停止前进后,正处于紧张状态时,从道路右侧树林中,突然间,又有一阵阵箭矢,在迅猛地射向人群。众人手忙脚乱抵挡一阵过后,随着人群中,不时有惨叫声在传出,而当这阵箭雨消失时,十余人倒地后,已是生死难辩。 张成与孙浩,因远远地跟随在队伍后面缘故,当从右侧树林中,出现密集箭矢攻击时,两人几乎未曾受到影响。见前方大道上,忽然出现如此惨烈状况,张成心中为此感到无比震怒时,知道此间之事,已无法善了,连忙朝孙浩招呼一声后,又迅速后退上几步,紧接着,闪身就进入右侧山林中。 第三轮箭雨过后,埋伏在路边近百十名劫匪,迅速就从山林中猛钻而出,各自找准其目标,随之就凶猛地杀向刘家镖局众人。为首劫匪,是一位年约五旬中年男子,紫府期后期境界修为。此人,乃是被大梁国军中除革者,此时不知是何原因,竟然率先越众而出,凶狠地攻向刘家镖局那位带队镖头。而那位混杂在刘家镖队队伍中,修为达筑基期中期境界修真者,发现这一情形后,立即就从储物袋中,取出几张符录拿在手中,并一一攻向那名劫匪匪首。偶尔间,也会施展各种法术,对其发动猛烈攻击。 因为兄长张胜,曾被劫匪砍去手掌缘故,且自己,也曾有过遭遇抢劫经历,张成在内心深处,自然就十分痛恨所有劫匪。见眼前这一众劫匪,不仅要打劫镖队,而且,对途经此地商旅和行人,也不放过时,闪身进入路边山林中后,又迅速进行一番改装换面。然后,就准备对这众劫匪,行那雷霆霹雳手段。 双方众多高手之间,进行如此大规模惨烈厮杀,从而令大道上,不时地在传出有人受伤后,或是临死前之惨叫声,与马匹之悲鸣声,并久久地回荡在望月山上空。 组队跟随在刘家镖队后方,那六十余名商旅与行人,在艰难地抵挡六十多名劫匪,其猛烈攻击之中,时间仅仅过去十几息,就只剩下四十多人,仍然还在与劫匪拼命地搏杀着。而就在此时,两名蒙面黑袍人,突然就在人群中快速穿梭着,而随着这两道身影之闪动,那群正在与商旅行人搏杀悍匪,其数量,也正在迅速地锐减着。而这些人之头颅与尸体,不是掉落在地,就是滚下路边山坡。 二十多息时间过去,当那些幸存商旅与行人,还在紧张地握着手中兵器,为刚才所发生之事,感到茫然与不解时,那六十多名先天期凶悍劫匪,已无一人在大道上站立,而那两名黑袍蒙面男子,突然间,就闪身进入大道右侧山林中。 两名黑袍蒙面人,闪躲进入山林中,又继续快速穿行几十丈远后,便选择在一块岩石旁,其稍显平整地面停下脚步,其中一人,迅速就扯下其头上所蒙黑布,紧接着,便开始在呕吐不已着。吐过一阵后,其脸色,也显得有些苍白,而且其握住剑柄之右手,也在不停地颤抖着。 见孙浩突然出现如此举动,张成随手扯下头上黑布,并朝明知故问道“孙大哥,你是不是直到今日,才第一次杀人”。 刚才两人在密林中,经过一番改头换面,一同前去大道上,解救那些商旅与行人时,张成所杀劫匪数量,比自己多出二十多人不说,可此时,就如同未曾出手杀过人一般,镇定自若地站在一旁。孙浩心中苦笑几声过后,这才道“张兄弟,你第一次杀人时,当时心中,究竟有何反应”。 张成目光,在看向大道方向同时,其脑海中,也在闪电般回忆着,自己协助父亲运送货物,返回青云镇途中,在驿道上遇到四名劫匪时,自己心情在无比紧张之际,果断地出手,斩杀其中三名劫匪时之情景。随即,便朝孙浩道“孙大哥,小弟第一次杀人时,所杀对象,就是几名在途中,想要杀人越货劫匪。只不过当初,小弟刚开始动手时,心情显得有些紧张而已。但为了保住自己小命,在连杀三名劫匪,解除车队一行危机后,便就觉得自己这身功夫,并没有白练,且为清除驿道上残存劫匪,还贡献出一份应尽力量”。 得知张成第一次杀人时,其经历与心中感受,孙浩刚才那种不适心情,随之便轻松了许多。停止呕吐后,迅速就将手中二阶灵剑法器,收入腰间储物袋中。见张成在微笑着看向自己,便道“张兄弟,为兄刚才那番举动,确实有失得体,让兄弟你有所见笑。但刚才所杀那些劫匪,既然皆为该死之人,为兄就已心安许多,今后如若再遇到此类人物,该出手时,为兄决不会手软”。 张成微笑着点了点头,道“孙大哥,你我兄弟刚才联手,将这群毫无人性劫匪斩杀干净,便为今后,将要在这条山路上来往行人,多留下一条生路,既然你已想清楚个中关系,小弟也就放心许多”。 “张兄弟,刘家镖局一行,此时,仍然在与一众劫匪拼命厮杀,你我兄弟,是否应该前去支援一下”。灵识观看到前方大道上,那群劫匪与刘家镖局之人,仍然在激烈地搏杀着,孙浩便有些着急地道。 张成摇了摇头,道“在进入望月山之前,刘家镖局车队高手,便拒绝其他人与之同行。此时,刘家镖局,也该为其先前之举动,来付出一些代价。更何况,刘家镖局那一众幸存高手,打发掉那些劫匪,也不会有太大问题。一会,等刘家镖局将那群劫匪解决掉,你我兄弟两人,依然远远地蹑尾而行即可”。 第一百一十二章 路险难行 刘家镖队在前方大道上,被动地受到劫匪猛烈攻击,且人数上也处于劣势,因有一名紫府期后期境界,两名紫府期中期境界高手,在为镖队做坚定支撑。再加上有位筑基期中期境界高手,从旁予以大力相助,对付那群只有一名紫府期后期境界劫匪,在整体实力上,刘家镖队反而占有明显优势。虽然在受到突然攻击时,已损失一些先天期高手,但镖队那些核心骨干力量,此时,并未受到多大影响。 双方经过一番激烈搏杀,刘家镖队在损失几名先天期高手后,当三名紫府期境界高手,迅速汇合到一处,且成功地将劫匪首领,那位紫府期后期境界高手斩杀掉,随之,就将整个局势迅速扭转过来,由先前被动地受到劫匪攻击,转而变成主动地追杀着一众劫匪。 镖队与劫匪双方之间,所展开激烈生死相搏,惨烈血腥相斗,不到三十息时间,便就停止下来。当见到近百名劫匪,已全部躺在地上,且已方也损失近一半人手时,刘家镖局镖队一行人,心中在感到有些庆幸同时,而更多的则是在悲伤不已着。 朝躺地上,那些朝夕相处同行好友,默默地来回观看几眼,镖队一众幸存者,其心中怒火已油然而生。随即,便用手中所持兵器,在劫匪尸体上一阵猛烈砍杀过后,这才收拾好心中之悲痛心情,开始小心翼翼地,收敛着那些同行尸体。 刘家镖局带队中年男子,倒是一位行事果断之辈,立即安排未曾受伤镖师,加快速度收敛一众死者尸体,整理好马车上货物,处理好受伤者身上伤势,只是在稍作休整后,一行人及几辆马车,又开始在山道上向前行进着。 经此一役,刘家镖局一行近四十人之队伍,现如今,只剩下二十多人。且在这其中,还有十余名受伤者。此时,刘家镖队战斗力已大为减弱。一行人在带着几分伤感,留存着几分悲戚,怀揣着几分无奈心情,默默地前行在山道上。 跟随在镖队后面之商旅行人,突然遭遇劫匪杀戮,十几息间就损失十多人。其后,因突然有两名黑袍蒙面人出手相助,这才免除被凶残劫匪,斩杀殆尽之噩运。处理好同伴尸体,收拾好马车上货物,见刘家镖局车队,已开始向前行进时,便也迅速启程动身,跟随在其后默默地朝前行进着。 望月山山高险峻,路远难行,刘家镖局镖队一行在谨慎地慢慢前行着,与之同时,尾随在镖队后方之商旅行人,亦在亦步亦趋,小心翼翼地跟进着。 当刘家镖局车队一行,及跟随在其后商旅行人,已前行一段路程,张成便用灵识,对大道两侧仔细扫视会。查看到山林中,已无劫匪存在时,这才朝孙浩道“孙大哥,你是否已休息好,要不要小弟在此,再行等待会”。 孙浩席地打坐近小半个时辰,听到张成这一催促声,立刻起身站起。随即,便有些不好意思地道“张兄弟,刚才为何不趁机休息会,以便在下次遇到危险局面出现时,也好有足够精力,来予以充分应对”。 张成摇了摇头,道“孙大哥,小弟若是想休息,一定会找到一处更为隐蔽之所,才会放下心来。此地距下方大道,还不足六十丈远,若是突然有人前来打扰,很容易就会令自己受到伤害”。 孙浩略一思量,随即便道“张兄弟,为兄在此受教了”。 “孙大哥,既然已休息好,你我这就出发吧”。言罢,转身就朝下方大道行走而去。 一路上谨慎地前行半个时辰,刘家镖局一行众人,脸上神色均已显现疲惫。经过一山角处再拐过一道弯,刚继续前行出十几丈远,一行人正准备在此停歇会,突然发现前方那条上坡路上,在其五十多丈远处,路面上有层层浓厚云雾在笼罩着,在道路左右两侧及其上方,也不时有云雾在缭绕,令人无法观看出,前行之路到底在何处。见到如此怪异情形,刘家镖局镖队众人,顿时间,皆显现出惊诧不已神色。 刚刚从大道上拐过一道弯,前方就有一道屏障,在阻挡众人去路,刘家镖局车队停止前进后,也不敢轻易前去涉险,进入到不知存在何种危险云雾层中。二十多人队伍与几辆马车,停靠在有些拥挤山路上,一时间,不知该如何自处为好。而尾随在镖局车队后面,那些商旅与行人,当观看到镖局车队停滞不前时,也迅速就止住前进脚步,且不时地朝前后左右,来回地张望着。 张成与孙浩两人,一直在不紧不慢地跟随在商旅行人后面,见前面队伍已停止前行,张成立即用灵识,朝镖局一行人扫视会。随即,又朝前方那云雾笼罩处,仔细查看过去。 几息时间过后,发现这是有人在前方山道上,布下两座二阶简易法阵,想通过这层屏障来试探一下,刘家镖队一行之真正实力,或是在图谋镖队此行,其所运送某件宝物。有此想法,张成心中随之便有所猜测,刘家镖局此次所出动这支镖队,其所押送货物,恐怕极为不简单。 灵识又仔细察看会,张成已辨认出布设在山道上,这两座简易阵法中,一座为二阶简易幻阵,另一座,则为二阶简易杀阵。这两座阵法因为叠加在一起,从而形成一座双重法阵。不过,因布阵者在安插阵旗过程中,将其中两杆位置略微一错位,从而令两座阵法在叠加时,衔接上还不太紧密,其威力自然就有些弱。 跟随在刘家镖局镖队后方,那一众商旅与行人,原以为有镖局一行人,在前方为自己开路,众人安全应该有所保障,但令众人未曾料想到的是,这一路上行来,竟然会出现如此多意外事件。此时,已有人开始在小声议论,或猜测着,此行为何会变得如此艰难,乃至凶险无比原因何在。 刘家镖局一行人刚一停下,那位混杂在镖队队伍中,修为达筑基期中期境界中年男子,在与带队镖头简单交谈几句后,便独自一人朝前方行走而去。来到离云雾笼罩位置,其两丈远处一站定,立即就使用灵识,朝前方法阵察看过去。 驻足静静地察看一刻时辰,这位筑基期中期境界修真者,这才从系在腰间储物袋中,取出一个阵盘,及十六杆阵旗。随即,便开始在云雾笼罩边缘地段,慢慢而又认真仔细地,着手布设起法阵来。 凭张成四阶阵法师本领,若是想破去前方山道上,这连环相套二阶双重阵法,根本就无需象那位中年男子般,采取以阵破阵方法。只须先用法力破除杀阵阵眼,再用法力破除幻阵阵眼,就可轻易地将这两座阵法,悉数予以破除。 也不知这名筑基期中期境界修真者,是一位几阶阵法师,见其用去近二十息时间,才将一座简易二阶混元杀阵,在浓雾前布设完成。盘腿坐下后,又调息二十多息时间,这才用法力启动杀阵。 当“轰隆隆”一声响过,前方浓厚云雾笼罩,及云层缭绕处,其飘渺云雾并未立即散去,只因受到攻击,引发剧烈震动,其速度,变得稍微缓慢一些而已。 费时费力地用以阵攻阵方法,只破去那座简易二阶杀阵,令张成为此感到大惑不解时。接下来,又对那位筑基期中期境界男子,究竟会使用何种手段,去破除那座简易二阶幻阵,而心存几许期待。 成功破去前面这座二阶杀阵,令筑基期中期境界男子,立即为此而感到十分欣喜。迅速将先前安插在四处,那十六杆阵旗收集在一起。紧接着,又从腰间储物袋中,取出十杆阵旗,随即,又开始在认真仔细地安插着阵旗,来布下一座法阵。 当观看到这名筑基期修真者,在四周快速一走动,见其所安插阵旗方位,及阵旗与阵旗之间,其相隔距离后,张成心中,不免就为其此番举动,而感到有所悲哀。如此一座简单易破之二阶幻阵,非要用一座三阶杀阵,去攻而破之,费心费力暂且不说,但仅就其在布阵过程中,便已消耗掉不少精力,与法力之事而言,实在是无法让人,对其阵法水准有所恭维。 张成停止用灵识观看,心中为此感到有些失望时,不由自主地就摇了摇头。随即,对前方那位阵法师,其破阵手段,毫无一丝观看兴趣。接下来,则在仔细思量着,当前方那座简易幻阵破除后,那些正在等待着,想要对付刘家镖局镖队之人,究竟会是一群何等境界高手。其中,是否还会有强者存在,双方经过一番激烈打斗,劫道者一旦胜出,是否还会针对自己等人。 孙浩不懂阵法一道,但在枫山游览期间,曾经见识过张成,在破除四阶幻阵时之本领。此时,见刘家镖局一位高手,还在谨慎地准备破阵,便朝张成道“张兄弟,前方山道上那座法阵,刘家镖局用时近小半个时辰,但此时仍未破除,难道那座法阵,其等阶,还高出四阶不成”。 张成摇了摇头,道“孙大哥,拐过山角前面那条大路上,被他人布下两座阵法,但其等级,仅有二阶而已。只因那位正在破阵之人,其阵法水准确实不算太高,这才会显得如此费时费力”。 “哦!张兄弟,为兄原本以为,只有孙某人,在许多方面不如你,通过此事看来,这世上本领不如你之人,其数量实在不在少数”。孙浩立刻就在为此事,而感慨不已着道。 “孙大哥,你千万不可低估自身潜力与本领,在处理诸多世俗事务上,小弟在许多方面,均不如你稳妥得当。因而,今后你还须增强些自信心方可,否则,在遇到强敌时,一不留神间,就会弱了应有之气势,而无法施展出最强本领,以及强大灭敌手段”。感觉到孙浩说话语气中,带有些许懈怠之意,张成赶紧就朝其提醒道。 张成这番话语声刚一落下,孙浩猛然一警醒,回想到以前与他人打斗时,其种种情形,点头以示认同后,又朝张成应答着道“张兄弟,多谢再次提醒,为兄感激不尽”。 前面后方几十人,一同在紧张等待中,几十息时间,好像也并不算太长。当那位筑基期中期境界修真者,终于将最后一座二阶幻阵破去,通往前方那条大道其路面,随之就清晰地映入众人眼帘。刘家镖局一众幸存者,在为之发出一阵欢呼声,相互之间,又兴奋地互击一掌,以示庆贺后,几位驾驶马车镖师,赶紧就上到各自车位座架上,准备驾驭着马匹立即赶路前行。但几位镖师刚拿起马鞭,却被镖局那位带队中年男子,出声所叫停。 镖局所聘用镖师,常年过着在刀口上添血日子,外出保镖时,其警惕性与戒备心,自然非常之强。前方那两座阻挡去路阵法,此时虽说已被破除,但其在后,是否还会遇到何等凶险事物,却不得而知。刘家镖局那位带队中年男子,用严厉语气向镖队之人,郑重地告诫一番过后,这才指挥着镖队众人,朝前方大道行驶而去。 镖局马车与众人,谨慎地行进在上坡路上,在顺利地经过先前阵法地段后,又朝前继续行走出几丈远,当即将进入平坦路面时,三名身着修真门派道胞中年男子,突然就出现在前方大道上,其眼睛所露出阴鸷目光,随之就在镖队一行人身上,来回予以扫视着。 见突然出现在前面,想拦阻自己一行去路之人,均为修真门派高手。刘家镖局这一众幸存者,其刚从脱离困境,所获得那几分喜悦心情,顿时间,便被消失得无影无踪。紧接着,又进入到一种惶恐不安状态中。 第一百一十三章 抢夺灵宝 刚破除两座法阵不久,忽然就有修真门派之人,在前面阻挡住去路,刘家镖局此行带头中年男子,立刻就吩咐车队停止前进。驻足朝三名身着青玄门道胞中年男子,仔细观看上几眼,当查看出其中一人修为,为蕴灵期中期境界,另外两人,其修为也已达蕴灵期初期境界时,其眉头,不由自主地为之一紧皱。 此时,对峙双方相距五丈多远,身着青玄门道胞,居中而立中年男子,见镖局一行人停止前进后,那位武功修为达紫府期后期境界,此行带队镖头中年男子,随之就开始在低头沉思,便道“刘局主,如果你能识相一点,就乖乖地交出天外陨铁石。否则,可别怪本人与两位师弟,将你等一行二十几人,全部留在此地”。 此人话声刚一落下,在其后方大道上,五名身着锦袍中年男子,就在朝此地飞速奔跑而来。几息间过后,尚未等到青玄门那位蕴灵期中期境界高手,再次出声进行催促,这五名中年男子,就已出现在三名青玄门高手身后,紧接着,又迅速对三人形成包围之势。 跟随在刘家镖局车队后面,那些商旅与行人,刚刚朝前行走出十几丈远,见前方大道上,突然出现那三名身着修真门派道胞中年男子,已在拦截住刘家镖队一行之去路,只得赶紧停下其前行脚步。立即用警惕目光,谨慎地观望着事态随时变化,双方若展开激烈打斗,是否波及自己等人。 刚思考到可否需要后退,忽然又发现从三名修真者身后,五位身着锦色衣袍中年武功高手,已然在朝此地飞速赶来。而当隐约地感觉到,随着这五人之快速到来,镖队与修真门派高手,对峙双方正处于一触即发状态,随之就会展开激烈打斗时,连忙转身就向后方快速退去。 张成与孙浩两人,虽然一直跟随在商旅行人后面,但张成还是不时地,就会使用灵识,对刘家镖局一行人扫视上几眼。当听到青玄门那位中年男子,出声恐吓刘家镖局局主,让其交出天外陨铁石时,心中立刻掀起了惊涛般骇浪。 天外陨铁石,这可是炼制八阶及以上灵兵之主材料,在大梁国境域内,因天外陨铁石极为罕见,由此而变得非常珍贵。即便是那些元神期大能者,若是一当见到此物,立刻就会上前动手抢夺,并将这一稀世珍宝据为已有。 稀世灵宝,就藏在前方不远处,此时此刻,张成想要得到天外陨铁石之念头,便开始在心中蠢蠢欲动着。 刘家镖局镖队一行二十多人队伍,当观看到那五名飞奔而来,修为已达紫府期境界高手,时间只是过去几息,就将青玄门三名蕴灵期高手,从后面包围住。众人脸上,刚才还显得有些慌乱神色,立即就消散得无影无踪,转而露出几分释怀笑容。很显然,这五名紫府期境界高手,是专为接应镖局车队一行而来。 从前方大道上,那五名一路飞奔而至中年男子,均为武修者。其中,紫府期后期境界高手两名,另外三人,均为紫府期中期境界。五人刚一形成包围之势,不容青玄门三位蕴灵期境界高手,做出过多反应,立刻就对其发起猛烈攻击。 双方近身搏杀时,修真者因不方便施展法术,在武修之人面前,不仅不占任何优势,反倒是武修强者或高手,凭借其大开大合武术招式,常常会在攻击过程中,占得一分优势。加之在人数上,武修者又占尽优势,灵武双方高手,激烈打斗十几个回合后,三名青玄门修真高手,便已露出败象。 刘家镖局其局主,见有机可趁,立即就赶上前去,并加入到攻击队伍中。而因有刘家镖局,这位紫府期后期境界高手之突然加入,三名青玄门高手,被攻击得手忙脚乱中,已显得更加难以应付。 三位青玄门来此截道高手,见自己等人,一直处于被动挨打局面,那位蕴灵期后期境界高手,为尽快扭转这一局势,赶紧从腰间储物袋中,放出一把飞剑法器,双脚迅速一踏上,正想驾驭着飞升至上面空中,再施展法术手段进行攻击时,立刻就被对方一位紫府期后期境界高手,趁其踏上飞剑,正疏于防范之际,一掌就击中在其后背上,并令这位蕴灵期中期境界高手,口吐鲜血中,身体也迅速掉落在地。 见自己一行三人,在六位紫府期高手面前,已毫无一丝胜算。青玄门三位蕴灵期高手,迅速形成犄角之势后,只得且战且走,接连向后面慢慢退去。连续后退出五丈多远时,突然间,其中两名青玄门高手,便已不再后退,手中所持法器,又凶狠地朝追击众人攻击而来。并趁对方一行,后退着在躲避这轮攻击,而露出几丝空隙之际,另外一人,则立刻从储物袋中,取出一张符录在注入法力同时,又快速对其说出几字,随之,就将其丢向空中。 见青玄门这位灵修高手,已使用符录传讯,通知强援赶来此地相助。六名武修高手,相互之间互视一眼后,立即向对方三人近身攻击过去,且攻击时所施展手段,也变得更加凶狠。受到六名紫府期境界高手,快速而又凶狠之攻击,三名青玄门蕴灵期高手,只得苦苦地咬牙坚持,心中却在急切地期盼着,那位强大后援在接到求救信息后,能迅速赶来此地,将自己三人救出困境。 九名灵武高手,双方之间其凶狠激烈搏杀,时间只是过去二十几息,三位青玄门蕴灵期境界高手,其身上,就已出现多处伤口,重伤部位,鲜血也正在不断地向外流出。正当三人有所绝望时,忽然间,望月山上空有道人影,正在快速向此地飞来。 观看到来者身上,所着道胞胸前图案后,三名青玄门蕴灵期高手,其脸上顿现惊喜之色。而六名武修高手,发现青玄门有强援赶来后,相互间互视一眼后,则赶紧将全身真元力悉数运转而出,手中法器所施展出攻击招式,也变得更加果断凶狠。只是在一二息间,青玄门那两名蕴灵期初期境界高手,就已被击倒在地。与此同时,另外那名蕴灵期中期境界高手,亦被击成重伤,开始在向后快速退去。 随着空中那道快速飞行人影,在众人视线中逐渐放大,几道犀利刀芒也从空中,迅猛地攻向六位紫府期境界男子。见攻击而来之刀芒,显得太过锐利而令人难以躲避,六人只得用手中法器,咬牙坚持抵挡着。当成功地抵挡下,这轮迅猛攻击时,其中五人身体,也被震得接连连后退出一丈多远。 见青玄门这位强援,其实力太过强大,五名前来接应武修为之一狠心,便果断地吩咐刘家镖局局主,带领镖队一行快速离去,自己一行五人,则继续留原地,以便能牵制住青玄门,这位赶来增援强者之阻拦。 张成所在位置,距离双方打斗地点,有近两百丈之远。当观看到从几里远外之上空,有几道飞闪而出刀芒,在快速攻向五名武修高手时,就已隐约观看到,这几道刀芒其飞行轨迹,以及其锐利程度。低头思量片刻,便感觉到受其启迪,自己从中受益良多,今后若是好好修炼几天,在施展那三式无名刀法时,也许会令其变得更加顺畅,并迅猛上许多。 前方就有稀世灵宝,但张成与孙浩,却仍然站在原地静静等待。这并非是张成,不敢前去争夺天外陨铁石,而是觉得时机尚未到来。刘家镖局所负责运送陨铁石,究竟存放于何处,在马车上,还是在储物袋中?是由其局主携带,还是放在那位中年灵修男子身上,这些线索一丝皆无。况且,青玄门又赶来一位金丹期强者,此时,已开始与几位紫府期境界高手,展开一场凶险激烈搏杀,自己若突然前去询问或是查找,很可能会受到双方联手之攻击。更何况,即便是自己用强,逼近刘家镖局交出陨铁石,在众目睽睽之下,自己立刻就将成为众矢之的,今后,还会遭到一众强者,特别是修真门派强者及大能者,其无休无止之追杀。 青玄门那位前来增援金丹期强者,用手中刀形法宝,接连飞斩出几道刀芒,迅猛向几位武修高手攻击而来过后,其身形,就已迅速飞临至大道上空。虚悬于空中,刚一稳住身形,当观看到三名青玄门蕴灵高手,已是两死一伤时,立即又愤怒用刀开法宝,对下方五名武功高手攻击几招。当发现刘家镖局车队一行,已然在快速向前方飞奔而去,便放弃对下方五名武修高手之攻击,转而向刘家镖局车队一行,快速追击过去。 紫府期境界武功高手,已具有短距离飞行能力,见青玄门那位金丹期强者,已前去追击镖局车队一行,五人便不时地纵身跃起,在空中对青玄门强者,接连不断地发起猛烈攻击,以求通过此举,对其追赶速度有所牵制,从而为刘家镖局一行之离去,尽可能多争取到一些时间。 张成虽然一直在观看着,一位金丹期境界强者,与五名武功高手之生死相斗,但灵识,也在紧紧盯着刘家镖局车队之一举一动。当见到车队一行,在快速奔跑出近五里远距离时,一名紫府期中期境界中年男子,突然间,就从旁边一条小路,独自一人悄悄地快速离去,灵识立即就将此人其行踪,紧紧地予以锁定住。 观看到五位紫府期境界武修高手,在相互之间其默契配合下,仍然悍不畏死,不死不休地与青玄门那位金丹期强者,不停地展开惊险激烈搏杀。刘家镖局车队一行,仍然在前方大道上,一路向前快速奔跑着。 见机会已经出现,张成会心地暗自一笑,随即,便朝孙浩道“孙大哥,小弟突然想到一件急事,需要即刻前去办理。一会,你就跟随着那些商旅行人,去往前面一座小镇,找家规模较大客栈住下后,先在其中耐心等待。如若三日内,小弟还未前去寻找于你,就不必再行等待,独自一人前往皇城历练即可”。 “张兄弟,究竟是何大事,竟然如此着急,难道就不能让为兄,陪同你一起去处理”。见张成忽然间,就如此郑重其事地予以交待,孙浩大惑不解中,立即朝张成询问道。 “孙大哥,此事,你最好还是不要知道为好,否则,会对你个人,乃至对你整个家族,均会带来极大危害”。张成连忙郑重地朝孙浩劝阻道。 迟疑片刻后,孙浩便朝张成询问道“张兄弟,处理完这件事情,你是否还会继续去往皇城”。 张成抬头就朝天空,迅速望上一眼,随即,便朝孙浩道“孙大哥,只要张某此次大难不死,定当会前往皇城走上一趟”。 见孙浩在苦笑着,勉强点头答应下来,张成便不再有任何犹豫,闪身钻入旁边树林中,一路快速穿行一段距离,就进入到令他人肉眼无法观看到之密林深处。放下兽皮包袱,更换衣袍,用黑布蒙住面孔,然后,从包袱中取出一块紫黑色石头,放入胸前衣袋中贴身收藏好,又将包袱收入储物戒中存放。当觉得所做准备,一切均已妥当,立即就用灵识,朝刘家镖局那名紫府期中期境界高手,其所在地位置查看过去。发现此人,仍然是独自在山间小路上快速奔跑,张成颇感满意地微微一笑,游龙步法迅速而又全力施展开来时,其身形,随之就在山林中快速穿行着。 张成入微境界游龙步法一经施展开,就如同一阵疾风,在山林中迅猛地刮过一般,即便是在所经过途中,地上生长着诸多低矮小树及杂草,也无法阻碍其行进速度分毫。如此这般一路快速奔跑下来,不到三百息时间,便已追赶至刘家镖局,那位中年男子其身后不远处。 见这位紫府期中期境界高手,悄悄地从镖局车队独自一人离开后,此时,仍然还在慌不择路朝前快速奔跑着。张成快速追赶上前,一拳便将之击晕倒地,随即,就施放出灵识,强行从其腰间储物袋中,将那块近三百斤重石头,迅速摄取而出,途中不做丝毫停顿,就迅速将其收进左手无名指上,那只储物戒中。灵识朝四周扫视会,见附近并无他人,抓住中年男子衣衫领口,将其整个身子一提起,就朝附近那片丛林地走去。 神不知鬼不觉间,就得到这块令青玄门为之大打出手,却尚未见到其踪影之天外陨铁石,在快速赶往前方小镇途中,令张成感到无限欣喜之余,心中,又存有几分忐忑不安感。 第一百一十四章 风起云涌 永洲府副城主之子,陪同几位好友前往山中游玩途中,不幸走散时,无意间,进入到一位古修真者修炼洞府,从已坐化那位老者,其手指上所戴储物戒中,不仅得到数量众多灵石,以及不少炼器材料,而且还从其中,寻找到一块天外陨铁石。返回家中后,因一时得意忘形,立即就将此事告知其父亲。 副城主得知此事后,经过一番仔细思量,觉得陨铁石一旦被泄露出去,不仅自家儿子性命不保,而且还会祸及到全家人。为此,便叫自家儿子将这一稀世灵宝割爱献出,送给皇城兵马元帅府副元帅,以求自己今后在仕途上,能有所升迁。同时,将这个烫手山芋顺便送出后,自家也能求得一分平安。 征得自家儿子同意,副城主先是派人去给兵马副元帅送信,请求元帅府派人前来途中接应。接着,又聘请府城中,实力最强之刘家镖局前去护送。为确保途中一路安全,副城主还花费不少功夫,寻找到一位修为达筑基期中期境界,阵法水准已达三阶之阵法师,随同镖队一同前往皇城。 只是,此事不知为何却走漏了消息,刘家镖局镖队一行,在途经望月山时,先是遭到藏匿在望月山中,那一众劫匪之强势打劫,刚解决完这一众强悍劫匪,却又遭遇到青玄门高手之抢劫,幸亏副元帅所派出高手,及时赶来接应,刘家镖局所护送天外陨铁石,这才保住未失。 然而,令兵马副元帅那几位前来接应者,未曾料想到的是,青玄门竟然又出动一位金丹期初期境界强者,突然前来动手抢夺,从而令这几名前来接应高手,顿感自己心有余而力不足。经过一番激烈打斗,一行五人中,那三位紫府期中期境界高手,接连被青玄门金丹期强者所斩杀,两名紫府期后期境界高手,负伤躲避开后,见势已不可为,只得放弃对其攻击与牵制。随即,便离开望月山而前往皇城,去向兵马副元帅报告,接应途中突然出现之变故。 青玄门这位金丹期初期境界强者,一当摆脱五名紫府期境界高手之纠缠,二十息时间不到,就迅速追上刘家镖局镖队一行。先是用法力将所有人禁锢住,紧接着,就逼问刘家镖局局主。当其不愿说出天外陨铁石之下落时,在出手斩杀几名镖师后,这才得知镖局所护送那块天外陨铁石,已被镖局另外一名镖师秘密带走,青玄门金丹期强者一怒之下,立即残忍地将刘家镖局,镖队一行二十几人,全部斩杀殆尽。 解决完刘家镖局一行人,青玄门这位金丹期强者,感觉自己心中之怒火,仍然未能得到发泄,随即,便开始在望月山中,寻找那位秘密逃走镖师之踪迹。一个多时辰过后,这才从一座小山密林,一片灌木丛林中,寻找到那位还处于昏迷状态镖师。 在镖师身上仔细搜查一番,却并未找到天外陨铁石之影子,将这位紫府期中期境界镖师救醒,又施展酷刑对其逼问时,但这位镖师却茫然不知,自己为何会躺在此地,更不知天外陨铁石,此时究竟落入何人之手。直到此时,青玄门这位金丹期强者,便判断出前不久,有其他强者,曾暗中对这位镖师动了手脚,自己得到天外陨铁石之机会,现已变得十分渺茫。 青玄门这位颇有心计金丹期强者,为避开本门派所有人之视线,而暗自收取各种灵宝灵物,早就为此花费掉不少灵石,此次,在获得天外陨铁石运送消息时,又付给那位传递信息者,一百块中品灵石。可却在此时,另外一位强者趁其与他人打斗间隙,悄悄地就将那块天外陨铁石窃取走。心中怒火难平,而又心有不甘之际,立即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张传迅符,注入法力对着符录,将天外陨铁石在望月山出现之事说出,随即,就将手中符录丢入空中。想要通过这张符录传递出信息,让青玄门及附近一众金丹期强者,在得知此讯后,迅速赶来望月山及其周边地区,展开大范围搜查,由此,便可让那位暗中窃取天外陨铁石之人,为之疲于奔命,乃至无路可逃。 张成与孙浩进入望月山时,两人均以武修者身份出现,施展出收敛术后,其修为,只显现在先天期后期境界,且在行走途中,又无人真正见到过,两人与其他任何人动过手,因而,孙浩跟随商旅行人走出望月山时,并未引起任何人之特别关注。 途经几百里远之望月山山路,进入宽敞路面后,接着,再前行出十几里远,随之就来到一座小镇。此镇名叫平安镇,寓意为能从望月山那条险路,平平安安走过来,顺顺利利来到小镇落脚,便属于平安吉祥之事。同时,希望小镇人途经望月山时,也能平安顺利地度过。 张成在山中一路快速穿行,离开望月山后,又绕道赶来平安镇,稍加打听,便前往镇上那家规模最大之平安客栈。刚一进入客栈前厅,却恰巧见到正在柜台前,办理入驻手续之孙浩,紧走几步来到柜台前,用手在孙浩肩上轻轻一拍。孙浩身体受到他人侵扰,迅速就转过身来,见动手拍肩膀之人,竟然就是张成时,立刻如释重负般开心地笑了笑。又赶紧取出二十两银子,让前台掌柜再增加一间客房,接过其手中房门钥匙,随即,率先便朝客房所在位置走去。 离开柜台前时,因得到过张成灵识传音,让其禁声之提醒,两人一路无语,进入各自客房安顿好,又十分默契地走出房间,一同前往客栈膳食厅用餐。刚一来到前厅,突然却听到几名离开客栈后不久,却又返回客人,一边在办理入住手续,一边则在大声抱怨着,说是平安镇及其周边地域,均已被修真门派众多高手,全部封锁住,不容许任何人,离开这平安镇半步。 修真门派在如此短时间内,就已有所行动,此事,令张成感到十分震惊,但与此同时,也更加证明天外陨铁石,是何等之稀有珍贵。而孙浩得知这一惊人消息后,立即用那震惊目光看向张成。当见到张成,并未对其目光予以理会,率先就朝膳食厅走去时,孙浩也好跟随而去。其后,两人只是简单地食用些饭菜,便各自返回自己房间休息。 实际上,自从得知平安镇突然间,就被修真门派封锁那一刻起,孙浩就隐约地猜测到,张成当时在望月山上,突然就与自己分开后,只是在悄无声息间,就做出一件不愿为他人所知之惊天大事,但自己在毫无能力从旁相助情形下,究竟是件何等大事,自然就不好意思开口询问。但又有鉴于自己做人处事之道德底线,以及与张成那如亲兄弟般之感情,因而,只好陪同张成在客栈安心地住下,整天呆在客栈或房间中,无奈而又无聊地等待着,那些修真门派对平安镇之封锁,何日才能解除。 天外陨铁石,乃是炼制八阶,及以上本命法宝之主要炼器材料,在大梁国境域内,此等灵宝,早就绝迹难寻。即便是那些元神期境界大能者,如若曾经拥有,也早就用去。因而,对这一珍贵而又无比稀缺宝物,其渴望拥有之欲望,只好将其尘封在心底里,而若那层窗户纸,一旦被人所揭破,便会如滔滔般洪水顺流而下,势如破竹不可阻挡。当青玄门,兵马副元帅,永洲城副城主家族,及附近一些修真大家族,得知有一块天外陨铁石,曾在望月山上出现过时,立刻就派出大部分强者和高手,前往望月山及周边五百里范围内,仔细寻找着一名身份不明,却有窃取天外陨铁石嫌疑强者。 此举一经付诸行动,各路人马立即就开始在望月山,及其附近,乃至平安镇到处搜寻。张成所住平安客栈,自然也难以幸免,只是在短短一二日间,张成与孙浩两人,就曾受到过多番检查盘问。 稀缺而又珍贵无比之灵宝,自然令人垂涎不已,各方势力为能争取到更多,或更广搜查地域与范围,搜查期间,不时有摩擦事件在发生,当一些心急或脾气暴躁者,与他人不期而遇,双方发生口角之争,一时间难以分出胜负时,进而会大打出手一番。 各方势力相互之间,不停地在各地发生摩擦,此事,迅速就惊动到其高层人物。随即,这几方高层人物不约而同就相聚在一起,稍作商谈后,迅速就达成一致协议,认为在未找到那位神秘人物前,各方还须精诚团结,只有如此这般,才有希望寻找到天外陨铁石。从此以后,各方势力按所划定区域,必须在各自范围内进行搜查,并严禁相互间再起干戈,否则,将取消其搜寻资格。 几方势力如此兴师动众地,一同来到望月山及其周边,随之就铺天盖地在四处展开搜查。此举,当被一些有心人得知,在又打探到这是因为有位神秘人物,暗自从刘家镖队手中,窃取走一块天外陨铁石后,便不怀好意地将这一消息,迅速向其他人散发而出,以便将局势搅乱后,自己就有几分机会,从中去浑水摸鱼。不出一日间,陆续就有不少高手,与强者闻讯赶来。灵修中,还不乏金丹期境界强者,武修中,亦有不少武王期境界强者存在。 无孔不入之日夜搜查,如此这般五日过后,各方势力因未能寻找到那位神秘人物,一急之下,便各自做主,将查找范围由五百余里,一跃而扩展至千余里。 张成原本是在想,自己只须在客栈中,被动地等待着,当几方势力久查无果后,就会被逼无奈而悉数离去,则可放心地与孙浩,续上那前往皇城之旅。当得知各大势力,已扩大其搜寻范围,此举如被其他修真门派强者,或大能者所得知,恐怕不出半天时间,就会出现在望月山及其附近地域,甚至还会有人,赶来自己所住客栈搜查。届时,这些人搜查时,就会变得更加严格仔细,只要发现有丝毫破绽显露,就会使用各种酷刑加以逼问。 感觉到如今事态,已变得越来越严峻,又考虑到自己,当时暗中所行之事,万一被元婴期大能者其灵识,从远处所查看到,前来客栈辑拿追问时,孙浩就会因此,而受到无辜牵连。 张成便赶紧来到其所住客房,随手关好房门后,便朝孙浩道“孙大哥,据传闻,各方势力已扩大搜查范围,且又有不少强者,也陆续赶来望月山及其附近,很可能还会前来平安客栈,对入驻客人进行仔细搜查。为避免出现不必要麻烦,你我二人相互之间,还是停止走动为妥”。 “还有,既然短时间内,又无法离开平安镇,那么,就请孙大哥在房间内,心无旁骛好好修炼一番,说不定在这嘈杂环境中修炼,会有意想不到之收获”。见孙浩朝自己,已郑重地点头答应后,张成紧接着又朝其提议道。 “张兄弟,为兄这一段时间,虽然未曾用功刻苦修炼,但感觉到自己修为境界,却在不断稳步提升。这是否跟心境经过磨砺,而变得稳固有关”。孙浩这几日间,因担心张成会出事,便不时地在客栈前厅,或客房通道中,去随意地走动一会,想借此来打听一下,各方势力目前之动向,以及留住客人安全状况。因而,虽然用于修炼时间不算太多,但效果却十分不错,为此,便不无感慨地朝张成道。 张成点了点头,道“孙大哥,小弟之所以外出历练,增长见识积累经验,这只是一方面。而更为重要的是,不时进入到一个新的环境中,让自己在心理上,一时间就觉得难以适应,无形中,心境就能得到磨砺。经年累月积攒下来,其心境,就有可能打磨得十分圆润。从而为今后突破大境界时,轻易不会受到心魔之侵扰,而奠定下一个坚实基础”。 孙浩只是稍微一思考,便觉得张成所说这番历练心得体会,大有令其振聋发聩之感。随即,便又不无感慨着道“张兄弟,原来外出历练,竟然还有这等好处,如此看来,为兄今后还需多抽出一些空闲时间,再外出历练几次才行”。 “孙大哥,小弟认为,在目前这家客栈所处条件下,如果在声音嘈杂环境中,你还能做到心无旁骛地去修炼,这本身也是一种历练,并且会对心境之磨练与稳固,产生出一种难以想象之效果”。见孙浩对于在繁杂环境中修炼,心中又有一番新体会,张成接着又朝其提醒道。 稍加品味一下,张成话中所含深意,孙浩郑重地一点头,便道“多谢张兄弟再次提醒,为兄这就留在房间中,安心地修炼一段时间,直至平安镇解除封锁后,你我兄弟两人,再续上前往皇城历练旅程”。 几番口水下来,终于相劝住孙浩,不再去外面随意走动,刚一返回自己所住客房,张成便就开始在思考着,此时,究竟有何办法,可让自己与孙浩两人,能尽快而又安全地离开平安镇,又须施展何种策略,让各方势力,尽快解除对平安镇之封锁。 在房间中,来回地踱步,冥思苦想上小半个时辰,但也并未想出一种安全稳妥方法,对此,张成也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。当觉得想不出应对之策,是因为自己一时间,还无法静下心来,心烦意乱所造成结果时,立即就走出房间,而来到客栈膳食厅。随意点上几样小菜,外加一壶老酒,待酒菜一上桌,便开始独自一人在慢慢地吃喝着。但饮完半壶老酒,先前那种烦躁心绪,并未因此而得到多少缓解。 又继续吃喝会,当从旁边那几位就餐食客,其随意交谈声中得知,大梁国顶级修真门派青云宗,闻讯在望月山山脉,曾有天外陨铁石出现后,今日也已派人前来,并迅速加入到搜查那位神秘人物行列。听闻这一惊人消息,张成心中,不免就想起唐先智此人。也不知这位元神期大能者,此时,是否已来到望月山及其周边地域,如果这老家伙真已赶来,说不定自己就有机会脱身,而离开平安镇。 不过,一当想唐先智这只老狐狸,算计他人之本领,实在是太过高强,自己很难是其对手时,张成心中顿时间,就感到有几分不安。甚为心虚地,微笑着摇了摇头后,便又开始慢慢地品尝着,壶中所剩老酒,有时,也会用心去听上一听,一些食客那有趣之交谈声。 第一百一十五章 无聊之举 几大势力无孔不入地,在四处搜查着那位神秘人物之踪影,让那些居住在望月山周边人家,无不为之怨声载道,也令平安镇那些本土居民,及停留在小镇上众多商旅与行人,有如末日来临般惊恐不安。对此,平安镇上已有不少人,特别是途经此地之商户与行人,不时地在咒骂着那位神秘人物,暗中窃取灵宝之无耻行径,以及几方势力众人,其蛮横无理与嚣张霸道之举动。 不过,若是稍微有些理智之士,心中就会非常清楚,那位神秘人物既然能从众多高手,及一位金丹期强者眼皮底下,将天外陨铁石悄悄窃取走,而未被他人有所发觉,此人,应该早就远离望月山,而不知遁往何处。各方势力在望月山及其周边寻找,此举,无异于在白白浪费功夫而已。 为避免引起各大势力强者与高手,对自己之特别关注,以及胡乱猜疑,张成一直老实本分地待在客栈中,而不敢轻易走出客栈前厅半步,因而,各方势力不断地在对当日,曾进入及途经过望月山,乃至仍然停留在望月山之人,四处寻找及多次搜身检查,并对居住在望月山周边本土住户,也不间断地进入其家中,去仔细搜查之事,自然是一无所知。只是呆在客栈中,一味地隐忍着,并随时接受各大势力之人,前来自己客房进行搜查。 虽然早就将天外陨铁石,连同自己手上所戴储物戒,秘秘地藏匿于他处,但每天均需接受青玄门修真高手,其早,中,晚三次例行检查,或夜间不定时之突击抽查。同时,还须提防金丹期强者,或元婴期大能者之突然出现。在这几天期间,张成不仅无法进入静心状态修炼,而且,还有一种待在客房中,时刻有人在一旁窥视之感。身心所受诸般折磨,以及其中煎熬之苦,也令其实在难以忍受。因而,在心力憔悴痛苦等待中,也不时地在思考着,当顶住这些修真门派与强者搜查同时,自己是否还有其他办法,可带领着孙浩,尽快离开平安镇这一是非之地。 度日如年苦苦等待中,苦中做乐时,一当想到自己那只储物戒中,还收藏着一块三百多斤重之大石头时,张成心中,也会为之暗自窃笑上几声。可每当暗笑几声过后,心中立即就会出现更多之愁苦。无比惆怅中,甚至还在十分地担忧着,自己这条小命,今后是否还会有机会,去使用上这块珍贵无比之石头。 久驻一地相安无事时,难免不令人心生懈怠,而疏于防范,只有寻找到一良策,尽快离开平安镇与其相邻地域,从而彻底地摆脱眼前所处困境,这才是第一要务。久思无果,又觉得自己无法脱身时,张成便果断地走出客栈,想在小镇四处随意地走动会,以便让自己那已变得十分压抑心情,能由此而稍微得到些许缓解。 随意而慢慢地在镇上,行走近一个时辰,在快要来到平安镇城区边缘地段,见路边有座荒废已久古宅,心中为此感到有些好奇时,便前往邻近古宅一住家询问,得知这座宅院二十余年前,为一富商所有,其后,不知因何原因,全家人无缘无故,就消失得无影无踪。 这座宅院在无人居住,荒废半年多之后,镇上有胆大者,曾孤身一人入内查探,结果从进入至数日后,再也无人见到过其在小镇上露面。其后,也有不信邪者,进入其内中去查探,但凡只要进入者,此人,就会消失得再无踪影。因而,宅院周边住户均认为,这座古宅中,有妖魔鬼怪在作崇。后来,一名途经小镇筑基期修真高手,在偶然闻知此事后,便抱着降魔除妖念头,独自一人入内去驱除妖魔鬼怪,结果数日后,仍然未见其出来。如此一来,此宅院便被小镇居民,视为一座鬼宅。 张成并不相信鬼怪之说,向这位知情老者,郑重地道上一声谢后,便朝宅院大门走去。来到大门前,施展真元力将虚掩着之大门推开,迈步间就走进宅院,随即,便用灵识仔细查看着院内情形。 这座古宅,占地只有五亩大小,其建筑物大都已有些破旧,西北方向一棵高大古槐树旁边,还有一口枯井,井口及四周长满杂草,但并未发现有任何异常,只是偶尔间,会有丝丝阴气从井中冒出,越是往地下深处延伸,其阴森之气,就变得逾加浓郁。离井口三十余丈深处,有个两丈大之小洞穴,此时,一名蕴灵期后期巅峰境界中年男子,正闭目盘腿于一块平整岩石上,静静地修炼着不知名功法。 灵识从中年男子身上稍微一扫视,张成赶紧便将之收回,略微一揣测,但凡进入过此宅院者,其后,就无一人出来。此事,应该就是这位正在修炼鬼修功法,修为在蕴灵期后期境界中年男子所为。 张成迅速退出古宅,施展换容术,将本来面貌稍稍加以改变。随即,便以一位途经此地武修者身份,找到鬼宅附近几个住家,逐一询问这几户家主,住在此地,心中是否时常对鬼宅心存惧怕。得知这几家人均称自己与家人,时常在担惊受怕着,只是苦于毫无办法时,张成便告诉这几位中老年男子,现在镇上有青玄门修真高手在驻扎,几位家主应该前去向这些高手求助,请其前来鬼宅捉妖除魔,从而,便可消除这一潜在危险隐患。况且,说不定各方势力正在四处寻找那位神秘强者,很可能就与鬼宅有关。 当听完张成这番所说,感觉到其中,确实还有几分道理,几人聚在一起稍作商议,便决定由其中二位家主,前往青玄门驻地报信,其他几人,则在鬼宅附近等候及迎接。 见那两名中年男子,已前往青玄门设在镇上,那临时驻地报信,张成这才向其他几位老者告辞离去。 却说位于枯井洞穴中,这名专修阴鬼功法邪修,此人在途经平安小镇时,无意中发现这座宅院内,有阴气在向外散出,随即,便进入宅院内细细寻找,查勘到宅院地下,有一条小小阴河从此流经而过,便出手将宅院全家人一一击杀,尸体丢进阴河后,又将用于辅助修炼那两只灵鬼,放入阴河中去修炼,自己则在枯井下方开辟出一座简易洞府,供其长年修炼使用。二十余年间,其修为从蕴灵期初期境界,突破至蕴灵期后期巅峰境界。 张成用灵识扫视枯井内情形时,这位鬼修中年男子,便已感知到有修真者前来,随即,便赶紧将那两只在阴河中修炼灵鬼,迅速召回到自己身边,想让其从旁予以协助,迅速将前来探查之人斩杀。 用灵识朝枯井上方,四处来回地扫视会,见宅院内,此时已空无一人,中年邪修男子略微一思量,觉得其藏匿于古宅中,并未主动去招惹过厉害仇家,在如此隐秘地点修炼,一时半会,也不会遇到危险,刚才那位用灵识查看到自己之人,很可能是途经宅院上空时,只是在不经意间,随意朝下方观看几眼而已。随即,便果断地放弃去地面上,仔细寻找之举动,盘腿坐下后,又开始进入修炼状态。想要将其蕴灵期后期巅峰境界,争取尽可能在短时间内,快速突破至圆满境界。然后,去往其他地方寻找到一条大一些之阴河,在其中,再突破境界而凝结出金丹。 这位邪修中年男子,刚进入修炼状态不大会,突然间,十几名身着修真门派道胞强者及高手,已快速飞至古宅上空,紧接着,在一位带队金丹期强者指挥下,其他人朝宅院四周散开后,各自选择好方位一站定,立即就形成对宅院包围之势,其目光,也在警惕地注视着宅院内之动向。 这一行人之到来,虽然行动隐密而又快速,但其法力波动情形,还是被处于修炼状态,那位中年邪修男子其灵识所查觉到。立即停止修炼,略微一思量,便认定这是先前途经此地那人,发现自己在这枯井深处修炼,让其感觉到此事显得有些怪异,在附近找到几名帮手后,返回宅院前来寻找自己麻烦,为此感到无比愤怒时,便带着两只灵鬼迅速飞出枯井,想要将这位滋事挑衅者,及其前来同伙,尽数斩杀干净,以报那接连不断侵扰自己修炼之仇。 青玄门此行带队金丹期强者,安排好其他人,分散在四周严加守护后,自己却降落在宅院大门前,灵识朝内中略微扫视会,便察看到宅院内那口枯井中,有一名蕴灵期境界修炼鬼修功法男子,正在召唤着其身旁那两只灵鬼,大有准备立刻离开之意。情急中,立即就使用灵识传音术神通,吩咐其中五名蕴灵期后期境界高手,速速进入宅院,去那口枯井旁严加守护,务必要将那名蕴灵期邪修中年男子活捉,然后,再交由自己详细审问,而其本人,则站在原地安心地等待着。 五名青玄门蕴灵期后期境界高手,刚一快速来到枯井边,尚未来得及分配各自站定方位,突然间,就从前面枯井中,飞窜出一位面色苍白中年男子,且一声不吭,就对其身前两人发起猛烈攻击。顿时间,古宅院落中,就有剧烈打斗声,与凄厉鬼叫声,间杂着那痛哼声在传出。 张成朝那几位老者告辞后,并未就此而返回客栈,而是选择在离古宅一里远,一条稍显偏僻小路边停下,想要在此先行等待会,观看青玄门一行人到来后,与枯井内那位中年邪修打斗时之情形。双方经过一番激烈打斗,青玄门驻扎在平安镇上,及安排在周边各地人员,是否会因此而有所变动调整,自己能否可从中,寻找到一丝脱身机会。 中年邪修男子占据古宅后,已在枯井中那条小阴河上,潜心修炼二十多年之久,其鬼修法力,已修炼得雄厚无比,再加上实力相当于蕴灵期初期境界,两只灵鬼从旁全力相助,只接连攻击出两招,便将青玄门一名蕴灵期高手斩杀。 青玄门五名蕴灵期后期境界高手,迅速赶来枯井时,原本,是想要将这名邪修男子生擒活捉,但在猝不及防情形下,立即就损失一名同门高手,四人为之感到无比悲痛中,立刻就转为全力攻击,下手时,也不再畏手畏脚。如此一来,顿时间,便令那位邪修中年男子,手忙脚乱中,而有一种顾此失彼之感。 心中稍微一慌乱,中年邪修一狠下心来时,立刻就决定采取逐一击破策略,闪躲开一轮密集攻击后,便不再顾忌身体受到攻击,而是率领两只灵鬼集中力量,同时攻击四人当中之一人。此策略一经施展,便接连成功斩杀掉两名青玄门高手。见自己此举,已激起最后那两位蕴灵期高手之凶性,且灵识观看到宅院外,其他窥视高手,也正准备朝此地赶来时,立即驾驭一件飞行法器,招呼着身旁两只灵鬼,迅速就朝宅院外飞逃而去。 青玄门此行带队中年男子,只是位凝结出金丹不久之初期境界强者,观看到本门五位前去捉拿邪修高手,其中,已有三人,反而被其接连斩杀掉时,勃然大怒中,立即就亲自飞往古宅,想将那位中年邪修男子缉拿住,再将之抽筋扒皮一番。可当其刚一动身飞上空中,那位中年邪修却驾驭着飞剑法器,已离开宅院上空,紧接着,又向镇外快速飞逃而去。 中年邪修男子这一举动,更加激起这位金丹期强者,其心中那万般怒火,朝站在宅院外四周,那十余名青玄门高手招呼一声,随即,率先就朝那名邪修男子追杀过去。 青玄门一行十几人队伍,刚刚追击出六十多丈远,突然发现前方,出现一个四五十丈大小,且带有阵阵厉鬼凄厉惨叫声之乌黑色云团,正翻滚着向青玄门众人席卷而来。见到如此怪异情形,青玄门带队强者与十余名随行高手,立刻停止追击同时,又赶紧朝上下或左右方向,快速飞闪着四散躲避开去。 第一百一十六章 强者争斗 接连几日间,望月山及其周边地域,已被各方势力众多高手与强者,从地上地下,不知翻找过多少遍,但那位暗中窃走天外陨铁石神秘人物,却始终未能找到。不过,此番大范围搜查,也并非全无收获,有人在望月山深处一山谷中,就发现地下有条中型灵石矿脉。此消息一经传出,立刻就令几个修真门派,以及兵马副元帅府之人,为此而感到格外欣喜。 与此同时,这条中型灵石矿脉之突然出现,令原本还有些沉寂局面,顿时又变得十分热闹起来。各方势力为争取到灵石矿脉之开采权,纷纷赶往山谷时,为阻拦其他门派前往,或阻止其前进速度,随之就开始激烈地打斗着,由此而令望月山一些地面上,或其上空之血腥场面,也不时地在出现。 各方势力闻到此讯者,争相赶往灵石矿脉所在山谷,并为先来后到之争执,而所引发出之流血事件,很快就惊动到其上层大人物。为将这一混乱局面迅速平息下来,由青云宗出面,邀请各方势力高层人物坐在一起,就这条中型灵石矿脉,究竟应该由谁来开采,从中所开采到灵石,又该如何公平分配一事,共同进行商议。 而就在此时,青玄门一名金丹期中期境界强者,匆忙前来禀告,说是在平安镇一座古宅院内,有位蕴灵期后期巅峰境界邪修,拒绝青玄门一行人之搜查,在斩杀青玄门三名蕴灵期后期境界高手后,带着两只灵鬼迅速逃逸而去。而据那位带队金丹期初期境界强者分析,此人,很有可能就是各方势力,正在寻找那位神秘人物。 得知这一消息,各方势力高层经过一番商议,决定各门派立即安排五名强者,一同前去追击那位身着绿色长袍,脸色苍白中年邪修男子,并当即宣布,立即解除对望月山周边及平安镇之封锁。 各方势力高层同时还决定,这条中型灵石矿脉由在坐五方势力,共同安排人手进行开采,而所开采到灵石数量之分配,则由每一方派出三名强者参与比斗,按各方胜出人数之多少,来决定灵石数量之分配。 却说青玄门带队前往鬼宅,修为达金丹期初期境界强者,在面对前方那团翻滚着乌云袭来时,也显得一筹莫展,带领本门高手快速闪躲开后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,那位身着绿色长袍邪修男子,从自己眼前快速逃逸远去。无可奈何中,只好吩咐本门几名随行高手,将那三名死者尸体悉心收敛好,随即,便阴沉着脸,率先就朝青玄门临时驻地飞去。 而站在一里远外,正在仔细观看着之张成,见青玄门那位金丹期强者,因一时疏忽大意,而令青玄门损失三名蕴灵期境界高手,且在追击过程中,面对邪修施展邪术神通时,又显得一副束手无策模样,为此颇感失望时,便也迅速朝自己所住客栈走去。 返回到客栈时,见孙浩还在其房间内修炼,张成觉得暂时无事可做,便也回到自己房间开始修炼,想在客栈中再等等看,刚才那名邪修中年男子,在成功从小镇古宅中逃逸后,各方势力对于此地所发生之事,究竟会做出何等反应。 安心地修炼炼神诀,还不到两个时辰,客栈外面,就已传来各种议论声,张成停止修炼走出房间,正巧见到孙浩也从客房中走出,便道“孙大哥,外面如此热闹,你我不妨去观看一下如何”。 “张兄弟,为兄在客房中修炼这几日,真元力已增加不少,且心境也稳固许多,先去外面看看热闹,然后,你我再好好喝上几杯,以示庆贺如何”。孙浩心情显得有些激动地,立即就朝张成回应道。 得知孙浩这几日,在客房中潜心修炼效果不错,张成心中也很高兴,道“恭喜孙大哥修炼有成,一会,小弟定当陪大哥多喝几杯,借此机会,以示互勉”。言罢,微笑着率先就朝前走去。 两人相继走出客栈前厅时,见客栈前面,这块五六十丈大小之空地上,已有几十人在站立着,且这些人之目光,全部看向望月山所在方向,全神贯注观望时,还不时地在大声议论或感慨着。 突然见到如此这般场景,张成与孙浩两人,朝前紧走上几步,其目光,随之就朝望月山上空观看过去。此刻,只见一位三十几岁,修为达武王期初期境界强者,与一名身着青玄门道胞,年若五旬金丹期初期境界强者,两人正在望月山上空激烈地打斗着。 观看人群中,忽然有人在兴奋地道“各位快请看,副元帅府这位出战强者,其本领还真是厉害,三十多岁年龄,就已成为武王期初期境界强者,且与青玄门那位出战金丹期强者,双方打斗时,还丝毫不落下风”。 “这才是真正天骄般人物,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高修为,并且还能将青玄门那位五十多岁,修为已达金丹期初期境界强者,其攻击招式紧紧地压制住”。又有人在连忙接声夸赞着道。 听完两人这番对话,张成朝前方上空观看时,其目光,立即变得更加认真仔细起来。见副元帅府那位出战青年男子,其身上真元力显得很是雄厚,手中所持长戟,其攻防招式也还算精纯,双方攻防转换三十多个回合后,此人所占优势,已变得越来越明显,趁对手防守中出现一丝破绽,手中长戟凶猛地发出一击,便将青玄门那位金丹期强者,击飞出几十丈远,身体负伤后,又迅速掉落至地面。 望月山上空其激烈打斗声,也吸引着平安镇大部分人之眼球,此时,不少本土住家男女老少,也早已走出自家家门,站在门前正在兴致勃勃地,观看着打斗双方那模糊身影。 张成与孙浩两人,并不知青玄门与副元帅府强者,为何要在望月山打斗原因,见又有两位强者在空中开始打斗,张成便朝站旁边那位年约六旬老者,拱手行上一礼后,道“请问老伯,望月山上空,为何接连有强者在大打出手,能否将此中原因,向小可相告一二”。 正在兴致勃勃地观看双方打斗老者,立即朝张成狠狠地瞪了眼,当见到张成正在微笑着看向自己时,脸色为之稍微一红,便道“据驻扎在镇上,一位青玄门高手介绍,有人在望月山中,发现有条中型灵石矿脉,青云宗,青玄门,驭兽门,副元帅府,散修联盟这五大势力,其属下为争夺灵石开采权,相互间曾大打出手过。其后,经五大势力高层商议,而迅速达成协议,每方各派三名强者参与比斗,抽签决定比斗上场顺序与对手,哪一方胜出人数越多,参与开采灵矿石时,其人数及分配所得灵石,相应就会越多。此时正在空中打斗那二位,一方为青云宗金丹期后期境界强者,另外一方,则为驭兽门金丹期中期境界强者。不过,依陈某看来,青云宗那位强者,几招之内,就可将驭兽门强者击败”。 听完陈姓老者如此详尽解说,张成连忙又朝其拱手行上一礼,并真诚道过一声谢后,这才开始仔细观看着,那两位强者间之打斗。 果然如站在身旁,这位蕴灵期中期境界陈姓老者所说般,接下来之打斗,双方攻防转换未出十招,青云宗那位金丹期后期境界强者,便将驭兽门金丹期中期境界强者,击落地面而获胜。 观看完强者之间这两场打斗,孙浩立即就在一旁,兴奋地朝张成道“张兄弟,未曾想到我等,在此只停留这么几日,却意外地观看到几位强者,双方间如此精彩打斗,这几日之停留,令为兄感到收获颇丰,而又十分值得”。 “孙大哥,强者双方间之打斗,平时你我均难得一见,还是先行好好观看,特别是双方攻防转换间之技巧,如若能详加记住,兴许对你我今后练习法术时,会有不少助益”。见孙浩说话时,其情绪显得过于激动,张成立即便朝其提醒道。 得到张成这番提醒,孙浩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,随即,便朝望月山上空,仔细观看过去。 时间稍稍过去会,当观看到望月山上空,副元帅府一名武王期中期境界强者,与一名金丹期中期境界散修,双方已激战在一起时,客栈前人群中,不少人一哄而起,随之便异口同声地断定,此场比斗,肯定会是以副元帅府那位出战强者,以最后胜利而告终。 见站在附近不少人也在随声附和,陈姓老者则微笑着摇了摇头,随即,便郑重其事地道“这可不见得,你等千万不可轻视,那些散修之打斗能力。同等修为境界下,散修之本领,并非尽数比不上那些修真门派之人,也有少数人,在修炼出强大神通后,其打斗本领比修真门派之人,甚至还要强出不少”。 众人并未理会陈姓老者,那番自言自语之所说,当有人率先为副元帅府那位强者,发出呐喊助威声时,立刻就有不少人紧跟其后,竭力地在随声附和共鸣着。双方激烈打斗二十多招过后,当副元帅府那位武王期中期境界强者,被对手一只巨大拳影击中前胸位置,随之就从空中迅速掉落在地上时,众人这才停止出声呐喊。 喧嚣声刚一停止,那位陈姓老者,立刻就得意地哈哈大笑出几声,随即,便朝张成道“这位小友,刚才在此众人,均在为副元帅府那位强者加油助威,而你却并未参与到其中,难道你也早就看出,那位出战散修,会在此场次比斗中胜出”。 张成赶紧摇了摇头,道“陈老伯,小可身为武修,且自身修为境界低下,事先自然无法判断出,对垒双方究竟谁会胜出,刚才之所以不出声,只是因为看得有些入神而已”。 陈姓老者早就查看出,张成这位武修其修为所处境界,根本就不寄希望其有何独特看法。之所以会有如此一问,只不过是想当众炫耀一下,自己目光之独特与敏锐,及对各种事务判断能力之强大而已。因而,当张成回答完毕后,只是随意“嗯”了一声,而其目光,早就朝望月山上空观看过去。当观看到青玄门,与青云宗各有一位金丹期强者,升入上空即将进入比斗状态时,陈姓老者也早就忽视掉,仍然站在自己身旁张成之存在。 五大势力各自选派出三名灵武有别,修为境界也各有差异强者,在望月山上空,经过两个多时辰之激烈比斗,这才结束那座灵矿石山洞,其灵石分配权之争夺。而站客栈前众人,等待近五十息时间过去,当依然未曾见到望月山上空,有强者在打斗身影时,这才有些意犹未尽地散去。 三三两两说笑着,相互携手离开时,不少人,已在由感而发大声地议论着,说是各方势力,现已取消对望月山周边,及平安镇之封锁,回到客栈收拾好行囊,就将快速离开而去。 听到这一震撼人心之好消息,令张成一时间,有些不敢相信地站在原地发楞。当见到从自己身旁路过几人,正在相互提醒着赶紧回到客房,抓紧时间去收拾物品,紧接着,就将离开平安镇时。那颗久悬着,且不时在忐忑不安之心,这才终于完全彻底地放下,并随之就十分安定下来。 第一百一十七章 续往皇城 青云宗,青玄门,驭兽门,副元帅府,散修联盟等五大势力,相继赶来望月山那一众高手与强者,各方从其中挑选出三位强者出战,每人均只出场一次,十五个场次打斗一结束,立即就决定出每一方势力,今后在望月山开采灵石之分成数量。只不过,这一结果令有人在欢喜,有人却在为之愁苦而已。 见观看五大势力强者打斗人群,已陆续返回客栈去收拾行囊,张成略微一思量,便招呼孙浩朝客栈走去。 既然各方势力,已宣布解除对平安镇之封锁,张成自然不愿在镇上多做停留。回到客房移开衣柜,从墙上一暗格中取出一个储物戒,将其戴在左手无名指上,背上兽皮包袱来到前厅,见孙浩已结完住宿之资,正在柜台前等候着自己。两人会意地相视一笑,离开客栈后,便开始前往皇城那历练之旅程。 两人离开平安镇后,接着又行走上一段不短路程,见张成仍然在不紧不慢地行走着,一直为此事还在隐忍着之孙浩,当心中那耐烦心,即将被彻底地消磨干净时,便朝张成有些不解地道“张兄弟,你我离开平安小镇后,又已行走上一段不短路程,为何还不加快脚下步伐速度,争取早日赶到皇城”。 朝大道上,那些正在匆匆行走着商旅,与行人观看几眼后,张成便有些不着边际地道“望月山及其周边,目前还强者如林,说不定何时,就会有人前来寻找麻烦,这般慢慢行走,自然会有意想不到之好处”。 张成此时,并非不想快速离开平安镇及其所辖范围,从而,也就远离了这方是非之地。但若如那惊弓之鸟一般,快速地离开而去,说不定就会引起那些有心人,对自己之特别关注,从而带来一些令人意想不到之麻烦,甚至会引起一些强者之无情追击。继续从容淡定地,而又慢慢地前行出一里远后,发现无灵识从身上扫视而过,张成这才加快脚下步伐,觉得此时心情特别舒畅时,一边观看沿途两侧风景,一边则开始与孙浩,有说有笑地交谈着。 晓行夜宿五日过后,张成与孙浩两人,就已顺利地进入彰洲府府城,此地,距离皇城已不到四百里远路程。在这期间,一路行走途中,未曾遇到过任何人之盘查,张成在十分庆幸着自己,现已远离那是非之地同时,心中对五大势力其灵石分配结果,也怀有几分好奇心。 彰洲府府城,因其临近皇城距离较短缘故,城中其繁华程度,比定洲府府城,还要高出近一倍。两人慢慢行走在大街上,见张成仍然身着一件普通青色长袍,背上还背着个大包袱,孙浩便朝张成道“张兄弟,你身家应该不菲,为何依旧身着这件普通青色长袍,难道是说,你对这青色衣衫,还有一种特殊感情”。 张成微微笑了笑,道“孙大哥,小弟出身贫寒,自小便养成节俭习惯,小弟如此穿着,一是想要让自己,时刻不要忘记自己出生地,与地位低下之身份。其次,这也是一种心境历练”。 “张兄弟,为兄以前对你这身穿着,一直觉得很难理解,不过,当明白其中之真正原因时,为兄对你这位身家富有者,能在众人面前,不显山露水之处事风格,而由衷地感到敬佩”。孙浩以前一直未曾弄明白,张成穿着为何要如此寒酸,此时,听张成道出其中原因所在时,便不无感慨着道。 “孙大哥,你为人恭良谦俭让,而且心地也非常善良,今后若能一直保持如此禀性,及与人为善行事风格,有朝一日,一旦被皇庭委以重任,定将会福泽一方”。张成对孙浩其禀性,与为人处事风格,心中也为之十分敬佩。随即,便颇为感慨并期待着道。 孙浩摇了摇头,道“张兄弟,你如此这般夸赞,确实有些高看为兄,也令为兄心感愧疚。不过,今后若真能为官一任,本人一定会如你所说那般,竭心尽力地去为天下百姓,多办好事善事”。 张成微微一笑,道“事实难料,谁也不知道自己,今后会有何惊天举动,但小弟相信,上天,一会对那些仁义厚德之士,去多多加以眷顾”。 对张成这番所说,孙浩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,随即,就与张成在这条繁华大街上,又继续慢慢行走着。半天时间过后,张成与孙浩两人,已逛完城中主要繁华街道,见天色即将进入暮色时分,这才在路边找家客栈住下。 这几日一路行来,白昼,大部分时间在驿道上行走,夜间,则在路边随便找处偏僻位置,打坐休息或是修炼,如此这般下来,让张成与孙浩两人,身心也略感疲惫。在客房中稍加安顿,走出客栈在附近找家酒楼,便直接上到二层。见大厅内大部分桌位上,已有人在就座,两人只好在里间找张空闲桌位落座,叫来酒保点上几样当地特色菜,外加两壶好酒,便开始静静地等待着酒菜上桌。 酒菜上桌速度,倒是不慢,张成与孙浩两人,只坐等百十余息时间,酒楼几位跑堂小厮,便将所点酒菜陆续送上前来。两人倒上酒水,刚刚相互敬上一杯,不远处靠近窗户位置,那相邻两桌食客,因感到相互间说话,及敬酒均不太方便,便将两张大桌拼在一起,又添加几道上等好菜,二十多人围坐一起,便开始在推杯换盏起来。酒过三巡菜过五味,紧接着,就开始在大声交谈着,几日前,在望月山所发生那几件大事。 张成不知望月山所发生之事,为何会传播得如此快捷,近千里远路程,自己与孙浩刚刚来到彰洲府府城,在这方城池中,便已有不少人得到这一消息。此事,不由得不令张成,为此而感到十分惊讶。不过惊讶归惊讶,张成还是很想知道,青云宗,青玄门等几方大势力,当时,为何会突然解除封锁之原因。且对那条灵石矿脉,其灵石分配结果,也有怀几分好奇,在与孙浩边吃边喝同时,其耳朵,也在仔细听着各种议论声。 而在这间大厅内,不光是那两张拼在一起酒桌上,有人在大声议论,其他酒桌上,也有不少人在议论着望月山上,几日前,所发生过之种种事情。小半个时辰过后,张成这才从其中,得到一些对自己有用信息。 五方势力派出众多高手与强者,前往四处搜寻那位神秘人物时,在望月山深处无意中,就寻找到一条中型灵石矿脉,为迅速平息各方势力之间,所不断出现之纷争,以及出于公平考虑,后经五大势力高层商议决定,采取比斗方式来确定这条灵石矿脉,其灵石之开采与分配权。青云宗三位出战强者,凭借其高超本领三战皆捷,在五大势力中拔得头筹。因考虑到另外四大势力,均参与过搜寻,并为之付出过不少精力,且副元帅府还在望月山上,丢失一块天外陨铁石,便决定将所得灵石份额,让出一份赠予副元帅府。开采灵石最终分配结果,在按照十份分成时,青云宗得四份,副元帅府却也分得三份,其他三方势力各得一份。 从分成结果不难看出,青云宗此举,确实有交好副元帅府之嫌疑。不过,一些知道内幕之人,却不这么认为。在这五大势力之中,青云宗赶到望月山时间最晚,那条灵石矿脉,也并非是其所发现,且来到望月山一行,也仅有十余人,能得到其中之四份,已属占得大便宜。 还有一件令众人感到十分惊讶,且让人觉得难以理解之事便是,那四位相继前往望月山,去抢夺刘家镖局天外陨铁石修真者,青玄门已当众承认,均为其炼器堂弟子。为此,青玄门掌门还决定携带重礼,亲自赴副元帅府去陪礼谢罪,并愿意将在望月山,所分到那份灵石,全部献予副元帅府。 期间,还听有人提及,副元帅府并未停止对那位神秘人物之搜查,且已发出高额悬赏,但凡能提供那位神秘人物行踪者,奖赏中品灵石一万块。 其后,又当听到有人议论,说是府城郊外,正在搭建比武擂台一事时,张成与孙浩均以为,这只不过是普通武者间之比武,因无多大兴趣前去观看,便不再用心细听。两人抓紧时间吃喝会,在酒楼前厅结清酒菜之资后,迅速就返回客栈,想呆在各自客房中,好好休息上一宿。 心中无事一身轻,张成回到客房后,躺在床上踏实地睡上三个时辰。起床后,又心无旁骛修炼一个时辰之炼神诀,身心在得到悉数恢复同时,还觉得自己心情,极为舒坦畅快。走出客房,陪同孙浩在客栈膳食厅用过早餐,两人前往城中几家丹药铺,兵器铺与法器殿见识一番过后,观此时天色尚早,张成与孙浩稍作商议,便决定这就离开彰洲府府城,争取尽快赶往皇城去历练。 走出府城城门,前行还不到六里远,见不时有修真者及武王期强者,从大道或附近上空中飞过,且发现其去往方向,均为左前方那座山谷时,张成停下脚步同时,立即用疑惑目光看向孙浩。见孙浩只是微笑着朝自己摇头,张成也只得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。 继续朝前行走还不到一里远,见前面不远处,就有一条通往山谷方向大道。此时,正有不少武修男子朝山谷赶去,张成向前紧赶上几步,快速来到一名中年男子跟前,拱手朝其行了一礼后,道“请问这位兄台,如此多人,接连在朝前方山谷赶去,不知这是为何”。 中年男子停下其脚步,朝张成与孙浩观看几眼,见两人正显现出一副洗耳聆听模样,便热心解释着道“这位兄弟,我等之所以前往山谷,是想去观看一位阵法大师,在地榜比武擂台上,布设一座高等阶法阵。然后,再观看那些参与地榜比武天骄般选手,在擂台上比斗时之风采”。 张成知道大梁国设有天榜,地榜和潜龙三榜,但未曾想到这地榜比武场地,就设在彰洲府府城外,且在不久之后,就将会举行,为此感到十分惊喜时,连忙向这位中年男子,郑重其事地道了声多谢。 见中年男子礼节性地回应一声,立即就去追赶前面那两位同伴,张成便朝孙浩道“孙大哥,机会难得,你我兄弟俩,不妨也去观看一二如何”。 “张兄弟,如此良机,你我岂能轻易错过,为兄正想要前去好好见识一下,那些参与地榜排名天骄,在比斗时之本领与风采”。孙浩心情激动中,连忙点头朝张成应答着道。 张成微微一笑,道“嗯,此地离皇城已是不远,你我在此耽搁几日,若是能观看到众多武修强者,在擂台上比武期间,双方选手那一番番激烈精彩打斗,这对于今后与他人打斗时,攻击与防守招式之巧妙动用,乃至功法修炼,均会有所受益。孙大哥快走,你我这就跟随前面那几位大哥,前往山谷去增长见识”。 第一百一十八章 地榜争雄(上) 跟随在前面几人身后,在即将接近山谷前时,发现前方山谷其出入口处,十几位男姓强者背对山谷,手持法器表情严肃,一字儿排开在站立着。几百名闻讯赶来观看之人,已拥挤着停在山谷前,而不敢朝前迈出半步,只能朝山谷内远远地观望过去。张成与孙浩来到人群身后,见视线已被前面众人所阻挡,两人无奈地摇头相视一笑,随即,便开始在旁边附近地点,去寻找适合观看位置。 见山谷左侧那几棵结实大树上,此时尚未有人在占据,张成朝孙浩招呼一声,率先朝大树下走去。选择在外侧第二棵大树前停下脚步,纵身飞跃而起,紧接着又是一阵快速闪动,双足就已站在大树中间部位,一根粗大树枝其枝桠上,目光,随之就朝山谷内观看过去。 从山谷口处,往内延伸不到一里远,地势已变得开阔而平坦,再往前百十多丈远处,随之又出现另外一番情景。只见一个面积达三百多丈大小,外观看上去方正而实为园形之地面上,其余部分,均已用大型厚重石板将之铺设得非常平整,只是在离山谷前其边缘位置处,其铺设工程尚未完工。此时,十几位先天期境界武修中年男子,正在认真仔细地铺设着,那最后几块厚重大石板。 耐心等待百余息时间,当最后那几块厚重大石板,已稳妥地在地面上铺设好,那十几名中年男子,拖着其疲惫不堪身躯离开时,几位武王期境界强者,忽然就出现在广场中间位置,这几人刚一稳定住身形,其目光,随之就在朝头顶上空观望着。 正在山谷外翘首以盼众人,见供地榜武王期境界强者比武所用广场,现已全部完工,其等待那位阵法大师尽快出现心情,随之就变得更加急切几分。而站在大树上,本是在耐心等待着之张成,其心情与孙浩一样,也同时变得更加期待。 小半个时辰过后,就在众人久盼无果,心情变得更为急迫时,山谷上空其远处,突然从出现一个小黑点,且其快速移动方向,也正是朝广场而来。就在山谷前观看人群,为此而感到十分欣喜时,一位身着锦袍年约六旬老者,已背负着双手站立于广场最中心位置。而位于其旁边,那几位等待已久武修强者,赶紧上前一步,逐一朝老者拱手躬身行上一大礼。 老者刚在广场上站稳身形,山谷前观看人群中,十几位曾亲眼目睹过老者相貌,又得知此人身份者,立即就在小声向其身旁好友相告着,这位年约六旬老者,乃是大梁国皇庭一位供奉,元婴期中期境界修为,且此人,还是一位六阶阵法大师等信息。 对于那几名武王期强者之郑重拜见,老者则只是略微一点头,随手间,其手中就已持有几杆阵旗,身形在广场上空,接连一阵飞快闪动,双手一阵眼花缭乱舞动过后,一百零八杆阵旗已在广场左侧,百余丈大小其四周坚硬石板上,稳妥地安插好。紧接着,又陆续取出七十二杆阵旗,按五行方位在四周错落有致地安插好。整个布阵过程,用时还不到三十息时间,一座五阶简易防护阵,连同一座四阶隔音阵,就已相继布设完成。 稍微停歇会,老者来到广场右侧,身形在空中快速闪动中,其双手也在快速舞动着。三十息时间过后,如法炮制,随之就已布下一座五阶简易防护阵,外加一座四阶隔音阵。 站在山谷前观看人群,其中,也有一些阵法修习高手,见老者如此酣畅淋漓之布设手法,以及一气呵成之神通手段,心神早就被沉浸于其中,而令其一时间无法自拨。当锦袍老者从广场上消失后,众人依然觉得有些意犹未尽,站在山谷前,久久不愿离去。 观看到山谷中那位老者布阵时之手法,及阵旗所布设方位及位置,张成也觉得自己此行收获颇丰。仔细回忆并感悟会,见观看人群已陆续离去,这才与孙浩从大树上落至地面,随同众人朝来时方向走去。 跟随众人离开途中,张成又向几位中年男子打听,此次地榜比武时间及具体详情,但从中只得到一些细枝末节,而参加比武选手其数量,各人修为境界,以及来自于何地等信息,皆一无所知。仔细一思量,觉得此等事情,其中恐怕还藏有不少玄机,与孙浩稍作商量,便决定返回府城后,再继续去打听。 在城中找家客栈住下,两人因难忍心中那欲知之事,走出客栈不久后,便在附近找到一家豪华酒楼,想要在这酒楼中,从那些知情食客口中,打听到一些欲知有用消息。 两人怀着几分期待心情,一路快速走近酒楼,见酒楼大厅前,一位年约六旬老者不时在搓手踱步,张成与孙浩为此感到有些疑惑时,脚步不由自主地放慢下来,看向老者之目光,不由就显得有几分好奇。 发现张成与孙浩两人,正在用好奇目光看向自己,老者立即显现出一副惊喜模样,迎上几步来到两人跟前,随即,便有些不好意思地道“二位小哥,能否与老夫一起,去酒楼喝上那么几口”。 见眼前这位陌生老者突出此言,张成便有些好笑地道“老伯,您老人家为何无缘无故,就想请我俩喝酒”。 一张老脸微微一红,双手又搓了几下后,老者便道“老夫手头最近有些紧,无奈酒隐上来时,心中实在难以忍耐,这才想让两位,请老夫先去喝上几口,等本人手中宽裕些,今后再回请二位好好喝上几杯”。 见老者说话如此直白,张成便微笑着道“老伯,既然如此,晚辈这就大方一次,先请您老人家去这家酒楼,好好地喝上几杯”。 老者立刻满脸堆笑使劲地点了点头,道“这位小哥,等老夫参加完比武,定当会请你也好好喝上几杯”。 见老者一副急不可耐模样,张成率先就朝酒楼大门走去,进入前厅来到柜台前,叫中年掌柜安排一个豪华雅间。稍加等待,一行三人随同一位年青酒保,就来到一间小厅之中,随即,便让老者随意点其所喜好之酒菜。 见张成显得如此随意而大度,老者嘿嘿笑了笑,道“这位小哥,你身上所带银两或灵石,其数量若是有些充裕,鄙人想点上一酝十斤装百年陈酿,八道酒楼招牌好菜,以便让老夫在此,能尽兴地吃喝上一顿”。 “老伯,这家酒楼所有好酒好菜,您老人家只管随意尽兴地去点,区区几百块下品灵石,小可身上还曾带有”。见老者对那美酒佳肴,竟然是如此地向往,张成立即痛快地朝其答应着道。 当酒保与另外一名年青跑堂男子,将一酝十斤装百年陈酿,与两道佳肴放在桌上,老者便迫不及待地打开酒酝封口,先给自己倒上一杯,然后,才给张成与孙浩两人一一倒上。 一连喝下三大杯,紧接着吃上几口菜肴,老者放下手中筷子,又为之惬意地笑了笑,这才道“已有好几年时间,未曾喝过如此美味之陈年佳酿,还是你这位小哥仗义,让老夫在参加地榜比武前夕,能美美地喝上一顿”。 “老伯,您老人家尊姓大名,又是哪里人氏,武功修为位于何等境界?”无意中得知眼前这位老者,竟然还是一位即将参加地榜比武选手,张成立即惊喜地朝其询问道。 孙浩则是赶紧给老者杯中满上酒,然后,才给张成与其酒杯中倒上。随即,便劝老者先好好吃喝着,等时间稍微空暇下来时,再行介绍也无妨。 老者用感激目光朝孙浩看了眼,接连喝上两杯,又吃上几口酒菜后,便非常直率地连番介绍着,其本人姓楚明远,九岁时就成为一名孤儿,靠邻居接济才艰难地生存下来。十三岁时,非常幸运地遇上一位高人,无私传授其高深武学功法,并且还赠予一些修炼资源。其后,楚远便开始努力地修炼着。二十五岁进入到先天期初期境界,三十一岁进入紫府期初期境界,七十岁进入到武王期初期境界。 楚远一直醉心于武功修炼,因而,对人情事故涉事不多,再加上性格率真耿直,不愿欺凌弱小,或行巧取豪夺之事,如此一来,虽然是一位武王期境界强者,但常年却是囊中羞涩。 不多时,一酝十斤装百年陈酿,已被在座三人喝完,见楚远还显得一副意犹未尽模样。张成叫来酒保再上一酝,给楚远杯中倒上后,道“楚老伯,您老人家一边慢慢吃喝着,然后,再为我等详尽地解说一下,那地榜比武之事可好”。 楚远喝干杯中酒水,略微一思量,便道“我大梁国各大洲府,每隔十年便会举办一次地榜排名争夺战,而一些偏僻边远洲府,则是二十年才举办一次,老夫所在地云洲府,就位于偏僻地区,再加上修炼资源较为短缺,以及武王期境界强者数量较少缘故,每隔三十年才会举行一次。也正是因为如此,老夫这才赶来彰洲府,参加此届地榜选手间之比武”。 美美地接连喝上几杯陈酿,又惬意地动筷吃上几口美味佳肴,楚远才接着往下道“老夫在云洲府时,很少与人动手打斗过,再加上手中修炼资源短缺,因而,本人不仅修为境界提升得较为缓慢,而且打斗经验也很欠缺,前两次参加地榜比武时,其排名位置,都十分靠后”。 见楚远年龄虽然已上百岁,其武功修为,也已达武王期中期境界,但为人处事仍然还显得如此率真,令张成对其心存好感时,还生出几分敬佩之意。 张成满怀诚意举起酒杯,敬上楚远一杯后,道“楚前辈,您老以前修炼时,可曾服用过灵丹”。 楚远先是使劲地摇了摇头,随即,便又无奈地感慨着道“老夫囊中羞涩,哪有灵石可用于购买灵丹,就连使用灵石修炼,也难得有那么一二次”。 “楚前辈,您老人家在如此艰苦条件下,仍然能坚持不懈地进行修炼,而且修为,也进入到武王期中期境界,此事实属难能可贵,已成为晚辈应该仿效之楷模”。得知楚远竟然贫困潦倒到如此地步,孙浩心中为此无比感慨着时,随之就对其予以称颂着道 楚远放下酒杯长叹一声后,道“孙小友,老夫本领低微,又怎能值得你如此这般夸赞,如若在此次比武中,能胜上那么二三场,本人此生心愿便了,然后,就会去择地隐居潜修”。 张成见楚远这位老者,为人处事率真直爽,加上与自己又同是云洲府人士,便有意想要助其提高修为境界,以便在此次地榜比武期间,能取得一个好名次。 稍作思量,便朝孙浩道“孙大哥,你先陪楚前辈在此,慢慢地继续吃喝着,等楚前辈尽兴后,再带其返回你我所住客栈,找到掌柜租用一间宽敞地下室。小弟先去找家丹堂炼制几炉灵丹,然后,就会迅速赶回客栈与你汇合。如果让楚前辈服用灵丹,再在聚灵阵中修炼会,说不定其目前所处境界,很快就能得到突破”。 听完张成这番所说,楚远立即嘿嘿笑了笑,道“张小友,如此说来,难道你既是一位炼丹师,而且,还是一位阵法师不成”。 “楚前辈,张兄弟不仅是一位四阶阵法师,同时,也是位四阶炼丹师。此事,您不必有任何怀疑”。见楚远对张成刚才所说之事,而有所怀疑,孙浩立即接声予以解释道。 “孙小友,老夫观张小友年纪,也只是三十出头,怎么可能成为一名四阶炼丹师,同时,还是一位四阶阵法师。助老夫突破境界之事,小友还是不要再提为好”。就凭张成现有年龄,楚远根本就无法相信,其确实有这份本领与能力,因而,立刻就朝孙浩回绝道。 见张成起身后不做任何解释,微笑着就朝房间厅门外走去,孙浩便道“楚前辈,您老此时相信与否,倒也无所谓,先只管尽兴吃喝一番,待张兄弟回到客栈,届时,您老人家就会亲身感受到,张兄弟其本领与手段,究竟会是何等之高强”。 第一百一十九章 地榜争雄(下) 凭借上午与孙浩在城中那番走动,张成离开酒楼后,很快就来到府城中,最大一家灵丹铺,非常大方地用五块中品灵石,购买可供炼制三炉三阶固元丹之灵草灵药,又用二十块下品灵石,租下其中一间高等阶炼丹室,在丹堂侍者带领下,很快就进入到地下,一间地火供应最好之炼丹室中。 固元丹这种三阶灵丹,张成也只用一个多时辰,就成功炼制出两炉,每炉成丹十六颗,且九成以上为上品灵丹。满意地微微一笑,将三十二颗固元丹分别装入两个丹药瓶中,走出炼丹室离开灵丹铺,便又迅速朝所住客栈赶去。 刚进入客栈前厅,正在大厅内四处走动着之楚远,立即满脸期待地快速迎上前来,随即,便急不可耐地道“张小友,灵丹炼制得怎样,不会是让老夫空欢喜一场吧”。 张成微微一笑,便朝站在不远处之孙浩道“孙大哥,地下室可曾租下”。 “楚前辈,张兄弟,请这就跟随孙某,一同去地下室吧”。孙浩有些好笑地看了楚远一眼,随即,便就朝其催促着道。 随同孙浩快速离开前厅,来到客栈楼层外,一间平时用于堆放杂物室旁,一行三人沿着下行阶梯走出两余丈远后,便已进入到一间五丈大小之地下室。 张成将一个装有十六颗上品固元丹玉瓶,随手递给楚远道“楚前辈,这瓶中十六颗固元丹,均为三阶上品,您老人家服下其中一颗,席地盘腿坐下后,立即开始修炼。至于布设聚灵阵,以及固元丹其药效之事,就无须有任何担心,一会,您老只管专心修炼即可”。 楚远随手打开灵丹瓶其瓶盖,猛然就吸上几口,从瓶中所散发出灵丹香味,心情为之一激动,却顾不上过多地再行陶醉,赶紧朝张成与孙浩两人观看一眼,倒出一颗固元丹丢入口中,立刻将之吞咽而下,盘腿坐下后,立即就进入修炼状态。 张成用目光示意孙浩先行离开,陆续取出七十二块上品灵石,围绕楚远盘坐地其丈外四周,只是一阵快速走动,一座三阶简易聚灵阵,顺手间就已布下。用法力将其开启,便就朝地下室入口处走去。来到地面上与孙浩一汇合,随手将进入地下之房门轻轻关上。接下来,两人或盘坐,或是在站立着,谨慎地守护在进入地下室,那扇破旧木门前。 第二日破晓时分,地榜比武所在山谷其入口处,两名武王期初期境界强者,与两位金丹期初期境界强者,正在负责检验进入山谷中,排队等候观众其修为境界。凡是武功修为未达紫府期境界,灵修修为未至蕴灵期境界者,均被这四位强者阻拦在外,而无法由此进入到山谷中。 张成与孙浩离开客栈前时,就已施展收敛术,将各自修为显现在紫府期初期境界,刚一走出客栈,便立即施展出游龙步伐,一路快速奔跑着赶往地榜排名争夺战,其举办地所在山谷,天色刚刚见一亮,两人便已来到山谷前。见前面已有三十几人在排队等候着,两人只好站在队伍末尾位置,等待着进入山谷开放时间之到来。 静静地等待百余息时间,当天色即将放亮时,张成与孙浩两人,也已接受过对修为境界之查验,跟随着前面一行人进入山谷,来到专门为观看人群所设,其特定区域旁站定。目光朝内中稍微一扫视,两人不约而同就朝那处视线较为开阔,但却位于观看区左后方区域走去,选择在稍显平整地面上落脚。随即,便耐心地等待着武王期强者,其比武之正式开始。 天色刚刚这么一放亮,广场前所设观众区域内,那些地势较高视线开阔位置,陆续就被几百名灵武高手所占据。时间又稍稍过去会,三名紫府期后期境界男子,也已来到观看区域后方,朝前方随意扫视几眼,当查看出张成与孙浩之修为境界后,立即朝两人所站方位走来。 刚一来到跟前,其中一人,便朝张成与孙浩大声斥责着道“此处位置,岂是修为境界低下者,所应占据,你两人还不快点离开”。 见这位晚来中年男子,想依仗其人数及修为境界之优势,来威迫自己两人离开。张成与孙浩互视一眼后,却并未理会此人之恐吓,其目光,转而朝前方广场方向看去。 中年男子见张成与孙浩,这两位修为境界低下者,竟然会在其一行面前,采取如此这般举动,便顺着两人目光朝前方广场一观看。当发现有十几名武王期及金丹期境界强者,站在观众区域前背对着广场,正一脸严肃地在注视着其一行时,三人为之一震惊,又相互间观看一眼后,立即低头朝其他地方走去。 时间又稍微过去会,几十名武修高手,已陆续来到广场前其右侧,那方面积达三余亩大小之空地上,从储物袋中取出一张张桌椅,前后整齐地摆放成十几排后,紧接着,又在其前排居中位置,摆放下五套豪华桌椅。与此同时,在广场前其左侧空地上,也有人接连从储物袋中,将两张桌子和两把椅子,迅速放在地面上摆好。而在这两张桌椅右前方,亦即位于广场正中央边缘位置处,又有人将一套豪华桌椅,稳妥地摆放在地面上。 时间又在快速流失会,突然就从空中,快速飞来近百名武王期境界强者,陆续落在广场前空地上后,立刻就朝左侧那两张桌位赶去,并按先来后到顺序排成两队,静静等待着抽签时刻之到来。 见楚远也已及时赶到,随同其他参加比武强者,迅速站在抽签队伍中,但脚步刚一站立住,其目光,立即就投向观众区域人群中。仔细来回查看会,当目光与自己一经相遇,张成便微笑着朝其点了点头。 张成朝站成两列,正在等待抽签参与比武选手,其人数略微数了数,便发现有近百人想要通过此次比武,争取进入到彰洲府所举办地榜排名争夺战,其前三十名强者名单,然后,再去参加大梁国地榜前一百名之争夺。 正当张成为有如此多强者,前来此地参加争夺战而有所感慨时,忽然,一团密集人群已从左侧空中快速飞来,一经飞行至山谷广场前上空,其中绝大多数人,便纷纷落至广场右侧那十几排座椅前,而另外两名年事已高强者,则降落在广场左侧那两张桌椅前。 庞大队伍刚在几排椅子上落座,八位老者突然又出现在广场上空,就在观看区域内众人,为这八位老者其飞行速度之快,而感到极为震惊时,其中五位老者,已落座于广场右侧前,那一排豪华椅子上。另外三人,其中之两人,则分别站立于广场前其左右两侧。而昨日那位来此布阵六阶阵法师,却选择在广场前居中位置边缘处,那张豪华椅子上就座。 因人数太多缘故,张成未能逐一查看到,先前出现那群人之修为境界,也尚无能力,察看出刚到来那八位老者之修为境界,只是从其御空飞行速度上来看,这八人修为,应该在武王期后期境界,甚至会更高。为无力查看出这几人修为境界,而颇感无奈时,只得在心中自我嘲笑几声。随即,便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,其地榜争夺战之开始。 近百名强者抽签刚一结束,站在广场左侧那位老者便大声道“请抽到第一号签,与抽上第九十七号签选手,前来一号擂台比武”。 此人话声刚一落下,右侧那名老者紧接着就在高声道“现在,请抽到第二号签,与抽到第九十六号签选手,速来第二号擂台参加比武”。 随着四位中老年男子,快速进入广场其左右两座擂台上,双方相隔五十丈远处,相对着一站好,两位主持比武仲裁者,立即就宣布本场比武正式开始。 因布设有隔音阵缘故,张成站在观看区域内,还无法听到主持比武仲裁者,在擂台上所发出之声音,只观看到那两位老者其嘴唇张合几下,那四名中老年选手,其手中所持法器或法宝,随之就朝对方迅猛地攻击过去。紧接着,两两或在地面上,又或是在空中不停打斗着,而在广场前观看众人,同样听不到从擂台上有任何声音在发出。直到此时,前来观看比武众人,才终于感受到布设擂台上,那座四阶隔音阵,实在是无比神奇。 武王期境界强者,已能在空中长时间停留,四位比武选手在两个擂台上,不时地腾挪躲闪间,或施展拳法掌法直接攻击对手,与此同时,还会用真元力御使其刀剑等法器法宝,不时在攻击或防守着。 正在擂台上比武四人,因其修为均处在武王期中期境界,且又是最先出场缘故,双方相互谨慎攻防三十多招过后,仍然是平手局面,且攻击防守来回间,仍然在不停地重复那些招数。见两座擂台中,那四位参加地榜比武强者,双方打斗虽然紧张激烈,但毫无精彩可言,令广场前观看众人,为此感到有些乏味,而心生不喜。 一号擂台上那位身材高大中年男子,也许是感觉或观看到台下观众,不少人对这场平淡打斗已心生不满,在空中闪躲开对方之攻击,一拳猛然轰出同时,又用真元力与灵识,控制着手中三阶刀形法器,迅猛地攻向对手其头颅。 与中年男子同台比武选手,乃是一名身材精瘦老者,躲开一拳攻击,见刀形法器也即将砍至自己跟前,手中三阶长剑法器一拨一挑间,随之就化解掉大刀法器之攻势,与此同时,手中所持长剑法器,紧接着,就朝身材高大中年男子迅猛地一斩而出。 当身材高大中年男子,用真元力操控着刀形法器,刚要将之收回手中,一道近两丈长犀利剑芒,就已来到其身前,见无法及时闪躲开对方攻击,只得用手中盾牌顺手朝身前一抵挡。而随着“当”地一声响过,身材高大中年男子手中所持盾牌,随之就出现一道裂缝,受到巨大力量正面击中,其身体,也快速向地面掉落,身材干瘦老者快速追击而上时,仲裁者立即宣布本场比武结束,并判定身材干瘦老者获胜。 两座擂台上,一对对选手间之精彩比斗,在接连不断地进行着。此时,在第二号擂台上,一名年约五旬中年男子,正在与一位年约六旬老者紧张激烈地打斗着,中年男子悬于三十多丈高之空中,用真元力操控着两柄大斧不停地攻击着老者,而老者却手持大刀法器,在不停地挑拨着那两把攻击而来之大斧。一时间,令广场前观看众人,看得眼花缭乱时,无不为之高声喝彩。 双斧还在不停地快速攻击着,大刀仍然在不停地来回挑拨着,接连近二十招之猛烈攻击,就在众人以为中年男子,其真元力为此而消耗及亏损不少,快要无力继续进行攻击时。突然间,那两把在空中不停飞舞着之斧头形法器,又变得更加快速起来。六旬老者慌乱中左支右挡,勉强地抵挡住二三招过后,不幸被其中一柄大斧所砍中,在击穿其加持在身体上,用真元力所形成之防护罩后,老者身体,随之就掉落在擂台石板地面上。 与楚远同在一号擂台上比武之人,乃是一名年约五旬中年男子,左手持有一把三阶长戟法器,楚远则右手握着一把三阶大刀法器。当仲裁者宣布比武开始,两人并未迅速动手发起攻击,而是站在擂台上,手持法器互相对峙着。当五息时间过去,持戟中年男子这才用真元力,操控着其手中长戟法器,迅猛地攻向楚远。 楚远赶紧升入擂台上空,有些狼狈地闪躲几下后,这才勉强躲开长戟法器之攻击。中年男子紧随其后升至空中,其手中长戟法器,随之就在迅猛攻向楚远。 躲避开一招凶狠攻击,楚远刚才那紧张心情,便已放松不少,见对手又操控着法器朝自己斩劈而来。此刻,已显得有些镇定之楚远,手中大刀法器快速挥动间,一道厚重刀芒,立刻就击中在长戟法器之上。 被一道厚重刀芒所击中,中年男子一时间,未能将其操控住,长戟法器随之便迅速掉向地面,就在中年男子降落身形,重新控制着长戟,欲将其收回手中时,楚远快速追踪而至同时,手中大刀法器,又是快速凶狠地一挥动,一道近两丈长之厚重刀芒,又已迅猛地攻向中年男子。见无法及时躲避开这一攻击,中年男子只得运转出全身真元力,迅速形成一个防护罩护住好身体。 当中年男子重重地摔落在擂台上,且负伤不轻,倒地不起时,楚远也顺利地赢得第一场比武胜利。站在擂台上朝观众区域内之张成,嘿嘿地笑上几声,一脸得意之色走出擂台后,便迅速朝选手等候区走去。随即,就开始在等待着,第二轮比武之开始。 双方选手间之比武,仍然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,不过令张成感到有些惊讶的是,有两名紫府期后期境界中年男子,竟然也参加了此次比武,且在擂台上,与两名武王期初期境界强者比斗时,还艰难地胜出。有如此怪异之事在出现,令张成与孙浩两人,为此而感到颇为不解。 第一轮比武结束后,第二轮比武选手抽签,紧接着就已开始。淘汰近五十名比武选手,排队等待抽签之人,随之就少上许多。见楚远站在抽签队伍中,依然沉浸于获胜喜悦中,张成不免就为此而感到有些好笑,同时,也真心地希望,楚远能再胜那么一二场,让其心中夙愿,在此次排名争夺战中,能如愿以偿。 第二轮比武,依然是在两个擂台上同时进行,只不过,此轮双方选手间之比武,较第一轮相比,激烈而又精彩上许多。 此次与楚远在擂台上比武之人,是一位武王期后期境界老者,双手各持有一把三阶长剑法器,当主持比武仲裁者,宣布本场比武正式开始,六旬老者手中所持双剑,随之就接连快速斩向楚远。楚远在一阵手忙脚乱过后,并未能及时挽回被动局面,而当老者乘势又攻击出几招,楚远先手已失,且又无法发动起有效反攻,当感觉到无法再行抵挡时,只能无奈地向对手表示认输。 毕竟,楚远其修为,今日早些时候,才由武王期中期圆满境界,突破到武王期后期初阶境界,且从未与武王期后期境界强者打斗过,输掉此场比武,也很正常。走出比武擂台时,楚远只能无奈地朝张成与孙浩两人,摇头苦笑几声。随即,便低头走向选手等候区。 第一百二十章 三人同行 楚远输掉第二轮比武,就已无缘进入到前三十名之争,但根据此次比武规定,还需参加第三十一名,至第五十名间之排名争夺。在其后比斗中,虽然先胜出一场,但在第二场比武时,仍然被一位武王期后期巅峰境界强者所淘汰。楚远此次在彰州府地榜比武之排名,也仅仅排在第三十二名而已。 不过尽管如此,楚远还是显得异常高兴,从领奖台领取完奖励物品,迅速来到观看区,其激动心情依然难以抑制住,在见到张成与孙浩时,还在不时地朝两人嘿嘿笑上几声。 彰洲府此次近百名参加地榜比武选手,虽然有一些强者在比斗中,展露出一些高超攻击手段,但以张成看来,这些强者之攻击手段,还是显得有些繁杂,且其攻击威力,也不是太过强大,只是有些强者在攻防转换上,其转换技巧及速度,确实非常不错,从而也令张成为此,而感到此行收获颇多。 楚远此次参加彰洲府所举行之地榜比武,在强者如云情形下,能获得第三十二名好成绩,自然是感到欣喜无限,在问及两人下一步之去处,当得知张成与孙浩两人,欲去往皇城历练时,欣然间,便就要与两人一同前往。 张成与孙浩在年龄上,比楚远要小上许多,内心中自然不愿与其一同前行,不过当听楚远提及,各洲府所举行地榜比武,但凡进入前五十名强者,均需去往皇城报备,又看在其一直醉心于武功修炼,而很少外出游历,更未曾去过皇城之份上,两人这才勉强地答应下来。 见张成与孙浩两人,均答应其一同前往皇城,楚远嘿嘿一笑,便道“张小友,孙小友,你两人刚才,是不是嫌弃老夫年龄有些偏大,而不愿一同前往。不过若单以心性而论,老夫虽说年龄有些偏大,但依旧如你等年青人一般,要不这样,今后我等三人之间,就以兄弟相称如何”。 “楚前辈,您老人家可是一位年龄超过百岁老者,而晚辈才三十出头,这怎么可能随随便便,相互之间就以兄弟相称”。见楚远想要与自己兄弟相称,孙浩赶紧就朝其回绝道。 楚远又是嘿嘿笑了笑,这才道“孙兄弟,你是不是已娶上一位娇妻,而且还育有子嗣”。 “楚前辈,晚辈虽说已娶妻生子,可这与前辈间之称呼,又有何关系?”见楚远突然提及娶妻生子一事,孙浩立即有些不解地朝其询问道。 楚远盯着孙浩看时,还不忘撇了撇嘴,道“孙兄弟,你已身为人父,为兄却仍然是孤家寡人一个,而若以世俗界人伦常理来论,兄弟辈份比为兄还要高出些,你我之间以兄弟相称,这又有何不可”。 听楚远说出如此似是而非之歪理,孙浩感到有些哭笑不得时,只好朝张成看了眼,然后,在言语上,再也不敢与楚远有何争论。 见楚远说话时,如同小孩般之心性,既率真而又有趣,张成便道“楚前辈,您老人家既然愿意自降辈份,而与我等以兄弟相称,今后可不许对他人道及,此事是我等携恩而为”。 “张兄弟,你炼制灵丹使用法阵,帮助为兄突破久未突破之境界,不仅让楚某心中夙愿得偿实现,而且,还让本人得到一万块下品灵石之奖励,这些恩情,为兄自然要记在心里。但你我与孙老弟三人之间,以兄弟来相称,为兄纯粹是想要与你两人,以平辈身份来好好交结一番而已,其中,并未掺杂任何其它成份”。楚远一脸严肃,而又正儿八经地朝张成解答道。 “楚老哥,既然您老人家不计较你我之间,在年龄上有如此大之差别,今后你我与孙大哥三人之间,就以兄弟想称,此事也并无不可”。楚远心性虽然显得非常年青,但毕竟已是位百岁出头老者,但其话语既然已说到如此份上,张成也只好微笑着朝其应充道。 楚远为此感到十分高兴时,又嘿嘿笑了笑,道“张兄弟,还是你为人实在,不象孙兄弟那般胆小怕事,生怕为兄想跟他讨要灵石,或灵丹似的而予以拒绝”。 “楚老哥,如果你手头上还缺少灵石,小弟送上一些就是,只要你今后不再挤兑小弟就行”。见楚远在借题发挥,孙浩顿感无奈时,只好苦笑着朝其回应道。 听孙浩提及赠送灵石之事,楚远立即得意地哈哈大笑出几声,看了张成一眼后,这才朝孙浩道“孙兄弟,为兄储物袋中,可是收藏着一万块下品灵石,如此身家,其富裕程度应该比你要高上许多,怎么可能跟你讨要灵石。如果孙老弟今后需要,千儿八百块,老哥我随手拿出就是”。 楚远刚刚拥有一万块下品灵石,就在自己面前显得如此财大气粗,孙浩心中为此苦笑数声后,心中不由地就在想到,如果一旦知道孙某身上,此时携带有几十万下品灵石,不知楚远又会有何想法。 张成知道楚远心性还如孩童般率真,见前来观看地榜比武近千名观众,此时在观看场地中,却已所剩无几,微笑着朝孙浩看了眼,随即,率先就朝山谷外走去。 有楚远这一加入,三人之间话题自然就增加不少,一路行走途中,楚远如同找到久别亲人一般,不时说些其从前那孤独寂寞往事,而只要孙浩接声往下一询问,立刻被楚远那似是而非之回答,弄得哭笑不已。但尽管如此,三人有说有笑间,孙浩心情还是感到十分愉悦。 这一日,三人途经一座繁华小镇,楚远见大街旁有家从外观看上去,显得有些豪华酒楼,立即兴奋地拉扯着张成与孙浩之手,要请两人进去坐坐,说自己此时已饥饿难耐,想在这家酒楼好好吃喝休息会,然后,再行继续赶路。说话时,显现出一副财大气粗模样,丝毫不见当初在彰洲府府城酒楼前,遇见张成与孙浩两人时,那副囧模囧样其丝毫踪影。 见楚远很想在自己与孙浩面前,表现其身为大哥之豪爽,张成微笑着与孙浩相视一眼,随即,便跟随楚远朝酒楼走去。 刚一进入酒楼前厅,楚远便大声叫喊着掌柜,让其立即给自己安排一个雅间。走近柜台前时,又叫掌柜挑选并安排酒楼中,十二道招牌好菜,一酝二十斤装百年陈酿。见掌柜随手一招呼,立刻就让两名年青酒保去准备,并亲自前来接待自己时,楚远便得意地朝张成与孙浩两人,又嘿嘿地笑过不停。 见楚远在自己两人面前,显现出一副如此得意模样,张成与孙浩两人,相互之间只好微笑着摇了摇头。见前厅那位中年掌柜,已向三人发出邀请,便率先随同其朝二楼走去。 三人相继进入雅间一落座,待品尝完一杯茶水,当两名年青酒保,将一酝陈酿与四道菜肴,送上前来在桌摆放好时,楚远赶紧将酒酝封口打开,先是给张成与孙浩两人,其杯中倒上酒水,给自己杯中一倒满,三人便开始推杯换盏,无拘无束地吃喝起来。喝得兴起时,每人又叫上一小酝五斤装陈酿,改酒杯换成大碗后,三人更加痛快淋漓地畅饮着。 待三小酝酒全部喝干,从楚远与孙浩其脸色上看,两人均已有七八分醉意,在酒楼结帐离开时,其脚下步法,已显得有些虚浮。 出得酒楼受微风轻轻一吹拂,两人醉意立即就醒转几分,楚远与孙浩接连呼出几大口酒气,相互盯着对方看上几眼,随即,就哈哈大笑出几声。待笑声过后,一行三人便迈着坚定步伐,继续朝皇城赶去。 快速向前行走会,当醉意全无时,楚远便不无感慨地道“张兄弟,孙兄弟,为兄长这么大,还是第一次如此痛快地喝酒,如此痛快地吃肉,今后,要是每年都能如此这般,痛快地吃喝上一顿,那该会是一件多么美好之事情”。 “楚大哥,今后你若是想要尽兴痛快地吃喝,去定洲府城找小弟即可,说不定因此,还能遇到张成兄弟”。受到楚远那率性而为之影响,孙浩此次吃喝时,也表现得十分痛快豪爽,而发现其只是痛快地吃喝一顿好酒好菜,就由衷地发出如此感慨,立即就热情地向其发出邀请道。 听孙浩话中有结交楚远之意,张成便道“楚大哥,你今后有何打算,是否已确定好,今后长期驻足之所”。 “张兄弟,为兄萍踪漂泊不定,这么多年下来,一直未能找到一处称心如意,合适自己落脚地点,今后也不知去往何方,一旦从皇城与二位小兄弟分别后,想要再见上一次,恐怕很难得以实现”。听张成如此一问,楚远便只好无奈地感慨着道。 见楚远因心中感到有些无助时,而在发出如此感慨之声,张成心中略微一思量,便朝孙浩看了眼。见孙浩目光也正在看向自己时,便微笑着朝点了下头,随即,率先就朝前面大道行走而去。 观看到张成突然有如此举动,孙浩先是眉头一皱,停步驻足间,好像已明白张成此举之用意,且感到事情若真能如此,对楚远及孙氏家族,双方均有一定好处时,便不由自主地微笑着点了下头,向前快走上几步后,就已赶至张成身旁。 楚远见张成与孙浩两人,突然间就不管不顾自己,而快速朝前方行走而去。心急间,赶紧就朝前追赶几步,道“孙兄弟,不知你孙家在定洲府府城,是一个非常有名望之大家族,还是个微不足道之小家族,又或是个普通小家庭?” 孙浩微微一笑,道“楚大哥,小弟家族在定洲府府城,还算薄有几分名气,族中拥有三位武王期境界长老,孙家族长其武功修为,也已达武王期初期境界,同时,本人所在家族中,还拥有十多名紫府期境界高手”。 听完孙浩这番介绍,楚远心中,顿时便显得有些不平静起来。稍稍犹豫会,这才道“孙兄弟,为兄今后若是途经定洲府府城,不知你欢不欢迎为兄,去你孙家做客几天”。 “楚大哥,今后你只要想来小弟家中,我孙家人,随时都会非常欢迎。届时,楚大哥想在我孙家留住多久都行”。见楚远已有去自己家落脚之意,孙浩立即就朝其痛快地答应道。 “孙兄弟,此话可是你亲口所说,今后,为兄若是去你家住上一段时间,你可千万不要有所嫌弃,而说话不算数”。得知孙浩有收留自己之用意,楚远立即高兴地嘿嘿一笑,随即,又连忙朝孙浩追问着道。 孙浩看了张成一眼后,便朝楚远道“楚大哥,小弟说话自然算数,届时,只要你不嫌弃我孙家大院,人多太过热闹,或是招待不周就行”。 “人多热闹好啊!为兄一直是孤身一人独居一室,今后若是无聊时,找人说说话,聊聊天也很方便”。生怕孙浩突然改变主意,楚远连忙接声朝其回应道。 见张成在前面已停下脚步,正在朝驿道前方注视着,楚远与孙浩两人,也立即停止交谈,紧走几步来到张成身边,目光,随之就朝前方观看过去。 第一百二十一章 初入皇城(上) 两人驻足仔细一观看,发现前方驿道上,其来往行人与车辆逐渐多上不少,一些路窄地段已经显得有些拥挤,再往前一百多丈远处,十几辆马车停留在大道中间位置,此时,有人正在与另外几人激烈地争吵着,且双方争吵之声,还在逐渐变大。 驻足稍微观看会,三人便慢慢朝前行走着,行不多时,随着停留在驿道上争吵双方,及参与争吵人员其数量在逐渐增加,双方之间其争吵言语,也在变得越来越激烈,局面更加一混乱中,随之就将所在路段全部封堵住。 随着来往于驿道上车马行人,在越聚越多,停留在大道前后方,等待过往车马行人,已排成一支支长长队伍,而那些急于赶路之人,已开始在朝争吵双方大声责怪着,其他人,则纷纷在小声埋怨或是议论着。 张成三人来到众人身后,驻足间稍稍听了会,便从知情者议论声中,得知到双方争执原因。前面正在激烈争吵双方,均为皇城大商行家族,几年前,两家因在生意上发生过纠纷,此次双方车队在前方驿道上交错而过时,因彼此间互不相让,双方几辆马车相继发生刮蹭。停车后,相互指责为对方故意所为,由此而开始争吵不休,如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,说不定双方就已开始大打出手。 道路前后方,不时有行人和车马陆续赶来,不多时,驿道前后方路面上,也排起几百丈长之队伍。有心急者在得知双方争吵原因后,便大声喝斥其快点让开。但争执双方并未不予理采,仍然显得一副不争个高低上下,而不肯就此罢休架势。 张成三人倒并不急于赶路,对于前方道路被堵死一事,而并不怎么关心,或心中出现着急情绪,仍然站在路边静静地等待着。 正当驿道上等待众人,为无法前行而感到头痛不已时,忽然间,一位中年男子迅速飞至驿道上空,当身形悬立于争执双方人员与马车,其五六十丈高空处之际,全身真元力一运转出,双手对准双方马车及人群来回挥动几下,顿时间,两方还在争吵着众人,连带着其停留在路上马车,便悉数飞落至道路两侧其水沟中。紧接着,就传出阵阵马匹之嘶鸣声,与不少人之惨叫声。与此同时,原本被堵塞着大道,立即就空出一大截路面,堵点也随即就变成通途。 见到这番如此惊人举动,驿道两端正在等待着过往行人,立刻发出惊讶声与欢呼声。随即,不少人赶紧朝驿道上空,那位中年男子拱手行礼致谢,有人甚至还朝其高声道“多谢这位元帅府大人,为我等出手解困之情”。 堵点被疏通,前方大道上车马行人,已开始在继续前行,陆续经过刚才争吵处不少行人,还不忘朝路边水沟中,那一众正显得狼狈不堪之人,对其哈哈大笑出几声。张成与孙浩楚远三人,在途经此处见刚才那争吵双方,其二十余人如落汤鸡般,正在黙黙无语地,各自忙于打捞着水中货物时,也感到有所解气地笑上几声。随即,便跟随驿道上车马行人,继续朝前方走去。 快速行走不多大会,张成三人前方,已出现一座高大宏伟城楼,以及一面高大城墙。此时,与城楼两侧紧密连接在一起,高逾三十多丈之城墙上,两队身着盔甲手持兵器士兵,正在各自巡逻着。那座五十多丈高城楼其下方,在五丈多宽城门前其两侧,各设有一个岗楼。在岗楼前,又摆放着两张大桌,及一排椅子。两个岗楼前,各有二十多名武修和灵修高手,正在查验着进入城门行人,其身份及修为境界,并收取入城费用。 见皇城其城楼与城墙,竟然如此高大恢宏,张成三人感慨不已中,随同其他行人慢慢来到城门岗楼前,每人交纳两块下品灵石,告诉查验人员自己姓名,年龄及所在洲府等相关信息后,便各自领取到一块进入皇城身份令牌。随即,三人便怀着有些紧张,而又激动不已之心情,迈步朝城门走去。 刚从五十余丈深之通道中走出,三人便被眼前那一幅幅画面,震憾得有些头晕目眩起来。只见连接城门这条主街道,其路面宽近二十丈,此时,前方大街两侧辅路上,那熙熙攘攘来往行人,看上去如一条五颜六色溪流,在缓缓地流淌着般。而在从主街道上过往马车,不是双套就是四乘,甚至还有八匹套辕豪华马车,在路面上快速行驶着。大道两则接连不断耸立着栋栋高楼大厦,因其高度太高,而令人为之感到有所担心,生怕其一不小心,就有被大风刮倒之险情发生。 驻足又仔细观看会,前方那些过往行人之修为,见三五百人之中,就有紫府期境界高手存在,千人中,还会出现武王期境界强者身影。此时此刻,张成与孙浩楚远三人,已被眼前这一幅幅,让令人难以置信之景象,而震憾得有种麻木不仁之感。 一行三人慢慢迈步朝前行走会,张成率先步入辅道上时,见楚远仍然在不时地摇头感叹,孙浩沉思中,还不忘继续朝主街道上,及对面仔细观看。张成停下脚步后,道“楚大哥,孙大哥,我等初来皇城,对城中事物一无所知,不如先找位路人仔细打听一番,然后,再继续前行如何”。 楚远嘿嘿一笑,道“张兄弟,此事你做主就行,为兄与孙兄弟两人,一切听从你安排就是”。 见前面有位身着锦衣中年男子,正在朝前慢慢行走,张成赶紧往前快走上几步,来到其跟前拱手行上一礼,道“这位兄台请了,小可三人刚刚来到皇城,不知兄台能否行个方便,为我等稍加指点一下,城中几条主要街道,及附近客栈分布情况如何”。 中年男子停下脚步,朝张成三人仔细观看几眼,见张成身上所着青袍极其普通,楚远这位年长老者,其身上所着普通灰色长袍已显陈旧,即便孙浩穿着一袭锦袍,但布匹质量也无法入得其法眼,随之便有些不屑地道“本人还有急事待办,可无空闲时间,同你等这般下人打交道,如需问路,还是去找其他人吧”。言罢,急匆匆就朝前方赶去,生怕慢走上几步,身上就会沾满晦气一般。 见这位中年男子离开时,显现出对自己一行十分厌恶表情,张成只好无奈地摇头笑了笑,朝楚远与孙浩两人道“楚老哥,孙大哥,此时天色已是不早,我等不妨继续朝前行走,如若见到路边有客栈,立即就前去投宿可好”。 楚远与孙浩两人,早就被皇城这一幅幅繁华盛景,而震憾得无以复加,但这一路慢慢行来,却遭到不少行人之另眼相看,此刻,又受到那位中年男子白眼相待,冷言相讥,一当听到张成有如此提议,两人立刻便点头答应。 张成并未因为那位中年男子,刚才无礼相拒,而心生不快,率先朝前行时,只是在一昧地观看沿途建筑之风格与特征。一行三人默默地行走不多会,见前方路边有栋三层高楼,厅门上方那块长条形宽大牌匾上,“如家客栈”那四个醒目大字,已映入眼帘时,便朝跟随在身后之楚远,与孙浩两人道“楚老哥,孙大哥,此时天色已是不早,我等三人,不妨就在这如家客栈留宿一宿。不过,一会进入客栈前厅时,还是由孙大哥,先去与掌柜交涉为好”。 “这皇城中人太过势利,只看外表就轻易下定论,却不知楚某人储物袋中,还携带着不少灵石,即便是买上几万件锦衣锦袍,也毫无任何问题”。楚远虽然在默默无语地跟随着前行,但其心中,对于那位中年男子之无情拒绝,却一直在耿耿于怀,此时听张成有如此一说,立即气愤难平着道。 “张兄弟,楚老哥,你俩无须过多地计较他人之看法,一会,我等进入客栈时,就由孙某率先而行,去与客栈掌柜交涉就是”。孙浩虽然心中也存有愤懑之意,但还是赶紧朝两人相劝着道。言毕,率先就朝如家客栈走去。 三人刚一进入客栈大厅,一名站在门厅旁,负责迎送客人年青店小二,立即就朝张成与楚远两人指了指。紧接着,便大声相责着道“你两人还不快点出去,我如家客栈,可不招待下人”。 “瞎了你这双狗眼,在彰洲府所举办地榜排名争夺战中,楚某人乃是其中第三十二位强者,在你这小狗眼中,怎么就成为了一名下人”。见这位年青店小二,竟然如此看轻自己,楚远立即朝其怒声斥责着道。 听到两人之间这番对话,十几位正在大厅内停留客人,立即就用那惊讶目光看向楚远。而当发现楚远,这位身着普通灰色长袍中年男子,竟然是位武王期后期境界强者时,随即,便抱着想看一番热闹心思,目光一齐看向客栈大堂掌柜。 如家客栈这位大堂掌柜,年龄虽然只有四十出头,但却是位眼光毒辣,且处事精明之辈。当一眼看出楚远修为境界时,迅速走出柜台,而快速来到楚远跟前,先是微笑着拱手行上一礼,随即,便十分恭敬地道“楚大人,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,千万不要与这位刚来本店两天,狗眼看人低,又不懂规矩之小二去计较,以免有失您老身份。对了,楚大人,如有需要贾某人效劳之处,您老人家尽管吩咐”。 “贾掌柜,烦请为我等安排三间上房,不知住宿一宿,需要多少灵石”。孙浩不想因为误会,而把事情闹大,立即接声朝那位贾掌柜询问道。 “上等客房,三块下品灵石一天,中等客房,每天一块下品灵石,而普通房间,一天则只需三百两银子。三位若只住一宿,交九块下品灵石就行”。贾掌柜连忙详尽地朝孙浩解释着道。 孙浩从腰间储物袋中,迅速取出九块下品灵石,随手递给贾姓中年男子后,道“贾掌柜,请安排人在前面带路,这就让其带领我等三人,去房间安顿休息如何”。 “楚大人,您老这边请,贾某这就为三位贵客带路,前往客房安顿”。贾掌柜随手一邀请,紧接着就朝楚远道。 十几名停留在大厅内客人,见这场有趣误会,如此这般轻易就得到解决,顿感无趣时,便纷纷离开大厅而散去。 跟随贾掌柜进入一层上等客房区,见楚远走路时,显得一副气宇轩昂模样,张成便叫楚远与孙浩两人,先行去挑选房间,待两人进入客房开始在安顿,这才跟随贾掌柜去旁边另外一排房间。 从贾掌柜手中接过钥匙,打开房间上之门锁,推开房门驻足一观看,见三丈大小客房内,在里间靠近墙壁处,摆放着一张可供三个成年人,同时在其上睡觉大床,床上铺盖着一张大被子,大床旁边,还摆放着一个衣柜。在大床对面靠近窗户处,摆放有一张八仙桌,桌旁又放置着四把椅子。在进门左侧通往洗漱间旁边,有个面积不到一丈大之小水池,此时,水池中那一汪净水,还在冒着几丝热气。 见识完客房内之设施,及各种摆设物件,张成感觉到一天三块下品灵石之费用,也还算值得。房间内,不仅有可供睡觉所用大床,吃喝所用餐桌,而且还有水池可供洗浴,这些摆设物品,不仅显得大气,而且还令人觉得有几分豪华气派。 关上房门插好门拴,将兽皮包袱放在八仙桌上,拍了拍手走至水池边,脱去身上所着衣衫,进入水池放松心身浸泡会,又在其中痛快地洗浴一番。走出水池来到衣柜前,从中取出一块大布巾擦干身子,穿上内衣内裤及外衫,微笑着在房间内来回走动会,感觉到房间内,其灵气也很是浓郁,正准备上床盘坐,来好好地修炼一番,而就在此时,房门外突然传来轻轻敲门声。 第一百二十二章 初入皇城(下) 此时已快进入子夜时分,客栈内不少客人,早已入睡就寝,为何却在此时,还会有人前来敲自己房门。慢慢走到房门前,有些不情愿地打开房门。 见两名身着彩色衣裳,十六七岁且容貌较为姣美少女,站在房门前满脸微笑着在看向自己,张成为此感到大惑不解时,便道“二位小姐,此时天色已晚,为何还要来敲张某房门”。 两名少女轻声笑了笑,其中一人道“张公子,得知你孤身一人独处一房,我姐妹俩,因怕你有些孤单寂寞难耐,特意前来陪你叙叙话”。 见其边说边欲进入自己房间,张成赶紧上前一步挡住房门,道“二位小姐,张某可是练武之人,此时,正是该用功修炼之时,你俩还是快点去忙其他事情,而来得更为妥当”。 “张公子,我姐妹俩也是喜欢修炼之人,而且所修炼功法还不错,不如这样,先让我姐妹俩进出,然后,再陪公子在床上,好好修炼一夜如何”。另一名少女赶紧朝张成解说着道。 听到这名少女有如此一说,才终于有些明白,这两名少女前来敲门之目的所在。张成脸色顿时便阴沉下来,粗声道“二位小姐请自重,恕张某不远送”。语罢,用力猛然将房门关上,随手又将门栓插好。 因有两名少女突然前来骚扰,张成在大床上盘腿坐下后,感觉到自己一时间,还无法做到心无旁骛地修炼纯阳古经,或是武皇经,苦笑几声过后,转而开始修炼炼神诀。 刚刚进入修炼状态,其它上等客房其房门,也不时地有敲门声在响起,虽说敲门人用力不大,但在这夜深人静环境中,还是令他人听得十分清晰,为此而心生烦燥。张成停止修炼,刚想要用灵识去观看一下,孙浩与楚远两人房门前之情形,但觉得如此而为,实在是有失礼貌,只好自嘲地笑了笑,随即,静下心来又开始修炼炼神诀。 当天色已微微发亮,太阳尚未升上地平线,张成停止修炼后,起身进入洗漱间,漱上两口净水,又简单清洗下脸庞,背上兽皮包袱,打开房门便朝客栈前厅走去。 刚坐在一排长椅上等待会,孙浩就已来到大厅,见其一副睡眼朦胧模样,张成请其来椅子旁就座后,随即便道“孙兄,你昨晚可是未曾休息好”。 孙浩刚一落座,随之就接连打上几个哈欠,紧接着又摇了摇头,这才苦笑着道“张兄弟,此事,还真是一言难尽,且一时间,还令人难以张口解释”。 张成刚想追问其缘由,楚远带着一名二十岁出头年青女子,就已出现在两人跟前。随之便眉飞色舞着道“张兄弟,孙兄弟,昨夜为兄与这位安姑娘,在客房内十分融洽地畅谈一宿,令为兄对皇城中不少事情,已然了解到不少,所付那十块下品灵石,还真是非常值得”。 张成很是惊讶地朝楚远仔细观看几眼,未曾想到这位不懂得人情事故老者,竟然如此轻而易举,就化解掉眼前这位安姑娘之纠缠,而且,还从其身上得到不少有用消息。 见张成与孙浩两人,正在用那惊讶目光看向自己,楚远无比得意地嘿嘿笑了笑,转而朝旁边那位安姓年青女子道“安姑娘,非常感谢你昨晚陪老夫一宿,现在身体应该已经很累,心神也应该觉得很是疲乏,请你这就离开客栈,快点赶回家中休息去吧”。 见楚远在这前厅当着众人之面,竟然有如此一说,安姓年青女子一双杏眼,立刻就朝楚远狠狠地瞪了一眼。随即,便气哼哼地朝厅堂外走去。 “孙兄弟,难道你昨晚一宿未睡,也未曾打坐修炼过”。见孙浩还在不时地打着哈欠,楚远未曾理会安姓女子,其离去时对自己之态度,而是有些不解地朝孙浩道。 朝厅堂内环顾一眼,见张成也在微笑着看向自己时,孙浩只好无奈地笑了笑,稍作犹豫后,这才道“昨晚有两名年青貌美少女,先是说要与孙某说些事情,可这两人一经进入房间,便千方百计地想要与本人在床上修炼,怎么劝说都不愿离开。如此一来,孙某只好在地上盘坐着修炼。但这两名少女,却在床上不时地说笑打闹,令孙某根本就无法进入到修炼状态。在即将要进入黎明时分,而当小弟实在是难以忍受住,那种万般无奈之煎熬时,只好拿出十块下品灵石,送给其每人五块,那两名少女这才满心欢喜,笑闹着快速离开。可以这样说,昨晚本人一宿都未曾睡上片刻,更无力进入修炼状态”。 听完孙浩这番无可奈何之解释,张成在感觉到此事有些好笑同时,也对孙浩如此谦让他人之品格,而心生敬佩。 楚远又嘿嘿笑了笑,道“孙兄弟,如此看来,你这位已娶妻生子武功高手,在面对年青女子纠缠时,还不如为兄这位未婚之人,更善于稳妥地去处理”。 有些得意地朝张成看了眼,随即便道“张兄弟,为兄见你精神状态颇佳,难道是说,昨晚就未曾有年青貌美少女,前去寻找过你”。 “楚老哥,倒是有两名少女曾敲打过小弟房门,只不过本人涵养功夫,不如大哥你这般深厚,当即就将那两人,强行驱逐离开”。张成摇了摇头,随即,便微笑着朝楚远回应道。 “张兄弟,你如此粗暴地将那两名少女赶跑,难道就不怕其伤心难过”。听完张成如此一解答,孙浩只好在心中无奈地苦笑数声。而楚远则为此甚感不平时,便出声向张成责怪着道。 “楚老哥,难道你是宁愿让小弟难堪难受,也不愿意让那两名少女有所伤心”。张成立即有些好笑地朝楚远追问道。 “张兄弟,为兄并非此意,只是觉得这些女子,夜间不在自己家中好好休息,还须出来辛苦忙碌,令人觉得实在有些可怜而已”。楚远连忙低声朝张成解释道。 张成并不知道这些少女有何可怜之处,便道“楚大哥,既然昨晚已与安姑娘聊上一宿,你倒是说说看,你对皇城了解又有多少”。 听张成有如此一问,楚远立刻就显得精神十足,嘿嘿笑出几声后,随即,便有些得意地道“张兄弟,孙兄弟,为兄已从安姑娘口中了解到,皇城又分内外两城。内城中央部位,是大梁国皇庭所在地,在其周边四周,则是皇氏家族居住之所。而外城那些好地段,则为皇朝大臣,与一些大商行家族居住地,其它地域,才是普通百姓居住地区”。 见楚远已停止介绍,张成便道“楚老哥,你花费十块下品灵石,难道就只得到这些消息?” “当然不仅于此,就比如说,皇城中普通百姓一些生活习惯,以及武功高手与强者情况,为兄也已略微知道些”。见张成说话时,脸色显得有些不快,楚远立即低声予以解释道。 见楚远已无先前那般得意模样,张成微笑着朝孙浩看了眼,起身随手将放旁边,那个兽皮包袱背上,率先就朝厅堂外走去。 张成一行三人离开客栈后,因得知内皇城不容许普通百姓进入,便只好在外城大街上,一路谨慎地行走着。行走途中受好奇心驱使,不时地左右观望着,大街两侧其繁华盛况。而路上那些从此地过往行人,见张成穿着寒酸,身上还背着一个大包袱,跟随在身旁两人穿着也极为普通,均以为这三人,不知是从那里突然冒出来之流浪汉。因而,其投向三人之目光,就显得很是不屑。其中,还有不少人,在朝张成投来那种鄙视目光。 张成三人对此却不以为意,仍然在大街上不紧不慢地行走着,当远远地观看到位于内皇城中,那座九层楼近百丈高之宫殿,其雄伟壮观大概轮廓时,张成心中立刻就被其有所震撼。 在繁华大街上尽兴地行走上两个多时辰,三人便对继续观看繁华盛景,已无多大兴趣,见旁边有家豪华酒楼,门厅上方牌匾刻有“鸿运”字样时,楚远立即兴奋地嚷嚷着,要请张成与孙浩两人,进入其中去好好喝上几杯。两人见此时正是用餐时间,张成与孙浩自然未加拒绝。 刚一进入酒楼前厅,站在门旁一名年青洒保,当观看到张成一行之穿着后,立即就拦在三人面前,而面带怒容道“本酒楼只接待有身份,而且是身家富有者,你等三人,还是去路边其他小酒馆用餐,来得更为得体适宜”。 有过昨日投宿经验教训,楚远立即大声道“楚某本人,刚参加完彰洲府地榜排名争夺战,乃是其中第三十二位强者,难道说凭楚某人这一身份,还无资格来你这酒楼用餐”。 年青酒保感受到从楚远身上,有一股强大气势与威压,聚然间就在向其袭来,被迫接连退出两步后,立即满脸堆笑着道“楚大人,是小子有眼无珠,不知是您老人家大驾光临,请这就上二楼雅间就座”。 见这位年青酒保办事机灵,说话十分圆滑,张成一行三人并未再行与之计较,随酒保来到二楼一个雅间后,楚远便有些财大气粗地道“小子,你这鸿运酒楼之中,那年份最久远之陈年佳酿,究竟有多少年,先给本大人来上两酝,并且还是那种二十斤装之美味佳酿”。 “楚大人,本酒楼年份最长之陈年佳酿,收藏已达五百年之久,只是价格稍微有些昂贵而已。二十斤装陈酿,需要五百块下品灵石”。年青酒保立即满脸陪笑着朝楚远解释道。 得知这五百年年份之陈年佳酿,其价格竟然如此昂贵,楚远刚才那副财大气粗模样,顿时便变得有些难看。心想,自己身上虽然还有九千多块下品灵石,但随意喝上那么两酝酒,随之就减少一千块下品灵石,若是再多喝上那么几酝,恐怕自己离开酒楼时,又将成为一位身无分文之穷光蛋。 第一百二十三章 武修会馆 见楚远听到酒保一经报出价格,脸上立现尴尬之色,接下来,却不知该如何与酒保交涉时,孙浩迅速取出十二块中品灵石,随手就将其放在桌上,朝酒保道“这位兄弟,你先去准备两酝五百年年份陈年佳酿,再安排几道鸿运酒楼,最负盛名之招牌好菜,这就速去准备去吧”。 皇城不愧为有钱人之天堂,花上十二块中品灵石,张成三人一壶香茗尚未喝上几口,其后,不仅尽兴地畅饮着,那醇正浓郁芳香,回味悠远绵长之五百年陈酿,而且,也品尝到三道用灵食材所烹饪出之珍馐,五道色香味俱佳之上等佳肴。 楚远一番痛快淋漓吃喝过后,便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孙浩道“孙兄弟,多谢你刚才替为兄解困之情,楚某并不是拿不出一千块下品灵石,只不过若是如此这般花费下去,老哥我用不了几天,就将成为一名穷光蛋”。 “楚老哥,在自家兄弟面前,你无须如此客气,若论那中品灵石,小弟身上还带有一些”。孙浩立刻微笑着朝楚远回应道。 “孙兄弟,老哥先前还以为自己身家富有,现在看来,在皇城这一繁华地界,为兄比那些穷光蛋也强不了多少”。楚远随之便颇为感慨着道。 见张成此时,正在看着桌上那只空酒酝出神,楚远便有些疑惑地道“张兄弟,莫非你酒兴未尽,还想再喝一酝五百年陈酿不成”。 张成迅速回过神来,又歉意地笑了笑,道“楚老哥,如此好酒,小弟自然想多喝上一些。不如这样,一会,叫酒保送来二十酝二十斤装五百年陈酿,你与孙兄每人装上五酝,剩下那十酝,便由小弟全部带走”。 楚远“噌”地一下站起身来,且盯着张成所看目光,又显得是那么之不相信,颤抖着声音道“张兄弟,难道你身上所携带灵石,比孙兄弟还要更多不成”。 张成并未回答楚远之所问,出声叫来酒保后,便从腰间储物袋中,迅速取出一百块中品灵石堆放在桌上,道“这位兄弟,你就去告诉你家掌柜,让其派人送来二十酝,那种二十斤装五百年年份陈酿,然后,便可将桌上这些灵石取走”。 时间等待不多会,当酒保带领几名年青男子,将二十酝陈年佳酿悉数送上,顺便又带走桌上那一百块中品灵石时,楚远便毫不客气地就率先出手,将其中五酝,收至其腰间储物袋中。一行三人离开房间来到酒楼前厅,又自告奋勇地率先走在前头,带着一副十分满足心情,想要赶往此行目的地,去完成前来皇城所需办理之事。 一路上行走时,据楚远介绍,大梁国皇城设有武修会馆和灵修会馆,在十五个洲府府城,又设有分会馆。皇庭之所以要设置这些会馆,目的就在于对各地武修大能者,与强者乃至高手,其修为境界及所在地等信息,详细加以掌握,以便皇庭需要征用时,能迅速而又及时地寻找到这些需用者。 近半个时辰过后,前方一座占地约十余亩大院,就出现在三人面前。来到院落正门前二十余丈远处,已能清晰地观看到门楼上方,牌匾上那“武修会馆”四个鎏金大字。此时,大门前其两侧,各站立着两名佩带刀剑男姓武修,武功修为显现在紫府期初期境界,那些不时从大门内外出入人群中,还不乏武王期境界强者。 实际上,楚远与孙浩两人,此次前来武修会馆所需办理之事,说出来也十分简单。楚远不辞辛苦一路赶来武修会馆,只是前来报备一下,其在彰洲府地榜争夺战中之排名位置,而孙浩此行,则是来看望一位在会馆中公干,那位需要孙家与之走动远房亲戚而已。 张成跟随楚远与孙浩两人,快速来到武修会馆大门前,一行三人向两名看守大门武功高手,各自亮出自己身份令牌,说明前来原因后,便被准许进入其中,并指点报备堂与消息堂,这两处地点其所在地具体位置。 张成与孙浩两人,先是陪同楚远来到报备大厅,见厅堂内深处,在其居中正前方,横摆着一张长条型大桌,大桌后面,两名年约六旬老者在正襟危坐着,其目光,却在紧盯着厅堂门口方向。 见两位老者看向自己目光,均显得有些严厉,楚远赶紧就快速朝前行走过去,来到大桌前,立即郑重地鞠躬行上一礼。随即,便正声道“晚辈姓楚明远,几日前,曾在彰洲府所举办之地榜排名争夺战中,位列第三十二名。今日特按皇庭规定前来报备,如有打扰之处,还请二位前辈多加原谅”。言罢,立即将参加彰洲府地榜排名争夺战比武时,所使用身份令牌,递给其中一位老者。 老者伸手接过令牌,灵识朝令牌上所刻录信息仔细查看会,接着,又朝楚远身上,从上至下扫视几眼,这才道“楚远,你此次参与比武排名争夺战结果,其位置比上两次靠前不少,且修为境界也有所突然。如此看来,最近十年间,你在修炼一途中,还算得上是十分勤奋,希望你今后还能一如既往地继续努力,一旦被皇庭征用,说不定就能有一番大作为”。 见楚远唯唯诺诺在尽数应承着,老者为此满意地点了点头,将楚远身份令牌上所有信息,施展神通详尽地转录在一个专用玉简上,将令牌退还给楚远后,道“楚远,今日你已按皇庭所定规矩,前来武修会馆报备完毕,这就回去好好继续修炼,如若有事需要你去办理,届时,自会有人前去寻找于你”。 楚远郑重地向两位老者道了声谢,又拱手对两人一一行上一礼,这才转身朝报备堂厅门口处走去。 刚一走出大厅,楚远立即朝张成嘿嘿一笑,道“张兄弟,因为有你那番出手相助,为兄才有今日之成就,今后但凡有事需老哥办理,你只管说上一声就是”。 见楚远说话时,大有一副强者模样之风范,张成摇了摇头后,道“楚大哥,就你修为进阶速度来看,今后还是安心修炼为妥,说不定再过三五十年,小弟与孙大哥两人,其修为境界,就有可能超越于你”。 “张兄弟,你年龄现已三十多岁,修为还只进入紫府期初期境界,再过三五十年,如能达到武王期初期境界,就已属难能可贵,届时,武功修为又怎么可能超过为兄”。楚远自从见到张成开始,就已看出其年龄与修为,此时,听张成竟然有如此一说,为此感到十分好笑时,立刻就朝张成反问着道。 见楚远根本就不相信张成之所说,孙浩刚要出声予以解释,却立即被张成一声咳嗽声,及用眼神所制止。 孙浩略微一思量,觉得此事,确实不好对楚远多加解释,便转而朝消息堂所在方向,及所需途经道路仔细观看会,又朝站在厅堂旁,那位中年守卫拱手行上一礼,随即,带头就朝左侧那条道路行走而去。 一行三人一路无语中,很快就来到消息堂大门前,孙浩立即独自一人上前一步,挺直身形双手一抱拳,朝那位守门中年男子拱手行上一礼,道“晚辈孙浩,见过这位前辈,烦请您老辛苦一趟,去向本人表叔杨得水告知一声,说小侄今日特前来登门拜见”。 “孙兄弟,你先在此地稍等片刻,本人这就去向杨大人禀告”。得知孙浩身份及来此意图,中年男子连忙朝孙浩回应着道。 不多时,张成三人在那位中年男姓守卫带领下,已来到一间接待厅门前,当中年守卫打声招呼告辞离开后,孙浩便招呼张成与楚远,一同走进这间三丈大小之接待厅中。 见一名年约五旬中年男子迎上前来,孙浩立即朝其躬身行上一礼,道“表叔,好久不见,甚为想念,小侄途经皇城历练时,特前来拜见”。 “浩侄儿,快快请你这两位朋友落座,其他事情,一会再说也不迟”。孙浩表叔杨得水立即热情地邀请道。随即,便吩咐厅门外一位中年女侍,前来给孙浩三人沏茶倒水。 孙浩连忙招呼张成与楚远两人,在一张宽大八仙桌旁椅子上就座,自己也连忙落座后,又带头品尝口茶水,这才从腰间储物袋中,取出四条各有十多斤重之鲜鱼,两酝二十斤装五百年陈酿放在桌上,道“表叔,这四条南湖鱼,是小侄这位张兄弟,亲自动手从南湖中所捕捉到,这两酝陈酿,则是从酒楼所购买,还请表叔笑纳”。 杨得水满脸喜意将四条南湖鱼,两酝陈酿收入其储物戒中,随即,便微笑着道“贤侄,多亏你有这番心意,竟然还记得为叔,有喜欢食用南湖鱼这一嗜好,为叔这就勉为其难收下”。 稍作停顿,杨得水便不无感慨地道“浩侄儿,实不相瞒,为叔已有近五年时间,未曾吃到过南湖鱼,但每当只要想起其鲜香美味,忍不住时就会有口水流出”。 见杨得水竟然发出如此感慨,孙浩与张成及楚远三人,自然不好意思出言打断其说话声,只是静静地等待着,其继续往下说。 “浩侄儿,返回府城后,如果有时间或是方便,不妨给你叔母送去几条,让家人也能品尝一下,那南湖灵鱼之鲜美味道”。见孙浩三人还在耐心地听自己说话,杨得水赶紧又朝孙浩提醒道。 “杨叔,小侄前来皇城历练时,已派人给叔母送去几条,今后如果有机会能捕获到一些,小侄自然不会忘记,给叔母与表弟表妹再送上几条”。孙浩连忙解释并应允道。 杨得水立即用惊喜目光,朝孙洁与张成两人看了眼,随即,便十分爽快地道“浩侄儿,你来皇城一趟,也实属不易,这样吧,有何不解之事需要了解,你尽管提,只要为叔知道,且又方便回答,为叔一定会详细予以解答”。 孙浩朝张成与楚远两人看了眼,见张成朝自己眨了下眼睛,便道“杨叔,小侄有些问题稍后再说,能不能让我这位张兄弟,先行请教一番如何”。 杨得水微微笑了笑,道“张小友,有何问题想问就问,只要是不违反皇朝规定,且为杨某所知之事,一定就会详尽予以解答”。 张成起身朝杨得水拱手行了一礼,道“杨前辈,能否为晚辈解说一下,大梁国为武修所设天榜,地榜和潜龙三榜之详情”。 听张成如此一问,杨得水稍作思量后,便道“张贤侄,天地潜三榜,在外人看来很是神秘,但实际上说起来,却是一件再简单不过之事,所有参加比武选手,其条件均会对外公开,那就是,凡参加潜龙榜选手,其年龄必须是在三十岁上下,修为在紫府期境界;参加地榜比武选手,年龄必须是一百岁左右,武王期境界修为;参加天榜比武选手年龄在两百岁左右,其修为,必须进入到武皇期境界”。 品尝口茶水又稍作停顿,杨得水接着便道“潜龙榜和地榜选手比武,其不同之处就在于,各洲府会根据其紫府期境界高手数量,及武王期强者人数多少,来确实时间及安排比武举办地点,从而让众人无法猜测到,何时才举行潜龙榜,地榜选手间之排名比武,更难猜测到在何地举行。如此一来,就会在普通百姓心目中,产生出对这两榜比武之神秘感。至于天榜比武,所参加比武选手其数量及地点,均由皇庭直接来决定,何时何地举行,以及最终结果如何,此事为叔却是无法得知”。 第一百二十四章 敬谢不敏 听完杨得水这番由表及里之详尽解说,让张成对潜龙榜与地榜选手间之比武,终于不再存有多少神秘感。郑重地向杨得水道了声谢,又朝孙浩看了眼,坐下后,便开始品尝着茶水。 接下来,孙浩与杨得水叔侄两人间,随意聊上几句家常话,当见到消息堂有人前来催促杨得水去处理公务,孙浩一行三人连忙起身,向杨得水告辞一声,便迅速离开小厅而去。 刚一走出武修会馆大门,孙浩便道“张兄弟,楚大哥,孙某已在皇城见识过一番,杨家表叔也已前去拜见过,本人准备这就动身返回家中,不知二位又有何打算”。 张成稍微一思量,便道“孙大哥,小弟还想在皇城驻留一段时间,然后,便会去往其他地方继续历练,今后若有机会时,你我再行相见如何”。 “孙兄弟,最近几日间,因有二位兄弟在一旁陪同,让老哥我日子过得极为舒心畅快,你怎能这么快就要离开,难道你我兄弟三人,就不能在一起再多聚几天”。见孙浩急于赶回家去,一时间,自己又不知该行往何处,楚远立即有些不舍地朝其相劝着道。 “楚大哥,小弟离家时日已是不短,况且,家中确有急事待办,今后如有机会,你我三人再行相聚如何”。见楚远一脸不舍模样,孙浩连忙解释并朝其安慰道。 “孙兄弟,你先前可是亲口答应过,说是随时欢迎为兄去你家做客。要不这样,为兄现在就跟随你一同回家可好”。见孙浩坚持着要离开,楚远连忙着急地出声道。 “楚大哥,兄弟说话自然算数,既然如此,你我快与张兄弟告辞,这就离开皇城如何”。见楚远真心想要去自己家落脚,孙浩立即微笑着点头朝其应允道。 三人抱拳拱手行上一礼,互相道声珍重,孙浩与楚远不再有何犹豫,转身就朝前方来时之路走去。 朝楚远与孙浩两人,那越去越远之背影注视会,张成仔细一思量,决定在外皇城购买一座宅院,今后如果时机合适,便可将父母亲和兄嫂接来皇城居住,让家人在灵气浓郁环境中修炼同时,也能有机会享受一下,富贵人家那种无忧无虑之舒适生活。 花费些银两四处多番一打听,张成终于在南部地区繁华地段,找到一处十余亩大小之宅院,用十万块上品灵石,便将之购买到手。 等待两日过后,当原主人一家尽数搬离宅院,张成并未对宅院原有建筑物进行翻修,只是请来十几名工匠,将宅院内一栋二层楼,其内中房间稍做粉饰装修,添置一些生活起居用具,准备好充足食物,亲手在院落中,布设下一座三阶简易防护阵,便计划在自家宅院内,安心地修炼一段时间。 先是慢慢消化着从观看地榜比斗时,所感悟到一些攻击手段,以及攻防转换技巧,待全部消化吸收,且领悟通彻后,紧接着,就开始修炼纯阳古经和武皇经,且每日还坚持修炼一个时辰之炼神诀。如此这般,在这单调枯燥乏味之修炼中,不知不觉间,月余时光已逝。 在灵气较为浓郁环境下,每隔三日补充些食物与饮水,其余时间,均是在心无旁骛修炼中度过。因而,其修炼效果,自然而然也就非常之不错。灵修修为由筑基期后期初阶境界,突破到筑基期后期巅峰境界,武功修为由紫府期后期圆满境界,突破到武王期初期初阶境界。而因为有这一个大境界之突破,张成从此便可修炼武皇经,其中所记载之擒拿手神通。 以二十六岁年龄,灵武修为境界,便双双达到如此高地步,此事,若是被其他年青人,特别是那些同龄人所得知,也不知其会有何惊叹,或是让其难以接受之诸多感想。 接下来又用两天时间,将修为境界彻底地巩固一番,张成这才停止修炼。走出房间来到井台旁,取上两桶清水洗漱一阵子,离开自家宅院后,就想要去一家酒楼美美地吃喝一顿,让自己也好好犒劳下自己,月余时间那番辛苦修炼。 随着各洲府地榜排名争夺战之相继举行,及其前三十名武王期境界强者,其座次之排定,报请皇庭兵马元师府审定,再经核实确认后,由此而来的便是,大梁国总榜争霸战也即将举行。 与楚远孙浩两人在一起期间,张成在外皇城,只是走马观花般游玩不到两日,因而,很少有时间进入街道旁那些店铺,去见识或采购物品。这次潜修出关后,时间与地点可任由自己安排,因而,便想去好好地见识一下,皇城中那些灵丹法宝类物品,其价格与品阶究竟如何。 这一日,一名身着普通青色长袍,面容显得有几分清秀年青男子,正在外城大街上随意地行走着。在普通武王期强者眼中看来,此人修为还处于紫府期初期巅峰境界,只称得上是位武功高手而已,身上毫无一丝武王期境界强者,原本就该应有之真元力在波动。在大街上只是行走不多会,就见旁边有栋四层高楼,名曰刘氏丹堂之丹药堂时,张成便颇有兴趣地朝大厅所在位置走去。 进入一层大厅驻足仔细观看会,见货柜上各种增加修为和稳固境界灵丹,其种类确实不少,且大多为四阶及以上高等阶灵丹,只是其价格却高得有些吓人,普通四阶增元丹一颗之售价,也高达七百二十块下品灵石。张成随之便想到,皇城中大能者如云,武修强者与高手,更是多如过江之鲫,刘氏家族所开设这家高档次灵丹堂,如若只出售一些低等阶灵丹灵药,根本就无法吸引那些大能者,及一众强者之光顾,其生意自然就无法在此地进行下去。万分感慨地摇头笑了笑,朝前往二层楼,其楼梯处看了几眼,又了无兴趣地摇了摇头,随即,转身就朝厅堂门口外走去。 因有过在刘氏丹堂那番见识,张成已无再次光顾其他灵丹灵药铺之想法,而是选择在大街上随意行走着。前行不大会,见前方不远处一座大院门前,此时正聚集着一大群人,且其中不少人,还在不停地小声议论着。张成便怀着几分好奇心,不疑有他就朝大院门前走去。 来到人群后面驻足稍加听上会,便得知前面这座大院,为孙氏大家族所居住,其族长欲出高价聘请十名随行护卫,保护其家族几位少年男女,前往王屋山一处山谷,去观看大梁国所举办之地榜排名争霸战。 只因受好奇心驱使,而又在不经意间,就已得知大梁国地榜排名争霸战所举行地点,令张成不免就为此,而感到有些莫名惊喜。不做思量便已决定,先留在此地耐心等待会,看能否从中继续得到地榜争霸战,其举办时间,所在地山谷名称,及前行路线等相关信息。 对于大梁国即将举办之地榜排名争霸战,张成自然也很是向往,想前去亲眼目睹一番,那些由各洲府选拔出来强者中之强者,在比斗期间,所展现出之真正实力与风采。只不过前往途中,并不愿与他人结伴同行,而想独自一人悄悄前往,只有如此这般,才能让自己一路上无拘无束,轻松自在地去随意欣赏,那沿途两侧各种优美景色。 正当张成心中已有所计较,接下来还须了解到地榜争霸战,其举办时间及具体地址时,已有十几人之队伍,正陆续从孙氏家族大门内走出。率先而行者,是一名武王期初期境界中年男子,紧随其后八名中年男子,其修为均位于武王期中期境界及以上。在这一行九人后面,又跟随着六名青少年男女,其中两男一女,三人刚一走出大门,其目光,随即就在朝人群中来回扫视着。 跟随而出六名青少年男女,其中那位十七八岁少年,与另外一名二十多岁青年男子,两人长相显得颇为英俊,且其相貌也有九分相似,武功修为分别达先天期初期境界,及紫府期中期境界。那两名年约二十芳龄貌美少女,年龄稍大者容貌犹佳,其绝色容颜已不输于王云梦多少,且武功修为,也已达紫府期初期境界。 领头中年男子来到人群前一丈远处站定,只是抱拳随意朝前行了一礼,紧接着,便高声道“老夫乃孙家族长孙大成,只因被几桩亟需处理生意所羁绊,族中已无多余高手可派,故而,今日欲用高价聘请紫府期境界高手,武王期境界强者各五名,陪同犬子与小女等一行,前往王屋山观看地榜排名争霸战。如若护得其在来回途中,与观看期间之安全,孙某人在此郑重地承诺,我孙家将付给紫府期境界高手,每人两万块下品灵石,武王期境界强者,每人三万块下品灵石”。 孙氏家族族长孙大成,其话声刚一落下,正在大门前等待着众人,脸上顿时便显露出激动不已之神色。特别是那一众紫府期境界高手,与二十几位武王期境界强者,均希冀着自己,能幸运地被孙大成所挑选中,从而轻易地挣得这笔数量不菲灵石。 孙大成朝前面人群来回仔细扫视几眼,随即,又与身后那八名随行人员,聚在一起稍作商议,很快就从二十多位男姓武王期境界强者中,挑选出其中五人,来出任孙家临时护卫一职。 刚一即将进入紫府期境界高手挑选环节,那位已来到孙大成身边绝色少女,便赶紧朝其耳边小声说上几句,让其如此这般而为。孙大成略微一点头,抬头间,其显得有些慎重目光,随之就朝站人群后面之张成看了过来。 观看到孙大成突然有如此举动,站在其身后及两旁,那八名武王期境界强者,无须任何吩咐,立即就面无表情着朝人群中走来。而围观人群见到如此阵势,赶紧自觉地朝左右两侧闪开,随之就出现一条通往张成所在地位置,近两丈宽之通道。 孙大成朝身旁那位绝色少女小声招呼一声,便带领其快速来到张成跟前,紧接着就朝张成道“这位小友,请问尊姓大名,今年多大年龄”。 “回禀孙前辈,晚辈姓张名成,今年二十有六”。见孙家这位族长,莫名其妙突然就来寻找自己,张成赶紧朝孙大成拱手行了一礼,随即,便又其如实地回答道。 “嗯,以二十六岁年龄,修为便进入紫府期初期巅峰境界,与你同龄人能达到如此修为境界者,在大梁国境内,其数量应该不会太多。而从你身上那若隐若现,雄厚真元力在流露来看,不难判断出你所修炼功法,应该高于玄阶以上,至少属于地阶类一级修炼功法。老夫依此便可认定,你本领应该十分出众,担任护卫一职已绰绰有余。张小友,老夫想请你抽空几日,护送小女前往王屋山观看地榜争霸战,不知此事你是否愿意”。孙大成朝张成甚为满意地一点头,随即,便微笑着朝张成询问道。 “多谢孙前辈厚爱,晚辈目前有件急事,还需尽快去处理,不便担任临时护卫一职,如有得罪之处,还请多加谅解”。张成既然不想与他人同行,更不想由此而被束缚住自己手脚,对于孙大成所发出之邀请,只好立刻予以回绝道。 见张成不加思考就予以拒绝,孙大成心中为之略微震惊中,随即,就朝站在身旁那位绝色少女看去。观看到其脸上显现出几分生气模样,转头便朝张成道“张小友,老夫若出价三万块下品灵石,不知你是否愿意,来出任临时护卫一职”。 独自一人前往王屋山,此事,既然经自己仔细斟酌而定下,自然就不会轻易有所更改。更何况,那些早早就赶来此地,想要争得出任护卫一席紫府期境界高手,此时,正在眼巴巴地看着自己,张成赶紧摇头表示拒绝后,便再也不愿就此事,而与孙大成有所对话。 见张成对出任护卫一职毫无兴趣,孙大成眉头为之一紧皱,眼睛一瞪大时,便道“张成小友,老夫若在原价三万块下品灵石基础上,再加上两万块,你能否先仔细考虑一番过后,再做答复如何”。 “孙族长,此事无须多加考虑,即便是出价再高,晚辈也不会答应。得罪之处,还请前辈您老多加宽恕”。见孙大成想用灵石来引诱自己就范,张成立即就朝其予以回绝道。 感到此事已无回转余地,孙大成脸色顿时便阴沉下来,随即,便怒声道“张小子,你怎能如此这般不可理喻,难道就不怕老夫一怒之下,吩咐身旁随行人员,出手将你好好教训一顿”。孙大成此话刚一说完,其身后及旁边那几位武王期境界强者,如同已接到自己东家命令一般,身形随之一闪动,迅速将张成团团包围住。 见孙家八名武王期境界强者,突然间就将一名年青男子紧紧包围住,且大有即将出手架势,刚刚退开一段距离围观人群,特别是那些感觉到距离较近者,又赶紧朝两侧再行退避开,而其他围观之众人,便开始在小声议论着。 “孙家主,您身为一大家族族长,如果动辄就想教训他人,而不怕被其他旁人所看轻,你只管吩咐这些强者出手就是”。见围住自己那几名武王期强者,随时皆有可能对自己出手,张成心中虽然有些紧张,但仍然在镇定自若地微笑着,并出声予以回答道。 “张成,既然不愿担任护卫一职,那你为何却在此地等待”。见张成不受威胁与恐吓,依然在从容淡定地与孙大成对视着,绝色少女为此感到有些气愤难平时,立即就高声地朝张成予以责问道。 “孙小姐,本人偶然间从旁边大街上路过,远远地观看到孙家大门前,正聚集着不少人,不时在交头接耳议论,且脸上,还流露出兴奋不已之色。张某受好奇心驱使,便前来此地凑凑热闹。如若因此而有所误会,还请孙小姐多加谅解”。听对面这位绝色少女有如此一说,张成只好尴尬地朝其解释着道。 “张成,难道就不能看在本小姐,如此低声下气份上,而有所答应”。孙家这位绝色少女,见张成仍然不肯答应其所求,只得抱着一线希望,而有所不放弃地追问道。 “孙小姐,实在是非常抱歉,不是张某不通人情事故,而不留情面地予以回绝。本人实在是有不得以之苦衷,护卫一职,你还是另请高明”。先前已决定要独自一人前往王屋山,且感觉到孙家这位大小姐,想要聘请自己担任护卫一职,其中,好像还存有另外一层原因。因而,对于心中时刻装着王云梦,这位绝色佳人之张成来说,即便是眼前这位貌美如花孙家大小姐,当着众人之面如此恳求,依然果断而又无情地予以回绝道。 见张成不给自己留一丝情面,当众就予以果断拒绝,绝色少女顿时被气得秀目圆睁,盯着张成注视会,随即,便怒声道“张成是吧,本小姐已然记住,今后如若再行相遇,届时,看本小姐如何收拾你”。语罢,转身就离开而去。 第一百二十五章 途中怪事 因为好奇心作祟,未经任何思考便轻率前往,从而引发出一场不该出现之误会。其结果,先是被孙大成无情地喝斥一顿,紧接着,又被孙家几名武王期境界强者所包围。张成心中不断地在自责着同时,也已对孙氏家族孙大成这位家主,心中凭空就生出几分反感。 其后,如果不是孙家大小姐,及时相劝于其父亲,让那几位武王期境界强者迅速撤离,其本人则可从围观人群中,再行挑选出所需高手,一旦孙大成心中那怒火,难以迅速得到平复,而吩咐那几名随行护卫出手,自己就将会与之进行生死搏杀,其结果,恐怕自己不死也将身受重创。因而,虽然觉得孙家这位大小姐有点任性,但对于其刚才那番善意相助,张成心中还是生出几分好感。 张成虽然很想前往王屋山,去观看大梁国所举行之地榜排名争霸战,对于那五万块下品灵石之报酬,心中也并非不为之所动。但当想到若是一经答应下来,自己就会被束缚住手脚,特别是当孙大小姐等人遇到危险,还需践行一名随行护卫职责,去拼命保护这一行人之安全时,心中立即就感觉到,刚才拒绝孙大成那威迫利诱之举,自己也还算得上有些明智,原本还有些纠结心情,随之就轻松下许多。 见那十名被选中强者与高手,已跟随孙家一行人朝孙家大院走去,而那些未被选中者,心情十分失落时,也开始在陆续散去。张成赶紧找到一位中年男子,打听王屋山所在具体方位,及地榜排名争霸战举行时间。所幸这位中年男子,还有一副热心肠,立即将张成所问之事,悉数予以相告。 得知到自己所需信息,张成迅速就离开孙氏家族大院门前,且再无在大街上行走兴趣,直接就朝自家宅院走去。进入宅院随手关好大门,慢步朝自己所居住那栋小楼,一路上行走时,当考虑到前往王屋山武皇谷来往途中,及观看期间该准备些何等物品时,忽然间,又无由来地想到,自己在孙氏家族大门前,曾无端就被孙大成喝斥一事。 实际上,如果想要打探到众人在孙家大门前,其聚集原因,只需站在大街上使用灵识详加查看会,就能得知其原因与结果,但却因自己好奇心太重,心浮气躁中一时间失去理智,不加思考率性就快速前往,这才引发出后面一系列尴尬局面,甚至还有可能,由此发生严重流血事件。 张成两次外出历练,其时间加起来,已有四年多之久,本以为心境得到过不少磨砺,随之就会变得较为稳固,却不曾想到只是在不经意间,忽然遇到一件小事情,就显得如此不堪一击。出现此等结果,令张成感觉到有些无地自容时,都有想抽自己一记耳光之冲动。 在心中好好自责一番过后,强行忍住想抽自己耳光之冲动,略微一寻思,便决定自我惩罚一番,在不使用法术情形下,自己亲自动手,将居住楼房内所有房间,彻底干净地清扫一遍,然后,再比平时多修炼两个时辰之炼神诀。 用半日功夫清扫完房间,冷静下来略微一思量,觉得自己出现心浮气躁原因,虽然与心境是否稳固有关,但更多的还是与自己修为进阶后,未能及时将这一境界打磨得十分圆润,关系应该更为密切。查找到真正原因所在,便足不出屋,在床上盘坐着修炼两日,当感觉到自己灵武修为境界,确实已打磨得较为稳固,灵识随之也增强些,全力施展出时,已能观看到近五十里范围内事物,这才停止炼神诀之修炼。 微笑着艰难地站起身来,一经下床,随之就活动着那显得有些僵硬身子,当腹中传来阵阵饥饿感,迅速来到餐桌边在椅子上落座,随手从储物戒中取出些干粮,刚拿在手中吃上几口,突然就想到前往王屋山其来回途中,还需备足一些方便携带食物时,连忙抓紧时间吃上几口,腹中刚感觉到有六七分饱,起身离开房间,脚步又快速朝宅院大门走去。 在自家宅院附近街道,找到一家有些规模食品店铺,精心挑选一些方便携带食物,又向店铺掌柜仔细打探一番,前往王屋山武皇谷详细路线,这才满意地告辞离开。 走出皇城那座高大雄伟大门,又朝前行走上十几里远路程,见左前方那条通往王屋山驿道上,此时,还有几辆马车与几十位行人,正在不紧不慢地行走着,张成微微一笑,随即,便跟随在其后随意地行走着。 皇城距离王层山武皇谷,有近三百里远路程,以张成目前所处修为,若是驾驭四阶飞剑法宝飞行,不出一个时辰即可达到,如果是施展游龙步快速奔跑,也只需一个多时辰,而若是施展武王期初期境界神通,选择在空中直接飞行,无须一个时辰便可到达。 张成不想在众人面前,轻意就展露出自己真正实力,而且,更不愿被他人视为天骄般人物来看待,再加上历练期间,不遇到特殊情况,或在万不得己情形下,均会如同一名苦修武者般,只是依靠自己双腿来走路。因而,在进入通往王屋山这条宽敞驿道上时,仍然跟随在前方车马行人后面,随心所欲,而不紧不慢地行走着。 临行前,在从那家食品店购买食物时,据那位年约六旬老者掌柜介绍,前往地榜争霸战所在地王屋山,其地势较为独特之武皇谷,皇庭为方便观看人群,特别是皇庭贵族那些族人,可在来回途中舒畅地进行往返,为此,还专门修建一条十分宽敞,而且较为平坦之专用大道。但除了这条驿道外,从皇城出发途经两百多里远后,路边还有几条山涧小路,可直接通往武皇谷。如果选择从这几条小路行走,虽然路险难行,但到达武皇谷之距离,会近上三分之一以上。 当初刚开始在这座山谷举办地榜争霸战时,元帅府将此地命名为武训谷,其用意为,此地,为那些出类拔萃武王期境界强者,比武训练之专用场所。但经举办过两届地榜排名争霸战后,便发现凡是参与过地榜争霸战,且排名在前一百名强者,其后之武功修为,均突破到武皇期境界,而成为一位可勘重用之大能者。为此,大梁国皇庭便将其更名为武皇谷,寓意为这座山谷,乃是皇庭诞生武皇期大能者,独一无二之一方福地。 跟随车马行人走出两百多里远后,此时,驿道两侧各有一条山涧小路,可抄近而通往武皇谷。在即将走至第一条山涧小路前时,张成便就有所心动,当发现后面还有行人和车马在行走时,便果断地放弃走近路之想法,选择继续朝前方大道,快中有慢地行走着。 又是小半个时辰过后,见夜幕即将来临,身后已无车马行人,即便是行驶在前方驿道上那些车马,均在加快行进速度,而在前面几丈远处,其路边,就有一条抄近山涧小路时,张成会心地为之微微一笑,朝前快速走上几步,身形一个闪动间,就已进入到林中之小路上。 快速前行出百十丈远,张成继续朝前行走时,便显得有些从容不迫起来。这条山涧小路虽然说不上有多宽敞,且其路面还显得很不平坦,但在这茫茫夜色中,张成一路欣赏风景之兴趣,却丝毫未曾减少。徐徐慢步行走途中,其目光,不时地被一些奇峰异石,奇异树种所吸引,或是一时间迷醉住,常常驻足观看良久后,这才有些不舍地继续前行。 张成历练时,已养成一个小习惯,前行途中观景时,常存警惕之心,行走时,亦不会忘记来时所走过之路。因而,但凡是只要曾经所经过之路段,脑海中之印象,就会对其永久地留存下来,下次再行经过此地时,就会架轻熟路般,而对其熟悉无比。 独自一人行走近半个时辰,不知不觉间,就已进入到一个十余里大小之山谷中。此时,正值深秋时节时分,生长在山谷中之林木,大部分树叶已是泛黄,并显现出败落之态,阵阵秋风一起,树上片片泛黄树叶随风一脱落,便纷纷扬扬飘洒着坠落于地。而当大风忽然一起,不少散落于地之残枝枯叶,又随风卷起而飞往他处。 驻足仔细观看会,心中在感慨着这份秋凉气息时,也不由自主就在回忆着,那四季轮回更迭,与草木枯荣之内在关连。这阵阵秋风既然已起,寒冷冬季很快就将来临,寒冷季节过后,草木又将迎来新一轮葱翠。而当发现自己久留于此,竟然是在为四季轮回变换,而在感慨不已时,只好自嘲着摇了摇头,随即,便朝前方那条山涧小路继续行走而去。 夜幕下,独自一人行走在如此偏僻小路上,张成自然不会忘记使用灵识观看前方,及左右两侧近百丈远内之事物,并随时防范着妖兽,或是一些居心不良者之偷袭。继续行走出一千多丈远路程,忽然间,灵识查看到左侧百余丈远外之前方,几名身着黑色长袍显得有些神秘男子,正围拢在一起低头小声交谈着。灵识朝其略微一查听,当得知这几人,正在商议着如何布设阵法之事时,张成便不以为意,继续沿着小路向前行走着。 又前行出十余里远,灵识观看到又是在左侧前方,那近百丈远处,十几位身着黑袍蒙面人相聚在一起,小声商议着不想让他人所知之事情。停下脚步间一驻足,刚想用灵识仔细去查听,这些人究竟意欲何为时,却发现这群人突然分散而开,随之又快速离开而去。当观看到这些人行走方向,并非是朝自己所在方向而来时,张成对此未加任何思考,也不再理会这些蒙面人行往何处,一笑了之便继续前行。 翻过一座厚重山梁,沿着山涧小路行走出几里远,灵识再次观看到一群黑衣蒙面高手,正在附近山林中,谨慎地朝左右两侧穿行着。张成驻足静静等待会,见这些高手行进路线及方向,并非是针对自己而来,张成虽然为此而感到十分诧异,但也并未往深层次问题上去思考,只是当做途中见到一件趣事而已,微笑着摇了摇头后,就予以作罢。 经过一座峡谷时,灵识观看到两侧山峰上,不少黑衣蒙面高手,正在紧张地忙碌着手中活计,惊讶之际,赶紧止步驻足,朝左右两侧来回一观望,见这群黑衣蒙面高手在紧张忙碌几息过后,随即就迅速消失不见。张成便带着几分疑惑与不解心绪,继续沿着山涧小路朝前行走而去。 接下来所经过几山里路,在即将要来到武皇谷前时,倒是再也未曾见到过任何怪异之事。张成稍微一思量,便对途中接连所见到那一连串怪异之事,归结为这是有几群劫匪在途中设伏,想要打劫那些大家族,急于从山涧小路上过往行人。由此也就想到,孙氏大家族其家主孙大成,不惜花费巨额灵石,聘请武王期境界强者,紫府期境界高手出任护卫一职,保护其三名子女前来武皇谷,此举确实显得有些必要。 抱着与已无关不予理会态度,见拂晓即将来临,地榜排名争霸战不久后,也就将要开始,张成决定不再去思考这些无聊问题,而是加快脚下步伐,迅速朝武皇谷赶去。 张成此次对于途中所出现那一连串怪异事情,因未加以仔细思考及反复思量,就草率地以常情而论,理所当然地认为与自己毫无干系,更未存防备之心,就快速赶往武皇谷,在观看地榜争霸战众多强者比斗期间,自己小命差点就丢在武皇谷。 第一百二十六章 混乱之始 从一条山涧小路走出,赶到武皇谷前时,天色已是大亮,此时,驿道左右两侧几块空地上,已停满各式各样豪华马车,而那些连夜赶路,刚到达此地不久之马车,只好选择在路边停下。见前来观看地榜争霸战人数,竟然有如此之多,且身份地位均显不低,张成对此只是稍作感慨,便跟随着观看人群,朝武皇谷其出入口走去。 进入武皇谷中,见前方通道上,停留人员太多又过于拥挤,张成无暇朝前方多加观看,只得从一道道人流缝隙中,快速穿梭而过,进入一面山坡又快速行走会,这才在半山腰上方,找到一处适合驻足空闲位置。呼出几口混浊之气,目光随即就朝四周扫视着。见这个近十里大小,圆形却存有一个缺口之山谷中,其三面高低不平山坡上,在从半山腰部位至山脚下,那一块块较为平整地面上,此时,均已被前来观看人群所占据,在山腰上方一些稍显平整坡地上,也有不少青少年男女自带椅凳,在坐或是在站立着。 目光转而看向山谷下方底部,见用大型厚重石块所铺设成之广场,其占地面积在五十亩以上。广场最中间部位,两座四方形擂台相隔百十丈远,每座擂台高逾一丈,面积百余丈大小,且在擂台上,又布设有一座四阶防护法阵。在山谷左侧离擂台百十余丈远处,摆放着五套豪华桌椅,其后,则摆放着几排普通桌椅,再往后,则已站立着近百名武王期境界强者。在离擂台两百余丈远之右侧,也摆设着十几排长长桌椅,此时,椅子上也已坐满身着锦衣彩裳,二十至五十岁年龄不等之男女。 目光继续朝其他地方扫视时,发现在两座比斗擂台后方,即面对山谷口所在方向,还站立着两百名参加地榜争霸战强者,且这些选手均为男姓。在广场四周靠近山脚下,则前后错位,站立着几千名修为达武王期,或紫府期境界中老年男子,这些高手与强者所形成之包围圈,已将整个广场团团围住,禁止任何闲杂人员进入其中。 正当张成在为武皇谷所设广场,显得如此宽广开阔,地榜争霸战其场面,安排得如此壮观,而深有感慨时,坡前不远一位中年男子,已然在向随同其前来观看之人介绍,说是此时站在两座擂台后面,那两百名武王期境界强者,是此次参加地榜争霸战选手。在这其中,一百八十名武王期境界中老年男子,是从六大地域比武中所胜出强者,另外二十人,则是从皇庭直接所选定。而那些站在广场四周武修强者与高手,却是元帅府安排在此,保护皇室家族与皇庭大臣家族,其前来武皇谷观看地榜争霸战家人之安全,以及用于维护整个广场秩序。 时间刚刚过去会,站在擂台后面那两百名参加排名争夺战选手,已开始前往抽签处排队抽签,而就在此时,四名老者突然从空中落至两座擂台旁边,朝擂台上四处扫视几眼后,其目光,随即又看向抽签处。 两百名参加比武选手刚刚抽签完毕,只见五名年龄不等男姓大能者,带领一百多名强者,忽然就出现在武皇谷上空。就在观看人群为此而在小声议论时,五名带头老者,已在那五张豪华椅子上相继落座,身后那一百多位强者,则在那几排普通椅子上就座。 五位老者刚在豪华椅子上一坐稳,其目光,随之便朝广场四周来回扫视着。不多会,当观看到四名主持比武仲裁者,已分别在两座擂台上站定,那位居中而坐,身材高大老者起身一站立,随之便高声宣布,大梁国本届地榜争霸战现在正式开始。 张成站在山谷左侧半山腰坡地上方,见四名参加比武选手正在朝擂台走去,目光不经意间,便朝山坡前后左右环顾几眼,随之便有所发现,皇城孙氏大家族那四名青少年男子,两名少女与十名护卫,就在前面下方四十多丈远处,并在其自带几排椅子上落座。心中不由自主地就有些好笑地想到,不是冤家不聚头,此言确实不无道理。 摇头稍作感慨,目光随之就朝比武擂台看去。此时,两座擂台上各有四名中老年男子,而那两位站在擂台边缘处大能者,见比武选手双方各持法器法宝,已在擂台中间部位,相隔三十丈远相对而站立,其中两人立即同时宣布,本擂台比武争霸战正式开始。 听到仲裁者那郑重宣布声,两座擂台上那四位武王期境界强者,立刻抢先发动攻击,随着法器法宝不断地在碰撞,两人随之就斗得难解难分。一时间从地面升至上空,一时间,又从空中落在擂台上,双方之间不是在猛烈地攻击着,就是在谨慎稳妥防守。一刻时辰过去,双方攻防转换已过六十余招,但两对选手双方间之比武,仍未能分出胜负。 见到如此情形,五名在豪华椅子上端坐老者,其中一人已显露出不耐神色,随即,便很是不满地道“擂台上那四名选手,若是如此这般比斗下去,也不知何时才能分出胜负,老夫军务繁忙,可是等待不起”。 “哦,不知刘副元帅有何高见,可是有修改地榜排名争霸战,其原有规则之意,从而让各位选手在擂台上,比斗中显得更加紧张激烈,进而为争霸战增添色彩”。坐在其身旁另外一位老者,立即接声朝其询问道。 那位名叫刘副元帅老者,其目光略过端坐居中位置老者,朝另外三名老者扫视一眼后,见三人均显现出不置可否神色,便朝居中老者道“李元帅,依本帅看来,选手间两两比斗,太过于浪费功夫,不如让五十名选手分成一组,一同进入擂台比斗。当擂台上,最后只剩下二十五人时,此场比斗便可宣布结束。如此一来,本届地榜争霸战选手间之比武,其速度快上几倍不说,而且,那二十五名能留在擂台上强者,其心计与本领,肯定也不会太差”。 负责此届地榜争霸战,裁决事项其最终决策者,共计有五人,且以居中而坐那位李元帅为首,当听到刘副元帅有如此一说,老者略微一皱眉头,目光迅速朝另外三名老者扫视一眼,心中顿时为之有所惊觉时,便面无表情道“三位供奉大人,不知你等对刘副元帅之提议,又有何高见?” 这五名坐在裁决席位上老者,除兵马元帅府正副元帅两人外,其余三人,均来自于大梁国皇庭供奉殿。即一位赖姓七阶阵法大师,一位陈姓七阶炼丹大师,一位吴姓七阶炼器大师,且这三人武功修为,均已达武皇期中期境界,而各自所修炼之阵法炼丹炼器技艺,在大梁国皇庭供奉殿,同等阶武修大能者中,鲜有人能与之比肩。 见李元帅想要听听自己等人,对于修改本届争霸战其比武规则看法,坐在李元帅右侧老者便道“李元帅,本人觉得刘副元帅所言甚是,老夫也想省点时间,早些返回炼器室,以便能多炼制几件灵兵与法宝”。 炼器大师此话刚一说完,李元帅心中怒火顿生,心想,大梁国历届地榜排名争霸战,两百名选手之间双方比武,皆是按两两对决来进行,这么多年下来,从未有人说过这一规则有何不妥,而且在公开场合,也无任何人提出过,要修改这项规则之说。此时,这两人却在一唱一和,好一个本元帅军务繁忙?好一个想早点回去炼制灵兵法宝。 勉强压制住心中怒火,李元帅便一脸严肃道“刘雄副元帅,你所说之军务繁忙,又是何等大事,为何本元帅并不知情”。 刘雄副元帅立刻抬头仰望着天空,时间稍稍过去会,这才道“李伟元帅,你我之间同为大梁国皇庭大臣,有些机密大事,你还是不要过多地打听为好,否则,可能会对李大人有所不利,甚至还会因此而祸及到家人”。 见刘雄副元帅,在自己这位主帅面前,说话竟然如此放肆,且话中还另有所指,李伟心中立刻为之一沉,盯着其看了几眼后,随即,转而看向另外那两位供奉,想要听听这两人,对于地榜选手比武规则之真实看法。 李伟元帅目光刚一观看过去,赖姓阵法大师便道“李元帅,赖某以为,刘副元帅与陈大师刚才所言,正是众多参加比武选手期盼已久之事,本人也觉得地榜排名争霸战,原本就应该如此。元帅如若下令,依照此规则来进行,不仅可打破这项陈腐规定,而且,还会因刘副元帅这一英明决策,为我大梁国选出堪当大任之英才”。 赖供奉话声刚一落下,见那位陈姓炼丹大师,正在朝自己无奈地摇头苦笑着,李伟元帅心中不由地深深感觉到,自己这位兵马大元帅,此届地榜争霸战其主持地位,恐怕早已被身旁这位刘副元帅所架空,而且还联络好另外两人,想要逼迫自己改变皇庭原有比武规则,进而达到其不可告人目的。 见两座擂台上那四位武王期境界强者,仍然在打得难解难分,李伟强行压制住心中那满腔怒火,思量着权衡利弊时,心中又接连叹惜几声。目光狠狠地瞪了刘雄几眼后,起身站立着时,便大声宣布道“本届地榜争霸战比武规则,由以前之两两比斗,修改成五十人为一组,一同进入擂台后,不再区分谁是谁之对手,可随意选择任何人进行打斗,也可站在一旁观看,直至擂台上只剩下二十五人,站立着未曾倒下,此场比武才算结束。而那二十五位仍然在挺身站立着强者,不论其伤势如何,即是进入下一轮比武选手”。 听到比武规则在这不经意间,突然就被草率地予以改变,四位在擂台上主持比武仲裁者,无不为之感到大惑不解。呆立片刻,见李伟元帅宣布完比武规则,随即落座后,便阴沉着脸只是在一昧地思考。四人相互间目光一对视,又无奈地苦笑几声后,只得按李伟元帅所宣布之规则,去予以执行。 两百名参加地榜争霸战选手,特别是皇庭直接指派前来参加强者,当听到李伟元帅与仲裁者,几人相继宣布改变比武规则后,无不为此而感到震惊与错愕。刚一醒过神来,便大声指责仲裁者随意改变规则,居心叵测罪无可赦,今后定将上皇庭讨个说法。 而皇庭及大臣家族,其前来观看地榜争霸战一众家人,当听到李伟元帅宣布此届地榜争霸战,其比武规则已被修改得面目全非,纷纷从椅子上站起,随之就在大声议论开来。不少人指责李伟未经皇庭批准,竟然敢任意私自改变比武规则,此举定然是居心不良,有所图谋才会如此胆大妄为。 山谷中那三面山坡上观看众人,一些紫府期境界,特别是一众先天期境界青少年男女,得知地排名榜争霸战其原有比武规则,已有巨大改动,如此一来,就能同时观看到五十名武王期境界强者,同时在一个擂台上进行混战,而若是有人想要胜出,而顺利地进入到下一轮比武,就必须使出浑身解数,与众人展开激烈打斗,心中对此进行一番遐想过后,脸上神色立刻就显得兴奋无比,随之就在发出欢呼声与称赞声。 第一百二十七章 山谷风暴 张成站在半山腰上方居高而立,在用心观看两个擂台上,那四名选手精彩比斗期间,目光偶尔也会朝豪华椅子上,那五位老者扫视几眼。见擂台上那四名选手精彩打斗八十多招,双方尚未分出胜负情形下,裁决台上那位居中而坐老者,忽然起身就在大声宣布,要改变两两比武规则,心中立刻就在无由来感觉到,自己心绪已为此而显得有些不宁。 突然出现如此情形,赶紧低头仔细思量会,却并未找到其原因所在。见擂台上四位比武选手刚停止打斗,闪身就飞离擂台,而那四位主持比武仲裁者走出擂台后,立即就按刚才所抽签顺序,确定由抽到一号至五十号签,五十一号至一百号签选手,分成两组站好后,分别去一号擂台与二号擂台进行比斗。张成稍微一犹豫,但并未选择迅速离开,而是站在原地准备继续观看,那两个擂台上,一百名选手即将进行之比武, 百名武王期境界强者虽然心存愤懑,但在地榜争霸战举行期间,也不敢去与仲裁者进行争辩,只得跟随四位仲裁者分别进入两座擂台。紧接着,一众强者立即分散而开,各自寻找合适位置站定。 一号擂台与二号擂台上,那四名仲裁者,各自在擂台边缘位置站好,见本擂台五十位选手已准备就绪,其中一人立即宣布比武正式开始。而随着这比武开始声在响起,五十位武王期强者,其手中所持法器或法宝,立刻就朝靠近自己选手攻击过去。紧接着,擂台上各式各类法器法宝,相互激烈碰撞时所发出声音,随之就响彻在武皇谷上空。 此时,武皇谷两座比武擂台上,各有五十名武王期境界强者正在无序,且是毫无目标地相互攻击或防守着,擂台上空或地面上,几十位身着不同颜色服装身影,在快速闪动同时,其法器法宝碰撞声,也在不停地响彻着,令武皇谷山坡上观看众人,为之感到眼花缭乱中,而有些目不暇接时,但其心情,却又显得格外兴奋。 地榜排名争霸战两两比斗规则,只是这么轻易一改变,两座擂台上,此时所显现出之景象,哪还能让人看出这是在比武,根本就如同一群疯子,或地痞流氓在群殴乱斗般。张成为此感到有些头痛时,便无奈地摇了摇头。见皇城孙氏大家族那位孙小萌大小姐,与其兄长及小弟一行,正在兴高采烈地观看着擂台上,那紧张而又激烈之打斗,张成为此感到有些好笑时,又摇头叹惜出一声。 张成心中对孙小萌还是有那么几分好感,这可与其容貌绝佳毫无关联,而是因为自己在孙家大院门前,当众拒绝出任护卫一职,令孙大成这位大家族家主,为此感到老羞成怒时,孙小萌及时出言相劝,从而避免出现一场无谓之血腥打斗。 正当张成还在低头回想着几日前,在孙家大门前所发生之事时,几道粉红色耀眼亮光,突然便出现在武皇谷上空。就在山谷内众人,为这道突兀出现之亮光,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之际,坐在裁决台上那位刘雄副元帅,在毫无征兆间突然攻出一掌,闪电般击向其身旁李伟元帅腹部。 粉红色耀眼亮光在消失同时,武皇谷上面那片晴朗天空,突然就变得昏暗无比,紧接着,山谷中各种怪叫声,惨叫声,激烈打斗声,随之就此起彼伏地响彻着,令人如同身处地狱般,而为之感到惊悚不已。 那几千名前后左右错位站立在广场四周,原本用于保护皇室与皇庭大臣家族,其前来观看地榜争霸战家人安全,及维持比武秩序强者与高手,也在这突然间,就由十几人或二十几人不等,组队一支支战斗力强大队伍,迅速朝参加地榜争霸战选手,及前来观看众人发起猛烈攻击。 随着惨叫声在不断响起,山谷中血腥味也变得越来越浓,再加上空中有阵阵阴冷之风,在不停吹刮着,令前来观看地榜争霸战众人,心中感到惶恐不安,及惊慌失措中,随之又生出一种毛骨悚然感。 面对这一支支由强者与高手所组成队伍,毫无先兆更无一丝理由,就开始对山坡上观看人群展开疯狂屠杀,震惊与错愕不已过后,不少相邻或相互熟悉之人,迅速组队与之相对抗,而更多人群,则是选择向山谷外快速奔逃而去。 随着参与打斗人数在不断增加,惊叫声,哀嚎声,愤怒声,惨叫声,法器法宝碰撞声,不时地交织在一起,让本已充满血腥味之山谷,随即又显得更加恐怖阴森。此时此刻,武皇谷已变成一个杀戮场,不少前来观看地榜争霸战男女,不时地被元帅府强者和高手所杀,但也有一些元帅府强者和高手,被那些愤起而反抗强者与高手,联手所斩杀。 见武皇谷突然间,就出现如此血腥恐怖场面,张成站在半山腰稍微靠上位置,并未因此而随意乱动,趁自己尚未受到攻击,便就整个事件之经过稍加回顾。先是观看到山谷上空,突然出现一座六阶混沌大阵,紧接着,就是刘雄副元帅对李伟元帅发动偷袭,与此同时,几千名元帅府强者与高手,突然组队攻击参加本届地榜争霸战选手,及前来观看争霸战众人。 只是稍加推测,心中就不难判断出,整个事件之主谋,应该就是刘雄副元帅此人,其目的,恐怕是想借举行地榜排名争霸战之机,将李伟元帅及其跟随者斩杀殆尽,在此种情形之下,对皇氏与皇庭大臣家族前来观看家人,以及其他观看人群,自然也不会有所放过。然后,再将这些人之死因,归结于李伟元帅轻率做主,随意改变比武规则所造成。如果这一目的能得以顺利实现,刘雄则可以以清除李伟这一群乱臣贼子名义,去向当今皇帝邀功,从而就有机会接替李伟职务,一跃而成为大梁国兵马大元帅。 张成刚刚思量至此,十五六名身着盔甲,手持各种法器法宝武王期境界强者,就已气势汹汹地朝自己击杀而来。 面对这一前所未有之生死危机,张成心中并未感到有太多之恐惧,随手取出一件四阶灵剑法宝,筑基期后期境界法力全力运转下,一招连云剑法中之连云断流,随之就迅猛地朝一众攻击而来强者斩去。 玄级连云剑法中,这式连云断流剑招,其强大威力无须赘述,张成法力之雄厚与凝固程度,更无须遭到任何人质疑,迅猛地挥剑一斩出,位于前方那六七名武王期境界强者,立刻丧生在两道两丈多长,犀利而又厚重剑芒之下。紧接着,张成闪身主动迎上前去,身形几个闪动间,手中所持四阶灵剑法宝,同时又快速挥动几下。当张成站稳身形停止手中动作时,另外九名武王期境界强者,一个不剩毫无例外地躺在地上,且全部成为一具具死尸。 武王期强者身上所携带储物戒,这些珍贵物品可不能随便浪费,张成刚用法力顺手间,迅速从尸体上收取到七个储物戒,见五位武王期境界强者,又带领三十余名紫期境界高手,正从山坡下方朝自已快速攻来,心中无名怒火顿生中,身形在快速躲闪同时,手中所持四阶灵剑法宝,立刻就朝那五名率先飞来武王期强者,迅猛地飞斩而去。 突然受到几道两丈多长,锐利厚重剑芒之迅猛攻击,位于最前面那五名武王期强者,连忙使用防护盾牌匆忙予以抵挡。盾牌虽然成功地挡在身前,但那犀利无比之剑芒,却迅速从盾牌上一穿而过,紧接着,又将其身躯斩裂开来。 不容后面那群跟随而至高手,有足够多时间做出反应,张成全身法力在快速运转之际,手中所持四阶灵剑法宝,又接连朝那三十多名紫府期高手挥动几下。当十几道两丈多长犀利剑芒,如一道道闪电般,接连不断地在人群中快速闪过,元帅府这一众高手身上所着盔甲,在被斩裂开来同时,身体也已断成数截。 接连斩杀两波凶残强敌,张成心中怒火,这才稍稍减轻些许。观看到前方,暂时无强敌前来寻找自己麻烦,便又赶紧动手,急忙收取一众武王期境界强者,其手指上所戴储物戒。 就在张成心中怒火未熄,快速收取死者尸体上,那一个个储物戒时,远在三百多里外之内皇城,大梁国当今皇帝其族弟,正率领兵马元帅府人马,连同个别与之亲近皇氏家族强者,聚集在皇宫宫殿前广场上,逼迫其堂兄立即退位让贤,由其自己来担任大梁国当今皇帝。 张成自然不会知道,此时内皇城究竟有何大事在发生,迅速将从武王期境界强者尸体上,所收取到储物戒或储物袋,全部放入自己怀中稳妥收好,接下来,正准备去收取那一众紫府期境界高手,其身上所携带储物袋时,突然从左前方不远处,传来孙小萌那刺耳惊叫声。 第一百二十八章 灵兽显威 刚才因为需要用上全部身心,去对付那两波强者与高手之凶猛攻击,张成根本就无暇去观看,孙小萌等人所面临之处境,解决掉这两波元帅府强者与高手后,又忙于收取死者尸体上,那些宝贵修炼资源,当听到孙小萌在发出惊叫声时,其目光,立即就朝其所在方向观看过去。 此时,孙小萌一行十几人,及其周围二十几人,正受到两支由武王期强者与紫府期境界高手,所组成强大队伍之猛烈攻击。攻击孙小萌一行,为四名武王期强者与二十余名紫府期境界高手,孙小萌先前那十六人队伍,此刻,已只剩下十三位。而孙小萌兄妹三人,正显现出一副惊恐不安模样,慌乱地朝山坡上撤退着,三名孙家贴身护卫跟随在一旁,小心翼翼加以保护着。孙家所聘请那十名临时护卫,在失去一名武王期强者,与两名紫府期高手后,剩下七人仍然在拼命地抵挡着,对方所发动之凶猛攻击。 观看到如此危急情形,张成不做任何他想,几个闪身就来到孙小萌一行身旁,手中四阶灵剑法宝一阵快速闪动过后,二十多名攻击而来强者与高手,随之便减少一多半。接连又斩出几剑,这一众武王期强者与紫府期高手,立刻就丧生在几道犀利厚重剑芒之下。 见目前所处这混乱局面,毫无减轻消退趋势,张成赶紧在附近,寻找到一处稍显平整地块,迅速布下一座三阶简易五行防护阵。紧接着,又在这座防护阵外,布下一座四阶简易幻阵,随即,便朝孙小萌大声道“孙小萌,快招呼你家一众人等,速速过来此地,先进入张某防护阵中去躲避,然后,我等再思脱身之策”。 刚才,见一位身材修长健硕青年男子,快如一道闪电般,来到自己一行人身旁,孙小萌就直觉地在告诉自己,此人便是张成。见其迅速解决掉那群攻击而来强者与高手,随即,又快速离开而去。仔细观看时发现,此人从面相上看,已有三十多岁,其年龄与张成根本不符,孙小萌心中不免就在为此事,而感到有所困惑不解。 正当孙小萌还在为自己,所出现那种直觉出错,判断有误而感到困惑不解时,刚才那位出手相救青年男子,此时又在大声叫喊着自己芳名。孙小萌立刻便醒过神来,随即,便惊喜地道“你是张成对吧,刚才出手相救我等之人,就是你张成”。 “孙大小姐,你等若还想活着回到皇城,就快点进入这座防护阵中,否则,可别怪本人不再出手相助”。张成毫不客气地朝孙小萌催促着道。 进一步证实到张成之身份,孙小萌一阵惊喜交集过后,立刻招呼自家兄长与小弟,及孙家护卫一众人等,赶紧朝张成所布设防护阵地点,一路快速地奔跑过来。 待孙小萌一行,全部进入到防护阵中,张成立刻就发现,从皇城出发时那一行十六人,此刻,只剩下孙小萌兄妹三人,与三名孙家贴身护卫,及两名在孙家大门前所聘请护卫。且这五名幸存护卫身上,均已带有不同程度伤势,特别是那两名孙家用高价聘请护卫,其身上所受伤势,还较为严重。 在如此危险环境中,迅速处理好身上伤势,从而拥有一分自我保护能力,这才是目前第一要务。此时,张成也顾不上自己是何身份,立即吩咐孙小萌兄长与其弟弟两人,去帮助四名男姓护卫处理伤势,随即,又让孙小萌与那位年青女护卫,两人自行去择地休息。 安顿好孙小萌一行,张成站在防护阵中,立即就开始在观看着,突然出现在武皇谷那座法阵。灵识朝四周及上空仔细查看会,见这座六阶混沌大杀阵,此时还在继续运转着,受其影响,原先布设在比武擂台上,那两座四阶防护阵,也即将衍变成为四阶杀阵。 观看到此处时,张成心中立刻为之一沉,顿感无力时,又重重地叹息出几声。心想,以自己四阶阵法师水准,要想破去武皇谷这座六阶混沌大杀阵,其可能性,几乎是微乎其微。 感觉到凭自己目前之真实本领,心有余,而力有所不逮时,目光,随即就朝山谷四周观看过去。见三面山坡上不少身着盔甲强者与高手,正在与自行组队观众进行惨烈搏杀,由此而来,各种血腥场面也在不停地上演着。 身处如此危险困境,接下来,还不知会遇到何种更加凶险局面,张成自然不甘于此,而引颈待戮,稍作思量便就有所决定,即便是即将丧生于此,也须竭尽全力去挣扎一番过后,确实无力回天时,才会有所心甘。 灵识观看离此地上方两里多远处,即为六阶混沌大阵边缘位置,便朝正在打坐休息之孙小萌道“孙小萌,你等一行人身上,有谁带有传音符”。 未待孙小萌出声接话,一名武王期修为境界护卫已然道“张兄弟,本人身上就带有两张,如若对你有些用处,只管拿去使用”。语罢,迅速从储物戒中取出两张符录,随手就丢向张成。 张成毫不客气就将传音符收好,随手开启一道阵门,随即,便又说明自己离开之意图,若能从山谷大阵边缘位置打开一道缺口,立刻就会用传音符告诉阵内众人。届时,请在场诸位,迅速赶往那法阵缺口处,一同逃离武皇谷这是非之地。不容他人有所询问,张成闪身就消失在防护阵中。 入微境界之游龙步法施展开来,左右上下躲闪间,避开山坡上那些正在激烈搏杀人群,十几息间过后,就已来到六阶混沌大杀阵,其内层阵壁前。想在此地布设一座简易五阶混元杀阵,用以阵破阵方法来尝试一下,看能否从此处破开一道缺口。 刚刚取出十几杆阵旗,几位身着盔甲紫府期境界高手,迅速就朝张成飞扑过来。躲过一轮攻击,又费上些功夫将这几名高手解决掉,突然间,又有十几名紫府期境界高手,悍不畏死地朝自己攻杀而来。 手中四阶法剑迅速解决掉这群高手,因感觉到不断有强者与高手,前来进行攻击,从而令自己无法专心地,去精确稳妥地布设一座阵法。张成心中哀叹几声后,忽然间,就想到灵兽袋中之雷灵兽,若是让其从旁助一臂之力,自己就可以不再处于如此被动局面,进而,就能迅速准确无误地,完成这座五阶混元杀阵之布设。 离开落雷山前,雷灵兽还只是一只三阶灵兽,当时,张成将从矿石洞中,所开采到三百多万块雷灵石,全部放入灵兽袋中。雷灵兽刚一进入灵兽袋,立即就开始沉睡。醒来时便开始吞噬雷灵石,填饱肚子后,紧接着,又进入沉睡状态。正因为如此,其后这段时间,张成再也未曾予以查看过。现如今,近半年时间已快过去,此时,也不知其境界是否有所突破。 赶紧动用灵识,将雷灵兽从系在腰间灵兽袋中唤醒,紧接着,又将其接引出来。忽然,一只如小牛犊般大小灵兽,已出现在张成跟前。雷灵兽刚一见到张成,立刻激动地传音道“大哥,好长时间未曾相见,是不是想找小云说话聊天”。 张成赶紧摇了摇头,随即,便简明扼要地将自己目前所处环境,以及想要在此地布下一座阵法,因不断遭到他人干扰,而无法顺利进行下去,想让其从旁相助之事快速道出。 得知张成正处于危险困境,雷灵兽其全身毛发,瞬间便根根竖起,面现狰狞,一双漆黑兽目,随之就已露出凶芒。不等张成再行吩咐,身形已如一道闪电般,立即那些朝正向此地赶来强者与高手,一迎而上。随即,便可见到一道幻影不时地在空中,或是地面上闪现着。与之同时,阵阵惨叫声,也在接连不断地发出。 一当解除那后顾之忧,张成很快就在附近地域,布设下一座简易五阶混元杀阵,取出阵盘,将十六块上品灵石,一一安放在凹槽内,运转出法力时,右手食指朝阵盘中心位置一点,随之就将这座五阶混元法阵开启。 五阶混元杀阵一经启动,其瞬间,所出现那五道如成年人大腿粗般,近一丈长之紫红色光柱,就如同几道闪电般,迅猛地攻击在三丈远处,混沌大杀阵其厚层阵壁上。随着“轰隆轰隆”巨响声,同时在接连响起,六阶混沌大阵受到攻击部位,连同其左右及上方五六里范围,立刻就在振荡着连续晃动几下。但当巨响声在即将消失之际,六阶混沌法阵其厚层壁上,刚才被击破那五个小孔洞,也迅速合拢而恢复如初。 见布设在山谷四周,这座混沌大杀阵竟然如此坚固,张成并未就此而有所气馁,立即将阵盘中,那十六块已消耗掉不少灵力之上品灵石,悉数取出,重新放入十六块上品灵石,运转法力集于右手食指尖处,迅速朝阵盘中心位置一指点,五阶混元杀阵随之又被开启。 又是几声“轰隆轰隆”巨响声发出,混沌大杀阵受到这轮剧烈攻击,却依然如同先前那次般,只是连续剧烈地晃动几下,并未从那几个击穿小孔洞,迅速扩散开而形成一个大缺口。 六阶混沌大阵其防御能力,竟然会是如此坚不可摧,一时间,令张成感到有些心灰意冷,就在其垂头丧气,想就此而放弃时,雷灵兽已在传音道“大哥,是否需要小云施展神通,协助你发动攻击,一举而破除这座大阵”。 “小云,你若是已然修炼出神通,不妨试上一试,这就帮大哥破阵如何”。听到雷灵兽其传音声,张成意外惊喜中,立刻又振作起精神,并连忙朝其招呼着道。 雷灵兽飞身落至张成身边,随之就传音道“大哥,一会,你只管开启你那座法阵,小云施展神通之速度,不会比你慢上半分”。 雷灵兽此次传音声,就如同那之音,在进入到张成耳中,惊喜间赶紧取出凹槽中,那灵力已有所缺失之上品灵石,满心欢喜地从储物戒中,取出十六块上品灵石迅速安放在阵盘内,法力在运转出同时,“开始”声也连同在响起。 当张成从阵盘中取出灵石时,雷灵兽闪身就已悬立于五余丈高之空中,一当听到张成发出“开始”声,感觉到其所布设法阵,即将产生出紫红色光柱时,立刻张开其大口,随之,便吐出一道耀眼闪电光芒,并与那五道紫红色光柱不分先后,一齐击中在六阶混沌大杀阵其厚层阵壁上。 随着如同炸雷般巨响声在响起,张成前方三余丈远处,六阶混沌大杀阵与地面连接处,那层坚不可摧厚重壁墙,瞬息间,便被撕裂开一道二十余丈大小之缺口。紧随着,这一缺口,又迅速向两侧及上方扩大至一余里大小。 第一百二十九章 平息内乱 一余里大小之缺口,只是在瞬息间就已形成,从而使得这整座六阶混沌大杀阵,在武皇谷四周及其上空,所形成之厚重墙壁,由此而剧烈地连续摇晃十几下。而因有这十几下剧烈晃动,混沌大阵其防御功能,随之就已减弱许多,那几位分散在其他地方,正在全力破阵高手,见大阵已停止晃动,顿感机不可失时,便连忙施展出全身本领,加快破阵力度。几息间过后,布设在武皇谷这座六阶混沌大杀阵,终于被这几人合力而破去,其晴朗天空,立刻就出现在武皇谷上空。 昏暗阴森山谷上空,突然重现一片晴朗天空,令三面山坡上那些幸存观众,已看到有几分继续生存下来之希望。精神立刻为之一振奋,相互间欢呼几声过后,紧接着,便全力杀向元帅府那一众强者与高手。 而元帅府那群正在疯狂地追杀着,山坡上观看人群之武王期强者,与紫府期境界高手,在失去昏暗环境,及受阴风吹拂影响下,其行动顿时便变得迟缓起来,且其失神目光忽然间,就一齐在看向山谷底部之广场。 感到无比委屈,且憋屈已久前来观看众人,特别是那些失去亲人与朋友之武王期强者,见元帅府那群位于山坡上强者及高手,其行动已逐渐显得有些呆滞迟缓,久藏于心中那满腔怒火,顿时间,便全部爆发出来。手中所持各类法器法宝,立刻就朝各自所选定目标,迅猛地攻击过去。 一具具无头,或断成数截残躯倒在山坡上,却听不到有多少人在发出惨叫声,而在那浓郁血腥气味中,却有丝丝缕缕灵药之清香,在不断地散发而出,令那些正处于愤怒无比,无情地斩杀着元帅府强者与高手之观众,其手段变得更加狠辣起来。 刘雄这位副元帅,刚才还是有所低估李伟元帅之真正实力。时年已是五百余岁之李伟,修为早已进入武皇期后期巅峰境界,但平时却只显现在武皇期后期初期境界,且在刘雄提议改变地榜比武规则时,便已对其动议之目的,心中已产生重大怀疑,随即,就时刻在防备着其出手暗算。因而,当刘雄突然出手偷袭时,其真元力早就将自己身体保护好,并顺势跌飞出去十几丈远。 刘雄此人其修为,虽说也是武皇期后期境界,但由武皇期中期,突破到武皇期后期境界,时间仅有十年之久,比李伟突破到武皇期后期境界,整整晚上六十年,真元力其雄厚程度,自然也就弱上许多,且所掌握神通,也不如李伟那般精深。 武皇期后期初阶境界,比武皇期后期巅峰境界,已相差上一个小等阶。李伟借势飞身躲避开偷袭之后,立刻命令让自己那一众随行卫队,去攻击刘雄与炼器大师,及阵法大师三人之随行卫队,与此同时,所施展出一记拘禁神通,也迅速攻向刘雄。 十几丈远距离何其之短,拘禁神通全力使出时,其威力又是何等强大。刘雄见一掌正中李伟丹田部位,并迅速将之击飞出十几丈远,正为自己偷袭得手而欲跟上前去,一举将李伟性命结果时,却见李伟在完好无损地站立着,并在向其随行卫队下达攻击命令。 就当刘雄感到此事有些不可思议,而处于错愕状态时,李伟一记强大神通,就已迅猛地攻击而来。刘雄惊醒后,立刻施展瞬移神通,与此同时,真元力外放迅速形成一个防护罩,想及时躲避开李伟这记神通攻击,并保护好身体不受伤害。 刘雄果断地采取躲闪与保护举动,其策略不可谓不正确,但刘雄所犯最大错误却在于,对李伟真正实力估计判断有误,而且还忽略掉,李伟早就对其生出防范戒备之心。因而,当刘雄瞬移开近三丈远,就以为能够躲开李伟那招神通攻击时,而能覆盖四丈多远范围之拘禁神通,已牢牢地将刘雄身体禁锢住,任凭刘雄如何动用真元力挣扎,也均无济于事。 迅速解决掉刘雄这位罪魁祸首,再解决修为只有武皇期中期境界之炼器大师,与阵法大师两人时,有武皇期中期境界炼丹大师从旁相助,李伟接连施展出两记拘禁神通后,随之就将这两位供奉,其身体牢牢地禁锢住。 李伟元帅既是一名果敢之人,更是一位狠辣之辈,那些本应听从自己这位大元帅吩咐,才敢有所行动之属下,刚才,却突然就对参加地榜争夺战选手,及前来观看人群发起疯狂攻击。此事,定然与刘雄这位副元帅脱不开干系。而当发现元帅府所幸存下来武王期强者,及紫府期境界高手,仍然在与参加地榜争霸战选手,及前来观看人群展开激烈搏杀,心中愤怒顿感难忍时,随手间,便将刘雄连同炼器大师,阵法大师三人其四肢,尽数斩去。 李伟此行随行卫队,虽然一共只有四十多人,但卫队长与两名副队长,均为武皇期初期境界大能者,其他队员也是久经沙场,身经百战之强者,这些人跟随李伟多年,且对元帅也是衷心耿耿,一当听到李伟发出命令,立刻就对刘雄与炼器大师及阵法大师,三人之随行卫队展开猛烈攻击。在三位武皇期初期境界大能者带领下,只用不到二十息时间,就将刘雄三人近百名随行卫队,全部彻底地解决。 两座擂台上正在胡乱打斗选手,相互之间,或同时与另外几位选手,猛烈地攻击及防守几招,突然发现擂台上空,已经是昏暗一片,且还有阵阵阴风在不停地吹刮着。面对这突如其来之怪异现象,一众选手在感到此事十分怪异,令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时,随之就放慢其打斗速度,有人甚至愿主动认输而停止出手。 当观看到元帅府那些原本在维持秩序强者和高手,忽然如失去理智般,在疯狂地杀向山坡上那一众观看人群时,这些前来参加地榜争霸战选手,其愤怒心情已是无法言状,又当感觉到自己此刻分身乏术,而无法前去救助,万般无奈中,只好在心中默默地忍受着。须知,那些在山坡上观看人群中,其间,不乏自己亲人与知交好友,且这些人之所以会千里迢迢赶来此地,其目的只有一个,那就是每当自己在擂台上与其他选手比斗时,为自己呐喊助威,以此来鼓励斗志而已。 擂台前不远处,那一百名正在等待上场比武选手,见武皇谷上空突然间,就在变得十分昏暗,且空中,还有阵阵阴风在刮起,心感莫名地为此震惊一阵过后,不少人正在相互询问着此中原因时。忽然间又有所发现,元帅府那几百名靠近自己等人不远处,原本属于维持广场秩序士卫,手持各种法器法宝,正迅速朝自己一行攻击而来。 面对这突如其来之变化,且发现那一众攻击而来之人,其目光中,还流露出凶残之色,在场一众武王期境界强者,无不为此而感到十分震怒,相互间招呼一声,立刻便各自从储物戒中,迅速取出自己经常使用之法器或法宝,迎上前去随即就与其展开激烈厮杀。在这期间,也有少数前来参加地榜争霸战选手,在这混乱打斗中,趁机偷袭其他选手,但一经被就近其他选手所发现,立刻就会遭到几人之联手击杀。 皇氏家族及皇庭大臣家族,其前来观看地榜争霸战家人,见李伟元帅突然间,就莫名其妙而改变地榜争霸战,其沿袭已久之比武规则,不少人在心感不满同时,还又隐约地觉得此事,其中可能隐藏着不可告人之阴谋。因而,当其中不少人,在大声指责李伟无故改变比武规则,有图谋不轨之嫌疑时,那些嗅觉敏锐者,却在提醒坐在自己身边,或附近以及不远处相识之人,对此一定要提高警觉,随时应对那种不可预测事情发生。 而正因为受到这些智者之及时提醒,当武皇谷上空突然出现异象时,皇氏家族及皇庭大臣家族前来观看家属,相互间迅速就商定好,由部分随行护卫保护好女眷,其他护卫则随同自家主子,一同应对可能出现之突发事件。如此一来,当元帅府那些强者与高手攻击而来时,皇庭与大臣家族前来武皇谷其家人,迅速就组建起一支支实力强大抵抗队伍,且相互之间还能协调配合,十分默契地应对着来犯之敌。 李伟身为大元帅自然十分清楚,皇氏家族与皇庭大臣家族,这些前来武皇谷家人其性命之重要性,一经解决掉刘雄与两位供奉,立即安排自己卫队前去保护。因而,在六阶混沌大杀阵尚未破去前,这些家人并无一人丧失性命,只有十几名随行护卫,为保护自家主人遇难而已。 一当六阶混沌大杀阵被破去,李伟大元帅随势指挥着一切可调配众人,只用不到二十息时间,便将被刘雄副元帅用药物迷失心智,或是用其他手段诱惑所控制,还在负隅顽抗之强者与高手,全部予以清除干净。 让陈姓炼丹大师在武皇谷坐镇指挥,并将自己十名随行护卫留下,交由其支配使用,协助指挥清理现场及处理善后事宜等。随即,李伟便带领着三十几名随行护卫,挥师前往内皇城救驾。 此时,大梁国当今皇帝其族弟,带领万余名强者和高手,已来到皇宫宫殿前其广场上,要求堂兄即刻退隐让位,由自己来担任大梁国皇帝,否则,将率领元帅府强者和高手,及一众亲近者攻进皇庭。 大梁国当今皇帝在几千名皇庭护卫保护下,站在宫殿大门前一座高台上,见族弟带领元帅府人马前来逼宫,又赤裸裸地说出如此威胁之语,心中虽然对此稍感不安,但一想到兵马大元帅李伟此人,一直对自己忠心耿耿,且并未听到有人禀告其陨落消息,心中底气立刻为之一壮,随即,便镇定自若地表示,本皇帝决不会无故退让,并责成其族弟立刻带人离开。 正当对峙双方在僵持不下时,从远处空中突然飞来一群强者,几息时间过后,大梁国兵马大元帅李伟,已身着元帅大氅带头悬立于宫殿前广场上空。抱拳躬身朝当今皇帝行上一礼,随即,便高声道“刘雄等乱臣贼子,已在武皇谷被本帅清除干净,为臣特前来为皇帝请安”。 观看到宫殿前广场上,那一众所站立着强者与高手,大部分人身着元帅府战袍时,李伟立刻怒声道“元帅府众将请听令,从即刻起,尔等速速整队归营,违令者杀无赦。对于那些冥顽不化者,等此间事情处理完毕,还将诛灭其全家及族人”。 见李伟大元帅突然安然返回,随即,就下达如此威严命令,站在宫殿前广场上元帅府众人,立刻为之惊出一身冷汗,后怕不已中,一些心思敏捷且反应机灵者,迅速就飞上空中,随之就朝元帅府所在方向快速飞去。那些心思还在游移不定者,特别是元帅府那几名带队来此大能者,见不少人已快速飞离而去,更不敢再有丝毫迟疑,相互招呼一声后,赶紧吩咐各自手下,迅速带领一众强者与高手,即刻返回元帅府。 几息时间过后,当今皇帝其族弟身后,以及左右两侧,只剩下几百人不到。皇帝族弟左右一环顾,见大势几息间就已逝去,一阵慌乱过后,脸上立刻就显露出惶恐不安神色。而就在此时,当今皇帝已发出一道诏令,命令李伟元帅将自己这位族弟,连同其在场族人,全部迅速予以拘禁起来。 第一百三十章 告辞离去 利用明真上人留在仙府,自己带出后放在储物戒中,那套五阶混元杀阵,在雷灵兽从旁协助,施展雷电神通一同攻击之下,张成成功地将布设在武皇谷四周,这座六阶混沌大杀阵,从一道山梁上轰击撕裂开一个大缺口。张成原本计划破开一个缺口后,立即使用传音符,将此事告诉孙小萌等人,然后,等孙小萌一行人赶来时,立刻就会离开武皇谷,这方充满血腥,而又危险无比之境地。 就在张成取出一张传音符,正想用法力激活说话传音时,而恰在此刻,布设在武王谷这六阶混沌大杀阵,已然在全部溃散开来。紧接着,武皇谷就出现一片晴朗天空,三面山坡上,元帅府武王期强者和紫府期高手,先前那副气势汹汹样子,此时已荡然无存,转而变成一副呆滞不已模样。前来观看地榜争霸战一众幸存者,互相庆贺一声后,立即就对这些强者,与一众高手展开猛烈攻击。观看到如此画面,张成立即就改变主意,吩咐雷灵兽随同自己,去斩杀元帅府强者及高手同时,尽可能多从死者身上,收取其他人目前还无暇顾及到,那些储物戒和储物袋。 张成迅速将用于布设混元杀阵之阵旗,及其阵盘收取后,随即,武皇谷靠近山谷出口左侧山坡上,一人一兽两道身影,随之就在快速闪动中,而乐此不彼地在四处忙碌着,令附近那些正在击杀元帅府强者,及众多高手,对此感到既惊讶,而又错愕不已。 时间只是稍稍过去会,当距离较近之人,终于看清楚这一人一兽,手中忙活所图之物时,不少人在斩杀元帅府强者与高手同时,又迅速加入到收取储物戒,及储物袋之行列中。 孙小萌一行八人,在防护阵中耐心等待会,当发现山谷已出现晴朗天空,山坡上已无多大危险,且有一人一兽两道身影,正在山坡上快速闪动着,便留下那两名受伤较重护卫,在阵中继续恢复伤势,其余之人全部走出防护阵,先是去收敛好那几名护卫尸体,随即,便也就近收取一些储物戒与储物袋。 张成非常讲究分寸,以及对尺度之把控,因而,在山坡上只是忙活不到二十息时间,立即就吩咐雷灵兽停止行动,让其将刚才所收取到物什,全部交给自己来保管,然后,立刻就去灵兽袋中休息,而自己则迅速将那些储物戒和储物袋,分别放在胸前,或储物戒中收藏好,随即,便朝自己先行所布设之防护阵,不紧不慢地走去。 只不过,张成自认为做事隐秘,但刚才那番举动,还是被下方广场上,那几位有心人所观看到。 随着一百多名参加地榜争霸战选手,皇氏家族与皇庭大臣家族,其家人中部分强者,纷纷加入到武皇谷清理现场队伍,整个山谷秩序,便逐渐稳定下来。紧接着,那些在山坡上观看地榜争霸战观众,也陆续主动地加入到清理尸体队伍中。 见武皇谷早就停止厮杀,秩序也在逐渐恢复,张成迅速将用于布设四阶幻阵之阵旗,与阵盘一一收取,刚欲再行收取用于布设防护阵之阵旗时,孙小萌一行八人已来到跟前。 “张成,你能不能先不收取防护阵,等那两名重伤护卫,其伤势再得到恢复一些,然后,再动手收取如何”。孙小萌刚一赶到,立即急声朝张成劝阻着道。 目光朝几人扫视一眼,见孙小萌正在用企盼目光看着自己,张成只得无奈地笑了笑,走进防护阵后,随意找块平整地面席地盘腿坐下,便开始打坐休息。 孙家一行陆续进入阵中,见张成已在闭目盘坐,孙小萌为之展颜开心地一笑,一双美目盯着张成详加注视会,当发现其他人正在看向自己时,连忙有些害羞地低下其玉首。 张成布设在此地这座简易五行防护阵,虽然其等阶只有三阶,但普通武王期境界强者,却很难将之破去,即便是一些四阶阵法师,亦不敢轻易前来尝试。因而,在清理山坡上尸体过程中,一些路过此地强者与阵法师,驻足后,只是稍微观看会,随即便会迅速离去。 一个多时辰过后,武皇谷清理工作终于结束,当炼丹大师正欲带领随行护卫离开时,山谷中那些本是在小声哭泣人群,突然间,就悲声大作起来,令这位不善于处理日常事务炼丹大师,顿时就显得有些手足无措。 幸亏有李伟元帅所留下卫队人员在旁,让陈姓炼丹大师稍加等待会,几人则前去询问,其中之原由究竟何在。几十息时间过后,当这几人陆续返回,相告于陈大师,这些前来武皇谷观看地榜争霸战众人,因先前那场突然而起之大暴乱,令其失去不少亲人和朋友,要求皇庭严惩刘雄等人及其家族,以告慰那些在武皇谷中遇难者,其在天之灵。 得知事情原由,陈大师挥泪安慰一番众人过后,又让李伟元帅所留下那十名护卫,以及参加地榜争霸战选手继续留在武皇谷,维持秩序并保护好观众安全,这才带着那悲戚心情,毅然地离开武皇谷。 灵识观看到已有不少人,正在默默无语朝武皇谷外走去,张成停止打坐后,起身便道“孙大小姐,各位,这两名护卫身上伤势,现已基本恢复,张某也该告辞离开”。言罢,便朝防护阵边缘位置走去,准备收取安插在地上那几十杆阵旗。 孙小萌兄长赶紧拦在张成身前,抱拳拱手行上一礼后,随即,便郑重地道“张兄弟,先前救命之恩,孙某不敢轻易言谢,但请随我等一起返回家族,本人愿以项上人头担保,恳请张兄弟你,出任我孙家客卿长老一职”。 见孙小萌兄长言辞恳切,张成心中虽然为此而有所感动,但对担任客卿长老一职无丝毫兴趣,微笑着摇了摇头后,道“孙兄,你这番好意已心领,今后有缘时,你我再行相聚,届时,张某一定请你好好喝上几杯”。言罢,便开始动手收取地上之阵旗。 自从进入防护阵中,孙小萌便时刻在关注着张成之一举一动,此时,见张成决意要独自离去,便赶紧跑至张成身旁,不管不顾少女之矜持,一双纤纤玉手,迅速就将张成之右手紧紧握住。随即,又一脸激动地道“张成大哥,你能不能先护送我等返回皇城,然后,你再行离开如何”。 感觉到一双湿润如玉纤纤细手,正在紧紧地握住自己右手,且有阵阵处子体香传入鼻孔中,张成立刻感到自己心神被震颤了下,觉得心跳速度正在加快,身体其他部位也要有所反应时,孙大成那张一脸怒气面孔,突然就在眼前不断地闪现。紧接着,王云梦那绝世无双之容颜,以及两人在游船上分别时之画面,又清晰地浮现在自己脑海中。 激动心情迅速得到平复,张成左手轻轻拍了下那双纤纤玉手,紧随其后,右手也迅速从玉手中抽出,退后一步便道“孙大小姐,张某喜欢无拘无束地,独自一人行动,你我等人双方之间,还是这就分开为好”。 见张成说话做事如此绝情,当着众人之面,对自己毫无一丝怜香惜玉之意,孙小萌顿感伤心不已时,便满含热泪小声抽泣着道“张大哥,可是因为小妹长相难看,还是因为小妹曾经做错过事,从而令大哥对小妹有所不喜,这才要独自一人离去”。 “孙小姐,你不仅容颜绝佳,心地也很善良,而且武功修为也不错,是位值得令人敬佩之大家闺秀。而张某,则是一位已有婚约在身之人,不便与你有过多交往,今后有机会若能相见,你我之间,便以兄妹相称如何”。张成已经与好几位容颜俱佳少女打过交道,此刻,见孙小萌不顾少女之矜持,就主动前来握手,且话语中,又带有些许暗示之意,张成只得连忙朝其解释道。 听完张成这番善意解释,孙小萌随手擦去眼角处泪水,随即,便又有些不放弃地道“张大哥,若是小妹心甘情愿,将名份排在那位姐姐之后,你是否就可愿意,将小妹迎娶回你张家”。 对于孙小萌这位出身于大家族,心地善良,容颜俱佳大小姐,张成心中本来就有一些好感,而且也愿意与之交往,但每当想起其父亲孙大成,在自己面前显现出一副趾高气扬模样,心中无由来地就生出一股无名怒火。此刻,听孙小萌愿意自降身份下嫁于自己,心中感动莫名同时,而更多的则是于心不忍。 见孙小萌那双美目,正显现出企盼神色在望着自己,张成猛然一狠心,便正声道“孙小姐,你是一位名门大家闺秀,而张某,只是位放荡不羁之粗人,你我之间身份地位相差太过悬殊。更何况,本人此生注定要四处漂泊,并不适合与你在一起,更无缘份可言,张某这就告辞离去”。言罢,迅速收取安插在山坡那一杆杆阵旗,身形接连一阵快速闪动过后,很快就消失在武皇谷众人视线中。 第一百三十一章 地榜排名 当众谢绝孙小萌那份真情爱意,果断无情地与其说声告辞,张成全力施展出游龙步法时,二十几息时间过后,就已离开武皇谷这块是非之地。随即,又轻车熟路般,就进入到来时那条山涧小路,独自一人快速朝皇城赶去。 不到入夜时分,张成就顺利地返回到自家宅院,来到井台边打上几桶清水,将身子好好清洗一番,回到房间换上一身干净衣衫,简单食用些干粮,喝上几口清水,便上床盘腿坐下,而开始打坐休息。 此次,在武皇谷所举办之地榜排名争霸战,因刘雄这位副元帅包藏祸心,而引发出一场大暴乱,其影响之大,牵涉面之广,损失强者与高手数量之多,为大梁国历年未曾有过之事。特别是所牵涉到人物,不仅有当今皇帝其族弟,皇庭供奉殿中几位供俸,而且刘雄此人,还将兵马元帅府近半数人马,都牵扯到此次事件之中,令大梁国当今皇帝与兵马大元帅李伟,以及皇庭一众大臣,为之痛心疾首不已。 地榜排名争霸战,乃是当今皇庭选拔武将之主要方式,也是兵马元帅府,为其增添新生力量之重要途径。因而,每次举行地榜排名争霸战时,大梁国均会视其为头等大事,来予以认真对待。然而,此次地榜排名争霸战刚开始不久,就被当今皇帝其族弟,与兵马副元帅刘雄,作为争权夺位之工具加以利用,不仅迅速中止了地榜争霸战,各位选手间之比武,而且还在那场疯狂屠杀中,损失不少参加地榜争霸战强者,同时,元帅府因为此次事件,也损失几千名强者与高手。 若只是减少那四十多名被刘雄所收买选手,大梁国当今皇帝与李伟元帅等人,只会暗自婉惜或感叹出几声,但参加争霸战选手,在与元帅府强者拚杀时,也因此而陨落二十多人,再加上刚一出现混乱局势时,遭到刘雄收买选手偷袭所损失那三十人,总共加起来,共计有五十多名武王期后期境界强者。而一下就失去如此多天骄般人物,令当今皇帝与李伟元帅两人,无不为之感到痛彻心肺。 皇庭一众大臣,在得知地榜排名争霸战举行期间,所发生之事情经过,及大梁国已损失如此多天骄般强者后,既为之痛心疾首,又感到愤怒难当,纷纷要求当今皇帝,严惩罪魁祸首及其家族,并安抚好那些在地榜排名争霸战举办期间,不幸陨落选手之家人。 迫于皇庭大臣和死难者家属,要求严惩罪魁祸首之双重压力,当今皇帝不得不将自己那位族弟,以及刘雄与几名皇庭供俸处死,并将其族人全部羁押起来,待审问清楚后,凡是参与过谋权篡位者,一律处死。其他家人,则贬为平民赶出皇城。同时,还决定对那些在武皇谷无辜遇难者予以厚葬,向其家人发放一笔数量不菲之抚恤金。 当皇庭将处理结果对外一公布,大梁国上下,顿时间,便传出一片拍手称快声。皇城中,随之又恢复往日之繁华与稳定。 两百名参加地榜争霸战选手,如今只剩下九十七名,而地榜争霸排在前一百名选手,均会被大梁国皇庭所重用,现如今,不仅一百人之数量不足,而且其排名顺序也无法确定,如此一来,令当今皇帝与李伟元帅两人,为此感到头痛不已。 心情无比烦躁,而又苦无良策时,心中在对刘雄痛骂过一番之后,李伟只好去问计于那些忠诚于自己属下,及一众随行卫队。百余人聚在一起商议一个多时辰,终于商定出一个,既无须再举行选手间之比斗,又能确定下,参加地榜争霸战选手,其排在前一百名人员名单,以及先后顺序之好办法。 大梁国共设有十五个洲府,每届地榜争霸战初始时,第一轮,先是由各洲府择地举行,决出前五十名后,再参加六大地域之比斗。在这六大地域排名前三十名强者,才有资格,去参加大梁国皇庭所举办之地榜排名争霸战。 李伟对商议出之办法,又独自仔细斟酌一番过后,当觉得这一办法,还不失为一条可行之策时,立即就前往皇庭向当今皇帝禀告,在得到其认可并准许实施后,返回元帅府,立刻就采取行动。 李伟先是安排信息堂堂主,让其传信六大地域主持地榜比武裁决者,以最快速度赶来皇城元帅府,共同商议此次地榜争霸战,其前一百名人员名单,及先后排序位置。然后,又让那两名得力护卫,前往外皇城孙氏家族,去查问自己所需确切信息。 六大地域主持地榜选手比武裁决者,均为武皇期境界大能者,一经接到李伟大元帅之传迅,不敢有任何犹豫与耽搁,立即动身飞往皇城。不到一天时间,便陆续赶来元帅府,随之,又相续被引领来到议事大厅。 李伟端坐于长条形主桌台位上,见六大地域三十名裁决者,已全部到齐,并在椅子上就座。略微一颌首,便将参加此次地榜排名争霸战两百名选手,现如今只剩下九十七名之事实,就如何确定这些强者其排名设想,以及已经得到当今皇帝准许等事宜,毫无保留地悉数予以相告。随即,又介绍武皇谷当时正处于混乱无比之际,有位张姓青年突出奇招,率先将那座六阶混沌大杀阵,从一道山梁破开一个大缺口,促成其他几位阵法大师,合力将之顺势破去。此举,不仅令武皇谷重见天日,而且还为全歼刘雄当时在场余孽,创造出一个十分良好条件。 在李伟这位皇庭兵马大元帅亲自主持下,六大地域三十名武皇期境界大能者,经过三个日夜不停紧张激烈之争议,地榜争霸战其武王期强者之排名,也终于被确定下来。其结果对外界一公布,大梁国不少人便已得知,此届地榜排名争霸战其排行榜上,共计一百零一位,排名末尾那第一百零一位强者,此人姓张名无名。 如此排名结果,刚在外皇城对外一公布,立即就引起不少人之纷纷议论,同时,也由此而引发出那些有心人,乃至别有用心者其胡乱猜测,此届地榜排名争霸战其排名,为何要多出一位,且只告知其姓,却不道出其详实全名,此中究竟隐藏着何等玄机? 张成盘坐在床上,放松心神休息两个时辰过后,转而回顾着当时在武皇谷中,所经历过之种种事情。先是感叹刘雄副元帅此人,因利欲熏心而变得丧心病狂,从而使得几千名强者与高手,无辜地丧生在武皇谷中。随即,又自我责怪着在赶往武皇谷途中,在观看到黑衣蒙面人那一连串怪异举动,以及有人在谈及布设阵法之事时,却是想当然地不以为意。假如自己当时,能主动地上前去查看,或是跟踪追寻至武皇谷附近,悄悄破坏掉几根阵柱,从而便得那座六阶混沌大杀阵,一时间无法顺利开启,地榜排名争霸战进行期间,就不可能出现那场血腥暴乱,自己,也不会陷入到危险境地之中。 一番自责过后,当想到雷灵兽,这只愿意跟随在自己身边灵兽,只是在不经意间,就已修炼出神通,且威力还很是不小时,张成便又由衷地开怀大笑出几声。 右手朝前胸衣衫上摸了摸,感觉到贴身收藏位置处,除了那块宝贝石头,此时依然紧贴于胸口处,其四周还存放着三十多个储物戒时,张成赶紧使劲摇头来回一晃动,伸手入怀四处随意一摸,觉得那些储物戒真实地存在时,心情随之就感到十分愉悦。 稍稍平复下那激动不已之心情,一当想到自己又要为清点财物,而需不停地辛苦忙碌几日时,张成心情为此又感到有些郁闷。 郁闷归郁闷,躲不开之事,自己就必须亲自动手,否则,心境也无法进一步得到磨砺。起身后,迅速来到院落中一块百余丈大小之空地上,先是将藏于胸口处那三十五个储物戒,逐一取出放在地上,紧接着,便开始从左手无名指上,那个储物戒中,将一个个储物袋取出丢在地上。当灵识查看到储物戒中,从武皇谷山坡上,所收取到那些储物袋,已被尽数取出,这才开始仔细清点其数量。 十几息时间过去,当查点得知堆放在地上储物袋,共计有一百三十二个之多时,张成只好摇头苦笑数声,心中随之就在暗自感慨着道,自己这天生劳碌命,该做之事,只要一当来临,想躲时便避无可避,且也无能为力。 第一百三十二章 寻找无名 连续七个日日夜夜辛勤劳作,期间,除偶尔打坐休息会,其余时间均用于清点储物戒,及储物袋中之物品,然后,再分门别类地将其堆放在一起,如此紧张繁琐之忙碌,虽说令张成身心感到疲惫不堪,但最后结果,却又让张成感到这番辛苦,还是非常值得。 张成已经记不清楚,那些吸引不了自己眼球之灵丹灵药,与炼器材料,其数量共计有多少。也记不清记载武功修炼功法,及武术招式玉简或书册有多少,更记不清楚衣衫衣袍食物等,这类生活用品之数量,只是将令自己在意之六个玉简,十二本小册子单独收藏好,其他物品,则分门别类存放在十五个储物戒中,用根小绳从中穿过捆绑在一起,然后,便放入自己怀中收藏。 能够让自己在意物品,其名称与数量,还是记得差不多,比如灵石类修炼资源,张成就十分清楚地记得,从那三十五个储物戒,一百三十二个储物袋中,共清点到上品灵石五十六万多块,中品灵石三千八百多万块,下品灵石四十多万块。 而令张成最为满意物品,即炼制本命法宝所需主要炼器材料,那两块各有三十多斤重之空冥石,及一块五十斤重庚金精铁,张成就记得非常清楚。也正是因为收获到两种炼制本命法宝之灵宝,张成这才觉得自己这番日夜忙碌,其功夫并未白费,也因此而由衷地感到高兴。 返回房间途中,因心情太过愉悦缘故,因而,对于这几日之辛劳,并未感觉到有多累。可一进入房间,立刻就想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会。对此,张成也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,快走几步来到床前,顾不上脱去鞋袜,和衣仰身躺在床上便沉睡过去,只是其嘴角上,那几丝满足笑容好像,此时还在留存着。 随着地榜排名争霸战前一百名强者,其姓名及所在洲府,与所处排名位置,在各大洲府迅速流传开来,此事,立即就引起众多武王期境界强者,以及大家族之高度关注。一些大家族得知有地榜排名强者,其家庭住所与自己家族相邻,或相距不远时,便携带礼物前去主动登门示好,想等这些强者,今后在仕途上有所发达时,对自己家族及家人,也能顺便提携或关照一下。 而此次地榜排名榜上,莫名其妙就多出一位,即第一百零一位,那位姓张名无名之人,此事,令众人感到实在难以理解时,随之就开始在议论与猜测着,此人其真实姓名,年龄与修为境界,以及进入地榜排名之真实原因。 外皇城有好事者,便为此而发出寻找张无名之悬赏告示,如有人知其真实姓名,年龄及武功修为境界者,奖赏下品灵石一千块,有人如若再知其居住地位置,或是目前行踪者,奖赏下品灵石一万块。而当事者张成,此时,正躺在自家大床上呼呼大睡,根本就不知道在外皇城中,已有不少人为得到这笔巨额奖赏,正在四处寻找着自己。 在外皇城孙家大院,当孙小萌兄妹三人,得知有好事者为寻找到张成,而发布巨额悬赏,且有不少人,已开始在四处寻找张无名此人时,便聚在一起苦思应对之策。 孙小萌有些埋怨地道“大哥,要不是几日前,你当着元帅府来人,说出张大哥之大姓,也不会有今日之事发生”。 “小萌姐,你也不好好想想,当时,如果不说出张成大哥之大姓,元帅府那两位前来办事强者,岂会轻易离开我孙家”。孙小萌其弟孙小斌,立即朝其反驳着道。 “张成大哥对我兄弟姊妹三人,曾有过救命之恩,此事,我等应时刻牢记于心。不过,小萌姐,既然张成大哥不愿意娶你为妻,你还是早点死了这条心为好”。不容孙小萌出言辩白,孙小斌紧接着又道。 孙小萌一双美目朝孙小斌瞪了眼,道“姐早就想清楚,张成大哥常年在外四处漂泊,姐可不愿陪同其受那风吹日晒,及雨淋之苦,自然不会再有与之成亲想法。只不过,一旦想起张大哥年纪轻轻,就能轻易斩杀武王期境界强者,而且,还能将武皇谷那座大阵破除,姐除了对张大哥心生敬佩之情,其中,难免还夹杂些许说不清,道不明之成份”。 “小萌姐,张成大哥当时不是明确表示过,今后你俩若有机会相遇,就可以以兄妹相称,此事,令人何等羡慕。你能有如此殊荣,难道还不感到知足”。孙小斌立刻朝孙小萌提醒着道。 孙小斌长长叹息一声后,紧接着又道“小弟与张大哥之间,虽然已见过两次面,但张大哥却连正眼也未曾瞧过本人一眼,也不知今后相见时,还能不能认出小弟来”。 “姐姐虽然心有不甘,但又让姐去往何地何方,才能寻找到张成大哥之行踪?再者说,即便是找到后,哪又能怎样,还不是称呼一声孙小姐,或孙小妹就搪塞过去”。用那哀怨目光朝孙小斌看了眼,孙小萌随之便不无感慨着道。 一直在默默无语思考着,如何阻止他人寻找到张成,一时间,却又苦无良策之孙小萌大哥,当听完姐弟俩这番对话后,便道“小萌小斌,你两人可要仔细听好,其一,张成兄弟对我孙家武皇谷一行,曾有过救命之恩,今后我孙家人,绝不可做出对不起张兄弟之事。其二,为兄一会就去请求父亲,让其安排家人在皇城四处游说,说是张无名此人,两日前就已离开皇城,此时,早就不知行往何处。其三,今后我等与张兄弟相见,当遇到有外人在场时,千万不可称呼其真姓,更不许称呼其大名”。 稍作停顿,又苦笑着摇了摇头后,这才道“张兄弟虽说年龄,只比为兄小上一岁,但修为境界,却不知比为兄高出多少。当时,在替我等阻拦那五名武王期境界强者,及二十多名紫府期境界高手追杀时,只是施展出三五招,就将那些强者与高手全部除去,拥有如此强大本领,更是令本人望尘莫及”。 “大哥,当时在武皇谷,你可是真心诚意地发出邀请,请其来我家担任客卿长老一职,不知张大哥为何要坚持拒绝?”孙小斌对此事感到非常不解时,立即接声朝孙永斌询问道。 孙永斌低头沉思片刻,抬头又无奈地笑了笑,道“张兄弟本领之高强,比那些天骄般人物,还要强出不少。况且,张兄弟应该还是位放荡不羁之士,我孙家这座庙太小,自然是吸引不住这位神秘强者,来家中屈就这一小小职位之兴趣,即便是大梁国皇庭,恐怕也很难将其留下,而为其尽心效力”。 而在兵马元帅府议事大厅内,李伟此时,正坐在那张元帅专用大椅上,手持玉简观看着从边关传来之消息,查阅到好消息时,脸上不由自主就露出几分笑容,当查看到一些不尽如人意之事时,随之就在低头沉思着。 放下手中玉简,拿起摆放在长条型大桌上之茶杯,刚刚品尝口温润香茗,大厅门前,一名守卫已然在禀告,消息堂有人想要觐见大元帅。 李伟随手放下茶杯,心情有些不喜之际,只是随意朝大厅门口看了眼。当得知这位属下,是想要向自己禀告张无名之事时,立即吩咐其速速入厅前来禀报。 一位年约五旬中年男子,朝前紧走上十几步,一路快速来到长条形大桌前一丈远处,朝李伟行上那单膝跪拜之大礼,随即,便正声道“消息堂堂主安自在,特前来禀告大元帅,据外出弟子返回报告,外皇城中,现已有人发出高额悬赏,想要寻找到张无名此人行踪,及其家庭居住之所。如有人知其姓名年龄,及武功修为境界者,奖赏下品灵石一千块。有人知其居住之所,或目前所处行踪者,奖赏下品灵石一万块。此时,已有不少人,正在四处寻找张无名此人。启禀大元帅,不知我消息堂,又该如何应对此事”。 听完消息堂安堂主这一报告,李伟立刻哈哈大笑上几声,随即便道“好!此悬赏发布得非常之好!如此一来,看你小子今后如何还有藏身之处。老夫正一直在思考,需用何等办法才寻能找到你,现在却有人,主动地替本元帅办事。不错!此事,你消息堂密切关注即可,一有张无名此人之确切消息,即刻前来禀告”。 第一百三十三章 处理物品 张成躺在床上整整沉睡上一天一夜,这才有些不情愿地翻身起床,来到井台旁洗漱一番,返回房间后,简单地食用些食物,随之,便就开始思考着下一步行动计划。 皇城中灵气非常浓郁,即便是比起顶级修真门派青云宗,其中一些普通地域内,其浓郁程度也不遑多让。因而,皇城中不仅非常适合修炼,而且,让生活在皇城中人,其寿命,也要比其他地方之人高上不少。这也无怪乎,皇城生活用度之花费,虽然非常昂贵,但还是有不少人,争着抢着要在皇城中居住。 目前,张成暂无急事大事待办,打算在外皇城再停留一段时间,一边在潜心修炼同时,再抽空花费些功夫,去深入了解当地一些人情事故,以便今后接父母亲来皇城居住,也方便与左临右舍交往时,能尽快地与之融洽相处。 除在家中潜心修炼,或在自家宅院附近走动外,张成现在还急需处理掉,那些从武皇谷中所得到,但对于自己来说毫无用处之物品。这些物品放在自己身上,虽然毫无用处可言,可对于其他修炼者来说,却又算得上是笔非常宝贵之修炼资源,必须让其物尽其用才属正理。 摸了摸胸前衣衫内,那十五个用小绳捆绑着之储物戒,及二十多个散乱堆放着储物戒。略微一思考,就决定留下五个给自己和家人使用,其余储物戒,与那一百多个储物袋,以及辛苦整理出,正分类存放在储物戒及储物袋中,那些对自己毫无用处物品,全部出售给外皇城中几家大商铺。 仔细斟酌一番,处理物品时之细节,觉得自己又需为此而劳碌一阵子时,便又苦笑着摇了摇头。走出自家宅院锁上大门,随即,便朝一家名叫单记丹堂商铺走去。 行不多时,就进入到其一层近百丈大小之大厅,朝厅内随意扫视几眼,见不少人正在与那些接待人员讨价还价,而无人前来招呼自己时,便直接朝掌柜柜台走去。 紧走几步来到柜台前,朝一名五十多岁中年男子拱手一礼,道“掌柜,不知贵商行,是否愿意收购灵丹,及灵草灵药类物品”。 见来者突然有如此一问,中年男子连忙朝站在柜台前,这位年龄三十多岁,身着锦袍青年男子,仔细观察几眼后,这才郑重其事地道“这位兄弟,灵丹与灵草灵药,本店自然收购,只是其收购价,会比本店所出售价格,要低上两成而已”。 得知单记丹堂愿意收购,虽说其收购价,比出售价低上两成,但总比放在自己身上,毫无一丝用处要强得多。张成不再有何犹豫,随即便道“掌柜,虽然贵堂所出收购价,确实有些偏低,但本人目前急需一大笔灵石使用,你能否安排一间宽敞,且又较为隐蔽房间,也好方便你我之间,清点物品时所使用”。 用惊讶目光朝张成看了眼,见其很是坦然地在看着自己,中年掌柜便道“这位兄弟,若只是五万块中品灵石以下物品,你我双方在这大厅内交易即可,若是超出这一数字,本掌柜再寻找其他地方交易如何”。 朝身后大厅内环顾几眼,张成道“掌柜,你还是先找处方便说话之所,然后,你我双方之间,再谈交易之事可好”。 见张成目光坚定地在紧盯着自己,中年掌柜道“本人周一本,兄弟你称呼一声周掌柜,或周老哥都行,不知小兄弟贵姓,一会交易时,你我之间也好方便称呼”。 “周老哥,晚辈姓张,你称呼本人张老弟,或是张小子都行,烦请再掌柜,这就在前面带路如何”。见周掌柜有意与自己进行交易,张成立即微笑着朝其催促道。 “好!既然张兄弟如此心急,请这就随老哥上楼,先去品尝一杯茶水”。周一本见张成说话直接而爽快,且心情显得有些急切,便满脸笑意向张成发出邀请道。 张成自然不会再与之客气,随同周一本从旁边楼梯一路来到三层,接着就走进通道旁,那间三十余丈大小之贵宾接待室,两人寒暄几句稍作谦让,便在一张豪华大桌对面,分宾主而落座。 张成朝厅内环顾几眼,心中刚有所感慨这间大厅内,所有桌椅均显得很是不凡时,一名年约十六七岁貌美少女,手托茶盘已来到跟前,给周一本与张成两人桌位上,其茶杯分别倒上香茗,随即,便轻声道“周掌柜,张公子,二位请用茶”。 张成并不精通品茗一道,朝周一本看了眼,见其发出邀请手势,便不再多做他想,为表示自己诚心想要与其交易,拿起茶杯随之就饮上一大口。 一口茶水进肚,感觉到口齿间还留有浓郁清香,且发现茶水中,还蕴藏着几丝灵力时,便道“周老哥,这杯中茶水所用茶叶,恐怕很是不简单吧”。 周一本微笑着点了点头,又浅浅地品尝一口后,这才道“张老弟,你我两人现在所品香茗,名曰云雾茶。此茶属于二品灵茶,一壶灵茶值二十块下品灵石,你我不妨先好好地品尝几杯,然后,再谈交易如何”。 见周一本端起茶杯,接着就在一小口一小口,一脸惬意地慢慢品尝着,旁边等待着添加茶水少女,其目光,时不时在注视着两人之茶杯,张成颇感无奈地笑了笑,随即,便也学着周一本品茗时之模样,慢慢地品尝着杯中云雾灵茶水。 喝完一杯又续上一杯,见周一本还在有滋有味慢慢地品尝着,张成已明显地感觉出,周一本这是对自己所携带交易物品,心中有所怀疑,或许是还想再行杀价。便迅速取出四个储物戒放在大桌上,道“周掌柜,桌上这几个储物戒,其中两个存放着灵丹,另外两个所收藏物品,均为灵草灵药。老哥是自己亲自动手清点估价,还是再安排几人前来帮忙”。 周一本刚泯入一小口灵茶水含在口中,当听张成介绍,灵丹及灵草灵药均存放储物戒中,心中为之一惊讶,赶紧将灵茶水吞咽而下,迅速从桌上拿起一个储物戒,灵识进入其中后,随之就在仔细予以查看。 灵识刚一进入储物戒内,便发现装满各种各样之灵丹瓶,已将储物戒所有空间填充塞满,心神为之一震惊,却面色如常将灵识退出,随即,又朝桌上另外三个储物戒扫视会。当感觉到内心那阵阵激荡,再也无法令其显得镇定自若时,周一本只得赶紧起身一站立,而显得有些激动地道“张老弟,你先在此慢慢品茗,老哥这就去请几位鉴丹大师,一同前来点验”。言罢,不待张成有所答复,迅速就朝厅外走去。 见周一本这位武王期初期境界强者,虽然身为掌柜,但为人处事却并不失厚道,见其已匆忙离去,张成坐在椅子上耐心等待中,偶尔间,也会惬意地品尝口灵茶水。 不多时,周一本带领四名五十多岁修真者,已快速走入这间厅中,在这四名中年男子身后,还跟随着十几人。张成灵识随意间一扫视,发现四名带头进入厅内修真者,其中一人,为金丹期初期境界强者,另外三人之修为,还只位于蕴灵期后期境界。跟随在四人身后那十几名男女,均为先天期境界武修。 见周一本与四位修真者,即将来到大桌前,张成连忙起身朝四人拱手行上一礼,道“见过各位前辈,不知是四位前辈一同前来,张某未曾前往厅门外,去恭候迎接,失礼之处,还请多加包涵”。 四名中年男子只是朝张成略微一点头,一言一发间便来到桌前,各自从桌上拿起一个储物戒,释放出灵识,随之就朝内中仔细观看过去。 周一本进入大厅来到大桌旁,站立着一直在耐心等待,十几息时间过后,见四位修真者眉头在紧锁,便赶紧朝张成道“张老弟,如果你信得过我单记丹堂之信誉,这就让四位鉴丹大师,将桌上储物戒带走,前往一处更为宽敞之地,然后,再对储物戒中物品进行鉴定,并予以估价可好”。 “周掌柜,单记丹堂之信誉,晚辈自然信得过,为方便物品清点,四位前辈只管将储物戒带走就是”。张成立即微笑着朝周一本应允道。 见张成行事如此大度,四位鉴丹大师立即用惊讶目光,盯着张成使劲地看上几眼,随即,四人相互间又一点头,转身就朝厅堂外走去。 见四位鉴丹大师带领各自随行人员,已快速离开而去,周一本这才在先前座位上落座。随即,便满脸笑容道“张老弟,未曾想到你年纪轻轻,身家却如此富有,为人既随和又爽快。来,你我先慢慢地品尝这云雾灵茶,等四位鉴丹大师清点完物品,鉴定等阶及估算好价格后,再进行交易如何”。 第一百三十四章 师出无名 一间近百丈大小之大厅内,地上摆放着各式各样装有灵丹之丹药瓶,以及众多种类品阶不等之灵草灵药。此时,虽说有十几人,在从一旁动手帮忙,而且金丹期强者,与蕴灵期境界高手,其本领也还算高强,但若是将堆放在地上这些灵丹与灵草灵药,一一予以清点鉴定,然后再估算出其价格,如此劳心费力一番忙碌过后,还是会令那四位修真者,其心身感到有些疲惫。 在贵宾接待室那慢长等待中,张成与周一本一边品尝着灵茶水,并商定好所出售灵丹与灵草灵药,单记丹堂必须用上品灵石予以支付后,在随意应付着周掌柜,对于灵草灵药一些常识之提问同时,还在趁机修炼着炼神诀。 整整两个时辰过去,四位鉴定大师这才陆续来到接待室,将四个内中空无一物储物戒放在桌上。紧接着,便逐一报出各自所估算出灵丹,与灵草灵药之价格。 周一本眉头微微一皱,便朝张成道“张老弟,按照八成价格来计算,我单记丹堂这一次收购,共需付给你四十六万二千八百五十五块上品灵石,不过,此次因交易额数量太过巨大缘故,能否将最后那五块上品灵石,予以抹去不计”。 稍作停顿,张成便微笑着道“周掌柜,若是能送给晚辈几斤云雾灵茶,那五块上品灵石,你只管留下就是”。 周一本哈哈大笑出几声后,道“好!张老弟,你果然是位爽快之人,周某这就做主,送给你五斤二品云雾灵茶”。随即,便叫来两名中年男子,跟随其去库房取灵石与灵茶。 将四个储物戒交给张成后,周一本又亲自陪送张成,行至单记丹堂其大堂门前,双方互相客套几句,张成朝周一本拱手道声谢,随即,便快速离开而去。 不急不徐地前行不久,在路边寻找到一僻静处后,立即施展换容术。接下来,张成便以不同面目穿行于灵丹堂,灵兵堂,炼器堂,以及几家规模较大之日用杂货店铺。 如此这般三日多时间过后,这才将从王屋山武皇谷中,所收取到那些于已无用物品,全部处理完毕。只留下五个空无一物之储物戒,外加三个储物袋,以备今后自己不时之需。由此,共收到获到上品灵石,一百六十六万八千多块。有如此丰厚回报,令张成颇感欣喜同时,也感觉到自己这几日间之忙碌,时间并未被白白浪费掉。 为好好地自我犒劳下自己,张成特地前往一家豪华酒楼,独自一人占据一个雅间,点上几道可口佳肴,一酝上百年陈酿,当好酒好菜美美地吃喝一番,而又十分尽兴过后,便施展换容术,将自己那本来面目一恢复,又更换上一件普通青色长袍,这才前往柜台去结算酒菜之资。 张成已有一个多月时间,均是在用干粮充饥,期间,未曾吃过一次热菜热饭,走出酒楼对此颇为感慨时,便就美美地打上几饱隔,随之又自嘲地笑了笑。现如今,自己怎么也变成这副德性,而毫无几分出息模样。接下来,便慢步朝自家宅院走去。 在走至离自家宅院近百丈远处时,见十几名中青年男子围在大门前,其中一名男子,正在用力地敲打着自家宅院大门。外皇城治安环境非常之好,张成来到皇城已近两月,还从未见到或是听人提及过,有人敢随意去侵扰其他人家。 心中带着几分怒火,加快脚下步伐迅速来到众人身后,随即,便大声斥喝道“光天化日之下,你等为何肆意妄为,随意敲打别人家大门”。 听到身后有人在大声斥喝,那位四十余岁,正在用力敲打着大门中年男子,停止敲打后,便朝张成道“你是何人,前面这座宅院,本为我胡家老祖宗,为其后辈所留下之风水宝地,却不曾想到半年前,被胡某堂叔私下里,偷偷地以低价出售给他人。胡某人今日来此,就是想要找到这位买家将其收回,此事,与你又有何干”。 这座宅院,张成刚刚在一个多月前,花费掉十万块上品灵石,才从一位董姓破落家族其家主手中,所购买下来。而此时,这位胡姓男子所言,与出售时间及卖家姓氏,这两者与事实均不相符。 心中不由冷笑几声,张成便道“这位胡兄,不知你那位堂叔可曾告诉过你,那位买家姓甚名谁,出售时,一共收取对方多少灵石,又或是多少银两?” 见张成突然有如此一问,围在大门前那十多名男子,包括胡姓中年男子在内,顿时间,便变得哑口无言。 稍稍过了会,胡姓男子便气急败坏地道“关你这臭小子屁事,看你这身如同乞丐般之穿着,也不怕站在这里丢人现眼,你小子还是快点滚开,去其它地方乞讨去吧”。 听到胡姓中年男子,竟然能说出如此尖酸刻薄损人之语,那十几位与之一同前来男子,顿时间,便十分解气地哈哈大笑起来。 见胡姓男子在十分得意地看向自己,张成朝众人扫视一眼后,便正声道“你等一行泼皮,竟然胆敢违反皇庭法律,聚众在此围堵他人家大门,本人虽然穿着寒酸,但并不会因此而失去正义感,你等若还不速速离去,本人这就前去皇城巡捕房报案,让一众捕快前来,将你等这群无事生非之徒,全部抓回去治罪”。 见眼前这位穿着寒酸年青男子,竟然敢说出如此义正词严之语,围堵在大门前一众中青年男子,无不为此而感到心惊。仔细朝其身上查看时,这才发现这位穿着寒酸青年,其武功修为已达紫府期中期境界,比自己在场一行任何人,都要高出不少,脸上神色顿时间,就显得有些慌乱起来。 此事,让人也不难想象,胡姓中年男子在这一行人之中,武功修为虽然最高,但也只不过是紫府期初期境界而已,其他十几人其修为,还均处于先天期境界。因而,一当听张成说,要去城府请捕快前来,既不敢上前出手拦阻,且又不知该如何自处时,一行人只好用那惶恐不安目光,一齐地看向张成。 张成转身刚行走出三步,从附近不远处,一名中年男子已快速朝张成赶来。尚未来到跟前便出声道“这位兄弟,能否先听胡某解释几句,然后,再去城府报告如何”。 张成立即停下脚步,见一位紫府期中期境界中年男子,正急匆匆朝自己走来,且脸上神色还显得有些不自然,张成心中不由就对此事,而有些好笑地笑上几声。随即,便胡姓中年男子道“胡兄,你叫本人留下,不知有何见教?” 胡姓中年男子紧走几步来到张成近前,又连忙拱手行上一礼后,这才道“这位兄弟,本人胡志强,大门前这十几人,皆为胡某兄弟,刚才如有得罪之处,还请多加包涵”。 见胡志强言行举止得体,张成连忙拱手还了一礼,道“胡兄,若是能将这些人,刚才在此闹事原因,向张某坦诚相告,并予以解释清楚,且从此以后,再也不来围堵这座宅院大门,本人便不再过问此事如何”。 略微一犹豫,胡志强这才显得有些勉为其难地道“张兄弟,我等一行之所以会选择来此,并在如此这般行事,只不过是想要得到一笔不菲灵石而已。此事,还请兄弟多加谅解”。 “胡兄,侵扰他人宅院大门,就能得到一笔不菲灵石,此事,恐怕有些说不通吧”。听胡志强有如此牵强一说,张成自然不肯相信,立即就朝其责问并相询着道。 “张兄弟,此届地榜排名争霸战之排名榜,早在八日前就已对外公布,但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是,排名榜中,竟然多出一位。此事,早就在外皇城中,引起众人之争相议论,有好事者,为此还发出高额悬赏,但凡有人,知道张无名此人其真实姓名,年龄及武功修为境界者,奖赏下品灵石一千块,知其居住地或目前行踪者,奖赏下品灵石一万块。本人也很想得到这笔不菲灵石,这才带领几位兄弟来此碰碰运气”。见张成脸色有些不善,胡志强连忙予以详尽解释道。 为见识那些武王期天骄人物之风采,及比斗中所施展攻击与防守手段,张成这才前往武皇谷观看地榜争霸战,但这些强者比武刚开始不久,就被刘雄等人搅局而被迫停止,短期内,在何时何地又举行过地榜争霸战?其排名依据,又从何而来?此事,不由得令张成为之,而感到困惑不解。 知道此事一时间,自己也很难想清楚,张成便道“胡兄,不知那位发布悬赏之人,姓甚名谁,其身份地位又是如何,为何如此这般肯定地认为,张无名此人就在皇城”。 胡志强赶紧摇了摇头,随即,便有些不好意思地道“非常抱歉!张兄弟,胡某并不知道,那位发出悬赏之人是谁,也不知其身份地位,更不清楚张无名此人,目前是否就住在这外皇城。只是不少人皆在全力地寻找着,张无名之住所与行踪,本人这才带领几位兄弟在这附近地段,费些功夫与时间,来仔细寻找一番,看能否由此而碰巧地,得到那笔不菲灵石”。 “胡兄,若是有人,一旦寻找到张无名此人,你等又该前往何处,去领取这笔灵石”。见胡志强说话时有所保留,张成立即就朝其追问着道。 感觉到张成在怀疑自己,刚才所说事情之真实性,胡志强嘿嘿一笑过后,便道“张兄弟,此事你只管放心,胡某若真寻找到张无名,只需前往多宝阁报告一声,就能领取到一千块下品灵石之奖赏”。 “胡兄,你等可否知道,张无名此人长相有何特征,其修为处于何等境界,年龄究竟有多大”。直到此时,张成也终于知道胡志强等人,对张无名其人其事还知之甚少,立即有些好笑地朝其询问道。 稍停片刻,胡志强这才出声道“胡某听不少知情人介绍,张无名此人年约四十,身材高大魁梧,年龄虽然不大,但修为已达武王期中期境界,且本领也十分高强,是一位令人敬佩之强者”。 张成并不知道张无名是谁,更不知道皇庭为何要将此人,排在地榜第一百零一位之原因。见胡志强有板有眼地说出,张无名此人之基本特征后,便有些好笑地道“胡兄,你等可否持有皇城城府,所印发之搜捕文书?若是未经府城或巡捕房之准许,私下里暗自寻找张无名,并由此而四处骚扰各家各户,此乃是师出无名之举,难免不会被路过巡捕,发现后而抓去治罪”。 “张兄弟,就胡某所知,在外皇城附近各地,都有不少人在寻找张无名此人之行踪。寻找时,诸位均是见机行事,一旦有巡捕路过,立即就会停止行动,即便是不巧被碰到,也会以街坊邻居身份搪塞而过”。观看到张成说话时,其表形显得十分严肃,胡志强赶紧就予以解释道。 见自己目前所需知道信息,均已从胡志强口中得到,张成甚感满意地微微一笑,道“胡兄,前面这座宅院,便是本人居住之所,你等一行不妨仔细地看上一看,本人身高长相及年龄,是否就是传说中之张无名,如若不象,还请这就散去可好”。 第一百三十五章 天骄比斗 胡志强用惊讶目光盯着张成看了会,见眼前这位二十多岁年青男子,从年龄及身材上看,根本就不象是传说中,那位姓张名无名之人。苦笑着摇了摇头,朝张成道声打扰,又说声抱歉后,便知趣地带领一行人转身离去。 看着胡志强一行十几人,那灰溜溜远去之背影,张成却是在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,随即,取出大门钥匙,开启门栓上之大铜锁,推开大门迈步就走了进去。 先前处理完多余物品,因此而获得那种愉悦感,因胡志强一行十几人,上门前来无故打扰,而荡然无存。带着些许郁闷心情,刚一回到就寝房间,张成随之便在思考着,此次地榜排名争霸战排名榜上,为何会多出一人,且此人还与自己同姓,只不过是不同名而已。那么,皇庭此举之目的,其中,究竟藏有何种深意。 刚才听胡志强介绍,张无名此人身材高大魁梧,四十岁左右年龄,武功修为就已达武王期中期境界,如此天骄般人物,将其排在第一百零一位,此事倒也在情理之中。只不过令人感到有些遗憾的是,张成当时站在左侧山坡上观看时,因与广场相隔甚远,及人数众多缘故,并未查看到那两百位参加比武选手中,有张无名此人之存在,也不知今后是否有机会,能与之相遇。 几日前,多宝阁就使用高额悬赏这一手段,在外皇城寻找张无名,难道说是其知道何处藏有稀世灵宝,亦或是张无名此人,掌握着多宝阁想要得到之秘密,因而,才会如此大张旗鼓地发布悬赏,以便借助他人之手,能尽快寻找到张无名此人。 来到外皇城已有两个多月,但还是第一次听人提及到,有多宝阁这一名称。这多宝阁是一家商行,还是一个门派对外之称呼,又或是皇庭设在外皇城中,一个特定组织机构?究竟从事何种行当?其所在地又位于何处?如此这般一连串重重疑问,无不令张成为之感到困惑不已。 感觉到一时间,还无法得知其中所有答案,只好是无奈地摇了摇头,随之便又想到,今后若是有时间,或有机会碰巧遇到,自己还须好好打探一下,这家多宝阁其相关信息才行。 来回反复思量会,张无名此人,为何能出现在地榜争霸战其排名榜上,以及多宝阁突然出人意料,就发布高额悬赏之事后,又在房间内来回走动会,随即,便就回想到在武皇谷中,自己当时之所作所为。 危急关头被逼无奈时,为使自己能从那座六阶混沌大杀阵中,顺利脱困而逃生,自己布下一座五阶混元杀阵,在雷灵兽神通相助下,成功地将之撕裂开一个大缺口,在为自己与孙小萌等人,开辟出一条逃生通道同时,还促使布设在武皇谷四周,那座六阶混沌大杀阵溃散而逝。 雷灵兽施展雷电攻击神通,在击向六阶混沌大阵时,其瞬间所发出如炸雷般之巨响声,以及轰击在混沌大杀阵其厚层壁上,所产生出之巨大轰鸣声,无不令当时还在与对方惨烈厮杀之人,对其感觉到得有些与众不同。这难道是说,当时自己动手破阵之事,除孙小萌等人知晓外,李伟元帅或是其随行护卫,也曾亲眼观看到自己那番举动?如果真是如此,张无名此人,很有可能就是自己。元帅府派人前去孙家,当询问到自己姓名,年龄及修为境界时,孙小萌等人为了替自己保守秘密,只是说出自己之姓,而搪塞着以无名相告,并故意将自己真实年龄,相貌特征,及武功修为胡乱地表述一番而已。 张成从小就养成一种低调从事习惯,也不想在任何面前出风头,更不愿被他人推上火炉去烘烤。因而,对多宝阁发出高额悬赏,用于寻找张无名之事,此时此刻,心中已对其生出无穷怒火。同时,对孙小萌兄妹等人,能顶住元帅府其巨大压力,并未将自己真实姓名,年龄及外貌特征等信息相告,而产生出几分感激之情。 将张无名此人,为何会出现在地榜排名争霸战,其排名榜上之由来,以及由此可能会给自己带来哪些不利影响,又详加仔细思量一番后,觉得一时间,还想不出有何应对良策,且观看到此时天色已是不早,张成索性不再去思考,转而在床上开始修炼炼神诀。 静心修炼中,一夜时间很快就已过去,见太阳已升起,感觉到自己灵识又增长几丝,起身下床活动身子时,觉得心情还是有点郁闷,便决定去外面走走,边散心边顺便观看一下,其它地方是否还有人,仍然在寻找张无名此人。 来到大街上,漫无目的地随意行走出小半个时辰,张成已来到路边一个广场前。此时,站在广场上那几百名青少年男女,正在耐心地等待着,其中,也有不少人在小声议论着,张成不免对此感到有些好奇。 有过在孙氏家族大门前之教训,张成不想轻率地前去打听,这一众青少年男女为何来此聚集原因。驻足朝广场上扫视几眼,当观看到集聚人群前方,还布设有几座比武擂台时,这才饶有兴趣地朝广场走去。 快速来到几名年青男子身后,见其中两名二十岁出头青年男子,正在高声阔谈今日擂台上即将比斗之事,张成抱拳朝两人拱手行了一礼,道“二位兄弟,本人姓张,请问前方擂台为何人所设,这几座擂台上,是否经常有人来此比斗?” 见张成很有礼貌地出声询问,两人立即停止交谈,其中,那位身着降青色长袍方脸年青男子,赶紧朝张成还了一礼,道“小弟刘志坚,张大哥,你是不是刚来皇城时间不久,竟然连武修会馆,设在此地之武斗场,都不曾知晓”。 张成微笑着朝其点了点头,道“刘兄弟,张某确实来到皇城不久,不知你能否为本人解说一下,武修会馆将几座比斗擂台设在此地,其原因究竟何在”。 刘志坚朝前方擂台观看一眼,见擂台前尚未有人现身,便朝张成道“张大哥,武修会馆之所以要设立比斗擂台,主要是想鼓励青少年高手勤奋修炼,并通过在擂台上之比斗,来增加打斗经验。为此,武修会馆根据修为境界高低,对在擂台上比斗胜出者,给予一定数量下品灵石之奖励。此外,还有一条规定,特别能吸引武修高手前来参加比斗。即:凡是在十六岁突破到先天期境界,二十二岁突破到紫府期境界之武修,只要敢上擂台与对手比斗,即便是在比斗中负于对方,武修会馆,也会给予其二十块下品灵石之奖励”。 听完刘志坚这番详尽介绍,张成对于武修会馆,为鼓励青少年勤奋努力修炼,以及让那些青少年高手积累打斗经验,而不惜花费巨额灵石一事,心中不由地就感到有几分敬佩。 见刘志坚能为自己这位陌生人,而不胜其烦地予以解说,张成便微笑着道“刘兄弟,多谢你这番解惑之情,令张某茅塞顿开同时,而且还从中受益匪浅”。 刘志坚嘿嘿笑了笑,道“张大哥,你有何事情想问就问,不必如此客气,反正擂台上之比斗,此时还尚未开始,小弟闲着也有些无聊”。 见刘志坚如此一副热心肠,张成便道“刘兄弟,不知今日上擂台比斗双方,其修为境界如何,如此多人早早就来此等候,是不是因为这两人很有名气?” “今日那两名即将上擂台比斗高手,乃是数一数二之天骄般人物,在外皇城确实非常有名。其中一人名叫赵长乐,今年二十七岁,紫府期后期境界修为,另外一人名叫杨易,今年二十五岁,紫府期中期境界修为。而此场比斗,其向对方发起挑战者,却是修为比赵长乐,还要低上一个小境界之杨易。为了能亲眼目睹这二位天骄之精彩比斗,并抢占到一个靠前观看位置,我等几百号人,这才早早就来到比斗广场,一直在耐心地予以等待”。见张成在打听两人之修为境界,刘志坚立即兴奋地予以解释道。 张成此次来皇城历练,一路上,也曾见识过不少天骄般人物,但真若论起年龄,及与之相对应之修为境界来说,赵长乐与杨易这两人,才算得上是真正天骄般人物。此时此刻,对于观看赵长乐与杨易这二位天骄,即将在擂台上之精彩比斗,心中也很是有些期待。 第一百三十六章 武痴杨易 朝武斗场四周环顾几眼,见又有不少人陆续来到广场,而赵长乐与杨易两人,此时尚未进入到比斗擂台,张成便朝刘志坚道“刘兄弟,能否为张某再行介绍一下,赵长乐与杨易这两位天骄般人物,其家族或家庭等其他方面一些情况”。 “张大哥,赵长乐此人,出生于外皇城赵氏大家族,其现任族长修为,已达武王期后期境界,族中还拥有三位武皇期境界大能者。因而,赵氏大家族在外皇城,乃是属于顶级一流大家族。赵长乐虽然并非族长直系子嗣,但因其在十五岁时,就由后天期后期,突破到先天期初期境界缘故,从而引起赵氏家族高层之高度关注,并从此开始对其加以重点培养。此后,其修为便一路高歌猛进,二十一岁突破至紫府期初期境界,在整个外皇城,乃是属于比天骄还要出色之一位人物”。刘志坚显然是位既好说话,而又消息灵通之士,听张成有此一问,立刻便详细地予以介绍着道。 介绍完赵长乐此人情况,稍稍停歇会,刘志坚便又开始眉飞色舞,津津乐道地说起杨易其人其事。静静地仔细听上会,张成终于有所明白,刘志坚在道及杨易此人时,为何会眉飞色舞之原因所在。 出生于外皇城一商户人家之杨易,自小便嗜武成性,六岁时便开始勤奋练武,加上修炼资质与天赋出众,武功修为境界进阶神速,十岁时武功修为就进入到后天期中期境界。 杨易此人特别喜欢争强好斗,自从修为进入到后天期中期境界,便开始四处找人切磋武艺,且专找那些比自己年龄大之武者去切磋。因而,杨易常常被对手揍得鼻青脸肿,但杨易却从不以此为意,一旦伤势有所好转,紧接着,又开始外出找人切磋比斗。 身为家中长子,其父母亲想让杨易继承杨家家业,好好读书与学习经商之道,但杨易对此却不屑一顾,仍然是我行我素,成天地修炼武功或是找人比斗。其父母亲为了阻止杨易修炼武功,便不再为其提供武功修炼功法,以及一两银子或是一块下品灵石。但即便是在如此条件下,杨易也未曾屈服于压力,而改变练武之决心,经常去武斗场当陪练靶子,从中学习他人攻防技法,并以此来增进自己修为境界。 杨易十五岁时,武功修为由后天后期圆满境界,突破到先天期初期境界。而随着武功修为境界得到提升,杨易找人比武切磋之意更盛。有一次,听闻皇城外有位十五岁少年武学天才,在其周边同龄人中无敌手后,杨易顿时见猎心喜,为此,日夜兼程赶了几百里远程路,前去寻找与之比斗。 由于常年刻苦勤奋修炼,杨易二十岁时,武功修为便进入到先天期后期圆满境界,二十一岁那年,就由先天期突破至紫府期初期境界。 修为一进入到紫府期境界,杨易父母,见已无法改变自家儿子,那练武成痴之心,转而全力支持其修炼。由此一来,杨易武功修为进展得更加神速,二十四岁便突破至紫府期中期境界,如今二十五岁之杨易,武功修为已达紫府期中期巅峰境界,称之其为武修天骄,乃名副其实之事。 杨易在武斗场名气非常大,每当有其上擂台比斗,武修会馆在此所设立六个擂台,其余五个就会停止开放,且前来观看杨易比斗人数,也会场场爆满。 听完刘志坚对于杨易其人其事之介绍与评价,张成心中在感到十分震撼同时,也对杨易那不屈不挠之坚强毅力,而心生敬佩之情。 不多时,随着前来观看杨易与赵长乐两人,比斗人数之不断增加,擂台前广场上,果然如刘志坚所说般,已是挤满了青少年男女,在人群中,偶尔间,还夹杂着一些中年男子。 见杨易与赵长乐两人,仍然还未来到擂台前,张成便朝刘志坚道“刘兄弟,在这外皇城,不知各位所修炼功法是何等阶,张某观你二十一二岁年龄,武功修为,也已进入到先天期后期境界,不知你所修炼功法,又是何等阶”。 刘志坚迟疑片刻后,这才道“张大哥,因地级功法,非常稀少金贵缘故,在外皇城之中,只有极少数大家族才会拥有。因而,能够接触到并修炼此等功法之人,其数量也就很少。玄级武功修炼功法,倒是绝大多数大家族都会拥有,修炼玄级功法之人,也就不在少数。其他中小家族,则只能修炼黄级功法,而不少普通家庭其家人与子弟,甚至连一部黄级功法,都很难接触到,只能修炼那些不入流功法。小弟虽然出生于一个小家族,但非常幸运的是,所修炼武功功法,其等阶也达到玄级”。 听完刘志坚一番介绍,张成这才终于知道,天阶级武功功法,在大梁国是何等珍贵与稀有,也终于明白,自己修为境界增长快速之真正原因,也终于懂得,那些修炼玄级武功功法,二十岁出头,便突破至紫府期境界之天骄,其修炼资质与天赋,又是何等之绝佳。 正当张成还在感慨不已着时,刘志坚已然出声道“张大哥,小弟看你年龄,最多也就是二十五六岁,修为却已达到紫府期中期境界,在小弟眼中,你同样是一位天骄般人物,不知大哥所修炼功法,又是何等阶”。 既然外皇城那些顶尖家族,其家中所拥有之武功修炼功法,也只达到地阶水准,张成自然不愿说出,自己所修炼顶级天阶功法之事。稍微一思量,当想起不久前,自己从武皇谷所收取那三十五个储物戒中,就曾找到几个记载地阶功法玉简,并收藏在自己储物戒中一事时,便朝刘志坚道“刘兄弟,张某机缘巧合之下,有幸得到一部地阶功法,再加上经常使用丹药,与灵石进行辅助修炼缘故,才使得有今日之修为。因而,本人与武痴杨易相比,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,更担待不起天骄之名”。 听张成语气中,大有夸赞杨易之成份,刘志坚便道“张大哥,虽然你与杨易大哥相比,确实差上那么一些,平时修炼时所使用资源,也只有那些大家族直系人员,才有条件去使用,但修为毕竟达到紫府期中期境界,相比于小弟来说,已经强上一倍不止”。 “杨易大哥修为境界,虽然在同龄人中,已无人可与其比肩,且还属于那种争强好胜之辈,但从来不会无故去欺凌弱小。因而,杨易大哥在皇城中之口碑极佳,更是众多青少年武修,争相予以仿效之楷模。据说,武修会馆那些高层人物,也时刻在关注着杨易大哥之一言一行”。未等张成出声询问,紧接着,刘志坚又兴致勃勃地在介绍道。 刘志坚话音刚一落下,广场后方,忽然已传来一阵欢呼声。张成与刘志坚再也顾上交谈,两人随同其他人之目光,赶紧就朝身后观看过去。 第一百三十七章 观看比斗 武修会馆设在此地这处武斗场,从广场前往比斗擂台,还专门设置有几条与观看区,相隔离之通道。张成扭头向后观看时,立即发现左右两侧通道旁,均有不少人在发出欢呼雀跃声,令张成感到有些目不暇接时,只得耐心地去予以逐一察看。 此时,前往比斗擂台左侧通道上,一名二十七八岁青年男子,脸现倨傲之色行走在最前位置。在其身后,则跟随着十几名先天期后期境界高手。在与左侧通道这一行人相比,其稍显靠后位置,一名身高近七尺,二十四五岁方脸青年男子,正从右侧通道朝比斗擂台走去。在其身后,也跟随着五名先天期后期境界高手。此刻,方脸青年从容朝前行走间,还不忘微笑着向通道两侧人群,不停地挥手致意,而其所经过之处,立时便引来阵阵高呼声。 方脸青年经过张成与刘志坚等人位置时,刘志坚立刻兴奋地大声道“杨大哥神勇,杨大哥加油”。而因有刘志坚这一带头高声呐喊,在其周围人群,立刻开始随声附和着“杨大哥神勇,杨大哥加油”,一阵阵震耳欲聋之助威声。 张成并未跟随人群出声附和,只是用灵识,从杨易身上所释放出来之真元力,随意扫视一下。发现其真元力,也很是浑厚凝炼时,心中立即为之感到有所震惊。然后,便对观看杨易与赵长乐两人间之比斗,其原本期待着心情,随之又变得更加迫切几分。 见杨易即将行走到比斗擂台前,张成赶紧向刘志坚询问道“刘兄弟,对双方在擂台上之比斗,其使用法器法宝其等阶,武修会馆可曾有所规定,亦或是有所限制”。 “张大哥,为避免比斗途中,双方出现意外死亡或重伤事情发生,武修会馆规定比斗时,双方所使用法器或法宝,必须同处于一个等阶,否则,双方就只能进行徒手相斗”。刘志坚仍然处于高度兴奋中,听到张成之所问,立刻快速予以回答道。 “刘兄弟,你应该观看过杨易不少场次之比斗,可知其曾使用过何种法器,亦或是法宝,其等阶状况又如何”。得知双方比斗时,所使用法器与法宝之规定,张成紧接着又好奇地朝刘志坚询问道。 “张大哥,对于此事,你还真是问对了人。最近几年来,小弟可是观看过杨大哥近五十场比斗,虽然其大多数场次,均是选择与对手进行徒手相斗,但其中却有三次,曾使用一件三阶斧头法器,四次使用一根三阶精钢长棍”。听张成如此一问,刘志坚立即有些得意地予以解答道。 得知杨易会熟练使用两种不同类型法器,张成对杨易在与赵长乐比斗中,会使用何种类型之法器,以及攻击招式是否犀利与强大,因此也就变得十分感兴趣,而更想好好地见识一番。 见赵长乐与杨易两人来到擂台前,一位修为达武王期初期境界中年男子,亦即主持此场比斗仲裁者,随即,便飞身进入其身旁那座高约一丈,方圆八十余丈大小之比斗擂台。 赵长乐与杨易显然也是爽快之人,见主持本场比斗仲裁者,已在擂台上等待,立即吩咐自己那几名随行护卫,先行在擂台外等待,相继飞身一纵跃,便双双进入到擂台上。 见那两名让自己等人,在此盼望已久等待高手,已相继进入到比斗擂台中,武斗场近三千名观众,立即停止议论与加油呐喊。接下来,便抱着激动而又有些紧张心情,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擂台上情形。 主持此场比斗仲裁者,见赵长乐与杨易两人,已迅速在擂台中间位置,相隔五丈远处站好,随即,双方就在相互对峙着,但并无要使用法器法宝之意时,立即便大声宣布,本场比斗正式开始。 听到比斗开始声,两位紫府期境界高手,其脚步快速朝前迈动间,所施展出之拳法掌法,也在迅速攻向对方。杨易虽然真元力很是浑厚,其拳法已进入到大成境界,但修为毕竟比赵长乐低上一个小境界,在与赵长乐大成境界掌法对攻中,双方相互间仅仅攻击五招,便已渐落下风。两人接连又相互攻击五招过后,杨易已被迫后退出一丈多远,但即便是如此,杨易仍然在不管不顾地与赵长乐对攻着。 双方硬碰硬对攻二十多招过后,杨易接连被迫后退出三丈多远,紧接着,又后退出一丈多远时,这才停止与赵长乐直接对攻,转而开始闪避着对方之猛烈攻击。见杨易在腾挪闪躲间,其身法已进入到入微境界,张成顿时就为此事,而感到十分惊讶。 赵长乐继续接连发动十几招猛烈攻击,当发现杨易其闪避身影,已变得令自己感到有些捉摸不定时,刚才,还觉得马上就将取得本场比斗胜利之想法,立刻就有所改变。在寻找机会迅猛出手攻击时,也开始在小心谨慎地防备着,杨易之出手攻击。 双方由直接猛烈对攻,到一方谨慎防护寻机出招,再到互相攻击相互戒备防守,由此进入胶着状态,而又经过二十几招之后。此时,赵长乐与杨易两人,攻防转换已近百招,丹田中之真元力,也已消耗掉近八成。当两人不约而同发动一招猛烈攻击,双方相隔距离已不足两丈远。赵长乐刚一为此,感觉到情况好象有些不妙,正准备全力防备着杨易之攻击时,自己前胸部位,突然被一只巨大拳影所击中,而当那只虚影拳头一消失,其身体瞬间被击飞而起,一路快速飞出擂台后,随之便掉落于地。 当听到擂台外有落地声传来,又当听到擂台上,那位主持比斗武王期仲裁者,也已宣布本场比斗由杨易胜出之声时,杨易在突然哈哈大笑出几声后,随之便仰面倒在了擂台上。 张成一直在全身心地观看着,赵长乐与杨易两人间之比斗,也不时地在分析着,两人之拳法与掌法,双方间究竟谁强熟弱。当观看到杨易一开始,就敢与赵长乐,这位比其修为高出一个小境界高手,去勇猛顽强进行猛烈对攻时,由此而真实地感受到,杨易那种逞强好斗之性格。其后,见其腾挪闪躲间,还不时地攻击着赵长乐,令对手无暇施展出最强攻击招式时,又深深感觉到,杨易比斗经验之丰富与老到。最后,当杨易集丹田中全部真元力于一拳,闪电般挥拳一击,准确地击中在赵长乐胸腹间位置时,更是对杨易那置死地而后生之勇气,而由衷地感到钦佩。 自从杨易与赵长乐进入比斗擂台开始,刘志坚便闭上其轻易不会停下说话之大嘴,在双方激烈比斗期间,刘志坚更是紧攥着拳头,怀着那紧张而又无比激动心情,一直在认真仔细地观看着。当杨易获胜后,在发出哈哈大笑声时,刘志坚顿时间,便也大笑出几声。只不过,当见到杨易笑上几声就已倒下,躺在擂台上一动不动时,心中随即便对杨易之安危,而感到十分担忧。 感觉到刘志坚,其情绪一直在不断地变化,见此时脸色已变得十分难看,张成便朝其相劝道“刘兄弟,杨易身体并未受到伤害,只不过是丹田中之真元力,被最后发出那招拳法,所消耗殆尽,身体显得有些虚弱而已,躺在地上恢复会,就会醒转过来,你不必为其有所担心”。 “张大哥,若杨大哥身体真无大碍,那可就太好了”。刘志坚立刻惊喜地朝张成回应道。 张成微笑着点了点头,道“刘兄弟,不知今日那几座擂台上,可否还有其他人上去进行比斗”。 见张成肯定地认为,杨易身体并无大碍,刘志坚刚才还有些忧虑心情,顿时便好转不少,先是嘿嘿笑上几声,然后才道“张大哥,今日武斗场还会有两场比斗,其中,不久即将开始这场比斗,就很值得我等好好观看”。 张成有些意外地“哦”了声,道“刘兄弟,莫非即将上擂台比斗高手,其中,也有一位如同杨易那般,值得他人敬佩之天骄人物”。 “张大哥,此人以前与其他高手之比斗,小弟还从未观看过,更未与之谋过面。只不过,小弟前来比斗场途中,曾听到不少人在议论,说此人是位年龄不超过二十岁少女,而即将与之同台比斗高手,却是一名二十岁出头年青男子,双方修为均位于先天期后期境界。这两人之间,因姓别与年龄存在差异,这才引起众人竞相赶来观看,想要好好地见识一下,这位女姓高手在擂台上,与他人比斗时之飒爽英姿”。见张成在问及那位令人瞩目之关键人物,刘志坚立即兴奋地予以介绍道。 一位还不到二十芳龄妙女,竟然要与一名二十出头年青男子,去擂台上好好比斗一番。很显然,此人其胆量与本领,应该都很不错。只是不知其在比斗期间,能坚持住多少个回合而不败,是使用法器法宝,还是选择徒手相斗,对此,张成不由地就有所期待起来。 当杨易被等待在擂台前,那几名随行护卫搀扶着离开擂台,时间在又过去几十息之后,一名身高近八尺身材魁梧年青男子,便已出现在擂台前。紧接着,一名身高不及六尺,容貌还算姣美少女,一身武生打扮也已出现在擂台前。当这位容貌姣美少女,微笑着向观看人群挥手致意时,顿时间,观看人群中,就已响起如雷鸣般之欢呼声。 “刘兄弟,难道你认识擂台前那位少女,亦或是一见钟情,而对其有所喜爱?”见刘志坚正在用那痴迷目光,紧紧地盯着擂台前那名少女不放,张成便有些不解地朝其询问道。 听到张成这一出声询问,刘志坚这才从沉醉状态中回过神来,脸色微微一红,便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道“张大哥,擂台前这位少女,小弟以前倒是见过两次,但相互之间未曾说过一句话,只知其出生于一个中等家族而已。此时,见其一副英姿飒爽模样,小弟心中确实对其有些喜欢”。 张成微微一笑,道“刘兄弟,你若真喜欢上这位少女,只等此场比斗一结束,立即就赶上前去送其回家,先行试探一下,她对你究竟会有何反应,然后,再做其他打算如何”。 刘志坚犹豫片刻后,道“张大哥,一会小弟前去送她回家时,你能不能陪小弟一同前往”。 当张成与刘志坚正在小声交谈时,那位容貌姣美少女,与身材高大魁梧年青男子,两人已在擂台中间部位,相对而立各自站好。此时,少女手中握有一把三尺多长二阶灵刀法器,那位年青男子,则双手紧握一杆二阶长戟法器。当仲裁者宣布比斗开始,容貌姣美少女手中大刀随手一挥动,便迅速朝年青男子攻击而去。 见一道近一丈长刀芒,已迅猛地朝自己攻来,年青男子先是用手中长戟抵挡下刀芒,闪身一侧步,避开对手正面攻击,随即,其手中长戟,也迅速劈向姣美少女。 躲闪开对方长戟攻击同时,姣美少女手中大刀法器,仍然在大开大合地施展着,双方相互迅猛地攻击近二十招过后,年青男子脸上其神色,便已显得有些凝重。 此时,只见擂台上一道道刀芒与戟芒,不时地在空中交织碰撞着,一高一矮两道身形,也在不时地交错闪动着。而那些前来观看比斗青少年男女,见到前方擂台上,竟然出现如此精彩激烈打斗场面,其心情也就显得更加格外兴奋,人群中一些少女,还不时地在发出几声惊叫声。 见擂台上那位姣美少女,与身材高大年青男子,两人间之紧张激烈比斗,仍然处于胶着状态,刘志坚便有些担忧着道“张大哥,这两人间之比斗,还要等多久才能分出胜负,其最终结果,又会是如何?” 张成早就从比斗双方其攻防转换中看出,年青男子与姣美少女两人,虽然同处于先天期后期境界,但若单论真元力雄厚程度,姣美少女比身材高大年青男子,还要稍胜一筹。而若论刀法与戟法之精妙程度,娇美少女所施展出刀法,也比对手要高出一成。若是两人打斗经验相差无几,估计只须再过八九招,擂台上那位姣美少女,就会顺利地在比斗中胜出。 紧接着,又观看双方攻防几招过后,张成便道“刘兄弟,若张某判断未曾有误,双方之间再打斗五招,那位少女就会获胜”。 “张大哥,刚才杨易天骄昏倒在擂台上时,身体果然无碍,而并未出乎你之判断。此刻,如果擂台上这位姑娘,真如你所说般会最终获胜。一会,你可千万要陪同小弟,一同前去送她回家才行”。得知那位姣美少女,即将在本场比斗中获胜,刘志坚立即感到十分高兴。随之,便急切地出声向张成相邀道。 第一百三十八章 好意相助 张成凭主观臆测判断出之结果,最终还是出现些许误差。事实上,姣美少女在猛烈攻击五招过后,紧接着,就用大刀法器发动猛然一击,立刻将年青男子其手中长戟击飞。随之又快速跟进,迅即横刀于对手脖子旁,从而令年青男子无法闪避,且再无反抗之力,这才被仲裁者判定获胜,比张成刚才所说那五招之数,还整整多出一招。 姣美少女在比斗擂台上,以强势攻击手段,一举而击败那位强劲男姓对手。此举,立刻就令那些专程前来观看其比斗一众少女,而为之感到异常惊喜。激动兴奋中,由衷有感而所发出之欢呼声,随之就响彻在比斗场上空。一些与其相交甚密好友,更是在大声高呼着“安小莉,好样的!” 见擂台上那位仲裁者,已宣布姣美少女获胜,刘志坚自然而然地,就为此而感到异常欣喜。当听到一些少女在发出欢呼雀跃声,便毫无顾忌地跟随附和高呼道“安小莉,好样的!” 刘志坚心喜激动中,这声有感而发之高呼声,立即引来周边众多青少年男子,一齐向其投来异样目光。而当观看比斗人群,见安小莉刚一出现在擂台外,其一双美目就在好奇地,且是直接朝刘志坚所在位置观看过来时,那一众受到美妙目光影响青少年男子,立刻便也加入到欢呼队伍中。一时间,“安小莉,好样的!”“安小莉,好样的”。那整齐合拍,高亢响亮之欢呼声,不断地响彻在武斗场上空。 “张大哥,你我快快前往广场出口处,只有如此这般,才能及时赶上送那位安小姐。如若不然,恐怕早就失去安小姐其踪影”。见安小莉从专用通道正快速向外走去,张成却仍然在低头沉思,刘志坚连忙出声朝张成催促道。 “刘兄弟,刚才张某既然已答应于你,此事自然不会反悔。走,为兄这就陪你走一趟”。见刘志坚一副急不可耐模样,张成转身迈步间,便朝刘志坚招呼着道。 当张成与刘志坚从拥挤人群中,急匆匆赶至武斗场外,其路边停放车马位置处时,安小莉与两名随行少女,三人也刚刚进入一辆豪华马车其车厢中。一位站在车厢旁年约六旬老者,正在不停地婉言谢绝着,那十几位站在马车后面,欲前去相送青年男子就此止步。 “张大哥,安小姐现已进入马车车厢,这可如何是好”。见这位老者在拒绝任何人跟随马车同行,刘志坚立刻着急不已地朝张成道。 略微一寻思,张成便道“刘兄弟,你曾遇见过安小姐两次,可否知道其家居何处”。 “刘兄弟,你无须过于着急,一会,你我跟随在马车后面行走即可,只要不被跟丢,就一定能找到安小姐居住之所”。见刘志坚摇头表示不知,张成立刻又出声予以安慰道。 听完张成所说跟踪计策,刘志坚略微一寻思,当感觉到此计确实可行时,立即就放下心来。用感激目光朝张成看了眼,随即,便站在原地安心等待着马车离开。 张成与刘志坚两人,一路不离不弃,蹑尾跟随在豪华马车后面,一路快速奔走小半个时辰,见马车放慢速度前行二十几丈远,随即,就停在一座宅院大门前,张成身形几个闪动间,便已出现在马车前一旁。 张成之所以如此热心地想让刘志坚,去与安小莉见上一面,实有感于刘志坚此人,为自己详尽地介绍过杨易其人其事,武修会馆为何要设立武斗场,以及居住在外皇城之人,其修炼功法等阶一应相关信息。也有感于刘志坚,对于安小莉那片痴迷之心可嘉,这才不怕浪费时间,尽上自己一份心意,从旁对其予以相助一二。 驾驶马车老者刚从其座架上迈步走下,张成立即就拱手朝其行上一礼,道“这位大叔,晚辈这位兄弟刘志坚,非常敬佩安家那位小姐,刚才在比斗擂台上之出色表现,现特意前来邀请安小姐,去附近一家酒楼赴宴,聊表其真诚庆贺之心意。为此,还请您老人家,去向安小姐告知一声”。 这位驾驶马车紫府期后期境界老者,在离开武斗场后不久,便就发觉张成与刘志坚两人,开始在后面跟踪。其后,一路上不离不弃尾随在马车后面,对此,老者也只是在心中,暗自笑上几声而已,而并未过多地放在心上。 此刻,自己刚从马车车辕座架位置上走下,两人本是相距近五十丈远距离,却只是在呼吸间,此人便已来到跟前,老者立刻用其惊讶目光,朝眼前这位年青人注视几眼。当发现张成修为已达紫府期中期境界,在又听完其一番所说后,便微笑着道“这位小友,老夫只不过是安家一名驾车护卫而已,如此重要之事,还是你当面向安小姐说明为好”。 安小莉迈着轻盈步伐走下马车车厢时,便已观看到张成在向赶车老者行礼,紧接着,就想让自己去酒楼赴宴,为刚才在武斗场获胜而予以庆贺。心中一阵震惊过后,其眼中所发出惊讶目光,立刻就朝站在张成身边之刘志坚看了过去。 查看到刘志坚迎上自己那目光中,明显透露出几分畏惧之色,略微一思量,便朝张成道“这位大哥,小女子无功不受禄,况且,此时去酒楼庆贺多有不便,若是刘兄在一个月之后,敢与本姑娘去擂台上比斗一场,届时,无论谁胜谁负,均由小妹做东,去酒楼庆贺如何”。 发现安小莉说完这番话后,其一双美目,随之就在紧紧地盯着刘志坚。而刘志坚之目光,却在不停地闪躲着,张成便道“安小姐,一个月后,你与刘兄弟上擂台比斗之事,容张某与刘兄弟先行考虑一下,明日午时,再来此地答复如何”。 安小莉稍稍犹豫会,便郑重地道“张大哥,明日午时,最好是刘兄亲自前来相告,否则,可别怪本姑娘从此以后,不愿再见到两位大哥”。言罢,便径直朝宅院大门走去。 见安小莉与两名随行少女,一行三人走进大门后,目不斜视已越去越远,刘志坚紧紧盯着安小莉那背影注视会,摇头叹息一声过后,转过身来便朝张成道“张大哥,小弟现已决定,一个月之后,本人一定会前往武斗场,在擂台上与安小姐比斗一场,即便是不幸落败,小弟也再无遗憾,就算作是用此举,来表明自己对安姑娘那片爱恋之心声罢了”。 “刘兄弟,刚才在武斗场,你已观看过安小莉与对手比斗时,其刀法攻击招式与手段。一个月后与之比斗,你可有必胜把握?如若不能,张某劝你还是放弃为好,也省得本人因为陪同你,而白白浪费掉不少时间”。见刘志坚为获取安小莉一片芳心,竟然在毫无获胜把握前提下,就决定去与之在擂台比斗,张成立即朝其激将着道。 见张成面无表情在看着自己,刘志坚稍显犹豫过后,道“张大哥,小弟虽然修为境界与安小姐相等,但所掌握攻击本领,还不如刚才那名身材高大魁梧年青男子。一个月后,如若真与安小姐比斗,估计不出二十招,小弟就会败下阵来”。 与刘志坚呆在一起已有两个多时辰,张成早就看出刘志坚修为境界,及真元力雄厚程度。刘志坚所修炼功法虽然为玄级,但从其身上所波动真元力来看,其雄厚程度,比安小莉还要强上那么几丝,只因受修习低等阶武术功法制约缘故,从而使其施展出之攻击招式,威力不够犀利与强大。 “刘兄弟,如若信得过张某,你现在就去寻找一处隐蔽之所,本人会亲自陪同你修炼三日,其余二十几天,你若能独自好好修炼,一个月之后,当你与安小莉上擂台比斗时,便可轻松胜出”。既然已决定要相助于刘志坚,玉成其与安小莉两人间之好事,自然不会半途而废。此时,见刘志坚已有些心灰意冷,张成立即向其鼓励着道。 刘志坚用那不敢相信眼神,紧盯着张成看了会,这才道“张大哥,你为何要对小弟如此这般好,而陪同小弟修炼三日,难道就不怕因此,而耽搁自己正常之修炼,或其他所需处理事情”。 张成微微一笑,道“刘兄弟,你一口一个张大哥叫着,张某总不能让你这般白叫,怎么着也得有所表示才行。走吧,你先去安家门房留话,让看门人转告安小姐一声,说一个月后之今日,你会准时在武斗场与之相见。然后,回家找处宽敞安静地点,本人便陪同你好好修炼”。 前往刘志坚家途中,据其介绍,刘家一共才不到二十口人,所居住宅院占地五亩多大小,家中主要靠经营一家日常生活用品店铺,来维持一家人之生计。刘志坚属家中长子,成年后,需要帮助父母亲去打理店铺生意。因而,平时可用于修炼时间,比许多同龄人都要少上一些。 不多时,两人来到刘家一间闲置厅堂,刘志坚刚一停下身形,便朝张成道“张大哥,这间厅堂一年之中,除家父抽空前来清扫几次,其余时间,根本就不会有人光顾,你看此地,是否适合小弟潜心修炼”。 朝这间面积达三十多丈大小之小厅,其前后左右来回扫视几眼,见墙壁和地面还算干净,厅内,除摆放一张大桌与几把椅子,而被占据一些面积外,其他地方则空无一物。 见此地既清静又宽敞,张成满意地点了点头,随手间取出一个玉简后,便朝刘志坚道“刘志坚,张某准备将这部地阶武功修炼功法,无偿赠送于你。但此事,绝不可对任何人言及,今后你若能与安小莉结成夫妻,倒也可以让其修炼这门功法,此事,你能否做到”。 “张大哥,我刘志坚在此发誓,今日你赠送本人修炼功法一事,绝不会向任何人道出,如若违背此誓言,我刘志坚今后不得好死”。玄级功法与黄级功法,绝大多数情形下,均是用兽皮或纸张记载,只有地阶级以上功法,才会用玉简刻录。见张成手中拿着一个玉简,刘志坚先是为之呆楞了下,当听到张成只提出一条极为简单要求,就愿意将之无偿地赠送给自己,刘志坚立刻毫不犹豫地,当面向张成立下重誓。 见刘志坚在自己面前,竟然立下如此重誓,张成便道“刘志坚,这部地阶功法名曰真武诀,此功法中,另外还记载着一套剑法与一门步法,你先用一天时间,将真武诀后天期与先天期修炼内容,全部参悟透彻。等你真正领悟到功法修炼要义,张某便会在这间小厅内,布下一座三阶简易聚灵阵,让你在阵中好好安心修炼。两日过后,修为境界能否得到提升,就只能看你是否有无造化罢了”。言毕,随手就将手中玉简递给刘志坚。 刘志坚赶紧用其颤抖着之双手,迅速接过玉简,待激动心绪稍微得到平复,目露坚毅目光朝张成一点头,席地盘腿坐下后,随即,就将玉简紧贴于前额,开始用意念去仔细观看,其中所记载功法修炼内容。 观看到刘志坚如此这般举动,张成觉得其心境还算不错,稍显满意略微一点头。用灵石布设下一座聚灵阵,又迅速将其开启后,随即,便走至厅堂门口旁,席地盘腿一坐下,在为刘志坚把守大门同时,自己也开始在修炼炼神诀。 第一百三十九章 转换加持 张成随同刘志坚来到刘家,不仅慷慨地赠送给刘志坚,一部非常珍贵之地阶武功修炼功法,而且还计划用不少上品灵石,为其布设一座三阶简易聚灵阵。而所以会如此而为之,皆因张成在十二岁那年,家中既无任何修炼功法,自己又无能力购买情形下,袁明远大人在途经青云镇时,无私地向张成所在及弟班学子,传授开山拳,奔雷掌,游龙步法和连云剑法四技。正是受到袁大人那不求任何回报,全力相助于他人之深刻影响,便也想要用自己手中所掌握资源,相助于刘志坚这位普通家庭出身青年,让其修为境界能得到快速提升。同时,还想通过此举,来促成其与安小莉两人间之好事。 提及安小莉这名妙龄少女,张成对此人也颇为敬佩。身为中等家族之小姐,放着那养尊处优舒适日子不过,却成天醉心于武功修炼,并且还有胆量前往武斗场,在擂台上与同等境界年青男子进行比斗,其勇气确实令人为之称赞,胆略也值得他人心生敬佩。 三天时间很快就已过去,张成收取用于布设聚灵阵之灵石后,再朝刘志坚仔细观察会,随之便道“刘志坚,你这修炼天赋还算不错,仅用不到一天时间,就将真武诀后天期,及先天期修炼功法精义,全部参悟透彻。转修功法后,也只用不到两天时间,修为境界不仅有所提升,而且境界还很稳固。今后,你若能再好好修炼真武诀中,所记载之剑法与步法,在擂台上与安小莉比斗时,轻松随意胜出,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”。 刘志坚连忙起身站好,赶紧弯腰躬身朝张成行上一大礼,道“张大哥,你对小弟这番无私授艺之恩德,志坚会永远牢记于心,今后但凡有所差遣,小弟一定会全力以赴而为之”。 张成点了点头,道“刘兄弟,安小莉是位值得令人敬佩之好姑娘,今后若是将其迎娶回刘家,你可得好好对其珍惜,并多加善待才是”。 见刘志坚脸色微微一红,赶紧朝自己使劲地一点头后,随之,就显得一副不知所措模样。张成对此只是微微一笑,身躯一侧转,便毫不犹豫就朝厅堂外走去。 果断地谢绝刘志坚,那千般万般执意之挽留,回到自家宅院时,随之就觉得自己浑身轻松舒坦。走进房间稍作感慨,张成这才开始回顾与思考着,当时在武斗场听到刘志坚那几番详尽介绍,及观看那两场精彩比斗后,所带来之收获与感想。 对于杨易这位武痴,张成从内心深处,不仅钦佩其坚持不懈,刻苦努力修炼之韧劲,与永不言败之旺盛斗志,而且还佩服其从来不欺凌弱小,值得令人赞赏之武德品行。对于安小莉那位巾帼女修,也非常钦佩其胆识与勇气,以及不输于大丈夫之豪爽性格。 而令张成更加有所感慨的是,即便是在繁华富裕如斯,武修大能者云集之外皇城,也只有极少数人,才有机会修炼地阶类功法,少数人才能接触到玄阶功法,而大多数人均在修炼黄级功法。但尽管如此,那些同龄人之修为境界,并未比自己这位修炼顶级天阶功法之人,而低上多少。 一阵感慨过后,立刻就激起张成内心深处,那高逾万丈般之豪情,想成为一位强者之信念,顺势而愈发变得更加坚定。灵感一闪现间,就开始认真思考着,自己真元力与法力这两者之间,如何令一方,转移嫁接到另外一方之后,瞬间就成为其中一份子,融合叠加在一起时,随之就使自己真元力,或是法力成倍得到增加,并可迅速运用于攻击,或是防守招式之中。 距离皇城二十多里远外之大梁山,山峦连绵起伏长达近千里,其最高山峰大梁峰,高近千丈。大梁山因为风景秀丽,众多高山峡谷中生长着不少奇花异草,且离皇城不远缘故,常年吸引着不少皇城青少年男女,结伴来此游玩。此时,在大梁山中部其山脚下,一名身着普通青色长袍,长相显得有些清秀年青男子,正独自一人,慢慢地行走在一条山道上。 继续向前行走会,年青男子突然就朝旁边一条小路走去,灵识观看到前方小路上,及其两侧并无其他行人存在时,突然间,便施展出一种非常独特步法。随即,但见山涧小道上,其微尘尘起处,一道青色身影,就如同一道虚幻身影般,正在朝大山深处飞逝而去。 张成之所以要来大梁山,并非是一时心血来潮,来此观看其山川秀丽景色,或是来散散心随意走动一番。而是想要在山中找到一处偏僻幽静地点,好好试练一下在运转真元力时,如何让丹田中之法力,也能加入到其中,并使两者瞬间融合后,达到攻击威力倍增效果。同样之,在运转出法力时,如何让丹田中之真元力,迅速加入到法力中时,两者瞬间有机融合后,从而使攻击威力变得更加强大。 觉得在自家宅院内,不适宜也很不方便全力试练,在自家宅院附近,接连请教几位老者,关于外皇城附近四周,其具体地形地貌之介绍后,张成便选择来到大梁山深处,寻找到一处较为满意合适地点,在此潜心修炼及练习几日,以便从中探寻摸索出一条可行之路径。 小半个时辰过去,张成已来到大梁山主峰,其下方一个山谷前,灵识朝内中仔细扫视会,见这个八九里地大小之山谷内,并无其他人在活动,且十分适合自己在其中静心参悟,及修炼与练习时使用,迈步间,就朝前面林中走去。 快速穿过几处林木茂盛地,及一小段灌木丛林后,随之就来到山谷深处。见前方山脚下有面四十多丈高,宽九十余丈之山岩石壁,走至离石壁前十余丈远处站定,闭上双目,再平心静气思索会,睁开双眼时,右手紧握拳头,随之便朝前方迅猛地一击而去。 一只巨大拳影,迅猛地击中在石壁岩层上其瞬间,当“砰”地一声消散开,细小碎石全部掉落在下方灌木丛中,其扬起尘土也在逐渐消散开时,离地面高愈一丈之石壁上,立即就显露出一眼三尺大小,深逾六余尺之小石洞。 观看到刚才所施展出这一拳,其轰击威力及效果不佳,随之就在仔细回想着出拳瞬间,法力当时加入到真元力中之数量,以及真正被融入数量之多少。只是对施展过程略加回忆,再稍加体悟与感受,张成立即便在摇头苦笑不已着。 早在三年前,张成曾经在一户农家小院,就真元力与法力两者之间,如何进行相互转换及加持运转法诀,潜心参悟一个多月之久,并成功参悟出运转法诀,后经修炼几日,就初步步入其门径。其后,因只注重自身修为境界之提升,而忽略对门功法之进一步参悟,更未曾花费任何时间,去予以修炼,刚才用真元力施展一招开门见山拳法时,法力瞬间加入到真元力中之数量,只有比从丹田调动出时,十成中一成稍多一点而已。而真正融入到真元力之中,叠加后能发挥作用之法力,则一成还不到。 感慨着自己好不容易参悟出之法诀,因时间荒废太久,而变得十分生疏,不堪使用时,张成不敢再有任何犹豫,席地盘腿一坐下,待心中着急情绪得到平复,立即就开始参悟真元力与法力,两者互相转换及加持之运转法诀。 潜心参悟两个日夜,又用心默默地演练半日,感觉到自己此次所花费功夫,其收获确实有些不错,起身后,先是舒展下已变得有些僵硬身子,又驻足静立片刻,心中随之便默默地演练着,法诀运行或运转时,真元力及法力在各条经脉中运行,乃至最后到达手掌部位,而即将使用之际,两者相互叠加之状态。觉得运行已变得十分顺畅,叠加时,相互之间也已变得有些契合,这才深深地呼吸几口新鲜空气,调用出丹田中真元力与法力,运转法诀让其在经脉中快速运行着,当一齐集中于右手手掌,在即将汇集于一处之瞬间,便迅猛地朝前方石壁挥拳一击。随着“砰”地一声响过,石壁上,离两日前被轰击出那方小孔洞旁,又露出一眼三尺大小,深度近八尺之小孔石洞。 感觉到此时真元力对法力之包容性,与契合程度已增加不少,攻击威力已增强几成,张成这才稍感满意地点了点头。很显然,经过这两天多之潜心参悟与修炼,此番试验效果还算不错,选择来大梁山修炼之决定,也十分正确。 略微一寻思,张成接连后退出三十多丈远,感觉到自己此时所站立位置,与前方石壁相对距离较为合适,立即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把三阶灵剑法器持在左手中,法力连同真元力先后一调出,进入经脉全速运行及运转时,左手所持灵剑,随之就朝前方石壁发出迅猛一击。 真元力初步转换成法力,随之又加入到法力层上,叠加融入其中后一剑迅猛刺出,一道近四丈长,且显得有几丝厚重剑芒,就如同一道闪电击向石壁一般。当“轰隆”声传出,待尘埃落定时,前面石壁上,刚才所出现那两眼小孔石洞其上方,又已出现一个四尺大小,深近三丈之小坑洞。 感觉到此次用法力施展剑术攻击,因运转法诀让调用出之真元力,迅速融入到法力之中,并由此而形成叠加效应,从而让其攻击威力增强两成有余,张成对此稍感满意时,随之便微微笑了笑。 有感于这两次法力与真元力,在双向运行至一处其瞬间,融入后再行叠加,其契合程度,及攻击效果确实还算不错,张成一时间便来了兴趣,观看到右前方十几丈远处,就有一棵大树,迅速将法剑收入储物戒中,调用出丹田中相应数量之真元力与法力,法诀快速而稳定运转中,右手手掌一立,随势就朝右前方猛然一挥出。只见一只巨大掌影,一闪而出时,就如同一道闪电般,瞬间就击中在大树其下方树干部位。 随着“咔嚓”一声在响过,又当时间过去三五息之后,这才响起大树那哄然倒地声响。感觉到真元力在法力融入加载下,自己施展掌法时,其攻击威力也已增加两成多,张成那张稍显清秀脸庞上,也终于露出几分灿烂笑容。 对两余日潜心参悟与修炼,其效果经施展拳法,掌法与剑法,对其一一进行检验,感觉到催动法诀运转时,其真元力与法力运行路线,已更趋完善,在经脉中运行时,也变得更加顺畅,互相转换叠加后,其契合度得到进一步加强,攻击威力也有明显提高,关键时刻对敌一经使用,很有可能就会成为一大秘密杀手锏。 两余日,只是随随便便那么一过去,自己就有如此丰厚之收获,心情自然就变得十分舒畅。心满意足正准备离开山谷,去其他地方猎杀一只野兽,用于好好犒劳下自己时,发现前方山林中,有几道身影正快速朝自己所在地,一路飞奔而来。 第一百四十章 遭遇挑战 张成并非胆小怕事之人,况且,自己在这山谷中,只是修炼及试验功法而已,并非在做那伤天害理或见不得人之事,因而,并不惧怕其他人前来查看。不过,当灵识观看到这一行四人,均为自己所熟悉之人时,便不由自主地有些好笑起来。 未曾想到事情有时候,还真就是那么碰巧,自己在外皇城所认识那非常有限几人,即使是在远离外皇城之大梁山,此时,也能有幸地与其遇到。为此摇头发出几声感慨后,便站在原地耐心地等待着,孙小萌与其弟弟孙小斌,这一行四人之到来。 仅仅等待不到十息时间,两男两女一行四人,就已飞奔至张成三十余丈远处。见前面这位背负双手年青男子,正在微笑着看向自己时,孙小萌立刻惊讶着道“张大哥,怎么会是你在这里,小妹在山谷外,远远就听到从此地,接连有响声在传出。刚才,是不是因为你在与其他人打斗,才出现如此大动静”。 张成摇了摇头,道“孙小妹,张某从不轻易与他人打斗,刚才所发出之声响,只不过是为兄练习功法招式时,不小心所产生出而已,你不必为此而感到惊讶”。 朝张成身后不远处,那棵倒在地上大树扫视几眼,其目光,紧接着又发觉前方石壁上,那几个刚出现不久之小坑石洞,孙小斌立即惊讶着道“张大哥,你现在之本领,是不是又增强不少”。 “小斌兄弟,为兄与你等分开后,时间已过去半个多月,现如今,你那武功修为,即将由先天期后期初阶,而进入到巅峰境界。怎么着,就你修为境界能有所提升,难道为兄就不行”。见孙小斌说话时,显现出一副震惊不已模样,张成立即有些好笑地朝其打趣道。 孙小斌挠了挠头,道“张大哥,小弟不是这个意思,小弟是想说,大哥你不仅境界提升得很快,而且你那高强本领,小弟恐怕是永远都追赶不上”。 张成不想在此事上,与其多做纠缠,况且,还想对孙氏兄妹在张无名一事上,为自己保守秘密而有所表示,便朝孙小斌道“小斌兄弟,为兄时常服用灵丹,或使用灵石进行修炼,修为境界才提升得有些快,等过两天回到皇城,为兄便亲自动手,为你兄妹炼制几炉灵丹如何”。 “张大哥,你真会炼制灵丹?现在是几阶炼丹师”。张成话声刚一落下,孙小萌立刻震惊不已着道。 略微一斟酌,张成便道“为兄也不知道,自己究竟达到几阶炼丹师水准,只不过能炼制出三阶上品灵丹而已,以此来衡量,应该属于三阶炼丹师吧”。 “小弟听家中长老说过,炼丹师绝大多数为灵修,张大哥,你只不过是名武修而已,怎么可能炼制出三阶上品灵丹”。见张成自称其是位三阶炼丹师,孙小斌立即极不相信地出声道。 在仙武大陆,灵修与武修,其修为只要进入到金丹期,或是武王期境界,即可进入常年不吃不喝之辟谷境界。张成武功修为,虽然已达到武王期初期境界,但因为年龄有些偏小缘故,因而,也还未真正达到不需吃喝,就不感到饥喝之地步。 张成已有近七日未曾食用过任何食物,此时,感到腹中有阵阵饥饿感在传来,便道“孙小妹,小斌兄弟,你等这就随为兄离开,去其他地方猎获一只野兽,待烧烤好后,你我一边吃喝着,再一边聊其他事情如何”。 十九岁之孙小斌,目前还处于身体发育年龄,听张成提及到吃喝时,其腹中,随之就有咕噜声在响起。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道“张大哥,小弟身上还带有一些食物,不如现在就吃上几口,也好迅速赶走这讨厌之咕噜声”。 前来这座山谷途中,灵识查看到附近山林中,虽无妖兽踪影,但一些体型较大野兽,却还发现有那么几只,如果再找到一处风景优美之地,一边吃着烤肉,一边欣赏着大梁山上其秀丽景色,也应别有一番情趣。想到此处时,张成便微笑着道“小斌兄弟,为兄烧烤手艺还算不错,你不如先稍加忍耐会,等猎获到野兽将之烧烤好,你我再尽兴吃上一顿烤肉可好”。 “张大哥,你快点在前面带路,也好能尽快寻找一只野兽,小弟现在就对那诱人之烤肉,已有些急不可待”。得知张成其烧烤手艺不错,孙小斌对此有些急不可待时,便连忙朝张成催促着道。 而令张成未曾想到的是,自己在山谷中试练功法时,所发出那几声异响,早就引起山谷外附近地域,一些好事者之关注及猜想。随即,不少人就陆续朝向山谷方向快速赶来。 再说杨易此人,当时在武斗场使出浑身解数,集真元力于一拳,将比自己高出一个小境界之赵长乐,一拳而击出擂台,在真元力耗尽时,随之又进入极度亢奋状态,哈哈大笑几声过后,便就昏倒在擂台上。但其身体与丹田,并未因此而受到任何伤害,几名随行护卫将其救回家中,只用三天左右时间,便将所耗尽之真元力恢复如初,且还增加那么几丝,一时高兴之下,待修为境界一稳固,便带领几名随行护卫来大梁山游玩。前往大梁峰途中,当听到前方山谷中,接连有异响声在传出,以为这是有人在此打斗,便带领护卫迅速朝山谷赶来。 张成与孙小斌一行五人,刚行走出两丈多远,四名年青男子就已迎头飞奔而来。迅速朝张成等人,及躺倒在地上那棵大树扫视几眼。当见到张成一行五人,正在继续向前行走着,跑在最前头位置那位方脸青年男子,连忙拦住张成去路,又拱手朝张成行上一礼后,便道“这位兄台,后面那棵大树,可是为你所击倒”。 这四名青年男子刚一出现,张成便已认出这一行人之身份,因觉得在此时此地,并不适合与之多加交谈,便朝方脸年青男子拱手还上一礼,随即又稍微一点头,便想侧身绕开其所站立位置,尽快离开此地而去。 张成脚步刚一迈动,前面那位方脸年青男子,赶紧就朝旁边移动一步,随之就急切地道“这位兄台请留步,本人姓杨名易,不知兄台尊姓大名”。 张成迅速停下脚步,心中有所不喜间,便面无表情道“本人姓张名成,不知杨兄弟拦住张某去路,究竟有何用意”。 “张兄,从外貌上看,你年龄应该比杨某还要小上一些,但却称呼本人为兄弟,难道你那年岁,比杨某还要高出一些,本人真实年龄,你又是如何得知”。见张成称自己为兄弟,杨易心有不愿时,立即就朝张成有所责问道。 见杨易此时,既不想让自己轻易离开,且话中还带有责怪之意,张成便道“在外皇城,武痴杨易鼎鼎大名,二十五岁年龄有谁不知,又有谁人不晓。张某今年二十有六,正好比你大上一岁。怎么样,杨兄弟,现在是否可以让张某离开”。 “张兄,既然你已知晓兄弟之性格与喜好,此事便就更加好说。杨某现在要向你发起挑战,只要你我两人,在此好好比斗一番,无论胜负结果如何,张兄随时皆可离去”。见张成对自己年龄等情况,已经有所了解,杨易为之嘿嘿笑了笑,随即,便直言不讳地朝张成道。 见杨易身后赶来观看人数,已在变得越来越多,张成眉头稍微一皱,便朝杨易道“杨兄弟,按照以往习惯,你一向只比你修为境界高之人,才会对其发起挑战。而你我两人修为,同处于紫府期中期境界,今日为何突然就有所改变,而故意针对张某,这可不是你武痴杨易行事风格”。 杨易朝附近四周环顾一眼,随即,便显得有些兴奋地道“张兄,你身后那棵被击倒大树,如同被锐利法器斩裂开一般,其断开处,显得十分平整光洁,杨某自信难以做到如此地步。总之,你若是不与本人比斗一番,杨某定然不会让你痛快离去”。 张成虽然很是反感杨易,此时之无理纠缠,但对其常年勤奋修炼,与永不言败之斗志,以及那高古武德,心中仍然保留着几分敬佩。心感难以拒绝时,稍微一思量,定下一条计策后,便道“杨兄弟,你若真想让张某在此与你比斗,你我双方之间,只可出手一招,否则,本人不愿与你再次对话,更不愿你比斗。同不同意,你尽管试试看”。 得知张成不知因何种原因,而不愿与自己尽兴比斗一番,只想用一招就敷衍了事,杨易脸色顿时就变得有些难看,稍微犹豫过后,这才道“那好吧,一招就一招,但张兄必须先告诉杨某,刚才击倒大树时,你所用招式是拳法,还是掌法”。 “掌法”。见杨易说话时,其目光在游移不定,张成便非常直接地朝其答复道。 见张成说话,竟然如此爽快而又直接,杨易刚才还想要迅速找出一个理由,来与其再多比斗几招之想法,立即就已熄灭。朝身后人群观看几眼,随即,便高声道“本人姓杨名易,现在想与前面这位张兄,在此地比试一招掌法,不知有哪位兄台,愿意前来主持此场比斗”。 在杨易身后及左右两侧,或稀疏,或稠密站立着近百名青少年男女,以及一些中年男女。其中,有近六成以上,均见过或是听说过杨易此人。此时,见杨易想在人群中,寻找一位主持比斗仲裁者。众人一阵左顾右盼,又相互观望几眼后,随即,就在目不斜视不言不语着。 此时,在这一众围观人群中,武功修为达到紫府期境界者,其数量确实寥寥无几,那些与杨易有交情或是相识之人,因修为境界比杨易还要低上不少,自然不敢挺身而出,前来主持这场比斗。一些不认识且修为比杨易低下者,因怕由此而招惹到是非,更不敢轻易出声,而那些跟随在青少年男女身边之护卫,即便是有个别紫府期高手,其修为境界也已超过杨易者,但未经自己聘请主人之授意,也不敢自告奋勇地挺身站出来。 寂静等待中,几息时间很快就过去,当杨易以为无人愿意出面,为自己与张成来主持这场比斗时,在观看人群后面,一名四十多岁中年男子已越众而出,快速来到杨易身后三余丈远处,随即便道“杨易天骄,本人姓杨名斌,因十分敬佩你那永不言败之斗志,以及与人平等相待之武德,现主动前来自我推荐自己,来主持你两人间之比斗,不知杨天骄意下如何”。 “多谢杨叔谬赞,晚辈与张兄这场比试,就交由前辈来主持即可”。观看到杨斌修为已达紫府期后期境界,且发现围观人群中,并无一人比杨斌更为合适,杨易随即便高兴地朝其应允道。 听从杨斌一招呼,张成与杨易迅速来到一处山石裸露地面,两人相对二十丈远处站立好,此刻,张成不想让杨易那自强不息之意志力,与永不言败之斗志,因为仅与自己比斗一招,由此而受到巨大打击。当想到杨易此人,其真元力虽然也算雄厚,但即便是处在同等修为境界下,比自己也要相差两成之多。更何况,自己那真实修为,比杨易要高出一个大境界,因而,决定只使用紫府期中期境界之七成真元力,来与其比斗一掌。 当杨斌宣布双方比斗开始,张成右掌迅速一立,一只隐隐带有雷鸣声巨大手掌虚影,随之就迅猛地攻向杨易。 杨易经常时不时地,就去武斗场与其他高手打斗,自然而然就知道,比斗时把握先手之重要性。在杨斌宣布比斗开始瞬间,便也全力运转出自身真元力,右掌一立间,便迅猛地攻向张成。 随着张成与杨易两人,不分先后攻击对方那只巨大掌影,在半途中猛然一相遇,“砰”地一声巨响,就已在空中四散传开,令位于几十丈远处观看众人,均为此而感到耳鸣不已。 “蹬,蹬,蹬”。受到那猛烈真元力之反震,张成接连后退出四步,其脚步这才停下。而所经过地其坚硬石面上,已出现八个两寸多深之脚印。 反观杨易,身形只是向后退出不到三步远,其脚步,立刻就停止后退。且在坚硬石面上,所留下那一行深浅不一脚印,其最深处,还不到一寸。 “杨兄弟,你我比斗胜负已分,张某技差一筹,今后有缘再见”。语毕,朝其略微一拱手,张成转身便朝山谷外走去。 杨易刚刚打出斗志,正想要与张成再比斗几掌,见张成朝自己拱手行上一礼,打声招呼就已快速离开。此时此刻,当着众多围观人之面,也不好意思再行拦阻,只好看着张成那越走越快,越去越远之背影,无可奈何地叹息出一声。 第一百四十一章 查探天骄 山谷深处一条小溪边,此时,张成正在与孙小萌孙小斌等人,津津有味地吃着烤野山羊肉。孙小斌一连吃下两串烤肉后,显得有些口齿不清地道“张大哥,小弟长这么大,还从未吃过如此美味之烤肉,你这烧烤羊肉技艺,比外皇城中,许多大厨都要强上不少”。 张成已有较长一段时间,未曾动手烧烤过,吃到高兴处时,便取出一酝二十斤装五百年陈酿,打开酒酝封口,一股浓郁醇厚酒香味,随之便在小溪边飘散开来。 一闻到这浓郁酒香味,孙小斌用鼻子猛然地吸上几口,赶紧将满嘴烤肉匆忙咀嚼咽下,见张成只顾给其自己倒满一碗酒,便有些不好意思道“张大哥,你这五百年陈酿,能不能让小弟也品尝几口”。 用真元力操控着酒碗递给孙小斌,张成转而朝孙小萌道“孙小妹,不知你有无兴趣,也品尝一下这陈年佳酿”。 孙小萌脸色微微一红,连忙摇了摇其玉首,道“张大哥,小妹不善饮酒,你只管与小斌痛快对饮就是。对了,张大哥,刚才与武疯子比斗那一招,当时你施展出几成真元力”。 拿出一只空碗,给自己也倒上满满一碗后,张成这才道“嗯,差不多有八成吧”。 “张大哥,在武皇谷中,元帅府那一众武王期境界强者,都抵挡不住你一招之攻击,就凭武疯子那修为,只不过是紫府期中期境界而已,怎么可能逼迫你使出八成真元力”。孙小斌刚喝上一大口陈酿,正在砸吧砸吧着嘴,听张成有如此一说,立刻很是不信地道。 张成不想将自己一些秘密,过多地向外人透露出来,转而朝孙小萌道“孙小妹,不久前,元帅府是否有人去过你孙家,专门找你兄妹三人,询问一些事情”。 “张大哥,此事你怎么会知道,难道元帅府,已有人将此事相告于你”。孙小斌立刻显得有些惊讶不已地道。 张成微微笑了笑,道“小斌兄弟,张某可不想与元帅府任何人打交道,如果为兄未曾猜错,那位身材魁梧年龄四十多岁,修为在武王期中期境界之张无名,这些基本特征,应该就是从你兄妹三人口中,所传而出”。 孙小萌与孙小斌姐弟俩,立即用那惊讶目光,盯着张成紧紧注视会。随即,孙小萌不无感叹着道“张大哥,未曾想到你心思如此缜密,判断事情又如此准确,如果有谁成为你生死对头,此人,就很难躲过被你追杀之噩运”。 张成摇了摇头,转而换成另外一个话题,道“孙小妹,不知你对外皇城那家多宝阁,究竟了解有多少,发出高额悬赏寻找张无名此人,其真正目的何在?” 孙小萌稍微一思索,就朝张成道“张大哥,就小妹所知,多宝阁位于外皇城城府,其左侧一百余丈远处,是一家专门出售高等阶法宝,与高等阶灵丹之商铺,其档次及规模,在外皇城可以说是首屈一指。此外,多宝阁还专门设立一个,用于收集与出售机密情报之机构。至于多宝阁为何要寻找张无名,此事,小妹确实有所不知”。 张成略微一寻思,既然暂时还想不出,多宝阁为何要寻找自己之原因,便朝孙小萌微笑着道“孙小妹,你兄妹顶住元帅府之重压,而替本人隐瞒身份,等回到皇城,为兄想为你兄妹三人,亲手炼制几炉三阶上品增元丹,以略表谢忱”。 “张大哥,你那救命恩情,我等尚未回报,更何况,以我孙家财力,如果想要买些高等阶灵丹,应该不会有何问题,此事,还请大哥不要再费心思”。孙小萌赶紧朝张成回绝道。 仔细一想也是,皇城各大灵丹商铺中,其高品阶灵丹数量不少,只要身上有足够多灵石,那些四至五阶,乃至更高品阶灵丹,均可随意购买到。因而,以孙氏大家族之雄厚财力,购买些高品阶灵丹自然不成问题。对此,张成也只好是微笑着摇了摇头,随即,便开始与孙小斌及其随行护卫,一阵痛快地吃喝着。 不多会,见孙小斌与其随行护卫,两人均已带有几分酒意,而孙小萌与其随行护卫,也已停止食用烤肉,张成便将烤肉所用那座简易炉灶,及几排木架尽数拆除掉,与孙小萌姐弟俩道声告辞,便迅速离开而去。 独自一人返回外皇城,考虑到因多宝阁发出悬赏,目前正到处有人在寻找张无名,为避免一不小心,就被元帅之人前来寻找麻烦,张成决定去往其他地方暂避一时,回到自家院落后,立即就开启那座三阶防护法阵,走出宅院套上大锁,又在大门上稍加布置,便朝外皇城那座高大城门走去。 在比斗场观看杨易与赵长乐比斗时,张成曾听刘志坚提及过,皇城外有位名叫孙志刚之少年武学天才,杨易曾为此赶了两天两夜路程,独自一人上门前去挑战。当时听到这一消息,张成就有些心动,如今离杨易上门挑战,时间已过去近十年,也不知这位少年天骄,其修为又进入到何等境界,武德品行与杨易相比,两人之间是否存在差距。 孙志刚所居住之孙家镇,距离皇城有近三百里远路程。张成走出皇城后,因无需急于赶路,便开始在不紧不慢地行走着。在尽情欣赏沿途景色时,也不时地与过往行人交谈几句,以便尽可能多了解到一些当地风土人情。如此这般三日过去,张成这才来到一个两千余人所居住之小镇。 找到一位路人稍微一打听,得知此镇即为孙家镇,此时,张成并不急于前去寻找孙志刚此人,而是朝前方路边那家客栈走去,想在客栈先暂时住下,打听清楚孙家镇有关情况,及孙志刚现状后,视情形再付诸行动。 走进客栈前厅,见厅堂内客人寥寥无几,张成来到掌柜柜台前,朝一位五十岁多岁中年男子拱手行了一礼,道“本人姓张,请问掌柜贵姓”。 “张小哥,本人姓孙名旺,你称呼一声孙掌柜即可”。孙旺连忙还了一礼,随之,又连名带姓一同向张成介绍着道。 “孙掌柜,张某观看到你这客栈,好像只有三五人在投宿,若是常年如此,你这家拥有几十间客房之客栈,如何能经营得下去”。张成灵识朝四处扫视会,随即,便显得很随意地朝孙旺询问道。 孙旺微微笑了笑,道“不劳张小兄弟费心,你可能有所不知,等再过一段时间,此地就将进入大雨时节,因而,途经此地之车马行人,自然而然就会比平常少上许多,在客栈中留宿客人,此时显得较为稀少,也就不足为怪”。 张成略微一点头,道“孙掌柜,此镇称之为孙家镇,是不是因为在镇上居住人家,大多数为孙姓,其他姓氏甚少缘故”。 “张兄弟,正如你所猜测般,本镇绝大多数住户,均为孙姓人家,其他几种姓氏,虽说也有一些,但总共加起来,还不到一成之数。不知张小哥想在本店留宿多久,若有事需要老哥效劳,你尽管吩咐一声”。孙旺微笑着点了点头,随即,便十分亲切地朝张成招呼着道。 见厅堂旁边就有间小膳食厅,张成便道“孙掌柜,本人此时闲来无事,你能否这就去后厨安排一下,将客栈几样最具特色小菜,孙家镇最有名气好酒,准备好后让伙计送到旁边膳食厅。一会,张某正好有件小事,想要当面请教孙掌柜,届时,你我两人再边吃边聊如何”。言罢,张成取出一块下品灵石,随手就递给孙旺。 孙家镇西面有座大山,此山名曰昆山。山中,不仅有一至二阶妖兽,与不少野兽存在,而且还生长着不少菌类,以及可用于烹饪菜肴之其他类植物。孙旺在此开店只为求财,对张成所递过来之灵石,自然不会有所拒绝,将灵石放入左手衣袖袋中收好,让张成先去客房安顿,自己则赶往客栈所在后厨,吩咐一位大厨精心烹饪五种野兽肉,五样菌类小菜,然后,再迅速送往膳食厅。 张成在客房稍作安顿,简单洗过手净过面,走出客房后,便有些期待地朝前厅走去。刚一走进膳食厅,便见到餐桌上,已摆放着十盘特色菜肴,仔细观看几眼,食欲随之便已大开。 快速来到餐桌旁,随便选择一把椅子落座,刚举起一双筷子,正欲选择一样最为喜爱菜肴食之,孙旺拿着一只小酝酒,已满脸笑容就走了进来,道“张小哥,有菜无酒很是无趣,一人独酌更是乏味,难得老哥今日有些空闲,这就来陪你好好喝上几杯如何”。 见孙旺来到桌前,只是站着而并未落座,张成便道“孙掌柜,还不快快请坐,只有坐下后,你我才方便喝酒聊天”。 孙旺摇了摇头,站在桌前仍未落座,先是将手中小酒酝轻轻放在桌上,然后,才郑重其事地道“张小哥,这一小酝昆黍酒,老哥我已珍藏五年之久,一直未曾拿出来招待亲戚或朋友,更舍得自己独自享用。此酒,乃是用黍粮与几种独特灵草,再取用昆山上之小溪水,经过十几道工序精心酿制而成。饮用昆黍酒,不仅能使人强身健体,而且对练武之人,稳固其修为境界,也有少许助益”。 见孙旺视小酒酝如同一件稀世宝贝,小心翼翼地将其放在桌上,且又一脸正经地详尽介绍着昆黍酒之功效,张成便道“孙掌柜,晚辈以前,也曾品尝过一些陈年佳酿,不如你这就将酒酝打开,让张某先品尝一口,然后,再做评介可好”。 孙旺不慌不忙在椅子上落座,熟练地打开酒酝封口,给张成桌前酒杯倒上,再给其自己也倒上一小杯后,道“张小哥,昆黍酒香浓醇正,略带甘冽,且其性又有些刚烈,在饮用时,你最好是浅尝慢品为好”。 张成还从未听说过昆黍酒之名,更未曾饮用过,此时,听孙旺介绍此酒竟然是如此独特,拿起小酒杯后,便只是浅浅地泯上一小口。当酒水沾上舌尖,进而触及到味蕾部位时,顿时就感觉如同孙旺所说般,确实显得与众不同,心中,也随之就被狠狠地震惊了下。 张成喝过普通劣质酒,也曾品尝过灵酒,更未曾少饮用过百年及以上之陈年佳酿。此时,只是小小地泯上一口昆黍酒,腹中那有数几条酒虫,立刻便被其悉数勾引出来。 一口喝干杯中酒水,张成便道“孙掌柜,昆黍酒其味道,与口感确实不错,不知你这客栈中,收藏年份达五年以上之昆黍酒,此时还有多少,其价格又如何?若是出价合理,本人愿意将你这客栈中,所有昆黍酒全部购买下来”。 孙旺在泯上一口昆黍酒,又动筷吃上几口菜后,这才慢条斯理道“张小哥,昆山上之小溪水,虽然取之不尽不之用竭,但这种黍谷,却只能在后山,那几处山坡地上,才能正常生长及有所收成。年份好时,每年黍谷产量,也只有不到一万五千斤左右。孙家镇人虽然也非常喜欢饮用昆黍酒,但更喜欢用黍谷米,所烹饪出来之食物。正因为如此,镇上所开办那家酿酒作坊,每年所酿造出之昆黍酒,其总量也不足两千斤。因昆黍酒其数量十分有限,酒坊对外出售时,不仅只出售给本镇住家,而且对每人之购买量,也有严格限制。本掌柜虽然与酒坊坊主,两人之间是堂兄弟关系,但每年,最多也只能购买到四十斤左右。此时客栈中,只剩下今年新酿造之昆黍酒十斤,若你真愿意购买,老哥我就按每斤五十两银子价格,全部出售于你”。 品尝到昆黍酒那醇正香浓,以及性烈而又不失柔绵那种独特感,张成欣喜之下,随手便取出一块下灵石递给孙旺,道“孙掌柜,剩下那十斤昆黍酒,张某决定全部将之购买下,这块下品灵石,还请快点收好”。 见张成出手如此大方,孙旺满脸笑容可掬接过灵石,迅速就将其收入怀中,又赶紧给张成杯中倒满后,道“张小哥,今日能与你坐在一起喝酒,让老哥我感到十分高兴,一会,你我两人,便将酝中这两斤昆黍酒,全部喝干如何”。 张成微笑着略微一点头,与孙旺接连干上三小杯后,道“孙掌柜,晚辈曾听他人提起过,你孙家镇出了位天骄般武修人物,此人姓孙名志刚,你能否将其详细情况,为张某介绍一二”。 隐约地感觉到,张成为何要打听孙志刚之意图,正犹豫着要不要与之相告,见张成已然一手拿着小酒酝,一手拿着一只酒杯,开始在自斟自饮,十分惬意地饮着昆黍酒,而自己那酒杯中,此时,却是空空如也。孙旺只好无奈地笑了笑,随即,便开始详尽地介绍孙志刚其人其事。 孙志刚出身于孙家镇一个武修世家,其爷爷,便是镇上第一武功高手,修为已达紫府期后期巅峰境界。其父亲武功修为,也已达紫府期后期境界,在孙家镇属于第二武功高手。孙志刚因从小受爷爷和父亲影响,五岁时,就开始苦练武功,再加上修炼天赋出众,今年二十五岁之孙志刚,武功修为已达紫府期中期境界,被喻为小镇百年一出之天骄,倍受全镇一众长者之关爱,也颇受镇上青少年男女之仰慕与敬佩。 须知,武功修为能进入到紫府期境界者,千人之中,也未必能有其一。两千多人之孙家小镇,目前,武功修为进入到紫府期境界者,也仅有四人,一人为孙家镇镇长,另外三人,则全部出自孙志刚家。 听完孙旺对孙志刚这番介绍,张成随之便在猜测着,孙志刚此人,其修炼天赋确实不错,而其所修炼武功功法,至少也应该属于玄级以上,有其爷爷,及其父亲从旁督促指导,再加上本人勤奋努力,才会有今日如此这般出色成就。 见孙旺正露出那企盼眼神,在紧盯着自己手中酒酝不放,却又不好意思开口说出,张成赶紧给其小杯倒上后,道“孙掌柜,不知孙志刚家住在何处,此时,是否正待在家中”。 孙旺这位酒道中人,刚才只因张成一直在把持着小酒酝,又催促自己介绍孙志刚其人其事,本也想一边品尝着昆黍酒,一边再行慢慢介绍,但苦于自己杯中无点滴酒水,又因为张成刚才所付银两足够多,只得快速地予以解说。此刻,见张成已给自己小杯中满上,早就对昆黍洒垂涎三尺之孙旺,再也顾不上酒水其性之刚烈,拿起小杯,一口就将之饮尽。 十分惬意地砸吧了下嘴,见张成仍然在把持着小酒酝,而并未给自己杯中及时添加上,孙旺心中苦笑数声过后,只得赶紧朝张成道“张小哥,孙志刚家,就住在昆山山脚下不远处,只不过听镇上人说及,此时,孙志刚与几位同伴,正在昆山中历练,估计得再过三五日,才能返回家中”。 为躲避外皇城那群无聊人之骚扰,觉得无辜且感到有些无奈时,这才带着几分好奇心来到孙家镇,想亲眼见识一下,孙志刚修为境界及真元力雄厚程度,亲耳听听孙家镇人,对其武德之评价,将其与杨易做一番比较后,再以自己所定标准进行一番衡量,看看这两人之中,究竟是谁,更值得自己去敬佩。 此时,得知还需再过三五日,才能见到孙志刚其本人,张成决定先在这家客栈住上几天,耐心等待孙志刚返回镇上后,再前去孙家拜访。 接下来,痛快地与孙旺两人,将酝中所剩昆黍酒喝干饮净,又相互让请着对方动筷吃菜一番,这才带着孙旺所交付那五小酝昆黍酒,稍显满意地离开膳食厅,而朝自己所住客房走去。 回到自己所在客房时,夜幕早已降临在孙家镇上空,在房间内随意走动会,又十分满意地回顾着,刚才所食用酒菜之可口与顺意,上床盘腿坐下后,便开始进入修炼状态。 尝试到真元力,与法力在相互转换叠加后之好处,此时,修炼功法首选,自然是法力与真元力转换运行之法诀。静心修炼两日过后,紧接着,又开始修炼炼神诀。 三日过后,当感觉到自己再已无法真正地,进入到那种心无旁骛修炼状态,张成这才停止修炼,想在小镇上四处走动会,在散散心同时,也顺便找人打听一下,孙志刚现在是否已返回镇上。 走出客栈时,旭日已在高高升起,小镇上,那几条主要街道,其过往行人已有不少,且不时有三五成群聚在路边,交头接耳在小声议论着某件事情。 见到如此怪异情形,张成赶紧选择朝其中一条街道,而快速行走过去。在接近或途经站在路边行人时,灵识,则在仔细查听着村民所议论内容。不多时,从那些断断续续议论声中,所梳理归整出一则重大消息,令张成为之感到十分震惊。同时,心情因为太过激动缘故,一时间,还很难平静下来。 第一百四十二章 矿石之争 张成曾自认为,自己所拥有灵石类修炼资源,比大梁国境域内,那些元神期境界大能者,其富有程度均要强上不少。因而,即便是在随意行走途中,发现路边堆放着几十块无主上品灵石,也很难引起自己前去,与他人激烈争抢一番之兴趣,可此时此刻,刚刚所得到这则消息,却无论如何也无法让张成,心中所产生那种恨不能立刻将其收取到手之欲望,而有所收敛或停顿下来。 的确,这些村民正在互相转告,或是在商议着那种刚被发现之稀世灵宝,不仅关系到孙家镇所有人之利益,而且,一众村民还在担忧着,如果两镇之间发生大规模冲突,很可能会出现严重流血事件,从而让世代交好之相邻两镇,从今以后而成为生死仇敌。更何况,如若一不小心,而被从附近经过之外人所得知,一经宣扬出去,定然会引起轩然大波,从而令孙家镇人成为众矢之的。 昆山山脉绵延起伏近千里,在昆山主峰下,除孙家镇外,其它地方也还分布着不少村镇,邻里乡亲间,平时走动就极为频繁,各相邻村镇间,平时均是在守护相望,以此来共同对付山中妖兽之侵扰。 就在今日早些时候,孙志刚带领镇上几名先天期境界同伴,在昆山历练途中,当遇到一只二阶妖兽时,为了让同伴增加与妖兽搏杀经验,孙志刚并未立即参与到其中,而只是站在一旁,警惕地护卫着几人之安全。 在与妖兽激烈搏杀期间,一位同伴在躲避妖兽猛烈攻击时,一不小心,就掉入附近灌木林中一个山洞之中。见仅凭这几位同伴之本领,短时间内,还很难将这只妖兽斩杀,可那位掉入山洞中同伴,此时此刻,正处于生死未卜境地,孙志刚便果断地加入到攻击行列。只是接连出手三四招,就将那只二阶妖兽斩杀掉。随即,便让几位同伴抓紧时间,去收取妖兽尸体上有用之物,自己,则去山洞中救助那位同伴。 飞身一跃来到灌木丛林中,朝前走上一步站在洞口旁,纵身一跃便进入到一个十几丈深之山洞底部,驻足一观看,发现自己那位掉落在洞中同伴,此时,正完好无损地站在前方一个一人多高,三丈多深之岩石洞中,手持一把大刀法器,不停地砍辟着前方洞层壁上,一些裸露着之岩石。 孙志刚对此感到有所疑惑不解时,向前紧走上几步,迅速就来同伴身后,观看到石壁上那些岩石,其色泽与普通岩石有所区别,且见到同伴手中大刀法器,砍在岩石层上后,不时被那坚硬岩石反弹而回。震惊中,连忙用灵识仔细察看会,又揉了揉自己双眼,当灵识确认前方那岩石层中,蕴藏着不少稀世灵宝时,立即让同伴停下手中动作。 孙志刚在修炼武功之余,时常也会翻阅家中所收藏那些书籍,因而,对于各种灵矿石其特征,名称及用途,自然就有所涉猎。刚才经过用灵识接连两番仔细查看,便已有所确认,这洞中岩石,即为庚金精铁矿石,且从这些矿石其精纯度来看,在前方这个岩石山洞深处,很可能还蕴藏着庚金精铁块。 赶紧将自己这一发现,告诉旁边这位刚才不幸掉入山洞,却出身于铁器煅造世家同伴。两人异常欣喜间,兴奋地互相击掌以示庆贺,随即,孙志刚便带领同伴离开矿石山洞,紧接着,又开始在接连飞纵跳跃,想要将这一意外惊喜发现,尽快告诉洞外那五位同伴,让其与自己来共同分享,寻找到稀世灵宝那种无比喜悦心情。 有孙志刚从旁相助,两人迅速就来到地面,见那几名同伴,此时,还在忙着收拾妖兽其皮毛与血肉,孙志刚立即大声叫喊着同伴,让其赶紧停下手中动作。随即,便怀着无比激动心情,兴奋地将自己两人,刚刚发现身后这个山洞内,就蕴藏着大量庚金精铁矿石,这种稀世灵宝之事予以相告。 而令孙志刚等人未曾料想到的是,就在孙家镇一行七人,为无意中寻找到庚金精铁矿石,这一世所罕见稀世灵宝,而在为之欢呼雀跃时,立即就被离此地不远处,李家镇那十七位先天期高手所发现。 得知到这一惊人消息,李家镇这一众先天期高手,立即就朝此地飞奔而来。来到近前刚一停下脚步,其目光,随之就朝孙志刚等人身后,来回地扫视几眼。当发现灌木丛林中,那个蕴藏着稀世灵宝之地下山洞,其洞口所在地位置,正处于孙家镇与李家镇相连接处,且离李家镇要更加靠近一些。李家镇一众高手立即围拢在一起,只是稍作商议,便决定依仗已方在人数上之绝对优势,将孙家镇在场七人迅速驱赶走。十七位先天期境界高手,成一字形排开后,随即,便异口同声地要求孙志刚等人,迅速离开此地。 孙家镇一行七人,未曾想到因为发现稀世灵宝,一时间,没能抑制不住自己心中那激动心情,只是在相互地大声庆贺几声,立刻就被李家镇人所得知。且这一行人刚一赶到此地,就想依仗其在人数上之优势,便用一个十分牵强理由,立即就开始在叫嚣着,让自己一行速速离开。 孙志刚等人为此感到无比愤怒时,立即怒斥着李家镇人,这是在无理取闹,言行极为无耻。双方之间,只是在言语上激烈争执几句过后,李家镇一行在利令智昏时,也不仔细查看孙志刚之修为境界,便依仗其人多势众,率先就向孙家镇人发起猛烈攻击。 孙家镇虽然在人数上处于劣势,但因为有孙志刚这名紫府期中期境界高手,在此坐镇。其整体实力,反倒比李家镇一众先天期高手,还要高出不少。只因考虑到两镇是近邻这层关系,孙志刚每次出手攻击,或是予以反击时,并未狠下心来疼下毒手,将对方之人击伤或击毙,只是不时地将那些猛扑而来李家镇人,一一地予以击退而回,或是替同伴及时抵挡上几招。 在大梁国其疆土境域内,庚金精铁不仅非常稀缺,而且还金贵已极,谁能拥有这座岩石矿洞之开采权,此镇一夜之间,就会迅速变得非常富有,不仅可让全镇人,过上那种无忧无虑生活,而且,其他各种修炼资源,也可用那庚金精铁去换取。双方二十多人经过十几招激烈打斗过后,李家镇人,见孙家镇有孙志刚在此,己方已毫无一丝胜算。停止攻击,又后退一段距离后,立即安排一人返回镇上去报信,请求镇长多带些人前来增援,其他人则留在原地,负责盯着孙家镇人之举动。 孙志刚见李家镇这些先天期高手,因其力有所不逮,而派人回镇上去求援,便也立即安排一位同伴,速速前往镇上寻找镇长,将此地所发生之事,详细地向其禀报。 从村民议论声中,张成还得到一则消息,孙家镇镇长得到这一消息后,立即就安排几人,分别去通知孙志刚其父,及镇上所有实力强劲先天期高手,迅速赶往山脚下汇合,此时,这几十人之队伍,应该已动身前往昆山上去增援。 庚金精铁,乃是炼制高等阶本命法宝,所需那几种重要材料其中之一种,如果炼制本命法宝时,一旦有庚金精铁之加入,便可让其具备几分柔韧性。如若再与其它几种合适材料搭配,这件炼制而成之本命法宝,经过在丹田中其法力不断滋养,几年后,还有可能往上晋升一个等阶。 历练途中,张成一直在四处打听,或仔细寻找着自己炼制本命法宝,所需那几种主要材料之消息,但即便是在外皇城,那几家最有名望炼器店铺中,也未曾寻找到,或是打听到,何处有庚金精铁存在之信息。而自己此次来孙家镇,只是想见识一下,孙志刚这位年青天骄,其修为所处境界与武德品行,却就意外地得知,在孙家镇西面这座大山上,竟然就有庚金精铁矿石之存在。 既然遇到此等良机,自己又岂能轻易错失,张成迅速返回客栈所住客房,将那几件凉晒换洗衣衫,随手胡乱地收入储物戒中。走出客栈后,便不急不徐如同在随意游玩般,径直就朝昆山其山脚下走去。在快要接近山脚下时,灵识,随即就朝前方山上扫视过去。当观看到二十余里远处,几十名中青年男子正在一面斜坡山林中,朝上方快速地奔跑着。张成微微一笑,沿着一条小路紧走上几十步,当进入到另外一条上山小路,又继续行走出五十余丈远后,其脚下行走步伐,这才开始在山林中猛然发力。 施展出入微境游龙步伐,一连追赶出近三十里远,见距离前方那几十名孙家镇高手,只有十多里远距离时,立即就放慢脚下奔跑速度。接下来,便远远地尾随在后,不想因为自己继续快速追赶,被前面那群高手有所察觉,从而引起不必要麻烦。 继续前行途中,山坡上除生长着不少高大树木,而更多的则是灌木丛林,且前往庚金精铁矿石山洞所在方向,因其范围太广,孙家镇人并未花费功夫与力气,去开辟出一条方便行人,上山或下山之山间小路。处于这等环境下,虽然先天期境界武功高手,已可离地飞行一小段距离,但若是长时间不断地在空中飞行,丹田中之真元力,就会被逐渐消耗掉。孙家镇这几十名高手,此行目的,是为了取得那灵矿石洞之开采权,在与孙志刚等人汇合后,将李家镇人驱赶走期间,必要时,还须与对方进行激烈打斗。因而,一行人在前去增援途中,使用真元力自然就会有所保留,奔跑速度不能过快,以免到达时,真元力就已被消耗得过多,而无法去与李家镇人相抗衡。 见前方一众高手,其奔跑速度又在逐渐放慢,张成干脆就停止游龙步之施展,只凭自己那强悍体能,从容地在山林中快速行走着。但灵识,却并未放松对前方山林,及左右两侧情形之仔细查看。 悄悄尾随着又前行会,灵识观看到前方不到十五里远处,六名表情凝重年青男子,正在与对面十六名年青男子,相隔五六丈远剑拔弩张对峙着,且双方人群中,不时地有人在用那期盼目光,朝山坡下方来回扫视着。而在离对峙双方左上方十余丈远处,那些刚被砍伐过不久灌木丛林旁,明显就能观看到一个一丈多大小之露天山洞。此时,山洞四周及其附近,已空无一人在守护。 与此同时,在右侧山坡前方十余里远处,也有几十名武功高手,正在密林中快速奔跑着,披荆斩棘朝上方奔跑途中,不少人脸上,还显现出焦虑不安与着急神色。观看到此处时,张成稍作思量,立即就施展出游龙步法,而朝左前方那片密林飞奔而去。 用武王期初期境界之真元力,全力施展出游龙步法时,其飞快奔跑速度,已可用风驰电掣来形容。当张成快速而又悄悄地潜入到,离庚金精铁矿石山洞五十余远丈处,其左侧那片密林中时,孙家镇与李家镇那一群前来增援高手,离孙志刚等人所在山坡,还有近两里远路程。 第一百四十三章 趁机而取 孙家镇与李家镇一众赶来增援高手,双方只是前后相隔十几息时间,便相继来到孙志刚与李家镇人,所在这片山坡地上。众人稍稍平息下那急促呼吸声,李家镇与孙家镇两位族长,便各自吩咐自家人员,迅速退回到自己所在队伍中。 为避免因自己突然进入山洞,被陆续赶来那几位紫府期境界高手,其灵识有所发觉,从而吸引来两镇双方高手,对自己予以特殊关照,进而出现以一对百情形。张成只好仍然潜藏在灌木密林中,想等到双方高手发生激烈争执,或出现混乱打斗局面时,自己再趁机进入旁边那个山洞中。 两镇一众前来增援高手,在即将接近孙志刚等人三十余丈远处,就各自选择在山坡上,一块地势较为平坦,且适合攻守兼备地块站立好。孙志刚观看到自己父亲,也随同众人赶来增援,一当族长出声招呼,立即就带领几名同伴前往自家队伍汇合。正在与孙志刚等人对峙着,李家镇那十几名青年男子,在听到其族长大声召唤后,便也迅速退往李家镇增援队伍中。 两镇近百名武修高手,双方相隔三十余丈远各自一站定,其族长先是向参与打斗者,简单核实一下,双方打斗原因及结果,孙家镇族长刚一核实完情况,立即便越众而出,朝李家镇镇长怒声道“李族长,庚金精铁矿石山洞,为我孙家镇人所发现,你李家镇人为何要横插一手,而且蛮横无理仗势欺人,率先就向我孙家镇人发起攻击。此事,你若不能说出个所以然来,可别怪我孙某人,不顾你我两家往日情面”。 站在人群中之李家镇族长,稍作迟疑后,便道“孙族长,前方山洞所在位置,相对于我李家镇来说,比离你孙家镇要更为近上一些,自然而然就该归我李家镇所有。我李家镇人,劝说你孙家镇人离开此地,此事又有何之错”。 “李族长,昆山这方地域,难道是你李家镇私有财产不成”。见李族长不仅在诡辩,而且还在强词夺理,孙家镇族长怒火更旺时,立即就朝其大声驳斥着道。 “私有财产倒是谈不上,但前面这个山洞,其所处位置离我李家镇,比离你孙家镇更近一些,这可是毋庸置疑之事实”。见孙家镇族长满脸怒气在盯着自己,李家镇族长却是在不急不徐地辩解着道。 若论两镇高手整体实力,孙家镇比李家镇要强出不少,李家镇只有两名紫府期境界高手,孙家镇却有四名,而且就在此时,孙家镇就有三名紫府期境界高手在场。但在巨大利益诱惑面前,李家镇族长在说辞上,不想有丝毫之让步。 被李家镇族长这番强词夺理气得不轻,孙家镇族长心中为之怒火一旺盛,立即就朝前迈出几步。而孙志刚与其父亲,以及孙镇一众高手,见自家族长有此举动,紧随其后就向前走出几步,不少人还将手中兵器紧握几下,摆出一副随时将会出手之架势。 李家镇一众高手,见孙家镇人一副怒气冲天模样,亮出手中兵器大有一触即发之势,便也纷纷亮出各自手中武器,目光毫无相让地朝前对视着,并密切注视着孙家镇人其手中动作。 藏身于密林中之张成,观看到李家镇与孙家镇一众高手,已进入到高度紧张对峙状态,双方所有人,皆在用那警惕目光,正紧紧地盯着对方人员不放。出现如此良机岂能错过,身形几个闪动间,就悄无声息地潜入到山洞中。 时间紧迫而又如此宝贵,张成刚一进入到这个十几丈深之山洞底部,立刻将还处于沉睡中之雷灵兽,从灵兽袋中唤醒,用灵识将其接引出来后,立刻请其从旁协助自己,快速开采洞中庚金精铁。而张成则取出一把四阶灵剑法宝,法力一运转,手中所持灵剑法宝所发出锐利剑芒,随之就朝前方岩石洞中,那面坚硬岩石层斩去。 雷灵兽并不认识庚金精铁,见张成用灵剑法宝一阵胡乱斩辟过后,这才从一大堆碎石中,挑选出两块深褐色大石头,满脸喜色将其收入储物戒中。见此情形,雷灵兽身形只是一闪动,就已出现在岩石山洞最深处。随即,便用其一双锋利无比前爪,在石壁上快速抓挠着。 庚金精铁矿石坚硬无比,近百息时间过后,张成与雷灵兽一人一兽,这才开采到十块庚金精铁。其重量加起来,也就只有四千余斤。因担心孙家镇与李家镇那群高手,随时有可能前来山洞中查看,再加上最近几年来,一直在秉持着见好即收,这一行事风格缘故,张成在夸赞雷灵兽几句,让其迅速回到灵兽袋休息,灵识查看到山洞外及其附近四周,此时,尚未有人在出现时,真元力全速运转中,几个飞纵跳跃就已出得山洞。紧接着,身形快速闪动间,又迅速进入到刚才那片藏身密林中。不做任何停顿,也未曾运用灵识去查看孙李两镇,双方争执结果究竟如何,而是施展出入微境游龙步伐,迅速朝其他地方远遁而去。 孙家镇与李家镇双方高手,毕竟有常年相邻而居,又有多年守望相助这层关系存在,双方剑拔弩张对峙几十息时间后,两镇族长便开始心平气和地进行协商。考虑到这处庚金精铁矿石山洞,确实为孙家镇人率先所发现,且孙家镇拥有四名紫府期境界高手,而李家镇却只有两名等因素,两家族长经征求已方人员意见后,迅速就达成一项协议,灌木丛林中那座灵矿石山洞,由两镇共同派人前来开采,所开采到庚金精铁矿石,及其中所蕴藏着之精铁块,其数量则按三七来分成,即孙家镇分得七成,李家镇分取三成。 正当孙家镇与李家镇这群高手,先前还在为这座庚金精铁灵矿石山洞,其开采权在争执不休时,也不知是李家镇,还是孙家镇人,相互交谈时一不留神,就将在昆山其主峰半山腰上方,发现有座庚金精铁矿石山洞这一消息,而走漏出去,且未过几个时辰,这一消息就已传入皇城。元帅府与外皇城几家大炼器堂,在得知到如此重大消息后,立刻就派出一众强者赶来昆山查看。 孙家镇与李家镇两位族长,商定好双方共同开采这座灵矿石山洞后,随即,便各自安排十名先天期境界高手,在山洞及其附近严加看护,其余高手,则迅速赶回镇上,去准备一应开采工具。待准备稳妥齐全,第二日,两镇再各安排三十名高手前来开采,并严令两镇所有人,不得向外泄露昆山上,蕴藏有庚金精铁灵矿石一事。 只是令孙家镇和李家镇这一众高手,万万未曾预料到的是,就在众人返回镇上,刚开始秘密准备开采工具时,兵马元帅府与皇城多宝阁,已有二十多名武王期境界强者,相继飞行至昆山上空,并很快就找到庚金精铁矿石山洞所在地位置。 见山洞旁及其周边,二十名先天期境界高手,正在谨慎小心地看守着,元帅府那位带队强者,刚一悬立于山洞附近上空,立即取出腰牌持在手中,朝两镇高手亮出自己一行人身份后,随即,便让两镇高手迅速退避离开而去。 孙家与李家两镇在此看守高手,得知空中这二十多位身着锦袍中老年男子,均为元帅府武王期境界强者,震惊中,顿感两镇留守在此地众人,毫无能力予以阻挡时,只得快速退离至近百丈远处,各自安排一人返回镇上去报信,其余人员则心有不甘,远远地观看着元帅府一行人之举动。 驱赶走两镇一众先天期高手,兵马元帅府十五名武王期后期境界强者,刚一在山洞旁四周站定,见皇城几家大炼器堂十几位武王期境界强者,也已陆续来到山洞附近不远处,元帅府众人其脸色,顿时便显得有些阴沉起来。而多宝阁那几名站在一旁强者,见因为这十几位强者忽然一出现,便令元帅府之人心生不喜,立即出声相劝这一众强者,还是尽快离去为好,以免一不小心,就有可能遭到元帅府强者那无情之攻击。 当几大炼器堂强者陆续退离开一段距离,兵马元帅府那位带队强者,这才安排其中三位同伴,进入山洞中去仔细查勘,下方岩石洞内其面积,庚金精铁矿石其蕴藏量等具体情形。 元帅府三名武王期后期境界强者,相继进岩石山洞后,目光只是朝洞内稍微扫视几眼,立刻就发现这方矿石洞中,在其岩石层面上,明显留下刚刚被人开采过之痕迹,且在开采过程中,很有可能还顺手收取到一些庚金精铁。 三人为之一番震惊过后,感觉到此事出现得十分蹊跷,为避免自己一行,遭他人怀疑而被牵连,立即就从山洞中返回地面。随即,便将在洞内所发现情形,详细地禀告那位带队强者。 庚金精铁何等稀缺与珍贵,考虑到此事过于重大,带队强者立刻取出一张传迅符,注入法力将自己一行人来到此地后,所遇之事一一说出,并请求元帅府尽快予以定夺。随即,便将手中传讯符丢向空中。 兵马元帅府与多宝阁,及炼器堂一众强者,站在原地耐心地等待近半个时辰,一位年约六旬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带领一名武王期后期境界中年男子,突然就出现在山洞上空。两人只是朝山洞四周扫视几眼,也不向任何人出声予以说明,其身形,立即就闪落入山洞之中。 刚一进入山洞底部,那位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立即就朝那片被开采过灵矿石区域,来回扫视几眼。随即,便吩咐那位跟随而来中年男子,迅速将其所携带之灵兽放出,其本人,则开始在施展神通手段。只见其双手十根手指,不停地来回掐捏十多个法诀后,前方山洞内,随之就出现一幅有些虚幻影像。只见一名身着青色长袍,修为达筑基期后期境界年青男子,手持一把灵剑法宝,正在兴高采烈地向前斩辟着,一只如小牛犊般大小灵兽,用其一双锋利无比前爪,不停地在岩石壁上快速抓挠着。这只灵兽等阶显现在三阶样子,但其实际等阶,甚至比三阶还要更高。如此这般,一人一兽在前方洞中,欢快地不停忙碌着,而那位年青男子时不时地,还将一块块深褐色大铁块,收进其左手手指上,所戴那个储物戒中。 虚幻影像只显现不到七息时间,随之就消散而逝。见前方山洞转瞬间,就已恢复回本来面目,元婴期大能者其眉头稍微一皱,随即,就吩咐那位站身后中年男子,驱使那只形同如大老鼠般之小灵兽,前去洞内仔细寻找刚才影像中,那一人一兽身上之气味。 那只如大老鼠般小灵兽,立即按照自家主人吩咐,在碎石堆及四周洞壁上,仔细来回地嗅上一会,返回中年男子身边时,立即就朝自己主人,一连发出几声“吱吱”叫声。 见中年男子所携带这只寻灵鼠,在前方灵矿石山洞中,已寻找到那一人一兽身上气味,元婴期大能者为此甚感满意地点了点头。随即,便吩咐中年男子迅速返回地面,带上几名元帅府强者,一同前去追踪那位不久前,在山洞内擅自开采庚金精铁矿石年青男子,找到后,迅速就将之击杀,并追缴回其所开采到之庚金精铁。 见中年男子将所收服寻灵鼠,迅速收至其腰间灵兽袋中,紧接着,又快速飞离出身后山洞。元婴期大能者朝山洞内来回扫视几眼,微笑着摇了摇头,又自言自语感慨几声过后,迅速就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件灵宝持在手中,随即,便开始在欢快地开采着,洞中之庚金精铁矿石。 第一百四十四章 接连追至 张成快速飞出山洞,闪身就进入到旁边那片密林中时,感到自己此时心情,仍然在十分畅快着,便不再观看孙家镇与李家镇一众高手,双方正在对峙情形究竟如何,而是立即施展出游龙步伐,从另外一侧山林中往前快速穿梭。其后,还时不时地腾空而起,在空中飞行上一段距离。如此这般,离开庚金精铁矿石山洞一百多里远后,这才选择在一座山谷前,停下其脚步。 灵识朝山谷内扫视会,观看到前面这个近七里大小之山谷中,除有只一阶妖兽与一些飞鸟类动物,并无人类在活动之踪影,张成御空飞行一段距离,便来到山谷深处一座六十余丈高,两百余丈宽之石壁前,找到一处适合开辟岩石山洞位置,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件四阶灵剑法宝持在手中,迅速运转出法力,紧张忙碌近三百息时间过后,随之就石壁上,开辟出一条深达五十多丈长之通道,以及一间与通道连接,二十余丈大小之石厅。 取出一杆杆阵旗,迅速在洞口前及其四周,布设一座简易四阶幻阵,取出阵盘开启,运转法力随手将其开启后,立即就返回到石厅中。紧接着,又在石厅内,布下一座四阶简易五行防护阵,开启防护后,双手随意拍打几下,这才选择在石厅中间部位,席地盘腿坐下,开始有些放心地打坐恢复。 庚金精铁十分稀缺,而且又极为金贵,不管是巧取也好,又或是窃取也罢,自己趁孙李两镇近百名高手在紧张对峙,山洞旁无人在看守之际,悄悄地潜入洞中,迅速开采到十块庚金精铁。此番行为,反正算不上有多光彩,就连张成自己都感到有些心虚。因而,想在这间石厅内打坐几个时辰,尽快恢复好所消耗之法力与真元力,然后,再在此地潜心修炼一段时间,用以躲避开孙家镇,与李家镇人之追查。 张成此时修为,武功仍然是武王期初期境界,灵修也只达筑基期后期巅峰境界,但若是运转法力与真元力相互转换法诀,并使其相互间瞬间融合,进而叠加在一起,真元力其雄厚程度,就可与那些普通武王期后期圆满境界强者相堪比。法力雄厚程度,则可与那些普通蕴灵境中期境界高手相媲美,只是保持住这种情形状态,其时间不可久待而已。 虽然,自己还拥有另外一些特殊攻击手段,但张成还是隐约地感觉到,目前自我保护能力还是有些弱,如不尽快提升修为境界,很有可能会因为开采灵矿石,而招惹到一些难以预料之凶险。 打坐恢复两个多时辰,感觉到所消耗法力与真元力,已全部得到恢复,起身简单活动下身子,随即,就用一百零八块上品灵石,在石厅内,迅速布下一座四阶简易聚灵阵,盘腿坐下后,立即开始修炼纯阳古经。 两天时间很快就已过去,当张成还在聚灵阵中,心无旁骛潜心修炼时,三人与一只小灵兽,却已出现在张成所布设那座幻阵前。 因洞外通道前,有座四阶幻阵在掩盖,令人一时间,还难以寻找到洞口所在位置,再加上所在岩石洞内,又有一座四阶五行防护阵在保护,张成盘腿坐下潜心修炼时,并不担心有人,能轻易进入到岩石山洞中。因而,当感觉到丹田中之法力,已增加那么几十丝,便转而开始修炼武皇经。 转修武皇经还不到小半个时辰,便听到岩石洞外,有人用法宝在攻击幻阵之声。心神为之一震惊,立即就停止修炼,其灵识,随之就朝洞外直接查看过去。 此刻,只见三名中老年男子,施展真元力操控着刀剑类法宝,正在不停地攻击着岩石山洞前,自己所布设之四阶幻阵。在这一行三人中,两名老者修为达武王期后期境界,那名中年男子修为,也已达武王期中期境界。且三人所攻击部位,正是四阶幻阵其阵眼所在位置,估计再猛烈攻击五六招,这座四阶简易幻阵,就有可能被击破或摧毁。 双方行生死搏杀时,抢先出手者,所占优势非常明显,张成自然也深谙此道。而若是在对手毫无防备情形下,自己出其不意对其发动迅猛攻击,其效果,则会更佳。 位于四阶幻阵外之人,在使用灵识情形下,也无法查看到阵内任何事物,而在阵中之人,却能清楚地观看到阵外三人之一举一动。见时间已十分紧迫,张成取出一把四阶灵剑法宝持在手中,闪身来到岩石洞口处,法力与真元力,其相互转换法诀在快速运转同时,一招连云剑法中之连云断流,随之就迅猛地斩向幻阵外,那三名正在攻击幻阵武王期境界强者。 当两道四丈多长,且显得有些厚重剑芒,如同闪电般出现在幻阵外,那三位正在一心一意,忙于攻击阵眼位置武王期境界强者,立刻感觉到有巨大危险气息袭来。震惊荒乱中,或本能地驾驭四阶法宝来予以抵挡,或是迅速飞向上空,想要用此举,来迅速躲避开那两道接踵而至,如死神来临般剑芒之攻击。 张成所站立位置,与阵外那三名男子相隔近五十丈远,当那两道犀利厚重剑芒,出现在三位强者视线中,或是被其灵识有所发现时,相隔距离已不足十丈远。就在三人匆忙防御,躲避开其中一道之际,另外一道锐利剑芒,已从人群中一闪而过。 正当张成信心满满,准备去阵外打扫战场时,一名断臂中年男子却已飞向空中。紧接着,又选择从一旁,快速朝前方飞逃而远去。而在地面上,却只留下两具残缺不全尸体,以及一只断手臂。 见已然追之不及,只得无奈地朝那位中年男子,其远去背景注视良久。当觉得徒然而兴叹,已是于事无补时,张成闪身飞出幻阵后,用法力从那两具尸体上,将储物戒一一摘下放入怀中,施展出几个火球术,将尸体与那条断臂焚烧干净。带着些许失落心情,朝那座即将被损毁四阶幻阵上,来回地扫视几眼,感到在这荒无人烟山谷中,突然间就有三位武王期境界强者,前来对自己发动无情之攻击,心中为此而顿生警觉时,赶紧将布设幻阵时所使用阵旗,及阵盘一一收起。进入山洞后,又将四阶防护阵所用阵具,及地面上一众上品灵石,悉数予以收取。 闪身飞纵出岩石山洞,驻足间,愤怒心情稍微一冷静,当感觉到那三位武王期境界强者,之所以会前来攻击幻阵,好像与自己昆山之行有所关联时,立即就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件四阶灵剑法宝持在手中。将前方岩石山洞摧毁,施展风刃术,将打斗时所留下痕迹,悉数清除干净。然后,便不再做任何感慨,全力施展出游龙步法,如风驰电掣般迅速飞奔出山谷,紧接着,又开始在一路潜逃中,寻找一处可供自己藏身之所。 一日过后,张成已在崇山峻岭中,接连穿行出四百多里远,在成功离开昆山山脉,经过一条小河进入到一座大山之中,在其中,又继续穿行出六十多里远。见前方出现那座山谷,很适合自己在其中躲藏时,立即就腾空而起,快速飞至山谷深处一座悬崖峭壁前,故技重施一番过后,这才停下手中动作。选择在石厅,其中间部位席地盘腿坐下,随即,便准备在此地好好修炼一段时间。 张成刚一盘腿坐下,心神突然间,就生出几分烦燥感。平心静气地修炼会炼神诀,当觉得那烦燥感,并未因此而有所减轻,倒是隐约地感觉到,那莫名危险事物,正在悄悄地向自己逼近。 最近几年来,张成一直在放缓提升修为境界速度,也时常修炼着,那法力压缩凝练之功法,想要借此来让自己灵武修为之根基,打磨得牢靠而又坚实稳固无比。因而,平时很少使用灵石,去布设聚灵阵予以辅助修炼,且因为修炼纯阳古经缘故,即便是灵修进入到筑基期境界后,也未曾服用过任何灵丹。 既然自己修为所处每一个小境界,均被打磨得坚固无比,自然而然,就不会是心魔在从中作祟。那么,此刻所产生那种危机感,很可能就是与自己,在昆山上开采庚金精铁一事有关。 第一拨三位武王期中后期境界强者,被自己出奇不意地斩杀掉两人,剩下那人负伤逃走后,事情定然不会就此结束,如果再派人前来追杀自己,其出动人员数量,肯定会比第一拨多出不少,其中,或许还会有武皇期境界大能者存在。仔细思量会,感觉到若是在聚灵阵中,修炼纯阳古经与武皇经,短时间内,自己所处修为境界,很难得到大幅度提升。而若是修炼法力与真元力,相互转换加持运转法诀,来提升攻击时之威力,也不会因此而有太多增强。 又苦苦寻思会,当想到四年多前,在枫山一座古修真者洞府内,曾遭遇过一位元婴期大能者之夺舍。当时,贾宏那道残留灵魂念体,一经进入自己灵识海,便不断地吞噬着自己那灵识与魂魄,进而想控制自己身体为其所用,但却被自己修炼炼神诀,及仙府在关键时刻之神通相助,反将其残魂念体全部炼化干净,且自己因此还因祸得福,在灵识海中,诞生出神秘无比之神识源。 最近四年多来,张成一直未曾间断过炼神诀之修炼,现如今,灵识已能观看到一百多里远内事物,其强度,即便是比起那些金丹期初期境界强者,恐怕还要高出那么一分。而当时所诞生出,那颗如米粒般细小之神识源,因为经常修炼炼神诀缘故,也在不断地成长与壮大着,只是在目前,自己还不懂得该如何去利用与使用而已。 神识,这可是元婴期境界以上大能者,才能修炼有成之神通,张成现在灵修修为,还只位于筑基期后期巅峰境界,修炼时间,也只有十二年之久,不懂如何使用也属正常。原本,也是想要等修为进入金丹期境界后,再去修炼炼神诀中,所记载神识修炼功法内容,今后只要勤加修炼,就会如水到渠成,顺理成章一般,而懂得神识之利用与使用方法。 但此时此刻,情势却是大不相同,自己正面临着强者或是大能者前来追杀,且一时间,也很难逃脱其追踪,若是懂得神识使用方法,说不定就会多出一种独特攻击手段,从而也就增加一分保命机会。想到此处时,张成立刻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卷兽皮,打开后,便开始仔细阅读,并参悟炼神诀其后半部内容。 一日过后,张成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容。炼神诀前半部分内容,记载灵识修炼口诀及方法,后半部分内容,则是修炼神识之口诀,及神识如何使用方法。其中,还记载着一种比较简单之攻击手段,且张成现在就可以使用。即利用自己所拥有之神识,去攻击对手其灵识海,一旦瞬息间进入再进行破坏,打断其思维意识,立刻使其行动变得停顿或迟缓,从而为自己创造出斩杀此人之良机。 既然炼神诀记载着如此独特,而令人难以防范之攻击手段,且此时也将其参悟透彻,张成便不再顾及任何其他事情,立即就进入到深度修炼状态中。 修炼一昼夜,感觉到身心有些疲惫,打坐恢复一个时辰,紧接着,又进入深度修炼状态。想要让自己灵识海中之神识,尽快变得更加强壮,攻击威力,由此而变得更加强大。 身心感到疲惫时,打坐恢复调理会,恢复好后,又开始潜心修炼,如此这般,三天时间,在不知不觉间就已过去。 这一日,张成停止修炼后,正在石厅内活动身体,突然发现一只如大老鼠般灵兽,在幻阵前四处走动间,那两个小鼻孔,不停地在朝崖壁方向,来回嗅上那么一嗅。在这只小灵兽后面不远处,还站立着十位武王期境界境界强者,且那位断臂中年男子,也赫然位于其中。 观看到如此这般情景,震惊中,张成随即便有所醒悟,自己接连两次之所以会被这些强者追寻到,原来就是这只该死的小灵兽,用其灵敏嗅觉,追寻着自己身上所散发出气味所为。 上次在阵中,出手对那三人发动攻击时,并未见到过这只小灵兽,很显然,当时在寻找到自己所在位置后,这只寻灵鼠,就已进入到那位断臂中年男子所携带灵兽袋中,其后,又随同其迅速逃遁而去。 而实际上,张成此时这般猜测,也并不尽然。上次在攻击那三名武王期境界强者时,这只寻灵鼠正在进入灵兽袋途中,且还差点就被一道剑芒所波及,而丧失掉其性命。只因张成当时匆促观看,未曾察看到其身影而已。此次,这只寻灵鼠主人,让其前来寻找张成踪迹时,因心存余悸,一路上磨磨蹭蹭,如此这般五日过后,这才寻找到张成所藏匿地点。 灵识查明其他九名强者其修为境界后,张成眉头,不由地就为之一紧皱。稍稍思量会,这才定下此番应对之策。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件四阶灵剑法宝持在手中,迅速来到岩石洞口处站好,心念一动间,接连发出两道令肉眼无法查看到,有质无形如同小米粒般颗粒状物,相继击中那只寻灵鼠,及站在其身后不远处,那位断臂中年男子其头颅。当这一人一兽,其思维意识立刻被中止,随之就处于呆滞状态,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时,两道犀利厚重剑芒分别从其头颅,及脖颈处一闪而过。 其他九位站在寻灵鼠,及断臂中年男子身后武王期境界强者,见前面那一人一兽,只是在忽然间,就在呆立着一动不动,众人正在为此事,而感有些莫明其妙时,忽然间,又有两道犀利厚重剑芒,从一人一兽身上一闪而过,随之就将其头颅相继斩落。观看到如此怪异情形,九人为此感到无比震惊中,立刻飞身后退至五十多丈远处,相继悬立于空中后,其警惕目光,随即就朝前方岩石壁前,那一片仍然有云雾在缭绕着之密林观看过去。 正当九名武王期境界强者,悬身立于空中,手持各种攻防法宝,在紧张而又警惕地进行防御时,从前面那片密林深处,却已传来一名老者略带沙哑之声“尔等武王期小辈,还不速速离去,难道想让老夫在此,再大开一番杀戒不成”。 就在几息前,且在毫无征兆间,一位武王期中期境界强者,与一只行动敏捷灵兽,突然间就已失去性命,令九名尚存武王期境界强者,无不为此而感到惊骇莫名。此刻,突然就听到有位老者,在对自己一行发出严厉警告,心存胆怯时,随之就猜测到前面这座幻阵中,那位老者很可能是位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自己等人此行前来无故打扰,已属不该,如若再不迅速撤离,很有可能会步入那位死去同伴之后尘。九人用那畏惧目光,相互间相视一眼后,转身就快速飞离而远去。 第一百四十五章 返回皇城 兵马元帅府刘雄副元帅,此人为谋取大梁国元帅一职,借在王屋山武皇谷举行地榜排名争霸战之机,所制造那场大规模血腥屠杀,已令元帅府损失不少强者。刚才见这一行人在其腰间,均佩带着一面元帅府身份令牌时,在迅速将那只寻灵兽,与其主人斩杀后,张成已不忍心再行出手,转而装扮成一位元婴期境界老者,用威胁恐吓之语,警告一行迅速离开。 当灵识观看到这九名元帅府武王期境界强者,正在快速朝远方飞去,张成对此只是会心一笑,走出幻阵来到断臂中年男子尸体旁,用法力将其手上所戴储物戒收取,接连施展火球术,迅速将一人一兽之尸体焚烧干净。随即,便开始在思考着,接下来又该如何去应对,元帅府派出强者或大能者前来追杀之事。 那只形同于大老鼠般之寻灵兽,现已被自己所斩杀,元帅府随之就已失去,再次寻找到自己之手段,加上此地还有一位元婴期大能者存在,从此以后,元帅府恐怕不会轻易派人,前来寻找自己麻烦。而自己却在身处危急关头,成功掌握到一门神识攻击神通,而且,还是一种令对手防不胜防之本领,对此,张成心中,不免就为此而感到有几分得意。 转而又当想到,自己只是随意来趟孙家镇,不仅在昆山上,趁机开采到十块庚金精铁,而且,又从三名追杀自己武王期境界强者身上,收取到三个储物戒,此行之收获,已可用极为丰厚来形容。因而,先前因被强者接连追杀,所产生出那种郁闷心情,此时已是荡然无存,反而变得十分舒坦畅快。 不由自主地开怀大笑出几声,闪身进入山洞内之石厅中,脱去身上所着青色长袍,从储物戒中,迅速取出一件锦色长袍更换上,施展换容术,将自己变成一名三十岁出头,脸上肤色稍显粗糙呦黑青年男子,紧接着,又施展收敛术,让武功修为显现在紫府期后期境界,这才慢慢地开始,将先前布设三座阵法时,所用阵具一一收取。 站在陡峭岩石壁前稍作感慨,手中所持四阶灵剑法宝,朝前方接连快速挥动几下,迅速就将自己先前所开辟出之岩石山洞,一举而摧毁。用灵识朝四面八方仔细观察会,辨认出皇城所在方向后,游龙步法全力施展出时,一道亦真亦幻身影,随之就在山林中快速穿梭着。 白昼,选择在山涧小溪旁其地势较为平坦处,布下一座简易防护阵,在其中修炼炼神诀与神识攻击神通。夜间,则在山林中朝皇城方向快速穿行着。近十日时间过后,这才进入到一条通往皇城驿道上。稍稍适应下路上行人,其脚下步伐前行速度,随即,就融入到前往皇城那稍显杂乱,却又井然有序之队伍中。 随同车马行人其节奏,继续行走出二三里远过后,张成脚下步伐,便开始显得有些随心所欲起来。有时,在慢慢行走途中,会用心地去观看驿道两侧风景。当偶尔间,远远地观看到那些村夫,正在田间地头辛勤劳作时,停下脚步驻足良久,用心去感悟付出与收获,这两者之间其内在关联。有时,还会留意那些在驿道上行色匆匆,交错而过商旅人家,其脸上所流露出之神态。经过对不同人群所在场景,及其身份地位予以仔细观察,再对其与自己进行换位思考时,各种各样不同之感受,随即就在纷纷涌上心头。 一番体悟与感受过后,张成便不再过多地留意其他事物,其脚下步伐,也随之就变得快速起来。接下来,在路边一家有些规模驿栈留宿一宿,第二天早早起床,随同车马行人行走两个时辰,目光随之就已能观看到,前方那座令自己觉得有些熟悉,高大而又雄伟恢宏,令人十分向往之城门大楼。 顺利地进入外皇城,脚步匆匆快速进入到自家宅院,又继续朝前行进会,走进自己所居住小楼前厅一查看,发现厅堂及其它房间内,其地面及许多家具上,已蒙上不少灰尘。张成顾不上一路劳顿,赶紧施展除尘术,将所有房间及家具全部清扫一遍。紧接着,又在院内其他几栋楼房,几座小院及其周边来回走动会,摇头苦笑几声过后,随之就在考虑着,自己是否需要请人前来家中帮忙,替自己去打理清扫房间,以及看护宅院等一应繁杂事物。 自己身家富有,用巨额灵石所购买到之宅院,自然不会随意出售给他人,只是当自己离开皇城后,父母亲和兄嫂等人,还不知何时才会前来居住,但若是长期闲置下去,这座十分冷清毫无人烟之大宅院,恐怕会引起一些好事者前来打探,甚至会有居心不良者前来偷窥,从而引发出一些不必要麻烦事情。 仔细斟酌一番,张成还是决定顾请一户,家庭目前经济状况较为拮据,为人老实本分人家,安排其在自家宅院内,一栋较为偏僻小院中居住。一来,可为自己看护这座大宅院,这户人家一旦进驻,其生活起居,就需有人经常出入宅院大门,由此一来,自然而然就不会被附近邻居,怀疑自家宅院是座荒废院落。二则,可以对宅院内几栋楼房进行定期清扫,同时,还可护理院内那些树木与花草。而更为重要的则是,今后自己父母亲来到皇城居住时,这户人家也可从旁协助,去打理一些日常生活杂事。 主意一经拿定,张成立刻就想起孙志刚此人,想请其帮助找到一户知根知底人家,前来帮自己看护宅院,及打理院内一应杂事。同时,还想顺便打听一下,如今一个多月已经过去,孙志刚与安小莉两人,是否在擂台上比斗过,其结果又究竟如何。 刚一来到孙志刚家大门前,正巧遇见孙志刚与一名十七八岁少年,两人笑谈着从大门内走出,张成见自己无须进门去寻找,随即,便在大门旁等待其到来。 孙志刚走出大门随意间一扭头,见张成正站在一旁微笑着看向自己,立刻惊喜地道“张大哥,小弟在外皇城,已寻找你两余日之久,可一直未曾见到过你一丝踪影。现在可好,小弟这一出门,竟然就已遇到,着实令小弟感到惊喜莫名”。 “孙兄弟,莫非在擂台上比斗时,你果真轻松胜出,且安小姐也已答应,同意与你一同去酒楼设宴庆贺”。见孙志刚这一路上走来,在与身旁那位少年交谈时,其满脸激动之色,一直未曾淡去过丝毫。张成对此有所猜测时,便微笑着朝其询问道。 “张大哥,小弟若是不能赢得与安小姐之比斗,这岂不是对不起你那番倾力相助,更辜负了大哥你那片良苦用心”。孙志刚连忙使劲点了点头,随之,便满脸喜色地朝张成回应道。 见孙志刚正在用十分感激目光看向自己,张成便道“孙兄弟,现如今,你终于如愿以偿,已获得安小姐几缕芳心。有此好事,这是你勤奋努力之结果,为兄真心地希望,今后你能与安小姐喜结良缘。哦,对了,你能不能找到一户为人本分厚道,且家中生活条件较为拮据人家,前去帮为兄看守宅院,并打理一些杂务,只不过这户人家,必须常年居住在张某宅院内才行”。 孙志刚低头一思量,抬头便道“张大哥,此等事情,应该很容易就能办到,小弟一会就去请家父出面寻找,估计最晚在明天,就会有结果。张大哥,明日,就是小弟与安小姐在酒楼相聚之期,不知你能否抽出空来,陪同小弟一同前往”。 张成微笑着摇了摇头,道“孙兄弟,你与安小姐两人间之私事,为兄可不便掺杂在其中,最好还是让你身旁这位小兄弟,陪你前去较为妥当”。 见自己这一婉言回绝,孙志刚心情顿时间,就显现出一副非常失落模样,张成只好微笑着摇了摇头,说出自家宅院所在地址后,紧接着便道“孙兄弟,既然你非常喜欢安小莉,就必须靠自己努力去追求才行,其他外人,可是帮不了你多大忙”。语罢,张成转身便就快速离去。 得知孙志刚修为境界与本领,均已有所提高,安小莉也已对其另眼相看,如果通过一番交往,两人若能情投意合,就有可能喜结良缘。张成为此感到高兴之际,也真心诚意地希望,这对年青男女能结成一世恩爱夫妻。 自己好心随意相助之事,如今已有良好开端,感觉到自己此刻心情,已显得十分舒畅时,便决定不再在大街上随意走动,赶回家中去耐心等待,或好好修炼几日,待孙志刚将那一户人家送来,自己再将其妥善安置好,就将立即离开外皇城,转往其他地方继续去历练。 刚一回到自家宅院大门前,一名身高近八尺,长像威猛老者,忽然间,就从不远处快速来到跟前。张成心生警惕朝来人观看一眼,当认出眼前这位威猛老者,就是在武皇谷举行地榜争霸战,那位在裁决台居中而坐之人时,心中立刻就为此,而感到震惊不已。赶紧平复下,那种惊骇莫名之心绪,转身便欲行往他处。 张成刚一迈步行走,长相威猛老者便已出声道“张小友,老夫在此等候多时,你何必急于离开,难道就不能请老夫,去你家中稍微坐上一会”。 “请恕小可眼拙,不知老伯是何方高人”。见老者已叫出自己大姓,张成为此顿感无奈时,停下脚步后,便面无表情地朝其回应道。 老者用那耐人寻味目光,朝张成详加注视会,随即,便微笑着道“何必如此做作!你若敢再继续装下去,小心老夫这就将张无名之事,对外四处宣扬出去”。 见老者话已说到如此份上,张成心中已经非常明白,李伟这位大梁国兵马大元帅,现如今,不仅知道自己当时在武皇谷,破开那座六阶混沌大杀阵之事,而且还已查明,自己就在这座宅院内居住。 张成不想因为与李伟打交道,而被皇庭束缚住手脚,随之便道“小可今日即将离开皇城,因而,并不怕有人前来寻找麻烦”。 见张成竟然会如此回答,李伟略感惊讶地道“哦,张小友,难道就不怕武痴杨易类高手,到处寻找你比斗,从而让你烦不胜烦”。 “小可与武痴杨易,已经比试过一次,因而,自然不怕其再来寻找麻烦”。张成立即微笑着朝李伟解答道。 见张成在自己面前,表现出一副处变不惊,而又镇定自若模样,李伟眉头为之一紧皱后,随即便道“张小友,你与其比斗时,是不是在不着痕迹间,就输给了杨易,从而令其失去对你发起挑战之兴趣”。 见李伟判断事情,果然精明得很,张成只是朝其微微笑了笑,却并不接声予以回答。 接连几番对话下来,见张成仍然是一副油盐不进模样,李伟并未因此而太过生气。微微一笑过后,便道“张小友,你可曾听说过,在皇城三百多里外之昆山,有人只是在无意中,就寻找到一个蕴藏庚金精铁矿石山洞,且还有人,趁出现混乱之机,偷偷地从中窃取到一些庚金精铁,你不妨猜猜看,此人究竟是谁”。 见李伟突然提及如此隐密之事,张成心中,虽然被其狠狠地震惊了下,但依然面色如常地在看着李伟,仍然不愿接过话题,而对其予以作答。 见张成这位小辈在自己面前,仍然在装傻充愣,而不言不语着。李伟对此,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心中之怒火时,便怒声道“斩杀我元帅府三名武王期境界强者,一只三阶寻灵兽,你倒是说说看,老夫该如何处置此人。张小友,你难道就真的以为,本元帅耳目不聪不灵,不知此人究竟是谁吗?” “元帅大人,不知您老人家前来寻找小可,究竟有何要事,若不嫌弃晚辈家中简陋,不妨这就随小可进去,稍坐片刻如何”。见李伟说话时,其语气已变得十分严厉,且感觉到其心中,已动上真怒,张成只得赶紧出声朝其邀请道。 见张成在自己面前,终于有所服软,李伟哈哈大笑出几声后,道“张成,你小子还不快点打开宅院大门,难道想让老夫在你家门口,一直站着与你说话不成”。 第一百四十六章 击杀探子 一条通往大梁国边境大道上,此时,一名身着青色长袍腰佩长剑,左肩斜挎着兽皮包袱,武功修为显现在紫府期初期境界,年约二十五六岁年青男子,正在不紧不慢地朝前行走着,且时不时地还会朝沿途两侧,那优美如画之风景观看几眼。从外表上看,此人显现出一副悠然自得,若无其事模样,但实际上,其心中,却在接连不断地苦笑不已。 张成此次外出历练,已有一年多时间,本想在历练期间,尽快找齐那几种炼制本命法宝材料,然后,尽可能早些时候启程,赶回青云镇家中,却不曾想到在即将要离开皇城之际,一不小心,就被皇庭兵马大元帅李伟抓住把柄,安排自己替皇庭去办理一件苦差事,令张成心中是有苦难言,而又无法去拒绝。 据李伟介绍,与大梁国相毗邻之大洪国,常存吞并大梁国之野心,近几十年来,曾在边境地域,向大梁国发起过五六次战争,但结果,却是大洪国负多胜少。 大洪国其疆域面积,虽然比大梁国大了近六分之一,但大梁国资源丰富,国力却与大洪国相若,且皇庭治理有方,军队整体实力,甚至还要强大于大洪国那么一二分。 见通过双方军队交战,而无法突破大梁国在边关所布设防线,为此,大洪国各种手段尽出,大梁国在王屋山武皇谷举办地榜争霸战,之所以会发生内乱,而出现血腥屠杀场面,此事,即为大洪国兵马大元帅,在暗中怂恿大梁国皇帝其族弟,与刘雄副元帅争权篡位所至。 三个多月前,两名大洪国探子潜入大梁国边境地区,并开始在四处刺探着,大梁国边关驻军分布情况。这两人虽说武功修为境界不算太高,均只有武王期中期巅峰境界,但这两名探子,却心性狡诈如狐,再加上拥有一套快速多变身法,大梁国边关军队几次派人围剿,均被其逃脱无功而返。 张成此次所领差事,即为斩杀这两名探子而来,只不过,张成也向李伟提出一个条件,在李伟很是痛快地答应后,这才同意领取这门苦差事。临行前,为方便张成途中行事,李伟特地送给张成一块元帅府令牌,并将此事传迅于驻守边关军队统领。同时,李伟还给予张成一幅大洪国探子,在边关所在位置地图,及那两名探子之画像。 为不引起任何人之注意与怀疑,张成依然以一名武修历练者身份出现,运转收敛术将修为显现在紫府期初期境界,晓行夜宿十几日过后,紧走快赶这才来到大梁国边境地域,随即,便开始在不紧不慢地行走着。 行不多时,灵识观看到前方二十多里远处,有坐大山横亘在前,略微回忆下地图上,对这一地区之记载,张成已知前方这座大山,名曰坠云山。此山因山高地势险要,且山中常年有云雾缭绕而得名。而大洪国那两名探子,正潜藏在这座大山深处。 这一路上苦思行来,张成并未想出有何高明办法,无奈中,只好使用一种笨方法,那就是在两名探子活动较为频繁区域,寻找到一处合适位置,采取守株待兔之策,寻找机会将其斩杀。 通往边关大道上车马行人,平时就显得非常稀少,但张成独自一人,仍然在不紧不慢地行走着。如此这般走出十多里远,在进入坠云山山脚下时,又继续前行会,当灵识观看到大道前后方,及两侧并无其他行人之踪影时,闪身便蹿入路边山林中,又快速穿行几百丈远后,便将雷灵兽,从系在腰间灵兽袋中召唤出来。 自从在昆山那个岩石矿洞中,从旁助张成收取几块庚金精铁后,雷灵兽刚一进入灵兽袋中,立即就进入沉睡状态。此时,见突然又被张成召唤出来,人性化地打上几个哈欠后,这才传音询问张成,将其召唤出来之原因所在。 得知张成此行所办事情答案,雷灵兽立即显现出一副兴致勃勃模样,并自告奋勇在前面开路。随即,一人一兽便开始在这地势险要山林中,小心翼翼而悄悄地潜行着。虽说是在悄悄潜行,但因有四阶雷灵兽其气息存在,一人一兽即将抵达,或是所途经处,那些低等阶妖兽与野兽,随之便纷纷远离而去。 一路上谨慎地潜行出五十余里远,见前方有一大片沟壑纵横地带,自己与雷灵兽此时所在位置,离大梁国边关军队驻扎地,已不足五十里远,而前方那片区域,正是那两名大洪国探子潜藏之地,张成决定选择在前方左侧不远处,一个背阳山谷中驻足。 取出地图查验无误,灵识朝山谷内仔细扫视会,张成带头进入山谷潜行一段距离,来到一片地势稍显平整区域时,迅速在树林中布下两座阵法。紧接着,又用灵识与雷灵兽交流一番,随即,一人一兽便朝山谷外走去。 在山谷周边山林中,来回地穿行一段时间,张成就顺利地斩获到两只野羚羊,进入山谷找到一处林木稀少,视线开阔地点,将其中一只剥皮去除内脏,在野羚羊肉上,逐一涂抺上食盐及九种佐料,悉心地对其进行一番腌制。等待小半个时辰,这才开始生火放在木架上烧烤。 张成此次前来边关办理差事,临行前,其他准备事项未加理会,但烹饪烧烤所需各种调料,倒是买上不少,且为避免自己在等待过程中,感到枯燥乏味,还特意在皇城一家大商铺,购买到十几酝陈年佳酿。 烤肉美酒尽兴品尝一番过后,又美美地打上几个饱嗝,席地盘腿坐下,便开始静静地等待着。此时,张成不敢使用灵识去观看山谷周边情形,更不敢去修炼各种功法,实在是太过无聊时,只好回忆着,自己曾经所修炼过之各种攻击法术。 食用完两只羚羊烤肉,两酝二十斤装百年陈酿,十天时间,在不知不觉中就已过去,但其所处山谷及其周边,并未发现那两名探子之丝毫身影。对此,张成倒是并不怎么着急,须知,驻守边关军队三个多月来,几次派出几百人队伍对其围剿,尚且未果,自己来到此地,只是待上十日而已,又怎么可能巧之又巧,而又迅速寻找到那两名探子。 又是三天时间过去,这一日,张成在山林中猎获到一只二阶黄羊妖兽,此种妖兽其肉质非常细嫩,若是使用烧烤方法将之烤熟,食用时,黄羊肉会令人感到更加鲜香可口。 山谷中一块稍显平整大石上,此时,一名身着青色长袍青年男子,正在火架上专心致志地烧烤着黄羊肉,不时地用双手翻转着柴火上,那几十串用小木棍穿上之烤肉条,随着那肉条上,不时有油渍在溢出,火上烟气变得越来越重,其浓郁肉香味,随之也就在向四周逸散开去。 早在张成开始烤肉时,一名精壮中年男子,就已进入张成所在山谷。灵识查看到山谷中,某些地方其原有面目,似乎已发生变化,便一直潜伏在密林中,而不敢轻易现身。此时,虽说那阵阵浓郁肉香味在传出,不断地勾引着他人之食欲,令其垂涎欲滴而心生烦燥,况且,那位正在烤肉年青男子,其武功修为又很低下,但凭其狡诈多疑心性,仍然不敢现身露面,而只是在密林中苦苦地忍耐着。 实际上,就在这位精壮中年男子悄悄潜行进入山谷,张成一心二用,烤肉串拿在手中不停翻转着同时,其灵识,只是在随意扫视中,不仅就查找到来者所在位置,而且,也查看清楚此人之相貌,并随之就已确定,此人,正是自己等候已久,那两名探子中之一位。 一人到来,却还缺少另外一位,若是先将此人斩杀掉,另外那位不知藏身于何处探子,在失去同伴情形下,其警觉性,肯定会变得更高,再寻找到其行踪,并将之斩杀,其难度就会倍增。 张成有足够多时间,可用于在此等待,且还有颗轻易不会受到干扰之奈烦心,只有当两名探子全部出现,才会行那雷霆霹雳手段,而悉数将之斩杀。想当初,自己独自一人在仙府中,坚持不懈地修炼四年之久,短短十几天,即或二十几天时间,对于心性与心境,已得到不少磨砺之张成来说,与过去一二日,而并无多大区别。 刚将木架上那几十串羊肉条烤好,那位精壮中年男子,却已悄无声息地向山谷处退去。观看到中年男子这番举动,张成依然不为其所动,将所烧烤之羊肉条,随手放在旁边两根木棍上,从包袱中取出一酝陈酿,打开酒酝封口,接下来,便开始尽情地吃着烤肉,十分惬意地慢慢品尝着美酒。 雷灵兽收敛气息,小心翼翼地在坠云山那沟壑纵横地域,到处胡乱转悠一番,这十几天下来,早已无当时那副兴致勃勃模样。就在张成决定暂时不对一名探子出手,雷灵兽此时,也正显现出一副无精打采,了无兴趣模样,准备在附近找个山洞酣睡上一二日。忽然间,从前方山林中,传来那人类独有之气味,惊喜中立刻提高警觉,四爪轻起轻落,慢慢地朝前方靠近。 雷灵兽早已开启灵智,与张成在一起,也有过共同对敌经验,受张成对敌时,那谨慎而出手果断之影响,见自己所跟踪那位中年男姓强者,已停留在前方一个山洞旁,其四足立刻便停顿下来,随即,便开始在耐心地等待着。 不多时,见山洞旁,忽然又出现另外一名中年男子,雷灵兽惊喜片刻后,仍然潜伏在原地一动不动着。直至那两名中年男子,聚在一起小声交谈会,离开后,又等待几息时间,这才寻着两人身上气味,一路蹑尾随行追踪而去。 小半个时辰过去,当张成酒足肉饱,脸色已见微红,接连又打上几个饱嗝后,随手间,便从腰间储物袋中,取出一小块庚金精铁,拿在手中饶有兴致地把玩会。接着,双手互换着将之抛向空中,接住后再次抛上空中。玩得兴起时,便将手中这块庚金精铁,随意丢弃在地上,迅速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块块头,比刚才那块稍微大上一些之庚金精铁,开始在心无旁骛将之抛向空中,接住后,又迅速将之抛出,如此这般在尽情地玩耍着。 感觉到有两道灵识,正在紧盯着自己不放,张成受到这一惊吓,惊慌失措无比慌乱中,赶紧将手中庚金精铁块,随便丢弃在一旁,起身后,急忙就朝山谷中,那片高大树林奔跑而去。 张成脚步显得有些慌乱,快速奔跑出几息时间过后,刚一跑至那片地势稍显平坦,生长着不少高大树木密林前,感觉到身后有两道身影,正飞速朝自己猛扑而来,刚才那种惶恐不安神情,转而变成微微一笑,且一个闪身,就已进入到茂盛密林之中。 那两名紧追不舍中年男子,尾随其后进入密林中时,却早已失去张成之踪影,正当两人使用灵识,在警惕地搜寻张成踪迹之中,张成已轻车熟路来到几棵大树旁,法力运转出同时,右手食指接连朝两个阵盘一指点,便将早先所布设在此地,那座四阶简易幻阵,与一座三阶五行杀阵一同开启。 两人灵识刚一查看到,那位被自己追踪至此年青男子,正站在前方六十余丈远处一棵大树下,就在此时,林中场景突然间,其模样就已是大变。就在两人为此感到震惊,心神稍微一错愕间,十几道几尺长之刀剑光芒,已从不同方位,迅猛地朝两名武王期中期境界强者,接连不断地攻击过来。两人左支右拙奋力抵挡几下,其中一人因未能及时闪躲开,左臂不幸被一道剑芒穿透而过,手中所持盾牌,因一时间未能把持住,随之便已掉落在地。 成功抵挡住第一轮攻击,两人心有余悸正想转身退出树林,突然间,又有十几道刀剑利刃,如同闪电般在迅猛地攻击过来。这两位武王期境界强者,只好暂时放弃离开念头,再次施展出全身本领,苦苦地抵挡与支撑着。而就在此时,那位左臂受伤中年男子,其目光在令人觉得不可思议间,忽然就已变得一副失神模样。其行动稍微一迟钝,一道三余丈长之锐利厚重剑芒,随之就从其脖颈处一闪而过。 见与自己一同前来同伴,只在瞬息间,就被他人利用阵法攻击之力,而令其头颅落地,立刻激起那位幸存中年男子,其凶残及狠毒心性。瞬息间,将全身真元力运转至极致时,手中所持四阶灵刀法宝,随手就朝张成所在前方,那棵大树凶狠地迅猛砍来。当锐利刀芒迅速消失,紧随着“轰隆”之声在响过,张成布设在此地那座四阶简易幻阵,立刻就为之剧烈地晃动几下。而跟随着这一阵晃动,树林中,原本显得有些昏暗光线,立刻就显得清晰不少,那不断在缭绕着之浓雾,也已变得稀薄几分。 见一线生机就出现在眼前,中年男子立刻奋力纵身跃起,想凭借其武王期修为实力,迅速从这片树林上空飞行离去。可就在其身体离开地面,尚不及五尺高处时,一柄有质无形,且令人毫无察觉到之小剑,就准确无误地闪入其灵识海中。不及一寸长小剑,刚刚在其中快速一搅动,这位中年男子其思维意识,立刻就进入停顿状态,其目光,随之就变得呆滞无神,身躯在不受控制情形下,只是惯性地继续上升三尺高处,一只突然现身黑色怪兽,就如同一道闪电般,立刻就朝其攻击而至。随着骨骼撕裂声与痛哼声响过,中年男子其左右双臂,随同其整个躯体,便从空中相继掉落于地。 这位武王期中期境界中年男子,应该属于那种行事果断,而又狠毒之辈,在痛失双臂后,却不管不顾身体传来剧烈疼痛,双足刚一踏入地面,随之就纵身一跃而起,想再次从空中飞速逃遁而去。 此人虽然行事果断,对自己也够狠毒无情,但此举,还是无法逃脱张成那高明手段之攻击,其身体刚刚腾空飞离地面二十来丈高,全身就被一张带有雷电光芒之法力网,紧紧地予以捆绑住。随着张成右手一挥动,中年男子便带着阵阵刺啦声响,与从其身体上所散发出一股股焦糊味,随之就坠落于地。 见这位中年男子,突然就被张成出手所制服,雷灵兽立刻感到十分憋屈,自己刚将这位中年男子双臂撕扯掉,正想要好好地对其戏耍一番,然后再将之斩杀掉,只有如此这般,才能消除最近一段时间,自己在深山老林中,所受那百般艰辛与委屈。然而,却不曾想到自己刚欲飞上空中,此人,就被张成施展带有雷电法力之灵力网捆绑住,且随手就将其丢弃于地。雷灵兽一气之下,闪身就来到中年男子身前,其左前爪用力朝前一挥动,便将这位躺在地上动弹不得,大洪国武王期中期峰巅境界强者,其胸口一抓而撕裂开。 见雷灵兽掏出中年男子心脏,解气地丢在地上,张成对此感觉到有些好笑时,便朝雷灵兽道“小云,在这十几天期间,你一直表现不错,因为有你这番出色表现,大哥才能顺利地处理完这桩非常棘手,但又必须要完成之苦差事”。 “大哥,这些日子太过无趣,既然这两名探子,现已全部被解决,小云想回袋中好好睡上一觉”。雷灵兽闪电般来到张成跟前,随之便传音道。 “好!小云,你尽管放心地去灵兽袋中,好好休息或静心修炼,今后,如若不遇上十分棘手之事,大哥决不会轻易打扰于你”。张成立即出声朝雷灵兽应允道。 见雷灵兽被召唤进入灵兽袋中,身躯刚一趴伏在雷灵石堆上,立刻就进入酣睡状态,张成微笑着朝系在腰间之灵兽袋,十分满意地点了下头。走到失去双臂,及心脏中年男子尸体前,摇头感叹几声后,立即动用法力,将其手指上所戴储物戒取下,用灵识,强行抺去其留存在上面,那道灵识印记,随之,便将中年男子尸体与心脏,连同那两条断臂,及地上之大刀法宝,一一收入这只储物戒中。 紧接着,又用同样方法,将先前那位被斩杀中年男子,其尸体及一应事物,悉数放入其储物戒中。紧接着,又将这两个储物戒,放入自己背上所背兽皮包袱中,小心妥善地予以收藏好。将布设幻阵与杀阵所用阵盘,及阵旗一一收取,归类整理放入自己储物戒中。驻足思索片刻,再用灵识朝山谷及其周边扫视会,见方圆三五十里范围内,并无人类强者与高手在活动之踪影,张成甚感满意地微微一笑,这才带着那愉悦舒畅心情,朝山谷外快速奔跑而去。 第一百四十七章 做客边关 一路上施展游龙步伐,在坠云山中快速穿行近半个时辰,这才出现在接近大道旁之山脚下。张成脚步继续向前迈动间,刚一踏上通往边关大道,心中不禁就在想到,自己仅用十几天时间,就成功地将两名潜入边境探子,悉数予以斩杀,在感慨着自己运气非常不错同时,也对自己使用那拙劣而愚笨方法,心中又感到有那么几分好笑。 刚行走出十几步远,随之又想到,以自己那孤傲性格,及低调行事原则与风格,原本是不想与大梁国边关军队有所交集,但因更不愿与李伟元帅再次见面,只好退而求其次,一经走出坠云山,便毫不犹豫就朝大梁国与大洪国毗邻边关,军队营盘其驻扎地赶去。毕竟,自己只有将这两名探子头颅或尸体,交割于元帅府或驻守边关之人,才能算真正完成李伟所交办之差事。 心中为此自我嘲笑几句,感慨中,又无奈地摇了摇头,随即,便加快脚下步伐,想尽快赶往前方边关军队营盘,与其统领当面进行交割。一当这桩苦差事处理完毕,自己又将成为一名自由自在,无拘无束之历练者。 小半个时辰过后,大道前方已出现一座高大雄伟城池,仔细观看时不难发现,城池围墙高达三十几丈,城墙上其左右两侧,二十余名身着盔甲,携带兵器正在巡逻士兵,其武功修为半数为先天期中期境界,另外一半,则为先天期后期境界,而那两位带队巡逻青年男子,其武功修为,已高达紫府期初期境界。 此时,在高大城楼大门前其左右两侧,八名全身穿戴盔甲,手握长戟士兵分成两列,挺胸抬头相对而立,其武功修为,均显现在紫府期初期境界。 放慢脚下步伐行走时,张成心中不由自主地在感慨着,紫府期境界高手在青云镇,已属于顶尖武功高手,无不受到镇上众多练武者之仰慕。而在这边关城池,却只是一名看守城门,显得极为普通之警卫士兵而已,双方间之身份差距,又是何等之大。 感叹声中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,收敛术一运转,武功修为随之就显现在紫府期中期境界,振奋精神目不斜视,加快脚步就朝前方城门走去。 尚未进入到城门前,其五十丈远处范围,城门前,就已传来严厉喝斥声“来者请留步,此处,为边关军镇重地,闲杂人员一律不得入内,你还不快点离开”。 张成不想因为眼前这位士兵,出声严厉并阻止自己前行,而与之有所计较,更不愿因此,而在边关城门前多生事端,迅速从储物戒中,取出李伟送给自己那块元帅府令牌,随手挥动间,就朝城门前那八名卫兵晃动几下。 “不知是大人驾临我边关,刚才出声劝阻,此乃本人职责所在,如有得罪之处,还请大人海涵”。此令牌一经亮出,城门前那八名卫兵脸上,立刻就显现出震惊不已神色,而刚才那名出声喝斥青年男子,则连忙出声朝张成解释着道。 张成自然知道,在这边关重地,进入城门肯定有一套严格管理规定,这名卫兵之解释,也并非在故弄玄虚,朝城墙上那队巡逻士兵扫视一眼后,这才朝那位士兵道“速去禀告边关指挥使,说持有元帅令牌之人,现已来到城门外,请派人前来迎接入城”。 “大人请稍等,小人这就前去请示马大帅”。很显然,刚才那位出声喝斥青年男子,即为这几名门卫之领队,此人刚一听完张成所说,立刻便恭谨地予以回应着道。言毕,转身就朝大门内快速跑去。 见前去禀报青年男子,其身影在慢慢消失,其余七名紫府期修为境界卫兵,仍然在昂首挺胸站立着,且其余光,还对自己显露出无比恭敬之色。对此,张成不难想像到,这支在此驻扎边关军队,其军纪与军人素养,毋庸置疑着实不差,赞叹中微笑着朝几人点了点头,随即,便在站原地静静地等待着。 等候不多时,一行十余人已从城池大门内走来,为首之人,是一位身高八尺有余,年约七旬老者。见张成手持令牌,无惊无喜不卑不亢,正在看着自己一行人之到来,心中稍感惊讶间快走几步,尚未来到张成跟前时,便已出声道“张少侠,恕马某迎接来迟,快请入城叙茶,一会,你我再做详谈如何”。 马姓老者刚出现在城门前,张成灵识便已查看到,此人修为应该已达武皇期境界。此时,见这位大能者率领边关众位将领,亲自前来迎接自己,连忙抱拳拱手朝其行上一礼,道“晚辈张成,见过马大人,小可迟至今日,才侥幸处理完李元帅所交办之差事,如在时间上有所耽搁,还请大人多加海涵”。 这位老者姓马名跃,武皇期中期境界修为,乃大梁国驻守在此地边关总统领,得知张成已办理完李伟元帅所交待差事,心中在十分惊喜同时,也对自己那帮手下,多次围剿探子不力,而心中有所责怪。 见张成一番客套过后,站在原地其脚步,仍然未曾向前迈动,马跃赶紧便道“张少侠,马某感谢还来及,怎么可能会责怪于你,请这就随马某入城”。言罢,随手又摆出邀请前行姿势。 感觉到马跃这位边关统领,对自己这一突然到来,一言一行中,无不显得十分热忱。张成连忙朝其一点头,随手一发出邀请,请马跃率先在前行走,自己则随同在马跃一旁,脚步轻快地就朝前方城门走去。 快速行走不多时,张成跟随马跃已来到营房中枢地带,再继续行走会,随之就进入到议事大厅。见这间面积达百余丈大小之大厅内,前方那张长条形大桌后面,只摆放有一把高大椅子,在坐椅上,铺垫着一张五阶锯齿虎妖兽大皮,令人只是随意看上那么一眼,立刻就为之心生敬畏。 进入议事大厅后,马跃并未做任何停留,快速行走中,随即就进入厅旁一侧,一间三十多丈大小之会客厅。邀请张成陪同其同坐一张长椅,让其他十几位将领,随意在对面几排椅子上就座,马跃紧接着便道“张少侠,能否为我等先行介绍一下,你是如何寻找到那两名探子,当时,又如何将之斩杀”。 听马跃有如此一问,张成不由地就为此,而感到有些为难起来。见客厅内在座一众边关将领,其目光均在紧盯着自己,张成无奈地摇头笑了笑,只得将自己几番思量,却并未想出任何良策,被逼无奈时,只好使用那守株待兔,这一愚不可及,且令人感到十分可笑方法,在此基础上,再动用些其他小手段之事,悉数予以道出。 听完张成这番介绍,马跃哈哈大笑出几声后,道“张少侠,你所用办法还真是妙极,不仅免去自己四处寻找之苦,而且只用十四天时间,就将那两名探子一一斩杀,从而解除我边关军队,在此地及附近地域,其布防情况可能被泄露之隐患”。 见在座一些将领开始在小声议论,马跃又道“元帅大人,不仅神通广大,而且还慧眼识英才,竟然在如此短时间内,就找到一位有勇有谋,胆识过人之年青英杰,令属下等人,心中无不为之感到敬佩”。 “王先,快去膳食堂催促一声,让几位大厨手脚麻利些,一会,老夫还要与张少侠痛快地多喝几杯”。刚用那赞美之辞,对张成大加夸赞一番,紧接着,又朝那位正在与旁边同坐将领,小声议论中年男子予以催促道。 张成从背上兽皮包袱中,取出两个储物戒随手递给马跃后,道“马大人,这两个储物戒,是晚辈从那两名探子身上所收取,且还将其尸体,及其所使用法宝尽数装入其中。储物戒中所有物品,本人这一路上行来,也未曾动过其分毫,还请大人这就详加查验”。 马跃伸手接过储物戒后,并未用灵识对其查看,随手就丢给其中一位将领,道“查验探子身份,及点验储物戒中物品之事,就由你军务堂来主持,战事堂与其它几堂,则需从旁配合,你等这就去议事大厅内,仔细予以查验吧”。 膳食堂一间接待厅内,一张可容纳三十多人同时就座大圆桌上,摆放着二十几道用大碗盛装着之各类菜肴,三酝五十斤装老酒。在主桌位上,坐着边关总指挥使马跃,其左侧,坐着战事堂任堂主,张成被安排在马跃右手边陪坐,军务堂李堂主,则紧邻张成而坐。 当几名年青侍卫,将摆放在桌上大碗一一倒上酒水,马跃右手拿着大碗起身一站立,随即,便显得有些激动道“张少侠,老夫已有好几年时间,未曾痛快地畅饮过酒水,但马某今日十分高兴,你不仅助本帅,将大洪国那两名狡诈如狐,在我边境内又活动近四月之久探子,悉数予以斩杀干净,而且,还从这两人储物戒中,缴获到轻烟步与幻身诀,这两门特殊功法。我边关将领今后一旦修炼有成,就会由此而增添出几分战力。来,张少侠,快快有请,本指挥使先敬你一碗”。语毕,马跃接连几大口,就将碗中酒水一饮而净。 见马跃喝酒竟然如此豪爽,张成连忙起身后,几口便也将大碗酒水喝干饮净。感觉到所饮用酒水,其口感及性烈,不输于孙家镇所产之昆黍酒时,便道“马大人,不知我等现在所饮佳酿,可有何称呼”。 马跃落坐又吃下一口菜后,这才朝张成解释道“张少侠,此酒名曰晏酒,为我边关军营所酿造,因受那口井水其水源数量所限,每年只能酿造出一万斤左右。因而,只有军队作战得胜归来,或是有人立下大功,设晏予以庆贺时,才有机会喝到这种宴酒”。 起身接连又敬张成两大碗,又朝在座众人环顾一眼后,马跃随之便大声道“各位将军,你等可是沾上张少侠之福气,才有幸喝上这晏酒佳酿,今日本帅心情实在不错,众位只管痛快畅饮,而不必有何顾忌。但必须记住一点,尽兴喝酒吃菜时,可别忘记多敬张少侠几大碗”。 马跃这话声刚一落下,在坐众位将领一阵欢呼声响过后,阵阵酒碗碰撞声,与那豪爽敬酒声,随之就在小厅内不停地响起。 随着大桌上那三酝五十斤装晏洒,在逐渐减少,直至最后点滴不存,原本酒量还算不错之张成,三十多大碗烈酒一下肚,腹中传来那阵阵酒意,也在不断涌上心头。当重新又打开一酝,感觉到那些接连不断,一一前来向自己敬酒边关将领,其目光显得有些不怀好意,正想要看自己喝醉之糗样时,张成只好运转法力,将腹中酒水迅速炼化掉一大半,以免出现那种尚未离开膳食厅,就趴伏在酒桌上酣睡不醒之糗样,而让在场之人有所看轻。 朝在座各位将领告辞离开酒桌前,张成便请马跃将轻烟步与幻身诀,这两种特殊功法各复制一份,与从那两名探子储物戒中清点出,那块用于炼制本命法宝之空冥石,一同赠送给自己。之后,在城池大门前,与马跃及众位将军依依惜别中,张成带着几分感慨与留念,独自一人就迅速离开而去。 第一百四十八章 无忧有愁 终于办理完李伟元帅所交办差事,且在离开边关城池之际,又收取到两门特殊身法修炼功法,一小块炼制本命法宝所需空冥石,此刻行走在大道上之张成,与刚答应前来斩杀探子时,那种抑郁寡欢,闷闷不乐心情相比,完全可用天壤之别一词来形容。心情顿感愉悦时,其脚下步伐,随之就显得轻快灵动,那种只有在心情异常高兴时,才会流露出之灿烂笑容,此刻,就已显露在张成脸上,且久久都不肯离去。 在外历练期间,张成一直不在乎途中行走时,其速度之快与慢,只是顺应本心率性而为。有时,在观看到那如画般景色时,常常会驻足良久,然后,才会有些不舍地移步离去。而且长此以往下来,还养成一种不良习惯,观景时,不忘留意周边之人和事,遇事时,还会随时注意周边所处环境。 大梁国与大洪国所接壤之洲府,名曰润洲。张成离开边关城池后,因那愉悦心情久久难以释怀,再加上沿途两侧景色原本就不错,令人看上去显得更加优美,一路上或驻足观看,或随意慢慢行走,如此这般三日过后,这才赶至柳城,这座距离边关还不到两百里远之小城。 一路上,只顾留恋与欣赏景色,而未曾食用过任何食物,在城中大街上随意行走会,见路边那座酒楼显得有些豪华,观看到有几群食客,陆续在朝其中进入时,立即就勾引出张成几分食欲。 走进酒楼前厅,见旁边那间专供食客就餐大厅内,所摆放二十多张酒桌,其桌位上座率,此时还不及一半,张成进入大厅后,便选择在最里间一张桌位落座,叫来酒保点上六道当地特色菜,外加一酝老酒。等酒菜陆续送上桌时,这才开始慢慢地吃喝着。 张成来这家酒楼吃喝,不光只为填饱肚子,或满足自己那口腹之欲,还想借在此慢慢吃喝期间,通过旁听大厅内一众食客,一些亲朋好友之交谈声,从中了解到一些柳城当地风土人情,并尽可能从中增长一些见识。 一壶小酒尚未喝完,大厅内其酒桌上座率,便已接近九成,随着食客人数在不断增加,厅内其嘈杂声,随之也就变得大上许多。张成并未因为那阵阵嘈杂声,在不断地传来,而影响到自己吃喝心情,仍然在有滋有味慢慢吃喝着。 忽然,一张酒桌上有人在大声道“此届地榜排名争霸战,竟然多出一位姓张名无名之人,真是岂有此理”。 “想来此人,定然是无甚真本事,只是靠那遛须拍马,再用重金行贿所得,这才勉强挂靠上,那第一百零一名之排位。对于此事,我等无须过多在意,只当其是个屁罢了”。与其同桌一位青年男子,立即就在接声对其相劝道。 “就是,张无名此人,若算是个屁,也只是个狗臭屁而已,胡兄何必为此而生气”。同桌另外一位青年男子,又在接声相劝着道。 听到这几人如此议论及辱骂声,张成心中,顿时便生出几分怒火。心想,这些人喝酒太过无聊时,竟然敢藐视大梁国皇庭,其地榜争霸战排名之权威,而且还在这大厅内,当众妄加议论。况且,张无名此人,并未招惹过柳城任何人,无故就遭到这几人之污言辱骂,实在是令人感到不可理喻,也让人一时间实在难以接受。 “排在地榜排名争霸战,第一百零一名之张无名,此人何等英勇神武,尔等却又何其孤陋寡闻,真让人既怜之,又恨之”。而就在张成心生怒火,气愤难平时,附近另外一张酒桌上,一位中年男子已然在出声道。 “姓张名无名,有谁会取如此名字?无非是做出过有何见不得人之事,才会如此取名”。见有人出面等替张无名打抱不平,最先出声那位青年男子,立刻怒声朝旁边那位中年男子相责着道。 那位中年男子并未因此而生气,摇头叹息一声过后,这才慢条斯理地道“孤陋寡闻之人,才会言那孤陋寡闻之事,真是令人既为之可叹,又何其可悲”。 听中年男子如此一说,其他人这才不愿,或不敢再轻易接过其话题,以免被旁人认为自己,还真是一名无知之辈,大厅内迅速安静下来时,随之便在等待着这位中年男子,接下来还会有何高论。 朝大厅内环顾一眼,见众多食客,此时此刻,正在等待着自己继续往下说,中年男子有些得意地笑了笑,这才高声道“张无名此人,年岁刚五十出头,武功修为却已高达武王期中期巅峰境界,不仅所修炼出真元力十分浑厚,而且还非常凝炼。更加令人敬佩的是,此人还精通阵法一道,如此年龄,却有这般出众本领,得到这一排名位置,实乃名副其实,更是众望所归之事实”。 吃下几口菜又饮上一大口酒,中年男子接着又道“据可靠消息,地榜排名争霸战举行后不久,张无名因协助元帅府,成功破除一座六阶混沌大杀阵,从而使众多在武皇谷观看争霸战之人,免遭被屠杀厄运,而立下一件大功。只是,此人不愿轻意与他人比斗,皇庭那些奖赏物品,又不被其看在眼中,元帅府无奈之下,这才做出如此排名。现如今,为能尽快寻找到张无名此人,多宝阁已在外皇城,及各大洲府发布巨额悬赏,凡得知此人踪迹者,奖赏下品灵石一万块”。 中年男子刚一动筷吃菜,大厅内,立刻就响起一片惊讶声。紧接着,不少酒桌上又开始在大声议论,如何才能寻找到张无名此人。而当有人无聊地在谈论着,张无名是男人还是女子,其身高与长相如何时,张成放下碗筷呆坐着时,已有一种欲哭无泪感。 未曾想到,自己兴致勃勃地来这酒楼大厅,只略微吃喝会,就出现令人如此尴尬难堪场面。心生愤懑,不愿再听到这些人在此胡乱咧咧,起身就朝柜台走去。结算完酒菜之资,立刻就离开这家酒楼,而行往他处。 在大街上刚刚行走出二十几丈远,见路边有间茶馆,张成停下脚步时,随之便就想到,在酒楼那些就餐食客,酒一喝高,带着几分醉意众人一起哄时,难免不胡乱扯淡,而饮茶品茗者,应该属于那种高雅之士,其中大多数人,还应该是举止文雅,谈吐不俗之辈。 刚一产生这种想法,张成便就朝路边这家茶馆走去,想尽情品尝一壶好茶,借此来消除刚才在酒楼大厅中,在心中所积郁下之怒火。同时,如果这家茶馆中,有档次高,品质好之上品香茗,还想买上几斤带回家,让家人今后也能好好地品尝一下,那种高档次香茗,其个中滋味究竟如何。 怀着几希美好期待,带着几丝忐忑不安心态,慢步走进茶馆大门。见这间三余丈大小茶室厅内,摆放着十余张古朴八仙桌,此时,十几名分散落座于四五张桌位上,前来茶馆品茗者,正在慢慢地饮用着杯中茶水,与此同时,相互之间,还并未间断小声聊天。 见自己进入后,并未受到那些品茗者,其目光之过多关注,张成选择在一张较为偏僻桌位就座,叫来茶馆伙计,让其沏上一壶茶馆价位最高,最受品茗者眷顾之好茶。随即,便在静静地耐心等待着,其所点香茗之到来。 刚刚等待一小会,小厅内那一众品茗者,刚才还只是在不时地,有一搭无一搭地悠闲交谈几句,也不知是因为被哪个话题所触及到,一位中年男子,突然就在大声道“张无名此人,其本领还真是了得,自己为皇庭平息内乱立下大功,却不愿接受皇庭任何封赏,如此这般而为,还真有高古之士,那种荣辱不惊,富贵不淫之遗风”。 “嗯,听不少人提及,此人才高八斗,学富五车,还是一位风流倜傥才子”。与其同桌一位老者,立即接声予以附和着道。 “如此酸腐不堪之语,竟然能由你二位嘴中说出,而且还把别人故意传扬出来,那沽名钓誉之事当真,难道就不怕刚才这番所说,一旦被其他人得知后,而让其笑掉大牙”。在其旁边另外一张桌位上,其中,一位正在端着茶杯品茗老者,立刻将手中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放,随即,便用那极为讥讽之词,而向其相责着道。 “就是,什么学富五车,什么风流才子,张无名此人,只不过是位鸡鸣狗盗之徒而已”。与老者同桌一名青年男子,立即接声予以附和着道。 “你,你,你!竟敢如此放肆,而辱骂我等心目中,那位令人十分景仰之强者。士可忍,老子却不能再忍”。那位最先出声中年男子,见旁边桌位上那位青年男子,竟然敢如此贬低张无名之名声,勃然大怒中,立刻就朝青年男子大声予以回击道。语罢,起身就欲上前与之动手。 见那位中年男子,着实被气得不轻,且感觉到其心中真火已动,与其同桌那两位中年男子,为避免事情由此而无端闹大,便赶紧将其劝阻住,这才未出现双方动手打斗情形。 相邻两桌紧张局面刚一出现,迅速就得到平息,刚才那位出声青年男子,为此感到十分欣喜时,便又故作高深地道“你等不妨仔细地想上一想,张无名此人,为何不愿接受皇庭封赏之物,其动机,究竟又何在?” 张成还是第一次听人道及,自己不愿意接受皇庭奖赏物品,是因为其中,还隐藏着不为他人所知之动机。此时此刻,倒也想仔细听上一听看,此人接下来,究竟会有何奇谈怪论。 “哦,胡兄,张无名如此而为,其目的究竟何在?”那位胡姓青年男子,其话声刚一落下,与其同桌一位年青男子,立刻就朝其急切地询问道。 胡姓青年男子端起茶杯,先是得意地朝茶室中,在座众人环顾一眼。然后,又浅浅地泯上一口茶水,随手放下手中茶杯后,这才出声道“张无名之所以不愿接受皇庭赏赐,这是因为有一位出身于皇室家族绝色少女,被其在私下里所看中,并想将之纳为小妾。张无名现已年过七旬,却还想霸占一位十几岁黄花大闺女,你等倒是说说看,张无名此人,不是一位鸡鸣狗盗之徒,那又算是什么东西”。 “你等可能还有所不知,就在几日前,张无名仗着其武功高强,已将皇室中那位绝色少女,从其家中劫持而去,现如今,已不知行往何处”。见在座众人听完后,因心中感到太过震惊,还在竞相发楞,那位胡姓青年男子,紧接着,又不无得意地卖弄着道。 见这位胡姓青年男子,竟然敢如此地造谣毁谤自己,张成即便是心境再好,心地再如何善良,此刻,心中那满腔怒火,再也无法将其压制住。正如刚才那位中年男子所说般,士可忍,老子却已是不能再忍。意念随之一闪动,一道有质无形神识小剑,令众人在毫无查觉中,就已进入到胡姓青年男子,其头颅灵识海中,并在其中快速搅动几下。 与胡姓青年男子同桌就座那几人,见其刚说完张无名此人,所做下那桩下流无比之事,坐在椅子上毫无征兆间,就显得一副出神发呆模样。便连忙朝其询问是何原因,有人甚至上前动手,用力地摇晃着其身子。而张成迅速起身后,随手丢给茶馆伙计几两银子,便面无表情朝茶馆外走去。 三日前,才将李伟元帅所交办差事,与边关统领马跃当面交割完毕,也就此而解除掉李伟元帅,其强加在自己身上那层束缚。前来柳城途中,心情也一直极为舒畅,可一进入这座边陲小城,只是在酒楼茶馆略微一小坐,就见到有如此多人,在对张无名其人其事,胡乱地加以揣测,与妄加议论,甚至有人还在故意诋毁,从而令张成这位当事者,心中为此感到无限之惆怅。 张成自然不会无端地去怪罪,元帅府对此届地榜争霸战,其如此独出心裁之排名,而令张成有所痛恨的是,那家多宝阁无由来地,就已发布出那高额悬赏,从而将张无名此人,亦即自己,无形中就已被推上那风尖浪口。由此一来,自己不仅需要躲避那些无聊人之四处查找,而且还会为此事,遭到不少人之肆意辱骂。张成心中已在暗自决定,今后若有时间,或机会一旦合适,必将要去一趟多宝阁,与其阁主好好理论一番,若是不给出一个令自己满意答复,今后定将想方设法,全力查找出那位发布悬赏者,并当众出手,将其严厉惩戒一番。 张成感觉到自己此时心情,着实显得有些郁闷,顿时间,就失去继续停留在柳城之兴趣,快速走出茶馆后,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。随即,便带着几分愁绪,果断地离开了这座边陲小城。 第一百四十九章 余波未尽 离开枊城,来到润洲府府城时,见天色已暮,张成随意找家客栈住下,在客房稍作安顿,便想在附近找家酒楼,再去试试看,在这府城之中,是否也有人,在议论着张无名其人其事。其议论内容,是否如柳城那些人一般,在以讹传讹,或因心术不正,胡乱猜测乃至肆意妄论。 走出客栈沿着右侧大街前行不久,见路边就有座豪华酒楼,张成便怀着几分忐忑,而有些期待心情,快速朝酒楼大门走去。 进入酒楼前厅,见旁边那间大厅,早已是食客满座,只好直接朝前方楼梯口走去。来到二楼大厅,在里间找张空闲桌位落座,叫来酒保点上几道特色佳肴,两样精制小菜,外加一壶老酒,张成便怀着几分期待心情,静坐在椅子上,仔细听着纷繁嘈杂声音中,那些令自己最为关注之事情。 离张成所坐桌位两丈多远处,十几人围坐于一张大桌,此时,同桌就座众人,不时地有人在起身,前往端座于主桌位上,那位中年男子敬酒,且在敬酒时,还不忘说上几句恭喜道贺之语。 张成用心仔细听上会,便已得知,那位在主桌位上就座中年男子,此人姓柳名士元,在大梁国此届地榜排名争霸战中,位列于第五十一名。柳士元年龄虽然已百岁出头,武功修为已达武王期后期境界,但从外貌上看,仍然显得如同一位五十多岁中年男子。 同桌在坐十几人,轮流尽数敬过一次酒,又吃上几口菜后,接下来说话时,众人相互之间,就显得随意轻松许多。其中,一名年约六旬老者,饮下杯中酒水后,便道“柳兄,不知你可曾见到过张无名。此人,其年龄有多大,武功修为又有多高?” 柳士元微笑着朝在坐众人环顾一眼,这才正声道“张无名此人,为兄倒是未曾亲眼见到过,但从私下交谈中得知,不光本人如此,绝大多数参加过地榜排名争霸战选手,均未曾见到过其身影。至于武功修为吗?能将一位元婴期境界阵法师,精心布设在武皇谷那座六阶混沌大杀阵,随意选择一地进行攻击,就能将之打开一个大缺口,由此不难想象出,其武功修为,至少也应该在武王期后期圆满境界。柳某因未曾亲眼见到过张无名,因而,对于其年龄大小,为兄自然不敢乱加揣测”。 “柳兄,张无名在危急时刻,成功而又率先地,将那座六阶混沌大杀阵破开一处缺口,由此而挽救下不少人之性命。元帅府因有感其无畏勇气,及其所做出之特殊贡献,便打破以往惯例,而将其位列入地榜排名争霸战,所发布之排名榜上,此举,确实令人无可厚非。只是,此人为何不愿将自己真实姓名,向他人公开透露,难道就不怕被那些别有用心之人,借此予以胡乱猜疑,进而妖言惑众”。听完柳士元这番介绍,同桌另外一位老者,心中在十分敬佩张无名品德同时,便不无担忧地出声朝其询问道。 柳士元略微一思索,这才道“依为兄猜测,张无名此人,当时之所以会出现在武皇谷,只不过是随同其他人,前去观看众位武王期境界强者,在擂台上施展出之攻击与防守招式,并借机欣赏一下,地榜排名争霸战那种壮观场面而已。当突然出现大变故,自己不幸被圈入其中,而处于生死攸关之际,这才竭尽其所能,使出浑身解数成功地破开一道缺口。如果是依照此等情形来推测,张无名此人,平时行事应该非常谨慎,也是一位不愿受皇庭管束之士。因而,在将那座大阵打开一道大缺口后,趁武皇谷当时还处于混乱无比之际,便独自一人悄然远遁而去。皇庭与元帅府,因有感于其为平息内乱,立下一份不小功劳,这才打破以往惯例,力排众议,将这位张姓武王期境界强者,增补至地榜排名争霸战,其排名榜之上”。 听完这几人一番对话,张成终于也有所认定,对于张无名当时在武皇谷中,那番所做所为,也有人在理性地做出中肯评价。受此影响,先前还有些愁苦心绪,顿时间,就已觉得舒畅通达不少。 能排在地榜争霸战第五十一名强者,其身份地位何等显赫,柳士元亲口所说之事,大厅内其他在坐之人,自然不敢轻易予以反驳。其后,见大厅内一众食客,只是在聊些无关紧要家常事,或相互打趣着对方以前那些糗事,张成便自顾自地尽兴填饱肚子,微笑着走到柜台前,交付完酒菜之资后,便带着一种极为畅快心情,迈着轻快步伐,而从这家酒楼走出。 但有些事情,令张成确实无法料及到的是,随着多宝阁高额悬赏寻找张无名之事,在各大洲府迅速广泛传播开来,不少地方,正在演绎着一些令人啼笑皆非之故事。 一个只有几十户住家之小村庄,十几名十岁左右孩童,正在村中操坪上如往常一般,兴致颇高地玩耍着。继续玩上不多会,其中一名年龄稍大小男孩,便突然出声道“每天都玩老一套,真是太过无趣,不如一起玩玩地榜排名争霸战,那种刺激游戏如何”。 “大牛哥,我等都不知地榜排名争霸战,究竟是怎么回事,又如何会玩这种游戏”。其中一名小男孩带着几分好奇心,立刻就朝那位年龄稍大男孩询问道。 那位被称之为大牛哥小男孩,得意地嘿嘿一笑,道“此事好办,本人叔叔从府城回来,在我家喝酒聊天时,就曾详细介绍过,张无名在武皇谷破阵之事。一会,你等在玩布阵及破阵游戏时,只须听从为兄安排与指挥即可”。 在场一众十岁左右孩童,正处于好动好玩年龄,得知这位年龄最大之大牛哥,要带领自己等人玩打斗游戏时,其他几名男孩,便接连出声道“大牛哥,既然那种打斗游戏,好玩又有趣,我等听从你指挥就是”。 那位被称之为大牛哥小男孩,立即用手挠了下头,道“嗯,今天时候已是不早,不妨先玩那布设阵法游戏。石头,小山子,你等这就去捡些大小不等石头,外加一些树枝,越多越好,快去快回”。 听到大牛哥这一吩咐声,操坪上,十几名正在等待安排男孩女童,随即便一轰而散,各自去附近地点寻找石头,或是树枝。 不多时,几名小男孩双手抱着几块大小不等石块,气喘吁吁地进入到操坪中。当费尽力气来到那位大牛哥跟前时,瞬即就将手中所抱石头,全部丢在地上,紧接着,又开始在急促地喘息着。而那几名小女孩,此时,还在附近山坡上,仔细寻找着树枝。 却说在一个四千多人居住小镇,其镇中心面积达三百余丈广场上,此时,镇上几百名男女老少,正在广场四周饶有兴趣地观看着,几名青年男女在广场中心空地上,接连轮番表演那柔功,或硬气功夫。站在四周前来观看人群,不时为其精彩表演,而在发出阵阵欢呼声,或是叫好声。 在众人眼中看来,这个杂耍草台班子,刚才那几位出场表演青年,不论是男是女,其武功修为境界,均显得极为不错,即便是那两名年青女子,其修为,也已达先天期初期境界,且所表演节目,也让人感到有些赏心悦目。观看村民正在为此感慨不已时,一名二十岁出头青年男子,手持一根粗硬棍棒,已快速进入表演场地其中间位置。持棍一抱拳,先是朝四周观众逐一行上一礼,随即,便用双手紧握着手中棍棒,接连快速用力地用棍棒一头,在击打着其自己头顶部位。就在观看众人为其自残举动,感到有些不忍心再行观看时,其手中所持那根粗长棍棒,突然间,就从击中其头顶部位,一端而裂断开。见青年男子只是眉头轻微一皱,其头顶被木棍击中部位,却无丝毫血迹在流出,围观人群立刻就发出轰然叫好声。 青年男子朝四周观众抱拳拱手行完礼,刚一走下场来,一名身材高大中年男子,随即就已走入场中,抱拳朝四周观看人群一一行上一礼,随即,便粗声道“各位父老乡亲,本草台班子,刚才出场所表演那几个节目,均为传统项目,虽然还差强人意,但却毫无新奇之处。此次我等前来贵镇,已专门精心编排一个独特节目,一会,还请在场诸位父老乡亲,多多予以指教”。 “即将表演节目,乃是受到张无名在武皇谷破阵启示,这才特意用心编排而成。哥几位,还不快点上台来布阵”。未容围观人群有过多反应,中年男子紧接着又道。 中年男子话声刚一落下,三名青年男子双手各持几面阵旗,迅速就来到其身边。随即,就按照中年男子所指点方位,在一个两丈大小四周空地上,将十六面阵旗错落有致地,一一安插好。 见布阵所需十六面阵旗,已准确无误在地面上布下,身材高大中年男子随手一挥动,示意那三名青年男子速速离去,又朝四周围观人群行上一礼,便高声道“本人对于阵法一道,还所知有限,目前,也只能完整地布设一座一阶简易防护阵。不过尽管如此,即便是先天期后期境界高手,也很难攻破王某在此所布法阵,在场哪位高手如若不信,尽管前来拭上一拭,只要是哪位高手能攻破此阵,本人愿拱手相送一块下品灵石”。言罢,随手从腰间储物袋中,取出一个阵盘拿在手中,转身就朝旁边那座防护阵中走去。 王姓中年男子刚一进入阵中,四周观看人群中,顿时,就开始在纷纷议论。其中,几名先天期后期境界男子越众而出,争先恐后想前去试上一试,看看自己全力出手一番,能否攻破这座一阶防护阵,从而挣得一块价值不菲之下品灵石。 清晨,小山村五十余丈大小之操坪上,一名十七八岁少年正在练习虎鹤拳,观其武功修为,已达先天期初期境界,且正在练习之虎鹤拳,也已修炼至大成境界。 一位从操坪旁边一条小道路过老者,观看到少年正在全身心投入,一招一式演练着虎鹤拳,眉头不由为之轻轻一皱。随即,便大声道“刘家小子,你不是当众说过,今后不再练武了吗,为何今日,又在此地如此用功地练习”。 听老者有此一问,操坪上那位刘姓少年,立即就停止拳法练习,随即,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,这才朝老者回应道“让何伯有所见笑,以前是小子心志不坚使然,这才起了懈怠之心,而不愿再修炼武功,只是现在却有所不同”。 “哦,刘家小子,今日为何不同,难道你小子一不小心,就受到过刺激,从而改变以前之想法”。何姓老者立即就有些好奇地,朝这位刘家少年询问着道。 刘姓少年嘻嘻一笑,道“何伯,正如您老人家所猜测般,晚辈是受到地榜排名争霸战,那位排在第一百零一名,名叫张无名强者之影响,这才改变主意”。 “哦!张无名此人是谁,你小子究竟受到其何等影响?”何姓老者茫然不知张无名此人究竟是谁,只得带着疑惑语气朝刘姓少年询问道。 刘姓少年目光朝远方看上一眼,这才朝路边老者道“昨日,小子听镇上人说,张无名此人,年龄虽然只有五十多岁,但武功修为,却已达武王期中期巅峰境界,而且又精通阵法一道,在武皇谷举行地榜争霸战时,就有过惊人表现,虽然只排在地榜第一百零一名,但张无名那番所作所为,还是令小子我敬佩不已。因而从今日起,本人决心勤奋修炼武功,争取在三十岁时,武功修为能突破到紫府期境界”。 得知这位刘姓少年,竟然已立下如此决心,何姓老者极为赞赏地点了下头,随即,又满脸慈祥地朝其出声道“嗯,刘家小子,你能有如此志向,令老伯我十分欣慰,不过,希望你能持久地坚持下去,今后修炼有成时,也许能为本村争得一份荣光”。 第一百五十章 城中巧偶 对于大梁国各大洲府,正在胡乱编排张无名其人其事,或是演绎着其在武皇谷破阵之不同版本,张成并未曾亲眼见到过,自然也就无从知晓。从酒楼返回客栈房间,上床一盘坐,立即就进入到修炼状态。第二天起床后,简单洗漱一番,刚一走出客栈,便开始在府城大街上,随意四处走动着,想找到几家出售高等阶炼器材料店铺,进去逐一仔细观看一番,看看其中,是否有自己所需之物。 在两家大炼器铺仔细寻找半日,也未曾找到任何一种,可供自己炼制本命法宝之主材。张成为此感到十分失望时,随之就对那几种灵宝灵物,竟然如此稀缺而感慨不已。 带着失落心情离开炼器铺,脚步懒散地行走在大街上,突然,从身后传来一位男子惊叫声“请问前面行走这位,可是张成张大哥”。 在润洲府府城,张成从未有过一位亲戚,以及任何朋友,而能叫出自己名字者,定当是自己相知相识之人,或许是在叫与自己同名同姓者。稍微一犹豫,但还是转过身来,随即,就朝发声处迅速观看过去。 正在大街上快速行走那一行六人,为四男两女,见张成停下脚步转过身来,行走在前面那位十八九岁少年,立刻惊喜地大声道“张大哥,小弟刚才从身材,及背影上看去,好像是你,这才冒昧地试探着出声相询,未曾想到你,果然就是张大哥”。 见另外一男一女,也在用惊喜目光看着自己,张成心中顿时间,也为之感到十分欣喜,道“孙兄,孙小妹,小斌兄弟,你兄妹三人,为何也来到这润洲府府城,不会是受家族委派,前来打理一段时间生意吧”。 “张大哥,你真是小看人,家族生意,哪需我等前来打理,小妹之所以来到润洲府府城,只不过是历练途中,经过此地而已”。见张成一见面,就在胡乱猜测自己来此目的,孙小萌立即出声予以嗔怪着道。 “张大哥,小弟已有两个多月时间,未曾见到过你之踪影,正有件要紧事情,想找机会当面相告,你我不如先找家酒楼,尽情吃喝时,再细聊详情如何”。张成感到有些震惊,刚为之“哦”了一声,尚未来得及有所解释,孙小斌已然在抢先出声道。 在外皇城,张成与孙家兄妹三人,已打过好几次交道,此刻,在远离皇城几千里外之润洲府府城,竟然还能意外地相遇,几人相互之间,自然倍感亲切。听孙小斌如此一提议,张成连忙微笑着朝其点头答应。随即,一行七人立即就朝前方不远处,那家酒楼快速走去。 进入酒楼一层大厅,见厅内二十多张酒桌位,此时,十几张酒桌已有人在就座,且临近窗户那几张酒桌,也全部被其他食客所占据,张成一行只好进入大厅里间深处,选择一张稍显偏僻桌位落座。 叫来酒保点上十几道本地特色菜肴,一壶好茶,外加一酝十斤装陈酿后,孙小斌便道“张大哥,刚从皇城传来消息,说是多宝阁发布悬赏寻找张无名之事,昨日已被取消”。 “孙兄弟,如此重大消息,不知你是从何处得来”。听到如此惊人好消息,张成顿感心情十分畅快时,随之,便急切地朝孙小斌询问道。 “张兄弟,我孙家在外皇城,也算得上是一个财力雄厚大家族,且在各大洲府其府城,均设有分行。而家族与各分行之间,又设有特殊联络方式。此次我兄妹三人,前来润洲府历练,家族会将皇城一些最新消息,尽快传递至润洲府所在分行,多宝阁取消寻找张无名之事,就是从润洲府分行所得知”。未等孙小斌出声回答,孙永斌立刻就在微笑着,而朝张成有所解释道。 见所点酒菜茶水,已陆续摆上酒桌来,孙永斌给张成与其杯中倒上酒,叫孙小萌与孙小斌等人自便,又接连敬过张成两杯后,便开始详细介绍多宝阁,为何要取消其所发布悬赏,而不再寻找张无名之原因所在。 多宝阁发布高额灵石悬赏,用于寻找张无名之事,此消息一经被广泛传播,在外皇城及其周边城池,那些利欲熏心者,在寻找过程中因胡乱而为,不时引发出一些打斗事件,从而令不少强者为之十分反感。特别是当地榜排名争霸战,那前一百名强者,也时不时受到一些人上门骚扰后,有几人终于按捺不住心中怒火,互相联络排名榜上几位好友,一同商议如何尽快去解决掉,多宝阁所发出悬赏之事。 十几位强者利用灵识,相互之间经过一番仔细商议,最终决定,各自再联络一些排名榜上强者,在漳洲府府城会合后,便一同前往皇城多宝阁,要求其立即撤销所发布悬赏,并对肇事者予以严惩,从而还排名榜上诸位强者,及其家庭一片清静。 短短三日间,就联络上三十多位列入地榜排名强者,且这些人或多或少,也曾遭到过他人上门骚扰,心中早就生满郁闷之气,见有人在挑头行事,即刻就痛快地应允下来,愿意一同前往多宝阁讨伐。 各地强者前往漳洲府府城会集途中,不时间,又有武王期强者闻讯赶来加入,当到达漳洲府府城中心广场时,其讨伐多宝阁队伍,地榜排名前一百位强者,已多达五十余名。 排名在地榜争霸战前一百名强者,今后均会成为大梁国皇庭,或元帅府之中坚力量,因而,这些人之行踪,自然就会受到元帅府,及武修会馆之格外关注。当得知有五十多名武王期强者,准备在漳洲府府城一会合,立即就将一同前来皇城。感觉到事态十分严重,元帅府与武修会馆,立即安排几位武皇期大能者,一同前往多宝阁,责令其即刻查找出那位发布悬赏者,此人究竟是谁,其动机与目的究竟何在。 位于皇城中之多宝阁,自然不敢得罪于元帅府和武修会馆,也不敢得罪这十几位前来问责大能者。阁主立即召集阁中几位长老,一同在刑堂对阁内几位堂主,及一众关键人物予以详加盘问,终于查找出那位发布悬赏之人,为消息堂副堂主。此人另外还有一重身份,即刘雄多年前,就安插在多宝阁一枚暗子。为此,多宝阁立即将此人予以拘禁,并交给元帅府来人处置。紧接着,又派出人手在外皇城,及各大洲洲府贴出告示,宣布取消寻找张无名之悬赏,并愿意拿出一定数量灵石,对那些曾经受到过骚扰地榜强者,给予适量上品灵石补偿。 见孙永斌如此详尽地为自己解说,且觉得孙家兄妹三人,其品行也很不错。张成取出一酝两斤装昆黍酒,随手打开酒酝封口,给孙永斌孙小斌兄弟两人,及自己杯中倒上后,便道“孙兄,小斌兄弟,非常感谢你兄弟俩,刚才那番相告之情。接下来,也请好好品尝一下,张某所收藏之昆黍酒,其味道究竟如何”。 孙永斌与孙小斌兄弟俩,均是好酒之士,但却还是第一次,听说有昆黍酒这一名字。见张成在热情地发出邀请,孙小斌随手拿起桌上酒杯,一下子就将杯中酒水,全部倒入其口中。 昆黍酒性烈虽不失柔和,但这将近一两一杯之昆黍酒,在进入其喉咙嗓子眼处时,孙小斌还是被呛得接连咳嗽出几声。只不过,当咳嗽声停止过后,随之便感觉到口齿间,还留有浓郁醇正芳香味时,立刻便朝张成惊讶着道“张大哥,你何时又在何地,购买到如此好酒”。 见孙永斌喝上一小口后,也在用期待目光看着自己,张成微笑着朝兄弟两人解释道“昆黍酒这种佳酿,产自于皇城外,三百余里远之孙家镇。因当地黍谷产量有限,每年所新酿昆黍酒,还只有不到两千斤,且大多数昆黍酒,均为孙家镇人自己享用,很少对外公开销售。本人也是用上些许小手段,才有幸购买到五小酝,平时就连自己本人,也轻易舍不得品尝一口”。 感觉到这昆黍酒,其口感及味道,竟然是如此之独特,孙家兄弟俩其酒兴,立即就高涨了几分,接连与张成痛快地饮上几杯,这才放慢喝酒速度。一桌人边吃喝,边交谈着同时,也开始在注意大厅内,其他食客之交谈声。 在相隔不远处几张酒桌上,一些人正在小声地议论着,张无名其人其事,而更多食客,则在大声地议论着,最近府城中,突然就出现一名秃头淫贼,接连作案多起之事。 停下碗筷仔细听上会,张成等人这才得知,据说是有一位秃头老者,仗着其武功修为境界高强,最近一段时间以来,潜入府城一些有年青貌美少女家庭,一旦劫持得手,便行那先奸后杀之事。现如今,润洲府府城内,已有多名年青貌美少女遇害,或突然从家中失踪,由此而令府城中,那些有年青貌美少女家庭,整日处于惶恐不安之中。为此,润洲府城主府主,已派出十数名武王期境界强者,昼夜不停地在府城内四处巡逻,想要尽快将这名秃头淫贼缉拿归案。 见坐在一旁之孙小萌,在听到大厅内这番议论声后,其娇美玉容,立即就显现出一副惶恐不安神色,张成便朝其打趣着道“孙小妹,你不仅年轻,而且容颜绝佳,千万不要被那位秃头淫贼见到才好”。 “张大哥,你怎能如此挤兑小妹,难道你还真希望,小妹一不小心,就被那位秃头淫贼劫持而去不成”。见张成突然之间,就想要打趣自己,孙小萌立刻就无限羞涩地,而朝张成予以嗔怪着道。 “孙小妹,为兄怎么可能,会有如此这般想法,刚才所说,那只不过是玩笑之语而已,你千万不可当真。再者说,府城中有如此多强者,正在四处日夜巡视,那位秃头淫贼,又怎敢再行做案”。感觉到自己刚才那玩笑之语,确实显得有些过分,张成赶紧就朝孙小萌解释道。 “张兄弟,我兄妹三人外出历练,如今已近一月之久,等再过二三日,就将返回皇城。你能不能抽空陪同几日,等离开那秃头淫贼活动范围,你我再行分开如何”。感觉到那位本领高强秃头淫贼,对自家小妹存在着潜在威胁,孙永斌连忙朝张成发出邀请道。 见孙小萌与孙小斌姐弟俩,也正在用期待目光看着自己,张成毫不犹豫就点头应承下来。不过如此一来,张成就已成为孙家兄妹三人,一名随行免费护卫。 第一百五十一章 又遇杨易 从润洲府府城,通往山城县县城这条驿道上,三男一女一路行走中,不时地在谈笑风生。而在这四人前方二十余丈远处,一名武王期初期境界中年男子,与一名紫府期后期境界青年男子,两人一同前行时,一直在警惕地观看着,路上车马行人之动向。四人后方两丈多远处,一位紫府期后期境界青年女子,也不时地朝后方及左右两侧,在仔细地察看着。 居中四人继续行走会,那位年龄最小男子,见驿道上车马行人,已显得有些稀少,便朝旁边一位年青男子道“张大哥,你说倒是说说看,那位出没于润洲府府城秃头淫贼,现在依然隐藏于府城,还是已经离开府城,前往其他地方去做案”。 见孙小斌突然有如此一问,张成略微一思量后,便朝其解答道“孙兄弟,依为兄看来,因有十数位武王期后期境界强者,在府城日夜四处巡逻缘故,那位秃头淫贼,应该早已离开府城,目前究竟藏身于何处,却不得而知。因而,你我继续行走时,还是多加小心为妙”。 “有张大哥在一旁保护,那位秃头淫贼不来则已,如若真胆敢前来闹事,肯定逃不出张大哥手掌心”。孙小斌自从在王屋山武皇谷,亲眼见识过张成,斩杀元师府一众强者时之出手,便在其心目中深深地刻印下,张成本领非同凡响之印象,因而,对付那位秃头淫贼,也只不过是小菜一碟而已。受此影响,立即就用不屑语气回应道。 张成苦笑着摇了摇头,随即,便朝孙小斌正声道“小斌兄弟,众人口中所说那位秃头淫贼,已在润洲府府城,连续作案多起,却并未被众多武王期境界强者所查觉。依此看来,此人不仅自身本领高强,而且,还是一位行事谨小慎微之辈,如若真与之遇上,为兄可无任何把握,一招之内,就能将其击杀,届时,你等还须保护好自身安全方可”。 “张兄弟,如若在前行途中,不巧而遇到那位秃头淫贼,为兄兄妹三人,一定会加倍小心防备。届时,你只管全力对付那位秃头淫贼就行”。见张成这一提醒告诫声,竟然显得如此慎重其事,孙永斌立即点头表示赞同,并朝张成郑重地答应着道。 见孙永斌随即就用严厉目光,朝孙小萌与孙小斌扫视一眼,紧接着,兄妹三人又不约而同,郑重其事地摸了摸手上所戴储物戒,张成为此甚感满意地点了点头,这才有些放心地朝前快速走去。 越往前行走,驿道上车马行人,就已变得越来越稀少,一行七人分处于三个不同位置,前后保持好相互接应距离。又继续前行会,当行至一段上坡路,在即将进入一道拐弯处时,前方驿道上,突然出现一位身材高大,头缠黑布白面无须老者,用不屑眼神朝走在前面那两名孙家护卫,随意扫视几眼,就如同其不存在般。紧接着,就朝张成等人直视着,并一路快速走来。 位于前面两名孙家护卫,见一位头缠黑布老者,快速朝前行走时,其眼中所发出目光,还显得十分凌厉。两人立即心生警觉,停下脚步同时,又迅速从腰间储物袋中,取出一件法器持在手中,并警惕地注视着这位白面无须老者,前行时之一举一动。 刚刚进入行人与车马稀少路段,张成心存戒备一路行走时,其灵识,也随时在朝大道前方,及左右两侧来回扫视着。见突然间,就从前方驿道旁,那座大山森林中飞出一位头缠黑布老者,停留在上空朝自己一行人,只是略微观看几眼,随即,就迅速降落在小山后方那条驿道上,心神为此感到震惊中,同时也已意识到,此人是一位本领高强,手段出众武王期后期境界强者。 与此同时,当见到这位老者,刚从山后大道拐弯处走出,一双小眼睛在看向孙小萌时,立刻就发出贪婪无比之淫邪目光,且快速行走途中,还在紧盯着孙小萌那绝色容颜不放,张成心中立刻就已确定,此人就是那位秃头淫贼,而自己一路上所担心之事,倾刻间就将要发生。 见位于前方那两名孙家护卫,虽然已进入戒备防守状态,但凭这两人之能力,还无力阻挡住那位身材高大,武王期后期境界老者其前行步伐,张成赶紧朝孙永斌道“孙兄,你兄妹三人,就留在此地,并小心加以戒备,未经本人吩咐,不得采取任何行动”。 未等孙家三兄妹出声答复,张成立刻就朝前快速行走出几步,当停下脚下步伐时,一面四阶防护盾牌其护手,已被持在左手手中。与此同时,四阶灵剑法宝其剑柄,也已被右手紧紧握住,而在此期间,用于观察头缠黑布老者那警惕目光,更是未曾停顿过片刻。 前方大道上,突然间,就出现一位身材高大,头上缠有黑布老者。此事,早就引起孙家兄妹之警觉,见张成只是简单提醒一句,立即就上前替自己兄妹去阻挡,且又摆出一副全力防守架势。孙永斌兄妹三人,赶紧从各自储物戒中,取出一应法宝,脚步快速闪动中,立即就形成犄角之势。孙永斌与其弟弟孙小斌两人,平行站立于前,孙小萌则站在两人身后居中位置,并随时准备展开谨慎防守,或进入全力攻击态势。而孙家那位随行女姓护卫,观看到前面突然出现如此紧张局面,向前快速奔跑着就来到孙小萌身旁,并准备全力保护着自家主人之安全。 头缠黑布老者快速朝前行走途中,见张成一行七人,视自己之到来,竟然如临大敌一般,均在用警惕目光注视着自己。在即将接近孙家两名护卫五丈远处时,其脚步便已停顿下来。朝张成一行身上,再仔细扫视几眼,当发现这一行七人中,其武功修为最高者,也只有一位武王期初期境界强者,这位身材高大老者,立即就肆无忌惮地用那淫邪目光,紧紧地盯着孙小萌那绝色容颜不放。 稍倾,其目光一阵闪烁不定过后,老者便阴沉着脸道“老夫阴常喜,未曾想到只是这在附近潜心修炼几日,就有绝色佳人送上门来,老夫此时心情,实在是非常不错,不想因为出手杀人,而令这位绝色佳人心生不快,更不想在行那鱼水之欢时,让其感到有多么委屈。其他无关之人,还不快点滚开,否则,可别怪老夫心狠手辣,将你等尽数斩杀于此”。 “你这该死的秃头淫贼,本姑娘就是死,也不会让你得逞”。见眼前这位老淫贼胡言乱语过后,紧接着,又出声恐吓威胁,孙小萌顿时被气得满脸羞红,随之,便朝其厉声斥责着道。 孙小萌本就天生丽质,被阴常喜一番胡言乱语所气急,其玉面羞红时,显得更加美艳不可方物。观看到孙小萌如此一副娇羞动人模样,阴常喜立刻哈哈大笑出几声,将全身真元力尽数外放后,便快速朝前方走来。 随着阴常喜其高大身躯,在迅速向前逼近,孙家两名站在前面小心戒备护卫,手中法器与法宝尚未来得及出手,便被其所释放出两股强大真元力,挤压得朝大道两侧翻飞而去。 见对方一名武王期境界强者,与一名紫府期境界高手,在自己面前显得如此不堪一击,阴常喜继续朝前行走途中,便显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,哈哈大笑声中,其真元力悉数外放而出,想用同样方法将张成等人逼飞而去。就在其加快脚下步伐速度,朝前行走出五六步远处,脚步突然停顿不前,目光随之就变得呆板发楞时,一道锐利厚重剑芒,就如同一道闪电般,已从其脖颈部一闪而过。紧接着,那颗缠着黑布头颅,随之便掉落在地。 张成站立于孙永斌兄妹前方五步远处,在小心戒备着,及替三人阻挡攻击同时,还在耐心等待着,斩杀阴常喜其最佳时机之出现。当阴常喜运转真元力,毫无顾忌就在朝前行走着,刚一进入自己神识攻击范围,一道有质无形神识小剑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,瞬间就攻入阴常喜其灵识海,当其思维被打断,意识处于呆滞状态,行动变得迟钝不堪,毫无能力发动反击时,张成手中所持灵剑法宝,便果断地一斩而出。 见阴常喜那颗缠着黑布头颅掉落在地,且已停止滚动,而孙家兄妹三人,此时仍然处于震惊状态,张成迅速将手中所持防护盾牌,与灵剑法宝收入储物戒中。随即,便出声道“孙小妹,秃头淫贼已被本人斩杀,为兄就不再陪同你等历练。孙兄,小斌兄弟,返回皇城途中,你兄妹三人,还须多加保重,以后有缘再见”。言毕,游龙步法全力一施展出,身形逐渐就消失在前方大道上。 山城县,位于润洲府南部边远地区,且又与泽洲府相邻,县域内,各种矿产资源非常丰富。张成之所以要来山城县,就是想要在该县县城,寻找几种炼制本命法宝材料,特别是锐金精铁这一稀世灵宝,今后一当自己金丹凝结成功,炼制高等阶本命法宝时,就无须为所需炼器材料,一时难寻而发愁。 进入山城县县城,张成便开始在城中大街小巷四处行走着,不时地,穿行于大小炼器材料商铺。花上一整天时间,几乎寻遍县城内所有商铺,也未曾发现哪家商铺,有锐金精铁影子存在。在这期间,张成还曾详细询问过那些店铺掌柜,但也未曾听到过任何有价值消息,为此感到非常失望时,便准备去往其他地方继续寻找。 苦笑着摇头叹息几声,无精打采地随意行走在大街上,忽然间,路边那几名年青男子之大声交谈声,立即就将张成眼球吸引过去。驻足仔细一静听,得知有位年青高手,从几千里远外之皇城赶来此地,要挑战该县县城第一年青高手,几人正在商议着,何时动身前去观看较为合适。 得知这一消息,张成不由自主就想起杨易此人,精神为之一振奋,立即就有想前去观看比斗之冲动。 朝一旁快走上几步,迅速来到几位正准备离去年青男子跟前,抱拳拱手行上一礼后,便出声道“几位兄弟,本人姓张名成,此次,还是第一次来到贵县县城,刚才听说,有人要挑战该县县城第一年青高手,不知哪位兄弟能否为张某介绍一下,城中那位第一年青高手,此人尊姓大名,年龄多大,武功修为境界如何”。 见眼前这位紫府期境界高手,竟然先行朝自己一行拱手行礼,然后,才出声予以询问。其中,一名二十出头年青男子,赶紧朝张成拱手还上一礼,随即,又一脸恭敬道“张成兄,小弟姓闵名望,本县县城那位第一青年高手,姓闵名辉,出生于武修世家,现年二十五岁,武功修为已达紫府期中期境界。就小弟所知,与其同龄人中,能拥有如此修为境界者,山城县也只有闵辉一人。故而,才被众人称之为县城第一年青高手”。 张成微笑着朝闵望点了点头,道“闵兄弟,双方比斗时间,及其地点,你可曾知道”。 “张大哥,不出小半个时辰,闵辉与皇城那位高手,两人就将在县城广场上进行。小弟与几位好友,此时,正准备动身前往观看,张大哥如果想去,请随我等一同前往即可”。闵望立即热情地朝张成邀请道。 张成朝闵望微笑着道“多谢闵兄弟指点迷津,皇城竟然有人,不辞劳苦从几千里外赶来此地,来挑战县城第一青年高手,张某自然想前去观看一二。闵兄弟,你等只管在前面行走,为兄跟随在后就行”。朝闵望等人道声请,随即,便跟随着这一行人前往县城广场。 张成一行五人来到广场时,这个占地十余亩大小广场,在其四周,已站立着二三千人。且这些前来观看比斗者,大多数为青少年男女,其间,也夹杂少数中年男女,最里层那一二圈位置,其中,不少人还自带椅凳,坐在其上耐心地在等待着。 在广场正中间位置,有人使用兵器类工具,在地面上,划下一个面积达六十丈大小之圆圈,用做双方比斗擂台。在离擂台五十余丈远外其四周,才是观众观看比斗所在区域。 张成向闵望道声谢,让四人自行前去广场择地观看,其自己本人,则站进入广场边缘处,开始在耐心等待着,那两位高手间之比斗进行。 只是稍加等候会,一位武王期初期境界中年男子,与两名紫府期境界年青男子,突然就出现在最里层观众面前。三人继续朝前行走上一段距离,就相继站在广场中间圆圈那道粗线旁边。中年男子摆手朝前一示意,让站其身后那两名年青男子,进入前面这个简易擂台中,去进行比斗前之准备。 这三人刚一出现在观众视线中,张成就已认出那位方脸年青男子,此人正是武痴杨易。而另外那名年青男子,自然就是山城县县城,那位第一年青高手闵辉无疑。 张成未曾想到,杨易为适时地挑战与其同龄年青高手,竟然从远在几千里之外皇城,费时费力前来山城县。仅凭此举,便可见其争强好胜之心,竟然是多么强烈,其勇往直前之斗志,又是多么令人敬佩。 杨易与闵辉相继进入圆圈后,继续朝前行走上三十几步远,两人相隔二十丈远处刚一站好,站在圆圈外那位中年男子,立即便宣布双方比斗正式开始。 闵辉虽然与杨易年岁相当,武功修为境界相等,但杨易其真元力,却比闵辉雄厚且更加凝炼,所施展出之拳法与掌法招式,也比闵辉精妙不少,再加上打斗经验,又非常之丰富,一轮猛攻下来,未容闵辉有任何喘气机会,二十招内,便将其击出圆圈外。 山城县第一年青高手,未出二十招,便被外来挑战者所击败。顿时间,便令四周观看人群为此感到失望不已,一阵起哄声过后,随即,就四散而离去。 不多时,显得十分空旷之广场上,就只是在那个圆圈旁边,还留下十余人。其中,六名青年男子与那位中年男子,正在出声安慰着闵辉,而另外四人,则为杨易与三名杨家护卫。 见杨易上前与闵辉随意交谈几句,朝旁边中年男子拱手行上一礼,并道声谢后,便有些得意地朝广场外走来。张成微微一笑,迈步间,就朝杨易迎上前去。倒是很有兴趣想要知道,杨易来此与闵辉比斗,是专程从皇城赶来上门挑战,还是外出历练途经此地,为一时之兴致使然。 正在有些得意行走着,见前方有位青年男子正在朝自己走来,杨易放慢脚下步伐速度,眉头不由轻轻一皱,正想猜测来者有何意图时,忽然依稀间记得,此人正是与自己,曾在大梁山上比斗过一掌之张成,立刻便兴奋地大声道“张兄,你怎么突然间,就出现在这等边远之地”。 如果论在修炼一途上,一直在坚持不懈勤奋努力,及心存旺盛斗志,一副永不服输性格,毅志力坚忍不拔者,从而令张成感到有些佩服之人,首推者,便是武痴杨易。因而,自从听说过杨易其人其事,及自己所见所闻后,心中早就对其生出几分敬佩之意。此刻,见忽然遇到,杨易就已认出自己,且神色间,还显得一副激动不已模样,张成加快步伐朝其走去同时,灵识也迅速朝其身体观看过去。 两人快速走至近前,相互郑重地抱拳一拱手,张成抢先出声道“杨兄弟,恭喜你刚才与对手比斗中,轻松随意间就已获胜。同时,张某在此,也想提前道贺一声,预祝你在修为境界上,顺利地突破一个小境界”。 “张兄,你是从何处得知,兄弟这修为境界,即将要有所突破”。两人刚一相见,突然间,就从张成口中道出如此惊人之语,杨易对此感到十分惊讶,与疑惑不解时,立即出声就朝张成追问着道。 “杨兄,如若本人未曾猜错,你此次前来山城县,并非专程前来挑战闵辉,而是外出历练途经此地,偶然间得知县城内,还有闵辉这样一位年青高手。因心痒难耐,这才向其发起挑战”。张成立即微笑着朝杨易解释道。 刚才,杨易与闵辉两人动手比斗期间,张成就已观察到,就凭闵辉那种极为普通打斗本领,根本就不值得杨易千里迢迢赶来此地,而向其发起挑战。且灵识还查看到,杨易身上真元力波动有些紊乱,紫府期中期峰巅境界修为,在最近几天,就将突破至圆满境界,由此略加猜测后,便就有如此这般所说。 “张兄,你是从何处得知,杨某今日并非专程前来挑战闵辉,而是外出历练途经此地,受那性格使然,而突然与之比斗”。见张成这位只比其年长一岁青年,接连道出如此惊人之语,且说话时,还装出一副世外高人模样,在微笑着看向自己。杨易虽然也曾见识过一些大人物,但心神在不经意间,仍然受到些许震荡,随之,便急切地朝张成追询着道。 见杨易那三名随行护卫,也在用好奇目光看向自己,张成便道“杨兄,你应该是得到某位高人指点,这才下定决心外出历练。几千里远距离,一路晓行夜宿走来,让你视野开阔不少,心胸随之就宽广许多。其结果,让你心境得到磨砺而变得更加稳固,心境十分平和情形下,突破境界之瓶颈,自然而然就会有所松动,再加上你所修炼出之真元力,十分雄厚而凝炼,在最近几天内,顺利地突破一个小境界,那只不过是件水到渠成之事罢了”。 听完张成这番如高人般所说,且极为中肯受用话语,杨易震惊中静立片刻,眉头又紧皱几下后,这才出声道“张兄,难道说修炼一途,还真不能只是一味地去苦修,而须把握好张弛有度这一根本,境界突破时,才会变得十分顺畅”。 张成微笑着点了点头,道“杨兄弟,既然你已受到过那位高人指点,此事,自然准确无误”。 杨易在外皇城,确实得到过武修会馆一位武皇期境界大能者,在修炼一途上之悉心指点,这才放弃以前那种,只是一味地苦修方式,决定外出历练一段时间,用于磨砺自己之心境。此时,见张成也有如此这般说法,随之,便感觉到自己在历练旅途中,白昼,一路上如同游山玩水般行走期间,在让心境无比放松时,随之就变得平稳不少。夜间,在路边或是在客栈中,随意修炼两个时辰,但积蓄在丹田中之真元力,却要比平时修炼多出一些。短短二十余天过去,隐约间在感觉到,自己修为所处境界,即将就要有所突破。 自己即将要突破境界之事,已从张成口中,初步得到印证,杨易心中,自然就感到十分高兴,便朝张成诚心邀请道“张兄,多谢你刚才那番解惑之情,你我这就去附近,找一家有些档次酒楼,由杨某做东,再痛快地喝上几杯如何”。 “杨兄,喝酒事小,想喝时,今后随时皆可。但突破境界之事,可来不得半点马虎大意。你最好还是尽快找到一处清静安全之所,在其中潜心修炼几日,等下次相见时,你我再喝如何”。张成微笑着摇了摇头,便赶紧朝杨易相劝着道。 杨易低头一寻思,抬头便道“张兄,多谢及时提醒,喝酒之事,那就暂时作罢。不过,下次在皇城相遇时,你我之间,一定要好好喝上几杯才行”。言罢,拱手朝张成行上一礼,随手一挥,便带领着三名护卫,朝广场外一路走去。 第一百五十二章 寻找灵宝 看着杨易一行四人,迈着坚定步伐其逐渐远去背景,张成微笑着点了点头。与此同时,心中也在真诚地祝福着,武痴杨易两三天内,就能顺利突破一个小境界,更希望这位嗜武成性青年男子,能在今后武修一途上,走得更远更长,成为一名真正令人景仰之大能者。 迅速收回思绪时,心中随之就在思考着,自己这位武王期初境界强者,如何才能尽快搜集到,那几种炼制本命法宝之主材。当灵修修为,一旦突破到金丹期境界后,不会象其他强者一样,因为几种炼器材料未曾备齐,无法炼制本命法宝,而心生无限愁苦。 觉得站在此地冥思苦想,实在是毫无任何意义,只有到处胡碰乱撞一气,才有可能出现那么一线希望。想到此处时,张成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。随即,便朝县城外快速走去,想赶到崖山县后,再在其境域内碰碰运气。 崖山县位于泽洲府边远地区,与润洲府所属之山城县相邻,因整个县域大部分地区,位于崖山山脉之下而得名。一日过后,张成就已进入崖山县其境界内,见前方有座高耸入云大山,在其山脚下,还有座小城镇时,忽然间就想到,如果让雷灵兽,只是整日呆在灵兽袋中,如此做法,实在令自己感到有些于心不忍,且也不利于其今后之成长。继续向前行走会,当发现无人从此路过,闪身进入路边一片茂密树林后,立即就灵识,将雷灵兽从灵兽袋中召唤而出。让其去崖山上好好玩耍一阵,等自己在前方小城镇办完事情,再去山中与其汇合。 得知可以在山中随意活动,雷灵兽立即兴奋地使劲一点头,紧接着,其细小身躯朝前方猛窜而去,一阵快速闪动过后,就在这片密林中,消失不见其踪影。见雷灵兽如孩童般心性,已满心欢喜地去那座大山上玩耍,张成心中刚才所留存那分歉意,随之便感到逝去不少。驻足稍作感慨,离开树林步入大道,紧接着,就朝前方那座小镇快速走去。 张成此行目的,主要是想在崖山县县域境内,寻找炼制本命法宝所需之锐金精铁,与空冥石等几种稀缺材料。灵识观看到前面这座紧临崖山而建小镇,其面积,虽然只有几十里大小,但地上各类建筑物,却显得很是稠密,几条大街两侧,各类商铺林立,大街上车来人往频繁,显现出一片繁华忙碌盛景。 怀着几分期待心情,加快脚步走入小镇后,随即,便开始在大小商铺中,不停地来回穿梭。当夜色进入深度时分时,随便找家客栈住上一宿,天色刚一放亮,紧接着,又开始在大街小巷中穿行。当将镇上所有出售炼器材料店铺,全部寻找一遍,张成茫然不知前往何处时,立即便显得一副垂头丧气模样。 此时,张成已切身体会到,在凡人居住之地,即便是如崖山县,这等各种矿藏资源非常丰富地区,竟然也无锐金精铁,及空冥石之存在。为此感到有些心灰意冷时,便慢慢地朝小镇外走去,想前往崖山上那座大山,与雷灵兽汇合后再做他想。 离开小镇来到山脚下,沿着一条山路前行几里远,发现旁边那座山谷中,在一些地势较为低矮或平坦处,坐落着二十多栋农家房舍,张成便怀着几分好奇心,快速朝小山村走去。 走近村前仔细观看会,见村中除几户人家门前,有十几名孩童在玩耍,却见不到一户大人在出入身影,只有一户靠近路边村舍门前,一名年约八旬老者,正在忙碌着其手中活计。 灵识查看出这位老者,还是位先天期中期境界武功高手,张成便朝这栋村舍快速走去,想与其随便打听一下,村中,是否有人从事过采矿工作,在这附近地区,是否就分布着几座采石矿山。 感觉到有人在朝其走来,老者立刻停下手中活计,随之就用那疑惑不解目光,看着这位陌生青年男子,在朝自己快速赶来。 来到离老者一丈远处,张成停下脚步时,立即拱手朝其行上一礼,道“老人家,小可姓张,途经山崖县时,无意中就来到此地,如若老人家此时方便说话,能否陪小可闲聊几句”。 老者用那警惕目光,盯着张成详加观看会,见眼前这位身着普通青色长袍,三十出头青年男子,其武功修为还只有先天期初期境界,这才朝张成道“张小友,老夫姓辛名望,你称呼一声辛老伯即可。远来即是客,这就随老夫进屋喝口水,有事一会再说如何”。说罢,转身就朝房舍门厅走去。 张成略微一犹豫,但还是快速上前,跟随其走进一间厅堂内。见辛望招呼自己落座,随之就忙着去到茶水,张成赶紧朝其相劝道“辛老伯,小可现在还不渴,您老人家不必费力去忙乎,你我之间,只需随意聊上几句即可”。 见张成进入房间后,一直站在桌前并未落座,辛望便道“张小友快快请座,既然如此,有何事情需要打听,你不妨说来听听,只要是老夫知道之事,定将会悉数相告”。 向辛望道了声谢,在一条木制板凳上落座后,张成便道“辛老伯,晚辈前来小村途中,观看到村外四周,其耕地面积不多,不知村中村民,平时靠何种手段在谋生”。 听张成有如此一问,辛望微微笑了笑后,道“张小友,我辛家庄因为位于山中原故,村民主要靠开采矿石,采药与狩猎为生。村外那些耕地,只是用来种植一些蔬菜与杂粮而已,但总的来说,村民日子过得还算不错”。 见辛望刚一解释完,立即就有些得意地在看着自己。张成微笑着一点头后,便道“辛老伯,不知村民开采矿石时,可曾采到过锐金精铁,或空冥石这两种炼器材料”。 辛望低头略微一思量,抬头便朝张成道“张小友,不知空冥石这种炼器材料,其外表颜色如何,从外观看上去,又有何特征”。 “辛老伯,空冥石色呈灰褐,外观上看似有些松散,实际上,则是坚硬无比,比那普通石头,一块同样大小之空冥石,其重量要多出两成还不止”。见辛望思量片刻,就询问空冥石其颜色与特征,张成心中为之一喜,随即,便详尽地向其解释道。 得知空冥石其外表颜色,与基本特征,辛望端坐着稍作沉思,起身后,一言一发便朝内中房间走去。 不多会,辛望回到小厅时,在其手上,已拿着一块直径一尺大小,色呈灰褐之石头块。来到张成旁边,又犹豫着出声道“张小友,你不妨仔细看看,这块石头,是否就是你所说之空冥石”。 辛望刚一走出房间,张成灵识便已查观到,其手中所拿那块石头,确属空冥石无凝。连忙让辛望将手中石头放在地上,紧接着,又朝其询问道“辛老伯,您这块空冥石,不知从何处开采到手,您家中,是否还有其他收藏”。 见张成正在用期待目光看着自己,辛望赶紧摇了摇头,道“张小友,老夫家中,就只有这一块石头而已,而且你说之空冥石,还是老夫二十多岁那年,独自一人前往山中狩猎,在途经一座山谷时,遇见一只有点类似于狸猫之野兽,但此野兽其个头,却比狸猫大上不少。追捕过程中,见其逃进一个山洞中,老夫随即便跟踪而入。在山洞内,寻找半个多时辰,也未见到此野兽之踪影,失望之余,发现地上有不少石头块,观看到这块石头有些独特,这才好奇地将之带回家中”。 “辛老伯,你能否还曾记得,那个山洞所在位置,及其周边具体情形”。辛望在山洞内,无意间,就能捡拾到一块空冥石,说不定此山洞中,还藏有其他玄机,张成立即就急切地朝其相询道。 “张小友,那次远行狩猎,因花费掉不少力气,却空手而归缘故,老夫对那个山洞所在地位置,以及洞外情形之印象,自然就非常深刻。只需沿着村边那条小路,向西北方向行走二十里,再越过一道山梁,就会见到那座山谷。进入其中再朝右前方走出几里,就是山洞所在位置。在洞口右侧一丈多远处,还有一棵高大古松”。见张成急于想要知道,那个山洞所在位置,辛望立即就详尽地予以介绍道。 得知到山洞所在具体位置,张成略微一寻思,便又朝辛望询问道“辛老伯,当初您带回空冥石时,村中可否有人见到过。在此之后,又曾告诉过其他人。地上这块空冥石,可否愿意割爱,而将其出售给晚辈,其价格又是多少?” 辛望并不知道空冥石之珍贵与稀缺,且感觉到这块石头,对自己无丝毫用处,便十分爽快地道“张小友,老夫当日回到村中时,已快进入子夜时分,因狩猎空手而归原因,就不想惊动其他任何人,选择悄悄地返回家中。此后,因难以启齿原因,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。这块空冥石放在老夫家中,毫无一丝用处,更何况,这块石头,又不是值钱之物,你若想将其买下,随意给上几两银子就行”。 空冥石,因为数量太过稀少缘故,在市面上,几乎见不到其踪影。这块重量约八十斤重空冥石,一时间,还无法估算出其所值银两,或灵石之数量。但张成又不愿占辛望便宜,只是随意给出些银两,就将这块无价灵宝带走。稍做思量,便从系在腰间储物袋中,取出一千块中品灵石堆放在地上,诚恳地请辛望一定要收下。随即,又迅速就将地上那块空冥石,收入储物袋中。 辛望还是第一次,见到中品灵石其模样,而且还是如此多中品灵石。用惊讶不已目光,从张成与灵石堆之间,来回反复观看会,又与张成接连推辞三番五次过后,这才痛快地答应,愿意将这些灵石全部收下。 临走前,张成还特意嘱咐辛望,空冥石为修真界稀缺炼器灵宝,自己买走空冥石之事,千万不可对外人言,见其使劲点头答应,这才放心地与其告辞离开。 走出辛望家,张成不敢有任何耽搁,快速行走出一段距离,一经离开辛家村范围,立即就施展出游龙步伐,一路飞奔至辛望所说山谷,紧接着,又迅速来到那棵高大古松树前,驻足稍微一观看,发现旁边确实有个山洞。 稍稍平复下激动不已心情,灵识,随即就朝洞内观看过去。见洞中,并无野兽或妖兽存在,也未见到有人类在其中活动踪影,便怀揣着十分期待心情,迈步间,就朝前面山洞走去。 进入山洞后,继续前行三十余丈远,观看到眼前这个十余丈大小洞穴,其地面显得有些凹凸不平,在右侧洞壁前,那片较为平整地面上,堆积着不少干枯灵草。灵草上,散落着十几块大小不等石块,目光稍微观看两眼,心中就已确定,地上这些石块,只是一些极为普通石头而已。 目光再往前方观看过去,见正前方有个高约八尺,宽约五尺岩石洞,受昏暗光线影响,仅凭一双肉眼,一时间,还无法观看到其内中,究竟有多大与多深。用灵识观看过去时,这才发现洞前方五十余丈远处,有条两丈多宽地下暗河,暗河中其水流,显得很是平缓,但其源头在哪,出口又在何处,灵识却是未曾观看到。 令张成未曾料想到的是,在其离开辛家庄后不久,辛望大儿子就已回到家中。当见到自家父亲,正在激动地一遍又一遍,来回清点堆放在地上那些中品灵石,辛望大儿子无限惊喜中,只呆立片刻,便也兴高采烈地参与到清点行列。 陪同父亲来回清点数次,过足清点灵石时,那种极为美妙感觉瘾后,这才出声向其父亲询问,家中突然出现这么多灵石,究竟从何得来之原因。 依然处于兴奋状态中之辛望,早就将张成刚才郑重嘱咐之事,尽数丢在脑后。立刻就将有位张姓青年,无意中路过村庄时,用灵石购买一块空冥石之事,告诉自家大儿子,并将这一千块中品灵石,全部交给其去使用。 手中忽然间,就拥有如此多中品灵石,辛望大儿子心思顿时,就变得无比活络起来。稍微一思量,就决定在小镇周边,收购地块建造一座庄园。得到父亲同意后,立即就采取行动,在收购地块期间,为显示其身家究竟有多富,又将中品灵石其来源,当着几个大户人家,得意地显露一番。 辛望家因收藏一块空冥石,突然间一夜暴富之事,立即就在小镇上,引起一场巨大震动。附近地域一些金丹期强者,闻讯迅速赶来后,一场灵宝争夺战,随之就将拉开帷幕。 第一百五十三章 灵宝争夺 查看到洞穴内部大体情形,张成收回灵识随之一思量,辛望家那块空冥石,就是这个山洞内所拾到,此时,虽然未曾发现有空冥石影子,但这也并不意味着,其他地方就无空冥石存在。只有进入里面那个岩石洞穴,再去那条暗河仔细查看一番,待确实无误后,自己才会彻底地放弃寻找。 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把三阶灵剑法宝持在手中,几个闪身就来到洞窟中,紧接着,又从五十余丈长之岩石洞内快速通过,站在离暗河一丈远处时,便开始在仔细观察着,前面下方这条宽约两丈五尺,水深将近三尺,水面距离洞顶,高约一丈五之地下暗河。 注视不多会,见暗河附近河床上,及河岸边两侧,均未有空冥石影子,张成仍然未曾有所放弃,灵识随之就朝暗河上游方向,仔细查探过去。见百十余里距离范围内,河床上及其沿岸,并未有空冥石影子,亦未发现有人工开采过痕迹。收回灵识,转而朝下游观看过去,仔细查探会,发现距离此地五里多远处,拐过一道弯之后,在对面河床旁边,就有一个被人工开采过,但时代久远之采石大矿洞。 再仔细查勘时便发现,那个高十余丈,宽三十几丈采石矿洞,往内深入几丈远之地面上,堆积着不少碎石与一些石块,洞内最顶层那面岩石壁下面,一些碎石块中,还残留着几小块空冥石。观看到此处时,张成心中,顿时便在狂喜不已着。真元力在经脉中一运转,身体就已离地而起,一路御空飞行着,想迅速赶至那座采石矿洞。 进入矿洞站在碎石堆上,用灵识朝岩石层内部扫视会,仔细查看其中,空冥石其蕴藏具体状况后,这才开始用手中三阶灵剑法器,小心翼翼地开采着。半个时辰过后,当将五十多块,总重量达六千多斤之空冥石,悉数收入自己储物戒中收藏,张成立即就停止开采。 炼制一件本命法宝,一百余斤空冥石,其量就已足够。储物戒中这六千多斤空冥石,已可供炼制五十多件本命法宝之所需。张成不是一位贪得无厌者,并且,还是一位懂得取舍有度之辈,灵识观看到前方岩石层中,空冥石其蕴藏量,已变得越来越稀少,止住继续开采念头后,随手间,就将手中所持三阶灵剑法器,收至储物戒存放中。 稀缺灵宝空冥石,已收取到足够多数量,张成不再有任何犹豫,御空飞离暗河,又出得山洞,身形随之便落在地面上。紧接着,又施展出游龙步法,在树林或杂草丛中,一阵快速闪动过后,就已离开这个十几里大小之山谷。 因受到炼制法宝时,需要炼制者使用法力,才能将其成功炼制出这一限制。故而,除武皇期级别以上大能者外,绝大多数武修,均不知道空冥石这种灵宝,究竟有何作用。而灵修则不同,不少金丹期境界强者,甚至少数蕴灵期境界高手,就已熟知其用途,并非常清楚地知道,其稀缺与珍贵程度。空冥石这一灵宝,不仅可供金丹期强者,炼制其本命法宝时所需,而且,还是炼制储物戒之主要材料,正是因为如此,才造成空冥石,如此稀有难寻之局面。 快速飞跑着离开山谷,张成仍然未选择在空中飞行,为避免被他人观看到,自己曾在这座山谷中出现过,紧接着,又施展轻烟步,在山林中快速穿行着。想尽快赶到崖山上那几座高大山峰,寻找到雷灵兽雷云后,让其与自己共同分享一下,获得空冥石这种珍贵灵宝之喜悦心情。 小半个时辰过后,张成快速穿行过几座山峦,在即将接近前方那几座主山峰时,灵识也开始在仔细搜寻着,雷灵兽其踪影。不多会,见雷灵兽变大身躯,在左前方那座山峰半山腰处,正逼迫着两只三阶猪型妖兽,来与之尽兴玩耍。玩到高兴处,便用其两只强劲有力锋利前爪,将那两只猪型妖兽一一拍翻在地。当见到妖猪在地上不停地翻滚,且哀嚎声在接连不断发出时,其兽容上,随之就显露出一副无比得意,而又十分满足神形。 雷灵兽诞生出灵智,虽然已有四五年之久,但其心性,却还与七八岁孩童一般,好奇而又贪玩。见雷灵兽在戏耍妖猪时,那副高兴与得意模样,张成心中为此感到有些好笑时,加快脚步就朝其走去。 快速来到山坡地段,选择在离雷灵兽五十余丈远处,一块突出岩石地面上站定,这才朝其微笑着道“小云,这两日期间,你在崖山这座高大山峰上,可否一直玩得高兴”。 见张成突然间,就已出现在眼前,雷灵兽为此惊讶片刻,心神一振奋,其如同小牛犊般身躯,只是快速闪动那么两下,随之,就将那两只几千斤重三阶猪型妖兽,一一拍翻在地,而滚落至山坡下。紧接着,又兴奋地飞奔至张成跟前。 见雷灵兽如同一道闪电般,几息间就来到自己跟前,张成便道“小云,大哥前来与你汇合途中,只是随意路过一个小村庄,就收获到一些稀缺灵宝,你是否为大哥有此收获,而由衷地感到高兴”。 雷灵兽先是朝张成,使劲地点了下其兽头,随即,那如同小牛犊般身躯,闪身就想扑入张成怀中,张成赶紧侧身一让,紧接着,只见一人一兽两道虚幻身影,在山坡上不停地闪烁着。阵阵轻微呼啸声响,随之就在不停地发出,且其间,还夹杂着欢快及得意之大笑声。 与雷灵兽尽兴地玩耍一刻多时辰,见其玩性越来越浓,张成赶紧说声“打住”后,紧接着,便又朝雷灵兽道“小云,大哥有许多事情,还须尽快去处理,今日你我之间之打闹,就到此为止如何”。 见张成说话时,一直在使用那种期待目光,雷灵兽停下身躯,驻足稍微一犹豫,使劲地点头同时,闪身就来到张成身边,与此同时,其身形随之就消失不见。 离张成果断地飞出山洞,又快速离开山谷,前去寻找雷灵兽还不到三个时辰,十几位金丹期强者,就已陆续来到这一山谷中。其中,一位金丹期后期境界老者,凭借着其强大灵识,只用不到二十息时间,就发现那个岩石山洞所在位置,并立即就朝洞中飞去。 不多时,其他几位金丹期中期境界强者,也陆续发现山洞所在入口,当这几人争先恐后进入其中,在被另外几位金丹期初期境界强者,有所发现后,也迅速朝山洞方向飞来,并毫不犹豫地就紧跟而入。 这十多位金丹期中期,或初期境界强者,陆续进入山洞,穿过那条岩石通道后,刚准备用灵识去查看暗河内情形,突然就听到下游方向,传来阵阵石块落地时,那种非常独特之声响。得知有人已抢先一步进入山洞,一行人再也顾不上再行仔细查看,立即就朝下游那声响处,快速飞行而去。 五里远过后,刚拐过一道小弯,立即就发现暗河对岸边上,有座几十丈大小之岩石矿洞。此时,一位老者正在将所开采到两块空冥石,满心欢喜收至其储物戒中。见到如此场景,这一众寻声而至金丹期强者,其激动心情顿时间,又变得更加狂热起来。利令智昏中,再也顾不上查看洞内那位老者之修为境界,以及受到打扰后之感受,争先恐后就朝前方飞去,只想尽快赶到这座山洞内,争取尽量多开采到几块空冥石,并将其收入到自己储物戒中。 这十四位金丹期境界强者,其修为等阶相差不大,其中,金丹期中期巅峰境界强者有两人,金丹期中期初阶境界强者五人,其余七人,皆为金丹期初期初阶境界。快速飞行途中,当飞行在最前方那两位金丹期中期巅峰境界男子,在即将来到暗河岸边,突然想到一事时,立刻就停住其身形,随之就用警惕目光,注视着洞内老者之举动,而身后那十二位紧追而至强者,也赶紧停止前进。 在下位届地域内,空冥石这种稀缺珍贵灵宝,只要一经发现,早就被开采一空。面对自己千万般等待,这才有幸遇到之灵宝,又岂容他人随意伸手。更何况,自己金丹期后期境界强者之尊严,更不容那些晚辈上前挑衅。见暗河上空,十余位金丹期强者,正快速朝自己所在山洞飞来,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老者,立即停止开采,心中满腔怒火喷发而出同时,蕴藏在丹田中本命飞剑法宝,也迅速召唤而出,紧接着,又御使其迅猛地朝前方攻击过去。顿时间,法宝攻击与防守剧烈碰撞声,随之就在暗河内响起。 只是短短五息时间过去,快速来到暗河上空那十四人之中,就有两位金丹期中期初阶境界,三名金丹期初期初阶境界强者,陨落在老者其本命法宝攻击之下。 艰难地抵挡住,或闪躲开金丹期后期强者之攻击,剩下九位金丹期强者,其中四位金丹期初期境界强者,见洞内老者实力太过强劲,出手果断而又凶狠毒辣,自己等人留在此地,已毫无机会开采到空冥石,且随时皆有可能受到攻击,便只好沿着先前来时线路,一路快速飞离而去。而其他五位金丹期中期境界强者,立刻召唤出各自本命法宝,相互间招呼一声,迅速退开一段距离后,就已对那位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老者,形成包围之势,并随时准备着,向洞内这位心狠手辣老者,联手发起猛烈攻击。 面对洞中这等稀世灵宝,哪有入得宝山,又空手而归之理。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老者,见五位金丹期中期境界中老年男子,迅速形成合围之势后,就在虎视眈眈地注视着自己。其眉头,为之一紧皱过后,一时间,也不敢轻易向其中任何一人发起攻击,以免刚一出手,立即就遭到其他四人,其本命法宝之同时攻击,而让自己处于非常被动危险境地,甚至是稍微不慎间,就将落得一个身死道消下场。 那四名离开暗河金丹期初期境界强者,虽然亲眼目睹过,那个岩石矿石洞中,确确实实有空冥石存在,但自己却连一片空冥石碎屑,也未曾收取到。心中为此感到十分不甘之际,飞离山谷后,迅速返回各自门派或家族求援。有携带传音符者,则利用其快速传讯功能,将此地刚才所发生之事,详细地向自己门派掌门人报告,请求其派出元婴期大能者,尽快赶来此地,替自己报同门师兄弟被击杀之大仇。 第一百五十四章 潜而避凶 离开崖山县三日过后,这天傍晚时分,泽洲府府城中心城区,一座豪华酒楼二层大厅内,张成在一张稍显偏僻酒桌旁椅子上落座。桌上,已摆放着几样当地特色菜肴,与一壶陈年佳酿。此时,张成独自一人占据一桌,正在慢腾腾地吃喝着。一边吃喝同时,还不忘仔细旁听着,厅内其他酒桌位上,那些尽兴食客高声阔谈中,一些对于自己有用之信息。 不多会,从几位大声卖弄者口中,就已听到一则惊人消息,说是有几位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正在四处寻找一名三十岁出头,身着普通青色长袍张姓青年男子。与此同时,一些修真门派金丹期强者,也在仔细寻找此人之踪迹。 心中刚一寻思着,修真界这些大能者与强者,为何要大张旗鼓,全力去寻找那位张姓青年时,张成不由自主地就回想到,自己从进入崖山县境域内,其后所经所历之事。初时,觉得刚才那几位所谈论之事,好像与己无关,但一当想到,辛望见到在厅堂地面上,堆放着一千块闪闪发亮中品灵石,立刻就显现出一副激动无比模样时,张成立刻就感到有些心惊肉跳。此时大厅内,仍然在热闹地议论着,那位身着青色长袍张姓青年男子,不是自己,难道还会是其他人? 空冥石何等稀缺与珍贵,如果辛望因为突然间,就得到这么多中品灵石之事,被村中临里无意间所发现,或因为太过高兴,在得意忘形时,见到其所亲近之人,一不小心就说了出来,当被追问空冥石其来源与出处,被逼无奈而说出实情,立刻便会在辛家村,乃至其附近地区,引起一阵阵巨大轰动。此事,一旦被元婴期大能者,或金丹期强者所得知,定将会即刻前往崖山上,那座山谷中去仔细详加寻找。当发现山洞内暗河边,那座矿洞中之空冥石,已被人捷足先登,抢先一步在其中开采过,一定会千方百计寻找到此人。轻者,用严刑逼迫其交出空冥石,重者,则有可能出手将其斩杀,然后,再将此人身上所携带空冥石,及其他修炼资源,尽数收入其自己囊中。 想到此处时,张成后背脊梁骨上,已有冷汗在不断冒出。强行压制住心中之恐惧感,低着头时,就开始在仔细思量着,自己如何才能躲避开那一众元婴期大能者,以及金丹期强者,其无孔不入之搜寻,乃至是无情之追杀。 苦思片刻,但并未想出有何周全,以及脱身事外之策,感觉事态,已严重到如此地步,张成其清秀洁净脸盘上,随之就显现出几丝苍白。当觉得自己遇到此等事情,竟然显得如此无辜与无奈,而又十分无助时,脸上那苍白之色,随之又增加上那么几丝。 感觉到在这酒楼大厅,因受嘈杂声影响,令自己一时间无法冷静下来,便想回到所住客栈房间,静下心来时,再思应对之策。发现自己刚才因心生恐惧,此时,脸色仍然显得有些难看,赶紧叫来一名年青酒保,付清酒菜所需银两后,便朝酒保道“小兄弟,本少爷来此寻友,一路走来颇感无趣,不知在这附近,可否有令人觉得满意之青楼?” 见酒保站在自己面前,一副欲言即止,迟迟不肯出声模样,张成迅速从背上包袱中,取出五十两银子,随手就向其递去。酒保用那难以置信目光,盯着张成手中那五锭银两看了会,随即,满脸喜笑着伸出其双手,连忙从张成手中接过银两。紧接着,便将酒楼后面不远处,就有一家上档次怡红院相告。 得知这栋酒楼附近,确实就有青楼存在,张成心中为之暗自苦笑数声。当感觉到大厅内,此时,正有不少目光在盯着自己,只得大声向酒保道声谢。随即,便装作一副急不可耐模样,急匆匆就朝大厅外走去。而在其匆忙快速走动身影,即将要离开大厅时,厅内一众就餐食客,立即就有人在大声议论着。 “观这小子气色,其健硕身躯,早就被酒色掏空不少,此时刚喝完一壶老酒,就想去找风尘女子过夜,此举,无异于是自寻死路”。见张成这位脸色有些苍白青年,刚从年青酒保口中,得知到青楼所在地位置,立即就心急火燎般离开大厅。坐在张成旁边桌位上那位中年男子,心中对此颇有感慨时,一口饮尽杯中酒水,放下酒杯后,随之便大声予以讥笑道。 “宁在花下死,做鬼亦风流。此中之妙趣,以及其真谛所在,可不是一般人就能理解。此人如此率性而为,而不予以避讳,着实令本人钦佩不已。只是鄙人囊中羞涩,虽有心想去效仿,却无力而为之矣”。同桌另外一名中年男子,立即在摇头晃脑着道。 “你这老赌鬼,家中好不容易积攒下一些银两,如今都快被你输光,此时,还厚颜无耻想去那青楼。再者说,就你这副小身子板,去青楼找女子能行吗”。刚才出声那位中年男子,立即用不屑语气朝其挤兑着道。 大厅内,一众正在屏声静气旁听食客,突然听到这位中年男子,竟然会说出如此打趣之语,顿时间,不由自主就发出一阵阵哈哈大笑声。 离开酒楼迅速回到客栈,张成沉思良久,觉得自己目前所面临着之危险,着实是有点大,如果单独遇到一位金丹期强者,那还好说,自己有能力将之迅速斩杀,但若是同时遇上几名金丹期强者,自己恐怕连逃跑机会皆无。而更加不敢想像的是,如若突然遇到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查看出自己身份后,其危险程度不知有多高。经过一番仔细思量,虽说好办法未曾想到,但笨拙方法,还是被想出一个。 离开客栈后,在附近一家食品店铺,购买到数量足够多,而且方便携带食物,走出店铺慢慢行走在大街上时,其灵识,同时也在朝四周扫视着。不多会,当观看到在城主府旁边,坐落着一座占地约十五亩大小院落,院内那些错落有致建筑物,看上去虽算不上有多豪华,但却显得气派十足。在北侧离围墙不远处,有一个面积约三亩大小之池塘,水池中,由一条水上走廊通道,将三个水谢巧妙地连接在一起,紧邻水池旁,则是一座由人工堆砌而成之小山包。观看到此处时,张成迅速收回灵识,随之便会心地微微一笑。 自从得到轻烟步这门地阶功法,时至今日,时间虽然只过去二十多日,因有过修炼游龙步法经验,且张成也只是在途经荒无人烟地段,才偶尔练习使用过几次,但境界却已步入到大成。施展时,比入微境界之玄阶游龙步法,其速度还要快上那么一分。 在客栈附近来回走动会,当进入子夜时分,夜色变得更加厚重,大街上几乎见不到人影时,施展轻烟步二十几息时间过后,悄无声息间,张成就已进入到所选定这座院落中。来到假山旁驻足略微一回忆,感觉到自己越过围墙,来到此地时,这一路上并未被任何人发现,这才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张符录,将法力注入其中,转瞬间就失去其踪影。 明真上人留给自己这个储物戒,内中就存放着一些符录。其中,二阶遁地符就有七张。但这些年来,张成一直在凡俗间历练,也未曾遇到过危及性命之事,因而,在这期间,从未动用过任何一张符录。而此时却是不同,一些元婴期大能者,外加不少金丹期强者,正在四处寻找着自己,在未曾想出如何躲避开这场凶险,以及顺利脱身办法时,只好不计代价地使用遁地符,借助其遁地神奇功能,瞬息间,就进入到这座假山下方深处。待寻找那位身着青色长袍张姓青年男子,这阵急风聚雨过去后,再前往其他地方继续去历练。 时间只是过去一二息间,张成就随同其手中遁地符,遁入至水池下方百余丈深处。此刻,已顾不上身体被挤压得十分难受,以及对所处空间呼吸之不适应,赶紧用灵识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把灵剑法宝持在手中,快速斩劈同时,又迅速将那些岩石块,装入一个空无一物储物戒中。忙碌十几息时间过后,这才在所在地位置,开辟一个五丈大小之石厅。紧接着,就在厅内布下一座三阶简易屏蔽阵,席地盘腿一坐下,待稍微适应厅内稀薄空气,随即,便开始在思考着,在此躲避期间,自己应该如何妥善地安排时间,对应地修炼哪几种功法之事宜。 如果自己猜测未曾有误,那些元婴期大能者,与众多鑫丹期强者,之所以要寻找那位张姓青袍青年,肯定是曾找到过辛望,并对其强行逼问,从而得知那位青年之大姓,以及年龄与外貌特征。迅速赶到山谷进入岩石山洞,又来到暗河边那座空冥石矿洞后,当发现其岩石层面,刚刚有被人开采过痕迹,随即就认定,此事,肯定为那位张姓青年所为。而且从现场开采状况判断,张姓青年在这座矿石洞中,已收取到近百块空冥石。面对如此多稀世珍贵灵宝,这些大能者与强者,定然不会轻易就此罢休。短则一两个月,长则半年,只要在这期间,未曾发现或搜寻到此人,就不会停止对其追寻。 面对这些大能者与强者,那无所不能,或无孔不入之强行搜索,自己花费无数功夫,才侥幸开采到一些空冥石,虽然属于无主灵宝,也并非偷窃所得,可一旦被那些利欲熏心之人寻找到,决不会给自己任何解释机会,其结果,不是逼迫交出所有空冥石,连同储物戒一同献上,甚至还有可能,被其无情地斩杀。 分析清楚事情之前因后果,而对于自认为自己,绝不会轻易屈服于任何势力,以及大能者与强者之张成来说,此时,也只能在心中无奈地苦笑几声。接下来,便开始冷静地思考着,在这地下深处躲避期间,如何提升自身修为境界之事。 张成此时灵修,已达筑基期后期圆满境界,武功修为,已进入到武王期初期巅峰境界。灵武修为相较之下,不言而喻就是灵修修为,其境界还显得有些低下,且一旦从此地出去,那些正在四处追寻自己之人,绝大多数均为修真者。想到此处时,如何安排修炼之事,迅速就已确定下来。 起身站立好,目光朝石厅内四周一环顾,逐一选定好方位后,迅速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百零八块上品灵石,在厅内一阵快速闪动,只用短短五息时间,就在这间石厅内,布下一座四阶简易聚灵阵。张成布设下这座四阶聚灵阵,不仅可为厅内提供浓郁灵气,而且还可从遁入地下时,那条细微难见缝隙中,从上方快速抽取空气,源源不断地进入到其中。 来到聚灵阵中心地位置,席地盘腿坐下后,立即就开始在调息着,那种纷繁复杂心态。静静地等待会,当感觉到自己心绪,已真正进入到一种非常平和境界,先是修炼法力压缩凝炼之法,待丹田中法力,凝炼得再也无法进行压缩时。紧接着,双手各握着一块上品灵石,就开始心无旁骛地修炼纯阳古经功法。 在这间灵气十分浓郁石室中,深度修炼七日过后,张成灵修修为,就由筑基期后期圆满境界,顺利地突破到蕴灵期初期初阶境界。不做任何停顿,紧接着,又继续修炼一天时间,用于巩固刚刚突然之境界。待初期初阶境界,已明显得到稳固,这才停止修炼。 起身活动下显得有些僵硬身子,补充好食物与饮水后,又在厅内随意走动会。待身心适合修炼时,立即就盘腿而坐下,先是修炼一个时辰法力压缩凝炼功法,接下来,又修炼两个时辰之炼神诀,当身心已处于最佳状态,这才正式开始修炼纯阳古经。 最近这几年来,张成大部分时间,均是在外四处历练,其心境无形中,无时无刻不在得到磨砺,再加上曾经有过孤单一人,在仙府中独处四年之经历。因而,在这地下深处,独自一人进行那单调枯燥,日复一日之深度修炼,并未令张成生出多少烦躁感,或产生些许郁闷心情,仍然按照先前所确定计划,心无旁骛刻苦努力地修炼着。 三个月时间,很快就已过去。其间,除每日修炼一个时辰炼神诀,或偶尔补充些饮水与食物,其余时间,均用于修炼纯阳古经功法。且在此期间,还正缝每年一次进入仙府机会,张成当然不会有所放弃。进入其中后,便选择在修炼室,尽兴地修炼四天多时间。余下时间,则用于诸如浇灌灵稻田等其他事务。如此一来,在巨大压力面前,长时间忘我刻苦之修炼,其修为境界提升速度,已可用突飞猛进来形容。 现如今,张成已步入二十七岁年龄,武功修为已突破到武王期初期圆满境界,灵修修为,也已突破到蕴灵期初期颠峰境界,且丹田中之真元力和法力,均显得十分雄厚,而且是非常之凝炼。灵识与神识,也跟随着修为境界之提升,而又强盛不少。 补充好食物与饮水,在石厅内边走边思考着,自己是留在此地,继续潜藏着修炼,还是离开地下深处,这间令普通大能者或强者,均无法轻易觉察到之石厅,返回地面上去打听一下,目前所处形势。然后,再想方设法,迅速离开泽洲府这一是非之地。 第一百五十五章 遭遇盘查 张成很是爱惜自己这条小命,外出历练期间,一直在谨小慎微低调行事,从不主动去招惹任何事端。现如今倒好,自己只是在机缘巧合下,幸运地收取到一些珍贵稀世灵宝而已,却就必须面对那些元婴期大能者,其无孔不入之搜寻,乃至是冷酷无情之追杀,处在这以强者为尊之世界,有理也无法对他人言。 既然想要成为一名令人景仰强者,在未真正强大起来前,有些事情既然已主动找上门来,自己就应该勇敢地去应对,只将其视为另外一种特殊历练罢了。更何况,如今时间已过去三个多月,那些追查身着青色长袍张姓青年之人,久查无果,在失去信心时,应该已经停止搜查,自己现在脱身事外之机会,肯定就会多出不少。 身上所着这件青色长袍,显然不宜再穿,而黑色长袍,自己又不太喜欢,摇头苦笑一声,只好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件紫色长袍。迅速脱去青色长袍,身上所着那几件内衣内裤,倒是无须更换,迅速将紫色长袍套在身上,摸了摸胸口处,感觉那块石头依然收藏得很是稳妥,这才将布设在厅内那两座阵法,所用阵旗与阵盘,以及放置在地上灵石一一收取。 用灵识朝上方扫视会,观看到宅院其上空,此时,正是漆黑一团,院内也无人在活动,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张遁地符,立即将法力注入到其中,借助遁地符其神奇之力,几息间,张成就已返回到地面上。 清晨,从泽洲府通往陈洲府驿道上,一位身着紫色长袍,长相显得有些清秀青年,正在不紧不慢地向前行走着,时不时还会驻足停留会,用于观看沿途两侧那优美景色。偶尔间,也会留意大道上,那些过往商旅行人其言行举止。 张成用消耗一张遁地符代价,迅速返回地面,在夜幕掩护下,一路快速离开泽洲府府城。此时,现身于这条驿道上,仍然以一名武修身份出现,又将其自身修为,收敛在先天期后期境界。独自一人行走间,显现出一副从容淡定模样,对于那些主动与自己搭讪行人,也会与之随意聊上那么几句。 离开泽洲府府城,这一路上行走下来,如今已过去两个时辰,但一直未曾听人谈论过,那些元婴期大能者和金丹期强者,正在寻找张姓青年之事。观看到前方路边有个茶棚铺,几辆马车停在其旁边空地上,而在那座简易大棚内,二十多名从此地过往商旅,或途经此地行人,正坐在几张桌位椅子上,在停歇喝茶聊天。见到如此场景,张成赶紧加快脚下步伐,一路快速朝前方茶棚走去。 进入这间简易大厅,随便找张空桌位落座,叫来伙计要上一壶热茶,静座等待中,便开始在倾耳仔细地静听着,厅内其他人之交谈声。慢慢品尝完两杯茶水,仍然未能听到任何对自己有用消息,当一支镖队进入茶棚停歇,这才从那几位镖师交谈声中,得知查找身着青色长袍张姓青年一事,目前还尚未结束,且有几个修真门派,及一些修真大家族强者,也陆续加入到搜寻队伍中。查寻范围已覆盖至润洲、泽洲、陈洲、永洲和腾洲,这五个洲府之所有地域,那些修真门派为此,还在一些主要交通要道,设有多个盘查据点。 得知这一惊人消息,张成立刻感到自己身上,不时有冷汗在冒出。如今已过去三个多月,未曾想到自己竟然有如此殊荣,寻找之人不仅未曾减少,反而增加无数倍,且搜寻范围也扩大好几倍。此事,着实让人感到无法理解,而又令人难以置信。 不过,张成毕竟曾有过被巨蟒妖兽,以及青云宗强者追杀之经历,稍稍冷静下来,随之就在思量着,在保住自己这条小命,与身上灵宝前提下,如何才能尽快离开五大洲域,从而顺利地脱身事外之计策。 最先想到的是,逃跑方向与线路,目的地是皇城还是青云镇,又或是其他地方?不过,此事令张成一时间,还确实难以有所定夺。 先将此事暂行搁置,随之就在思考着,自己逃跑时,应该采用何种方法。从山中悄悄潜逃,一旦被那些元婴期大能者,或金丹期强者其灵识查觉到,恐怕逃不出几十里远,就会遭到这些人之围追堵截,此策显然不可取。从地下遁走,自己身上仅有七张四阶遁地符,进入地下躲藏时,已经用掉一张,即便是在关键时刻,将所剩六张遁地符全部消耗完,也很难逃脱那些元婴期大能者,用灵识锁定后之追踪,此策,也不可轻易使用。 从空中驾驭飞剑法宝,或凭武王期修为直接御空飞行,虽说自己法力与真元力十分浑厚,但灵修修为境界,毕竟还未突破至金丹期,且武王期御空飞行神通,自己还尚未熟练地掌握,在空中也无法悬浮多久,受到攻击时,还无法轻松自如地进行躲闪或避开,一旦遭遇几名金丹期强者,或元婴期大能者之围攻,与其打斗时,不仅不占丝毫优势,反而会处于被动挨打局面,此策更加不可取。 此时,简易大厅内,不时有人在离去,也不时有人在进入,但张成仍然手持茶杯,呆坐着一动不动,其眉头,也不时地在紧皱几下。心中接连苦笑十数声过后,灵光突然一闪现间,立刻放下手中茶杯,随手就想狠狠地抽上自己几记响亮耳光。 当局者迷,令人难以从中自拨,此话果真不假。刚才只是在一味地思考着,那些修真门派与修真家族,目前,正全力追查那位身着青色长袍张姓青年,即自己本人,心智被蒙蔽住,而忽略其中一个重要环节。当时,自己是施展换容术,与收敛术情形下,才出现在辛望面前,此时,已恢复回本来面目,且着装与武功修为,均与那位身着青色长袍张姓青年不符。那么,此时出现众人面前之自己,与那位张姓青年又有何干,即便是被那些元婴期大能者所见到,也不会对自己多加留意。想到此处时,原来那种紧张心情,顿时就觉得轻松不少。 心中稍作感慨,又开心地笑了笑,一口饮净杯中茶水,随之就在思考着,既然在这五大洲府中,都有修真者在搜寻着自己,那么,总是呆在一个地方被动等待,此计,也并非上策。只有尽快远离是非之地,自己性命安全才有保障。 叫来伙计结清茶资,张成离开茶棚铺,独自一人行走在驿道上时,因心境已变得十分平和缘故,轻松自在地向前行走途中,那副从容淡定模样,不时被那些行色匆匆过往行人,投来几许羡慕目光。 不过,当偶然间发现,路上过往行人时不时地,在对自己投来那一道道羡慕目光时,张成心中一阵苦笑过后,只得赶紧加快脚下步伐,迅速融入到那些行色匆匆,快速赶路人群之中。 半个多时辰过后,就已进入到人烟稀少,而且,还显得有些空旷之路段地带。此时,驿道上车马行人,也已变得越来越稀少,张成为此,自然而然地就放慢脚下行走步伐,其目光,随之就有许多空闲功夫,可用于观看沿途两侧风景。 正当张成心情十分愉悦,脚步轻松随意地在迈动着时,突然间,就从驿道后方传来那妖兽之咆哮声。紧接着,又传来马匹受到惊吓后,所发出惶恐不安之悲鸣声。 停下脚步转身一观看,见六十余丈远,一名年约六旬老者,所驾驶马车那匹套辕青棕高头大马,因突然感觉到有妖灵力出现,以及被妖兽发出咆哮声所惊吓,正惶恐不安地朝前方驿道,一路飞快地奔跑着。而在离这辆马车后方百十余丈远处,三只妖兽背上,各自负载着一名少年男女,也正在快速向前奔跑着。 见到此等情形,张成心中顿时间,就已生出几分怒火,面无表情横跨上几步,站路道路中间位置稍加等待,当那匹惊马即将来到近前时,立刻主动迎上前一步,随手就抓住缰绳,以及套在青棕马颈上之辕架。当惊马被缰绳紧紧勒住,又受到巨大真元力之阻挡,使之其无力继续向前跑动时,又赶紧将其牵至路边,并出声予以安抚。 见自己所赶马车已在路边停下,那匹处于惶恐不安状态高头青棕大马,其惊恐不安情绪,也在逐渐趋于稳定,赶车老者立即跳下马车,连忙朝张成拱手行上一礼,伸手接过张成手中缰绳,在用身躯挡住马匹视线同时,还不忘用手掌,去蒙上青棕马之双眼,以免后方妖兽经过此地时,令其再次受到惊吓。 张成与老者两人,刚将惊马在路边安置好,三只成品字形妖兽,一前两后,就已快速飞奔而来。跑在最前方那只二阶初期境界虎妖背上,坐着一名年约十七,修为达练气期九层中期境界少年。此刻,其看向张成与赶车老者目光,还显露出几分阴鸷之色。紧跟其后,那两只二阶初期豹形妖兽背上,则分别坐着一名年约十六岁少男少女,两人灵修修为,还只进入到练气期七层圆满境界。 那位目露阴鸷凶光少年男子,刚才见前方驿道上,只有孤零零一辆马车在驰骋,便故意驭使其座下虎形妖兽,仰头发出一声咆哮,想要让前方拉车马匹发出惊恐悲鸣声,借此来消遣一下,那位正在安稳地赶车老者,以及由此来释放一下,心中因长途奔波所出现之烦躁感。可未曾想到,那匹套辕青棕马,刚刚惶恐不安地朝前方快速飞奔不大会,自己正在为此而感到高兴无比之际,却突然被一位年青男子将惊马拦住。见那位年青武修男子,竟然胆敢破坏自己这位修真者之好事,心中为此顿生怨恨时,立即就想出手将之斩杀。 见驾车老者用双手捂住马匹双眼,正在不停地安抚着青棕马,而那位拦住惊马青年男子,站在一旁,显现出一副无惊无喜模样,在虎形妖兽向前奔跑,即将途经旁边那辆马车时,坐在虎妖背上少年,立即发出哈哈大笑声。与此同时,其右手突然一挥动间,一记风刃术,随之就朝张成头颅快速攻击而来。 当一道突如其来,带有呼啸声之利芒飞闪而过,站在马车旁边那位青年男子,随即便倒在路边地面上。紧接着,再顺势一滚动,脸朝路边侧身躺着时,其身躯,也已不再动弹分毫。 见自己刚才,只是随手施展出一道法术攻击,就将路边那位可恨青年男子,一举而予以击杀,坐在虎妖背上少年,为此又痛快地大笑出几声。随即,便带着十分愉悦心情,驾驭着座下虎形妖兽,朝前方继续飞奔而去。 张成非常痛恨凶残成性之人,且更加痛恨,那种用杀人方式来取乐者。很显然,此刻,那位坐在虎形妖兽背上少年,就属于后者。对于这种禽兽不如之辈,张成自然不会轻易放过,只是,自己正受到众多修真者之搜查,而不便当众出手对其惩罚,躲避开风刃术攻击,顺势倒地翻滚同时,灵识随之就已锁定住此人。当少年得意地发出哈哈大笑声时,一道有质无形神识小剑,只是在瞬息间,就已攻入其灵识海中。 得意忘形者,往往会有乐极生悲之时,且令其他人,还无法对其心生怜悯。虎形妖兽刚刚奔跑出十几丈远,坐在其背上少年,目光突然间,就变得十分呆滞,思维一经停顿,身躯在不受控制情形下,随即就掉落在地。但正在快速向前奔跑着之虎形妖兽,却并不知自己主人,此时已离开自己背上,仍然在向前方继续飞奔着。而那两只紧随其后豹形妖兽,同样地,也在快速朝前奔跑着。 因奔跑速度过快原因,且距离相隔太近缘故,一只体重几千斤重豹形妖兽,发现此情时已来不及闪避,其中一只前掌,便无情地踩在少年一条大腿上。随着“嘎吱”声,与惨叫声响过,掉落在地上那位少年男子,其被踩中那条大腿,随之就已断成两截。 当听到从地面上,突然有惨叫声在发出,那两名坐在豹形妖兽少年男女,这才赶紧叫坐下豹形妖兽停下,迅速跳落地面,又连忙来到少年跟前。发现少年正仰着身子躺在地上,脸现痛苦之色,且任凭断腿处在不断流血,而不知自救,其无神发呆目光,却在看向天空。见躺在地上少年,竟然出现一副如此怪异情形,赶来救助少年男女,两人为之一阵震惊过后,连忙朝驿道前后方,及两侧来回观看着。 仔细观察会,发现此时此刻,除那位受到少年风刃术攻击青年男子,仍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,赶车老者屈膝蹲地,正在对青年男子查看外,驿道前后方,及周边几百丈远范围内,毫无一人之踪影。 少年男女又是一阵震惊过后,见凭自己两人之能力,毫无办法将倒地少年救醒,且更无本领,将其断腿接续上。两人稍作商量,少年男子赶紧施展法术,将地上少年断腿处,其流血止住。随即,又迅速将其所驾驭豹形妖兽,收进腰间所系灵兽袋中,拾起地上断腿,抱着少年身躯,飞身就朝前方那只虎形妖兽追赶而去。 一路上大声呼喊着,叫那只已放慢奔跑速度虎形妖兽停下,纵身一跳跃,就稳稳地骑在其背上。随即,便驾驭着这只虎形妖兽,朝前方大道快速奔跑而去。而那名少女,则驾驭着其所乘豹形妖兽,紧随其后,一路向前快速追赶着。 灵识观看这对少年男女,各自驾驭着一只妖兽,已渐行渐远,而不见其踪影。附近地段,仍然无车马行人在出现,张成立即起身站起,向老者稍作解释,并说明自己身体并无大碍,随即,就想独自一人,朝前方驿道继续行走而去。 驾车老者有感于张成及时拦住惊马,从而使自己,与坐在车厢中孙儿,免除一场不测凶险。见其孤单一人行走在这大道上,立即出声相劝于张成留步,随即,又诚恳地邀请张成,乘座马车与其一同前行。 见这位赶车老者,在真心地想要挽留住自己,且从其脸上不难看出,所流露出之神色,此时仍然留有几丝不安。张成便让老者,去后面马车车厢中,陪同其孙儿落座,这辆套辕马车,则由自己来驾驶。 一路上,张成驾驶着马车,平稳地在驿道上中速行驶着,进入车马行人稀少地段时,还会与坐在车厢中,那位老者随意交谈几句。而当有时候,观看到一些灵修强者,从驿道上空快速飞行着时,心中不免就会为此,而感到有些紧张。 两日过后,张成驾驶着马车,一路顺利地来到与陈洲府,紧邻着之泉水镇。穿过小镇前行不多久,远远地见到前方两里多远处,有修真门派在道路两侧,设有一个盘查据点,此时,正仔细查验着过往行人与车辆。 见自己所驾驶马车,其前方,只有一辆马车,及十几位行人在赶路,张成便驭使青棕马放慢奔跑速度,不急不徐行进一里多远后,这才朝前方盘查据点仔细观看过去。 在大道两侧,各设有一栋简易木制房,在屋前,又各摆放有一张桌子,与几把椅子。大道两侧路面上,还堆放着一些大石块,用于封堵住车马行人通过,只是在大道中间位置,留下一条仅供两辆马车,相互交错而过之通道。 此时,一名练气期九层,与一位蕴灵期中期境界中年男子,正拦住一辆从此地经过马车,并仔细察看车上情形,及盘查询问着,车上所乘坐三人。而在木屋前,或站立,或坐在椅子上,那十三名修真者,其目光,却在不断地朝大道上,那些过往车马与行人,来回地予以扫视着。在这十三人中,有一位金丹期初期境界强者,两名蕴灵期后期巅峰境界高手,三名筑基期后期境界高手,七名练气期后期境界修真者。 见那两名修真者,仍然在仔细盘问着几名过往行人,张成驾驶马车,慢慢行驶到在离盘查据点,其前方一丈远处时,立即便就驭使青棕马停住,走下马车手牵缰绳,耐心等待着那两名修真者之吩咐,并准备接受其检查。 当几名路过此地行人,被逐一放行离去,那位练气期九层境界年青修真者,开始叫自己前去接受检查时,张成这才牵着高头青棕大马,微笑着朝其走去。 来到通道口前停下,两名修真者盯着张成仔细观看会,见眼前这位二十六七岁,身着锦色长袍年青男子,其长相显得有几分英俊模样,武功修为,也只进入到先天期初期境界。随即,简单地询问张成姓名,及途经此地之目的后,又走到马车后方,打开车厢厢门,朝爷孙俩略微查看几眼,便叫张成驾驶马车,朝前方快速离开而去。 第一百五十六章 再遇盘查 顺利地从有金丹期强者把守据点通过,张成赶着马车离开时,不敢让青棕高头大马立刻奔跑起来,先是驭使其慢速朝前行驶,等前行出几十丈远,盘查据点那一众修真者,无人在关注自己时,这才挥动着手中马鞭,朝前方空中使劲地一扬,驱赶着马匹快速奔跑起来。 坐在马车车厢中那位老者,姓李名得宝,时年六十有三,后天期后期境界修为。此次,从泽洲府一个小镇赶着马车,携带其孙儿一路行来,是想前往陈洲府所辖前山镇,去看望其自家大儿子。未曾想到前行途中,突然被妖兽咆哮声所惊吓,就在其无力驾驭青棕马停下,在这万分危急时刻,幸亏有张成出手相助,及时将惊马拦住,从而避免车毁人亡事故发生。对此,李得宝从内心深处,自然非常感激张成当时那援手之德。 一路上行驶下来,张成从与其交谈中得知,李得宝大儿子在经营一道上,还颇有天赋。在前山镇经营茶叶生意,已是越做越大,短短几年间,就已积累下不少财富。因为生意太过忙碌缘故,最近几年间,一直未曾回过老家,无奈之中,李得宝只好带着自家孙儿前往前山镇,想让这父子俩好好团聚一下,同时,也想帮助自家儿子,打理其家中杂务。 马车快速奔跑一个多时辰后,见前方路边有片宽敞平坦地面,其间,还建有几家商铺与一家酒楼,且观看到此时天色,也即将进入午时时分,张成便驾驶马车来到酒楼前,找到一处出入方便位置,马车一经停稳,就请爷孙俩下车前去酒楼用餐。 张成率先进入酒楼前厅,见一层大堂内,摆放有十几张桌子,张成选择在里间一张稍显偏僻桌位,请李得宝爷孙俩先在椅子上落座,自己则叫来酒楼伙计,随意点上几样热菜与一些主食,又让伙计安排杂役,速去给马匹补充饲料与饮水。坐下稍微等待会,当两名伙计陆续将饭菜摆上桌,一行三人,便开始吃将起来。 刚刚吃上几口,一支由三十余人所组成之镖队,与几辆随行马车,已陆续停在酒楼前。紧接着,一行人就进入到一层大厅,也想要在此间停歇用餐。 选择在三张相邻大桌位落座,酒楼掌柜见有大单生意上门,立即带领几名伙计亲自送上茶水。当这几名跑堂伙计,给在座之人逐一倒上,带队镖头叫来掌柜与酒保,正在安排着三十多人之酒菜时,旁边一名身材高大镖师,已然在大声嚷嚷道“这该死的张姓青年,不知做下何等大案,竟然招惹出几大修真门派,与一些大家族强者之到处搜查,我等这才行走不到两百里远,就曾遭遇过三次盘查,此行,实在是太过倒霉透顶”。 “听盘查据点那位修真者提及,张姓青年此人,其身体显得很强壮,且武功修为也很是不低,难道是因为勾引到哪个门派掌门人,其座下女弟子,又或是拐跑了哪个修真家族,其族长之闺女,才会引来如此多修真界强者,在各地四处详加搜查”。与其同桌一名青年男子,立即接声加以臆测着道。 “本人以为,那位张姓青年,不是因为勾引女人,被众多强者与高手所不容,从而派出众多人手,四处予以追查。而应该是从几个门派中,窃取到修炼功法或是镇派宝物,才会出现如今这般局面”。一名中年镖师故作高深,且有所肯定地接声道。 见所点饭菜已陆续上桌,那位带队中年男子立即大声道“都给我闭嘴,诸位还不抓紧时间吃喝,前面还有一百多里远路程,正在等待着我等赶路。若是因为在此胡扯,而耽搁镖主所约定时间,那份镖银,让老子跟谁去要”。 对于镖队一行人之到来,以及落座后,那几位镖师一番胡乱揣测对话,并未令张成太过往心里去。见李得宝爷孙俩,已相继吃喝好,正欲起身前去柜台结帐走人,而就在此时,五名中老年男子悄无声息间,就已出现在大厅门口处。 忽然感觉到大厅内,有强大法力在波动,张成停止起身同时,端坐着朝大厅门口方向随意观看一眼,见突然出现在大厅这五人,身上所着道胞其胸前位置,均绣有一只灵兽头像图案,心中为此感到有所震惊时,赶紧动筷低头夹菜,想要以此来掩饰一下,心中所出现那种不安情绪。慢慢咀嚼菜肴期间,又在默默地回忆着,这五人出现时,其身上法力波动情形。当口中菜肴咽下时,这五位来自修真门派男子,其修为境界也已得到认定。五人之中,两人为金丹期初期巅峰境界,一人为蕴灵期后期境界,另外两人修为,还只位于蕴灵期中期境界。 在毫无征兆间,五位身着修真门派道胞中老年男子,突兀就出现在这间就餐大厅,此事,立即就令不少用餐食客,为此感到惊讶不已。忙于用餐镖队一行,当感觉到大厅内,其情形突然有异时,立刻就放下手中碗筷,神色不安地在座位上等待着,接下来,究竟会有何等大事发生。 五位修真者闪身一进入大厅,随即,就形成两前三后错位站定,身形刚一稳定住,其凌厉目光,随之就在朝大厅内来回扫视着。见大厅内在座几十位食客中,并无一人符合那位张姓青年相貌特征,为慎重起见,紧接着,又动用灵识仔细查察会,待确认无误后,这才转身朝大厅外行去。 这五位来自于修真门派中老年男子,其身形刚一离开大厅,厅内一众食客,为此感到虚惊一场过后,其先前那无比紧张心情,顿间时,就被得到释放而出时,各种议论声,随之便在纷纷而起。有人在说,那些修真门派及修真家族,为人处事太过霸道无情。有人则在说,修真门派蛮横霸道,真是欺人太甚。亦有人在说,那些修真门派之人,因经受不住修炼时之苦楚,这才出来行那无聊透顶之事。更有甚者,还在用污言秽语,对刚才那五位中老年男子之到来,大声予以辱骂之。 李得宝见五名修真者已尽数离开,张成也终于停止吃喝,且感觉到这间大厅内,其声音又太过嘈杂,刚准备起身前往柜台结帐,却被张成小声予以制止。让爷孙俩在此,再继续静坐休息会,等自己将盘中所剩那几片菜叶,尽数吃下后,再走也不迟。 正当大厅内,各种议论声还在沸沸扬扬,大有要无休无止地进行下去时,刚刚离去那五位修真者,突然间就出现众人面前。一些反应敏觉者,一当发现后,立刻就停止所议论话题。一些未曾发觉或观看到者,还想接着话题往下说时,立即被坐在其身旁之人,用手势所制止。 见五位修真者离去后,此刻又迅速返回,随之就在用凌厉目光,朝大厅内来回扫视着。刚才那一众随意出声议论之人,特别是那几位口出污言秽语者,全身已有冷汗在不断冒出,更有甚者,其整个身子,已不停地颤抖着。 在这间大厅内,不论男女老少,一众用餐食客均为武修,且修为最高境界者,也只达紫府期中期境界。与那两位出身于修真门派,修为达金丹期强者相比,其所处修为境界,以及打斗本领,乃至所掌握攻击手段,均无法与其相提并论。 几声脆响声响起,紧接着,又有数声哀嚎声响过后,刚才见修真者离开后,那三名用污言秽语辱骂青年男子,随之便已萎顿于地。红肿着之双颊,已有所变形,其嘴唇双角处,也有鲜血在不停地向外溢出。 未发现这五人之中,有任何一人动过手,躺在地上这三位青年人,只是在瞬息间,就变成如此一副模样。见识过修真门派强者,其强大本领与狠辣手段后,此时,大厅内一众食客,已然禁若寒蝉,其手脚,不敢有丝毫之乱动,嘴中,更不敢有任何声音在发出。 时间稍微过去会,张成耳中已有声音传来“这位小友,不知你是修真门派弟子,还是哪个修真家族小辈”。 突然听到有人在向自己传音,张成赶紧站起身来,神色慌乱中,连忙朝那五位修真者拱手行了一礼,道“不知是哪位前辈,在传音询问小可,晚辈因出身贫寒,而无缘进入仙门,只不过是名散修而已”。 五位身着修真门派道胞男子,此次却成一字儿排开,而一同站在大厅门口处。居中那位金丹期初期境界强者,其眉头稍微一皱,随即,便朝张成出声询问道“不知小友师从何方高人,从何时开始修炼,所修炼功法,又谓何名称”。 见这位修真门派金丹期强者,目光在紧盯着自己时,其脸色,也显得有些不善。张成立即显现出一脸恭敬神色,而朝其回应道“回禀前辈,晚辈十岁时,才开始修炼,当时,那位传授功法之人,是一位年约八旬老者,却曾未道出过其身份与姓名,只告诉晚辈所修炼功法,名曰长生决。时至今日,晚辈修炼已近十七年之久,但一身修为,还只进入到练气期中期境界”。 这一行五人之中,那位为首金丹期强者,虽然隐约地感觉到,张成身上,时不时有法力在波动,但并未查看出张成灵修修为,究竟位于何等境界。此时,见张成已主动说出,其灵修所处境界。稍停片刻后,这才道“小友,你独自修炼多年,在这期间,难道就未曾有过,想要加入到哪个修真门派之念头”。 张成赶紧摇了摇头,道“当初,晚辈确实曾经有过,想加入到修真门派之念头,让自己修为境界,由此而能得到快速提升。但那位传授功法老者,曾郑重其事地告诫过晚辈,说本人是五行灵根修炼资质,千万不可加入到任何门派。否则,一旦进入修真门派,自己只能成为一名外门弟子,甚至是一位令任何人,均可呼来唤去之杂役”。 见张成这番回答,甚为得体,且还合情合理,金丹期强者略微一点头后,便又询问道“小友,不知传授你功法那位老者,在传授你修炼功法期间,可还曾传授过你其他法术”。 “禀告前辈,那位老前辈在离开前,还曾传授过晚辈净身术,火球术,轻身术,和护身罩等法术”。张成连忙朝老者回应着道。 听张成如此一说,金丹期强者稍微皱了下眉头,道“小友,来此途中,可曾见过一只虎形妖兽,两只豹形妖兽,与那三名坐在妖兽背上之少年男女”。 见这位修真门派金丹期强者,竟然有如此一问,张成立即就低头在仔细回忆着。几息时间过后,这才朝其回应道“回禀前辈,小可两日前,曾驾驶马车在行走途中,突然间,就发现有两只妖兽,如一阵疾风般,从马车旁飞闪着一掠而过。正在为此感到震惊不已时,那两只快速飞奔着之妖兽,已出现在前方六十多丈远。当时,晚辈远远地观看到,那只两妖兽体型,好象一只为虎形妖兽,另外一只为豹形妖兽,且还依稀见到两只妖兽背上,分别乘座着一名少年”。 见张成回答完自己所问,随之就显现出一副后怕不已模样,为首金丹强者稍微一点头,随即,转身便朝厅门外行走而去。而站在其左右两侧,那四位中老年男子,立即就紧跟其后,朝厅门外一路快速走出。 当这五名修真门派中老年男子,全部离开后,又过去一段时间,大厅内,还是显得寂静无比。但在这静谧之中,却依然能清晰地听到,从躺在地上那三名青年男子身上,所发出之颤抖声。又过去十几息时间,当有人,终于经受不住那饭菜香之诱惑,带头动筷而食用之时,其他食客,立即就跟风而动。随即,在这间大厅内,又响起那杂乱无章之碗筷碰撞声。 张成率先起身前往柜台,与酒楼掌柜结算完三人,刚才食用饭菜所需之资,以及给马匹补充饲料费用后,便招呼李得宝爷孙俩,一同朝大厅外走去。而就在张成一行三人,刚一离开大厅,厅内立刻就在响起,张成这位五行灵根资质修真者,为何不去修真门派修炼,途中,又能碰巧遇到妖兽,以及修习过几种法术等诸多议论声。 赶着马车进入驿道,在朝前慢慢行驶时,张成随之就在思量着,现在各修真门派,有如此多强者和高手,正在四处寻找着那位张姓青年,也不知这些人,究竟要等到何时,才会停止其行动。而面对这种无孔不入,不分时候之搜查,自己又该采取何种良策,才能尽快地离开这是非之地。当经过一番冥思苦想,仍然觉得无果时,只好是苦笑着摇了摇头。随即,便老老实实地赶着马车,加快速度向前方继续奔驰而去。 驾车行驶一个半时辰过后,见前方已出现一座峡谷,在路边不远处,还流淌着一条小溪,且那清澈溪流水,此时,还正在欢快地流淌着。张成赶着马车在路边停下后,便请李得宝爷孙俩,下车来活动一下腿脚,或去路边隐蔽处,解决一下留存在体内之排泄物。而自己则从座驾旁,取下两只大木桶,前往那条小溪去取水。 打来两桶清水,先请李得宝爷孙俩洗手净脸,然后,再让青棕马痛快地畅饮着。闲下来无事,与李得宝只是稍微一聊及,何时可到过目的时,便从其口中得知,通过前方那个峡谷,就将进入到前山镇所属区域。突然,就听到这一出人意料之利好消息,张成心中顿时间,便在暗自欣喜不已。 前山镇虽然盛产好茶,但因为地理位置较为偏僻,且地处丘陵地带原故,在其辖区范围内,所居住人口数量却并不算太多,近五百里大小之前山镇,常年在此居住者,只有三万多人而已。且其中近半数,均为在此地经营茶叶生意,或其他土特产之外来商户。 进入前山镇后,如果遇见有上品好茶,张成自然要购买一些,但此事,并非是张成真正欣喜之原因。而令张成着实为之感到欣喜的是,自己可以在有众多外地人口居住,龙蛇混杂之前山镇上,以一位茶商者身份,去选择一处较为偏僻地点,开设一家小茶庄,请人前来代为打理后,自己则可在其中安心躲藏,及修炼好长一段时间。 张成驾驶马车在路上行驶时,其心情,仍然感到有些愉悦,见前方路上,几乎见不到车辆与行人之踪影,立即便放纵着那匹套辕青棕马,让其朝前随意快速奔跑着。时间过去不多久,当马车行进到离峡谷口,还不到百十丈远处时,六名身着修真门派道胞,其修为,还只处于练气期境界青少年男子,突然间,就从前方五十余丈远处,其路边树林中飞窜而出。一当进入驿道,六人随之就在大道上,成一字形排开站好。紧接着,其中一人,就在大声叫唤着,让马车速速前去接受检查。 第一百五十七章 躲入宗门 刚刚为寻找到一处理想躲避之所,还在暗自欣喜不已着,时间只是过去短短一刻多钟,突如其来间,就遇到修真门派在前方设伏,且还让自己速速前去接受检查。张成连忙驭驶套辕青棕大马,让其放慢奔跑速度同时,心中却在不断地感慨着,前方这个修真门派,还懂得在树林中潜藏设伏,先在暗中观察过往车辆与行人,然后,再进行突击检查,想从那些被接受检查人,其惊恐不安状态中,寻找到一些蛛丝马迹。或许还有可能,找到那位张姓青年男子目前潜藏之地,这种较为高明策略。 正当张成还在摇头感叹着时,前方驿道两侧树林中,突然间,又冒出十名修真者。这群人刚一进入大道,立即就与先前那六人汇合在一起,并用警惕目光,紧紧地盯着张成,与马车上那个车厢。 见局势只是在转瞬间,就已变得如此严峻,张成刚为此而皱了眉头,当观看到前方这十六名修真者,其身上所着道胞,令自己感到非常熟悉,且其中,还有两张熟悉面孔,更是让自己觉得十分亲切时,心中刚才所出现那几丝不安与不快,立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。有些紧张心情,转而感到无比喜悦,脸上,随之就露出几分灿烂笑容。 拦在前方大道上,所出现这一行十六人,全部身着青云宗道胞。其中,那名身高近八尺中年男子,当终于看清楚马车上,那位手持马鞭驾车男子面孔,刚才那一脸严肃表情,瞬间舒展开来同时,随之就写满了会心笑容。而站其身旁那位身高近七尺少年,因心情太过激动缘故,在用热切目光看向赶车年青男子时,又显现出一副千言万语,却不知如何开口模样。 张成驾驭青棕马前行二十几丈远,待马车在路边一停稳,便微笑着道“王老哥,小武,本人驾车技艺还算不错,你俩如若不信,不妨去车厢中试上一试,张某赶车技艺究竟如何”。 张成刚一说完,方少武快速奔跑出十几步间,就已出现在马车座驾旁。随即,便激动不已着道“大哥,小弟终于又见到了你,最近你过得还好吗”。 张成微笑着朝方少武点了点头,见王道武也已来到跟前,便朝马车上那个车厢道“李老伯,晚辈碰巧遇到几位好友,且还有件急事,也需尽快去处理,陪同您前往前山镇之事,恐怕只能到此为止”。 自从在驿道上,张成将惊马及时拦住开始,李得宝便对张成心生好感。其后,见那位修真门派少年,突然间,莫名其妙就从妖兽背上掉落于地,以及在酒楼大厅内那番举动,就已隐约地猜测到,张成身份与本领,肯定会很不一般。 此刻,听说其与前面这伙拦路人,也非常熟识后,立刻打开其车厢车门,纵身一跳下,赶紧就来到座架旁。伸手接过张成手中马鞭与缰绳,迈步上到马车座驾上一落座,执鞭拱手朝张成行上一礼,微笑着又是一点头,手中马鞭朝前方上空一挥一甩,赶着马车就朝前方大道,一路快速奔跑而去。 见李得宝如此这般配合自己,赶着马车就已快速离去,张成便道“王老哥,你与小武等人,何时来到此地,在此还需停留多久”。 王道武朝大道前后方观看一眼,见有几辆马车与一些行人,正陆续朝此地赶来,便道“张兄弟,你与小师弟之间,已有好几年未曾相见,不如我等这就赶往前山镇,本门所租下那处临时驻地,然后,你我再做详谈如何”。 未等张成出声答复,王道武转身就朝那位同门金丹期师弟交待,让其带领本门弟子,留在此地继续蹲守监视,仔细检查过往行人与车辆。紧接着,运转法力将方少武一携裹,腾空而起就朝峡谷后方飞去。 见王道武那高大身躯,用法力携带着方少武在空中快速飞行,且升入峡谷上空后,朝前方已越飞越远,张成便不再顾忌青云宗在场金丹期强者,蕴灵期与筑基期高手,以及练气期弟子,甚至是路上行人,对自己接下来之举动,究竟会有何看法。轻烟步一经施展出,就如同一缕轻烟,在大道上飞逝般,慢慢地消失在众人视线中。 近百息时间过后,张成追踪着王道武,从空中那快速飞行而过之身影,随之就来到镇上一个院落大门前。见王道武与方少武这对师兄弟,此时站在大门前,正在等待着自己之到来,张成朝两人略微一点头,径直就朝大门内走去。 王道武赶紧在前面带路,三人相继进入一间两丈大小之厅堂内,请张成与方少武两人,在一张八仙桌旁椅子上就座后,便出声道“张兄弟,时间只是稍微一晃动,近五年就已过去,你与少武师弟分别后,一直也未曾见过面。今日难得一聚,你兄弟俩先好好叙叙旧,为兄这就去叫人安排茶水”。言罢,转身就朝厅外走去。 王道武刚一离开厅堂,方少武立即就朝旁边挪动一个座位,随之就紧邻张成而座。因心情依然太过激动,思维有些紊乱间,竟然不知该如何开口,来与张成交谈为好。嘻嘻笑上几声后,随之,又显现出一副手足无措模样。 在这异域他乡,忽然间,就能碰巧地遇到方少武,张成自然也感到异常高兴。当初在大山深处,无意中,途经一个小山村,当见到这位性格单纯,却天赋異稟少年时,与其只是稍作交谈,在得知其身世后,便就将这位举目无亲孤儿,视其为自己兄亲弟般对待。不仅传授其武术功法,而且,为使其拜入顶级修真大门派,三千多里远路程,一路上亲自护送,在青云宗山门前,又经历过一场不小风波后,这才让其进入大梁国,这个唯一顶级修真大门派青云宗中,且还被唐先智这位青云宗太上长老,收为座下亲传弟子。 见方少武坐在自己身边,嘻嘻笑上几声后,随即,就在不言不语着。张成轻轻拍了拍其肩膀,微笑着道“小武,为兄离开青云宗后,你师父对你可好,可曾有谁欺负过你”。 “大哥,师尊他老人家对小弟,可以说是非常之好,灵石灵丹要多少,就给多少,每天好吃好喝提供着,并且还特意安排两名十几岁少女,每天来伺候小武生活起居。只不过,他老人家对小弟要求太过严厉,不仅天天逼着用功修炼,还时不时地,让五师兄与小弟切磋法术。如此这般时间一久,却让小弟有些消受不了”。张成出声一询问,立刻就让方少武那拘谨心态,为之放松不少。且感觉到张成还如从前一般,对其真心关心与爱护着,心情一激动,立即便兴奋地加以解释道。 见方少武一番解说过后,正一脸得意地在看着自己,张成便朝其打趣道“小武,也不知你是哪辈子修来之福份,竟然有两名少女,整天在你身旁伺候着。这就给大哥说说看,那两位少女长相如何,在一旁伺候时,你心中感觉到有多舒服”。 张成话声刚一落下,王道武就已进入厅堂,紧走几步来到桌前,随手将所提茶壶,与三只茶杯放在桌上,嘿嘿一笑过后,便用那促狭目光看向方少武。 见大师兄与张成两人,其看向自己目光,明显还带着几分不怀好意。方少武脸色发红间,连忙急声解释道“大哥,事情并非如你想像般那样,那两名少女,平时只是帮小弟送送饭菜,清扫一下房间,或洗洗衣服类之事而已。哦,对了,大哥,你都快三十岁了,可曾娶得大嫂回家”。 得知方少武在青云宗期间,日子过得确实不错,其修为,也在短短不到五年间,就突破到筑基期初期境界。张成先前还有那么几分担忧之心,顿时间,就彻底地放松下来。 见王道武给杯中倒上茶水后,在旁边椅子上刚一落座,其目光,接着就在紧盯着自己。张成微笑着摇了摇头,随即,便试探着道“王老哥,你与小武两人,是不是听从唐老前辈吩咐,几日前,才赶来前山镇。而此行目的,就是专门为寻找张某而来”。 王道武立刻“噌”地一下站起身来,用惊讶目光盯着张成看了会,这才道“张兄弟,此事,你究竟从何人口中得知?”紧接着,又在自言自语着道“不对,此事,肯定是被你无意中猜测到,才会有如此一问”。 从王道武刚才对自己那番所说,紧接着,就显现出一副震惊不已模样,以及稍微一醒过神来,就在自圆其说。由此不难判断出,师兄弟两人,之所以同时出现在此地,自己刚才之猜测,果然无误。微微一笑过后,张成端起茶杯喝上一口,随之就在仔细思量着,自己该如何决择,接下来,究竟该去往何处。 “张兄弟,你快说说看,你究竟是如何猜测到,为兄与小武师弟俩,此次前来这前山镇,是专门为寻找你而来”。见张成饮上一口茶水后,只是在一味地低头沉思,而不再接声回答,自己刚才之所问,王道武便连忙朝张成催促道 此时,身处于青云宗,设在前山镇临时驻地之中,自然不怕其他门派之人,前来寻找自己麻烦。张成接连饮上两口,其口感还算不错茶水,又朝方少武看了眼,这才朝王道武回应道“王老哥,刚才在峡谷前,你一当见到张某,便不向青云宗其他人做任何解释,立即就催促本人离开。当时,张某就已隐约地猜测到,你此行目的,就是为寻找本人而来”。 见张成这番回话中,并未解释清楚自己心中之疑惑,王道武摇了摇头后,随之便道“张兄弟,你究竟是如何得知,师尊他老人家突然间,就想要寻找于你,并且不安排为兄与小师弟两人,去往其他地方寻找,而专门赶来前山镇,在驿道上等待着你之到来”。 张成心中苦笑数声,又感慨着叹息一声后,这才道“一位身着普通青色长袍,三十多岁张姓青年,在崖山上一座山谷中,独自开采到一些空冥石,此消息一经传出,立刻就在泽洲府地域内,引起一阵阵巨大轰动,并又迅速波及到其邻近洲府。一些修真门派大能者,与金丹期强者,以及修真大家族强者,闻讯后,立即就四处追寻其行踪。但如今已过去三个多月,各修真门派与那些修真大家族,分布在四处各地之人,依然在继续严密追查着。这无疑就清楚地表明,那位身着青色长袍张姓青年,仍然未被任何人寻找到。以唐前辈之精明睿智,自然而然就会想到,那位身着青色长袍张姓青年,此人,极有可能就是张某。且唐前辈他老人家,也对那空冥石有些眼热,便吩咐王老哥带领小武外出寻找张某。只是出乎本人意料之外的是,唐前辈究竟是如何准确地算计到,张某肯定会来前山镇”。 听完张成这番解释,且又提出所存疑问后,方少武立即得意地嘿嘿一笑,道“大哥,师尊他老人家,不仅本领高强,而且神通也十分广大,早就知道其他修真门派,与那些修真大家族,很难寻找到大哥你之行踪。因而,直到两日前,他老人家才安排大师兄,带着小弟赶来前山镇,加入青云宗驻守在此地,其临时队伍中,并等待着大哥你之到来”。 “张兄弟,那位身着青色长袍张姓青年,莫非真的就是你不成”。方少武刚一说完,王道武立即接声朝张成询问道。 迫于眼前这一严峻事实,张成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,道“王老哥,你这就向唐前辈禀报一声,就说张某想去青云宗走上一趟,并愿意留在贵门派中,陪同小武呆上一段时间”。 “大哥,小武早就知道,这世上众人,就你对小弟最好”。得知张成要去青云宗呆上一段时间,方少武立即兴奋地道。 王道武刚想用那不可思议目光,对张成详加注视会,突然发现张成,在用那不喜目光,反瞪了自己一眼。便赶紧嘿嘿一笑,想借此举来消除心中之不适与尴尬,端起茶杯低头品尝口茶水。待激动心情稍显平静,这才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张传音符拿在手中,注入法力对着符录,接连说出所斟酌好之话语后,走出房间随手一扬,便将其抛向高空中。 半个时辰过后,青云宗唐先智洞府其接待前厅,唐先智用那不怀好意目光,盯着张成详加注视会。见其站在一丈多远处,仍然不肯主动出声,便道“张小子,老夫刚才亲自出马,前往陈洲府前山镇跑上一趟,这来回途中,曾动用不少心神与法力,这才将你带回青云宗。从现在开始,那位身着青色长袍张姓青年,即刻就已消失在众人视线中,其他门派那些元婴期大能者,与金丹期强者,再也不敢对其进行追寻。你倒是说说看,此人,要如何大方地表现一下,才能对得起老夫这次出手相助之情”。 张成微微笑了笑,道“唐前辈,您老人家早就知道,晚辈从来不会轻易对任何人,行那鞠躬致谢之礼,但为表示心中那种真诚谢意,小可刚才一来到此地,毫不犹豫就向您老人家,行此大礼予以致谢过。再者说,晚辈在崖山上那座山谷中,机缘巧合之下,才有幸得到几块空冥石,您老人家不仅是位元神期大能者,而且还是青云宗,一位德高望重之太上长老,空冥石这种普通灵宝,自然入不了前辈法眼,即便是晚辈拿出一二块,想要献给您,您这位身家富有太上大长老,肯定也不会收下”。 听完张成这番解释,唐先智并未因此而生气,先是微微笑上一笑,这才出声道“张成小子,空冥石在老夫眼中,确实算不上高等阶稀缺灵宝,即使是你将身上,所有空冥石全部送上,老夫一块也不会收。但你小子可曾想到过,我青云宗弟子众多,目前还有不少金丹期弟子,因难以凑齐那几种主要炼器材料,至今尚未炼制出本命法宝。此时,正在眼巴巴地盼望着,有朝一日,也能幸运地得到一块空冥石。因而,你小子若是愿意将身上所有空冥石,全部贡献给我青云宗,老夫也会毫不犹豫地将其全数收下”。 见唐先智将话已说到如此份上,张成心中,顿时便已非常清楚地知道,自己若不拿出些空冥石,唐先智这只老狐狸,很可能就会用驱逐出青云宗之语,来威胁与要挟自己,从而使回旋空间变得更加狭小。想清楚个中关系,心中为之苦笑数声过后,随即,两人经过几轮讨价还价,张成戴在手上那个储物戒中,随之就少去二十多块空冥石。观看到张成一副垂头丧气,而又心痛不已模样,唐先智笑骂几声过后,这才放任张成离开洞府。 第一百五十八章 贼心不死 离开唐先智洞府时,淤积在张成心中那份郁闷心情,仍然未曾散去,无精打采跟随着王道武,与方少武师兄弟俩,进入唐先智弟子居住与修炼院落中,选择在以前住过房间落脚,便想留在青云宗修炼一段时间,等修真门派与修真大家族,那些元婴大能者,及金丹期强者彻底地丧失信心,停止追查不再寻找自己,然后,才开始自己那既定历练旅程。 在青云宗这一住下,安心忙碌中一度过,半年时间转瞬即逝。在这期间,张成大部分时间,都用在修习阵法,炼制法宝,炼制灵丹及制作符录上,而每日用于功法修炼上之时间,还不足三个时辰。而令张成感到有所亏欠的是,只是当自己感到身心太过疲惫,或方少武看向自己目光,显得太过黯然时,才会花费一两个时辰,与其喝酒品茗聊天,或交流一些修炼上之事情。 可如此一来,因为有明真上人阵法修炼心得在手,加上时常对照阵法真解进行感悟,这半年时间一过去,不知不觉间,张成就已成为一位名副其实之四阶阵法师,并踏着坚定脚步,昂然地在向五阶阵法师迈进。对于炼制法宝和灵丹这两项技艺,如果有高等阶地火供应,炼制五阶法宝与五阶灵丹,只须稍微热身试炼一下,也应该无任何问题。且无形中其修为境界,灵修修为就由蕴灵期初期,突破到蕴灵期中期境界,武功修为,也已进入到武王期初期圆满境界。 出于今后历练途中,对自身安全之考虑,张成还花费不少灵石,在青云宗炼器堂购买到所需炼器材料,然后,又租用一间有地火供应炼器室,亲手炼制出一套颠倒五行防护阵,一套混元杀阵,及布阵时所需阵旗与阵盘,以备历练途中不时之需。 搜查身着青色长袍张姓青年一事,几个修真门派,连同一些修真大家族用时九个多月,最终,却连其影子都未曾见到过。后经几个门派高层商议,认定那位身着青色长袍张姓青年,本属于子无虚有之事,全为那几位在崖山岩石山洞中,收取过空冥石金丹期强者,凭空捏造而成。 为此,这几个修真门派元婴期大能者,逼迫那几人交出所开采到之空冥石,并连同其身上携带储物戒,也予以没收,以此来作为对各门派,出动众多人马之补偿。紧接着,又取消搜查身着青色长袍张姓青年之命令,将分布在各地金丹期强者,蕴灵期高手及练气期弟子,全部召回各自门派。 当从王道武口中,得知到这一消息时,张成原本还有些郁闷心情,顿时就感到舒畅不少。须知,灵宝本就属于无主之物,有缘者自然会得之。当时能幸运地寻找到空冥石,也曾经历过不少曲折。况且,自己只在那座矿石洞中,开采到足够自己使用之量,立即便就收手,内中还留下不少空冥石,等待有缘人前去收取。 此事真要说起来,倒是后来进入山洞那几位金丹期强者,因心中贪念太盛,为保住自己所得空冥石,不引起其他大能者之高度关注,便故意从旁煽风点火,将山洞内以前被开采过之空冥石,全部推到那位张姓青年身上,从而吸引一些修真门派大能者与强者,前往各地四处追寻自己。对于那几名无耻之徒,今后若是有机会遇到,定将会果断出手,对其好好惩戒一番不可。 既然各门派元婴期大能者,以及金丹期强者,已不再追查张姓青年行踪,张成就无必要再留在青云宗,在继续去历练同时,顺便再寻找一些锐金精铁,将炼制本命法宝所需各种材料,一一筹备齐全。 当张成将自己这一想法,告诉王道武与方少武两人时,方少武便也想跟随张成去历练,借此机会,好好见识一番外面之精彩世界。 方少武身为青云宗太上长老,唐先智座下关门弟子,自然会受其门派门规所限,无特殊情况下,就不得轻易外出。况且,自己此行目的地尚未选定,若历练途中,一旦寻找到锐金精铁这种灵宝,就有可能遭到众多金丹期强者,甚至是一些元婴期大能者之无情追杀。为此,张成只好将这些利害关系,一一向其解释清楚。 经王道武从旁相劝,方少武这才同意留在青云宗修炼。接下来,张成前往唐先智洞府,礼节性道声告辞,与方少武在青云宗山门前,又是一番依依惜别过后,便就开始那独自一人历练之旅。 普通青色长袍或者是青衫,自然不敢再行穿着,以免因此而在无意之中,就招惹出麻烦事端。黑色长袍又不太喜欢,而若是身着一袭锦色长袍,却又觉得有点显眼。因而,离开青云宗山门后,便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件灰色长袍,将其迅速套在身上,运转功法将真元力与部分法力收敛住,灵修其修为,随之就显现在筑基期中期境界。 张成从小就生活在一个偏远之边陲小镇,对凡俗间一些事务与人情事故,自认为还算比较了解,也正是因为如此,前两次外出历练,均选择去往各大洲府及皇城等境域,令自己大开眼界同时,途中也还收获到不少灵宝灵物。而接下来历练目的地,张成决定去往修真门派附近地域,通过与修真者直接或间接交往,了解熟悉一些修真界常识,以及那些潜在规则,从中增加见闻,乃至积累相关经验。 刚一离开青云宗山门,因有过上次被追杀教训,施展轻烟步就在山林中一路快速飞奔,当离开青云宗所辖地域时,张成便不再有何顾忌,取出四阶飞剑法宝,立刻就驾驭着其朝东北方向快速飞去。刚刚飞行出三里多远,偶然间回头一观看,发现五名身着青云宗道胞,修为达蕴灵期后期颠峰境界高手,驾驭着飞行法器正在朝自己快速飞来。 感觉到这五名青云宗高手,好像是冲着自己而来,驾驭飞剑法宝在快速飞行同时,心中已开始在思量着,自己并未得罪过青云宗任何人,如果说真要有所得罪,也只是听从唐先智安排,参加青云宗筑基期弟子前十名之比斗,曾在擂台上,出手击败过三名青云宗筑基期弟子而已。难道是说,熊彪为报当年被自己击败之仇,此时,又让其父亲派出高手,前来追杀自己不成? 可自己在青云宗停留这半年期间,绝大多数时间,均是呆在唐先智这位青云宗太上长老,为其座下弟子所安排之院落中。因而,即便是青云宗那些元婴期大能者,也很少有人知道自己,就藏身于青云宗之事。即使是在青云宗公开露面,那两次去炼器堂炼制阵旗和阵盘,其前往及返回途中,均是由王道武在一旁亲自陪同,且一路上,也并未遇见过熊彪此人。 又快速飞行出两里多远,见青云宗那五名蕴灵期高手,仍然在紧紧地跟随着自己,张成便驾驭飞剑法宝朝左侧飞行一段距离,紧接着,再抟过一道弯后,才继续朝前方飞去。想借改变飞行路线再次试试看,这五人所追击目标,是否确实是在针对自己。 张成改变路线朝左前方飞行不到两里远,灵识留神一观看,便发现青云宗那五名蕴灵期高手,一直在沿着自己所飞行路线,与轨迹在快速跟进着。直到此刻,张成也终于判定,这五人正是为追杀自己而来,心中那满腔无名怒火,顿时便猛然而生起。 熊彪对于张成之仇恨,早就是刻骨铭心,当年就曾央求其父亲派出高手,前去追杀张成,但五人却是有出无回。而就此事,曾引起青云宗一位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对熊家父子之极大愤慨,立即责成刑堂堂主,派人去追查这五名弟子失踪原因。后因熊彪爷爷亲自出面从中斡旋,并免去熊彪父亲熊明亮执法堂执事一职,这才将整个事件平息下来。事后,熊彪又被其爷爷严厉训斥过一番,并郑重地告诫其从今以后,不得再向张成寻仇。也正是因为如此,熊彪心中对张成之刻骨仇恨,其怨恨程度更甚当初。 张成自认为自己胆大心细,且行事又极为小心,却未曾料想到两个月前,当时在前往炼器堂途中,因有王道武在一旁陪同,而未曾使用灵识,对周边事物与行人进行查看,一不留神就被从炼器堂附近路过,熊彪发现后而令其有所不知。 突如其来间,就在本门见到张成,这位令自己梦中都想将其除去之仇敌。熊彪一番震惊过后,紧接着,便又是一阵狂喜。冷静再一思考,感觉到张成在青云宗身份十分特殊,便指使几名心腹手下,前往炼器堂附近日夜蹲守,并随时报告张成之动向。 最近几年期间,熊彪因被仇恨蒙蔽住心智,无法从中自拨,由此而使得其修为境界提升速度,变得十分缓慢。近五年时间过去,修为还只是由先天期后期圆满,进入到到蕴灵期初期境。且凭其自身修为与本领,根本就不敢向张成动手,迫不得已之下,只好去哀求其爷爷座下那位金丹期大弟子,请求其安排几名蕴灵期后期境界高手,等张成一旦离开青云宗,立即就跟踪追击并将之斩杀。为促成此事,熊彪还主动献出一千块中品灵石,做为对张成出手之报酬。 熊彪爷爷那位首席金丹期弟子,看在自己师尊面子,以及一千块中品灵石份上,便将斩杀张成一事,毫不犹豫就痛快地应允下来。一当得到张成离开本门,立即就安排五名蕴灵期后期境界师弟,前去追杀张成。 张成心中自然非常清楚,在青云宗想要杀自己之人,除了熊彪与其父亲,这对父子俩外,还真想不到有其他任何人,有那份胆量敢对自己动手。见后方那五名青云宗蕴灵期高手,仍然在一路猛追不舍,心中不由地便冷“哼”出一声,既然被逼迫到如此地步,自己也只得费上些功夫,先将这一行五人解决掉,等待今后时机一成熟,再将熊彪与其父亲,这两个潜藏祸根悉数拔除干净。 以张成法力雄厚凝炼程度,及拥有诸多强大攻击手段,即便是面对一位金丹期中期境界强者,一路前来追杀自己,也不会对其有何畏惧。更何况,这五人修为还只处在蕴灵期后期境界。继续快速飞行十几里远,见此地已远离青云宗范围,且在前方不远处,就有一座山谷时,便装做法力已有所不支,而放慢飞行速度。稍微等待会,当灵识观看到后面追赶五人,在即将接近五十丈远处之际,立即驾驭飞剑法宝升高两丈,在突然转身同时,手中所持四阶灵剑法宝,两招连云断流剑法,接连迅猛地施展而出,由此所产生出那几道锐利厚重剑芒,随之便攻向青云宗那五名蕴灵期高手。 一路疯狂追赶中,在即将接近追杀对象时,并非这五名蕴灵期后期境界高手,有些故意托大,而未加任何防备,只因张成这位蕴灵期中期境界高手,其丹田中法力太过雄厚凝炼,再加上手中所持四阶灵剑法宝,其本身就具有强大攻击威力,一剑迅猛斩出时,两道三丈多长锐利厚重剑芒,就如同突然出现几道闪电,在五人面前一闪而过般。 青云宗五名蕴灵期后期境界高手,一直在紧追不舍地尾随着张成,且一心一意地想要将前面这位筑基期小辈,尽快予以解决,然后,便可返回门派向大师兄交差报喜。因而,当发现被自己一行所追击对象,一路上快速逃遁下来,其法力已出现力有不逮迹象,其速度也已变得越飞越慢,五人心中顿时为之一喜,不约而同在加快速度飞行出三十余丈远,即将接近最佳攻击距离,正准备动用手中法器或法宝,对张成发动迅猛攻击时,忽然间,四道犀利剑芒形同几道闪电般,已在朝自己等人迅猛地攻击而来。面对这突如其来之变故,心神为之震惊中,只得用手中所持法器或法宝,匆忙地去予以抵挡。 四道犀利剑芒刚一消失,五位蕴灵期高手之中,三人身躯断成数截后,随之就掉落地面。紧接着,当又有四道犀利剑芒一闪而过,那两名刚才未被剑芒所波及到蕴灵期高手,立刻就如先前三位师兄弟一般,落得同样一副下场。 第一百五十九章 小小门派 双方打斗地,虽然距离青云宗立派之所,已有二十多里远,但若是青云宗有人外出,碰巧从附近区域路过,难免又将出现一场凶险搏杀。有鉴于此等考虑,张成赶紧落至下方杂木林中,随之就迅速施展出法力,将那些残肢断躯收集堆放在一起,五人身上储物袋放入怀中,再将散落在四处法器,收至储物戒中存放。灵识朝附近四周一查看,见十余里范围内,并无任何人在活动时,立即施展火球术,将五人尸体及残肢断臂焚烧干净。紧接着,又施展风刃术与雨露术,清除焚烧时所留下痕迹,这才驾驭飞剑法宝,朝前方快速飞离而远去。 连续飞行出一百六十多里远,见前方那座大山,在其中一个山谷中,十几名身着驭兽门道胞练气期弟子,在一位筑基期境界师叔指挥下,正在围攻一只二阶妖兽。为避免因自己突然出现,而引起对方一行之误会,张成迅速飞落至下方山林中,收取飞剑法宝,转而使用轻烟步,开始在山地林木中快速穿行。 张成此举,并非是因为对驭兽门有所顾忌,或惧怕那位筑基期高手,而不敢驾驭飞剑在空中飞行,只因对驭兽门以前之所作所为,心中一直存有芥蒂,而不愿与之正面接触,且以自己目前修为与本领,暂时还不愿与其撕破脸皮,与之交恶一番而已。 轻烟步一经施展出,有如风驰电掣般,在崇山峻岭中快速穿行着,只用一个半时辰,就奔跑出七百多里远,长时间如此全速奔跑,体内真元力虽然消耗掉不少,但感觉到此时之呼吸,仍然显得很是平和,张成由此便已发现,轻烟步这门地阶类步法,自己又已精进不少,如果抽时间再继续加以修炼,估计几日过后,就将进入到入微境界。 随即,便开始放慢奔跑速度,一路前行中仔细感悟着,轻烟步其中所蕴藏着之玄妙。不多时,当观看到前方那座大山其山脚下,有个三十多户人家居住小山村时,张成穿过一片灌木丛林,立即就饶有兴趣地沿着一条山间小道,朝下方一路小跑过去。想前去看上一看,在如此偏避大山深处,其村中村民,究竟依靠何种生计,在维持着各自家庭之生存。 即将来到村门口前十几丈远,见一位先天期中期境界中年男子,身上携带着一应狩猎工具,从村口旁边一栋木屋出来后,正快速朝自己所在方向走来,张成连忙停下脚步,站在原地等待时,心中刚才那种想法,随即就已有所改变。 见前面那位中年男子,忽然发现有位陌生青年站在村口处,为此而感到惊讶,迈动脚步慢慢前行途中,随之就在用警惕目光看向自己。张成赶紧朝其拱手行上一礼,并微笑着道“这位大哥,小弟只是一位散修,机缘巧合之下,无意中就途经此地。观看到村后方那座大山,不仅高大雄壮,且在不少山峰上,时常有云雾在缭绕。如果依此来判断,山上应该生长着不少灵草灵药,兄弟见猎心喜,也想前去采摘那么几株。请问兄台,你以前是否见到过,有修真者曾出现在这座大山”。 听张成有此一问,中年猎人停下脚步不再继续前行时,其紧张神色,随之就显现在脸上。用警惕目光朝前面这位身着灰色长袍青年男子,再仔细详加观察会。当见到眼前这位三十岁出头青年,微笑着背负着双手,一直用那友善目光在看向自己,而毫无一丝别有企图模样。中年男子犹豫不决中,一时间,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。 中年男子脸上,其变幻不定及犹豫不决神色,自然逃不过张成眼睛,也正因为如此,而更加引起张成其强烈好奇心。见其迟迟不肯出声,便主动朝中年男子道“本人姓张名成,请问这位大哥尊姓大名,可是要前往山中去狩猎”。 见张成主动将自己姓名相告,中年男子那紧张神色,这才稍微舒展开来。随即,便一脸恭敬地朝张成回应道“回禀张仙人,本人牛大成,乃牛家村一名猎户,此时正想前往山中,去猎获几只野兽回家”。 见牛大成称呼自己为仙人,且回话时,脸上还显现出一副无比恭敬模样,张成由此便已猜测到,在牛家村人心目中,在对修真者有所敬重同时,而更多的则是在畏惧着什么。 张成稍作思量,便微笑着朝牛大成道“牛大哥,张某修为境界甚为低下,还不配称呼为仙人,且本人来此并无恶意,更不会无缘无故,随意就对他人出手,若牛大哥有事需要帮忙,只要力所能及,张某说不定还会出手相助一二”。 用犹豫目光朝张成来回看了几眼,牛大成这才道“张仙人,不知你身上是否带有灵石,若是有些富余,可否赠送给牛家村一些,本人一定会感激不尽”。 见牛大成此话刚一说完,其脸上神色,顿时便显得很不好意思。张成赶紧朝其点了点头,道“牛大哥,张某身上确实带有灵石,但你必须先行说出,这些灵石用在何处,若是将其用在正途上,送给你牛家村几百块,甚至几千块下品灵石,本人也不会有所吝啬”。 得知张成身上带有不少灵石,牛大成激动地盯着张成看了会,转身又朝大山方向看上几眼,这才有所解释道“张仙人,你这就随本人去一个地方,届时,仙人自然就会明白,我牛家村急需灵石之原因,以及用途所在”。说罢,脚步匆匆走出村口后,紧接着,就朝左侧一条山间小路,一路快速行走而去。 对于牛大成突然出现如此举动,张成心中虽然感到有些疑惑,但还是选择跟随在其身后,沿着山间小路一直朝大山上走去。 两人一路上默默无语,快速行走出十余里山路过后,便来到一座悬崖峭壁下方。站在用碎石块铺就而成平地上,张成朝上方略微一观看,见前方三丈高处,有块一亩大小平整石面,正前方靠近悬崖部位,有一个由人工开辟出之岩石山洞,洞口左侧,搭建着几间木屋,其余地方,则显得十分空旷。 用观灵术稍微一查看,就在张成发现此地灵气,比小山村要浓郁上不少时,牛大成已然对着崖壁下方之山洞,而在大声道“小花,你还不快点带上两名师弟,出来拜见张仙人”。 牛大成这声呼唤过后,稍微等待片刻,三名十二三岁少年男女,随之就陆续从山洞内走出。观看到一名三十出头陌生青年男子,陪同牛大成一同前来,正站在平台前下方注视着自己一行三人。那位带头行走在前少女,立即就兴奋地朝牛大成道“父亲,站在您身旁这位,莫非就是张仙人”。 见牛大成满脸笑意朝自己点了点头,少女脸上神色稍显犹豫过后,便道“正义门弟子牛小花,率领本门二位师弟,拜见张前辈”。 张成这是第一次听说,自己所在大梁国,还有正义门这一修真门派,且这三名少年修为,均处在练气期境界,便有所好奇地道“牛小友,不知正义门创建时,距今已有多少年,贵门派那位开山立派祖师爷,又是哪位高人,门派中现有多少人?” 见牛小花不知该如何回答张成之所问,随之就处于尴尬境地,牛大成便朝张成道“张仙人,不如这样,你我先去山洞内休息会,让小女准备好茶水,然后,再由鄙人详细介绍一下,正义门之由来如何”。 朝牛小花与其身后两名少年扫视一眼,见三人正显得一副很不好意思,而手足无措模样。目光,却不时地在朝山洞方向看去,张成微笑着略微一点头,与牛大成纵身一跃起,飞身落至石台上方后,便跟随在牛大成身后,径直朝山洞内走去。 步入山洞前行三十余丈远,紧接着,就进入左前方一个三十余丈大小之石厅。厅内前方居中位置,摆放着一张圆形石桌,石桌四周,又分设有八个石凳。 一行五人相继进入石厅,牛大成热情地邀请张成,去石桌上首位落座,叫牛小花去准备茶水,自己在下首位石凳上落座后,随即,便开始为张成介绍正义门之由来。 五年前,正义门才在此地正式开山立派,创始人为驭兽门一位云姓金丹期后期境界长老。当时,云长老因不满门派掌门人之做法,愤而退出门派。但驭兽门掌门人,却不肯就此而放过云长老,在其离开门派后,立即派出几位金丹期强者,对其展开疯狂之追杀。 云长老离开门派后,虽然十分侥幸地逃脱,那几名金丹期强者对其之追杀,但身上所受创伤却很严重,带伤逃至牛家村时,连走路都显得有些不稳。被牛大成救回家中养伤期间,见牛小花身具灵根,便就产生将其收为徒弟想法。其后,又发现村中另外三名少年,也身具灵根修炼资质时,立即就想要开创一个修真门派。 因有鉴于驭兽门为扩张地盘,壮大门派实力,而常行烧杀抢掠之事实,位于其周边及附近五六个小门派,就已被其灭掉三四个。而驭兽门这位云长老则认为,修真者应秉承人间正义之气,顺应天地间自然法则,才能得道长生,故而,将自己所创门派取名“正义”二字。 牛家村牛大成等几户人家,得知云长老这位金丹期强者,想收自家孩儿为弟子时,心中自然感到非常高兴,而且还十分乐意。当云长老带伤在这处灵气较为浓郁之地,开辟出一座洞府后,便将自家孩儿送来拜师。正义门现有弟子三男一女四人,大师兄年龄十四岁,二师姐牛小花芳龄十三,三师弟与四师弟两人,均为十二岁年龄。 云长老在愤然退出驭兽门时,主动将门派多年所发放给其俸禄,全部退还给掌门人,只带走自己多年来,额外所挣得那些修炼资源,而这些修炼资源却又十分有限,几年间一下来,储物戒中十多块中品灵石,及几百下品灵石,早就被四名弟子修炼时,消耗得所剩无几。 云长老当初逃至牛家村时,就已身负重伤,因身无高等阶灵丹用于治疗,从而令其伤势日益恶化,去年已在这座石厅内坐化。正义门第一任掌门,在即将坐化之际,便指定其座下大弟子,为正义门第二任掌门。这名大弟子成为掌门人之后,为想让师妹师弟三人,平时修炼有灵石或灵丹可用,去年独自一人外去寻找,但至今尚未归来。目前,正义门暂时由二师姐牛小花,在代理掌门人一职。 听完牛大成这番详尽介绍,张成对于正义门第一任掌门,这位金丹期强者之所作所为,而感到十分敬佩,立刻决定要尽自己所能,来帮助目前处境非常困难之正义门。 稍作思量,张成便道“牛大哥,张某决定送给几位小友一些灵石,以及一些灵丹,同时,还想在此地呆上一段时间,顺便指点一下三人之修炼,不知牛大哥对此意下如何”。 “张仙人,就牛某所知,云长老因施展神通,在此开辟洞府,从而令其伤势变得更加严重,在传授四名弟子修炼功法后,因受到那日益恶化伤势影响,平时很少有精力,可用于督促指点弟子修炼。现如今,仙人既想赠予三人灵丹灵石,又愿花费宝贵时间,在修炼上对其指点,有如此这般好事,今后你想在此地呆多久,就可以呆多久”。 见张成竟然如此仗义,牛大成道罢,又赶紧又朝牛小花三人催促着道“小花,你等还不快点过来,跪下向张仙人磕头谢恩”。 牛小花与两位师弟,自从其师尊仙逝而去,以及大师兄离开后,一直在艰难困苦中坚持着修炼。身上,不仅无灵石与灵丹,可用于辅助修炼,而且在修炼上遇到疑问时,也无人可从旁予以指点。此刻,听张成说要送给自己三人灵石与灵丹,并愿意留下来在修炼上予以指点。三人连忙朝前走上几步,迅速站成一排,随即,就想双腿跪地朝张成磕头谢恩。 然而,令牛小花三人意料不到的是,自己怎么用劲,都无法弯腰跪下。顿时间,三人被憋得满脸通红。无奈中,只得用那求助目光,一同看向牛大成。 张成朝三人摆了摆手,道“牛小友,张某因十分敬重云前辈之品行,与那种道德操守,且也希望其所创立正义门,今后能长存于修真界,这才决定留下来尽上一番心意。因而,你等不必行此大礼”。语罢,迅速从胸前取出三个储物袋,用法力抹去原主人,留在其上之灵识印记,随手就放在石桌上。 牛小花与两位师弟,虽然跟随在师父身边曾修炼过几年,但还从未见到过储物袋是何模样。此时,见石桌上,摆放着三个巴掌大小袋子,立刻用那好奇目光在来回观看着。心中同时也在不断地猜想,这小袋子究竟有何用处,其中,是否收藏着自己等人想要物品,其种类及数量,究竟又有多少? 见牛小花与其两位师弟,只是在用目光盯着储物袋不放,一副不知如何使用模样,张成便道“牛小友,桌上这三个小袋子,名曰储物袋,你等三人,只需各自将一滴鲜血,滴在袋口处,稍稍等待会,心念就能观看到其中之物品,并且,还可随时随同自己心念,将其迅速取出,也可随时将物品放入其中,来予以妥善保存”。 得知储物袋使用方法,牛小花与两位师弟,迅速从石桌上,各自拿取一个小袋子,咬破手指将流出鲜血滴在袋口处。几息时间过后,当袋口处鲜血消失不见,脑海中,随之便观看到一丈大小空间内,堆放着不少灵石和丹药瓶,以及法器与一些不知名物品。 见手中这个小小储物袋,内中竟然存放着如此多珍贵物品,牛小花立即将小袋子放在胸前紧捂着。其两位师弟,则将小袋子紧紧握在手中,生怕一不小心,就会被他人所抢走。 见牛小花与其两名师弟,心情一番激动过后,随之就开始在仔细清点着,储物袋中灵石,灵丹等各类物品之数量,张成微微一笑,起身后朝牛大成一招手,立即就朝石厅外走去,想与牛大成暂时离开一段时间,让正义门三位小修真者,留在这间石厅内,继续尽情地高兴一阵子。 第一百六十章 同门相煎 张成自认为在许多时候,自己是一位富有正义感,及热心肠之人,更自信地认为,自己还是一位信守承诺者。因而,既然答应过牛大成,要在此地呆上一段时间,自然就不会失信于牛家村人,对自己所寄予之厚望。只是这一不经意留下来,不知不觉间,三个多月就已过去。 张成从青云宗那五名蕴灵期高手身上,所收取五个储物袋,将其中三个,毫不吝啬就送给牛小花与其两位师弟。而这三个储物袋中,每个均存放着几百块中品灵石,上万块下灵石,十几瓶可供筑基期,与蕴灵期境界修炼时,所使用灵丹,以及一二瓶可供练气期境界辅助修炼灵丹,外加几件法器与一些灵草灵药。 突然得到如此多修炼资源,牛小花与其两名师弟,在使用灵石和服用灵丹灵药,辅助修炼三个多月后,正义门这三位小修真者,每人其修为境界,自然而然就得到快速提升。牛小花已从练气期六层,突破到练气期七层巅峰境界,且境界还非常稳固,两名师弟修为,也从练气期五层,突破到练气期六层境界。 在此期间,张成除对三人在修炼上,所提出之疑问予以解答与指点外,还传授牛小花修习阵法一道,传授其两名师弟,一些炼器与炼丹基础常识,并让三人将自己所传授内容,一一抄录成册,方便今后继续修炼。牛小花经过三个多月刻苦修炼,已能布设出一阶聚灵阵,及一阶简易防护阵,从而为正义门弟子,今后快速提升修为境界,奠定下一定基础,也让正义门在此立足,具备一些自我保护能力。 在这三个多月期间,张成除指点三人修炼,及传授技艺外,自己也在勤奋努力地修炼着纯阳古经,参悟其中所附带之惊云指法神通,及纯阳有阳、纯阳兴阳、纯阳盛阳三式纯阳剑法。与此同时,还花费一些时间参悟擒拿掌,这一武皇经中所记载之拘禁神通。 见正义门这三位弟子,其修为境界均有所突破,已拥有一些自我保护能力,且自己也已兑现当时对牛大成之承诺,现如今,也终于轮到该离开之时。在牛小花与其两名师弟,及牛大成等人依依不舍相送中,张成施展出轻烟步,随之就快速离开了正义门。 考虑到自己突然出现在空中飞行,可能会被从此地,或附近路过修真者发现,而前来寻找正义门所在山洞。因而,在离开时及其后,张成并未选择在空中飞行,施展轻烟步在崇山峻岭中穿行近百里远,这才开始驾驭飞剑法宝朝前方飞去。 站在飞剑法宝上,从两百多丈高空,俯看着脚下山川河流,因心情十分舒畅缘故,不禁让人生出一番别有天地感。稍作感慨,张成便如以前历练时,行走在宽阔道路上一般,驾驭飞剑法宝在空中慢慢地飞行着,悠然自得地欣赏着大自然,其优美如画般之景色。 慢慢飞行近半个时辰,远远地观看到前方一个大山谷中,十几名身着青玄门道胞练气期弟子,正手持各种法器,相互间在激烈地打斗着。见到如此怪异情形,张成随即飞落至下方森林中,将飞剑法宝收入储物戒中后,施展游龙步法立即就朝前方奔跑过去,想前去仔细查看一下,这些同门弟子之间究竟所为何事,而如此这般在混乱地打斗。 二十几息时间过后,张成已站立于山谷口前,见这座方圆十几里大小山谷,前方七里远处那片地势稍显平整,其原有小树及杂草,已被清除干净空地面上,十名身着青玄门道胞,修为在练气期八九层不等男姓弟子,相互之间依然在激烈地混战着。旁边五丈外远处,一位青玄门筑基期初期境界青年男子,正背负着双手,在冷眼观看着同门弟子之间激烈打斗。 这十位青玄门年青男子,因毕竟有师兄弟这层关系存在,相互间出手攻击对方时,均留有几分情面。打斗时攻防招式,虽然显得精彩激烈,但并未下狠手而伤及到对方性命。因而,混战这么长时间,除三名练气期八层弟子受些轻伤,其余七名练气期九层弟子,仍然在毫发无损。只不过,这十人丹田中之法力,已被消耗掉六七成之多而已。 就在这十名青玄门弟子,感到自身法力已消耗掉不少,而想要停止打斗时,那位背负着双手,站在一旁筑基期青年男子,忽然从其腰间储物袋中,取出一件二阶长戟法器,并迅速凶狠地攻向混战人群。紧接着,接连几声惨叫声,就已传入山谷上空。 六名青玄门练气期九层弟子,在及时闪躲开长戟法器之攻击,迅速分散于不同方位,刚一站定后,立刻用那警惕目光,注视着场中那位筑基期境界男子。其中,一名练气期九层圆满境界弟子,率先怒声道“苟师兄,刚才不是明明说好,让我等相互之间先进行打斗,当有半数以上人受伤时,立即停止打斗。受伤者,取消其猴儿酒分配资格,由其他几位跟随于你,前往山洞中去收取。可此时我等尚未分出胜负,而你却突然就痛下狠手,残忍地杀害几位同门师弟,此举,你究竟有何图谋”。 那位被称呼为苟姓师兄男子,停止继续攻击,朝站立于四周几位师弟环顾一眼,随即,便哈哈大笑出几声,道“郝师弟,你还真是傻得有些可爱。师兄之所以要在师父面前主动请樱,冒着性命危险带领你等出来历练,此中,自然另有目的。你不是想要知道,师兄为何会如此狠心而为吗?那么,现在就可以明确地告诉你,前不久,你我与众位师弟一起,在山谷深处那座悬崖上费尽手段,合力将那几十只灵猴斩杀,当时,师兄在那个岩石洞口处,将最后一只一阶圆满境界灵猴斩杀时,鼻孔只是稍微朝洞内那酒香味一闻,立刻就有所断定,洞中所藏猴儿灵酒,其品阶肯定不低。面对这种世所罕见灵宝,本人岂会让众位师弟,与师兄共同来参与分享,这才安排你等先行打斗一番。现如今,众位师弟丹田中之法力,应该已所剩无几,估计无须再费上多大功夫,荀某人就可十分轻松地,将你等全部解决于此。而如此一来,师兄便可独自一人,前去洞中将那些猴儿灵酒,悉数收入自己囊中。怎么样,郝师弟,你等此时就如同一只待宰羔羊,如有事想要知道,只管提出来就是。毕竟你我之间,也有过师兄弟一场,师兄自然会尽量答复于你”。 得知这位苟师兄,为何要斩杀自己等人之原因,郝姓青年男子其心中,立即为之哀叹几声。当想到本门有严厉门规,在约束着各等阶弟子其行为时,胆量立刻就变得壮大几分,随之便大声道“苟师兄,若是将我等全部斩杀于此,难道就不怕返回门派后,会受到师父他老人家,与本门门规之严厉惩罚”。 郝姓年青男子这话声刚一落下,苟师兄立即哈哈大笑出几声,随即,便有些得意地道“郝师弟,你还真是幼稚得令人可笑,为兄只须说是在历练途中,我等突然遇到两只二阶妖兽之猛烈攻击,除为兄一人侥幸逃脱外,你等十人均被其吞噬,如果为兄再送给师父一些猴儿灵酒,以师父他老人家那贪得无厌之为人禀性,不仅不会责罚荀某,而且以后,只要遇到有何好差事,还会尽量交予本人去处理。至于本门那些门规,若有师父他老人家从中斡旋,又有谁敢从中胡乱指责,或对本人进行处罚”。 听苟师兄竟然有如此这般解说,郝师弟顿感绝望无比时,立刻就激起其心中旺盛怒火,随即,便一脸绝然地道“你这位狗屁师兄,老子就是死,也要从你身上割下几两肉来”。言毕,手持一阶灵刀法器,随之就凶狠地扑向苟姓师兄。 青玄门另外五名练气期九层弟子,知道自己今日难逃被斩杀命运,见郝师兄已带头冲杀过去,立刻手持法器一齐杀向苟姓师兄。顿时间,各种法器剧烈碰撞声,随之就在不停地响起,紧随而来的则是,那接连所发出之惨叫声,也不时传入山谷上空。 张成站在山谷前,一直在用灵识仔细观看着,青玄门一众弟子之所言所行。刚一明白青玄门这些弟子,为何会在山谷中,相互残酷搏杀原因,见这些同门师兄弟之间,又开始在惨烈地厮杀着,心中为此感到有些匪夷所思时,随之又在感慨着,在这修真路上,有人竟然为了一已私欲,而变得如此冷酷无情。 十名青玄门弟子,刚才那番互留情面之打斗,与此刻六名练气期九层弟子,一同与筑基期师兄间之生死搏杀,不仅在性质上已发生变化,且激烈凶狠程度,也不可同日而语。其惨烈血腥场面,令张成这位远几里外之局外人,都有些不忍心站在此地,再继续观看下去。 练气期与筑基期相比,在修为上,相差整整一个大境界,青玄门那六名练气期后期境界弟子,虽然抱着必死之心,毫无畏惧地与苟姓师兄展开生死搏杀,但终究还是受到丹田中,其法力数量与质量限制,无法施展出强大攻击手段,再加上先前混战时,已消耗掉不少法力,悍然不顾一切攻击十几招过后,便被自己那位带队师兄所杀害。而那位苟姓青年男子,其身上,只出现几处轻伤而已。 未曾花费多大功夫,就将十位同门师弟尽数解决干净,苟师兄在感到自己所用计策,十分管用又非常有效时,便得意地嘿嘿笑出几声。随手抹去脸上所沾染到血迹,紧接着,就开始在收取师弟们尸体上之储物袋,以及那些掉落在地上法器。悉数收取好战利品,得意地朝山谷四周环顾几眼,随即,便驾驭着飞剑法器,满心欢喜地朝山谷深处飞去。 轻车熟路进入到悬崖上一个山洞中,顺着猴儿酒那浓郁香味,很快就来到一个天然形成之石池边,朝眼前这个两丈大小,深约六尺池子查看会,见除去池底部堆积着一层厚厚果泥,其上面部分,全都是猴儿灵酒时,苟师兄迅速蹲下身子,用双手从池水中,捧起一淖猴儿灵酒美美地喝上两口,脸上随之就露出十分享受神色,为此又哈哈大笑出几声后,这才从储物袋中,取出三个酒酝逐一放在地上。接下来,便欢快地动用着法力,将从池中所吸取到之猴儿灵酒,迅速装入酒酝之中。 装满三只大酒酝,盖上酝盖又用封泥密封好,十分满意地拍了拍手,当见到眼前这方石池中,还剩下几千斤猴儿灵酒,却因再无器皿将之收取时,苟性男子其心情,立刻就变得无比沮丧起来。 稍停片刻,便自言自语着道“为让这洞中所有猴儿灵酒,能悉数收入自己囊中,苟某不惜违背本门门规禁忌,狠下心来出手,将十位师弟尽数斩杀。现在倒好,刚收取一百五十斤猴儿灵酒,储物袋中,就再无空酒酝可用,十位师弟其储物袋中,也无可用于装酒器皿,可这方石池中,却还剩下如此多灵酒,这叫苟某人如何是好啊!” 苟姓青年男子话声刚一落下,其身后,突然有人出声道“此事好办,这池中所剩猴儿灵酒,张某自然会替你收取,你无须有所犯难,而死不瞑目”。就在这位苟姓青年男子,被这突如其来之出声,而惊吓得不知所措时,其身躯,随之便委顿于地。紧跟着,一道法术剑芒,也已从其腹部丹田穿透而过。 第一百六十一章 遭遇打劫 在青玄门那位苟姓青年男子,竟然不顾同门师兄弟情谊,心狠手辣地将十名同门师弟斩杀,驾驭飞剑满心欢喜地朝悬崖方向飞去时,张成立即就施展出轻烟步,远远地尾随在其后。当其进入到前方一个岩石山洞中,张成也已悄悄地来到悬崖下方,但并未立即跟随进入,而只是站在山洞下方,耐心地等待着时机之到来。 不多会,当听到青玄门那位苟姓青年男子,在自言自语感叹不已时,张成纵身腾空而起,进入山洞内快速行走中,出声在为其感到惋惜之际,一道神识小剑发出后,立刻就攻入其灵识海中。用神识操控着其在内中搅动几下,又迅速将小剑收回同时,随手就施展出一道法术剑芒,立刻就将苟姓青年男子其丹田刺穿。 对于这种贪得无厌,心狠手辣而又凶残成性之辈,张成出手时,自然不会留有丝毫情面。在废去其丹田之后,紧接着,又施展风刃术将苟姓青年男子,其手筋脚筋全数挑断,再用法力包裹将其丢至山洞出口旁,这才着手去收取洞内,石池中那些猴儿灵酒。 将以前在酒楼喝陈年佳酿时,所留下那些精制奇特空酒酝,取出后逐一放在石池边,用法力操控着将池中猴儿灵酒,小心翼翼地装入其中。一一装满封存好后,又在酒酝盖上加贴上一张封灵符,直到此时,张成这才开始清点此行之收获。五十斤装酒酝三个,二十斤装十个,十斤装七个。如果再加上那位苟姓青年男子,先前那三个酒酝,共收获二十三酝猴儿灵酒。 将这二十三酝猴儿灵酒,悉数收入储物戒中,并小心谨慎地在内中逐一码放好,当见眼前这方石池中,还剩下两百多斤猴儿灵酒,自己再也无任何器皿,可将其收取时,张成只得无奈地笑了笑,随即,便毫不留恋地闪身飞出山洞。 落下身形双脚一着地,立即就施展出轻烟步,一路快速奔跑着离开这座山谷。放慢脚下步伐行走途中,心中随之就在思考着,青玄门那位苟姓青年男子,为何胆敢肆无忌惮地违背门规禁忌,而不怕其师父及青玄门,对其予以重刑处罚,难道在这其中,是因为青玄门平时内部管理松懈,还是其以前就有过有规不依,执法不严之先例?又或是修真者,本就应该行那巧取毫夺之事,这才有机会在芸芸众生修真界中,成为一名真正强者。 稍稍思量会,感觉到一时间,还很难从中找到准确答案,张成只好无奈地摇头笑了笑。继续行走会,随之又想到,今后历练途中,只要自己用心去多加观察,时间一久,答案自然就会浮出水面。 收拾好心绪,辩认好前行方向,张成驾驭着飞剑法宝,立即就朝东北方向快速飞去。 小半个时辰过后,前方那延绵起伏纵横山势,已慢慢变得低矮起来,前方十余里远处,一条河流蜿蜒在向西流去。当河流进入地势较为平坦地段后不久,在河水流经处其旁边,还出现一个面积达两百余亩之湖泊。 见这条宽近二十丈河流,其两岸景色还算不错,张成不由自主地就放慢飞行速度,飞行至河流上空时,又顺着河水流动方向,一路朝前方飞去。 不多时,顺着水流方向一路而下,随即就已来到湖泊上空,观看到前方三里多远处,在其湖岸边上,就座落一个几十户人家居住村庄,张成便选择沿湖岸边低空飞行。继续飞行两里多远后,身形立即就落在通往村庄一条小路上。将飞剑法宝收至系在腰间储物袋中,脚步快速一迈动,随即就朝前方村庄走去。 此次外出历练,在这一年多中,大部分时间,均是在忙忙碌碌,或是在想方设法逃命中度过。不是前往边关去潜杀探子,就是在各地寻找着灵宝灵物,被迫无奈时,还须与他人进行生死搏杀,即便是呆在青云宗,以及在正义门,那九个多月时间,也未曾踏踏实实地好好休息过。 正因为已有较长一段时间,未曾真正彻底地放松躺下安心休息过,当见到前面这个小村庄,在显现出一片安定祥和景象时,张成便决定前去村中,找到一户方便留宿人家,选择一处空闲房间,在其中安心地呆上那么一二天,用于恢复一下有些疲惫心身。 在外历练这么多年下来,张成在不经意间,就已养成一种习惯,或许也可称之为是一种爱好,那就是每途经一个陌生地方,如果时间及条件允许,定将会去一家上档次酒楼,或是路边有些规模客栈,点上几道当地特色菜肴,一壶当地有名老酒,然后,再独自慢慢地品尝一番。并借此机会,来了解当地之风土人情,听上些奇闻趣事,由此而放松下疲惫身心。 前方这个小村庄,既然紧邻湖泊而建,村中,自然就会有不少打渔人家,而一经想到鱼这个字眼,张成心中立即就在想起,已有好长一段时间,未曾品尝过那鲜鱼其鲜香可口之美味。略加回味,随之就会心地笑了笑,感觉到那期盼心情,正在紧紧催促着自己时,脚下前行步伐不自觉间,就已在加快不少。 快速行走一段距离,在即将要接近村门口时,一名背着个大鱼筐,年龄在四十多岁中年男子,身边跟随着一名十四五岁少年,两人正从湖岸边朝村口处走来。张成观看到中年男子背上条筐中,还装有不少鲜鱼,紧走几步就拦在其身前,拱手行上一礼后,便道“这位大哥,刘某冒昧地打扰一下,请问旁边这个村庄,该如何称呼。你这条筐中所装鲜鱼,能否出售给本人几条?若是品尝过后,感觉到味道确实不错,刘某愿多出些银两,将其全部购买”。 有过在崖山开采空冥石时之教训,此时,来到这一陌生地域,当着一位陌生人之面,张成不想因为想品尝鲜鱼美味,而将自己真名姓实道出,只好胡乱编造出一个姓氏,来方便与中年男子交谈。 目光盯着眼前这位身着灰色长袍青年男子,详加仔细注视会,见其腰间系着两个小布袋,当感觉到此人,好像是位传说中之修真者时,中年男子赶紧朝张成拱手还上一礼,道“刘仙长,小人胡小强,旁边就是胡家村,仙长若是不嫌弃胡某人,那烹饪鲜鱼之手艺太差,请这就随同小人去家中,略微品尝一下如何”。 见胡小强热情地发出邀请时,其脸上神色,还显得十分恭敬。张成便道“胡大哥,你无须称呼本人为仙长,叫声刘兄弟即可。哦,对了,不知去你家是否合适,若是不太方便,卖给小弟几条鲜鱼即可”。 “刘兄弟,胡某所居住那座小院,还算得上比较宽敞,自然就很方便。走吧,请这就随老哥回家去,一会,咱哥俩再好好喝上几杯”。见张成一直在微笑着与自己亲切交谈,毫无那修真者,一副高高在上模样。胡小强感觉到自己心情无比放松时,又连忙热情地向张成邀请道。 见胡小强其言谈举止,既热忱又豪爽,张成便也爽快地应允着道“好!既然胡大哥如此热忱大方,小弟这就厚颜一回,前去大哥家中叨扰一二”。随即,便跟随在胡小强父子俩身后,快速朝胡家村走去。 张成驾驭着飞剑法宝,飞近至离胡家村一里多远处,在降落地面迈步朝前行走时,灵识,就已观看到前方这个村庄,其中一座农家宅院内,还住着一名修真者。但查看到此人年龄已近七十,修为却仍然处在筑基期初期境界,认为其对自己不构成任何威胁,因而,只是从其身上略微一扫过,其后,再也未曾对其留心观察过。 不过,张成这一率性而为,又自以为是之举动,立即就将遭受到那无情之惩罚。在湖泊附近几百里范围内,有一个由一名金丹期初期,一众蕴灵期与筑基期高手所组成之打劫团伙,专找途经此地散修,与那些落单,且修为境界较低门派弟子下手。为便于及时前往抢劫,该团伙还在一些村庄布下眼线。张成驾驭飞剑尚未飞临湖泊上空,就已被胡家村那位筑基期老者所发现。见张成在朝胡家村飞来,且有意前往村中落脚停歇,立刻就使用传音符其特殊功能,将有一位散修进入村庄之事,飞快地传送出去。 团伙头目收到传音符,得知只是一位筑基期中期境界散修,偶然途经胡家村,想在村中暂作停留,便立即派出一名蕴灵期初期境界,四名筑基期后期境界高手,赶往胡家村对其进行劫杀,并将此人身上随身携带物品,全部收取带回。 与胡小强父子俩一行三人,刚进入村中行走出二十多丈远,张成灵识突然观看到右后方上空,五名身着黑色长袍,头系黑色头巾,修为在蕴灵期或筑基期境界高手,驾驭飞行法器正朝胡家村快速飞来。与此同时,右侧六十余丈远处,那座普通宅院内,一位年约七旬筑基期初期境界老者,也正在用灵识观看着自己。 突然出现如此情形,张成心中警觉顿生,脚步停下间,随手便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件四阶灵剑法宝持在手中。紧接着,又大声催促着胡小强父子俩,赶紧远离这是非之地。随即,便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,那五名蒙面男子之到来。 十息时间过后,胡小强父子两人,莫名其妙就受到张成无由来之斥喝,惊恐荒乱中刚离开三丈多远,五名头系黑巾,身着黑色长袍修真界高手,便已飞临至张成头顶,其五十余丈高之上空。五人互视一眼后,随之就迅速分散而开,非常默契地形成一个五丈大小包之围圈。紧接着,其手中所持各类二阶法器,立刻就朝身处地面上之张成,凶狠地攻击而下。 外出历练最近几年期间,张成这还是第一次遭到如此被动之攻击,而且这五名蒙面黑袍高手,一言不发就朝自己凶狠地痛下杀手。张成心生郁闷,又为此而感到十分震怒时,其修为只是在刹那间,便由筑基期中期,一跃而变成蕴灵期中期境界,法力全速运转开来时,所施展纯阳剑法中之纯阳有阳,立刻就迅猛地朝上方空中,那五名黑袍高手斩去。 张成参悟及修习三招纯阳剑法,虽然已有几个月时间之久,但真正用其来对敌,此时还是第一次。可一经全力施展出,这纯阳有阳第一式剑招,其攻击威力及强大程度,令张成自己都感到震惊不已。只见接连发出那三道五丈多长锐利剑芒,不仅将那五名黑袍高手,攻击自己时,所使用不同类型二阶法器,全部在三十余丈上空击毁,而且这几道剑芒,在击飞那些二阶法器,消耗掉不到一丈长之后,又继续迅猛地攻向法器原有主人。 运转全身法力,接连施展出三式凌厉无比剑招,因考虑到时间稍微一耽搁,那位罪魁祸首就有可能逃脱,便不再观看那五具残缺不全尸体,正快速掉落地面之具体情形,轻烟步立刻一施展出,就朝右侧那座普通农家宅院飞奔而去。当那位年约七旬老者,驾驭着飞行法器离开地面,即将飞入上空逃逸而去时,张成左手快速一挥动,所施放出一道冰剑术法术剑芒,就迅猛而又准确无误地,从老者腹部丹田部位一穿而过。 第一百六十二章 戏中藏戏 从那五位身着黑色长袍修真界高手,即来到胡家村上空时,右侧宅院内那位年约七旬老者,就在其自家宅院中,满脸喜色地用灵识在紧盯着自己。由此便不难判断出,自己这位偶然途经此地,附近周边并无仇家陌生人,之所以突然就有五位灵修高手,前来联手袭击。此事,肯定与潜藏在胡家村中,这位筑基期老者有关。 如一阵疾风般飞掠而过,几息间就赶至其所在宅院,施展法术击毁其丹田,随之就废去其修为。随后,又对委顿于地老者,施展酷刑逼问一番。果然不出张成所料,此人正是盘踞在附近那群抢劫团伙,安插在胡家村之眼线。先前见自己孤身一人走向胡家村,立即使用传音符,将此事报告给抢劫团伙,张成刚才差点就丧生于此。 得知躺在地上这位老者,只为满足一己之私欲,就心甘情愿地充当抢劫团伙眼线,帮助一群凶残成性劫匪,行伤天害理杀人抢劫之事,张成心中对此感到无比痛恨时,又用法力将其双脚脚筋尽数挑断,这才有所解气地离开宅院。 迅速返回到与那五名劫匪搏杀地点,见胡小强父子俩,还站在一旁发呆发楞,附近被打斗声吸引过来十几位村民,正在路旁围成几堆,朝地上那几具残缺不全尸体指指点点,当灵识观看到村中一些青年男子,也正陆续朝此地赶来时,张成赶紧用法力清理打斗现场。先是将五人身上储物袋收取,紧接着,又将地上那些尸体与残肢断腿,一一收集堆放在一起,施展火球术将其焚烧干净后,这才有些放心地朝围观村民观看过去。 周边十几位围观村民,见只是在几息之间,地上尸体与那些残肢断腿,以及留在地上血迹,就已消失不见,并迅速恢复到先前原有模样,无不为眼前这位青年修真者,其手段之神奇与高明,而感到无比震惊。其看向张成之目光,顿时间,就变得有些畏惧起来。可是一当发现张成看向自己等人,所发出目光显得很是友善,且其中,还带有些许歉意成份时,其紧张心情,立刻就放松不少。 “刘兄弟,你这本领还真是高强,刚才那五名身着黑袍仙人,突然间就从空中,一齐对你发动猛烈攻击,但只是在眨眼间,却反而被你所斩杀。刚才那番令人惊心动魄,让人眼花缭乱而又惨不忍睹之事,着实令为兄眼界大开”。胡小强刚从震惊中清醒过来,见张成微笑着朝自己看了眼,立即就兴奋地朝张成出声道。 张成此时心情,却显得有些复杂,连忙摇了摇头后,朝胡小强道“胡大哥,你以前可曾见到过修真者,亦即如你所说之仙人,双方在胡家村,及其附近地区,发生过打斗事件”。 稍加思量片刻,胡志强便道“刘兄弟,为兄还从未见过修真者,双方在村中动手打斗情形。倒是村中有人,曾远远地观看到湖泊上空,有几名修真者在围攻一人,或者是两人之事”。 得知潜藏在附近那个抢劫团伙,曾经有过在附近行那杀人越货之事实,但此时,自己却将该团伙一名蕴灵期,与四名筑基期高手,悉数予以斩杀掉。为避免胡家村村民,因自己刚才那番举动而受到牵连,张成决定不再去胡小强家品尝鲜鱼。 突然改变先前想法,却不知该如何向胡小强,及胡家村一众村民解释才好时,张成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。抱拳一拱手,朝胡志强及其他村民行上一礼后,随即,便驾驭飞剑法宝升入上空,并迅速飞离而远去。 无奈地迅速离开胡家村,张成并未选择前往抢劫团伙所盘踞地点,去寻找那位金丹期初期境界首领,及其手下去清算或报复,而是考虑到如若前去,心中无比旺盛怒火,一旦尽兴地发泄而出,必定会将抢劫团伙首领,连同其几十名手下,悉数斩杀干净。从而令自己手上沾上无数血腥,如此狠辣举动,今后不知何时何地,就会产生心魔而遗祸无穷。不过,如果有那不长眼之劫匪,查觉到此地所发生之事,而立刻前来寻找自己麻烦,此事,就会另当别论,即使是多浪费些时间,也会毫不吝啬地动用些法力,将其尽数解决,并且,还会感到心安理得。 朝东北方向,持续飞行出近三百里远时,前面山势,已变得越来越高大起来。心中未曾有任何犹豫,又继续朝前方飞行会,突然间,从前方三百余丈远处,一座地势最高山峰上,两名筑基期后期境界男子,驾驭着飞行法器,就已在朝张成迎面飞来。其中一人在快速飞行中,还不忘大声解释着道“前面这位道友,请千万不要多心,我兄弟两人前来与你会面,心中并无一丝一毫之恶意,只不过是想与道友,当面商量一件事情而已”。 听清楚对方来意,张成便驾驭飞剑法宝停留在空中,目光,警惕地注视着两人举动同时,心中也在好奇地想到,在这偏僻而荒无人烟地界,这两人为何会停留在此,此时,又前来寻找自己,究竟有何大事需要相商。 见这一高一矮,一胖一瘦两人,身材矮小者,其身躯显得有些肥胖,而身材高大那位,其身躯,却显得有些干瘦。从相貌上看,两人面部轮廓,倒是长得有几分相像。从年龄上看,矮胖者,年龄显现在五十三四岁左右,比身边那位高瘦中年男子,要年长上那么一二岁样子。从修为上看,兄弟两人其修为,均处在筑基期后期巅峰境界。 见兄弟俩在快速飞行途中,还显现出一副十分着急模样,出于安全考虑,在两人即将进入前方六十多丈远处时,张成立即出声道“二位道友,请即刻止步,如若有事与刘某相商,不妨以此距离为界如何”。 那位矮胖中年男子,见张成对自己两人之突然出现,心中已存戒备,在停住身形时,其眼中精芒,在不经意一显露间,就朝张成身上扫视一眼,又拱手行上一礼后,便出声道“刘道友,鄙人龚一普,身旁这位,乃胞弟龚二普。龚某目前,正遇到一件极为为难之事,想请道友得知详情后,再酌情予以相助。只是,此事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,不如你我这就去下面之山谷,选择一处方便驻足之所,然后,再由龚某详细介绍可好”。言罢,不等张成有如何反应,其身形,立即就朝下方那片岩石裸露地面,快速飞落而去。 见其兄弟龚二普,也紧跟其兄长飞落而下,两人相继刚一落至地面,立刻就在用那企盼目光看向自己。张成不疑有他,驾驭着脚下飞剑法宝,就朝兄弟俩前方地面降落而下。 带着几分防备之心,选择在离龚氏兄弟两人前面,其五余丈远处站定,未容张成出声询问,龚一普已然就在十分感动地道“多谢刘道友如此信任,请容许龚某再次厚颜一回,详尽地介绍本人兄弟俩,为何想要请刘道友出手相助,其真实原因所在”。随即,便开始在声泪俱下中,说起其事情之原由,以及需要张成出手相助之事。 经龚一普断断续续地说上一大会,这才从其中听得明白,自己现时所在位置,及周边五百多里地域范围,正位于青玄门,驭兽门与大梁国管辖范围外,属于一处无人管辖之地。因而,时常有人在这一地域内,设伏打劫过往行人。龚一普兄弟两人,从一座坊市返回自家途中,心情十分急迫中,选择从这条捷径通过时,不幸遇到六名蕴灵期境界高手拦劫,兄弟俩寡不敌众之下,身上所携带储物袋及攻防法宝,悉数被那六名劫匪抢劫一空。 如果仅仅是出现此等结果,一众劫匪当时打劫时,并未做出赶尽杀绝之事,两人应该感到非常庆幸才对。但令人觉得非常痛心的是,兄弟俩想方设法打听到才得知,又费尽千辛万苦,刚刚才从坊市中购买到,那两颗用于治疗堂嫂全身经脉损伤灵丹,也随同储物袋被劫匪抢走。如此一来,兄弟俩已无颜回家,去面见那位久卧病榻,性命堪忧之堂嫂。 兄弟俩从小就失去父母双亲,是堂兄堂嫂从小一手带大。半年前,堂兄堂嫂夫妻俩,为备齐炼制结金丹灵药,便携手前往一座深山老林中寻找。好不容易在一处山谷深处,发现一棵三百多年年份之棘棘果树,两人刚刚联手费力地,将守护在灵果树旁,那只三阶妖兽斩杀掉,正想前去采摘树上灵果时,恰巧被一位途经此地上空,修为达金丹期境界中年男子所见到。查看出树上所结灵果,竟然为棘棘果这种稀世灵宝,且树上大部分果实即将成熟,这位金丹期强者,立即就责令夫妻俩迅速离开,否则,就会出手将两人击杀。 费尽不少时间与精力,好不容易,才寻找到炼制结金丹之主药,面对这位金丹期初期境界强者之无情驱赶,修为,也已达蕴灵期后期圆满境界夫妻俩,自然心有不甘,双方一言不合就动起手来。 夫妻俩虽然同心竭力,抱着必胜信念,在与这位金丹期强者拼命搏斗,但毕竟在修为上,相差于对手一个大境界,双方三人只打斗五六招,夫妻俩,就被逼得节节败退。感觉到自己一方势不可为,且随时有失去性命之忧,丈夫为让自己心爱妻子,有机会脱身离去,立即御使法宝迎上前去,采取与对方同归于尽策略,想借此招来拖延一下时间,从而为爱妻挣得一丝活命希望。此举,虽然令那位金丹期初期境界强者,身上受到几处轻伤,并且还被迫后退出几步。但由此也招惹到那位金丹期强者,对夫妻两人之更加痛恨,御使本命法宝全力一击,随之,就将龚氏兄弟其堂兄斩杀。 妻子接到丈夫那果断绝情,而又无法让其拒绝之灵识传音,只得含泪不舍地驾驭飞行法器,朝大山外飞行而去。但刚刚逃离出百余丈远,心灵感应到自己丈夫已身遭不测,顿感自己无力前去报仇时,只得强行忍受着,心中那巨大悲痛与伤感,毅然决然地继续向深山外逃去。心想只要能逃过这一劫,今后一旦修炼有成,神通本领足够强大时,定将会想方设法查找到此人,并亲手将其斩杀,以报今日痛失丈夫之血仇。 而那位金丹期初期境界强者,御使本命法宝携怒一击,便将迎上前来男子斩杀,当见到其同伴已越逃越远,因怕自己一路前去追杀,离开距离太远,而被其他路过此地金丹期强者,或元婴期大能者,发现那棵棘棘灵果树之存在,趁机顺手而将其摘取,便只得升入空中施展神通,朝那位快速奔逃中女子,发出猛烈一击,便不再计较其死活,转身就朝不远外,那棵棘棘果树飞行而去。 龚氏兄弟其堂嫂驾驭飞行法器,快速飞行出百十多丈远后,因为有心中那份坚定信念在支撑,便一直快速向外飞行着。在毫无防备情形下,便不幸被那位金丹期强者,所施展神通一击而中,身体随之就受到严重创伤。掉落于地上后,因心中仍然坚守着强烈复仇信念,这才艰难地返回家中,但从此,却在病榻上一卧不起。 得知堂嫂独自一人返回家中,而且还身受重创,龚一普兄弟俩前去查看时,发现其伤势仅凭自己两人,根本就无能为力予以救治。随即,便四处去请有名望大夫,前来家中为堂嫂疗伤。经几位大夫轮番诊断,自己堂嫂不仅内腑受到重创,而且全身经脉,也已严重损毁。 内腑所受重创,治疗起来倒也不算太难,龚一普兄弟俩给堂嫂服用两颗灵丹,半个月后,就已基本得到恢复,但全身经脉严重损伤,兄弟俩却是无计可施。后经多方打听,得知修真界有种续脉丹,就可治疗好此症。只不过其价格却非常昂贵,仅是一颗续脉丹,就需要十万块下品灵石,若想让堂嫂全身经脉,彻底地得到痊愈,需要每隔十天或半个月,接连服用三颗才行。 看到这一线希望,为报答堂兄堂嫂收留与养育之恩,龚一普兄弟俩,便开始四处筹措灵石,好不容易筹到二十多万块下品灵石,前往坊市购买到两颗续脉丹,返家途中经过此地时,却遭遇到那些劫匪之无情抢劫。 最后,龚一普哽咽着道“刘道友,你身上若有富余灵石,还请伸出你那金贵之手,随意赠予一些,也好让我兄弟俩,还有那么几分希望,去那家坊市购买续脉丹。若能将鄙人堂嫂那经脉治疗痊愈,刘道友,你今日慷慨赠予灵石之恩情,龚某兄弟俩此生,定将永远铭记于心”。 龚一普刚一说完,站在一旁,一直在低头流泪之龚二普,立刻就抬起头来,随手抹去双眼热泪,紧接着,又用期待目光看向张成。 观看到龚氏兄弟俩,对其堂嫂感恩真情之流露,以及看向自己时,那种企盼热切目光,张成心中顿时就感觉到,自己如同被何种物什猛然一刺,而为之感到剧烈疼痛般。略微一寻思,便将在胡家村收取到那五个储物袋,从胸口处尽数取出,随手丢给龚一普后,便道“龚道友,这五个储物袋,是刘某无意间所拾到。其中,下品灵石肯定不只六十万,如果再将那些法器与灵丹售出,其下品灵石数量,应该在一千万块以上。你兄弟俩这就前往坊市,去购买几颗续脉丹如何”。 听张成这么一解说,龚一普接过五个储物袋之双手,立即就开始在不停地颤抖着。龚二普闪身来到其兄长跟前,激动地从龚一普手中,随意挑选一个储物袋,随即,便将其紧紧地攥在手中。 站在原地静静地注视会,见龚一普兄弟两人,一阵激动过后,脸上,随之就如释重负般,露出一副喜笑颜开模样。张成心中顿时便感觉到,今日途经此地,自己只是在不经意间,就做出一件值得令人称颂之大善事。自我陶醉中微微一笑,便驾驭飞剑法宝,带着几分欣慰与成就感,快速飞离而去。 刚刚飞行不到两百丈远,身后下方,突然间就传来一声惨叫,张成驾驭飞剑法宝转身一观看,发现龚一普已倒在地上,右手所捂着胸口正在流血不止,脸现痛苦之色,而朝龚二普厉声斥责道“二普,你这是为何,怎么突然间,就要对大哥下此毒手”。 龚二普手持一把还在滴血匕首,不无得意地道“大哥,不是弟弟我心狠手辣,还是财帛太过动人心魄。五位修真界高手,其身上所携带储物袋中,不知会有多少灵石,多少灵丹妙药可用于修炼。除此之外,还不知有多少修炼功法,多少炼器材料,多少金银财物?就收藏在其中,这些宝物,想想都让人激动不已。这些修炼资源与宝物,若是由兄弟两人来平分,还不如让弟弟我独自拥有为妙”。 听完龚氏兄弟两人这番对话,以及观看到龚一普躺在地上,那种痛苦不堪模样,刚才还自以为是地认为,自己曾做下一件大善事之张成,此时此刻,心中却在苦笑而后悔不已。 不过,对于这种为满足自己心中贪欲,而出手残害自己兄长之人,只要一经遇到,就绝不会对其有丝毫姑息迁就。张成心中怒火大盛之下,便不加任何思考,驾驭着飞剑法宝就朝龚二普快速飞去。 飞行至离龚二普五十多丈高处时,本是躺在地上一脸痛苦之色,前胸胸口处,还在不断流血着之龚一普,突然间就在起身站立着,且其胸前上,也毫无任何伤口出现。修为境界转瞬间,就由筑基期后期,一跃而变成蕴灵期后期。手持三阶大刀法器,面现狰狞之色,法力全速一运转,对准正在下落着之张成,挥手就是一刀砍去。 与此同时,龚二普其修为突然间,也已由筑基期后期,一跃而变为蕴灵期后期境界。手持一把三阶大锤法器,哈哈大笑声中,挥动着手中大锤,对准张成就是凶狠地一击。 第一百六十三章 郜家山庄 张成驾驭着飞剑法宝,从空中在向地面快速降落时,见位于下方龚氏兄弟两人,突然间就有如此巨大变化,且两件法器也在迅速攻向自己,心神无比震怒中,身形随之就在左闪右避着。而在这身形闪动之际,左右双手其中指,也迅猛地朝龚氏兄弟两人其头颅,以及前胸部位接连不断地指点了几下。 这场突如其来,惊心动魄之生死战,着实令张成好好地冒出一身大冷汗。见龚氏兄弟两人,躺在地上已然一动不动,身体也在逐渐变得僵硬,这才飞身落至地面上站定,随即,便仔细察看自己刚才仓促中,全力施展出之惊云指神通,其攻击效果究竟如何。 稍加观察时便就发现,几息前,这对龚氏兄弟想趁自己毫无防备,用偷袭方式将自己置于死地。而此时,却已变成两具僵硬尸体。在两人头上,各留下一个一寸大小,从眉心穿透而过之洞窟,在其胸前左右两侧,也各有一个一寸大小,透胸而过之窟窿。 查看到如此这般情形,张成心中随之就在感慨不已着,自己修习纯阳古经中所记载惊云指法,时间虽然只有短短几个月,且还是第一次对敌使用,但攻击效果还算差强人意。施展出时,不仅如电光火石般迅捷,而且穿透力也非常强劲,只是凭自己现有法力雄厚与凝炼程度,若想一击必中,其有效距离,还只有六十多丈远而已。 稍稍感慨下惊云指其神奇,以及因为自己修为境界太过低下缘故,而令这一神通有所蒙羞,正想动身前去处理龚氏兄弟两人尸体时,脑海中不由自主地,就在回顾着从遇到龚一普兄弟两人开始,以及交往过程中各种情节,离开后,为何会迅速返回之原因。稍加反省,张成便觉得先前那番好心相助,以及与返回后,还想再行那侠义之举动,自己竟然连事情真假都无法辨别出,就如同一位三岁孩童般幼稚,着实令人觉得可笑而又可叹。与此同时,也不得不得佩服龚氏兄弟俩,其表演天赋是何等之绝佳。 很显然,龚一普兄弟修炼收敛术,已有不少时日,且已能熟练地随意掌控,其需要所处修为境界。当遇到那些修为境界比其低下者,在杀人夺宝前施展出收敛术,就会令对方低估其修为境界,从而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,轻松将之斩杀后,再任意收取此人身上财物。 先前见张成独自一人途经此地,潜藏在山峰上这对兄弟俩,立即就迎上前来,龚一普来到近前时,灵识略微一扫视,便隐约地感觉到张成这位三十多岁,修为在筑基期后期境界男子,也已施展过收敛术这种法术神通。由此就可以证明,龚一普还是一位行事非常谨慎之辈,在未查看出张成真实修为境界前,不想草率鲁莽行事。灵机一动间,便将早就编排好之故事,与其兄弟龚二普在张成面前,用心尽力地表演一番,以求博取张成之同情心,而从骗得一些灵石。 龚氏兄弟俩其精彩感人表演,果然令张成这位涉事不深,对修真界那些阴险毒辣之辈知之甚少者,由此而上当受骗,在巨大同情心驱使下,非常大方地将五个储物袋,及其中所收藏物品,随手间就赠送给龚一普,且心中还不无得意地认为,自己善心大发,只是在不经意间,就做下一件莫大好事。 而龚氏兄弟俩,当得知张成身家竟然如此富有,心情一番激动过后,考虑到张成修为境界难以确定,且驾驭飞剑法宝已快速离去,便又开始表演弟弟为独吞修炼资源,趁兄长不备,突然就向其下毒手之闹剧,想以此来将极富同情心之张成引诱返回,然后,再突然联手进行偷袭,由此,便可轻松地将张成斩杀,随意收取其身上所有物品。 如果张成,只是一位普通蕴灵期境界高手,在龚氏兄弟俩如此缜密算计下,此刻,早就成为一具残缺不全尸体。但张成这位灵武同修者,其所修炼功法,均为仙武大陆项级天阶功法,所修炼出之法力与真元力,不仅雄厚凝炼,而且在修炼过程中,令其身体也由此而变得十分强悍,再加上在落雷山地域内,进行过令他人望而却步之引雷入体修炼。现如今,普通四阶法宝,已难伤其身体分毫,游龙步法与轻烟步,这两门功法修炼有成后,即便是位于空中在躲闪时,其身法也显得异常灵动。因而,即使是面对龚氏兄弟两人,精心算计突出奇招情形下,此时,不仅毫发无损地站立于此,而且在性命攸关之际,被迫施展出刚进入门槛之惊云指神通,也只是在瞬息间,就将龚氏兄弟俩悉数斩杀。 龚氏兄弟两人,既然是一对打劫高手,其身上所携带财富肯定不菲。张成身上不缺灵石和法宝,目前,也无须服用灵丹用于辅助修炼,但张成自小就养成节俭,从不随意浪费财物习惯,自然不会让这些宝贵修炼资源,随意丢弃在这荒山野岭之中,万不得已时,只好费上些功夫,在龚氏兄弟两人身上,仔细搜查一番。 将两人贴身收藏在内衫中六个储物袋,及自己刚才送出那五个储物袋,及地上几法器一一收好,朝地上那两具僵硬尸体,从上至下来回扫视几眼,随即,又面无表情摇了摇头。接下来,便任由这两位心狠手辣之辈,让人觉得厌恶无比之尸体,全部丢弃于此,驾驭飞剑法宝就朝先前方向快速飞去。 从青云宗出发一路行来,张成感觉到在这修真界,充满着浓郁血腥味。一些人为泄一已之愤,就敢随意出手杀人,以及动不动就行强取豪夺之事,而那些修为境界低下者,却只能任凭那些强者,随意强取,或予以宰割而已。 在这以强者为尊之修真界,要想让自己活得长久些,就必须时刻审时度势,行避凶趋吉之事才行。为避免在这三不管地域内,再次遭遇到一些不必要麻烦,从而让自己手上又沾血腥,张成立即施展收敛术,将自己修为显现在蕴灵期初期境界。 连续飞行出二十多里远,期间,虽然遇到过一些修真者,但并未见到过有人在打斗场面,且也无人前来向自己挑衅滋事。又继续朝前飞行一段距离,右前方百余丈远处,那三名蕴灵期境界中年男子,发现张成独自一人,竟然在继续朝前方快速飞行,其中一人,赶紧向张成快速飞来途中,同时,还在高声道“这位道友请留步,请问,你这是前去乱域办事,还是无意间途经此地”。 见另外两名中年男子,也在朝自己快速飞来,张成对此感到有所疑惑时,立即驾驭飞剑法宝停在空中,待三人即将接近五十丈远处时,立即拱手行上一礼,道“刘某外出历练,无意间途经此地,请问三位道友,前方那乱域之中,莫非设有何种禁忌,还是不容许其他修真者,随意进入其中”。 刚才出声那位中年男子,随手朝张成还了一礼,道“刘道友,我等此时所在位置,就已位于乱域边缘地带,再前行百余丈远,就将进入乱域之中。前方这片近千余里大小,地势较为险峻地域,因位于青玄门,驭兽门与康洲府管辖交界处,而属于无人管理区域。在其中驻足之修真家族,及一些散修,常常因为地盘或修炼资源之归属,不时在发生冲突,从而被外界称之为乱域。因乱域地界内,还有不少金丹期强者存在,王某生怕道友一旦进入,遇事时不明真像,就参与到其中,这才赶来善意地提醒几句”。 见这三名中年男子,其目光显得十分友善,张成连忙朝王姓中年男子拱手一礼,道“多谢王道友热心提点,此事,刘某已用心记住”。 王姓中年男子微笑着朝张成点下头,随即,又朝身旁那两名同伴招呼一声,调转身形,率先就先前方向飞去。 见这三名热心中年男子,已渐渐远离而去,张成心中,随之就出现些许犹豫。是直接通过乱域上空,朝东北方向飞行,还是绕开这片乱域空间,接着再往东北方向飞行,一时间,还真难有所定夺。 再一仔细思量,一当想到自己此次历练目的,便怀着几分希冀心情,毫不犹豫就朝前方飞去,想前去碰碰运气,看看能否在乱域地界内,有机会寻找到几块锐精金铁。 进入乱域地界后,毫无目标地飞行出五十多里,在这期间,却并未见到有修真者在空中飞行,更未曾发现有修真者,在空中或地上打斗情形。再继续飞行会,在即将接近前方一座山峰时,却被突然出现在山峰上,那几名中青年男子所拦阻。 其中,一位蕴灵期后期境界中年男子,朝张成拱手行了一礼后,道“这位道友,以这座山峰为界,山峰后方那二十多里范围,即属于我郜家山庄私有地产,还请道友由此绕道飞行”。 张成之所以要进入这方乱域地境,不仅想在其中见识一番,散修与修真家族在如何相处,而且也想来此碰碰运气,试上一试,看能否从中寻找到锐金精铁。此时,得知前面这座山峰后方,即为郜家这个修真家族驻足之地,赶紧朝对方拱手还上一礼,随即,便用试探性口气道“请问郜道友,不知你郜家山庄中,可曾收藏有锐金精铁。如若有,刘某愿意出双倍价格,来予以收购”。 郜姓中年男子连忙摇了摇头,稍作停顿后,道“刘道友,郜某想冒昧地问一声,不知你是否精通炼器,或是炼丹一道”。 见前方这位郜姓中年男子,竟然有如此一问,张成稍作思量,便微笑着道“郜道友,对于炼器与炼丹一道,本人还谈不上有多精通,但若是在有地火供应条件下,五阶法宝,或是五阶灵丹,刘某还能侥幸炼制得出”。 郜姓中年男子盯着张成仔细注视会,眉头又紧皱一下过后,便道“刘道友,我郜家山庄有件事情,想请道友出手相助一二,不知道友,可否愿意随同郜某进入山庄,去与我家家主单独详谈”。 第一次与之打交道,且双方均不清楚对方底细,这位郜姓中年男子就在邀请着,让自己前往其家中商谈事情。张成略微一迟疑,这才出声道“郜道友,你能否先行透露一下,郜家究竟有何要事,需要外人前去相助”。 郜姓中年男子赶紧一摇头,随即,便郑重其事地道“刘道友,因事情太过于重大,除非我家家主,郜家山庄任何人,都无权向他人相告,此事,还请刘道友多加谅解与包涵”。 郜家山庄有重大而机密之事,却想请自己这位十分陌生,且与郜家山庄毫不相干之人,前去出手相助。此事,着实透着无比怪异。张成略微思量一下,其中之利害关系,便欣然道“既然郜道友诚心相邀,刘某这就随你走上一趟”。 一间两丈大小厅堂内,一位金丹期后期境界老者,与张成分宾主落座后,便微笑着道“刘小友,本人,乃郜家山庄家主郜一然,刚才听浩儿说,你是一位五阶炼丹师,不知还须用多长时间,才能成为一位六阶炼丹大师”。 张成从开始修习丹经,距今已近十三年之久,且储藏在丹田中之法力,不仅十分雄厚,而且还非常凝炼,再加上拥有神识这一神通缘故,以目前真实本领,炼制五阶上品灵丹,已显得比较轻松容易。炼制五阶极品灵丹,却还有一定难度,但若只是炼制一些六阶下品灵丹,张成也还有那么一二分把握。此时,在郜一然未曾说明需要相助之事,究竟是何内容时,还不想将自己炼制灵丹之真正实力,随意与其相告。 略微一思量,便转移话题道“郜前辈,请容许晚辈先冒昧地问一声,郜家为何会在此地建庄发展,究竟又为何事,而急于要炼制出一些六阶灵丹”。 犹豫着略微一迟疑,郜一然这才出声道“刘小友,若是由本人提供灵草灵药,以及有地火供应之炼丹室,而你只须承诺在半年内,就能替我郜家庄炼制几炉六阶灵丹,老夫便将我郜家为何来此建庄秘辛,以及炼制六阶灵丹之用途,悉数予以相告如何”。 “好!既然郜庄主如此信任刘某,晚辈一定会竭尽全力,争取在一个月之内,就动手炼制几炉六阶灵丹”。如果真如郜一然所说,在出手相助郜家炼制六阶灵丹时,无须自己提供任何灵草灵药,且炼制灵丹时,还能借机练练手法,如此一来,自己相助郜家炼制灵丹,只不过是费些功夫与精力而已。有如此这般好事,在等待着自己去争取,张成立即就痛快地应充着道。 见张成回答得如此爽快,且说话时,还显现出一副信心十足模样,郜一然先是长长地叹息几声,紧接着,又无奈地摇了摇头。稍加整理下思绪后,这才开始介绍自家那些往事,以及为何要请张成出手,来炼制六阶灵丹之苦衷。 第一百六十四章 有心之人 耐心仔细地听上将近小半个时辰,在郜一然又长长地叹息几声过后,张成这才终于知道,郜家为何要来此建立山庄之由来,以及在万般无助情形下,为何要请自己出手相助之原因所在。 郜一然其曾祖父郜鸣,曾经是青云宗,一位专门负责传授炼丹一道之长老,修为达元婴期后期境界。由于在其父亲与自己及儿子,这三代人均为一脉单传,且自己娶妻生下那位儿子,还是位无灵根修炼资质者,从而令郜鸣为此苦恼不已。二十多年过去,只有当其孙儿出生,这位拥有灵根修炼资质者,长大成人有了双修道侣,又生养几名身具灵根之重孙后,这才令苦闷多年之郜鸣,为此而感到十分高兴。 其曾孙郜一然,虽然拥有灵根,而且还是一位双灵根修炼资质者,但此人性格,却显得有些懦弱,再加上悟性也算不上太高缘故,如今年龄已达四百多岁,其修为,还只进入到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,且常年坚持不懈所修习之炼丹炼器技艺,目前,也只能炼制出四阶灵丹,及四阶法宝而已。 三百多年前,郜鸣感觉到自己无望突破境界,而进入元神期,寿元已所剩无几时,考虑到自家曾孙及其子嗣,很难在青云宗这个顶级修真门派中,安全稳定地生存下去,便想找到一处位置比较偏僻,而且离修真门派又比较远之地,在其中建立一座山庄,让自己曾孙及其子嗣在其中居住,一代又一代血脉相传,长久乃至永续发展下去。 当郜鸣将自己这一想法,告诉时任青云宗掌门人时,考虑到郜鸣其特殊地位,以及曾为青云宗做出过不少贡献,立即予以赞同。并派遣青云宗一名元婴期大能者,带领几位金丹期强者,协助郜鸣一同去择地建立郜家山庄。 经四处寻找,最终选择在乱域,这片无修真门派管辖地域内,建立一座山庄,作为郜家子孙驻足生存之所。因有两位青云宗元婴期大能者出面,很快就在乱域范围内,划定一块地势较为平坦,四至范围二十多里大小,而且灵气也较为浓郁地块,建立起现在这座郜家山庄。 郜鸣有感于掌门人安排人手,并动用门派一些资源,才帮助自己建立起这座山庄之情谊,便婉拒掌门人还想派出几名金丹期强者,在郜家山庄长期驻守,用于保护自己子嗣之安排,只是独自一人带领曾孙一家,以及其十多名家仆来山庄定居。 知道自己寿元时日无多,一经在山庄安顿下来,郜鸣便一心用于传授后代修炼功法,特别是炼丹一道上。并且还带领曾孙在山庄内,开辟出一座灵药园,亲自动手在灵药园中,种植数十种高中低,品阶不等之灵草灵药。 为安全稳妥起见,这三百多年下来,郜家人很少去与外界,及外人打交道或有所交往,如须用上一些仆人,也是经过千挑万选后,方可让其进入庄中。如此一来,山庄就如同世外桃源般,超然于乱域之中,而青云宗那些高层人物,也早就忘记郜家山庄之存在。 早在几年前,乱域中,一些拥有金丹期强者家族,与几名常年在此地修炼金丹期散修,就在想方设法,想要将郜家山庄据为已有,只是这些人在谋划夺取郜家山庄时,相互之间猜疑,及互相防范心太重,再加上郜家山庄有座四阶中型防护阵缘故,这才迟迟未曾达成一致协议,来联手对郜家山庄发动攻击。 目前,郜家山庄虽说有郜一然这位金丹期后期境界强者,及大儿子和二儿子,三位金丹期初期境界强者在坐镇驻守,但父子三人这么多年期间,几乎从未与他人打斗过,如果一旦面对八九位金丹期强者,结成联盟一同对山庄发动攻击,其后果自然不堪设想。 眼看着自家山庄,即将面临一场严重危机,如果自己还不能尽快突破境界,曾祖郜鸣当初对后辈们那番苦心孤诣,就将付之东流。郜一然,也将成为郜家千古罪人。万般无奈之下,这才想请张成出手,帮助郜家炼制几炉六阶育婴丹,倘若张成侥幸炼制成功,自己就有机会突破到元婴期境界,由此一来,那些心怀不轨之人,就再也不敢打郜家山庄之主意,一家人,也可在此地接续发展下去。 在郜一然不时自责与叹息声中,仔细听完其毫无保留地对自家之介绍,张成心中,已不再有任何犹豫,决定要竭尽所能,帮助郜一然尽快炼制几炉育婴丹,那怕只是出丹一颗,也可能有几分机会,让郜家山庄这块祥和净土,在这片乱域中继续存在,并能长久地留存下来。 稍微回忆下丹经中,对于育婴丹其丹方,乃至炼制方法之记载,张成便道“郜前辈,不知炼制育婴丹,所需棘棘果,百灵果,及顺灵石这三种主材,以及十六种辅助灵草灵药,你可曾准备齐全。山庄中地下深处,那条用于炼制灵丹地火火脉,其等级究竟达到几阶”。 见张成随口就已说出,炼制育婴丹所需三种稀世灵药名称,及其辅助珍贵灵草灵药之数量,郜一然内心中,顿时就在狂喜不已着。随即,便满脸激动地道“刘小友,炼制育婴丹那十九种灵草灵药,老夫早就准备齐全。山庄建立之初,曾祖他老人家曾使用神通,从山庄地底深处引出一条三阶火脉,并在地下三十丈深处,分别建有炼丹及炼器室各一间。不知小友计划从何时开始,着手去炼制那育婴丹?一当确定下来,也好让郜某提前有所安排”。 张成低头沉思会,抬头便道“郜前辈,育婴丹,晚辈若侥幸炼制出,而对于这些灵丹之分成,你我之间在数量上,又该如何计算”。 郜一然从未认真思考过,由自己提供灵草灵药,以及炼丹所需地火与器具,在经由他人炼制育婴丹时,还需其从中分得几成之事。此时,听张成突然一提及,犹豫着迟疑片刻后,这才显得十分心痛地道“刘小友,如果你真能炼制出育婴丹,其成丹数量与品阶,就按六四分成,你四我六如何”。 见郜一然在咬牙说话时,脸上,还显得一副心痛不已模样,而且如此这般分成,已接近其最大底线,令张成为此感到很不好意思时,便不敢再提半句分成之事,朝其略微一点头,便算作是自己已经答允下来。迅速略过此话题,转而就在与郜一然详细商量着,动手炼制育灵丹前,双方各自所需准备事项。 六阶育婴丹,已接近或等同于七阶高等阶灵丹,而在炼制各类高等阶灵丹时,若是炼丹炉中有极品灵丹出世,其上方天空,往往会有异象出现。特别是炼制那些功效非常特殊灵丹,其丹炉中所产生之丹香味,甚至会引来刑劫罚雷,对动手炼制灵丹者,与灵丹予以严厉惩罚。 育婴丹,就是一种非常特殊灵丹,位于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修真者,在突破境界进阶至元婴期初期境界时,此人若是服用一颗上品育婴丹,其丹田中之金丹,诞生出元婴之机率,随之就会增加两成左右。如果服用极品育婴丹,诞生出元婴之概率,就会提升至三成。为控制仙武大陆上,其元婴期大能者之数量,天地间自然就形成一道法则,如有人一旦炼制出极品育婴丹,刑罚雷劫就会迅速而突然降临其上空,对出手炼制极品灵丹者,以及刚一出炉之灵丹,予以猛烈攻击。 以张成现在炼丹水准,就连一颗普通五阶极品灵丹,也无法将其顺利地炼制出,更何况是那种接近七阶,且具有特殊功效之育婴丹。但从多年历练中,所积累经验明白地告诉张成,小心无大错之道理,再加上处事谨小慎微风格使然,心中为此不无顾虑地想到,对于育婴丹这种异常珍贵,而且即便是在修真界,也非常罕见之灵丹,如若在自己手中一不小心就炼制出,而恰巧被从郜家山庄上空及附近地区,路过元婴期大能者所发现,而不顾身份强行前来抢夺,自己白白浪费一番功夫不说,甚至连自家小命都难以保全。 感觉到这郜家山庄,仅凭一座四阶中型防护阵,还无法保证自己在炼丹期间,突然遇到外界攻击而不受干扰。为此,便邀请郜一然与其大儿子,陪同自己前往郜家山庄四至周围,或快或慢地走上一趟。半个多时辰过后,一座小型颠倒五行防护阵,一座小型混元杀阵,随即就在郜家山庄中布设完成。与此同时,张成还准备在炼丹室所在地,布设一座四阶简易屏蔽法阵。 一位陌生人突然出现在山庄,紧接着,又在四周忙碌一番。此事,就如同在古井无波之山庄内,投下一颗石子而激起几重重浪,郜家一众不明真像者,立即聚在一起相互议论与猜测着,其中之原因所在。而其中一位有心人,在不着痕迹打听到事情之缘由后,立即就悄悄地去执行其所担负使命。 驭兽门有位金丹期后期境界长老,此人名叫尹释道,虽然修炼资质和天赋不算太佳,但却非常工于心计。在门派中,除偶尔会提携,或指点筑基期与蕴灵期弟子修炼外,有时,还会慷慨解囊,为那些修为境界低下弟子,无偿地提供一些修炼资源,并表现出一副道貌岸然长者模样,以及一派强者风范。因而,尹释道在驭兽门众多弟子心目中,其口碑极佳。而实际上,此人与青玄门一位金丹期长老,暗地里并未少行那敲诈勒索,或强行抢夺本门蕴灵期境界弟子,及其他门派弟子修炼资源之事。 尹释道修炼四百七十多年,修为进入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,也已近五十年,但最近五十年下来,其圆满境界修为,依旧毫无一丝要松动迹象。见自己寿元时日无多,手中又无育婴丹可用,突破境界成为一位元婴期大能者之希望,已变得十分渺茫。为此感到焦虑不安时,忽然间就想到,乱域中那郜家在建立山庄时,当初第一任家主,亦即青云宗元婴期后期境界炼丹长老,曾亲自登门拜访过驭兽门几位太上长老,及掌门人之事。由此,便隐约地揣测到,在那郜家山庄中,说不定就有炼制育婴丹之灵草灵药。 驭兽门共有二十多位金丹期长老,在这其中,比尹释道年龄小,先行进入到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者,就有六七位之多。但因门派所收藏育婴丹,其数量太过稀少缘故,驭兽门掌门人,也只是在一位元婴期太上长老特别授意下,才赐予一位对本门有过特殊贡献,而且修炼资质,与天赋均极为不错长老一颗,并协助其突破到元婴期境界。而其他几位,均无缘获得育婴丹。因而,对于尹释道这位在年龄与修炼资质上,毫无任何优势可言之长老来说,其获得育婴丹机会,自然是不言而喻。 尹释道并不甘心自己修为境界,仅止于此,被动地等待着寿元耗尽,便身死道消。三年前,当臆测着认定郜家山庄内,就有炼制育婴丹之灵草灵药后,立即就开始在详尽地谋划,并付诸于行动。 潜藏于郜家山庄附近,暗中耐心观察近半年时间,终于确定好一名可供使用猎物后,便将那位每月均会出现在郜家山庄外,前往其他地方采购物品男子,劫持至一偏僻处,先是对其施以酷刑,然后再用财色诱之,当此人对天发下重誓,答应替自己忠心耿耿办事时,便送给这位外姓管事几张传讯符,并巧妙地送其返回郜家山庄。 如今已两年多时间过去,虽然郜家山庄那名外姓管事,并未向其发出过一张传讯符,但尹释道并未因此而有所放弃,仍然在耐心地等待着,相信总会有那么一天,自己所期盼着之好消息,就将及时传送而至。 果然不出其所料,当初所付出那番功夫,还真未白费。这一日,正当尹释道独自一人在洞府内,无聊地品尝着茶水时,突然间,一张传讯符就已向其快速飞来。 第一百六十五章 围攻山庄 经过近半个时辰之紧张忙碌,张成这才终于将一座颠倒五行防护阵,一座混元杀阵布设完成。从储物戒中取出阵盘,将三十六块上品灵石,在凹槽内逐一安放好,紧接着,就施展法力将两座阵法逐一开启。当灵识查看到这两座法阵,均在正常运转着时,接下来,张成又在仔细考虑着,如何才能尽快炼制出育婴丹。 以张成目前五阶炼丹师水准,自然无法炼制出六阶育婴丹,但若只是用心参悟一张丹方,估计无须用上几日功夫,就能将之参悟透彻,再加上熟悉每个炼丹环节,操控手法,并加以熟练地运用,十天时间就已足够。考虑到自己因为拥有神识,这种只有修为达元神期境界,才可诞生出之强大神通,并已经可以熟练将其运用这一因素,感觉到十日过后,自己就有能力,将育婴丹成功炼制出。张成便不再有何犹豫,让郜一然陪同自己,前往郜家膳食厅简单用过些食物,又与之随意交谈几句。紧接着,就让其在前面带路,前往那间地下炼丹室。 得知无须等待多少时日,张成就将动手炼制育婴丹,郜一然心中一阵狂喜过后,迫不急待中,起身朝张成招呼一声,随即,就朝膳食厅外走去。离开厅堂大门,见张成紧跟在身旁,立即又朝不远处,一座院落快速飞行而去。 两人来到大门前,张成让郜一然在此稍等片刻,在院落四周一阵快速闪动,一座四阶简易屏蔽法阵,就已布设完成。开启后,让郜一然在前面带路,走进院落穿过一片空地,就已进入到一间二十余丈大小厅堂。在其正前方,随之就出现一条通往地下通道,两人一前一后,沿着通道台阶下到三十多丈深处时,平地前方一丈远处,就有一扇大铁门。郜一然快走几步来到门前,取出钥匙打开门上大铜锁,用力推开铁门,一间二十多丈大小之炼丹室,就已出现在张成眼前。 两人相继进入炼丹室,张成先是仔细察看会内中情形,稍微熟悉下这间石厅内环境,就开始让郜一然,详细介绍地火开启与关闭,以及控制温度与调节方法。又亲自动手操作几次过后,便请郜一然先行离开,待十日时间一过,再将炼制三炉育婴丹,所需灵宝及灵草灵药全部送来。 当郜一然离开炼丹室,随手间,又将那扇大铁门关好,张成立即席地盘腿坐下,先是修炼两个时辰炼神诀,起身舒展下身子,感觉到自己身心,现已达到最佳状态,盘腿坐下后,这才开始参悟育婴丹其丹方。 就在张成进入地下炼丹室第二天,尹释道便从那道传讯符中,得到一则重大消息,郜家山庄此时,正在着手炼制一种高等阶特殊灵丹。心中为之一阵狂喜过后,随即,便开始仔细思量与谋划着,要通过何种途径,或采取何种手段,自己才能顺利地谋取到这些灵丹。 感觉到光凭一己之力,还无法从元婴期大能者,所亲手建立之山庄中,如愿以偿地得到那些高等阶灵丹。灵机一动间,随之就想到青玄门那位卞姓长老,不做任何耽搁,离开门派迅速赶至青玄门附近,使用灵识传音术,请其即刻出来商议重要事情。不多会,两人聚在一起后,便开始秘密谋划着,如何栽赃陷害,及巧取豪夺那些高等阶灵丹之事。 仅仅距离尹释道与青玄门卞长老,两人一番密谋过后,时间还不到三天,青玄门与驭兽门这两个修真门派,突然决定派往乱域周边历练弟子,就接连不断地遭遇到几名蕴灵期境界高手之袭击。只是在短短四五天期间,这两个修真大门派,就各自损失十几位筑基期,及不少练气期境界弟子。 忽然间,就有人肆意妄为,胆敢对修真门派弟子出手偷袭,而且还让门派损失不少弟子。此事,立即引起两个门派高层之重视。掌门人与几位长老稍作商议,随即,就决定安排几名金丹期强者,前往乱域周边及其附近地区,调查此事所发生之原因。 从那些侥幸全身而退,及受伤后,幸运逃脱弟子口中得知,那几名攻击驭兽门,与青玄门弟子之蒙面蕴灵期高手,在偷袭得手后离开时,立即就驾驭着飞行法器朝乱域内飞去,且飞行路线所指方位,均是直指郜家山庄所在地。两个门派掌门人,在得知这一结果后,无不为此而感到困惑不解。须知,郜家山庄自从建立庄园之日起,便就闭门谢客,在这三百多年期间,一直与世无争,而超然于乱域之中。况且,以郜家山庄现有实力,及其家主一惯行事风格,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,就如此不计后果,而派人对本门派弟子痛下杀手。 就在驭兽门与青玄门两位掌门,对处理此事显得有些犹豫不决时,尹释道与青玄门那位卞姓长老,各自前往掌门人处主动请樱,称自己愿意带队前往郜家山庄,与其家主亲自对质一番。由此来查清事实真相,以便对那些死难者及其家人,也好有一个明确交代。 驭兽门掌门人稍作思量,觉得尹释道所说,倒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,不妨让其前去试上一试。稍加斟酌便决定,让其带领五位金丹期境界强者,十五名蕴灵期境界高手,一同前往郜家山庄。青玄门掌门得知这一消息后,则让那位卞姓长老,带领三位金丹期境界强者,十名蕴灵期境界高手,会同驭兽门一行前往郜家山庄。并严令前往人员,在未弄清楚事实真相,以及未曾掌握到确凿证据时,不得随意向郜家山庄任何人出手。 张成为自己所定十天准备时间,在不知不觉中就已过去,起身在炼丹室内来回走动会,又仔细一回忆,觉得前五天期间,已将那三种主药,及十六种辅助灵药其提纯方法,每种灵药其剂量该使用多少,炼丹时,各种灵药放入丹炉之先后顺序,一一参悟透彻。因身心感到疲惫不堪时,才敢躺在地睡上一天,恢复到最佳状态后,又对各种环节,仔细推敲过一日之久。接下来,在修炼炼神诀期间,则臆想着动手炼制育婴丹时,其每一个步骤与细节,操控手法和神识运用技巧,以及丹成时,如何收取之方法。 感觉到此时,自己若动手炼制一炉中品育婴丹,已有近九成把握时,这才走至铁门旁那张方桌前,随手拿起郜一然刚刚送来不久,放在桌上那三个储物袋,微微一笑间,转身就朝炼丹炉走去。 来到炼丹炉前,神识朝炉台上,那具六阶炼丹炉一扫视,发现其品阶,还不如明真上人留给自己,如今正放在储物戒中,那个六阶炼丹炉时,随手就将炉台上,那个炼丹炉,丢向墙壁下方之空地上。从储物戒中取出六阶炼丹炉,稳妥地将其放在炉台上后,驻足间,又仔细思量会。感觉到诸事已准备就绪,就深深地呼吸几口气,用于调和一下,已显得有些激动心情,随即,便有条不紊地开始育婴丹之炼制。 这一动手炼制,时间,就整整过去三日之久,且在将最近几个月来,那好不容易修炼出之神识,几乎消耗殆尽情形下,才成功炼制出三炉育婴丹。第一炉成丹两颗,均为中品育婴丹,第二炉成丹还是两颗,但其中一颗,却已达到上品,第三炉成丹三颗。其中,有中品育婴两颗,另外一颗,则为上品育婴丹。 对于第一次动手,炼制这种六阶灵丹,就有如此令人满意结果,张成自然也就为此,而感到十分欣喜。在感慨着自己此次炼丹,其运气非常不错同时,随之又想到,做任何事情,只要是在谋定而后动,精心予以准备,再加上努力去实施,其结果,肯定不会令人太过失望。 赶紧将装有育婴丹之灵丹瓶,及放在炉台上那座六阶炼丹炉收好,席地盘腿坐下后,立即就进入到炼神诀深度修炼状态。三个多时辰过后,感觉到自己灵识海中之神识,已全部得到恢复,且其中,还增加上那么几丝。停止修炼起身站立着时,脸上,随之就露出几许满意笑容。朝炼丹室四周一环顾,走至铁门前朝外轻轻一推开,脚步迈动中,立刻就朝炼丹室,与连接外面之通道走去。 郜一然自从按照张成吩咐,将炼制育婴丹所需灵宝与灵草灵药,放在炼丹室中离开后,便怀着紧张而又十分期待心情,一直在炼丹室外其通道旁,耐心地守护与等待着。见铁门突然一敞开,张成迈着坚定步伐,就从炼丹室中走出,连忙迎上前去时,立即就用那企盼目光看向张成。 随即,便急不可耐地询问道“刘小友,这十几天之辛苦,不知那三炉育婴丹,可曾炼制出那么一两颗”。 见郜一然显得一副急不可耐模样,张成随手取出两个灵丹瓶,将其中装有一颗上品育婴丹,三颗中品育婴丹之玉瓶,用法力操控着递至其跟前,并微笑着道“郜前辈,晚辈幸不辱命,所炼三炉,共成丹七颗。其中,中品育婴丹五颗,上品育婴丹两颗。按照你我双方分成约定,还请将这颗上品,及三颗中品育婴丹收下”。 郜一然连忙伸手接过,双手捧着灵丹瓶,放在怀中先行捂上一会,待那种激动不已心情,稍稍得到平复,又赶紧将手中灵丹瓶,迅速收入储物戒中。随手抹去眼角处,那几滴不由自主就流出来之老泪,正想向张成行礼致谢时,突然间,布设在山庄那座防护阵,其正中央上空,已然在响起剧烈碰撞声。 为此而感到震惊不已中,两人立刻用那警惕目光看向对方,相互之间互相注视会,发现对方神情,除在惊讶不已着外,毫无一丝杂念在隐藏。张成与郜一然相互之间,便不再有任何猜忌,身形相继朝通道前方一阵快速闪动,两人随即就出现在院落中,其厅堂前那片空地上。 张成抬头一张望,只见上空一百六十多丈高处,身着驭兽门道胞与青玄门道胞,这两个修真门派一众强者与高手,正在用法力御使着手中各类法器法宝,猛烈地攻击着下方之防护阵。再用灵识迅速一扫视,发现这一行人之中,驭兽门有六位金丹期境界强者,十五名蕴灵期境界高手。青玄门金丹期强者四人,蕴灵期高手有十名。 两个修真大门派,忽然间就派出强者,及一众高手前来攻击山庄,此事,着实透着无比怪异。驻足冷静思量会,张成朝放在门厅前之阵盘,施展法力随手一挥动,立刻就将出入颠倒五行防护阵,其先前开启那道阵门,迅速予以关闭。紧接着,身形一阵快速闪动,又将布设在院落中,那座四阶简易屏蔽法阵,所用阵旗与阵盘一一收取。 忙完这两件事情,见郜一然此时,仍然在注视着防护阵上方,那两个门派强者与高手之举动。张成便朝其提醒道“郜前辈,你家山庄突然间,就遭到驭兽门与青玄门,其强者及高手之猛烈攻击,此事,恐怕与晚辈替你炼制育婴丹有关。虽然这些人,一时半会,还无法攻破晚辈所布设之防法护,但为稳妥起见,还请前辈这就去安排人手,查清驭兽门与青玄门,这两个修真大门派,为何会前来攻打山庄之原因,然后,你我再商量应对之策如何”。 刚刚满心欢喜地,得到四颗梦寐已求之育婴丹,正期盼着不久后,自己就能成为一名元婴期大能者,由此便可以震慑住乱域中,那些一直对山庄心存觊觎强者。可就在此时,驭兽门和青玄门一众强者与高手,突然,莫名其妙就前来围攻自家山庄,此事,确实令人感到无比怪异。当听到张成这一提醒,郜一然猛然间,忽然就有所醒悟,盛怒中,顾不上与张成打声招呼,腾空而起后,闪身就飞往议事堂召集人手,想要尽快去查明事情之真相。 见郜一然已经前去安排人手,准备对山庄内所有人员,逐一进行详细审查,从中查清楚驭兽门与青玄门,这两个修真门派,为何会突然前来攻击山庄之原因,张成便开始用灵识仔细查看,这两个门派十位金丹期强者,其修为所处境界详情。三息时间过后,发现那六位身着驭兽门道胞强者,其中,有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一人,其余五人,修为均处于金丹期初期境界。青玄门四名金丹期强者中,修为达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者,也只有一人。其余三人,修为均为金丹期初期。 查看清楚这两个门派,十位金丹期强者所处修为境界,张成席地盘腿一坐下,准备先在此地安心修炼一会炼神诀,待郜一然查清事情真相,自己再思对策,或做其他打算也不迟。 面对这一众强者与高手之攻击,张成非常自信地认为,自己布设在山庄这座颠倒五行防护阵,十分坚固而牢不可破。与此同时,也非常坚信地认为,混元杀阵其攻击威力之强大。一旦有不知死活者,胆敢进入到混元杀阵,其十丈远范围之内,即便此人是位金丹期后期境界强者,也很难全身而退。因而,对于两派强者与高手,所发起那一轮轮猛烈攻击,心中并无太多担心。 金丹期强者御使其本命法宝,或其他法宝攻击目标时,其威力确实非常强大,且攻击在防护阵其壁层上时,所发出撞击声,也显得非常巨大。二十多息时间过后,在十位金丹期境界强者,及二十多名蕴灵期高手,联手所发起那一阵阵猛烈攻击下,张成布设在郜家山庄,这座颠倒五行防护阵,虽然已开始出现震动情形,但依然坚如磐石般在矗立着,且整座防护阵,毫无一丝即将损坏迹象。 见郜家山庄这座防护阵,竟然如此坚不可破,驭兽门一位金丹期初期境界强者,一时心急间,其身形,随即就迅速向下方防护阵靠近,想御使本命法宝,对其近距离发起攻击。但其身形刚下落至三十余丈远,忽然间,从阵壁所出现五六道一丈多长锐利剑芒,就在迅猛地朝其攻击过来。匆忙中,身形一阵快速闪躲,又御使本命法宝予以抵挡过后,这位金丹期初期境界强者,在退回先前所停留位置时,其左手那条手臂,已是消失不见。 发现这郜家山庄,不仅有一座坚固防护阵,而且还在其中,布设着一座威力强大之杀阵。驭兽门与青玄门此行,那两名带队强者,立即各自招呼本门强者与高手,暂时停止对防护阵之攻击。 两人用灵识传音术稍作商议,驭兽门那位带队金丹期强者,便使用灵识朝山庄内传音道“郜家家主,几日前,你郜家那几名蕴灵期小辈,在乱域附近对我驭兽门,及青玄门历练弟子,行那杀人越货之事。致使两个门派,各有十几名筑基期,近百名练气期弟子损失。从即刻起,尹某限你在半个时辰内,将那几名当事凶手,悉数予以交出。如若不然,我等将加大对防护阵之攻击力度,必要时,还会派出更多金丹期强者,一同赶来此地。届时,非将你这郜家山庄,从乱域中铲除不可”。 听到驭兽门那位尹姓带队老者,突然间,就在朝山庄内发出如此威胁之语,张成停止修炼后,又发现,郜一然正满脸怒气朝小院飞来。张成赶紧朝其询问道“郜前辈,驭兽门那位尹姓老者,说你家几位小辈,曾在乱域附近地域,杀害过不少驭兽门与青玄门弟子,对于此事,不知前辈有何看法”。 郜一然愤怒地冷“哼”出一声,身形刚一落至地面上,便朝张成回应道“刘小友,此事,纯属那位尹姓老者在栽赃陷害,其目的,恐怕就是想要谋夺我郜家之灵丹,以及那些珍贵灵草灵药”。 “郜前辈,如此说来,你刚才已经查出,那位泄露炼制灵丹消息之人。此人,究竟又是谁”。听郜一然有如此一说,张成立刻就朝其询问道。 郜一然长长叹惜出一声后,又无奈地点了下头,道“本庄经常外出办事之人,就那么二三位,而值得怀疑之人,自然也在这几位之中,且从小友来到山庄后,其外出者,更是只有一位而已。老夫刚才亲自动手使用酷刑,此人,便如实交待清楚,说其悄悄离开山庄后,曾通过使用一张传讯符,向一位金丹期强者透露,山庄内有人,正在炼制一种非常珍贵之高等阶灵丹。刘小友,你好心好意来此,帮助郜某成功地炼制出育婴丹,但在这无意间,却就被牵扯进此事中。对此,郜某已深感歉意”。 如果使出全身本领,从驭兽门与青玄门这十位金丹期强者,及二十几名蕴灵期高手面前脱身,此事,并不会有多大难度。但前提是,自己必须狠下心来,行那霹雳雷霆手段,将半数以上强者与高手斩杀掉,以此来震慑住其他人,再也不敢对自己出手方可。但此时此刻,还不到生死攸关之际,张成不想轻易就与驭兽门及青玄门,这两个修真大门派,结下无解之仇。也不愿因泄一时之愤,而出手斩杀那些无辜强者与高手,更不想因为自己这番出手,而给郜家山庄带来灭顶之灾。 仔细寻思会,便朝郜一然道“郜前辈,面对两个修真门派,十位金丹期强者,以及一众蕴灵期高手之联手攻击,不知您此时,可否有破解这一困境之良策”。 见张成忽然有如此一问,郜一然立即用极其愤怒目光,朝上方空中详加注视会。低下头时,又重重地叹息一声过后,随之,就进入到沉思无语状态中。 第一百六十六章 强援相助 张成之所以会有如此一问,自然是因为想到郜一然其祖父,郜鸣,这位修为达元婴期后期境界,曾身为青云宗长老,当初在此地建立山庄时,不可能不给自己后代,留下一些保命手段。此刻,见郜一然正在低头沉思,便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,其对此有所答复,而不再出声予以催促。 青云宗在大梁国境域内,属于一个顶级修真大门派,有元神期大能者三位,元婴期大能者三十多位,金丹期强者其数量,更是多达三百多位。在大梁国修真界,其实力与身份地位,既强大而又十分显赫。 青玄门和驭兽门在大梁国境域内,虽说也属于一流修真门派,且该门派中,也有元婴期大能者存在,但其数量却非常有限。青玄门元婴期大能者有四位,而驭兽门更是少得可怜,仅有三位而已。而且,在这两个门派之中,连一位元神期大能者皆无。 此时,郜一然仍然在低头深思,防护阵其上方,驭兽门与青玄门一众强者及高手,依然在虎视眈眈地,朝郜家山庄内注视着。而驭兽门那位失去左手小臂金丹期强者,感觉到自己那满腔怒火,却无从发泄时,只得咬牙切齿,用无比愤怒目光看向下方。 张成从不愿自己被他人所胁迫,或是左右着行事,因而,也从来不想逼迫任何人,去做其不愿意做之事情。此刻,见时间,已然在悄悄地流失掉不少,而郜一然这位郜家之主,却仍然在犹豫不决着。对此,虽然不想出声催促,但心中所出现那种着急情绪,难免不会从脸上有所流露。 又是十几息时间过后,郜一然才终于有些心痛地,从其储物戒中取出一张符录,随即,便朝张成道“刘小友,请出手相助一下,将你所布下那座防护阵,从某一位置开启一道阵门,等郜某将需要求助信息,通过这张传讯符发出后,再迅速将其关闭如何”。 见郜一然终于有所决定,张成稍显烦燥心情,立即就舒展不少,连忙微笑着道“郜前辈,此事好办,只要你选择好位置,晚辈随时随地,皆可从你想要之处,开启一道阵门”。 早就见识过张成,当时在布设阵法时之本领,也深切地感受到,其布设在山庄这座防护阵之坚固,张成话声刚一落下,郜一然闪身就朝山庄边缘地带,那座小山包快速飞去,一边飞行中,还不忘对手中所持符录,在念念有词着。 见郜一然已快速飞离而去,张成站在小院空地上,却并未跟随其而去。只是快走几步,来到掌控防护阵其阵盘前。当郜一然其身形,停留在空中不再移动,而是随手一挥动,将手中符录抛向空中时,张成右手食指指尖部分,迅速放入母指其指肚下,对准阵盘某一位置猛然一弹指。而这手指只是随意那么一弹动,郜一然所在小山包其防护阵上方,突然间,就出现一个五尺大小之门洞。当其抛向空中那张符录,如同一道闪电般,在朝上方门洞中飞去,随之,就消失在茫茫天空中时,那个小门洞立刻就已在合拢,且又迅速恢复到初时模样。 尹释道使用灵识传音神通,在向郜家山庄其家主,用心险恶地撂下几句狠话后,随之就焦急地等待着,其出声来予以答复。可小半个时辰过去,山庄内,仍然平静如常,也无人站出来,向自己有所解释。对此,尹释道虽然心里非常着急,且在内心深处,其烦燥感还在频频产生,但从外表上,所显现出之举止,依旧表现出一副十分镇定模样。 微笑着用那温柔亲切目光,朝驭兽门几位金丹期师弟,来回扫视几眼过后,随即,便不急不徐地道“诸位师弟,郜家山庄之人,依仗其超然世外身份,罔顾人间道义,而在暗中偷袭杀害本门弟子。今日我等前来,原本只想查明真相,向其讨个说法而已。但郜家此任家主,却依靠山庄防护阵之坚固,不仅不予以理睬,反而将隐藏在其中,那座高等阶杀阵开启,对邓师弟进行无情攻击,并令其痛失一臂。目前,我等前来一行,已处于进退两难境地,几位师弟不妨用心想上一想,我等究竟该从何处着手,或采取哪种攻击手段,才可尽快地击毁郜家山庄,这座十分坚固之防护阵,从而让本门那些失去性命弟子,也能得以安心瞑目”。 “尹师兄,郜家山庄罔顾道义,胆大妄为,公然挑衅本门派之尊严,使用偷袭手段残害我驭兽门不少弟子,如此深仇大恨,我邓某人非报此大仇不可。只是山庄这座防护阵,也不知是哪个混蛋所布设,竟然如此坚不可摧,令我等有力而无处可使,有仇又无法报得”。 “尹师兄,你能否请青玄门那位卞师兄,让其安排几位师弟,与我等一行联手围成一圈,然后,再同时使用法宝,对某一特定位置发起攻击。如此一来,说不定就有希望,将郜家山庄这座防护阵,一击而攻破。只要防护阵被摧毁,我等报仇之事,自然就将得以顺利实现”。那位失去一条左手臂邓师弟,停下歇口气后,紧接着,又予以献计道。 待那位断臂邓师弟,其所献计策刚一说完,尹释道立即就用严厉目光,朝驭兽门另外四位师弟,其脸上来回扫视几眼。见这几人接连朝自己点头表示同意,这才微笑着朝青玄门那位卞姓长老道“卞兄,邓师弟刚才所说之事,想来你也听得十分清楚,不知卞兄与青玄门三位师弟,对此事又有何看法”。 “尹兄,邓师弟刚才所说计策甚妙,本门在此众位师兄弟,定当惟尹兄马首是瞻,攻击目标定在何处,何时开始攻击,尹兄只需打声招呼就行”。青玄门卞长老不做任何犹豫,立即就微笑着朝尹释道应允道。 尹释道心中为此暗自窃笑几声,装模作样地朝下方防护阵,其四周来回仔细察看会。身形朝右侧移动几丈远后,便招呼两个门派,其一众金丹期强者,速速前来准备攻击。当一行十人,自动围成一个二十余丈大小圆圈后,其右手,立即就朝下方中心方位一指点,紧接着,又大喝一声“攻击”。 随着那攻击声一落下,六位金丹期强者其本命法宝,与另外四位金丹期强者,其手中所持法宝,立刻就朝下方被灵识锁定位置,迅猛地一击而下。紧随其后的则是,阵阵轰鸣声,也就响彻在郜家山庄上空。与此同时,张成布设在山庄这座颠倒五行防护阵,受到这轮密集,且是集聚在一处之猛烈攻击,在猛烈振荡三五息时间过后,这才停止晃动,随即,就彻底地稳固下来。 十位金丹期强者联手,一同使用各式法宝,并集中攻击在防护阵同一部位上,由此所产生出那巨大轰鸣声,顿时间,就响彻在郜家山庄上空。两个门派位于旁边那二十多名蕴灵期高手,虽然相隔攻击地点,有五十多丈远,但其心神,仍然受到不轻之振荡。见本门那几位金丹期强者,御使其法宝,正准备发起第二轮攻击,便赶紧驾驭着各自飞行法器,又朝后方退出一段不短距离。 两个门派十名金丹期强者,联手发动第一轮密集而猛烈攻击,在防护阵上方,虽然产生出巨大轰鸣声,但对位于在郜家山庄内之人来说,因为还有一座四阶防护阵,及一座混元杀阵,在双重保护下之缘故,均未听到其头顶上方,有巨大响声在发出,倒像是有一阵噼里啪啦雨点声,从上空一扫而过。 十位金丹期强者运转出全身法力,御使法宝一齐对防护阵同一部位,进行迅猛而强烈之攻击,但这十人之中,其中六人本命法宝,与另外四人之普通法宝,其等阶有别,个人修为境界也不尽不同,因而,攻击时其速度,就会出现快慢不同情形。而更为重要的则是,这十人御使或使用法宝攻击时,不敢,也不可能同时击中在同一个点位上,以免出现自身法宝,与他人法宝互相攻击情形,由此一来,其联手攻击防护阵之威力,自然而然就会大打折扣。 张成起身站立着,仔细观看完十位金丹期强者,御使各类等阶不一法宝,对防护阵进行两轮攻击过后,便不再担心自己所布设在山庄中,这座颠倒五行防护阵,会被这些金丹期强者轻易所攻破,放心地席地盘腿坐下后,准备继续修炼一会炼神诀,等郜一然所请那些强援赶到时,再依据形势酌情而动。 郜家山庄防护阵上方,两个门派十位金丹期强者,在尹释道指挥及带领下,接连不断地对防护阵发动六轮猛烈攻击,众人刚将各自法宝收回,正准备发起第七轮攻击时,突然间,几位大能者,已出现在郜家山庄高空。与此同时,离郜家山庄三十多里外之空中,十几金丹期强者,也正在快速朝此地赶来。 感觉到在自己头顶上空,忽然间,就有大能者那种强大威势在迫近,驭兽门与青玄门十位金丹期强者,心中为此感到十分震惊时,立即就停止对防护阵之攻击。一阵惶恐不安过后,其躲闪畏惧目光,这才敢朝高空中,那五位大能者仔细观看过去。 而在郜家山庄内,张成感觉到突然有一道神识,从自己身上一扫而过,震惊中,立刻停止修炼。连忙起身站立后,又赶紧朝防护阵上方,迅速观看过去。 抬头朝空中一观望,只见在离驭兽门与青玄门十位金丹期强者,其上方三百余丈高空中,正悬立着五位老者身影。其中,三位身着青云宗道胞大能者,也赫然入目。心中刚要为此,而感到有所欣喜时,可仔细详加观看时,立即就发现,其中,那位面相精瘦老者,正在用不怀好意目光,朝自己身上来回扫视着。心中顿时间,就在连连苦笑不已。 青云宗那位面相精瘦老者,刚一停止朝防护阵内观看,率先就下降两百余丈远处,并用凌厉目光朝驭兽门,与青玄门那一众金丹期强者,其身上来回扫视几眼过后,便出声道“尔等小辈,还不速速将此行带队者,其姓名及身份道来,然后,再将为何要率众来此,及围攻郜家册庄之原因,一一予以道出”。 “禀告前辈,晚辈驭兽门长老尹释道,几日前,郜家山庄几名蕴灵期高手,多次对本门在乱域外围历练弟子,进行偷袭抢劫,致使本门与青玄门两个门派,各损失十多名筑基期,外加几十名练气期弟子。为此,掌门人特派晚辈带领五位师弟,十五名蕴灵期弟子一同前来,想向郜家家主讨要一个说法。但郜家家主开启防护阵后,却一直躲藏在阵中,对我等一行不理不睬。迫不得已时,晚辈等人,只好向山庄防护阵发动攻击”。尹释道见驭兽门那位元婴期太上长老,正在用严厉目光盯着自己,便赶紧抢先回答道。 听完尹释道这番解释,青云宗那位精瘦老者,其眉头不由地一紧皱,道“尹小子,你是从何处找到证据,认定那几位出手偷袭者,就是郜家山庄之人。莫非你驭兽门有人,还曾亲眼见到过,那几位偷袭者其本来面目,以及其具体身份”。 “禀告前辈,本门与青玄门那几位侥幸逃脱弟子,就曾亲眼见到过,偷袭者之真实面目,认出那几人,均出自于郜家山庄”。见青云宗这位面相精瘦老者,对于自己所说之事有所怀疑,尹释道又连忙朝其解释道。 青云宗面相精瘦老者其眉头,又是轻轻一皱而过后,道“如此说来,驭兽门与郜家山庄,双方经常有人在走动。尹小子,你倒是说说看,你又认识郜家山庄哪几位”。 见青云宗这位面相精瘦老者,竟然会如此一问,尹释道心思一阵快速闪动,感觉到自己对于其所提之事,确实无言以对时,只得赶紧用求助目光,看向驭兽门那位元婴期太上长老。 可目光一观望过去,发现本门那位元婴期太上长老,正脸现怒色,其所发出凌厉目光,也在狠狠地瞪着自己时,尹释道心神立刻为之一惊,脸上,顿时就出现几分苍白之色。 青云宗那位面相精瘦老者,却是微微一笑,朝刚刚赶来此地,就停留在一旁那几位金丹期强者扫视一眼,双手朝后一背负,脸上其神色,随之就显得十分严厉起来。道“三百多年前,郜师弟为何要在此地建立山庄,此事,驭兽门与青玄门之人,均应十分清楚。可如今,尔等不分青红皂白,就敢派人前来滋事,难道是想把我青云宗,不再放在眼中”。 “唐老前辈,晚辈怎敢。今日之事,实以属误会,晚辈这就带人返回门派,并向您老人家郑重保证,从今以后,未经青云宗许可,本门任何人,均不会接近郜家山庄半步。同时,晚辈等人返回门派后,一定会按本门门规,对那位越权滋事者严惩不贷,决不会有任何姑息迁就”。那十几位刚赶来此地金丹期强者,见青云宗面相精瘦老者话语中,已带有严厉警告之意,其中两人赶紧越众而出,又接连恭敬地解释与回应着道。 见自己精心策划所图之事,此时,已败露无遗。尹释道赶紧用眼神,迅速朝青玄门卞长老一示意,紧接着,闪身就朝一侧飞遁而去。卞长老观看到其眼神,立刻就领会到其中之含义,不做任何犹豫紧随其后,闪身就朝左前方飞遁而去。 第一百六十七章 又遭勒索 尹释道自信满满地以为,凭其金丹期后圆满境界修为,趁人不备时施展飞遁神通,很快就能逃离元婴期大能者手掌,从此而远走他方。但令其未曾想到的是,刚一飞逃出六十余丈远,一只凭空出现巨大手掌,随之就将其全身禁锢住。紧接着,另一只突然出现大手,其手掌,也已将青玄门那位刚遁去五十多丈远,卞姓金丹期老者拘拿住,并迅速抓回到几位大能者跟前。 那些跟随尹释道与卞姓长老,一同前来郜家山庄金丹期强者,与一众蕴灵期高手,刚才见本门那位元婴期太上长老,紧随青云宗那位唐姓老者,突然间,就出现在郜家山庄上空,随之便隐约地感觉到,这些大能者,很可能就是为自己等人而来。这种想法刚一产生,便呆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,随时恭候着并听从其吩咐。其后,当见到自己所在门派掌门人,也带领几位金丹期长老,急匆匆地赶来此地时,心中立刻就已确定,自己等人刚才那番举动,恐怕已招惹上大麻烦,各人脸上,立刻就显露出一副惶恐不安之色。 此刻,又见到尹释道与卞姓长老,这两位带头闹事者,因感到事情极为不妙,施展飞遁神通便想一走了之,但却只是在眨眼间,就被各自门派太上长老拘拿禁锢住,心中其恐惧感,随之又增加上那么几分。 几息时间过后,当见到本门太上长老与掌门人,正在向唐姓老者躬身行礼告罪,等待着其吩咐就将离开时,驭兽门与青玄门在场其他人,这才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。与此同时,也做好随时离开之准备。 唐姓老者冷“哼”一声过后,这才叫驭兽门与青玄门,那两位元婴期老者与其掌门人,带领各自门派之人,速速离开此地。稍加等待会,当见到这群人在自己面前,显得一副胆颤心惊模样,随即就迅速飞行离去,且飞行速度,已变得越来越快时,一直停留在唐姓老者脸上之怒容,这才消散而逝。 随即,便朝跟随而来,青云宗那两位元婴期老者道“驭兽门与青玄门,今日前来围攻郜家山庄之事,现已得到彻底解决,你等这就返回本门,去向卢掌门报告一声。老夫有些事情,还需向郜家小辈交待一番,就再不陪同你等一起返回”。 张成一直静静地站在小院中,仔细观看着唐先智那一举一动,此时,见其想将身边所有人,全部支使离开,心中,顿时就生出一种不好预感。警觉性一产生,立刻取出飞剑法宝,赶紧就朝山庄边缘地带飞去,想将安插在山庄内所有阵旗,尽快去收取干净。然后,便可远离郜家山庄,这一是非之地。 迅速将安插在山庄四周,两百一十六杆近一丈长之阵旗,悉数收取至储物戒中,刚一返回到小院前,正想向一直在此等待着自己返回,郜一然这位郜家家主,说声告辞就将离去时,唐先智却在悄无声息间,就已出现在两人面前。 既然不愿与唐先智相见,因而,对于其突兀之到来,张成就如同视而未见般,只是朝郜一然道“郜前辈,青云宗那位唐太上长老,即将来你山庄做客,你还不快点带领一众家人,去好生迎接与热忱招待,晚辈还有急事,亟需尽快去处理,这就告辞离去”。言罢,转身低头就朝山庄大门方向行去。 刚刚行走出三步远,唐先智已然出声道“张小子,老夫从几千里远外,不辞辛苦赶来救你于危难之中,而你这小子,却敢忽视老夫之存在,连声招呼也不打,就想远离而去。如此而为,这可不像你小子平时那行事风格”。 张成停下脚步,目光,却是在继续看向前方,道“唐前辈,晚辈此次,可并未向您老人家有过求助。再者说,就凭驭兽门与青玄门,那些前来捣乱者其能耐,晚辈若想真要离开,恐怕也并非难事”。 唐先智略微一颌首,便朝张成背影道“张小子,你修为境界又提升不少,以老夫看来,再过半个月左右,就将进入到蕴灵期后期境界。凭你小子那真实本领,若是真能狠下心来,解决掉那十位金丹期,及二十几名蕴灵期小辈,还无须费上多大功夫”。 “唐前辈,您老人家无缘无故,就如此谬赞晚辈,这可不像前辈,平时那种行事风格。莫非您老人家心性,最近忽然就有所改变不成”。见唐先智别有用心,故意在给自己戴上一顶顶高帽,张成赶紧就朝其回击着道。 唐先智并未就此,而去理会张成之所说,转而对郜一然道“郜家主,你家山庄这座防护阵,其防护能力还真是不错,刚才那十位金丹期小辈一同出手,都未能将其攻破。如此看来,你家老祖三百多年前,其亲手布下之防护阵,其威力仍然不减当年”。 见唐先智来到自家山庄上空,只是在三言两语间,就将驭兽门与青玄门,那些元婴期大能者,及金丹期强者通通赶走,郜一然对于唐先智那超凡本领,与极其高明手段,早就佩服得五体投地,且在内心深处,还产生出一种非常敬佩,而又十分畏惧之心。 此刻,见唐先智在询问防护阵之事,便毫不犹豫地回应道“禀告唐前辈,刚才两个门派十一位金丹期强者,所攻击之防护阵,并非先祖当初建立山庄时,所布下那座四阶防护阵,而是张小友出于安全考虑,不久前所布设”。 张成心中非常清楚,唐先智这是在明知故问,但对于此事,一时间,也不知如何去予以反驳为好,更不好意思责怪郜一然,刚才以实情相告。只好自己在心中苦笑几声,随之便在思考着,接下来,该如何去应对唐先智之所问。 正当张成还在思量着,该如何去应对时,唐先智已然道“张小子,你最近一段时间,不仅在修为境界上,速度提升得不错,而且在修习阵法与炼器一道上,进阶速度也十分快速。老夫这就问你,刚才布设在山庄那座颠倒五行防护阵,是不是你在青云宗躲避期间,从本门炼器堂炼制而成”。 见唐先智突然提及此事,张成心中那无名怒火顿生时,随之就转过身来,道“唐前辈,这套阵具,是在您青云宗炼制不假,但大部分炼器材料,均是由晚辈自己提供,即便是那三种辅助材料,也是花费灵石从炼器堂购买,在使用贵门炼器室,炼制阵旗与阵盘时,更是花费掉一大笔灵石。因而,在炼制阵具一事上,晚辈可不欠情于您青云宗分毫”。 朝张成狠狠瞪了一眼后,唐先智这才慢条斯理地道“张小子,我青云宗有地火供应炼器室,只有本门蕴灵期境界以上弟子,才有资格前往使用,即便是本门筑基期弟子,也无资格进入其中,更别说是其他门派之人。但老夫平时为人处事,一向大方得体,此事,今后也可以不提。但你小子一定要记住,在青云宗炼制阵具一事,你可是欠下老夫一份大人情,必须将其牢牢记在心中方可”。 为躲避几大修真门派大能者,及一些修真家族强者之追寻,张成曾经确实在青云宗,呆上过半年之久,且还在该门派所设炼器堂,炼制过两套阵具与一些法宝,但容许在青云宗停留,及炼制器具与法宝,均是自己用二十多块空冥石,这种无法估价之稀世灵宝,与唐先智交换后所得。可现如今,这只老狐狸却以青云宗门规为由,说自己又欠下其一个大人情。此事,令张成既非常生气,一时间,又想不出恰当之词,来对其予以反驳。 唐先智朝十余丈外那间厅堂内,其出入炼器炼丹室入口处,随意扫视一眼,便朝郜一然道“郜家主,老夫刚到此地时,就发觉在那条通道下方,有高等阶灵丹之丹香味在逸散。且此地空气中,仍然有少许残留气味,还尚未尽数散去。这是不是不久前,你在地下那间炼丹室炼制灵丹所至,此丹谓何名称,丹品高达几阶?” 一直恭谨地站在一旁,随时准备听从唐先智吩咐之郜一然,忽然听到其有如此一问,其心中,立刻在犹豫不决着。且感觉到对于此事,自己也确实不知该如何回答,才甚为得体,或得罪到唐先智。时间稍稍过去会,见张成在看向百余丈远外,一群正在紧张地注视着自己等人,郜家那一众儿孙小辈时,郜一然心情为之一紧张,开口便道“禀告唐前辈,晚辈十分愚笨,目前还只能炼制四阶灵丹,根本就不敢去尝试,炼制那些高等阶灵丹。这只不过是,不过是……”。 “郜家主,有老夫在此,你无须有所顾忌,有任何事情,只管悉数道来,无人胆敢怪罪于你”。唐先智那察颜观色功夫,又是何等高深,且张成刚才那番举动,就足以说明,自己先前之猜测,确凿无误。因而,便脸现慈祥之色,在出声安慰郜一然同时,又朝其催促着道。 见唐先智在朝自己说话时,其脸上慈祥之色中,还隐约地显现出几分威严,郜一然那为人处事经验不足弱点,立刻就充分地暴露出来。随即,便如实地相告道“不敢隐瞒前辈,是刘小友,不对,是张小友不久前,在前面那间地下炼丹室,曾替晚辈炼制过三炉育婴丹”。 郜一然此话刚一说完,本是表情十分淡定地,在等待着郜一然说出答案之唐先智,其心中顿时间,就被掀起惊涛般之骇浪。育婴丹,虽然只属于六阶灵丹,但因其具有提高修真者诞生出元婴之几率,这种非常特殊作用,而被修真界列为高等阶灵丹,只有少数修为达元婴期境界,及炼丹水准达六阶以上炼丹大师,才有把握将其成功地炼制出。在大梁国修真界,六阶以上炼丹大师其数量,各修真门派与皇庭加起来,总共还不到二十人。能成功炼制出育婴丹者,其数量,恐怕不会超过十人。 唐先智此人,毕竟是一位活上一千多年之老怪物,其心境,早就在各种经历中,被磨砺得无比圆润。时间,只是过去那么二三息,不仅就从震惊状态中,一下就清醒过来,而且还已盘算好,如何得到几颗育婴丹之计策。 微微一笑过后,便故作感慨着道“嗯,张小子,你确实很不错吗。不仅能炼制出五阶防护阵之阵旗,与那繁复无比之阵盘,而且,还能成功炼制出六阶育婴丹。不错,你小子还真是不错!如此看来,老夫以前,还是有些小瞧于你”。 感觉到唐先智即将要算计于自己,张成决定不再出声与之直接对话,自己倒是想要试试看,这只老狐狸在如此情形下,到底又能耍弄出何等花招来。 见张成站在一旁,开始在不言不语着,唐先智并不在乎其是否出声说话,随即,便自言自语着道“必须是达三百年以上药龄之棘棘果,才可成为炼制育婴丹之一味主药,棘棘果这种灵药,修真界本就十分稀少,三百年以上药龄灵果,更加极为罕见,一些六阶炼丹大师,恐怕穷其一生,都无机缘觅得其真容。如此看来,郜师弟不仅在炼丹一道上,造诣十分高深,而且,对于种植与栽培高等阶灵草灵药,也掌握有独特方法与手段”。 “唐老前辈,家祖他老人家造诣高深,本领高强,但晚辈不仅性格懦弱,而且天赋也不佳。现如今,已是三百多岁之人,但所拥有那真实本领,却还不如只有三十多岁之张小友。此事,着实令晚辈感到汗颜不已”。见唐先智不无感慨地在夸赞着自家先祖,郜一然感到自惭形秽时,便连忙接声感叹着道。 唐先智摇了摇头后,便朝郜一然道“郜家主,你无须如此妄自菲薄,如今你那修为,也已进入到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,老夫问你,如若服用育婴丹,突破境界时不幸失败,今后你郜家庄,又该如何自处”。 “回禀唐前辈,此事,晚辈已有计较。如若失败,准备等过半年后,再服用一颗育婴丹,此举倘若仍然不行,就再次服用,直至突破到元婴期境界为止”。见唐先智在为自己能否突破境界,以及山庄今后之安全,而感到有所担忧时,郜一然立即信心满满地朝其回应道。 “哦,郜家主,如此说来,你身上可是拥有不少育婴丹”。见自己所需答案,已从郜一然口中得到,唐先智立刻微笑着朝其相询道。 感觉到自己一不小心,就已说漏嘴,郜一然稍作犹豫后,便只好如实道“回禀唐前辈,晚辈身上,也只有四颗育婴丹而已”。 唐先智略微一颌首,便朝郜一然道“郜家主,若是有老夫从旁指点,而你只需服用一颗育婴丹,就能顺利地突破至元婴期境界,那么,你又该如何回报,老夫这番出手相助之情”。 稍作思量,郜一然便毅然地道“唐老前辈,若只须服用一颗育婴丹,就能成功进阶到元婴期,晚辈愿意拿出两颗育婴丹,来贡献给青云宗,以回报您老人家那番出手相助,及悉心指点之恩情”。 唐先智微微一笑间,便道“嗯,郜家主,你这品行,还真是不错,而且也懂得知恩图报之理,不像有些人,自己有难时,才会想到我青云宗,而对于那些轻松随意就已得到之灵丹,却舍不得拿出一颗。今后如果一不小心,就再次遇到大能者之追杀,想要去我青云宗躲避,此事,恐怕很难得以实现,至少,老夫这一关就无法通过”。 见张成仍然在不理不睬自己之所说,唐先智长长地叹息一声过后,便自言自语道“老夫听卢掌门提及,青玄门有位元婴期境界小辈,仍然还在暗中寻找那位张姓青年,也不知此人,最近会不会在这附近地域出现,有无可能,很快就会找到那位张姓青年”。 直到此刻,张成才终于明白,如果自己不拿出那么一二颗育婴丹,主动交给唐先智这位勒索行家,这只老狐狸,肯定就不会放自己离开。 心中在万分不愿意之际,自然就不会有好话与之相与,随即,便粗声道“唐前辈,您这位已活上一千多岁之老怪物,为何屡次想要在小可身上,占得几分便宜。难道是说,只要从小可身上得到好处,您老人家心里,就会为此而感到十分痛快不成”。 唐先智立刻用严厉目光,朝张成狠狠地瞪了眼,道“张小子,你怎可如此胡乱说话!你小子倒是说说看,老夫在何时何地,从你身上占过何等便宜,又有谁能证明,老夫曾经在你身上,占过丝毫便宜”。 张成知道,自己与唐先智这只老狐狸相比,在心智上,还显得很是稚嫩,便不想与其再做任何纠缠,取出那个装有育婴丹之丹瓶,外加一只空丹瓶,将其中一颗中品育婴丹,倒入另外一个空瓶中,封上瓶盖随手就丢给唐先智。 唐先智面无表情地接住灵丹瓶,道“张小子,你这无缘无故,就非常大方地送给老夫一颗育婴丹,不会是因为有何为难之事,需要老夫替你去办理吧”。 张成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,道“唐前辈,麻烦您老人家告诉小武一声,就说晚辈现在日子,过得还算不错,让其无须多加挂念”。言罢,转身就朝郜家山庄大门走去。 第一百六十八章 险域历练(一) 张成快速行走途中,心情仍然在郁闷不已着。自己使出浑身解数,好不容易才炼制出之育婴丹,本想将分成所得三颗,送给自己未来双修道侣王云梦及其家人。未曾想到唐先智这只老狐狸,竟然会赶来郜家山庄,并以青玄门一位元婴期大能者,仍然在追杀自己相胁迫,从而敲诈勒索去一颗。为此感到心痛之余,便开始责怪着自己之无能,与运气极其不佳。 一当想到运气不佳,第一件事情想到的就是,自己当初为何会如此不幸,不经意间就遇到唐先智。从此以后,每次只要一见到此人,不是遭其狠狠敲诈,就是被其用高明手段勒索,令自己心中装满苦水,而无法对他人言。 只不过,如果真要说自己运气不佳,又怎么可能无意间,在途经望月山时,就意外地得到一块天外陨铁石。在孙家镇呆上几天,就在昆山开采到世间稀有之庚金精铁,在崖山一座山谷中,又开采到不少空冥石。在兴隆坊市只是随意走动会,花费几块中品灵石,就收购到神龙木这种稀缺灵宝。前来乱域只想碰碰运气,却就遇上炼制育婴丹之机会,并且还能成功地将其炼制出? 这一连串令他人可遇而不可求之机缘,当然不可能是因为结识到唐先智,这位元神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才会有此结果,更不相信命中注定,自己就有如此好运气之说。那么,这是不是因为自己修炼纯阳古经,或许是炼神诀之原故?想到此处时,张成心情转瞬间,就感到舒畅不少。 郁闷心情稍微一舒缓,随之就有些自嘲地想到,被唐先智这只老狐狸敲诈勒索,也未必就不是一件好事,说不定为此,就会应证那民间退财免灾之说法。如若果真如此,自己今后岂不会比现在,还要过得更加轻松自如一些。 此等念头刚一冒出,张成立刻就为此,而在狠狠地自责着。须知,强者途中处处有荆棘,步步有坎坷,自己怎么可能在轻松随意间,就能成为一名强者。心中自我严厉地警告几句后,这才打住那胡思乱想念头,朝山庄大门走去步伐,随即,便就变得轻快上许多。 尚未来到郜家山庄大门前,见郜一然带领郜家一众儿孙,已在门口等待着自己,并诚心诚意地想挽留在山庄中,再留住几天。张成连忙予以谢绝,道一声告辞,闪身就穿过山庄大门,只想尽快离开唐先智这只老狐狸所在地,并且是越远越好。 一经离开郜家山庄,立刻就驾驭飞剑法宝在空中飞行,想快速飞行出一段距离后,再在乱域内随意飞行会,看看自己是否有机会,能碰到锐金精铁这一稀世灵宝。 快速飞行出六余里远,忽然间,一名身材高大,身着青云宗道胞中年男子,已从右前方在朝自己快速飞来。 飞行至离张成前方五余丈远处,中年男子身形刚一停住,便堆满笑容道“张兄弟,为兄总算是在此地,而寻找到你。怎么样,有无兴趣陪同老哥走上一趟,去那凶险地域中,好好地历练一番”。 张成与王道武此人,已打过好几次交道,也曾在其所管理院落中,居住过半年多时间。期间,此人还曾亲自出面,去与青云宗炼器堂堂主交涉,让自己有机会,在有地火供应一间炼器室内,成功地炼制出几件法宝。因而,早就知道其身为唐先智座下大弟子,却是一位性格耿直,而且是憨厚老实之辈。此时,见其一见到自己,立刻就显现出一副满脸高兴模样,心中虽然对其师尊刚从自己身上,勒索去一颗育婴丹,而感到有所不满。却也不好意思,立刻就其发出之邀请,而予以无情拒绝。 见王道武从与自己相识开始,在这段不短时间内,其修为境界毫无寸进,便道“王老哥,为何突然间,就想外出历练一番,是不是因为在修炼上,曾受到过他人,或是其他事物之刺激,才会有如此这般想法”。 “张兄弟,因身为大师兄缘故,为兄在宗门内,不仅要替师尊他老人家,去处理一些事情,而且还需不时地,用心去督促几位师弟进行修炼。如此一来,自身修为境界提升缓慢不说,而且打斗经验也很是不足。就在最近,本门与为兄同龄人之中,就有两人,即将要突破到元婴期境界,而为兄这修为,依旧处在金丹期后期巅峰境界。为此,老哥想进入那处非常凶险地域,在其中好好历练一段时间。一来,想在恶劣环境条件下,且随时随地,均有可能受到攻击之空间内,来提高自身应变能力。二则,是想借此机会,用于提升与巩固目前之修为境界,为突破下一个大境界,而奠定下坚实基础”。王道武连忙详尽地朝张成解释道。 见王道武在提及那处凶险地域时,其面部表情,立刻就显现出一脸神往之色,张成为此感到很是费解时,便道“环境恶劣,且随时随地,均有可能遇到凶险之地域?王老哥,张某怎么从来未曾听说过,在大梁国这片地域中,竟然还有一处如此神奇之地”。 “张兄弟,你未曾听说过此事,也再正常不过。实际上,即便是大梁国那些一流修真门派,知道此事或其所在位置之人,也是寥寥无几”。王道武立即朝张成予以解释道。 “王老哥,此地到底位于何处,究竟是何原因,而不为他人所知”。见王道武将那处地方,描绘得如此神秘,张成立即好奇地朝其询问道。 见自己所说那方地域,终于引起张成几分好奇心,王道武嘿嘿笑上几声后,道“张兄弟,在未明确答复为兄,你是去,还是不去之前,为兄可不便随意相告于你”。 “王老哥,未曾想到只是短短几日不见,你那心智,竟然就提高到如此地步,而且,还懂得拿捏一手。你倒是先说说看,那凶险地域中,有无灵宝灵物类之物什存在。若是皆无,张某可不愿因为陪同你前去,而白白浪费掉宝贵修炼时光”。见王道武故意将那处地方,说得神秘无比,却又不肯轻易说出其所在地位置,而是想以此来引诱自己,非得陪同其前去不可,张成便有些好笑地朝其回应着道。 “张兄弟,那处神奇地域内,不仅有灵宝灵物,而且其种类还不少。本门不少人,就曾在其中得到过庚金精铁,锐金精铁,风鸣石,以及雷灵石这等珍贵稀缺炼器材料。只不过,能够幸运地得到这些灵宝灵物之人,其数量显得有些少而已”。知道张成最近一段时间,一直在忙碌着收集几种炼制本命法宝材料,王道武赶紧朝其有所解释道。 那处凶险地域中,竟然蕴藏着如此多种类,而且,还是那种稀世灵宝灵物,张成立刻就为之怦然心动。但一想到有如此好事,王道武却不惜耗费时间与法力,主动前来邀请自己一同前往,且还知道自己现在所处位置。心中冷笑几声过后,便道“王老哥,你如此匆忙赶来此地,而邀请张某陪同你前去参加历练,是不是因为唐老狐狸,曾对你有过特别吩咐,不得己而为之”。 见张成将自己师尊,竟然比做是一只狐狸,此事,令王道武既十分愤怒,而又感到有些尴尬。低头寻思片刻,抬头时,又朝天空中注视会,这才朝张成道“张兄弟,看来你对师尊之误解,确实有些根深蒂固,也只有如此,你才会如此称呼他老人家。但就为兄所知,师尊在几件事情上,之所以会如此待你,实际上,这是想对你那心智进行一番磨砺,从而让你尽快地变得成熟起来。须知,在凡世间也好,修真界也罢,纷繁复杂之事处处皆有,阴险狡诈之人,又何其之多。师尊只是想借机略施手段,借此来提点于你而已。他老人家对你这番良苦用心,你不仅不感其恩德,反而心生怨恨,如此率性而为,真可谓是愚昧之极矣”。 张成一直以为,唐先智因为知道自己身家富有,且时不时地,还能遇到一些可遇不可求之机缘,对自己获得灵宝灵物十分眼热,这才动用心智及施展各种手段,行那敲诈勒索之事。此时,听王道武说出如此发人深省之语,且感觉到其所说,其中好像还真有那么几分道理。而若真如王道武这般所说,唐先智如此对待自己,根本就不是在行敲诈勒索之实,而应该准确地称之为,这是在用心良苦地敲打着自己。 想到此处时,张成不由自主地就苦笑上几声,而伴随着那副虚幻狡诈严厉面孔,逐渐远去而消失,心中好像又对唐先智此人,还存有那么几分感激之情。使劲地猛然一摇头后,便道“王老哥,张某想前往那处凶险地域,也想趁机帮助小武在其中,寻找到一些炼制法宝材料,你能否为本人详细介绍一下,那处凶险地域内,究竟藏有何等玄机”。 见张成终于被说动,而愿意陪同自己一同去历练,王道武连忙发出几声嘿嘿笑声,用来掩饰其心中之欣喜与激动。随即,又赶紧整理下思绪后,才开始对那凶险地域予以详尽介绍。 这处凶险地域,也是在三百多年前,才被位于大梁国地域内之青云宗,与位于大洪国境域内之太元宗,这两个相邻国度顶级修真大门派,其中两位交情不错元神期大能者,在结伴飞行途中偶然所发现。其所在地位置,也正处于大梁国与大洪国接壤地界,其内中四至范围,面积只有六千多里大小,因常年有狂风在肆虐,风沙乱石到处在飞舞,区域内显得荒芜一片,不仅见不到一丝植被影子,而且也无生灵存在,由此而被两个门派,共同将其称之为凶险地域。 后经青云宗与太元宗,几位元神期大能者,用神识对其进行仔细查勘,又经一番仔细推演,由此而验证到这处凶险地域,已自然形成一道天然屏障与一座杀阵。每过三十年,便会自动开启一条通道,三个月过后,又会自动将这条通道关闭。而且,凶险地域对于出入其中之人,其修为境界也有严格限制,只有修为境界在金丹期及以下者,才能安全通过那条开启通道,并顺利地进入到其中。若是有元婴期境界及以上大能者,想从通道进入其中,瞬间,便会受到杀阵之无情攻击,即便是有人侥幸经过这条通道,而进入到凶险地域中,此人,立刻就会受到更加猛烈之攻击,直至其身陨,内中杀阵才会停止攻击。 凶险地域从通道进入其中后,根据其距离远近,及内中狂风强弱程度,而分成三个区域。分别是外域,中域和内域。这三个区域,又分别适合于筑基期与蕴灵期弟子,及金丹期境界强者,在不同区域中历练。因地域内,有狂风在不停肆虐原因,进入其中历练者,时刻皆会受到狂风侵扰,飞砂乱石之无情攻击,以及对方门派那些居心不良者,或同门人之偷袭,因而,进入其中能安全出来者,十不足七。也正因为如此,虽然凶险地域中有庚金精铁,锐金精铁,风灵石,和雷鸣石等灵宝灵物之存在,而且经过在其中历练,能使其肉身变得更加强悍,修为境界得到提升与巩固,但仍然很少有人愿意进入其中。 进出凶险地域那条通道,由青云宗与太元宗,这两个顶级修真门派共同来掌控,而容许进入到其中历练之人,也只能是这两个门派弟子。因而,即便是那些一流修真门派强者,也很少有人知道,还有这方凶险地域之存在。 凶险地域每次开启时,青云宗与太元宗高层,都会从各自门派中,挑选出一些实力强劲弟子进入其中,从而使其肉身变得更加强悍,应变与打斗能力,相应地得到提升。同时,还鼓励各自门派其他弟子,主动报名参加历练,帮助门派在其中,寻找到一些稀缺炼器材料。此次,为使张成也有参与资格,并能顺利地进入凶险地域之中,唐先智还就此事,特地向青云宗卢掌门有过交待,让张成以方少武兄长身份,陪同王道武进入其中去历练。 听完王道武这番详尽介绍,张成有些心动时,随之就在思量着,自己若是进入到其中,在这三个月内期间,在保住自家小命不失前提下,又该如何着手去寻找,或多收集到一些灵宝灵物,以便能满足自己炼制本命法宝之所需。 第一百六十九章 险域历练(二) 进入那处凶险地域,自身处境虽然会十分危险,但其中所存在之灵宝灵物,却令自己为之怦然心动。觉得在未进入其中之前,或未曾亲身经历过时,就开始思考如何寻找灵宝之事,现在还为时过早。张成便朝王道武道“王老哥,既然那处凶险地域,今日就将开启,你我这就动身前往如何”。 “张兄弟,为解答你所提出那一连串疑问,为兄在此地停留,已过去近半个多时辰,若是再不立刻快速前往,恐怕你我两人赶到时,已被取消登记与领取令牌资格,从而无法进入其中”。王道武耐心地连番予以解释,且感觉到离那条通道开启时辰,所剩时间已是不多,便连忙朝张成催促着道。 张成微微笑了笑,道“王老哥,有你这位金丹期后期境界强者在此,若是不吝啬使用些法力,用于相助张某在途中飞行,赶到千余里外那处凶险地域其入口,你我只需一个多时辰,即可顺利赶到”。 王道武心中苦笑几声过后,随即便道“张兄弟,为兄非常清楚地知道,自己究竟有几斤几两。也曾在无意中,听师尊他老人家提及过,你那本领比为兄还要强上不少,前往本门与太元宗所设,那座通往乱域通道院落途中,为兄哪有能力相助于你,只要你不嫌弃为兄在飞行途中,其速度太慢就行”。 见王道武不愿与自己说笑,而且还以弱者自居,张成为此感到有些好笑时,便微笑着道“王老哥,就如你所说,这一路上前往途中,你只需在前面带路,无须用法力来相助于张某,如此这般可好”。 听张成如此一说,王道武立即嘿嘿一笑,道“张兄弟,少武是你异姓兄弟,也是为兄之小师弟,为方便在历练期间,及遇到本门其他师兄弟时,而不引起其对你有所误会,你我之间,暂时就以师兄弟相称如何”。 张成略微一思量,便痛快地道“好!大师兄,你只管在前面快速飞行,这一路之上,无须考虑张某是否能跟得上”。 王道武哈哈大笑声中,身形一闪动间,转身便朝左后方飞行而去。见王道武如此一副得意模样,张成微微一笑,驾驭飞剑法宝紧随其后,就朝左前方快速飞去。 一个多时辰过后,张成跟随王道武一路快速飞行,便已来到一座大山深处。见前方这座荒无人烟山谷中,在四周大树掩映下,座落着一座占地五亩大小院落,王道武在放慢飞行速度同时,扭头微笑着朝张成观看一眼,紧接着,降下身形就朝院落所在地飞去。 两人刚一落至离院落大门前五丈远处,见站在大门两侧,青云宗与太元宗那十位金丹期强者,立即就有拦阻自己进入大门之意,王道武赶紧将自己与张成姓名,及身份一一道出,朝前行走上几步,又将系在腰间,青云宗身份令牌亮出。青云宗五名站在大门前金丹期守卫,连忙朝王道武拱手行上一礼,紧接着,随手就摆出邀请其与张成两人,一同进入大门之手势。 进入大门绕过一座影碑,两人继续行走出五丈多远,就已来到院落正中央一块空地上。见前方左右两侧,青云宗与太元宗两个门派,在前面各自设有本门弟子报名登记处。驻足稍微一观看,发现青云宗设在右前方,那三张登记桌位前,此时,筑基期弟子在排队等待领取令牌者,还有五十多人,蕴灵期弟子登记处前,也有三十余人,而在金丹期弟子登记桌位前,已是空无一人。 观看到如此情形,两人立即朝金丹期弟子登记桌位前走去,而那位坐在椅子上,一直在盼望着王道武这位师兄,能尽快赶来登记金丹期中期境界强者,见王道武现已按时赶到,连忙起身站起同时,还不忘将早就放在桌面上,那两块令牌随手拿在手中。王道武刚一来到桌位前,立刻就将手中所持令牌,迅速递上前来。当王道武接过令牌时,又微笑着告诉其等候区,所在方位及具体位置。 按照青云宗这位金丹期强者之指点,顺着前方那条走廊前行三十余丈远,两人就已来到青云宗弟子等候区。此时,近七十名停留在等候区金丹期强者,见王道武也已按时赶到,那些与其熟悉,且交情不错师兄弟,立刻就热忱地迎上前来,亲切地打着招呼。 见王道武这位太上长老座下首席大弟子,正忙于与自家师兄弟交谈,张成只好微笑着站在一旁,在等待着传送阵开启同时,朝前方略微扫视几眼后,其目光,随之就停留在一个方位上不动。 明真上人留给自己,那个记载阵法真解玉简中,对于仙武大陆传送阵其种类,与炼制方法皆有详细介绍,阵法心得玉简,对传送阵之构造原理,亦有过仔细描述。只是到目前为止,张成还从未接触过传送阵,更未曾有机会,去乘坐传送阵而已。 见左前方三十多丈远处,岩石壁上有座拱形门洞,其正在封闭着之大门,所用材料并非石质或普通木质,由此而不难猜测到,进入凶险地域那座传送阵,必在此中无疑。灵识随之就朝大门观看过去,仔细查看其内部构造情形,炼制阵法时,所使用材料之种类与数量等信息。近十息时间过后,张成便已查看出,青云宗与太元宗,建造在此地这座传送阵,使用材料为普通铜铁金属,其中,还掺杂少量空冥石,传送距离只有六里远而已。 据王道武前来途中介绍,此次开启出入凶险地域通道,因位于大梁国境内缘故,青云宗进入凶险地域弟子,其人数,可以比太元宗多出三成。而且,在传送进入其中时,也须等到青云宗各等阶弟子,全部传送完后,才会轮到太元宗。 前方进入凶险地域中,这座小型传送阵,一次只能传送五十人,静静等待过程中,当青云宗一位元婴期初期境界大能者,打开阵门,接连开启几次传送阵,将七百多名筑基期,蕴灵期弟子全部传送完毕,这才轮到金丹期弟子。张成灵修修为,虽然还只处于蕴灵期,但也被安排在金丹期弟子传送名单中,且还被列为第二批传送对象。 传送阵接连开启半个多时辰,这才将一众青云宗筑基期与蕴灵期,及五十名金丹期弟子,一次次地传送至凶险地域中。轮到最后一批之际,张成这才跟随王道武,与其他弟子一同走进传送阵其阵门。当那位站在传送阵旁边,修为达元婴期初期境界阵法师,用法力关闭传送阵阵门,紧接着,又迅速启动传送时,张成站在传送阵中,只是稍微感觉到身体有些晃动,前面那扇阵门,忽然就已打开。随即,便与青云宗其他二十多位金丹期弟子,分散地飞落至一处悬崖上方,一块面积达四十余丈大小之平整巨石上。 在巨石上站稳住身形,又驻足静待片刻,张成并未理会青云宗其他金丹期强者,各自陆续分散着朝前方飞去,而是在好奇地观看着眼前不同方位,此时所出现之各种情形。见前方那有些昏暗天空中,狂风在肆虐,地面上沙石尘土随之在乱舞着,远处那几座光秃秃山包上,也无任何花草树木存在。 用观灵术,查看下空中灵气状况,立即就发觉到,此地其灵气,比外界还要浓郁上那么几分。紧接着,又用灵识查看悬涯与地面距离,及前方之地形地貌。将其一一察看清楚后,心中稍作思量,张成便已有所计较。 见王道武刚才来到自己身边后,站立着一直在耐心地等待,张成微微一笑,便朝其询问道“大师兄,张某遂你所愿,现已进入到这凶险地域,此时,是由你在前面带路,还是由本人开路先行”。 王道武立即嘿嘿一笑,道“张兄弟,在凶险地域历练期间,一切事情,均唯你马首是瞻。你说走就走,说停留就停,此事,今后无须再问计于为兄”。 见王道武这位金丹期后期境界强者,竟然如此相信自己之本领和能力,张成顿感无奈时,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,真元力运转间腾空而起,率先就朝前方悬崖上空飞去。 此地大风刮起时,并无固定方向,时而朝东,时而向西,时而南北不定。有时,大风忽然从空中向地面狂吹而下,然后,又从地面上,回旋而向空中狂吹过去。 在风向毫无规律空中飞行五里多远,感觉到在空中飞行,其速度有些慢,张成随即便飞身落至地面上,不再顾忌王道武有何想法,轻烟步随之施展出时,立即就朝前方快速奔跑着。 张成筋骨强壮,肉身强悍程度,已如精铁般坚硬,加之五脏六府也非常强盛,在未施展轻烟步,或游龙步法情形下,一路快速奔跑时,其速度比在空中飞行,也不会慢上多少,且在闪躲乱石袭击时,还会显得更加轻松自如。 进入凶险地域历练,究竟想要历练什么?又如何进行历练,此事,张成心中早就有所谋定。自己此行,并非只为单纯地为获得风灵石,庚金精铁、锐金精铁与雷鸣石,这些灵宝灵物而来。而更为重要之原因,还是想在此地,让自己身体强悍程度得到进一步强化,其灵修修为境界,在此期间,也能有所提升。 一路上快速奔跑途中,张成不时地见到有青云宗筑基期弟子,正小心翼翼地驾驭着飞行法器,在躲避着空中那乱石或飞砂之袭击。有时,还会使用法器小心予以防护,从而令其飞进速度变得十分缓慢。也有一些人御使着防护法器,在地面上小心翼翼地奔跑着。不过尽管如此,不时间,也有尖叫声在发出。很显然,即使是在如此谨慎小心防护下,这些弟子前行途中,仍然有人,不时地被飞砂乱石所击中。 快速奔跑一个多时辰,却只前进一百多里远路程,就感觉到自己身体,已是显得有些疲乏。如果是放在外面,一个时辰跑出四五百里远,也是较为轻松之事,且还不会觉得有多大疲乏感。为此,张成对于凶险地域其环境之恶劣,行动之不便,立即就有一番切身体会。 见前方不远处,就有一座小山包,跑近其旁立即就停下脚步,想在此地暂时停歇会,借机恢复下体能。以便在这环境如此恶劣,且有不少修真者,在附近或一旁环伺情形下,身心时刻保持在俱佳状态,随时可以应对一切突发事件之发生。 张成身形刚一停下,王道武随之就跟随着停在几步远外,见其呼吸稍显急促,脸色微红在注视着自己。对此,张成不免又生出些许感慨,王道武这位金丹期后期巅峰境界强者,只是在这乱流空域中,飞行一个多时辰,其身体所表现之反应,就显得如此之大。 见张成呼吸较为平和,脸色如常站在一旁,王道武看向张成之眼神,便显得有些异样起来。盯着张成详加注视会,见其并未理睬自己,只是在全身心恢复着身体,王道武只好立即收回目光,开始在静心调息着。 半刻时辰过后,见后方几百丈远空中,已有太元宗金丹期强者身影在出现,张成朝王道武招呼一声,轻烟步一施展出,立即就向前方快速奔跑而去。 一路上无间隙停顿,快速奔跑上一个时辰,停下脚步后,立即就停歇几百余息时间,紧接着,又开始在快速奔跑着。又是半个时辰过去,当感觉到自己呼吸,已变得有些急促,且观看到左前方不远处,就有座秃头小山包时,便加快速度赶至山脚下一旁,从储物戒中取出阵旗,迅速在六丈范围内其四周,布设下一座简易颠倒五行防护阵。 取出阵盘开启防护阵,转身观看到在空中飞行着之王道武,就在三十余丈外,便叫其赶紧落至地面,与自己一同进入阵中,去放心地恢复途中所消耗法力。 两人相继进入阵中,张成让王道武,去随意选择一处合适地点,安心地打坐恢复一段时间。自己本人,则在阵中心位置盘腿坐下,先是利用半个多时辰,恢复途中所消耗体力。接着,又用百余自己时间,补充些食物与饮水,感觉到自己所消耗体力,已全部得到恢复,立即就利用灵识,朝防护阵外其四周,来回地仔细扫视会。对所观看到那些危险情形,感觉到自己不方便前去相助时,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,随即,就开始修炼纯阳古经。 筑基期境界弟子其丹田中法力,也算得上是较为浑厚,且经过多年修炼,其肉身,也已在不断得到强化,加之使用法器,或施展法术形成防护罩,在进行自我保护,即便是被飞沙乱石所击中,也很难受到较为严重伤害。此种情形,在短时间内尚可,但时间若是一长,其所消耗法力,就会变得越来越多,自我防护能力,随之就会变得越来越弱。在离张成所布设防护阵后方,其一百九十余里远处,太元宗五名筑基期弟子,在向前飞行过程中,突然间,就有一人向地面坠落而下。当其身体落至地面,又发出几声惨叫后,与其同行四人中,竟然无一人前去相救,仍然在驾驭着飞行法器,小心翼翼地继续向前飞行。 紧接着,又有六名身着太元宗道胞弟子,驾驭着飞行法器从其上空路过,观看到下方地面上,有本门一位筑基期弟子,正独自一人盘坐于地在疗伤时,其中,两名在前面带队蕴灵期境界弟子,只是用其目光,在同门师弟身上扫视几眼,眉头稍微一皱,便不再顾及其生死,而是带领四名筑基期弟子,继续向前小心翼翼地飞去。 张成安心修炼一个时辰,感觉到丹田中法力,已略微有所增加,停止修炼后,见王道武还在打坐恢复,便将雷灵兽,从系在腰间灵兽袋中召唤而出。 现已有十个多月时间,未曾搭理过雷灵兽,当雷灵兽站在一旁,张成先是与其简单交流几句,随即,便将自己身处凶险地域之情形,以及为何要来此历练目的,简洁而又小声地,向雷灵兽介绍一番。紧接着,就询问其是否愿意跟随在自己身旁,去外面好好历练一段时间。 雷灵兽朝防护阵外来回扫视会,见四面八方,均有在狂风肆虐,空中或地面上,不时有飞砂走石在乱舞。观看到如此情形,连忙使劲地朝张成,摇了摇其兽首。紧接着,就传音于张成,说其还是愿意呆在灵兽袋中睡觉,或修炼更为合适。 王道武从打坐中醒来时,发现张成身旁,正站立着一只如小牛犊般灵兽,立即惊讶着道“张兄弟,你何时收取到一只契约灵兽,此事,为兄为何毫不知情”。 “大师兄,这只雷灵兽,名曰雷云,与张某只是朋友关系,而并非本人之契约灵兽”。见王道武有所误会,张成连忙朝其解释道。 张成在青云宗,曾停留过一段不短时间,但从未自己将拥有雷灵兽之事,而告诉过其他任何人。雷灵兽虽然跟随在张成身边,因一直呆在灵兽袋中缘故,自然也就未曾见到过王道武此人。此时,听其说自己是张成一只契约灵兽,为此感到十分愤怒时,立即就朝王道武呲了呲牙,紧接着,又朝其撇了撇嘴,俨然对王道武这位金丹期强者,表现出一副不屑一顾模样。 见刚才一句无心之语,竟然招引到雷灵兽,对自己如此一副态度,王道武立刻感觉到,这只雷灵兽比起张成来,显得还要更加难以相处。摇头苦笑间,便再也不愿与其有所交流。 张成将雷灵兽召唤回灵兽袋中,身形一阵快速闪动过后,就将布设防护阵时所用阵旗,一一予以收取。紧接着,就与王道武如先前一般,一人,在地上快速奔跑着,另外一人,则在空中谨慎地地飞行。每当前进百十余里远,就会停下来休息一段时间。如此这般,两天时间过后,张成与王道武,也终于来到中域边缘地带。 通过外域那千余里远距离,竟然就用掉整整两天时间,张成已拥有强悍肉身,加上丹田中之法力与真元力,也非常雄厚凝炼,施展轻烟步时,其奔跑速度,显得更是快捷无比,在拥有如此优势条件下,尚且,还须用如此长时间,才较为艰难地通过。此时,也不知青云宗其他金丹期强者,其行进速度及所在位置,又会是何种情形。 张成停下脚步后,驻足稍微等待会,见王道武出现在自己身旁时,其脸色已现紫红,呼吸声,也显得有些急促,便道“大师兄,可否需要在此地休息会,然后,你我两人,再一同进入中域去历练”。 王道武站立着稍稍停歇会,待呼吸已有所平和,不再那么急促时,便心有不满地道“哼,好你个张成,肉身强悍程度,竟然比为兄还要高出不少,年纪轻轻,也不知你这肉身,究竟是如何修炼得来”。 见青云宗王道武,这位金丹期后期峰巅境界强者,唐先智太上长老座下首席大弟子,一当进入凶险地域后,每件事情,无不均在迁就着自己。张成便朝其微笑着道“大师兄,在这两日期间,张某为何要如此这般历练,难道你就未能从中,而看出些门道来”。 王道武赶紧摇了摇头,道“张兄弟,还是算了吧,此时,为兄不想再有任何废话,只想在此好好休息一段时间,你还是赶紧布下一座防护阵,让老哥我进入其中,才是最为要紧之事”。 第一百七十章 险域历练(三) 张成手上所戴那只储物戒中,就收藏着好几套布设防护阵时,所需阵具。此时,既然已身处这方凶险地域,以张成谨小慎微行事风格,自然要将那座防御能力最为坚固之颠倒五行防护阵,在此地布设而下,以便让自己与王道武两人,能够放心地在其中恢复与修炼。 见王道武显现出一副急不可耐模样,张成赶紧在附近地域,找到一处地势略显平坦地面,身形一阵快速闪动间,又接连取出一百零八杆丈余长之阵旗,错落有致地安插在四周不同位置,随之就将一座颠倒五行防护阵,稳妥地布设完成,紧接着,就请王道入阵去休息。 一个多时辰过后,两名青云宗金丹期强者,也已来到中域边缘地带。见有人已先行赶到此地,且在右侧六余丈远处,还布下一座防护阵,心中为此感到有些惊讶时,便毫无顾忌就用灵识,朝防护阵内观看过去,想知道这座防护阵中,究竟是何方高人。可未曾想到,两人灵识刚一触及到防护阵上,立刻就被阻隔住,且灵识无论如何加强,也无法进入到防护阵其厚层壁中。 感觉到右侧这座防护阵,其威力竟然如此强大,其中一人一时被气急,只得冷“哼”出一声,又朝防护阵方向吐口唾沫后,这才感到有所解气。随即,便选择在另外一侧,开始着手布设一座简易防护阵法。 张成与王道武两人,刚刚在阵中打坐调息完毕,正准备起身活动下身子,然后,就会前往中域去历练。见这两位青云金丹期强者,竟然不顾及他人之感受,毫无顾忌就敢动用灵识,来观看位于阵中人之隐私。两人这种无礼举动,立即就令张成在心中,生出几分不快感。 见王道武起身后,脸上也显现出愤懑之色,张成便朝其询问道“大师兄,你这位青云宗位高权重大师兄,可否知道那两位同门师兄弟,其姓名与身份?” 朝两人仔细看上几眼,王道武便道“张兄弟,这两人之中,为兄只认识其中一位,就是那位正在布设阵法之伍师弟。此人,为本门一位元婴期后期境界长老之徒,金丹期中期巅峰境界修为。伍师弟平时在宗门内,为人处事就显得有些骄狂,怎么着,是不是想出手教训一下,这两人刚才那种无耻行径”。 感觉到王道武说话时,有些心不对口,张成连忙摇了摇头,道“大师兄,出手教训之事,还就算了吧,你我不如抓紧时间,去中域历练更为要紧”。言毕,身形一站起,闪身就去收取所布在四周之阵旗。 两人进入中域行走会,感觉到此时之风力,比身处在外域时,已增强一成之多。且越往内中行走,身体所受风力,还在不断地增强。那些在空中飞舞着之碎石块,与砂砾,也比在外域所见,要大上不少。 见中域环境就已变得如此恶劣,而从中域进入到内域,还有一千多里远路程。张成便道“大师兄,在这中域历练,锤炼身体所能达到之效果,肯定会比在外域强上不少,不如这就随同张某,直接在地面上行走如何”。 “张兄弟,为兄早就说过,有事你尽管吩咐,说话时,也不必如此客气”。经过先前在外域两日之历练,王道武已然隐约地感觉到,张成选择在地上奔跑这种历练方式,对于锤炼肉身效果,要比其在空中飞行好上一些。因而,一当听到张成有此提议,立即就接声予以回应道。语罢,大步流星就朝前方快速走去。 一个时辰过去,张成与王道武两人,只行走出不到二十里远,虽说这行进速度,确实显得有些慢,但此时,两人也无须停下脚步来歇息,仍然健步如飞在继续行走着。 又是三个时辰过去,两人却只行走出不到五十里远,见王道武此时,其脚下行走速度,已变得越来越慢。且行走途中,其身躯已出现摇晃情形,张成立即朝前方奔跑出五十多丈远,来到一座岩石小山其山脚下,迅速将一座颠倒五行防护阵布设好。 见王道武行走时,其脚步迈动间,已显得有些艰难,进入防护阵后,立刻就盘腿坐下。张成便已感觉到,王道武此时体力,已经严重透支,恐怕在两个多时辰内,其途中所消耗体力,皆很难得以全部恢复。 王道武此人,也算是一位硬汉子,这四个多时辰一路行走下来,途中,除施展法术形成一个防护罩,用于护住自己头颅部位外,身体其他部位,则任凭那狂风在吹刮,以及乱石与砂砾之击打,并一直跟随在张成身后,而咬牙坚持着行走。 驻足等待不多会,见王道武盘坐于阵门旁,已进入到体力深度恢复状态。张成便来到防护阵中心位置,席地盘腿一坐下,稍微等待会,随之就进入纯阳古经修炼状态。想要利用这两个多时辰宝贵时间,争取让自己丹田中之法力,再增加那么些许。 此时,中域内其狂风,并未因为王道武体力消耗过多,而有所收敛,更未曾因此,而停止或停歇过。依然还在肆意地胡乱猛刮着,且其原本就有些浑浊天空,反而显得更加昏暗。 两个时辰,不知不觉间很快就已过去,张成停止修炼后,见王道武仍然还处于深度恢复状态,朝防护阵外随意扫视几眼,随即就在思考着,这接下来,是让王道武继续在地面上,仅凭其自身体力徒步行走?还是劝其行走途中,运转着法力前行,亦或是选择从空中直接飞行。 当张成还仔细斟酌着此事时,王道武却已停止打坐恢复,起身活动下身子,便满心欢喜地道“张兄弟,为兄体力现已全部恢复,且感觉到自己肉身,也已强悍上那么一分。怎么样,你我这就继续徒步行走如何”。 经过四个多时辰,那种非常人所能忍受之艰难行走,恢复两个多时辰后,王道武肉身强悍程度,就已得到些许增强。有如此结果,张成从内心深处,也为王道武能有如此收获,而由衷地感到高兴。此时,见其初步尝到甜头,就已在跃跃欲试着。张成便朝其提议道“大师兄,在这中域地段,你我一路行走下来,现在还不到其十成远之距离。为加快行进速度,途中行进时,如若追赶不上张某步法,你最好还是运转出法力,用其来辅助行走,或选择去空中飞行”。 听张成有如此一说,正在自信满满着之王道武,立刻就如同被一盆冷水,当头所浇泼一般,头脑立刻就为之清醒不少。不过即便是如此,在朝张成使劲一点头后,便迈着坚定步伐,而朝防护阵外快速走去。 一路上徒步行走,在又坚持三天时间过去后,张成与王道武两人,这才艰难地在中域地界内,前行出四百多里远路程。见王道武因体能消耗过巨,身体即将进入虚脱状态,张成赶紧就地布下一座颠倒五行防护阵。紧接着,又将步履蹒跚着之王道武,搀扶着进入防护阵中,找到一块略微平整石面,施展风刃术一阵快速处理。当觉得这块光洁平整石面,已非常适合有人在其上打坐时,这才请王道武上前一步,再席地盘腿坐下,抓紧时间恢复体能,及调理疲惫不堪之身体。 将王道武在防护阵中,稳妥地予以安顿好,又为其途中,所表现出那种坚韧不拔毅志力,由衷地赞叹上几声。正想动身去防护阵中心位置,席地盘腿坐下,然后,就可在此地,安心地休息及修炼一段时间时。忽然间,防护阵外那阵阵狂风,不知为何故,就已转变为飓风,其呼啸声,也变得更加尖锐起来。从旁边那座岩石山上,或是从附近地面上,随风所刮起之石块,无论是数量还是重量,均已由此而增加上许多。 面对这突如其来之变故,张成感慨着自己,因刚刚及时布下一座防护阵,从而避免遭到一场乱石雨之无情攻击,正想为此而要有所庆幸时。忽然间,从小山背面,所刮而来之飓风,其中,吹卷着十几块不明物体,竟然巧之又巧地,正在朝防护阵所在位置,迅猛地接连飞来。 又是在这一突然间,其空中风速,就在迅速减慢着,刚才那一阵猛烈飓风,随之就已变成先前之狂风。而就在此刻,张成与王道武两人所在防护阵上,忽然间,就响起一阵噼里啪啦之响声。 观看到如此怪异情形,感觉到此事,着实令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时,张成稍作思量,心中突兀间,便生出几许期待。闪身离开防护阵后,随之就在阵外四周,仔细寻找着心中所猜想之物。 二十余息时间过后,张成连忙闪身返回阵中,适才暗自惊喜窃笑时,所留在脸上之痕迹,依然是清晰可见。朝王道武一观看,见其此时,只是在本能地恢复着,途中所消耗之体力。稍作思量后,当感觉到自己两人,若停留在此地时间,再稍微一长久,就有可能,为此而遇到些许不必要麻烦事情。 在这方凶险地域内,张成虽然无惧于两个门派任何人,但也怕有人因利欲熏心,找借口前来百般纠缠,从而耽搁自己那宝贵历练时间。鉴于此种原因考虑,便有些不忍心地,朝正处于恢复状态中之王道武,出声催促道“大师兄,刚才突兀间,就出现一件令人料想不到之大事,请抓紧时间用法力进行调息。二十息时间过后,张某就将动手收取防护阵,随即,便将迅速离开此地”。 王道武艰难地在平整石面上,盘腿一坐下后,立即就进入深度恢复状态。因而,对于刚才在防护阵外,究竟发生过何等大事,自然就无从知晓。但坚信张成如此而为,肯定有其迫不得已之原因,一当听到催促声,立即停止恢复后,也不出声加以询问。且为表示其已经听到,并会即刻实施,便只是郑重地点了下头,随之,就运转法力在快速调理着身体。 见从王道武身上,已能观看到有法力在波动,张成刚才那有所担忧心情,立即就放松些许。但并未因此而放松警觉,站在一旁静静等待同时,其灵识,也不时地朝防护阵外四周,及其上空来回扫视着。 刚才所定二十息时间,还尚未到来,王道武就已站起身来。但张成,并未因其提前停止调息恢复,而出声予以赞许。身形一阵快速闪动中,连忙将安插在四周,那一杆杆阵旗尽数收取。紧接着,又腾空而起,直接就朝前方快速飞去。 毫不畏惧空中,其飞石与砂砾之存在,一路快速飞行出近二十里远,当飞过一座小山,见前方地面已显得很是空旷,且感觉到自己此时,已远离那片是非之地,王道武,也很难再坚持飞行,张成立即降落下身形。紧接着,就是一阵快速闪动,便在方圆三十丈范围内,布下一座颠倒五行防护阵,取出阵盘随手将其开启后,朝王道武招呼一声,向前迈动几步间,就进入到防护阵中。 王道武一直在按张成意图行事,见张成一阵忙碌过后,只是朝自己打声招呼,就自顾自地进入到防护阵中,又快速走至防护阵中心位置,席地盘腿坐下后,便不再理会自己。对此,王道武也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。赶紧进入阵中,来到一地面较为平坦处,选择在一块裸露着,而又稍显平整石头上盘腿坐下后,紧接着,就开始抓紧时间,恢复其所消耗之体能与法力。 因这座小型五阶颠倒五行防护阵,其防御能力非常坚固原因,张成与王道武相继盘腿坐下后,立即就进入到修炼,或是恢复状态。两人在阵中,心无旁骛修炼或恢复着,一个时辰尚未过去,两个门派九位金丹期强者,就已飞行至防护阵前上空,各自选择好攻守兼备位置,身形迅速一落下。双脚刚在地面上站稳,其中两名金丹期强者,立即就在大声叫嚣着,让阵中之人,速速站出来与其答话。 第一百七十一章 险域历练(四) 张成当时之所以不管不顾,正在全心身恢复着疲惫不堪身体之王道武,以及由此而让其心中产生何等不适感受,便果断地大声催促着,让其尽快离开刚布下不久之防护阵。实际上,是张成在防护阵外周边,十分幸运地捡拾到如成年人拳头大小般,风鸣石三块,庚金精铁两块,锐金精铁三块,雷灵石两块。返回阵中时,因感觉到刚才那阵飓风,出现得太过突兀,且在经过自己防护阵时,风速突然就在减弱,飓风中所卷带着各类灵宝,随之就纷纷掉落在防护阵上。此地发生如此怪异之事,肯定会引起附近一些有心人之猜测,为避免其找上前来无胡取闹,而影响到王道武调息恢复,只好选择躲避而迅速离开。 领头率先快速飞行出二十多里远,又在略微平整地面布下防护阵,感觉到王道武在此地这座防护阵中,再也不会受到其他人前来打扰,而放心地恢复与调理着身体,自己也可以毫无顾忌开始修炼。只是令张成未曾料想到的是,即便是自己行动及时果断,且又远离那是非之地,但仍然有那么几位不长眼之人,受贪婪心左右及驱使,前来自己这座防护阵前,挑衅滋生事端。 突然听到防护阵外有人,在狂妄地叫嚣着前去答话,受到这一惊扰,张成与王道武两人,立刻就从修炼与恢复状态中惊醒过来。见王道武停止恢复后,用灵识朝防护阵外,只是略微扫视几眼,随之就在用那困惑不解目光看着自己。张成无奈地摇头同时,也已猜测到有居心不良者,灵识无意中查觉到当时那阵飓风,突然出现在前方之具体情形,便怀疑有人收获到一些稀缺炼器材料,由此便从附近地域,迅速纠集到一些认同者,前往飓风出现地及其四处搜寻,想依仗其已方人多势众优势,逼迫他人交出所获灵宝。 见站在防护阵外,那九位金丹期强者,一同前来兴师问罪队伍中,身着青云宗道胞者,就有五位。另外四位无须猜想,无疑便是太元宗之人。而青云宗站在阵外这五人之中,张成与王道武当时在中域边缘防护阵内,所见到过那位伍姓金丹期强者,此时,也赫然就在其中。 对于两派强者突然前来造访,张成并未因此而心生惧怕,也不想因为其打搅到自己修炼,而出手对其惩罚。心想,只要这一行人不做出过份之事,即便是狂妄地叫嚣几句,发泄完其心中所积郁之不忿,带着几分不甘离开就是。迅速确定下应对方式,微笑着朝王道武一摇头,慢慢微闭上双目后,随即,就开始在修炼着炼神诀。 然而,事情并不会如张成心中所愿,时间只是稍稍过去会,刚才,那两名叫嚷着让阵中人出来答话男子,见躲在阵中之人,迟迟未加理睬。盛怒之下,立刻招呼其身后那三位金丹期强者,御使各自本命法宝,联手对防护阵展开攻击。 听到有轻微碰撞声在响起,感觉到这是从防护阵上传出,张成立即停止修炼同时,眉头也不由为之一紧皱。王道武观看到本门两名金丹期强者,连同三名太元宗金丹期强者,竟然敢在自己面前如此蛮横无理,脸上,立刻就显露出愤怒不已神色。 因为有方少武在青云宗修炼这层关系,张成不想轻易得罪青云宗任何人。见阵外那五位金丹期强者,御使法宝连续攻击防护阵几次过后,仍未有收手之意。便朝王道武道“大师兄,请你出声发话,让青云宗那两位强者迅速离开,若太元宗三位金丹期强者,再不识相,而胆敢肆意妄为,便就由张某人来出手,将其直接教训一番就是”。 “伍师弟,王某正在阵中恢复法力,你小子还不快点滚开,若是再敢在此继续胡闹,小心老子将你那猪头揍扁”。听张成如此一说,王道武立即用感激目光朝张成看了眼,随即,便朝阵外那位伍师弟大声喝斥道。 站在阵外那位伍姓金丹期强者,虽说也是青云宗元婴期长老弟子,但相对于王道武这位太上长老首徒,两者在身份上之差别,可不是一星半点。当听到从前面这座防护阵中,突然传来王道武其斥责声,心神为之一惊楞同时,其本命法宝,也本能地迅速收回。其目光,在不经意间闪烁过几下后,拱手就朝前面防护阵行上一礼,道“王师兄,因布设在此地这座防护阵,令人感觉到十分陌生,而且又十分独特。师弟刚才那无心冒犯之举,还请高抬贵手予以放过,伍某这就知趣离开”。言毕,转身就腾空而起,并迅速飞离而去。 青云宗刚才那位与伍姓男子,一同对防护阵进行攻击金丹期强者,听到王道武在防护阵中发出斥责声,当见到伍师兄郑重地予以道歉,随即就迅速离开时,自然不敢有任何耽搁,紧随其后,也就迅速飞身离开。 三名太元宗金丹期强者,见青云宗带头前来挑衅,那位伍姓金丹期强者,刚一遭到防护阵中,其同门王姓师兄之喝斥与告诫,不仅立刻就向其师兄赔礼道歉,而且,又带头快速离开。心中感到事情好象有些不妙时,便也赶紧御使其本命法宝,停止发动攻击后,又迅速收回至各自身前。在这三人之中,其中有两人,为此甚感无奈时,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,转身迈步就离开而去。但另外一人,则在心有不甘之际,心意一动间,就御使其身前本命法宝,对准防护阵又发出猛烈一击,当感觉到刚才这一击,令其感到有些解气时,迅速将本命法宝收回丹田,这才转身想要离开。 而就在其转身之际,一道如闪电般人影,立刻就出现在其身边,当感觉到有人突然朝自己袭来时,心神为此感到震惊中,本能地运转法力迅速形成一个防护罩,正欲闪躲着飞遁离开时,一只巨大拳影,瞬息间,就轰击在其腰身上方部位,而随着有轻微闷响声在发出,其整个身躯,随之就朝前方快速飞去。 太元宗另外两名金丹期强者,将各自本命法宝收入丹田中,转身刚朝前方走出几步,灵识观看到自己同伴,忽然就遭到他人出手袭击,正犹豫着是否应该前去相救,突然就感觉到有巨大危险气息,正在朝自己迅猛地袭来,只好打消前去相助念头,连忙进入防守状态。 青云宗另外三名金丹期强者,与太元宗一位强者,四人一直站在防护阵外不远处,见太元宗有位金丹期强者,在毫无征兆间,就受到阵中人之迅猛攻击,四人正在为自己刚才保持着一分理性,并未参与到攻击行列,为此而感到有所庆幸时。突然间,又接连响起那“噼啪噼啪”脆响声,随之便就发现,太玄宗那两位金丹期强者,此时正如两只陀螺一般,在地上快速地旋转着。 狂风在肆意吹刮着中,并未令时间而有所停息,两息时间,在四人惊讶间,转瞬间就已过去。太元宗那两名刚才攻击过防护阵,由此而遭受惩罚金丹期强者,这才有些晕头转向地停留在原地,而就在此时,六十多丈外远处,也传来“砰”地一声落地声响。 正当防护阵前一众金丹期强者,还在为刚才那惊人一幕,处于震惊不已状态中,阵中已有人在发声道“太元宗诸位请听好,从即刻起,如果有人胆敢向本人之防护阵,再伸一下爪子,小心老子反击时,立刻就将其四只爪子,全部予以废去。如若不信,你等不妨这就前来试上一试”。 见阵中那位说话之人,其语气,竟然显得如此强横,青云宗那三名仍然留在防护阵外,原本还想留在此地,方便继续观看热闹金丹期强者,其畏惧心顿生间,立刻侧转身躯腾空而起,连忙选择从空中飞遁而远去。而太元宗那两位受到用力抽打,脸庞已变得臃肿不堪金丹期强者,则在那位站在一旁观看热闹,同门师兄弟其招呼声中,快速朝右前方六十多丈远处飞去,想将刚才那位被他人一拳击飞后,此时还躺在地上师兄,救醒后顺便带走离开。 不多大会,随着青云宗与太元宗,九位前来闹事者相继离去,防护阵外,除狂风仍然在呼啸,其间夹杂着尖啸声,以及碎石块与砂砾粒,不停地从此地飞过外,再已见不到任何人之身影。 而在防护阵内,王道武见本门几位前来闹事师弟,毫发无损均已相继离去,先是用那感激目光朝张成注视会,然后,才出声道“张兄弟,刚才,多谢你手下留情,而并未对伍师弟等人出手。在此,为兄郑重地向你道声谢谢”。 张成略微一摇头,道“大师兄,张某从来不会对他人,无故而随意出手,但若是有人胆敢无缘无故,就在本人面前张牙舞爪,且还不听从劝阻,张某自然不会吝啬花费些功夫,将其尽数打发走”。 “哦,对了,大师兄,当初你炼制本命法宝时,那几种主要炼器材料。是否备齐而加入到其中,以后,修为进阶到元婴期境界,乃至元神期境界时,是否还需对其重新炼制一番。如若未曾备齐,究竟还需增添哪几种材料”。忽然想到刚才那几位金丹期强者,御使本命法宝攻击防护阵时,其攻击威力,显得与普通法宝并无多大差异,张成紧接着,就就此事朝王道武询问道。 王道武略微一思量,便点头道“嗯,张兄弟,此事,如若不是你提起,为兄差点就已忘记。当初炼制本命法宝时,因本门收藏灵宝种类及数量,均较为稀少,且一时间,又难以将其寻找到,苍促动手炼制中,就少用了两种灵材,从而令自己那件本命法宝,其攻击威力减弱不少”。 见自己所猜测结果无误,张成为之微微一笑,道“大师兄,不知你重新炼制本命法宝,究竟缺少哪几种主材,可否需要张某为你提供一二”。 王道武随手就挠了挠头后,便有些不好意思地道“张兄弟,在为兄丹田中,正在蕴养着那件本命法宝,今后肯定还须重新炼制。但若是想让其适合随跟修为境界之增长,并能与法力相匹配地去使用,且攻击威力与防护能力,由此而变得更加强大,重新着手炼制时,还须添加庚金精铁,或是锐金精铁,再加上空冥石方可”。言罢,便用期待不已目光,在看着张成不放。 从戴在手指上储物戒中,取出两块如成年男子拳头般大小物块,随手丢给王道武后,便道“大师兄,庚金精铁,锐金精铁各一块,请快点将其收好。至于空冥石,重新炼制本命法宝时,找你师尊唐老前辈索要即可”。 王道武无限惊喜中,赶紧用双手将之接住,手中各托住一块精铁后,目光在双手之间,来回扫视着同时,随之又嘻嘻哈哈地笑上几声。稍过片刻,这才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道“张兄弟,如此稀世珍贵灵宝,随手间,就赠送给为兄两小块,如此一来,令老哥我如何敢生生愧受”。 “大师兄,如若不想收下,将其退还给张某即可,哪来如此多废话”。见王道武还在爱不释手地,把玩着手中那两小块精铁,张成立即有些好笑地朝其回击道。 “收,当然要收。庚金精铁,锐金精铁。庚金精铁,锐金精铁,正是为兄重新炼制法宝时,所需那两种主要炼器材料。如此珍贵灵宝,王某怎么可能不将其收下”。王道武连忙使劲地一点头,随之就出声朝张成回应道。 见王道武仍然未将手中那两块精铁,收入其储物戒中,只是在盯着其发楞,张成为此感到有些好笑时,心中,随之也在感慨不已着。在大梁国修真界,灵宝灵物竟然稀缺到如此地步,勿怪乎大多数金丹期境界强者,乃至于少数元婴期大能者,对于搜寻天下灵宝灵物之热衷程度,竟然强烈到罔顾道义之存在,动辄就敢强行出手,从他人手中抢夺。 正当张成还在为此事,不停地感慨着时,王道武却在自言自语着道“哎,想当初,王某千方百计,四处寻找这两种灵宝时,却始终未曾得到。可仅仅与张兄弟在这凶险地域中,随意行走上那么几日,两件稀世灵宝灵物,突然就出现在手中。此事,叫王某如何才能想得开,又如何才能想得明白啊?” 见王道武为掩饰其心中那份狂喜之情,还想装傻充楞,想要继续表演下去,张成便道“大师兄,此事还是算了吧,目前你我两人,离进入到内域之中,还有一段不短路程,如果你还想继续去历练,不如抓紧时间恢复体力,而来得更为实际”。 王道武连忙将手中那两块精铁,快速收入其储物戒中,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上几声后,这才道“张兄弟,既然来到这凶险地域,如若不能进入到那方内域,在其中再好好历练一番,为兄也无法向师尊有所交待。恢复体力之事,你只管放心,估计无须用上两个时辰,你我就可继续前行”。 见王道武道罢,席地盘腿一坐下,随即就进入到恢复状态。张成微笑着点了下头,便也赶紧盘腿坐下,抓紧时间开始修炼纯阳古经。想要在王道武恢复体能期间,争取自己丹田中之法力,能得到些许增加。 打坐中静心修炼,或是在调息时,时间总是显得那么短暂,不知不觉间,两个时辰就已过去。两人离开防护阵继续前行会,发现越往内中行走,空中及地面狂风,随之就刮得越加欢实起来。无论是在空中飞行,还是选择在地上行走,所受阻力已变得越来越大,其行进速度,也相应地在逐渐慢了下来。刚开始时,一个时辰还能行走出十七八里远,但在此期间,每隔三个时辰,还需休息两时辰,只有如此这般,才有充足体力继续前行。又是十几天过后,张成与王道武两人,每个时辰行走距离,已只能达到十五里左右。 此时,张成与王道武进入凶险地域,已近一月之久,而三个月时间一到,若是不能及时返回到传送阵前,那就只能等到三十年之后,在凶险地域再次开启时,才有机会离开。而如今,两人尚未行进到中域其中间地带,感觉到时间已变得有些紧迫,为能尽快赶到内域中去见识一番,两人一路上行走中,在不减慢速度情形下,还在尽可能地减少途中停歇时间。 这一日,两人一路行走还不到半个时辰,观看到右前方那座光秃秃大山上,在其半山腰上,还显露着一个大岩石山洞。狂风从洞中呼啸着吹向空中时,隐约间,蜿如一条巨蛇腾空而起,不断地扭动着身躯向前而去,直至吹刮出百余丈远后,才消失不见。 见到前方有如此奇特景象,张成与王道武两人其眼球,不约而同就被其吸引住,加快脚下步伐,双双就赶到山脚下。驻足抬头仔细一观看,发现百余丈高这座光秃秃大山,在离地面六十余丈高之山腰处,从一个三丈大小岩石山洞中,此时,正有阵阵剧烈狂风,在不停地猛吹而出。狂风一吹出洞口,因风速过于迅猛,进入空中后,并未迅速扩大或散开,仍然在勇往直前朝前方一冲而去,由此而显现出之虚幻影象,就如同一条巨蛇,在空中不断地扭动着其身躯,直达百余丈远后,这才消散于无形。 第一百七十二章 险域历练(五) 时刻遭受着剧烈狂风之吹刮,与一些乱石砂砾之不断击打,这种非常人所能忍受之历练方式,确实能起到强悍身体效果,并提升其反应与应变能力。如果有人敢进入前面这个岩石山洞,在飓风中一路前行,由此来不断地锤炼着自己身体,其历练效果之佳,自然是不言而喻。但前提条件是,此人,必须有能力进入到其中,在地面上站稳住身子,迈步间,还须不被狂风吹走,一直朝前行走方可。 张成用灵识观看片刻,见从洞口处,径直前进至五十余丈远后,其后方四百余里距离,这个大风洞内,均显得有些弯弯曲曲。整个岩石洞其高低宽窄,与洞口处相差无几,洞底部大部分地段,其石块显得有些凹凸不平,正在不停歇吹刮着之狂风,其风速,也与从洞口处,所猛吹而出相若。 灵识一收回,随即,就朝站在一旁之王道武观看过去,见其正在朝前方山洞注视同时,好像心中还在仔细思量着。张成并未立即出声相扰,想等其收回灵识后,再与其商议也不迟。 感觉到张成在注视着自己,王道武迅即就从沉思中,而回过神来。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道“张兄弟,为兄刚才突然间,不知为何就有些走神,你可千万不要有所笑话”。 张成略微一摇头,随即,便一脸严肃道“大师兄,你是否愿意陪同张某,去前面半山腰间,那个山洞中历练一番”。 王道武其目光,赶紧躲闪开张成之直视后,道“张兄弟,进入山洞中去历练,有这等好事,为兄自然愿意,只不过是……”。 见王道武一副犹豫不决模样中,明显还带有几分畏惧之意,张成便道“大师兄,你我之间在一起,已相处过多次,有何顾虑只管说出来,何必再掖着藏着”。 王道武长长叹息一声过后,这才朝张成道“张兄弟,为兄修炼已近一百五十年,但肉身强悍程度,却还不如兄弟你,法力也不如你精纯,此事,着实令为兄深感汗颜”。 “大师兄,千万不必有如此想法。须知,各人修炼功法不同,修炼方法也有差异,所处环境与经历之事,更不尽相尽,由此所形成之结果,当然就会有所差异。王老哥,究竟有何难事,令你而不方便说出口”。见王道武仍然有所顾忌,张成略加解释便就朝其催促道。 见张成又在催促,王道武不由嘿嘿一笑,道“那好吧,既然如此,为兄一旦道出,就不再害怕你有所笑话。为兄想要说之事便是,你我两人进入山洞,及在其中行走时,请你这位小兄弟在前面带路,让为兄跟随着在身后行走,如此这般可好”。 原本,是王道武邀请张成,陪同其前来凶险地域历练,现在倒好,变成王道武在陪张成历练。不过,见王道武虽然对山洞中,那飓风心存畏惧,却还是已经下定决心,愿意陪同自己前去历练,张成自然不想因这些许小事,而与之去计较。 微微一笑,便道“好!此事,就依大师兄所言就是,不过,一会进入山洞时,大师兄最好是依照张某之方法,去予以详加施行”。 见王道武朝自己使劲地点了点头,张成便不再多做耽搁,腾空而起就朝半山腰飞去,看准洞口左侧两尺远处,那块明显突出来之岩石,双脚随即就落在其上。运转法力迅速形成一个防护罩,将全身护住后,紧接着,闪身就飞快地窜入右侧山洞中。 既然已经答应过王道武,在山洞内行进时,要对其予以关照,张成如同一道闪电般进入山洞后,不敢猛然一下子,就往内中飞出太远,在离洞口丈余处远落下身子,施展千斤坠站稳身体时,左手随之就抓住右侧一块突出岩石,紧接着又伸出右手,在等待着王道武之到来。 王道武紧跟张成身后飞至洞口旁,见张成未做任何停留,闪身就已进入山洞,胆气为之一壮间,随即,也迅速朝其中飞入。感觉到身体刚一进入山洞,因受到那剧烈狂风之吹刮,从而令自己身体朝前移动,感觉到很不适应时。而就在此刻,一只有力大手,突然就已抓住自己右手,而当双脚站稳在坚硬岩石地面上,那握住自己之手,立刻就已松开。 张成在前,王道武紧随其后,两人刚刚朝前艰难地行走几步,便已切身地感受到,这洞内飓风其强劲程度,比刚才在外面所感受到那阵阵狂风,其劲力,要强大几倍不止。不过尽管如此,也未能阻挡住两人,在飓风中继续前进之脚步。 洞内飓风,在使劲地猛吹狂刮着时,不仅阻碍着行进速度,且其所发出尖啸声,也在不断地侵扰着人之心神。两人一步一个脚印,艰难地向前行走着,前行半个多时辰,却只走出六余里远距离。 接着又朝前行走会,见此地所处部位,已变得稍微宽敞些,且风速,也显得慢上少许时,张成便叫王道武在右侧岩壁下站立好,自己则取出一把四阶灵剑法宝,法力一运转,挥动着手中法宝,随即,就朝左侧岩石洞壁一剑斩出。 张成法力全力运转之下,手中所持法剑,接连挥动七息时间过后,这才开辟出一个一丈大小,两丈多深之岩石山洞。紧接着,法剑又是一阵快速挥动,随之又在其内中,开辟出个面积达五丈大小之石厅。收好法剑后,朝王道武挥手一招呼,闪身就进入到里间石厅。 见王道武紧跟着自己,也已进入这间石厅,且外面狂风进入厅内,已明显在减弱,张成便提议道“大师兄,张某想在这间石厅内,修炼两至三个时辰。在这期间,不知你有何打算”。 王道武朝厅内四周环顾一眼,道“张兄弟,行走这短短不到七里远路程,却令为兄消耗掉不少法力与体力,再加上最近一段时间,一直未曾好好修炼过,本人也想在此地,安心地修炼三至四个时辰。一会,你只管放心修炼就是”。 见王道武此时身体状态,确实显得很是疲乏,张成出于安全稳妥考虑,立即就走至通道与风洞连接处,接连取出一杆杆阵旗,迅速布下一座三阶简易防护阵,返回石厅开启防护阵后,便道“大师兄,你我各自选择一处合适位置,然后,就开始修炼如何”。 王道武朝张成一点头,走至左侧岩石洞壁前,席地盘腿坐下后,随即,就放心地进入恢复状态。 而张成此时心情,与王道武刚才想法,有所截然不同。两日前,便已隐约地感觉到,自己蕴灵期中期圆满境界修为,就已出现松动迹象,只因忙于带领王道武赶路缘故,那突破境界之事,也就此而被搁置。此时此刻,得知王道武若想将法力与体能,悉数恢复到全盛状态,需用上一段不短时间,且还想趁此机会,再在此地修炼三四个时辰。心中立刻就已决定,自己也要在这间灵气较为浓郁石厅内,抓紧一切可用时间,争取突破到下一个小境界。 选择在右侧岩石洞壁前,正面对着王道武席地盘腿坐下,先是恢复在洞中一路行走中,所消耗之法力。小半个时辰过后,接下来,又修炼一会炼神诀,当感觉到自己此时心境,已变得非常平稳时,立即就从储物戒中,取出两块上品灵石,左右双手各握住一块同时,纯阳古经修炼功法,瞬间就在匀速运转着,而进入到心无旁骛,那种令人羡慕之深度修炼状态。 张成开辟出这间石厅,内中灵气其浓郁程度,比中域其它任何地方,均要强上那么一二分。再加上用上品灵石予以辅助修炼,两个半时辰过后,其蕴灵期中期圆满境界,就如顺理成章,如水到渠成一般,顺利地得以突破。紧接着,又用小半个时辰,将蕴灵期后期初阶境界,彻底地巩固一番,这才停止修炼。 睁开眼睛一观看,见王道武仍然还处于修炼状态,为避免因为自己起身舒展身子,而打扰到其修炼,只好继续盘坐于地,开始炼神诀之修炼。 又是小半时辰过后,张成起身去石室外面,迅速收取布阵所需阵具,这才招呼着王道武,让其离开石厅。紧接着,便开始在飓风不停地吹过岩石洞中,走走又停停,停停又前行。当来回反复近二十次,六天时间,也在悄然间,就已过去。两人徒步一路艰难行走,其距离,也已接近三百里。 锤炼肉身强健五脏六府,与修炼功法在某些方面,亦有相同或相通之处。两人在大风洞中行走途中,须时刻经受着飓风吹过时,所带来三千多斤重之锤击,虽说有时也会用法力形成防护罩,用于抵挡飓风中,所携带碎石块之攻击,但如此这般不停地在经受着双重锤击,估计绝大多数修真者,也无这种毅力与韧劲,可坚持住六天时间之久。 不过,既然有过付出,自然就会有所收获,张成虽说肉身变得更加强悍些,法力与真元力,由此也变身更加凝练,但所得到收获与王道武相比,则相差甚远。王道武经过这六天坚持不懈之历练,其法力精纯与肉身强悍程度,已得到明显提升。 第七日,两人徒步行走出八里多远,当感到自身体力已有所不支,见前方十几丈远处,就是一道拐弯,且其四周面积,看上去比其他地方,明显要稍微大上一些时。张成立即快走几步来到其近前,取出灵剑法宝持在手中,随即,就开始那辟石造洞之举。 进入这个较为独特,而又十分奇异岩石大风洞,一路上行走途中,因飓风一直在不停猛烈地吹刮着,无奈之下,两人只得多次开辟出一个个岩石洞,用于停歇及恢复体能。因而,对于开辟一个岩石山洞,两人早就熟练无比,且配合时还十分默契。只用不到五息间,一个大小一丈多,两丈多深之岩石洞,就已出现在眼前。 三百多里远距离,这一路上艰难地行走下来,见青云宗与太元宗,这两个顶级修真门派一众金丹强者,无一人进入到这个大飓风洞中,张成开辟出岩石山洞,在其中打坐休息,或是进行修炼时,早就不再在洞口处,花费功夫去布设一座防护阵。两人闪身进入岩石洞,在石厅内随意选择一地,席地盘腿坐下后,立即就放心地进入恢复状态。 两个时辰过后,张成身心均已恢复到最佳状态,见王道武还在盘坐着恢复体能,起身后,在洞内来回行走会,当感到此时,实在有些无聊时,便将雷灵兽从腰间灵兽袋中,召唤出来。想与之随意交谈会,以此来打发下时间,等王道武恢复好体能后,再去风洞继续前行,与锤炼肉身。 谁知,雷灵兽刚一出现在地面上,其两个小灵鼻孔,立即朝四周嗅了嗅,身形一闪动,就已出现在张成刚才所坐之岩石壁前。其两只锋利前爪,随之就在用力地抓挠着岩石壁。 “小云,可否需要大哥帮忙”。见雷灵兽动用前爪,在快速抓挠石壁同时,其兽容,又显现出一副非常急切模样,张成便连忙朝其询问道。 听张成如此一说,雷灵兽立即扭转其身躯,先是朝王道武扫视一眼,随即,其兽头,便朝张成接连点了两下。 见王道武受自己说话声打扰,停止恢复就已站起身来,随即,就在用那疑惑眼神看着自己。张成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件灵剑法宝持在手中后,便朝其出声道“大师兄,这洞内岩石层中,很可能蕴藏着某种灵宝。一会,当张某开始斩辟时,你可否愿意从旁出手相助”。 “那还用说,张兄弟只要有所吩咐,为兄定当遵从”。刚才,张成与雷灵兽那番对话,早就被王道武听入耳中,此时,张成刚一出声询问,便连忙有所回应道。 张成出声吩咐雷灵兽,让其退至自己身后去等待,自己则手持一把四阶灵剑法宝,朝前迈出一步后,对准前方那面岩石壁,随手间便一斩而出。王道武则站在一旁,施展法力将张成所斩辟出之石块,连同地面上一些碎石,迅速丢进身后大风洞中。两人这一动上手,那斩辟切割岩石声,与抛甩物体声,以及夹杂着飓风中之呼啸声,随之就在岩石洞内,混杂着响过不停。 六七息时间过后,就在张成与王道武两人,还在继续欢快地斩辟与抛甩着,突然间,雷灵兽已从身后,发出一愤怒之吼叫声。 见雷灵兽突兀地,就在震怒不已着,张成与王道武两人,赶紧停止手中动作。随即,便用那困惑不解目光,一齐看向雷灵兽。 雷灵兽朝王道武吡了吡牙,紧接着,又用一双充满怒意漆黑兽眸,朝王道武与张成扫视一眼。见两人均显得一副无辜模样,其身躯一闪动间,就已出现在前方乱石堆中,一双有力前爪快速挥动会,当一块深黑色大石块露出地面时,立刻就扭转头颅,朝张成与王道武两人看了眼。 见两人眼中,均显露出震惊不已神色,雷灵兽这才得意地回转其头颅。随即,便张开其大嘴,十分惬意地啃食着其前爪下,那块十分坚硬雷灵石。随着雷灵兽其大嘴,在不停地张合着,洞内,阵阵“嘎吱嘎吱”声,随之就在响个不停。 张成苦笑着朝王道武摇了摇头,自己刚才只顾着动手快速斩辟,却不知进入到蕴藏着雷灵石之断层面时,不加仔细观看,仍然在胡乱斩辟着。此时,有一些大小不等雷灵石石块,已被王道武疏忽大意,随手就扔入旁边之大风洞中。 而令张成与王道武两人,对此事更加有所不知的是,王道武随手丢出去那几块上品雷灵石,被飓风吹刮出风洞掉落地面,在被中域历练之人发现后,还曾引发过一场灵宝争夺战风波。 两人为自己刚才之举动,感到有些心虚时,只好相互间摇头苦笑几声。随即,就在静静地观看着雷灵兽,在不停地啃噬着那块雷灵石。 小半个时辰过后,一块六余尺大小,重逾两千斤重之上品雷灵石,就已被雷灵兽吞入其腹中。打上几个饱隔转过身来,那双漆黑兽眸朝王道武扫视一眼,这才摇晃着身躯,慢慢走到张成跟前,静静站立着时,却并未向张成传音说明其意图。 张成心中自然知道,雷灵兽此举,究竟是何意图,心念一动间,就将其收进灵兽袋中,正想就刚才自己那无心之举,浪费掉好几块上品雷灵石,而与王道武交谈几句时,王道武却已在大声道“福星啊,福星!张兄弟,未曾想到你这只灵兽朋友,刚一从灵兽袋中出来,就给你我带来如此大好运”。 张成迅速收拾好心绪,微笑着点了点头后,道“大师兄,在前面这方岩石层中,雷灵石其蕴藏量,虽说有些少,但其品阶均为上品,在大梁国修真界,应该算得上是稀缺而少有之灵宝,你我两人,不如这就开始收取如何”。 有灵宝唾手可得,王道武心情自然十分激动,使劲地朝张成点了点头后,接下来,两人便小心翼翼地开采小半个时辰。当灵识查看到岩石层中,再无一丝雷灵石影子,这才停止开采。 用灵识朝堆放在地上,那些大小不等雷灵石块一清点,估计这些上品雷灵石,其重量有近四万斤。张成与王道武两人,非常满意地将之平分后,这才席地盘坐下,开始恢复刚才开采雷灵石时,所消耗之法力。 小半多时辰过后,两人所消耗之法力与体力,均已得到彻底恢复。见王道武起身后,立即就朝大风洞走去。张成连忙说声“且慢”,接着,又朝其解释道“大师兄,张某忽然想起一事,想这就在此向你请教一二。等事情了解清楚后,你我再走如何”。 第一百七十三章 险域历练(六) 张成之所以要叫王道武暂行停下,并不急忙于去大风洞中历练,只是想打听一下,熊彪爷爷其座下那位大弟子,此次,是否也来到这方凶险地域,而与青云宗众位同门师兄弟,正在其他地方历练。若此人果真进入,张成已然在考虑,是否就地将之斩杀,从而消除这个潜藏着对自己,构成威胁之重大隐患。 见王道武停下脚步已转过身来,张成便简要地将自己,护送方少武进入青云宗,因按唐先智长老安排,参与过青云宗筑基期弟子之间比斗,在离开青云宗山门后,熊彪父亲熊明亮便派出三名蕴灵期,与两名筑期高手前去追杀自己。四个多月前,自己刚一离开青云宗,熊彪爷爷座下那位大弟子,又派出青云宗五名蕴灵期后期境界高手,前去追杀自己之事实,一一向其解说清楚。 紧接着,张成又朝王道武询问道“大师兄,对熊彪爷爷,及其座下那位大弟子,你是否有所了解,此人,此次可曾前来参与历练”。 王道武盯着张成看了会,感觉到张成刚才所说之事,一经被本门高层查实,熊彪一家人,定当会受到青云宗门规之严厉处罚。同时,也为张成被本门两拨高手追杀,却能全身而退,而感到异常高兴。否则,张成一旦出事,师尊他老人家定然会追查到底,届时,恐怕熊家所有人,均难逃过一劫。 见张成也在盯着自己,等待着尽快予以答复。王道武便道“本门熊姓元婴期大能者,只有熊子旺一人,熊长老修为达元婴期中期境界,其座下那位大弟子,名叫阴有成,金丹期后期境界修为,年龄比为兄小上那么几岁。此人其左下腭上,长有一颗大黑痣,从外貌上就很好认出。进入凶险地域前,为兄在等待传送时,就曾见到过阴有成,当时,就站在等待队伍中。怎么样,张兄弟,是否需要为兄替你出手,将那小子好好地教训一顿”。 张成连忙摇了摇头,道“大师兄,阴有成此人,就不必劳烦你出手,想要杀张某之人,本人自然不会将其放过。至于熊子旺此人,若方便时,倒是想请大师兄,在唐前辈面前说上一声,唐前辈知道后,自然会妥善处理”。 “张兄弟,能不能暂时先放过阴有成一马,等为兄向师尊他老人家,详加禀明事情经过后,你再做定夺如何”。感觉到张成已有斩杀阴有成之心,王道武眉头一紧皱,便连忙予以相劝道。 修为达金丹期境界强者,已成为各门派骨干力量,而门派能培养出一名金丹期弟子,也并非是件容易之事。王道武非常清楚,阴有成因为护短,未经认真仔细思考,就轻率地派人前去追杀张成,从而被张成定为必杀对象。阴有成胆大妄为,动辄就想取他人性命,其行为,确实有取死之道。然而,出于对青云宗整体实力,以及对同门师弟情谊与关照考虑,仍然抱着一线希望,想请张成暂时手下留情。 见王道武说话时,其心情显得有些复杂,张成便道“大师兄,若阴有成能当面立下誓言,从今以后,不再找张某任何麻烦,本人倒是可以放过其这一次。但恐怕阴有成此人,不仅不会当面发誓,若是得知张某人,此时正在这方凶险地域中,说不定还会前往各地四处寻找,并率先对本人出手”。 “张兄弟,如若在不巧间,就遇到阴有成此人,不妨先由为兄出面,来对其劝说一二。如果此人不仅不听劝解,而胆敢率先动手,阴有成这该死的东西,死了也算活该。届时,为兄面对本门那几位高层人物,以及师尊他老人家,都能有所交待”。感受到张成心中,对阴有成那滔天怒火,一时间确实难以消除,王道武又连忙解释道。 见王道武一直在耐心地劝说,张成也不好意思再有所坚持,心中无奈地苦笑几声后,便道“看在大师兄用心良苦份上,阴有成之事,暂时就如此说定。大师兄请吧,前方大风洞,还在等着你我继续前行”。 两人相继来到飓风洞中,见洞中风势依旧,毫无一丝一厘收敛之势,张成慢慢行走途中,灵识朝前方迅速观看过去,见再行走一百三十余里远,就出现一片有些昏暗天空。走出这个飓风洞后,随之就进入到一个形如漏斗状般,方圆三里大小,其地面岩石凹凸不平地块。 灵识查看清楚前方途经距离,又稍稍计算下,走出洞口所需时间。如若按前七日期间,每天行走五十余里计算,这个全长四百多里远之大风洞,自己两人,至少还需用二至三天时间,才能走完这段艰难路程。 只不过,王道武经过前七天之锤炼,此时,已逐渐适应在飓风中,加快脚步行走。再加上刚刚得到一大笔财富,心情甚感愉悦时,其行走速度,不由自主地就已快上不少。张成跟随在其身后,行走三个多时辰,王道武这才停止前进。两人迅速在旁边开辟出一个岩石洞,刚一进入其中,立即就开始打坐恢复。 因跟随在王道武身后行走缘故,张成只是打坐半个时辰,所消耗体能就尽数得到恢复。见王道武仍然处于深度恢复状态,无意中,就想起在收取雷灵石前,雷灵兽当时对自己那种态度,灵识,随之就朝灵兽袋中观看过去。见雷云此时正躺雷灵石堆上沉睡,当觉得自己此时这种举动,显然是因为心胸狭小所使然时,张成便显得很不好意思,而自嘲地笑了笑。 观看到雷灵兽此时,如此这般一副酣睡模样,估计其若是将吞进腹中,那块重逾两千斤重之上品雷灵石,全部炼化并完全归为已用,半年时间内,都很难得以实现。因而,在此期间,雷灵兽自然就不会轻易醒来。 连忙收拾好心绪,当感到自己心态,已显得十分平和,便开始修炼神识凝炼功法,以及神识小剑攻击神通。想让自己所拥有之特殊攻击手段,在对敌施展出时,其攻击威力,尽可能再增加那么几丝。 不多时,因受到法力波动影响,张成停止修炼后,见王道武已从恢复状态中醒来,且还发现其身上,法力出现紊乱情形。为此颇感困惑中,便朝其询问道“大师兄,你平时所修炼出之法力,难道就不再对其进行压缩凝练”。 听张成竟然有如此一问,王道武有些不知所谓地看了张成一眼,道“压缩凝练?张兄弟,难道所修炼出来之法力,还能对其进一步压缩,使之变得更加凝炼”。 见王道武竟然会有如此一问,张成略微皱了下眉头后,道“唐老狐,对了,你师尊唐老前辈,难道就未曾传授过你那法力压缩凝炼之法”。张成一时情急间,差点又要将唐先智叫成唐老狐狸。 “法力压缩凝炼之法,此事,为兄在青云宗从未听说过,更未得到师尊传授,而去予以修炼过。对了,张兄弟,你是从何而得知,为兄未曾修炼过这一功法”。听到法力压缩凝炼功法这一名称时,王道武立刻就敏锐地感觉到,此功法,定当是非同小可,便赶紧就朝张成追询道。 “刚才无意中,观看到大师兄在恢复好法力,即将醒转之际,身上法力波动显得有些许紊乱,张某这才出言相询。如此看来,大师兄果真未曾修炼过这门功法”。张成立即朝王道武解释道。 “张兄弟,不知修炼这门法力压缩凝炼之法,究竟有何好处,修炼过程中,又会遇到那些困难”。王道武这位已修炼一百多年,修为达金丹期后期境界强者,自然知道法力出现紊乱,所带来后果之严重性,也感到这门功法之珍贵与独特,便连忙朝张成求教道。 见王道武正在用期待目光看着自己,张成稍微一犹豫,便微笑着道“修炼法力压缩凝炼之法,其好处就在于,如隔三差五坚持着修炼,就不会出现法力紊乱情形,且此人所修炼出来之法力,还会比其他人更加雄厚凝炼。特别是在突破境界时,其桎梏,无形中就会减少许多”。 得知修炼这门功法,竟然有如此多好处,王道武连忙起身一站立,随之就是嘿嘿一笑,朝张成走近一步,道“张兄弟,就凭你对修炼法力压缩凝炼之法,其好处竟然如此熟悉,再加上你所修炼出之法力,又显得十分雄厚与凝炼,为兄便可以肯定地认为,兄弟你一定修炼过这门功法。为兄想厚颜地问一声,不知需要付出何等代价,你才愿意将这门修炼功法,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为兄”。 见王道武这位青云宗太上长老,其座下首席大弟子,得知修炼法力压缩凝炼之法,有如此多好处后,竟然想不惜付出任何代价,也想要将之得到,张成心中不禁就在感慨不已着。身为大梁国顶级修真大门派,尚且无法力压缩凝炼这门修炼功法,其他一流修真门派,及中小门派与修真家族,更不可能拥有。由此便不难想像到,这门修炼功法在大梁国修真界,又是何等之珍贵。 张成仔细思量会,觉得王道武身为方少武大师兄,此人,其品行还算不错,自己在青云宗停留期间,曾一直热心地加以招待,对方少武更是关爱有加。想到此处时,便正声道“大师兄,如果你能发下重誓,今后你除传授给少武兄弟,而不再传授任何人,即便是唐老前辈,也不得告知,张某便可将这门功法传授于你”。 王道武这位顶级修真大门派,修为达金丹期后期境界强者,深知这门修炼功法之稀缺与珍贵,见张成所提传授条件,竟然是如此简单,双腿毫不犹豫就已跪在地上。随即,便对天发下重誓。 张成赶紧上前将其扶起,紧接着,便将法力压缩凝炼之法其修炼口诀,逐字逐句接连念诵三遍。 这门修炼功法,连三十句不到之修炼口决,对于王道武这位已经修炼过一百多年,修为已达金丹期后期强者来说,半个多时辰过后,不仅将其铭刻于脑海,而且,还将之全部参悟透彻。 一番领悟过后,深感这门功法异常奥妙,王道武嘿嘿笑了笑,道“张兄弟,你能不能在此地,再行等待一段时间,让为兄也稍稍感受一下,对法力进行压缩凝炼后,究竟有何好处如何”。 见王道武刚将这门修炼功法参悟透彻,立刻就显现出一副跃跃欲试模样,张成微笑着朝其点了点头,席地盘腿坐下后,便开始在修炼炼神诀。 感觉到张成此时,竟然如此善解自己心意,王道武赶紧收拾好激动不已心绪,席地盘腿坐下后,随即,便开始放心地修炼起法力压缩凝炼功法。 两个时辰过后,王道武金丹期后期巅峰境界,且即将进入圆满境界修为,却已掉落至金丹期后期初阶境界。然而,当内视丹田中情形时,发现自己那颗金丹,虽然比修炼时小上那么几丝,却比从前凝固厚重不少,且法力也已雄厚些许。法力稍微一运转,便感觉到其比以前更加圆润自如,王道武起身站起后,随之,便兴奋地哈哈大笑出几声。 见张成受到那大笑声干扰,停止修炼而在看向自己,王道武立即就发觉,自己刚才那番举动,明显带有得意忘形之嫌。为此,便又赶紧嘿嘿笑了笑,朝张成躬身行上一大礼后,道“张兄弟,多谢今日传授功法之恩德!此情,为兄已铭记于心,他日如有差遣,在下定当在所不辞”。 “大师兄,你言之过重,张某随手而为之事,何必如此放在心上,只须将刚才所立重誓,牢记于心间即可”。张成并未阻止王道武刚才鞠躬行礼,只是谦逊地对其提醒道。 王道武郑重地点了点头,转而满脸笑意道“张兄弟,从即时开始,直至到离开大风洞前,在这一路之上,就让为兄前头带路行走如何”。 见王道武此时心情,竟然显得如此高兴,而又一副信心满满模样。张成便微笑着道“大师兄,既然你有此胆量,请在前面带路便是”。 王道武立即一转身,随即,便大步流星朝大风洞走去。见王道武胆气徒然间,就已大增,张成微笑着就已跟上前去。三个半时辰过去,两人不停地一路快速行走,不知不觉间,就已前行出六十多里远。见王道武此时身体状况,实在难以再坚持前行,张成这才劝其停止前进,取出灵剑法宝,随即就在开辟着岩石山洞。 随着行走速度在加快,及途中行走时间在变长,再加上打坐恢复时间,又在逐渐缩短,令原本需要三天时间,才方可出得大风洞,如今两天时间过后,两人就已赶至离出口处,还不到两里远处。 感觉到离出口处越近,洞中所刮飓风,其风势已在逐渐增强。为确保有充足体能,一次性就可顺利地走出大风洞,并随时能应对洞外可能出现之危险,两人十分默契地联手,立即实施开辟岩石山洞之举。 张成手持四阶灵剑法宝,运转法力朝大风洞左侧岩石壁,接连快速挥动几下,王道武紧跟着就动用出强大法力,将散落及堆积在岩石地面上,那些大石块与碎石,顺着风势就抛撒入大风洞中。接连快速抛撒过三次,当发现最后一次所丢弃物中,有几块岩石其颜色及重量,好象与普通岩石有所不同时,王道武立刻大声地予以自责道“不好,为兄忙中添乱,稍微一不小心,就已犯下一件大错”。 第一百七十四章 险域历练(七) 王道武站在一侧,十分熟练而又默契地在配合着张成,想争取尽快从旁边这面岩石壁上,开辟出一个岩石山洞,进入其中去好好休息一阵子。因突然发现那些掉落在地岩石块,其中情形好象有些不对,立即停止抛撒同时,又在大声予以自责着道。 听到王道武发出自责声,张成赶紧朝前面乱石堆仔细一观察,停下手中动作时,也开始在惋惜与自责着。刚才动手开辟山洞前,自己为何不动用灵识或是神识,朝前面这片岩石层中,先行稍加观察会。如若如此,王道武也不可能在无心之中,就将混杂在乱石堆中,那两块风鸣石顺手就丢入大风洞中。 风鸣石,在某种程度上来说,是一种比庚金精铁,或锐金精铁,还要更加宝贵之炼器材料。炼制本命法宝,若有风鸣石之加入,御使本命法宝攻击对方时,随之会发出阵阵尖啸声。而被攻击对方,心神一旦受到尖啸声侵袭,其攻击与防守动作,立刻就会变得有所迟缓,被法宝击中之可能性,自然而然就会增加许多。 见王道武还在自怨自艾,一副心痛不已模样,张成在心中苦笑几声过后。便道“大师兄,事情既然已经发生,你也无须再行自责。况且,此事之过失,也并非全在于你一人,张某同样有不可推卸责任。还请快点动手,将乱石堆中那四块风鸣石收好,接下来开采时,你我多加留意即可”。 王道武虽然还在为自己刚才一时之大意,眨眼间,就失去两块风鸣石,而在痛心疾首不已。但当听到张成这一提醒,灵识观看到前方岩石层中,竟然还蕴藏着不少风鸣石时,立即就收拾好心绪,赶紧运转出法力,将乱石堆中那四块风鸣石,一一摄取而收入其储物戒中。 心情刚一有所好转,便满脸堆笑道“张兄弟,为节省开采时间,不如将所开采到之风鸣石,让为兄先行收好,待此地风鸣石,全部开采完毕,再按一人一半分成如何”。 张成略微一点头,灵识,随之就朝前方岩石层中观看过去。当仔细查看清楚,其中风鸣石之分布状况后,这才动用手中四阶灵剑法宝,小心谨慎地朝前斩辟着。 近百息时间过后,见王道武已收取到八十多块,且每块重量,达四五十斤之重风鸣石,张成立即就停止开采,随手将灵剑法宝收入储物戒中。道“大师兄,你我二人,现在所收获到之风鸣石,已足够近百人,炼制本命法宝之所需,这就停止开采如何”。 灵识观察到前面岩石层中,还蕴藏着不少风鸣石,但张成却已无意去开采,王道武略微一思量,就已猜测到其中原因所在。朝张成使劲一点头,便郑重地道“张兄弟,修真者其占有欲,确实不能太过强盛,否则,就会影响到此人心境之稳固,甚至还会因此而产生魔障。面对眼前还有如此多,只须让人看上一眼,就将垂涎欲滴之稀世灵宝,而你却能做到见好即收。如此处事原则,与行事风格,令为兄感到十分敬佩”。言罢,从自己储物戒中,取出四十三块风鸣石放在地上,席地盘腿坐下后,随之就进入恢复状态。 见王道武这位身家并不富裕金丹期强者,在稀世灵宝面前,也显得如此豁达大度,张成不由地就为其此举,而由衷地感到欣慰。微笑着朝其点了下头,将所得风鸣石收入储物戒中,横向移动三步,走至一平整岩石地面,从系在腰间储物袋中,迅速取出干粮与饮水,席地盘腿坐下后,简单食用些干粮,又喝上几口净水,稍微补充一下身体所需,便将剩下食物与饮水,一一收至储物袋中。随即,就迅速进入恢复状态。 打坐恢复两个时辰后,因有充足体能可用于支撑,且经过这几日之不断锤炼,王道武身体已变得更加强悍,虽说越接近洞口位置,其飓风吹刮得更加猛烈,但对于这不到两里远路程,张成与王道武两人,还是一路快速轻松地通过。 一经离开大风洞,身体所受到之压力,立刻就减轻不少,步伐行走间,随之就显得轻快自如许多。两人快速走出大风洞附近,这片凹洼地块,张成与王道武为此相视一笑间,心中那种喜悦之情,已尽在不言中。 这四百多里远路程,一路上徒步行走下来,张成灵修修为,已由蕴灵期中期圆满境界,突破到蕴灵期后期初阶境界,再加上真元力也有所增加,肉身已变得更加强悍,其喜悦心情,自然难以言喻。而王道武经过一番锤炼,及修炼法力压缩凝炼之法,不仅令丹田中那颗金丹,变得更加圆润凝固,其肉身强悍程度,也增强不少。而令两人更加为之欣喜的则是,在大风洞徒步行走过程中,还收获到不少风鸣石与雷灵石,这两种在修真界十分稀缺罕见,令他人可遇而不可求之珍贵灵宝。 有过在大风洞徒步行走经历,以及从中所受到之教益,此时,两人行走在有狂风乱石飞舞着之中域地段,感觉到比在外域时,也无多大差别。一日过后,张成与王道武一路上快速行走,又无意外事件发生情形下,就较为轻松地来到内域边缘地带。见前方左侧紧临内域边缘地段,每隔百余丈远,就有人在地面上,接连布设下三座防护阵。张成停下脚步驻足一观看,心中不由就在感慨着,青云宗与太元宗,那些进入凶险地域金丹期强者中,还确实不泛本领出众,如天骄般人物存在。 前后左右一环顾,向王道武随手招呼一声,率先就朝右侧行走出一百六十余丈远。随即,便朝已来到一旁之王道武道“大师兄,你我进入凶险地域,已有一段不短时间,但迄今为止,张某还从未见你布设过防护阵。怎么着,此次防护阵之布设,就由你来动手完成如何”。 见张成突然有如此一说,王道武犹豫片刻后,脸色显得有些难堪,而尴尬着道“张兄弟,为兄身上所携带那套防护阵,其等阶及布下后之防护效果,与兄弟你那套防护阵相差甚远。一会,待本人将防护阵布设好后,你可不许笑话为兄”。 张成早就观看出,布设在左侧那三座简易防护阵,其等阶均不算太高,可王道武这位青云宗太上长老座下首席大弟子,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向自己表明,其防护阵等阶也很是低下时,心中随之就在感慨着,在大梁国境域内,其高等阶炼器材料,确实显得稀缺无比。 颇感无奈地摇了摇头,道“大师兄,你不必过分地在意于防护阵,其等级之高低。只须方便你我两人,在此地安心休息即可,待体能与法力得到恢复,就可放心地前往内域中去历练”。 见张成仍然在坚持着,让其动手去布设防护阵,王道武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,道“那好吧,为兄这就勉为其难,在此地布设一座简易防护阵,用于休息及恢复之所”。言毕,迅速取出三十六杆阵旗,其高大身躯,在附近四周一阵闪动过后,一座三阶简易防护阵,随之就已布设完成。 “大师兄,难道想让张某站在此地,一直在这狂风中恢复体力不成”。见王道武布下防护阵后,并未开启,而只是在用目光盯着自己,张成便有些好笑地朝打趣道。 感觉到张成并未嫌弃,布设在此地这座防护阵,其等阶太过低下。王道武为之嘿嘿一笑,迅速从储物戒中取出阵盘,施展法力开启法阵,并迅速从前面打开一道阵门后,随即,便十分大方地朝张成邀请着道“张兄弟,快快有请”。 见王道武因为底气不足,颇感心虚时,就无奈地在故意做作。张成对此,只是感觉到有些好笑后,心中并未有任何反感,迈步间,就朝防护阵其阵门走去。且一当进入防护阵中,立即就朝附近一处稍微平整地面走去。席地盘腿坐下后,紧接着,就进入恢复状态。 半个多时辰过后,张成身心就已恢复到最佳状态,停止打坐正欲起身时,阵外突然就有人,在大声呼喊着道“王师兄,请快点打开一道阵门,让姬某与席师弟一同进入后,在阵中调息一会如何”。 听到同门师弟在发出求助声,王道武赶紧停止恢复,睁开双眼,先是朝张成看了眼。见其只是微笑着不语,而在着看向自己时,便迅速开启一道阵门,道“姬师弟,席师弟,快快有请”。 阵门刚一打开,一道身影如闪电般就已飞入阵中,其身子刚一立稳,那双小眼睛,随之就在朝阵内四处扫视着。当另外一道身影也已进入防护阵中,王道武随手朝身旁阵盘一指点,就将那道敞开阵门予以关闭。 张成稍微一观看,见第一个进入阵中那位姬姓男子,身高六尺有余,面相稍显精明,金丹期中期境界修为,当见到那位席姓男子,也已进入阵中,因不想参与到青云宗,三位同门师兄弟间之交谈,迅速闭上双目,就开始调息养神。 王道武关闭阵门后,便朝那位姬姓男子有些好笑地询问道“姬师弟,不会是因为舍不得使用灵石,而想来师兄这座防护阵中,白白调息一番吧”。 “这怎么可能,虽说师弟囊中羞涩,修为境界也不如师兄高深,但从来不会轻易向他人伸手,更不会占别人便宜。王师兄,此次让师弟来阵中休息之盛情,本人定然不会忘记,今后师兄一旦有事,只要吩咐一声,即便是赴汤蹈火,姬某人也将在所不辞”。姬师弟目光闪烁几下后,在朝王道武有所解释时,还不乏用信誓旦旦语气道。 王道武有些不信任地摇了摇头,道“姬师弟,少扯那些无用之事,你与席师弟两人,既然已经进阵中,还不快点坐下调息,等法力恢复好,师兄还想早点去内域历练”。 “好!既然王师兄如此大方,那就恭敬不如从命,席师弟,你我这就开始恢复吧”。姬师弟立即满脸笑容,而恭维着朝王道武道。 就在青云宗师兄弟三人,在阵中忙于调息恢复期间,张成却也未曾有所空闲。回想起自己进入凶险地域以来,其所经所历,特别是果断地决定,想要带领王道武去大风洞中历练,其后,就在洞中经过四百多里徒步行走锤炼,心中不由地就为此而生出几许感慨。只有付出才能有所收获,只有坚持不懈,才能获得成功,只有敏而进取才可保长久,进而又想到“持而盈之不如其己,揣而锐之不可长保”。而刚当对这一道义有所感悟,尚未明白其中之精义所在时,纯阳古经修炼功法,不由自主地就在体内运转起来。 王道武在苦苦等待中,两个多时辰这才艰难地过去,当见到本门姬席二位师弟,已相继从恢复状态中醒来,身为大师兄,也只能是在心中苦涩地笑了笑。有些不好意思地朝张成观看一眼,紧接着,便朝姬姓男子出声催促道“姬师弟,你与席师弟两人,既然所消耗法力已经恢复好,还请快点离开吧,师兄有事待处,就不再相送”。 “王师兄,您何必如此着急,师弟好不容易才有幸在此遇到,正有些重要事情,还想请教于王师兄,并师兄请用心指点一二”。见王道武对自己两人已下逐客令,姬师弟立即一本正经地回应道。 重要事情?王道武对此感到有些疑惑不解时,便不由好奇地朝姬姓男子询问道“姬师弟,不知你有何等重要之事,还必须与王某人来相商”。 见王道武说话时,其语气已不如刚才那般生冷,姬师弟微微笑了笑,道“请恕师弟冒昧地问一声,不知师兄在历练期间,可曾有过令人惊喜之收获”。 觉得一时间,还猜不透姬师弟其话语中,究竟有何所指,王道武只好谨慎地回应道“就这事?这一番历练下来,为兄可以说是收获颇丰,不仅肉身强悍许多,而且法力也雄厚凝炼不少。怎么着,难道姬师弟比为兄这些收获,还要多出许多不成”。 “姬师弟,你这铁公鸡之大名,可是因为经过这一个多月之历练,突然间,就有其他别称不成?如若果真如此,为兄与师弟再多聊上一会,倒与无妨”。为牢牢掌握说话之主动权,王道武紧接着就朝姬师弟打趣着道。 见王道武一脸轻松自在模样,在微笑看着自己,姬师弟便装作十分无辜,而又无奈地长长叹息出一声,这才道“未曾想到王师兄对师弟成见,竟然会有如此之深。只是事势无常,师弟那铁公鸡之绰号,早就随那狂风而逝去。现如今,师弟随意间,就已得到一个令人羡慕之侠义名称。对于如此重大事件,王师兄却显得一无所知,如此看来,定然是因为消息闭塞所至矣”。 王道武一直在密切注视着,姬师弟说话时之表情,见其除眼神闪烁过几下外,说话时,其神态一直显得镇定自若。心中对此感到有此些惊讶时,便询问道“哦,姬师弟,恕师兄孤陋寡闻,不知师弟在何时何地,又有过何等侠义之举,其侠义之名,究竟又该如何称谓”。 见王道武心中,已对自己想说之事颇感兴趣,姬师弟立即脸现得意之色,道“王师兄,师弟那不同凡响之侠义名称,你无需有任何怀疑,且这一称呼,一般人也无法轻易得到。只不过吧,师弟好象对这一称呼之记忆,此时已有些模糊,若是师兄拿出十几块中品灵石,尽数放在师弟手中,说不定立刻就会想起”。 “王师兄,你我之间交往,已有几十年之久,难道在这期间还未曾看出,师弟囊中虽然常常显得有些羞涩,但为人却十分忠厚,从未有过任何劣迹,且还是一位重信守诺之辈。哎,可王师兄您,却依然还在怀疑师弟,是否能博得侠义之名。此事,实在是令师弟心生凉意,又如何想得开啊”。见王道武脸出愤怒之色,姬师弟赶紧装成一副无辜模样,随之,还不无感慨不已着道。 王道武与姬名利在门派中,两人平时虽然打交道不多,却也听其他人提及过,姬名利此人,虽然平时喜欢占点小便宜,且对他人又显得十分吝啬,但并非是一位贪婪成性,或损人利己之辈,反倒在一些重大事情上,还是一位非常恪守信诺之人。此时,见其又提及有过侠义之举,并因为此事,还获得一个十分响亮名称,心中不由地就已有几分相信。 第一百七十五章 险域历练(八) 王道武虽然为人厚道,又待人宽厚,但也并非是位毫无脾气性格之辈,自己好心相助已耽搁两个多时辰,见姬名利说来说去,仍然不肯将其所行之事道出,心中动上真怒确实无法忍耐时,已再无一丝好奇心,去听其介绍侠义之举,乃至究竟有何称谓。 见姬名利仍然一副得意洋洋模样,在微笑着看向自己,王道武便怒声道“姬名利,你行那侠义之举,跟王某一点关系皆无,别说是让本人拿出十几块中品灵石,来听你那胡乱咧咧,即便是你拿出十几块中品灵石,恳求本人来听,王某人此时此刻,也毫无一丝兴趣,去听你满嘴胡说八道。你还不赶紧离开,免得本人见到你就心烦”。言罢,随手收好阵盘,转身就去四周收取阵旗。 “且慢”一声过后,姬名利已拦在王道武跟前,道“王师兄,在本门金丹期弟子心目中,你是位品格高尚,德高望重之大师兄,难道说姬某在五日前,出手救下过伍师兄之事,你也不愿意听上那么一二句”。 王道武立即用疑惑目光,紧盯着姬名利看了会,随即,便有些不相信地道“姬名利,你与伍师弟修为境界相同,打斗本领相差无几,你倒是说说看,究竟施展出何种独特神通,能出手将伍师弟救下。如果你再敢胡乱咧咧,小心王某这就出手,将你小子好好地惩戒一番”。 朝站在旁边那位席师弟看了眼,姬名利道“王师兄,实不相瞒,五日前,本人与席师弟在赶往内域途中,突然见到左前方,有三名太元宗金丹期弟子,正在追杀两名身着青云宗道胞之人。姬某与席师弟迅速前去相助时,发现那两名正在快速奔逃同门,其中一人,竟然就是伍师兄。姬某赶紧传音伍师兄,让其改变方向朝右侧飞行。当本门四位师兄弟汇合在一起,那三名太元宗金丹期强者,立即就停止追赶,稍做商议,便转而朝其他地方飞去”。 得知事情经过,王道武立即欣喜地点了点头,道“姬师弟,在同门师兄弟遇到危难之际,你能挺身而出前去相助,此举实属难能可贵,也令王某对你有些刮目相看,莫非正是因为此事,你还曾得到过侠义称谓”。 姬名利稍稍犹豫会,这才道“王师兄,伍师兄与师弟分手时,曾亲口答应过,等返回本门仔细斟酌好,届时,一定会送给姬某人,一个响当当侠义称呼”。 “姬师弟,你那响当当侠义名称,现在还只不过是句空话而已,而铁公鸡这一大名,却并未因此而随狂风逝去”。听姬名利如此一说,王道武为此感到有些好笑时,立即就朝其回应道。 “王师兄,此次历练途中,凡是遇到有人在争夺灵宝,师弟与席师弟两人,均是绕道而行,并未心生贪婪而前去与人争夺”。姬名利又立即予以小声解释着道。 张成一直在仔细地听着,王道武与姬名利两人间之胡乱扯谈,见王道武仍然在一味地迁就着姬名利说话,终于忍耐不住时,便道“姬前辈,你绕来绕去说上半天,也未曾表明需要大师兄出手相助原因,如果你真遇到有为难之事,还不如直接说出来为好”。 姬名利进入防护阵时,就观看到张成正在闭目调息,因王道武一直未曾向其介绍,这位身着灰色长袍青年男子其姓名与身份,且自己又不意思主动出言相询,这才一直无视张成之存在。此时,听张成如此一说,立即用惊讶目光看向张成。 被张成这番言语所点醒,王道武心中立即生出几分怒火,大声道“姬名利,如有事如需本人相助,直接说出来就是,为何要如此这般兜圈子,绕来绕去不肯说出实情,难道是因为你小子,在最近一段时间,又做下一桩见不得人之事不成”。 “王师兄,师弟秉承“恭良谦俭让”道德规范,行为又甚为得体,怎么可能做出令人唾弃之事。只因五日前,那三名太元宗金丹期强者离去后,伍师兄不愿让本人与席师弟两人,跟随在其身边历练,姬某因怕途中一不小心,就遇到那三名太元宗金丹期强者,而遭其出手报复,这才快速赶来此地,想找到青云宗同门师兄弟关照一下。王师兄,能不能让姬某与席师弟两人,跟随你一同去内域历练”。姬名利连忙解释清楚事情之原委,随之,便朝王道武求助道。 从姬名利与王道武两人刚才那番对话中,及其说话时,所表现出神态,张成觉得此人,虽然如一位守财奴般有些吝啬,且还胆小怕事,但在关键时刻,其男子汉侠义心肠,却并未曾失去。张成稍做思量,就已决定要相助于姬名利,同时,还想借此机会清算一笔旧帐。 见王道武对是否要带着姬名利历练,还在犹豫不决着,张成便道“大师兄,张某想留在此地修炼几日,你若是急于去内域历练,现在就收取防护阵离开如何”。 “张兄弟,为兄早就说过,在凶险地域历练期间,王某始终将与你一同进退。既然想在此再停留几天,为兄自然不会独自一人离开”。王道武已隐约地猜测到,张成所以要留在此地之用意,因而,赶紧就予以回应着道。 张成略微一点头,道“嗯,如此也好。大师兄,先将你这座防护阵收好,一会,张某便会再布设一座”。 姬名利与席师弟两人,见王道武对这位三十多岁年青男子,竟然显得如此看重与信赖,心中感到十分震惊时,不由自主地相互对视一眼。 “姬师弟,席师弟,若想跟随王某去内域历练,还不赶紧去边缘位置安心修炼,否则,可别怪为兄不顾师兄弟情谊,这就将你两人赶出去”。当张成将颠倒五行防护阵布设好,见姬名利与席师弟,还站在一旁发楞,王道武便朝两人大声催促道。 姬名利与席师弟两人,虽然未曾看出张成所布下这座防护阵,其名称与等阶,但感觉到比王道武刚才所布下那座,其防护能力要强上许多。此时。又听到王道武在大声催促,两人脸上并未因此而显露出一丝不快,反而高兴地闪身至法阵边缘位置处,相继席地盘腿坐下后,便开始安心地修炼。 见王道武仍然站在自己身边,且无意去找地修炼,张成便道“大师兄,此地灵气很是浓郁,你也抓紧时间好生修炼去吧”。 王道武赶紧摇了摇头,道“耽搁几日修炼,并无多大关系,张兄弟,为兄问你,你之所以要留在此地,是不是在等待着阴有成之出现,并准备对其出手”。 张成一直在观看着防护阵外情形,王道武这话声刚一落下,头也不回便道“大师兄,张某既然已答应过之事,自然不会随意改变主意,而对阴有成出手。况且,这一二日间,也不一定就能见到此人”。 得知张成并非在等阴有成,王道武便有些疑惑地道“张兄弟,莫非是在等待那三名太元宗金丹期弟子,又或是在等着伍师弟出现”。 对于青云宗那位极其不安分伍姓金丹期强者,已曾两次挑衅过自己,张成心中原本就觉得有些气愤,当得知此人,不顾姬名利出手相助之情,反而将其驱赶走,心中愤怒一时难以忍耐,便决定在此地等待其出现。 见王道武已猜测到自己此举意图,便毫不客气地道“历练时间何等宝贵,那三名太元宗金丹期强者,还不值得张某浪费时间在此等待,再对其出手惩戒。本人之所以要在此地停留,实为等待你那位猪狗不如之伍姓师弟”。 “张兄弟,如若真能见到伍师弟,你是想出手对其惩戒,还是想要将其斩杀”。王道武连忙试探着朝张成询问道。 张成转过身来,朝姬名利与席师弟两人扫视一眼,这才道“大师兄,对于这种嚣张蛮横,无情无义之徒,你青云宗多一位,还不如少一位为好”。 得知张成已决定对伍师弟出手,且有将其斩杀之心,王道武仔细一思量,道“张兄弟,伍师弟与姬师弟,毕竟同为我青云宗之人,你能否看在为兄面子上,暂且放伍师弟一马,等为兄回到宗门,将伍师弟在凶险地域所作所为,如实向卢掌门禀报,然后,再由我青云宗按照本门门规,对其进行严厉惩罚如何”。 听王道武话语中,左一个青云宗,右一个青云宗,张成立刻便从中警醒过来。的确,青云宗之人,一旦触犯其门规戒律,理应由其门派,按照门规戒律来予以责罚,而与自己毫无一丝瓜葛,自己又何必强自出头,替姬名利去打那所谓之抱不平。 张成在心中,为此暗自狠狠地责怪自己几句,便微笑着朝王道武道“大师兄,一会去内域历练时,你是不是应该带上姬前辈,与席前辈两人”。 “多谢张兄弟替本门着想,且给为兄也留下几分薄面。至于姬师弟与席师弟两人,为兄想让其先跟随着你我,去内域历练上那么一二日,若是能跟上行进速度,就让他俩继续留在身边便是”。听张成话中之意,已决定不再对伍师弟出手,王道武立刻满心欢喜地回应着道。 觉得自己刚才因一时意气用事,差点就成为青云宗之生死大敌,张成感到有些心虚时,连忙一点头,道“大师兄,我等稍加休息,半个时辰过后,就前往内域如何”。言罢,赶紧席地盘腿坐下,准备利用这段时间好好地反省一下,自己因为本领有所增强时,为何会不计后果,而想如此草率行事。 第一百七十六章 险域历练(九) 姬名利与席师弟两人盘腿坐下后,并未立即进入修炼状态,特别是姬名利此人,还在不断地思索着王道武,刚才为何会如此痛快地答应,让自己与席师弟两人,跟随其一同去内域历练之事。 就在猜测着此中原因所在时,王道武与那位张姓青年之对话声,就已传入耳中。仔细留心静静地听上会,当两人一停止对话,姬名利心中,立即被震惊得无以复加起来。 对于青云宗那些老牌金丹期师兄,或实力强劲金丹期师兄弟,以及一些身份和背景,比较特殊金丹期弟子,姬名利大部分人都比较清楚。王道武与张姓年青所提及到那位阴有成,此人,不仅是位实力强劲老牌金丹期强者,而且,还是本门一位元婴期长老座下大弟子,即便是那些修为境界比其高出不少之师兄,也很少有人敢对其有所得罪。伍师兄此人,虽然修为境界比阴师兄稍微低上些,但其师尊,也是位元婴期境界长老,在青云宗同门师兄弟中,同样无人敢轻易前去得罪,更不敢口出狂言道及,要将之予以斩杀。 阵中这位三十多岁张姓青年男子,其修为,只不过是蕴灵期中期境界而已,可他究竟有何凭借或本领,有能力斩杀金丹期后期境界之阴有成,与金丹期中期境界之伍师弟?难道是因为其一时之愤怒,意气用事而口出狂言不成。可一想到王道武这位老牌金丹期强者,刚才对其非常看重与信赖有加之态度,以及不惜使用青云宗名头相劝时之情形,说不定这位张姓青年,还真有几分能耐,可将阴有成与伍师弟两人斩杀。 由此,姬名利不由地暗自想到,莫非这位张姓青年男子,其修为已至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,且已掌握几种特殊厉害神通,且有十分把握,将阴有成与伍师兄斩杀掉不成。而正因为如此,王道武这位身份特殊大师兄,才会费尽心思去予以劝说。 姬名利在胡思乱想中,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。当张成将防护阵具一一收取,随意朝附近一观看,发现离内域边缘地段,已有不少新防护阵在出现,而早先所见到那三座防护阵,此时,已被其他防护阵所取代。 王道武用感激目光朝张成看了眼,朝姬名利与席师弟两人,招呼一声过后。接下来,一行四人,由张成带头在前行走,王道武尾随在三人身后,信心满满地朝内域走去。 进入内域行走出几十丈远,感觉到乱流及在空中之飞石与砂砾,与中域相差无几,只是空中那昏暗程度,好像又增添了几分而已。 一个时辰过去,张成带头行走出近二十里远,见姬名利与席姓金丹期强者,跟随在后行走速度,已变得越来越慢,张成便稍微放缓行走步伐。时间又过去会,见两人速度又在减慢时,行走在最后位置之王道武,便赶紧相劝道“姬师弟,席师弟,你两人在地上行走速度,已无法赶上师兄,及张兄弟步伐,不如从现在开始,改从空中飞行如何”。 见两人用感激目光朝王道武看了眼,又无奈地笑了笑,随即腾空而起,开始选择在空中朝前方飞行,张成立即迈开脚下步伐,就开始在快速行走着。 以张成与王道武肉身强悍程度,再加上拥有充沛体能,两人在内域徒步行走时,一路上还显得较为轻松,只用半个时辰,就行走出十余里远。 王道武曾听前辈强者描述过,内域方圆有一千余里大小,四处各地均凶险无比,稍加不慎即有陨命之危。此时,王道武与张成在快速行走途中,不时见到前方与左右两侧,一些金丹期强者在艰难地行走着。偶尔间,也能观看到空中,有人在飞行着之身影。感觉到自己一行四人,此时位置相较于左前方那几人,显得稍微有些靠后时,两人并排行走相视一笑间,脚下步伐,随之又加快些许。 有时,为躲避狂风而改变前行路线,有时,也会选择顺风方向朝前行走,如此这般快速行走一个半时辰过后,见姬名利与席师弟两人,在空中飞行速度,已快要赶不上自己行走速度时,王道武稍微放慢下行走速度,朝张成道“张兄弟,能否找处合适布阵位置,让姬师弟与席师弟两人,进入阵中先行休息会,然后,再继续行走如何”。 随着狂风吹刮得更加猛烈,观看到姬名利与席姓金丹期强者,在空中飞行显得越来越艰难时,见左前方两里多远处就有座小山包,张成轻烟步一施展,闪身就在狂风中快速奔跑着,当王道武与两位同门师弟到达时,一座颠倒五行防护阵,早就在小山旁布设好。 进入防护阵后,盘坐着恢复两个多时辰,姬名利与席师弟起身后,发现王道武与张成,早就站在防护阵中间位置,正在耐心地等待着,想让自己继续跟随去历练。姬名利用感激目光朝两人看了眼,随即,就开始在低头思量着。 抬头与席师弟互视一眼,便朝王道武与张成两人,接连拱手行上一礼,道“王师兄,姬某与席师弟本领不济,这一路上行走下来,已拖累你与张小兄弟不少行进距离,姬某与席师弟决定这就离开。不过,也请师兄尽管放心,姬某与席师弟,若是觉得自身法力,难以支撑到进入内域中心地段,立即就会退回至传送阵前”。 “姬师弟,若是在途中不巧,而遇到太元宗那三位金丹期弟子,你两人又该如何应对”。知道姬师弟因怕耽误自己快速行进,无奈地做出如此决定,王道武立即有所担忧着道。 姬名利摇了摇头,道“王师兄,师弟早在几十年前,就已进入到金丹期境界,如今,若一味地怕这怕那,怕东怕西,姬某这金丹期强者名头,岂不会被他人笑话。再者说,如今已过去近七日之久,此时,太元宗那三位金丹期弟子,能不能进入到内域还说不好,即便是不巧遇到,本人又未做过亏心事,又何须有所惧怕”。 见姬名利与席师弟两人,分开各自行动之决心已定,王道武便道“姬师弟,既然如此,为兄也不再勉强挽留,若途中遇到凶险之事,请立即使用灵识传音术神通,及时告诉本人。王某得知后,一定会迅速赶来相助”。 当姬名利与席师弟两人,果敢地迅速一离开,由此身无羁绊时,张成与王道武便开始内域乱流中,全速行进起来。快速行走三个多时辰,停下脚步恢复会体能,然后,接着又继续快速前行。如此这般行停复行停,两日过后,一个巨大深坑,已出现在两人面前。 张成与王道武有些好奇地来到近前,见这个巨坑方圆二十余里大小,阵阵骤风带着那尖啸声,在大坑上下不停地旋转着,凄厉尖啸声,震得位于大坑前两人,其耳孔都有点生疼。 受大坑中巨大旋风与乱石流影响,肉眼已很难查看出大坑之深度,以及内中详细情形。张成用灵识察看会,见大坑深约五里有余,坑底部位其岩石面,显得较为平整,其上零星散落地堆集着大小不等,颜色不同与形状各异物体。 而随着骤风不停地旋转或改变方向,大坑底部那各类物体,也在不停地改变着其原有位置,一时半会,让人很难辩识出是何物什。 大坑中,这骤风如何形成?进入坑中后,骤风对于自己伤害程度到底有多大?坑底那些不明物什究竟有何价值,这些均为未知数。张成与王道武稍做商议,转身便离开而去。 继续前行近二十里,前方一座耸立着高山其轮廓,已出现在眼帘。朝四周环顾几眼,见附近十几里范围内,尚无其他金丹期强者活动身影,两人便饶有兴趣地朝大山快速行走过去。 一个半时辰过后,张成与王道武两人,这才来到大山山脚下附近。驻足仔细一观察,见前面这座几百丈高山,除显得有些高大雄伟外,仍然是在光秃秃着,山上,并未生长一棵小树或几根杂草。 目光转向山脚下,再行仔细查看时,发现左前方六十多丈远处,一座与大山连接着小山旁,有一个三余丈大小,近六丈深之门洞。此时,门洞外,狂风依然在肆意疯狂地乱刮着,乱石块与砂砾,也在胡乱地飞舞着,而在那个门洞之内,则见不到一丝风动,以及砂石在刮起之迹象。观看到如此怪异情形,张成对此心中颇感困惑,而又感到十分地好奇。 第一百七十七章 险域历练(十) 驻足静心又继续观察会,见一时半会,还无法查探出其中之玄奥,张成便朝王道武询问道“大师兄,你可曾听青云宗那些元婴期前辈,与老牌金丹期师兄提及过,这座山脚下有一个门洞,及内中具体情形之事”。 王道武跟随张成来到此地时,就已查看到山脚下这个大门洞,一当听到张成提及此事,便道“张兄弟,为兄从未听说过,内域这座大山脚下,还有一个大门洞。以此看来,本门前几次进入凶险地域那些前辈,在内域历练时,并未来过此地”。 青云宗前几次金丹期强者历练时,未曾寻找到这个门洞,也不知太元宗那些金丹期强者,是否同样如此。而左侧那个门洞内,其情形显得如此神秘,此事,早就引起张成想进入其中,去仔细查探一番之兴趣。 张成略微点了下头,道“大师兄,不知你是否有兴趣,陪同张某去门洞内走上一趟”。 王道武立即嘿嘿一笑,道“张兄弟,为兄第一眼见到这个门洞时,就隐约地感觉到,其中有不少宝贝,正在等待着你我前去收取。快走吧,别让其他人发现后,抢先进入其中”。 张成有些好笑地看了王道武一眼,轻烟步一施展出,立即就朝左前方飞奔而去,十息时间过后,其身形就已消失门洞外。王道武自然不甘落后,运转法力腾空而起,随之就朝门洞方向快速飞去。 两人相继通过门洞,立即停住身形时,便发现自己所在这个百十余丈大小空地上,已无一丝微风在吹拂,空旷平整地面上,显得十分寂静。张成再行仔细观察时,才发现因在门洞位置与大山连接部位,布设有一座中型五行防护法阵,从而形成一道坚固屏障,将狂风与飞石砂砾抵挡在外,且在这方空间其上空,能见度也比外面要高出不少。 查找到此中奥妙原由,张成随之就有所判定,这座五阶阵法,应该为某一大能者所布设。因而,此地很可能还存在其他玄机,或留下一些珍贵类宝物。 目光朝前方仔细扫视几眼,见靠近山脚下其左侧,竖立着一块高约八尺厚重石碑,碑上,还刻有不少文字。有此发现,连忙朝王道武招呼一声,率先就朝石碑所在地快速走去。 来到近前驻足仔细一观看,发觉越看越惊心,当观看完石碑上所记载内容时,张成与王道武两人心中,为之一番震惊过后,紧接着,又在感慨不已着。 原来,近千年前,青云宗与太元宗两位私交甚笃好友,感觉到其元神期后期圆满境界修为,已无法顺利地突破到下一个境界,在寿元即将耗尽时,共同一商议,决定要给本门后辈留下些财富。两人便来到此地,联手施展大神通开辟出一个独特空间,将其取名为凶险地域。此举,旨在让自己所在门派后辈,今后进入其中历练时,能更好地锤炼其肉身与凝练法力,并相应地提高修为进阶速度,增强应变与打斗能力。但因这方空间范围较大,加上两人身上所拥有灵宝灵物,其数量有限缘故,开辟出后,需要经过六百多年之漫长蕴育,才能自动开启,并真正发挥出其应有之作用。 令人感到非常遗憾的是,这两位元神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施展神通开辟出这个独特空间后,尚未返回各自门派,其法力与寿元即已耗尽。从而,令青云宗与太元宗这两个顶级修真大门派,无从知晓有凶险历练地域之存在,直至过去几百年,偶然间,才被两个门派中人所发现。 石碑后面这座高山,名曰锤炼山。此山上,还布设有一座非常独特法阵。锤,即让攀登者每前进一步,都会受到重力之增压,越是往上,其压力就会变得越大。炼,攀登者在登山过程中,其全身法力将会被禁锢住,丝毫无法运行出,只能凭其自身体能,一步一步地往上攀登。从而使其肉身达到锤炼效果,并间接地考验着此人之意志力。 在石碑右侧三余丈开外,设置有一座用洁白玉石所铺设而成之阶梯,此阶梯宽一丈,高约三百余丈。其间,共设有九百九十九级台阶,每个台阶高三尺。攀登者每登上一个台阶,全身所受压力重量,随之就会增加一百斤,若有人能攀登至九百九十九个台阶之上,说明此人已铸就成仙道体,今后一旦修炼有成,就可飞升仙届得道成仙,即便是中途不幸身死道消,其肉身,五百年内也不会腐烂。故而,此阶梯又名曰引天梯。 攀登途中,若是有人主动放弃继续攀登,从引天梯向下行走或飞行时,其被禁锢住之法力,立刻就会自动解禁,此人,就可施展出自身法力,迅速飞落至引天梯底部这块空地上。 为鼓励本门后辈弟子攀登这部引天梯,那两位元神期大能者,还特意将一部非常独特练体功法,复制成无数份留在引天梯上,凡是登上第五百级台阶者,奖励蛮荒锻体诀上半部内容,登上第九百级台阶者,奖励整部蛮荒锻体诀,而若是能登上那九百九十九个台阶,此人,则另有重奖。 张成稍微思索会,见王道武此时,还沉浸于石碑上所记载内容,便微笑着道“大师兄,你可有兴趣试上一试,去引天梯上,收取那部蛮荒锻体诀”。 王道武目光朝引天梯注视会,随即,便显得有些兴奋地道“那是当然,岂有入得宝山空手而归之理。况且,经过大风洞那几日之锤炼,为兄肉身已强悍不少,正想借这引天梯来试试看,其效果究竟如何。只不过在攀登之前,为兄想在这空地上,先恢复一下前来途中,所消耗之体能与法力”。 张成微笑着点了点头,道“大师兄,攀登引天梯之事,你我不必操之过急,不如就在这部引天梯下,好好打坐休息会,待身心全部恢复到最佳状态,再开始攀登也不迟”。 见张成也有如此想法,王道武嘿嘿一笑,几步间就来到引天梯第一个台阶下,迅速盘腿一坐下,随即就进入调息状态。 张成朝门洞外观看会,见附近几里范围内,仍无金丹期强者到来,这才来到离王道武不远处,席地盘腿坐下后,也开始打坐恢复。 与王道武打坐恢复,时间还不到一个时辰,青云宗几位金丹期后期境界强者,与三名太元宗金丹期后期境界强者,就已陆续来到此地。站在石碑前仔细观看会,随即,便有样学样地,迅速在空地上随意找处位置,盘腿一坐下,就进入到调息状态。 一半个时辰过后,见王道武已起身站起,且还显得一副跃跃欲试模样,张成起身后,便微笑着道“大师兄,你我之间,是同时踏上台阶开始攀登,还是分先后顺序攀登”。 王道武朝眼前这部陡峭引天梯,从下至上仔细观看会,眉头为之一紧皱间,随即又嘿嘿一笑,道“张兄弟,为兄肉身强悍程度,还远不如你,等为兄先登上第十个台阶,稍稍感受下那种重压之感觉,接下来继续攀登时,你再开始行动如何”。言毕,一脚就踏在第一台阶上。 见王道武这位老龄金丹期强者,性格还如此率真,张成为此会心地微微一笑,静静等待会,待其轻松地攀登至第十个台阶上,紧接着,又开始在向上攀登时,这才迈步踏上第一个台阶。 双足站立于第一个玉石台阶上,仔细感受下身体所受到重压,当感觉到自己身体,只是如同被微风吹拂一下般,并无丝毫不适感时,这才迈出右脚,迅速踏上第两个台阶。双腿驻足又仔细感受会,见身体并未感觉到有何压力,接下来,便开始均速地一步一步,朝上方台阶攀登着。 二十几息时间过后,张成在登上第五十个台阶,继续往上攀登时,感觉此时重压,已对身体造成些许影响。 王道武在登上第十个台阶时,张成才开始攀登,而此时,王道武已登上第七十个台阶。这也明白无误地说明,在这二十几息时间内,王道武比张成已多攀登出十个台阶。如此看来,王道武这一百多年之修炼,经过灵力不断地对身体各个部位进行淬炼,从而令其肉身,早就变得十分强悍。再加上在凶险地域中,最近一段时间之艰辛历练,特别是经受过那个大风洞,其内中飓风之不断锤炼,令其肉身强悍程度又得到提升,才会出现此时这般结果。 见王道武仍然在快速地向上攀登着,张成并未因此,而加快脚下步伐之速度,依然在均速地向上攀登着。且心中,毫无一丝想要去超越王道武之想法。 如此这般又是二十多息时间过去,张成不急不徐迈步攀登间,这才登上第一百个台阶。再观王道武,此时,已登上第一百一十三个台阶。这也在准确地说明,王道武在这段时间内,其向上攀登速度,并未曾有过丝毫之放缓。 见王道武仍然信心十足地在朝上方攀登着,张成并未因此而心生浮躁,急于上前去追赶,只是按照先前既定策略,不快也不慢地向上攀登着。 在引天梯向上攀登过程中,一步步迈步行走间,不仅需要有强悍肉身与超强体力,可用于支撑。而且,还须有坚忍不拔之毅力,与超出常人之韧劲,去克服及消除随时可能出现之懈怠情绪。同时,还需把握好攀登时之步伐节奏,让体能不会过多或过早地消耗掉。小半个时辰过后,当张成登上第两百个台阶时,而王道武在此刻,只登上第两百零五个台阶。发现张成离自己越来越近,且很快就有超越之可能,王道武心急之下,赶紧又稍稍加快其攀登速度。 一个时辰过后,张成一路匀速攀登至第四百个台阶,而王道武,则因为刚开始时速度过快,途中心浮气躁未能及时放缓攀登节奏,一路勇往直前,可一当身上所受压力越来越大,令其再也无法继续快速攀登,心有不甘逐渐放缓攀登速度时,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成,从一旁超越其五个台阶。 登上第四百个台阶时,其场地重压,已多达四万斤。此时,张成感觉到自己迈动脚步时,比在身后其他任何地方,已有明显不同,场地重压对攀登者速度,已造成明显影响。 停下脚步后,转身朝王道武道“大师兄,这在引天梯上,你还能坚持多久?能否顺利地到达第五百个台阶”。 听到张成出声询问,王道武并未立即予以回答,当来到第四百个台阶上,站稳身形时,这才朝张成回应道“张兄弟,就凭那部蛮荒锻体诀,为兄也不可能半途而废。况且,为兄体能此时还十分旺盛,一会,你只管在前继续攀登,等到达第五百个台阶上时,稍微等待下为兄即可”。 朝下方一观看,见青云宗与太元宗七八位金丹期强者,进入引天梯后,正在向上快速攀登着。张成便道“那好吧,就按你所说之约定,张某就在第五百个台阶上,等待大师兄之到来”。 每每朝前方登上一个台阶,瞬间,就会有负重力加持上身,张成并未因此而放慢攀登速度,依然是不快也不慢地攀登着。如此这般五十息时间过后,张成也终于登上第五百个台阶。此时,场地重压已达五万斤,感受到身体被重力挤压程度,与站在第四百个台阶上,已有明显不同。 见台阶右侧,就有一块两丈大小之空地,张成赶紧迈步朝右侧走去,双脚刚站在这块平整岩石地面上,场地对自己身体之重压,顿时就减轻一半多。由此,便对设在此地这部引天梯,其玄妙神奇,又有一番切身感受。 驻足朝靠近山体部位,那面石壁一观看,只见这面高约一丈,宽约两丈之平整光洁石壁上,有人用法力在其正上方,刻有一行文字:有能力来到此处者,其修为境界,已属本门出色弟子。只需在此石壁上,刻下本人姓名与修为境界,即可获得上半部蛮荒煅体诀。 见石壁上,并未留下任何人之名字,由此,张成便已有所肯定,如今三百多年过去,但青云宗与太元宗,那些曾经进入过凶险地域金丹期强者,一真未曾有人进入过门洞,而发现这部引天梯之存在。对于此事,也令张成着实感到唏嘘不已。 稍作感慨,张成随之就在想到,自己只有蕴灵期境界修为,如果在前面这块石壁上,刻上自己名字与修为境界后,是否也能获得那上半部蛮荒锻体决。 既然已来到此地,张成还是想先去试上一试,如果实在不行,那也只能说明自己,确实与这部功法无缘份而已。迅速走到石壁前其右侧,伸出右手用食指,在靠近石壁边缘处,用法力从上至下刻留下:张成,蕴灵期后期。 右手刚一收回,立刻就朝后退出一步,想看看在这面石壁上,刻下自己名字与修为境界后,究竟会有何神奇之事发生。就在张成停下脚步时,前面石壁正上方中间一个凹槽内,突然就弹出一个玉简,张成来不及多做他想,立即就用法力将之接住。 将玉简拿在手中,再掂量一下其重量,随即,便用灵识快速浏览着其中所记载内容。不多会,当浏览完毕时,张成就已判定出,玉简中所刻录功法内容,确实为蛮荒煅体诀上半部修炼功法。 随手将玉简收入储物戒中,见王道武尚未登上第五百个台阶,张成静静等待中,随即,就开始回忆着蛮荒煅体诀修炼内容。 上半部修炼功法,只有区区三百字不到,仔细推敲会,便觉得这部功法,与武皇经修炼功法中所附带内容,修炼后其炼体效果相差不多。修炼蛮荒煅体诀,讲究如何冲开人体内脏窍穴,并将丹田内之法力,或真元力慢慢地注入其中,使之逐渐强化内脏及身体各个部位,从而使修炼者身体从内至外,受到锤炼而变得强悍。只是,修炼这一功法时,还需借助近十种灵草灵药之辅助,内服外泡后,才可能真正达到肉身强悍,及内脏强盛效果。 感觉到修炼蛮荒煅体决,还须如此耗费资源与浪费时间,张成便果断地决定,今后自己不会修炼这部功法。见王道武此时,仍然未能赶来,张成随意选择一处空地盘腿坐下,补充些食物与饮水,恢复着攀登途中所消耗体能同时,也在耐心地等待着,王道武之到来。 不多会,见王道武出现在第五百个台阶上,其身形略显疲惫,双腿迈动间,其步伐显得有些艰难时,张成赶紧起身上前搀扶。 王道武连忙摆手制止,让张成不必上前,且其稍显急促呼吸,还尚未得到平息,行走中便急切地道“张兄弟,那上半部蛮荒煅体诀,你可曾得到”。 “大师兄,张某现已侥幸得到。不知老哥此时,是先行休息会,还是这就去收取那半部功法”。见王道武快走几步来到自己跟前,随之就显现出一副急不可耐模样,张成赶紧朝其回应着道。 王道武咧嘴嘿嘿一笑,道“还是先收取功法吧,只有得到这上半部蛮荒煅体诀,为兄心里才会感到踏实”。 对于王道武此时,所表现出那种急切心情,张成心中自然十分理解,随手朝旁边石壁一指,道“大师兄,收取方法及其地点,就在这面石壁之上,你自己前去收取即可”。 王道武迅即朝石壁观看过去,稍微浏览下其上所记载信息,见张成已在石壁右侧刻下一行字迹,略微一思量,便走至石壁正中间位置,用法力在石壁上刻留下其姓名与修为境界。随即,伸手接过从凹槽内弹出之玉简,灵识稍微朝内中一浏览,嘿嘿笑上几声后,便毫无顾忌就地盘腿坐下,随之就进入深度调息状态。 见王道武不向自己交待一声,就急于打坐恢复,由此便不难判断出,其在此地调息时间,肯定不会太短。而且在此地恢复,也不可能遇到危险事物。便朝其询问道“大师兄,是否需要张某,陪同你在此地休息会,然后,你我再一同继续攀登”。 王道武十分不情愿地睁开双眼,而予以回应道“张兄弟,为兄在此恢复时间,可能不会太短,且还不知能否登上那九百个台阶。不如你这就去引天梯继续攀登,争取能得到那下半部蛮荒煅体诀。若为兄一旦无力登上,届时,还请你将所获得功法,复制一份送给为兄”。言毕,闭上双目,立即就进入到深度调息状态。 见王道武这位金丹期后期境界强者,竟然如此高看自己,张成心中那颗想要变强之心,立刻就狠狠地刺激了一下。朝王道武用力地一点头,随即,便迈着坚定步伐,朝旁边那部引天梯走去。 随着在引天梯台阶上所处位置,变得越来越高,张成身体受到场地之重压,随之就在逐渐增大,往上攀登时,每抬动一次腿,就感觉到更加沉重,迈动时,也觉得更加艰难。 张成并未因此而有所放弃,心中,也未出现任何急躁情绪,依旧按照刚攀登引天梯时所定计策,不急不徐,不紧不慢地向上攀登着。 此时,那十几位正在引天梯下方,艰难地向上攀登着金丹期强者,观看到前方五百多个台阶上,一名身材健壮青年男子,迈动着显得有些轻松脚步,不费不多大力气,就在一步一步向上攀登着,众人无不对其那强悍身体,及出众体能感到无比羡慕。其中还有几人,心中随之就在苦笑出几声。但与此同时,也有几人因受到刺激,立刻振奋起精神,感觉到脚下步伐,在变得有些轻快时,立即加快速度就往上继续攀登。 张成并不知道引天梯后方,这十几名金丹期强者,此时究竟有何感想。只是在专心地思考着,自己如何才能攀登至,那九百九十九个台阶之上。一步一个台阶,用力地向上攀登着时,心中也在默默地计算着步数,及踏上台阶时,增压后给身体带来之感受,而并不敢心生杂念,去想其他任何问题。 一心一意地,只想着继续向上攀登,以及越登越高,乃至离山顶越近之事。即便是无须费上一丝力气,用灵识朝引天梯下方扫视一眼,张成也舍不得浪费这丝毫功夫。 当登上第八百个台阶,感觉到抬动脚步,已显得更加艰难时,灵机一动间,武皇经修炼功法运行口诀,随之就在体内运转着。此时,感觉到自己迈动脚步时,明显地感觉到身体轻松些许,张成会心地一笑,停止武皇经功法口诀之运转,依然凭借着自己强盛体能,继续朝引天梯上方,一步步地攀登着。 一个时辰过后,张成终于艰难地登上第九百个台阶。顾不上做任何感慨,赶紧进入到右侧那片空地上,站立着闭上双目,待那有些急促呼吸声,稍微一平缓,这才走至那面一丈大小之石壁前,在其上刻下自己名字与修为境界,收取记载下半部蛮荒煅体诀玉简,席地盘腿坐下后,立即就进入恢复状态。 心无旁骛调息百余息时间,感觉到自己体能已恢复不少,忽然间就想到,如若再这般继续休息下去,自己就有可能心生满足感,乃至产生懈怠之意,赶紧起身一站立,随即,又毅然果敢地朝引天梯走去。 九万斤重之场地负重,即便是张成身体健壮,体格强悍如斯,此时,也感觉到自己所能承受住之压力,已快进入到自身极限。艰难地迈步攀登中,也激起久藏于心中那股傲气,不顾重力加持在身上之难受与疼痛,脚步,随之就变得轻松快速些许。 艰难地往上攀登五十个台阶,此时,每当抬动一次腿,身体就会出现趔趄情形。但即便如此,张成也并未因此,而去运转武皇经修炼功法口诀,只是想凭借着自身本领,与那旺盛斗志,咬紧牙关继续向上攀登着。同时,也想要试试看,当自身本领实在有所不济时,能否逼出身体内部,是否还有其他潜能存在。 此时此刻,即便是全身汗出如浆,双腿如同被铅坠所附着般,显得异常之沉重,但张成又岂能错过,这种检验身体承受重压能力,与考验毅志力,这一千载难逢良机。因而,尽管每每只登上一个台阶,双腿站立着时,就在不停地颤抖着,呼吸也很是不顺畅,但那沉重脚步,依然在艰难地不停抬动着。 有过在落雷域引雷入体修炼经历,加上身体着实异常强悍,以及有成为强者之心在时刻支撑,最后所剩下那四十九个台阶,经过一个半时辰之后,也终于被张成双脚一一踩踏而过。 站在引天梯最顶层,这一宽敞大台阶上,感觉此时身上,已无场地重压负着时,赶紧开始平复着,那急促不已之呼吸声。与此同时,其目光,也立刻朝前方观看过去。只见一丈多远处,有座用玉石建成之小凉亭,亭台居中部位那张石桌上,摆放有一个长条形盒子,在其盒盖上,还刻有一行字迹。 隐约地感觉到青云宗与太元宗,那两位元神期大能者所承诺重奖物品,应该就是摆放在石桌上,那个长条形盒子时,张成再也顾不上那疲惫不堪身体,需要尽快予以恢复,赶紧就朝石桌快速走去。 站在石桌前稍微一观看,见这个用非金非玉材料所炼制而成盒子,其上,刻有“天狐笔”三字时,心情一阵激动不已过后,心神稍微一松懈,身体,随之就颓然地萎顿于地。但此刻,留驻在脸上那种极为满意笑容,却并未消散而去。刚刚打坐恢复百余息时间,张成心神突兀间,就出现一种莫名惊悚感,并令其为之惶恐不安。 第一百七十八章 静待情郎 定洲府府城,有座占地约五十亩大小院落,内中,错落有致地分布着三十多栋高低不等,大小不同之建筑物。在建有屋顶大门其门厅正上方,镶嵌着一块大牌匾,匾额上,书有“王氏家族”四个鎏金大字。 王氏家族在定洲府府城之中,乃属于顶级修真大家族。一百多名王姓族人中,金丹期境界强者就有三位,蕴灵期境界高手十余名,筑基期境界高手二十多名。与此同时,族中还有不少紫府期,与先天期境界武功高手。拥有如此超强实力,在定洲府府城及洲府管辖范围内,任何一个大家族,都不敢轻易对其招惹。 此时,在四周建有围墙,一栋精舍左侧前方其空地上,所设玉几旁一张精制椅子上,一位绝色少女手托香腮,一双星目正在久久地注视着,天空中那点点繁星。而在其脑海中,却不时地浮现出一名身着普通青色长袍,身材挺拔,而长相英俊青年男子身影,以及那令人感到有些痴迷之微笑。 每当想到这名青年男子,其炯炯有神目光,好像一直在看着自己时,那位绝色少女,随之就会会心地一笑,其绝美容颜在繁星闪烁映托下,顿时间,就有如出水芙蓉般,令人感到赏心悦目。 刚从精舍中走出那位长相秀丽少女,正好观看到绝色少女,刚才那副令人陶醉笑容,心中不胜感慨中,迅速来到玉几旁,将茶壶与茶杯一一摆放好,给绝色少女倒上一杯香茗后,这才道“小姐,你刚才表现出那副陶醉不已模样,是不是又在想起了张大哥”。 听容貌秀丽少女如此一问,绝色少女那玉颜上,顿时间,又显露出几丝羞红。略微一螓首,道“嗯,此时,也不知张成大哥身在何处,若仍在历练途中,会不会遇到凶险事物。哦,对了,小云,此刻即将进入子夜时分,你为何还未就寝入眠”。 “小姐,小云可是丫鬟身份,主人还未就寝,小云哪敢先行入睡”。施小云立即故作不满地朝绝色少女回应着道。 王云梦一双美目,朝正在微笑着之施小云瞪了眼,道“小云,是不是因为此时,你也正在想着张大哥,才无法入眠”。 “非也,小云见小姐,深夜还独自一人在此,却迟迟不肯回房间就寝,这才沏上一壶热茶,前来陪小姐说说话”。施小云连忙朝王云梦解释道。 示意施小云在旁边椅子上落座,拿起茶杯轻轻泯上一小口,道“嗯,如此也好,那就坐下来,陪姐姐随便聊上几句,那种只属于你我之间,才可倾诉之贴已话吧”。 施小云来到旁边椅子上落座,见王云梦那双美目,又在望着那遥远星空。稍微一寻思,便道“小姐,也不知张大哥是否知道,最近六年来,王家云梦仙子正在痴情地一天又一天,一年又一年,无怨无悔地等待着,那位令其深爱着情郎,能早一天到来”。 “时间过得真快,自从与张大哥在南湖游船上分手,转眼间,六个年头即将过去。当初,那位纯洁无瑕小仙女,如今已变成一位比仙女,都还要好看几分之仙子,也不知张成大哥见到我家小姐后,又会作何感想”。见王云梦只是略微一螓首,而并未接过话题,施小云紧接着又道。 施小云话声一落,王云梦灿然一笑过后,道“小云,如今你不仅修为境界提升不少,以不到二十一岁芳龄,就成为一名筑基期境界高手,而且那种能说会道本领,随之又提高不少,若张大哥一旦得知,说不定会有多高兴”。 听王云梦如此一说,施小云其皎洁玉容,顿时便闪露出一丝羞红。稍做停顿,道“小姐,张大哥本领之高强,小云早在枫山时,就曾亲眼目睹过,只不过,其男子汉魅力,令聪慧如斯之云梦仙子,也能如此倾心相恋,小云也是最近几年,才亲自见证过”。 朝那无边无际星空看上一眼,随即,施小云便又十分感慨地道“自从那次与张大哥在南湖游船上分手,接着就返回到王家,如今时间已过去近六年之久,那位如天仙般之云梦仙子,从那时起,就再也未曾在府城中抛头露面过。可如此一来,令众多倾慕云梦仙子,其绝世容颜之青年俊彦,与修真界高手,在无所适从中,更多的则是在心痛和惋惜不已着”。 见王云梦并未接过话题,施小云轻声一笑,道“两三年前,几大家族那十几名筑基期境界高手,并未因云梦仙子消失不见,而失去其爱慕追求之心,恳请家族前辈出面,并携带重礼前来王家提亲求婚。可当见到曾经那位绝色佳人,现已只是位身材绝佳,但容貌却变得奇丑无比之少女时,立即就被惊吓得赶紧离开。从此以后,再无任何大家族之青年俊彦,想主动前来王家提亲”。 说到得意处时,施小云不由自主地“咯咯”笑出几声,稍停片刻,这才感叹着道“小姐,你这换容术也太过神奇,竟然连那些金丹期前辈强者,都未曾看出其中之真假。哎,由此一来,不免让人对那些金丹期强者,其修为境界之真实性,而感到有所怀疑”。 见王云梦只是轻声笑了笑,依然在看着那遥远之星空,施小云便道“小姐,提及此事时,小云不禁就想到,府城中那些所谓之年青俊彦,有谁拥有张成大哥之一分本领,又有哪一位,能比得上张大哥之英俊,更别提对小姐有何真心实意”。 见施小云在如此夸赞张成,王云梦终于收回其目光,转而看着施小云道“小云,如今你已真正长大不少,也成熟了许多,终于能完全明白,当初,张成大哥对你我那种真心关爱之情,以及对我王家那无私之相助”。 施小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道“小姐,小云以前总是以为,张大哥那是在图谋小姐之绝世容颜,才会做出那种无私而不求回报之举动。可如今六年都即将过去,但张大哥并未要求王家与我等,对其有任何回报。特别是回想起以前,小云曾多次顶撞过张大哥,但其从来未曾予以计较过,小云这才深深地体会到,张成大哥对我等那种关爱情谊,实实在在是出于真心,其中,不掺杂任何其他成份”。 见王云梦并未出声,只是露出满脸笑容地在注视自己,施小云接着就道“小姐,张大哥不仅长得英俊,而且本领又十分高强,恐怕会有不少年青貌美少女,正在不断地倾心追求着张大哥,对于此事,不知小姐是否放心得下”。 知道施小云这是在替自己担心,王云梦朝那遥远星空扫视几眼,又稍停片刻后,道“小云,张成大哥是位顶天立地奇男子,有不少年青漂亮少女对其倾心追求,此事并不奇怪。恐怕不仅于此,那些成熟貌美未婚青年女子,应该也有不少人,会去钟情于张成大哥。不过尽管如此,只要张成大哥心中,时刻在装着王云梦,姐姐今后在张家也有一席之地,因而,即便是张大哥今后再接纳几房姐妹,姐姐丝毫也不会有何在意”。 施小云立即用惊讶目光注视王云梦,道“小姐,如此看来,今生今世,你是非嫁给张成大哥不可”。 王云梦立刻展颜一笑,道“自从在南湖游船上,姐姐有幸结识到张成大哥,其心,就已牢牢地系在其身上。此生,也不会再对任何一位男子,动那么一丝一毫之情愫”。 “小云自从进入王家,就一直陪伴在小姐身边,当时就下定决心,要服侍小姐一辈子。现如今,小姐已找到一位钟意,且愿倾心相许之情郎,也不知你与张大哥结成伴侣后,小云又该如何自处”。深深感受到王云梦,对张成那种生死相许之爱恋深情,施小云立即低下其玉首,而向王云梦小声着道。 王云梦连忙用双手,去握住施小云之右手,道“小云,你跟随在姐姐身边,这十余年期间,名义上,虽说是主仆关系,但实际上,你我两人早就情同姐妹,你对张大哥那片心意,姐姐早就心知肚明,姐姐今后一旦与张成大哥结成伴侣,肯定会带你一同前往张家。此事,姐姐早就在心中有所决定,今后你无须再加多虑,只需与姐姐在家中安心修炼,静待张成大哥早日到来即可”。 见王云梦对自己许下承诺,施小云心情无比激动中,毫无顾忌地就将其玉首,紧紧依靠在王云梦香肩上。随即,就轻声感慨道“云梦姐,你对小云真好!此时,也不知张大哥身在何处,在其心中,可曾也在挂念着云梦姐”。 正当王云梦与施小云,这两位美丽少女还在精舍前,窃窃私语着时,而令两人意想不到的是,一场前所未有之巨大危险,正在悄悄地向张成逼近。 第一百七十九章 天灾之殇 张成心神突然出现莫名惊悚感,赶紧起身来到引天梯旁,迅速朝下方仔细观看几眼,见王道武恢复体能好后,又开始在向上坚持攀登着,这才有所放心地来到石桌旁,从桌上拿起笔盒将其打开,神识立刻就在仔细察看盒内,这支天狐笔其炼制材料及等阶。 稍稍扫视几眼,张成立刻就为之震惊不已,这支重约二十斤之天狐笔,竟然是件八阶灵宝。其笔管为用空冥石,庚金精铁与神龙木所炼制,笔毫,则取自于六尾灵狐尾毛。笔套,却是用神龙木炼制而成。如果按兵器等阶划分,七至九阶被称之为灵兵,这支八阶天狐笔,与那一至三阶法器,四至六阶法宝相比,已高出两至三个大等阶。 将天狐笔拿在手中把玩时,心中随之就在想到,今后倘若修为进阶到元婴期境界,用手中这支天狐笔,便可以制作出八阶灵符。即便是以现在所处境界,如果动用这件灵宝醮上符墨,在高等阶符纸上制作符录,四至五阶符宝,应该也可成功地绘制出。一旦遇到强敌时,自己又多出一种攻击手段,在遇到那些元神期大能者追杀时,还可借助符宝迅速逃脱其神通掌控范围。 此次在引天梯上攀登,费时近四个时辰,不仅让自己身体受到很好锤炼,肉身变得更加强悍,而且也借此机会,得知自身承受重压之极限。这十万斤重压对于自己来说,还能勉强承受得住,如果自己再次攀登引天梯,估计无须用上三个时辰,就可登顶于这九百九十九个台阶之上。 满心欢喜地将天狐笔放入其盒中,盖上盒盖,又赶紧将其收入自己储物戒中。无意间,抬头朝那浑浊天空看了眼,突然间,刚才那种莫名惊悚感,又已出现在灵魂深处,且有一种惶恐不安感,好像还催促着自己需要迅速离开一般。张成长这么大,还从未有过这种不详感,冥冥之中好像觉得,只有尽快离开这一山顶,自己才会有那么一线生机。顾不上再观看山顶上其他景物,身形快速一闪动,就已来到引天梯旁。紧接着,顺着这座笔直阶梯,一路飞奔着就朝山脚下而去。 锤炼山上这部引天梯,设计得非常巧妙,往山顶上攀登时,攀登者每登上一个台阶,都会有重压加负于身,而若是朝山下行走或是飞行时,被禁锢住之法力与真元力,立刻就会解禁而消失,就如同在普通平地上行走,或在空中飞行时,那般显得轻松而随意。 刚飞奔出二三息时间,张成就已来到王道武跟前,见王道武艰难地攀登至第八百三十台阶上,正低头在朝上继续攀登着。来不及向其解释时,便大声道“大师兄,此地有一场大凶险即将来临,请速随同张某一起下山去躲避”。 见王道武听到告警声,停止攀登后站在台阶上,一副不知所措模样在看着自己,张成继续飞奔至其跟前之际,只得朝其身上推上一掌,身体顺势而下同时,随之又抓住其一只手臂,顺着引天梯就朝山下那块空地,一路快速飞落而下。 此时,那二十几位正在引天梯上,艰难地朝上方攀登着金丹期强者,自然也听到张成刚才所发出之告警声,当见到王道武被人强行拉扯着,顺着引天梯从自己等人头顶上空,一路呼啸着朝下方飞去时,十余名青云宗金丹期强者,与两名太元宗金丹期强者,为此感觉到形势非常不妙时,立刻转身就朝山下快速飞去。 张成站在锤炼山顶上,随意间朝天空观看一眼时,心中莫名其妙间,就产生一种非常不好之预感,而在这种不详预感产生同时,仙武大陆天外星空中,一块巨大石头带着一长串尖啸声,以令肉眼所不能观看到之速度,正在朝仙武大陆闪电般飞来,而其所指方向及目的地,正是大梁国与大洪国交界处之凶险地域。 张成与王道武一路快速飞行,两人尚未落至引天梯下面那块空地上,整个凶险地域,就开始在剧烈地晃动起来。受其影响,即便是这座近三百丈高之锤炼山,也开始在摇晃着。见巨大危险已经降临,张成迅速取出用于布设颠倒五行防护阵之阵旗,在山脚下这块百十余丈大小空地上,围绕其四周快速飞行一圈后,随之就将一百零八杆阵旗逐一安插好。取出阵盘时,见十余名青云宗金丹期强者,与那两名太元宗金丹期强者,也即将降落在空地上,瞬间,就施展法力开启护阵,随即,便警惕地注视着头顶上空。 那块十多万斤重之大石头,如此巧之又巧地,正好击中在凶险地域正中心位置,高速坠落情形下被击中时,其撞击力,已然超过一千多万斤。虽然第一时间被那道天然屏障所阻挡,但随着一声惊天动地巨响声响起,几千丈高空中那道厚重天然屏障,依然只是在瞬息间,就被击穿而溃散开来。十几息时间过后,凶险地域已出现一片晴朗天空,狂风,随之就在逐渐地减弱,碎石块与砂砾,也不再在空中四处乱飞。 两位元神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竭尽其所能施展大神通,布下这座独特空间法阵,经过近千年慢慢孕育而滋生出一层厚厚泥土,在泥土之上,又吸附着不少石块,及砂砾与尘土。而这些吸附在法阵上之泥土,石块与砂砾,经过法阵不停地运转,又慢慢衍变形成一层近一丈厚之坚硬板块,与法阵紧密结合在一起,从而形成一道更加坚固之防护屏障。 这道防护屏障虽然异常坚固,但在一千多万斤重力猛烈撞击下,就如同一块从天而降巨石,砸在一栋普通房屋其屋顶上,瞬间,就将凶险地域这道天然屏障击穿。而随着那余波在不断地震荡,使得整座防护阵迅速崩溃坍塌。与此同时,那些大小不等坚硬如铁之硬块,也纷纷向地面掉落而下,在空中,那猛刮着之飓风或狂风,并未对这些硬块其下坠速度造成影响,只是令其下坠方向有所偏离,或略加改变而已。 此次凶险地域开启时日,已近两月,青云宗与太元宗两个门派,其在外域历练少数筑基期境界弟子,及个别在中域蕴灵期境界弟子,因无法承受那狂风吹刮,及碎石块与砂砾之攻击,已有近五十人通过传送阵,返回到其门派所在地等候区。但此时,在凶险地域继续历练弟子,仍然还有千余之众。 巨石撞击在凶险地域上空那道天然屏障上,刹那间所产生惊天巨响,在与外界隔离这方独特空间内,其巨大轰鸣声比外面所能感受到,又增加几培之多。受到这突如其来长时间轰响声影响,不少筑基期及少数蕴灵期境界弟子,顿时就被震晕而昏倒在地。不少人被从上空掉落而下坚硬物体,砸中身体要害部位时,随之就丧生在这方凶险地域中。 而那些未被震晕筑基期与蕴灵期弟子,在一阵震惊与茫然,以及惊恐万状过后,立即开始用各种法器进行防护,或迅速躲避着空中坠落物体之攻击。但因坠落物太大太过坚硬,以及下坠速度过快原因,不少人来不及躲避开,或法器未能及时抵挡住而受伤,甚至还有人,丧生在重物坠落之下。 天外飞来那块巨石,撞击在凶险地域那道天然屏障上时,青云宗与太元宗一百多名金丹期弟子,已全部进入到内域之中,撞击时所产生出巨大轰鸣声,对众人之心神,虽然产生一定影响,但一些离内域中心位置较远强者,几乎未曾受到过侵扰。因而,当见到天空中,有密密麻麻物体在快速下坠时,立刻御使本命法宝攻击那些较大不明物体,身体在不停闪避同时,还使用法宝或护身罩保护着自己。但尽管如此,还是有少数金丹期强者,因下坠物体过于密集,而遭受到不同程度之伤害。 十多万斤天外飞来巨石,瞬间击中在凶险地域阵法其屏障中心位置时,所产生巨大撞击力,已近二千多万斤,因而在击中时,就如同一块大石头砸入湖水中一般,迅速将那层厚重屏障击穿,紧接着,又继续向锤炼山飞落而下。 此刻,巨石下坠时所发出之尖啸声,加上其撞击在空中阵法屏障时,所发出那巨大轰鸣声,令正在锤炼山上,及其附近历练金丹期弟子,其心神接连受到阵阵震荡。心神恍惚间,这些进入凶险地域实力最强金丹期强者,当观看到空中有密密麻麻物体,正在快速向自己攻击而来时,立刻便清醒了几分,迅速召唤出本命法宝在快速躲闪同时,全力攻击着那些下坠速度最快,或体型最大不明物体。 那块巨石,从几千丈高空坠落在锤炼山其山顶上时,其撞击力量仍然达几百万斤,最顶层那些坚硬岩石,瞬间便被砸碎从中穿透而过,由此所产生出大小不等碎石块,也四溅飞散开去,紧接着,就向锤炼山及其附近坠落而下。因这块巨石太过坚硬,且下坠速度太快及过重缘故,击中在锤练山山顶,其表层岩石上时,并未受到多大阻力,便迅速下沉深入,直至砸进近二十丈深之岩石层中,这才停止不前。 先前,当这块巨石尚未砸中锤炼山时,在其上空,那些大小不等不明物体,就密密麻麻地朝下方快速坠落着,令几名还在引天梯上金丹期后期境界强者,顿时,就有种欲哭无泪感,运转出全身法力使出浑身解数,其中两人,这才幸运地躲过这次大劫,其他几人,却难幸免地被那些满天飞石与不明物体所砸中,倒在引天梯上后,便生死不明。 与此同时,分散在锤炼山及山脚下,二十多名金丹期强者,同样遭到乱石与不明物体之双重攻击,一阵手忙脚乱过后,其生死数量,尚在不明之中。 张成迅速开启颠倒五行防护阵后,时间只过去不到一息,那些密密麻麻乱石块与不明物体,就如同倾盆大雨般坠落在防护阵上,令张成觉得在这生死一线间,自己能及时布下防护阵,从而躲过这一劫难,而为之感到有所庆幸时,却并未因此,而放松对颠倒五行防护阵之仔细查看。 这种震憾人心惊险场面,不到十息间就已过去,感觉到地面已不再晃动,空中,再无石块与不明物体下坠时,灵识迅速就朝防护阵上方察看过去。见上面,已堆积着近五丈厚之石块,与不明坚硬物体,防护阵接连不断地受到一阵阵猛烈攻击,加之堆积物太过沉重,而即将要被损毁时,立刻朝阵内众人大声道“诸位,本人刚才所布下这座防护阵,很快就将要损毁,请立即联手从上方开辟出一条通道,然后,再迅速离开这一危险境地”。 第一百八十章 义释前嫌 王道武因其师尊是太上长老缘故,身份地位在青云宗,便显得有些特殊。再加上其修为,也已进入到金丹期后期境界,因而,青云宗绝大多数金丹期弟子,即便是那些修为境界,比其还要高出一个小境界强者,平时接触时,也须尊称其一声王师兄,更无人敢轻易对其有所得罪。 此刻,从张成大喊声中得知,这座用于避难防护阵,很快就将损毁,王道武立刻召唤出本命大刀法宝,御使其朝上方攻击同时,亦大声道“各位师兄弟,请速速出手,与王某一同联手,尽快开辟出一条脱身通道”。 听到张成与王道武两人,接连发出紧急催促声,阵内十余名青云宗金丹期强者,立刻御使各自本命法宝,全力朝上方攻击过去。那两名太元宗金丹期强者,见此情形,也自动加入到攻击行列。在颠倒五行防护阵即将彻底损毁之际,阵内十几位金丹期强者,只是在几息间,就开辟出一条五十余丈大小之通道。随即,又纷纷朝上方迅速一飞而去。 众人刚一落在附近地面上,“轰隆隆”几声巨响过后,引天梯下方这块空地,随之就被乱石与不明物体所覆盖,两个门派十几位金丹期强者,为此感到十分庆幸时,其感激目光,不约而同就看向张成。 王道武快速来到张成身边,道“张兄弟,多谢你刚才及时出手相助,这才令为兄与本门十四位师兄弟,免遭这场劫难”。 青云宗十四名金丹期强者,也迅速围拢过来,朝张成一一拱手行上一礼。其中,一位丁姓男子出面代表众我道“张兄弟,多谢出手相救之恩,今后但凡有事,你尽管吩咐就是,丁某等人,一定会全力而为之”。 张成连忙朝众人拱手还上一礼,道“丁前辈,各位前辈,张某顺手而为之事,你等不必如此客气。此时,那锤炼山上与山脚下,以及其附近地域,可能有青云宗与太元宗前辈,被那些乱石及不明物体所击伤,或被困于乱石堆下,晚辈想请在场诸位尽快组队,前往四处各地去救援一下,不知各位前辈意下如何”。 “各位师兄弟,王某与张兄弟一组,你等则自行组队,立即赶往附近地区,去救助被困或受伤同门师兄弟”。受到张成这一提醒,王道武立刻接声,而向一众同门师兄弟安排道。 王道武话声刚一落下,十四名青云宗金丹期强者,立即分成两人或三人一组,前往锤炼山上及山脚下,四处寻找着同门师兄弟踪影。那两名太元宗金丹期强者,用感激目光朝张成看了眼,随即,便朝引天梯飞去,想及时救出那些被困同门师兄弟。 张成与王道武在附近搜寻不多会,就从山脚下一处乱石堆下,救出一位被困青云宗金丹期强者,让其在地面上自行疗伤恢复后,紧接着,两人又开始往前继续仔细寻找。 前行近百丈远处时,张成灵识便查看到前面一余丈下方,由乱石与不明物体所堆积而成,深度达六丈多深处,一位身着青云宗道胞金丹期强者,正施展法力支撑着一个一丈大小之空间防护罩,用于抵挡四周石块之聚拢,以及上方乱石块之下坠,保护着躺在地面上,那两名受伤同门师弟,以免其遭到那些乱石之无情攻击。可如此一来,就令那位强者无暇施展本领,破除上面那些乱石脱困而离去。 见乱石堆下这位青云宗强者,竟然不顾自身安危,如此仗义地在救助,以及保护着同门师兄弟。顿时间,张成内心深处,也被其此举,而狠狠地震憾了下。法力迅速运转出同时,双手快速挥动间,立刻清除其上方所堆积着之石块。 王道武这位金丹期后期境界强者,自然也已查看到乱石堆下,同门师兄受困情形。见张成已开始动手清理,赶紧从另外一侧快速清理着。两人默契地联手不到三息时间,就清理出一个六丈大小,近六丈深之大坑,由此而令青云宗那位救助同门强者上方,已无任何乱石块与不明物体存在。 感觉到挤压在自己上面那堆乱石块与重物,已被他人清除干净,那位身着青云宗道胞老者,立刻如释重负般,长长地松了气,抬头间,就朝上方观看过来。 这位身着青云宗道胞,年约六旬老者,从未在任何地方亲眼见到过张成,只是听熊彪此人,曾提及过张成相貌而已。当观看到上面那两位出手救助者,其中一人,为同门师兄王道武,另外那位身着灰色长袍,三十出头青年男子,正是自己曾经安排五名师弟,前去青云宗附近追杀之人时,心中立刻就感到有些五味杂陈。 低头犹豫片刻,下定决心抬起头来看去,正想郑重地向其道声谢时,却见张成这位青年男子,已转身离开而去。 张成一路仔细搜寻至此处,灵识查看到乱石堆下方那位青云宗强者,仗义出手在保护着同门师弟同时,也察看出其修为境界,且还发现其左下腭处,长有一棵大黑痣,由此不难判断出,此人姓甚名谁。与此同时,还观看到青云宗那位伍姓金丹期弟子,此时,正受伤躺在其脚下地面上。因而,感念阴有成竟然能不顾自身安危,也要保护好同门师兄弟安全,这一仗义举动,便不计前嫌毫不犹豫地率先出手,与王道武一起,将上方乱石堆清除干净。随即,便选择迅速离开,避免正面相对时,双方均感到有些尴尬。 见张成已转身离去,阴有成只好朝王道武拱手行上一礼,道“王师兄,阴某替两位师弟,多谢刚才出手相救之恩”。言罢,便欲用法力托起躺在地上那两位师弟,迅速离开这方令人为之感到憋屈之地。 “且慢!阴师弟,还是先将两位受伤师弟救治一番,等为兄稍作解释后,你再行离开如何”。王道武立刻提醒并相劝着道。 见王道武不由分说,纵身而下就已落至自己身旁,并开始检查两位师弟伤势。阴有成便连忙解释道“王师兄,二位师弟所受伤势并不严重,只因不久前,事情出现得太过突然,被十几块下坠大石砸晕过去,身体受些皮外伤而已,估计过不了多久,两人就会自动醒转过来”。 王道武停止查看稍微一点头,道“如此甚好。阴师弟,此时正好无他人在旁,师兄这就郑重地问你一声,你可知刚才那位出手相助青年,姓甚名谁,为何会毫不犹豫,就出手相救于你等”。 见王道武正在紧紧盯着自己,阴有成略微一寻思,便道“王师兄,此人,师弟还从未与之谋过面。哦,对了,好像听熊师侄曾经提及过,说其有位生死仇敌,莫非此人,就是那张成不成”。 王道武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,道“阴师弟,你能想起此事就好,这位张成兄弟,正是曾经被你安排五名蕴灵期弟子,前去本门附近追杀对象,不知此时见到之后,你又有何想法。当初因为你那随意任性安排,与胡乱指使,从而令我青云宗失去五名蕴灵期弟子,此事,你又该如何向门派交待”。 得知王道武,已经知当初事情发生原因及经过,阴有成心中在震惊之际,随之就感到有些惶恐不安起来。王道武因为在青云宗身份特殊,以及修为境界较高缘故,阴有成自然不敢对其起任何歹心,而行那偷袭之事。 见王道武严厉目光,仍然在紧紧盯着自己,阴有成只好小心地朝其询问道“王师兄,不知张成为何会与你一同进入凶险地域,刚才,为何又肯出手相救于我等”。 稍稍停顿片刻,王道武道“阴有成,此事不妨明确地告诉于你,张成是王某一位好兄弟,更是师尊他老人家,几年前,就曾结识到一位忘年之交,此次前来凶险地域历练时,师尊他老人家特意让本人,前去邀请张兄弟陪同为兄,一起来此历练。张兄弟不仅本领十分高强,而且还是一位明辨是非,恩怨分明之辈,虽然曾将你与伍师弟两人,列为其该杀对象,但当见到你不顾自身生命安危,在出手护住两位同门师弟时,便不计前嫌,毫不犹豫就出手相助于你等”。 王道武此番话声刚一落下,阴有成后脊梁上,已有冷汗在冒出。自己不加仔细思考,随意相助于熊师侄之举,却招惹到本门那位太上长老,所结识一位忘年小友,倘若自己派人追杀张成之事,被唐先智这位太上长老所得知,恐怕就是自己师尊亲自出面说情,也无法保全自己性命。 紧接着,又在仔细寻思着,能被一位元神期境界大能者,视其为忘年小友之人,千万人之中,恐怕也无一人能有此殊荣。张成年纪轻轻,就能得到唐先智这位太上长老青睐,肯定是因为其修炼天赋出众,或品行端正,且拥有何独特本领,才会出现如此结果。以其蕴灵期中期境界修为,毫不费力就曾将自己,所派出那五名蕴灵期后期境界高手斩杀,就足以说明这一点。 阴有成此人,毕竟也是位活上一百多年金丹期强者,此时,得知张成还是位恩怨分明之辈时,便道“王师兄,张成既然已出手相助于阴某,及伍师弟等人。本人,也并非是一位无情无义之辈,如果张成能原谅阴某以前之过错,返回本门后,师弟愿意前去刑堂,接受本门门规戒律之处罚,从今以后,阴某人在此立誓,绝对不会再对张小兄弟,行任何图谋不轨之事”。 见阴有成已立下誓言,王道武这才长长地松下一口气,十分满意地微笑着点了点头,道“阴师弟,你若能自愿前去刑堂接受处罚,对于私自安排人去追杀张兄弟之事,为兄就不再向卢掌门,及师尊他老人家禀告,但愿此事,你能心口如一”。 阴有成用感激目光,而看着王道武道“王师兄,此事你只管放心,阴某返回门派后,第一件所要做之事,就是前往刑堂,请求其按门规,对本人予以严厉处罚”。 知道张成就在外面不远处,王道武便道“张兄弟,阴师弟刚才这番话,你可曾听到。对于此事如此处理,你又有何想法”。 几日前,张成就曾与王道武之间,达成过口头君子协议,此时,自然不会说话不算数,便道“大师兄,只要阴前辈能心口如一,张某自然不会再与其计较,以前之事,就此作罢便是”。言罢,迈开脚步就朝前方走去,继续用灵识朝地下仔细搜寻着,两个顶级修真门派金丹期强者之踪影。 第一百八十一章 薄有名声 与王道武又继续搜寻会,当灵识观看到两名元婴期大能者,各自带领着十几名金丹期强者,已开始在凶险地域内,着手救治各自门派历练弟子时,张成停下脚步驻足一思量,凶险地域出现如此大动静,青云宗与太元宗那几位元神期大能者,肯定会立刻赶来查看原因与结果。张成怕自己这位散修,突兀出现在凶险地域,可能会引起太元宗那些元神期,与元婴期大能者之误会,便赶紧将此事向王道武说明一声,随即,独自一人就悄悄离开而去。 实际上,从星外飞来一块巨石,在快速落向凶险地域时,便被青云宗与太元宗几位元神期大能者,其神识所发现。只因这块巨石下坠速度太快,而无法及时将之接住或收取,便只好吩咐本门派掌门人,安排一些元婴期大能者带队,迅速赶往凶险地域,去全力救助本门历练弟子。 以唐先智为人处事之精明,自然怀疑到这块天外飞来巨石,很有可能为陨铁石。因而,在传音给青云宗卢掌门,让其安排十余位元婴期大能者,带领一众金丹期弟子前去救助本门弟子后,自己则亲自赶往凶险地域,去查探这块天外飞石究竟为何物。 青云宗与太元宗,那两位带队前来凶险地域历练元婴期大能者,在传送阵外,突然观看到从天外飞来一块巨石,瞬间就砸毁几百里外,凶险地域那道厚重屏障,为此感到一阵震惊过后,迅速就带领本门十多名金丹期境界弟子,一同飞往凶险地域进行救助,只是这一行人刚进入凶险地域不久,立刻就被张成灵识所发现。 张成离开锤练山还不到二十息时间,唐先智就已出现在锤练山上空,见王道武此时,毫发无损地在忙碌着救助青云宗同门师弟,便用赞许目光默默地朝其看上几眼。随即,其身形,又迅速降落在锤练山,那处被巨石砸陷上方。赶紧用神识,仔细查看着这块天外飞来巨石,其大小与形状,以及其内部质地构成。 几息时间过后,唐先智便已确定,这块巨石,即为陨铁石。略微思量会,便决定晢时不将之收取。毕竟,凶险地域为青云宗,与太元宗共同掌控之地,此次从天外飞来横祸,令本门与太元宗历练弟子死伤不少,陨铁石虽然珍贵无比,但自己若私自收取,很可能会由此而引发出两个门派,双方大能者相互间之争斗,只有等太元宗元神期大能者赶到,两个门派清点完各自死伤弟子人数后,再与之好好商议一下,这块陨铁石之分配方案。 随着青云宗与太元宗二十几名元婴期大能者,及两百余位金丹期强者,相继加入到救治救援队伍中,一个多时辰过后,凶险地域六千多里范围内,便被彻底地搜救一番,那些尚有生息弟子,被乱石堆中一一救出。遇难者,也全部被从乱石堆中寻找出来。 从域外飞来一块十万多斤重之巨大陨铁石,在凶险地域闹出如此大动静,为避免此事被其他门派得知到详情,随即,青云宗与太元宗便将历练地域,及附近地区全部予以封锁住,不容许其他门派大能者踏足半步,直至三日过后,这一封锁才被解除。 两个门派一千多名在凶险地域历练弟子,突然遭遇到无妄天灾,虽然并未令青云宗,与太元宗损失太多精英弟子,更未影响到其顶级修真大门派地位。但经此一役,毕竟损失十几名金丹期强者,几百名蕴灵期与筑基期境界高手,两大门派掌门人与那些高层人物,留在其心中之伤痛,自然不难理解,只是对外,却有苦难言而已。 遭受如此大损失,青云宗与太元宗那些高层人物,决定对本门弟子在历练期间,及凶险地域崩溃时所发生一切情况,予以仔细追查一番。当历练弟子全部返回门派后,便开始逐一进行详细询问。 王道武刚一返回到青云宗,尚未回到其居住所在院落,就接到师尊唐先智传音,让其直接去洞府,说是有要事相询。王道武不敢有任何耽搁,顾不上疲劳与恢复法力,迅速就赶往师尊洞府。 进入洞府后,见唐先智端坐在椅子上,正在低头沉思着。王道武也不敢主动询问,师尊叫自己前来之用意,只好在其面前恭敬地站立着,静待着唐先智,随时吩咐行事。 等待不多会,唐先智抬头朝王道武先行注视片刻,然后才道“不错,在凶险地域历练不到两个月,不仅肉身强悍不少,而且丹田中之金丹,其法力也已精纯凝练许多。道武,快给为师详细道来,张小子陪同你一起历练期间,你除去在修炼一途上,有些进步外,可曾还有其他收获?是否还经历过凶险事物”。 略微整理下思绪,王道武便恭敬地道“回禀师尊,徒儿进入凶险地域历练期间,大部分时间,均是跟随着张兄弟徒步行走,在中域途中,曾进入一个三丈大小,四百余里远之大风洞,在洞中,开采到两万多斤上品雷灵石,四十多块风鸣石。当时,徒儿见洞中还蕴藏不少风鸣石,正想继续开采时,却被张兄弟所劝阻住。当时,张兄弟说所收取到之风鸣石,已足够徒儿炼制几十件本命法宝所需,修真者在遇到灵宝灵物时,千万不要太过贪婪,见好就收才是做人之根本”。 王道武刚一说到此处,立刻被唐先智摆手制止住,随即,将凶险地域大风洞中,还蕴藏着不少风鸣石之事,迅速传音给卢掌门,让其速速安排几名元婴期大能者,带领一些金丹期弟子前去开采。当用神识,观看到卢虎已前去召集人手,唐先智这才示意王道武继续往下说。 见师尊用赞赏目光在看着自己,王道武便不无感慨着道“其后,徒儿与张兄弟进入到内域中心地区时,遇见有座三百余丈高之大山,并在山脚下发现有个门洞。随同张兄弟进入其中后,便从一块石碑上得知,近千年前,凶险地域本为我青云宗,与太元宗两位元神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联手施展大神通所开辟出之独特空间,内域中心位置那座高山,名曰锤炼山,此山上,设有一部九百九十九个台阶之引天梯,两人一同往上攀登时,徒儿却远输于张兄弟”。 紧接着,王道武又将自己攀登引天梯之经历,以及张成提前发现有危险事情即将来临,迅速在山脚下,布设下一座颠倒五行防护阵,让正在引天梯上攀登之自己,与十四名青云宗金丹期弟子,两名太元宗金丹期弟子进入阵中躲避。其后,又让这十几人迅速组队,前去救助被困同门师兄弟,以及为何要独自一人离开原因,一一向唐先智予以详细禀明。 听完王道武这番介绍,唐先智微微一笑过后,便道“如此看来,张小子在锤炼山,以及其后之举动,恐怕想不出名都很难”。 略思片刻,随即又道“道武,你在凶险地域所收获到之上品雷灵石,以及风鸣石,留下一部分足够你自己,及你那几位师弟使用即可,其余部分,就上交给门派去处理吧”。 对于自己师尊唐先智这一安排,王道武自然不敢有任何拒绝,恭敬地回答了声是。随即,便将大部分雷灵石与风鸣石,从储物戒中取出,而交给唐先智处理。 唐先智略微一颌首,道“道武,如今你肉身强悍与法力精纯程度,已具备进阶突破条件,最近一段时间,就在为师洞府中好好修炼,育婴丹早就替你准备好,你只需在此安心修炼就行,当突破元婴期境界时机到来,为师自会予以妥善安排”。 听到唐先智如此一说,王道武心中,顿时便在狂喜不已着。躬身朝唐先智行上一礼,随即,便准备留在唐先智这座灵气十分浓郁洞府,安心地好好修炼一段时间。 凶险地域所发生之事,十余日时间过后,据两大修真门派弟子,私下所传出消息,得知青云宗与太元宗,此次进入凶险地域历练弟子,损失金丹期强者十三名,蕴灵期弟子一百多人,筑基期弟子三百多人。至于那块十多万斤重巨大陨铁石,两个门派又是如何进行分配,此事,就连青云宗与太元宗,那一众金丹期强者,都不得而知,外人更无从知晓。 还有另外一则消息传出,此事,随之就在青云宗与太元宗门派附近,以及一些散修中传开。说是有位三十多岁,修为在蕴灵期中期境界张姓年青高手,在凶险地域遭遇危险时刻,不仅及时布下一座五阶防护阵,令十几位金丹期强者免遭众多乱石,及不明物体之双重攻击,而且,又带领着这十几位金丹期强者,救出几十位被困金丹期强者。 修真界信息传递速度之快,确实令人难以想像,这一则消息,只过去十几天时间,便迅速在大梁国,与大洪国修真界蔓延开来。 而此事一经传开,就有一些修真小门派,欲请那位张姓青年高手,出任其门派长老之位,一些年青女姓修真者,则开始四处打听其行踪,想要与其结成双修伴侣,更是有些家破人亡复仇者,欲用高价聘请其,去替自己及家人报仇雪恨。 第一百八十二章 家族内乱 张成在锤炼山及山脚下,恰逢其时,顺便救下青云宗,与太元宗十几位金丹期强者,当时,并非是想要博取名声,只是不想眼睁睁地看着,这些修炼一百多年人类强者,在自己眼皮底下,就此而丧失性命,这才毫不犹豫地出手相助。 与王道武分别后,张成灵识尽数放出,在无人区域内快速穿行着,不久之后,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凶险地域。可如此心急地想要离开,走出凶险地域时才发现,自己这一不小心,就已进入到大洪国疆域内。 颇感无奈时,只好在心中苦笑几声,当想到自己曾在凶险地域,出手狠狠地教训过三名太元宗金丹期强者,为避免太元宗有人认出自己,从而引起一些不必要麻烦,迅速找到一僻静处施展换容术,将自己变成一名四十多岁中年男子,脱去灰色长袍换上一件锦胞,灵修修为,则显现在蕴灵期中期境界。觉得此时此刻,即便是遇见太元宗那三位金丹期强者,对方也无法认出自己时,这才有些放心朝前方行走而去。 来到一个陌生国度,谨小慎微行事犹为重要,此时,张成行走速度不敢过快,就如同一名无所事事,外出游历者一般,随意行走在一条不知名大道上。 迈步慢慢行走途中,一当想到在凶险地域,自己只经历不到两个月,但收获却是如此之丰厚。炼制本命法宝所需之锐金精铁,风鸣石均已到手,加上以前所收到取那几种灵宝,所需材料现已全部收集齐全,并且数量上还有不少富余,只等自己成功地凝结出金丹,找到一间高等阶炼器室,就可亲自动手进行炼制。 陪同王道武在凶险地域历练,除开采到两万多斤上品雷灵石,四十多块风鸣石这等稀世灵宝,而且身体也得到进一步锤炼,肉身又强悍不少,以现在身体强悍程度,即便是突然被普通四阶法宝所击中,也很难伤及到自己性命。 蕴灵期中期境界修为,在凶险地域大风洞中,就如同水到渠成般,一跃而突破至蕴灵期后期境界。且境界,还显得非常稳固,令自己丹田中法力,又为之雄厚不少,即便是比起那些普通金丹期后期境界强者,还要更加强盛几分。 武功修为,虽然仍处于武王期初期境界,但因为一直在压制其增长原因,真元力与以前相比,又凝炼不少,已具备修炼擒拿手这一神通条件。 一当想到在锤炼山山顶上,自己还收取到一支天狐笔,这件罕见八阶灵宝时,心中在暗自窃喜之际,也开始在企盼着,希望有朝一日,能寻找到一些高品阶符墨及符纸,以便让自己有机会炼制一些高等阶符宝,从而增加一些对敌攻击手段,在迫不得已情形下,还可选择逃之夭夭这条途径。 而更加值得欣慰的是,在凶险地域突然遭遇一场天灾时,自己并未因此而身陨,虽说其中有些许侥幸成份,但自己遇事时行事果断,处理得当才是保命之前提,这也毫无疑问地说明,最近几年历练所积累下之经验,在关键时刻,就发挥出至关重要作用。 回想到自己虽经劫难身未死,且还收获颇丰时,心中不由惬意地笑了笑,脸上不自然间,就露出些许笑容,脚下步伐,不由自主地就显得轻快不少。 既然已身处于大洪国境内,若想现在就返回大梁国,一时间,也不知从那个方向更为合适。而如果是从凶险地域通过,肯定会遇到青云宗与太元宗,那些元婴期或元神期大能者,张成立即就决定,还是先在大洪国历练一段时间,等过一阵子再做打算。 沿着一条蜿蜒延绵大道,行走近三十里远,灵识观看到右前方百余里远外,十几位身着太元宗道胞练气期弟子,正在一座大山森林中活动,张成随之就初步判断出,太元宗驻扎地,应该就在这座大山后面不远处,自己只须稍微往左侧前行,就可避开其势力范围。先前稍显紧张心情,立即就放松不少时,迅速从储物戒中取出飞剑法宝,驾驭着其就朝左前方飞去。 连续快速飞行一个多时辰,见此时已远离太元宗,及其所属势力范围,张成便开始放慢飞行速度,想寻找到一座人迹罕见大山,在合适位置开辟出一个简易岩石山洞,再在其中,好好地休息与修炼那么一两日,待身心恢复到最佳状态,然后,再开始自己那历练之旅。 驾驭飞剑法宝继续飞行小半个时辰,却并未寻找一处合适地点,紧接着,又向前飞行一小会,突然发现前方五里多远处上空,一位老者与一名驾驭飞行法器少年,正在拼命地向自己所在方向快速飞来。而在这两人后面不到十里远处,五名中老年男子,正在快速地朝前追赶着。 无须多加猜想,很显然,这是一起杀人夺宝,或寻仇凶杀事件,张成停止飞行悬于空中,灵识,立刻就在观察着这七人之修为。见飞行在前面一老一少,那位年约六旬老者,修为已达金丹期初期巅峰境界,那位二十岁左右年青男子,修为还处于筑基期初期境界。后面追赶一行五人中,带头御空飞行老者,修为已达金丹期中期境界,跟随其后,那四名驾驭飞行法器飞行中年男子,其修为,全部为蕴灵期境界。 未曾想自己刚来到大洪国不久,就遇到这种弱肉强食场面,张成感慨着修真界到处充斥着杀戮时,便赶紧驾驭着飞剑法宝,迅速落至下方一块空地上,因不想被牵扯进双方这场凶险搏杀中,而令自己手上沾染血腥。快速布下一座四阶简易防护阵,开启法阵后,就选择在防护阵中心位置,席地盘腿坐下,准备先在阵中躲避一会,等追杀双方离开后,再继续赶路。 刚一盘腿坐下,随之就在寻思着,既然飞行一段时间后,还尚未找到合适开辟岩石山洞地点,不如就选择在此地,安心地休息与修炼上几日,省得再费心费力地,前往四处继续去寻找。 张成刚一有所决定,那位被追杀金丹期初期境界老者,带领着年青男子,两人就已飞落至防护阵前。老者拱手朝防护阵行了一礼,随即,便急声道“钱家庄长老钱有才,恳请阵中这位道友,出手相救我家少族长一命。事后,钱某愿意拿出族中一件重宝,来予以回报”。 以张成此时身家之富有,一些普通灵宝灵物,根本就入不了张成法眼,但当见到钱有才身旁那位年青男子,脸上正显现出一副惶恐不安神色时,便道“钱长老,你先说说看,你家少族长为何会被人追杀”。 钱有才神色慌乱地朝身后看了眼,道“这位道友,钱家庄有人想谋夺族长之位,不久前勾结外人,在族中引发出一场大内乱,族长为掩护少族长与本人逃走,现已惨遭他人杀害,请道友快快开启一道阵门,让钱某两人进来后,再将内中详情,仔细地予以介绍如何”。 见后方跟踪追杀五人,一路气势汹汹地,即将要接近防护阵一里远时,张成只好赶紧打开一道阵门,道“钱长老,快快有请”。 “钱长老,一会出手时,对于斩杀那位金丹期中期境界强者,不知你有几分把握”。既然不忍心钱家少族长被他人所杀,而自己也被牵扯进双方仇杀之中,张成随之便就决定,准备相助钱有才一臂之力。因而,当钱有才两人一进入阵中,随手关闭好阵门后,立即出声就朝其询问道。 钱有才先是点了点头,随即,又连忙摇了摇头,道“此人,为东林门一位长老,族长堂兄,正是因为勾结到此人,将其引入我钱家山庄后,这才酿成一场大惨祸。钱某虽无把握将之斩杀,但还是想尽全力试上一试,方可消老夫心头之恨”。 张成点了点头,道“既然如此,钱长老,一会出手时,你只管尽全力而施为,孙某会从旁,暗中助你一臂之力”。 东林门这位金丹期中期境界长老,带领四名蕴灵期境界高手,刚一来到离防护阵前两余丈远处,立即就在大声喝斥道“钱老鬼,别以为躲进防护阵中,老夫就拿你毫无办法,如若不带领你钱家小崽子,一同快点出来,一旦让老夫破除这座狗屁阵法,届时,非将你两人抽筋剥皮不可”。 此时,东林门长老距离防护阵,虽然只有两丈多远,但凭其灵识强度,还无法观看到阵中情形。等待十几息时间过后,见钱长老并未出声回答,也未见其从防护阵中出来,震怒中立刻从丹田中,召唤出一件五寸长短之斧形法宝,注入法力迅速一催动,瞬间,就使其变成一把一丈多长之大斧,右手握住其斧柄,随之就迅猛地攻向防护阵。 东林门长老手持四阶本命法宝,运转法力在如此短距离内,对防护阵发出凶猛一击,却如同一只大斧。其斧头砍在一块坚硬无比之巨石上。随着“砰”地一声响过,其本命低头法宝,随即就被反弹而回。 见自己盛怒中全力一击,不仅未将眼前这座防护阵攻破,反而被其迅速弹开。心中为之甚感震惊,正想用灵识配合法力,将本命法宝收回之际。而就在此刻,东林门这位金丹期中期境界长老,目光突然就变得痴呆起来。随着阵内“动手”声在响起,从防护阵中,突然闪现出一道两丈多长刀芒,迅速就从东林门长老头颅下方,其脖颈处一闪而过。 第一百八十三章 钱家药园 东林门这位金丹期长老,刚一来到防护阵前,立即就对钱有才进行恐吓与要挟。而当见到钱有才,只是想用手中所持那件三阶大刀法器,并未召唤出本命法宝,就准备对东林门长老发动攻击时,张成赶紧传音予以制止。紧接着,又传音钱有才,如果按自己吩咐行事,定能将阵外那位仇敌斩杀,如若不然,可别怪自己不再出手相助。 见钱有才举起大刀法器,已在随手而立,刚才看向东林门长老那种仇视目光,转而变成疑惑不解地在盯着自己,张成便道“钱长老,对于孙某之本领,你无须有任何怀疑,稍待片刻,一当听到让你出手之声,你只须用手中法器全力攻击防护阵外,东林门那位金丹期长老即可。至于结果,届时,你自然就会知道”。 不久前,钱有才被东林门这位长老,一路疯狂地追杀近半个时辰。此时此刻,早就憋足一肚子怨恨之气,一当听张成说,自己有把握将其斩杀时,立刻就痛快地点头答应下来。 当东林门金丹期长老召唤出本命法宝,不管不顾地就向防护阵发动攻击时,张成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。就在其大刀本命法宝,被防护阵强力反弹而回,令其感到十分震惊,乃至不可思议时,张成立刻就发出一道神识小剑,如闪电般就攻入其灵识海中。与此同时,动手之声,也传入到钱有才耳中。 见阵外东林门长老头颅落地,随之就倒地身亡,张成迅速开启一道阵门,道“钱长老,斩杀阵外这四名蕴灵期境界高手,应该无须孙某人再行出手,你自己就可轻松解决”。 钱有才用有些复杂目光朝张成看了眼,随即,闪身就飞出阵门外,怒目圆睁中,手中所持大刀法器全力施展之下,不到四息时间,便将那四名还处于惊慌失措蕴灵期境界高手,一一斩杀殆尽。 大仇得报,钱有才紧握着手中大刀法器,用充满刻骨仇恨目光,朝地上那五具死尸来回扫视几眼,驻足静立片刻后,接着又仰天大笑出几声,这才着手收取五具死者尸体上,其储物戒与储物袋。 用火球术处理完五具尸体,立即就返回防护阵中,行至离张成一丈远处时,先是鞠躬朝张成行上一大礼。紧接着,就将一个储物戒与四个储物袋,一齐递向张成,道“孙道友,多谢你刚才从旁相助,从而让我钱家庄报得大仇,这几件战利品,还请快点收下”。 张成摇了摇头,道“钱长老,你不必如此客气,东林门五人,皆为你亲手斩杀,其身上物品,理应归钱家人收取,你只管放心收好就是”。 钱有才几经劝说,见张成坚辞不肯收受,便朝站在一旁,此时,依然还处于惶恐不安年青男子道“少族长,刚才之事,你应该看得非常清楚。本人之所以有机会,顺利地将我钱家生死仇敌斩杀,只因有孙道友从旁大力相助,才会有如此结果。如此一来,你我两人就有机会,在族中继续生存下去。也可以这样说,孙道友就是我钱家庄救命恩人,你还不快点过来,向孙道友行拜谢之礼”。 见钱家少族长还处于一副不知所措模样,张成便朝其摆了摆手,转而朝钱有才道“钱长老,不必为难你家少族长,如若未曾忘记先前所说,还请介绍一下,钱家庄其内乱详情,以及承诺那件重宝,究竟所为何物”。 见少族长迅速来到自己身后,一脸警惕地在看向张成,钱有才心中顿生苦楚,接连叹息几声过后,这才开始介绍其家族内乱详情。 钱家这场内乱,说起来实际上也很简单,就是钱家山庄族长之堂兄,一直在觊觎族长之位,见仅凭自己与家人,再加上一位支持其金丹期长老,还不足以顺利地夺取族长之位,便暗中勾结东林门一位金丹期中期境界长老,想请此人从旁相助于自己,清除族长及忠于族长一系之人。 钱家山庄,一共有两位金丹期初期境界长老,钱有才便是其中一位。因受上任族长临终前嘱托,钱有才一直在用心尽力地辅佐着现任族长,使钱家山庄一直在延续发展,另外一名长老,则在暗中支持族长其堂兄。就在不久前,当东林门那位长老来钱家庄做客时,族长堂兄与另外一位长老,突然就对族长一系发动攻击,令族长等人在毫无防范,仓促应对情形下,立刻就有不少人受到重创。危急之下,钱家山庄族长,这位蕴灵期后期圆满境界高手,为掩护其儿子逃走,不惜使用家传秘法引燃全身精血,将修为强行提升至金丹期境界,从而将其堂兄,与另外那位金丹期长老斩杀。但随后,却遭到东林门长老重重一击,而身受重创。在钱有才及时出手救助下,才逃至一间密室中,而未被当场斩杀。 族长临终前,将少族长托付给钱有才,让其好好保护少族长安全,待时机成熟时,再帮其夺回族长之位。钱有才为不辜负族长临终前之重托,无奈之下,只得带着少族长从密道中逃出钱家庄。东林门长老灵识查看到钱有才,带着少族长已逃出山庄后,立即带领自己四名手下,对钱家庄出手阻拦之人,进行疯狂屠杀。随后,又展开对钱有才两人之追杀。钱有才保护着自家少族长,一路逃跑近半个时辰,途中,若不是遇上张成,此时,两人恐怕已是凶多吉少。 听完钱有才这番介绍,张成便对钱有才,与钱家庄少族长两人之不幸遭遇,而产生出几分同情心。见钱有才介绍完家族内乱后,并未提及用一件重宝,来回报自己刚才出手相助之事,张成并未因此而心生不快。也不想再对其追问,便道“钱长老,东林门这五名强敌,现已被你悉数除去,你这就带领你家少族长,尽快返回山庄,去处理钱家山庄善后一事吧”。 盯着张成仔细观看几眼,接着,又低头沉思片刻。钱有才便道“孙道友,钱某刚才见你所布下这座法阵,其防护能力非常之强。现如今,我钱家山庄那座防护阵,已出现一些故障,钱某再次厚颜相求,想请孙道友前去帮助修复一番。而作为回报,钱某这就做主,决定将钱家世代祖传下来,那方符墨宝砚送于孙道友。事后,还会将我钱家一则非常机密之事,详尽地相告于你”。 对于修真界许多机密之事,张成一直知之甚少,此时,听钱有才提及,钱家还有件非常机密事情,张成顿时就来了兴趣,只是,却不想参与到钱家山庄内部,其纷繁复杂事情处理中。 略微一寻思,张成便道“钱长老,不如这样,你与你家少族长,这就返回山庄去,尽快处理好族中一应善后事务。两天过后,孙某便会赶到你钱家庄,然后,再帮你查勘那座防护阵,其故障原因如何”。 见张成已痛快地答应其所求,钱有才便不再有任何耽搁,说明钱家庄所在位置,便带领钱家少族长迅速离开防护阵。紧接着,两人就朝钱家庄快速飞去,想尽快返回山庄平息家族内乱,妥善处理钱家一应事务,及时救治那一众受伤族人,保住山庄能继续生存与发展下去。 因已除去,东林门那位金丹期中期境界强者,及其所带领四名蕴灵期高手,对钱家山庄所构成之威胁,再加上那位支持族长堂兄金丹期长老,早就被族长所斩杀,钱有才带领少族长返回山庄后,只用不到半天时间,就将钱家山庄这场内乱,彻底地平息下来。紧接着,便安排族人救治伤者,及处理山庄内一应善后事务。 而留在防护阵中之张成,一当钱有才两人离开,立即就暗自欣喜不已。自己刚得到天符笔不久,刚才,只是出于同情心,稍微费些功夫与精力,制作符录所需之符墨宝砚,即将就有着落。有此等好事,又怎能不令张成感到异常高兴。收拾好心绪,补充些食物与饮水,便在防护阵内安心地休息一日,接着,又修炼一天过后,当感觉到与钱有才约定时间将至,迅速收取阵旗与阵盘,驾驭飞剑法宝就朝钱家山庄快速飞去。 半刻时辰过后,飞行至离钱家庄还有五里多远处,便观看到钱有才与少族长一行十几人,正站在山庄大门外,翘首以盼地等候着自己之到来时,张成只好加快飞行速度,朝钱家山庄快速赶去。 降落身形迅速收好飞剑法宝,与钱有才稍作寒喧,便请其在前面带路,去查勘布设在山庄中,这座防护阵为何会运转不顺畅,防护能力在逐渐减弱之原因。 跟随钱有才步伐,在钱家山庄二十余里范围内,仔细查看埋设在地下,那一百零八根阵柱所在位置,及法力在阵柱上之运转状态。发现所有阵柱皆完好无损,且还在正常运转着时,便请钱有才带领自己,前往这座五阶中阶防护阵,其阵盘操控室再行查看。 随同钱有才与钱家少族长两人,返回山庄中心部位,来到钱家族长所居住院落,与之相隔五丈远处一座二层小楼前,进入厅堂绕过一扇屏风,顺着下行台阶,进入地下一间宽敞小厅中。不等钱有才有何解说,张成紧走几步就来到一个高出地面六余尺,一丈大小之阵盘前,使用神识朝七十二个放置灵石凹槽,逐一仔细扫视一遍过后,发现其中有两个凹槽,因操控阵盘者取出废弃灵石,用法力重新对其安放灵石时,心情急迫中劲力过猛,从而使得凹槽洞壁稍微有些变形,由此而使得放置在其中那块中品灵石,所蕴藏灵力已全部消耗殆尽。且与这两个凹槽相邻,乃至相近另外七个凹槽内,中品灵石也即将耗尽。 查找到这座五阶中型防护阵,运转不畅故障原因所在,张成将双手放在阵盘上,用神识操控着法力,将那两个有些变形凹槽逐一修复好。随即,让钱有才关闭防护阵,将放置在七十二个凹槽内,所有中品灵石全部撤除,重新放入七十二块未经使用过中品灵石后,便道“钱长老,请开启这座五阶防护阵,然后,再仔细观察其运转状况,及防护能力其强弱情形”。 钱有才身为族长一系核心人物,对钱家山庄这座五阶防护阵法,其运转状况及防护能力,自然了如指掌,开启五阶防护阵后,静静地用灵识四处观察会,见防护阵一经开启,一直在十分顺畅地运转着,且防护能力,也变得如从前般十分坚固,转过身来便朝张成拱手行上一礼,道“孙道友,多谢你两次出手相助之恩,现如今,我钱家山庄不仅消除了外患,顺便平息了家族内乱,而且山庄这座五阶防护阵,又恢复到从前那坚如盘石一般。此时此刻,也轮到钱某人,来兑现先前之承诺了”。 随即,十分郑重地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个长宽各一尺,高约八寸,由檀香木制作而成之木盒,随手递给张成后,便道“孙道友,这只木盒中,便装着那方符墨宝砚,还请快点收下”。 张成接过木盒后,却并未打开盒盖予以查看,而是随手就将之收入储物戒中。随即,便微笑着道“钱长老,如今山庄这座防护阵,已恢复到正常运转状态,先前之承诺,你也已兑现,不知那件机密之事,何时方便说来听听”。 朝站在身旁钱家少族长看了眼,见其正在用一种不安眼神看着自己,钱有才长长地叹息出一声,又稍作停顿后,这才将钱家山庄那件往事,以及自己此时想行那无奈之举,其前因后果,尽数向张成予以相告。 原来,钱家老祖虽然是散修出身,但却是位元神期境界大能者,两百年多前,在其寿元即将耗尽时,率领族人来到这座大山脚下,建立钱家山庄。当时,家族中还有另外一位元婴期大能者,金丹期强者也有八位之多,山庄附近那些一二流修真门派,无一人敢在山庄附近招惹事端,甚至有个别门派元婴期长老,还会主动前来交结示好。 只因近些年来,家族内部明争暗斗不断,令钱家山庄实力逐渐衰弱下来,特别是最近二十多年中,两百多人之修真大家族,虽然族中修炼资源还算丰厚,但竟无一人突破至金丹期境界。 家族实力之所以会如此这般逐渐衰弱,实际上,与最近两届族长心地善良,以及处事优柔寡断不无关系,也正是因为如此,族长其堂兄因心生不满,积怨已久,便想取而代之,才会有此次家族内乱之发生。 发生如此大规模内乱,令钱家山庄实力大损,两百多人一个大家族,现如今,只剩下不到一百人,且大多数人,均为修为低下者。如何才能尽快提升家族人员之修为境界,从而壮大整个钱家山庄实力,并保住钱家老祖宗当初所留下这份基业,这就是钱有才迫在眉睫,而急需果断地采取行动之一件大事。 山庄防护阵虽然已经修复好,钱有才也曾考虑过,想先行整顿一番钱家家规,待各项事情进入正轨后,再采取行动。但考虑到张成不可能长时间在钱家停留,此时,又见识过张成在阵法一道上之高深造诣,便想请张成再次出手,帮助自己去后山,开启那座灵药园阵门,从中采摘收取一些珍贵灵草灵药,炼制成灵丹后,以便能帮助到钱家山庄之人,快速提升各自修为境界。 说到此处时,钱有才已无视身边钱家少族长之存在,紧接着,便将位于钱家山庄后方山脚下,那座高等阶灵药园所在位置,毫无保留地告诉于张成,请陪同其前去开启一座防护阵阵门,方便进入灵药园去收取灵草灵药。并郑重地许下承诺,只要是张成所看中灵草灵药,无论其等阶有多高,或多么稀有,皆可收取那么一二株。 然而,令钱有才不曾料想到的是,就在其与少族长两人,被东林门长老追杀逃跑时,钱家已有人,将钱家山庄后山,有座高等阶灵药园之事,向附近一些修真门派透露出去。一些得到消息金丹期强者,与元婴期大能者,即将动身朝山脚下赶来。 第一百八十四章 药园纷争(上) 就在钱家山庄发生内乱时,钱有旺这位钱家大总管,正赶上外出办事,返回山庄途中远远地观看到,东林门长老带领四名手下,正好从山庄中快速飞出,紧接着,又气势汹汹地朝二十多里外之钱有才,与少族长两人追击过去。 心中为此感到十分震惊时,随之就想到,自家山庄内,此时,肯定已出现一场大变故。急忙返回山庄,迅速来到接待大厅,只见大厅内地面上躺着几十人,除几名断手断腿之人,还有几分生机外,其他人均已成为一具具死尸。仔细查找时又发现,在这些尸体中,除钱家庄一名金丹期境界长老,族长其堂兄等核心人物外,自己两个儿子,也赫然就在其中。 一番伤痛不已过后,从几名受伤者口中得知,家族刚才所发生这场大内乱,是因为族长堂兄与长老,勾结东林门一位金丹期长老所引起。东林门长老将族长击成重伤,又斩杀不少族人后,已带领其四名手下,前去追杀钱有才与少族长两人,想要将族长一系之人,就此全部斩杀殆尽。 钱有旺虽然只有蕴灵期后期境界修为,但其与钱家族长,同属于相等辈份之人,两任族长期间,均被委任为钱家山庄大总管。可以说,钱有旺在钱家山庄,除族长与钱有才两人外,是第三位大权在握,最有话语权之核心人物。 此时,见钱家山庄绝大多数高手,已死于家族内乱,族长,也被东林门那位金丹期强者,击成重伤而身陨,自己两名爱子也死于非命,钱有才与少族长两人性命,恐怕也难以保全,钱有旺为此在一阵怒火中烧过后,随即便就想到,钱家两百多年所创下这份基业,怎能如此就能便宜地,被东林门那位金丹期强者所获得,自己虽然无力将之斩杀,但也不能让其轻松惬意地,再继续活在这世上。 想到此处时,钱有旺便不管不顾大厅中,这几名重伤者之死活,离开大厅迅速飞出山庄,立即从储物戒中取出几张灵符,将钱家山庄后山,有一座高等阶灵药园,及其中种植着不少稀世灵草灵药信息,传迅于附近修真门派,及修真大家族。 张成得知钱家山庄后面,那座大山在其山脚下,还隐藏着一座高等阶灵药园时,并未因此而有所心动。那些普通灵草灵药,自然入不了其法眼,仙府中那几亩灵药园田中,就种植着许多高等阶灵药。更何况,自己目前也无需灵草灵药,再加上灵药园一旦被开启,那阵阵浓郁灵药香味,随之就将四处溢散开去,若有元婴期大能者途经其上空,定将会赶来强势抢夺。 钱有才见张成婉言谢绝自己,前往后山灵药园之好意,随即,就准备离开山庄而行往他处时,无奈之下,只得将钱家出入灵药园之令牌,不幸被丢失,以及族中已无阵法大师之事相告。紧接着,又以后山那座灵药园中,还种植有几十种高等阶灵药,如棘棘果等,这种可用于炼制结金丹,育婴丹珍稀灵药相引诱。 钱家后山那座灵药园中,竟然种植着如此多稀世珍贵灵草灵药,此事,自然令张成为之心动不已。随即,便答应陪同钱有才去后山走上一趟,同时,也想借此机会顺便试上一试,自己在阵法一道上之造诣,目前究竟处于何等境界。 钱家后山灵药园,位于钱家山庄二十多里外,一座大山其山脚下。为避免两人前往途中,引起附近或路过强者之注意,张成与钱有才并未选择在空中飞行,而是从地上一路悄悄地快速前行着。 半个多时辰过后,张成一路上跟随钱有才步伐,就已来到离大山约两里远处一座小山上。钱有才取出一张兽皮制作地图,对照前方山脚下地形仔细观察会,十几息时间过后,钱有才刚一收好地图,率先就朝大山脚下,那条小溪流快速飞去。 两人来到小溪流旁,站在一座山谷小树林前,钱有才随之便告诉张成,前面这片各种树木丛生树林,即为钱家灵药园所在位置。 得知灵药园就在眼前,张成心情立刻为之一振奋,随即,就朝前方树林仔细察看过去。驻足静心观察会,发现使用灵识,还只能观看到阵法之模糊轮廓,无法查看出这座六阶屏蔽阵,其结构框架,及内部脉络与阵盘所在位置。 稍加思量会,感觉到凭自己目前在阵法一道上之造诣,一时间,还很难破除眼前这座六阶屏蔽法阵,即便是一位六阶阵法大师在此,恐怕也不可能轻意将之破去。只不过,张成现已成功诞生出神识,如果不惜消耗掉一些,再加上修炼阵法真解已有多年,又有明真上人阵法心得在手,若经一番细细揣摩与推敲,还是有几分把握将之破除,但如此一来,所需花费时间,肯定不会太短。 见钱有才来到此地后,站在旁边一直用期待目光,静静地注视着自己,张成只好摇头苦笑几声。盘腿坐下后,释放出神识,随之就朝前面这座六阶屏蔽法阵,其内部构造观看过去。集中精力仔细观察着时,再与明真上人所留各种阵法图形,一一进行比较,接着,又仔细对其揣摩与推敲着。 刚感觉到自己好像已有些眉目,正准备重新推演破阵方法时,心生警兆中,灵识忽然观看到身后八十余里远外其上空,十几位金丹期强者与蕴灵期高手,正快速朝此地飞来。 虽然不知这一行人,是偶然途经此地,而是专门前来寻找灵药园,但处事一直谨小慎微之张成,此时再无破阵心思,赶紧朝钱有才打声招呼,随即,率先就朝旁边那条小溪,其上游方向奔跑而去。 顺着小溪其流水逆流而上,快速奔走出五里多远,观看到小溪旁有座小山谷,赶紧进入其中后,迅速布下一座三阶简易屏蔽阵,请钱有才进入阵中,立即就开启屏蔽阵法。手持阵盘来到屏蔽阵中心位置,驻足间,便开始注视着在空中,正在飞行着那十几人之动向。 几息间过后,七位金丹期境界强者,就已相继降落在溪流旁,随即就在小树林前,及附近地域仔细查看起来。一番查找过后,却并未见到有阵法影子,更无法寻找到进入灵药园之大门。这七名强者又分头继续搜寻会,但依然未能发现灵药园所在地。无奈之下,七人便聚集在小树林前,开始在小声商议着,如何才能寻找到那座防护阵之事。 时间刚过去几息,那八位蕴灵期境界高手,也已相继来到小树林前,先是向七位金丹期强者行上一礼,随即,便静静地站在一旁,恭候着这几名金丹期强者,随时有所吩咐。 七位金丹期强者,尚未商议出结果,忽然感觉到头顶上空,有股强大威压在迅速逼近。无比震惊中,随之就抬头望向天空,就在这几人还在错愕不已时,一位年约七旬老者,就已出现在小树林前。 观看到这位老者背负着双手,看向自己等人之目光,显得很不友善时,七位金丹期境界强者,与那八名蕴灵期境界高手,便赶紧朝其躬身行礼问好。 张成站在屏蔽阵中,一直在仔细观察着小树林前之动静,见又有一位元婴期大能者,已来到小树林前,脸色顿时间,便显得有些难看起来。朝钱有才道“钱长老,恐怕你钱家有人,已将此地有座高等阶灵药园之事,传讯于一些修真门派,及一些修真大家族。现如今,不仅招来不少金丹期强者,与蕴灵期高手,而且,东林门一位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此时也已闻讯赶来。以目前所处情势来看,恐怕最近一段时间,你我要想开启一道阵门,进入药园去收取灵药机会,已变得十分渺茫”。 钱有才身为金丹期强者,自然也观看到有元婴期大能者到来,听张成如此一说,立即怒气攻心面现狰狞,咬牙切齿地道“这座灵药园,事关我钱家山庄之兴盛,更是钱家今后延续发展之根基所在,如此重大而十分机密之事,竟然有人胆敢对外泄露出去,真是气煞老夫矣。如若让钱某查找到泄露此事之人,老夫一定要亲手将其舌头割下,然后,再抽筋剥皮一番,方可消那心头之恨”。 张成摇了摇头,道“钱长老,你此时在言语上,如此这般泄愤又有何用,还不如想想看,你我两人该如何顺利地离开此地,等今后有机会时,再来此地收取灵药为妙”。 却说那位修为达元婴期境界老者,刚一站在小树林前,便开始对先前到达七位金丹期小辈,进行一番详细询问,见从七人口中,并未得到任何有用信息,让这几人迅速退离开后,便站在小树林前,自行仔细观察起来。 这位元婴期老者,姓苑名名传,为东林门太上长老,且也是东林门这个二流修真门派,仅有之一位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修炼已多达七百多年时间,但其修为,仍然还处于元婴期初期巅峰境界。苑名传此人,虽然对阵法一道有所涉猎,但并不怎么精通。驻足仔细观察会,得知前面这片小树林中,确实布设有一座六阶屏蔽法阵,但以其在阵法一道上之造诣,却毫无一丝办法可将之破去。 低头一寻思,转身便朝那几名金丹期强者道“尔等之中,有谁修习过阵法一道,是否拥有阵法大师水准,可将前面这座六阶屏蔽法阵,一举而破去”。 七位金丹期强者刚一听说到,六阶屏蔽法阵这几个字眼,心神立刻感到震惊不已,连忙使劲地朝这位元婴期老者摇头不止。随即,又低头无奈地叹息出几声。 “哼,一群废物而已,竟然连一座六阶阵法,都无法破除,尔等这金丹期修为,难道都修炼到了狗身上不成”。见眼前这几位金丹期小辈,还在摇头叹息不止,苑名传立刻大声怒斥着道。 无由来地,便遭到苑名传怒声喝斥,这七位金丹期强者,虽然不敢出声予以解说,更不敢予以回击,但有人心中却在埋腹着道“你身为元婴期大能者,同样无法破除眼前这座六阶屏蔽法阵,难道你那修为,都修炼到了老狗身上不成”。 赶来此地这七名金丹期强者,外加八名蕴灵期高手,其中还有几人,乃属于东林门长老及弟子,遭到本门太上长老一顿训斥,这几人虽说心存不满,但却也不敢出言顶撞,只好在各自心中,生出一种不满情绪而已。 见本门几名晚辈,与修真家族那几名小辈,仍然在低头无语着,且又显现出一副十分恭敬模样。苑名传为此怒“哼”一声过后,随即,便开始在小树林前来回踱步。 心情郁闷不已中,刚想施展神通,将前面这座六阶屏蔽法阵摧毁,但随之又想到,恐怕如此一来,凭自己之本领,屏蔽法阵未必能被摧毁,反倒是灵药园中那些珍贵灵药,肯定会被毁掉不少。想到此处时,立即朝东林门那几位金丹期小辈,又是重重地冷“哼”出一声。随即,便使用灵识传音术神通,让东林门掌门与阵法堂堂主,着两人即刻放下手中事务,赶来此地听从吩咐从事。 东林门所在地位置,离小树林只有三百余里远,不到一刻时辰,两名修为达金丹期境界老者,便急匆匆地就已赶至。两人刚一落下身形,连忙上前几步,就站在苑名传跟前等候吩咐。 苑名传朝周围众人扫视一眼,随即,便面无表情道“尔等闲杂人员,还不速速离去,难道想让老夫出手,将你等赶走不成”。 东林门一位金丹期后期境界强者,见苑名传竟然连自己等人也要赶走,便小声道“太上长老,可否容许晚辈几人,留在此地再观看会,待法阵破除后,再行离开如何”。 此人话声刚一落下,其他人未曾观看到苑名传,何时出过手,也不知其使用何种神通手段,瞬息间,就将东林门这位金丹期弟子,击飞出几十丈远开外。 苑名传阴沉着脸,目光严厉地又朝众人扫视一眼,道“尔等小辈,如若还不速速滚开,或胆敢再多言一句,届时,可别怪老夫出手不留情面”。 见苑名传对其所在门派,一位修为达金丹期境界长老出手时,竟然也是毫不留情,那一众修真家族来到此地之人,虽说对那些珍贵灵药,心中实在是有些不舍,但还是选择迅速飞离而去。毕竟,自己性命与那些稀世灵药相比,还是要更加宝贵许多。 那些金丹期与蕴灵期小辈,刚一相继离去,苑名传脸色便和善许多。朝那位身材长得有些矮胖老者道“邢堂主,前面这座六阶屏蔽法阵,你可有能力将之破去”。 那位邢姓矮胖老者,连忙躬身朝苑名传行上一大礼,随即,便一脸恭敬地道“回禀太上长老,晚辈涉猎阵法一道,虽然已有一百多年之久,但还从未破除过五阶以上阵法。对于前面这座六阶法阵,只能竭尽全力试上一试,如力有不逮,还请您老人家多加宽恕”。 得知本门这位阵法堂堂主,竟然也并无把握,将前面这座法阵破除,苑名传心生不喜中,也只得“嗯”了一声。随即便道“邢堂主,你还不快点用心尽力去破阵,如若不然,可别怪老夫对你不客气”。 “谨遵太上长老吩咐,晚辈一定想方设法,竭尽全力争取破去此阵”。见苑名传阴沉着脸,用凶狠独辣目光在盯着自己,邢堂主连忙恭声地朝其回应道。 苑名传对此稍感满意时,略微一点头,道“如此甚好!老夫暂且相信于你,刑堂主,你这就破阵去吧” 不敢有片刻之耽搁,邢堂主快速来到小树林跟前,随即,便仔细查看着眼前这座六阶屏蔽法阵。只是,让苑名传不曾想到的是,邢堂主使用灵识这一用心专注查看,时间尚未至二十息,其脸上神形,就已变得有些呆傻起来。 第一百八十五章 药园纷争(中) 六阶屏蔽阵,已属于高等阶法阵,其本身就具备一些迷幻功能,这位连五阶阵法都无法破除之邢堂主,为避免不被本门太上长老,因破阵不力而有所责罚,只得将自己那弱小灵识,强行冒然进入到法阵内部,想要查看到屏蔽阵内部其具体构造,以及控制阵法运转之关键部位,从而寻找到破解此阵之方法。然而,当其灵识刚一进入到内部,立刻受到法阵其迷幻功能之侵奇,随之就进入到痴呆状态中。 但此时其痴呆状态,从外表看上去,就象是在用心仔细观察,与推敲破阵之方法般,从而令苑名传这位急于想破除眼前这座六阶屏蔽法阵,进而进入到药园中,去收取珍贵灵草灵药元婴期大能者,心中已出现那么一丝希望。 钱家山庄在其后山,有座高等阶灵药园之事,不仅在钱家山庄附近地域,迅速被传开而去。而且,也很快就被附近顶级修真门派,一些大能者有所发觉。 仙武大陆,虽说修炼资源非常丰富,但也架不住人数众多修炼者,其常年累月之不停消耗。如果只是一些普通灵药也就罢了,但倘若有稀世珍贵灵药出现,各方势力均会趋之若鹜,想方设法将其得到。 不妨试想一下看,同等实力门派,一旦让对方获得一些高等阶灵草灵药,由此就多出几位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或是增加十几名金丹期境界强者,双方实力之对比,就可能出现一些微妙变化。而若是这种微妙局势一旦形成,双方之间因为某些利益之争,或出现大规模冲突时,这些新生力量就会打破原有核心力量之平衡,令对方为此感到有所顾忌,而不得不做出某种让步,这是任何一方势力,都不愿见到或所能接受之事。 观看到小树林前,此时,又有两位金丹期强者赶来,而钱有才却在阵中不停地来回走动,嘴里仍然在不停念叨着,究竟是谁泄露了机密,又如何将其抽筋剥皮解恨之事,令张成心中,不免就出现几分烦燥感。 静下心来思量会,刚想要对正在不停走动着之钱有才,出声再行劝说几句,灵识突然观看到十几里外高空中,几名身着太元宗道胞大能者,正在朝小树林方向快速飞来。见到如此情形,张成心中不免就感到更加愁苦不已。此时,已再无心思去劝说钱有才,其不消停之胡乱咧咧。 而就在张成愁眉不展,想坐下来好好休息一会之际,灵识突然发现二十里外之天空中,又出现几名身着青云宗道胞大能者,其快速飞行方向,正是直指小树林所在大山脚下。 时间又过去不大会,不少修真家族强者与一些散修强者,也陆续赶来小溪流旁。不多时,山谷那片小树林前与其附近,及小溪流两侧稍显空旷地面上,修真界大能者与金丹期强者,及蕴灵期境界高手,其数量已接近百名之多。 见到如此这般强大阵势,张成心中已是愁肠满肚,先前还曾幻想着,等待时机合适时,趁乱行火中取栗之策,现在小树林前,已有十几位元婴期大能者在场,自己根本就无任何机会可言。 无奈地笑了笑,见钱有才已停止叨唠,神情紧张地在注视着小树林方向,便道“钱长老,两个顶级门派十几位大能者,以及一些修真大家族与散修强者,均已赶到六阶屏蔽阵前,不知你对进入灵药园中去收取灵药,此时还有何想法”。 钱有才尚未从急怒攻心中恢复过来,便满脸怒气道“还有狗屁想法,老夫现在只想尽快赶回钱家山庄,找出那位泄露灵药园消息之人,将其割舌抽筋扒皮一番。然后,再将其挂在高楼上示众,只有如此这般,方可消老夫心头之恨”。 感觉到钱有才此时,已再无收取灵药心思,张成自然也想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。须知,高等阶灵药虽然非常珍贵,但也得有命去使用才行,命之不存,即便是珍贵灵药堆积如山,自己亦无机会去享用。张成非常清楚,在这关键时刻,自己必须懂得取舍两字方可,不去做那些毫无把握之事,更不必去行那偷鸡不成蚀把米之蠢事。 苑名传这位东林门太上长老,万万不曾料想到,远离此地那些顶级修真门派大能者,竟然会来得如此迅速,见太元宗与青云宗元神期大能者,带领着十几位元婴期大能者,金丹期强者陆续赶来,心中立刻生出胆怯畏惧之意,连忙吩咐那位邢堂主,立刻停止破阵。随即,便恭恭敬敬地站立于一旁,静候着这两个顶级门派大能者之发落。 时间稍稍过去会,见邢堂主并未听从自己吩咐,仍然站在小树林前,且还显得一副十分专注神情,苑名传感到此事有些怪异,立刻用法力将之拘禁过来,随手又将其丢在地上后,这才发现,邢堂主已进入昏迷状态。 青云宗与太元宗,因门派之间相隔不算太远缘故,双方高层人物时常有所往来,两位领队赶来此地元神期大能者,相互之间早就十分熟悉。见东林门一位金丹期小辈昏倒在地,两人并未对其予以理会,相互间寒喧几句,又恭维对方消息如何灵通后,紧接着,就开始商议如何开启法阵,收取灵药及如何分配等事宜。 张成查看到青云宗那位带队老者,其具体身高与长相时,心中立刻就在想到,自己每次遇到灵宝灵物,这位老者之身影,就会突然出现在眼前,并且每次都会从自己身上,捞取到不少好处。想到此处时,张成决定安静地躲在这座屏蔽阵中,绝不主动现身露面,更不会去药园收取稀世灵药,看你这只老狐狸,又如何还能行那勒索之事。 张成自以为距离小树林五里多远,且又位于三阶屏蔽阵中,根本就不可能被小树林前,那一众大能者所发现。就在心中暗自感到有些得意时,青云宗与太元宗那两位领队老者,也已商议完毕。其目光,随之就朝张成所在地,这座三阶屏蔽阵看了过来。 太元宗领队老者率先传音道“钱家小辈,你与那位小友不必再行躲藏,还是快点过来,与老夫随便聊上几句如何”。 见太元宗那位元神期大能者,已然发现自己与钱有才躲藏在此,并招呼着两人快点过去。张成心中暗自苦笑几声后,知道自己若是不出去,而被其有所怀疑,很可能会因此而引出更大麻烦,便朝钱有才道“钱长老,你我在此地躲藏,既然已被那两位元神期大能者发现,如果再躲藏下去,也并非良策,还不如快点过去与之相见,说不定借两位大能者之手,你钱家还有机会,进入灵药园中去收取一些灵药”。 “嗯,孙道友所言甚是,你我这就动身前往,一同去拜见那两位大能者”。直到此刻,钱有才才完全彻底地清醒过来,随即,便又赶紧朝张成催促着道。 见钱有才在一旁着急地等待,张成迅速将布设在四周之阵旗,一一予以收取,驾驭飞剑法宝带着复杂心情,随同钱有才一起,就朝那片小树林前快速飞去。 迅速来到两位大能者跟前,躬身行上一大礼后,钱有才便恭敬地道“晚辈奉命前来,不知两位前辈有何吩咐”。 太元宗元神期大能者略微一颌首,道“钱家小辈,先将你两人姓甚名谁,是何身份说来听听”。 “晚辈姓钱名有才,为钱家庄长老”。钱有才立即恭敬地回答道。 “小可姓孙名小山,只是一名过路散修”。见太元宗大能者听完钱有才介绍,转而看向自己,张成连忙胡乱编个姓名,便赶紧朝其回应道。 太元宗元神期大能者,为此有些满意地点了下头,道“嗯,钱有才,你与孙小友何时相识,为何你两人,会同时出现在此地”。 钱有才朝张成看了一眼后,这才道“禀告前辈,两日前,我钱家山庄因有人勾结外援,从而引发出一场家族大内乱,晚辈与少族长被人追杀,一路逃跑途中,为孙道友所救下。不久前,又帮助我钱家山庄修复好防护法阵。为感谢孙道友那番救命,以及修复山庄防护法阵之恩德,经与少族长商议,决定请孙道友陪同晚辈来此,欲开启一道阵门,进入药园中去收取灵药,以解我钱家山庄目前,其实力弱小之困境”。 听完钱有才这番介绍,太元宗与青云宗两位元神期大能者,其目光随即便看着张成。太元宗大能者还好,只是略微朝张成扫视几眼,其目光便又看向钱有才。而青云宗那位大能者,其犀利目光,则在紧紧地盯着张成不放,直至三四息时间过后,这才将之收回。脸上,随之便出现些许耐人寻味之色。 太元宗元神期大能者朝钱有才道“钱有才,你与孙小友来到此地,应该已有一段不短时间,其间,可曾开启过阵门,进入灵药园中收取到灵药”。 “回禀前辈,晚辈与孙小友两人,刚来到此地不久,就有不少强者赶来,无奈之下,只好去刚才那山谷中暂时躲避。因而,还未来得及开启阵门,更未收取过任何灵药”。钱有才连忙恭敬地予以解释道。 太元宗那位元神期大能者,用犀利目光迅速朝苑名传,与东林门几人扫视一眼,这才朝钱有才道“嗯,如今有老夫在此,你无须再有何顾忌,只管前去开启阵门,也好让老夫等人见识一下,在这座灵药园中,究竟种植有那些稀世珍贵灵药”。 钱有才心中有苦难言,见太元宗与青云宗两位大能者,其目光均在紧紧地盯着自己,只得有些无奈地回答道“回禀前辈,先祖在此地所建灵药园,在外面布设有一座屏蔽法阵,其中,另外还有一座防护法阵,而进入这两座法阵之令牌,先祖在即将仙逝之际,便交由其那位元婴期境界侄儿掌管”。 长长叹惜出一声后,接着又道“我钱家那位掌管灵药园令牌先辈,在先祖坐化后第三年,便独自一人外出游历。只是如今这么多年过去,那位先辈至今尚未归来。无奈之下,晚辈只好请孙道友前来帮忙破阵,以求从中收取到灵药后,也好用来壮大我钱家实力”。 朝苑名传等人看了眼,钱有才道“灵药园之事,不知被何人泄露出去,晚辈与孙道友刚来此地不久,便有十几位金丹期强者与蕴灵期高手,陆续赶来此地。无奈之下,晚辈与孙道友两人,只好选择觅地隐藏起来,想等这些人离开之后,再想办法进入灵药园”。 太元宗与青云宗元神期大能者,两人相互对视一眼,又微笑着朝对方点了下头后,太元宗那位大能者,便朝钱有才道“嗯,你家老祖钱旺,当初在世时,老夫和唐道友,也曾与其见过几面。哎,不曾想到两百余年转瞬即逝,你家老祖却早已驾鹤仙去,此事,实在是令人感到无比惋惜”。 颇感无奈地摇了摇头,随即便道“就凭老夫和唐道友两人,曾经与你家老祖这层特殊关系,那么,我太元宗与青云宗,与你钱家山庄之人,依然存有几分情谊”。 用凌厉目光朝苑名传与修真家族之人,以及一众散修强者扫视一眼,其面部表情,随之就变得十分严肃起来,道“这座灵药园,乃是有主之物,尔等还不速速离去”。 听到太元宗这位元神期大能者如此一说,且感到其凌厉目光,如同一把利刃般,令人觉得十分难以忍受,那些修真家族强者与一众散修,随之便纷纷选择快速离开,生怕自己稍微慢上片刻,就会遭到其无情攻击一般。 此时,见除太元宗与青云宗之人,苑名伟与东林门掌门,及邢堂主三人外,其他修真者已纷纷离开远去,苑名传刚欲张嘴说话,太元宗元神期大能者冷“哼”一声过后,道“东林门之人,若是不愿离开,不妨就永远留在此地如何”。 第一百八十六章 药园纷争(下) 元婴期初期境界大能者,在元神期大能者面前,就如同一名三岁小孩,在一位成年人面前般,毫无一丝还手之力。苑名传原本是想请太元宗这位元神期大能者,帮忙查看一下,东林门那位躺在地上阵法堂邢堂主,为何会突然间,就进入昏迷状态原因。此时,当听到这位大能者突然发出严厉喝斥声,且觉得其随时可能会对自己等人出手,只得立刻用法力裹挟着邢堂主,朝东林门掌门招呼一声,率先就朝东林门所在方向快速飞离而去。 随着东林门三人之快速离去,小树林前,顿时间,便显得有些沉寂起来。张成正想着如何才能离开这一是非之地,突然,青云宗那位久未出声唐姓老者,施展出传音术神通,而同时对张成与钱有才两人道“太元宗与青云宗,现已将那些前来争夺灵草灵药众人,悉数赶走离去。此时,你两人对于进入那座灵药园,去收取稀世灵草灵药,究竟又有何想法”。 “回禀前辈,晚辈暂时无任何想法,收取灵药之事,但凭二位前辈做主即可”。发现太元宗那位元神期大能者,刚才竟然如此强势,说话间,就能将东林门那位元婴期大能者赶走,钱有才只得急忙出声回答道。 青云宗那位唐姓元神期大能者,先是朝钱有才略微一点头,随即,便面无表情而朝张成道“孙小友,不知你对收取灵草灵药之事,又有何想法”。 遇到灵宝灵物时,在言语上与唐先智交锋,张成无形中,就已产生出一种惧怕心理。此时此刻,见还有不少太元宗大能者在场,因而,更不敢随意出声予以回答,只好使劲地摇了摇头。 见张成并不接声回答,唐先智微微笑了笑,道“孙小友,面对稀世珍贵灵药,难道你真无任何想法,事后,你可不要有所后悔”。 “回禀前辈,晚辈决不会后悔”。感觉到唐先智又在引诱自己上当,张成立即郑重其事地朝其回答道。 “晚辈修为境界太过低下,想现在就离开此地,还请二位前辈恩准”。既然已经决定,要尽快远离这是非之地,张成紧接着又予以补充道。 唐先智稍微一摇头,道“嗯,既然孙小友不会后悔,此事就此打住。至于离去之事,还是先等会再说”。 目光转而朝太元宗,与青云宗那几位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及一众金丹期强者扫视一眼,道“尔等之中,不知哪位有能力,可破去前面这座六阶屏蔽法阵”。 此次,太元宗与青云宗赶来此地之人,不算上元神期大能者,青云宗共计有八人。其中,元婴期大能者三位,金丹期强者六名。太元宗九人之中,元婴期大能者有两位,另有七名金丹期强者。 此时,听青云宗唐先智这位元神期大能者,突然有如此一问,两个门派在场众人相互之间,互相看了一眼后,随即,低着头时却不敢出声回答。 唐先智脸色随之一阴沉,其凌厉目光朝青云宗众人扫视一眼后,便不紧不慢地道“哦,尔等经过几百年之刻苦修炼,难道连出手试上一试,这点勇气与信心皆无”。 青云宗来此三位元婴期大能者,感觉到自己,确实无力去破除那座六阶屏蔽时,只得有些羞愧地低头不语着。时间稍微过去会,其中一人,因终于忍受不住本门太上长老,其凌厉目光对自己之良久注视,便鼓足勇气道“回禀太上长老,弟子愿尽所能,前去试上一试”。 见终于有人挺身站出,唐先智其脸色这才舒展开些,略微一颌首,便道“好!余小子,如果你能顺利开启一道阵门,或是破去这座六阶屏蔽法阵,老夫这就替卢掌门做主,为你在青云宗功勋簿上,记上大功一件”。 受到本门太上长老这声鼓励,那位余姓元婴期大能者,闪身就来到小树林前,其灵识随之就在仔细观查着,前面这座六阶屏蔽阵其内部构造,推演破除之步骤与方法。 将近半个时辰过后,余姓元婴期大能者显得有些无奈地转过身来,紧走几步来到唐姓老者跟前,随即,便无比羞愧地道“禀告太上长老,弟子修习阵法一道,时间已有三百余载,且对屏蔽法阵亦曾有过涉猎。只是对于这座六阶屏蔽阵,刚才虽经多番推演,但仍未找出破解方法,为此,弟子愿意接受太上长老之责罚”。 唐先智略微皱了下眉头后,这才道“余小子,既然你已尽力而为,老夫就不会随意怪罪于你,这就去一旁歇息去吧”。 随即,唐姓元神期老者便仰头望向天空,其上下嘴唇,虽然在不停地颌动着,但小树林前一众元婴期大能者,却听不到其有任何声音在发出,更无从知道其所说内容,只好神情紧张地朝其注视着。且时刻在等待着,其出声吩咐行事。 青云宗与太元宗几位元婴期大能者,以及那些金丹期弟子,隐约地感觉到唐先智这位太上长老,此时,好像是在用神识与他人进行交流,并期待着因此,而能给自己等人带来好运气。只是令众人有所不知的是,唐姓老者使用神识传音神通,经与青云宗卢掌门一番交谈,得知青云宗阵法堂堂主,及专修阵法一道那位长老,几日前就已外出,前往四处各地寻找炼制阵法材料,月余后,两人才能返回门派。 唐先智心中无奈地叹息一声过后,随即,其目光便看向太元宗那位元神期境界大能者。两人用神识交谈几句后,太元宗元神期大能者,便用神识神通吩咐掌门人,让其安排本门派阵法堂堂主,或是能破除六阶阵法之人,速速前来此地破阵。 稍稍等待会,太元宗掌门人回复道,本门派阵法堂堂主,此时正在闭关潜修,估计得再过十余日后,待修为境界突破才会出关。且本门一时半会,也找不出一位能破除六阶屏蔽阵之阵法大师。 得知两大顶级修真门派,其阵法大师均无暇前来破阵,而在场这两位元神期大能者,亦不精通阵法一道,两人顿时就感到有些为难起来。双方互视一眼,紧接着,又借低头沉思来予以掩护,其神识却在迅速商议着某件事情。 五六息时间过后,太元宗那位元神期老者,显得有些莫测高深地微微一笑,便朝钱有才道“钱有才,这座六阶屏蔽法阵,一时间恐怕很难破除,不知你此时,对于进入灵药园去收取灵药,是否还有信心”。 “回禀前辈,晚辈恨不能现在进入到灵药园中,去多收取些高等阶灵药,只是受阵法水准所限,无力开启一道阵门,而无法进入其中而已”。两日前,由内乱而引发出那场浩劫,令钱家损失掉不少精英,为能尽快恢复家族元气,并能逐渐予以壮大,钱有才便急忙恭声回应着道。 太元宗元神期大能者脸上立现不喜之色,道“钱有才,在老夫面前,你竟然敢如此做作!你两人之所以会来此,不就是想要去灵药园中,收取到一些灵草灵药?难道连一点把握都没有,就敢前来白白浪费功夫不成”。言毕,随之又重重地怒“哼”出一声。 “禀告前辈,晚辈本无能力进入灵药园,只因不久前,曾见识过孙道友,在阵法一道上有非常高深之造诣,这才邀请其一同前来。且此行,也只是想来试上一试而已,并无十分把握,就可顺利地进入其中”。面对元神期大能者这番质疑,钱有才为此感到惶恐不安时,便急忙详尽地予以解释道。 太元宗那位元神期大能者,故作惊讶地重重“哦”了一声,道“钱有才,你倒是说说看,这位孙小友,在阵法一道上之造诣,究竟有何高深之处”。 见青云宗与太元宗这两位元神期大能者,均在用犀利目光紧紧盯着自己,钱有才只得赶紧将自己被人追杀途中,因张成出手布下一座防护能力强大之法阵,由此而救下自己与少族长两人,以及随意一出手,就将钱家山庄那座中型五阶防护阵,予以修复好之事,一一仔细道出。钱有才刚一介绍完毕,便赶紧用那有些愧疚目光,而看向张成。 见钱有才在两位元神期大能者面前,毫无保留地就将自己出手相助之事,逐一予以道出,张成只好在心中苦笑数声,却又无言对其进行责怪。但心中随即就在想到,钱有才,你钱家族长与少族长两人,平时行事毫无主见,从而使得钱家日渐衰弱。这座灵药园事关你钱家之兴盛,以及今后延续发展之根基,此时此刻,你这位钱家长老,怎么也变得这般毫无一点心机。 而太元宗那位元神期大能者,却用凌厉目光紧紧盯着张成看了会,随即,又面带微笑道“孙小友,你可有办法,将前面这座六阶屏蔽法阵破去”。 “让前辈见笑了,晚辈因修为境界太过低下,加之修习阵法时间不长,在阵法一道上造诣太浅缘故,目前,还不具备破除六阶屏蔽法阵之能力。此事,还请前辈千万不要怪罪为好”。张成连忙回应并予以解释道。 “孙小友,难道连试上一试,如此轻易之事,你都不屑而为之”。太元宗元神期大能者,立刻有些不喜地朝张成责问道。 感觉到唐先智此时,也正在用不怀好意目光看着自己,张成情急之下,不经思考便道“请前辈千万勿要怪罪。晚辈先前刚到达此地时,曾仔细观察过这座六阶屏蔽阵,也曾粗略地推演过。只因这座六阶屏蔽法阵,太过玄奥与繁复缘故,恐怕一时半会,晚辈定难将之破去”。 “孙小友,你尽管用心破阵即可,别说一时半会,即便是用上那么一两天,甚至三五日功夫,老夫等人,皆有时间在此等待”。张成刚一解释完,青云宗唐先智这位元神期大能者,立刻便微笑着出声道。 “唐前辈,晚辈何曾道及过,说自己有能力,可将这座六阶屏蔽法阵破除”。听唐先智如此一说,张成连忙急声朝其追问道。 唐先智微微一笑,道“孙小友,六阶屏蔽法阵太过玄奥与繁复,恐怕一时半会,定难将之破去,此言,刚才究竟为谁所说”。 “这,这……”。随即,就是“啪啪”两声脆响,这却是张成自己,狠狠地抽了自己两记响亮耳光时,所发出之声响。 唐先智与太元宗那位元神期大能者,两人互视一眼后,便道“孙小友,此时你只管放心,若能破去前面这座六阶屏蔽法阵,灵药园中那珍贵灵草灵药,就按三三之法来分成,你觉得如此这般可好”。 “请问唐前辈,何谓三三分成”。张成顿感疑惑不解时,便出声朝唐先智询问道。 “太元宗与我青云宗,各得一份,加之为二。你与钱家合二为一,如此这般,便就是三三分成之法”。唐先智立即朝张成解释道。 思量片刻,张成便道“那座灵药园,本就为钱家所有,钱家理应分得一份。破阵之难,想来前辈应深以为然,因而,那位破阵者,理应也该得到一份。如此算来,所收取到之珍贵灵草灵药,应该按四四分成才对”。 “大胆小辈,在唐前辈前面,你竟敢如此放肆,难道就不怕老夫像捏死一只蚂蚁般,将你立刻弄死”。见张成也想趁机分取一份珍贵灵药,太元宗在场一位元婴期大能者,为此感到怒不可遏时,立刻便朝张成怒斥着道。 “好!你先将孙小友,象捏死一只蚂蚁般弄死。然后,老夫再将你,也象捏死一只蚂蚁般,一样弄死如何”。太元宗那位元神期大能者,见本门一位元婴期弟子,突然站出来想要破坏自己,刚刚与唐先智设定好之计策,连忙出声予以压制道。 太元宗那位元婴期大能者,见本门太上长老,因自己突然无故插嘴,而心生无名怒火,只得赶紧回应道“太上长老,晚辈已经知错”。随即,又响起“啪啪”两声脆响,也是此人自己,使劲地抽上自己两记响亮耳光。 见此情形,唐先智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后,便朝张成道“孙小友,你乃一介散修,要那么多灵药,又有何用”。 “唐前辈,前面这座灵药园,已有两百多年未曾开启过,园中究竟有多少灵草灵药,此时谁也不知。晚辈虽说只是一名散修,但这么多年下来,也曾交结到一些好友。再者说,该得之物,如若不去予以取之,岂不会遭雷辟”。张成立刻用充足理由朝唐先智解释道。 太元宗那位元神期大能者,听完张成这番解释后,其目光,立即就与唐先智相互对视会,随即,两人又互相点了点头。 “好!你小子若能将这座六阶屏蔽法阵,予以破解而开启一道阵门,届时,从灵药园中所收取到之灵草灵药,就按四四之法来分成也无妨。孙家小子,你还不快点去破阵”。太元宗那位元神期大能者,勉强答应张成所提条件后,又面带不善之色,而朝张成催促着道。 见太元宗与青云宗,这两位元神期大能者均已同意,让自己独自分得一份珍贵灵草灵药,张成为之感到欣喜不已间,闪身就来到六阶屏蔽阵前,盘腿一坐下,随之就开始推演着,这座六阶屏蔽法阵,其内部构造原理,与阵盘所在地位置,以及开启阵门之方法。 实际上,张成先前来到此地时,就曾使用神识,对这座六阶屏蔽法阵进行过仔细察看,且还对照明真上人所留阵法心得,在脑海中对其推演过一番。因而,对于眼前这座六阶屏蔽法阵,其骨架构成及基本脉络,就已经有所了解,只是对其深层次玄奥之处,还须经再次细心揣测推敲一番,才可找到阵盘所在位置,以及破除或开启一道阵门之方法。 两个时辰过后,张成在消耗掉不少神识前提下,终于寻找到这座六阶屏蔽法阵,其阵盘所在位置,且由此还推敲出,无须使用令牌开启,只需使用法力,击中那根与阵盘相隔距离最近,其阵柱顶端位置即可。随即,将这根阵柱所在位置牢牢记住,又揣摩该用几分厚重凝炼法力,以及最佳出手方位。当将这两项关键步骤,再行详尽推敲一番,在脑海中来回演练几次过后,这才将神识收回。但此时,张成并不急于去破除这座六阶屏蔽法阵,而是毫无顾忌地修炼起炼神诀,想要将所消耗掉之神识,尽快地得以恢复好,以求自己这一特殊保命手段,随时都处于最佳状态。 静心修炼中,近两个时辰很快就已过去,感觉到自己神识已全部恢复,且还增长了那么几丝,张成这才站起身来,简单活动下身子,心情显得有些复杂中,朝站在不远处之唐先智,与太元宗那位元神期老者环顾一眼,随即,法力全力运转出同时,双手胡乱地就朝前面这片小树林,接连挥动几下。 那九道带有韵律般法力,一经快速闪入小树林中,随之就听到有“轰隆”声在响起。紧接着,前面这片十几亩大小之小树林,那些高大树木及夹杂在其中之雾气,随之就开始在迅速消散而失。转而露出一座高约百丈,方圆七余亩大小之防护阵。 见到如此这般情形,太元宗与青云宗在场几位元婴期大能者,及十几位金丹期强者,顿时间,便就发出一片惊叹声。而钱有才这位钱家长老,因为心情太过高兴与激动缘故,情不自禁地在地上蹦跳出几下。 第一百八十七章 如此天骄 六阶屏蔽阵既然已经被破开,接下来,对于前面这座四阶防护阵,只须打开一道阵门,即可进入这座高等阶灵药园。张成慢步走到防护阵前,用灵识仔细观察会,对七十二根阵柱所在位置稍作推演,便就找到阵盘位置及开启方法。双手胡乱比画几下,这座四阶防护阵,随即就露出一道两丈大小之阵门。 张成此次两番破阵,已将自己在阵法一道上之造诣,全部在外人面前展露出来。此时,为避免太元宗与青云宗这二位元神期大能者,对自己太过于关注,用法力开启一道阵门后,便显得一副筋疲力尽模样,双腿艰难地朝阵门一侧迈动几步,随即,便席地盘腿而坐下,双手放于膝盖上,毫无顾忌地就开始恢复与修炼着。 在两位元神期大能者眼皮底下,假戏自然需要真做,况且,张成也不想进入灵药园中,去与那些元婴期大能者一同采摘灵药,盘腿坐下闭上双目,立即就进入深度恢复状态。 不得不佩服太元宗与青云宗,那几名元婴期大能者,十余名金丹期强者,及钱有才一众人等,其采摘灵草灵药之速度,只是过去不到半个时辰,就兴高采烈地从四阶防护阵,那道阵门中陆续走出。随即,两个门派之人,便各自向本门太上长老汇报收获情况。 钱有才紧走几步来到张成跟前,躬身行上一大礼后,便将一个储物袋递上,道“孙道友,多谢你对我钱家援手相助之恩,这个储物袋中,共装有二十多种灵草灵药,其中,有不少属于炼制结金丹和育婴丹之主药,还请快点收好”。 太元宗与青云宗两位元神期大能者,在张成破除六阶屏蔽法阵时,其各自神识,便已观看到灵药园中,各种灵草灵药之生长情形。且凭两人身份地位,也无须进入灵药园去动手采摘。因而,在提醒本门弟子采摘时,千万不要碰伤灵药后,便在阵门前互相小声交谈着。且时不时地,还会对正在打坐着之张成,随意看上几眼。 “孙小友,在老夫面前,你何必如此做作,难道孙某人,还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不成。如不是唐道友刚才提及,曾经与你过有一面之缘,就你刚才这番做作,老夫非出手将你惩戒一番不可”。见张成有些不情愿地起身站起,朝钱有才拱手行了一礼,又道了声谢后,便满脸笑意接过储物袋时,太元宗孙姓元神期大能者,便微笑着出声朝张成挤兑道。 知道唐先智已认出自己,张成赶紧朝太元宗这位孙姓大能者,躬身弯腰行上一大礼,道“多谢孙前辈厚爱,小可先前如有失礼之处,还请您老人家多多包涵”。 太元宗孙姓元神期大能者,朝张成略微一摆手,道“好了,你小子不必如此虚情假意,老夫自然不会与你这小辈有所计较。更何况,你年纪虽轻,但在阵法一道上之造诣,却颇有过人之处,令老夫都既感惊讶,且又有些欣喜,下次若是途经我太元宗,可要记得去找老夫好好聊上几句”。 “多谢前辈抬爱,今后如有机会路过贵门派,晚辈一定谨遵前辈法旨,登门去拜谢前辈”。张成连忙朝孙姓大能者回应着道。 孙姓元神期大能者微微一笑,朝唐先智道声告辞,便带领太元宗一众弟子,迅速飞离而去。 见太元宗一行十人,已全部离去,唐先智先是吩咐张成,赶紧去将四阶防护阵其阵门关闭,随即,又让青云宗在场几人先行返回门派,这才朝张成道“张小子,未曾想到你在技艺一道上之造诣,进展得如此迅速,不仅能炼制六阶以上高等阶灵丹,而且还能破除六阶屏蔽法阵,着实令老夫既震惊又欣喜。如此看来,老夫以前还是小瞧了你小子”。 “在凶险地域历练期间,你出手相助青云宗弟子,及未曾对阴小子等人出手之事,老夫已从道武徒儿口中得知,目前,阴有成那小子,已主动去刑堂接受处罚。怎么着,你是随老夫返回大梁国地域,还是想留在大洪国境域内,独自一人继续去历练”。不容张成有何解释,唐先智紧接着又在出声道。 此时,感觉到唐先智这番话语中,确实对自己存有一分浓厚关爱之意,张成赶紧朝唐先智弯腰躬身行上一大礼,道“多谢唐前辈厚爱,晚辈既然在无意间,就已进入到大洪国境域内,自然不会浪费这次难得机会,想四处历练一段时间后,再自行返回”。 唐先智略微一颌首,道“既然如此,老夫也就不再相劝于你”。言毕,闪身便飞离而去。 此时,灵药园前,就只剩下张成与钱有才两人,见钱有才正满脸疑惑地在看着自己,张成也不想对其有何解释,但因有从钱家药园中,收获到不少珍稀灵草灵药缘故,便道“钱长老,你不必计较本人姓甚名谁,你倒是说说看,你家老祖所布下这座六阶屏蔽阵,你现在是想让其就此永久封闭,还是想让其今后有机会,能再次开启”。 “还请道友这就出手,让这座屏蔽阵继续正常运转,等那位前辈返回家门时,我钱家便有机会,可进入到这座灵药园中”。钱有才毫不犹豫便朝张成回应着道。 小仙城这座中等城池,虽然位于大洪国边远地区,但因其紧临腾胜山脉而建,且修炼资源较为丰富,灵气也较为浓郁缘故,故而得此大名。 此时,一座豪华酒楼一层大厅内,大部分酒桌位上,均有人在边吃边喝边交谈着。在靠近大堂最里间位置那张桌位上,摆放着五样小仙城特色小吃,外加一壶好酒,张成独据一桌,在不紧不慢地吃喝着同时,还在仔细地听着大厅中,及隔壁一雅间内,那几位就餐食客聊天与谈论声。 忽然,隔壁雅间内,有人故意大声咳嗽出两声,见同桌其他几名男子,不再出声时,这才道“哥几位,你等可曾听说过,灵修潜龙榜之事”。 “灵修潜龙榜,小弟自然听说过。六顺哥,难道那灵修潜龙榜,最近又有何新鲜事物在冒出”。一位年青男子立刻接声询问道。 张成在大梁国,只听说过为武修者设有潜龙榜,并且还曾见识过不少潜龙榜上高手,但对于灵修潜龙榜一事,这还是第一次听人提起。因而,便开始专注于隔壁房间中,接下来那几名男子之交谈声。 那位名叫六顺哥男子,先是怒“哼”出一声,紧接着便道“岂只是新鲜事那么简单,简直就是令常人觉得难以想象,而且还又令人无法理解”。 听那位名叫六顺哥男子如此一说,同桌其他几名男子,立即异口同声地发出“哦”之诧异声。 见在座几位,正在用那惊讶目光看向自己,那位名叫六顺哥青年男子,又故意停顿片刻后,这才有些得意地道“怎么着,哥几位想不想听听,此事为何会如此怪异,而又令人无法理解”。 “当然想听!六顺哥,你还是快点说出来吧,何必要故意吊我等胃口”。一名年青男子连忙急切地朝其催促着道。 喝上口小酒,又吃下两口菜后,那位名叫六顺哥青年男子,这才慢条斯理地道“说说自然可以,只是,哥几位怎么说,也得有些表示才行。要不然,本人花大价钱所得到之消息,岂不是被白白扔掉”。 房间内沉默片刻,一名中年男子这才出声道“六顺子,一会你所说之事,若能令我等真正感到十分震惊,老哥今晚就请你去春满楼,找两位年青漂亮姑娘,让她俩好好陪上你一宿如何”。 “好!既然王老哥如此大方,此事,小弟就不再掖着藏着”。听到有如此好事要光顾自己,六顺子立刻兴奋地回应着道。 “六顺子,如果你小子胆敢再磨磨唧唧,可别怪老哥我刚才所应之事,就此作废”。见六顺子并未接着往下说,王姓中年男子立即朝其怒声斥责道。 六顺子颇为感慨中,再叹息出几声后,这才道“此事,因为其太过于复杂,必须要将整个事情,原原本本地介绍完毕后,哥几位才会明白,在这人世间,竟然还有如此冷酷无情,且又心狠手辣之辈”。 为避免王姓中年男子再生怒火,六顺子紧接着就用小半个时辰,才将卞明胜此人之所作所为,向在座几位好友介绍清楚。 小仙城因为灵气较为浓郁缘故,由此,而分布着不少不同等级之修真家族。十几年前,卞氏家族在小仙城中,还只能算是个三流家族。现如今,因为突然出现一位修炼资质出众,出手狠辣无情之辈,从而让卞氏家族在小仙城之地位,迅速有所改变。 小仙城有两个超一流大家族,即曾氏家族和王氏家族。几百人之曾氏家族,有元婴期大能者两位,金丹期强者十七位,蕴灵期高手三十多名,筑基期修真者近百名。因而,在小仙城属于超级庞然大物。王氏家族有元婴期大能者一位,金丹期强者十六位,蕴灵期高手二十多名,筑基期修真者近百名,王氏家族在小仙城,是仅次于曾氏家族之庞然大物。 而只有五十余人之卞氏家族,却仅有金丹期强者一位,蕴灵期高手三名。卞明胜这位卞氏家族,其族长之次子,十四岁时就瞒着家人,悄悄地将容貌不错,但年仅十三岁之亲妹妹,送给曾氏家族一位元婴期大能者做侍寝小妾,因此而得到那位大能者,在修炼上之亲自指点,并收获到一些灵丹与中品灵石。 卞明胜十五岁时,兄弟两人外出办事途中,趁兄长不备将之击昏,随后,又将兄长储物袋中物品收归已有。同年,与堂弟前往腾胜山寻找灵药途中,突然遭到一只二阶妖兽之袭击,在危急关头,便将其堂弟一把推向妖兽,而自己却转身逃跑而去。 时年十八岁时,又悄悄地将一位年仅十二岁堂妹,送给曾氏家族另外一名元婴期大能者,去做侍寝小妾。为此,又得到这位大能者在修炼上之指点,并从其手中,得到一本记载着几种玄级法术小册子,及一些灵丹和灵石。 年龄满二十岁时,卞明胜便开始前往腾胜山外围蒙面打劫,且专挑那些独自一人上山,修为境界低微者下手。遇上男姓修炼者,先杀人夺宝,再毁尸灭迹。遇到年青女姓,则是先奸后杀,然后再毁尸灭迹。 不过不得不说,卞明胜此人在修炼一途上,也是非常勤奋刻苦,再加上火木双灵根修炼资质,十八岁时,便就筑基成功。二十四岁进入到蕴灵期境界,今年二十八岁之他,修为已达蕴灵期后期境界。 以二十八岁年龄,修为就进入到蕴灵期后期境界修真者,在小仙城也极为罕见稀少,即便是拥有高等阶修炼功法,以及修炼资源众多之曾氏家族,王氏家族,其族中,也只各有一位而已。 也正因为如此,三流家族出身之卞明胜,由于被小仙城各大修真家族,看好其修炼资质及潜力缘故,便将其排名在小仙城,灵修潜龙榜第一位置。而由于有卞明胜在灵修榜第一之排名,卞氏家族也由一介三流家族,上升为二流家族。 听完六顺子对于卞明胜所作所为之介绍,酒桌上其他几人,顿时间,便开始在唏嘘不已着。时间稍稍过去会,随之,又有人在发出无比感叹声。在这人世间,竟然还真有这等禽兽不如之人存在,而且此人,就居住在自己所在城池中。 第一百八十八章 苦难之家 对于卞明胜之所作所为,其真假程度究竟如何,张成并未深加思考,但心中却已明显地感觉到,卞明胜此人,应该是一位胆大心细,而且还是一位心狠手辣,不择手段之辈。今后若是遇上此人,自己还须多加留神与小心才是,以免出现在阴沟里翻船事件发生。 隔壁房间内,只是稍稍沉寂会,就已传来那位王姓中年男子声音“六顺子,卞明胜如此隐秘之事,究竟为何人所得知,又是被谁所传出”。 “哥几位不妨猜猜看,卞明胜禽兽不如之事,到底为何人所传出”。六顺子故意卖上一道关子,且又显得有些得意地道。 “猜你个大头鬼,要是能轻易猜出,还何须问你这臭小子”。王姓中年立即朝六顺子大声喝斥着道。 六顺子长长地叹了口气后,这才道“实际上,绝大多数人,都不可能猜测到,卞明胜做出那些令人发指,而又十分隐密之事,竟然是为其兄长卞明远,无意中所传出”。 听到六顺子这般解释,隔壁房间中那几名男子,又开始在惊叹不已着。而此时,张成则在寻思,这卞明远如此而为,其目的究竟何在,企图又是为何?难道这是在打压排挤其弟弟,想让自己今后能顺利地,夺取到卞家族长之位。 见一时半会,还想不出其原因所在,况且,即便是知道其中之原因,此事与自己又有何干。张成不想在此事上,再过多地浪费时间,起身前往柜台结算完酒菜之资,立即就离开酒楼而远去。 张成年龄已快步入二十九岁,六年前,在南湖楼船上曾郑重地向王云梦承诺过,自己在三十岁前,就将突破到金丹期,然后,再风风光光地前往王家去迎娶。现如今,离进入到三十岁年龄,时间已是所剩不多。 走出酒楼朝天空中观看一眼,见此时刚过午时不久,一路朝前行走途中,一边则在计划着,想在这座灵气较为浓郁城池,用三个半月左右时间,夜间修炼纯阳古经或炼神诀,白昼,则在城中四处走动一番,以求能好好地再磨砺一番心性,为顺利地突破到金丹期境界,而奠定下坚实根基。 慢慢行走在大街上,饶有兴趣地观看着,街道两侧那些高大建筑物,及街面上那些行色匆匆行人。小仙城之繁华,比起自己曾途经过那些洲府府城,也逊色不了几分。由此便不禁想到,自己所居住之青云镇,何时才能变得如此繁华与兴盛。 随意走进旁边一家丹药阁,仔细观看货柜上各种丹药之品阶,又仔细询问一番价格后,便有些失望地朝大厅外走去。虽说这家商铺其丹药种类不少,且价格也还算公道,但阁楼中所有出售灵丹,其品阶却差得太多,就连上品灵丹都很难见到,更无极品灵丹在出售。 一经想到几日前,自己被太元宗那位孙姓元神期大能者,与唐先智两人引诱逼迫下,曾在钱家后山药园中,收取到不少高等阶灵草灵药时,张成便想在城中,找到一处炼制灵丹场所,利用一二天时间,精心炼制几炉灵丹,以便应证一下自己炼丹水准,究竟处于何等境界。向几名路人打听一番过后,便朝前方两余里远处,一家名叫王氏炼丹坊走去。 刚刚前行不到七十余丈远,目光不经意间观看到,前方路边有一小女孩双膝跪于地上,正在不停地向过往路人出声乞求。而那些途经其身前过往行人,却如同视而未见般,继续朝前快速行走而去。在这其中,甚至有几名年青男女,还用鄙视目光朝小女孩瞪了一眼,又朝其“呸呸呸”几声过后,随即,便急急忙忙快速离开而去。 驻足静静地观看会,见途经此地众人,竟然如此漠视小女孩之存在,以及那乞求声在不停地发出,有人甚至为避免经过其所在位置,绕道从其他地方行走而去。张成在对这位小女孩心感同情时,不免又对其为何要在此地,如此而为,而感到有些疑惑不解。 见小女孩身后不远处,还站立着一位年约七旬老者,目光在不停地扫视着过往行人同时,还时不时地,用那怜悯眼神朝小女孩看上一眼。有时,因为有人从旁边绕道而远去,甚至就会为此,而长长地发出叹息声。观看到此处时,张成心中立即就有所认定,这位老者与跪地小女孩,两人之间应该非常熟悉,随即,便迅速朝老者走去。 来到老者跟前五尺远处,拱手朝其行上一礼,道“请问这位老伯,路边那位小女孩,为何跪在此地向人乞求,而途经此地之人,为何会视之不理,难道是小女孩及其家人,曾做出过伤天害理之事不成”。 老者连忙朝张成还了一礼,道“这位小友,老朽姓金,如若不嫌弃,你称呼一声金老伯即可。请问小友贵姓,可否是小仙城中人”。 “金老伯,晚辈姓张,只是偶然间路过此地而已,并非小仙城之人”。张成微笑着朝金姓老者解释道。 金姓老者略微一点头,摇头又发出一叹息声过后,道“张小友,老朽之住所,与那位小女孩家相隔不远,应该算得上是近邻。因而,对其凄惨身世知道得较为清楚,若是小友愿意帮助这位可怜女孩,让其度过目前所处难关,老朽愿意将小女孩其家世,以及来此跪地乞求原因,悉数予以相告”。 “金老伯,路边小女孩那凄惨模样,确实令人心有不忍,只要是在力所能及范围内之事,晚辈就会竭尽全力予以相助”。张成出身于普通平民家庭,自然知道贫寒家庭,平时那度日之艰辛,毫不迟疑便朝金姓老者大声应承道。 见张成答应得如此爽快,金姓老者朝跪在路边小女孩,其弱小背影注视会,随即,便将其身世及家庭最近所发生之事,一一向张成予以介绍。 从金姓老者口中得知,六十余年前,有一个三口武修家庭,其丈夫因得知自家儿子,身具灵根修炼资质后,便举家迁来小仙城发展,以便让自家孩子,从此能拥有一个良好修炼环境。 刚来到此地时,丈夫凭借着其先天期境界武功修为,顺利地加入到城中一家镖局,并开始长年累月押镖在外,四处奔走于他方。而其妻子,则出入于大户人家,去替他人缝洗衣裳,或做点其它杂活争上些银两,来填补家用。 经过两年多努力打拼,外加一家人节衣缩食,家中终于积攒下一些银两,丈夫便在城中一家功法阁,为自家儿子购买到一册玄级灵修修炼功法,并让其在家中好好安心修炼。 夫妻俩所生育这位男孩,姓辛名顺利,从小就乖巧懂事,在未获得灵修功法前,每日就仍在坚持修炼父亲所传武功。十岁时,收到父亲所给予灵修功法后,对于这册来之不易灵修功法,辛顺利对其是非常珍惜,不仅每日勤奋努力地予以修炼,且每晚上床睡觉时,还将这本功法小册子,贴身收藏在胸口前。 辛顺利十三岁时,其父亲所在镖局接到一单贵重货物,辛顺利父亲随同镖队押送货物途中,突然遭遇到几位散修强者之无情打劫,押送镖队一行人,由此而物失人亡。遭受到如此沉重打击,虽然令辛顺利母亲感到无比伤痛,但并未让其失去活下去之信念,仍然坚强地养护着自己爱子成长。 在辛顺利十四岁那年,其母亲去一大户人家干活时,不幸遭到一名中年管事男子,醉酒后之强行奸污。这位外表柔弱,但性格刚烈母亲,回到家中后,便悬梁自尽而亡。 其后,辛顺利经过多年不屈不挠之艰辛打拼,终于在其三十岁时,从练气期后期圆满境界,突破到筑基期初期境界,随之又娶妻生子。 三年前,辛顺利独自一人前往腾胜山采药,这一去至今尚未归来,其所娶那位情深意切爱妻,在久等未果后,一年前,也抑郁而亡。由此一来,在其家中,只留下一位十二龄之子,与一名年仅八龄幼女,兄妹俩从此以后,便开始相依为命,在小仙城继续生活着。 辛家经两代人几十年之艰辛打拼,家中也已积攒下不少银两,辛顺利母亲去世前,为自家儿女所留下那份积蓄,就足够辛家兄妹两人,在小仙城生活上十年八载,且日子还会过得轻松惬意,不会因银两而有所发愁。 但辛顺利长子辛强,为了不让自己那年幼而弱小妹妹,今后为修炼资源及生活上之用度,而有所发愁,便勇敢坚强地承担起一家之长职责,尽心尽力呵护着自家小妹。为能争得一些银两,一个多月前在腾胜山采药时,不慎摔断了腿骨,所幸被一位路过好心人出手相救,这才得已活命。 被那位好心人救回家中后,却因辛强在出生时刻,天空中,突然有流星出现缘故,小仙城大多数人,便将其视为灾星。因而,辛强从腾胜山回到家中,虽然在床上已躺上近一月之久,却无人愿意前往辛家,去帮助其治疗腿伤。万般无奈之下,其妹妹辛柳,便只好来到这条大街上,跪求好心人前去家中,救治自家兄长。金姓老者因为不懂医术,且家中生活也不算宽裕,只能是有心相助而无力为之。 听完金姓老者这番详尽介绍,立刻激荡起张成心中那万般侠义心肠,请金姓老者前去叫上小女孩辛柳,让其在前面领头带路,一行三人来到辛家一座小院后,张成直接就走进辛强所居住房间。先是使用神识,从正躺在床上之辛强,其双腿各个部位仔细扫视会,发现在其左小腿腿骨上,有两道深度裂缝,依然尚未愈合,且伤势还有加重趋势。张成赶紧运转出法力,手掌贴在其腿骨伤口处,慢慢地引导着血肉与筋脉之接续。紧接着,又用法力将其全身经脉疏理一番,然后,再给辛强服下一颗三阶疗伤丹药。 辛强年龄虽然只有十二岁,但其修为却已达练气期中期境界,其身子骨也算得上强壮,经过张成这番精心治疗,左小腿腿骨上那两处开裂伤口,其疼痛感立即就减轻不少。感觉到自己伤势已有明显好转,就欲起身向张成行拜谢之礼,却被张成使用真元力,强行制止住身体活动时,只好满眼流着激动泪水,用感激目光看向张成。 第一百八十九章 家族之窘 在路边见到辛柳时,灵识就已查看出,这位小女孩身具水灵根,这种单一灵根修炼资质。张成当场就起了惜才之意,再加上其身世如此凄苦,便毫不犹豫就在金姓老者面前,答应替辛强治疗其腿上伤势。然而,当观看到其兄长辛强,也身具火灵根,外加风灵根修炼资质时,为此一阵震惊过后,紧接着,又对此而感到有些为难起来。 这对兄妹,两人皆拥有天灵根修炼资质,是各大修真门派及修真大家族,均为之争相抢夺对象,也是修真界众多大能者,争相收徒之不二人选。因而,兄妹俩这天灵根修炼资质,迟早会被修真界元婴期大能者,或金丹期强者所发现。届时,如果兄妹俩不愿加入修真门派,或拜他人为师,很有可能就会因此事,而危及到其自家性命。 张成目前正处于历练途中,且因自身修为境界过于低下,还无能力去保护这对兄妹周全,更无能力将两人带入青云宗去修炼。 见张成站在一旁低头久久不语,金姓老者便道“张小友,是不是治疗小强腿伤,遇到了很大难题”。 “金老伯,小强腿上伤势,再过三五日,很快就会痊愈,此事,您老人家尽管放心。晚辈因为刚才,突然想到另外一件重要事情,为此在仔细思量而已”。张成连忙朝金姓老者解释道。 “如此就好,小强有你这位好心人相助,如今,老朽也终于可以有所放心,小柳儿也无须再去跪求他人”。得知辛强腿伤很快就会痊愈,金姓老者如释重负般,开怀地满脸笑意道。 随即,便吩咐辛强在家安心养伤,等腿伤痊愈后,一定要好好感谢张成。金姓老者又向张成又说上几句感谢话语,便放心地离开房间,而朝自家走去。 为了让辛强能安心养伤,张成决定暂时留在辛家,每天早晚两次,替其各调理一次经脉,自己刚在修炼之余,还不忘指点兄妹两人,在修炼上所遇到之疑问。 如此这般,四日时间很快就已过去,辛强腿伤就已基本痊愈,练气期六层修为境界,也变得更加稳固,估计再用两个月时间,就将突破到练气期七层。辛柳练气期二层境界,在得到进一步稳固后,就顺利地突破到练气期第三层。短短几日时间,就有如此大收获,令兄妹俩为之异常高兴同时,而从内心深处,已将张成视为自家亲人般看待。 却说那谷氏家族,两百年前,曾同一时期拥有三位元婴期境界大能者。在小仙城,乃属于顶级修真大家族,当时,小仙城任何一个大家族,都不敢无故招惹到谷家任何人。 可现如今,因为受到家族祖训,与藏宝阁那座法阵,出现故障这双重限制,逐渐由顶级大家族,而没落成一流家族,由此一来,不时地受到那些大家族之打压。但尽管如此,谷氏家族一众族人,因同心同德,从上至下勤奋努力,一心一意想要恢复家族往日荣光,因而,在小仙城护镖队伍及商旅中,时常能见到谷家族人,在不停地忙碌着之身影。 可尽管谷家人如此团结一心,勤奋努力地在打拼,家族财力随之在不断积累与提升,但终归受到修炼功法与术法等阶之限制,依然只能停留在一二流势力之间徘徊。 辛强是位懂得知恩图报者,待腿伤基本痊愈,且修为境界也已稳固不少,便想前去登门拜谢,那位在腾胜山将其救回家中之好心人。辛强刚将自己这一想法说出,立即就得到张成之极力赞成,同时,张成也想去见见这位仗义援手者,究竟是一位怎样高人,其身份,可有何特殊之处。 跟随辛强行走途中,观看街道旁有家规模较大商铺,张成朝辛强招呼一声,率先就朝大厅内走去。精心挑选上两盒像样点心,交付完银两走去店铺,在大街上打听到谷氏家族所在位置后,便与辛强沿着一条大街街道,朝谷氏家族所在大门快速赶去。 谷氏家族位于小仙城西南部,占地百十亩,虽说家族实力大不如从前,但从几里远观看过去,当见到其所在院落中,那些显得高大而又十分气派建筑物时,不免就让人感觉到,该家族往日之辉煌与荣光。 一路上行走途中,张成听辛强介绍,那位将其从腾胜山上救回家中青年男子,名叫谷永先,住在谷氏家族大院内,至于其所处修为境界,及在谷家身份地位,却一概不知。两人来到谷家大院大门前,辛强上前向那位看守大门老者,说明自己此行来意后,便站在大门旁耐心地等待着。 张成站在一旁与辛强耐心等待中,却不方便用灵识朝大院内,观看内中详细情形。实在无聊时,其目光,只好朝进出大门之人,随意扫视上那么几眼。待近百息时间过后,一名二十六七岁年青男子,这才脚步匆匆从谷家大院,其大门内快速走出。 一当见到辛强,不借助于任何外力,就稳稳地站在大门旁,且双手,还各提着一个礼品盒,正在用那感激目光看向自己时,青年男子立即惊喜地道“辛兄弟,你那左小腿摔裂之骨伤,可是已经痊愈,是哪位疗伤圣手,如此高风亮节仗义而为”。 辛强连忙朝这位刚一走去大门,立即就在询问自己身体状况年青人,弯腰躬身鞠躬行上一大礼,道“谷前辈,多谢您老人家当时在腾胜山上,及时援手救助之恩。晚辈今日特前来登门拜访,只是想略微表示一下,心中所存那份厚重谢忱”。 “辛兄弟,当时在腾胜山上,为兄见你行动不便,只是顺便将你带回城中而已,你又何必要行如此大礼。况且,你我同属小仙城之人,相互之间理应关照”。谷永先连忙客气地朝辛强解释道。 见在辛强身旁,还站立一位青年男子,且正在微笑着看向自己,谷永先朝张成仔细观看几眼,发现其修为达蕴灵期境界后,便隐约地猜测到辛强腿伤恢复之原因。赶紧朝张成拱手行上一礼后,道“这位前辈,晚辈谷永先,多谢你替辛兄弟疗伤之德,既然已来到我谷家大门前,还请随同晚辈去家中,喝杯热茶解解渴”。 观看到谷永先言谈举止大方得体,张成便对其心生几分好感,而微笑着道“谷永先,去你家叨扰一二自然可以,但你我之间年龄相差不大,本人姓张,如若不嫌弃,你称呼一声张大哥即可”。 谷永先稍微一犹豫间,见张成正在微笑着注视着自己,便道“既然如此,那就多谢张大哥抬爱,请这就随小弟前往家中,去品尝一杯茶水”。言罢,转身就朝大门内走去。 随同谷永先来到谷家一座独立小院,紧接着,谷永先便请张成与辛强两人,一同进入一间两丈大小之客厅,热忱地邀请两人,在一张八仙桌旁椅子上就座,让两人在此稍加等待,其本人,则忙着去准备茶水。 张成叫辛强将所携带礼盒放在桌上,灵识,随之就朝院落内各地扫视着。见这个占地一亩大小之四合院中,东西两侧厢房加上正房,连同自己所在这间客厅,一共有十个房间。其中,东西两侧厢房内,均在空闲着,只有自己所在客厅旁,其房间内,放置着床柜及桌椅。此时,谷永先正在西厢房一间伙房中,忙着烧制与浸泡茶水。 不多时,谷永先左手提着一个茶壶,右手托着一个茶盘快速进入小厅,将三只茶杯放在桌上,给其中两杯倒上热茶后,便热情地邀请道“张大哥,辛兄弟,请喝杯茶水解解渴”。 张成微笑着点了下头,道“谷兄弟,多谢款待,你自己也快点倒上,坐下后,与为兄一同品尝如何”。随即,拿起茶杯便浅浅地品尝一小口。 张成在自己家中,曾饮用过用最普通茶叶沏泡茶水,在各大洲府府城中,也喝过上品好茶,特别是在大梁国皇城,还曾喝过二品灵茶。此刻,刚品尝一小口茶水,眉头不由自主地便轻轻皱了下。 谷永先刚一坐下,正准备劝张成多喝两杯茶水,当观看到其只浅尝一小口,随之就在皱起眉头。心中略微一思量,便道“张大哥,是小弟沏茶手艺太差,还是大哥不习惯喝这种茶”。 张成随意“嗯”了一声,紧接着便道“谷兄弟,平时在家中,你是不是经常喝这种茶,难道就未曾品尝过,其它品阶之茶水”。 谷永先连忙摇了摇头,道“让张大哥见笑了,小弟从未购买过茶叶,平时喝茶所用茶叶,均为父母亲所赠予,至于其它品阶茶水,小弟还真是未曾品尝过”。 “谷兄弟,你身为一位筑基期后期境界高手,平时还常去腾胜山采摘灵药,或斩杀妖兽。那么,为兄冒然地问一声,你平时所收获得到之银两或灵石,究竟用于何处”。见谷永先对于品茶一道一无所知,张成为此感到十分不解时,立即就朝其询问道。 谷永先略微一迟疑,又朝辛强观看一眼后,这才道“小弟自从修为突破到筑基期境界,便被父母亲安排来此独自一人居住,从此以后,所需修炼资源及生活用度,均需靠自己用双手去获得。这六七年间下来,小弟虽然在腾胜山上,采摘到一些灵药,也曾斩杀过不少妖兽,但将之全部上交给家族,从中所换取到之灵石与灵丹,用于日常修炼后,就所剩无几”。 “正因为囊中羞涩,再加上最近正忙于处理一些家庭事务,如今已过去一个多月,却一直未能抽出时间,前往辛强家探望一二。此事,着实令小弟心感愧疚”。见辛强正在用好奇目光看着自己,谷永先随即又朝其解释道。 “谷前辈,张大哥已将晚辈左腿上那两处骨伤,彻底地治疗痊愈,你心中何必再存愧疚”。辛强连忙朝谷永先相劝着道。 谷永先朝张成看了眼,转而朝辛强道“辛兄弟,为兄一直把你当成小兄弟般看待,你千万不可称呼谷某为前辈,如若不嫌弃,今后你我两人之间,还是以兄弟相称为宜”。 “辛强,你谷大哥,也是一位不拘小节之辈,今后,你称之其为大哥就好”。见谷永先语出至诚,张成立即接声朝辛强相劝着道。 经过这几日之朝夕相处,辛强对张成已有一种非常信任与依赖感,张成刚一说完,立即便点头予以答应。随即,就朝谷永先,小声称呼一声谷大哥好。 见谷永先满意地点头答应,张成便有些好奇地道“谷兄弟,为兄观看到你谷家大院内,有不少高大气派之古朴建筑,依此看来,谷氏家族曾经在小仙城中,应该属于一个顶级修真大家族,现如今,为何会衰落至如斯地步”。 突然听到张成有如此一问,谷永先随之便低头不语着。稍停片刻,抬头观看到张成,此时正在用真诚目光看着自己,便将自己所在家族,目前所处窘况及衰落原因,简明扼要地予以道出。 谷家五百年前,就已来到小仙城发展,当初修建谷家大院时,谷家老祖以元婴期后期境界修为,在大院最中心位置,修建一座五十余丈高之藏宝阁。这座阁楼共设有四层,第一层,用于存放练气期修炼功法。二层,存放着筑基期与蕴灵期修炼功法,及炼丹炼器等功法。第三层,存放着金丹期境界修炼功法。而在第四层,则收藏着元婴期境界修炼功法,与谷家先祖修炼心得,以及一些高品阶珍贵灵丹。 当时,为防止外人窃取谷家藏宝阁之修炼功法,谷家老祖还特意在藏宝阁,布设下一座五阶防护法阵,大院修建完工后,谷家老祖还定下家规,谷家人不得在小仙城行巧取豪夺之事,不得无故持强凌弱。此外,还定下一条特别规矩,藏宝阁所设那座五阶防护法阵,不得由任何外人去开启,或关闭。 不知是何原因,谷家老祖与其两位族弟,这三位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其后,在谷家大院修炼期间,竟无一人突破至元神期境界,受寿元所限,在随后几百年间,三位大能者便相继坐化于族中。五十年前,小仙城谷氏这个修真大家族,就再无元婴期境界大能者存在。 四十多年前,藏宝阁那座五阶防护法阵,突然间就出现故障,防护阵虽然还在继续运行,但谷家人只能出入第一至三层,而无法再进入到第四层。因族中无五阶阵法大师存在,而无法查勘出这座防护阵,其出现故障原因,更无能力对其进行修复。如此一来,谷家那些金丹期强者,由此便就失去机会,去查看收藏在第四层那些高等阶功法,用于参悟或修炼。也正因为如此,这几十年下来,谷家那几十位金丹期境界强者,竟无一人突破至元婴期境界,从而沦落为小仙城一流家族。 但尽管如此,瘦死之骆驼,毕竟比马大,近五百人之谷家,依然拥有二十三位金丹期境界强者,几十名蕴灵期与筑基期境界高手,令小仙城其他任何一流修真大家族,均不敢对谷家心存轻视之意。 第一百九十章 变本加厉 谷家老祖不仅修为境界颇高,而且品行也俱佳,是一位值得他人敬佩之大能者,而谷家后人这么多年下来,一直在遵循着自家老祖,所订下之家规家训行事,坚守着修真者之本心与道德底线,在小仙城十分努力,而艰难地生存和发展着。 张成非常敬佩谷家老祖之为人,且对谷家后辈那勤奋努力,行事原则及处事风格,也由衷感到赞赏,更值得其他修真家族,为之崇尚与仿效。稍作思量,便决定出手相助一二,同时,还想顺便将辛强兄妹两人,安置在谷家生活与修炼,并使之融入到谷家这个大家族中。 凭张成在阵法一道上之造诣,查勘出这座五阶防护阵,其故障发生原因,并予以修复,应该还算不上有多大难事。只是一经想到谷家那条祖训,外人一律不得触及藏宝阁那座法阵时,心中,不免就感到有些为难起来。 见张成听完自己介绍,便开始在沉默不语着,谷永先便道“张大哥,小弟已将谷家所处窘境详尽相告,你不会因此而轻视谷家,或看不起小弟吧”。 张成赶紧摇了摇头,道“谷兄弟,为兄无丝毫理由,看不起你及你家族。实不相瞒,为兄虽说修为境界不高,但在阵法一道上,还颇有几分心得,本想助你谷家修复好藏宝阁那座防护阵,但因受你家老祖当初所订规矩限制,而不敢随意出手相助,此时,正在为此事感到有所纠结,而在犯难”。 见张成从外表上看,年龄应该刚刚四十岁出头,谷永先自然不会相信,张成这位蕴灵期境界高手,就已具备修复五阶防护阵之能力,便道“张大哥,修复好五阶防护法阵,其难度非常之大,你不会是因为我谷家处于窘境,而故意想让小弟有些开心吧”。 张成微微笑了笑,道“谷兄弟,为兄能亲手炼制出一套五阶防护阵之阵具,自然就有能力,去修复好一座五阶防护阵,对于此事,你不必有任何怀疑”。 见张成说话时,其神色显得十分淡定,谷永先心中不由就有几分相信,说不定张成这位蕴灵期境界高手,还真有这种能力,去替自家修复好藏宝阁那座法阵。稍作思量,便道“张大哥,修复藏宝阁防护阵之事,可否让小弟去向家父,与族长等人,先行告知一声,看此事是否还有变通余地”。 “如此甚好,谷兄弟,你只管去找人商议,为兄与辛强两人,就在此耐心等待着你归来”。张成很想为谷家尽点力气,见谷永先所说不无道理,立刻便朝其催促着道。 谷永先急忙一离开房间,张成便朝辛强道“辛强,为兄若是将你兄妹两人,安置在谷家生活与修炼五百年,不知你是否愿意”。 听张成突然有如此一说,辛强立刻被震惊得站起身来,用那不可置信目光,盯着张成详加看了会,随即,便低头开始沉思着。 对于辛强犹豫着不曾回答,张成并未出声予以催促,毕竟,此事关系到辛强兄妹两人,其大半辈子之切身利益,必须让辛强经仔细斟酌再行定夺,由其亲口应允方可算数。因而,便开始一边品尝着杯中最为普通,且口感微苦发涩之茶水。一边则在思考着,当辛强一旦答应留在谷家,自己又该如何与谷家族长,去商谈与交涉这件事情。 近二十息时间过后,辛强抬头便道“张大哥,如果小弟与妹妹,安心地留在谷家修炼,这是不是意味着,小弟与妹妹两人,今生就能活上五百岁”。 张成点了点头,道“辛强,谷家修炼资源还算丰厚,再加上有金丹期强者从旁指导,你兄妹俩之修为,今后突破至元婴期境界,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。你倒是想想看,有哪位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不活上几百岁就能达到如此境界。不过有一点,你却必须牢牢记住,留在谷家今后若修炼有成,一旦谷家有事需要相助,你兄妹俩,就必须尽全力而为之”。 “张大哥,小弟一直在盼望着,有朝一日,自己能成为一名令人景仰之强者。如果谷家愿意收留我兄妹,并提供修炼所需资源,大哥刚才所说之事,小弟兄妹一定会谨加遵循,否则,小弟也不配在这世上安身立命”。得知自己今后,很有可能会成为一名元婴期大能者,辛强为此感到十分惊喜时,立即就痛快地朝张成应允道。 张成满意点了点头,道“嗯,如此甚好!辛强,你必须牢牢记住,你刚才所许下之承诺。同时,为兄也真诚地希望,你能成为一名像谷家老祖那样,品行俱佳,修炼有成之大能者”。 张成话声刚一落下,小院中,已有人在接声道“张小友,你能如此敬重我家老祖,想必,你也是一位品行不错之年青俊彦”。这番话声尚未落下,一名年约七旬老者,就已进入小客厅。 张成连忙起身朝老者拱手行上一礼,道“晚辈张成,见过谷前辈”。 老者微笑着朝张成还上一礼,随手示意张成坐下,自己则在张成对面椅子落座,道“张小友,本人谷丰收,乃谷家现任族长,刚才听侄孙谷永先说及,小友在阵法一道上造诣颇高,且愿意出手帮助我谷家,去修复好藏宝阁那座五阶防护法阵。老夫此时之所以急忙赶来,是想询问一声,你出手相助于我谷家,是否有条件开具,且还需谷某答应后,方可动手修复”。 “谷前辈,晚辈并非谷家之人,并无资格接触藏宝阁那座防护阵,如果你一旦答应让张某去修复,难道就不怕违背你家老祖,当初所订下之规矩”。张成立即朝谷丰收相询着道。 谷丰收长长叹惜一声后,这才道“张小友,就本人所知,近几十年来,小仙城任何一个大家族,还未曾有过五阶阵法师出现,其他中小家族更无须提及。因而,我谷家想要修复藏宝阁那座防护阵,也无从下手。然而,若是再不尽快将这座法阵修复好,说不定哪天,我谷家就会沦落至三流家族,而丢尽我家老祖之颜面。更何况,老祖他老人家当初所订规矩,只是说藏宝阁之防护阵,不得由外人去关闭或开启,并未曾说过,不许让外人动手去修复。如此想来,如果请小友帮忙前去修复,老祖他老人家,应该不会怪罪于我等”。 见谷丰收这位谷家族长,懂得变通一道,而且是位比较爽快之人,张成便道“谷前辈,想来晚辈刚才与辛强两人间之交谈,您已经听到一些,张某所提条件就是,本人替你谷家修复好那座五阶防护阵,而你则必须将辛强与其妹妹,这两位拥有天灵根修炼资质者,妥善地安置在你谷家生活与修炼,在保护好两人安全同时,还须保证提供一应所需修炼资源”。 听到张成如此一说,谷丰收立即用惊讶目光,在注视着张成。见张成神色十分镇定,且其犀利目光,也正在看着自己时,便转而用灵识朝辛强仔细查看过去。 谷丰收年龄已逾四百岁,修为也已达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,其灵识仔细查看时,发现辛强体内那灵根十分隐晦难辩。集中心神再仔细查看会,这才终于辨明确认出,辛强身具火灵根,外加风灵根修炼资质。 有些不可思议地朝张成看了眼,随即,其目光,就如同见到稀世珍宝一般,在辛强身上不停地来回扫视着。 几轮扫视过后,见辛强被自己那异样目光,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头后,又显得一副手足无措模样时,谷丰收这才心满意足地将目光收回。 沉思片刻,便朝张成道“张小友,不知辛强兄妹两人,均拥有天灵根修炼资质一事,是否还有其他人知道”。 “就晚辈所知,辛强与其妹妹辛柳,两人拥有天灵根修炼资质之事,除去本人外,还只有前辈您一人知道,即便是辛强自己,以及曾与其接触过之人,对此事均不知晓”。张成立刻朝谷丰收予以解释道。 “嗯,如此就好!张小友,谷某这就派永先父子等人,带上辛强前往其家中,将其妹妹一同接来我谷家。然后,再选择一处幽静院落,让兄妹两人在其中居住,不知本人如此安排,是否稳妥适当”。谷丰收心中一经有所决定,立即便将其想法朝张成道。 觉得谷丰收如此安排,十分稳妥又周全,张成便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,道“谷前辈,就按你刚才所说行事即可。一会,等辛强返回家中,去接其妹妹辛柳来谷家时,晚辈即可随同你前去藏宝阁,查看那座防护阵其故障原因,并出手将之修复”。 见张成十分理解自己,想尽快修复好那防护阵之心情,谷丰收赶紧叫来在院外等候谷永先父子俩,吩咐两人这去安排车辆,带上辛强前往其家中,将其妹妹辛柳接来谷家好生安顿。随即,便邀请张成跟随自己,一同前往藏宝阁。 当张成与谷丰收两人,来到一座占地五亩大小,高逾六十丈古朴大楼前时,谷家已有五十多人闻讯赶来,其中,修为达金丹期境界强者,就有近二十人之多。 见到如此阵势,张成只得朝那一众金丹期强者,一一拱了拱手。随即,便不再顾忌一众强者,看向自己之怀疑目光,围绕藏宝阁这座高大建筑,开始在慢慢地走动着。每迈动一步走动同时,神识,则在仔细察看着大楼内部,防护阵其阵柱及阵盘所在位置,以及其完好程度。 围绕这座高楼行走一圈,一一详加查勘中便发现,这座小型五阶防护阵,其设置在藏宝阁墙体内部,那一百零八根阵柱之中,有两根因当初地基不实,下陷后,令其稍稍偏离原有位置,从而影响到整个防护阵之正常运转。查找到防护阵出现故障原因,见出手修复时难度并不大,张成便不想向一直跟在自己身边,谷丰收这位谷家族长有所解释,分别走至那两根发生倾斜阵柱墙体旁,双手贴上墙壁施展法力,慢慢地将其挪移至原有位置,并一一将之固定住。 为稳妥起见,在修复好这两根阵柱后,又开始在藏宝阁四周慢慢走动着,神识,同时也在朝每根阵柱仔细扫视查看着。当这一圈慢慢走下来,发现布设在藏宝阁这座五阶小型防护阵,已确实恢复到正常运转状态,这才停止继续查验。 张成来到藏宝阁大门前,朝站在一旁之谷丰收道“谷前辈,你这就安排一位持有进入四层令牌者,前去试上一试,看看是否能打开四层那楼门之禁制,并可随意出入其中”。 见张成并未进入藏宝阁,只是在大楼外,随意地施展两次法术神通,就已将这座五阶防护阵修复好,令谷丰收无限惊喜中,难免又存有几分怀疑,及难以置信感。稍作犹豫后,还是请那位掌管令牌堂兄,去四层尝试一番,看使用手中所持令牌时,是否能顺利地进入到其中。 一当这位老者进入藏宝阁,谷家一众闻讯赶来此地之人,在紧张而焦急等待中,其目光,不时地在投向张成与谷丰收两人。二十几息时间过去,当发现刚才那位进入藏宝阁金丹期老者,已满脸喜色地出现在张成与谷丰收面前,将手中两个玉简慎重地递交给谷丰收,又朝张成郑重地拱手行上一礼,并真诚地道上一声谢时,谷家在场众人,无不为之欢呼雀跃。 而在小仙城,随着卞明胜其所作所为,在民众中迅速扩散开来,不时地出现一片片哗然声。一些二三流家族年青人,心中为之极其愤慨,均对其唾之以鼻,更不屑与之为伍,有人甚至还想仗义出手,寻找机会将之斩杀。 这一日,一名身着锦袍脸庞稍显瘦长青年男子,正一脸得意地行走在小仙城中心城区大街上,在其身后几步远处,还紧跟着几名蕴灵期境界高手。不多时,当有几名路过此地男子,在认出这位青年男子身份后,便开始不时地对其指指点点,有人甚至还朝其发出“呸呸呸”之声。 脸庞稍显瘦长青年迈步行走间,感觉到路上那几名青年男子,其所唾骂对象正是自己时,盛怒中,立即脸现狰狞之色,身形几个闪动间,迅速就朝人群中,那几名青年男子攻击过去。紧接着,大街上,随之就传来一片惨叫声。 几名路过此地蕴灵期,以及先天期境界高手,观看到街面上突然出现如此血腥场面,立刻上前想去劝阻,却那位被脸庞稍显瘦长青年男子,其身后几名随从所阻拦,双方又开始在打成一片。 不多会,当那位脸庞稍显瘦长青年男子,拍了拍双手,得意地扬长而去时,大街上及其路边,已有二十多人躺倒在地上。其中,十余人身上,已有手或腿脚失去,正在痛苦地发出惨哼声,而几名受伤严重者,躺在地上生死不明。 对于卞明胜竟然胆敢在大街上,如此肆无忌惮出手杀人,以及重伤议论其众人,一些大家族高层,因考虑到此人有曾氏家族,这个庞然大物在背后撑腰,便严厉约束自家青年,不要去招惹卞明胜此人。但拥有几十万人口之小仙城,其悠悠众口,又有谁能封堵得住。因而,当面唾骂卞明胜之人,虽然从此少了些,但在背后议论之人,却并未因此而有所减少,反而增加许多。 卞明胜从家人口中得知这一情况后,立即开始采取疯狂报复行动。只是在一夜间,小仙城便有一家小型丹药铺,已是人失楼空。一位仗义执言散修,一家四口,父子俩尸首分离,母女俩则裸体亡于家中。而令众人更为愤怒和痛心疾首之事便是,有两个小修真家庭,所居住院落连同那二十几口,一夜之间,就被一场大火焚烧干净。 第一百九十一章 规则之变 张成费上些神识与法力,替谷家修复好藏宝阁那座五阶防护阵后,便婉言谢绝谷丰收等一众金丹期强者,想要设宴盛情款待之邀请,叫谷丰收为自己准备些方便携带食物,迅速返回谷永先小院,随便选择一个空闲房间住下。计划在谷家先住上几日,等辛强这对失孤兄妹,已适应在谷家生活与修炼后,便可安心地离开而去。 施展几个法术,将房间内尘土简单清扫一下,又补充些食物与饮水,席地盘腿坐下后,先行恢复会法力,紧接着,就使用上品灵石修炼纯阳古经。三个时辰过后,转而修炼三个时辰炼神诀,及神识攻击神通,让自己神识得到巩固与增强同时,其神识小剑攻击距离,也能由此而有所增加。 三日过后,张成停止修炼,走出房间来到小院空地上,刚准备活动一下身子骨,恰巧遇到谷永先外出返回,两人闲聊时,从谷永先口中得知,卞明胜最近几日间变本加厉,在小仙城接连做出几桩灭绝人性之事。 在大庭广众之下,卞明胜竟然敢如此嚣张行事,张成心中对此感到震惊不已时,随之就又在想到,无论卞明胜如何嚣张跋扈也好,或行那烧杀抢掠,而做出灭绝人姓之事也罢,但这些事情,毕竟自己未曾亲眼所见,其中之可信度,还须查证后方可算数。更何况,自己途经小仙城只是历练而已,小仙城中之事,还轮不到自己这位外来者强自出头,或暗中去将卞明胜斩杀。 揭过这一话题,便开始仔细询问一番辛强兄妹两人,目前在谷家居住与生活情况。得知两人已逐渐适应在谷家生活后,便返回房间继续修炼,准备再过几日,自己亲自去探视一番,辛强兄妹俩居住条件,与修炼情形究竟如何。 谷家因为藏宝阁四层那扇厚重楼门,现已能用令牌随意打开或关闭缘故,一众金丹期后期境界强者,便开始潜心修炼,及参悟那三位元婴期先辈,所记载由金丹期境界,突破至元婴期境界之感悟与心得。而一众蕴灵期和筑基期境界高手,在为家族有机会恢复往日荣光,为此感到异常欣喜之际,更加勤奋地打理着家族生意与各种事务。 谷永先这位品行不错筑基期后期境界高手,自然也参与到忙碌人群之中,每日均是很晚才回到其所居住小院。这一日,谷永先正准备外出忙碌,却被张成快速走出房间所拦住,让其务必抽出两个时辰,带领自己前往辛强兄妹所居住小院,去看看两人,最近是否在认真努力地修炼。 谷永先也已有两天时间,未曾见到过辛强兄妹俩,见张成终于腾出时间,想去探望这兄妹时,便十分高兴地带头走出小院。 两人来到一处稍显偏僻,环境十分幽静院落大门前,张成驻足稍微一观看,见眼前这座小院,占地面积比谷永先所居住小院,还要大上一倍左右,房屋数量,也多出近十间。灵识查看到辛强兄妹俩,此时正在膳食厅内,十分享受地食用着可口饭菜。而在饭桌旁不远外,两名静静站立着中年男女,脸现慈祥在看着兄妹两人用餐。 谷永先与其父亲,按照族长当时郑重吩咐行事,将辛强兄妹两人接来谷家,安排在这处原本为谷家金丹期强者,所设院落中居住,父子俩早就感觉到自家族长,对于辛强兄妹两人之高度重视,也从中隐约猜测到,张成让这兄妹俩来谷家之用意。此时,见张成站在旁边,其目光观向餐厅所在位置,脸上终于露出满意笑容时,刚才还有些紧张心情,随之就放松不少。 见张成宁愿在大门外等待,也不肯前去打扰兄妹两人用餐,谷永先心中对张成那种敬佩之意,随即又增添几分。静静等待中,灵识观看到辛强兄妹两人,其动筷速度在逐渐放慢时,这才请张成随同自己,去往院中那间客厅用茶。 对于谷丰收将辛强兄妹两人,安排在这座面积既宽广,且环境幽静院落中居住,对两人生活起居,也特意安排五人在此精心服侍着,张成内心深处,在替辛强兄妹高兴同时,也为自己先前所做决定,被谷家采纳接受后,而由衷地感到高兴与欣慰。 随同谷永先进入会客厅,张成刚受谷永先邀请一落座,两名青年男女提着茶壶或托着茶盘,微笑着就已来到张成就座大桌旁。倒上两杯热茶,分别放在张成与谷永先桌位前,随即,就退至厅门旁,开始在静静地等待着。 辛强兄妹刚一走出膳食厅,得知张成专程前来看望自己,两人即刻兴冲冲地快速前往会客厅,怀着激动不已心情进入厅中,见张成正在微笑着请两人入座时,辛强兄妹便一脸兴奋地来到桌前,手足无措站立着时,却又久久无语。 见辛强兄妹俩心情显得如此激动,张成请两人在旁边椅子落座后,道“辛强,你兄妹俩气色不错,为兄刚才已仔细查看过,谷家为你两人所安排之起居,以及修炼室,乃至一应生活用具,均极为不错,且此地所处环境也十分幽静。不知谷家族长,是否已为你俩提供修炼功法,及用于辅助修炼之灵石与丹药”。 “张大哥,族长他老人家已送给小弟兄妹两人,每人一个储物袋,其中装有一部修炼功法,一册法术大全,及不少灵石与灵丹。小弟与妹妹参悟修炼时,发现谷家这部功法,比小弟家中以前所修炼功法,其等阶要高出好几个层次”。辛强立即高兴地向张成回应着道。言罢,其目光,还不忘朝谷永先观看一眼。 张成十分满意地点了下头,道“嗯,如此甚好,辛强辛柳,你兄妹两人,今后就安心地留在谷家修炼。空闲时,不妨主动地去与谷家同龄人,多多交流交往,争取尽快融入到谷氏家族,这个大家庭之中”。 “张大哥,此事你尽管放心,小弟与妹妹努力修炼同时,一定会与永先大哥等人,经常来往与交流,在修炼上遇到疑问时,还会向谷家那些前辈虚心请教”。辛强兄妹两人,来到这座小院虽然还只居住几日,但在这期间,却已亲身感受到那几位服侍长者,就象父母亲对待自家儿女般,十分关心与体贴。兄妹俩在内心深处,也已逐渐将自己视为谷家一份子。因而,张成刚一有所吩咐,辛强立即痛快而又果断地回应着道。 感觉到辛强兄妹俩,只是短短几天时间过去,很快就适应在谷家生活与修炼,且两人在内心中,正想努力地尽快融入到谷氏这个大家族中。张成为此感觉十分高兴,而又非常放心时,起身一站立,向位于门厅旁那两位谷家下人郑重地道声谢,又与辛强兄妹俩道声告辞,便招呼谷永先迅速离去。 却说小仙城在形成规模后不久,几大家族为便于加强日常之间,双方相互联系沟通,共同防御及对付外部势力之侵扰,由此而成立了仙城同盟会。同盟会几位主要成员,由城中一、二、三等家族,与散修代表所组成。小仙城各大家族与散修,在重要修炼资源分配,以及城中秩序维护和管理等事宜,皆由同盟会召集几位主要成员,来共同商议决定。这一做法,自建城三千年多以来,一直沿革至今。 小仙城所公布及实施规则,既然出自各等级家族与散修代表,这些规则自然比较公平合理。因而,也受到城中绝大多数人之欢迎,并会自觉主动地接受与执行。 然而,卞明胜这位排在小仙城潜龙榜第一高手,不仅在腾胜山上,曾做出过禽兽不如之事。而且最近,又在城中大庭广众之下,公然杀人放火,但同盟会并未按规则,对卞明胜所犯之事进行制裁或惩处。如此一来,令小仙城众人,为此感到疑惑不解时,不少人已生出极大愤慨,有人甚至前往同盟会,要求其尽快给众人一个明确说法。 当有消息证实,在卞明胜背后,确有曾氏这个大家族,做为靠山在支持时,那些有实力想要向卞家发难,而趁机将卞明胜斩杀修真家族,顿时就变得缄口不语,更不敢对卞家采取行动。而那些在腾胜山失去亲人之普通家庭,则只好将那仇恨种子,深深地埋藏在心底里,默默地等待着报仇时刻之到来。 这一日,小仙城各大主要街道上,不少醒目位置均贴有一张告示,落款为小仙城同盟会。 该告示所公告内容大致为:其一,卞明胜乃是排在小仙城灵修潜龙榜上,第一位如天骄般人物,其人其事今后不得再妄加议论,更不许向任何外人传出,违令者杀无赦。其二,城中所设比斗场从明天起,更名为搏斗场。同时,还增设一个赌斗场,但凡有生死仇敌者,或有不可化解之仇隙者,只要双方在生死状上签下其名字,均可进入其中去进行生死搏斗,不死不休直至一方身死,这场赌斗才算结束。其三,加强小仙城其城务管理,严禁不明势力与身份不明,及图谋不轨者入城。为此,提高外来入城人员之收费标准,由以前一人收取一块下品灵石,增至一人收取五块下品灵石。 此告示一经贴出,立即在小仙城引起巨大震动,众人在一片哗然之际,不少人更是为此,而感到愤愤不平。 增加入城收费标准,对于常年居住在小仙城之人,倒也觉得与自己并无多大关系,对于此事,自然就无意见。增设生死赌斗场,虽然觉得其太过血腥,但也能勉强接受,甚至一些有生死仇敌家庭,还非常欢迎这一规则之设立。 只是卞明胜这位禽兽不如,又犯下令人不可饶恕罪行之人,却不许他人再行议论,更不许说与外人知道。此事,明显透着无比怪异,而且又令人感到十分费解。由此不禁令人感觉到,同盟会这是在公然鼓励小仙城众人,可以在大庭广众之下,当面杀人放火,而不会受到同盟会之追究与惩处。 然而,令外人有所不知之事实则是,在制定这项规则时,小仙城其顶级王氏修真家族,以及众多二流修真家族,乃至散修代表,刚开始时,均不同意对卞明胜网开一面,且还想用以前所订规则,对其予以严厉惩治。其后,因为曾氏家族族长强硬表态,表示之所以要订下这项规定,实为曾家那二位元婴期大能者所授意,若有人胆敢不同意,尽可去家中找那两位大能者理论。众人自然不敢前去曾家送死,见又无一人敢出面与曾家抗衡,或据理力争,觉得自己等人虽然已尽心力,但事情仍然不可为时,也只好违心地应允下来。 而更令人料想不到是,在这一告示公布两日前,卞明胜便已入赘曾家,而正式成为曾氏家族中之一员,且已被曾家安排两名金丹期强者,对其予以重点保护。 随着同盟会公告内容,被小仙城众多居民住户所知晓,几年前,那些前往腾胜山,寻找灵药或斩杀妖兽,而一去不返家庭之亲人,不时有人在发出悲声哭泣,或在内心深处,无力地发出呐喊与泣血声。 而在小仙城之外,一些小修真家族及散修家庭,不时地有人在相互传递着信息,或聚集在一起商议事情。一些散修金丹期境界强者,与不少蕴灵期高手,则在秘密商议着,如何前往小仙城赌斗场,与卞明胜进行生死搏杀一番。 第一百九十二章 如此兄弟 为确保在自己离开后,辛强兄妹俩在谷家,有一个温暖舒适生活,及清静修炼环境,张成在离开谷家前,请族长谷丰收与几位谷家长老,当着辛强兄妹俩达成一项协议。其内容主要有:其一,辛强兄妹两人拥有天灵根修炼资质一事,谷家不得向任何人泄露出去。其二,谷家必须无条件地为兄妹,提供修炼时所需一切资源。其三,兄妹俩在未凝结出金丹前,谷家必须尽全力保证两人之生命安全。其四,兄妹俩一旦突破至金丹期境界,还必须继续留在谷家,并出任谷家客卿长老一职,忠诚地为谷家效力。当签约双方愉快地达成这一项协议,并当场签字画押后,张成感到了无牵挂时,这才与辛强兄妹,及谷丰收等人,一一告辞离去。 离开谷家后,对卞明胜兄弟两人那番怪异举动,张成也颇感兴趣。特别是其兄长,竟然故意将自己弟弟所行之事,公开向外界予以泄露,其目的究竟何在?是否正在图谋着一些不为他人所知之事。 行走出一段不短距离,见街道旁边,就有一家规模较大客栈,张成决定,就在这家名曰云祥客栈住下,选择一间上等客房,先住上那么几日,在用功修炼纯阳古经与炼神诀同时,再偶尔抽空向客栈掌柜打听一下,小仙城其最新动态,以及在这期间,是否发生过有趣或怪异事情。 十几日时间很快就已过去,就当张成还在客栈潜心修炼着时,而在谷氏家族,其中两名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长老,其多年未曾突破境界之瓶颈,却已出现松动迹象。或许说是这两位金丹期后期强者,已参悟出诞生元婴之奥秘,即将晋升至元婴期境界之先兆。 修真者在凝结金丹时,绝大多数人,都不会遭遇到雷劫天雷之惩罚,只有极少数修炼资质特异,或是修炼顶级天阶功法者,才有可能遭遇到雷劫之洗礼。而孕育与诞生出元婴时,则有所不同,所有修真者均会遭遇到雷劫之洗礼,只是会因人而异,每个人所修炼功法不同,修炼资质各异,在突破境界时,所遭到天雷惩罚数量,就会有所区别对待而已。 几十年之久久期盼,现如今,见自家终于有人即将突破至元婴期境界,谷丰收经与几位长老仔细商议,便安排族中十五位金丹期强者,随同那两位即将突破境界长老,秘密地离开小仙城,去附近地区寻找偏僻,且适合突破境界场所。 五日过后,谷家那两名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长老,在离小仙城六十余里远处,一座深山峡谷中,成功地抵挡住几道雷劫轰击后,就顺利地突破至元婴期境界,两人稍稍巩固下修为境界,随即,又秘密地返回族中。与此同时,谷家还有三名金丹期中期境界强者,在此期间,也成功突破至金丹期后期境界。 谷氏家族突然间,就相继冒出两名元婴期大能者,此事,谷家虽然并未对外宣扬,只是在家族内部,悄悄地举行一场庆典仪式,但离小仙城几十里外,有两人在突破元婴期境界时,天空中突然出现异常现象,以及在那突兀间,就出现刑罚劫雷其巨响声。此事,自然难逃位于小仙城中,那四名元婴期大能者之法眼,甚至城中不少金丹期境界强者,乃至一些蕴灵期境界高手,其灵识,也曾观看到当时之场景。 即将败落之谷氏大家族,突然拥有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这一事实刚被证实,顿时间,就令小仙城往日那双足而立格局,因此而有所改变。王氏家族对于谷家之突然崛起,虽然感到有些震惊与不可思议,但更多的还是高兴与欢喜。毕竟,今后如果自家与谷家联合起来,就不用再惧怕曾氏家族,这个超级庞然大物之排挤与打压。而曾氏家族之感受,却与王家则然不同,感觉到自家在小仙城霸主地位,很快就将难以保全。 对于其他修真家族,特别是那些年长者来说,觉得谷氏家族拥有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这只是理所当然之事。与此同时,也为小仙城原有那独自一家坐大,此等格局之改变,而感到十分欢喜与欣慰,并期盼着谷家能继续发展壮大,为小仙城带来一片祥和天地,自己所在家族不再受到打压排齐。更何况,谷家先祖当初来小仙城建庄时,就是元婴期后期境界修为。当时,在小仙城众多修真大家族中,其修为境界,就是无人能予以撼动之存在,且谷家人这几百年下来,其处事原则与所作所为,令他人无不为之感到十分敬佩。 又何况,各大家族在小仙城生存这么多年,家族中那些不愿对外公开机密,经过长期交往及用心打探,多少就会被其他家族所得到一些。就比如,谷氏家族所修炼功法,为地级中阶功法,比小仙城目前所处霸主地位之曾氏家族,其地级初级功法,还要高上一个小等阶。比其他家族所修炼之玄级功法,更是要高出整整一个大等阶。因而,谷氏家族有人突破至元婴期境界,这是只不过是顺理成章,乃至天经地义之事而已。 令曾氏家族在猝不及防情形下,谷氏家族突然间,就拥有两名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见此事已无阻止余地,只得派人四处去打听,谷家那两名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长老,那久未突然境界,为何在最近几日间,就能顺利地突破至元婴期境界,其中究竟隐藏着何种玄机。 而鉴于小仙城其地理位置独特,及拥有众多修真家庭这一事实,大洪国太元宗这个顶级修真大门派,便在小仙城中心地段设,专门设置一驻守处,用于对小仙城各大修真家族之日常监督,一些特殊修炼资源之监控,以及从各大家族征收一些修炼资源。为方便达到这一目标,还特地安排一位元婴期初期境界大能者,在小仙城常年坐镇驻守。 谷氏家族两名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强者,接连相继突破到元婴期初期境界,可十余日时间过去,但这两人却迟迟未曾来到驻守处,予以登记报备。面对已拥有两名元婴期大能者之谷家,太元宗这位在小仙城坐镇元婴期初期境界大能者,却也不敢轻易前去谷家,对此事予以责怪,无奈中,只好将此事传迅于本门。与此同时,小仙城另外一件令人感到疑惑不解之事,也即将浮出水面。 卞明胜兄长卞明远,之所以要将这些年来,其弟弟所做那禽兽不如之事,故意对外宣扬出来,只因其本人即将面临身败名裂,而无法再在暗中秘密行事,当想不出其他办法予以掩盖时,便有意栽赃陷害于自家兄弟,转移众人视线令自己脱身事外。实际上,那些泄露出来之事实,均为卞氏家族族长其长子,即卞明胜之兄长,卞明远此人所为。将自己亲妹妹与堂妹,这两位至亲至爱之人,暗地里送与曾家元婴期大能者做侍妾,以及在腾胜山上抢劫杀人,均属其直接或间接所为。 卞明远年长卞明胜两岁,单一金灵根修炼资质,年少时,心地原本善良,但因性格孤僻,以及不善言辞缘故,而交友甚少。 随着年龄增长,卞明远为人谨慎多疑善变之性格,就逐渐显露出来。十六岁时,其练气期修为,就突破至筑基期初期境界。如此年龄就成为一名筑基期境界高手,这在小仙城,乃属于百年不出之天骄,但卞明远却并未将此事对外宣告,就连其父母及弟妹等家人,也隐而未予告之。 其后,觉得家中所提供修炼资源,已不能满足其修炼时之尽情使用,便开始想方设法去交结大家族中那些重要人物,以求从中获得一些高等阶修炼功法,或重要修炼资源之机会。然而,卞明远这位三流家族无名小子,在那些一二流家族重要人物面前,又怎能让其多看上一眼。卞明远强自打起精神,不顾他人之耻笑与白眼,几次前去与那些大家族少族长示好,均一无所获懊恼而归。 一次偶然机会,卞明远带着妹妹在城中购物时,恰巧被曾氏家族族长之孙儿,曾永利无意中所遇见。观看到其小妹面容姣美靓丽,随之就想到自家老祖宗,对于少女之特殊采补喜好,觉得自己有机会在老祖面前好好表现,便上前对卞明远进行威逼利诱。卞明远终于抵挡不住那丰厚修炼资源,以及高阶法术之诱惑,不做任何犹豫便听从曾永利安排,将年仅十三岁亲妹妹送入曾家。因此而获得曾家老祖,对其在修炼上之指点,再赠予一部玄级法术,与不少中品灵石。 其后,曾永利想从感觉上寻求刺激,便逼迫卞明远想方设法,让自己那古怪欲望能得以满足。由此以后,便开始在腾胜山脉其外围山域,不断发生那杀人夺宝,及先奸后杀之事件。 与曾永利相处时间一长,卞明远受其反复无常及狡诈成性影响,也由从前那位心地善良少年,变成一位多疑善变,而又心狠手辣之辈。 遭千万人唾骂之事,卞明远可不愿由自己一人来承担,为了能从曾氏家族获得更多修炼资源,便鼓动弟弟卞明胜,引诱十二岁堂妹上街购物,趁机将堂妹送入曾家老祖怀中。而作为回报,卞明远将从曾家老祖手中,所获法术修炼手册与灵石,全部送给弟弟卞明胜,并在修炼上对其进行精心指点。受到兄长那言传身教影响,原本就有些不择手段之卞明胜,从此就变得更加心狠手辣起来。 卞明远那天灵根修炼资质,不可能只是白白地放在身上,一旦用丰富修炼资源予以辅助修炼,及元婴期大能者之亲自指点,就在其将卞明胜胡作非为之事,故意泄露前半个月,年仅三十岁之卞明远,其修为就从蕴灵期后期圆满境界,突破至金丹期初期初阶境界。 有一次,曾永利想与几个大家族那几名纨绔子弟聚会,便叫卞明远帮其找来几位年青貌美处子,去陪同喝酒聊天。众人一阵花天酒地过后,曾永利喝到尽兴处,而有些得意忘形时,便将曾经替自家老祖出力不少,从而得到家族及老祖赞赏,以及与卞明远在腾胜山上所做之事,一并当众道出。 隐藏多年之事,突然被当众揭露,面对曾永利此人,卞明远也不敢出声责怪,也不敢当着众人之面有何解释。见自己那些遭人唾弃之事,很可能会被在座之人,迅速向外传播出去,由此而身败名裂。返回家中左思右量一番,却并未想出任何良方。感觉到事情与时间如此紧迫,无奈中,便想出一条由自家弟弟,来替自己顶缸之策。 初时,卞明胜死活不肯答应,其后,还是经不住威逼利诱,卞明远在送给弟弟两万块下品灵石,并将其带到曾家介绍给曾家族长认识后,这才勉强应允下来。 之后,兄弟俩又聚在一起,仔细地商定一番今后行事计划。接下来,卞明远与卞明胜兄弟两人,明里暗地里间,以一好一坏形像,同时在小仙城四处活动。 第一百九十三章 宗门来人 卞明远行事一惯低调,很少在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,加上其行动又十分诡秘缘故,小仙城绝大多数人,均未见到过其长相如何,更不知其修为位于何等境界。然而,当兄弟俩商定好那条计策后,卞明远便开始出现在小仙城各种场合,并以侠义者身份,痛斥着自家弟弟那些胡作非为之事。 但人世间再隐密之事,也有真相大白之一天,卞明远那所作所为,被曾永利酒兴正浓时当众说出,在聚会即将结束散去时,卞明远虽然恳求曾永利发话,约束其几位好友,千万不可将这些事情对外泄露。曾永利为此惊醒后,感觉到事体滋大,当场就曾对那几人予以告诫,但这几人返回家中,觉得曾永利与卞明远两人所行之事,竟然如此不择手段,且又太过心狠手辣。因而,经过仔细思量,便将两人所行那禽兽不如之事,向本族族长如实相告,并请族长提醒家人,今后遇到卞明远此人时,千万要多加留意与小心。 几大家族其族长,也感到卞明远十分狡诈凶残,便告诫家人今后要远离此人。而这几大家族之人,又迅速向自家亲朋好友奔走相告,说明卞明胜行那禽兽不如之事,实则为其兄长卞明远所为。很快,卞明远表面上显现一副道貌岸然模样,而实际上,却是一位不择手段,而又心狠手辣之辈。此事,很快就在小仙城迅速流传开。 只不过,就当卞明远暗中行那禽兽不如之事,在小仙城流传着,且大有蔓延之势时,却被即将在小仙城发生另外一件大事,而有所冲淡。 太元宗对于自己所掌控城池,特别是象小仙城此等重要之地,门派高层自然非常看重,刚一接到小仙城驻守处传信,其掌门迅速召集一众长老商议。随即,决定派一位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前来小仙城予以仔细查看,谷氏家族为何在突然间,就会出现两位元婴期大能者之真实原因。与此同时,再督促这两名刚晋升至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尽快去本门驻守处报备,以示对太元宗之敬重,及服从所有事务之调度。 有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强势进入小仙城上空,此事,立刻就被城中那几位元婴期大能者所发现,谷家两名刚进阶至元婴期初期境界大能者,感知到这位大能者,正在快速朝自家大院飞来,紧接着,就降落在院落大门前站定时,立即叫上谷丰收随同自己两人,速速前去迎接这位贵客之到来,并询问其来此意欲何为。 一行三人急忙来到大门前其门口处,见前面站立着这位身着太元宗道胞老者,其修为已达元婴期后期境界时,三人立即执晚辈之礼,一一上前问好,并恭迎其入族中叙茶。 太元宗老者略微一颌首,便背负着双手朝大门内走去。谷丰收赶紧在前方带路,一路小心问候着,并将其恭迎入一间十分古朴,而又显庄重之客厅。 请太元宗这位郑姓老者,在一张八仙桌其上首位就座,让族中两位元婴期前辈,在下首位左右两侧落座,从下人手中接过茶壶与茶杯,亲手为在座三位倒上灵茶,谷丰收这才恭声道“郑前辈,谷氏家族现任族长谷丰收,欢迎您老人家莅临谷家,请先品尝几口粗茶,如有事需要谷家尽力,但请吩咐一声便是”。 郑姓老者略微一颌首,拿起茶杯浅尝一口后,便正声道“谷族长,老夫姓郑名裕,乃太元宗功法堂长老。此次前来谷家,并非需要你家替老夫办事,而是前来亲自问上一声,你族中在座这二位道友,十几日前,就相继突破到元婴期境界,为何迟迟不愿去我太元宗,在小仙城驻守处报备,其原因究竟何在”。 “郑前辈,请您息雷霆之怒。二十余年前,晚辈接任族长一职时,只因前任族长其隐疾突发而仙逝,临终前,未来得及将所有规矩,悉数亲口传授于晚辈。因而,晚辈并不知道家族中,有人突破至元婴期境界,还需前去贵宗驻守处报备之事。但千错万错,均为晚辈一人之错,如果贵宗想要就此事,而对谷家予以处罚,请前辈只责罚晚辈一人如何”。见郑裕说话时一脸严肃,语气中还透着几分不善,谷丰收连忙应答,并朝其详加解释道。 郑裕轻声“哦”了一声,又朝坐在下首位,那两位元婴期初期境界老者观看一眼,这才朝谷丰收道“谷族长,既然你不知有报备这项规矩,责罚之事暂且记下。老夫问你,谷家为何突然间,就有两人突破至元婴期境界,此事,你如若不如实道来,可别怪我太元宗,对你谷家不再留有情面”。 谷丰收连忙郑重地点了下头,随即,便正声道“禀告郑前辈,谷家自从五十多年前,最后那位元婴期先辈仙逝后,就再也未曾出现过一位元婴期大能者。竟其原因,只因晚辈及一众族人,四十多年前,就无法观看到先辈们所留下之修炼心得,因而迟迟不能突破境界。二十几日前,张成小友历练途经本地时,因非常敬重我家先祖之品行,在得知到我谷家藏宝阁,那座防护阵出现故障一事时,立即仗义援手将其修复好。如此一来,我谷家那一众金丹期强者,又有机会进入藏宝阁,去观看几位先辈所留下之修炼功法和心得,我谷家两位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长老,便因此而顺利地突破至元婴期境界”。 郑裕稍微一皱眉,道“谷族长,你家藏宝阁那座法阵,属于几阶防护阵?那位替你家修复阵法之张成,其年龄与修为境界如何,长相又有何特征?” “回禀郑前辈,藏宝阁那座五阶小型防护阵,为我家先祖,当初来小仙城建立谷家大院时,亲自动手布设而成。但不知是何原因,四十多年前突然出现故障,从而令其运行不畅,而我谷家却苦无五阶阵法师,去动手对其修复,一直拖延至今。那位张成小友,从外表上看四十岁出头样子,蕴灵期中期境界修为。至于长相吗?晚辈觉得其面相,实在是非常普通,一时间,很难对其作出准确详尽描述”。谷丰收立刻详尽地解释着道。 郑裕略微一点头,道“谷族长,张成现在是在你谷家,还是已经离开,或去往其他地方历练”。 “禀告郑前辈,张成小友早在十几日前,就已告辞离去。至于目前是去往其他地方历练,还是在城中停留,晚辈确实无从知晓”。谷丰收赶紧又朝郑裕解释道。 郑裕眉头又是稍微一皱,道“谷族长,张成此人,老夫不久前,好象曾与之谋过面,你这就安排认识张成之人,前往城内四处秘密寻找,若发现其行踪,速速前往太元宗驻守处,去向老夫告知一声”。 这一日,张成走出客栈前行不远,当观看到街道旁有家灵药铺时,随之就想到自己不久前,从钱家灵药园收获到二十多种珍贵灵草灵药之事,倘若时间耽搁一久,这些珍贵灵药其药性,恐怕就会有所流失,便赶紧走进路边这家灵药铺,从其中购买上几十种辅助灵药,从掌柜口中打听到离此地不远,就有一家名叫王家炼丹坊,可对外提供炼制高等阶灵丹之炼丹室后,随之就急忙朝其赶去。 来到王家炼丹坊,向掌柜交付五十块下品灵石,租下一间有地火供应炼丹室,费时三天功夫,就成功地炼制八炉高等阶灵丹。其中,收获三颗六阶上品育婴丹,五颗六阶上品结金丹,五颗五阶上品益神丹,八颗五阶上品复元丹,外加四颗四阶驻颜丹。 感觉到自己炼丹水准,经过这几日之参悟与炼制,又已得到进一步提升,张成为此也感到几分高兴,满心欢喜地离开炼丹坊,便想前往小仙城其中心广场走动一二,顺便见识一下,广场规模大小及周边建筑物情形。 不紧不慢行走近小半个时辰,在即将接近广场时,前方大街上,突然就出现一位身着太元宗道胞,背负着双手老者,朝张成微微一笑过后,便道“此时,老夫不知该叫你一声孙小友,还是称呼张小友,而显得更为合适”。 见老者主动与自己打招呼,张成略微一思量,便认出眼前这位老者,正是曾经出现在钱家山庄后山灵药园前,太元宗那两名元婴期大能者中,其中之一位。 “晚辈张成,见过太元宗前辈”。张成连忙朝老者拱手行上一礼,随即,又恭声朝其问候道。 老者稍微一点头,道“老夫郑裕,刚从谷氏家族来到此地。张小友,你年龄虽然不大,但在阵法一道上之造诣,却甚为高深,而且品行也很不错,这也难怪,就连本门那位孙太上长老,当时都对你青睐有加。怎么着,小友在小仙城,还想停留多长时间,可否有事需要老夫帮忙”。 “多谢郑前辈厚爱,晚辈只想在小仙城随意走动会,明日,就将行往他处”。张成连忙朝郑裕回应着道。 郑裕用惊讶目光朝张成注视片刻,道“张小友,几日过后,小仙城就将举行潜龙榜排名争夺战,本门驻守处早在两日前,就已将此事对外公布,难道这等大事,你还真未曾听说过”。 第一百九十四章 潜榜争名(上) 在大梁国疆域内历练途中,张成观看过武王期境界强者,所参加之地榜争夺战,也知晓有潜龙榜争夺战一事,刚一进入小仙城时,还曾听说过卞明胜此人,在灵修潜龙榜上排名位置,但还从未见识过,由修真门派所举行之潜龙榜争夺战。 张成此次外出历练,之所以选择行走在有修真者所分布地域,其目的,除了继续磨砺自己心境外,还想借此机会,多了解一些修真界规则与常识,以及见识一些天骄般人物。此刻,得知几日后,就将在小仙城举行灵修潜龙榜争夺战,心中立即就有些心动,想要留下来好好见识一番。 见郑裕正在等待着自己回答,便道“郑前辈,晚辈在钱家灵药园中,曾收取到一些珍贵灵草灵药,因怕这些灵药收藏时间一长,从而令其药性有所流失。三日前,便寻找到一家炼丹坊动手炼制,直至半个时辰前,这才从其中出来。因而,对于小仙城即将举行潜龙榜排名争夺战之事,晚辈确实才刚刚得知”。 “哦!张小友,如此说来,你不仅是位高等阶阵法师,而且,还是一位高等阶炼丹师。不知以你目前炼丹水准,究竟能炼制出几阶灵丹”。郑裕心中一阵震惊过后,立即就朝张成询问着道。 郑裕当初在钱家灵药园前,并未曾出言为难过自己,而在此时,也并未以一位大能者自居,而对自己有所轻视,一直在耐心地与自己平等对话,张成心中对此有所感动时,便不想对其有所隐瞒,道“郑前辈,晚辈目前,还只能勉强炼制出六阶灵丹”。 能成功炼制出六阶灵丹者,在太元宗也不满十人之数,且这些元婴期大能者,均是活上几百年之老怪物。张成却在这般年龄,就能成功地炼制出六阶灵丹,如此出众才能,令郑裕即为之感到震惊,却又感到十分幸运。自己无意中,就遇到一位比天骄还要更为出色人物,由此也更加坚定地,想要与张成继续交好之心思。 扭头朝小仙城广场方向看了眼,郑裕回头便道“张小友,老夫在小仙城,还需停留几日,你若想观看潜龙榜排名争夺战,不妨随老夫去往本门驻守处,好好歇息几日,趁此机会,也好让郑某稍尽地主之宜,略微招待一二如何”。 见郑裕这位元婴期大能者,竟然对自己如此客气,张成连忙使劲地摇了摇头,道“多谢郑前辈好意,晚辈只是一名散修小辈而已,不值得前辈如此折辱下交。况且,前辈此次来小仙城,定然有重要事情待办,晚辈怎敢前去打扰。不过,若前辈此时稍有空闲,不如去附近找间茶馆,由小可做东,请前辈品茗几杯如何”。 “张小友,郑某也曾来过几次小仙城,如若小友对品茗有所喜好,不如这就去本人所熟悉那座茶楼,找间舒适安静雅厅,你我两人,再尽兴地品尝几杯灵茶可好”。见张成主动邀请其前往茶楼品茗,郑裕为之欣喜间,立即热情地发出邀请道。 得知无须自己费心去寻找茶楼,张成答应一声过后,便有些拘谨地跟随在郑裕身后,前行十几丈便就往左拐,又行走出二十几丈远时,街道右侧一边,便出现一家名曰祥泰茶楼。 两人刚一出现在茶楼大门前,一位中年男子就已迎上前来,连忙恭敬地邀请郑裕,入内去品茗。见郑裕微笑着点了下头,迈步间,就带头进入前厅。紧接着,又轻车熟路般朝二楼走去,张成只好不离不弃地跟随在其身后。 在中年男子引领下,郑裕与张成就来到一间宽敞幽静茶室,刚一邀请两人,在一张八仙桌旁椅子上就座,一名年青小厮提着茶壶托着茶盘,就已进入小厅。见这位年青侍者,已利索地将茶壶与茶具,在桌上稳妥地摆放好,中年男子立即让其退离开。紧接着,就亲自上前动手提着茶壶,给郑裕与张成两人桌位上,其茶杯逐一倒上灵茶后,便退至一旁静静地等待着,想随时听候两人之吩咐。 见中年男子站在一旁,在恭敬地静侯着,郑裕便道“刘掌柜,老夫与这位小友,想在此单独聊上几句,续用茶水之事,由本人动手即可,你先忙其他事情去吧,若有事时,老夫自会叫你前来”。 见茶楼这位刘掌柜,迅速离开小厅,随手又将房门带上,郑裕拿起茶杯朝张成一邀请,道“张小友,请品尝一下,这杯中三品灵茶,其口感究竟如何”。 张成赶紧拿起茶杯轻轻地泯上一小口,这灵茶水刚一入口,先是感觉到稍苦却无涩味,紧接着,一股沁人心脾,如甘霖芳露般香味,就久久地停留在舌尖与口齿间。而当茶水顺喉而下进入腹中时,就如同有一道细细暖流,柔顺地在流淌而过,随之,就令张成感觉到全身舒泰无比。 张成随同郑裕前来茶楼,原本是想将自己身上所携带那二品云雾灵茶,拿出一些来请郑裕品尝一二。却不曾想到自己刚一落座,郑裕早就传音于茶楼刘掌柜,将其所准备好之三品灵茶,让自己亲口品茗。如此一来,令张成心感不适同时,也对郑裕折辱下交于自己,有这般胸襟而感到十分敬佩。 慢慢品尝几口,感觉到这灵茶其口感,与蕴涵在其中之灵力,均非常不错。张成便道“郑前辈,晚辈还是第一次品尝这等好茶,其香味与口感,确实非同凡响,不知这三品灵茶,需要多少块中品灵石,才能购买到一斤”。 饮茶与品茶,其中虽然只有一字之差,但其中之内涵却有很大不同。见张成浅尝慢品,好几口下肚后,才将一小杯灵茶饮尽,由此便知张成对于品茗一道,也有其个人那独特心得。 郑裕微微一笑,道“张小友,三品灵茶,在市面上很难得一见,刘家茶楼所收藏那些三品灵茶,许多慕名而来者,也很难有机会品尝到。不过,若是小友想要带走一些,一会,郑某让刘掌柜去准备那么一二斤就是”。 “多谢郑前辈好意,晚辈刚才,只不过是随口一问而已。对了,不知前辈能否将修真界潜龙榜之事,向小可简单介绍那么几句”。见郑裕如此大方,张成连忙出声予以劝阻,随之,又转移话题朝其询问道。 见张成已替自己桌前茶杯,添加上茶水,郑裕微笑着略微一点头,道“张小友,本届五国选手所参加之潜龙榜,由我太元宗来主办,只须再过两日,就将在小仙城中心广场举行。届时,如果你想前去观看,老夫可以让本门驻守处,在观看区域内,给你安排一个较佳位置”。紧接着,就开始简要地介绍潜龙榜有关信息。 灵修潜龙榜排名争夺战,每隔五年才举行一次,由大洪国周边之大梁国、大靳国、大庸国和大乾国,其境域内修真门派与一些修真大家族,从中挑选出年龄在二十至三十岁之间,筑基期和蕴灵期境界实力派高手,前来参与各届潜龙榜,其名次排位之争夺。 先是由五国遴选出三十名筑基期,及三十名蕴灵期境界高手,统一组队到举办国所选定地点参加比斗。这两个修为境界选手,在排名争夺战中,凡是获得前五十名高手,就会向其所在国修真门派,及修真大家族予以公布。与此同时,这五十名选手,除主办方会给予其丰厚奖励外,回到各自门派或家族中,也会得到一份丰厚奖励,或予以重用。 得知无须等待多久,五国由修真界所推选出之筑基期,与蕴灵期境界高手,就将在小仙城进行比斗,张成自然就有所心动。同时,对于郑裕这位年龄高达七百多岁,修为达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能亲自为自己,详细介绍潜龙榜举办情况,内心深处也为之感动莫名。 随即,便心诚意切地道“多谢郑前辈,今日这番解惑之情,他日若有事用得着晚辈,但请吩咐一声”。 郑裕先是点了下头,随即又摇了摇头,一口饮尽杯中茶水,随即便道“老夫确实遇到一件难事,本想请小友帮搭上一把手,但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”。 见郑裕说话时,其脸部表情显得十分繁杂,张成隐约地猜测到,其中,必有令其难以启齿之隐情,便郑重其事道“郑前辈,您这位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却对一位蕴灵期小辈,能如此关爱有加,不仅请晚辈品尝这极为难得之三品灵茶,而且,还详尽地解说潜龙榜之事。如此平易近人关照之举,着实令小可感动莫名,若有事需要晚辈出力,只要是力所能及之事,前辈只管说来就是”。 郑裕那张老脸稍微一红,又稍微犹豫过后,这才道“张小友,郑某家中有三名后辈,现均已进入到蕴灵期后期圆满境界,但本人手中,目前却只有两颗结金丹,此事,着实令郑某为难不已”。 张成未曾多加考虑,待郑裕话声刚一落下,随手间,就从储物中,取出一个装有五颗灵丹之丹瓶。迅速打开瓶盖,从中倒出两颗圆润饱满灵丹,用法力刚一递至郑裕面前,便道“郑前辈,这是两颗上品结金丹,还请快点收下”。 郑裕立刻用那惊讶目光,朝张成详加注视会,摇头叹息一声过后,又显得有些无奈地接过那两颗上品结金丹,迅速取出一个空瓶,小心翼翼地将其装入其中,盖上瓶盖后,紧接着,又郑重地将之收入储物戒中。 稍作停顿,又不无感慨地摇了摇头,随手取出一个储物袋,将其递至张成跟前,道“张小友,这个储物袋中,装有十万块中品灵石,权当是本人,收取这两颗结金丹之酬金,还请快点收下”。 张成赶紧摇了摇头,道“郑前辈,晚辈亲手炼制之灵丹,从不对外出售,既然您这位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盱降尊贵请晚辈前来茶楼,品尝这异常珍贵之三品灵茶,那么,这两颗结金丹,就权当是小可,对前辈一片谢忱如何”。 郑裕对张成这番解说,颇感无奈地笑了笑,迅速收回储物袋后,随即便道“张小友,此次,算是郑某欠下你一个大人情,今后有事如需本人帮忙,你尽管传迅于太元宗,老夫只要未被门派之事所羁绊,就一定会赶去相助”。 知道郑裕在情不得已之下,才说出如此客套之语,张成自然不想就此话题再行交谈。一口饮净杯中灵茶,又迅速给郑裕杯中满上后。接下来,两人用心品尝完一壶灵茶,随意聊些从钱家灵药园分别后,各自经历过之一些事情。见到郑裕说话,其心神有些不集中时,张成便赶紧起身与其告辞。不过,当来到茶楼前厅即将离开时,茶楼那位刘掌柜,将一个装有两斤三品灵茶精美茶盒,亲手递至自己面前时,张成便毫无犹豫,而且是非常愉快地将之收下。 对于观看五国筑基期与蕴灵期,那些实力超凡高手间之比斗,张成自然很感兴趣。况且,这五年一次之灵修潜龙榜排名争夺战,恰巧被自己在小仙城中无意遇到,当然不会将这次难得机会,就此而轻易放过。独自一人返回到客栈后,便在客房中安心修炼,并耐心地等待着,灵修潜龙榜排名争夺战之开始。 占地近三十亩大小之小仙城广场,在其中心地段位置,设有两座高逾两丈,台上面积约五十丈之比斗擂台,两个擂台之间,又相隔着八十余丈远。在两座比斗擂台前六十丈远处,即位于北方居中位置,还设有一座比斗仲裁台,仲裁台后面五十余丈远处,以及其四周,才划定为观看区域。环绕广场四周边缘地段,则分布着各门派及修真家族,前来参加本届潜龙榜争夺战,所建临时住处。 灵修潜龙榜排名争夺战,历年来其主持仲裁者,均由举办方,安排一位元婴期中期境界大能者来担任,其他四国,再各自安排一名元婴期初期境界大能者,前来辅助其进行裁决。因参加筑基期与蕴灵期比斗选手,其修为境界太过低下,这些小辈间之比斗,很难引起各门派高层人物,亲自前来观看之兴趣。因而,每次所举办之潜龙榜排名争夺战,除几位仲裁者外,几乎无元婴期,更无元神期大能者亲临现场,为本门弟子坐镇指挥,或加油助威。但此次,却不知出于种何原因,太元宗那位排在第三位太上长老,修为达元神期初期境界大能者,竟然亲自赶来小仙城坐镇指挥。 张成来到小仙城中心广场入口处时,灵修潜龙榜排名争夺战就已开始,观看到广场擂台四周,早就挤满了男男女女,年龄不等人群。为此顿感无奈时,只得走至各门派临时驻地前,远远地观看着擂台上,那双方选手间之比斗。 稍稍观看会,见两座擂台上那四名选手,在比斗中攻击防守精彩有余,却并未发现有迅猛犀利攻击招式出现时,其目光转而看向各门派,其临时驻地所在位置。随意浏览中,观看到青云宗临时驻地前,搭设着一座两丈多高看台,方少武这位年方十八岁,修为达筑基期中期境界少年,正端坐在前排居中位置,紧临其身旁,则坐着其大师兄王道武,这位不久前,才进阶至元婴期初期境界大能者。此时,师兄弟俩其面部表情,却显得则然不同。方少武正在兴致勃勃地观看着,擂台上那四名选手间之比斗,而王道武,却面无表情地在沉思着。 见方少武正在聚精会神,兴致勃勃地观看着擂台上选手间之打斗,张成也不好意思这就前去打扰,观看到其身高又有所增加,修为境界也有所提升,心中自然在由衷地为其感到高兴。不过,当见到王道武脸上表情,竟然显得如此郑重时,便又为此而感到困惑不解。 两个擂台上,五国修真界那些实力出众筑基期,蕴灵期境界选手之间,那一场场紧张激烈,而又精彩纷呈之打斗,令广场四周观看人群,无不为之感到激动与兴奋,而那阵阵加油与欢呼声,也不时地响彻在广场上空。如此这般,当两天时间匆匆而过,灵修潜龙榜筑基期与蕴灵期选手间,每人经过十几轮紧张激烈比斗,以及不计代价地凶狠相斗过后,前一百名选手,其位置及顺序也已被排定。 第三日,蕴灵期选手比斗擂台上,此时,一名身着青云宗道胞,年约二十七八岁年青女性,正在与卞明胜展开激烈打斗。而在青云宗临时驻地前所搭设看台上,方少武正一脸兴奋地在站立着,不停地为擂台上那位女选手,每一次出手攻击对方,所产生极佳效果而在大声叫好。 见方少武在如此这般卖劲地呐喊助威,张成便有些好奇地朝方少武,目光所专注擂台上观看过去。仔细观看时发现,一男一女两位选手,其修为境界虽然相若,但青云宗这位女弟子,手中三阶灵剑法器所施展出之剑招,其中,已具有几分剑意。加上辅助攻击之火球术,风刃术等各种法术,也显得十分熟练而精湛,双方快速攻防不到十个来回,卞明胜便已露出败象。 就在卞明胜接连朝后快速退避着,即将退至擂台边缘处时,青云宗女选手其灵识海中,突然遭到一缕强大神识之侵袭,目光瞬息间便变得呆滞无神,手中所持灵剑法器,随即便停顿下来,其灵巧攻击步伐,也立刻停滞不前。 见对手已停止攻击,身体处于停滞呆立状态,正被攻击得狼狈不堪,且毫无还手之力之卞明胜,立即为此而狂笑出一声,脸现狰狞之色,手中所持灵刀法器,便迅猛地攻向青云宗女选手。而青云宗那位女选手,在被动地受到攻击时,只是本能将手中盾牌挡在身前,随着“砰”地一声响过,其健美娇躯,随之就飞向擂台外。 第一百九十五章 潜榜争名(下) 方少武与王道武师兄弟两人,一直在紧张地注视着擂台上,双方选手间激烈打斗。见本门派那位女选手获胜在即,突然间,就莫名其妙地停止攻击,反而被对手抓住机会,一击而飞出擂台。虽然观看到擂台下方救护人员,已及时将其救起,但两人还是心急火燎般,立刻就朝擂台下方飞赶而去。 王道武刚一飞落至擂台前,便毫无顾忌地施展法力,从一名中年女子手中,强行将青云宗女选手包裹住,随即,又迅速飞往青云宗临时驻地。 张成距离比斗擂台,虽然有近一里之远,但因拥有神识攻击神通缘故,立即就认定青云宗这位女选手,其攻击行动,突然变得呆滞迟缓之原因所在。观看到王道武与方少武师兄弟俩,对那位年青女选手如此关心在意时,便迅速朝青云宗临时驻地赶去。 一路快速来到青云宗临时驻地大门前,刚迈步朝前行走出两步,立即被守护在门前那名蕴灵期守卫,用手势予以制止,紧接着便出声道“这位道友请留步,此处,乃青云宗临时住地,任何闲杂人等不得入内,还请你速速离开”。 见前面这位中年男子,言行举止还算得体,张成连忙朝其拱手行上一礼,随即,便大声道“本人姓张名成,与王道武方少武师兄弟两人,乃是多年故交好友,此时之所以急忙来到此地,皆因有一件要紧之事,必须与师兄弟俩尽快相商,还请道友行个方便,前去向方少武告知一声”。 张成说话声刚一落下,方少武就已从驻地内,飞速奔跑而出,见青云宗那位守卫,正在用惊讶目光看着自己,不向其做任何解释,直接就来到张成跟前。拉住张成之手满脸激动地道“大哥快请进,请随小弟入内说话”。 张成微笑着朝那名守卫点了下头,这才跟随方少武朝大门内走去。两人一路快速行走中,就已进入到一个清静雅间。见王道武与一位青云宗女弟子,正在为那位躺在床上年青女子救治疗伤时,张成与方少武两人,只好停下脚下步伐,站在一旁耐心等待着。 当王道武停止用法力,为躺在床上那位女子疏理身体经脉,随即就转过身来时,张成便道“大师兄,这位受伤女弟子,究竟是何身份,所受伤势是否严重”。 见张成突然出现在此地,王道武原本那紧皱着之眉头,瞬间就舒展开来,道“张兄弟,为兄已给秀芝侄女,服下一颗疗伤丹药,其身体现已好转不少。只是,师侄女其灵识海,好象曾受到过外物之攻击,且受伤程度很是不轻。对此,为兄一时半会,也想不出有何良策,来着手救治”。 张成略微一寻思,便从储物戒中取出两个丹药瓶,接连打开两个瓶盖,从中各倒出一颗灵丹,随手递给王道武后,道“大师兄,这两颗灵丹,分别为益神丹与复元丹,请将其交给你旁边那位女道友,这就给你这位师侄女服下”。 “张兄弟,这颗益神丹,是不是传说中,专门用于恢复灵识海,其灵识受损那种珍稀灵丹”。王道武自然听说益神丹,以及其独特疗伤效用,心中为之感到震惊时,立刻急切朝张成追问着道。 张成微笑着朝其点了点头,但并未接声予以回答解释,而是用目光朝王道武一示意,让其赶紧将手中那两颗灵丹,快速交给其旁边那位女弟子。 王道武并未将手中灵丹,交给那位女弟子,而是用那疑惑不已目光,看着张成道“张兄弟,如此珍贵罕见灵丹,你又是从何处所得到”。 “大师兄,何必如此刨根问底,你手中这两颗灵丹,并非强抢他人所得,而是张某亲自动手炼制,你只管放心地给你家师侄女,服下疗伤就是”。见王道武迟迟未肯将手中灵丹,交给那位女弟子手中,张成赶紧解释并朝其催促着道。 王道武为此便嘿嘿一笑,随手将手中那两颗灵丹,转交给站在床前那位女弟子,吩咐其务必将这两颗灵丹,小心地用水给师侄女服下,紧接着又道“你先在此好生照顾吕姑娘,待其醒转后,即刻就传音于老夫”。 侧转过身来,便朝张成道“张兄弟,你我与小师弟三人,这就去另外一个房间。然后,为兄便将师侄女,以及小师弟外出历练之事,再为你详尽解说一二”。言罢,率先就朝房间外走去。 张成跟随王道武与方少武两人,来到一间临时所设小客厅门前,王道武叫站在门口处,那位青云宗年青弟子去准备茶水,三人相继进入客厅后,随即,就在一张八仙桌旁椅子上落座。 稍稍等待会,当那位年青弟子送来茶水,给在座三人倒上,王道武让其离开再将房门带上,在门口外等待吩咐后,在请张成品尝茶水同时,便将青云宗那位受伤女选手,其个人相关信息,以及与其本人之关系,逐一予以介绍。 王道武与方少武师兄弟两人,之所以会如此关心这名受伤女弟子,原来,此人竟然是王道武二师弟之女。师侄女姓吕名秀芝,芳龄二十有七,水木双灵根修炼资质。吕秀芝从小就醉心于修炼,加上所修炼青云经为地阶功法,又不缺少修炼资源,修为一直在快速稳健地提升着,目前已至蕴灵期后期巅峰境界,为青云宗此次前来争夺潜龙榜,其前五十名之主要人选。 吕秀芝长相虽然算不上有多靓丽,但从外表与气质上看,却也显得有几分冰清玉洁,因而,青云宗不少强者和高手,明里暗里在不断地互相争斗着,想要与其结成双修道侣。 几年前一次偶然机会,吕秀芝得知方少武少年时,那处那种艰难生活经历后,虽然两人之间辈份大不相同,但吕秀芝对待方少武,就如同对自家一位亲小弟般,予以悉心关照与爱护。而方少武也将吕秀芝,视为自家大姐般看待,见面时,均以秀芝姐相称。 听完王道武对于吕秀芝之简要介绍,张成稍加回忆其与卞明胜,在擂台上比斗期间,当吕秀芝在即将获胜之际,其行动,突然间就变得呆滞迟缓,并立即停止用手中法器,继续向对方发动攻击,从而被卞明胜趁机击落擂台。由此不难判断出,当时,肯定有某位元神期大能者,使用神识神通,对吕秀芝灵识海进行过攻击。想到此处时,张成心情,不由就变得有些沉重起来。 众目葵葵之下,胆敢用神识伤害正在擂台上比斗选手,此人身份地位定然十分特殊,且其修为,肯定不会低于元婴期后期圆满境界,而应该是位元神期境界大能者。同时,此人在发现卞明胜即将败落之际,突然施展神通对吕秀芝发动攻击,很显然,此人与卞家或曾家关系非同小可,并且想要保护卞明胜,让其顺利地进入潜龙榜前五十名。 而吕秀芝经此一役,灵识已遭重创,身体也受伤不轻,如无意外,这位潜龙榜前五十名有力竞争者,便无法再参加其他场次之比斗,从而为卞明胜扫除前进途中一只拦路虎。依此来看,此人很有可能,就是曾氏家族那位幕后支持者。 张成觉得此事十分复杂,且还过于重大,仅凭青云宗那位元婴期初期境界领队,与王道武两人,还无能力出面,去对此事进行妥善解决,因而,建议王道武赶紧将吕秀芝在擂台上,与对手比斗时受伤之事,以及自己这番分析,详尽地告诉其师尊唐先智。 自家师侄女遭人暗算,其灵识海遭到重创,王道武心情无比伤痛中,自然也很想将那位暗中出手者,尽快予以查找出。听完张成所提建议后,立即就离开房间,随即,身形迅速升入青云宗临时驻地上空,赶紧将自家师侄女吕秀芝,与对手在擂台上比斗时之经过,以及灵识海遭人暗算而受到重创,以及张成赠送益神丹等情形,施展灵识传音术神通,详尽地告诉师尊唐先智。 见大师兄王道武返回到房间时,脸上刚才显现出那种凝重神色,已所剩无几,方少武其紧张心情,立刻就放松不少。便朝张成询问道“大哥,你何时来到小仙城,这一路上,可曾遇到过有趣之事,或收获到灵宝灵物”。 见方少武心情已变得较为开朗,张成微微笑了笑,道“小武,现如今,你已成为一名筑基期中期境界高手,确实有必要外出历练一番。只不过,历练途中,随时可能遇到非常危险事物,对于此事,你心中必须做好充分准备方可”。随即,便将自己来到小仙城后,其所见所闻,特别是卞家兄弟两人,其所作所为,以及曾氏家族所行之事,简明扼要地向王道武师兄弟俩,一一介绍清楚。 听完张成这番介绍,王道武心情,立刻感到有些沉重,其眉头,随之就在紧皱着。而方少武却与其有所不同,心中在羡慕着自己这位大哥,只是在这小仙城呆上十几日,就听闻到如此多令人不可思议之事,且从大梁国来到这大洪国历练途中,一直还能安然无恙。如此看来,自己今后外出历练时,还需时刻谨记,张成大哥刚才那番话中,所提醒之注意事项才是。 接下来,张成与王道武师兄弟俩,一边品尝茶水,一边在亲切交谈着,分别后各自之经历,不知不觉间,一个多时辰就已过去。正当三人准备去吕秀芝房间,观看其伤势恢复得如何时,小厅中,突然就多出一位老者。 见盼望已久之人,终于姗姗来迟,三人连忙起身向其躬身行上一礼。王道武与方少武这对师兄弟,刚张口叫了声师尊,接下来,还想说明请其前来原因时,立刻被老者摆手示意,而予以制止。 “来此途中,老夫前往太元宗走过一趟,这才耽搁些许时间。张家小子,多谢你毫不吝啬就拿出一颗益神丹,及时给老夫徒孙女服下,这才让其灵识海所受重创得以痊愈。怎么着,若有事需老夫相助,此时你尽管提出来”。唐先智对张成夸奖一番后,又显得十分大度地道。 感觉到唐先智这位元神期大能者,也非常在意吕秀芝之安危,且猜测到唐先智已用神识,查看过吕秀芝灵识海中,其所受创伤恢复状况。张成微笑着摇了摇头,请其在上首位落座后,便将自己来到小仙城,听闻到有关卞家兄弟之所作所为,以及两人与曾氏家族间那些事情,简明扼要地介绍一番。 用心听完介绍,唐先智略微一颌首,便朝张成道“张小子,对于此事,不知你有何看法”。 张成思量片刻后,道“唐前辈,吕姑娘身体,与其灵识海所受伤势,现在应该已经痊愈,是否可让其前往擂台,继续参与选手间比斗”。 唐先智朝王道武,与方少武师兄弟两人,逐一扫视一眼后,转而朝张成道“嗯,你小子如此想法,与老夫心中决定,倒是有些相近,看来你这小子在心智上,又有所长进”。 “唐前辈,不过,在此次潜龙榜选手比斗期间,您老人家可千万要看护好,自家那位宝贝徒孙女才行。否则,说不定一不小心,又会遭他人暗算”。张成立即微笑着朝唐先智挤兑道。 唐先智迅速一起身,朝张成狠狠地瞪了一眼,又重重地“哼”上一声过后,房间内,随之就失去其踪影。 小仙城中心广场,此时,潜龙榜蕴灵期选手间之排名争夺战,还在紧张激烈地进行着。第一轮,一百名选手间之两两相斗,已有六十多人分出胜负。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,当一百名蕴灵期境界选手,其比斗即将结束时,王道武与方少武师兄弟俩,加上吕秀芝一行三人,也已出现在潜龙榜蕴灵期选手争夺战擂台前。见这一行三人之中,青云宗那位不久前受伤女选手,被救离开后,突然间,就已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此地。坐在仲裁台上,那位身着太元宗道胞老者,其眼睛,随之便闪现出一道诧异神色。 按照潜龙榜争夺战比斗规则,排名在蕴灵期前一百名选手,在比斗中负出者,还须参加第二轮比斗。胜出者,便可进入第三轮,即前五十名之争夺。 青云宗那位带队前来参加此届潜龙榜争夺战,修为达元婴期初期境界大能者,见本门弟子吕秀芝,不久前所受伤势经过救治后,已彻底得到恢复,并已来到选手等候区,想要继续参加比斗,便赶紧与其他几位仲裁者进行交涉。经据理力争,吕秀芝参加第二轮比斗资格,终于得到一致认可。 第一百九十六章 勒索行家 小仙城广场上,有元神期境界大能者夹杂在其中,张成可不想因为自己使用益神丹,迅速治疗好吕秀芝灵识海所受创伤,在广场露面而被其有所怀疑。因而,当王道武师兄弟两人,带领吕秀芝前往比斗擂台前时,并未立即离开小客厅。 静静地等待会,当灵识观看到吕秀芝,已顺利地取得参加蕴灵期选手比斗资格,这才动身离开那间小厅。走出青云宗临时驻地后,紧接着,又悄悄地离开广场回到自己所住客栈,进入客房关好房门,上床盘腿坐下后,在修炼炼神诀同时,还在等待着王道武与方少武,这对师兄弟两人之到来。 而在蕴灵期选手比斗擂台前,吕秀芝抽到一枝二十二号签,见离上擂台参加比斗,估计还有近两个时辰,王道武便叫吕秀芝席地盘腿坐下,让其在此只管放心地修炼会,由自己与方少武两人在一旁守护,等即将轮到吕秀芝上场时,再出声将其叫醒。 一个时辰过后,感觉到自己修为境界已有所提升,无须王道武叫醒,吕秀芝就已自动停止修炼。或许是因为服用高等阶益神丹,与复元丹缘故,仔细感应下自身修为后,便发现已从蕴灵期后期巅峰境界,突破至蕴灵期后期圆满境界。特别是灵识海中那团灵识,也跟随着强壮上一分。得知自己修为境界,忽然间就有所突然,令吕秀芝为此而暗自欣喜不已。随即,对即将上场参加与其他选手之比斗,战胜对方信心也已增强许多。 轮到吕秀芝上擂台进行比斗时,因为有青云宗太上长老,亦即那位师爷爷赶来坐镇原因,吕秀芝胆气随之就壮大不少,加上本身修为境界又有所增长,以及所修炼法术原本就很精湛,仅接连朝对手发起五招猛烈攻击,便将大庸国一位蕴灵期后期巅峰境界女选手,击下擂台而获胜。 本场淘汰赛,吕秀芝轻松获胜,便成功地进入到潜龙榜第三轮之争夺。而吕秀芝五招内,就将对手击败,也创下此次潜龙榜蕴灵期选手,自排名争夺战开始以来,用时最短招数最少之战绩。 修真者之所以会如此拚命而坚持修炼,不仅仅只是为了要提高自身修为境界,而更为重要的则是,每增进一个大境界,修真者其寿元也会得到相应增加。筑基期境界修真者,其寿元只有一百五十岁,进入蕴灵期境界后,寿元就会增至两百岁,金丹期强者,寿元会有五百年。元婴期大能者,寿元八百岁,元神期大能者,寿元可活上一千两百岁,合体期境界大修士,其寿元已拥有一千八百年,而大剩期大居士,其寿元可高达二千五百年。 太元宗那位排在第三位太上长老,此人姓曾名世雄,元神期初期巅峰境界修为,目前年龄,已过一千一百五十多岁,如若不再出现特殊情况,曾世雄此生,已无任何机会突破至合体期。因而,此后时间不足五十年,曾世雄就将身死道消。 当蕴灵期选手第二轮比斗全部结束,等再过三十几息时间,潜龙榜第三轮争夺战就将要开始时,而就在此刻,曾世雄身旁突然间,就出现一位身着青云宗道胞老者,并强势将坐在曾世雄身边,太元宗那位前来主持此次潜龙榜争夺战,修为达元婴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挤飞出几十丈远开外。 在曾世雄身旁椅子上迅即落座,唐先智随即便道“曾老鬼,无缘无故就使用神识,去伤害一位蕴灵期境界小女孩,你是不是觉得此举很有趣,而又很好玩”。 曾世雄故意装作不认识来者,而怒斥道“你究竟是何人,竟然胆敢肆意妄为,前来扰乱我五国潜龙榜争夺战,目前正在举行比斗秩序”。 “怎么着,你曾老黑这一辈子,一直都在装神弄鬼,难道在老夫面前,还想继续糊弄一番不成”。唐先智立即用不屑语气,而朝其严厉地相责道。 “你这混帐东西,老夫可不认识你,如若不快点滚蛋离开,可别怪老夫对你不客气”。曾世雄立刻满脸怒气地道。 紧邻其旁而坐之唐先智,并未因曾世雄这番不敬言语,而心生怒火。微微一笑过后,道“哦,你这黑老怪,竟然敢在本人面前耍脾气。好啊,老夫刚从太元宗赶来,来此之前,曾与盛道友及孙道友聚在一起,品尝几口香茗,又小聊上一小会,至于所聊之事吗,你应该也能猜测到些许。怎么着,要不要老夫亲口说来,与你仔细听上一听”。 “唐粟子,好你个唐老粟子!竟然不顾身份地位与道义,行那令世人不耻而为之事,难道就不怕老夫引爆自身全部法力,将此地夷为一片平地”。得知身边这位青云宗唐姓老者,竟然已经前往过太元宗,与那两位排名在前太上长老,商量想要对付自己之事。曾世雄为此感到无比愤怒时,立刻出声威胁与恐吓着道。 唐先智对此只是微微一笑,随即,便很是不以为意地道“好!算你曾老黑狠。只不过吗,等你这黑老鬼身死道消后,老夫再行出手,将小仙城曾氏家族与卞氏家族,那一众修真者全部解决掉。然后吗……”。 稍稍等待会,见唐先智迟迟不肯说出下文,曾世雄便道“唐老栗子,那然后,你还会做出何等不齿之事情”。 又略微停顿会,唐先智这才道“老夫当然是费些时间,去廖氏家族走上一趟,看看这户人家,目前日子究竟过得如何”。 “唐老鬼,你敢”。见唐先智竟然提及到廖氏家族,曾世雄立刻怒不可遏地大声道。 唐先智面无表情地稍微一摇头,随即,便一脸正色道“曾老鬼,你倒是说说看,老夫对于此事,究竟又有何不敢之处”。 稍作迟疑,曾世雄便道“唐粟子,你这又黑又亮,一肚子坏水鬼东西,你倒底意欲何为”。 唐先智微微笑了笑,随即,便不急不徐地道“曾老鬼,你不顾身份地位,又罔顾道义,而且是非不分,施展神识,伤害老夫那位宝贝徒孙女,你不妨想想看,老夫前往廖家究竟有何图谋”。 稍作停顿,曾世雄道“唐老粟子,你是从何处打探到,老夫与廖氏家族间之事情” “曾老鬼,你不妨再仔细猜猜看,老夫究竟是从何处得知,你在二十一年前,曾与廖家母女两人,行那种肮脏龌龊之事情”。见已戳及到曾世雄要害部位,唐先智随之便故作高深地道。 曾世雄深深地叹了口气,道“还是算了吧,唐老粟子,老夫也不想与你再打那哑迷。你不妨先说说看,究竟想要让老夫,如何来补偿你那宝贝徒孙女”。 “曾老黑鬼,如提补偿,那岂不是显得太过见外,好歹说,你我之间,相识已有近百年”。唐先智立刻十分仗义地正声道。 略微一思量,曾世雄便试探着道“唐老粟子,那么此事,你倒底想如何了结”。 朝旁边几人环顾一眼,唐先智便道“想了结此事,实际上并不难。曾老鬼,你这位已活上一千多年之大人物,只要是出于真心诚意,解决起来就十分容易”。 曾世雄朝广场人群扫视一眼,随即,又叹息一声过后,道“唐老粟子,未曾想到你这鬼东西,竟然会如此难缠,以前也曾听人提及过,你能言善辨,且精于算计,却不曾想到你这老鬼,比传说中,还要更加难以对付几分”。 “曾老鬼,你这位活过一千多年之老怪物,却还敢用那卑鄙手段,去暗算一位年青晚辈,如此龌龊之事,也只有你这不知廉耻老鬼,才能做得出来”。唐先智立刻怒声予以回击道。 “唐老粟子,那么,此事你说该怎么办,老夫照办就是,别磨磨唧唧象个娘们似的”。感觉到自己在言语上,无法从唐先智身上占到半点便宜,曾世雄立即有些气急败坏地道。 朝坐在仲裁台上其他四人环顾一眼,唐先智便大声道“好!既然你这老鬼,说话能如此痛快,老夫说出解决办法之后,你曾老鬼可不许再反悔”。 “老夫言出必行,当然不会反悔”。曾世雄狠了狠心,便大声朝唐先智回应道。 唐先智郑重地点了下头,随即,抬头又朝天空看了眼,这才郑重其事地道“如若是一般小事,老夫自然信得过你。只因此事太过重大,老夫却有些信不过你这黑老鬼。为慎重起见,曾老鬼,你还是先对天发誓,然后,老夫再提解决办法也不迟”。 感觉到事情确实有些严重,曾世雄略一迟疑,这才小声道“唐老粟子,难道你就不能大度一些,先说出解决办法,然后,再让老夫对天发誓可好”。 唐先智立即起身站立着,道“此事既繁杂,也十分简单,那就是让老夫当着众人之面,使用神识对曾氏家族与卞氏家族,那几位修炼天赋不错年青小辈,其灵识海也攻击那么一下,此事便就此揭过,老夫今后决不会再行提及就是”。 第一百九十七章 三人之行 那些修炼资质与天赋不错年青人,可是一个修真大家族,其传承和发展之希望所在。听完唐先智所提条件,曾世雄立刻“噌”地站起身来,当见到站在身旁之唐先智,面无表情目光犀利在注视着自己,曾世雄长长叹息一声过后,随之又颓然地坐了下来。 唐先智虽然年龄比曾世雄还要小上一些,但修为却比曾世雄还要高出一个小境界,且所掌握之神通,也比曾世雄要强大不少。更何况,自己又有把柄紧握在唐先智手中,无奈之下,曾世雄只好自认倒霉透顶。 仰天长叹一声过后,曾世雄便颇感无奈地道“唐道友,你所提条件,如果老夫今日一旦答应,却让曾某今后如何面对曾氏家族,本人之脸面又该何存”。 唐先智摇了摇头,道“曾道友,修真者本应遵循天地自然法则,才能在修真途上行勇猛精进之事,但你却用大量时间与精力,护犊般去支持曾氏与廖氏家族,并在暗地里保护着廖氏家族,因而,无法全身心地去参悟自然法则之真谛。如今这么多年过去,你那修为境界依然毫无寸进,难道你真的未曾就此事,而进行过深刻反思”。 听到唐先智这番醒世警言,曾世雄随之便在低头沉思着,不多会,起身就朝唐先智拱手行上一礼,道“唐道友,最近百余年来,曾某确实在曾家人身上付出过不少心血,而曾家却依仗这层庇护,在最近几十年间,也确实做出过不少伤天害理之事,就连老夫都有些于心不忍。不如这样,老夫从此以后,不再插手曾氏等家族任何事情,而你也不得再行追究,老夫先前之过错如何”。 “也罢!曾道友,你若能信守今日之承诺,唐某便不会对曾家与卞家人出手,此时该如何自处,道友心中,应该非常明白清楚”。见曾世雄已彻底地醒悟过来,唐先智立即答应并朝其催促道。 唐先智话声刚一落下,曾世雄脸上其苍老之色,好像立刻就加重几分,但环顾四周之精芒,却又精深些许。朝唐先智道一声告辞过后,仲裁台上,瞬间就失去其身形。 驻足稍稍等待会,神识观看到曾世雄一直在朝太元宗所在方向,且心无旁骛在快速地飞行着,唐先智这才露出些许笑容,其犀利目光朝蕴灵期擂台前,那群正在等待着上场比斗选手,逐一扫视一眼,随即,便也迅速飞离而去。 王道武与方少武师兄弟俩,之所以会同时出现在小仙城,实际上,是为其师尊唐先智特意安排,让自己这位首徒,陪同其年龄最小之爱徒,外出历练一段时间。当这对师兄弟,听闻本门有不少人前往大洪国,去参加潜龙榜排名争夺战,特别是得知吕秀芝也将前往时,两人便随同青云宗一众人等,乘坐一只小型飞船来到小仙城,想在为吕秀芝加油助威同时,还想顺便见识一番,那五国潜龙榜争夺战之空前盛况。 吕秀芝取得第三轮比斗资格后,师兄弟俩一直守护在其身边,当见到仲裁台上太元宗那位元神期大能者,当着师尊与其他几位大能者之面,郑重地许下承诺,今后不再插手曾氏家族与卞氏家族之事,随即,就迅速朝太元宗所在方向飞去,而唐先智在离开仲裁台时,则传音师兄弟两人,说其还会在小仙城停留几天。王道武赶紧向吕秀芝交待几句,让其放心地在此参与比斗后,便与方少武离开蕴灵期选手比斗擂台前,紧接着,就前往张成所住客栈。 张成刚将师兄弟俩,迎入自己所住房间,方少武便兴奋而有些得意地,将吕秀芝在擂台上比斗中轻易获胜,及自己师尊在大庭广众之下,逼迫太元宗那位元神期大能者离开,且让其当众郑重地许下承诺,今后不得再插手曾家与卞家之事,一一予以解说。 得知这一喜讯,张成心中,在十分敬佩唐先智那手段高超同时,也对谷氏家族今后在小仙城壮大发展,寄予了更多希望。简单地询问几句,方少武最近在青云宗修炼与生活情况,便决定带王道武与方少武师兄弟俩,去谷家走上一趟,在离开小仙城前,顺便看看辛强兄妹俩,最近修炼与生活状况究竟如何。 当张成将这一想法,告诉王道武与方少武时,师兄弟俩欣然答应一同前往。一行三人离开客栈,因大多数人前往中心广场观看潜龙榜争夺战缘故,此时,大街上行人与车马显得有些稀少。行走不多会,见方少武一路上兴致勃勃地在观看着,沿途两侧那些高大建筑物时,张成便开始放慢脚步,慢慢行走间,时不时地与王道武随意交谈几句。 一行三人来到谷家大院大门前,张成刚一说明自己身份,那位蕴灵期境界守门老者,让张成一行稍加等候,便赶紧将张成前来拜访之事,施展传音术禀报于谷家族长。 谷丰收迅速赶来大门口,亲自上前来迎接,并热情地将三人引领至一间宽敞接待厅,当盛情地邀请张成在主桌位上就坐时,却被张成所婉拒。随即,便将王道武方与少武师兄弟俩,姓名与身份向谷丰收予以介绍。 惊闻王道武师兄弟俩,竟然是青云宗太上长老之佳徒时,又赶紧邀请王道武去主桌位上就座,但仍然被王道武所婉拒。谷丰收只好苦笑着摇了摇头,四人这才分宾主,在一张大八仙桌旁椅子上落座。 让谷家下人给在座几位倒上茶水,叫来总管迅速去准备饭菜,紧接着,又安排人前往辛强兄妹俩所住院落,请两人去膳食厅等候用餐,当将这一应事务安排好,谷丰收这才开始与张成等人交谈。 张成带领王道武与方少武师兄弟俩,一同前来谷家,主要是想让方少武与辛强兄妹俩,这三位同样拥有天灵根修炼资质,年龄相差不大青少年男女相互认识一下。见谷丰收心思玲珑,已安排人前去请辛强兄妹与自己见面,张成与谷丰收稍作寒暄,便将辛强兄妹俩之身事,以及为何要让两人留在谷家原因,简明扼要地说与王道武,与方少武两人知道。 听完张成这番介绍,方少武心中不由得又在感慨不已着,自己所认识这位大哥,不仅心地善良,而且还非常怜惜与爱护,其他修真天才之修炼与生活环境。 而王道武此时之想法,则与方少武明显不同,认为张成这是运气太好使然,几年前,就曾遇到方少武这位天灵根修炼资质少年。现如今,同样碰巧地遇到辛强兄妹,这对拥有天灵根修炼资质天才少年男女,令自己在羡慕不已之际,也在心中暗自想着,今后还须要与张成多多相处,或许在同行途中,还能与在历练之地那般,寻找到其他种类之灵宝灵物。 不多会,谷家膳食厅内,十几人围坐在一张长方形大桌上,谷丰收频频举杯站起,接连敬张成与王道武师兄弟,每人三杯酒。刚一落座,便开始热情地邀请张成喝酒吃菜。谷家那两位新晋升为元婴期境界老者,在邀请王道武尽兴品尝灵酒之际,还不忘交流一些修炼上之心得体会。方少武则被安排在辛强兄妹两人,其中间位置上就座,见辛家兄妹两人,在自己面前显得很是拘谨,便主动地与其说上些与张成结识,以及在青云宗所遇到一些有趣事情。而前来陪同就座之谷永先父子俩,与谷家那位总管,在忙着招呼下人倒酒上菜同时,还不忘劝张成与方少武多吃些酒菜。 谷氏家族财力不弱,加之所招待对象又十分特殊,待精心所准备那二十多道美味佳肴,逐一送上桌来后,便令方少武胃口大开,而吃喝得尽兴不已。不过,每每当见到辛强兄妹俩,曾多次想要前去与张成说话,及刚一见到张成进入膳食厅,就如同见到自家久别亲人一般,那种激动不已之模样时,心中不免又生出一番别样心绪。 一个多时辰,在不知不觉间,很快就已过去。宴席间,见谷氏家族无论是族长谷丰收,还是谷雨与谷露,这两位新晋升为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乃至谷家那位大总管,其言谈举止均显露出,对辛强兄妹两人那种真心关怀与爱护之情时,张成心中,自然也就为此而感到十分欣慰。宴席临近结束前,张成便特意提醒谷家在座诸位,卞明远此人是位非常危险人物,今后若与之相遇时,一定要多加小心防备。 见方少武已无动筷兴趣,张成朝王道武师兄弟俩招呼一声,起身离开酒桌刚要向厅堂外走去。辛强辛柳这对兄妹,立即就快速奔跑至张成跟前,一人一手拉扯着张成双手,久久无语地看着张成同时,其双眸泪花,却也在不停地闪现着。见这对兄妹俩,因不舍张成之离开,而从内心深处流露出这般真情,令在场众人感慨万端之际,特别是让王道武师兄弟两人,心中为此太过感动时,已生出有不忍就此离开之意。 张成此时此刻,虽然也被这对兄妹俩,其如此这般真情深深地感动到,但自己因不可能长时间,而留在兄妹两人身边,予以稍加关照,只得狠下心来耐心地安慰几句后,便与谷丰收等人告辞离开而去。 出得谷家大门刚行走不远,张成便道“大师兄,小武,本人这就将离开小仙城,不如我等就在此地分别如何”。 方少武这还是第一次离开宗门外出历练,且在小仙城,又巧遇到自己最为亲近大哥,自然不愿就此分开。朝王道武看了一眼后,道“大哥,不知你还需历练多久,最近行程,又有何特别安排”。 “小武,大哥计划再历练二至三个月,然后,就将回转家门。怎么着,难道你还想陪大哥一起历练不成”。见方少武用那不舍目光在看着自己,张成立即微笑着朝其解释道。 “如此就好,小弟此次外出历练,师尊所定时间为期一年,如此一来,小弟正好可以跟随在大哥身边,去好好历练一段时间”。方少武立即兴奋地向张成解释道。 “大师兄,对于小武所提之事,不知你又有何想法”。见方少武竟然如此想要跟在自己身边,张成立即朝王道武询问道。 “张兄弟,你兄弟两人,已有较长一段时间未曾在一起,如果一起四处走走,正好可以借机多加亲近。况且,为兄上次与你一同历练时,途中收获颇丰,至今想来仍激动不已。怎么样,如今你我,再加上小师弟一行三人,在一起好好历练一段时间如何”。知道张成常年在外历练,且运气还非常好,王道武立即大加赞成着道。 见这对师兄弟俩,均想跟随在自己身边,张成无奈地摇了摇头,道“既然如此,张某还能有何理由,可用来加以拒绝”。 “大哥,这是不是说,你已同意让小弟跟随在你身边,一起去历练一段时间”。方少武异常欣喜间,立刻激动地朝张成追问道。 见方少武那少年心性还如此之重,张成微笑着点了点,随即,便有些好笑地看着眼前这位小兄弟。 方少武可不顾张成此刻有何想法,立刻上前拉着张成之手道“大哥,这可真是太好了,多谢大哥关心厚爱”。 稍作停顿,接着又道“大哥,让小弟跟随在身边,会不会对你历练有所拖累”。 “小武,你我兄弟之间情同手足,那来拖累之说。怎么样,你师兄弟两人,何时可以出发”。张成立刻朝师兄弟俩相询着道。 “为兄与师弟此次外出历练,途中所需物品,早就准备妥当,张兄弟想何时动身,为兄与师弟随时便可出发”。王道武赶紧接声,并朝张成详加解释道。 历练时,一旦有方少武之加入,张成便感到自己身上责任,随即就增加上几分。如果途中遇到金丹期强者,胆敢无事生非,有王道武这位元婴期大能者陪同,自然无须自己出手,而若一不小心,就遇到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无任何理由就对自己一行出手,王道武这位刚刚进阶不久,尚未修炼或掌握强大神通手段,元婴期初期初阶大能者,肯定不会是其敌手,关键时刻,还得依靠自己用尽各种手段迎敌,三人才有逃身希望。 这几年外出历练途中,张成一直低调而又谨小慎微行事,现如今,有方少武这位小兄弟与自己同行,其警惕性自然又增强几分。因而,招呼一声王道武师兄弟俩,跟随在自己身后行走途中,其灵识,也一直在观看着道路前方,及其周边情形。 有王道武与张成在一旁保护,方少武根本就不担心自己会遇到任何危险,听到张成招呼声,便开始跟随在其身后,心情十分愉悦地行走着。一行三人刚行走出不远,张成灵识便观看到,有人欲对自己等人有所图谋。 停下脚步稍作思量,无暇去理会方少武看向自己时,所出现那种疑惑不解目光,便朝王道武道“大师兄,你可曾修炼过法力收敛术神通”。 王道武嘿嘿一笑,道“为兄虽说修为境界不算高,肉身强悍程度,也不如兄弟你许多,但这法力收敛之术,早在八十年前,师尊他老人家便已传授给为兄。张兄弟,不知你为何突然间,就有如此一问”。 感觉到事态过于严重,张成心中着实对此感到有些心急,便道“张某无暇与你多加解说,只想知道你使用收敛术后,修为能显示在何等境界”。 “收敛至极致时,为兄其修为,可显现在蕴灵期中期境界”。见张成说话时一脸急切模样,王道武连忙予以解释道。 “如此甚好,大师兄,你即刻赶至青云宗临时驻地,将你我三人一起历练之事,迅速告知唐前辈他老人家。然后,便以蕴灵期中期境界散修身份,快速赶至小仙城与大靳国交界处等候,并随时做好与强敌搏杀之准备”。张成立即朝王道武快速吩咐道。 “张兄弟,你我刚从谷家走出不久,这突然间就遇到如此严重之事,可否先行解说一二,等为兄见到师尊时,也能有所说辞”。王道武根本就不知强敌在哪,更不知其与已为敌之原因,大惑不解中,便赶紧朝张成询问着道。 “大师兄,如若再敢啰嗦,请即刻带着小武迅速离开,去你青云宗设在广场那临时驻地躲避。但从此以后,你我之间,不会再有任何交情”。情势如此紧迫情形下,如不迅速而又果断地采取应对措施,一行三人很可能还尚未走出小仙城,就已身遇不测。张成只好对王道武,这位青云宗元婴期大能者,不再留一丝情面,且语气还十分强硬地道。 第一百九十八章 强敌追杀(上) 王道武与张成在一起,已经历过几次惊险场面,在听从张成安排行事后,每次均是化险为夷,且只要一经渡过凶险,说不定还会得到意想不到之收获。此时,见张成话已说到如此绝情地步,在这其中,肯定有不为他人所知之理由。因而,不再做任何犹豫,闪身就快速离开而去。 见方少武仍然在那用不可思议眼神看着自己,张成也顾不上再做解释,便道“小武,你可曾出手杀过人,或是见识过杀人时之场景”。 方少武并未正面去回答,而是朝张成提醒道“大哥,刚才你对大师兄那种态度,以及言辞上之严厉,是否有些过份”。 张成摇了摇头,道“小武,你现在所经历过之事情,实在是太少,有很多事情,根本就不能按常理来看待。至于大哥刚才所说所做,是否妥当,估计用不了一个时辰,就将有结果。届时,你就会知道大哥,刚才是否有错”。 有自己师尊在此坐镇,方少武根本就不相信在这小仙城,还有谁敢动自己一根毫毛,觉得张成这是有些夸大其辞,或许是在故弄玄虚吓唬自己,因而,仍然摇了摇头,而不肯相信张成之所说。 见方少武始终不肯相信自己,张成便一脸严肃道“小武,历练途中,在一不经意间,就可能遇到一些令人意想不到之凶险事物。从现在开始,你必须学会多看多思多虑,尽可能将自己之身心,随时保持在最佳状态,只有如此这般,才能从容地应对那突然出现之各类凶险,你这条小命,也才有机会可保无虞”。 两人相处这么长时间,方少武还从未见到过,张成对即将发生之事,会如此严厉而又反复告诫着自己,心神被惊醒过来时,这才赶紧郑重地点头答应着。 见方少武已有所警醒,张成这才稍微有些放心,道“小武,从现在开始,你装成若无其事模样,跟随为兄一路行走,途中,可不许左顾右盼,更不能回头观望,一旦有事时,大哥自然会提醒于你”。 直至此时此刻,方少武虽然尚未明白张成所说之凶险,究竟为事物,但坚信自己这位大哥,决不会随意哄骗自己,便郑重地答应道“大哥吩咐之事,小武已牢记在心,大哥只管放心带路前行”。 张成点了点头,道“嗯,小武,你能明白大哥这片良苦用心就好。若大哥判断无误,估计过不了多久,你我兄弟两人,就有可能遭到元婴期大能者之无情追杀,如不谨慎小心应对,其悲惨下场可想而知”。 快速朝前行走着同时,紧接着又朝方少武道“小武,当遇到有人想杀你时,你心中可不能有任何胆怯,也无需对其存有丝毫仁慈念头,必须冷静地用出最强手段,行那雷霆一击,争取用最短时间将来犯之敌斩杀,此事,你也须切记方可”。 “大哥,小弟从未经历过凶险场面,更未动手斩杀过任何人,这可让小弟如何是好”。方少武立刻面现为难之色道。 “小武,难道你这位青云宗太上长老,元神期中期境界大能者座下弟子,就只会等待着所犯来敌,将你那项上人头砍去不成”。知道方少武尚未经历过大风大浪,且心地又非常善良,张成只好无奈地朝其提点着道。 “那倒不会,只是怕到时候,其出手时机掌握不好,或下不了狠手,而无法将来犯之敌迅速解决掉”。方少武赶紧低头行走时,又小声朝张成解释道。 张成停下脚步,一脸严肃地盯着方少武道“对于那些胡作非为,且无缘无故就想斩杀你之人,而你却下不去狠手,若果真如此,小武,你也不配做我张成之兄弟,还是赶紧去找你那位师尊庇护,跟随你大师兄去历练为好”。 “大哥,小弟已经知错,如果有人,不分青红皂白就想杀小武,届时,小弟一定不会心慈手软,必将使出最强手段,将来犯之敌斩杀于棍下”。见张成说话语气如此严厉无情,方少武立刻急声回应着道。刚一说完,已能听到其哽咽声在发出。 见方少武还有些小孩般心性,张成便轻声道“小武,时间过不了多久,究竟会有多少强敌前来追杀你我,就连大哥自己也不清楚。届时,大哥自身性命尚难保全,定将无暇顾及于你之安危,而你若一味地行那妇人之仁,叫大哥又如何能全身心地,去应对那些强敌”。 张成之所以叫王道武迅速前往青云宗临时驻地,将自己三人一同历练之事,尽快告诉唐先智知道,以及又对方少武如此郑重地吩咐一番,皆因在从谷家大院出来后不久,灵识观看到几百丈远处,在一条街道旁边那两家商铺门前,那十几位中青年男子,在装作随意交谈同时,不时地在朝进出谷家大门之人,来回扫视那么几眼。而当见到张成这三位陌生人,从谷家大门走出后,一路上在有说有笑时,其中两人,立即就从商铺门前离开,紧接着,又朝曾氏家族所在方向飞快地奔跑而去。 张成在小仙城期间,并未曾招惹过任何人,但当联想到谷氏家族,最近突然就在小仙城莫名地倔起,那些心怀不轨之人,自然而然就会对那些进出谷家之陌生人,而有所怀疑。加之,曾氏家族在小仙城坐大已久,稍微使用些手段,其想要得到之消息,便可轻意地获得。 曾氏家族在小仙城中,行事一惯不择手段,对于此事,张成在不同场合均有所耳闻,因而,当见到有名两名中年男子前往曾家报信时,深感自己一行三人,很快就将面临一场巨大危险之考验,如果只是自己独自一人,轻松逃逸而去即可,但此时,却有方少武跟随在一旁,加上自己也正处于心境最佳磨砺时期,这次考验就必须勇敢去面对。与此同时,张成也想让方少武借此机会,好好地见识一下,与他人搏杀时之血腥场面,以便让其心智能尽快地成熟起来。再加上以唐先智之精明睿智,王道武前去向其禀告时,只须稍微提问几句,就会知道自己如此安排之真正用意。 张成与方少武一路快速行走着,刚一离开小仙城主城区,便驾驭飞行法器开始快速飞行。小半个时辰过后,两人便来到大洪国与大靳国交界地带。 灵识观看到王道武,已赶至前方右侧那座山谷中,正在等待着自己两人之到来,张成在即将接近山谷口前,其五十余丈远处时,便带领方少武迅速降落至下方,那块稍显平整空旷地面上。 张成刚将飞剑法宝收好,灵识观看到从小仙城方向,十名男子正快速向自己所在地飞来。再仔细一查看,发现前来追杀自己之人,其中只有三位金丹期境界强者,其他七人,其修为还处于蕴灵期境界时,张成其久悬着之紧张心情,这才终于放松些许。 随即,便朝方少武郑重地道“小武,追杀强敌马上将至,你速去山谷前选择一处合适位置,随时准备着,与来犯强敌进行生死搏杀”。 “大哥,小弟这就去准备,一会,定将会施展出最强手段,用最快速度将来犯之敌斩杀”。方少武其灵识也已观看到那些强者,与高手正在朝此地快速追赶而来,立刻用坚定语气朝张成回应道。 紧接着,方少武施展游龙步几个闪身间,就站在山谷前一处较为开阔位置,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件法器,与一面防护盾牌持在手中后,其目光,便开始警惕地注视着,那十名正从空中朝此地飞来男子。 见方少武在生死攸关之际,能迅速调整好自己那紧张心态,张成便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把四阶灵剑法宝持在手中,慢慢地运转着真元力转换成法力之功法同时,也在静静地等待着,曾氏家族那一众来犯之敌。 十息时间不到,那三名追杀而来金丹期老者,就已飞临至张成前方三十余丈高之上空,等身后七名蕴灵期境界中老年男子,陆续一赶到,待攻击队形一形成,居中那位身材魁梧,修为达金丹期后期境界老者,便朝张成道“小子,老夫问你,你与你身后那位筑基期小辈,可是刚从谷家出来后不久,就快速逃离至此”。 见张成只是面无表情地点了下头,其后,并未出声予以回答,身材魁梧老者便朝左右两旁,那两名金丹期强者环顾一眼。随即,又哈哈大笑出几声后,这才道“如此看来,我等此行追击对象,并未出错。小子,你与谷家是何关系,前往谷家目的何在,如不如实交待,可别怪老夫对你不客气”。 普通金丹期强者那些本领,在张成眼中看来,还算不上有多强大,灵识观看到曾家这三位金丹期强者,其法力雄厚与凝炼程度,均还不如自己时,便面无表情道“本人前往谷家,与你等又有何干系,再者说,你又算是什么东西,即便不回答,你等又能怎样”。 “五哥,别跟他废话,直接将这小东西宰了便是”。位于左侧一旁,曾家另一位金丹期老者,立即向身材魁梧老者粗声提醒道。 见张成竟然敢如此回答,身材魁梧老者其犀利目光,盯着张成仔细注视会,道“小子,若是不将你在谷家之所作所为,一一交待清楚,一会,老夫先将你双手砍掉,如若还不说,再将你那双狗腿也砍掉。到那时,叫你这混帐小子求生不得,求死也不能”。 张成冷“哼”一声后,道“你曾家之人,行事向来肆无忌惮,而且又心狠手辣,难怪在小仙城,有许多大家族其强者,与一众高手,均是敢怒而不敢言”。 曾家三名带队追杀而来金丹期强者,见张成这名蕴灵期中期境界小辈,竟然胆敢出言顶撞自己一行,心中为此稍感惊讶会。身材魁梧老者略微一寻思,便朝身后那位蕴灵期后期境界中年男子道“小亮,你速去山谷前,先将那个小崽子给宰了,老子倒是想要看看,这混帐小子又能如何”。 张成并不是位逞强好斗者,更不喜随意出手杀人,但在此刻,当见到曾家那位蕴灵期后期境界高手,听从身材魁梧老者吩咐,驾驭飞行法器就朝方少武快速飞去时,那久藏于心中对曾家之怒火,瞬息间就全部爆发出来。手中所持四阶灵剑法宝,一招纯阳有阳,随之便朝曾家三名金丹期强者,迅猛地斩杀过去。 张成修为境界,虽然还只处于蕴灵期后期境界,但丹田中法力十分雄厚,再加上施展出真元力转换成法力运行功法,施展招式时其法力雄厚程度,已不输于任何普通元婴期初期境界大能者,再加上所施展出纯阳有阳这一剑招,其中已带有那么一两分剑意。因而,仅仅攻出一招,当几道锐利厚重剑芒,从停留在空中那三名曾家金丹期强者,其身前接连闪过,便令其一死两伤。与此同时,位于三人身后那六名蕴灵期境界高手,其中也有四人,随之就在向地面坠落而下。 双方生死搏杀既然已经展开,张成自然不会就此停手,当曾家剩下那几人,为刚才躲避过那几道犀利剑芒,还处于惊愕不已状态中,紧接着,张成又施展出一式纯阳有阳剑招,便将曾家那两名金丹期境界强者,连同两名蕴灵期境界高手,一一斩杀殆尽。 方少武站在张成身后三十余丈远处,左手持着一面三阶防护盾牌,右手紧握着一根四阶棍状法宝,心情有些紧张地注视着前方上空,那几位曾家强者与高手。当见到一名蕴灵期境界高手听众吩咐,毫无理由就朝自己快速杀来,心中顿时便大怒起来,法力注入盾牌护住身体同时,右手所持大棍法器,随之便朝对手狠狠地砸去,紧接着,“砰砰”两声闷响声,就已在接连地传出。 第一声,为方少武手中防护盾牌,挡住对手法器攻击时所发出,而那第二声闷响,则是方少武棍状法宝击中对手身体时,瞬间所形成。 双方相互间凶狠地对攻出一招,方少武被迫接连后退出三步之远。反观曾家那名蕴灵期后期境界中年男子,被一棍砸中,迅速掉落地面后,紧接着,又接连退出五六步远时,这才停住其身形。随即,便用那不可思议目光看着方少武。 见攻击良机在瞬息间就已出现,方少武游龙步立刻施展出同时,手中所持棍状法宝,又是狠狠地砸向对手。随着“砰”地一声响起,曾家这名蕴灵期后期高手,随之就倒地不起。而在此刻,方少武已杀得性起,毫不顾忌中年男子已是重伤之体,一棍便狠狠地砸向其身体。随着“扑哧”一声响过,方少武身上,随之便沾上不少鲜血。 双方之间这一阵惨烈厮杀,时间只过去几息,便就已经结束。此时,地面上零星散落地出现十具残缺不全尸体,及几节残肢断腿,而空中那浓郁血腥味,也在随风四散而去。 观看到地面上这番惨不忍睹场景,感觉到有一阵阵浓郁血腥味进入鼻孔时,方少武顿时被惊吓得有些发呆起来。神情一阵呆痴过后,刚一从那震惊状态中清醒,紧接着,又开始在不停地呕吐着。 第一百九十九章 强敌追杀(下) 方少武毕竟是还第一次出手杀人,当双方间这场生死搏杀一结束,其持有棍状法器之右手,已开始在不停地颤抖。呕吐出几口,紧接着,又干呕出几声,见张成正在微笑着看向自己时,便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看向地面。而当见到自己跟前,躺着一具血肉模糊残缺不全尸体时,立即被惊吓得后退几步,左手不由自主地抹了下自己脸庞,感觉到手上,随之就沾上一些黏稠腥臭液体时,随即,又显现出一副无所适从模样。 处于此种场合情形中,张成并不想对方少武有何说教,见其还处于一副不知所措模样,便朝前方山谷道“大师兄,还不快点现身过来,难道这场好戏,你仍然还未看过瘾,需要张某亲自前去邀请你不成”。 王道武身形一阵闪动间,便已出现在张成面前,道“张兄弟,你还真是好本领好手段,只不过接连施展出两招,就将曾氏家族三名金丹期境界强者,六名蕴灵期高手,一一予以斩杀殆尽,令为兄都感到望尘莫及”。 见方少武仍然处于一副无所适从模样,王道武赶紧走至其跟前,轻轻拍了拍其肩膀,道“小师弟,你也很不错,只用出一招,就将那位攻击你之蕴灵期高手击伤,接下来,又能很好地及时抓住机会,一举而将之击毙”。 感受到王道武说话语气中,对自己充满着关怀与鼓励,方少武随之便从不适中清醒过来,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道“大师兄,你第一次杀人过后,当时有何感觉”。 王道武嘿嘿笑了笑,道“小师弟,为兄第一次杀人时,当时那种情形,就如同你刚才这般,也是呕吐过好一阵子,才开始慢慢地适应”。 见王道武与方少武这师兄弟俩,还想就这一话题继续深聊下去,张成便道“小武,快去将尸体上那些储物戒,储物袋与各类法器法宝,一一收取。然后,再用火球术,将尸体处理干净”。 转而又对王道武道“大师兄,既然是带小师弟出来历练,在一些事情上,你这位大师兄还须言传身教才行,如何处理地上这些尸体,你这就开始亲自动手,悉心地予以去教导吧”。 见张成不愿亲自动手,却在指使着自己,王道武苦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,随即,便在方少武面前亲自示范,使用法力如何将尸体上那些储物戒,及储物袋取下。这对师兄弟一阵忙碌过后,王道武又用法力将十具尸体及残肢断臂,堆放在附近一个土坑中,紧接着,就施展出火球术,将一个大火球迅速丢向其中。几息间过后,坑中那堆尸骨,随之便变成一小撮灰尘。 方少武拿着三个储物戒与七个储物袋,快速来到张成跟前,刚想禀明这些物品,在场三人该如何分配时,张成突然感觉到有股巨大威势,正在从小仙城方向,朝此地迅猛地传来。 无暇顾及方少武之感受,身形快速闪动间,双手也在接连快速挥动着。十余息时间过去,当返回方少武身边时,布设一座五阶防护阵所需那一百零八杆阵旗,就已在三人四周错落有致地安插好。紧接着,从储物戒取出一个阵盘后,又用法力将之迅速开启。 张成突兀地就在此地,迅速布下一座五阶防护阵,此举,立刻引起王道武之高度警觉,而且,又深感一场巨大危机,很快就将来临。当灵识观看到一位元婴期老者满脸怒容,正在从小仙城方向,一路朝自己所在地快速飞来时,无比震惊中,赶紧就来到方少武身边,随即,便警惕地注视着那位老者之举动。 就在方少武观看到张成与王道武两人,如有大敌来临般准备全力应对,为此而感到有所不解时,一位年约七旬老者,就已悬立于其头顶百余丈高空。 观看到下方这座五阶简易防护阵,凭自己神通本领,一时间,还很难将之破除。便怒声道“阵中三位小辈请听好,老夫曾一雄,乃曾氏家族元婴期中期境界首席大长老,现在命令尔等,速速自尽于此。如若不遵从,当老夫施展神通破除这座法阵时,定会将尔等三人,抽筋剥皮一番,在受尽万般折磨痛苦后,才会让你等艰难地死去”。 听到曾一雄发出如此威胁恐吓之语,王道武师兄弟与张成三人,其心中之不同感受,立即就表现在行动上。王道武脸色有些难看地在来回走动着,方少武则是脸色涨红,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,满腔怒火地盯着曾一雄,而张成则在低头沉思着。 这一寂静时光,几息间很快就已过去,张成抬头时,雷灵兽已被从灵兽袋中召放出来,当其还在感到十分惊讶时,张成便道“小云,有位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毫无理由就想取大哥性命,对于此事,你会怎么办”。 张成前来小仙城途中,一直在灵兽袋中沉睡着之雷灵兽,突然有一天,就从修炼状态中醒来,并传音于张成,说其已突破一个境界,而晋升为五阶灵兽。随即,又迅速进入沉睡状态,去巩固其刚刚所突破之境界。 此时,张成一行三人,正面临着一位元婴期中期境界大能者之攻击,王道武虽然也是一位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但其突破至初期初阶境界,时间还不到一个月,与元婴期中期境界之曾一雄相比,其本领及神通,两人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上。而如果自己一人去与曾一雄搏杀,其胜算也将甚微,且一旦失手,而被曾一雄所杀,唐先智若太过于相信自己之本领,而未能及时赶来救助,王道武与方少武两人,就很难逃脱被斩杀之命运。迫不得己时,张成只好将雷灵兽召唤出来,看其能否从旁助自己一臂之力,将曾一雄这该死老鬼,尽快予以斩杀。 谁知张成话声刚一落下,站在张成肩膀上之雷灵兽,便口吐人言道“怎么回事,是那个老王八蛋胆大包天,竟然敢对本灵兽之大哥动手,他人在哪,本灵兽非将其抽筋剥皮不可”。 见雷灵兽晋升成为五阶灵兽后,就已能如人类般,出口说话。张成在高兴之际,便朝防护阵上空一指,道“雷云,那个老王八蛋就在上面,怎么样,你可有能力将其灭之”。 朝曾一雄注视会,发现其修为境界后,雷灵兽其兽容,立即便显得有些凝重起来,道“大哥,如果由雷云独自出手,灭掉那个老王八蛋把握不大,但若加上大哥一同出手,其胜算,就会大上许多”。 见突然间就增加一大助力,解决曾一雄已有九成胜算,张成朝雷灵兽点了点头后,随即,便朝王道武道“大师兄,你我与雷云两人一灵兽,这就去将曾一雄此獠斩杀如何”。 “张兄弟,曾一雄此人,可是位元婴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就凭你我两人之本领,再加上雷灵兽从旁相助,恐怕很难将之斩杀”。王道武这位刚刚晋阶不久之元婴期大能者,在老牌中期境界元婴期大能者面前,毫无一丝信心时,立即就朝张成劝阻着道。 张成非常清楚,雷灵兽施展雷电神通威力之强大,也十分相信自己,其神识攻击神通之犀利与破坏能力。如果再加上王道武从旁相助,吸引住曾一雄一些注意力,两人一灵兽合力将之斩杀,就有九成以上把握。况且,张成也不寄希望于唐先智前来相助,让青云宗与太元宗这两个顶级修真大门派,双方间由此而生出一丝仇隙,从而使之夹在其中难以自处。 “大师兄,行与不行,不试上一试,又怎么会知道其结果,难道你这位元婴期大能者,就心甘情愿地在阵中等待,让曾一雄前来抽筋剥皮不成”。张成赶紧朝王道武激将着道。 见王道武仍在犹豫不决着,而并未接声答应,张成随之便道“一会,由雷云先行使用神通对其攻击,大师兄你,则去从一旁予以协助,尽全力发动一击。一旦雷云展开攻击,大师兄出手时,就必须直接果断,千万不可优柔寡断,或瞻前顾后畏手畏脚”。 “我等此举,并非让你去白白送死,而是在不危及自身性命前提下,寻找到战机再行至命一击,便可将曾一雄顺利斩杀”。未等王道武出声插话,张成紧接着就道。 随即,转而朝雷灵兽道“小云,大哥如此安排,你可明白其中之用意” “大哥,你尽管放心,雷云与大哥一同对敌,这也并非第一次,一会与那个老王八蛋动手时,小云一定会小心加以防备”。雷灵兽立即口吐人言朝张成道。 张成十分满意地朝雷灵兽点了下头,随即,便盯着王道武道“大师兄,对于张某如此安排,你可是还有其他想法”。 王道武心中,虽然还在不断地苦笑着,但还是勉强地朝张成点了点头,道“张兄弟,为兄听从你吩咐行事便是”。 见王道武终于勉强答应自己这番安排,张成朝防护阵左侧那处低洼地块一指,道“张某所布下这座防护阵,我等可以随时从阵中出去,但却不可随意进入。在那处低洼地其地面上,本人已开启一道阵门,与曾一雄搏杀时,一旦有所不敌,你等可迅速从这道阵门返回阵中,然后,便可保自身无虞”。 “怎么样,你等可曾做好动手前之准备”。不等一人一兽有所回答,张成紧接着便道。 “雷云身为顶级灵兽,无须做任何准备,只须大哥一声令下,随时可前去斩杀那个老王八蛋”。雷灵兽立刻接声朝张成回应道。 王道武抬头朝防护阵上空看了眼,其心中,随即便生出几分悲壮之情,道“为兄自然也已做好准备,只是,如果为兄一旦身遭不测,少武小师弟,还请张兄弟多加照顾”。 张成郑重地点了点头,道“大师兄但请放心,张某只要还有一口气在,就一定会保护好小武周全。况且,我等与曾一雄之搏杀,并非是前去送死,胜负未分时,大师兄可不能率先丧失斗志”。 “好!如此一来,为兄便了无牵挂,与曾一雄那个老匹夫动手时,胆气也增加几分,请张兄弟这就下达命令吧”。王道武胆气一壮,立即就非常豪迈地朝张成道。 “嗯,古人云,兄弟齐心,其利断金。虽说我等是两人一灵兽,但彼此间之感情,并不输于其他亲兄弟间之真情。大师兄,小云,一会对敌时,你等只须尽力而为即可”。见王道武已有与曾一雄,行那生死搏杀之勇气和信心,张成又赶紧朝其提醒道。 张成迅速一抬头,朝仍然还在不断地发出威胁之语,借机想要寻找到防护阵其阵眼位置,且随时有可能发动攻击之曾一雄看了一眼。随即,便毅然地朝王道武,与雷灵兽大声道“有去有回,迅速出击”。 张成话声刚一落下,站在张成肩上那只如狸猫般小灵兽,只是在瞬息间,就已悬立于曾一雄左侧几十丈前。还未等其从惊讶状态中愣过神来,小灵兽其身躯,又只是在刹那间,就变大至几十倍。与此同时,从其口中喷吐一道耀眼闪电光芒,带着滚滚雷鸣声,随之就迅猛攻向曾一雄。 曾一雄来到防护阵上空,已经停留过一段不短时间,且其灵识,早就查看出下方防护阵中,三位男子其修为所处境界。因发现这三人之中,还有一位刚进阶不久,修为处于元婴期初期初阶境界大能者,由此而怀疑此人身份与背景,恐怕很是不简单,这才并未曾出手攻击防护阵,只是一昧地用言语进行威胁与恐吓。但对于防护阵中,刚才突然间就多出一只小灵兽,根本就未将其放在心上。 然而,当发现这只毫不起眼之小灵兽,突然间就出现在左前方空中,立刻施展出强大雷电神通,随之就迅猛地攻击自己,曾一雄为此感到震惊与愤怒中,刚欲施展瞬移神通予以躲避时,但为时却已是稍晚,左小半侧身躯虽然已避开,其右侧大半边身子,却仍然被雷电神通所击中,身形借势在朝后方飞速退避间,身上所着衣衫,还有滋滋声在作响。 王道武紧跟雷灵兽飞身而上,见雷灵兽率先发起攻击,且一击中的,并令曾一雄在呲牙咧嘴着时,立即召唤出自己丹田中那把本命刀型法宝,御使其迅猛地攻向曾一雄,想趁机一举将之斩杀。 但曾一雄此人,毕竟是一位元婴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虽然被雷灵兽那记雷电神通所击中,但并未令其身体受到重创,身形刚一稳定住,发现有元婴期大能者其本命法宝,在快速攻来时,立即御使着自己那本命大锤法宝,迎上前去迅速将之击飞。 就在曾一雄腾出功夫,正欲御使其本命大锤法宝,攻击那只令其痛恨不已之灵兽时,灵识突然间,又发现一道身影,正如一道闪电般朝自己攻击而至。当感觉到有死亡气息在迅速逼近,只得赶紧放弃攻击那只灵兽同时,再也顾不上那位中年男子之攻击,法力全身心运转之下,御使其本命大锤法宝,迅速攻向那道快如闪电身影。 张成有意慢王道武一步离开防护阵,见雷灵兽与王道武所发动双重攻击,并未将曾一雄斩杀掉,立即手持四阶灵剑法宝从其左侧飞去,但尚未接近曾一雄五十丈远,立即就被其发现。见曾一雄那件本命大锤法宝,正快速而又凶狠地攻向自己,张成闪身挪移开一丈远距离,手中灵剑法宝一招有阳兴阳,随即就迅猛地斩向曾一雄。 就在曾一雄观看到几道锐利厚重剑芒,如同死神般在斩向自己,刚想闪身远远地躲避开时,突然感觉到灵识海有外物侵入。紧接着,一柄锋利小剑就在其中快速来回搅动着,令思维停顿,随之就处于神智不清状态,身躯在空中趔趄几下后,便又迅速停止下来。 见曾一雄突然不知所措般在呆楞着,其本命大锤法宝也在快速向地面掉落,雷灵兽与王道武为之欣喜间,心神也稍微那么一惊诧,一兽一人其神通与本命法宝,稍作停顿后,这才迅猛地一同攻向曾一雄。 然而,当雷灵兽其雷电神通,与王道武之本命刀形法宝,刚一发动时,曾一雄那颗头颅与其身躯,就已然在分离开,随即,就在向下方迅速掉落而去。 第二百章 雷云闯祸 张成选择在曾一雄,全身心对付雷灵兽,与王道武之双重攻击情形下,再无法集中精力,使用神通攻击自己时出手,在运转真元力转换成法力,所运转出法力其雄厚程度,已可与元婴期初期境界大能者相当。全力施展出纯阳兴阳这一威力强大剑招,且在那道剑芒中,还带有几分锐利无比之剑意,令曾一雄这位元婴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都感觉到无法与之正面相抗,就在其选择快速闪身躲避之际,张成又迅速施展神识攻击神通,并令曾一雄灵识海,立刻就受到重创,本想躲闪着之身躯,只是本能地往一侧挪动几尺远后,随即就停滞不前。 张成自然不会放过自己冒着生命危险,所创造出这一良机,手中四阶灵剑法宝迅速挥动间,一道锐利剑芒快速一闪过,便将曾一雄那颗头颅斩落。 王道武与雷灵兽一人一兽,观看到曾一雄那颗头颅离开脖颈后,随之就在快速向地面掉落时,立刻就停止攻击。随即,又发现从曾一雄那脖子断颈处,突然间就冒出一个五寸高,如同袖珍般之小人物。见这个小人刚一从断颈处露出,其阴狠毒辣目光,便在朝四处警惕观看着,令一人一兽为此感到惊讶不已中,一时间,却不知该如何应对与处置才好。忽然,一道强大法力闪现时,随之将这个如同袖珍般小人物,紧紧地予以禁锢住。 招呼王道武与雷灵兽,与自己一同返回防护阵中时,张成这才如释重负般,长长地松了口气。将如同袖珍般小人丢给王道武后,便道“大师兄,这曾一雄之元婴,你先将其放入一个大丹药瓶中,妥善加以封存,再在瓶盖上贴上一道封灵符,小心予以收藏,等回到青云宗之后,再交给唐前辈去处理”。 朝正在激动不已着之方少武看了眼,随即,抬头便朝小仙城方向观看过去。心中却在想到,曾氏家族,另外那位元婴期初期境界大能者,最好是别来招惹自己等人,否则,其下场,定将如同曾一雄这般。 稍稍等待会,见曾家另外一名元婴期大能者,并未现身在小仙城上空,张成便道“大师兄,劳烦去将曾一雄那储物戒收取,顺便将其尸体也处理下”。 转而又对方少武道“小武,还不快点将先前所收取到之储物戒,及储物袋小心收藏好”。 方少武刚欲推辞几句,立即被张成用手势所制止,张成盯着站在身旁,已变成如小狸猫般大小之雷灵兽,仔细观看一会后,道“小云,你境界得到突破,一跃而成为五阶灵兽之后,不仅雷电神通攻击威力,已变得强大不少,而且还能出声说话,身躯大小也能随意变化,真是非常不错。特别是刚才击中曾一雄那记雷电神通,差点就要了那老匹夫之小命”。 “大哥,雷云所突破之境界,现已得到彻底稳固,想要在外面再呆上一段时间,待尽兴玩耍见识一番过,再回到灵兽袋中,去好好睡觉与修炼”。雷灵兽立即接声,而向张成要求着道。 张成微笑着点了点头,道“那好吧,小云,凭你现在之等阶与本领,应该已能随意出入灵兽袋。从今以后,想呆在外面,或是在灵兽袋中睡觉,你自己决定即可”。 见张成如此宽厚对待自己,雷灵兽立即兴奋地跳至张成肩膀上,其一双小前爪,便开始在仔细梳理着张成脑后之长发,那张小兽脸庞上,时不时地,还露出几分惬意神色。 经过与曾家一位元神期境界大能者,三名金丹期强者与七名蕴灵期高手,这两场惊心动魄之搏杀,让方少武在感觉上,由此而受到巨大刺激,也从在门派那种平淡单调修炼中,对外间事物之变化无常,而有所警醒。因而,当三人一兽离开打斗现场,前往大靳国途中,方少武已变得有些沉默寡言,不再随意跟张成与王道武两人交谈,而是集中精力,用心观察着周围环境与事物,或注意着路上行人之交谈声,以及所出现之一些怪异举动。 小泽城,位于大靳国边远地域,虽然与大洪国之小仙城,相隔距离不到三百里远,但其繁华程度,还略输于小仙城那么一二分。这一日,三人一兽入城后,雷灵兽身躯仍然如同一只小狸猫般大小,其四只小爪立于张成左肩上,那双漆黑大兽目,不时地扫视着大街两侧商铺,及路上过往行人。 慢慢行走将近一个时辰,三人一兽便已来到小泽城中心广场,见右前方设有一座比斗场,此时,场上两名蕴灵期初期境界青年男子,双方之间使用法器正在激烈地打斗着,而不少青少年男女,驻足在场外四周,正在兴致勃勃地观看着,时不时地在发出欢呼声与叫好声。见到如此热闹场面,立刻就引起方少武,想要前去观看之浓厚兴趣。 见方少武一脸兴奋之色,率先就朝人群方向快速走去时,张成与王道武两人,微笑着互视一眼,随即,便跟随在方少武身后,而朝比斗场快速走去。 三人一灵兽,刚一走近观看人群,雷灵兽突然间离开张成肩膀,闪电般朝一名年约十六七岁,身材苗条容颜俱佳少女飞去。而那位正在全神贯注观看比斗少女,感觉到身上突然多出一只毛绒绒小兽时,立刻被惊吓得发出尖叫声。 这位筑基期初期境界绝色少女,本不会轻意遭受到外物之侵袭,只因太过于关注比斗场中,那两名青年高手双方间之打斗,加之雷灵兽乃是一只五阶灵兽,实力堪比元婴期初期境界大能者,行动快如闪电般迅捷无比,即便是那位少女有所准备,想要快速躲闪开,恐怕也很难如愿。 “雷云,还不快点回来”。见雷灵兽不明事理,如此莽撞而为,立于少女右肩上不肯离开,张成赶紧就朝其大声训斥着道。 见张成一脸怒容在盯着自己,雷灵兽迅速返回到张成肩上,随即,便兴奋地道“大哥,这位女子跟你一样,也拥有雷灵根修炼资质,且身上所散发出之香味,很浓,也非常好闻”。 少女刚才所发出那刺耳尖叫声,早就引起附近人群之关注,此时,见一只小怪兽口吐人言,而且还说出如此搞笑话语,观看人群中,立刻就有人发出哈哈大笑声,紧跟着,又传出一片哗然之声。 听完小怪兽如此这般所说,那位受到其侵扰少女,立刻为之感到羞臊无比。当又听到人群中,在发出阵阵大笑声时,既惊且羞中,连忙用双手捂住自己那玉容,随之,便就发出呜呜哭泣声。 站在绝色少女身边那几人,一直在隐忍着心中之怒火,此刻,见绝色少女又遭到众人嘲笑时,一位身材精瘦中年男子,立刻朝人群大声斥喝着道“都不许笑,如果有人胆敢再笑,小心老夫将其脖子扭断”。 听到身材精瘦中年男子这一厉喝声,又观看到此人之修为境界后,场上所发出那嘲笑声与嘈杂声,随之便停顿下来。有几人观看到其凌厉目光,实在令人为之畏惧时,吓得赶紧快速离开而去。 场面迅速安静下来,绝色少女其小声哭泣声,顿时间,便显得有些声大而又刺耳,站在其身边一位与之年龄相仿少女,赶紧拉扯下其衣裳,接着又靠近绝色少女身边,在其耳旁低声劝慰几句。发现四周已变得十分寂静,再经同伴这么一劝说,绝色少女那伤心,而又无比委屈之哭泣声,顿时就变得小上许多,几息间过后,此地再也听不到任何哭泣声。 就在绝色少女同伴,从旁对其耐心劝说时,刚才那位发出厉喝声,用于制止众人发笑精瘦中年男子,却朝其身旁那两名男子一招呼,迅速成三角之势,随即便将张成,与王道武师兄弟两人包围起来。 身材精瘦中年男子,朝张成三人身上仔细扫视几眼,发现其中年龄最大,修为境界最高,那位身材高大中年男子,其修为也只达到蕴灵期中期境界时,便朝张成厉声喝斥道“小子,刚才为何不看管好你那只小怪兽,却让其轻易跑出来,从而令我家小姐,竟然受到如此无辜亵渎”。 张成知道雷灵兽刚才那番举动,只是无心而为之,但此举,确实已冒犯到那位无辜少女。便赶紧朝这位身材精瘦,修为达金丹期中年男子拱手行上一礼,道“这位前辈,非常抱歉!晚辈因对自家灵兽疏于管教,而深感愧疚,张某愿意向你家小姐,郑重地陪礼道歉”。言毕,便双手抱拳朝绝色少女躬身行上一礼。 “哼,亵渎之举,何等严重,岂能是陪礼道歉就能作罢”。身材精瘦中年男子,立即满脸怒气地朝张成道。 “这位前辈,我大哥已向你家小姐,真心诚意地道过歉,你还意欲何为”。见张成当着众人之面,郑重地向那位少女鞠躬行礼,而予以陪礼道歉。但中年男子仍然不肯就此罢休,方少武心中为此感到愤愤不平时,立即大声地朝其责问着道。 金丹期中期境界中年男子,朝方少武狠狠地瞪了眼后,道“大人在说话,你这小孩子,怎能从旁胡乱插嘴”。 突然就处于尴尬境地中,张成自然会对对方五人,其修为境界予以仔细查看,发现这位身材精瘦中年男子,修为达金丹期中期巅峰境界,另外那两位中年男子,修为分别位于蕴灵期后期与中期境界。那位遭受雷灵兽侵扰绝色少女,修为还只进入到筑基期初期,站在其身旁那位少女,还停留在练气期后期九层巅峰境界。 见这位带头挑事中年男子,其态度如此强硬,知道解决此事时,绝不能一时意气用事,张成便朝方少武道“小武,有大哥在此,你不必多言”。 随即,转而便朝那位身材精瘦中年男子道“这位前辈,张某想尽快了结此事,不知该如何为之才妥”。 “我家小姐,乃千斤之躯,岂能随意地,就遭受他人之侵犯与亵渎。如果你小子真想了结此事,就必须将你肩上那只怪兽,迅速予以斩杀。否则,你我之间,就无必要再继续商谈”。金丹期中期境界中年男子,依仗其修为立即强硬地朝张成道。 “好你个该死的老王八蛋,竟然胆敢口出狂言,想要斩杀本灵兽,难道就不怕雷云我施展雷电神通,一击,就将你轰成黑木碳棍一般”。见前面这位精瘦中年男子,有心坚持着想要除去自己,雷灵兽怒火顿生时,立刻便用粗俗话语朝其回击道。 “小云,不得胡言乱语,难道还嫌你所惹之祸,还不够多吗”。张成连忙出声朝雷灵兽予以制止道。 “小云,此事,大哥一定会妥善处理好,你这就前往灵兽袋中休息去吧”。见雷灵兽受到斥责,立刻就显得一副十分委曲模样,而用那无助目光在看着自己,张成连忙朝其相劝着道。 当雷灵兽一脸不情愿地进入腰间灵兽袋中,那位身材精瘦中年男子,却用不屑目光在看着自己,张成心中已生出几分怒火,道“这位前辈,晚辈视雷灵兽,就如同自己兄弟一般,岂容他人任意斩杀,此事你无须再提。但如果提出其他补偿条件,本人倒是可以考虑接受”。 刚才被雷灵兽,一口一个老王八蛋叫着,身材精瘦中年男子早已怒火满腔,一当听完张成这番所说,立刻面现狰狞之色,而朝张成厉声道“哼,想要补偿,恐怕你小子还无这份实力”。 “我家小姐,乃陈氏家族,其族长之宝贝孙女,而陈家在小泽城中,又属于顶级修真大家族,族中已拥有元婴期境界大能者。更何况,我陈氏家族修炼资源充裕,如果是用灵石类物品,来予以补偿,小子你还是免开尊口”。紧接着,身材精瘦中年男子又予以解释道。 寻思片刻,张成便道“如若用灵丹类物品,来予以补偿,此事,是否就可以了结”。 “哼,难道你小子耳背,听不出老夫刚才话中,所说之真正用意”。身材精瘦中年男子,立即朝张成回绝道。 见这位身材精瘦中年男子,不经思考就予以回绝,张成便和颜悦色道“不知陈前辈,可曾听说过,有驻颜丹之说”。 “什么狗屁驻颜丹,老夫还从未听说过,你小子不必用那些乱七八糟之丹药,来故意糊弄老夫”。这位身材精瘦中年男子,又立即怒声予以拒绝道。 见眼前这位身材精瘦中年男子,一心只想着要宰杀雷灵兽,方肯了事罢休,而王道武却站在一旁,自始至终一言不发,张成一时间,为此也感到有些气结。虽然知道其平时那种心性,遇到有好处可得时,均与自己好言相向,而一旦遇到为难之事时,却是不避亦不语。 张成朝方少武看了眼,转而朝身材精瘦中年男子道“这位前辈,你可知晚辈身边这位身材高大男子,其修为究竟处于何等境界”。 “站在身边方某这位大师兄,可是一位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你等说话办事,可不要欺人太甚”。方少武好像有些明白张成,刚才为何要看自己一眼之用意,随之,便显得有些得意地道。 听到方少武如此一说,身材精瘦中年男子心感震惊中,其目光,立刻就朝王道武观看过去。用灵识仔细查看会,发现凭其金丹期中期境界本领,还无法查看出眼前这位中年男子,其真实修为境界时,便有些惊疑不定地道“恕晚辈眼拙,不知前辈修为,究竟位于何等境界,可否为我等展示一二”。 王道武心里非常清楚,自己此时,已成为双方对话之关键人物,而无法脱身于事外,正想出面解释几句,灵识突然发现右后方一位容貌姣美少女,带领着两男一女,正快速朝此地飞奔而来,只好先闭口不语,等待一会后再行解说。 第二百零一章 少武涉情 那位急速飞奔而来,年约十五六岁少女,尚未来到张成等众人跟前,便在急声道“小娇姐,是哪个无耻之徒,竟然敢对你行轻薄之举,看本小姐不将其腿脚打断才怪”。话声刚一落下,姣美少女就已站在绝色少女面前,紧跟其身后那一名少女,及两名金丹期境界中年男子,随后亦相继赶到。 王道武与张成两人在历练之地,曾相处近两个月时间,每次遇到困难或是危险时,均是张成率先挺身而出,其本人则如同一位跟班般,只是从旁打打杂而已。对于此类事情,平时倒也未曾觉得有何不妥,而在此时,当方少武在众人面前,说出自己真正修为境界后,立即便令王道武感到汗颜不已。 自己身为顶级修真大门派,一位堂堂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以前与张成在一起时,因十分信任张成之能力与本领,遇事时,常常不愿直接面对或尽力而为。此时,见又有两名金丹期强者赶到,立刻激起其骨子里那股傲气,停止收敛术运转同时,刹那间,就将元婴期修为境界之法力展露出来,随即,便大声道“都给我住嘴,尔等,难道就真敢藐视老夫之存在不成”。 王道武元婴期境界法力,只是在瞬息间这么一释放而展露出,立刻令位于其周围不少人,因猝不及防受到波及而躺倒在地。其中,也包括那位绝色少女,及刚赶来相助那位姣美少女,而那位身材精瘦中年男子,因受到王道武特殊照顾,此时,正十分难堪地在一脚支地,一腿单独跪于地,咬牙坚持看向王道武之目光,也在显露出惶恐不安神色。 对方一众修为境界低下小辈,一直在无视自己之存在,王道武终于因忍受不住大能者心中那怒火,愤而迅速出手,且在火气旺盛中,一时间,又忘却将释放出之法力及时收回。张成见此情形,只得赶紧朝其相劝道“大师兄,还请手下留情,千万不要牵涉到那些无辜者”。 听到张成这一提醒,观看到包围自己另外那两名男子,此时也已躺倒在地上,王道武刚才那份憋屈已久之心情,这才舒缓不少。朝那位身材精瘦中年男子冷“哼”出一声,随即,便将所施放出之法力与威势,一并予以收回。 法力威压一经解除,这位金丹期中期境界身材精瘦男子,迅速起身站立好时,其心中已存胆劫。随即,便颤抖着声音道“晚辈刚才出言无状,得罪之处,还请前辈多加海涵”。 在观看到那位姣美少女飞奔而来,又在大声叫喊着小娇姐时,方少武内心深处那根心弦,顿时间,就被那美妙声音轻轻地拨动了下。而当看清楚少女那姣美玉容后,方少武少年那颗正在律动着之心,立刻被其所俘获。心跳在加速同时,那冒着无数星光变得有些痴迷双眼,紧盯着眼前这位令自己心动不已之倩影,片刻间,再也不愿离开。 小泽城中心广场,王道武刹那间施展出元婴期大能者之威势,其时间虽短,但仍然被城中元婴期大能者,及一些金丹期强者所感知到。不多时,就有五人来到广场上空。 陈氏家族做为小泽城顶级修真大家族,其反映及所采取之行动,自然要比其他家族要快上些。迅速赶到广场上空时,那五人之中,其中三位就来自于陈氏家族。 一名年约七旬老者,飞落至离王道武五十丈远处站定,朝王道武拱手一礼后,便道“不知道友尊姓大名,来自哪个修真大门派,还是修真大家族,驾临小城又有何贵干”。 观看到来者其修为境界后,王道武朝老者拱手回了一礼,道“本人姓王名道武,来自大梁国青云宗,陪同小师弟外出历练时,今日恰巧途经此地,还请道友多多关照”。 得知王道武所在门派,竟然为青云宗时,老者心中立刻被狠狠地震惊了下。但面部表情,却只是显得略微一惊讶,便就出声道“哦,王道友竟然来自修真界,还是一个顶级修真大门派,请恕老夫迎接来迟,怠慢之处,还请担待一二”。 “道友何须客气,王某与小师弟一行三人,只是偶然路过此地而已,若有打扰之处,也请略加担待”。王道武立即客气地朝老者回应着道。 观看到旁边不远处,还有几人坐在地上未曾站起,老者便道“王道友,不知此地,刚才究竟发生过何等大事,竟然逼迫道友,愤而施展出大能者手段”。 王道武朝那位身材精瘦中年男子看了眼,道“这位道友,若想知道事情原委与经过,最好还是先问一下,陈家这位金丹期强者”。 老者略微一点头,便朝那位精瘦中年男子道“陈子旺,你还不速速将事情原委,一一详尽道来”。 那位名叫陈子旺精瘦中年男子,立刻朝四周环顾一眼,见自家小姐已经站起,随身丫鬟在其相助下,也在一旁站立着,那位前来相助少女,在两位中年男子保护下,却并未被波及到。略为整理下思绪,便赶紧将事情发生原因及经过,原原本本地悉数道出。 得知到事情原委,老者思量片刻后,便朝张成道“这位小友,不知你那灵兽,属何种异兽,其境界已达几阶”。 张成早就查看出这位老者修为境界,但心中并未有何惧怕,拱手朝其行了一礼,道“这位前辈,可否容晚辈先行问上一声,得知前辈高姓大名,是何身份之后,晚辈再行回答如何”。 见张成不直接回答自己之所问,反而询问自己姓名与身份,老者不由略微皱了下眉,道“老夫陈远之,乃陈氏家族太上长老。怎么样,老夫如此回答,可否令小友满意”。 “多谢前辈释然。回禀陈前辈,晚辈灵兽为五阶雷灵兽”。张成倒也不想有何隐瞒,立即直接而又如实朝陈远之回应道。 得知张成所拥有之灵兽,竟然为十分罕见之五阶灵兽,陈远之立刻被狠狠地震撼了下,道“哦,小友年纪轻轻,竟然携带着一只五阶雷灵兽,不知张小友,可曾与之签订过灵兽契约”。 张成摇了摇头,道“不曾,雷灵兽在晚辈心目中,就如同自己亲兄弟一般,自然不会与之签订契约”。 稍停片刻,陈远之便道“张小友,你这只灵兽,其境界虽然还只达五阶,但却已掌握将自身身躯,随意变换大小之神通,不知小友,可否知晓此中之玄机”。 对于雷灵兽其身躯,能随意收放变化这种独特神通,因涉及到其不可对外公开之隐私,因而,就连张成自己,也未曾对此事询问过。此刻,当陈远之问及此事时,张成自然不会予以回答。 见张成在看向自己,却半响不语,陈远之便有些赫然地道“既然小友有些秘密,不愿当众说出,老夫自然不会再行探究,就此打住,就此打住如何”。 张成朝其拱手一礼,道“多谢陈前辈理解,而又豁达大度”。 陈远之略微一点头,道“小友无须如此客气。对了,刚才听子旺说,张小友身上,还曾携带有驻颜丹,此事可否属实”。 张成点了点头,但用目光看向陈远之时,却并未出声予以解说。 陈远之眉头略微皱了一下,转而朝王道武道“王道友,既然刚才所发生之事,双方均有误会,可否就如张小友先前所说,用一颗驻颜丹,来补偿我陈家小女如何”。 王道武目光立即看向张成,见其点头表示同意,便道“好!那就按陈道友所说,老夫这位兄弟,这就补偿你陈家一颗驻颜丹。不过,刚才误会之事,也应就此揭过,今后不得再行提及,不知陈道友意下如何”。 “如此甚好!王道友不愧来自于顶级修真大门派,说话办事果然爽快。不知你那位张兄弟,何时可将那颗驻颜丹,交给至陈某人手中”。陈远之满脸笑容立即朝王道武催促着道。 “老祖,此事晚辈不愿接受”。张成还未接过话题出声,那位被雷灵兽跳上肩膀绝色少女,已然在抢先出声回绝道。 陈远之用其溺爱目光,朝那位绝色少女详加注视会,稍倾,绝色少女便面现欢愉之色,却又低头羞涩地道“此事,但凭老祖宗做主”。 陈远之微笑着朝绝色少女点了下头,随即,其目光转而看向张成。 张成自然清楚,陈远之此举之意图,便微笑着道“陈前辈,晚辈既然已经应允,自然不会言而无信”。语罢,随手取出一个装有两颗灵丹之丹药瓶,及一个空瓶,揭开那个装有灵丹药瓶其瓶盖,从中倒出一颗放入空瓶中,盖上瓶盖后,便用法力迅速递给陈远之。 见陈远之立即用法力将灵丹瓶接住,张成便道“陈前辈,晚辈已践行承诺,还请前辈查验瓶中这颗灵丹,是否属于驻颜丹”。 陈远之阅历何等丰富,张成刚将丹瓶取出,就已查看到瓶中所装灵丹,究竟为何物,接过灵丹瓶迅速一收好,随即,便朝张成满意地点了点头。 见张成随手间,就将装另一颗驻颜丹之丹瓶,收回储物戒中收藏,便有些不舍地道“张小友,不知余下那颗驻颜丹,你又将会如何处置”。 张成早已观看到,方少武在见到那名面容姣美少女时,所表现出那种痴迷爱恋情形,便有意无意地朝那位面容姣美少女看了眼,这才朝陈远之道“非常抱歉,剩下那颗驻颜丹,晚辈已有安排,还请前辈不必挂念”。 陈远之仍然有些不死心地道“若是我陈家出双倍价格,不知小友能否割爱,将那颗驻颜丹售予老夫”。 见陈远之非常清楚驻颜丹,其神奇作用以及罕见程度,且话已说到如此份上,张成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,道“多谢前辈厚爱,晚辈手中这颗驻颜丹,已属有主之物,自然不会售予任何人,此事,还请陈前辈多加谅解”。 好像已猜测到其中原因,知道张成无论如何,也不肯将那颗驻颜丹售予自己,陈远之也只好无奈摇了摇头,道“小友,如此看来,此事,已无任何变通余地了”。 随即,转而朝四周围观众人道“此间事情已了,尔等还是速速散去吧”。 见陈家这位元婴期大能者已然发话,众人虽然心中有些不舍离开,还想留下来继续看看热闹,但又怕惹怒这位大能者,只得迅速四散离开而去。 不多会,见包括刚才赶来此地那几位金丹期强者,也尽皆离去,陈远之便朝王道武道“王道友,不知现在是否有空,能否去老夫家坐坐”。 王道武微笑着摇了摇头,道“多谢陈道友美意,老夫按照师尊吩咐,还须与小师弟继续去历练,此次无暇分身,就不去贵府打搅了,下次若有机会,再登门拜坊陈道友”。 见王道武坚辞不肯去陈家,陈远之便有些失望地道“也罢,王道友下次光临小泽城时,千万记得去我陈家坐坐,老夫定当扫塌相迎”。 方少武刚才发出那种痴迷目光,早就被那位容颜俱佳少女所感知到,心灵为之甚感震惊中,那一双灵动秀目,偶尔间,也会朝方少武观看几眼。见这位十七八岁少年,长得一表人才,又来自于顶级修真大门派,而且还是一位元神期大能者之高徒,心中突然间,便感觉到有几分喜意。但出于少女之矜持,便一直在害羞地低着其玉首,只不过其娇躯,不时地也会扭动那么几下。 几次捕捉到容颜俱佳少女那动人心魄目光,又观看到其显现出一副如此娇羞模样,方少武心跳速度,随之又加快几分,全身血液开始在沸腾时,其双腿,便不由自主地往前挪动出几步。 陈远之刚准备带领陈家在场之人,悉数返回自家去,忽然发现王道武身旁那位少年,不知所谓便朝四位少女所在方向,快速行走上几步,且其目光,也显得有些与众不同。心中对此暗自笑上几声,随即,便朝王道武道“王道友,可否将你这位小师弟,为陈某介绍一二”。 听陈远之这一提及,王道武也终于发现小师弟举动有些异常,见其目光,此时,还在痴迷地注视着那位容颜俱佳少女,心中顿时便有些好笑起来。 微笑着朝张成看了眼,这才朝陈远之道“陈道友,王某这位小师弟,姓方名少武,今年十八岁,筑基期中期境界修为”。 “哦,方小友以十八岁之龄,修为就已达筑基期中期境界,真乃修真界天骄少年”。得知方少武年龄如此年少,陈远之立即感慨着予以称赞道。 “陈道友,不知是否方便,将前面这四位女小友,为王某也介绍一二”。听到陈远之这声夸赞,王道武心中在感到有几分得意之际,立刻就生出想要帮助方少武,与那位容颜俱佳少女,玉成两人间好事之想法。随即,便出声朝陈远之询问道。 陈远之这位已活上几百年老怪物,自然明白王道武此时心中之想法,微微笑了笑,便简要地对陈家与虞家那位少女,及两名随行丫鬟予以介绍。 听完其一番介绍,王道武与张成便已得知,刚才那位被雷灵兽冒犯少女,名叫陈小娇,陈家族长之孙女,芳龄十七岁,修为位于筑基期初期境界。其随身丫鬟陆淑芝,芳龄十五,练气期后期境界。那位容颜俱佳少女名叫虞小英,虞氏家族族长之小女,芳龄十七岁,筑基期初期境界修为。其随身丫鬟李芳芳,芳龄十六岁,练气期后期境界。 虞氏家族在小泽城,属于一流修真大家族,虞家与陈家世代交好,因两家平时常常走动缘故,陈小娇与虞小英两人年龄相若,自小便就相识,再加上情趣相投,姐妹俩早就成为一对闺中密友。 当陈远之将四位少女,及其家庭背景介绍完毕,方少武也终于从那种不可自拔状态中,一跃而清醒过来。而当想到自己情不自禁中,莫名其妙就出现刚才那番异常举动,涨红着脸色朝张成叫了声大哥后,随即,便站在一旁低头不语着。 张成走近方少武身旁,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其肩膀,微笑着朝其安慰道“小武,年少多情,此乃人之常情,此事你无须多想。况且,有大哥在此,遇到难事时,自然会去帮你解决”。 方少武小声“嗯”了一声,随即,其目光,便不由自主地就看向虞小英。而恰巧就在此刻,虞小英那双灵动秀目,也正朝方少武观看过来。 第二百零二章 拜坊虞家 对于方少武刚一见到虞小英,立刻就被其娇美容颜,与其率性爽朗性格,拨动心弦而生出痴迷爱恋之情,以及虞小英心灵受到感应,而对方少武有所接受,暗自欣喜中,所表现出那种种举动,张成早就将之看在眼里。也清楚地知道,在这对初次涉情少男少女心目中,两人均有接纳对方情意之意愿。 朝四位少女扫视一眼过后,张成便朝陈远之道“陈前辈,我等三人欲先行离去,不知前辈还有何事,需要有所吩咐”。 “几位道友随意即可,无须再与陈某打招呼”。陈远之这位已活上几百年大能者,其观颜察色功夫,早就修炼就得炉火纯青,经观看到刚才那几番言语交涉,及事情最后决策之归属,在这一行三人之中,即使是王道武这位元婴期大能者,在一些关键事情上,也唯此人马首是瞻,因而,立即便满脸笑意地朝张成回答道。 张成微笑着朝陈远之拱手行上一礼,便不再看任何人一眼,转身率先就行走离开而去。见张成不管不顾自己心中之感受,不安慰也不招呼一声,带头就朝广场外走去。方少武心中虽然很不愿意就此离开,但当观看到张成已走出几丈远,依然在快速朝前走着,只好恋恋不舍地朝虞小英看上几眼,便赶紧迈动双腿快速追赶二十几步。随即,跟随在张成与王道武两人身后,一路朝广场外走去。 迅速离开广场,快速行走途中,经多次向街道上过往行人打听,这才在城中找到一家张成所需要,其位置稍显偏僻,但规模档次尚可之客栈。张成带头进入这家名曰祥泰客栈前厅,让掌柜安排三间上房,又交付完三日住宿订金后,一行三人便在客栈中入住下来。 张成进入客房稍作安顿,便就离开房间,而进入到隔壁方少武所住客房,不顾其情绪依然有些低落,心中此时所想事情,或有事想要对自己有何解说,立即用那种生冷语气招呼一声,让其跟随着自己前往王道武所住房间。 两人刚一进入房间,方少武便小声埋怨道“大哥,刚才为何如此这般匆忙,率先就迅速离开广场。难道就不能让小弟我,在广场上再呆上那么一小会,等礼节性地送走陈前辈等人离去后,你我再行离开也不迟”。 张成微微笑了笑,便朝王道武道“大师兄,为何要迅速离开之原因,此事,就由你这位年事已高大能者,来向小武好好解释一下可好”。 王道武颇为生气地朝张成瞪了眼,随即,便看着方少武道“小师弟,难道还想让你大师兄,与你张大哥两人,当着众人之面,眼睁睁地看着你那副怪异出糗模样,还不将你迅速带走离开”。 “当然不是,可是……”。方少武情急中急忙一回答,但接下来,却不知该如何解释为好时,说完可是后,便再无下文。 “可什么是,在宗门最近几年中,师兄见你视那些女弟子,就如同对待男弟子一般,从未有过任何异常举动。今日倒好,众目睽睽之下,小师弟你却毫无顾忌就眼现异芒,满脸痴迷之色,久久地盯着一位陌生少女不放,令旁观者何等惊奇,难道你这一轻薄举动,就不怕遭到旁观人之嘲笑”。为让方少武及时有所警醒,王道武说话语气中,明显带有几分严厉之意,而朝其接连相责着道。 “大师兄,你,你!你怎么可以如此这般”。方少武立即有些心虚地朝王道武回应道。 见方少武就当时之事,心中已有所警醒,也怕因此而引发出其少年其逆反心性,就此而与王道武进行争吵,张成便转移话题道“大师兄,你青春年少时,可曾有过意中人”。 见张成突然提出如此话题,王道武脸上,立即显现出一副沉缅之色。稍稍过了会,便毅然道“张兄弟,为兄正在提醒小师弟,平时待人接物一些礼节,对于你所提及之事,本人现在还不方便予以回答”。 张成在青云宗曾呆过半年多,但从未见到或听他人提及过,王道武有双修道侣之事,心中早就对此事有几分好奇,便微笑着道“大师兄,何必如此这般不情不愿,将自己那些往事说出来,说不定就会对小武有所启迪。况且,此时如若不说,今后一旦被少武从旁人处得知,届时,大师兄可能会显得更加难堪与尴尬”。 “哼,就你这小子,平时还如何如何地挤兑着家师之不是,此时看来,就你这德性,与师尊他老人家相比,差距还是太大”。被张成在言语上这么一挤兑,王道武心生怒气时,立即就朝张成予以回击道。 张成并未因此而生气,仍然微笑着道“请问大师兄,张某那德性,又有何不妥之处”。 “你,你,嗨!”王道武无言以对时,只好语结着重重地叹息出一声。 转而朝方少武道“小师弟,你可千万不要跟张成这小子学。师弟可能还有所不知,这小子在言语上挤兑起人来,比被他杀了还要难受十倍。至于为兄年青时那些往事,等回到门派有空时,师兄自然会跟你详细道来”。言罢,其目光便望向窗外那遥远之天空。 见王道武说完这番话后,其脸色看上去,明显变得苍老了几分一般。张成心知自己因好奇心使然,而令王道武那尘封已久之创伤,又受到剧烈刺痛,便连忙躬身朝其行上一礼,道“大师兄,小弟刚才言语上多有得罪,还请不要放在心上”。 “你小子这气死人之功夫,也不知是如何炼就而成?唉,算了,还是算了吧!为兄在言语上,还从未从你小子身上,占到过半点便宜。对了,小师弟与虞小英两人,那种男女间之私事,又该如何处理才好”。王道武很是感慨一阵过后,便有些拿不定主意而朝张成询问道。 张成微微一笑,道“大师兄,此事说起来难,但做起来却容易得很,只要少武能听从安排行事即可”。 “大哥,有事你只管吩咐,小武一定会尽力而为”。方少立刻朝张成答应着道。 见方少武一副急不可耐模样,王道武便有些好笑地道“小师弟,如此看来,师尊他老人家,此次安排你外出历练,还真是英明之举,你这心性如果不好好磨砺一番,今后一旦遇到大事难事时,又怎能沉稳而妥善地去予以应对”。 方少武知道自己刚才确实显得有些心急,嘿嘿笑了几声过后,便朝王道武促狭着道“大师兄,你青春年少,在遇到一位令自己十分中意少女时,当初那付猴急模样,没准比师弟我还不如”。 “小师弟,如此看来,你还真是被张兄弟所教坏,若是长此以往下去,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,估计不出两三年,那种损人不利己之话语,就会赶上你这位大哥”。王道武感到有些哭笑不得时,立即对方少武连带着张成予以回击道。 见师兄弟两人在互相取笑着对方,张成便道“大师兄,小武,你俩先从曾家人身上,所收取到之储物戒和储物袋,将其中物品清点一番。然后,用一个储物戒装上十万块中品灵石,二十瓶可用于筑基期,及蕴灵期境界修炼时所需灵丹,用此来当做见一份面礼,明日一早,我等三人就前去虞家登门拜访。至于剩下那些物品,你师兄弟俩商量着收下就行”。 王道武知道张成身家富有,立即朝方少武招呼一声,便与方少武两人,快速清点四个储物戒,七个储物袋中之物品。一边清点着时,还不时地朝张成看上几眼。 小半时辰过后,见两人已将拜访虞家所需物品准备好,张成便道“大师兄,你这就带小武出去一趟,在城中找家有一定档次,且名望颇高之商铺,购买几盒上品点心,两酝五百年以上陈酿,将其装入送给虞家那个储物戒中。顺便再打听一下,虞家所在位置,然后,再顾请到一辆豪华兽车,等待明早前往虞家时使用”。 一夜无话,第二日一抹晨曦刚刚露出不久,王道武师兄弟两人,在客房中换上青云宗道袍,张成则身着一件锦袍,一行三人走出客栈后,乘坐一辆在客栈前等候着之豪华兽车,立即就前往虞氏家族所在地。 小半个时辰过后,豪华兽车已停在一座庄院大门前。王道武率先走下车厢,紧走几步来到大门前,刚向一位看守大门老者,说明其身份及来意,这位年约六旬蕴灵期境界老者,得知是修真门派大能者前来登门拜访,便赶紧用灵识传音术神通,将事情原由禀报虞家族长,并客气地请三人进入门厅,在此稍加等候。 不到五十息时间,几名男子便已赶到门厅。其中,一位中年男子走到王道武跟前,拱手行上一礼后,道“不知青云宗前辈大驾光临,晚辈虞尚才迎接来迟,待慢之处,还请多多恕罪”。 “虞族长无须如此客气,王某此次突然前来拜访,还请不要计较我等,冒昧前来打搅之过”。见虞尚才这位金丹期中期境界族长,带领几名金丹期强者亲自前来迎接自己一行,王道武立即微笑着朝其客气地回应道。 “在前辈面前怎敢无礼,晚辈这就在前面带路,请王前辈一行,随同我等前往府中用茶”。虞尚才又连忙热情地朝王道武邀请道。 在虞尚才这位族长,与虞家另外几位金丹期强者热情接引下,王道武与张成及方少武三人,被安排进入一间贵宾接待厅。虞尚才郑重其事地邀请王道武,前往上首位去就坐,却被王道武坚辞谢绝,双方这才分宾主,在一张大八仙桌落座。 稍加等候,待虞家两名下人给在座几位倒上香茗,虞尚才请王道武一行三人,品尝口茶水后,便道“王前辈,请问此次前来敝府,不知有何要事吩咐”。 王道武放下茶杯,先是朝张成看了眼,这才微笑着道“虞族长,老夫先来介绍一下,左边这位是王某小师弟方少武,年方十八岁,筑基期中期境界修为。右边这位,是小师弟大哥张成,今年二十八岁,蕴灵期后期境界修为。张兄弟,下面之事,还是由你来解说吧”。 张成起身朝虞尚才拱手一礼,道“虞族长,请问前辈家小英仙子,可曾许配人家”。 听张成突然有此一问,虞尚才立刻惊讶地道“哦,难道张小友等人,此次前来敝府,可是与小女是否许配人家有关”。言毕,其目光便朝王道武与方少武两人,其脸上来回扫视几眼。 见王道武郑重地点了点头,表示实情确属如此,虞尚才便道“张小友,实不相瞒,小女英儿尚未许配人家”。 “未曾许配就好”。张成立刻便微笑着道。 朝方少武看眼,接着又道“虞前辈,方少武乃晚辈义弟,单一金灵根修炼资质,师从青云宗唐先智唐太上长老。昨日途经小泽城中心广场,偶然间见到小英仙子时,顿时间,便被其绝美容颜所吸引,当时就有与其结成双修道侣之意。此次我等登门拜访,就是想询问一下小英仙子,虞族长与族长夫人,对此事究竟有何想法”。 “哦,居然还有这等事情”。得知事情原委,虞尚才立刻感到震惊不已着道。 又赶紧盯着方少武仔细观看会,随即,便对身旁一位中年男子道“惜才,快去找到你大嫂,将张小友刚才所说之事,悉数告知于她,让其再问问小女,对此事究竟有何想法”。 虞惜才连忙站起身来,道“大哥,兄弟我这就去问问大嫂,好好向其征求一下,对此事究竟有何意见”。言罢,便朝客厅外快速行走而去。 第二百零三章 少武订亲 随着虞惜才这一离开,客厅内在座众人,在静静等待之际,便不时饮上几口茶水,或是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着。虞尚才在殷勤地请王道武品尝灵茶水时,还不时地微笑着朝方少武看上几眼。令方少武那原本就有些忐忑不安心情,变得更加紧张时,而显得有些局促不已起来。 正当方少武用那求助目光看向张成时,客厅内,突然间,就出现一位老者身影。就在虞家在座之人,为其突然到访,而感到惊讶不已时,来者朝王道拱手一礼,随即便道“王道友,你等可是与虞家有旧?还是专门有要事前来相商”。 王道武微笑着道“陈道友,王某此前,与虞家还谈不上有何交情,只因有些许小事,顺便来坐坐而已”。言毕,便朝陈远之略微一拱手,算作是还上一礼。 见陈远之突然赶来自家,虞尚才急忙来到其跟前,道“陈前辈,您老人家驾临寒舍,晚辈有失远迎,还请多多恕罪”。随即,便邀请其去主桌位上就座。 陈远之随意一摆手,便道“小虞子,还是算了吧,快回到你自己座位上去,有些事情,老夫需要与王道友聊上几句”。说罢,随意选择在一张空椅子上落座。 “这,这……”。虞尚才立即显得十分为难地道。 “哪来这么多废话,别再磨磨唧唧,还不快点回到你座位上去”。陈远之有些不快地朝虞尚才催促着道。 随即,转而看向王道武道“王道友,不知你等可曾知悉,小仙城曾氏家族那位大长老曾一雄,现已身陨之事”。 “陈道友,不知你为何会突然有如此一问”。王道武眉头略微一皱,随之便朝陈远之反问道。 陈远之朝在座众人扫视一眼,道“今日早间,已有人从小仙城传来消息,说是曾氏家族那位大长老,已被人斩杀在小仙城与小泽城交界处。当时,有两名位于五十多里外金丹期小辈,观看到曾一雄头颅被斩落后,但其元婴却不知遁往何处。此事,现已传遍小仙城,且在小泽城,也有少数人得知到这一消息”。 “陈道友,我等一行三人,只是历练时途经此地而已,对于曾一雄被斩杀之事,为何要前来问迅于王某?”王道武立即有些不喜地道。 “恕陈某唐突,此事,还请王道友毋要怪罪,只因其中有一事,令本人百思不得其不解,这才有如此一问”。陈远之连忙朝王道武解释着道。 王道武身为唐先智首徒,自然经历过不少此类事情,便故作惊讶道“哦,不知陈道友还有何事不解?” 陈远之略微一点头,道“据那两名金丹期小辈所传出消息,说事发地当时空中,突兀地就出现一道闪电,且隐隐伴随有雷鸣声发出,也正是因为如此,曾一雄这位元婴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便被对手趁机所斩杀。当陈某想到张小友,随身携带有一只五阶雷灵兽时,这才有如此一问”。说罢,立即就微笑着看向张成。 张成知道陈远之此举,是想从自己身上得到答案,不过,当灵识观看虞惜才带领两人,已即将进入客厅时,只是微微一笑,随即,扭身便朝客厅门口方向看去。 虞惜才刚一进入客厅,立即便大声道“大哥,小弟已将大嫂和侄女小英,两人一同请来,如有其他待办之事,还请尽管吩咐”。 “你等三人,其眼睛都长哪里去了,还不速速前来向陈前辈请安”。见虞惜才只顾着与自己说话,而忽视陈远之之存在,虞尚才朝三位相继进入客厅,一男两女扫视一眼,随之便大声责怪着道。 观看到陈远之,这位陈氏家族元婴期大能者,此时亦端坐在座位上,虞惜才与虞小英母女俩,三人为此心感震惊中,哪里还敢有任何怠慢,赶紧就前来向陈远之请安问好。 刚才,在虞惜才三人尚未来到客厅前,张成灵识就已观看到,虞小英拉着一位中年妇女之手,两人紧紧地跟随在虞惜才身后,一路快速行走着。而在快要进入客厅时,虞小英其脚步,便开始逐渐放慢些,随即,又显露出一副娇羞不已模样。朝身边那位中年妇女看了眼,当观看到中年女子那鼓励目光时,这才随同其走进客厅大门。 虞小英刚一进入大厅,其目光便开始在四处寻找着,当见到方少武正在用惊喜目光,也在看向自己时,立刻就显现出一副欣喜而又羞涩不已模样。不多会,当虞惜才与虞小英母女俩,相继向陈远之请安问好过后,张成心中,立刻便已有所计较。决定暂时先不回答陈远之之所问,而是在用心观看着那位中年妇女,在看向方少武时,那种异样眼神中之真正含义。 见虞尚才在示意三人去座位上就座,张成便道“小武,还不快去向族长夫人,与小英仙子问好”。 方少武刚才一见到那位令其魂牵梦绕心上人,其倩影已出现在客厅时,心中立刻在心喜若狂着。此时,当听到张成这一声吩咐,赶紧起身快速走至虞小英母女俩跟前,郑重其事地朝中年妇女鞠躬行上一礼,道“晚辈方少武,祝族长夫人吉祥安康,方少武向小英仙子问好”。 中年妇女十分满意地朝方少武点了点头,道“方小友,请免礼。英儿,还不快点与方小友说说话,可别就此冷落了贵客,而失了我虞家礼数”。 听到中年妇女吩咐声,虞小英并未就此接声说话,只是低着其玉首,双手不停地在搓揉着衣裙上那一片衣襟,久久不肯有所言语。 方少武向族长夫人与虞小英请安问好过后,见虞小英久久不愿出声说话,呆呆站立着时,便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起来,随即,也只好站在一旁低头不语着。 见方少武与虞小英这对少年男女,在众人面前谁也不好意思先行开口,张成便道“小武,还不快快请小英仙子,先行落座,有事等会再说”。 随即,转而朝虞尚才道“虞族长,小武与小英仙子,两人今后结成双修道侣之事,不知前辈对于此事,究竟有何看法”。 虞尚才立刻扭头看向其夫人,见中年妇女微笑着朝自己一点头,表示予以赞同,而当虞尚才尚未出声说出自己想法时,陈远之却已抢先出声道“张小友,你可否先行回答老夫,刚才所问之事,然后,再说其他事情如何”。 “陈前辈,晚辈正在与虞族长及其家人,商议着小武兄弟,与小英仙子两人终身大事,至于曾一雄陨落之事,还请稍等片刻”。张成脸色显得有些不喜,而朝陈远之予以回应道。 “你这小辈,怎可在老夫面前,显得如此轻狂”。陈远之来到客厅中,等待半响也未曾得到答案,一气之下失去理智时,便不管不顾地朝张成怒声道。 “轻不轻狂,此时不必多说。晚辈观您这位元婴期大能者,骨龄已逾四百,为何还如此不明事理。也罢,待此间事了,晚辈便独自一人,前往你陈家登门拜坊可好?” “张小友,陈某刚才一时心急,言不由衷而辞不达意,如有得罪之处,还请多多谅解。你与尚才贤侄有事商量,尽管继续,老夫在一旁等待就是”。陈远之已活上四百多岁,察颜观色,以及听话听音之功夫何等高深。况且,张成已准确地说出自己年岁,再加上对曾家大长老身陨之事,心中也已有所猜测,因而,当张成话声刚一落下,心中顿时便生出几分恐惧感,只得赶紧放下自己元婴期大能者身份,连忙小心地朝张成予以解释道。 见陈远之当着众人之面,已主动向自己示弱,张成微笑着朝其点了下头,随即,便朝虞尚才道“虞族长,你可否这就说说看,对于少武与小英仙子两人,今后结成双修道侣之事,究竟有何想法?” 虞尚才朝陈远之观望一眼,略显迟疑道“张小友,虞某与我家夫人,倒是同意这门亲事,且小女小英,对方小友也非常中意,只是两人年龄尚小,如果现在就提谈婚论娶,恐怕为时还有些过早”。 张成略微一寻思,便道“嗯,此事,虞族长所说十分在理,不如这样,小武与小英仙子,两人结成双修道侣之事,不妨今日先行定下,待方少武成功凝结出金丹,再来你虞家,迎娶小英仙子可好”。 见自家女儿在无限娇羞中,满脸喜意朝自己使劲地点了点头,虞尚才便满脸笑容道“如此甚好,如此甚好!那小女与小武两人,今后结成一对双修伴侣之事,就按张小友所说,予以稳妥办理即可”。 “小武,还不将你所准备好之订亲礼物,快点拿出来,前去献给你未来岳父大人”。见虞家族长虞尚才,如此痛快地就已答应下这门亲事,张成立即朝方少武催促着道。 听到张成这一提醒,方少武赶紧从胸前内衫中,取出一个储物戒拿在手中,当余光发现虞小英,其温柔目光正在看向自己时,异常欣喜而又无比兴奋时,其看向虞小英之目光,立刻就变得有些痴迷起来。张成见到方少武,突然就现出如此情形,只好用法力将其手中储物戒,迅速摄取过来,随即,便微笑着将之递给虞尚才。 虞尚才随手接过储物戒,当灵识观看到其中所存放物品,其数量竟然是如此众多时,立刻惊讶地朝方少武看了眼。接着,又转而对张成道“张小友,方贤婿所送这份订亲礼物,实在是十分贵重。不过,既然是他对英儿一番心意,虞某这就替小女痛快地收下”。 张成微微笑了笑,道“今日在此,小武兄弟与小英仙子,两人既然已喜订双修约定,本人做为小武兄长,自然不能不有所表示”。言罢,随手取出一个灵丹瓶后,又用法力递至虞尚才跟前。 “张小友,不知瓶中这颗灵丹,其名称及用途,究竟有何说法”。见灵丹瓶中那颗浅红色灵丹,自己还从未见到过,虞尚才立即出声朝张成询问道。 张成微微一笑,道“虞族长,此丹名曰驻颜丹,年青女姓若是将之服用,可保其靓丽容颜在三百年之内,不发生任何变化”。 听说这颗驻颜丹,竟然有如此神奇功效,虞尚才与其夫人,特别是虞小英这位妙龄少女,顿时间,便显露出震惊不已神色。 未加理会虞家人之惊讶,张成转而看向陈远之道“陈前辈,不知小仙城曾氏家族,对曾一雄身陨之事,此时又有何反应?” “据传闻,小仙城曾氏大家族,不仅其元婴期中期境界大长老,已被他人所斩杀,而且在之前,亦有三位金丹期强者,与七名蕴灵期高手,莫名其妙就已身陨。如此一来,曾家实力已是大损,虽然对外扬言,一定要尽快找出那些行凶者,而且非要将其抽筋剥皮一番不可。但实际上,曾家并未派出任何强者与高手,外出寻找那些行凶之人。由此不难看出,曾家如此做作,只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”。陈远之立即接声回答,并朝张成予以详尽解释道。 张成朝陈远之拱手行上一礼,道“多谢陈前辈坦言相告,我等一行三人,在途经小仙城时,亦曾听到过不少修真家族中人,对曾家在小仙城之所做所为,而多有怨言。以此看来,曾氏家族此次损失如此惨重,小仙城定然会有不少人,正在拍手称快”。 “陈前辈,如果有人,无缘无故就要对你出手,不知前辈会如何应对”。不容陈远之有何分说,张成紧接着又对其询问道。 陈远之稍微一思量,便道“若真是如此,老夫也只能是,愤起而还击之”。 张成微笑着点了点头,道“多谢陈前辈之理解,及坦诚相告。至于曾一雄此人,究竟为谁所斩杀,此时想来,陈前辈心中所猜测结果,应该已属无误。对于此事,不妨就此打住如何”。 陈远之有些意味深长地盯着张成看了会,道“多谢张小友为老夫解惑。哎!如此看来,先前还是老夫太过心急,被好奇心驱使,而不知自重,此事还请小友见谅”。 张成摇了摇头,道“陈前辈不必太过自谦,好奇之心,人皆有之。更何况,曾一雄此人,乃是一位元婴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竟然也被他人轻易斩杀,但凡得知此讯息者,均会想方设法去打听,其究竟被何方高人所为。不过曾一雄身陨之事,还是就此打住为好”。言罢,张成其凌厉目光,随即就朝虞家在座众人扫视一眼。 第二百零四章 自然相拒 虞尚才这位已经活上一百多岁金丹期老者,自然明白张成那凌厉目光,为何要朝虞家人扫视一眼之用意。心领神会中,便赶紧朝虞家在座之人环顾一眼,随即又郑重地道“请张小友尽管放心,我虞家,只知道王前辈与张小友,带领方贤婿来家中,亲自登门向英儿提亲,其他事情,则一概不知”。 见虞尚才心思如此灵巧,张成与陈远之两人,微笑着互视一眼,陈远之便道“张小友,不知你等在小泽城,还需停留几日?” “大概还有两日左右吧”。考虑到方少武与虞小英,两人刚订下双修约定,这门喜庆之事,自己一行不宜立即就离开小泽城,张成便模棱两可地朝陈远之回应道。 陈远之目光有些深意地朝张成看了几眼,道“好!即然如此,老夫就不再在此多有打搅。对了,小虞子,这三位贵客,你可得好生招待才是”。说罢,也不见陈远之有何动作,随之就失去其身影。 见陈远之已经离开客厅,虞尚才神色立即便显得轻松许多,满脸笑容道“王前辈,张小友,本人已安排人准备好酒菜,想请三位去好好喝上几杯。同时,也为小女英儿,能找到一位称心如意乘龙快婿,而以示庆贺”。 “好!一会用餐时,小婿一定会多喝几杯”。方少武立刻连忙予以答允道。 见方少武心情显得如此激动,而张口即语,张成与王道武互视着对方,有些好笑地相互摇了摇头。虞小英抿嘴轻声笑了笑,随之,便有些害羞地看向方少武。虞尚才夫妇俩只是会心地微微一笑。而虞惜才等其他在坐几位,则在用有些好笑目光看着方少武。 有王道武这位青云宗元婴期大能者,亲自带队光临虞家,且虞家族长,又为自家小女择取到一位如意佳婿,虞尚才派人精心准备出二十多道珍馐美味佳肴,几酝二十斤装五百年陈酿,还将虞家那十几位金丹期强者,尽数请来相陪。这桌酒席整整吃了两个时辰,见方少武喝上二十多杯陈年佳酿后,已显得有几分酒意,张成与王道武两人,这才与虞家在座众人告辞离去。 张成之所以安排方少武独自一人留在虞家,也是经过慎重考虑,才做出如此决定。目的就是想趁此机会,让其好好地与虞小英多多交往亲近,一旦跟随自己离开去历练,也不知何年何月,方少武与虞小英这对刚刚结识佳人,两人才能再行相见。 与王道武回到所住客栈,张成便道“大师兄,在小泽城这两日期间,不知你有何安排”。 王道武略微一思量,便道“为兄夜间在房中修炼,白昼,则在城中随意走走看看。哦,对了,小师弟与虞小英两人,能订下双修约定,此事,还多亏张兄弟你从中帮忙”。 “大师兄何须客气,身为小武大哥,帮助其玉成好事,理应如此”。张成立刻朝王道武回应道。 张成向王道武道声告辞,进入自己房间后,便开始冷静地思考着,自己最近一段时间之所经所历,及其中之得失。 陪方少武师兄弟两人在一起,只经历两天多时间,期间所经历凶险就已不少,特别是方少武这位小兄弟,参与并见证了两次生死搏杀,且又情不自禁地,陷入到男女间那种私事,想来经过这些事情,其心智应该成熟不少,今后与敌搏杀时,如何去应对经验,应该已增加几分。 自己既定历练时间,再过两个多月就将结束,虽说此次历练结果还算不错,即便是遭遇到一位元婴期大能者之追杀,自己也已平安渡过。可是,有些事情越是到了最后关头,往往会变得越来越复杂,令人难以驾驭。想到此处时,张成觉得今后行事时,自己还应更加谨慎小心一些方可,避免遇到那意想不到事情发生时,而令自己无法从容去应对,或出现一些令自己不想见到之结果。 自我警醒一番过后,觉得已有一段时间,未曾进行深度修炼过,且此时天色已经是漆黑一片,便不再做多做他想,迅速在房间内,布设下一座三阶简易屏蔽阵,随即,便在地板上盘腿坐下,待心境处于心平气和状态时,双手各握住一块上品灵石,随之就开始修炼着纯阳古经功法。 也许是心意通达,且又十分顺畅缘故,又或是自身法力积累到一定厚度所至,修炼还不到四个时辰,丹田中之法力就增加不少,且感觉到境界也已有所突破。 停止修炼稍加感应,发现自己修为,已从蕴灵期后期初阶,突破至蕴灵期后期巅峰境界。此时,张成却不为境界有所突破,而忘乎所以,或过于激动兴奋,仍然盘腿而坐,继续在静心地修炼着,以求让那刚刚突然之境界,能尽快得到巩固。 当晨光已见时,这一夜之静心深度修炼,不仅未曾感觉到身心有任何疲惫,反而令张成觉得神清气爽,精神更加饱满,正想要继续修炼一会时,房门外,已有人在轻轻地敲打着自己房门。 眉头略微为之一皱,灵识观看到是陈远之,正站在房门外静静地等待着时,张成只得无奈地笑了笑。起身一站起,连忙收取布设在房间内,屏蔽阵所需阵旗与阵盘,这才前去将房门打开。 对于陈远之这位元婴期初期圆满境界大能者,亲自前来客栈拜访自己,张成也不好意思加以拒绝,或有何待慢,还是客气地邀请其进入房间。 两人随意寒喧几句,陈远之便道“张小友,陈某观你骨龄还不到三十,修为却已进入到蕴灵期后期境界,以此想来,小友在修炼一途上,定然有不少独到见解及心得,不知你能否对陈某那位后辈,陈小娇指点一二”。 张成与陈远之还只见过两面,两人之间根本就无多少交情可言,此时,却不顾其身份前来相求于自己,陈远之此行目的,恐怕是想借指点陈小娇修炼机会,让自己与其近距离接触,进而在感情上能有所亲近。 在仙武大陆,那些有身份地位或身家富有男子,娶上三妻四妾,那也很是平常之事,即便是一些普通家庭,有两房妻子家庭,也不在少数。对于陈小娇这位容颜绝佳,而且冰清玉洁黄花大闺女,张成做为一名身心健康青年男子,说自己一点也不心动,这显然是骗人之语。但因王云梦这位绝色佳人,在自己心中所占份量太沉太重缘故,已容不下任何一位女子,再闯入自己那男女间之情感世界。 回想到两日前,小泽城中心广场上,陈小娇在众目睽睽之下,曾无辜地遭到雷灵兽那无意侵袭时,张成越想越感觉到自己,确实对其有所愧疚。见陈远之站在房间内,一直在耐心地等待着自己回答,便道“陈前辈,指点修炼之事,还是不提为好,只不过,晚辈愿意为小娇仙子提供一门独特辅助修炼功法,并相赠两百块雷灵石,以此来做为对其,当时受到惊吓之额外补偿”。 “哦,难道是我家小娇那蒲柳之姿,入不了张小友法眼,还是张小友已经娶妻成家”。陈远之仍然有些不死心地道。 张成摇了摇头,道“晚辈确实已有婚约在身,且还是一位四处漂泊散修,此生不会再接受其他任何一位女子。况且,以小娇姑娘那绝色容颜,在其身后,定然会有不少年青俊彥在追求,此事,还请陈前辈就此打住为好”。 陈远之十分惋惜地叹了口气,道“张小友,不知你所说那门独特辅助修炼功法,到底有何用途?” 张成将修炼法力压缩凝炼之法其作用,简明扼要地向陈远之介绍几句,接着便道“这门修炼功法,即便是在顶级修真大门派,也几乎无人知晓,因而,晚辈在传授修炼功法前,小娇仙子必须对天发誓,不经张某人容许,今后不得私自传授给任何人”。 刚刚有所惊喜,可一听到张成提出如此要求,陈远之便又开始叹惜起来。不过,当想到自家后辈修炼了这门功法之后,今后每突破一个大境界,就不会遇到有大瓶颈时,心中随之又感到有几分高兴。向张成说声稍等,闪身就离开房间,随之就赶回陈家,去带领陈小娇前来客栈,以便能尽快接受到,张成对于这门修炼功法之传授。 为避免传授功法时,与陈小娇直接对面相见,从而令双方都觉得有些尴尬。当陈远之离开后,张成便将房门关上,随手又将门栓插好。等陈小娇出现在房间门口处时,张成便让两人在门前留步,让陈小娇先对天立下誓言,这才开始用灵识传音术,将法力压缩凝炼这门修炼功法,接连向陈小娇念诵三遍。紧接着,又将自己修炼这门功法时之心得,也一并相授。 灵识观看到陈小娇,心情有些失落地跟随着陈远之离去,张成也只能在心中无奈地笑了笑。稍稍等待会,这才离开房间走出客栈,前往小泽城中心地段,开始穿行于各大炼器商铺中,仔细寻找炼制颠倒五行防护阵,所需各种炼器材料。 第二百零五章 随同护送 在两家最有名气炼器铺,仔细寻找及询问一番,张成便将炼制颠倒五行防护阵,所需各种材料购置齐全。由此可见,小泽城炼器材料不仅种类繁多,而且其数量也不少,此事,令张成在心中,很是为此而好好地感慨了一阵子。 在客栈附近,找家有些规模炼器坊,花上整整两天时间,张成也只是将那一百零八杆阵旗炼制好,而最为关键,也更加繁杂之阵盘,却还未来得及开始炼制。此时,见与王道武师兄弟俩,所约定时间已到,便只得十分惋惜地离开这家炼器坊。只不过,幸亏以前在青云宗所炼制那个阵盘,当时在锤炼山下并未损毁,今后若是遇到紧急情况时,倒是可以用其来顶替使用。 刚一进入客栈大厅,见王道武背负着双手,正在大厅内不时地来回踱步,张成便道“大师兄,是不是因为小武,此时还未返回客栈,而对其有所担心”。 “嗯,小师弟至今尚未归来,也不知其在虞家是否安好,若是一旦出现意外,为兄可就无法向师尊他老人家,有所交待”。王道武立即有所担忧着道。 “大师兄,你既然如此担心,为何不用灵识,对虞家仔细地观察一番,查看小武究竟在干些什么,或是否已遭遇到不测之事”。张成立即有些好笑地朝王道武道。 王道武连忙摇了摇头,道“使用灵识,去查看别人家隐私,如此不礼貌之举,为兄怎么能随意而为之”。 张成微笑着摇了摇头,道“大师兄,既然如此,那你就在大厅内,继续等候着,张某可要回房间,去好好休息会”。说罢,便朝自己所住客房走去。 王道武连忙走至张成身边,道“张兄弟,你是不是认为,小师弟在虞家这两日期间,根本就不可能发生任何意外”。 “有你这位来自于青云宗,这个顶级修真大门派,修为达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且又身为小武大师兄在此坐镇,你说小武在虞家,还有可能会出事?”见王道武仍然有些不放心,张成一边行走一边朝其提醒道。 王道武轻轻拍了下自己脑门,又是嘿嘿一笑过后,随即,便也赶紧向其所住房间走去。 回到房间休息不多会,张成所住客房已响起敲门声,张成无须用灵识去查看,便道“小武,还不快点去你大师兄房间,省得他总是在担心着你”。 尚未等到方少武出声说话,王道武已出现在其跟前,满脸关切地道“小师弟,怎么样,在虞家这两日期间,虞家人可曾欺侮过你”。 稍稍等待会,见张成还未打开房门,方少武便小声道“大师兄,是不是因为师弟返回时间太晚,令大哥感到十分生气,而不愿打开房门”。 王道武嘿嘿一笑,道“小师弟,你大哥巴不得你,再晚些时候回来才好,怎么可能会怪罪于你”。 方少武稍微一发楞,便朝王道武询问道“大师兄,大哥他,为何会有如此这般想法”。 “还不是想要让你与虞小英两人,在一起多多地亲近会,如此简单之事,你都想不明白。走,快去师兄房间,好好地说上一说,你在虞家这两日期间,究竟过得怎么样”。王道武一边说着,一边拉扯着方少武就往自己房间走去。 师兄弟俩刚一进入房间,张成随即便跟随而入,朝方少武仔细观看一眼,便开始朝其打趣着道“小武,这么快就归来,不会是因为不受虞家人欢迎,而被轰回到客栈吧”。 “才不是呢,大哥。小英一家人,对小弟均非常之好,一天到晚围着小弟转来转去,问吃得好吗,休息得怎么样?弄得小弟都有点心烦,这才有些不情愿地返回客栈”。方少武立即不无得意地朝张成道。 见方少武表现出如此一副得意模样,王道武便道“小师弟,可曾与小英姑娘拉过手,或有过亲热举动”。 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朝王道武,与张成两人看了眼,便低头小声道“只牵过小英妹几次手而已”。说罢,方少武迅速将其右手手指,放在自己鼻腔前闻了闻。 观看到方少武如此一副搞笑模样,王道武与张成两人,顿时就差点大笑出声。 张成强忍住笑声之发出,而有些意味深长地道“小武,你与小英姑娘两人在一起,时间可是足足呆上两日之久,难道就只有这些,让你不值得一提之小事”。 “我,我”几声过后,方少武立刻低头看着地板,而不再出声有何解释。 “我什么我,小师弟,你与小英姑娘,到底都有过那些亲热举动,还不速速如实交待。免得你大哥一生气,今后不愿再出手相助于你”。王道武立即装作有些生气地道。 方少武抬头看了张成一眼,见其面带微笑在看着自己,便连忙低头小声道“还曾动手摸过小英妹,那姣美玉容,有一次,小英还将其玉首,主动地贴在小弟胸前,小弟怕她因此而摔着,就揽住其小腰静静地呆了会”。 “小师弟,你两人私下里相处期间,小英姑娘可曾送给过你,有何贵重礼物?”见自家小师弟竟然显得如此单纯,经不起自己与张成两人,随意间一番引诱与追问,王道武立即又用那种促狭语气,而朝方少武询问道。 听到大师兄如此一问,方少武猛然一抬头,随之便大声道“未曾有过”。 忽然间,好象又曾想起什么似的,道“小英妹,还曾悄悄地送给小弟一个小香囊,不知这算不算是贵重礼物”。随即,将其小心翼翼从胸前那内衫中,慢慢地取出而拿在手中。 直到此刻,张成与王道武两人,终于忍耐不住久藏于心中之笑意,而同时哈哈大笑起来。 两人一阵大笑过后,方少武有些不知所谓地道“大哥,你与大师兄两人,忽然间就如此好笑,是不是在责怪小弟,太过随意间,就收下小英妹所送礼物”。 张成微笑着摇了摇头,道“小武,大哥与你大师兄,这是在真心地为你感到高兴,才会如此开怀大笑。小英姑娘将其贴身收藏香囊,都主动地相送于你,这说明在她心目中,已非常钟情于你,也有将终生托付于你之心意。这份礼物如此珍贵,今后你可得好好保存才是”。 方少武嘿嘿一笑,道“大哥,此事你只管放心,小弟日夜都会将其放在胸口处,小心收藏并用心保管”。 随即,转而又道“对了,大师兄,大哥,小弟还有一事相求”。 “小师弟,是不是虞家有事交待于你,需要大师兄帮助去办理?此事,你不妨先说出来听听”。王道武好像已猜测到其中原由,立即便朝方少武询问道。 方少武为之嘿嘿一笑,便带着那种迎合语气道“大师兄,你突破至元婴期境界后,其他方面本事也增长不少,师弟还未曾说出相求之事,就已知其中内容,你这本领还真是厉害”。未等王道武接声回答,紧接着,又将事情原由悉数地予以道出。 原来,虞家现任族长虞尚才,其妻出生于离小泽城,两百里远外之项城伍氏家族。伍氏家族在项城,乃属于顶级修真大家族,族中现有两位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而更令项城其它家族,所不能望其项背的是,伍氏家族还有一位元神期境界大能者,在大靳国顶级修真门派玄元宗,出任太上长老一职。 虞小英因为修炼天赋出众,而且容貌绝佳缘故,在小泽城异姓追求者众多。现如今,既然与方少武有双修婚约在身,为避免出现一些不必要麻烦,或出现一些其它意料不到之事,虞家便决定将虞小英送至玄元宗,拜在那位伍姓太上长老座下修炼。为此,特意想请王道武师兄弟与张成,随同虞家人,一同护送其前往玄元宗,以确保途中不出现任何差池。 稍停片刻,与王道武互视一眼后,张成便道“嗯,虞家对于此事,考虑还算周全,为虞小英途中安全计,多几人参与护送,也属应该。既然如此,小武,此事大哥答应于你就是”。 “多谢大哥关爱。哦,对了,大师兄,大哥,小弟还有一事相告”。方少武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道。 “小师弟,有事,你还不快点说出来,别再磨磨唧唧,而象个娘们似的”。见方少武未将事情一次性说清楚,王道武为此感到有些生气,便连忙朝其催促着道。 “此次想前往玄元宗修炼之人,还有小英母亲娘家,一位表兄。另外,陈家在得知此事后,也决定将陈小娇送入玄元宗。因而,途中所需护送之人,一共有三位”。方少武连忙予以解释道。 略微一寻思,王道武便道“小师弟,不知护送队伍,何时出发。虞家与陈家这两大修真家族,又安排些什么样人物,一同前去护送”。 “明日清晨启程,虞家出动两位金丹期强者,外加四名蕴灵期境界高手。陈家安排两位金丹期境界强者,及三名蕴灵期境界高手,一同参与护送”。方少武连忙朝王道武回应着道。 “嗯,如此甚好!小师弟,你这就去一趟虞家,将我等答应参与护送之事,告诉你那位未来岳父”。王道武满意地点了点头,随即,又微笑着朝方少武道。 第二日清晨,在小泽城通往项城驿道上,两辆兽车在不紧不慢地奔跑着,而在这两辆兽车前方,七名蕴灵期境界高手,正在快速朝前行走着。兽车后面三十多丈远处,此时,八名年龄不等男子,亦在不即不离地跟随而行。 在这两辆兽车其车厢内,各坐有一位绝色少女,一路上行走途中,时不时地掀开车厢其门帘一角,向车后那一行快速行走之人,悄悄地看上一眼。 此时,后面那辆兽车车厢中,那位容貌靓丽姣美少女,见方少武神采飞扬阔步向前行走着,不由自主就“噗嗤”地笑出一声。 在靓丽姣美少女身边,还坐着一位中年女子,其容貌长相,与这位少女有七分以上相似。见绝色少女如此一副笑态,便满脸笑意道“英儿,你那位武哥哥英武不凡,刚才有何事情,竟然让你如此好笑”。 虞小英脸上立现无限娇羞之色,低头小声道“娘亲,不是的。是少武哥抬头挺胸,满脸笑意,意气风发地走在最前头,女儿觉得其行走模样,很是有趣,一不小心就笑出声来”。 “哦,原来如此。娘亲还以为是你那武哥哥,因为急于赶路,不小心而摔了个跟头”。见自家女儿这一路上,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方少武之举动,中年女子便朝其打趣着道。 “娘亲,你才会摔跟头”。虞小英情急之下,随之便予以回击着道。但此言一出,发现自己所反击对象,竟然为自己娘亲时,虞小英赶紧用一双小玉手,捂住自己那张小嘴。随即,便有些委屈地看向中年女子。 中年女子并未因此而生气,微笑着轻轻地拍了下虞小英那玉首,道“好啊,小英儿,现如今有了武哥哥,竟然敢说起你娘亲之不是”。接下来一段时间,这娘儿俩,就不时地在车厢内笑闹着。 另一辆兽车内,那位绝色少女在这一路之上,时不时地轻皱眉头,显得一副心事重重样子。有时,还无由来地轻轻叹息出一声。 两个多时辰过后,两辆兽车及随同护送之人,便已来到项城城楼大门前。由虞家一位金丹期强者,前去城门岗楼办理好入城手续,虞家与陈家一众人等,便陆续进入项城其城门。 跟随车队一行进入城中不多会,张成一行三人,因不想前去伍氏家族有所打扰,与虞家那位带队老者,约定好第二天在城门外汇合后,随即,便与车队一众行人暂时分开。 第二百零六章 途中遇袭 从项城前往玄元宗所在地,有近九百里远路程,所经地区大部分为崇山峻岭。朝阳升起后不久,项城去往玄元宗大道上,七名蕴灵期境界高手,正在快速向前奔走着,两辆兽车跟随在后面五丈多远处,亦在匀速地奔跑着,在这两辆兽车后方,还有九人在紧随而行。而在这九名清一色男子之中,有元婴期修为境界大能者两位,金丹期境界强者四位,蕴灵期境界高手一人,筑基期境界高手两名。 护送车队一路行走途中,偶尔间,也能观看到大道天空中,有金丹期强者带领着筑基期高手,从左右两侧或头顶上空快速飞行而过,只不过,大多数人,还是选择从大道上行走。 两个时辰过后,两辆兽车所负载车架上,其车厢中那四位少女,已感觉到身体有些疲乏。虞小英便出声吩咐那位赶车中年男子,尽快在前方寻找一处宽敞地面,让众人停歇休息一阵子,然后再继续赶路。 继续前行不多会,护送人员连同两辆兽车,就已来到一个三岔路口处。观看到路边有块几亩大小空地,两名赶车中年男子相互招呼一声,便驾驶兽车朝空地上缓缓驶去。 兽车刚一停稳,虞家那几名蕴灵期随行护卫,在空地上寻找到一片稍显平整地块,迅速就支起一顶大帐蓬,在其中铺设几张简易木床,放置所需桌椅后,便请虞家族长夫人,与四名少女,一同进入帐蓬中去休憩。 虞家与陈家那些金丹期,以及蕴灵期随行护卫,则迅速在帐蓬四周或站或盘坐着,警惕地护卫着帐蓬内,族长夫人与四名少女之安全。张成与王道武师兄弟三人,连同伍家那位元婴期大能者,及虞小英其表兄,一行五人则站在帐蓬前,亦或在随意地走动着。 车队一行刚刚安顿好,一些后续途经此地车马行人,见路边这块空地上,还有不少空闲地块,便陆续前来寻找合适地扎营休憩。也有少数车队,见在这块空地上,其车队及人员太过复杂,因出于此行安全考虑,便不做停留继续朝前而行。 时间又过去不多会,一支由八位金丹期强者所护送车队,也已来到路边这块空地旁,两辆兽车停稳后,一对青少年男女,便陆续从各自车厢中走了下来。两人稍作观察,见到虞家车队那顶帐蓬,所在地其地势较为平整,且周边空地面积较大,所处位置其视线也较为开阔,那位率先走下兽车,年约二十岁左右年青男子,立即就朝虞家帐蓬所在位置快速行来。而从另外一辆兽走下那位少女,则在八名金丹期强者保护下,紧跟其身后一路行来。 不知是这位年青男子脑袋瓜子出了问题,还是平时太过嚣张蛮横,行事习惯与风格缘故,走至离张成等人尚有五十多丈远处,在未观看出对方一行修为境界情形下,便大声地叫嚷着,让虞家与陈家那两辆兽车,及张成等人速速离开。 见对方一行人并未理睬自己,更无一丝要离开迹象,年青男子便嚣张地道“你等如不快点离开,可别怪本少爷出手时,不再留下一丝情面”。 张成用灵识朝其略微一扫视,便查看出这位年青男子修为,已达筑基期中期境界,另外那名十六七岁芳龄少女,修为也达筑基期初期境界。以二十岁之龄,便达到筑基期中期境界,这在修真界,也算得上是位非常出色之辈,也难怪这对少年男女,全部由八位清一色金丹期强者护送。且这位年青男子,不做任何观察就敢在两位元婴期大能者面前,如此嚣张狂妄。 方少武也是一位年青气盛之辈,加上自己心爱之人,此刻正在帐篷内休息,岂能容忍他人在自己面前,如此嚣张霸道,立即朝年青男子斥喝着道“不知从哪里跑出来一条野狗,竟敢来此胡乱狂吠,如不快点滚开,可别怪老子出手无情,打断你那双狗腿”。 见方少武出言如此犀利无情,王道武便朝张成打趣道“张兄弟,小师弟如今是有样学样,已有兄弟你那几分气势与模样”。 “大师兄,可别只图一时口舌之快,双方冲突即将要起,你还须多加护住小武安全才是”。张成立即有些不喜地朝王道武提醒道。 “放心吧,张兄弟,对方这八只金丹期境界老狗,根本就不放在为兄眼里”。王道武立即朝张成回应道。 年青男子出身于顶级修真大家族,其族中还有两位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金丹期强者数量更是不少。此人由于修炼天赋出众,再加上平时修炼勤奋,从小就受到家族长老,及族长等人之百般呵护与宠爱,在家族或家族周边,从未有人敢对其出言顶撞。而却在此时,眼前这位十七八岁少年,不仅敢大声喝斥自己,而且还将其视为一条野狗。遭受到如此羞辱,年青男子立刻被气得脸红脖子粗。 咬牙切齿狠狠地瞪着方少武看了会,随即,便恶向胆边生,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件刀型法器持在手中,随之就朝方少武快速攻击过去。 方少武跟随在张成身边历练,虽然还只有几天时间,但在这期间,却经历过两次生死大战。见对方那凶狠目光在死死地盯着自己,已知双方打斗在所难免,随即,便迅速取出一根棍型法宝持在手中。见对方刀型法器率先斫向自己,手中所持精钢大棍法宝,运转法力立刻便朝刀形法器迅猛地砸去。 虽说两人修为相当,均为筑基期中期境界,但方少武在青云宗所修炼青云经,为地阶上等功法,再加上修炼过法力压缩凝练这门特殊功法,其丹田中之法力,比同等修为境界高手,自然要雄厚凝炼上许多。 法器与法宝在空中剧烈地一碰撞,随着“咔嚓”声响过,刀型法器瞬间便被砸落在地,而那根棍型法宝,则在继续攻向那位年青男子。 见自己法器已被对手击落,而对方法宝正快速向自己攻来,年青男子心中虽然有几丝慌乱,但还是迅速取出一面防护盾牌,连忙挡在自己身前。法力瞬间一注入,立刻在防御着方少武那件棍形法宝之攻击。 就在年青男子以为自己使用防护盾牌,便能成功地抵挡住对方之攻击时,突然间,就接连响起“砰,啪”之脆响声,当这一声响在消散之际,年青男子其身躯,也朝后方飞出一丈多远。 此时在场之人,不是修真界强者就是高手,自然不难看清楚刚才双方打斗时,其具体形情。“砰”地一声,是棍型法宝砸在防护盾牌上所发出,而那“啪”地一声,则是方少武快速跟上,其手掌随手抽打在年青男子脸上所发出,那具朝后方飞出去身躯,自然就属于那位嚣张狂妄年青男子。 那八位跟随在年青男子身后金丹期强者,见自己所保护对象,一招之间就被对手所击败,其中一位金丹期老者,只得赶紧用法力将年青男子接住。其余七人,则迅速亮出各自法宝,准备向方少武及其身旁之人,联手发动攻击。 就在这七位金丹期老者,正准备亮出法宝发动攻击时,刚才位于方少武身旁,那位身材高大中年男子,忽然就出现在方少武身前。与此同时,瞬息间释放出元婴期大能者威压,随之便将八位金丹期强者,逼迫得接连后退出七八步远,这才勉强地站稳身子。 而那嚣张狂妄年青男子,在接连受到两次攻击后,虽然刚刚所受到这次攻击,有一位金丹期老者在用法力保护着,但还是被震得狂吐出两口鲜血,其脸色,顿时便变得有些苍白。 强行忍受着内腑之伤痛,所流露出阴鸷目光,随之就朝方少武等人扫视一眼。正欲吩咐那八名随行护卫,保护自己兄妹离去时,而恰在此刻,从帐篷中陆续走出一位中年妇女,与四名十六七岁少女。当观看到这一行五人,其容貌均显得很是不俗,且在这其中,还有两位容颜绝佳少女时,立即令年青男子感到十分震惊,心情而又激动不已。 年青男子长这么大,还从未见过到容貌如此绝佳妙龄少女,当见到其中一位绝色少女,快速一走至方少武跟前,立刻就在十分关切地问候着时,心中对方少武等人之刻骨仇恨,立刻又增添上几分。 见对方这一行人之中,有一位元婴期大能者在此坐镇,且其身后及旁边,还有几位金丹期强者,正虎视眈眈地注视着自己等人,而那八名金丹期随行护卫,根本就不是那位元婴期大能者之对手。年青男子稍做思量,在吩咐随行护卫速速离去同时,心中突然就想到一条狠毒计策,随即,便解气地发出几声哈哈大笑声。 刚才双方之间这场冲突,时间虽短,但动静却是不小,且参与之人还有元婴期大能者,在空地上其他停歇众人,为避免自己一行受到波及,或被牵连而遭到无妄之灾,便开始选择陆续离去。 观看到空地上停留之人,已变得越来越少,张成连忙走至一个正在收拾帐蓬,准备离开车队前,朝那位带队金丹期老者拱手行了一礼,随即,就询问其为何会有如此多家族车队,途经此地原因。这位老者见张成一行,其实力非常强大,不敢随便加以拒绝,只得赶紧道出其中之原由所在。 原来,玄元宗每隔三年,便会招收一次门徒,所收门徒,仅限于练气期修为境界之少年男女,或尚未开始修炼,但灵根及修炼天赋出众者。相隔一年后,再补招一批筑基期境界修真者。而今年正是补招之年,这才出现各修真家族,安排强者或高手带领自家青少年男女,前往玄元宗山门前广场,参加此次招徒大会之情形。其目的,就是想要让自家那些天赋出众晚辈,能进入到大靳国这个顶级修真大门派,去修炼高等阶功法与法术,借此来壮大自己家族实力。 而实际上,张成之所以要拦住这位马姓老者,来予以询问,只因观看到那名肆意挑衅自己等人年青男子,在离开空地前目露阴狠之色,不撂下任何狠话,却仰天发出哈哈大笑声,对其这番举动心生警惕,才找人打听一些所需信息。 接下来,在询问到那位年青男子其姓氏,及家族背景时,这位马姓老者,也只是从其身边,竟然跟随着如此多金丹期强者,一路上在随行保护着,才隐约地猜测到此人,很可能是离项城几百里外,秦氏家族中一位重要人物,至于那位年青男子其姓名,却无从得知。 经过突如其来一场无谓之争斗,虞家与陈家车队在启程离开空地后,一行人行走途中,便显得有些沉寂起来,而虞家与陈家那些随行护卫,对于前方大道上,及其上空所出现之过往行人,也更加留心在意地予以观察着。 车队刚行走出三里多远,张成行走间忽生警觉,赶紧用灵识与王道武交流几句。紧接着,又将雷灵兽从灵兽袋中召唤出来,道“小云,大哥等人,很可能会遭遇到元婴期大能者之偷袭。一会,你可愿意与大哥一起,再一次联手对敌”。 雷灵兽站立于张成左肩上,朝前面那两辆兽车,及左右两侧众人扫视一眼后,便小声道“大哥,几日前,雷云那率性而为之举,你今后还会怪罪吗”。 对于雷灵兽竟然有如此一问,因事情过于急迫,张成并未往深处想,便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,道“小云,你还真能记仇,上次之事,只要你今后不再犯就是,又何必耿耿于怀”。 雷灵兽人性化地摇了摇头,道“大哥,雷云非常在意于你,对本灵兽之感受,只要大哥不再责怪,今后你让雷云干什么都行”。 张成仍然在自我感觉良好,微笑着朝雷灵兽道“小云,张某自从遇到你之后,一直将你视如亲兄弟般看待,难道直至此时,你还有所怀疑,大哥对你之真情厚意”。 稍稍过了会,雷灵兽便有些兴奋地道“一会,若有哪个王八蛋,胆敢前来偷袭大哥,雷云便施展雷电神通,非得将其烧烤成一根黑木棍不可”。 车队继续前行中,为尽快赶到玄元宗山门前,此时,即便是夜幕将临,虞家与陈家这两辆兽车,仍然在快速朝前奔跑着。当途经一座大山其山脚下时,张成突然大声叫喊着,让兽车与行人立刻停止前进。当两辆兽车停在路边,随行护卫也在车旁护卫着时,未等其他人出声询问原因,张成迅速围绕在众人三十几丈范围外,快速来回地穿梭着。 几息时间过后,张成凭借五阶阵法师水准,迅速就在此地布下一座四阶简易防护阵。取出阵盘,用法力开启这座阵法后,便朝王道武郑重地道“大师兄,有强敌来袭,请打起十二分精神,务必将来犯之敌,一举而全力斩杀之”。 听到张成这一招呼与提醒声,王道武心中警惕性一起,其灵识随之就观看到,在西北方向三十余里远外,两名身着灰色与黑色法衣,修为达元婴期初期境界大能者,正在从高空中,一路快速朝自己所在地飞来。 知道情势十分紧急,便连忙郑重地朝张成点了下头,将本命刀形法宝召唤出来之后,随即,其灵识在小心谨慎地注视着,那两名元婴期初期巅峰境界大能者同时,心中也在快速思考着,两人如此急忙赶来此地,究竟会有何企图。 第二百零七章 果断除患(上) 张成与王道武两人,如临大敌般这般举动,立即引起虞家与陈家,那一众随行护卫其高度警惕,迅速亮出各种兵器,前往两辆兽车四周旁,小心地予以守护着。当方少武发现这一情形,正在紧张地朝大道前后方仔细观看时,突然间,防护阵上空,已出现两名身着灰色与黑色法衣老者,未等方少武观看清楚两人相貌,一件棍形法宝与一件戟形法宝,已相继击中在四阶防护阵,其屏障壁层之上。 而就在这“砰砰”两声响起之际,两道人影及一只小兽,已同时快速飞向上空。紧接着,防护阵上空,突兀出现一道带有雷鸣声之闪电,瞬间,就击中那位身着黑色法衣老者。当其焦黑身躯接连后退刚一稳住身形,正在为此事感到不可思议之际,一把飞闪而至大刀法宝,随之便将其斩辟成两半,就连其体内元婴都未来得及出窍,身着黑色法衣老者,即已身死道消。 另一位身着灰色法衣老者,刚刚将那件本命法宝收回至身前,忽然发现自己那位同伴,被一只大怪兽施展出闪电神通,轰击成一根黑木炭棍般模样,心中为此感到无比震惊中,刚欲闪身前去相助,灵识海中,突然侵入一把一尺多长犀利小剑,随之就在不停地来回搅动着。令其头痛欲裂心神恍惚中,思维意识随即就被打断,挪动着身躯,立刻就处于停滞状态,那无神发呆目光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件刀形法宝,将自己同伴辟成两半。而就在此刻,一道锐利剑芒,突然从其脖颈处飞闪而过,立刻将其项上人头斩落。 身着灰色法衣老者那具无头身躯,刚刚向下方坠落一丈远,从其脖颈处,忽然就钻出一个六寸高,长相如同灰衣老者般之袖珍小人。那双小眼睛滴溜溜一转,就在其为自己丹田中元婴,能顺利出窍而感到十分庆幸,准备去摘取手指上那只储物戒,再迅速飞遁逃逸而去时,一道雄厚凝炼法力,已将其牢牢地禁锢住。 张成携带着被禁锢住元婴,快速飞落至防护阵中,朝四周一观看,发现明真上人留给自己这座四阶防护阵,因遭到两名元婴期大能者之同时攻击,此时已即将损毁,便十分心痛地施展法力,将那七十二杆残破不全阵旗,一一予以收取,连同放在地上那个阵盘,小心地收至储物戒中。 此时,那个出窍元婴如同袖珍般小人,经全力挣扎一番,感觉到自已毫无一丝办法,去挣脱加持在身上那层凝炼法力之禁锢后,张开其小嘴,便开口道“这位小友,老夫若是在十二个时辰之内,不去夺舍他人并占据其身体,立刻就会身死道消,且还将会魂飞魄散。不知需要答应何等条件,小友才肯放肖某之元婴,顺利离开而去”。 对于无缘无故便想斩杀自己之人,张成自然不会放其逃生,且这位肖姓老者,其元婴一旦离开,就会去行那夺舍他人之事,因而,张成更不可能放任其离去。便道“你先说说看,你与那位同伴尊姓大名?是散修,还是出自修真门派,亦或是修真家族之人?有何身份,为何突然前来袭击我等”。 实际上,张成心中早就有所断定,这两名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之所以会突然前来袭击自己等人,肯定与秦家那位年青男子有关。此时,之所以会有如此一问,只是想从这位肖姓老者口中,进一步得到证实而已。 “老夫肖维勇,一同前来那位堂兄,名叫肖维雄,兄弟两人本为散修出身,后受到秦氏家族长老邀请,在秦家担任供奉一职。肖某兄弟俩,因常年身着灰色与黑色法衣,加之行动快速敏捷缘故,故而,被附近那些金丹期小辈,称之为灰魈和黑魈。此次之所以突然前来袭击小友等人,实乃受秦家族长所指派”。肖维勇为使自己被禁锢元婴,尽快得到释放,便张着其元婴小嘴,连忙详尽地向张成解释道。 结果终于得到证实,张成微笑着点了点头,道“肖前辈,不知秦氏家族位于何处,族中有几位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金丹期强者究竟有多少”。 “秦氏家族位于项城西北方向,其西山山脚下,距离项城有三百多里远。族中有元婴期中期境界大能者一位,元婴期初期境界大能者一名,金丹期强者五十余名”。观看到刚才攻击肖维雄那只巨大怪兽,此时其身躯,却已变成如一只狸猫般大小,而正站立于张成肩膀上,肖维勇其元婴赶紧予以解答道。 “你堂兄弟两人,此次一同前来,其中一人已身死道消,而你这位元婴期初期境界大能者,此时,也只剩下一个元婴而已,今后一旦夺舍他人成功,不会因此而四处寻找本人报仇吧”。张成脸色随之一沉,目光凌厉地便盯着肖维勇其元婴小人道。 “小友如此英勇神武,今后即便是借肖某一百个胆,也不敢去寻找你报仇。此事,小友尽管放心就是”。见张成语气一变,肖维勇那个元婴便显得十分无奈地道。 张成摇了摇头,道“肖前辈,此事你虽然说得好听,但本人却还是信不过你”。语罢,一道神识小剑一发出,便击中在肖维勇其元婴头顶天灵盖部位。 几息时间过后,肖维勇其元婴便不再颤抖,那双小眼及一张小嘴,随之就在紧紧地闭上。张成将手中小人丢给王道武,让其小心收好,接着便朝方少武道“小武,快去将肖家兄弟两人,其尸身之储物戒收取,然后,再将两具尸体处理干净”。 方少武曾亲身经历过,与小仙城曾氏家族之人,两次凶险生死搏杀,也有过同王道武处理尸体经验。当听到张成这一吩咐后,身形立即一阵快速闪动,只用十几息时间,便按照张成所提要求,将一应事物处理完毕。 张成与王道武及雷灵兽,刚才与两位元婴期大能者,在防护阵上空,那番紧张而又激烈之生死搏杀,其血腥场面刚一结束,令位于兽车车厢中那五名女姓,为此感到惊险恐怖,心中感到十分不安同时,而更多则是在后怕不已。 虞小英见自己那位如意情郎,刚才镇定地站地防护阵中,抬头朝上空仔细观看时,其脸色显得十分凝重。心中先是感到非常恐惧,胆气一壮后,便掀开整扇车帘,胆战心惊地观看防护阵上空,那几人间之惨烈搏杀。而陈小娇则有所不同,自从张成离开防护阵开始,便心系其一身安危,见其修为境界,比那位身着灰袍老者相差太多,却竟然敢直奔其飞去时,心中顿时便在心惊胆战不已着。只不过,当见到其迅速将那位元婴期大能者斩杀,那颗高悬着之心这才放下,一双灵动秀目,随之便在紧紧地盯着张成不放。 张成稍做思量,便不顾在场众人之所思所想,立即朝来自项城伍家,那位元婴期大能者道“伍前辈,请您速速前往玄元宗,去拜见您伍家那位老祖,将此地刚才所发生之事,及秦氏家族情况,详细地予以禀告。晚辈建议,最好不要让秦家那小子,进入玄元宗修炼。一会,我等一行也将即刻启程,争取尽快赶至玄元宗山门前广场,然后,你我再一同汇合可好”。 伍家这位前来护送自家晚辈,前往玄元宗元婴期初期境界老者,自从肖维勇与肖维雄,这两位元婴期大能者突然出现在上空,立刻就对防护阵进行攻击时,便紧张而小心地防范,与保护着身旁那位晚辈,与此同时,也不忘观看王道武与张成两人之举动。其后,当见到张成独自一人,便将肖维雄这位元婴期大能者斩杀,且又迅速施展出法力,将其出窍元婴牢牢地禁锢住,心中顿时便被惊起惊涛般之骇浪。 此刻,见张成让自己前往玄元宗,去拜见自家老祖,便满脸笑意道“张小友,老夫想无聊地问上一声,你那修为境界,难道真只位于蕴灵期?” 张成先是快速地点了下头,随即,又赶紧摇了摇头,道“伍前辈,此事,您最好还是不要再问为好,有些小秘密,张某不会对任何人说出。前辈若是不愿前往玄元宗,此事就此做罢”。 “张小友,前往玄元宗拜见我家老祖,伍某自然不会推辞,只是令本人有所不解的是,秦家小儿那身修为,还只不过是筑基期中期境界而已,即便是进入到玄元宗,也无法掀起多少大浪来。小友为何要对其如此防范,让老祖亲自出面,去阻止其加入玄元宗”。感觉到张成因被自己刚才那番所问,而心生烦燥与不喜,伍家元婴期老者连忙予以解释道。 朝周围众人扫视一眼,见王道武与方少武,及虞家与陈家那些随行护卫,均在期待着自己对此事有所解释。张成微笑着摇了摇头后,这才出声道“伍前辈,你等应该也已观看出,秦家那位年青男子,不仅修炼潜质出众,而且还是位心狠手辣之辈。而张某则认为,此人还是一位心胸狭窄,睚眦必报小人。如果此人一旦进入玄元宗,虞小英等人,说不定哪天就会遭到其无情报复。而一旦出现如此形情,想来你我及众人,均无法及时出手相救,即便是事后找到证据,将此獠斩杀也于事无补。因而,为稳妥计,必须得尽快让伍家老祖,知道秦家这位年青男子,其品行与心性,并设法阻止其加入玄元宗”。 听完张成这番解说,众人无不觉得深有同感,便连忙使劲地点了点头。伍家元婴期老者,朝张成郑重地一点头,道声告辞后,闪身就朝玄元宗所在方向飞去。 见此地离玄元宗山门前广场,还有近四百里远路程,且附近地域,也不适合车队一行人驻扎休息,张成便请虞陈两家带队管事,安排兽车启程继续前行,待找到合适之地后,再行过夜休息。 第二天太阳升起后不久,张成一众人等及两辆兽车,已经出现在玄元宗山门前广场上。早已在广场上等候着,那位秦姓年青男子,见方少武等人毫发无损地顺利抵达,脸上立刻闪现出一抹错愕不已神色。低头沉思片刻,便将位于自己左右及身后,那八位金丹期强者召集到一处,围成一堆后,就开始在小声商议着。 以张成谨小慎微处事风格,自然不会只寄希望于伍家老祖,出面阻止秦家年青男子加入玄元宗,而就此做罢,只有自己亲自出手摆平此事,才会彻底地让人感到放心。 此时,占地三十多亩大小广场上,除靠近山脚下,还留有一块较大空地外,其它大部分地区,均已被各式车辆及人员所占据,而玄元宗此次招徒大会,还尚需小半个时辰后,才会正式举行。 朝王道武与方少武师兄弟俩观看一眼,灵识又向两人交待几句后,随即,张成便独自一人朝广场外面,那片茂密树林快速走去。 不多时,一名十七八岁身着锦袍少年,突然从旁边一条小路,来到玄元宗山门前广场上,独自一人随意行走会,接着,便开始穿行于广场上,那些等待人群之中。 低头行走至离秦家车队六十余丈远处时,锦袍少年右手随意挥动中,其中指突然就朝秦家年青男子一指,紧接着,又低头朝车马人群密集区域走去,快速穿过人群后,又朝广场外继续走去。 就在锦袍少年转身离开之际,秦家那位年青男子其灵识海中,突然间,就进入一把神识小剑,其腹部丹田位置,同时也被一道指力所击穿。发出一声惨叫过后,随即便萎顿于地,紧接着,又进入昏迷状态。 位于其身边几位金丹期强者,见自己一行人所保护年青男子,莫名其妙地就突然昏倒在地,便急忙上前救护。当查看到这位年青男子,其腹痛丹田已被击穿,正在流血不止时,几人脸色,顿时便变得如死人般难看。而随着年青男子突兀地就发出惨叫声,位于其附近正在等待着众人,其眼球立刻被吸引过来,有人甚至走近前来,询问刚才事情发生之经过。 时间过去不多会,当玄元宗招徒大会,即将要开始举行时,伍家那位元神期老祖宗,也亲自来到玄元宗山门前,安派一名女姓元婴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随同伍家那位元婴期大能者,一同来到虞家与陈家车队停歇处。随即,这位女姓元婴期大能者,便引领着虞小英与陈小娇,及其两名随身丫鬟,连同伍家那位年青男子前往玄元宗山门。直到此刻,虞家与伍家,以及陈家与方少武等人,这才完全彻底地放下心来。 第二百零八章 果断除患(下) 护送车队离开广场开始返回时,张成却在低头回想着,陈小娇在即将进入玄元宗山门之际,用那种忧伤与哀怨眼神,朝自己所在方向久久地观看着,从而令自己心中,产生出一种别样心绪。 就在张成摇头苦笑时,王道武已走近跟前,脸色显得有些郑重地道“张兄弟,秦氏家族之事,你看该如何处理才好”。 张成立刻回转过神来,略作思量后,便道“大师兄,我等与秦家,已结下不可化解之仇隙。况且,以秦家人嚣张跋扈行事风格,平时里明面上或暗地里,也不知做出过多少伤天害理之事。如果不将这颗毒瘤拨除,我等心中定然会感到十分不安。不如这样,让虞家与陈家护送人员,这就返回其各自家中,如果伍前辈愿意留下,就随同我等三人,去离秦氏家族五十里外等待,先将那八名金丹期护卫解决掉,然后,便前往西山山脚下秦氏山庄,再将秦氏家族那两位元婴期大能者,及一众金丹期强者全部处理干净,你看如此安排,是否妥当可行”。 “张兄弟,我伍家与虞家本为一家人,既然是替我等家族,去消除后患之忧,伍某又怎能脱身于事外”。位于身后一旁那位伍姓元婴期老者,听到张成这番安排后,便连忙接过话题而出声道。 得知项城这位伍姓老者,主动请缨参与到除患队伍中,张成与王道武相互一点头,便请其去安排虞家与陈家护送车队,这就各自返回其家族。张成朝方少武招呼一声后,随即,便驾驭着飞剑法宝,立即就朝秦氏家族所在西北方向飞去。 一个多时辰过后,张成一行四人,就已站在离秦家山庄约五十里外,一座山峰其峰顶上。朝四周稍微一观看,见这座山峰位于崇山峻岭中,在二十余里范围内荒无人烟,张成稍加思量,便用强硬语气吩咐王道武师兄弟俩,与项城伍姓老者,设法去将那八名护送秦家兄妹,前往玄元宗金丹期强者彻底地解决。然后,再前往秦家山庄附近,近距离察看一下山庄四至范围,大门所在位置,及防护阵其等阶等具体情形。自己本人,则需在这座山峰其下方山腰部位,开辟出一座简易岩石山洞,在其中好好修炼几日。 张成之所以会如此安排,实因早在昨日,便是自己进入仙府之期,便不顾项城那位伍姓老者,对如此安排而心中有所不喜,闪身腾空而起,迅速飞落至下方一面岩石壁前,取出四阶灵剑法宝一阵快速挥动过后,一条三丈多深通道,与一个六丈大小之石厅,十几息间就已完成。在洞口处布下一座四阶简易屏蔽阵,紧接着,又在石厅内布下一座四阶简易混元杀阵,这才放心地从胸前内衫中,取出一块如成年人拳头般大小石头,微微一笑间,随之便失去其身影。 四天时间转瞬即逝,张成甚为满意地离开这座简易岩石洞府,刚手持法剑将岩石山洞摧毁,灵识就观看到四名年龄大小不等男子,正在从十几里外向自己快速向飞来。当发现其中一位老者,竟然为陈远之此人时,心中对解决秦家那两名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其底气又多出几分。 迅速飞落至下方一块空地上,当四人即将接近一里远处时,张成赶紧朝陈远之拱手行上一礼,道“陈前辈,多谢您老人家不顾自身安危,毅然前来相助。不知秦家山庄,那两名元婴期大能者,此时是否同时位于庄中”。 陈远之快速落于张成所在空地上,朝张成略微一注视,便微笑着道“几日不见,张小友修为又精进不少,令老夫即惊讶又高兴。秦家山庄,因布设有一座五阶中型防护大阵,受到此阵之保护,我等在山庄附近停留近两日之久,还尚未察看到那两名元婴期大能者,及数十位金丹期小辈其具体位置”。 张成略微一寻思,从储物戒中取出阵旗与阵盘,迅速在空地上布下一座四阶简易防护阵,等方少武驾驭飞行法器降落到地面时,便朝其出声道“小武,你就在这座防护阵中,好好安心修炼几日,待我等将秦家山庄之事解决,再来与你汇合如何”。 方少武稍加思量,便知张成如此安排,是因怕自己跟随在一旁,当一行人在与大能者,或金丹期强者进行生死搏杀时,自己不仅出不上任何力气,反倒会牵累到其他四人,这才让自己留在这座防护阵中。想到此处时,便毫不犹豫朝张成点头答应,伸手接过张成手中阵盘,一声“大哥保重”,随即,就朝前面那座四阶防护阵,其所在位置走去。 感觉到方少武,在经过最近一段时间之所经所历,其心智已成熟不少,张成满意地一点头,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把飞剑法宝,便驾驭着其率先就朝秦家山庄飞去。 有三位元婴期大能者跟随在一旁,张成带头飞落至离秦家山庄五十余丈远处,落地后迅速收好飞剑法宝,随即,便开始用神识在仔细查看着,秦家山庄这座五阶中型防护阵,其具体情形。 二十几息时间过后,张成将雷灵兽从灵兽袋召唤出来,道“小云,一会我等四人,即将对秦家山庄那两名元婴期,数十位金丹期强者进行攻击,你可愿意一同参与”。 “大哥,秦家那些混蛋,早就该死,你只管吩咐雷云,如何配合你行事即可”。雷灵兽立即有些兴奋地朝张成回应道。 “那就好。一会,等大哥破除这座五阶防护阵,你我与大师兄,一起去对付秦家那位元婴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伍前辈与陈前辈两人,则先行牵制住,另外一位元婴期初期境界大能者。待我等将其解决掉,再前去协助二位前辈,一同对其发动攻击。然后,便可全力地去处理庄中,分布在各处那些金丹期强者”。 “张小友,如果不趁此机会,将秦家那一众蕴灵期与筑基期小辈,全部予以解决,是不是会为我等族人,今后留下诸多后患”。伍姓元婴期老者立即有所担忧地道。 张成心中一番自责过后,这才郑重其事地道“伍前辈,对于此事,晚辈何曾未加考虑过,只是,如果将秦家之人全部斩杀,张某心中确实于心不忍。再者说,如果真是如此而为,我等与秦家之人,又有何区别”。 听到张成如此回答,项城伍家这位元婴期老者,也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,道“既然张小友,对此事已有所定夺,一会,我等对秦家人动手时,伍某听从小友安排就是”。 见陈远之也欲对自己有所劝说,张成心中苦笑几声后,便道“秦家人嚣张跋扈经年,在这期间,肯定结下过不少生死仇家,如果我等不顾令自己手上沾上血腥,能将秦家那两位元婴期,数十位金丹期混蛋全部清除,此事,一旦被秦氏家族众多仇家所得知,届时,那些复仇强者与高手,一定会拍手称快,或许还会趁机,做出一些其他事情”。 听张成如此一说,项城伍家元婴期老者,与陈远之互视一眼后,随即,便微笑着朝对方点了点头。 经过二十几息时间之仔细查找,张成神识早就查看到阵盘所在位置,且已掌握开启与关闭这座五阶防护阵之方法,此时,见三人一灵兽,均已同意按自己所安排行事,运转出法力同时,双手随之就紧紧贴在防护阵其阵壁上。十几息时间过后,秦家山庄这座五阶防护大阵,其厚重却看似无形那层屏障,便逐渐消失于空中。 稍稍等待会,见将这座五阶防护阵关闭后,秦家山庄内,并未有人因此而做出反应,张成立即用神识朝山庄内四处扫视着。十几息时间过后,便朝雷灵兽道“小云,你这就去山庄上空施展雷电神通,将靠近山脚下,那座三层小楼摧毁如何”。 张成吩咐雷灵兽如此而为,并非是想让其施展出强大雷电神通,来对秦家山庄之人去予以震慑,实为自己施展神识仔细察看时,发现在这座小楼其地下一间炼丹室中,此时此刻,有一名元婴期修为境界老者,正在专心致志地炼制一炉灵丹,而在通往地下室其出入口处,八名金丹期境界强者正在替其守护着。因而,便想借助雷灵兽其快捷速度,及强大雷电攻击神通,配合自己等人,趁此良机迅速解决掉秦家这十几人。 雷灵兽一听到张成吩咐,立刻如一道闪电般升至空中,紧接着,就朝山脚下那座三层小楼飞去。而张成则赶紧朝王道武等人道“诸位前辈,情况有变,我等先去将小楼地下室中,那名元婴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及十几名金丹期强者,悉数解决如何”。 未等身旁那三名元婴期大能者,出声来回答自己,轻烟步立刻施展出之下,当雷灵兽发出一击雷电神通,刚一击中那座三层小楼时,张成手持四阶灵剑法宝,也已出现在离这座刚刚坍塌小楼前,其六十余丈远处。 从坍塌废墟中传出“砰”地一声闷响过后,一名老者怒不可遏中,随之便闪身一飞而冲出。愤怒无比地立于废墟上空,正想怒声予以喝斥,究竟是谁在破坏其炼丹时。突然发现三件不同类型本命法宝,已从不同角度攻击而至,老者只来得及痛苦地“哼”出一声,连元婴尚未来得及出窍,就已身死道消。 毫不费力就将秦氏家族,这位元婴期中期境界大能者斩杀,项城伍家老者与陈远之,以及王道武这三名元婴期初期境界大能者,各自收回其本命法宝后,立刻用不可思议目光看向张成。而当发现从那废墟堆中,陆续窜出十几名灰头土脸金丹期小辈时,便毫不犹豫地御使各自本命法宝,将之一一斩杀。 在这番短暂而又激烈搏杀中,张成虽然只是快速斩杀其中两人,但灵识却在朝秦家山庄内,其四处快速扫视着,当发现从山庄中心位置,那座高大建筑物中,闪身飞出一名元婴期初期境界大能者,及二十名多位金丹期强者时,立刻朝王道武等人大声招呼道“请诸位前辈各尽所能,争取尽快解决掉出现在山庄上空,那一众秦家之人”。语毕,身形快速闪动间,手持四阶灵剑法宝,迅速就朝秦家那些金丹期强者赶去。 雷灵兽反应快速,而且行动又十分敏捷,见秦家另外一位元婴期大能者,已出现在山庄上空,立即快如一道流星般,而朝其飞闪便去。 王道武与雷灵兽相互之间配合,已有过三次联手斩杀元婴期大能者经历,当观看到雷灵兽快如一道闪电般,朝秦家另一名元婴期初期境界大能者,一路飞奔而去,立刻就紧随其后,也一路飞行着跟上前去。而项城伍家老者,与陈远之这两位元婴期大能者,见张成与雷灵兽及王道武,两人一兽已攻向秦家那位元婴期大能者,便不甘示弱地朝秦家一众金丹期小辈,迅猛地攻击过去。 只用不到二十息时间,秦家那位元婴期初期境界大能者,二十名多金丹期强者,在四人一灵兽,所展开迅猛攻击之下,毫无悬念地就被一一斩杀干净。紧接着,又用五十多息时间,将分散于山庄各处,那十余名金丹期强者,也一一予以清除干净。收取完尸体上那些储物戒或储物袋,施展神通将山庄中心位置,那座高楼彻底摧毁,张成这才让王道武等人,立即停止行动。吩咐雷灵兽,让其进入灵兽袋中休息后,随即,便驾驭飞剑法宝,率先就朝山庄外飞去。 第二百零九章 雷云神通 一行四人一路快速飞行,半刻时辰不到,就已来到五十里外之山脚下,张成先前所布设那座四阶防护阵前。观看到方少武正在阵中安心地修炼,张成便道“伍前辈,陈前辈,大师兄,刚才我等在秦家山庄中,所收取到那些储物戒与储物袋,其分配方法,各位前辈可曾已有腹案”。 “此次能十分顺利地,且不费多大功夫,就将秦氏家族那两名元婴期大能者,及一众金丹期小辈尽数解决,其功劳,主要归结于张小友一人,我等只是跟随着打打下手而已。因而,所收获那些物品,一半理应归小友。另外一半,则由我等三人,与方小友四人来均分”。项城伍姓老者连忙出声朝张成提议道。 “伍道友,陈某晚来好几日,若参与平分,此举肯定不合适”。陈远之也连忙谦逊着道。 见王道武只是微笑着不语,张成略微一思量,便道“伍前辈,陈前辈,您二位均为一个大家族之长老,族中还有许多晚辈,需要两位去多多加以关照,且秦家山庄还有一些事情,也需二位前辈花费一些功夫去打理,而张某只是一介散修,平时修炼也用不了多少资源。不如这样,晚辈这就擅自做回主,从秦家那位年青男子与其妹妹两人,及八名随行护卫身上所得,归伍前辈与道武师兄弟三人所有。在秦家山庄中所收取到物品,则按五人计算来予以均分。张某不擅于清点物品,此事,还得多麻烦三位辛苦一番才行”。随即,从胸口处取出六个储物戒,随手就将其丢给王道武。 王道武与项城伍家老者,及陈远之三人互视一眼,在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后,随即,便又无奈地点了点头。 这三位元婴期初期境界大能者,虽然还未诞生出神识,但其灵识还是非常之强大,虽说如此,但将三十多个储物戒,与十几个储物袋中各类资源,一一予以清点,再均匀地分成为五份,也用去将近一个时辰,这才告以结束。 项城伍姓老者将手中九个储物戒,随手递交给张成后,道“张小友,这是按五五分成后,你应该所得之物,请放心收好。伍某家中还有些事情,急需尽快返回去处理,这就先行告辞。小友今后若是途经项城时,可记得要去我伍家喝杯茶水,再停歇几日”。语罢,朝王道武与陈远之略微一拱手,闪身便飞遁入上方空中。 见项城伍家元婴老者已经离去,陈远之便道“张小友,我家小娇已对你动了真情,即便是你已有婚约在身,也不妨再略加考虑一二”。 见陈远之突然又提及此事,稍微犹豫会,张成便道“陈前辈,男女间之事,最重缘份,若张某与小娇仙子,今后双方能不期而遇上那么几次,本人也许会有所考虑”。 陈远之先是低头叹息一声,而当见到张成,此时正抬头张望着那遥远之天空,略微一思量,便面带几丝喜色迅速飞遁而去。 在伍姓老者与陈远之相继离开后,张成与王道武师兄弟俩,一行三人,便开始在西山山脉及其附近,如游山玩水般,随意走动近一个月之久。由此一来,张成为自己所定历练期限已至,随之就进入到与师兄弟俩分开,而独自一人返回大梁国,及青云镇家中之时。 见张成想独自一人就从想大靳国,再途经大洪国,而返回到大梁国,方少武便道“大师兄,师弟也想结束此次历练,返回青云宗去修炼”。 “小武,你外出历练,刚两个多月时间,就如此急于返回青云宗,难道是怕大哥路上遇到危险,独自一人难以应付不成”。张成立即微笑着朝方少武道。 方少武赶紧摇了摇头,道“大哥,小武外出历练这两个多月,特别是跟随在大哥身边这段时间,已增长不少见识,也积累下不少打斗经。而让小弟感受最为深刻的则是,自己修为境界还是太过低下,急需回到门派中潜心修炼几年,等修为突然至蕴灵期境界,外出历练才会更为妥当”。 见方少武说话时,脸上神色显现出一副坚定无比模样,张成随即便看向王道武,想要征求其对此事之想法。见其微笑着朝自己一点头,用于表示赞同,随即,一行三人,便开始步入那返回大梁国之旅。 此地距离青云宗,有近三万多里远路程,以王道武元婴期大能者之本领,三天时间,即可返回到其所在宗门。但因为方少武还处于历练期间,受青云宗门规限制,王道武却不敢使用神通,将其携带着返回门派。因而,这一路之上,方少武还得依靠自己在地上行走,或者是利用飞行法器在空中飞行,只有如此这般,师兄弟俩返回到青云宗之后,才不会受到其师尊或刑堂之处罚。 当王道武将这一情况,向方少武与张成两人略微一解释,方少武立即取出飞行法器,驾驭着其升上空中,紧接着,便朝西南方向飞去。见方少武如此急于返回青云宗,张成朝王道武一点头,便驾驭飞剑法宝跟随在方少武身后,一路上不紧不慢地跟随着飞行。 白昼,方少武除简地单补充些食物与饮水,其余时间均是在空中飞行。夜间,则选择一处较为合适之地,打坐恢复途中所消耗法力,或修炼一两个时辰。如此这般,虽说方少武丹田中之法力,也十分雄厚凝炼,但一整天下来,其飞行距离也还不到二千里。 见方少武如此努力地在赶路,又如此刻苦地修炼着,张成对此也甚感欣喜。第二天飞行途中,当感到有些无聊时,便将雷灵兽召唤出来,与其交谈人类世界,一些为人处事类事务,当方少武停下休息或补充食物时,还会与雷云在山坡上,一人一灵兽尽情玩耍会。夜间,除稍加修炼会,及打坐二三个时辰,其余时间,均用于潜心参悟炼器精要。 如此数日时间匆匆而过,这一日,三人一兽正在飞越一座高耸入云大山时,立于张成肩膀上之雷灵兽,突然出声道“大哥,小云感应到在这座大山中,有一只五阶妖兽在潜伏着,我等是否需要将其铲除后,再行继续赶路”。 “嗯,如今我家雷云,早就成为如同人类元婴期大能者般,一只高等阶五阶灵兽,虽说也曾跟随在大哥身旁,与强敌进行过几次激烈搏杀,但还从未与强敌,主动地与之独自搏杀过。要不这样,你先去寻找到那只妖兽,与之打斗时试上一试,看单独面对强敌时,自身应变能力究竟如何?” 此时此刻,自己与王道武两人,灵识均未发现这座大山中,有五阶妖兽之存在,却被雷灵兽迅速感知到,张成为此心感震惊中,便朝雷灵兽试探着鼓动道。随即,又招呼方少武与王道武两人,朝下方那片山坡飞落而下。 “可是,万一本灵兽斗不过那只妖兽,岂不会被大哥,与你那两位好友有所笑话”。三人一兽刚一落至地面,雷灵兽因一直以来,非常在意张成对其之看法,立即显得有些底气不足地道。 张成略微一猜测,便隐约感觉到雷灵兽所顾忌原因,为使其心智得到历练,便故作生气地道“哼,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灵兽,如果连一只妖兽都斗不过,你这灵兽名头,又该何存”。 “只是,只是,万一小云斗不过那只妖兽,如此一来,岂不是丢尽大哥你之脸面”。雷灵兽感到心虚时,仍然嘴硬着朝张成回应道。 “小云,今后你如果独自在外,一旦遭遇到一位大能者之攻击,或数名强劲对手之联手围攻,届时,你又该如何自处”。张成想让雷灵兽经此一役,令其心智与神通,从中得到一番历练,语气便显得有些严厉地道。 “可是,此时大哥就在雷云身边,难道见到小云遇险时,你还能不管不顾?”雷灵兽仍然有些倔强地回应着道。 感觉到雷灵兽,虽然已成为一只高等阶灵兽,但对自己之依赖性依旧很强,且独自对敌之机会也不多,张成便微笑着道“小云,如果你一旦遇到危险,大哥自然就会迅速出手相助。可是,一旦有本人出手,岂不弱了你那雷灵兽,其高等阶灵兽之名头”。 “可是,万一小云敌不过那只五阶妖兽,大哥会不会因此,而看不起雷云”。雷灵兽心存重重顾忌时,立即小声朝张成回应道。 “未曾对敌之时,便已心生胆劫。哎,小云,你早就开启了灵智,且又修炼出强大雷电神通,也曾多次与元婴期大能者搏杀过,此时却如此瞻前顾后,你这顶级灵兽之名称,难道就不怕被其他人有所看轻”。见雷灵兽依然在畏首畏尾,张成立即用言语朝其挤兑着道。 “灵兽?顶级灵兽,难道雷云真的是一只,令其他灵兽无法企及之顶级灵兽?”雷灵兽语罢,便迅速从张成左肩上,跳落至旁边一块大石上。抬头仰望着天空时,那双漆黑灵动兽目,随之便显得有些呆痴起来。 就在张成一行三人,为雷灵兽这一举动感到十分不解时,天空中突兀出现之乌云,立刻就在迅速密布着,越积越多越积越厚中,十几息间过去,张成三人一兽所在上空,已变得漆黑一团。 张成与方少武两人,还从未遇到过此等形情,为此感到震惊与不解之际,张成连忙用求助目光看向王道武。 天空中未曾有大风在刮起,乌云却突然在密布,诞生元婴晋阶至元婴期境界,曾遭遇过雷劫之王道武,见到突兀间就出现如此怪异情形,与自己当时突破金丹期境界,遭遇雷劫时之前兆十分相似,立即以为这是张成这个怪物,即将要凝结出金丹,其目光,随之就朝张成观看过去。 当发现张成正在用疑惑目光看着自己,且从其身上,所显示出之法力非常平稳,与往常并无任何不同时,目光赶紧朝四周一环顾,发现离张成十几丈远处,雷灵兽正站在一块大石上,痴痴地仰望着天空。而在其头顶上空几百丈高处,悬立着一只与雷灵兽极为相似之虚影,此时,正在着急地望向天空中,那厚厚乌云层。 直到此刻,王道武才终于明白,接下来即将要发生何等大事,立即大声道“雷灵兽进阶时,所需遭遇雷劫,马上即将来临。小师弟,张兄弟,赶紧随为兄远离此地”。 “大师兄,雷灵兽刚进阶成为一只五阶灵兽不久,此时,这雷劫却来得十分突兀怪异,张某能否从旁,予以相助其一二”。听到王道武大声招呼,见雷灵兽还呆立在石头上,张成心情焦急中,立刻出声朝王道武询问道。 “遭遇雷劫之人,或者是灵兽与妖兽,如有外人出手,或有外力相助,其雷劫之威力则会倍增,张兄弟难道想让雷灵兽,由此而灰飞湮灭不成”。王道武气急中立即略加解释道。 张成一向非常珍惜与自己交好之人,况且,自己早已将雷灵兽,视为亲兄弟般予以对待。此刻,在其即将处于危险境地时,又岂能避之而远去。 见王道武用法力裹住方少武,已快速远离而去,张成甚感满意地一点头。随即,便朝王道武大声道“大师兄,张某虽然不能出手,相助于雷灵兽渡劫,但只是在一旁观看,对其鼓励一下应该无妨”。 说罢,张成一闪身就离开雷灵兽五十余丈远外,在一片稍显平整坡地上,迅速布下一座三阶简易防护阵,开启护阵后,紧接着,又从储物戒中取出一面防护盾牌,左手紧握其护手手柄,随即,便一脸肃然地仰望着天空中那片乌。 张成之所以会如此而为,实为心中突然冒出那个念头使然。以前在落雷山修炼时,曾多次进入到雷域最中心地带,且每次遭到落雷轰击,均安全而返。此时,雷灵兽即将遭遇天雷雷劫之惩罚,自己正好借此机会,可以近距离仔细观看,雷灵兽此时即将遭遇到之劫雷,与落雷域中之雷击,其中到底有何区别。当自己突破金丹期境界,一旦遭遇到这种雷劫之惩罚,心理上,也能提前有所准备。 张成而且还有所猜测,雷灵兽前不久之进阶,实际上,只能算是伪进阶而已。因而,突破境界后,其雷电神通攻击威力,只是增强少许而已,且并未修炼出任何其他强大神通,如果自己能在近距离内,予以仔细感受一番,也许能从中得到一些受益。 此时,已远在几百丈外之方少武,见张成离雷灵兽距离如此之近,几次大声呼喊无果后,心中无比着急时,只急得在地上不停地来回跳脚,想前去将张成劝走拉开,却又被王道武那法力死死包裹住,而无法顺利成行。 突然间,一道十分耀眼闪电,已出现在天空中,其炽热耀眼程度,即便是王道武这位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其双眼亦被照得有些不敢睁开。迅即,这道威力巨大雷电,其攻击目标,直指站在石头上之雷灵兽。 受到雷电光芒刺激,雷灵兽这才从呆痴状态中惊醒过来,悬立在空中之虚影,刹那间就回归本体,原本那如同小狸猫般身子,眨眼间,就变成高约七尺,丈余长之高大身躯,其兽容,在面现狰狞之色同时,张开血盆大口,闪电般就迎向那道攻击而来之雷电。 飞离地面逾百余丈高处,雷灵兽大口猛然一吸,那道近两尺粗之雷电,大部分随之便被其吸入腹中,而剩余部分,则分散着向下方地面击落。直到此刻,那炸雷之轰隆轰隆巨响声,这才响彻天空。与此同时,天空中那片厚厚乌云,亦在逐渐消散着。 雷灵兽将惩罚自己之雷劫,大部分吸入腹中,几息间过后,其身躯便又壮硕几分,从空中慢慢降落在地面上,那双漆黑兽目在即将闭上时,却有意地朝张成扫视一眼,随即,趴伏在地迅速就进入到沉睡状态。 雷灵兽此次所遭遇到之雷劫,其威力实在是太过强大,虽然大部分雷电被雷灵兽吞噬,但余下部分,在击向地面时,仍然强劲十足。瞬间,在将张成所布设之三阶防护阵,连同其手中防护盾牌击毁后,紧接着,身体也被少许雷电电弧所击中。出现如此结果,令张成那张原本白净脸庞,而变得有些脏黑,披肩长发大部分被烧去后,只留下几寸长之焦糊残发。身上所着锦色长袍,也已变成一件黑色长袍,且其中,还留有几个破损洞窟。 随着巨雷声响在迅速消失,上方,随之就恢复成一片晴朗天空,王道武见雷灵兽所受刑罚雷劫已经结束,立刻用法力携带着方少武,朝所张成所在位置飞赶而至。 站在旁边仔细地观察会,发现张成已变成一副无比难堪糗模样,便朝张成打趣着道“张兄弟,未曾想到只是在不经意间,你就变成一副英俊非凡,潇洒不羁模样,要不要为兄用留影石,将你这美好形像留在其中,以便让你那些好友,今后也有机会亲眼目睹一番”。 方少武则迅速围着张成转了一圈,见其只是双足深陷于泥土中,而身体并无大碍后,这才出声道“大哥,你身体没受到伤害吧”。 张成无奈地摇了摇头,迅速拨出双足,用法力将地面稍微一平整,盘腿坐下闭上双目,便不管不顾王道武,还想用言语再行打趣自己,随之就进入潜心感悟状态。 刚才被刑罚雷劫其余波,迅速穿透防护阵后,随之就被十多万斤重之巨力,一击而砸在防护盾牌上,三阶盾牌由此基本被废,自己那强悍无比之肉身,亦受到一阵猛烈振荡。不仅如此,更有十几缕强悍雷电弧,顺势就进入到体内,此刻,正在身体内部到处乱窜着。因而,张成已无暇去应对王道武,与方少武两人之接连询问,还是在运转着炼神诀其修炼口诀,待心绪稍显平缓,转而修炼纯阳古经功法,慢慢而逐一地练化着,体内那十几缕强大雷电弧。 五十多息时间过后,体内所有雷电弧才被尽数练化,用心仔细感悟一番后,发现丹田中之雷灵根,已变得粗壮些许,雷灵力与法力,也伴随着增加些许,蕴灵期后期巅峰境界修为,隐约间,就有即将要突破迹象。 虽然损失掉,一套用于布设三阶简易防护阵之阵具,以及一面三阶防护盾牌,可却经此而有如此大收获,两下相比,令张成还是感到非常值得。唯一感觉到有些可惜的是,自己对那刑罚劫雷,究竟有何用途,却未曾有一丝一毫之感悟。 待其如亲兄弟般之雷灵兽,刚才遭遇雷劫时,自己却想从其中得到一些神通感悟,此举,确实有些异想天开。为此自我觉得有些好笑时,便微笑着摇了摇头。从储物戒中取出两块上品灵石,迅速握于双手之中,想要借此契机再好好修炼一会,让自己那修为境界,再得到些许增进。 一个时辰过后,雷灵兽已从沉睡修炼状态中,一跃而醒转过来。其身躯,迅速变成如一只猫般大小后,闪身就来到张成跟前,立即有些得意道“大哥,雷云此时,已真正拥有了神通”。 “恭喜小云,已喜获神通!对了,雷云,你现在拥有何种神通,其攻击威力究竟如何?”张成停止修炼立即起身一站立,随之,便惊喜地朝雷灵兽询问着道。 雷灵兽迅速跳上张成肩膀,其身形刚一站稳,随即便抬起那高傲头颅,朝王道武与方少武师兄弟两人,逐一观看了一眼。然后,才慢条斯理地道“本灵兽所拥有之神通,名曰戊母神雷,至于威力吗?比从前所施展出之雷电神通,要强大出好几倍不止”。 “雷云,如今你真正拥有了强大神通,此时可有胆量,前去与那只五阶妖兽搏杀一番?”张成心中为此感到高兴同时,更想尽快地见识一下,雷灵兽所拥有之戊母神雷神通,其攻击威力究竟如何,因而赶紧朝其激将着道。 “大哥,本灵兽威武雄壮,而且神通又强大无比,对付那只小小五阶妖兽,一招之内,就能将其打得屁滚尿流”。雷灵兽立刻显得十分得意,而又信心满满地道。 “小云,你与王道武这位大师兄,相处时间并不长,短短几个月接触下来,怎么现在说话时,也变得油嘴滑舌起来”。雷灵兽真正拥有了强大攻击神通,此事,自然令张成心情感到畅快无比,随即便朝其打趣着道。 “张兄弟,你到是快说说看,为兄何时何地,曾对你有过油嘴滑舌”。见张成不顾其自身此时之形象,心情这么一高兴,随之就在用言语挤兑自己,王道武立即急声朝张成询问道。 “刚才好像听有人说过,想要使用留影石类之话语,有如此下作想法,难道还是小武与本人不成”。张成立即毫不留情地朝王道武反击道。 王道武深感自己刚才那玩笑,开得确实有些过头,为此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,道“张兄弟,此事就此揭过如何,我等还不如跟随雷云,前去寻找那只五阶妖兽为好”。 见雷灵兽此时正信心满满,一副蠢蠢欲动模样,张成便不想再与王道武打趣嬉闹,微笑着朝雷灵兽道“小云,你这就在前方带路,寻找到那只五阶妖兽后,大哥也很想见识一下,这只妖兽其能耐究竟如何”。 第二百一十章 旷世灵药 雷灵兽不做任何担搁,闪身就升上空中,紧接着,又朝右下方快速飞行会。当见到张成与方少武两人,驾驭飞行法器在空中飞行速度,无法跟上自己时,便赶紧往下方山林中落去。接下来,三人一兽在山林中快速穿行不多会,就已来到一个三百余亩大小湖泊,其边岸沙土地上。 张成站在岸边,朝湖泊四周稍微一环顾,见这个四面环山湖泊,其浅水层与四周山林中,并无妖兽存在,立即就用灵识朝湖水中仔细观看过去。不多会,发现这个天然形成之湖泊,湖水最深处达八十多丈,靠近对面那座大山其湖底部,有一条五十多丈长,八余尺粗之蛟蛇,在弯曲着身躯盘卧着,在其腹部前身部位,生有两只短粗爪子,头顶部位,还隆起出一个大鼓包。在蛟蛇头部左侧,即靠近岩石壁方向几丈远处,还有一个丈许大小之岩石山洞,在一旁显露着。 正当张成还想用灵识,朝岩石山洞深处仔细观看过去时,正在湖底盘卧着蛟蛇,刚才那双紧闭着兽目,因受到灵识扫视立刻睁了开来。无比愤怒中,随之就露出两道凶狠厉芒。 见妖蛇已被惊动,张成赶紧收回灵识略微一寻思,便朝王道武道“大师兄,一会,你能否帮雷云一个小忙”。 “张兄弟,有事尽管吩咐,何必显得如此客气”。王道武刚才对湖水中之情形,也已略微查看过,对需要相助之事有所猜测时,便连忙朝张成回应着道。 “哦,大师兄,你何时变得如此大度?”见王道武回应得如此痛快,张成立即朝其打趣着道。 “哼,为兄如不再大度些,岂不是会被你这小子,挤兑得体无完肤”。王道武故作不喜地朝张成回应道。 “大师兄,饭可以随便吃,酒也可以尽兴而饮,但话却不可胡乱而说。试问,张某何时挤兑过大师兄,何时何地,又有何人,曾见到过大师兄,你那体无完肤之模样”。张成立即抓住其话柄,朝王道武连挤兑带打趣着道。 王道武为此顿感无奈时,只得苦笑着反复地摇了摇头,道“张兄弟,得饶人处且饶人,你我言语之间,无须再争高低上下,就只论接下来,为兄究竟该怎样行事可好”。 张成微笑着盯着王道武注视会,道“好!既然大师兄如此大度,而且又十分爽快,张某也就不再矫情”。 稍停片刻,张成接着又道“在这湖底深处,有条五阶蛟蛇妖兽在盘卧着,并在警惕地守护着其旁边洞口,因为有湖水相隔缘故,雷云若施展神通,直接对其进行攻击,不易对其造成致命打击,因而,需大师兄将其引诱出水面,然后,雷云再施展神通迅速将之击毙。事后,这条罕见珍贵妖兽,就由你与小武两人均分可好”。 “蛟蛇全身都是宝,蛟皮与其骨架,均是十分难得之高等阶炼器材料,其蛟筋更是炼制法宝之主材。好!为兄这就去湖泊上空,将其尽快引诱出来,也好借此机会见识一下,雷云那戊母雷电神通,其威力到底有多强”。 说罢,王道武闪身就飞升至湖泊上空,祭出本命大刀法宝,灵识朝湖水中稍微一察看,随即,便朝盘卧在湖底深处那条妖蛇,迅猛地攻击过去。 但令张成三人未曾料想到的是,当时大山上空,突兀间就在乌云密布,此等情形立刻被一些元婴期大能者,及位于附近地域,一些金丹期强者所观看到。但各人反应却有些不同,那些元神期大能者,见这天地异象很快就已消散,便知接受雷劫刑罚之人,或者是妖兽与灵兽,此时,不是被轰击成灰渣,就是已经渡劫成功,如果再行赶去,自己已毫无任何好处可捞。而少数元婴期大能者,亦或是金丹期强者,则出于好奇心,或想从中捞取到一些好处,已独自一人,或结伴朝此地陆续赶来。 就在三人一兽离开大山山腰处,还不到几十息时间,那几位正在大山附近活动金丹期强者,迅速就出现在高山上空,紧接着,又有一些元婴期大能者,从远处也陆续赶到。 王道武虽说从金丹期,进阶至元婴期境界时间不长,但最近在陪同方少武与张成历练途中,已历过几场生死之战,从而令其法力又精纯不少。此刻,御使本命刀型法宝,朝湖底深处攻击妖蛇时,其威力比以前,又增添上几分锐利威势。刀芒所过之处,湖水顿时被掀开几丈大小一道空间,并紧随刀芒所至之处,迅猛地向湖底深处扩展着。 刚才,当王道武祭出本命法宝时,立刻就被湖底深处,那条蛟蛇妖兽所感知到,发现攻击自己之人类,只是一名元婴期初期境界大能者,扭动身躯在闪避着攻击同时,迅速就朝水面上方窜出,其张开巨大蛇口中,一条三余丈长之腥红长舌,随之就如闪电般攻向王道武。 雷灵兽紧随王道武来到湖泊上空,一直在耐心等待着蛟蛇之出现,当发现其那颗巨大头颅,已露出湖中水面,施放出一击戊母神雷,刹那间,便朝其迅猛地攻击过去。五阶妖蛇虽然行动快速,而且其身躯闪动也十分敏捷,但因雷灵兽所施展出之神通速度太过迅捷,其头颅仍然被不幸击中。 只是,雷灵兽所施放出之戊母神雷,其威力虽然十分强大,但五阶蛟蛇却全身皮坚肉厚,头颅部位遭到狠狠一击,其巨大躯体随之便掉落在湖面上,在将湖水砸起一个巨浪过后,其头部表皮,已变得有些血肉模糊,可其硕长身躯,并未因此而显现出僵硬状况。 “小云,速速施展神通,攻击蛟蛇头颅后方其七寸软肋处,务必一击中的”。见蛟蛇被戊母神雷神通击中后,并未受到致命伤害,只是暂时处于昏迷状态,张成连忙大声朝雷灵兽吩咐道。 当又一声炸雷响过,这条五阶蛟蛇妖兽其头颅,随之就已与硕长身躯分离,紧接着,又迅速朝湖水中沉落。王道武见此情形,赶紧施展法力将蛟蛇身躯,及硕大头颅收至储物戒中,随即,便满脸喜色地回到湖岸边。 “张兄弟,雷灵兽接连两记戊母神雷神通,其威力还真是强大无比,不仅令五阶蛟蛇动弹不得,而且还在一击之下,立刻就将其击杀,令本人着实大开眼界”。王道武双脚刚一踏上地面,立即兴奋地朝张成道。 雷灵兽在朝岸边返回时,其身躯迅速就已变小,刚一站立于张成肩膀上,随之便得意地道“大师兄,本灵兽,可是我家老大之好兄弟,所拥有之神通与本领,自然而然地,就会是强大无比”。 见雷灵兽显现出一副高人模样,顿时就引发出方少武那少年心性,嘿嘿笑了笑,便朝雷灵兽道“雷云,本人也是你家老大之好兄弟,目前不仅未曾拥有神通,而且修为境界也很是低下,你不会因此,而看不起方某人吧”。 雷灵兽也是出声嘿嘿地笑了笑,道“小武,你既然是老大兄弟,本灵兽当然不会看不起你,今后若是有人敢欺侮你,一旦被雷云知道,必定会迅速赶往前去,施展神通将之轰成肉渣不可”。 听到这一人一兽如此有趣之交谈,王道武哈哈大笑出几声,正想接过话题说上几句,忽然间就感觉到有大能者,正在朝自己等人所在地快速飞来,停止接过话题,立刻抬头就看向天空。 仅仅几息时间过去,两位元婴期境界老者,就已悬立于张成等人百余丈前之上空,在这二位大能者后方不远处,还有八位金丹期男子,也正在快速地朝湖岸边赶来。 见有如此多元婴期大能者,及金丹期强者,突然就在陆续赶至此地,张成眉头刚刚为之轻微地一皱,灵识又观看到有大元婴期能者,及金丹期强者,正在朝湖泊所在地上空快速飞来。 为此甚感惊讶中,只好与王道武对视着,而相互之间无奈地笑了笑。随即,便静待着那两位元婴期大能者,及一众金丹期与蕴灵期男子,其陆续之到来。 而那两名来到此地上空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刚刚朝停留在湖岸边三人一兽,逐一扫视几眼,其中一人正欲向张成等人问话时,灵识也已发现到,有两位大能者及一众金丹期强者,即将飞临此地,只得赶紧闭口不语着。 无须等待多久,两位身着太元宗道胞元婴期大能者,就已出现在张成三人前方上空,选择方便与下方湖岸边,那几名年龄不等男子对话位置停下,其中,一名身高近八尺,长相威猛老者,立即就朝王道武道“有请这位道友,老夫乃太元宗长老熊一魁,刚才途经此地附近时,远远便听到有打斗声,在从此地传出,不知能否将此中缘由,向熊某略微解释一二”。 张成一直在静静地注视着这两拨人马,其相继到来,此时,见熊一魁对王道武说话语气,虽然显得有些客气,但其间其眼神,却在不时地闪烁着,心中随之就已认定,此人必属心性狡诈之辈。 王道武本性善良,而且与人交流时,还不善言辞,但经与张成在一起,经历过两次历练后,因期间见到过不少心狠手辣,且狡诈如狐之辈,其心智相比以前已成熟不少。因而,对于自己一行刚刚斩获到那条全身是宝,且价值无法估量之五阶蛟蛇妖兽,又岂能轻意地让他人知晓。 朝熊一魁拱手一礼,便微笑着道“熊道友不必客气,青云宗王道武,陪同师弟外出历练时,恰巧途经此地附近。此时,王某也刚到达不久”。 得知下方这位修为达元婴期初期境界,身材高大中年男子,竟然来自于青云宗时,熊一魁心中立刻感到有些惊讶。须知,青云宗与自己所在门派太元宗,同为顶级修真大门派,且两个门派之间,双方关系还算不错,对于王道武如此解答,一时间,也不便不对其有所责难。 转而看向不远处,另外两名元婴期大能者,道“不知二位道友如何称呼,属于哪个门派,来此又有何图谋?” 见熊一魁出声询问时,其目光显得十分不善,这两名元婴期大能者,只得恭敬地将自己,及随行之人尽数相告。 从这两名带头老者回答声中得知,一人名叫庄子明,乃青玄门长老,另一位名叫方本昌,乃驭兽门长老。两人带队外出途经此地附近时,因见大山上空,先是有劫云出现,观其情形,好象是有妖兽在渡劫,便怀着好奇心迅速赶来观看。等炸雷声响过,乌云悉数散开后,再赶至渡劫上空时,已不见任何妖兽踪影。几人正欲返回门派时,突然听到此地传出惊雷及打斗声,两人这才相约着,一同带领本门那几位金丹期弟子,前来查看究竟。 在两人身后分散悬立着八位金丹期强者,其中,有两人为青玄门弟子,三位属于驭兽门中人,另外三人则为散修。 得知旁边一行人之身份,熊一魁立即用凌厉目光,朝众人来回扫视几眼,道“老夫与王道友之间,有些事情需要在此商量,小门小派与散修,还是尽快离开为好,如若不然……”。 听到熊一魁发出如此威胁之语,再观看到其脸色显得有些狰狞,众人心生畏惧为之胆怯时,互视一眼后,便准备迅速离开。而就在此时,驭兽门一名金丹期强者,系在其腰间那个灵兽袋,突然就在不停地晃动起来。 此人心中虽然在感到十分惊慌,但还是立即将灵兽,从灵兽袋中召唤出来。张成略微一观看,发现这只像大老鼠般小灵兽,刚从灵兽袋出来,其嘴中,便在不停地发出“吱吱”叫声。见到如此情形,张成连忙传音给雷灵兽,让其赶紧施展出五阶灵兽之威势,迅速将那只三阶寻灵鼠震慑住。 雷灵兽经受过不久前,那道天雷雷劫之惩罚后,此时,已真正成为一只五阶灵兽,听到张成传音吩咐,那双漆黑兽目,有些不屑地观看着那位金丹期强者同时,立刻就朝呆在其身上之寻灵鼠,怒吼出一声。 站在金丹期强者肩上,正在向自己主人“吱吱呀呀”叫唤着之三阶寻灵鼠,突然听到一声震耳欲聋之怒吼声,心神为之震颤间,立刻瘫倒在自家主人怀中,一股尿液瞬间流出,随之就撒落在金丹期强者胸前及手上。 见到如此情形,熊一魁立即就用其阴贽目光,朝张成狠狠地瞪了一眼,这才转身询问驭兽门那位金丹期强者,刚才这只寻灵鼠,到底说过些什么事情。 此时,驭兽门金丹期老者,也已将那只寻灵鼠安抚好,听到熊一魁突然有此一问,便用畏惧目光朝方本昌看了一眼,见其点头示意,这才道“禀告熊前辈,寻灵鼠刚才用兽语相告,说是在这个湖底深处,有一株旷世灵药,想请晚辈前去收取”。 听到如此惊人消息,熊一魁心神震惊中,目光立即看向王道武,随之便微笑着道“王道友,不知你对湖中那株旷世灵药,又有何看法”。 旷世灵药?此事太过重大!即便是在青云宗,也很少听人提及过。王道武脸色顿时就显得有些凝重起来,感到自己一时间还拿不定主意,目光随之便朝张成看了过去。 知道王道武对于如此重大之事,因为有自己在一旁,而不敢轻易或独自做主,张成便道“旷世灵药,乃无主之物,自然是归有缘者得之,此时在场之人,均可凭各自机缘去收取”。 见张成这位蕴灵期境界小辈,此时此刻,却敢在自己面前替王道武做主说话,熊一魁稍稍迟疑片刻,道“你这无知小辈,竟敢在老夫面前胡言乱语,难道就不知在修真界,一直是以强者为尊之事实”。 自从熊一魁出现在前方上空,张成灵识就已观看出,其修为已达元婴期后期境界,那位与其同时到达老者,修为还处在元婴期初期境界,相继跟随在两人身后那十几人,却还处于金丹期与蕴灵期境界。而己方只有三人一兽,双方实力相差悬殊,一旦发生争斗,已方很难获胜,且定然会吃大亏。不过,旷世灵药太过诱人,如果自己一方与熊一魁等人发生争斗,青玄门与驭兽门在场之人,说不定就会与已方联合,共同来对付太元宗众人之攻击,争取从中得到一分获取矿世灵药之机会。因而,张成并未直接理会熊一魁之责问,只是微笑着朝青玄门,与驭兽门那一行人观看过去。 熊一魁这位已活上七百多年之老怪物,如何看不出张成心中这点小心思,其凶狠目光狠狠地瞪了张成一眼后,便面现狰狞之色,而朝青玄门众人道“老夫刚才所言,尔等可曾听到,难道非得要让老夫出手不可”。 见熊一魁已心生杀意,庄子明稍作犹豫,随即,便有些不甘地带领青玄门几位金丹期弟子,快速离开而去。 方本昌见青玄门一行,与那三名散修,已被熊一魁强势驱赶离去,连忙转身朝几位弟子招呼一声,正想赶紧离开时,却被熊一魁出声叫住“方道友,你与那位携带寻灵鼠小辈,暂且先行留下,其余之人,还不速速滚开”。 见熊一魁仅仅凭几句话语,局面突然间,就变得令自己难以掌控,张成趁熊一魁在与方本昌两人说话之机,赶紧递给方少武一张遁地符,并教其使用方法。同时又传音于王道武,让其随时保护好方少武之安全。 熊一魁朝那些离开众人之背影,稍微扫视几眼,随即,便不怀好意地朝王道武道“王道友,湖中那株旷世灵药,你我门派双方,该派何人去收取,得到之后,又该如何进行分配?” 就在王道武,不知该如何回答熊一魁这一所问为好时,突然,张成灵识观看到几位身着青云宗道胞男子,正快速朝此地飞来。便赶紧将此事,迅速传音于朝王道武。随即,三人一灵兽,便开始在静待不语着。 第二百一十一章 收取灵药 熊一魁一心想要依仗自身修为境界,与已方在人数上之优势,将王道武一行三人挤兑逼迫离开,从而好让自己独自去湖中,放心地收取那株旷世灵药。因而,其全部精力,只是放在王道武及张成两人身上。见两人突然显得十分镇定,而在沉默不语着,心中立刻便开始警觉起来。当灵识观看到有几人正在快速向此地赶来,那一丝不易被人觉察到之狠毒目光,瞬间便朝张成扫视一眼。 十几息间过后,见两位青云宗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四位金丹期强者,已相继停留在湖岸边上空,张成心中随之就在暗自窃笑几声。 观看到王道武立于湖岸边,且脸色还显得有些难看,那两名带队元婴期大能者,迅速飞落至其身边。其中一人,立即关切地道“王师弟,你与方师弟两人,为何要在此停留,可有事需为兄帮忙?” “孙师兄,本人与小师弟外出历练,返回宗门途经此地时,观看到在这湖中,有一只五阶妖兽,正在守护着一株稀世灵药,师弟等人刚将其斩杀不久,太元宗熊道友,驭兽门方道友等人,便就相继赶到此地。师弟正在斟酌着如何将此事,向熊道友与方道友相告,不曾想到孙师兄就已赶到”。见本门已有两位元婴期师兄赶来,王道武便故作高深地,向这位孙师兄予以解释道。 听完王道武这番解说,在场几位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其脸上,随即便显露出惊异之色。特别是熊一魁此人,其看向王道武之目光,已变得有些捉摸不定。须知,五阶妖兽已经掌握一些强大神通,再加上妖兽皮坚内厚,抵抗法宝攻击能力非常之强,即便是凭自己元婴期后期境界修为,及所掌握神通与本领,也很难将其斩杀。 熊一魁不仅心性狡诈,而且心思敏捷,稍微一寻思,便怒声道“王道友,就凭你那元婴期初期境界修为,也敢轻言斩杀五阶妖兽,难道就不怕遭到他人耻笑”。 “哦,熊道友,不知你要如何才肯相信,我等已将那只五阶妖兽斩杀”。王道武立即微笑着朝熊一魁相询道。 “王道友,若果真将那只五阶妖兽斩杀,你只需将之取出来,让我等一观便知”。熊一魁仍然不肯相信地道。 “如果王某将所斩杀妖兽取出,不知熊道友对于此事,又该如何看待”。见熊一魁一不留神,言语上就露出破绽,王道武连忙紧紧地盯着熊一魁道。 观看到王道武神态显得镇定自若,说话语气又非常坚定,此刻,熊一魁已有几分相信,王道武等人很可能碰巧地,已将一只五阶妖兽斩杀掉。便用模棱两可语气道“王道友,如果你已掌握一二门特殊神通,老夫自然就会相信几分”。 “这是不是意味着,那条看守灵药五阶妖兽,既然已为我青云宗所斩杀,其所守护灵药,自然也应归我青云宗所得”。既然已抓住熊一魁言语中所留话柄,王道武便紧追不舍地朝熊一魁追问道。 “这可不行,王道友,须知在修真界,还有见者有份之说”。熊一魁连忙接声狡辩着道。 “如果王某未曾记错,熊道友刚才可是说过,修真界乃是以强者为尊之世界”。王道武立刻毫不相让地朝熊一魁回击道。 听王道武如此一追问,熊一魁终于有些犹豫不决起来,再观青云宗刚刚到达这一行六人,其中,有两位元婴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一位金丹期后期境界强者,三位金丹期中期境界强者。而太元宗在此地之人,虽说多出青云宗几人,但如果双方一旦发生争斗,自己一方已无毫无胜算。 熊一魁眉头稍微一皱,便朝方本昌道“方道友,老夫刚才已将青玄门众人,悉数驱赶走,却单独留下你两人在此,此举,自然是想要让你与那位小友,也有机会收取那株旷世灵药。可未曾想到,如今青云宗又有两位道友赶来,此事恐怕难以实现”。 方本昌也是一位活了六百多年之老怪物,虽说修为还处在元婴期初期境界,但对熊一魁那如三岁孩童般,变化无常之性格,以及刚才强行驱赶青玄门,及自己几名弟子之行径,自然是看在眼里记在心中。迟疑片刻后,便道“熊师兄这番好意,小弟已然记在心上,只是本人修为境界低下,此事,却不知该如何定夺才好”。 “嗯,算方道友识时务,知大体,更懂得事情之轻重。好,好!一会,如果我太元宗与青云宗出现纷争,还请方道友相助于我太元宗”。熊一魁满脸笑意,连夸赞带威胁着朝方本昌道。 观看到熊一魁如此这般做作,张成心中早就带有几分怒火,此时,青云宗已有两位元婴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赶来此地相助,方少武其安危已可保无虞,因而,便有些戏虐地朝熊一魁道“熊前辈,晚辈读书不多,有一字其意不知该何解,想烦请前辈为小可解惑一二”。 熊一魁见张成突然出言相询,其先前之怒火刚欲冒出,但当仔细地一想到,王道武刚才遇到大事,显得有些犹疑不决时,尚须由其出面答复,心中顿时间,就为此而生出几分警觉。仔细朝张成观看几眼,这才微笑着道“不知小友有何疑问?有事尽管道来听听”。 “多谢熊前辈厚爱,此字对晚辈来说,理解起来着实很难,但对前辈来说,则是轻松容易非常。怕只怕前辈平时熟悉得很,但偶然间,却已忘得干干净净,这又该如何是好”。张成也是微笑着朝熊一魁道。 见张成半天也未曾说出,究竟是何深奥难明之字眼,熊一魁便有些不耐烦地道“你这小辈,为何如此磨叽,一旦说出,老夫自然就会有所解答”。 张成朝熊一魁拱手行了一礼,便不急不徐地道“熊前辈,您不愧为一位德高望重大能者,晚辈自然深信,前辈言出必践”。 朝王道武看了眼后,张成这才接着道“请问熊前辈,不知“抢”之一字,该如何书写,其意又该何解”。 熊一魁不愧为七百多岁之老怪物,虽说在不经意间,便已坠入张成所设计之语言环境中,但仍然在转瞬间,就已迅速反应过来。随之便道“在凡俗人世间,抢夺他人财物,乃属很平常之事,即便是在修真界,抢夺之事也屡见不鲜。不过吗,在太元宗与青云宗,这两个顶级修真门派之间,应该不会出现这个抢字”。 张成微微一笑,道“熊前辈,您既然是一位懂礼仪,知廉耻之楷模,如我等将刚被斩杀不久,那只五阶妖兽取出,前辈自当会率领太元宗众人,迅速离开而去,不知晚辈此言,可有何说错之处”。 见张成在言语上如此步步紧逼,熊一魁脸色顿时就变得有些难看起来。先前信心满满,气势如虹想要独得旷世灵药之豪情,而在此刻,却变得有些心灰意冷起来。 心中虽然对张成有万重怒火,但外表还是显得温文尔雅,微笑着道“小友,不如先取出那只五阶妖兽,让老夫等人见识一番也好”。 直到此刻,张成知道火候已掌握得相差不多,便朝王道武道“大师兄,快点将那只五阶蛟蛇妖兽取出,放在地上给太元宗熊前辈,驭兽门方前辈等人,好好展示一下”。 听到张成这声吩咐,王道武闪身来到一地势宽敞处,意念一动间,便从储物戒中,将那条蛟蛇其身躯与头颅取出,又迅速将其摆放在空地上。只在几个眨眼间,一条五十多丈长,八余尺粗,蟒皮上一些厚厚鳞片,已近半尺大小,其前身腹部,已长出两只短粗爪子之五阶蛟蛇,已出现在众人视线。 蛟蛇属于龙之异种,其本身,已具有部分龙之血脉传承。龙属于神兽,而蛟龙则处在神兽与妖兽间之种类,因而,还只能算是半神兽或伪神兽。但即便如此,蛟蛇在与其它同等阶妖兽相比,其所拥有之神通与攻击威力,要强大出几倍之多。 在场几位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均是活了几百年之老怪物,即便是熊一魁这位修炼了七百多年之老怪物,也只是听说过有蛟蛇之存在,以及其神通与威力之强大,但还从未真正见到过五阶蛟蛇,更别说与之进行生死搏杀。 熊一魁用错愕目光朝张成看了眼,当观看到在其肩膀上,还站立着一只高等阶小灵兽,目露凶光正在看着自己时,心中随之已有所怀疑,张成此人,很可能为一位元神期大能者所装扮。 无由来地感到有些恐惧时,遂朝青云宗众人略微一拱手,道“老夫还有要事待办,这就告辞”。言罢,朝太元宗一行人招呼一声,随即,率先便迅速飞离而去。 驭兽门方本昌,见熊一魁这位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率领太元宗众人已经离去,其不舍目光朝下方湖水中看了眼,仰头叹惜一声过后,便带领那位携带寻灵鼠金丹期强者,迅速飞离而去。 此时,湖岸边只剩下青云宗八人,与张成及其肩上那只小灵兽。青云宗赶来相助几人,得知这条五阶蛟蛇为张成灵兽所击杀,便不想分取湖中那株旷世灵药。经张成劝说,最后决定,将湖中那株旷世灵药分成三份,张成一人一份,王道武和方少武两人分得一份,青云宗刚来六人共同分取一份。 在确定进入湖中收取灵药人选时,张成提议由自己与方少武,及孙姓元婴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三人一同前往,其余之人,则留在湖岸边用心守护。 见无人反对这一决定,张成让雷灵兽进入灵兽袋中,率先就朝湖泊上空飞去,在即将来到靠近山脚位置时,用法力迅速形成一个防护罩,随之就跳进湖水中。 一行三人相继来到湖底深处,张成灵识朝岩石层仔细扫视几眼,发现山脚下这个一丈多大小之岩石洞内,并无其它妖兽存在,朝方少武一招手,便率先进入其中。洞内越往前方深处,其地势显得越来越高,潜行上一百余丈远处,发现前方高出水面五尺多高处,有一个高二十余丈,周围面积达六十丈大小之洞窟。 三人刚踏足于洞窟岩石层上,随之,便就观看到内中有一个三丈大小之水池。池水中,生长着二十几朵荷叶,在这其中,夹杂着七枝比成年人拳头稍大之莲蓬。在池水下方两余尺深处,其厚层灵泥中,平卧着一根将近半尺粗,八尺长之莲藕,每节莲藕长逾一尺,而这七节莲藕,又呈赤橙黄青紫五种颜色。 孙姓元婴期大能者,也算是一位见多识广之辈,对池水中莲藕稍加观察会,便激动地道“张小友,这水池中生长之灵物,可是那五彩睡莲”。 张成微微笑了笑,道“孙前辈,这五彩睡莲,确实属于旷世灵药,不仅其莲藕药效十分神奇,即便是那莲蓬莲叶,乃至其茎杆,也是炼制各种高等阶灵丹所需材料。张某建议,将此株睡莲第一节红色莲藕,与之相连莲蓬,及三朵莲叶留下,其余灵材则分成三份,由前辈施展法术神通,将其小心地收取如何”。 孙姓元婴期大能者用错愕目光,朝张成详加注视会,随即,便由衷地赞叹道“张小友,你在这方水池中,虽然只留下一节莲藕,但百余年或几百年过后,池中这节莲藕,又将会成长为一株五彩,甚至可能是七彩睡莲。这可是为修真界后辈,积下一桩大功德”。 随即,便郑重其事地施展着法术神通,小心翼翼地将六节莲藕,六个莲蓬,近二十朵莲叶,随同其茎杆慢慢地收取,分别装入十五个上等大玉盒中,贴上封灵符后,将其中十个玉盒,分别递给张成与方少武两人。 第二百一十二章 准备突破 张成接过其中五个玉盒,随手将其收至储物戒中,让孙姓老者带领方少武,先行返回湖岸边,自己则在湖底洞口处,布下一座三阶简易屏蔽法阵,又迅速开启后,这才前往湖岸边与王道武汇合。 张成回到湖岸边时,王道武师兄弟俩,正在与其孙师兄等同门,一一地打着招呼。得知这位孙姓老者等人,还须去往其他地方办事,张成也赶紧向青云宗这一行人,予以道别一声。 驻足观望着一行人,慢慢地从空中消失在视线中,张成这才跟随王道武师兄弟俩,继续朝青云宗所在方向飞去。晓行夜宿五日过后,张成一行三人,便顺利地进入青云宗山门前。 因方少武一年历练之期限,还尚未到达,王道武顾不上师弟在路途上之劳顿,刚通过山门看守人员之身份查验,便带领方少武与张成两人,迅速赶往唐先智所在洞府,向师尊去禀明,方少武与自己两人,为何要提前结束历练之原因。 一行三人刚来到洞府前,平时那道紧闭着厚重石门,就已敞开。洞内,随之又传来唐先智声音“道武,小武,张家小子,你等三人还不快点进来”。 听到唐先智这一传唤与催促声,王道武与方少武这对师兄弟,连忙招呼张成迅速朝洞府走去。三人相继进入大厅,见唐先智正坐在一张用玉石制作石椅上,一脸严肃地注视着自己一行之到来,王道武与方少武赶紧上前几步,弯腰躬身行上一大礼后,齐声道“徒儿拜见师尊”。 唐先智略微一摆手,便朝张成道“张小子,你怎么也舍得抽空,前来看望一下老夫”。 见张成只是在站立着微笑不语,唐先智眉头轻微一皱,便朝王道武道“道武,为师让你带领小武,外去历练一年时间,为何三个月不到,这就返回师门”。 见唐先智正在用严厉目光看着自己,王道武赶紧将方少武,跟随在张成身边历练,期间一系列所经历之事,以及方少武想返回本门,好好修炼一段之想法,一一予以禀告。 听完王道武这番详尽解说,得知方少武此次外出,虽然只历练两个多月,但途中收获却十分丰厚。现如今,方少武与王道武师兄弟两人,各自拥有十多万块上品灵石,上百万块中品灵石,其它各类炼器材料无数,各种灵药与灵丹也有许多,并且还收获到五彩睡莲这一旷世灵药。特别值得高兴的是,方少武还与小泽城虞家族长之小女,虞小英订下双修约定,并亲自将虞小英送入大靳国顶级修真门派玄元宗,拜在伍太上长老座下修炼。 随后,王道武还大为感慨地补充解说,自己与师弟两人,在经历过几次生死搏杀后,其打斗经验已丰富许多,且察言观色之能力,也增加不少。 唐先智朝王道武略微一颌首,随手又一示意,让其与方少武去旁边石凳上落座。紧接着,便用凝重目光看向张成道“张小子,这一路上,你对少武保护之情,老夫已记在心中”。 稍停片刻,又道“可是,你等既然有能力,将秦家那两名元婴期境界,五十余位金丹期境界小辈,悉数予以斩杀,可为何要对那些蕴灵期与筑基期境界,以及众多练气期小辈置之不理。而这些人只要存在一天,就会每时每刻,均在想着或盼望着,如何为自己家族报仇雪恨之事。虽说修真界有强者为尊之说,但秦家有这些人之存在,却为少武,虞氏家族,陈氏家族,乃至伍氏家族留下巨大隐患,此事,你当时可曾考虑过”。 “哎,老夫也知道你小子心地善良,在如此情形下,而不愿多造杀孽,但你还应该知道,修真界历来是弱肉强食,灭门灭族之事时有发生,用腥风血雨来形容修真界,亦不为过。好了,此事老夫也不想再行多说,知道你小子有自己处事原则,老夫说了也是白搭”。不容张成出声有任何解释,唐先智紧接着就在感慨不已道。 随即,转而朝方少武道“少武,玄元宗那位伍太上长老,老夫也曾与之见过几次,观其品行和修为境界,均极为不错。下次如有机会相见,老夫会让其安排些人,多多关注一下秦氏家族之事。还有,张小子既然叫你凝结出金丹之后,才可与虞小英结成双修伴侣,此事,你大哥当时之决定,确实较为稳妥,今后,你就必须勤修苦练,争取早日凝结出金丹才行”。 见方少武满口答应下来,唐先智微笑着朝其一颌首,转而看向张成道“张小子,这一路之上,你为少武师兄弟俩,确实出力不少,此次前来青云宗,可有事需要老夫出手相助”。 “唐前辈果然英明睿智,而且是目光如炬,早就知道小可,此次前来青云宗之用意”。张成连忙恭敬地朝唐先智回应道。 “哼,几月未见,你小子溜须拍马功夫,到是越发精纯。快点说说看,有何事需要老夫帮忙”。唐先智立即显得郑重其事地道。 “事有两件,对小可来说,做起来的确是千难万难,不过,对前辈您来说,则是轻而易举”。见唐先智主动出声相询,张成立即朝其恭维着道。 “油嘴滑舌,难怪太元宗那熊小子,身为一位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亦被你小子忽悠住,不仅旷世灵药,五彩睡莲未曾捞着,反而被你小子弄得灰溜溜地离开。不过,熊小子一向飞扬跋扈,为人处事更是睚眦必报,今后如果再遇见此人,你小子可得千万小心,别被其抽筋剥皮一番过后,再将你小子宰杀吃掉”。唐先智朝张成连打趣带提醒着道。 “多谢前辈提醒。不过,晚辈并不惧怕与之相遇,一旦偶然巧遇,小可会让我家雷云施展神通,将他轰击个外焦里嫩,再扔给妖兽食之”。张成显得底气十足地朝唐先智道。 “嗯,你有雷灵兽呆在身边,倒是不用惧怕于他。对了,你那只灵兽,可否让老夫观看一下”。见张成提及到雷灵兽,唐先智立即颇感兴趣地道。 张成连忙使劲地摇了摇头,道“您老人家修为境界,实在是太过高深莫测,小可怕雷云一出来,立刻就会被前辈你那英勇神武模样,而有所吓坏,从此以后,不再听从晚辈召唤”。 “你这小子,越来越会胡说八道。还是算了,既然你不想让老夫一观,老夫不看就是”。唐先智很是不屑地朝张成道。 随即,转而对方少武道“少武,你可不能学你大哥这油嘴滑舌,胡说八道之本领,从而让本门其他弟子,有些瞧不起你”。 方少武无奈地看了张成一眼,道“师尊,大哥对徒儿非常好,而且,大哥也从未传授过徒儿,那种油嘴滑舌类本领”。 唐先智先是有些耐人寻味地盯着张成看了会,随即,转而看向王道武与方少武两人,道“张小子,看来老夫教徒弟之本领,还不如你这小子”。 “晚辈命苦,每次见到前辈您,不是被勒索,就是被安排做这做那,也不知小可前世,究竟欠下前辈您老人家,多少糊涂帐”。张成立即装做十分无辜,而且是非常无奈地道。 “张家小子,至于说前世欠不欠老夫帐,此事老夫却是不知。只不过吗,最近还是有那么一二件事情,老夫费了些功夫,才替你小子解决,只是老夫大人有大量,不会现在就跟你计较罢了”。唐先智表情略显严肃地朝张成提醒道。 略微一思量,张成便已知其所指,自己曾斩杀过小仙城曾家大长老,而曾氏家族背后,有一位元神期大能者在暗中支持。当想到此处时,便毅然道“好,前辈既然大人有大量,不在此时此地,去计较那些事情,那小可就可理解为,欠一件也是欠,欠十件或一百件,还是欠。怎么说,都是晚辈在欠着前辈人情”。 稍停片刻,才接着道“太元宗之事,短则二十年,长则五十年,小可自会前去与其算个清楚。那么,可否让晚辈再欠上前辈一个人情”。 唐先智用惊讶目光盯着张成看了会,道“先前既然已答应过你,老夫现在自然不会反悔,你小子有事尽管道来”。 朝王道武与方少武两人看了看,张成便道“晚辈相求之事有二,一则是想请前辈安排一下,让晚辈在青云宗炼器堂呆上半年,炼制出一些法宝以备不时之需,并且还须炼制几件,用于抵御雷劫所需法宝。二则,想请前辈您老人家,大师兄与小武师兄弟俩,为晚辈突破修为境界,凝结金丹时,在一旁予以护法”。 “使用本门炼器堂炼器之事,老夫让道武去安排即可。只是,小子你凝结金丹时,为何却需老夫亲临现场,去加以看护”。唐先智立即有些不解地道。 立即收敛起先前那种轻松心态,张成脸现凝重之色道“唐前辈,实不相瞒,晚辈灵根资质有些独特,且所修炼功法也很特殊,隐隐约约地感觉到,自己在突破境界凝结金丹时,十有八九会有异象出现,由此一来,就会引来不少不怀好意者,其前来纷纷光顾”。 听张成如此一说,唐先智用神识朝张成仔细地观察会,见其依旧是五行灵根,外加雷灵根修炼资质后,便道“张家小子,自从遇到你之后,老夫帮你擦屁股之事,可是有过不少次。不过,就如你小子刚才所言那般,帮一次也是帮,帮两次还是帮,那老夫率性就再帮你小子这一次,等你小子突破境界凝结金丹时,亲自前去为你护法便是”。 随即,又用不怀好意目光,看着张成道“只是,老夫如此全力相助于你,不知你小子今后,该如何回报老夫”。 张成就护法之事,曾暗自盘算过许多次,自己在突破境界凝结出金丹时,如无大能者在一旁护法,一旦有人趁机出手暗算,自己很有可能身遭不测,甚至是小命不保。此时,人在屋檐下,就不得不低头,因而,只得十分无奈朝唐先智道“唐前辈,就算小可,欠下您老人家一个大人情如何”。 “张小子,若是欠下人情,今后必须就得还,此事你可千万要记好。老夫问你,你计划何时,又在何地突破境界?”唐先智先是向张成提醒一番,随之便就朝其询问道。 “半年之后,定洲府地域之落雷山脉”。张成立即十分肯定地予以回答道。 稍稍等待会,得到唐先智授意后,王道武便叫张成跟随其前往青云宗炼器堂。张成向唐先智与方少武,挥手道上一声告辞,走出洞府便开始在空中快速飞行,半刻时辰不到,两人就赶至青云宗其炼器堂大门前。王道武向看守大门弟子,刚一说明自己此行来意,炼器堂刘堂主,这位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就已出现在两人跟前。接引王道武与张成进入大门后,直接就前往高等阶炼器区域,并安排两名筑基期境界弟子,专门供张成在炼器堂期间,炼制法宝所使唤。 张成朝刘堂主拱手行上一礼,又客气地感谢几句,便用十万块中品灵石,在炼器堂购买到炼制各种类型法宝,所需一应炼器材料,以及一些简单食物。待那两名筑基期弟子,将所需炼器材料,及食物一一送上,便一头扎进地下一间高等阶炼器室。 满心欢喜地进入有三阶地火供应之炼器室,张成先是熟悉下炼器室内部环境,检验一番地火温度及稳定情况,从一个储物袋,及手指上所戴储物戒中,取出各种炼材料堆放在附近一旁,盘腿坐下后,先是恢复一个时辰法力,紧接着,又修炼两个时辰之炼神诀,这才开始仔细回忆着,炼制一面防护盾牌时,各道程序及每个环节所处情形。 一个时辰过后,先是使用神识其念力,在虚空中刻画着防护阵其阵纹图案。如此来回反复练习五日,见炼制一面六阶防护盾牌,其各道程序已非常熟悉,特别是在其中刻画阵纹图案,也已熟练无比,停止参悟与练习,补充些食物稍作休息,这才开始炼制防护盾牌。 三个日夜不停不休过去,张成便成功地炼制出一面六阶中品防护盾牌。对于这面防护盾牌其等阶,令张成感到还不是十分满意。仔细回顾炼制过程中,每一个细小环节,发现先前用神识念力,在盾牌内部刻画六十四道阵法图纹时,有一道所刻印位置,因未能准确地把控住神识,而出现了微小偏差,从而影响到整面盾牌其等阶。 找到原因所在,打坐五个时辰,用于恢复所消耗法力,接着又修炼两个时辰炼神诀,感觉到自己身心俱佳,且神识也增长那么几丝,张成便又开始防护盾牌之炼制。 半年时间很快就已过去,期间,张成成功炼制出一面六阶中品防护盾牌,两面六阶上品防护盾牌,两套布设六阶中品颠倒五行防护阵时,其所需一应阵具,一套布设六阶混元杀阵所需阵具,两条六阶上品捆灵索。短时间内,就有如此这般佳果,令张成为此而感到十分满意。 第二百一十三章 异样金丹 在这半年期间,张成可不仅仅是在用心尽力地炼制着法宝,如此简单而又重复地度过着每一天。每当成功地炼制出一件法宝,先是恢复好所消耗之法力与神识,补充一些食物与饮水,及活动下身子骨,紧接着,就修炼纯阳古经及法力压缩凝炼之法,然后再修炼炼神诀。如此这般,令张成丹田中之法力增加不少,而且还十分厚重凝炼,紧随其来的便是,自己突破金丹期境界时机,就已即将到来。 张成并未就此而迅速离开,在炼器室继续停留两日,待将炼制法宝时所消耗法力,与神识恢复到巅峰状态,且感觉到丹田中法力,又有些许增加而又非常凝固后,这才满意地走出炼器室。 来到唐先智弟子居住及修炼院落大门前,张成不想因为自己之到来,而打搅到唐先智其他几位弟子之修炼,便传音王道武与方少武,让师兄弟两人前去禀告其师尊唐先智,说自己已经做好突破境界前之准备,请其兑现先前对自己之承诺。 落雷山紧邻落雷地域其边缘处,张成布下一座颠倒五行简易防护阵,取出四面防护盾牌,两把四阶灵剑法宝,将其有序地放置在一旁。又取出一百零八块上品灵石,用其布下一座简易五阶聚灵阵,最后,取出十块上品灵石放在一旁,吩咐远在两百丈外之雷灵兽,让其好生替自己看守住那个兽皮大包袱,见其使劲地点头答应,这才有些放心地走进聚灵阵。 盘腿坐下念诵几遍炼神诀,待万念俱宁时,打出一道法力迅速启动聚灵阵,紧接着,便运转纯阳古经之修炼功法。因为时常修炼法力压缩凝炼之法缘故,因而,无论是处于每个大境界,还是位于那个小境界,其法力均是非常之凝炼稳固。在青云宗炼制法宝这半年期间,因日夜炼制法宝或进行修炼恢复,丹田中之法力在无形中,就得到更进一步锤炼,蕴灵期后期圆满境界修为,已变得异常牢固。 随着五阶聚灵阵之开启,以及纯阳古经修炼功法在快速运转,散落在落雷山四周灵气,随之便急速地向张成盘坐处集聚而来,一经进入到聚灵阵中,令本已处于薄雾状态之灵气,逐渐变得更加浓郁。 随着纯阳古经修炼功法之继续运转,灵气进入体内随之便被炼化,继续转化成法力进入丹田,使得如小湖般灵液团越积越多,几十息时间过后,法力逐渐将丹田灵液团中,所有缝隙填充加满。 压缩之后,又被填充加满,再压缩,再次被添加满充。如此这般来回五次过后,丹田中之灵液团,已变得无法再行被压缩。 就在丹田中,那静止不动如小湖般灵液团,再也无法被压缩时,突然开始就在慢慢地自动旋转起来。转动几圈后,其速度变得越转越快,而随着转动速度之加快,整个灵液团也在急速地缩小着。 五个时辰过后,灵液团已是变得越来越小,且越加紧密坚固厚重。时间又过去会,当一颗九寸大小,色呈赤黄青绿紫五彩颜色,其上,还带挂着百余丝雷电图案金丹,即将在丹田内,慢慢稳定地旋转着之际,张成在继续运转纯阳古经修炼功法同时,灵识也迅速进入到自己丹田之中。 灵识内视观看到,自己刚刚凝结成功之这颗金丹,显得有些怪模怪样,正想为此而要有所感慨时,突然间,落雷山边缘地带,那晴朗天空已开始在乌云密布,天色迅速暗淡下来中,紧接着,就开始在狂风大作。 随着天空中乌云越积越多,越积越厚,十几息时间过后,一道耀眼闪电突然就出现在张成头顶长空中,这道如成年人大母指粗般雷电,刚一闪现,随之就朝张成迅猛地落击而下。 张成盘坐在防护阵中,停止内视丹田后,感觉到这第一道惩罚雷劫,其威力不算太强,对自身还不构成太大危险,因而,既不启动防护阵,也不使用防护盾牌,任凭其击在自己身上。 张成此举,好像在有意激怒老天爷般,第二道雷劫迅速形成时,已发生变化,一道比成年人大母指粗上一倍之雷电,出现在长空刚一闪耀间,随之就迅猛地击向张成。 虽然感觉到这道雷劫,比第一道之威力强大出许多,却依然未能对自己性命构成威胁,张成随即起身站立着,双足稳稳地踏立于地面上,准备直接用自己身体,来接受这道雷劫之惩罚与洗礼。 瞬间被第二道劫雷所击中,张成所站立之处,就已被轰击出一个几尺深之大坑,但尽管如此,张成还是稳稳地站立在坑中。 第三道,用六阶中品防护盾牌予以抵御,身体虽然无恙,盾牌则已被摧毁。第四道雷劫来临时,用六阶上品防护盾牌进行抵御,劫雷过后,张成所站立着之地面,已深入地下十余丈,六阶上品防护盾牌,也已被彻底击毁。 第五道劫雷即将落下时,张成脸色已显得十分凝重,迅速拿起旁边那面盾牌,紧接着,又迅速开启六阶防护法阵, 这道劫雷穿透防护法阵,紧接着,就击中在防护盾牌上,被巨力击得趔趄几下,这才迅速稳住其身形。 此时,张成所站立位置,已形成一个深达二十多丈,周边五十余丈大小之深坑。 第六道劫雷即将形成时,张成立即将六阶上品防护盾牌,与两件四阶灵剑法宝摄入手中。当刑罚劫雷向自己轰击而下,两件灵剑法宝前后迅速斩向劫雷同时,法力运转之下,其巴掌大小那面六阶上品防护盾牌,瞬间便变成一丈大小,紧接着,又用神识操控着其迅速迎向天雷。 离张成所在位置一里多远处,自从张成在着手布设防护阵开始,三名男子便在仔细地注视着张成之一举一动。耐心地等待几个时辰,当张成遭受第一道雷劫攻击时,三人之反映各不相同。方少武心情紧张之下,双手紧握着拳头,恨不能前去相助一二。王道武心中则是在感慨不已着,张成只是突破至金丹期境界,却就遭遇天雷之刑罚,由此可见其法力浑厚程度,实在是非同小可。唐先智只是面无表情观看着,张成将采取何种手段,来抵御这道刑罚天雷之轰击。 见张成只是凭借其强悍身体,就成功地抵挡住第一道天雷之轰击,王道武在自叹弗如之际,心中又在感慨不已着。见第二道雷劫已闪耀于天空,而张成仍然是不管不顾时,方少武那紧张高悬着之心,已快要提到嗓子眼上,其双手更加用劲地紧握着拳头,恨不能一拳就将那雷劫击散而去。唐先智见张成,仍然想凭借其强悍身体,来抵御这道威力强大刑罚天雷之轰击时,其眉头,也不由自主地轻轻皱了下。 其后,见张成使用各种手段,用防护盾牌,并开启六阶颠倒五行防护法阵,成功地抵御接下来,那四道威力越来越强,响声越来越大刑罚天雷之轰击,唐先智在感慨万端同时,也对张成今后之快速成长,与变得越来越强大,而寄予着更多更高之厚望。 落雷山脉上空突然出现雷劫异象,此事,立刻引起其周边一些大能者,及强者之高度关注,那些想要趁机图谋不轨者,已迅速向此地赶来。 落雷山脉上空那厚厚乌云,刚刚散去不久,五名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就已从不同方向飞速赶来,刚想仔细观看落雷山边缘处,那座防护阵中之情形时,其灵识海中,立刻就传来一名老者之冷“哼”声,灵魂受到攻击心神恍惚间,其身躯从几百丈高空,在快速掉落时,只得猛然间强提一下心神,这才止住即将掉落之身子。随即,扭转身躯怀着惶恐不安心情,不顾自身形象飞快地远遁而去。 那十几位从不同方向,相继赶来金丹期强者,当远远地观看到有几名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如同受到妖魔鬼怪之惊吓般,正在从落雷山上空,惶恐不安地向外快速逃遁着,为此感到惊心时,也转身就迅速远离而去,生怕稍微这么一慢下,立刻就会受到牵连,而无法逃脱一般。 成功地抵挡住六道雷劫之惩罚与洗礼,张成赶紧盘腿坐下,稍作感悟便进入修炼状态。一个多时辰过后,当感觉到自己那金丹期初期初阶境界,已有些稳固,这才停止修炼。起身正想舒展下身子,发现身上所着长袍已破烂不堪,几件内衫也有不少破损处,满头长发已是不存,头上只留有部分稀疏焦糊残发。想到自己此时,竟然变成如此一副难堪模样,心中只好无奈地苦笑数声。 用法力对头上残发稍作修整,用净身术清理身上之尘土,右手摸了摸紧贴于胸口,小心收藏着之石头,见其完好无损地依然在胸前时,这才叫早就等候在一旁之雷灵兽,将那兽皮包袱丢给自己。 伸手接过包袱,从中取出一件青色长袍套在身上,取出一个储物戒,迅速将其戴在左手无名指上,再取出灵兽袋将其系在腰间,朝周边一环顾,随即,便将散乱在四周之灵石,一面已有些损环盾牌,两把四阶灵剑法宝,一一收入至储物戒中。然后,才开始收取布设六阶颠倒五行防护阵,所使用之阵旗与阵盘。 刚刚将一应物什收拾好,在大坑边等待已久师兄弟俩,王道武已抢先道“张兄弟,你这由蕴灵期,突破至金丹期境界,其动静着实有些大。竟然一连出现六道刑罚天雷,比为兄当初由金丹期,突破到元婴期境界,还整整多出三道”。 “大哥,刚才在第一道天雷,与第二道天雷落下时,你却连一丝防护举动皆无,令小弟当时担心得要死,特别是见到第六道劫雷,其巨大威力瞬间就击穿防护阵时,小弟心脏都差点要跳了出来”。方少武立刻接声感慨不已道。 “张兄弟,从外表上看,你显得一副细皮嫩肉模样,实际上,你身体却如同妖兽般皮坚肉厚,如果有人要说你是个小怪物,为兄一点都不会为此,而感到有所惊讶”。王道武又连忙附和着感慨道。 “我大哥才不是小怪物,而是大怪物。不对,大师兄你才是大怪物”。方少武立即有些口不择言地道。 “好啦,道武小武,你师兄弟俩在此,就不要再胡乱开口说话”。见这对师兄弟俩,此时说话有些不着边际,唐先智立即出声予以制止道。 唐先智这一发话,这对师兄弟,立即就老老实实在原地站立着,再也不敢轻易吭上一声,其目光,却在张成身来回扫视着。 自从张成丹田内成功地凝结出金丹,唐先智神识就已观看到其大小,此时,又听到自己两位徒弟这番对话,便有些好奇地朝张成道“张小子,经过这一个多时辰之修炼稳固,你倒是说说看,你丹田中那颗金丹,究竟有多大,一连遭受六道天雷刑罚,对你身体及金丹,可曾造成影响?” 见唐先智看向自己目光中,明显透露出一种期待之色,张成略微一迟疑,但还是如实地道“禀告唐前辈,小可金丹大小约有九寸,且表层上,还带挂有百余道雷电弧,身体未曾受到伤害,只是感觉到更加强悍一些而已”。 绝大多数金丹期强者,其丹田中之金丹,只不过是五寸大小而已,而张成刚才所凝结出之金丹,却比其他强者大上将近一倍,且其中,还存储着不少雷电法力。不仅如此,在连续遭受六道刑罚天雷之轰击,身体未曾受到任何伤害不说,反而令其身体变得更加强悍。 想到此处时,唐先智便也不无感慨地道“张小子,正如小武徒儿刚才所说般,你不是一个小怪物,还是一个大怪物才对”。 “师尊,徒儿刚才所说,可不是这个意思”。方少武立刻急忙朝唐先智解释道。 “小师弟,师尊他老人家所说之事,难道你还敢有所怀疑”。王道武也赶紧接声道。 见方少武禁声不语,王道武嘿嘿笑出几声,随即,便有些得意地道“张兄弟,如今你这怪物名声,已经牢牢坐实,今后为兄若是如此称呼时,你心中可不许不高兴才是”。 观看到张成头上那怪模怪样之发型,且还在镇定自若地听着自己师徒三人,不停地在数落,唐先智心中对此又有所感慨之际,便道“道武,以前你在张小子嘴上,曾吃过不少亏,此时,应该已全部找回了吧”。 “是的,徒儿现在心中,已舒坦了许多”。王道武立刻恭敬地朝唐先智回应着道。 “那就好!既然如此,道武,此时你就无须再加多言”。唐先智道罢,转而朝张成道“张小子,你现已凝结出金丹,恐怕一般元婴期小辈那些本领,已不被你看在眼里,不知你下一步有何打算”。 稍作停顿,张成便道“回禀唐前辈,晚辈出门历练已有几年时间,想现在就回转家门去看望父母双亲,然后,再去兑现一个承诺。至于以后之事,晚辈暂时还未曾想好”。 唐先智略微一颌首,道“嗯,如此也好,张小子,只要记得,你还欠着老夫不少人情即可,至于其他事情,你只管随意去办理就是”。言罢,用法力将方少武一裹,随之就迅速飞离而去。见此情形,王道武只得与张成道声珍重,闪身飞上空中后,又迅速追赶着唐先智那道远去之身影。 第二百一十四章 繁华已现 观看到唐先智师徒三人,已经渐渐远离而去,此时,落雷山落雷地域,其边缘地带,已只剩下自己与雷灵兽雷云。张成让雷灵兽去落雷域中玩耍,自己便开始在思考着一些事情。 张成以二十九岁出头年龄,就已成功凝结出金丹,且还是比普通修真者,大了近一倍之异样金丹。这在修真界同龄人中,自己应该算得上是一位比较年青金丹期强者,由此,也已实现了对父母亲,特别是对王云梦那份郑重承诺。 心中为此感到十分欣喜之际,张成立刻想要试试看,自己突破一个大境界后,其灵识,究竟强大到何种程度。灵识一经释放出,立刻朝前方观看过去,五十里,一百里,五百里,一千里,直至观看到一千五百里远距离,而无法往前继续观看到任何事物时,张成这才迅速收回灵识,脸上,随之就流露出一脸满意笑容。 须知,普通金丹期初期境界强者,其灵识,只能观看到五百里远内事物,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强者,也只才能观看到将近八百里远内事物,而自己刚刚突破到金丹期境界,灵识其强大程度,已可与那些元婴期中期境界大能者比肩。 暗自欣喜会,稍微一算时间,张成离家外出历练,已近四年。满心欢喜之下,正想快速赶回家中看望父母亲,可一当想到自己头上,此时,只留存着一些稀疏短发时,立感无奈地苦笑几声。随即,飞往附近一座高山,在其半山腰处,开辟出一座简易洞府,在洞口处,布下一座四阶简易屏蔽阵,便准备在石厅内潜心修炼一段时间,待武功修为突破到武王期中期境界,头上重新长出一些头发后,再行返回家中。 半个月之后,一名身着青色长袍,头上留着一头浓密黑色短发青年男子,脚步匆匆地走进青云镇。观看到大街两侧商铺,其数量又增加不少,且这些新出现商铺,比以前那些稍显陈旧店铺,显得更加高大气派,店铺中,还不时有衣着光鲜之人在出来进去。 放慢脚步带着喜悦心情,目光来回地扫视着沿途两侧,其丹药铺,炼器铺,酒楼和茶庄,以及不时间出现在人群中,那些蕴灵期,以及筑基期境界高手。偶尔间,还能观看到金丹期强者之身影。 用观灵术略微一查看,发现镇上此时灵气其浓郁程度,比自己离家时,要浓郁近一倍之多。心中不由自主便在感慨着,随着青云山脉其大小灵脉在快速恢复,青云镇之灵气,随之就在变得越发浓郁,修真者数量在不断增加同时,也终于能见到金丹强者之身影,此时之青云古镇,已恢复昔日那几分繁华。 继续留心观察一段时间,见那几条主要街道,均显现出繁华景象时,随即,便加快脚下步伐朝自家走去。走近张家院落大门前,随手在关闭着那扇双开大铁门上,不轻不重地敲了敲。 一阵轻微“喀嚓”响过,见前来给自己开门之人,是位陌生中年男子,武功修为在先天期初期境界,张成心中稍微一惊讶,便赶紧朝其询问道“请问大叔贵姓,为何会出现在我张家”。 中年男子满脸笑意道“本人刘忠,受张老爷家所顾,专门在此看守大门,请问,你可是张家二少爷”。 得知刘忠这一身份,张成微笑着朝其拱手一礼,道“晚辈张成,见过刘叔,不知家父此时,可否就在家中”。 “在,老爷和夫人均在家中,二少爷快快请进”。刘忠连忙恭敬地朝张成邀请道。 “成儿,你可是终于回家了”。听到张成与刘忠,两人之间这番对话声,闻讯赶来之刘淑兰,立即便予以接声道。 见父母亲正快速朝大门赶来,张成急忙前行几步来到父母亲跟前,双膝跪地“咚咚咚”瞌上三个响头,起身后便道“不孝孩儿,迟至今日才归,让二老多有担心”。 “你看你这孩子,都快三十岁之人,还动不动就跪地瞌头,也不怕你刘叔有所笑话”。刘淑兰立刻朝张成嗔怪着道。 观看到父母亲面色红润,且身子板也显得非常硬朗,张成心中为此感到高兴时,便嘿嘿笑了笑,当灵识观看自家院内,并未发现有大哥大嫂和侄儿侄女之身影时,便道“父亲母亲,为何大哥大嫂,侄儿侄女均未在家中,此时去往何处”。 “你大哥大嫂带着两个孩子,去你大嫂娘家帮忙。成儿,走,有事进屋再说”。张小凡立刻朝张成催促着道。 跟随父母亲进入自家厅堂,张成刚一落座,刘淑兰便道“成儿,你此次回家,为何未将你那位小师妹,一同带回家中”。 “成儿,你那武功修为,现在已进入到何等境界,不会是进阶无多,快要被为父追赶上了吧”。张成刚欲回答母亲之所问,张小凡已然在有些得意地道。 刚刚见到父母亲时,就已看出二位老人家之修为境界,见张小凡正用得意神色在看着自己,张成心中在感到有些好笑着时,便微笑着摇了摇头。 “怎么回事,成儿,难道你那武功修为,仍然处于紫府期后期境界?如今好几年过去,难道因为在这期间,曾遇到过危险事物,由此而耽搁了修炼”。刘淑兰立刻急切地朝张成追问着道。 张成知道,父亲之所以会有如此一问,只是想要在自己面前稍稍得意一下,现如今其武功修为,也已进入到紫府期中期颠峰境界而已。可母亲却因为担心自己安危,而误会自己刚才那摇头之用意。 见母亲刘淑兰满脸关切地在等待着自己回答,张成只好道“母亲,孩儿在外历练期间,一直都非常顺利,现如今,武功修为已进入到武王期中期境界,比父亲那所处修为,还要高出不少”。 “孩儿他娘,快去厨房吩咐一声,叫他们多准备几道好菜,一会,我父子俩可要好好地喝上几杯”。见刘淑兰还想继续询问,张小凡立刻抢先朝其催促道。 刘淑兰有些不舍地起身前往膳食厅,一名中年女子托着茶盘,就已进入厅堂,给张小凡与张成两人,桌上茶杯一一倒上茶水,说声请慢用,留下茶壶离开,就迅速去忙碌其他事情。 张小凡带头品尝口茶水,放下茶杯便道“成儿,回家途经镇上时,你应该已略微感受到,青云镇现如今之繁华盛景,怎么样,如果有何疑问,尽管向为父提问就是”。 张成拿起茶杯浅浅地品尝一口,感觉到杯中茶水,其口感还算可以,这才道“父亲,青云镇现在之繁华程度,比起连源县城犹盛几分,且在大街上过往行人,比从前显得更加从容淡定,能否为孩儿介绍一下,此中之缘由”。 张小凡有滋有味饮上一口茶水,这才微笑着朝坐在对面之张成道“成儿,幸亏王家庄最近几年来,时常有人前来家中走动,为父这才能为你解答一二,否则……”。言罢,拿起茶杯又开始慢慢地品尝着茶水。 稍稍等待会,见张成并未出声询问,而只是在微笑着静静地看着自己,张小凡便道“成儿,你此次外出历练,不仅修为境界提升不少,而且心境也得到进一步磨炼,为父甚感欣慰”。随即,便又开始惬意地品尝着茶水。 又过了会,见张成还未出声询问,仍然在微笑着看向自己,张小凡长叹一声后,道“成儿,最近几年来,为父因为修为境界在快速提升,再加上身上又有不少灵石和银两,心情也就变得有些浮躁,且时不时还想在家人面前显露一二。此时看来,为父不仅在修为境界上差上你许多,而且在心境上之平稳,更加不如于你。如果再不及时警醒,说不定就在哪天,我张家就有可能遭遇到凶险事物”。 “父亲,您能有如此想法,令孩儿感到十分高兴,今后外出时,也能更加放心许多”。见张小凡在深深地自责着,其逐渐养成之得意自大心态,张成立刻接声予以回应道。 盯着张成仔细端详会,张小凡道“随着青云镇灵气之越发浓郁,镇上无论是灵修还是武修,其修为境界均在快速地提升着。王家庄现已拥有蕴灵期境界高手,曾氏家族,刘氏家族,阮氏家族和镇长府,也相继有人突破至紫府期后期境界,而一些外来修真家族,在其族中,也拥有一定数量之蕴灵期境界高手。更值得一提的是,申氏丹堂现已将贺云城大部分生意,迁移至青云镇发展,其家族主要人员,也已来到镇上定居”。 接连饮上两口茶水,张小凡接着又道“这些都还算不上重要之事,让人感觉到更为震惊的是,如今青云宗,青玄门和驭兽门等门派,也相继来镇上开设商铺,且还派出一些金丹期强者,来此坐镇。随着不少修真家族,及武修家庭迁移至镇上定居,现如今,青云镇居住人口,已达三万余众”。 张成在大街上行走时,便已亲身感受到,青云镇如今之繁华盛况,此时听完父亲张小凡这番介绍,心中更加为此而感到震惊。摇头正要有所感慨时,母亲刘淑兰推开房门,迈步间就已来到厅堂。 第二百一十五章 收取仙府 见自己刚一进入厅堂,父子俩立刻停止说话,接着就开始在有滋有味地品尝着茶水。刘淑兰在张小凡旁边椅子上落座后,便道“成儿,饭菜还得过会才好,你先给娘亲说说看,你那位小师妹,其修为是否突破到筑基期境界?你准备何时前去迎娶,娶亲一应礼物,是否已准备齐全,可否还需娘亲,为你做些其他准备?” “成儿,为父曾经听你说过,三十岁前,就将突破到金丹期境界。只有如此这般,你才会前去迎娶你那位小师妹。现在离三十岁,时间已是不多,在最近短短一段时间内,你可有把握将灵修修为,一跃而突破到金丹期”。张小凡立即关切地朝张成询问道。 见父母亲一直在关心担忧着自己婚事,心中在感到十分温暖同时,便微笑着道“父亲母亲,孩儿在回家前途中,就已突破到金丹期。回到家中后,再精心准备几日,就将前去迎娶那位小师妹”。 “成儿,娘亲可是听镇上一些老人说过,金丹期境界强者,都是些活了几百年之老怪物。你,你怎么可能如此年青,就能突破到金丹期”。刘淑兰心中感到震惊不已时,立刻用不相信语气道。 “孩儿他爹,你怎么不说句话,难道你就真的以为,成儿已进入到金丹期”见张小凡只是在得意地品尝着茶水,刘淑兰赶紧就朝其询问道。 张小凡又饮上口茶水,这才慢条斯理地道“成儿他娘,你何时听成儿说过一句假话,又在何时,见成儿做过毫无把握之事”。 刘淑兰赶紧朝张成仔细端详会,见其身体跟出门前,并无多大变化,只是头发显得太短,看上去令人觉得有些别扭而已,便道“成儿,是不是那些金丹期强者,都跟你一样,头上均留着一头短发”。 听到母亲如此好笑一问,张成心中颇感无奈地笑了笑,便只得如实道“母亲,孩儿在突破金丹期境界时,大部分头发,曾被天雷所烧毁,恢复半个月之后,才变成如今这般模样”。 “怎么,成儿,不久前你曾被天雷给劈了”。心急之下,刘淑兰立即口不择言地道。 “孩儿他娘,你这是怎么说话”。张小凡立刻有些不喜地朝刘淑兰道。 转而对张成道“成儿,你倒是说说看,突破金丹期境界时,怎么一不小心,就遭遇到天雷之眷顾”。 知道父母亲对于修真界之事,几乎是毫不知情,而自己现在也是知之甚少,且更不想让父母亲,为自己有所担惊受怕。张成略微一思量,便稍加解释道“父亲母亲,孩儿因为所修炼功法有些特殊,突破大境界时,才会受到天雷之惩罚。不过正是因为如此,孩儿现在身体变得更加强悍,所掌握本领,也变得更加强大,二老不必为孩儿有任何担心”。 “成儿,如今你身体变得更加强悍,本领也得到进一步提高,为父可不可以这样认为,那些在青云镇驻守金丹强强者,均不是你对手”。得知张成遭到天雷轰击,不仅未曾受到伤害,反而让其身体变得更加强悍。以此推断,自家小儿子现在所拥有之本领,肯定是非同凡响,张小凡为此便急切地朝张成询问道。 张成微笑着朝张小凡点了点头,道“父亲,普通金丹期境界强者,即便是那些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强者,在孩儿手下,均占不到任何便宜”。 见父母亲满脸兴奋地,如同不认识般在看着自己,张成迅速从胸前掏出五个储物戒,紧接着,又从自己储物戒中,取出五酝五百年陈酿,两酝猴儿灵酒,两小酝昆黍酒,一把大门钥匙与一张房契,一一放在大桌上。 对于张成身家之富有,张小凡与刘淑兰夫妇俩,早就亲身感受过。不过,当见到桌这一堆物品时,心中还是被狠狠地震撼了下。随即,夫妻俩顾不上再有何询问,睁大着双眼朝桌上那几样物品,不停地在来回扫视着。 稍稍过了会,张小凡这才伸手从桌上拿取一个储物戒,放在手中轻轻地抚摸会,当灵识观看到内中五十丈大小空间,无存放任何物品时,迅速咬破手指,将鲜血滴在储物戒上。然后,便满心欢喜地将这个储物戒,戴在自己左手无名指上。 见刘淑兰还在紧盯着桌上那把黄铜大钥匙,与那一纸房契不放,张小凡便道“孩儿他娘,你如果想知道这把钥匙,究竟有何用途,只须向成儿问上一声就行,何必如此这般费心费力去猜测”。 见父亲想问而又不好意思开口,却借母亲名义,想要让自己将其他物品逐一相告。张成微微笑了笑后,道“父亲母亲,孩儿途经皇城时,用十万块上品灵石,在外城收购到一座占地十亩大小之宅院,这把黄铜钥匙,就是打开那座宅院,其大门上大锁时所用。父母亲及大哥大嫂,今后想什么时候前去居住均可。这几只酝酒,二十斤装为五百年陈酿,其中还有两酝猴儿灵酒。两斤装小酝,则为有些刚烈,但又不失柔绵之昆黍酒。至于桌上这四个储物戒吗……”。 张成饮上口茶水后,接着就道“五个储物戒中,四个内均空无一物,只有其中一个,装有一些中品与上品灵石,以及一些灵丹,十个蕴灵果,外加一斤二品云雾灵茶”。 刘淑兰满脸喜色赶紧将大门钥匙,与那纸房契小心收好,紧接着,便朝张成道“成儿,娘亲先替你将这把钥匙与房契收好,等迎娶你那位小师妹时,就将皇城中那座宅院,作为你夫妻两人之新居”。 张小凡也不问蕴灵果之功效,先是将桌上四个储物戒放入自己怀中收好,然后,便满心欢喜地将桌上那几只酝酒,收入到手指上那个储物戒中,拍了拍手后,道“成儿,你我父子俩之间,已有好几年未曾在一起喝酒,走,为父今日要与你好好地多喝上几杯”。 张家那间宽敞明亮膳食厅内,一张摆放着十余道菜肴之大桌,因只有张成与父母亲三人在就座,而显得有些冷清与空荡。见张成只是一味地在与张小凡,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那五百年陈酿,而很少动筷吃菜,刘淑兰便有些埋怨地道“成儿,娘亲特地吩咐厨房,为你精心准备出十几道,你平时最喜爱菜肴,别光顾着与你父亲喝酒,而忘了吃菜,这样容易伤着身子”。 此时,见二十斤装一酝五百年陈酿,已只剩下一半,且父亲已有几分酒意,张成便微笑着道“母亲,孩儿现已进入到金丹期境界,几年间不吃不喝,身体也不会有事,还是您老人家与父亲,多吃一点才对”。 “成儿,你这不吃不喝,就能不饥不渴,此事也太过神奇。只不过吗,人活在世上,若是不吃点喝点,活着也无多大意思。为父劝你该吃就吃,该喝就喝,别让肚子总是空闲着,而无事可做”。张小凡立即有些不高兴地道。言毕,便满脸享受地喝了口老酒,紧接着又动筷去夹菜。 “就是,家中现在不愁吃喝,成儿,你还是多吃点酒菜,别总是让肚子空着”。刘淑兰也赶紧朝张成相劝着道。 见父母亲接连在劝说着,张成心感温暖无限时,立即着手动筷,连续吃上几块可口红烧牛肉,几筷子清香爽口清炒笋片,随即,又显现出一脸惬意享受模样。 接下来,一家人又欢快地吃喝会,见张小凡已将酒酝其封口盖上,张成便道“父亲母亲,孩儿有件急事,想这就前去办理,明日再返回家中,不知二老可否同意”。 “成儿,有事你尽管去忙,明日叫你大哥大嫂回家后,你我父子三人,再好好地尽兴喝上几杯”。张小凡话一说完,迅速就将放在桌上那酝还剩一半之五百年陈酿,收至其储物戒中。 考虑到青云宗已在青云山脉,建立分宗缘故,为避免前往青云山途中,一旦遇到青云宗巡山弟子时,令其对自己有所误会。张成离开厨房走出自家大门时,仍然身着一件青色长袍,瞬间施展收敛术,将自己修为显现在紫府期后期境界,且用灵识仔细查看,发现身上毫无法力波动迹象时,这才朝青云山快速走去。 半个多时辰过去,张成已出现在青云山其山脚下,观看到附近并无自己熟悉之人,便大胆地施展出游龙步法,闪身就进入到前面山林中,轻车熟路一路快速穿行,六个多时辰过后,张成已顺利地来到一座,令其感到非常熟悉之悬崖峭壁前。 驻足稍微观看会,见两百多丈高处,那个原先裸露着之小山洞洞口,此时,已被厚厚一层腾蔓条所覆盖,当初立于洞口两侧那两棵小树,经过最近十五年之生长,其树高已快高愈两丈。 随即,便就回想到当初被那条二阶妖兽蟒蛇,不舍不弃一路追击时,那种种难堪及无奈情形,心情有些复杂地笑了笑。时间稍稍过了会,待心情一好转,闪身飞纵而上,运转真元力接连在悬崖峭壁上,又是几次飞纵跳跃,就已来到洞口前,随手拨开覆盖前面之腾蔓条,闪身就进入到岩石山洞中。 当年被迫进入到这个岩石山洞时,自己还只是一名后天期后期境界武者,十五年多时间,弹指一挥间就已过去,一路悄悄潜心修炼,不经意间,就成为一名武王期中期境界强者,而且灵修修为,也已突破至金丹期境界。今日之所以能有如此成就,皆为明真上人所恩赐。 怀着一颗感恩之心,执着一份弟子之念,一路往山洞内慢慢地行走着。来到已经塌陷地面石厅前,当回想到明真上人,当初在仙府中,对自己那无比亲切之谆谆教诲,张成心情无比激荡之下,闪身就进入到石厅塌陷深处,双腿跪于凹凸不平石板上,心中默默地感念着明真上人,对自己那份深恩厚德。随即,便使劲地朝坚硬石块上,重重地瞌上九个响头。 起身站立好,神色庄严中,右手郑重地从收藏在胸口处,那块如成年人拳头大小般黑紫色石头掏出,从额头前眉心处,逼出一滴精血滴在其上。稍稍等待会,当这滴如小手指,其指肚般大小之精血,在石块上逐渐消失不见时,心念一动间,立刻就感觉到自己腹部丹田中,异常地颤动了一下。而当发现手上所托着那块黑紫色石头,跟随着刚才那一轻微颤动,也已是见不到其踪影时,张成异常欣喜间,心中又夹杂着几分不安。 稍稍等待会,当感觉到这块石头进入自己丹田,在其中稍微活动会,便选择在一合适位置,随之便稳定地安顿下来时,张成这才满心欢喜地使用灵识,内视自己丹田中之情形。 此时,二十丈大小之丹田,在最中央处其左侧位置,有一颗九寸大小,且带挂着一些雷电弧之五色厚实圆球,在慢慢地旋转着,且不时地在吸纳着,靠近其周边所出现之法力。丹田右侧位置,也有一颗近九寸大小之金黄色厚实圆球,正在缓慢地旋转着,且也在不时吸纳着靠近其周围之真元力。而在离两颗厚实圆球下方五丈远处,一块如成年人拳头大小般,黑紫色椭圆形石头,正在静静地悬浮着。 非常成功,而且是十分顺利地,一下就将仙府收入自己丹田中,张成一直在担心着这块放在自己身上,一不小心,就有可能被心存歹念大能者强行抢去之石头,终于成功收藏到自己最危险,也是最安全之地。开怀地嘿嘿笑了笑,随即,弯腰躬身朝默想着之明真上人,其高大而又无比伟岸身影,深深地行上一大礼。挺起身躯后,再低头默默地站立会,当感觉到明真上人,已在满意地朝自己露出一丝微笑时,这才转身向山洞外慢慢走去。 修为突破到金丹期境界,已无每年进入仙府次数,及在其中停留时间之限制。从今以后,自己就可随时随地进入到仙府之中,想在其中呆多久,就可放心地呆上多久。想到此处时,张成为此而感到无限欣喜中,脸上,难免就不露出几分得意之色。 离开悬崖上之山洞,面带微笑慢慢行走在山涧小路上,时不时就能见到进入青云山采药人之身影。偶尔间,也还能听到妖兽那吼叫声,又或是人类在与妖兽之搏斗声。稍稍感慨一下,在这以强者为尊之世界里,不管是人类还是妖兽,无时无刻不在为自己之生存,或是变得更加强大起来,而在不断地拼命挣扎,或是勇往直前地奋斗着。由此,也让张成想要成为一名强者之信念,又为之更加坚定几分。 第二百一十六章 强镇之举 第二天,张成返回镇上,走近自家宅院大门前时,天色已进入暮色时分,早就在大门前等待着之张胜,立刻上前热切地道“成弟,你可终于回来了,快走,父亲他老人家,正在等待着你,想要与你好好喝上几杯”。 张成向兄长简单问候几声,又朝其从上至下仔细观看一眼,随即,便率先就朝膳食厅走去。 见兄弟俩进入厅中之后,又快速朝餐桌前走来,张小凡随手拿起桌上那只酒酝,迅速打开其封盖,道“成儿,虽说你现在无须吃喝,而无饥饿干渴之感,但你大哥现已回到家中,还是陪为父与你大哥两人,好好喝上几杯如何”。一边在说着话,一边却在给桌上那三只空酒杯,逐一倒上满满一杯五百年陈酿。 张成自然非常清楚,父亲这是因为自己历练归来,而由衷地感到高兴,兴之所至而为。便赶紧来到其右侧椅子上落座,随即便道“父亲,您老人家不妨先慢慢喝着,等母亲与大嫂,侄儿侄女四人全部到齐后,再痛快地喝上几杯”。 张小凡放下酒酝便道“成儿,桌上这十几道菜肴,你我再加上胜儿,咱父子三人也吃不下多少,何必再费时去等待,你只管放心吃喝就是。来,先陪为父喝上一杯”。语罢,拿起酒杯接连饮上两大口,其杯中酒水,随之就已见底。 见父亲酒兴如此之高,张成立刻喝干杯中陈酿,赶紧给张小凡杯中倒满酒,道“父亲,成儿也已有较长一段时间,未曾痛快地饮上几杯,既然您老人家如此高兴,今日您想喝多少,孩儿就陪您老人家,一同喝上多少就是”。 “成弟,在外历练期间,喝酒时间应该十分充裕,而且还会而会结识到不少朋友,难道你就只顾日夜行走,而连喝酒之机会皆无”。张胜立即有些不解地朝张成道。 “胜儿,你成弟不是在四处行走历练,就是在刻苦努力修炼,哪有时间用于饮酒逍遥快乐”。刘淑兰刚一进入膳食厅,听到张胜有此一问,立刻接声就予以解释道。 “母亲,大嫂,云鹏,快点过来坐下吃饭”。见母亲刘淑兰与大嫂田婷婷,张云鹏与一位小女孩相继走入厅内,张成连忙起身朝众人招呼着道。 “小成弟,你终于回来了。鹏儿,雨荷,你俩还不快点向成叔叔问好”。田婷婷赶紧催促着自己两个孩儿道。 “成叔,侄儿好几年间,都未曾见到叔叔,令云鹏时常想念。成叔可能未曾想到,不久前,鹏儿就已突破到先天期境界,怎么样,你家侄儿还算厉害吧”。张云鹏立即有些得意地朝张成道。 见小侄女雨荷,目光有些胆怯在看着自己,张成便朝田婷婷道“大嫂,雨荷侄女,今年应该有三岁多了吧,长得真漂亮,今后长大成年,一定是位大美女”。 “成叔叔好”。听到张成声夸赞,张雨荷立即有些害羞地朝张成小声问候道。 “好了,你等都坐下吃饭吧,成儿,来,与为父再喝上一杯”。见几人站在一旁,只顾着与张成寒暄,张小凡立刻出声朝几位催促着道。 刘淑兰与田婷婷这对婆媳俩,带头落座后,一家人围座一桌高高兴兴地吃喝会。见张成只顾着陪张小凡与张胜两人喝酒,张云鹏心中为此感到有些不高兴时,便小声嘟囔着道“成叔,云鹏刚满十三岁,修为就已突破到先天期,在青云镇,已属于出类拔萃人物,你却连一句赞赏之语,都不愿说一声”。 “鹏儿快住嘴,就你现在这点修为,在你叔叔当年这个年龄,根本不值得一提”。张胜立刻大声朝自家儿子训斥着道。 “大哥,此事不必责怪侄儿,以云鹏这个年龄,就有如此高修为,已属难能可贵。云鹏,你想不想与成叔喝上几杯”。 “当然愿意”。张云鹏立刻站起身来,随之便一脸激动地道。转而朝张胜看了眼,随即,又小声道“只是怕父母亲嫌侄儿年幼,而不让鹏儿喝酒”。 “云鹏,你成叔答应让你喝酒,你想喝多少,自己动手倒上就是。但有一点你得记住,今日既然能喝酒了,这说明你已成为一名小男子汉,而做为一名男子汉,就必须拥有敢挑重担之勇气,勇于担当责任之气魂才行”。见张成看向自己目光中带有鼓励含意,张小凡略微一点头,随即,便满脸微笑着朝张云鹏道。 见爷爷已当众发话,张云鹏赶紧从旁边拿来一只空碗,双手捧着酒酝迅速倒上一小碗,放下酒酝,随手就拿起酒碗,仰头“咕咚咕咚”几口,便将其全部喝将下去。 五百年陈酿入口后,其性虽然已不那么刚烈,且还会让人感觉到芳香柔绵,但这对于第一次喝酒之人来说,小半碗酒水几口就咽而下,其辛辣呛味及灼热感,还是令张云鹏其咽喉嗓子,均感到难以忍受,随之,就传出几声剧烈咳嗽声。 “鹏儿,你为何如此莽撞,难道就不会慢点喝下去吗”。见张云鹏咳嗽得如此难受,田婷婷立刻朝其关切地道。 见张云鹏剧烈咳嗽几声后,满脸通红,接下来还在继续咳嗽着,张小凡为此感到有些失望时,无语中便摇了摇头。 张成见父亲对于张云鹏,刚才几口酒水下肚,其表现出之忍耐力,与意志力不佳,为此而感到有所失望,便道“父亲,先让大哥与云鹏慢慢喝着,成儿再敬您老人家两杯如何”。 因为有了张云鹏,刚才喝酒时之接连咳嗽,张小凡对于喝酒兴趣,随之就减弱不少。其后,只是随意应付着与张成喝上几杯,便就开始动筷吃起饭菜来。 张成陪父母亲食用些饭菜,见雨荷侄女已不怎么动筷时,便道“父亲,孩儿有些事情,想与父母亲及大哥大嫂商量,一会,就前往厅堂说说可好”。 张小凡立即放下手中碗筷,催促着几人快点吃喝,稍稍等待会,便叫来一名帮佣中年女子收拾餐桌,随即,率先就朝膳食厅外走去。 五人进入厅堂相继一落座,张成迅速取出一个玉盒,郑重地朝田婷婷道“大嫂,一会小弟所说之事,不仅非常重要,而且所需时间也比较长,这玉盒中,所装一些二阶上品云雾灵茶,你这就去沏上一大壶,然后,再找些笔墨纸张来”。 田婷婷起身答应一声,随即便朝厅堂外走去。刘淑兰与张胜两人,见张成刚才说话时显得如此郑重,此时,却也不好意思出声问询问,只好选择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等待,而张小凡则在闭目养神着。 不多会,当田婷婷将所需物品全部带来,接着又给在坐几位,逐一倒上一杯灵茶水,张成起身后,随手取出阵旗与阵盘,迅速在这间宽敞厅堂内,布下一座四阶简易屏蔽法阵。 返回座位上落座后,这才道“父亲母亲,过几日,孩儿就要前去迎娶小师妹,在这期间,孩儿想要对家人下一步之功法修炼,及青云镇今后之强盛,做出一些安排,不知您两位老人家,是否同意孩儿这一想法”。 张小凡略一思量,道“嗯,成儿,现如今,你本领虽然变得有些强大了,但并未因此而有所忘记,这方养育你成长土地上之乡亲,为父为能生有你这样一位孩儿,而深感高兴,如有事需要为父来做,你只管说一声”。 张成随手取出三个玉简,将其中一个递给刘淑兰,道“母亲,孩儿尚未找到舒云宝典其中册与下册,这个玉简中所刻录武修功法,名曰真元诀,记载着从后天期到武皇期境界之修炼功法。您与大嫂,今后武功修为进入到紫府期境界,如果实在别无他法时,便可改修这部功法”。 将另一个玉简递给张小凡,道“父亲,这个玉简中,记载着整部武皇经之修炼功法,从现在起,您与大哥轮流观看其中内容,三日后,孩儿就要将其收回”。 将最后一个玉简递给田婷婷,道“大嫂,这是一部丹经,也是从现在起,你与母亲轮流观看其中所记载内容,尽可能将有些内容,使用笔墨纸张记录下来,三日后,小弟也要将其收回”。 端起茶杯品尝口灵茶水,见父亲与大嫂拿着玉简,此时还在发楞,张成便道“父亲,这二阶上品灵茶,在市面上很难遇到,您与母亲及大哥大嫂,不妨先品尝会茶水,好好地放松下心情,然后,再抓紧时间用心地观看武皇经。至于如何让青云镇,今后更加强盛一事,孩儿明日就会去找王家庄庄主,并与几位好友在一起商定”。 听到张成催促声,又闻到那沁人心脾之灵茶香味,张小凡与刘淑兰等四人,立即放下玉简,先是有滋有味尽情品尝完一杯灵茶水,又续上一杯后,张小凡与田婷婷拿起桌上玉简,便开始仔细观看起来。张胜在一旁品尝茶水,随时等候着沏茶倒水,刘淑兰则开始整理着笔墨纸张。 见父母亲与大哥大嫂四人,已在有条不紊地忙碌着,张成对此感到十分满意,便微微笑了笑,起身慢慢走到厅堂门口处,席地盘腿坐下后,便开始打坐休息。 王家酒楼一处僻静房间内,四人围座于一桌,刚刚品尝口茶水,王士魁便心急地道“成弟,你用灵识传音法术,叫我等前来酒楼相聚,为何却不安排酒菜上桌”。 见王子鸣放下茶杯,也在用疑惑目光看着自己,张成便道“小弟外出历练这几年期间,曾见识过不少高人与大能者,也领略过不少繁华城池之强盛,小弟此次回家,虽然观看到青云镇在变得日趋繁华,但镇上所有修炼者,其修为境界及本领,均还算不上有多高多强。因有感于此,本人想略尽绵薄之力,并借几位兄长之手,让青云镇年青一代,尽快变得强大起来。不知几位兄长,可否愿意助小弟一臂之力”。 听到张成说出如此想法,在座之王子鸣,王学明与王士魁三人,感到此事实现起来,其难度实在太大,立刻便开始低头沉思不语着。 稍稍过了会,王子鸣便道“成弟,请问你现在修为,究竟位于何等境界,又想用何等方法来予以保证,能让镇上那些年青人,尽快地变得强大,然后,为兄再斟酌着决定如何”。 “就是,成弟你那修为,究竟进入到了何等境界,为兄等人也甚不清楚,这让我等如何才能相信,你所说之事切实可行”。王士魁立刻接声朝张成相询着道。 张成刚一见到这三位好友时,就已查看出,王子鸣灵修修为,已进入到筑基期中期颠峰境界,王学明武功修为,已达先天期中期圆满境界,王士魁进入到了先天期中期颠峰境界,而这三位好友,根本就看不出自己目前修为,究竟处于何等境界。 略微迟疑片刻,张成这才道“实不相瞒,小弟武功修为,已进入武王期中期境界,灵修已突破至金丹期。至于说相助镇上年青一代之事,还是等三位兄长答应下来,小弟再说也不迟”。 在座三人无不为之震惊中,呆楞着朝张成注视会,还是王学明最先反应过来,而抢先朝张成道“成弟,师兄与你之间之差距,现已变得越来越大。你说吧,只要是有益于青云镇之事,为兄一定会尽力而为”。 “小成弟,你这个怪物,为兄早就知道你很厉害,这样吧,需要本人做些什么,及如何来做,你只管说出来就是”。王士魁也立刻痛快地答应着道。 “我王家庄,虽说不得参与镇上武修之纷争,但倘若是能让镇上年青一代武者,变得更加强大起来,为兄自然也可以出上一份力气”。王子鸣紧跟其后,也出声随和着道。 见三位好友,均已答应愿相助于自己,张成便道“小弟此次,之所以要请三位兄长帮忙,一来是本人信不过镇长府,及镇上那三大家族。二则是,本人还存有一点私心,想要借此机会,让几位好友及家人,也修炼这部地阶武功修炼功法。第三,想让青云镇每三年举办一次之比武大会,各年龄组排名在前五十名选手,也均有机会修炼这部功法,并奖励其数量不等之灵石”。说罢,随手取出一个玉简,两个储物袋与一个储物戒,逐一将其放在桌上。 未加理会三位好友,从那震惊不已模样中清醒,张成紧接着便道“这个玉简中所刻录功法,名曰真武诀,记载着从后天期,修炼至武皇期境界之武功修炼功法。子鸣兄,麻烦你先行观看会,然后再慢慢诵读着,由后天期至武皇期之修炼功法,学明兄与士魁兄两人,则用心将之抄录成册”。 “成弟,此事如此重大,恐怕为兄还做不了我王家庄之主”。地阶武功修炼功法,即便在整个云洲府,也很少有人能接触到,王子鸣立刻显得十分为难地道。 “无妨,子鸣兄,只要你愿意为青云镇那些青少年,出一分力就行。至于如何决策之事,待王云逸族长,接待完青云宗去王家庄拜访那几位客人,随后就会赶来此地。届时,你家族长,自然就会对此事有所定夺”。张成立刻接声予以解释道。 王子鸣略微一犹豫,见王学明与王士魁两人,已准备好笔墨纸砚,正在用期待目光看向自己,只好赶紧拿起桌上玉简,用灵识朝其仔细观看着。时间稍稍过了会,便开始逐字逐句念诵着玉简中,所刻录真武诀其修炼功法内容。 一个时辰过后,真武诀从后天期至紫府期境界修炼功法,两人均已抄录完毕。一直在耐心等待着之张成,见王云逸尚未赶来,便道“学明师兄,士魁兄,你两人现在就开始参悟真武诀修炼功法。子鸣兄,你先品尝会茶水,然后,再继续观看后续部分内容,小弟则继续等待着王云逸族长之到来”。 王学明与王士魁两人,刚才在抄录时,基本上就已记下功法修炼内容,见张成有如此安排,立即一边观看,一边参悟着真武诀修炼之要义。王子鸣见张成已给自己杯中续上茶水,稍稍品尝几口,便开始继续观看,玉简中真武诀其功法修炼内容。 半个时辰过去,见两人已停止参悟,且王云逸还未曾赶到,张成便道“学明师兄,士魁兄,桌上这两个储物袋,内中各装有一万块中品灵石,还请二位兄长快点收好”。 就在两人为那巨额灵石,而感到震惊发呆时,房间外,已传来敲门声。张成随手用法力打开房门,道“王族长,快快请进”。 “成贤侄,伯父有事耽搁来迟,还请勿加怪罪”。刚一走进房间,王云逸立刻客气地朝张成道。 “王伯父快请坐,您能抽空前来,就已给小侄天大脸面,成侄又怎敢怪罪”。张成也赶紧客气地朝王云逸回应道。 见张成微笑着请自己入座,王云逸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,随即,便走至王子鸣旁边椅子落座。 “王伯父,小侄刚才所说之事,不知您是否已经有所决定”。见王云逸已经落座,张成立刻朝其相询着道。 王云逸赶紧一起身,道“成贤侄,此事与我王家祖训并不相悖,且还能让镇上那些后生小辈,能尽快变得强大起来,就连我王家庄那些晚辈,也能从中受到惠及,伯父代表这些晚辈,在此郑重地向贤侄你深表谢意”。说罢,抱拳就朝张成拱手郑重地行上一礼。 张成连忙起身还了一礼,将放在桌上储物戒,随手递给王云逸后,便郑重地道“王伯,这个储物戒中,存放着一百五十万块中品灵石,以及一些灵丹与炼器材料。其中,一百万块中品灵石,用于奖励每届比武排名前五十名选手。武功修炼功法玉简,现已在子鸣兄手中,至于修炼功法与灵石如何奖励,在制订规则时,可多听些取学明兄,与士魁兄两人之建议”。 稍作停顿,张成接着又道“这些奖励物品,名义上为青云宗所提供,实际上,这些物品均由你王家庄来掌控,因而,此事还需得到青云宗驻守处之认可,与支持方可顺利行事。王伯可从余下灵石及其他物品中,拿出部分去打点,必要时,还可提及青云宗王道武此人。如若万一不行,小侄会前往青云宗驻守处,亲自走上一趟。至于镇长府与三大家族,伯父则无须有所顾忌”。 “成贤侄,你是不是已去过青云宗,王道武此人,其修为境界,及身份地位究竟如何?若是青云宗在镇上驻守处,有人详细问起,伯父也好略微有所解答”。王云逸赶紧朝张成询问道。 张成略微一思量,便道“王伯,小侄曾去过青云宗几次,在这期间,也结识过一些金丹期强者。王道武此人,身高近八尺,元婴期初期境界修为,为青云宗唐先智太上长老,其座下首徒”。 “好!既然贤侄与青云宗,有如此密切关系,一会,伯父前往青云宗驻守处,去拜访许前辈时,心中就有几分底气。如果此行顺利,明日就可与学明,士魁这两位贤侄,一同商议制订奖励规则之事”。王云逸立即痛快地朝张成道。 出声请王云逸赶紧落座,又朝四人环顾一眼后,张成便道“王伯父,三位兄长,本人刚才所拿出灵石,及这部武功修炼功法,及自身修为境界之事,还请暂时予以保密”。 “成弟,你这又是为何”。王士魁立刻有些不解地道。 张成摇了摇头后,道“小弟一生劳碌命,再过两日,就将外出办事,何时能返回青云镇,此时还说不定,因而,对于本人一些事情,还是不要对外传出去为好”。 王云逸率先郑重地点了点头,随即,便朝王子鸣道“子鸣,你与成贤侄等几位,在此继续抄录功法,伯父这就前往青云宗驻守处,争取能得到许前辈之大力支持”。起身朝张成拱手一礼,随即,就快速朝房间外走去。 第二百一十七章 上门提亲 张成在王家酒楼这一停顿,就是整整两日之久。期间,还曾亲自动手与王子鸣,王学明和王士魁等人,抄录真武诀不同境界中,其修炼功法内容近百册,而王学明与王士魁及王子鸣三人,通过认真抄录及详细校对,已将整部真武诀功法修炼内容,牢牢地记在脑海中。 当王云逸来到房间,告知张成等四人,青云宗驻守处已痛快答允,同意张成所提出之奖励方案,并表示今后会予以全力支持。得知这一消息,张成心中随之便感到踏实几分,让王学明迅速去安排酒菜,接下来,便与王云逸及三位好友,尽兴地吃喝一番,离开王家酒楼时,还不忘向几位郑重地道谢一声。 费上一些心力与财力,妥善安排好让青云镇那些青少年后辈,能尽快地快速成长之事,张成刚一回到家中,便开始精心策划与准备着,前往定洲府府城王家,去向王云梦及其父母,提亲迎娶所需聘礼事宜。 回想起方少武在小泽城虞家,当时向虞小英提亲时,所送礼物令虞尚才等人,无不为之感到震惊不已之场景,张成对此,便不由自主地嘿嘿笑了笑。以自己此时之身家,即便是不算上仙府中财富,灵石类修炼资源,不知比方少武雄厚多少倍,而其他可供选择类物品,更不知多出有多少。几经思量,张成决定准备出四份象样礼物,分别送给王云梦与其父母亲,以及王氏家族。 当初,在南湖游船上向王云梦承诺时,自己三十岁前,将凝结出金丹成为一名强者,然后,就会上王家去提亲。现如今,自己二十九岁出头,即已结丹成功,向父母亲说明自己外出原因,谢绝大哥张胜想陪同前往之好意,一路上日夜兼程紧赶慢赶,在快要进入定洲府府城时,张成心情便显得有些激动,且其中还掺杂着几丝胆怯之情。 晨曦中,徐徐地行走在府城大街上,张成稍稍思量会,见此地离孙氏家族大院不远,便决定还是先去找到孙浩,如果方便就请其陪同一同前往,一旦遇到王氏家族,有人故意刁难于自己,有孙浩在一旁,也能从中斡旋一二。 来到孙家大门前,正犹豫着此时时辰尚早,是否合适前去孙家寻找时,正巧从大门内走出来一位老者,观看到张成站在大门旁,一副踌躇不前模样,便赶紧出声询问道“张小兄弟,你此次前来,可是要找我家浩少爷”。 “大管家,晚辈有事想请孙浩兄相助,不知此时是否在家?”张成立刻惊喜地朝孙大管家道。 “少爷此时,正在家中停歇。走,老朽这就带你去找浩少爷”。孙氏家族这位大管家连忙热情地发出邀请道。 “大管家,此时前去寻找孙浩兄,恐怕有些不大合适”。张成知道,如果自己出现在孙家,恐怕其族长与几位长老,均会前来相见,因而有所顾忌地朝孙大管家道。 “小兄弟,就凭你与浩少爷那种交情,哪有不合适之说。快点随老朽进门,浩少爷见到你之后,还不知道会有多高兴”。孙氏家族这位大管家说罢,转身就朝大门内走去。 “大管家请稍等,晚辈此次前来贵府,只是想请孙浩兄,陪同一起去办些事情,如果方便,派人去告知孙兄一声即可”。张成实在不想惊动孙家那些重要人物,便赶紧朝孙大管家解释道。 感觉到张成确实无意进门,孙大管家只好微笑着摇了摇头后,朝张成说声稍等,随即,便朝大门内快速走去。 一辆豪华兽车其车厢内,半年前已由紫府期境界,突破至武王期初期境界之孙浩,见张成只是一味地在闭目沉思,便道“张兄弟,你是不是在担心着,云梦仙子此时,是否已与他人结成双修道侣。不妨实话相告,为兄曾听云帆兄弟提及过,他姐一直在一心一意等待着你之到来,如果是因为此事,你根本就无须有任何担心”。 王云梦对自己那片深情,张成自然是坚信不疑,且在心中,也从未有过一丝一毫之怀疑,只是一当想到自己此次,突然就前去提亲,不知其父母或是家族长老,是否同意自己与其订婚之事,心中便一直在十分地担忧着。因而,一进入孙家所安排豪华兽车其车厢中,随之,就在思量着如何应对之策。 此时,见孙浩已提及到此事,张成便道“孙浩兄,小弟此次前去王家提亲,若是遇到有人从中故意刁难,你能否从旁,替兄弟说上几句好话”。 “张兄弟,为兄从未见你怕过其他人,或任何事情,如今,你这位武王期境界强者,怎么反而变得畏手畏脚起来。不过,此事你尽管放心,如果王家有人想要故意刁难于你,为兄一定会仗义执言,替你说上几句公道话”。孙浩立即信心满满朝张成鼓励着道。 张成心生感激,朝孙浩微笑着点了点头,道“若有孙兄从旁相助,小弟此次前去王家提亲,心中那份底气,又足实不少”。 稍过片刻,孙浩便很是感慨着道“说来也是,你与云梦仙子两人之间,已有近七年未曾谋面,此事放在任何人身上,都难以忍受那种相思别恨之苦楚。张兄弟,你此次前去王家提亲,既心切,而又有些胆怯心情,为兄完全能够理解”。 “不过,张兄弟你尽管放心,王云帆这位王家少族长,其修为已进入到筑基期中期境界,在定洲府府城,乃属于天骄般人物,王家若是有人胆敢从中刁难,云帆兄弟,肯定就会立刻站出来,替你好好地说上几句”。孙浩转而又朝张成提醒着道。 王氏家族其庄园,位于定洲府府城东南部,占地六十余亩,内中建筑物分布错落有致,气派中而且又不失精致。王家建立庄园后不久,也曾出过一位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当时在府城中,及附近一些修真大家族,即便是定洲府府城之主,亦不敢轻意得罪于王家。 目前,定洲府府城虽说修真家族不少,但大家族却是不多,王氏家族在府城中,就属于顶级修真大家族。族中有金丹期强者三位,蕴灵期高手二十多位,筑基期高手五十多位,令那些族中只拥有一二位金丹期强者,之一流修真家族,而难以望其项背。 兽车来到王氏家族大门前,张成与孙浩两人相继下车后,孙浩立即走至门楼前,朝一名看守大门中年男子拱手行了一礼,随即,便自报身份,并说明与张成前来王家之用意。 这位看守大门,修为达筑基期中期境界男子,听完孙浩这番介绍,立即用惊讶目光看向张成。朝张成仔细观看几眼,见眼前这位青年男子模样及长相还算不错,且十分从容淡定地在朝自己微笑着,便赶紧叫孙浩与张成两人,在此地稍加等待,随即,又派人前去请示自家族长。 不多时,三名中年男子与一位老者,已从王家大门内走来。走在最前位置那位中年男子,满脸笑意朝孙浩拱了拱手,随之便道“老夫王稼先,久闻孙浩少爷天骄大名,今日一见,果然非同凡响”。 孙浩连忙拱手还上一礼,道“王族长,晚辈这天骄,只徒有虚名而已,此事,却是让前辈多有见笑。今日张成兄弟前来贵府,亲自登门向云梦仙子提亲,本人也只是一位陪同客角色”。 “晚辈张成,见过王族长,见过几位前辈”。见王稼先只顾着与孙浩寒暄,张成赶紧朝四位迎接而来男子拱手行上一礼,随之,便又礼节性地予以问候着道。 王稼先接听到一名看守大门男子禀报,得知张成与孙浩两人,此次前来家中之目的后,这才迅速带人前来迎接。走近大门前时,就已观看到张成相貌长得有些清秀,那张英俊面孔,还明显透着几分刚毅,刚一见到自己一行人出来时,脸色立显微红,而且,目光还有些不敢正视自己等人,心中随之便就有所计较。 与孙浩一番寒暄,见张成忍不住出声问候见礼,王稼先故作不知情,而朝张成询问道“不知这位小友,该如何称呼,来我王家又有何大事?” 听王稼先有如些一问,张成刚才稍显紧张心情,反倒是随之就冷静平稳下来。弯腰躬身朝其行上一大礼,随即,便直截了当而郑重地道“晚辈姓张名成,今日前来王家,只为向王云梦仙子提亲而来”。 “不知张成小友,可曾与老夫小女相识?”王稼先明知故问地朝张成道。 “晚辈与云梦仙子,云帆小兄弟,在南湖及枫山上,曾相处过一段不短时间,自然与其相识”。张成立即恭谨地朝王稼先回应着道。 见张成不急不恼,仍然在得体地回答自己之所问,王稼先微微笑了笑,道“既然如此,孙大少,张小友,二位请随老夫入内,这就去一间客厅叙茶”。言罢,紧接着就侧身一步,随手做出一个邀请姿势。 张成进入庄园行走在通道途中,通过王稼先一一介绍,得知前来迎接自己一行那位老者,名叫王贤,为王氏家族排行第二位长老,另外两名中年男子,分别为大管家王小明,管事王志强。 张成朝三位一一拱手行礼问好,不多会,一行六人,就进入到一间三十多丈大小之客厅,王稼先请孙浩前往主桌位,其上首位椅子上就座。见孙浩紧辞不肯,又请其就座于宾客主位,见孙浩仍然不允,王稼先便有些不解地道“孙浩少爷,你乃府城鼎鼎有名之天骄般人物,你之到来,已为我王家增色不少,可不知为何,浩少爷就连这主宾位,也不愿前去就座”。 “多谢王族长盛情,孙浩已铭记心中。只是晚辈天骄之名,太过虚无缥缈,有张成兄弟在此,本人天骄之名,只不过是个笑话而已,这主宾席位,晚辈万万不敢就座”。 王稼先刚欲出言相询其原因所在,一男两女已相继走入厅中。走在最前方那位年青男子,立即快速奔向张成,尚未来到近前,便已在大声道“张大哥,今天,你可是终于来了,几年未见,真是想煞了小弟”。 王云帆来到张成跟前时,随手又挠了挠头,嘿嘿一笑过后,紧接着就道“小弟时常在想念着大哥,此事的确有之。但时刻挂念着大哥之人,还非小弟家姐莫属”。 转而往身后道“云梦姐,张成大哥在此,你还不快点过来”。说罢,侧身两步就站在孙浩跟前,道“孙大哥,你这位府城中之天骄,今日为何有空,舍得前来我家走动”。 孙浩微微笑了笑,却并未出声作答,转而看向那两名刚进来之女子。 一位看上去年约十七八岁,肤如凝脂,眉如远黛,黑白分明之双眸,显得十分灵动,鼻翼小巧却不失高挺,双唇泽润略显嫣红,腮若艳桃而不妖娆之绝色少女,正面现羞涩,而慢步轻移地在走向张成。 见这位令自己魂牵梦萦绝色佳人,正在朝自己慢慢走来,张成此刻心情,既显得十分激动,而又无比紧张,手足无措中,一时间,也不知向其问候上一声。 稍稍平复一下,那紧张激动心绪,正想前去将其拥入怀中,然后,再好好地说上几句思念贴心话语,当感觉到大厅内,此时正有不少人之目光,一同在盯着自己时,张成双手其手心,随之便有丝丝冷汗在冒出。 王云梦刚一进入大厅,见那位令自己日思夜想情郎,正微笑着站在大桌旁,静静地看着父亲与孙浩两人交谈,刹那间,自己与张成相处时那一幕一幕,随之就浮现在脑海中,紧随其来的则是,令其惊喜交集中,那双灵动闪亮双眸中,已有层层薄雾在出现。 而当张成略微一转身,面带微笑欣喜地在看向自己,便再也不顾身旁那位中年女子之拦阻,轻移快挪着小步来到张成跟前,随即,便低着玉首轻声道“张大哥,非常感谢,今日能前来小妹家做客”。 面对站在自己跟前,这位略显羞涩,妩媚动人绝世佳人之轻声问候,张成立刻有种想将其揽入怀中之冲动。不过,有过刚才之教训,张成还是迅速收拾好心绪,而微笑着道“云梦仙子,原本早就应该前来贵府,看望仙子或问候几声,只因历练时有事担搁,前不久才成功凝结出金丹,此事,却是让仙子多有担心”。 张成这话声刚一落下,王稼先因早就从自家夫人口中,得知女儿私下里已与张成订有婚约,此时,心中虽然感觉到震惊了一下,但还是很快就平静下来。但坐在其身旁之二长老王贤,却差点惊呼出声。 试想,一位年龄未满三十岁修真者,就已成功地凝结出金丹,此事,别说在定洲府未曾出现过,即便是在自己所认知之修真界,亦鲜有所闻。王贤此时未曾惊呼出声,可见其涵养功夫,还算是很不错。 第二百一十八章 遭遇阻力(上) 见这间厅堂内,忽然就显得有些沉寂,王云帆却不顾其他人在做何感想,立即就朝张成小声道“张大哥,小弟几日前,才突破至筑基期中期颠峰境界,这可有负于大哥你,当初那救命与栽培之恩情。不过,我姐却比小弟强上许多,如今,现已进入到蕴灵期中期境界”。 “云帆兄弟,定洲府哪些与你同龄人中,其修为境界高于你者,不知又有几人?”见王云帆想借机告诉自己王云梦之修为境界,张成立即微笑着朝其询问道。 王云帆赶紧摇了摇头,道“就小弟所知,在同龄人中,修为境界高出小弟之人,还未听人提及过”。 “你能以二十一岁之龄,修为就达筑基期中期巅峰境界。云帆兄弟,难道你还想进入到蕴灵期或金丹期境界,才算满意不成”。张成立即有些好笑地朝王云帆追问道。 “那倒不是,只是与张大哥相比,小弟修为相差太多,为此而感到有些自卑”。王云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张成道。 “为兄年近三十,才凝结出金丹,云帆兄弟,你还有九年时间,才届三十,到时候,你未必就不能成就金丹。况且,修炼之事,不必过于在意他人之看法,只须坚守本心即可”。张成立即微笑着朝王云帆鼓励道。 随即,张成随手从胸前取出四个储物戒,用法力将其中一个,放置在王稼先桌前,道“王族长,这是晚辈为王氏家族,所准备一份薄礼,还请前辈笑纳”。 未待王稼先接声回答,紧接着又用法力,将一个储物戒递至其跟前,道“这是晚辈孝敬族长大人之礼物,也请一并笑纳”。 当王稼先伸手接过储物戒,张成转身便朝那位还站在一旁中年女子,亦即王云梦母亲弯腰躬身行上一大礼,接着就用法力,将一个储物戒递至其跟前,道“前辈,这是小可孝敬您老人家一份薄礼,还请笑纳”。 见中年女子微笑着一点头,随手接过储物戒后,就开始在用灵识观看。张成心情无比愉悦中,将手中最后一个储物戒,递给王云梦道“云梦仙子,这份小礼物,也请快点收下”。 王稼先拿起第一个储物戒,用灵识扫视会,当观看到内中所存放物品,竟然是如此贵重时,脸上,随之就显露出几分凝重之色。抬头一观看,见张成受孙浩邀请,已在主宾位椅子上落座,便只好无奈地苦笑着摇了摇头。随即,赶紧将手中储物戒,递交给坐在旁边椅子上之王贤,并传音提醒,在观看到内中张成所送礼品时,千万不要显得太过震惊。 王贤会意地朝王稼先略微一点头,这才开始用灵识扫视着储物戒中物品。一一清点时发现,内中存放着十万块上品灵石,中品灵石五十万块,空冥石十多块,庚金精铁五块,四阶中型防护阵阵具一套。 见张成所送这份礼物,其灵石数量巨大,且还有两种稀缺珍贵炼器材料,及一套令那些普通二流修真门派,都难以拥有之四阶中型防护阵,刚才幸亏有王稼先事前提醒,王贤这才未发出惊叫声。 从其所送给家族这份礼物就可以看出,王云梦在张成心目中之份量,究竟有多重。王贤赶紧用意味深长目光朝张成看了看,见其正在与孙浩小声交谈,收回目光后,只好在心中不停地感慨着。 王稼先随手拿着张成送给自己之储物戒,灵识仔细观看细细数来,得知其中有极品灵石五十块,上品灵石十万块,中品灵石五十万块,灵丹十瓶,五百年年份陈酿五酝,两酝猴儿灵酒。见这份礼物竟然如此丰厚异常,心中立刻被震惊得无以复加起来。 王云帆见父母亲与自家姐姐等人,正在用心清点着礼品,感到自己无事可做时,便朝张成道“张大哥,不知你那武功修为,又进阶到何等境界?” 张成正欲出声回答,发现有两名青年男子,正急匆匆地走进大厅,赶紧用眼神朝王云帆一示意,随即,便端坐在椅子上闭口不语。 走在前面那位年约二十七八岁,身材显得有些魁梧青年男子,朝大厅内迅速环顾一眼,当观看到王云梦此时,已恢复往日那绝世容颜,正略显羞涩,爱不释手地在把玩着手中储物戒,本就是盛怒而来之他,心中怒火立刻又增添几分。面现狰狞就朝张成所坐方位,而狠声怒斥着道“是哪个王八蛋,吃了熊心豹子胆,竟然敢无视本少爷之存在,而前来王家向云梦仙子提亲”。 见这名突然闯进大厅青年男子,当着王家在座众位之面,莫名其妙就朝自己所座方向,蛮横地出声予以辱骂,张成无需多想,就已认定此人正是冲着自己而来。不过,因不知这名男子是何身份,以及如此嚣张所凭依仗,便强忍着心中之愤慨,转而用询问目光看向王云帆。 王云帆见这位陌生青年男子,刚一进入大厅中,随即,就如同一只疯狗般,在朝张成狂吠不已着。震惊中正想对其出声怒斥,感觉到张成正在看向自己,且目光中,还带有几分询问之意时,只好用摇头来表示,自己对此人也是一无所知。 得知王云帆不认识来人,其目光便赶紧向王稼先,这位王氏家族族长看去。见此时正满脸怒容,且用那凌厉目光,在两名青年男子身上来回扫视着,张成只好静待着往下之结果。 稍等片刻,王稼先便朝另外一名青年男子,而一脸肃容道“王小鹏,你这混帐东西,为何突然间,就将景少爷带来此地,景少爷刚才为何会口出狂言,此中原因究竟何在,你还不速速道来”。 王小鹏见自家族长,其脸色十分不善,坐在其旁边那位王贤长老,此时,也在用凌厉目光紧盯着自己。惶恐不安中,赶紧朝身旁那位景少爷看了眼,见其色迷迷目光,正在紧盯着王云梦不放。心中那无名之怒火一起,随即,便将事情之缘由,详尽地予以道出。 最近半年多来,王小鹏与定洲府景府主之子,两人因年岁相当,兴趣相投而来往甚密,有一次喝酒聊天,当酒兴喝至酣畅处,两人细细数说着府城时下,究竟有那些年青貌美少女时,王小鹏便不由地感慨提及到,王云梦从前那绝世容颜,但不知是何原因,现如今,却已变成这副十分丑陋难看模样。 有一日,王云梦与丫鬟施小云两人,无意间在所住小院门前嘻戏打闹时,忘记施展换容术改变其绝色容颜,而恰巧被前来王家做客景府主之子,偶然从旁边路过时所观看到,立即惊其为天上仙女降临在王家。从此以后,景府主之子隔三差五,就前来王家做客,寻找各种理由接近王云梦所住小院,想当面向王云梦表达其爱慕之情。 后来,当主仆两人,观看到这位景少爷时不时地,就在自家小院附近转悠,王云梦找到族人及家中仆人一打听,这才得知这位景少爷,经常来王家之意图。从此以后,便再也不敢出小院一步,同时,也更加勤奋刻苦地修炼着那换容术。 景府主之子名叫景少波,时年二十八岁,在五个兄弟姊妹中,排行第四。因其身份地位较为特殊原因,城中有不少名门望族,曾携带家中容貌姣好妙龄少女,前去府主家提亲。但景少波此人心气较高,不是绝色妙龄少女,均未被其看在眼中。 景少波今日来王家,本是想让王小鹏出面,去邀请王云梦与王云帆姐弟俩,明日一起去城外山中狩猎,想借机与王云梦多加亲近。可找到王小鹏后得知,今日有人前来王家向王云梦提亲,无名怒火顿时大盛之下,叫王小鹏陪同其急忙赶来客厅,当见到张成时,便恶向胆边生,随之就口出狂言秽语,来予以辱骂之。 张成得知事情原委,心中随之便冷笑几声,但还是面带微笑着道“景少爷好口才,好心性,不知景府主大人,今年高寿?” “你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之野小子,本少爷何必要答复于你”。景少波立刻怒声朝张成回应道。 “景府主,今年一百六十有八”。孙浩在一旁立即接声介绍道。 “府主大人,贵为一方之强豪,又有如此高龄,还真不愧为王九兄长这一称呼”。 “你这混帐小子,虽说出身低贱,长像也很寒碜,但所说之话,倒也有几分中听”。景少波不经思考便朝张成回应道。 “本人虽说学问不高,但人与畜生,两者之间有何区别,还是知晓几分”。张成随即便朝景少波相讥着道。 “什么乱七八糟,就你这寒碜模样,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,真是不自量力。你这混蛋小子,还不快点滚出王家,否则,可别怪本少爷出手不留情面”。景少波心中那无名怒火,一直在旺盛着,刚一明白张成话中所指,立即便朝张成怒声恐吓着道。 见景少波竟然敢发出如此嚣张蛮横之语,王稼先脸面终于有些挂不住,而怒声道“景少爷,老夫看在你父亲贵为府主份上,这才处处忍让于你。你若再敢胡言乱语,这就滚出我王家,从此以后,不得再踏入我王家半步”。 转而又朝王小鹏喝斥道“小鹏,你在傻楞着干什么,还不快点送景少爷离开”。 族长刚才对景少波之态度,以及那种严厉言辞,王小鹏自然看得十分清楚,也听得十分明白,一当听到吩咐声,赶紧就朝景少波道“景少,还请自重,这就随为兄快走吧”。 见王小鹏拉着自己就想往外走,景少波朝客厅内众人狠狠地瞪了眼,说话声音,随即又显得十分阴沉道“今日你王家,竟然敢如此待我,虽说本少爷心胸宽广,但有些事情,若不弄个清楚明白,本人誓不罢休。明日,本少爷定将会陪同父亲大人,一同前来王家拜坊”。言罢,便跟随王小鹏朝大厅外走去。 见景少波已离开大厅,王稼先朝张成与孙浩两人观看一眼,道“二位贤侄,对景少波离开时,刚才所说那番话语,不知又有何看法”。 “稼先,时已近午,还不快请二位贵客去膳食厅用餐,对于景小波之事,还在是餐桌上,再行详谈为妥”。一直端座于椅子上之二长老王贤,感觉到事态确实有些严重,还需王家大长老在场参与,再共同商议更为合适,便赶紧出声朝王稼先催促着道。 第二百一十九章 遭遇阻力(下) 一张用檀香木制作,长两丈宽一丈之大桌上,摆放着二十多道珍馐佳肴,两酝两百年陈酿。王氏家族大长老坐在上首位,其右侧,二长老与三长老在依次就坐。在其左侧,则坐着王稼先与其夫人,及王云梦与王云帆四人。张成与孙浩两人,则在宾客桌位上就座。大管家与两名管事,则分别坐于张成与孙浩两侧。 张成与孙浩跟随王稼先来到膳食厅时,二长老就已将张成上门提亲,送给王家那份厚重礼物,相继告诉于大长老和三长老两人,三位长老小声交谈会,这才陆续开始就座。 待在场之人,在各自坐位上落座,几名下人给在坐各位,一一倒上酒水,大长老王仁便道“稼先,张小友来我王家上门提亲,你夫妇俩对于此事,究竟又有何想法”。 “大长老,小侄夫妇俩,刚才已商量过,同意与张家结一门亲事,让小女云梦与张成两人,结成一对双修道侣”。王稼先立刻朝王仁予以回复道。 王稼先话声刚一落下,张成急忙起身站好,朝王稼先夫妇俩,鞠躬行上一大礼后,道“多谢岳父岳母成全”。 见张成言谈举止得体,大长老微笑着点了点头,道“成儿快请坐,既然稼先夫妇两人,均已同意你与小梦儿,结成一对双修道侣,从此以后,你就将成为我王家之乘龙快婿,来,老夫先敬你一杯,以示祝贺”。 “多谢前辈关爱”。见王仁大长老已拿起酒杯,张成连忙起身将酒杯端起,随即,又赶紧朝其回应着道。 王仁接着又敬过孙浩一杯酒,示意在座其他几位,各自随意吃喝,便朝张成道“成儿,曾听我家小云帆提及,说你经常在外历练,截止到目前,你在外历练时间,一共有多久”。 “回禀大长老,大概有十二年左右”。张成立刻如实地朝王仁回应道。 “历练期间,你是否见到过一些大人物,或许是遇到过一些强者”。得知张成常年在外历练,大长老为此颇感兴趣,便朝张成询问道。 “武修之人,晚辈曾见过武皇期境界大能者。灵修之人,也遇见过元神境境界大能者,至于武王期及金丹强者,所见数量却不在少数”。因怕王仁细加详问,张成只好模糊着予以回答道。 “哦,竟然还有如此诸多奇遇。那老夫问你,你可曾与这些大能者,当面打过交道”。大长老王仁立刻有些不相信地道。 犹豫片刻后,张成才道“稍稍有过一些接触,不过,晚辈不敢与之有太多接触,怕一不小心,就引出许多麻烦事情”。 王仁大长老略微一点头,道“历练期间,可曾与强者,或高手动手打斗过”。 “武修之人,有武王期后期境界强者。灵修之人,有元婴期中期境界大能者”。在王家众人面前,张成不想过多地隐瞒自己真实本领,只好有些保留地朝王仁相告道。 可张成如此一说,却让在坐众人,立刻被震撼得无以复加起来。特别是王家三位长老,其惊讶目光,立即就在紧紧地盯着张成之眼神不放。 稍稍过了会,大长老王仁才试探性地道“成儿,当时,你与元婴期中期境界大能者打斗,是与其比试某项技艺,还是殊死搏斗”。 “晚辈不喜与他人动手比试,被迫出手还击时,自然是行那生死搏杀”。张成立刻朝王仁予以回答道。 “你这臭小子,竟敢口出狂言,元婴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其本领岂是你小子所能比拟,又如何能从其手下,可以全身而退”。大长老王仁感到自己无法相信时,立刻朝张成怒声斥责着道。 就在张成与王家大长老两人,在餐桌上接连对话时,定洲府府城景府家中,景少波也正在一间厅堂内,向其父母亲添油加醋地诉说着,王家人对其是何等之待慢,欲将自己钟情已久那位绝色佳人,许配于一名外来低贱野小子。自己在据理力争时,却遭到其族长王稼先之无情驱赶,并扬言警告,今后不许其再踏入王家半步。 在所生养十几个子女中,景少波虽然是第三房妻子所出,但景府主向来最看重景少波此人,这不仅是因为其修炼天赋出众,年仅二十八岁时,武功修为就已达到紫府期后期境界,而且令其更加欣慰的是,景少波平时在家或是外出,也很少给自家招惹过麻烦。 不过,作为一方豪强之府主,对于位于城府中王氏这个修真大家族,其家族势力自然就会有所了解,知道王家在洲府府城中立足多年,一向低调行事,从不与他人交恶,不可能平白无故就将自家儿子,强行予以驱赶。因而,便仔细盘问景少波,当时为何被赶出王家之真正原因。 景少波先是支支吾吾说了几声,最后,才道出自己此生只愿娶王云梦为妻,否则,宁可孤独一生,今后也不会再钟情于任何女子,更不会娶妻生子,为景家留下一丝血脉。 王氏家族膳食厅内,大长老王仁,因认定张成在自己面前胡乱吹嘘,一番大声斥责过后,其看向张成目光,随之就变得有些严厉。心想,自己苦苦修炼近三百年,修为才达到金丹期中期圆满境界,虽说很少与他人搏杀过,但也非常清楚地知道,修为每相差一个小境界,双方搏杀时,大都是那些修为境界低下者,被修为境界更高之人所斩杀。更何况,蕴灵期境界与元婴期中期境界,两者一相比较,其修为整整低上两个大境界。 “在大长老面前,晚辈怎么敢胡言乱语,只因身边,常年有一只五阶灵兽相助,这才侥幸地将对方斩杀”。见王仁这位大长老,对自己所说之事无法认同,而心生怒火,张成赶紧朝其解释着道。 张成深知,王家人既然已经同意,自己与王云梦两人这桩婚事,一时间也不会反悔,而自己身边携带有雷灵兽之事,今后迟早也会让王家人知道。立即起身后退几步,随之便将雷灵兽从系在腰间灵兽袋中,召唤出来与在坐众人相见。 雷灵兽刚一出现在张成肩上,随即便打了个哈欠,神情懒散中,带着责怪语气朝张成道“大哥,小云此时睡得正香,为何突然让本灵兽出来,难道有事需要帮忙不成”。 见一只如狸猫般大小之小灵兽,突然就出现在张成右肩上,半眯着兽目一副慵懒模样,却能口吐人言与张成对话,在座众人心中,无不为之感到震惊。 “小云,大哥今日登门王家提亲,王家族长夫妇俩,已答应将其女儿云梦仙子,与大哥结成双修道侣。如此一来,小云你,今后就多了一位大嫂”。 听到张成如此一说,雷灵兽心神猛然一振奋,朝在座众人环顾一眼,道“大哥,那位是云梦仙子,其容貌长得可否漂亮,本领是否高强,能否配得上大哥你?” 见雷灵兽雷云,如此在乎自己双修道侣之容颜与本领,且还说出如此搞笑话语。张成微微一笑间,目光,随即便看向正在惊喜莫名之王云梦,紧接着,又朝雷灵兽噜了下嘴。 雷灵兽随着张成目光看向王云梦,略微一停顿,便故作高深道“既年青又漂亮,如此一位绝色美人,也受得起仙子“二字”之称呼。这样吧,今后大嫂若有事,需要雷云相助时,只管吩咐一声”。 “好,成儿,既然你有这只五阶灵兽跟随,老夫相信你刚才所言就是。来,今天是我王家大喜日子,浩少爷,成儿,老夫再敬你二位一杯”。王仁拿起桌上酒杯一起身,刚一道罢,一口便将杯中酒水饮尽。 “多谢大长老厚爱”。张成起身言罢,举杯一口就将杯中酒水饮净。孙浩也连忙起身站立,举杯朝王仁行上一礼,陪同张成一口就喝干杯中酒水。 “张大哥,小弟知道你不仅本领高强,而且酒量也非常不错。来,小弟先敬你三大杯如何”。当王家二长老,三长老相继敬完张成一杯酒,王云帆赶紧举起酒杯就朝张成道。 王家三位长老,大管家与二位管事,一轮一轮敬酒过后,张成与孙浩两人,回敬完三位王家长老,张成接着又敬王稼先这位未来岳父两杯,倒上陈酿正想敬自己岳母大人时,突然,一名中年男子快速闯入膳食厅。 随即,便急声道“禀告三位长老,族长大人,景府主大人带领十余人前来王家做客,此时,已在大门前等候,恭请族长大人示谕,我等该如何行事”。 王稼先目光刚一朝大长老看去,王仁立刻便道“稼先,你与老三先去迎接一下,将景府主等人,接引至西膳食厅,一定要尽地主之宜,予以好生接待。稍稍等待会,老夫就将赶过去”。 随即,又朝大管家道“光明,你快去安排一桌上等宴席,等候府主大人一行之到来”。 定洲府府主,此时突然带人前来原因,在座之人,均是心知肚明。见王稼先等人刚一离开,张成便开始在低头沉思着,大长老王仁赶紧出声道“成儿,景府主一行突然出现,恐怕与你前来提亲有关。不过,此事你只管放心,老夫会尽快将之打发走,并不会影响到你与小梦儿,两人订亲之事”。 “多谢前辈厚爱,景府主既然敢登门,王家如果不答应点什么,恐怕此人不会轻易离去。晚辈正在想,这位景府主在王家说话做事,最好不要太过分,否则,本人决不会轻易放过景家”。张成立即脸色如常地朝大长老王仁道。 “我王家在府城中,一向低调行事,有些人就认为我王家胆小怕事,而且是软弱可欺。如此看来,必要时,老夫也需活动下身子骨才行”。大长老立即有所感慨地接声道。 景府主此次带人前来讨伐王家,其随行人员,出动城主府近半数核心力量。这一行十二人中,武王期后期境界强者一名,武王期中期境界强者三名,武王期初期境界强者七人,蕴灵期后期境界一人,此人即是景少波。 王稼先与三长老及两名王家管事,十分客气地将景府主等人,接引至王家西膳食厅,一行人刚进入大厅,景府主不经主人邀请,便毫不客气走至主桌位落座,景少波紧跟其后,在左侧一把椅子上落座。其他十人,也未等王家人相邀请,各自选择一把椅子,就已相继落座。 见这位贵为洲府之景府主,连同随行人员毫无客人身份模样,王稼先与三长老两人虽然心生不快,但还是立即吩咐两名下人,前去给景府主等人倒上茶水。 “王族长,本府主今日突然来你王家,是有件大好事要向你宣布,我家少波现在正式向你女儿提亲,请速速去将你女儿王云梦叫来”。景府主品尝口茶水,随即,便朝王稼先强势吩咐着道。 “非常抱歉,景府主,我家云梦侄孙女,现已许配人家,提亲之事,还请就此打住”。王家大长老王仁迅速赶来西膳食厅,立刻就在接声回绝道。 “本府主主持管辖定洲府这方疆域,已有几十年之久,不仅拥有皇庭所赋予之生杀大权,而且,也与不少顶级大家族建立稳固联系,王家在这府城中立足不容易,你等不妨还是先好好考虑一下,吾儿少波向你家提亲之事为好。如果真要拒绝,恐怕王家今后一不小心,就会被他人所灭杀。那样,岂不是令人感到太过惋惜”。景府主品尝口茶水后,便不紧不慢地出声恐吓道。 见景府主如此明目张胆,而且是赤裸裸地予以威胁,大长老王仁脸色,立刻便显得凝重起来。盯着景府主道“不知府主大人,想要用何种手段,来灭掉我王家?” 第二百二十章 又被抓差 此次前来王家提亲,对于张成这位当事人来说,这是其一生中极为重要之事。在大梁国,即便是普通人家年青男子,前往女方家提亲时,其他家庭人员也不会无故前去拦阻,不少家庭长辈还会对其鼓励或是祝贺。可今日,自己刚进入王家后不久,却接连受到景府人之百般阻挠,令张成对此感到十分愤慨之际,随之,心中便已生出几分杀意。 王家大长老刚一离开膳食厅,张成立刻便朝孙浩道“孙浩兄,请将景府主与其家庭情况,及府城百姓对此人之口碑,速为小弟简明扼要地介绍一下”。 “景府主此人,姓景名焕庭,五十年前,以武王期初期修为境界,出任定洲府府主一职。刚出任府主时,还知规守矩,为皇庭竭心尽责办事,将定洲府这片地域内事物,管理得很不错,民众口碑极佳。只是最近几年来,因其长子武功修为,由紫府期突破至武王期。二儿子前年,也已进入到紫府期后期境界,景焕庭其权利欲望便愈发膨胀起来,与此同时,也就做出一些为所欲为之事。目前,府城已有不少人对其心生不满,一些仇家,甚至有想要除去此人之心”。感觉到张成心中已生怒火,孙浩赶紧将景焕庭其人其事,简要地予以介绍道。 东西这两座膳食厅之间,相离距离不到八十丈远,张成在仔细听孙浩介绍同时,其灵识,一直也在观看着景府主一行人之言谈举止。当听到景焕庭口出狂言,用灭族来威胁王家时,立刻朝孙浩道“孙浩兄,请速去元帅府设在府城驻守处,说持有元帅府令牌之人,在王家正遇到一件非常棘手之事,请李伟元帅尽快赶来王家,帮助其详加处理”。 转而朝站立于肩膀上之雷灵兽道“小云,你就留在此地,保护好你未来大嫂等人,不能让其出现任何危险”。语罢,几个身形闪动间,就消失在东膳食厅。 就在王仁大长老及王家等人,与景焕庭一行人怒目相对时,一位身着深紫色长袍,身高七余尺中年男子,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。中年男子手持元帅府令牌,满脸怒色朝景焕庭一行扫视一眼,随即,便大声斥喝着道“皇庭净土,光天化日之下,何人胆敢在此口出狂言,动不动就想要灭人家族”。 景焕庭身为定洲府一府之主,这几十年下来,均是在颐指气使他人,何曾被人如此喝斥过。见来者手持元帅府令牌,其目光在紧紧地在盯着自己。其阴沉不定脸色,接连变换数次过后,才略显镇定地道“不知是元帅府大人,大驾光临,本府主有失远迎,还请多多恕罪”。 “远不远迎,本特使倒不会有何计较,只是,见到此令牌,就如同李元帅亲临,尔等还不速速跪下,行那拜见之礼”。手持令牌中年男子,接着又严厉地朝景焕庭一行喝斥道。 受到中年男子接连喝斥,此时,又叫自己一行人跪下,如此咄咄逼人之举,景府主这一行十二人之中,其他人,虽然还在强行忍耐着心中那无限怒火,而不敢出声予以反击,但一名年约七旬武王期中期境界老者,却再也按捺不住心中之怒火,破口便大骂道“什么狗屁令牌,在别人眼里,也许会好使,但在老子眼里,就如同一块破木头片般,毫无一丝用处,你这混帐小子,如敢再胡言乱语,小心老子出手宰了你”。 这位老者话音刚一落下,“啪”地一声就已响起,紧接着,又有“砰”地一声在大厅内传出。 众人寻声望去,只见景府刚才那位出声武王期中期境界老者,此时已萎顿在墙脚下,全身正在不停抽搐着,在其嘴角处,还有鲜血在不断地向外溢出。 众人刚才只是在仿佛间,忽然见到一道紫色身影在眼前一闪而过,随即,便传来“啪”地一声大响。此时此刻,这位中年男子就如同未曾出手过般,仍然站立于刚才所在位置,正在朝景唤庭一行人怒目而视。 “如果有人,胆敢再行挑衅元帅府令牌之权威,本特使必将其脖子扭断,然后,再将其头颅挂在城门上示众”。身着深紫色长袍中年人,一脸严厉地朝景焕庭一行人警告道。 紧接着,又朝景府主一行来回扫视几眼,见包括景焕庭在内一众强者,不敢正视自己而在低头不语着,中年男子便大声道“尔等见到元帅府令牌,还不速速跪下拜见”。 听到再次催促声,景府主一行所剩这十一人,其中,五位中老年男子,赶紧朝中年男子所持令牌单腿跪下,随即,便一齐大声道“卑职拜见李元帅大人,拜见元帅府特使大人”。 见跟随自己来王家一行人,那五名就职于城主府武王期境界强者,已跪地拜见元帅府令牌,及那位所持令牌中年男子,此刻,景焕庭内心深处,却还在苦苦地争扎着。自己贵为一方之主,曾何时何地随意跪拜过他人。如是李伟元帅亲临也罢,自己跪拜本属应该,但这名陌生中年男子,只持有一块令牌而已,且这块令牌之真假,尚未得到确认。如这块令牌属于膺品,自己这位皇庭封疆大吏,若朝这块普通木牌而行跪拜之礼,今后脸面又当何存? 因而,对于跟随自己而来,这五位正跪地拜见之随从下属,令景唤庭心中为之恨怒交加不已。恨的是,持有令牌中年男子如此不通人情,非得让贵为府主之自己,下跪于地不可。怒的则是,自己属下如此胆劫无能,本府主尚未发话,就已主动下跪拜见,令自己权威与尊严尽失。 内心几番挣扎下来,而当想起这位中年男子,刚才出手教训手下时,自己既未看清楚其何时动手,更未曾观看到其施展出何种神通,但结果却是,自己这位武王期中期境界手下,瞬间就躺在地上生死不知。一当想到此处,景唤庭全身冷汗直冒时,随之就已清醒感觉到,虽说自己这府主之尊严,与颜面很重要,但性命比尊严更为珍贵。 景焕庭连忙收拾好心绪,整理下长袍正欲跪地拜见时,五名男子突然出现在膳食厅上空。其中,一位年约七旬身材高大老者,其身形刚在空中一立稳,立刻朝景唤庭等人喝斥道“见到本元帅令牌,尔等竟然敢不行跪拜之礼,看来贼胆还真是不小,公然在挑衅本府之威严”。 身材高大老者这番严厉言辞刚一说完,景焕庭与那几位尚未跪地之人,就如同受到神通攻击般,而为之感到震耳欲聋。当灵识观看到是兵马大元帅李伟,已悬立于膳食厅外其上空,景焕庭闪身就来到厅外那片空地上,随即,赶紧双腿跪地,又连忙朝其磕头谢罪。 李伟率领四名随行老者迅速降落至地面上,随即,便朝身后一位老者道“刘将军,尔等四人,先将景焕庭一行拘禁起来,送入府城大牢派人严加看守,待本元帅将此地事由弄清楚,然后,再按皇庭罚则,一一严加处置”。 只见四道身形一阵闪动,两息时间不到,刘将军与另外三位武皇期境界大能者,便施展神通将景焕庭一行十二人,全部予以拘禁起来,不做任何耽搁,又各自裹带着被自己拘禁那几位,迅速飞离而远去。 张成赶紧来到李伟跟前,躬身朝这位皇庭兵马大元帅行上一大礼,道“多谢元帅大人,刚才出手援助之德,只是令晚辈未曾想到的是,前辈此行,为何会来得如此之快”。 见张成瞬间就恢复其本来面目,李伟略微一颌首,道“老夫从青云宗返回皇庭时,正好途经此地,接到本府传迅符再赶到王家,也算不上有多快。对了,张小子,就这么几个小脚色,你自己就能轻松随意摆平,为何还要惊动老夫,来此耽搁不少时间?” 朝站在膳食厅门前之王仁,及王稼先等人观看几眼,张成这才道“小可请元帅大人前来,自然还有其他原因,此事,晚辈一会再行禀告如何”。 迅速将元帅府令牌收好,接着又道“小可今日前来王氏家族提亲,族长大人夫妇俩,均已同意将其女儿许配给晚辈。此事,却被景焕庭那第四子,景少波此人偶然所得知,来王家要挟无果后,遂赶回家中请其父前来王家。景焕庭带人强势来到王家后,随即就口出狂言,说是王家如若不将族长之女许配给景少波,王氏家族将会有灭族之危。考虑到王家今后还要在定洲府府城居住,而晚辈今日,又不想让自己手上沾上血腥,无奈之下,只好请您这位元帅大人前来相助”。 自从张成完成上次所交办之差事后,一直久久不肯在自己面前出现,李伟略微一思量,便用那种耐人寻味语气朝张成道“张小子,以你那心计之深,恐怕不会如此简单,就敢惊动老夫来此吧”。语罢,突然一转身,目光就朝王家南向正门所在方位观看过去。 张成赶紧顺着李伟目光看去,只见十几名男子急匆匆来到大门前,一行人与王家那两位看守大门老者,稍微一解说,便迅速朝西膳食厅所在位置飞奔而来。当看清楚走在最前方那位青年男子面孔时,心中随之就已在深切地感受到,此人竟然不顾一方强权之威压,以及自身与家族之安危,带领族中强者与高手,一同前来相助于自己,这种厚重情义与关爱之心,又是何等之深重。 稍加等待,当这一行人,即将出现在前方三百丈远处时,张成便朝那位带头青年男子高声道“孙浩兄,多谢你传迅与援手之德,事情现已得到解决,请不必如此急于赶路”。 “孙浩兄,皇庭兵马元帅府李伟元帅大人,此时已莅临王家,请速速带领你孙氏家族族人,在李大人面前行那跪拜之礼”。待孙浩等人来到近前,张成朝旁边那位身材高大老者一指,随即,便朝孙浩等人提醒着道。 孙浩及跟随在身后众人刚一停下脚步,一当听到李伟元帅之大名,急忙整理好衣衫。孙浩带头朝李伟单膝跪下后,随即,便正声道“见过李元帅,府城孙氏家族少族长孙浩,率领众位族人,拜谢元帅大人前来相助之恩”。 “孙浩,尔等既然已向老夫行过大礼,还不快点起身”。李伟略微一颌首,随之,便朝孙浩及其族人出声催促道。 转而又对张成道“张小子,你费尽心思请老夫前来,还不快点说出其中之原由,难道你小子真不知道,老夫一直公务繁忙”。 李伟这位位高权重,修为达武皇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自己只是让人捎带个口信,就迅速赶来此地相助,此事,早就令张成为之感动莫名。此时听到其催促声,张成心中那种感激之情,随之又加重几分。 朝周边众人环顾一眼,随即,便用传音术将景焕庭最近几年来,因权力欲膨胀,加上其因自家三位孩儿武功修为得到快速提升,从而不再顾忌皇庭所订规矩,不时地做出一些为所欲为之事。定洲府府城中,现已有不少人对其处事不公,专横霸道行事,而心生不满等信息相告。同时,还想请李伟元帅从中帮忙,用皇庭法律将景焕庭此人,予以严厉制裁,然后,让自己这位品德皆优之好友,孙浩来接任定洲府府主一职。 王家三位长老与王稼先,及孙浩家族一众人等,见李伟元帅刚朝张成有所说明,随即,两人就在相对而立,却又是不言不语着。此种场景,自然不难让人想到,此时,两人正在商议着某件重要事情。因而,在场之人,谁也不敢前去打搅,只好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。 听完张成这番解说及所求,李伟用那耐人寻味目光,盯着张成详加注视会。随即,便微笑着道“老夫有桩比较棘手之事,特地前往青云宗拜访唐大长老,想请其安排几人,协助本元帅去处理,却未曾想到唐老兄竟然推荐上你,正当老夫在寻思着,用何方法才能尽快找到你时,而你小子却已主动找上门来。好!如此一来,也就省去老夫不少功夫”。 朝孙浩与王家大长老等人环顾一眼,随即,李伟便郑重地大声道“张成,你想让孙浩出任定洲府府主一职,此事,倒也不算太难,但前提条件是,你小子必须答应,现在就须去替本元帅处理一件事情”。 第二百二十一章 刚聚即别 张成心底里,根本就不想与皇庭有过多交往,更不想让李伟抓住,而替其去办理任何差事。然而,此时却有些不同,不仅想要让自己这位品行俱佳好友孙浩,顺利地走上仕途而造福一方,而且更为重要的是,想要让自己最最心爱女子及其家人,今后在府城中,有一个长期安定居住环境。因而,在景焕庭一行前来王家,以权势要挟情形之下,迫不得己时,虽然心中很不情愿,但还是果断地找上李伟这位兵马大元帅。 令张成未曾料想到的是,李伟闻讯立刻赶来后,先是在言语上故意相引诱,然后就趁火打劫,让自己去替其办一件十分棘手之事。略微一思量,张成只得无奈地道“既然唐前辈,与元帅李大人,均信得过晚辈,小可答应下就是,需要办理何等事情,还请李元帅这就吩咐吧”。 李伟略微一颌首,随即,便郑重其事将所需办理事情,简明扼要地传音于张成。 原来,皇室家族有位风灵根天才修真少年,因修炼地阶顶级功法,及拥有用不完修炼资源,年方十五岁之他,修为就已达筑基期中期境界。就在上个月,这位天才修真少年,被青云上宗一位大能者路过皇庭时所发现,当即决定,待其年满十六周岁后,就派人前来接引其去青云上宗修炼。 此事不知被何人泄露出去,几天前,大庸国皇庭派出一位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秘密潜入大梁国皇室,将这位天才少年劫持而去。如今,少年已被秘密关押在大庸国太阴门中,因这个一流修真门派,布设有一座六阶大型防护法阵,且还有七位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在该门派坐镇看守,进入太阴门将其营救出来,其难度非常之大。目前,大庸国皇庭已向太阴上宗传迅,想将这位天才修真少年,秘密送往太阴上宗去修炼,以便由此而能得到太阴上宗,对大庸国皇室之庇护。 鉴于这位天才修真少年,目前之处境非常危急,李伟要求张成尽快赶往大庸国太阴门,安全地将之救出,并护送其返回大梁国。 虽然前去太阴门救人,途中困难与危险重重,但刚才既然已亲口答应,张成并未因此而有所退却。随即,便传音李伟道“李元帅,晚辈待会,即可随你去皇庭,但有两件事情,大人你必须亲口答应。一是孙浩兄出任定洲府府主一职,必须尽快予以安排。二则是,小可与王家族长女儿订亲之事,也请大人予以保密”。 “李元帅,晚辈这可不是第一次,去替大人您办事,您老人家欠晚辈这份人情,必须牢牢记住才行”。见李伟郑重地点头应承,张成随之又出声朝其提醒道。 “臭小子,老夫何时说过,不领你这份人情”。李伟立刻有些不喜地朝张成道。 “记不记得,元帅大人心里最为清楚,下次晚辈请前辈帮忙时,您老人家最好不要再提任何条件”。张成毫不让步地朝李伟回击道。 “哼,也就是你这小子,胆敢在老夫面前如此放肆,如果是换做他人,本元帅非得将其狠狠教训一顿不可”。李伟语带怒气地朝张成予以斥责道。 不理会李伟此时心中之不快,张成便朝孙浩道“孙大哥,那种感谢话语,兄弟在此就不再多说,你这就带领族人,返回家中去吧”。 转而对王家大长老王仁道“大长老,您几位请元帅大人先去喝杯酒,晚辈这就去向云梦仙子告罪一声”。 “成儿,你只管放心,元帅大人这边,老朽自然会好好接待”。王仁大长老赶紧接声朝张成回应道。 “也罢,今天既然是你小子,上王家提亲之喜庆日子,老夫先喝杯喜酒,在此再等待会就是”。李伟显得十分通情达理,而故作大方地朝张成道。 “好!李元帅喝过晚辈喜酒后,一会临走时,可别忘记留下一份贺礼”。张成顺势抓住李伟话柄,而朝其挤兑着道。 “你,你这臭小子,老夫来得匆忙,哪有什么贺礼可送”。李伟立刻显得有些语结地道。 “堂堂兵马大元帅,您老人家随便拿出点东西,都金贵得很,何必在我等面前装穷”。张成立刻有些不屑地朝李伟回击道。 “好你个臭小子,竟然连本元帅身上之物什,也胆敢算计,不过看在你愿意替皇庭办事份上,老夫离开王家时,留下点礼物就是”。李伟立即气哼哼地道。随即,闪身便进入西膳食厅。 见李伟这位皇庭兵马大元帅,被自己趁机而在言语上,挤兑得如此一副难堪模样,而狼狈地逃走,张成为此感到有些好笑时,便微笑着摇了摇头后,这才朝王家东膳厅走去。 刚一进入膳食厅,雷灵兽迅速跳在张成肩膀上,而有些兴奋地道“大哥,刚才你真威风,只是拿着块木牌说上几句,就令那几个老王八蛋,朝你跪地瞌头”。 顺手抚摸一下,雷灵兽头颅上之毛发,张成道“小云,这可不是块普通木牌,而是元帅府李伟元帅专用令牌,持有此令牌者,在遇到特殊情况时,一经出示,便可替李元帅行生杀定夺之大权”。 “哦,原来如此。大哥,那位李老头李元帅,好像神通本领很厉害,小云这就回灵兽袋中睡觉去”。雷灵兽语罢,闪身便进入张成腰间所系灵兽袋。 “张大哥,刚才你与李大元帅说话时,显得如此轻松随意,好像双方已经很熟悉,且交情非同一般,以前你是不是与其打过不少交道”。王云帆快速来到跟前,随即,便兴致勃勃而急切地朝张成询问道。 “云帆兄弟,你我先去椅子上坐下,然后,再听为兄解释如何”。见王云梦与其母亲端坐在餐桌边椅子上,一副着急神情在盯着自己,张成便赶紧朝王云帆劝说道。 两人各自在先前椅子上落座,王云帆叫下人给张成与自己杯中倒上酒水。随即,便朝张成道“张大哥,你是一位令小弟非常信服,而且是最为敬佩之人。来,小弟先敬你一杯,等喝干这杯酒,便将你与李伟元帅之事,为我等解说一番如何”。 分别近八年之久,这刚一与佳人相聚,欢欢喜喜,十分高兴地当众订下婚约,先前是遭到景家人之百般阻挠,此时,又被李伟安排去办理一件非常棘手,且是急需去解决之大差事。如此一来,自己很快就将与未婚妻王云梦,再次被他人强行拆分开,令张成颇感无奈时,而更多的则是在感叹着自己,那时运之不济。 一口将杯中酒水饮尽,张成便道“云帆兄弟,几年前,为兄在皇城历练期间,偶然间进入到一种特殊场合,无意中替李伟元帅出了点小力气,却非常不幸地,便被其安排在地榜争霸战第一百零一名位置,由此而来,为兄便被一些不怀好意者,四处各地寻找着。其后,为兄偶然间,又在一座大山其山洞中,顺手开采到一些庚金精铁,被元帅府前去山洞开采之人,查探到详情后,先后派出两拨强者一路追杀,当为兄狠下心来,将其中几人斩杀之后,这才停止追杀”。 “李伟元帅后来得知到此事时,便亲自前往为兄在外皇城,所居住宅院大门前等待,并以此为要挟,让为兄替其前去边关斩杀两名大洪国探子。可以这样说,自从遇到李伟此人,为兄不是无意间替其出力,就是被其抓差办事”。语罢,张成长叹一声后,又无奈地摇了摇头。 “张大哥,张无名此人,果真就是你”。王云梦立即面带微笑着道。 “张大哥,一年多前,修真界一些大能者及强者,四处寻找一位身着青色长袍张姓青年,此人不会也是你吧”。张成刚要回答王云梦之所问,王云帆就已在接声追问道。 “为兄处事一向低调,但总有些事情无法避免,即便是在机缘巧合之下,从山洞中有幸获得一些空冥石,也被一些利欲熏心之人,所不能容忍,从而唆使那些不明真相之人,无孔不入地四处追查寻找,令为兄想方设法躲藏三个多月,直至唐先智这位青云宗太上长老出面,将本人接入青云宗停歇一段时间,这才躲避开各大修真门派,及修真大家族人之视线”。在王云梦面前,有些事情和重要人物,迟早需要向其介绍,更何况,自己马上就将前往大庸国救人,趁此机会说出来,也好让王云梦对自己此行,不要太过于担惊受怕,张成这才如是地予以回答道。 “青云宗太上长老,那可是位元神期境界大能者。张大哥,你不仅认识李伟,这位令人十分仰慕之兵马大元帅,而且,还认识顶级修真门派之太上长老,如此荣幸之事,真是令小弟羡慕不已。如此看来,等小弟修为进入到蕴灵期境界,也须独自一人外出历练才对”。王云帆在惊喜万分中,随之又在不无感慨万端地道。 “帆儿,就凭你现在之修为与本领,在府城及周边走动一二尚可,若是距离再远些,娘亲可是不答应”。王云帆母亲,赶紧出声朝其爱子相劝着道。 “娘亲,孩儿只是说说而已,哪敢真正独自一人,到外面去历练,如果真是如此,族中那几位长老,不打断孩儿双腿才怪”。王云帆立刻显得有些无奈地道。 “这还差不多,如果你在家中好好修炼,一旦拥有你张大哥这般本领,今后你想要外出历练,娘与你父亲,自然不会有所反对”。王云帆母亲立即转忧为喜,而出声朝王云帆安慰道。 “岳母大人,成儿敬您老人家两杯酒。一来感谢您成全小婿与云梦妹,两人婚事之恩情。二来,也真诚地感谢您生养有云梦小妹,这样一位既娇美靓丽,而又聪慧明事理,如同仙女般之仙子”。张成端起酒杯起身地站立,随即,便一脸诚挚地恭敬着道。 “成儿快请坐下,今天是你与梦儿两人,订亲大喜日子,娘亲虽然不善饮酒,但梦儿能找到你这样一位如意郎君,娘亲为此感到十分高兴,多喝两杯也无妨”。王云梦母亲迅速拿着酒杯后,便满脸笑意朝张成道。 “娘亲,这第二杯酒,还是由梦儿替您喝吧,您若再喝,非喝醉不可”。见母亲喝完一杯,当下人满上酒水后,拿起酒杯就想将杯中酒水喝将下去时,王云梦立刻出声朝其相劝道。 “成儿敬酒,岂能却之不顾。况且,在我王家大喜日子里,娘亲即便是醉了,那又如何,难道还有人敢笑话不成”。王云梦母亲,因从心底里非常认可张成这位女婿,见王云梦出声劝阻时,立即对其嗔怪着道。 “倒是梦儿你,今日刚与成儿订亲,一会,成儿就要随李元帅去办理重要事情,你心里可要想开些才是”。王云梦母亲喝完杯中酒水,紧接着便朝王云梦提醒道。 “娘亲,只要成哥心中有梦儿,女儿心里就高兴得紧,分别些日子,也并无大碍”。王云梦立即有些羞涩地道。 “如此就好,成儿,此次去替李元帅办事时,你还是多加小心为好,免得梦儿太过牵挂,而一直在担惊受怕”。王云梦母亲不无担忧地朝张成提醒道。 “就是,张大哥,李元帅此次亲自出马,而前来寻找于你,其所交办之事,肯定不会简单容易,期间,你一定得多加小心”。王云帆因为担忧张成之安危,也赶紧有所提醒道。 “本人福大命大,身边有五阶灵兽相助,皇庭与青云宗也会派出元婴期大能者,与本人一同前往。岳母大人,云帆兄弟,你等只管放心就好”。张成此时,虽然还未想出营救那位修真天才少年之办法,但并不代表自己毫无能力将之救出,因而,立即自信满满地朝在坐几位道。 转而有些心痛,却又十分无奈地朝王云梦道“云梦妹,只是如此一来,为兄欠下你那份深情厚意,随之又多上一笔”。 “成哥,你我相识相知时间虽短,但在相处期间,你那无微不至关怀体贴,细心教导修真界难得一见,那几门高等阶修炼功法之良苦用心,以及刚才所送那份罕见贵重礼物,早就令小妹欣喜异常,而感动莫名。小妹能幸运地遇到大哥,并能被你真心接纳,这是云梦一生中,最为幸运最为幸福,更是令小妹值得为此自豪之事。一会,大哥只管放心地随李元帅,去办理你所答允事情,小妹会一直呆在家中,一心一意等待着你之到来”。王云梦那双美眸,在勇敢地盯着张成眼神同时,随之,又用坚定无比语气朝张成回应道。 感受到王云梦这位绝色佳人,亦即自己这位未来双修道侣,只因为深爱自己情郎缘故,而在盲目地相信着自己,就能顺利地完成李伟元帅所交办之差事。张成原本想将自己在大靳国小泽城,当时遇见陈小娇,及其后与之交往一事略加提及,想听听其想法及应对方法,可在此时,也只能将那些话语留藏在心里,而不忍再行开口说出。 见张成刚才起身站立,准备离开时,却深情地用那无比爱恋目光在注视着自己,但又显现出一副欲言即止模样,聪慧异常之王云梦,只是略微一思量,便赶紧朝正在向外行走着之张成传音,道出其心中之猜想与认同。 第二百二十二章 潜行救人 低头走出膳食厅,正在为王云梦胸襟如此开阔,而在感慨不已时,猛然间一抬头,发现膳食厅前面几丈远处,李伟与王家大长老等人,正在默默地注视着自己,张成赶紧收拾好心绪,朝李伟快速走去。 “李元帅,既然您老人家如此着急,我等现在就动身启程吧”。张成心情有些复杂时,立即就朝李伟有些不客气地道。 “张小子,不是本元帅不通人情世故,而是所需办理之事,实在是太过火急,等解决完此事,老夫请你与王家这几位,再好好喝上几杯如何”。李伟也是显得有些无奈地道。 张成并不愿领李伟这一虚假盛情,朝王家三位长老与王稼先四人,逐一躬身行上一大礼,随即,闪身就升上高空,并迅速朝皇城所在方向飞去。 皇城一座十亩大小宅院内,见张成还在空地上不停地走动着,李伟便道“张小子,你不愿跟随老夫去元帅府,商议如何救人之事,却叫本元帅来你家宅院,到达后又一声不吭,你这究竟是何用意?” 又稍稍等待会,张成这才道“李元帅,晚辈需要两名元婴期后期境界帮手,而且这两位大能者,最好是出自皇庭与青云宗。此外,晚辈还需在皇城顶级炼器室,及一间有地火供应炼丹室,炼制一些救人时所需物品。两天过后,我等三人将悄悄离开皇城,前往大庸国太阴门救人,此事,还请元帅大人尽快去安排”。 “嗯,你小子这一想法还算不错,只是唐老哥所安排那两名青云宗长老,现已赶到皇城,不如就让这两人,随同你一起前往如何”。李伟有些拿不定主意地道。 “不行。人越多,行动时,目标就显得就越大,关键时刻,还会在一旁碍手碍脚。此事,元帅大人必须迅速果断确定方可”。张成立刻朝李伟回绝道。 李伟盯着张成看了会,道“哼,你小子胆子不小,竟然敢指挥本元帅行事。也罢,一人就一人,老夫就不再与你这小辈计较。至于炼器室与炼丹室,一会,自会有人带你前往”。言罢,李伟转身就朝宅院大门走去。 在离开王家飞行途中,张成一直在思考着,自己如何前去救人之事。此次前往太阴门救人,事关大梁国皇庭与青云宗脸面,自己一行救人途中,出不得半点差池。否则,不仅皇庭那位修真天才少年,无法顺利救出,而且自己一行人之性命,也难以保全。 张成从不做那毫无把握之事,更不愿将自己小命交给他人来掌控。此次之所以答应李伟元帅,前往太阴门救人,可不是简单地想要在王云梦,及其家人面前显示能耐,而是想要借此机会,全方位检验一下,自己修为在突破至金丹期境界后,各种本领与能力如何,并借此机会,从中寻找其短处与不足,总结经验吸取教训,从而使自己在今后成长路上,能走得更久更远。 做足准备是基础,也是获胜前提,张成跟随一名武皇期大能者,来到外皇城一家顶级炼器坊,在地下炼器室炼制一套小型五阶混元杀阵阵具,紧接着,又在一间高级炼丹室内,炼制几种特殊灵丹。前往与李伟元帅约定地点,从其手中接过大庸国地图,以及皇室那位修真天才少年画像。随即,便与两位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一行三人悄悄地离开了皇城。 大庸国紧邻大梁国东北疆域,国土面积稍小于大梁国,疆域内,有四个比较大之修真门派,顶级修真门派为太始宗,其实力,稍逊于大梁国顶级修真门派青云宗。除太始宗之外,还有三个一流修真门派,太阴门便属于其中之一。 太阴门建立于太阴山脉地势最高处,门派弟子近万。其中,元婴期大能者就有七名,金丹期强者八十多位,蕴灵期与筑基期境界高手数量,多达一千多人。 在大梁国紧邻大庸国边境,有一个名曰芜镇之小城镇,此时,三道人影突然间,就从空中相继落入一座占地约两亩大小宅院内。站在空地上朝四周略微一辩认,迅速来到一座二层楼前,其中,一名年约七旬老者道“郭家小子,你皇城李姓老家三位亲戚,均已到达,你还不快点出来迎接”。 这一行三人之中,一人为大梁国皇庭供奉,此人姓梁名诚,出身于大梁国皇室,在修为突破至筑基期境界时,就被送入驭兽门修炼,几百年间,从筑基期初期境界修炼至元婴后期境界。十年前,年已高达七百五十岁之梁诚,见自己此生无望从元婴期修为,突破至元神期境界时,便辞去驭兽门太长老一职,回到皇庭辅佐当今皇帝。 另外一位老者为青云宗长老,此人姓李名谦之,时年七百一十三岁,元婴期后期巅峰境界修为,在宗门内听闻救人之事后,便主动请樱前来相助。此人之所以被李伟选中,皆因青云上宗那位元神期大能者,在大梁国游历时,李谦之就一直跟随在其左右,皇室那位修真天才少年,也是最先被其所发现。 张成之所以首肯这两人,前来相助于自己,一则是那位被劫持天才少年,与梁诚同为大梁国皇室中人,两人之间有亲情关系在维系。二则是青云宗派出协助救援之人,与所需要救出那位少年,其中也有所干系。如此这般,张成才放心这二位元婴期大能者,在关键时刻不会出卖自己,更不会轻易从背后对自己下黑手。 临行前,李伟元帅也曾特别吩咐过两人,虽说张成修为境界稍显低下,但曾为皇朝立过几次大功,且此人心思缜密,所修炼功法施展神通时,其威力也十分强大,特别是在阵法一道上,有高深造诣,两人协助救援过程中,须事事听从张成安排方可。并叫两人当着张成之面,发下如违背张成安排,或有不听从吩咐举动,愿遭天雷惩罚不得好死之重誓。 三人所进入这座小宅院,实为芜镇镇镇长私家住所,在张成三人尚未到来前,郭镇长就已接到元帅府传音,说是有三位特殊人物要来小镇,让其务必尽心尽力接待好来人,无条件地接受吩咐行事。 刚一听到叫喊声,一名年约五旬中年男子,迅速就从屋内走出。躬身向三人行上一礼,随即,便恭敬地道“郭小雄拜见三位大人,请随小人进屋茶叙”。 “郭小子,老夫姓梁,我等三人此次前来你家,想来元帅府已传迅于你,该怎么做,你小子心里应该非常清楚”。梁诚脸现威严地朝郭小雄道。 “梁大人,小人明白,您老人家有事尽管吩咐”。郭小雄连忙朝梁诚回答道。 “嗯,知道就好,如果你小子办事不力,或一不小心,就泄露出老夫等人行踪,你小子及你家人,应该承担什么样后果,想来你小子心里也非常清楚”。梁诚语气十分严厉地朝郭小雄告诫道。 “梁大人,小人已吩咐过家人,这两日期间,我郭家所有人,不得迈出家门半步,违令者,由小人亲自动手,将其四肢打断以示惩罚”。郭小雄立刻一脸肃容道。 梁诚点了点头,道“如此便好,一会进屋后,所有事情,你小子必须听从张大人吩咐”。言毕,转而对张成道“张小友,请先进”。 张成朝梁诚微微笑了笑,随即,便带头朝小楼厅堂内走去。 就在张成三人来到芜镇当日,大庸国皇庭已接到太阴上宗传迅,一个月之内,太阴上宗便将派人前来太阴门,将修真天才少年,接引至太阴上宗去修炼。 张成三人进入郭小雄家厅堂后,只停留半个多时辰,详细询问郭小雄,芜镇与大庸国所接壤地域,其地形地貌及当地风土人情,张成让郭小雄亲自去准备一些物品。接着,又与梁诚和李谦之两人商议会,待郭小雄将所准备物品齐备,刚一返回厅堂,便就迅速离开其所居住宅院。 第二百二十三章 巧渡关隘 由大梁国芜镇至大庸国太阴山山脉,直线距离有两万三千多里远,张成一行三人如是从空中飞行,不需两日即可到达。然而,在这敏感时期,如果从空中直接强势飞行,很快就会被大庸国那些元婴期,或元神期大能者所发现,并会迅速派出众多大能者前来阻截。如此一来,三人尚未到达太阴门,途中,就有可能遭遇到几轮生死搏杀,救人难度也会因此而变得越来越大。 对于自己一行三人,要如何才能做到安全稳妥,又悄悄地潜入进太阴门,张成也曾询问过梁诚与李谦之。只是这两人并未提出太好建议,而是让张成自行做主,自己听众安排就行。 为此,张成心中非常清楚其中之原因,这两人临行前,肯定接到过李伟与唐先智之特意吩咐,才不敢随意说出其想法,因而,只是在被动地听从,并接受自己这位年青小辈之安排。 毗邻两国双方之间,常因疆土或是资源开采之争,而大小摩擦不断,小则是驻守边关哨所人员相互间对骂,或是巡逻小队间之小规模厮杀,大则是双方调动部分军队,进行一场血腥战争。 考虑到大梁国与大庸国,在边界其分界线地带,双方在重要关隘和重点部位,均设有哨卡与了望哨所,特别是在一些重点要塞通道,双方国家均驻有重兵对其把守,用于防护与观察对方军队人员,潜入自家领土从事侦探和破坏活动。而在普通地域,则由驻守边境军队派出几支小分队,日夜或间断性地在巡逻而已。因而,张成经过几番仔细考虑,制定出一条行动起来,不仅有些复杂,而且还很繁琐之计策,想以此来顺利通过边关哨所,悄无声息地进入到大庸国境内。 乘座郭小雄所准备好之兽车,来到离边境线八九里远处时,张成三人便迅速从车厢中消失。不多会,三名年约七旬健壮老汉,身着普通猎户服装,腰间系着一条长长绳索,身背弓箭手持猎叉或长叉,谨慎地行走在一座深山老林中。 小半个时辰过后,这三名老猎户,就已来到一座名叫摩云山之险峰山脚下,驻足朝前方观看过去时,发现在其半山腰中,有一道天然形成之裂缝,此裂缝高逾百余丈,长两百三十多丈,大部分地段其宽度不及三尺,仅能容下一人身体从其中勉强通过。因该裂缝位于摩云山中缘故,故而被当地人称之为摩云一线天。 摩云山山高地险,不仅大部分地域位于大庸国境内,而且,因为有摩云山一线天之存在,其地理位置显得十分特殊。如有大梁国探子从摩云山一线天通过,可比从其它地区之边境,或哨卡进入大庸国境内,要缩短将近两百里远路程。因而,大庸国历来将摩云山一线天,视为一处战略要地,派重兵在此驻守看护。 在摩云山一线天其山顶两侧,大梁国和大庸国双方,均设有了望哨所及驻军营地。大梁国驻守哨所中,由一位金丹期修真者,与一名武王期境界强者,带领三十余名高手在山顶,及一线天进出口处驻守防护。而在大庸国那一侧,则安排有七位金丹期强者,与五位武王期境界强者,带领几百名高手在看守着一线天。由此可见,大庸国对摩云山一线天,是何等之重视。 三人仔细观察会,见大梁国设在一线天了望台上,两名青年高手正在尽责值守,一支由十人所组成巡逻队,也在附近地域警惕地搜查着。观看到此处时,一名身着青色长袍老者,便朝另外一名老者道“李前辈,麻烦您辛苦一趟,去让山上那些守护巡逻人员,先在地上睡上一会如何”。 “老夫明白,张小友尽管放心”。李姓老者道罢,转瞬间便失去其身影。 青袍老者微微笑了笑,随手取出一截粗如母指,长约一尺药香,将一只如狸猫般大小灵兽,从腰间灵兽袋中召唤而出,小声对其详细交待会,点燃药香便递交给小灵兽。小灵兽用前爪刚一接过药香,随之便失去其踪影。 “张小友,大梁国驻守在山上,那一名金丹期与一名武王期境界强者,外加三十九名高手,现已全部进入安睡状态,我等何时开始,从这一线天通过”。李姓老者刚一返回,便有些着急地道。 身着青色长袍老者眉头略微一皱,道“李前辈,还请稍加等待,当小云一返回,我等便可出发”。 “老夫因太过心急,才会有如此一问,刚才之事,还请小友不要在意”。感觉到身着青袍老者,其语气中带有不喜意味,李姓老者连忙朝其解释道。 见身着青色长袍老者摇了摇头,其目光,仍然在注视一线天。李姓老者与另一位老者,两人互视一眼,相互间一摇头,随即,便开始站在旁边静静地等待着。 又是五十几息时间过去,当那只小灵兽,迅速出现在身着青色长袍老者肩上,并在其耳朵旁小声说上几句,随之就消失不见时,身着青色长袍老者,这才向站在旁边那两位老者一挥手,并率先就朝摩云山一线天奔跑而去。 与梁诚李谦之装扮成普通猎户,选择从防守最严密,且最容易被人发觉地域通过,张成这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,觉得切实可行才如此而为。一则是认为防守最森严之地,并非是真正意义上,最难通过之所。人越多,其心则更难聚齐,强者与高手越多,也最容易使人心生懈怠,进而产生麻痹大意。二则是从摩云山一线天通过,比从其它边境或哨卡进入大庸国,要近上将近两百里远路程,这也就是说,三人一旦顺利地从此通过,就已省却两百里危险路程。有如此好处,张成自然而然就独断专行,不顾梁诚与李谦之这两位元婴期大能者,对于此事有何想法,不做任何解释就开始实施。 在从皇城出发前,张成不仅炼制出一套五阶混元杀阵,而且,也成功炼制出几炉特殊丹药,以备前往途中,及救人时之所需。刚才所使用那支药香,名叫闻香倒。此香只要是有人其鼻孔,闻上而吸入那么几丝,元神期境界以下修真者也好,武皇期修为以下武修也罢,就会如同有人饮酒喝得酩酊大醉一般,而顿生困意,鼾睡上一个时辰后才会醒转。 张成将那柱闻香点燃后,便交给雷灵兽雷云,让其凭借敏捷快速身法,前往大庸国在摩云山驻守营地,及所有了望哨所,来来回回转上那么几圈,待所有强者及几百名高手,全部倒地进入昏睡状态,再返回与自己汇合。 一个半时辰过后,那三名普通老猎户,在十分顺利地通过一线天,谨慎而快速行走出一段距离,当再出现在一座深山老林中时,此时此刻,离开摩云山已有三百多里远。 又快速前行一段距离,三人就已出现在一座山峰上,驻足朝四周观望会,身着青色长袍老者取出一张地图,与周边山势仔细对照一番后,便道“梁前辈,李前辈,目前我等所在位置,离太阴门还有将近一万八千里远路程。此时,既然已远离摩云山重地,附近并无修真门派存在,也该到了加快速度行进之时”。 听完张成这一安排,两人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。梁诚立即不无感慨地道“老夫与李道友,可是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刚才却如同一名普通武功高手般,先是从一线天谨慎穿行而过。紧接着,又在翻山越岭快速奔跑着,此时此刻,这口憋屈已久之浊气,已是尽然而出。不过真要说起来,我等三人,不仅悄无声息就通过了一线天,而且这一路奔走下来,也未被任何修真者所发现,这口憋屈之气,总算还很值得”。 张成微笑着摇了摇头,道“二位前辈,现在我等所处环境,还不到尽情施展手段之时,还需再忍耐一段时间方可。有一点也请两位前辈谨记,一会,我等以散修高手身份,在从空中向前飞行时,若是遇到有强者无故拦截,二位必须联起手来,尽快将之解决”。 见终于可以在空中飞行,梁诚与李谦之两人相视一眼,满心欢喜地使劲一点头,随即,便驾驭一件飞行法器升上空中,迅速就朝太阴山脉所在方向飞去。 第二百二十四章 强行挺进 见梁诚与李谦之两人如此心急,身上所着猎户衣衫尚未换下,就驾驭着飞行法器朝前方飞去,张成为此感到有些好笑时,也只好微笑着摇了摇头。随即,便也驾驭着飞剑法宝,一路快速跟上前去,并高声道“二位前辈,赶路也无需如此着急,我等还是先将身上所着猎装换下,然后,再继续飞行可好”。 听到张成在身后大声呼喊与提醒,梁诚与李谦之急忙朝前方一座山谷飞去,找到一处有裸露岩石地面落下,未等张成到来,就迅速将身上绳索及猎装解除,换上一件普通长袍后,这才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刚刚到来之张成。 张成着地后倒是简单,只是将系在腰间绳索解除,施展换容术,变回其本来年龄与相貌,便道“二位前辈救人心切,对于此事,晚辈自然非常理解,只怪一时间未曾说清楚,这才出现刚才之误会”。 “张成小友,此次我等前去救人,事关我大梁国与青云宗之尊严,如果途中只是一味地忍让,老夫与李道友倒是无所谓,但大梁国皇庭与青云宗之脸面,却是有些难看”。梁诚立即有些言不由衷地道。 见李谦之站在一旁,只是在微笑着不语,张成便道“梁前辈,依晚辈看来,从太阴门信息传迅出去,到太阴上宗高层决策,是否会接纳那位修真天才少年,即便是当即决定,愿意将其收入门派,前来接引之人在到达太阴门时,时间恐怕也得近一月之久,我等现在赶去太阴门,时间还充裕得很,两位前辈无须过于着急”。 “嗯,如此算来,时间确实还很宽裕,怪只怪老夫救人心切,从而被迷失心智,关键时刻其心境,还不如小友稳定。如此看来,唐前辈与李伟选择此行带头人,还真未曾选错”。梁诚立即不无感慨地道。 “梁前辈不必自谦,堂堂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竟然心甘情愿地,去听从一名金丹期小辈之指挥,其心胸是何等宽广豁达,晚辈言语上若有得罪,还请多多海涵”。 “张小友,此言差矣,你与此事毫无干系,却甘愿冒着性命之忧,与老夫及李道友前往太阴门救人,本人对你应该敬重才对,哪来怪罪之说”。梁诚立即一脸歉意地朝张成道。 “好了,梁道友,既然对于张小友之能力,已经是心悦诚服,下一步之行动,你我听从张小友安排就是”。李谦之其心中,也已诚心地佩服张成先前之计划,见梁诚与张成两人,在言语上不断地在相互谦让,便赶紧朝梁诚相劝着道。 “就是,张小友,老夫虽然年长于你,但大风大浪却经历不多,前往太阴门救人,途中应该如何行事,你只管随意吩咐”。梁诚立刻接声而朝张成道。 “二位前辈,本人只是位金丹期晚辈而已,途中,若是遇到大庸国元婴期大能者出面拦阻,届时,还得靠两位前辈多出些力气方可”。感觉到李谦之与梁诚在言语上,想要将自己往风口浪尖上推,张成赶紧出声予以提醒道。 “自当如此,此次前往太阴门救人,原本就是我青云宗与皇庭份内之事,如果遇到元婴期境界道友,前来拦截我等,张小友只须在一旁观看便可”。李谦之听出张成话外之意,便连忙予以回应着道。 “那就好,晚辈非常信任李前辈之为人,也十分相信梁前辈之品行,我等这就加快速度前往太阴门”。张成连忙紧扣话题,而对这两位心高气傲老者,从旁予以敲击着道。语罢,双脚迅速踏在飞剑上,驾驭着其朝前方快速飞去。 李谦之朝梁诚看了眼,见其目光正在有些出神地看向天空,便急忙道“梁道友,你这是怎么啦”。 听到李谦之这一叫喊声,梁诚立刻回过神来,观看到张成已在越飞越远,立刻有些生疏地驾驭飞行法器,朝张成追赶而去。并自言自语地道“张小友,你年岁虽小,但心思却如此敏捷,察颜观色功夫也很是不弱,老夫此时就在十分期待着,你这位比天骄还要更加出色小辈,当我等一行赶到太阴门,如何破除那座六阶防护大阵,那一紧张激动时刻之到来”。 李谦之驾驭着飞行法器,迅速追赶上梁诚,连忙出声相劝道“梁道友,你我从今以后,还是少动其他心思为好,免得令张成小友心生不快”。 “也是,如果总是以年龄,以及修为境界自居,而放不下这副臭架子,确实不利于我等三人,同心戮力去救出我梁家,那位修真天才少年”。对于李谦之这一善意提醒,梁诚立即不无感慨地道。 张成三人由先前从地面上奔跑,改换成在空中飞行,其行进速度自然就快上不少。至于大庸国在摩云山一线天,其重兵驻守之地,那十几名强者与众多高手醒来后,会有何反应,张成已不做过多地考虑。 只不过,对此事虽然未曾深思过,但飞行途中无所事事时,对其猜测还是有那么几分。试想,十几名强者与众多高手,在青天白日之下,又处于警惕谨慎防守中,却在不知不觉间,就尽数昏倒于地,随之就进入到酣睡状态。此事,无论是金丹期与武王期境界强者,亦或是元婴期大能者,均会为之感觉到无比怪异。 大庸国派出驻守在摩云山军队,其设有统领一人,副统领两人。当张成一行三人,在离开一线天一个时辰后,驻地内几百人之中,第一个醒来者,便是这位修为达金丹期后期巅峰境界统领。醒来后神志稍微一清醒,所做第一件事情,便是在驻地内四处寻找着,各地驻守人员之身体状况。 刚寻找出躺在地上,还处于酣睡状态三十余人,两名副统领已快速向其飞来。三位正副统领聚在一起稍作商议,感觉到如此怪异事件,竟然发生在咽喉要塞军队驻守地,当觉得仅凭自己三人本领,还查不出是何原因时,立即决定将此事向上峰报告,请求其派大能者前来查勘原因。此事,已远几百里外之张成,自然无从知晓。 张成一行三人,低空飞行在崇山峻岭间,途中遇到妖兽袭击之事,自然在所难免。不过,对于五阶以下妖兽来说,遇见三人便如同一只肥猪,遇到几名强壮屠夫一般,一旦出现三阶或四阶妖兽攻击,只是一二招之间,便被独自一人或两人联手所斩杀。 如此这般快速飞行一千多里,灵识观看前方一百多里远处,近百里方圆内驻扎着一个修真门派时,张成便道“二位前辈,我等直接从这个二流门派上方穿越而过,若是遇到有人前来阻截,二位前辈出手时,还请掌控好分寸,最好不要轻易伤人性命”。 “张小友,此事尽管放心,老夫决不会滥杀无辜”。李谦之立刻接声回应道。 “张小友宅心仁厚,梁某在此受教了”。梁诚紧接着也真诚地感慨道。 见两位元婴期大能者,也亲口有所承诺,张成便道“好,我等这就加快速度,争取尽快通过前方这片区域”。言罢,驾驭飞剑法宝迅速上升飞行高度,率先就向门派驻扎地上空飞去。 在即将要接近这个修真门派,其所在地一座山峰上空时,突然间,五名金丹期强者迅速出现在门派上空,不等张成出手,梁诚与李谦之已如一道闪电般向对方飞去。两人双手随意挥动几下,随之便用法力将五名金丹期强者,一一禁锢住,并顺势丢入下面一片山林中。 继续飞行会,当三人飞行至门派居中上空时,十几名金丹期强者,迅速升上空中前来围攻堵截。梁诚与李谦之两人,从容不迫地施展神通,将那十三件攻击而来本命,及普通法宝悉数没收,紧接着又如法炮制,将这些强者禁锢住后,一一地丢入下方一处空地上。 双方打斗时间虽然非常短暂,但十几名强者掉落在空地上,由此而发出那“乒乒乓乓”之声响,还是惊动了那几名正处于修炼中金丹期强者,以及不少蕴灵期与筑基期境界高手。 这几位金丹期强者赶紧停止修炼,迅速来到空地上,见这十几位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老者,不是本门长老,就是各堂堂主,但其性命却是无虞。而在本门上空,此时,正有三道人影快速朝前方飞去,随即,这一众金丹期强者,只好站在原地低头沉思着。 而从四面八方闻讯赶来,那一众蕴灵期与筑基期境界弟子,当观看到躺在空地上那十几人,竟然是本门长老及各位堂主时,连忙上前进行救助。 张成选择强势从这个二流修真门派,其上方空中飞过,此举,也带有试探梁诚与李谦之,这两位元婴期大能者神通手段,其威力,究竟强大到何等程度之用意。见这两位大能者轻松随意间,就用法力将近二十名金丹期强者禁锢住,令该门派其他几位金丹期强者,及众多高手在震惊不已同时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行人远去。张成为此感到十分满意时,也觉得两人其实力,还确实不错。 刚一离开修真门派上空,见梁诚与李谦之两人,正在兴致勃勃用灵识交流着,自己刚才收拾了几名强者,或是没收了几件法宝。见此情形,张成感到有些好笑时,便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。心中却在想,这梁李二位活上几百岁老者,其心性竟然还如小孩般有趣,只是如一名成年男子,将一众三岁孩童摔倒在地一般,随意收拾完十几名金丹期强者,却显得如此高兴,而在津津乐道着。 不过反过来一想也能理解,那些修炼了几百年金丹期强者,突然遇到有人上门,前来挑衅本门派之尊严,不仔细观看对方所处修为境界,以及此行目的,就敢出言恐吓并迅速出手攻击。两位元婴期大能者,面对这些小辈之莽撞行事,梁李两人既怒且喜,尽兴地出手将之教训一番过后,心情感到极为舒畅时,为此而交谈几句,此事也在情理中。 其后,三人仍然将修为显现在蕴灵期境界,一路低空飞行越过不少高山河流,也穿过一些城池村庄。途中,还经过一些修真家族势力范围,偶尔间,也还遇到过一些金丹期强者,但连续飞行出一万多里远距离,却并未遇到过无婴期大能者之拦截。 环顾下四周崇山峻岭情形,与地图上对此地所记载图形稍微一对照,觉得此地距离太阴山脉,只有不到五百里远时,张成带头飞落至一座视野开阔山峰,其地势较为平坦山梁上,取出一件四阶灵剑法宝,迅速开辟出一块六丈大小平地后,便朝梁诚与李谦之道“二位前辈,我等先在此地打坐两个时辰,等恢复好法力养足精神,再继续赶往太阴门如何”。 “目前坐镇于太阴门大能者,与老夫修为相等之道友,就有好几位,我等在此地打坐休息会,确实有此必要”。梁诚连忙朝张成回应着道。 见李谦之微笑着朝自己点了点头,取出一个蒲团准备用于打坐恢复时,张成在附近四周一阵快速闪动,随之就布下一座四阶简易防护阵,双手各握着一块中品灵石,随即,三人并排盘腿坐下,安心地开始打坐恢复。 两个时辰很快过去,张成感觉到途中所消耗法力,已全部得到恢复,停止打坐刚一起身站立,梁诚与李谦之两人,也相继起身。见两人显得一副跃跃欲试模样,张成赶紧将布设四阶防护阵所用阵旗与阵盘收取,一行三人正准备前往太阴门时,忽然发现十一名男子,正快速朝自己所在山峰飞来。 突然出现如此情形,驻足稍微一观看,梁诚便朝李谦之道“李道友,在修真界,现在这些小辈还真是胆太,一名金丹期小辈,竟然也敢带着十名蕴灵期小崽子,前来我等面前触霉头”。 “梁道友,若是有人嫌弃在这世上,活得太过安逸,你我替他了结心愿就是”。见这一行十一人,仍然无所顾忌地朝自己飞来,李谦之说话语气中,已明显带有几分怒火道。 李谦之刚一说完,对方一行人在即将要接近山峰前,一百丈远处时,其中,一名青年男子大声恐吓道“前面三个老东西,你等还不快点滚开,如敢多加耽搁,而影响到我等一行前来休息,可别怪本少爷将你等斩杀后,再丢在下方森林中,让野兽饱餐一顿”。 梁诚自从进入到元婴期修为境界后,何曾遇到过此等情形,心中怒火大盛时,其右手迅速挥动间,那位出声辱骂青年男子,及在队伍上方随同飞行金丹期中年男子,两人相继就朝下方树林中掉落下去。 “尔等一行,如果不想弃身在这荒山野岭,这就给老夫快点滚开”。见剩下那九名蕴灵期小辈,被梁诚刚才出手而惊吓得不知所措,李谦之因不想让梁诚再次出手,便立刻出声朝那几人喝斥着道。 已方那位带队金丹期强者,只是被对方老者随手一击,就已身遭不测,深感自己等人,刚才一不小心,就招惹到修为深不可测强敌,九名蕴灵期境界男子,惊恐不安一阵慌乱过后,当听到李谦之所发出那喝斥声,再也顾不上去查看那位领队前辈,及另外一位同伴之生死,驾驭飞行法器调头就迅速飞离而去。 见这群嚣张蛮横修真者队伍,莽撞行事后,又如此狼狈而逃,张成感慨着摇了摇头后,道“二位前辈,我等这就出发,前往太阴门救人如何”。语罢,驾驭飞行法宝就朝太阴山脉飞去。 第二百二十五章 破阵救人 太阴山脉延绵两千多里,虽然其灵气较为浓郁,但因有一条中型阴河,从山脉地底下流经而过缘故。因而,太阴山大部分地区,其阴灵之气较重,太阴山也因此而得名。 也正是因为有这条阴河之存在,大庸国不少修炼鬼修功法散修,也纷纷前来太阴山脉,一些阴灵气较为浓郁区域,或开辟通道进入到阴河中去修炼。即便是太阴门中人,也有极少数人,偷偷地前往阴河修炼鬼修功法,或是一些独特法术。 太阴门驻扎在太阴山脉那两座最高山峰,即日照峰,与其相邻之月影峰,两座山峰高近八百丈,东西相隔距离不到十里。太阴门之议事堂,功法阁和刑堂均设在日照峰,而其炼器堂,炼丹堂,阵法堂和制符堂则设在月影峰。 太阴门在大庸国,虽然只属于一流门派,但修真者却有近万之众,门派中元婴期大能者有七位。其中,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三名,元婴期中期及初期境界大能者各两名。金丹期境界强者八十多位,蕴灵期境界高手两百多名,筑基期境界弟子八百多名,余者,皆为练气期境界弟子。 张成一行三人,以蕴灵期境界散修身份,悄悄地来到太阴门其山门前五里远处,见山门已在紧闭,那座六阶大型防护大阵,也已在开启。三人驻足稍稍观察会,随即,张成选择在附近一座小山旁,布设下一座四阶简易幻阵。 取出阵盘随手一开启,张成便道“二位前辈,太阴门这座六阶大型防护阵,不仅所覆盖面积范围比较大,而且其构造也非常独特,破除起来确实不易。晚辈需要围绕该阵四周,去仔细查看一遍,在此期间,二位就留在这座幻阵中,安心休息等待晚辈返回如何”。 “张小友,你前去查勘大阵,由老夫陪同你一同前往可好,如果途中遇到有人拦阻,老夫也好替你抵挡一二”。李谦之立刻有些担忧地朝张成建议道。 “多谢李前辈关心,人多目标就显得越大,二位前辈在阵中,只须安心等待即可”。张成立即予以回绝道。言罢,闪身就离开幻阵。 施展轻烟步一路谨慎小心,用时两个多时辰,张成这才围绕着太阴门,这座六阶大型防护阵细心查看,而转上那么一圈。 刚一返回幻阵,梁诚与李谦之这两位元婴期大能者,立刻就迎上前来,梁诚有些急切地道“张小友,这座六阶大型防护阵,你可有把握将之破去”。 张成并未理会两人,此时那种救人急迫心情,取出一酝二十斤装五百年陈酿,打开酒酝上其封泥后,道“二位前辈一路辛苦,我等先喝上几杯,润润嗓子后,再聊破阵及救人之事如何”。 梁诚朝李谦之看了眼,见其也正在看向自己,便迅速取出三只酒杯,用法力从酒酝中吸取出三杯之量,将三个空酒杯逐一倒满后,道“张小友,老夫借花献佛,先敬你一杯”。 梁诚与李谦之两人,将杯中酒水一口饮净,李谦之接连发出两声好酒,赶紧吸出酒水倒上后,便也朝张成敬上一杯。 三人各自回敬对方两杯酒,梁诚又自斟自饮上一杯后,随手就从储物戒取出一酝灵酒,给三人杯中一一倒上,道“张小友,老夫不善言辞,如果有些地方词不达意,从而令小友心生误会,还请包涵一二”。说罢,一口便将杯中酒水饮尽。 “梁前辈,您老人家不必太过客气,能如此大方地拿出三百年份灵酒,想请晚辈尽情品尝,一会,自当会将破阵及救人之事,与二位前辈仔细商量”。张成一口喝干杯中灵酒,紧接着便朝梁诚道。 “如此甚好!这三百年年份灵酒,本人平时也难得喝上一次,梁道友,我等先将这酝十斤装灵酒解决掉,然后,再听从张小友吩咐行事如何”。李谦之连忙接声朝梁诚相劝道。 梁诚叹息出一声,随即,便十分感慨着道“张小友,只怪梁某救人心切,想法也太过简单,太阴门这座六阶大型防护阵,已属于高等阶法阵,怎能说破就能破去。既然如此,我等先尽兴地喝上几杯,等小友仔细推演一番,再谈破阵救人之事也不迟”。 听完梁诚所说,张成微微笑了笑,用法力从梁诚放地上那只酒酝中,裹着一团近三两重之灵酒,丢入口中慢慢吞咽下后,这才道“前去救人,虽然很重要也很急迫,但救人前,喝口酒平稳下心境,此事也很有必要。二位前辈先慢慢品尝着,等晚辈再喝上几大口,破阵救人之办法,自然而然就会有之”。 梁诚与李谦之两人互视一眼,无奈地摇头笑了笑,刚将杯中灵酒饮尽,当见到张成又用法力从酒酝中,接连吸出两小团灵酒,一口一团,十分享受地将之吞咽而下。旁边这两位元婴期大能者,便不再顾忌自己身份,争相施展法术尽兴地取而食之。 三人争先恐后施展法术,抢着喝完一酝十斤装灵酒,张成这才有些意犹未尽地道“不瞒二位前辈,晚辈这还是第一次,喝到年份如此久远之灵酒,如有失礼之处,还请多多包涵”。 “张小友不必客气,如果此行能顺利地救出我梁家天才少年,而当返回到皇城时,老夫再送上几酝,或十几酝皆无问题”。梁诚立即朝张成回应着道。 “多谢前辈关爱,晚辈冒昧地问一声,梁前辈,您所收服那只灵兽,其品阶属于几阶,攻击威力如何”。张成微微一笑,随即便朝梁诚询问道。 “张小友,老夫所携带这只契约灵兽,乃是一只四阶雷鹰,且突破境界已近五十年之久,普通元婴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也难以躲过其迅猛一击”。见张成有此一问,梁诚立即一脸得意地予以解释道。 “如此就好,有梁前辈契约灵兽相助,我等前去救人时,就会省去不少麻烦”。张成立即惊喜地道。 “四阶雷鹰攻击力虽强,但救人过程中,老夫这只灵兽,又能有何作为”。梁诚立刻有些不解地朝张成询问道。 张成微微笑了笑,道“太阴门所布设这座六阶大型防护阵,晚辈现已找到控制此阵,其阵楼所在位置,破除起来并不算太难。而摆在我等面前难题有二。一是囚禁梁家少年地点在何处,晚辈还并未查找到。其二便是,一旦破除防护阵前去救人,如果太阴门那几位大能者,用梁家少年性命相要挟,我等一时间,也不好妥善地去应对”。 稍做停顿,张成接着又道“但若是有四阶雷鹰灵兽,突然从高空中,对这座防护阵进行攻击,诱使太阴门元婴期大能者,或是一些金丹期强者出阵查探原因,二位前辈迅速将这些人拘禁起来,用些手段逼迫其说出,那位少年天才所囚禁位置,我等前去救人时,就会方便上许多”。 “张小友,此计甚妙,老夫这就召唤出雷鹰,让其前去攻击防护大阵”。梁诚立刻一脸兴奋地道。 “好!梁前辈,您吩咐雷鹰兽前往日照峰上空,施展神通对防护阵先行攻击几下,然后,让其迅速返回此地,等待太阴门做出反应后,我等再决定下一步行动计划”。 时间过去不多会,离太阴门几里远处,一只展开双翅有二十多丈长之巨大猛禽,从小山上起飞后,快速朝太阴门日照峰上空飞去,在即将接近其峰顶时,见前方突然出现一道厚厚屏障,已挡住其飞行去路,巨禽迅速使用其利喙,朝屏障处猛然用力一啄,迅速旋转开身躯后,那两只粗壮有力利爪,随即又是向后方狠狠地一蹬,紧接着就快速飞向高空,越飞越高越飞越远,很快就失去其踪影。 日照峰上空突然出现那道屏障,遭到巨禽那两次威力强大攻击过后,随之就开始在不停地晃动着,连续震动十多下之后,这才停止晃动。 小半个时辰过后,那只羽毛色呈灰黑之巨大猛禽,又迅速出现在日照峰防护阵上空,先是从嘴中吐出一道雷电光弧,闪电般击中于先前所攻击那层屏障上,继续朝前飞行一段距离,其利喙朝雷电光弧所击中部位,又是猛然用力一啄,迅速回旋转过其巨大身躯,两只粗壮有力利爪,迅猛地朝后方一抓一蹬,与此同时,借助其蹬在屏障上之力量,迅速飞离而远去,二十几息时间,便就失去其身影。 六阶大型防护阵其日照峰上空,那层坚固厚重屏障,接连受到三次强大威能之猛烈攻击,虽然未能被攻破,但由此所带来那阵阵猛烈晃动,接连晃动近三十下后,这才停止不动。 四阶雷鹰灵兽刚一返回小山上空,张成便赶紧叫梁诚将其收进灵兽袋,等梁诚从阵外进入幻阵内后,三人便开始在阵中耐心地等待。期盼着太阴门派人赶来此地,查看这只巨大飞禽灵兽,为何会接连不断地去攻击,自己门派防护阵之原因。 这一等待,时间就已过去近百十息之久,可迟迟不见太阴门有人,打开一道阵门出来查看,张成正准备请梁诚,让雷鹰灵兽发动第三轮攻击时,突然间,前方六阶防护大阵离地九尺高处,就已出现一道阵门。紧接着,十二位身着太阴门道胞男子,随之就从阵门内接连飞出。 查看到太阴门这一行十二人之中,只有一位元婴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其余十一人均为金丹期强者,张成欣喜中,便朝梁诚与李谦之道“二位前辈,将太阴门这一行十二人,迅速予以解决,可有何问题”。 “张小友,解决这几名小角色,还用不了多长时间,一会,你只管放心地在阵中观看就是”。李谦之立即朝张成回应着道。 稍稍等待会,当太阴门一行十二人,即将接近小山上空时,张成刚打开一道阵门,梁诚与李谦之两人,立刻就从四阶幻阵中消失不见。 张成心身十分放松地站在原地,也未曾听到外面有多少打斗声在发出,当梁诚与李谦之两人返回阵中时,阵门前其空地上,已躺着十二名身着太阴门道胞男子。 大梁国修真大门派,当其弟子修为突破至金丹期境界,已成为本门骨干力量时,其门派掌门人,就会从其灵识海中抽取几缕神魂,为其制作一盏本命神灯,与一块牌位,点燃神灯将其放入本门派供奉堂,一处特设神龛之中。并安排几名筑期弟子日夜对其看守,一旦有哪盏神灯熄灭,就可证明此人已经身陨。而且,还可凭此人残留在神灯中那缕神魂,寻找到其陨落地点,及当时所处情形。 对于修真门派如此隐密之事,张成也曾听唐先智略微提及过,而曾亲身经历过之梁诚与李谦之两人,自然更加清楚此中情形。因而,无须张成有所提醒,梁李两位大能者便在小心地,将躺在地上那十二人之储物戒,或储物袋摘取而下。张成则快速走至那位元婴期中期境界大能者跟前,用法力将其系在腰间那块腰牌摘取下,又用两道封灵符,分别贴在其丹田腹部及天灵盖上,防止其元婴出窍而逃遁。 三人稍微忙碌会,不等张成出声解说,李谦之紧接着就动手,对那位元婴期大能者施展搜魂术。二十几自己时间过后,便得知皇庭修真天才少年梁成武,此时被囚禁在太阴门功法阁中,且有元婴期大能者在一旁亲自看守。 得知到这一信息,张成略微一思量,便迅速收取安插在四周各地阵旗,将雷灵兽从灵兽袋中召唤出来,让其站在自己肩膀上后,便朝梁诚与李谦之道“二位前辈,一会,我等进入太阴门防护大阵后,直接前往功法阁救人,途中,若遇到有人出手拦截,请用最快速度将之斩杀”。言罢,率先就朝太阴门方向飞去。 三人一灵兽来到太阴门六阶大型防护阵前,张成将从太阴门元婴期大能者身上,所摘下那块腰牌,随手贴在防护阵其阵壁上,防护阵立刻就出现一道阵门,不做任何犹豫,张成闪身便进入其中。 见张成如此轻易地就让这座六阶防护阵,迅速开启了一道门,并已闪身进入其中,梁诚与李谦之两人,为此感到震惊不已之际,便也迅速跟随而入。 李谦之凭着从搜魂时所得信息,刚一进入太阴门大阵,便传音张成处于居中位置,让其本人带头前行,梁诚跟随于末尾。三人一兽,随即便一路快速朝日照峰飞去,途中并未遇到任何人之拦阻,二十几息间,就出现在一座高大楼房前。 不容站在功法阁前,那两名看守大门金丹期强者有过多反应,李谦之双手快速挥手间,就将之解决掉,且未曾发出任何声响。随即,三人便站在高楼前,仔细观察着这栋大楼其具体情形。 太阴门功法阁高逾九十丈,内中设有四个楼层,楼层越高,其空间显得就越大。且每层均设有禁制,持有不同等级令牌者,所能进入楼层均有不同。如发放给练气期弟子使用令牌,就只能进入功法阁第一层,而无法进入到第二层。筑基期与蕴灵期弟子持有令牌者,则可以进入功法阁第一层和二层,但无法进入第三层。金丹期强者所持令牌,则可进入到功法阁第三层,只有那些元婴期大能者,所持令牌方可进入功法阁第四层。梁成武此时,正是被囚禁在功法阁最顶层其楼层之中,为防止意外事件发生,太阴门还在进入第四层阶梯及大门上,增设一道禁制,如未经掌门人容许,本门元婴期大能者也不得进入。 功法阁是一个门派保存本门修炼,炼丹炼器等各种功法,一处极为重要场所,也是该门派功法传承与延续发展之根基所在。因而,各大门派均会将本门功法阁,做为最核心部位加以重点保护,不仅布设有高等阶防护法阵,而且,还会派出本门最强者在阁中驻守看护。 用灵识朝内中稍微扫视会,张成叫李谦之守在功法阁外,拦阻住任何想要进入功法阁之人,并准备随时接应自己与梁诚。随即,取出从太阴门元婴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其身上所得那块令牌,交给梁诚让其在前面开路而行。 两人一灵兽刚一进入功法阁一层大厅,两位守护在门内金丹期强者,立刻挺身上前拦阻,梁诚挥手间就将这两人拘禁住,随之又丢在一旁。大厅内那三十多名正在观看,或是在挑选功法弟子,突然听到有倒地声在发出,当发现是本门金丹期强者,被人随手间就已收拾掉时,其中有几名女弟子,立即发出惊恐之尖叫声。梁诚见此情形,双手又赶紧一阵快速挥动,迅速将厅内所有弟子拘禁住,并将之丢放在一处偏僻位置。 一路上接连快速闯过功法阁第二,及第三层,当张成与梁诚两人,来到前往第四层楼梯台阶前时,其上方阁厅内,已传来一位老者其大声喝斥声。 第二百二十六章 撤退遇阻 自从张成与梁诚进入功法阁那一刻起,李谦之迅速从倒在地上,一名太阴门金丹期强者身上,脱下其道胞穿在自己身上,随即,便警惕地守护在大门前。当见到两名太阴门蕴灵期弟子,正在朝功法阁走来,即将要进入到三十丈远距离时,立刻出手将之拘禁住,并随手将这两人,丢入功法阁一层大厅中。 李谦之此番举动,动作虽然快捷而且十分隐密,但还是被远在五里远外,太阴门掌门灵识所观看到。觉得此事有些怪异蹊跷,寻思片刻,便将此事传音本门一位元婴期后期境界长老,请其陪同自己前往功法阁查看,刚才所发生之事究竟是何原因。 而且,令张成三人未曾料想到的是,大庸国皇庭,为确保所劫持修真天才少年,在太阴门其间不出现任何意外,还特地安排三名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前来太阴门临时驻守,协助其进行保护。 太阴门功法阁第四层大厅内,摆放着十几排用千年檀香木制作而成之木架,木架各隔层中,收藏着太阴门元婴期,及以上境界各种修炼功法与神通典籍。进入大厅门口旁,放置着一张古色古香大桌,与一把精制木椅。此时,椅子上正坐着一位身着太阴门道胞,年约七旬老者,在老者对面右前方不到三丈远处,一位年约六旬老者,正闭目盘坐于一个蒲团上。而在大厅西侧最顶端,其靠近墙壁木地板上,躺着一位萎靡不振少年。此时,正睁开着那无神双眸,呆痴地看着五丈多高处,那层洁净天花板。 坐在大厅门口旁这位七旬老者,乃太阴门一位太上长老,此人不仅修炼天赋不错,七百三十多岁年龄,其修为就达元婴期后期巅峰境界,而且在阵法一道上之修习资质,更是无比绝佳。修为自从进入到筑基期境界开始,就一直痴迷于阵法一道之修习,在突破至金丹期初期境界时,就已掌握四阶大阵其阵具之炼制,及布设方法,且还具备破除五阶防护大阵之能力。而当其修为进入元婴期境界后,更是整日痴迷于阵法一道之修习,十年前,便成功炼制出一座六阶大型防护阵,并将其布设在太阴门。 对于那些普通一流修真门派,能布设有五阶防护大阵之门派,其数量几乎为零,即使是顶级修真大门派,有实力布设六阶大型防护大阵,其数量也十分稀少,这也是大庸国皇庭,所以要将劫持而来修真天才少年,拘禁在太阴门之主要原因。 在蒲团上闭目盘坐,那位年约六旬身材精瘦老者,乃是大庸国皇庭一位供奉,元婴期中期境界修为。此人因修炼一门独特神通,使得其行动快速而又十分诡异,杀人或是窃取宝物时,很难被人轻易发觉,事后,他人也难以察看到其作案痕迹。因而,一直被大庸国皇庭秘藏着,只有在一些关键时刻,才安排其去做些秘密勾当,大梁国皇庭修真天才少年,即为其所劫持而来。但此人攻击手段单一,且威力也不算强大,若是正面与同等境界大能者搏杀时,除善于躲闪逃避外,并无能力将对手斩杀。 张成与梁诚进入到功法阁第三层,在梁诚施展神通,将那三名金丹期强者拘禁住期间,张成虽然并未出过一次手,但其神识却已将功法阁第四层内,其具体情形察看清楚。特别是见到被大庸国皇庭劫持而来,那位修真天才少年梁成武,果然被囚禁在这间大厅中时,心中随之便就有了计较。 因而,等梁诚将厅内那三名金丹期强者解决,张成赶紧用灵识传音术,将上面第四层内情形相告于梁诚,并让其随时准备配合自己出手,用最快速度施展出最强攻击手段,将大厅内那两位元婴期大能者处理干净。 太阴门驻守在功法阁顶层,那位端坐在大厅门口旁椅子上老者,其灵识,也在时不时地,朝下面三层扫视一会,梁诚强势出现在功法阁第三层,动手攻击太阴门金丹期弟子举动,立即就被其所发现。得知有强敌侵入本门功法阁,便连忙将此事传音于太阴门掌门,叫其安排人迅速赶来此地,斩杀这位来犯强敌。 张成率先来到通往四层楼梯口前,当听到从上方传来严厉喝斥声,其右手赶紧施展出法力,立即朝楼梯中间稍往上部位一圈一点,随之就将阻止进入四层大厅,布设在阶梯上及门前那层禁制破除。紧接着,心念一动间,神识小剑就如同一道无形闪电般,迅猛地攻向守在门口旁,那位出声喝斥元婴期老者头颅,与此同时,右手发出一道惊云指神通,也在朝老者腹部丹田,迅猛地攻击而去。 神识小剑其攻击速度何等迅捷,就在这位元婴期老者感到有巨大危险来临,而正欲闪避躲开时,那柄五寸多长无形有质小剑,就已进入到老者灵识海中,并在其中来回地搅动着。当老者思维立刻处于停顿状态,身体不受意识掌控时,一道有质无形,且犀利无比之法力指芒,已快速从其腹部丹田穿透而过。连元婴尚未来得及出窍,这位元婴期后期巅峰境界老者,便就坐于椅子上而身死道消。只是这位七阶阵法大师,至死都未曾想明白,自己亲手布设在楼梯上那道五阶禁制,为何轻易就会被一位金丹期小辈所破除,且只有达到元神期修为境界,才能拥有之神识神通,也被这位小辈所熟练掌握。 在张成施展法力,迅速破除楼梯上那道禁制,并顺势打开上方那扇大门时,早就等候在一旁之梁诚,闪身就朝大厅内飞去,其本命法宝,也迅猛地攻向盘坐于蒲团上那位身材精瘦老者。 梁诚对此人可谓是深恶痛绝,身为堂堂大庸国皇庭供奉,元婴期修为境界大能者,却见不得大梁国皇庭,有修真天才少年之出现,竟然用卑鄙手段将梁成武劫持至此,并欲将之送往太阴上宗邀功,从而使大梁国皇庭与青云宗,一时间难以向青云上宗有所交待。须知,青云上宗这个顶级修真大门派,在整个仙武大陆,乃是如庞然大物般之存在,随便出动一位合体期境界大修士,随手间,便可将大梁国皇庭灭之。 一旦展开攻击,梁诚便使出浑身解数,先是召唤出本命斧形灵兵,迅猛地斩向对手。紧接着,又将四阶契约灵兽雷鹰召唤而出,让其在一旁协助自己,对那位身材精瘦老者进行攻击。 大庯国这位年约六旬老者,其身法果然诡异无比,梁诚这只四阶圆满境界雷鹰灵兽,本以速度快捷见长,辅之以一对锋利无比利爪,与其利喙,元婴期初期境界大能者,都很逃脱其迅猛一击。但因受到这方空间狭小限制,无法在空中飞行盘旋,接连攻击出二三招,均未沾及到那位老者身体,且梁诚那件六阶斧形法宝,也被其轻松闪躲开。 见到如此这般情形,梁诚灵机一动,趁对方在躲闪雷鹰灵兽攻击之际,闪身就来到那位躺在地上少年跟前,随之就用法力将之裹住,而予以小心保护。 张成解决完那位年约七旬老者,手持五阶灵剑法宝站在大厅门口处,神识仔细观察着那位六旬老者,与梁诚及雷鹰灵兽打斗时,其身体躲避闪动过程中,其移动轨迹。见梁诚与其契约灵兽,相互配合攻击一番无果,转而前去保护躺在地上之梁成武,随即,又吩咐其契约雷鹰灵兽,配合自己继续发动攻击时,张成也只好立即承担起这一重任。 当雷鹰灵兽用其那只锋利利喙,朝老者迅猛地攻击而去时,张成手中所持灵剑法宝,突然就一剑挥出,但所斩出一道四丈多长厚重锐利剑芒,并未直接攻向老者,而是劈向右前方那空无人影之空中。而就在此刻,剑芒所过之处,随之便带起一蓬血雨,紧接着,一具尸体与老者那颗头颅,同时就掉落在地板上。 六旬老者其元婴刚从脖颈处冒出,立刻被一道厚重法力禁锢住,随之便被放入一个大玉瓶之中。张成在瓶盖上贴上一道封灵符后,随手就丢给梁诚,道“梁前辈,此人之元婴,就由您带回皇庭去处理,这两名大能者身上之储物戒,则由晚辈来收取如何”。 梁诚满脸惊喜地将玉瓶收好,迅速解除施展在少年身上之禁制,紧接着,就开始询问少年姓名,年龄与家庭人员等信息,待确认无误后,便兴奋地朝张成点头示意。 见梁成武一副萎靡不振模样,知其为法力损耗严重,及多日未曾进食所至。梁诚取出一颗复元丹给其服下,并用法力辅助予以调理,想使其身体尽快得到恢复。张成则迅速用法力,从那两名老者尸体,戴在手指上之储物戒一一取下。 将储物戒放入怀中收藏好,驻足朝四周稍微一观看,见这个近两百丈大小之大厅内,此时已是一片狼籍,那几排用于摆放修炼功法木架,因受到刚才那番激烈打斗,倒在地上并已损坏,而那些用于记载各种功法或典籍玉简,也随之散落在地板四处。 一流修真门派之修炼功法,已无法引起张成多大兴趣,见梁诚还在为梁成武调理身体,张成转而看向大厅门口旁,那张从外表看上去,显得有些特别之长方形大桌。刚刚仔细观看几眼,梁诚已在出声道“张小友,小成武身体,现已恢复好,我等这就撤离功法阁如何”。 “好,一会撤离太阴门时,梁前辈只管保护好梁成武,关键时刻如有必要,最好还是让雷鹰灵兽,驮负着梁成武快速飞行。前辈您,则还需与我等一同对敌”。张成停止对长方形大桌之观看,立刻就朝梁诚回应着道。 梁诚郑重地朝张成点了点头,道“张小友,此次我等能如此快速,而顺利地寻找到小成武,全凭小友施展良策所促成。撤离途中,一旦遇到危险,梁某即便是丢掉这条老命,也一定会让成武安全离开”。 张成略微一点头,一行三人正要朝大厅外走去,突然间,从功法阁大门前,已传来激烈打斗声。 第二百二十七章 强行撤离 为了让张成与梁诚两人,在功法阁安心地救出梁成武,李谦之一直在功法阁大门前,尽职尽责地守护着。身为元婴期后期颠峰境界大能者,且是被青云宗唐先智这位太上长老,所看中而看重之人,其本领之强大自然不容置疑。太阴门但凡前来功法阁弟子,无论是蕴灵期境界高手,还是金丹期境界强者,毫不例外地被其迅速解决掉。 然而,就在李谦之接连不断,而且是在悄无声息间,解决掉太阴门几拨前来功法阁弟子时。突然间,几名元婴期大能者及一众金丹期强者,就迅速朝功法阁包围而来。 见突然出现如此情形,李谦之毫不畏惧,而果断地召唤出戟形本命灵兵,抢占先机率先出手,朝飞行在最前方,那位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攻击而去。随即,其剧烈打斗声,就从功法阁前不断地在传出。 得知功法阁前情况突然有变,张成叫梁诚先在大厅中等待,闪身离开后,迅速就来到功法阁一层大厅,观看到李谦之独自一人,正奋力地抵挡着几位元婴期大能者之围攻,而且太阴门不断赶来金丹期强者,即将对功法阁形成包围之势,便赶紧传音于李谦之,请其先退入大厅,然后再做计较。 李谦之御使戟形灵兵,接连猛烈地攻出几招,迫使对方那几名元婴期大能者,不得不予以躲闪而退避开之际,闪身就进入到功法阁大厅。张成用法力迅速将大门关上,随即,又用几排摆放功法厚重木架,挡在大门后予以加固,紧接着,又用神识在大门上,刻画一道封闭禁制阵纹灵符。 形势突然变得如此严峻,已容不得张成多做思考,朝李谦之招呼一声,便迅速向功法阁第四层飞去,想先与梁诚会合后,再做其他打算。 见李谦之随同张成进入大厅,梁诚赶紧朝李谦之道“李道友,太阴门刚才与你打斗那几位道友,其真实本领如何,在这其间,你身体可曾受到伤害”。 见张成站在一旁正低头沉思,李谦之连忙摇了摇头,并迅速朝梁诚,打出一个让其禁止出声手势。 功法阁属于一个门派,其功法传承之根基所在,自然会设置有高等阶防护法阵,以便在遇到强大外敌入侵时,起到保护本门功法,不被外人强行抢去之作用。特殊时期,还可用于保护本门重要人物,在此躲避时之所需。 张成迅速返回四层大厅后,查看到功法阁其防护阵,此时还尚未开启,因而,并未去理会梁诚与李谦之之交谈,或与两人去商量如何应对强敌围困之策略。其神识,随即就在仔细观察着,这座防护阵之构造。从功法阁地底下方,五丈多深处开始逐一朝上,一层一层地仔细扫视着,防护阵所构成之骨架与脉络,以便能查找到这座防护阵,其操控阵盘所在具体位置。 仔细扫视完房顶部分后,再回到四层大厅,张成闪身就来到那张长方形大桌前,驻足稍稍查看会,用法力将桌面往后一掀起,下面左侧立刻就显露出一个六尺大小阵盘,右手运转出法力,其食指朝阵盘中心位置接连点上三下,只听一阵轻微震动声响过后,功法阁这座五阶中型防护法阵,立刻就被张成所开启。 五阶中型防护法阵,即便是元神期境界大能者,使用其本命灵兵展开攻击,也很难将其击破。更何况,功法阁收藏着太阴门,其所有功法与典籍,外面那几名元婴期大能者,也不敢用灵兵或使用神通,对功法阁联手进行攻击。因而,当这座防护阵一经开启,张成这才敢放心地开始思考着,自己一行四人现在所面临处境,以及如何除敌脱困,乃至撤离大庸国之计策。 此时,太阴门与大庸国所剩那七名元婴期大能者,已全部出现在功法阁上空,并在指挥部署几十名金丹期强者,及少数蕴灵期弟子,如何形成最强包围阵势。而自己一方,则只有两位元婴期大能者,虽说李谦之出身于顶级修真大门派,所修炼功法比一流门派之人强出不少,神通手段也高明上许多,且自己之法力与神通手段,也不输于其他任何一位元婴期大能者,再加上有雷灵兽在一旁相助,面对对方如此多大能者,与强者之同时围攻,几招间,或十几招之内尚可坚持,但若想保护好梁成武顺利脱困离去,自己一方还毫无一丝把握。 可呆守在这功法阁中,时间一旦太长,大庸国皇庭得到消息,立刻就会派出不少元婴期大能者赶来相助,或许还会请动元神期大能者来此。届时,自己一方,就会处于更加被动挨打局面。 想到此处时,张成也很想先听听梁成与李谦之两人,对于如何破解自己一行,此时所处困境究竟有何看法。便道“梁前辈,李前辈,七位元婴期大能者,三十六位金丹期强者,以及数量不少蕴灵期弟子,现已将功法阁上空,及其四周紧紧围困住,不知二位前辈,可有何破敌脱困良策?” “张小友,未曾想到你如此年青,灵识竟然强大如斯,在如此短时间内,就将功法阁外那些元婴期道友,金丹期小辈其数量,查看得清清楚楚,真是令老夫佩服得紧啊”。对于功法阁外情形,李谦之自然也在时刻留意着。因而,并未直接回答张成之所问,还是感慨不已地回应道。 “多谢李前辈谬赞!此时我等所处境地极为不妙,还请先说说看,该采取何种脱困撤退之策,才较为妥当”。张成心感焦急中,连忙就朝李谦之催促着道。 李谦之微笑着摇了摇头,道“临行前,李伟元帅一再吩咐,叫老夫与梁道友两人,在遇到重大事情上,均须听从张小友安排。现如今,李某一时间,也未曾想出好办法,如何破敌撤退之事,就请小友做主定夺即可,本人与梁道友,定会听从安排行事”。 见站在一旁之梁诚,随即就朝自己郑重地点了点头,张成只好在心中苦笑数声,随即,便就进入深思状态中。 此时,太阴门三位元婴期大能者,带领三十六位金丹期强者,或在空中或在地面上,从四面八方将功法阁紧紧包围住。在功法阁上空,四名元婴期大能者,正聚在一起小声商议着下一步行动,而位于功法阁大楼后方,其五十余丈远处,那座二层小楼上空及附近,却无人在看守。 灵识查看清楚功法阁外四周情形,见梁诚与李谦之两人,正在耐心地等待着自己吩咐行事。张成朝左侧一扇窗户一指,道“李前辈,当晚辈从此处打开一道阵门后,前辈便迅速施展神通,将后面那座二层小楼摧毁,由此一来,便可令太阴门那座六阶大型防护阵停止运转。而当功法阁外面众人,为此感到震惊而处于慌乱局面时,我等则抓紧时间恢复法力,然后,再寻找机会强行撤离太阴门”。 张成所以选择让李谦之出手,而不是梁诚,这是考虑到李谦之已在功法阁外露过面,早就被太阴门不少大能者,与金丹期强者所熟知,而自己与梁诚,因为突然间就悄悄进入功法阁,而未曾被太阴门那些大能者所观看到,在未与这些大能者及强者正式交手前,张成还不想暴露已方人员数量,以及真正实力。 见李谦之郑重地朝自己点了点头,张成法力运转出时,右手食指只朝阵盘上一指点。瞬间,就从左侧一扇窗户开启出一道阵门,李谦之一招掌法神通,紧跟着就已施展出。一阵“轰隆隆”响声过后,太阴门用于控制六阶防护大阵,开启运转那座小楼,刹那间就被彻底摧毁,与此同时,其六阶大型防护阵,也随之就在停止运转。 一座毫不起眼,且为了不引起入侵强敌有所关注,而未安排任何一人,在其四周看守之阵楼,此时,却突然被入侵强敌摧毁,从而令本门派防护大阵立即停止运转,这一结果令,太阴门高层措手不及,而又追悔莫及。 正当功法阁上空,那几位元婴期大能者急忙商量对策,太阴门金丹期弟子感到惶恐不安时,梁诚及李谦之两人,已盘腿坐在地板上,开始一心一意地恢复着所消耗法力。而张成却在一旁修炼着炼神诀,争取迅速炼化施展神识神通攻击时,那柄无形有质小剑,从那位元婴期后期境界老者灵识海中,所带回之灵识团,从而让自己神识变得再强大一些。 太阴门几名元婴期大能者,经过一番仔细商议,却并未找到妥善解决办法,且考虑到身为一流修真门派,此时,也无颜向大庸国皇庭求助,便只得带领一众金丹期强者,将功法阁严密地包围住,同时,又叫分散在其他地方金丹期弟子,速速前来功法阁。 灵识查看到功法阁外面,那几位元婴期大能者与一众金丹期强者,正在虎视眈眈严阵以待地等候着,且随时会有其他大能者赶来相助,面对如此严峻局势,梁诚与李谦之两人,立即取出几十块上品灵石放在身边,随即,双手又各握着一块,修炼功法迅速运转百余息时间过后,其所消耗法力,就已迅速得到恢复。 见两人停止恢复一起身,就迅速将地板上那些上品灵石收取,张成也赶紧停止修炼,起身一站立,随之便说出自己一行强行撤离之策。由雷灵兽雷云在前面开路先行,李谦之紧随其后,强势对敌出手予以震慑,梁诚携带着梁成武居中而行,张成自己则断后指挥,并紧跟着离开太阴门。 见二位元婴期老者与一只小灵兽,郑重地朝自己点头答应,张成便朝雷灵兽道“小云,一会大哥会从房顶打开一道阵门,你穿过房顶出去之后,立刻施展神通,先攻击那两名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若能一击奏效,则可从旁协助二位前辈对敌,但千万不可因为杀得兴起,而忘记快速撤离之事”。 雷灵兽这只五阶灵兽,虽说早就开启了灵智,但毕竟进阶速度太过快速,加之,让其与外人打交道机会甚少,其心性还如十岁孩童般,有时难免会出现一些任性而为之举动。此时,从如此众多强敌面前强行突围,临行前,张成必须对其郑重地提醒一番后,才可让自己真正放心。 “大哥请放心,此时情势如此严重,小云一定不会忘记,按照你所吩咐行事”。雷灵兽早就观看到大厅外面,正有不少大能者与强者,将整座大楼团团地紧紧包围住,立即用前爪拍着其胸脯道。 见雷灵兽向自己郑重其事地予以保证,张成便微笑着朝其点了点头。随即,便开始详细介绍四人加上两只灵兽,一行如何离开功法阁。之后,由谁最先发起攻击,其他人员如何配合展开行动,一当脱身离开太阴门,一行人从哪个方位撤离等细节。 就在张成将突围之事安排好,太阴门停留在功法阁上空,那几位元婴期大能者,正在商议着如何将入侵功法阁强敌,引出并将之全部歼灭,从而保全本门功法不会流失时,一只如狸猫般大小灵兽,突然就从功法阁房顶一飞而出。当这几人为此事感到惊诧,而有些不可思议时,小灵兽转瞬间就变大二十多倍,与此同时,张开大嘴一张一合间,所发出两道戊母神雷神通,随之,便分别攻向那两名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。 两声惊雷声响过,那两名受到近距离攻击,而又因一时忽略防范元婴期大能者,来不及躲闪就被轰击成一根黑木炭棍般,飞去几百十丈远后,随之就掉落在地面。当其他三名元婴期大能者,正为此事感到不可思议时,发现一道青色长袍身影,闪身就朝自己等人袭击而来,三人连忙召唤出本命灵兵准备防御或攻击,但其中两人思维意识,莫名其妙就处于停滞状态。刚召唤出之本命灵兵,因不知攻向何方而被迫停留在身前,而另一名无婴期大能者,御使其本命灵兵尚未攻击至青色长袍身影跟前,却被一位紧随青色长袍身影而上老者,用其本命戟形灵兵所击飞。 几道四丈多长厚重剑芒快速闪动过后,那两名行动还处于呆滞状态元婴期大能者,其身躯随之被斩成数截,而那位御使本命法宝攻击青色长袍身影大能者,其身躯,也被戟形灵兵迅猛地一击,而轰出几里远外。 最后从功法阁内闪身而上之人,则是一位年约七旬老者,且在其身边,还携带着一位少年男子,见功法阁上空那四位太阴门,一位大庸国元婴期大能者,均已被清除干净,便连忙携带着少年男子,迅速朝大梁国所在方向飞去。那位御使戟形灵兵老者,见十几位金丹期小辈想前去追击,立即对其展开一阵猛烈攻击,当将太阴门这十几名金丹期弟子,一一击飞而去,随即,便迅速跟随着那位携带少年老者飞去。 十余息时间过后,太阴门功法阁上空,就只剩下一位身着青色长袍青年男子,但在其身旁,还有一只大怪兽在静静地等待着。青年男子见停留在功法阁前,那两名元婴期大能者,及一众金丹期强者,只能是眼睁睁地看着两名入侵太阴门大能者,携带着被囚禁在功法阁那位修真天才少年,越飞越远而不敢前去追击时,这才朝身旁那只怪兽微微笑了笑,道“小云,此时此刻,时间已相差不多,你我这就去追赶那位两位前辈,而一同离去吧”。说罢,闪身就朝离开太阴门驻地范围,已有十几里远外那两位老者身影,一路快速追赶而去。 第二百二十八章 遇到难题 采用雷霆霹雳手段,斩杀掉五名在功法阁上空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外加十几位金丹期强者。此时,太阴门两名尚存元婴期大能者,以及四十多名金丹期强者,如同被吓破了胆似的,只能谨慎小心地呆在原地,而不敢有何轻举妄动。稍微等待会,当观看到天空中那四人一兽,其快速移动身影在逐渐消失,太阴门众人其恐惧感与压抑心绪,这才慢慢地消失。 一路上不停顿,无间隙地在高空中快速飞行,近二十个时辰过后,张成一行四人,就已顺利地离开大庸国疆域。进入大梁国境内,降低高度飞行不多会,发现前方一座山峰上,十几位站在一块平整地面上大能者,正在招呼着自己等人,前去与其会合,且在其中,还有两张令张成感到非常熟悉之面孔。 张成与梁诚李谦之一行三人,刚在一块稍显平整空地上落下身形,李伟见那位修真天才少年梁成武,也已被安全救回。立即哈哈大笑出几声,朝李谦之拱手行了一礼,随即,便看向张成道“张小子,老夫还真未看错你,六阶大型防护大阵,你也能轻松破去。而且,还将小成武安全地救回,不错!真的很是不错”。 “多谢元帅大人谬赞,这是天佑成武,晚辈三人才能侥幸将其救回”。张成赶紧朝李伟恭维着道。 “对,是天佑成武,天佑我大梁国皇庭”。李伟说罢,又哈哈大笑几声过后,紧接着就朝张成道“看来老夫以前,还是有些小瞧于你。张小子,你不仅在阵法一道上造诣高深,而且嘴上功夫也很是不弱。对了,孙浩那小子,现已走马上任,你我之间那笔交易,已算是两清”。 张成赶紧朝李伟鞠躬行上一大礼,道“多谢元帅大人厚爱,晚辈感激不尽”。 “无须如此客气。对了,张小子,唐老哥有事前来找你,还不快点过去拜见”。李伟连忙提醒张成,并出声催促着道。 张成尚未进入大梁国境内,灵识早就观看到唐先智出现在此地之身影,当时就有种不详预感。此时,刚将梁成武带回交差,正想着如何才能回避不见,却被李伟催促着前去见面。 唐先智独自一人站在众人旁边不远处,目光一直在静静地注视着张成,见李伟让其前来拜见自己,张成却显得一副犹豫不前模样,便道“张家小子,你这是怎么啦,为何这般不愿意见到老夫”。 张成无奈地摇了摇头,慢慢走至唐先智跟前,道“每次见到前辈,就如同遇到老怪物般,小可不是被勒索,就是被抓着去当差,您老人家倒是说说看,叫晚辈如何才想见到您”。 “哼,你以为老夫,就这么想见你这个小怪物。本来吗,有件事情,老夫原本是不想告诉你小子,只是,每当见到小徒少武,那副焦急不安,且束手无策模样,这才抽空前来寻找于你。况且,老怪物遇上你这小怪物,也属不易,怎么样,要不要老夫将事情原由说来听听?”唐先智故作高深地朝张成道。 听唐先智有如此一说,张成立即用那不解目光看着唐先智。须知,方少武在青云宗安心修炼,身为元神期境界太上长老座下弟子,又有一位元婴期境界大师兄在一旁关照,能有何等事情,可让其焦急不安而又束手无策? 见张成并未出声回答,只是在用疑惑不解目光盯着自己,唐先智便有些生气道“怎么着,你小子难道真不想知道,此事究竟是何原因”。 “哼,少武在青云宗,有您这位太上长老在背后撑腰,怎么可能会遇到束手无策之事,莫非你这老怪物,又想诓骗晚辈不成”。张成立即有些不喜地道。 “你这混帐小子,老夫何时诓骗过你!在青云宗,小徒自然不会遇到任何难事,可若是被其他门派,突然发生意料不到事情所牵涉到,老夫也只能是鞭长莫及。你这臭小子,曾在外历练过这么多年,却连这么简单之事都想不明白,难道你这脑袋瓜子,都长到猪身上去了不成”。唐先智立即朝张成连损带责骂着道。 “已活上千年老怪物,堂堂青云宗太上长老,动不动就张嘴骂人,难道就不怕别人笑话,说您为老不尊。只不过吗,晚辈也不想与前辈有何计较,少武到底遇到何等大事,还请前辈告诉一声如何”。话到中途,张成觉得唐先智大老远赶来此地,绝对不仅仅为是自己一行人救回梁成武,而赶来迎接这般简单。此中定然有令他人无可替代,且还需自己亲自去办理之事,这才不顾身份地位找上前来求助,便赶紧止住与其斗嘴想法,而急忙地予以询问道。 “刚刚说你是猪脑子,你小子还很不服气。小徒活得很好,当然不会出任何大事。只是一位与小徒有密切关连之人,不久前,却遇到一件令人十分愤慨之事,少武虽然有心前去相助,但却无力替其解决而已”。唐先智连挤兑,带激将着朝张成道。 “唐前辈,莫非是在太玄宗修炼之虞小英,前不久突然遇到一件非常棘手之事,小武因无能力替其解决,且还令您老人家又无法出手参与”。刚才因为担心方少武安危而口不择言,却被唐先智迅速抓住话柄予以讥笑。此时,得知方少武在青云宗安全无恙,一当冷静下来,随即便想到,此事肯定与方少武其未来双修道侣,虞小英此人有关,这才赶紧朝唐先智相询着道。 “张小子,所幸你还未到那愚不可及地步,虞小英不知用何方法,将其在门派所遇事情原委及经过,迅速相告于少武。小徒得知此事后,立即央求老夫出面予以解决。如果是其他事情,凭老夫与太玄宗那几分交情,自然能从中干预一二,只是此事十分特殊,涉及到虞小英姐妹俩其个人私事,以老夫年龄与身份,却无法从中插手半分”。唐先智见张成已敏感地猜测到事情原由,稍作解释后,也不想与张成在话语上多做纠缠,紧接着,就将事情原委一一道出。 原来,明溪宗一位姓桑名德海太上长老,陪同其爱徒弟来西南域游历,途经太玄宗时,因其与伍太上长老为多年旧识,便携徒前往太玄门,进行礼节性拜访。 在修真界,各门派相互认识之人,有人途经他人门派,而上门去拜访,这本属极其平常之事。只不过,若是有其他门派重要人物前来拜访,其接待规格,却必须显得隆重方可。太玄宗掌门人得知此事后,便与两名元婴期大能者,亲自赶往山门前迎接,热忱地将桑德海师徒接领至贵宾厅,并准备设晏予以款待。 双方一阵寒喧过后,当得知明溪宗桑长老师徒两人,只是偶然途经此地,顺便来看望一下,太玄门故旧伍太上长老时,掌门人即刻将此事,传音告诉伍子珍长老,请其前来贵宾厅,与桑德海长老见面叙旧。 接到掌门人传音,伍子珍这位太上长老,为了让自己几位小徒儿,借此机会增长些见识,同时,顺便将虞小英与陈小娇等人,介绍给桑德海认识,便将其一同带往贵宾接待厅。 有几百年交情之旧识,双方一相见,自然免不了一阵寒暄,两个顶级修真门派其太上长老,互相间说些客套话后,便将各自徒弟介绍给对方认识。 明溪宗桑长老这位爱徒,姓史名名扬,单一火灵根修炼资质,以三十四岁之龄,其修为便进入到金丹期中期境界,在明溪宗,属于百年不出之修真天骄。 史名扬此人,不仅修炼天赋绝高,而且特别好色,现如今,家中拥有两位妻子,外加小妾五名。且因其长相算得上是一表人才,再加上拥有太上长老座下弟子身份缘故,在门派中,欲与其双修女弟子不计其数。只不过,史名扬选择双修道侣标准,却是非常之高,而且还有些独特,从不计较女修真者之身份地位,及修炼天赋如何,而只在乎对方是否年青貌美,若是遇到有容貌俱佳年青女修,就会千方百计地使用各种手段,将其收入自己怀中。 十余年过去,但在史名扬心中,并不满足于现有妻子及小妾之容颜,加上最近几年间,在门派中未曾猎艳到心仪少女,这才借外出历练之机,想在途中寻找几位绝色年青女修,带回门派成为自己双修道侣。 伍子珍携领几位女弟子刚一进入大厅,当观看到陈小娇与虞小英这两位少女,拥有沉鱼落雁之绝世容颜,史名扬眼前立即为之一亮。顿时,便有些把持不住其内心之冲动,恨不能立刻就将这两名绝色女弟子,揽入自己怀中,好好地与之亲热一番。 “伍太上长老,诸位前辈,可否容许晚辈先说上两句,然后,各位前辈再继续详聊如何”。见自己师尊与太玄宗伍长老,及掌门等人,其客套话还在没完没了地聊着,史名扬便有些急不可耐地道。 太玄宗吴掌门,朝本门其他几人环顾一眼,见伍太上长老及其他同门,其脸上并无不悦之色,便道“史小友无须客气,有话但说无妨”。 “多谢吴掌门与各位前辈厚爱。伍太上长老,晚辈刚一见到陈师妹与虞师妹,立刻就被两位仙子那绝世容颜,所倾倒而深深折服。晚辈想说之事,便是想接纳陈虞二位师妹为妾,跟随本人回明溪宗去双修。此事,还请吴掌门与伍大长老,大力予以成全”。史名扬立即毫无顾忌地道。 刚刚在大厅内落座众人,见史名扬竟然肆无忌惮地,当众就说出如此狂妄之语,各人之反映则有着明显不同。 桑德海听自己爱徒说,要纳太玄宗伍太上长老那两名小徒为妾,为此,心中感到很是高兴得意时,迅即就微笑着朝史名扬点了点,以表示对其之赞许。 伍子珍见史名扬向自己提出,欲将陈虞两位爱徒纳为其小妾,心中怒火顿时大盛,阴沉着脸看向史名扬时,随之又在心中冷“哼”出一声。 太玄宗吴掌门及其他几位元婴大能者,对史名扬在自己等人面前如此放肆,心中虽然十分愤怒,但因有伍太上长老在场,只好强行压制着心中之怒火,端坐于椅子上,想等伍太上长老有所决定后,自己等人再做计较。 那三位陪同虞小英与陈小娇前来师姐,心中却如同有怒火在狂烧,其一双双秀目,立刻狠狠地瞪着史名扬这位狂徒,只因顾忌着自己师尊在场,而不敢立刻出声怒责。 陈小娇与虞小娇两女,顿时则被气得面色发红,秀目圆睁,虞小英接连“呸呸”两声过后,便颤抖着声音道“好你个史狂徒,竟敢在本小姐面前胡言乱语,污辱本仙子和小娇姐名声,真可谓是其心当诛”。 见虞小英说自己是位狂徒,史名扬立即哈哈大笑出几声后,随即,便大声道“本公子乃修真世家出身,天灵根修炼资质,以区区三十四岁之龄,修为便进入到金丹期中期境界。在最近半年多游历期间,金丹期同等境界者,无三招之对手,如此天骄般人物。将你两人纳为小妾,难道还会辱没你等名声不成”。 虞小英连忙又“呸呸”了两声,这才有些不屑地道“那位与本仙子已有婚约方郎,不仅人长得英俊潇洒,而且修炼天赋绝佳,以区区十八岁之龄,修为便已达筑基期中期境界,比你这狂徒只强不弱”。说罢,一双灵动秀目,还不忘朝史名扬狠狠地瞪了一眼。 得知虞小英此女,已有婚约在身,史名扬那双淫邪目光,转而看向陈小娇。 见史名扬两只色迷迷鬼眼睛,正在直勾勾地盯住自己,陈小娇心中立刻出现一片慌乱。当张成那高大英俊身影,及敢做敢为性格,与强大无比之本领出现在脑海中时,便犹豫着小声道“本仙子所钟情之成哥,既高大又英俊,区区二十几岁,修为便达蕴灵境后期境界,而且本领也十分高强,比你这狂徒更是要强出不少”。 当着自己师尊之面,被眼前这两位容颜绝佳少女,相继在言语上狠狠地予以挤兑,一人说自己情郎是如何如何之英俊优秀,另一人则说自己那位情哥哥,是如何如何之优秀强大。总之,虞小英与陈小娇两人,不仅看不起自己,而且更不愿意成为自己之小妾。 史名扬在明溪宗时,想成为自己小妾少女,可以是说枚不胜举,其中,还有不少容貌甚佳少女,曾主动上门请求将其纳为小妾,但从来都是被自己恶语相向,悉数予以赶走,又何曾遇到过被他人如此挤兑情形。 既然已被本公子所看中,眼前这二位绝色佳人,又岂容被他人染指,想到此处时,史名扬这名睚眦必报者,突然想出一条狠毒计策来。 第二百二十九章 答应出战 在仙武大陆,因大部分地区与小数几块地段,其面积大小与所在高度,相差极为悬殊原因,从而令其所处地理位置其灵气浓郁程度,相互之间发生了巨大变化,由此就有上位届与下位之分。张成所在大梁国位于低洼地域,灵气自然也就较为稀薄,与之同处于这一地区那二十几个国家,因所有面积加在一起,在广袤无垠之仙武大陆面前,也实在显得太小缘故,而被称之为下位届。而在下位届这方疆域,又有西南域,西北域,东南域和东北域之分。 上位届不仅面积幅员辽阔,而且灵气也非常浓郁,各种修炼资源更是丰沛无比,仙武大陆各大超级修真门派,均设立在其中。 为维护整个仙武大陆之修真秩序,在上位届还设立有修真联盟这一机构。联盟人员,由各大超级宗门派出本门顶级大能者所组成。修真联盟掌管着整个仙武大陆,各门派地域大小与修炼资源之分配,以及相关规则之制定与实施。 修真联盟为激励下位届各修真门派,以及修真者,平时能刻苦勤奋地修炼,增强整个仙武大陆实力,每隔五十年就会举办一次排名争夺战。争夺战先是由各区域自行主办一次比斗,从中各遴选出筑基期,蕴灵期,金丹期前两百名选手,然后再去参加西区与东区,即西南域和西北域之西区,东南域和东北域之东区,各修为等阶前四百名选手间之两两比斗。选手在比斗中,所获得分数高低,同时还决定着各门派今后所占地域面积大小,及修炼资源之多寡。 当西区与东区举行排名争夺战结束后,上位届还会从这两个区域中,将成绩排在前五十名选手带往上位届,向那些超级大门派,其修为处于同一境界之修真者进行挑战。此人一旦挑战获胜,一则,可成为该门派弟子,留在上位届修炼,二则,门派还可从修真联盟,得到一份丰厚奖励。 史名扬所在门派明溪宗,位于西北域,太玄宗位于西南域,两个顶级修真门派同处于西区。三个月之后,西区,就将举行每隔五十年一届之下位届排名争夺战。届时,在排名争夺战中,史名扬想要大开杀戒,将太玄宗与青云宗这两个门派,前去参加排名争夺战金丹期强者,特别是两女刚才所说之情郎及情哥哥,一一予以斩杀,然后,再将陈虞这两名绝色少女,收纳为小妾。如若得手,就会想方设法对其百般折磨,直到两人生不如死哀声求饶,方可解自己那心头之恨。 当想到这一计策时,史名扬便故作犹豫着道“伍太上长老,师尊,不知那每隔五十年,才举行一次之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双方选手在擂台上比斗时,可有过将对手斩杀之先例?” 听到自己爱徒突然有此一问,桑德海迅速猜出其心中所想,便道“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相隔五十年才举行一次,此事何等重要,参赛选手一旦获胜,不仅能为本门派争得更多地域,以及修炼资源,而且有机会鱼跃龙门,进入上位届那些超级门派中修炼。故而,比斗中,双方选手难免就有失手之时,死伤之事,也时有发生”。 “如果有人将对手斩杀,是否会受到上位届仲裁者之惩罚?” “如若不是有意为之,自然不会受到惩罚”。 “如双方所结仇怨太深,上擂台比斗时,能否行那生死搏杀之局” “只要双方同意,在那生死状上,签字画押即可”。 桑德海与史名扬师徒两人,这一唱一和,便将每五十年举行一次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其主要规则均已道出。 伍子珍毕竟也是位活了上千年老怪物,从师徒俩这一问一答中,就已听出其中几分用意。因不想留在此地,再与之纠缠时,便道“桑道友,本仙子与几位小徒,还有些要事待办,这就告辞。下次,若有机会途经贵门派时,本人再登门拜坊”。说罢,起身便欲离去。 “伍前辈,请听晚辈说完最后一句话,您老人家再走也不迟”。见伍太上长老带领几位徒弟,这就欲快速离去,史名扬赶紧朝伍子珍相劝着道。 “伍道友,小徒说上几句话,也用不了多长时间,还请暂时留下,听完后再走如何”。桑德海立即接声朝伍子珍劝说道。 桑德海这位元神期大能者,此次毕竟是前来登门拜访自己,伍子珍也不愿因此而令对方太过难堪,无奈地摇了摇头后,只好坐下来听史名扬说下去。 见伍太上长老起身后又已坐下,史名扬很是得意地笑了笑,道“伍太上长老,本公子乃名副其实之天骄,自然应该行那天骄之霸气手段。故而,本公子现在郑重地提出,在三个月后,所举办之下位届排名争夺战中,凡是遇到太玄宗选手,及虞仙子所说之人其所在门派选手时,本人必行生死搏杀之局,此事,还请伍前辈及吴掌门,能予以答应”。 见史名扬这位狂徒,当着伍太上长老与掌门人之面,说出如此霸道挑挑衅之语,太玄宗在场之人,均为此而感到极大愤慨,也深知双方已成水火不容之势。更何况,是修真者就有几分傲骨,面对如此嚣张狂妄之徒,本门更不能因此而弱了名头。 史名扬在自己面前如此嚣张狂妄,伍子珍这位太玄门太上长老,自然也是心生怒火,见吴掌门与几位长老,均朝自己点头表示同意应战,便朝桑德海怒声道“桑道友,刚才史小友所提之事,你又有何看法”。 桑德海哈哈大笑一阵过后,道“大丈夫处身立世,自当有大英雄之气魄,小徒刚才所提之事,老夫当然同意”。 “好!你明溪宗有天骄般人物,难道我太玄宗与青云宗,就连一人皆无。史小友,在下位届排名争夺战比斗期间,想与我太玄宗及青云宗选手,进行生死搏杀之局,本仙子代表两大门派,现在就可答应于你。只不过,也请史小友届时要保护好自己头颅,千万不要被那些无名小辈所斩落”。伍子珍长老言罢,转而就朝太玄宗掌门人道“吴掌门,请替本仙子送客”。 听完唐先智对当时情形之详尽介绍,张成立即进入沉思状态中。自己无门无派,地地道道散修一个,这些顶级修真大门派,双方之间相互争斗,与自己毫无一丝关系可言。 不过,一想到青云宗有自己兄弟方少武,太玄宗,又有方少武之未婚妻虞小英,而在青云镇,青云宗驻守处最近几年来,一直在用心尽力地维护着小镇其秩序与稳定,那种犹豫不定心思,忽然间便动了一下。而当陈小娇那哀怨忧郁眼神,突然就闪现在自己脑海中时,张成心中莫名地感到一痛,随即,就苦笑着摇了摇头。 唐先智站在一旁,一直在静静地注视着张成,见张成半响也未曾出声,却忽然就在摇起头来,便有些不解地道“张小子,你刚才不言不语,忽然间就在摇头感慨,这又是何意?” 张成微微一笑,道“别无他意,只是突然想到一事,略微感慨一下而已。对了,唐前辈,晚辈这就前往明溪宗,将史名扬那王八蛋宰杀掉如何”。 “张小子,你可知明溪宗那位桑长老,其修为位于何等境界?”听张成竟然会有如此一说,唐先智立即朝其相询着道。 “晚辈不知”。张成只得如实回应道。 “元神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就算是老夫,也不敢轻言将之斩杀,史名扬那小子,有桑老匹夫在一旁守护,你小子前去无异于送死。况且,此地距离明溪宗,有十多万里远路程,前往途中,还不知会遇到何种危险事物,你小子此举却是行不通”。唐先智不无感慨地就朝张成相劝着道。 “那史王八蛋,虽说为人十分嚣张狂傲,但确实有几分狂傲本领,此獠存在一天,青云宗与太玄宗门下弟子,便会多出几分危险。晚辈倒是想借下位届排名争夺战机会,上场将其斩杀,只是晚辈无门无派,并无资格前去参加比斗,有心有力,却不能为之”。张成已动心思,想要尽快解决掉史名扬这名狂徒,帮助方少武消除其心头隐患,感觉到自己并无机会,上场去与史名扬比斗时,便只得不无感慨地道。 听张成如此一说,唐先智刚才那张有些严肃面孔,立刻就露出几丝笑容,道“张小子,你是不是已有所决定,想参与此次下位届排名争夺战”。 “你这老怪物,千里迢迢赶来此地,又苦口婆心劝说半天,晚辈若是再不答应,那岂不是显得有些太不尽人情”。张成感觉到自己已被唐先智所算计,但还是故作大方地道。 “张家小子,你这油嘴滑舌本领,已练得更为炉火纯青。此次,老夫可并未劝说过于你。不过,依老夫看来,你小子之所以答应参加比斗,定然是为了陈家那个小丫头”。唐先智毕竟是位活上千年老怪物,无须多加揣测,就已猜测到张成之所以会答应,其中肯定还牵涉陈小娇这层关系,因而赶紧扣住话题,不失时机地朝张成讥讽着道。 感觉到自己确实被唐先智所算计,张成无奈地摇头叹了口气,只好在言语上找回点便宜,道“我那小武兄弟命苦啊,拜在您这位为老不尊长老座下,唉,这可是小武现在之大不幸,也是当初小可之大错特错矣”。 唐先智并未因此而生气,只是狠狠地瞪了张成一眼,道“张小子,你这番胡言乱语,老夫此时也不与你计较,既然答应参与比斗,那就以青云宗门人身份,前去参加吧”。 唐先智让自己以青云宗门人身份,去参加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此事,不由令张成感到大惑不解起来。自己并非青云宗弟子,难道是为了让自己有资格,去参加排名争夺战与史名扬比斗,而特意制做一块青云宗弟子身份腰牌,还是想要借此机会,引诱自己加入青云宗? 如果持腰牌参与比斗时,一经被查证,自己并非青云宗人,此事,不管青云宗名誉损失有多大,负面影响有多广,但对于自己却毫无影响。可如果想借此机会,引诱自己加入青云宗,张成则是万万不能答应。当初,进入仙府遇到明真上人时,张成心中就已暗自立誓,自己此生只愿拜明真上人为师,今后也不想加入任何修真门派。 唐先智并不知张成此时有何想法,见其久未出声回答,便显得有些不耐烦地道“张小子,既然答应之事,难道你还想反悔不成”。 见唐先智在催促着自己答应,张成自然不会有好语相向,便粗声道“您这个老怪物,别尽打那如意算盘,想引诱晚辈坠入你所设计之毂中,而加入到青云宗。此事,您无须再提”。 “你这混帐小子,老夫何时说过,让你加入青云宗”。唐先智立刻怒声朝张成斥责道。 “如果晚辈不加入青云宗,又怎能以青云宗门人身份,前去参加下位届排名争夺战”。张成不做任何思考,立即便出声予以回击道。 “老夫本以为你小子还算精明,却不曾想到你这小怪物,连那傻子都不如,真是令人觉得既可悲又可叹。老夫小徒少武,若得知其兄长竟然如此愚笨,今后恐怕也无脸见人”。唐先智连挤兑张成又略带感慨着道。 感觉到此中,还有自己未曾想到之事,张成便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。随即,又满脸笑意地道“唐前辈,您老人家已是位上千年老怪物,以此想来,前辈心胸自然应该是宽广无比,若是在前辈胸中随便行几艘舟,渡几条船,自然也是容易得很。只是,前辈方才所说那番话语,依晚辈想来,前辈此时那胸襟,恐怕其中连一根毛发也装不下”。 “臭小子啊,臭小子,老夫都想不起有多少年了,只知道这么多年下来,从未有过哪位晚辈,胆敢在老夫面前如此放肆”。见张成又耍起那种小性子,唐先智心中苦笑数声过后,这才不无感慨地道。 转而一脸严肃地道“张小子,对于明溪宗那史小王八蛋,你可有多大把握将之斩杀”。 见唐先智突然显得如此严肃,张成立即收敛起嘻闹之心,一脸正经地道“十分把握不敢说,但斩杀史名扬此獠,九成以上把握应该有。只是晚辈还未曾想到,究竟该以何种身份,来替青云宗出战而已”。 “此事,老夫早就替你想好。你小子就以青云宗阵法堂客卿长老身份,前去参加即可”。唐先智立刻出声向张成解释道。 “唐前辈,此事万万不可,以晚辈现在之年龄,与所处修为境界,怎可胜任青云宗阵法堂客卿长老一职。况且,小可也并不想加入青云宗”。张成连忙急声朝唐智相拒道。 “青云宗阵法堂客卿长老一职,那只过是个虚名而已,真正意义上,还算不上是本门之人,你也无须去阵法堂报到,或去坐镇指点其他人修炼。但如果有了客卿长老这一身份,你小子便可名正言顺地前去参加比斗,也就有机会上场,将那史小子斩杀”。 稍停片刻,唐先智又道“能破除六阶大型防护阵法之人,在整个西南域修真界,也还找不出几人,就老夫所知,青云宗就找不出三人。张小子,以你在阵法一道上之造诣,担任阵法堂客卿长老一职,已显得绰绰有余。不过,今后如果路过青云宗时,你小子还须花费点时间,去阵法堂指点下那些小辈才行”。 第二百三十章 忙前顾后 当张成被李伟催促着前去拜见唐先智,这位青云宗太上长老时,梁诚便迅速将梁成武交付给李伟元帅。随即,便开始与李谦之小声地交谈着,自己一行三人,此次前往太阴门救人其间,所发生那些有趣事情,以及发生在功法阁之惊险场面,其他前来迎接之人,则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。 李伟元帅十分亲切地拉着梁成武之手,从上至下仔细察看会,见其身体并无不妥,这才开始详细地询问着,梁成武被救出过程中一些细节。当听完梁成武回答自己所问,以及被救过程中,所经历过那两次凶险场面时,身为大梁国兵马大元帅之李伟,也不由自主地发出几声惊叹声。 随即,李伟又想起刚才与张成见面时,自己所说那番言语,心中顿时间,便为此而生出些许后悔之意。 张成为了能将梁成武安全地从太阴门救出,并顺利返回大梁国境内,巧施计策,通过太阴门那座六阶大型防护大阵,从而轻易地就进入到功法阁中。其后,在面对近十名元婴期大能者,众多金丹期境界强者围攻时,为尽快脱身又突出奇招,率领两人一兽行雷霆霹雳手段,只用十余息时间,就将太阴门与大庸国,那七名元婴期境界大能者斩杀,这才安全顺利将梁成武救回此地。 试想,在大梁国金丹期同等境界修真者中,还有谁之本领,可与张成相比肩,即便是由元婴期大能者带队前往,其救人过程与结果,也不可能比张成完成得更为出色。 而在另外一侧,唐先智见张成,已经答应去参加此届西区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而且也已同意,愿意以青云宗阵法堂客卿长老身份前往,心情自然显得很是不错,便叫张成随同自己,去找李伟商议事情。 梁成武在被劫持这一段时间,虽说经受过不少折磨,但其心智,反而变得成熟不少,想到自己之所以能回到亲人面前,那位带头人张成,应该居功至伟。因而,当见到一位老者,与那位救自己脱困青年男子,正朝自己等人所在地走来,便主动迎上前去,紧走几步来到两人跟前,朝张成深深地弯腰躬身行上一大礼后,道“张大哥,多谢您前去救助之恩,小弟成武,此生没齿难忘”。 张成微笑着受了这一大礼,道“成武兄弟,你行如此厚礼,令为兄着实感到愧受难当。本人只是受李元帅与唐前辈差遣,前去略微尽那绵薄之力而已。对了,成武兄弟,你能顺利返回大梁国,应该去好好感谢一下,梁前辈和李前辈才是”。 “张小友,成武早就向老夫与李道友,分别行礼致谢过,你就不必再为难于他”。见张成在提醒梁成武向自己两人表示感谢,梁诚与李谦之赶紧来到张成旁边,梁诚随即便予以解释道。 梁诚与李谦之互视一眼,面对唐先智快速上前一步,双手抱拳鞠躬行上一大礼后,随即,两人又异口同声道“晚辈拜见唐前辈”。 唐先智微笑着朝两人摆了摆手,道“此次,能安全地将梁小友从太阴门救出,此行实属不易,尔等三人功劳也确实不小。老夫先前已与李元帅商议过,张成与梁诚之奖赏,由大梁国皇庭来安排”。 紧接着又朝李谦之道“谦之,老夫刚才已传音于本门卢掌门,让其给你记上大功一件,回到宗门后,便可前去领取那份奖赏”。 “多谢唐前辈,多谢李元帅厚爱”。梁诚与李谦之两人,连忙朝唐先智与李伟逐一行礼致谢道。 “好了,你俩先去一边候着,有事时,老夫自会叫你等前来”。唐先智说罢,便开始与李伟商议,如何安置梁成武之事。 两人稍微一商量,觉得大梁国皇室其实力,还不足以保证梁成武之安全,便决定让其去青云宗待上一段时间,并由青云宗传迅于青云上宗,将梁成武被大庯国劫持,以及已被救出之事相告。 张成刚刚迈步走出几步,准备在附近找一稍显清静之处,好好思量一下接下来,自己究竟该如何行事,却突然听到李伟在招呼自己,前去与其说话。 突然被人打断思绪,心情自然不会有那么高兴,转身后,便有些不喜地朝李伟道“李大元帅,不知您老人家叫晚辈过来,又有何吩咐?难道又有重大事情,需要晚辈尽快去办理”。 听到张成如此回答,李伟心中,刚才对张成那种愧疚心情,顿时又增加几分。盯着张成仔细看了几眼,道“张小友,老夫知道你身家不菲,灵石类物品,自然不会放在你眼中,如奖励诸如灵石或灵宝类物品,老夫此举,反而会被你瞧不起。不如这样,现在是你个人及家人也好,或亲戚朋友也行,有事需要老夫帮忙,你尽管提出来,只要是在能力范围之内,老夫定当尽力而为。也还可以这样说,一件也好,两件也罢,三件老夫也不会嫌多,有一件算一件,你尽管说出来便是”。 见李伟说话时,脸色显得如此郑重其事,且语气中,还带有浓厚关爱之情,所立承诺内容,又显得如此大度,张成立刻被其狠狠地震憾了一下。转而一想到,自己曾两次被其抓住把柄,去办理十分棘手之差事情时,心情立刻就冷静下来,而并未立即出声予以回答。 略微思量会,这才道“李元帅,晚辈虽说最近有些事情,需要尽快去办理,但并非需要大人出面方可解决。不如这样,晚辈今后若家人遇到难事,再请前辈出手相助。届时,还请前辈不要寻找理由,予以推脱如何”。 见张成这番言辞中,有委婉相拒之意,且又带有不满意成份,李伟感到有些心虚时,自然有些不好意思,立即就强求着张成,让其提出待办之事。略微一思量,这才道“张小友,只要老夫坐在元帅位置,权限范围内之事,定当不会有任何推脱,你看如此这般约定可好”。 听到李伟这份郑重承诺,张成心中那种感激之情,立刻被感动得无以形容。随即,便肃容正声道“李元帅,多谢您老人家这份关爱与厚意,晚辈替家人和亲戚朋友,就此拜谢”。道罢,双手抱拳躬身就朝李伟行上一大礼。 见张成郑重地向自己行如此大礼,李伟心中更是感到有些过意不去,朝张成注视沉默良久后,这才道“张小友,唐老哥特地前来寻找于你,肯定是有急事交待你去办理,老夫此时,就不再多加打搅。但有一点你小子千万要记住,待事情办理完后,必须安安全全地归来”。 朝李伟拱手行礼以示谢意,张成便不再理会其他人,转身便就离开而去,独自一人行走出五十多丈远时,这才开始思考着,自己下一步之行动计划,以及最近急需处理几件事情。 成功凝结出金丹,时间已逾一个多月之久,自己那件本命法宝,就应该尽快动手炼制,虽说各种炼器材料已准备齐全,但一旦开始动手炼制,却须花费不少时间与精力。 上王家提亲,王云梦父母及王家几位长老,均已同意自己与王云梦两人之婚事,可就在此时,突然就遭到定洲府府主,景焕庭等人之百般阻挠,紧接着,又被李伟元帅抓了差事,这一离开,便已近十日之久。此时,也不知王云梦及其家人,在如何担心与牵挂着自己。 孙浩已出任定洲府府主一职,其能力可否胜任这一职位?定洲府因突然更换府主,目前形势是否稳定。毕竟,孙浩出任定洲府府主一职,乃是自己极力向李伟推荐而成,不去府城走动观察了解一二,自己也真有些放心不下。 西南域各门派筑基期与蕴灵期,乃至金丹期弟子,其前两百名之排名争夺,马上就将举行,自己既然已答应过唐先智,要去参加西区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那就必须先参加完西南域选手间比斗,获胜后才有资格,去参加以后之比斗。 所面临事情竟然是如此之多,而时间又如此紧迫,令张成感觉到自己,确实有些分身乏术。事情其轻重缓急,及先后顺序,一时间也难理清。 苦笑着摇了摇头,稍稍收拾一下,自己那种畏难情绪,张成其精气神立即又振作起来,仔细策划好事情办理先后顺序,随即,便将自己这一计划传音于唐先智,请其从中出手相助一二。 得知张成目前确实有些分身乏术,唐名智迅速来到张成跟前,道“张小子,此时你不必太过心急,按计划一件件去处理即可。况且,有老夫与李伟两人从中相助,有些事情,你小子无须过于去操心”。 张成与唐先智打过不少次交道,知道其对自己虽然显得很小气,甚至还常行勒索之事,但只要一经答应,就一定会兑现其承诺,并处理妥当。 稍做思量,张成便从胸口内衫中取出一个储物戒,将残留在其上之灵识印记抹除,灵识朝内中扫视会,随手就从其中取出一个玉简递给唐先智,道“唐前辈,这个玉简中,记载着太阴门那位六阶阵法大师,其在阵法修习一道上之心得,请您老人家复制一份,交给青云宗阵法堂,就当做是本人挂着客卿长老一职,送给阵法堂一份见面礼”。 唐先智毫不客气接过玉简,随手又取出一个空白玉简,用法力与神识将其中内容复制一份,然后又迅速收好,将先前玉简一丢给张成,便道“张小子,这份见面礼不错,老夫已替阵法堂收下,该忙些什么,你这就忙去吧”。 “前辈,用不了几日,晚辈就将赶往青云宗,去炼器室炼制一件本命法宝,此事,还请您老人家向卢掌门打声招呼”。张成说罢,转身就朝梁诚走去。 第二百三十一章 顾后忙前 虽然李伟在自己面前,已郑重地亲口承诺过,要尽力照顾好自己家人与亲戚朋友,但许多事情处理起来,并非李伟等人所能代替,张成与梁诚李谦之两人,简单地寒暄几句,道声告辞后,便独自一人迅速离开而去。 定洲府府城,一位身着锦袍中年男子,慢步走在繁华街道上,一边观看着大街两侧各类商铺同时,而更多精力,则是用于仔细听着过往行人,其说话及交谈声。随意选择几条街道行走下来,便又进入一座豪华酒楼,半个多时辰过后,中年男子这才从酒楼中走出。 其后,这位身着锦袍中年男子,又穿过一些大街小巷,进出过一些小商铺与小酒馆,还在一家大型集市内待了近半个时辰,当得到自己所需满意答案后,这才微微笑了笑。 孙浩身着紫红色洲府府主大氅,迈步从一辆马车上一下来,便迅速走到王氏家族大门前其右侧,整理下身上所着袍服后,便开始在静静地等待着。四名从另外一辆马车走下,修为达武王期境界中老年男子,迅速来到其身旁左右两侧站立好,其脸上神色,随之也显得十分恭敬。 孙浩一行人五人,刚刚站立十几息时间,王家族长王稼先,及二长老王贤等人,就陆续赶来大门前迎接。见仅仅是十几日时间过去,孙浩便已身着皇庭洲府府主官服时,王稼先立即惊喜地道“恕王某迎接来迟,恭喜孙少爷荣升府主一职,欢迎府主一行,莅临我王家公干,请随本人前往客厅叙茶”。 “王族长,您老人家无须如此客气,晚辈无德无能,就任府主一职,只不过是被张兄弟强行推上去而已,能否胜任该职,现在还不好说。今后孙某言行举止,若有不是之处,还请王前辈多加指正”。孙浩赶紧谦逊地朝王稼先道。 “孙府主何必如此谦逊,君子剑之盛名,早就被府城民众所接受,既然来我王家有事公干,还请先进客厅再说如何”。孙浩这位定洲府新任府主,既然是张成好友,且前不久还不顾家族自身安危,带领族人赶来王家相助,王稼先连忙热情地朝孙浩邀请道。 “王族长且慢,晚辈此行前来王家,并非拜访或有何公干,而是应张兄弟邀请,来贵府相聚而已。请再稍加等待,待前辈女婿到来时,晚辈自当会陪同张兄弟,前去贵府做客”。孙浩自从遇到张成开始,便就有种相见如故之感,其后,经相处过一段时间,以及经历过几件大事后,对张成之为人处事更加心生敬佩。此时,见王稼先对自己如此客气,便赶紧朝其解释道。 “什么!孙府主,莫非你所说那位张兄弟,即是张成小侄”。见孙浩如此在意那位张兄弟,早早就带领几位属下来此等候,王家二长老王贤感到事情有些突然时,立即惊讶地朝孙浩出声询问道。 “王前辈,此事千真万确,张兄弟带领几位大能者,成功救出皇庭那位修真天才少年,一经返回我大梁国境内,立即就赶来定洲府府城,想尽快拜见王家几位前辈,顺便与云梦仙子说些事情。晚辈得知这一情况后,便提前来此等候”。孙浩正在处理公务时,突然接到李伟元帅传音,说张成一日前,就已顺利返回大梁国,正在赶往定洲府途中,若想与之相见,可前往王氏家族等待。此时,见王贤长老出声询问,便赶紧朝其详尽解释道。 “好啊!稼先,还不快点去安排酒菜,顺便请家族所有重要人物,一同去东膳食厅等候,在此迎接之事,有老夫一人就行”。王贤惊喜之下,赶紧朝王稼先吩咐并催促着道。 王氏家族东膳食厅内,张成身着一身鲜光发亮锦色长袍,端坐在餐桌主宾座位上。左手位坐着孙浩,而那四名洲府府城武王期境界男子,则分别在两人左右两侧就座。此时,张成正痛快地接受大桌对面王家三位长老,及王稼先与王稼详兄弟等人之敬酒。每当王家人借敬酒之机,提及张成前往太阴门救人经过,或曾否遇到过凶险事物时,张成立刻就会回敬其一杯,微微一笑过后,接下来,便继续与其他人碰杯喝酒。 “张大哥,不对,现在应该叫你姐夫才是。刚才这么多人相继问及,姐夫前往太阴门救人经过,你却连一个字也不肯吐露,是不是需要家姐亲自询问,你才肯当众说出”。王云帆刚一见到张成,就想听其介绍救人经过,及此行最终结果。见几位长老接连相问,张成总是不愿说出,隐忍半天终于忍耐不住时,便连催带激将着道。 自从张成进入膳食厅,王云梦就一直在微笑着,且专注着张成之一举一动。此时,当自家小弟有如此一说,一抹羞红,随之就出现在其绝色玉颜上。与此同时,其玉首,也轻轻地朝张成点了一下。 “前往太阴门救人一事,实际上,也是非常简单易行。只因为本人使用一些小伎俩,再加上一行人运气不错,便一路畅通无阻,而顺利地进入到大庸国境界内。进入太阴门那座六阶大型防护阵前时,再用计策,引诱太阴门一位元婴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出阵前来查看,由两位元婴期前辈出手将其拘禁住,施展手段逼迫其说出那位少年所囚禁地点。悄悄潜入功法阁救人时,便突出奇招,迅速将那两位看守少年元婴期大能者斩杀。从功法阁突围时,由雷灵兽率先而出,接连施展两记威力强大雷电神通,瞬息间,就将两名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击杀。本人也趁对方未加防范,迅速果断地出手,将其中两位元婴期大能者斩杀,再加上有青云宗李前辈在一旁出手相助,因而,当太阴门与大庸国皇庭,那十名元婴期大能者,最后只剩下两人站在功法阁大楼前时,也只能是与那一众金丹期弟子般,收回法宝低下头颅,任凭我等四人一兽从容离开”。张成短短几句话一道出,便简明扼要地将自己一行,前往太阴门救人经过介绍完毕。 “张兄弟,你等此行成功地将那位少年救出,途中竟然显得如此轻松容易,难道说,太阴门及大庸国那些元婴期大能者,都是些摆设或傻子不成”。张成刚一说完,王稼详觉得此事太令人不可思议,立即就朝张成予以反问道。 “稼详,你还不快点住嘴。皇庭与青云宗这么多元婴期大能者,都未被李元帅委以重任,却特地前来寻找成儿,请其带队前去救人。成儿智慧与本领,你无须再有任何之置疑”。王家大长老王仁,立即出声朝王稼先制止道。 “将那几位元婴期大能者斩杀后,因担心大庸国,有其他元神期大能者赶来拦阻,仓促离开时,未敢前去收取其身上储物戒。此事,还真是令人感到十分可惜”。张成起身敬了王仁一杯后,便一脸惋惜地感叹道。 “你这小子,能平安顺利归来就好,何必计较那些身外之物”。王仁立刻出声朝张成相劝道。 “成儿,你能平安归来就好,免得梦儿老是在担心牵挂着你”。王云梦母亲也连忙接声予以安慰道。 “各位前辈,岳父岳母大人,成儿刚一返回大梁国,立即就被青云宗唐老前辈找上门来,让本人替青云宗去处理一件事情。为此,特地前来定洲府府城,向众位禀告及告辞一声。一会,成儿就将赶往青云宗,唐突之举,还请多多海涵”。张成很想与王家人,特别是王云梦在一起,再多多相聚会,但因急需处理之事情太多,只好无奈地抱着十分歉意,向在座众人予以解释道。 “姐夫,最近你怎么老是被人抓着去办理差事,此次替青云宗当差,究竟需要去多长时间,才能返回”。王云帆舍不得张成这么快就要离开,心中为其感到有所不平时,便连忙出声询问道。 “云梦妹,非常抱歉,为兄此次替青云宗办事,所需时间可能较长,短则半载,长则可能需要一年多时间”。张成并未理会王云帆之所问,而是一脸歉意地看着王云梦道。 正当王云梦不知该如何回答时,张成已来到其身旁,将从太阴门那位六阶阵法大师身上,所收取到之储物戒,郑重其事地放入其玉手手掌心。紧接着,双手又轻轻握住那只湿润如玉小手,而柔声道“云梦妹,这是为兄无意中所拾得之物,上面那道灵识印记,已被为兄抹去,请抽空花费些时间,仔细观看其中那几件贵重物品,如果遇到难题时,还可向几位长老前辈请教”。 见王云梦使劲地点了点头,张成慢慢走到膳食厅中间位置,郑重其事地朝在座众人,鞠躬行上一礼。紧接着,便朝孙浩道“孙大哥,为官一任,福泽一方之承诺,还请时刻放在心上”。语罢,身形一阵快速闪动间,顿时就失去其踪影。 张成跟随王道武刚一走进唐先智洞府,唐先智随手就将一块身份腰牌,丢将过来,道“张小子,这块阵法堂客卿长老身份腰牌,请快点收好,炼制本命法宝所需炼器室,卢掌门也已替你安排好,一会,让道武徒儿带你前去即可”。 “有劳唐前辈费心,小武是否也会前往西南域,去参加排名争夺战?此时又身在何处”。张成迅速收好腰牌,随即,便关切地朝唐先智询问道。 “小武徒儿自然会去参加,此时,已随本门选手前往西南域,你小子还不抓紧时间,尽快炼制出自己那本命法宝,其他事情,你就不必再去多操心”。唐先智朝张成提醒并催促地道。转而又朝王道武道“道武,这就带张小子去炼器堂吧”。 第二百三十二章 本命灵兵 青云宗炼器堂,分设有四个炼器区域,分别为甲乙丙和丁区。而与之相对应的就是,元婴期大能者炼制灵兵时,在地理位置最好之甲区,金丹期弟子炼制法宝时,则只能在条件稍差之乙区,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再次之,炼制法器时规定在丙区。而那些练气期弟子,则只能在最外围区域,即丁区内炼制一些不入品阶之法器。 有唐先智与卢掌门之特意吩咐,炼器堂那位刘堂主,亲自前来甲区大门口,迎接王道武与张成两人之到来。随即,又带领张成来到地下一间甲等炼器室,并吩咐那两名早就等在一旁,蕴灵期后期境界弟子,在张成炼制法宝期间,所有事情必须听从张成招呼后,这才有些放心地与王道武离开。 张成让两名蕴灵期弟子守护在门口外,不许任何人前来打扰后,迅速走进这间五丈大小之地下炼器室,随手便将那扇大铁门关好,朝室内各种炼制器具仔细察看一番,见所有器具齐全,且完好无损,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。 此时,张成并未急于着手炼制本命法宝,盘腿坐下后,而是在开始修炼炼神诀,想让自己神识再壮大些,以便在灵兵内部刻画阵纹符时,有足够强大之神识可用于支撑。 修为进入金丹期境界后,张成其神识又壮大不少,神识攻击威力,随之就变得强大许多,攻击距离已可达一里之远,并且还能将攻击出去之神识小剑,立刻收回至自己灵识海中。四个时辰过去,当成功地将攻入太阴门,那位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其灵识海中,那柄神识小剑所带回之灵识,全部炼化而归为已有时,随之就感觉到自己神识又增强不少,此时,已有足够能力,去支撑刻画阵纹符时之所需,这才停止修炼。随即,就开始在思考着,炼制本命灵兵时,所有程序与环节。 默默地回想半个多时辰,起身后,在炼器室布下一座四阶简易屏蔽法阵,慢慢走至那具高约一丈九尺之鼎炉前,用灵识查看鼎炉底部下方,那条四阶地火灵脉,其地火温度及稳定情况。百余息时间过后,当发现地火其温度十分稳定时,便开始将炼制本命法宝材料,逐一地从储物戒中取出。 先是将那块几百斤重之天外陨铁石取出,在地上放好后,再逐一取出三大块庚金精铁,两大块锐金精铁,一块空冥石,一块雷鸣石及一块风鸣石。 见这些灵宝,已按炼制时使用先后顺序,稳妥地在地上放置好,这才将那截神龙木墩取出,用四阶灵剑法宝,将其分割成大小相等之均匀五份,留下其中一块后,迅速将其余四块收入储物戒中。 又仔细清点下地上所摆放灵宝,此时,见炼制本命法宝所需材料,已全部准备就绪,这才谨慎地将设置在鼎炉旁边,其供应炼制灵兵法宝第一道地火开关打开,开始对鼎炉加温这道初始工序。 十几息时间过后,灵识感应到炼器鼎炉内之均衡温度,已达到溶化炼器材料所需,在用法力关掉温炉地火开关同时,又迅速打开专用炼器地火开关,紧接着,就用法力将天外陨铁石放入炼器鼎炉内,慢慢地对其炼化提纯。 知道这块几百斤重之陨铁石,短时间内不可能全部溶化,施展法力操控着其在炉鼎内不断地翻转同时,张成也不想因此而浪费时间,一边还在修炼着炼神诀,如此这般两个时辰过去,天外陨铁石才慢慢开始溶化。 见天外陨铁石其表层已开始在液化,张成立即停止炼神诀之修炼,转而全身心地用法力,小心翼翼地操控着溶液团,在炉膛内慢慢地翻转着。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,见鼎炉内天外陨铁石,已被彻底炼化,神识观看到一个两尺大小之灵液团,其中已无一丝一毫杂质存在时,用法力瞬间就将之从中间部位,切割成两小团,迅速将其取出后,放入旁边之冷液池中进行冷却。 不做任何耽搁,用法力将鼎炉内那些残留杂质,全部清除干净,紧接着,就开始对庚金精铁之提纯。如此这般,等将庚金精铁,锐金精铁,空冥石,雷灵石及风鸣石这些灵宝,全部提纯完毕,所用时间已近十个时辰。 炼制本命法宝不能有半点疏忽大意,更不容许出现一丝一毫之差池。虽然这一轮轮灵材提纯下来,所消耗法力与灵识及神识不多,但张成还是赶紧盘腿坐下,随之就进入恢复状态。以便在正式炼制本命法宝过程中,自己身心,一直能处于最佳状态。 两个时辰很快过去,感觉到自己法力已得到恢复与稳固,神识也有那么一丝之增长,接下来,就将进入炼制自己那件本命灵兵,其最为关键程序。此时,张成心中虽然有些紧张,但更多的还是在期盼着。 在仙武大陆,修真者及武修所使用兵器,共分为四大等级,十两个阶层与四个品级。 兵器其四大等级便是法器,法宝,灵兵与神器。法宝也经常被人称之为灵宝。 兵器十二个层阶分为,一至三阶兵器名曰法器,法器又分为一阶法器,二阶法器与三阶法器。四至六阶兵器名曰法宝,法宝也分为一阶法宝,二阶法宝与三阶法宝。七至九阶兵器曰之为灵宝,灵宝又分为一阶灵宝,二阶灵宝与三阶灵宝。十至十二阶兵器名曰神器,其阶层之划分与灵宝相同。 兵器四个品级之划分,则是按其攻击威力大小,或防护能力之强弱来认定,由此就有了下品,中品,上品和极品之区别。 在一般情况下来说,同等境界修真者进行生死搏杀时,其本命法宝等级之高低,就已决定着双方之生与死。本命法宝攻击与防御能力越强,或者是更加锐利,击中对手之机会就大,即便是被对方法宝抵挡住,也会令其法宝遭受损伤,而无法再相抗衡,几招过后,双方生死之局就会结束。 平复下有些激动心绪,仔细思量着炼制灵兵法宝过程中,每一个步骤与环节,以及各环节衔接时,需要特别注意事项,紧接着,又温习几遍阵法符纹之刻画。当感觉到已有十足把握,能成功地炼制出本命法宝时,这才开始按使用先后顺序,将提纯好之天外陨铁,庚金精铁、锐金精铁等灵宝,在旁边那座台架上逐一摆放好。 仍然采用刚才提纯灵宝时,开启关闭地火时之方法,先是用小股地火将炼器鼎炉温热好,接着快速打开高温地火,待炼器炉鼎其炉膛内温度,已达到炼制本命法宝所需时,按先后秩序及相隔时间,谨慎地将放置在台架上,那些提纯好之灵材,逐一放入炼器鼎炉内。 张成曾炼制过不少高等阶灵丹,也成功炼制过六阶上品法宝,但所花费之时间与精力,无论如何也无法与此时,炼制本命法宝相比。而之所以会如此慎之又慎地炼制,张成自然有自己另外一种考量。 正是基于这一考量,张成此次炼制之本命法宝,目标等级定在灵兵中阶以上,只有如此这般,才不会枉费这些在修真界难得一见,令许多人渴望而不可求之宝物,以及自己苦心费力之炼制。 天外陨铁石,庚金精铁这两种灵宝,不仅坚硬无比,而且异常锋利。炼制本命法宝时,一旦加入锐金精铁,坚硬中又增添上几分柔性。将雷鸣石加入其中,使用本命法宝时,则会出现丝丝雷电之光。将风鸣石加入其中,御使时,本命法宝不仅会具有风之灵逸性,而且还会发出风之呼啸声,从而扰乱对方之灵识。加入空冥石,不仅可方便在法宝内部刻画阵法,而且还能让本命法宝,可以随意地变换着其大小。加入神龙木,本命法宝就具有震慑妖魔鬼怪,与污秽物之威能,同时,还能防止尘埃吸附在本命法宝上。 经过九个日日夜夜,其不眠不休之用心尽力,本命法宝其剑胚便已炼制成功。此时,张成法力与神识皆已消耗掉近九成,然而,却已进入到炼制本命法宝最为关键时刻,来不得半点马虎大意,更不能出现一丝一毫之纰漏。张成猛然地抬头摇了摇,紧接着,又用力咬了下自己舌尖,紧守住心神使用神识,开始在剑胚内部谨慎地刻画着阵纹符。 两个半时辰过去,一百零八道阵纹,才全部刻画完成。使用神识成功地在剑胚内部,刻画出一百零八道阵纹,这也已代表着张成,目前在阵法一道上之最高水准。 用法力在剑身上一点,阵法加持随之便已开启,只是在这一瞬间,一把长约七尺,宽约一尺之锋利宝剑,就已悬于张成身前,顾不上身心已然疲惫不堪,立即从额头眉心处,接连逼出两滴精血,分别滴在剑尖及剑身中间部位。稍稍等待片刻,当这两滴精血全部渗透到宝剑内部,随之又扩散至整个剑身时,张成本命法宝才算真正炼制成功。 用心神仔细感应下这把宝剑之威力,张成已确定其等级,应该在八阶中品档次。这也就意味着,自己所炼制这件本命兵器,已属于灵兵级别,而且更为重要的是,这件八阶中品灵兵,还具有一定成长性,只要在丹田内蕴养一段时间,就有可能进阶至八阶上品,以至更高品阶。时间一久,其自身还会产生出一些灵智。 若想让本命法宝或灵兵,与自己血肉及心神紧密相联,时刻听从召唤对敌,就必须将其收入自己丹田中,用法力或真元力进行温润养护。想到此处时,张成心念一动,那握住剑柄右手法力一催动,只是在刹那间,七尺长一把宝剑,就已变成为一柄七寸长短之小剑,紧随而来的便是,腹部丹田内异样地动了一下,本命法宝便在这一瞬间,就已进入到自己丹田之中。 自从张成进入青云宗这间甲等炼器室,王道武与刘堂主刚一来到地面上,王道武便听到师尊唐先智传音,让其在炼器堂甲区大门前守护着,并随时等候其吩咐。可王道武在门前这一等待,转瞬间十日时光就已过去,但张成却一直留在炼器室,而尚未出来。为此,王道武在心中,不免就产生出几分焦急感。 须知,一般人炼制本命法宝,五日左右时间便可完成,既便是炼制一些特殊法宝,也不会超过八日之久,可张成迟至今日尚未出来,难道在这期间,突然出现特殊变故不成。想到此处时,王道武不由自主地在为张成之安危,而感到有些担心起来,原本一直在静立着那高大身躯,随之便开始在来回走动着,脸上,也已出现几分着急神色。 第二百三十三章 护送途中 感知到自己费尽艰辛与心血,所炼制成这件本命灵兵,已顺利进入丹田中收藏蕴养。张成为此感到欢喜无限时,随之就在非常庆幸着,自己最近几年不断四处奔波,虽然期间经历过不少艰难与凶险,但还是收集齐全在修真界难得一见,令他人十分眼热,而又不可企及之灵宝灵物,从而使自己有机会,成功地炼制出具有成长性之本命灵兵。要知道,在自己所处之西南域,因炼制本命法宝所需炼器材料,其数量及种类太过稀少缘故,即便是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十人之中,其本命法宝能够达到灵兵级别者,也只有那么一两人而已,成长性灵兵则更为罕见。 心中暗自庆幸一番,又好好地欢喜一阵过后,张成便赶紧席地盘腿坐下,双手各握住一块上品灵石,紧接着,就开始在恢复所消耗法力与神识。 三个时辰过后,感觉到炼制本命法宝过程中,所消耗法力和神识,已全部得到恢复,且法力与神识也增加些许,张成微微一笑,随即,便开始内视丹田内情形。 此时此刻,二十多丈大小之丹田内部,其左侧那颗九寸大小色呈五色,且表层还带挂着几百道雷电光弧之厚重圆球,正在慢慢地均速旋转着,时不时地,还在吸纳着靠近其周边之法力。相隔于这颗厚重圆球三尺远处,一柄七寸长短之迷你型小剑,以五色金丹为中心,正围绕其慢腾腾地旋转移动着。右侧那个颗近九寸大小之金黄色厚实圆球,也在缓慢地均速旋转着,也不时地吸收着从其附近经过之真元力。而在离两颗厚实圆球下方三丈远处,一块如成年人拳头大小之黑紫色椭圆形石头,正在静静地悬立着。 见自己之金丹与武王丹,此时,在丹田中仍然相安无事,仙府亦如一座悬浮孤岛,安静且稳定地呆在丹田中。本命灵兵,此时也按自己命令,开始在围绕着金丹慢慢地绕行着,张成刚才还有些紧张心情,立刻就无比放松下来。 从进入这间炼器室时开始算起,炼制本命法宝再加上打坐恢复,如今已过去十一天。此时,恐怕西南域排名争夺战早就开始,即便是自己加快速度,日夜不停地前往,赶到时,也无法参加前几轮之抽签与比斗。 心中刚刚为此事,而感到有所叹惜时,忽然间又想到,此事,如果有唐先智与太玄宗伍太上长老,这两位大能者从中斡旋一二,即便是自己再晚去上那么几日,参加排名争夺战其资格,也应该不会有何问题。况且,唐先智让自己安心在此炼制本命法宝,自己参加金丹期选手比斗之事,青云宗早就应该为自己安排妥当。 而实际上,张成进入唐先智洞府两个时辰前,青云宗此次参加西南域排名争夺战,其金丹期,蕴灵期与筑基期境界选手,就由三位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带队,乘坐一艘中型飞船前往大乾国。此时此刻,早就在比斗擂台附近建立好临时驻所,一众选手也参与过几轮比斗,张成参加金丹期选手比斗资格,经与上位届仲裁团交涉,也已被一直保留着。 张成将焦虑心情收拾好,走出炼器室时,朝一直守护在门口旁,那两名蕴灵期境界男子郑重地道声谢,随手又取出两块中品灵石,交给每人一块后,便不管不顾两人有何感受,一闪身就离开地下空间,紧接着,又朝炼器堂甲区其大门所在方向快速走去。 正在着急等待着之王道武,见张成已从大门内,快速朝自己走来。立刻就迎上前来,并急切地道“张兄弟,你这一炼制本命法宝,为何费时如此之久,不会是因为第一次炼制出之结果,未能尽如心意,而又重新炼制过一次吧”。 见王道武显得如此急切,且又在怀疑自己炼器水准,张成微笑着朝其摇了摇头。心情依然在高兴中,便又朝打趣着道“大师兄,你怎么会有如此想法,难道是想让张某,炼制不出一件本命法宝,你才会感到高兴与满意不成”。 “张兄弟,为兄怎能会有如此想法,只是因为你在炼器室所停留时间,太过于长久,为兄担心你在这期间,因一不小心而出现不测事情,这才会有如此一问”。王道武一直在非常担心着,张成能否成功地炼制出本命法宝,因而,一当见到张成朝自己走来,心急上前问候时,一不留神便有些辞不达意,却正好被张成抓住话柄而予以相责,为此也只好无奈地憋屈着,朝张成予以解释道。 “张某刚才那玩笑之语,还请大师兄不必计较。对了,大师兄,张某本命法宝已炼制成功,现需赶往那排名争夺战举办地,去参加金丹期选手之比斗,不知唐前辈对于此事,可有何安排”。见王道武脸色显得有些难看,张成便赶紧转移话题而朝其询问道。 “张兄弟,为兄冒昧地问一声,不知你所炼制出那件本命法宝,究竟属于哪个等阶,然后,为兄再为你解说,参加排名争夺战一事如何”。见张成有求于自己,王道武精神立即为之一振奋,便就有些好奇地朝张成询问道。 “本命法宝刚刚炼制成功,本人尚未来得及出手试用,到底位于哪个等阶,此时还不好下结论。不过,请大师兄尽管放心,张某既然能炼制出六阶法宝,此次所炼制出之本命法宝,自然就不会低于六阶”。张成既不想令王道武太过失望,且本命法宝又涉及到自己个人隐私,更何况,自己此次所炼制出之本命法宝,其品阶着实有些高,自然不可随意让他人有所知道。因而,只好用那模棱两可之语气,向其回应道。 “嗯,如此就好,现如今,张兄弟也有六阶本命法宝傍身,今后在与明溪宗那史名扬比斗时,随之就增加几分获胜把握”。王道武为张成拥有高等阶本命法宝,而感到异常高兴时,随之便十分欣喜地道。 “多谢大师兄关心,张某此时,该如何赶往排名争夺战地点,以便能尽快参加选手间之比斗,此事,还请大师兄不吝赐教”。毕竟,既然答应过唐先智,自己要参加此次西区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借机而将史名扬这一祸根除去。此时,见王道武迟迟未曾说出去往何地,张成便有些着急地朝其出声催促道。 见张成脸上终于有着急神色在出现,王道武为之得意地嘿嘿一笑,道“为兄之所以在此,而不敢离开半步,就是当你成功炼制出本命法宝后,便护送你去参加西南域排名争夺战。因而,自然而然就会知道,此次比斗擂台其具体位置”。 “好!既然如此,请大师兄这就在前面带路,也好让张某能早日赶到”。得知王道武在此,专为等待自己并护送前往参赛地点,张成立即出声朝其催促道。 “你我此行前往大乾国,途中还需经过大庸国,整个行程加起来,有近十万里之遥,临行前,不知张兄弟还有何物品需要准备”。王道武深知自己师尊,其协调与处事能耐之强大,因而,此时并未急于赶路,而是关心地朝张成提醒着道。 略微一思量,张成摇了摇头后,便道“大师兄,张某最近几年来,一直在外历练,所需之物,早就存放在储物戒中,你我还是抓紧时间赶路要紧”。 见张成又是一副着急模样,王道武自然也不敢再做耽搁,闪身就朝青云宗山门方向,而在一路快速飞去。来到楼牌门前时,立刻落下身形,带领张成走去山门后,紧接着,就迅速升上空中。随后,在几千丈高空接连飞行近万里远,在即将离开大梁国,进入大庸国境内时,王道武感觉到自己法力,此时已经消耗不少,便带头朝前方一座山峰上,逐渐地落下其身形。 “张兄弟,你我先打坐恢复会,待法力全部得到恢复,再前往大庸国境内,加紧赶路如何”。见张成已在一旁站稳身形,王道武立即就出声有所解释道。 “大师兄,你身为青云宗护送带路大能者,从哪个方向走,或何时何地休息,你只管自行决定就是”。张成虽然也已消耗掉不少法力,但如果需要继续飞行一两万里远路程,此时也不会有太大问题。观看到王道武在飞行过程中,所消耗法力好象要比自己多出不少,立即朝其客气地回应道。 “张兄弟,为兄早就知道自身法力,还不如你雄厚凝固,但此行途中小心慎重些,还是非常有必要”。见张成仍然是一副气定闲神模样,王道武便善意地予以提醒道。 见张成微微一笑,席地盘腿一坐下,立刻就进入恢复状态。王道武只好是微笑着摇了摇头,赶紧盘腿一坐下,随手取出两块上品灵石,双手各握住一块后,随之就开始恢复着法力。 两个时辰过后,张成停止法力恢复,见王道武还处于恢复状态,便将雷灵兽从灵兽袋中召唤出来,道“小云,大哥与大师兄,正前往远方去参加一场盛会。途中,还需几日时间方可到达,在这一路之上,你也在外面活动下身子如何”。 “大哥,这一路之上,外面可有好玩之事物?”雷灵兽立即兴奋地朝张成回应道。 “究竟是有,或是无,大哥此时并不知道。不过,这几万里远路途中,肯定会遇到一些妖兽,如果你有兴趣,且又碰巧遇到,与牠们玩耍会也行”。如果长时间让雷灵兽呆在灵兽袋中,很不利于雷灵兽今后心智之成长。再加上途中,自己与王道武也无多少话题可聊,张成便想让雷灵兽在这几天期间,出来历练一二再增长些见识,这才朝其相劝着道。 “大哥,小云一旦全速飞行起来,恐怕你师兄弟两人,均无法追赶得上,这可怎么办才好”。雷灵兽一阵兴奋过后,随之便有些担忧地道。 “无妨,小云,只要你能玩耍得高兴,尽兴一番过后,再回到大哥身旁就行”。张成立即微笑着朝雷灵兽安慰道。 时间过去不多会,待王道武法力恢复好,两人一灵兽,便迅速进入大庸国境内,继续快速飞行时,张成与王道武两人,在近千丈高空朝前方飞行。而雷灵兽则在两人前方,其百余丈上空闪电般飞行着,且还显现出一副兴奋不已模样。 见雷灵兽越飞越快,即将离开两人视线时,王道武便不无担忧地道“张兄弟,你那只雷灵兽,不会就此不辞而别吧”。 “应该不会,雷灵兽跟随于张某,已时近八年之久,平时,一直听从本人吩咐行事。此时,只不过是想尽兴地玩耍一番而已,大师兄不必对此,而有所担心”。见前方那个小黑点变得越来越小,张成有些底气不足地自我安慰着道。 “如此这般就好,你我两人也加快些速度,可不要离雷灵兽距离太远”。王道武仍然有些不放心地提醒着道。 张成略微一点头,加快速度带头就朝前方飞去,王道武紧随其后,也迅速朝雷灵兽追赶而去。 两人接连快速飞行出三千多里远,见前方有一只巨禽妖兽,正在朝自己两人快速飞来时,王道武立刻无比惊讶地道“张兄弟,雷灵兽其本领,还真是不错,这么快就将这只四阶雷鹰妖兽,收服归为其已用”。 远远地观看到,雷灵兽那近丈长身躯,站立于一只展开双翅,宽度达二十几丈之飞禽妖兽背上,正在得意地驾驭着这只四阶雷鹰妖兽,向自己两人快速飞来时,张成便微笑着朝雷灵兽道“小云,你只管尽情地与之玩耍,但千万要记得,不要离开张某与大师兄两人,所在位置距离太远”。 “大哥请放心,小云知道,过不了多久,就会前来与你会合”。雷灵兽道罢,随即,便驾驭着座下那只雷鹰妖兽调转身躯,兴奋地朝前方飞去。 继续飞行会,前方上空其气流,忽然间,就变得很是不稳定起来,雷鹰妖兽在减慢飞行速度同时,还不断地改变着飞行姿势,一会侧着双翅飞行,一会,又变成翅膀翻转着在飞行,有时,还会在高空中上下盘旋着。 受到这只四阶雷鹰妖兽,其飞行姿态在不断改变之影响,雷灵兽其巨大身躯,在迅速缩小变成如狸猫般大小时,便紧紧地依附在雷鹰妖兽背上。而随着雷鹰妖兽其飞行姿势,在不时或不断地改变着,雷灵兽也愈发显得兴奋,有时,甚至还用其前爪,使劲地去拍打雷鹰妖兽之颈部,让其飞行姿势不断地翻新变化,当见到自己所驾驭这只雷鹰妖兽,果然乖巧听话时,还不时地发出哈哈大笑声。 继续飞行会,在即将要离开气流不稳定区域时,突然,一位身材干瘦元婴期老者,已拦阻在雷鹰妖兽飞行前方百余丈远处。见此情形,正玩耍得十分高兴之雷灵兽,顿时便大怒起来,一连两道雷电神通发出,随之就朝那位身材干瘦老者攻击而去。 第一道雷电神通,虽然被那位元婴期大能者侥幸躲开,但却被第二道击个正着。顿时间,身材干瘦老者身子,在朝后方退出几丈远处停下时,其黑漆漆身形,就如同一根黑木碳棍般,要说有多狼狈,就有多狼狈,无不让人为之莞尔而笑上几声。 “是哪个混蛋王八蛋,竟然敢使用雷震弹,来偷袭老夫飞鹰子”。身材干瘦老者刚一稳住身形,立刻怒声朝前方指责道。 听到干瘦老者在出声辱骂,雷灵兽立刻吩咐雷鹰妖兽,在原地盘旋等待,自己则如一道闪电般,迅即就来到那位身材干瘦老者身前,其三十多丈远处,张口便大声道“老王八蛋,臭王八蛋,你这个黑鬼碳头,刚才究竟在骂谁?” 见一只如狸猫般大小灵兽,突然间就出现在自己跟前,而且,还在口吐人言回骂着自己。那位名叫飞鹰子老者,便显得有些疑惑道“刚才,莫非是你这小畜生,在使用雷震弹攻击老夫”。 见眼前这位干瘦老者,又在谩骂自己是只畜生,雷灵兽立刻被气得大怒不已。一双漆黑兽目凶光毕露,呲了呲牙后,便狠声道“你这个老王八蛋老畜生,如再敢出言辱骂,小心本灵兽使出大神通,将你这老王八蛋老畜生,烤得外焦里嫩,然后,再让本灵兽所收服之妖兽,好好地美餐一顿”。 第二百三十四章 痴心妄想 前面这位自称飞鹰子,身材又干瘦老者,乃大靳国散修出身,平时因喜欢收服一些高等阶妖兽,再加上修炼有一门特殊身法神通缘故,因而,被同道中人称作飞鹰子。不久前,潜心修炼半截出关后,当听人提及此届西南域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将在大乾国举行时,正想活动下身子之他,立即决定前去观看一二。 独自一人在高空中飞行,刚刚躲避开那团不稳定气流,忽然发现身后几里远处,一只四阶雷鹰妖兽飞行速度非常之快,而且其身形在乱流中,还显得十分灵巧,随之便想将其收服归为已有,这才迅速赶来拦截。但未曾想到突然遭到一只小怪兽偷袭,狼狈不堪中刚一出声责问,立刻就被其接连辱骂与威胁。 身材干瘦老者,年岁已达六百多年之久,修为也已进入到元婴期中期境界,但还从未曾见识过灵兽,且就其所知,在西南地域这片广阔大地上,还从未听说有谁拥有过灵兽。而自己前面这只如狸猫般小怪兽,不仅能口吐人言,而且其言辞还犀利狠辣无比。由此一来,飞鹰子不由自主就想到,难道前面这只模样有点难看之小怪兽,还真是一只高等阶灵兽不成。 一经想到此处,内心深处那期盼已久之愿望,恨不能立刻就能得到实现。虽说自己已拥有一只五阶妖兽,如果再将这只灵兽收服,并能使之让自己随意去操控,在大靳国修真界,即便是在整个西南域,那又该是何等威风与自豪之事。 运转法力施展神通,随之便将身上那些焦黑状物清除掉,此时,才真正显露出身材干瘦老者其真容。整个面部其焦黑色物体,并未因施展除尘术神通,而完全彻底地清除干净,额头与颧骨两侧部位,还能明显地看出有焦黑斑点,特别是那两个朝天鼻孔,就如同那黑漆漆窟窿,看不出其到底有多深。再观其头顶,已是光秃秃一片,而毫发皆无。 飞鹰子何曾出现过如此难堪糗样,此时此刻,心中那旺盛怒火,也只有其自己才清楚。不过,一想到自己有机会,可得到一只修真界非常罕见灵兽时,停留在心中那满腔怒火,随之就被其收入到内心深处。 “灵兽兄弟,老夫刚才一时眼拙,言语上多有得罪,还请小兄弟谅解”。飞鹰子立即满脸笑意地朝雷灵兽道。 “哼,本灵兽,乃是应天地间雷灵云孕育而生,岂能与你这老畜生,老王八蛋,以兄弟相称”。雷灵兽怒气未消,自然不会有好言相向,立刻朝飞鹰子冷言相讥着道。 听到小怪兽如此谩骂与讥笑之语,飞鹰子这位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心中刚刚被强行压制住之怒火,其瞬间又噌地冒了出来。可一当回想到刚才攻击自己那记雷电神通,其威力确实不小,小怪兽那双漆黑兽目,也在紧盯着自己时,便又将那怒火强行压制下去。 迅速收拾好心绪,随之,便堆满笑容道“只怪小老儿行事鲁莽,一时间出言无状,才有刚才之误会。不过,你既然是应天地间,那雷灵云孕育而成,雷灵兽不仅神通广大,其心胸自然也应该非常宽广。此时,也不知该如何称呼于你,才不会引起误会”。 见这位身材干瘦老者,在称赞自己神通广大,雷灵兽心情立即变得高兴起来。随即,便得意地道“你这小老儿可得记住,本灵兽姓雷名云,下次你我见面,如果再敢胡乱称呼,小心本灵兽使用那真正神通,将你轰击得灰飞烟灭”。 “雷云灵兽,你这威名,小老儿已牢记在心,下次见面时,定然不会忘记。对了,不知雷云灵兽,能否对小老儿之妖兽,在修炼上指点一二”。感觉到雷灵兽此时心情不错,飞鹰子立即顺势而朝其迎合着道。说罢,立刻从灵兽袋召唤出一只两丈多高,身长五丈有余之虎形妖兽。 见身材干瘦老者身边,突然出现一只五阶虎形妖兽,雷灵兽立即本能地将自己身躯,变成近丈长,五阶灵兽其强大威势,也尽然地显露而出,随之,就向虎形妖兽低声咆哮一声。 飞鹰子这只虎形契约妖兽,进阶至五阶已有十余年,早就开启灵智,并随主人见过不少世面,见自己被主人突然从灵兽袋中召唤出来,刚想发出低声咆哮以示臣服,并听众主人之吩咐行事。突然间,一股巨大威压就已朝自己逼来,刚欲张开之大嘴,赶紧闭住,心神受到剧烈震颤同时,其身躯随之便在不停地颤抖着,只得连忙用那求助目光,而看向位于一旁之主人。 飞鹰子见自己所收服五阶虎形妖兽,刚从灵兽袋中召唤出来,立刻被雷灵兽所发出之威势,惊吓得在全身发抖,心中感到无比震惊之际,随之便不由自主地想到,自己费尽九牛二虎之力,好不容易才得到之五阶虎形妖兽,可在灵兽面前,却显得如此不堪一击。此刻,飞鹰子对于收服,并得到眼前这只古怪灵兽,其心情变得更加狂热起来。 急忙将五阶虎形灵兽,收入腰间灵兽袋中,随即,便朝雷灵兽谄媚着道“雷云灵兽,小老儿姓刘名鹰,道号飞鹰子,乃是大靳国一名元婴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孤家寡人一个,但身家却十分丰厚,不知小老儿能否与雷云灵兽交个朋友,今后,你我一人一灵兽,便可在这修真界任意四处遨游。如此一来,那该是一件何等令人羡慕,而又令人无限神往之美事”。 雷灵兽刚一变回如狸猫般小身子,听刘鹰说欲与自己交朋友,心中有些好笑过后,便道“飞鹰子,你说你身家很丰厚,不知有多少灵石?又有多少雷灵石”。 “小老儿储物戒中,有上品灵石有六十多块,中品灵石五百多万块,如此身家,比许多元婴期大能者,不知要富裕多少倍。至于雷灵石吧,小老儿现在倒是没有,不过,小老儿今后肯定会有。怎么样,可否愿意与小老儿成为朋友”。见雷云灵兽在打听自己到底有多少灵石,刘鹰误以为其很在乎自己灵石之多寡,从而决定是否与自己交朋友。因而,立即非常得意地朝雷灵兽道。 “嗯,你这小老儿身家,勉强还算得上富有,只不过灵石再多,对于本灵兽来说毫无屁用,又怎么能够让本灵兽,与你这狗屁老东西交朋友”。雷灵兽立即对此不屑一顾地,而朝刘鹰挤兑着道。 “哦,不知雷云灵兽,要怎样才肯与小老儿交朋友”。见用灵石无法打动雷灵兽,刘鹰立即有些不解地道。 “哼,心存歹念之徒,就凭你这副干瘦模样,也妄想着与本灵兽交朋友,那简直是在痴心妄想”。见刘鹰一直纠缠不休,雷灵兽便果断地朝其回绝道。 “雷云灵兽,此言差矣,须知,一个人其本领之强弱,与能力大小,光从外表还无法看出。灵兽你如此以为,应该是与大能者打交道较少缘故,今后若长此以往下去,肯定与雷灵兽身份不符”。刘鹰假装好心好意地朝雷灵兽予以劝说着道。 “哦,难道你这老东西,还有多大本领不成。对了,刚才所说那雷震弹,又是什么东西?”一提及本领强大,雷灵兽随之就想起,刘鹰刚才所说雷震弹之事,因对雷震弹十分感兴趣,便赶紧朝其询问道。 “这怎么可能?雷云灵兽,难道你连这顶顶有名之雷震弹,这种攻击威力强大法宝都不知晓”。刘鹰立刻故作高深,而又显得有些疑惑地反问道。 “本灵兽要是知道,还会问你这老东西”。见刘鹰有讥笑自己孤陋寡闻之意,雷灵兽立刻强硬地予以回击道。 刘鹰身为元婴期大能者,对于雷震弹这种独特攻击性法宝,自然是知之甚详,见雷灵兽有疑问需求教于自己,六百多岁之老怪物,岂会错失如此良机。随即,便满脸笑意道“雷云灵兽,与小老儿交朋友之事,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二”。 见刘鹰趁机想与自己交朋友,雷灵兽顿时就怒火在狂烧,一番呲牙咧嘴过后,便道“你这老杂毛,不对,是老秃子。你这该死的老秃子,如若胆敢再胡言乱语,本灵兽非把你轰击成外焦里嫩不可”。 刘鹰这位元婴期大能者,这么多年下来,还从未被人当面如此狠毒地责骂过,如果对方是只普通五阶妖兽,早就出手将之击杀。但自己好不容易才遇到修真界极其罕见,身躯能随意显示大小,且还能口吐人言之灵兽,如果就此轻易放弃,自己今后肯定会后悔一辈子。 眼睛紧盯着前面,这只如狸猫般大小怪兽同时,心中却在绞尽脑汁思索着,自己如何才能将之收归已用。如果强行动手收服,自己不一定是这只小怪兽对手,如果不用强,以小怪兽其灵智之高,自己不仅在言语上,占不到半点便宜,无法将之说服,而且小怪兽对自己身上之灵石,也毫无一丝兴趣。如此一来,一时半会中,还很难找出一丝将其收归已用之头绪。 第二百三十五章 雷云离去 自从这位身材干瘦老者,突然就出现在前方,并拦阻住雷鹰妖兽飞行线路,就已被远在几里远外之张成,与王道武两人所发现。当观看到这位元婴期中期境界老者,尚未来得及动手,很快就被雷灵兽所发出之雷电神通,轰击得如同一根黑碳木棍般时,张成立刻叫停王道武,想留下来静观双方对峙中,雷灵兽独自面对这位元婴期大能者之拦截,接下来,又该是如何一番情景。 张成所以会有如此想法,主要是想要试试看,雷灵兽在独自面对强敌时,到底会如何去应对及处置,进而从中判断出,目前雷灵兽其灵智与心性,到底处在何等境界。 毕竟,雷灵兽这只怪兽,不过是自己偶然间所遇到,虽然自己一直待牠如亲兄弟般,且雷灵兽也忠诚于自己,并一直跟随在身边,但雷灵兽最近一段时间,进阶速度太过迅猛,如此快速地突破境界而进阶,雷灵兽其灵智与心性,能否跟得上其境界突破速度?今后一旦遇到非常危险局面,而自己恰巧又不在其身边时,张成十分担心其会招惹出一场大是非,甚至因激起其凶残心性,无所顾忌地任性而为,做出一些为祸修真界及人类之事。 而雷灵兽此时,在面对元婴期老者之拦截,如果能独自正确应对与处置,说明其心智在变得越来越成熟,就会让自己对其少了许多担心与牵挂,今后若是再对其勤加教导与开化,使之其凶残心性全部泯灭,自己就可以彻底地放下心来。 灵识,仔细观看着雷灵兽与刘鹰间之对话,以及其情绪变化。这一番观察下来,张成便对雷灵兽其灵智与心性,已有一个全新认识,心中,不由自主地就为其感到高兴与自豪。 雷灵兽自从被刘鹰拦阻住其坐下,那只四阶飞鹰妖兽飞行线路开始,愤怒之下,迅速使用雷电神通予以攻击,从而令刘鹰这位元婴期大能者,变得一副狼狈不堪模样。紧接着,一人一兽之间那番紧张有趣对话,让刘鹰这位元婴期修为老怪物,既急不得,而又恼不得,满腔怒火只能死死地强行压制在心底里。 刘鹰一直想借与雷灵兽交朋友之机,图谋将其收服归为已用,因而,不惜自降身份与之进行交谈,且时不时地,还会说上几句谄媚之语,但雷灵兽不仅不为之心动,反而一直在用恶语相向,冷言相讥,令刘鹰这位元婴期大能者哭笑不得,毫无办法同时,已断绝念头而想迅速离去。 当观看到飞鹰子即将要暗自离去,而雷灵兽也在看向自己时,张成微微笑了笑,脚步接连迈动几下间,便已来到雷灵兽身旁,用手轻轻捋了捋其背上毛发,道“小云,刚才之事,你表现得很不错,不愧为大哥之好兄弟”。 “大哥,雷云最近几年来,一直跟随在你身边,时常受到教导与指点,本领非常强大那是当然。别说飞鹰子这老东西,即便是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雷云若是施展出本命神通,对方也难逃身死道消之命运”。听到张成一声夸赞,雷灵兽异常高兴时,随之便非常得意地道。 “小云,你那本命神通,其威力确实非常之强,不过,在不到万不得已时,还是不要轻易使用为好”。见雷灵兽有些过于得意,张成立即就朝其相劝道。 “怎么,难道雷云,就只能被动地任人宰割,而不能主动击杀他人,如果真是这样,那岂不弱了大哥之名声”。雷灵兽立即有些不服气地道。 “那倒不是,如果有人胆敢对你随意出手,将之斩杀自然无错。再者说,就凭小云你那敏捷灵活身法,又有几人,能轻易将你宰杀。但如果别人是出于误会,而率先对你动手,最好还是不要施展本命神通为好”。张成仍然在耐心地开导着道。 “大哥,本灵兽,可是应天地间其雷电精灵孕育而生,自然应当遵循天地间之法则行事,今后四处闯荡期间,对于那些无事生非者,特别是那些心存歹念之徒,雷云出手惩戒时,绝不留任何情面,替天行道一律予以击杀”。雷灵兽立即甚为傲气地朝张成道。 雷灵兽突如其来说出如此惊人之语,张成虽然早就知道,雷灵兽骨子里带有凶残心性,但在此刻,还是被狠狠地震憾了一下。原本在微笑着面孔,瞬间,就充满了凝重之色。 见张成看着自己时,脸色显得十分凝重,雷灵兽其兽目,立即毫无畏惧地迎了上去。随之,又显露出一副桀骜不驯模样。 此时此刻,张成更为震惊中,心中还在十分清楚地感觉到,雷灵兽这是在明确地向自己表示,小云已不想再服从,你这位张成大哥之管束。小兄弟本领已足够强大,今后无须你再行照顾,即便是招惹到多大事端,也与你无任何瓜葛,或有何干系,更无须你出面解决。 张成为之感到阵阵心痛时,不由自主地就在回起,自己与雷灵兽从相遇,相识,相知,相处,再到相互信任,以及相互支持,相互配合之种种经历。 一一思之,又细细想来,再逐一权衡,与雷灵兽联手对敌时,双方各自所处角色之分配,以及将其长时间放入灵兽袋中,而不管不顾之种种场景。由此而立刻惊觉到,自己既然认其为小兄弟,但身为大哥之自己,却并未尽职尽责地予以关心爱护。此时,雷灵兽有如此举动,其大部分责任,还应归咎于自己。 想到此处时,张成便满脸歉意地道“小云,大哥非常抱歉,平时对你关心照顾不够,要求还常常过于严苛,且还常常指使你,去行这行那之事,却毫不顾忌你那心中感受,大哥对你确实有太多亏欠”。 雷灵兽盯着刘鹰看了会,又朝王道武扫视一眼后,道“大哥,你对雷云并无任何亏欠,但小云身为五阶灵兽,需要证明离开你之后,也可在这方天地间,闯荡出大名声来,这才能对得起雷灵兽这一称呼”。 “雷云,张兄弟待你,一直如亲兄弟般倍加关爱,且事事顺从你心意行事。更加令人称赞的是,在这几年期间,你不仅为我等对敌时立下大功,而且早就闯出莫大名声。此事,我青云宗与太玄宗不少同道,都可以为你佐证”。见雷灵兽决心想要离开张成,而独自去闯荡,王道武便赶紧出声予以挽留道。 “大师兄,雷云之所以要离开大哥,可不只为那名声,而更为重要的是,身为天地间孕育而成之灵兽,还必须自由自在地,去四处闯荡一番方可”。说罢,雷灵兽便显现出一脸神往之色,随即,又抬头注视着天空。 “雷云,跟随在张兄弟身边,同样可以四处去闯荡,依王某看来,你还是留在张兄弟身边为好”。王道武依然在有所不放弃地,出声予以挽留着道。 “大师兄,此事不许再提,否则,可别本灵兽,今后不认你是哪号人物”。雷灵兽立即朝王道武怒声道。 见雷灵兽去意已坚,王道武只好朝张成无奈地摇了摇头,心中却在为张成,感到非常之不公与婉惜。 张成朝刘鹰看了眼,见其正在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自己,与王道武两人,心中虽然突然冒出一股旺盛怒火,但还是瞬间就被压了下去。毕竟,雷灵兽想要离开自己,其错,也并非全在于刘鹰从旁煽动,而是因雷灵兽进阶速度过快,导致其心智不坚,一不小心就进入浮躁状态。此时,别说是其他人,即便是自己亲口再行劝说,也不会有多大作用。 张成自认为自己,是一位非常重情重义之人,对于那些曾帮助过自己,特别是受过对方恩惠之人,张成一定会想方设法去予以回报,即便是对于一些曾经得到过自己帮助,后来又对自己有所误会之人,张成也从来不与其计较。 此时,见雷灵兽心意已决,即将要离开自己,便有些伤感地道“小云,既然你决意要离开大哥,而独自去闯荡,张某也不会对此,而有再多之劝说。不过,你须时刻保持警惕,千万要保护好自己,免得大哥时常有所牵挂”。 雷灵兽朝张成注视片刻,身形只是一闪动,便已站在百余丈外,那只四阶雷鹰妖兽其背上。随即,便朝刘鹰怒吼着道“飞鹰子,你这个老秃子,还不快点为本灵兽带路”。 第二百三十六章 顺利抵达 当雷灵兽站立于四阶雷鹰妖兽背上,尾随在秃头刘鹰后方一百余丈远处,一人两兽,由此而越飞越远,渐渐离开自己视线时,张成只能在内心深处,无力地为之叹惜几声。 随手摸了摸系在腰间,这只自己好不容易用高价,才从坊市购买到之五阶灵兽袋,张成心中那无限伤感,随之就已油然而生。紧接着,又对自己当时并未让雷灵兽,与自己签订灵兽契约之事,而无端地感慨不已着。 “张兄弟,为兄一直以为,你是一位心胸开阔,而豁达大度智者,雷灵兽既然已远离而去,你也不必为此而太过伤感。还是快点收拾好心情,抓紧时间尽快赶往大乾国才是”。见雷灵兽早已远去,而张成仍然静静地立于空中,低头在不停地感慨着,王道武为张成感到十分惋惜同时,便就真诚地予以相劝道。 用感激目光看了王道武一眼,张成道“多谢大师兄提醒,你我这就动身,争取早日赶到大乾国”。 “张兄弟,你这心境还真是不错,这么短时间,就能从伤感中恢复过来。如此说来,为兄今后也须多加磨练一番心境才行”。见张成微微一笑,率先就朝前方飞去,王道武不由自主地就为此而在感慨道。 “大师兄,你何必如此谦逊,在许多方面,张某均不如你,本人还须多加仿效,才能追赶得上”。张成也连忙谦逊地朝王道武回应道。 王道武嘿嘿一笑,脚步加快迈动间,迅速超赶于张成身前,紧接着就朝前方快速飞去。张成不甘落后,法力加速一运转,随之就出现在王道武身边。随即,两人便朝大乾国所在方向,一路快速飞去。 快速飞行一段距离,张成忽然间就想到,因为雷灵兽这一离去,今后与元婴期大能者搏杀时,自己身边已失去一位强大助力,而且是能决定自己与对方,谁生谁死之帮手。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,自己今后独自对敌时,已无暗中突然偷袭对手之大能者,而且,还少了一道无形防护屏障。 自从雷灵兽在青云山上,认自己为其大哥之日开始,就一直跟随在身边,时间已近八个年头之久。这么多年过去,一人一兽均是同心同德,同进同退。期间,在遭遇强大敌手时,一人一兽从未惧怕过谁,更未因此,而互相有过任何争吵。 正当张成还在细细地回忆着,自己曾经与雷灵兽相处时,那一幕幕场景,不知不觉间,身形就已位于王道武前方几十丈远处。正沉浸于往事回忆中之张成,耳边突然传来王道武之惊呼声“张兄弟,你还不快点躲开”。 赶紧从愣神中清醒过来,运转法力瞬间形成一个防护罩,张成刚想闪身避开,却被两件法宝先后所击中。顿时间,整个身躯被撞飞出几十丈远开外。 自从武功修为进入后天期中期境界开始,张成便曾使用灵药液浸泡身体,不断地淬练着自己之筋骨皮,以及强化着五脏六府。而自从在仙府获取武皇经时,便开始不间断地修炼着这部顶级天级功法,十多年下来,即便是比起那些专门修炼地级练体功法,之武修大能者,身体强悍程度,也要较其高出不少。 在落雷山那片落雷域中,修炼近一年之久,身体不断地受到落雷之轰击。其后,又在那历练之地,陪同王道武历练两个多月中,时刻经受着乱流与砂石之吹打锤练,特别是在凝结金丹时,还遭受过六道刑罚天雷之洗礼,此时,即便是受到六阶法宝之猛烈攻击,也难以伤及到张成身体。 观看到左前方一百余丈远处,两名元婴期初期境界老者,正在用震惊不已目光看着自己,而在身后不远处,王道武却在快速躲闪着,另外一名元婴期中期境界老者,其法宝之迅猛攻击。张成为此感到十分震怒中,接连发出两道神识小剑同时,双手随之一挥动,两道惊云指神通,亦迅速攻向那两名老者腹部丹田。 经过与元婴期大能者几次生死搏杀,张成已非常自信,自己攻击神通手段,其威力确实非常强大。接连施展两次神通手段过后,便不再顾忌左前方那两名老者,还有攻击自己能力之可能。立即就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件四阶灵剑法宝持在手中,一招纯阳兴阳剑法,就朝那名正在攻击王道武老者,快速而又迅猛地飞斩过去。 有了张成这一加入,王道武在停止躲闪同时,其本命六阶刀形法宝,也迅速朝老者攻去。当发现突然有两道犀利无比,且还带有几分剑意之剑芒,正如同一道闪电般在攻向自己,老者已经来不及躲避时,只得连忙御使其本命斧形法宝挡在身前。 当这件六阶斧形法宝,接连受到两道剑芒击中,老者被迫后退出几丈远,稳住身形正想观看那位攻击之人,此时身在何处时,一道无形有质小剑,已悄无声息地进入到老者灵识海中,随即,便在其中来回快速搅动着。 老者思维意识刚一进入呆滞状态,王道武御使着其本命刀形法宝,也在此时迅速赶到,随之便将这位毫无防备老者,从其身躯中间部位辟开成两半。 双方五人间之激烈搏杀,时间仅仅过去不到三息,那三名想行杀人抢劫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偷袭不成,反被张成与王道武两人所斩杀。而且连其本命元婴尚未来得及出窍,便就遭到身死道消,如此这般命运之严厉惩罚。 王道武与张成在一起,已有过三次联手斩杀元婴期境界大能者经历,然而,当见到张成刚才因缅怀于往事之中,只顾低头赶路,突然遭受到前方那两名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其本命法宝之猛烈攻击,并未因此而身陨,却转而迅速将那两名大能者斩杀。紧接着,又施展出威力强大剑招,将攻击自己那位元婴期中期境界大能者逼退,并使用特殊神通手段,令其顿时处于呆滞状态,从而让自己有机会将之斩杀。如此强悍身体,以及强大应变能力与攻击手段,无不令王道武为此,而感到无比震憾。 赶紧收敛好心绪,迅速释放出法力,将三名快速坠落地面老者尸体一捞而上。见张成此时正在仔细查看着,身上所着青色衣袍其胸前,及腹部两处有些破损部位情形。王道武心中感到有些担忧时,便连忙出声询问道“张兄弟,刚才接连被两件法宝所击中,你身体可否因此,而受到不同程度伤害”。 听到王道武询问声,张成赶紧停止查看,无奈地摇了摇头后,道“大师兄,劳烦你将这三具尸体,带去地面上处理一下,刚才攻击你那位元婴期中期境界老者,其身上所有物品,就由你悉心收取。另外两人之储物戒,与本命法宝,则交由张某来保存如何”。 “张兄弟,这三具尸体,为兄这就去妥善处理,只是三人身上物品,理应全部归你才对”。王道武连忙朝张成解释道。 “大师兄,你早就知道张某身家,比你要富裕得多,普通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其身上物品并未放在眼中。况且,由你出手斩杀之人,其身上物品理应归你所有,你何必再行推让”。见王道武对物品分配安排,内心中感到有些不好意思,张成便赶紧朝其微笑着相劝道。 听张成如此一说,王道武立即嘿嘿一笑,道“张兄弟,如此一来,为兄在这无意中,可又占了你一次大便宜”。说罢,其身形,迅速就向下方地面落去。 有过突然遭遇元婴期大能者偷袭经历,在处理好三具尸体,两人又十分解气地分完脏物后,张成与王道武继续在高空飞行时,一路上,便变得更加谨慎小心起来, 每隔五十年,才举办一次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不仅牵动着不少强者与高手之心。同时,还吸引着不少人想亲临现场,去观看这一盛大场景之兴趣。张成与王道武两人,接下来一路上飞行较为顺利,在即将进入大乾国境内时,观看到下方低空中,正有不少成群结队男女,从不同方向快速朝大乾国飞去。偶然间,还能观看到那么一二只小型飞船,在中空位置快速朝前飞行,想尽快赶往此届排名争夺战举办地,去观看其盛况空前之大比斗,或为自己亲朋好友,尽情地呐喊助威几声。 只不过,张成与王道武偶尔间,也会观看到有些抢劫团伙,会趁机对独自一人前往,或是人数较少队伍,行那杀人越货之事。每当遇到此类情况时,只要是相隔距离不算太远,张成便会毫不犹豫地前去相救,果断地使用霹雳手段,迅速解决掉那些抢劫团伙人员。随即,又会迅速返回上空,来与王道武继续飞行。 两人一当进入到大乾国境内,此时,在低空中飞行之修真者,又逐渐多了起来,而抢劫事件却很难见到。观看到如此情形,张成会心地微微一笑,便朝王道武道“大师兄,你我两人,还需费时多久,才可到达青云宗那临时驻地?” 王道武用灵识朝前方仔细观察会,随即,便一脸轻松地道“快了,用不了半个时辰,你我就将抵达旭阳宗山门外,本门临时驻地,就座落于其附近不远处”。说罢,加快速度率先就朝左前方飞去。 第二百三十七章 盛况空前 西南域此次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举行地点位于大乾国顶级修真门派旭阳宗,山门外十余里远处一空旷地带。在其正中央地段,设有筑基期,蕴灵期和金丹期选手之比斗场,在这三块场地上,又分别设有二十座擂台,以供大梁国,大洪国,大靳国,大庸国和大乾国这五个国家,各修真门派前来参加排名争夺战选手,其比斗时之所需。 西南域每隔五十年,所举行一届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以各门派选手,在比斗中输赢次数,来计算其得分多少。而各门派得分之多少,决定着其今后五十年间,所占有地域面积之大小,以及拥有修炼资源之多寡。 正因为如此,五国各顶级修真门派,与那些一二流修真门派,以及少数三流门派,均会安排本门攻击与防守能力最强弟子,前来参加排名争夺战之比斗。只不过,各门派参加比斗选手其数量,却会受到其等级与规模之限制。修真门派等级越高,参加比斗选手其人数相对就较多,反之亦然。 五国各顶级修真门派,每个门派可派出两百名筑基期,两百名蕴灵期弟子,以及一百名金丹期强者前来参加比斗。一流门派可派出一百五十名筑基期,一百五十名蕴灵期弟子,与六十位金丹期强者参加。二流门派则只能派出一百名筑基期弟子,一百名蕴灵期弟子,以及三十位金丹期强者参加。而三流门派人数更少,只有三十名筑基期,三十名蕴灵期弟子,及十位金丹期强者。 五个国家近三十万里大小疆域中,分布着五个顶级,六十多个一二三流修真门派。此次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各国前来参加争夺战之筑基期,蕴灵期和金丹期选手,计有一万八千多名。各门派前来护送选手其大能者和强者,也有一千五百多人,主动前来为亲朋好友加油助威强者及高手,还有三千多人。此外,大乾国闻讯赶来修真者及武修,也有近二万之众。而更令人感到有些惊讶的是,与大乾国毗邻之西北区域国家,亦有不少修真者慕名前来,想要一睹西南域选手,在擂台上比斗时之风采。 一些精明且实力不错商家,早在一个月前,就在比斗场附近及周边,开设各类商铺几十家,用来出售或交易各种修真者所需物品。甚至,还有一些商家,在各门派临时驻地附近,开设几座豪华酒楼。 从大梁国青云宗出发,张成与王道武两人,一路上用去将近四天时间,这才顺利抵达旭阳宗山门外。此时,时辰已近午时,几十家商铺门前冷冷清清,鲜有人进出其中,各门派临时驻地内,却有不少人正忙碌着准备饭菜,也有少数人在悠闲地喝茶聊天。而在三处比斗擂台前,却是人山人海,加油声呐喊声此起彼伏,其响声直冲云霄。 张成并未急于去参加比斗,或观看各门派选手间之争斗,而是在仔细寻找青云宗临驻地所在位置,想找到一处安静之地,尽快恢复飞行途中所消耗之法力,以及有些疲惫心身。 王道武此时之心情,显得比张成更为急迫,不光是因为飞行途中所消耗之法力,比张成还要多,而更为重要的是,自己受唐先智特意吩咐,专门护送张成前来参加西南域排名争夺战,就必须尽快进入到青云宗临时驻地,将张成介绍给带队之人,这才算完成其师尊所交办差事。 几息时间过后,王道武率先来到青云宗临时驻地大门前,刚欲前去敲门,大门忽然就已打开。青云宗一位金丹期中年男子,满脸笑容道“王前辈,您二位快请进,请这就随晚辈去见贺前辈”。 “好!你只管在前面带路”。见终于来到自己门派驻地,王道武心情舒畅中,立即便朝那位中年男子吩咐道。 青云宗此次前来参加下位届排名争夺战五百名选手,近百名护送及后勤保障人员,再加上替选手呐喊助威弟子,共计近七百人。那三位带队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又以贺姓老者为首,其他二位,则辅助其处理各类事务。 贺姓老者修炼已有七百多年,修为达元婴期后期圆满境界,在青云宗十位大长老排名中,虽然位列第二,但因其性格耿直处事公道,且一心一意为宗门之强盛竭心尽力,在宗门内口碑极佳。而更加难能可贵的是,此人在遇到大事难事时,均会从容去应对,并予以稳重妥善处置。因而,贺姓老者之威望,在青云宗众多弟子心目中,并不输于排名第一位大长老分毫。 贺大长老带队临行前,曾接到过唐先智这位太上长老之传音吩咐,让其务必保证张成能顺利参加此次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以及比斗期间之安全。 很快,张成与王道武两人,就被带进青云宗临时设置之一座大厅中。见两位坐在长条型大桌旁老者,立即停止交谈,正满脸笑意地在看着自己两人之到来,王道武急忙向前紧走几步,朝二位老者拱手行了一礼后,道“师弟王道武,见过贺师兄,见过严师兄。受家师派遣,特护送阵法堂客卿长老张成,前来报到”。 “晚辈张成,拜见贺前辈,严前辈。因有事担搁,迟至今日这才赶到,还请二位前辈多加谅解”。张成跟随王道武紧走几步,急忙朝青云宗贺严二位大能者拱手一礼,随即,便礼节性地予以解释道。 贺严二位元婴期境界老者,哈哈大笑几声过后,贺姓老者率先便道“张长老,你不必如此客气,老夫来大乾国之前,唐太上长老曾专门有过吩咐,卢掌门就张长老为何要参加金丹期选手间之比斗,也曾有过详细交待。今日你能顺利抵达,本人还得谢谢张长老不顾自身安危,践诺而至才是”。 “张长老,你能不顾上擂台比斗之凶险,而愿意以青云宗客卿长老身份,来参加此次排名争夺战,令老夫等人非常敬佩,今后在青云宗一旦有事,只须向本人打声招呼就行”。严姓老者也连忙客气地朝张成道。 见两位大能者对自己竟然如此客气,张成心中苦笑数声后,道“多谢二位前辈厚爱,晚辈之所以前来参加比斗,只想借此机会,解决些个人私事而已。对了,晚辈迟至今日才至,能否还有资格参加排名争夺战,如果可以,是否需要现在就去参加”。 “张长老,老夫早就派人替你报上名,虽说你未能参加前几轮之比斗,但有我青云宗与太玄宗,这两个顶级修真门派同时从中斡旋,你参加比斗资格,自然不会有任何问题。你与道武师弟,这一路上风尘仆仆赶来,应该已是十分劳顿,还是先去好好休息一阵子,明日再去参加比斗即可”。见张成急于想去参加比斗,贺大长老赶紧就予以解释道。 得知自己今日无须参加比斗,张成心中自然感到高兴,道“贺前辈,晚辈刚才在前来途中观看到,此时,有数万之众,在几十个擂台前观看比斗,并不时地为擂台上选手呐喊助威。而且,在比斗场周边,还出现不少商铺与酒楼,不知为何会出现此等情形”。 “就老夫所知,每隔五十年举行一次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不仅决定着各门派,今后五十年间所拥有地域之大小,也决定着其修炼资源分配之多少。因而,每个门派,均会将其当做本门头等大事来对待。各门派除选派精英弟子参加比斗外,还会派出一些大能者和不少强者,保护这些弟子来回途中之安全。不仅如此,为鼓舞这些弟子在擂台上,与其他选手比斗时,有旺盛斗志,各门派还会派出数量不等弟子,前来为本门上场选手呐喊助威。只是,不知是何原因,此次西南域所举行之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各门派前来加油助威之人,比以往要多出不少。而且,前来观看比斗之散修,也比上届多出许多”。 稍作停顿,贺大长老接着道“前几次,举行下位届排名争夺战时,也有一些商家,在举办地附近开设过商铺与酒楼,但其数量却十分有限,此次开设如此多商铺与豪华酒楼,恐怕是大乾国那些有实力商家,提前得到过暗示或利好消息,才会有如此举动”。 贺大长老虽然参加过几次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但对于此届排名争夺战,为何会有如此多人前来观看,所开设商铺与豪华酒楼,其数量增加如此多之原因,也不甚清楚。见张成这位被本门派高层十分看中小辈,很好奇地在询问自己,便只好猜测着向张成介绍一番。随即,又微笑着摇了摇头。 第二百三十八章 天骄云集 自己急于想知道之事,现已全部有了答案,张成朝贺姓与严姓两位老者,拱手行上一礼后,便道“多谢两位前辈解惑释疑,晚辈在比斗期间,如遇到有难解之事时,还请多多关照”。随即,其目光便看向王道武。 贺大长老微笑着朝张成点了点头,道“张长老,今后有事尽管道来,只要本人与严师弟力所能及,就一定尽力而为”。 转而朝王道武道“王师弟,不知你与张长老这一路之上,可否还算顺利”。 王道武朝张成看了眼,这才朝贺长老道“途中倒是遇到过一些拦路打劫团伙,不过,凭借张兄弟那强大本领,非常轻松间,便将之悉数打发掉”。 听王道武如此一说,贺严两位大能者为之感到震惊时,便同时“哦”了一声。贺大长又急忙道“道武师弟,不知你两人这一路之上,所遇到打劫团伙中,其修为最高者,又是何等境界?” “这些打劫团伙,其修为境界倒不算太高,其中,只有一人之修为,达到元婴期中期境界,元婴期初期境界道友,也有那么两三位。其他之人,则全部为金丹期小辈”。王道武稍做回顾,随之便朝贺大长老解释道。 “道武师弟,如果老夫并未看错,张长老现在之修为,还只达金丹期初期境界,怎么可能将元婴期初期境界,乃至元婴期中期境界道友,悉数予以解决”。能被唐先智与掌门人所看中之人,其本领自然不会太差,但贺大长老对于此事,仍然不敢有所相信,随之便朝王道武询问道。 王道武微微一笑,道“贺师兄,此事,如果不相信师弟所言,你问问张兄弟便知”。说罢,便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张成。 “二位前辈,有大师兄在前面强势牵制,晚辈趁机从一旁偷袭,然后再使用点小手段,侥幸成功也不足为怪”。不等贺严两人出声相询,张成便出声予以解释道。 紧接着,张成又道“贺前辈,严前辈,不知小武在前几轮比斗中,其战绩如何?” “二位师兄,不知方师弟,如今已参加过几场比斗?其中,可否胜出过那么一二场,比斗中可曾受伤”。见张成提起方少武参加比斗之事,王道武也正急于想知道结果,便连忙接声朝两人询问道。 贺大长老与严姓老者两人相视一笑,便已非常清楚地知道,张成这是不愿将自己前来途中,如何打发那几位元婴期大能者,其详情予以说出。如果再次相问,也不会得到任何满意结果,而且还会令其心生不快。不过,当听到张成与王道武两人,一同问起方少武参加比斗之事时,两位大能者顿时就来了兴趣。 “张长老,道武师弟,你两人所说之小武与方师弟,可否就是那位,名叫方少武之筑基弟子”。贺大长老立即微笑着予以相询道。 “正是,小师弟名叫方少武,筑基期中期境界修为”。王道武连忙回应并解释道。 “唐老前辈,他老人家可是收了一位好徒弟,道武师弟,你也有一位十分出色之好师弟!真是令我等羡慕无比”。严姓老者连忙抢先出声道。 “小师弟进入本门时,还只是位普通凡人,因拥有天灵根修炼资质,再加上修炼刻苦,只不过用六年时间,修为便达到筑基期中期巅峰境界,比王某这位大师兄,其进阶速度,不知强出多少倍”。见严师兄在夸赞方少武,王道武甚为高兴时,立即便十分自豪地予以介绍道。 “什么!一名普通凡人,只用短短六年时间,便修炼至筑基期中期巅峰境界,如此天骄般人物,以前怎么从未听人提起过?”贺姓老者立刻惊呼着道。 王道武甚为得意地嘿嘿笑了笑,道“师尊他老人家,严令我等师兄弟几人,不许对他人随意提及小师弟修炼上之事,本门自然就鲜有人知道。对了,二位师兄,还请快点说说看,小师弟所参加前几轮比斗,其战果究竟如何”。 见王道武急切地想要知道,方少武参加前几轮比斗结果,严姓老者便微笑着看向贺大长老。 贺大长老也是微微一笑,请王道武与张成两人,去旁边椅子就座后,这才就其所掌握信息,简明扼要地介绍方少武,在前几轮上擂台比斗情形。 从比斗开始之日算起,至今已过去将近七天时间,在这期间,方少武参加七轮比斗,共出场二十次,且是场场获胜而归。特别值得一提的是,方少武其攻击与把握获胜机会之能力,都非常强。在与对手比斗时,少则一招,多则二至三招,便可将对手击败而获胜。只是令人有所不解的是,方少武每次只要一上擂台,就视对方如同仇敌般,目露凶光出手狠辣。故而,有好事者私下里给方少武起了一个绰号,名叫“武疯子”。现如今,各门派许多筑基期参赛选手,包括不少筑基期后期圆满境界高手,均不希望在擂台上与方少武相遇。 听完贺大长老这番介绍,张成与王道武心中自然明白,方少武每次上场与对手比斗时,为何会目露凶光,出手凶狠之真正原因。因而,两人只是无言地相视一笑,便就此作罢。 王道武得知自己这位小师弟,在前几轮比斗中战绩非常不错,心中自然感到非常高兴。便道“贺师兄,严师兄,二位师兄阅历丰富,而且攻击手段也很强大高深,在此次西南域下位届排名争夺战中,以方师弟之实力与本领,其最终排名结果,究竟会是如何?” 贺大长老稍作思量后,这才出声道“依师兄看来,以方小师弟目前之修为,最终排名可能会在前一百名左右,名次想再往前,恐怕就非常之难。毕竟,各门派绝大部分参加争夺战选手,其修为均位于筑基期后期巅峰或圆满境界,而方小师弟,只是筑基期中期巅峰境界而已,与这些选手相比,小师弟相差一至两个小境界,能排在前一百名,已属难能可贵”。 听完贺师兄这番有理有据之分析,以及对方少武,在此次西南域排名争夺战中,其排名结果,王道武心中却很是不以为然。方少武丹田中之法力,其雄厚与凝炼程度,在同等境界中,少有人可与之比肩,加上参与过几次生死搏杀,凭其本领与打斗经验,虽说很难进入到前十,但进入前三十名还很有希望。 一番思量过后,王道武便道“二位师兄,不知各门派前来参加排名争夺战选手,其中,可有值得称赞之天骄般人物?” 稍停片刻,贺大长老这才道“对于其它门派选手之实力,本门自然会予以高度关注,不仅安排专人,前去观看各擂台上选手间之比斗,为兄与严师弟等人,还曾亲临现场查看过几次。经初步判断,各门派筑基期,蕴灵期和金丹期选手间之比斗,要说战斗力强大之高手和强者,大部分人,均出自于五大顶级门派。据粗略估算,此次前来参加排名争夺战一流门派中,只有不到百十来人,不过,一些二流门派,倒是涌现出不少战斗力强大选手,此事,却令师兄等人有些料想不到”。 紧接着,贺大长老便开始详细介绍,各门派参加排名争夺战出色选手,一些相关情况。 西南域所分布这五个国家,其中,各有一个顶级修真大门派存在。大梁国顶级宗门为青云宗,大靳国顶级宗门为太玄宗,大洪国顶级宗门为太元宗,大乾国顶级宗门为旭阳宗,大庸国顶级宗门为太始宗。 五大顶级修真门派,筑基期选手中,其天骄般人物之数量,均相差不大,二十五岁修为达筑基期后期圆满境界者,各门派大概都在三十人左右,加起来共计一百五十多人。五个国家所有一流门派前来参加比斗选手,二十五岁修为,就达筑基期后期圆满境界者,总共加起来也还不到八十人。二流门派天骄般人物,其数量与一流门派相差不多,也有将近七十人。 参加蕴灵期境界比斗选手,三十岁达蕴灵期后期圆满境界之天骄,西南域五国加起来,总共有四百人左右。而这些人,大部分均出自于五大顶级修真门派,青云宗就有近五十人,比其它四大顶级门派天骄般人物,明显要多出一些。 至于参加金丹期比斗选手,因其修炼时间及年龄跨度太长,从四十几岁到两百多岁不等,故而,谁属于天骄,谁不是天骄,一时间也还不好轻易下定论。但总体上来说,实力强大者,大部分出在顶级修真大门派。 最后,贺大长老十分感慨地道“此次西南域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前来参加筑基期和蕴灵期境界比斗选手,其天骄般人物数量之多,比起五十年前与一百年前,乃至一百五十前之前三届,在数量上均多出不少。故而,本届西南域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用天骄云集这四个字来形容,一点都不为过”。 第二百三十九章 佳人助威 如此盛况空前之场景,而且在天骄云集众相争雄局势下,此时,王道武对于方少武在此届排名争夺战中,究竟能够进入到前多少名,心中已显得毫无底数。因而,当贺长老感慨着介绍完毕后,便只好用那求助目光看向张成。 此届排名争夺战盛况空前也好,天骄云集也罢,张成对此并未有过多之感慨。但是,金丹期选手前几轮之比斗,目前,青云宗参加比斗选手其战绩如何,张成还是想知道一二。 张成朝贺严两位老者一拱手,随即便道“二位前辈,不知青云宗金丹期选手上场比斗,其战绩如何。目前,可否有人被淘汰出局,估计有多少人,最终能进入到前两百名”。 “此届,各门派参加金丹期比斗选手,一共有两千余名。金丹期境界选手间之比斗,与筑基期和蕴灵期境界选手间比斗,其激烈程度与时间上差别较大。金丹期强者大部分人,都已拥有本命法宝,再加上法力雄厚凝炼,双方在擂台上比斗时,三至五招,或十几招之内很难分出胜负。故而,筑基期和蕴灵期境界选手间之比斗,目前已进行过七轮,而金丹期选手只进行六轮。在前六轮中,青云宗九十九名金丹期参加比斗选手,现已有三十七人被淘汰出局。依老夫看来,所剩那六十二位选手,在其后四轮比斗中,有三十五人能进入前两百名,就已非常难得”。贺大长老脸色稍显凝重地予以介绍道。 说到此处时,贺大长老不由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,稍微一停顿,才接声道“对了,张长老,老夫冒昧地问一声,在此次西南域排名争夺战中,你觉得你自己,究竟能进入到前多少名”。 “晚辈大概能进入到前一百八十名”。张成立即微笑着朝贺大长老回应道。 “以张长老实力,进入前十名,应该并无大碍,为何排名如此靠后”。贺大长老立即非常不解地朝张成询问道。 “贺前辈,晚辈前来途中,其法力已消耗掉不少,您看……”。 “贺师兄,师弟与张兄弟两人,近四日期间,一直在忙于赶路,此时法力确实消耗不少,不知本门驻地内,可有清静之所”。王道武连忙接过话题朝贺大长老道。 贺大长老见张成不愿回答其中之原因,王道武又在从旁催促,只好无奈地笑了笑。随即,便安排人带领张成与王道武两人,分别去不同地点休息。 跟随一名蕴灵期中年男子,来到金丹期选手临时驻地,独自进入一间两丈大小房间内,张成随手关好房门插上门栓,驻足稍微一观看,随即,便在房间内布下一座四阶简易屏蔽阵,将仙府从丹田中召唤出来,稳妥地放在茶几上,随之就进入其中。 不做任何耽搁,迅速来到灵气十分浓郁之修炼室,盘腿一坐下,纯阳古经运转三十六个大周天后,途中所消耗法力就已得到全部恢复,而且,丹田中之法力还略有增加。停止纯阳古经之修炼,转而,又开始修炼武皇经。小半个时辰过后,再修炼半个时辰之炼神诀,感应到自己神识已强壮不少,这才十分满意地离开仙府。 将仙府收入丹田中隐藏,紧接着,又将布设四阶屏蔽阵之阵具收取,感觉到对方少武在擂台上之比斗,确实有些放心不下,张成离开房间走出青云宗临时驻地,独自一人便朝筑基期选手比斗场地前,一路快速飞去。 二十座筑基期选手比斗擂台前,此时,观看区场地上,密密麻麻地站满了观众,不少人在大声地呼喊着,擂台上双方选手之名字,竭斯底里地在为本门选手,或亲朋好友加油助威,其场面着实显得蔚为壮观,而且,又令人为之感到振奋。 张成来到离比斗场外,其五百余丈空中时,便停下身形,静静地观看着各个擂台上,双方选手那一番番激烈比斗情形。仔细观看一会便发现,二十个擂台上四十名比斗选手中,有七男一女之攻击,与防守能力还相当不俗。不过,这八人要是跟方少武相比,其法力雄厚及凝炼程度,与把握时机之能力,却还是有些差距。 对方少武参加后面几轮之比斗,心中稍微感到有些放心时,随之,其目光便看向擂台前,各门派参赛选手等候区。从第一号擂台前开始,用灵识逐一往后扫视时,发现第九号擂台前,青云宗选手等候区内,方少武正面无表情在打坐着。盯着其背影仔细一查看,得知方少武其修为,已由筑基期中期巅峰境界,进入到后期初阶境界。 张成无须多加猜测,便已知方少武为何要急于突破境界之原因,心中却不禁想到,小武两个月前,修为才进入到筑基期中期巅峰境界,如按其正常修炼速度计算,即便是潜心苦修,至少也得再过一个月之后,其境界才会得到突破。由此可见,小武想要在西区域下位届排名争夺战中,有一番极为出色表现,为自己非常喜爱之佳人争得一份荣耀,在日夜苦修着同时,还消耗掉不少灵石与灵丹,这才不计后果,快速地突破修为境界。只不过,特殊时期行非常之事尚可,若今后常常如此而为,其修为境界肯定不会十分稳固,而更让自己有所担忧的是,方少武如果一味地快速进阶,今后在凝结金丹,甚至是诞生元婴时,突破境界时就会遇到桎酷,其难度随之就会增加许多。 心中为此有所担忧时,不由自主地就摇了摇头,刚想转身离去,目光收回时,无意中就在观看到,在青云宗选手等候区后面,那片观看区域内人群中,有两个令自己感到熟悉女姓背影,已映入眼帘中。心存疑惑时,再仔细观之,见这两位身着太玄宗普通女修道胞之人,头戴黑色斗篷,且还用粉红色面纱头罩,将两人面容遮掩得严严实实。 而就在张成,刚一猜测到这两人身份时,二十个擂台上选手间之比斗,双方已相继分出胜负。有十人轻松地从擂台上飞身落下,十四人纵落下地面,在朝选手等候区走去时,其脚步稍显得有些沉重。有六人纵身落下擂台行走时,其脚步显得有些不稳,而那十名或坐或躺在擂台上选手,则被救护人员用法力裹出擂台,并让相关门派之人,前来将各自弟子领回去救治。 今日五国筑基期境界选手间之比斗,只剩下最后一场,便将全部结束。此时,二十个筑基期比斗擂台上,由清一色金丹期后期境界强者,来担任仲裁者,当开始陆续宣读着,各个擂台参加比斗选手名字时,观众场地中,原本还在兴奋地交谈着人群,迅速便安静下来。用心听着是否有本门派选手,或是亲戚朋友参加此轮比斗,其对手,又是哪个门派之人。 当站在第六号擂台上,那位金丹期中年男姓仲裁者,高声宣读青云宗选手方少武,前往擂台参加比斗时,在第九号擂台前那观众区域内,突然响起两位女修其“少武加油!”“少武加油”,那如天籁般之高呼声,由此而立即打破场地中,那鸦雀无声之局面。 直到此刻,张成终于确定,那两位头戴斗篷,身着太玄宗普通道胞女弟子,其身份与姓名。 虞小英这位太上长老座下弟子,不惜自降身份,身着门派普通女弟子道胞,跟随众人飞行几万里远路程,亲自赶赴比斗现场,来为自己心爱之情郎,方少武加油呐喊助威,其用情是何等之深,其意又是何等之浓。 见虞小英还在不停地高声呼喊着,张成在感慨不已时,也为自己那位小武兄弟,能找到一位如此佳人而感到由衷之高兴。也对常人所说那种情之深,意之浓,爱之切,又有了一番新认知。 因为只要有方少武上擂台参加比斗,那两名头戴斗篷与纱巾面罩,身着太玄宗普通道胞女姓少女弟子,就会在观众场地内,高声呐喊助威缘故,所以,一经在这两人如天籁般声音带动下,青云宗与太玄宗前来观看及助威众人,随之便会跟随着高声呼喊。其他门派不少人与一些散修,抱着几分好奇心,也不时加入到大声呼喊队伍中。顿时间,九号比斗擂台前上空,“少武加油”之声,已在响彻云霄。 此时,虽然其它几个擂台前,也有不少人在为自己门派选手呐喊助威,但其与第九号擂台前之助威声相比,就如同是几只小猫小狗,在低声呼叫般,而无法与一群猛虎之齐声大吼声,来相提并论。 方少武自从第一次上擂台参加比斗,当见到观看区域内,有两位少女如此穿着打扮,且在十分卖力地为自己加油呐喊时,便就知道是虞小英与陈小娇这两人。只是,如果自己一旦前去与之相认,又怕其它门派之人予以胡乱猜测,故而,只好在心底里默默地感受着,虞小英对自己那种热切爱恋之心声。 方少武飞纵至第六号比斗擂台上,往前走上一段距离后,便手握一根三尺多长精铁棍,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自己对手。而在离方少武五丈远处,一名筑基期后期圆满境界,身着一流门派道胞青年男子,其右手则握着一件大刀法器,左手持着一面三阶防护盾牌,满脸凝重之色在看着方少武。 方少武最近一年间,时常在修炼着,由王道武所代为传授之法力压缩凝练功法,修为进入到筑基期中期巅峰境界时,丹田内其法力雄厚程度,已堪比蕴灵期初期巅峰境界高手。现如今,修为又有所突破后,其法力之雄厚,已不输于蕴灵期中期巅峰境界高手,且凝炼程度还要强出一些。 当擂台上那位仲裁者,其“开始”声一发出,方少武法力瞬间运转出同时,手中所持四阶铁棍法宝,就迅猛地朝对手挥手一击。随之,三道一丈多长,半尺粗厚重棍影,便相继砸向站在五丈远处,那位青年男子。 见方少武抢先发动攻击,青年男子立刻用法力催动手中防护盾牌,迅速将其变大,在护住自己身体同时,其右手所握大刀法器,也全力攻向方少武。 这位一流门派选手在谨慎防护同时,又全力施展攻击招式,用于牵制对手,想以此来改变自己所处被动局面。采取此策略固然不错,但还是过于低估了方少武攻击威力之强大,就在其准备挥动手中大刀法器,再次攻向方少武时,立刻发现自己刚才所砍去之刀芒,只向前快速闪进不到一丈远,就已被一道威力强大之棍影所击散,而另外两道威力更加强大棍影,又已迅速攻至自己身前。当“砰砰”两声巨响声,在接连响起时,青年男子随同其手中所持盾牌,也已离地而飞起,一连飞出三十多丈远后,随之就出现在擂台外。 方少武仅仅用上一招,便将一名筑基期后期圆满境界选手击败,顿时间,九号擂台前,那片观众场地人群中,其“少武加油”声,随之就改变成“少武威武”之欢呼声。 当擂台上那位主持比斗仲裁者,宣布由方少武获得本场比斗胜利后,方少武其脸上,却并无多大喜悦之情在流露。朝擂台外走去时,仍然是一副无悲无喜模样,令台下不少观众,对此心生不满时,为其欢呼庆贺声,随之就低落不少。 走至擂台边缘处,偶然间一抬头,发现前方上空五百多丈远处,一名身着青色长袍青年男子,正在冲着自己露出一脸微笑时,方少武那毫无表情脸庞上,刹那间,便就露出一脸灿烂笑容。 第二百四十章 兄弟相见 方少武自从得知在西北域,有一个顶级修真门派明溪宗,有位名叫史名扬之金丹期强者,狂妄地叫嚣着欲纳虞小英为小妾时,心中怒火,顿时就在猛烈地燃烧着。其后,经大师兄王道武,及其他几位师兄从旁耐心地予以劝说,心中怒火虽然暂时有所减弱,但从内心深处,其对史名扬之刻骨仇恨,却并未曾因此,而有过一丝一毫之减少。 张成与自己毫无任何血缘关系,但自从其在见到自己之后,就开始将自己视如亲兄弟般,无微不至地予以关照。此次西南域排名争夺战,本也与其毫无关系,但为了帮助自己解决那强大情敌,立誓不愿加入任何门派之他,却毅然以青云宗客卿长老身份,前来参加此次排名争夺战,想由此而取得参加西区排名争夺战资格,进而寻找到斩杀史名扬机会。张成此举,如何不令方少武心中,为此而感激莫名。 因而,当目光一经碰及到,那位身着青色长袍青年男子身影时,方少武那苦闷已久之心情,以及那长时间停留在脸上之愁容,立即就如云开雾散般,随风而四散飘去,不知有多长时间未曾有过之笑容,此时此刻,那灿烂笑容瞬间就写满在其脸上。赶紧从储物袋中,取出一件飞剑法器,法力将之一催动,双脚迅速迈步一踏上,随之,便驾驭其朝张成快速飞去。 方少武在擂台上如此这般动举,立即被擂台前观看人群中,绝大多数人所发现,特别是那两位身着太玄宗普通道胞少女,见方少武驾驭脚下飞剑法器,满脸兴奋地从擂台上飞离而去,两人为此感到震惊而有所不解时,目光,随之便紧紧地盯着其身形,一路快速观看过去。 再朝其飞行前方仔细观看时便发现,在其前方上空几百丈远处,有一位身着青色长袍,虚悬于空中青年男子,正满脸微笑地看着方少武之到来。两人观看到此处时,其中一名少女,突然间,身子无由来地颤动了几下。 不多时,二十个擂台上筑基期选手,其双方间之比斗,就已相继结束,这也就意味着,今日第七轮选手间之比斗,至此已全部结束。当那二十名金丹期仲裁强者,从擂台上逐一消失不见时,赶来擂台前观看比斗观众,便也只好是意犹未尽地陆续离去。 此次西南域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各门各派天骄般人物,其数量之多,选手实力之强,已超出前三届之任何一届。此事,立即引起各大门派,特别是五大顶级修真门派之高度重视。毕竟,各门派参赛选手在比斗中,其胜负数量多少,以及排名前后顺序,决定着每个门派今后五十年间,其拥有修炼地域之大小,与修炼资源之多寡。五大顶级修真门派其高层人物,在得知此事后,立即安排元神期大能者赶来现场督阵,以求本门所挑选出参赛选手,在后几轮比斗中,能发挥出其应有之实力,由此而得到一个较为理想之排名位置。 张成稍微等待会,当方少武即将来到近前时,转身就朝青云宗临时驻地飞去。兄弟俩顺利进入驻地,张成又将方少武领入自己临时住所,随手关好房门后,便道“小武,你先打坐恢复一下,比斗中所消耗之法力,有何事情,一会再仔细详谈如何”。 “大哥,小弟所消耗法力非常有限,待夜间恢复也不迟。对了,大哥,你何时赶到此地?前来途中,可曾遇到过危险”。方少武立即关切地朝张成询问道。 张成并未回答方少武之所问,用神识朝方少武丹田查看一会后,这才道“小武,最近你不仅修为境界有所突破,且突破后,其境界还非常稳固,丹田中之法力也很凝炼,有如此良好结果,令大哥感到十分高兴”。 “为兄与你大师兄,今日刚赶到此地不久,在这房间中,恢复好途中所消耗法力,便去擂台前观看你之比斗。对了,小武,以你目前修为与实力,进入筑基期选手前十名,应该并无多大问题。但鉴于你现在之年龄及修为境界,与其他选手还有一定差距,因而,大哥建议你排名位置,不要太过靠前,以免引起其他门派,那些有心人之高度关注,而暗中对你出手”。见方少武因自己之到来,站在一旁只是朝自己一味地嘿嘿傻笑着,张成连忙予以解释,并朝其相劝着道。 “大哥,小武听从吩咐就是,只是,不知排在第多少名,才算较为合适”。方少武立刻止住笑声,郑重地朝张成点了下头后,便有些拿不定主意地道。 稍微一思量,张成便微笑着道“小武,听青云宗那位贺前辈介绍,此次西南域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各门派前来参赛选手中,目前,已出现不少天骄般人物。其数量之多,比前三届任何一届,都要多出不少。以唐前辈之精明,自然会第一个赶来此地坐镇。届时,你只要问一下你师尊,答案自然就可得到”。 “不会吧,大哥!师尊他老人家一直忙于修炼,且还需应付本门诸多繁忙事务,怎么可能会有时间前来坐镇”。方少武立即有些不相信地道。 “小武,看来你对唐前辈之为人,还是知之甚少,对其处事风格,更是了解不多。为兄可是与其打过不少次交道,唐前辈对事务看法之深远,算计之精准,很少有人能及得上,说其在处理事情上,用狡诈如狐来形容,一点都不为过”。张成立即就微笑着朝方少武解释道。 见张成在如此夸赞自己师尊,方少武嘿嘿一笑,道“虽说师尊他老人家,处理事情时精明过人,但大哥你也不差,在应对某些事情时,所施展出之手段,有时,比师尊他老人家还要强上几分”。 “小武,你何时也学会了溜须拍马,要不要为兄将你刚才之所说,告诉唐前辈一声,让他老人家好好教训一下,你这位顽劣之徒如何”。见方少武在打趣自己,张成立刻便促狭着予以回应道。 方少武嬉笑出几声,便装做郑重其事地道“大哥,师尊平时对小武管教,一直就非常严厉,此事,你可千万不要告诉他老人家”。 “小武,为兄不久前,观看到你在擂台上与对手比斗时,觉得你出手时机,及法术之运用,均掌控得非常不错。不过,为兄建议你在后面几场比斗中,不要再像前几轮比斗时,行那霹雳雷霆手段,一两招之内,就将对手击败。而应该把此次比斗当做是一种历练,尽可能与对手在擂台上多打斗一番,以便从中多了解到一些别人之攻击,与防守手段,今后若是突然遇到他人偷袭时,你便可及时并从容地予以应对”。张成迅速收起与之嬉闹心情,随即,便一脸正色向方少武提醒道。 听张成突然有如此一说,方少武立即就低头沉思起来。八个月前,跟随其一起历练时,张成可是郑重地告诫过自己,与他人搏杀时,必须行那雷霆霹雳手段,而不能让对方有任何喘息机会,争取用最快速度迅速将之解决。而此时所说,却与以前截然相反,让自己在擂台上与他人比斗时,多与对方纠缠一番后,再将其击败。 再经仔细一思量,方少武便隐约地寻找到其中原因所在。双方选手间之比斗,只是在擂台上比试法力深厚,防守与攻击手段之高强而已,两人并无深仇大恨,无须将对手击杀才可获胜。而与仇敌搏杀时,却截然不同,双方之间,是在行那生与死之搏斗,一方胜出后,便意味着另一方之死亡。 想到此处时,方少武也终于明白,张成刚才所说那层深意。随即,便郑重地道“大哥,小武已将此事记住,下一轮上场比斗时,小弟会与对手,先斗上那么十几二十个回合,等熟悉其攻击招式与套路,并悉数找出其中之破绽后,才将其击败”。 张成此时之到来,方少武除在心中对此特别感动外,同时,还感觉到自己处理事情时,已有了主心骨,心中一些不能轻易对他人诉说之事,在张成面前,也无须再有任何顾忌,继而,最近几日那隐忍于心中,想见到虞小英之念头,随之便爆发出来。 方少武转而便兴奋地道“大哥,你不妨猜猜看,小弟在这几日期间,都遇到哪些你我都特别熟悉,而且是非常亲近之人?” “哦,小武,你显得如此一副高兴模样,莫非是见到了虞小英不成”。见方少武说话时一脸陶醉模样,张成便故作惊讶地朝其询问道。 “大哥,你这刚一到来,此事却就被你猜到,莫非你已与小英见过面不成”。方少武立即为之惊呼着道。 “小武,如此简单之事,大哥根本就无需用心去猜测,只须从你刚才说话时,那眼神快要冒出星光来就可认定。况且,在你我兄弟所熟知之人当中,除了虞小英,还有谁能令你如此兴奋”。张成在真诚地祝福方少武,与虞小英这对倾心相恋爱侣,能早日成为一对双修伴侣同时,立即就有些好笑地看着方少武道。 “大哥,既然一猜就中,你不妨你再猜猜看,小武还见到了哪位非常熟悉之人”。方少武心中高兴时,立即有些得意地道。 “小武,为兄刚才停留在观看区后面不远处上空时,无意中,就观看到两位身着太玄宗普通女弟子道胞,头戴斗蓬与纱巾面罩少女,你想让大哥猜测之人,自然就是其中之一位”。张成选择避重就轻地朝方少武回答道。 “大哥,难道你就真不想再见陈小娇一面”。方少武虽然年龄不大,涉事无多,但自从涉足于爱河开始,对于男女间之情愫,已能敏感地看出几分。因而,陈小娇对自己大哥,好像有种特殊感情之事,早就记在其心中。此时,见大哥不愿回答自己之所问,立即就有些不解地道。 “小武,大哥已是有婚约在身之人,心中,怎可再接受其他女子。虽说妻妾成群之家庭不少,不少成功男子也在争相仿效,但大哥志不在此,此事最好不要再提”。因王云梦在自己心目中,所占份量太重太沉缘故,即便是陈小娇那容颜如何绝佳,对自己又如何钟情,也无法让张成再分出一丝感情,去予以接受。见方少武此时在故意提及此事,张成只好郑重地对其告诫着道。 第二百四十一章 小小聚会(上) 此时,太玄宗临时驻地内,两位身着太玄宗普通女弟子道胞,头戴黑色斗蓬,粉红色纱巾蒙面少女,携手一同走进一座外观显得有些豪华小楼。 两人尚未进入主厅,一位女姓老者声音就已传来“小英,今日方少武参加过几场比斗?其胜负之数如何”。 这两名女弟子赶紧进入前面一间大厅,迅速将头上所戴斗篷及纱巾取下。其中,一位容貌绝佳,年龄稍微偏小少女,立即兴奋地道“回禀师尊,回禀老祖,今日少武一共参加过两场比斗,且每次均只使用一招,就将那两名筑基期后期圆满境界对手,一一予以击败。当时,擂台前许多观看道友,均为少武如此神勇轻松获胜,而由衷地发出大声欢呼,来对其予以真诚祝贺”。 大厅内,稍稍靠里其正中间位置,在那一张八仙桌后面,此时,一位年约六旬老妇,正端坐于用古檀木精制而成椅子上。在其左前方三余尺远处,那具石几上,摆放着一个小香炉。香炉内,那柱正在燃烧着灵香,其朝上空飘渺缭绕着之缕缕香雾,也不时地逸散在大厅中。 “为师早先,就曾观看过方小子几场比斗,凭其雄厚法力与犀利攻击手段,便知在本届筑基期境界选手排名争夺战中,很难找出一位与其争雄对手。今日这两场比斗胜出,自然也在意料之中”。老妇满脸慈祥地朝眼前这位靓丽少女略微一点头,随即,其语气又显得十分平和道。 稍微一停顿,便朝少女促狭着道“小英,你来到此地,现已有些日子,也观看过自己未来双修道侣二十二场比斗。在这期间,你一直只在擂台前远远地观看,却不愿上前与之当面相认,难道是因为心中又有其他想法,才会如此而为”。 “非耶,老祖。少武哥每次上场参加比斗,均是目不斜视,一旦进入擂台,只是迅猛地施展出一二招,便就将对手击败。获胜后,又不顾观看众人,其心中之感受与所想,便面无表情地回到青云宗选手等候区,或者是跟随青云宗强者迅速离去”。虞小英立刻面现娇羞,而在小声地予以解释道。 稍作停顿,虞小英又小声道“少武哥如此举动,若在后几轮出场比斗中,依旧如此而为,那众多为其呐喊助威道友之热忱,恐怕会因此而受到打击。故而,徒儿想尽快与少武哥见上一面,当面对其劝说几句,这才前来向老祖禀告,此事,还请您老人家千万要答允”。 刚刚说到此处,虞小英紧接着又急声道“师尊老祖,少武其兄长张成大哥,今日也已赶来此地,徒儿与小娇姐远远地观看到,当时,张大哥身着青色长袍虚悬于空中,等少武哥比斗得胜后,兄弟俩便十分高兴地相聚,随之就迅速返回青云宗”。 “怎么,每天早早就起,立即就前往观众区域等候,尽情地为自己情郎在擂台上之比斗,而不遗余力地呐喊助威,难道如此相助还嫌不够。如今终于忍耐不住,想当面与之说些贴心话”。得知虞小英想见情郎心切,端在椅子上那位老妇,便用那种玩味语气,而朝虞小英予以促狭着道。 而就在此时此刻,青云宗临时驻地,张成所在房间内,方少武也正在恳求张成想办法,让其尽快与虞小英相见,以解最近几日来,两人相互间那种无限相思之苦。 见方少武满脸急盼之色在看着自己,张成略微一寻思,便道“小武,你那位王大师兄,平时对你可好”。 “那还用说,大师兄对小弟,当然是非常之好,此事,大哥你早就十分清楚,为何还会有如此一问”。方少武立即有些不解地道。 张成微微一笑,便故作高深地道“小武,如果你想尽快见到虞小英,只要你大师兄从中略微花费些时间,这一愿望,很快就将实现”。 “大哥快请说,究竟需要大师兄如何从中相助,小弟这就前去找他”。方少武心中感到有些急不可耐时,连忙出声就朝张成催促道。 “小武,你师尊已赶来青云宗临时驻地,此时,正在与贺前辈几人,商议此次下位届排名争夺战事宜。你这就去找你大师兄,让其立即前往太玄宗临时驻地走上一趟,见到伍老前辈之后,务必请其带上虞小英前往大顺酒楼,说是为兄请他老人家,去品尝珍藏多年之灵茶。然后,你再请求唐前辈带上你一同前往。如此一来,今日晚间,你与虞小英两人,便可当面相见”。见方少武因急欲见到虞小英,而显得一副猴急模样,张成稍作寻思,便向方少武献计道。 “好!大哥,小弟这就前去请师尊与大师兄”。得知自己很快就能见到虞小英,方少武不假思索便立刻答应一声,随即一闪身,离开房间就飞快地奔跑而去。 大顺酒楼位于各门派临时驻地附近,为大乾国顶级修真门派旭阳宗,临时在此所开设,酒楼共设有三层。张成来到酒楼一层大堂,找到酒楼掌柜与之进行一番详细交涉,随手递给其一个储物袋后,便直接朝厅堂楼梯口走去。 跟随一位练气期境界小厮,来到三层一间独立豪华小厅,待此人离开后,张成稍微一等待,当一名侍应与一名酒保相继进入房间,便吩咐两人,先将几盘灵果在大桌最中间位置,精心地逐一摆放。然后,又让这两人,将一套茶具与一套酒具,在桌上相应位置摆放好。 朝桌上仔细察看会,见所需一应物品,其摆放位置均已妥当,随手打赏给侍应与酒保,每人二十块下品灵石,让两人去厅门外等候吩咐,未经自己许可,不得随意进入大厅。 等酒保与侍应两人相继离开大厅,又小心地关好房门,张成迅速在这间宽敞大厅内,布下一座五阶简易屏蔽阵,紧接着,便开始精心地准备着品茗时,所需一应物品。在不到三十息时间内,张成就从小厅至仙府中,来回穿梭过几次,品茗所需物品,随之就已准备齐全。 收取屏蔽阵,又稍稍等待会,小厅房门突然间,被自动打开。紧接着,一老一少,两人一前一后就走进厅中。 “张小子,既然想请老夫前来品茗,为何不在厅门外恭候。如果被其他道友观看到,以为老夫这不是被邀请,还是前来有求于他人”。老者迈步间进入厅内,见张成刚才未在厅外迎接,心中感到有些不满时,立刻就出声而予以责怪道。 “晚辈失礼之处,还请唐老前辈大人有大量,千万不要如三岁孩童般,芝麻大点小事,也会斤斤计较”。张成显得一副非常恭敬模样,而朝唐行智予以回击道。 “师尊,大哥为徒儿之事,一直在紧张地忙前忙后,您老人家可千万不要,再对其有所责怪”。张成话音刚一落下,方少武便急忙向唐先智解释道。 “小武徒儿,为师比张小子长有千余岁,自然不会跟这小屁孩有何计较。只不过吗,一会伍道友前来,若是无人前去迎接一下,定然会以为我青云宗之人,不知礼节不懂规矩”。唐先智说话时,虽然在朝方少武微笑着,但语气中,却带着刺芒直指张成。 对唐先智在言语再次挤兑,张成却并未接声反击,只是微笑着看了看方少武几眼。 见张成并未与自己师尊对话,只是在微笑着看向自己,方少武略微一寻思,随即,便急忙朝大厅外走出。 唐先智朝大桌上那一众摆放物品,来回扫视几眼,道“张小子,你就这么肯定,伍道友会如你所愿,而前来品尝你所准备之灵茶?” “晚辈虽然不知伍前辈会不会来,但可以肯定的是,虞小英却一定会来”。张成立即微笑着朝唐先智道。 唐先智朝张成略微一颌首,道“张小子,看来你那心智,又成熟了少许,少武能有你这样一位大哥,也算是他一生之幸运。不错,老夫也为小徒有你这样一位大哥,而感到有些欣慰”。 “多谢唐前辈夸奖,晚辈身为小武大哥,为自家小弟出一点点力气,此事本就应该,您老人家无须如此谬赞”。张成仍然微笑着予以回应道。 “这桌上所摆放灵果,看上去还算差强人意。不知你所准备之灵茶,其品阶可还过得去”。见张成一副信心满满模样,唐先智却有些不放心地道。 “晚辈对于灵茶品阶之高低,所知甚少,历练途中经过小仙城时,曾无意中得到些许灵茶,当时听他人提及,此茶其品阶还算不错,但究竟属于几阶几品,此时却不敢妄下结论”。张成道罢,便取出早就准备好之灵茶罐,随手递给唐先智。 唐先智接过灵茶罐揭开茶盖,仔细查看下罐中灵茶之色泽,又闻了闻其香味。随即,便微微着笑道“嗯,这是三品灵茶,用此灵茶来招待伍道友,也还勉强说得过去”。 “唐前辈,您老人家心里非常清楚,品茗只不过是引子与由头而已,晚辈主要是想找这么一个机会,让小武与虞小英今日见上一面,以解两人心中那相思之苦,也好让小武在今后之比斗中,能有一个良好心态”。张成不无感慨地朝唐先智解释着道。 第二百四十二章 小小聚会(中) 虞小英与陈小娇两人,此次能前来大乾国,观看西南域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其中,也曾付出不少努力,经历过不少曲折,最终才从太玄宗争取到前来观看名额。 此事,还得从明溪宗桑长老带领其爱徒史名扬,前往太玄宗拜访伍长老时,史名扬当着众位大能者之面,蛮横霸道地口出狂言,欲纳陈小娇与虞小英两人为妾,这一事件说起。 当时,陈小娇与虞小英两女气愤难忍时,便当场指责过史名扬之无耻,返回住所一经冷静下来,两名闺中好友,便开始在一起仔细商量,从此以后,两人便深居简出,平时只着太玄宗普通女弟子道胞,强制着那两名跟随多年丫鬟,自行去用功修炼。一应生活起居事务,均由两女自己来亲力亲为,想要由此而让所遭受到羞辱,令自己时刻记在心间,并激励着在修炼一途上,变得更加自觉而刻苦。 伍子珍这位太上长老,得知两位爱徒如此而为一事后,心中在有所感动之际,同时,心中还生出几分愧疚之意。从而,平时对自己这两位心爱弟子,在修炼上更加精心尽力地予以指导。 对史名扬这一狂妄之徒,胆敢在自己与本门掌门人面前,肆无忌惮地羞辱与轻视本门派之人,此事,令伍子珍心中,也一直在耿耿于怀。因而,对于西南域五国所举行之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在从本门中,精心挑选出两位金丹期出战选手同时,还决定亲自前往大乾国督阵。一则是想要看看自己门派中,有何天骄般人物,其实力能否与史名扬一争高下。二则是想亲自坐镇指挥一二,让本门选手在此次排名争夺战中,能取得一个好成绩。三则是想要看看方少武与张成这两人,其本领究竟如何。 虞小英与陈小娇两人,当从大师姐口中得知,方少武与张成,也会去大乾国参加排名争夺战,立即便前往自己师尊洞府,恳求伍太上长老带领自己两人,一同前往大乾国。 大乾国旭阳宗所在地,距离太玄宗有近十万里远路程。伍子珍考虑到路途太过遥远,担心途中会遇到不可预测危险,而特别让其有所担忧的是,二女那绝世容颜,一当出现在观看比斗现场时,不知又会惹出何等事端来。故而,伍子珍对于自己两位爱徒之恳求,当即就果断地予以拒绝。 二女并未就此而死心,当从侧面得知到,师尊为何不愿让自己前往原因后,便私下里请求大师姐,出手为自己两人,炼制一套可用于遮挡面容之法器。 两日过后,陈小娇与虞小英两人,身着太玄宗普通女弟子道胞,头戴黑色斗篷与粉色纱巾面罩,又出现在伍子珍面前。虞小英道“师尊老祖,徒儿此时之穿着与装扮,您老人家觉得如何,是否可以放心地带领徒儿与小娇姐,与其他弟子一同前往大乾国,去为本门选手与小武哥呐喊助威”。 “前往旭阳宗路途遥远,且一路之上,说不定还会遇到一些未知凶险事物,你两人难道就不害怕”。见两女如此一副装扮,伍子珍心中为此感到有些好笑同时,随即,便就朝两位爱徒询问道。 “徒儿不怕”。二女立刻异口同声地回答道。 见自己这两位爱徒,其意志力竟然是如此之坚,伍子珍只好在心中暗自叹息几声,道“既然如此,明日便与本门那一众弟子,一同前往吧。不过,你两人千万要记住,乘坐飞船前往途中,事事须听从本门,那几名护送主事人员其安排方可”。 虞小英与陈小娇两女,随同太玄宗一行人,顺利地来到临时驻地后,每天除了前去观看方少武比斗,并为其呐喊助威外,其余时间,均留在临时驻地内用功修炼着。 虞小英今日在擂台前观看方少武比斗,见其获胜后,便随同张成迅速离去,原本早就想要与其相见之心思,顿时就变得活络,而更加热切起来。一经回到太玄宗驻地,便直接前往师尊休息与修炼处,并将自己之想法,当面予以禀告。 正当师徒三人还在说笑时,忽然,小楼其大厅门外,有人前来向伍子珍禀告,说青云宗唐太上长老之大徒弟王道武,有事前来拜见伍太上长老。 大顺酒楼三层一间豪华小厅内,唐先智见张成所准备灵果与灵茶,其数量与品阶,均还尚可。此时,正镇定自若站在大桌旁,安心地在等待着,便道“张小子,你就这么肯定,伍道友会前来品尝你这灵茶”。 “唐前辈,这一话题,您老人家刚才已经问过,晚辈也曾回答过,小可不想再说一遍”。道罢。张成微微一笑,快速走到大厅门口旁,恭身站在一侧小心等候着。 见张成突然间,就有如此举动,唐先智略微一颌首,其目光,随之便看向小厅外。 几息时间过后,随着那厅门在轻轻地敞开,门前忽然出现那三道身影,也逐渐变得清晰可见。一位年约六旬身着太玄宗道胞老妇,与两名年约十七八岁绝色少女,其目光,随即便在朝厅内四处扫视着。 “晚辈张成,拜见伍前辈,见过两位仙子”。站在门口旁之张成,双手抱拳躬身朝老妇行上一礼,紧接着,就在恭声客气着道。 “小英妹,你真的已经赶来,为何如此快速?”张成话音刚一落下,方少武急匆匆地,就从楼梯下方飞奔而至,随之就急声道。 见方少武显得一副如此急切模样,且只顾着与自己打招呼,虞小英心中在感到甘甜如蜜之际,娇羞中连忙道“方大哥,是师尊他老人家,亲自带领小妹前来,你还不快点去拜见她老人家”。 “晚辈方少武,拜见伍前辈”。听虞小英这一提醒,方少武急忙来到伍子珍跟前,双手抱拳躬身行上一大礼后,这才恭声道。 “嗯,方小友小小年纪,便就有如此修为,而且法力亦非常浑厚凝实。唐道友,你还真是收了一位好徒弟”。伍太子珍盯着方少武仔细观看几眼,随之便微笑着道。 “伍道友,快请去厅内椅子上就座,一会,再聊小徒间之事可好”。唐先智微笑着朝伍子珍邀请道。 几人跟随伍子珍进入豪华小厅,张成热情地请伍子珍与唐先智两人,在大桌其上首位就座,紧接着,又叫方少武,虞小英与陈小娇三人,去下首位落座。 等五人在椅子上相继落座,张成用法力将厅门关好,来到大桌一侧站好,先是朝伍子珍拱手行上一礼,随即,便郑重地道“多谢伍前辈赏光。晚辈此次请前辈来此品茗,其目的主要有二”。 朝唐先智看了眼,又稍作停顿,这才接着道“其一,想借在这间小厅中品茶之机,让小武与小英仙子见上一面,以解两人多日来之相思苦楚。其二,晚辈也有些小事,想顺便请伍前辈与唐前辈,两位太上长老从中相助一二”。 听完张成这番解说,在座几人之反映稍有不同。方少武与虞小英两人,则是喜在心头,立刻满心欢喜地看着对方,双方目光中,随之便透露出无限爱恋深情。伍子珍与唐先智两人,在互视一眼后,便用那有些耐人寻味目光,一齐看着张成。而陈小娇则是脸现娇羞之色,一双秀目在紧紧地盯着张成。 毫不顾忌在座几位之目光,也不揣测其此时心中所想,张成不再有所言语时,立刻就着手那灵茶之烹制。 先是运转出法力,将桌上那只一尺多高茶壶摄入手中,左手托住其底端部位,继续用法力将之稍加温热。接着,右手中忽然出现一个近三尺高之玉瓶,将瓶中所装部分足够水量,倒入左手茶壶中,紧接着,法力又开始在为茶壶加温。三息时间过后,手中那只茶壶其壶口处,已有滚滚热气在不断地冒出,而在这些所散发热气中,不时有淡淡清香飘逸在空气中。 直到此时,张成这才从桌上灵茶罐中,用法力摄取出十几片灵茶叶,悉数放入茶壶中,随手盖上茶壶盖,便运转法力继续为手中茶壶,慢慢地加温加热。 时间稍稍过了会,当大厅内,一种令人沁人心脾,使人为之心旷神怡灵茶香味,已在持续地散发而出时,张成左手立即停止法力之运转,将手中茶壶其壶底,交由至右手来托住,右手瞬间运出法力,迅速在给茶壶降温时,大厅内,所散发出之灵茶香味,就已逐渐变得淡然起来。 几息时间过后,当张成揭开茶壶盖,将其放在桌上时,茶壶中,已再无一丝热气在冒出。顺手将茶壶放在桌上,随即,就用法力从茶壶中吸出两小团,可供给伍子珍与唐先智两人,其桌位上茶杯中,倒上八分满之灵茶水,在又逐一倒上后,便恭声邀请着道“伍前辈,唐前辈,还请赏光,略微品尝一下,晚辈亲自动手所烹制之灵茶”。 见端在椅子上这两个老怪物,在互视一眼后,这才相继慢慢拿起桌上茶杯,张成那显得有些紧张目光,连忙来回扫视着这一男一女,两位元神期大能者,其面部所显露出之表情。 伍子珍拿起茶杯,先是将其放在鼻孔前闻上一闻,接着,就是微微一笑,再将茶杯放在嘴唇边,浅浅地泯上那么一小口。一小团灵茶水,刚一入口,便感觉到满口生香,再仔细一品味时,发现那小口灵茶水,温润而不失其热度,纯正浓郁香味中,却未掺杂有任何一丝一毫之杂味。一时间,令伍子珍这位活过上千年老怪物,惊喜中,又为之震憾不已。 慢慢地咽下口中茶水,接着,又轻轻泯上两口,随手将茶杯放在桌上。满脸笑容中,其目光,就在朝张成与陈小娇两人脸上,来回扫视一眼,这才道“张小友,老妇曾听小娇徒儿提及过,说你年纪虽轻,但修为境界却是不低,而且对敌时之手段,也很是高明。今日看来,小徒所言还真是不假”。 “多谢伍前辈缪赞,晚辈愧不敢当。不知晚辈刚才所烹制出之灵茶,可还入得前辈金口”。张成这还是第一次亲自动手烹制灵茶,只是凭借着从炼制灵丹时,一些切身领悟,又比照以前所喝灵茶时一些感悟,然后,再用心尽力地使用特殊方法,动手烹制而成。因而,对于所烹调出之灵茶,其口感与茶之灵韵,以及味道究竟会是如何,自己一点把握皆无,这才用有些期待语气,朝伍子珍询问道。 “如此佳茗,满口生香,此时口齿间还留有余香,小友刚才所烹制出那壶灵茶,乃是老妇此生所喝过灵茶水中,其口感与香味最好之灵茶”。伍太上长老立即朝张成满口称赞着道。 听到伍子珍对于自己所烹调出灵茶,竟然有如此高之评价,张成刚才还有些忐忑不安心情,立刻就放松不少。随即,就用有些不放心目光,而看向唐先智道“唐老前辈,不知晚辈所烹制出之灵茶,可还入得了您老人家金口”。 唐先智略微一颌首,道“张小子,你还真是有些深藏不露,竟然能烹制出极品好灵茶”。言毕,一口便将杯中茶水饮尽,紧接着又道“张小子,还不快点给伍道友,与老夫杯中满上,难道还想让老夫亲自动手不成”。 第二百四十三章 小小聚会(下) 张成虽然偶尔间,也在茶楼或是商铺中,品尝过几次灵茶,但均为他人所提供,自己却一次也未曾动手烹制过。为满足方少武想急于见到虞小英之心情,再加上自己也有些事情,需要伍子珍与唐先智出手相助,这才苦心设局,邀请太玄宗这位伍太上长老,前来大顺酒楼品尝灵茶。 不过,张成此次动手烹制灵茶,也并非毫无一丝把握,就敢轻率而为。考虑到当初郑裕在茶楼,送给自己那三品灵茶,其品阶等级尚可,再加上自己现在炼丹水准还算不错,特别是自己仙府中,那眼灵泉之水十分独特,这才敢有底气在大顺酒楼,设下这一品茶之局。 在灵茶烹制过程中,张成也是大胆地采用了温,热,沸,冷之技巧,但令自己不曾想到是,此次所烹制出之灵茶,能同时得到两位元神期大能者,其一致夸赞。此刻,张成先前还有些忐忑不安心情,这才完全彻底地放松下来。 不过,张成此时也生出几分忧虑。毕竟,灵茶之优劣有五品之分,张成在烹制灵茶时,所使用灵茶只有三品而已,但烹制出灵茶其口感,与香味已达极品,可与那五品灵茶相提并论。因而,此事过后,定然会引起伍子珍,与唐先智这两位元神期大能者,对自己烹制灵茶所使用之灵泉水,有所怀疑或予以猜测。 方少武见自己师尊和伍子珍前辈,两人在品尝灵茶时,一会是满脸惬意之色,一会又在眉头轻皱,紧接着,就不惜用那赞美之词,夸赞着张成所烹饪出灵茶水,是如何如何之好。而自己与虞小英等三人,只能从空气中,闻到那阵阵浓郁香味,却不能亲口品尝到灵茶之甘冽与芬芳,一时间,便不由地有些着急起来。 看了看坐在身旁,虞小英这位心上人几眼,又嘿嘿笑了笑,便朝张成道“大哥,伍前辈与师尊两人,都接连喝了两杯灵茶水,可小弟与陈仙子等人,现在连一口都未曾品尝过,是不是也该给小弟三人,每人倒上一杯”。 “小武,茶壶就放在桌上,想喝你自己倒上就是,喝多少都无所谓。怎么着,难道还想让大哥给你倒茶不成”。张成正在为自己不惜使用灵泉水一事,而在有所担忧着。见方少武想品尝灵茶,却又不敢动手前去倒上,便朝其有些好笑地道。 “大哥,小弟不是这个意思。小弟只是感觉到这灵茶,实在是非常不错,想要请小娇仙子,与小英妹尽早品尝一下而已”。方少武赶紧便朝张成解释道。 “嗯,如此甚好,你这就给二位仙子倒上,在一旁好生招待着,如果自己想喝,随意倒上即可”。张成因为第一个目的已经实现,补救之事,一时间还尚未想到好办法,便只好随意地朝方少武道。 得知自己可以随意品尝灵茶水,方少武便不再客气,用法力卷过来茶壶,小心地给陈小娇与虞小英两人,其桌位上茶杯倒上,招呼着两人先慢慢品尝,这才赶紧给自己杯中倒上灵茶水,放下茶壶拿起茶杯,一大口灵茶水,随之就进入嘴中。 或许是因为未曾喝过灵茶,且因这灵茶水太过独特缘故,方少武刚将其饮入口中,顿时感到无比惊异中,口中不由自主地就发出“哦”之声音。 “小武哥,你这是怎么啦,不会是因为喝下一口灵茶水,而被其噎着了吧”。一直在用心关注着方少武之虞小英,突然听到其发出惊异声,连忙关切地朝其询问着道。 “小英妹,难道你曾经被灵茶水噎着过,才会有此一问”。方少武立刻有些好笑地看着虞小英道。 “不是,少武哥,小妹见你只是喝了口灵茶水,随即就发出一惊叫声。还以为是你喝得太过心急缘故,一时未能咽下而被呛着,这才有如此一问”。虞小英知道自己因为太过关心缘故,一时口不择言,而令方少武有所误会,娇羞中连忙予以解释道。 用心感受着虞小英,此时对自己那份爱恋与关切,方少武其温柔目光,随之便盯着其姣美容颜不放。当感觉到在座几人之目光,一同在注视着自己时,这才道“小英妹,你也快点喝上一杯,大哥亲手烹制出这灵茶水,其口感与味道,均非常不错,一会,你可要多喝几杯才行”。 紧临虞小英而坐之陈小娇,见从方少武与虞小英两人言语中,无不透露出那种充满相互关心体贴之浓浓爱意,心中,不由自主地就生出几分羡慕感。不过,一当想到在座几位所喝灵茶,均为张成亲手所烹制,心中又有了几分别样想法。端起茶杯轻轻品尝一小口,当沁人心脾之芬芳,顺喉而下瞬间流遍全身,就如同沐浴在春天那暖阳光中时,随即,便微微闭上那双灵动美目,其醉人之微笑,立刻就显露在其绝色容颜上。 稍微等待会,见在坐五人均已品尝到几小杯,且一壶灵茶水已所剩无几,张成便道“二位前辈,晚辈所备灵茶,因其品阶太低,再加上本人烹制灵茶技艺不高,失礼之处,还请多加包涵”。 随手朝摆放在大桌中间部位,那五盘灵果逐一一指点,接着才出声道“晚辈今日,也算运气颇佳,碰巧从大顺酒楼,购买到几个品阶还算不错灵果,还请二位前辈,两位仙子品尝一二”。 伍子珍自从进入大厅,便与唐先智相互在问候寒喧着,刚一落座,就开始观看张成烹制灵茶。接着,在坐几人,便开始沉醉在品尝灵茶水其美妙感觉中,而对于摆放在大桌上那几盘灵果,很少有人朝其仔细观看几眼。此时,听张成提起品尝灵果时,伍子珍等人,这才朝其观看过去。 目光从五个果盘上来回扫视几眼,伍子珍连连惊讶过后,又朝虞小英与陈小娇两位爱徒观看一眼,这才微笑着朝张成道“张小友,看来你对今日所设品茗之局,还真是费了不少心思与功夫。桌上所摆放之清灵果,冰心果,灵桃,茯灵果,甘灵果,这五种灵果其等阶皆为四品,且年份均在百年以上,如此多高等阶灵果,不知你花费掉多少灵石,这才让这间酒楼掌柜,肯割爱出售于你”。 “多谢前辈谬赞,晚辈只用十万块下品灵石,将大顺酒楼所有高品阶灵果,全部收购下并放在这桌上而已。今日,大顺酒楼已再无任何一个四阶灵果,可用于招待其他食客”。张成一脸恭敬地朝伍子珍回应道。 “张小友,难道你身家非常富有”。见张成提及用灵石购买灵果一事时,显得一副风轻云淡般镇定,伍子珍立即很感兴趣地予以询问道。 “历练途中,不少高手与强者,均想对晚辈行那图谋不轨之事,无奈之下,本人只好费些功夫将其打发掉。况且,晚辈还是一名较为节俭,更不愿随便浪费修炼资源之辈,因而,那些图谋不轨者其身上之储物袋,或是储物戒,自然而然地,便被晚辈收归已有”。张成显得一脸无辜地朝伍子珍回答道。 “如此说来,张小友身家富有,恐怕已不输于任何一名元婴期境界小辈”。伍子珍立即用猜测语气朝张成询问道。 “好像差不多吧。伍前辈,唐前辈,晚辈不喜欢与他人随便打斗,因而,在此次西南域排名争夺战中,本人只想上场与其他选手比斗一次。此事,还请二位前辈从中相助一二”。道罢,张成看向伍子珍与唐先智两人之目光,顿时便变得十分期待起来。 “只出场比斗一次,此事绝对不行。要知道,其他参加比斗选手,每人至少得上场十次,张小子,你也至少得参加四次比斗方可”。唐先智立刻就对张成予以回绝道。 见唐先回绝得如此痛快,张成却未并因此而接声,随手取出一个小酒酝与一只小酒杯,去掉酒酝上其酝口处之封泥,又迅速打开封盖,将小酝中那浅黄色灵液,慢慢倒入小酒杯中。顿时间,那阵阵浓郁芬芳,令人为之陶醉酒香味,随之便在小厅内溢散开来。 张成用法力将那只小酒杯,迅速递至伍子珍桌位前,道“伍前辈,这是晚辈珍藏多年之灵酒,小小一杯不成敬意,还请前辈赏光品尝”。 伍子珍朝张成微笑着一点头,随即,拿起酒杯稍微那么一闻,脸上,随之就显露出陶醉不已之神态。随后,又仔细闻了闻,便将小杯中灵酒全部倒入口中。 小杯灵酒全部进入口中,伍太上长老并未选择让其顺喉而下,进而迅速进入腹中,而是将满口灵酒全部含在嘴中。待三息时间过后,这才有些不舍地将其慢慢吞咽而下。 伍子珍一脸惬意地将酒杯放下,这才朝张成道“张小友,你这猴儿灵酒,所储藏时间,恐怕不低于两百多年吧”。 “伍前辈,晚辈对灵酒所知有限,此猴儿灵酒,其年份到底有多长,晚辈并不清楚”。张成立即微笑着朝伍子珍解释道。 “张小友,不知你这猴儿灵酒,是从何处得到,身上携带有多少?”对于在修真界难得一见,且还适合女姓饮用之猴儿灵酒,伍子珍自然对其非常感兴趣,随之,便连忙朝张成询问道。 张成略微一寻思,便用那模棱两可语气,而向伍子珍解释道“此猴儿灵酒,为晚辈历练途中偶然所得,现在还存有少许”。 “张小友,你说之少许,到底又是多少?”见张成在敷衍着回答,伍子珍却是有些不肯放弃地加以追问道。 张成微微笑了笑,先给其小杯中续上,随手又取出两只小酒杯,给杯中倒上猴儿灵酒,又盖上酒酝封盖后,便用法力将那两只小酒杯,分别放在虞小英与陈小娇两人桌位前,道“请仙子赏光,二位不妨略微品尝一下,桌上这杯猴儿灵酒,是否如众人所传说中那般,芳香浓郁而回味悠长”。语罢,迅速将桌上那只小酒酝收进储物戒中。 “大哥,师尊他老人家与小弟,还尚未品尝,你怎能这么快就将酒酝收起。要是那只小酝中,还有猴儿灵酒,你这就快点拿出来,给师尊满上时,别忘记给小弟也倒上一杯,小弟还从未品尝过任何灵酒”。见张成不再倒酒,就已收起酒酝,更未提及请唐先智品尝一杯,方少武情急之下,便连忙予以提醒道。 “小武,要是为兄说,那只小酒酝中已无灵酒,你说该怎么办”。张成拍了拍双手后,便微笑着朝方少武道。 “哦,要真是如此,那就算了”。方少武感到十分失望时,便只好有些婉惜地感叹着道。 “小武,你也不必太过失望,那只酒酝中,还留存小许,但若想品尝几杯,恐怕还得等到以后,待为兄心情高兴时,你才有机会品尝”。见方少武一副失望不已模样,张成立即出声朝其安慰道。 见张成说完这番话,小厅内之场面,顿时间,便显得有些寂静起来,伍子珍朝唐先智微笑着摇了摇头后,便又朝张成道“张小友,你最近是否经常外出历练,所经历时间究竟有多久”。 “回禀伍前辈,晚辈年近三十,从二十二岁开始,便时常外出历练,时间加起来,差不多有十二年之久”。张成刚一说完,忽然间好像有何感应似的,连忙朝方少武道“小武,快随为兄去厅门口,一同迎接一位贵客光临”。 方少武刚一起身站好,突然间,大厅内已有声音在传入“小友,老夫此时尚在十里之外,就被你那灵识所感应到,且还知道目标直指你等所在位置。嗯,不错!实在是很不错”。 话音刚一落下,一位年约六旬老者,就已出现在大厅门口。迈步间,朝唐先智与伍子珍略微一拱手,随之便道“唐道友,伍道友,你两人来此好茶好酒品尝着,为何不叫上林某人,也一同来喝上一杯”。 伍子珍朝林姓老者略微一拱手,随即,又微微笑了笑,但并未接声答话。 “林道友,灵茶水,老夫倒是略微品尝了下,至于你说那好酒,老夫连点滴都未曾沾过”。唐先智面无表情地朝林姓老者道。 林姓老者眉头略微一皱,朝跟随在身后之张成看了眼,道“小友,在这厅中,那灵茶之浓郁芳香味尚存,醇厚浓郁甘冽酒香味,也还未尽数散发掉,以此来判断,你等刚才所饮用之猴儿灵酒,其年份应该在两百年以上。老夫闻香而至,机会难得,可否大方地请老夫,也喝上那么一小杯”。 “请恕晚辈张成,先冒昧地请教一声,前辈高姓大名,是哪个大门派之太上长老”。张成赶紧朝林姓老者鞠躬行了一礼,随即,便一脸恭敬地朝其询问着道。 “老夫林一杰,为旭阳宗一名太上长老。怎么样,可否请老夫先行坐下来,再品尝一杯猴儿灵酒可好”。见小厅内场面显得有些尴尬,而张成这位金丹期小辈,又显得一副非常谨慎模样,林一杰略微猜测到其中原因后,为打破这一僵局,便微笑着朝张成道。 “林前辈快请坐,晚辈刚才如有失礼之处,还请宽恕一二。那猴儿灵酒,晚辈确实还有少许,若前辈能答应,帮助晚辈解决些许小事,小可定当会请前辈多喝上几杯”。张成朝唐先智旁边那张空椅一指,随即,便朝林一杰解释道。 “哦,不知小友所说那些许小事,究竟是何许事情,其难度到底有多大”。见张成话中故意在有所拿稔,林一杰为此,不由感到有些好笑地予以询问道。 “晚辈本为一介散修,因牵涉到一些个人私事,无奈之下,这才以青云宗阵法堂客卿长老身份,前来参加此次下位届,其金丹期选手之比斗”。 稍停片刻,张成接着就道“晚辈不喜与他人打斗,而那出手狠辣习惯,一时间又难以改变,且更不想让自己,过早地在太多人跟前露面。因而,想请前辈从中斡旋一二,争取让晚辈,只参加金丹期选手最后一轮之比斗,并顺利地进入到西区域排名争夺战,其出战选手名单”。 “嗯,此事若有老夫与伍道友,再加上唐道友三人一同出面,确属小事一件。不过,老夫所需要知道的是,不知张小友,你与他人打斗之本领究竟如何”。 张成朝唐先智和伍子珍两人看了眼,略微一思量,这才道“回禀林前辈,晚辈赶来此地途中,曾在大庸国境内,同时遭到两名元婴期初期境界大能者,一齐出手打劫,小可一时愤怒难忍,果断一出手,就将这两人迅速解决。因而,依此看来,晚辈自认为打斗本领,还算尚可”。 “张小友,你能以金丹期初期境界修为,就有能力将两名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迅速予以斩杀,其打斗本领由此可见一斑,在西南域众多金丹期小辈中,应该还很难找出另外一位,可与小友相提并论及比肩者。这样吧,你刚才所说之事,老夫现在就可答应”。见张成说话时,一副镇定自若神态,林一杰这位元神中期境界大能者,自然而然就相信,其所说事实不假,随即,便痛快地予以答应着道。 “唐道友,伍道友,张小友所说之事,不知二位意下如何?”林一杰痛快地答应张成要求后,转而,又朝唐先智与伍子珍这两位老友,出声催促道。 “林道友,难道你就如此急不可耐,心急火燎般,非得要喝这猴儿灵酒不可”。见林一杰如此随意,立即就痛快答应张成所求,唐先智立刻朝其有些不屑地道。 “那是当然,两百多年份之猴儿灵酒,老夫已有近六十年未曾喝过。有如此好酒,想想都令人陶醉不已。怎么着,难道唐道友,就不想好好地品尝一二”。林一杰立即朝唐先智予以反问道。 “老夫自然也想品尝几杯,只是,如果猴儿灵酒数量太少,还不如老夫所费口水,这猴儿灵酒不喝也罢”。语罢,唐先智还不忘用那凌厉目光,朝张成狠狠地瞪了一眼。 见唐先智有如此这般举动,林一杰微微一笑过后,便看着伍子珍道“伍道友,不知你对此事意下如何?” “林道友,老妇刚才已品尝过猴儿灵酒,吃人家东西嘴短,张小友刚才所提之事,老妇自当尽力而为”。伍子珍立即微笑着朝林一杰回应道。 见伍子珍已痛快地答应,林一杰嘿嘿一笑,随即,就朝唐先智道“唐老怪,张小友所说之事,老夫与伍道友两人,均已答应替其出面斡旋。怎么着,难道你还敢不答应”。 “哼,老夫岂能轻易地,就遂你林老怪之所愿”。唐先智立即就朝林一杰反击道。 转而,用那耐人寻味目光盯着张成注视会,道“张小子,老夫那口水,还算值那么几个灵石,不知你想用多少猴儿酒来换取”。 张成已被唐先智,曾借故勒索过好几次,自然知道其想勒索他人时,必先思榨干取竭之计策。然后,才会说出堂而冠冕之语,并一一逐一予以追逐之。因而,张成并未理睬唐先智之所说。转而对林一杰与伍子珍道“多谢林前辈,伍前辈厚爱!为表谢忱,晚辈这就拿出两酝二十斤装猴儿灵酒,来敬献给两位前辈,以便帮晚辈出面说话时,也好用其润润嗓子”。 “张小友,刚才你说只有少许,为何这突然间,就能拿出两酝,重量达四十斤之猴儿灵酒”。林一杰立即有些疑惑地朝张成询问道。 “四十斤,如若是放在一只,能装上千斤酒酝中来说,其重量,自然就小得十分可怜。晚辈所说少许之意,只是想说明自己身上,所带那些猴儿灵酒,就如同装在一只大酒酝中一般,已所剩不多”。张成在立即予以回应着时,还显得一副十分无奈模样。语罢,随手就取出两只酒酝,用法力分别递至林一杰,与伍子珍两人桌位前。 林一杰连忙将酒酝拿在手中,心情为之感到有些得意时,便哈哈大笑出几声。随即,便就用那有些好笑目光,而在看向唐先智。 “哼,林老怪,你也无须如此太过得意”。唐先智气哼哼道罢,转而便对张成道“张小子,二十斤猴儿灵酒,也勉强够老夫,去费上一些口水,你小子,还不快点给老夫拿出来”。 第二百四十四章 滋生事端 青云宗此次前来参加西南域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一百名金丹期修为境界选手,其他九十九位,均已参加完好几轮比斗,而位列名单中之张成,其他人,不仅不知其修为境界如何,也不知其身高与长相怎样,更无一人,见其参加过一场比斗。故而,张成这位阵法堂客卿长老,已引起青云宗众多金丹期选手之密切关注,而且在私下里,也有人开始在议论。 陆云鹏年龄进入一百九十岁时,修为就已达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,为青云宗阵法堂金丹期弟子中,有数强者之一。在此次西南域下位届前七轮比斗中,出场十八次,获胜十七场,只是在最近一场比斗中,因当时出手时太过大意,而十分可惜地输给了对手。 为此事,陆云鹏心中一直在感到很是憋屈,凭自己修为境界及打斗本领,胜出那个一流门派对手,本该不算难事,双方在擂台上攻击防守二十几招,均是陆云鹏在压制着其进攻,而就在自认为此场比斗,自己胜券在握时,忽然间,对手法力突然激增起来,其本命法宝迅猛地攻击出一招后,随之,便将疏于防范自己,一下而逼出擂台。 觉得心情十分郁闷时,陆云鹏便在青云宗临时驻地内,随意走动着,想借此来疏散开心中,那种憋屈心情。忽然,一道熟悉身影从空中一闪而过,震惊中,仔细回忆着自己所有熟悉之人,这才慢慢地想起此人是谁。 在历练之地进入锤炼山中,曾在攀登引天梯途中,就受到过张成布设防护阵脱困之助。前不久,张成又将一位七阶阵法大师之阵法修炼心得,无偿地赠送给本门阵法堂,陆云鹏前来参加下位届排名争夺战前夕,便有幸观看到这个玉简,从而令其从中受益匪浅。 此时,得知阵法堂客卿长老张成,也已来到青云宗临时驻地,陆云鹏其郁闷心情,顿时便开朗不少。从而,也就想找几位同门好友,相聚在一起再好好聊上一聊,张成这位客卿长老,为何要加入青云宗,以及参加此次西南域排名争夺战之想法。 青云宗任务堂堂主之子杨志雄,年龄已有两百一十多岁,其修为进入到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,时间,也已有二十多年。但自从在七十多岁,才凝结出金丹之始,便开始对修真者那苦修之旅,心中生出几分厌烦。因而,不愿将时间过多地浪费在修炼上,只是迫于父母双亲,以及双修道侣之压力,这才勉强地坚持着修炼。 此次,前来参加西南域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前七轮比斗中,杨志雄出场十八次,但仅获胜六场,在青云宗金丹期选手中,已成为垫底人物。至此,杨志雄此次下位届争夺战之比斗,就已提前结束,同时也就意味着,杨志雄已毫无任何希望,进入到西区域其排名争夺战前两百名。 青云宗为激励本门弟子,在此次排名争夺战比斗中奋勇争先,临行前,卢掌门已当众承诺,凡在此次下位届排名争夺战中,能进入前两百名选手,门派将奖励给每人中品灵石一万块,进入前一百名者,奖励中品灵石两万块,进入前五十名者,奖励中品灵石三万块,若有弟子能进入到前十名,将奖励每人中品灵石五万块。不仅如此,一旦有人能排在第十至第四名之间,其排名位置每往前上进一位,便会再予以五万块中品灵石之奖励。而更令参赛弟子心动不已的是,如有人能获得第三名,青云宗将会奖励其中品灵石五十万块,获得第二名者,奖励中品灵石八十万块,如果有人能荣登排名榜榜首,将获得一百万块中品灵石之奖励,外加一件六阶法宝。 杨志雄在此次西南域排名争夺战中之表现,不仅令青云宗那几位领队来此大能者,对其心生不满,而且,也有不少金丹期选手,对其过早地被淘汰出局,拖累本门之排名与积分,而予以责备,甚至,还有人在私下里,戏称之其为杨熊熊。 杨志雄身为青云宗任务堂堂主之子,在门派中,就长期受到其父亲之庇护,因而,平时里受尽同门弟子之无限吹捧,特别是有不少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,还曾将其视为自己偶像,而常年追随在其身边左右。 而如今之杨志雄,门派所许诺之奖励灵石,自己一块也得不到,白白地忙碌一场,这倒无关紧要,杨志雄因为有一位堂主父亲,手中不缺灵石,自然不会对其有过多之计较。但让其心生恨意的是,那些前来为本门选手上场比斗时,呐喊助威弟子中,平时追随在自己身后左右者,已有不少人在私下里,议论着自己本领如何如何之不济。 已无资格再参加后面三轮之比斗,杨志雄便变得无所事事起来,当青云宗其他参与比斗选手,陆续返回临时驻地,本在四处随意行走着之杨志雄,见在前面不远处其路边,有几位同门师弟正聚在一起,且十分高兴地在交谈,杨志雄因怕被这些人见到,而令自己感到有所难堪,转身离开后,慢慢一路行走着时,其灵识也在仔细地偷听着,这几人所交谈内容。 对于张成这位散修,陆云鹏心中存有无比感激之情,因而,找到几位好友聚在一起聊天时,言语中自然而然地,便不乏对其有所夸赞之辞,在一一说出张成为青云宗所做那几件大事后,随之,便十分感慨地道出,自己很想观看到其在擂台上,与其他门派选手之精彩比斗,只是张成来到临时驻地,已有两日之久,却仍然未曾上场参加过比斗,也不知要等到第几轮,自己才有机会观看到。 阵法堂客卿长老张成,竟然拥有如此特权,无须参加前几轮比斗,但本门却还有人在背后对其大加称赞。而自己拚尽全力参加过十八场比斗,最终结果却是遭到他人之讥笑与嘲讽。杨志雄想到此处时,便将自己心中所有恨意,全部转移到张成身上。 杨志雄本是位心胸狭窄之辈,自己目前日子很不好过,又岂能容他人过得轻松惬意,那无名怒火顿起时,心中不由地想到,什么狗屁张成,什么玩意客卿长老,当杨某人将你修理得体无完肤时,你才会清楚地知道,老子才是青云宗那位呼风唤雨之人。 想到就做,杨志雄立即叫上几位心腹,及铁杆追随者来自己房间,用灵果灵茶热情地招待一番过后,便让几位如此这般这般地,说与青云宗前来参加比斗选手知道。 第二日黎明将至时,青云宗临时驻地内,前来参加排名争夺战选手,三五成群聚在一起,均在谈论着同样一件事情。阵法堂客卿长老张成,难道真如传言中所说,为傍上青云宗这棵大树,不惜将自己千辛万苦得来之阵法修习心得献给本门,而且,张成此人本领低微,前来参加本次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只不过是想要做做样子而已。为使自己无须参加前几轮比斗,还费尽心思用尽手段行使贿赂,买通主持下位届排名争夺战仲裁者,这才使得其如此逍遥自在,在等待着别人之比斗结果。 不多时,十几名心生不忿金丹期强者,便相约前往青云宗临时驻地议事大厅,想从青云宗带队大能者口中,进一步得到确认,所传客卿长老张成之事,是否属实。与此同时,也有不少选手前往张成临时住所,想要对其有所责难。 当陆云鹏听说此事后,心中在感到十分震惊同时,也深知以张成之为人与本领,绝对不会做下此等事情。略微一寻思,难道是昨晚自己在与几位好友聊天时,被那位有心人路过时,无意中所听到,然后,再从中添油加醋向其他选手传播出去,这才造成本门选手,今日胡乱猜测议论之局面?如若果真如此,那么此人又是谁? 仔细回顾一番,昨晚与几位好友聊天时,其周围情形,突然间想到,自己与几位好友在路边兴致勃勃交谈时,有人快要经过自己等人所地,却突然又转身慢慢离去,时不时地,还回头朝自己等人观看几眼。 对于杨志雄这位同门师兄弟,陆云鹏自然非常熟悉,以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修为,前来参加此次排名争夺战,但在前几轮比斗中,其获胜场次非常有限,现已无资格参加下几轮比斗,难道就是这混蛋从中在捣乱。 想到此处时,陆云鹏心中之怒火,顿时便猛烈地燃烧起来,好你个杨熊熊,在擂台上与其他门派选手比斗时,你无甚本领,在本门搬弄是非之能力,倒是十分出众。心中冷“哼”一声过后,立即决定要将杨志雄这只蠢熊,好好地收拾一番。随即,便将自己之决定与想法,迅速传音给几位好友。 第二百四十五章 轻松平息 青云宗临时驻地议事厅大门前,此时,十几位前来参加排名争夺战金丹期选手,站在六十余丈大小之空地上,正在静静地等待着,本门带队大能者出来相见。 与此同时,在阵法堂金丹期选手临时住所前,有两名男子正在与几十人对峙着。王道武这位元婴期初期境界大能者,此时,脸色显得有些阴沉,其凌厉目光,也在来回地扫视着,前面那三十多名青云宗同门。方少武则手持一根棍形法器,毫不畏惧地站在王道武身旁,以此来阻挡着那三十多名金丹期强者,十几名蕴灵期高手,想要进入自己身后房间之企图。 王道武不仅修为境界高出在场之人不少,而且身份也十分特殊,有其在此拦阻,五十多人前来想要对张成发起责难者,虽然无一人敢轻起事端,但众人那无比愤怒目光,却在紧紧地盯着王道武,与方少武两人不放。 正在对峙双方僵持不下时,忽然就有几人,快速来到中间空地上。其中,那位走在前面中年男子,随手将夹在右胳膊下之人丢在地上,随即,便郑重地朝众人道“各位师兄弟,请仔细看上一看,就是地上这只狗熊,为发泄自己心中之不满,而故意编造谎言搬弄是非,想给阵法堂客卿长老,制造无限麻烦”。 挥手间,将加持在其身上之法力禁制解开,随即,又大声道“杨狗熊,你还不快点当着同门师兄弟之面,交待为何要故意给阵法堂客卿长老,制造麻烦之原因所在”。 加持在其身上这层禁制刚一消散,杨志雄起身就想迅速遁逃而去,却突然被王道武施展法力将之禁锢住。随即,便朝其大声斥喝着道“你叫杨狗熊对吧,为何要故意搬弄是非,难道你就不怕遭到本门,其门规之严厉处罚”。 “老子拚命……”。杨志雄刚吐出这四个字,突然间,其脸上已重重地挨了一巴掌,随着“啪”地一声传出,其身体在原地转了几圈后,站稳身形时,其左脸已出现一片红肿。 “杨狗熊,在场众人之中,你倒是说说看,你敢说你是谁之老子”。见杨志雄用手在捂着左脸,王道武对此感到有些解气时,便面带微笑着道。 “青云宗此次前来参加排名争夺战选手,所有人均须参加前面几轮之比斗,可他张成,凭什么就不需要参加”。杨志雄又摸了摸脸上那肿胀部位,随即,便就用强硬语气恨声道。 “杨狗熊,难道就因为此,而成为你故意搬弄是非之理由”。王道武立刻斥喝着朝杨志雄相责道。 而在此时,青云宗临时驻地议事堂前,那片空地其上空,贺大长老带领着那十几位,想要听自己解释金丹期选手,正在静静地观看着王道武,与杨志雄两人间之对话。 “当然不尽如此,张成只是一介散修,而且,此人还只有金丹期初期境界修为,却无缘无故,莫名其妙就成为阵法堂客卿长老。此事,定然是张成用那见不得人之手段,才会有如此结果”。杨志雄立刻显得一副愤愤不平模样,而予以大声辨别道。 “况且,张成本领低微,迟迟不敢上擂台参加比斗,就是怕被所遇到对手,三两招之内就被击下擂台,因此而遭受他人齿笑。对于如此胆小懦弱之辈,本人因再也看不下去,这才找上几位有同感之士,去其他选手面前游说一番。杨某此举,就是想让张成这位胆小怕事之辈,早点显现出原形,在本门众位选手面前丢人现眼,只有如此这般,才方可消本人心头之恨”。朝在场众人环顾一眼,杨志雄紧接着又恨声,而又有所解气地道。 “放屁,你才会丢人现眼”。杨志雄话音刚一落下,方少武与陆云鹏两人,立即就异口同声地朝其相斥着道。 王道武此时,倒也是沉得住气,用严厉目光朝前面众人扫视一眼后,这才道“尔等一众之中,有谁见过张长老,又有那位,可见其与他人打斗过?” 青云宗这五十多位,因心中生有愤懑不平情绪,而前来寻找张成责难选手,相互之间来回观看一会后,随即,便纷纷朝王道武摇头表示不知。 “尔等怎能如此这般!要知道,各位在宗门内,无论多少,都也曾受到过家父之关照,为何今日在此,却无人肯出来与杨某站一起,去看看张成那副丑陋面孔”。见站在四周众人,竟然无一人出来替自己说话,杨志雄为之心急不已中,立刻就在大声地予以斥喝着道。 见杨志雄竟然如狗急跳墙般,想用其父亲来恐吓自己等人,那些被其鼓动前来,想要对张成发起责难者,其中有三十余人,立即用那愤怒目光,而一同看向杨志雄。与此同时,还显现出一副欲言即止模样,其余之人,则开始在低头沉思着。 “杨狗熊是吧,本人姓王名道武,乃唐太上长老座下首徒,老夫也不问你父亲是谁,更无须问其位居何职”。王道武时常替自己师尊,去处理一些本门日常事务,当听到杨志雄所说之用意,以及观看到众人之反映后,立即就不急不徐地朝杨志雄道。 朝在场众人扫视一眼,随即,王道武便一脸严肃道“杨狗熊,但老夫想要告诉你的便是,在张成面前,你这位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强者,就显得如同一只小蝼蚁般,根本就经不起他用两根手指,轻轻那么一捏”。 见杨志雄看向自己那目光,正显露出不屑一顾神色,王道武朝左前方上空一拱手,随之,便脸现严肃间,而施展束音成芒法术神通,朝前面众人道“王某人,现已接到本门贺大长老严令,自即刻起,如有人胆敢再找张成长老麻烦,便由老夫亲自执法,当场将其斩杀”。 观看到王道武说话时,其脸上神色,竟然显得如此地严厉,大有即刻出手模样。令在场众人,除方少武与陆云鹏等几位,仍然站在原地静待着未动外,刚才那些想要对张成有所责难之人,耳朵震得疼痛难忍中,随之又惊出一身冷汗,心感此行大为不妙时,只得赶紧选择快速飞离而去。 “哼,你是太上长老之徒又能如何,今后只要想在本门领取任何事务,一旦被本人所得知,只须一句话,便会让你任何事情也办不成”。见那些被自己鼓动而来众人,已相继纷纷离去,杨志雄气急之下,立即恨声朝王道武要挟着道。 “杨狗熊,有件事情,老夫这就告诉于你,因为你在临时驻地内,所做出那种无事生非举动,已严重扰乱到本门在这片驻地内之秩序。而且,因为你那番蛊惑众人妖言,又影响到本门下几轮,上擂台参加比斗选手士气,故而,贺长老经与其他几人商议,决定将你即刻拘禁起来。一会,刑堂便会来人将你带走,此时此刻,不知你又有何感想”。见杨志雄毫无悔改之心,仍然想用其父亲,在门派担任堂主之职位来威吓自己,王道武便将贺长老刚才传音内容,简要地予以介绍道。 杨志雄出生于青云宗,六岁时,由父亲亲自教导修炼开始,便常常觉得父亲所提供灵石与灵丹灵药,不能满足自己平时修炼之所需。因而,平时与其他同龄孩童玩耍赌斗时,因为想要获得一块下品灵石,而时常与他人争吵打斗。 但自从二十五岁筑基成功,也正在这一年,其父亲被任命为青云宗任务堂副堂主,从此以后,杨志雄再也无须因为灵石,与灵丹而发过愁。特别是在其父亲出任任务堂堂主一职后,杨志雄使用灵石,与服用灵丹修炼时,已有一种取之不绝,用之不尽之感。因而,在宗门中,对于那些欲巴结自己之人,不仅不收取其送给自己之灵石灵丹,反而时不时地,会慷慨地送给他人一些。由此一来,青云宗想要巴结之人,随之就变得越来越多。 青云宗所设任务堂,主要负责对本门金丹期境界及以下弟子,每年需要完成任务之分派,以及各种修炼资源之分配与兑换。因而,任务堂在金丹期修为境界,及以下弟子眼中,被视为一块肥水宝地,许多人为能进入任务堂,而费尽心机使尽手段。 而任务堂堂主这一重要职务,因其在青云宗决策层面,亦拥有一席话语权缘故,在青云宗所设立那几大堂主职位中,是一个令人十分眼馋位置,时常被不少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所惦记。 杨志雄父亲杨大志,元婴期中期圆满境界修为,因其对青云宗十分忠诚,以及心智出众谋略过人缘故,再加上在与其它门派发生利益之争时,曾几次替本门献计,在被高层采纳后,青云宗因此而大获全胜。三十多年前,经几大长老一致推荐,杨大志终于由副堂主改任为任务堂堂主,从此一跃而成为青云宗,一位位高权重大人物。 此时听王道武所说,本门高层已经决定,将安排刑堂之人前来拘禁自己,杨志雄立刻就对此事感到十分不解。自己此番行事,虽说有些小错,且也已触犯到本门门规,但所犯之过错,还未严重到被刑堂拘禁程度,特别是有父亲这位重要靠山存在,贺大长老与刑堂等人,又有谁敢轻意得罪于自己。 当想到此处时,杨志雄便朝王道武有些不屑地道“王道武,以修为境界来论,老夫还得称呼你一声王师叔。但从年龄上来说,你却得称本人一声兄长。怎么着,王兄弟难道还想用本门那门规,来吓唬为兄不成”。 见杨志雄对其所犯过错,仍然毫无一丝悔改之意,反而又想挑衅自己。王道武强忍住心中怒火,道“杨志雄,如果你再不思悔改,可别怪老夫出手不留情面,即便是杨大志在此,也保不住你这条小命”。 王道武话声刚一落下,三位身着青云宗道胞金丹期弟子,已出现在杨志雄身旁,不容其有任何分说,三人同时一齐出手,立即用法力将其拘禁住。紧接着,又带着其朝议事堂快速飞去。 第二百四十六章 比斗前夕 在大顺酒楼,张成用自己珍藏多年之猴儿灵酒,再加上使用一些小巧手段,终于获得青云宗,太玄宗与旭阳宗,这三位元神期太上长老一致同意,自己只须参加西南域金丹期选手最后一轮比斗,就可获得前往西区参加比斗资格,由此,便也为自己争取到几天宝贵修炼,与准备时间。 自从在落雷山凝结出金丹,修炼半个月时间,再返回青云镇以后,这两个多月下来,张成大部分时间,一直在忙于处理各种事务,很难抽出时间,用于巩固金丹期初期境界。在这期间,先是费些时间,将仙府收入到自己丹田中,紧接着,又花费不少时间,贡献大量修炼资源,用心尽力想让青云镇年青一代,今后能尽快地变得强大起来。之后,在前往王家提亲时,又遭遇景家人之百般阻挠。其后,一不小心就成为兵马大元帅李伟之壮丁,前往大庸国太阴门历尽艰难,将大梁国皇庭修真天才少年,梁成武顺利地救回。 刚一返回到大梁国,却又被史名扬欲纳虞小英,与陈小娇两人为妾之事,而所牵涉到。为尽快解决史名扬对青云宗,与太玄宗弟子之威胁,经唐先智引诱,被迫以青云宗客卿长老身份,前来参加西南域下位届排名争夺战。为使自己与史名扬在擂台上对决时,行那雷霆一击,瞬间便可将其斩杀,又费时十一天时间,使出浑身解数,终于炼制出八阶中品本命灵兵。 前来参加西南域排名争夺战途中,又遭遇到几名元婴期大能者打劫,在施展出神识攻击与惊云指神通,这才与王道武一起,将那三名元婴期大能者予以悉数斩杀。其后,因出于对打劫团伙之愤恨,一路上又解决掉一位元婴期,十多位金丹期强者。来到青云宗临时驻地后,虽然也曾简单地补充过途中所消耗法力,但离自己所想要达到之效果,还有不少差距。 三天时间虽短,但只要抓紧时间,并充分地予以利用,这对于张成来说,也勉强够用。因而,从大顺酒楼回到青云宗临时住所,张成首先所要做之事,便是进一步巩固修为境界,若有可能,还可令修为境界得到些许提升,然后,再熟悉一下自己,目前所掌握之几种攻击神通手段。 请王道武在房间外替自己护法,随即,又在房间内布下一座四阶简易屏蔽阵,张成召唤出仙府后,心念一动间,便进入到其中。在广场上随意走动会,感觉到仙府中灵气,依旧如以前一样浓郁无比,张成为此感到十分高兴时,脸上立刻就露出欣喜笑容,加快脚步便朝修炼室走去。 修炼室中灵气其浓郁程度,比仙府其它地方,均要高出好几倍,走至那块暧玉石位置盘腿一坐下,稍稍等待会,待心绪完全平静下来,立即就开始纯阳古经之修炼。 两日过后,感觉到自己金丹期初期初阶境界,已得到进一步巩固,且隐约地感觉到修为,有进入到初期颠峰境界迹象时,张成立即就停止纯阳古经之修炼。稍事休息,又开始修炼武皇经,四个时辰过后,感觉到自己武王期中期境界,也已得到些许增进,停止修炼起身站起,舒展下显得有些僵硬身体,随即,便开始思考着,自己目前所能熟练使用之几种神通,以及在与对手比斗时,究竟该使用哪几种神通,才显得更为适宜。 对目前所掌握之攻击与躲闪手段,逐一疏理后便发现,自己灵修所熟练掌握攻击手段主要有,神识小剑,纯阳剑法,瞬移步法,惊云指,雷霆掌法。 神识攻击小剑神通,以其无形快速及迅猛见长,只要一经进入对方灵识海中,就会立刻在其中来回快速搅动,迅速将对手灵魂损毁,令其思维意识处于停滞状态。只是这一神通,其破坏力实在是太过强大,且又过于损人利已,不宜在此次比斗中使用。 三招纯阳剑法,前两招纯阳有阳与纯阳兴阳,已能非常熟练地使用,且施展出时,其中还蕴涵着四五分左右剑意,即便是使用普通灵剑法宝,向对手发动迅猛攻击,因太过迅猛犀利缘故,绝大多数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强者,恐怕也很难躲避开。第三式纯阳盛阳剑招,虽然还不太熟练,且只掌握不到两分剑意,但因施展出时,其攻击威力与破坏力,并不逊于前两招,也不宜在此次比斗中使用。 惊云指神通,也以快速无形迅猛见长,自己曾与元婴期大能者搏杀时,每次一经施展出,均是招招中敌,并迅速将之击杀,此次在与金丹期选手比斗时,却不敢轻易使用。 雷霆掌法,虽然还未熟练掌握,但这可是自己非常独特,而且是攻击力非常强大之手段,不到万不得已时,张成还不想在任何人面前暴露出来。至于说瞬移步法,若对方一旦发出一记强大无比攻击招式,闪身移动无法用其他普通身法,迅速予以躲避开时,自己却可以放心地去使用,而无须有任何顾忌。 而武修目前所掌握之攻击与防守手段,其擒拿手,惊魂指,轰山拳,奔雷掌法,连云剑法,游龙步法,轻烟步这七技,其中,轰山拳,奔雷掌法,连云剑法这三种玄级攻击手段,在金丹期强者面前,其攻击威力显然算不上强大,施展出时,不仅不会对对手造成任何威胁,反而会贻误战机,甚至,由此而造成被动挨打局面,在此次比斗中,很不适宜使用。惊魂指神通施展出时,只要一经中的,便会令对方丧失性命,此次比斗中,显然也不能使用。只有擒拿手这一攻击神通,只要自己使用时,能掌握好分寸,倒不会轻易伤及到对手性命,届时,可根据对手实力酌情而用。游龙步法与轻烟步,这两种步法行动快捷灵敏,必要时,也可在此次比斗中,尽情地去施展使用。 确定好参加西南域排名争夺战,自己与其他门派选手比斗时,该使用何种攻击与防守手段。随即,又开始思量着自己攻击与防守时,应该使用法宝之等阶。 自己亲手炼制出之本命八阶中品成长型灵兵,不仅珍贵异常,而且十分罕见,在整个西南域修真界,即便是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绝大多数之人,均无机缘与能力拥有,在此次比斗中,自然不便将之召唤出来去使用,以免被那些图谋不轨之人所见到,而前来行那杀人夺宝之事。 那几位被自己斩杀元婴期大能者,有几人之本命法宝,其攻击威力与防守能力还算不错,可若要将之神念抹除,重新祭炼成为一件高等阶法宝,却颇费功夫与时日,自己离上擂台与他人进行比斗,所剩时间还不到半日,此法显然也行不通。那些被自己斩杀金丹期强者所使用法宝,无一件能入得了自己法眼,自然无须去予以考虑。 以前从仙府中,带出来用于攻击与防护型法宝,此时存放在储物戒中,其最高等阶也只有四阶而已,上擂台比斗中,恐怕还难以去应付,那些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选手,其本命法宝之全力攻击。如此看来,自己还只好从明真上人,留在仙府那众多法宝中,再仔细挑选两件来使用方可。 想到此处时,张成不再有任何犹豫,走出修炼室快速来到收藏室,随即,便对存放在木架上之法宝仔细察看着,略微一斟酌,便挑选到一把六阶灵剑法宝,一面六阶防护盾牌。 六阶法宝,只有修为达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用其雄厚法力,才能得心应手地予以使用,普通金丹期强者,因受到自身法力限制,还难以将其灵活自如地去驾驭。不过,张成丹田中之法力,其雄厚凝炼程度,已不逊色于普通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自然不受此限制。考虑到只有将这两件法宝,经过一番祭练,使用时才会变得更加得心应手,因而,先是用灵识分别在灵剑与盾牌上,烙上一道灵识印记。紧接着,又从额头眉心逼出两滴精血,分别滴在六阶灵剑法宝,与那面六阶防护盾牌上,当精血全部渗入至灵剑与盾牌之中,这两件六阶法宝,便相继祭练成功。 稍稍感应一下心神,与这两件六阶法宝之间其联系,觉得自己此时,已能随意地操控灵剑法宝对敌攻击,那块六阶防护盾牌,也可随意变幻大小时,张成便快速离开收藏室,来到修炼室盘腿坐下后,赶紧恢复着因损失两滴精血,所造成之身体虚弱感。 当张成还在仙府中,全力恢复着身心时,西南域下位届金丹期选手间之比斗,已过去九轮。这九轮下来,二千余名参加排名争夺战选手,各门派一千四多人已被淘汰出局,有资格参加第十轮比斗选手,只剩下五百名。而两百名前往西区参加大比斗选手,也将从这五百名强者中产生。 今日,便是各门派金丹期选手,第十轮比斗之期。晨曦即将露出,天色尚显蒙胧时,不少参赛选手及观看者身影,就已陆续出现在二十座金丹期选手,其比斗擂台前。 第二百四十七章 参与争斗(上) 感觉到自己身心已进入到最佳状态,张成停止恢复后,不再做任何停留,出得仙府回到房间时,迅速将仙府收入丹田。紧接着,又将布设屏蔽阵所用阵旗与阵盘收取,微笑着随手打开房门,迈步间便朝房门外走去。 “张兄弟,此时时辰尚早,为何不再好好修炼会”。见张成从房间中走出,站在不远处,一直在为张成护法之王道武,立即出声予以劝说道。 “已快进入卯时时分,时辰已是不早,张某怕一旦去晚,就会错过金丹期选手最后一轮比斗。对了,大师兄,这几日其间,无人前来寻找本人麻烦吧”。见自己临时住所前,及其附近,除王道武而并无他人存在时,张成随意地朝其询问道。 王道武微笑着摇了摇头,道“张兄弟,你让为兄来此,为你护法几日,此举还非常有必要。如若不然,本门那几十名好事者破门而入,其后果还很难预料”。 “哦,有大师兄在此坐镇,张某也未曾招惹过青云宗任何人,难道有人无缘无故,还胆敢找本人滋事不成”。张成为此感到疑惑不解时,赶紧就朝王道武询问道。 “如果有不明真相者,被他人所蛊惑,而且一旦被蒙蔽住心智,又有何事不敢为之”。王道武不由有些感慨地道。紧接着,便将杨志雄因对张成心生愤恨,鼓动几人在临时驻地内四处游说,不少被蒙骗选手纷纷前来此地,想要对张成有所责难。陆云鹏等人得知此事后,将杨志雄擒拿住赶来此地,让其与众人对质,以及贺大长老代表青云宗,对杨志雄所做处罚等情形,简要地向张成予以介绍。 得知事情原因及其结果,张成不由自主地为杨志雄此人,其无事生非之举动,而感到十分可笑。与此同时,也为王道武能一直坚守在此地,心中有所感动。稍作思量,随手便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只酒酝,微笑着递给王道武。 “张兄弟,你这是何意?”王道武迅速接过酒酝,随即,便有些不解地朝张成询问道。 “大师兄,为促成小武与虞小英两人相见,你曾亲自前往太玄宗临时驻地,辛苦地跑了一趟,在这三日期间,又为张某尽心尽力护法,这酝二十斤装猴儿灵酒,就算做是本人一点谢意”。张成满脸诚意地朝王道武道。 “张兄弟,你这份谢意,实在是太过厚重,为兄怎能愧受。况且,为兄替自家小师弟,出点小力气本属应该。对了,为兄曾听小师弟提及,在大顺酒楼,当时你送给师尊那酝猴儿灵酒,重量也只有二十斤,此事,难道是为兄听错了不成”。见张成出手如此大方,王道武感到惊喜无限时,便有些不相信地朝张成询问道。 “大师兄,如果你不想品尝这猴儿灵酒,将酒酝退还给张某就是”。感觉到王道武这是在有些故意做作,张成立即便朝其打趣着道。 “收,当然要收”。王道武连忙回应着道。说罢,迅速将手中酒酝,收入到其手指上那只储物戒中。 嘿嘿笑了笑,接着又道“张兄弟,这些年来,你送给为兄珍贵稀缺之物,着实已经不少,此时出手又如此大方,令为兄也不知如何感谢你才好”。 张成微笑着摇了摇头,随即,又朝其打趣着道“大师兄,你站在此地已近三天时间,是先去休息会,还是这就陪同张某,前往金丹期选手比斗场,继续去替本人护法”。 “当然是先去比斗场,只是现在离比斗开始时间,还有一个多时辰之久,此时前往,是不是显得有些早了点”。王道武不加任何考虑,便赶紧朝张成提醒着道。 朝天空及四周注视会,张成感慨地摇了摇头,道“我等此时前往,并不算太早,不少选手及观众,现已在擂台前等待。况且,前九轮之比斗,张某一场也未曾参与过,今日这最为关键,也是最后一轮之争斗,早点去等待会,也属应该”。 “好!为兄这就陪同张兄弟你,一同前往选手比斗场,为兄倒是要好好看上一看,有谁会是你这小怪物之对手”。王道武曾多次见识过张成,斩杀元婴期大能者之手段,但当时双方,均是处于你生我死局面,但今日与其他门派金丹期选手,在擂台上比斗时,双方只须分出胜负即可。因而,十分期待地想去擂台前观看,张成在与对手比斗时,究竟会采用何种攻击手段,为此便一脸兴奋地道。 张成突然间,感到此事好像有些不妥,便道“大师兄,张某身份有些特殊,你还是不要与张某一同前往为好,以免又受到其他门派之关注”。 “嗯,张兄弟有此考虑,也在情理之中,为兄先去房间休息会,一个时辰过后,便去观看小师弟在擂台上其比斗情形,然后,再去观看张兄弟之高明手段”。王道武稍作思量,便将自己所定计划向张成解释道。 西南域此次所举行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共设立四个区域,分别为仲裁与决策区,比斗擂台区,选手等候区和观众席位区。 仲裁与决策区,位于各门派选手比斗擂台后方,为上位届前来主持此次比斗仲裁者,各门派带队大能者,商议事情与休息之处所。 六十座擂台,由东向西一字儿排列,金丹期选手所使用二十座比斗擂台,位于最西侧,每座擂台方圆两百丈大小,擂台与擂台之间,相隔百十余丈,且每座擂台上,均布设有一座四阶防护阵法。 比斗擂台前方一百余丈远处,则被划定为选手等候区,区域内,又设立大小不等地块,专供各门派参加比斗选手,等待上场及休息时所用。 观众席位区,位于选手等候区后方三十余丈远处。各门派前来为参赛选手呐喊助威之人,以及前来观看比斗人群,均可进入其中,并可根据自己意愿,随意选择观看位置。 青云宗临时驻地所在位置,离西南域下位届排名争夺战举办地,只有不到十里远路程,以张成飞行速度之快,几十息时间便能赶到。来到观众席位上空略微一停留,寻找到青云宗参加比斗选手等候区后,随即,便朝下方降落而去。 此时,青云宗选手等候区域内,已有十几位金丹期强者,在此静静地等待着。见张成身着青云宗道胞,但这张年青面孔却显得十分陌生时,一名年约六十旬老者,略微一迟疑,这才朝张成一拱手,随即,便满脸笑意道“道友,你可是阵法堂客卿长老,姓张名成”。 “正是本人,不知道友高姓大名”。见这位老者如此客气,张成迅速还上一礼后,便出声朝其询问道。 “鄙人田学贤,今日能亲眼目睹,张长老这般年青英俊丰采,真是荣幸之至”。田学贤仍然满脸笑意朝张成回应着道。 “田道友如此夸赞,令张某十分汗颜,不知田道友,能否帮本人一个小忙”。张成仍然是在微笑着朝田学贤询问道。 “张长老无须客气,只要田某力所能及,一定会尽力而为”。田学贤立即热情地答应着道。 见田学贤如此这般热忱,而毫无一丝老牌金丹期强者,那种居高临下之做派,张成又朝其拱手行上一礼,道“张某因有事担搁,几日前,才赶到青云宗临时驻地,今日也是第一次前来参加比斗。因而,对于擂台上之比斗规则,可以说是一无所知,不知田道友能否为本人解说一二”。 得知张成所需帮忙之事,竟然如此简单易行,田学贤先是摇了摇头,紧接着,又连忙点了下头。随即,便将此次下位届金丹期选手上场比斗时,其规则简要地予以介绍。 各门派金丹期选手在擂台上比斗时,其规则很简单,主要内容只有两条。其一,双方在擂台上比斗时,只要一方主动认输,主持比斗仲裁者,便会宣告本场比斗结束,胜出一方,不得再向对手进行攻击,否则,出手者将会受到严厉惩罚。其二,如果有一方在比斗过程中,受伤太过严重,仲裁者便会立即宣布,本场比斗已经结束,那位受伤者,即为负方。 稍做思量,张成便觉得这两条规则,对于那些攻击手段强大迅猛,打斗经验丰富选手非常有利,自己获得一场比斗胜利,从而进入到前两百名之排位,应该非常轻松随意。 就在田学贤介绍此次比斗规则时,青云宗选手等候区,又有参赛选手陆续赶来,不多时,三十余丈大小之区域内,就聚集起五十多人。其中,也包括陆云鹏,这位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强者。见陆云鹏已随众人赶来,张成微笑着朝其点了下头,随即,又仔细听着田学贤,关于第十轮比斗有关信息之介绍。 此次西南域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从第十轮开始,双方选手其对手之选择,由前几轮之抽签方式决定对手,改成为由各门派带队大能者,酌情决定本门哪位选手,上场去与其他门派选手进行比斗。 而如此这般规定,对于各门派参加比斗选手来说,均非常乐于接受。选手上擂台与对手比斗时,只要尽力而为即可,若是在此场次比斗中获胜,自然会受到同门师兄弟之夸赞,观看人群之高声赞赏,以及本门那些高层人物之首肯。 即便是在比斗中输给对手,但因自己在擂台上已竭尽所能,同门中人,自然不会因此而对自己讥笑潮讽,门派那些高层大人物,也不会过于怪罪自己。 此次下位届各门派选手,在擂台上比斗中之胜负,还决定着各门派今后五十年内,所能得到修炼资源之多少,与此同时,也是显示各门派年青一代高手与强者,其数量与打斗本领之大好机会,进而会影响到各门派,在修真界今后之声誉。因而,各门派那些带队来此大能者,在安排本门选手上场比斗时,所要承担责任之大,以及比斗过程中不可预测风险,均是令人难以估量。 不多时,二十个比斗擂台其上空,突然间,就出现二十名元婴期境界大能者。紧接着,从第一号擂台开始,其元婴期大能者就在陆续宣读着,本擂台参加比斗选手,其门派与姓名。 第二百四十八章 参与争斗(中) 听完田学贤那番介绍,张成便在旁边一张长条型椅子上坐下,闭目养神静静地等待会,当灵识观看到上位届仲裁者,已陆续出现在擂台上空,立刻睁开了眼睛,随之便在仔细地听着,各个擂台上场选手之门派与姓名,生怕听错一个字,而影响到自己上场参与比斗机会。 擂台上空那些元婴期大能者,从第一号擂台开始,逐一高声宣读着,参加比斗选手其门派与姓名。第一至七号擂台,未宣读到张成这一名字,当第十六擂台上空那位大能者,口中仍然未曾念及张成名字,而就在张成暗自以为,此批次之比斗,不会有自己上场机会时,从第十九擂台上空,突然传来青云宗张成之声。 得知第一批次之比斗,就需自己上场,张成第一反映便就是,自己在大顺酒楼所贡献出之六十斤猴儿灵酒,确实发挥了不少作用,使出浑身解数烹制灵茶之功夫,也并未被白白地浪费掉,未曾参加前九轮之比斗,但选手比斗资格,仍然在被保留着。第二个想法便是,如果在此批次比斗中,自己是第一位胜出对方之选手,不知各门派留在等候区那些选手,因此而会有何感想。 见二十号擂台上空那位仲裁者,已在宣读双方选手门派与姓名时,张成赶紧收拾好心绪,闪身就朝第十九号擂台飞去。刚一进入擂台,一名身高六尺出头老者,从另外一侧已出现在不远处。朝对方略微一观看,便发现此人修为,已达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,从其骨龄上判断,年龄已达一百九十五岁。 按照主持比斗仲裁者吩咐,两人迅速来到擂台正中央部位,又相隔五十丈远处站好,张成心念一动间,其右手瞬息间,便持有那件六阶灵剑法宝,且已在顺手朝下垂立着。左手所握着其护手柄,那面六阶龟壳形防护盾牌,也已迅速出现在身前。而那位一流门派年约六旬男子,不知是因为并未拥有本命法宝,或许是因其心中非常自信缘故,只是迅速取出一把大刀法宝,及一块如树叶形状般之防护法宝,便准备与张成在这擂台上,展开一场激烈无比之比斗。 当从擂台上空,传来那位仲裁者所发出比斗“开始”声时,张成并未因此而迅速向对手发起攻击,仍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着,意图想等对面那位年龄近两百岁老者先行出手,视其所施展出攻击招式威力大小,再酌情及时予以反击,由此而让这位老牌金丹期强者,在自己面前输得心服口服。 年约六旬老者刚一进入擂台,就已看出张成之修为境界,见所遇对手其修为境界,竟然是如此低下时,心中随之便在暗自高兴着,心想此场比斗,自己毫无悬念便可轻松获胜。当仲裁者那比斗开始声,一经在擂台上空中发出,法力全力运转出之际,手中大刀法宝瞬间便攻向张成。 张成与敌搏杀经验,又是何等丰富,其眼力自然更是不弱,见对面这位老者手中所持大刀法宝,一击而斩出刀芒,其中已带有三分刀杀意境时,内心深处那强者之豪情,顿时便被激发出来,纯阳剑法中一招纯阳有阳,挥手间,便就迅猛地斩向老者。 自从修为进入到蕴灵期境界,张成在用心修炼纯阳古经同时,也时常参悟并修习着三式纯阳剑法,因纯阳古经与纯阳剑法,同为纯阳真人所创立缘故,运转法力配合剑招施展时,其法力自然是非常顺畅,而且还又十分强盛。短短几年间之随意修炼,全力施展出纯阳有阳这一式剑招时,那两道威力无匹之剑芒中,还隐藏带有四分剑意。 张成此举只是想要让对手明白,修为境界之高低,施展出攻击招式其威力强大程度,三分刀意与四分剑意相比,这三种情况综合在一起时,究竟会出现何等情形与结果。 五十丈远,对于金丹期强者之攻击或防守来说,相隔距离还是太过短小,那位看上去年约六旬老者,与张成在擂台上互相攻击出一招,选手等候与观众席位区众人,还只观看到两人手中所持法宝快速一挥动,一道带有意境刀芒与两道带着意境剑芒,早就在擂台空中交织着相撞在一起,随之就消散而不见其踪影。 张成随手施展出一招纯阳剑法过后,便非常自信站在原地,耐心地等待着那位仲裁者,宣布本场比斗之结果,而对面那位老者,此时却是在心急如焚,自己用最强大之刀法招式,全力施展出时,其犀利刀芒中还带有三分意境,前几轮比斗中,每次使用此招时,已击败过好几位选手。可此时,却被对方那道更加犀利剑芒,所击散而消失不见,与此同时,对方一招中所带出另外一道锐利剑芒,已迅猛地朝自己攻击而来。见自己因太过自信而丧失躲闪机会,老者只得本能地用法力催动手中那面树叶形状法宝,去抵挡这一威力无匹剑芒攻击,然后,再择机予以反击。 当第十九号擂台上空,那位元婴期仲裁者宣布,此场比斗已经结束,擂台外,等待比斗选手与观众席位上不少人,这才惊讶地发现,年约六旬老者连同两件法宝,已经飞出擂台,随之就掉落在地面上。 张成从第十九号擂台,返回到青云宗选手等候区时,其他十九个擂台选手双方之间,还在紧张激烈地打斗着。其中,二十号擂台上那两名选手,双方还处于紧张对峙状态。 “张长老,如此快就从擂台返回,难道这是因为你英明神武,对手为此而主动认输不成”。此批次之比斗,田学贤并未被安排上场,见张成如此快速,如同未曾动过手般就已返回,立即迎上前来,随之便朝张成打趣着道。 “田道友真会说笑,只因对手太过大意,张某趁机施展一招便将之击败,获胜后这才返回”。青云宗选手等候区离第十九号比斗擂台,有近三里远之距离,田学贤等人,未曾看清楚自己与对手比斗过程,这也在自己意料之中,因而,张成只好微笑着朝其予以解释道。 青云宗选手等候区域内,此批次未被安排上场参加比斗选手,还有四十余人。此时,三十多人正在为擂台上参加比斗好友加油助威,一片嘈杂声中,只有八九人将其注意力转移到张成身上,得知张成一招就将对手击败,看向张成之目光,立刻便显得十分惊讶,也不知其所言之事,究竟是真还是假。 张成身份有些特殊,特别是经过杨志雄两天前,那次故意挑衅闹腾,青云宗所有参加金丹期比斗选手,均已清楚地知道,此人背后,有青云宗掌权者在大力支持,且还听闻其本领非常高强。故而,对于其所说之事,其可信程度究竟有多高,无人敢出声去予以追问。 半刻时辰过去,其它擂台上那十九对比斗选手,也已相继分出胜负。接下来稍等片刻,从第一号擂台开始,那些主持比斗元婴期仲裁者,就已开始在逐一宣读着本擂台,其获胜者门派及选手姓名,而在等候区选手和观看区内人群,随之就有不少人,在为本门获胜选手而高声欢呼与庆贺着。当从第十九号擂台上传出,获胜者为青云宗张成时,青云宗选手等候区内,只有陆云鹏与田学贤等少数几人,立即就朝张成一拱手,并由衷地发出恭喜祝贺声。而在若大之观众席位区域内,却只发出寥寥无几之欢呼声。 张成在此批次比斗中获胜后,并不在乎其他人,是否对自己有何夸赞与鼓励之举,因而,只是微笑着朝陆云鹏与田学贤等人,拱手还上一礼。随即,就在旁边长椅上落座,十分安心地开始等待着,这第十轮,其他几个批次之比斗全部结束。然后,再亲自听到自己在排名争夺战中之排名位置,忽然,从第二号擂台上,已传来青云宗张成上场比斗之声。 当时在大顺酒楼,旭阳宗,太玄宗与青云宗三位太上长老,当众向自己承诺,自己只须参与一次比斗即可。此时,刚参加完一场比斗却还须上场,张成无需多想就已猜测到,此事,定然是唐先智这只老狐狸从中在作怪,其目的,既不想让自己日子过得轻松,同时,还想让青云宗金丹期选手,在此次排名争夺战中,多增加几个积分。 想到此处时,张成不由得无奈地摇头笑了笑,朝仲裁与决策区方向,眺望着扫视几眼,随即,便朝第二号比斗擂台飞去。 刚一进入擂台,见一名身高不到六尺,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,身材显得有些精瘦老者,已在擂台上等待着自己,张成随手取出灵剑法宝与防护盾牌后,便面无表情地朝擂台中间走去。 当仲裁者宣布比斗开始,这位身材精瘦老者,第一时间,并未选择向张成进行攻击,而是闪身朝其身后上空遁去。紧接着,施展出一种怪异身法,其身形在空中,令人眼花缭乱不断地闪动着,手中持着一张小弓,将一支小铁箭矢搭在弓弦上,随之,就用灵识瞄准张成射击。 身材精瘦老者虽说身材不算太高,但其毕竟是位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强者,加上手中所使用小弓,再配上小铁箭矢乃是一套五阶法宝,一旦被其箭矢射中,即便是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强者,轻则被击伤,重则一矢致命。 张成施展轻烟步在闪躲过程中,灵识也在仔细观察着精瘦老者,其不停地闪动着之身形。待其用小弓射出第五枝箭矢后,心中就已寻找到破敌之法,于是便朝其出声道“这位道友,还不快点落地认输,你在这移动身法中,虽然加入了几分五阶攻防法阵之妙用,但在张某眼中看来,其玄妙之处,也不过如此”。 身材精瘦老者运转出九成以上法力,用小弓将五枝精钢箭矢逐一射向张成,但却无一矢射中,心中本就感到有些郁闷,一当听到张成说让自己主动认输,心中更是被气得不轻,随手取出两枝精钢小铁箭,将之一同搭在弓弦上,立即将全身法力全部运转开来,瞄准张成便射。 身材精瘦老者如此举动,自然有所凭借。自从此次下位届排名争夺战开始以来,此人已经历过二十多场比斗,凭借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修为,与那特异身法,再加上有五阶弓箭法宝相助,直至今日尚未曾有过一败。而反观擂台上张成这名对手,只是位金丹期初期境界小辈而已,却胆敢口出狂言,让自己主动认输,若不在其身上狠狠地射上两箭,实在难以解自己心头之恨。 为尽快结束此场比斗,张成不管不顾那两枝箭矢之攻击,闪身横移至右前方一丈一尺远处,施展擒拿手神通,轻松地将那两枝射向自己箭矢,凭空抄入那只巨大虚影手掌中,随手转而又将之,丢向那位身材精瘦老者,其左前方两丈远处。 随着一惨哼声传出,那位身材精瘦老者,随即便掉落在擂台上,迅速站稳住身形,便连忙用那不可思议目光看向张成。而任凭那左右双肩肩胛骨位置,所露出那两个小洞,汨汨鲜血正在不停地流出。 第二百四十九章 参与争斗(下) 知道唐先智这位勒索大行家,因为当时在大顺酒楼,并未从自己身上弄到多少猴儿灵酒,为此有失脸面,心情有些郁闷之下,一定会让自己多参与几场比斗。张成从二号擂台返回青云宗选手等候区时,随意找个空座位坐下,随即,便开始在闭目养神着。 张成之预料果然未曾出错,第三批次之比斗,一号与二号擂台,刚宣读完双方参加比斗选手门派与姓名,三号擂台上空,那位主持比斗仲裁者就在高声宣读,请青云宗选手张成,前来擂台与对手比斗之声。 刚参加完前两个批次之比斗,第三场,唐先智仍然不肯放过自己,张成有些懒散地起身后,这才带着十分不爽心情,朝第三号擂台慢慢飞去。 率先进入擂台,那位身材魁梧高逾八尺中年男子,观看到张成这位年青对手,修为还只处在金丹期初期境界时,哈哈大笑几声过后,随即,便大声斥喝着道“张小子,你修为境界如此低下,还不快点主动认输滚下擂台,否则,可别怪老子将你这个混蛋小子,揍成一名残废”。 张成本来就对参加此场比斗心生郁闷,此时,见这位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中年男子,竟然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嚣张蛮横,心中怒火顿生时,便面无表情着道“你这头大蠢猪,如果听到张某警告后,还不快点滚下擂台,一会,老子定将你这狗头,揍得比猪头还要难看几分”。 “哼,就凭你这白脸小子,也敢在老子面前张狂”。见张成不肯主动认输,说话还如此粗俗强硬,中年大汉闪身来到擂台中间位置站好,随即,便很是不屑地朝张成道。 “张成,现在你是主动认输离开,还是选择在擂台上与对手比斗”。擂台上空那位元婴期仲裁者,观看到张成修为与中年大汉相比,其境界确实显得有点低下,便开口朝张成相劝道。 张成并未理睬仲裁者之劝说,而是面无表情地朝擂台中间走去,慢慢来到中年大汉对面,其五十丈远处站定,双手却是空空如也地,便在等待着比斗之开始。 那位主持比斗仲裁者,见张成不听自己劝说,在即将开始比斗时,却又一副毫无准备模样,只好十分无奈地摇了摇头,随即,便大声宣布,双方本场比斗正式开始。 张成既然已经亲口答应,要将这位中年大汉之头颅,揍成如猪头般模样,比斗中所使用攻击手段,自然需要与临行前,所确定之计策做些调整。因而,当仲裁者那比斗开始声刚一发出,一道神识小剑瞬间就攻向中年大汉,身形在快速闪动之际,擒拿手神通,也随之就朝中年大汉攻击而去。 中年大汉对张成也已恨之入骨,自己这位堂堂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强者,好心地劝一位年青,而且是修为低下小辈认输,对方不仅不领情,反而扬言要将自己揍成猪头模样。一当听到比斗开始声,立刻召唤出五阶斧形本命法宝,运转全部法力,御使其刚想迅猛地攻向张成,可就在此刻,思维意识与法力突然间,就全部停止下来,睁圆一双无神大眼,任凭一只虚影大手掌向自己攻击过来。 这只虚影大手并未攻向中年大汉头颅,而是迅速将中年大汉,其双脚脚腕处紧紧抓住。紧接着,中年大汉整个身子便被迅速抡起,随之又被狠狠地砸在擂台上。抡起又被砸下,且每次均是头颅率先着地,如此这般快速来回反复中,几息时间就是十几下。 三号擂台前,参加比斗选手等候区域内选手,与观众席位区域内人群,见擂台上双方选手刚一开始比斗,刚才那位斗志昂扬中年大汉,突然莫名其妙间,其行动就变得十分迟缓,且任由对方施展神通,用虚影大手抓住其双脚,抡起又砸下,令众人为此感到很难理解,而太不可思议中,便开始全神贯注地予以观看。但因虚影大手其动作频率太过快速原因,令众人均未看清楚那位中年大汉,究竟被抡起了多少次,又被砸下多少回。见到如此怪异情形,三号擂台前那一众选手与看客,随之被震惊得目瞪口呆起来,整个区域顿时间,就显得鸦雀无声。 金丹期强者因其肉身强悍,加之被抡起高度不大,中年大汉被对手抡起后,头颅在地面上来回反复地砸了十几下,却并未因此而彻底晕过去。当对手将其身体放在擂台上平躺着,中年大汉立刻便清醒过来,刚欲起身去将那位年青小辈打残,突然发现自己全身法力已被禁锢住,一只男人大脚,随之就踩在自己胸口上。紧接着,自己脸上就传来一阵阵巨大疼痛感,那“噼里啪啦”声,也开始在响过不停。 如此这般几十声脆响过后,擂台上空那位元婴期仲裁者,眼中已现不忍之色。随即,便赶紧出声向张成相劝道“张成,这位朱姓选手,乃大庸国顶级修真门派太始宗弟子,还请快快住手,老夫这就裁定,此场比斗由你获胜如何”。 见擂台上空,这位主持裁决元婴期大能者,已亲口判自己获胜,且躺在地上那位中年大汉,此时,早就被自己抽晕过去。张成立刻便停止抽打,朝擂台上空拱手行上一礼,道“多谢前辈厚爱,晚辈这就离开擂台”。言罢,转身就朝擂台外走去。 回到青云宗选手等候区时,其它十九个擂台上,双方选手还在紧张激烈地打斗着。见张成此次参加比斗,又是第一个离开擂台选手,虽说比前两次慢上不少,但此次上场比斗时间,也未曾超过两百息。因而,青云宗等待参加比斗选手,大多数人其脸上神色,随之就显得有些凝重起来。 陆云鹏此批次并未被安排上场,见张成如此快就已返回,便与另外两位同伴朝张成快速走来,随之就微笑着道“张长老,如此快速就已返回,且模样还显得如此轻松自如,恐怕在此场比斗中,你曾出手过两三招,这才将对手击败吧”。 “陆道友,你这可是太过高看了张某,此次上场比斗,本人可是费上不少功夫,这才被判定胜出”。痛快地将中年大汉狠狠地揍了一顿,上场比斗前那种郁闷心情,随之就变得开朗不少,因而,张成立即微笑着朝陆云鹏解释道。 听张成如此一说,青云宗一众选手,均为此而感到十分不解。花费不少功夫,怎能如此快速就已返回,这其中之原因究竟何在。 “张长老,不知此场比斗,你都花费过哪些功夫?”陆云鹏为此感到疑惑不解时,立即就朝张成询问道。 从王道武口中得知,青云宗不少选手因受到杨志雄鼓动,便前往自己临时住所,想要滋生事端,张成当时便就有种想要立威之想法,以免青云宗今后还有人,随意就敢去寻找自己麻烦。 朝青云宗一众选手环顾一眼,张成便郑重其事地道“张某施展擒拿手神通,抓住对手双脚脚腕,用上一招。将其身体抡起来,再将其头颅砸在擂台地面上,如此反复砸了十四下,算是用了十四招。将其放在擂台上平躺着,也算是用上一招。将其全身法力禁锢住,无疑也应算上一招。用脚踩在其胸口上,也该算上一招。在其左右两侧脸部,各抽击二十五下,应该算是用掉五十招,如此一算来,在此场比斗中,本人总共用去六十七招之多。陆道友,这算不算得是张某人,已花费过不少功夫”。 张成这话声刚一落下,等候区内青云宗不少参赛选手,其脸色顿时间,就变得有些难看起来。张成本领之高强,其手段之狠辣,既令人心生敬畏,同时,而让人感到十分恐惧。 不过,也有几人为此而感到十分高兴时,便满脸笑意快速来到张成跟前。其中,一位年约五旬中年男子,朝张成拱了拱手,道“本人刘明初,见过张长老。张长老,不知擂台上那位选手,因何事而招惹到你”。 “张某刚一进入擂台,此人便叫张某主动认输,扬言威胁时,还连带着辱骂声,说是本人如若不快点滚下擂台,就将出手将张某打成残废。本人一怒之下,这才多出手几次,对其予以惩罚”。张成朝刘明初拱手回了一礼,随即,便微笑着朝其解释道。 “不知此人长相有何特征,又是哪个门派弟子”。站在刘明初身旁一位中年男子,立刻出声朝张成询问道。 “此人身高八尺有余,且身材长得也有些魁武,听擂台上那位仲裁者说,此人姓朱,乃大庸国太始宗弟子”。张成立即如实地予以解释道。 听完张成随便这么一介绍,等候区域内不少选手,顿时便倒吸入几口凉气,其看向张成之目光,随之变得惊讶不已。 “这是怎么啦,难道太始宗那头蠢猪,你等都与其认识,还是因为此人名气很大缘故”。见众人显得一副如此表情,令张成为此感到疑惑不解时,立即出声予以询问道。 “此人姓朱名魁,太始宗头号金丹期强者,乃是本届下位届排名争夺战中,金丹期选手前三名最强有力争夺者。我青云宗,现已有十几人败在朱魁手下,要说是认识此人,便因此事而引起”。刘明初立即对张成加以解释道。 稍过片刻,张成便自言自语道“这头蠢猪,原来是太始宗头号选手,怪不得张某很快就要将其头颅,抽得象猪头般大小时,仲裁者便叫张某赶紧住手,并立即判定本人获胜。可惜呀,真是可惜!猪头模样倒是有几分,不过其大小吗,好像还差上那么一小点,要是让张某再抽上几下,朱魁那猪头,定然不会比一条千斤重之大肥猪,其猪头小上那么一丝一毫”。 “张长老,你此时这番感慨,如若被朱魁所听到,非得被你活活气死不可”。见张成在如此这般自言自语着,陆云鹏立即有些好笑地道。 听到陆云鹏这一打趣声,青云宗一众选手,顿时便哈哈大笑起来。随即,又有几人来到张成跟前,纷纷朝张成拱手行礼致谢。 就在陆云鹏等人,与张成在说笑时,金丹期选手第三批次之比斗,也已全部结束。紧接着,第四批次比斗又将开始,当第九号擂台那位主持比斗仲裁者,宣读让张成上场参与比斗时,青云宗选手等候区内,不少人脸上,顿时,便露出兴奋不已神色,其看向张成目光,也显得十分期待。 第二百五十章 参与争斗(续) 张成并不想再次与其他门派选手比斗,只是怕因为自己不上擂台,而被仲裁者取消前往西区参加比斗资格,被唐先智拿稔住这一软肋后,逼迫无奈时,这才接二连三前往擂台。此时,见青云宗一众选手如此看重自己,只好无奈地朝众人苦笑着摇了摇头,随即,便迅速赶往第九号擂台。 刚一进入到擂台,一名年约六旬老者,也已快速进入其中。微笑着朝张成拱了拱手,道“张道友,刚才你在三号擂台上,与朱道友那场比斗,本人曾有幸观看过。张道友本领十分高强,鄙人自知不是对手,只是,如果不与张道友比斗,而直接予以认输,鄙人只会得到零分,但如果与张道友比试一二,即便是负出,本人也会得到一分。一会你我比斗时,还请张道友手下多多留情”。 见对方如此客气,张成赶紧抱拳朝老者行上一礼,而就在此刻,张成感觉到有股浓厚强烈危险气息,突然间,就在向自己迅猛地袭击而来。法力快速运转着同时,瞬移神通,随之就迅猛地施展而出。 两人相隔不到一丈远,见张成被自己那件匕首法宝,偷袭而所击中,且匕首刚才所穿过部位,正是其腹部丹田处。这位六旬老者仰头哈哈大笑出几声后,这才道“张小狗,你绝对想不到吧,老夫拼着即将受到擂台仲裁者之严厉处罚,本门门规之重刑惩处,也要将你这狗东西宰杀。此举,只是想要替朱师兄出口恶气而已。你这狗东西也许还不知道,本门不少同门师兄弟,见朱师兄其头部,已被你抽打得面目全非,一副凄惨不已模样,均无不为此而感到十分愤慨,恨不能亲自上擂台,将你抽筋扒皮一番。不过,令老夫感到十分欣慰的是,正在想着如何寻找机会,对你进行报复时,恰巧被安排与你同台比斗,因而,老夫怎能错过如此良机”。 正当这位老者,自以为以身试法偷袭得手,替本门朱师兄报得大仇,而在自言自语地感慨不已时。在其身后,忽然伸出一只五指修长大手,瞬间就将老者其脖子紧紧握住,紧随其来的则是,老者全身法力,随之被禁锢住。与此同时,一位身高七尺有余,长相显得有些英俊青年,也已出现在老者身边。 张成刚才突然心生警兆,迅速施展出瞬移神通,这才躲避开老者那出人意料之偷袭,惊出一身冷汗后,随之便又镇定下来。得知老者偷袭自己原因后,愤怒中迅速将老者制服住,并随手将其丢在擂台上,朝擂台上空那位仲裁者拱手行上一礼,语气显得有些不喜地道“启禀前辈,对于这位违反比斗规则选手,且还想置本人于死地之鼠辈,晚辈该如何将其处理为好”。 “张成,此人严重违反比斗规则,出手时,只要不令其死去,你想如何处理均无大碍。此事,你无须再征求老夫意见”。擂台上空这位元婴期境界仲裁者,因未曾想到参加比斗选手,有人竟然敢以身试法,自己刚才一时疏忽大意,而未能及时出手,将那位偷袭对手老者阻拦住,张成差点就此而身陨,心生愤怒而又感到有些愧疚时,立即就对张成有所解释道。 躺在擂台上这位老者,见张成此时完好无损地站在擂台上,觉得此事有些不可思议时,便道“张小狗,刚才你明明被老夫那件六阶法宝所击中,不仅未曾因此而死去,此时看来,连一点伤势也未曾有过,如此怪异之事,难道你那修为,已达元婴期境界不成”。 此时,在仲裁与决策区域,那几排豪华座椅上,唐先智观看到张成已将对手制服,起身后,迅速来到太始宗那位太上长老跟前,用那种不怀好意目光朝其注视会,这才面无表情道“吴道友,你还真是好算计,有胆识,为使太始宗金丹期弟子,在本届排名争夺战中,能取得一个好名次,竟然指使其不惜违反比斗规则,出手偷袭本门强者”。 仲裁与决策区所在位置,因其地势较高,视野开阔缘故,金丹期二十个擂台上,双方选手间之比斗情形,自然逃不过各门派几位领队者,以及专门赶来此地坐镇指挥大能者之目光,即便是选手双方间之对话,也被这些大能者听得一清二楚。刚才,本门弟子与张成在擂台上之言行举止,太始宗这位吴姓太上长老,自然是听得十分清楚,看得明白无误,无名怒火顿起中,已生出要将这名弟子驱逐出门派,甚至已有亲自动手将其斩杀念头。 此时,听闻唐先智竟然如此一说,更是被气得不轻。自己与太始宗带队来此之人,何曾指使过本门弟子,要对张成行那偷袭之事。况且,本门弟子刚才自以为偷袭得逞,已当众说出对张成偷袭目的。只是,若各门派众人,因唾弃这名弟子之无耻举动,一口咬定其所以会如此而说,也是受到本门高层授意而为之。如此一来,即便是自己与本门几位领队,一同出面予以解释,也无法令其他人相信,刚才那名弟子擅自违反比斗规则,而与本门确实毫无关系。 一经想到此处,吴太长老也唯有在心中苦笑而已。随即,便显得有些无奈地道“唐道友,此事你说该怎么办,老夫照办就是”。 “嗯,吴道友果然通情达理,老夫很愿意与你这种人打交道”。唐先智立即用赞赏语气,而朝这位吴姓元神大能者道。 朝四周在座众人环顾一眼,接着又道“吴道友,你这就派人,去一趟太始宗选手等候区,告诉其他参加比斗选手,下几场如果有人在擂台上遇到张成,任何人,都不得再向其行那偷袭之举”。 而在擂台上之张成,一当得到仲裁者许可后,一脚便踩在老者胸膛上,满脸笑容道“你那位同门朱师兄,因其头部被张某修理得面目全非,从而让你感到无比心痛。如果你这只野狗其狗头,被本人用心修理过一番后,跟你那位朱师兄其猪头一般,不知你那位朱师兄见到后,又会有何感想”。 未容老者出声回答,随即,擂台上就响起“噼里啪啦”声响,期间,还夹杂着痛哼与惨叫声。 一口气接连抽上六十几下,六旬老者其头颅,已臃肿得如猪头般大小,先前所发出那痛哼与惨叫声,此时,也早就停止。 用法力形成一柄锋利法剑,将老者左胳膊从肩胛骨处斩断,紧接着,将其整个身躯连同那条断臂,又一同扔出擂台外。拍了拍双手,抱拳朝擂台上空拱手行上一礼,张成便不管不顾地朝擂台外飞去。 前三次,在擂台上与对手进行比斗,张成获胜速度之快,攻击招式之迅猛犀利,以及整治对方手段之狠辣,早就被擂台下不少人所观看到。因而,张成此次一进入九号擂台,立刻吸引着众多目光之密切注视,自然而然,两人从进入擂台,到离开擂台时之一切举动,均被那些密切关注着张成之众人,而看得清清楚楚。 见张成获胜归来,田学贤第一个就迎上前来,脸现紧张之色道“张长老,刚才你那番出手,将太始宗选手整治得惨不忍睹,不会因为出手太过狠辣,而受到上位届仲裁联盟之惩处吧”。 在仙武大陆,上位届为显示其实力,以及为便于对下位届修真门派之掌控,西南与西北这两个区域,五十年一届之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其组织实施及裁决者之构成,均由上位届修真联盟予以负责安排。对于此事,张成早就从王道武口中得知,因而,刚才遭到对手偷袭,侥幸中才躲避开,在将其拘禁住时,并未迅速采取任何行动,在向那位主持比斗仲裁者禀告,且得到其许可后,方出手对太始宗选手进行修理。 “多谢田道友关心,本人如是处理,也是得到那位仲裁者首肯后,才敢动手而为之”。见田学贤说话言语中,充满着对自己之担心与关切,张成便微笑着朝其解释道。 “若是如此,此事自然无妨,田某也感到十分放心。对了,张长老,刚才你在擂台上这番举动,本门今日参加第十轮比斗选手,大多数师兄弟均已观看到,令我青云宗在此众人,感到十分解气而又解恨,真是大快人心”。 张成并未因刚才在擂台上,侥幸地躲过一劫,随即,又将对手好好地修理一番,而感到有多么之解气。苦笑着摇了摇头后,随便找处空位坐下,便就开始在闭目养神着。 对于张成在第三号与第九号擂台上,当时与对手比斗情形及结果,自然也被各门派在等候区选手所观看到。因而,其他门派那些即将上场参加比斗选手,不少人已对张成心生畏惧,均希望下一场上擂台时,千万不要遇到张成这位灾星才好。 当第十轮第四批次之比斗结束时,随之就迎来第五批次之比斗,二十个擂台,其上空各位仲裁者,陆续宣布完第四批次比斗获胜者,其所在门派与姓名后,紧接着,一号擂台上空,就传来让张成上场参与比斗之声。 有过前四场与对手比斗经验,张成一进入擂台,便警觉地观察着对手之举动。见对方是位金丹期后期巅峰境界选手,便朝中年男子略微一拱手,道“青云宗张成,见过这位道友,不知道友高姓大名,又来自哪个门派”。 中年男子连忙朝张成还上一礼,道“张道友,不必客气,旭阳宗易辉,见过张道友”。 易辉又是嘿嘿一笑,紧接着便道“张道友,本人仔细观看过你,与太始宗那两位选手之比斗,易某自知不是对手,只是,出于为本门排位名次考虑,易某还是想与你比划一招”。 张成修炼武皇经已有十多年,且经过落雷山与历练之地,那种超强负荷对身体之锤练,特别是在凝结金丹时,又经历过六道雷劫之洗礼。现如今,张成身体强悍程度,六阶以下法宝,已很难对其造成伤害。 “好,张某观易道友,乃是一位诚实可信之士,一会,你我之间比斗时,易道友率先向张某攻击一招,然后,便主动认输迅速离开如何?”张成历练这些年来,也经历过不少人和事,见易辉言语时,不像是在故意做作,随即便就对其有所应允道。 “多谢张道友成全,你我这就前往擂台中间位置,听从上位届前辈吩咐行事如何”。易辉也立刻痛快地朝张成回应道。 张成微笑着朝易辉一点头,两人相继来到擂台中间位置,又相隔五十丈远处站好,当擂台上空那位仲裁者,发出比斗开始声,易辉迅速将收藏于丹田中,其五阶剪刀形状本命法宝召唤而出,施展全身法力御使着时,那件五寸长短剪刀状法宝,瞬间便变化成为一把,一丈多长之长剪,两根张开有六尺多长锋利长刃,随之就快速攻向张成。 见易辉已率先发动攻击,张成迅速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面巴掌大小之龟壳状盾牌,随手就持在手中,法力迅速注入其中时,小盾牌瞬间就变成一面高逾一丈,宽约六尺,其厚度已达一尺多之厚重大盾牌,并使其挡在自己身前。 双方这一攻一防,动作均显得十分快捷,张成刚将盾牌挡在身前,立刻就被易辉剪刀状本命法宝,那两根利刃凶猛地所击中。随着那令人不喜之刺耳“喀嚓”声响过,挡在张成身前盾牌却纹丝未动,且从其外表上看,毫无一丝损伤痕迹,反倒是易辉那件剪刀状法宝,被盾牌挡住后,迅速就变回其原有五寸长短,如同一把小剪刀模样。 易辉见自己刚才那猛烈一击,在张成面前毫无一丝效果,且观看到张成,并无要对自己出手攻击迹象时,便赶紧将本命法宝收入丹田中温养,苦笑着摇了摇头后,又连忙朝张成拱手行上一礼,道“多谢张道友,给过易某一次出手机会,此场比斗,易某确实技不如人,甘愿就此认输”。言罢,转身便朝擂台外飞去。 见易辉已经离去,张成迅速朝擂台上空一拱手,道“前辈,本人与易辉之比斗,现已结束,此场比斗,是否该算晚辈获胜”。 既然已来到比斗擂台,且又在众人面前,展示出一面六阶防护盾牌,再加上自己也不想过早,或过快地离开擂台,返回到等候区去无聊地等待,张成如此举动,只想由此而拖延上一些时间而已。 “张成,此时擂台上,只有你我两人,难道你还想与老夫,在此地比斗几招不成”。见张成犹豫着不肯离开,接着又有如此一问,仲裁者立即便有些好笑地朝张成道。 “晚辈怎么敢与前辈动手,只因未曾听到前辈亲口说出,此场比斗谁是获胜者,晚辈这才有如此一问”。张成赶紧拱手行上一礼,随之便微笑着朝其解释道。 “张成你这臭小子,与你比斗那位选手,早就认输离开擂台,难道还怕老夫,裁定由易辉获胜不成。如果你觉得待在擂台上,感觉到十分舒服,老夫这就从其他门派安排几位选手,上台一起与你比斗一番如何”。见张成仍然想与自己纠缠,仲裁者观看擂台下无数人目光,均在盯着自己与张成两人时,立即止住与张成再打趣几句念头,而出声恐吓并威胁着道。 “多谢前辈关爱,晚辈这就离开”。朝擂台上空一拱手,张成连忙答应着道。随即,迈动脚步,慢慢地朝擂台外走去。 第二百五十一章 名次排位 张成此次上擂台比斗,虽然只是被动地防守一招,但待在擂台上之时间,却是不短。刚一返回到青云宗选手等候区,田学贤立即迎上前来,道“张长老,比斗胜出后,仲裁者为何不让你离开,难道是因为某种原因,而故意想为难于你”。 “那倒不是,只不过是张某有件事情,主动向仲裁者请教一番而已”。见田学贤在用那关切目光看着自己,张成有些不尽然地朝其回应道。 “嗯,如此便好。对了,张长老,你已一连参加过五场比斗,这最后三场,应该不会再让你参加了吧”。得知张成未曾受到仲裁者故意刁难,田学贤紧接着又予以安慰道。 “田道友,此事,恐怕很难如你我之所愿”。说罢,张成苦笑着摇了摇头。 “也是,只要张长老一上场,就能为我青云宗获得三分,如果田某是本门此次带队大能者,自然也想要让张长老,多参与几场比斗”。略微一寻思,田学贤便不无感慨着道。 第六批次之比斗,张成被安排在第十号擂台。与对手刚一进入擂台,那位年约六旬老者,立即朝擂台上空一拱手,随之便大声道“太始宗冯鸣林,自知本领不如张道友,这就主动认输”。言罢,转身就朝擂台外飞去。 第七批次各门派选手间之比斗,张成被安排在第二十号擂台。与张成同台比斗之人,是一位大洪国太元宗选手,此人也是一位非常细心,且有些精明智者,在等候区观看各擂台上,双方选手比斗期间,特别留意每位选手其攻防本领,以及其打斗经验。张成今日所参加六场比斗,其中有四场,就被其仔细观看过,特别是见到张成,在与那两位太始宗选手比斗中,其迅猛攻击之犀利程度,以及出手之果断狠辣,令其在擂台下观看时,都有一种毛骨悚然感。 两人相继进入擂台,见到自己对手竟然是张成此人时,这位太元宗选手,立即向仲裁者说明自己愿意直接认输,并随之就离开擂台而去。 金丹期选手今日第十轮之比斗,前七个批次,张成是场场不落,均被安排上场与其他门派选手比斗。青云宗之所以会如此安排,这也是受唐先智特地授意而为之。其目的只有一个,就是想让张成在西南域排名争夺战中,所取得名次尽量靠前,以便在参加西区下位届排名争夺战时,能尽早地与史名扬同台对决。 而张成之想法,则与唐先智有些不同,如果自己名次太过靠前,很容易就会引起明溪宗高层人物之关注,而若是名次排在第一百九十名左右,如此一来,既能取得前往西区参加排名争夺战资格,也不会引起任何人之关注,这才是最为理想名次。 第八批次之比斗,张成被安排在第十五号擂台。因而,当观看到对方是太玄宗一位女选手时,张成赶紧朝擂台上空一拱手,向仲裁者表示自己愿意主动认输后,转身就朝擂台外飞去。 此次在西南域五国,所举行之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历时十余日,各门派一万八千多名筑基期与蕴灵期,以及金丹期选手,在这十轮比斗期间,每人或多或少,均上擂台参加过比斗。 而此次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每一位选手上场参与比斗,其得分计算方法却有些特别。双方选手在擂台上比斗时,如果有人主动直接认输,其得分为零,另一方不战而得胜者,得二分。如果双方在比斗过程中,一方因技不如人而落败,也能得到一分,获胜者则能得到三分。 青云宗由于有唐先智这位元神期大能者,在背后想方设法从各方调度修炼资源,最近几年来,金丹期修为及以下弟子,因门派所供应之修炼资源充裕,再加上受到几年前,有一位筑基期无名散修,在本门三年一小比中夺得第一名影响,以及方少武在修为境界上,勇猛精进刺激之缘故,使得各阶层弟子,其修炼热情越来越高涨,想变强之信心越来越坚定,这种局面在青云宗近几十年间,还从来未曾出现过。 有付出自然就会有收获,在此次下位届排名争夺战中,青云宗两百名参加筑基期比斗选手,进入前两百名之人有四十名。其中,有三人还进入前十名,但方少武因在后几场比斗中落败缘故,只排在第二十位。 两百名参加蕴灵期比斗选手,其进入前两百名之人,总共有四十五名。其中,排在第一名,第三名与第六名高手,便为青云宗弟子。 金丹期一百名参赛选手,进入前两百名强者,有四十二人。其中,排名位置列入前十者,有四人。而实力不错之陆云鹏与田学贤,两人分别排在第三,与第十六名位置。 而如此一来,青云宗前来参加此届排名争夺战,五百名选手,有一百二十七人,分别进入到筑基期,蕴灵期与金丹期,前两百名其名单中。其数量之众多,在西南域五国各修真门派中,自然而然就已独占鳌头。 张成只参加过金丹期选手第十轮比斗,由于出场次数太少,且在第八场比斗中,还主动认输。因而,只得到可怜之二十一分,如此少之分数,根本就进入不到前两百名之列。 只不过,因太始宗有一位选手,在擂台上对张成有过偷袭举动,唐先智从太始宗勒索到五十分,并全部加在张成得分数量上。如此一来,在此届西南域金丹期选手排名争夺战中,张成也成功地排在金丹期选手,第一百八十六位。而拥有这一排名位置,张成便可名正言顺地,前往西区参加排名争夺战。 当上位届一位大能者,当众宣布完这一排名结果,张成与陆云鹏及田学贤等人,各自带着有些复杂心情,陆续返回到青云宗临时驻地。相互间又礼貌性地打声招呼,各自回到自己房间后,便开始等候贺长老等人之随时召唤。 在房间内施展雨露术,将所着道胞与身体刚清洗一番,王道武与方少武师兄弟俩,便已找上门来。张成用法力将房门一打开,方少武便急切地道“大哥,听大师兄说,你在擂台上比斗时,曾将太始宗两位选手抽成猪头模样,并将其中一人,一条左胳膊斩掉,但在与一位太玄宗选手比斗争时,却又主动认输,此事可是当真”。 “确有此事,难道大师兄还会骗你不成。对了,小武,你在此次比斗中,其名次排在第多少位”。张成立即微笑着朝方少武道。 “听从师尊他老人家安排,在第十轮上擂台比斗中,故意输给对方三场,因而,小弟只排在第二十名”。见张成提及自己排名,方少武犹豫片刻后,这才小声予以解释道。 得知方少武,在筑基期选手中所处排名位置,张成心中不禁就想到,方少武几日前,也曾问及过自己,其排名在多少位较为合适,当时自己并未告知其结果,只是让其问唐先智便可得知。而唐先智对方少武名次之安排,与自己当时想让其所处排名位置,上下相差无几。如此看来,唐先智这位老谋深算高人,也不想让自己这位爱徒,过早地受到其他门派之高度关注。 “小武,你师尊让你如此而为,此中,确实藏有几分深意。须知,你此次与西南域其他选手之比斗,如果名次太过靠前,当参加西区排名争夺战时,定将会受到西北域选手之高度关注,这就会为你下一步进入上位届去修炼,凭空增添不少难度”。见方少武在说出自己排名位置后,脸色立刻显得有些难堪,张成赶紧朝其安慰着道。 稍过片刻,方少武才小声道“如此排名位置,却是辜负了虞小英和陈小娇两人,千里迢迢赶来为小弟呐喊助威之情,令小弟心有不忍,而又感到十分愧疚”。 “此事,你不必有如此想法,你那排名位置之事,以伍子珍前辈那丰富阅历,定然会知道此中原因所在,且还会向虞小英与陈小娇两人,尽快加以解释清楚”。张成立即对方少武有所解释道。 “嗯,此事,若是有伍老前辈,能从中予以解释一二,小弟自然就会放下心来”。方少武嘿嘿笑了笑,随之便高兴地道。 “大师兄,不知今日出现在擂台上,那些参与金丹期比斗选手,不知有哪几位强者其本领,能入得了你那法眼”。张成在选手等候区休息,大部分时间是在闭目养神,虽然偶尔间,也能观看到几个擂台上,双方选手间之比斗,但为了解到整个西南域,各门派金丹期选手之真正实力,这才朝王道武出声询问道。 “朱魁此人,本是一位实力不错强者,可在是台上与你比斗时,不仅轻视于你,更是粗言恶语相向,被你一怒之下,揍成一副猪头模样,由此而来,后面那几场比斗,均无法上场参加比斗。再加上其得分,莫名其妙地就被减少二十分,其排名位置,随之就被挤出前三十。获得此次下位届排名争夺战第一名之人,乃旭阳宗一位金丹期圆满境界强者,此人攻防本领着实不弱。第二名乃是太玄宗一位强者,此人攻击手段与打斗经验,均显得不错,比第一名也不遑多让”。王道武思索片刻后,这才道出其对于金丹期选手,在比斗中一些个人初步看法。 稍过片刻,王道武接着又道“陆云鹏此人,曾与你我等人,在历练之地历练两个多月时间,其攻防本领之强大,并不输于排在第一名选手。只是,此人有时会做出些粗心大意之事,此次排名第三,也实属正常。至于第四至第十名选手实力,依为兄看来,其本领,与本人在未曾遇到你之前,应相差无几”。 “大师兄,如此说来,你修为处于金丹期后期境界时,其真实本领,还不如此次排在前三名选手之强大”。听到王道武这一介绍,张成不由地有些感慨着道。 第二百五十二章 赛后杂事 西南域排名争夺战结束后,六百名须前往西区参加排名争夺战,其筑基期至金丹期选手,还需在临时驻地等待两天,才会统一乘座飞船前往举办地。在这两天可由自己,自行去支配空闲时间里,各门各派选手,自然不会只将其用在修炼上。因而,青云宗一些排名成绩不错强者,便聚在一起商议着,如何来打发这两日空闲时光。 陆云鹏与田学贤两人,回到青云宗临时驻地后,找到几位好友简单一商议,便相约二十几名进入前两百名金丹期师兄弟,一同前来拜访张成,并想借机好好地庆贺一番。一行人来到张成房间门口前,见张成与王道武,方少武三人正在商议某些事情,便不好意思打扰而欲告辞离去。 得知青云宗众位金丹期强者来意,张成便出言诚心挽留,见自己房间太过狭小,便让王道武去大顺酒楼购买几酝灵酒,让方少武去膳食厅找些桌椅碗筷,自己则在房间前一处空地上,布下一座三阶简易屏蔽阵。随即,便取出一只三阶羚羊妖兽,准备亲自动手烧烤,让陆云鹏等人予以品尝。 不多时,当王道武与方少武师兄弟俩,陆续返回到阵中,随即将所借用到桌椅,在露天空地上摆放好,几酝灵酒打开酒酝封盖,分别放在三张桌子上,陆云鹏与田学贤等人见此情形,赶紧就从各自储物戒中,取出几酝灵酒放在桌上。而与其一同前来,其中有十几位金丹期强者,则陆续拿出几种珍藏灵果摆放在桌上,想要在此与众位好友,尽兴地吃喝与庆贺一番。 张成已有较长一段时间,未曾动手烧烤妖兽肉,来用于满足自己那口腹之欲。不过,其本身精湛烧烤技艺,自然不会因此而有所忘记。先是用法力将羚羊皮剥除,取出内脏斩去四蹄,紧接着,就在其羊肉身上,涂抹上食盐与各种佐料进行腌制,让在场各位先品尝灵果,再稍稍等待会,这才开始运转丹田灵火,对已腌制好之整只羚羊进行烧烤。 修为进入到金丹期境界强者,随之就已进入辟谷期,无需食用任何食物及清水,丹田中之法力,就能维护其生理机能,且还不会感到有任何饥饿感。因而,面对于一些普通食物,根本就无法引起其丝毫食欲感。 不过此时却有些不同,随着一阵阵浓郁肉香味,开始在不断地朝四周逸散开去,第一个流出口水之人,自然是年龄还不到二十,修为也只处于筑基期境界之方少武。时间又稍微过去会,当散发在空气中浓郁肉香味,已令人无不为之感觉到有些陶醉时,也终于引发出不少金丹期强者,其口水也想要喷涌而出,甚至令几位正在啃食灵果之人,已相继停止食用。既便是修为达元婴期境界之王道武,闻香一起身,便不由自主就朝香味源头所在地,而慢慢地走去。想只等那烤肉火候一够,就可让其大快朵颐一番。 美味之巨大诱惑,已引起金丹期强者,其腹中谗虫之蠢蠢欲动,苦苦等待中,二十多双眼睛,一眨也不眨地在紧盯着,张成正在用法力操控着,那只在空中慢慢翻转着之羚羊肉。 又过去几息时间,当方少武终于再也忍耐不住,腹中那几十只谗虫在来回之蠢动,便急声道“大哥,时间已过去这么久,这羚羊烤肉,现在应该可以让小弟品尝了吧”。 见整只羚羊妖兽,其烤肉火候已够,张成便停止用灵火烧烤,而朝王道武道“大师兄,你这位元婴期大能者,想不想也品尝那么几口”。 刚才,一直就站在一旁,耐心地等待着食用烤肉机会之到来。此时,见张成终于发话,王道武苦笑着摇了摇头,用法力从羚羊妖兽后腿上,割下一块约五斤重之烤肉,又将其分割成一大一小两块,返回方桌旁分别放入两个大盘中,招呼方少武先行享用那大块烤肉,其本人也来到桌旁椅子上落座。 见方少武刚一落座,随之就在狠吞虎咽般,快速吃将起烤肉来。张成便用法力操探着重达千斤之羚羊妖兽,来到围坐于三张桌子,一众金丹期强者身旁,道“各位道友,请前来试上一试,张某这烧烤妖兽肉之手艺,其技艺究竟如何”。 见张成微笑着在朝自己等人发出邀请,各位早就倒上灵酒,一直在等待着金丹期强者,再无平时那份稳重举动,随即,便开始争先恐后地使用法术神通,快速切割着羚羊烤肉。顿时间,那吃喝声,碰杯与欢快笑语声,就已在这方空地上响成一片。 二十多人折腾近半个时辰,相约等在西区排名争夺战一结束,在场诸位再好好吃喝一番后,这才有些意犹未尽陆续离去。就在王道武师兄弟俩收拾好桌椅,与陆云鹏等人刚刚离去不久,青云宗贺长老就已亲自找上门来,请张成去一趟青云宗临时议事堂。 见贺长老亲自前来寻找于自己,张成为此感到有些震惊时,赶紧询问其究竟有何重大事情。贺长老相告后得知,上位届修真联盟仲裁堂,那位带队前来西南域主持比斗仲裁者,有件事情想要当面询问自己,此时,已在青云宗临时议事堂中等待。 得知事情原委,张成不由地对于此事,而感到有些大惑不解。自己从未与上位届任何人有过交集,那位大能者究竟有何重要之事,需要亲自询问自己。不过,困惑归困惑,张成也不敢随便就予以拒绝,而不去与之相见。 跟随贺长老进入议事堂大厅,见厅内前方那张八仙桌,在其上首位两把精制椅子上,分别坐着一位老者。此时,两人正一边品尝着茶水,一边在小声交谈。张成紧走上几步,来到离桌前一丈远处,双手抱拳躬身朝其中一位陌生老者行上一礼,道“晚辈张成,拜见前辈大人”。紧接着,又朝另一名老者拱手行上一礼,道“晚辈张成,拜见唐长老”。言罢,便静静地等待着两人之吩咐。 从张成进入大厅开始,那位陌生老者停止与唐先智交谈后,其目光,便就紧紧地盯在张成身上。当张成朝其行晚辈拜见之礼,并出声问候,但并未立即出声回答,或有何询问。 唐先智见张成进入大厅后,显得十分镇定,而又举止得体,便道“张成,这位是上位届修真联盟旗下,仲裁堂李文武道友。李道友修为已达元神期中期境界,是此次来西南域主持比斗仲裁领队。今日将你召唤来此,是有些事情想当面加以询问。一会,李道友所问之事,你必须如实回答方可”。 张成赶紧又朝唐先智一拱手,道“多谢唐长老点拨,晚辈已经记下”。转而又朝李文武拱手行上一礼,道“晚辈张成在此,恭候李前辈吩咐”。 “张小友,今日你在擂台上每一场比斗,均被老夫悉心观看到,由此而可以看出,你曾经应该经历过不少生死搏杀之局,与对手比斗时,才能显得如此轻松自如,施展攻击手段时,才会显得如此犀利实用”。李文武这位上位届元神期大能者,从外貌上看年约六旬,长相也显得有几分英俊,从张成进入大厅开始,便一直在仔细观察着。此时,见张成得到唐先智提醒,随即,就表示愿意听众自己吩咐,这才微笑着朝张成道。 朝唐先智看了眼,紧接着又朝张成道“观小友骨龄,年未至三十,观你修为状况时发现,你还是一位灵武同修强者,灵修已达金丹期初期巅峰境界,但法力其雄厚程度,却已不输于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强者。武功修为已至武王境中期境界,其真元力雄厚程度,已堪比武皇期初期境界大能者”。 停顿片刻,李文武这才接着道“张成小友,可知老夫突然前来寻找于你,究竟所为何事?” 李文武突然想见自己,此事,确实出乎张成意料,见李文武又有如此一问,自己究竟该如何回答,不由感到有些为难起来。但当想到唐先智,刚才对李文武那番介绍,以及李文武对自己之评介,其来意随之便猜到几分。 张成微笑着摇了摇头,道“恕晚辈愚顿,一时间还无法猜测到,前辈寻找小可之用意”。 见张成沉思片刻才出声回答,且还说不知自己来意,李文武心中顿时便生出一丝不快。 朝一旁之唐先智看了眼,立即收拾好那些许不快心绪,道“张小友,以你这年龄与修为境界,即便是在仙武大陆之上位界,也属于天骄般人物。老夫想要知道的是,当西区排名争夺战结束后,你对前往上位界修炼,究竟有何打算”。 “晚辈出生于下位届西南地域,几十年之成长经历,早已对这块热土眷恋无比。况且,晚辈父母亲,还需要自己在其身边尽孝,亲戚朋友也想尽力去帮助一二,因而,晚辈暂时还无前往上位届打算”。张成连忙朝李文武予以解释道。 李文武眉头略微一皱,道“张小友,西区排名争夺战结束后,那排名在前三十位选手,均须前往上位届参加各大门派间之比斗,以你本领之强大,很难遇到强劲对手,进入前三十名应该非常轻松,这难道是说,张小友在西区排名争夺战中,不想让自己名次进入到前三十”。 “晚辈胸无大志,目光短浅,此事,确实让前辈有所见笑”。上位届幅员辽阔广袤无垠,且修炼资源非常丰富,是令下位届所有修真者,均十分向往之修炼天堂,但张成不缺少修炼资源,自己父母亲与兄嫂,以及未来双修道侣王云梦,均在下位届,再加上目前修为境界还十分低下,短时间内,对前往上位届之事不会做任何考虑,因而,立即向李文武回应着道。 李文武微笑着一摇头,道“张小友,你不必如此自谦,老夫此次前来寻找于你,有一事想请你从中帮忙,不知你可否答应”。 自己既然不愿意去往上位届,李文武这位上位届大能者所交办事情,定然是其下位届有何亲戚朋友,想让自己方便时予以关照一二。想清楚事情原由后,张成便道“前辈但凡有所吩咐,晚辈自当尽力而为”。 见张成回答得如此痛快,李文武微笑着朝唐先智看了眼,这才道“既然小友答应得如此痛快,今后如有机会进入上位届,如若是遇到旭阳上宗弟子,还请张小友稍加关照,如果有不明事理弟子,无故上前挑衅,也请手下稍加留情”。 未曾想到李文武专门前来寻找自己,所需办理之事,竟然属于上位届,张成微笑着摇了摇头,道“既然李前辈有所吩咐,晚辈今后若有机会进入到上位届,届时,定当与旭阳上宗弟子交好,绝不会对任何人痛下杀手”。 “好!老夫这就相信,张小友今日之承诺。唐道友,李某有事待办,这就告辞”。李文武道罢,瞬息间就失去其身影。 李文武这一离开,见这空旷大厅内,就只剩下自己与唐先智两人,张成随之便苦笑着摇了摇头,心想,自己这般无由来地,就接受一位上位届大能者吩咐,幸亏自己不想去上位届,否则,一旦遇到旭阳上宗金丹期,或元婴期境界门人,无故上前挑衅时,还真是一件令自己感到头痛,而又非常棘手之事情。 “张小子,现如今,你已取得前往西区参与比斗资格,在这两日停留期间,不知你有何具体安排”。正当张成还在为自己,答应李文武之事感到既无奈,又有些庆幸时,唐先智已然在出声道。 见唐先智看向自己目光,明显透着不怀好意之色,立刻感觉到这只老狐狸,好像又要算计于自己。张成赶紧道“唐前辈,小可突破到金丹期境界,距今相隔时间太短,只想尽快返回住所,安心地在房间中修炼两日,争取将境界再好好地巩固一下”。 “嗯,你这想法倒是不错,只不过吗,旭阳宗林道友,太玄宗伍道友,现已在大顺酒楼等着你,想再好好地品尝一下,你小子那独特灵茶之口感。怎么着,这就随老夫走上一趟吧”。唐先智立即用毋庸置疑语气朝张成吩咐道。 见唐先智这只狐狸果然在算计自己,想借品尝灵茶之机,顺便再品尝那猴儿灵酒,并趁机从自己身上再勒索到一些。不过,一当想到这三位,年龄均已超一千多岁元神期大能者,竟然如此高看自己时,张成心中在苦笑不已同时,却也不好意思出声予以拒绝,只好跟随唐先智朝大顺酒楼飞去。 第二百五十三章 苦心安排 随同唐先智进入大顺酒楼,又迅速来到三层一个豪华小厅,见林文杰与伍子珍两人,果然已在桌位上就座。且在厅内门口旁边,酒楼掌柜带领两名酒保,还在静静地等待着随时吩咐。张成朝林文杰与伍子珍见过礼,随即,便开始费心用力地烹制着灵茶。其后,又被迫无奈贡献出二十斤猴儿灵酒,让旭阳宗林文杰,太玄宗伍子珍,与唐先智这三位元神大能者,尽兴地品尝过一番后,唐先智这才出声吩咐,让张成独自一人,先返回青云宗临时驻地。 刚一回到自己房间,张成便开始回想着伍子珍,刚才在品尝灵茶灵酒时,时不时用那种怪异眼神看向自己,以及使用灵识传音术,向自己所说那番话之内容。 张成毕竟不是一位孤傲,而又冷血无情者,陈小娇对自己那一片芳心,不仅被自己早已深深地感知到,而且在内心深处,也已有些许愿意接纳念头。陈小娇此次不辞辛苦,千里迢迢来到大乾国,名义上是陪同虞小英为方少武呐喊助威,而实际上,则是想要见上自己一面。可当真正亲眼见到自己时,那种相思之苦,又无法向自己倾诉丝毫,更听不到自己一句贴心,或是安慰话语,心中其无奈感与苦楚,也只有陈小娇一人清楚明白。 想到此处时,张成心中好像突然被何种事物,狠狠地猛然刺了一下。一阵心痛过后,忽然间,就想起即将离开王家东膳食厅,与王云梦告辞分别时,王云梦用灵识传音给自己那番话语。自己常年在外四处历练,以王云梦那聪慧心智,好像早就猜测到有何事情发生,再加上其豁达大度胸襟,当时就委婉地告诉自己,说是希望今后能有几位情投意合姐妹,一同来陪伴自己。 回想到王云梦那绝世容颜,以及对自己那无怨无悔,无比深情之爱恋,张成对此感到无比自豪时,便微微笑了笑。当觉得自己以前,对王云梦那种专注爱恋之情,好像已被陈小娇抢占去那么几丝时,随即,又苦笑着摇了摇头。在大梁国凡世间,不少有身份地位男子,三妻四妾者大有人在,即便是在修真界,类似情况也屡见不鲜。但张成不是一位在感情上,可随便泛滥之辈,况且,自己要想成为一名真正强者,就不能在个人感情上,特别是被男女间之私情,有过多地羁绊住。 心中苦苦地挣扎会,最终,还是被陈小娇这位绝色少女,那份真情与痴心所深深打动。随即,便情不自禁地对陈小娇,也生出一种爱怜之情,当心中之苦楚从脸上消失时,随即,就如如释重负般露出几丝笑容。 在房间内来回走动会,当想到再过一天多时间,自己就将随同西南域一众强者,赶赴西区参加排名争夺战时,心情又变得有些沉重起来。既然内心深处,已被陈小娇那片真情所感动,且其倩影,也即将在心中占有一席之地,那么,自己就必须将此事,对其亲口说上一声才行。再者说,凭自己身家之富裕,还须向其有所表示方可。 考虑到陈小娇对自己那片痴情,不仅早就被其师尊伍子珍,以及虞小英所得知,恐怕唐先智这个老怪物,也从中看出了一些端倪。仔细斟酌一番过后,张成便开始动手准备起来。 夜幕刚刚降临在各门派,其临时驻地上空,大顺酒楼三层一间豪华小厅内,太玄宗伍子珍这位太上长老,就座于主桌位上。在其左右两侧,则分别坐着虞小娇与陈小娇二女。青云宗王道武与方少武师兄弟俩,则在大桌下首位上就座。而此时,张成却在卖力地表演着,那独特烹茶技艺。 经过一番费力地精心烹制,觉得壶中灵茶水温度,已处于最佳状态,张成赶紧施展法力,给伍子珍桌前那只茶杯倒上,道“伍前辈,您老人家为晚辈参加排名争夺战之事,曾费过不少心思与口舌,今日又肯光临小可所设茶局,晚辈对此感激不尽,您老若是觉得这茶水,其口感与味道还算不错,不妨多品尝几杯”。紧接着,又迅速给虞小娇与陈小娇两人,其桌前茶杯,一一倒上灵茶水。 伍子珍拿起茶杯,轻轻地泯上一小口,随即,便满脸笑容道“张小友,此次用三品灵茶叶,所烹制出来之灵茶,不仅泡制过程中其手法,已显得越发熟练,而且其口感,已堪比五品灵茶,实在是非常难得”。 “多谢伍前辈夸赞,若是这三品灵茶还算不错,您老人家不妨与二位仙子,尽兴地多品茗几杯”。张成微笑着朝伍子珍相劝道。 伍子珍朝坐在身边左右两侧,自己那两位爱徒看了眼,这才朝张成道“嗯,最近几日间,我这老太婆子,口福还着实不浅,不仅尽兴地喝上难得一见之猴儿灵酒,而且,还品尝到口感十分独特之灵茶,令老妇我心情感到畅快不已。张小友,今日请我老太婆子前来品茶,可是有事需要出手相助”。 张成自认为在重大事情上,自己称得上是一位坦荡君子,因而,在涉及到陈小娇个人终身大事上,自己这位已有婚约在身谦谦君子,必须要当着其师尊之面,将实情相告方可。况且,自己马上就将前往西区参加生死比斗,是否有命活着返回,此时还说不清楚,再加上对陈小娇与虞小英师姐妹两人,返回太玄宗途中之安全,也不是太过放心,这才再次设品茶之局,请伍子珍与王道武等人,前来大顺酒楼一聚。 “伍前辈,晚辈确实有件事情,想请您老人家从中相助一二,只不过,此事,还需征求陈仙子意见后,本人才方便说出具体内容”。见伍子珍主动提出愿意相助于自己,张成便连忙朝其解释道。 伍子珍故作惊讶地道“哦,张小友,难道老夫这小徒娇儿,以前与你早就认识,期间,还有何故事不成”。 用温柔目光朝陈小娇注视片刻,张成这才道“回禀伍前辈,晚辈途经小泽城时,有幸结识到小娇仙子,也曾与陈远之前辈打过几次交道,本人对小娇仙子映像不错,此次之所以同意参加西区排名争夺战,其中,就牵涉到晚辈对小娇仙子一种关爱之情。只是因为晚辈,已与一位自己非常爱恋佳人,曾订下双修婚约缘故,而一直不愿接受陈仙子那份真情。但经过最近一连串事情之发生,以及征得未来双修道侣许可,张某决定参加完西区排名争夺战,如若有幸能返回到大梁国,便愿意与小娇仙子结成双修道侣”。 “张小友,能否先行介绍一下,那位与你订有婚约佳人一些情况,在其身边,是否还真正容得下娇儿小徒”。得知张成终于愿意接纳自己,陈小娇满心欢喜中,迅即娇羞无限地螓下其玉首,抬头刚想出声回应,其师尊伍子珍,已然在抢先朝张成发问道。 略微一思量,张成便道“回禀伍前辈,晚辈未婚妻王云梦,芳龄十六岁时,便与本人结识相交,现年二十有三,蕴灵期中期境界修为。云梦妹不仅对张某用情至深至诚,而且还是一位兰心蕙质,容颜俱佳之绝色佳人。前不久与张某分别时,就曾亲口说过,今后愿意与几位知心姐妹,一同陪伴在本人左右”。 伍子珍惊讶地“哦”了一声,紧接着,便盯着张成注视良久,又微笑着摇了摇头后,这才道“张小友,从你这面相上来看,今后陪伴在你身边之人,恐怕不仅只有两位女子”。 转而朝身旁之陈小娇道“小娇,就凭张成小友这副英俊面孔,以及那超强本领,今后肯定还会遇到不少绝色女子,对其不弃不舍之追求。因而,对于是否愿意与张小友结成双修道侣,这等终身大事,为师却不好替你做主,还是由你自己拿主意吧”。 “小娇仙子,张某此次前往西区参加排名争夺战,在擂台上遇到史名扬时,双方之间,肯定会行生死搏杀之局,能否活着返回,现在还很难说。此事,也请仙子认真考虑”。未待陈小娇出声回答,张成已在郑重地朝其提醒道。 张成话声刚一落下,陈小娇就已起身在站立着,一双美目勇敢地直视着张成,随即,便毅然地道“张大哥,在前往太玄宗途中,小妹就已在心中暗自立誓,此生非张大哥不嫁,今后无论遇到何等波折,小妹此心此身,永远只属于张大哥一人”。 “嗯,不错!张小友,小徒既然已经亲口答应,并当众立下誓言,你还不快点拿出好酒来,也好让老太婆子痛痛快快喝杯喜酒”。见张成只顾用温柔目光在看向陈小娇,不管不顾虞小英与方少武等人,那种震惊不已模样,伍子珍赶紧出声提醒,并加以催促道。 “大哥,小武早就在盼着喝你喜酒,今日可终于让小弟等到,此事真是太好了”。方少武在为自己大哥感到十分高兴同时,立刻兴奋地就朝张成道。 “就是,张兄弟,为兄想喝你一杯喜酒,这么多年等待下来,可真是等得很辛苦”。王道武也赶紧接声鼓动着道。 “小娇姐,如今你终于找到一位如意郎君,小妹也有了姐夫。一会,英妹也想多喝几杯喜酒”。身为陈小娇闺中密友与师妹,虞小英也是一脸兴奋地朝陈小娇道。 见在座几位,争相抢着要喝自己喜酒,张成取出一酝二十装猴儿灵酒,随手放在大桌上后,道“大师兄,劳烦你辛苦一下,先给伍前辈倒上,然后,再给在座几位倒上如何”。 转而朝方少武道“小武,你去厅门外,向那两位酒保说一声,将所安排酒菜快点送上桌来”。 不多时,当几名跑堂小厮,将十一道用灵食所烹饪出之上等珍馐美味,陆续摆放在大桌上。伍子珍惊讶中,便猜测着道“张小友,桌上这些菜肴,恐怕单凭大顺酒楼,还无此实力,是不是在这其中,还得到过旭阳宗林道友之相助”。 张成微笑着点了点头,道“承蒙林前辈厚爱,动用其门派力量,这才集齐这些菜肴。一会,还请各位给张某捧捧场,尽兴地多品尝几口”。 方少武嘿嘿一笑,道“大哥,桌上这些珍馐美味,小弟一样也未曾吃过,一会,你只管放心,小武一定会多吃上一些”。 “张兄弟,桌上这灵酒和美味佳肴,我青云宗那些元婴期境界师兄,均无实力将之准备齐全。如此看来,小娇仙子在你心目中之份量,还真不是一般之重”。方少武刚一说完,王道武紧跟着就在由衷地感慨道。 伍子珍手拿酒杯,满脸笑意朝张成道“张小友,你对小徒有如此心意,令我老太婆子感到十分高兴,来,老妇先敬你两杯”。 伍子珍接连敬了张成两杯后,王道武与方少武这对师兄弟,紧接着就开始连连敬酒。而虞小英则在欢快笑语声中,时不时地敬上陈小娇一杯,并劝其多动筷吃菜。 接下来一段时间,伍子珍自斟自饮几杯后,偶尔间,也会动用一下筷子,而大部分时间,则是在微笑着观看王道武与方少武,虞小英三人在欢快地动用筷子,以及非常惬意地喝着猴儿灵酒。与此同时,也不曾忘却留心观看,陈小娇看向张成时,那情意绵绵之痴迷模样。 见桌上所摆放这些珍馐佳肴,已被在座几位食用掉不少,张成接连又敬了伍子珍两杯灵酒后,道“伍前辈,不知明日,您老人家是返回太玄宗,还是前往西北域”。 “此次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既然如此重要,老太婆子自然要去西北域观看一二,只有如此这般,心里才会放心得下”。伍子珍立刻就朝张成解释道。 见王道武放下手中筷子,又自斟自饮完一杯灵酒,张成便道“大师兄,不知你能否花费些时间,替张某去办理一件事情”。 王道武赶紧放下酒杯,道“张兄弟,你这杯喜酒,虽然让为兄等得很辛苦,但却是本人吃喝得最高兴,也属于最为满意一次,如若有事需要为兄出力,你尽管说出来便是”。 朝对面三位太玄宗女姓看了眼,张成道“大师兄,张某想请你辛苦一趟,护送小娇与小英二位仙子,一同返回太玄宗”。 “张大哥,小妹想随同本门选手,一起前往西北域,为小武哥在擂台上比斗时,去加油助威”。虞小英连忙出声解释道。 “张大哥,小妹也想去西北域”。虞小英话声刚一落下,陈小娇紧接着就在小声道。 见两女均想前往西北域,张成并未因此而出声,去予以回答,而只是微笑地看向伍子珍。 “张小友,先前想让老婆子相助之事,可否就是此事”。伍子珍微笑着朝张成询问道。 张成郑重地点了点头,道“伍前辈,此地离西北域,所举办排名争夺战地点,其中路途十分遥远,前往途中,或许还会遇到不可预测危险。晚辈与小武在排名争夺战中,还将会遇到不少明溪宗选手,当遭遇到这些人,张某一旦对其出手时,肯定不会留下丝毫情面,擂台上那种血腥场面,本人不想让二位仙子亲眼目睹到,而为之担惊受怕”。 “而更为重要的是,史名扬此獠,为人虽说十分嚣张狂妄,但此人,也应该拥有这份狂妄本领,估计青云宗与太玄宗,其他参加排名争夺战选手,与其遇上时很难将之斩杀,因而,晚辈与史名扬只要在擂台上相遇,就必须心无旁顾,使出浑身解数才有可能将之斩杀”。稍作停顿,张成又将自己心中之顾虑予以解释道。 伍子珍对此深表认同时,便郑重地点了下头,道“嗯,张小友,你这般考虑甚为周全。小英小娇,明日你俩,就随同本门其他弟子,一同返回门派去吧”。 “可是,师尊,徒儿还想去为小武哥呐喊助威”。虞小英立即小声朝伍子珍回应着道。 伍子珍朝虞小英狠狠地瞪了一眼后,道“此事无须再议,在如此重大事情面前,你竟然还想感情用事,难道想让为师,对你重重处罚一番不成”。 “小英小娇,现如今,你这两位如同仙女般仙子,均已成为王某人之师弟妹,明日,还是随同其他弟子返回太玄宗为妥。也好让本人,有机会乘坐太玄宗飞船,而省去途中飞行之劳苦”。王道武赶紧从旁朝二女相劝着道。 见虞小英与陈小娇两人,互视一眼,相互间又很不情愿地点头表示答应,伍子珍便道“张小友,老夫今日吃喝得非常高兴,一会,你与小娇徒儿在此再待上会,然后,再将其送回本门临时驻地即可”。 转而朝虞小英道“小英徒儿,你吃喝得应该已经非常尽兴,不要留在此地碍事,而影响到你师姐,这就随为师离开吧”。语罢,小厅内,随之就失去两人身影。 第二百五十四章 一同前往 见伍子珍用法力包裹虞小英,已迅速离开而去,王道武朝桌上扫视一眼后,道“张兄弟,你与小娇仙子这杯喜酒,让为兄吃喝得非常舒畅,桌上酝中猴儿灵酒,还剩下少许,这可不能让其白白地浪费掉,不如让为兄带走,在陪同小娇弟妹前往太玄宗途中,一旦感到口渴时,也好用其来润润嗓子”。 不容张成出声答应,迅速就将桌上那只酒酝,收入其储物戒中。随即,就朝方少武道“小师弟,你也应该早就吃喝得非常尽兴,张兄弟与小娇仙子两人,有事还需要在此商量,你我也该迅速回避才对”。语罢,不容方少武有何想法,立即用法力裹着其身体,这对师兄弟,随之便消失在小厅中。 当伍子珍师徒俩,与王道武师兄弟,这四人相继快速离去,小厅内自然而然地,就只剩下张成与陈小娇两人。朝娇羞无限,正在螓着其玉首之陈小娇注视会,张成稍稍平复下有些激动心情,这才起身慢慢地朝陈小娇走去。 来到陈小娇身旁站定,随手从胸口处取出一个储物戒,轻轻放入其玉手中。随即,便显得有些不无遗憾地道“小娇,因时间较为匆促,未来得及准备一份像样礼物相送。还请先将这个储物戒收下,等今后时间稍为宽裕些,为兄去陈家正式提亲时,一定会备上一份象样厚礼”。 “张大哥,你能接受小妹这份情感,娇妹已感到非常高兴,今日又精心设宴款待,更是让小妹欣喜莫名”。感觉到有双男人温暖大手,已将自己那只玉手轻轻握住,陈小娇娇羞无限地低头享受会。猛然间一仰头,其柔情目光,立刻看向曾经令自己魂牵梦萦,却几度将自己拒之于门外,眼前这位年青英俊男子,而轻声表白道。 张成随手轻轻一拉动,便将顺势而起之陈小娇,其娇美身躯揽入自己怀中。两人贴身温存片刻,待双方感觉到自己心跳速度,均在不断地加快时,张成赶紧运转炼神诀,平复一下那种紧张激动心情。随即,便轻声道“小娇,为兄现在就传授你一门特殊功法,这门功法,不仅对稳定心境有独特效果,若能常年坚持修炼,而且还能让你那灵识,不断得到壮大,积累到一定程度时,就会拥有一门非常强大之攻击神通”。 感觉到陈小娇那柔顺绵软身子,还在自己怀中不停地颤动着,张成立即使用灵识传音术,逐字逐句,慢慢地念诵着炼神诀其修炼口诀。 接连诵读三遍,感觉到陈小娇已在其心中,默默地跟随着自己读过三遍,其娇柔身躯,也不再剧烈颤动,随之就用那无限温柔目光,在看向自己时。张成迅速低下头来,其双手便开始在温柔地,但却显得十分笨拙地,去抚摸着陈小娇那光泽娇嫩玉容。且时不时地,还会说上那么几句,令他人觉得稍显难听之话语。只不过,当陈小娇听到这些令其觉得非常体贴话语时,其搂抱着张成那双玉手,顿时,就变得更加有力起来。 西南域五国,各修真门派参加此次下位届争夺战选手,其名次一当被排定,六百名前往西区参加排名争夺战选手,随之便被确定下来。与此同时,这些筑基期,蕴灵期与金丹期选手,就将担负起为西南域各个修真门派之名誉而战,为争夺今后五十年间,各自门派所拥有地域面积,与修炼资源之重任而战。因而,各门派高层与众多落选弟子,对这些选手即将在西区排名争夺战中,能取得一个非常理想之好成绩,而抱有极大厚望。 旭阳宗,作为此次西南域下位届排名争夺战协办方,早在半年前便开始筹备,并花费巨资请旭阳上宗大能者,动手炼制一艘能容纳两千多人之中型飞船。此飞船共分上中下三层,各层又分别设有修炼室和休息区,以供乖坐飞船之人,途中休息或修炼所用。飞船中层面积最大,能容纳近千人。下层次之,能容纳八百人。上层最小,只能容纳三百余人。只不过,最上层其面积虽然最小,但却是整个飞船最核心位置所在。飞船操控室便设置在最上层,而且,其豪华休息室,也全部设在这一层。 考虑到路途太过遥远原因,六百名乘座飞船,前往西北域参加排名争夺战选手,飞行途中除相关门派,派出七十多位元婴期大能者随同护送,三百余名金丹期与蕴灵期弟子,随同服务保障外,各门派均未安排本门弟子,前往举办地去呐喊助威,更不容许其他人随行前去观看。 此举,自然被想前往观看之人所理解,不过,当前往西北域参加排名争夺战选手,尚未前来乘坐飞船时,各门派前来观看西南域排名争夺战弟子,及其他观众,已有上万人出现在飞船四周,并在静静地等待着。而当前往参加比斗选手,陆续开始登上飞船时,顿时间,这一万多名前来欢送者,所发出之加油呐喊声,已此起彼伏地,响彻在飞船四周及其上空。 在西南域五国修真界,虽说平时各门派弟子之间,时不时发生些摩擦与纠纷,但在此时此刻,各门派众人之心,却是团结无比。共同期望着每一名选手,在参加西区排名争夺战,及在各轮比斗中,均能获得一个好成绩。 观看到如此壮观场面,以及受到欢送人群那热情呐喊声感染,登船选手心潮澎湃中,便开始频频地向欢送人群挥手致意。与此同时,心中也在暗暗地为自己加油鼓劲,争取在排名争夺战中,充分发挥出自己全部本领,而争取获得一个好名次,绝不能辜负这些欢送人群,共殷切期待与厚望。 一众选手进入舷窗门后,得知各门派带队者,与少数护送元婴期大能者,以及在西南域下位届排名争夺战中,获得前五十名之筑基期、蕴灵期和金丹期选手,被安排在飞船最上层船舱。位于五十一至两百名之间选手,与部分护送元婴期大能者,各门派前往救助受伤者,与负责安排住宿之人,均被安排在飞船中层和船舱下层。 张成与另外两百多名选手,均被安排在飞船最底层。随同众人进入船舱时,发现中间部位,这间长宽约百丈大小休息大厅内,摆放着近百张桌椅,在前后那条宽敞通道两侧,则是一间间独立休息室。张成驻足观看会,等其他选手选择好休息室后,这才在一偏僻位置,随意选择一个房间,打开房门便迅速走了进去。 从大乾国,到达西北域举办排名争夺战所在地,有近十五万里远路程,乘坐飞船,亦需近四天时间。张成在参加西南域金丹期选手第十轮比斗时,虽然出场八次,但在擂台上,却只与对手比斗过六次,因而,其间所消耗之法力非常有限。走进这间一丈大小休息室,随手关好房门插上门栓,灵识观看到房间墙壁非常坚固,且隔音效果也非常好,张成可不想白白浪费这四日时光,席地盘腿坐下后,随之就开始修炼。 张成最近接连几次进入仙府,在灵气非常浓郁之修炼室,深度修炼纯阳古经,从而让金丹期初期初阶,快速突然至颠峰境界,但其境界,却因此而变得不那么十分稳固。修炼半个时辰纯阳古经,感觉到所消耗法力已得到补充,紧接着,就开始修炼法力压缩凝炼之法。 三个时辰过后,感觉到金丹期初期巅峰境界修为,已十分稳固,担心若在此继续修炼,其境界可能又将突破,令自己修为增长速度太快,从而会影响到各个小境界其法力,不能彻底地被压实,进而影响到大境界之顺利突破。便强忍着想要增加法力之欲望,果断地停止纯阳古经之修炼,转而开始修炼炼神诀。 时间很快又过去两个时辰,感觉到自己灵识又有所增强,停止修炼后,起身舒展下四肢与身子。随即,便想出去放松一下,最近一段时间,因一直在忙碌着各种事务,而令自己感到稍显疲乏之身心。走出房间关上房门,随之,便朝船舱休息大厅走去。 快速走过通道来到休息大厅前,驻足略微一扫视,选择在通道旁边一僻静位置落座,便开始饶有兴趣地听着,其他选手那高谈阔论声。 此时,百丈大小休息厅内,几十排椅子与二十多张桌子,能容纳三百多人同时就座椅子上,只有不到百十人,且还分散地聚集在不同地点与位置。这些人或是在品尝着茶水,或者是在食用着灵果,不时地说些在西南域排名争夺战中,与其他门派选手比斗时之感受。有人因屡次遭遇到实力强劲对手,为自己运气太差而感到哀叹不已。也有人为自己获得一个好名次,并为本门派争得荣耀,还在众人面前不停地炫耀着。对于这些话题,并不能引起张成多大兴趣,因而,也不曾仔细用心地去听上几句。 不过,当左前方那十几人围坐在一起,饶有兴趣地谈论着前往大乾国途中,所遇到一些趣闻时,张成这才开始仔细地用心地倾听着。 大庸国因为紧临大乾国缘故,各修真门派参加西南域排名争夺战选手,及途中护送与随行人员,均是选择直接从空中飞行前往。有一个中等修真门派十几位金丹期强者,在前方带队途经一座大山上空时,好巧不巧地遇到一只四阶雄性虎形妖兽,在其山洞旁,正在与一只三阶雌性妖兽交配,因受到人类强者飞行时,所释放出法力之惊扰,四阶雄性虎形妖兽立即停止交配,兽性大发而悍不畏死地飞纵上空中,随即,便施展神通凶狠攻向人群。这十几位金丹期强者在猝不及防情形下,虽然,最终将这只四阶雄性虎形妖兽予以斩杀,但其中还是有三位强者,因遭到神通攻击时,未能及时防备,而受到重创。 陆续有人从休息室走出,前来休息厅品茶聊天,想借此来放松一下,大战前夕那种紧张心情。旭阳宗一位名叫陆禄金丹期后期境界选手,见张成独自一人坐在僻静处,便与两位同门好友,一同来到张成所在桌椅旁,并热情地邀请张成品尝灵茶。见陆禄三人一脸笑模样,张成也不好随意拒绝,只好微笑着点头应允。 四人相互间自我介绍一番,张成便开始与旭阳宗,这三位参加排名争夺选手同坐一桌,一边品尝着灵茶水,一边安静地听着陆禄三人,对于参加西区排名争夺战时,西南域与西北域双方选手,其最终排名结果之议论与猜测。 三人一番议论过后,见张成久未出声参与进来,陆禄便道“张道友,刚才我等预测到,在此次西区下位届排名争夺战中,我西南域金丹期选手进入前三十名之人,应该占到半数以上,不知你对此事有何看法”。 张成微笑着摇了摇头,道“陆道友,张某对西北域选手之实力,还并不清楚,此时,却是不宜过早地下结论”。 “嗯,在前不久那十轮比斗中,我西南域虽然涌现出不少天骄般人物,但西北域在最近五十年间,同样会出现不少天骄般金丹期选手,排在前三十名强者其数量,究竟是哪个区域占有优势,此时还真不好说”。旭阳宗一位吴姓金丹期强者,立即附和着张成所说道。 见坐在附近其他门派十几位金丹期选手,闻讯后,迅速朝自己所坐桌位围拢过来,陆禄叹息一声过后,道“本人倒是想争取进入前三十名,为我旭阳宗与西南域选手,来争得一份荣光,只是陆某本领不济,心有余而力不足。不过尽管如此,在与对手比斗时,还是会竭尽全力与之拼上一拼”。 听到陆禄这番发自肺府感慨话语,各门派那些刚围拢过来选手,其心情,随之便显得有些沉重起来。低头深思片刻,随即,便纷纷转身离去。 第二百五十五章 兄弟相商 受到这十几位金丹期选手离开时,那摇头叹息声影响,陆禄与两位旭阳宗同门师兄弟,也停止对争夺战排名结果之猜测,起身与张成道声告辞,便各自朝自己休息室走去。其他门派正在品茶聊天选手,见到如此情形,随之就停止交谈,陆续朝各自休息室走去,想要利用这有限而十分宝贵时间,再好好地修炼一番。 青云宗,太元宗,太玄宗,太始宗和旭阳宗,这五个西南域顶级修真门派,均非常重视此次在西北域,所举行之下位届排名争夺战。各门派那些坐镇指挥元神期大能者,在参赛选手乘坐飞船离开后第二天,便结伴,或是独自一人前往举办地点,凭借其强大神通,两日间便率先赶到,比乘坐飞船选手到达时间,还提前了小半天。此事,只是不被各门派参加排名争夺战选手,有所知晓而已。 此次西北域下位届排名争夺战举办地点,设在大钱国顶级修真门派,运盛宗其山门前旁。旭阳宗两位元婴期大能者驾驶飞船,在即将抵达运盛宗山门前时,便选择在离举办地近十里远处,一空旷地带停下,待八百多人全部走下飞船后,其中,一位操控飞船元婴期大能者,施展法术神通迅速将其变成一只,一尺多高,三尺多长之小船。紧接着,就将这只小船,迅速收进其储物戒中。 张成随同众人走下飞船,迅速与贺长老以及青云宗其他选手汇合在一起,当观看到旭阳宗元婴期大能者施展法术神通,迅速将一只三十余丈高,近六百丈长之大飞船,瞬间就变成一条小船时,立即便感觉到这只飞船,其等阶应该在八阶以上,已属于灵兵级别灵宝。随之还感觉到,由于飞船内部构造比较复杂,且各个部位所需刻画阵法等阶不同,以及非常复杂繁琐缘故,以自己目前炼器水准,还无法炼制出这种等级之大飞船。稍作感慨,接下来,便与青云宗众人安心地在原地等待。 未待多时,运盛宗十几位元婴期大能者,带领几十名金丹期强者,就已来到各门派上空,各自找到自己所接待门派,与带队之人双方相互寒喧一番过后,紧接着,便引领着各门派之人,前往已划定好临时驻扎地点。 青云宗因为前来参加争夺战选手,其数量较多原故,被引领至附近一座小山脚下,之一处较为开阔地带。当运盛宗一行人告辞离开后,贺大长老与严师弟周师弟,这三位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朝这片占地约二十亩大小,空旷地面上仔细观察会,三人稍作商量,先是施展神通将地面进行一番平整,随即,便指挥青云宗几位元婴期大能者,与十几金丹期弟子,使用各式各样法器或法宝,开始在这片平地上,搭建起各种类型之建筑物。 半刻时辰过后,平地上便出现十几栋错落有致,高低不等大小不一建筑物。从外观上看上去,这些刚搭建不久之建筑物,还显得有几分恢宏模样。 贺大长老带领两位师弟,在四处一查看,观看到这些使用法器,或法宝所建成之议事大厅,临时住房与膳食厅等建筑物,安放在各处地面上,均显得非常稳固耐用时,便吩咐另外几位元婴期师弟,带领金丹期,蕴灵期和筑基期选手,去往各自居住地予以安顿,其本人,则便取出一套五阶中型防护法阵,与两位师弟在建筑物四周布设起来。 张成随同青云宗一众金丹期师兄弟,跟随一位虞姓元婴期大能者,陆续来到所划定选手居住区,稍稍等待会,便被安排在第二排房舍,最外侧一个房间中安歇。张成朝虞姓大能者拱手行了一礼,道声感谢后,打开房门便迅速走了进去。 进入房间稍微一观看,见这个面积两丈大小房间内,除摆放一张简易木板床,一张小方桌与两把椅子外,就只剩下洁净墙壁与地面。发现房间内生活用具如此简单,张成并未因此而有何感慨,随便找把椅子坐下,随之便在仔细思量着,自己目前需要处理之一些事情。 自己这位无门无派散修,为替太玄宗与青云宗这两个门派,解决史名扬这一嚣张狂妄心腹大患,毅然以青云宗客卿长老身份,前来参加西区排名争夺战,而在西南域与西北域金丹期选手比斗期间,自己在第几轮第多少个批次,才有机会与史名扬同场比斗,此事,现在还无法预测到。 而方少武目前所经所历之事太少,加上年青气盛,行事容易冲动缘故,以方少武此时修为境界和本领,根本就不是史名扬对手,如果在争夺战期间,因一时忍耐不住心中怒火,私下里独自一人前去寻仇,其后果不言自喻。 无论第几轮与史名扬进行比斗,自己都必须施展出最强攻击手段,迅速将其斩杀方可。但如此一来,必然会引起史名扬其师尊桑长老之满腔怒火,若是桑长老,这位元神期中期境界大能者出手,自己这位金丹期小辈,还无能力及时躲避开其神通攻击,即便是侥幸闪躲开一招,也无法躲避其接下来之追杀,如无特殊情况发生,自己身死道消之命运,仍然不可避免。因而,此次西北域之行,实在是凶险异常,稍微出现一点疏忽大意,自己这条小命,就将难以保全。 想到此处时,便觉得自己光有一颗强者之心,恐怕还不足以达成目前急需办理之事,特殊情形下,还须见机行事方可。但迫在眉睫之事,还得先行劝阻住方少武稳定好情绪,让其不要轻举妄动,做出傻事才是第一要务。 起身离开房间后,迅速来到青云宗筑基期选手临时居住区,张成不想因自己使用灵识搜寻,而影响到其他筑基期弟子之休息,敲开几间房门,仔细询问几人后,这才找到方少武其临时居住房间。 见张成主动前来寻找自己,方少武见到张成时,自然是倍感亲切与温暖,立即邀请张成前往青云宗临时膳食厅,想去好好地喝上几杯灵茶水。 张成用手势一制止,直接走进房间便道“小武,在大哥面前,你不必如此客气,为兄前来寻找于你,可不是想找你喝茶聊天,而是有要事相商,还不快点把房门关好”。 “大哥,有何重要之事,竟然显得如此迫切,难道在品尝茶水时,再说都不行”。方少武迅速关好房门,随之便朝张成询问道。 张成径直来到一把椅子前落座,道“小武,你不妨想上一想,是喝茶重要,还是如何保护好自己性命重要”。 “这,这,大哥,难道是你我之间,不久后,有谁就将遇到凶险事物不成”。方少武感到困惑不解中,立即不知所谓地道。 张成点了点头,道“小武,为兄此行目的,你应该非常清楚,但如果抽签时,未能遇到史名扬,或是在擂台上与之比斗时,未能顺利地将其斩杀,接下来你会怎么办”。 “潜入明溪宗附近地域,除潜心修炼之外,千方百计寻找到其行踪,并将之斩杀。若不将史名扬此獠解决,小弟绝不回青云宗”。方少武毫不犹豫地便朝张成回答道。 “此事如何行得通!小武,你与史名扬之间,其修为相差整整两个大境界,你凭何本领,或施展何等手段,可将其斩杀。若果真如此而为,无异于白白去送死”。张成赶紧对方少武相劝着道。 稍过片刻,方少武道“大哥,那依你之见,此次若是未能将史名扬斩杀,小弟今后该如何应对才好”。 盯着方少武看了会,张成道“小武,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,在此次西区排名争夺战中,你每次上擂台比斗时,均须施展出全部本领,竭尽所能力争进入到前三十名,这样一来,你就有机会进入上位界之青云上宗。凭你那天灵根修炼资质,如果在灵气非常浓郁环境中修炼,再加上修炼青云上宗那天阶功法,估计无须六十年,就能进入到元婴期境界,届时,你就有实力将史名扬此獠斩杀”。 “为兄今日之所以前来寻找于你,就是怕在与史名扬比斗时,突然出现意外事件,被其侥幸逃脱,而你却在被仇恨蒙蔽住灵智情形下,做出轻率举动自毁前程,为兄这才找你叮嘱几句”。未容方少武有何分说,张成紧接着又道。 方少武低头深思会,抬头看向张成便道“大哥,史名扬这厮,活在世上一天,就会对小娇嫂,与小英妹带来巨大威胁,此事可如何是好”。 “小武,陈小娇与虞小英两人,只要是好好地呆在太玄宗修炼,自然会受到其师尊,与其他大能者之全力保护,而不会遇到任何危险,其安全保障你尽可放心。而目前你必须要做到之事就是,争取进入到排名争夺战前三十名,此事,你能否答应为兄”。张成一脸严肃地朝方少武追问着道。 见方少武郑重地点头答应,张成这才有些放心地笑了笑,道“小武,希望你能早日凝结出金丹,然后,寻找机会便可返回下位届,前往太玄宗迎娶虞小英,届时,为兄一定会前去讨杯喜酒喝。如若是你在青云上宗表现出众,说不定还有机会,将虞小英也带往上位届,两人一同在青云上宗修炼”。 第二百五十六章 气氛紧张 感受到大哥这番鼓励鞭策话语,其中还带有浓厚关爱之情,方少武心情立刻感到舒畅不少。嘿嘿笑了笑,道“大哥,也不知上位届,是否有那猴儿灵酒,如若真有,小弟还需费些功夫,多寻找到一些才行。否则,小弟前往太玄宗迎娶小英妹,一起喝酒时也无法尽兴”。 “小武,上位届灵气非常浓郁,修炼资源也十分丰富,各类灵酒自然就会有不少,只要你舍得花费些灵石,更高年份之猴儿灵酒,都能购买到。届时,你返回下位届时,多带上那么几酝,让为兄也能尽兴地品尝一二”。见方少武听从自己劝告,其郁闷心情顿时就舒展开来,张成自然也就放心不少,随即,便朝其有所期待地吩咐道。 “大哥,小弟跟随你历练那段时间,曾收获到不少灵石与灵宝灵物,目前身家,比本门不少元婴期大能者都富有,今后若是在上位届修炼有成,一定会花费些时间,去多购买些高品阶灵酒,带回来也好让大哥尽兴地品尝一番”。知道张成好酒且还喜欢收藏,方少武立即自豪,而又痛快地应答着道。 旭阳宗飞船在抵达此地之际,当时,还只是卯时时分,青云宗经过搭建临时住所,当张成寻找到方少武,再与其详细商谈一番,就已至筑基期与蕴灵期弟子用餐时间,灵识观看到不少弟子,正在前往膳食厅,张成便让方少武先去用餐,等填饱肚子后,再去自己房间喝茶聊天。 方少武感觉到腹中,确实有些饥渴,与张成离开房间后,迅速就赶往膳食厅。匆匆用过早餐,立即就朝金丹期选手居住区赶来,见张成已打开房门站在门口处,好像是在等待着自己之到来,为此便高兴地嘿嘿一笑,闪身就从张成身边一掠而过。 方少武进入房间,刚一转过身来,正想向张道声谢,眼前突然就多出一人。张成却赶紧朝来人躬身行上一礼,道“晚辈张成,拜见唐前辈,恭候您老人家大驾光临”。 “师尊,您老人家怎么也来了,弟子未曾见您上过飞船,在飞船上也未见到过,如此遥远路程,您怎么能这么快就赶到”。见唐先智突然出现在张成房间,方少武异常惊喜中,立即朝唐先智接连询问道。 在唐先智所收几位弟子之中,方少武是修炼天赋最佳,悟性最高之人,而且品行也非常不错,再加上平时修炼刻苦努力。故而,在唐先智心目中,方少武是自己最喜爱之弟子,平时对待方少武,就如同对待自己子侄般疼爱有加。 此刻,听方少武有如此一问,唐先智并未因此而生气,微笑着摇了摇头后,道“小武,如此看来,你那心智差上你大哥不少,如若不然,也不会有如此一问”。 张成随手将房门关好,请唐先智与方少武在椅子上就座后,道“唐前辈,您老人家前来寻找晚辈,是否有重要事情需要吩咐”。 唐先智略微一颌首,道“张小子,老夫赶来此地,比你等要早上大半日,随意走动几个地方,拜访几位好友,有些事情,还需要向你兄弟两人交待一下。你小子还不快点沏上灵茶,等老夫说话觉得口渴时,也好用其来润润嗓子”。 见唐先智坐在椅子上,装成一副莫测高深模样,此时此刻,张成并不想与其斗嘴,微笑着摇了摇头,随手取出茶具与灵茶盒,以及一个装有清水玉瓶,紧接着,就开始在用法力泡制灵茶水。五十息时间不到,张成就将一壶三品灵茶泡制好,给唐先智与方少武两人,其桌位前茶杯倒上,随即,便站在一旁静静等待着。 唐先智拿起茶杯美美地品尝一口后,这才道“张小子,老夫刚从西北域几位道友口中得知,史名扬此人,拥有一攻一防两件七阶灵兵,且还能用其自身法力,熟练地去予以运用。虽然你小子身上,也带有两件六阶法宝,但与其在擂台上进行生死搏杀时,你小子还得多加小心方可”。 “大哥,你修为比史名扬那厮,要低上一个小境界,所使用攻防兵器其等阶,也均要低上一个等阶,这可如何是好”。得知史名扬此人,竟然拥有两件七阶灵兵,方少武立刻为张成之安危,而感到十分担忧地道。 史名扬拥有一攻一防两件七阶灵兵,看来其背景肯定非常不简单,不过,要论灵兵之数量,以及其等阶,他史名扬与自己相比,那可是要差得太多太远。明真上人在仙府储存室中,不仅留给自己不少法宝,而且也存放着不少灵兵,即便是九阶灵兵,自己仙府中就有好几件,只是凭自己目前修为境界,使用时,还无法发挥出其应有之威力而已。更何况,自己亲手炼制之本命灵兵,其等阶,就已高达八阶中品。 低头故意装作深思会,张成这才郑重地道“多谢唐前辈前来相告,史名扬拥有两件灵兵之事,晚辈已经记下”。 唐先智用严厉目光盯着张成看了会,道“张小子,就凭你能抵挡住六道天雷,其惩罚这种能耐,七阶灵兵对于你来说,已不会构成多大威胁,与史名扬同台比斗时,将之斩杀应该不会有何问题。老夫今日之所以前来提醒于你,是怕你小子在擂台上太过轻敌,一不小心被击中要害部位,而令自己小命不保”。 张成赶紧给唐先智茶杯中,续上一些灵茶水,道“唐前辈,您老人家先喝口茶水,润润嗓子,有事一会再吩咐如何”。 唐先智略微一颌首,惬意地品尝口灵茶水后,这才道“张小子,老夫知道你已经掌握到,一些攻击与防守神通,比斗时只要手段尽出,除掉史名扬那小子,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。但既然你小子能修炼出神通,史名扬那厮,说不定也已掌握神通手段,与之搏杀时,你还须多加小心才是”。 “多谢前辈再次提醒,晚辈非常在意自己这条小命,而且,还想多活上那么几年,与史名扬比斗时,自然会多加小心”。听唐先智如此一提醒,张成连忙郑重地一点头,而朝其应答着道。 唐先智略微一颌首,转而对方少武道“少武,今日外面局势有点乱,你就好好呆在本门驻地,不许随意离开半步”。 “师尊,难道那外面,已发生过何等大事不成”。方少武立刻有些不解地朝唐先智道。 唐先智先是“嗯”了一声,拿起茶杯品尝口茶水,在又朝张成看了眼后,这才道“因为极品灵石,与许多稀缺炼器材料,以及天阶修炼功法,均掌握在上位届缘故,这才造成下位届修真者,其修为境界不高,本命法宝等阶较低之局面。每次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如果哪个门派弟子能进入到前三十名,上位届修真联盟,就会奖励该门派,相应数量之极品灵石,与高等阶炼器材料。与此同时,还会奖励该门派所在地域,其他门派一些上品灵石。因而,在下位届排名争夺战举行前夕,西南域与西北域各修真门派,早就有不少人,存有排斥或是防范他人之心”。 叫张成给其杯中续上灵茶水,唐先智随即又开始简要地介绍到,西南域有几个一流门派前来参加比斗选手,在临时驻地稍作安顿,便组队前往排名争夺战举办地,去观看各比斗擂台及周边情形。一行人见三处比斗擂台前毫无人影,显得空旷而又无比冷清后,扫兴之下,便朝门派驻地返回。 一行二十几人离开比斗擂台区域不久,途中,突然遭遇一群身份不明金丹期强者之盘问,由此而引发出一场小规模打斗,西南域有五六名蕴灵期境界弟子,在群殴乱斗中,被波及还受到一定程度伤害。 那几名受伤弟子所在门派,其带队元婴期大能者,在得知此事后,便相约到七八位好友,组队前往打斗地点查探,可前往途中,又遇到二十几位元婴期大能者之阻拦。无奈之下,这十几位元婴期大能者,只得无功而返。目前,西南域各门派带队之人,已严令本门参加比斗选手,不得随意外出。 “师尊,西北域这些大能者与强者,如此而为,其目的究竟何在”。见局势突然间,就莫名其妙地变得如此紧张,方少武立即有些不解地朝唐先智询问道。 唐先智品尝口茶水,随即,便看着张成道“张小子,此事,就由你来回答如何”。 张成先是给唐先智与方少武两人杯中,一一续上茶水,给自己也倒上一杯,并喝上一口后,这才道“唐前辈,此事依晚辈看来,西北域有些门派,因底气不足而感到有些心虚,这才四处寻找机会,以此来试探一下西南域参赛选手实力,进而,想要压制住西南域选手之锐气,并为本门参赛选手壮胆打气”。 品尝口茶水放下茶杯,张成接着又道“只不过,这些门派采取如此低劣手段,根本就不可能试探出西南域参赛选手,其真正实力究竟如何,其结果,可能还会适得其反。须知,西南域这几个门派,前去比斗擂台查探其周边情形选手,不是因为自己本领较低,心中底气不足,对参加此次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比斗期间各场次获胜把握不大,就是因为好奇心太重使然。对方这番试探,费力不讨好不说,很有可能由此而激发出,那些被试探门派参赛选手之旺盛斗志”。 唐先智略微一颌首,道“嗯,张小子,你这番分析,还算有几分道理,不过,西北域一些顶级修真门派,在这十几年期间,也已涌现出不少天骄般弟子,你与少武在擂台上同对手比斗时,还须多加小心方可。就此事,本门还会做出详细安排”。语罢,房间内随之就显得有些寂静起来。 第二百五十七章 慎重安排 时间在快速地流失着,当那夜色,即将降临在西南域各门派临时驻地时,青云宗一百多名参加西区排名争夺战选手,已全部接到本门元婴期大级者,其灵识传音。要求立即赶往临时议事大厅集合,听候本门带队大能者之训导。 当张成侍候唐先智喝完两壶灵茶水,等其带领方少武离开房间后,这才真正有时间思考如何在擂台上,将史名扬此獠斩杀之事。几番斟酌下来,尚未定下双方见面时,如何与史名扬在擂台上对话,耳中,却突然传来贺长老之传音声。 大战在即,身为客卿长老,自然不可落后于他人。听到传音,张成不做任何耽搁,便迅速朝议事大厅赶来,闪身进入大厅时,见已有几位金丹期弟子率先到达,其中,便有陆云鹏此人。 见张成正在朝自己走来,陆云鹏立即微笑着道“张长老,此次西区金丹期选手间之比斗,不知你想进入到前多少名?”。 张成微笑着摇了摇头,道“陆道友,你也太高看于张某,此次前来参加排名争夺战选手,绝大多数均属于天骄般人物,张某人哪里有如此能耐,想进入多少名,就能心随所愿”。 “张长老,其他人也许还不知道,你那本领究竟强大到何等程度,但陆某人却还是知道一些。在此次下位届排名争夺战中,张长老如果排在第一名,本人一点也不会为此而感到惊讶”。陆云鹏立即微笑着朝张成回应道。 见不少金丹期选手已陆续进入大厅,张成微笑着摇了摇头,道“张某与陆道友,已打过好几次交道,知道陆道友平时高兴时,常常喜欢说些玩笑之语,来予以助兴聊天,不过,我等即将参与比斗,一些无聊话题还是少说为妙”。 观看到张成说话时,其眼神好像在有所暗示,陆云鹏稍微一寻思,便道“张长老,陆某在此受教了,刚才所开那玩笑,确实有些过份,本人这就向张长老道歉”。言罢,连忙朝张成拱手行上一礼。 而刚一进入大厅,便迅速来到张成与陆云鹏两人跟前之田学贤,见陆云鹏向张成道过歉,随之又拱手行上一礼,为此嘿嘿一笑过后,便道“陆师兄,究竟因为何事,而需要向张长老赔礼道歉,难道是因为你刚才说错过话,还是做出过对不起张长老之事,才会有如此举动?” “怎么,熟识之间相见时,田道友难道还会吝啬得,不愿向自己知交好友行上一礼”。未容陆云鹏有何解释,张成便已接声朝田学贤解说道。 田学贤又是嘿嘿一笑,朝周边在场几位师兄弟观看一眼,道“既然是好友相见,田某怎能吝啬这拱手之礼”。语毕,便赶紧朝张成与陆云鹏等人,逐一拱手行上一礼。 张成微笑着拱手朝田学贤还上一礼,观看到大厅门口处,青云宗参加排名争夺战选手,正陆续涌入大厅,便道“陆道友,田道友,其他各位选手即将齐至,我等还是在此静静等待为宜,有事以后再说如何”。 陆云鹏与田学贤及周边等人,刚一点头表示同意,青云宗前来参加西区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那一百四十七名选手,就已全部齐聚于大厅内。 田学贤刚欲再说些打趣之语,见贺长老带领着十几位元婴期大能者,已在厅前前方,那几排长椅上相续落座,只得苦笑着摇了摇头,挺直身板在站立着时,一动不动而在不言不语着。 贺长老落座后,朝前面站立着众位弟子扫视一眼,见本门一众参加比斗选手,均在安静地等待着训示,便微笑着朝身旁那位严师弟点了点头。 得到贺长老授意,严长老迅速起身站起,其凌厉目光,朝大厅内来回扫视会。随即,便一脸严肃地开始详细介绍,本届西北排名争夺战之比斗规则,以及与其相关联之信息。 下位届此次西区排名争夺战,与在西南域所举办之排名争夺战,其比斗规则基本相同。双方选手在擂台上比斗时,只要有一方不敌时愿意认输,或比斗前主动表示认输,仲裁者便会宣告本场比斗结束。胜出一方,不得再向对手进行攻击,一旦违反规则,出手之人将会受到仲裁者之严厉惩罚。其二,如果有人在比斗过程中,受伤太过严重,仲裁者也可随时宣布,本场比斗就此结束。 而双方选手之比斗,其得分计算,则与在西南域比斗之计算方法,稍微有些不同。两位选手进入擂台,如果有人在比斗前,直接就向对方认输,此人只得零分,而那位胜出者,则可得到三分。如果有人在比斗中,因技不如人被判定负出,也只能得到零分,胜出者可得三分。 选手上场轮次与参加比斗批次,所定规则也与在西南域有所不同。在西南域,选手参加最后一轮比斗时,每个批次第几场,由哪位选手上场,均由其门派带队大能者,或门派坐镇指挥元神期大能者,直接予以决定。而此次比斗,则是由参加比斗选手,去抽签来确定各自对手。 第一轮比斗结束后,获胜者直接进入第三轮,由那两百名中之负者,去参加第二轮比斗。抽签决定各自对手,再进行两两相决,其胜出者可参加第三轮比斗,负出一方直接被淘汰出局,再无资格参加下一轮之比斗。 三百名参加第三轮比斗选手,由抽签来决定各自对手,胜出者直接进入到第五轮。那一百五十名负出者,再参加抽签决定出各自对手,在第四轮比斗中进行两两相斗,胜出者,可顺利地参与第五轮比斗。 两百二十五名参加第五轮比斗选手,仍然采取抽签方式,来决定出各自对手。比斗胜出者直接进入到第七轮,其中,那位抽取到轮空之签者,也可直接进入到第七轮之比斗。那一百一十二名输掉比斗选手,抽签后,再参加第六轮之比斗,胜出者,可参与第七轮比斗。 一百六十九名参加第七轮比斗选手,继续抽签,确定下对手后,上擂台与之比斗,胜出者,直接进入到第九轮。抽到轮空签之人,也可直接进入到第九轮。八十四名输掉比斗选手,参加第八轮抽签后,比斗胜出者,也可进入到第九轮。 八十五名选手继续抽签决定对手,胜出者,直接进入第十一轮比斗,比斗轮空者,也可直接进入到第十一轮。由四十二名输掉比斗选手,去参加第十轮比斗,抽签确定对手并与之比斗,胜出者,再参加第十一轮比斗。 进入到第十一轮比斗时,其选手数量又发生一些变化,除在第九轮比斗中直接胜出者,与在第在十轮比斗中,胜出选手参加之外,西南域与西北域,还可从在前几轮被淘汰出局选手中,推荐出三十人来参加此轮比斗。 之所以会有如此规定,也是考虑到在整个比斗过程中,出战选手为争取获胜,双方均会施展出最强本领,或动用一切犀利攻击手段。这十轮下来,不少选手在比斗期间,难免不会遭受重伤,而无法继续上擂台参加比斗,甚至有人因为与对手实力相差悬殊,而被对方一不小心就斩杀掉。而一旦出现这种情形,这些选手所在门派,便会让其放弃参加下一轮比斗资格,派出先前已被淘汰出局选手,来代替其参加排名争夺战,此为原因之一。其二,在前几轮比斗中,有少数修为境界高,且本领强大选手,在与对手比斗中,可能因为一时疏忽而导致负出,其所在门派也会酌情考虑,让其再参加进入前三十名之争夺。 而如此一来,那一百零三名参加前三十名争夺战选手,西南域与西北域选手之数量,就可能会出现不对等情况。 鉴于会出现这一状况,上位届仲裁堂也已做出相应规定,有资格参加第十一轮比斗选手,其数量少之一方,此轮比斗中,所有选手均须悉数上场,选手数量多之一方,则可由其带队大能者,根据需要上场选手数量,来酌情决定,究竟由哪几位选手去参加比斗。 当第十一轮比斗结束后,上位届仲裁堂,会根据比斗双方胜负数量多少,来重新确定西南域与西北域这两个区域,其极品与上品灵石,各类高等阶炼器材料,等修炼资源之奖励,以及修炼地域大小之划分。而前三十名人员名单,及排位次序之确定,还须等到第十二轮和第十三轮比斗结束后,方可最后确定。 争夺战前三十名其排名先后顺序,则是由上位届修真联盟仲裁堂,前来主持比斗仲裁者最后聚在一起,经过仔细商议后,最终予以确定。如有选手对排名位置持有疑议者,可向仲裁堂提出申请,得到允许后,便可向对方发起挑战。只不过,那位提出挑战选手一旦挑战失败,其排名便会被挤出前三十名之外,此人之排名位置,则由参加第八轮比斗,排名位置靠前选手来顶替。而正因为有了此项规定,各门派那些进入前三十名强者或高手,恐怕很少有人敢冒险,去行那轻率之举,而向排名在自己之前选手,重新发起挑战。 此次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依然设有生死搏杀之局,各门派前来参加比斗选手,若有人与其他门派选手结下生死之仇,经双方门派长老或是带队者同意,再向上位届仲裁堂提出申请,双方选手口头上当众认同,即可上擂台进行。 严长老对此次比斗规则,予以详细介绍过后,见大厅内一众弟子,立刻就处于沉思状态,贺大长老稍稍等待会,这才道“本届排名争夺战,其所定规则,严师弟刚才已介绍得非常清楚详细,尔等须熟记于心,并在比斗中,去加以灵活运用方可。但更为重要的是,在擂台上与西北域选手比斗时,尔等只需尽全力而为即可,千万不可行逞一时之勇,或因生出无名怒火而失去理智,去与对手进行生死相斗。保住好自己性命,比夺得一个好名次更为重要,此事,尔等均需切记于心”。 第二百五十八章 斗志昂扬 一夜无话,当一抹晨曦,即将出现在天际边缘时,西南域各门派临时驻地不远处,六百名前来参加西区排名争夺战选手,已在一块平整空地上,静静地站立着。若是有人从一旁路过,稍加观看便会发现,这分为左、中、右三个方队,所站立着几百人队伍,其身上所着道胞颜色不同,道胞上图案各异,且年龄也是大小不等。每个方队又分成四列,每列前后左右整齐一致,而在每支队伍前排与队尾,又分别站立着两位老者。如此这般排队布阵,就如同一支即将出征军队,正在等待着某位将军一声令下,立刻就会毅然决然地奔赴战场,去与敌方进行一番浴血拼杀,直至获胜后才肯罢休。 五十年前,那次西区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因为西南域选手在比斗中输多胜少,且各修为境界排在前三十位选手,其数量也少于对方,其最终结果,令与西北域境内所有国度之数量,与修炼资源发生巨大变化。即西南域修真界,原本有六国之数,却因此次争夺战,而被西北域划去一个国度,连带着不少灵石矿洞与矿石山,也一同被划拨给了西北域。如此一来,西北域曾经之五国,变成了现如今之六国,同样之,西南域曾经之六国,却变成了现如今之五国。 西南域各门派其大能者与强者,每当回想到这一屈辱史,心中立刻就有无穷怒火在燃烧。此时,五十年一届之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即将要开始,六百名前来参加排名争夺战选手,绝大多数人,均一心一意想要在比斗中,多战胜几名对手,来为西南域之排名争得一份荣光。甚至,有不少参赛弟子,因知道自己师尊内心深处,曾怀有一种挥之不去之伤痛,已抱着哪怕是在比斗中,粉身碎骨而身陨,也要让对手再无战力之想法。 五十年前,那次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其结果,令人心酸而不堪回首。此时此刻,各门派那些带队,与护送选手前来参加排名争夺战元婴期大能者,见这一众即将前往擂台参加比斗选手,显现出一副如此悲壮情怀,心中不由自主地就对这些弟子,产生出几分敬佩之意。 运盛宗这个顶级修真大门派,位于大钱国运灵山山脉,其崇山峻岭之中。所拥有地域面积约六百里大小,几位太上长老所修炼洞府,与掌门人所居住庭院,以及门派之刑罚堂,炼丹堂等核心建筑物院落,均设在运灵山主峰上,其它次等级堂所或庭院,则分布在运灵山周边一带位置。 早在西南域与西北域,下位届排名争夺战开始举行之际,上位届仲裁堂几位元婴期大能者,便已来到运盛宗,指导和监督其布设西区排名争夺战,各个等阶选手所需比斗擂台。 此次西区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筑基期,蕴灵期和金丹期选手,比斗时所使用擂台,均设立在运灵山山脉之惑丘峰山脚下。但又分设在三个区域举行,分别为筑基期选手比斗区,蕴灵期选手比斗区,金丹期选手比斗区。这三个比斗区,其区与区位之间,又相隔两里多远距离,且三处擂台离地面之高低,由低至高呈阶梯式分布。筑基期选手比斗擂台,每个擂台距离地面有二十丈之高,蕴灵期选手比斗擂台,距离地面高有三十丈,而金丹期选手比斗擂台,距离地面高逾百丈。 比斗擂台距离地面高度如此设计,上位届仲裁堂自然有其特殊考量。筑基期修真者经过长年修炼,其身体已变得较为强悍,即便是一名普通筑基期初期境界修真者,从二十丈高处掉落在地,身体也不会因此而受到伤害,更何况,此次前来参加比斗选手,绝大多数为筑其期后期境界高手,且还是从两个区域内选拔出来之骄骄者。只要在比斗中,未曾受到过不可救治伤害,从擂台上掉落在地面时,也不会因此而致命。 同样之,蕴灵期境界修真者身体其强悍程度,比筑基期境界修真者,还要高出不少。即便是有选手在比斗中,不幸被对手击中击伤,而从三十丈高之擂台掉落在地,凭借其身体原本固有之强悍,也不会因此而再次受到多大伤害。 至于那些金丹期选手,因其身体强悍程度,已比蕴灵期境界修真者,不知要高出多少倍,且已具备不需借用任何外物,便可在空中飞行或悬立本领。因而,即便是从一百丈高处坠落至地面,身体也不会因此而受到多大损伤。 各修为等阶其比斗擂台之大小,擂台与擂台间相隔距离均有区别。筑基期境界选手比斗擂台,每个擂台方圆只有五十丈大小,擂台与擂台之间,相隔六十丈远。蕴灵期选手比斗擂台,方圆八十丈大小,每个擂台之间,相隔百十丈。金丹期选手比斗擂台,每个擂台方圆有一百五十余丈大小,擂台与擂台之间,相隔两百余丈。 当一轮朝阳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,随着从空中传来一声启程声响起,西南域三支参加排名争夺战队伍,便开始有条不紊地,朝惑丘峰山脚下所在方向飞去。飞行在最前方那支两百人队伍,全部由各门派蕴灵期境界选手所组成,在队伍上空,十几位元婴期大能者随同慢慢飞行中,还在警惕地护佑着一众选手之安全。飞行在中间位置,那支两百人队伍,全部由各门派筑基期境界选手所组成,在其上空,则有着二十几位元婴期大能者,左右两侧还各有几十位金丹期强者,在随行护佑着这些选手途中飞行安全。最后那支两百人队伍,则由清一色金丹期境界强者所组成,在队伍上空,却无人在飞行,只是在队伍后方不远处,三十几位元婴期大能者在慢慢地尾随着。 张成所在队伍刚一来到金丹期比斗擂台前方,便被运盛宗几位元婴期大能者,接引到下方一块临时开辟出来之空地上,让两百名参加比斗选手,先在此地安静地等待。紧接着,又招待各门派那些带队大能者,与随行保护选手大能者,一同去另外一处地方歇息。 张成站在西南域选手队伍中,开始静静等待时,见西北域那两百位金丹期选手,此时尚未到来,感到有些无聊时,便开始回想着陈小娇和虞小英两人,对史名扬此人其相貌之描述。 百余息间过后,西北域两百名参加排名争夺战金丹期选手,已浩浩荡荡地来到比斗擂台前。被运盛宗几名大能者接引至不远处,另外一个等候区后,西南西北两个区域选手,随即,便开始在互相打量着对方。一时间,各种各样之眼神,已出现在双方人群中。怒目而视之者有之,横眉冷对者也有之,而更多的还是,那种鄙视与挑衅目光。 不过,双方选手人群中,也有少数人并未采取任何行动,只是在静静地等待着比斗抽签之开始。张成便是属于此类人,为避免打草惊蛇,过早地令史名扬感觉到或是有所发现,此时,有人正想要在接下来之比斗中,将其置之于死地后,才肯罢休。因而,便目不斜视地在注视着擂台前方。 就在双方不少选手,还在互相怒视着对方之际,西南西北域双方选手等候区前方,所摆放着那两张长条型桌子后面,忽然间,就出现两位元婴期大能者身影。两人朝前方一众选手,左右来回扫视几眼后,将一个装有木签签牌号之签壶,随手就放在桌上。站在西南域选手等候区前方,那位元婴期大能者,便高声宣读着道“西区下位届金丹期选手间之比斗,现在正式开始,请西南域参赛选手,前来老夫桌位前排队抽签,西北域参赛选手,则请前往孙道友桌位前,去排队抽签”。 西南域与西北域一众金丹期选手,刚才受到几道一连串犀利目光之扫视,立刻停止相互怒视,转而一脸严肃地在等候着,那两位元婴期仲裁者之吩咐行事。当听到其中一位仲裁者已发出命令,两个区域四百名正在等待着选手,立即纷纷前往各自抽签桌前,争取能从中抽到一支,属于自己之幸运好签。 不多时,见各自桌前,已有上百人在排队等待着抽签,两位主持抽签元婴期大能者,立即按排队前后顺序,逐个地叫其来到桌前抽签。当选手从签壶中,抽取一支木签亮出签号,主持抽签大能者迅速将抽签人之姓名,姓别,年龄,修为境界,与所在门派名称等信息,刻录在一个玉简中。紧接着,又施展法术将这些信息,录入该选手所抽取之木签中。 张成见其他选手,已蜂拥而上前往抽签处,因不想与任何人争抢着去排队抽签,但也不想让其他人看出,自己为何不急于排队抽签之原因,紧走上几十步,就加入到西南域选手抽签队伍中。不过让张成料想不到是,当随着前面那位选手慢慢往前移动时,偶然间转身一观看,发现自己身后,竟然是空无一人。 金丹期选手从签壶中抽签,其速度非常之快,元婴期大能者登记刻录信息,用时也是十分迅捷。半刻时辰过去后不久,西南域金丹期选手抽签队伍中,就只剩下张成一人。 来到抽签桌前,刚欲伸手进入签壶中去抽签,立即被那位主持抽签大能者,用手势所制止。紧接着又道“你无须费力抽签,直接报出姓名,年龄,修为境界与所在门派即可”。 见签桌后面这位元婴期大能者,其目光正在紧盯着自己,张成连忙点了点头,随即,便将自己姓名年龄等信息,一一予以相告。 “哦,你小子就是张成,观你骨龄,三十岁未至,修为便已进入到金丹期初期颠峰境界,且法力还显得非常雄厚凝实。难怪旭阳宗那位林长老,修为已达元神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都对你那修炼天赋与本领,都称赞有加。对了,签壶中只剩下一枝二号签,这也就意味着,你所抽到之签为二号。别再在此发呆发楞,还不快点取出签牌,回去准备上场比斗”。 第二百五十九章 比斗之始 此次西北区域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金丹期选手间之比斗,共设有十个擂台,西南域抽中一号签选手,与西北域抽中一号签选手,一同在第一号擂台上进行比斗。双方抽中二号签选手,则在第二号擂台上进行。以此类推,双方抽中十号签选手,则在第十号擂台上参加比斗。 西南域参加比斗选手抽签刚一结束,各门派选手返回等候区后,便迅速自动地相聚在一起,陆云鹏与田学贤两人,见张成是最后一个抽签返回者,便赶紧迎上前来,同时急声询问道“张长老,你抽中了多少号签?” “张某抽取到二号签,不知陆道友与田道友,各自又抽中多少号签”。既然前来参加排名争夺战,张成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所抽中签号为多少,而只是在慎重地思考着,自己这第一轮比斗,是否能遇到史名扬此厮。见陆云鹏与田学贤两人,急于想知道自己所抽中签号,随口便朝两人回应道。 得知张成抽中二号签,很快就将上场与对手比斗,陆云鹏与田学贤两人,不由同时为之“哦”了一声。陆云鹏率先便道“陆某抽到六十七号签,田道友抽取到一百一十九号签”。 稍作停顿,陆云鹏转而又一脸正容道“祝张长老上场旗开得胜,为我西南域修真者扬名立威”。 张成微微一笑,道“多谢陆道友吉言,张某与对手比斗时,定将会尽力而为”。言罢,目光便朝第二号擂台所在方向看去。 张成刚刚观看清楚二号擂台所在位置,及外部情形,一号擂台上空,那位主持比斗元婴期仲裁者,已在宣布双方上场比斗选手姓名。见此情形,张成赶紧朝二号擂台上空观看过去。 当二号擂台上空传来张成上场之声,张成闪身便朝前方擂台飞去,刚刚在擂台上站稳身形,一名身材高大中年男子,随之便出现擂台不远处。朝对手仔细打量几眼,见这位中年男子身高近八尺,修为已达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,感觉到自己这位对手实力不错,张成闪身便来到擂台中间位置站好,静静地等待仲裁者之吩咐。 身材高大中年男子,同样朝张成仔细观看几眼,见眼前这位金丹期初期境界对手,竟然敢率先朝擂台中间部位飞去,不甘示弱时,迅速就来到张成对面站定,并便朝张成狠狠地瞪了一眼。主持此场比斗仲裁者,见选手双方未经自己吩咐,十分主动地在擂台中间,选择好位置就已站定,闪身飞上擂台上空同时,其比斗开始声,也已迅速发出。 张成进入擂台时,就已考虑清楚,既然此轮比斗未能遇上史名扬这一祸根,就必须先将此轮对手击败,自己才有机会在下一轮比斗中,与史名扬相遇。因而,当仲裁者宣布比斗开始,右手瞬间便出现一把七阶灵剑法宝,运转法力快速注入其中之际,一招纯阳剑法中之纯阳有阳,闪电般便朝中年男子飞斩而去。 张成从储物戒中,取出灵剑法宝持在手中,迅速将法力注入灵剑之中,再施展剑招斩向中年男子,这几个动作之间,不仅显得十分连惯自然,而且还是一气呵成,令人觉得只是在眨眼间,便已相继完成。 那位身材高大中年男子,在张成对面五十丈远处一站定,心中不仅已生出几分怒火,而且,还对张成这位金丹期初期境界对手,心存几分不屑之意。不过,当想到其既然能排在西南域前两百名,此人定当不会是一名易与之辈时,连忙收起那种轻视之心。当听到比斗开始声,立即取出一面五阶防护盾牌持握在手中,与此同时,又将丹田中五阶斧形法宝召唤出,准备御使其将眼前这位青年男子,迅速予以击败。 中年男子刚刚将本命法宝召唤出,忽然间,心灵感应到一种强烈危险气息,已在向自己快速袭来,匆忙应对中,只好本能地运转出法力,用手中盾牌挡在身前。随着“咔嚓”声响起,其手中所持那面五阶防护盾牌,已被一道锐利无比剑芒斩裂开。剑芒在穿透防护盾牌后,毫不例外地就朝中年男子攻击过去。随着一闷哼声在传出,身材高大中年男子,瞬间用法力所形成之防护罩,在被那道仍然显得犀利无比剑芒所击破后,其身躯接连后退出几步,随之便倒在擂台上。 见这位身材高大中年男子,被击倒在地上后,其右侧胸部所出现那道一尺多长,深可见骨裂痕,鲜血正在不停地向外流出,短时间内已无再战之能。位于擂台上空那位元婴期仲裁者,立刻出声制止张成出手,随即,又宣布本场比斗获胜者为张成。 陆云鹏与田学贤,这一众未参加第一轮第一批次比斗选手,见张成在擂台上只停留几息时间,便就返回到选手等候区,立即上前朝张成围拢过来。陆云鹏率先询问道“张长老,在本场比斗中,不知你动用过几招?” “仅用一招而已”。张成此次前来参加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身负特殊秘密使命,必须在每场比斗中战胜对手,获得胜利后,才可在下一轮比斗中,有机会与史名扬在擂台上相遇,并将之斩杀。因而,与西北域选手在擂台上比斗时,就必须行雷霆霹雳手段,不容对手有任何喘息之机,果断地一一将之击败,即便是在后几轮比斗中,施展出威力强大神通攻击手段,被史名扬在选手等候区发现,对此而有所顾忌,也在所不惜。此时,见陆云鹏出声相询,便直接干脆利落地朝其回答道。 得知张成只动用一招,便将对手击败获胜而归,青云宗一众等候上场比斗选手,心中既震惊,又为之羡慕不已,纷纷前来向张成表示祝贺。见张成微笑着摇了摇头,席地盘腿坐下后,就开始在闭目养神时,这一众选手,只好又朝各个比斗擂台观看过去。 两刻多时辰过后,西南域其他九位参加这一批次比斗选手,就已陆续返回到选手等待区。经同门师兄弟相互询问后,得知在这九之中,有六人经过艰苦拼搏而获胜,另外三人,则不幸落败。对于那六名获胜者,众人又是围拢上前纷纷表示祝贺,而对于那三位在比斗中落败选手,也有不少人上前予以安慰,劝其在第二轮比斗中,尽力而为即可。 张成在第一轮比斗中轻松获胜,就已取得参加第三轮比斗资格,且因不喜热闹,而加入到那些祝贺队伍中,盘坐着继续闭目养神中,得知参加第一轮第三批次比斗选手,已陆续前往擂台,选手等候区已逐渐变得有些安静,便开始思考着剑法招式上一些问题。 纯阳剑法共有三式,分别为纯阳有阳,纯阳兴阳与纯阳盛阳。这三招纯阳剑法一招强过一招,凭张成丹田中法力雄厚与凝炼程度,再加上经多年悉心参悟,若全力施展出带有五分剑意之纯阳有阳,即便是元婴期初期境界大能者,亦难以抵挡住其犀利迅猛攻击。施展出带有五分剑意之纯阳兴阳,可令元婴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感到难以抵挡时,而心生恐惧。目前,三式纯阳剑法,张成还只能熟练地施展出前两式,至于第三招纯阳盛阳,虽然已经熟练掌握,但并未领悟到其中之剑意,施展时其攻击威力,还不尽如人意。 回想到此处时,张成便不管不顾地参悟着纯阳盛阳这一剑招中,所包涵乃至深藏着之精义。由兴至盛,盛则强,强则威,威则旺,旺盛至极致,圆润时则可通达。仔细感悟着这些字面上之奥秘,然后再由表及里,由浅至深,由深及内,由内入微,乃至......。 也不知时间过去多久,当张成从静悟中醒转过来,眼睛在睁开之际,脸上随之便露出一脸会心笑容。此时不难猜想到,对于第三式纯阳盛阳之精义,张成已有全新之领悟,或许,还从中悟出几分剑意。 起身后朝四周扫视几眼,观看到金丹期选手第二轮比斗尚未结束,西南域选手等候区内,几十位选手正在静静地打坐。一些人则在紧张地观望着擂台上,双方选手间之激烈比斗,也有几处地方一些选手,围在一起轻声交谈着,脸上,时不时还露几分笑容。 稍稍等待会,见陆云鹏与田学贤两人,相继从打坐中醒来,张成慢慢走到两人跟前,道“陆道友,田道友,不知二位战果如何?与对手比斗时,又动用过多少招”。 陆云鹏在心中苦笑几声后,这才道“陆某召唤出本命法宝,接连攻击出十五招后,这才勉强赢得本轮比斗胜利”。 田学贤则有些不好意思道“让张长老有所见笑,田某人使出全身本领,二十招过后,才获得本轮胜利”。 摇头感叹着“唉”了一声后,紧接着,便开始打趣道“张长老,如果田某能有你那一半本领,获胜也用不着如此辛苦,更无须打坐恢复法力”。 青云宗此次前来参加下位届排名争夺战金丹期选手,在这四十一人之中,就属陆云鹏和田学贤两人,其为人与品行,在张成心目中印象最佳,且与其交往次数也最多。此时,见这两位实力派选手发出如此感慨,不由地想起王道武,曾对这两人在修炼上一些经历之介绍。 陆云鹏和田学贤十几岁便加入青云宗,在青云宗这个顶级修真大门派庇护下,修为境界一直在稳步增长着。期间,虽说两人也曾多次参与过门派所安排之历练,但很少经历过生死搏杀之局,因而,在与其他选手比斗时,心存仁念,出手不够果断狠辣,一些强大攻击手段,也不敢轻意施展出,从而导致在与对手比斗过程中,用时长暂且不说,当对方施展出强大攻击手段时,因此而屡屡进行到危险境地。 张成出生成长在西南域大梁国,对于养育自己那片土地,感情自然是深厚无比。此次西区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其结果,不仅决定着西南和西北这两个区域内,修真门派占有地域面积之大小,而且在很大程度上,还决定着两大地域各自拥有修炼资源之多寡。张成除了想在此次比斗中,处理掉史名扬这一祸根外,同时还想在比斗中,尽可能地多胜出几场,为西南域多挣得一些地盘与修炼资源。 凭张成自身法力雄厚凝炼程度,几种强大特殊攻击神通,以及那几件灵兵法宝,在所有轮次比斗中战胜对手,获得此次金丹期排名争夺战第一名,应该不会有多大难度。但张成志不在此,等到将史名扬此厮成功斩杀后,便会根据不进入前三十名这一原则,再酌情确定在后几轮比斗中,是胜出还是负于对手。不过,对于青云宗那些品德皆优,且自己对其有所好感之人,若在此次排名争夺战中,能为西南域修真界多胜出几场,此等好事,张成自然也是非常乐于见到。 此刻,见陆云鹏与田学贤两人,在为自己与对手比斗中,获胜之艰难而感慨不已时,便道“陆道友,田道友,你俩可否知道,张某施展出一招犀利剑招,那位身材高大中年男子,当时倒在擂台上,其伤势究竟严重到何种程度?” “张长老,对手自然接不住你那一招,而倒地认输,这又有何奇怪之处。难道是因你所施展出剑招威力太过强大,一剑便将对手击成重伤,而无再战之能不成”。田学贤不假思索,立即便予以回应着道。 正当张成刚欲回答田学贤之所问,而恰在此时,第二轮十个擂台上,选手双方间之比斗,就已全部结束,西南域那些参加比斗选手,也已陆续返回到选手等候区。 第二百六十章 取胜之道 稍稍等待会,当听到有几位选手在比斗中,因实力不济,或未施展出其强大攻击手段,输掉本场比斗,而在发出长长叹息声时。张成便大声道“田道友,张某在第一轮比斗时,只全力施展出一招,便将对手那面五阶防护盾牌,从中击裂开来,并由此令其身体右侧,又裂开一条深可见骨之大裂缝,流血不止而无再战之能,本人自然就获得此场比斗胜利。此次与西北域那些选手比斗,亦如同与他人在进行生死搏杀,攻击时,必须牢牢掌控住先机,以雷霆霹雳手段一举将其击伤,不容其有任何喘息机会,直至将之击败才是上策,此事,还请陆道友与田道友,能谨记于心”。 张成突然在人群中大声说话,此事,立即引起西南域选手等候区,其大部分人之密切关注,仔细听完其一番所说后,随即,便开始在低头沉思起来。 田学贤略微一思量,便有些不解地道“张长老,如果一旦施展出强大攻击招式,无意中,不幸将对手当场击杀,不知此举,会受到何种惩罚?” “田道友,你以为那些元婴期仲裁者,在擂台上主持比斗时,只是个摆设。若有选手一旦性命不保,仲裁者自然会施展神通出手相救,此事,还无须让你去操这份心”。张成立即微笑着朝其解释道。 听完张成这番解释,田学贤与陆云鹏,及青云宗一众选手,苦笑着摇了摇头后,便开始在低头沉思着。 第三轮比斗抽签开始时,因有过前两轮抽签经验,各门派选手不再争先恐后地去排队,而是与同门师兄弟边说边笑着,前往抽签处。见各门派选手,很理性地前往抽签处排队,张成便也跟随青云宗选手,加入到抽签队伍中。 第三轮比斗,张成抽取到十号签,进入擂台时发现对手,是一位年约六旬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老者。观看到从其身上所释放出来之法力,显得很厚重凝实,若是此人与田学贤等人比斗,双方之间不拼斗二十多招,确实很难分出胜负,但对于张成来说,一二招之内,便可轻松将其击败。 擂台上空那位主持比斗仲裁者,见张成与老者站在擂台上,双方均无主动认输迹象,便叫两人在擂台中间部位,相隔五十丈远对面站好,随即,便宣布本场比斗正式开始。 张成从外出历练这么多年,所积累经验中得出,并将之养成为一种习惯,即不管是与人比斗,亦或是与他人进行生死搏杀,也不管对方修为境界之高低,主动地把控住出手先机,果断地施展雷霆霹雳攻击手段,这才是自己取胜之根本。因而,当听到仲裁者发出比斗开始声,心念一动间,七阶灵剑法宝就已持在手中,法力迅速注入其中时,纯阳剑法第二式纯阳兴阳,随之就快速斩向对面老者。 张成从取出灵剑法宝,到将法力注入灵剑之中,再施展出攻击威力强大剑招,迅猛地斩向对手,这几个动作不仅显得纯熟无比,而且还如浑若天成般,在整个运动轨迹中,还隐隐地带有几分韵律。 而那位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老者,将其收藏在丹田中蕴养本命法宝,召唤出时其速度,自然也是非常之迅捷,当听到仲裁者发出比斗开始声时,其五阶刀型本命法宝,瞬息间就已出现在老者身前,随之,便御使其迅猛地攻向张成。 只不过令这位法力雄厚老者,遭遇非常不幸之事便是,对手之法力比其更加雄厚凝炼,所使用七阶法宝,比五阶本命法宝,也高出两个等阶。而斩出那两道带有五分剑意之剑芒,又太过迅猛犀利,老者用法力御使其本命法宝,刚向前飞出不到十丈远,便被一道厚重而又十分锋利剑芒所击中,而另外一道犀利剑芒,则在毫无阻挡情形下,迅猛地攻向老者身体。 老者见自己那件五阶本命法宝,被对手斩出一道锐利剑芒所击中,随之就落掉在擂台上,从而令自己心神轻微受损,而当见到一强一弱两道剑芒,在迅猛斩向自己时,再也顾不上心痛那件五阶本命刀形法宝,此时已有些损伤,而是连忙御使其攻向其中一道剑芒,与此同时,又急忙祭出一件防御法宝挡在身前,紧接着,身体就朝上空快速飞遁而去。 老者这一连串动作,显得其打斗经验极为丰富,且每个动作也非常灵动快捷,但因实力与法宝等阶,均相差于张成太多缘故,而未能及时逃脱锐利剑芒之攻击,防御法宝刚刚挡在身前,便被剑芒斩裂开。身躯离开地面两尺多高处时,也被另外一道剑芒所出中,掉落在擂台上时,发现其右侧腰身以上部位道胞,已被剑芒所斩掉,掉落在身体旁那只右胳膊,还在不停地流着鲜血。 随着空中“住手”声音之落下,那位主持比斗元婴期仲裁者,已从擂台上空飞落至老者身边。刚才双方比斗一开始,便发现张成所施展出那浑若天成剑招,已对老者性命构成巨大威胁时,赶紧施展神通将其中一道剑芒击偏,这才令老者躲过一劫。否则,西北域这位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老者,恐怕很难逃脱被张成一剑斩杀之命运。 仲裁者朝张成狠狠地瞪了一眼后,便道“张成,此场比斗你已获胜,还不速速离开擂台”。 见这位元婴期中期境界仲裁者,为刚才保护不力而心生怒火,且又已判定自己获胜,张成连忙朝其拱手行上一礼,一声不吭闪身便飞离擂台。 西南域众多等待着上场比斗选手,见张成在擂台上只施展出一招,立即就将对手击伤而获胜,且从离开到返回选手等候区,仅仅过去不到二十五息时间,便纷纷迎上前来,朝其拱手表示祝贺。张成自然不会有所吝啬,赶紧微笑着朝诸位金丹期选手,拱手回礼予以答谢。 未经等待多久,西南域又有六位上场参加比斗选手,已陆续返回到选手等待区,见这几人返回时,脸上充满了笑意,那一众等待上场选手,又是上前衷心地对其表示祝贺,那种轻快欢声笑语声,随之便在等候区响成一片。 张成此轮在擂台上,仍然未能与史名扬这厮相遇,为此感到十分失望时,心情不免就变得有些郁闷。慢步随意地朝一避静处走去时,一名身高七尺,年约三十三四岁,方脸庞,眼睛大而有神中年男子,其长相轮郭已浮现在脑海中。 张成在回想着史名扬其长相特征时,西区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第三轮之比斗,并未曾停止下来,几对选手间之激烈打斗,还在紧张地进行着。西南域在等候区域内选手,因已方出战选手,在比斗中获胜数量越来越多,庆贺与开怀大笑声,亦在变得越来越大。 受到等候区域内,那阵阵开怀大笑声影响,张成其郁闷心情,随之便好转不少,转身看向西南域一众选手时,其目光中,也带着几分笑意。随之又想到,自己在第三轮比斗前,曾对田学贤所说那番话语,不少选手因从中受到启发,在擂台上与对手比斗时,不再心存顾忌,而畏首畏尾,敢于施展出自己最强攻击手段,将各自对手予以击败之。 不过,张成先前那番举动,不只想让西南域参赛选手,在比斗中获胜那么简单,而更为重要的则是,经过一轮轮比斗,令西北域一些实力不错选手身负重伤,无力再战而失去比斗资格,在最后一轮比斗时,已方便可在人数上占得优势。西南域选手想要进入前三十名之数量,其希望,自然就变得更大。 正当张成还在分享着获胜选手之喜悦心情时,田学贤已飞身落在跟前,刚一站稳身形,拱手行上一礼后,随即便道“张长老,非常感谢你先前之指点,田某已从中受益良多”。 “田道友,此次在擂台上战胜对手,不知你究竟用了多少招”。见田学贤一脸高兴模样,但说话语气中,却还带有几分不甘意味,张成便微笑着朝其询问道。 见张成有此一问,田学贤心感愧疚时,摇头苦笑几声后,道“那位选手修为与本人相当,也是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,当仲裁者宣布比斗开始,田某瞬间祭出本命法宝,便迅猛地攻击过去。但因担心对手就此而身陨,心有不忍御使法宝攻击时,并未运转出全部法力”。 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接着又道“迅速完成第一招攻击,因未曾使出全力缘故,其结果不尽如人意,只是令对手显得有些手忙脚乱而已。不过,此时进攻主动权,还是掌握在本人手中,田某赶紧抓住这一难得机会,凝聚全身法力,御使本命法宝一回旋,随之便迅猛地攻向对手”。 说到此处时,田学贤又长长地叹息一声过后,这才道“见对手在犀利招式攻击下,感到无法抵御而脸现绝望之色时,田某因不忍心就此而将之击杀,在本命法宝即将击中其身体之际,连忙强行收回几分法力,如此一来,本命法宝虽然击中对手,但只是令其受些轻伤而已。对手在稳定住阵脚后,因被受到伤害所刺激,迅速就对田某发动猛烈攻击。直到此刻本人才终于明白,张长老不久前对我等所言之真正用意,攻击时,不再畏首畏尾缚手束脚,运转全身法力谨慎防御着同时,又接连攻击出几招,当迅速扳回主动权后,又果断地御使本命法宝,迅猛地对其发动攻击,如此这般,这才将对手击成重伤而获胜”。 听完田学贤这番沉长话语,见其又在摇头感慨着时,张成便朝其打趣着道“田道友,如此简单之事,竟然说得如此复杂,难怪你在擂台比斗过程中,会接连施展出好几招后,才将一位实力平平选手击败,此事,着实令他人,不愿对你有所恭维”。 张成话声刚一落下,陆云鹏闪身便返回到选手等候区,随即,便接声道“张长老,陆某远远地便观看到,你与田师弟相谈甚欢,看来二位心情非常不错,刚才可是在交流与对手比斗时,各自取胜之道”。 第二百六十一章 获胜法宝 陆云鹏所抽中签号,其数字较为靠后,参加完这轮比斗便立即前来寻找张成,想从其口中,再获得一些对比斗有用之经验。刚一返回青云宗选手等候区,见张成与田学贤两人,正在愉快交谈着时,顾不上觅地打坐休息,赶紧前来出声相询。 张成朝陆云鹏打量几眼,正准备出声回答,田学贤却已经在急声道“陆师兄,此次前往擂台比斗,不知你一共施展出多少招,才将对手击败”。 “甚感惭愧,师兄接连施展出两记强大神通,令对手毫无还手之力时,又御使本命法宝发出一记强大攻击,这才勉强取胜”。见田学贤显得十分心急,陆云鹏立即满脸笑意地朝其解释道。 田学贤为此感到十分震惊时,其惊讶目光,就在紧紧地盯着陆云鹏,随即,便气哼哼地道“陆师兄,说话如此不负责任,难道你这是想故意气师弟不成”。 “哦,不知师兄那里说错话,何事令师弟如此生气”。见田学贤无由来地在生气,陆云鹏立刻有些不解地朝其询问道。 田学贤先是重重地“哼”了一声,这才接着道“陆师兄,三招之内,便将对手击败,还说为此感到惭愧,如此显摆自己本领强大,这怎能不令师弟生气,你可知道师弟我,一共用了多少招,将对手击败后才获胜?” 见田学贤在比斗中,虽然获胜却心有不甘,陆云鹏便有些好笑地道“田师弟,你比斗时,究竟用上多少招,这与陆某人又有何关系”。 “此事,原本与你无关,但刚才你那无心之语,却已严重地伤害到师弟自尊心”。田学贤心中感到有些憋屈时,立即就有些生气地朝陆云鹏道。 “张长老,请你评评理,陆某究竟说错了哪句话,因此而伤到了田道友”。见田学贤说话时,一直在与自己绕来绕去,而张成却在一旁,如同看笑话般地看着自己与田学贤两人,陆云鹏赶紧朝张成求助道。 张成自然知道,田学贤为何对陆云鹏生气原因,不过,见田学贤竟然为一件无关痛痒之事,还想与陆云鹏无休止地斗嘴,便朝田学贤打趣道“田道友,你这啰里啰唆说话习惯,何时才能改掉。你与陆道友也算是多年好友,究竟为何事在生气,直接说出来即可,何必说半句又藏半句,让陆道友等得如此着急”。 被张成这番言语所激,田学贤气急时,又不好意思对张成有所发作,只得道“张长老,你这是……”。 哀叹一声过后,紧接着又道“嗨,还是算了吧,田某也不想因为这点小事,而与你等有所计较”。 时间稍稍过去会,西区金丹期选手第三轮比斗,便已全部结束,西南域参赛选手在此轮比斗中,其中有近七成强者获胜而归。对于出现如此结果,各门派参赛选手,均为此而感到十分满意。只不过,那三成负于对手选手,在面对即将进行第四轮之比斗时,其心中所出现之压力,无情中又增加上不少。 观看到那些即将参加第四轮比斗选手,不少人脸上,显现出紧张而又着急神色,田学贤便有些担忧地朝张成道“张长老,不知在这第四轮比斗中,我方选手胜算有多大?” 此轮比斗结束后,双方选手所取得成绩相差悬殊,田学贤对接下来这轮比斗,已方选手恐怕再也无法取得好战绩,有此焦虑也在情理之中。 张成稍作思量,便故意大声高呼道“在第三轮比斗中,因西南域获胜选手,其数量太多缘故,西北域正在等待上场那一众选手,心中自然为此而有所不甘。故而,在接下来第四轮比斗中,对方选手因心生怨恨,或为报得一箭之仇,必将如同一只只困兽般,所发动出之攻击招式,定然会显得凶狠异常”。 见自己这番高声阔谈过后,选手等候区内,随之就显得十分肃静。张成朝各门派即将参加第四轮比斗选手,来回扫视几眼,随即,便一脸严肃道“即便是对方选手,不甘心于再次失败,比斗中如何凶狠,那又能怎样。只要本方选手有获胜勇气,有足够大之胆量,再保持一种必胜信心与定力,无论此番比斗结果如何,胜之应在情理中。即便是败之,那又有无妨,诸位选手归来时,同样会受到在场各门派一众选手,其真诚之尊重与敬佩”。 听完张成这番如此慎重,而又十分理性之提醒,西南域各门派即将参加第四轮比斗,以及一些在第三轮比斗中获胜选手,感觉到其中确实蕴涵着几分深意时,随即,便低头仔细品味着其中之所指。 张成所说这番高谈阔论,并非在故弄玄虚,而是想让已方选手,在与西北域选手比斗时,能够坚守住其战之必胜信念,千万不要被对手那外强中干之表象,所侵扰或迷惑,更无须为急于获胜,而放弃谨慎防守,一味地采取蛮攻策略。只要能一直保持住这份理智,即便遭遇到比自己本领强大对手,取胜希望也并非全无。 而随着张成这番醒世警言,乃至掷地有声之落下,西南域选手等候区,原本还有几处嘈杂声,顿时便也安静下来。田学贤觉得选手等候区,此时确实显得有些寂静,刚欲与张成小声交谈几句,却被陆云鹏用手势所制止,以免影响到附近其他选手,其静心之感悟。 当从前方抽签桌处,传来参加第四轮比斗选手,速速前去排队抽签之声时,西南域选手等待区内,那种寂静局面随之被打破。各门派即将参加第四轮比斗选手,互相鼓励几句,神色显得有些轻松随意间,便开始有条不紊地,排队前往抽签桌前。 西南域参加第四轮比斗选手,其心态忽然间,就发生如此大变化,此事,自然被田学贤亲身感受到。随即,便一脸兴奋道“张长老,刚才,你只是用那么短短几句话语,便令我西南域参加比斗选手,其前后判若两人。此事,着实令田某人,由衷地感到无比敬佩”。 陆云鹏微微笑了笑,道“田师弟,张长老值得你敬佩之事,还有许多许多,今后凡遇到此类事情时,你无须再过多地大惊小怪”。 “张长老不仅本领高强,而且又非常睿智,此事田某早就知道,情不自禁时,随意重复那么几句,更显得田某对张长老之敬重。况且,动动嘴皮子,也费不了多大力气,如此一来,还能显得本人与张长老之间,两人关系显得十分亲切”。田学贤心情愉悦时,立即用不服语气朝陆云鹏回击道。 见陆云鹏与田学贤,又开始在相互打趣斗嘴,青云宗其他选手,却在对此窃窃地私语着。张成便道“陆道友,田道友,二位如此费力地争吵,还不如动动嘴皮子,给那些即将参加比斗选手,呐喊助威几声,而来得更加实惠有用”。 “对呀,田某怎么把此事给忘了。好!陆师兄,你我这就一同开始,为参加此轮比斗选手加油呐喊如何”。田学贤如同被一声春雷惊醒般,立即朝陆云鹏大声呼喊道。 西南域此次参加西北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这两百名金丹期选手中,除太玄宗有三位,旭阳宗与太元宗各有一位女姓外,其他一百九十五位均为男姓。田学贤刚欲大声叫喊着好爷们加油,突然间就想到,其中还有几位女修者之事。 觉得称呼好爷们有些不妥时,不由自主地就嘿嘿笑出几声,道“陆师兄,你我一同为选手呐喊助威时,不知用何种称呼为好”。 陆云鹏稍作思量,随即,便朝正在排队抽签西南域选手大声道“西南域,加油!” 随着陆云鹏这“西南域,加油!”高呼声,与田学贤紧跟着附和声之发出,西南域选手等候区域内,阵阵跟随附和声,便不断紧跟着在响起。不多时,“西南域,加油!”那整齐响亮助威呐喊声,已响彻在西南域选手等候区上空。 那些抽完签陆续返回等候区选手,在听到如此高昂激扬之鼓励与助威声,其激动心情,顿时在澎拜不已着,战胜对手之勇气与信心,随之又高涨几分。 金丹期选手第四轮之比斗,因西南域出战选手数量较少原故,两个区域选手加起来,也只有五十几人,因而,此轮比斗用时还不到一个时辰,便已全部结束。只不过,双方选手比斗其胜负结果,却有些出人意料之外。 西北域参加比斗选手,抱着壮士断腕之决心,比斗一开始,便施展出霹雳雷霆手段,竭尽全力凶狠向西南域选手发起猛烈攻击,以求迅速战胜对手,同时,也能将在第三轮比斗中,因负于西南域选手心中所积怨恨,一并予以发泄出。而西南域选手在与对手猛烈地对攻几招后,见自己一时半会无法取胜,便果断地采取避重就轻策略,开始与对手耐心地周旋,等待着对方因疏忽大意,而出现一丝一毫之破绽,然后,再行致命一击。 激烈打斗中,耐心地寻找战机,再好好地加以把握,然后,便行那雷霆一击。此轮比斗中,西北域选手仅有九人获胜,其他二十几位选手,不仅被西南域选手所击败,而且,也因此还失去参加第五轮比斗机会。 随着最后一个擂台上,那两位选手比斗之结束,西南域选手等待区内,那种欢乐喜庆热闹氛围,随之变得更加浓郁起来。田学贤接连对青云宗几位同门师兄弟,一一上前表示祝贺,又尽情地与其他师兄弟说笑一番,见张成仍然盘坐在附近不远处,处于闭目打坐中,对已方选手之胜负不闻不问,田学贤为此而摇头叹息几声过后,却并未过多地有所深入去思考。 见西南域选手等候区,其庆贺嘈杂声迅速安静下来,参加第五轮比斗选手,即将开始去抽签,而张成却仍然在闭目打坐着。田学贤因终于忍耐不住心中之不快,便道“张长老,第四轮比斗早就结束,我西南域大多数参加比斗选手,均已获胜而归,难道你就不愿抽出那么一点点时间,来分享一下,这种获胜后之喜悦心情”。 张成迅速起身一站立,随即,便大声道“胜又何欢,败亦何妨,如若心中时刻在计较着胜负之得失,上擂台与对手比斗时,又如何能保持住那处变不惊之定力。田道友,你觉得张某此番话语,其中,是否还蕴涵着那么几分道理”。 田学贤略微一寻思,随即,便有些不好意思地道“张长老,田某并非此意,原本是想说,张长老刚才那廖廖数语,便让我方选手在此轮比斗中,获得如此这般佳绩,此乃可喜可贺之事,可是你却……”。 “田师弟,如此看来,你还未曾真正理解,张长老所说胜又何欢,败亦何妨之深刻含意”。陆云鹏见田学贤在答非所问,立即接声朝其提醒道。 “陆师兄,难道你就如此自信地认为,已真正理解到张长老所说之真正含意”。田学贤立即有些不服气地朝陆云鹏道。 陆云鹏微笑着点了点头,道“深刻领悟,虽然还谈不上,但陆某可以自豪地说,本人已真正踏入此道之门槛,此后只需多加磨练,其成就自然会令人期待”。 见第五轮比斗抽签即将开始,而陆云鹏与田学贤又开始在争论不休着,张成感到有些好笑时,便习惯性地摇了摇头。随之又不由自主地想到,此轮比斗中,不知能否遇到史名扬此厮,若是遇到,又该施展哪种神通才能将之斩杀。 第二百六十二章 胜负难辩 参加第五轮比斗双方选手,开始抽签时,张成跟随陆云鹏等人,前往西南域选手抽签处,站在队伍中略微一观看,发现西北域排队等待抽签选手,还不到七十人,而自己所在队伍,却有一百多人。见到如此情形,张成心情为此,而由衷地感到几分舒畅。 从抽签桶中,抽到一块五十号签牌,登记完信息,返回选手等候区途中,随之就想到,西南域参加此轮比斗选手,其中,会有三十多人抽到轮空签,无须上擂台比斗,便可直接进入到第七轮。正当张成返回等候区,为此而有所感慨时,田学贤与陆云鹏两人,就已快速迎上前来。 见这两人一脸高兴模样,张成无须多想,便已猜到其中原因,微笑着道“陆道友,田道友,莫非你两人所抽签号,均为轮空之签”。 田学贤得意地嘿嘿一笑,道“借张长老吉言,田某鸿运当头,正好抽上一枝轮空签”。 朝旁边陆云鹏看了眼,随即,便有些不屑地道“不知陆师兄,为何会有好运加身,竟然也能抽到一枝轮空签。此事,实在是令人感到不可思议”。 “张长老,不知你抽到多少号签,是否也无须上场参加比斗”。为尽快得知张成所抽签号,陆云鹏无暇去与田学贤计较而斗嘴,赶紧就朝张成询问道。 张成微微一笑,道“多谢二位道友挂念,张某所抽签号,数字为五十”。 “哎,也不知西北域哪位倒霉选手,同样抽上那枝五十号签,此人命运,真是何其之不幸啊”。田学贤连忙故作无限感慨道。 见田学贤因为抽中一支轮空签,为此感到既高兴而又十分得意,张成心中暗自好笑上几声后,便朝其打趣道“既然田道友,如此可怜对方选手之不幸,不如由田道友替张某出场,去擂台上与其比斗一番可好”。 “这怎么能行,这可是万万不能。张长老神通广大,只要一上场,必能扬我西南域之雄威。如果由田某替代上场,恐怕二十多招,甚至是三十几招,也无法战胜对手。届时,岂是不丢了我西南域一众强者之脸面”。田学贤赶紧摇头如拨浪鼓一般,随之便急声解释着道。 “田师弟,此时你正鸿运当头,只要一上场,三两招之内,便可将对手击败,怎么可能丢我西南域强者脸面”。陆云鹏见有如此良机可趁,立刻朝田学贤打趣道。 田学贤气急时,不由地重重“哼”了一声,道“陆师兄,你也正在走狗屎运,此轮比斗,如果由你代替上场,说不定只需使用一招,便可将对手击败。以此看来,还是由陆师兄替张长老上场,去与对手比斗更为合适”。 就在张成与田学贤陆云鹏,三人一番笑闹中,十个擂台二十位选手间之比斗,其中三个擂台已经结束。田学贤见那三位返回等候区选手,其中,有两人脸色显得有些难看,心中为之感到有所担忧时,便朝张成道“张长老,不知在这一批次比斗中,我方出战选手其胜负情况,究竟会是何种情形?” 张成微微一笑,道“田道友,既然无须上场参加比斗,你又何必如此操心费力地,去予以猜测”。 田学贤先是得意地嘿嘿笑上几声,这才郑重地道“田某人鸿运当头,不需上场,便已获得参加第七轮比斗资格。只是对于此轮比斗结果,田某不仅抱有几分好奇心,而更多的则是在期待着,我方选手能再创佳绩”。 见田学贤看向自己目光,显得十分急切,正好张成也不想与其再行说笑,便道“此批次双方选手比斗,其胜负结果,应该在五五之数”。 “嗯,张长老所判断结果,与陆某想要说之胜负数,相差无几”。陆云鹏立刻接声附和着道。 田学贤朝陆云鹏狠狠地瞪了一眼,道“哼,陆师兄,张长老不说出双方选手比斗结果,你一直就在等待着不曾说出,张长老刚一说完,你紧跟着就予以道来。今日看来,师兄你那投机取巧功夫,已变得越发炉火纯青”。 “投机取巧又如何,陆某可不象某些人,连这么简单之事,都无法看出,显得愚昧无知,而令人感到可笑”。陆云鹏立即朝田学贤回击着道。 田学贤刚欲对陆云鹏展开猛烈反击,恰好观看到十个擂台上,其参加比斗选手已在陆续离开。仔细观看时发现,西南域有五名选手返回等候区时,其心中那份喜悦之情,已在脸上写满无疑。稍稍等待会,当擂台上仲裁者,逐一宣布结果,张成等人便已得知,此批次双方选手间之比斗,西南域共有六人获胜。 见参加第二批次比斗选手,已陆续赶至擂台,田学贤为刚才之话题,心中感到有些不满时,便紧紧盯着陆云鹏道“陆师兄,你再说说看,在此批次比斗中,我方选手,究竟有几人能获胜”。 “自然还是五五之数”。陆云鹏不加思考,立刻就朝田学贤回应道。 见陆云鹏与田学贤师兄弟两人,因无须参加比斗,即可进入第七轮,为此便开始在乐此不彼地争吵不休。张成对此既不想从中劝说,同时还想躲避开,以图自己那耳根能有所清静。悄悄离开两人后,随之就在思考着,自己这轮比斗是否能遇到史名扬,上擂台比斗前,是否需要与其对话一番。 盘腿静坐中,前三个批次之比斗很快就已结束,当听到仲裁者叫张成上场声,张成迅速起身站起,闪身就飞往第十号比斗擂台。刚刚在擂台上站稳身形,一位年约六旬面容精瘦老者,随之便出现在擂台上。见此人并是非史名扬时,不免又长长地叹息了一声,心中随之又在感慨着道“史名扬,今日你在这世上,又可多活上那么几刻时光”。 迅速抖擞起精神,快速来到擂台中间位置站好,当仲裁者宣布比斗开始,张成手持七阶灵剑法宝迅猛地一挥动,纯阳有阳剑招,只是在这一瞬息间,便快速攻向站在对面那位精瘦老者。能够晋级到第五轮比斗强者,其本领自然不会太差,当得心应手地召唤出本命法宝,随手间,又持有一面防护盾牌时,立刻发现两道带有五分剑意犀利剑芒,已在朝自己迅猛地攻击而来。 面容精瘦老者,感到此事有些不可思议,震惊中,立刻御使那本命大刀法宝攻向剑芒。与此同时,迅速将法力注入手中盾牌后,一块一丈高七尺宽之厚重盾牌,随之就抵挡在身前。精瘦老者这番举动虽然迅速,但无奈那两道剑芒太过迅捷与犀利,一道剑芒击中大刀法宝后,并未使其消失或后退,紧接着,又在攻向盾牌。而另一道犀利厚重剑芒,则毫无阻挡地击中防护盾牌。 悬立于擂台上空那位仲裁者,感觉到只是在眨眼间,便发现精瘦老者已躺在擂台上,见其双腿膝盖以下部位,此时已经失去,立刻飞落至老者一旁予以保护,叫张成停止出手同时,还宣布其获得本场比斗胜利。随即,又赶紧吩咐救护人员前来擂台,将精瘦老者送回其门派进行救治。 随着双方选手打斗时,其出手凶狠程度之加剧,擂台上流血事件,也在不断地发生。西南域有两位选手在比斗中,同样被对手其本命法宝所击中,而身受重伤。其所在门派元婴期大能者,及时赶至擂台上进行救治后,随即,又将其送往西南域临时驻地,去继续加以治疗。 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既然被各门派如此看重,比斗中,双方选手自然会奋勇争先,使出浑身解数攻击时,难免不会受伤。因而,即便是有选手一不小心被对手斩杀,也不会有多少人,为此而感到大惊小怪。不过,此批次比斗,西南域接连有两名选手受到重创,之所以会出现如此结果,恐怕西北域参加这一批次比斗选手,曾在上擂台前时,已受到史名扬大肆鼓动,让各门派选手必须为获胜而不择手段,毫无顾忌地痛下狠手有关。 由此,张成又捕捉到另一种危险气息,前几轮比斗中,对方选手只是竭尽所能而为之,其结果,令西北域上场比斗选手负多胜少。但在这一批次比斗中,对方选手突然变得凶狠毒辣起来,不顾自身安危施展出各种神通,在将西南域选手击成重伤同时,其本人,也因遭到对方拼命反击而受伤。由此可以断定,西北域各门派其带队与决策者,早就派人前往西南域各地打探过,对双方选手实力进行一番比较后,考虑到已方选手,整体实力不如西南域,便让自己门派比斗选手,在前几轮比斗中,先行试探一番,尽量摸清对方选手实力,为后面几轮比斗做好充分准备。 陆云鹏与田学贤停止争吵后,发现张成就站在不远处,且正在低头思考着事情。两人慢慢走近张成跟前站定后,因不好意思出声予以打扰,只好安静地在耐心等待着。 见陆云鹏与田学贤两人,相继来到自己跟前时,显现出一副心事重重模样,张成无须猜测便已知,这师兄弟俩,肯定是在为已方选手,在接下几轮比斗中,双方胜负之数而有所担忧。同样地,张成此时,也在对第七轮比斗结果,感到有几分担心。 在第四轮次比斗开始前,自己虽然曾郑重地当众出声提醒过,但毕竟每位选手之经历不同,领悟能力差别各异,因而,西南域各门派选手在擂台上比斗时,其心态与应变能力是否得到过提升,以及提升幅度有多少,张成心中对此并不十分清楚。 见田学贤站在一旁,一副欲言却止模样,张成便有些好笑地道“不知二位道友前来寻找张某,可有何急事相告”。 “张长老,从第五轮比斗结果来看,我方选手虽然胜多负少,但其中有两位道友,在比斗中身负重伤,已无法参加第六轮比斗。田某现在十分担心在下几轮比斗中,我方选手还有可能在比斗中,身受重伤,而无法再参加下几轮之比斗,这可如何是好”。见张成出声询问,田学贤立即无比担忧着道。 “排名争夺战如此重要,双方选手在比斗中,有人遭受重创,此事极为正常,田道友何必为此而感到大惊小怪”。张成立即就朝田学贤回应道。 “可如此一来,我方好不容易争取到之优势,恐怕因此而变得越来越小。而最令田某有所担心之事便是,在此次排名争夺战前三十名之争,我方选手数量能否多出对方”。田学贤仍然在十分担忧着道。 略微一思量,张成便一脸正色道“第七轮比斗结束后,此次西区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双方进入前三十名选手之人数,便会显露出几分端倪。由此也请二位道友谨记,在参加第七轮比斗时,千万要把握住进入下一轮之机会”。 见张成说话时,显得如此郑重严肃,陆云鹏与田学贤两人,连忙郑重地点头答应。陆云鹏抢先道“请张长老放心,陆某一定会好好把握住机会,竭尽全力,争取进入到排名争夺战前三十名,为我青云宗争得一份荣光”。 就在此时,一位身着太始宗道胞,身材高大魁梧中年男子,正快速地朝张成三人走来,在即将要接近十丈远距离时,其脚步,又显得有些犹豫不决模样。 第二百六十三章 已行试探 当这位中年大汉,在朝自己三人所在方向走来时,立即便被张成灵识所观看到。见此人来到近前处,随即,却显得一副犹豫不前模样,张成立即微笑着道“朱道友,有事过来一同叙话即可,心中不必有太多顾虑”。 见张成主动搭话邀请,朱魁刚才那紧张神色,立刻就显得轻松自然了许多。紧走几步来到三人跟前,朝张成拱手行上一礼,道“张道友,朱某对在擂台上曾嚣张蛮横,以及出言不逊一事,而深感愧疚。本人此次前来,是专门向张道友表示心中之歉意”。言罢,便欲朝张成躬身行礼致歉。 见朱魁道歉竟然如此挚诚,张成赶紧运转法力予以制止。而如此一来,在张成那雄厚凝炼法力阻止下,朱魁使出全身力气,也无法弯下其腰来,即便是运转出法力全力一试,亦即如此。 “朱道友,不打不相识,此时,你我真诚相见,何必行此大礼。况且,张某当时做事也有些过份,不如这样,你我之间先前那些小误会,就当未曾发生过,如此这般可好”。见朱魁因为坚持想要行那鞠躬大礼,使出全身法力无果,而令其脸色变得有些涨红,张成连忙出声朝其相劝道。 朱魁刚一停止自身法力运转,随之,便感觉张成已将其法力收回。全身感觉到轻松自如时,又无奈地摇了摇头,道“朱某在未曾遇到张道友之前,自以为同等境界下无敌手,因而,便养成行事有些嚣张习惯,有时,对人遇事时,还显得霸道蛮横,但经历过上次那件事情,本人才知天外有天,在张道友面前,朱某就如同一只萤火虫般,而无法与皓月相比”。 稍作停顿,朱魁便显得有些激动地道“张道友,你不仅本领高强,而且为人还如此大度爽快,令朱某由衷地感到敬佩,像你这种万人难寻出色人物,也非常值得本人,来与你好好地交结一番,不知张道友意下如何”。 从朱魁此时之所言所行中,张成已感觉到此人,也是一位性情中人。便微笑着道“朱道友,你心胸能如此豁达大度,张某交下你这位朋友便是。既然你我已成为朋友,那张某便简单地提醒一句,千万要把握好第七轮比斗机会,一旦在此轮比斗中胜出,道友那半只脚,便已踏入前三十名之列”。 “好!朱某已牢记在心,定当在下轮比斗中,争取全力获胜,以报张道友提点相告之情”。朱魁立即兴奋地大声朝张成道。 转而朝陆云鹏与田学贤两人看了眼,接着又道“张道友,你在第四轮比斗前,所说那番话语,不仅让朱某从中受益匪浅,而且,也令我西南域各门派选手受益良多。这些人本想一同前来向张道友当面致谢,并想借此机会,与张道友有所交结,但考虑到若是一同前来,会对张道友多有打扰。故而,朱某便主动请缨独自一人前来,代表本人,同时也代表诸位同道,郑重地向道友说声感谢!” 赶紧朝等候区一环顾,见西南域各门派不少金丹期选手,此时,正在用非常友善目光注视着自己,张成顿时间,也被众人这份真情所感动。连忙朝四周拱手一一行上一礼,随即,便大声道“多谢各位道友厚爱,张某在此愧受了”。言罢,赶紧又朝朱魁拱手行上一礼。 擂台上选手间之比斗,并未因张成等人之交谈而停止,不多时,第六轮比斗就已全部结束,西南域上场参加比斗选手中,又有一人因伤势过重,而被其所在门派元婴期大能者,送回临时驻地予以救治。 当第七轮比斗开始抽签时,张成并未跟随众人赶往抽签处,站在原地朝西北域参加排队抽签选手,其背影远远地观看会,想从这些人身上所释放出之法力,来判断一下,参加此轮比斗选手,其整体修为境界如何,以及那几位在前两轮比斗中,出手十分狠毒者,其真实本领究竟怎样。 十几息时间过后,见西南域排队抽签选手,已有几人返回等候区,张成这才赶紧加入到抽签排队队伍,而位于队伍最末尾处。慢慢往前挪动中,其目光,仍然在不时地扫视着,西北域排队选手之背影。 几轮扫视过后,对西北域参加第七轮比斗选手其整体实力,心中已有一个初步估计。正当张成开始专注于排队抽签时,从西北域排队抽签队伍中,有人使用灵识传音术神通,已然在传音道“小子,算你青云宗与太玄宗选手命大,前几轮未能被本公子遇上,如若不然,你等早就从这世上消失。即便是你小子本领不错,每次只施展出一招,便将我方选手击成重伤,但如果在此轮比斗中遇上本少爷,必将你那四肢斩去,而成为一名废物不可”。 张成早就从西北域抽签选手队伍中,观看清楚史名扬这厮其所在位置,从灵识传音方位判断,那位传音于自己之人,正是史名扬此獠。此时,见史名扬主动与自己对话,张成为此既感到有些惊讶,但又有几分欣喜。这无疑在充分地说明,史名扬此獠,不仅一直在高度关注着太玄宗,与青云宗选手上场比斗情形,而且。也开始对自己予以特别关注。只是不知其是否知道,自己以青云宗客卿长老身份,前来参加此次下位届排名争夺战之真正目的,如果若被其真猜到几分,那么此獠,还真是一位令自己很难对付之危险人物。 张成神色瞬间连续变幻几次,脚步慌乱行走中,跟随前面那位选手紧走上几步,身形站定后,便低头传音道“不知道友贵姓,为何突然就无故传音于本人?” “本大爷尊姓大名,岂能被你这号小人物,轻易地能有所得知,你小子还不快点发誓,如果此轮比斗,在擂台上与本大爷相遇,你小子就必须立刻跪地磕头求饶,当本大人心情高兴畅快时,才可网开一面,留下你狗命一条”。 史名扬发出如此狂妄威胁之语,不仅想在气势上压制住自己,而且还在辱骂声中,威逼自己主动认输。如此蛮横嚣张之举,如若是在其他地方与之相遇,张成一怒之下,非得将其重重地抽上几个大耳光,然后,再将之斩杀不可。 不过,此时并非是逞强斗狠之时,还需先与此獠斗智一番方可,自然不会用恶言恶语与之相向。因而,便面露胆怯之色,而施展传音术朝其小声道“这位道友,本人虽说本领不算高强,但对付一些普通金丹期境界强者,还显得绰绰有余。不知道友有何凭借,说话竟然如此蛮横霸道”。 “你这混账小子,不妨先行向你透露一下,本大爷父亲大人,乃是上位届一位大能者,别说是你这位无名之辈,即便是下位届众多元神期大能者,在本大爷面前,其态度也须毕恭毕敬”。见张成对其已心存胆怯,史名扬为此感到十分得意时,便进一步予以威胁道。 而当史名扬向张成发出威胁之语,在尚未说完想要表达用意之际,其灵识海中,却已传来明溪宗桑长老那“不可”之声,接下来想要说之话语,由此而被生生打断。心感震惊中,一时间,也未曾明白师尊突然传音之用意,更未能理解这“不可”二字之含意,对此感到疑惑不解时,其目光,随之便朝擂台后方看去。 在各门派与上位届大能者坐镇处,桑德海在与各位同道聊天时,其神识,也在时刻观看着选手等候区,以及各个擂台上,双方选手比斗时之情形。当听到史名扬提及其父亲身分时,立刻使用传音术对其劝阻,只不过在刚发出“不可”两字,便被坐在不远处之唐先智,有所发现,而果断地予以拦阻住。 桑德海此举,同样也瞒不过其他在场各位大能者之法眼,须知,上位届仲裁堂有明确规定,各门派在此地坐镇长老,不得向本门参加比斗选手传音提示,提点或告戒类话语,更不许施展神通,干涉或阻止双方选手在擂台上之比斗。因而,各门派大能者在此坐镇期间,均时刻在提防着其他门派之人,暗自动用手脚出招。桑德海刚才突然向史名扬传音之举,不仅被唐先智迅速予以拦阻,同时,也受到几位上位届大能者之及时制止。 “各位道友,明溪宗桑道友,刚才违反比斗规则之举动,想来各位都已看在眼中。为确保此次排名争夺战,其比斗过程中之公平公正,按修真联盟所定规则,决定减去明溪宗金丹期选手,其进入前三十名一个名额。对于如此处罚,不知那位道友还有何高见”。无数次下位届排名争夺战举行期间,很少出现有人胆敢破坏规矩之事。此时,见明溪宗这位桑长老,在自己眼皮底下带头违反上位届所订下规定,李文武这位上位届仲裁堂元神期大能者,虽然只担任此次排名争夺战副领队一职,但为了维护上位届仲裁堂之尊严与威慑力,保证整个比斗过程,及结果之公平公正,心中怒火顿生时,立刻做出决定,并大声予以宣布道。 史名扬被其父亲,暗中留在下位届明溪宗修炼,这三十多年间下来,桑长老看在其父亲情面上,亲自将史名扬收为座下弟子,平时待其如亲生儿子般疼爱有加,并在修炼上予以细心指导,以期今后有朝一日,当自己进入到上位届时,能得到史名扬父亲之关照。史名扬此人在修炼上,也十分努力,很给自己争气。自从六岁开始,修炼其父亲所留下那部天阶功法,年方十六岁便筑基成功,二十三进入蕴灵期,三十一岁成功地凝结出金丹,成为明溪宗有史以来最年青之金丹期弟子。正因为史名扬在修炼一途上,表现得如此出色,桑德海对其更为宠爱,只要是史名扬想要做之事,不管其由此而出现多么严重后果,均会予以全力支持。 史名扬父亲名叫史一虎,乃上位届明溪上宗一位副堂主,元神期初期境界修为。史一虎当初来到下位届游历途中,偶然间在明溪宗附近,遇见一位年青女修独自一人在外行走,见此女容颜绝佳,便强行将其奸污。然后,又强迫其以小妾名义,跟随其在西北域游历一年之久。史一虎在即将返回上位届时,便将史名扬母子俩安置在明溪宗,让明溪宗高层为母子俩提供良好修炼环境,并保护好两人安全。临走之际,还给史名扬留下一只储物戒,以供其日后修炼所用。 史名扬身为上位届明溪上宗大能者之子,以及为何留在明溪原因,此事,仅有史名扬其母亲,明溪宗掌门人与三位太上长老,以及少数元婴期长老所知晓。即便是史名扬本人,也是在前来参加排名争夺战前夕,其母亲考虑到自家儿子,若是在比斗中,能顺利地进入到前三十名,就将送往上位届修炼。届时,史名扬便可前去明溪上宗寻找其父亲,由此便可让其得以认祖归宗。为此,亲口将史名扬父亲姓名与身份,以及母子俩留在明溪宗原因,悉数予以相告。 桑德海这位明溪宗太上长老,并不后悔自己刚才之举动,只要史名扬在此次排名争夺战中,能顺利地进入到前三十名,届时,就会被送往上位届修炼。如果史名扬能尽快找到其父亲,并在其面前美言几句,自己便有机会前往上位届修炼。而自己所在门派,减少一个进入前三十名之名额,此事,与自己能有机会进入上位届相比,根本就算不上多大事情。 见李文武在征求各门派太上长老意见,桑德海赶紧抢先道“李道友,桑某刚才既然已违反上位届所订规定,自然愿意接受仲裁堂处罚。但本人只说出短短两个字,其影响应该非常有限,处罚之事,能否只减少本门参加比斗选手,一个进入前三十位之名额,而不再对桑某予以追究”。 而在西南域金丹期选手抽签队伍中,张成得知到史名扬这一特殊身份时,心中为此在感到十分惊讶同时,也终于明白史名扬此獠,行事为何会如此猖獗之原因。由此,也猜测到明溪宗那位桑长老,为何会不顾一切地对其袒护之目的所在。 对于在上位届与各门派大能者坐镇处,桑长老因违反规定,擅自传音给史名扬,各门派大能者,正在商议如何处罚桑德海之事,张成自然无法得知。不过,以史名扬那嚣张跋扈性格,此时,再也不敢传音挑衅于自己,立刻敏锐地感觉到,肯定是为他人从旁制止,或提醒所至。 第二百六十四章 凶狠相斗 两人暗中第一次交锋,史名扬虽然在言语上,对张成肆意一番辱骂,从中而占到不少便宜。但也因得意忘形,而泄露出其特殊出身,令张成在这无意中,便有了一份重大意外收获。随即,便站在队伍末尾,继续耐心地等待着抽签。 张成抽完签刚一回到选手等候区,陆云鹏与田学贤,及朱魁三人,立刻相继迎上前来。田学贤抢先便道“张长老,不知你抽中最后那枝签,其签号是多少?” 张成微微一笑,道“张某抽中十五号签,不知三位道友,各自抽中多少号签?” “张长老,本人抽到二十三号签,陆道友抽取到第十六号签,朱道友非常幸运地抽到了第三号签”。田学贤又是抢先朝张成回答道。 “田道友,为何总是你在替我等说话,好象田道友一不说话,别人就会把你当成哑巴似的”。朱魁见自己每次想说话,均被田学贤抢先一步而无机会,心情感到有些不爽时,立即便出声朝其挤兑道。 “朱道友,此事你可能有所不知,田师弟天生爱说话,而且能言善辩,对聊天一事,更是乐此不彼。平时若有人主动找其聊天,两人这一聊上,两三个时辰下来也很平常。如果不小心遇到一位善聊知已,两人既便是聊上三五日,田师弟也不会说出多少重复话语,以及觉得有多么辛苦”。见朱魁在挤兑田学贤,陆云鹏顿时便来了精神,赶紧接声就朝田学贤打趣道。 “哦,恕朱某人眼拙,原来田道友还有这般本领,若是将这一本领,用在与对手比斗上,不知会有何作用”。感觉到陆云鹏这番话说下来,其中很有那么点意思,朱魁兴趣一来时,立即接声就予以附和道。 见陆云鹏与朱魁两人,一唱一和,联手在挤兑着自己。田学贤心中虽然感到十分不爽,但还是微笑着予以回击道“田某平时,虽然常常与他人聊天,偶尔间,也见识过不少高人。但这些人若与陆师兄此时之胡言乱语,以及朱道友之信口开河相比,其本领相去何止十万八千里”。 见陆云鹏三人,在临近比斗前,其心态还显得如此平和,乃至稳定轻松。张成内心深处,也为此而感到十分高兴,便道“三位道友在即将比斗前夕,还能谈笑风生,保持着一种良好心境,让张某人对此也放心不少。不过,有一事还请三位道友记住,在与对手比斗时,平时千辛万苦所练就之最强神通,千万不要吝啬施展出才是”。 “请张长老放心,田某人千辛万苦所领悟出,并练就而成之神通,自然不会忘记施展。只是不知道朱道友在与对手比斗时,若只知道哼哼乱叫,而忘记使用神通,不知该如何是好”。田学贤赶紧在回答张成所问同时,还连带着朝朱魁挤兑道。 “你这只田老鼠,不要一天到晚只会吱吱乱叫,上擂台与对手比斗时,千万记得要用你那两颗老黄牙,在其脖子上狠狠将咬上几口才是”。见田学贤在言语上仍然不肯罢休,朱魁立即朝其边挤兑连带着促狭道。 见田学贤与朱魁说笑时,话语竟然如此有趣,陆云鹏站在一旁,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。笑声过后,还不忘朝田学贤打趣着道“田师弟,今日你终于遇到了本家亲戚,等此次排名争夺战结束,陆某人一定要为朱田这两位族类,能在此有幸相遇,而拿出一酝陈年佳酿,好好地去庆贺一番”。 “朱道友,你马上就将前往擂台,还请赶紧做好临战准备为妥”。在如此重大而重要比斗前夕,心情太过放松也不见得是件好事,见三人还想继续嬉笑扯皮,张成赶紧朝朱魁提醒道。 受到张成这一提醒,三人立刻感到再无打闹兴趣。陆云鹏与田学贤两人,其看向朱魁之目光,随之便显得有些郑重其事,但却又不知出声说些什么话语为好。 就在此时,迅速出现在三号擂台上空那位仲裁者,已发出让朱魁上擂台之声。朱魁赶紧朝张成与田学贤,以及陆云鹏略微一点头,随即,便朝第三号擂台快速飞去。 “张长老,此场次双方之比斗,不知朱道友能否胜出,比斗时,会不会受到对方伤害”。朱魁刚一飞向擂台,田学贤立即便有些担忧地道。 “张长老,朱道友若能在此场比斗中获胜,那该有多好”。见朱魁与对手已双双站在擂台上,陆云鹏感到有些担忧时,便朝张成询问予以道。 知道陆云鹏与田学贤两人,因已与朱魁成为惺惺相惜好友,而对其十分关心,心存惑得惑失时,陆云鹏才会有如此随意一问。张成微笑着摇了摇头后,却并不予以答复,转而用专注目光,在各个擂台上来回扫视着。 未经等待多久,当其他九个擂台上双方选手,还在激烈打斗时,朱魁已迅速朝张成等人所在地飞来。见其落至地面时,身体显得有些疲惫。张成赶紧上前,将两块上品灵石放入其双手。紧接着,又取出一颗灵丹丢入其嘴中,叫朱魁席地盘腿坐下,安心地在此调理身体,张成自己则站在一旁,在替其守护着。 见陆云鹏与田学贤两人,跟随着自己站在左右两旁,满脸担忧之色在注视朱魁。张成便小声道“朱道友在此场比斗中,已将对手击成重伤而获胜。但自身身体,并未受到任何伤害,只因接连施展几记强大神通,损耗掉大量法力,身体变得有些虚弱而已,二位道友无须有所担心”。 听完张成这番解释,陆云鹏与田学贤两人,其脸上,随之如释重负般露出笑容。随即,便站在一旁耐心地等待着,其法力之恢复。 第七轮第一批次比斗,并未听到有那位仲裁者,宣读过史名扬名字。也不知这厮究竟抽到多少号签,自己即将参加第二批次比斗,擂台上能否与之相遇,现在还难以确定。如果真能遇到,那么,自己前来参加排名争夺战之目的,很快就将得以实现。 张成怀着有些期盼心情,仔细听着擂台上仲裁者,宣读参加第二批次比斗选手名字。当得知与自己同在第五号擂台比斗之人,乃是一位俞姓男子时,心中顿感失落不已。 迅速收拾好心绪,而又快速飞行至五号擂台,与一名年约六旬男子相隔五十丈远站定。当仲裁者宣布比斗开始,张成全身法力,在瞬间运转出之际,手中所持七阶灵剑法宝,一招纯阳兴阳也迅猛地斩向老者。受到三道犀利迅猛剑芒同时攻击,六旬老者感到自己来不及躲闪开时,只得迅速御使其五阶本命法宝,来予以抵挡。 仲裁者宣布比斗开始后,便集中精力在注视着选手双方之举动,见张成所发出那迅猛一击,已令六旬老者难以抵挡,且有性命之危时,赶紧施展神通击偏其中两道剑芒,出声阻止张成再行出手后,随之便宣布张成获胜。不过尽管如此,那位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老者,在其本命法宝受损之际,倒地时,又接连吐出两口鲜血。当仲裁者出现在身旁时,又迅速起身躲在身后,这才有所惊魂未定地,看着张成离开擂台。 张成刚一返回选手等候区,田学贤便道“张长老,不知陆师兄在此轮比斗中,其结果会怎样?” “以陆道友本领之高强,只要不遇到那位特殊人物,战胜其他选手,应该有六成胜算,因而,田道友无须太过担心”。知道田学贤这是在为陆云鹏深感担忧,张成赶紧朝其安慰着道。 “张长老,你所说那位特殊人物,此人究竟是谁。难道你曾经与其打过交道,或与之打斗过”。见张成说话时,脸色显得有些凝重,田学贤为此感到有所困惑时,立即就向张成追问着道。 张成面无表情摇了摇头,道“此人是谁,田道友不必知道,张某也从未与之打过交道,至于其它事情,田道友还是不要再问为好”。不待田学贤再行询问,张成转身便朝六号擂台看去。 三十多息时间过去,见陆云鹏返回选手等候区时,其身体稍显疲惫,田学贤急忙上前道“陆师兄,此轮所遇对手,其打斗本领如何?” 陆云鹏朝张成微微一笑后,道“嗯,此人神通手段极为高强,幸亏陆某从比斗一开始,立刻就运转出全身法力施展神通,接连将其攻击手段紧紧压制住,从中找到一处破绽,再予以迅猛一击,这才侥幸获胜”。 “田道友,陆道友此时法力已消耗掉不少,还是让其迅速进入恢复状态为妥。以便在下一轮比斗中,有足够多法力可用于支撑,你也去好好准备一下,随时等待比斗之开始”。见田学贤还想继续询问,张成赶紧就朝其相劝着道。 “田某心情一紧张,一激动,立即就将此事给忘记,还是张长老提醒得及时,陆师兄,请抓紧时间恢复法力吧”。田学贤为自己刚才不合时宜之询问,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时,立即予以回应着道。言罢,还赶紧稍稍往后退出几步。 见田学贤不再出声打扰,张成随手取出两块上品灵石,外加一颗灵丹一同递给陆云鹏。让其席地盘腿坐下,抓紧时间恢复法力,自己则站在一旁,为其担任护法职责。 当陆云鹏与朱魁两人,还在静静地恢复着法力时,第三批次之比斗也已开始,田学贤听到仲裁者宣读到自己名字时,立即飞往第三号擂台,准备与对方选手进行一场凶狠,而又非常激烈之比斗。 不多时,朱魁所消耗法力就得到全部恢复,且感觉到法力还凝实那么几丝,起身后迅速来到张成跟前,拱手行上一礼后,道“张道友,多谢赠予上品灵石与灵丹之恩,不仅令朱某法力迅速得到恢复,而且还变得更加凝实”。 张成微笑着摇了摇头,道“张某举手之劳,朱道友不必如此客气”。 “张道友,上品灵石已经十分珍贵,那颗高品阶复灵丹,也是非常罕见,但你却毫不计较就已赠予,这份厚重情谊,朱某已经记下”。朱魁连忙郑重地朝张成答谢道。 “只要朱道友丹田中之法力,能恢复到全盛时期,在下几轮比斗中,为我西南域多胜出几场,这灵石与灵丹,就会物超所值”。张成连忙朝朱魁鼓励着道。 见陆云鹏双手各握着一块上品灵石,正盘坐在一旁恢复法力,朱魁对张成之品行,心中随即又高看了几分。朝张成郑重地一点头,便站在一旁替陆云鹏守护着。 稍稍等待会,陆云鹏停止恢复迅速站起身来,朝张成郑重地拱手行上一礼,道“张长老,比斗中所消耗法力,现已全部恢复,而且还凝炼了那么几丝。陆某曾多次受过张长老恩惠,感谢之语,本人就不再多说”。 张成赶紧朝陆云鹏还上一礼,随即,其目光,便朝第三号擂台观看过去。 见张成正在担心着田学贤比斗中之安危,陆云鹏与朱魁两人,也赶紧朝第三号擂台观看过去。此时,其它几个擂台已陆续有选手返回,但田学贤仍然留在擂台上,三人对此不由自主地就感到有些着急。 突然间,一位身着青云宗道胞元婴期大能者,如同一道闪电般,迅速进入到第三号擂台。紧接着,又见其用法力托住一人离开擂台后,又快速朝西南域各门派临时驻地飞去。 见此情形,张成与陆云鹏及朱魁三人,无须多加猜想,便知是田学贤在比斗中,已被对手击成重伤,在性命堪忧之际,仲裁者立刻传音于青云宗,让其安排大能者前来救治,并运送回门派临时驻地进一步治疗。 田学贤在此轮比斗中受到重创,此事,立即给陆云鹏与朱魁两人,带来不小打击。特别是对于朱魁来说,虽然与田学贤相识还不到两个时辰,但因两人趣味相投这层关系,朱魁早已将其视为自己生平知交好友。田学贤受此重创,而无法参加后几轮比斗,也无机会进入前三十名,而被保送至上位届修炼,两人为此既感伤心,又深感婉惜,心情随之便低落下来。 第二百六十五章 结果将现 对于田学贤在此轮比斗中,受到重创一事,张成自然也为其深感惋惜,并且还感到有些心疼。但此时,并非为其伤感就能解决问题,在下一轮比斗中,如何去战胜西北域选手,才是目前急需考虑之事。 见陆云鹏与朱魁两人,站在一旁不言不语着,因伤感而只是在心中一味地叹谓不已。张成便道“陆道友,朱道友,难道就因为田道友未能在此,你俩位,竟然连话也不会说了不成”。 “当然不是,只因田道友不能参加后几轮比斗,更无机会进入三十名之列,朱某对此难免不生出几分伤感。况且,此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”。听到张成如此一问,朱魁赶紧就予以回答道。 张成长长地叹惜一声,紧接着,其声音,随之便显得有些低沉着道“田道友在此轮比斗中,不幸受到重创,而无法参加下一轮比斗,张某此时,也在为其深感惋惜”。 用意味深长目光朝陆云鹏,与朱魁两人看了一眼,接着又道“只是,不知二位道友有曾想过,如果在下一轮比斗中,你俩均能强势战胜对手,并由此而顺利地进入前三十名,此事一旦被田道友所得知,田道友是否会为此,而感到十分高兴”。 陆云鹏与朱魁两人,刚郑重地点头表示认同,心情也稍微显得有些淡定时,双方选手第七轮之比斗,也已全部结束。紧接着,十位仲裁者迅速出现在各个擂台上空,朝西南与西北域选手等候区内,来回扫视几眼后,其中一人便开始大声宣布,下几轮比斗所须注意事项。 张成与一众选手仔细听完后得知,其所说之事有三。一是参与第八轮比斗选手,由西南域与西北域,在第七轮比斗中获胜选手参加。二则是,第八轮比斗结束后,双方胜出选手,可直接进入此次下位届前三十名之列。其三则是,双方选手如有个人恩怨,想借此次排名争夺战机会,来予以了结,便可上擂台行生死搏杀之局。 张成略微一思量,觉得上位届仲裁堂,对先前所订规则突然进行调整,虽然不知各门派坐镇长老,与上位届仲裁堂是如何商议,然后才形成这一决定,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,旭阳宗林文杰与唐先智这两人,在其中必定发挥了重要作用。 此时,西北域有资格参加第八轮比斗选手,总共还不到二十人,而西南域却多达四十余人,因而,此轮双方选手之比斗,已方定然会有二十余人,因无可选择比斗对手,由此而会轮空。如果自己抽上一枝轮空签,便无机会与史名扬在擂台上相遇,即便是未曾抽到轮空签,在擂台上,也不一定就能遇到史名扬这厮。如此看来,自己就必须做好了结个人恩怨准备,其后,再与史名扬进行那生死搏杀。 朝选手等候区一环顾,见四十余位有资格参加第八轮比斗选手,其脸上均显现出激动不已神色,而那些失去参加比斗资格选手,大多数人,为已方在人数上占优而感到欢欣鼓舞,也不时地向自己知交好友,拱手行礼以示庆贺,少数人,则开始在无精打采随意走动着。 见到如此情形,张成与陆云鹏朱魁三人,会心地微微一笑,随即,便开始等待着第八轮比斗抽签之开始。 当两位上位届大能者,刚一出现在抽签桌前,西南域不少选手,便开始在蠢蠢欲动起来。当听到参加第八轮比斗选手,前来抽签之声在发出,这些选手便争先恐后地飞往抽签处,想争取抽到一枝令自己十分满意之好签。将西北域对手顺利地战胜后,便可进入到前三十名之列,从而就有机会前往上位届去修炼。 见西南域参加第八轮比斗一众选手,均已纷纷离开,张成并未立即跟随众人前往抽签处,而是站在原地想再等待会,待这些选手抽签即将要结束时,自己再行前往也不迟。 稍稍等待会,见陆云鹏与朱魁抽完签后,两人一同返回时,脸上显现出一副兴高采烈模样,猜测到两人所抽签号,其位置应该是比较靠前,拱手一礼以示庆贺后,便微笑着道“陆道友,朱道友,此轮比斗非常关键,二位可千万要把握好这一千载难逢良机,田道友正在青云宗临时驻地,翘首以盼等待着,你俩进入前三十位之好消息”。 朱魁嘿嘿一笑过后,便正色道“张道友尽管放心,有你刚才那番相助,朱某法力比以前更加凝实,战胜对手之信心,也已足实不少”。 “朱道友所言极是,陆某对获得此轮比斗胜利,也感到信心十足。哦,对了,张长老,你不会是还未前去抽签吧”。陆云鹏立刻接声回答时,而为之有些惊讶着道。 张成略微一点头,道“嗯,陆道友观察力不错,张某这就前去抽签”。言罢,闪身就朝抽签处飞去。 来到抽签队伍末尾位置,见前面还有两人在等候着,张成自然不会因此而着急。等三位选手抽签逐一离开,这才来到抽签桌前。正准备伸手去签壶中抽签时,那位主持抽签大能者,已出声道“张成,这最后一支,乃是无数字之签,你先行回去等待,待第九轮比斗开始时,再前来抽签即可”。 因一时间大意,未能排在抽签队伍前方,所抽签号令自己已无机会,去擂台上与史名扬对决。心中为此感到有些失落时,但并未忘记朝眼前这位大能者拱手行上一礼,然后,才转身朝选手等候区走去。 张成刚一返回到选手等候区,陆云鹏与朱魁两人,就急忙迎上前来。朱魁已在抢先道“张道友,你抽到多少号签?” 张成摇头微微一笑,道“张某人运气太好,最后抽到一支轮空签,因而,这第八轮比斗已无须上场。只不过,本人还会参加第九轮比斗”。 “第八轮比斗一结束,所有胜出者,便可直接进入到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其前三十名之列,怎么可能还会举行第九轮”。朱魁为此感到大惑不解时,立即就朝张成询问道。 “朱道友,这第八轮比斗结束后,双方选手胜出者,究竟会有多少人?”陆云鹏立即有些好笑地朝朱魁道。 “大概有二十来人,对呀,争夺战排名前三十位,其数量还缺少近十人,自然就会举行第九轮比斗,才可将那数量补齐。可如此一来,我方进入前三十名选手数量,岂不会比对方多出近一倍”。朱魁略微一寻思,随之便兴奋地道。 “那是当然,我西南域选手,经过几十年之奋发图强,整体实力高于西北域选手一筹,再加上有张长老那番点拨,比斗时,我方选手不赢都很难”。陆云鹏立即有些得意道。 见十位主持比斗仲裁者,已相续出现在各擂台上空,张成便一脸郑重地道“此轮比斗凶险异常,二位道友参与比斗时,还须多加注意自身安危,以及把握好致胜机会”。 听到张成这一提醒,陆云鹏与朱魁两人,赶紧郑重地点了点头。随即,其目光便朝擂台所在方向看去。 朱魁与陆云鹏两人,分别抽到第八号与十七号签,见第八号擂台上空传来朱魁上场声,朱魁赶紧朝张成一点头,随即,闪身就朝八号擂台快速飞去。 见朱魁已进入比斗擂台,张成与陆云鹏虽然知道擂台上,设有屏蔽阵与防护阵法,即便是使用灵识,也无法见到双方选手,在比斗中之具体情形,但因担心朱魁之安危,两人其目光,还是不由自主地一齐观看过去。 不过,张成与陆云鹏此时之心情,显得稍有不同,张成因为并未听到各个擂台,主持比斗仲裁者在叫双方选手上场时,有史名扬这一名字,便不为朱魁之性命安全,而感到有多担心,其心情自然就十分地放松。而陆云鹏则在担心着,怕朱魁一不小心,比斗中负于对手,而无法进入前三十名之列,一直在朝前方擂台紧张地注视着。 时间在快速地流失着,其中,九个擂台双方间之比斗,也相继分出胜负。西南域一位选手在比斗中,因受伤太过严重,迅速被其门派大能者,救回驻地去进行救治。但八号擂台上,朱魁与对手间之比斗,仍然还在继续进行着。见此情形,陆云鹏其心情,随之就变得更加着急不已。 又是十几息间过后,朱魁这才满脸笑意回到西南域选手等候区,见其身子显得有些疲惫,陆云鹏连忙上前搀扶,却被张成出声制止,让其准备好上场比斗,朱魁恢复法力之事,交由自己处理即可。 不多时,当第八轮比斗全部结束,一位主持比斗仲裁者,宣布胜负结果后表明,西北域共有十一位选手,在此轮比斗中获胜。这也意味着,西北域这十一位金丹期强者,已进入到此次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其前三十名之列,且在这十一人名单中,还有史名扬此人。 第二百六十六章 恩怨情仇 第八轮比斗结束还不到十息时间,参加第九轮比斗选手,其抽签就已开始进行。只不过,那两张抽桌签前显得有些特别,在右侧西南域抽签桌前,此时,有二十三位金丹期选手在排队等待着,而在左侧西北域抽签桌前,却是空无一人。 张成原本就毫无兴趣,前来参加西区排名争夺战,更不想进入前三十名之列,而前往上位届去修炼。之所以要参加第九轮比斗,只是因不想违反规定,而被取消选手资格,无法与史名扬同台行生死搏杀之局,令自己此行前功尽弃。 张成抽签时仍然排在队伍末尾,因而,也是抽取到最后一枝签选手,但结果很不幸,居然抽中第十三号签。对此结果,张成在无奈地叹息声中,心中又感到有些幸运。 因为参加第九轮比斗选手,全部为西南域各门派金丹期强者缘故,第一批次二十二名选手间之比斗,其激烈程度与前八轮相比,自然相差上许多,当比斗全部结束时,二十二位选手之中,无一人出现重伤情况。 第二批次比斗抽签,张成却抽中一枝三号签。而当那位主持比斗仲裁者宣布,与自己同台比斗之人,竟然是青云宗一位金丹期选手,快速进入擂台后,立即朝上空拱手行上一礼,道“启禀前辈,晚辈张成修为低下,此场比斗,本人愿意直接认输”。 悬立于上空那位仲裁者,见张成主动表示认输,用耐人寻味目光朝张成观看几眼,微笑着摇了摇头后,便宣布青云宗那位刘姓老者,获得本场比斗胜利。 而在上位届仲裁堂与各门派元神期大能者坐镇处,一众大能者见张成在前几轮比斗中,一路强势挺进,此时却主动表示认输,对此并未有人出声议论,即便是唐先智此人,在其脸上,也只是露出微微一笑。 当第九轮比斗全部结束,又决出十名获胜者,至此,西区金丹期排名争夺战前三十名,其名额便已全部产生。西南域各修真门派参赛选手,在比斗中因战斗力突出,且优势还较为明显,在三十个席位中,共获得十九个名额,而西北域仅获十一个名额。由此一来,两个区域内,各门派所占修炼地域及修炼资源,将会发生巨大改变。 取得如此令人满意结果,西南域选手等候区内,顿时便变得热闹非凡起来。各门派选手之间,同门师兄弟相互之间,随之便喜笑颜开互相庆贺着,欢声笑语,也不断地在上空响彻着。陆云鹏与朱魁两人,在异常高兴情形下,不时间还如孩童般,做出一些手舞足蹈动作。 很快就将进入到解决个人恩怨环节,此时,张成虽然也在为西南域各门派选手,所取得之骄人战绩,而在由衷地感到高兴,但更多的还是在为解除自己那心腹大患,即将去擂台与史名扬进行生死搏杀,怀着激动与期待心情,在耐心地等待着。 为等到这一时刻之到来,自己最近一段时间,一直在不停地忙碌着,不仅毅然地放弃,去与自己心爱之人在一起相聚,而且还参加到与他人无聊打斗中,让自己手上又沾上不少血腥。当感觉到自己心绪变得有些复杂,一时间很难平静下来时,只得赶紧在心中默默地念诵着炼神决,待心态真正显得十分平静,这才斟酌申请解决个人恩怨之说词。 见张成站在一旁,只是独自在静待着,望向远方一副事不关已模样。陆云鹏急忙来到其跟前,道“张长老,此轮比斗你主动认输,就无缘进入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其前三十名之列。此时此刻,你是否有急需办理之事,必须尽快去解决方可”。 张成略微一点头,道“嗯,张某确实有件事情,需要尽快去解决,至于是何等事情,其答案,陆道友很快就将知道”。言罢,目光,随之就朝前方擂台上空看去。 而就在此时,前方擂台上空忽然间,就出现一位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随之便朗声宣布道“此次西区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即将进入最后一个环节,凡前来参加排名争夺战金丹期选手,若与其他门派选手,有个人恩怨需要在此解决,现在即可提出申请,待得到仲裁堂准许后,双方便可在擂台上,进行生死一战”。 上位届仲裁堂这位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刚一宣布完毕这项特殊规则,西南域与西北域一众金丹期选手,虽然早就知道有此环节,但当真正听到这一规定后,不少选手其脸上,还是显露出震惊不已神色。陆云鹏与朱魁一阵震惊过后,其看向张成那目光,随之便变得有些复杂起来。 终于等到期待已久之机会到来,张成眼中闪过一道精芒后,双手一抱拳,弯腰躬身就朝擂台上空那位大能者,行上一大礼,随即,便大声道“启禀前辈,晚辈青云宗客卿长老张成,与明溪宗史名扬两人之间,有一桩解不开之个人恩怨,现特申请与其上擂台,去进行一场生死决战,恳请前辈准许成全”。 朱魁与西南域一众选手,以及青云宗众位金丹期强者,得知张成欲与明溪宗史名扬,去擂台进行生死决战,脸上,立刻显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神色。一百多双眼睛,随之便死死地盯着张成不放,试图以此就能从其身上,寻找到某种答案。 陆云鹏则显得有些紧张地道“张长老,你之所以会出任青云宗阵法堂,这客卿长老一职,并随同我等,一同前来参加西区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其目的,莫非就是专为斩杀史名扬此人”。 而在上位届仲裁者与各门派坐镇长老所在区,明溪宗桑德海这位元神期大能者,当得知张成想要与自己爱徒史名扬,借此次排名争夺战机会,来解决个人间之恩怨时,心中立刻感到有几分不妙。用很不友善目光朝唐先智看了眼,紧接着,就用传音术神通,传音于史名扬。 史名扬站在选手等候区内,正准备答应与张成上擂台进行生死战,而就在此时,耳中突然传来桑德海之声“名扬徒儿,张成此人,修为虽然只达金丹期初期境界,但为师观其法力显得雄厚凝炼无比,在前几轮比斗中,每次出场均只用一招,便将对手击成重伤而获胜。况且,此人身份显得十分特殊,以青云宗客卿长老名义,前来参加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其目的,恐怕就是专门针对扬儿你而来。以为师看来,徒儿最好不要答应其要求”。 史名扬因从小生活在明溪宗,一直受到门派大能者全力庇护,再加上所修炼功法为顶级天阶功法,以及其修为境界快速提升,同等境界修为无敌手等缘故,从而使其养成骄横霸道之个性。更何况,还有其父亲所留下那两件灵兵,即便是面对普通元婴期初期境界大能者,也不会感到有所畏惧。此时,见张成这位金丹期初期境界年青小子,竟然胆敢向自己提出生死挑战,不由自主地便想起当初,在太玄宗遇到虞小英与陈小娇时,二位绝色佳人曾说过,其情郎为青云宗弟子之事。当时,自己可是当着太玄宗掌门,与伍太上长老等人说过,在此次下位届排名争夺战中,只要在擂台上遇到太玄宗与青云宗选手,见一个便将宰杀一个,并且要令虞小英与陈小娇,这两位绝色佳人,今后心甘情愿地成为一名小妾,而常年跟随在自己身边与左右。 想到此处时,史名扬心中其恨意,快意与杀意,随之便迅速地交织在一起。面色狰狞咬牙切齿间,立即将蕴藏在丹田中之本命法宝,迅速召唤而出。 史名扬此举用意有二。一是想告诉桑德海自己有本命灵宝在身,让师尊不要为自己担心。二则是想表明自己主意已定,不会轻易更改,也请师尊不要再行劝说自己。 张成向仲裁者提出挑战申请后,在耐心等待答复同时,灵识也在仔细观看着史名扬之一举一动。见其稍稍等待会,便将蕴藏在丹田中,那件八阶初阶本命匕首灵兵召唤出来时,即便是早就知道其拥有灵兵之事,但此时,还是感到有所震惊。 在上位届仲裁者与各门派坐镇长老所在区,唐先智见史名扬,确实拥有一件八阶初阶本命匕首灵兵时,其眉头也在不经意间,略微皱了皱,随即,便开始在闭目养神着。 史名扬迅速收回本命灵兵,朝擂台上空,那位元婴期大能者略微一拱手,便大声道“晚辈明溪宗史名扬,与青云宗张成,有生死之仇需要解决,请前辈这就安排比斗擂台,也好让晚辈有机会,将张成这只小蚂蚁给掐死”。 那位元婴期仲裁者略微一颌首,其凌厉目光,朝张成与史名扬两人身上扫视一眼过后,便道“张成,史名扬,既然你俩想在擂台上,进行生死一战,不知二位对于这十座擂台之选择,可有何特别要求”。 “回禀前辈,擂台让史道友选定即可”。张成立即大声朝擂台上方回应道。 见张成让自己选择擂台,史名扬朝张成疯狂地大笑出几声后,道“张成,你这个浑蛋,太玄宗陈仙子,其容颜是何等绝佳,却居然看上你这该死的王八蛋。不过这样也好,只要你今日一死,陈小娇便会成为本大爷一名侍寝小妾,而随意玩弄于股掌之中”。 得意地又哈哈大笑几声过后,这才朝擂台上空那位元婴期大能者道“前辈,史某选择上第一号擂台,用于宰杀张成之所”。 “史名扬,别以为你有位上位届父亲,就拥有嚣张跋扈本钱,而敢到处横行霸道。在张某人眼中,你只不过是被他人遗弃,留在下位届一条野狗而已,毫无嚣张本领可言”。张成立即微笑着朝史名扬反击道。 听到张成这一反击声,史名扬顿时被气得暴跳如雷,咬牙切齿着道“张成你这浑蛋加王八蛋,一会只要进入擂台,本大爷非将你抽筋扒皮一番不可”。 见一号擂台那座防护阵已经开启,张成微微一笑,便不急不徐地道“史名扬,你这条被他人遗弃多年野狗,难道只会在此狂吠不成”。言罢,闪身就朝一号擂台快速飞去。 第二百六十七章 擂台塌陷 与一位本领高强仇敌进行生死搏杀,不仅不能心存胆怯,而且也不能狂妄自大,更来不得半点马虎或麻痹大意。用话语将史名扬激怒后,张成闪身在进入擂台之际,左手已持有一面七阶防护盾牌,其右手,却已握着一件七阶灵剑灵兵,真元力转换成法力之运行法诀,也在快速运转着。此时,张成法力雄厚程度,已堪比元婴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且法力还显得十分凝炼厚重。 史名扬被张成视为一条野狗,心中怒火虽然在狂烧不已,但其毕竟经历过不少生死搏杀之局,打斗经验也算比较丰富。因而,此时并未因此而失去理智。见张成率先进入到一号擂台,随手便取出一面八阶防护盾牌后,这才带着满腔杀意朝前方擂台飞去。 西南域选手等候区域内,各门派一百多名金丹期强者,见张成毫不畏惧就飞向第一号比斗擂台,脸上无不为此而显露出,紧张而又激动神色。特别是陆云鹏与朱魁两人,心情无比激动中,对张成此举,还产生出十分敬佩之意。 史名扬手持八阶防护盾牌,带着满腔怒火刚一进入擂台,意念闪动间,正想召唤出自己丹田内,那柄八阶本命灵兵匕首,张成手中灵剑一招纯阳兴阳,却已迅猛地朝其攻击而来。与此同时,又施展出神识攻击神通,一道无形有质神识小剑,悄无声息就已进入史名扬灵识海,并随之在其中快速搅动着。史名扬感到有两道犀利厚重剑芒,正在朝自己迅猛地袭来,立刻本能地将法力注入八阶防护盾牌,随即,就将其挡在自己身前。 张成与史名扬两人之间,相隔距离只有三十多丈远,史名扬刚将防护盾牌挡在身前,两道犀利厚重,且带有五分剑意之剑芒,瞬间便斩在防护盾牌上。随着“砰”的一声巨响发出,史名扬那已变得迟钝身躯,连同那面八阶防护盾牌,立刻被重重地砸在擂台上后,其所在位置,随之便出现一个十几丈深之大坑。 在张成进入擂台,立刻运转真元力转换成法力之法诀,其修为境界突然发生巨大变化时,这一情形立刻被各门派坐镇长老所发现。见这位金丹期初期境界小辈,突然施展出一项不为他人所知神通,其修为,突然便成为一位元婴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出现如此怪异之事,即便是这些活上千年老怪物,也很少有人见识过。震撼不已中,其惊讶目光,随之就看向唐先智。 明溪宗桑德海这位元神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见张成率先进入到擂台上后,毫无征兆间,就施展出一种特殊神通,令其修为瞬间就发生巨大变化。心神为之震撼间,立即感到此事大为不妙,自己如不及时援手,史名扬其性命,顷刻间即将不保。因而,再也顾不上仲裁堂有何规矩,迅速将一件法宝攻向擂台上之张成同时,其身体,也如一道闪电般飞向第一号擂台。 唐先智发现张成修为境界,在瞬息间就发生如此巨大变化,正想观看张成如何干净利索地将史名扬斩杀时,忽然发现不远处之桑德海,不顾身份毫无顾忌地施展神通,直接攻向张成,并如一道闪电般朝擂台飞去。见此情形,想施展神通予以阻拦时,却为时已晚。心中在无比震怒之际,立刻施展出一记掌法神通攻向桑德海,紧接着,又迅速朝桑德海一跟而上。 元神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所施展出之神通,其威力显得何等迅猛强大,张成刚想闪身进入那个被厚重剑芒,及史名扬身体与盾牌,所砸出之大坑中,将已身受重创之史名扬亲手斩杀时。突然感觉到有一种非常强大,而且是令自己无法阻拦住之危险,正迅猛地朝自己袭来。无比震惊中,赶紧将法力注入盾牌同时,瞬移神通也在刹那间施展而出,身体,随之就出现在六十余丈远处。 张成刚一落在擂台地面上,尚未来得及有所庆幸,自己刚才及时躲避开了那重危险,却已被一枚如铁钉形状般之凶器,紧紧地锁定住身形。身体瞬间无法动弹分毫中,那枚凶器,也在如一道闪电般攻击而来。此时此刻,张成感觉到已处于躲无可躲,藏无可藏之危险境地,自己这条小命,很快就将丢掉在这个擂台上。 未曾料想到,在即将要成功斩杀史名扬时,厄运却突然降临于身,绝望中心有不甘之际,内心深处随之便发出一声呐喊,意念一动间,就想让收藏在丹田中之仙府赶紧出来,自己迅速进入到其中之后,便可躲避开眼前这场巨大危险。 仙府,虽然十几年前就已认张成为主,且不久前,还将其成功地收藏到丹田,但对于仙府所拥有之功能,还只停留在存储物品这一认知上,是否还有其他神奇功能,张成仍然是一无所知。只不过,仙府既然是仙界一位仙人所炼制之神器,应该还有不少不为自己所知之强大功能,危急时刻,又别无他法时,张成自然而然就想到,让其出来解救自己。 令张成未曾想到的是,当那枚铁钉形状凶器,在即将要击中自己身体,原本在丹田中蕴养着之仙府,已突然出现张成身前,并迅速将那枚铁钉凶器吸入其中。随之,又自动回到张成丹田之中。 攻击威力无匹之凶器,虽然已被仙府解决,但张成身体,仍然在被一道神识锁定着,整个身子仍然无法移动分毫。就在张成如同一只待宰羔羊,为自己命运如此不幸,而感到有所哀叹时。其所在这个一号擂台地面,突然开始,在地动山摇般晃动起来。而随着擂台之剧烈摇动,张成感到自己身体也是一轻,不做他想意念一动间,便从擂台上消失不见。与此同时,一块如成年人拳头大小,紫黑色椭圆形石头,也已出现在擂台地面上。 也就在此刻,运盛宗惑丘峰上方那片晴朗天空中,突兀地就响起了一声惊雷,正当惑丘峰四周众人,为此感到惊诧不已时,金丹期选手等候区域,已开始在剧烈地摇晃着。突然出现如此怪异情形,两个区域几百名金丹期强者,纷纷掠身飞上空中,而在一号擂台及其附近地段,忽然间,又响起阵阵“轰隆隆”之巨响声。 十几息时间过后,当“轰隆隆”巨响声消失,运盛宗惑丘峰山脚下,为金丹期选手所布设第一号擂台,连同其附近之第二号擂台,以及周围一里多范围内,那片丘陵山地在刹那间,就被一股强大无匹力量吸入地下,两座擂台及周边泥土岩石与树木,随之也消失在地底深处,而不见其踪影。 一心只想救下史名扬,而未多加防备之桑德海,刚飞闪至第一号擂台上空,便被唐先智施展出那记神通所击中,在失去一只左手,口中喷出几口鲜血情形下,仍然朝下方擂台飞去。 用法力逼飞擂台上空那位仲裁者,闪身就进入防护阵中,见张成刚才明明还站在擂台上,此时却突然失去其踪影,空荡荡摇晃着之擂台上,只有史名扬那血肉模糊身子,还仍然躺在深坑中。在其身旁,还有一面八阶防护盾牌,随同整个擂台,在不停地摇晃着。 桑德海虽然身遭重创,但其毕竟是位元神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就在整个擂台即将塌陷,而进入地底之际,施展神通瞬间就将史名扬从大坑中救出。紧接着,便不管不顾自己那掉落在擂台上之左手,与史名扬那块在坑中之防护盾牌,用法力包裹史名扬身躯,迅速就朝明溪宗所在方向飞遁而去。 唐先智追击至第一号擂台上空时,见桑德海带着史名扬,从一个深不见底之大洞中闪身飞出,并如一道闪电般,朝明溪宗所在方向快速遁逃而去,且其身影在逐渐远去,但擂台形成一个巨大深坑洞中,并未发现有张成之踪影,刚想用神识观看坑中其具体情形,下方巨大深坑,却已在迅速合拢,几息之间,擂台及其周边所在地位置,随之,就已变成一片低洼地块。 见突然发生如此怪异情形,唐先智这位元神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一时间,也感到自己有些无能为力。元神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其神识在无任何物体阻挡情形下,能观看到一万里远范围内之事物,而若是有泥土和岩石阻挡,其神识,只能观看到百十里内事物。使用神识朝地下仔细观察会,却并未寻找到张成之身影,此时,对于张成突然身遭不测祸端,唐先智也只能从内心深处,发出几声哀叹与婉惜声而已。 用于金丹期选手比斗一号擂台,突然间,就塌陷进入到地底深处,且在其塌陷前夕,天空中还突兀响起一声惊雷,出现如此怪异现象,各门派元神期大能者,再也按耐不住其好奇心,纷纷朝一号擂台上空飞闪而至。 明溪宗桑德海身受重创后,立即施展神通从塌陷处,携带着史名扬强行远遁而去。此事,自然被各门派元神期大能者所观看到,只不过,在未将整个事情,其来龙去脉弄清楚之前,无人愿意去追踪,或将其缉拿归来。 十几位元神期大能者,一齐来到一号擂台上空时,见唐先智正阴沉着脸,不时地在哀声叹息着。而擂台及四周附近,早已成为一片泥土,与岩石混杂着之低洼地块。见此情形,众人不由自主就开始在低头沉思。 不多时,运盛宗一位胡姓元神期大能者,便大声道“青云宗选手张成,在与明溪宗选手史名扬进行生死战时,不知是有意,而是无意运用一门特殊功法,其修为,瞬间便由金丹期变成元婴期。而此次下位届所布设之擂台,只适合金丹期小辈比斗时所用,因而,其中所布设之屏蔽阵与防护法阵,均承受不住元婴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其强大神通之攻击,由此,而导致一号比斗擂台,及其周边地域之塌陷”。 见其他各门派大能者,只是在静静地看向自己,这位胡姓元神期太上长老,接着又道“当初,在上位届大能者指导与监督下,本门在布设每一座擂台时,均是细之又细,精之又精,即便是元婴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施展普通神通猛烈一击,也无法令比斗擂台塌陷进入地底。因而,依胡某人看来,张成想在斩杀史名扬之后,为使自己能顺利脱身,又施展出一种不为他人所知之神通,借擂台塌陷之机,远逃他遁而去”。 听完胡姓大能者这番所说,其他门派之人,因尚未想清楚擂台突然塌陷原因,神识也未发现张成之身影,因而,并未有人出声接过其话题。但太玄宗伍子珍,却已忍不住心中那满腔怒火,随即,便朝胡姓老者怒声道“胡道友,你不仅能言善辩,而且神通广大,可否为我等去演示一下,借比斗擂台塌陷时,那种远遁而去之神通”。 伍子珍此言一出,西南域各门派在场几位大能者,随之便在大声地附和,纷纷让运盛宗这位胡姓老者,立刻进行演示一番,如何从这地底下瞬间消失,而令他人无法察觉到,以此来证明其所说无误。 第二百六十八章 各方反映 西南域几位元神期大能者,一同向胡姓元神期老者发难,却因其不能自圆其说,令那张老脸已现尴尬之色。运盛宗另外两位元神期太上长老,见此情形,也为此而感到有些无地自容。西北域其他几位元神期大能者,无言中,其脸上,也已带有几分愤怒之色。 李文武这位来自上位届仲裁堂元神期大能者,不仅见多识广,而且修为也已达元神期中期巅峰境界,朝唐先智看了眼后,道“为撇清运盛宗,对比斗擂台塌陷之责任,刚才胡道友所言,确实有些言不由衷。一会,还须向其他各位道友,有所道歉才是”。 “此地这座比斗擂台,连带其周边地段突然塌陷,绝非元婴期大能者,施展神通就能为之,即便是元神期大能者,施展出一招神通,也很达到如此效果。依老夫与唐道友看来,此地之所以会发生塌陷,乃是有一处不为诸位所知秘密空间,刚才突然间就在开启,这才出现这一怪异情形”。李文武紧接着又予以解释道。 听李文武如此一解说,在场一众元神期大能者,便开始沉思起来。稍过片刻,伍子珍便道“李道友,如此说来,张成小友在陷入地底途中,如果期间未曾身陨,现在应该已经进入到,一处另类秘密空间之中”。 转而又朝唐先智道“唐道友,老妇如此这般猜测,可有何不妥之处?” 唐先智脸色凝重地望向远方,道“如果张小子命大,此时此刻,应该已进入到那处秘密空间。只是,那秘密空间中,究竟有何危险,此事却是不得而知”。 各门派参加排名争夺战金丹期选手,见一号擂台,及其附近方圆几里范围,因突然塌陷,迅速形成一处低洼地块,不少人在惊恐不安中,刚飞升至等候区上空,见几位上位届大能者,与各门派太上长迅速来到擂台上空后,紧接着就在不停地交谈着。见此情形,便又赶紧从空中飞落至地上,随即,就开始在耐心地等待着,本门大能者之随时吩咐。 自从张成进入第一号比斗擂台开始,陆云鹏与朱魁两人,其目光,便紧紧盯着那座擂台。不仅想观看到张成,在斩杀史名扬时那雷霆霹雳手段,而且还想见到其从擂台上,走出来时之雄姿,却不曾想到整座比斗擂台突然间,就坍塌而陷进入地下。而在擂台突然塌陷之时,有位老者用法力包裹着一名血肉模糊男子,施展神通强行从一个深坑中遁出,几息间就消失得无踪无影。 张成与史名扬刚才那番对话,陆云鹏与朱魁自然听得清清楚楚,也因此才清楚史名扬那一特殊身份,为何会有如此嚣张跋扈之个性,以及横行霸道为所欲为之品行。与此同时,也终于明白张成为何会以客卿长老身份,前来参加此次排名争夺战之真正原因。 史名扬此獠,为达到强行纳妾目的,嚣张狂妄地当众放出狠话,要在此次排名争夺战中,将所遇青云宗选手一一击杀。张成为消除史名扬这个实力强劲狂徒,不辞辛苦,不顾自身安危,几经辗转从几十万里远外,赶来此地参加金丹期选手之比斗,此举何等令人为之钦佩。而却在此时,突然发生之意外事件,不仅让其未将史名扬顺利斩杀,反而令张成自己莫名其妙,就从擂台上消失不见。如此一来,无不让人为之感到婉惜与伤痛。 感觉到自己那心中,有阵阵巨大疼痛感在传来时,陆云鹏其双眼,已变得泪眼朦胧,随之便仰天高声道“史名扬,陆某人今日在此立誓,此生无论经历多少艰难险阻,势必要将你这个修真界败类,予以宰杀,如违背此誓言,我陆云鹏愿接受五雷轰顶之惩罚”。 “我朱魁今日在此立誓,今生必将以斩杀史名扬为已任,如违背此誓言,朱某甘愿受到那五雷轰顶之惩罚”。见陆云鹏心中之伤痛,已无法再行忍受,情难自禁就在对天立下如此重誓。朱魁心中那种豪情壮志,自然不愿予以多让,立即毅然决然地高声附和着道。 青云宗前来参加金丹期比斗选手,刚被陆云鹏那重誓所震憾,紧接着,又被太始宗之朱魁所立重誓,而深深地感染,当再也按捺不住心中,那激情澎拜心情时,在一位金丹期选手带领下,几十人便在齐声高呼道“史名扬该死,史名扬该杀”。 青云宗一众金丹期选手,其整齐高呼声刚一开始,西南域其他门派不少选手,情难自禁时,也立刻就加入到声讨队伍中,随即,“史名扬该死,史名扬该杀”,那阵阵震耳欲聋声,顿时间,就已响彻在西南域金丹期选手等候区上空。 西北域金丹期选手等候区内,一些曾受到过史名扬打压或欺凌选手,当听到西南域选手,那群雄激昂高呼声时,其心神,随之便被受到冲击与振荡。略微犹豫片刻,当有人不由自主地跟随,在低声呼喊着时,跟随呼喊之人,其数量立即就在逐渐增多。而当参加讨伐呼声在变得越来越高时,不少选手其情绪,也在变得越来越激动,恨不得自己立刻就出现在西南域选手,其队伍之中。 直到此刻,“史名扬该死,史名扬该杀”之齐声高呼,才真真切切地响彻在惑丘峰,其山脚下之上空,即便是远在十几里外,西南域各门派其临时驻地,亦能清晰地听到几百名金丹期强者,从内心深处对史名扬所发出,那种愤怒讨伐声之真正涵义所在。 在西南域各门派领队,与随行保护选手大能者等待区域内,当张成提出要与史名扬,上擂台解决个人恩怨时,青云宗贺长老,与严长老等十几位元婴期大能者,脸上随之便露出几分会心微笑。而当听到张成与史名扬那番对话后,也终于明白唐先智这位太上长老,为何要让张成以青云宗客卿长老身份,前来参加西区下位届排名争夺战之真正原因。 就在众人满怀信心在观看着,张成即将在擂台上,成功地斩杀史名扬时,其灵识,突然感知到一件等阶非常高之凶器,正在从元神期大能者坐镇处,如一道闪电般攻向第一号擂台。紧接着,又发现一前一后两位元神期大能者,闪身朝擂台上空飞来。接连出现如此变故,令贺长老等人,既感到十分震惊,又为此而感到困惑不解。当察看清楚前面那位元神期大能者,在被本门太上长老唐先智一记神通击伤后,立即就施展神通,携带着史名扬远遁而去。张成则随同那座塌陷擂台,从此而消失不见时,心中突然间,就感到一阵莫名之疼痛。 贺长老对张成之来历,并不十分清楚,只知道其与唐先智,王道武及方少武三人十分熟悉,且关系还非常不错,至于张成是否出生于修真世家,或是散修等情况一概不知。对于张成为何以青云宗客卿长老身份,前来参加此次下位届排名争夺战等情况,在唐先智这位太上长老面前,自然也不敢随意开口去询问。 但对于张成本领之高强,贺长老与严长老倒是耳闻目睹过。张成在赶往西南域参加排名争夺途中,曾遇到过几位元婴期大能者之打劫,那几人杀人夺宝不成,却反被张成所斩杀。在参加西南域第十轮比斗时,其他门派那几位实力非常不错选手,均接不下张成一招,就被彻底地击败。在此次西区下位届金丹期选手比斗中,每次也只施展出一招,便将西北域金丹期圆满境界选手,一一予以击败。可以毫不夸张地说,在整个西区众多金丹期强者之中,还找不到一人是张成之对手。 为了让西南域金丹期选手,在上场前能保持一份平和心境,以及增强战胜对手之自信心。在第四轮比斗前,张成特意出言予以提点,希望各门派选手在比斗中,千万要掌握住那先手机会。正是因为有张成那两次及时提醒,西南域选手在擂台上,才有那超水平之发挥,从而使得西南域各门派十九位选手,在此次下位届排名争夺战中,顺利地进入到前三十名之列。由此,也令西南域各修真门派众人,即刻呼出那口憋屈已久之浊气,并将尽快地去收复,那些失去已久之失地。 其后,张成为帮助青云宗消除史名扬这一祸患,毅然前往第一号擂台上,去与之进行生死决战。在即将要将史名扬此獠斩杀时,却突然身遭不测,令西南域各门派金丹期选手,为此而感到悲痛莫名中,便自发地齐声讨伐着史名扬,且其中,还不乏立下重誓之人。见此情形,贺长老与青云宗其他元婴期大能者,情难自禁时,其看向明溪宗那几位元婴期大能者之目光,已有一种想要择人而噬之意。 太玄宗此行带队前来领队,这位吴姓元婴期后期圆满境界大长老,就曾在门派贵宾接待厅,亲眼见识过史名扬那嚣张跋扈姿态,因而从内心深处,早就有想寻找机会将此獠除去想法。当见到张成想借此次排名争夺战,其解决个人恩怨环节,将史名扬斩杀而除去隐患时,心情立即就感到无比畅快。可未曾想到比斗擂台突然就已塌陷,从而导致张成进入生死不明状态。满腔怒火无处发泄时,其愤怒目光,在朝在桑德海消失方向注视片刻过后,转而就朝明溪宗几位元婴期大能者,所在方位观看过去。 旭阳宗,太元宗,与太始宗一众元婴期大能者,对张成在此次下位届,金丹期选手比斗中之出色表现,均极为赞赏。当见到明溪宗那位元神期太上长老,竟然不顾其身份地位,突然间就施展出大神通,与此同时,还使用凶器攻击张成,从而导致比斗擂台被塌陷入地下,张成也由此而消失不见,心中无不为之感到十分愤慨。因而,当三十几人不约而同起身站立着时,其无比愤怒目光,便一齐看向明溪宗那几位元婴期大能者。 第二百六十九章 山雨欲来 西区五十年一届之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各修为不同等级选手间之比斗,不到两天时间便已全部结束。西南域六百名前来参加比斗选手,在此届排名争夺战中,取得了前所未有之佳绩。金丹期选手有十九人,进入到前三十名之列,蕴灵期选手有十六人,进入前三十名,筑基期选手有十七人进入前三十名。各等阶选手其数量加起来,共计有五十二人,与西北域三十八人相比,其数量整整多出十四人。 西南域与西北域这九十名,进入排名争夺战各等阶前三十名选手,在临时驻地修整半个月之后,就将随同上位届仲裁堂那几十位大能者,乘坐由上位届所掌控之长距离传送阵,前往上位届去挑战各顶级修真门派弟子,若挑战成功,便会成为该门派弟子,即便是失败,也会让其留在灵气非常浓郁之上位届,自行去修炼。 排名争夺战结束后,在过去这两天期间,方少武几次前往张成临时住房,但未曾见到自己大哥之身影。又经向与张成相邻而居,那几位金丹期选手相继询问,见其均摇头叹惜着,表示不知其去向时,这才感到事情有些蹊跷,心中不由地就在为张成之安危,而着急不已。 心急如焚赶紧来到青云宗临时议事大厅,向几位带队元婴期大能者几番恳求后,这才从严长老口中探听到,此时,即便是唐先智这位元神期大能者,使用神通仔细查看,也不知张成目前身在何处,是否仍然还在活着,让人均难以断定。得知到这一不祥噩耗后,方少武在急怒攻心之下,接连狂喷两口鲜血后,随之便昏倒在地。 对于张成此番所遭遇到之不幸,这两日间,贺长老一直在愁苦并伤痛不已着。此时,见方少武又突然昏倒在地,便赶紧将其放置在自己前面这张大桌上,紧接着,又用法力对其身体进行疏导调理。十几息时间过后,见方少武已睁开双眼,这才稍稍松了口气。 方少武醒转后,眼睛一睁开,那双已失去应有神色眼球,开始在懒散而又无聊地,扫视着上方天花板上,那些雕刻或绘制着之神兽图形。当观看到一只麒麟神兽浮雕,目光只是在其上停留几息间,立刻感觉到这只神兽,在自己灵魂深处是那么熟悉,而且又是那么之亲切。顿感全身温暖无限时,那两只原本无神眼球,刹那间,便就变得熠熠生辉起来。 震惊与欣喜交加中,方少武感觉到自己身体,忽然被一种神奇火种所点燃般,全身血液开始在燃烧。当感觉到十分难受时,连忙起身盘坐好,紧接着,就开始修炼唐先智所传授之青云经,想借助修炼天阶功法,来迅速平息体内,那已经燃烧着之血液。 青云经运转一个大周天,全身血液其温度,不仅未曾下降,反而变得越来越灼热,感觉到自己如同在烈火中被焚烧般,而异常难受时,那浸透衣衫与道胞上之汗水,随之也被迅速蒸发掉。 苦苦煎熬中继续忍耐会,当实在忍耐不住那令人难以想象之痛苦时,为发泄心中对史名扬那无比旺盛之怒火,方少武仰天就发出一声怒吼。 这怒吼声刚一发出,在方少武身后三尺高处,突兀间,就显现出一只神态威猛麒麟神兽虚影。紧跟着,虚影神兽也在仰天发出一声惊天咆哮。 方少武这怒吼声一经发出,体内血液随之便停止灼烧,温度骤然间,也开始在下降。而就在此时,议事大厅内之灵气,突然就纷纷涌向方少武。当方少武感觉到自己身体不再难受,而是觉得舒坦无比时,灵气已是越聚越多,如一层厚厚薄雾覆盖在身上,震惊与欣喜交织中,赶紧收拾好心绪,待心态刚一有所平稳,便赶紧运转青云经修炼功法,快速炼化着,不断涌向自己身体内之灵气。 随着大厅外灵气在不断涌入,附着在身体上之灵气,也变得越发浓郁与厚重。方少武紧守心神,运转青云经三十六个大周天,紧接着又运转七十两个小周天,当体内接连传来两声轻微咔嚓声响,其修为,就由筑基期后期巅峰境界,突破至筑基期后期圆满境界,乃至蕴灵期初期初阶境界。 就在方少武血脉传承开始觉醒之际,唐先智便已从惑丘峰下,迅速赶至青云宗议事大厅。随即,就守候在其身边等待近半个时辰,见自己爱徒不仅拥有麒麟神兽之血脉传承,而且在传承觉醒中,其修为,也顺利地突破一个小境界,与一个大境界。再加上张成之下落,刚才亦有了几分眉目,心情自然就感到舒畅无比。开怀大笑几声过后,便吩咐议事厅内众人,千万不可对外说出方少武觉醒血脉传承之事,紧接着,又让贺长老去选择一些弟子,准备进入那个神秘空间事宜。见诸事已安排妥当,随即,就带领方少武离开了议事大厅。 明溪宗桑德海这位元神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强忍着失去左臂之伤痛,与内府所受震伤,施展神通将史名扬从深坑中救出后,又迅速将其带回自己洞府,简单调理下自己内府伤势,便不顾短时间内,若不立即施展神通,让其所失去那只左臂,尽快重新生长出来,而若今后再施展神通,让其生长时,就会倍加困难这一禁忌,开始为奄奄一息之史名扬,仔细检查身体所受伤势。 使用神识仔细查探一番后发现,史名扬脸部遭遇防护盾牌之剧烈碰撞,鼻梁骨粉碎塌陷,连带其颧骨也已碎裂。双手左右小臂粉碎性骨折,身体其他部位,亦遭到不同程度损伤,且体内肝肾与胆囊,同样破损严重。 如果史名扬所受伤势,仅仅如此,凭其金丹期中期境界修为,辅之以各种灵丹治疗,再加上桑德海施展神通帮助其恢复,只需一年半截,其身体所有创伤,便会全部得到恢复而痊愈。 然而,令桑德海这位元神期大能者感到困惑不解,而又十分震惊的是,史名扬灵识海,已受到非常严重之创伤。其严重程度,如果用一杯纯洁清水来形容,此时,九成以上清水,已变得浑浊污废不堪,即便是服用极品益神丹,再施展收魂归位术这一神通,史名扬所失去那几分魂魄,也已无法全部得到回归。由此一来,凭自己神通与本领,根本就无法使其灵识海得到痊愈。 桑德海深知,如果因为自己保护不周,及救助不力,从而令史名扬在自己眼皮底下身受重创,此事一旦被史名扬其父亲,史一虎此人知道,自己去上位届修炼一事,从此毫无希望不说,今后,史一虎这位心胸狭窄之人,可能还会利用其手中权力,想方设法对自己与明溪宗进行打压。 想到此处时,桑长老既愤怒又感到十分后怕,就如同一只受伤困兽,想择人而噬却又无计可施。无奈之下,在为史名扬简单处理下伤势后,便赶紧传音于明溪宗掌门,让其与自己一同去晋见首席太上大长老,争取得到其大力支持,妥善解决史名扬受伤一事。 明溪宗首席太上大长老郁一庆,时年已达一千一百六十五岁,修为达元神期中期巅峰境界,乃明溪宗当之无愧之顶粱柱。有此人在明溪宗坐镇,其他门派很少有人敢前来挑衅滋事。只不过,郁一庆如不能在三十五年内,突破到合体期境界,其结局,也只能是等待着坐化而已。 接到明溪宗掌门人禀告,正在洞府中潜心修炼之郁一庆,以为是明溪宗掌门,与桑德海桑这位第二太上长老,欲向自己报告此次下位届排名争夺战结果,立即就让两人前来其洞府,有事可当面禀报。 刚一进入郁一庆洞府,桑德海与明溪宗掌门,赶紧朝这位首席太上长老鞠躬行上一大礼,桑德海不敢有任何犹豫,立即说出自己此行之目的。 对于史名扬与张成所结仇怨原因,以及当众公开其特殊身份一事,当时,因有上位届仲裁堂李文武等几十位大能者,以及各门派十多位元神期太上长老在场,因而,桑德海自然不敢有任何隐瞒。如实地简要介绍几句后,便将史名扬在擂台上如何受伤,以及自己冒着性命危险将其救回,史名扬现在伤势如何严重等情况,详尽地予以相告。紧接着,又向郁一庆请教治疗史名扬伤势之法,以及如何去应对,其它顶级修真门派之责难。 仔细听完桑德海这番禀报,郁一庆其脸色,不由地就显得有些凝重起来。史名扬因曾在顶级修真门派太玄宗,其贵宾接待室中,当着几位大能者之面嚣张狂妄,口出狂言说要在下位届排名争夺战中,若是遇到太玄宗与青云宗选手时,便会见一个宰杀一个,由此而引发青云宗之张成,站出来与其进行生死战。 史名扬其父亲史一虎,虽说修为境界低于自己,但此人却是上位届明溪上宗一位副堂主,其地位比自己只高不低,本门派任何一人,都不敢轻意对其有所得罪,更何况此人还是一位睚眦必报者。仔细斟酌一番过后,便开始与桑德海及明溪宗掌门,一同商量如何应对目前,以及接下来之事。 两天后,史一虎从下位届明溪宗掌门传讯中得知,自己留在下位届爱子史名扬,在参加西区下位届金丹期选手比斗过程中,以其强大本领一路势如破竹,顺利地进入到前三十名。只因在言语上与他人结下生死仇怨,进入解决个人恩怨环节时,却被青云宗一位金丹期初期境界选手,名叫张成之人击成重伤,如今已变成残废之躯,如无高等阶特殊灵丹妙药,史名扬其魂魄,恐怕很难得到恢复。 不过令人值得十分解恨的是,比斗擂台因突然塌陷,自己爱子生死仇敌张成,已随同擂台一起,坠入一个神秘异元次空间,如今恐怕是早已身死道消。 史一虎在下位届游历时,途中偶遇史名扬母亲,见其年青貌美又温柔可人,将其强行掳走接连几番云雨过后,便携带其四处历练一年多之久,在为自己生下史名扬这位爱子后,当史一虎历练即将结束时,因受在下位届出生之人,不得随意无故进入到上位届,以及明溪上宗其门规之限制,而不敢轻易将母子俩带回上位届。再加上史一虎在上位届,已有三位妻子,六位小妾缘故,无奈之下,只得将其与刚出生一月之幼子,母子两人留在下位届,并托付给明溪宗予以照看。 如今三十多年过去,但在史一虎内心深处,依然感到自己对史名扬母子俩,确实有所亏欠。此时,当得知下位届那位爱子,被人击伤而变成残废之躯,心中顿时就感到胸中怒火满腔,恨不能自己现在就赶到下位届,前往青云宗去算账。只不过,如果不得到本门掌门人之准许,而私自前往下位届,自己将会受到本门门规之严厉处罚,而令史一虎更加有所忌惮的是,本为在上位届青云上宗,担任副堂主一职之唐先智,百多年前却主动前往下位届,并出任青云宗太上长老一职。此人不仅修为比自己高出一个小境界,而且心智过人狡诈如狐,在唐先智面前,自己根本就不是其对手。 自己既然暂时无法前往下位届,也不敢轻易去找青云宗麻烦,但自己爱子史名扬因身受重创,而无法进入上位届,来明溪上宗进行修炼,此事决不能就此罢休。史一虎既是一位好色之徒,而且也是位心胸狭隘者,有时,还是一位喜欢搬弄是非之辈。经一番仔细斟酌,一条大胆计策,便已浮现在其脑海中。 据从明溪宗所传迅消息中,得知张成此人,其年龄还不到三十,但修为却已突破到金丹期境界。由此看来,在下位届各修真门派中,应该还有不少修炼天赋绝佳者。 各顶级修真门派,要想壮大本门实力,并保持长盛不衰局面,就必须有一批又一批,修炼天赋绝佳少年之不断地加入,用于更新换代。试想,如果一个修真大门派,只是拥有一大批千年以上大能者,一旦这些大能者飞升仙届,亦或是寿元耗尽而坐化,该门派必将没落衰败,甚至是无法留存于世。 又经仔细推敲一番说辞后,史一虎立即前往明溪上宗掌门人洞府,用其巧舌如簧之本领,鼓动掌门派出一批大能者,秘密地潜往下位届,寻找修炼天赋出众之少年男女。然后,再秘密将其带回本门修炼,以便使明溪上宗,今后能变得更加强盛。 史一虎这一提议被掌门人所采纳,几个月过后,下位届不少修真门派,或修真大家族,那些拥有天灵根修炼资质少年男女,便莫名其妙悄,无声无息就消失不见。令这些修真门派,与家族之亲人感到痛惜不已,由此,还整日处于惶恐不安状态中。 第二百七十章 仙府启灵 在擂台上使出浑身解数,刚想将史名扬迅速解决,突然被元神期大能者,施展一道强大神识锁定住,从而令张成身体无法动弹半分。一经觉察到那道神识有所减弱时,张成立刻抓住这一机会,召唤出仙府,意念一动间,进入其中就从擂台上消失不见。刚一进入仙府广场上空,感觉到整个仙府在不停地振荡着,朝四周仔细扫视几眼,见仙府内部并无异样与不妥时,这才稍微放下心来。 虚立于广场上空,又耐心等待会,见仙府停止振荡后,随之就变得十分稳定,张成落至由玉石铺成之广场上站定,随即,就回想着与史名扬在擂台上,进行生死战时之所经所历。 为出其不意,迅速解决掉史名扬这一强大祸根,为此,张成也颇为花费过一番心思,并准备随机应变,而对原有策略有所改变。先是用损人之语,对其进行心理攻击,激迫史名扬大怒中,狂躁而变得心境不稳。紧接着,又率先进入比斗擂台,等待其到来时就已占得先手,施展出自己那特殊功法提升修为境界,并迅速进入到最佳搏杀状态。当史名扬进入擂台时,自己那几项最强攻击手段,便已相继准备完成。 灵修修为突破到金丹期境界后,张成灵识其强度,已不输于元神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而神识强大程度,也可与元神期初期境界大能者相比。由此而带来的变化则是,神识小剑攻击速度变得更加迅猛,破坏力随之变得更加犀利强大。 见史名扬带着满腔怒火进入擂台,张成法力在真元力加持之下,一招纯阳兴阳,随之就迅猛地朝其挥斩而去。与此同时,神识小剑攻击神通,也已迅速向其发出。处于被动状态中之史名扬,刚将手中八阶防护盾牌挡在身前,犀利神识小剑便已攻入其灵识海中,在其中来回迅速搅动几下时,史名扬其思维意识,随之便处于停滞状态。就在其行动变得迟钝不堪时,挡在身前那面防护盾牌,已遭到那两道威力强大,且带有五分剑意之犀利剑芒,接连所击中。史名扬那显得有些僵硬身躯,连同那面八阶防护盾牌,重重地砸擂台上时,其身后所在位置,随之便出现一个十几丈深之大坑。 依当时史名扬躺在坑中之情形来判断,遭受到那双重强大攻击,其灵识海应该已严重受损,如果不服用高等阶特殊灵丹妙药,再由元神期大能者施展独特神通,及时出手予以辅助救治,其此生,恐怕会在呆痴中度过。而身体所受到之伤害,一年半载间,也很难得到恢复。但令人为之极为可恨的是,当时如果不是那该死之桑长老,使用神识神通将自己锁定住,同时,又动用一件大铁钉形状,其威力超强凶器攻击自己,史名扬此时,肯定早就被自己击成碎渣,而身死道消。 就在自己走投无路,即将遭到那件凶器击中时,危急时刻,正是仙府主动出来救主,不仅成功地挡住威力超强凶器之攻击,而且还将其迅速吞噬掉,从而使自己幸运地躲过那致命一击,此时,也不知那件攻击威力超强凶器,被仙府吸入后,究竟存放在何处? 张成自从修炼出神识后,从不敢轻易使用其,去查探身外任何事物,怕因一不小心,就被那些元神期大能者所得知,自己这位金丹期小辈,早早地就已诞生出神识。只是在迫不得已情形下,偶尔使用过几次而已。此时,在仙府中却无此顾忌,立即就开始用神识,在广场周围两百余里大小空间内,仔细寻找着那颗形状如大铁钉般,其攻击威力超强凶器之所处位置。 这座十几年前,就已认自己为主之仙府,原本为仙届一位地仙级大人物,在一座仙城租用一间仙器炼兵室,利用无数仙届资源,耗时半年多时间,所炼制而成之三阶仙器,想做为生日礼物,送给其一位非常喜爱之后辈。但在返回家族途中,却不幸遭遇到几位散仙之围攻打劫,身体受到重创成功突围后,逃逸到仙界边缘地带,见那几人很快就将追击而至,令其已无路可退时,便施展出与敌同归于尽之神通手段,在成功斩杀其中一位散仙后,其本人肉身,在即将溃散陨落之际,身上所携带仙府随之就飞出界外。半年过后,而恰巧就掉落在仙武大陆上。 由仙届至仙武大陆,有几千万里之遥,途中经受过几次空间风暴攻击,由此而令仙府受损,存储在其中之仙灵气,也因此而全部逸散消失。流落到仙武大陆几百年后,无意间被明真上人所拾得。其后,在青云山脉地底深处,布设一座十阶法阵,百余年间,不断地从青云山脉其地底深处,抽取着十几条灵脉中之灵气,以及灵脉中所蕴藏着之精华,因而,仙府所受损伤部位,不仅已得到修复,而且,也已适应仙武大陆上灵气之滋养,久而久之,还生出几丝灵智。 张成凝结出金丹二十多天后,便将仙府收入自己丹田之中,经过这几个月来法力,及真元力之日夜滋养蕴育,仙府其潜藏着之灵智,随之又增长几分。 却说八十余年前,桑德海独自一人外出四处游历时,在一座荒山中,发现有一枚铁钉形状法宝,正静静地躺在岩石裂缝中,好奇地将其摄取入手中后,初视时,观其只不过是一枚普通大铁钉,但施展法力注入其中后,顿时,便感觉到其中,蕴藏着无比强大之威能。欣喜不已之际,便用自己所炼制之九阶长鞭形状本命灵兵,对其全力一击。然而,令其震惊不已的是,这一击之下,大铁钉不仅未曾受到任何损伤,反而令其本命灵兵,鞭梢上出现一道伤痕。由此便得知,这枚毫不起眼之大铁钉,不仅质地坚硬异常,而且还锋利无比,桑德海如获至宝般,赶紧将其慎之又慎地收藏起来。 返回门派后,桑德海凭其元神期强大神识与神通,竟然无法将之炼化,而成为其本命灵兵。无奈之下,只得将其当做一件十分厉害之凶器,小心谨慎地收藏着,想在关键时刻,再让其发挥出特殊作用。 而实际上,这枚大铁钉,也是仙届一位地仙级大人物使用陨铁,再加入几种稀有材料,炼制而成之一件二阶仙器,在与其他地仙打斗时,被一件三阶仙器击中受损后,这才坠落至仙武大陆。 当史名扬前往擂台,去与张成进行生死战时,见张成突然间,就施展出一种不知名秘密法术神通,其金丹期初期修为,只是在一瞬间,便变成元婴期中期境界,史名扬性命在面临严重危险之际,桑德海再也顾不上上位届之任何规定,在用神识锁定张成同时,随手就取出那枚大铁钉凶器,并迅猛地攻向张成。紧接着,又如一道闪电般,一路快速飞向一号比斗擂台,想将张成击杀同时,还可救下史名扬之性命。 见大铁钉毫无意外地击中张成,桑德海为保全史名扬性命,并将其顺利救走,在遭到唐先智神通攻击受伤情形下,强忍着失去左臂之伤痛,果断地施展神通将史名扬救出后,快速遁离而去时,已无暇再去仔细观看,张成被自己那威力强大凶器击中后,是否已经身陨。 张成边回忆边仔细扫视中,百余息时间,很快就已过去,神识将仙府中每一个角落,都扫识一遍过后,却也未曾发现那枚大铁钉凶器之影子,对此,不由令张成感到大惑不解起来。自己明明亲眼见到,仙府已将那枚大铁钉吞噬掉,怎么可能会见不到其踪影? 张成也是位豁达大度之士,见寻找这么长时间,也未曾发现大铁钉一丝踪迹,便果断放弃继续寻找之想法,而是开始思考,如何应对目前所要面临之危险局面。 实际上,仙府吞噬完那枚大铁钉后,立即将其送至大殿底座部位,去予以镇压,并想将之炼化吸收后,再归为已用。这枚一尺多长,如成年人母指粗细般大铁钉,乃是由仙届一位地仙级人物,动手炼制而成之二阶仙器,虽然被另外一件仙器击伤,但其强大威能,并未因此而减弱多少,大殿将其镇压住,刚开始炼化时,立刻遭到其拒绝而进行强烈反抗,随即,整座大殿就开始出现剧烈晃动。 已曾受损之二阶大铁钉仙器,在三阶,且已具有灵智仙府面前,其本能反抗并未起到多大作用,垂死挣扎几下后,便开始被大殿底座慢慢炼化。且令张成不曾想到的是,当这件二阶仙器在快要被炼化时,一个仙府灵童,也即将孕育而成。 张成站在仙府广场上,刚一想到自己,一旦出了仙府,明溪宗那位桑长老是否还在擂台上,唐先智是否会跟踪而至,来相救于自己。突然间,一名年约五岁孩童赤裸着身子,悄无声息间就出现张成跟前。盯着张成仔细看上几眼,随即,轻声细语中,而在打着磕巴道“你是谁?为何会出现在此地”。 见这位身高不到三尺,赤身裸体孩童,突然就出现在自己跟前,且有些口齿不清在询问自己,张成顿时被震惊得无以复加起来。须知,张成曾在仙府中,呆了整整四年之久,从未见到过有任何生灵之存在。此时此刻,突然间就冒出一名年约五岁,且看不出男女姓别孩童,令张成一时间,无法相信眼前之事实。 稍稍平复下激动心绪,见眼前这个孩童长相清秀,而且还显得十分灵动模样,但其目光,却显得有些呆滞。略微一寻思,便微笑着道“小孩,你又是谁?为何突然间,就出现在张某人之仙府中”。 孩童低头稍微一思索,抬头便道“张某人,难道这片地方,是为你所有”。 见小孩童答非所问,张成眉头稍微一皱,道“小孩,本人姓张名成,张某人这一称呼,只有本人自己才可称呼,他人却不能如此称谓。对了,小孩,你叫什么名字?” 听完张成这番解释,孩童赶紧低下其头,随即,便小声道“本人只是一个器灵,刚刚从这片土地孕育而生,现在并无名字”。 见眼前这位孩童,竟然有如此一说,张成刚才虽然曾有过一些猜测,但此时,还是被狠狠地震惊到。道“哦,你是仙府所孕育出来之器灵,那么,你可否知道这座仙府之名字”。 “哦,这个地方叫仙府,那么,是什么样地方,才能称做仙府”。小孩立刻用男姓声音在朝张成询问道。 见仙府器灵,如人类孩童一般,有样学样在反过来询问自己,张成其童趣心刚欲升起,但随即又想到,现在外面还不知有多少未知危险,正在等待着自己。摇头叹息几声后,道“此时,张某还有许多急事待办,本人先给你起个名字,以后你我之间,也方便相互称呼,你看如此这般可好”。 仙府器灵在见到张成第一眼时,在其内心深处,就对张成,有一种非常亲切而又熟悉感。刚一诞生出,便迅速来到张成跟前,并出声予以询问。此时,见张成有如此一说,心情异常高兴之下,立刻就在地在上,接连翻上几个筋斗。 停止翻转后,便兴奋地道“主人,小器灵,不对,是本大器灵,也不对”。言罢,仙府器灵小孩,为此感到有些不好意思,而在看向张成时,随手就挠了挠头。 见张成正在微笑着,颇有兴趣地看自己表演,器灵小孩立即正声道“主人,请赐名”。 见器灵小孩说话时,脸上神色显得十分庄重,张成微笑着朝其点了点头,略微一寻思,便道“既然你是仙府之器灵,那么,张某就赐予你大名小灵。从今以后,你也不必称张某为主人,称呼一声公子即可”。 第二百七十一章 精灵小灵 小灵不愧为三阶仙器之器灵,其学习语言能力之强,令张成为之感到既惊讶,而又欣喜不已。仅仅与张成就仙府中那座大殿,以及大殿左前方,那片灵药田与灵稻田,用语言对其场景进行几番交流,仙府器灵就能用较为准确,完整之语言与张成进行交谈。 稍稍收拾下欣喜心绪,随之就想到,不久前在擂台上,刚一将史名扬击成重伤,便被桑长老这位元神期大能者,其神识所锁定住。紧接着,又遭到其用大铁钉凶器之攻击,走投无路时,这才躲入仙府。可仙府此时位于何处,外面究竟有何危险,自己却并不清楚。 想到此处时,张成心情不免就感到有些沉重起来,朝还处于兴奋状态之小灵,试探着道“小灵,你这仙府器灵,能否观看到仙府外面之事物”。 正当张成为自己与仙府,此时不知位于何处,外面又有何危险在等待着自己,为此而感到着急不安时。惑丘峰山脚下,运盛宗两位元神大能者,正带领其门派二十几位元婴期大能者,施展神通在清理擂台塌陷处,其上层之泥土与岩石,想从此处开辟出一条通往秘密空间之通道,并对这处秘密空间,施展神识仔细查勘一番,看看其中,究竟会是一番何等情形。而在惑丘峰不远处,其他十个顶级修真门派,其十几位元神期大能者,则在一旁仔细观看与静静地等待着。 也正是在此时此刻,东北域顶级修真门派玄元宗,其掌门人与两位元神期太上长老,正在安排本门两百多名金丹期,蕴灵期与筑基期境界弟子,秘密地进入一个三十余丈大小,其内部不知有多深之岩石山洞中。 小灵刚孕育诞生不久,以其现有本领,即便是对仙府内部一些事物,此时还尚未弄明白,更未曾见过仙府外面之事物。当听到自己主人这一询问,还是毫不犹豫地闭上眼睛,随即,就开始在仔细感应起来。 不多时,小灵睁开眼睛便道“公子,仙府外面是个山谷,四周静悄悄地毫无人类踪影,但在山谷深处,倒是有只凶猛妖兽,此时,正在一棵大树上睡觉”。 听到小灵这一答复声,张成刚才还有些紧张不安心情,顿时间,就变得开朗而又十分愉悦。爽朗地大笑几声过后,随即,便毫不吝啬地出声夸赞,小灵既聪慧又乖巧。 张成心情之所以会如此高兴,其原因主要有三。仙府成功孕育诞生出一个器灵,且这个器灵,还能感知到仙府外面之事物,小灵拥有这种特殊功能,今后如若遭到大能者追杀,进入仙府在其中躲避时,会对自己有莫大帮助。其二,此时所在地场景,显然不是比斗擂台所在位置,但不知道是何原因,自己竟然随同仙府,已来到一处陌生地域,从而,也就摆脱了明溪宗桑长老,对自己所构成之巨大危胁。其三,有了器灵之存在,今后在仙府中闲暇无事时,也有位聊天说话之人,而不会令自己感到太过寂寞。 得知仙府所在地其周围环境后,此时,张成倒不急于离开仙府,而是想与刚刚诞生出之器灵,在仙府中好好交流一番,试试看这个仙器之灵物,目前,到底拥有何等神通或本领。 盯着小灵微笑着看了会,道“小灵,你围绕仙府空间那尽头处,绕行一整圈,不知需要多长时间?” 小灵略微一思索,道“公子,小灵也不知需要多长时间,一会,等小灵先去绕上一周,返回后,公子就会知道结果”。 见小灵如此聪慧,张成微笑着朝其点了点头,道“嗯,我家小灵,不仅拥有感知外面事物之本领,而且会思考问题,着实非常不错。小灵,你这就去转上一圈,本公子自然就会知道,你究竟用去多长时间”。 张成说话声音刚一落下,只见小灵身形在闪动间,如同一个墩实小肉点,腾空飞向百十余里外之尽头处,随即,就开始围绕边缘地带,如一道闪电般在飞逝着。五十余息时间过后,小灵又闪身出现在张成跟前。 见眼前这个三尺高不到之小器灵,在如此短时间内,围绕仙府转上一圈后,脸不变色心不跳,就站在自己面前。张成震惊中不禁又感觉到,小灵在空中移动速度之快,比自己施展法力全速飞行,还要快上几分。稍作感慨,随之又开始在仔细打量着小灵。 眼前这位年约五岁孩童,其长相显得有几分清秀,隐约有张成孩童时几分模样,目光已无刚刚孕育诞生时,那种呆滞模样,看向自己眼神中,已带有几分清澈灵动,头上所生毛发,却仍如刚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样稀疏,其颜色,同样稍显发黄。 想到自己仙府之器灵,其长相,竟然有几分自己孩童时模样,张成心中不由地就感到有些好笑。又见其在这么短时间内,原本那显得有些呆滞目光,现已变得有些灵动,十分期待中,不禁就想到,随着时间之推移,小灵今后也许会变得越来越精明灵动,其本领,也会变得越来越强大。 想到此处时,这个仙府器灵,在张成眼中,已变得越来越可爱,令自己越看越觉得喜欢。竖起大拇指对其夸耀一声后,又微笑着道“小灵,刚才你飞行速度非常之快,不知你目前,是否还掌握有其他本领”。 听到张成这一夸赞声,小灵那张小脸上,立刻显露出一副笑容可掬模样,当听到张成又在询问自己,是否还会些其他本领时,随之就开始在低头沉思着。 不多会,小灵便道“公子,小灵还会打理仙府中一些事情,比如说,种植灵草灵药类事物”。 得知小灵还拥有种植灵草灵药本领,张成欣喜若狂之中,却不想让如幼儿般之小灵,现在就开始劳作。赶紧朝其相劝道“小灵,种植灵草灵药,这可是件劳心费力之事,你现在身子骨还这么小,本公子可不想让你去受这份苦,更不想让你因此而累坏了身子”。 小灵略微一迟疑,道“公子,小灵好象还会些法术,可用其来种植灵草灵药,且还觉得轻松容易”。 张成怎能让小灵现在就开始劳作,便又赶紧相劝着道“小灵,种植灵草灵药之事,还是等以后再说如何。对了,小灵,你可否知道,自己今后能否长高长大,在这其中,是否有快速成长之方法?” 见张成有如此一问,仙府器灵顿时就显露出一副很不高兴模样,道“公子,你是嫌弃小灵身材矮小,为此,而不喜欢小灵是吗?” 见仙府器灵说话时,其情绪显得有些低落,张成连忙上前一步,爱怜地在其小脑袋上抚摸会,道“我家小灵长得这般可爱,而且又非常聪颖,本公子怎么可能会嫌弃于你。小灵,以后可千万不要再有这般想法”。 见张成夸赞自己聪明可爱,小灵心情又显得高兴起来,道“公子,小灵今后一定会听从吩咐,不再胡思乱想”。 张成微笑着朝其点了点头,道“小灵,事情是这样,人类小时候,就必须一日三餐吃喝些食物,才会慢慢长大成人,即便是那些修真者,修炼时,还会使用一些灵石与灵丹,或服用灵草灵药来进行辅助修炼,从而使其修为境界得到快速提升”。 稍做停顿,张成接着又道“小灵,不知你想食用些什么食物?是灵石,灵矿石,灵丹灵草灵药,还是其他灵宝灵物?” 听完张成这番话语,仙府器灵顿时间,便感到有些疑惑不解起来。难道自己,还真需要食用些物品,才能慢慢地长大吗? 仔细思索会,感觉到自己并不需要食用物品,便道“公子,小灵此时,还不知道需要些什么物品,等以后想起来,或是需要时,再告诉公子可好”。 得知仙府器灵,目前还不需要任何修炼资源,张成便道“那好吧,小灵,今后如果有什么需要,你尽管说出来就是”。 小灵虽然在仙府中,孕育生成后时间不久,其心灵却显得聪慧异常,从张成所说话语中,已感觉到对其有浓浓关爱之情,道“请公子放心,小灵已牢记在心,当确实需要修炼资源时,一定会及时告诉公子”。 张成微笑着又伸出右手,轻轻抚摸下其小脑袋,道“嗯,不错,我家小灵既聪明又乖巧,令本公子非常喜欢”。 再一次得到张成夸赞,仙府器灵那种满脸笑容可掬模样,立刻又尽情显露出来。 见小灵显露出一副精灵般,令自己觉得十分可爱模样,张成脸上,随之也充满了笑意。用试探性语气道“小灵,你在仙府中,能不能控制着让这座仙府,整体移动一下所在位置?” 仙府器灵稍加思索,便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,道“公子,小灵现在好象还不行,不过,等再过一段时间,也许就能试上一试”。 张成知道,小灵刚刚从仙府中孕育而生,有些神通不可能现在就能拥有。便道“那好吧,等我家小灵再长大些,一定会更加厉害。届时,也可帮助本公子做些事情”。 第二百七十二章 收获之旅(一) 询问到仙府器灵,目前所掌握神通与法术情况,又与其随意交谈几句后,便开始思考自己目前之处境,以及下一步打算。自己来到西北域运盛宗,这个顶级修真门派地盘,与史名扬生死决战时,被迫无奈而进入仙府,仙府当时应该就是掉落在擂台上。可此时外面之地形地貌,与比斗擂台根本就不相符,那么,仙府是不是被桑长老施展神通,击飞而来到此地,目前自己与仙府究竟位于何处,明溪宗那位桑长老,与其他门派元神期大能者,是否还在寻找自己? 来到一个令自己感到十分陌生环境,只要桑长老不亲自前来追杀自己,其他事情,张成倒是不会有任何惧怕,可未能将史名扬这厮成功斩杀,着实令张成心有不甘。桑长老身为元神期境界大能者,不顾其身份地位,便施展神通攻击一位金丹期小辈,这笔帐,迟早必须与其算清楚。只是凭自己目前修为境界与本领,若是真遇见桑长老时,自己却只能是有多远,就躲多远。想到此处时,张成想要成为一名强者之信念,随之又变得更加坚定几分。 小灵见张成看向远方,而在久久不语着,便道“公子,你此时是否正遇到烦心事,可否需要小灵做些事情”。 张成赶紧收回思绪,微笑着摇了摇头后,道“小灵,公子因遇到一件非常棘手之事,心里确实感到有些不顺畅。况且,今后还有许多事情等待着本人前去处理。只是这诸多事物,目前你还帮不上,因而,今后大部分时间,公子都不会在仙府,只能让你独自呆在仙府中”。 得知今后只能独自呆在仙府,小灵立刻显露出一副失魂落魄模样。随即,低头小声着道“那好吧,公子,记得有空时,再来看看小灵”。 张成郑重地朝其点了点头,道“好!小灵,公子今后只要一有空闲,就会前来陪你说话聊天。但你在仙府中,也要好好地照顾自己,以免令公子有所担心”。 “公子请放心,小灵一定会照顾好自己”。小灵立即朝张成回应着道。 见小灵如此乖巧懂事,张成心有不舍离开时,不由自主地,就轻轻抚摸几下其小脑袋。毅然地心念一动间,随之,就出现在仙府旁一处杂草地上。 朝四周扫视几眼后,发现自己此时,正位于一座山谷中,所在地十几里范围内,四处静悄悄地连个人影皆无。抬头一观望,感觉到此处天空如仙府般,显得有些低矮,已无仙武大陆天空那无边无际,无限高远之一丝模样。 感觉到这片天地有些怪异,张成赶紧将仙府收进自己丹田中,用灵识朝四周仔细观看会,见方圆几百里范围内,仍然是荒无人烟,见不到一个人之踪影,此时此刻,不禁令人油然而生出一种孤单寂寥感。 张成已有种感觉,自己现在已经进入到如同历练之地一样,一个非常独特空间。此方空间内,虽然也有山川河流与湖泊,但除了生长不少灵草灵药,生活着一些等阶不低之妖兽与野兽外,很可能无人类之存在。虽然此地灵气显得非常浓郁,可自己并不想永远地留在此地,如何才能离开这处十分怪异空间,回到生养自己之仙武大陆,就已成为一件令张成感到非常头痛之事。 不过,张成也是一位乐天派,既然被迫无奈,而已进入到这个独特空间,短时间内,自己又无法离开,随之就生出想与仙府器灵,进行交流一番之想法。神念一动立刻进入仙府,仔细感应着仙府内各处情形。见小灵正在灵药田中,给一些灵药在精心培土时,便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。 不知使用神识传音法术,小灵能否听到自己声音,而小灵予以回复时,自己也能否听到。犹豫片刻,便用神识传音术神通,而予以试探着道“小灵,此时,你能否听到公子之声音”。 小灵先是被惊讶得发了下楞,随即,便朝四周仔细观看着,见附近并无张成之身影,疑惑不解中,便有些茫然道“公子,你在哪?为何小灵见不到你”。 神念感应到小灵这一回答声,张成心中立刻感到十分高兴,得意地哈哈大笑几声后,这才传音道“小灵,公子现在就与仙府在一起,你若不用神通感应,自然无法见到。对了,刚才不是不让你打理药园吗,为何本人刚一离开,你就开始忙碌起来”。 见张成在有所责怪,小灵便有些委屈道“公子,小灵必须经常做些事情,才能增长本领与神通,如果总是闲着不做事,小灵就会感到很不舒服”。 得知小灵打理灵药园,就能增长本领乃至神通,张成虽然对此事感到很理解,但还是迅速传音道“小灵,刚才公子错怪于你,既然做事就能增加本领,今后想做任何事情,你自己决定即可,但千万不要太过辛苦”。 “公子请放心,小灵已经记住”。得知主人同意自己继续打理药园,小灵立即爽快地回应道。随即,又欢快地清除药园中那些杂草,或是给一株株灵药加培上一层灵土。 神识观看到器灵小不点,在劳作时那副高兴欢快模样,张成会心地笑了笑,便传音道“小灵,本公子还有许多事情待办,今日聊天到此为止,如果有事时,自然会前来寻找于你”。 得知张成不再与自己说话,小灵立即停下手中活计,面带失落之色道“那好吧,公子空闲时,千万记得要来看看小灵”。 刚来到一个存在诸多未知数地域,停止使用神念,及用神识与仙府器灵交谈后,随即,便仔细观看着附近周边具体事物。 目光朝四周来回扫视几眼后,发现在身后五十余丈远处,有面巴掌大小盾牌,此时,正静静地躺在一棵大树下。用法力将其摄入手中,稍微一观看,见盾牌外侧有一道深长裂痕,略微一思量,便猜测到,这块受损八阶初品防护盾牌,应该就是史名扬当时在擂台上,与自己进行生死战时,所使用那件防护灵兵。 明溪宗那位桑长老,竟然连史名扬这面十分珍贵八阶防护灵兵,也未曾来得及将其带走,而是随同自己仙府飞落至此。如此看来,史名扬当时因受到自己那双重超强攻击,其伤势应该非常严重,需要及时出手救治,这才无暇顾及收取这面防护盾牌。 在擂台上,虽然未能将史名扬成功斩杀,但也令其受到严重创伤,令张成颇为遗憾中,心中又感到有几分藉慰。微微一笑,便将这块盾牌收入储物戒中。随即,就朝那只豹形妖兽所在方向,迅速观看过去去。 见这只四阶初期境界妖兽,仍然趴伏在树岔上酣睡,山谷内其它猛兽,则在几十里外远远躲避着。驻足略微观察会,便朝豹形妖兽所在那棵古樟树,一路快速走去。步伐迈动间,灵识则在大树其四周,百余丈范围来回扫视着。 灵识刚扫视至大树上,酣睡中那只豹形妖兽,立即就醒转过来。迅速站立于一处粗壮枝桠上后,紧接着,就朝张成所在方向咆哮一声,随即,其凶狠目光,便显得有些紧张地,在盯着张成不放。 观看到这只豹形妖兽如此举动,张成便对其灵智,有所高看上那么几分。须知,在一般情形下,妖兽会凭借其天生凶残心性,对那些打扰或是想要侵犯其领地之异类,以及等阶低于其同类,立即进行疯狂攻击,或予以无情报复。 反观古樟树上这只四阶豹形妖兽,当发现被陌生人用灵识扫视过时,在对张成发出一声咆哮,而并未迅速发动攻击,其一双兽目显露出凶狠目光后,心情有些紧张中,只是在警惕地,注视着朝其快速走来之陌生人。 一只四阶妖兽,在张成面前显得不堪一击,见树止那只豹形妖兽,依旧在小心谨慎地注视着自己。张成却不顾其有何感受,继续走动中,目光直视着大树后方之事物。 在古樟树后面三十余丈远处,亦即山峰脚下位置,地面所裸露着一块巨石上,除生长着一些稀疏杂草外,在巨石几条大裂缝其泥土层中,还生长着三棵棘棘果树。这三棵灵果树,其高度虽然只有丈余,但每棵树其树干,却粗余三尺,其树冠覆盖面积近两丈方圆,在几条粗壮树枝上,稀疏地结挂着十几棵果实,其果龄已达两百年之久。 棘棘果乃是炼制破障丹,结金丹,与育婴丹之一味主药,蕴灵期或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修真者,在突破屏障凝结出金丹,或是诞生元婴时,如果此人服用结金丹或是育婴丹,再加上服用一颗破障丹,会比单纯服用结金丹或育婴丹,其凝结金丹与诞生元婴之机率,会凭空增加一成。在仙武大陆,棘棘果,乃属于一种非常罕见之稀缺灵药,即便是西南域几大顶级修真门派,所收藏数量亦非常有限。 刚刚来到这片陌生地域,竟然就遇到棘棘果这种稀世灵果,张成心中自然感到有几分欣喜。见在一旁守护着灵果这只豹形妖兽,面对自己之步步进逼,只是睁大着一双凶狠兽目,在紧紧盯着自己,既不敢主动发起攻击,却也不愿意就此退走离开,心中不免对此而感到有几分好笑。 刚刚来到一个非常陌生地方,张成不想因为摘取灵果而多造杀孽,来到离豹形妖兽四十余丈远处站定后,便拭探性道“这只妖兽请听好,在你身后那块巨石中间,那三棵果树上结有三十七枚灵果,张某想摘取其中之二十枚,给你留下十七枚。如果你能听懂张某所言,且同意这一分配方法,就迅速离开大树,然后,再向左后方退离三十丈远。如果不同意,你就留在树上,或是向张某进行攻击。但有一点你必须要想清楚,如果胆敢向本人发起攻击,张某一定会将你那四只爪子斩去”。 张成话声刚一落下,豹形妖兽立即朝张成低声咆哮一声。张成以为这只豹形妖兽,刚才未曾听明白自己所说用意,亦或是不愿退离,而欲对自己发起攻击。刚取出七阶灵剑持在手中,却见豹形妖兽迅速向左后方飞跃而下,离开大树三十丈远处,调转身躯立即就趴伏于地。随即,又显现出一副十分委屈模样,而在看向张成。 见眼前这只四阶豹形妖兽,竟然能听得懂人类语言,且在受到威胁面前,还懂得取舍进退之道。张成知道其灵智着实不低,便微笑着朝其点了点头,闪身飞上巨石,小心翼翼地摘取二十枚即将成熟,且色泽较佳之棘棘果,谨慎地将其放入两个玉盒中,在玉盒封盖上,再贴上一道封灵符,由此来保护玉盒中,其灵果之药性不会溢散流失。 迅速将玉盒收入储物戒中,见豹形妖兽还趴伏在地,仍然在一动不动着,张成心中随之便对其存有一分好感。迅速取出两个灵丹瓶,从中倒出一颗固灵丹,与一颗益元丹,随手便扔给豹形妖兽。 张成揭开瓶盖倒出灵丹时,其浓郁丹药香味,迅速就弥散在空气中。豹形妖兽其鼻孔猛然地嗅了嗅,立刻感觉到全身舒坦无比,其兽容,随之就显露出陶醉不已模样。见有两颗带着浓郁香味灵丹,在快速飞向自己,毫不犹豫就张开其血盆大口,迅速就将其吞咽入腹中。 第二百七十三章 收获之旅(二) 见豹形妖兽对自己毫无防范之心,迅速就吞食下那两颗灵丹,趴伏于地还显现出一副十分享受模样。张成微微一笑,道“张某刚才强行从果树上,摘取不少你所看护之灵果,用两颗灵丹略微予以补偿,本人还须前往他处,去寻找灵宝灵物,以及查勘这片天地之出路所在,你就继续留在此地看守灵果吧”。言罢,跳下巨石就朝山谷口方向走去。 刚刚行走出几十步远,身后就传来豹形妖兽那低声咆哮声,张成转身一看,见这只全身毛发色呈金黄,高近两丈,身长四丈有余之豹形妖兽,此时已起身站立在地面上。那条八尺多长尾巴,就如同一条狗尾巴一般,正在左右来回摆动着,其兽容上,还显现出一副非常温顺模样。灵识朝其身躯上仔细一查看,发现这只豹形妖兽等阶,刚才还明明只有四阶初期巅峰境界,此刻,却已达四阶中期初阶境界。 心中为此感到有所震惊中,随之便在感慨着,妖兽其境界之突破,还真是非常独特与神奇。这只豹形妖兽,先前应该吞食过几颗成熟之棘棘果,当再吞食下一颗益元丹,与一枚固灵丹后,时间只过去十几息,便就接连突破两个小境界。 稍微感慨一下,妖兽境界突破之奇特,见豹形妖兽其尾巴,还在不停地来回摇摆着,一双兽目,也发出友善目光在注视着自己。张成便有些好笑道“你这妖兽,难道还想吞食一颗灵丹不成”。 听到张成如此一说,豹形妖兽先是朝张成点了下其兽头,紧接着,又晃动着其粗长脖颈,而摇了摇那颗巨大头颅。 张成不知妖兽这点头,与摇头之用意所在,略微一寻思,便试探着道“难道你还有何事情,需要张某出手相助不成”。 张成此言刚出,豹形妖兽立刻用其巨大头颅,朝张成使劲地点了两下。 见豹形妖兽果然有事相求于自己,张成不免对此,而感到有些为难起来。此妖兽虽然灵智不低,但还未曾掌握发音神通,更不知晓人类文字,自然无法用人类语言与自己进行交流。因而,光凭其肢体动作表示,一时半会间,还很难明白其所需相助之事。 张成受好奇心驱使,略微一寻思,便道“你这妖兽,张某并不明白,你究竟想要本人,帮你解决何等事情。不过,总是你这妖兽叫着也挺别扭,不如先替你起个名字如何”。 豹形妖兽显然已明白,张成所说这番语话之意思,先是仰天发出低声咆哮。紧接着,其头颅,又迅速朝张成使劲地点了一下。 见眼前这只妖兽,体形如同一只花豹般野兽,只是其身躯,却比那些成年普通花豹,要大上十几倍不止而已。全身除有几处暗黑色斑点外,其余金黄色毛发油光发亮,张成随即便道“你这妖兽,全身毛发色呈金黄,张某这就给你起个名字,叫小黄吧”。 豹形妖兽扭转头颅朝自己身上毛发看了眼,共头颅迅速返回时,立刻就仰天咆哮出一声。未等空中那巨大缭绕回响声,消散而逝去,便朝张成使劲地点了下其头颅。 见眼前这只豹形妖兽,十分满意自己给其所起名字,张成便道“那就好,从今以后,张某就称呼你为小黄。对了,小黄,究竟有何事需要相助,你得想个办法,让本人知道才行”。 听完张成这番所说,豹形妖兽并未出声咆哮,而是盯着张成注视会,随即,闪身便向左前方飞纵而去。几纵几跳飞身掠过近百余丈远,扭头朝身后一观看,发现张成紧跟在其身后,且距离还不到一丈远处,便赶紧加快速度,继续朝前方飞纵而去。 接连翻过两座山岭与一道山梁,随之就来到一座山谷前。妖兽小黄停下脚步,朝来到身旁之张成观望一眼,其一双显露出凶芒兽目,随之就朝山谷深处看了过去。其左前爪刚朝前迈出一步,那条随后抬起右后腿,又迅速落回原地,随即,就显现出一副想进,却不敢前往之模样。 见妖兽小黄显现出如此这般举动,张成心中不由地就为此,而感到有些好笑起来。很显然,在这座山谷中,有只妖兽其修为境界比小黄要高,且本领比小黄更为强大,两只妖兽曾经因为领地之争,或是为争夺灵药灵草,而发生过激烈争斗,小黄曾经为此还吃过大亏。当隐约地感觉到张成本领强大,可为其报仇,这才带领张成来到此地。此刻,因其内心深处,对山谷中那只妖兽仍然存有畏惧感,想前去对其进行报复,却又不敢轻意前往。 想明白其中之原由,张成微微一笑,随之又想到,小黄既然能从前面山谷中,那只妖兽嘴中逃生,说明其本领也不过如此罢了。朝妖兽小黄看了一眼后,闪身就朝前方山谷上空飞去,快速飞行出十余里后,便虚悬于三百丈高其空中。朝下方仔细观看片刻,见这山谷深处,在其主峰下,还流淌着一条小溪流。在溪流旁边靠近山脚下处,有一个两丈大小之岩石山洞,洞口左上方五十余丈高处,在一块突兀裸露出岩石层面上,有个一丈大小平台,上面堆积着一层厚厚泥土,其外围生长着几丛灌木,而在靠近山壁位置处,却有一团五尺大小灵物,此时,正在静静地盘坐着。 再行仔细观之,发现这团灵物,株高不及两尺,错落有致地叶开九朵,其肥厚叶面上色呈黑紫,时不时有几丝馥郁芬芳气味,在飘散着飞入空中。 见这株深紫色灵芝其体量之大,灵叶枝朵之茂密与肥厚,其药龄恐怕已近万年之久,如此高品阶灵药,张成长这么大,还从未见识过,也从未听人提及过。 刚来到这方陌生地域不久,先是收获到珍稀灵药棘棘果,此刻,又遇到这世上罕见,且是千年难寻之紫色灵芝。张成虽然经历过多年历练,期间,也曾收获到不少灵宝灵物,其心境早已被打磨得非常平稳,但此时那欣喜若狂感,一时间,还是无法将其压制住。 见张成毫无畏惧飞立于山谷主峰上空,妖兽小黄也终于鼓起勇气,向山谷中那座主峰飞纵过去,快速来到小溪流前三十余丈远处,朝上空中之张成观望一眼后,随即,神情显得有些紧张地,在注视着小溪旁边,那个岩石山洞其洞口处。 张成既然答应相助于小黄,自然就会践行其承诺,况且,因为有妖兽小黄刚才之引领,自己这才有机会,遇到这株在修真界,千年难寻之珍贵灵药。此时,见妖兽小黄如此这般举动,张成迅速取出那件七阶灵剑灵兵,身形下降至离那个洞口五十余丈高处时,便全神贯注地注视山洞其洞口,并等待着洞中妖兽之随时现身。 见张成手持灵兵虚悬于岩石山洞上方,妖兽小黄好像已明白张成此举之意图,立即就朝前方山洞内,发出一声愤怒咆哮声,紧接着,就准备随时发起攻击。 咆哮声刚一在山谷中消散,一条巨蟒妖兽已从山洞中快速窜出,其粗长蛇信,如一道闪电般发动攻击同时,张开其血盆大口,随之就愤怒地咬向妖兽小黄。 然而,令这条巨蟒妖兽十分不幸的是,其整个身躯尚未窜出岩石山洞,其血盆大口也只刚一张开,张成一招纯阳有阳剑招,迅猛地施展而出后,两道几丈长厚重犀利剑芒,就从巨蟒头颅后方,其七寸处接连闪过,巨蟒其头卢与蟒身,随之便已分离。 当巨蟒惯性地窜出岩石山洞,其身躯停止翻滚扭动后,张成发现这条身长近四十丈,粗逾六尺之四阶中期巅峰境界妖蟒,其蟒蛇皮色呈浅黄,厚度已达五余寸之多。此妖蟒修为不仅比妖兽小黄,高出两个小境界,而且皮坚肉实,难怪小黄不敢轻易与之相斗。降落至妖蟒尸身旁,用灵兵将其剥皮抽筋,收取蟒蛇胆后,便让小黄去吞食这条巨蟒之血肉,自己则闪身飞上岩石山洞上方,那块突出巨大岩石上。 走近灵芝跟前,感觉到其发出之芬芳香味,此时又浓郁不少。稍稍平息下激动心情,用神识仔细观看时,发现这株灵芝其药龄,离万年之久,还相差整整一年。这对于已将丹经中灵草灵药篇,记得十分牢固,且已达六阶炼丹大师水准之张成来说,自然非常清楚药龄关键年份之重要性。这株灵芝离万年药龄虽然只相差一年,但就是这短短一年时间,如果万年灵芝属于绝品灵药,而那九千九百九十九年灵芝,却只能算得上是上品灵药而已,其间,相差整整一个大等阶。 此时,如果心急之下,就动手将这株世所罕见灵芝采挖收取,此举无异于暴殄天物,而将千年不出,万金难求之灵物白白浪费掉。张成深知此事不可草率而为,但若是在此地等上一年后,再行采挖,又确实无空闲时间,可用于在此等待。是立即收取,还是耐心等待,一时间,令张成着实难以定夺。 低头仔细思量会,忽然想到仙府器灵,拥有观看仙府外面之事物,这一神通存在时,也不知小灵施展神通,能否将这株近万年灵芝,及供应其生长之土壤,整体移进仙府中,从而让其在仙府继续生长。想到此处时,张成立即将仙府从丹田召唤而出,紧接着,又迅速进入到仙府之中。 刚一站在广场上,小灵闪身就来到张成跟前,满脸喜色道“公子,你怎么这么快,就有时间来看小灵”。 张成微笑着摇了摇头,道“小灵,公子之所以进入仙府,是想前来询问一下,在这片空间,可否有适合灵芝种植生长之地”。 小灵稍思片刻,便道“公子,在那眼灵泉右侧上方,有处两丈大小之平整地块,小灵只需稍加整理,就可用于种植灵芝”。 “小灵,如此看来,你在种植灵草灵药上之天赋,已极为高深。如此短时间内,就已熟知适合各类灵草灵药生长之环境,以及灵芝种植方法”。张成立即有所惊喜地感慨着道。 得到张成夸赞,小灵非常开心地笑了笑,道“公子,有许多神通,小灵目前还不会,现在只对灵草灵药种植之法,略微有所了解而已。其它神通,则还需今后慢慢感悟才行”。 见仙府器灵如此乖巧懂事,张成便欣喜地道“我家小灵,刚刚诞生出不久,就已拥有如此强大神通,着实令本人感到非常高兴。对了,小灵,你能不能施展神通,将仙府外面那株灵芝,连带其所生长土壤,全部挪移进仙府中来”。 默默地思索与感应会,小灵这才小声着道“公子,感觉好像还可以,但究竟行不行得通,小灵还得试上一试才知”。 听到仙府器灵如此一说,张成心中顿时便在狂喜不已着。先不说小灵,能否将外面那株稀世珍宝灵芝,毫发无损地挪移进入仙府,而实际上,却已在意味着,小灵那潜藏着之天赋神通,已有能力将仙府外面之物体,摄入至仙府中,这怎能不令张成为之异常高兴。 第二百七十四章 收获之旅(三) 运盛宗山门前方,在惑丘峰其山脚下,运盛宗二十几位元婴期与元神期大能者,施展神通忙碌半天,仍然未能将比斗擂台塌陷处,至不明空间之通道打开。竟然会遇到如此情形,运盛宗少数几位元婴期大能者,对于能否打通出一条通道,及下方是否存在不明独特空间一事,在其内心深处,不免就对此事感到有所怀疑。因而,施展神通时,其威力不由自主就减弱几分。 离惑丘峰十几里外远处,不少前来参加西区下位届排名争夺战坐镇长老,此时,或打坐或是在站立着,耐心地等待着运盛宗那些大能者,齐心协力地施展神通,以求在通道开辟出第一时间内,用神识查勘到那方未知空间,其中之具体情形。 而此时身在自家仙府中之张成,对于仙府器灵刚刚诞生出不久,就拥有挪移收取仙府外面物体神通,为此既感震惊,而又欣喜异常。但对于惑丘峰山脚下,十几个门派其元神期大能者,此时所表现出之各种举动,自然是一无所知。 轻轻抚摸几下小灵脑袋,随即,心情稍显紧张着道“小灵,仙府外左侧一尺远处,就生长着一株近万年稀世灵芝,你能否将其毫发无损地,连带其所生长土壤,全部挪移进来”。 张成进入仙府后,紧接着,就在接连出声询问小灵,而小灵也一直处于紧张兴奋状态,对于仙府外面事物,还并未仔细观看过。此时,听张成说紧邻仙府旁边,就生长着一株稀世灵芝,朝张成看了眼,眼睛一闭上,便开始施展神通,用心感应着左前方仙府外面之事物。 时间在悄悄地流失着,仙府器灵那双已显得有些灵动双眼,在紧闭着同时,其灵念也在静静地感悟着。而站在小灵身旁之张成,则怀着一种紧张而又十分期待心情,微笑着注视位于身旁,正处于心无旁骛状态中之小灵。 张成知道仙府器灵,刚刚孕育生成不久,所拥有神通施展时,肯定不会十分熟练,其威力也不会太大。此时,试探着让小灵去进行施展,只是抱着几丝希望,想让那株珍稀无比灵芝,在仙府中继续生长,进而能真正成熟。与此同时,也还想证实一下,小灵施展神通时,其威力究竟有多大。 耐心等待会,就在张成以为仙府器灵,并无能力将这株稀世灵芝,毫发无损地挪移进仙府,而要略感失望时。小灵已在小声道“公子,小灵感觉到将外面那株灵芝,挪移进入仙府,再行栽培也并无不可。只是,仙府此时离灵芝所在位置,还稍稍有些远,如果让其再靠近一些,小灵应该有能力,将其成功地挪移进来”。 听到小灵竟然有如此一说,张成其心中,顿时便在狂喜不已着。如果能将这株生长期,已近万年之上品灵药,成功地移植在仙府中生长,无须一年时间,就可让其成为绝品,有如此好事在等待着自己,即使是耗费些心血,也非常值得。更何况,自己出入一次仙府,还谈不上消耗任何精力,更无须耗费丝毫心血。 连忙收拾好心绪,右手轻轻梳理下小灵头上,那显得有些稀疏黄发,吩咐小灵先去整理灵泉上方那处地块,自己心念一动间,就出了仙府。站在灵芝旁,朝山谷内四处扫视几眼,见妖兽小黄,还在欢快地吞食着蟒蛇之血肉,其他四处各地,并无其它妖兽存在时,这才放心地将仙府放在灵芝下方,并让其贴近在根茎部,随即,又迅速返回到仙府之中。 小灵整理地块之速度,也是非常之快,张成刚一站在广场上,就已平整出一块,非常适合灵芝种植生长地块。拍了拍其一双小手,闪身便飞至张成跟前。 “小灵,好样的!这么快,就整理好灵芝种植之地,你需不需要先休息会,然后,再开始挪移那株灵芝”。见小灵正在等待着自己吩咐,张成便有些关心地朝其询问道。 小灵使劲地摇了摇头,道“公子,你无须有何担心,小灵一点都不累,现在就可以施展神通,将那株灵芝挪移进仙府中”。 见小灵急于想要有所表现,而显得一副跃跃欲试模样,张成便道“那好吧,小灵,移植灵芝时,你尽力即可,实在不行时,便就放弃。千万不要因为强行施展神通,而损伤到自己身子”。 稍作停顿,小灵这才回应道“那好吧,小灵听公子吩咐,量力而行就是”。 见小灵已勉强地答应自己要求,张成微笑着朝其点了点头,道“嗯,如此就好。小灵,你若是有些把握,请这就开始施展神通吧”。 听到张成吩咐声,小灵立即席地盘腿坐下,闭上眼睛后,便开始在静静地感悟着。几息时间过后,那张小脸已显现出几分凝重之色,双手各有几个手指,也在不停地掐着法诀,时间稍微过去后,待停止掐诀时,随之便大喝一声“收”。 张成站在一旁,黙黙地注视着小灵之一举一动,当听到小灵发出“收”之声音时,其心情,随之便感觉到有些许紧张。谁知那“收”之声音刚一落下,一团黑紫色,且在其下方及周边,带着湿润土壤灵物,已飞快地朝小灵飞来。 只见小灵迅速起身一站立,双手随之就成虚抱状,身子快速旋转几圈后,对准那眼灵泉其左上方,又大喝一声“放”。便发现那团快速飞来,黑紫色带土灵物,随之便安稳地落在那块平整地面上。随即,一丝丝浓郁芬芳气味,已在仙府中逸散开来。 见此情形,张成错愕片刻后,心中,随之便开始在狂喜不已着。小灵成功地将这株稀世灵宝,毫发无损地移植到仙府,只需再等待一年之久,这株已生长九百九十九年灵芝,其药龄就将达到万年,一跃而成为一株稀世绝品灵宝。下位届一众修真者,即便是那些元神期大能者,也从未有人得到过这等绝品灵宝,而自己因身遭不测之祸,被迫进入到这个陌生空间中,时间刚刚过去不久,就在仙府器灵帮助下,轻松地予以获得。如此幸运之事,令张成自己都感到有些不敢相信。 见小灵施展神通,刚一将近那株万年灵芝安放好,疲惫之色就已写满脸上,身子也在轻轻地发颤。张成立即心痛地道“小灵,刚才你全力施展神通,身子可曾受到损伤”。 “公子,小灵身体并无大碍,现在只是感觉到有些累而已,休息一会就好”。小灵立即小声朝张成解释着道。 得知小灵身体无恙,张成这才稍稍放下心来,道“小灵,你赶紧去休息,有事等以后再说”。 小灵又轻声回应道“那好吧”。言毕,闪身便朝那座大殿飞去,眨眼间,就进入到大殿之中。 见仙府器灵,已进入大殿去恢复身体,张成闪身飞至灵芝旁,仔细观看眼前,这株高约两尺,九叶散开,约四余尺大小之灵芝。此时,那九朵肥厚黑紫色叶面上,时不时有道道流光在闪烁,那种沁人心脾芬芳香味,也在向外丝丝散发着,由此而显现出一副生机勃勃模样。 张成欣喜中,随之便想到,仙府中灵气其浓郁程度,比灵芝先前所在地域,要高出三四倍不止,如此一来,这株灵芝,恐怕无须再等一年,其药龄就可达万年。 用神识朝大殿仔细扫视会,见仙府器灵此时,正在大殿底座下方,那方秘密空间中闭目盘坐,心无旁骛地在恢复着身体,张成便十分满意地笑了笑,意念一动间,就已站在仙府旁,随之就将仙府,收至自己丹田中收藏。见妖兽小黄,在小溪流旁那块空地上,已将蟒蛇血肉吞食一多半,正鼓胀腹部,围绕着蟒蛇剩余血肉在来回走动着,其兽容,还流露出不甘与着急神色。 见妖兽小黄如此一副模样,张成心中,不免就为此而感到有些好笑起来。很显然,妖兽小黄其腹中肠胃,早就被蟒蛇血肉填充满,但在这地上,却还剩下不少血肉,而其又不知如何将之处置,情急之下,才出现如此这般举动。 张成此时心情,仍然是异常愉悦,便微笑着道“小黄,你如此这般,可否需要张某帮忙”。 听张成如此一说,小黄立刻用其头颅,使劲地朝张成接连点了两下,用期盼目光在看向张成同时,其兽容,也随之就露出几分欣喜之色。 张成飞身落至蟒蛇残躯前,取出七阶灵剑法宝,迅速将之斩断成三截,运转法力将这三截蟒蛇肉骨,一一丢在妖兽小黄腰背部位,随即便道“小黄,张某现在就送你回到原来那个山谷,你背上那三截蟒蛇肉骨,今后再行享用如何”。 小黄立刻使劲地摇了摇其兽头,紧接着,又朝那条蟒蛇妖兽,其藏身山洞咆哮一声。随即,一双兽目,又在紧紧地盯着岩石山洞不放。 见妖兽小黄突然间,又有如此这般举动,张成立即感到有些疑惑不解。难道在这山洞之中,还有另外一条蟒蛇妖兽?还是刚才那条蟒妖,留有后代藏在其中?亦或是在这个岩石山洞中,还有其他灵宝灵物不成? 张成眉头稍微一轻皱,随即,又微笑着又摇了摇头。见妖兽小黄此时,仍然在盯着岩石山洞不放,这才用灵识朝小溪旁,那个岩石山洞仔细观看过去。 前方这个岩石山洞,其洞口有两丈大小,往内弯曲延伸最窄处,也不小于一丈。进入至两百丈远处时,就出现一个高约三十余丈,四周百十余丈大小之洞窟。再仔细查看时,发现在洞窟左侧石壁低洼处,此时,还盘缠着一条小蟒蛇,而在小蟒蛇上方五余尺高处,岩石缝隙中生长着两根粗壮,且枝繁叶茂之藤蔓条。在这两株藤蔓条上,还分别结有三枚鲜红艳丽灵果。在离洞窟右侧正前方,其二十余丈远处,又露出一个三尺大小之天然小洞,小洞往内十余丈深处,所裸露岩石颜色已成浅黑色,岩石越往内层深入,其颜色便变得越发亮黑。 收回灵识运转炼神诀,赶紧平复着内心深处,那种狂喜不已之心情。稍微等待会,灵识又进入岩石洞窟中查看会,待将所查看到之结果,一番对比又确认无误后,张成感到自己,仍然有几分难以置信。 来到这个未知地域后,短短几个时辰不到,自己不仅采摘到二十颗炼制破障丹之主药,而且又将一株近万年药龄之稀世灵芝,毫发无损地移植进自己仙府,无须再等一年之久,自己就将收获一株稀世绝品灵药。 而刚刚将那株稀世灵芝,顺利地移进仙府种植,离开仙府后,心情尚沉浸在无比喜悦中。忽然间,又遇到一件令人难以置信,但又是千真万确之事。且那些稀世灵宝,即使是自己收取再多,此时,也无人会前来争抢。 第二百七十五章 收获之旅(四) 自从在青云山深处,遭遇到那条二阶妖蟒追杀,迫使自己偶然间狼狈地进入仙府,从此以后,张成从未因为灵石与灵草灵药,而有过多大发愁。因为修炼纯阳古经,修为未达筑基期境界前,不能服用灵丹灵药缘故,那些普通低品阶灵草灵药,根本就入不了张成法眼,再加上历练途中收获到不少灵宝灵物,如果此时是遇到一些普通灵草灵药,或是一些普通灵矿石,心中不会有一丝波澜被惊起。 然而,当确认前面这个岩石洞窟中,那两根藤蔓条上结有六枚蛇灵果,那个小洞内,还蕴藏着无数锐金精铁矿石时,不仅令张成为此感到十分震惊,而且,还有一种惊喜若狂之感。 蛇灵果是一味解毒良药,即便是直接服食,也具有一定解毒功能,以及提升修为境界之效用。如果以蛇灵果为主药,再辅之以其他几种灵草灵药,便可炼制六阶蛇灵丹。蛇灵丹可解上千种毒素,并且一旦服用过蛇灵丹之人,其体内对普通毒物,便具有一定免疫功能。就张成所知,蛇灵果在下位届非常罕见,因而,在大梁国乃至整个西南域修真界,蛇灵丹均属于一种十分稀缺珍贵灵丹。 锐金精铁是炼制法宝之重要材料,炼制时如果加入锐金精铁,能够增加该法宝之锋利程度,而且还能使其具有一定柔韧性,在与对方法宝碰撞时,不容易令其受折损。 在西南域境内,锐金精铁矿石非常稀少,除个别顶级修真门派,拥有一至两个小型灵矿石山洞外,其他门派,根本就见不其踪影。故而,锐金精铁在西南域,属于一种有市无价灵宝。张成在大梁国,大乾国与大靳国四处寻找,也未曾发现过一座灵矿石山洞。 见妖兽小黄仍然在紧紧盯着山洞不放,张成赶紧收拾好心绪,道“小黄,你可是想要吞食洞窟中,那几枚蛇灵果”。 听到张成这一询问声,妖兽小黄立即就朝张成,使劲地点了一下那颗大兽头,一双兽目,随之就在露出企盼之色。 此时,张成终于知道,妖兽小黄为何朝前方山洞发出咆哮声,以及紧盯着其不放之意图。但蛇灵果如此珍贵,可不能全部浪费在小黄身上,道“小黄,洞窟中蛇灵果只有六枚,张某欲收取其中五颗,只留下一枚给予你吞食。如此这般安排,你可否愿意”。 稍稍犹豫片刻,妖兽小黄低声咆哮一声过后,其一颗硕大头颅,还是勉强地朝张成点了一下。 见妖兽小黄答应得十分勉强,张成便不想再顾及其有何其他感受,身形快速闪动间,飞身进入到岩石山洞深处,在洞窟中迅速摘取五枚蛇灵果,将其分别装入五个空玉瓶中,盖上瓶盖又在每个玉瓶上,贴上一道封灵符后,这才小心收进储物戒中。 用法力将藤蔓条上,最后那枚蛇灵果摘取,摘取一叶片将之包裹好,闪身飞出岩石山洞,将用叶片包裹着之蛇灵果,随手抛向正在等待着之妖兽小黄。 处理完蛇灵果,既然在这荒无人烟之地,非常幸运地遇到如此多稀缺无比之灵矿石,如果不费些功夫将之全部开采收取,岂不是有负自己,这可遇而不可之机缘。 那个小山洞内,锐金精铁矿石蕴藏量究竟有多少,整条灵矿石脉,其蕴藏范围有多深多广,自己还未来得及仔细查勘。不过,从刚才用灵识观看到情形,心中略微一估算,锐金精铁矿石其数量,应该在百十万斤以上,如果使用法宝全力去进行采掘,三五天之内,恐怕还无法将所有灵矿石,予以开采完毕。 然而,如果将锐金精铁矿石尽数开采,如何将之收藏携带,也须考虑周全方可。虽说曾斩杀过几位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以及不少金丹期强者,且从这些人身上,还收取到不少储储物戒,只是最近一直忙于应对各种繁忙事务,还尚未来得及对储物戒中各类物品,进行详细清点与归整。此时,若是将随意放在内衫口袋中,那十几个储物戒中其物品,仔细清点一番下来,也不知要耗费多少时间。 可如若不将储物戒内,那些物品清点归整,从而腾出空间,用于存储锐金精铁矿石,一时间,自己又无其他器具可用。张成从小便懂得节俭之重要性,也早就养成节俭习惯,山洞中如此多锐金精铁灵矿石,正在等待着自己去开采,又怎能不竭尽全力,将其悉数收入囊中。 就在张成,为动手清点储物戒内物品,感到有所发愁犯难时,身后突然传来妖兽小黄大声咆哮声。 转身一观看,见小黄将其头颅高高抬起,其兽容上,正显现出几分得意神色。仔细观察其等阶时,发现其已由刚才之四阶中期,突破到四阶后期境界。 从遇见这只金黄色豹型妖兽开始,时间过去还不及一天,但其等阶却接连突破三个小境界。第一次突破,是因为自己补偿那两颗灵丹所致,益元丹药力强大,加上固灵丹从旁助推,再加上棘棘果那独特药效在发挥作用,从而轻松突破两个小境界,此事也在情理之中。可小黄只是吞食下一些蟒妖血肉,紧接着又突破一个小境界,此事,却令张成感到十分费解。 不对。小黄刚才还吞食一枚蛇灵果,难道是小黄以前曾中过毒,服食后便将体内毒素清除干净,境界,由此而快速得到突破? 稍稍理清下思路,便不想为小黄突破境界之事,而过多地再去花费心力。道“小黄,你境界再次得到突破,张某为此也感到非常高兴,此地所有事情均已解决,张某这就陪同你返回原来所在山谷,在你那自己领地中,去好好修炼如何”。 听张成如此一说,妖兽小黄赶紧使劲地摇晃着,其那颗硕大头颅。紧接着,其神色,也显得有些急躁不安起来。 见小黄有如此这般举动,张成便朝其道“小黄,难道你还有其他事情,需要张某出手相助不成”。 小黄连忙又摇了摇其头颅,朝张成低声咆哮过后,身后那条又粗又长尾巴,高高一翘起后,随之便在欢快地摇摆着,如同一条自家所豢养之家犬,见到主人归来时,那副亲切讨好模样。 见豹形妖兽如同一只家犬般,在向自己摇尾乞讨,张成刚才还有些愁绪心情,顿时便感到轻松几分。微微一笑,便道“小黄,难道你想跟随在张某身边,在此空间内,去四处闯荡一番”。 听到张成这般所说,小黄赶紧将其兽头,朝张成接连使劲地点了两下。那硕长身躯迅速趴伏于地,又发出一低声咆哮过后,其看向张成目光,随之就变得温顺无比。 张成进入这个未知空间后,还未曾观看或遇见过任何人,也不知这方空间,是否有人类存在。此时,见这只四阶后期境界豹形妖兽,在自己面前显得如此温顺乖巧,而且还想跟随在身边,警惕心顿时一起间,语气便变得十分严厉地,而朝这豹形妖兽道“小黄,既然你愿意跟随在张某左右,今后一切行动,就必须听张某吩咐,否则,可别怪本人对你不客气”。 见张成表情严肃,语气又十分严厉,妖兽小黄立刻起身一站立,其头颅朝张成使劲地点了一下同时,其粗长尾巴,随之又在快速地左右来回摇摆着。 挥手示意让小黄去一边等待,张成自己却开始在思量,要如何才能做到无须花费多少功夫,就能尽快腾出几个储物戒来,可用于存储,所开采到之锐金精铁灵矿石。 来回走动几步尚未想出良策,突然间却想到,在小黄先前所在山谷,那块裸露巨石其缝隙中,还生长着三棵棘棘果树,若是将其移进仙府种植,今后需要炼制结金丹,育婴丹与破障丹时,只须进入仙府,随意从树上采摘几颗便可。 想到此处时,张成不再做任何犹豫,叫小黄先在此地等待,自己去去便回。快速飞回原来山谷其巨石上,用灵识仔细查看三株棘棘果树,其所处位置,及供其生长土壤环境状况。随即,取出七阶灵剑法宝接连一阵挥动,将三株果树周边,连同树根下方所有石块,迅速斩去清除干净后,便将附带着土壤与石块之灵果树,收进一个空无一物储物戒中。召唤出丹田中仙府,心念一动间,便出现在仙府广场。 刚想用灵识查看大殿底部,小灵目前身子状况,仙府器灵如一道闪电般,就已从大殿中一飞而出。落至张成跟前时,其精神面貌,已显得有几分神采奕奕模样,道“公子,这么快就返回仙府,可是有事需要小灵去做”。 见眼前这位如幼童般之小灵,此时毫无一丝疲惫之色,已是精神饱满地出现自己面前。张成迅速从储物戒中,将那三棵棘棘果树,一一地予以取出,放在地上后便道“小灵,这棘棘果树上,所结灵药,乃是炼制破障丹与育婴丹之主药,在修真界非常珍贵罕见,不知能否将其,种植在仙府中继续成长?” 小灵朝地上那三棵果树,来回扫视几眼,道“公子,这树上所结灵果即将成熟,但其药效却稍显不足,若是将其种植在仙府,三个月后真正一成熟,此灵果其药用效果,就会增加上两成”。 听完小灵这一解释,张成心中随之就在不停地感慨着。若不是自己突发奇思,让亲戚朋友今后在突破境界时,自己有足够数量之棘棘果,可供炼制一些破障丹,也不会将这三棵棘棘果树,全部带进到仙府中。更无从得知,此树如若在仙府中生长,成熟后之果实,其药效还会得到提升。 第二百七十六章 收获之旅(五) 稍作感慨,便让小灵去寻找合适之地,抓紧时间将棘棘果树栽种下,自己则站在广场上,耐心在等待着。静待中,见整个广场显得十分空旷,而又寂静无比,坚硬平整石面上,连一丝尘土也不曾见到,如此大范围面积,却无其他作用,且还显得了无生机模样。 观想到此处时,灵光突然窄现间,随之就产生出一个奇妙想法。若是将从那些元婴期大能者,金丹期强者身上所收获到之储物戒,其内中所存放灵石,丹药及其它物品,全部取出堆放在这广场上,岂不是很快就可以将那十几个储物戒,悉数予以腾空。与此同时,自己立即就有十几个空无一物储物戒,可用于存储锐金铁精矿石。 因怕清点储物戒中物品,耽搁自己太多宝贵时间,令正在发愁不已着之张成,感觉到自己这一方法,即简单又可行,随之就迅速行动起来。飞身来到广场边缘部位,随手从内衫取出一个储物戒,使用神识,强行抹去残留在其上之灵识印记与禁制。紧接着,就将其中所收藏物品,小心地悉数倒出,而全部堆放在广场上。 处理完一个储物戒中物品,朝一旁走出十几步远,接着就开始处理另外一个。如此这般,简单而重复十八次过后,大殿前广场边缘地带,便出现一长条型,所堆放物品多少不等,高低不同,之一座座小山包。 见此情形,张成满意而又无奈地笑了笑。此时,也不知那些被斩杀元婴期大能者,若是亲眼见到自己,竟然如此简单粗暴地,就将毕其一生所珍藏着之修炼资源,如此随意地丢弃在地上,而会有何想法。也不知那些修为在金丹期境界以下,修炼资源匮乏修真者,见到这般情景后,会露出一副怎样震惊模样。 双手来回地轻轻拍了拍,便不再顾忌他人会有何想法,用法力操控十八个储物戒,在身前空中排成一行,灵识仔细扫视几眼后,发现这些储物戒,其内存空间最大一个,也只有六十丈,另外十七个,均为五十丈大小。得知这些储物戒,其存储空间全部加起来,还无法一次性地将所开采到锐金精铁矿石,全部装下而携带在身,张成不免又为此事,而感到有些头痛起来。 不过,张成也是一位乐观豁达之士,既然这十几个储物戒,其空间加起来,也有近千丈大小,如果将所开采到之锐金精铁矿石,装入其中之后,再在山洞与仙府之间,来回穿梭那么几次,山洞中那条灵灵矿脉中,所有锐金精铁矿石,就能被自己悉数送入仙府之中。 思量好计策,左右双手同时朝前面一抄,便将十八个内中空空如也之储物戒,悉数收入手掌中。微笑着将其相继放入自己内衫衣袋中,意念一动间,便已站在一堆碎石旁。 迅速将仙府收进自己丹田,刚想朝山谷四周观望几眼,突然感觉到有道非常熟悉神识,在自己身上来回扫视了几眼。感到无比震惊中,对其略微一回忆,紧接着,便就是一阵惊喜。一股暖流,顿时就在心间流过。脸上,随之就露出几许灿烂笑容。 为消除史名扬这一心腹大患,不顾自身安危,前来参加此次下位届排名争夺战。在擂台上与其进行生死搏杀时,却遭到明溪宗桑长老,这位元神期大能者之出手攻击,万般无奈之下,这才侥幸躲进仙府。其后,又不知是何原因,突然就进入到这个未知空间中。对于自己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,唐先智却并未因此而有所放弃,而是一直在擂台附近,继续努力地寻找着。如此看来,唐先智对自己,还是有那么几分关心,也很在乎自己,此时是否还活着。 随之,张成又想到另外一个问题,既然唐先智此时,仍然留在比斗擂台附近,那么,其他门派元神期大能者,也很有可能就在一旁。而这十几位元神期大能者,联手施展神通,也用了近两天时间,这才打通并开辟出一条通道,由此而使用神识,观看到未知空间内情形,如此想来,比斗擂台所在位置,距离此地其空间长度,应该是很远很长。 修真者,对于一些未知与奇特事物,其好奇心与求知欲望,均显得旺盛无比。自己现在所处空间,不仅灵气十分浓郁,而且灵宝灵物无数,元神期大能者使用神识察看时,自然能将部分区域内情形,观看得十分清楚,估计自己无须等上多久,便会有大量修真者进入到此地。想到此处时,张成不由自主地就开心笑了笑。 只要其他修真者,能进入到这个无名空间,自己自然而然,也就能顺利地返回到运盛宗山门前,其惑丘峰山脚下,如此一来,自己也就无须再去寻找,离开这方空间之出路。而令张成感到非常得意之事是,就在不久前,已将那株近万年灵芝移植在仙府,早已成为自己囊中之物,其他进入者,均毫无机会再将之获得。 无数修真者即将到来,这方无名空间,也即将变得热闹非凡。张成不敢在此再行耽搁,闪身就朝锐金精铁矿石洞所在山谷,一路快速飞去。刚一出现在山洞边,妖兽小黄立即停止朝四处张望,一低声咆哮过后,身后那条粗长尾巴,随之就在欢快地摇摆着。 见这只豹形妖兽,一直在此地替自己警惕地守护着,张成微微一笑,道“小黄,估计过不了多久,就会有不少人类修真者,陆续来到这方空间,你这就随张某进入山洞,去先行躲避一时吧”。 随手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把五阶灵剑法宝,率先在前面开路,一人一兽,迅速来到百十余丈大小之洞窟中。张成让小黄守在通道口处,阻止任何人进入,自己则微笑着走至右前方,那个小岩石洞口前,灵识随之就朝内中观察过去,仔细查看锐金精铁矿石,其蕴藏量及分布范围。 十几息时间过后,当灵识查看清楚洞中,一里远内锐金精铁矿石分布情形,随即,便手持五阶灵剑法宝运转真元力,谨慎而快速地,开采着洞中锐金精铁矿石,并不断地将所开采到灵矿石,及时收进储物戒中。 一经开采,就不敢有任何耽搁,整整四个日日夜夜,一直在不停地忙碌着。在这期间,就连张成自己,都已忘记进入仙府之次数。而如此高强度之开采与收取,以及那日日夜夜之不休不眠,已令张成脸上神色,略微显得有些疲惫,但留在其上,更多的还是欢喜与愉悦。 当将最后一个储物戒中,所存放锐金精铁矿石,全部倒出堆放在广场上时,只见二十亩大小,用玉石铺设而成之广场,有近七成石面上,已堆放着如小山般锐之金精铁矿石。如此多锐金精铁矿石,即便是供应一个顶级修真门派,几万名修真者炼制本命法宝,或灵兵之所需,近百年下来,也毫无问题。由此不难想象出,自己此时身家富有程度,竟然达到了何等高之地步。 站在广场上美美地欣赏会,自己在这四个日夜不休不眠之辛勤杰作。傻笑几声过后,便迅速进入大殿修炼室,在中间部位盘腿一坐下,随之就开始修炼武皇经。 两个时辰过后,感觉开采锐金精铁矿石时,所消耗之真元力,现已全部得到恢复,且还增加那么几丝。张成微微一笑间,起身离开修炼室,立即就想朝广场走去。 刚一走出修炼室,仙府器灵闪身就从广场上空,一闪而来到张成跟前。随即,用十分惊讶目光看着张成时,却又在不言不语着,显现出一副实在难以开口模样。 见小灵此时模样,显得有些痴呆,张成便微笑着朝其打趣道“小灵,你这是怎么啦,难道是本公子脸上,长出了好看花朵不成”。 小灵赶紧摇了摇头,随即,便有些不解地道“公子,这广场上,突然就堆积着如此多灵矿石,不知你究竟从何处所得”。 张成不由得意地笑了笑,道“怎么样,小灵,你家公子是不是很厉害,只花费四天功夫,就将一整条灵石矿脉中,所蕴藏着之锐金精铁矿石,全部开采完毕,并将之运进仙府中存放”。 受到张成喜悦心情感染,小灵先是嘿嘿笑了笑,随手又挠了挠自己那小脑袋,这才低头小声道“公子,现如今,你已拥有如此多锐金精铁矿石,可否让小灵,从中使用上一些?” “小灵,你怎么忽然间,就想使用锐金精铁矿石,难道你还会动手炼制法器,或是法宝不成”。得知小灵想动用广场上,所堆放那些锐金精铁矿石,张成立即为之惊讶着道。 小灵使劲地摇了摇头,随即,便小声道“公子,小灵现在还不会炼制任何法宝,只是感觉到这些灵矿石,好像对自己很有用处似的”。 盯着小灵详加注视会,见其身子骨并无不妥,张成便微笑着道“既然如此,小灵,广场上所堆放着那些物品,无论是灵矿石,还是灵丹灵宝灵物,你想用时,尽管去使用,用多少都无所谓。此事,今后无须再询问你家公子”。 得知自己,竟然可以随意地去使用广场上,那些堆放着任何物品,小灵立刻显现出一副激动不已模样,而大声道“公子,你对小灵真是太好了”。 见仙府器灵,显现出一副如此高兴模样,张成随手就轻轻抚摸着其小脑袋,而不无感慨着道“我家小灵聪慧又乘巧,而且本领也很高强,自然值得张某,去好好关心与爱护。对了,小灵,此时外面还有许多事情,等待着本公子去处理,你在仙府中独自玩耍,公子就不再予以陪同”。言罢,心念一动间,就已离开了仙府。 站在已显得空旷无比之岩石矿洞中,迅速将仙府收进丹田中,随即,便带着十分满意心情,迅速来到洞窟中。见妖兽小黄,此时正趴伏在通道出口处,显现出一副昏昏欲睡样子,在其身旁不远处,却留下三截光秃秃之蟒蛇骨架。 观看到张成,已从岩石矿洞中走出,小黄立即起身一站立,其身后那条粗长尾巴,随之就开始在欢快地摇摆起来。 见这只四阶豹形妖兽,听从自己吩咐,这这四余日期间,不敢有丝毫松懈,一直坚守在山洞通道口处。感觉到这只妖兽,对自己确实有几分忠诚时,心中,随之也生出几分感动。朝其微笑着点了点头,便径直朝洞外行去。 从唐先智使用神识,观看到自己之日算起,在这不经意间,时间就已过去四天多。此时,应该有不少修真者,已进入到这方无名空间,也不知这些人,其修为境界如何,其中,是否也有明溪宗之人。 站在山洞洞口其外侧,略微一寻思,闪身就朝山洞上方所在山峰飞去。选择在山峰其峰顶,一块突出大岩石上落脚,随即,便朝四周来回地仔细观看着。 刚刚停留在岩石上,仔细观看几眼,妖兽小黄紧跟着就飞纵而上,发现山峰上,张成所站立这块岩石,已无其立足之地,无奈中,只得降落于岩石下方,那面坡地上,大声咆哮出一声过后,随即,便有些委屈地看着张成。 第二百七十七章 收获之旅(六) 站在两百多丈高,这座山峰其峰顶,张成并未理会妖兽小黄之举动,抬头向上仰望着时,感觉到此地其天空,仍然显得有些低矮。朝四周一环顾,发现除了一片茫茫崇山峻岭,未曾见到有一条河流之踪影。在左前方二十里远处,耸立着一座高大雄伟山峰,此时,不时有云雾在四处缭绕着。 见这座山峰其四周,几十里范围内,并未有修真者活动身影,而张成正想在短时间内,不与其他修真者打交道,在灵气如此浓郁环境中,独自一人,尽可能多收获到一些灵宝灵物,才是最为紧要与急迫之事。想到此处时,闪身就朝左前方,那座高大雄伟山峰飞去。 一路快速飞至峰项上空,选择在下方一块稍显平整地面,降落下身形。灵识随即便观看到,西区域六个顶级修真门派,已有一百多名金丹期强者,陆续出现在自己刚才所在山谷上空。其中,有五位金丹期强者,在空中未做任何停留,继续朝前方快速飞去。其余之人,在空中稍作停留后,随即,便三人一组,或五人一队,迅速四散开去。 从唐先智其神识,在观看到自己时,张成便猜测到,会有今日这般结果。而西区几个顶级修真门派,这些修真者,顺利地进入到这方无名空间,在时间上,与自己当时之猜测,也相差不大。只不过这些人之修为境界,却与所预料结果,有较大差异。 张成曾有所预测,十几位元神期大能者,费神费力打开一条通道,并施展神通手段,架设好一座长距离传送阵,至少也应该安排一些元婴期大能者,先行进入到其中,详细查勘这方空间其具体情形,形成原因,以及其中之奥秘所在。然后,再安排一众金丹期弟子,前来历练与寻找灵宝灵物。 正当张成,还在为自己所猜测结果,与实际情况不符,为此而感到有所纠结时,其灵识,又观看到几百名蕴灵期境界高手,正驾驭着各类飞行法器,从刚才那些金丹期强者身后方向,在快速向前飞行着。而在这群人后方不远处,上千名身着各门派道胞,修为还只达筑基期境界弟子,亦驾驭着飞行法器,密密麻麻在空中慢慢地飞行着。 见各门派如此多修真者,已陆续进入到这方无名空间,张成对此稍作感慨,闪身就朝左前方快速飞去。 考虑到妖兽小黄,其等阶还有些低,自己飞行时速度一当过快,就会而令其追赶不上。因而,只是将飞行速度,压制在平时一半左右而已。但即便如此,连续飞行半个时辰,接连穿越几座高山,与一些平地后,先前跟随在自己身后,只有不到百十余丈远之小黄,此时,却已落后于两百余丈之外。 见这只四阶后期境界豹形妖兽,一直全力地飞纵着追赶自己,但结果,却仍然显得如此,张成感到有些好笑时,便无奈摇了摇头。观看到前方五里远处,横向平缓流淌着一条,三十余丈宽之小河,在河对岸一道弯流处,旁边还有一个方圆二十余里大小湖泊,正在静静地躺卧着。 此时,湖泊及其四周,显得静谧无比,岸边景色,也令人感到十分宜人。张成快速飞过小河,降落在湖岸边一块平整地面上,背负着双手,在观看湖泊四周情形时,也想在此地等待着妖兽小黄,跟上后再行出发。 小湖中湖水,看上去显得碧绿清澈,湖岸边浅水处,还生长着一些水草,往湖内延伸至四十余丈远处,目光还能清晰地观看到,湖床上之泥沙,以及散落在四处之鹅卵石。湖面上,受微风轻轻一吹拂,随之,便显现出波光粼粼之色。 使用真元力不眠不休,不停地开采着锐金精铁矿石,四个日日夜夜一下来,令张成身心皆疲倦不已。虽然在仙府修炼室,曾修炼及恢复过两个时辰,所消耗真元力已全部得到恢复,但身体之疲惫,并未彻底消除。此刻,在见到湖中这如诗如画般美景,为之心旷神怡时,其眼中,不由自主就带有几分痴迷之色。 张成正在如痴如醉般,欣赏着眼前这幅美如画卷般美景,心中刚想发出几声感慨,妖兽小黄已从小河对岸,向小湖上空快速飞来。在即将飞抵小湖上空时,忽然就降低其飞行高度,由先前离地面五十余丈高处,降低至离湖面十几余丈高,并加快速度朝张成所在湖岸边飞来。而如此一来,但见妖兽小黄从湖面上,所经飞过之处,随之就吹刮起一条深约两尺,宽四五尺不等之水沟。阵阵波浪散开又回复,再加上水沟迅速平复时,所引发出之阵阵振动,以水沟为原点,湖面上,随之就出现一排又一排白色波浪。 妖兽小黄其四足,刚踏落在湖岸边,突然又调转身躯,立即朝小湖接连咆哮出两声。大口大口吠息几声过后,这才来到张成身边,其身后那条粗长尾巴,又开始在快速摇动着,在其兽容上,还显现出一副乞求讨好模样。 对于妖兽小黄如此这般举动,张成已有些见怪不怪,脸上刚刚露出一丝微笑,忽然间,就被湖面上所出现之场景,而有所僵住,短时间内,已无法消散而逝。 张成刚来到湖边岸时,静谧湖面在微风吹拂下,一片波光粼粼之色,从而令自己感到心旷神怡,可这只四阶豹形妖兽,只是从湖面上飞掠而过,紧接着,又朝湖中接连咆哮两声,当阵阵翻滚波浪,稍稍得到平复,在小湖最中心位置,二十几尾色泽淡黄,形状如鲤鱼身条修长,长不及四尺,在其身体两侧,各长有五六道不等金色条纹鱼类,已从湖水中相继跃出。 这二十几条形如鲤鱼状动物,在相继跃出水面时,其高度亦稍有差别。其中,一条身躯最长,且显得比其它同类粗壮不少鱼类,跃离水面高达丈余多,十几条身躯稍显短小鱼类,在跃出水面时,其高度还不到一丈。 赶紧平复下震惊不已之心情,连忙聚精会神观看时,发现这二十几尾鲤鱼状动物,在接连跳跃出水面五次后,便已潜入湖水中,而不见其踪影。 静静等待会,见微风停止吹拂,湖面已是平静光滑如镜,张成稍感失落时,随即,便开始回忆丹经中,关于灵物篇所记载内容。 不多时,所需答案,便已从中寻找到。据灵物篇记载,此鲤鱼状动物,名曰金丝鲤,属鱼科类灵物,只适合在水灵力充裕水域中生长,靠食用水藻与浮游类生物为生。成活五十年后,在其身体两侧,便会各长出一条金色丝线,每多成活五十年,就会再增加一条。以五百年以上金丝鲤为主材,再辅之其他几种灵药,可炼制一种名曰增寿丹之七品灵丹,若有人服用一颗上品增寿丹,此人,可凭空增加寿元一百年。 成活不足五百年之金丝鲤,虽说还不能成为增寿丹之主药,但食用后,亦有益寿延年及强身健体功效,且成活时间越长,食用后,其效果就越佳。如果有人用四百多年份之金丝鲤,再加三种灵药烹饪而食之,此人寿元也可增加三十年。 在大梁国,乃至整个西南域,张成还从未听说过,有谁遇见过金丝鲤,更未曾听说过,有谁食用过金丝鲤。据闻,大梁国皇庭曾多次派出人马,在全国各地四处寻找经年,亦未曾发现有金丝鲤之踪迹。 如此罕见珍贵灵物,无意中,却让自己在此巧遇,张成心中自然是欢喜无限。见妖兽小黄仍然在摇晃着其大尾巴,就如同普通人家,所豢养之家犬一般,在主人面前摇尾讨好,张成不由得又有些感慨起来。 自己刚一遇见这只妖兽时,便在其所在山谷,采摘到二十颗棘棘果。陪同其赶赴另外一个山谷,不仅收获一株近万年药龄之稀世灵芝,采摘到五枚蛇灵果,而且还在岩石山洞中,发现一条中型锐金精铁矿石灵脉,使自己身家底蕴又丰厚不少。而在此时此刻,小黄只是从湖面上低空飞过,朝湖水中咆哮两声,便将生长在湖泊中,那二十多尾金丝鲤,惊吓得跃出水面,使自己非常有幸地,观看到这一稀世罕见灵物。 豹形妖兽就如同一只寻宝灵兽,而且还是一只,能让自己时不时地,就可寻找到珍稀罕见灵宝之灵兽。有此妖兽跟随在身边,今后在这方无名空间中,自己还不知会收获到多少稀世灵宝灵物。想到此处时,张成对收获到更多更好灵宝灵物,那种期待心情,随之就变得更加热切几分。 暗自惬意地笑了笑,从储物戒中取出两颗固元丹,随手就扔给妖兽小黄,示意其在一旁等待。自己则开始在思考着,如何才能将这方小湖中,那二十多尾金丝鲤全部捕获完毕,并可让其成活保存等事宜。 第二百七十八章 收获之旅(七) 从湖水中捕获那些金丝鲤,凭张成现在修为与本领,无须费上多大功夫就能做到。只是在捕获到之后,又如何将之妥善保存,使其肉身不腐不烂,且肉身中之药效,短时间内不被流失,此事,却令张成感到有些为难起来。 金丝鲤除有益寿延年之功效,其肉质也非常鲜美,如果烹饪得当,食用起来不仅滑嫩可口,而且还香味十足,比南湖灵鱼那香美味道,还要犹胜出一倍之多。 自己父母双亲,现在年事已高,且目前武功修为也较为低下,正需要食用一些像金丝鲤,这种容易被吸收,从而使身体变得更加强壮,并能增加寿元之灵物。若是自己将金丝鲤精心烹饪一番,除了让家人好好品尝之外,还可以让王云梦与陈小娇这两位绝色佳人,也有机会好好地尝尝鲜。届时,也不知自己这二位未来双修道侣,在品尝食用时,所露出那种惬意满足感,会是一种何等表情。 想到此处时,张成便十分开心地笑了笑,又暗自窃喜一阵过后。随即,就连忙将那心猿意马之心态收敛住,朝小湖四周观看几眼,赶紧用心思量着,如何才能妥善保存好金丝鲤之事宜。 左思右量中,忽然想到自己仙府中,也有一个小湖泊,若是将眼前这个湖泊中,那些金丝鲤成功捕获后,再迅速放入仙府小湖中饲养,不知此事是否可行。 想好安置存放金丝鲤之所在地,张成不再有任何犹豫,微笑间,神念随之就进入仙府,立刻传音道“小灵,仙府中那个小湖泊,能否饲养诸如鱼类,这种灵物”。 非常期待地耐心等待几息时间,却并未听到仙府器灵有何回答,稍感惊讶后,赶紧又重复一次传音。 又是几息间过后,小灵这才回复道“公子,小灵刚才正忙着处理些事情,因此而有所耽搁,让公子久等了”。 见仙府器灵终于有所回答,张成便道“嗯,小灵,公子刚才所说之事,你可曾听到”。 “公子,小灵刚才已听清楚,仙府中那个小湖泊,自然可用于饲养鱼类这种灵物,只是不知公子,想饲养那些灵物,其等阶究竟如何”。小灵立即朝张成回应着道。 张成自然非常信任小灵之本领,此时,得知仙府中那个小湖泊,便可饲养鱼类这种灵物,刚才还在有些担忧着之心情,顿时就舒展开来。微微一笑过后,又传音道“小灵,等公子将灵物带进仙府,你自然就会见到其模样,以及其等阶状况”。言罢,迅速收回所施放出之神识。 朝不远处之豹形妖兽看了眼,见小黄吞食两颗固元丹后,趴伏在地,正显现出一脸满足神色。张成略微一寻思,便微笑着道“小黄,先前你只咆哮出两声,就将湖中那些金丝鲤,全部驱赶出水面。张某现在想要将那些金丝鲤收取,不知你还能不能再次施展本领,将其尽数赶出水面,以方便本人动手,将其全部尽数收取”。 张成话声刚一落下,小黄立即半咪着其兽目,稍倾片刻,豹形妖兽迅速起身后,随之就将那颗大头颅,朝张成猛然地点了一下。 见这只四阶后期境界豹形妖兽,经过一番思索后,又稍微犹豫会,这才有所答应。张成由此便猜测到,小黄在惊赶湖中那群金丝鲤,刚才在发出咆哮声同时,很可能还在施展出一种其他神通,从而令其消耗掉不少妖灵力。此时,见自己又想让其将湖水中,那群鱼悉数驱赶跃出水面,才会显得如此这般勉强。 不到万不利己,张成还不想亲自进入湖水中,施展法术神通捕捞金丝鲤,同时还想借此机会,见识一下这只跟随在自己身边豹形妖兽,其究竟还有何真实本领。便道“小黄,你若能将湖中那些金丝鲤,全部赶出水面,张某这就答应,再赏赐你两颗灵丹,你看此事如此安排可好”。 小黄稍显满意地点了下其兽头,朝小湖水面四周来回扫视几眼,纵身腾空而起,飞跃于小湖泊上空后,接着,就在仔细察看着湖水中情形。几息时间过后,快速飞至河流与小湖泊连接处上空,其身躯迅速降离至湖面十余丈高处时,便朝前方湖面发出一声怒吼。在空中稍停片刻,身躯又下降五尺高后,迅速朝左前方飞去。在即将要接近湖岸边时,调转身躯迅速升至十余丈高处,紧接着,就朝小湖对面飞去。 围绕小湖靠近湖岸,与河流接壤处,在湖面上空一路低声咆哮,如此来回飞行三次过后,妖兽小黄这才朝张成所在处飞回。当即将接近湖岸边五十余丈远处时,调转身形朝小湖中心水域,又接连发出两声震耳欲聋之咆哮声。静立片刻,这才飞落至张成身旁不远处,随即,趴伏于地立刻就紧闭着其兽目。 妖兽小黄那两声震耳欲聋咆哮,尚未从空中消散而逝去时,陆续就有金丝鲤从湖水中,飞纵跳跃出水面上方,而早已准备就绪之张成,迅速飞至金丝鲤跃出水面上空,运转法力施展灵力术神通,迅即编织出一张五十余丈大之灵力网,随手挥动间,立即将跃出水面之金丝鲤,一网而网住。紧接着,又施展冰封术神通,将网中金丝鲤迅速予以封冻,并将其收进一个空无一物之储物戒中。 如此这般接连重复三次后,二十九条被冰封着之金丝鲤,已相继进入张成早就准备好之储物戒中。稍稍等待会,见湖水中,再无金丝鲤在跃出水面,便赶紧施展法术,从湖水中各方水域,收取上万斤水藻,一一放入另外一个储物戒中,这才满意地朝湖边,不远处之山脚下飞去。 进入密林深处来到一面石壁前,用五阶灵剑法宝,迅速开辟出一个简易山洞,进入山洞立即召唤出仙府,将仙府放置在靠近洞壁处。此时,张成已不再顾忌自己拥有仙府之事,而被任何人观看到,心念一动间,就出现在仙府广场上。闪身飞至小湖泊上空,赶紧将被冰封着之二十九条金丝鲤,从储物戒中一一取出,施展雨露术慢慢解除其封冻,待三大团冰封着之金丝鲤,其冰层即将解封融化开时,用法力操控着将其小心放入湖水中。随即,又取出另外一个储物戒,将那上万斤水藻,胡乱地撒入湖泊中四处。 当三大团冰块,陆续沉没入水面中时,那二十九条进入休眠状态金丝鲤,便已相继苏醒过来。随即,就惊恐万状般沉入湖底,四散而逃中,又各自在急于寻找同伴。 张成刚一虚立在小湖上方,仙府器灵闪身就来到小湖岸边,随即,就在默默地注视着张成之一举一动。见二十九尾形如鲤鱼,身条修长色呈淡黄,但长度还不及四尺,在其身体两侧,各长有五六道金丝条纹动物,已在湖水中四处游动开去时,小灵立即感到有些不解道“公子,你如此小心在意地,将其投放在这个湖泊之中,不知这灵鱼有何称谓,究竟又有何功用?” 张成得意地笑了笑,迅速飞落至小灵身边,道“小灵,刚才公子投放在湖中那些灵物,名曰金丝鲤,属于一种非常罕见珍贵灵鱼。在张某所在西南域,还从未有人遇见过。五百年以上金丝鲤,乃是一味炼制增寿丹之主药,若有人一经服用增寿丹,此人,便可凭空多活上一百年之久,即便是成活不到五百年之金丝鲤,食之亦有强身健体,益寿延年之功效。因而,湖中这些金丝鲤,自然就显得非常重要”。 听完张成这番介绍,小灵朝湖泊中仔细观看几眼后,道“公子,金丝鲤这种灵鱼,其等阶确实不低,也适宜在这湖水中生存。且小灵还感觉到,将之在这湖泊中饲养,其生长速度,会比在其它水域中,还要快上一些”。 得知仙府中这个湖泊,竟然还有这种特殊功效,立即令张成感到更加欢喜几分。若真如小灵所说这般,湖中这二十九条金丝鲤,无须再等上两百多年,就可用其炼制增寿丹,这岂不是说,父母亲也可以提前服用,而多增加上一些寿元。 欣喜不已间,随手就抚摸着小灵其脑袋,道“小灵,你在仙府中,可要好好照顾自己,公子一有时间,就会前来找你聊天”。语罢,随之就失去张成其身影。 从进入仙府到迅速离开,张成因来去匆匆,而并未仔细观看仙府内,其他地方之具体情形,如果稍加留心观察,便会发现,自己堆放广场上那些锐金精铁矿石,现已少去一部分。 赶紧将仙府收入丹田,离开山洞迅速来到湖岸边,见妖兽小黄仍然趴伏于地,便道“小黄,你是休息会再走,还是这就跟随张某一路前行”。 见小黄迅速站起身后,却用有些疑惑目光在看着自己,张成略微一寻思,就已知小黄困惑原因所在。自己刚才话中有两个问题,而这两个问题其意思,却是截然相反。故而,小黄不知该点头,还是摇头更为合适。 无奈中,张成也只好微笑着摇了摇头,心中随之便想到,小黄灵智目前还不算太高,这么简单之事,一时间,也无法将之想清楚弄明白。便道“小黄,你是想在此地继续休息会,然后,再行离开对吗?” 张成话声刚一落下,妖兽小黄,立刻使劲地点了下其兽头。 此时想来也是,小黄先前一路上全力追赶自己,刚刚不久前,为将湖泊中那些金丝鲤,尽数驱赶出水面,不断地施展神通,为此又消耗掉不少妖灵力。此时,确实还需再调息一番,才能得到恢复。 找到原因所在,况且,既然已答应过,让豹形妖兽跟随在身旁,自然不会因急于赶路,而将其弃之不顾。便道“小黄,刚才为协助张某捕获灵鱼,你已损耗不少妖灵力,这就在此继续调息一会。一个时辰过后,再跟随本人动身即可”。言罢,从储物戒中取出两个灵丹瓶,倒出一颗益元丹与一固元丹,随手就抛给妖兽小黄。 见小黄欢快地吞下那两颗灵丹,趴伏于地面上后,随之闭上其兽目。张成便朝湖岸左侧走去,背负双手慢慢行走会,见前方不远处,有块从地面露出平整大石,紧走几步来到大石上,盘腿坐下后,也迅速进入修炼状态。 第二百七十九章 收获之旅(八) 修炼一途,就如同逆水行舟一般,不进则退。只有常年保持勤奋努力修炼之人,修为境界在步步巩固中,再不断得以提升。其本领才会变得越来越强,修真路途越宽越广,也越发平坦时,才会走得更远更长。一个时辰其时间虽短,但张成自然不会就此,而轻意予以放过。 自从进入这个无名空间,张成一直选择从左侧一方朝前快速飞行,因而,此时,应该不会有其他修真者,迅速追赶而至,心无旁骛安心修炼时,纯阳古经运行三十六个大周天,很快就已完成。感觉到所消耗法力全部得到恢复,且还增加那么几丝后,决定立即停止修炼,起身站起立于大石上,随即,便静静地观看着前方湖面上之景色。 此时,湖水经那微风轻轻一吹拂,湖面上一片波光粼粼,而在晚霞照映下,湖岸边那座山峰倒影,也已映入在湖水中,一幅如诗如画般,令人迷醉画卷,随之就清晰地出现在张成眼前。静静地欣赏会,这令人陶醉美景,一时间,令张成有种久久不忍离去之感。 心旷神怡中,注视着眼前这幅美轮美奂画面,其心情自然就愉悦无比。但突然间,就从一旁,传来妖兽小黄那低声咆哮声,立刻就惊走掉张成,想继续留下来欣赏之心绪。用不喜目光,盯着小黄注视会,随即,又颇感无奈地摇了摇头。 见妖兽小黄,受到自己那责怪目光影响,四蹄轻起轻落在朝自己慢慢走来,就如同一位做错事孩童般,而生怕自己再行予以责怪。张成便朝其微笑着道“小黄,你所损耗之妖灵力,是否已全部得到恢复,可否让张某,这就带你前去闯荡”。 见张成有此一问,妖兽小黄其精神,立即为之一振奋,迅速来到张成跟前,赶紧发出一低声咆哮过后,其身后那条粗长尾巴,随之就在欢快地摇晃着。 想起最近几次,那接连几番惊喜大收获,以及与豹形妖兽相处在一起,之种种经历。张成已肯定地认为,这只豹形妖兽寻找灵宝灵物本领,已不输于任何四阶寻宝灵兽,甚至比那些灵兽,还要高出那么几分。 考虑到继续前行时,不知选择那条线路,自己才会收获到更多灵宝灵物。张成便用试探语气道“小黄,今后你我之间,还需在这方地域闯荡一段不短时间,不如从此刻起,就由你在前方带路,张某跟随而动可好”。 见张成有如此一说,妖兽小黄迟疑片刻,在朝张成低声咆哮一声过后,其身躯随之就趴伏于地。身后那条粗长尾巴,在快速摇摆着同时,其兽容,还显现出一副委屈无比模样。 见这只豹形妖兽,既想跟随在自己身边,却又不想去前面带路,此中,着实透着有些怪异。此时,不少门派弟子,早就进入到这个无名空间,正前往各地四处寻找灵宝灵物,自己也必须抓紧时间,抢在其他人之前,争取在前方,再多收获一些稀世宝物才行。况且,自己不仅有十几个空无一物之储物戒,而且在仙府中,还拥有几百里方圆大之空间,即便是将这方无名空间,其中之所有灵宝灵物,全部放入仙府中去收藏,也应该毫无问题。而如果让妖兽小黄,这只已拥有几百年兽龄之寻宝妖兽,在前方带路并充当向导,就将省却自己四处乱闯之苦,并为此而节省下不少时间。 虽然迫切地想要在这方无名空间中,尽可能多收取到一些灵宝灵物,但张成也不想因此,而逼迫妖兽小黄,去做其不愿意做之事情。实在不行时,但凭自己运气,或耗费一些神识,独自前去闯荡一番就是。 十几息时间过去,妖兽小黄见张成,仍然只是在静静地注视着自己,而并未出声再行催促。有些不情愿地起身后,又勉强地朝前迈出几步,扭转头颅朝张成看了一眼,便又迅速趴伏于地,一双兽目,随之就在朝前方警惕地注视着。 观看到妖兽小黄,竟然有如此这般举动,张成这才终于有些明白,前方地域范围内,肯定有五阶,亦或是六阶妖兽存在。小黄其境界还只达四阶,自然而然地,就不敢贸然进入其领地,或前去挑衅那些高等阶妖兽。不过,如果前方真有五阶或六阶妖兽存在,其领地范围,相应地就应该有不少高等阶灵宝灵物存在。 五阶妖兽其等阶,已堪比人类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而六阶妖兽其等阶,已可与人类普通元神期初期大能者比肩。张成修为还处于金丹期初期境界,但丹田中那颗金丹,其法力雄厚程度,已不输于普通元婴期初期境界大能者,如果再运转真元力,转换成法力加持之术,法力其雄厚程度,已不逊于普通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。 而令张成感到底气十足的是,自己目前,已经掌握几种独特,且攻击威力强大神通。随身携带一件七阶灵剑,一面七阶防护盾牌,收藏在丹田中那件本命灵兵,更是高达八阶中品,在这方无名空间内,也无须顾及本命灵兵暴露,而被他人所观看到。更何况,斩杀一只六阶妖兽对于张成来说,已无须费上多大功夫,就可迅速将其解决。 对于已偿到过,收获稀世灵宝灵物灵物时,那种甘之如饴甜头,并十分享受收获时,所带来那种满足感之张成来说,一当猜测到前方那只五阶,或是六阶妖兽,距离此地并不会太远时,便朝豹形妖兽道“小黄,你应该已亲眼见识过,张某斩杀妖兽时,其本领与手段之高强。有本人在一旁保护,如若果真遇到五阶,或是六阶妖兽,张某随时可将其轻松斩杀。因而,你就无须有任何害怕,只管放心地在前面带路就是”。 听到张成如此一说,妖兽小黄站起身躯,又在犹豫片刻后,这才勉强地朝张成点了下其头颅。 见妖兽小黄其心中,此时依然存有畏惧感,张成便道“小黄,此次你我一同向前,去寻找灵宝灵物,是选择在空中飞行,或在陆地上行走,以及行进速度之快与慢,全部由你自行定夺。张某会跟随在一旁,去全力予以配合,你看如此这般可好”。 观看到张成,正在用鼓励目光看着自己,小黄朝张成发出低声咆哮过后,随之就飞身跃上空中。紧接着,又就朝前方快速飞去。 原以为妖兽小黄,会在陆地上慢慢行走一段距离,待心中那份恐惧感,全部消除后,才敢出现在空中飞行。未曾想到在自己这番鼓励下,就毫无顾忌在空中,朝前方快速飞行,张成微微一笑间,闪身就紧随而上。 在空中连续飞行近两个时辰,妖兽小黄放慢速度时,随即,就在前方一座山峰上,一处稍微平整地面上落下。见张成紧跟着停在不远处,一块裸露大岩石上,小黄一双兽目,便有些畏惧地看向前方那座大山。 见妖兽小黄,对前方山中妖兽心存恐惧,而不敢继续向前飞行,且显现出一副惶恐不安神情。张成便已确认,前方这座大山中,肯定有高等妖兽存在,这才使得妖兽小黄,如此畏缩不前。 出声安慰一下小黄,张成灵识随之便朝小黄,其目光所注视方向,一路快速观看过去。见二十里远处越过一条大峡谷,横亘着一座方圆百余里,主峰高逾九百丈之大山。正对着主峰其半山腰处,有个十几亩大小山谷,山谷深处,还有个天然形成之岩石山洞,洞口将近四丈大小,往内延伸至八十余丈远处,又出现一个两百余丈大小之洞窟。此时,一只身躯近五十丈长,巨大虎形妖兽趴伏于地,正处于酣睡状态。从其身上所释放出之妖灵力显示,此妖兽其修为,已至六阶初期境界。 迅速收回灵识,见妖兽小黄,注视前方大山其半山腰处之目光,依然显得十分畏惧,张成心中不由得,就对此事有所感慨。 豹形妖兽其等阶,比山洞中那只六阶虎形妖兽,整整低上两个大境界,但为了能跟随在自己身边,竟然鼓足勇气带路来到此地,由此便足以说明,小黄不仅对自己十分信赖,而且,还想长期跟随在自己身边。 被一道灵识从身上扫视而过,原本在酣睡着之虎形妖兽,立刻就被惊醒。迅即起身后,朝山洞外略微一张望,几个闪身飞快地窜出山洞外,随之就飞身跃上两百丈高空,紧接着,就朝张成所立山峰怒吼上一声。 见这只巨大虎形妖兽,已现身于前方上空,并朝自己所在方向发出怒吼声,妖兽小黄立即被惊吓得趴伏在地,全身瑟瑟发抖中,便赶紧用那求救目光看向张成。 张成见这只巨大虎形妖兽,刚一现身在空中,小黄立刻被惊吓成如此一副模样,在感慨着豹形妖兽胆小怕事同时,心中也对虎形妖兽此举,而生出几分怒火。小黄这只寻宝妖兽,不仅对自己非常信任,而且也很忠诚,更何况,自己今后要想这无名空间中,寻找到更多灵宝灵物,还需小黄在一旁充当向导才行。若是妖兽小黄,被虎形妖兽这一惊吓,而离开自己独自远去,其损失不知会有多大。 二十里,在普通人眼中看来,其距离确实有些远,但在张成面前,只不过是几步路而已。闪身朝前方飞行时,神识随即便将虎形妖兽,其头颅紧锁定。快速飞行至离虎形妖兽五里远时,一记惊云指神通,已迅猛地攻向虎妖头颅,紧接着,犀利神识小剑,也攻向其眉心所在位置。 接连发出两记威力强大神通,出于保险起见,手持七阶灵剑灵兵,飞行至离虎妖百余丈远处时,早已运转真元力,转换成法力加持法术神通之张成,一招纯阳兴阳,也迅速斩向前方虎妖其头颅。 这只虎形妖兽,因受到突兀出现之灵识惊扰,而迅速来到山洞外其上空,为此感到无比愤怒时,立刻就想展露出其强者威势,并施展出咆哮神通,用于震慑住来犯之敌。只是其咆哮声刚一发出,立即发现已被一道强大神识锁定住,为此而感到极其震怒中,张开其血盆大口,刚想施展吞噬神通,对来犯之敌,发起更加猛烈之攻击。但其身躯往前移动还只有十余丈远,一股巨大危险气息,就已迎面而至。正欲施展瞬移神通,躲避开这记迅猛攻击时,一道锐利指力,已是擦着其头颅外侧,顺着耳根部位穿透而过。 这只六阶初期境界虎妖,侥幸躲过致命一击,为此感到庆幸中,正想再继施展神通,对前方来犯之敌发起攻击时,灵识海中,突然传来剧烈疼痛。其移动着之身躯,不由自主停顿下来同时,其虎哮与吞噬神通,也无法顺利地施展而出。顿感无奈中,只能用那愤怒已极目光,眼睁睁地看着一位人类青年男子,挥动着手中长剑,将巨大头颅斩劈开来。 随着从下方地面上,“砰”地一声巨响,与草木碎石四处飞溅时,所发出之声音在山谷中响起,虎形妖兽其近五十丈长巨大身躯,随之就将那片杂木林地面上,砸出一个三丈多深之土石大坑。 六阶妖兽全身都是宝,即便是那些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乃至元神期大能者,也非常希望自己,能侥幸或顺利地斩获到一只。然后,便可从其尸身上,收取到不少宝贵稀有资源,从而可供其进行辅助修炼,及炼制法宝所用。但若是真正遇到时,却又只能是望风而逃,而不敢前去攫其锋樱。可张成此时,只是接连施展出两记神通,外加一记剑法,就将一只六阶初期境界虎形妖兽,轻松随意地予以斩杀。此事,如果是被那些元婴期,及元神期大能者所观看到,也不知其会有何感想。 张成此时此刻,自然无暇顾及他人,究竟有何想法,迅速落至大坑边,随之就开始在忙碌着剥皮,收取妖丹等一应事务。刚用手中七阶法剑灵兵,将虎妖毛皮割裂开,妖兽小黄,便已飞落至大坑旁边。朝坑中虎形妖兽尸体,愤怒地咆哮一声过后,便在一旁趴伏下身躯。随即,其身后那条粗长大尾巴,又开始在快速摆动着。 张成花费近百息时间,才将这只巨大虎形妖兽,其坚韧毛皮剥下收取。敲下虎口中,那几颗锋利獠牙,摘取体内那颗妖丹。见妖兽小黄已起身站立在一旁,显现出一副急不可耐,想要迅速进入坑中,尽情吞食虎妖血肉模样时,张成便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。纵身飞出大坑后,便站一旁,开始仔细地查看着,这座山谷中之情形。 朝十余亩大小山谷内来回扫视会,发现其中,除稀稀落落地生长着三十余株低品阶灵草外,并无任何其他灵草灵药之存在,张成心中不免对此,而生出几分失落感。 见小黄正在欢快地吞食着虎形妖兽之血肉,张成百无聊赖四处观看时,目光无意中,便停留在虎妖藏身与修炼之山洞口,由此又想到,先前用灵识观看山洞内,其内中情形时,只是在从虎妖身上扫视片刻,就迅速予以收回。并未对其他地方去进行仔细查看,自然而然就不知其洞中,是否有何稀世灵宝灵物之存在。想到此处时,张成心中不免就对收获灵宝灵物,而有所期盼起来。 第二百八十章 收获之旅(九) 六阶初期境界妖兽,其数量在这方无名空间内,应该比较稀少,而在这弱肉强食妖兽界,在其所占领地内,特别是其藏身与修炼山洞中,肯定会有灵宝灵物之存在,如果不是这般,这只虎妖其等阶,也不可能有如此之高。 闪身飞至近四丈大小之岩石山洞前,见洞口处,周边除生长着不少藤蔓条外,未曾见到有灵草灵药之踪影。张成并未因此而着急,驻足稍作停留,随即,仍然满怀信心地朝山洞内中走去。 行走出五十余丈远时,发现越往里走,洞中灵气,便越发变得浓郁几丝。来到虎形妖兽藏身与修炼洞窟中时,这个近两百余丈大小空间内,其灵气浓郁程度,比岩石洞外,要高出将近一倍之多。 驻足朝洞内仔细观察会,见其上下及四周,除那光秃秃普通岩石外,未曾见到有任何灵矿石,或灵草灵药之存在,张成眉头不由为之一紧皱,随即,就感到有些困惑不解起来。 偌大一个洞窟内,灵气既然如此浓郁,却见不到任何灵矿石之影子,裸露在外其四处,只不过是些普通岩石而已,那么,这浓郁灵气又是如何产生,为何在此久久凝聚,而未曾消失逸散掉?张成对此感到大惑不解时,随之,就开始在凝思聚神思量着。 灵气,为天地造化孕育而生成之灵力,散发并留存在空气中,而被有所感知。灵石,则是天地间所孕育出来之灵力,在一定条件下,借助洁净岩石这一媒介,慢慢集聚,堆积凝固后,改变岩石内部原有成份而生成。灵力在岩石中,集聚凝固量越多,时间越长,所形成之灵石,其品级就会越高。 在仙武大陆,灵石就有四个等级之分,即下品灵石,中品灵石,上品灵石和极品灵石。而同样大小一颗灵石,因其等级不同,灵石中所蕴藏灵力数量,便会有十几倍,甚至上百倍之差距。 久思无果,张成便开始在洞窟中慢慢走动起来,迈动脚步间,仍然在思考着,这只六阶虎形妖兽,其藏身修炼洞窟内,灵气为何会这般浓郁,其原因究竟何在。 十几息时间过后,张成仍未找到其中原因之所在,当脚步无意间,迈至六阶虎形妖兽,曾经趴伏修炼之石块上时,稍微一驻足,刚才进入痴呆状态之心智,立刻就被惊醒过来。 随手抽了自己一记耳光,虽然感觉到脸上有些疼痛,但还是在高兴地自言自语道“张成,你小子平时自认为心智颇高,经过在外十几年历练,心境已算平稳。此时,却因急于收获稀世灵宝灵物,一时间,被贪欲蒙蔽住心智,而心慌意乱,就连这极为简单之事,也久思无果,如若如此这般下去,这可怎能得了”。 自言自语声刚一落下,为此感到汗颜不已时,张成随之又被惊出一身冷汗来。 试想,自己仙府内,修炼资源种类之多,数量之大,品阶之高,令西南域那众多顶级修真门派,都难以望其项背。而在此时此地,却因占有欲太盛作祟,将自己心智蒙蔽住缘故,就连一位十岁小孩,都能迅速查找出其中原因之事,自己左思右量近十息时间,仍然无果。这岂不是说,自己此时之心智,还不如那十岁孩童。 深深自责中,也终于清醒地感觉到,无论是强者还是那些普通人,只要一旦处于贪欲太盛太旺状态,利令智昏时,其行为举止,竟然令人觉得如此不思议,而又感到十分后怕。 感慨万千中,又是一番深深自责过后,张成苦笑着摇了摇头,随即,便就想到妖兽修炼时之习惯举动。 妖兽与野兽之区别,不仅在于妖兽体形,比野兽大上不少,寿命比野兽长出许多。而且,妖兽还会凭借其血脉传承与天赋本能,去利用自然界之灵宝灵物,来进行修炼。等阶达到一定境界时,就会诞生出灵智,并有可能掌握各种各样之神通,甚至是人类语言。四阶以下妖兽,还只会吞食各种灵草灵药,并凭借其天赋本能,被动地吸纳着空气中灵气,在体内慢慢炼化,从而起到滋养身体,增加修为境界之效果。 而四阶以上妖兽,其灵智已可与人类十岁少年相比,且凭天赋本能,逐渐摸索到吸收天地灵气,用于自身修炼,乃至提升修为境界之方法。五阶妖兽已堪比人类元婴期大能者,血脉传承已被其尽数掌握,灵智随之又得到增长,在寻找各种各样,适合自己之灵宝灵物,吞食炼化增进等阶期间,但绝大多数时间,均会是选择在灵气浓郁之地,静静地深度修炼着。 虎形妖兽所藏身这个洞窟,因灵气比其他地方浓郁不少缘故,其进阶速度,自然而然地,就会比在其他领地内妖兽要快。在掌握利用灵气修炼方法后,与其他妖兽之等阶差距,也就会拉得越来越大。豹形妖兽小黄与虎形妖兽,所处环境有别,其等阶相差两个大境界,此事,就足以得到说明。 张成性格倒也有些洒脱,既然深感贪欲之为害,竟然有如此之大,赶紧收拾好那浮躁心绪,闪身离开虎形妖兽修炼时,所曾趴伏地块。朝左右两侧扫视一眼,立即朝刚才所站位置,施展出一记擒拿手神通,而虎形妖兽曾经趴伏过,其中心部位地块,随之就显现出一个一丈大小,一丈多深之石坑。 这石坑刚一显露出,站在十余丈远处之张成,立即观看到有丝丝灵气,从坑底部溢散而出。微笑着用灵识查看会,接连又施展几记擒拿手神通,小坑洞立即就变成一个两丈大小,三十余丈深之大石坑。 用法力将散落在坑底部之碎石清除干净,此时,张成刚刚得到平稳之心境,立即又被惊起一阵波澜。 设身处地一想也是,即便是那些元神期境界大能者,此刻,若是突然发现石坑内,竟然有此等灵宝存在时,定然也会感到欣喜若狂。说不定因此,还会大声地高呼出几声,用此来表达自己心中,那激动而又无比畅快之心情。 在西南域修真界,即便是那些顶级修真门派,也不一定拥有一条上品灵石矿脉,只有少数顶级修真门派,拥有两至三条中品灵石矿脉而已。而眼前这个石坑内,其外表层所露出之灵石,就全部为上品,无容置疑,洞底下方,肯定蕴藏着一条上品灵石矿脉。 实际上,张成根本就不缺灵石,明真上人早就将上万块极品灵石,无数上品灵石与中品灵石,存放在仙府中。且仙府大殿后面,那座大山中,还蕴藏着一条上品灵石矿脉。再加上这些年来,在历练途中之斩获,在西南域修真界,即便一个顶级修真大门派,所有灵石加起来,其数量,恐怕也比自己要少上许多。 十二岁前,在未进入仙府时,张成曾经为生计而四处奔波,小小年纪,便开始协助父亲运送货物,跟随大哥张胜押镖近一个月之久,还曾上青云山采挖过灵药,去云家煅铺提炼精铁挣些银两。因而,张成从小便非常清楚,挣取银两之艰辛,与此同时,也养成节俭,与珍惜修炼资源之良好习惯。对于眼前这条上品灵石矿脉,自然而然,就不会弃之于不顾,让其静静地呆在此地,而不去予以理睬。 摸了摸胸前衣衫内,那十几储物戒,微微一笑间,闪身就落脚在石坑底部,随手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把五阶灵剑法宝。紧接着,便小心谨慎地开始开采着,其脚下那些上品灵石。 一边开采一边不忘收取,当将所开采到上品灵石,装满十八储物戒时,便迅速召唤出仙府,而进入到其中,然后,再赶紧将灵石堆放在广场上。接下来,就在十个日夜不眠不休,简单重复而又快乐劳作中度过。虽然心情一直处于愉悦状态,但这十日不停劳作下来,其身心倍感疲惫。不过,当观看到仙府广场上,那些上品灵石在堆积如山之时,张成还是十分开心地笑了笑。当接连有哈欠声在响起时,只好在心中接连苦笑数声。赶紧进入大殿修炼室,随之,就开始调息与恢复着。 仙府器灵小灵,第一次见到张成进入仙府,忙碌着将储物戒中之灵石,堆放在广场上时,就在一旁默默地观看着张成之举动。之后,又见到张成匆匆忙忙进出仙府几十次,但每次见到时,均只是在一旁,默默地注视着其忙碌身影,而并未出声或前去打扰。此时,见张成拖着那疲惫不堪身子,快速进入大殿中去休息,在其幼小脸盘上,随之便显现出几分坚毅之色。朝前面大殿注视会,闪身就朝堆放在广场上,其中一座锐金精铁矿石小山上飞去。在矿石堆上,刚一盘腿坐下,脸上,立即就显现出一副庄重之色。 张成进入灵气非常浓郁修炼室,在其中调息五个时辰后,立即停止打坐。起身稍稍伸展几下身子,便不敢再有任何耽搁,走出大殿迅速离开仙府,紧接着,又开始那简单重复之辛勤劳作。 又是八个日夜不眠不休之重复劳作,张成这才差不多将一条上品灵石矿脉,其中九成左右之灵石,开采完毕,并将其全部堆放在仙府广场上。而之所以要留下,这一成上品灵石,并非是张成嫌弃自己灵石太多,或无处存放,也非偷懒不愿再受那劳作之苦。而只是想让这条上品灵石矿脉,在今后其岁月中,能够有所得到恢复,从而给以后进入到这无名空间中人,留下一份收取灵石之机缘。 进入大殿修炼室,在其中打坐恢复五个时辰,因担心妖兽小黄在山洞外,可能与众多金丹期强者相遇,而令其处于十分危险境地。赶紧停止修炼恢复,离开仙府不做任何停留,在空旷岩石洞中,迅速将仙府收进自己丹田中,紧接着,闪身就朝洞外之山谷赶去。 第二百八十一章 收获之旅(十) 十八日时间过去,妖兽小黄早已将六阶虎形妖兽,其血肉吞食得一干二净,就连虎妖之兽骨亦未曾留下。张成快速离开岩石山洞,见妖兽小黄,此时正趴伏于地酣睡,在其大嘴两侧,其唇皮毛发上,还残留着几丝新鲜唾液。 见自己在开采上品灵石期间,妖兽小黄独自在山谷中,并未遇到修真者前来打扰,张成先前还有些担忧着心情,随之就将其放下。 超强度负荷,使用真元力与法力,或是与他人突然进行一番生死搏杀。事情一经结束,如果再立刻进入修炼状态,其效果,会比平时之正常修炼,好上那么一至二成。张成十八天日夜不停采矿不止,让其身心十分疲惫不说,而且还消耗掉不少真元力与法力,此时此刻,正是进入修炼最佳时机。见妖兽小黄还处于酣睡状态,各门派修真者,还尚未来到大山周边,且在这六阶妖兽领地内,其他妖兽根本就不敢前来送死,张成自然而然,就不会轻易放过这一难得机会。在岩石洞口附近,迅速找到一块稍显平整大石,盘腿坐下后,便开始进入修炼状态。 深度修炼三个时辰之武皇经,感觉到所消耗真元力,不仅得到恢复,而且还有所增加,武功修为隐约间,即将进入武王期中期巅峰境界。停止武皇经修炼,立即转而修炼纯阳古经。 不得不赞叹这方无名空间中,其灵气浓郁程度之高,纯阳古经仅仅修炼两个时辰,丹田中金丹之法力,就增加些许。觉得在此地开采灵石,已占用太多时间,停止修炼后,迅速就挺身站起。 此时,妖兽小黄正弓背弯腰站在山谷口旁边,一块高大岩石上,神情紧张地朝山谷外观望着。当扭头转身,观看到张成停止修炼,正在舒展着四肢与身子时,立即几纵几跃飞快地来到张成身前。低声咆哮一声过后,其粗长尾巴,随之就在欢快地摇摆着。 见豹形妖兽此时如此这般举动,张成心中确实有些感动。这只身躯形状如同花豹般妖兽,自从与其相遇开始,从未对自己有过一丝一毫之不敬,且不时地引领着自己,收获稀世灵宝灵物。为避免不被他人或其他妖兽前来打扰,让自己能在这山谷中,安心地修炼一段时间,刚才又主动担负起守护之责。 这十几天时间过去,观看到小黄等阶,已由四阶后期初期,突破到四阶后期巅峰境界,且其妖灵力,还显得非常稳固强盛时,张成不免对此等事情,心中又在感慨万千。 吞食一只六阶虎形妖兽之血肉,及其骨架与内脏,只用半个多月,就突破一个小境界,依此看来,如果再吞食一些灵草灵药,或高等阶妖兽尸体,估计无须再等一个月之久,妖兽小黄,就有可能成为一只五阶妖兽。 妖兽小黄跟随在自己身边,时间还不到一个月,但其等阶,却发生如此大变化。张成对此在感到惊讶同时,也为其接连突然境界,而由衷地感到高兴。随即,便微笑着道“小黄,你境界又有所突破,此番前去闯荡时,就由你继续在前面开路如何” 妖兽小黄,刚朝张成使劲地点了下其头颅,三位金丹期强者之身影,忽然就出现在山谷上空,快速朝前方飞行时,对山谷中之豹形妖兽与张成,就如同视而未见般,继续朝大山右前方快速飞行而过。 西区各顶级修真大门派,众多金丹期强者,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,相继进入这方无名空间。此事,早在二十几日前,张成就已得知,只是令其感到疑惑不解的是,这些人之行动,为何这般迟缓。二十余日过去,才有三位金丹期强者追赶上自己行程,且这三人刚一出现,就朝前方急匆匆地赶去,难道是前面有人,发现不少稀世灵宝灵物,传音于自己同门师兄弟,迅速前往一同去收取,又或是有人在与其他门派强者,因为灵宝灵物引发争执,而传信于同门赶去增援。 进入无名空间,将近一月时间,张成还未曾与任何人接触过,因无交流对象,而不曾与他人说过一句话。在同妖兽小黄沟通交流时,也只是自己,在自言自语地与之说话,听不到妖兽小黄,那只言片语之答复与询问声。 此时,见有金丹期强者急匆匆飞往前方,原本计划近期内,不愿与其他修真者打交道之想法,立即就被好奇心引发与驱使,而有所改变。 站起身来再一停留,三十几息时间,很快就已过去。见刚才那三位掠过山谷上空,一路快速飞行金丹期强者,此时,已远在二十里之外,张成不想再有任何犹豫,赶紧朝豹形妖兽道“小黄,快走,随同张某去看看热闹,同时,顺便还能让你长长见识”。言罢,闪身就腾空而起,迅速朝三位金丹期强者所在方向飞去。 快速飞行至一座峰峦上空时,见下方三余里大小之山坡上,此时,十几位金丹强者分成两排,正紧张地在对峙着,且双方那两位主事之人,正在激烈地争吵着。 见突然又有人赶来此地,双方一众金丹期强者,迅速就朝张成看了过来。其中,一位女姓金丹期强者,见来者是竟然是张成时,立刻惊喜地道“太玄宗谷秀芹,见过张道友。不知道友此时可否有空,下来与我西南域几位道友,叙上一叙”。 观看到对峙双方泾渭分明,一方为西南域金丹期强者,另外一方,则为西北域金丹期强者,且其中还有太玄宗之人。张成迅速飞落至谷秀芹一方旁边,朝其身旁几位金丹期强者拱手一礼,随即便道“青云宗客卿长老张成,见过诸位道友”。 站在西南域这一方,这几位金丹期强者,在西区举行下位届排名争夺战时,曾亲眼见识过张成在擂台上,与其他人比斗时之本领。对其攻击手段,心中,早就佩服得五体投地。此刻,见张成从擂台塌陷处失去踪影后,不仅未曾因此而陨落,而且还顺利地进入到这方无名空间中。且又毫发无损地出现在眼前,惊喜交集中,便连忙朝张成拱手回礼问好。 见西南域这几位金丹期强者,对自己态度显得既亲切,又很是友善,张成便朝谷秀芹道“谷道友,不知你等在此所为何事,而与对面那几位道友发生争执”。 “张道友,本人与太元宗旭阳宗三位道友,结伴前行寻找灵宝灵物这一路上,途经此地时,发现在这面山坡上,生长着十几株上千年紫参,我等四人每人刚采挖到两株,八位西北域道友就赶到此地。见我等已抢先采挖到几株,便要求我等,将所采挖到紫参交出,与山坡上那些尚未被采挖紫参一起,按到场人数来计算,再进行统一平均分配”。谷秀芹这位太玄宗金丹期后期巅峰境界强者,因平时保养有方,从外表看上去,还如同一位五十来岁中年女子。见张成出声相询事情原由,其满脸笑容立刻转换成一脸怒容,随即,便气愤难平地予以解答道。 听完谷秀芹这番介绍,张成终于明白,双方为何会在此争吵原因。千年以上紫参,在西南区域修真界,可算得上是一种稀世珍贵灵药,谷秀芹等人率先赶到此地,亲自动手所收取到之灵宝,自然不会轻易拱手相让。而西北域之人,仗着已方在人数上占优,便欲迫使对方强行接纳其分配方案,因而,就出现双方对峙及争吵局面。 紫参在张成眼中,还算不上稀世灵药,自然不想耽搁时间,去动手采挖。不过,因史名扬所在明溪宗,属于西北域这一原因,在其内心深处,便对西北域修真者心生反感。此时,见这几位又想仗着人数占多,欲行那强行抢夺之举,心中顿时间,便生出几分怒火。 冷眼朝对面那八位金丹强者扫视一眼,随即,便面无表情道“几位道友,不知刚才是谁在说话,要求谷道友等人,交出所采挖到之紫参”。 西北域站在对面一行八人,见张成甚为年青,且修为还只进入到金丹期初期境界。其中,有几人参加过西北排名争夺战金丹期强者,为此感到震惊时,便互视一眼,站在原地不敢有任何之轻举妄动。而那几名未曾参与过排名争夺战金丹期强者,立即生出不屑一顾之想法。 见张成主动出声相询,其中一位身材魁梧老者,脸现居傲之色,而大声道“刚才是老子在说话,怎么着,难道你小子,对于此事,还有意见不成”。 身材魁梧老者话音刚一落下,一“闷哼”之声,立刻就从其所站立位置在发出。紧接着,一道壮硕身躯人影,随之便向一百余丈远外之山脚下,一路飞落而下。 西北域八位金丹期强者排成一排,与张成相隔三十余丈远,其余七人,刚才只觉得自己眼睛一花,已方这位实力不错身材魁梧老者,就被一道青影击飞而去,毫无挣扎中,就一路飞落至一百余丈远外。为此感到无比震惊中,几人互视一眼后,心有余悸地用那敬畏目光,一齐看向张成。 “你等七人还不快点离去,难道也想让张某出手不成”。张成并不想轻易杀人,刚才施展瞬移神通同时,一拳并未使出全力,只是将毫无招架之力,那位身材魁梧老者击飞而已。否则,重量可达十万斤以上之一拳,不将其击得血肉横飞才怪。见对方七人,已被自己雷霆手段震慑住,站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,只好立即出声朝其催促着道。 观看到张成那犀利无情之攻击手段,又听到其又发出威胁之语,但身为金丹期强者,对于收取眼皮底下这些千年及以紫参,其强烈欲望,仍然未被彻底消除干净。其中一人试探着道“张道友,修真界有条不成文规定,那就是见者有份。这山坡上,还生长着不少紫参,我等是否也可以动手,去采挖那么一二株”。 第二百八十二章 细说详情 见这位金丹期后期境界男子,刚朝自己一说完,便连同另外六位强者,就用那警惕,且带有几分敬畏目光在看向自己。张成知道,这一行七人,还未完全彻底地放弃收获紫参之心思。且还知道,仅凭这几人本领,又无法与自己抗衡,只好用一条苍白无力理由,来试探一下自己那条底线。 能进入这方无名空间强者,在其所在门派,其身份地位应该不低。机缘巧合下,遇到千年以上紫参也实属不易,张成也不想把事情做得太绝,便微笑着道“修真界,向来以强者为尊,此事,你等应该非常清楚,难道就不怕因为想收取一株紫参,而激怒张某再次出手。再者说,这方无名空间,其地域十分广阔,你等尽可去其他地方继续寻找”。 “张道友,本人明玄宗黄涛,急需千年以上紫参,为家中一位孙儿治病,你能不能通融一下,让黄某去采挖一株如何”。刚才那位出声男子,连忙朝张成解释原因道。 “既然如此,黄道友,你与六位道友,这就各自去收取一株。然后,就迅速离开如何”。得知黄涛急需用紫参救治其孙儿,说话语气也非常诚恳,张成立即痛快地就朝其应充道。 得知自己可以动手采挖,黄涛立即用感激目光盯着张成注视会,随即,闪身就朝左侧五十余丈远处,那株千年紫参飞去。 几息时间过后,当西北域七位金丹期强者,各自收取一株紫参,汇聚一起又迅速离去后。张成便朝谷秀芹等人道“谷道友,西北域那几位道友,现均已离开,你等如果有人需要紫参,这就自己动手,去尽兴收取如何”。 “张道友,请稍等片刻,待我等将山坡上,那些千年以上紫参全部收取,就会返回与你会合”。从张成出手教训身材魁梧老者,以及答应让对方七人收取紫参,谷秀芹与其他门派等人,一直在静静地观看着。此时,见张成让自己等人前去收取,而其本人却并无动手采挖之意,谷秀芹朝其他几人扫视一眼,随即便朝张成回复道。 见谷秀芹与其他门派几人,迅速分散至山坡上四处,开始小心翼翼地采挖着紫参。张成朝停留在山顶上之豹形妖兽一招手,道“小黄,你还快点过来,一会,也好与这几位人类金丹期强者,相互间认识一下”。 听到招呼声,见妖兽小黄朝谷秀芹等人,仍然在来回扫视着,且还显现出一副犹豫不前模样。张成便朝其打趣道“小黄,你若是不愿跟随张某,去四处闯荡一番,你即刻返回就是”。 听张成如此一说,豹形妖兽发出一声咆哮同时,立即就朝张成所在地飞纵而来。四爪落至地面时,其身躯随之就趴伏在地,其粗长尾巴,也开始在快速地摇摆着。 见妖兽小黄为了能跟随在自己身边,而不顾自身危险,前来与人类金丹期强者,这一天敌相处,张成为此不免又心生感慨。随手丢给小黄一颗固元丹,让其在一旁等待,目光便朝山峰前方观看过去。心中却在思考着,史名扬此厮,现在是否还活着,自己在这方无名空间停留期间,又该如何与其他人相处。 史名扬是死是活,只需得知到一丝信息即可,即便是此獠还活着,今后也有的是时间,前去寻找并将其斩杀。自己机缘巧合,随同仙府一起,进入到这遍地是宝之地,若不争取时间,去多收取一些稀世灵宝灵物,又如何对得起大难不死,且又是可遇而不可求之大机缘。 正当张成还处于沉思中,谷秀芹与另外六位金丹期强者,已将分布于山坡上各地,千年以上紫参全部采挖完毕。几人聚在一起稍做商量,便一同来到成跟前。谷秀芹将三个玉盒递向张成,道“张道友,我等共采挖到十七株紫参,这三株一千两百年份以上紫参,还请快些收下”。 张成迅速收回思绪,赶紧摇了摇头,道“几位好意,张某已经心领,谁采挖到,就由谁收好便是,张某却不敢胡乱收取”。 见张成出声拒绝,谷秀芹便故作生气地道“张长老,难道是你看不起我等,而不屑收下”。 “谷仙子,此话从何说起,张某,只是不愿占人便宜而已,你等可千万不要有如此这般想法”。见谷秀芹脸色有些不喜,且在用话语来挤兑自己,张成连忙朝其解释道。 “谷仙子,各位道友,张某有件事情,还想要请教诸位赐教。不知能否免费,来为本人解答一二”。见谷秀芹与另外六人,因自己不愿收下紫参,而在感到有些为难,张成赶紧又出声向众人询问道。 见张成依然不愿意收下紫参,谷秀芹朝其他几位观看一眼,收回目光便道“既然这样,张长老,这一次,就算是我等占你几分便宜如何。有事尽管问,只要知道,一定会悉数解答”。 见太玄宗,太元宗,与旭阳宗几位金丹期后期境界强者,站在旁边也同声附和,且还显得对自己一副非常尊重模样。张成朝众人拱手一一行了一礼,道“谷仙子,各位道友,不知你等如何来到此地,西南域其他各大修真门派,进入这方无名空间人数,共计有多少”。 听完张成这一提问,谷秀芹与其他门派几位金丹期强者,稍微一思索,相互间互为补充说明后,张成这才断断续续地从中得知,自己所想要知道答案之信息。 张成与史名扬两人,刚一进入擂台展开生死战,此事,立刻就引起各大门派,那些元神期大能者之高度关注,当一号擂台突然间,莫名其妙就出现塌陷之时,这些元神期大能者迅速赶来查勘。几息间过后,见擂台连带着附近塌陷地域,又立即合拢在一起,迅速形成一片低洼地块后。上位届仲裁堂李文武,与唐先智等一众大能者,几经商议便判断出,在此地下方,有异元次空间存在。 为查明这个特殊空间,其内中具体情形,运盛宗两位元神期大能者,带领其门派二十几位元婴期大能者,立即施展神通以及各种手段,用了将近两天时间,这才终于开辟出一条通往神秘空间之通道。 这条通道刚一打通,立即便被守在附近,那十几位其他门派元神期大能者,而所查看到,随即,便纷纷用神识查看内中具体情形。仔细察看后得知,这方神秘空间,其地域非常广阔,且灵气也十分浓郁,各种灵宝灵物蕴藏量十分丰富。只是令这些大能者感到十分怪异的是,这个独成一体之异元次空间,只能容许元婴期修为境界以下,人类修真者进入其中活动,如果有元婴期大能者进入,其空间位置,就会发生瞬移,而不知闪移至何方。 鉴于神秘空间地域广阔,且内中灵气非常浓郁,其中,还蕴藏着许多不知名灵宝灵物,与此同时,肯定还会潜藏着诸多凶险事物。西区十个顶级门派元神期大能者,聚在一起稍作商议,便一致要求运盛宗,容许本门弟子前往神秘空间,去查勘内中情形,与寻找各种修炼资源。 面对这十个顶级修真门派,其共同要求,加上有上位届仲裁堂之人在场,运盛宗高层也不敢轻易得罪。鉴于这个无名空间,位于西北域缘故,最终商议决定,西南域各顶级修真门派,可各自安排五位金丹期强者,十名蕴灵期,及十名筑基期弟子进入。而西北域另外五个顶级修真门派,则可安排十名金丹期强者,十名蕴灵期,外加十名筑基期弟子,一同进入这方神秘空间。 但青云宗唐先智却又提出,此异元次空间,之所以能开启,全为青云宗一位金丹期强者,与明溪宗之人在擂台上,进行生死激战所引发而至。故而,青云宗理应多安排一些弟子进入其中。几经争议最终商定,运盛宗同意青云宗安排十名金丹期强者,二十名蕴灵期弟子,及二十名筑基期弟子,与其他门派之人一同进入。 鉴于通往异元次空间距离过远,运盛宗两位元神期大能者,在李文武等上位届大能者指点下,花费两天时间布设出一座中长距离传送阵。如此一来,不仅能保证各门派弟子迅速进入其中,以及途中之安全,同时,也为各门派弟子,能顺利返回,而提供了一份保障。 为防止其他门派有人,偷偷潜入其中,运盛宗还专门安排几位元婴期大能者,在传送阵旁日夜守护。同时,为避免异元次空间内之修炼资源,因为众多修真者停留时间太久,遭到过分破坏,要求各门派弟子,必须在半年内,全部从传送阵返回,否则,传送阵一经关闭,下一次开启时间,需十一个顶级修真门派,其半数以上同意后,方可确定下来。 见从这几人口中所得到信息,与自己先前猜测,并无多大差距,张成便道“各位道友,不知有谁知道,史名扬这厮,现在身体情况如何”。 见两息时间过去,并无他人接声回答,谷秀芹便道“张长老,本人曾听伍太上长老提及,史名扬在擂台上与你进行生死战,当时,差点就被你所宰杀,只因明溪宗那位桑姓太上长老,修为达元神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突然出手相救,才躲过那必死结局。但尽管如此,史名扬其身体,仍然受到严重损伤,恐怕三年两载之内,很难得到全部恢复。而且令人感到有所不解,但又令我等非常解气的是,史名扬其灵识海,也已受到严重伤害,如果不服用高等阶灵丹妙药,此生只能在呆痴中度过”。 稍作停顿,谷秀芹用一双秀目盯着张成看了会,这才微笑着道“张长老,还有一个好消息想要告诉你,不如你先猜猜看,究竟会是一个什么样之好消息”。 谷秀芹尚未将史名扬之事介绍完毕,如果有好消息,定然与史名扬此人有关。张成略微一寻思,便微笑着道“谷仙子,可是明溪宗那位桑长老,也已受到不轻创伤”。 “张长老,此事,你是如何猜测到,难道是已经有人,先行告诉过你不成”。听张成如此回答,谷秀芹立刻用惊讶目光盯着张成道。 张成微笑着摇了摇头,道“谷仙子,在方这无名空间,将近一个月时间,你等还是张某最早遇见之人。桑长老身为元神期大能者,却不顾身份地位对本人随便出手,其他门派大能者,肯定不会坐视不管,所以此事,自然不难猜测到。只是,不知那桑老匹夫所受伤势,究竟严重到何等程度”。 谷秀芹略微一点头,朝其他几位环顾一眼后,道“听伍太上长老介绍,为能救下史名扬一命,明溪宗桑长老情急之下,不顾其元神期太上长老身份,使用一件高等阶凶器对你进行攻击。与此同时,又迅速飞至擂台上救助史名扬”。紧接着,又将事后详形一一道来。 张成与史名扬两人,前往擂台上进行生死战时,唐先智这位青云宗太上长老,未曾想到明溪宗那位桑长老,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,而向一位金丹期小辈出手。当发现其用一件高等阶凶器攻击时,想出手拦截却为时已晚。见无法拦阻住其攻击,急怒中,只得施展出一记掌法神通,迅猛地攻向桑长老,想牵制住其继续对你发起攻击。而桑长老因急于想救出史名扬,尽快脱离当时之险境,而忽略自己可能会遭到他人之攻击,结果被唐长老那记神通所击中。 毫无防范情形下,被元神期大能者施展神通所击中,即便其是一位元神期大能者,也难逃身受重伤之噩运。桑长老强行忍着重伤之体,施展神通将史名扬救出后,便直接朝明溪宗飞遁而去。据当时在场大能者断定,桑长老所受伤势之严重,无三年五载,很难恢复痊愈,而且其修为境界,也很有可能会因此,而掉落回一个小境界。 说到此处时,谷秀芹先是轻声笑了笑,然后,才感慨不已着道“张长老,你也是命不该绝,当时,桑长老那件高等阶凶器,在即将击中你之际,比斗擂台却突然塌陷,你也因此,而幸运地躲过那致命一击。而令人万万想不到的是,你这位福缘深厚之人,竟然在神不知鬼不觉间,就已进入到这方灵气,非常浓郁之无名空间,从而有机会,尽情地收获那些灵物灵宝”。 听完谷秀芹对明溪宗桑长老受伤经过,其后结果,以及其所发出感慨之语。当回想起桑长老,当时用神识锁定自己,紧接着,又用铁钉状凶器,对自己进行迅猛攻击,自己小命在即将不保时,那种多么不甘不愿之心情,此时想来,恐怕也只有张成自己知道罢了。 此等事情,既然不方便对谷秀芹等人有所解释,张成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。正欲朝其询问,为何未见到青云宗之人时,趴伏在身旁不远处之妖兽小黄,突然间,就朝山顶方向发出一咆哮声。 第二百八十三章 组队寻宝 青云宗,从前来参加西区域排名争夺战,但未能进入前三十名弟子中,挑选好进入异元次空间人员后,贺长老因受到唐先智之特意吩咐,便告诫那十位金丹期弟子,一旦进入无名空间,就必须想方设法尽快寻找到张成。且在无名空间期间,一切行动,均须听从张成安排。 考虑到传送阵一次只能传送两百人,且到达无名空间时,本门弟子,还会被分散传送到不同地点,贺长老便从门派其他人手中,筹集到几百张传音符,分发给每人六七张不等,用于在无名空间停留期间,本门弟子相互之间联系沟通所用。 进入无名空间第一波传送对象,自然非运盛宗门人弟子莫属,等其传送完毕后,其次,便轮到西北域另外五个门派,最后才会轮到西南域五个顶级修真门派。 青云宗虽然多争取到一些名额,但却被安排在最后一批,五十名弟子进入到这个陌生地域时,又全部分散至不同地点,且修为境界越高,被传送出距离就会越远。青云宗十位金丹期强者,刚在地面上站稳身形,立即用灵识与其他同门师兄弟联络,而那些被传送到妖兽领地者,则忙于与之搏杀。 一日之间,青云宗十位金丹期强者,其中七人虽然已聚集到一起,但苦于未发现张成行踪,稍作商议,由四人组队前去寻找张成,另外三人则留下来,等待并四处寻找本门其他三位师兄弟。 四人这一路上,前来寻找张成同时,途中若是遇到灵宝灵物,也会尽量去动手收取。因而,途中不免就耽搁一些时间。十几息前,灵识观看张成与西南域几位道友,在这片山坡上交谈时,立刻就加快速度朝此地赶来。 张成在与谷秀芹等人交谈中,灵识便不时地朝四处观看着,妖兽小黄尚未发出咆哮声,便发现有四位身着青云宗道胞金丹期强者,正快速朝此地飞来。当一行四人刚一赶至山峰上空,便道“四位道友,青云宗客卿长老张成在此,正在与在西南域太玄宗几位道友,交谈一些事情,你等可否愿意前来一叙”。 自己一行,原本就是为寻找张成而来,听到张成发出这一邀请,惊喜中,立即就朝张成等人所在位置快速飞来。刚在地面站稳身形,四人便朝张成,及其他几位拱手行上一礼,其中,一位身高七余尺年约六旬老者,紧接着便道“青云宗赵旭东,与三位师弟一同见过张长老,见过几位道友”。 张成拱手还上一礼,便微笑着道“赵道友,你等不必太过客气,随意些就行。对了,刚才听太玄宗谷仙子提及,青云宗,进入这处无名空间金丹期强者,共计有十位之多,为何二十几天过去,现如今,还只有你等四人聚在一起”。 “张长老,我青云宗五十人,被安排在最后一批进入,因长距离传送,到达时,全部被分散在不同地点,一天时间过后,才有七位同门师兄弟聚集到一起。为尽快寻找到张长老,我等四人先行在各地寻找,还留下三位师兄弟,去联系另外三人”。听张成有如此一问,赵旭东赶紧予以解释道。 张成略微一点头,道“赵道友,在这二十几日期间,你等一行四人,可曾寻找到稀世灵物灵宝”。 赵旭东与其三位师弟互视一眼,又摇了摇头后,道“赵某与三位师弟,这一路上行来,几百年年份之灵药,倒是各自收取过几株,至于那些稀世灵物灵宝,却还未曾见到过”。 这方无名空间,虽然灵气非常浓郁,但因存在不少妖兽原因,稀世灵物灵宝,自然不可能到处都有,赵旭东一行未曾遇到,此事也在情理之中。张成稍微一思量,便道“赵道友,在这片无名空间期间,不知你等一行,下一步又有何打算?” 见张成有此一问,赵旭东立即嘿嘿笑了笑,道“张长老,我等进入无名空间前,贺长老曾专门有过吩咐,青云宗十位师兄弟一旦进入,就必须想方设法尽快寻找到张长老,并跟随在长老身边及左右,一切行动,也均须听从张长老安排”。 张成在这方无名空间,刚停留两日,就被唐先智用神识查看到,贺长老之所以会如此安排,此事,自然为唐先智吩咐无疑。其目的,是想让青云宗一行人,由自己带领,在这方无名空间内,能多收取到一些灵宝灵物。既然唐先智如此信任自己,且还将明溪宗桑长老击成重伤,加之自己,现在还挂着青云宗客卿长老头衔,对青云宗弟子有所照顾,此事也属应该。 张成朝赵旭东等人点了点头,接着又朝太玄宗,太元宗与旭阳宗几人环顾一眼后,道“不知谷仙子几位,下一步行动,又有何安排?” 谷秀芹轻声笑了笑,道“张道友,在这无名空间内闯荡,今后还不知会遇到多少危险,我等既然在此,巧遇到你这位年青英俊,且本领又十分高强之大保镖,自然也想跟随在你身边”。 见其他六人,也纷纷朝自己点头示意,愿同自己一起,在这无名空间内闯荡。虽然知道如此一来,无形中,就须多承担起几分责任,但既然这几位如此信任自己,张成也不想寻找任何理,去予以拒绝。 仔细思量会,便道“多谢各位道友抬爱,既然几位想在一起,一同前去闯荡,张某自然不会予以拒绝。只不过,今后闯荡途中,希望诸位能同心同德,互相守望相助”。 “自当如此,今后若是有人,胆敢行那图谋不轨之事,无须张道友吩咐,我太玄宗人,会第一个站出来,联手对其严惩,决不会对其有所姑息迁就。此事,还请张道友尽管放心”。谷秀芹连忙朝张成回应着道。 张成用凌厉目光朝在场众人扫视一眼,道“那样就好!从此刻起,我等十二人,便就是一个整体,为使寻宝途中,查勘区域范围更加宽广,让各位道友能多收取到一些灵宝灵物,张某计划分成四个小组,每组三人张网搜索前行。为安全计,组与组之间,相距十里,如有哪组人员,途中遇到危险,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内,相告于邻近一组之人。而当相邻组赶往救助时,还要及时告诉另外相邻一组。本人如此安排,不知各位觉得是否妥当”。 张成如此安排,不仅搜寻范围较广,每人均有机会收取到一些灵宝灵物,而且一旦有人遇到危险,其他人还能及时赶去相救。此事,立刻就得到各门派强者一致赞同。 见四个顶级修真门派,这十一位金丹期强者,均已点头表示同意,且还显现出一副跃跃欲试模样。张成便道“搜寻途中,各位道友所发现之普通灵草灵药,归其个人所有,或由其所在组统一分配。若寻找到稀世灵药灵宝,则须由十二人一同商定好后,再进行分配。如此分配方法,诸位道友可否同意”。 谷秀芹刚想表态答应,太元宗那位名叫刘强东,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强者,已抢先出声道“张道友,如此分配,非常公平合理,我太元宗如果遇到稀世灵宝,一定会请各位一同去分享”。 “张道友,我旭阳宗在场之人,也一定会按所定下规矩,去予以遵照执行”。旭阳宗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强者王一胜,也赶紧出声附和着道。 见谷秀芹与太玄宗另外一位强者,也点头表示同意,张成便微笑着道“嗯,既然各位道友,均已表示认同,那么,各组人员在组队时,根据其个人意愿即可。三人成一组后,各组还须推选出一位领队者”。 张成此话刚一说完,谷秀芹赶紧朝张成走近两步,紧接着便道“张道友,本人与席师弟,愿意与你分在一组,此事,你可千万不要推却才好”。 朝青云宗赵旭东等人看了一眼,张成微微一笑,道“谷仙子,既然你与太玄宗这位席道友,愿与本人同在一组,张某自然不会有何拒绝”。 不多时,其他三组人员也迅速确定下来。青云宗在此四人,有一人加入到旭阳宗两人队伍中后,青云宗三人便组成一组,由赵旭东带队。太元宗三人一组,由刘强东带队。旭阳宗两人,与青云宗一人组成一组,由王一胜带队,张成与太玄宗两人所在组,则由张成来担任领队。 见四组人员及带队者,均已迅速确定下来,张成便道“各位道友,张某来到此无名空间,已近一月之久,至今尚未发现有其他修真者活动迹象。在这灵气非常浓郁之地,我等在各自范围内前行时,本人建议,以在陆地上行走为主,如此搜寻前行方法,可能会多发现一些灵宝灵物”。 见其他三组各位领队者,均在点头表示同意,随即,便手指身边妖兽小黄道“诸位道友,张某在进入到这方无名空间后不久,就遇到这只四阶豹形妖兽,而且这只妖兽,也很是怪异,竟然愿意跟随在张某身边,一同前行四处闯荡。本人见其有些乖巧,且在途中还算听话,便痛快地答应下来,并给其取名为小黄”。 听到“小黄”之声,豹形妖兽以为,这是张成有事吩咐,其趴伏着之身躯,立即挺身站起。紧接着,在朝张成低声咆哮一声过后,其身后那条粗长尾巴,随之就在欢快地摇摆着。 见眼前这只豹形妖兽,竟然会有如此这般举动,十余位在场金丹期强者,为此感到十分有趣好笑时,忍不住便哈哈大笑出几声。 谷秀芹轻声笑了笑,便朝张成打趣道“张道友,这只妖兽小黄,怎么就象是你家豢养之家犬,显得如此乖巧听话,不会是你使用驭兽术,将其用心训练一番过后,才有如此这般结果吧”。 见在场众位金丹期强者,此时心情均是不错,张成便道“赵道友所在组,暂定为第一组,王道友所在组,暂定为第二组,刘道友所在之组,暂定为第四组,张某所在第三组,居中而行,以便随时策应其他三组行动。各位道友,张某如此安排,不知你等意下如何”。 “张长老,赵某与两位师弟,对此安排并无意见,有事你只管吩咐”。赵旭东立刻朝张成表态道。 见刘王这两位领队,也迅速朝自己点头表示同意,张成便道“好,既然各位道友,对此安排并无意见,我等寻找灵宝灵物之旅,现在就正式开始。小黄,你还不快去在前面带路”。 听到张成发出命令,妖兽小黄赶紧调转身躯,朝前方仔细观看会,抬头咆哮一声过后,立即朝左前方纵身一跃,紧接着,就一路快速地朝前飞奔着。 第二百八十四章 寻宝开始 当见到其他三组九人,已按先前计划,分别朝左右两侧散开成排,随之就在朝前方飞掠而去。张成微笑着朝谷秀芹道“谷仙子,其他三组人员,现均已动身,我等这就开始前行如何”。言罢,立即朝妖兽小黄飞纵所在方向,一路快速追赶过去。 一路快速行走途中,用灵识仔细观察着,所经过路段之物。见妖兽小黄越去越远,张成顾不上顺手采摘那些低品阶,且年份不足灵草灵药,朝谷秀芹与其师弟招呼一声,赶紧就加快速度,朝前追赶过去。一路快速飞行不到二十里远,发现妖兽小黄朝一座山谷飞落而入后,紧接着,便朝自己所在方位,传来一大声咆哮。 甚为惊讶中,张成立即停住身形,朝身后两人摆手示意停止前进,灵识,随之就朝小黄所在山谷观看过去。 此时,在一座山峰脚下,一块平地上,妖兽小黄,正在与一只体型较小雌性豹形妖兽,紧张地对峙着,见刚才发出咆哮声予以威胁,对方仍然不肯退让开,小黄立即朝其猛扑过去。随之,一大一小,一雄一雌,两只豹形妖兽便如两只猛兽一般,凶狠地撕咬在一起。 十几息时间过后,小黄凭借其四阶后期圆满境界,以及其体型较大优势,迅速将那只四阶初期境界,雌性妖兽扑倒在地。发出怒声咆哮过后,见雌性妖兽侧躺在地,且不再挣扎时,便扭头朝张成所在方向看来。 见小黄如此轻易地,就将一只同类妖兽制服,并在得意地看向自己。张成并不知妖兽小黄此举有何用意,来这座山谷将同类制服后,为何却并不对其继续发动攻击,而只想在自己前面邀功。 带着这些疑问,迅速飞落至小黄附近,并未理会妖兽小黄那低声咆哮,以及其粗长尾巴在不停地摆动,目光,随之就朝山脚下扫视过去。 前方六十余丈远处,有一个天然形成,三丈大小岩石山洞。洞口左右两侧及其上方,生长着年份久远之粗长藤蔓条,密密麻麻覆盖着藤蔓枝叶中,见不到一株灵草灵药影子。从洞口底部,无藤萝条覆盖情形不难看出,前方这个岩石洞,无疑就是被小黄所制服,此时,正躺在地上那只雌性豹形妖兽,其藏身与修炼之所。 观看到此处时,张成对于岩石洞内,是否藏有灵宝灵物,心中不免就有些期待起来。灵识立即观看过去,发现洞口径直往内延伸,其面积慢慢变得越来越大,离洞口一百二十余丈远处,往左前方拐过一道弯,再继续向前二十余丈远处,岩石洞便变得有些弯弯曲曲起来。在那弯路尽头,随之就出现一个高约六丈,五十余丈大小之洞窟。 洞窟内灵气,明显要比山洞其他地方浓郁,其右侧那块稍显平整岩石上,还残留着不少妖兽毛发,离平整岩石不远处,那面方圆一丈大小石壁,此时,正时不时地,有丝丝灵气在溢散而出。 灵识继续往石壁层内部观看过去,发现一余丈外,其岩石层中,稀稀落落地蕴藏着一些中品灵石,往内继续延伸,其中品灵石数量,便开始变得越来越多起来。五十余丈过后,中品灵石中,时不时地,还夹杂着几块上品灵石。观看到此处时,张成已初步判断,洞窟前方这面岩石层中,确实蕴藏着一条小型中品灵石矿脉。 对于已经拥有不少极品灵石,数量众多上品灵石,再加上仙府中,还有一条大型上品灵石矿脉之张成来说,岩石洞内那些中品灵石,及数量无多之上品灵石,已无法吸引其前去开采之欲望。但这些中品灵石与上品灵石,在其他金丹期强者眼中,却是一份极为难得之修炼资源。 见谷秀芹与其师弟,也已来到自己身旁,张成便道“谷仙子,前面这个岩石山洞中,有一条小型中品灵石矿脉,张某建议,由你与其他几位道友,一同前去开采,不知你对此事,又有何意见”。 “张道友,时间这么快,就寻找到一条灵石矿脉,此事,不知你是如何做到”。谷秀芹感到十分惊讶时,立即有些不相信地道。 张成微微一笑,道“谷仙子,这条中品灵石矿脉中,还夹杂着一些上品灵石,一会你等开采时,便可得到证明。因而,此事你无须有任何怀疑。张某想要知道的是,你是想自己先去开采,还是等将其他几位道友,全部招呼过来后,再一同去开采”。 见张成说话语气如此肯定,谷秀芹便已相信,在前面这个岩石洞中,确实有一条灵石矿脉存在。随之便激动地道“中品与上品灵石,均属于稀缺修炼资源。此事,当然是等其他几位道友赶来后,本人与席师弟两人,才可前去开采。席师弟,你我两人,这就去请其他三组那几位道友,迅速赶来此时如何”。言罢,闪身飞上空中后,立即使用灵识传音术神通,招呼其他三组之人,迅速赶来此地。 有谷秀芹与其师弟两人,一同在空中传音招呼,加之此地与其他三组人员,相隔距离不算太远,不到二十息间,青云宗,太元宗与旭阳宗九位金丹期强者,就已陆续赶至。 赵旭东刚一落至地面,立即激动地道“张长老,前面这个岩石洞中,果真有条小型中品灵石矿脉?” 张成微笑着点了点头,朝众人扫视一眼后,道“进入岩石山洞,前行一百五十余丈处,有个五十余丈大小之洞窟,那条小型中品灵石矿脉,就蕴藏在那面正在溢散着灵气,其岩石壁层之中”。 “张道友,各位道友现已全部聚齐,你快说说看,这条灵石矿脉,我等该如何开采,所收获灵石又如何分配”。谷秀芹心情仍然还处于激动中,立即显得有些迫不急待地道。 见其他人,也在用期待目光看向自己,张成微微一笑,道“各位道友,在这灵气非常浓郁之地,今后随时随地,都有可能遇到灵宝灵物,对此,还请各位心情,不必太过激动,保持良好心态非常重要。这样吧,诸位道友,现在就前往岩石洞中去开采,所开采到灵石,也由诸位均分,张某与妖兽小黄,则留在此地守护,不知几位意下如何”。 “张道友,谷某人在此,多受教益,我等这就进入前方山洞,去小心谨慎开采,争取尽快将所有灵石,全部收取到手”。谷秀芹立即接过话题,并予以表态道。随即,率先就朝前方山石洞走去。 赵旭东郑重地朝张成点了点头,带领青云宗三位同门师弟,跟随在谷秀芹等人身后,不紧不慢地朝岩石洞走去。 其后,见四个门派,这十一位金丹期强者,均已陆续进入岩石洞中,张成这才有时间,去观察那只雌性豹形妖兽,此时其所处情形。 见那只黑色毛发雌性豹形妖兽,在妖兽小黄强势压制下,仍然侧身躺在地上,那双看向自己兽目,此时,也显露出有些畏惧之色。张成便朝小黄道“小黄,不知你想如何来处置,你这只同类”。 听到张成出声询问,妖兽小黄,立即松开其踏在雌性妖兽身上爪子,低声咆哮一声过后,其粗长尾巴,随之便开始在左右摇摆着。 见小黄有如此这般举动,张成稍微一寻思,便已隐约猜测到,小黄这是在向自己讨要灵丹。随手取出一个丹药瓶,从中倒出四颗益灵丹,分别朝妖兽小黄,与那只躺在地上妖兽抛去。 妖兽小黄张开大嘴用舌头一卷,瞬间,就将那两颗飞来灵丹接住,含在嘴中时,随之就显现出满脸享受模样,并用感激目光看向张成。 当见到那只雌性豹形妖兽,闻到有浓郁药香气味,在朝其快速飞来,迅速用一只前掌,接住那两颗灵丹后,却在犹豫着不敢吞食时,小黄立即将口中灵丹,吞咽而下。紧接着,朝雌性豹形妖兽发出一声咆哮,一只前掌,随之就朝其迅速拍了过去。 受到这一记重重拍打,见小黄那只巨大前掌,又即将要伸出,雌性豹形妖兽赶紧便将掌中灵丹,送入其嘴中。 妖兽小黄先前已吞食下,不少六阶虎形妖兽之血肉,此时,再吞食两颗益灵丹,其体内妖灵力,随之就迅速开始出现变化,朝雌性豹形妖兽,愤怒地咆哮一声过后,随即,便在一旁趴伏着。 观看到小黄这番举动,雌性豹形妖兽迅速咽下嘴中灵丹,翻转身躯趴伏于地,闭上一双兽目后,便也开始放心酣睡起来。 张成朝两只豹形妖兽,来回仔细打量几眼,发现这一大一小,一雄一雌两只豹形妖兽,其体内之妖力,正在发生变化。此时,正处于进阶突破状态,感慨着摇了摇头后,随即,便朝岩石山洞走去。 第二百八十五章 小有收获(上) 此时此刻,四个门派那十一位金丹期强者,正在前方岩石洞中,欢快地开采着中品灵石。而那两只豹形妖兽,也在山谷中突破境界,只有自己一人无所事事。那么,自己究竟该如何自处,既不耽误守护一职,又不会白白浪费掉,那些宝贵时光? 站在岩石洞前仔细思量会,当目光观看到那两只趴伏在地,正在突破境界妖兽时,心中随之就想到,自己这位六阶炼丹大师,是否可以尝试炼制一些妖灵丹,用于奖赏小黄,这只屡次为自己带来大好机缘,而收获到不少灵宝灵物之豹形妖兽。 想到此处时,张成不由地会心微微一笑,用法力随手间,将身旁一块大石,其表层削平,跳上平整石块盘腿下,随之就开始回忆着丹经中,记载炼制妖灵丹之灵草灵药,以及其炼制方法。 半个时辰过后,张成感到十分满意时,立刻就睁开眼睛。妖灵丹其丹方,虽然比较特殊,即便是许多元婴期大能者,都不曾拥有,但对于拥有一部丹经之张成来说,妖灵丹之配方,以及炼制方法,还是很快就有所掌握。 这种专供妖兽,增加其等阶之神奇妖灵丹,只有品阶之分,而无等级之别。炼制初品,中品,上品,以及极品妖灵丹,其所使用之一种主材料,均为妖兽内丹。妖兽内丹等阶越高,所炼制出之妖灵丹,其品阶就会越高。随之而来的则是,炼制高等阶妖灵丹,所需灵草灵药其数量,也会变得越来越多,且对灵药之年份要求,也更为严格,年份越加久远越好。 炼制初品妖灵丹,使用一颗三阶妖兽内丹,外加三种灵草灵药即可,且这三种灵草灵药,其药龄年份,也无需太高,达五十年年份之灵药,即可用其使用。炼制中品妖灵丹,则需使用四阶妖兽内丹,外加六种灵草灵药,来予以辅助。炼制极品妖灵丹时,则需使用七阶妖兽内丹,外加九至十六种,五百年年份以上之灵草灵药,且需具有七阶炼丹师水准之炼丹大师,才有可能将其炼制成功。 在这灵气非常浓郁之无名空间,各种年份久远之灵草灵药,各地比比皆是。加之先前动手斩杀过一条五阶妖蟒,一只六阶虎妖,且自己身上,还带有一只六阶炼丹炉,动手炼制出一些中品,或上品妖灵丹,此事,应该不会有多大困难。 正准备起身在山谷中,寻找到一些炼制妖灵丹之灵草灵药,却突然传来妖兽小黄,那愤怒之咆哮声。张成迅速起身观看过去,见妖兽小黄,已进阶至五阶初期,其旁边那只雌性妖兽,也已进阶至四阶中期境界。此刻,妖兽小黄,正仰头怒视着山谷前方之天空。 抬头观看到三位身着青云宗道胞金丹期强者,正在向山谷上空快速飞来。张成赶紧朝妖兽小黄道“小黄,你这一路行来表现不错,且在如此短时间内,就完成进阶。张某现在要与几位朋友,在此一聚,你这就带领旁边那只同类,去山谷其他地方玩耍如何”。 转而朝前方空中道“三位青云宗道友,你等可是在寻找张某,若是如此,这就下来相见如何”。 “青云宗李一鸣,见过张长老,今后在这异元次空间内,愿与两位师兄弟,追随在长老左右,一切行动,均会听从长老吩咐”。李一鸣三人,按照赵旭东等人所留下门派特殊印记,一路上紧追慢赶寻觅至此。当终于见到张成就在山谷中,且又听到其招呼声时,惊喜中,一同快速飞落至离张成两丈远处。朝张成拱手行上一礼后,其中一位年约六旬老者,便十分激动地道。 张成朝李一鸣三人拱手还了一礼,微笑着道“李道友,你等一路行来,期间,可曾收取到灵宝灵物”。 “张长老,在这无名地域期间,我等三人,各自收取到几株千年以上灵药,五百年以上灵药,也曾收取二十余株,但更高等阶之灵草灵药,及其他灵宝灵物,却未曾遇到过”。李一鸣立即有些歉意地朝张成解释道。 张成知道李一鸣三人,一直在忙于寻找自己,但途中有此收获,也算不错。随即,便微笑着道“嗯,这些日子来,李道友收获尚可,比起赵旭东道友四人,其收获还要强上不少”。 “张长老,你可曾见到过赵师兄等人,是否知道,其此时身在何处,为何不听从贺长老吩咐,而跟随在长老身边”。见此山谷中,并无赵旭东等人之踪影,李一鸣立即有些不解地朝张成追问着道。 见李一鸣三人,其目光只顾在山谷内寻找,而忽视旁边那个山洞,张成便朝旁边岩石山洞一指,随之就微笑着道“李道友,赵道友一行四人,也是前不久,才寻找到张某。此时,正在与太玄宗,太元宗及旭阳宗几位道友,在山洞内忙碌着开采灵矿石。张某因对开采那些中品灵石,兴趣不大,便主动留在此处替其守护。怎么样,你等三位是先休息会,还是现在去洞中开采”。 得知其他门派金丹期强者,此时,也在洞中开采中品灵石,李一鸣对于想收取中品灵石之心情,立刻就变得无比热切起来。连忙激动地道“张长老,本人与两位师兄弟,无需在此休息,想现在就去洞中与赵师兄会合,争取能多开采些中品灵石”。 “好!李道友,既然如此,你等三人这就进洞去吧”。见李一鸣一行急于去洞中收取中品灵石,张成立即就朝其催促道。 李一鸣三人已兴冲冲地进入山洞,见妖兽小黄,与那只雌性豹形妖兽,正结伴在山谷中四处游荡,张成便改变原本计划,去寻找灵草灵药炼制妖灵丹之想法,而是继续站在岩石山洞前,认真担负起一名守卫职责。 或站或盘坐在平整石面上,时不时用灵识,朝四周几百里范围内扫视会。两个时辰过去,观看到山谷四周,并无其他门派金丹期强者在活动,便开始在修炼炼神诀同时,隔段时间后,再用灵识朝四周扫视会。 一天时间,很快就已过去,当灵识观看到谷秀芹一行,已停止灵矿石开采,正陆续在朝岩石洞外走来,张成立即停止炼神诀之修炼。起身站好后,便开始静静地等待着,这一行人之到来。 十几息时间一过去,赵旭东与谷秀芹一行十四人,满脸镌刻着欢愉之色,就从山洞中陆续走出。见张成就站在山洞旁,正在微笑着注视自己等人,谷秀芹便连忙出声道“张道友,你不妨猜猜看,我等此行,其收获究竟如何?” 张成早就有所猜测,这条小型中品灵石矿脉,其蕴藏量,大概能开采到几亿块灵石,即便是由这十几人来均分,每人收获量,也算较为可观。但跟自己所拥有之灵石相比,却相差甚远。更何况,不久前,还曾将一条中型上品灵石矿脉,其中九成灵石,已收入自己囊中。 见谷秀芹因为开采到不少灵石,故意想在自己面前显赫,张成便道“谷仙子,你等一行十四人,只不过是将一条小型中品灵石矿脉,其灵石悉数收取到而已,其收获也十分有限。因而,各位道友所收取到之灵石,由参与开采之人均分即可,张某不想猜测灵石数量,更不愿参与分配”。 见张成说话时,显得一副轻描淡写模样,谷秀芹震惊片刻后,便道“两亿多块中品灵石,外加一万多块上品灵石,如此巨大收获,但在你张道友眼中,却仍然显得不屑一顾。此事,着实令我等,无不感到难以置信。不过,张道友,你不想参与分配之事,除了本人不会答应,恐怕在场之人,谁也不会同意”。 张成连忙摇了摇头,道“谷仙子,张某进入到这方无名空间,比你等要早上好几天,再加上有妖兽小黄,在前面带路缘故,在这期间,本人所收取到之灵宝灵物,相比于你等,刚才在洞中所收取到之灵石,不知要多出多少倍”。 得知张成竟然有如此丰厚收获,在场一众金丹期强者,既为之感到惊讶,又对张成羡慕不已。谷秀芹则有些不相信道“张道友,你说你已收获到不少灵宝灵物,在这方无名空间期间,难道你还曾遇到过,一条小型上品灵石矿脉不成”。 张成虽然不想,也不会占他人便宜,但自己究竟收获到何种灵宝灵物,以及数量究竟有多少,自然也不会随意对外公开。因而,便不置可否道“谷仙子,在这方无名空间,随时随地都有可能,遇到或多或少之灵宝灵物。张某机缘巧合中,收取到一些宝物,此事,你等不必有任何怀疑。今后,只要各位能同心协力,由此而收获到更多灵宝灵物,自然就在情理之中”。 转而朝其他人环顾一眼,道“各位道友,不知你等,是先在此地休息会,还是现在就开始,随同张某去往前方,继续寻找灵宝灵物”。 见张成不愿参与灵石分配之意,已甚为坚决,再行劝说,也未必就有结果。青云宗,太玄宗,太元宗与旭阳宗几位带队者,一同稍作商议,便决定先在此地休息半个时辰,顺便将刚才所开采到之灵石,再加详细清点,按张成所说方法,分配交割完毕后,一行人再随同张成出发。 几人商议一结束,张成便微笑着点了点头,道“嗯,在这个充满未知变数地域期间,让自身法力与身心,随时处于最佳状态,这才有前往四处闯荡本钱。一会,诸位道友只管在附近安心休息,张某会在此,继续替各位守护”。 谷秀芹与十几位金丹期强者,用感激目光朝张成看了看,随即,便开始欢快地清点着各自储物戒中,所开采到之中品,与上品灵石其数量。紧接着,又相互谦让地为他人补齐所短缺灵石,待各门派众位金丹期强者,感到心满意足后,这才去往附近地点,寻找适合各自打坐恢复位置。 半个多时辰过后,见分散在附近十四位金丹期强者,已陆续起身朝自己走来,张成便道“各位道友,我等继续寻找灵宝灵物时,青云宗李一鸣这三位道友,就作为第五组,与我等一同前行如何”。 “张道友,有李道友一行加入,我等实力又增加不少,李道友三人成为第五组,本人自然不会有任何意见”。谷秀芹率先就在朝张成表态道。 “张道友,你不仅本领高强,而且处事也非常公道,有事时,你只管吩咐就行”。太元宗刘强东紧随其后,也赶紧朝张成表态道。 见旭阳宗王一胜,也朝自己微笑着点头应充,张成正想招呼妖兽小黄过来,一行人继续前行寻宝之旅时,突然间,从山峰后面已传来激烈打斗声。 第二百八十六章 小有收获(下) 听到有法宝激烈碰撞声,以及妖兽怒吼声在发出,张成立刻用灵识朝山峰后方观看过去。发现有几位身着青云宗,与太玄宗道胞金丹期强者,正在与两只妖兽惨烈厮杀时,不做任何犹豫,闪身间就已升上空中。紧接着,便朝打斗所在地快速飞去。 青云宗赵旭东与李一鸣,及太玄宗谷秀芹等人,刚听到从山峰后方传出激烈打斗声,紧接着,就听到同门师兄弟之灵识传音,听完传音内容,正准备请张成一同前去相助,却见张成早已飞上空中,三人连忙招呼本门师兄弟一声,迅速就朝山峰上空飞去。 不到十里距离,张成几息间就已飞赶而至,见下方三位身着青云宗道胞,两位身着太玄宗道胞,修为达金丹期后期境界强者,仍然在与两只棕熊妖兽激烈地搏杀着。此时,五人身上所着道胞,已或多或少地被棕熊妖兽,其利爪所抓被,在道胞破损处,不时还有鲜血在汨汨流出。 那两只正在与五位金丹期强者,凶狠搏杀之棕熊妖兽,身高两丈有余,体长将近四丈,其等阶已达五阶初期巅峰境界,因受到五人从空中操控着法宝之轮番攻击,在连连发出怒吼声同时,还接连不断凶狠地扑向人类金丹期强者。但却始终不敢离开地面飞上空中,施展强大神通发动攻击,只是坚守在原地,并与几人纠缠与对杀着。 棕熊妖兽虽然依仗其皮毛坚实,进攻时,悍然不顾自身受到那法宝之攻击,但其中一只其腹部背上,还是有两处被法宝击破,正在流血不止。在两只棕熊妖兽身后六余丈远处,生长着三棵灵果树,每棵果树上,稀稀落落结挂着二十几枚灵果。此时,树上所结灵果,已有丝丝馥郁香气,在溢出飘散而逝。 离棕熊妖兽与五位金丹期强者打斗地,其三里外远处,几十位身着青云宗道胞,或着太玄宗道胞,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,正站在一面山坡上,手持各种类型法器或法宝,紧张地注视本门金丹期前辈,在与那两只棕熊妖兽激烈地搏杀着。 立于空中朝下方,只是略微扫视几眼,便已知双方激烈厮杀原因。但青云宗高层既然如此信任自己,让一众进入无名空间弟子,寻找到并跟随在自己身边,对于青云宗三位受伤金丹期强者,张成自然不会坐视不管,随手取出那件七阶灵剑灵兵,法力全力运转出之际,一招纯阳兴阳,便朝那只未曾受伤棕熊妖兽,迅猛地挥斩而去。紧接着,身形快速闪动间,手中七阶灵剑灵兵,又迅速迅猛地斩向那只已受伤棕熊妖兽。 七阶灵兵与纯阳兴阳剑招,其攻击威力巨大,再加上张成运转丹田中法力,又全力而为。仅仅接连攻击出两招,那两只五阶初期巅峰境界棕熊妖兽,其头颅,便被几道犀利厚重剑芒所斩断,而与身躯分离开。当其巨大身躯一倒下,在地上又接连抽搐几下后,便慢慢变得有些僵硬起来。 一气呵成,干净利索地斩杀掉两只五阶妖兽,青云宗与太玄宗五位金丹期强者,所面临威胁,随之就已被解除。见赵旭东与谷秀芹两人,带领其同门师兄弟也已相继赶到,张成迅速来到一只棕熊妖兽尸体旁,用手中灵兵剥皮开膛,将妖丹取出收藏好。紧接着,又对青云宗与太玄宗,那五位金丹期强者,其看向自己那震惊不已目光视而不见,闪身就来到另外一只棕熊妖兽尸体旁,手中所持灵兵利索地闪动几下后,随之就将胸腔中,那颗妖丹收取装一个丹瓶中。 见赵旭东与谷秀芹等人,正忙于帮助青云宗与太玄宗,其同门师兄弟在处理伤势,以及询问为何与棕熊妖兽打斗原因,张成便走到石林旁,那三棵灵果树前,仔细查看其树干树冠形状,以及其树上所结灵果之形状。 三丈多高之果树,其树干却粗逾六余尺,树冠散开,其覆盖范围近五丈。枝繁叶茂情形下,其枝条上所结果实,并无多少。树上所挂紫红色灵果,如婴儿拳头般大小。此刻,从灵果中溢散出来之香味,比刚才来到此地上空时,感觉到又要浓郁几丝。很显然,这三棵果树上所结灵果,有即将要成熟之势。 赶紧将果树形状,灵果颜色及形状大小,与灵药篇中所记载之几千种灵果,一一进行对照与比较。二十几息时间过后,张成终于得知眼前这三棵果树上,所结灵果其名称与用途,心中顿时便在激动不已着。 紫红色果实,名曰千灵果,果树因其树龄,必须达到两千年以上,方能开花结果而得名。千灵果花期五个月,从结果到果实成熟,需十年之久才能真正成熟。灵果中不仅富含灵力,而且其灵力还非常凝固,是炼制六阶玄元丹之一种主药。玄元丹是专供元婴期,及以上境界大能者,用于辅助修炼之珍贵灵丹。修真者服用一颗炼化后,效果即可抵得上,平时修炼半年之久。因而,即便是在整个仙武大陆,玄元丹也算得上是一种非常稀缺,而又十分珍贵灵丹。 千灵果也可直接食用,食用者咬上一小口,灵果其浓郁芬芳香味,会在口齿间停留二十几息之久。不过,千灵果因其果肉中,所蕴涵灵力太盛且烈缘故,除元婴期境界,及以上大能者,可直接将其食用外。金丹期及以下修真者,若一不小心而食用之,轻则会损伤到其经脉,重则,还会伤及到丹田。而妖兽则有所不同,其境界达到三阶,便可直接吞食,其身体不仅不会受到伤害,而且还能加快进阶速度。 稍微平复下,那激动不已之心绪,细细一数前面这三棵树上,所挂灵果数量。随即,便开始思量着,树上这些千灵果,如何分配才算公平合理。 五阶初阶巅峰棕熊妖兽,力大无穷,再加上其皮坚肉厚,獠牙与爪子锋利无比,已具有与元婴期初期境界大能者一战之实力。青云宗与太玄宗,那五位金丹期强者,为收取千灵果其树上灵果,而与那两只守护棕熊妖兽展开激烈搏杀,并有人因此而受伤,这五人理应多得到一些。与自己组队同行那一众金丹期强者,也可适当分得一些。至于那些站在山坡上,远远地观看厮杀之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,则可以不予考虑。 斟酌好千灵果分配方案,便朝赵旭东与谷秀芹等人,一路快速走去。见青云宗与太玄宗,那受伤五人,其伤势已处理完毕,正在与谷秀芹赵旭东等人交谈,张成便道“谷仙子,赵道友,不知青云宗与太玄宗,这五位道友所受伤势,轻重如何”。 谷秀芹立即抢先出声道“张道友,我太玄宗与青云宗,这五位师兄弟,带领十几名弟子途经此地时,本门一位蕴灵期境界弟子,发现那片石林前面,还生长着三棵灵果树,因觉得其所结果实,着实非常好看,便请求雷师兄帮助其前去摘取。却不曾想到雷师兄,尚未到达灵果树八十丈前,一只棕熊妖兽,便从石林中快速飞出,随之就阻挡住其前进方向”。 朝身旁那位雷姓男子看了眼,谷秀芹接着又道“雷师兄修为,已达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,自然不肯就此作罢,召唤出本命斧形法宝,立即对其发起攻击,却不曾想到突然又有一只棕熊妖兽,从另外一侧扑向雷师兄。面对这只棕熊妖兽之突然攻击,苍促间,只好用一面防护盾牌抵挡,在被棕熊妖兽那只巨掌击中后,雷师兄随之被拍飞去六十余丈远外”。 说到此处时,谷秀芹又摇头叹息一声后,这才道“见雷师兄,突然就遭到两只棕熊妖兽,其阻拦与攻击。本门纪师弟,与青云宗三位道友,立即赶来增援。但这两只棕熊妖兽,不仅皮坚肉厚,而且其獠牙,与那两只前掌其爪子,又锋利无比,双方打斗不到二十息时间,本门两位师兄弟与青云宗三位道友,身体就已受到不同程度伤害。而那两只五阶棕熊妖兽,当嗅到有血腥味在散发出时,立即就变得更加狂暴起来,其攻击招式,也随之变得更加凶狠”。 稍作停顿,谷秀芹便用感激目光,看着张成道“张道友,幸亏你刚才能快速赶来,并及时出手,干净利索地将那两只棕熊妖兽斩杀,雷师兄与纪师弟等人,这才避免受到那两只妖兽之凶狠攻击。否则,几位所受伤势,肯定会更加严重,性命能否保住,都很难说”。 谷秀芹刚一说完,太玄宗那位雷姓,与纪姓师兄弟两人,及青云宗三位金丹期强者,赶紧朝张成拱手行上一礼。其中,那位雷姓男子,随即便郑重地道“张道友,多谢你刚才援手之恩”。 张成赶紧朝几人拱手还上一礼,观看到几人伤势,均已被妥善处理,且闻到有阵阵果香味,在不断地传来。知树上那些千灵果即将成熟,便道“各位道友,石林前那三棵果树,其树上所结果实,名曰千灵果。三棵树上,共结挂灵果六十九枚,且这些灵果,也即将全部熟透,如不及时摘取,便会从果枝上自行脱落,掉落在地而摔坏”。 见时间紧迫,张成简要地将千灵果,其特殊功效,以及普通人,不可直接随意食用等禁忌,一一予以说明。紧接着又道“对于树上千灵果之分配,张某初步考虑,刚才与棕熊妖兽搏杀五位道友,每人摘取四枚;跟随本人寻找灵宝灵物,这十四位道友,加上太玄宗那位发现千灵果蕴灵期弟子,每人分取两枚;妖兽小黄也应分取两枚。树上最后所剩千灵果,则由张某负责摘取,如此分配,不知诸位道友意下如何”。 太玄宗雷姓金丹期强者,朝谷秀芹,及青云宗在场众人环顾一眼后,道“张道友,雷某等人性命,皆为你所救下,此时,不仅得知那千灵果之功用与禁忌,而且还将避免本门弟子,因误食灵果,所带来之严重后果。对于千灵果之分配,我等并无不同意见”。 见太元宗与旭阳宗几位,也郑重地点头表示同意,张成便让各组领队,前去树上摘取灵果。五位受伤金丹期强者,及太玄宗那位蕴期弟子所应得千灵果,则由赵旭东与谷秀芹两人,代为摘取。 不多会,见赵旭东与谷秀芹等人,小心谨慎地摘下千灵果,随之,就用玉盒逐一封存收好,在又迅速离开后。张成这才来到果树前,小心翼翼地用法力,将树上所剩十九个千灵颗,一一采摘下,又逐一装入一个个玉盒中,并贴上封灵符,随之就收入自己储物戒中。 张成刚才刚将那两只棕熊妖兽斩杀,站在山坡上那一众青云宗,太玄宗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,便迅速驾驭飞行法器相继赶来,并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。当见到太玄宗雷姓金丹期强者,将两个装有千灵果玉盒,亲手交给那位最早发现千灵果树,修为位于蕴灵期境界女弟子手中,且见其正在爱不释手地把玩着玉盒。其余弟子用十分羡慕眼神,在紧紧盯着其手中玉盒同时,恨不能立刻上前,出手将之抢夺过来,让自己也能好好地把玩一番。 张成返回众人跟前后,观看到一众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,其目光,仍然在盯着那位得到千灵果弟子不放,并令那位女弟子,因此而感到有些不安时,便叫赵旭东与谷秀芹,安排本门弟子去收拾那两只棕熊妖兽尸体,自己则在思考着,目前那几件急需解决之事。 第二百八十七章 队伍扩充 在青云宗与太玄宗,这两个顶级修真门派中,均有与自己牵涉私人感情之人。这几十名弟子,现已追寻而至,自己必须将之妥善安置好方可。太玄宗那位蕴灵期女弟子,能敏锐地发现到,那三棵千灵果树之不凡,若是此人在炼丹一道上,其天赋甚佳,且品行也不错,自己也需尽可能相助一二才是。千灵果其果树世所罕见,如果放任其在此地生长,也太过浪费这天地间之灵物,只有将其收进仙府,才会令自己觉得心安。 不过,这些事情也得分轻重缓急,一件一件来处理方可,此时,四个门派十几位金丹期强者,两个门派几十名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,正在密切注视着,自己这位带头人之举动,虽然自己不会顾忌这些人之看法,但在这个处处充满未知危险空间内,如何保护好这些人之性命安全,并让其尽可能多收取到一些灵宝灵物,自己就必须勇敢地承担起这份责任才行。也只有如此这般,才对得起自己那本心,今后在离开无名空间,当见到唐先智与伍子珍两人时,自己也能有所交待。 见青云宗与太玄宗有几位金丹期强者,正在指点本门弟子,收拾棕熊妖兽尸体上,那些非常珍贵之物,而在不停地忙碌着,张成便微笑着朝那几人点了点头。 稍稍等待会,见两只妖兽身上那些重要部位,均已被处理干净,一众弟子开始用法器切割妖兽肉,这才请谷秀芹与赵旭东等人,过来与自己相商。 一行人尚未来到跟前,谷秀芹便出声道“张道友,青云宗与我太玄宗,又有二十余人前来投奔于你,不知下一步行动,你将如何安排”。 张成赶紧摇了摇头,故作不解道“谷仙子,青云宗之人,前来寻找于张某,乃是遵照其门派贺长老吩咐行事。你太玄宗之人来到此处,只不过是巧遇而已,何来投奔之说”。 见张成在故意搪塞自己,谷秀芹用一双秀目狠狠地瞪了张成一眼,道“张道友,太玄宗与青云宗,这两个门派历来交好,我等进入无名空间前,门派长老曾专门有过交待,吩咐本门弟子进入后,须尽快寻找到你,然后,再与你组队同行。难道张道友不愿顾及两派交情,视本门这些蕴灵期,与筑基期之安危,而不管不顾”。 张成不想就此事,而与谷秀芹再多费口水,道“赵道友,谷仙子,如何安排这些刚来到此地弟子,不知二位有何考虑”。 “张道友,这些弟子,既然为投奔你而来,如何安排,此事,自然由张道友来定夺。只要不赶他们离开,本人与太玄宗其他几位师兄弟,均无意见”。谷秀芹立刻抢声朝张成回答道。 “张长老,赵某此时,也并无其他好主意,本门所有在此之人,全都听从长老安排就是”。谷秀芹话声刚一落下,赵旭东立即接声朝张成回应道。 见谷秀芹与赵旭东两人,连同那一众金丹期强者,均显得一副惟命是从模样,张成只好在心中苦笑几声。略微一斟酌,便道“既然如此,出于对这些新加入弟子,其途中安全考虑,张某建议,以先前五个小组为班底,将青云宗与太玄宗,刚来到此地五位道友,以及那几十名弟子,平均分配到这五组之中。至于这些人,究竟安排加入到哪个组,还请谷道友与赵道友,具体地去予以安排”。 见张成已经同意,愿意收留本门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,谷秀芹刚才那紧张心情,立刻就舒展开来。随即,便与几位同门师兄弟商量着,究竟让哪些人,加入到第几组较为合适。 赵旭东见谷秀芹,已开始在与同门师兄弟商量,连忙朝张成拱手行上一礼,随即,就将青云宗几位同门师兄弟,迅速召集在一起,随之就开始在商量着,如何分派人员之事。 经过最近几日之交往,张成感觉到不论是青云宗,还是太玄宗,乃至于太元宗与旭阳宗,这一众金丹期强者,对自己,均显得一副言听计从模样。而当又有二十几人之加入,张成立即便觉得自己身上,所要承担之责任,无形中又增加不少。不过,一当想到不管是青云宗,还是太玄宗之人,哪怕只是一人,跟随在自己身边,也须尽心尽力去保护时,心中刚生出那种沉重压力感,随之就变得轻快了许多。 朝停留在山顶上之妖兽小黄,微微笑了笑,正想在何时将之召唤过来合适时,谷秀芹带领着四名青年男女,已快速来到跟前,道“张道友,这四人,均为我太玄宗门人弟子,从此刻起,即为本组组员。另外,本门还有一位金丹期师弟,此时还在打坐恢复伤势,待其恢复好,立刻就会赶来向你报到”。 张成连忙一点头,道“谷仙子,你这分派处理人员之事,不仅显得老练稳妥,而且速度也不慢”。 得到张成这声夸赞,谷秀芹赶紧摇了摇头,道“张道友,本人与你相比,其本领与处事能力,其差距不是用一星半点,就可用其来形容”。 张成可不愿平白无故,而受谷秀芹之奉承,有些好笑地摇了摇头,随即,便开始在仔细打量着,眼前这四名太玄宗弟子。 四人两男两女,两名年约二十五六岁男性弟子,其修为已至筑基期后期巅峰境界,那两名三十出头女性弟子,修为则已达蕴灵期后期圆满境界。见太玄宗这四名弟子,其修为所处境界,均还算不错,而用观灵术再行仔细查看,发现三人为双灵根修炼资质,其中,还有一位女弟子,身具单一木灵根修炼资质时,心中顿时便感到震惊不已。 稍停片刻,张成便朝谷秀芹道“谷仙子,能否将你身后左侧这位女弟子,为张某介绍一二”。 “张道友,这位女弟子,乃本人师叔之孙女,芳名李小芸。小芸从小便聪慧异常,修炼天赋绝佳,进阶快速,且还修炼过几种特殊攻击手段。但在此次西区排名争夺战中,因心地太过善良,上擂台与其他选手比斗时,不忍对对手痛下狠手。因而,并未进入到蕴灵期弟子,其前三十名之列”。谷秀芹应声便予以详细介绍道。 张成刚才因一直在忙碌着其他事情,且不方便仔细查看,那位发现千灵果树女弟子其容貌。此时,听完谷秀芹这一介绍,便朝谷秀芹试探着道“谷仙子,莫非那位请雷道友,前去采摘千灵果弟子,可就是李小芸此人”。 “张道友,你是如何得知,此事属李小芸所为”。谷秀芹立刻有些惊讶地道。 张成微微一笑,道“谷仙子,此事应该不难猜测,李小芸身具木灵根修炼资质,是修炼炼丹一道之不二人选,在辨认灵草灵药方面,太玄宗肯定会对其重点栽培。因而,李小芸最先发现千灵果一事,就不足为奇”。 谷秀芹朝李小芸看了一眼,道“师叔祖他老人家,虽然非常喜欢小芸,但在许多事情上,对小芸却又十分严苛。就比如,此次西区排名争夺战,李小芸因不喜与他人打斗,而不想前来参加,但师叔祖他老人家,为了让其经历风险得到历练,硬是逼着小芸跟随蕴灵期选手,一同前来参与比斗”。 女姓天生就胆小怕事,更不愿让自己双手沾染上血腥,况且,修真者并非要与他人打斗,才能快速突破修为境界,在一个安全稳定环境中,清心寡欲修炼,同样能使自己修为境界,得到快速提升。想到此处时,张成对李小芸这种与人为善,不愿恃强凌弱性格,也感到有些赞赏。 见其他四组人员,已相继组队完毕,正在介绍新队员情况,及相互间认识,那五名受伤金丹期强者,还在打坐恢复所受伤势。张成便朝妖兽小黄道“小黄,这两只棕熊妖兽之血肉,你可有兴趣吞食一番”。 听到张成招呼声,妖兽小黄低声咆哮一声过后,便兴奋地从山峰上飞纵而下,并立即扑向其中一只棕熊妖兽尸体,紧接着,就张开其一张血盆大嘴,开始欢快地吞食起来。 听到小黄低声咆哮,又见到其在大口大口地,吞食着棕熊妖兽之血肉。几十名蕴灵期和筑基期弟子,心中为此,而对这只妖兽感到有些畏惧时,脸上,又显露出几分不舍神色。 观看到这些弟子,其脸上所显露出之神态,张成自然知道其心中想法。毕竟,修真者其修为境界,只要未进入金丹期,此人,就不可能进入到辟谷期,还需吃喝食物,才能保证自身身体,其能量消耗之所需。棕熊妖兽肉,因为其肉质鲜美,且大部分部位均为瘦肉,从而受到众人之喜爱,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腹中,应该早就感到有些饥饿。此时,见忽然赶来一只豹形妖兽,正在欢快地吞食着棕熊妖兽其血肉,众人自然也想去多收集一些,留待今后,再好好地享用一番。 见在场之人,无论是金丹期强者,还是那些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,此时均在看着自己,而不敢安排人,去收取另外一只棕熊妖兽之鲜肉。张成便道“请青云宗与太玄宗,各出一名道友,带领本门弟子,去收取另一只棕熊妖兽之肉,等收拾好后,我等再继续前行”。 听到张成如此安排,一众蕴灵期和筑基期弟子,脸上顿时间,便显现出欢愉之色。赵旭东与太玄宗那位席姓男子,则赶紧招呼本门弟子一声,随即,便带领众人来到另外一只棕熊妖兽尸体旁,取出各式各样法宝,立即就开始在快速收拾起来。 见谷秀芹也主动前去帮助李小芸,与太玄宗另外一位女弟子,开始在忙碌着切割妖兽肉,张成快速走至石林前,灵识,随之便朝前面这三棵千灵果树,而详加观看过去。三棵果树均有三丈多高,棵与棵之间,相隔六余丈远,每棵果树其树干,粗逾六余尺,树冠散开覆盖范围近五丈,但深入地下那条主根之根茎,其长度已达三丈多深,而主根所系旁根之多,及根须之间,其错棕复杂程度,让人感到有些叹为观止。 千灵果果树,需生长两千年后才会开花,花期半年,结出果实后,又须近十年后才会成熟。正因为有如此庞大,而又繁复之根须为基,待千灵果一旦成熟,其中所蕴涵着之药灵力,才能显得如此强大而凝固,此事,自然就不足以为怪。 一番感慨过后,张成随之就在思考着,自己如何才能够尽快地,将这三棵千灵果果树,一一收进仙府。让其在仙府中开花结果,由此再繁衍,或栽种出更多之灵果树来。并让众多果树,每年都能结挂不少千灵果,可供应王云梦和陈小娇,这二位佳人,今后想食用多少,便就有多少。 想到此处时,不免就令张成,为之感到有些自我陶醉起来,由此也就对这两位佳人,而生出几分思念之情。先前匆匆忙忙地,与二位佳人相聚,因想要尽快消除史名扬此獠,这一潜在祸患,便只好与两人无奈地分别,前往西南域及西区,参加下位届排名争夺战。此时,也不知两位佳人,其修为境界可有增长,身体是否无恙,对自己,也曾有那么几丝牵挂。 而自己此时,却身处于这方无名空间中,要想离开此地,时间最快,也得经过五个月之后,才有机会乘坐传送阵,返回到仙武大陆。当想到此处,而顿感无奈时,张成也只能是苦涩地笑了笑,而又无助地摇了摇头。 正当张成为自己,一时间,还无法离开这方无名空间,去与两位佳人相聚,而感到十分无奈与无助时,身后突然传来一片嘈杂声。 第二百八十八章 前嫌尽释 张成转身一观看,见十几位身着西北域道胞金丹期强者,正在与赵旭东等人理论。而在这十几位西北域金丹期强者,其身后五里远处,还有三位身着西北域道胞金丹期强者,时不时地,在朝此地窥探着。 见到如此阵式,特别是观看到后面,那三位金丹期之相貌时,张成立即便已猜测到,其事情之原委。心中不由为此,而重重地叹息一声,无奈地摇了摇头后,便朝双方争吵地点赶去。 闪身来到赵旭东身前,随即便道“西北域各位道友,可否请你等后面,那三位道友一同过来。然后,再谈论那件事情,你我双方之间,究竟是谁对,还是谁错在先”。 张成这突然一赶来,立即就要求后面那三位,说是因西南域有人,率先动手强抢其千年紫参,事后,还将其打伤之人过来,然后,再论事情之谁是谁非。西北域这十几位金丹期强者,不由有些疑惑看向身后,五里远处之三人。 忽然发现西北域一众强者,正在用那种疑惑不解目光,一齐看了过来。而谷秀芹与赵旭东等西南域强者,在其眼中,则已发出十分愤怒目光。本就有些心虚之三人,心中立刻生出几分不安感。其中一人,一当见张成脸上,还带有几分玩味笑容时,身上立刻就有冷汗在冒出。感觉到自己,因实在忍耐不住心中之恐惧感,而不敢再看上张成一眼时,转身就朝后方逃之夭夭而去。另外两人见此情形,也不再做任何犹豫,闪身便紧跟其后,一路飞遁而逝。 西北域十几位金丹期强者,见三人竟然不辞而别,突然就飞遁而远去。此时,即便是再呆傻之人,也已知其中原因所在。很显然,自己等人,刚才受那三人一番鼓动所骗,在被义气冲昏头脑情形下,不加思索间,就稀里糊涂前来寻找西南域之人理论,幸亏自己一行人,刚才未曾率先动手,否则,此事也不知如何才能收场。 感觉到自己一行人,无端前来生事,确实有些理亏时,只好低头苦笑着叹息几声。转身后,观看到张成并无责怪之意,其中,一位年约六旬老者,赶紧朝张成拱手行上一礼,道“这位道友请了,请问道友,可是青云宗之张成”。 见这位老者主动示好,张成连忙拱手还上一礼,道“本人正是张成,不知道友出自何宗,尊姓大名?” 与明溪宗史名扬,上擂台进行生死战时,但凡参加过西区排名争夺战金丹期强者,均亲眼见到过张成,且还亲耳听到过,两人当时那番对话。因而,众人对张成之印象,均极为深刻。 此时,见张成,就站在自己对面三十余丈远处,惊喜之中,又感到有几分难为情。迟疑片刻后,这才道“运盛宗钱一贵,见过张成道友,见过西南域诸位道友。刚才,钱某与十几位西北域道友,因受那三位小人鼓动蒙骗,便十分莽撞地赶来此地,并与各位道友进行理论,钱某人对此,已深感愧疚”。言罢,便朝张成等人鞠躬行上一礼。 见钱一贵在众目睽睽之下,竟然行如此厚礼,此人应该也算得上是一位恩怨分明之辈。张成朝其一拱手,道“钱道友,请不必多礼。你我之间,同属下位届西区域修真者,现在,又同处于这方无名空间中,双方之间发生一些小误会,就不必如此在意”。 从张成话语中,已听出其不再追究自己等人,前来理论之过错。钱一贵心生感激时,便有些好奇道“张道友,不知能否相告一下钱某,你当时从擂台上消失后,怎么也进入到了这方无名空间中”。 “此事,张某实在是有苦难言。与史名扬在擂台上,进行生死战,当本人刚想将史名扬此獠予以斩杀时,立刻就遭到明溪宗桑长老,其神通之攻击。在这危难之际,整个擂台突然间,就向下方塌陷而失,张某由此保住一命后,莫名其妙地,就出现在这个神秘空间”。见西北域十几位金丹期强者,也正在用好奇目光打量着自己,张成只好朝钱一贵,模棱两可地予以解释道。 得知张成那番遭遇,竟然是如此之不幸,西北域十几位金丹强者,为其感到何等之不公时,随之就在心中,重重地叹惜上一声。其中,明溪宗一位老者,因内心感到十分羞愧,又怕被他人所见到,而觉得难堪时,只得迅速低下其头来。 场面静寂片刻后,钱一贵便道“张道友,如若方便,能否将你等一行,与刚才那三位小人相遇之事,为我等简单介绍几句”。 张成尚未接声来,谷秀芹这位心直口快者,便如同竹筒倒豆子般,将刚才三人与另外五人,仗着其在人数上优势,出言逼迫自己四人,将刚采挖到之千年紫参,拿出来与山坡上尚存紫参,按人头进行重新分配。而当张成赶到,与那几人就事理论时,刚才躲在山坡后面,那位身材魁梧男子,不仅对张成出言不逊,而且扬言要动手教训张成。见此人太过嚣张蛮横,且还不可理喻,张成一怒出手,便将其教训。但出手时,还是留有分寸,只是一拳,将其击飞至一百多丈远处,其山坡下而已。此后,在放任黄涛等人离开前,还让在场几位,各自去采挖一株千年以上紫参。 听完谷秀芹,这番简明扼要之解释,西北域十几位金丹期强者,只是稍微一思量,便知刚才那三位小人,为何不肯与自己等人来此,以及见到张成出面发话时,为何要逃之夭夭之原因所在。由此也不难想象到,当时这三人,因为利欲熏心,带领另外五人,而故意向谷秀芹等人挑衅闹事,遇到张成突然出现,又出言相劝阻时,为何要对张成恶语相向,且欲出手教训时之场景。而后,其中五人倒是有所收敛,此时已不知去往何处。而刚才那三人,不仅不知悔改,而且又鼓动自己一行人,前来寻找张成等人理论,欲由此而扩大是非,再次制造事端,并趁机夺回那些千年紫参。 此时,当将事情前因后果弄清楚,是非曲直弄明白,西北域这十几位金丹期强者,便不约而同就想到,今后如若再遇到那三位搬弄是非小人时,如不将其好好地修理一番,很难出得今日这口恶气。 钱一贵朝张成凝视片刻后,道“张道友,钱某观你年龄,虽然显得非常年青,且修为境界,也稍显低下,但本领却十分高强,进入此次西区排名争夺战其前三十名,本应是件轻而易举之事,可为何却排在前三十名之外”。 自己不想进入上位届修炼一事,自然,且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。见钱一贵有此疑问,张成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,但并不出声予以回答。 见张成只是在微笑着不语,钱一贵也不好意思,去继续予以追问。道“张道友,钱某等人,刚才那番唐突冒犯之举,还请不要放在心上,本人保证从今以后,此类事情,绝不会再次发生”。 张成略微一点头,道“钱道友无须多心,张某并非斤斤计较之辈。对了,钱道友,不知你等下一步行动,又有何计划”。 听张成有此一问,钱一贵便十分气愤地道“我等一行十四人,集聚到一起后,组队在这方无名空间内,四处寻找灵宝灵物,不巧遇到刚才那三人后,却受其鼓动,而上当被骗,前来寻找张道友等人理论。如此一来,也不知错过多少寻找到灵宝灵物之机会,今后如若再遇到那三人,钱某等人,非得将其好好教训一番不可”。 稍停片刻,才接着道“在这方陌生无名空间期间,对于查探和寻找灵物灵宝,不知张道友又有何高见”。 张成摇了摇头,道“高见倒是谈不上,不过,张某隐约地感觉到,此无名空间,其地域十分辽阔,且其中,也存在着不少高等阶妖兽,各位道友在寻找灵宝灵物途中,还请多加注意为好”。 “钱某一行,来到这方无名空间后,也曾遇到过几只四阶妖兽,只不过,现已全部被我等联手斩杀。难道张道友等人,在此期间,还曾遇到过五阶,或是六阶妖兽不成”。听张成提及妖兽一事,钱一贵心生警觉时,立即就朝张成询问道。 张成微笑着点了点头,道“张某在这无名空间期间,已遇到过两只五阶妖兽,一只六阶妖兽,因而才有如此一说”。 六阶妖兽,那是堪比元神期境界大能者之存在,金丹期境界强者,一旦与其相遇,只能是转身逃之夭夭,有多远便逃多远罢了。而张成此时,却仍然好好地站在此地,难道是说,张成已将那只六阶妖兽斩杀,亦或是那只六阶妖兽,不屑于对张成,这位年青小辈予以攻击,从而令其从容逃脱。此刻,西北域一众金丹期强者,以及运盛宗在场之人,无形中,就对张成本领之高强,不由得又高看上几分。 犹豫片刻,钱一贵与十几位同门师兄弟,相互间观望一眼后,便有心朝张成试探着道“张道友,如果我等途中,一旦遇到危险时,不知你能否出手相助一二”。 在这片十分陌生地域期间,只有众人团结一心,相互之间守护相望,各位才能走得更加久远。且张成已猜测到,钱一贵话中之所指,便一脸严肃道“钱道友,如果你等一行,果真遇到一只高等阶妖兽,此事,只要被张某所得知,能力范围内之事,就一定会尽快赶去相助”。 听到张成亲口在众人面前,所应允下这份承诺,运盛宗十余位金丹强者,刚才还有些紧张及担忧心情,顿时便放松不少,脸上所显现那有些紧张神色,随之便被笑容所替代。 “张道友,钱某人今生,已交定你这位朋友,今后如果有事,需要本人去跑跑腿,你只管招呼一声即可,钱某一定尽全力而为之”。得知张成竟然甘愿冒性命危险,也会前去相助于自己,钱一贵立即就朝张成郑重地承诺道。 紧接着,朝赵旭东等西南域一众金丹强者,环顾一眼后,便正声道“各位道友,钱某等人,刚才多有冒犯,失礼之处,还请多加谅解。我等这就离开此地,前往其他地方继续寻找灵宝灵物。今后如若有缘相见,定当会以礼相待”。言罢,朝张成等人一拱手,闪转身躯就朝右后方,一路快速飞行而去。 “都是那三个混蛋,干下如此好事,让我等在此费上如此多口舌,又白白浪费掉不少时间”。见运盛宗及西北域十几位金丹强者,一散而飞离远去,谷秀芹感到气愤难平时,立即就在气哼哼地道。 随即,转而又满脸笑容,朝张成道“还是张成道友本领高强,只用简单一句话,便将那三个混蛋,吓得屁滚尿流飞逃而去,令我等既解气又解恨”。 谷秀芹此番话语,其声音刚一落下,站在其一旁之赵旭东,立即用那种不怀好意目光,在看向谷秀芹同时,还不忘嘿嘿地笑出几声。与此同时,在场一众金丹期强者之目光,也一齐看向谷秀芹。 听到赵旭东这一坏笑声,谷秀芹突然间就感觉到,自己刚才所说话语,其口气中,好像存在有不妥成份。其一双秀目,连忙朝赵旭东狠狠地一瞪,随即,便又朝其斥责着道“笑什么笑,如果你胆敢再发笑,看本仙子不把你也打得屁滚,打得,打得。对,打得你象条狗一样,到处躲藏才怪”。 “谷仙子,赵某人刚才,只不过是随意地笑出几声而已,何至于遭到仙子如此憎恨”。见谷秀芹当着众人之面,如此责骂于自己,赵旭东为之感到十分尴尬中,立即就小声予以回击道。 谷秀芹又是秀目一瞪,道“别人可以,但你赵旭东却是不行,此话,你可千万要记住才是”。 听到谷秀芹当众说出如此话语,站在赵旭东周边及身后几人中,忽然有四人在哈哈大笑起来。笑声过后,其中一人出声道“赵师兄,师弟等喝你那喜酒,这一等就是一百多年之久,听谷仙子刚才这么一说,好象喝师兄喜酒之日,为时已是不远”。 听到青云宗几位同门师兄弟,其相互之间那打趣笑闹声,谷秀芹故作生气时,那“呸”地一声刚一发出,便有股浓郁肉香味,已被吸入到鼻孔之中。受好奇心所驱使,其目光,便不由自主就朝肉香味,所飘来方向迅速观看过去。 第二百八十九章 栽种灵树 在这荒芜人烟之地,突然有浓郁肉香味传来,自然会引起一众金丹期强者之几丝好奇。谷秀芹那“呸”地一声尚未落下,青云宗几位师兄弟立即停止笑闹,其目光,已是不约而同地,就一齐看向那浓郁肉香味所在地。 见在场一众金丹期强者,均已被那肉香味所吸引,张成也颇感兴趣地朝其观看过去。仔细观看几眼后,脸上,立即就写满惊讶之色。 用杂木燃烧着之火堆上,此时,李小芸正在用树枝制作成木签条,将穿好之棕熊妖肉肉串,施展法力操控着其在火堆上翻滚,而又不停地旋转着。而随着那些肉串条,在火堆上不停旋转与翻滚,阵阵浓郁肉香味,也不停地溢散在空气中。 而在烤肉火堆周边,几名收拾棕熊妖兽尸体弟子,还在紧张地忙碌着。有几人则在施展法力,将树枝制作成一根根木签条,还有两人在欢快地穿着肉条串,其脸上,显现出一副乐此不彼神色。 见青云宗与太玄宗,这些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烤肉时,其分工明确,合作十分愉快,张成对此却微笑着摇了摇头。心想,这些弟子还真是有些胆大,而又非常率性。自己等人,还在与西北域金丹强者争论着,这些修为境界低下弟子倒好,不顾双方金丹期强者一旦打斗起来,随时可能受波及而受到伤害,竟然不经请示,就敢私自烧烤起棕熊妖兽肉。 见李小芸操控着肉条串,其色已呈金黄,有几位金丹期强者,终于经受不住那浓郁肉香味之诱惑,相视一笑后,便相继朝火堆旁走去。 赵旭东朝张成看了一眼,道“张长老,那烤肉味,竟然如此之香,难道你就不想去品尝一二”。 见李小芸烧烤手法,虽然也还算不错,但腌制棕熊妖兽肉时,所用佐料,却少上好几种,与自己动手烧烤出来之肉相比,其肉香味还是要差上许多。况且,如果经常贪图那口腹之欲,对修练一途,也会有所影响。 见赵旭东想邀请自己一同前往,张成便婉言谢绝道“赵道友,你等只管前去尽情品尝,张某有件事情,还需在此仔细思量,品尝烤肉之事,等以后有机会再说”。 见张成不愿与自己一同前去,赵旭东于是便朝谷秀芹道“谷仙子,可否愿随赵某一同前往,去品尝一番烤棕熊妖肉,其美味如何”。 谷秀芹瞪了赵旭东一眼后,道“李小芸那烧烤手艺,在我太玄宗独一无二,本仙子自然要去好好品偿一番,但用不着你赵道友在本人面前,假惺惺地献殷勤”。 受到谷秀芹这一无情责怪,赵旭东显得有些无辜地朝张成看了眼。随之,又无奈地摇了摇头,自我嘲笑一声过后,便独自一人朝烤肉地点慢慢走去。 见谷秀芹气哼哼地跟随在赵旭东身后,一同慢慢地在朝烤肉地点走去,张成对此感到有些好笑时,便微笑着摇了摇头。随即,便开始在仔细思考着,自己目前所需要处理那几件事情。 这三棵世所罕见千灵果果树,一定得收进自己仙府,去进行栽种,只是现在人多眼杂,很不方便收取。前提必须是,此地无人时,自己才可着手进行。因而,还须找到一个理由,让这些人尽快离开才是。 在这方无名空间中,灵宝灵物无数,要想让众人有更多收获,自己一行,也须加快行进速度方可。但如今有蕴灵期和筑基期弟子加入,一路前行途中,每日还需为其留下,补充食物和饮水时间,如此一来,势必会影响到整个队伍,其行进速度。而尽可能多寻找到一些灵宝灵物,却又是跟随在自己左右,这一行人之最大希望,更是青云宗与太玄宗,对自己寄予厚望所在。如不立下规矩,对这些弟子予以必要约束,这一目的,就很难得以实现。 见一众金丹期强者目无旁人,有说有笑地在尽情品尝着烤肉,而围在其四周,那几十名蕴灵期和筑基期弟子,则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各门派前辈,其狼吞虎咽模样。有苦难言中,只能不时咽下几丝口水,却又不敢前去找李小芸,讨要一肉串之囧样。 对于这一众金丹期强者,在香味四溢烤肉面前,其举动显得毫无前辈风范。张成心中虽然对此有所生气,但也不好意思直接,或是过分地予以责怪。来到众人身后,遂出声相劝着道“各位道友,过分贪图一时口腹之欲,可能会影响到今后之修练,品尝烤肉,不妨就此结束如何”。 见张成前来相劝,大多数金丹期强者,吞食完手中尚未食用肉串后,便将其他肉串交给身后弟子。其中,也有那么二三人,将持在手中烤肉串吞食后,这才有些味犹未尽看向张成。 张成并不理会这几人有何想法,紧接又出声道“各位道友,目前所处这方无名空间中,灵宝灵物应该无数,诸位要想在此期间,收获到更多灵宝,就必须加快行进速度才行。故而,在离开这处无名空间前,我等一行必须时刻记得,时间着实十分宝贵,千万不要白白浪费掉,这一可遇而不可求之机缘为好”。 “蕴灵期和筑基期弟子,请听好,今后在寻找灵宝灵物途中,你等只须负责采挖灵草灵药即可,千万不可参与金丹期强者间之打斗。同时,还须尽可能利用空闲时间,来进食些食物与饮水,以免因为停下来补充,而影响到整个队伍,其寻找灵宝灵物之速度”。示容一众金丹期强者提出疑问,张成紧接着,就朝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吩咐道。 对于修真者来说,各种灵宝灵物,当然是收取得越多越好,况且,刚才就收获到不少世所罕见之千灵果。因而,对于今后尽可能地,收取到更多之灵宝灵物,其心中,又开始在期待不已着。 静待片刻,见在场一众金丹期强者,无人提出疑义。张成便正声道“蕴灵期和筑基期弟子,你等必须在两刻时晨内,在此完成食物与饮水之补充,以及行前之一切准备”。 转而朝赵旭东等人道“各小组带队之人,速去将所剩棕熊妖兽肉,烘烤制成肉干,然后,再交给本组弟子随身携带”。 “谷仙子,本组烘制肉干一事,可否由仙子你,去替张某代劳一二”。张成紧接着又朝谷秀芹道。 “张道友,为本门弟子出些力气,本属份内之事,即便是你不吩咐,本人也会主动请樱去完成。烘制肉干一事,请道友尽管放心”。谷秀芹言罢,便朝旁边棕熊妖兽尸体走去。 见几位金丹期前辈,开始在快速地切割着棕熊妖兽肉,将一大块一大块鲜肉,用法力操控于空中,然后,再施展火球术,对其予以慢慢烘烤焙干,李小芸也立即简化烧烤程序,其他弟子,则主动在火堆上烧烤肉串。而青云宗太元宗,与旭阳宗其他几位金丹期强者,不愿在呆一旁傻等待,也主动加入到烘烤肉干队伍中。 朝一众忙碌着之身影,稍微注视会,张成走到妖兽小黄身边,见其由先前之狼吞虎咽,已变成在慢腾腾地舔食,且其腹部,已显得很是鼓胀。便道“小黄,既然腹中已饱,何必如此勉强,不如由张某,先替你将这只妖兽尸体收起来,等你想吃时,本人再拿出来给你食用如何”。 听张成如此一说,妖兽小黄立即用感激目光看向张成,随即,又使劲地点了下其头颅。紧接着,便趴伏于地,放心地闭上其一双温柔兽目。 见这具棕熊妖兽尸体,还只是被妖兽小黄,吞食掉一半稍微多一点而已,所剩下部分,还够其美美地吃上一顿。观看到小黄如此乖巧懂事,张成取出一把法剑,随手将棕熊妖兽其骨肉,斩断成数截,又迅速收入到一个空闲着之储物戒中。 两刻时辰未至,一众金丹期强者,便将一只棕熊妖兽,其血肉烘烤成肉干,各组带队者,将肉干逐一分发至本组弟子手中。而那些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,在一番狼吞虎咽烤肉后,也已在心满意足地打着饱嗝,且时不时地,还摸摸那稍显鼓胀之肚皮。 见诸事已准备就绪,各组已处于整装待发之势,张成便道“各位道友,既然已准备就绪,张某这组,就从此地往前方寻找,其他四组左右分开,继续去寻找灵物灵宝如何”。 见赵阳东与刘旭东等人,爽快地答应一声后,各自带领本组人员陆续离开。张成便朝谷秀芹道“谷仙子,张某想要对那三棵千灵果果树,其生长地进行一番仔细查勘,可能需要用上一些时间。不如由你带领本组人员,加上妖兽小黄,朝前方先行搜寻,本人一当查找出,其为何能在此地生长原因,便会立刻前去追赶你等,你看此事如此安排可好”。 得知张成,想留下来查看那几棵千灵果果树,其生长原因。谷秀芹为此感到有些疑惑不解时,其目光,立即就看向席师弟,与太玄宗另外两位金丹期强者。见这三人,也在用同样目光看向自己时。略微一思量,便也不好意思再询问其中之原因,朝本组其他几人,及妖兽小黄一招呼,便带领七人一兽,向前方搜寻而去。 张成来到石林前静静等待会,灵识观看到众人之视线,已无法观看到此地情形时,便迅速来到三棵千灵果果树旁,小心翼翼地将离果树根须,其四周一尺远外,以及果树底部根茎,下方一尺深处,用法力逐一切割开,再将四周土石清除干净时,百十余息时间就已过去。赶紧从胸前衣襟中,取出三个内中空无一物储物戒,心念一动间,便将三棵千灵果果树,逐一收入到其中。 近三丈高之千灵果果树,其主根根茎,便达三丈多长,再加上庞大根系上,所带泥土和砂石,整棵果树其重量,已超两万多斤。此时,如果是位普通金丹期强者,用灵识根本就无法将其收入到储物戒中。不过,对于早就拥有强大神识之张成来说,收取时,却显得非常轻松随意。 为避免仙府,被其他人无意中所发现,闪身进入石林深处,迅速布设一座简易屏蔽阵,从丹田中召唤出仙府,让其位于一块平整石块上,心念一动间,张成便在阵中消失不见。 虚立于广场上空四处一环顾,见并未发现仙府器灵身影,因怕时间耽搁得太久,而引起谷秀芹等人之进一步猜疑。便赶紧飞落至灵药田右侧旁边,按照千灵果果树被挖取时,其所分布形状,及每棵果树相隔距离长短,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把三阶灵剑法宝,运转法力接连一阵快速挥动,便在这片空地上,开辟出三个大深坑。 驻足仔细察看会,见三个大坑其大小与深度,足够栽种下,那三棵千灵果果树时。便从怀中取出存放着果树之储物戒,用灵识将千灵果果树小心取出,然后,再稳妥地将之逐一放入三个深坑中。培上一厚层泥土,再正正果树身形,如此反复几次,再用法力对所培泥土压实一番后,观看到所培上那些泥土,已显结实,且还与地面齐平时,这才开心地笑了笑。 又驻足观看会,感觉到还是忽略掉一件事情时,便赶紧施展雨露术,让丝丝细雨从空中将三棵果树,从上至下浇透后,这才有些满意地拍了拍手。 再次驻足思量会,当灵识查看到千灵果果树,其树叶水分饱满,且还十分葱绿,根茎也开始在吸收水分时,张成这才认定,自己将在石林中生长着那三棵千灵果果树,已成功移植于仙府中生长。 将三棵世所罕见之千灵果果树,非常顺利移植到自己仙府中生长,一想到几十年后,又将会有几十颗千灵果,在等待着自己去采摘时,张成心中不由自主地,就生出几分自豪感。眯上眼睛微笑着自我陶醉会,睁开时心念一动间,便就离开了仙府。 稳稳地站在石头上,连忙将仙府收入自己丹田,收取布设屏蔽阵时,所用阵旗与阵盘,正准备前去与谷秀芹等人会合时,突然,从前方十余里远处,传来妖兽小黄那大声咆哮声。 第二百九十章 收取灵草 妖兽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咆哮,且小黄跟随在自己身边,已有近一月之久,更不可能向谷秀芹等人,主动发起挑衅。听到其咆哮声中,明显还带有愤怒成分,张成为此感到震惊中,不做任何犹豫,闪身就朝小黄所在地快速飞去。 来到妖兽小黄所在地上空时,只见其一双兽目,正在有些紧张地盯着前方一个小湖泊。谷秀芹与另外三位金丹期强者,则手持法宝,分别站立于小黄两侧,同样地,也在紧紧盯住小湖中心水面不放。而那两位蕴灵期,和两名筑基期弟子,则在小黄身后五余丈处,手握法器,一脸戒备地看着前方小湖泊。 位于山脚下这个百十余亩大小之小湖,岸边浅水处,还不到一丈深,越往左侧之山脚下,湖水变得越来越深,其最深处,已达一百余丈。此时,一条五十余丈长,粗逾五尺,等阶已达五阶中期蟒蛟,正盘踞在那深水处之泥沙上,抬举着其头颅,目露凶光在看向妖兽小黄。 在蟒蛟盘踞地,其身后二十余丈远处,亦即山脚下那面岩石处,还有个一丈大小之岩石山洞。不用灵识进入其中仔细查看,还无法知道其到底有多深,究竟又通往何方。 而在离蟒蛟右前方六十余丈远处,三条小蟒蛇正在一片水草中,欢快地吞食着水草上之叶片。那些如筷子般粗细水草,高不及两尺,从根部八寸以上处,所分岔而生长出三根,或四根枝条上,密密麻麻长满片片墨绿色小叶。观看到此处时,不由得不令张成,为此而感到惊喜不已。 据丹经灵草篇记载,湖底泥沙中,所生长着那些水草,名曰水灵草,乃是炼制韵灵丹之主药。韵灵丹,主要用于修真者稳固修为境界,或凝固法力时所用。修真者如果其修为境界不稳固,稍有不慎,便可能会回掉落一个小境界,而如果此人法力不够凝固,施展时,其消耗速度就比较快,在与他人打斗,或行搏杀之事时,其法力所能支持及持续时间,就不会太久。因而在修真界,韵灵丹也算是一种非常珍贵,而又十分实用之灵丹。 此外,韵灵丹还有几丝滋养容颜之功效,故而,韵灵丹还是筑基期,及以上境界女姓修真者,争相拥有之珍稀灵丹。 将湖中情形查看清楚后,张成迅速落至妖兽小黄一旁,朝谷秀芹道“谷仙子,湖中有条五阶中期境界蟒蛟,你太玄宗四位道友,若一同联手,能否将之斩杀掉”。 见张成及时追赶而至,且已查看出湖中蟒蛟之等阶,谷秀芹稍过片刻,这才道“张道友,我等四人一同联手,将其斩杀问题倒是不大,只是用时可能会有些长。另外,动手厮杀时,一不小心,还有可能殃及到身后那几名弟子”。 在这灵宝灵物众多之无名空间,张成可不想浪费任何时间,且感觉到谷秀芹说话时,还显得有些心虚,便道“谷仙子,既然如此,那就由张某来出手。一会动手时,你等只须保护好身后,那四位弟子即可”。 随手将七阶灵剑灵兵,从储物戒中取出,便对身边之妖兽小黄道“小黄,你对那条盘踞在湖底蟒蛟,再咆哮上两声可好”。 按照张成吩咐,妖兽小黄猛然就朝湖水中,那条蟒蛟所盘踞位置,发如一声如雷鸣般之咆哮。咆哮声所过之处,前面湖水其水面上,随之就被震荡起一阵阵波涛巨浪。 水中蟒蛟,见湖岸边那只豹形妖兽,突然对自己发起挑衅,其两只蛟目,立即发出愤怒光芒后,只是将其抬举着头颅,稍稍再抬高一些。其后,却并未再采取任何行动。 等待片刻,见刚才那两记声波攻击,并未能起到多大作用,蟒蛟也未从湖水中愤怒地窜出。妖兽小黄震怒中,又发出一声如雷鸣般之咆哮声,而迅猛地攻向湖水中那条蟒蛟。 见湖岸边,那只五阶初期豹形妖兽,竟然又一次对自己发起挑衅。盘卧于湖底五阶中期蟒蛟,再也按捺不住心中之怒火,身躯猛然一游动间,迅速就从百余丈深之湖水中,猛窜而出。头颅刚一露出水面,一道三丈多长之水剑,便从其巨嘴中迅猛地喷出,快如箭矢般攻向妖兽小黄。 然而,令这条五阶蟒蛟妖兽,至死都未能想到的是,就在其头颅,即将要露出水面之际,早已有一道人影,在湖面上方等待着。当其头颅露出水面,立即施展神通攻击豹形妖兽时,两道犀利厚重剑光,已接连从其头颅后方,七寸处快速闪过。随着几道血箭,朝湖面四周喷散过后,其头颅与身躯,便已分离开来。 而攻击妖兽小黄那道水箭,因蟒蛟刚一施放出,即被迅速斩杀缘故,其威力自然就弱上许多,尚未攻击至豹形妖兽身前,即被小黄用其前爪,一拍而飞逝。但这条五阶中期蟒蛟妖兽露出水面时,瞬间所释放出之威势,却是不容小觑,远在湖岸边那四位太玄宗弟子,仍然被受到波及。幸亏有谷秀芹几位金丹期强者,挡在前面,其身体才未受到伤害,但即便是如此,四人仍然被震退出一丈多远。 见蟒蛟妖兽尸首分离,喷发出几道血箭后,便如一条死蛇般掉落入湖水中,太玄宗那四位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,这才如释负重般松了口气。而谷秀芹等四位太玄宗金丹期强者,见张成刚才明明就站小黄身边,只是在眨眼间,就出现小湖上空,且只出一招,就将那条五阶蟒蛟斩杀。然后,又闲庭信步般返回到湖岸边时,不由地被震惊得无以复加起来。 成功将这条五阶中期境界妖蛟斩杀,但张成并未因此,而放松对湖中之警惕,灵识迅速就朝湖泊深处,那个岩石洞口观看过去。从一丈大小洞口,弯曲着往内延伸,经过一百三十余丈远处,便出现一个高逾三十丈,四至面积达百十余丈大小之洞窟,而在洞窟靠近右侧岩石壁下,一条五阶后期巅峰境界蟒蛟,此时,正盘卧在岩石地面上。 实际上,湖中刚才那番动静,立刻就被这条五阶雄性蟒蛟所感知到。只因双蛟几次联手,早就将附近那些高等阶妖兽吞食,或强行驱走干净,因而,并未对湖中动静放在心上。可一当闻到从湖水中,传来同类之血醒味时,这条五阶后期境界雄性蟒蛟,立刻对此感到震怒不已。正想前去湖水中,寻找凶手报复时,却突然发现有人,正在用灵识扫视自己,为之更加震怒中,立即带着满腔怒火,飞速窜至湖水中。紧接着,身躯一阵快速扭动间,便不顾一切就朝张成所在位置,迅猛地攻击而来。 谷秀芹与太玄宗另外三位金丹期强者,正想向张成出声询问,下一步,自己一行该如何行动时,却突然听到其对自己等人,发出快点闪开之声。见张成手持一件灵兵,一脸严肃地在注视着湖面,谷秀芹赶紧招呼几位同门师兄弟,闪身就快速退离开。与此同时,还不忘将那四名放松警惕弟子,顺手而全部带走。 那条五阶后期境界雄性蟒蛟,刚才在洞窟中之反应,自然被张成观看得清清楚楚,且还猜到,其必将出洞前来报复。当其游动着身躯,飞快地窜出岩石洞时,立刻出声提醒谷秀芹等人,赶紧远离此地。而当见到蟒蛟朝自己所在位置,迅猛地攻击而来时,闪身便飞至湖面上空。 五阶雄性蟒蛟反映非常灵敏,见被其锁定攻击目标,已由岸边转移至湖面上方,其身躯稍微一扭动,紧接着,就朝张成迅猛地攻击而上。在其头颅即将窜出水面,巨口正欲张开,那条几丈长强劲有力长舌,刚想卷向水面上方之张成时,突然感觉到自己头脑传来阵阵巨痛,长舌麻木不堪中,再也无法伸展出。但其身躯并未因此而受阻,仍然朝上方水面,快速飞窜而出。 张成施展瞬移神通,如一道闪电般来到湖面上空,紧接着,又施展一记神识小剑攻击神通,击中五阶雄性蟒蛟头颅。当其头颅刚一露出水面,手中七阶灵兵快速挥动间,一长一短两道厚重犀利剑芒,便从其头颅后方七寸处,接连一闪而过。在两道剑芒消失不见时,这条五阶后期境界雄性蟒蛟,其头颅与蛟身,也在瞬间就已分离开。 接连将湖水中,这两条五阶雌雄蟒蛟,一一斩杀殆尽,此时,湖中所剩那三条幼小蟒蛟,已不会对自己一行,构成任何威胁。下一步,就只剩下处理两条蟒蛟尸体,以及收取湖水中,那些水灵草等事宜。 见那两条蟒蛟尸体,已迅速沉入湖底,其留在湖中之血水,仍未消融散去,张成此时并未理会这些,而是用灵识在朝湖水中四处扫视着。十几息间过后,当查看到湖水中,其水灵草生长面积,与大概数量时,其惊喜愉悦心情,已在脸上尽情地显露无疑。 赶紧来到湖岸边,立即朝谷秀芹道“谷仙子,在这在湖水中,生长着不少珍贵之水灵草,请速与你门派那几位道友,去同另外四组人员取得联系,让其他几组人员尽快赶来此地。待所有人员聚齐后,再一起去湖中收取”。 谷秀芹与太玄宗另外三位金丹期强者,见张成只是独自一人,就迅速将那两条五阶蟒蛟斩杀,而自己一行四人,则只能躲在一旁看热闹。四位金丹期强者,心情显得有些复杂中,相互间互视一眼后,闪身便腾空而起,分头去寻找另外四组人员之踪影。 见谷秀芹四人已快速离开,妖兽小黄仍然在紧盯着湖水中,那两条蟒蛟尸体不放。张成便微笑着道“小黄,你这次做得不错,又替我等一行,寻找到不少珍贵灵药”。 受到张成夸赞,小黄低声咆哮一声,身躯趴伏于湖边岸边地面上后。其身后那条粗长尾巴,又开始在欢快地左右摇摆着。 朝妖兽小黄满意地点了点头,张成吩咐李小芸与太玄宗另外三人,让其向后方迅速退去三十余丈远。随即,便接连施展几记擒拿手神通,将两条五阶蟒蛟其头颅与蛟身,从湖水中一一捞出,并悉数放置在湖岸边地面上。用灵剑剥开蟒蛟皮,从其前胸内腔中取出两颗内丹后,在附近找到一块较为平整石面,盘腿一坐下,立即就开始恢复着所消耗法力。 不到小半个时辰,另外四组人员就已陆续赶到,谷秀芹与赵旭东等一众金丹期强者,见张成在石头上打坐恢复,便只好在那两条五阶蟒蛟,其蛟身和头颅旁边来回走动,仔细打量着时,还不时地在感慨出几声。而其他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,则在听着李小芸四人,小声介绍张成刚才斩杀蟒蛟时,其具体情形。 张成动手斩杀两条五阶蟒蛟,并未由此而消耗掉多少法力,只是在收取那三棵千灵果果树,进入仙府种植时,消耗掉一些灵识与法力而已。因而,当见谷秀芹与三位同门,快速前去寻找其他几组人员时,便赶紧抓紧时间打坐恢复,以寻保证自己那灵识与神识,以及丹田中之法力,始终保持在巅峰状态,随时用于去应对,那些潜在或未知危险。 半个时辰一到,张成法力与灵识,乃至神识,就已尽数得到恢复。起身后,叫来赵旭东谷秀芹,刘旭东与王一胜几位领队,随同自己来到湖岸边。随即,便介绍小湖深处,那片十五亩大小泥沙地面上,长有不少水灵草之事。紧接着,又向各位介绍一番,水灵草其形状与功效,以及采挖时所需注意事项。 听完张成这番介绍,在场之人,顿时便感到惊喜交加不已。谷秀芹一脸兴奋中,立刻就有进入湖水中,去收取水灵草之冲动。而那一众等候在一旁,青云宗和太玄宗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,则开始在高声欢呼跳跃着,借此来发泄各自心中,那种狂喜不已之心情。 稍稍等待会,见在场众人其激动心情,在逐渐平静下来,张成便让赵旭东留下,协助自己收拾湖岸边,那两条五阶蟒蛟尸体,其他各组之人,则组队进入前方湖水中,去那片水域收取水灵草。 见三十多名修真者,陆续进入湖水中,张成走到那条五阶后期巅峰境界,雄性蟒蛟身躯前。用灵剑法宝将其斩断成几截,留下一截肉骨让妖兽小黄吞食后,随手将其余几截,收入先前存放棕熊妖兽尸体,那个储物戒之中。 等赵旭东收拾好另外那条雌性蟒蛟,让其将蟒皮与蛟筋收好,带回青云宗交给唐先智处理,随即,两人也迅速进入前方湖水中。 快速进入到水灵草生长地域其上方,见有数名筑基期弟子,用法力所形成之灵力护罩,因身处湖水深处,且所待时间较久原因,已出现不稳固迹象。且有两名蕴灵期弟子,其灵力护罩,亦出现松动迹象。但这些弟子,依然在咬紧牙关坚持着,艰难而又愉悦地,采挖着泥沙上之水灵草时,张成在暗自责怪自己,刚才安排有些欠妥同时,也对这几名弟子之毅力,而大为赞赏。 第二百九十一章 重新安排 筑基期境界修真者,即便是蕴灵期修真者,在其丹田中蕴藏着之法力,还非常有限。身体位于这小湖百余丈下方深水中,如果不施展法术形成灵力护罩,对全身予以防护,在受到水之重力挤压,及无法尽情呼吸情形下,短时间内并无任何问题,但若是时间一久,其身体和丹田内法力,均会因此而受到一定损伤。 见处于深水中这几名弟子,仍然在坚持不懈地收取着水灵草,张成赶紧施展灵识传音术神通,让所有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,立即停止采挖,并快速返回到湖岸上,抓紧时间恢复好各自法力,等待下一步之安排。而自己进入湖水深处,采挖到三十几株水灵草后,见一众金丹期强者,仍然在乐此不疲地收取着,便果断地朝湖岸边返回而去。 此无名空间地域辽阔,还有无数未知灵宝灵物,正在等待着自己一行,前去尽情收取。如果仅仅因为收取这些水灵草,而令蕴灵期和筑基期弟子,其身体受到伤害,留在此地恢复好后,再继续前行,显然有些得不偿失。况且,唐先智与太玄宗伍子珍,这两位元神期境界前辈,已对自己委以重任,在这方无名间期间,自己就必须尽力保护好,其门下弟子之安全,并顺利返回后,才算尽到责任。 返回到湖岸边,见青云宗与太玄宗,那二十几名蕴灵期和筑基期弟子,散落在附近打坐恢复着所消耗法力,而妖兽小黄,仍然在欢快地吞食着蟒蛟之血肉。张成站在岸边替一众弟子守护同时,随之便想到,水灵草在西南域很难见到,用其所炼制出之韵灵丹,其功效十分独特,水灵草自然而然地,就成为令人梦寐以求之宝物,水灵草与韵灵丹一旦在西南域出现,定然会引起整个西南域之轰动。 灵识观看到湖水中,那一众金丹期强者,在收取水灵草时那种兴奋神情,以及在脸上,所露出乐此不彼之欢快笑容。张成心中已有所肯定,这十几人如不将湖中之水灵草,全部采挖收取,肯定不会心甘情愿地返回岸边。 张成并非不喜欢,去多收集到一些珍贵灵草灵药,但心中,时时刻刻在守护着那道底线,那便是在收取任何珍稀灵草灵药时,绝对不能将之采摘灭绝。而应留下一小部分,让其继续繁衍生息,以便留待那些有缘者,今后在此,也能有收获之机会。 金丹期强者丹田中之法力,比蕴灵期弟子雄厚近二十倍,但即便如此,因受到深水重力之时刻挤压,半个时辰过后,那一众金丹期强者,也陆续返回湖岸边上。朝张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便带着其有些疲惫身躯,各自找处平整地块,盘腿坐下后,便开始进入调息恢复状态。 张成还是一位非常懂得珍惜时间之人,见愿意跟随在自己身边众人,均在打坐恢复,一时间还无法醒来,便一边警惕地为众人守护同时,也在思考炼制妖灵丹之事宜。 妖灵丹之炼制,其实也很简单,以妖兽内丹作为主药,再加上妖灵草,勋戎花,青浆果这三味辅助灵药,便可炼制初品妖灵丹。如再加入断肠草,麻黄花,鸡骨草,则可炼制中品妖灵丹,而若再加上肉丛蓉,藤蔓条根茎,曼陀花,便可炼制上品妖灵丹。妖兽内丹,现已收取到十几颗,而妖灵草,勋戎花,青浆果,那一应非常普通之灵草灵药,自己此时,却一样皆无。如此看来,要想着手炼制妖灵丹,自己今后前行途中,还须多加留心寻找,或请其他人去留心收集到一些才行。 见李小芸与太玄宗另一名蕴灵期弟子,停止打坐起身后,就欲再次进入湖水中去收集水灵草,张成便道“李小芸,刚才你两人,在湖中采挖到多少水灵草?能否方便向张某透露一二”。 见张成站在湖岸边替众人在守护着,此时,又朝自己发出如此一问,李小芸立即小声道“回禀张前辈,弟子刚才只采挖到二十六株水灵草,此时,因法力已全部恢复,想再去湖中收集一些”。 “回禀张前辈,弟子刚才只采挖到二十四株水灵草,也想再次去收取些”。另外那位男姓青年,也立即接声回答道。 得知两人收取到水灵草数量,张成微笑着点了点头,道“嗯,你两人刚才在湖水中一行,其收获还算不错,如果由高阶炼丹师出手炼制,这些水灵草,可炼制出千余颗韵灵丹,足够你俩一生用之不尽。对了,你两人身上,可否带有妖灵草,勋戎花,青浆果,断肠草,肉丛蓉,麻黄花,鸡骨草,藤蔓条根茎,曼陀花这九种灵草灵药”。 见张成在有意劝阻自己两人前行,李小芸犹豫片刻后,道“回禀前辈,晚辈储物袋中,只有三株勋戎花,三株肉丛蓉,三株鸡骨草,两枚青浆果。而妖灵草,麻黄花,断肠草,藤蔓条根茎块,曼陀花,却并未有过”。 “回禀张前辈,晚辈有一株妖灵草,两枚青浆果,四株肉丛蓉,四株鸡骨草,两块藤蔓条根茎。若是前辈需要,晚辈这就拱手献上”。站在一旁那位蕴灵期弟子,隐约猜测到其中原因时,便连忙接声朝张成解释道。 “李小芸,你俩可否愿意,将这十几株灵草灵药售与张某,如若舍得出手,本人愿出高价,来予以收购”。得知自己炼制妖灵丹,所需那几种辅助灵草灵药,已可从李小芸与其师弟身上,就可购买到一些。张成惊喜中,立即就朝两人询问道。 “张前辈,您若需要,这几种灵草灵药,我俩愿主动献出,至于灵石一事,晚辈两人,半块也不敢收下”。见张成想多出一些灵石收购,李小芸与其师弟两人,连忙急声予以拒绝道。 见李小芸与其师弟两人,说话时,显现出一脸坚毅之色,张成觉得用灵石购买之事,确实不宜再提。便朝那位男姓蕴灵期弟子道“这位小兄弟,不知你身上,所携带那些灵草灵药,是从何处采摘到,可曾在这无名空间中,还见到过断肠草,这种极为普通灵药”。 “回禀前辈,身上所携带这些灵草灵药,晚辈也是不久前,跟随王前辈等人,前行途中偶然间所采摘到。不过,因断肠草这种灵药,太过普通缘故,见到时,晚辈也不曾动手采摘”。太玄宗这位男姓蕴灵期弟子,连忙朝张成解释道。 “哦,如此说来,这在附近,便就有张某刚才所说,那九种灵草灵药之存在”。听到这一消息,张成立即便在自言自语着道。 未等李小芸与其师弟有所反应,张成接着就道“李小芸,此时,张某还需在此为众人守护,无法脱身亲自前去寻找,你俩可否愿意帮忙,替张某去附近,采摘这九种灵草灵药。一个时辰内,无论采摘到多少,你俩均须返回此地,而做为此行之酬劳,张某一会动手炼制妖灵丹时,容许你两人在一旁观看,不知你俩意下如何”。 李小芸在炼丹一道上之天赋,非常不错,现已能炼制出几种四阶以下灵丹,虽然从其授业恩师口中,听说过有妖灵丹之存在,但并未听其提及过,此丹之配方,以及炼制方法。此时,见张成亲口答应,自己可在一旁观看其炼制妖灵丹之过程,无限惊喜中,赶紧使劲地点头答应。其师弟见李小芸不做任何犹豫,满脸喜色地就已点头应允,便也紧跟其后,很痛快地答应一声,愿意带路前去附近地域,采摘张成所需要之灵草灵药。 见李小芸与其师弟两人,驾驭飞行法器已快速离开而去,张成朝左侧略微一观察,叫妖兽小黄在此守护,闪身来到山脚下,一处稍显偏僻岩石壁前。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把三阶灵剑法宝,持在手中接连一阵挥动,想在此地,开辟出一个简易炼丹室。 盏茶时间未到,一条可容三人同时进出,三丈长通道过后,一间内中面积达六丈大小,高逾两丈之石厅,就已被张成开辟完成。仔细观察一下内中情形,见四周石壁,显得非常干净整洁,放置炼丹炉之灶台,高低适中,大小合适,张成这才稍显满意地,快速走出这个临时炼丹室。 闪身来到先前所在地,见有几名蕴灵期弟子恢复好法力后,迅速就进入湖水中去收取水灵草。其余之人,仍然在静静地打坐恢复着,张成便用灵识朝湖水中观看过去。见那片十五亩大小之泥沙地上,其水灵草已被采挖不少,此时,只有三余亩泥沙地面上,还有繁密水灵草在生长。 见此情形,张成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,心中却在暗自道,那十几位金丹期强者,收取水灵草之本领还真是厉害,只用一个多时辰,便将面积近十二亩泥沙上,生长着密密麻麻之水灵草,几乎全部采挖干净。如此看来,收取水灵草之事,自己还须重新安排才行。 站立湖岸边仔细斟酌会,刚想用灵识去观看一下,李小芸与其师弟采摘灵草灵药情形,见六位金丹期强者已结束打坐,起身舒展下身子后,便一脸兴奋之色看向前方湖面,欲再次进入湖水中,去尽情收取水灵草。 见这几位金丹期强者,显现出一副急不可耐模样,张成赶紧出声道“诸位道友,张某有几件事情,想与各位相商一二,可否稍等片刻,待商量好后,你等再去收取水灵草如何”。 听到张成招呼声,赵旭东与谷秀芹两人,立即朝张成走来,尚未曾来到跟前,谷秀芹已出声道“张道友,湖中还有不少水灵草,正在等着我等前去收取,有事你尽管吩咐,何必耽误我等那宝贵时间”。 张成微微一笑,道“谷仙子,还请稍安勿躁,等其他几位道友打坐恢复后,再一同商议如何”。 谷秀芹朝赵旭东,与刘旭东等人观望一眼,见其他几人均停下脚步,站在原地静静地等待着,便赶紧朝张成点了点头,随即,便不再出声相询。 十几息时间过后,见又有几位金丹期强者陆续起身,且观看到谷秀芹,脸现不耐之色,张成便正声道“各位道友,张某刚才已仔细查看过,湖中此时水灵草其生长情形,考虑到我等下一步途中,可能会遇到不少未知危险事物,或其他更加珍贵之灵草灵药,甚至是一些世所罕见灵宝灵物,有鉴于此,张某突然就有一些新想法,想要与诸位道友,先行沟通商量一下”。 太玄宗,太元宗,旭阳宗及青云宗一众金丹期强者,早就亲身经历过,在这方无名空间中,存在着不少高等阶妖兽,也深知张成本领高强,考虑问题及处理事情方面,均显得较为周全。当得知张成此时又有新安排,在场一众金丹期强者,立即出声予以附和,并表示愿意听从吩咐行事。 见不少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,停止打坐恢复法力后,也站在一旁看向自己,张成便将早就斟酌好之事,当众逐一说出。 其一,此无名空间灵草灵药无数,前方途中,应该还生长着比水灵草更加珍贵之灵草灵药。因而,众人在此收取水灵草时,不必过份地在意于收取到多少,够用即可,以免储物戒空间不足,而自寻烦恼。与此同时,考虑到让水灵草,在此继续繁衍生长原因,各位进入湖水中收取时,尽量只采挖那些成熟之水灵草。 其二,蕴灵期和筑基期弟子,进入湖水中去收取水灵草时,会因此而消耗掉不少法力,而若是让其所消耗掉之法力,及时修练得到补充,其自身法力,会变得更加雄厚凝固。因而,建议在此地多停留几个时辰,让那些蕴灵期和筑基期弟子,多在湖水中出入几次。 其三,在这方圆附近几十里范围内,也应该生长着不少高等阶灵草灵药,还需及时将其尽可能收取,此事,建议由金丹期强者组队去完成。 听完张成这番解说与安排,几个门派一众金丹期强者,立即进入深思状态中。而那些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,则显现出一副跃跃欲试模样。 稍过片刻,谷秀芹便出声道“张道友如此安排,本人觉得十分稳妥周全,我太玄宗人,愿意遵而循之”。 谷秀芹话声刚一落下,赵旭东亦赶紧接声道“赵某觉得张长老之安排,既兼顾到目前,且又考虑到长远,我青云宗在场众人,愿意听从张道友如此这般安排”。 谷秀芹与赵旭东两人,这一带头表态,太元宗刘旭东,与旭阳宗王一胜等,及其他一众金丹期强者,便不再犹豫,而接连表示认同。 见自己这一安排,已得到在场众人之一致认可,张成便让每组安排两位金丹期强者,前往附近地域,去寻找灵草灵药,留下一位金丹期强者在湖岸边守护。其余几位金丹期强者,则带领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,去湖中继续收取水灵草。 第二百九十二章 临时休整 五个小组各位领队,迅速召集本组队员在一起,稍作商议后,便按张成刚才安排,立即付诸行动。而张成并未参与本组行动,背负着双手,在耐心地等待着李小芸,与其师弟两人之返回。 不多时,李小芸与其师弟两人,就已相继返回到湖岸边,尚未等张成出声询问,李小芸已然出声道“张前辈,晚辈与师弟两人,此次采摘到五株妖灵草,四株勋戎花,十枚青浆果,十株断肠草,五株肉丛蓉,六朵麻黄花,十株鸡骨草,四株藤蔓条根茎。加上先前之数量,现有六株妖灵草,七株勋戎花,十四枚青浆果,十株断肠草,十二株肉丛蓉,六朵麻黄花,十七株鸡骨草,六块藤蔓条根茎,七朵曼陀花”。 得知两人短时间内,就有如此多收获,张成满意地点了下头。随即,就微笑着道“你两人此行不错,一个时辰不到,灵药种类及其数量,收获却是不少。既然刚才有过承诺,这就随同张某一起,去炼制妖灵丹如何”。 见妖兽小黄,已将那截蟒蛟肉骨吞食完毕,正趴伏于地微微闭着其一双兽目,全身还显得一副放松不已模样。张成为此感慨着摇头笑了笑,随即,便带头朝先前所开辟出,那个简易炼丹室走去。 张成率先走进简易炼丹室,来到炉台前停下脚步,转身便让李小芸与其师弟两人,将装有妖灵草与勋戎花,以及青浆果等一应玉盒取出,打开后放在地面上。然后,就去通道口处守护,并留心观看自己炼制妖灵丹时,从提纯灵草灵药,及取丹装瓶之整个过程。自己则随手取出一个六阶炼丹炉,顺手将其放置在灶台上,那方凹槽处。 站在炉台前仔细回忆一下,炼制妖灵丹时,其所需过程,以及所有细小环节,这才施展火球术开始温热炼丹炉。稍稍等待会,当灵识观看到,炼丹炉其内层壁温度,已可用于提纯灵草灵药之所需,便转而改用丹田之火,用于烘焙着丹炉。紧接着,便开始逐一地将一株株妖灵草,一朵朵勋戎花,与一个个青浆果,及断肠草,肉丛蓉,麻黄花,鸡骨草,藤蔓条根茎,曼陀花等放入丹炉内提纯,将九种提纯好之胶绸状灵液,分别装入九个早就放在一旁之大玉瓶中。 施展除尘术,将丹炉内所留残余杂质,彻底清除干净,随之,又加大丹火对丹炉之烘烤温度,从储物戒取出两颗五阶妖兽内丹,迅速丢入丹炉之中,用神识控制着其在丹炉内,上下左右来回翻滚,使之令其慢慢地溶化分解。而随着那两颗妖兽内丹之逐渐溶解,一股股浓郁清香味,且在其中,还带有几丝腥臊味之混合香味,便已在这间狭小炼丹室中,溢散而荡开。 耐心等待会,当灵识观看到丹炉内,那两颗五阶妖兽内丹已全部溶化,并迅速形成灵力液团时,便用法力操控着旁边那九个玉瓶,将其中所装灵液适量地倒入丹炉中,并将放置在一旁那个丹炉盖,迅速而盖上。此时,已进入到炼制妖灵丹最为关键时刻,稍稍降低一分丹火,对炼丹炉之烘烤,用神识仔细观看着丹炉内,九种灵药液与灵力团相互溶合,或相互排斥之状况。当二者之间互相渗透相互溶合,随之而形成一个有机整体时,张成又减少两分丹火,对炼丹炉之烘烤,法力运转于手臂同时,双手五指掐诀不停地挥动间,在神识适时配合中,将灵药团抽拉成一团团,如大母指粗细般之妖灵丹颗粒。 妖灵丹这一初成,紧接着就进入到蕴丹阶段,迅速调整丹田中灵火温度,对其小心翼翼予以烘焙。三十息余时间过后,神识观看到炼丹炉内,正在不停转动翻滚着之妖灵丹,已变得非常圆润,且富有光泽时,便赶紧停止丹火之供应。感觉到此炉妖灵丹之炼制,其成丹率与品阶,令自己还算满意时,张成不由会心地微微一笑。随即,用法力迅速将炼丹炉,其炉盖揭开放在一旁。 实际上,在那几十颗妖灵丹初成时,因张成用神识配合法诀操控,令其在丹炉内,不停地来回滚动缘故,从而引起炼丹炉,在不停地小幅度振动中,时不时就有些许妖灵丹,其香味从炉盖,与丹炉口缝隙中逸散而出。李小芸与其师弟两人,在吸入几丝后,立刻就感到十分陶醉。而当张成将丹炉盖揭去,两人顿时被从那丹炉内,喷发而出之浓郁丹香味,所包裹着,进而就在回想张成揭盖前那段时间,其食指与拇指掐拢在一起,双手在不停地快速挥动时,其他六指,却如同在拨动着六琴弦,仿佛有美妙动听之声韵,在空中汩汩流淌着般,令自己两人陶醉在其中,而不能自拨之画面在留存。 当张成刚一开始温热炼丹炉,站在通道口处之李小芸,与其师弟那两双眼睛,便开始一瞬也不眨地,在紧盯着张成炼制妖灵丹时,那每一个环节与细小动作,并将其牢牢记在心间。而当张成将炼丹炉其炉盖揭开,迅速取出三个丹药瓶,准备将三十多颗如大母指头大小般,且绝大部分妖灵丹,其表层上,还显现出数量不等丹纹之灵丹丸,装入其中时,立即就从痴迷状态中,一下而清醒过来。 见张成用法力将丹炉内那些妖灵丹,分别装入三个丹瓶,又迅速收进戴在左手无名指上,那个储物戒中后,李小芸终于忍不住心中之惊讶,而开口询问道“张前辈,难道你就不用仔细查看一下,刚才所炼制之妖灵丹,其数量到底有多少,其品阶又有多高吗?” 见李小芸说话时,与其师弟同样在用惊讶目光看向自己,张成便微笑着道“张某既然是亲自动手炼制,妖灵丹其成丹数量,与品阶状况,心中自然就非常清楚,无须再去查看与清点”。 感觉到刚才那炉丹,还并未尽如自己心意时,便有些不好意思摇了摇头,这才接着道“张某第一次,使用金丹之丹火,用于炼制妖灵丹,但这炉灵丹,却用时半个时辰之久,比平时利用地火炼制,其速度还是要慢上一些。如此看来,今后还须抽出些空余时间,再利用丹田中之丹火,好好地多炼制几次才行”。 见李小芸与其师弟两人,还在静静地想要聆听着自己,接下来往下之说辞,张成立即收拾好心绪,便朝两人解释道“就张某目前所知,妖灵丹并无等级之分,而只有品阶高低之别。其品阶分为下品,中品,上品和极品。炼制时,所使用辅助灵草灵药,其数量也有区别。本人刚才所炼制这炉妖灵丹,因只使用九种辅助灵草灵药,而只成丹三十六颗,全部为上品妖灵丹。如果再加上另外四种辅助灵草灵药,也许能炼制出极品妖灵丹。李小芸,怎么样,是不是因张某,炼制灵丹技艺不佳,而令你两人感到有些失望”。 李小芸连忙使劲地摇了摇头,颤抖着声音道“张前辈,您炼丹技艺非常高明,晚辈在本门派中,还从未见识过,有哪位前辈,其炼丹水准能赶上您”。 见李小芸那位师弟,站在一旁正在低头深思,也不知其独自在思考想些什么问题。而自己刚才所提纯出之九种灵药液,还足够炼制一炉妖灵丹,张成便不再猜测其有何想法,迅速取出两颗妖兽内丹,先是用法力清除丹炉内,刚才所留下之残余杂质,随即,又开始动手炼制一炉妖灵丹。 有过第一炉,炼制妖灵丹之经验,张成再次炼制时,其手法变得更加纯熟,速度也快捷上些许,时间还不到半个时辰,这炉妖灵丹就已炼制完成。 第二炉丹,仍然丹成三十六颗,感觉到再次炼制妖灵,其速度已有所加快,妖灵丹其个头,也稍微大上些许时,张成便满意地微微一笑。赶紧取出三个丹药瓶,将三十六颗上品妖灵丹,分别装入三个丹药瓶中。 张成炼制第二炉妖灵丹时,之一举一动,自然被李小芸与其师弟两人,看得清清楚楚。同时,也就被张成那纯熟炼丹手法,以及高品阶灵丹数量之多,而震憾得无以复加。见张成已将三个丹药瓶收进储物戒中,李小芸茫然不知自己,如何才能表达此时那繁杂心情时,先是猛然地一点头,紧接着,又使劲地摇了摇头,随即,便心服臣悦地等待着张成之吩咐。 此时,湖岸边一块稍显平整地面上,几名筑基期弟子,正围在一口架设好之大铁锅旁,紧张而又兴奋地忙碌着。有人在往锅底下添加柴火,有人在往大锅沸水中,放入蟒蛟肉条与肉块,也有人在往锅中添加佐料。而在湖岸边附近,与不远之山坡上,还有几人正在采挖着各种野菜。 不多会,当铁锅中蟒蛟肉,其香味越发浓郁,不时飘入空中时,几名正在打坐恢复法力蕴灵期弟子,终于忍受不住那肉香味之诱惑。起身后,迅速就来到大铁锅旁,用法力从铁锅中,捞出一些蟒蛟肉条或肉块,放入嘴中后,便开始有滋有味地吃食起来。 一经有人带头食用,一众筑基弟子便不再有所矜持,随即,就迅速加入到蟒蛟肉吃食队伍中。其他蕴灵期弟子,在闻到那浓郁肉香味,以及听到从大铁锅旁,不时传来阵阵“吧唧”声时,立即停止打坐休息,而迅速动身赶往铁锅旁。 有几位心情急切筑基期弟子,见铁锅中,其蟒蛟肉条肉块即将见底,便赶紧去旁边那条蟒蛟尸体上,进行切割。返回后,立即将肉条肉块放入铁锅中,加入佐料添加些柴火后,便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。 当张成完成第二炉妖灵丹之炼制,带领李小芸与其师弟,离开那个简易炼丹室,一行三人来到大铁锅附近时,见有几位金丹期强者,与一众蕴灵期和筑基期弟子,正在大快朵颐地,食用着大铁锅中之蟒蛟肉,而赵旭东与谷秀芹等其他金丹期强者,则散落在附近相互随意交谈,且还不时地微笑着,朝大铁锅方向观看几眼。 见此情形,张成便催促李小芸与其师弟,赶紧去品尝蟒蛟肉,自己则来到赵旭东等人跟前,道“不知那几位前往附近地域,寻找灵草灵药道友,此行收获如何”。 “张道友,我等十人此行,收获确实不错,千年以上灵药,每人采摘到四五株,五百年以上,千年以下灵药,也采摘到二十几株,用收获颇丰来形容,亦不为过”。见张成刚一出现就在询问,赵旭东急忙就予以解释道。 得知一行十人收获不错,张成便道“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,刚才在湖水中收取水灵草时,应该已消耗掉不少法力,各位道友亦如此。一会,张某会在此地,布设下一座五阶简易防护阵,让各门派众人,在此安心地休整五个时辰,然后,各组再继续前行如何”。 得知张成身上,携带有五阶防护阵其阵具,且还会动手布设,十几位金丹期强者,为此感到震惊时,均在用有些不相信目光看向张成。随即,又用感激目光,朝张成使劲地点了下头。 见太玄宗连同太元宗,与旭阳宗一众金丹期强者,均已同意自己这一安排,张成朝附近四周稍微一环顾,随手间,就从储物戒中取出几杆阵旗,身形接连在附近一阵快速闪动过后,一座五阶简易防护阵,便已布设完成。 见众人因为自己在如此短时间内,就在四周安插好阵旗,又在用不相信目光看着自己,张成取出阵盘用法力开启后,便正声道“张某已在这方圆十亩大小之四周,安插好一百零八杆阵旗,五阶简易防护阵现已开启。从此刻起,各位道友千万不要离开阵旗范围,同时,也请各组领队,将此事告诉本组其他人员,以免出现不必要麻烦。在这五个时辰之内,各位可根据各组情况,自行安排事宜,如无要紧之事,也不要随便打扰到张某”。 未等众人做出任何反应,闪身来到妖兽小黄身旁,见其紧闭着兽目正在沉睡,对此,张成不无感慨地摇了摇头。心中却在想到,周边众人,如此这般在吵闹,这只豹形妖兽,却也能安危入睡。定然是因为跟随在自己身边缘故,而逐惭适应与人类和睦相处,与此同时,又因为刚刚吞食下大量蟒蛟血肉,便毫无顾忌地,就进入到沉睡与修练状态。 张成刚才用了将近两个时辰,成功炼制出两炉妖灵丹,其法力和神识,均有所消耗。此时,见目前所需处理事情,均已安排妥当,便心情放松地来到简易炼丹室前,将控制五阶防护阵之盘,随手放在洞口前,闪身进入石室中间部位,席地盘腿一坐下,便开始恢复所消耗之法力和神识。 一个时辰之深度打坐,炼制妖灵丹所消耗之法力和神识,便得到全部恢复。见离所规定出发时间,还有近四个时辰之久,紧接着,便开始安心地修练武皇经。 三个时辰时间,很快就已过去,也许是因为此地灵气,非常浓郁原因,或许是因为先前两次,不停地开采灵石与灵矿石缘故,张成停止修练仔细一感受,便惊讶地发现,自己武功修为,已由武王期中期巅峰境界,突破至武王期中期圆满境界。 武功修为境界又得到提升,此事,自然令张成感到有些高兴。会心地微微一笑,正欲起身舒展下身子,突然,耳中听到有人施展传音术神通,正在大声呼喊着自己名字。 第二百九十三章 出手相救 跟随在身边一众人等,刚才已得到过自己郑重吩咐,肯定不会无缘无故,就打扰到自己。而能得知自己名字者,自然属于与自己打过交道,且较为熟识之人。张成不再有何犹豫,闪身来到石洞外时,灵识随之便朝呼喊自己名字方向,一路快速观看过去。只见前方二十余里远其空中,运盛宗钱一贵,带领着十位惶恐不安金丹期强者,正在朝此地快速飞来。而在离这一行人身后八余里远处,一只身长近四十丈,其等阶,已高达六阶中期境界虎形妖兽,在空中飞快地追赶着钱一贵等人。 见情势如此危急,张成立即朝钱一贵传音道“钱道友,张某正位于你等前方小湖岸边,一座五阶防护阵中,请速速赶来此地。届时,张某会及时为你等打开一道阵门,进入后,便可保安全无事”。 得知张成愿意伸出援手,钱一贵刚才那一脸着急神色,顿时便舒缓开不少。随即,便朝身后与左右两侧,而大声道“各位师兄弟,张道友就在前方小湖岸边,正在防护阵中等待我等前往,请诸位再咬牙坚持会,只要进入阵中,就能得到解救”。 钱一贵这一高声大喊,立刻惊动到防护阵中,正在打坐调息众人,不少金丹期强者连忙起身后,其震惊目光,随之便向钱一贵等人观看过去。 见阵中一众金丹期强者,已观看到钱一贵一行,此时此刻其狼狈情形。张成拾起阵盘闪身来到防护阵中间位置,从湖岸边开阔处,打开一道阵门后,立即朝赵旭东道“赵道友,张某现已开启一道阵门,请你辛苦一趟,去站在阵门外等候,以方便迎接钱一贵等人入阵”。 钱一贵一行十余人,在被身后那只虎形妖兽追杀,其一路狼狈逃跑情形,早已被赵旭东看在眼中。此时,听到张成这声吩咐,赶紧就朝阵门外闪身飞去,刚在阵门外站稳身形,立刻就朝钱一贵等人,挥手大声招呼着。 十息时间不到,见钱一贵一行十一人,已跟随赵旭东安全地进入到防护阵中,张成随手朝阵盘上一点,刚才所开启那道阵门,立即就被关闭。 虎形妖兽追赶至离十几名人类,其身后不到两里远处,眼看着就要将这一行人,逐一悉数吞噬掉时,但这些十分可恨之人类,突然只是一闪身,就进入到一座近百余丈高,十余亩大小之拱形城堡中,随之便失去其踪影。 见被自己所追杀猎物,已全部躲进前方城堡中,本已怒火满腔之虎形妖兽,其怒火立即又增加几分。当其巨大身躯,在快要接近前方拱形城堡一百丈远处时,无比急怒中,立即就张开巨嘴施展神通,一根长约八尺,粗逾一尺大火炬,便迅猛地攻向湖边之防护阵。与此同时,其两只粗壮有力锋利前爪,也凶狠地紧随而至。 自己亲手布下之五阶简易防护法阵,其强大防护功能,张成自然非常清楚。对于这只六阶中期境界虎妖,所接连发动之攻击,而并未放在心上。将手中阵盘,迅速交由赵旭东保管后,便不顾法阵中,那些蕴灵期和筑基弟子之惊叫声,身形一闪动间,就已从防护阵中消失不见。 当从空中飞闪而至,那只六阶虎妖其一双利爪,接连被防护阵那道坚固屏障,猛然而反弹回其身前,正处于错鄂不已状态时,其灵识海中,忽然就有一柄犀利小剑,开始在来回搅动着。正当令其感到疼痛难忍,行动变得迟钝无比之际,接连两道厚重犀利剑芒,瞬间就从其脖颈处闪过。数十道血箭喷发而出同时,虎形妖兽一颗硕大头颅,与其巨大身躯,随之就已分离而开。 随着湖岸边“砰”地一声在响起,张成已出现在防护阵中,紧接着,便朝钱一贵道“钱道友,这只六阶中期虎形妖兽,其尸体,可否交由张某等人来处理”。 “张道友,不久前,我运盛宗有位师弟,已被这只妖兽所吞噬,能不能让钱某等人,先将其腹部剖开,待救出师弟后,再交由你等来处理如何”。得知那只虎妖已被解决,钱一贵急忙就朝张成解释道。 “钱道友,人之性命事大,你等速速前去相救,其他事情,一会再说也无妨”。得知钱一贵所在门派一位师弟,竟然遭遇到如此不幸,张成赶紧朝其催促着道。言罢,随手朝阵盘一点,虎形妖兽那具庞大尸体,便已出现在一道阵门前。 见张成说话办事,如此利落爽快,钱一贵不敢有任何犹豫或耽搁,身形快速一闪动,就来到虎形妖兽尸体旁。召唤出本命法宝,将其肚皮与腹腔尽数剥开,紧接着,又小心翼翼地,解剖开虎妖其巨大肠胃,再施展法术,清除其中之污秽及杂物,随即,赶紧用法力托住一位年约六旬老者,轻轻地将其放在地面上。 当再次施展法术,将老者身上所有污秽物,尽数清除干净,站其旁边众人,便发现躺在地上这位老者,其左右两只耳朵,已消失不见,左手前臂也已不存。钱一贵强忍着心中那巨大悲痛,取出一颗疗伤灵丹赶紧给老者服下后,又用法力托住其返回防护法阵中。 吩咐两位同门师弟,抓时间使用法力,对老者身体进行调理。稍微等待会,当观看到老者其苍白面孔,已恢复几丝红润时,钱一贵这才来到张成跟前。弯腰躬身郑重地朝张成行上一大礼后,道“张道友,救命之恩,不敢言谢!道友今后但凡有所差遣,钱某人定将全力以赴,即便是赴汤蹈火,也在所不辞”。 “钱道友言之过重,张某刚才只是随手而为,救命一事不必再提”。见钱一贵行此大礼,又郑重地许下承诺,张成连忙朝其相劝着道。 钱一贵使劲地摇了摇头,道“张道友,你不仅救下我等十一人性命,而且吴师弟其性命,也已无虞,钱某心意已决,你就不用再行拒绝”。 自从上次见到钱一贵开始,张成就已感觉到,此人是一位仗义重情之辈,因不想在此事上,与之再多做纠结,便道“钱道友,你等一行,为何如此不小心,竟然遇到这只六阶中期境界妖兽,而且,还被其一路追杀不休”。 见张成提及此事,钱一贵顿时便怒火满腔,而恨声道“张道友,我等今日这番不幸,全为先前鼓动我等一行,前去寻找你等理论,那三位卑鄙小人所赐”。随即,钱一贵便将事情原委一一道出。 钱一贵一行十四人,在与其他门派之人分开后,因得到过张成之善意提醒,途中,尽量避开高等阶妖兽所在地领域,谨慎地寻找着灵宝灵物。这一路上下来,众人收获还算不错,千年以上灵药,平均每人采摘到十株,五百年以上千年以下灵药,采摘到三十多株,少数几人还采摘到过万年以上灵药,有如此这般丰厚收获,一行人均感十分欣慰。 这一日,就在一行人兴高采烈地,收取途中所遇之灵草灵药时,突然,明玄宗师明初与其两位师弟,三人怀中各自抱着一只妖兽幼崽,从右侧一座高山后方,快速地朝钱一贵等人飞来。就在运盛宗众位师兄弟,为此感到有些匪夷所思时,三人却在半山腰处落下身形,随即,便将怀中妖兽幼崽,收入腰间灵兽袋中。然后,便一言不发地,就朝运盛宗等人身后快速飞遁而去。 见到师明初师兄弟三人,此番举动竟然如此怪异,运盛宗众位师兄弟,为此感到困惑不解,而赶紧相聚在一起,商量其此举,究竟有何目的时。突然,从右侧山峰后方,接连传来几声,只有当妖兽处于十分震怒中,才会发出之震耳欲聋咆哮声。 直到那只妖兽,所发出那震怒咆哮声,在慢慢消失时,钱一贵等人,此时才终于有所明白,师明初师兄弟三人,为何毫无顾忌地,敢出现在运盛宗众人面前之原因所在。定然是这三个阴险小人,乘其高等阶妖兽父母不在,偷偷地将三只幼崽抱走后,为避免遭到报复追杀,便故意来到运盛宗等人所在地,并稍作停留,等从其幼崽身上气味,留存在钱一贵等人所地,并四处散发后,立即就将妖兽幼崽收入灵兽袋中。紧接着,就朝另外一个方向快速飞遁而去,借机转移祸水,来避开那只高等阶妖兽之无情追杀。 感觉到此事,一时间,也无法向正处于无比震怒中,那只高等阶妖兽解释清楚,运盛宗等人,只好决定暂时与其先行搏杀,若是那只妖兽自知不敌而逃走,也不会前去追击,而是迅速去找到师明初三人,向其讨要一个说法。然而,钱一贵等人仓促应对时,还是低估了那只妖兽之实力,当其刚出现在山峰上空,立即被其庞大身躯与等阶之高,而惊出一身冷汗。 见身躯长逾四十多丈六阶虎形妖兽,嗅了嗅散发在空中之气味后,随之就朝运盛宗众人发出一声惊天咆哮。在此关键时刻,运盛宗那位年龄最长之曹师兄,立即决定让其他人迅速撤离,而其本人则带领两位师弟留下,在此地阻挡断后。当时,见曹师兄一脸毅然决然之色,便知其已有以死赴难念头,觉得多劝无益时,其他人只得挥泪与之相别。离开后不久,钱一贵灵识观看四十多里远处,在一个小湖泊岸边,布设有一座高等阶防护阵,猜测有可能是张成一行人在此,便在快速朝此地赶来同时,还用灵识传音法术神通,大声呼喊着张成道友名字。 在钱一贵等一众运盛宗师弟离开后,曹师兄与其两位师弟,见虎形妖兽已愤怒地从山峰上空,迅猛地飞攻而下,便御使其本命法宝,主动迎上前去与之拼命搏杀。然而,因为这只六阶中期境界妖兽,其本领太过强大,加之又处于愤怒无比状态中。三人一兽双方之间,只厮杀十几息时间,三人三件本命也只攻出十余招,曹师兄与另外一位师弟,便丧生在妖兽神通攻击之下,吴师弟见两位同门师兄,已相继陨落,御使本命法宝在攻击至虎形妖兽身边时,立即用神念将其引爆,从而使得这只六阶妖兽,其身上出现几处轻伤。 受伤后之虎形妖兽,立刻变得更加疯狂起来,对伤害自己之人类强者,更加为之痛恨,闪身在追击至吴师弟身后三余丈远处时,其巨口一张一合间,便谢师弟吞入其腹中。 正因为有曹师兄与两位师弟之舍命阻拦,才为钱一贵等人,争取到二十几息宝贵逃脱时间,也由此才有机会找到张成,及时进入防护阵中后,便立刻脱离险境。说到此处时,钱一贵脸上不时有泪水在流淌着,说话声,也变得有些哽咽,而站在其身后那几位金丹期强者,也已在泪流满面。 得知钱一贵等人,忽然间就被他人嫁祸东引,从而受到一番如此凶险遭遇,张成也为运盛宗这一行人之不幸,而生出几分同情心。在对运盛宗那位曹姓金丹期强者,与其师弟之陨落,感到十分惋惜同时,对明玄宗师明初三人,当时之故意转嫁祸端,而感到更为痛恨。 暗自思量会,张成便出声相劝道“钱道友,运盛宗各位道友,张某对你等先前这番遭遇,而深表同情与惋惜。不过,事已至此,还请节哀顺变。那只追杀你等虎妖现已被除去,曹道友与其师弟遗体,还请钱道友尽快安排人手,前去将之收敛好,以免遭受其它妖兽之侵犯”。 听到张成这一相劝,与提醒之语,钱一贵与运盛宗其他几位金丹强者,其脸上悲伤神色,顿时便减去不少。钱一贵躬身朝张成郑重地行上一礼后,紧接着,便吩咐其中三位师弟,立即前去收敛曹师兄,与那位师弟之遗体。 见运盛宗在场金丹期强者,其心情已从悲痛中,慢慢地缓解过来,而站在不远处之谷秀芹,便赶紧朝张成道“张道友,明玄宗那三人,竟然行如此卑鄙龌龊之事,是否应该得到严惩”。 张成刚欲回答谷秀芹之所问,突然,有一道传音符录,正在从阵门口处,飞快地进入防护阵中。在快速飞至钱一贵身前时,随即便停留下来。见这道传音符,是专门朝钱一贵而来,张成自然不方便站立于此,只好迅速朝防护阵外,那具虎形妖兽尸体走去。 第二百九十四章 驰援之举 张成走出防护阵其阵门外,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把五阶灵剑法宝持在手中,将六阶虎形妖兽其胸腔部位,一剑而斩辟开,正欲将藏于其中之内丹收取,钱一贵已闪身来到身前,随即,便急切地道“张道友,能否再帮钱某一个忙,前去近千里远外之一座雪山上,助我运盛宗,收回被其他门派中人,仗势强行夺去所收取之冰灵草”。 听到“冰灵草”这三字眼,张成精神立刻为之一振奋,与此同时,又对钱一贵所提之事,而感到有些疑惑时,便道“钱道友,进入这方无名空间修真者,你运盛宗之人,应该比其他门派多出不少。为何还有人,胆敢向你运盛宗,依仗其人多势众,而行那强取豪夺之事”。 见张成有此疑问,因时间太过紧迫,钱一贵便急声道“张道友,事急从权,可否先随钱某等人,前去雪山救援。待此事结束后,再容钱某详细解释如何”。 见钱一贵其心情,竟然显得如此急迫,张成便道“钱道友,你先带领你门派之人,全速赶往雪山,待张某将此地之事安排好,立刻就会前去追赶你等,争取在到达雪山前,就能与你汇合在一起”。 得知张成愿意出手相助,钱一贵脸上那种焦虑神色,随之便现出几丝喜意。朝运盛宗一众师弟招呼一声,闪身离开防护阵后,施展传音神通,招呼另外三位师弟,前去雪山会合同时,率先就朝右前方快速飞去。 见钱一贵率领运盛宗一行,已然在快速离去,张成进入防护阵后,便大声道“各位,张某有件急事,需要暂时离开,布设在此地这座五阶防护阵,还能正常运转月余。在这期间,你等尽可在阵中安心修练,或处理一些其它事情。为方便各位出入防护阵,张某会留下一道,仅容一人出入之阵门”。 说到此处时,张成目光顿时便变得有些凌厉起来,朝赵旭东与谷秀芹等人扫视一眼,又稍作停顿后,这才接声道“张某所留阵门,必须安排两位金丹期道友,在一旁日夜看守,不能让任何不熟悉之人进入,此事,你等可否曾记住”。 见一众金丹期强者,在沉默着不语着,张成便道“既然各位道友,不同意张某如此这般安排,张某收取防护阵,独自离开便是。今后你等之安危,便与张某人,毫无一丝关系可言”。语罢,便面无表情朝阵盘所在位置走去。 “张道友,我等并非不想听从你之安排,而是想跟随在你身旁,去略尽微薄之力而已”。见张成确有离开之意,谷秀芹赶紧出声予以解释道。 听到谷秀芹如此这般解释,张成停下脚步时,心中对此也有几分感动。随即,便一脸严肃道“各位道友,张某临行前,已有一种不好预感,此行,可能会遇到前所未有之凶险,如果有各位道友在一旁,届时,不知让本人如何自处才好”。 见张成说话时,脸色显得如此严肃,语气中又带有坚辞之意,在场一众金丹期强者,便又开始沉默下来。而那些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,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。 时间稍稍过去会,赵旭东才出声道“张长老,在这无名空间期间,你对众人关照爱护之情,我等早就铭记于心,虽然赵某本领低下,但仍然想要尽一番心意。不过,既然张长老坚辞不肯,让我等跟随左右,赵某与青云宗其他师兄弟,留守在地便是”。 赵旭东这一带头表态,青云宗其他人也赶紧随声附和,太玄宗与旭阳宗几位金丹期强者,均点头表示,同意张成刚才之安排。 张成取出一个玉瓶交给赵旭东道“赵道友,这瓶中,装有十二颗妖灵丹,乃张某不久前,专为妖兽小黄所炼制,现交由你来保管,每隔一天,给其喂食一颗即可”。 见事情已安排妥当,将先前那道阵门其大小,再稍微一加调整,张成便不再停留,闪身离开防护阵后,便朝钱一贵等人,刚才飞行方向快速追赶而去。 快速飞行将近一刻时辰,便追赶上钱一贵等人。钱一贵见张成已追赶而至,随即,又加快飞行速度,不多时,一行人前方,就已出现一座高约三千多丈,方圆五百里大小之大山。而在其高低不等,大小不同数十座山峰上,还堆积着皑皑白雪,每当有大风从山峰上刮过,便会吹起阵阵雪花四处飞舞,令人为此而感到有些冰冷时,随之又生出无限遐想。 运盛宗钱一贵一行,这十一位金丹期境界强者,此时,却无暇去欣赏山峰上美景,接连穿过几座山峰后,便快速来到一座两百余丈高,二十余里大小之山峰前。此时,半山腰上,五位运盛宗金丹期强者,正在与十几位其他门派金丹期强者,在紧张对峙着,剑拔弩张情形下,双方还不时地在大声争论着。 观看到钱一贵一行,已出现在山峰上空,运盛宗那几位金丹期强者,脸上其着急神色,随之就舒缓不少。其中一人高声道“钱师兄,你终于及时赶到,请速来为师弟等人,向对方讨还一个公道”。 其他门派金丹期强者间之争,张成暂时还不想参与到其中,当钱一贵一行,去与五位运盛宗同门会合时,张成则选择在下方山顶上,一块突出岩石上落脚。随即,开始仔细打量着,那十几位与运盛宗对峙之人。 站在运盛宗五人对面那一行十六人,从身上所着道袍看,显然出自于西北域修真门派,而曾鼓动钱一贵一行,去寻找自己等人理论,后来,又暗中窃取虎形妖兽幼崽,为方便脱身,而故意嫁祸于钱一贵师兄弟那三人,赫然也在这十六人队伍中。 感到事情究竟如此之巧,且观看到当钱一贵一行,刚一加入到运盛宗队伍后,对峙双方局面,顿时变得更为紧张。由此而想到自己此行之目的时,立刻打消原本想要对山脚下,那条大峡谷仔细观看一番后,再采取行动之想法。转而仔细观看着,对方一行十六人之修为,以便双方一旦发生打斗,在出手帮助钱一贵等人解围同时,还能顺手将明玄宗那三位奸佞小人,特别是师明初此人拘禁住。 张成随同钱一贵一行十一人,这支庞大队伍刚一来到山峰上空,立即便被在半山腰上,那对峙双方之人所观看到。但对于这一行人之到来,其中,那一位对已方威胁最大之人是谁,那三位转移妖兽视线,而嫁祸于运盛宗之奸佞小人,自然比其他人更为清楚。因而,当发现张成在仔细观看其一行之修为,进而想如何进行对付时,三人如有灵犀相通般,一同闪身而起。紧接着,就朝山脚下那条大峡谷,一路飞遁而去。 运盛宗队伍得到壮大,其底气自然就足,况且,有同门师兄弟赶来相助,自然免不了相互问候寒喧几句,如此情形下,其警惕性,自然而然就放松不少。当发现那三位奸佞小人,趁自己等人一不留神,就已飞遁而去,钱一贵等刚到达一行,急忙想前去追击时,却遭到对方之人上前拦截。双方激烈打斗几招后,见三人飞逃至大峡谷底部,刚一落至地面上后,又各自迅速取出一张遁地符持在手中,法力一摧动,瞬息间,便就失去三人踪影。 张成刚才所站立岩石,与半山腰对峙双方,相隔距离将近有五里远,刚一起身飞行,立刻就被师明初三人所发觉。来到运盛宗众人上空时,这三人已飞逃至大峡谷中,见自己只是在山峰上稍微一耽搁,就已失去拘禁那三位奸佞小人之机会,颇感无奈之下,只得与钱一贵等人去会合。 双方打斗一停止,钱一贵因为被对方一行人所阻拦,而失去追杀那三位奸佞小人机会。一时间,气急无语,而又无比愤怒中,只得用手指指着对方之人。 见钱一贵被气急成如此模样,张成来到其身边,随手就拍了拍钱一贵肩膀。然后,便朝对方一行人道“各位道友,你等可否知道,刚才那三人,为何一见到钱道友等人,立刻就逃之夭夭”。 “张道友,那三人为何要逃走,单某等人,并不知情,可否为我等,将其中原因解释一二”。对方一行十三人中,有几位参加过西区排名争夺强者,立刻就已认出张成,这位主动发起生死挑战,差点就将明溪宗史名扬斩杀,令一众选手既敬佩,而又十分畏惧之人。见其赶来并出声相询,其中一位年约六旬单姓老者,连忙出声予以询问道。 见对方一行十几人,在毫不知情情形下,就莽撞出手拦截,张成对此顿感无奈时,只好在心中苦笑几声。刚欲出声予以解释时,却被已缓过气来之钱一贵,一五一十地道出,那三位卑鄙无耻小人,其无比龌龊之行径。当说到运盛宗那位曹师兄,与另外一位师弟,因被那三人故意嫁祸而身陨,吴师弟被六阶虎形妖兽,吞入腹中而身受重伤时,声音随之就变得有些哽咽起来。强忍着眼中泪水在不停流下,这才将其后,如何被张成所救一事介绍完毕。 对方一行十三人,静静地听完钱一贵这番介绍,心中,顿时就在五味杂陈着。随即,既感叹在这修真界,竟然有如此卑鄙无耻之徒,又感慨张成本领之强大,与那番仗义援手举动,令自己等人无法企及。而让众人感到十分羞愧的是,不久前,因为受到那三位奸佞小人之怂恿,自己一行,也差点就做出那种强占他人灵药之行为。 沉默良久,一行十三人这才相互间互视一眼,在朝张成与钱一贵等人,逐一拱手行上一礼后,那位单姓老者便出声道“张道友,运盛宗诸位道友,单某等人,刚才因受奸佞小人之鼓动怂恿,以及稀世珍贵灵药之诱惑,而欲行那仗势欺人之事,幸亏有张道友与钱道友等人,及时赶来此地,才未造成不可收拾局面。刚才双方误会之事,还请看在我等,同处于此无名空间份上,予以多加担待”。 “而令单某人,为之感到十分羞愧的是,刚才逃走那三人之中,还有我明玄宗,师明初师弟此人。师明初师弟,平时为人显得老实厚道,且对单某与各位同门师兄,均恭敬有加。因而,也深受单某人,与各位师兄弟之喜爱。但令单某等人未曾想到的是,此人却是一位表里不一,人面兽心之辈,竟然做出那等令世人不耻之事情。单某为此,已深感痛心疾首。为表心中之歉意,同时,也想为师明初师弟赎罪,单某与明玄宗各位师兄弟,愿意将刚才所收取到之冰灵草,全部拿出来交给运盛宗,与张成道友”。未等钱一贵等人有所回答,那位单姓老者紧接着又予以解释道。 听完明玄宗单姓老者这番解说,张成脸色随之就显得有些严肃起来,道“单道友,刚才双方对于冰灵草争执一事,既然你已为此道过歉,张某就不再予以追究。但是,你对你那位师明初师弟,其卑鄙无耻行径,竟然还敢在张某与钱道友等人面前,如此敷衍搪塞,如此看来,单道友你之品行,与师明初此人相比,也好不到哪里去。要不然,张某这就出手,将你之性命替你师弟,留在此地如何”。 见张成真怒已动,追问之声又如此严厉,单姓老者赶紧出声解释道“张道友,还请息雷庭之怒。单某刚才之所以言不由衷,只因师明初师弟此人,乃是我明玄宗一位太上长老之曾孙,师师弟其身份地位,在本门超然,单某等人,自然不敢轻言得罪,不得已时,只好随意出言敷衍几句。若由此而得罪到道友,还请多加恕罪”。语罢,便有些无辜地看向张成。 得知事情之真正原因,又见到单姓老者那无辜表情,张成顿感心中那无穷怒火,无法发泄时,目光转而看向山脚下,那条大峡谷。随即,便朝单姓老者道“单道友,张某不会收你一株冰灵草,今后也不会提及此事。然而,刚才你对师明初那袒护之举,令张某一时间,还无法释怀。不如这样,你等这就前往山脚下那条大峡谷,替张某与钱道友,去寻找到你那位师明初师弟如何”。 见张成并不看重自己等人,手中所拥有之冰灵草,而只在乎师明初,那种卑鄙无耻之行为。单姓老者略微一计较,便道“请张道友尽管放心,单某即刻便会带领众位师兄弟,前往大峡谷中,去寻找到师师弟等人。张道友与钱道友一行,只须安心在此慢慢采摘冰灵草就好”。言罢,率先就朝下方那条大峡谷飞去。 见单姓老者带领明玄宗,及另外一个门派之人,迅速飞往下方那条大峡谷。张成便朝钱一贵道“钱道友,你等不会怪罪于张某,刚才竟然私自做主,而放走明玄宗等人吧”。 “这怎么可能。钱某本人,连同我运盛宗在场众位师兄弟,只会感谢张道友援手之恩德,根本就不会存有责怪之心”。听张成如此一问,钱一贵连忙予以解释道。 钱一贵其话语刚一说完,运盛宗先前在此地,那五位金丹期强者,赶紧就朝张成拱手行上一礼。其中一人出声道“多谢张道友,不顾自身安危,而前来援手之德。我等愿意每人拿出一株冰灵草,做为对张道友,此番前来援手之报酬”。 张成摇了摇头,道“多谢各位道友好意,你等好不容易收到之稀世灵药,张某怎敢随便收取,对于此事,还请道友不必再提”。 朝钱一贵及运盛宗众人环顾一眼,接着又道“各位道友,既然与明玄宗之纠纷,现已得到解决,我等不妨抓紧时间,去将此地年份已足之冰灵草,全部采摘到手如何”。 听到张成这一提醒,钱一贵与运盛宗一众金丹期强者,相互间互视一眼后,随即,便四散而开,纷纷去附近地域,仔细寻找冰灵草之踪影。 冰灵草性喜阴寒,主要生长于冰雪覆盖之地,为炼制琼盈丹之一味主药。琼盈丹,不仅能助拥有水灵根和冰灵根修真者,加快其修练速度,而且对修真者之容颜,亦有一定滋养作用。因而,琼盈丹在修真界,也属于一种非常珍贵之灵丹,且更为女姓修真者所追捧。 见运盛宗那十几位金丹期强者,已全部前往其它地方寻找冰灵草,张成朝自己所站立附近,其四周一扫视,发现身后八十余丈远处,有几处岩石下方,就生长着十几株药龄达三千年以上之冰灵草。 见到如此情形,张成颇感无奈地摇了摇头。心想,钱一贵与运盛宗等人,为感谢自己援手解围之德,主动放弃好不容易才寻找到之珍稀灵草,而费力地前往其他地方去寻找,却让其留在原地,供自己轻易收取。 张成从几百里远之外,赶来此地相助,自然不愿随意浪费掉,运盛宗人这番善意。随手取出几个玉盒后,便开始细心地采挖着,生长在冰雪层下之冰灵草。当将十三株三千年以上冰灵草,采挖后全部装入玉盒中,正想去往附近其他地方,继续寻找时。突然,从山脚下那条大峡谷中,传来妖兽那愤怒滔天之咆哮声。 第二百九十五章 惊险搏杀 突然听到妖兽发出如此惊天动地之咆哮声,即便是张成那心境,已被磨砺得非常平稳,与此同时,还是位性格非常坚毅之人,神情仍然被震撼得有一丝恍惚。赶紧运转炼神诀,对其予以压制后,心境才迅速得以平复下来。 下方那条大峡谷中,突然有高等阶妖兽在出现,且其还显得如此愤怒,此事,定然与明玄宗一行在其中活动有关。师明初三人,虽然罪该万死,但明玄宗及其他门派之人,却是无辜,张成那侠义心怀一动间,灵识随之就朝下方那条大峡谷,一路快速观看过去。 小心翼翼地扫视会,发现下方这条宽三四十余丈不等,长逾二十里之大峡谷,在其尽头岩石山脚下,有一处百余丈大小,稍显平整地块。此时,明玄宗单姓老者与十二金丹期强者,正在小心谨慎地注视着前方那个岩石山洞。而在其身后五丈远处,两位身着明玄宗道胞,与一位身着明溪宗道胞金丹期男子,怀中各自抱着一枚大妖蛟蛋,神情虽然显得十分紧张,但其眼神,还不时显现出几分狡诈之色。 见到如此情形,张成已不难猜测到,定然是师明初这位卑鄙无耻小人,用遁地符潜逃至地底深处后,无意中,就进入到妖蛟藏身修炼之所。当发现妖蛟并未在洞中,守护其所出妖蛟蛋时,便趁机行那窃取之事。而当妖蛟返回洞中,发现自己所孵化之后代,已被他人顺手窃取而去时,为此感到无比震怒中,便发出那滔天般之咆哮声。 感慨着师明初三人,其贼性依旧不改,刚逃入下方这条大峡谷,立即又行那窃取之事。心情为此感到愤怒难当时,张成想要除去这三人之决心,随即又增添几分。 灵识朝三丈大小之岩石山洞中,快速观看过去,百十余丈过后,斜直而下再经两百余丈深,便出现一个两百余丈大小之洞穴。此时,两条灰白色雪蛟,相互依偎在一起,正在用灵识交流着。从这两条雪蛟身体上其妖灵力来看,其等阶已达六阶中期境界,特别是那条雄性雪蛟,其等阶,更是达到六阶中期圆满境界,且妖灵力还显得非常雄厚。 赶紧收回灵识,心中对此,在感到十分震惊同时,张成也已隐约猜测到,这雌雄双蛟,应该是受到这方空间之特殊限制,藏于地底深处,还不敢再行突然境界。与此同时,更不敢轻易出来露面,以免遭到这方天地之惩罚,而掉回落几个等阶,甚至是身死道消。 从大峡谷中,所发出那种愤怒滔天之咆哮声,此事,自然也被钱一贵,与运盛宗等人所听到。惊吓片刻,刚一有所清醒,便不约而同迅速来到张成跟前,想要询问妖兽,为何会震怒咆哮,以及自己一行,下一步又该如何行动。 见运盛宗十几位金丹期强者,均已来到自己身边,未等钱一贵出声询问,张成便急忙朝其相劝道“钱道友,下方峡谷地底深处,有两条修为达半步元神期境界之雪蛟妖兽,因其后代,已被师明初三人所窃取,此时,正在犹豫着是否离开地底山洞,来对明玄宗一行予以报复。请你即刻带领所有同门师兄弟,快速离开此地,离开得越快,距离越远越好。稍加等待会,张某也会返回到先前那座防护阵中”。 观看到张成说话时,一脸严肃,且语气还十分急促。钱一贵不再做任何犹豫,朝同门师兄弟招呼一声,率先便朝来时方向快速飞去。 钱一贵与运盛宗各位师弟,这一快速离开,张成身上随之便少去许多羁绊,有更多时间和精力来考虑,自己该如何去应对,那两条六阶雪蛟之攻击。 地底深处那两条雪蛟妖兽,虽然非常痛恨峡谷中,那些人类修真者,但因有三枚妖蛟蛋被人抱在怀中,以及顾忌这方天地罚则原故,而迟迟不敢离开地底深处,去对其非常痛恨之人类,发起猛烈攻击,只是在用凶狠目光,紧紧盯住师明初三人。而明玄宗单姓老者一行十几人,因担心洞中雪蛟,随时可能对自己等人发起攻击,手持各式防护法宝,召唤出本命法宝停留在各自身前,严阵以待地注视着岩石洞口处。 双方紧张对峙中,二十几息时间很快就已过去,雪蛟与人类修真者,双方之间谁也不敢轻举妄动,特别是明玄宗单姓老者一行,仍然在紧张而又谨慎地注视洞口,不敢有一丝一毫之松懈。忽然,位于单姓老者一行后方,那三位怀中抱着雪蛟蛋男子,又各自取出一张遁地符,将法力注入其中后,瞬间便失去其踪影。 发现那三位窃取自己后代人类,忽然间就消失不见,那两条原本还在有所顾忌雪蛟,为此感到狂怒不已中,再也顾不上这方天地之罚则,猛然就从山洞中窜出后,身躯快速扭动间,迅速就对单姓老者一行十三人,发起如急风骤雨般之猛烈攻击。 两条六阶雪蛟妖兽施展神通,从其口中所发出之漫天冰剑,立刻将十三位金丹期后期境界强者,淹没在其中。即使是这些金丹期强者,使出浑身解数在防护或抵挡,也只是在几息间,便尽数陨落在这条峡谷之中。 迅速解决掉这十三名人类拦截者,两条雪蛟伸出其腥红长舌,朝师明初三人刚才消失处嗅了嗅,随即,其六十余丈长,粗逾一丈之巨大身躯,便开始在地上来回翻滚扭动着。随着一阵阵飞沙走石过后,两条妖蛟所翻滚地面,随之便塌陷进出二十余丈深。 停止翻滚,见仍然未发现师明初三人之踪影,两条雪蛟其灵识稍作交流,便开始用其两只粗壮前爪,在三人刚才消失处,用力狠狠地抓挠几下。随即,其下方便现出一个两丈大小,几十丈深之大坑,紧接着,雄性雪蛟带头便钻入到深坑中。 张成修为突破到金丹期境界后,虽然还不敢与元神期大能者动手,但最近一段时间,却轻松地斩杀过好几位元婴期初期,与两位元婴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更斩杀过不少金丹期强者。因而,依据自己目前法力雄厚和凝固程度,再加上拥有几种特殊强大攻击手段,即便是同时遇到两位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双方若是处于生死搏杀之局时,亦能将之一一斩杀。况且,不久前,就斩杀过一只准元神期之六阶虎形妖兽。 张成不是一位不知轻重,或莽撞无知之辈,在已进入到准元神期境界之雪蛟妖兽领地,之所以迟迟未曾逃离而去,既有留在此地,去将师明初等,那三位卑鄙无耻小人除去想法,同时,亦存有一丝,想要与那两条雪蛟妖兽搏杀一番之欲望。因而,当观看到两条六阶雪蛟迅速进入地下,去寻找那三位窃取其蛟蛋之人时,仍然静静地站立在半山腰处,时刻在等待着师明初,这位卑鄙无耻小人之出现,并期待着与那两条六阶雪蛟,去进行一番生死搏杀。 耐心等待中,二十余息时间转瞬即逝,忽然,那条六阶中期境界雌性雪蛟,已从洞中闪电般钻出。随即,其身躯又迅速在洞口一旁盘踞着,如同在静静地等待着,那些猎物随时即将来临一般。 张成略微一思量,便猜测到那条雌蛟,之所以会如此而为,定然是雌雄双蛟商量好计策,由雄性雪蛟在地底下,施展神通驱赶三位窃取蛟蛋之人。雌性雪蛟,则来到地面上洞口处等待,一旦三人从地下冒出,便会迅速将之吞噬,或予以击杀。 见这条雌性雪蛟妖兽,此时已经落单,有如此良机,张成岂会轻易错过。但为安全起见,先是取出那面七阶防护盾牌,随即,便将自己本命灵兵召唤出来,想御使其斩杀雪蛟妖兽后,再让其好好饮上一番,那条六阶雪蛟之精血。 见雌性雪蛟依旧盘踞在洞口旁,心无旁骛,安心地等待着师明初等人之出现。张成在运转真元力,转换成法力加持术同时,身形朝峡谷深处闪动中,一道神识小剑,也已朝雌性雪蛟头颅攻去。紧接着,本命八阶中品剑形灵兵,亦朝雪蛟头颅后方七寸处,迅猛地飞斩而去。 张成如此精心算计,其攻击效果自然不容小觑,当那条雌性雪蛟妖兽,感觉到有巨大危险袭临,正欲施展神通进行防御,或予以躲闪开时。其灵识海中,已有一柄锋利无比小剑,在来回快速地搅杀着,令其意识中断,巨大身躯扭动时,已变得迟钝不堪,就在其心神愤怒无比之际,一件八阶中品灵剑灵兵,已从其头颅后方七寸处穿透而入,并沿着其体内精血所在部位,快速来回穿梭几次。紧接着,就从其头颅顶部一钻而出,灵兵观看到张成所在位置时,便快中有慢地,来到张成跟前一丈远处,静待着张成有所命令。 见自己这件耗费不少灵宝灵物,又经精心炼制而成之本命灵兵,其攻击威力竟然强大到如厮地步。而且行动时,还能随同自己心念快捷灵动,张成对此,自然感到十分高兴。但此时此刻,还并非是高兴与庆贺之时,赶紧从怀中取出一个空无一物储物戒,迅速将雌性雪蛟其头颅与蛟身,一一收入到其中。而就在此刻,一股带着危险气息之巨大威势,突然间就从洞口处,朝张成所在位置迅猛地袭来。张成对此感到无比震惊时,只来得及用手中七阶防护盾牌,本能地予以抵挡一下。随即,其身体连同手中所持防护盾牌,瞬间就被击飞至大峡谷上空。 虽然早有准备,但仍然未能及时防备住,令张成为此而感到惊心不已中,只得强忍着身体之不适,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。一道有质无形神识小剑神通,立即朝刚窜出洞口之雄蛟,其头颅攻击而去。与此同时,心念一动间,八阶中品本命灵兵,也迅速斩向其头颅七寸处。 那条雄蛟,按照与雌性雪蛟商定好之计策,在地底深处,顺着师明初三人身上气味四处追杀着。当成功击杀其中两人,正追赶着最后那人,在朝地上返回时,突然间,就嗅觉到有股浓郁,而又非常熟悉之血腥味,在上方洞口外出现。早就与雌蛟心灵相契之牠,自然知道雌蛟已身遭不测。心中顿时生出无穷怒火时,立即就放弃所追踪对象,转而顺着刚才所开辟出之岩石洞通道,飞快地一窜而出。与此同时,一道冰剑神通,也迅猛地攻向张成。 张成虽然一时疏于防范,但警觉性仍在,且反应又快速灵敏,加之所施展出之攻击手段,也非常强大而高明。就在雄性雪蛟妖兽其头颅,即将窜出地面上时,其行动已变得十分迟钝,一道犀利无匹剑光,从其头颅后方七寸位置处,如一道闪电般穿透而入,令其刚刚飞上空中之身躯,立刻就掉落在地。剧烈扭动几下后,六十多丈长躯体舒展开时,便已在逐渐变得僵硬起来。 在刚才那险之又险中,成功将六阶中期圆满境界雄蛟斩杀,张成飞身落至地面上时,无暇去查看自己身体状况,更无时间去多做感慨,赶紧御使本命灵剑灵兵,在雄蛟体内快速来回穿行着。等将六阶雄蛟体内之精血,迅速吸食干净后,这才令其离开,并迅速收入自己丹田中,去继续温养。 直到此时此刻,张成才敢内视自己身体,是否已经受伤。灵识从上至下,由外及里仔细查看一番,顿感欣慰时,其微笑,随之便写满在脸上。心中同时还在想到,自己同时修练武皇经与纯阳真经,这两部顶级天阶功法近二十年,且还曾经遭受过六道天雷之洗礼,身体早就变得强悍无比。此次,虽然受到雄性雪蛟之突然袭击,但在七阶防护盾牌保护下,身体并未受到伤害,只不过因为受到冰剑神通之猛烈撞击,内腑中气血,稍微有些在翻涌而已。 将六阶雄性雪蛟其头颅与蛟身,迅速收入装有雌蛟尸体之储物戒中,张成刚想就地打坐调息一番,用于平息内腑中,那气血之轻微翻涌。突然,从旁边那座山峰后方,有人接连在发出阵阵惨叫声。 第二百九十六章 如此收获(一) 钱一贵与运盛宗一众金丹期强者,听从张成相劝,而迅速离开半山腰,快速飞行十几息时间过后,便在一座地势较高山峰上,停下其身形。钱一贵让同门师兄弟,在附近保持好警觉,其本人则开始用灵识,小心翼翼地观看着大峡谷中情形。 不多时,当观看到明玄宗单姓老者,带领十二位金丹期后期境界强者,在抵挡两条六阶雪蛟妖兽疯狂攻击中,时间只过去十息不到,便被雪蛟尽数击杀殆尽,顿时便被惊出一身冷汗来。与此同时,也不由自主地生出对张成,关照自己一行之感激心情。其后,而当观看到张成,先是十分轻松除掉其中一条雪蛟,接下来,却在万分惊险中,才成功将另外一条六阶雪蛟妖兽斩杀时,钱一贵与运盛宗众人,更是为此而感慨万端。 就在钱一贵准备带领一众同门师兄弟,前往大峡谷与张成汇合时,从前方山脚下,忽然就飞出一道人影。众人仔细一观看,发现这位身着明玄宗道胞男子,正是几次陷害过自己,师明初此人时。早就对其恨之入骨,运盛宗这一众金丹期强者,不等钱一贵有所吩咐,立刻就全数围攻上去。全力追击几息时间过后,便用法宝将师明初击伤落地。群情激愤中,众人并未就此而住手,赶上前去将之团团围住,又将其双耳和四肢,一一予以削去。 听到有人发出惨叫声,张成灵识,迅速就朝山峰后方观看过去。当发现运盛宗那十几位金丹期强者,此时正围成一团,而在众人中间地上,则躺着一位身着明玄宗道胞,身材魁梧男子,经法宝接连修理过后,就如一根人棍般昏厥在地。观看此处时,张成立即收回其灵识,席地盘腿一坐下,便开始打坐调息。 安心打坐不到半个时辰,张成先前与六阶雪蛟生死搏杀时,所消耗之神识和法力,便全部得到恢复,内腑气血也已变得十分平稳。 见自己身心,已恢复到巅峰状态,张成停止打坐起身后,便朝四周拱手一一行上一礼,道“运盛宗各位道友,多谢刚才护法之情,现在,可否前来与张某一聚”。 张成打坐后不久,灵识就观看到钱一贵,带领运盛宗一行赶来此地后,见自己正在打坐调息,便立即分散在附近四周,去替自己守护着。张成心中对此有些感动时,并未停止打坐,直至将所消耗神识和法力,全部恢复好,这才起身与运盛宗一行打招呼。 听到张成这一招呼声,运盛宗众人迅速来到张成跟前,钱一贵立即关切地道“张道友,刚才与雪蛟搏杀时,所受伤势是否严重,现在可否已经痊愈”。 “多谢钱道友挂怀,张某身体已无大碍。对了,钱道友,你等为何离开后,如此快速就返回到此地”。钱一贵刚一说完,张成立即朝其询问道。 “张道友,从某种意义上说,我运盛宗这一行十几人,其性命均你所救。先前之所以会离开,只是因为怕我等留在此地,对你行动有所羁绊而已。故而,我等离开后并未远去,而是选择在附近一座高山,其山峰上停留下来,并时刻关注着此地情形”。钱一贵立即就朝张成解释道。 听完钱一贵这番解释,张成对钱一贵之为人,随之又更加看重几分。道“钱道友,在这附近地面上,残留下明玄宗单道友,及另外十几位道友之残肢碎骨,可否看在同为修真者份上,将之收敛一二。而做为报酬,其身上所携带储物戒,及丢弃在地之法宝,便归你等所有,不知钱道友意下如何”。 听完张成这番所说,钱一贵并未接过话题,而是转身朝附近地面走去,仔细搜寻地面上,那些残肢断骨和碎肉,并用法力,一一收取堆放在一处。运盛宗另外十几位金丹期强者,紧跟其后四散而开,默默地在地上,收敛着张成刚才所说之物品。十几息时间过后,钱一贵带领众位师兄弟,便将地上所有残肢断骨和碎肉,全部收敛并堆放在一起,在旁边开辟出一个土石大坑,用法力小心移放至其中后,便用火球术将之焚烧干净。紧接着,又用几层土石层予以覆盖,然后,再法力压实平整。 用心尽事一番,处理好这十三人遗体与遗物,钱一贵从几位师兄弟手中,接过所有储物戒,而迅速来到张成身前。随手递上便道“张道友,明玄宗及其他门派,一众在此陨落道友,其尸骨均已得到妥善安置。而这十三个储物戒,则是钱某与各位师兄弟,从那些死者身上所拾取,还请张道友花费些心思,定夺其归属”。 张成自从第一次见到钱一贵时,便觉得此人,乃是一位仗义轻财之辈。此时,见钱一贵将从单姓老者等人,其身上所找到之储物戒,及散落在地上之法宝,毫不犹豫就交由自己来处置,心中对其好感,无形中就增添上几分。 朝运盛宗其他强者环顾一眼,见众人正在用诚挚目光看向自己,张成略微一寻思,随手从钱一贵手中,取走两个储物戒后,便道“各位道友,张某已拿取自己该得之物,余下之物,便由钱道友与诸位道友,一同商定其归属即可”。 “张道友,我运盛宗之人,并未参加与那两条雪蛟之搏杀,怎能随便收取这等好处”。张成刚一说完,钱一贵便急声解释道。 张成不忍自己之好意,令其有所误会,只得相劝道“钱道友,张某刚才便已说过,你等为明玄宗单道友一行,用心费力收敛遗体,并妥善加以安置,从而免去这些人类修真者,其遗体再受那日晒雨淋之苦。因而,单道友等人所留下之储物戒,及一应法宝,理应归钱道友等人留存。况且,张某已拿取其中之二,心中已在甚感不安,剩下之储物戒,本人无论如何,也不敢再行收取”。 不等钱一贵与运盛宗其他人再行劝说,张成心念一动间,便将那条雄性雪蛟其躯体,丢在附近一片空地上,道“钱道友,这条六阶中期境界雪蛟,为张某刚才所斩杀,此妖兽按其寿龄,及修炼境界增长速度来看,本应早就突破至七阶境界,只因受到这方空间天地法则之限制,一直在压制着自身境界,而迟迟未敢突破。但其妖灵力之雄厚,以及所拥有神通之威力,已可与七阶初期境界妖兽堪比”。 听完张成这番介绍,又观看到躺在地面上,这副六十余丈长,粗近一丈之蛟躯,立即让钱一贵与运盛宗一众金丹期强者,心中无不为之而生出几分恐惧感。 张成却并未理会这些,无所顾忌便从储物戒中,取出那把七阶灵剑灵兵,法力运转出时,立即开始剥取雪蛟其妖蛟皮。一番紧张忙碌,时间还不到三十息,便将这条六阶中期圆满境界雪蛟妖兽,其蛟皮与内丹,及一整条蛟筋收至储物戒中。 紧接着,便朝钱一贵道“钱道友,这条雄性雪蛟妖兽,其蛟皮与内丹,以及蛟筋归张某所有,但所剩下之血肉和蛟骨,则由你与运盛宗各位道友,一同来处理。此外,据张某猜测,这条雄性雪蛟其腹中,可能存有两位金丹期强者之尸骨,如若果真如张某所猜测般,那两位奸佞小人身上之储物戒,亦同样归你等所有”。 “钱道友,还请与各位道友,一同再辛苦一次,将这条雪蛟其尸骨,小心妥善加以处置”。见钱一贵与其一众师兄弟,还处于惊讶状态中,张成又予以提醒道。 听到张成之提醒,又见其一脸严肃地在看向自己,钱一贵赶紧来到雪蛟躯体前,招呼同门师兄弟速速过来。随即,便开始用法宝小心翼翼地,解剖着雪蛟妖兽其腹腔。紧接着,钱一贵又亲自动手,用刀形法宝小心谨慎地,切割开其腹腔中之胃肠。 当一具巨大妖胃,连同附近那副粗肠,被一一切割开,再用法力迅速清除其中之污秽物时,一具身着明溪宗,与一具身着明玄宗道胞,且已无血肉躯体男子骨骼,已呈现在众人眼前。 果然不出张成所料,雄性雪蛟肠胃中这两名男子,从其身上所着道胞便不难判定出,正是跟随在师明初身边,多次陷害钱一贵与运盛宗一行,其中之两人。只是不知这两人使用遁地符,在遁入地底深处后,为何还被这条六阶雄性雪蛟所寻找到,且从雪蛟肠胃中情形看,两人手中及其身体附近,并无法器或法宝存在。很显然,这两人被雪蛟吞噬时,当时应该毫无一丝反抗余地。 此时,这两具尸体骨骼,虽然受到身上所着道胞保护,但裸露在外之头颅,因受到雪蛟肠胃中,其胃酸分解与腐蚀,其中之血肉已所剩无几,如此一副惨不忍睹模样,令运盛宗在场一众金丹强者,为之感到十分解气时,而心中又生出几分怜悯。 对于这两位卑鄙无耻小人,此时,竟然落得如此一副下场,张成站在一旁自然观看得非常清楚,心中不免由此而生出几分感慨。师明初一行三人,一心想要在修真路途上,走得比其他人更长更远,因而,便毫无顾忌地,一味地行那卑鄙无耻之事,却不曾想到因一时之过分无耻贪婪,进入地底深处洞穴中,偷窃高等阶雪蛟妖兽后代,从而导致其落得一副如此悲惨下场。 见钱一贵与运盛宗一众强者,还在为这两人之悲惨遭遇,感到无比解气与婉惜时。张成便出声道“各位道友,此处那两条雪蛟妖兽,刚才已替你等报得大仇,而妖兽,却又被张某所斩杀。此时,不知各位又有何想法”。 听到张成忽然有如此一说,运盛宗一众金丹期强者,立刻就被从沉思状态中,一下惊醒过来。随即,其看向张成之目光,便显得有些繁杂起来。 钱一贵略微一寻思,便怒声道“躺在腹腔中这两人,虽然已被雪蛟妖兽所吞噬,且此时,也已身死道消。但我等心中对这两人之恨意,并未由此而减轻多少。既然张道友,刚才已经说过,这两人之事,任由我等随意处置。那么,钱某等人,便想对其再稍作处理”。 钱一贵怒气未消中,立即施展法力,将那两具尸首摄取而出,刚一放置在地上,运盛宗几位心急金丹期强者,立即围上前去,随着几件法宝一阵闪动,明溪宗与明玄宗这两位金丹期强者,其头颅与四肢,已被斩断,其腹部也被剖开。 见运盛宗这几位金丹期强者,刚才下手时,竟然如此之狠毒,张成虽然心中感到有些不忍,但并未因此而出声劝说。当见到已有人,将两人身上之储物戒,与灵兽袋收起后,这才道“钱道友,你等下一步行程,可有何具体安排”。 钱一贵与运盛宗一众金丹期强者,终于发泄出心中之怒火,听张成提及下一步行程时,便连忙与一众师兄弟商议起来。不多会,钱一贵便道“张道友,钱某说出此话,可能显得有些厚颜无耻,但为安全计,又不得不说。下一步,钱某等人,想跟随在道友身边,同青云宗与太玄宗各位道友一起,在这方无名空间中,一同去寻找灵宝灵物”。 见运盛宗这十几位金丹期强者,正在用期待目光看向自己,张成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,道“钱道友,你等先在此地收拾雪蛟尸骨,张某想去洞中查探一番,等出来后,再与你等汇合”。言毕,闪身便朝雪蛟藏身山洞内飞去。 第二百九十七章 如此收获(二) 进入三丈大小之岩石洞中,因先前,已用灵识观看过洞中情形缘故,施展出游龙步伐,轻车熟路般走出百十余丈远时,随即便飞身斜直而下,直至两百余丈远处,其双脚,随之便站在一个两百余丈大小之洞窟中。 驻足朝四处仔细一扫视,见左侧岩石壁下方,相隔二十余丈远处,在那片岩石地面上,躺着两块长宽,各有一余丈之纯白色暧玉石。其中一块上,还散落着五枚雪蛟蛋。张成闪身来到暧玉石跟前,见五枚浅白色椭圆形雪蛟蛋,其高度,已近及自己膝盖部位。雪蛟蛋不仅营养丰富,而且其中,还蕴涵着雄厚妖灵力,是修真界不可多得之宝物。暧玉石,则可用于辅助修练,如果修真者盘坐在其上修练,即可提高其修练速度,且所修炼出之法力,也会因此而变得非常凝固。 见雪蛟洞穴中,竟然有如此灵宝,张成心中自然感到有些高兴。先是微笑着将一枚雪蛟蛋,收入腰间灵兽袋中,然后,才开始仔细打量着,地面上那两块暧玉石。 这两块长宽相等,面积相若纯白色暧玉石,深入地下岩石多达八尺,与四周灰青色岩石形成鲜明对比。张成也不知那两条六阶雪蛟妖兽,是使用何种神通或手段,从何处运来,并将其镶嵌入岩石层中。 张成虽然仙府修练室,其石板地面最中间位置,就有一块暧玉石,让自己在其中修练时,不仅法力增加速度较快,而且还非常凝固。但眼前这两块,在修真界非常罕见之暧玉石,张成自然不会弃之于不顾。后退上几步,接连施展擒拿手神通,便将两块暧玉石,从岩石层中取出。从怀中,取出一个内中空无一物储物戒,心念一动间,就将之收入到其中收藏。 将手中储物戒,随手放入胸前内衫衣袋中,满意地拍了拍手。随即,其目光,又开始在这个洞窟内,四处来回扫视着。 六阶雪蛟藏身与修炼这个洞窟,位于大雪山顶峰一侧之地下深处,受到那冰冻寒气之长年侵袭影响,洞窟中大部分岩石,连同其中所夹杂之泥土,所裸露部分,早已结有厚厚一层冰霜。在镶嵌暧玉石前方右侧石壁上,离地面不到三尺高处,便是一面斜坡,其上,生长着二十一株,年份近万年之冰灵草。而在其周围之岩石壁上,亦生长着三十几株千年以上冰灵草。 观看到此地,竟然生长着有如此多年份久远之冰灵草,张成心中惊喜无限时,连忙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把玉铲,闪身来到斜坡上,随即,便开始小心翼翼地慢慢收取着。小半个时辰过后,这才将洞穴中,那五十多株冰灵草采挖到手。按照其生长年份长短,分别装入五个玉盒内,贴上封灵符予以封存后,又迅速将这些玉盒,悉数收入手上那只储物戒中。 采挖完洞窟中,生长期达千年以上冰灵草,张成随之便在思考着,这两条雪蛟妖兽其修为等阶,为何会有如此之高,其原因究竟何在。那条雄性雪蛟妖兽,其等阶已达六阶中期圆满境界,且妖灵力还非常雄厚凝固,如若不是因为受到这方天地法则之限制,其境界,恐怕早就突破到七阶。自己这一路所经之处,虽然也曾遇到过不少五阶妖兽,且六阶妖兽也曾见识过,但妖兽等阶只要达到六阶,在其领地范围内,必定蕴藏着特殊灵宝灵物,只有如此这般,才能支撑其修为等阶之快速提升。这个洞窟中,虽然有暧玉石与冰灵草,可供那两条雪蛟快速提升境界,但还不足以支撑其等阶,提升得如此之快,其中,应该还有其他原因存在。 想到此处时,张成立即就在用灵识,朝四处仔细查看着。洞窟中所裸露岩石上,因结有厚层冰霜,加之所能进入光线,又十分有限原故,此时,随着那光线之忽明忽暗,那些平整光滑岩石壁上,不时有丝丝幽光在闪现,从而令人觉得此地,有些阴森恐怖感。但张成并未因此,而放弃查看,其灵识,仍然在朝四处快速扫视着。 当观看到那两个镶嵌暧玉石,其石坑中,正有丝丝灵气在不停地冒出时,张成惊喜中,赶紧朝那灵气来源方向,仔细查看过去。只见在岩石层下方两余丈深处,有个三尺大小之石洞,斜向下方伸延至六十余丈远,石洞便已见底。四周暗灰色岩石层中,不时能见到晶莹剔透,如拳头大小般之石块,越往深处,其石块数量越多,且其块头也变得越大。毋庸置疑,在这洞窟下方,就蕴藏着一条中型冰灵石矿脉。其中,不仅蕴藏着不计其数之中品,与上品冰灵石,且极品冰灵石,应该也不在少数。 有如此惊人发现,自然令张成心情感到十分舒畅,收回灵识闪身就朝洞外飞去。返回到地面上时,虽然是同样长短距离,但所用时间,却比进入到这个洞窟中,已缩短不少。 见钱一贵等人,已收拾完雪蛟妖兽尸骨,正在静静地等待着自己。张成略微一思量,便道“钱道友,张某刚才在那两条雪蛟洞穴中,仔细查看时发现,内中蕴藏着不少稀世灵宝。为使这些灵宝,能尽快得到收取,且做到让与本人一众同行者,利益能够均沾,张某这就前往小湖泊岸边,那座防护阵,请青云宗与太玄宗及其他门派道友,一同赶来此地。然后,你我与其他门派之人,再共商如何开采,以及分配灵宝之事宜。在这期间,还请安排几位道友在洞前,及附近四周严加守护,禁止其他门派任何人进入洞中。其余之人,则可在附近地域收取冰灵草。张某如此安排,不知钱道友可有何意见”。 听完张成这番介绍,及相应稳妥安排,钱一贵与运盛宗一众金丹期强者,惊喜交加中,连忙使劲地点头表示应允。紧接着,钱一贵与师兄弟稍作商议,便按张成刚才之吩咐,迅速付诸于行动。 张成一路快速朝小湖泊飞行,身形刚落在五阶防护,其阵门外一丈远处。阵门内,那两位时刻保持警觉金丹期强者,立即就在异口同声大声道“恭迎张道友平安归来,请进入阵中安歇”。 得知期盼已久之人,终于平安顺利归来,这座五阶简易防护中,无论是在静静地修练者,还是那些正在忙碌着手中事务之人,立即满心欢喜朝阵门处赶来。即便是处于沉睡状态中,那只豹形妖兽小黄,低声咆哮一声又迅速起身后,亦在欢快地摇摆着其粗长尾巴。 离开大峡谷时,张成灵识便已观看到小湖及其附近,以及防护阵中之情形,非常清楚几个门派所有人,目前均安然无恙。因而,一进入阵中便道“各位道友,众位小友,先前受运盛宗钱道友等人邀请,张某前往大雪山处理一件小事,花费些时间将其解决好后,便就迅速返回。张某此行已有不少收获,且还有惊喜发现,不知诸位是否有兴趣,随同本人一起前去分享”。 “张道友,你能平安归来,已令各位道友感到十分高兴。况且,我等先前均是遵从道友吩咐行事,此时前往大雪山,便会有惊喜大收获,有如此好事,何必再吊诸位胃口,从而让我等心生无限烦恼”。见张成心情愉悦时,话中还带有卖弄意味,谷秀芹立即就有些不高兴地道。 “张长老,我等时时刻刻,都在盼望着你能平安归来,谷仙子刚才一时心急,说话时,不免有些词不达意。其中若有误会之处,还请张长老不要放在心上”。见谷秀芹话中带有责怪之意,赵旭东赶紧就朝张成有所解释道。 “本仙子正在与张道友说话,无须你赵道友从中插嘴,难道你一不说话,别人就会把你当成哑巴不成”。见赵旭东在帮自己圆场,谷秀芹觉得有些难堪时,立即气哼哼地朝赵旭东斥责道。 见谷秀芹又开始在与赵旭东,做那无谓之争吵,张成为此感到有些好笑时,便微笑着摇了摇头。当发现人群中,有不少新面孔存在时,便道“赵道友,是不是青云宗与太玄宗,又有不少道友及小友,赶来此地与你等汇合”。 “回禀张长老,在你离开期间,我青云宗,进入这方无名空间中人,现已全部来到此处,十位金丹期师兄弟,现已全部聚齐。二十名蕴灵期弟子,除两人在途中陨落外,其余十八人,皆已齐聚于此。二十名筑基期弟子,除三人在途中遭遇妖偷袭,而不幸身陨外,其余之人均已到达”。见张成询问新来人员情况,赵旭东立即就朝张成详尽解答道。 “张道友,我太玄宗进入无名空间,共计二十五人,除两名蕴灵期,与两名筑基期弟子在途中陨落外,其他二十一人,现已全部来到此地”。赵旭东话声刚落下,谷秀芹紧接着就在解释道。 得知这支庞大队伍,突然又增加二十多人,张成顿时便感到自己肩上之责任,又相应地增加不少。朝谷秀芹略微一点头,目光迅速就朝青云宗,与太玄宗新加入弟子,那些新面孔仔细观看过去。 而太元宗与旭阳宗,这两个门派几位金丹期强者,听完赵旭东和谷秀芹两人,对于本门派人员数量情况介绍,以及张成之反应后,立即就在低头深思着。 张成朝那些新出现面孔,来回观看几眼,略微熟悉一下后,刚想对前往大峡谷开采冰灵石一事,做出一番详细安排,突然,防护阵法外有人,已在急呼着张道友之声。 第二百九十八章 如此收获(三) 张成返回小湖岸边,进入防护阵中,时间刚过去不久,如此快便就有人找上门来。令防护阵内众人,为此感到十分震惊时,其疑惑不解目光,不由自主地就一齐看向张成。 张成并未理会众人,看向自己那种诧异目光,也来不及有所解释,闪身从那道阵门一飞而出后,迅速就朝两位身着运盛宗道胞男子,快速迎上前去,并出声询问道“二位道友,有何重要之事,竟然令你俩人,如此着急?” 见张成闻声而出,且迅速迎上前来,那两位从空中,一路快速飞来此地金丹期强者。其中一人赶紧解答道“张道友,云某与师弟两人,在大雪山上寻找冰灵草时,灵识观看到几百里外,有十几位西北域金丹期强者,正在朝大雪山方向快速飞来,因担心留在大峡谷中,钱师兄等人出现意外,便急忙赶来此地相告,同时,也想请张道友尽快前去支援”。 得知运盛宗这两人,此番前来寻找自己原因,且感到事情,也较为急迫,张成转身飞入防护阵阵中后,立即朝赵旭东道“赵道友,请即刻带领四位青云宗道友,前往雪山那条大峡谷,去与钱道友等人汇合,张某将此地事务,稍作处理,就会前去寻找于你”。 见张成离开防护阵迅速一返回,立刻就做出如此安排,赵旭东无须多想,就已知事态十分严重,而且还非常急迫。连忙将手中阵盘递给张成,赶紧叫上四位青云宗同门师兄弟,闪身就朝阵门外飞去。 见赵旭东行事十分果断,青云宗一行五人,已迅速朝大雪山所在方向飞去。张成一脸严肃地,朝众人环顾一眼后。随即,便郑重地道“各位道友,张某刚才在雪山下方,那条大峡谷中,发现一条中型冰灵石灵石矿脉,为保住其中之灵石,不受他人染指,且想让在场之人,均能有所收获。张某已安排钱一贵道友,带领运盛宗十几位金丹期强者,在峡谷中严加看守”。 见无论是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,还是金丹期强者,得知有众多冰灵石,正在等待着自己前去收取,脸上立刻就显现出兴奋不已神色。当观看到有人,正在激动地与旁边之人,在小声交谈时。张成稍作停顿,等场中交谈声一经停下,这才接着道“刚才有两位运盛宗道友,前来相告于张某,说是有十几位西北域金丹期强者,正在朝大雪山方向快速飞去。为安全起见,张某已让青云宗赵道友五人,前往那条大峡谷,去支援钱道友等人”。 “从即刻起,请各位迅速处理好手中事务,十息时间过后,便前往雪山大峡谷,去与钱道友等人汇合。飞行途中,青云宗与太玄宗金丹期道友,必须全力保护好各自门派,其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之安全。如有人心生懈怠,保护不周,导致有弟子陨落之事发生,张某一旦得知,定将出手予以严惩。与此同时,也希望其他门派各位道友,飞行途中多加留意,必要时,尽可能加以援手”。不等众人有何反应,紧接着,张成又严厉地予以告诫道。 朝在场众位金丹期强者,逐一扫视一眼过后,见太玄宗谷秀芹,连同其他十几位金丹期强者,均郑重地朝自己点头应允。张成这才微微一笑,转而朝妖兽小黄道“小黄,前往大峡谷途中,你就跟随在众人后方,一路上行进时,也应多加留意,防止有妖兽,或其他门派金丹期强者,出手偷袭于你”。 “小黄,你可是不愿答应,还是未曾听明白,张某刚才所说之意”。见豹形妖兽站立着,还在不知所措般看着自己,张成立即朝其大声喝斥着道。 听到张成这声严厉而又无情之喝斥,豹形妖兽心神颤栗中,身躯立刻趴伏于地。低声咆哮一声过后,其兽首,在接连朝张成点了两下同时,那条粗长尾巴,也在使劲地来回晃动着。 见此地诸事,均已安排妥当,张成身形一阵快速闪动间,迅速将安插在四周阵旗,一一收取进储物戒中。站立于人群中间位置,随之就用严厉目光,就朝一众金丹期强者扫视一眼,法力一运转间,身形便已悬站于几百丈高空。当见到下方那些金丹期强者,已开始在催促着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,速速动身启程时,便朝大雪山方向,一路快速飞行而去。 急于赶至大峡谷,在快速飞行途中,张成心中已有所决定,自己经过与两条六阶雪蛟妖兽,进行一番生死搏杀,好不容易从其藏身洞中,所找寻到之冰灵石灵石矿脉,如果有人胆敢不经自己容许,而私自前去开采,出手进行惩戒时,无论此人是谁,都不会留下丝毫情面。如若有其他门派之人,碰巧从大峡谷上方路过,在得知下方山洞中,有冰灵石存在,而欲前来染指或强行夺取,出手时,会更加狠辣无情。 全速飞行不到百余息时间,便已追赶至正在快速飞行,赵旭东等人身后不远处。见赵旭东正在催促着身后四位师兄弟,让其加快速度赶往大雪山,张成并未与其打声招呼,而是从五人一旁,迅速飞越超过后,又继续朝大雪山方向,一路快速飞去。 那条大峡谷所在位置,张成自然非常清楚,赶至大雪山上空后,又接连飞过四座山峰,穿越右前方那座山峰,再朝右侧再飞行几百丈远,便已来到大峡谷上空。 见钱一贵此时,带领运盛宗一行十一人,正背对着岩石洞口,手持各式防护法宝,正在怒视着前方五十余丈远处,十三位身着西北域道胞修真门派金丹期强者。而对方一行人,已召唤出各自本命法宝,接连在出言恐吓着,让钱一贵等人速速离开。 张成刚一出现在众人上方空中,立即被对峙双方之人,而有所发现。钱一贵与运盛宗之人,见张成已及时赶来,其无比紧张心情,立刻就轻松不少,脸上随之就露出几丝笑容,但并未因此,而出声打声招呼。 而与运盛宗对峙那一行十三人,见张成这位金丹期初期境界青年男子,刚一出现后,大有要参与到钱一贵等人,其行列之意图。其中,一位年约六旬身材魁梧老者,便嚣张地朝张成道“你这个小王八蛋,还不快点下来,赶紧向王某跪下瞌头,谢那不敬长辈之罪。如若不然,可别怪王某人,将你手脚悉数斩去,然后,再丢给山中妖兽,去好好享用一番”。 见下方这位身材魁梧老者,刚一见到自己,就敢如此放肆而出言无状。张成心中无名怒火顿起时,立即就已决定,先行雷霆霹雳手段,在将此人除去后,若其他人还不知趣,便不惜再多使用些法力与真元力,将西北域这十三位金丹期强者,全部留在此地。 那位身材魁梧老者,其嘴上一番痛快过后,观看到张成,正在朝自己快速飞来,以为是张成这位年青小辈,因受到自己刚才言语恐吓,心生畏惧而前来向自己瞌头谢罪。正当其心中在沾沾自喜,显现出一副洋洋得意模样时,一只巨大虚影手掌,已快如一道闪电般,朝其迅猛地攻击而来,当感觉到有一位死神,即将附身于自己身上之际,正想闪身躲避开时,其项上头颅,却已被一只巨手紧紧抓住。不容其思维再行多想,加附于其头颅上那只巨手,只是轻微那么一扭转,便让其头颅与下方身躯,彻底地分离开来。 只是在瞬息间,便将这位率先嚣张狂妄,胆敢挑衅于自己,修为达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老者斩杀后,就在与之同来其他十二人,被刚才那番举动,震憾得无以复加时,张成却已站在钱一贵身边。 朝对方一众金丹期强者,拱手行上一礼,便面无表形道“各位道友,此处,早就为张某与运盛宗钱道友等人,共同所开辟出临时驻扎之所,你等还是尽快离开为好。以免由此,而出现一些无谓之争,并令双方之人,今后不便再行相见”。 见张成这位年青小辈,刚斩杀完已方一位实力出众强者,紧接着,就在驱赶自己一行,必须尽快离开。西北域几个修真门派,前来此地一众金丹期强者,立即用愤怒目光盯着张成注视会。而一当想到此人,竟然在自己一行眼皮底下,只是在转瞬间,便将已方那位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强者除去时,心中不免就生出几分恐惧感。赶紧将停留在各自身前一丈远处,其本命法宝,再行收回一些后,随之就进入谨慎防守状态。 金丹期修为境界强者,双方如此近距离对峙中,有人若使用灵识与他人交流,就无异于在当众开口说话般,在场之人,均会查觉到并会听得十分清楚。忽然,只见居中位置那位身材干瘦老者,面无表形点了下头,位于其左右两侧十一人,其余光观看到其此举,所做出之动作后,立刻就紧跟着点了下。与此同时,这十二位金丹期强者,立即就一齐转过身躯,而有些得意地看向天空。 正当钱一贵等人,观看到对方一行想要离开而去,其警惕性稍微有所放松时,而就在此刻,位于居中位置,那位身材干瘦老者手中,瞬间便出现一个丹药瓶。紧接着,就想用法力将瓶盖打开,但就在其无比得意中,其双眼刚一闪现出几丝精芒,进而将采取下一行动时,眼睛却很不争气地变得呆滞无比,其身躯,也随之就萎顿于地。 张成说话时,其神识,也一直在警惕地注视着,对面那十二位金丹期强者之一举一动。见对方一行,借点头形成默契,一齐转过身去后,借让自己等人放松警惕之机,那位身材干瘦老者,迅速就从其手上储物戒中,取出一个丹药瓶。神识查看到其瓶中,所装一种粉末状灵药,实为被修真界禁止使用之消灵散,这种十分歹毒之毒药时,张成为此无比震怒中,立刻施展神识攻击神通,在身材干瘦老者尚未打开瓶盖前,两道犀利神识小剑,就已相继进入其灵识海中,并在其中来回快速地绞杀着。从其躺在地上情形看,身材干瘦老者灵识已尽失,魂魄消散,如同一具行尸走兽,估计过不了多久,就会身死道消。 消灵散乃是一种非常阴损毒药,修真者一旦吸入几丝所散发出之气味,此人其灵力,就会被迅速凝固住,且丹田中之法力,亦会被引导出而慢慢消失。因而,消灵散早就被修真界列为禁药,只要发现有人胆敢私自炼制,必将受到严厉惩处,并遭众人所唾弃。张成常年研读明真上人所留下之丹经,对各种灵丹与灵药之种类,形状与功效,均非常熟悉。因而,当那位身材干瘦老者,取出装有消灵散之丹药瓶时,便果断地出手制止,并对其予以严惩。 赶来此地这一行十三人,其中,不仅有一位嚣张狂妄无比之徒,而且还有一位阴损毒辣小人。依此看来,其余之人其品行,也好不到哪里去。就在张成决定要将这一行十三人,全部予以解决之际,西北域一众金丹期强者中,当有几人观看到自己所在队伍,那位身材干瘦老者突然萎顿于地,且毫无一丝反抗能力时,便再也顾不上其他同伴之生死,立刻闪身飞升上大峡谷上空,紧接着,就朝来时方向惊恐万状般逃遁而去。 张成手持一件灵剑法宝,虽然果断出手,但身形一阵快速闪动过后,地上也只留下五具金丹期强者尸体。见其他六人,此时已渐渐远离而去,只好将手中灵剑法宝,收入储物戒中,随即,又无奈地摇头叹息几声。 见钱一贵与运盛宗一众金丹期强者,刚才忘记出手,此时,又不知如何自处时。张成便道“钱道友,你即刻安排五位同门师兄弟,前去与赵道友等人汇合。然后,再去迎接青云宗与太玄宗,以及其它门派之人,一同来此汇合。其他几位道友,则请辛苦一下,将地上那几具尸体,好好收拾处理一番”。 张成好不容易寻找到之冰灵石矿脉,且其中,还夹杂着不少极品冰灵石,自然不会轻易地,就让那些与自己毫无干系之人,前来分一杯羹。见钱一贵已按照自己安排,吩咐运盛宗其他人,迅速采取行动。稍稍等待会,当钱一贵带领四位师兄弟,已与赵旭东一行汇合,一番接洽后,又迅速朝后面返回,去迎接青云宗与太玄宗之人时。张成便开始在岩石洞前,来回地随意走动着,心中却在惦记着,洞中那些冰灵石。 一当想到旁边这个岩石洞中,在其洞底深处,正有无数冰灵石,在等待自己前去收取时,内心深处,那几丝私心杂念,便开始在蠢蠢欲动着。而当想到这些冰灵石,为自己冒着巨大危险,与那两条六阶雪蛟妖兽,行生死搏杀后所发现,先行去收取一些,心中为此,便就变得有些理直气壮。 闪身进入到两条雪蛟藏身与修炼洞穴,随手取出一张遁地符,用灵识锁定住极品冰灵矿石,其分布数量最多最密集区域,用法力注入遁地符中,再迅速一催动,洞穴中,瞬间便失去张成之踪影。与此同时,张成已身处于那晶莹剔透之岩石深层中,收好遁地符,迅速取出一把五阶灵剑法宝,随即,便开始在欢快地辛苦劳作着。 半个时辰过后,见从怀中取出那两个空无一物储物戒,其内中,已装满了极品冰灵石。收好五阶灵剑法宝,张成满意地微笑着拍了拍双手,随即,取出先前那张遁地符,注入一分法力后,转瞬间,就返回到雪蛟藏身所在洞穴。 闪身飞出山洞,见地上那几具尸体,已被运盛宗之人,全部收拾处理干净。钱一贵与青云宗,太玄宗十几位金丹期强者,已接引第一批蕴灵期弟子来到山洞前,张成刚准备在岩石洞口前,布设下一座防护阵。突然,从峡谷左侧那座山峰后方,传来赵旭东和谷秀芹等人,正在与其他人激烈争吵之声。 第二百九十九章 如此收获(四) 得知赵旭东与谷秀芹一行,突然遭遇到他人之阻拦,张成立即收回手中阵旗,闪身就朝山峰后方飞去,全速飞行五息时间过后,便已出现在争吵双方其上空。 见下方山坡地面上,赵旭东与谷秀芹两人,带领四位金丹期强者手握法宝,正在警惕地注视对面六十余丈远处,那七位金丹期后期境界强者。而在赵旭东一行身后三十余丈处,二十几名青云宗和太玄宗筑基期弟子,手持各类法器,一脸紧张地看向前方。豹形妖兽小黄,则守在一众筑基期弟子一侧上方,屈膝弓背随时准备发动攻击。 观看到对峙双方,虽然争吵激烈,但并未有人因过于激动,而盲目向对方出手。张成迅速飞落至赵旭东身旁,道“赵道友,你等为何在此地,突然就与他人争吵”。 “张道友,我等一行刚来到此地,正要前去大峡谷与你等汇合,对面这七位西北域道友,却突然就从右后方赶来此地,并强行让我等停止前进,朝来时方向返回。说是明溪宗与明义宗一众师兄弟,此时,正在这座山峰后面处理一件事情。如若不然,出手时,别怪其心狠手辣。我等自然不肯就此退出,双方经过一番争执,这才出现目前这种僵持局面”。见张成及时赶来询问事情原由,未等赵旭东出言相告,谷秀芹便已急忙介绍与解释道。 听完谷秀芹这番解释,张成也终于明白,半个多时辰前,明溪宗与明义宗一行十三人,为何来到大峡谷后,胆敢强行驱赶,包括有钱一贵在内,运盛宗十一人之依仗所在。其中,除有那位身着明义宗道胞,身材干瘦老者善于用毒这一依仗外,在其身后,还有三个门派这七位金丹期强者,做为强大后援,只是不知因何原因,这七人此时才匆忙赶到。 想到此处时,张成便朝对方众人道“各位道友,实不相瞒,半个多时辰前,明溪宗与明义宗,确实有十三位道友,曾途经前方那条大峡谷。但其中,有位身材干瘦老者,欲使用消灵散,这种被修真界明令禁止之毒药,来对付本人与运盛宗众位道友。幸亏被张某及时发现,并随手将其打发掉,本人与运盛宗一众道友,这才幸免于难。张某虽然不愿轻启事端,但更不会放过那些惹事生非之辈,你等还是尽快离开此地为好,以免再次出现一些不必要误会”。 张成刚出现在此,立即就被对方一行,其中几人所认出,当回想起其在排名争夺中,对西北域选手出手犀利狠辣,且在擂台上,还差点将史名扬,这位在西北域修真界,金丹期境界无敌手这一强者斩杀时,身上不时就有冷汗在冒出。特别是明溪宗之人,心中立刻打定主意,想要尽快离开此地。 张成话声刚一落下,明溪宗一位年约六旬老者,赶紧朝张成拱手行上一礼,道“张道友,刚才之事,实属误会,为表示诚意,我等一行这就离开,并保证从今以后,再远离诸位如何”。 见明溪宗这位老者,在自己面前竟然如此识相,且对方一行,刚才并未莽撞行事,而率先对自己一方出手。张成便道“多谢这位道友理解,张某处事,一向秉承与人为善之原则,从来不会无缘无故,就率先对他人出手,既然双方误会已释,你等一行,只管放心离去就是”。 见张成无故意刁难自己等人之意,而就让众人放心离开,有几人朝张成拱手行上一礼,转身就朝右侧空中飞去。而另外几位,未曾参加过排名争夺战金丹期强者,见形势突变,也紧随这几人身后,迅速飞离而去。 张成来到此地,只用短短几句话语,便迫使西北域明溪宗,与明义宗等三个门派,那七位金丹期强者全部离开。青云宗与太玄宗二十几名筑基期弟子,顿时便为此而竟相欢呼起来。而当见到张成转过身来,面无表情看向自己等人时,众人立即停止欢呼后,其看向张成那目光,便显现出几分敬畏之色。妖兽小黄低声咆哮一声过后,一纵身就来到张成跟前,那条粗长尾巴,随之就在欢快地摇摆着。 见妖兽小黄,听从自己离开时之吩咐,前来途中,一直跟随在一众筑基期弟子身边,并尽心尽力地在守护着。张成对其如此听话与忠诚,心中也生出几分感动。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丹药瓶,打开瓶盖倒出一颗上品妖灵丹,随手便抛向小黄。 对于张成让其吞食之食物,妖兽小黄从未曾有过丝毫怀疑,见张成将一颗母指头大小棵粒物,迅速抛向自己,便毫不犹豫张开其大嘴,用长舌一卷,便将这颗芳香四溢灵丹吞入腹中。紧接着,又用那种渴望目光看向张成。知道小黄一次多食无益,张成赶紧将丹药瓶收入储物戒中。 转而朝赵旭东与谷秀芹等人道“谷仙子,赵道友,此地离大峡谷,距离还不到十里远,请带领好各自门派弟子,随同张某一起前行吧”。语罢,朝妖兽小黄招呼一声,闪身就朝大峡谷飞去。 青云宗与太玄宗一众蕴灵期,筑基期弟子,连同其他几个门派金丹期强者,即将在大峡谷中聚齐。张成一返回大峡谷,让妖兽小黄去一边休息,自己则开始将一百零八杆阵旗,在岩石洞前三里范围,其四周错落有致地安插好,一座五阶防简易防护阵,随即便已布设完成。稍稍等待会,待赵旭东与谷秀芹带领一众修真者,陆续来到岩石洞口前,取出阵盘随手间,就将这座防护阵开启。 此时,青云宗,太玄宗,太元宗,旭阳宗,运盛宗近四十位金丹期强者,外加五十多名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,已分散在岩石洞口前其四周。张成站在岩石山洞前,观看到这密密麻麻之人群,正在兴奋地等待着自己吩咐行事,心中在感到自己责任重大同时,隐约间,也还觉得有种自豪感。 赶紧收拾好心绪,仔细思考如何安排好这几个门派,及一众弟子开采灵矿石之事。在下位届,上品灵石极其珍贵,即便是金丹期强者,其身上所拥有之数量,也极为有限。而对于绝大多数蕴灵期,筑基修真者来说,想要拥有上品灵石,那却是件可望而不可企之事。 考虑到蕴灵期和筑基弟子,刚从几百里远外赶来此地,飞行途中,已消耗掉不少法力。便叫赵旭东与谷秀芹,去安排各自门派弟子,先行择地打坐恢复。然后,由赵旭东与钱一贵两人,分别带领青云宗与运盛宗金丹期强者,谷秀芹则带领太玄宗,太元宗和旭阳宗,这三个门派金丹期强者,组成三支队伍,进入雪蛟妖兽藏身洞穴,去开采所蕴藏着之中品,上品与极品冰灵石。 听完张成这番安排,洞前一众金丹期强者,脸上立刻显现出兴奋不已之色。当赵旭东与钱一贵两人,刚欲招呼同门师兄弟,组队进入岩石洞中,谷秀芹却突然出声道“张道友,我等跟随你这一路上行来,收取灵草灵药与灵石,就如同家常便饭般,容易之极。只不过如此一来,恐怕要不了多久,各位道友之储物戒,其储存空间,就已不够使用”。 听谷秀芹如此一说,赵旭东脸上,立即就显现出几分担忧之色。钱一贵略微一寻思,便迅速离开而去。 对于谷秀芹此时所提及之事,张成先前早就对青云宗,太玄宗,太元宗与旭阳宗等人有过提示。叫众人在收取灵草灵药时,最好只收取那些五百年份以上之珍贵灵药,以确保各人之储物戒,有足够空间来储存,那些更加珍贵之灵宝灵物。只不过,这一行人在采挖灵草灵药时,是否已按照自己那番提醒去做,却是不得而知。 不多时,钱一贵便返回到张成跟前,脸现羞愧之色,道“张道友,我运盛宗一众师兄弟,前不久,在此地清理尸体过程中,共找到八个储物戒,钱某已将这些储物戒,全部收集在一起,这就交由张道友,来亲自定夺可好”。言罢,便将手中储物戒递交至张成跟前。 观看到赵旭东与谷秀芹两人,其目光,立刻就被钱一贵手中之储物戒所吸引,且眼中,还不时有星光在闪现。张成对此只是微微一笑,而并未出声去理会。此时,令张成最为关心之事,还是那位身材干瘦老者,其身上所戴那个储物戒,以及其手中装有消灵散之丹药瓶,此时究竟在何处。 张成并未伸手去接储物戒,而是一脸严肃道“钱道友,当时,明溪宗与明义宗来此一行人中,有位身材干瘦,手持消灵散丹药瓶老者,不知此人其储物戒,与那瓶消灵散,目前究竟在何人手中”。 “张道友,钱某那位吴师弟,为避免消灵散这种违禁药物,再次流入到修真界,在处理其身上遗物时,自然是十分谨慎,先是将干瘦老者留在储物戒上之灵识抹去,然后,再将消灵散丹药瓶,原封不动地放入其中”。见张成说话时如此严肃,钱一贵赶紧朝其详尽解释道。 “张道友,在那位身材干瘦老者身上,所留下之储物戒,便是这个”。紧接着,从中挑选出一个暗黑色储物戒,伸手就递给张成道。 张成随手接过储物戒,立即就用灵识朝内中存放物品,有选择地重点察看过去。发现这个内存空间,有五十余丈大小之储物戒中,除那位身材干瘦老者,先前所取出那个丹瓶外,另外一个丹瓶中,也装有近半瓶消灵散,且在这个丹药瓶旁边,还存放着两瓶消灵液,这种同样受修真界禁制之毒药。 收回灵识后,便朝钱一贵点了点头,道“钱道友,你那位吴师弟,将此事处理得十分稳妥。一会,等将这八个储物戒中物品,清点及分配完成之后,张某愿将其中一个,奖励给你那位吴师弟”。 转而朝谷秀芹道“谷仙子,你这就带队前去开采,但刚一开采时,必须先将表层岩石面,开辟出足够大之空间,方便赵道友,与钱道友等人进入后,可同时在一起开采”。 听到张成如此安排,谷秀芹略微一犹豫,但还是朝刘旭东,与王一胜所在门派之人,以及太玄宗同门师兄弟招呼上一声,随即,闪身便朝前方岩石洞中飞去。 感觉到谷秀芹在进入岩石洞前,仍然在担心储物空间存储问题,张成便朝钱一贵,与赵旭东两人道“钱道友,赵道友,请你俩各自带领本门师兄弟,去将那七个储物戒中物品,悉心清点一番,分门别类分成四份,再装入其中四个储物戒中。待事情处理完毕,先将储物戒收好,再前往洞中与谷仙子等人汇合,一起去开采那些冰灵石”。 听到张成如此安排,赵旭东与钱一贵两人,稍微一思量,便赶紧招呼本门师兄弟聚在一起,开始清点储物戒中物品。 事情已安排妥当,张成慢慢走到妖兽小黄身边,见其趴伏在地,且已进入沉睡状态,便在其一旁找块稍显平整大石,用法术将上面尘土清除干净,盘腿坐下后,就开始修练武皇经。 一日间,转瞬即逝。而在这一天期间,那些蕴灵期和筑基期弟子,早就将前来途中,所消耗掉之法力恢复好,一些年龄稍微偏大蕴灵期弟子,见那位年龄与自己等人相仿,修为却高出一个大境界,且本领,还令自己等人无法企及青年男子,此时,正盘坐在偏僻处一块大石头上,心无旁鹜在修练着。心情为之感到有些五味杂陈时,而当观看到有几位筑基期弟子,正在对妖兽小黄指指点点,并大声议论着其行事如何乖巧,毛色又是如何好看。因怕这几人之举动,影响到张成静心修炼,便赶紧上前予以制止。而那些恢复好法力,感觉到有些无所事事,正想着去岩石洞中开采灵石者,见张成依然在专心致志地修炼着,不少人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,然后,再觅地坐下也开始修练。 又是一天过去,当赵旭东一众金丹期强者,陆续出现在岩石山洞外,脸现欢愉之色,但身躯移动时稍显疲惫,十几名早就等候在洞口前蕴灵期,与筑基期弟子,立即就朝身着青云宗,与太玄宗道胞之人迎了上去。随即,便急不可耐地询问洞中之情形,以及此行,究竟开采到多少灵石等事宜。 不久前,由钱一贵,赵旭东与谷秀芹,所带领那一众金丹期强者,刚在地下深处停止开采灵石,便已被张成灵识所观看到。只是有感于青云宗与太玄宗一众弟子,绝大多数人在强行隐忍着,想要进入山洞去开采灵石之冲动,仍然在安心修炼之表现,而并未立即起身,前往洞口处迎接。等洞前那一片嘈杂声,渐渐变得越来越小时,这才起身慢慢朝洞口走来。 张成这一举动,立即被一众金丹期强者所观看到,赵旭东,钱一贵与谷秀芹三人,赶紧越众而出,急忙来到张成跟前,想将自己一行之收获,以及为何要停止开采原因,向张成解说一二。突然发现有一道传音符,正在防护阵外四处乱窜着,想进入,却又苦于无门可进。 第三百章 如此收获(五) 见这道传音符,明显是朝阵中之人而来,若不迅速打开一道阵门,恐怕用不了几息时间,这道符录,其能量就将耗尽,而失去其应有之作用。想到此处时,张成运转出法力,随手朝洞口旁那阵盘一点,一扇可容一人进出阵门,随之就出现在那道传音符旁边。 传音符见有隙可寻,闪电般从阵门口一飞而入,就如同认识刘旭东一般,朝其直闪而近。声音也随之而出“刘师兄,本人与闻师弟带领一众弟子,来到大雪山附近,不小心就进入到一只五阶妖兽领地,此时,双方正在紧张对峙,请速速前来增援”。 得知太元宗有人遇险,张成赶紧出声道“刘道友,请带领你太元宗两位师弟,速速前去救援。赵道友,请你也带领几位青云宗金丹期强者,随同刘道友一起,前去援手一二”。 救人如救火,刘旭东与赵旭东两人,刚一听完张成之安排,立即就各自朝自家同门师兄弟,赶紧招呼一声。闪身飞出防护阵后,紧接着,一行七人在刘旭东带领下,迅速朝大峡谷右后方飞去。 刘旭东等人刚一离开防护阵,张成便朝谷秀芹等人道“谷仙子,各位道友,你等先在阵中抓紧时间恢复,张某出去一趟,有事等返回后,再行商议”。未等谷秀芹与其他金丹期强者,做出任何反应,张成闪身就已飞出防护阵。 张成刚才安排好七位金丹期强者,前去大雪山后方增援太元宗一行,但突然间却想到,这七人,经过两个昼夜之不停开采,其法力已消耗掉不少。因而,即便是这一行人及时赶到,短时间内,也无法将那只五阶妖兽斩杀,甚至在搏杀中,有人还可能遇到危险。而自己经过这两日修练,真元力又有所增加,武王期中期圆满境界修为,已变得更加稳固,只有自己及时赶去解救,才更有把握,也较为稳妥。 真元力与法力同时运转时,其飞行速度,已不输于任何元婴期境界大能者。几息间,便已超越刘旭东与赵旭东等人,让刘旭东等人,心情不要过于焦急,张成便继续且全速地,朝右前方飞行而去。 即便是在寒风刺骨之大雪山上空飞行,八十里远路程,在不到二十息间,便已快速通过。见雪山脚下一座山谷中,两位身着太元宗道胞金丹期男子,与一只五阶中期境界豹形妖兽,正在激烈打斗着。两人虽然一攻一防配合默契,但在豹形妖兽凶猛攻击下,仍然显得十分狼狈,身上所着道胞,已有多处破损,且破损处,还有汩汩鲜血在流出。而在离山谷两百余丈远处,十几名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,手持各类法器,神色紧张地在注视着双方之激烈搏杀。 见形势如此危急,张成快速朝下方飞行途中,迅速从储物戒中,取出那件七阶灵兵持在手中,将法力注入其中后,一招纯阳剑法中之纯阳有阳,就朝五阶中期豹形妖兽其头颅,迅猛地一斩而去。 张成刚一出现在山谷上空,便已被豹形妖兽所观看到,见又有人类强者侵犯自己领地,愤怒地发出一声咆哮过后,正欲施展神通,尽快解决掉前面这两位人类强者。突然,一股强烈危险气息已在迫近,就在其为此感到十分错愕时,两道犀利厚重剑芒,已接连从其脖颈处飞闪而过。当那具庞大身躯,从几十丈空中掉落在地时,其头颅与身躯也已分离。 一招纯阳有阳剑法,配合瞬移神通施展而出,便将这只五阶中期境界豹形妖兽斩杀,迅速落至其尸体旁,朝两位还处于震惊不已,正在用不可置信目光,看向自己之太元宗男子一拱手,便道“青云宗客卿长老张成,见过二位道友。张某与太元宗刘旭东道友相识,得知贵门派有人在此遇险,便迅速赶来相助。如今,这只妖兽已被除去,张某还有事亟需去处理,这就告辞离开”。 考虑到大峡谷中其山洞前,此时,青云宗与太玄宗,那几十名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,正在急不可耐地盼望着自己能迅速返回。得到准许后,便可迅速进入洞中那条灵石矿脉,去忙碌而快乐地收取一些灵石。且观看到刘旭东一行七人,也即将到达山谷上空,张成赶紧就朝太元宗两人搪塞着道。 深知有些事情,不便当面详加解释,朝大峡谷返回时,见刘旭东一行即将到达,张成朝身后一指,便一言不发继续朝前方快速飞去。但此时心中却在苦笑着,估计过不了多久,队伍就将增加十几人,自己身上之重担,随之又会增加几分。 但有些事情,不可能尽如他人心意,也需按先来后到之理来行事,方可令众人有所信服,而且,还会自觉地去予以遵从。知道那条灵石矿脉,经过一众金丹期强者,其两日之不停开采,所剩冰灵石其数量有限。因而,刚一返回防护阵中,张成便吩咐谷秀芹,立即带领青云宗与太玄宗一众弟子,前往洞中去开采冰灵石,等将此事安排好后,再找地方恢复法力。 见谷秀芹带领一众弟子,刚进入岩石洞中,运盛宗,青云宗,太玄宗,旭阳宗近三十位金丹期强者,就开始在阵中安心地恢复法力,张成便来到妖兽小黄旁边,随即,就思考着下一步行动计划。 唐先智,让自己在这方无名空间中,保护好青云宗一行人之安全。伍子珍此人,则让自己保护好太玄宗之人,自己身上所承担之责任,已是不轻。而现在,太元宗那十几名弟子,也已来到大雪山附近,如果刘旭东提出,想让这些弟子也跟随同行,张成自然不好意思去加以拒绝。但如此一来,队伍人数在增加同时,所需操心照顾之事,也就多出不少,只有重新再次分组行动,这些弟子在前行途中之安全,才可得到周全保护。 时间过去不多会,见赵旭东带领青云宗几位同门师兄弟,已先行返回防护阵中,张成便让这四人先去恢复法力,一个时辰过后,再去岩石洞中,将那些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接回地面。 时间在快速流失着,张成刚刚修炼半个时辰炼神诀,刘旭东带领太元宗一行十几人,就已陆续进入防护阵中。紧接着,谷秀芹与赵旭东等人,也带领青云宗与太玄宗一众弟子,从岩石洞中返回到地面。其他门派金丹期强者,停止打坐恢复起身后,便在静静地等待着张成之吩咐。 张成对此,也只好颇感无奈地一笑,便朝钱一贵道“钱道友,不知你运盛宗一行,下一步行程,又有何安排”。 “张道友,我运盛宗在此之人,想跟随你等一同前行,不知张道友可否同意”。见张成突然间,就提及自己等人之行程安排,钱一贵急忙就予以回答道。 张成对此甚为惊讶着道“钱道友,你运盛宗,现已有近二十位金丹期强者,相聚在一起,有如此庞大阵营,难道前行途中,还怕出现意外不成”。 听张成有如此一问,钱一贵情绪立即显得有些低落,道“进入无名空间后,曾经与钱某在一起之师兄弟,现已陨落好几人。此时,也不知那些分散在其他地方之师兄弟,又损失了多少,为此事,已令钱某深感不安。因而,本人经与众位师兄弟一同商议,决定从今以后,就跟随在张道友身旁左右,途中安全才会有所保障。且我等一切行动,均愿听从道友安排”。 见钱一贵与运盛宗一众金丹期强者,对自己竟然如此信赖,张成心中也有些感动。便道“既然如此,钱道友,运盛宗各位道友,如若不嫌弃张某行事霸道,那就随同我等一起,前往四处闯荡吧。不过,现在人数又增加不少,各组人员,必须重新分配才行”。 “张道友,如何分组,及人员怎样分配,你只管吩咐便是,我钱某人与各位师兄弟,决不会有任何疑议”。见张成已答应自己所提要求,钱一贵连忙予以答应着道。 朝各门派金丹期强者环顾一眼,张成便高声道“各位道友,接下来之行程,张某建议分成四组而行。青云宗之人为第一组,太玄宗之人为第二组,本人也加入到这组。太元宗与旭阳宗之人合为第三组,运盛宗之人为第四组,但还须请钱道友,安排几位师兄弟,加入到第三组。如此分组,不知各位道友意下如何”。 稍稍等待会,见几个门派金丹期强者,聚在一起小声商议过后,赵旭东,钱一贵,谷秀芹,刘旭东与王一胜等人,已纷纷朝自己点头表示同意,张成便道“那就好!既然各位道友,对分组一事均无异议,那么,前行途中,组与组之间,相隔五十丈远平行朝前推进。在寻找灵宝灵物时,一旦有哪个小组遇到危险,相邻小组其金丹期道友,就必须迅速及时前去相助。另外,张某建议在寻找灵宝灵物时,各位尽量采取徒步行走方式,以免错失收取珍贵灵药机会。为确保各位之储物袋,储物戒,有足够空间来储存灵宝灵物,蕴灵期和筑基期弟子,只许采摘五百年年份以上灵药,金丹期道友,则尽可能只收取,那些一千年以上灵草灵药”。 张成迅速收取阵旗与阵盘后,见钱一贵已安排五位同门师兄弟,加入到第三组,七十多名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,已在整装待发,便朝妖兽小黄道“小黄,你仔细查勘一下,我等一行,应该从哪个方位前行,其途中,才能寻找到更多灵宝灵物”。 听到张成这一吩咐,妖兽小黄纵身接连在空中飞跃几次,站在山顶上朝前方仔细注视会,然后,便朝左前方发出一咆哮声。 妖兽小黄所发出这声咆哮,站在大峡谷内众人,就如同已接到一道命令般,而无须张成有所吩咐。四个小组一百多人之队伍,迅速就朝山顶上方飞去,在到达山顶上空后,紧接着,就朝左右两侧分散而开去。当一字儿横向全部排开时,其左右两侧之人,相隔已达十余里远。 时间过去不多会,见妖兽小黄快速走出大雪山范围,进入到一片丘陵地带后,其行进速度仍然有些过快,且观看到一些小溪旁边,与树林中生长着一些上年份灵草灵药,张成赶紧叫其放慢脚步。随即,一人一妖兽,在众人前方带头前行时,就如同在游山玩水般,十分淡定从容。但当若是遇到有溪流,或陡峭悬崖挡住去路时,也会停下脚步,开始饶有兴趣地去观看,太玄宗那些男女弟子,其忙碌,而又欢快地采挖灵草灵药之身影。 背负着双手,风轻云淡般前行出十余里远,在这一路之上,即便是进入到那些低阶妖兽领地,当感觉到五阶妖兽小黄,其强大威势存在时,那些妖兽,也只得无奈地迅速逃离而远去。正当张成为自己在前方带路,却能如此逍遥自在,而感到有些得意时,突然从队伍后方,传来有人在接连高呼着王师兄之声。 第三百零一章 收割前行 难得有机会,借其他人在仔细寻找灵草灵药,来放松一下心情,且妖兽小黄,就如同一只小狗般,在前头带路而行。此时,却突然受到有人出声打扰,张成虽然心感不快,但还是迅速朝发声处观看过去。 身后各个门派,那些正在仔细寻找灵草灵药众人,自然也在同一时间,已听到那高呼声。张成刚一转过身来,旭阳宗王一胜,已带领其师弟腾空而起,两人在空中朝张成拱手行上一礼,只顾得道上一声“去去便回”,便朝后方快速飞去。 王一胜师兄弟两人,竟然如此匆忙离去,张成其目光,随之便朝两人前方观看过去。只见左后方十余里远处,两名身着旭阳宗道胞金丹期强者,带领着七名蕴灵期与六名筑基期弟子,正在朝自己所在方向快速飞来。仔细查看时发现,这一行人之中,有几名筑基期弟子,因长距离驾驭法器飞行,其法力已出现不济现象,当发现王一胜就在前方不远处时,其中一位金丹期强者,便赶紧施展束音术神通,高声呼喊求助,想尽快与同门师兄汇合在一起。 得知旭阳宗那位金丹期强者意图,且见到王一胜与其师弟等人,也已经汇合在一处,张成便让谷秀芹去通知各组,先在原地休息,或在附近活动会,等待旭阳宗一行赶来后,再一起出发。 两刻时辰不到,旭阳宗那十三名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,当途中所消耗之法力,稍微得到恢复一些,王一胜便带领其门派众人,一路快速来到张成跟前。 灵识观看到其他门派之人,均停留在附近区域休息,在等待着自己一行人之到来,王一胜赶紧招呼旭阳宗另外三名金丹期强者,朝张成拱手行上一礼。紧接着,又分别朝其他门派,那一众金丹期强者行上一礼后,这才朝张成道“张道友,本门方师兄与齐师弟,现已带领一众弟子,赶来此地与我等汇合,可否让我旭阳宗这一行人,也加入到整支队伍中”。 张成朝那位方姓老者拱手一礼,道“方道友,非常欢迎你等一行之到来,张某观你旭阳宗这些蕴灵期,与筑基期弟子,其法力,还尚未得到完全恢复。不妨先去找地打坐休息会,待恢复好后,你旭阳宗这一行十七人,便单独组成一组,与其他各组一起行动如何”。 “多谢张道友收留之情,方某与王师弟,这就带领众位弟子,去附近择地打坐恢复”。见张成如此痛快地,就答应让自己一行留下,方姓老者朝张成拱手行上一礼,又连忙朝张成回应着道。 张成略微一摆手,转而朝左侧运盛宗一行人,所在方向大声道“钱道友,请你率领运盛宗各位道友,向左侧移动一里之远,腾出一些空间,留给旭阳宗一行如何”。 “张道友,但凡你有所安排,钱某人与各位师兄弟,无不予以遵从。王道友,方道友,你等只管带人过来,我运盛宗之人,这就离开”。钱一贵立即大声答应着,并朝旭阳宗之人招呼道。 这个独成一体,十余万里大小空间,经过几万年才慢慢孕育成现在这般模样,因内中灵气非常浓郁缘故,在其山川河流与平地上,各种灵草灵药,也在不断地孕育而生,并一代又一代地在繁衍着。与此同时,一些猛兽和妖兽,也孕育而生,并且在不断地繁衍进化着。但因受到这方空间,其独特规则之约束,妖兽之等阶,也只容许其进入到七阶以下。 在这方空间内之妖兽,其生育繁衍能力较差,在弱肉强食环境下,低等阶妖兽其数量,已变得越来越稀少,且那些高等阶妖兽,虽然其妖灵力非常浑厚,进阶速度也较快,但攻击手段却显得十分单一,所掌握神通也非常有限,再加上从未与人类打斗过原因,对于修真者所使用之法宝,便很不适应。例如,妖兽其等阶,进入到五阶后,便可与人类元婴期大能者相比,可在这方空间,一遇到人类金丹期强者使用法宝攻击,就会处于非常被动挨打局面。 生存在这方无名空间中之猛兽,亦或是妖兽,因为出现时间较晚缘故,对灵草灵药之功效,也是知之有限。因而,大多以吸收炼化灵气,吞食低阶猛兽,或妖兽来进行修练。也正是因为如此,生长这方无名空间中,各种灵草灵药,绝大多数,均在完好无损地被保存着。 接下来,原地休息不到半个时辰,等旭阳宗一众弟子,恢复所消耗好法力,西南域四个顶级修真门派,一百多人之队伍,在一个多月期间,途中遇到四阶或五阶妖兽时,几十位金丹期强者稍微一联手,便可轻松地将之斩杀。而当遇到六阶妖兽时,有张成施展神通强势出手,也会及时迅速予以解决。因而,途经几千里远路程,并未出现过有人受伤,或陨落之事发生。 而与之截然相反的则是,在这一个多月期间,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,刚开始时,每日均是兴高采烈地,采摘着随处可见之珍贵灵草灵药。可五日过后,当发现自己储物袋中,那几百个用于存放灵草灵药之玉盒,所剩数量已经不多,顿感无奈之下,只好对那些千年以下灵草灵药,视而不见,只挑选一些千年以上珍贵灵药收取。金丹期强者刚开始时,只要见到千年以上灵草灵药,也是兴致勃勃地快速采摘着,十几日过后,发现自己存放灵草灵药之玉盒,已是所剩不多后,便也只收取那些五千年以上之稀有灵草灵药。 一个多月停停走走,一路慢慢前行途中,还曾遇到过一座灵石矿脉,一个蕴藏庚金精铁矿石山洞,从而让西南域这一众修真者,在地底深处接连几日间,尽情地体验着采矿人,那种既脏又十分辛苦,以及欢快劳作时之深刻感受。 最后,当见到那跟随在身旁众人,对于收取普通灵草灵药,以及开采一条小型灵矿石,已显现出一副兴致缺缺模样时,张成便在一条小溪旁,布下一座防护阵。让众人在阵中,及附近区域好好休整两日,然后,再继续收割前行。 对于如此安排,那一众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,顿时便笑逐颜开。一阵欢呼雀跃过后,三五人一伙,七八人一堆,开始在小溪旁生火烧烤起来。各门派金丹期强者则是不同,施展法术随意制作几具石桌与石凳,拿出灵果沏上一壶灵茶,围坐一起品尝灵果与灵茶间,细细地数说着各自之收获,说到得意处时,还不时地发出几声哈哈大笑。 在这一个多月期间,张成除出手斩杀过一只六阶虎形妖兽外,途中,也采摘到不少用于炼制妖灵丹,以及琼盈丹之辅助灵药。见此时一百多号人之队伍,均已被安顿好,而先前所炼制之妖灵丹,现已所剩不多,特别是每当回想起妖兽小黄,在吞食妖灵丹时,那副陶醉不已模样,张成想动手炼制几炉之冲动,立即就变得十分强烈。 招呼妖兽小黄过来,跟随自己来到附近一处山壁前,取出一件灵剑法宝,快速开辟出一间简易炼丹室。让妖兽小黄守在洞口外,进入石室将炼丹炉安放好,取出妖兽内丹与相应之灵药灵草,随即,便开始心无旁骛地炼制着妖灵丹。 五个时辰不间断地炼制,六炉妖灵丹,每炉出丹三十六颗,在这两百一十六颗妖灵丹之中,极品妖灵丹九十五颗,上品丹一百二十一颗。由此不难看出,张成炼制妖灵丹之水准,显然又有所提升。 席地盘腿坐下,放松地恢复一个时辰后,见与众人所定下离开时间,此时还剩余不少,而当想到韵灵丹其特殊功效,对王云梦与陈小娇等人,确实十分有用时,便迅速取出水灵草与其他几种辅助灵药,随即,就在小心翼翼地炼制着韵灵丹。 韵灵丹,虽然其等阶,已高达五品,但对于张成这位六阶炼丹大师来说,即便是在运用丹田中之丹火,而无地火供应情形下,想来动手炼制时,其难度应该也不会太大。可这一亲手炼制,耗费一个时辰,且是精心炼制出之第一炉灵丹,当灵识查看到丹炉中,那些灵丹其品阶时,张成先是唉声叹气会,紧接着,便有一种哭笑不得之感觉。 此时丹炉中之情形,也怪不得张成,为何会如此垂头丧气,使用六阶上品炼丹炉炼制,又在小心翼翼情形下炼制,而其结果却是,正静静地躺在炉膛底部,那九颗母指头大小般之韵灵丹,其中有七颗,倒也显得圆润饱满,但却无一颗有丹纹显现。而剩下那两颗,其表层已显现出焦黑之色,且不时地从其中,在散发出焦糊之味。 对于已能轻松自如地,炼制出六阶高品阶灵丹之张成来说,炼制这种五阶灵丹,本应是随手拈来之事,可却在此时,一不小心,就出现令自己都感到尴尬不已之事情。 心中苦笑上几声,又好好地自责一番过后,便在仔细回忆着炼丹过程中,其程序与每个衔接环节。发现自己在提纯两种辅助灵药时,其提纯出之灵药液,并未达到真正最佳纯净状态,便就苍促地进入到下一个炼丹环节,因其中存在少许杂质,从而影响到出丹结果。 虽然找出成丹失败原因,但动手炼制前,张成还是又仔细回顾一下,炼丹过程中,每一道程序与细小环节后,这才开始提纯水灵草,及其他几种辅助灵药。 精神这么一振奋,双手施展法诀时,就如行云流水般,操控着每一个细小环节。一气呵成炼制出一炉后,稍作调息,再炼制第二炉。如此这般,七炉韵灵丹不到六个时辰,便已完成。每炉成丹十颗,在这七十颗韵灵丹中,极品丹十五颗,上品丹五十五颗。 六个多时辰之精心尽力炼制,不仅令张成其法力,与神识消耗不少,而且身心也感到有些疲惫。将三个装有韵灵丹之丹瓶,小心收入储物戒中,席地盘腿坐下后,便抓紧时间开始恢复。 一个多时辰过后,张成炼丹时,所消耗之法力与神识,便已得到悉数恢复。起身刚想活动下身子,突然,守护在石洞外之妖兽小黄,已在朝空中发出一声咆哮。紧接着,防护阵中,那一众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,也有不少人在发出惊叫声。 第三百零二章 敲打敲打 有五阶简易防护阵,其强力稳固防护,再加上此时,还有几十位金丹期强者正在阵中,对于那些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,因受到惊吓而发出之惊叫声,张成并不会因此而有感到所担心。不过,见妖兽小黄也突然发出咆哮声,这才立刻引起张成关注,而心生出几分警觉。 闪身来到石室外,只见一只高逾两丈,身长近四丈,六阶初期境界猛禽妖兽,立于百余丈高之防护阵上。此时,正用其巨喙,凶狠地攻击着防护阵壁。而那两只巨大锋利爪子,也在不停地抓挠着,防护阵其厚壁层。阵阵“砰砰”声,与“咯吱”声,也不停地就在防护中响起。而在防护阵中一条小溪旁,李小芸与太玄宗十几名蕴灵期,与筑基期弟子,早已停止妖兽肉之烧烤,正一脸惊恐不安地看向上方,那只猛禽妖兽所发动之攻击。谷秀芹与太玄宗几位金丹期强者,也已赶至李小芸等人身旁,召唤出本命法宝,在紧张地戒备着。 妖兽小黄,见张成已从炼丹室出来,立即无视那只猛禽妖兽,对防护阵法之猛烈攻击。其粗长尾巴,欢快地在摇摆着同时,其兽容,也显现出一副讨好神色。 见妖兽小黄,如此信赖自己之本领,张成微笑着朝其点了下头,取出一个灵丹瓶,从中倒出一颗妖灵丹,随手就抛给小黄。 张成这一突然出现,并未引起那只六阶猛禽妖兽之注意,其巨喙,仍然在不停地对防护阵进行攻击。同时,那双乌黑,且在发出亮芒之禽目,还在紧紧地盯着李小芸等人,其手中所持烤蟒蛟肉条串不放。 观察到防护阵上,这只六阶猛禽妖兽如此举动,张成已是不难猜测到,肯定是这只妖禽,被烤肉之香味所吸引而至,但当见到那些肉香味四溢,令其垂涎欲滴之烤肉,想前去吞食时,却遭遇到防护阵,那道厚层坚固屏障之阻挡。一急之下,只得用其巨喙与利爪,在不停地发动攻击。 因防护阵上方,受到猛禽妖兽之攻击,从而令阵中不少蕴灵期,与筑基期弟子,由此而受到惊吓。张成心生怒火时,立即施展神识音芒术神通,朝那只六阶猛禽妖兽传音道“你这蠢货,还不速速停止攻击,否则,可别怪张某人出手,将你斩杀后,再拨毛去皮烧烤吃肉”。 刚一听到张成,这一神识音芒术传音,防护阵上这只六阶猛禽妖兽,立刻感觉到在其灵识海中,如同有无数根针刺,在不停地穿扎般,令其疼痛难忍。其动作,随之变得呆滞迟钝,只得赶紧就停止对防护阵法之攻击。当张成停止施展神通,疼痛感在慢慢减轻时,猛然甩了甩其头颅。随即,其一又妖目,便在惶恐不安地看向张成。 见张成这位青年男子,正满脸怒色在看着自己,而在其身边,还有一只五阶豹形妖兽,正在一旁摇尾乞讨。六阶猛禽妖兽,为此感到十分震撼时,便试探着朝张成传音道“刚才,可是你在向本座传音”。 得知防护阵上,这只六阶猛禽妖兽,已掌握灵识传音术神通,且能用人类语言,与自己进行交流。张成感到有些惊喜后,便改用灵识传音道“你这妖禽,可是想要进入防护中,来吞食一些烤蟒蛟肉”。 见自己攻击防护阵之目的,已被阵中这位青年男子,用传音术神通予以说破。六阶猛禽妖兽,刚才因遭到神识音芒术神通攻击,对张成所产生出之恐惧感,立刻就变成为一种敬畏。连忙使劲地朝张成点了下头颅,紧接着,一双妖目有意,或是无意地,在躲闪着张成目光间,其看向张成之目光,还显现出几分企盼之色。 观看到猛禽妖兽在躲闪时,其神色隐约间,还显现出几分妖媚之态,且刚才看向李小芸之目光中,还略微带有几分温柔之色。张成心中随即便有所认定,防护阵上这只六阶猛禽妖兽,应该为雌性。 略微一思量,便颇有深意地笑了笑,随即,便用神识音芒术神通传音道“你无缘无故,就胆敢前来攻击张某,所布设在此地之防护阵。若是按照本人以往性格,定当会出手将你斩杀。考虑到你刚才那番举动,只是想要食用烤肉而已,可这无心之失,其死罪虽然可免,但惩罚之罪,却不可失。张某现在问你,如此判罚你可愿意”。 一直坚持不懈地修炼炼神诀,不仅令张成神识壮大不少,神识小剑神通攻击威力,随之就变得更加强大,而且对其中之音芒攻击术神通,也已有所掌握。刚才与那只六阶猛禽妖兽,第一次施展出对话时,便令其感到痛苦难当。此次,较为熟练地再行施展出时,见其在强行挣扎中,身上灰褐色羽毛,随之就已脱落不少,身躯站立不稳情形下,依然在朝自己使劲地点了下头。为掌控好对这只六阶妖禽,震慑之分寸与尺度,便果断地停止施展神通。 见猛禽妖兽其眼角处,有血丝在流淌而出,看向自己之目光,已显得无比畏惧。张成便改用灵识传音术,朝六阶妖禽道“既然你已同意接受惩罚,张某行事时,自然就不会过分而为之”。 朝李小芸与谷秀芹两人指了指,紧接着就道“你可要看明白,想清楚,只要认这两位其中一人,为你之主人。并心甘情愿地,从额头眉心处,挤出一滴精血,交给你家主人使用,今后忠诚地跟随在其身边,并随时听众吩咐,张某对你之处罚,便算已告结束。而做为奖励,本人可提供一些妖灵丹供你食用”。说罢,随手取出一个丹药瓶,倒出一颗拿在手中,随手间便朝猛禽妖兽一亮出。 生存于此方无名空间中之妖兽,因诞生时间还不到一万年之久,且还从未与人类打过交道缘故,其灵智进化速度,自然而然就比较慢,智商也就不会太高。因而,当听完张成所提出之惩罚方式,又用手中妖灵丹予以引诱,虽然感觉到将自己本命精血,交给人类去使用,此事定然不妥,但却又十分害怕,张成会再次使用神识音芒术神通攻击,且还本能地感到,自己根本就不是张成之对手。无可奈何情形下,只得非常勉强地,朝张成点了下其头颅。 见这只六阶猛禽妖兽,终于迫于自己压力,同意认李小芸或谷秀芹为主,张成便朝太玄宗一行所在地道“谷仙子,李小芸,请你二位速速过来一下,张某有件事情,需要与你两人相商”。 “张道友,叫本人与小芸前来,不知有何吩咐”。见张成刚一出现,上方那只六阶猛禽妖兽,便已停止对防护阵之攻击。其后,又多次朝张成点头,谷秀芹猜测到这一人一妖兽,双方经过灵识交流一番过后,已达成一顶特殊协议。因而,刚一听到张成招呼声,便赶紧用法力带领李小芸来到跟前,随即,便出声朝张成询问道。 朝防护阵上方,那只六阶妖禽看了眼,张成这才道“谷仙子,李小芸,张某刚才施展神通,已对防护阵上方,那只雌性妖禽略施惩戒,现已与之谈妥,让其认你俩其中一人为主,不知二位意下如何”。 突然听到如此惊人喜讯,谷秀芹与李小芸两人,心情顿时便感到兴奋不已。须知,如果这只六阶妖兽,一旦认自己为主,今后就会时刻跟随在身边,并小心翼翼地,全力保护好自己之性命。即便是与元婴期大能者为敌,也无须对其有所惧怕,甚至还可将之斩杀。 一阵激动过后,谷秀芹便颤抖着声音道“张道友,此话可是当真”。 张成点了点头,道“张某所说之事,自然属实,只不过,这只六阶雌性妖禽,究竟愿意认谁为主,却不能为张某所左右。此事,你俩在心理上,还得有所准备才行”。 谷秀芹仍然有些激动地道“认谁为主,便是此人之造化,如若妖禽选择小芸为其主人,本人也决无任何怨言可言,只会衷心地为小芸,而感到欣喜与高兴”。 见谷秀芹已表明其态度,张成朝正在不知所措之李小芸看了眼。随即,便一脸严肃地看向防护阵上方,朝那只正显得有些惶恐不安六阶妖禽,而传音道“请在这二位女性修真者之中,尽快选择其中一位。选定后,立即告知张某,届时,本人会立即打开一道阵门,让你进入防护阵中前来认主”。 六阶猛禽用其一对犀利兽目,在谷秀芹与李小芸两人身上,来回扫视一会。又稍等片刻后,这才朝张成传音道“张道友,本座已经选定,就是那位身材稍高,骨龄较小女子”。 见六阶猛禽妖兽,并未选择谷秀芹这位金丹期强者,而是选上李小芸成为其主人。张成也不好从中对其有所劝说,便朝李小芸道“李小芸,防护阵上方那只六阶妖禽,已选择认你为主,不知你可否懂得,让妖兽认主之术”。 得知妖禽愿意认自己为主,李小芸顿感莫名惊喜中,其娇洁玉容上,随之便显现出几丝红晕。赶紧收拾好心绪,便脆声道“张前辈,晚辈曾观看过一些御兽典籍,对妖兽认主之术,已略知一二”。 张成朝谷秀芹无奈地摇了摇头,道“谷仙子,这妖禽选择李小芸,并非张某从中有意做梗,此事,还请你有所理解。一会,等那只妖禽来此,在认李小芸为主时,还请从旁照顾一二”。 谷秀芹虽然在内心深处,对此事感到十分失望,但还是痛快地答应道“张道友请放心,这只六阶妖禽,同意认师侄女为主,这是我太玄宗天大好事。一会,只要有所需要,本人一定会尽力相助”。 见六阶猛禽妖兽,正在用警惕目光看着自己,却又不敢逃离而去,在这认主前之关键时刻,张成也在十分谨慎地思考着,如何做到不让其兽性发作,而突然向李小芸,与谷秀芹发动攻击。当感觉到自己手中,正有一颗妖灵丹时,心中立刻就有所计较。 从妖禽站立旁,迅速开启一道阵门,传音让其进入防护阵中,等妖禽飞行至上方三十余丈高处时,将手中妖灵丹丢向其同时,已在大声道“快点张嘴接住”。 早就对张成手中那颗妖灵丹,垂涎三尺之六阶猛禽妖兽,当闻到那浓郁芬芳丹香味时,无须张成出声吩咐,其巨喙一张开,立刻就将妖灵丹接住。随即,身躯缓慢地落至地上面时,在其兽容上,还显现出一副十分享受模样。 此时,已进入到至关重要环节,不容猛禽妖兽再有任何准备,张成立即施展音芒术神通,而朝其传音道“妖禽,还不速速将你那本命精血,交给你家主人”。 六阶雌性妖禽,刚将那颗期盼已久之妖灵丹,一吸而进入口中,正想美美地享受会。却忽然听到张成,让其交出本命精血之声,且在灵识海中,随之就如同有万根针刺,在来回穿梭一般,剧烈疼痛身形站立不稳中,见张成眼中闪动着凌厉光芒,正在紧紧地注视着自己。只好强忍着疼痛与内心中之十分不舍,连忙运转妖灵力,从其额头眉心处,逼出一滴本命精血,紧接着,又御使其快速飞至李小芸额头前。 早已在一旁等待着之李小芸,见有颗鲜红色血珠,如一道闪电般朝自己眉心飞来,立刻运转法诀将其稳稳地接住,紧接着,又将其慢慢炼化,悉数收进自己灵训识海中。 精血进入后,其炼化过程十分简单快捷,不到十息间,李小芸睁开眼睛,便朝趴在地上之妖禽注视会。见其闭上双目,此时,正显现出一副疲惫不堪模样,赶紧迈动着轻盈步伐,快速走至其身旁,一双玉手便开始爱怜地,轻轻抚摸着其脖颈上之羽毛。 阵中几个门派之人,不论是金丹期强者,还是蕴灵期与筑期弟子,对于这只六阶猛禽妖兽之突然来犯,因心存畏惧,一直在小心戒备着。此时,当见到张成施展神通,迅速让其臣服,且又被李小芸收为一只契约妖兽,那根久绷着心弦,随之就已舒展开时,又在被张成那高强本领,而深深地震撼住。与此同时,看向李小芸那羡慕不已目光,在其中,还掺杂着不少别样成份。 见赵旭东率领青云宗一行,在朝自己走来,当想到旁边那只六阶妖禽,刚才为何被自己威逼利诱,轻易收服之原因时,张成随之就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情。便面无表情朝赵旭东道“赵道友,你可曾还记得,张某曾经交给过你一瓶妖灵丹之事”。 张成手中现在并不缺少妖灵丹,不久前,就曾亲手炼制出几炉,储物戒中妖灵丹之数量,可供妖兽小黄服用一年之久,也无须发愁。张成平时虽然出手非常大方,但自己之物品,在未经自己许可前提下,却容不得有人私自占有。况且,自己正带领一百多人之队伍,在这方无名空间中闯荡,这些人其成分,难免不会有所龙蛇混杂。因而,有些规矩,就必须让这些跟随者,清楚明白并为之警醒方可。当初在紧急情况下,将一瓶妖灵丹交给赵旭东保管,可直到今日,也未见其交还给自己。此事,不论其是无心之失,还是有心要据为已有,此时,李小芸正需用妖灵丹,来控制那只六阶猛禽妖兽,自己当众向其讨还同时,还可顺便敲打下其他人。 还有一事,也令张成感到有些不满,安排在此地修整两天时间,原本是想让众人在放松一下心情同时,也好好反省下此行之得与失,进而在心境上有所收获。可刚才观看到,大部分人均是在打坐恢复法力,或与他人在闲聊中度过,而赵旭东所带领之青云宗一行,也毫不例外。 见张成说话时,表情显得十分严肃,声音宏亮且十分严厉,赵阳东脸色顿时便显得有些难堪起来。使劲地朝自己脸上,抽打一巴掌后,这才一脸愧疚道“张长老,是赵某该死,竟然将长老交给自己那瓶妖灵丹之事,忘记得一干二净”。言罢,其灵识赶紧在自己储物戒中查找着。 “哼,你真该死,张道友交给你所保管物品,竟然也敢随意贪墨,看你今后返回门派后,如何向青云宗长老交待”。谷秀芹站在一旁,立即气哼哼地朝赵旭东责怪着道。 谷秀芹话声刚一落下,赵旭东双手捧着一个丹药瓶,已来到张成身前,躬身弯腰深深地朝张成行了一大礼,而当其想要回腰挺起身躯时,却感觉到自己无论如何用力,再怎么使劲,也无法回复自己那身子。一时间,难堪无比中,被急得一脸通红。 赵旭东刚才为截留妖灵丹之事,已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记耳光,紧接着,又朝自己躬身赔礼致歉,张成原本想就此揭过,但当想到自己一行,还须在无名空间中,逗留两个多月之久。在用雄厚法力将其身体禁锢住后,便微笑着道“赵道友,你之品行,张某自然信得过,只不过,身为青云宗此行带头人,却并未发挥出应有之带头作用,张某身为青云宗客卿长老,自然不会视而不见,希望你今后能以此,而引以为戒”。 张成用法力将丹药瓶摄入手中,随手就丢给李小芸道“李小芸,这瓶妖灵丹,张某现在就赠送于你,对于妖灵丹之配方,以及炼制方法,月余前,你在观看张某炼制时,应该已非常熟悉。以你在炼丹一道上之天赋,今后自己动手炼制,想来不会有太大问题。不过有一点,你还必须记住,这只六阶妖禽一个月内,只能给其服食一颗妖灵丹,以免因其进阶速度太快,而增加你对牠控制之难度”。 见李小芸兴奋地点头答应,又迅速收好灵丹瓶,张成停止法力运转,解除对赵旭东之禁锢后,道“赵道友,等你回到青云宗,先去面壁岩前静修一个月,然后,再由贺长老等人,为你护法凝结元婴,张某如此安排,你可否愿意”。 “你这呆子,为何显得如此愚顿,还不快点谢过张道友,对你关照之情”。见赵阳东站在原地,只知道发呆发愣,谷秀芹立即出声朝其催促道。 听到谷秀芹这娇声喝斥与提醒,赵旭东脸色随之便显得十分庄重,朝张成鞠躬行上一礼后,便正声道“多谢张长老厚谊关爱,赵某返回门派后,一定会先去面壁岩反省思过,若能侥幸凝结出元婴,也全为张长老所赐”。 见赵旭东因为刚才这番敲打,心中已有所警醒,说话还变得如此恭敬。张成赶紧朝其摆了摆手,正欲说出下一步之行程安排,忽然耳朵中,已传来那只六阶妖禽,其悲痛欲泣之传音声。 第三百零三章 灵兵进阶 转身一观看,见李小芸正在给六阶妖禽,喂食着手中烤肉,而妖禽那双漆黑兽目中,却有丝丝雾气在显现,心不在焉地吞食着烤肉同时,其企求目光,却在盯着张成不放。张成得知其所求之事后,立即朝猛禽妖兽点头同时,也用灵识传音术,答应其所提请求。 张成转而朝防护阵中众人环顾一眼,随即,便一脸严肃道“各位道友,众位小友,我等进入这方无名空间,已有近四个月之久。因而,距离那离开时间,也已变得越来越近,而这方独特空间中,不仅灵气非常浓郁,而且各种灵宝灵物众多,真可谓是修真者修练之最佳场所,我等能够在这其中停留,又是何等之幸运。然而,半年时间一至,进出无名空间之传送阵,立即就将关闭,何时再度开启,却不得而知”。 “张某计划在无名空间中,再停留半个月时间,然后,就会全速赶往运盛宗,所设传送阵其出口所在地。希望诸位能十分珍惜,这半个月宝贵时间,在确保自身安全前提下,尽量再多收取到一些珍稀灵宝灵物。因而,对于以前所采摘到那些年份不高,如果一旦遇到同类品种,且年份更久远之灵药时,建议各位,将先前灵药取出,栽下后再予以替换,以确保有足够多之玉盒,可用于储存更加珍贵之稀缺灵药”。见众人正在聚精会神地看着自己,脸上,不时有收获之喜悦心情在流露,张成便赶紧朝众人提醒着道。 稍停片刻,又朝太元宗与旭阳宗一行所在方向,而大声道“如果有哪个门派,不愿跟随队伍继续前行,现在即可离开,张某决不会加以挽留,更不会对其有何不利之举”。 “钱某与运盛宗众位师兄弟,愿意追随在张道友身旁,一切行动,均会听众道友所安排”。见张成说话语气中,明显带有警告意味,钱一贵立即接声表态道。 钱一贵刚一说完,青云宗赵旭东,太玄宗谷秀芹,太元宗王一胜与旭阳宗刘旭东等人,赶紧接连一一表态,表示愿意与本门派一众师兄弟,跟随在张成身边一起前行。且一切行动,均会听从吩咐与安排。 见西南域几个顶级修门派,无论是金丹期强者,还是蕴灵期或筑期弟子,先前那种懒散懈怠之心,又被迅速聚拢到一起,且还变得更加坚定自信,张成这才满意地点了下头。随即,便朝众人大声道“就在刚才,那只已认李小芸为其主妖禽,用灵识传音术告诉张某,说其伴侣不久前,惨遭一只六阶中期境界虎妖杀害,恳求本人去替其报仇雪恨。且还承诺,如果张某能将那只虎妖斩杀,替其伴侣报得大仇,愿将其正在孵化之六枚妖禽蛋,赠送给我等作为回报。张某刚才便已答应过,这只妖禽之请求,一会,待本人将防护阵其阵具收取后,还请谷仙子带领李小芸,去乘坐那只六阶妖禽,随同张某赶往虎形妖兽藏身山谷。其余之人,则按照先前各组排列队形,朝张某所去方向继续前行”。 张成精心炼制出之八阶中品本命灵兵,在吞噬两条六阶雪蛟其精血后,隐约间,就有要突破境界之迹象。此时之所以痛快地答应,那只六阶妖禽所提请求,一方面,是想去虎形妖兽领地内,让自己及跟随一行,收取到些一些稀缺灵宝灵物。另一方面,则是想要用那件本命灵兵,在将那只六阶中期境界虎妖斩杀后,将其体内精血尽情地吞噬一番,看能否促使其品阶,由此而得到突破进阶。 妥善安排好一百多人之跟随队伍,张成未等任何人提出询问,身形一阵快速闪动间,迅速收取布设在四周之阵旗,紧接着,就让李小芸与谷秀芹两人,乘座那只六阶妖禽在前面带路,又朝妖兽小黄招呼一声,便跟随在妖禽后面二十余丈远处,朝右前方一路快速飞去。 两刻时辰过后,张成带领妖兽小黄,紧随妖禽来到一座高山,其下方那条大峡谷前,见六阶妖禽落在一块巨石上,正在用畏惧目光,紧张地看向大峡谷深处。张成便让李小芸与谷秀芹两人,呆在六阶妖禽身上,在此耐心等待。紧接着,其灵识,随之就朝大峡谷一路查看过去。 前方这条大峡谷宽逾百丈,深约一百五十丈,往前二十里远处,其拐弯处有一个六十余丈大小之山洞,沿岩石山洞其洞口,往内延伸到一百三十余丈远处,在其左侧悬崖下,又有一个高约八十余丈,四周面积达两百余丈之洞窟。此时,一只身躯长逾四十丈巨大虎形妖兽,正趴伏于地在酣睡着。灵识迅速从洞窟中退出,再朝峡谷前方一路观看过去时,发现在几十里远范围内,除几处悬崖上,生长着一些几千年灵草灵药外,内中并无任何一只妖兽存在。 查看清楚大峡谷中情形,张成便朝呆在不远处之妖兽小黄道“小黄,你可否有胆量,跟随张某去前面这条大峡谷中,将那只六阶虎形妖兽斩杀”。 听到张成出声询问,又观看到张成那鼓励目光,小黄毫不犹豫地,便将其头颅使劲地点了一下。紧接着,就朝大峡谷方向,发出一声愤怒之咆哮声。 豹形妖兽小黄,这几个月期间,早就对张成其强大本领深信不疑,且其先前那种懦弱性格,也已在潜移默化,慢慢地有所改变。因而,一当听到张成在出声鼓动与激励,立即就用咆哮声,对那只高等阶妖兽发起挑衅。发现妖兽小黄,其胆气现已增长不少,张成闪身就朝前方那条大峡谷飞去,且在其手中,迅速就出现一面七阶防护遁牌。 六阶中期境界虎形妖兽,盘踞于这条大峡谷经年,峡谷中那些妖兽或猛兽,早就被其吞噬得一干二净,即便是刚才有位人类修真界强者,突然闯入时,也被其大嘴一张,就吞入腹中。此时,处于沉睡状态中,正在炼化着人类强者之虎形妖兽,却突然遭到峡谷外面,那只妖兽咆哮声之惊扰,无名怒火一起,再也顾不上继续修炼,立刻闪身就已窜出山洞。 飞身悬于空中,刚朝咆哮声方向看去,一道人类身影,就如一道闪电般朝虎妖飞来,且在其身后不远处,还有一只五阶豹妖,在紧追不舍地飞快追赶着。见到如此情形,六阶中期虎形妖兽,那愤怒无比心情,顿时便出现几分疑惑不解成份。稍微一寻思,便认定是那只豹形妖兽,正在快速追捕人类,无意中路过自己领地而已。 可自己早就将周边几十里范围,划为一片禁地,不容许任何妖兽进入洞府附近。此时,见一人一兽,突然间就敢前来冒犯,一双妖目在发出凶狠目光同时,那震天虎啸声,也随之发出。但就在这只六阶虎形妖兽,迅速朝前方那位人类猛扑过去之际,灵识突然感应到有巨大危险即将入侵,刚欲闪身予以躲避,灵识海中,已有一柄锋利小剑,开始在快速地来回绞杀着。而当其思维与身躯,同时处于迟钝状态时,一道耀眼夺目剑光,如同一道闪电般,转瞬间就进入到其头颅中。 随着六阶中期境界虎形妖兽,其巨大坚实身躯,快速从八十余丈高空中坠落而下,下方那坚实岩石地面上,立刻就被砸出一个几丈深之大坑。但在此刻,已毫无一丝生命迹象之虎妖,其一双充满无限恨意之虎目,还在怒目圆睁着。 张成御使自己亲手炼制,具有成长性八阶中品剑形灵兵,如一道闪电般斩入虎妖头颅后,又用意念操控其在虎妖躯体内,来回穿梭几番,以便让其尽可能地,多吞噬吸收虎妖之精血。当感应到其将虎妖骨肉中之精血,几乎吸食得一干二净时,这才有些意犹未尽般,又从虎妖头颅中飞钻而出,快速来到张成跟前时,立刻就显现出一副欢愉,而又灵动无比模样。 见御使自己这件本命灵兵,攻击强大敌方时,感觉到其已变得更加灵动快捷,灵犀相通而更加得心应手。张成为此感到十分满意时,迅速将之摄入手中,无限爱怜地抚摸着,沾有鲜血之剑身,当沾染在其上那十几滴精血,快速消失不见时,这才将这件灵兵,迅速收入到自己丹田中温养。 本命灵兵与自己心灵相通,其攻击威力又有所增加,张成心情,自然无比愉悦与畅快。随即,便朝峡谷外传音道“谷仙子,那只六阶虎形妖兽,现已被张某所斩杀,你等可否有兴趣,前来见证一番”。说罢,闪身就来到六阶虎形妖兽尸体旁,随手从储物戒中,取出那件七阶灵剑灵兵,想让那只六阶妖禽见证一下,虎形妖兽在身陨后,自己又是如何行那剥皮,收取内丹之情景。 用法力操控着几万斤重之虎妖躯体,侧身躺平于附近地面上,运转法力操控着一把七阶灵剑,从虎妖头颅下方,其嘴唇部位开始,顺着口腔至前胸直线往后一拉,将其皮毛逐一剥开,灵剑刚划至虎妖腹腔部位,谷秀芹与李小芸两人,所乘坐那只六阶妖禽,就已来到张成头顶上空。朝地面上六阶中期虎形妖兽仔细一观看,发现这只虎妖,正是吞噬自己伴侣那只时,便迅速降落在虎妖头颅前方,仰头高亢地鸣叫一声过后,其巨喙,便如闪电般朝虎妖右眼珠啄去,将之叨出迅速吞咽而下,随即,其巨喙,又狠狠地啄向虎妖那只右眼珠。 吞食完六阶虎妖那两只巨目后,六阶妖禽其黑漆漆兽目,盯着虎妖头颅上,那两个刚刚出现之血红色肉窟窿,呆呆地注视会,抬起头颅时,又是仰天发出一声长鸣。待那悲鸣声,远远地消散而逝,先是用感激目光,朝张成注视会,见张成停止剥皮,正手持灵剑灵兵满脸严肃地看向自己,便只得乖巧地走到李小芸身旁,用其硕长脖颈,亲呢磨蹭着李小芸脸颊。 六阶妖禽,刚才对付虎妖那番举动,令张成在有些感动同时,又已心生警觉。为迫使这只六阶妖禽,今后对自己及人类,那种无比畏惧之心,永远留驻在其内心深处。因而,张成一直在用凌厉目光,注视着其一举一动。而李小芸站在一旁,先是为六阶妖禽痛失爱侣而感到伤心,然后,又为其报得大仇而感到高兴,当与自己订下生死契约,这只六阶妖禽来到自己身边,做出如此亲呢举动时,双手不由自主地在轻轻抚摸着,妖禽头颅上之羽毛,心情也立刻沉浸于无比喜悦中。 见六阶妖禽,在李小芸面前显得如此乖巧,诚心实意有认李小芸为主之意,张成这才彻底地放下心来。微笑着朝谷秀芹道“谷仙子,你与李小芸两人,是在此地先行采摘一番灵草灵药,还是去收取那几枚妖禽蛋?” “张道友,本人现在就想与小芸,去收取那些妖禽蛋,只有当收取到六阶妖禽,其正在孵化之禽蛋后,才有心思来此采摘灵药”。谷秀芹早就有收伏一只灵兽想法,只是这一百多年过去,一直未曾遇到过一只合适灵兽,刚才好不容易遇到一只,自己非常喜欢之六阶妖禽,却无缘于自己,而去认李小芸为主。此时,听张成提及收取六阶妖禽蛋时,心情立刻就为之无比激动,也就对那些珍贵灵草灵药,而失去不少兴趣,只想尽快去收取那妖禽蛋,随即,便赶紧接声朝张成解释道。 “既然谷仙子,心中已然有所定夺,张某自然不会再行劝阻,但在这附近地区,生长着不少千年以上珍贵灵草灵药,本人可是要先行去好好收取一番。对了,如果途中遇见赵旭东等人,还请顺便转告一声,让众人尽快赶来此地,去峡谷附近悬崖上,采摘那些珍贵灵药”。见谷秀芹急于去收取那几枚妖禽蛋,张成立即又朝其提醒道。 见谷秀芹答应一声,立即带领李小芸乘座六阶妖禽,快速飞离而去,张成对此颇感失望地摇了摇头。正准备动手剥下虎妖之皮毛,再收取出其内丹时,忽然,感觉到丹田中之本命灵兵,正在加速围绕着金丹旋转。感知到自己本命灵兵,突然就出现异样举动,张成赶紧停止手中动作,其灵识,随之便进入到丹田之中。 此时,二十多丈大小丹田内部,其左侧那颗九寸大小色呈五色,且表层上,还带挂着几百道雷电光弧之厚重圆球,正在慢慢地均速旋转着,时不时地,在吸纳着靠近其周边之法力。相隔于这颗厚重圆球三尺远处,一柄七寸长短,之迷你型小剑,以五色金丹为中心,正比平时快上几倍之速度,在不停地移动着。稍微等待会,见其速度在逐渐缓慢下来,很快又恢复到原有那种,慢腾腾移动旋转速度时,张成立刻惊喜感觉到,自己那件本命灵兵,此时,已顺利地突破了一个小境界。 收回灵识停止内视,转而朝地上那只六阶中期境界虎形妖兽,其巨大躯体看了眼,心中为此感觉到有些得意时,便嘿嘿地笑上几声。自己亲手炼制之八阶中品本命灵剑,乃属于一件成长型灵兵,一个多月前,在吞噬完两条六阶雪蛟之精血后,便就显现出要增加其品阶之迹象,而就在刚刚不久前,当其吞噬完这只六阶中期虎妖,其全部精血后,回到丹田只是温养百余息时间,便就成功地由八阶中品,而进阶到八阶上品。有这等大喜事,又怎能不令张成,为此而感到高兴与自豪。 就当张成站在原地傻傻地笑着,沉浸于无比喜悦中,一时间还难以自拔,那只一路跟随而来,正位于不远之豹形妖兽,突然间,就朝虎形妖兽其藏身修练山洞,发出一声咆哮。 第三百零四章 惊喜连连 张成当时站在大峡谷外,施展出灵识,去观看虎形妖兽藏身修练山洞时,为避免被正在酣睡中之虎形妖兽,对自己之到来有所察觉,只是略为一观看,便就迅速退出。因而,并未对其藏身洞窟进行仔细查看。此时,见妖兽小黄突然间,就对洞口位置发出咆哮声,心中不由自主地就在想到,难道在这虎妖藏身山洞中,还有其他灵宝灵物不成。 想到此处时,张成迅速取出一颗妖灵丹,随手就丢给妖兽小黄,道“小黄,是不是前面这个山洞中,还有不少灵宝灵物存在”。 妖兽小黄长舌一卷,迅速将妖灵丹放入嘴中,惬意地享受着口中美味,又连忙朝张成使劲地点头同时,在其兽容上,还不忘显现出几分得意神色。 见小黄显露出一副如此搞笑模样,张成心中,也在笑意连连同时,便故作生气道“小黄,你不会是因为想要得到一颗妖灵丹,而在故意诓骗张某吧” 豹形妖兽神情一楞,当感觉到口中那颗妖灵丹,已是在顺喉而下时,受其影响,立即就有所惊醒。连忙发出低声咆哮,巨大身躯迅速趴伏于地面后,其兽容上,又显现出一副十分无辜模样。 “小黄,自从你愿意跟随在张某身边,这一路闯荡下来,本人早已深有感触。你不仅对张某人忠心耿耿,而且在途中,对灵宝灵物之感知能力,也显得非常与众不同。刚才那随意无心之语,还请不要过于计较,等有空闲时,张某再炼制几炉妖灵丹,作为对你之道歉,与补偿如何”。经过最近几个月之相处,张成已非常信任豹形妖兽,其感觉与发现灵宝灵物之能力。觉得自己刚才那玩笑之语,实在有些过分,令小黄一时间难以接受,只好连忙出声,而对其予以安慰道。 豹形妖兽猛然抬起其头颅,仰天就发出一声咆哮,当其一双兽目,转而看向张成时,张成灵识海中,突然就传来粗犷声“张道友,多谢你这一路上,多多关照与信任,小黄愿意继续追随在你身边,前往四处闯荡。今后若有用到本妖兽之处,你尽管吩咐便是”。 “小黄,你终于掌握了灵识传音术,这一神通。不错,今后你我之间,如有事需要沟通,就已方便许多”。明显感觉到那粗犷声,是从豹形妖兽灵识海中所传出,张成在惊喜交集中,便赶紧朝小黄鼓励着道。 其粗长尾巴欢快地舞动几下后,小黄才传音道“小黄能有今日之成就,而掌握到灵识传音术这一神通,全为张道友一路上关照,与悉心教导所赐。此等恩情,小黄已铭记于心”。 “小黄,你无须如此客气,张某因为有你从旁带路,这一路上下来,已收取到不少灵宝灵物,本人也非常感激你之倾力相助”。自从遇上这只豹形妖兽,这一路闯荡下来,途中所收获到珍稀灵宝灵物,其种类之多,与数量之巨,令张成在惊喜莫名中,也常常记挂着妖兽小黄,其大力相助之情。此时,见其提及感恩之事,张成连忙由衷地朝其回应道。 此时,还有好几件事情,亟需去处理,当灵识观看到赵旭东,带领青云宗一行,与其他门派之人,尚在百余里外远处。张成略微一思量,便决定先去附近悬崖峭壁上,采摘些年份久远,且在修真界,又十分稀有之灵草灵药。让小黄先行在此休息,转而改用神识朝附近仔细查寻着,想尽快从两侧悬崖峭壁上,寻找到那些药龄,均在八千年以上之灵草灵药。 在西南域,修为达元神期境界修真者,绝大多数人,还尚未诞生出神识。因而,只能用灵识,去观看那些目光无法见到之事物。张成因为修练炼神诀与纯阳真经,且曾在枫山一座洞府中,遭遇过元婴期大能者夺舍缘故,灵修其修为,在达到蕴灵期后期境界时,便已诞生出神识。随着修为境界之提升,以及在其后,又炼化过不少元婴期大能者灵识,使得其灵识与神识,也在逐渐变得越来越强大。张成目前所拥有之神识,其强大程度,已不输于任何元神期初期境界大能者。 只用十几息时间,便将附近十几里范围内,所生长之灵草灵药,详细地查寻一遍。确定好自己想要前往采摘地点,在几处悬崖上穿梭几次过后。手指上储物戒中,就已多出十九株药龄,均在八千年以上之灵草与灵药。 处理完第一件事情,迅速返回到虎妖尸体旁边,紧接着,就开始忙碌剥皮与收取内丹事宜。刚将六阶虎妖之内丹,收至一个玉瓶中保存,妖兽小黄已来到张成身旁。见其对虎形妖兽之血肉,显现出一副垂涎欲滴模样,张成手中所持那件七阶灵兵,只是随手朝那具巨大躯体,接连快速挥动几下,便将这只虎妖尸骨斩成几截。让小黄在此痛快地吞食后,自己则朝岩石山洞走去。 闪身飞行至虎妖藏身,与修炼洞窟前,见这个两百余丈大小之洞窟,因六阶虎妖常年在此修练,其地面,已被其施展神通,进行过清理缘故,让人看上去,觉得其很是平整光滑。那凹凸不平之洞顶上方,有几处垂直悬挂着奇特岩石,倒也显得有些壮观新颖,四周岩石壁,却无任何奇异之处。在右侧岩石壁下方,有个两丈大小之深坑,其中,还积攒着六阶虎妖,在其上排泄出之不少粪便与尿液。再次留心观看时发现,除在虎妖修炼与休息处,其左前方石壁上,还有一个洞窟外,其他地方,仍未发现有任何灵宝灵物之踪影。 这一路行来,因为有妖兽小黄其感知,或找寻灵宝灵物之超强本领,让自己及那一行跟随者,已收获良多。况且,小黄刚才已非常肯定地认为,洞中确实有灵宝灵物存在,对于此事,张成自然不会有丝毫怀疑。随即,便毫不犹豫就用灵识,朝那个一丈大小之小山洞,其内中仔细观看过去。 往内弯曲着延伸,至一百余丈远处时,其空间大小,迅速就变成两尺。继续往前延伸至六十余丈处,其内中,随之就出现一个八十余丈大小之洞穴。洞穴中,其灵气明显要比外面浓郁不少,且空气中之湿度,也比外面要厚重几分,在其左前方,还露出一个高约两丈,内中四周面积,达六余丈大小之洞穴。 在这个小洞穴低洼处,其浅黑色厚层泥土中,所露出地面尺余高处,七枝青绿色荷叶,呈北斗七星状分挺而立,其主位位置,还挺立着一个莲蓬。再往下方土层仔细观看时,发现两尺深处,一根七节相连,如小孩胳膊般粗细,色呈赤橙黄绿青蓝紫之莲藕,正静静地躺在浅黑色土层中。 七彩旱莲在仙武大陆,早就稀缺无比。其莲藕,乃是炼制凝神丹,和固神丹之一味主药,而凝神丹和固神丹,则是元神期大能者,及合体期大修士,增进其修为之不二灵丹。七彩旱莲,在下位届西区域,早已绝迹多年。因而,在最近几百年间,西区域那些元神大能者,只得改换一些其他类灵丹,来代替凝神丹,及固神丹进行辅助修练。也正因为如此,西区域元神期大能者,其修为境界及增进速度,才会变得如此缓慢。不过,一些身家富有大能者,也会想方设法,从上位届购买到几颗,让自己其修为境界,能够得到快速提升。 而七彩旱莲之莲子,则是炼制用于合体期大修士,其进行辅助修练之灵丹。不过,张成因为对丹经后半部分内容,还未进行过详尽,以及系统性研读缘故,因而,对于合体期大修士,与大剩期这些大居士,所服用灵丹之种类,以及各种灵丹之功效,确实是无从得知。 下位届稀缺已极之七彩旱莲,就在前方那个小洞穴中,令张成为此,而感到欣喜若狂之际,随即,就有一种想要将其收入自己仙府之冲动。不过,若想进入七彩旱莲,其所在岩石洞穴中,还必须将那条狭窄通道,去扩大一番才行。 想到此处时,张成随手就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把五阶灵剑法宝,身形一阵快速闪动过后,就已来到两尺大小其岩石洞前。将法力注入手中所持灵剑法宝,小心翼翼地斩出几道剑芒,再用法力清除出洞中碎石,刚准备挥剑再行斩辟时,发现这条两尺大小之通道,虽然已被扩大至一丈,但往里延伸距离,却还不及一丈之远。 凭自己法力其雄厚与凝炼程度,以及五阶灵剑法宝之强大威力,刚才随手斩出那几剑,如果是遇到普通岩石,此时,至少也应开辟出近二十丈之深。但此时所出现之结果,却并非如此,从而令张成为此,对其中之缘由而感到有些疑惑不解。仔细查看时才发现,洞壁岩石与其他普通岩石,从表面看上去,并无太多差别,而根本区别则在于,在前面洞壁岩石层中,还蕴藏着不少紫色晶状物颗粒。用法力从身后,摄取到一碎石块,用手抚摸其中之紫晶颗粒物时,感觉到其表层既光滑,而又坚硬无比。 觉得这种岩石颗粒状物,确实有些新奇时,便仔细回忆灵物篇中,对此物之详细描述。几息时间过后,张成终于查找到,这种紫色晶状颗粒物,其名称与用途。 紫晶砂,可用于炼制八阶以上灵兵,其坚硬程度与灵性,虽然稍逊于天外陨铁石,但在下位届,却属于可遇而不求之稀缺灵宝。绝大多数元婴期大能者,甚至还有不少元神期境界大能者,为想让自己那本命法宝,或灵兵,提高其原有品阶,正在想方设法四处搜寻着其踪迹。因而,紫晶砂在下位届修真界,也属于有市无价之稀缺灵宝。 面对前方岩石洞中,那两种稀世珍宝,张成立即就已决定,还是先收取七彩旱莲为妥。但因岩石中有紫晶砂存在,从而令其变得更加坚硬,用法剑扩展通道时,不再是小心翼翼,手中灵剑法宝朝前方挥动时,已运转出七成法力。快速斩出几剑过后,当发现从那几万斤碎石块中,可清理出紫晶砂其数量,至少在七百斤以上,令张成心中,为此而感到狂喜不已。 惊喜也好,狂喜也罢!此时,只有尽快将七彩旱莲收进仙府,才会让自己感到有所放心。想到此处时,张成手中所持灵剑法宝,又开始在快速挥动着。用法力清理完洞中碎石,紧接着再行斩辟,如此反复几次过后,进入内中洞穴之通道,就已被开辟出。 用时五十余息时间,才开辟出一条六十余丈长,近一丈大小之通道。令张成对此,在颇为有所感慨之际,但脸上,仍然在露出欣喜无限笑容。迈着坚定步伐朝洞中走去时,心中还在思考着,如何将那株七彩旱莲,迅速移至仙府种植之事。刚刚来到这个小洞穴,灵识海中,忽然就听到仙府器灵之传音声。 第三百零五章 器灵神通 张成自从将在那个湖泊中,所捕获到那二十九尾金丝鲤,用储物戒带进入仙府后,迅速投放在小湖中时,曾与仙府器灵见过一面。其后,几次进入仙府,将所开采到之灵矿石,与上品灵石堆放在广场上,均未见到过小灵之身影。当时出于无奈进入仙府,只是想将所开采之灵矿石,在空旷广场上存放,来去皆匆匆,而无暇去寻找其聊天说话。后来又因为各种事务繁忙,也未曾用神识与其交谈过。如此算来,已有近三个月时间,未曾与小灵当面直接接触过。 令张成感到惊异的是,位于自己丹田中之仙府,其诞生出之器灵,除拥有在仙府中快速飞行,在种植灵草灵药方面,拥有一定天赋,以及可将仙府附近之物体,挪移进仙府之外,还尚无能力,可用神通与自己进行交流沟通。而在此刻,却传来小灵有些着急声音“公子,你能否听得到,小灵与你说话之声音吗?” 得知仙府器灵,遇到急事正在寻找自己,张成怕因耽搁时间,而令其有所焦急,立刻便将仙府,从丹田中召唤出来。紧接着,又将其放在一块稍显平整石头上,心念一动间,便已出现在大殿前,其广场上空。 久未听到张成回答声,站在大殿前,正在着急等待着之小灵,正欲施展神通再行呼喊。忽然发现张成,突兀间就出现在广场上空时,立刻就尽显笑逐颜开模样,闪身便来到张成跟前。随即,便又有些不好意思地道“公子,小灵好想见到你,只是,只是……”。 “小灵,是公子不好,最近一段时间,只顾在外面忙碌其他事情,而未抽出丁点时间,来陪小灵聊天说话。不过,今日公子既然已经到来,有何事情,你尽管说出来”。见仙府小灵,只接连说了两声“只是”,而却无下文。随即,就低头在看着地面上,其脚前之玉石板,显现出一副欲言却止,且有些委屈模样。张成感到有些心痛时,连忙出声对其予以安慰道。紧接着,又爱怜地摸了摸其脑袋。 “公子,事情并非如此,只因小灵修练时,已用去广场上,不少灵宝灵物。因怕公子对此事予以责怪,小灵一时间才不敢说出来”。听到张成这番关切话语,小灵连忙就予以解释道。 “小灵,你竟然无师自通,懂得自行修练一道。不错,确实非常之不错!我家小灵本领及神通,其威力肯定又有所增长。对了,小灵,你现在修练得如何,是否又参悟出新神通”。得知事情原由,张成用惊讶目光看向小灵同时,连忙接声朝其询问着道。 听到张成这连番询问,小灵抬头迅速朝张成看了眼,随即,又赶紧低头后,才怯声道“公子,小灵现在已能控制着仙府移动,而且,对于仙府外面之灵宝灵物,也能轻易地将其挪移进来。可是,可是,小灵在修练这两种神通过程中,却已用去公子不少灵宝”。 得知仙府器灵,已拥有如此神奇之神通,张成顿时感到惊喜无限,右手在抚摸着小灵脑袋同时,又十分感慨着道“我家小灵,不仅聪明乖巧,而且本领也非常高强,真是让本公子高兴万分”。 “公子,小灵为尽快修练出神通,确确实实,已经用去公子非常辛苦所收集到,堆放在广场上许多灵宝。公子,请您先看看广场上情况,然后,再说其他事情如何”。见张成站在广场边缘位置,只顾着与自己交谈,并在不停地夸奖着自己,而并未观看广场上,此时其具体情形,小灵连忙朝张成提醒道。 此次匆忙进入仙府,只为寻找小灵而来,见面时,因心存愧疚感,而只顾与其交谈,并在用心地端详其表情,却忽略小灵每次说话时,均提及使用广场上堆放灵宝之事。此时,见小灵一再坚持,让自己观看广场上情形,张成顿时便生出几分不妙预感。有些不情愿地转过身去,当观看到广场上,那种场景及状况时,其内心深处,好象已有一种在滴血之感觉。 想当初,自己十个不眠不休之日夜,劳心费力地从地下深处,一条中型锐金精铁灵石矿脉中,将所开采到之灵矿石,全部堆放在广场上,由此而形成那几座锐金精铁灵矿石小山。此时此刻,几座小山上之灵矿石,却只剩下一小半而已。 自己历尽千辛万苦,好不容易才收取到之灵宝灵物,突然就少去如此之多,令张成心中在苦笑连连时,随之又在不停感慨着。曾几何时,自己身家之富有,即便是下位届那些顶级修真大门派,其整个门派,所拥有灵宝灵物之数量,也还不如自己。可不曾想到,仙府器灵,只是简单地修练一段时间,自己曾经拥有之财富,便已大为缩水,如此惨重损失,令张成已有一种欲哭无泪感。 十分心痛中,连连苦笑着摇了摇头。当观看到小灵,因为太过在意于自己之感受,正在用那胆怯,连同那种焦急目光,在看向自己时,张成立刻就有所惊醒,随之又觉得无比汗颜。自从开始真正修练,自己在努力提升着境界同时,还不断地锤炼着意志,及磨砺着心境。这十几年下来,其效果也还算不错,在对待灵宝灵物之得失上,有时候,甚至能达到从容淡定境界。然而就在此刻,只因自己辛辛苦苦收集到之灵宝灵物,被仙府器灵修练时所使用,便因心痛,而令情绪有所失控,其稳固心境,随之便出现巨大裂缝。由此看来,在最近一段时间,因为收获灵宝灵物种类,及数量太多缘故,从而令自己内心深处,那种强烈占有欲有所抬头,如若不及时将其抹去,多年心境历练所积累下之成果,将难以得到巩固,甚至还会丧失殆尽。 赶紧收拾好心绪,轻轻抚摸着小灵脑袋,道“小灵,张某曾经说过,本公子放在仙府中任何物品,你想用何物,便可尽管去使用,想用多少均可。此次,你因修练而动用一些灵宝,公子自然不会责怪于你,此事,你尽管放心就是”。 得知自己修炼过程中,所消耗如此多灵宝灵物,而不会受到自家公子责怪,仙府器灵立刻高兴得跳了起来。在原地接连翻了几个筋斗,这才激动地道“公子,你对小灵真好,今后,小灵会更加努力地去修练”。 得知仙府器灵,今后还会更加努力修练,张成心中顿时,便感到压力又增加不少。如今,小灵只是简单地修练两个月多,便将自己堆放在仙府广场上,那众多灵宝灵物消耗一大半,今后一旦好好修练,也不知需要收集到多少灵宝灵物,才能满足其修练时之所需。如此看来,自己还必须抓时间,尽快开采到一大批灵矿石,以及上品灵石才行。否则,一旦离开这方无名空间,今后遇到灵宝灵物之机会,恐怕便会少去许多。 张成略微一寻思,便朝小灵道“小灵,本公子刚才听说,你现在已能将仙府外面之灵宝灵物,轻松随意地移入仙府,现在,仙府外面那个洞穴中,就有一株七彩旱莲,你施展出神通时,能否将其收进仙府,然后再行种植”。 “公子,刚才你前往外面那个洞穴时,小灵便已发现洞中,有一株七彩旱莲。见其品种不错等阶不低,小灵这才出声联系公子,想将其移进仙府种植。公子请稍等片刻,小灵这就去将其收取”。见张成提及七彩旱莲一事,小灵连忙予以解释道。 仙府器灵刚刚孕育诞生不久,便将那株近万年灵芝,毫发无损地移植进仙府。现如今,小灵经过这两个多月,不断努力参悟与修练,已拥有非常神奇之神通,张成倒是想要好好地见识一下,小灵神通及其威力,到底有何神奇之处。 见小灵朝灵药园仔细观看会,随即,闪身间,就悬立于广场上空。左右双手其中几个手指,接连掐上几个法决,紧接着,伸出双手朝前方一虚抱,口中念念有词一番过后,闭上眼睛时,便开始在静静地等待着。几息时间一过,一座如小山般物体,突然就出现仙府广场上空。小灵伸出右手朝其一抓,紧接着,其右手食指,朝灵药园所在方向一指一引,那团如小山般物体,便已轻巧地落在灵药园靠近山坡处。 不到十息时间,小灵便轻松地将那株七彩旱莲,连同供其生长之岩石与土壤,全部移入仙府那块灵药田旁边。其收取速度之快,以及安放位置之准确与稳妥,令张成感到既惊奇,又欣喜不已。 见小灵闪身来到自己跟前,张成连忙朝其竖起大母指,道“小灵,你这神通十分神奇,而且威力也很强大,让本公子大开眼界,大饱眼福”。 得到张成这番大加赞赏,小灵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,道“以前见公子非常忙碌,又十分辛苦,小灵便决定刻苦努力修练,想尽早修炼出神通,也能帮助公子做些事情”。 得知小灵如此努力修练之目的,只是想帮助自己做些事情,张成对此自然极为感动。道“谢谢小灵关心,不过,你家公子要想成为一名强者,就必须去不停地努力做事,与此同时,还须刻苦努力修练才行。因而,公子即便是再辛苦,再忙碌,也属应该。对了,小灵,你现在能观看到仙府外面,其多远距离内之事物”。 见张成在用期待目光看着自己,小灵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,道“公子,小灵修炼时日尚短,现在还只能清楚地观看到,仙府外面六十丈范围内事物”。 “小灵,你施展神通,让仙府移动时,一次距离究竟有多远”。张成紧接着,又朝仙府器灵询问道。 “公子,小灵现在本领还很低微,虽然可操控仙府移动,但每移动一次,其距离还只够六十丈”。小灵连忙低头小声朝张成回答道。 得知仙府器灵,现已修炼出这项非常不错神通,张成在心中,立即为此而感到欣喜无限。今后一旦遇到元神期大能者,这种令自己望而生畏强敌,只要能及时躲进仙府,自己便就多出一份活命机会。与此同时,还有机会,可对强敌实施偷袭。 张成心中感到有些得意时,从脸上所露出笑容,随之就显得有些灿烂。随即,便朝小灵朗声道“小灵,你孕育诞生时间不久,能拥有如此强大神通,着实令本公子,为此而感到十分高兴。你先在仙府中好好休息,本人还得抓紧时间,去外面开采紫晶砂灵矿石,等空闲下来时,再来陪你说话聊天”。 “公子,能不能让小灵施展神通,帮你也去开采一些,免得你一人开采,而太过辛苦”。得知张成离开仙府,是想去外面采矿辛苦劳作,小灵连忙急声朝张成道。 见仙府器灵如此乖巧懂事,张成微微摇了摇头,随即,便朝其爱怜地道“小灵,你刚刚施展过一次神通,将那株稀世七彩旱莲收进仙府,你还是先好好休息会,等精力恢复好后,再帮公子做事可好”。 “公子,小灵现在一点都不累,也无须休息,不如帮你做些事情,小灵今后修炼时,才会觉得安心”。仙府器灵仍然在坚持着道。 自己进入这个山洞,时间已是不短,且紫晶砂对自己,又非常重要。想到此处时,张成便朝仙府器灵道“小灵,既然你想帮助本公子,去收取一些紫晶砂,那你可曾知道,紫晶砂矿石,此时究竟位于何处?” “公子,好象那些紫晶砂灵矿石,就在七彩旱莲生长那个洞窟后面”。见张成问及紫晶砂位置,小灵立即显得有些得意地道。 张成已然亲眼见识过,小灵其神通之强大,自然相信其所说,不会有错。便道“小灵,既然你已知道,紫晶砂其所在位置,同时,又想帮助公子做些事情,不如这样,一会,你在仙府中,使用神通去收取紫晶砂灵矿石,而本公子则在仙府外面,使用法宝开采如何”。 见小灵使劲地点了点头,张成心念一动间,便已站在仙府旁。此时,洞窟中已无七彩旱莲踪影,而在其原先生长处,却出现一个三丈大小之土石坑。在两丈多深之石坑底部,随之,又出现一条宽大裂缝,横向往内延伸至三余丈远处,其岩石层中,密密麻麻地蕴藏着,如鸡蛋般大小,形状各异之紫色晶石块。 灵识观看到前方裂缝深处,在其岩石层中,竟然就蕴藏着如此多紫晶砂,张成心中一阵狂喜过后,正准备取出灵剑法宝,前去尽情开采时。忽然,身旁仙府已如箭矢般,已飞速闪入前方裂缝中。就在张成感慨着小灵,为何如此心急,而裂缝深处其空间面积,已在迅速扩大着。当张成慢慢走至土石坑前,有感于自己刚才动作太慢时,裂缝深处,所显露出之空间面积,已达三十余丈大小。见仙府器灵施展神通,收取紫晶砂灵矿石速度,竟然会是如此之快,张成心中已有一种自叹弗如之感。 见仙府器灵依然在裂缝中,快速地收取着紫晶砂灵矿石,张成正犹豫着,是否需要自己,前去亲自动手开采时,灵识海中,突然就接到赵旭东请求自己,尽快前去救助之传音声。 第三百零六章 预收名额 张成出生成长所在地青云古镇,无论是过去,而是现如今,均受到青云宗之重点保护,特别青云宗唐先智这位太上长老,以及掌门人卢虎,与贺长老等人,最近几年间,一直对自己关爱有加。而更令张成感动莫名的是,当自己与史名扬行生死搏杀之局,所在擂台突然塌陷,顿失自己踪影时,唐先智两天两夜,一直留守在擂台塌陷处附近,直到其神识查看到自己,确实安全无恙后,这才有些放心地离开。 唐先智既然将青云宗,进入此无名空间一行人,其身家性命全部托付于自己,而身为青云宗客卿长老之自己,自当尽职尽力地去保护其安全。因而,当听到赵旭东求救声时,来不及与仙府器灵打声招呼,接连几个闪身,快速飞出虎妖山洞后,只是让妖兽小黄好好守住洞口,随即,便朝赵旭东等人所地快速赶去。 近百里远路程,全速飞行只用三十余息时间,张成便已来到一处湖泊与山谷连接上空,见那只六阶妖禽,与一条六阶初期境界鳄鱼,正在湖岸边激烈地打斗着,太玄宗几位金丹期强者在一旁,时不时地用本命法宝,对鳄鱼进行攻击或予以牵制。而在湖泊中央位置其水域上方,青云宗,运盛宗,旭阳宗与太元宗几十位金丹期强者,正联手竭尽各自所能,攻击着一条六阶中期境界鳄鱼妖兽。而这条鳄鱼妖兽,则依仗其如同盔甲般之厚层坚皮,只是偶偶躲闪下双眼部位,其他地方,根本就不惧怕各类法宝之攻击,倒是其所施展出之冰剑术神通,令一众金丹期强者远避其锋缨。 见那条六阶初期境界鳄鱼,在六阶妖禽,再加上太玄宗几位金丹期强者,其联手之猛烈攻击下,此时已处于被动防守境地,张成便快速朝湖泊中央水域飞去,与此同时,手中所持七阶灵兵,也迅猛地朝六阶中期境界鳄鱼,其头颅飞快地一斩而去。 正忙于攻击一众金丹期强者之鳄鱼,突然发现有几道犀利剑芒,在朝自己攻击而来,但当其感觉到有危险气息即将降临,正准备动身躲闪时,却为时已晚。两道锐利剑芒,已接连从其头颅部位闪过,随着“砰”地一声巨响发出,湖水惊起滔天般巨浪过后,鳄鱼妖兽那具三十余丈长巨大身躯,随之便朝湖底快速沉落。 只飞斩出一剑,便将那条六阶中期境界鳄鱼妖兽,迅速予以解决,张成并未仔细去观看,赵旭东等人之狼狈情形,也来不及询问,刚才是否有人在打斗中受伤,闪身便朝那条正在与六阶妖禽打斗鳄鱼妖兽,一路快速飞去。 六阶初期境界鳄鱼,与六阶初期境界妖禽,两者之间其等阶相当,但因为有太玄宗几位金丹期强者,从旁予以牵制,且时刻又要躲避着,妖禽对其双眼部位之攻击,其头颅后方部位,在接连受到法宝几次攻击后,此时,已有鲜血在流出。当发现那条同伴妖兽鳄鱼,已被人类强者斩杀时,凶狠地朝妖禽发出一记冰剑术神通,仰天又是发出一悲鸣声过后,转身就朝湖水中逃遁而去。而就在此刻,两道犀利厚重剑芒,已从其头颅后方部位,在接连快速地一闪而过。鳄鱼妖兽其尸首分离时,湖水中那墨绿色血水,也开始在迅速向四处漫延着。 将最后一条六阶初期境界鳄鱼妖兽斩杀,张成这才叫来赵旭东与钱一贵两人,让其安排几位同门师兄弟,去湖泊中间收拾鳄鱼妖兽尸体,让谷秀芹安排太玄宗同门,去收拾刚斩杀那条鳄鱼妖兽尸体。接下来,才开始询问三人,为何来到此地,以及与鳄鱼妖兽打斗原因。 谷秀芹朝远在五里外一座小山上,那几十名蕴灵期和筑基期弟子,仔细地看了一眼后。随即,便将事情原由娓娓地道出。 原来,前往大峡谷途中,太玄宗一男一女两名蕴灵期弟子,在山坡上采摘灵药时,突然发现在前方一块岩石上,有一只全身毛发洁白如雪,且长有三条尾巴之灵狐,正在非常好奇地打量着自己两人。见前面这只灵狐,竟然长得如此漂亮,两人顿时见猎心喜,相互间互视一眼后,便迅速朝其包抄过去。就在两人快要接近岩石时,灵狐受到惊吓后,如一道闪电般跳下岩石,钻入树林便快速奔逃而去。 两人自然不会就此罢休,驾驭飞剑法宝朝灵狐逃离方向,一路紧追而去。一连追出五里多远,见灵狐奔跑速度非常快捷,两人越追相隔距离越远时,无奈之下,只得一边继续向前快速追赶,一边向几位门派金丹期前辈,高声予以求助。 听到两名弟子其大声呼喊,又见其在一路快速飞行,几位太玄宗金丹期强者,误以为是这两名弟子,刚才已遇到危险,赶紧前往救援同时,又将此事传音于其他门派强者,请求一同前往救助。 白狐见身后追赶之人,其数量在变得越来越多,且其中不少人,其飞行速度还非常快,便又赶紧加快其逃逸速度。当太玄宗金丹期强者,追赶上本门两名蕴灵期弟子,得知事情原因时,那只洁白如雪灵狐,已逃至十几里远外,并在继续朝前快速逃跑着。几位金丹期强者,见其在逃跑途中,不仅速度快如闪电,且身形亦显得十分灵动,更令众人感到异常惊喜的是,此雪狐,还是一只世所罕见之四阶灵兽。 其他几个门派,赶来相助那些金丹期强者,当得知前面那只正在飞速逃跑雪狐,乃是一只世所罕见四阶灵兽时,均有将其收归已有之想法。众人稍作商量,便决定由青云宗与运盛宗,各安排两位金丹期强者,带领一众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,在后面慢慢追赶,其他金丹期强者,则一同前去追捕那只雪狐。 谷秀芹与李小芸乘坐六阶妖禽,找到妖禽巢穴,顺利地收取六枚妖蛋后,便按张成吩咐前去寻找众人,然后,再带领各门派之人,一起前往大峡谷。当乘坐六阶妖禽远远地观看到,赵旭东与钱一贵,以及一众金丹期强者,正在快速朝前方一个湖泊飞行而去,谷秀芹立即让李小芸,吩咐其座下六阶妖禽,尽快追赶上赵旭东等人。 六队妖禽飞行速度,比普通金丹期强者要快上不少,不到二十息时间,前后相隔四十余里远距离,便已缩短至十余里。当观看到赵旭东与一众金丹期强者,在前方那个紧邻湖泊大山谷中,正在仔细搜寻着,当即将要接近湖泊上空时,谷秀芹便让李小芸,驾驭六阶妖禽降低飞行高度,低空从湖泊上空飞行而过。而就在所乘座妖禽,即将接近湖岸边时,突然就从湖水中,窜出一条鳄鱼妖兽,张开其血盆大口,随之就凶狠地咬向六阶妖禽。 突然遭遇到鳄鱼妖兽之攻击,六阶妖禽在空中反应,也是非常之灵敏,其锋利双爪接连反击同时,双翅迅猛地一展动,身躯随之便向上升高十几丈。刚一摆脱下方那条鳄鱼妖兽之攻击,六阶妖禽感到在自己主人面前,刚才已有失颜面,立刻激发出其凶残心性,从嘴中喷出一道火球术神通,随之就迅猛地攻向鳄鱼妖兽。 正在山谷中仔细寻找着,那只灵狐一众金丹期强者,听到湖岸边有激烈打斗声传来,当发现是谷秀芹,连同那只六阶妖禽,在受到一条鳄鱼妖兽攻击时,便立刻赶来相助。一行人在途经湖泊中央水域上空时,突然遭到一条六阶中期境界鳄鱼妖兽之攻击,赵旭东见仅凭在场众人之本领,很难将湖水中,这两条六阶鳄鱼妖兽,尽快地予以歼灭,也很难将那只灵狐捕获到手时,这才施展传音术神通,请张成赶来相助。 听完谷秀芹这番沉长解说,张成不由得对那只四阶雪狐,所拥有之心智与狡诈,而大加赞赏几声。很显然,那只四阶雪狐,早就知道湖泊中,有两条高等阶鳄鱼妖兽存在,为摆脱赵旭东等人对其之追踪,便故意将一行人引来此地,想让那两条高等阶鳄鱼妖兽,与一众修真者,展开一场生死恶战,自己则可从中获那渔翁之利。 想清楚整个事情,其中之原委,张成倒也想看看,那只四阶雪狐在自己面前,又能耍出何等花样来。颇有深意地微微一笑,神识立即朝湖对面,那个大山谷观看过去,想查找其藏身之地,是否就在这座山谷中。 朝这个近十余里大小之山谷,仔细扫视一遍过后,神识便停留在山谷深处,一棵古槐树下,那块巨大岩石上。岩石周边,生长着不少低矮杂树,而在巨石与古槐树之树根,其相邻地面位置,有一个毫不起眼之小洞,洞口处约两尺大小,往下斜直延伸至六十余丈远处时,洞身便逐渐变得大些起来,再经过十余丈后,便出现一个六十余丈大小之土石山洞。 不知光线从何处照射而入,此时,土石山洞中,还显得有些明亮,山洞左侧底部,全部为凹凸不平之石块,其右侧地层土壤,则显得深浅不一,地面上还散落一些石块,在相隔洞壁三五尺不等远处,长有三棵六尺多高之小树,每棵小树其枝条上,所结浅红色小果实,其数量三五个不等。而在最里侧,那棵小树旁边,其紧邻石头上,有一只身高一尺有余,身长三尺多,全身洁白如雪之灵狐,此时正双耳紧竖,用其一双猩红色眼睛,紧张地看向山洞口。而在其身边洞壁上,又露出一个三尺大小之土石小洞。 查找到这只四阶灵狐,此时其所处位置,又查看到洞中具体情形,张成便显得有些玩味地笑了笑。随即,就用灵识传音道“小东西,你还真是好算计,想将我等引来此地,与湖中那两条高等阶鳄鱼妖兽,进行一番猛烈厮杀,若出现两败俱伤局面,你却可坐收那渔翁之利。但令你这个小东西,未曾想到的是,湖中妖兽现已被除去,而我等一行,此时却毫发无损,对此,你是不是感到很失望”。 忽然听到张成传音声,洞穴中那只四阶灵狐,立刻紧张地朝四处张望着,张成传音声刚一结束,灵狐闪身便跃上洞壁上,那个土石小洞。站在洞口处稍微一犹豫,调转身形又快速返回石头上,那双猩红色眼睛,随之就在警惕地注视着,那个通往古槐树洞口。 被自己查看到藏身之处,又被自己一番言语恐吓过后,但那只四阶灵狐,只是本能地躲闪了一下,其举动,却并未出现太多之慌乱。由此可见,这只灵狐其心智,还确实不低。况且,狡兔皆有三窟,更何况,这是一只狡诈多变之四阶妖狐,其藏身与保命手段,定然还有不少,且正在等待着自己去发现。 想到此处时,张成立即用灵识传音道“小东西,你应该已有所感觉,张某刚才灵识观看到你时,便在你头颅上,已烙上一道神识印记。从即刻起,不管你逃逸至何处,均无法逃脱本人之法眼。现在给你指点一条生路,只要你乖乖地离开洞穴,在那颗古槐树下,等待本人前去收取,张某自然会善待于你。但若胆敢不听劝阻,想依仗遁土神通,迅速逃逸而远去,一经张某被抓获,定然会先将你之皮毛剥去,然后,再丢给那些妖兽吞噬”。言罢,神识便将洞穴中这只灵狐,其身躯紧紧地锁定住。 四阶雪狐听到张成恐吓之语,又感觉到身上,有一道无形压力,令其无论如何也无法摆脱时,身上毛发,顿时便根根竖立而起。一双猩红色眼球,其狡诈目光一显露间,闪身便钻入前面岩石下方,其土层之中。 张成刚才使用神识神通,对四阶雪狐进行恐吓,并非毫无凭借,炼神诀下卷中,其神识小剑攻击神通,以及神识音芒术攻击神通,早已掌握熟练,再加上所拥有神识强度,已不逊色于元神期初期境界大能者。因而,当那只雪狐刚跳下岩石时,其灵识海立刻受到重创,进入地下洞穴时,其身躯随之便停顿下来。而与此同时,张成一路快速飞行,几息间,就已来到古槐树旁边,未等四阶白雪灵狐有所醒转,一记擒拿手神通施展而出,立即将那只四阶雪狐,连同小洞连接洞穴四周泥土,一抓而出。顺手丢在树下及附近地面时,又迅速使用法力,将毫无反抗能力之四阶灵狐,再进一步予以禁锢。 见几个顶级修真门派,那一众金丹期强者,并未跟随自己前来山谷,仍然站在湖岸边未曾有所行动。张成迅速返回湖岸边后,立即朝众人略微一拱手,便道“各位道友,张某刚才前往山谷一行,便将那只四阶灵狐擒拿住,现在,想要与各位道友交换些东西,不知哪几位道友,对此事有些兴趣”。 几个门派三十多位金丹期强者,刚才一直在远远地,而且是好奇地,观看着张成之举动。当张成话声刚一落下,在场众人之目光,顿时间,便就变得十分热切起来,特别是太玄宗之谷秀芹,恨不能让张成,立刻就将那只四阶灵狐,转让给自己。 将众人目光中,所表现出之各异神色,尽数收入眼底后,心中也早就猜测到,会有这种结果。但张成并未就此,而一一去理会他人之目光与所想,只是有意无意地,朝钱一贵看了一眼,随即,便正声道“张某身家还算富有,普通灵宝灵物,自然看不入法眼,各位道友若真想与本人交易,最好能拿出一些象样之灵宝灵物,才可与张某谈交换之事,否则,还是免开尊口为好”。 见一众金丹期强者,只是在一味地低头沉思,而无一人敢上前来,与自己提交换之事。张成故意长长地叹息出一声后,道“既然各位道友,均无意与张某交易,本人也不会再强求各位。一会,张某便将那只四阶灵狐斩杀,剥下其狐皮,今后去坊市交易时,应该也能值上那么几块极品灵石”。 “张道友,如果钱某人,想要收取这只四阶灵狐,不知需要付出何等代价,你才同意进行交换”。虽然感到张成如此一说,只是在使用激将法,有意使自己等人,钻入其所设计好之圈套中。但钱一贵情急之下,还是连忙出声予以询问道。 见钱一贵终于忍耐不住,想要与自己进行交换之冲动,张成便颇含深意地微微一笑,道“钱道友,实话实说,张某刚才所捕获到那只稀世雪狐,除你所在门派运盛宗,本人不会跟任何人,或是任何门派去进行交易,你可明白其中之原因”。 “张道友,恕钱某人愚顿,为何只愿与本人,及钱某所在运盛宗交易,难道在钱某与运盛宗身上,有道友非常需要之物什”。听张成如此一说,钱一贵感到十分疑惑不解时,便连忙出声朝张成询问道。 张成微笑着点了点头,道“钱道友,在这方无名空间中,灵宝灵物无数,对于此事,你也应该深有体会。张某想要与你交换所提条件便是,下一次开启无名空间时,你所在门派运盛宗,必须承诺,同意让青云宗金丹期强者数量,在原有基础上,再增加五个名额,进入到此无名空间”。 钱一贵身为运盛宗一位太上长老之孙,其身份地位。在运盛宗十分超然,若求得其爷爷,从运盛宗掌门人处,得到几个名额,此事应该不会有多难。更何况,运盛宗一行,在两次遇到危难之际,有几位同门师兄弟其性命堪忧时,均为张成及时出手所救下。而当又想到自己那位侄女,一直在千方百计地寻找,想拥有一只灵慧漂亮,且还是一只灵动乖巧灵兽时,钱一贵便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。 赵旭东与青云宗其他师兄弟,见张成竟然是如此热心肠,在为青云宗今后之发展着想,将所收获到之罕见四阶灵狐,毫不吝啬地交易成五个,今后进入这方无名空间之名额,心存感激之际,更多的还是对张成此举,感到无比钦佩。 “青云宗真是好福气,竟然找到张道友这样一位本领高强,且又处处为门派着想之强者,实在令我太玄宗众人,为之羡慕不已”。谷秀芹见张成,已与钱一贵达成交换协议,知道自己再无一丝希望,可得到那只四阶灵狐,心情感到无比失落时,只能是在一旁小声嘟囔着道。 张成并不在乎其他人,对自己之举动有何看法,随手取出一块兽皮,让钱一贵在上面签下承诺文书,又烙上一道灵识印记,赶紧将兽皮小心收藏好后,这才带领钱一贵来到古槐树下,将施加在四阶灵狐身上,那六十四道法力禁制,解除一大半后,便让钱一贵自己动手去收取。 钱一贵满心欢喜地用法力,将躺在地上这只全身洁白如雪稀世灵狐,予以拘禁住后,又迅速取出一个灵兽袋,小心翼翼地将之收入其中。朝张成郑重地一拱手,道“张道友,钱某人所欠你之人情,现在已变得越来越多,希望今后能有机会,可以一一奉还”。 张成朝钱一贵摆了摆手,正欲与钱一贵返回湖岸边,然后,便将带领一行人前往大峡谷时,突然,从大峡谷方向传来妖兽小黄,其惊天咆哮声。 第三百零七章 所获艰难 妖兽小黄,竟然显得如此愤怒,定然是因为受到高等阶妖兽,或几位金丹期强者之联手攻击,才会做出如此反应。况且,自己仙府,此时还留在岩石山洞中,张成赶紧让钱一贵,去招呼一行人前往大峡谷,自己闪身腾空而起,立刻就朝大峡谷快速飞去。 张成焦急地来到大峡谷上空时,只见三位身着运盛宗道胞,修为达金丹期后期境界强者,正御使其本命法宝,对豹形妖兽进行轮番攻击。而豹形妖兽小黄,则紧紧地守在峡谷底部,那个岩石大山洞旁边,不时地用其锋利巨爪,将从上方攻击而来之法宝,一一予以拍飞。 见运盛宗这三位金丹期强者,仍无停止攻击迹象,张成立刻便朝三人大声喝斥道“还不住手,否则,可别怪张某人,对你等不再客气”。与此同时,闪身便落至妖兽小黄身旁。 运盛宗三位金丹期强者,见张成警告声刚一落下,身形就已出现在豹形妖兽旁。赶紧停止对小黄攻击,当看清楚张成其相貌时,有两人迅速降落至张成前方,其三十余丈远处,郑重其事地拱手行上一礼后,其中一位年约六旬老者,又连忙朝张成道“张道友,我等确实不知道,洞口前这只豹形妖兽,乃道友所收服之灵兽,刚才那番冒失之举,还请多加包涵”。 查看到妖兽小黄其身体,并未因三人之攻击,而受到伤害,且运盛宗这位老者,又郑重地向自己赔礼道歉,张成心中刚才所出现那无名怒火,随之便迅速熄灭下来。朝对面两人拱手还上一礼,道“二位道友,可是曾见过张某?能否为本人解释一下,你等为何要对守护在洞口前,这只豹形妖兽,接连不断地发动攻击”。 刚才那位出声解释老者,又急忙朝张成拱手一礼,道“张道友,西区排名争夺战,在即将要结束时,你曾在第一号比斗擂台上,与明溪宗史名扬进行过一场生死决战。因而,我运盛宗不少金丹期师兄弟,均亲眼目睹过你那无尚风采。当时,齐某与一众同门师兄,在对你那番豪情壮举,感到十分钦佩同时,亦希望你能行雷霆手段,将狂徒史名扬予以斩杀”。 见张成脸上刚才那不善之色,顿时便已全部消失,齐姓老者紧接着便道“张道友,齐某师兄弟三人,在途经此地上空时,发现这条大峡谷其两侧悬崖上,及峡谷底部,生长着不少高品阶灵草灵药,便决定去尽情地收取一些,但却发现有只豹形妖兽,正警惕地守在洞口前,且一真在注视着我等之举动。齐某误以为这只豹形妖兽,只是一只无主妖兽,这才对其发起攻击”。 得知双方因误会而发生冲突,且观看到赵旭东与钱一贵两人,带领着二十几位金丹期强者,已即将来到峡谷上空,张成便朝那位齐姓老者道“齐道友,刚才之事,既然纯属误会,不妨就此揭过。对了,钱一贵带领运盛宗一众道友,已即将赶来此地,你不妨这就去与之汇合”。 抬头观看至钱一贵,带领近二十位同门师弟兄,正与其他门派一众金丹期强者,浩浩荡荡地出现在大峡谷上空,齐姓老者赶紧朝张成道声告辞,招呼其两位师弟,迅速就迎上前去。 张成略微一点头,便朝妖兽小黄道“小黄,刚才你之表现,及所采取之迎敌策略,均极为不错。张某还有一件急事,亟需前去办理,你就继续留在此地如何”。 张成距离匆忙离开紫晶砂灵石矿洞,前去相救于赵旭东等人,现已有一段不短时间。此时,也不知仙府器灵,在那条大裂缝中,收取紫晶砂矿石情况究竟如何。让妖兽小黄,继续留在此地看守后,闪身便朝前面这个岩石山洞,一飞而入。 轻车熟路一路快速飞行,就已来到七彩旱莲,其所生长之洞穴前。见前面十几丈深处,自己先前离开时,还只有三十余丈大小之空间,此时扩大五十倍有余。张成感慨万端,慢慢走进紫晶砂灵矿石洞中,见眼前这个显得十分空旷,宽约一里,高约七十余丈,深约三里,洞中四周岩石壁上,还可稀稀落落地,见到一些紫色痕迹之外,当时自己离开时,那岩石层中,所蕴藏着密密麻麻紫晶砂粒,此时,已见不到其半分踪影。 观看到洞中,竟然是如此这般景象,张成心中,既为之十分震惊,但又感到无限欣喜。得意地嘿嘿笑上几声,闪身来到前方岩石洞尽头处,站在一块如拳头般大小,黑紫色椭圆形石块前。心念一动间,随之就从岩石洞中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 张成观看到岩石洞中,已出现如此这般情形时,便已猜想到仙府广场上,定将会堆积着一座,如小山般之紫晶砂灵矿石。而当真正站在广场边缘处,仰望着这座百余丈高之紫晶砂灵矿石山,感慨着仙府器灵,其神通威力,竟然强大到如斯地步时,随之,又生出一种自叹弗如感。 见仙府器灵,其身躯已是疲惫不堪,此时,正盘坐在紫晶砂灵矿石山上,其半山腰处努力地恢复着。为避免打搅到其安心恢复与修练,张成只好强行忍耐着,与其分享自己快乐喜悦心情之想法,毅然离开仙府后,又果断地将仙府收入丹田中。稍微收拾一下,那种一时半会,还难以抑制住激动心情。随即,便迈着坚定步伐,而朝山洞外快速走去。 因有妖兽小黄守在洞口前,只要是跟随自己一起闯荡过之人,未经同意,自然不敢轻易进入山洞。张成非常放心地从山洞中闪身而出,见几个门派各位领队,正聚拢在一起商议事情,其他人,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,便微笑着朝赵旭东等人快速走去。 观看到张成正朝自己走来,赵旭东连忙上前迎接,钱一贵紧走几步,迅速抢在赵旭东身前,拱手行上一礼后,便正声道“张道友,钱某为本门那三位师兄弟,前不久那无心冒犯小黄之举,而深表歉意。同时,还请张道友不计前嫌,让那三位师兄弟,跟随我等一同前行”。 张成朝钱一贵还了一礼,道“钱道友,何必如此客气,既然三位道友,原意与众人一同进退,张某怎敢不答应”。 转而大声道“各位道友,此峡谷中,生长着不少高等阶灵药,张某先前已私自收取过一些,就不再陪同诸位一起采摘,各门派所收取到之灵草灵药,无论其品阶有多高,自行商量着分配即可”。 见赵旭东谷秀芹与刘旭东几人,并未即刻离去,而是站在原地静静地注视着自己,张成只好解释道“张某还须返回刚才那座山谷,去查看一下,是否还有未尽事宜需要处理,你等先在此地好好收取灵药,估计无须等待多久,张某就会返回此地”。不容赵旭东等人出声询问,朝妖兽小黄招呼一声,一人一兽便快速离开而去。 几个门派一百多人之庞大队伍,分散在大峡谷两侧,及附近地区,紧张地忙碌一番,将那些上千年高品阶灵草灵药,予以收取后。见张成尚未归来,谷秀芹稍稍等待会,便好奇地朝妖兽小黄,刚才所看守之山洞走去。见有人带头行动,其他门派众人相互观望一眼后,便也相继进入山洞之中。 刚进入岩石洞中时,倒也看不出有何无奇异之处,继续前行至一百六十余丈远,进入一个两百余丈大小之洞窟,仍然未发现有何奇特之处,但谷秀芹与赵旭东等人,并未就此打住,进入洞壁上方一个岩石洞继续前行,又通过一百六十余丈远处时,发现前面这个岩石洞,已留下被人不久前开辟扩展过之痕迹。而被丢弃在地上,堆积着那些岩石中,还有不少紫色光点在闪烁。而当有人辩认出此物,竟然为紫晶砂灵石时,不由自主地便发出几声惊呼声。 见一众金丹期强者,全部迅速围拢过来,此人这才清醒过来。随即,便当众解释这些岩石中,所蕴藏着之紫晶砂,乃是炼制高等阶灵兵之主材,在下位届西区域稀缺无比,元婴期境界,甚至是那些元神期大能者,均在千方百计地想要得到这种灵宝。 听到这一惊人喜讯,在场众人心中,顿时便变得狂热无比起来,一些心思敏捷者,迅速取出法宝,动手斩辟着地下岩石。在人群外围等待者,则迅速去往其他地方寻找,一经发现岩石层中,有紫晶砂存在,立刻兴高采烈地开采着。 只不过让众人意想不到的是,洞壁四周之岩石,其坚硬程度,比平时所遇到之普通岩石,不知要强出多少倍,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,用那些三阶法器斩在岩石上,叮当一声响过后,各类法器进入岩石层中,只将近一尺之深,四阶法宝斩入岩石之中,其深度,也只超过一尺多点而已。而金丹期强者,所使用五阶或六阶法宝,再加上其本身法力,又十分雄厚,但法宝斩在岩石洞壁上,其深度,也只有六七尺之深。 尽管开采起来,觉得无比之艰难,但当发现有人从岩石层中,不断地开采到紫晶砂时,立刻就会吸引不少人,投来无比羡慕之眼光。与此同时,岩石洞中,其叮当声与喀嚓声,随之便响彻得更加紧密与欢快。 谷秀芹从堆积在地上之岩石块中,收获到几颗紫晶砂,然后,又跟随众人,进入前面一个显得十分空旷之大洞中,当发现四周那洞壁上,明显留下被人刚刚开采过痕迹,便怀疑此事为张成所为。心中顿时萌生出,想要从张成身上,索取到一些紫晶砂之心思。但当见到有几位金丹期强者,此时用去十几息时间,才艰难地开辟出一个几丈深之小窟窿,由此又想到,即便是张成本领再高再强,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,开辟出一个如此大山洞。想到此处时,赶紧打消原先那种念头,随即,便也迅速加入到开采紫晶砂队伍中。 一个时辰之后,那三十多名筑基期弟子,已陆续停止对紫晶砂之开采,在附近随便找处稍显宽敞地面,席地盘腿坐下后,便开始恢复所消耗之法力。若有人细心观看,便会发现这些弟子,虽然脸庞上显现一脸疲惫之色,但在其中,却还留驻着几丝灿烂笑靥。 蕴灵期弟子比筑基期弟子,时间要多坚持上一刻时辰,但其后,也陆续停止对紫晶砂之开采。随便找处稍显宽敞平整地面,便也开始在打坐恢复。 两个多时辰过去,那几十位金丹期强者,当感觉到自己丹田中之法力,此时也已消耗掉不少,陆陆续续有人在开采处,随便找片平整地面,盘腿坐下后,就开始打坐恢复。只是,让人感觉到其与那些蕴灵期,筑基期弟子有所不同之处便是,在其脸上所留下之笑容,显得更为灿烂几分。 张成带领妖兽小黄,一路快速来到紧邻湖泊之大山谷上空,迅速寻找到古槐树所在位置,便降落在其旁边之巨石上,取出一把五阶灵剑法宝,运转法力朝小洞一阵挥动,又用法力将洞内土石清除干净。随即,一条一余丈大小,近七十丈深之通道,便已被开辟出。让妖兽小黄守住洞口前,闪身就钻入下方通道中。 来到四阶灵狐藏身洞穴,见洞壁旁那三棵六尺多高小树,其所结浅红色果实,才刚刚成形。离真正成熟,尚有一段不短时间,心中不免为此,而感到有些失落。 小树上所结果实,名曰生灵果,俗称脱凡果,据称,十六岁以下无灵根之人,一旦有机缘服食下生灵果,在其体内,便会无中生有,慢慢孕育生长出灵根。而若真正拥有了灵根,此人便可进行灵修,进而脱离凡人之行列。且生灵果之功效,还远不仅如此,对于那些拥有灵根者,如果有机缘服用此果,其灵根纯度与等阶,便会得到相应提升。 生灵果虽然功效神奇,但其果树却非常稀少罕见,再加上其开花结果时间,又比较长之缘故,因而,生灵果在下位届修真界,其珍贵程度,即便是用极品灵石,也很难换取到。 不过,生灵果也有一大禁忌,未经成熟之生灵果,如果被人一不小心服用,对于那些无灵根之人来说,倒不会产生多大负面影响,但对于那些已拥有灵根之修真者,其体内灵根便会被禁锢住,由此以后,其修为境界,随之便会出现停滞不前状况。 三棵小树上,所结十二颗浅红色小果实,此时,只有两颗偶偶间,在散发出一丝芬芳气味。若按丹经灵药篇中,对其饱满程度,与颜色之描述来看,树上所挂生灵果,还须等上半年之久,才能真正完全彻底地成熟。 尽管生灵果十分稀缺,且又珍贵无比,但张成却无时间在此等上半年之久。略微一思量,立刻就将仙府召唤出来,小心地将其放置于小树旁,那块石头上,心念一动间,张成便出现在仙府广场上空。 见仙府器灵,仍然盘坐在由紫晶砂矿石所堆积而成,这座高山其半山腰处,且还处于深度修练状态。思量片刻,闪身便来到大殿修炼室大门前,推开房门进入后,又随手将大门关上,走至暧玉室位置盘腿坐下,计划先在此地,修练一个时辰之纯阳古经,待小灵停止修炼后,再让其将那三棵生灵果树,移进仙府中进行种植。 张成灵修进入金丹期初期巅峰境界,如今已有两个多月时间,虽然最近一段时间,一直忙于收取各种灵宝灵物,但因这方无名空间中,其灵气十分浓郁缘故,平时,即便只是简单地打坐恢复几个时辰,丹田中之法力,也在不断增加。此时,进入灵气更为浓郁之修炼室,一个时辰过去,其修为,便顺利地突破至初期圆满境界。稍微巩固下境界,便赶紧走出修炼室。 来到广场前,见小灵还在打坐修练,张成便想先去查看一下,不久前,才移入仙府种植之七彩旱莲,此时生长情况究竟如何。就在张成转身刚要离开之际,小灵已飞身落至张成跟前。随即,满脸高兴地道“公子,你进入仙府,已有多长时间,可曾仔细查看过,小灵所收取到之紫晶砂矿石,其数量究竟有多少”。 几个时辰前,当观看到广场上,那堆积如山之紫晶砂矿石时,张成虽然已有过无限惊喜之感,此时,当小灵提及广场上,那座灵矿石大山时,张成感到自己心情,依旧在无比激动着。十分满意地朝仙府器灵点了点头,道“小灵,洞中所蕴藏着那些紫晶砂灵矿石,其绝大部分,均被你施展神通,收入仙府堆放在广场上。现如今,原先那条裂缝前面,已变成一个方圆几里之普通岩石洞,有如此大收获,令本公子感到十分高兴。对了,小灵,你身体恢复得怎样,是否有能力,再次施展神通”。 “公子,小灵现已完全恢复好,再次施展神通,并无任何问题。只是,刚才因为修练,而用去不少紫晶砂矿石,心中略感不安而已”。得到张成夸赞,又见其询问身体状况,小灵露出满脸笑容中,赶紧就朝张成解释道。 见广场上,那座百丈多高紫晶砂灵矿石大山,此时,已低矮下近两丈,张成虽然感到有些心痛,但还是十分大度地道“小灵,只要你身体能得到恢复,即便用去再多之紫砂晶矿石,张某也会心甘情愿。不过,那些紫晶砂,对本公子还有些用处,今后你修炼时,尽可能多留下一些”。 “公子请放心,此事,小灵已牢记在心。对了,公子,是否需要小灵,将仙府旁那三棵生灵果树,移入仙府来生长”。 见仙府器灵,早就猜测到让其施展神通之意图,张成随手在抚摸着其脑袋时,便不无感慨地道“小灵,未曾想到,只经过如此短时间,你那灵智就变得如此之高,真令人感到难以置信。不过这样也好,既然你已经知道,本公子前来找你之用意,那么,你这就去施展神通,将那三棵千灵果树,收至仙府中来种植,然后,再去矿石山上安心修炼如何”。 见仙府器灵一声不吭,眨眼间就出现在广场上空,随之,就开始在施展神通,张成感到十分满意时,便背负着双手微微一笑。稍待片刻,当小灵将那三棵千灵果树,十分顺利地移进入仙府,开始在选择地方种植时,迅速就离开仙府,而进入到四阶雪狐藏身洞穴。将仙府收进丹田,身形一阵快速闪动间,随之就出现在洞口旁,那棵古槐树下。 几个门派一百多名修真者,在大峡谷底部,那个岩石洞中之艰难收获,此处,也无须再多加赘述。张成与妖兽小黄返回大峡谷,又在洞口旁等待两个多时辰,这支浩浩荡荡队伍,才组队继续前行。停停走走又前行,在过去两日期间,途中又陆续收取到一些,令众人中意之高等阶灵草灵药,而就在支庞大队伍,想继续往前闯荡时,一座雄伟高山,已横亘在众人面前。 第三百零八章 艰难前行 修真者因已修炼出法术与神通缘故,即便那些筑基期弟子,若辅之以法器法宝,飞天遁地也无所不能。因而,当观看到前方有座高山在阻挡,一百多人之队伍,并未停下其脚下步伐,仍然按原计划继续前行着。 当众人陆续来到大山脚下,仰头仔细观看时,这才发现,阻挡在眼前这座大山,其山势显得十分陡峭,不少地段均是悬崖峭壁,高耸入云之山峰,其最为低矮处,亦有近万丈之高,而左右两侧延伸至何处,却见不到尽头。见此情形,那些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,其眉头,随之便开始在紧皱着,愁容满面低头时,心中随之就在苦笑不已。而不少金丹期强者,此时,也因心生畏惧,颇感无奈地摇头时,心中不免也在苦笑上几声。 蕴灵期境界修真者,因受自身法力所限,驾驭飞行法器飞行时,离开地面最高处,也只能达到两百余丈,筑基期修真者驾驭法器飞行时,离地面最高处,还只能达到一百五十余丈,而若在前面这座山势如此陡峭高山,一路向上飞行,与直接朝上空飞升,也并无多大差别。金丹期强者,虽然可以在几千丈高空中自由飞行,但越往上空飞行,身上所受压力就会越来越大,所消耗之法力,也会越来越多,行动因此而会变得越来越艰难。 见各门派之人,渐渐聚拢在一起,绝大多数人满脸愁容,而在摇头叹息不已着。张成便正声道“各位道友,众位小友,你等之所以能进入这方无名空间,既是你所在门派,对你等实力之肯定,亦即,是对你等忠诚度之信任,这才安排各位,前来查勘这方无名空间中,四处各地之具体情形,以及寻找灵宝灵物”。 稍停片刻,见不少人,其眉头仍然在紧锁,张成又高声道“实际上,在这方无名空间中,查勘地形地貌,与寻找灵宝灵物,这也是一种历练,亦或是对众位其恒心,与毅力之一次大考验,如果遇到些许困难,就望而却步,此生恐怕很难在长生征途上,走出多远。况且,挡在前方这座高山,说不定有些地方,还生长着不少高等阶灵草灵药,此时,正在等待着诸位前去收取”。 “青云宗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,请听好,你等不管使用何种方法,即便是一路上,用手脚往上攀爬,也必须到达山顶。如果有人胆敢在中途,就退却或有所放弃,回到本门派后,赵某定会将其送交刑堂去处理,并建议按本门门规,予以最严厉之处罚”。张成这话声刚一落下,赵旭东立即朝周边一众弟子,大声地予以告诫道。 见赵旭东,已向青云宗一众弟子,发出如此严厉警告,谷秀芹先是朝赵旭东狠狠地瞪了一眼,然后,便朝太玄宗那十几位弟子道“太玄宗蕴灵期和筑基期弟子,请仔细听好,青云宗人所能做到之事,尔等也必须坚决做到。李小芸也请听好,前往高山途中,不许乘座那只六阶妖禽”。 见青云宗和太玄宗,已严厉地督促其门派,那些蕴灵期和筑基期弟子,必须竭尽全力,全部攀登上前方这座高山。旭阳宗与太元宗亦不甘落后,王一胜与刘旭东两人,立即要求本门蕴灵期和筑基期弟子,必须各凭本领,全部登上前面这座高山。 见四个门派一众金丹期强者,已在指导本门弟子弟子如何登山,以及途中所需注意事项。张成便朝钱一贵与运盛宗一行道“钱道友,各位道友,不知你等对翻越前面这座高山,又有何具体想法”。 “张道友,钱某与运盛宗众位师兄弟,自然是紧跟在道友前后左右,一同翻越高山,再继续前行。与此同时,钱某等人,还会从旁去协助青云宗,太玄宗,旭阳宗与太元宗一众弟子,顺利地登上这座大山之巅”。自从随同众人来到山脚下,钱一贵便一直在静静地等待着,张成对自己等人之安排。此时,一当听到张成出声询问,即刻便朝张成解释道。 即便是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强者,独自一人飞上近万丈高之巅峰,其法力也会显得非常吃力,如果在途中,再用心尽力去保护其他低等阶弟子,其自身法力,很可能会出现不继情形。在此情形下,一旦遇到高等阶妖兽之突然袭击,其自身性命,就将难以保全。但钱一贵与运盛宗一众金丹期强者,却毅然地决定,要跟随张成一同前行,并承诺尽其所能,帮助其他四个门派弟子,一起登上前方这座高山。 钱一贵等人此举,确定令张成有所感动,朝众人一一拱手行上一礼,又郑重地道声“谢”。紧接着就大声道“请青云宗,太玄宗,旭阳宗和太元宗道友,尽快选择好登山出发地点,以及途中攀登路线,半个时辰之后,整个队伍便开始一同出发”。 等待不多会,见运盛宗一众金丹期强者,已陆续分散至青云宗,太玄宗,旭阳宗,以及太元宗所选择登山处,张成丢给妖兽小黄一颗妖灵丹,待其迅速服下后,便道“小黄,你先朝前方大山上,发出几声咆哮声,然后,就开始带路前行,若途中遇上妖兽,立即将之击杀”。 听到张成吩咐,豹形妖兽立即朝前方这座高山,接连发出两声震天咆哮。稍稍等待会,其巨大身躯朝前方纵身一跃,迅速就立于五十余丈高处之悬崖上,随即,又接连向上方飞纵跳跃着。见此情形,各门派领队立即吩咐本门弟子,驾驭着飞行法器,开始向前方高山飞行。 山之高大,与其坡度之陡峭,及悬崖峭壁之众多,早已让不少筑基期弟子,为之心生畏惧。但见到身旁有本门金丹期强者,正在用那严厉目光,紧紧地盯住自己,只得咬牙取出飞行法器,运转法力驾驭其向前方飞行而去。一些机灵者,则先取出两块中品灵石握在手中,然后,再开始驾驭飞行法器向上飞行。 刚刚向上飞行出几百丈高,有些筑基期弟子,就已感觉到自己法力有些不支,当发现有人,正双手握有中品灵石,一边驾驭着法器向上飞行,一边运转功法吸收着灵石中之灵力,便赶紧从储物袋中,取出一颗用于恢复法力之灵丹服下,紧接着,又取出两块中品灵石握在手中,这才坚持着向上继续飞行。 当沿着陡峭山壁又升高几百丈远,大部分筑基期弟子,已开始贴近着岩石和树木,在艰难地向上飞行。而在前面飞行那些蕴灵期弟子,不少人,亦减缓飞行速度,且在逐渐降低飞行高度。 见本门蕴灵期和筑基期弟子,还在竭尽全力朝上继续飞行,为安全起见,赵旭东与谷秀芹等一众金丹期强者,迅速跟上前去,找到一些稍显平整坚固岩石,或是低洼处,让其停下来打坐休息,并抓紧时间恢复所消耗之法力。 停停走走,走走又停停,如此来回反复五六次,三日过后,当四个门派所有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,悉数飞越这座近万丈高山之巅峰时,不少弟子因身体过于疲惫,降落在厚厚积雪上时,就连飞行法器也顾不上去收取,便随意就直挺挺地躺在雪地上,瞬间进入酣睡状态。紧接着,就响起了呼噜声,但此时在其脸上,还留存着几分得意,与自豪之笑容。 青云宗,太玄宗,旭阳宗,及太元宗一众金丹期强者,此时,丹田中法力消耗已近过半,身体也已显得疲惫不堪,但当见到本门那些蕴灵期,与筑基期弟子,已经经受住毅力与本领,以及忠诚度之考验,全部安全无恙地翻越这座高山,而进入到一个全新环境。赵旭东,谷秀芹,与王一胜等一众金丹期强者,感觉到自己一行之辛苦付出,也终于得到了丰厚回报。当观看到张成,与那只五阶豹形妖兽,此时正站在前方一座山峰上,静静地等待着自己一行时,便毫不犹豫席地盘腿坐下,随之,就心无旁骛地恢复着途中所消耗法力。 张成自感身上责任重大,一百多人之队伍,刚一开始飞行登山时,并未跟随众人朝上方飞行,而选择仍然站在原地,密切注视着每一个人之飞行动态。在驻足良久期间,灵识偶偶观看到不少人,在其停留打坐休息处,或是在其附近地域,收取到不少稀世高等阶灵草灵药。但张成并未有所动心,而迅速前去寻找及收取,只有在当见到四个门派,其八十多名弟子,已全部飞行至八千余丈高,安全地在一座小山谷中停留时,这才开始独自一人向上飞行。且飞行路线,也偏离开众人所经过之处,途中,若是见到有钟意之高品阶灵草灵药,自然也会随手收取一些。 追随在众人身后,紧接着,又悄悄地越过山顶,见几个门派一百多人队伍,分散在十几处相邻不远地点,少数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,在打坐恢复途中所消耗之法力,而大部分人,则不顾形象地躺在雪地上,妖兽小黄站立于左前方一座山峰上,在警惕地替这些人守护着。观看到此番情景,张成迅速就朝前方两里余远处,那座邻近一面悬崖峭壁之山峰飞去。 站在一块巨大岩石上,驻足朝前方眺望时,发现顺着山势,往下延伸至五里余远处,就有一条激流汹涌之河流。河流宽约八十余丈,河水最深处,亦超不过二十丈。不过,令张成感到有所惊讶的是,这条河流其河水流速,湍急快若奔马,一路呼啸着向下游流去。在河床上,错落有致地分布着不少巨型岩石,而在这些岩石底部,及大小不等裂缝中,不少奇形怪状鱼类,正在静静地潜伏着。 这些怪鱼身躯长度,最长也未超过六尺,其躯体最粗最大处,亦不超过两尺,但所显现出那颗头颅其长度,不仅占据其整个身躯近三分之一,且形状,也比其他部位要大上不小。当其大嘴偶偶一张开,嘴宽达三尺有余。其嘴中上下颚,在靠近唇齿部位,分别长有两排白森森锋利牙齿,令人看上去,无不为之感到有些阴森恐怖。 张成还从未见到过,如此怪异之鱼类动物,也不知其有何学名,以及拥有那些特殊本领。正想着要使用何等方法,才可试探出其攻击手段时,河流对岸那片树林中,忽然有两只二阶飞禽妖兽,飞升入上空后,立即就朝自己站立处,其右侧那座高山飞来。一路快速朝前飞行,当离开河岸边三十余丈远处时,上千条怪鱼,突然就从河水中,猛然窜出而飞身跃起,飞升至三十余丈高处,在身体即将下落之际,迅速张开其大嘴,猛然喷出一道水箭,便迅猛地击向那两只飞离水面,五十丈余高处之飞禽妖兽。 随着那密密麻麻之锋利水箭,与一众飞升而上怪鱼,如同倾盆大雨般,迅速掉落在河面上,逐渐消失而不见其踪影时,那两只身长近丈,展开双翅近六丈长之二阶妖禽,在被密集水箭攻击得血肉横飞,身上羽毛亦在随风向四处飘散时,其躯体也已变得千疮百孔。当两只妖禽其尸体,在即将掉落至河流水面,其上方十余丈高处时,上千条怪鱼迅速就跃出水面,张开大嘴争先恐后地抢食着。也有不少怪鱼张开大嘴,吞食着从空中掉落下来之碎肉,或是血肉块。 见到如此血腥恐怖一幕,张成心中随之就在担忧着,自己一行,如何才可顺利通过前方河流之事。金丹期强者,因其法力十分雄厚,可从高空中快速通过,即便是在河面上低空飞行,在遇到上千条怪鱼之一同攻击,其雄厚法力所形成之防护罩,也不会被其击破。而蕴灵期和筑基期弟子,因受法力较弱所限,一旦遇到如同瓢泼大雨般,那些锋利小箭之攻击,其防护罩很快就会被击穿,即便是使用防护法宝予以阻挡,那也只不过如同树木花草,被从高空中坠落石块,所砸中一般,很快就会击得碎屑满地。 四个修真门派,近九十名蕴灵期和筑基期弟子,好不容易才翻越一座近万丈高山,紧接着,又面临通过河流时之万分凶险,张成站在岩石上,心中为此感到有些着急时,随之就在思考着,这几个门派那一众弟子,如何才能安全稳妥地,飞越前方河流其上空。 灵识朝河流上下游其河水中,仔细查看会,发现河床上,其岩石分布与怪鱼存在数量,与面前这段河床,均相差无几。很显然,从上游,或下游地段通过河流,同样也不安全。如此看来,自己还必须与五个门派金丹期强者,一同保护好那些弟子,从河流上空飞越而过,或施展神通手段,将河水中之怪鱼,全部清除干净方可。 定下过河计策,心情立即便轻松舒畅许多,见后方众人,仍然在打坐恢复,妖兽小黄,也依然在警惕地守护着。张成席地盘腿坐下,闭目养神中,便开始在等待着,后面一行人之快速恢复。 一个时辰过后,赵旭东,钱一贵与谷秀芹等人,陆续起身站起,见张成背负着双手,站在前方一座山峰上注目远眺,几人相视一眼后,便不约而同就朝张成所在山峰飞来。 “张道友,发现那你目光,一直在紧盯前方那条河流不放,难道其中,还存在凶险之物不成”。落在巨石上朝前方略微一扫视,谷秀芹率先就朝张成询问道。 张成也是刚刚停止打坐,起身后,想进一步查看河流中之具体情形。见谷秀芹刚一来到身旁,就已提出疑问,便赶紧将不久前,自己曾亲眼目睹到,那两只两阶二阶妖禽,飞行经过河流上空时,所遇凶险一幕相告。随即,又将自己所定计策道出。 几人赶紧用灵识,查看到河水中,那些怪鱼之形状及其数量后,赵旭东与谷秀芹等人,立即感觉到有这些怪鱼之存在,毋庸置疑,定将会对本门弟子飞越河流时,构成巨大威胁。略微一思量,便一同赞成张成刚才所定下,由金丹期强者出手,清除河流中怪鱼之计策。 既然已得到各门派领队者,其一致认可,又观看到大部分金丹期强者,此时也已停止打坐,让几位领队,去招呼一声各自门派道友,自己则迅速朝前方飞去。等三十余位金丹期强者,陆续来到河流百十余丈上空时,张成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把五阶灵剑法宝持在手中,法力快速一运转,便迅猛地朝下方河流,接连一阵快速挥动。各门派一众金丹期强者,见张成率先对河流中,怪鱼群发起猛烈攻击,立即御使着各式各样法宝,对河流中其他地方怪鱼,发起一阵阵猛烈攻击。 随着那波涛巨浪,一个紧接着一个,在接连不断地出现,原本清澈无比之河水,其颜色,迅速就有所改变。当血红色浪花,在不停地闪动翻滚着时,阵阵浓郁血腥味,也随之就飘入河流上空。 当近两里远范围,其水流中,以及河流上空,出现浓郁血腥味时,河流上游那些怪鱼,立即争先恐后朝下游快速游来。等待不多会,见下方河水中,其怪鱼数量越来越多,张成手中五阶灵剑法宝,又是接连迅猛地挥动几下。如此这般数次过去,再加上其他地方,那三十多位金丹期强者,也在时不时发动攻击,近五里远河流中之怪鱼,就已所剩无几,即便是那几十条幸存者,也在惊慌失措逃离而远去。 见下方河流中之怪鱼,被全部清理干净,张成便让赵旭东与谷秀芹等人,去招呼各自门派弟子,尽快从河流上空飞越而过。而自己,则与钱一贵及运盛宗一行,继续监视着河水中之动静,一旦上下游有怪鱼闯入,立刻将其击杀。 花费些时间与功夫,在其他金丹期强者协同配合下,一百多人之队伍,在顺利地通过那条八十余丈宽河流后,随即,又开始分组前行闯荡。这一日,当众人来到一座大山上,正在四处寻找灵草灵药时,突然,前方三十余里远处,在其上空,四位金丹期强者,正十分狼狈地朝众人所在地飞来。 第三百零九章 强势挤压(上) 灵识远远地观看到,那快速奔逃着四人,身着运盛宗道胞时,张成其目光,随之便看向钱一贵等人。而刚刚从灵识传音中,得到求助信息之钱一贵,立即招呼着一众同门师兄弟,迅速就朝前方快速一迎而上。 突然出现如此变故,张成赶紧招呼其他几个门派,其领队者,迅速收缩其队形,跟随在自己身后,再一路快速前行。在飞行至一座山谷上空时,叫赵旭东带领几位师兄弟,先去下面将那三只二阶妖兽,迅速清除干净。然后,便计划让这支庞大队伍,先在山谷中休息会,并等待着钱一贵等人之到来。 一刻时辰过后,钱一贵带领运盛宗二十多位金丹期强者,就已飞行至山谷上空。迅速降落至张成跟前,紧接着,就拱手行上一礼,随即,便郑重地道“张道友,钱某有个不情之请,想请你助我运盛宗出手,替本门那位死去师兄,去报仇雪恨”。 朝运盛宗那四位刚刚降落在地面上,身心显得疲惫不堪金丹期强者,其身上所着道胞破损处,所露出伤口来回扫视几眼,张成这才道“钱道友,请先去安排你那四位同门师兄弟,尽快处理好伤口,再选择恢复伤势之地。然后,再将事情原委,详尽道来如何”。 钱一贵赶紧吩咐一众同门,去好好安顿那四位受伤师兄弟,稍加等待会,当无奈地叹息出几声过后,这才开始仔细介绍,那四位同门师兄弟受伤经过,以及为何要请张成出手相助原因。 运盛宗此次共安排五十位金丹期强者,一起进入到这方无名空间,因出于长远利益考虑,门派高层,还特意安排五位沉稳老练,而且打斗经验非常丰富金丹期强者,专门负责查勘这方空间中,其地形地貌,详细记载并绘制成地图。因而,这五人刚一进入无名空间,便迅速前往四处各地,进行仔细查勘,并将途经之地其详情,刻录在玉简中。 就在两个时辰前,这五人站在前方一座大山上,正在仔细查看着四周地形地貌时,突然被二十多位金丹期强者所包围,并立即对五人发起猛烈攻击。被迫无奈之下,运盛宗五位金丹期强者,只得拼命予以抵挡。在寡不敌众危急时刻,五人只得将各自本命法宝引爆,这才阻挡住对方之猛烈攻击,并趁此机会,而逃脱出那二十多人之包围圈。但在向后方逃离时,仍然有一人,不幸被对方之人所追上,被围攻而身陨。 听完钱一贵这番介绍,张成立即便感觉到,这一事件很不简单。二十多位金丹期一同出现,并且无缘无故,就敢对运盛宗金丹期强者出手,这伙人,应该并非来自于西区域各大门派。如若果真如此,这岂不是在说,在这个无名空间中,还存在着其它出入通道。 稍作思量,张成便道“钱道友,张某答应助你运盛宗出手,只是如此一来,你运盛宗所欠张某人情,就已变得越来越多了”。 钱一贵深知,对方一行人,与自己门派在场之人,在数量上相当。因而,倘若是前去替那位死去师兄报仇,不仅难以如愿,说不定在打斗中,还会有人折损。而分散在其他各地那些师兄弟,一时间又无法赶来,只有请张成亲自出手,自己门派,才有战胜对方之可能。 此时,虽然明显地感觉到,张成那话语中颇含深意,但还是立即接声道“张道友,你对我运盛宗不少人,曾有过两番救命之恩。此事,钱某与在场众位师兄弟,一直牢记于心。此次,若能帮我等报得大仇,钱某人在此郑重地承诺,我运盛宗,愿意再拿出五个名额,等这个无名空间下次开启时,你所在青云宗,就可再增加五位金丹期道友,进入到其中”。 张成刚才之所以要提及,运盛宗欠自己人情之事,实际上,就是想要从钱一贵手中,再次挤出几个名额来。等一下次,当这方无名空间开启时,便可让太玄宗,也能多有几人进入其中。 见钱一贵十分痛快地,就当众予以答应,张成便微笑着道“既然钱道友,说话办事如此痛快,那张某人也只好敬谢不敏。只不过,这五个名额,不是留给青云宗,而是送给太玄宗,本人如此安排,不知钱道友,是否还能答应”。 谷秀芹与太玄宗在场众人,得知张成想为自己门派,争取进入这方无名空间之名额时,心中立即在狂喜不已着。而赵旭东与青云宗一行,得知张成争取名额,其真正意图之后,心中顿时间,便就有几分失落感。 得知张成所要索取名额之意图,钱一贵稍微一犹豫后,还是毅然地道“张道友,这五个名额,既然是钱某人主动承诺,无论是给青云宗,还太玄宗,全凭道友做主便是”。 张成微笑着点了点头,道“嗯,钱道友,你应该已经十分清楚猜测到,对方一行人之身份,以及为何要对你门派,那五位道友动手之目的。与此同时,也非常清楚,只要张某一旦找上对方,其所欠运盛宗那笔账,立即就能还清。因而,这五个名额,对于你运盛宗来说,一点都不亏。不如这样,你这就写下承诺内容,签字画押后,去交给谷仙子收存。本人则在此地,布下一座五阶简易防护阵,让与此事无关之人,在阵中先行休息与等候。而钱道友,还需安排十位运盛宗道友,跟随在张某身后,一同去找对方那伙人,当面向清算报仇”。 当张成在众人所在这座山谷,其附近三里远外之四周,错落有致地安插好一百零八杆阵旗,取出阵盘开启防护阵,正在考虑着,阵盘该交由谁来保管,才会比较稳妥时。钱一贵已将一张兽皮,亲手交给谷秀芹收藏。随即,又招呼十五位同门师兄弟,迅速就来到张成跟前。 与此同时,赵旭东带领青云宗五位金丹期师兄弟,也已出现在张成跟前,并率先出声道“张长老,赵某刚才已将本门弟子,在此地妥善安顿好,想这就与五位师兄弟,跟随在长老身边,前去好好见识一番,并随时听候长老调遣”。 张成正想点头答应时,谷秀芹带领太玄宗两位宗金丹期强者,也已来到张成跟前,随即便道“张道友,我太玄宗一行三人,也愿跟随张道友一同前往”。 朝站在赵旭东,与谷秀芹两人身后,那七位金丹期强者扫视一眼,见这些金丹期强者,正在用坚定目光看向自己,而当考虑到,若是借此一行,就可让这两个门派金丹期强者,查看到途中所经过之地形地貌时,便道“既然你等有这番好意,想随同张某去伸量一下,对方一众强者之高明手段,那么,一旦张某向对方之人出手,你等必须先行保护好自己,若无需要,千万不可行那冒险冲动之事”。 见三个门派二十五位金丹期强者,均郑重地朝自己点了下头,张成便叫来青云宗那位伍姓金丹期强者,将阵盘交给其保管后,率先就朝刚才所开启那道阵门,一路快速飞去。 小半个时辰过后,张成一行二十六人,就已出现在一座高山,其下方山梁部位。当观看到随行众人,已各自选择好有利地形站定,张成在提醒各位小心留意后,便前往一块突出岩石上驻足。随即,便开始在静静地等待着,对方那伙人之出现。 张成之所以选择在此地守候,皆因其灵识,早就观看到前方二十里远处,有十一位金丹期强者其身上所着道胞,与不久前,攻击运盛宗五人时,所着道胞非常相似。此时,正在快速地朝此地飞来。因而,想等这一行人到来时,便迅速出手将之缉拿住。然后,再追问出其所在门派名称,进入此地时间,人员数量,以及前行距离等一众信息。 时间过去不多会,当那十一位在飞行途中,不时在相互交谈金丹期强者,在即将接近张成等人,所在山峰前两百余丈远处时。这才发现,前面有二十多位金丹期强者,此时,正在密切注视着自己一行人之举动。且不少人,其目光中,还明显地带有浓厚仇恨之色。 突然有如此发现,十一位金丹期强者,赶紧就停住其身形,用疑惑目光看向前方众人时,一时间,也不敢有何轻举妄动。稍缓片刻,其中一位年约六旬老者,这才出声道“诸位道友,芮某一行无意中,恰巧途经此地,但并无要冒犯各位道友之意,我等这就转身离开如何”。 张成朝那位芮姓老者拱手一礼,道“在下姓张名成,乃下位届西区域青云宗,一位客卿长老。请问芮道友,你来自哪个区域,又属于哪个门派”。 这伴芮姓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老者,连忙朝张成拱手还上一礼,道“芮某与众位师兄弟,均来自于东北域玄元宗,张道友,本人回答已毕,是否可以离开了吧”。 张成面无表情摇了摇头,道“张某之所以会来此,就专为恭候你玄元宗之人而来。因而,芮道友千万不要急着离开,如若不然,恐怕你等一行十一人,就会永远留在此地”。 见张成说话语气,竟然如此狂妄,玄元宗众人顿时便怒形于色。相互间观望一眼后,其中,一位身高近八尺,显得孔武有力老者,便怒声道“你这小王八蛋,不要仗着人多势众,就敢在我等面前狂言乱语,如果你小子真有胆量,敢与老子一对一相斗,信不信老子,立即将你撕成碎片”。 见对方一行人,终于被自己言语所激怒,一时间就已乱了方寸,有人竟然提出,想要与自己单打独斗。张成便朝其微笑道“你这只老狗,倒也有几分胆量,竟然敢向张某伸爪子,如果真有胆量,你就快点放马过来,张某会先将你那两只前爪,与两条后腿敲断,然后,再敲碎你那满嘴狗牙”。 张成这番如地痞流氓般所说话语,其声音刚一落下,谷秀芹听后,当感到十分有趣时,立即就咯咯地娇笑出声来。而受到谷秀芹那笑声感染,赵旭东与青云宗一行,随之便哈哈大笑出几声。 玄元宗那位孔武有力老者,其心中本就怒火满腔,而当听到张成,竟然将其比作是一只老狗,并扬言要将手脚敲断时,脸上颜色瞬间便变成酱紫,立刻召唤出丹田中本命法宝,且还不顾身旁之人劝阻,闪身就朝张成所在方向飞来。与此同时,其本命法宝,也迅猛地攻向张成。 张成正是想要激怒这位老者,率先对自己等人动手,见其御使一件戟形法宝,在迅猛地攻向自己,随手就从储物戒中,取出那件七阶灵兵持在手中。一招纯阳兴阳迅速就斩向那件戟形法宝,与时同时,左手快速地一挥动,一只巨大虚影手掌,也已迅猛地攻向老者。 这位孔武有力老者,御使其一丈长之本命法宝,刚向前攻出一百余丈远,突然间,就被两道犀利厚重剑芒接连所击中,丈长戟形法宝,瞬间便斩断成几截。老者立刻就为之喷出一口鲜血,正当其为自己本命法宝,已经被损毁,而感到心痛不已时,其身躯,已被一只巨手紧紧抓住,并迅速飞往张成所在方向。 玄元宗其他十人,见已方这位脾气性格暴躁老者,不仅本命法宝被剑芒所毁,而且其整个身躯,也已被张成施展擒拿手神通,所拘禁住。其中有几人,立刻就想前去救助,却被那位芮姓老者,大声喝止住。随即,只好眼睁睁看着张成,先是用两根手指,将老者双手其小臂敲断,然后,又用两根手指,将其双腿膝盖骨敲碎。见张成朝自己等人看了一眼,紧接着,就将正在惨嚎着老者,其满嘴牙齿敲掉,这才将孔武有力老者,如一只死狗般,随手丢弃在地上时,玄元宗与其一同前来之人,心中立刻出现一种毛骨悚然感。 见对面玄元宗十名金丹期强者,此时,只能是敢怒而不敢言,正满腔怒火在看着自己。张成便一脸严肃道“芮道友,张某不是位好杀之人,但却非常看重规矩,下面所问之事,你等最好是如实回答,否则,可别怪张某出手无情”。 有过那位孔武有力老者,刚才那血淋淋之惨痛教训,玄元宗在场其他金丹期强者,此时,再也不敢轻易对张成出言顶撞。芮姓老者朝同门师兄弟环顾一眼后,道“张道友,你所问事情,只要芮某知晓,定当如实相告”。 见刚才出手立威效果已现,张成便正声道“芮道友,请问,你玄元宗之人,何时进入到这方无名空间,金丹期强者数量,一共有多少位”。 稍微一犹豫,芮姓老者这才道“我玄元宗在四个月前,才进入到此方空间,金丹期师兄弟,共计有一百人”。 得知玄元宗,竟然有一百位金丹期强者,此时,正在这方无名空间内四处活动。钱一贵与运盛宗一行,在其心中,立即为之感到有所心惊。其目光,不由自主地一齐看向张成。 张成观芮姓老者说话时神色,便知其所说内容,并无虚假成份。便道“芮道友,三个多时辰前,你玄元宗二十余人,为何无缘无故,突然就向运盛宗五位道友出手,此事,还请向我等解释清楚”。 张成此言一出,玄元宗十位金丹期强者,其脸上神色,立刻便显得有些慌乱。而就在这位芮姓老者,犹豫着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时。在其身后,突然就传来芮师弟,千万莫要惊慌之声。 第三百一十章 强势挤压(中) 见十六位身着玄元宗道胞金丹期强者,正从右前方三里远处,在朝此地快速飞来。张成立即让赵旭东,谷秀芹与钱一贵等人,迅速做好防御准备。其灵识,也在快速扫视着这一行人,其修为境界状况。当发现其中只有五人,其修为达金丹期后期境界时,心中随之就已有所计较。 不到十息时间,玄元宗那十六位金丹期强者,便已与芮姓老者等人,迅速汇合在一起。其中,一位圆脸老者,立刻就在急声道“芮师弟,对方一行是何来头,为何要将我玄元宗之人,全部阻拦于此,你等之中可曾有谁,在对方手下吃过大亏”。 芮姓老者朝张成看了一眼,见其背负着双手,正在注视着圆脸老者,且刚才并未乘援兵尚未赶到时,对自己一行人出手。略微一斟酌,便将事情经过,如实地向那位圆脸老者道出。 听完芮姓老者这一解说,又观看到在张成身旁,自己那位卢师弟其惨不忍睹模样。玄元宗这位圆脸老者,立即义愤填膺地指着张成道“张小狗,你竟敢对我玄元宗之人,下手如此狠毒,老夫若不将你那四条狗腿,也全部敲断,我赫连雄誓不为人”。言罢,御使其本命法宝攻向张成同时,闪身就朝张成奔袭而来。 在玄元宗一行即将到达时,张成便已将这位圆脸老者,其修为境界查看得十分清楚。此人在金丹期圆满境界,时间停留近三十年之久,却迟迟未能诞生出元婴,但其法力,还算得上较为雄厚,只需迈动半只脚,就将踏入元婴期大能者行列。在玄元宗这二十几人之中,其法力雄厚程度,比其他人,均要高出半筹。见其在急怒攻心时,毫无顾忌就朝自己攻来,微微一笑间,手持七阶剑形灵兵,纯阳剑法中之纯阳兴阳,随之便向其迅猛地一斩而去。 这位圆脸老者,复姓赫连,单字名雄,最近十几年间,在东北域修真界,金丹期境界强者之中,已很难遇上对手。因而,在御使其本命刀形法宝,迅猛地攻击张成同时,便又自信满满地朝张成快速飞来。此举,自然是想御使其六阶本命法宝,在将张成击成重伤后,再顺势将其身体拘禁住。然后,便可用张成对付卢师弟时,其同样之手段,好好地将张成炮制一番,只有如此这般,才可解其心头之恨。可正当其在得意地无限遐想着时,其本命刀形法宝攻击途中,却突然被一道厚重剑芒所击中。因遭受到严重损毁,从而令卢姓老者喷出一口鲜血,正当其被惊醒而停止遐想之际,接连又有两道犀利厚重剑芒,已迅猛地朝其攻击而来。受到如此迅猛攻击,就连其随手所取出一面防护盾牌,尚未来得及挡在身前,身躯便已被一道厚重剑芒,一闪而划过。 只是在转瞬间,已方修为境界最高,本领最强之赫连雄师兄,就已被对方那位年龄最小,修为境界最低之张姓青年所斩杀。玄元宗二十几位金丹期强者,不少人其脸上,立即就显现出一副惊恐不安神色。其中有两人,在趁他人稍微不留神之际,转身便朝后方快速飞遁而去,而当众人清醒过来,正准备有所行动时,两道犀利剑芒先后相差无几,就从那两位行动突然变得十分迟钝,刚逃出三十几丈远,师兄弟两人身上闪过。与此同时,两道惨叫声,也迅速传入众人耳中。 见那两位同门师兄弟,忽然间快速逃离后,仍然被张成一一斩杀,且令自己等人,毫无机会出手,去替那两人阻挡一二。仍然停留在空中原有位置,玄元宗这二十几位金丹期强者,为之心惊胆颤中,已无人胆敢再离开半步。 施展神识攻击神通,再动用纯阳剑法进行迅猛攻击,随之就将玄元宗,那两名想要逃离金丹期强者斩杀。此时,见芮姓老者与玄元宗众人,显现出一副不知所措模样。张成已不想让自己手上再沾染上血腥,便也不方便出声有何解说,只是面无表情地,在注视着玄元宗一行二十几人。 十几息时间过后,芮姓老者终于忍受不住钱一贵,与运盛宗一行十几人,一直在用仇恨目光之紧盯,从而给其心灵上,所带来那种痛苦煎熬。便大声道“张道友,我玄元宗一众长老,花费许多功夫与精力,再加上耗费不少修炼资源,好不容易才打通一条,进入这方无名空间之通道,芮某与一众师兄弟,这才有幸来到此地。这一路上行走下来,当发现在这方空间中,灵宝灵物无数后,不容许其他门派之人出现,此事也在情理之中。因而,本门那些师兄弟,对运盛宗五位道友出手一事,还请多加谅解与包涵”。 “玄元宗人,又怎能如此霸道,这方无名空间,并非你玄元宗私有财产,玄元宗之人能来,难道我运盛宗,与其他门派之人就不能来。虽然你玄元宗耗费一些精力与功夫,才打通一条进入此空间之通道。但我运盛宗前辈,当时在打通一条通道时,所耗费功夫与资源,并不比你玄元宗少上丝毫。因而,你玄元宗斩杀我运盛宗人之事,就必须有一明确交待才行”。终于知道本门派那位师兄,被对方杀害之真正原因,钱一贵再也按捺不住心中之怒火,立即朝芮姓老者大声指责道。 张成此行前来,就是要替运盛宗强自出头,见钱一贵已要求玄元宗人,对先前发生之事有所交待,张成其犀利目光,随之便看向芮姓老者与玄元宗众人。显得有些玩味地笑了笑后,转而一脸严肃着道“芮道友,在这方无名空间中,你玄元宗,竟然可以毫无顾忌地出手杀人,你等是否还想再见识一番,张某出手时杀人之手段”。 玄元宗在此二十多位金丹期强者,早就被张成那强大本领,与狠辣手段所震慑住,见张成又在用那威胁之语,想要逼迫自己等人就范。神色一阵慌乱过后,心中虽然存有刻骨怨恨,但还是只得无奈地低下头来,开始在沉默不语着。 玄元宗芮姓老者,见已方无人敢乱说乱动,眉头不由为之一紧皱。心中一阵苦笑过后,被逼无奈时,只得出声道“张道友,不久前,我等对运盛宗五位道友突然出手,此事实属无奈之举。芮某愿真诚地向运盛宗人,郑重地予以道歉,并愿意拿出足够数量之灵宝灵物,对那位陨落道友进行补偿”。 见玄元宗这位芮姓老者,话语中避重就轻,竟然想用灵宝灵物敷衍,或搪塞杀害本门师兄之事。钱一贵与运盛宗在场十几人,心中顿时便大怒起来,刚想对芮姓老者怒斥几声,但立刻被张成用目光所制止。 见玄元宗其他人,还在低头沉默,只有芮姓老者在看向自己,张成便正声道“芮道友,玄元宗各位道友,你等请听好,如果张某这就出手,将你等一行全部斩杀于此,不知张某需要拿出多少灵宝灵物,来补偿你玄元宗为好”。 张成突然发出死亡威胁之语,令玄元宗一行人,其心神为之感到阵阵刺痛中,猛然间,就全部抬起头来,并一齐朝张成观看过去。当见到其正背负着双手,但目光却依然显得十分严厉,也正在看向自己等人时,其中有几人,赶紧就用手指,朝旁边一人指了指。随即,其目光又在看向张成。 等待几息时间过后,见包括芮姓老者在内,玄元宗一众金丹期强者,竟无一人站出来答话。张成随手取出那件七阶剑形灵兵,持在手中后,便正声道“好!既然玄元宗诸位道友,还想领略一番张某之神通手段,那么,你等可是要好好地记住,本人施展神通时,其中之各种玄奥,千万不要死不瞑目,冤魂不散”。 在面对死神即将来临之际,玄元宗这些修炼一两百年金丹期强者,其心中所出现之恐惧感,此时,比那些普通凡人,还要强烈许多。见张成手持灵兵随时可能出手,二十二人其求助目光,便不约而同在看向那位芮姓老者。与此同时,有几人还使用灵识传音术,在相互交谈着。 芮姓老者朝左右两侧一环顾,查看到一众师兄弟,双眼所出现那种无助目光中,已透露出绝望之色时。这才终于出声道“张道友,你本领之高强,令芮某一行望尘莫及,自然不想,也不敢再次领受。只是,本人与各位师兄弟,实在想不出有何补偿办法,才能令道友,及运盛宗诸位感到满意,不知张道友,能否为我玄元宗指出一条明路”。 见芮姓老者与玄元宗一行,终于已在低头就范,张成便大声道“好!芮道友,因为你玄元宗之人,无缘无故就对我西区域,那五位道友痛下狠手,并且还依仗人多势众,不计后果就斩杀其中一人。张某所提补偿条件便是,从即刻起,你玄元宗所有人,必须从此地向后退出一万里。为避免今后双方之人,再次发生类似冲突事件,玄元宗还须与西区域,在你等退出万里远处,再划定一条分界线。从今以后,双方在这方无名空间中活动之人,均不可逾越那条分界线,如果有人胆敢跨越,对方之人,均有权可将其斩杀,而无须付出任何代价”。 见芮姓老者立即就在低头不语,且其目光,随之就变得有些暗淡。张成接着又道“此事太过重大,恐怕芮道友,还不敢轻易做主。为此,张某容许你等使用灵识神通,或灵符传讯方法,让玄元宗其他金丹期道友,迅速赶来此地,也容许道友派出两人,去附近地域寻找帮手。如此这般行事,不知芮道友意下如何”。 张成话声刚一落下,玄元宗在场二十三位金丹期强者,立即围拢在一起,随即,就开始在小声商量着。 而钱一贵与运盛宗等人,得知张成所说用意后,其心情,便开始在心潮澎湃着。如果西区域,一旦在这方无名空间中,再多占领长一万里,宽不知道有少里之领地,其中,所蕴藏着灵宝灵物,就不知道究竟会有多少。这对于西区域那些修真门派,特别是对于运盛宗来说,今后能收获到之修练资源,凭空就会多出好几成。一当有这些修练资源之增加,就可以让整个门派绝大多数人,其修为境界得到快速提升,本门其整体实力,自然而然就会得到壮大。 而赵旭东和谷秀芹等人则在想,让玄元宗近百位金丹期强者,一起来对付自己一行二十几人,张成如此率性而为,难道是其因利令智昏,一时间考虑不周,亦或是有何凭借与特殊本领,能迫使玄元宗,那近百名金丹期强者,心甘情愿地服从这一决定不成。 时间过去不多会,玄元宗一众金丹期强者,就已商议完毕,芮姓老者便朝张成道“张道友,刚才你所提补偿条件,芮某与众位师兄弟在此,还真不敢私自做主,来亲口答应答应于你等。不如这样,在芮某身后一千里远处,就有本门一处临时驻地,请道友随同芮某等人,一起前往那临时驻地,然后,再行定夺可好”。 张成刚欲回答芮姓老者所提条件,其灵识便已观看到前方二十余里远处,十九位身着玄元宗道胞金丹期强者,正在朝此地快速飞来。其眉头,不经意间轻微一皱,随即,便静待这一行人之到来。 第三百一十一章 强势挤压(下) 在场双方一众金丹期强者,因其注意力,均放在张成身上,因而,并未发现玄元宗,又有强援赶来之事。芮姓老者见张成迟迟未曾出声回答,便赶紧解释道“张道友,芮某刚才所言,决无半点虚假成份,遵照门派掌门人吩咐,在进入这方无名空间后,本门金丹期师兄弟,每前进五千里远,便会开辟出一处临时驻所,用于师兄弟休息,及相互间交流信息所用”。 无意间,便得知玄元宗众人,在无名空间中之活动安排,张成微笑着朝其点了点头,道“芮道友,你玄元宗,又有十九位金丹期师兄弟,正在快速赶来相助于你等,刚才所说之事,不妨等会再回复如何”。 得知有同门师兄弟前来相助,玄元宗一众金丹期强者,不疑有他,其灵识迅速朝后方观看而去,当查看出这一行人之身份,以及数量时,转而用惊讶目光看向张成。 玄元宗十九名朝此地快速飞来金丹期强者,当灵识观看到本门二十几位师兄弟,与二十几位来历不明金丹期强者,正处于剑拔弩张对峙中,且其中一方,随时有可能打破这种僵局之可能,众人赶紧就加快飞行速度。其中,一位方脸大汉,立即施展束音术神通道“赫连师弟,芮师弟,你等先行稳住阵脚,为兄这就赶来相助”。 神识查觉到有滚滚震耳声,在从前方空中传来,又查看出那位方脸大汉,其真实修为境界时,张成不由地为之一笑。心中随之便想到,玄元宗一百名进入这方无名空间,那位金丹期主事强者,即将出现在此地。在朝钱一贵与赵旭东等人,又是微微一笑过后,随即,便背负着双手,开始静静地等待着,那位方脸大汉一行之到来。 十余息时间过后,那位方脸大汉率领一众师弟,就已来到芮姓老者等人身后。当仔细一查看,并未发现那位赫连师弟身影时,便急声道“芮师弟,这是怎么回事,为何赫连师弟,未曾与你等汇合”。 芮姓老者心中颇感憋屈,无奈地摇了摇头,刚欲回答方脸大汉之所问,玄元宗一位脸庞饥瘦老者,已在指着对面之张成道“禀告苏师兄,赫连师兄不久前,就已被对方那位张姓男子所杀害。师弟因本领低微,无法去替师兄报仇,便一直在苦苦忍耐着。若苏师兄能看在同门之谊份上,出手替赫连师兄报得大仇,师弟今后定将鞍前马后,听众苏师兄差遣”。 得知自己那位赫连师弟,已然身遭不幸,苏姓方脸大汉老者,立即便用那惊讶目光看向张成。见对方只是一位年约三旬,修为还只达金丹期初期境界青年男子,心中不由地为此,而感到困惑不解。正当其在思考着不久前,张成究竟是施展出何种神通,从而使得修练已近三百年之久,本领不逊于自己多少之赫连师弟,受到攻击却毫无还手之力时,两名随行而来老者,已召唤出本命法宝,御使其迅猛地朝张成攻击过去。同时,随手又取出一件法宝,闪身就向张成飞去。 见有一件匕首法宝,与一件刀形法宝,正在向自己快速攻来,正密切注视着对方一言一行之张成,随手取出那件七阶灵兵,用神识锁定那两件攻向自己法宝同时,手中七阶灵兵,接连朝前方挥动两下,迅速将灵兵收入储物戒中后。随即,便背负着双手,用那耐人寻味目光,而看向玄元宗那位苏姓老者。 苏姓老者见两位师弟,未经自己准许,突然就召唤出本命法宝,并迅速攻向张成。正欲上前予以劝阻时,其身旁那位芮姓老者,已在急声道“苏师兄请住手”。而就在苏姓老者,为此感到疑惑不解,想出声询问芮师弟,为何劝阻自己行动时,前方接连就传来几声法宝破裂声。紧跟着,又传来两声惨叫声。 亲眼目睹两位师弟,在自己眼皮底下瞬间陨落,令苏姓老者为之感到心痛不已。当见到张成,正在用不怀好意目光看着自己,心情五味杂陈中,一时犹豫不决间,却不知该如何与张成,就刚才所发生交涉才好。 试想,如果面对那两位师弟,其本命法宝之同时迅猛攻击,自己也需使用防护法宝,全力抵挡一番过后,才能将其一一化解,且更无能力接连予以反击,并迅速将这两位师弟,悉数斩杀之可能。而对面这位张姓青年,此时仍然气定闲情地站在原地,背负着双手,如曾未出过手过一般。由此可见,不久前,在斩杀比自己战力相差无几之赫连师弟时,应该也只出过一次手,从而令本门一众师弟禁若寒蝉,待在此地不敢轻易离开。 此次,玄元宗安排一百名金丹期强者,进入这方未知空间后,立即分成五支小队,前往各处查勘地形地貌,以及寻找灵宝灵物。且每前进五千里,便会建立一处临时驻扎之所,方便众位师兄弟在其中休整,及交换途中所得信息,以保证每位金丹期强者在活动期间,积累经验与有足够精力,来应对各种未知危险。然而,尽管有如此周密安排,及相应保障措施,各小组前行途中,均遇到过一些五阶后期境界妖兽之攻击,由此而折损了十几位金丹期强者。特别是芮师弟所在小组,曾遭遇过六阶中期境界妖兽之攻击,当时,幸亏有另外一个小组及时赶往相助,这才艰难地将那只妖兽斩杀。两个小组三十多位金丹期强者,虽然联手将那只妖兽斩杀掉,但与此同时,也为此而付出过惨重代价,有十四位师弟,在此役中陨落。 仙武大陆下位届各大修真门派,元神期大能者如定海神针般,其数量之多少,决定该门派,在修真界之等阶与地位。元婴期大能者,则是该门派之骨干力量,而金丹期强者,却是一个门派之中坚力量,门派金丹期强者数量之多少,在一定程度上,也决定着该门派之等级。因而,玄元宗这位苏姓老者,自然也深知金丹期强者数量之多寡,对于本门派在修真界地位,以及今后延续发展,乃至壮大之重要性,不想因为自己一时决策失误,由此而损失更多之师弟。 见那位张姓青年男子,还在紧紧地盯着自己,苏姓老者很不情愿地朝张成略微拱了下手,道“张道友,可否容我玄元宗之人,在此详细商议一番,然后,你我两人再行交涉如何”。 见这位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苏姓老者,亦即玄元宗此行之决策者,此时,其心中已有退让之意。张成便道“苏道友,你想与同门师兄弟商议,张某自然不会拦阻,但必须郑重地提醒诸位,本人从不会轻易去招惹任何人,更不是一位怕事者,如果有人胆敢无缘无故,就招惹到本人,倘若其能知错就改,并予以郑重道歉,或开出让张某满意赔偿条件,本人自然不会再行追究。如若其冥顽不化,坚持与张某为敌,本人必定会不择手段,将之果断地除去”。 苏姓老者心中刚冷“哼”一声,当从芮师弟等人口中,得知双方发生冲突原因,张成所开出补偿条件,以及观看出已方在此一众师弟,已毫无与对方动手之意。而又当想到,玄元宗在这方无名空间,已损失三十多位金丹期师兄弟一事时,在其内心深处,如同在不断地滴血般,令其感到心痛莫名。也不知当自己返回门派后,如何向掌门人,与三位太上长老交待才好。可自己如果不代表玄元宗,答应张成所提出补偿条件,一旦真与对方一行人,动手搏斗一番,其结果,还不知又要失去多少位师弟。 想到此处时,苏姓老者也只得狠了狠心,转身朝张成郑重其事地一拱手,道“张道友,如果我玄元宗之人,从即刻起,便后退出一万里远。然后,你我双方,再划定一条分界线,确定下本门从今以后,与西区域各门派,在此无名空间中之活动范围。那么,我玄元宗对运盛宗道友,无故出手一事,是否就可以不再追究”。 张成朝苏姓老者拱手还上一礼,随即,便正声道“如此甚好!苏道友,你果然不愧是一位明事理,而又知进退之智者。张某便代表西区域各门派,在此郑重承诺,今后但凡在这方无名空间活动时,决不容许任何人,跨越你我双方,所划定之分界线。如果西区域有人胆敢越界,而进入到玄元宗地域,玄元宗人可随意将之斩杀,且西区域任何门派,均不会向你玄元宗去寻仇报复”。 “至于你玄元宗,无故向运盛宗出手之事,张某这就越俎代庖,替运盛宗答应下来,从此不再予以追究。不过,作为对其门派,那位陨落道友之补偿,刚才被张某所斩杀玄元宗那五位道友,其中,赫连双姓男子其储物戒,以及旁边,这位曾肆意辱骂过张某男子,其手上所戴储物戒,必须留给运盛宗钱道友。其余四位道友之遗体,苏道友现在就可安排人去处理”。朝钱一贵观看一眼,见其点头表示一切事情,自己皆可替其做主,张成紧接着又朝苏姓老者道。 苏姓老者略微一犹豫,见事已至此,又实在难以挽回,便道“张道友,我玄元宗赫连师弟遗体,与受伤昏迷齐师弟,可否交由苏某等人带走”。 张成立即痛快地点了点头,道“苏道友,二位身上储物戒留下后,你玄元宗,随时可以将其带走。另外,你等收敛好几位道友遗体后,还须立即去通知,那些分散在各地同门师兄弟,让其迅速朝后方退回一万里远,以免再发生一些不愉快事情”。 双方达成停止再动干戈协议,且其中一些细节,也无须再行争议。当玄元宗迅速处理完此地事情,四十多人之队伍,正准备离开时,张成便朝苏姓老者道,“苏道友,你等可放心地去安排后撤事宜,六个时辰之后,你我双方之人,就在那一万里远处,再行相会,届时,便可划定一条分界线”。 玄元宗那位苏姓老者,心情有些复杂地点了点头,道“张道友,苏某这就去安排本门后撤事宜,就如道友所言,六个时辰过后,你我再行相见”。言罢,率先便朝来时方向飞去。 稍等片刻,见玄元宗一众金丹期强者,已经悉数离开而去,钱一贵便率运盛宗一众师兄弟,赶紧来到张成跟前,郑重地朝张成躬身行上一大礼后,道“张道友,钱某此时,也不知该说些甚,才能表达出我运盛宗,对你那种感激之情。但有一点,你却尽可放心,从今以后,张道友若有用得到我运盛宗之处,钱某与在场众位师兄弟,即便是赴汤蹈火,也在所不辞”。语罢,赶紧将手中那两个储物戒,一齐递给张成。 见钱一贵语出至诚,张成朝其点了点头,道“钱道友,你与运盛宗各位道友之好意,张某已心领。你我之间,已相处过一段不短时间,在这期间,张某虽然出手相助过你运盛宗,但更多时候,本人在言行上,常常过于霸道。此事,还请钱道友与各位道友,多多予以包涵”。 转而又一脸严肃道“钱道友,你不仅是位急公好义之士,而且,还是一位至诚至信之人,张某刚才既然当着众人之面,说过玄元宗那位赫连双姓老者,及齐姓老者身上之储物戒,乃是补偿给你运盛宗之物,这两个储物戒,还请快快收回”。 “张道友,与玄元宗划定分界线之事,此时,你可有何计较。赶往前方那一万里远处,一行人何时动身。此事,还请道友尽快予以定夺,我等也好提前有所准备”。见钱一贵手握两个储物戒,脸色显得有些尴尬,谷秀芹连忙出声帮其解围道。 张成仔细思量片刻,便让钱一贵安排十位同门师兄弟,两人一组前往各地,将刚才所发生之事相告。再安排两人,返回来时所在山谷处,与留在阵中人汇合,并在其中耐心地等待着自己一行,随时之归来。 第三百一十二章 划界之举 张成如此安排,其中也颇有几分深意,如此一来,青云宗与太玄宗,及运盛宗这三个门派,均会有几位金丹期强者,跟随在自己身边。往前飞行万里远途中,其下方之地形地貌,自然就会尽收眼底,划界所在地及其周边环境,也会非常清楚,如若此方空间,今后还能开启,这三个门派所进入其中之人,便会比其他门派,多知悉几百万里地域内,其大概情形。 万里路程虽远,金丹期强者若全速不间断地飞行,且在其法力能持续支撑下,不出五个时辰,便可到达。见钱一贵所安排那十二位师兄弟,已陆续离开而去,张成便让留下来之人,先去附近地域寻找些灵宝灵物,或就地休息,半个时辰后,再一同出发。 当张成带领三个门派十几位金丹期强者,途中经过一次停歇,前行出一万里远时,见玄元宗那位苏姓老者,此时,正站立于前方六里远处,一座近千丈高之山峰其峰顶上,在其身旁左右两侧,还各自站立着,五位身着玄元宗道胞金丹期强者。 见张成微笑着,率先就朝自己飞来,苏姓老者赶紧拱手行上礼,道“张道友如期而至,苏某甚感荣幸。刚才,苏某与几位师弟商定好后,便选择以此座山峰,做为我玄元宗,与西区域各门派,各自活动范围之分界岭,不知张道友意下如何”。 张成随手还上一礼,停在山峰前朝四周及其下方,来回扫视几眼。感觉与之左右相连那条山脉,有近三千里远,唯独此地这座山峰,显得最高最厚实,且此地位置,已超出双方所定距离六余里。见苏姓老者有如此诚意,便迅速飞落至,离其三余丈远前之地面。随之便道“苏道友,你果然是一位信人,不过如此一来,此处与你我所定距离,已经多出六余里,难道苏道友不怕因此,而吃上大亏”。 苏姓老者无奈地摇了摇头,道“张道友,苏某刚才与几位师弟,在这片地域仔细查看过,在这附近,并未找到合适地点,为避免双方之人,今后不再出现那些不必要纷争,我玄元宗就算吃点亏,也非常值得”。 见苏姓老者在重大事情上,行事大度而又果断,张成对此而心存敬佩时,便朗声道“苏道友,你此番好意,张某已经心领,今后你我若有机会,再次在他地方相遇,张某定将苏道友,当成一位好友相待”。 “能得到张道友青睐,乃是苏某人之荣幸!张道友不仅神通广大,而且还是一位铮铮铁骨,恩怨分明强者。今后你我一旦相遇,苏某也定当会以礼相待”。见张成说话时一脸诚挚,苏姓老者急忙朝张成回应着道。 张成微笑着朝苏姓老者点了点头,道“多谢苏道友,如此高看张某,你我若有缘相见,道友应该已是一位元婴期大能者,但愿届时,你我还能以诚相待”。言罢,便朝山峰四周仔细观察着。 所在高山呈东西走向,峰项距离山腰处,有近两百丈之高,山前与山后相隔百十余丈,就如同一座高大石碑,突兀地矗立于此般,正是一处天然划定界线之所。 稍作感慨,张成便朝玄元宗苏姓老者道“苏道友,看来你也是一位有心人,选择在此山上,做为双方分界处,实在是再合适不过。既然如此,张某便在这座山峰上,做上一个特殊标记”。 让双方在场之人,先离开山顶,张成从储物戒中,随手取出那件七阶灵兵,立于山顶上空十余丈高处,运转真元力转换成法力之术,一招纯阳兴阳剑法,便迅猛地朝西区域一侧,其陡峭山峰一斩而下。当两道耀眼剑光,在接连一闪而过,一阵“轰隆隆”巨响声,随之也已在响起。 十几息间过后,当巨响声消失,尘土也不再飞扬时,西区域三个门派,与玄元宗在场一众金丹期强者眼中,便已出现一面光滑如镜之巨大石壁。这面垂直而立石壁,高近百丈,其顶部宽近五十丈,底部宽逾两百丈。 光滑整齐石壁这一显露出,赵旭东,谷秀芹与钱一贵等人,心中虽然早就有预料到,张成所施展出之剑招,其威力肯定会十分强大。但此时,仍然为之感到震惊不已,也才真切地感觉到,张成实力之真正可怕。玄元宗苏姓老者,连同其十位师弟,被这一剑招震撼得无以复加时,随之便露出难以置信神色。其中有人,还张开着大嘴,用如同看向一个怪物般眼神,盯着张成紧紧不放。 张成运转真元力转换成法力,其法力雄厚程度,已不输于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此时全力施展而出,不仅想在这座山峰上,开辟出一面恢宏之大石壁。而且,也想让玄元宗之人知道,自己若真想动手,玄元宗那几十名金丹期强者,恐怕无一人能得到幸免。因而,此时,并未理会玄元宗在场之人,究竟会有何感想,收好灵兵,身形迅速落至石壁正中央前方,略微一思量,身躯朝左侧一移动,右手食指便朝前面石壁,小心翼翼地挥动着,随着身躯在逐一移动,以及碎石与石屑之纷纷掉落,十余息时间过后,这才降落在石壁底部,其巨大石基台面上。 站在这座稍显平整石台上,张成抬头就朝上方,那高约两丈,宽约一丈五之“西区域界”,这四个大字详细注视会。见自己刚才用法力,在石壁上所刻画这四个大字,字与字之间,相隔距离还算适宜,每个字其间架结构,也很规范,笔划也还算得上饱满流畅,但浑厚圆润中,却缺少几分神韵。 知道自己书法功底,还较为浅薄,此时,徒叹也于事无补,在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后,便朝空中道“钱道友,赵道友,谷仙子,请下来一趟如何”。 三人刚一落至石台上,钱一贵便急声道“张道友,你叫我等来此,不知有何吩咐”。 张成微笑着朝前面石壁一指,道“三位道友,本人刚才已在石壁上,用法力留下“西区域界”这四个大字,张某想请三位道友,也在这面石壁上,从左至右依次刻画上,你等所在门派名称,落款人姓名。不知三位道友,对此事有何意见”。 三人刚才已从山峰上方,见到过张成所刻之字,其大概轮廓。此时站在石壁前,再朝上面仔细一观看,稍过片刻,谷秀芹便朝张成感慨着道“张道友,本人未曾想到,你不仅在修为境界上,进展神速,本领十分高强,而且在书法上之造诣,也高深到如此地步,真令我等自叹弗如”。 “就是,张长老好本事,好书法,确实令我等望尘莫及”。赵旭东连忙接声朝张成称赞着道。 谷秀芹立即朝赵旭东瞪了一眼,道“赵道友,张道友之书法,你也敢妄作评论!怎么着,难道你还精通书法,以及其中之精髓不成”。 赵旭东嘿嘿一笑,道“谷仙子,赵某对于书法一道,还谈不上精通,只不过略微懂得些皮毛而已”。 见赵旭东说话时,一脸得意模样,谷秀芹冷“哼”一声过后,紧接着就道“赵道友,难道你在书法上之造诣,比本仙子还要高出不成”。 “谷仙子,赵某人,怎么可能在书法造诣上,超过仙子你那水准,赵某刚才那随意之感慨,只不过是,只是......”。见谷秀芹其秀目又在瞪着自己,赵旭东立即止住那副眉开眼笑模样,又连忙朝其予以解释道。 “谷仙子,赵道友,你两人间之事,等以后有机会,再单独细说如何”。见谷秀芹与赵旭东两人,想在此借机抒发各自心中之情怀,张成便赶紧朝两人相劝道 见谷秀芹,在朝赵旭东狠狠地瞪了一眼后,就不再出声时,张成便朝钱一贵道“钱道友,张某想请你在这前方石壁上,“西区域界”四个大字其左下方,刻写上你所在门派名称,然后,在门派名称下方,再刻上你钱一贵之大名”。 钱一贵其心情,早就在激动不已着。此时,一当听到张成这声提醒,朝上空那几位运盛宗师兄弟看了一眼,闪身便飞至石壁前其中央位置,稍稍调整下身体所在方位,召唤出本命法宝后,便御使其在石壁上,认认真真地刻画书写起来。 等钱一贵返回石台,紧接着就轮到赵旭东,前往石壁上刻字,当谷秀芹也在石壁上,用本命法宝留下字迹时,考虑到太元宗与旭阳宗,有几位金丹期强者,也一直跟随在自己左右,张成便让赵旭东在石壁上,刻上这两个门派之名称。 赵旭东在石壁上书写完毕,刚一回到石台上,张成便道“嗯,能在这面石壁上,刻上自己门派名称,又留下自己姓名,三位道友,应该算得上是一位非常幸运之人。一会,等张某施展神通,用阵符法在石壁上,布下一座五阶禁制法阵。今后,西区域任何门派强者,即便御使其本命法宝,均无法在这面石壁上,刻下任何字迹,只能使用其他颜料,或鲜血去书写罢了”。 见三人正在用疑惑不解,或不信任目光在看着自己,张成对此,也不多加解释。仔细估算一下,前方石壁其长宽高低,随即,便闭上双目,开始在静静地思索着。二十几息时间过去,张成一睁开双眼,闪身就出现在石壁正中央处,法力迅速运转至右手手臂,朝前方快速伸出时,其食指在石壁正中心部位,用力就是猛然一点。神识紧跟而入间,随即,神识就开始在岩石内层中,错落有致地刻画着一道道符录。当用神识,刻完一百零八道阵纹符号后,闪身又在石壁四周边缘,其三十六个不同角落部位,逐一停下身形,并稍加驻留一会。 近两百息时间过后,张成刚一返回石台,便朝钱一贵道“钱道友,张某想请你御使本命法宝,对前方这面石壁,任意一处位置,予以猛烈一击,不知你是否愿意”。 钱一贵感觉到若是自己,一旦御使本命法宝攻击,就会令石壁有所损坏时,便有些不放心地道“张道友,这面石壁上之字迹,实在是非常珍贵,若一不小心,就被钱某所摧毁,岂不是令人感到十分可惜”。 张成微笑着摇了摇头,道“钱道友,张某刚才已在这面石壁上,布下一座五阶防护法阵,即便是元婴期大能者,动用七阶灵兵,对其全力一击,也无法令石壁有所损伤,如若不信,你尽管全力出手试上一试”。 钱一贵朝赵旭东与谷秀芹看了眼,见两人正在用那期待目光,也在看向自己时。决心暗自一下间,立刻召唤出本命刀形法宝,在用灵识,迅速锁定运盛宗这三字时,随即,便驭使本命朝其迅猛地攻击而去。 “叮当”一声脆响过后,钱一贵那件刀形本命法宝,就已迅速地回到其身前。感觉到自己这件六阶本命法宝,因攻击前面石壁,从而令其失去一丝灵动性时,钱一贵为之无比心痛中,连忙将其收回丹田中蕴养。而当目光朝前方一观看,发现刚才被自己本命法宝攻击位置,“运盛宗”这三个字,丝毫看不出有何破损处时,随之,便用惊异目光看向张成。 “赵道友,谷仙子,你二位,难道就不想前去拭上一拭”。张成并未理睬钱一贵看向自己时,那种令其感觉到不可思议眼神,而是朝赵旭东与谷秀芹两人询问着道。 “张长老,赵某之本领,还不及钱道友半分,又怎敢前去一试,即使是御使本命法宝,全力一击,恐怕也只能在众目睽睽之下,丢人现眼而已”。赵旭东急忙朝张成回绝道。 谷秀芹朝赵旭东冷“哼”一声后,道“赵道友,这一次,还算你有自知之明”。 随即,在不无感慨地叹息一声过后,接着又道“前面石壁上,“太玄宗”那三个字,实在令人觉得有些难看,今后若是本门中人,来到此地时,也不知其会如何埋汰本仙子”。 “谷仙子,你就知足吧,我等有张长老相助,才非常荣幸地在这面石壁上,刻下本门派之名称。张长老刚才又在石壁上,布下一座五阶防护法阵。从今以后,西区域其它门派,那一众有幸能来到此地之人,还不知会有多么地羡慕谷仙子,今日你在石壁上之举动”。赵旭东立即接声朝谷秀芹安慰道。 钱一贵嘿嘿地笑出几声,随即,便有些得意道“谷仙子,我运盛宗这三个大字,及本人之大名,将会永远留在这面石壁上,现在只须想上一想,都令人感觉到十分陶醉。而一当想到返回本门后,那一众长老,均在用羡慕眼神看着钱某,届时,也不知本人能否接受得了”。 谷秀芹接连朝钱一贵“呸呸”了两声,紧接着便道“钱道友,本仙子曾见过厚脸皮之人,但还从来未见到过,有人其脸皮,比你还要更加厚重之人”。 见钱一贵三人还欲斗嘴,张成便道“三位道友,我西区域在这方无名空间,所需界碑,在此地现已稳妥地布设好,我等就去与玄元宗,那几位道友告辞一声,然后,便就迅速回返如何”。言罢,闪身便朝峰顶上方飞去。 张成身形刚一落在山顶,玄元宗苏姓老者带领几位师弟,立刻就迎上前来。苏姓老者朝张成拱手行上一礼,便郑重其事道“张道友,苏某有个不情之请,不知道友能否答应”。 张成连忙拱手还上一礼,道“苏道友,只要是张某力所能及之事,你尽管提出便是”。 “张道友,刚才你只施展出一招,立即便开辟出一面巨大石壁,其后,在石壁上题字,以及用阵符法布下一座防护法阵,苏某与一众师弟,对此均看得清清楚楚。张道友本领之高强,神通之广大,令我玄元宗众人望尘莫及。苏某想请张道友出手,替我玄元宗在这座山峰后面,也开辟出一面巨大石壁,并出手布下一座法阵”。见张成答应得如此痛快,苏姓老者立即出声朝张成求助道。 见苏姓老者,及其身旁那十位师弟,均在用企盼目光看着自己,且觉得若在山峰另外一侧,也布下一座防护法阵,此地这座山峰,便会因此而变得更加坚固。想到此处时,张成便朗声道“好!苏道友,看在你我真诚相待份上,此事,张某答应下便是。还请带领你那几位师弟,先去附近等待,本人这就按道友所提要求,开始动手施行”。 小半个时辰很快就已过去,当张成在玄元宗一侧峰顶下方,开辟出一面巨大石壁,由苏姓老者在其上,刻下玄元宗三个大字,张成不惜动用神识与法力,在石壁上布下一座五阶法阵,又将此山峰取名为“双界峰”后,双方在场之人,便相继来到山顶上方。互相道上一声珍重,正准备分手离开时,神识突然感应到从西区域一侧,有人正在发出那着紧急求救声。 第三百一十三章 回撤开始 张成刚才因忙于在石壁上布设防护法阵,而无暇使用灵识,去查看西区域领地内之事物。当神识查觉到,从那二十多里远处,此刻,正有人在不停地用灵识传音术神通,发出阵阵求救声时,转而用灵识,立刻朝声音所传出方向,仔细观看过去。 见离此地二十里远处,一位身着运盛宗道胞金丹期强者,正在快速朝自己所在方向飞来,而在此人身后,一百五十余里远处,二十几位金丹期强者,在一座山谷上空,正在与一只六阶初期境界虎形妖兽,紧张激烈地搏杀着。 见此情形,张成来不及与赵旭东,谷秀芹等人有所解释,只是朝众人急忙招呼一声,率先便朝那只六阶初期虎形妖兽,与一众金丹期强者搏杀山谷飞去。 运转出全部法力,一路接连快速飞行,百十息时间不到,便已赶至山谷上空。见此时,已有五位金丹期强者身负重伤,其他强者,则在艰难地联手,抵挡着虎妖之疯狂攻击。张成大喝一声同时,一道神识小剑迅速发出,紧跟着,手中七阶灵兵,也迅猛地斩向那只六阶虎形妖兽。 一众正在与虎形妖兽,进行激烈搏杀金丹期强者,只见两道犀利厚重剑芒,从上空一闪而过,那只六阶凶猛虎形妖兽,连痛苦声尚未发出,其巨大身躯,便已从空中快速掉落地面。当地面上尘土顿起,草木四处飞溅时,“砰”地一声巨响,也已传入众人耳中。待尘土与草木飞屑,慢慢消散而去,土石地面上,一只四十余丈长,尸首残缺不全虎形妖兽,已出现在众人眼前。 当一众金丹期强者,立即停止用法宝攻击,随之就处于震惊不已,而又无法自拨状态时,张成便快速落至虎形妖兽尸体旁,顺手就用手中所持七阶灵兵,剥开虎妖其胸腹部之兽皮。紧接着,就剖开其腹腔,用法力从中取出一颗妖丹,迅速装入一个大号灵丹瓶中,迅速盖上瓶盖,又贴上一道封灵符后,便将其收进储物戒中。 见这座方圆近十里大小之山谷,刚才因为一众金丹期强者,与那只六阶虎形妖兽,经过一番紧张激烈厮杀,其中大部分高大树木,已被折断,而成为残枝木屑。一些突出地面上岩石,也已变成碎石块散落在四处,生长在山谷中之灵草灵药,自然也已被毁去不少,而受到那厚厚一层草木屑,与碎石块之覆盖,即便是有那么几株幸存灵药,一时间,也很难观看到其身影。 感慨着人类与妖兽,为各自之生存与延续发展,一直处于水火不相融状态,目光随之便朝运盛宗,那五位受伤金丹期强者观看去。见盘坐于地五人,在其身旁四周,已有十几位金丹期强者在围拢着,且有几人还正在替受伤者,处理其身上伤口,张成便迅速就将目光收回。 正当张成,觉得此间事情既然已了,正准备离开而去时,一位身高七尺有余,年约六旬老者,已出现在张成身前。朝张成拱手行上一礼,随即,便郑重地道“运盛宗路有明,多谢道友,刚才那番出手相助之恩。请问道友,可是青云宗之张成”。 张成连忙拱手还上一礼,微笑着道“青云宗客卿长老张成,见过路道友,可否有何要紧之事,前来寻找于张某”。 路有明朝张成注视片刻,又苦笑着便摇了摇头后,这才道“张道友,路某年岁已逾两百,不久前,在率领一众师弟,与那只六阶虎妖搏杀时,却感到束手无策,且更无能力,可将之斩杀。期间,还有几位师弟,因保护不力,由此而受到伤害。可不曾想到的是,张道友以三十不到之龄,只施展出一招,便将那只虎妖斩杀。如此高强本领,令路某既感羡慕,又觉得无地自容。此时前来,只是想向张道友,郑重地道声谢而已”。 见右侧不远处,在其空中,正有十几人朝自己所在位置快速飞来。张成立即看着这一行人,而微笑着不语。而那位领头者钱一贵,已在急声道“路师兄,请恕师弟驰援来迟,不知师兄可曾受伤,其他十几位师兄弟,其身体是否无恙”。 见钱一贵在快速飞行途中,还显现出一副急切不已模样,路有明心中为此有些感动时,便道“多谢钱师弟牵挂,刚才与妖兽打斗时,为兄并未曾受伤,只不过是损耗掉,近七分法力而已。对了,你等急忙赶来,前去划定分界线时,玄元宗之人,可曾有所刁难,那条分界线,是否已经划定”。 一行人快速来到近前,见赵旭东,谷秀芹,与青云宗太玄宗等人,已在一旁观看等待着。钱一贵赶紧上前几步,随即,就小声道“路师兄,张道友率领我等一同前去时,苏道友带领玄元宗十位师弟,已在一万零六里远处,一座千余丈高之高山,其峰顶上等待着。两人经过简单商议,便就决定,以那座山峰做为西区域,与玄元宗之分界线,并各自在山峰上做上标识。其中之详情与具体细节,等回到门派后,再向师兄详尽介绍如何”。 得知有如此好事,路有明立即为此,而感到无限欣喜。随即,便郑重其事地大声道“为帮助我运盛宗一位师弟,去报得大仇,张道友先是当着玄元宗,几十位金丹期强者之面,将其中六位主动挑衅金丹期强者,果断地除去五人,再重手惩戒一人。随即,又逼迫玄元宗,分散在各地七十多位金丹期强者,后退出一万里远距离,以此来做为其,对无故杀害我运盛宗人之补偿。最后,又在一万零六里远处,划定一条分界线,确定玄元宗与我西区域各修真门派,今后双方在此无名空间中,各自活动区域与范围”。 朝在场众人环顾一眼,路有明接着又朗声道“长一万零六里,宽六万余里,其区域范围面积,又是何等之广阔。在这其中,所蕴藏着之灵宝灵物,又不知会有多少。张道友,你此次所做出之贡献,定将会在西区域修真界,引起一场巨大轰动,其豪情壮举,也将垂名青史”。 见路有明,还想要进一步抒发感慨,张成便赶紧朝其出声道“路道友,双方划定界域之事,不妨就此打住。我等进入这方无名空间,现如今,时间已过去四个多月,如何尽快返回到传送阵前,此事犹为重要,不知各位道友以为如何”。 见周边二十几人,均在点头表示同意,且还显得一副深以为然模样。张成接着又道“既然各位道友,同意张某所提建议。钱道友,请你就留在此地,与你同门师兄弟,一起回撤至传送阵处。张某则与赵道友,谷仙子等人,这就返回防护阵所在地,去同青云宗,太玄宗等人汇合。一个月后,你我在传送阵前,再行相聚如何”。 “张道友,钱某早就曾明确表态过,在这方无名空间期间,会一直追随于你左右。此事,道友也曾亲口答应过,此时,又怎能弃钱某等人,而不管不顾。更何况,那座防护阵中,还有钱某不少师兄弟,正在等待着与之汇合”。见张成已有所决定,不让自己与运盛宗其他师兄弟,跟随在其身边同行,钱一贵便急忙出声予以解释道。 张成摇了摇头,道“钱道友,你运盛宗那五位道友,刚才所受伤势颇为严重,此时,正急需人手,对其予以特殊照顾,张某又怎能为难于你”。 钱一贵朝路有明看了眼,随即,便朝张成解释道“张道友,路师兄修为境界之高深,以及本领之高强,在我运盛宗所有金丹期强者之中,乃是当之无愧之大师兄。那五位师弟,有路师兄等人在此照顾,返回途中,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”。 见路有明在微笑着朝自己点了点头,张成便道“既然路道友,对此事已然首肯,那么,钱道友这就随同我等,一同返回防护阵去吧”。言罢,朝路有明拱了拱手,腾空而起,迅速就朝左前方快速飞去。 一日过后,当张成带领钱一贵,赵旭东与谷秀芹等一行,顺利地返回防护阵时,见除两位金丹期强者,守护在阵门旁外,其余之人,则围拢在一处岩壁下,静静地朝前面观看着。 见此情形,赵旭东与谷秀芹等人,便怀着几分好奇心,快速就石崖壁下方飞上前去,想要查看一下,这些人围拢在观看时,为何会显得如此入神。张成朝守在防护阵阵门旁,旭阳宗与太元宗,那两位老者微笑着点了下头,这才朝阵中心位置走去。 当灵识查看到崖壁下,此时其具体情形时,张成微微一笑间,随之便心有所感。李小芸在炼丹一道上之天赋,确实不错,以蕴灵期后期圆满境界修为,便可炼制出上品固元丹。此时想来,当时让李小芸站在一旁,观看自己动手炼制妖灵丹,令其在炼丹一道上受到不少启发,而从中受益匪浅。此时此刻,李小芸练丹时其手法,显得既顺畅而又熟练老到,已达到四阶练丹师水准。 见妖兽小黄独自趴卧在一避静处,张成便慢慢走近其身前,也许是闻到张成身上气味,或感知到其已经到来,睁开兽目赶紧起身站立,其粗长尾巴,随之便在欢快地摇摆着。张成微笑着朝其点了点头,取出一颗妖灵丹,随手就丢给妖兽小黄。 自从进入这方无名空间,张成便就遇到眼前这只豹形妖兽,当初,因见其未曾对自己发动攻击,且觉得其有些灵动乖巧,而未出手将其斩杀。其后,妖兽小黄便一直跟随在自己身边,在无名空间四处闯荡期间,正因为有小黄在前方带路,从而令自己收获到许多稀世灵宝灵物,其富裕程度,已超过许多顶级修真大门派。 一个月之后,自己就将离开这方无名空间,如何妥善地安置好这只豹形妖兽,此事,确实令张成感到有些为难。正当张成还在仔细思量着,如何去安置妖兽小黄时,忽然传来谷秀芹其娇呼声。 第三百一十四章 依依惜别 思绪突然被打断,张成只好无奈地转身观看过去,见谷秀芹拉着李小芸一只玉手,在高呼着张道友同时,分开围观人群,就准备朝自己所在地走来。 见谷秀芹有如此举动,张成已隐约地猜测到,其前来寻找自己之原因。不过,既然一时间,还未曾想出如何安置小黄之办法,也只好前去查看究竟。闪身来到人群前,便道“谷仙子,究竟有何大事,竟然让你如此大呼小叫”。 “张长老真厉害,太玄宗这位李小芸小友,只是站在一旁,曾观看过你炼制几炉妖灵丹,便已从三阶炼丹师,突破至四阶。谷仙子为此既高兴,又感到非常震惊,才有如此举动”。谷秀芹尚未出声回答,赵旭东已抢先解释道。 “张道友,不知你现在,究竟具备几阶炼丹师水准”。此次赵旭东这番抢白,却并未受到谷秀芹之瞪眼,谷秀芹直接就朝张成询问道。 一时间,未弄明白谷秀芹此话有何用意,张成便微笑道“谷仙子,张某现在炼丹技艺,还不算太高,只勉强称得上,是位六阶炼丹师而已”。 六阶炼丹师这几字眼,刚一听入耳中,众人如同见到怪物一般,立即用惊讶不已之眼神,紧紧地注视着张成那张脸庞。钱一贵则一脸不高兴地道“张道友,你说这话,就显得有些不厚道,何为炼丹技艺不算太高,还只勉强称得上,是位六阶炼丹师而已。难道你就不知道,六阶炼丹师在修真界,会受到多少人之追捧吗?你刚才如此这般所说,不就是在明显地挤兑我等,在炼丹技艺一道上之水准,实在太过低下,这一生一世,也无法追赶上你吗?” 见众人因受到言语上之刺激,均在摇头叹息不已,张成也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。朝钱一贵道“钱道友,张某乃是一介散修,自然不知修真门派中之事。刚才在言语上,如有冒犯之处,还请各位道友多加原谅”。 谷秀芹娇“哼”一声过后,紧接着就道“张道友,我等才不会跟你这个怪物,去有所计较。不过吗,今后如有机会,你必须帮我等炼制出几炉韵灵丹才行。如若不然,我等定会将张道友六阶炼丹师之身份,在修真界到处宣扬一番,届时,众多修真者会接连不断地,去登门求你帮忙炼丹,从而,让你为此感到烦不胜烦”。 “谷仙子,此话你可就大错特错,张某如果不想见人,只要布设下一座五阶防护阵,呆在阵中时,他人又岂能奈何”。见谷秀芹想用如此拙劣计策,而令自己上当就范,张成立即微笑朝其回击道。 谷秀芹又被气得娇“哼”出一声,这才道“你这小怪物,本人只不过是说句玩笑话而已,你看你,竟然就显得如此一副较真样子。小芸,今后你在炼丹技艺上,一旦再有所提升,可千万不要学张道友,如此一副不尽人情模样”。 “张道友,我等何时开始后撤,线路又该如何选择?”。见谷秀芹还想在话语上,再占得一丝便宜,钱一贵连忙出声解围,而朝张成询问道。 略微一思索,张成便道“我等来时途中,所有高等阶妖兽,均被斩杀殆尽,返回途中,为那些蕴灵期,与筑基期弟子安全着想,张某建议从原路撤回,不知各位道友,以为如何”。言罢,目光随即便看向旭阳宗与太元宗,那几位金丹期强者。 见刘旭东与王一胜等人,均朝自己点头表示同意,张成这才接着道“现在离传达阵回归开启,时间只剩月余,各位在后撤途中,其主要精力,均应放在速度与安全上,最好能提前三至五天,就能到达传送阵前去等待。只有如此这般,才能确保在场诸位,均能顺利地返回各自门派”。 跟随在张成身边左右,这一路上闯荡过来,阵中所有人,无论是金丹期强者,还是蕴灵期或筑基期弟子,囊中所收获到之灵宝灵物,早就令其感到非常满足。此时,见张成又如此慎重安排,众人立即郑重地点头表示同意。 见那些筑基期弟子,已准备去收拾行装,张成微微一笑,便大声道“好!既然无人再提出疑义,且还想与张某一同返回。那么,请各门派迅速做好出发前准备,半刻时辰过后,我等便按来时队形一路返回”。 众人陆续一散开,见青云宗与太玄宗几位金丹期强者,已在督促其门派弟子,去收拾准备途中所需食物与饮水,张成便又开始在思量着,如何妥善安置好妖兽小黄,且今后还不会令自己,为此感到遗憾之办法。 五日过后,当一支百多人浩浩荡荡队伍,即将飞临大峡谷上空时,张成便让几个门派其领队者,带领各自门派之人,去附近地域择地休息,补充好食物与饮水,休整一日后,再行出发。 张成则带领着妖兽小黄,来到峡谷底部,迅速找到六阶虎形妖兽,其修练藏身山洞前。张成迈步朝山洞入口走上几步,却见妖兽小黄,停留在原地,且显现出一副十分不情愿,想要跟随自己前往之模样。 在后撤这五日期间,途中只要一有时间,张成便会仔细思量一番,如何安置妖兽小黄之事。考虑到这只豹形妖兽,其性格有些懦弱,若想在这方空间长期生存下去,其难度确实不少。但又因与雷灵兽雷云,相处过几年多时间之久,已建立下深厚感情这层关系,自己从未有过,想要将小黄收服为灵兽之念头。因而,一直只是在反复思考着,让其留在这方无名空间,如何平安地渡过一生之办法。 灵识观看到前方岩石洞中,并无其他妖兽,或修真者存在,率先朝洞中走去时,却并未出声招呼小黄跟上。进入洞中行走出五十余丈远处,见妖兽小黄,依然未跟随自己进入岩石山洞,张成其行走脚步,便显得有些沉重起来,稍微放慢一下脚下步速,依旧在朝内中继续走去。 既然已经决定,要将这只豹形妖兽,留在此无名空间,自然不会让其有一丝一毫,跟随自己离开之侥幸想法。迈着坚定步伐,一路来到开采紫晶砂灵矿石时,所形成这个大岩石洞中,取出六阶炼丹炉,安放在一块突出石块上,紧接着,又取出十几个装有妖兽内丹之玉瓶,及妖灵草,勋戎花与青浆果等辅助灵药。 无论是炼丹,还是炼制灵兵,亦或是制作符录,均需宁心静气,与一心一意为而之。但张成此时,却不管不顾这些禁忌,用丹火将炼丹炉温热好,随即,便悉心地开始炼制着妖灵丹。两个时辰过后,已成功完成三炉妖灵丹之炼制,成丹一百零九颗。其中,上品妖灵丹五十一颗,中品妖灵丹五十八颗。 灵识查看到妖兽小黄,依然还在岩石洞口前徘徊,时不时地,还在观望着洞内情形。张成仍然未对其加以理会,紧接着,就动手炼制第四炉妖灵丹。此炉丹,张成一开始炼制时,便已计划好,不会在乎其出丹数量多少,只想让妖灵丹其个头,比前三炉大上几分,且品阶,也要更加高出一些而已。 一个时辰过去,当提纯融合,与凝丹各个环节,全部进行完毕,张成灵识已观看到炼丹炉,其内膛底部,此时,正静静地躺着二十六颗,在散发出浓郁芳香之灵丹。其中,极品妖灵丹三颗,上品丹二十三颗。炼制此炉妖灵丹,虽然多花费上一些时间,但成丹结果,还是令张成感到较为满意。很显得,自己那炼丹水准,又已提高上那么几丝。 见妖兽小黄,仍然在洞外徘徊,张成心中虽然感到有些不快,但依旧未出声向其招呼。默默地运转炼神诀其修炼口诀,稍微补充下所消耗之神识,紧接着,就开始炼制第五炉妖灵丹。此次炼丹,张成为加快速度,以及为检验自己炼丹水准,每次均使用两颗妖兽内丹。因而,先行放在地上那十二个玉瓶,其中所装五阶及以上妖兽内丹,此时,已只剩下两颗,且储物戒中,也再无任何一颗。 当张成将最后两颗妖兽内丹,刚一放入炼丹炉中时,妖兽小黄,也终于迈步进入岩石洞中,并迅速来到张成身旁,静静地观看着张成炼丹手法,以及放入那十几种灵草时,其先后顺序。 一个多时辰过去,张成将二十六颗妖灵丹,小心翼翼地分别放入两个丹瓶中,又将炼丹炉清理干净,放入储物戒中收藏好,随意舒展下有些疲惫身子后。便朝妖兽小黄道“小黄,自从你我相遇开始,以及跟随张某闯荡期间,本人一直将你当成一位朋友相待。虽然你时时处处,均在替张某考虑,本人,也一直在替你如何提高等阶着想。这几个月下来,你我之间相处甚欢,其感情,已不输于一位人类朋友。但有一点,你也应该非常清楚,人类与妖兽之间,早就成形水火不容之势。相互间之杀伐,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着,张某就曾亲自动手,斩杀过不少妖兽,只因有本人在一旁关照,你这一路跟随期间,那些人类修真者,这才不敢对你出手”。 稍微一停顿,张成接着又道“小黄,妖兽为了生存,天生就应具有几分凶残秉性,但你却心地善良,性格又有些懦弱,张某正是基于此点,才未出手将你斩杀。但如果遇上其他修真者,不加任何考虑,便会对你无情地出手,有人甚至会逼迫你,献出你之本命精血,将你掌控后替其去卖命”。 说完这番冗长话语,外加详尽解释,见妖兽小黄站在一旁,毫无一丝动容,仍然一副不为所动模样。张成心中颇感无奈时,只得将珍藏于胸口衣衫口袋中,那只灵兽袋取出。随即,便用那不无伤感语气,详细介绍自己与雷灵兽雷云,从见面相识,再得到其认可,由结交而成为生死好友,以及因其率性而为,忽然离开自己之事,一一详尽地予以道出。 紧接着,张成又用诚恳语气道“小黄,张某不带你离开这方无名空间,并非绝情而为,只因本人时刻在寄希望于,雷灵兽雷云,总有那么一天,还会回到自己身边。这只五阶灵兽袋,也一直珍藏于身,并替其留存着。如此一来,张某只能对你,说一声非常抱歉”。 见张成说完抱歉声时,其双眼眼角处,已有泪水在溢出,豹形妖兽其兽目,顿时间,也变得有些泪眼朦胧。趴伏下其身躯,随即,便向张成传音道“张道友,非常感谢你这一路上之关照,不仅让小黄等阶得到快速提升,而且也见识过许多以前,从未见到过之事情。此处这个山石洞,非常适合安身立命,小黄听众道友安排,决定就在这洞中安心修炼,今后,道友若是有时间,还请来此照看小黄一眼”。 见这只五阶中期豹形妖兽,已断去跟随在自己身边之念想,而同意留在大峡谷中,这个岩石洞中修炼。张成强行压制住,那伤感之情再次涌出。而轻声道“小黄,张某真诚地希望,你在这方无名空间中,能平平安安地过上一生,并留下自己后代。为此,本人已替你炼制出几炉妖灵丹,留给你今后慢慢服用。现你已掌握传音神通,今后若是有修真者,从此地路过,你可施展传音神通劝其离开,如果其依仗人多势众,想要对你动手,你也可以提及张某名字,若还不听从劝阻,那些死有余辜之人,你尽可放心地将之吞噬,而不要有任何顾忌”。言罢,随手就朝放置在地上,那几个丹药瓶指了指。 “对张道友关爱之情,小黄今生无以为报,今后若是遇上人类修真者,在劝阻无果情形下,小黄也不会轻易出手。请张成道友尽管放心,小黄会施展神通在山洞中,多开辟几条方便出行通道,今后,便可用其来躲避人类修真者之追击”。妖兽小黄立即向张成传音道。 见眼前这只豹形妖兽,因与自己,及其他门派之人,相处过一段不短时间,已对人类留下深厚感情。张成便柔声道“小黄,张某不在你身边时,千万要记得保护好自己,更不要轻易地受人类修真者,其花言巧语所欺骗。而且今后,也须好好修练,如果你我之间,还真有一份未尽缘份,总会有相见那么一天”。 见妖兽小黄乖巧地点了点头,那条粗长尾巴又高高举起,并在欢快摇摆着。张成怕因一时忍不住,而又令自己改变主意,毅然转过身去时,随即,便慢慢朝山洞外,一路行走而去。 第三百一十五章 历练之果 刚一离开岩石洞,闪身腾空而起,又迅速朝旁边那座山峰飞去。来到峰顶上空一观看,见一百多人之队伍,几个门派各自选择在地势较为平坦,地面杂草稠密地段安心打坐。青云宗与太玄宗这两个门派,则各安排一名金丹期强者,站在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旁边,用心地守护着。张成迅速降落在离队伍十丈远处,才慢慢朝众人走去。 一众金丹期强者,见张成独自一人,默默地来到队伍休整处,陆续停止打坐起身一站立,谷秀芹率先便道“张道友,你是不是已将妖兽小黄,安置在大峡谷底部,那个岩石山洞中安身修炼”。 见几个门派一众金丹期强者,均在等待着自己那肯定答复,张成稍微一点头,便显得有些无奈地道“诸位道友,如果你等均已休息好,不妨现在就开始后撤如何”。 感觉到自己心情,此时还显得有些伤感,张成不愿再多出一言,也不顾忌在场众人,是否同意这就开始启程,闪身升上空中后,便朝前方一路慢慢地飞去。而当这支一百多人队伍,浩浩荡荡地飞上空中,跟随张成朝前方飞行时,突然从大峡谷底部,传来一声惊天咆哮声。 带领各门派众人,一路默默地前行两天过后,张成心中那份伤痛与失落感,这才基本清除干净。精神一振作,当回头察看到,那些正在御器飞行筑基期弟子,大部分人其身上法力,均已出现不稳定状况,张成迅速朝前方那座百余丈高,其山脚下,那片地势较为平整地段降落而下。等一行人陆续降落在地面上,立即便大声道“各位道友,那一众筑基期弟子,其修为境界即将要突破,请各门派尽快选择好一处合适地点,迅速开辟出相应数量之简易山洞,让其进入后,再放心地在其中突破境界”。 青云宗,太玄宗,旭阳宗与太元宗,那一众金丹期强者,一路前行途中,一直在警惕地防范着各种危险事物。此时,突然得知本门那些筑基期弟子,即将要突破一个大境界,一跃而进入到蕴灵期境界。其心情在激动不已之际,赶紧去附近地域,寻找稍显避静位置处。紧接着,又使用各种类型法宝,快速地开辟着岩石山洞。 见张成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把灵剑法宝后,也在附近一处地势较为陡峭部位,手持灵剑法宝,开始在快速地开辟着山洞。钱一贵赶紧招呼运盛宗几位师兄弟,便也主动地加入到,开辟土石山洞之行列中。 二十几息时间过后,三十八个十几丈深,内中六丈大小之简易土石山洞,便已被陆续开辟出来。张成观看到所开辟出之简易山洞,其数量,已足够那些筑基期弟子,其突破境界时所使用后。便让青云宗与太玄宗,旭阳宗与太元宗,这四个门派领队者,安排其门派金丹期强者,负责对本门派筑基期弟子,传授在突破至蕴灵境界时,其中所需注意事项,然后,方可让这些弟子进入洞中,并在山洞外,为本门弟子护法。 事情在有条不紊中,稳妥地进行着。时间过去不多会,当四个门派三十八名筑基期弟子,陆续进入到各自对应着之简易土石洞中,站在张成身旁之钱一贵,便出声道“张道友,这些筑基期弟子,在进入这方无名空间后,一直忙于寻找各种灵草灵药,或开采灵矿石,很少有时间用于修练,为何在这么短时间内,就有可能要突破一个大境界”。 张成微微一笑,道“钱道友,你是否还曾记得,我等途经一座高逾万丈,且地势十分陡峭大山时,张某当众对在场各位,特别那些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,所说那番话语之具体内容”。 钱一贵稍微一回忆,随即便道“钱某好像依稀记得,张道友当时曾经说过,各位在此无名空间中,查勘地形地貌,以及寻找灵宝灵物,这本身也是一种历练。而且还能对众人,其恒心与毅力,进行一次全方位考验。如果遇到些许困难,就望而却步,此人其长生路,恐怕也不会走得太远”。 张成郑重地一点头,道“钱道友,你这记性不错,张某当时,确实曾经如此这般说过。只不过,张某当时还曾告诫过赵道友,让其务必督促青云宗一众弟子,必须各凭本领,竭尽全力翻越那座高山”。 钱一贵颇为惊异地道“张道友,难道是说,这些弟子,能如此快就将突破境界,竟然与当时翻越那座高山,而密切有关”。 张成目光,在朝左前方那个岩石山洞看去时,随即便道“三个日夜之艰难攀爬,令筑基期弟子丹田内,其法力不断地消耗,又及时地得到补充,这一过程中,其法力凝固及厚重程度,也在不断地得到升华。加上这些弟子,每时每刻,又处于灵气十分浓郁环境中,如若其心境,也已得到过一番磨砺,此人其筑基期后期圆满境界修为,由此而突破一个大境界,只不过是一件水到渠成之事而已”。 听完张成这番由表及里之解释,钱一贵便不无感慨地道“只要经过艰难之付出,必然就会有所收获,张道友当时之良苦用心,却成就了这些筑基期弟子,今日一个大境界之突破。如此看来,本门那些低等阶弟子,今后,也须让其多经过一些艰苦历练才行”。 张成微笑着摇了摇头,道“钱道友,当时,你与运盛宗各位道友,从旁协助四个门派金丹期强者,去保护其所在门派弟子,翻越那座万丈高山途中,应该也感到十分艰难。事后,难道你就未曾感觉到,自己丹田中之金丹,乃至心境,出现某种微妙变化后所带来之感觉”。 钱一贵嘿嘿笑了笑,道“张道友,钱某与一众同门师兄弟,因途中不时地,在收获着灵宝灵物,哪有时间去思量其它事情”。 不知钱一贵此番所说,这是搪塞之语,还是在有意敷衍,张成并未因此而去追问。仍然微笑着道“钱道友,如果你用灵识,仔细去内视一下,丹田中金丹之状况,立刻就会发现,金丹其凝固程度,已变强那么几丝。而更为重要的是,在翻越高山时,因你等不计个人得失,一路上小心相助于那一众蕴灵期,和筑基期弟子原故,今后,在丹破而诞生出元婴之时,其心中之魔念,便也会减弱几分。如果照此算来,当时,道友在翻越那座高山途中之收获,比那些筑基期弟子只多不少”。 实际上,当四个门派那三十八名筑基期弟子,陆续进入简易山洞,去其中突然境界,钱一贵在感慨万分时,就已隐约地感觉到自己金丹,也有些许微妙变化。此时,听张成再次提及,便不再顾忌周边其他人之想法,灵识,随之就朝丹田内视而去。 观看到运盛宗其他几位金丹期强者,此时,也分别站在几个洞口旁,谨慎地守护着这边洞中,那位筑基期弟子境界之突破,张成对此心存一分感激,朝这几人微笑着点下头,转身便欲去其他地方,随意地走动一会。 低头行走上几步,见几十名蕴灵期弟子,正在用那种羡慕眼神,紧紧盯着那些土石山洞不放,张成便微笑着摇了摇头。随即,便施展聚音成束神通,而小声传音道“各位蕴灵期小友,在你等一行之中,也有不少人,即将要突破一个大境界。但张某建议,不要在此无名空间中,随意去予以突破,最好是回到各自门派后,待丹田中之法力,实在无法再进一步凝固时,再择机去突破境界。只有如此这般,突破境界时,才会变得更加顺畅,突破后之境界,其所需稳固时间也会缩短”。 四个门派一众蕴灵期弟子,突然到张成传音,在提醒及告诫自己等人,惊喜中,立即用感激目光看向张成。但此时,却无人出声回答,更无一人,敢上前向张成道谢一声。 见这些蕴灵期弟子,对自己竟然如此敬畏,无人敢就突破境界之事,而出声提问。张成心中不免就对此事,而感到有些失望。感慨着摇了摇头,随即,便朝旁边那条小溪走去。 由筑基期后期圆满境界,突破至蕴灵期初期初阶境界,少则几个时辰,慢则需要近一日之久。自己一行人,现在距离传送阵所在位置,还有四万多里远路程,但离那座传送阵开启,时间却只有月余。如果一行人,全部为金丹期境界强者,快速飞行几天内,便可全部抵达。而筑基期弟子,驾驭飞行法器飞行,最快也需用二十七八日之久。但如果这三十八名筑基期弟子,今日均能顺利地突破至蕴灵期境界,那么,自己所带领这支庞大队伍,只需二十三日左右,便可顺利地到达传送阵前。 如此一番计算下来,张成觉得这支队伍,后撤时间还算充裕,返回线路,便就可以稍稍偏离一下,原计划所定归途。从而,就可让跟随在身边众人,尽可能在这无名空间中,再多收取到一些灵草灵药。毕竟,进入这个无名空间之机会,实在是太过难得。 见青云宗,太玄宗,旭阳宗,太元宗,外加运盛宗一众金丹期强者,依旧守护在各个土石山洞旁,张成便走到一块大石旁,在石头上盘腿坐下后,也开始进行修练。 张成找到玄元宗苏姓老者后,便在双方商定好之高山上,运转法力施展剑招,斩辟出两面大石壁。紧接着,又用法力与神识,在双方石壁上,布设一座五阶防护法阵。接下来,又快速驰援运盛宗路有明一行,并出手将那只六阶初期虎形妖兽,予以迅速斩杀。其后,回撤一万多里远距离,在进入大峡谷底部,那个岩石山洞后,立即就为妖兽小黄,一连炼制过六炉妖灵丹,从而令张成法力与神识,又为之消耗掉不少,且在最近两天期间,也未曾好好进行过恢复。此时,见那些筑基期弟子,在洞中突破一个大境界,还需不短时间,张成自然不想就此而错失良机,当众就在石头上,安心地修练起纯阳古经。 当恭喜声,与道贺声,在不断响起时,张成停止修练后,仔细感受下丹田中之法力。见所消耗法力,现已恢复得差不多。起身后,便朝众人所在方向,慢慢地走去。 张成刚一来到众人附近,钱一贵立即就迎上前来,拱手相贺道“张道友,恭喜你在所西南域,今日又已增添上,三十八名蕴灵期境界高手”。 见钱一贵说话时,显得一脸真诚,张成赶紧拱手还上一礼,而微笑着道“钱道友,我西南域那些弟子,之所以能有今日这般成就,在这其中,也有钱道友,及运盛宗各位道友,当时鼎力相助之功劳,张某在此真诚谢过”。 钱一贵正想要客套几句,赵旭东带领青云宗,那一众蕴灵期境界弟子,已快速来到张成跟前,鞠躬行上一礼后,道“张长老,赵某此时,也不知该用何等话语,才能完全表达出自己,心中那种感激之情”。 转而用严厉目光,朝身后一众弟子扫视一眼,随即,便正声道“你等还不速速去向张长老,鞠躬行上一大礼,以表达对长老,爱护与栽培之恩情”。 自从青云宗之人,一经寻找到自己,特别是当太玄宗之人,也寻找来到自己后,为保护众人之周全,张成在这方无名空间中,随之就失去了自由活动机会。从此,也失去了独自一人,去收获灵宝灵物之机缘。此时,见青云宗三十几名蕴灵期小辈,郑重其事地在向自己鞠躬行礼,张成只是微笑着朝众人点了点头,而十分坦然地予以接受之。 刚才,见赵旭东已然抢先一步,带领青云宗一众弟子,迅速来到张成跟前,谷秀芹便只好带领本门那十几名弟子,在一旁静静地等待着。当赵旭东带领蕴灵期弟子,刚一去往附近地点等待。谷秀芹立即就来到张成跟前,并赶紧招呼身后,太玄宗那一众蕴灵期弟子,随同其郑重地,朝张成弯腰躬身行上一大礼。 刘旭东带领太元宗十几名蕴灵期弟子,也非常郑重地,向张成表示感谢过后,便有些担忧地道“张道友,我等一行,在这方无名空间期间,已收取到不少,可令他人垂涎欲滴之灵宝灵物。不知赶到传送阵前时,运盛宗那些掌控传送阵大能者,会不会因此,而对我等有所刁难”。 听到刘旭东如此一说,青云宗,太玄宗,旭阳宗与太元宗众人,其目光,一齐在看向张成同时,心中,也开始在仔细思量着。若此事不幸被言中,自己一行,又该如何去应对,才可顺利地乘座传送阵,而返回到仙武大陆,与自己所在门派中。 第三百一十六章 疯狂收取 极为稀缺,而又十分珍贵之灵宝灵物,自然是人人均想要将其得到或拥有。而且,还会令一些居心叵测者,对其生出强烈觊觎之心。对于此事,张成在刚开始后撤时,便已有过思考,并在心理上,已有过充分准备。 此时,见太元宗刘旭东率先提出,张成朝众人环顾一眼后,道“各位道友,众位小友,诸位与张某人,在这方无名空间,已相处过一段不短时间,如果还相信张某有些能力,乘座传送阵返回门派之事,各位尽管放心即可”。 赵旭东对于张成,这位青云宗客卿长老,在西区排名争夺战期间之表现,早就佩服得五体投地。但期间,一直未找到合适机会,与之好好交往一番。在进入无名空间后,才真正与张成打上交道。这一路上行来,对张成所显示出之高超手段与本领,更是钦佩异常。 此时,听张成说及,离开这方无名空间,并无多大困难,便道“张长老,既然你有把握,可以让我等一行,顺利地传送出无名空间。那么,是否可以再考虑一下,带领我等多停留一段时间,也好让各位有机会,再收取到一些灵草灵药”。 张成微笑着摇了摇头,道“赵道友,看来你对于此事,确实有所误解。难道就你未曾考虑,或是想到过,有钱道友,与运盛宗各位道友,在一起与诸位同进同退,我等乘座传送阵时,运盛宗那些掌控传送阵大能者,还会随意为难于我等不成”。 侧身一转,随即,便朝钱一贵朗声道“钱道友,张某如此这般分析,其中可曾有错”。 张成修练阵法真解,已有十几年之久,且多次参悟过明真上人,所留下阵法修炼心得。目前,在阵法一道上之造诣,不仅能炼制出,可用于布设六阶以下小型成套阵法用具,而且,在遇到七阶简易法阵时,亦有能力将其破除,甚至可令其阵具有所损毁。而运盛宗临时所布下,那座连接无名空间传送阵,其等阶,应该不会高于七阶。张成此时有如此一说,一则是想要让运盛宗在场之人,切不可忘记,在此无名空间期间,自己曾多次对其倾力相助过之事。其二,也想随便提醒一下,自己还会留有余手,即便是运盛宗那些掌控传送阵大能者,在有意阻拦乘座传送阵情形下,自己也会有办法,离开这方无名空间。 “各位道友,还请尽管放心,乘座传送阵时,如若遇到有人阻拦,钱某人与在场诸位师兄弟,一定会想尽办法,出面去予以解决。只要本人能出去,各位道友,就会顺利返回各自门派”。这几个月下来,钱一贵早就觉得,张成是一位可以值得信赖,且应该与之倾心相交之好友。此时,见张成在有心提醒自己,随即,便毫不犹豫地就向其他门派之人,而有所承诺道。 听到钱一贵如此郑重承诺,自己等人离开这方无名空间,应该已无大碍。西南域几个门派一众金丹期强者,赶紧朝钱一贵,及运盛宗各位金丹期强者,一一拱手行上一礼,随即,又郑重地道上一声谢。 见西南域四个门派,一众金丹期境界强者,此时,其心中之顾虑已去。张成便道“各位道友,四个门派三十八名筑基期弟子,现均已突破至蕴灵期境界,途中飞行时之速度,应该会快上不少。如此一来,我等回撤至传送阵前,其时间已有些宽裕。为此,张某准备将后撤线路稍作调整,以便让各位在飞行途中,还有机会收取些灵草灵药,不知各位道友,对如此安排又有何意见”。 “如此甚好!既然各位道友,一致赞同张某这一提议,那么,一会就由本人在前面带路。途中,如若遇到无修真者经过,且其地域甚为广阔,灵草灵药众多之地,诸位便可在其中,各凭机缘尽情地去收取。再择地修整一天后,便将赶往传送阵地点”。见一众金丹期强者,及几十名蕴灵期弟子,均在兴奋地朝自己点头,表示同意这一提议,张成紧接着又予以解释道。 见青云宗,太玄宗,旭阳宗,与太元宗四位领队,已清点好本门蕴灵期弟子人数,张成这才率先朝左前方,一路匀速飞行而去。在这途中带头飞行,不仅要顾及到,那些刚进阶至蕴灵期弟子,驾驭法器飞行之速度,而且还需及时去下方,解决一些妖兽之威胁。不过因有钱一贵,及其一众师兄弟从旁相助,斩杀妖兽及处理时,便会轻松快捷上许多。十五天时间,一百多人之队伍,便已飞行出三万多里远。而在中途停歇期间,因受出发前,张成在言语之约束,以及在一旁时刻监督,即便是有人在身旁,遇见过一些令其心动之灵草灵药,也无人动手去采摘。 这一日,见前方有条延绵近千里长之山脉,且灵识观看到其中,并无修真者踏足过之痕迹,但在这片地域内,还有几只妖兽存在时。张成便朝一众金丹期强者道“各位道友,张某刚才已仔细观看过,前方那条山脉其具体情形,尚未发现有人类修真者,在其中活动过痕迹。只不过,那几千里范围内,却有三只四阶妖兽,几只三阶妖兽存在。一会,张某先去将那三只四阶妖兽斩杀,剩下那些三阶妖兽,则留给各位道友去处理。然后,各门派组队朝前推进,仔细寻找那些珍贵稀缺,且值得去收取之灵草灵药。五天过后,张某会在山脉尽头处,等待各位之到来”。 距离离开日期,已是越来越近,而这方无名空间中,不仅灵气非常浓郁,而且,因无人类修真者涉足缘故,许多地方,均生长着不少种类繁多之灵草灵药。而这支庞大队伍一众人等,早就在期盼着,张成能尽早做出安排,让其有机会再尽兴地去收取一番。此时,见张成终于有所决定,谷秀芹,赵旭东,钱一贵,王一胜与刘旭东等人,立即聚在一起开始商议,由谁去解决那些妖兽,以及各个门派,其具体前行位置等事宜。 见五个门派那几位领队者,显得如此心急,在一起简单商量几句,就迅速回到各自门派,紧接着,就开始在分派任务。张成朝众人大声提醒一句,必须注意途中安全后,随即,就前方一只四阶妖兽领地快速飞去。 轻松将三只四阶妖兽斩杀,剥取妖兽毛皮收取内丹,顺便在妖兽领地内,随意采摘十几株几千年灵草灵药后,张成便朝山脉尽头处,一路慢慢地飞行而去。 不知是一行人运气非常好,还是张成早就有所发现缘故,各门派在山坡地上,组队搜寻前行时,行走三五步远,就会发现有灵草灵药影子。而且这些灵药种类之多,药龄之高,均令人难以置信。有如此机缘,且离开此无名空间,所剩时日已是无多,下一次开启时,自己能否有机会进入,还是一个未知数。因而,一百多人之队伍,便开始四处疯狂地,且是在乐此不彼地尽情采摘着。 各门派由几名金丹期后期境界强者,在前面开路,每当联手将一只三阶妖兽清除,简单处理下妖兽尸体,随即,便会在妖兽领地内,采摘着各种高品阶珍稀灵草灵药。而那些蕴灵期弟子,则会紧随其后,随便收取此妖兽肉骨,转而,又去忙于采挖着各类灵草灵药。如此这般,这支一百多人修真者队伍,就如同一群蝗虫,从一片庄稼地经途而过一般,将药龄达千年以上灵草灵药,收取一空。 各门派金丹期强者,因有张成将在大雪山峡谷中,所斩杀那八位金丹期强者,相赠其中几个储物戒送缘故,因而,在采摘灵草灵药时,倒也不愁无收藏工具可用。而不少蕴灵期弟子,一路上行走不到两个时辰,便露出一脸愁苦之色。系在腰间,那个原本即将装满各类修练资源储物袋,此时,已无丝毫空间可用,再也装不下任何物品。一边在无比失落地,慢慢跟随同门师兄弟前行,一边则在无比羡慕地,观看着各位金丹期前辈,在欢快地摘采灵草灵药。忽然,当发现有几位师兄,还在快乐地收取着时,便不约而同迅速跟上前去。将这几人围在一起,一经询问后这才得知,这几人身上,不仅只带有一个储物袋,有人,甚至携带着四个储物袋。 师兄弟之间,经过一番讨价还价,最终,这几人以比高出修真界近十倍价格,将其富余储物袋,出售给几位同门师兄弟。由此一来,青云宗,太玄宗,旭阳宗与太元宗等人,所经过之处,五千年以上珍稀灵草灵药,已经是荡然无存。 张成在这方无名空间中,所收取到之灵宝灵物,其价值,恐怕比整个西区域进入无名空间中,其所有人所收获到之灵宝灵物,还要多出不少。因而,刚才只顺手收取十几株珍稀灵药后,便对所经过任何一种灵草灵药,均如同视而未见一般,让其在原地继续生长,而留给各门派有缘之人,前来兴高采烈地收取。慢慢飞行途中,当查看到整个山脉,已再无四阶及以上妖兽存在时,这才来到山脚下一视野开阔处,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把四阶灵剑法宝,迅速开辟出一个六余丈深,内中三丈大小之岩石山洞。进入其中盘腿坐下,便开始潜心参详着阵法真解。 张成之所以要急于参悟阵法真解,一个重要原因便是,想从中了解到传送阵之基本常识,以及传送阵内部构造,与开启使用方法。以便当自己一行人,一旦遇上运盛宗,那几位掌控传送阵大能者,出现故意刁难情形时,自己也能有些应对手段,才不会出现任人宰割之局面。 六天时间,转瞬即逝。当岩石洞外,已传来阵阵嘈杂声,张成立即停止参悟与修练。感觉到所消耗法力,现已全部得到恢复,且其中,还又增加上那么一分,满意地微微一笑,迅速一起身,便朝岩石洞外走去。 见钱一贵,赵旭东与谷秀芹三人,站在众人前面正在等待自己。张成便微笑着道“钱道友,谷仙子,在这五六天期间,不知二位道友,及其他人,其收获情况如何”。 钱一贵立即抢先出声道“张道友,在最近六日期间,钱某与众位师兄弟,到底收取到多少灵草灵药,我等还未详细清点过。不过吧,本人与各位师兄弟,其身上之储物戒,已被全部装满,即便是张道友所赠送那几个储物戒,其储存空间,也已所剩无几”。言毕,又得意地嘿嘿笑上几声。 受钱一贵这一笑声所感染,谷秀芹随之便娇笑着道“张道友,本门那些蕴灵期弟子,昨日在采摘灵草灵药时,令其手脚都感到有些抽筋发麻,本人与几位师兄弟,也好不上多少。因而,今日索性停止采摘,打坐恢复几个时辰后,便赶来此地寻找道友会合”。 见其他几个门派之人,均满脸喜色在注视着自己,张成便道“各位道友,还有十天时间,便是传送阵开启之日,但此地距传送阵,还有一万余里之遥,我等这就开始继续后撤如何”。 七日过后,当张成一行,这支一百多人队伍,浩浩荡荡出现在离传送阵,八十余里远处时。突然,有道传讯符,如一道闪电般,在朝钱一贵及其师兄弟等人飞来。 第三百一十七章 顺利传送 很快就将到达传送阵前,却突然有传讯符,朝运盛宗一行人飞来。此事,难免不令其他门派之人,对运盛宗此举有所怀疑,由此而产生出一种不妙感。但张成并未因此,而有过多之惧怕,出声招呼赵旭东,谷秀芹,王一胜,刘旭东等人,带领各自门派中人去前面不远处,那片稍显平坦山坡上落脚。随即,便让众人安心地在此地,等待着钱一贵等人之到来。 钱一贵上前伸手接过传讯符,得知所传讯息内容后,只来得及朝张成略微一拱手。紧接着,便带领二十几位同门师兄弟,朝左后方一路快速飞去。 见钱一贵一行飞行方向,并非是传送阵所在地,谷秀芹与其他门派领队者,这才稍微放下心来。朝已进入打坐状态之张成看了眼,随即,便督促同门师兄弟,及一众蕴灵期弟子,在此安心地等待。 此时,正在闭目打坐着之张成,假寝中,正在思量着,距离传送阵开启,已仅剩三天时间。而青云宗这一行人,此次在无名空间中,所收取到之灵宝灵物,可能会让其所在门派,凭空多增加二十多年之修练资源。即便是太玄宗,在人员数量少于青云宗,这种情形下之所获,亦可让其门派,增加十余年之修练资源。如若这两个门派之人,被运盛宗无故刁难,而无机会乘座传送阵,就无异于这一行人,是有进无回。如此一来,不仅令两个门派损失一批弟子,而且这些弟子之所获,也无法交到其门派手中。而自己却承担着唐先智,与伍子珍这两位大能者之重托,如果不带领其门派弟子,乘座传送阵全部离开,今后已无颜与之相见。且良心,还时常会受到遣责。 虽然灵识观看到钱一贵一行,此时,并非是前往传送地点,而是去与其同门师兄弟会合,处理一件棘手事情。且也十分信任钱一贵之为人,与先前那份郑重承诺。但为慎重起见,张成灵识,还是迅速朝前方八十多里外,传送阵所在地仔细观看过去。 只是稍微一搜寻,便发现前方那座两百余丈高之山脚下,在一块高约五十,宽逾一百五十丈之岩石壁上,从左至右,布设着十三道呈六角形阵门,阵门与阵门之间,相隔五余丈远。 从阵门其高低,及宽窄尺度,初步判断出前方岩石壁上,那座传送阵,应该属于中短型传送阵,直接传送距离,不会超过一万里。且此时与先前刚布设时,其阵门所处位置,与数量已有所变化。再仔细观看阵门中间位置,其所显现出之文字时,便发现从左侧第一道阵门开始,前五个阵门,均为西北域其他五个门派名称,第六至第八道阵门,为运盛宗。第九道阵门为青云宗,第十至第十三道阵门,分别为旭阳宗,太玄宗,太元宗与太始宗。 查找到青云宗,其传送阵阵门所位置,且感觉到在附近地区,其他门派一些金丹期强者,此时,也在使用灵识,仔细观看岩石壁上之传送阵。稍等片刻,张成便朝赵旭东等人道“赵道友,谷仙子,你等可曾发现前方石壁上,那些传送阵,可有何不妥之处”。 听到张成那相询声,赵旭东与谷秀芹等人,立即收回其灵识,不好意思地朝张成摇了摇头后,却并未立即出声予以回答。 时间稍微过去会,谷秀芹这才道“张道友,钱一贵与运盛宗一行,刚才突然就离开而去,这是不是在计划着实施一项阴谋,想要阻拦我等一行,顺利地离开这方无名空间”。 “张道友,钱道友刚才不打声招呼,便就迅速离开,是不是因为接到运盛宗掌门人指令,所以才会不辞而别”。旭阳宗王一胜,立即接声便朝张成询问道。 见西南域这四个门派,无论是金丹期强者,还是蕴灵期弟子,其神色均显得有些紧张。张成微笑着摇了摇头后,便道“各位道友,诸位小友,钱道友一行,之所以突然离开,是因为运盛宗有几十名蕴灵期,及筑基期弟子,在回撤途中,突然遇到几只四阶妖兽袭击,这才匆忙赶去支援。估计过不了一二天,钱道友等人,便会返回此地”。 观看到地场众人,因为心神不宁所至,看向自己之眼神,仍然显得有些担心。张成便道“不如这样,我等现在就去传送阵前等待,只要传送阵一开启,张某便突然出手,将运盛宗所有人拦住,不让任何人进入传送阵中。待你等全部进入传送阵,并顺利离开这方无名空间后,张某再带领青云宗一行,进入传送阵离开如何”。 “张道友,你此话究竟是何意!难道想置我太玄宗之人,于无情无义之境地不成。本人虽为一介女流,但也并非贪生怕死之辈,更何况,我太玄宗与青云宗世代交好,怎能先青云宗之人,而离开这方无名空间”。张成话声刚一落下,谷秀芹对张成如此安排,心中感到十分不满意时,立刻出声就予以责怪道。 “张道友,这一路上闯荡下来,你对我太元宗一行人之关照,就如同本门派中,那些德高望重长老无异。在此关键时刻,刘某等人立誓,愿与张道友一同进退”。太元宗刘旭东赶紧接过声来,而又毅然地表态道。 见旭阳宗王一胜,与其门派那几位金丹期强者,也相继表示,不会先行离开。张成心中对此有所感动时,略微一寻思,便出声询问道“赵道友,谷仙子,能否向张某再行介绍一下,当初你等乘座传送阵时,是否就是经过前方岩石壁上,那些阵门而进入。当时,又是怎样一种情形”。 “张长老,青云宗五十人队伍,是随同其他门派一起,乘座传送阵而进入。但在进入无名空间时,各人均被分散至不同位置。此时想来,当初我等所乘座之传送阵,其出口所在地,应该不是前方这面岩石壁。且这十二道阵门,赵某也是第一次见到”。赵旭东赶紧朝张成解释着道。 “张道友,我太玄宗二十五人,乘座传送阵时,也是与其他门派之人,混同在一起。只不过,刚一出现在这方无名空间,有几位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,被同时传送到同一地点而已。其他人,均被分散在不同地点”。谷秀芹也赶紧接声解释着道。 听完两人这番介绍,张成心中,立即就已找到答案。道“各位道友,我等这就前往传送地点,到达后,请各门派之人,在各自相应传送阵,其阵门前三十丈远处,选择合适地点打坐休息,耐心等待着传送阵之开启。而张某,则会选择在运盛宗传送阵阵门前,等待钱道友等人之到来”。 张成带领一行人,来到传送阵前一停留,不知不觉间,两天时间,就已悄悄过去。再有六个时辰,传送阵便会开启。此时,西北域各门派进入无名空间之人,也已陆续来到传送阵前,找到门派传送阵所在位置,在其阵门前,选择合适地点盘腿坐下后,便开始在耐心地等待着。而青云宗与太玄宗,那一众蕴灵期弟子,见运盛宗尚无一人到来,则时不时用那紧张目光,看向运盛宗其阵门前,独自盘坐于地,孤零零一人之张成。 在这两日期间,旁人均以为,张成一直在专心打坐修炼,或是耐心地等待。实则不然,张成因一直在担心,如何才能将青云宗与太玄宗等人,顺利地传送出这方无名空间,便一直在用神识,查看前方这座传送阵其内部构造,及开启与关闭方法。 虽然其神识,不敢前往传送阵枢杻位置,去仔细予以察看,且查看距离,也不一定就能够到,但尽管如此,依然凭借对高等阶阵法常识之熟悉,以及六阶阵法师水准,经两日间之仔细察看,与反复推敲,还是那找出关闭这座传送阵之方法。如若运盛宗那些大能者,有意刁难于自己,张成只要施展神识小剑神通,接连攻击几个点位,便可将这座传送阵予以关闭,让运盛宗进入这方无名空间之人,也无法乘座传送阵,而离开此地。 拥有如此凭借与依仗,若能将整个局面,顺势而加以掌控好,一旦运盛宗那些掌控传送阵大能者,胆敢无故刁难于青云宗,与太玄宗之人进行传送,自己就拥有与其讨价还价之资本,以及让自己一行离开之筹码。见自己所担心之事,已经找到解决方法,张成这才开始修炼炼神诀,想利用传送阵开启前,这几个宝贵时辰,让自己其神识,再强上那么几丝。 又是五个时辰过去,当离传送阵开启,只剩下一个时辰时,运盛宗那一百多人之队伍,这才浩浩荡荡地来到传送阵前。当观看到身着青云宗道胞之张成,不去青云宗传送阵阵门前等待,却在自己门派传送阵前,专心致志地打坐休息。其中,两名未曾见过张成金丹期强者,正欲上前,将其强行驱赶离开时,却被路有明等人所及时制止。 路有明赶紧来到张成跟前,拱手行上一礼后,道“张道友,路某与钱师弟等人,因为返回途中,前往四处各地,去救助本门那些蕴灵期,与筑基期弟子,从而耽搁两余日之久。如此一来,却让张道友,与西南域各位在此久等,此事,还请见谅与理解”。 张成迅速起身后,赶紧就朝路有明拱手还上一礼,道“路道友,你何必如此客气,保护好本门弟子安全,乃是做为一位金丹期前辈,应尽之责任与义务,张某对于此事,自然是非常理解。对了,路道友,不知贵门派,进入这方无名空间那些弟子,最近半年时间下来,可曾有所损失”。 路有明转身朝后面观看一眼,回转身来时,便用那带有伤感语气道“张道友,我运盛宗进入这方无名空间,共计有一百五十人。在最近半年期间,损失蕴灵期弟子十四名,筑基期弟子十七名,即便是金丹期师弟,所陨落数量,也达九人之多。路某曾听钱师弟等人提及,如未能得到张道友,你那多次出手相助,本门金丹期师弟数量,可能还会陨落得更多”。 路有明话声刚一落下,运盛宗在场众人,便纷纷朝张成拱手致谢。钱一贵赶紧朝前迈上一步,道“张道友,两日前,钱某因急于前去救助本门弟子,当时,未来得及向道友解释一声,便匆忙带领一众师兄弟离开。此事,还请道友勿加怪罪”。 见钱一贵说话语气,显得极为诚恳,张成自然相信其所说。便微笑着道“钱道友,你之为人,张某自然信得过,事急从权,钱道友不必将此事,而放在心上”。 此时,离传送阵开启时刻,已变得越来越近,张成不想过多地与钱一贵等人,在此继续寒喧。转身便朝其他门派,传送阵其阵门前所站立,或盘坐着之人观看过去。 见站在太始宗传送阵前,其金丹期强者只有三位,蕴灵期弟子六名,筑基期弟子五名。明玄宗传送阵其阵门前,只三名蕴灵期,与三名筑基期弟子。明义宗,明信宗与明智宗,这三个门派其阵门前,也只稀稀落落地,站立着六至七八人不等而已。而在明溪宗传送阵前,金丹期强者只有孤零零一人,蕴灵期弟子,也有只两名,而筑基其弟子,则一人皆无。 见张成在仔细查看着,各门派传送阵其阵门前,所在人员数量情况。路有明与钱一贵等人,其目光也赶紧跟随过去。当见到明溪宗传送阵其阵门前,等待着传送金丹期强者,只有孤零零一人。西北域其他四个门派,传送阵其阵门前,也只稀稀落落地站着几人时,钱一贵顿时便哈哈大笑出几声。 路有明在前来此地途中,就曾听钱一贵详细解释过,西北域其他几个门派金丹期强者,曾多次嫁祸与陷害钱一贵,及本门派一众师兄弟之事。此时,见钱一贵为西北域其他门派,进入之人损失如此惨重,而在幸灾乐祸,并开怀大笑着时,便也会心地微微一笑。 随即,便朝张成道“张道友,青云宗与太玄宗,旭阳宗与太元宗,这四个门派真是有福气,最近六个月期间,因为有你这位本领不输于元婴期大能者,一直在用心关照,及细心保护着,所损失人员数最少。不过,又令路某感到十分欣慰的是,本门跟随同行那二十几位师弟,也因为有张道友从旁保护,才能幸运地一路走过来”。 转而用严厉目光,朝西北域其他五个门派之人,迅速扫视一眼,随即,便大声道“各位道友请听好,一会,当传送阵开启时,必须等西南域五个门派之人,全数进入传送阵后,我西北域之人,方可按先后顺序,进行传送。如果其中有人胆敢不听劝阻,届时,可别怪路某翻脸无情”。 见西北域其他五个门派之人,竟然无一人敢站出来答话,张成便朝路有明郑重地拱手行上一礼,道“路道友,此番情义,张某已然记下。今后一旦有机会,本人定当有所回报”。 路有明刚欲客气地应对几句,前方传送阵其上空,已传来威严之声“各门派之人请听好,传送阵即将正式开启,尔等只需将六块中品灵石,分别放入上下左右,及两侧顶角处之凹槽中,所在传送阵,其阵门便会自动开启。还有一事,也请切莫忘记,每个阵门之中,只许容纳五十人,当一个阵门传送完毕后,另外一个阵门开启时,还需等待五百余息时间。此次传送,从开启至关闭,为时一个时辰。好了,尔等这就按先后顺序,依次开始传送吧”。 那老者威严之声刚一落下,张成立刻大声道“西南域各门派之人,请静心听好,我等传送先后顺序为,太玄宗,太元宗,旭阳宗,太始宗,青云宗。谷仙子,请即刻带领你太玄门之人,进入前面那扇阵门”。 生怕迟则有变,谷秀芹毫不矫情地,便招呼着太玄宗众人,立刻就朝前方所对应阵门走去。找到六个凹槽放入六块中品灵石,阵门一敞开,众人迅速进入其中后,随着阵门迅速一关闭,以及轻微之轰隆声一响起,谷秀芹一行二十余人,便已顺利地离开这方无名空间。 时间在慢慢流失,当太始宗一行,也已被传送出去,张成再也无暇去顾忌,西北域其他门派,那一众等候在传送阵前修真者,其心中究竟有何感想,以及其眼神中,所出现那种妒忌目光。朝路有明与钱一贵等人,郑重地拱手行上一礼,随即,便随同青云宗一行,迅速进入前面那道阵门之中。 第三百一十八章 规则有变 运盛宗一众大能者,在上位届大能者指点下,所布设完成这座传送阵,虽然其传送距离,已接近万里之遥。可一经开启传送,当青云宗那两名站在跟前蕴灵期弟子,率先真诚地朝张成,鞠躬行礼道上一声谢,前后左右之人,也接连鞠躬行上一礼,而其他蕴灵期弟子,尚未来得及出声道谢时,三十多人所处昏暗空间,就已是光明一片。 传送阵其阵门刚一打开,张成随同青云宗一行,就已出现在百余丈大小之平台上。正当众人,为此感到有些不知所措时,贺长老带领二十位元婴期大能者,已迅速迎上前来。贺长老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条几尺长之小船,用法力一催动,随手就往旁边一放,这条小船瞬息间,就变成一条长八十余丈,宽约三十余丈,高逾二十丈之飞船。不等那几十名蕴灵期弟子,还尚未从震惊中清醒,一众元婴期大能者之催促声,已在接连发出。当最后一位蕴灵期弟子,刚从舷梯上进入窗门,飞船立刻就从平台上起飞,并迅速朝青云宗所在方向,一路快速飞行而去。 飞船分为上下两层,其下层,又分成三个区域。中间部位,为二十多丈大小区之活动区。在前身部位,则设有二十多个休息室,尾部,则是生活区。为蕴灵期及以下境界弟子,提供饮食所用。上层,除驾驶舱及中间通道外,两侧分隔成几间休息厅,且其中,还设有几间较为豪华客厅。 张成进入下层船舱,一路慢慢行走中,灵识就已查看完这艘飞船内,其上下两层所有设施状况。见贺长老与其他元婴期大能者,只顾寻找赵旭东等人,询问其此行在无名空间之收获情况,张成趁机就朝前面那片休息区走去。随意找间空闲休息室,进入房间顺手关好房门,随即便如释重负般,盘腿就坐于地板上。 唐先智这位青云宗太上长老,在传送阵即将开启,其前一个时辰,便受到运盛宗那位闻姓太上大长老之邀请,前往运盛宗山门旁一座亭台,与其他九个门派太上长老,围坐于一张大石几旁,一边品茗着灵茶,一边则静静地等待着,各门派传送出来之结果。 对于这些已修炼千余年,修为达元神期境界大能者来说,一个时辰之品茗与交谈,就如同是几十息时间一般,很快就已过去。当见到太玄宗五位金丹期强者,十六名蕴灵期弟子,率先出现在传送平台上时,唐先智不由地就为此,而略微皱了下眉头,但还是礼貌性地向伍子珍,传音祝贺一声。 五百息时间一过,当十八位身着太元宗道胞修真者,又出现在传送平台上时,唐先智心中毫无波澜在掀起,只是平静地观看着这一结果。第三次传送结果显示,太始宗站在平台上,其金丹期强者有三位,蕴灵期弟子六名,筑基期弟子五名。第四次传送结果显现为,旭阳宗金丹期强者四位,蕴灵期弟子十二名。直到此刻,唐先智已终于发现,西南域这三个门派,从无名空间传送出来之人,比太玄宗均要少上好几位,心中感到有些欣慰时,脸上,便也露出几丝会心笑容。 与此同时,唐先智一直在期待着之心情,此时,也变得有些紧张,而又稍显激动。也不知张成那小子,使用过何种手段,竟然让西南域几个门派之人,接二连三地,从无名空间中一一传送。而接下来这次传送,是否就是青云宗?其幸存弟子究竟有多少?当其心中,想要尽快得知这一结果时,其心情,顿时就变得更加急迫起来。 这五百息时间,但却在此刻,竟然会变得如此漫长,令唐先智这只老狐狸,在煎熬中等待时,为减少心中之焦虑,也只好在心中独自苦笑数声。不过,这五百息时间,终究还是会过去。当见到张成,随同青云宗那四十五名修真者,终于出现在传送平台上时,唐先智其脸上,也立刻就露出满脸释怀笑容。 暗自得意地接连窃笑几声,其后,当又传送过四次,见西北域四个门派,从无名空间传送出来之人,已在变得越来越少,唐先智便开始在猜测,这无名空间中,到底有何凶险,令各门派进入之人,损失竟然如此惨重。而当其在仔细思考着,其中之关键所在时,传送平台上,已出现三位身着明溪宗道胞修真者身影。其中,金丹期强者只有孤零零一位,那两名蕴灵期弟子,则在用畏惧目光看向前方。 见明溪宗此次进入之人,损失竟然如此惨重,唐先智在心中,立刻就想大笑上三声。好你个张家小子,竟然让明溪宗那三十人,只有三人能平安归来。如此说来,张小子对于其所痛恨之人,使用手段时其狠辣劲,竟然比老夫也不输多少。 正当唐先智还在感慨不已时,传送平台上,接连出现三波身着运盛宗道胞之人。唐先智经过一细数,得知金丹期强者四十一人,蕴灵期弟子四十二名,筑基期弟子三十九人。如此算来,运盛宗进入无名空间那一百五十人,所损失人数,比青云宗要多出好几倍。 本门弟子损失无几,太玄宗也损失无多,唐先智心中自然而然地,就为此感到十分欣喜。微笑着看向太玄宗伍子珍时,见伍子珍此时,也正在用得意目光看向自己,便赶紧收敛住笑容,转而朝传送平台观看过去。 此时,运盛宗两名刚从无名空间中,传送出来金丹期弟子,正在向其掌门人,与闻太上长老两人,详细解释着其门派弟子,在无名空间半年时间之经历。唐先智自然知道,这是运盛宗内部之事,自己自然不好意思,用神识去予以探听。况且,运盛宗在传送平台上,还布下一座屏蔽阵,自己更不方便强行去查听。想到此处时,便就开始闭目养神起来,想等此间事情一结束,立刻就会返回青云宗。 半刻时辰过后,运盛宗闻姓太上大长老,迅速返回亭台上时,其脸色,已显得有些凝重。朝西北域其他四个门派,那几位元神期太上长老扫视一眼,落座后,便开始在慢慢地品尝着,杯中之灵茶水。 运盛宗这位太上大长老,姓闻名胜,元神期后期初阶境界修为,比在坐其他门派九人,均要高出一个小境界。此时,见闻胜在用心地品茗,其他门派几位太上长老,却也不敢轻易出声去打扰,只好随同其一起,在慢慢地品尝灵茶水同时,心情繁杂地等待着,其接下来吩咐行事。 唐先智端起茶杯,刚惬意地品尝一口灵茶水,忽然,耳中已听到闻胜之传音声“唐道友,你还真有福气,竟然能找到张成,这样一位本领高强,且又十分仗义之小辈。老夫运盛宗一行,在无名空间期间,有二十几位金丹期弟子性命,均为张小友直接,或间接所救下。而更令老夫有所震撼,而又为之欣喜之事则是,张小友仅凭一己之力,便逼迫东北域之玄元宗,几十名金丹期小辈,无条件地后撤出一万零六里远,并在一座高山上,立下一块百余丈高之大石碑,划定西区域与玄元宗,今后在无名空间内,双方之活动范围”。 唐先智品尝一口灵茶水,闭上眼睛后,便装做一副很享受模样,但内心深处,却已在翻涌起惊涛般之骇浪。还真未曾想到,张成这小子,在那个无名空间期间,竟然做出令西区域修真界,无数元婴期大能者,甚至是元神期大能者,都想拍手叫绝之壮举。 闻胜放下手中茶杯,随之便轻轻地咳嗽一声,见其他门派几位太上长老,也已相继放下茶杯。便一脸严肃道“半年前,所举办之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我西北域为何会输给西南域,老夫今日,才终于知道其中之原因所在”。 其凌厉目光,朝西北域其他四个门派之人扫视一眼,闻胜接着又道“那就是我西北域各大门派,相互之间均在防备着对方。暗地里,还不时地向对方门派之人下黑手,就连消灵散,这种在修真界,早已明令禁止使用之丹药,我西北域个别门派金丹期弟子,也敢私自炼制,并公然地予以使用,真是令老夫为之痛心疾首。由此看来,此事过后,我西北域各门派其门规门风,还须好好地整肃一番才是”。 稍作停顿,闻胜又道“不过,令老夫感到十分欣慰的是,我西区域也出了一位天骄般青年英才,不仅将那位使用消灵散败类,及时地除去,而且在无名空间期间,还带领运盛宗与青云宗,二十几位金丹期弟子,以超强威势及果敢手段,逼迫东北域玄元宗,后退出一万零六里之远,为我西区域在无名空间之中,多争取到六万多里活动范围。为此,老夫现已决定,对下一次开启无名空间时,各门派进入其中人数,予以重新调整”。 得知闻胜,要重新规定下一次,各门派进入无名空间之人员数量,西北域其他四个门派其太上长老,以及明溪宗那位站在不远处,修为还只达元婴期后期境界老者,其脸色,顿时便变得有些难看起来。而唐先智与太玄宗伍子珍两人,其心中,已开始有所期待起来。 闻胜品尝一口灵茶水,朝在座之人环顾一眼后,道“三十年后,这方无名空间再次开启时,西北域其他五个门派,其金丹期弟子进入人数,由此次之十人,减少至五人,蕴灵期和筑基期弟子,其人数则不变。太玄宗金丹期弟子进入人数,由此次之五人增加至十人,青云宗金丹期弟子人数,由此次之十人,增加至五十人,但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人数,则不做改变。好了,所定规则,老夫现已宣布完毕,各位道友这就散去吧”。 见有几个门派之人,随即就已迅速离去,唐先智赶紧来到闻胜跟前,朝其鞠躬行上一礼后,道“多谢闻前辈关照之情,刚才,不仅为张小子保留些许秘密,并且还为本门派,下次进入无名空间时,增加四十个金丹期弟子名额”。 闻胜微笑着朝唐先智一摆手,道“唐道友,老夫之所以会做出如此规定,只因张成小友,在无名空间中之所作所为,令老夫都为之感到有些钦佩。不过,有件遗憾之事便是,因事先未得到消息,刚才,并未细心观看到张小友之相貌,以及其具体修为境界”。 对于闻胜感到遗憾之事,唐先智微笑着时,并未接声去予以解答,只是显现出一副,还在洗耳恭听般之模样。 见此情形,伍子珍赶紧朝闻胜拱了拱手,道“晚辈伍子珍,多谢闻前辈盛情,为我太玄宗增加五个金丹期弟子,下一次进入无名空间之名额”。 听伍子珍如此一说,闻胜眉头为之一皱,道“伍道友,张成小友不知何故,竟然将从我运盛宗,好不容易要去之五个名额,十分大方地转赠于你太玄宗。在这其中,可有不为他人所知原因”。 伍子珍稍微一犹豫,又朝唐先智看了一眼后,这才道“晚辈有名女弟子,曾与张成订下双修约定。其所以要将那五个名额,转而赠送给太玄宗,此事,恐怕与这个原因有所关连”。 闻胜略微一颌首,便道“从本门弟子口中,得知这方无名空间,还未曾有修真者,在其中踏足过之迹象。且内中灵宝灵物无数,下次若是开启时,增加五名金丹期弟子进入其中,应该能为你太玄宗,带回不少宝贵修练资源。此事,自然会令其他修真门派,为之羡慕不已。因而,张小友与令徒,已订下双修约定之事,还是不要轻易对外说出去为好”。 转而朝唐先智道“唐道友,老夫有不少事情,还需尽快去处理,你与子珍道友,也快点离去吧”。 当唐先智与伍子珍两人,向闻胜道声告辞,随即,就迅速远离而去。闻胜迅速一落座,品尝口灵茶水后,便在自言自语道“不知明溪宗那桑老鬼,在得知张成小友还活着,且还活得很好时,其残缺不全之体,究竟会是怎样一种感受”。 第三百一十九章 身份有变 张成刚一进入休息室,当想到在那方无名空间期间,并未辜负唐先智与伍子珍两人,所交付给自己之重托,保护青云宗与太玄宗一众弟子,渡过不少艰难险阻,且又安全地返回到仙武大陆,为此而如释重负般长长地松了口气。彻底地放松下心情,盘腿坐下后,随之就在为自己,竟然为何要参加西区排名争夺战,以及其后所出现之结局,而在感慨不已着。 为消除史名扬这个大毒瘤,自己以青云宗阵法堂挂名长老身份,去参与下位届西区域,那五十年一届之排名争夺战,在赶往旭阳宗山门前途中,跟随自己多年,且被视为亲兄弟一般之雷灵兽,经不住诱惑跟随他人而远去,从而令自己为之感到心痛不已。 在与西北域金丹期选手比斗期间,自己不惜暴露几种强大攻击手段,且将经自己多年感悟出之取胜心得,当着众多金丹期强者之面,悉数相告于西南域参加比斗选手,由此来鼓动与激励着,那些参赛选手之斗志。在其后比斗中,使得西南域选手胜多负少。 可在擂台上与史名扬进行生死决斗,自己接连施展出几种最强攻击手段,在即将修真界那名败类,史名扬此獠予以斩杀时,却遭到明溪宗桑德海,这位元神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施展神通之突然攻击。幸亏在那生死一刹那间,仙府及时予以相助,这才让自己幸免于难。 也许是大难过后,必有厚福之缘故,自己莫名其妙就随同仙府,而进入到无名空间。否极泰来,随即,就是一系列之惊喜连连。此时想来,在无名空间中那众多收获,令自己都觉得,此事实在是难以置信。 刚刚惬意地笑了笑,忽然间就想到,自己离家外出,已有一段不短时间,也不知此时,父母双亲可否安康,大哥大嫂及侄儿侄女,其生活是否过得还算顺畅。想到此处时,张成心中那份牵挂之情,随之就在不断地涌动着。 感觉到自己心绪,一时间还难以得到平静,起身后,便背负着双手,在休息室低头来回踱步着。如此来来回回,反反复复,不知不觉间,半个时辰就已过去。 刚刚将那不宁心绪调整好,准备在飞船降落前,在这间休息室中,好好修炼一番炼神诀。忽然,感觉到飞船其船身,已在轻微地震动了一下。立即用灵识往船舱内一查看,发现一位熟悉老者身影,在从舷梯口进入后,随之就在朝四周仔细察看着。张成只好打消修炼想法,赶紧离开休息室,而朝飞船中间部位,那片活动区走去。 张成尚未来到活动区,那位老者就已出现在跟前,张成只好赶紧朝其鞠躬行上一礼,挺起身躯,正等待着其有所吩咐时,却见老者只是略微一颌首,一言一发便朝张成刚才所在休息室,一路快速走去。 跟随老者进入房间,张成随手将房门关好后,便道“唐前辈,小可刚才向前辈躬身行礼,前辈为何不予理睬,难道是晚辈,曾做错过何等事情不成”。 唐先智朝张成仔细观看几眼,道“张小子,独自一人偷偷摸摸,躲藏在这间小小休息室,难道不是因为做错过事情,才会如此而为吗?” 怕自己一不小心,就会落入唐先智所设圈套,张成赶紧摇了摇头,道“唐前辈,小可只是看在前辈,曾经对晚辈还算有些关心份上,这才鞠躬行上一大礼。而想让晚辈行此大礼之人,在西区域修真界,还真找不出那么几人,前辈为何刚一见面,就想在晚辈身上找茬”。 此间休息室中,只摆放着一张小桌与一把椅子,唐先智在椅子上落座后,便道“张小子,你到是说说看,老夫在何时何地,曾关心过于你”。 “半年前,晚辈与史名扬此獠,在比斗擂台上进行生死战,当小可接连发动两招猛烈攻击,令史名扬毫无还手之力,正想再出一招将其斩杀,却突然遭受到明溪宗桑长老之攻击。就在晚辈自以为必死无疑时,整座擂台突然间,就朝地底深处塌陷下去,晚辈这条小命,也由此而被保住,与此同时,还被传送至那处无名空间。两日过后,当运盛宗大能者施展神通,打通一条通往无名空间通道时,前辈其神识,立即就进入到其中,一当查看到晚辈身影,神识立刻就消失不见。由此可见,在那两日期间,唐前辈应该就留在塌陷擂台附近,一直在牵挂着晚辈之生死状况”。见唐先智露出平时难得一见之笑容,而在朝自己注视着,张成连忙详尽地朝其予以解释道。 唐先智又盯着张成注视片刻,道“张小子,你能辨认出老夫之神识,莫非是你小子,也已诞生出神识不成”。 “唐前辈,您老人家,何必如此大惊小怪。您每次见到小可,必先用神识在晚辈身上,来回扫视查看一番,因而,对前辈查看时那道神识,自然就熟悉无比”。见唐先智用不怀好意目光,在紧盯着自己不放,张成赶紧微笑着朝其解释道。 唐先智略微一皱眉,这才出声道“张小子,你进入飞船之后,难道贺小子等人,就无人请你去上层休息”。 “唐前辈,小可在那个无名空间中,待了半年多之久,一当回到外界,只想迅速找到一处清静之所,用于恢复那疲惫不堪身心。因而,一当进入船舱,发现这下层休息室,正好留有不少空余房间,便立即选择在这一房间休息。至于说贺长老等人,是否曾寻找过小可,晚辈却是不得而知”。见唐先智说话时,其脸上神色显得有些耐人寻味,张成连忙朝其予以解释道。 唐先智面无表情摇了摇头,道“对了,张小子,那方无名空间中,灵宝灵物无数,在一路闯荡及停留期间,你那收获情况如何,可否还曾遇到过,一些稀世珍贵灵宝灵物”。 感觉到唐先智,这是在想要算计自己,张成连忙有感而发,长长地“哀叹”出一声过后,便又显得有些无奈地道“那方无名空间中,灵宝灵物虽然不少,如果是小可独自一人行动,自然会有不少收获。可自从青云宗,太玄宗,旭阳宗,乃至太元宗等人,相继寻找到本人之后,为不辜负唐前辈与伍前辈,对晚辈之看重与重托,小可既要当保镖,又要当打手,哪有时间去寻找灵宝灵物”。 此次,青云宗进入无名空间弟子,共计五十人。寻找到张成之后,便一直便跟随在其身边,因而,在所有门派中,青云宗弟子损失数量最少。对于此事,唐先智自然是颇为满意,便朝张成打趣道“张小英雄,就凭你小子那手段,恐怕青云宗进入无名空间中,所有人之收获,即使是加在一起,也不会比你小子多出多少。但老夫想要知道的是,在那方无名空间期间,你可曾斩杀过六阶妖兽,其数量又有多少?” 张成略微一思量,便朝唐先智道“期间,晚辈确实遇到过不少妖兽,其中,六阶妖兽就有四只,四至五阶妖兽,也遇到过六七只。但晚辈在出手斩杀过程中,因有其他几个门派之人,从旁大力相助缘故,一当进行分配时,小可相应得到之灵宝灵物,自然就所剩无几”。 见张成仍然不肯道出其中实情,唐先智也不想在此事上,与其多做纠缠,便道“张小子,在老夫面前,你不必如此油嘴滑舌,但老夫也不想就此事,而过多地去予以追究,只不过有几件事情,你必须如实回答方可”。 用凌厉目光朝张成注视片刻后,唐先智这才接声道“其一,在无名空间期间,青云宗为何会损失五名弟子,那几名筑基期弟子修为,为何会得以突破一个大境界。其二,你小子为何与运盛宗之人,一直混杂在一起,期间,又是动用何种手段,救下那二十几位金丹期弟子性命”。 张成略微整理下思绪,便朝唐先智道“禀告唐前辈,赵旭东等人,在未曾找到小可之前,青云宗那两名蕴灵期,与三名筑基期弟子,就已在前行途中被妖兽所吞噬。但自从青云宗与太玄宗一行,在寻找到晚辈之后,一路上再无任何损失。至于那十七名筑基期弟子,突破一个大境界之事,此乃是晚辈在带领青云宗,太玄宗,旭阳宗,太元宗,与运盛宗等门派一百多人队伍,途经一座高逾万丈,山势十分陡峭大山时,晚辈便严令那些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,必须凭各自本领去努力通过,任何门派金丹期强者,均不许从旁相助。在三日期间,经过坚持不懈之努力飞行,甚至是徒步艰难攀爬前行,从而使得这些弟子其丹田中之法力,得到进一步凝固。再加上那方无名空间中,灵气又十分浓郁缘故,青云宗,太玄宗,旭阳宗与太元宗,这三十八名筑基期后期境界弟子,其修为境界,自然就能得以轻松突破” 稍微停顿片刻,张成接着又道“在无名空间期间,晚辈曾三次相助过运盛宗之人。第一次,是钱一贵与十几位师兄弟,前行途中被明溪宗与明玄宗之人,窃取两只六阶虎形妖兽幼崽,将其怒火转移嫁祸而被追杀,晚辈出手将那只六阶妖兽斩杀后,由此就救下这一行人之性命。第二次,是运盛宗与西北域其他门派之人,因采摘灵药而发生纠纷,晚辈也曾出手相助过一次,并将明义宗那位使用消灵散老者,及另外七人尽数斩杀。第三次,是运盛宗五名金丹期后期境界强者,在与东北域玄元宗,其二十多位金丹期强者相遇时,突然遭到对方一行之袭击与追杀,小可又出手帮助过一次。晚辈之所以多次出手,来相助于运盛宗,首先,钱一贵此人,乃是一位非常仗义之士,而又十分讲信用之辈,值得晚辈与其结交。其次,出入无名空间之传送阵,又掌控在运盛宗手中,且钱一贵其曾祖父,乃是运盛宗一位太上长老。可以毫不隐瞒地说,晚辈出手相助运盛宗一行,也存有挟恩图报成分”。 唐先智略微一颌首,道“张小子,老夫再问一事,你小子究竟使用出何种手段,令玄元宗那一众金丹期小辈,心甘情愿地后退出一万零六里。山峰上所立那块石碑,是否坚实牢固”。 张成微笑着搓了搓手后,这才道“晚辈与东北域玄元宗,那一众金丹期强者相遇之事,唐前辈为何如此快,就已知道得十分清楚,莫非是运盛宗那位太上大长老,不久前所转告不成”。 “实际上,小可刚才已向前辈有过禀告,当时,因玄元宗一行二十余人,无缘无故便向运盛宗五人发起攻击,并将其中一人斩杀。晚辈从钱一贵,及四位逃脱者口中得知此事后,便带领钱一贵及其师兄弟,再加上青云宗赵旭东,太玄宗谷秀芹一行二十余人,前去找玄元宗人理论,但对方不仅不为此事予以道歉,反而出言辱骂晚辈。小可一怒之下,便果断出手,斩杀其中两位带头挑衅者,紧接着,又斩杀四位欲逃逸之人。其后,又有十几位金丹期强者赶来相助,当玄元宗那位苏姓大师兄,在问明事情前因后果,且感觉到无法与我等抗衡时,这才迫不得已,答应晚辈所提要求,愿意后退出一万里远距离,以此来用于补偿,对运盛宗人攻击所造成之损失”。见唐先智并未因此而接声,只是用威严目光在死死地盯着自己,张成因实在不愿与之再对视,便只好用心地向其解释道。 见唐先智还在静静地听自己解释,张成紧接着又道“玄元宗那位苏姓大师兄,此人,倒也颇懂进退之道,见事无可拒,立即招呼七八十余位同门师弟,连续后退出一万里远,随后,又后退至六里远处,在一条横亘延绵三千余里远之山脉上,选择一座突出山峰,将其做为玄元宗与西北域,双方在无名空间之分界线。并郑重地承诺,从今以后,玄元宗之人不会再越过此界。对此,小可心中自然是万分愿意,随即,便花费上一些功夫,在山峰上开辟出一面近百丈高,宽两百丈之石壁。在石壁中间部位,用法力刻上“西区域界”四个大字,让钱一贵,赵旭东与谷秀芹三人,在石壁上,分别留下各自门派其名称,及本人姓名。然后,晚辈在整面石壁上,又布下一座五阶防护法阵,且在玄元宗那面石壁上,也布下一座五阶防护法阵,晚辈将之命名为“双界峰”。其坚固程度,即便是元婴期大能者出手,也很难将之击毁”。 听完张成这番详尽解释,唐先智刚才那一脸严肃神色,瞬间,便转而露出几分笑容,道“张小子,在无名空间期间,你这表现还算不错,与青云宗长老之身份,也十分相符,等回到青云宗,老夫会让掌门人卢虎,册封你小子为青云宗名誉长老”。 “唐前辈,此事万万使不得,晚辈可不愿意当那名誉长老,只想自由自在地,去做些自己喜欢做之事情。长老一职,您还是另请高明”。张成急忙朝唐先智回绝道。 唐先智狠狠地瞪了张成一眼,道“张小子,明溪宗桑德海那老鬼,如果知道你还活着话,你以为他不会派人,甚至是亲自对你出手吗!但如果有青云宗名誉长老这一身份,明溪宗之人,就会对此有所顾忌,其派出之人,也不敢轻易对你出手”。 张成刚想要有所解释,唐先智已抢先道“老夫心意已决,此事,你小子无须再行拒绝。好了,你小子这就随同老夫去二层,看看贺小子等人,此时究竟在忙些什么事情”。 第三百二十章 清点收获 在无名空间期间,蕴灵期与筑基期弟子,大部分时间,均处于十分忙碌状态,且还曾与妖兽搏杀过。一旦进入飞船,便赶紧各自寻找休息室,关好房门后,随之,就在恢复着那疲惫不堪身心。跟随唐先智离开休息室,见一层中间部位,其活动区域内,依然是空无一人,张成心中对此颇为有所感慨时,便微微一笑,跟随唐先智就朝飞船楼梯口走去。 刚刚登上二层其楼梯口处,见唐先智已停下脚步,微皱眉头在仔细探听着,张成也只好连忙停步不前。站在一旁,静静地听着那几人之对话声。 此时,休息大厅内,那十几位元婴期大能者,在查看完其他九名金丹期弟子,所取下储物戒,其中所收藏物品后。当轮到查看赵旭东时,贺长老见其手上戴有三个储物戒,便兴奋地哈哈大笑出几声。笑声过后,这才道“小东子,未曾想到你小子,竟然如此这般富有,随身还戴着三个储物戒,这可比老夫等人,都要富裕得多,内中所收藏灵宝灵物,肯定也不会太少”。 “贺长老,各位前辈,晚辈本人只有一个储物戒,手上另外两个,则是张成张长老,交由晚辈来暂时保管”。见在场那十几位元婴期大能者,其眼神,均在直勾勾地盯着自己。赵旭东便急声朝贺长老解释道。 听赵旭东如此一解释,贺长老与另外十几位元婴期大能者,相互间互视一眼后,便开始在沉默不语着。此次前来迎接进入无名空间弟子,返回本门这一众元婴期大能者,其中大部分人,都曾随同一众金丹期,蕴灵期和筑基期弟子,参加过半年前,西区域下位届其排名争夺战。因而,对张成在与对手比斗其间,所施展之手段,特别是在与明溪宗史名扬,此人进行生死战时,所表现出之勇气与超强本领,深深地为之而感到折服。 贺长老想到此处时,便急忙道“小东子,张成长老现在何处,你小子还不快快去将其请来。不对,贺某这就亲自去请,你等在此,只需好好恭候着就是”。 贺长老刚一起身,唐先智便传音让张成稍等,瞬间便来到休息区大门前,用那冰冷语气道“小鸣礼,如此这般急匆匆就想离开,难道是得知老夫已到来,想上前来迎接不成”。 贺鸣礼刚前行出几步,见唐先智突然就出现在眼前,赶紧躬身行上一礼,道“见过唐太上长老,晚辈这是想去寻找张成长老,迎接来迟失礼之处,还请长老宽待一二”。 见贺长老还在躬身弯腰着,唐先智便道“小鸣礼,能记得有张成这号人物,你小子总算还有药可救。怎么样,你等可曾从那几名金丹期弟子身上,搜刮到何等好处”。 唐先智这一到来,休息大厅内,其他十几位元婴期大能者,赶紧也来到在一旁恭候着。见唐先智有如此一问,众人后脊梁上,立刻有冷汗在冒出。心想,幸亏自己等人,刚才并未心生贪念,否则,如若被唐先智所查证,必将会受到青云宗,其门规之严厉处罚。 见无人出声应答,一众元婴期小辈脸上神色,并无多大异常,唐先智便道“张小子,你还不快点过来,也好见识一下,你这些同门师兄弟,免得今后相见时,各自乱了辈分与身份”。 见唐先智当着青云宗,这一众元婴期大能者之面,竟然有如此一说。张成犹豫片刻后,还是很不情愿地来到唐先智身旁,朝贺鸣礼等人,拱手行过一礼后,道“张成在此,见过青云宗各位前辈”。 刚才,见唐先智如此介绍张成,贺长老好象已感觉到,其中所发生过之事情。连忙朝张成拱手还上一礼,道“先前,贺鸣礼多有失礼之处,还请张长老多加见谅”。 唐先智见张成,仍然不愿出任青云宗名誉长老一职,朝张成狠狠地瞪了一了眼后,随即,便一脸严肃地朝众人道“张成这小子,带领青云宗一众弟子,在无名空间期间,一路所过之处,无人敢攫其锋樱。而让老夫感到更加欣慰之事是,张小子使用常人难以理解之手段,将东北域玄元宗,近八十位金丹期小辈,逼迫其退出一万零六里远距离,并在双界峰两面岩石臂上,布设下一座坚不可摧之五阶法阵。由此,便让我西区域各顶级修真门派,下一次进入无名空间时,凭空多出六万多里活动范围”。 见贺鸣礼等人,还在躬身仔细聆听,唐先智迈步间,就快速走进休息厅。随即,便朝赵旭东道“赵小子,你这小子倒是说说看,在无名空间期间,你等在所途经过之地域,曾遇到等阶最高妖兽,究竟是几阶。当时,又是如何将之解决”。 “回禀太上长老,在无名空间期间,晚辈所遇见过之妖兽,其最高等阶,高达六阶初阶,但均是由张成长老来出手,并将其斩杀。晚辈还曾听运盛宗钱一贵,钱道友等人提及过,张长老曾在一条大峡谷中,为保护运盛宗一行十几人之安全,还出手斩杀过,两只六阶中期境界妖兽”。见唐先智看向自己那目光,显得十分凌厉,赵旭东急忙就朝其解释道。 得知张成,竟然独自一人,就斩杀过六阶中期境界妖兽,青云宗在场一众元婴期大能者,其心中,立刻被震撼得无以复加起来。须知,这些元婴期大能者,心中都非常清楚,自己等人若是遇到,只能选择迅速逃离而去。即便是贺鸣礼,这位元婴期后期圆满境界大能者,也很难独自一人,将一只六阶妖兽斩杀。 见众人还在低头深思,唐先智便道“赵小子,尔等一行,跟随张成长老身边,在无名空间闯荡近半年之久,期间,可曾收取到一些灵宝灵物”。 赵旭东赶紧朝张成看了一眼,见其正在微笑着对视自己,赵旭东挺直其身躯后,这才有些得意地道“禀告太上长老,无名空间中那些山川河流,乃至是小湖泊,随处都可见到灵草灵药之影子。而在一些大山之中,还蕴藏着不少灵矿石,张长老带领弟子等人,一路前行途中,所收取到之灵草灵药,灵石及各种炼器材料,当时,因怕耽搁时间,一直未曾认真清点过。因而,晚辈连自己都不知道,期间究竟有多少收获”。 唐先智朝大厅内环顾一眼,道“小鸣礼,刚才在查看几位金丹期弟子收获时,你等可曾见到过,有何高等阶炼器材料”。 “回禀太上长老,晚辈等人查看时,发现这九名金丹期弟子因储物戒中,所收藏各种物什数量太多,以及堆放太过混乱原故,晚辈只见到有不少锐金精铁矿石。好象在其中,还收藏着一些紫晶砂,这种稀世灵宝”。贺鸣礼连忙恭声朝唐先智回应道。 唐先智立即用惊讶目光朝赵旭东看去,随即,便显得有些激动地道“赵小子,你等所收取到之紫晶砂,其数量究竟有多少”。 赵旭东略微一犹豫后,便道“禀告太上长老,当时,晚辈与其他门派之人,在一条大峡谷底部,一个岩石洞中,费时近两日之久,这才收取到两百三十多斤紫晶砂”。 朝赵旭东满意地点了点头,唐先智转而看向张成道“张小子,不知你这位带队年青长老,从那个岩石洞中,又收取到多少紫晶砂”。 紫晶砂,这种稀世灵宝,其稀有与珍贵程度,张成自然非常清楚。当时,仙府器灵施展神通,在洞中所收取到之紫晶砂灵矿石,其数量之多,可供上万名元婴期大能者,炼制灵兵时所需。但此事,张成决不会相告于任何人。 见唐先智发声在询问,张成只好装作十分无辜,而又无奈地摇了摇头。道“唐前辈,赵道友与其他门派之人,在洞中开采紫晶砂时,晚辈当时因为有其它事情,需要尽快去处理,因而,并未动手开采过紫晶砂。此事,赵道友等人,便可为小可作证”。 见赵旭东与其他几位金丹期弟子,均点头予以认可,唐先智便用那种耐人寻味目光,看着张成道“以你小子之精明,定然非常清楚,紫晶砂这种灵宝,在修真界之珍贵与稀缺程度。难道是在山洞附近地域,还有更加珍贵之灵宝灵物,让你对紫晶砂有所放弃,而独自一人前去收取”。 张成赶紧使劲地摇了摇头,道“唐前辈,小可为不负您老人家,与伍太上长老之重托,时刻以保护好青云宗,与太玄宗一行人之安全为已任。因而,当赵道友等人,全部进入那个山洞后,晚辈便开始清理位于山洞附近之妖兽。清理完毕,又怕其他门派之人赶来争抢,其后,便一直在山洞外,替众人守护着。紫晶砂虽然十分珍贵,但与自己身上所承担责任相比,两者之间,还不可相提并论”。 见张成咬紧牙关坚持不肯承认,唐先智也不好意思逼之过甚,便道“再有两个时辰,飞船就将回到青云宗,老夫在此先行宣布,凡是进入过无名空间弟子,均须将所收获到之灵宝灵物,交由灵物堂去清点与处理。待清点完后,在无名空间所得灵宝灵物,其中,三成归其个人所有,另外七成,则必须交给本门处理。不过,尔等尽管放心,灵物堂会按灵宝灵物之所值,来计算成贡献点,并记在每人头上。今后,如需使用修炼资源时,尔等也可优先领取到”。唐先智话声刚一落下,这间休息厅内,瞬间便失去其踪影。 见唐先智施展神通,随之就已离开飞船,贺鸣礼赶紧来到张成跟前。道“张长老,老夫等人,刚才因为急于想要知道,本门弟子在无名空间之收获结果。一不小心间,就忘却请你上二层休息之事,失礼之处,还请长老多加担待”。 “贺前辈,您老何必如此客气,晚辈在有幸离开无名空间后,只想找个清静房间,独自一人安静地休息会。在一层,或二层休息,两者之间并无多大差别。此事,还请各位前辈不必放在心上”。见贺鸣礼这位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及其同门师兄弟,如此在乎其刚才之过失,张成连忙微笑着朝众人相劝道。 感觉到张成并未就此事,而心存介蒂,贺鸣礼这才稍感心安。随即,便拿出一壶灵酒,邀请张成与其共同品尝。而其他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有人开始询问赵旭东等人,在无名空间期间之所经所历。当得知到张成,一桩桩神勇无敌之事迹后,心中暗暗震惊不已同时,也为青云宗,能拥有这样一位年青长老,而感到十分庆幸与高兴。 小半个时辰过后,见再无人出声询问自己,赵旭东便来到张成跟前,将两个储物戒递向张成跟前,道“张长老,这是你送给赵某等人,暂时使用之储物戒,现在原物奉还”。 见厅内近二十位元婴大能者,正在用十分羡慕眼神,一同在看着自己。张成稍微一思量,便道“赵道友,这两个储物戒,张某既然已经送出,自然就归你等所有。此事,今后也无须再提”。 时间在快速流失着,一只长八十余丈,宽约三十余丈,高逾二十丈飞船,也在青云宗灵物堂前,其广场上空缓缓地向下降落。当青云宗一众弟子,从船窗口处之船梯上,陆续走至地面上时,便被早就等候在灵物堂前,那两名元婴期大能者,五十多位金丹期强者,立即热情地迎上前来。邀请一众弟子,去前面那座五十余丈高之恢弘建筑物中,停歇品茗。 张成最后一个离开舷窗,刚一走下飞船舷梯,青云宗掌门人,就已亲自迎上前来,道“青云宗掌门卢虎,恭喜张成长老顺利归来,并荣膺我青云宗名誉长老一职”。 见青云宗这位掌门人,竟然亲自前来迎接自己,张成连忙拱手朝其行上一礼,道“见过卢掌门,晚辈年龄尚小,且本领又十分低微,无法胜任长老这一重任,还请掌门人,即刻收回成命”。 “张长老,进入无名空间弟子其收获,估计用不了多久,就会清点完毕。一会,唐太上长老也会亲自前来,查看清点结果。届时,出任长老一事,你我之间再议如何”。见张成毫无出任长老之意,且又立刻就果断地予以拒绝,卢虎赶紧便就朝张成相劝着道。 见卢虎有如此解释,张成也不好意思出声驳其脸面,略微一点头,便随同其来到灵物堂大门前。两人微笑着互视一眼,随即,就在无聊地等待着,那些灵宝灵物之清点结果。 耐心等待中,小半个时辰,很快就已过去。灵物堂钱堂主,带领一群人也陆续从灵物堂走出。见卢掌门人卢虎,正在灵物堂前等待,钱堂主连忙拱手行上一礼,道“禀告卢掌门,本堂在其他各堂大力协助下,已对十位金丹期弟子,三十五名蕴灵期弟子,其身上携带储物戒,与储物袋中所收藏物品,进行过逐一清点”。 赵旭东等人刚一走出灵物堂,当听到灵物堂那位钱堂主,即将要宣布自己一行,在无名空间半年时间,所收取到之各种灵宝灵药,其数量及种类情况时,相互之间互相观望一眼后,便停留在原地,十分期待地在等待着,各自收获情况之最终结果。 张成也非常佩服青云宗灵物堂,其清点灵宝灵物之效率,竟然在短短不到半个时辰内,便将四十五人其储物戒,及储物袋中,所有收获全部清点一遍。也不知在这期间,青云宗究竟动用了多少人,才会有如此快之速度与效率。 见钱堂主还在等待自己吩咐行事,卢虎微笑着朝其一点头,道“钱堂主,既然各类物品,均已悉数清点完毕。那么,你只须将灵宝灵物其总数量,当众宣布一下即可,至于个人所获种类及数量,等过一会后,再行宣读也无妨”。 钱堂主连忙恭声应允一声,随手就取出一个玉简,又朝赵旭东等人所在位置环顾一眼后。随即,便高声宣读道“青云宗进入无名空间弟子,共计五十人,幸存者四十五人,这一行人所带回之收获。共计有:极品灵石一百零七块,上品灵石六十二亿零九十五块,中品灵石九十五亿零四十一块,锐金精铁矿石七十八亿零六千三百五十一斤,紫晶砂一万一千两百三十五斤”。 稍作停顿,钱堂主稍稍平复一下,自己那激动不已之心情后。这才接着宣读道“五百年以上,千年以下各类灵药,共计六百八十九万一千三百三十六株,千年以上五千年以下各类灵药,计有三十万五千六百四十一株,五千年以上八千年以种类灵药,共七万一千三百三十九株”。 当钱堂主停止宣读后,站在灵物堂前,青云宗一众修真者,无论是进入过无名空间之人,还是各堂前来清点灵宝灵物者,其脸上,均显现出无比激动神色。灵物堂不少人,因心潮澎湃缘故,随之就在不停地来回搓动着双手,恨不得自己,现在就可进入到那方无名空间,去开怀尽兴地美美收获一番。 卢虎深深地呼吸几口气后,随之就抱拳一拱手,向站在身旁之张成行上一礼。张成急忙闪身一避开,便道“卢掌门,小可只是一位名不见经传之小辈,怎能受得起青云宗掌门人,这一拱手礼”。 卢虎一脸严肃道“张长老,老夫此礼出自真诚,且也必须如此,才能表达出心中那份谢意。这次在无名空间中之收获,其灵宝灵物数量,可供我青云宗门人修练五十年之久,亦可让许多金丹期弟子,不少元婴期师兄弟,其修为境界得到快速提升,从而令青云宗整体实力,也相应地得到大幅度提升。而本门弟子之所以有如此巨大收获,皆因有你这位长老,从旁尽心尽力予以保护,才会有今日之结果”。 朝灵物堂前众人环顾一眼,卢虎紧接着又道“那方无名空间中,存在着不少四至五阶妖兽,甚至还有六阶妖兽出现,不少门派弟子因受到妖兽攻击,而损失惨重。明溪宗进入无名空间三十人,其中,所活着出来者,只有区区三人。明玄宗与明义宗弟子,所幸存数量也少得让人可怜。而我青云宗四十五名弟子,自从寻找到张长老之后,再也未曾损失过一人。不仅如此,张长老在无名空间中,还将东北域玄元宗几十位金丹期弟子,强势逼迫其后退出一万零六里之远。从而,为我青云宗三十年后,再次进入无名空间时,增加四十个金丹期弟子名额。张长老,你为本门做出如此大贡献,卢某身为青云宗掌门,理当向张长老郑重地行上一礼”。 郑重其事地朝张成拱手行上一礼,见张成此次,并未去闪身躲避,当卢虎想再次说上几句感谢话语时。忽然,空中已传来唐先智让卢虎带领张成,一同前去晋见青云宗首席太上长老之声。 第三百二十一章 名誉长老 张成跟随在卢虎身后,接连飞越几座小山,见前方一座六百余丈高大山,在其半山腰处,有一个百十丈大小平台,平台靠近岩石壁处,还有一栋二层小楼。此时,唐先智正背负着双手,站立于小楼门厅前,微笑着在等待卢虎,与张成两人之到来。 两人落至唐先智跟前,刚刚朝其鞠躬行上一礼,唐先智便道“卢掌门,本门弟子一行四十五人,在无名空间之收获,极为不错。楚师兄得知此事后,也感到十分高兴,想亲眼见见见张小子,其长相如何,顺便还想再询问几个问题。走吧,师兄已在客厅相候,你俩可别在此地再磨蹭,由此而耽搁楚师兄,其不少宝贵时间”。 张成因在内心深处,早就认明真上人为师,因而,一直不肯加入任何门派,即便是唐先智,以青云宗名誉长老相诱,也毫无犹豫地予以拒绝。虽然极不情愿去见青云宗,那位位高权重首席太上长老,但因有唐先智那声招呼,也只得跟随在卢虎身后,一路快速赶来此地。此时,当听到唐先智无意中提及,那位首席太上长老之大姓,及想见自己之目的时,稍感心安时,这才跟随卢虎朝门厅内走去。 一行三人进入宽敞门厅,继续前行两余丈远,在其左侧,所敞开那扇大门两侧,那两名相对而立,站姿笔挺少年,见唐先智即将走近时,赶紧鞠躬朝其行上一礼,挺直身躯时,其手势随之又是朝门内一指引。 见站在客厅旁,这两位少年其年龄,还尚未达十六岁,修为却已进入筑基期境界,张成不由得为此,而感到有些震惊。见卢虎跟随唐先智,两人已快速进入客厅,张成脚下那迟疑步伐,也只得赶紧加快几分。 越过一道低矮门槛,见这间长宽相加,五十余丈大小之客厅内,对面那张用千年古檀木,所制作之长条形大桌后面,那位端坐着正在闭目养神老者,突然就睁开其双眸,用眼神示意唐先智与卢虎两人,去其前面左右两侧,一张石几旁椅子上落座。紧接着,其精芒,随之就在看向自己。 张成心中无愧,自然不畏惧其眼神中,所露出之精芒。郑重地朝其行上一鞠躬礼后,便朗声道“晚辈张成,因有感于唐前辈之提携,特前来拜见楚前辈”。语罢,挺身而立静待其发话。 “嗯,以三十之龄,灵修已达金丹期初期圆满境界,武功修为,也已达武王期中期圆满境界,且法力与真元力,均显得十分凝炼与雄厚。不错,难怪唐师弟,会对你小子如此看重”。楚姓老者精芒一收敛,随之便对张成予以夸赞道。 见张成并未接声谦逊几句,楚姓老者略微一颌首,道“张成,此次带领本门弟子,在那方无名空间闯荡期间,让青云宗收获颇丰,而且也为西南域修真界,争得一份荣耀。年龄不大,却有如此出色表现,在下位界修真界,与你同龄人之中,还很难找出那么一位,可与你比肩者。但从面相上看,你小子却是一生劳碌命,对于此事,老夫与唐师弟两人,也无法从中,而对其有所改变,只能靠你自己,去与天命抗争”。 “老夫闭关潜心修炼十余载,直到两个月前,才正式出关。在得知你与史名扬,上擂台进行生死战之原因后,最近对明溪宗高层,特别是那几位核心人物之动向,也颇为关注。从而发现有十几位明溪上宗道友,已在其门派多次出现,与此同时,西北域一些修真家族,其族中修练天赋不错少年,突然就从家中消失不见。此类事件,恐怕很快就会波及到西南域。为避免下位届修炼人才,由此而出现凋零,以及后继乏力状况,老夫已将此事,传讯于青云上宗,请其让上位届修真联盟过问此事,或从中斡旋一番,逼迫明溪上宗之人,尽快返回到上位届。在这期间,老夫也与西南域其他几个门派道友,有过一些交流,让其看管好本门派弟子,并告诫各自势力范围内,那些修真家族最近一段时间,千万不要让那些修炼天才少年,外出历练或走动。张成,对于上位届明溪上宗,忽然安排十几位元神期大能者,来下位届掳走修炼天才少年一事,不知你又有何看法”。这位楚姓老者,显然是一位行事爽快之辈。不容张成出声回应,紧接着,又将明溪上宗有人,忽然出现在下位届之事,详尽地予以介绍一番,随即就对张成询问道。 青云宗首席太上长老,竟然将如此惊天秘闻相告,令张成莫名感动时,赶紧就朝其躬身行上一大礼。略微一思量,这才道“禀告楚前辈,依晚辈想来,此事,恐怕与史名扬其父亲,从中作祟有关。其目的,是想借其门派之手,来扰乱下位届修真界秩序,进而借为明溪上宗,提供修炼天才弟子之机,行替其儿子受伤报复之实”。 楚姓老者朝唐先智,与卢虎两人看了眼,转而朝张成道“张成,你在修炼一途上,能有今日之成就,显然与你那才智有关。对于明溪上宗,为何突然派人前来下位届之目的,你之猜测与老夫,及唐师弟之所料,也较为吻合,无怪乎唐师弟,会如此看重于你。老夫之所以叫你前来,除想要亲眼目睹一下,你那真实修为境界外,还想顺便对你有所告诫,在明溪上宗这十几位道友,还未曾离开下位届之前,你最好是留在本门,好好地呆上一段时间”。 “多谢楚前辈好意,晚辈离家时日已是甚久,需尽快赶回家中,当面向父母双亲报上一声平安后,方可心安。还有,晚辈未婚妻家,也须亲自走上一趟,免得其心中,日夜在牵挂”。张成不想担任青云宗名誉长老,更不想长期呆在几位元神期大能者,其眼皮底下,从而令自己毫无秘密可言。更何况,在西南域修真界,即将风起云涌之际,自己又怎能置父母亲,与王云梦之安危于不顾,而躲藏在青云宗逍遥自在。因而,便连忙朝楚姓首席太上长老有所解释着道。 “张小子,难道你这小子,在如此短时间内,就已完全忘却,当时在擂台上,差点就丧生于桑德海之手。此时,那丧心病狂桑老鬼,早就知道你小子还在好好地活着。而以其睚眦必报性格,应该已安排出一些元婴期弟子,前来寻找于你,甚至还会借助明溪上宗那一行人之手,将你小子尽快铲除。虽然面对那些元婴期小辈,你小子还有几分保命机会,但在元神期大能者手下,你连一线逃脱机会皆无。至于你小子对家人,与王家人之牵挂,老夫只须安排道武徒儿走上一趟,此事,便可迎刃而解”。见张成想借家中之事,躲避而逃离远去,且出于对其安全考虑,唐先智赶紧连劝带威胁着道。 “唐前辈,小可生来命苦,因而,晚几日见到父母,此事也只好认命。您老人家也不必安排道武前辈,劳心费力地去晚辈家中,及王家走动”。生怕唐先智借机,而对自己行那敲诈勒索之事,张成便赶紧朝其回绝道。 转而朝青云宗首席太上长老道“楚前辈,晚辈愿遵从您老人家吩咐,暂时留在青云宗安心地休息一段时间。但停留时间,不能超过两月之久。否则,小可宁愿身遭不测,或被桑德海出手灭之,也会毫不犹豫地离开青云宗”。 楚姓老者眉头为之一紧皱,但在舒展开来时,便朝张成道“张成,难道你想仅凭一己之力,前往明溪宗,去寻找那桑德海之晦气不成”。 “楚前辈慧眼如炬,小可心中此时之所想,自然逃不过前辈法眼。桑德海此人,曾遭受过唐前辈神通一击,其所受伤势恐怕一年半截,还难以悉数痊愈。若得知晚辈仍然还活着,在费尽心思想要对付小可时,说不定其伤势,会因此而加重不少。因而,晚辈只需潜心修炼两个月,待灵修修为突破一个小境界,再以一位武修者身份,前往明溪宗途中,肯定不会被任何人所识破。如若在暗中择机行事,解决桑德海这老鬼,此事也不无可能”。张成深深地感觉到,如果不将桑德海与史名扬,这两颗毒瘤尽快拨除,自己及家人,定难得到安宁。略微一思量,便将自己所思结果向楚姓老者道出。 楚姓老者其目光,与唐先智及卢虎相互间一交流。随即,便朝张成道“也罢,张成,既然你已将其中利害关系,悉数权衡清楚,老夫也不再有所拦阻。你在本门这两个月期间,对修炼地点之选择,可有何特别要求”。 仔细思量会,张成便道“禀告楚前辈,晚辈计划用五十五天左右时间,争取能突破一个小境界。余下几日,便用于修习瞬移神通,因而,必须选择在一比较偏僻地点,才较为合适。小可跟随卢掌门前来途中,曾见过几座荒芜小山,如果方便他人使用,晚辈想在其中一座山脚下,开辟一个简易岩石山洞,在其中暂时驻足”。 “好!张成,修炼地点,就由你自己去选择,但老夫所提两个条件,你也需要全部答应。其一,必须出任青云宗名誉长老,只有如此,才方便留在本门,你那家人,也会受到青云宗之庇护。其二,三十年后,当无名空间再次开启,你那修为境界,如若仍处于金丹期境界,就必须带领本门弟子进入其中”。未容唐先智出声说话,楚姓首席太上长老已抢先决定,并朝张成要求道。 见这位楚姓首席太上长老,先示之以好,然后,再步步进逼,外加威胁利诱,在感慨着其如此算计,及在利用自己时。张成心中也暗自有所决定,三十年后,只要自己性命犹存,灵修修为,应该早就突破至元婴期境界。届时,进入无名空间之事,就与自己毫无关系。出任名誉长老一职,但自己并未因此而真正加入青云宗,可自己家人却因此事,而能受到顶级修真大门派之保护,有如此好事,自己何乐而不为。 权衡好其中之利与弊,张成便道“既然能被楚前辈,您老人家如此看重,晚辈怎敢不答应。但保护张家及王家一事,也请前辈尽快安排好,以免晚辈因心绪不宁,而无法潜心修炼”。 楚姓老者利用神识,与唐先智卢虎两人交流片刻后,便道“张成,保护好张家之事,较为简单,但保护王家却有些麻烦。不过,看在你为本门有过特殊贡献份上,老夫答应安排两名元婴期,十名金丹期弟子,一同前往王家。如此安排,你小子应该感到十分满意才对。好啦,如无其他事情,卢掌门,你就带领张成离开吧”。 第三百二十二章 慎重托付 见青云宗首席太上长老,在出声催促自己离开,张成只好将本想要询问一下史名扬此獠,目前身体状况之念头打住。赶紧鞠躬朝其行上一礼。紧接着,又朝唐先智行上一礼后,便率先朝大厅外走去。 张成刚从门厅中走出,卢虎就已追赶而至,随之便道“恭喜张长老,荣膺本门名誉长老一职。因急需安排长老修炼洞府地点,以及入驻王家一行之人选,而为长老准备信物等事宜,只能暂且搁下,待长老离开门派时,再将其一应补齐。张长老,请这就去往前方,选定一处你所希望修炼地点,若有其他事情,还需要老夫去办理,在途中边走边聊即可”。 见青云宗这位掌门人,修为达元婴期后期圆满境界老者,只是朝自己招呼一声,立刻就朝前方快速飞去,竟然想要亲自试探一下,自己飞行速度究竟有多快。稍微一思量,当想到在这一特殊时期,住在青云镇上之父母亲,及居住在定洲府府城王云梦一家,因自己分身乏术,且有所顾忌明溪上宗,十几位元神期大能者之淫威,无可奈何之下,只能选择留在青云宗时,内心深处其强者信念,瞬时间,便悉数迸发而出。真元力转换成法力其运行口诀,在快速运转出同时,其瞬移神通,随之也一并施展而出。 五息时间过后,当卢虎自认为张成,一时间还无法追赶上自己,有些得意地在扭头回望时,突然发现有一道身影,如同一道闪电般在朝自己飞来。就在其眨眼间,张成已位于前方十几丈远处,随之便道“卢掌门,行事何必如此着急,晚辈选择一处修炼地点,也用不了多长时间。况且,有些事情,还需向前辈详细解说一二”。 见张成道罢,就开始放慢飞行速度,等待着自己前去,与其并驾齐驱。卢虎感觉到自己这位元婴期大能者,且身为青云宗掌门人,刚才虽然未尽全力快速飞行,但也被一位金丹期小辈所超越,内心为此感到震撼同时,随之就想到,张成之所以能在无名空间内,让玄元宗几十名金丹期强者,心服口服地后退出一万多里远,此事,决非侥幸使然。而是因感到其本领太过强大,令众人生出无法抗拒之心,逼不得己情形下,才无可奈何而为之。 卢虎并未因为张成刚才超越之举,令其有失颜面,而心生不快。道“张成长老,如有事情,需要本座来解答或处理,你尽管提出来就是。只要是不与青云宗门规相悖,本掌门一定会尽力而为”。 张成赶紧拱手行上一礼,道“多谢卢掌门厚爱,请掌门人向前往定洲府王家,那几位前辈告知一声,在王家尽责驻守期间,不要过多地去打扰或干预到其家人。待明溪上宗之事一过,晚辈定将会对这几位有所表示,感谢其尽心尽力护守之恩。但如果有人胆敢胡乱而为,晚辈也不会对其轻易饶过。还有一事,晚辈与熊子旺及其孙儿熊彪,曾有些许旧隙,小可与王家这层关系,还请掌门不要轻易告诉其他人,青云宗前往王家一行人中,最好能有王道武此人”。 卢虎停止飞行时,其眉头随之便略微一皱,道“张长老,阴有成当年从历练之地返回门派后,就曾将其派人追杀于你,却被你在历练之地出手相救一事,向刑堂有过详尽禀告,并主动前往思过崖面壁半截。事后,熊师弟也对其家人有过严厉责罚。不过,为慎重起见,本座对前往王家一行,会重新予以考虑。至于王道武师弟能否前往,此事,还得请示唐前辈后,方可确定”。 “多谢卢掌门关照!小可在无名空间期间,还曾答应过赵旭东道友,返回青云宗后,会请唐前辈或贺长老出手,助其突破至元婴期境界。此事,还需劳烦掌门人,向唐前辈禀告一声,而炼制育婴丹与破障丹,其主药棘棘果,则由本人来提供”。张成突然想到一事时,便又赶紧朝卢虎解释道。 略微一思量,从储物戒中,取出两个玉盒递交给卢虎,道“卢掌门,这两个玉盒中,各存放有五颗棘棘果,一盒请转交给唐前辈,另外一盒,则由掌门人自行处理”。 棘棘果,其在修真界之稀少与珍贵,卢虎这位青云宗掌门人,心中自然非常清楚。见张成毫不犹豫地,就将五颗棘棘果送给自己,心中为之无比感动时,又感觉到其中还有几分压力。小心翼翼地收好灵药盒后,便道“张长老,赵旭东能结交到你,这是他天大之造化,其突破境界诞生元婴之事,待禀明唐前辈,本座就会妥善去安排。长老修炼之地,既然楚前辈他老人家,刚才已有所决定,此事当然不能更改,但长老若想修习那瞬移神通,还是去本门思过崖所在峡谷,效果应该会更好”。 “哦,此中可有何玄机,卢掌门能否为晚辈解说一二”。见卢虎竟然提出如此建议,张成立即颇感兴趣地朝其询问道。 青云宗门派内之事物,卢虎自然非常清楚,而又无比熟悉。道“本门所设思过崖,位于一条十里长,五十余丈宽之峡谷中下游段。被楚前辈施展神通后,谷内一年四季,其凛冽寒风在不停地乱吹刮着。且其风速,还会随着思过崖前,其人数之多寡,而有所变化。人数越多,风速就会越大,寒风凛冽程度,也会相应提高。张长老若是在这乱流中,去修习瞬移神通,其效果不言而喻”。 “面壁思过崖所在峡谷,应该属于青云宗重地,刑堂自然会安排人手,在其四周严加看守,晚辈一个半月后前往时,还请卢掌门,去向刑堂之人打声呼”。见卢虎主动为自己修炼神通时,其所处环境加以考虑,且觉得在乱流域空中修习神通,其效果会比在其他地方更佳,张成赶紧答应后,又立即朝其提醒道。 “张长老尽管放心,此事,本座定将会安排妥当。但长老进入峡谷修习时,还是选择上游段为好,以免打扰到那些面壁思过弟子,在其中之思过与静修”。张成这一答应,卢虎心中刚才所出现之压力,顿时就觉得已减轻那么一分。随即,便朝张成善意地提醒道。 率先往前飞行时,卢虎又道“张长老,前方只剩下三座小山头,再往前,就将无地可选择。你我先放慢飞行速度,仔细寻找合适地点,选定好后,本座也好放心去办理其他事情”。 又飞越一座小山包,此时,张成所在位置,离楚姓老者所修炼洞府,已有近三十里远。见下方那座突出小山,在其右侧,还分立着两个小山包,张成迅速朝山峰其右下方落去。站在杂草丛生地面上,迅速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张遁地符持在手中,便朝刚一落地之卢虎道“卢掌门,晚辈决定,就在此地其下方几里远深处,开辟出一个简易岩石洞,在其中潜心修炼一段时间。五十五天过后之此时,还请前辈抽空前来一趟,带领小可前往思过崖所在峡谷”。 张成这突如其来之举,令原本还有些其他想法之卢虎,站立中,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才好,而就在此刻,张成已将法力注入遁地符中,眨眼间,就从卢虎跟前消失不见。 第三百二十三章 余后惊喜 稳住身形时,灵识立刻朝头顶上方一观看,发现自己此时所处岩石位置,离卢虎所站地面,已深达八余里远。张成迅速取出一把五灵剑法宝,及一个空无一物储物戒,一边斩辟着岩石,法力随之就将地面上岩石,迅速收入至储物戒中。十几息时间过后,随之便开辟出,一间方圆近五十丈大小之石室大厅。 感觉到深入地下八余里远深处,自己还无法躲避开青云宗首席太上长老,与唐先智其神识之查看。便赶紧取出七十二杆阵旗,与一个阵盘,在这间厅石内,迅速布设下一座五阶简易屏蔽阵,将之开启后,这才放心地将仙府召唤出来。想在这一个多月时间内,让自己那金丹期初期圆满境界修为,突破至中期境界。但张成也非常清楚,在青云宗灵气还算较为浓郁环境中,即便是使用上品灵石,布下一座五阶聚灵阵,要想短时间内,去突破一个小境界,此事,恐怕也难以做到,只有进入仙府修炼室,方可轻松地完成。 虚立仙府广场上空,见胡乱堆放在广场上那些灵石,已被小灵按品阶之高低,分别堆放在不同地点,那座四十余丈高之锐金精铁矿石山,又低矮下去十余丈。那座紫晶砂灵矿石山,不知被小灵修炼时,已用去过多少,但此时,仍然有近百丈高。 正背负着一双小手,低头在广场上来回走动着之小灵,感觉到张成已来到仙府,抬头便兴奋地道“公子,小灵经过两个多月之修炼,感觉到施展神通时,控制仙府移动距离,已可超过百丈,但究竟能达到多远,还需试上一试后,才可真正确定”。 得知小灵这一特殊神通,由先前之六十丈,而增加到百余丈,张成自然欣喜异常。飞身落至小灵身旁后,便道“小灵,你这神通威力一增大,公子今后一旦遇到危险,躲入仙府后,再由你控制着移动,即便是那些元神期境界大能者,一时间,也无法寻找到张某之踪影。不知你施展时,能连续移动几次”。 “公子,大概可连续移动二十次,但小灵每施展过一次神通,其移动距离,就会变得越来越短”。仙府器灵立即有些不好意思地道。 “接连移动次数,竟然能有如此多。小灵,这已是非常不错,今后只要好好修炼,这项神通其威力,肯定会变得更大”。见小灵因为施展神通次数越多,移动距离越来越短,而为此感到有所愧疚,张成赶紧便朝其安慰着道。 小灵略微一犹豫,道“公子,小灵想先照顾几日灵药,从中感悟些炼丹本领,然后再去修炼如何”。 “小灵,你何时修炼,何时不修炼,或想干些其他事情,你自己决定即可,今后也无须请示公子”。张成此次进入仙府,主要是想在修炼室潜心修炼,待境界突破再得以稳固,便会立即离开仙府,去青云宗思过崖修习瞬移神通,对于仙府器灵想做之事,自然不想过多地去予以干涉,以免影响到其心智之成长,或神通之感悟。因而,立即朝仙府器灵回应道。 “公子,不知你这次在仙府中,会停留多长时间,可否有何灵药或灵矿石,需要小灵动手去收取”。见自家公子如此痛快地,就答应自己之请求,小灵赶紧朝张成询问道。 “小灵,公子会在仙府中,修炼一个多月时间,等修为境界得到提升后,才会离开。既然你急于想帮助公子,去多做些事情,这个储物戒中所存放岩石,对公子毫无一丝用处,你可前往大殿后方山林中,施展神通将之取出,然后,再撒入一处合适地点。这个储物戒,则留下归你使用,或随意把玩”。知道仙器府器灵只要一见面,就想帮自己干些事情,然后才会感到十分高兴。张成从胸前,取出刚才开辟石厅时,所用那个储物戒,随手将其放入小灵手中后,便朝其予以解释道。 见仙府器灵不去加以观看,手中储物戒其形状与颜色,立即就朝大殿后方飞去,张成闪身就来到大殿前,第二道房门旁,推开房门迈步一进入,随手就关上房间大门。一路慢慢走至大厅中间,那块暧玉石所在位置,盘腿一坐下,又深深地呼吸几口后,便开始心无旁骛修炼着纯阳古经。 在灵气浓郁如雾状环境中修炼,不仅令张成心中信心十足,而且其杂念也很快就被清除,一经运转纯阳古经修炼功法,迅速就进入到深度修炼状态中。 十日过后,睁双眼一感受,感觉到自己修为,虽然仍然处于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,但此时之法力,已变得更加凝炼稳固。起身舒展一下,那显得有些僵硬身体,心中突然便闪现出,想要借与仙府器灵聊天,来放松自己那疲惫心身之念头。当觉得如此想法及做法,实在是有些对不住小灵时,只好在心中无奈地自我安慰一声,然后,便迈步缓缓地朝修炼室房门走去。 十日深度修炼,其境界隐约间,就有要突然迹象,张成迈步走出修炼室,感慨着纯阳古经这一修炼功法,是何等玄妙高深,以及这间修炼室中,其灵气竟然是何等之浓郁,由此才会带来如此佳之修炼效果时。见小灵正在广场上,站在那座堆积着锐金精铁矿石小山旁,将因其修炼后,那些已变成普通岩石,一一装入储物戒中,且在仔细寻找过程中,还显现出一副非常专注神态。而每当将一块岩石收至储物戒中,又显现出一副十分好玩模样,令张成为此感到有些好笑,而又有所于心不忍。 见小灵还在欢快地忙碌着,并未发现自己之出现,张成无奈地摇了摇头后,便道“小灵,快停下你那手中活计,先来陪公子聊会天可好”。 “公子,你可终于出来了,此次在那房间中修炼,修为是否已得到突破”。小灵闪身来到张成身边,随之便出声询问道。 “嗯,公子此次修炼,其效果还算不错,但若想突破到金丹期中期,还尚须不短时日。小灵,不知那株近万龄紫色灵芝,还需生长多长时间,才可达到万年药龄。那三棵棘棘果树,目前生长状况如何”。因小灵对种植灵草灵药,有一种特殊天赋,且十日前,又曾提及过要去打理灵药,张成便很是期待着地朝其询问道。 “公子,那株紫芝,只需等上十余日,其药龄,便可达万年之久。三棵棘棘果树,目前生长状况良好,树上所挂灵果,只须再过几天,就将全部成熟,如若再次开花结果,却还需等上一年之久”。见张成有如此一问,小灵立即底气十足,而又自信满满地予以解释道。 因这座仙府,具有一种特殊保质保效功能,紫芝在其中生长,张成无须有任何担心,需要使用时,进入仙府随意采摘即可。得知自己曾特意吩咐,让小灵去精心照看,与打理那几株灵药,此时正在快速生长,从而令小灵感到十分高兴与得意时,张成便微笑着朝其点了点头,道“嗯,我家小灵确实不错,有你在仙府中对其精心照料,本公子对那株紫芝,自然就非常地放心。不过,如若那些棘棘果,其果实已经熟透时,还请替公子去及时收取。然后,再将其放入炼丹室中,妥善收藏与保管”。 小灵嘿嘿一笑,正想将灵药园中那些灵药,其生长状况悉数相告时。见张成背负着双手,已在朝那个小湖泊快速走去,小灵略微一犹豫,但还是迅速跟随而行去。 投放在湖泊中,那二十九尾金丝鲤,张成此时也在十分惦记着。其个头是否有所增长,在水灵力非常浓郁之湖水中,是否有繁育后代之可能。胡乱撒入在湖中,那上万斤水藻,此时,是否已被那些金丝鲤食用干净。 带着有些紧张心情来到湖岸边,灵识,随之就朝前方湖水中仔细观看过去。当发现胡乱地撒入湖水中,那十几处水藻,已在湖底生长着,且那些已扎根于泥砂中绿油油水藻,其根条比当初收取投放时,还要显得更加粗长,其叶片,也显得更为茂密肥厚。 这个二十亩大小之湖泊,既然已有近十处,那长势喜人之水藻存在,那二十九尾金丝鲤,自然不可能只停留在某一地觅食。再行仔细查看时,便发现有五处相隔两百余丈远之地点,在水藻叶片丛中,或在其上方不远处,各有二至三尾金丝鲤,在其中停留,或在来回慢慢地游弋着,而在对面靠近湖岸边,那片密集水藻生长地,此时,十几尾金丝鲤在水藻上方及其四周游弋时,时不时地,其身形就会如同一道闪电般,进入其中迅猛地吞食下几片水藻。当其转身离开,又折返而回时,随着其嘴中气泡,在不断出现同时,跟随而出之绿色残渣碎屑,立即就分撒地掉落在下方水藻丛中。 再顺着那些所掉落绿色残渣,其五丈范围观看而下,只见停留在疏密不等水藻根部,近百尾一寸长短土黄色小鱼,立刻就迎头而上,争先恐后地吞食着那些残渣碎片。而二十几尾个头较大,在外面游玩小鱼,刚一返回水藻丛中,见水藻根位部已无浅绿色残渣可吞食,立即就朝停留在水藻上方那一群大鱼游去。寻找至其中几条大鱼其身后腹部,或是鱼鳃旁,其小嘴在快速张合间,还不时地用那短小身躯,上前去予以磨蹭。 几条大鱼朝前方稍微游动会,见那些小鱼依然在紧跟不舍,继续不断地在磨蹭着。这几条大鱼身躯大幅度摆动同时,猛然间,就朝下方水藻丛中游去。当从水藻丛中,又迅猛地窜出时,其中有十几片水藻叶片,已被其悉数刁入嘴中。继续朝前方游动会,折转身躯返回水藻丛上方时,随着其嘴中气泡之出现,那些浅绿色残渣碎片,便开始在纷纷扬扬掉落而下。二十几尾正在水藻顶部等待着之小鱼,立刻欢快地迎头而上,争先恐后地吞食着,那些令其钟爱之残渣碎屑。 刚才,张成一直在强行忍耐着,自己心中那种狂喜心情,而不发声予以庆贺,当静静地观看完那群金丝鲤,竟然是用如此方法,哺育其后代在成长时,这才仰天大笑出几声。二十九尾金丝鲤,在仙府这个湖泊中,只生活四个多月时间,不仅令其自身个头略微有所增长,且其中还有几尾,竟然还已繁育出后代。若长此以往下去,随着湖泊中,金丝鲤其数量在逐年增加,今后若是有些心动,想要食用或品尝几条金丝鲤时,则无须有过多顾虑,无金丝鲤炼制增寿丹,而轻易舍不得去动用。 用哈哈大笑声,来表达自己此时之喜悦心情,心中刚想去寻找一个理由,或在一个合适时机,精心烹饪上那么一二条,与家人好好地享受一番时。仙府器灵已在出声道“公子,有何喜事,竟然让你如此高兴,可否说出来,让小灵也高兴高兴”。 “小灵,那些金丝鲤,很适合在这个湖泊中生长,现已繁育出一百三十多尾小鱼,估计再过三五年,这些小鱼其重量,就可达十余斤。届时,本人便可从中选择几十条,在尽情地品尝一番同时,还可送给亲朋好友一些,这怎能不让本公子,由衷地感到高兴万分”。 “哦,原来如此”。得知张成这是在为小湖中,那些自由自在地生长着之金丝鲤,成功繁育出后代而感到十分高兴,小灵不由地就为此,而显得有些失落地道。 第三百二十四章 如此修炼(上) 借放松身心之机,与仙府器灵对从无名空间中,所收取那几种稀世灵宝灵物,进行一番仔细查看与清点,从中所获得那种喜悦心情,也只有张成自己,才能深深地体会与感受到。见仙府器灵,因为无从帮助自己去饲养金丝鲤,为此而感到有些失落时,对此,张成也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。让其去灵稻田中,收取一些成熟灵谷,自己则朝大殿修炼室走去。 走进修炼室时,先前所有之疲惫感,早就被那接连惊喜,而驱赶得一干二净。随手关上大门,走至中间暧玉石位置盘腿一坐下,随即,便开始心无旁骛修炼着纯阳古经。 深度修炼状态下,十日时间,又是转瞬即逝。张成停止修炼后,感觉到丹田中,其金丹法力虽然有所增加,且法力也变得更加凝炼,但圆满境界修为,却并未得到突破。起身舒展一会身子,当考虑是否需要服用灵丹,来进行辅助修炼时,迅速就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个装有千灵果之玉盒。略微一犹豫,考虑到自己法力雄厚程度,虽然不输于任何一位元婴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且凝固程度,还令其无法相比拟,但修为,仍然还处于金丹期境界,若服用千灵果进行辅助修炼,由此而损伤到经脉,届时,即便是自己境界有所突破,所损伤经脉短期内,或从此以后再也无法痊愈,修炼及突破境界之事,从此也就再无从谈起。想到此处时,张成赶紧便将玉盒收起来。 十日前,那次深度修炼,其境界隐约间,就有要突破迹象。又经过十日之深度修炼,但境界,并未能得到突破,只是令金丹其法力,变得更加凝炼与雄厚而已。由此想来,这一现象,应该与自己在无名空间期间,不断使用法力,又不断地予以补充有关。况且,突破境界不能急于求成,心情更不能有所焦虑,一不小心而产生魔障。只有当自身法力,积累到一定厚重程度,才会如水到渠成般,顺利地得以突破。 消耗法力,若只是使用火球术,冰剑术与风刃术,这些普通法术,即便是日夜不停地去施展,也无法令自己所拥有之法力,因此而失去多少。而若是施展惊神指神通,或瞬移神通,只需接连不断地施展出几式,便可令丹田中之法力,消耗掉近一成之多。想到此处时,张成眼角随之一挑,脚步快速迈动间,就已离开这间修炼室。 顾不上正在锐金精铁矿石山上,安心修炼之小灵,其心中有何感受。出声让其停止修炼后,便道“小灵,公子修为境界,刚才稍微有些增进,现在要想试上一试,其飞行速度是否也有所增长,但如果自己独自飞行,还无法试出其效果,不如由你我在这仙府中,好好比试一番如何”。 “公子,小灵身为仙府器灵,在仙府这方天地飞行时,其速度自然会非常快捷,此事,恐怕不甚于行”。仙府器灵非常在意于自家公子,对其之感受,因怕张成飞行速度不及自己,令其由此而心生不快,便连忙予以解释道。 “此事无妨。公子与你比试飞行速度,此举,只为加快消耗自身法力速度而已,即便是在飞行途中,本公子一直追赶不上你,你也只管往前继续飞行,沿空间尽头绕行三周过后,当来到广场上时,再看比试结果即可”。为打消仙府器灵其心中之顾虑,张成赶紧就朝其相劝道。 “哦,若果真如此,小灵自当陪公子试上一试。公子,你我间之比试,何时才开始”。得知主人真实意图,仙府器灵立即朝张成答应着道。 “比试即时开始,朝前飞至尽头处,沿右侧方向绕行三周过后,再返回此地就行”。见小灵已痛快地答应下来,张成立即朝其示喻道。 得到比试命令,仙府器灵那矮小身影刚一启动,张成也闪身就朝前方飞去,十余息时间过后,两道如闪电般身影,几乎同时到达空间尽头。小灵因怕主人追赶不上自己,刚开始阶段,并未全力施展神通飞行,见张成其飞行速度,竟然会是如此之快,立即就加快速度,沿右侧全速飞行而去。 既然是为快速消耗法力,而与小灵来比试,张成自然会将全身法力,快速全力运行着。见小灵速度又有所加快,几息间,就已超出自己十几丈远,张成便赶紧施展出瞬移神通,如同一道电光火石在空中闪过一般,一下子就超越小灵二十余丈远。见自家主人突然间,就已超越自己后,又在全速朝前方飞行。张成此举,立即激发出仙府器灵之高昂斗志,神通全力施展出时,几息间就已超越张成。见离绕行一圈结束,尚有三百余丈,就已落后于小灵二十余丈远,张成接连施展两次瞬移神通,这才在环绕仙府一周时,又迅速超越出小灵三余丈远。 在其后两圈飞行期间,主仆二人之间,一追一逐,谁也不甘落后。只不过,那道矮小身影一直是在全力匀速飞行,而那道高大身影,每当落后十几丈远时,便会如一道闪电般,从那道矮小身旁超越而过。如此这般,三圈下来,共飞行一千五里远距离,张成率先站在广场上时,也只超前仙府器灵,一个身位而已。 飞行途中,共计施展出二十余次瞬移神通,让张成丹田中之法力,消耗掉近一成之多。此时,张成并未急于去修炼室修炼恢复法力,而是背对着仙府大殿,神情显得十分肃穆时,其左右双手其中指,在接连朝前方一一点出,惊云指神通,连续施展五十六次过后,当感觉到自身法力,又已消耗掉一成多,惊云指神通其有效攻击距离,已近三百丈远后,这才转身朝大殿修炼室走去。 又是十日过后,张成出现在广场上时,并未立即与仙府器灵去比试飞行速度,而是接连施展一番惊云指神通。见有效攻击距离,已近三百五十余丈远,且感觉到丹田中之法力,也已消耗掉一成多时,这才叫来仙府器灵,与其追逐着围绕仙府边缘部位,接连飞行五圈过后,这才心满意足地朝修炼室走去。 这一日,当一高一矮两道身影,围绕仙府边缘地段,不停歇飞行十圈过后,双双刚一返回广场上,仙府器灵便道“公子,为何此次比试,你未曾施展过一次瞬移神通,就能与小灵并驾齐驱,且在飞行途中,还显现出一副风轻云淡般模样,这是不是因为你那修为境界,已得到突破缘故”。 “嗯,小灵猜测不错,两日前,公子灵修修为,就由金丹期初期圆满境界,突破至中期初阶境界。又经一日之巩固,这才离开修炼室,前来与你比试一番”。张成立即有些得意地朝仙府器灵道。 “公子,你修为境界已经得到突破,是不是很快就将离开仙府”。仙府器灵已隐约地感觉到,自家公子又将离开仙府,而外出忙碌其他事情,便赶紧朝张成询问道。 张成长叹一声过后,道“小灵,公子也很想轻松随意地修炼,经常与家人生活在一起,有空时,再来陪小灵聊聊天。可修真界有一对实力强劲师徒,多次从中捣乱,从而令本人无法实现这一愿望。来到仙府之前,就已下定决心,不将这对罪恶师徒,彻底地从修真界清除干净,本人誓不罢休。只是如此一来,今后你我之间,又将会离多聚少”。 “公子,只要能顺利地将那对罪恶师徒,全部予以清除,从而解除公子后顾之忧,若在这期间,需要小灵从旁相助,公子你只管随时吩咐”。感觉到自家主人说话时,其语气中带有万般无奈感,仙府器灵赶紧就朝张成打气助威道。 “小灵,在最近五十三天期间,本人一直呆在仙府中,你我神念灵犀,已有些许相通,今后在清除那对邪恶师徒时,肯定需要你从旁大力相助,若本公子遭遇凶险,一时间又无法脱困,还请竭尽所能,施展神通从旁相助”。前往明溪宗去斩杀桑德海,与史名扬这对实力强劲师徒,张成对此并无多大把握。只是觉得自己,需要尽快将这对恶贯满盈师徒去除,压在心上那块石头,才会迅速除却。因而,便毅然地断绝与家人,及王云梦团聚之念头,决定独自一人前往明溪宗,然后,再在暗中对桑德海进行偷袭。桑德海一旦被铲除,再去解决史名扬时,便就会轻松容易许多。 “公子,小灵无法离开仙府半步,你在外面遇险时,如何才能着手相救”。见公子如此相信自己,仙府器灵急忙朝张成询问道。 “小灵,此事你无须多虑,公子若无能力自保,便会自行进入仙府,来此暂行躲避。届时,你只须施展神通,驾驭着仙府小心移动,躲避开其追踪即可”。前往明溪宗除却隐患之旅,途中,自己自然会谨小慎微行事,只有当性命受到巨大威胁,迫不得已情形下,才会冒暴露拥有仙府之无上风险,进入其中去躲避。因而,张成赶紧就朝小灵解释道。 见小灵随之就开始在低头沉思,张成稍等片刻,这才道“小灵,再过两日,公子就将离开仙府,在与青云宗卢掌门汇合后,还须前往一条峡谷中,去修习瞬移神通,当这项神通修炼有成,便会前往十几万里远之明溪宗,去解决桑德海师徒两人。你独自在仙府时,一定要安心修炼,并耐心地予以等待”。言罢,转身便朝修炼室走去。 第三百二十五章 如此修炼(下) 两日潜心修炼,不仅让所突破境界,由此得到进一步巩固,而且令金丹其法力,从中也有所增加。见与卢虎所约定时间将至,起身简单舒展下身子,便赶紧朝修炼室外边走去。 手持一张遁地符,刚一出现在山脚下,在附近等待已久之卢虎,立即出声询问道“张长老,你那修为境界,是否已得到突破”。 “多谢卢掌门挂念,晚辈灵修修为,已由金丹期初期圆满境界,突破至中期境界。对了,不知派往定洲府王家之人,此时,是否已经成行。其中,可否有王道武此人”。张成因十分牵挂着王云梦及其家人之安危,一见到卢虎,立刻就朝其出声询问道。 “恭喜长老修炼有成,以三十岁之龄,便达到金丹期中期境界,有如此修为成就者,本门好象还从未有过。道武师弟一行十两人,在你我分手第二天,就已前往王家。从每日传回消息得知,王家人目前一切均好,此事,张长老尽可放心”。从张成身上隐约闪现出之法力,就已得到印证,其突破境界之所说无误。卢虎心中一喜,立即就朝张成详加解释道。 得知那位令自己时刻在牵挂,及其家人安全无恙,且父母亲有青云宗,在青云镇驻守处之全力保护,更无须自己去担心,张成便道“多谢卢掌门,您老人家这番相助之情,如无其他事情,你我这就前往峡谷如何”。 “好!老夫这就在前面带路,请长老随同前往即可”。卢虎道罢,闪身就朝左前方快速飞去。 张成跟随在卢虎身后,一路飞行二十余里远,两人相继降落在一座山势较高,其山脚下一面悬崖石壁前。而早就等候在两排平房前,青云宗那两位金丹期,与十位蕴灵期弟子,见掌门人亲自莅临,便连忙朝卢虎鞠躬行礼问好。 卢虎对青云宗十几位弟子,只是略微一点头,便朝张成道“张长老,就凭你在阵法一道上之造诣,本门布设在峡谷前,这座四阶中型防护阵,应该无须让人去开启,你自己就可轻易进入到其中。但受本门门规所限,长老还须从悬崖下方这扇大门后面,那条岩石通道中一路行走,方可顺利进入其中。此事,还请长老能够理解”。 转而,朝站在旁边那两位金丹期老者,其中一人正声道“吴亮,站在你等面前,这位张成张长老,现已出任本门名誉长老。半年多前,曾带领本门弟子,在运盛宗所掌控那方无名空间中,一路上所向披靡,让青云宗从中得到巨大收获,今日前往峡谷中修炼神通,五日后之此时,你等必须准时开启通道大门,如若有丝毫耽搁,本掌门必定对尔等,按门规予以加倍责罚”。 “请掌门人放心,弟子吴亮,一定会遵照您老人家吩咐,五日过后之此时,准时开启前方通道大门,并带领一众守护弟子,恭候张长老出谷”。见卢虎说话语气十分严厉,且得知眼前这位青年男子,就是传说中那位长老张成,吴亮连忙恭敬地朝卢虎回应道。 对吴亮此番表现,甚感满意时,卢虎略微一点头,道“嗯,能记住便好。吴亮,你还不速速前去,开启通往峡谷之大门,恭请张长老进入其中”。 张成拱手朝卢虎行上一礼,又微笑着朝其道声谢后,便跟随在吴亮身后,走到一个高逾两丈五,宽约两丈之岩石洞门前。当吴亮将手中所持令牌,往精铁门上一紧贴,前方那面厚重大铁门,随之就在缓缓地朝上升起,一条三余里长之通道,立即就出现在眼前。张成不疑有他,闪身就进入通道之中。 心中毫无戒备,一路快速经过,三余里长通道内,却无一丝风动迹象。可张成刚一离开通道,身上所着青云宗那件道胞,便在狂风吹拂下,而在猎猎作响。驻足停止前行,随之就已深切地体会到,青云宗那位楚姓首席太上长老,当初在这条峡谷施展神通时,其手段是何等之高明。 朝前面这个月牙形峡谷一观看,发现自己此时,正处于中间稍稍靠下游位置,在右前方一里远处,便是一块高近百十丈,宽近两百丈,平整洁净之岩石壁。岩石壁下方,则是一个一百六十余丈大小之平台。平台上,又被六道高逾两丈之石墙,而被分隔成三个区域。由前至后所对应那面石壁上,还分别留有金丹期,蕴灵期,筑基期字样。此时,金丹期区域中,有三人在闭目盘坐着;蕴灵期区域内,有六人在盘坐着;筑基期区域内,则有十五人在闭目打坐。 再往下游百十余丈远处,又有一个百十余丈大小平台,近三十名触犯门规戒律练气期弟子,此时,也成一字形排开,盘坐于石壁前,正在闭目静心思过。 见阵阵狂风,正在不停地从自己身上刮过,张成随之就想到,此峡谷,既然为青云宗弟子闭门思过之重地,且又为那位楚姓元神期老者,亲自施展神通布设而成。但凡只要一进入到其中,任何人之言行举止,均逃不过其法眼。即便是掌门人卢虎,若想查看其中之情形,也会一目了然。 独自一人前往明溪宗,去解决史名扬师徒两人,自己不仅需要具备强大攻击神通,同时,还须拥有必要之保命手段,放手去实施时,才不会徒劳无功,或因此而丧失自己性命。此次进入青云宗峡谷重地,既然为使瞬移神通,这一保命手段,在恶劣环境中修习时,能收获到一个良好效果,又能让楚姓老者,与唐先智两人,去除其心中之顾虑,放心地让自己独自前往。那么,此番修炼时,就必须使出浑身解数,以及发挥出自己,那种超强毅志力方可。 这个十余里长,五十余丈宽之月牙形峡谷,凛冽寒风仍然在强劲地猛刮着,两处思过崖前,那几十名青云宗弟子,也仍然在静静地打坐着。很显然,此地及往下流地段,很不适合自己修炼,只有从此地往上游,再行上一段距离,才不会打扰到那些青云宗弟子。想到此处时,张成闪身就朝左前方快速飞去。 接连飞行出三百余丈远,见此地所在位置,已远离青云宗一众弟子视线,心中毫无顾忌时,瞬移神通随之便施展而出。稳住身形一观看,发现由起始处,移动至现在所在位置,只有七十九丈远,比在仙府施展时,其距离整整缩短一丈。由此可见,在狂风中施展瞬移神通,其移动速度,虽然未曾受到任何影响,但移动距离却有所减少。 感觉到这座峡谷,果然是一处绝佳修炼之地,由此便已激发出张成,那无比旺盛之修习斗志。一口气接连施展四次瞬移神通,见前方不远处,就是这座峡谷其尽头时,回转身躯稍作停顿,接连又施展出四次瞬移神通。如此这般,来回反复三十余次后,当感觉到自身法力,已消耗掉近四成时,这才迅速寻找到一背风处,席地盘腿一坐下,双手各握住一块上品灵石,便开始心无旁骛地恢复着,刚才所消耗之法力。 当手中那两块上品灵石,已变成粉末状时,三个时辰也已过去。感觉到丹田中法力,已尽数得到恢复,张成起身后,便迅速飞跃至空中,紧接着,就施展瞬移神通,一口气接连施展出五次后,便由横直移动,改成斜直移动,或垂直上下移动。接连不断施展三十余次过后,又就近择地使用上品灵石,开始打坐恢复。 四个日夜过去,当发现瞬移一次,其距离已达一百二十丈远,且接连能施展出七次时,张成决定先好好休息八个时辰,同时,再细心感悟一番,施展瞬移神通时,其法力运行之规律,以及如何才能有效地,减少施展过程中,法力消耗之方法。 就在张成择地打坐后不久,三位正在青云宗首席太上长老客厅中品茗老者,其中,掌门人卢虎微笑着放下灵茶杯后,便道“二位前辈,晚辈只要一有时间,便会用心去观看,张成长老在峡谷中修炼情形。这一番留心观看下来,主要有以下几点感受。其一,两个月时间不到,便突破一个小境界,此事,令常人难以想象,或很难去予以接受。其二,金丹期境界便能修炼出瞬移神通,在下位届实属罕见,且其威力之强大,令绝大多数元婴期大能者,均无法追赶得上。其三,修炼时,那股狠劲坚持与执着,着实令本人感到十分佩服,四日期间,除去打坐恢复法力,其余时间,均在不停地修炼着瞬移神通。有如此强大韧劲,与坚忍不拔毅志力者,本门还很难找出一位弟子,可与之比肩。其四,张成长老经过这几日之刻苦修炼,其瞬移神通之威力,令那些元婴期境界同道,已无人可企及”。 唐先智刚一端起茶杯,楚姓老者便道“唐师弟,张成小友不少惊人之举,最近一段时间,你曾多次向师兄提及过,再有过在无名空间中之出色表现,已令师兄对其更加看重。难得今日有些空闲时间,你不妨再仔细说说看,前往明溪宗一行,张成能否全身而退”。 唐先智一大口灵茶咽下后,这才道“楚师兄,你这五品灵茶,师弟平常也难得喝上那么一二次,师兄今日既然出手如此大方,不如让师弟再尽兴地喝上几杯,然后,再聊张小子之事可好”。 楚姓老者微笑着摇了摇头,道“唐师弟,张成小友因受你那番极力推荐,师兄这才答应,让其出任本门名誉长老一职,并特意吩咐卢掌门,安排其去峡谷修炼瞬移神通。你如不愿意说,师兄自然也不会勉强,但从今以后,再无五品灵茶可供你品尝,此事,你不妨再仔细掂量掂量”。 唐先智又十分惬意地品尝口灵茶水,这才道“楚师兄,张小子平时处事十分谨慎,但有时,其心智若是被仇恨所蒙蔽,也会干出些愚笨之事。不过,这小子已修炼出好几种神通,如若能再见机行事,桑德海这位元神期中期大能者,恐怕不死也会脱层皮。只是如此一来,青云宗与明溪宗,双方所结下之仇隙,恐怕在今后几百年间,都难以悉数化解”。 “哦,张成小友如此年青,竟然就已拥有好几种神通,唐师弟,你不妨将之一一说来听听”。那位楚姓老者,立即颇感兴趣地朝唐先智催促道。 唐先智又是得意地品尝口灵茶水,放下茶杯便道“张小子在与元婴期小辈搏杀时,常常会突然施展一种神通,令对手其行动,立刻就变得十分迟钝,从而使得其无法施展出反击手段,或及时闪避开,便被这小子所击杀。师弟当初用神识,去查看无名空间中情形时,也被张小子所发现,在无名空间期间,还曾逼迫一只六阶猛禽妖兽,轻易就范臣服,献出其本命精血,去认太玄宗一位蕴灵期小辈为主。由此种种迹象不难判断出,张小子已诞生出神识,并拥有不弱之神识攻击神通。此外,这小子还掌握有惊云指,瞬移步,擒拿手,换容术等神通,且所修炼那几式剑招,其威力也十分可观,真元力转换成法力之术,已变得很纯熟。因而,可以毫不夸张地说,下位届那些元婴期小辈,已无人是张小子对手,虽然面对元神期同道,这小子本领还差得很远,但对方若在毫无防备情形下,恐怕也难逃其毒手”。 “嗯,只要张成小友,能灵活巧妙地使用神通,前往明溪宗之行,其性命便可无忧。与明溪宗交恶一事,唐师弟倒是无须担心,郁一庆郁道友,其寿元已所剩无几,且修为境界与神通,均还及上师兄,桑德海当时受师弟神通所击中,其所受伤势两三年内,还很难痊愈。在这期间,其神通应已大打折扣。更何况,本门上宗两个月前,又有两位师兄,其修为已突破一个大境界,而成为合体期大修士。目前,青云上宗合体期大修士,已达十五位,远超明溪上宗之八位。此外,上位届修真联盟,也已经查实,明溪上宗确实曾私自决定,暗中派遣十二位元神道友,一同进入下位届之事。为此,便责令其尽快将这十二人,悉数召回到上位届”。楚姓老者随手放下茶杯,立即就朝唐先智与卢虎两人,详尽地予以介绍着道。 “楚前辈,明溪上宗这十二位元神期大能者,目前还分散在下位届四处各地,张长老若是一不小心,而与之遇上,其性命是否会有危险”。卢虎因心系张成之安危,而不无担忧地道。 楚姓老者看了唐先智一眼后,道“年青小辈,多经历一些风浪,也并非坏事,有些事情还是顺其自然为好。卢掌门,老夫最近想炼制两炉玄元丹,却不想将本门那几颗千灵果,由此而全部用掉。前几日无意中,听那几位进入无名空间弟子私下里曾提及,说张成小友当时独自一人,就收取到十几颗。可此等事情,老夫却不方便向其开口讨要,你送张小友离开青云宗时,不妨将此事相告,但不必强求于他”。 第三百二十六章 陈留佳酿(上) 由卢虎从峡谷大门处,亲自接引而出,又一路护送至青云宗山门前。在这期间,当得知青云宗那位首席太上大长老,想要动手炼制玄元丹时,张成毫不犹豫便拿出五颗千灵果,递给卢虎后,让其自己留下一颗,另外四颗,则让其转送给楚姓老者,与唐先智每人各两颗。 张成虽然只与楚姓老者见过一面,但对青云宗这位首席太上大长老,其映象还算不错。此人并未在自己面前,显现出一副高高在上模样,双方对话时,语气既不霸道,且还显得自然贴近,对自己毫无一丝戒备之心,又特意吩咐掌门人卢虎,让自己进入青云宗,那处弟子闭门思过峡谷重地,在其中潜心修炼瞬移神通。这五天时间之修炼,能有如此成就,用千灵果予以回报,也并不为过。至于顺手送给唐先智那两颗,只为避免其今后,对自己再行那勒索之事而已。 有卢虎,这位青云宗掌门人亲自相送,此次离开青云宗山门后,张成并不担心青云宗,还会有人胆敢来追杀自己。慢慢朝西北方向飞行途中,随即又在思考着,自己以何种方式前往明溪宗,途中,该以何面目及身份出现,在到达明溪宗附近时,又该寻找何种借口,顺利地进入明溪宗。 前往途中,需要经过西南域之大洪国,大靳国,以及西北域之大雄国,方可到达明溪宗所在地大宛国。这十三万余里远路程,如果从空中直接快速飞行,十五日左右,便可到达。但明溪上宗一些元神期大能者,此时,正在西北域四处活动,途中若一不小心碰上,且在被桑德海将自己身高体型相告情形下,对方一行人,就可能对自己特别加以关注,正面与这些大能者对抗时,自己恐怕还很难逃脱其魔掌。如果以一位武修身份出现,一路上再乘座车辆前往,则可免除这层麻烦,但途中所需时间,却长达两余月之久。 报仇雪恨,此等事情虽然非常重要,但自己性命更为紧要,如果命之不存,又何以报得大仇。更何况,对手还是一位元神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拥有顶级修真大门派太上长老身份,此等大事,自己可不能因为急于求成,而自乱方寸,从而让自己,陷入那万劫不复之中。 权衡好利弊与得失,决定还是以武修身份出现,才较为稳妥安全。在即将离开大梁国时,见前方二十余里远处,就有一座中等规模城池,继续前行五余里时,迅速就降落至下方密林中,脱去身上所着青云宗道胞,换上一件灰色长袍,施展收敛术与换容术,随之就变成一位五十岁出头,武功修为达武王期初期境界强者。轻烟步一经施展出,一道灰色身影,就朝城池大门所在方位,一路快速奔跑而去。 进入城池稍加打探,就找到一家规模较大车行,向车行掌柜说明,自己欲前往大宛国去洽谈一笔大生意,在又用去一百块下品灵石后,便顾请到一辆上档次双套马车。在车行接待大厅内,等待多半个时辰后,便乘座一辆专门用于长途行驶,由两名年龄五十岁左右,武功修为达先天期中年境界男子,所驾驶双套马车离开车行而去。 独自一人坐在宽敞车厢内,在那漫漫长途中,张成自然不会浪费时间,等马车离开城池,刚一进入宽敞平坦驿道,立即就开始修炼炼神诀。争取在这两余月期间,神识能得到进一步提升,用神识小剑偷袭桑德海时,能一击而中,并可使之在其巨大灵识海中,肆意地狂攻不止,由此而令其思维迅速停止,行动立刻出于停顿状态,自己便可抓住这一机会,先将其头颅斩落。然后,再用七阶灵剑灵兵,将其那具坚硬身躯斩辟开,与此同时,御使自己那件本命八阶上品灵兵,将其巨大丹田尽数摧毁。不过,此事说来容易,付诸实施时,却会十分困难。期间,一旦出现丝毫纰漏,自己小命都难以保全。 一路晓行夜宿,张成只是在赶车人,去给马匹补充饲料与饮水,或打尖投宿时,才偶偶下车活动下身子,其余时间,均是呆在车厢中修炼。如此这般,一月时间很快就已过去,张成所乘座双套马车,也已顺利进入大靳国。而在一路颠簸,及声音嘈杂环境中,刻苦用心修炼时,其效果还十分显著,不知不觉间,神识强大程度,就可与元神期初期境界大能者相堪比,而提升至能与之比肩。 这一路上坐车同行,两位闵姓堂兄弟驾车中年男子,早就深深地体会到,坐在车厢中,那位长相极其普通,自称李姓中年男子,不仅其武王期修为境界,令自己两人无法企及,偶尔与之见面,也是不言不语金口难开,从而令这对堂兄弟,交换着轮流驾驭马车行驶时,只能无奈地聊些途中见闻,用于打发那枯燥无聊时光。 这一日,马车经由从陈留镇上通过时,正值午时时分,见前方大道路边,就有一家规模较大,且稍显豪华酒楼时,早就知道自己兄弟两人,所运送那位顾客一路上停歇期间,从来不会离开马车其车厢半步。因而,闵氏兄弟赶着马车来到酒楼前,在停车区域内一停下,抓紧时间给马匹补充饲料与饮水后,不向张成打声招呼,就一同走进酒楼去用餐。 小半个时辰过后,兄弟俩离开酒楼时,其脸上,还显现出一副酒菜尚未尽兴模样。各自抱着一只酒酝,满脸兴奋地回到马车旁,当觉得放在车辕座驾上,容易被碰倒而摔坏时,闵志明赶紧来到马车后面,朝车厢其车门轻轻地敲了下,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道“李前辈,晚辈兄弟俩,刚从这家酒楼中,购买到两酝二十斤装佳酿,因怕放在外面不幸被摔坏,而想将之放车厢中,暂时存放一段时间,不知前辈能否行个方便”。 “闵老兄,这一路上,所需往返路途十分遥远,不知是何等上品佳酿,值得你兄弟俩如此上心”。张成这位好酒之士,且还是位善饮之瘾君子,在车厢内停止修炼后,便颇感兴趣地朝闵志明询问道。 “李前辈,晚辈所购买到这酝佳酿,名曰陈留酚酒。此酒在陈留镇,已有几千年酿造历史。据酒楼那名青年酒保介绍,这酚酒酿造非常讲究,必须是子夜时分,从酚河流经悬崖绝壁那道弯流,其深潭处取用回流河水,再使用经酚河水,所浇灌生长出之稻谷,然后,经过十几道工艺精心酿造而成。晚辈兄弟俩刚才就曾试饮过几杯,觉得其口感醇香刚烈,味道绝佳,确实值得用二两银子去购买一斤。本人家中老父,乃是一位好酒善饮者,本想多买些带回家中,只因临行前,时间过于匆忙,身上所带银两有限,狠下心来时,也只敢购买下二十斤”。闵志明见张成询问其中原由,便赶紧详尽地予以解释道。 得知此地这个小镇上,竟然还有如此好酒,张成自然就有所心动。道“闵兄,将酒酝放在车厢中,此事自然无妨。不过,你必须得带领李某去一趟酒楼,找到那位掌柜后,让其多出售几酝才行”。言罢,随手打开马车其车厢门,迈步间,就已来到闵志明跟前。 闵志明赶紧将手中酒酝,放入车厢中存放,让堂弟闵光明在此,好好看守马车后,又连忙朝张成道“份内之事,自当尽心尽力,晚辈这就在前面带路,李前辈快快有请”。 两人进入酒楼大堂,闵志明紧走几步来到柜台前,向那位三十出头青年男子,询问得其姓氏与身份后,便朝已来到柜台前之张成,而予以介绍道“李前辈,购买酚酒一事,请与这位酒楼韦明初掌柜,商谈好其中细节即可”。 张成朝柜台后面这位青年男子一拱手,道“李某见过韦掌柜,不知贵酒楼,可否有上百年,或五百年以上之陈留酚酒,其数量又有多少?” 韦明初朝张成仔细打量几眼,见自己这位先天期中期境界武功高手,还无法查看出张成修为所处境界时,便道“李前辈,百年年份之陈酿,本店倒是还有那么两酝,每酝重五十斤,但五百年以上之陈留酚酒,本酒楼却一两皆无”。 “嗯,数量确实有些少,陈留酚酒这种美味佳酿,贵酒楼平时为何不多购进存储一些”。得知酒楼陈酿数量太少,张成为此感到有些失望时,便就朝这位青年韦掌柜出声询问道。 “李前辈,陈留酚酒,因其酿造工艺独特,取水较为困难原因,每月出酒数量极为有限。再加上因其口感颇佳,受到众多好酒之士青睐影响,每日均是供不应求。晚辈因为有位亲戚,在酒坊做事缘故,本酒楼每日这才可有酚酒供应。本镇其他酒楼,即便是那些档次再高酒楼,也难以得到保证”。 听完韦明初掌柜这番解释,得知酚酒酿造,因取水困难这一原因后,张成就已隐约地猜测到,那座酒坊,很可能为修真者所控制。且百年年份以上陈酿,也专门用于供应那些修真者,以及一些达官贵人。 为求证答案,张成便朝韦掌柜道“多谢韦掌柜,能为李某释疑解惑,由此看来,韦掌柜那位亲戚,应该是一位令人仰慕之修真者,不知本人如此猜测,可曾有错”。 “李前辈,本人伯父,确实是一位修真者,而且还是崇明门一位修真高手,修为已达蕴灵期后期境界”。韦掌柜立即有些得意地朝张成道。 “嗯,其修为能达到如此高境界,你那位伯父在酒坊之地位,应该就不会太低。韦掌柜所开办这座酒楼,每日均有酚酒供应,这也就成为顺理成章之事”。答案得到求证,张成便有所感慨地朝韦明初道。 稍作停顿,张成接着又道“韦掌柜,不知那座酒坊,有何名称,是否为崇明门所开设”。 “李前辈,您老人家阅历丰富,果然一猜即中。因悬崖绝壁处,那道弯流其水流湍急,普通船只很难前往其中停靠,只有修真者施展神通,驾驭飞行法器携带存储法器,才可在子夜色分,前往其中一条裂缝中,十分顺利地取回水来。即便是那些武王期境界强者,若无存储法器,此事也难以做到。因而,酒坊自然就只能由实力强大之修真门派,崇明门来开办。那座酒坊名曰崇明,亦为崇明门所开设之意”。见张成已猜测到,那座酒坊为崇明门所开设,韦明初有意卖弄自己之见多识广,便将其中细节详尽地,而有些得意地向张成介绍道。 第三百二十七章 陈留佳酿(中) 在下位届,各个修真门派,只有那些规模庞大,且该门派中,还拥有一定数量之元神期大能者,其尾部缀字,才可用宗字来称之。其他,则只能称之为门。况且,在大靳国境域内,也只有太玄宗这一顶级修真大门派。因而,这崇明门,应该属于一个普通修真门派,且在该门派中,肯定无元神期大能者存在。 想清楚其中利害关系,又想借机从崇明门,其门人口中,打听一下明溪上宗,那些来到下位届元神期大能者,是否在其门派中出现过。张成便朝韦明初道“韦掌柜,李某也是位好酒之士,更是对那些年份久远之陈年佳酿,而情有独钟。如果方便,能否将你那位伯父,介绍给本人认识。事成后,李某决不会亏待于韦掌柜”。言罢,随手就从系在腰间储物袋中,取出一块下品灵石递给韦掌柜。 见眼前这位李姓中年男子,其武功修为深不可测,随身还携带有储物袋,出手又如此大方。韦掌柜正在犹豫着考虑,自己带领其前去寻找伯父,此事是否合适,酒坊若是因为自己,贪图这块下品灵石,而带领一位仇家上门挑事,从今往后,便不再提供陈留酚酒,那又该如何是好时。一位身着崇明门道胞,修为达蕴灵期境界中年男子,已迈步走进厅门。 正在犹豫不决之韦掌柜,见这位中年男子突然出现前厅,立即走出柜台迎上前去,道“伯父,您老人家今日为何有空,前来酒楼看望小侄,莫非是有事,需要小侄去效劳”。 中年男子略微一点头,道“明初,伯父最近一段时间,因各种事务繁忙,已有近半个月时间,未曾来过酒楼。因而,对你那位大厨亲手所制作之吊烧鸡,与清蒸卢鱼,早就垂涎欲滴。你还不快点吩咐一名伙计,去后厨让金大师精心准备,然后,再配备上几样小菜,一同送去本门那间专用雅间。至于另外一件事情,一会,陪伯父喝酒时,再说也不迟”。 韦明初赶紧吩咐站在旁边那位伙计,让其按照自己伯父要求,速速前去准备。紧接着,又安排另外一名伙计,去准备茶水,刚想再叫来一名伙计,去柜台后面行使掌柜一职,自己便有空可陪同其伯父,前往三楼雅间品茗。当发现张成,此时仍然站在柜台前,且正微笑着看向自己,令其一时间,手握灵石不知该如何自处时,其脸上神色,随之就显得有几分慌乱。 崇明门这位中年男子,见自家侄儿突然无语,目光看向柜台前时,其脸上神色还显得有些尴尬,便赶紧朝站在柜台前之张成,仔细观看过去。当灵识查看清楚,眼前这位身着灰色长袍中年男子,武功修为已达武王期境界时,其眉头不由自主地,就紧皱了一下。 稍停片刻,朝张成拱手行上一礼,又上前两步后,便道“这位前辈,您看上去面生得紧,此次前来酒楼用餐,可有何为难之处”。 “伯父,这位李前辈,是想从侄儿手中,购买一些百年年份以上酚酒。但因酒楼并无收藏,刚才正想让小侄,介绍给伯父认识,看是否能从酒坊中购买到一些,未曾想到伯父您老人家,此时却正好赶到”。韦明初对价值一万多两银子,那块下品灵石自然十分心动。见自家伯父正巧前来酒楼用餐,且又主动与张成搭话,便赶紧将事情原由予以解释道。 见崇明门这位蕴灵期修为境界,韦明初其伯父主动前来询问,张成赶紧朝其拱手行上一礼,道“韦兄,李某是位生意人,因常年四处奔波缘故,期间,也曾与不少修真者打过交道,并与其中不少人,还曾交换过修炼资源。兄台若是方便,不妨找处清静之所,你我之间品尝茶水同时,再好好交谈几句如何”。 “在前辈面前,韦某怎敢以兄台自居。不过,既然李前辈有此诚意,且后厨准备那些酒菜,也还需要一段时间。不如这就前往三楼,那个专为本门所设雅间,先好好品尝几杯茶水,然后,再谈其他事情如何”。得知张成这位武王期修为境界强者,还曾与不少修真者交换过修炼资源。韦明初其伯父,为之一阵欣喜过后,便连忙朝张成热忱地邀请道。 张成微笑着点了点头,让闵志明返回马车上,去安心等待。随即,便跟随韦明初其伯父,这位蕴灵期修为境界中年男子,朝楼梯口快速走去。 随同韦氏叔侄俩,进入到一间五丈大小之小厅,一位小厮提着茶壶,托着茶盘也已进入这个雅间。将一套茶具放在临近窗户旁边,那张古朴茶几上,迅速给茶杯中倒上茶水,韦明初便朝那位小厮道“小亮,快去关上房门,在外边小心守护,未经招呼或许可,不许任何人进入房间”。 三人相互间客套地寒喧几句,分宾主位一落座,韦姓中年男子邀请张成品尝口茶水后,道“李前辈,恕晚辈冒昧地问上一句,不知前辈与其他修真者,以前所交换修炼资源中,可曾有用于突破境界之灵丹”。 张成灵识早就查看清楚,这位韦姓中年男子其骨龄,与修为所处境界。见其以五十八岁年龄,修为已达蕴灵期后期圆满境界,且处在这一境界时间,应该已不少于八年之久,此时刚一落座,就有如此一问,其意不言自喻。 张成浅浅地泯上一口茶水,放下茶杯便道“突破境界所用灵丹,李某自然是有那么几颗,韦兄弟,如若你对本人所提出问题,能悉数地详尽予以解答,然后,再帮忙购买几酝五百年以上酚酒,李某赠送你一颗也无妨”。 “李前辈,只要是晚辈知道之事,一定会知无不言,据实予以解答。千年以上酚酒,也会尽力多提供几酝”。韦姓中年男子其修为,停留在蕴灵期后期圆满境界已近九年之久,因受修炼资质,及无灵丹服用所限,而一直未曾得到突破。此时,得知张成身上果然带有突破境界之灵丹,心中为之一阵狂喜过后,立即就爽快地回应着道。 “好!韦兄弟,既然你说话做事如此爽快,李某行事时,自然也不会吝啬。只是本人好奇心较重,想要知道之事,自然也就比较多。请韦兄弟先介绍一下自己大名,在酒坊所担任职务,酒坊收藏五百年及以上年份酚酒,其数量目前究竟有多少”。见韦姓男子其心情显得如此之激动,张成赶紧趁机对其拿捏着道。 “李前辈,晚辈韦留念,在崇明酒坊担任副管事一职。本酒坊,还设有另外两位副管事。那位主管前辈,此人也姓李,金丹期初期境界修为,因千年以上所收藏酚酒,为李前辈亲自掌控,其数量究竟有多少,晚辈并不知情。所幸李主管大人,今日就将从本门返回酒坊,晚些时候,还会来酒楼小酌几杯。届时,如若李大人愿意与李前辈相见,购买五百年及以上佳酿之事,前辈即可与之当面洽谈”。见自己有希望从张成手中,得到一颗用于突破境界之灵丹,韦留念连忙详尽地向张成解释道。 张成略微一思量,道“韦兄弟,崇明门距离此地,究竟有多远,在大靳国,又属于几等修真门派。贵门派中,有几位元婴期大能者”。 “本门距陈留镇,有两百余里。本门派中,有两位元婴期境界太上长老,金丹期前辈三十多名。在大靳国,还只能算得上是一个二流门派”。韦留念立即朝张成回应道。 张成拿起茶杯品尝一口,其口感还算过得去之茶水,放下茶杯便道“嗯,贵门在此地开设酒坊,确实有地利之便,不知贵门派,及附近那些修真家族中,最近可有特别怪异之事发生”。 “李前辈为何会有如此一问,莫非修真界,最近有何特殊大事发生。不过,本门及附近那些修真家族,晚辈倒是未曾听说过,有何怪异事情发生”。韦留念虽然对张成之所问,心存诸多疑惑,但还是如实地予以回答道。 见从韦留念身上,已得不到更多有价值消息,且厅门外,有几位酒楼伙计在等待。张成便道“韦兄弟,你突破境界所需结金丹,李某身上确实带有一颗。不过,还得等到与崇明酒坊那位坊主,李某与之见面商谈,从中找到满意答案后,那颗灵丹才能送给你。不如这样,既然酒楼已将酒菜备齐,你这就吩咐一声,让厅门外那几位伙计,快点送上桌来。一会,本人也会陪你喝上几杯,并想就在此地,等待那位坊主之到来”。 韦留念见自己日思夜盼,想得到之结金丹,眼前这位李姓武王期强者身上,就携带着一颗。且不久前,还将一块下品灵石,如同普通银两般送给自家侄儿,心中一阵狂喜过后,便赶紧招呼厅门外,那几名酒楼伙计悉数进来。随即,又吩咐韦明初,速速前去取来一酝百年酚酒。 几名伙计刚将一应菜肴,及三套餐具与酒具,在旁边一张大八仙桌上摆放好,韦留念立即热情地邀请张成,去主位上就座。张成起身稍微一思量,微笑着快走几步,来到主桌位前,毫不客气就在椅子上落座。 韦留念赶紧选择在八仙桌另外一侧,且是临近张成坐位,那张椅子上就座后,便道“李前辈,还请您稍等片刻,待我家明初侄儿,将那酝五十斤装百年陈酿取来,你我便可畅饮一番。只是在这之前,可否容许晚辈冒昧地问上一句,您身上果真携带有一颗,在修真界均非常稀缺之结金丹,且还愿意将之赠送于晚辈”。 张成手指上所戴储物戒,不仅从斩杀那几位元婴期大能者身上,所收取那几颗结金丹存放在其中,而且还收藏着十余颗棘棘果,这种专门用于炼制结金丹之主药。仙府中,更是种植着三棵棘棘果树,其树上所结十七颗灵果,也已被仙府器灵采摘后,收入技艺室中存放。因而,只要自己肯花费些时间,再行炼制几炉,拿出几十颗结金丹,甚至是上百颗均无问题,但前提是,必须物超所值。 感觉到韦留念说话时,其底气甚虚,且又无能力逼迫自己,将那颗结金丹拿出来,这才有此一问。张成对此自然非常理解,便朝韦留念道“韦兄弟,不知你对崇明酒坊那位坊主,愿不愿与本人见面,你心中究竟有几分把握,此人,是否经常不在酒坊中坐镇”。 听到张成突然有如此一问,韦留念立刻便被惊醒,猛然一起身,站立片刻又坐下后,这才道“李前辈,因本人出生于陈留镇,及韦氏为镇上大姓缘故,崇明酒坊那位坊主李前辈,对韦某人还是比较倚重。每次有事返回门派时,酒坊一应事务,均交由晚辈来主持。估计再过一个多时辰,李大人就将赶来酒楼小酌几杯。因而,李大人与前辈在此见面商谈,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。李大人来酒坊时间不长,也只三年多一点而已,且每年只返回本门四次,每次停留时间,也只有短短五天。但最近一段时间,却有些反常,每隔一个月,就会返回门派一次,至于此中原因,晚辈确是不知”。 见韦明初抱着一只酒酝,已然进入小厅,张成也只好暂停出声询问。当酒楼伙计打开酒酝封口,给在坐三人杯中,一一倒上后。韦留念端起酒杯便道“李前辈,本人今日非常荣幸,竟然能结交到您这样一位,仗义又豪爽强者,晚辈先敬您三杯”。言罢,一口便饮尽杯中陈酿。 张成轻轻泯上一小口,感觉到杯中这色呈浅黄,略带黏绸百年窖藏酚酒,不仅香味醇正,芳香浓郁,而且性烈中,又不失绵柔,吞嗯而下后,令人有种回味无穷之感。 张成一口饮净杯中陈酿,韦留念此时已接连喝下三小杯,让韦明初亲自给张成,与其自己杯中斟上酒水,下去忙其他事情后,便道“李前辈,请先品尝一下盘中,这卢鱼之鲜美香味,一会,晚辈再敬您三杯”。 张成对于普通美味佳肴,早已兴趣不大,只是礼节性地动筷吃上两口,随即,又一口饮净杯中陈酿。 见韦留念动筷吃上一口鳜鱼,一大块鸡肉后,又接连敬自己三杯酒,张成陪同喝下一杯后,便道“韦兄弟,你这酒品与人品,均显得十分不错,李某也回敬你三杯可好”。 韦留念赶紧端着酒杯起身站立,道“多谢李前辈厚爱,晚辈在崇明酒坊,已呆上近二十年之久,虽然略知酒之个中三味,且酒量也有那么几分,但与前辈您相比,还相差甚远。此番,若有招待不周之处,还请多加宽恕”。言罢,一口便饮净杯中酒水。 张成已有半年多时间,未曾沾过点滴酒水,且这百年酚酒其口感,也确实显得非常不错。得知韦留念酒量甚佳,让其无须多加拘束后,在小半个时辰期间,两人除偶尔吃上几口菜,双方均是在不间断地相互敬酒中度过。 两人虽然是在用小杯喝酒,但这几十轮下来,韦留念此时,至少已有近五斤陈年酚酒入腹,端起酒杯正想再敬张成一杯,却被张成用手势所制止。随即,其目光,便也跟随张成向厅门方向看去。 第三百二十八章 陈留佳酿(下) 虽然身处于一个相对独立,而且还十分幽静之小厅中,但张成在与韦留念饮酒期间,其灵识,却从未放松对厅外事物之留心察看。因而,当灵识查看到酒楼掌柜韦明初,此时已引领一位男子,正在朝厅门走来时,立即劝阻韦留念暂停敬酒。 三息时间过后,厅门突然就已在敞开时,一位年约六旬老者,率先就已走了进来。韦留念赶紧上前迎接,鞠躬行上一礼后,道“未曾想到李大人您老人家,此时会提前驾到,晚辈未能前往迎接,还请前辈能宽恕一二”。 “罢了,此等小事,你无须太过在意。韦管事,你还不快点将你这位朋友,为李某介绍一二”。老者朝韦留念一摆手,其目光,随即便看向张成道。 张成起身朝老者拱手一礼,未容韦留念出声介绍,便道“见过这位兄台,本人姓李名旺,乃是一位生意人,途经此地时,偶然得知这陈留酚酒,其口感着实不错,幸遇韦兄弟来此饮酒,便厚颜向其叨扰几杯,这唐突之举,还请兄台多加包涵”。 老者用灵识朝张成仔细打量几眼,查看到张成武功修为,已至武王期初期峰巅境界,便赶紧朝张成拱手还上一礼,道“李旺兄不必如此客气,在下李世杰,能在此地相逢,你我便是有缘人。明初,还不快点去后厨,安排几道特色菜肴,抓紧时间送上前来。一会,也好让我等三人,能尽兴地多喝上几杯”。 见韦明初答应一声,迅速就告辞离去,韦留念赶紧请李世杰,去主桌位上就座,又吩咐站在门旁伙计,赶紧添加上一副碗筷,给李世杰杯中斟上酒水,回到坐位后,便道“李大人,晚辈已有较长一段时间,未曾敬过您老人家一杯酒,今日必须多敬几杯才行,来,晚辈先敬李大人三杯”。 李世杰朝桌上那只酒酝扫视一眼,灵识查看到酝中酒水,已少去十余斤,且韦留念脸上,已带挂有一二分酒意。当见张成,在微笑着看向自己,脸上却毫无一丝酒意时,便道“韦管事,好意心领,不过,你这位酒量还算不错之人,今日有李旺兄,这位酒中豪杰在场,你我二人之间,还是少喝几杯,为尽地主之宜,必须多敬李旺兄几杯才是”。言罢,一口就饮尽杯中陈酿。 金丹期强者,早就已进入辟谷期,李世杰经常光顾酒楼,此人自然是位瘾君子,当韦明初带领几位伙计,将几道特色菜肴,逐一摆放在桌上,李世杰与张成两人,推杯换盏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后,便道“李旺兄,不知你究竟是做何营生,可曾去往过其他国度”。 “李坊主,兄弟是一位不安分好动之辈,借四处随意行走之机,曾去过大梁国,大洪国。在这期间,主要是靠倒腾些稀缺物品,从中挣得些许修炼资源而已”。张成既然以生意人身份出现,且又耗费时间在此等候,自然是想要从李世杰口中,得到一些目前急需知道之信息。 “哦,李旺兄弟,你竟然曾去过如此多地方,真令我辈之人,无不为之羡慕不已。不知在此期间,可曾遇到过凶险事物,或交结过何等大人物”。得知张成竟然去过好几个国度,李世杰对此感到十分羡慕时,立即便好奇地朝张成打听道。 邀请李世杰,与自己一同饮净杯中酒水后,张成便道“与人结伴同行,又常常穿梭于繁华地域,期间,倒是未曾遇到过任何凶险。要说大人物,李某确实也结识过那么几位,如大洪国太元宗之郑裕,这位元婴期后期境界前辈,太元宗刘旭东,这位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道友,大梁国青云宗之王道武,这位元婴期初期境界大能者”。 “李坊主,不知贵酒坊,可有五百年,及以上年份之窖藏酚酒,最近半年多来,可曾见到过那位道号飞鹰子,元婴期中期境界修为之刘鹰,刘前辈其踪迹”。有幸遇到大靳国,这样一位修真门派金丹期强者,张成自然就很想知道,刘鹰此时之行踪,以及雷灵兽现在身处何处。见李世杰为自己,曾结识过元婴期大能者,还在震惊不已着,张成紧接着就出声朝其询问道。 见张成也在打听,那位令本门一位元婴期初期,与一位元婴期中期境界,这两位太上长老,都不敢招惹之棘手人物,刘鹰此人其行踪时。李世杰连忙收拾好心绪,又迟疑片刻后,这才道“李旺兄弟,五百年以上年份窖藏酚酒,在本酒坊中,倒还有那么五六酝,每酝重量达百斤。对于刘鹰前辈,这位在修真界之传奇人物,李某只是久闻其大名,但从未亲眼见到过真容,更不知其目前所在行踪。兄弟有此一问,莫非曾与其有过交易,或与之非常熟悉不成”。 “非也,本人与刘鹰前辈,并未有过任何交易,更谈上熟悉,只是在途中,曾偶然相遇过,仅有过一面之缘而已”。见李世杰因对刘鹰心生畏惧,而未将其行踪相告,张成只好赶紧朝其解释道。语罢,还又连忙起身,朝其敬上一杯酒水。 李世杰在喝干杯中酒水,又迟疑片刻后,这才道“李旺兄,实不相瞒,刘鹰前辈虽然只是一位散修,但其神通却非常广大,而且其行踪,也常常飘忽不定。再加上其身边,还带有一只五阶虎形妖兽,因而,即使是修真门派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都不愿与之交恶。更何况,刘鹰前辈其眼界,也是非常之高,对如李某人,这等修为境界低下者,根本就不会被其看在眼中。因而,每当其前来本门,收购几酝陈年酚酒佳酿时,鄙人即便是亲自前往送去,也无法与其当面相见”。 李世杰进入小厅后,便察看出张成武功修为境界,且还发现其真元力雄厚程度,实在是非同小可,恐怕即便是自己,这位金丹期灵修强者,与其打斗时,也占不到丝毫便宜。而当得知张成,竟然与两个顶级修真门派,几位元婴期大能者有所熟悉,与刘鹰也有过一面之缘时,心中更是为此,而感到惊讶不已。 见自己回答过后,张成并未出声询问,只是在微笑着看向自己,李世杰心中为之苦笑连连同时,随之便在想到,难道是说,自己这位金丹期初期境界强者,还非得将所知刘鹰信息,向你这位武王期初期境界强者,悉数相告不可。 李世杰邀请张成,共同饮上一杯酚洒后,这才道“李旺兄弟,你只是一位武修强者,为何能结交到如郑裕前辈,这等出自于顶级修真大门派,修为达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莫非你本身,就出身于修真大家族,而自家长辈,也是某个修真大门派之人”。 “李某并非出身于修真大家族,更无亲戚在修真大门派,只是途中一次偶然机会,有幸结识到一位修真门派元神期大能者。最近十几年下来,因与其关系还算不错,再加上此人,其身份地位较为特殊缘故,这才方面结交到,诸如郑裕前辈这等大能者。李坊主,本人对刘鹰前辈其行踪,十分感兴趣,如若你能如实相告,灵石类报酬,自然不会亏待于坊主”。见李世杰一直在回避着,对刘鹰最近行踪之介绍,且感觉到,其好象又有所知道,但因心中存在某种顾虑,而不敢轻易说出,张成只好引诱着朝其鼓动道。 得知张成,竟然还结识过一位元神期大能者,且两人双方之间,相处得还算不错。李世杰一阵震惊过后,心中对泄露本门机密之顾虑,立刻就已减少了许多。拿起酒杯饮尽杯中酒水,放下酒杯后便道“李旺兄弟,鄙人半年多前,曾有幸见到过刘鹰前辈,当时从崇明门上空飞掠而过之身影。上个月,又接到掌门人传音吩咐,说是刘鹰前辈,需要六酝五百年以上窖藏陈酿,让李某携带返回门派去等待。可如今,两个月即将过去,但那位刘前辈,却并未光顾本门,其中是否有何变故,却不得而知”。 得知刘鹰已返回大靳国,且此人,还是一位好酒之辈,虽然未曾得到刘鹰,其藏身地点具体位置,但对今后寻找到雷灵兽,心中已出现一线希望。随即,便朝李世杰道“李坊主,如此说来,刘鹰前辈也是位好酒之士,不知其多长时间,才会光顾一次贵门派。每次购买陈年酚酒时,其数量究竟有多少”。 “李旺兄弟,刘鹰前辈每隔三至五年,才会光顾一次本门,每次收购窖藏陈年酚酒,百斤装六至十酝不等”。刚才,既然已将刘鹰之行踪相告,李世杰此次不再有任何犹豫,立即就痛快地向张成据实回应道。 张成稍微一斟酌,从腰间储物袋中,接连取出一百块中品灵石,将其一一放在桌上后,道“李坊主,这一百块中品灵石,是用于购买那五酝,五百年年份以上窖藏酚酒,以及坊主刚才解惑之费用,还请快点收下”。 二流修真门派,那些金丹期修为境界强者,门派发放给其一年之俸禄,也只有五十块中品灵石。而五酝五百年年份以上窖藏酚酒,还无须花费五块中品灵石,就能将之购买到手。见张成出手竟然如此大方,李世杰稍作犹豫后,还是迅速将桌上,那一百块中品灵石全部收下。 亲自给张成杯中斟上陈酿,再给自己杯中也倒满后,李世杰便满脸笑容道“李旺兄弟,为兄刚才一见面,虽然就已经感觉到,你是一位豪爽之辈。可未曾想到,你竟然如此仗义大方,这也难怪那些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均非常愿意地与你交往。鄙人确实也很需要,用这些中品灵石,来好好提升一下修为境界,但为兄今日身上,却只带有六酝五百年以上陈年佳酿,一会,就会将其全部交付于旺兄弟。今后若是有事需要用到李某人,你只管说出来就是。来,为兄诚心诚意再敬你一杯”。 张成神识早就查看出,李世杰年届一百七十五岁,但其修为,还只位于金丹期初期峰巅境界,且停留在这一境界时间,已有近十年之久。因而,心知肚明此人,对于那些上档次修炼资源,自然是渴望无比。拿起酒杯饮完杯中酒水,便道“李坊主,不知你是否知道,刘鹰前辈其修炼洞府,究竟位于何处。此时,是否还停留在大靳国,对于其迟迟未能光顾贵门派,其中原因究竟何在”。 “旺兄弟,刘鹰前辈行踪十分诡秘,且常年又飘忽不定,很少有人知道其修炼洞府,究竟位于何处,即便是本门那两位元婴期太上长老,也不太十分清楚。只是曾隐约地猜测到,刘前辈其洞府,可能是在松江流域其上游地段,距离此地,大概有五千里之遥。刘鹰前辈目前,很可能就在大靳国,或是在西北域之大雄国。至于其为何迟迟未曾光顾本门之原因,此事,为兄却并不清楚”。刚刚收下张成这么多中品灵石,李世杰心存愧疚时,便连忙向张成详尽地解答道。 得知刘鹰所在洞府,距离此地竟然有如此之远,且自己前往大宛国明溪宗,马车从大雄国经过时,那条驿道,与位于东北方向之松江,两者之间相隔千余里远。如此看来,寻找雷灵兽一事,还得等到解决完桑德海师徒后,方可再做安排。 朝李世杰敬过一杯陈酿后,张成起身便道“李坊主,多谢相告之情,刘鹰前辈其行踪,今后还请多加留意。本人生意上,不少事情正在等待着去处理,刚才打扰之处,也请多加担待”。 张成刚一说完,李世杰赶紧出声道声“请稍等”。随即,迅速从储物戒中,接连取出六只大酒酝,将其摆放在旁边地板上后,又连忙出声道“旺兄弟,这六酝五百五十年份窖藏酚酒,还请快点收下。至于刘鹰前辈之行踪,为兄今后也会多加留意,或多方去打听,此事,你尽管放心就是”。 张成刚将地板上,那六酝百斤装陈年酚酒,收入腰间储物袋中,韦留念就已来到张成跟前。用一种期盼目光,在注视着张成同时,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才好。随即,便呆傻站立着,又显现出一副手足无措般模样。 张成微笑着朝韦留念一点头,向李世杰拱手行上一礼后,便道“李坊主,你我有缘下次再见。本人与韦管事,还有一桩私事待办,这就告辞”。语罢,转身就朝厅门外,一路快速行走而去。 第三百二十九章 蛛丝马迹 对于已答应过之事,张成自然不会因为结金丹,这种灵丹之稀缺珍贵,而有所吝啬。让韦留念跟随自己,来到酒楼一层一个独立雅间,吩咐其今后多替自己,去收藏一些陈留镇酚酒,又让其交出一件,留有其灵识印记之玉佩,做为信物方便前来领取后。张成便从戴在手上储物戒中,取出一个灵丹瓶,将其中一颗结金丹,赠送给韦留念服用。 张成离开这家酒楼,坐上马车继续前行时,并未因为少去一颗结金丹,而感到有多么婉惜,反而觉得此番在酒楼之收获,还算不错。自己不仅购买到,六酝五百多年份之窖藏酚酒,今后还有可能,收获到更多这种陈年佳酿。与此同时,还打探到刘鹰藏身修炼洞府,其所在地大概位置,从而对寻找到雷灵兽,而多出一线希望。 一路上晓行夜宿,二十几日过后,张成所乘坐这辆双套马车,随同其他车辆与行人,就已进入到西北域大雄国,其临近大宛国之同蒲镇。当夜幕即将降临,闵氏兄弟便驾驶着马车,来到一家名叫悦来客栈留宿。 这一路上行来,见闵志明与闵光明堂兄弟俩,驾车时十分辛苦,且两人身上所带银两也不多,在离开陈留镇当天,张成便送给兄弟俩,每人一张千两银票,让其吃喝住宿时,无须太过节俭,这两千两银两,就当做是将自己,平安送达目的地之酬劳。 同蒲镇常住人口,多达五万余之众,地处驿道旁边,这家悦来客栈,其档次与规模,均还算不错。闵氏兄弟去客房安顿好,在一层膳食厅用餐时,发现其中那道红烧鹅肉,与腊味狗肉,其味道与口感,均十分不错后,便前往停留在后院马车旁,邀请张成也去品尝一二。同时,还想借此机会,多敬张成几杯酒水,感谢其赠送银两之盛情。 见闵氏兄弟两人,一直在不停发出邀请,且闵志明还将放在车厢中,那酝酚酒抱在怀中,张成也不好意思,有拂闵氏兄弟这番好意,也只好走出车厢,一路跟随兄弟俩前往膳食厅。三人刚一进入大厅,见二十余张桌位上,此时,五六桌用餐食客,正在兴致勃勃高声谈论着,说是有一只黑色怪兽,在空中与修真者大打出手,及如何被一众大能者,将之除去之事。 突然听到如此惊人信息,张成一路默默地跟随着闵志明兄弟俩,来到两人先前所在桌位上落座后,一边在应付着两人,其接连不断之敬酒,但主要精力,还是用在观听那几桌食客之谈论声。当闵氏兄弟两人,一一敬过三杯陈留佳酿,张成也动用筷子,品尝过鹅肉与狗肉之美味后,便已从几桌食客,那二十几人之谈论声中,略加整理后,而得到以下信息。 据从附近修真门派,及一些修真家族中传出,月余前,在东北方向之榆垡山脉上空,有一只全身黑色怪兽,突然施展出雷电神通,将一位修真界元婴期大能者,轰击成一根黑木炭棍般模样。就在这位元婴大能者,如若再受到一记神通攻击,便将要陨落之际,那只黑色怪兽,却突然就显现出一副萎靡不振模样。随即,就从空中掉落地面,使得那位已毫无还手之力老者,也因此而幸免于难。 当时,正好明义宗有一位元婴期大能者,从榆垡山脉上空路过,当见到那位受伤严重老者,身体在空中摇摆不定着,向下方地面掉落而下,便赶紧上前救助。将其小心放在地面上,又施展神通对其进行救治。可那位受伤老者,刚一醒转过来,不去向出手相求之人,询问自己为何会躺在此地之事,而是十分着急地在打听着,那只黑色怪兽此时之下落。 明义宗那位元婴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见被自己所救下这位老者,全身黑漆漆一副惨不忍睹模样,不用灵识去查看自身受伤情形,反而在如此着急地,想要尽快寻找那只黑色怪兽。明义宗这位元婴期大能者,灵识立刻就朝那只黑色怪兽,刚才掉落地面及其周边察看过去。仔细扫视一遍过后,却并未寻找到其踪影。待那位受伤老者,所受伤势一经恢复,两人又扩大范围继续展开搜寻,小半个时辰过去,但也未曾寻找到,那只黑色怪兽之尸体,更未发现其逃走之丝毫踪迹。 为此,那位受到过黑色怪兽,施展雷电神通攻击,修为达元婴期中期境界老者,只得向外发出巨额悬赏,但凡有人得知那只黑色怪兽,其行踪及具体位置者,奖赏中品灵石两万块。目前,榆垡山脉其周边修真门派,及一些修真家族,已派出多路人马,正在四处寻找那只黑色怪兽之行踪,而受到巨额灵石诱惑,一些实力强劲武修,也已参与到搜寻队伍中。 听到如此惊人消息,张成心中既感到十分欣喜,与此同时,又为之担心与难过。很显然,厅内这一众食客,刚才所提及那只黑色怪兽,定然为七个多月前,离开自己之雷灵兽无疑。在随同飞鹰子刘鹰四处闯荡时,月余前,又途经垡榆山脉上空。而雷灵兽不知是何原因,突然与刘鹰反目后,刚施展出一记雷电神通,莫名其妙就出现萎靡不振情形,目前,正处在生死未卜状态,从而令张成为之感到十分担忧。 谢绝闵志明兄弟俩,其再次敬酒之盛情,让两人只管尽兴吃喝后,张成全部精力,均放在探听厅内食客,各种交谈声中。半刻时辰过去,却再也未曾听到过,任何有价值之信息。期间,只听到有几人打闹说笑,说是其本人,也很想去榆垡山脉寻找,但令那些修真界大能者,都难以对付之黑色怪兽,即便是自己运气如何再好,而幸运寻找到,恐怕也很难有性命,再前去领取那些巨额灵石。 依据当时情形来看,雷灵兽并未受到刘鹰之攻击,却莫名其妙地突然间,就从空中掉落地面,此事着实透着无比怪异。雷灵兽为雷灵云孕育而生,生理机能十分独特,与自然界其他灵兽,及妖兽其繁衍方式,均有着极为巨大差别。成长期间,无须食用肉食类食物,修炼及突破境界时,也无须吞食灵草灵药,跟随在自己身边,最近这十几年间,只是通过吞噬雷灵石,及吸收雷电能量修炼,且其身体体质,已变得十分坚实强悍,普通类法宝与灵兵,均难伤及其分毫。无须食用食物,及任何灵草灵药,根本就无中毒之虞,那怎么可能在突然间,就出现那种萎靡不振之情形? 飞鹰子刘鹰,此人刚一见到雷灵兽,这只身躯可以随意变化大小,等级已达五阶之灵兽,立刻就产生出,想要将其收服归为已有之念头。先是用花言巧语进行游说,然后再用灵石灵丹予以引诱,紧接着,又不顾其元婴期大能者身份,低三下四恳求与雷灵兽交朋友。被拒绝后,便谗言蛊惑,前往四处各地闯荡之诸多好处,从而激发出雷灵兽那万丈豪情,果决地离开了自己,跟随刘鹰去往他方,行那所谓替天行道之举。 雷灵兽其心智,还只相当于一位十几岁少年,在狡诈成性,已活上几百年之刘鹰面前,两者之间其心计,根本就不在一档次上。雷灵兽一不小心,就有可能落入刘鹰,此人所设计之圈套中。只是不知飞鹰子刘鹰,当时究竟施展过何种手段,令雷灵兽在不知不觉间,就被中招。等其刚一有所发觉,只施展出一记雷电神通,就已再无后继之力,施展出更加强大神通,便就向地面掉落而下。现如今,也不知雷灵兽掉落地面后,又强行施展过何种神通手段,此时,又藏身于何处,令一众元婴期大能者,均无法寻找到其踪影。想到此处时,张成不免又为之稍感心安。 心情稍微一好转,见闵志明与闵光明,这对堂兄弟俩,一直在默默无语地慢慢吃喝着,张成将小酒杯换成一只大碗,又亲自动手,为自己倒上满满一碗酚酒后,端起酒碗便道“二位,这一路上驾车十分辛苦,来,李某敬两位一杯,以略表感谢之情”。 见张成改用大碗敬酒,闵志明与闵光明兄弟两人,心情为之一激动,连忙端着酒杯起身一站立,闵志明便有些尴尬地道“李前辈,晚辈刚才已饮过十几杯,再加上自身也无甚酒量,而无法改用大碗相陪。本人只好先喝为敬,略表对前辈,慷慨赠送银两之谢忱”。语罢,一口就饮尽杯中酒水。 张成接连几口饮尽碗中酒水,放下酒碗便道“闵兄弟,你我之间无须如此生分,出门在外,自当相互帮衬。李某人,因常年摸爬滚打于生意场,上亿银两也时常经手过,所赠些许银两,你俩今后无须再提。本人好酒,且酒量也颇佳,加之前段时间,均未曾沾过点滴酒水,今日有此好酒,自然会多喝上几杯。一会喝酒时,你兄弟两人,随意自便即可”。语罢,立即就给自己碗中满上酒水。 见张成倒满一碗后,端起大碗接连两口,就已喝掉一大半,闵志明与闵光明兄弟俩,相互间相视一眼,又互相苦笑着摇了摇头后,只好迅速给自己杯中满上酒水,紧接着,又一口喝干饮尽。 张成动筷吃上一口菜,正准备将所剩下那半碗酒水,再喝干饮尽时,忽然发现四位身着明义宗道胞,修为达蕴灵期后期境界中年男子,这一行四人,已相继走进厅来。几人其目光,只是朝厅内略微一扫视,随即,就朝自己所在桌位旁边,那张空桌位一路快速走来。 第三百三十章 击杀刘鹰 在无名空间期间,张成因极为反感明义宗,那些金丹期强者之卑鄙行径,不仅将那位使用消灵散老者斩杀掉,而且,几乎将明义宗进入无名空间中,那十位金丹期强者斩杀殆尽。此时,见明义宗这四位中年男子,正在朝旁边那张桌位走来,张成眉头不由地为之轻轻一皱。 见四位身着修真门派道胞中年男子,已相继在座位上落座,前厅那位紧跟而至中年男子,便恭敬地道“鄙人吴清,乃此间厅堂掌柜,欢迎四位仙人大驾光临。想用何等酒菜,只管吩咐一声,晚辈一定会用最快速度,将一应酒菜准备齐全”。 一行四人中,那位年龄最长中年男子,朝吴清略微一点头,道“吴掌柜,听说你家那红烧鹅肉,与腊味狗肉,这两道菜菜肴其味道,均极为不错。你这就让伙计去准备,同时,再配上六道招牌菜,与其一同送上。至于酒水吗,选择一酝十斤装陈年佳酿即可”。 “请几位仙人,先品尝一杯茶水,鄙人这就去后厨安排”。吴清连忙恭敬地回应着。言罢,便示意那位托着茶盘伙计,赶紧给在坐四人倒上茶水。 张成喝完一碗半陈留酚酒,刚刚有所解渴,自然不会因为这四位蕴灵小辈,在旁边桌位上落座,而停止下来。况且,还想从这四人吃喝时,相互交谈声中,听到一些对自己有用信息。因而,再行满上酒水后,拿起酒碗时,只是将喝酒速度,稍微放慢一些而已。 时间过去不多会,当几名伙计将几道菜肴,与一酝十斤装百年陈酿,逐一摆放在桌上,明义宗这四位修真者,相互间刚敬完一杯酒水,其中一人便道“付师兄,我等四人赶来这榆垡山脉,如今已过去半个多月,可寻找这么长时间,却连那只灵兽,其丝毫影子也未曾见到。如此看来,刘鹰前辈那两万块中品灵石,还真是不容易挣到”。 “嗯,此事着实透着无比怪异!马师弟,别说是我等不曾找到,即便是那十几名元婴期大能者,几十位金丹期前辈,几乎将榆垡山脉各个角落,寻找了十几遍,其结果,也同样如此”。那位付姓中年男子,不无感慨地朝其师弟回应道。 “按理说,那只黑色灵兽,已中刘鹰前辈,所使用锁灵液之毒,其全身妖灵力,均已被封禁住,怎么可能还能施展神通,逃遁而远逝。当时,即便是能施展神通,也应该已成强弩之末,跑不出多远才对。若非如此,我等也不会冒险前来寻找,而花费掉如此多功夫”。那位马姓青年男子,因未能寻找到那只灵兽,而对此事感到困惑不解时,紧接着,又对整个事件予以分析着道。 付姓中年男子自斟自饮一杯,又摇了摇头后,道“马师弟,我等一行此次外出历练,在附近刚一得到消息,立即就赶往榆垡山脉碰碰运气,虽说在这期间,也费去不少时间与精力,但与那些远在几百里,甚至是千里外,从四面八方闻讯赶来榆垡山脉,专门只为寻找那只灵兽,那些前辈们相比,根本就算不上有何损失。只不过,那两万块中品灵石,着实让人有些眼馋,却未能将之得到,令付某心有不甘而已”。 “就是,付师兄。要不,我等别急于返回门派,而是去往榆垡山脉,再去碰碰运气如何”。那位马姓师弟立即接过声来,随即,便朝其付师兄相劝着道。 “这可使不得,若不按时返回门派,我等一行四人,就将受到门规之严厉惩罚。目前,已只剩下五天时间,就是回到门派之归期,哪还有多余时间,可用于前往榆垡山脉。更何况,有那些元婴期大能者,与金丹期前辈存在,又怎能容许我等四处寻找,先前,未曾受到这些前辈之出手教训,此事,就已属万幸,为兄此时,可不敢再去触那霉头”。那位付姓中年男子,连忙朝马师弟相劝着道。 听完旁边桌位上,明义宗两位师兄弟间之对话,张成已进一步得到证实,那只所谓黑色怪兽,确属雷灵兽无疑。而那位被雷灵兽,施展雷电神通攻击男子,就是那飞鹰子刘鹰。与此同时,也已得知到,这一人一兽,为何会反目成仇之原因所在。锁灵液,这种专门用于对付妖兽之药液,乃是将十六种灵草灵药,提纯后之灵药液,混合在一起调制而成。如若拥有这一配方,此人只须具备三阶炼丹师水准,就可将其顺利地炼制出。只是,知道锁灵液配方之人,在修真界少之又少,自己拥有整部丹经,对于锁灵液之配方,自然知晓得十分清楚,但未曾想到刘鹰此人,也懂得这一配方,并成功地将之炼制出。 由此也不难猜测到,刘鹰在不久前,应该已寻找到一些雷灵石,并将其放入锁灵液中,加以浸泡上一段时间,当雷灵兽不愿认其为主时,便引诱雷灵兽吞食雷灵石,一当雷灵兽其妖灵力,全部被禁锢住,刘鹰便会施展神通,强行逼迫雷灵兽认为其主。只是令刘鹰未曾想到的是,雷灵兽发现自己妖灵力,即将被禁锢住时,立刻施展出一记戊母雷电神通,差点就要了刘鹰那条老命,如不是雷灵兽,其妖灵力已被锁住一部分,飞鹰子刘鹰,根本就经不起那记威力强大神通之攻击,早就成为一具残缺不全之体,而魂飞魄散。 想清楚其中之原由,张成稍加斟酌后,便已有所决定,斩杀桑德海,与史名扬这对罪恶师徒,还不急于在这一时一刻之间。目前,还必须先将那位残害雷灵兽,刘鹰这位罪魁祸首击杀,并将雷灵兽顺利救出,这才是最为要紧之事务。 想到此处时,张成已再无喝酒吃菜兴趣,赶紧吩咐闵志明,与闵光明堂兄弟俩,在此只管尽兴吃喝一番,并在这家客栈中,耐心等待自己归来。随即,起身就朝膳食厅外走去。 此时,虽然天空中,早已被漆黑夜色所笼罩,但在张成眼中,却与白昼无异。走出客栈沿着大道行走会,来到建筑物较为稀少处时,闪身就腾空而起,随即,就朝榆垡山脉所在方向,一路快速飞去。 同蒲镇离榆垡山脉,相隔只有百十余里远,张成刚一飞行出二十余里,灵识立即就朝前方,整个榆垡山脉查看过去,中速飞行途中,仔细查找着刘鹰之身影。飞鹰子刘鹰,这位身材干瘦老者,此人自然令张成,其记忆非常之深刻。七个多月前,王道武护送自己,前往西南域参加排名争夺战途中,雷灵兽在大庸国境内,收服一只雷鹰妖兽,带头在前方飞行时,就被其所拦阻。且由此以后,雷灵兽也离开了自己,跟随此人而远去,从而令自己感到十分婉惜,而又为之伤心不已。 张成灵修修为,在突破至金丹期中期初阶境界后,其灵识强度,就能观看到二千多里远内事务。最近一个多月,乘座马车呆在车厢期间,其主要精力,均用于修炼炼神诀,灵识自然而然,就在不断地得到壮大,现已能观看到三千余远内事务。此时,以一位武修身份出现,灵识自然不宜全力放出,以免引起榆垡山脉中,那些元婴期大能者之高度警觉,从而令自己,受到这些人之特殊关注。 榆垡山脉长约三千余里,宽约五百余里,张成一路上不停地查看,当飞行至近前时,榆垡山脉其三分之二地区,便已被灵识观看过。当进入其境域内时,就已经发现,在前方二千余里远处,一座山峰其峰顶居中部位,挺立着一棵高大古松。松树下,又被人施展神通,仔细整理过一番。此时,飞鹰子刘鹰,正与三位身着明义宗道胞老者,围坐于一张石桌旁,在慢慢地品茗着。而在这座山峰,及其周边六十里范围内,毫无其他修真者活动身影。 有明义宗两位元婴期中期,一位元婴期初期境界大能者,陪同在刘鹰身旁就坐,令张成不免就为此,而感到有些头痛。此时,若是直接前去将刘鹰击杀,定将会遭到明义宗,那三位元婴期大能者之出手拦阻,且在七十里外其他几座山峰上,还有七八位元婴期大能者,也在窥视着这四人之动静,因而,即便是将刘鹰,与明义宗这三位元婴期大能者,迅速予以斩杀,也无法不被其他人有所发现。 张成并不是一位嗜杀成性之辈,不会因为急于想击杀刘鹰,而将其他无辜之人,一同牵扯进来。更何况,此地离大宛国已是不远,不能因为出手斩杀刘鹰,以及那些阻拦之人,而将自己那几项特殊神通,全部展露在他人面前,从而让明溪宗之人,对自己提前有所警觉。 一路上继续中速飞行,半刻时辰过后,距离刘鹰四人所在山峰,就已不足百十里远。见左前方十余里远处,一座百余丈高之山峰上,那两位元婴期大能者,正在用不屑目光注视着自己,张成赶紧降落在下方一条峡谷中。刚一踏足于地面上,便装成一副惶恐不安,而又慌不择路模样,连忙施展出游龙步伐,朝刘鹰四人所在那座山峰,一路快速飞奔而去。 沿着峡谷底部小溪流旁,其坎坷不平路段,在朝前中速奔跑着同时,心中并未停止对斩杀刘鹰时,其方法之思考。面对这些元婴期大能者,能让其察看到之神通与灵兵,此时,显然不方便施展与使用,而神识小剑及神识音芒攻击,这两种有质无形神通,却无虞被其他人有所发现。自己施展时,即便是那些修为达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也难以及时发现或感知到。更何况,刘鹰与明义宗这三人,修为还未曾达到元婴期后期境界。只是,目前有效攻击距离,还仅有十里远,且还是必须在毫无物体阻挡情形下,施展出时,才能攻击到其所锁定目标。 确定下攻击手段,张成穿越一条峽谷,进入崇山峻岭密林中,一路快速穿梭时,其灵识,随即就在仔细查看着,刘鹰所在那座山峰,其四周地形地貌之具体情形。当发现在离刘鹰所在地,其右侧八余里远处,有座比刘鹰所在山峰,低上六十余丈高,且对着刘鹰所坐方位,无石头与树木阻挡山峰时,立即就朝其快速穿行过去。 此时,虽然即将进入子夜时分,但刘鹰四人在品茗同时,仍然在耐心地等待着,雷灵兽之突然现踪。其灵识,也一直在朝四周百余里范围内,不停地来回扫视着。因而,对于张成这位武王期初期境界中年男子,在山林中,一路慌张地胡乱奔跑举动,早就被四人所发现,只因觉得其修为与本领,对自己四人均不构成任何威胁,且所途经那片山林,也并非位于雷灵兽当时所消失地域时,这才未曾出手,或出声予以制止。 张成灵识强大程度,比一些元婴期后期圆满境界大能者,还要高出些许,对于刘鹰四人,其时不时在用灵识查看自己之举动,早就了然于胸。在山林中穿行途中,神色一直显得十分慌乱,且从不抬头朝前面观看,让人误以为自己,这是趁着夜色掩护,在这片崇山峻岭中,躲避着他人之追踪。 一路上慌不择路,不停奔跑着上到山顶时,张成这才终于停下脚步,面朝刘鹰等人所在方向,毫无顾忌地在杂草丛中盘腿坐下,随之就进入恢复状态。百余息时间过去,当接连受到过刘鹰四人,其灵识扫视两次过后,一道犀利神识小剑,这才朝刘鹰头部迅猛地攻击过去。刹那间,进入其灵海中后,又御使其在其中,来回地快速穿梭着。 二十余息过后,当神识查看到刘鹰,已经是魂飞魄散,位于丹田中之元婴,也无力从其天灵盖中出窍,生理机能,也在迅速丧失中,张成这才放心地将神识小剑,从其灵识海中予以收回。 第三百三十一章 寻找雷云 围坐于石几旁,明义宗三位元婴期大能者,刚用灵识朝四周百余里范围内,逐一扫视过一遍,也查看到对面那座山头上,张成这位武王期初期境界男子,仍然在闭目打坐着,其中一人,却发现正在品尝着灵茶水之刘鹰,突然间,就显现出一脸痛苦不堪之色,迅速丢掉手中茶杯,其双手,随之就在紧紧地捂着头颅。时间稍微过去会,随着其脸色,在变得越来越苍白,其皮肤,也开始逐渐变得越发僵硬。 毫无征兆间,刘鹰这位刚才还在谈笑自若,修为达元婴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在自己三人面前,悄无声息间就已身陨。出现如此怪异之事,令明义宗这三位元婴期大能者,心生莫名恐惧,而连忙飞升入上空。其灵识,随之就朝四面八方,来回地扫视与察看着。不多会,发现八十余里范围内,仍无其他修真者在活动,空中,也无大能者从此经过,即便是地下十余里深处,也无修真者在潜藏,只有附近七余里远处,山头上那位武王期初期境界小辈,依旧在打坐恢复着。 师兄弟三人悬身于空中,相互间互视一眼,又无奈地摇了摇头后,便迅速返回到石几旁。当灵识察看刘鹰,此时其生机已失,丹田中之元婴,其法力也开始在流失时。明义宗那位年龄较长,修为达元婴期中期巅峰境界老者,赶紧用法力,将刘鹰手指上那个储物戒,及腰间灵兽袋取下。随即,便施展法术神通,在那颗古松树旁边,开辟出一个丈余深之土石坑,将刘鹰尸体移至坑中,用火球将之焚烧干净,再用几层土石填埋好,朝两位同门师弟招呼一声后,立即就快速飞离而去。 明义宗三位元婴期大能者,刚才这番举动,自然逃不过那些停留在榆垡山脉,其他元婴期大能者之法眼。见三人匆忙处理完刘鹰尸体,收取其身上遗物后,又惊恐万状般离开而去。分散于附近地区,那十余位元婴期大能者,只是稍加思量,便知那两万块中品灵石,自己等人已无机会去获得,一旦那只黑色怪异灵兽,迅速恢复好其妖灵力,自己等人恐怕联手,也并非其对手。心中连连苦笑数声后,也只好相继离开而去。而那些分布在其他地方,数量多达几十位金丹期强者,当灵识观看到事发地,及其附近区域,近二十位元婴期大能者,突然间就在纷纷离去,均以为这是那只黑色怪异灵兽,突然出现在其他地方,或许是已被其他大能者所捕获,为此感到无比失望中,也只好陆续离开而去。 灵识查看到这一众大能者,与分布在其他地方,那一众金丹期强者,此时均已陆续离开。但张成并未因此,而停止炼神诀之运转。当炼化完神识小剑,从刘鹰灵识海中所带回之灵识,一个时辰便已过去。用灵识朝小山包上,及附近四周一扫视,发现右后方一百五十里远处,明义宗那三位金丹期中老年男子,此时,仍然停留在半山腰上,那个临时开辟出之岩石洞中。且其灵识,还不时在地查看着,刘鹰等人刚才所在山峰上之情形。 见明义宗这三人,从自己进入榆垡山脉前,就一直躲藏在这个岩石洞中,此时,依然迟迟不肯离去,也不知其停留在此地,究竟有何图谋。张成对此倒是并不在意,自己在神不知鬼不觉间,就将残害雷灵兽之罪魁祸首,刘鹰这位元婴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迅速予以解决掉,这三位金丹期境界中老年男子,其本领在自己面前,根本就不够看。起身站立后,立即就使用神识,对附近地域其地下深处,仔仔细细地查看着。 张成目前神识强大程度,能观看到地下近百里远内事物,已可与那些元神期初期境界大能者相媲美,比那些普通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只能使用灵识查看,却不知要强出多少倍。半刻时辰过后,见自己所在山头,及其附近地下深处,未曾有雷灵兽其踪影,身形朝前方快速几个闪动间,就已出现在刘鹰四人刚才所在山峰,其左侧下方之山谷上空。 虚悬于二十几丈高上方,灵识朝这个十余里大小山谷,其林木及杂草仔细扫视时,心中也在思考着,雷灵兽当时从空中掉落地面时,可能会是怎么样一种情形。雷灵兽在发觉自己中毒后,立刻强行施展出戊母雷电神通,去攻击刘鹰,从而促使其体内之锁灵液,其药效在快速发挥,并由此而使其巨大身躯,迅速向地面掉落而下。不过,以雷灵兽那副坚实强悍身躯,从几百丈高空掉落地面时,其身体不会受到丝毫损伤,但砸落在树木或杂草,即便是掉落在石头上,也会在其上,留下过一些痕迹才对。 用灵识来回扫视三四遍后,但并未发现雷灵兽,那丈余长巨大身躯,在山谷中留下任何痕迹,正想转往其他地方,去继续寻找时。忽然间就想到,若是雷灵兽,在即将掉落地面时,其身躯瞬间就变成狸猫般大小,如此一来,所留下痕迹之可能,就显得微乎其微。 刘鹰与明义宗那三位元婴期大能者,在这一个多月期间,为何要一直盘踞于上面那座山峰之山顶上,毫无疑问,当时雷灵兽与刘鹰打斗地,就是在这座山峰上空,或是其附近地区。刘鹰用灵识传音术神通,邀请明义宗三人来到此地后,时刻密切监视附近地区同时,还发出巨额悬赏,让其他大能者与强者,在榆垡山脉其他区域不断搜寻,以此来确保,因可能出现之疏忽,而令雷灵兽从其他地方逃逸远去。 雷灵兽跟随在自己身边,那十几年期间,曾多次配合过自己,与元婴期大能者进行生死搏杀之经验,受潜移默化影响,深知敌对双方,一旦处于你死我活状态,及时掌握,及把控住主动性之重要性,以及如何变被动为主动之技巧。当时,一不留神就遭到刘鹰暗算,在性命攸关之际,其灵兽天赋与潜能,自然而然就会被激发出,并做出一些出乎他人预料之举动。 将当时所发生事情,仔细推敲一番,张成继续搜寻时,便不再用灵识,而是施放出神识朝身下山谷,其五十丈范围内之地下,仔细地查看过去。一层又一层,一里又一里,慢慢耐心地,朝地下深处仔细搜寻着。查完一处后,立即就调换位置,神识随之就朝地底深处,继续仔细查看着。如此这般,来回搜寻五十余次过后,发现位于山谷外侧,近三分之二地域,均已被仔细查看过,感觉到自己神识,此时已消耗掉近八成时,张成立即停止搜寻。飞落至下方一块裸露着大石上,施展法力将其表层稍加平整,盘腿坐下后,就开始修炼炼神诀。 雷灵兽,受其桀骜不驯性格使然,经多番劝说,依然毅然决然地离开自己而去,但其在张成心中之份量,并未由此而有丝毫之减轻。因而,即便是花费再多之时间与精力,也必须将之寻找到,并将进入其体内之锁灵液,所有毒素悉数解除干净,才会令自己有所放心。修炼三个时辰炼神诀过后,感觉到先前所消耗神识,已得到全数恢复,且还增强那么几丝时。停止修炼迅速一起身,腾空飞升至旁边,那片未曾搜寻过区域上空后,紧接着,就用神识对五十丈范围内,其地下层面,逐一往下展开仔细巡查。 半个时辰期间,经多次换位调整,几乎将整个山谷,由表及里搜寻一遍,却也未曾发现雷灵兽之踪影。正当张成为此感到无比失望,想转往其他地方继续寻找时,目光无意中,观看到下方山坡上,在一处裸露岩石其下方,有一条裂缝未曾查看过。便抱着仅有之一丝希望,迅速来到裂缝前一旁,释放出神识,随即就朝这条长逾两丈,宽不及二尺之裂缝中,往内中仔细查看过去。 斜直朝内中,延伸至六十余丈远过后,裂缝长度已不及一丈,再往内中,延伸近二十丈过后,其下方十多丈远处,随之就出现一个四至范围,六十丈大小,深逾八十丈之洞穴,在洞底凹凸不平岩石地面上,还有几滩浅水,及几块突出大石存在。再仔细查看时,发现在靠近洞壁,一块稍显平整石面上,此时,一只如狸猫般大小黑色小兽,正处于沉睡状态。 第三百三十二章 再次离去 观看到此处其情形时,张成心中,顿时便在狂喜不已着。自己先前之判断,果然无误,雷灵兽从空中掉落至地面上后,并未向其他地方逃逸,在全身法力即将被禁锢住时,而是选择从眼前这条小裂缝,进入到这个近两百丈深岩石洞穴中躲藏,从而令刘鹰,与明义宗一众元婴期大能者,其灵识无法透过岩石层,而查看到其踪影。 受到自己神识扫视,而未能做出任何反应,很显然,锁灵液其毒素,已深入雷灵兽体内各个部位。此时,正在紧守心神全力炼化着,才无暇理会自己,刚才那道熟悉神识之扫视。不过,得知雷灵兽,正在凭借其天赋本能,炼化着体内所中毒素时,张成心中,也为之感到十分高兴。想来,经过此次变故,雷灵兽对于人类之贪婪,又将会有一番重新认识,其防范心理与警觉性,也会得到进一步提升。 灵识朝四周仔细查看会,发现除明义宗,那三位金丹期后期境界男子,依旧在一百五里外之岩石洞中,且还在用灵识,时不时窥视着自己之外,周边五百里范围内,并无任何人之存在。张成冷“哼”一声过后,心中却在想到,这三人最好是别来招惹自己,否则,可别怪自己出手狠辣,而将其全数留在此地。随即,便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把五阶灵剑法器,想从眼前这条裂缝,开辟出一条通往前方地下洞穴之通道,然后,再用蛇灵果,与五彩睡莲其莲子,给雷灵兽服下后,便可解其除体内毒素。 却说明义宗这三位金丹期中老年男子,一个多月前,刚一来到榆垡山脉,便按照其师尊特意安排,一直躲藏在一百五十多里远处,那个岩石山洞中,并时刻等候着,其师尊之吩咐行事。当其师尊处理完刘鹰尸体,及收取储物戒与灵兽袋后,又使用灵识传音术神通,吩咐三人仍然留在原地,继续监视刚才所在这座山峰,及其周边地域动静,并特别留意一下,那位仍然停留附近山包上,武修中年男子之一切举动,若有异动,必须及时传音相告。五日过后,如若还未曾发现,那只黑色灵兽之踪影,才可返回门派向其交差。 自从其师尊,与那两位师叔离开后,三人一直在用灵识,轮流监视着这座山峰,及其周边任何动静。因而,对于张成在山峰下方,刚才所做出那番举动,自然观看得十分清楚,但在最近十个时辰期间,却并未查看出张成,此举之真正意图。为此,一位中年男子正准备前去询问,张成先前这番举动,究竟是在修炼功法,还是在寻找那只黑色灵兽时,却被那位老年男子所制止。 “阮师弟,我等千万不可冒失,须知,那只黑色灵兽所施展出之雷电神通,其攻击威力十分强大,即使是刘鹰前辈,这位元婴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在那只灵兽所中锁灵液,其毒素开始发作时,尚不是其敌手,这才请师尊与两位师叔,一同前来榆垡山脉寻找其藏身之地,并协助将那只灵兽收服。更何况,刘鹰前辈不久前,突然间就莫名其妙地身陨,此事,明显透着无比怪异,师尊与两位师叔,为此感到十分震惊时,也只得匆忙离开,你若是前去,无异于自寻死路”。那位老年金丹期后期境界男子,立即耐心地对阮师弟相劝着道。 “钱师兄,山谷中那位中年男子,其修为,还只有武王期初期境界而已,难道我等就不敢前去,向其问个明白清楚,只是放任其在山谷中,继续在故弄玄虚不成”。明义宗这位阮姓师弟,站在岩石洞中,对张成先前那番举动,已隐忍了大半天,便心有不甘地朝那位钱姓老年男子道。 “阮师弟,那位武修中年男子到来时,师尊与刘鹰前辈等人,均未对其多加理会,任由其在附近那座山包上,安静地打坐休息。况且,师尊他老人家离开时,也只是让我等,在此继续监视而已。因而留在此地,也并未违背他老人家旨意,但若是我等前往那座山谷,由此而身遭不测,师尊所许诺之灵石,你我师兄弟三人,就将一块也得不到”。那位钱姓老年男子,连忙晓之以利弊,而向其师弟相劝着道。 稍作停顿,钱姓男子接着又道“这位武修小辈,虽说其胆大莽撞,竟然敢在四位元婴期大能者眼皮底下,毫无顾忌地为所欲为,但从其身上,所波动之真元力情形来看,显得十分雄厚凝炼,我等若与之打斗,恐怕也并非是其对手”。言罢,盘腿坐下后,就开始在打坐调息。 张成右手手持五阶灵剑法宝,小心翼翼地斩劈着,前面这条裂缝中之岩石,左手则施展法力,将所斩劈掉落岩石迅速接住,随手就丢入身后杂木林中。两百余息时间过后,这才将通往地下洞穴通道,顺利地开辟出来。 进入洞穴通道一经被打通,张成不再有任何耽搁,闪身就朝洞穴深处飞去,迅速来到雷灵兽身边,赶紧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个装有蛇灵果之丹药瓶,及一枝莲蓬。又从莲蓬中,取出一颗莲子,轻轻地将之捏碎,打开瓶盖倒出蛇灵果后,便朝雷灵兽道“雷云,大哥外出办事途中,得知你身遭刘鹰暗算后,立刻便赶来榆垡山脉寻找。手中这颗蛇灵果,与五彩睡莲其莲子,便可解除你体内锁灵液之毒素,请快点张开嘴,大哥这就给你服下”。 雷灵兽艰难地睁开其双眸同时,其一张大嘴,也勉强地予以张开。见雷灵兽行动,竟然显得如此费力迟钝,张成赶紧将手中蛇灵果,与那颗莲子,用法力送至其嘴中咽吼部位,当灵识观看到,雷灵兽合拢其嘴巴,蛇灵果与莲子,随之就被咽下去时,张成这才稍微放下心来。随即,便站在一旁守护着,并耐心地等待雷灵兽,炼化这两种稀世灵药后,便可将其体内锁灵液毒素,彻底地清除干净。 盯看着眼前这只体型如狸猫般,身躯一尺多长,全身长满黑色毛发之小兽,张成其复杂心情,不免就难以有所自制。想当初,自己前往青云山上,去查找妖兽骚乱原因时,在山脉深处与之巧遇,并由此而相识。在其后十几年间,一人一兽,形同亲兄弟般相处,人与兽之间,双方毫无防范之心,一路上对敌时,也是所向披靡。可刚一遭遇到飞鹰子刘鹰,便受到其言语所引诱,毅然决然地离开自己。可如今,那只曾经令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均无法抵挡住,其施展戊母神通攻击之雷灵兽,时间仅仅过去八个多月,此时,却只能无奈地躺在这块冰冷岩石上,并让自己为之伤感不已。 张成无奈地摇了摇头,但脚步一动也不敢动,生怕因为脚步之移动,由此便产生一丝风动,从而影响到雷灵兽,其炼化吸收稀世灵药之进程,只好用那爱怜目光,静静地注视着这只躺在岩石上,正在全力恢复着妖灵力之弱小身躯。 安心等待中,一个时辰时间,很快就已过去,当锁灵液其毒素,被排出体外,其身上所散发出之腥臭味,也已消散干净时,雷灵兽立即起身一站立,盯着张成注视片刻后,道“大哥,你是从何处赶来此地,又是在何时何地,得知本灵兽中毒之事”。 见雷灵兽体内毒素刚一解除,第一句话,竟然在是询问自己,于何时从何处来到此地,张成心中顿时间,便为之感到一沉。但还是微笑着朝其解释道“小云,大哥前往大宛国途中,昨日晚间经过同蒲镇时,偶然得知一个多月前,曾有一只黑色怪兽在榆垡山脉,在与一位元婴期大能者打斗中,刚施展出一记雷电神通,忽然间,就莫名其妙从空中掉落地面。且还听明义宗,几位蕴灵期小辈提及到,当时,你所以会出现如此结果,乃是为刘鹰暗中使用锁灵液所至。其后,为寻找到你之踪迹,刘鹰还曾用巨额灵石相引诱,让不少元婴期与金丹期修真者,纷纷前来寻找于你。本人得知这一消息后,立即就赶来榆垡山脉,想在尽快寻找到你之后,再用灵药助你脱困”。 “刘鹰那个老王八蛋,此时身在何处,榆垡山脉,还有多少元婴期大能者,仍然在其中停留?”听完张成这番解释,雷灵兽勃然大怒中,立即就朝张成询问道。 见雷灵兽目露凶目光,正在看向自己,张成稍微一停顿,这才道“小云,飞鹰子刘鹰,此人早在十几个时辰前,就已被大哥出手斩杀,其他二十余位元婴期大能者,当发现刘鹰突然间,就莫名其妙地身陨,也已悉数离开。目前,只是在一百五十里远处,还有三位明义宗金丹期男子,在用灵识密切地监视着此地,及大哥之行踪与举动”。 雷灵兽一双兽目中,其凶芒猛然一闪过后,又停顿片刻后,这才道“多谢大哥赶来解救之恩,此事,小云已然记在心中。只是,本灵兽直至目前,还尚未闯出多大名声,那几位曾与刘鹰,狼狈为奸卑鄙小人,也必须将其清除才行。今后,若有缘再行相见,小云便会跟随在大哥身边。大哥请多保重,小云就此别过”。言毕,闪身就朝上方洞穴出口处,一路快速飞行而去。 第三百三十三章 偷袭报复 雷灵兽解除体内毒素后,只是简单地交待那么几句,立刻就离开自己而去,张成心中为此感到失落不已时,只能目送那道快如闪电般身影,在逐渐地消失远去。当目光,再也观看不到那个黑影时,灵识随之就紧跟过去。 雷灵兽离开岩石裂缝后,其如同小狸猫般身躯,并未因此而迅速变大,也未选择从空中飞行,而是顺着那面山坡,朝山顶一路快速奔跑而去。十几息时间过后,便已上到四百多丈高之峰顶,围绕刘鹰四人,先前所坐石几转上一圈,紧接着,又来到古松树下,那个新出现之土石坑前,用鼻孔嗅了嗅后,身形稍微一闪动,就已出现在石几上,朝四周来回扫视会,当发现明义宗三位中老年男子,其岩石山洞所在方位后,闪身就朝远在一百五十里外,那座山峰快速飞行而去。 观看到此处时,张成心中,既为明义宗三位中老年男子,即将遭遇不幸而有所婉惜,更为雷灵兽,不念往日之旧情,刚一脱离困境就决然地离开,而为之无比伤感与心痛。 摸了摸放在胸口处,那只已将几枚雪蛟蛋,存放于仙府后,又一直在珍藏着之灵兽袋,张成随即又想到,雷灵兽一心想要在这方天地间,独自闯出偌大一个名声,才会不辜负大自然,对其赋予之特殊使命,而再次离开自己。此事,本也情有可原,而无可厚非。再者,不久前,曾遭到刘鹰之暗算,差点就要沦为一只专供他人驱使,毫无自由行动能力之灵兽,令其颜面大失,而又羞愧难当中,这才选择迅速离去。更何况,离开时也有过说明,今后若是有缘相见,就会跟随在自己身边。由此便可证明,自己在雷灵兽心目中所占份量,几个月过去后,并未因为时间之流失,而减轻多少。 想清楚雷灵兽,刚才为何要离开自己原因,张成为此感到有些好笑时,灵识随之就朝明义宗,那三位金丹期强者,其所在岩石山洞观看过去。短短五十几息时间过去,岩石山洞中,便已无三人踪影,只是在山洞下方其坡地上,留下三具血肉模糊尸体而已。 雷灵兽先前,因一不小心而遭刘鹰暗算,其所受屈辱,与心中之刻骨仇恨,因目前无发泄对象,便立刻将其转移到,明义宗那三位金丹期强者身上。一阵快速攻击时,并未使用任何神通,只是凭借其速度与敏捷身法,再加上,其一双无比锋利前爪,令三人在躲闪不及情形下,只能被动而又无奈地,去接受被开膛剖腹之厄运。 略微一寻思,感觉到明义宗这三位中老年男子,在山洞外身陨之事,很快就会被其门派高层所发觉,如若自己,仍停留在这个洞穴中,还不快速离开,很可能就将被明义宗,那些赶来榆垡山脉元婴期,甚至是元神期大能者所发现,进而对自己详加盘问,而若自己一旦不予以配合,双方之间其打斗,就将在所难免。 为避免自己双手沾染上血腥,且不想因为打斗,而耽误那宝贵时间,更不想因为自己这一身份及外貌特征,在此地出现过,而引起明溪宗人有所留心或关注。张成闪身腾空而起,迅速就朝洞外飞去。离开岩石裂缝后,紧接着,又朝同蒲镇所在方向,一路快速飞行而去。 张成回到客栈后院,进入所乘坐那辆双套马车车厢中时,漆黑夜色,依旧留驻在同蒲镇上空。灵识查看到闵志明,与闵光明堂兄弟俩,此时,已在客房中入寝安睡,张成坐在那张团椅上,也立即就进入炼神诀,其修炼状态。 明义宗那位元婴期中期境界老者,突然接到三位金丹期弟子传音,说是那只黑色怪兽,刚才忽然就出现山顶上,并向自己三人所在山峰,其山洞快速攻击而来。其师尊,便连忙使用灵识神通,邀请其十一名元婴期师兄弟,一路快速飞赶至榆垡山脉,三位金丹期弟子藏身地,其所在岩石山洞上空。当发现在下方山坡上,躺着三具残缺不全,且已变得僵硬尸体时,这一众元婴期大能者,无不为之感到震惊不已。而此时,张成进入马车车厢后,也已在那张团椅上坐下。 正当这十二位元婴期大能者,相继飞落至三具尸体旁,准备仔细查看这三人之死因时。忽然间,一只如狸猫般小灵兽,迅速从上方山顶上飞蹿而出,在即将来到明义宗,这一众元婴期大能者上空之际,其身躯在瞬间,便变成丈余长。一张大嘴在张开同时,一道耀眼闪电芒,对准下方其中一人,就迅猛地攻击而下。其后,其大嘴接连张合五次过后,当观看到山坡上,六位明义宗元婴期大能者,已相继丧生在戊母雷电神通之下,灵兽调转身形,迅速就朝先前所在山峰飞去,身躯在瞬间变小同时,随之就从这座山峰上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 明义宗此次赶来榆垡山脉,这一行十二人之中,只有一人修为,达到元婴期后期境界,三人为元婴期中期境界,而其他八人,均为元婴期初期境界。以戊母雷电神通,攻击时所产生出之巨大威力,此地无一人,可抵挡住一击。只因雷灵兽在短时间内,只能连续发出六记雷电神通缘故。因而,当接连击杀六人过后,闪身就飞回先前所在山峰,迅速去继续藏匿。否则,明义宗所剩下这六人,也难以躲过那必死之命运。 几息之间,明义宗六位元婴期大能者,就被那只黑色怪兽,施展雷电神通予以击杀。其中,还包括那位邀请一行人前来,修为达元婴期中期境界老者。待那滚滚雷鸣声,从山峰上空消散过后,六位刚才四散躲避着攻击,心神惊魂未定元婴期大能者,并未选择去追击那只黑色怪兽,几人一路快速飞行逃离出一百多里远,当再行聚拢在一起时,只是稍作商议,便由那位元婴期后期境界老者,施展传音术神通,将此地所发生之事,禀报给明义宗那位吴掌门。请求门派派出元神期大能者,前来追杀那只黑色怪兽,为六位身陨师弟报仇雪恨。 明义宗整个门派,一共才有四十位元婴期大能者,得知在榆垡山脉中,突然间,就已损失六位之多,从而令其掌门人,为之心痛不已。恨不能立刻就将那只黑色怪兽,亲手予以斩杀,然后,再将之剥皮抽筋一番不可。只是苦于本门派,那三位元神期太上长老,一人已前往明溪宗做客,另外两人,此时正在闭关潜修中,一时间,还无法请动其出关。而若是再派出一些元婴期师兄弟,前往榆垡山脉,恐怕也很难将那只黑色怪兽予以斩杀,说不定还会因此,损失掉更多之人。想到此处时,明义宗这位吴掌门,只好施展灵识传音术神通,让六位幸存者即刻返回门派,报仇之事,还得等待那两位太上长老,出关之后,再做妥善安排。 榆垡山脉距离明义宗所在地,只有两千余里远路程,以元婴期大能者其飞行速度,只需半刻时辰便可到达。然而,明义宗在榆垡山脉六位幸存者,接到吴掌门几经思考,又犹豫一阵过后之传音决定,当这几人犹豫着,是否应该立刻返回门派时,在这不经意间,时间就已悄然过去两刻时辰。几人虽然心有不甘,但最终还是商定好,按照掌门人旨意,先返回到门派中,等待今后有机会出现时,再行那报仇雪恨之举。 就在明义宗这六位元婴期大能者,刚一达成共识,雷灵兽经强行炼化存储在腹中,那几十块雷灵石后,其戊母雷电神通能量,也已基本得到恢复。灵识查看到停留在一百多里远外,明义宗那六位老者,已有要离开之迹象时,躲藏在山峰附近,一块岩石底下之雷灵兽,立刻就朝六人快速飞行而去。 五阶雷灵兽其飞行速度,已可与元神期大能者相媲美,当明义宗六位元婴期大能者,带着无限伤感及无比失落心情,慢慢地朝前方飞行出十里远时,一路从高空快速飞行着之雷灵兽,也已来到众人上空。就在六人毫无防范情形之际,雷灵兽接连所发出,那五道戊母雷电神通,随之就相继击中其中五人。当最后一人,惊慌失措飞遁逃离而去时,雷灵兽并未朝其追赶,而是转身就朝榆垡山脉飞去。 刚才,雷灵兽并非不想,将明义宗最后一人予以击杀,只因恢复时间太过短暂,其戊母雷电神通,还只能接连攻击五次而已。因而,只好放任着明义宗,那位元婴期中期境界老者,如惊弓之鸟般,向明义宗所在方向逃离而去,自己则迅速飞往榆垡山脉,想尽快寻找一处隐秘地点,再好好恢复及修炼一段时间,待雷电神通全部得以恢复,再择机对明义宗之人,行那偷袭报复之举。 第三百三十四章 击杀双婴 张成在车厢中修炼炼神诀时,其灵识也时不时地,朝榆垡山脉扫视一会。当查看到雷灵兽,接连发动两次偷袭,成功地将明义宗,十一位元婴期大能者予以击杀时,心中立即就在为雷灵兽之安危,而感到担心不已。须知,明义宗,乃是大雄国唯一之顶级修真大门派,在其门派中,元神期大能者数量,肯定不会少于两至三人。雷灵兽虽然可以轻松地击杀,任何一位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但在元神期大能者面前,其雷电攻击神通之威力,还显得十分有限,即便是其敏捷快速身法,也难以躲避开元神期大能者,其拘禁神通之辑拿。因而,明义宗只要出动一位元神大能者,躲藏在榆垡山脉中之雷灵兽,就难以逃脱被拘禁,或是被击杀之厄运。 自己在元神期大能者面前,虽然还无能力,去与之正面对抗,但如果在近距离范围内,对其发动突然偷袭,也可能将其成功击杀,若有雷灵兽从旁牵制,其胜算,就有九成以上。只是自己与雷灵兽联手,一旦将一位元神期大能者斩杀,此事,定然会在整个西北域修真界,引起一阵巨大轰动,而明溪宗桑德海这老鬼,凭其强大神通与本领,只需对榆垡山脉稍微一观察,就会发现自己之任何举动。若是真被其察看到,就会加强其自身防范,从而令自己前往明溪之行,无形中,就已增加不少难度。 专门针对雷灵兽之巨大危险,很快就将出现,而其自身,却对此事毫不知晓,从而令张成为之心急不已。正当张成还在仔细斟酌着,是用传音方式告诫雷灵兽,赶紧离开榆垡山脉,去往其他地方暂行躲避,还是自己亲自前往榆垡山脉,与雷灵兽一同对敌时,一位身着明义宗道胞老者,就已出现在明义宗三位金丹期强者,及六位元婴期大能者,不久前所陨落地其上空。 雷灵兽在榆垡山脉中,接连采取偷袭手段,施展出威力强大神通,击杀明义宗五位元婴期大能者,当时那番惊世举动,自然也被明义宗那位吴姓掌门人,及门派不少元婴期大能者,其灵识所观察到。众人为之震惊一阵过后,其中十几位不知情元婴期大能者,便纷纷赶至掌门人所在大殿,询问吴掌门这只黑色怪兽,为何会对本门之人如此仇恨,那十二位师兄弟在榆垡山脉中,究竟做下过何等不光彩事情,从而激怒那只怪兽,对众人行那疯狂报复举动。 早在一个月多月前,飞鹰子刘鹰,在榆垡山脉与一只五阶黑色怪兽,双方大打出手之事,就已传入明义宗大多数人耳中,受好奇心驱使,及刘鹰那两万块中品灵石悬赏之诱惑,明义宗六位元婴期大能者,及三十几位金丹期强者,便相继前往榆垡山脉,寻找那只中毒已深五阶黑色灵兽,究竟藏身在何处。然而,一个多月时间过去,几十人将整个榆垡山脉搜寻无数遍,也未曾发现其丝毫踪影,可就在昨日,刘鹰突然遭他人暗算而身陨。十余个时辰过后,那只黑色怪兽,突然就在榆垡山脉中现身,明义宗十二位元婴期大能者,去一个岩石山洞解救三位金丹期弟子时,却接连受到黑色怪兽之偷袭报复。 吴掌门刚将事情前因后果,向同门师兄弟介绍完毕,明义宗那位前往明溪宗做客,修为达元神期初期境界太上长老,也已出现在众人面前。得知本门派,竟然有十一位元婴期,三位金丹期弟子,接连陨落在榆垡山脉时,极为震怒中,立刻就朝榆垡山脉飞去。而明义宗这位元神期大能者,此番此举,在被张成灵识察看到,也立刻激起了其无比高昂斗志,离开马车车厢,施展轻烟步迅速就朝榆垡山脉赶去。 张成选择在地面上奔跑,而并非在空中直接飞行,此事,自然是经过慎重考量。其一,在同蒲镇飞行,肯定会引起那些在此停留金丹期强者,及元婴期大能者之高度关注,进入榆垡山脉时,还会引起明义宗那位元神期大能者之警觉,而自己以武王期初期境界身份现身,一路上,在地面上快速奔跑,却不会引起太多人之关注。其二,同蒲镇离榆垡山脉事发地点,这一千多里远路程,全力施展轻烟步时,张成小半个时辰,即可到达。明义宗那位元神大能者,此时离雷灵兽躲藏之处,还有一千六百多里远,即便是使用神识搜寻,在短时间内,也无法寻找到雷灵兽所藏匿洞穴,因而,自己赶到榆垡山脉与雷灵兽汇合,时间还甚为充裕。 一路快速奔跑中,张成也在思量如何灭敌之策,元神大能者其攻击神通,比普通元婴期大能者,要强大出好几倍,在已拥有神识情形下,自己施展神识攻击神通,神识小剑能否进入其灵识海中。一旦进入后,是否可以对其神魂,以及其思维造成伤害,自己若是同时施展神识小剑,及音芒攻击术神通,是否会有令人意想不到之效果。与其搏杀时,惊云指神通,真元力转换成法力加持术,瞬移步神通,其先后顺序如何排列。与雷灵兽汇合后,一人一兽联手对敌时,由谁最先发起攻击等等。 进入榆垡山脉后,在崇山峻岭中,及沟壑纵横地段,快速穿行半刻时辰,张成离雷灵兽藏身洞穴,已不足四十里远,而明义宗那位元神期初期境界大能者,此时离雷灵兽所藏身洞穴,已不足三十里远。明义宗这位元神期初期境界大能者,当发现张成这位武王期境界小辈,在进入榆垡山脉后,一路上仍在不停歇地奔跑着,且距离其所在地位置,已变得越来越近时,此人其元神期大能者之威势,在立即展露出之际,还不忘朝张成冷“哼”出一声。 突然受到元神期大能者其威势逼压,及音芒术神通之攻击,令正在快速奔跑中之张成,其身形立刻为之趔趄上几步。紧接着,站立不稳中,随之就摔倒在地,脸上在露出震惊不已神色同时,还显现出一副痛苦难受模样。 明义宗那位虚立于空中元神期老者,见张成在自己面前,竟然显得如此不堪一击,得意地在心中,接连冷笑几声过后,便背负着双手,继续朝前方慢慢移动着,其神识,也在仔细地搜寻着,雷灵兽其藏身地点。而此时,张成心中也在暗自窃笑几声,自己装做本领不济,受到攻击而不支倒地,此举,不仅已骗过明义宗,那位元神期初期境界大能者,令其对自己不再多加防范,而且,从刚才其所施放出音芒攻击神通来看,感觉到此人其神识强度,好象比自己还要低上那么一分。 元神期大能者,在这世上已存活上千年之久,期间,肯定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,对危险气息之感觉,自然而然就应该非常敏锐。张成想到此处时,心中立刻有所警醒,赶紧收拾起轻视心理,躺在地上,继续装做一副十分难受模样,且还用一种畏惧目光,时不时地朝那位元神期老者,偷偷地观看一眼。 明义宗这位元神期大能者,用神识在沟壑深处,及地表下层仔细搜寻时,其身形移动时之速度,并未有多慢,百余息时间过后,离雷灵兽所藏身洞穴,就已不足二十里远,而躲藏在洞穴中之雷灵兽,对于正在一步步逼近之危险,却毫无所觉,仍然心无旁骛地,在努力恢复着神通。 用神识搜寻小半个时辰,却并未能寻找到,那只黑色怪兽藏身之处,身为元神期境界大能者,为此心生烦躁时,其心中,不免还会生出几分恼怒。不过,当观看到那位武王期小辈,依然躺在地上不起,时不时用那畏惧,或警惕目光在看向自己时,明义宗这位元神期老者,其心情这才稍微感到好受些。 本门派损失如此多元婴期大能者,此等大事,岂能轻易就此作罢。更何况,如若不将那只黑色怪兽斩杀,身为门派太上长老之颜面,又该何存。想到此处时,明义宗这位元神期老者,其心中之怒火,随之就变得更加旺盛几分,想尽快寻找到那只黑色怪兽之心情,顿时也变得更加迫切许多,全身心在仔细搜索同时,其身形移动之速度,立即就加快上不少。 感觉到明义宗,那位元神期初期境界大能者,已不再用灵识查看自己,张成赶紧起身后,立即就开始在密林中,一路悄悄地潜行,想要争取在雷灵兽被发现时,自己也能接近至明义宗,这位老者身后三五里远处,然后,便可对其展开致命一击。 时间在快速流失着,当明义宗这位元神期老者,即将接近洞穴所在位置,其上空五里远处时,雷灵兽也终于感觉到,有一股强烈危险气息,正在向其快速逼近。而当位于地下两百余丈深处之雷灵兽,警觉地一起身,其身躯只是轻微这么一动,立刻就被明义宗这位老者,其神识所捕捉到。无限惊喜中,立刻就狂笑出一声,身形一个闪动间,就已出现在那条岩石裂缝前。 雷灵兽追杀明义宗六位元婴期大能者,又迅速返回这个洞穴中,放心地恢复修炼,已有半个时辰之久,其戊母雷电神通,已得到全部恢复。感觉到从上方出口处,那条裂缝旁,一道强大陌生神识,已然将自己全身锁定住,为此感到无比震怒中,猛然奋力地张开大嘴,一道戊母雷电神通,立刻就迅猛地攻向那道强大神识。当感觉到刚才被禁锢住身躯,随即就可行动自如时,闪身就朝洞穴上方飞去。在离裂缝出口处,只有二十余丈远时,又迅速施放出一道戊母雷电神通,随之就朝站在裂缝旁,那位老者迅猛地攻击过去。 明义宗这位元神期初期境界老者,站在裂缝旁施展神识神通,迅速就将雷灵兽身躯紧紧锁定,欣喜不已间,正想施展拘禁神通,将雷灵兽从下方洞穴中摄取而出,然后,再将之肆意地摧残一番。可就在此时,锁定那道神识神通,突然被那只黑色怪兽,施展神通所击散,与此同时,自己灵识海中,也受到那道雷电神通,所携带滚滚雷鸣声,与电弧之接连侵袭,心神为之一震荡,再稍微一错愕,当感觉到有巨大危险即将袭来时,心神猛然间又是一激灵,便赶紧闪身朝一旁躲避开去。 张成一路上,在悄悄地跟随着潜行,见明义宗那位元神期老者,突然间,迅速就朝雷灵兽藏身洞穴出口飞去,便知雷灵兽即将面临生死危局,闪身腾空而起,也迅速就朝前方上空飞去。一连施展出三次瞬移神通,在接近老者五里远处时,音芒术攻击神通,与神识小剑攻击神通,接连就朝那位老者其头部,迅猛地攻击而去。紧接着,又施展出一记惊云指神通,全力攻向老者腹部丹田。 突然间,就受到一人一兽之夹击,与威力巨大之双重猛烈攻击,明义宗这位元神期初期境界老者,即便是曾经经历过不少风浪,此时,也产生出一种顾此失彼之感。刚刚躲避开雷灵兽从洞穴中,所发出那道雷电神通之攻击,灵识海中,忽然就传来剧烈疼痛感,令其思维意识,暂时处于停顿状态,身形移动十分缓慢时,雷灵兽也已从裂缝出口处,一闪而现。朝老者施放出一道雷电神通后,又凶狠地扑向老者身体。而迅速飞赶至裂缝不远处之张成,见雷灵兽所施放出那道戊母雷电神通,已击中老者身体,便接连发出两记惊云指神通,分别从老者其头部,与腹部丹田洞穿而过。 明义宗这位元神期初期境界老者,带着满腔怒火,又信心满满地前来榆垡山脉,本想要寻找到那只黑色怪兽,并出手将之击杀,从而替其门派,那一众死去弟子报仇雪恨。但未曾想到,此番大仇未能报,反被一只五阶灵兽,与一位武王期小辈联手,先是将其整个身躯,击成一副焦黑僵硬状态,紧接着,其位于灵识海与丹田中,那两个元婴,又被两道惊云指神通,先后从中所洞穿,而予以击杀。由此一来,这位元神期初期境界大能者,就落得一个身死道消之悲惨下场。 第三百三十五章 潜逃远遁 十分危急时刻,见张成及时赶来相助,并顺利地将明义宗这位神通广大老者,果断地予以斩杀。雷灵兽惊喜无限中,刚想要道上一声谢,却立刻被张成手势所制止。见张成用法力裹住老者尸体,已迅速朝裂缝中飞去,雷灵兽稍微一犹豫过后,便也赶紧跟随而入。 一人一兽,刚一落至洞穴底部,张成立即将老者尸体丢在一旁,施放出一个大火球,将之焚烧干净,盯着留在地上那只储物戒,又略微注视会。随即,便朝雷灵兽道“小云,虽然你我联手,已将明义宗这位元神期初期境界大能者,顺利地予以击杀,但从现在开始,你我也将面临其整个门派,特别是另外两位元神期,二十几位元婴期大能者,那种无休无止之猛烈追杀。不知你是想跟随在大哥身边,一同去躲藏,还是想继续独自行动”。 “大哥,既然你我联手,能将一位元神期大能者斩杀,另外那两人,又何须对其有所惧怕,只须将之击杀就是,何必要逃跑云躲藏”。雷灵兽立即毫不畏惧地,就朝张成回应道。 “小云,刚才能将那位老者斩杀,此事何等侥幸,如若不是大哥,在其面前先示之以弱,令其对大哥毫无防范之心,本人也不可能从其背后偷袭得手,你施放出那招神通,也无法击中其身。如果双方是正面搏杀,你我联手时,即使是各种手段尽出,其获胜把握,也只能有五成而已”。张成赶紧解释着向雷灵兽相劝道。 稍作停顿,雷灵兽便道“大哥,你先前是不是发现,有一位元神期大能者,前来寻找小云晦气,这才赶来榆垡山脉相助”。 张成略微一点头,道“本人刚返回同蒲镇,灵识观看到你两次偷袭,一共击杀明义宗十一位元婴期大能者,由此而令明义宗那些上层人物,为之震怒不已。在你进入这个洞穴中不久,刚才这位元神期初期境界老者,就出现在被你击杀那三名金丹期强者,其所在山坡上空。大哥担心你无法独自应对,这才迅速赶来相助”。 稍作停顿,张成便一脸严肃地道“修为达元神期境界大能者,乃是支撑一个门派生存发展,如擎天柱般之存在,更是一个修真门派,其实力之象征。明义宗这位元神期初期境界老者,刚才被击杀之事,很快就将在修真界,引起一场巨大轰动。而你我刚才那番联手,将元神期老者斩杀之事,自然会被明义宗一众大能者,其灵识所观看到。即便是附近其他修真门派,那些元神期大能者,其神识若正好是在朝榆垡山脉扫视,此事,肯定也会被其所发现。因而,明义宗另外那两位元神期大能者,估计再过百十余自己时间,就将带领一众元婴期大能者,迅速出现在榆垡山脉。这些大能者到来后,若不将你我寻找到,并予以逐一斩杀,就绝对不会轻易罢休”。 感觉到事态确实十分严重,雷灵兽便毅然地道“大哥,刚才之事,既然为小云所引起,自然就该由本灵兽去一力来承担。一会,大哥只管想出办法,悄悄从其他地方逃走,小云会主动前去迎敌,即便是粉身碎骨,本灵兽又有何惧哉,几千年后,还将会出现在这方天地间”。 “小云,千万不可率性而为,须知,大哥早就将你,视为自己亲兄弟般看待,在这危难之际,又怎能弃你之安危而不顾。更何况,你我还未真正进入绝境,只须巧妙予以躲藏,耐心藏匿一段时间,就有逃过这一劫之可能”。见雷灵兽如此率性冲动,且显现出一副大义凛然,想要独自慷慨去赴死模样,张成赶紧就朝其相劝道。 略微一犹豫,雷灵兽道“大哥,小云不听劝告,接连两次率性而为,决然地离开你而去,难道对于此事,在你心中,真未存有任何芥蒂?对小云那种关爱之情,也不曾有所淡然而逝”。 “小云,在你离开这几个月期间,大哥只要一有时间,就会对你有所想念。得知你在榆垡山脉遇危,便从一千里多外之同蒲镇,两次赶来相助,这就足以说明,大哥对你那种关爱之情,并未曾有过一丝一毫减少”。 从胸口处,取出那只一直在珍藏着之灵兽袋,朝雷灵兽随手一展示,张成紧接着便道“小云,这只灵兽袋,大哥一直在替你珍藏,想等到有朝一日,你能心甘情愿地回到大哥身边”。 “好!大哥。既然你能不计前嫌,又如此在意小云之安危,本灵兽愿意跟随在你身边。此时前往何处藏匿,以及如何逃离,大哥只管吩咐一声就是”。在这短短一日间,便两次切身地感受到,张成对其那份厚重关爱情谊。而当见到那只,曾用于其藏身与修炼灵兽袋,一直也在被张成贴身收藏着时,雷灵兽连忙朝张成痛快地答应道。 “小云,一众元神期和元婴期大能者,马上就将出现在榆垡山脉,你我已不适宜从地面上,及空中离开。只有从此地向下方岩石层,迅速开辟出一条几十里长之通道,然后,再开辟出一间较为宽敞石室,在其中耐心地呆上一段时间,方可躲避开明义宗,那一众大能者之追杀”。见雷灵兽已答应跟随在自己身边,张成立即就朝其解释着道。 将灵兽袋迅速系在腰间,张成紧接着又道“小云,你这就去灵兽袋中,安心地修炼,开辟地下通道之事,大哥一人即可完成”。语罢,手中已持有一件五阶灵剑法宝。 见雷灵兽略微一犹豫,最后还是主动地进入灵兽袋中,张成闪身来到一面洞壁跟前,用神识朝岩石内层中,仔细查看会。接下来,右手所持灵剑一阵快速挥动,左手使用法力紧跟其后,迅速将用灵剑法宝,斩劈出之那些乱石块,悉数丢入后面之洞穴中。百余息时间过后,见身后,这个几百丈大小洞穴,其所有空间,即将被乱石块所填充满时,一个一丈大小,斜直往内延伸近一里长之通道,也已被顺利开辟出来。 这个只有一里远,再加上洞穴底部,距离裂缝出口处那两余里远,如此短之距离,根本就无法躲避开元神期大能者,其神识之稍微查看。见此时所斩劈形成之乱石块,身后这个洞穴,已再无空间可供堆放,张成赶紧从胸口处,取出一个内中空无一物储物戒,接连挥剑斩辟几下,又迅速就将下方乱石块,放入这个储物戒中。继续落下身形,悬立通道底部一丈多高处,继续用法剑法宝进行开辟,当途经下方所开辟之岩石块,已将六个空无一物储物戒,逐一地装满,而往下斜直延伸距离,也只有三余里远时,立刻就用神识,朝下方岩石层中查看过去。当发现左侧下方四余里远处,就有一条地下暗河,正在静静地流淌着时,张成立即改变通道开辟方向。 百余息时间过后,当从胸前内衫口袋中,所取出十个空闲储物戒,其内中空间,已全部被岩石块所装满,神识查看到那条暗河,距离此地还有近三里远,但自己身上,却已再无空闲储物戒时,张成其眉头,不由自主地就为之一紧锁。 稍微一思量,只好将躺在雷灵石堆上,正处于沉睡状态之雷灵兽,从灵兽袋中召唤出来,道“小云,大哥身上,此时已无空闲储物戒可用,但此地距离下方那条暗河,还有近三里远,不知你是否愿意,用你双锋利前爪,从此处,开辟出一条通往暗河之通道来”。 “大哥,此时我等所处位置,距离上方地面,究竟有多高,又有多远。呆在此地,是否就可以躲避开,明义宗那两位元神期大能者,其神识之查看”。站在张成肩膀上,这只如狸猫般大小雷灵兽,得知在通道下方,竟然还有如此之深岩石层,在无法施展神通情形下,却须用其一双爪子,费时费力去打通,立即就朝张成出声询问道。 “小云,明义宗,乃是西北域大雄国国内,唯一一个顶级修真大门派,如按常理来论,该门派中,至少还有一位元神期中期境界大能者。而此人其神识,应该可查看到地下近百里远内事物,此地距离地面,还不足六里远,自然而然,就无法躲避开其神识之查看”。感觉到雷灵兽,因其心中有畏难情绪在作祟,张成只好朝其耐心地解释道。 得知自己此时所在地,仍然处于危险境地,雷灵兽朝洞底部位,其下方详加注视会。一跳而下后,随即,一双锋利前爪,便开始在快速挥动着。而随着其一双前爪,在不断地快速翻转挥动,那如雨点般之岩石块,也在迅速朝其身后飞落着。 见雷灵兽此时,在如此卖力地开辟着通道,张成刚才那份紧张心情,这才稍微得到些许放松。须知,现在离斩杀那位元神期老者,已过去近两刻时辰,明义宗那两位元神期境界大能者,随时都有可能,迅速出现在榆垡山脉中。两人若是来到山谷附近上空,其神识只须对地下仔细一查看,很快就能搜寻到自己。两人若是联手施展神通,发动猛烈攻击时,自己虽然可以迅速地,进入仙府中去躲避,但因受其他生灵,自己无法将其带入仙府这一限制,雷灵兽自然也就无法进入其中。即便是让其躲在灵兽袋中,也经受不住两位元神期大能者,其威力强大无比神通之攻击。 半刻多时辰过后,见堆积在洞底部位,那一层层碎石块,已开始在慢慢地下降着,张成立即就释放出神识,朝雷灵兽所经过岩石层,一路快速观看过去。只见一条四尺大小,往左侧稍微倾斜而下之圆孔通道,三余里深处过后,便已与那条暗河连通。此时,那些堆积在通道中之碎石块,正迅速往那条高与宽度,各两丈大小,水流较为平缓暗河中倾泄。而雷灵兽,则躲藏在水流上方一块突出岩石上,一双漆黑兽目,也在警惕地注视着,那些快速流石其动向。 整理好身上所着衣袍,又稍稍等待会,待那条圆孔通道中,大部分碎石块已倾泄完,而进入到暗河之中,张成便手持五阶灵剑法宝,变换成头下脚上姿势后,迅速就朝下方飞落而去。下落至两余里远处,灵识观看到下方通道中,还有近二十丈深之碎石块,已停止往下方降落,便用灵识传音术,让雷灵兽去暗河上游躲避,随即,就运转出真元力,施展一招见山轰山拳法,将堆集在通道中之碎石块,悉数轰入下方暗河中。 飞落至暗河上方,调转身形一停住,让雷灵兽迅速过来,进入腰间灵兽袋中去休息,张成自己则开始用灵识,仔细查看这条暗河其具体情形。因不考虑从暗河上游方向,逃走这一因素,灵识直接就朝水流下方,一路观看过去。见这条高与宽度,约两丈大小之暗河,其下面水之深度,接近一丈八尺,蜿蜒曲折着往下延伸。其水流,流经八百五十余里远后,随之,就进入一个方圆六余里大小之暗湖中。 见自己此时所在位置,还处于元神期大能者,其神识查看范围,张成便不再对前面那个暗湖,其中之具体情形,去进行仔细查看,施展护罩术保护好身体,进入水中顺着水流方向,一路快速游动而去。一当进入暗湖中,立刻就将收藏在胸口处,那十个储物戒取出,一边朝前慢慢游动,一边将堆放在储物戒中之岩石,悉数撒入所在湖水中。 处理完开辟通道时,所有存放岩石块,张成这才开始用灵识,仔细查看暗湖中情形。来回反复地扫视会,见清澈湖水中,并无妖兽存在,只有几群小鱼,惊恐不安地在四处游动,灵识随之就朝上方岩石层中,仔细查看过去。时间稍微过去会,发现五余里厚之坚硬岩石层,还存在着一条三丈多长之细小裂缝。而这个暗湖中之水,正是从这条裂缝涌出地面后,随之就融入一条小河之流水中,从而使得身后那条暗河,其水面上,一直保留着不少空间。 发现暗湖上面,在其岩石层中,就有一条逃生路径,张成又怎能不去加以利用。手持灵法宝来到裂缝前,一阵快速轻灵挥动过后,一条可供自己身体通过之岩石通道,十几息时间过后,就已完成。顺着通道迅速进入河水中,顺流而下,在水中潜行出三十余里远,灵识观看到前方一里远处,就将进入地势平缓地带,而且已离开榆垡山脉,河流两岸及附近地区,又无修真者在活动时,闪身蹿出河水,又迅速飞落至河岸边一片密林中。随即,就悄悄地朝同蒲镇所在方向,一路快速奔跑而去。 而在此时,几百名身着明义宗道胞,修为达金丹期及以上修真者,已出现在榆垡山脉上空,或是地面上,并开始全力搜寻着,一位身着灰色长袍,武王期初期境界修为中年男子,与一只五阶黑色怪兽之踪影。 第三百三十六章 又添助力 在下位届修真界,元神期大能者,这种高高在上大人物,乃是令众多元婴期大能者,均极为仰慕,而又无法撼动之存在,更是支撑一个门派发展之顶梁柱。明义宗吴掌门原本以为,有本门一位元神期太上长老亲自出马,前往榆垡山脉,去斩杀那只黑色怪兽,这只不过是手到擒来之事。因而,当这位元神期太上长老,带着满腔怒火快速前往时,便开始与十几位同门师兄弟,在议事厅前高兴地交谈着。与此同时,也一直在耐心地等待着,其得利归来。 然而,这一开始等待,时间不经意间,就已过去半个多时辰。见本门那位太上长老,迟迟未曾返回,议事堂前这十几位元婴期大能者,不少人其心中,忽然就感觉到事情好象有些不妙。而就在此时,那两位在神龛堂,负责看守本门派重要人物,其本命神灯筑期弟子,已急匆匆赶来报告,说神龛中,那位元神期初期境界太上长老,其本命神灯刚才突然间,就已莫名其妙地熄灭。 突然得知如此惊人噩耗,明义宗吴掌门,与在场一众元婴期大能者,心中立刻被震憾得无以复加。那只五阶黑色怪兽,其雷电神通威力,虽然算得上是十分强大,但在一位元神期大能者面前,还显得有些弱小,更无法危及到其性命。那么,究竟是谁有这般本领,能将一位元神大能者击杀?难道是其他门派,一位元神期大能者,恰巧从榆垡山脉上空路过,顺手将那只五阶灵兽收服后,一人一兽联手所为不成。 感觉到事情太过严重,明义宗这位吴掌门,赶紧前往首席太上长老洞府前,施展灵识传音术神通,将本门那位排名第三太上长老,半个多时辰前,为何要前往榆垡山脉原因,以及现已陨落之事实,详尽地予以禀报。 正在洞府中,闭关潜心修炼首席太上长老,惊闻有如此弥天大事发生后,立刻就破关而出。吩咐吴掌门,迅速召集明义宗所有元婴期,及金丹期弟子,前往议事堂前汇合。紧接着,又将那位排名于次席太上长老,从潜修状态中召唤出来,只留下掌门人吴用,这位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在门派中坐镇后。随即,便由一位元神期中期初阶,一位元神期初期圆满境界大能者,带领近二十位元婴期,三百多名金丹期弟子,所组成之庞大队伍,浩浩荡荡地朝榆垡山脉飞去。 进入榆垡山脉上空后,明义宗那位首席太上长老,让一众元婴期大能者,分成四个小组,先去附近地域监视与搜寻,并严禁其他修真者,闯入榆垡山脉这方领域。而此人,则与另外那位元神期大能者,各自带领一百多名金丹期弟子,立即对那只黑色怪兽,曾经活动或经过区域,进行全面仔细搜查。而当明义宗这位首席太上长老,带领一众金丹期弟子,搜寻到雷灵兽藏身洞穴,那条裂缝处其上方时,张成正在朝同蒲镇快速奔跑而去。 悄无声息间,就返回到客栈后院之停车场,此时,天色还尚未全部放亮,但张成还是用传音术,将闵志明与闵光明堂兄弟俩,从客房中床上唤醒,让两人略加洗漱,结清住宿所需银两,驾驭马车离开客栈后,立即就朝大雄国与大宛国接界地带,一路快速行驶而去。 一连奔跑出近二十里远,在即将离开同蒲镇时,闵家兄弟停下马车,在路边一家小食铺购买些食物,上车后,一边食用着食物,一边驾驶着马车,又继续朝前方大道快速奔跑着。 而坐在车厢中之张成,则开始用神念,在与仙府器灵进行交谈“小灵,你最近过得怎么样,照看那些珍稀灵药,是否非常辛苦”。 “公子,小灵只是偶尔间,才会花费些时间,去照顾那些灵药而已,因而,并不觉得有何辛苦。不知公子此次寻找小灵,可是有何事情”。刚刚停止感悟修炼,却突然接到张成传音问候声,仙府器灵赶紧就朝张成回应着道。 “嗯,如今,时间已过去一个多月,本人所乘座这辆马车,也即将进入明溪宗所在之大宛国,估计再过三五日,就将踏足于明溪宗势力范围,请小灵最近一段时间,停止修炼,随时听候本人吩咐行事”。张成立即就用神念,在向仙府器灵提醒着道。 “公子,可是,经过最近几个月之修炼,小灵已隐约感觉到,再过三五日,御使仙府移动神通,就将会有重大突破,停止修炼,实在令人感到很可惜”。仙府器灵心有不甘中,连忙小声向张成回复道。 “哦,竟然有这等事情。小灵,倒是说说看,移动神通一旦得到突破,究竟会有何等重大变化?是御使仙府移动距离,会变得更长,速度变得更快,移动次数又增加不少。还是在其中,还隐藏有其他妙用”。张成为此感到震惊中,立即朝仙府器灵接连询问道。 稍作停顿,仙府器灵道“公子,小灵已真切地感悟到,这项神通一旦有所突破,御使仙府移动时,一次可达一里之远,速度将快如闪电,且还可用于攻击敌方。对手一旦被击中,仙府便会紧紧地吸附在其身体上,在将此人全身法力,全部禁锢住同时,还可将其法力快速吸入仙府,且只须十几息时间,就可令那位被吸附者,其全身法力尽失”。 得知仙府器灵,经过这几个月之感悟与修炼,其御使仙府移动神通,在再次得到提升后,不仅移动距离增加了几倍,而且还具有攻击神通,今后遇到强敌时,自己只要进入仙府,在及时躲避开对方追杀同时,还可出其不意地对其进行偷袭。只是仙府器灵,在施展这一神通时,对付一位元神期大能者,究竟能起到多大作用。 想到此事时,张成便道“小灵,你这一神通,一旦得到突破,发动攻击时,能否令一位元神期大能者,无法及时躲避开。若一旦成功击中,是否也能将其法力禁锢住,并可将其全身法力,悉数吸入仙府中”。 “公子,只要一击成功,无论对方修为境界有多高,由小灵所控制之仙府,均可将其全身法力禁锢住,在令其无法动弹之际,迅速将此人之法力,抽取吸入进仙府中”。仙府器灵立即自信满满地道。 张成早就亲眼见识过,小灵施展神通时,可以将仙府附近之灵宝灵物,极为快速地收进仙府。因而,对于仙府器灵可将对手其全身法力,尽数吸入仙府中之事,自然是确信无疑。只是如此一来,那位元神期大能者其庞大,而且是十分凝炼之法力,一旦突然迅速涌入仙府,是否会对正在生长着之灵草灵药,以及存放着之灵宝灵物,造成一定损伤。此事,难免不令张成,为此而感到十分担忧。 略微一思索,便道“小灵,你施展神通将仙府击中对手,在迅速抽取其法力时,是否可以随意控制住那些法力,而不令其到处乱窜。这些庞大凝炼法力,在快速进入仙府后,对于仙府或是于你,是有益还是有害?利与害,这两者相比较时,是利大于弊,亦或是弊大于利”。 稍停片刻,小灵这才回应道“公子,只要小灵这一神通,一旦修炼有成,便可将这些法力很好地控制住,引导其全部进入大殿底座下方,在慢慢将之炼化成为灵力后,再逐渐溶入到修炼室,其灵气之中。公子请放心,这股庞大且凝炼法力,对小灵乃至仙府,并不会造成任何伤害,而若真能将一位元神期境界大能者,其法力全部吸入仙府,倒是对公子,今后在修炼室修炼时,提升修为境界有莫大助益”。 “小灵,你神通突破在即,且威力还能得到多方面提升,最近几日间,只管在仙府中安心修炼,待神通突破后,本公子再与你联系”。得知仙府器灵其神通突破后,不仅在危及时刻,可助自己轻松斩杀元神期大能者,而且也可以让自己,今后在仙府中修炼时,修为境界能得到快速提升,有如此这般好事,这怎能不令张成感到异常高兴。因而,便赶紧朝仙府器灵吩咐着道。 张成收回神念,停止与仙府器灵交谈,随即就已决定,先在大雄国境内停留几日,待仙府器灵其神通突破后,再进入大宛国境域内,继续前往明溪宗。当灵识观看到所乘坐马车,已离开同蒲镇所辖范围,正快速奔驰在一条平坦驿道上,路上车马行人已然是不少,而在前方十余里远处,就有一座中等城池时,便吩咐闵志明,驾驭马车一当进入德兰城,若发现路边有合适客栈,立即驾车入内驻留。 德兰城,虽然只是一座中等偏小城池,但因所在位置及周边地势,较为平坦开阔,且是大雄国连接大宛国,一条重要通道缘故,城中那几条主要街道,自然而然就显得有几分繁华。闵志明驾驶马车进入德兰城,刚前行出百余丈远,见街道旁这家如意客栈,其规模显得较大,且档次也不算太低时,便驾驶马车驶入其后院停下。 马车刚一停稳,张成迅速走下马车车厢,从储物袋中取出两块下品灵石,走至闵志明身旁,随手递至跟前道“志明兄弟,李某还需在此地,停留三五日之久,这两块下品灵石,就权当做是你我三人,在这家客栈停留期间之开销,你这就辛苦一趟,去前厅办理入驻手续如何”。 “李前辈,您先前所给那两千两银票,此时还剩余不少,晚辈怎敢再行收下”。闵志明立即朝张成回绝道。 “闵兄弟,这两块灵石,并非让你白拿,在客栈停留期间,李某可能还有不少事情,需要你兄弟两人去办理,你还是快点收下,本人还想快点进入一间安静客房,在其中好好安歇一段时间”。张成将灵石塞入闵志明手中,随即又向其相劝着道。 随同闵家兄弟两人,进入客栈前厅,张成未经等待多久,便在客栈一名年青伙计引领下,来到一间宽敞整洁,一应生活用具齐全之独立客房门前,张成让跟随在一旁,闵氏兄弟两人,去其他客房放松休息几日,独自一人进入房间,随手关上房门插好门栓,便计划在间客房中,安心地修炼三至五日,等待仙府器灵,所修炼神通突破后,再乘座马车继续前行。 五日过后,张成如期走出客房时,其脸上,先前在房间中,所挂满那种灿烂笑容,仍然未曾有丝毫之消失。带着无比喜悦心情,在朝闵志明堂兄弟俩,所住客房行走途中,忽然听到从客栈前厅,传来闵志明与他人争吵之声。 第三百三十七章 借刀杀人 明义宗,几乎出动其所有元婴期大能者,及金丹期境界强者。这支三百多人庞大队伍,在榆垡山脉大肆搜查之举,立即被附近修真门派其元婴期大能者,以及其他修真门派,一些元神期大能者所发觉。以为这是有稀世灵宝灵物出世,其中不少人,便纷纷朝榆垡山脉快速赶来。而一些途经附近金丹期强者,也怀着几分好奇心,警惕地朝榆垡山脉靠近。 明义宗那位首席太上长老,来到裂缝前刚一站定,神识朝内中只是稍微一查看,便发现下方,其两百多丈深之洞穴底部,有人不久前刚用灵剑法宝,往下方开辟出一条十几里长之通道。再仔细查看时,又有所发觉,在堆满岩石块之洞穴底部,在其坚硬岩石地面上,还留下一枚黑色储物戒,从其颜色及形状不难看出,此储物戒,与明义宗那位陨落元神期大能者,其手上所戴储物戒极为吻合。 查看到此处时,明义宗这位首席太上长老,便已初步确认,自己那位师弟陨落地点,就是在下方这个洞穴中,且那只五阶黑色怪兽,最近一段时间,也一直躲藏于此。只是令其感到极为疑惑,而又十分不解之事便是,就凭那只五阶灵兽本领,又怎么可能会是自家师弟之对手,即便是其雷电神通再强大,也无法将元神期大能者予以击杀。 忽然间,又想到临行前,吴掌门那番介绍,说当时还有一位武王期武修男子,也曾在这附近出现过,可此人修为境界如此低下,本门随便出动一位金丹期弟子,便可轻松地将之击杀,难道说此人其修为,并非武王期,而是武圣期不成。可大雄国极为有限,那一二位武圣期大能者,均为皇庭之人,且平时从不离开宫庭半步,即便是这二位中,其中一人途经此地,也无胆量,更不会对本门之人出手。因而,此中之事,着实透着无比怪异。 首席太上长老在门派中,不仅其修为境界,以及真实本领,令其他一众修真者无法比拟,而且还是一位见多识广之辈。稍微思量会,便怀疑那位武修男子,很可能来自于上位届。此人来下位届游历时,已施展出收放术神通,将其自身修为显示在武王期境界,途经此地时,发现那只五阶黑色灵兽,其雷电神通攻击威力十分不错,见猎心喜便想将之收归已用,为此便主动上前示好,并从旁协助其将强敌除去。同时,还想到有另外一种可能,那只五阶黑色灵兽,原本就是那位大修士之契约灵兽,一人一兽,在非常默契配合下,便轻松随意地,将自家元神期师弟予以斩杀。 明义宗首席太上长老,怀着一种无比复杂心情,朝身后那一众,正在静静等待金丹期弟子扫视一眼,紧接着,便将刚才查看到洞穴中情形,以及刚才那番猜测,相告于身旁那位元神期师弟。两人先是配合着施展神通,将堆满于洞穴中,那些岩石块,与那枚储物戒迅速摄取而出。当发现那位已陨落师弟,其留在储物戒上那道神识印记,依然完好无损地在保存着时,两人为此感到十分庆幸中,只是略微一商议,便决定本门派损失一位元神期大能者之事,暂时不对外予以宣布。 随后,又考虑到门派元婴期大能者,其数量已是不多,目前再也经不起损失时,便安排五十名金丹期弟子,以每十人为一组,分成五个小组。其中一组,进入前面这个洞穴中,沿着那条新开辟出来之通道,一路跟踪去寻找。其他四组,则在榆垡山脉及周边,展开秘密搜寻。并严令,若发现那位中年武修男子行踪,只可迅速向本门派传音禀报,而不得擅自向此人出手。 明义宗这位首席太上长老,将事情逐一安排妥当,见本门五十名金丹期弟子,已迅速分成五个小组,正准备前往各处展开搜寻时,神识已观看到一位元神期,及十几位元婴期大能者,正在向榆垡山脉快速赶来,其眉头,不由为之轻轻地一皱。与其元神期师弟,两人相互间互视一眼后,随即,便用传音术吩咐五个小组弟子,若是有人问及,明义宗为何来此原因,可如此这般回答。见这一众金丹期弟子,心领神会朝其点头应允,这才微微一笑,向其他弟子招呼一声,迅速就朝明义宗所在方向飞去。 明义宗十名金丹期弟子,相继进入到洞穴底部,正想沿着那条刚开辟出不久之通道,快速向地下深处搜寻时,忽然发现通道底部,还堆积着不少岩石块,而有这些岩石之存在,便已阻挡住一行人,继续前行之去路。 十人稍加思量,便知这些岩石,定然为本门那两位太上长老,刚才施展神通,摄取洞穴中岩石时,遗撒掉落后所形成。再用灵识查看时,发现下方那条三余里长,四尺大小圆孔形通道,已全部被大小不等岩石块所堵塞,而若想完成首席太上长老,刚才所交办之事,就必须将下方孔洞中,所有岩石块全部清除干净,才可继续跟踪查寻。 这十位金丹期后期境界强者,心中为此一阵苦笑过后,却也不敢有任何懈怠,先后进入下方六余里深之通道内,再逐一成梯次悬定住身体,随即,便用法力将孔洞中之岩石块,相互转送至上方洞穴中。接连忙碌近一个时辰,明义宗这十位金丹期弟子,这才将这方小孔洞内,连同暗河中那些岩石块,悉数清除干净。 小心谨慎地进入暗河中,灵识查看到这条几百里长地下暗河内,并无中年男子身影。当这一行十人,正在犹豫着是朝上游去寻找,还是朝下游方向前行时,张成此时,却早已入住德兰城,那家名叫如意客栈一个舒适宽敞房间中。 明义宗,在榆垡山脉闹出如此大动静,那些相继赶来此地大能者,观看到明义宗两位元神期大能者,已带领一支几百人庞大队伍,正在朝其所在门派方向快速飞去,为此略感失望之下,当发现还有四十位明义宗金丹期弟子,分成四个小组,正在朝四周慢慢地飞行着时。其中,有近十位元婴期大能者,立即分头追上前去,想要查明明义宗,兴师动众来此,刚才究竟有何收获。 因有所在门派首席太上长老,离开时之特意吩咐,明义宗各组金丹期弟子,即便是面对元婴期大能者之威逼利诱,也未曾将本门派有一位元神期大能者,在榆垡山脉陨落之事相告。只是按照首席太上长老那番授意,说是不久前,有一只五阶黑色怪兽,与一位中年武修男子,在片地域内活动,因其行为显得十分诡秘,明义宗便派出六位元婴期大能者,前来察看究竟,却遭到这一人一兽,在暗中联手之偷袭,而不幸全部陨落。明义宗那位元神期太上长老,在得知此事后,立即带领众人前来围剿,但依然被其侥幸逃脱。此时,自己一行,按照太上长老之吩咐,正前往附近其他地区,继续搜寻这一人一兽之踪迹,一经有所发现,便会立刻禀报掌门人,恭请其派人前来围歼,争取尽快找回那六位大能者,其身上所携带之储物戒,以保本门派高等阶修炼功法,不会因此而外传。 下位届顶级修真大门派,所拥有之修炼功法,其等级均在地阶以上,比一流门派那些玄阶功法,要整整高出一个大等阶。再加上元婴期大能者,其手上所戴储物戒中,还收藏着不少上品灵石,与灵丹灵药类修炼资源,那些从附近地域,陆续赶来榆垡山脉元婴期大能者,得知明义宗兴师动众,前来此地之前因后果,又询问清楚,那位中年男子相貌相特征后,便纷纷四散而去。想要较明义宗之人抢先一步,寻找到那位身着灰色长袍,长相极为普通武修中年男子,然后,再逼迫其交出那六个储物戒,或直接将其斩杀了事。 而由明义宗那位首席太上长老授意,经一众金丹期弟子对外宣称,且这番令人觉得真假难辨之说辞,立即让几位因利欲熏心,而丧失理智元婴期大能者,无比卖力地替明义宗,去四处寻找张成之踪影。 张成听到闵志明兄弟俩,正在前厅与他人争吵,停下脚步仔细听上会,得知两位刚从同蒲镇追踪来此,怀疑自己就是那位在榆垡山脉中,与黑色怪兽一同联手,偷袭明义宗几位元婴期大能者之人。便叫来客栈掌柜,就想让其带领前往自己房间,去进行查证一番。当这位中年掌柜,带领两位元婴期大能者,刚刚向前走出几步,立即被闲坐在前厅中,闵志明兄弟拦阻住去路。随即,闵氏兄弟俩,便就与这位客栈掌柜,随意去打扰留宿客人之休息,而展开了激烈争吵。 灵识观看到如意客栈,这位中年掌柜其身后,那两位元婴期后期境界老者,身上所着道胞其前胸位置上,并未绣有明义宗之图形标记,却敢跟踪前来客栈寻找自己,此事,明显透着有些古怪。见被争吵声所吸引,客栈前厅围观之人,此时已越聚越多,而那两位元婴期老者心中已生怒火,随时皆有可能,对闵志明兄弟俩突然出手,张成身形一阵快速闪动,就已来到前厅通道口处,不做任何停顿,接连发出两道无形有质犀利神识小剑,瞬间便攻入那两位老者其头颅,随即,又在其灵识海中,快速来回地予以搅动着。 张成目前神识强度,已不弱于元神期初期圆满境界大能者,那柄神识小剑,只是在其灵识海中,来回搅动两息时间,便将这两位元婴期后期境界老者,其魂魄全部予以摧毁。在其中,又稍加停留等待会,待其元婴刚一进入灵识海,进而想从天灵盖出窍逃逸时,那柄神识小剑,又迅速将之绞杀。 施展神识小剑攻击神通,只是在悄无声息间,便将两位前来寻找自己麻烦,修为达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干净利索地予以斩杀。见两人生机已失,身躯逐渐变得僵硬,而倒翻于地,厅内有人发现这一情形,为此而发出惊叫声,张成正想走上前去,与闵志明兄弟俩汇合时。突然间,一位令张成觉得十分熟悉老者身影,就已出现在前厅。 第三百三十八章 强援赶至 张成此行行踪十分机密,除青云宗两位太上长老,与掌门人卢虎三人,知道自己前往地点及所图对象外,其他人均一无所知。自己来到这与大宛国接壤之德兰镇,已远离青云宗十几万里,李谦之,这位曾经与自己,一同前往太阴门救人元婴期大能者,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地。且是在那两位元婴期后期境界老者,悄然陨落后,才肯现出其身形。此事,着实令张成感到有些吃惊。 客栈掌柜与闵志明兄弟俩,这三位正在争执不休者,见那两位元婴期老者,毫无征兆间,忽然就倒地身亡,双方立即停止争吵,而被惊吓得无言以对。前厅内那十几位围观之人,发现这一怪异情形后,立刻被惊吓得四散逃离而去,这间厅堂内,随之就显得十分寂静。 张成身着一件灰色长袍,年龄,显示在五十岁出头模样,见李谦之背负着双手,站在厅门口处,正微笑着看向自己,张成犹豫着是否上前,去与之相认时。耳中,却已传来李谦之其传音声“张小友,此地之事,客栈那位掌柜,自然会安排几位下人,去加以妥当处理。趁现在有些功夫,你我不妨去你所在客房,先聊上几句如何”。 张成站在通道内,并未接声回答,只是略微一点头,转身后,便朝来时方向快速走去。李谦之快走几步跟随在后,两人相继进入客房,张成关上房门便道“李前辈,你是如何认出晚辈身份,又为何出现在此地”。 李谦之走至方桌旁,在椅子上落座后,这才出声道“张小友,当初我等三人,前往太阴门救人时,就曾亲眼见识过,你施展换容术后,便由一位二十多岁青年,装扮成一位七十多岁老猎户。但你施展换容术时,还只注重改变容貌,身高与体型,却并未有何改变。因而,对于那些非常熟悉你之人来说,只要细心留意察看,就不难认出。十日前,当从唐师兄口中得知,你竟然独自一人前往明溪宗,李某便开始动身启程,一路跟踪而来到此地,想在关键时刻,从旁相助于你一二”。 稍作停顿,待张成在对面椅子上落座,李谦之才接着道“五日前,本人途经榆垡山脉附近,远远地观看到,几百名身着明义宗道胞修真者,在其中四处仔细搜寻什么。李某便怀着几分好奇心,前去查看一番,不料在即将到达时,明义宗这一行人,在两位元神期大能者带领下,又迅速朝其门派飞去。后来,十几位其他门派,及散修元婴期大能者,赶至榆垡山脉后,经从明义宗几位金丹期弟子口中得知,曾经有一只五阶黑色怪兽,与一位中年武修男子联手,在榆垡山脉行偷袭之举,接连将明义宗六位元婴期大能者,予以击杀后,又将这六人身上储物戒取走。明义宗为替那六位元婴期大能者报仇,并追回收藏在储物戒中,那些高等修炼功法,已安排几十名金丹期弟子,继续前往附近各地,去搜寻那位中年武修男子之踪迹”。 “陆续从附近地域,赶来那十几位其他门派,与散修元婴期大能者,在得知此事后,为能得到明义宗高等阶修炼功法,立刻自行组队,在榆垡山脉及附近地域展开仔细搜寻。刚才在客栈前厅,那两位身陨老者,在榆垡山脉及同蒲镇搜寻一番过后,又寻着些许蛛丝马迹,一路追踪至此。当时,李某听到明义宗金丹期弟子,对于发生在榆垡山脉之事情介绍后,便怀疑那只五阶黑色怪兽,正是雷灵兽。而那位中年武修男子,即为张小友你本人。因而,这几日间,李某一直在暗中,密切注视着那十几人之动向,当那两位元婴期后期境界老者,在同蒲镇一家客栈,查询到你当时留住信息,及离开时间,觉得你所着衣袍,年龄与修为境界,与那位中年武修男子,两者之间极为吻合,便一路打听着来到此地”。朝张成注视片刻,李谦之紧接着又予以详细介绍道。 在榆垡山脉,明义宗一共损失十一位元婴期,外加一位元神期大能者,以及三位金丹期强者,而那两位元神期大能者,带领一支几百人庞大队伍,在搜查元凶无果后,对外却宣称,其门派只损失六位元婴期大能者,而这十二人身上之储物戒,自己一个也未曾收取,即便是那位元神期大能者之储物戒,当时因为考虑到,为避免触及到明义宗太多底线,而令其怒火太过旺盛,同样未曾将其据为已有。那两位元神期大能者搜寻到裂缝处时,应该早就将其收回。为掩盖事实真像,却将莫须有之罪名,强加于自己身上,哪明义宗此举,究竟又有何图谋? 不过,当想到刚才那两位元婴期大能者,就在全力替明义宗寻找自己时,张成便从此事中,隐约地猜测到明义宗高层,采取如此举动之真正意图。暗自会心一笑,便朝李谦之道“李前辈,您老不顾自身安危,千里迢迢赶来相助,此举着实令晚辈感激莫名。不知前辈何时突破境界,一跃而成为一位令人景仰之元神期大能者”。 “张小友,三个月前,本人有幸突破境界,一跃而晋级成元神期大能者,此事,正是为小友所赐。因而,当得知小友独身一人前往明溪宗时,便立即前来寻找小友。李某此次前来相助,但与小友在西区域排名争夺战,以及在无名空间中,那番豪情壮举相比,根本就不值一提”。李谦之不无感慨地朝张成回应道。 “哦,李前辈,您这境界能得到突破,怎么会与晚辈有关,莫非是当初成功救出那位天才少年梁成武,青云宗为此,而全力助您突破不成”。见李谦之提及其突破境界,全为自己所赐,张成疑惑不解中,随之便猜测着朝其询问道。 李谦之郑重地点了点头,道“张小友,那次前往太阴门救人,若非你智勇双全,加上手段高明,我等三人也不可能顺利地将小成武救出。而正因为毫发无损地,将其带回本门保护,青云上宗两位元神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来接小成武去上位届修炼时,也不可能将三颗七阶育神丹,来赏赐给本人。正是借助那三颗高等阶灵丹之助力,李某潜修两个月后,便成功地突破境界。如此算来,本人之所以能成为一名元神期大能者,全为你当初带队前往太阴门救人之举所赐”。 “李前辈,您不必如此谦逊,那次前往太阴门救人,如无两位前辈从旁鼎力相助,我等也不可能顺利地,将成武兄弟救出。前辈当时冒着极大风险,陪同晚辈前去救人,得到三颗高等阶灵丹,此乃理所当然之事,与晚辈并无多大干系。此事,今后还请不必再提”。见李谦之如此在意那次救人之事,且还将其突破境界之成因,均算在自己头上,张成连忙朝其相劝着道。 “张小友,李某虽然本领不济,但却是一位恩怨分明之辈。更何况,绝大多数修真者,均十分看重长生途中之因果关联。因而,你于无形中,就助老夫突破一个大境界,此事,你就无须再行谦让。至于说今后不再提及,那李某人只铭记于心中就是”。李谦之摇了摇头,随即,便郑重地朝张成解释道。 未容张成有何分说,李谦之紧接着又道“张小友,既然那两位元婴期老者,能一路追寻至此,恐怕过不了多久,明义宗之人就会赶到,你我还是赶紧离开此地为好,以免遭到一众大能者之围攻,而牵涉到客栈中,那些无辜之人”。 张成略微一思量,便道“在榆垡山脉,明义宗实际上,已损失十一名元婴期,三位金丹期,外加一位元神期大能者,而这十二位大能者之储物戒,应该全部被其门派悉数收回。但刚才听李前辈提及,明义宗对外却宣称,其门派只陨落六位元婴期大能者,且这六人之储物戒,也被那位中年男子收走。依晚辈看来,明义宗此举,有故意栽赃陷害,及转移他人视线之嫌疑。且其目的,无非有二。一是明义宗高层,考虑到短时间内,还无法寻找那位中年男子,加之已损失如此多位大能者,令其门派实力大打折扣,而若全力展开搜寻,即使是侥幸寻找到,双方激烈厮杀中,即便是将那一人一兽除去,明义宗所能幸存下来大能者,其数量也不会太多,由此就有可能,而降为一个一流门派。其二,明义宗高层在患得患失,心有不甘之际,见有不少其他门派元婴期大能者,在相继赶至榆垡山脉,为此便心生一计,想借门派那些金丹期弟子之口,以明义宗六位元婴期大能者,其储物戒为饵,引诱那些利欲熏心之人,去寻找那位中年男子麻烦,以此来替明义宗报损失大能者之仇。本人初步判定,明义宗高层在顾虑重重之下,不会再安排元婴期,或元神期大能者,去追杀那位中年武修男子。因而,你我留在此地,就无须考虑明义宗会有人前来”。 “嗯,明义宗竟然陨落如此多大能者,且其中,还包括一位元神期太上长老,其门派整体实力,无疑已是大为减弱,确实再也经不起任何损失。张小友,既然此地之事,刚才已顺利解决,不知你何时动身,继续前往明溪宗”。 “李前辈,为避免再次遇到那些利欲熏心之辈,晚辈准备即刻动身。只不过,本人想独自一人前往,前辈此番前来驰援好意,晚辈已心领,还请尽快返回青云宗去修炼为妥”。仙府器灵其独特攻击神通,今日已修炼有成,再加上有雷灵兽从旁相助,斩杀桑德海那老鬼,张成已有九成以上把握,因而立即婉言朝李谦之谢绝道。 “这可不行。张小友,虽然凭目前本领,你已经有除去桑德海那老鬼之能力,但明溪宗,却拥有三十多位元婴期大能者,更是有郁一庆,这位元神期中期境界大能者在坐镇,倘若一不小心,暴露出行踪,你就很难逃脱其魔爪。而如果有老夫从旁牵制一二,你我离开明溪宗之机会,就会多增加几分。更何况,此次前来相助,也已得到过楚师兄,与唐师兄两人之首肯,如若不随你同前往明溪宗,李某人,也无法向两位师兄有所交待”。见张成拒绝一同前往明溪宗,李谦之连忙予以解释道。 见李谦之这位刚刚突破境界不久,初期境界元神期大能者,竟然甘愿冒性命之危险,而陪同自己一同前往。张成心中为之十分感动时,已不好意思再行劝说,正准备起身离开房间,灵识朝前厅随意一扫视,便发现闵志明堂兄弟俩,其身体已被他人用法力禁锢住。 第三百三十九章 顺手而得 张成未曾想到,顶级修真门派其修炼功法,与元婴期大能者身上所携带修炼资源,竟然会令其他门派之人与散修,如此垂涎不已。且在真假难辨情形下,一些元婴期大能者利令智昏时,行为如此莽撞而不计后果,自己刚斩杀两人不久,此时,又有三位元婴期老者,一同赶来如意客栈,并由其中一人出手,将闵志明与闵光明两人拘禁住。 见那位身材高大魁梧老者,在客栈掌柜带领下,双手各提着一人,与另外两位老者一起,正在朝自己房间方向走来,张成便朝李谦之道“李前辈,又有三位因利欲熏心,而被蒙蔽住心智,不怕死之徒前来客栈,想要寻找晚辈麻烦,不知是由本人出手,还是由前辈将之解决”。 “张小友,老夫此次离开门派时,就有所考虑,因而此行,并未身着青云宗道胞,且在这大雄国与大宛国境域内,也未曾与其他任何人打过交道,自然就无人认识老夫。鉴于你此行身份,还不宜过早暴露,而令桑德海与明溪宗之人,提前对你有所警觉,这三位该死之徒,就由本人去解决吧”。客栈前厅此时之情形,李谦之这位元神期大能者,自然也观看得非常清楚,见张成话语中,含有让自己出手之意,李谦之立刻便予以应允道。语罢,闪身就从房间中消失不见。 虽然在太阴门救人时,张成就曾见识过李谦之,出手与他人打斗之本领,但其在晋升至元神期境界后,所掌握神通之威力,与本领强大程度究竟如何,却还须亲眼观看一下方可得知。况且,自己此行凶险异常,在与桑德海等人,行生死搏杀过程中,如若李谦之神通威力与手段平平,不仅帮不上自己,反而有可能,会被其牵累到其中。鉴于有此考虑,张成便有意让其去试试身手,若本领不济,就将谢绝其与自己同行。 李谦之刚一离开房间,张成灵识随之就紧跟其身影,一路观看过去。只见其如一道如流星般身影,在走廊通道内飞逝而过,瞬间就出现在三位元婴期老者身旁,双手迅速接连挥动几下,未容正处于错愕中之三人,有任何举动,几记青云指神通,就已将其腹部丹田,连同三位老者头颅一一洞穿。 而当张成,正在为李谦之其行动速度,以及攻击时之神通威力,感到均有些不错时。李谦之就已出现在房间中,随即,便朝张成道“张小友,你我这就离开客栈,前往大宛国如何”。 灵识观看到在前厅与走廊连接处,刚才十几位围观客人,已惊恐不安地在四散离去,而闵志明与闵光明两人,其身上之法力禁制尚未解除,张成略微一思量,便道“李前辈,还请再辛苦一趟,去将加持在那两位车夫身上,其法力禁制解除,并吩咐这兄弟俩,即刻驾驶马车离开客栈,自行返回大梁国。你我两人,则分头离开客栈,一个时辰过后,再在德兰城外汇合可好”。 见李谦之朝自己一点头,身形闪动间,就已离开房间。张成迅速一起身,便带着几分感慨,慢慢地朝房间外走去。来到客栈后院,选择在一偏僻处站定,待灵识观看到闵志明,与闵光明这对堂兄弟,驾驶着双套马车已经离开时,这才放心地朝客栈前,那条通往大宛国驿道走去。 在这条稍显拥挤大道上,随意地走动会,见人来人往,车流如织宽敞道路上,此时,正显现出一片繁忙祥和景象时,张成并未因此而放松警惕,灵识时刻在密切注视着,周围车辆与行人,特别是从自己头顶上空,飞行路过大能者与强者之举动。行走不多会,当灵识观看右前方五十余里远处,三位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在一条大峽谷上空,两人对付一人,双方正在激烈地打斗时,此事,立即就引起张成几分好奇心。 站在路边仔细观看会,发现打斗双方这三人,其中,那两位身着不知名门派道胞,修为在元婴期后期巅峰境界老者,正联手攻击一位身着一袭锦袍,修为达元婴期后期圆满境界老者。三人御使本命灵兵,激烈打斗十几招过后,双方仍然处于平手局面。而在三人打斗下方,那条呈东西走向,宽近六十丈,高逾百丈峽谷底部,在靠近自己方位这一侧,又出现一条大裂缝,往内三十余丈裂缝深处,其裸露着岩石,明显有被人用法宝,刚刚开凿过不久之痕迹。 观看到此处时,张成已隐约地猜测到,这三位元婴期大能者,为何会在峽谷上空大打出手之原因。一些普通灵矿石,自然不会被元婴期大能者所看中,只有那些稀缺灵宝灵物,才能令其有所心动。而依此时双方之间,其打斗激烈情形来看,大裂缝深处其岩石层中,肯定蕴藏着令这三人,均极为垂涎之灵宝,为争夺那开采权,双方这才不惜以性命相搏。 张成在无名空间期间,曾收取到诸如锐金精铁,紫晶砂等众多稀世灵宝,其数量之众多,曾可供一个拥有几万人之顶级修真大门派,炼制灵宝灵兵使用上百年之久。然而,由于仙府器灵最近几个月内,在不断地修炼使用,那堆积在仙府广场上,几座如小山般锐金精铁矿石,在自己离开无名空间时,就被其炼化掉近八成。就在今日,当仙府器灵其攻击神通,在得到突破时,那些堆放在仙府广场上,如大山般紫晶砂矿石,也已所剩无多。 一番感慨过后,张成苦笑着,而又显得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。当灵识观看到那三位元婴期大能者,仍然在峽谷上空激烈地打斗着,张成略微一寻思,便不再顾忌旁人有何反应,闪身腾空而起,紧接着,就朝右前方一路快速飞去。 一路低空飞行二十余息时间,当即将接近打斗双方三人,其十三里远处时,张成迅速落至下方一座山谷地面上。随即,就改用轻烟步,在林中快速穿梭奔跑着。又是二十余息时间过去,张成已出现在一座山峦上,见此时所在地位置,离前方峽谷已不足十里,正在激烈打斗双方三人,也并未发现自己,便立即施放出神识,朝峽谷底部那条大裂缝,其深处岩石层,一路仔细观看过去。 几息时间过后,张成收回神识时,脸上随之便显露出欣喜无限笑容。未曾想到离榆垡山脉几十里外,在这片崇山峻岭,一条毫不起眼之峽谷中,竟然蕴藏着一条介于中型与小型之间,令修真门派,均为之垂涎欲滴之庚金精铁灵矿石脉,且其中,还蕴藏着大小不等,数量达几千之庚金精铁块。 见峽谷上空打斗双方,此时,三人身上虽然已带有明显伤势,但仍然在激烈地打斗着,且毫无一丝想要罢手之意,张成赶紧用神念,对存放于丹田中仙府器灵吩咐几句,让其进入到庚金精铁矿石脉中之后,只选择那些精铁块收取。稍停片刻,心念随之一动间,就已将仙府召唤出来。 一块如成年人拳头大小般,椭圆形黑紫色石块,刚一出现在张成身前,立刻如一道流星般飞闪而逝,只是几个眨眼功夫,接连飞闪几次过后,就已进入峽谷底部那条大裂缝中。一当接触到深处之岩石层,又是在刹那间,就已消失而不见其踪影。 对于仙府器灵其神通威力,早在无名空间,当初收取七彩旱莲与紫晶砂时,张成就已真真切切地领略过。因而,当仙府令他人毫无觉察,悄无声息间就已进入到,那条蕴藏着庚金精铁灵矿石,其岩石层之中时,只是站在原地耐心地等待着,毫无一丝想跟上前去,亲自动手开采之意。 百余息时间过后,那块如成年人拳头大小般,紫黑色椭圆形石头,毫无征兆间就出现在张成跟前。见其停留在空中,显得一副非常灵动模样,张成赶紧将其收入丹田中存放,神念与仙府器灵交谈几句,得知其在灵矿石层中,共收取到四千六百多块庚金精铁后,便吩咐仙府器灵,刚才收取到这些庚金精铁块,可由其修炼或参悟神通所用。 神念停止与仙府器灵交流,其目光,随之就朝峽谷上方高空观看过去。见三位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依旧在激烈地搏杀着,特别是那位身着锦袍老者,如同怒气冲天般,在御使着其本命大刀灵兵,凶狠地攻击那两位不知名门派老者。而两位修真门派元婴期老者,修为虽然差锦袍老者一个小境界,但两人配合得十分默契,御使本命灵兵一攻一防间,巧妙地化解着那位锦袍老者,其灵兵之犀利招式,一百多招过后,双方仍处于平手局面。 对于双方间之激烈厮杀,张成毫无兴趣再行观看,而趁三人在激烈打斗期间,自己悄悄收取到几千块庚金精铁,张成心中,也未曾感到有丝毫之愧疚。毕竟,前方峽谷中,所蕴藏着那些稀有庚金精铁灵矿石,原本就是无主之物,只要有缘者,均可去动手得之。更何况,自己只收取其中那些庚金精铁块,而那几亿斤庚金精铁灵矿石,仍然在原地保留着,双方打斗这三人,若能化干戈为玉帛,自然就有机会,将其悉数收入囊中。 贪欲若是太过旺盛,往往会使人失去理智,而无法从中自拔,张成为此感慨着摇了摇头后,转身就朝来时林木中,一路奔跑而去。刚刚跑出五十余丈远,当灵识观看到从德兰城方向,五位身着明溪宗道胞老者,正结伴朝此地快速飞来时,立即停下脚下步伐,而开始在静观其变。 第三百四十章 引敌无果(上) 最近半年多时间,张成与十几个顶级修真门派,不少金丹期及元婴期修真者,都曾有过接触。且在这期间,还结识到一些知交好友,但对于明溪宗那些修真者,留在心中之映象却是极差,特别是桑德海,与史名扬这对师徒两人,早就有将其除去之心。此时,见该门派五位元婴期大能者,被峽谷上空那三人激烈打斗场面,一同吸引而过来,张成心中,不由自主就产生出将这五人除去之想法。 静静等待会,见明溪宗这五人,并未用灵识朝下方树林中查看,而是直接就朝前方峽谷飞去,张成立即用灵识朝天空中,其四周扫视一圈。发现东边三十余里远处,二十名身着明义宗道胞,修为在金丹期后期境界中老年男子,此时正悬于空中,并在用灵识密切地注视着,峽谷上空及附近地域之情形,张成其眉头,不由地就为之轻轻一皱。 而在峽谷上空,三位正在激烈厮杀着元婴期境界老者,感觉到有五道强劲法力,正在逐渐向自己等人逼近,连忙停止向对方攻击同时,又迅速后退出六十余丈远。随即,敌对双方三人,又一同警惕地注视着,那五位身着明溪宗道胞老者之举动。 见打斗双方三人,已停止相互攻击,随之,就在警惕地注视着自己等人,五位明溪宗元婴期大能者,当飞行至峽谷边缘处时,随即就停下其身形。朝下方峽谷两侧岩石山壁,及其底部仔细查看会,当发现峽谷底部那条大裂缝,其深处岩石层,刚刚有被人用法宝开辟过痕迹,且地面上,所堆积那一大片岩石块中,还夹杂着几块庚金精铁矿石时,五人惊喜中互视一眼,紧接着,又相互小声交谈几句。随即,在用嘲笑目光,朝刚才打斗三人观看一眼后,便开始两人在前,三人在后,迅速就朝峽谷底部,那条大裂缝快速飞去。 为争夺庚金精铁矿石之开采权,三人不惜以性命相搏,激烈打斗近两百招,双方还尚未分出胜负时,明溪宗突然赶来那五人,却依仗其人数占优,趁自己等人法力已消耗掉不少,而欲强行去收取。此举,立刻引起敌对双方之同仇敌忾。三人无须用任何方式交流,其愤怒目光,不约而同地,就朝明溪宗五人观看过去。当查看到其中三人,修为已达元婴期后期圆满境界,另外两人,修为也已达元婴期巅峰境界时,刚才还处于敌对双方三人,心有不甘之际,忽然间,就如同心有灵犀,默契地达成某种协议一般,而一齐接连施展出两招掌法神通,迅猛地朝明溪宗五人身后攻击过去,紧接着,又一同闪转身形,朝榆垡山脉方向快速飞遁而去。 明溪宗这五位元婴期大能者,原本是受其掌门人派遣,前往德兰城附近之春兰坊市,为门派采购一批高等阶炼器材料,在途经德兰城上空时,偶然间,发现右侧一条峽谷上空,两位修真门派元婴期大能者,与一位锦袍元婴期散修老者,双方正在激烈地打斗着。当即便怀疑这条峽谷中,有灵宝灵物,或高等阶灵药存在,心中为之一阵惊喜过后,立即就朝峽谷所在方向快速飞来。 果然不出所料,五人刚一赶到峽谷边缘位置,灵识对峽谷底部稍微一查看,便发现那条大裂缝中,在其深处之岩石层中,蕴藏着一条庚金精铁灵石矿脉,这种在修真界,均难得一见之灵宝。五人只是稍作商议,便由那两位元婴期后期巅峰境界老者,在前面率先而行,由三位圆满境界大能者断后,跟随着前行。随即,便不管不顾刚才打斗三人,其心中究竟有何感受,这五人就朝峽谷底部,一路快速飞行而去。 然而,明溪宗五人此举,立刻激起了刚才打斗三人,其心中之无穷怒火。这一行五人,刚朝下方飞行出六十余丈远,六只几乎不分先后巨大强劲掌影,就已快如闪电般追击而至。当感觉到有巨大危险气息,从身后迅猛地袭来,想移动身形闪避时,却为时已晚。五人毫不例外地,被灵识锁定遭巨掌击中后,其身躯,随之就朝前方飞出五十多丈远,紧接着,又迅速朝峽谷底部坠落而下。 幸亏元婴期大能者,其身躯坚实强悍,抗击打能力强,法力也十分雄厚,那三位元婴期后期境界老者,在用法力保护情形下,刚下坠出三十余丈远距离,就已稳住身形,而迅速悬于空中。那两位巅峰境界老者,下坠四十余丈后,在尚未落至谷底地面时,也已相继稳定住身躯。明溪宗这五位元婴期大能者,在接连喷出几口鲜血后,再也顾不上抹去残留在嘴角处鲜血,其愤怒目光,立刻就朝上空观看过去。见刚才那位三位出手偷袭老者,此刻,已飞遁出几里远,自己一行五人,已无法追赶而至时,怒火为之一攻心,随即,又从嘴中吐出一大口鲜血。 在猝不及防情形下,被一记掌法神通击个正着,五人躯体虽无大碍,只是身上所着道胞,其背部有些损毁而已,但五脏内府,却是受创不轻。赶紧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颗疗伤灵丹服下,紧接着,又迅速落至谷底地面上,各自选择一稍显平整之处,盘腿坐下后,立即就进入疗伤状态。 张成虽然站在离那条峽谷,近十里远处之密林中,但其灵识,却一直在密切注视着峽谷上空,那三方人马之一切举动。见明溪宗这一行五人,因狂妄自大,依仗人数之优势,嚣张蛮横地欲强行霸占,峡谷底部那条灵矿石矿脉,由此而引起刚才打斗双方,三人之共同愤慨。遭到联手攻击负伤后,在未采取任何防护措施情形下,就开始在谷底疗伤时,张成心中,立刻就有将这五人悉数斩杀之冲动。 脚下步法刚移动一下,当想到明溪宗立派之所,距离此地有近四千里远,而这五位元婴期大能者,却突然一齐出现在德兰城一事时,张成立即就停止采取行动。 依五人刚才急于疗伤,这一情形来看,就不难判定出,五人内府所受伤势,应该较为严重。如不出意外,半个时辰之内,轻易不会停止恢复,此时,自己还有充裕时间,可用于去思考,如何才能做到极其稳妥地,去解决这五人之事。四千里远距离,这对于明溪宗那三位元神期大能者来说,与四十丈远无异,其神识只要稍微一释放出,便可清楚地查看到此地所发生之事。因而,那三位大能者,只要其中有一人,其神识在朝这方向一查看,自己任何举动,皆逃不过其法眼。 想到此事时,突然灵机一动,再将内容稍微一斟酌,一条计策,便在脑海中迅速形成。脱去身上所着灰色长袍,从储物戒中,又取出一件锦袍换上,施展换容术,将面部容貌稍加修改,施展出轻烟步,迅速就朝前方峽谷赶去。 快速来到峽谷边缘地段,在一座小山包上站琮,见明溪宗这五位元婴期老者,仍然在前面这条一百多丈深之峽谷,其底部河床上盘坐着,且还是在心无旁骛地,恢复着内府所受伤势。张成用神识,迅速将五人头颅锁定住同时,紧接着,便施展音芒术神通,逐一轮番地攻击着,这五位老者其灵识海。接连不断迅猛地攻击过三轮,见五位老者其嘴中,也接连喷出两大口鲜血后,便仰身而倒,直挺挺地躺在河床砂石地面上时,这才停止音芒术神通之攻击。 灵识朝四周一查看,见附近三十余里远范围内,依然见不到其他人之身影。接着,就开始使用神识,仔细感应一会,当感觉到并未有元神期大能者,其神识在向自己,及峡谷底部河床上,那五位明溪宗老者查看时。张成对此略感失望中,只好站在原地用心思考着,是否该采用其他办法,来吸引明溪宗那几位元神期大能者,对此地之注意。 稍加思量会,又朝躺在河床上,明溪宗五人扫视一眼,当发现其中一位老者,所着道胞其胸口处,看上去明显地显得有些鼓胀时,张闪身就朝峽谷底部飞去。迅速落至五位老者附近,再用灵识,对其身体逐一予以察看,见明溪宗这五位老者,人已处于深度昏迷状态,估计短时间内,还无法自行苏醒。张成便来到那位胸前有些鼓胀老者身旁,用法力将其贴身收藏内衫中,那三个储物袋,一一收至自己储物戒中。紧接着,又将戴在其手指上之储物戒取下,再用神识,将老者留在其上那道灵识印记,强行予以抹去后,放入自己胸前内衫口袋中贴身收好。接下来,又如法炮制,将另外四位老者手指上,所戴储物戒一一据为已有。 站在河床上,又耐心等待会,见仍然未发现有元神期大能者,其神识在朝此地查看,而自己灵识,却查看到东边三十多里远外,明义宗那二十位金丹期强者,成横一字形队形,正在向此地飞来,在这一行人身后五十余里远处,先前飞逃远遁而去,那位锦袍老者,与两位身着不知名道胞元婴期大能者,其灵识,也在朝此地观看而来。 见此情形,张成紧锁着眉头略微一寻思,当感觉到自己,不宜继续留在此地时,只好无奈地摇头笑了笑。腾空而起飞离峽谷后,随即,就飞落至下方密林中,施展开轻烟步,一路朝德兰城方向,快速奔跑出十余里远,选择在一块突出大岩石下停下脚步驻足后,其灵识,随之就朝明义宗一众金丹期强者,迅速观看过去。 第三百四十一章 引敌无果(下) 张成并非是一位嗜血好杀之徒,对于明义宗这群与自己,无冤无仇金丹期弟子,因受好奇心驱使,便结伴前来峽谷查看,由此而影响到自己刚才所设计诱敌之策,但这一行人此举,还尚未伤及到整个计划之根本。因而,张成心中,并未因此而动过一丝杀意,更何况,这些金丹期强者之到来,说不定还会从旁起到推波助澜作用。稍作权衡,便选择去附近地域暂避一时,耐心等待中,希望有更好良机之出现。 此地几次三番,有元婴期大能者在打斗,而闹出如此大动静,那些位于附近地域元神期大能者,此时,只要是未进入洞府闭关潜修,或是在处理一些重要事务,其神识只须略微一扫视,便可清楚地查看到,刚才所发生那些事情。张成之所以趁明溪宗那五位老者,在谷底恢复伤势,毫无防范时出手攻击,就是想要吸引明溪宗,那三位元神期大能者之关注,若是一经发现,门派有五位元婴期大能者,已被他人击成重伤,勃然大怒中,立即就会赶来此地追杀凶手,顺便再救助那五名重伤者。届时,自己在雷灵兽,再加上仙府器灵,这两大助力配合下,毫无悬念便可将之击杀。即便是郁一庆,这位元神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若是敢独自一人前来,也难以逃脱被击杀之噩运。 明溪宗有三位元神期大能者,三十多位元婴期大能者,五百多名金丹期强者,张成如果明目张胆前往明溪宗,在如此多大能者,及金丹期强者环伺下,即使是有李谦之与雷灵兽,以及仙府器灵从旁大力相助,也无法将桑德海这位诡计多端,无所不用其极之老鬼,顺利地予以斩杀。反而有可能,会令自己一行,陷入那无尽深渊或火海中。更何况,那座仙府,可是自己极为隐密之无价宝物,在未真正进入绝望无助情形下,自己也绝不可能,让任何人对其有所发现。 而若实施引蛇出洞这一计策,所想要结果得以实现,先在此地,解决掉明溪宗一部分重要力量,即便是桑德海这老鬼,龟缩在门派不出,今后进入到明溪宗时,自己所将面临之压力,自然而然就会减轻不少,出手斩杀桑德海,与史名扬这对无耻师徒,随之就会轻松上许多。 张成站在岩石旁,稍稍等待会,明义宗一行二十人队伍,也一路警惕地飞行至峽谷前。见明溪宗五位元婴期大能者,仍然直挺挺地躺在下方河床上,这一众金丹期强者,在两位老者招呼声中,停止飞行后,又迅速围成一圈。随即,便开始在小声商议着,由哪几位前去谷底查看,以及是否该将此地刚才所发生之事,报告给掌门人知道,然后,再按其吩咐行事。 正当明义宗一行人,还在继续商议时,三位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已非常强势地从众人头顶上空,一路飞越而过。迅速落至谷底河床上,紧接着,就施展法力,将明溪宗躺在地上,那五位元婴期大能者一一禁锢住。在五人身上,又十分解气地踢上几脚,随即,便迅速朝那条大裂缝飞去。 观看到三人这番举动,张成已十分清楚地知道,先前在峽谷上空,因争夺稀缺灵宝,而大打出手双方,由于明溪宗五人之强势介入,致使三人不得不离开而去。此时,因为利益关系,敌对双方不仅已化敌为友,而且还已结成同盟关系,实力有所壮大后,便可放心地去那条裂缝深处,共同开采庚金精铁矿石。但因畏惧于明溪宗,这个顶级修真大门派之声威,以及元神期大能者那无所不能之追杀,而不敢轻率出手,将已毫无还手之力五人,悉数予以斩杀,只是稍微动用一下手脚,从其身上得到些许解气后,立刻就此作罢。 忽然有三位元婴期大能者,从自己等人头顶上空飞越而过,明义宗这一众金丹期强者,为此感到后怕不已中,其后背脊梁上,也有冷汗在不断地冒出。当发现那三位元婴期大能者,无视自己等人之存在,迅速进入谷底河床,对明溪宗躺在地上那五人,只是稍加处置,闪身就飞至大裂缝深处,随即,三人就开始在欢快地开采着灵矿石。当用灵识仔细一查看,发现这三位元婴期老者,此时用法宝所开采到手之矿石,竟然为金精铁灵矿石,且不断地将开采到之灵矿石,收入至各自储物戒中时,明义宗这一众金丹期强者,立刻被震惊得无以复加起来。 庚金精铁灵矿石,这种极为稀缺炼器灵宝,明义宗其炼器堂与储物堂,早在三十几年前,就已停止对金丹期弟子供应。此时此刻,却在这条毫不起眼峽谷其裂缝中,就蕴藏着一条灵矿石脉,一行二十人,虽然立刻就想加入到,那条裂缝深处其开采队伍中,但当想到凭自己金丹期修为境界,若敢前去开采,自己等人无异于前送死时。只好强行压制住心中,蠢蠢欲动之冲动,用那贪婪目光,朝三位元婴期后期境界老者注视会,便在两位带队老者招呼之下,一行人怀揣着十分不甘心情,朝来时方向后退出二十里远。然后,由其中一位老者取出传讯符,将自己一行所观看到峽谷内情形,详尽地介绍清楚,随之就将这张传讯符,迅速丢入空中。 明义宗二十名金丹期强者,刚才这一连串举动,自然被张成灵识,查看得清清楚楚。见那位金丹期后期圆满境界老者,已使用传讯符,将此地所发生之事情,及前方峽谷中,蕴藏有庚金精铁灵矿石等情况,详尽地报告给其所在门派,心中并未因此,对接下来即将要发生之事而有所担心。依然在耐心地等待着,明溪宗有元神期大能者,能用神识朝此地查看,或有元婴期大能者,从附近地域路过。 而令张成有所不知之事便是,桑德海从明溪上宗,来下位届这一行人手中,得到几颗高等阶疗伤灵丹后,早在三个月前,就进入其洞府中,闭关潜心疗伤。史名扬此人,也在二十几日前,被明溪上宗之人,带往上位届去治疗。而郁一庆,这位明溪宗首席太上长老,亲自送走明溪上宗一行人,与史名扬之后,刚一返回门派,立即就在其洞府中闭关潜修。而另外那位元神期初期境界太上长老,因看不惯郁一庆,与桑德海两人之行事风格,早在三年前,就已离开明溪宗,前往其他地方四处游历。因而,张成即便是在此地,再等上几个月时间,明溪宗那三位元神期大能者,也不一定会有人,用神识对此地进行查看。 静静等待小半个时辰过去,依旧未能感应到,有元神期大能者其神识,在朝此地或附近地域扫视过,更未查看到,有身着明溪宗道胞身影,在空中及附近地域出现。当感觉到自己与李谦之,约定在德兰城北门外,其汇合时间已至,且明义宗有十几位元婴期大能者,也正在向峽谷方向快速飞来,张成只好放弃先前所定计策,等与李谦之汇合后,再思其他之策。 施展轻烟步在山峦密林中,一路快速奔跑出十余里远,见此时已离开那片高山地带,前方即将进入开阔地域,张成正准备御空飞行,快速前往德兰城北门所在地时。忽然,一位身着一袭锦袍,与两位身着不知门派道胞老者,已从头顶上空快速飞越而过,且这一行三人脸上神色,还显现出有几分慌乱。 第三百四十二章 春兰坊市(上) 正当张成停止采取行动,为不久前,这三位还在峽谷中那条裂缝深处,忙于开采庚金精铁矿石老者,此刻,为何会惊慌失措逃窜,而甚感诧异时。六位身着明义宗道胞,修为达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又已出现在身后不远处上空,并朝前方四里远处,那三位正在快速逃逸元婴期老者,一路快速追赶而去,且这些人其脸上,还显现出一副愤懑不已神色。 观看到那位身着锦袍,与两位身着不知门派道胞老者,仍然在朝前方快速逃逸着,明义宗六人,还在不离不弃地追赶着,张成不由自主地就为这三人,特别是那位身着锦袍老者,运气竟然是如此之不济,而心生无限感慨。这被迫逃逸三人,先是为峽谷底部那条裂缝中,其庚金精铁灵矿石之开采权,而进行过一番生死搏杀,双方尚未分出胜负,就被明溪宗五人强势排挤离开,在自己暗中出手帮助下,好不容易才收取些灵铁矿石,此时,却又遭到明义宗六人之疯狂追杀,这三位元婴期后期境界老者,若无奇迹出现,恐怕不久之后,就会落得一个身死道消之下场。 此时,张成虽然不会仗义前去解救,但对于这三人,特别是那位身着锦袍老者,是否能逃脱被斩杀命运,心中还是在抱有一丝希望。站在岩石旁继续观看会,见三人从德兰城,其城北区快速飞掠而过,一路朝南继续飞行四十里,当观看到前方五里远处,就将进入到一片山区地域,特别是发现前方那座挺拔雄伟大山,在其半山腰岩石壁上,所出现那个高逾三丈,呈拱形状岩石洞口处,此时,仍然还有几位修真者,在其中任意出入时。这三位元婴期老者脸上,其紧张荒乱神色,随之便变得轻松了许多。 而明义宗一行六人,一路上快速追击出近百里远,双方之间相隔距离,已由开始时之六余里,而变成不足两里远,可一当发现前面三人,正在运转出全身法力,朝前方那座挺拔高山加快速度飞去时,立刻也运转出全身法力,继续加快飞行速度,想要赶在这三人进入岩石洞前,就可将之悉数击杀。 但事与愿违,明义宗一行六人,虽然竭尽所能在快速飞行,无奈前面那三人,此时离岩石山洞距离太近,加之双方相隔又有一段距离,因而,当追击至离洞口前,其五百丈远处时,那三位快速逃逸者,就已相继进入岩石洞中。见此情形,明义宗六位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停止飞行后,就迅速围拢在一起,只是稍作商议,便也朝前面岩石壁上,那个拱形石洞其洞门内飞去。 见双方一逃一追九人,已悉数进入那个岩石山洞中,张成这才有时间,用灵识去仔细观看半山腰上,那孔拱形岩石洞,其具体模样。此洞,明显为人工开凿而成,上方拱形顶部位置,距离下面岩石地面,高三余丈,洞宽两余丈,从洞口处,有法力在波动情形来看,这个岩石洞内,应该布设有一座高等阶防护法阵。且在洞口处,就设置着一道阵门,在洞口上方,其一丈高处,又刻有“春兰坊市”四个隽永醒目大字,每个字其中间部位,也有法力在不断地流淌着。观之,让人感到赏心悦目同时,隐隐约约间,又有一种令人望而生畏之感。 刚刚观看到此处,李谦之那快速朝此地飞来身影,也已出现在视线中。张成只好停止用灵识,朝岩石洞内继续查看过去,转而朝李谦之道“李前辈,晚辈刚才无意间,来到此地后,因被一些事情羁绊,而延误会面时间,对于此事,实在感到非常抱歉”。 “张小友,你我之间,不必如此客气,有事尽管去忙。对了,不知小友为何忽然就来到此地,此间事情,是否已处理完毕,可否还需本人从旁相助”。李谦之刚一落至张成身旁,立即便朝张成接连询问着道。 见李谦之不仅未就自己,未按时前去北门与其汇合,而心生不快,而且在用神识查找到自己所在位置后,立即就一路快速赶来。刚一到来,又如此热心想要相助于自己,张成心中为之有所感动时,便将发现有三位元婴期大能者,在身后那条峽谷上空大打出手,为查看其打斗原因,便悄悄地来到峡谷旁。时间未过多久,明溪宗五位元婴期大能者,被打斗双方吸引过来,当察看到峽谷底部一条大裂缝深处,竟然蕴藏着一条庚金精铁矿石脉时,五人依仗来自于项级修真门派,刚狂妄自大强势前去开采,却不料被打斗双方三人,联手后进行偷袭,由此而令五人内府受创。 为引诱明溪宗其他元婴期,亦或是元神期大能者前来峽谷,自己趁五人在河床上疗伤之机,又将其击成重伤,苦等半个时辰无果,离开峽谷刚来到此地,突然就发现,先前在峽谷上空打斗那三人,正在被明义宗六位元婴期大能者,一路疯狂地追杀着。此时,三方九人,已相继进入前方七十多里远,一座挺拔大山其半山腰,那处名曰春兰坊市之岩石孔洞中。 简要介绍完毕,张成接着又道“李前辈,不知那春兰坊市,你可曾有所耳闻”。 李谦之略微一点头,便微笑着道“双方九人,刚才在空中一追一逃情形,老夫自然也已观看到,只是不知其中之原因而已。不过,对于小友所提那家春兰坊市,本人不仅有所耳闻,而且还曾亲自光顾过”。 “哦,此地距青云宗,有十四万里多远之遥,前辈为何会慕名而来,难道这春兰坊市,在西北域非常有名不成”。得知李谦之竟然不顾路途遥远,以及途中之安危,而前来设在山中那处隐秘坊市,张成对此颇感兴趣时,立即朝其追问着道。 见张成并未提及前往峽谷中,去收取庚金精铁灵矿石,而只是在一味地提问春兰坊市,李谦之也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。其目光,朝前方远处那座挺拔高山注视会,这才道“春兰坊市在西区域,乃至东北部分区域,的确是非常有名,各大修真门派,即便是那些二流门派,但凡修为达金丹期,及以上境界者,绝大多数人均会听说过。且各顶级修真门派,那一众元神期大能者,无人敢轻易得罪于春兰坊市”。 “李前辈,春兰坊市长期威立于此,其中,究竟藏有何玄机,可否为晚辈解惑一二”。得知春兰坊市威名远播,实力竟然也如此强大,张成为此感到震惊中,立即就朝李谦之询问道。 稍微整理下思绪,李谦之便道“春兰坊市,之所以会盛名在外,其原因主要有二。一是坊主花春兰此人,来自于上位届,而且还是一位女姓,修为也已达元神期后期境界,拥有如此修为境界者,在这下位届,还无人可与之比肩。其二,百余年前,花春兰来到下位届时,身上曾携带着大量高等阶灵丹灵药,以及不少珍贵炼器材料,在此开设坊市后,便开始陆续对外出售,因所出售灵丹不仅品种多,品阶高,而且还会以拍卖方式,对外售出那些只有上位届才有之高等阶灵丹,以及少量几件灵兵”。 “上位届灵气十分浓郁,各种修炼资源也非常丰富,那位花前辈,为何不在上位届好好修炼,反而要来到这灵气较为稀薄之下位届,并在此地开设一间坊市。此中原由,不知李前辈您老人家,是否也略微知晓一二”。上位届,乃是修真者之天堂,更是下位届修真者梦寐以求,极欲前往,却苦于无门之地,花春兰之所以要来下位届,其中,肯定有不得已之苦衷。因而,张成也极想知道其原因所在,便立即便朝李谦之追问道。 “据传闻,花前辈出身于修真大家族,修炼资质与天赋,均极为出众,只是长相较为平庸,心气颇高,普通男姓又难入其慧眼,独处闺中千余年,直到修为进入元神中期境界,才遇到一位令其心仪男子,且对方也愿意与之双修。两人相处月余,花氏家族其族长,从旁人口中得知那位元婴期境界男子,其家中已有两房妻子,十几位子女,经派人前往查证,得知事情属实后,当时,已成为家族太上长老之花前辈,觉得自己在这件事情上,有失花家颜面,便带领几名族人,与二十几位忠诚家仆,及大量修炼资源,悄悄地离开上位届,在前方那座大山其山腹中,开设一家坊市。百余年下来,其修为也已由元神期中期,突破至元神期后期境界,即便是那几位族人,其中一人之修为,也已由元婴期中期,突破至元神期初阶境界”。见张成对于春兰坊市极为感兴趣,李谦之便就其所知信息,立即向张成予以解答道。 上位届修炼资源其丰沛程度,由花春兰几人之修为境界,以及在坊市中,所交易与拍卖物品等阶之高,便可由此而得到证实。稍作感慨,当想到刚才那位元婴期后期境界散修,与两位不知门派老者,为躲避明义宗六人之追杀,而被迫进入春兰坊市一事时。为求证自己心中之猜测,张成便朝李谦之询问道“李前辈,春兰坊市,禁止任何人在坊市打斗同时,是否还会对违反规定者,其处罚也十分严厉。若是遇到元神期大能者,在其中挑衅闹事,那些执法之人,又该如何应对与处置”。 李谦之微笑着一点头,道“正如小友所猜测般,春兰坊市,确实订有极为严厉制裁规定,但凡进入坊市者,无论其修为境界有多高,均须遵照执行。若有人胆敢公然违反,轻则,没收其身上所携带储物戒,重则,废去其修为,直至将之斩杀。而这些规定,之所以能得以执行,皆因坊市中,布设有一座七阶中型防护阵,整座大山均在其保护范围,元神期大能者御使其本命灵兵,也无法从外面将大山摧毁,且在坊市各交易区及拍卖区,又分别布设有一座混元杀阵,与一座拘灵阵。这两座法阵,只要一经开启,即使是元神期大能者身处其中,其全身法力,也会被迅速禁锢住,而任由执法者,随意去处置。因而,春兰坊市自从对外开放至今,老夫还尚未听说过,有谁胆敢在其中闹事,这等事情之发生”。 刚才释放出灵识,只是在其出入洞口前,略微一停留,便查觉到坊市内,布设有高等阶法阵。此时,从李谦之口中得到印证后,张成便对春兰坊市之实力,不免又有一番重新认识。由此,也引起更大好奇心,道“李前辈,花坊主一行,既要管理坊市一应事务,又未耽误其自身修炼,此事,不知是如何做到,难道这是因为坊市,并非每天均在对外开放不成”。 “的确如此。春兰坊市,只是在每个月,其月初时,才会对外开放一次,一次延续三天,其余时间,均处于闭关休市状态。为限制进入坊市人员数量,以及考虑到交易,或所拍卖物品,其等阶与价格等因素,春兰坊市对此也有严格规定,只接待金丹期境界及以上修真者,而且,也从不接待武修之人。从坊市购买灵丹或炼器材料时,所支付灵石,也必须全部为上品,中品与下品灵石,坊市一概不收。拍卖物品时,双方之间,也只以上品灵石来计算与支付”。李谦之立即详尽地为张成解释道。 得知春兰坊市,竟然有如此严格规定,以及收藏着不少在下位届,让修真者难得一见之灵宝灵物时,张成略微一思量,一条计策,就已在心中逐渐形成。 第三百四十三章 春兰坊市(下) 不久前,自己在峽谷花费些许功夫与心思,所定下那条诱敌之策,却久等无果,而今日,正是本月月初第三天,亦即春兰坊市,每月对外开放之期。明溪宗五位元婴期大能者,结伴一同离开门派,此行,应该是在执行一项风险较为特殊任务,而若依五人先前从德兰城方向,然后,再赶往峽谷时之情形来看,这一行五人,很有可能就是去往春兰坊市途中,当观看到峽谷上空,有三位元婴期大能者正在激烈打斗时,立即被好奇心所驱使,而前去查看其中之内情。 为查证自己刚才这番推测,是否有误,迅速从储物戒中,将从明溪宗一位老者藏在胸前,那三个储物袋悉数取出,灵识朝这三个储物袋上,逐一一扫视。当发现这三个内存空间,均为两丈大小,且每个储物袋中,又分别存放着三千多万块上品灵石时,张成心中已有所肯定,明溪宗这五位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单独使用储物袋,来存放上亿块灵石,且所有灵石均为上品,这无疑就在说明,五人正是前往春兰坊市,去购买其门派所需高等阶灵丹,或其他炼器材料。 见张成忽然取出三个储物袋,用灵识查看到内中,装有不少上品灵石,要其脸上,随之就已露出满意笑容。李谦之为此感到有些疑惑不解时,便道“张小友,这上亿块上品灵石,如果是存放在一个储物戒中,既省时又省事,为何要花费不少功夫,将其分别装入三个储物袋中。莫非小友,早就知道春兰坊市之存在,而欲前去购买一些高等阶物品不成”。 张成赶紧摇了摇头,道“李前辈,晚辈以前,还从未听说过春兰坊市,且更无意前往。手中这三个储物袋,也是不久前,才从明溪宗一位老者身上所得。此时,之所以将其取出,只是想用其来佐证一下,明溪宗那五位元婴期大能者,此行之真正目的地而已”。 “未将元婴期大能者斩杀,却能从其身上收取储物袋,张小友你这神通手段,确实不同凡响。不过,若只是从那位元婴期小辈身上,带有三个装有上品灵石储物袋,就想推断出明溪宗这一行五人,其真正之目的地,此事,恐怕也有所不妥”。李谦之因并不清楚先前其具体情形,立即便在一旁朝张成提醒着道。 先是将自己刚才那番推断,一一予以道出。紧接着,张成便道“李前辈,晚辈不久前,那条诱敌计策,虽然是无果而终,但此时,有明义宗一行人掺杂进来,因这两个顶级修真大门派,相隔距离不算太远,双方人员平时接触较为频繁缘故,两个门派弟子之间,其感情自然而然就会十分热络,明义宗一行六人,刚才一路狂追那位散修,与两位其他门派老者,此事,就足已得到证明。如所料无误,明义宗另外六位元婴大能者,此时,应该正在峽谷底部其河床上,全力救治明溪宗那五位受伤老者,估计时间过不了多久,一但感觉到自己一行,无能为力治疗好五人,其灵识海所受伤创时,就会传讯于明溪宗掌门,让其派人前来救治,或加以妥善处置”。 稍作停顿,张成才接声道“因而,本人只须将先前引蛇出洞计策,调整为守株待兔,在春兰坊市,与身后那条峽谷这片区域之间,选择一处合适地点,耐心等待着明溪宗其元婴期,或是元神期大能者到来即可。争取在此地,先将一些元婴期,乃至元神期大能者除去,待强行闯入其门派,在寻找桑德海所在洞府,及与之进行生死搏杀时,你我两人,所需要应对之人,不言而喻就会少上许多”。 李谦之稍作思量后,这才道“嗯,若能在未进入明溪宗之前,就能解决掉其半数元婴期大能者,张小友所订计策,自当属于妙计一条。但不知小友,是否有曾考虑到过,若是将郁一庆,这位元神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由此而吸引过来,届时,小友可有与其正面对抗之能力”。 “当时,晚辈决定前往明溪宗时,就曾有过考虑,在解决桑德海与史名扬,这两名无耻之徒过程中,一旦遇到郁一庆此人出面来拦阻,自己该如何面对及逃逸之事,这才敢独自一人前来涉险。现在有李前辈,仗义前来相助,郁一庆一旦赶来此地,在未识破你我,为何会在此地停留原因,以及所图谋目标与对象,在毫无防范情形下,你我两人再加上雷灵兽,突然一同联手,对其突然发动出猛烈一击,恐怕郁一庆,这位元神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也难以逃脱被斩杀之命运”。拥有仙府之事,自然不会向李谦之透露,即便是那件八阶本命灵兵,在不到万不得已情形时,也不会轻易暴露在任何人面前。因而,张成只好有些保留地向李谦之解释道。 听完张成这番解释,李谦之不由自主地就想起,当初前往大庸国太阴门,营救皇庭修真天才少年梁成武,一行人从功法阁突围时,就曾亲眼见识过雷灵兽,其雷电神通威力之强大。加上几日前,在榆垡山脉又与张成联手,还曾斩杀过明义宗一位元神期大能者,如今再有自己这一加入,在郁一庆猝不及防情形下,确实有九成把握将之斩杀。不过,若是十几位元婴期大能者,跟随郁一庆一同前来,那事情就会变得非常棘手。 想到此处时,李谦之便朝张成道“张小友,如果郁一庆单独一人前来,我等确实有几分把握,可将之解决。但明溪宗那五位肩负其门派重任元婴期小辈,此时,被重创于不远处,那条大峽谷中,若郁一庆亲自出马前来救治,说不定会有一位元神期,或十几位元婴期弟子,跟随在其身边。届时,还是不要莽撞出手为妥,以免桑德海此獠,还尚未除去,你我此行目的,就已暴露无遗”。 “对于此事,前辈尽管放心,小可并非莽撞之辈,定将会视当时具体情形而定。且动不动手,何时出手,事前,还必须征得李前辈同意后,晚辈才会去予以实施”。见李谦之将事情考虑得如此周到,张成心喜间,赶紧就朝其回应道。 略微一寻思,当灵识仍然未查看到,刚才那一逃一追九人,此时尚未从春兰坊市出来时,张成便朝李谦之道“李前辈,今日便是春兰坊市,本月对外开放最后一天,估计再过三个时辰,就将关闭而处于休市期。届时,刚才追逃双方那一行九人,是否会被统统清除出来”。 “这可不一定,出于对进入坊市顾客,其人身安全与身份保密考虑,以及吸引到更多人来此交易原因,春兰坊市,还专门设有贵宾接待区,那些从拍卖会上,所拍得珍贵灵宝灵物得主,只要有人提出要求,便可在其中短时间留住。若是有人愿意将身上,所携带稀世灵宝灵物,无偿地献出,或以低价位出售给坊市,由此而提出庇护要求,也可在贵宾接待区内,去停留一段时间。刚才那三位被人追杀元婴期小辈,如果愿意将从峽谷中,所开采到庚金精铁灵矿石,拿出一部分送给春兰坊市,即可在贵宾接待区内,停留较长一段时间”。李谦之就自己所知信息,立即详尽地向张成解释道。 稍作停顿,李谦之又道“张小友,你有如此一问,可是与你我两人,一会选择等待地点有关”。 张成点了点头,道“如此看来,估计明义宗那六人,很快就会离开春兰坊市,返回峽谷中去与其同门师兄弟汇合,而因有明义宗,这十二位元婴期大能者在一旁,当明溪宗有人赶来时,就会极大地妨碍到你我两人之出手。因而,选择伏击明溪宗来人地点一事,还得等过一会再定”。 将那三个装有上品灵石储物袋,迅速收入自己储物戒中,转而从胸口内衫中,掏出三个储物戒,随手递给李谦之便道“李前辈,不久前,在峽谷河床上,晚辈在收取三个储物袋同时,还顺手从明溪宗五人身上,收获到五个储物戒,这是其中三个,还请收下。你我两人在此,很可能还须等待较长一段时间,实在无聊时,前辈便可清点内中所存放物品,用于打发那漫长枯燥时光”。 李谦之,这位性格极为洒脱老者,毫不谦让随手就已接过,拿在手中刚想使用神识,将原主人留在储物戒上,那道灵识印记抹去。目光略微一扫视,却发现这三个储物戒上,无丝毫灵识烙印之存在。以为这是因为自己眼花,一时间未能看清楚,再用灵识仔细查看,依然未曾找到有灵识烙印痕迹时,心中立刻就为此,而掀起惊涛般骇浪。 须知,元婴期大能者其灵识,已经是非常强大,用灵识在储物戒上,刻印下一道强大烙印时,为防止他人随意动用其中所存放物品,还会在其间,留下几道特殊暗记,从而令与之同等境界修真者,无法用灵识将之全部抹去,只有那些修为达元神期境界大能者,使用神识才可将其轻易抹除。而在下位届,李谦之还从未听说过,有哪位元婴期大能者,已诞生出神识之事。更何况,张成其修为,还只进入到金丹期中期境界,却已拥有抹除元婴期大能者,其留在储物戒上灵识印记之能力,如此骇人听闻本领,又怎能不让李谦之,为此而震撼得无以复加。 赶紧收拾好心绪,又略微一思量,心中随之便有所释然。无怪乎本门楚姓与唐姓,这两位太上长老,为何要极力推荐张成,出任青云宗客卿长老一职,以及放心地让其独自一人,前往明溪宗之原因所在。的确,张成虽然年青,修为境界也不算高,但在阵法一道上之造诣,却十分高深,打斗本领也非常出众,而更为重要的是,此人早早就已诞生出神识,其强大程度,恐怕比自己这位刚晋阶不久元神期大能者,还要高出不少。 心中一阵感慨万端过后,其看向张成之目光,随之便变得有些异样起来。见张成并未理会自己,其目光,仍然在注视着明溪宗所在方向,李谦之正在犹豫着,是否该向其询问,何时诞生出神识之事时。突然,从春兰坊市出入口处,飞出一道身着锦袍男子身影,并一路快速地朝自己所在方向飞来。 第三百四十四章 乾坤手镯 既然只是在不经意间,就顺利地抓获到明溪宗几条大鱼,如此巧之又巧之事,如不好好加以充分利用,再从明溪宗门派中,引诱出更多之大鱼,一同前来受死。由此便可减少,与桑德海进行生死搏杀时,其周围不少压力,即便是在此地,再无聊地等上一二个月之久,张成也会十分愿意。因而,将三个储物戒,递给李谦之之后,随即,就朝明溪宗所在方向观看着。希冀其在接到明义宗人传讯后,尽快多派出几人,前来旁边那条峽谷,将五位灵识海受到重创元婴期大能者,救回其门派进行妥善治疗。 为避免打草惊蛇,张成不敢使用灵识,去查看明溪宗门派内其具体情形,以免引起郁一庆与桑德海,这两位元神期大能者,对自己与李谦之心生警惕,从而放弃对峽谷五人之救治,让自己那所设诱敌之策,再次遭到失效。但对附近几十里范围内,灵识还是在不断地扫视着,当李谦之发现有人,从春兰坊市在向此地快速飞来时,张成也已迅速察觉到。停止对明溪宗方向观看,目光转而看向空中,那位身着锦袍男子之举动。 锦袍老者从两百多丈高空,一路快速朝前方飞行,在途经张成与李谦之上空时,竟然无视两人其存在般,继续朝二十里外之峽谷飞去。刚一进入峽谷上空,随之,就释放出其元神期大能者威势,从而令明义宗,那三位正在河床上守护老者,为此而感到惶恐不安。而那三位正在裂缝深处,开采庚金精铁灵矿石元婴期大能者,赶紧停止开采后,又迅速飞出岩石大矿洞,随即,就在警惕地注视着自己头顶上空。 见此举,已达到自己想要效果,锦袍老者又一路强势地,朝大裂缝深处飞去,身形落至灵矿石洞中,驻足朝四周一环顾,随即,其眉头不由地在紧皱着。 进入这个二十余丈大小,其面积宽窄不等,高低不同岩石洞口,往内延伸时,岩石矿洞显得越来越大,至四百丈远处,在其顶层部位时,已有近两百丈大小。而在那蕴藏着庚金精铁灵矿石,其断层面之岩石层中,可明显观看到,有十几条拳头般大小之孔洞,且在这几条孔洞,其内层深处,还留下五六个三尺大小之洞窟窿。发现前面这个洞内,在其岩石层中,竟然会出现如此怪异之事,令锦袍老者大惑不解中,一时间,也想不出其中之原因所在。 神识查看到洞中,还蕴藏着不少庚金精铁灵矿石,锦袍老者便不再费神地去多加思考,闪身进入洞内后,随即,便施展辟山掌神通,快速地予以开采着。且时不时地,将大小不等庚金精铁灵矿石块,收入至其戴在左手手腕上,一个手镯之中。 见锦袍老者刚一飞至峽谷上空,明义宗进入春兰坊市六位元婴期老者,就陆续从坊市那座拱形石门中出来,且快速飞行途中,神色还显得有些荒乱。张成便朝李谦之道“果不其然,那三位被追杀元婴期大能者,在主动拿出一些庚金精铁灵矿石后,现已受到春兰坊市之庇护,而暂时留在其中。明义宗六人,见已无机会对三人出手,便只得乖乖地离开。李前辈,刚才那位身着锦袍,一路快速进入峽谷老者,可是春兰坊市,另外那位元神期大能者”。 “嗯,此人,应该是从那三位被追杀老者口中,得知峽谷底部那条裂缝中,蕴藏着一条庚金精铁灵矿石脉,目前,还有许多未来得及开采,被逼无奈之下,三人才逃往春兰坊市寻求庇护。只是令老夫有所不解的是,春兰坊市拥有灵宝灵物无数,为何对这条庚金精铁灵矿石脉,竟然也会如此在乎。难道是花前辈,不想返回上位届,想长期在此驻足不成”。李谦之见那位锦袍老者,一路强势朝下方裂缝飞去,随即,便有所感慨地朝张成回应着道。 张成稍加思量,便接声道“的确有此可能,花前辈当初,其心灵上所受创伤不轻,上位届合体期大修士,其数量众多,如不将其修为境界,也突破至合体期境界,决不会轻易返回到,那块令其伤感不已之地。而若想加快修为境界之提升速度,就必须拥有足够多之上品灵石,乃至极品灵石。春兰坊市在此对外开放,时间已有一百多年之久,花前辈一行离开上位届时,身上所携带灵宝灵物,应该已售出不少,对坊市附近,突然出现之庚金精铁灵矿石,这种可用于炼制本命法宝稀缺材料,从而令其感到十分眼热,此事也就在情理之中”。 李谦之略微一点头,便不无感慨地道“嗯,以花前辈那种高傲性格,若不将自身修为突破至合体期,定然不会返回上位届,而令其他人有所看轻。只不过,在这灵气稀薄至如斯之下位届,修为境界要想突破到合体期,实在是难如登天,本人还从未听说过,下位届有哪位元神期大能者,能突破这一遥不可及之境界,一跃而成为一位大修士。花坊主最近几十年内,如不能顺利地突破一个大境界,寿元耗尽时,也只能坐化于春兰坊市”。 “事实难料,谁又能肯定,在这几十年间,花前辈就不能突破一个大境界,李前辈何必杞人忧天,为花坊主突破境界之事,而心生伤感。倒是明义宗那十二位元婴期大能者,此时,又已在那条大峽谷底部,其河床上汇合,紧紧地守护着明溪宗五人,而不肯轻易离开。此事,确实令晚辈感到有些左右为难”。对于春兰坊市那位花坊主,是否愿意返回上位届,或能否突破至合体期境界,张成一概不去予关心。见明义宗六人离开春兰坊市,返回峽谷中,与其同门师兄弟汇合后,一行十二人仍然无离开之意,为此感到有些头痛时,只得有些无奈地感慨着道。 两人无语中,场面稍微沉寂会,当灵识查看到春兰坊市,那位身着锦袍老者,将从洞内开采到庚金精铁灵矿石,收至其左手手腕上,所戴那个手镯中时,张成便朝李谦之道“李前辈,你可曾注意到,那位正在洞中开采灵矿石老者,其手上所戴那个手镯,在修真界有何称谓,除用于存放物品外,是否还其他功用?” 李谦之其神识,也在不时地查看着,那位进入灵矿石洞中老者之举动,见张成突然有如此一问,略微一思索,便道“这种式样手镯,李某曾在青云上宗来人时,从其手上见到过。也曾听其有过简单介绍,该手镯名曰乾坤镯,内中空间有几百丈,甚至是上千丈大小。除可用于存放大量物品,以及可令生灵在其中生存之外,一些加入过特殊材料,所炼制而成乾坤镯,还可用于攻击敌人。但因所需材料数量繁多,以及炼制难度太大等原因,在上位届,也只有那些修为达合体期大修士,才有能力将之成功炼制出。此外,乾坤镯对于使用者,也有特别高之要求,只有那些诞生出神识之人,才可将物品放入其中,或将之随意取出”。 乾坤镯其储存空间,竟然会有如此之大,且还附带拥有攻击敌方之功能。此事,着实令张成,为之狠狠地震撼了一番。不过,当想到自己身上,就拥有一座仙府时,随之便又释怀地一笑。仙府其储存空间,不仅比乾坤镯,要大上几百倍,而且其内中,还自成一片天地,而令乾坤镯更加无法比拟的则是,仙府器灵其神通突破后,御使仙府攻击元神期大能者时,已可对其构成致命威胁。 未容张成在心中,暗自地有过多得意,李谦之已然在道“从春兰坊市,拥有乾坤镯一事,便不难看出,花前辈上位届所在家族,其实力应该非常不错,很可能有合体期大修士存在。不过,乾坤镯因炼制难度,实在太大缘故,花氏家族所拥有数量,应该也不会太多,花春兰前辈一行离开上位届时,很可能就只带有一只,即那位身着锦袍道友手上,所戴那只。花前辈因考虑到自己,长年处于闭关潜修状态,且从不轻易在外人面前露面,更不会离开春兰坊市半步等原因,这才将那只乾坤镯,交给其晚辈来使用”。 乾坤镯其内中空间,有如此之大,且还可供生灵,在其中生存,拥有如此神奇功能,其等阶很可能高达十二阶,若修为达不到合体期以上境界,炼器水准未至十阶以上,根本就无从下手炼制。即便是由那些修为达合体期,炼器水准达十阶以上炼器大师,来出手炼制,时间也得花费一年半截。因而,乾坤镯出现在上位届之数量,自然而然就不会太多。考虑到上述诸多因素时,张成对于李谦之刚才那番推断,与猜测,心中不由得,就有一种深以为然之感,也对上位届,高等阶灵宝灵物之丰富,而又有一番重新认知。 就在张成心有所感时,十几位男女,已接连从春兰坊市,其出入洞口中飞出,当那道厚重石门,即将要落下时,忽然,又有两名身着降红色衣裳女子,闪身就从洞口中一飞而出,紧接着,就朝张成与李谦之,两人所有地方向快速飞来。 第三百四十五章 花雨花露 此时,距离天黑还一个多时辰,春兰坊市突然就已清场,而提前关门休市。当这一场景,在被张成灵识所查看到时,心中随之又开始在思量着,春兰坊市为何会突然有此举动,那两名朝此地快速飞行女子,究竟是针对自己,还是专门为李谦之而来。 春兰坊市提前关门休市,且有两名修为境界不错女子,直接朝自己所在方向飞来,此种情形,自然也被李谦之观看得十分清楚,眉头不由为之一皱间,便朝张成道“张小友,那两位元婴期境界女子,正在朝此地快速赶来,不知会不会对你我两人,而有所图谋”。 张成微笑着摇了摇头,道“李前辈,本人,还只是一位武王期境界小辈,那两位修为达元婴期境界女前辈,自然不可能对晚辈有所关注,或有其他方面之图谋。而前辈却有些不同,此时施展收敛术过后,修为,虽然只显现在元婴期后期境界,但实际上,却是一位货真价实元神期大能者。那两人,此行若真有不良企图,首先要对付的之人,便是你李前辈”。 见张成并未将那两位元婴期境界女子,前来之事而放在眼里,且还显现出一副事不关已,听之任之模样。而当灵识观看到那两人,一路快速飞行中,离自己所在位置,只有十余里远时,李谦之只好抬起头来,朝那两名女子仔细观看过去。 从外表上看,这两名身着降红色衣裳女子,年龄相仿,身高相若,五十岁出头高逾六尺,长相也有八九分相似,再查看其修为境界时,便发现一人为元婴期中期,一人为元婴期初期境界,且从两人身上所波动法力情形来看,其法力,还显得十分雄厚与凝炼。 李谦之刚将那两名中年女子,其修为境界查看清楚,两人就已相继落在右侧前方,三十余丈远处,那块突出大岩石上。其中一人刚一立住身形,立即就朝李谦之道“请问前辈,您老尊姓大名,为何会与你旁边那位小友,一直留在此地,而迟迟不肯离去”。 见这位长着一张瓜子脸,骨龄已达两百七十余岁,修为达元婴期中期境界女子,突然对自己有如此一问,李谦之其心中,为此甚感不快时,语气便显得有些生硬道“老夫李谦之,不知道友芳名,又该如何称呼,老夫与小友两人在此,随意浏览一下周边风景,难道此事,又有何不妥不成”。 一同前来另外一名女子,见李谦之说话语气,竟然如此强硬,便立即接声道“本仙子姓花名露,家姐芳名花雨,乃来自春兰坊市。家祖他老人家,见你这位元神期初期境界大能者,却将自身修为,只显现在元婴期后期境界,停留在此地时间,已有近半个时辰之久,且神识,还时不时地在查看着,前方那条峽谷中之动静。如此这般举动,无不明显地在表露出,想要在此地设伏,来打劫我花家,那位正在开采灵矿石前辈之嫌疑。本仙子与家姐,受我家老祖委派,特前来劝你两人速速离开,以此来洗脱前辈您,那想要打劫之嫌疑”。 得知在不知不觉间,就被春兰坊市其坊主,那位元神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怀疑自己是一位居心不良打劫者,李谦之顿感无奈时,苦笑着摇了摇头后,只好用那求助目光,而看向张成。 得知这二位元婴期境界女子,此行前来目的后,又感觉到李谦之,因对花春兰这位元神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心存畏惧,有想要离开此地之意。张成略微一思量,便朝花雨道“花前辈,小可与李前辈两人,在此稍作停留,只是在等待几位朋友而已。待所等待那几位朋友一到,自然就会离开。此事,还请花前辈多加理解”。 “放肆!在场几位,无论修为境界,还是身份地位,均让你无法企及,哪有你这武修小子,可插嘴说话之份。临行前,若不是我家老祖有过交待,在李前辈面前不得无礼,否则,本仙子非将你这武修废物,好好地教训一番不可”。见李谦之刚被自己有所说动,大有要立即离开之意,而张成这位武王期初期境界,长相令人感到有些厌恶中年男子,却突然站出来替李谦之回答。花露心中,为此感到愤懑不已时,立即就朝张成怒斥着道。 见花露,这位来自于上位届,修为达元婴期初期境界女子,竟然也在如此看轻武修者。张成刚想凭武王期修为,出手将其教训一番。可一当想到自己,为何会要留在此地,或许还需继续停留不短时间,而花春兰这位元神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其神识,也应该在朝此地注视着时。只得将心中那口恶气,强行吞咽而下。道“花前辈,晚辈停留在此,确实是在等待朋友光顾。若那几位朋友,因有事耽搁,而迟迟未能赶来,恐怕还须在此,继续停留较长一段时间。再者说,春兰坊市威名在外,坊主她老人家,神通又非常广大,就凭小可与李前辈,这等修为境界者,又怎敢对春兰坊市之人,存有觊觎之心。此事,还请劳烦二位前辈,向坊主通融一声,晚辈必将感激不尽”。 “哼,就凭你这武修废物,量你有那贼心,也无那贼胆。但李前辈留在此地,却大不相同,一旦对那些灵宝灵物,而有所心动,突然就施展出神通手段,对我花家那位前辈进行攻击,届时,定将会对那位前辈,构成巨大威胁”。花露立即连损人带挤兑着,而朝张成予以回击道。 接连被花露,以武修废物相讥,张成已对花家这位容貌还算不错,修为达元婴期初期境界女子,而心生反感。不过,当仔细一回味,感觉到花家姐妹此行,其所想要针对对象,恐怕并非自己,而是李谦之这位大龄男子时,心中不由地就在想到,李谦之六十多年前,曾经去过一次春兰坊市,莫非双方之间,还在何故事不成。 李谦之身高稍矮于张成,七百一十四岁年龄,从外面看上去,还如六十多岁年许,一张俊朗国字儿脸庞,其中还带有几分英气。如若被一些未婚成年女子一见到,留在其心目中之印象,难免不十分深刻。又当观看到花雨与花露这对姐妹,两人其眼角上眉毛均未散开时,张成心中刚才那番猜想,随之便就有所释然。 也不知是其中哪一位,还是姐妹两人,均已看中了李谦之此人。当灵识查看到其出现在此地后,便以一个十分牵强理由,前来与之相见。赶来后,见李谦之视自己姐妹俩,如同陌生人一般,毫无一丝应有之热忱,对此心生怨恨时,便假借春兰坊市其坊主名义,试探着想将其驱赶离开。 猜测到花家姐妹来此目的,而张成,正好也一直在想要找到一个充足理由,来拒绝李谦之陪同,跟随自己前去明溪宗涉险。因而,便朝李谦之提醒道“李前辈,晚辈吴声,刚才好象听您提及过,六十多年前,曾光顾过一次春兰坊市,在坊市停留期间,难道就未曾见过二位花前辈,或与之有过接触”。 见张成突然转移话题,且将其姓名也已改变,李谦之心中突然为之一激灵,其看向花家姐妹两人之目光,顿时就变得更加认真仔细起来。当只是从两人身高与身材,依稀觉得有几分熟悉,却又不敢予以确认时,便朝张成模棱两可着道“吴小友,老夫确实光顾过一次春兰坊市,但因时间,已过去得太过久远缘故,当初在坊市期间,是否见过这两位花小友,一时间,还真未曾想起来”。 “哼,当初在拍卖场,你勇猛无畏,接连拍下两瓶六阶上品固灵丹,当交割灵石时,才发现身上所带上品灵石,其数量根本就不够交付。在即将受到执法者严厉处罚时,是谁从旁说情,容许你使用五千块中品灵石,补交齐所缺那五百块上品灵石。当明溪宗那两位,与你竞拍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在打你身上那两瓶固灵丹主意时,又是谁,带领您从一条秘密通道中,率先而离开坊市”。见李谦之在有意回避张成之所问,自己与姐姐当初那番真情付出,竟然被其如此漠视,花露心中为此感到万分委屈时,便将姐妹俩当初从旁相助之事,一一当众予以道出。 李谦之略微一回忆,当发现花雨与花露这对姐妹,从身材与身高看上去,正与当初那两位头戴蒙面纱巾,十分热情地相助于自己,那两名女子十分吻合时,心脏无由来地猛然一颤,一张老脸也顿时一红。感觉到张成其目光,此时正在紧盯着自己,李谦之无奈地摇了摇头后,道“多谢二位仙子,当初那番鼎力相助之情,今后若有合适机会,李某一定会加倍来予以回报。老夫与吴小友,还须在此地等人,且需要等待多长时间,此时也还无法确定,二位若无其他事情,请这就返回坊市如何”。 “当初,我姐妹俩刚一见到李前辈,芳心就已暗许,如今六十余年过去,但对前辈那一片真情,丝毫也未曾减弱,今日既然再次相遇,本仙子一定要当面讨个说法。李前辈,您是已经拥有了双修道侣,还是看不上我姐妹俩,这种蒲柳之姿。否则,前辈就必须离开此地,今后,也不许再踏近春兰坊市,其百余里范围之内,只有如此这般,才可让我姐妹俩,断绝对前辈您之念想”。令自己日思夜想了几十年之人,此时此刻,就出现在眼前。但这位负心男子,却对自己毫无一丝怜爱之意,且还想用搪塞之语,让自己姐妹俩离开。令花露为此感到无比失落时,立即就用那种哀怨语气,而朝李谦之相责着道。 李谦之自从进入青云宗,便一直醉心于修炼,其后,被一位金丹期强者看中,将其收为座下亲传弟子,并在修炼上详尽地予以指导,在修为突破到蕴灵期境界时,其师尊修为,却因未能突破至元婴期境界,寿元耗尽后,而无奈地坐化于洞府。受此打击,李谦之在修炼一途上,便变得更加刻苦努力,对男女间之事,也看得更加漠然。几百年间,一直洁身自好孤身独处,由此也令其修为境界,一路上高歌猛进,七百一十多岁,修为便进入到元神期境界。此事,令青云宗其他元婴期师兄弟,为此而感到羡慕不已。可未曾想到,只是偶然间去了趟春兰坊市,就被情债缠上身,而不自知,令李谦之这位老处男,一时间,不知该如何应对才好。 对于花家这姐妹俩,李谦之虽然心存好感,但因对男女之情,心中长时间被封闭缘故,又在姐妹俩主动示爱,令其毫无心理准备情形下,自然难以有所决策。而就在李谦之,斟酌着该用怎样得体话语,来回答花雨之所说时,其耳中,突然听到有人用神识传音之声。 第三百四十六章 凭空添乱 张成站在一旁,一直在仔细听着花雨,与李谦之两人间之对话,也时刻留意两人说话时,其面部表情。见李谦之刚显现出一副犹豫不决模样,目光忽然间,就在朝春兰坊市所在方位迅速看去,其眉头,随之也在紧锁着时。张成心中已隐约地猜测到,此时,又有一件出人意料之事在发生。 静静等待会,见李谦之摇头叹息一声过后,看着自己又不知该从何说起。张成便道“李前辈,如若遇到棘手,而又无法躲避开之事情,您只管放心去处理,晚辈独自一人在此等待,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”。 李谦之显得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,目光朝花雨花露姐妹俩,来回看了一眼后,便朝张成道“吴小友,事情突然间,就变得有些出人意外,李某还非得去春兰坊市,走上一趟方可”。紧接着,转而用灵识传音术神通,将事情原因相告于张成。 驻足静静听上会,虽然刚才已有所猜测,且李谦之所介绍事项,与猜测内容,也无多大差异。但其结果,却令张成感到甚为惊异。 据李谦之用灵识传音介绍,刚才突然接到春兰坊市其坊主,花春兰,这位元神期后期境界大能者之传音,让其去坊市留驻一段时间。并说此事,已征得青云宗楚太上长老同意,不得再借故推辞。同时,还介绍说,明溪宗现已开启防护大阵,封闭了山门,断绝与外界往来。桑德海龟缩在自己洞府中疗伤,其徒弟史名扬,二十几日前,就已被明溪上宗之人,带往上位届前去治疗。而明溪宗那位首席太上长老郁一庆,此人,也正在其洞府闭关潜修。另外一位元神期初期境界大能者,早在三年前,就已离开门派四处游历,目前尚未返回。 正当张成,还在为这一连串惊人信息,感到难以接受,并处于震惊不已状态中时,李谦之已然道“吴小友,非常抱歉,春兰坊市之行,老夫实在难以推辞,在此等人之事,也无法继续进行。今后,你独自一人与他人打交道时,还请多加小心”。 “多谢前辈提醒,既然那几位朋友,已被其他事情所羁绊,而无法前来赴约,晚辈也将马上离开此地,而前往大宛国历练。李前辈,您只管放心地留在春兰坊市,妥善处理好自身事情即可”。见李谦之话中已有所指,张成刚一回过神来,立即就朝其相告着道。 在场四人无语中,又默默地等待会,当那位在峽谷裂缝中,开采庚金精铁灵矿石,元神期初期境界男子,即将飞临至头顶上空时,李谦之这才道“吴小友,请一路保重,老夫这就告辞”。言罢,闪身就朝春兰坊市飞去。 朝两男两女,在空中向前飞行时之背影,默默地注视会,转而用灵识,朝那条峽谷底部观看过去。见明义宗十二位元婴期大能者,此时仍然站在河床上,明溪宗那五名元婴期大能者,经过刚才那一番救治后,盘坐于地已在自行恢复着。张成稍微一思量,一条新的计策,随之就在脑海中初步形成。 明溪宗五人内府所受创伤,经服用灵丹治疗,又有明义宗之人,从旁出手予以相助,此时应该已无大碍。但其灵识海所受那番重创,若不及时服用五阶,及以上之益神丹,而光凭修炼功法简单地去恢复,恐怕半年之内,也无法得到痊愈。灵识海所受伤势,未能得到恢复,就会影响其御空飞行,此地离明溪宗,有四千多里远路程,想返回门派去安心恢复,如果选择强行从空中飞行,只会令其伤势变得更加严重,选择乘座交通工具,才是最佳方案。而如此一来,自己便可从这一行人身上,来做一些文章,无须劳神费力去破阵,悄悄潜入明溪宗后,就可顺利地打听出,并准确无误寻找到桑德海,这老鬼藏身之洞府。 此时距离天黑,还有近一个时辰,明溪宗那五位行动不便老者,自然还不宜前往,离这条峽谷最近之德兰城,只有等到夜色降临后,在明义宗之人护送下,一路上悄悄地前往,在城中找一家车马店,从中顾上一至两辆宽敞兽车,连夜出城前往大宛国,并一路护送至明溪宗。只有如此这般,那五位受伤老者,其途中安全才有保障。 想到此处时,张成便自信满满地认定,自己只需率先在德兰城等待会,然后,再蹑尾跟随在这一行人后面,就可神不知鬼不觉进入到明溪宗。灵识不再查看峽谷内情形,轻烟步一施展出,立即就朝德兰城快速赶去。 在大街上随意走动会,灵识朝四处仔细扫视一番过后,德兰城内,那两家规模最大车马店,其所在地位置,及其内中所停放各式车辆,也已被查看清楚。驻足稍加停顿会,张成便朝离北城城门位置较近,那家名叫邢记车行走去。 果然不出张成所料,一个半时辰过后,在明义宗两位元婴期大能者,一路精心护送下,明溪宗那五位元婴期老者,突然就出现在邢记车行大院中。而早就在车棚前,等待着那十几人,其中一位站在其他人前面老者,恭敬地朝明义宗一位老者道“禀告柳仙师,按照您老人家先前之吩咐,本车行,现已准备好两辆宽敞舒适马车,外加一辆随行车辆,以及十名随行护卫。如若还有其他需要,也请您老人家尽管吩咐”。 身着明义宗道胞,那位柳姓老者略微一点头,随手丢给那位老者一块中品灵石,道“邢掌柜,老夫这五位好友,不久前偶感风寒,不宜在路上行走,在前往大宛国明溪宗这一路之上,你车行所派出这十名紫府期境界护卫,就必须竭心尽力去照顾好。途中若稍有差池,你车行这百十来口人,连同这十名护卫,一个也别想活下来”。 “柳仙师请放心,这十名随行护卫,是小老儿从车行中,精挑细选出来之高手,一路上,定当会照顾好明溪宗,这五位仙师之周全。同时,小老儿还安排三位武王期中期境界强者,暗中跟随车队前行,以确保途中之安全”。邢掌柜心中猛然一震颤,立即恭敬地朝明义宗,这位枊姓老者回应着道。 “嗯,如此甚好,若能安全护送老夫这五位好友,顺利地回到明溪宗,在灵石或银两上,老夫也不会亏待于你。既然已准备妥当,邢掌柜,你这就让车队动身启程吧”。身着明义宗道胞柳姓老者,稍加安抚几句,随即,便朝邢掌柜催促着道。 不多会,三辆双套马车乘着夜色,在十名中老年男子,其前后左右护卫下,离开邢记车行就行驶在大街上。明义宗那两位元婴期大能者,飞上空中一悬立,用灵识朝下方来回扫视会,见大街上车辆行人,已显得十分稀少,前往北边城门,及以外这一路段上,并无金丹期修为境界,及以上修真者存在,而邢记车行用高价,所顾请到那三名武王期境界老者,此时也已经离开车行,一路悄悄地跟随在车队后方,明义宗这两位元婴期老者,其身形又稍稍停留会,当发现下方驿道上,仍然无金丹期强者出现时,这才放心地朝明义宗所在方向飞去。 两人刚飞行出二十余里远,灵识观看到从春兰坊市其出口处,忽然间,就接连飞出三人,随之就朝德兰城方向快速飞去,且其飞行路线所选目标,好像直指那三辆正在大街上,中速行使着之马车。两人相顾一失色,心情又无比震怒中,立即调转身躯,迅速就朝三人快速拦截过去。 明义宗这两位元婴期后期大能者,虽然离三辆马车所在位置较近,但因动身较晚缘故,飞行至德兰城上空,正想前去拦截阻止时,那三位从春兰坊市赶来元婴期大能者,却离马车只有三余里远。当发现明义宗有人前来阻挡,在加快速度飞行,及用灵识锁定住三辆马车同时,立即接连施展出两记掌法神通,也迅猛地朝下方攻击过去。随着“砰,砰,砰”几声巨响在发出,及木片碎屑四溅开来,明溪宗那五位元婴期老者,其身上所着道胞,就已有多处破损在裂开。五人顾不上口角处之鲜血,正在汩汩不断地溢出,迅速升入上空,各自召唤出本命灵兵,随即,便御使着其,迅猛地攻向那三位偷袭而来老者。 见自己三人,刚才联手偷袭之举,竟然未能将明溪宗五人,成功地予以击杀,只是令其身受重创而已,便也立刻召唤出本命灵兵,御使其发起猛烈攻击,迅速就将五人攻击而来之本命灵兵,悉数击飞而远去,并令其再次受创。就在明溪宗五位老者,接连喷出两大口鲜血,身躯向下方掉落之时,明义宗那两位带着满腔怒火,一路快速赶至元婴期大能者,其本命灵兵,也迅猛地攻向那两位身着不知名修真门派道胞,修为达元婴期后期巅峰境界大能者。两人及时闪躲开灵兵之攻击,当发现,此时已失去斩杀明溪宗五人之机会,立刻召唤回本命灵兵。随即,就向春兰坊市所在方向,一路快速飞遁而去。但由此一来,那位身着锦袍老者,只得独自一人,奋力地抵挡着明义宗两人之同时攻击。 张成在邢记车行对面,找到一家临街小酒馆,进入其中之后,找张空桌位落座,叫来跑堂伙计安排四样特色小菜,一壶老酒,待酒菜一上桌,慢慢吃喝中,开始耐心地等待着,那夜幕之降临。 当灵识观看到邢记车行,有三辆马车开始行驶在街道上,三位武王期中期境界强者,也已跟随着前行出一段距离,这才起身去前台,结清酒菜所需之资。走出小酒馆后,便才开始远远地,蹑尾在三位武王期老者后方。可来到街道上,刚行走出十几步远,灵识突然间,就发现五位元婴期大能者,正在从上方两个不同方位,朝前方驿道上那几辆马车飞来时,心中立即预感到,自己先前所定计策,恐怕很快就将被从春兰坊市出来,那三位前来寻找明溪宗人复仇者,搅乱而失效。 停下脚步后,深感婉惜而长长叹息出一声,驻足间,又稍稍等待会。接下来,便仔细观看着空中,双方几位元婴期大能者,其激烈打斗情形,与此同时,也在思考着,看能否从中,再寻找到一些新机会。不过,当发现那位锦袍老者,在斩杀明溪宗一人后,因未能及时躲闪开明义宗,其中一人御使灵兵之攻击,而负伤掉落地面时,张成再也顾上去思考,闪身就朝双方打斗所在地点,一路快速飞奔而去。 第三百四十七章 欧阳雄飞 那位身着锦袍散修老者,因发现自己储物戒中,所剩修炼资源已是不多,便离开洞府外出四处寻找,好不容易在峽谷中,有幸寻找到一条庚金精铁灵灵矿石脉,先是被两位东北域修真门派元婴期大能者,一同出手所拦阻。紧接着,又被明溪宗五人强势驱赶离开。其后,与东北域那两名修真门派大能者,摒弃前嫌化敌为友,刚进入大裂缝中开采不久,突然又遭到明义宗,所赶来那一行十二人强行驱逐,乃至一路疯狂之追杀。 为保住性命,三人刚一进入春兰坊市,便赶紧将所开采到庚金精铁灵矿石,主动地交给坊市一半,由此而受到其庇护,并在贵宾接待区安顿下来。东北域两位修真门派元婴期老者,稍稍恢复会所消耗法力,立即就用灵识查看明义宗一行六人,进入坊市后之动静。见明义宗这六位元婴期大能者,在坊市内不敢有丝毫造次,其中四人,在出售灵丹区内,各自购买下一瓶六阶益灵丹,一行六人带着几分不甘离开后,迅速就返回到那条峽谷中。紧接着,其中有几人,又迅速参与到同门师兄弟,开采庚金精铁灵矿石之行列中。 两人用灵识稍作商议,便心生一条毒计,想借此来报复被明义宗一行,强行驱逐及被一路追杀,在心目中所留下之刻骨仇恨。悄悄离开贵宾接待区,找到坊市轮值管事,将前方七十多里远处,那条大峽谷底部,在一大裂缝深处,蕴藏着一条庚金精铁灵矿石脉,及其中,可能存在有庚金精铁块之事相告。 两人刚一返回贵宾接待区,见春兰坊市出动一位元神期大能者,在进入峽谷那大裂缝深处后,立即就将明义宗之人,悉数予以驱逐离开。灵识观看到所定计策,果真已生效果,接下来,两人又商议决定,由一人用灵识,去观看峽谷内情形,另外一人,则安心地恢复法力,半个时辰过后,两人相互之间再轮换一次。 其后,当灵识查看到明义宗其中两人,一路护送明溪宗五人来到德兰城,随即,就想顾用邢记车行兽车,将那五位受伤元婴期老者,负责送回明溪宗时。两人又心生一计,找到那位一同被迫进入春兰坊市,此时,就在隔壁石厅中休息锦袍老者,鼓动其随同自己两人,即刻前往德兰城,趁机将明溪宗那五位元婴期大能者,悉数斩杀干净,以报当时被强势驱赶离开峽谷之大仇。而身为元婴期后期圆满境界大能者,接连几番被人强行驱赶,而狼狈地逃走,久藏于心中那股无名怒火,顿时便被引发出来。灵识查看到邢记车行情形后,这位身着锦袍散修老者,立刻便点头应允下来。只是这一轻率举动,不久后,很快就落入东北域,那两位修真门派老者之算计中,而同时遭到明溪宗,与明义宗几位大能者之联手围攻。 这位身着锦袍散修老者,复姓欧阳,名雄飞,大雄国霸洲府人氏,出身于行医世家。十岁那年,跟随其父上山采药途中,偶遇一位元神期后期境界老者,此人见欧阳雄飞,面相憨厚而不失灵性,神识查看到其身具天灵修炼根资质时,立刻心生惜才之意,在征得欧阳雄飞父亲同意后,便将其收为弟子。 而那位元神期境界老者,本是上位届一位散修,修炼一千一百八十多年,因感觉到自己修为,已无法突破到合体期境界,寿元已所剩无几,又得知那几位生死仇家,正在四处寻找其行踪,便决定离开那是非之地。花费身上所有极品灵石,暗中买通上位届一位掌控传送阵大能者,便乘座传送阵,悄悄地来到下位届,想四处游历一番,然后,再找到一处荒无人烟之地,开辟出一座洞府,在其中安详坐化。若游历途中,遇到有合适修真少年,还想将其收为座下弟子,悉心传授自己所修炼之地阶功法,待一旦坐化后,也可让这位弟子,将自己入土安葬。 未曾想到来到下位届后,刚游历两日之久,就在山中遇到欧阳雄飞父子俩,且又十分顺利地将欧阳雄飞收为弟子,老者送给欧阳雄飞父亲,几十块上品灵石,十几瓶可用于增进修为,以及疗伤灵丹,让其独自一人返回家中后,自己则带领着欧阳雄飞,在附近一座大山,一处离地面两百余丈高之悬崖上,开辟出一座洞府。接下来,便开始悉心传授欧阳雄飞修炼功法,以及炼丹炼器技艺。十余年间,老者除偶尔带领欧阳雄飞,外出游历一段时间,或回家看望父母,绝大部分时间,两人均是呆在洞府中。 有老者从旁精心指点,及提供丰富修炼资源,再加上欧阳雄飞,又拥有天灵根修炼资质,其修为境界,也是一路高歌猛进。十六岁时,便突破至筑基期境界。二十二岁时,即老者坐化那年,其修为,就已进入筑基期后期境界。老者寿元耗尽而仙逝,令欧阳雄飞伤痛不已,执弟子礼,从棺材店购买一副上等棺椁,将老者在洞府中安葬好后,又在其坟前,守孝三年时间。 因在洞府中修炼,及生活十二年之久,再加上对老者无比思念缘故,三年守孝期满过后,欧阳雄飞返回家中,只呆上一个月时间,便不顾年事已高父母双亲,其百般挽留,又毅然地返回到洞府中,潜心地修炼着。三十年后,当成功凝结出金丹,回家省亲时,才得知父母双亲,五年前便已相继亡故。在父母亲坟前,搭建一座草庐,每日早晚,在坟前焚香跪拜一次,三年过后,又回到洞府中去修炼。 遵照那位元神期老者,其临终前之嘱托,以及实现其心中,想要成为一位大修士之夙愿,接下来几百年间,欧阳雄飞一直在洞府中潜心修炼。其修为境界,也在稳步地提升着。两百岁前,就突破到元婴期境界,三百岁时,修为又突破至元婴期中期境界。但在此时,那位元神期老者,留存在储物戒中之修炼资源,几乎已被欧阳雄飞消耗殆尽,其境界提升,由此而变得十分缓慢。其后四百多年间,欧阳雄飞在用功修炼同时,不得不花费大量时间,去寻找灵石进行辅助修炼。但尽管如此,七百四十岁时,还是顺利地突破到元婴期后期圆满境界。其修为境界,有如此高成就,比大雄国顶级修真大门派明义宗,那些达到此等境界元婴期大能者,离至八百年寿元大限,在年龄上,还具有不少优势。如若机缘一至,便可顺利地突破到元神期境界,其寿元,又可凭空增加四百年。 欧阳雄飞此人,因常年独自在洞府中修炼,而与其他人很少打交道缘故,再加上性格耿直,以及不善心计等原因,因而,在那条峽谷及春兰坊市,接连被东北域,那两名元婴期修真者所算计。带着满腔怒火赶来德兰城,在斩杀明溪宗五人过程中,当发现明义宗,有两位元婴期大能者前来相助,东北域修真门派那两位元婴期老者,见势不妙已迅速逃跑,仍然不顾自身安危,想要继续践行三人来前时,所达成之口头协议。 张成虽然不知道,欧阳雄飞其出身来历,也不知其品行如何,更不知此人,是否是一位无恶不作之徒,但自当见到其开始,便发现此人,刚在峽谷底部那条大裂缝中,开采庚金精铁灵矿石不久,就遭到两名身着不知门派元婴期老者,前去从旁捣乱,三人正在为争夺开采权大打出手时,又遭到明溪宗一行五人之强势驱赶,好不容易与那两位捣乱者,达成临时同盟协议,正在兴高采烈开采着灵矿石时,突然却遭到明义宗一行,其中六人之无情追杀,逃入春兰坊市后,才幸免于难。 此时,见其又落入东北域,那两名不知门派老者算计中,张成心中突然间,就对这位元婴期后期圆满境界,身着锦袍散修老者,产生出一种无限同情心。不再考虑自己身份,可能因此而会被暴露之虞,轻烟步全力施展出同时,神识小剑攻击术神通,也接连向明义宗那两位老者,其头颅部位迅猛地攻击过去。 见离打斗地还有百十丈远,锦袍老者在身负重伤情形下,虽然也在勉强地控制着身体,不让其下降速度过快,但距地面依然在变得越来越近,且高度已不及四十丈时,张成赶紧施展出瞬移神通,抢先一下赶到老者身形下方,并迅速释放出真元力,而将其身体稳稳地托举住。继续操控着神识小剑,在明义宗两位老者灵识海中,来回地搅动同时,又将这位受伤老者,其身体轻轻放在地上盘坐好,让其先在此地放心调理身体,迅速从储物戒中,取出那件七阶灵兵持在手中,其目光,随之就朝上方观看过去。 明义宗那两位位于左后方,两百余丈高空,修为达元婴期后期境界老者,御使其本命灵兵,将身着锦袍老者击伤后,正欲继续发动攻击,一举而将锦袍老者予以击杀,可却就在此时,灵识海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疼痛,神志顿时为之不清,行动变得十分迟缓中,只得赶紧强行运转法力,操控着将各自本命灵兵,收至其身前。当观看到下方一位中年武修男子,已将那位锦袍老者身体接住,紧接着,又手持一件剑形灵兵,正在用犀利目光看向自己两人,心神忽然又是为之一阵震颤,悬立于空中之身躯,随即,就在朝下方快速掉落而下。 而明溪宗,那五位神识受到严重创伤元婴期大能者,刚才受到三位元婴期大能者,其联手之突然攻击,所乘座马车被摧毁,身体受到重创,强行飞上空中,在又损失一人后,其余四人赶紧聚拢在一起。见明义宗刚才护送那两人,离开不久后,此时又已迅速赶来相救,而东北域那两名出手偷袭老者,风势不妙已快速逃离而去,但那位锦袍老者,被明义宗两人击伤后,却突然被一名中年武修男子,及时赶来救下其性命。四人稍微为之一错愕,立刻就飞逃至几十丈远处,想以此来躲避开,那位中年武修男子,与明义宗两人间之打斗。 张成对于自己施展神识攻击神通,其威力之强大,自然是高度自信。即便是元神期初期境界大能者,在毫无防备情形下,也很难躲避开攻击,且在中招后,其神识,也将会受到较大程度损伤。见明义宗这两位元婴期后期境界老者,因灵魂受到重创,被迫无奈情形下,只得赶紧将其本命灵兵操控住,且这两人在空中之身体,也在向下方地面快速掉落时,张成因不想再沾上血腥,神识立刻便相继御使着,那柄两余尺长犀利小剑,停止在明义宗两人,其灵识中继续搅动同时,又迅速将之收回。 神识小剑刚一消失,明义宗那两位元婴期老者,其灵识海中之剧烈疼痛感,立刻就减轻上许多。待神志稍微一清醒,连忙运转法力停住其下落身形。当见到站在下方地面上,那位中年武修男子,正手持一件高等阶灵兵,面无表情地在注视着自己时,两人为之心惊胆颤中,再也顾不上明溪宗几人之安危,以及抓紧时间恢复各自伤势,转身就朝明义宗所在方向飞去。 而明溪宗那四位幸存元婴期老者,见邢记车行那三位武王期护卫,已赶来身旁相助,刚刚从手中接过疗伤灵丹,突然发现明义宗,那两位前来相援好友,其行动已变得十分迟顿,身体也显得有些僵硬,一路快速下降中,在即将掉落至地面时,其身形刚一停稳住,立即就显现出一副惊恐万状般之模样。随即,便朝其门派所在方向,快速飞逃而去。四人见此情形,再也顾不上内府所受伤势,赶紧就朝邢记车行飞去。 几位修真界元婴期大能者,刚才在空中展开那番激烈打斗,早就令街道两侧商户及住家,无人敢迈出自家门槛半步,即使是双方打斗已经停止,仍然无人敢出门查看一下究竟。张成守在锦袍老者身旁,静静地呆上小半个时辰,见其服下疗伤丹药后,又经过一番静心调理,内府所受创伤已得到控制,脸上刚才那苍白之色,身体有所恢复后,也已出现些许红润,但所受伤势若想彻底痊愈,还须在一个安静又安全环境中,再恢复二三个时辰不可,而呆在这大街上,随时皆有可能,遭遇明义宗来人之报复。 见眼前这位身着锦袍老者,仍然在放心地恢复着,张成便道“前辈,您老伤势已有所好转,不如去往其他地方,找到一处安静隐蔽之所,再行恢复如何”。 听到张成这一提醒,身着锦袍老者停止打坐恢复,起身一站立,刚拱手向张成行上一礼,正想再道上一声谢时。灵识忽然观看到,从春兰坊市所在方向,一位老者施展拘禁神通,捉拿着东北域那两位身着不知门派道胞老者,正在朝此地快速飞来。 第三百四十八章 附影随行 张成刚才主要精力,均放在查看明义宗所在方向,及邢记车行内情形。因而,并未观看到春兰坊市,那位元神期初期境界老者,何时施展神通手段,将东北域那两位元婴期大能者,逐一予以拘禁住。以及此时,又出于何种目的,用法力携带着那两位老者,朝自己与锦袍老者所在位置飞来。 几息时间过后,春兰坊市那位元神期初期境界老者,就已降落至张成前方,五十余丈高之空中。其身形在瞬息间停住同时,随手就将东北域那两位元婴期老者,丢在离锦袍老者前一丈远处。 紧接着,便朝锦袍老者道“欧阳雄飞,这两位无耻之徒,至少算计过你两次。此时此刻,该对其如何处置,你自己看着办就是。还有,你伤势尚未痊愈,且老夫曾亲口答应过,让你在春兰坊市留驻一月之久,这份承诺还尚未到期,你现在就可随同老夫,去贵宾接待区安心养伤”。 欧阳雄飞朝如两只死狗般躺在地上,东北域那两位元婴期老者看了眼。转而,朝停留在上空那位老者,鞠躬行上一大礼后,便道“多谢花前辈好意,只是欧阳雄飞,若这就前往坊市,便无法报答身边这位小友,其刚才那番出手救命之恩”。 “欧阳前辈,晚辈刚才恰好从此地路过,这种顺手而为之事,您老不必放在心上。还是抓紧时间,去往坊市恢复伤势要紧,今后若是有缘,你我自然还会相见”。不等春兰坊市,这位元神期老者出声答复,张成就已对欧阳雄飞相劝着道。 “这位小友,救命之恩,此事何等重大。刚才若不是你及时出手,欧阳雄飞,早就被明义宗那两人所斩杀。雄飞这堂堂七尺男儿,对于救命之恩,又岂能轻言不报”。欧阳雄飞立即一脸坚毅之色朝张成道。 “欧阳雄飞,报恩之事,不妨暂且搁下,今后等有合适机会,再去报答也迟。这位吴小友,目前正有一件重要之事,需要尽快去办理。你留在其身边,不仅帮不上忙,反而会令其碍手碍脚,不如这去坊市养伤,显得更为适宜”。见欧阳雄飞此人,其德行与秉性均是不错,花姓元神期老者朝其赞赏地一点头,随即,便又朝其相劝着道。 “好!吴小友,老夫这条命,为你所救下,此事一定会牢记于心,今后若是有机会,欧阳必将倾力回报”。得知张成还有急事待办,欧阳雄飞只好郑重地予以承诺道。 见先前与李谦之交谈时,自己所胡乱编造之假姓,已被这位花姓元神期老者所使用,且又得知自己,现在正有急事待办,花姓老者与李谦之两人在一起,肯定就自己为何会出现在此地,以及迟迟未曾离去原因,曾有过深入交谈。想到此处时,张成眉头不由为之一皱,看向花姓元神期老者其目光,随之就变得有些凌厉起来。 花姓元神期老者并未理会张成之目光,而是面无表形在注视着欧阳雄飞,想看其究竟会使用何种手段,惩罚东北域那两位元婴期老者。见其一番犹豫过后,才脸现坚毅之色,接连施展两记指法神通,将两人腹部丹田击穿同时,附带着将两人丹田中之元婴,也一一予以击杀。紧接着,又用法力将两人手指上之储物戒,一一摘取收下。 花姓元神期老者,朝欧阳雄飞满意地一点头,道“欧阳雄飞,此次你总算不再存那妇人之仁,果断地将这两位无耻之徒予以严惩,也并未辜负老夫,刚才出手缉拿之情。这样吧,老夫与吴小友之间,还有要事相商,你现在就前往春兰坊市,届时,自会有人接待于你”。 欧阳雄飞先是用感激目光,朝花姓元神期老者注视会,鞠躬行上一大礼后,这才抱拳拱手朝张成行上一礼,道“吴小友,大恩不言谢,为完成先师遗愿,欧阳雄飞其修为,一旦晋升至元神期境界,就将前往上位届修炼。今后你我若能在上位届相遇,本人愿意追随在你身旁,一切事情,唯小友马首是瞻”。 张成连忙拱手还上一礼,道“多谢欧阳前辈厚爱,今后若有必要,晚辈也许会前往上位届,但追随在身旁之事,本人却不敢当,此话还请收回”。 “吴小友,你虽然是一位武修,但能在明义宗,那两位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手中,轻而易举地将本人救下,如此高强本领,欧阳追随在你左右,唯你马首是瞻,此事,并不会辱没欧阳之名声”。见张成出言就予以拒绝,欧阳雄飞立即就坚持己见,而朝张成表态道。 “好啦,你俩之间推辞谦让,就别再无休无止。欧阳雄飞,你那伤势若不及时去恢复,一旦落下病根,突破至元神期境界之机会,就将变得十分渺茫,还是快点去坊市疗伤为妥”。见张成与欧阳雄飞两人,为今后相见时,双方之身份互相推让不休,花姓元神期老者立即朝欧阳雄飞提醒道。 见欧阳雄飞郑重地一点头,随之,就迅速飞往春兰坊市。花姓元神期老者便朝张成道“吴小友,老夫花无错,此地说话甚为不便,请随老夫去一处清静之所,然后,再与你细说详情”。语罢,随手打出两道法力,将躺在地上那两位东北域元婴期老者,其身上所有禁制,悉数予以解除。不加理会两人嘴中,所发出痛苦哀哀嚎声,及身体在迅速变得干瘦衰老,紧接着,就朝春兰坊市方向快速飞去。 张成犹豫片刻,见花无错已越飞越远,灵识查看到街道两侧,一些商户及住家,此时正有不少人,在默默地朝此处窥视着。便不再畏惧花无错此人,会对自己有何算计或图谋,纵身腾空而起,随之就朝其快速追赶过去。 快速飞行近三十里远,见花无错已停留在前面一座小山,那块裸露着之岩石上,背负双手正在等待着自己。张成落至其身前一丈远处,便出声道“花前辈,招呼晚辈前来此地,不知有何要事相告”。 花无错略微一点头,从手上所戴乾坤手镯中,取出一个储物袋拿在手上,道“吴小友,受李道友所托,又经我家坊主授意,这储物袋中装一个玉简,及一瓶虚灵丹。玉简中,记载一门功法神通,而六阶虚灵丹,则为施展神通前,所必须使用之药物,这就送给你修炼与使用。希望对你今后,在遇到一些特殊事件,去加以应对时,也能有些许助益”。 “多谢前辈好意,无功不受禄,如此重要之物,晚辈怎敢随意收下”。春兰坊市其坊主,突然就想赠送自己一门神通功法,此事,虽然为李谦之所出主意,但张成还是立即予以拒绝道。 “小友不必急于拒绝,等老夫将这门神通功法,其名称,及用途解说清楚,然后,再做决定也不迟”。花无错连忙朝张成相劝道。 花无错紧接着就道“附影随行,这门神通功法修炼有成后,其本身,并不具备攻击能力,只可用于跟踪与追踪时使用。服用一颗虚灵丹施展出时,便可成为跟踪对象一个虚幻身影,随同其前行半日之久,而令对方无法觉察到。但在此期间,无法动用全身法力,对跟踪对象进行攻击。六个时辰一过,虚灵丹其药力消失后,施展者,就会变回其原形。另外一种方法便是,施展该神通,将虚灵丹在对方身上,打上一道特殊印记,半个月期间,在万里远范围内,此人身在何处,只须用灵识或神识一查看,便可发现其所在位置,身边所处环境,乃至其言行举止”。 附影随行这门神通,施展时,进行近距离跟踪,虽然无法使用法力,去行那暗中偷袭之事,但对于拥有神识攻击神通之自己来说,随时可以对那位跟踪对象,行致命一击,而如探囊取物一般,结果其性命。想到此处时,张成对这门附影神通功法,不免就有所心动。 略微一思索,张成便朝花无错道“花前辈,如果晚辈收下储物袋,花坊主可是有前提条件,需要本人答应,或是有所承诺”。 对于张成之提问,花无错非常满意地一点头,道“小友头脑活络,心思敏捷,不仅本领高强,而且还有一副侠义心肠,坊主她老人家,果然未曾看错”。正要说出其坊主,花春兰所提条件时,当观看到三位身着明溪宗道胞,修为达元婴期后期境界老者,已飞落至邢记车行院落中,立即就住口不语。 第三百四十九章 半个承诺 明溪宗早就关闭山门,禁止任何人出入,此时,却突然开启山门,安排三位元婴期大能者,前来邢记车行,迎接并保护那四位受伤元婴期老者,能一路安全地返回门派中。此事,肯定与明义宗之人,将明溪宗五人撤离德兰城时,遇到欧阳雄飞等人攻击,而传音于明溪宗掌门有关。见自己所要跟踪对象,突然又增加三位大能者从旁保护,张成眉头不由为之轻轻一皱。 感觉到花无错此时,仍然在用神识,查看明溪宗那三位元婴老者,在寻找到其四位同门师兄弟,其所在房间后,便吩咐邢记车行邢掌柜,去安排那三位武王期强者,外加五六位紫府期境界高手,在房门外及四周严加守护。而明溪过三人,则从储物戒中,取出几颗疗伤灵丹,给四位同门师兄弟逐一服下。紧接着,又用法力帮助其调理内府伤势。观看到此处时,张成也只好继续用灵识,陪同其仔细查看着。 百余息时间过后,见张成依然在耐心等待着,自己接着往下说,花无错便道“吴小友,明溪宗掌门忽然改变主意,派人前来救治那四位元婴期老者,不知你对此事,又有何看法”。 “花前辈,明溪宗来不来人,此事,跟晚辈并无多大关系。因而,本人也不想去胡乱猜测”。为避免一不小心,就将话题,牵扯进自己此行所图之事,从而被花无错纠缠下去,张成便赶紧朝其回绝道。 花无错微笑着摇了摇头,道“吴小友,既然你对明溪宗来人,毫无一丝兴趣,此事就此打住就是”。 稍停片刻,又道“吴小友,我家坊主想用附影随行,这门神通来换一个承诺,等你今后有机会,进入到上位届时,替我花家出手一次,不知小友是否愿意,为此而许下一个承诺”。 “花前辈,坊主她老人家神通广大,本领高强,为何自己不返回上位届,却让晚辈这位修为境界低下者,来替花家出手”。张成虽然心理早就有所准备,但还是被花坊主所开条件,而深深地震惊到。随即,便连忙出声朝花无错询问道。 听到张成如此回答,花无错不由长长地叹息出一声,又朝那遥远天空,看了一眼后,这才道“我家坊主来下位届前,当时就曾立下重誓,修为不突破至合体期,此生绝不返回上位。可小友你也应该知道,千名蕴灵期修真者之中,能凝结出金丹者,也只有那么一两人,千名金丹期强者,能成功诞生出元婴者,也同样如此。而由元婴期突破至元神期,其难度会更大,人数随之就变得更加稀少。坊主她老人家其修为,虽然早就进入到元神期后期峰巅境界,但何时突破至圆满境界,乃至进阶到合体期,时间还无法估算出,甚至有可能,此生,都无法进阶至合体期”。 见张成并未出声打扰,还是在等待其接着往下说,花无错无奈地摇了摇头后,这才道“据传闻,一年多前,我花家苦心培育几千年之久,那座高等阶灵药园,已被荣家人强行霸占,且家族那位修为境界最高长老,也被击成重伤。你我今日交换条件就是,小友今后若是能进入到上位,承诺替我花氏家族,对荣家那位元神期后期境界长老,出手攻击一次”。 史名扬此獠,现已被明溪上宗之人接走,若想彻底地消除其对青云宗与太玄宗,以及自己身边亲朋好友之威胁,自己就必须前往上位届一趟。但前提必须是,面对明溪上宗有合体期,甚至大剩期大居士之存在,自己修为境界,最低程度,也需达到元婴期中期以上,这才有几分胆量,公然去明溪上宗,迫使其将史名扬此獠交出。而自己目前修为,只达金丹期中期初阶境界,进入元婴期中期,其中还相隔着一个境界,七个小境界,即便是在十分顺畅情形下,也须再过近二十年,这一目标才可实现。 春兰坊市其坊主,竟然如此相信自己之能力与本领,派花无错前来用一门功法神通,与自己交换一个替花家出手承诺,难道是李谦之,已将自己灵武同修,及拥有神识之事,而向其透露过,亦或是自己在峽谷中,当时对明溪宗五人出手,被其神识所窥识到。 为证实自己判断是否正确,张成便道“多谢花前辈错爱,这门附影随形神通,晚辈虽然很想拥有,只是修为境界太过低下,不知要等到何时,才有能力前往上位届。更无能力,来答应坊主所提条件”。 花无错用好笑目光朝张成注视会,道“吴小友,欧阳雄飞与东北域那两位老者,刚开始在峽谷上空打斗,便引起坊主她老人家之关注。其后,一直在用神识对峽谷内,及其周边事物予以查看。因而,明溪宗那五位元婴期老者,当时在峽谷内受伤过程,自然被查看得十分清楚。不久前,你施展神通,将明义宗两位元婴期老者驱赶走,并及时救下欧阳雄飞之事,也均被坊主所观看到”。 “经过这番仔细查看,坊主她老人家,不仅对小友年纪轻轻,就拥有神通本领,而感到十分惊讶,而且对小友,还有一副侠义心肠,也颇为赞赏。这才决定用一门神通功法,交换你一个承诺,为我花家今后延续发展,多留存一线希望”。花无错稍作停顿,紧接着就朝张成解释道。 张成在峽谷及其附近期间,一直未曾发现有任何神识,在从自己身上扫视过,却不曾想到,春兰坊市其坊主,用神识查看几个时辰之久,自己均毫无察觉。由此可见,这位元神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其神识是何等高明与神奇。由此又想到,若是当时让仙府器灵,御使其去峽谷中,那条大裂缝深处,收取庚金精铁时之情形,也不幸被其神识察觉到,那自己拥有仙府之事,岂不是已被其所得知。 仙府为仙届地仙级大人物,亲自动手所炼制而成,最近一段时间,自己也曾与几位元神期大能者,有过近距离之接触,其中还包括上位届仲裁堂之人,但也未曾被其发觉到。仙府外观上块头小,仙府器灵御使其移动时,其速度又快如一道闪电,令常人肉眼,都难以查看到。花坊主在关注自己时,其神识应该未曾尽数释放出,自己才未曾有所察觉。以此来推断,自己将仙府召唤出,又将之收回,乃至其一去一回途中,应该还未被花坊主所观看到。即使是被其发现,也只会被其认作为,只是一件特殊法宝而已,根本就不可能联想到,这块毫不起眼石头,还是一件由仙界流落下来之仙器。 想到此处时,张成刚才那紧张心情,顿时就放松不少,便朝花无错道“花前辈,晚辈今后如若修炼有成,且本领也足够强大,有实力战胜荣家那位长老,替花家对其出手一次,本人自然可以答应。只是如此一来,花家需要等待时间,恐怕就不会太短,甚至一生之中,本人也无机会前往上位届,此事,不知坊主她老人家,是否也有所考虑”。 “吴小友,与荣家那位元神期后期境界大能者动手,岂能儿戏。此事,不仅关乎小友个人身家性命,而且也关系到我花家,能否将那座高等阶灵药园收回,以及花家后代延续发展之大事,坊主她老人家,自然会将各种因素考虑清楚,即便小友在三五十年内,无法前往上位届,我花家也会用其他手段,对荣家人出手。因而,你只须用一个口头承诺,便可放心地去修炼,这门附影随形神通。灵药瓶中,虽然只有三颗虚灵丹,神通修炼有成后,只可使用三次,好在记载功法玉简中,对虚灵丹十余种灵药配方,以及炼制方法,均有详细记载,且这些灵药,在下位届就可全部搜集到”。见张成已有答应之意,花无错立即详尽地予以解释道。 “也罢,既然坊主他老人家,对此事已有周全考虑,晚辈答应就是,今后若能进入上位届,必定会前往荣家,对那位元神期长老行全力一击,以践今日之承诺”。得知花坊主,给自己前往上位所留时间,显得如此宽裕,张成只好痛快地答应着道。 花无错满意地朝张成一点头,道“吴小友,从现在起,你已成为我花家一位贵宾,今后如在灵丹,或炼器材料上有所需要,只要春兰坊市有收藏,就会尽量满足于你,价格上,也会给予足够优惠”。言罢,随手将储物袋丢给张成后,闪身就朝六余里外,春兰坊市其出入口处,一路快速飞行而去。 第三百五十章 趁机而为 默默地注视着花无错,那快速飞行着之身影,在春兰坊市其入口处消失不见,张成感叹一声过后,又无奈地摇了摇头。未曾想到随意一出手,将欧阳雄飞此人,这位让人值得同情老者救下,突然间,就招惹上一桩令自己不愿拒绝,却又非常棘手之麻烦事情。无形之中,还须时刻记住花家人,在不断地惦记着自己,以及思考对荣家那位元神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如何才能做到致命一击。 张成以前,还从未有过想要前往上位届,去修炼或历练之想法,现在却有些不同。史名扬这位生死仇敌,一个多月前,就已进入上位届,若伤势一旦痊愈,在灵气十分充沛环境中,刻苦努力地修炼,加上有明溪上宗大能者从旁指导,其修为境界提升速度,定将会突飞猛进。而以其睚眦必报性格,一当修炼有成之后,因有过与自己搏杀教训,就将会在暗中对青云宗与太玄宗,以及自己亲戚朋友进行疯狂报复,自己必须趁其在羽翼未丰前,前往上位届将其斩杀才行。 前往上位届,就必须具备斩杀元神期大能者,甚至是合体期大修士之本领,与能力方可。否则,既无法强行进入到上位届,即使是偷偷而侥幸地潜入,一旦被那些看守传送阵大能者发现抓获后,定将被斩首示众。而若要达到上述这份本领,至少也得需要近二十年之久。在此期间内,荣家那位元神期后期境界长老,如若因寿元耗尽而逝去,自己进入上位届后,即便是不对荣家人出手,也不算违背,或算得上是,已完成对花坊主之承诺。因而,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自己刚才向花坊主所做承诺,还并不够完整,只能算是半个而已。 想清楚此中关键环节,刚才那种郁闷心情,顿时便轻松上不少。不过,拿人钱财,与之消灾,对花坊主所许下之承诺,今后一当进入上位届,只要有所需要,必定会对荣家那位长老,果断地出手一次,帮助花家将那座灵药园夺回,而守住自己心中那道做人底线。 朝手中黑色储物袋看了眼,又用灵识朝内中玉简,与那个灵丹瓶扫视会,正准备思考何时开始,选择在何地,去修炼这门附影随形功法时,突然间,就想起自己此行之目的,便赶紧用灵识,朝邢记车行快速观看过去。此时,明溪宗人所在房间中,刚才那三位赶来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除两人留在房间中,在替四位同门师兄弟守护外,另一人,则已出现在房间外。此时,正指挥车行邢掌柜,与几位驾车男子,抓紧时间在套车。 见明溪宗那四位受伤元婴期大能者,仍然坚持要保持其大能者之尊颜,宁可乘座兽车,多花费一二日时间,也不肯让同门师兄弟,使用法力神通,将其包裹着携带返回门派,张成略微一思索,一条大胆计策,就已浮现在脑海中。将储物袋放入储物戒中,轻烟步一施展出,立即就朝大雄国,与大宛国边界接壤地带,一路快速跑去。 两日过后,天色即将进入入夜时分,四辆由二阶虎形妖兽套辕拉动,车厢显得十分宽敞之木车,已相继停在明溪宗那显得有些空旷,而又十分寂静山门前。邢记车行四名随行护卫,迅速打开兽车其车厢厢门,五位身着明溪宗道胞老者,陆续从厢门中一闪而出,朝四周略微一环顾,相互间微笑着一点头,待另外两位老者,从旁边车厢中走去,这七位元婴期大能者,便一同朝那座紧闭着大门,其前面那九十九级台阶走去。 就在邢记车行十名随行护卫,相继进入兽车车厢,四辆兽车赶车中年男子,驾驭着虎形妖兽调转车头,准备离开广场时,一位身着明溪宗道胞,修为在蕴灵期后期境界中年男子,驾驭着一件飞剑法宝,也突然来到广场上空。四位驾车中年男子虽然知道,明溪宗现已封闭山门,禁止任何弟子出入,也觉得此人出现得十分蹊跷,但自己一行,既然已经完成护送任务,对于修真大门派之事,还是别多嘴为佳,以免祸从口出,而遭受那无妄之灾。朝虎形妖兽大喝一声“驾”,便各自驾驭着兽车,朝来时道路快速离开而去。 明溪宗七位元婴期大能者,按照其门派封闭山门时,所必须执行之规矩,心情十分放松地一步一个台阶,快速迈过九十九级台阶,又继续朝前走上几丈远后,就已来到一座双开大门前。七人稍微一驻足,前面那两扇有法力,正在快速流转着厚重大门,法力停止波动其瞬间,左侧那扇高近三丈,宽约两丈大门,随即,就在缓慢地朝内中敞开。 可却就在此时,其中一人,在发出哈哈大笑声同时,其磅礴法力,也在全数运转而出,令另外六位毫无防范之心老者,及门内那三位开启大门老者,在猝不及防情形下,顿时被逼迫着飞出几丈远开外。随即,这位突然做出怪异举动老者,闪身就门内一飞而去。而就在此时,那位刚出现在山门前广场上空,身着明溪宗道胞中年男子,突然如一道流星般,紧跟着那位老者身影,一同进入到大门之中。 张成借着夜幕掩护,施展出轻烟步,快速通过大雄国,与大宛国接壤之开阔地带。进入大宛国境内,又继续奔跑会,为避免误入修真门派领地,在寻找到一条宽敞驿道后,这才开始沿着其上空,一路上快速飞行。连续飞行三个多时辰,路程近二千里,当晨曦将现,见前方有座中等规模,名曰查干城之城池时,立即加快速度朝前方飞行,然后,再选择在一条主街道上落下身形。 在街道旁找家客栈住下,进入房间关好房门,从胸前取出明溪宗三位元婴期老者,其手上所戴那三个储物戒,灵识朝内中略微一扫视,从其中一个,挑选出一件长短及大小,较为合身道胞,迅速套在自己身上。在床上盘腿坐下,双手各握住一块上品灵石,随即,就进入调息恢复状态中。 心无旁骛调息两个时辰,感觉到身心,已达到最佳状态,将灵石收入储物戒中,起身活动下身体,其灵识,随之就朝来时驿道观看过去。十里,三十里,一百里,直至二百三十里远处,这才查看到那四辆,由虎形妖兽所拉动豪华宽敞木车,此时,正在朝自己所在城池方向,一路快速奔跑着。 此地距离明溪宗,还有近两千里远路程,穿过城池出得北大门,沿着往西北方向那条驿道,行走近五十余里远,就将进入丘陵地区。经过三百多里远山路,再进入平坦开阔地带,途经两座小城池后,又将进入高山沟壑区域,在蜿蜒曲折山路上,朝西北方向行走一千二百多里后,才可到达明溪宗山门前。 将自己用灵识所查寻到,前往明溪宗所经路线,方位及距离,稍加回顾一番,随即,就开始在仔细斟酌着,何时何地,选择对明溪宗这一行人之中,那位元婴期大能者动手,才更为合适。感觉到现在就动手,为时还有些过早,且若是在此地发生激烈打斗,会殃及到城中平民百姓,张成立即就离开客房,前往客栈前堂大厅结帐。准备在邢记车队必经之路上,寻找到一处合适设伏地点,再施展那音芒攻击法术神通。 邢记车行四辆兽车,进入崎岖山路一路前行时,均是由明溪宗两名元婴期大能者,在上空严密警戒,及驱赶途经车队上空,一些不明身份者。而另外一位元婴期大能者,则盘坐于居中位置,即第二辆兽车其车厢顶部,用于保护那四位受伤而坐在车厢中,正在疗伤同门师兄弟之安全。 五千多里远路程,四辆兽这一路上,几乎在不停歇地快速奔跑,进入明溪山脉前行出两百多里,再继续驰骋上三十多里远,就将来到明溪宗山门前。邢记车行四位驾车中年男子,修为还处于蕴灵期境界,近两日期间之日夜兼程赶路,其身心,皆已感到极为疲惫。而那四只套辕虎形妖兽,经过五千多里路程,不停歇长时间奔驰,也已变得有些精疲力竭。在经过一座山谷谷底部地段,见前方出现那条斜坡路,长逾五里远路程时,那四只虎形妖兽,便相继停止前进,任凭赶车人如何用鞭子抽打,其脚步,也不愿再迈动半步。 明溪宗那位盘坐于第二辆兽车车厢顶部,修为达元婴期后期境界老者,正欲释放出其大能者威压,迫使四只虎形妖兽继续前行时。突然间,其灵识海中已有声音,并伴随着众多尖锐芒刺,在源源不断地传入,且任凭其用灵识,如何去强行阻挡,那带有芒刺声音,依然在不断地涌入。当这位元婴期大能者,实在忍受不住灵识海中,所产生那阵阵剧烈疼痛感,灵魂也已变得十分虚弱,使出吃奶力气点头答应下,那位使用神通攻击者,所提条件与要求后,那些带有锐利芒刺之传音声,这才停止进入其灵识海中。 音芒术攻击神通,此时虽然已经停止,但其灵识海,因受到五十余息不停歇之摧残,令明溪宗这位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其魂魄已变得虚弱无比,而迅速进入沉睡状态。两位在上空慢慢飞行老者,见本门那位担任护卫职责师兄,对邢记车队四辆兽,停止前进一事,竟然是不管不问,反而在自顾自地打坐调息,两人便赶紧前来查看原因。 第三百五十一章 趁隙而入 张成走出客栈后,立即就毫无顾忌地腾空而起,飞离查干城后,直接就朝明溪山脉快速飞去。进入沟壑纵横地带其上空,用灵识仔细查勘一番,这片地域之地形地貌,随即,便选择在四辆兽车必经之路,一座山谷底部,其一侧五十余丈远处,一块巨大岩石旁开辟出一座岩石山洞。在洞口前,又迅速布下一座简易屏蔽阵,进入岩石山洞盘腿一坐下,便开始耐心地等待着,邢记车行那四辆兽车之到来。 两个多时辰过后,四辆兽车才驶入山谷底部,这条山路上。灵识感应到空中,那两位元婴期老者,其灵识在仔细查看下方路段情形,车队距离自己所开辟山洞,还有近百丈远路程,张成并未急于动手。即使是邢记车行兽车车队,从山洞所在位置前经过时,仍然在耐心地等待着。只是在当那四只虎形妖兽,十分默契地停止前行,神识在锁定盘坐于车厢顶部,那位老者其头颅位置同时,音芒术攻击神通,也立刻就朝灵识海迅猛地攻击过去。 “这位道友,你若听从本人吩咐行事,在进入明溪宗山门时,突然对你那几位同门师兄弟出手,制造出一片混乱局面,让本人趁机进入,吴某便可停止用神通攻击。如若不然,你灵魂所受损伤,肯定会比车厢中,你那四位同门师兄弟,还要更加严重,甚至是这一生一世,再无恢复之可能。还有一点,你也必须牢牢记住,吴某若想取你性命,随时随地,皆可寻找到你”。 灵识查看到明溪宗,这位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刚才因被音芒术神通,长时间攻击,灵魂摧残得太过虚弱,就连点头力气,也已是无法再使出。张成停止神通攻击,又稍作停顿后,转而用灵识传音道“这位道友,吴某并非是一位嗜杀之辈,更不会滥杀无辜,因而,一直未曾对车厢中,你那四位师兄弟痛下狠手。但为了顺利地进入到明溪宗,去处理一件急需解决事情,你若再不点头答应,从旁默契地予以配合,一会可别怪本人,施展出另外一种神通,将你整个灵识海,全部彻底地予以摧毁。届时,其所带来之严重后果,你应该十分清楚”。 明溪宗这位元婴期大能者,在其灵识海中,那如万箭穿心般之疼痛感,刚一有所缓解,灵魂稍微得到恢复,灵识传音就已停止。因生怕自己灵识海,再次受到那位吴姓大能者,其强大神通之攻击,只得赶紧接连使劲地点了两下头,以表示其已经答应,并会坚决去履行所提条件。随即,便无视两位同门师弟之到来,以及接连所发出之询问声,而是立即就进行到沉睡状态中。 见自家麻师兄,莫名其妙就进入沉睡状态中,明溪宗两位站立于兽车旁,修为达元婴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赶紧用灵识对其由外及里,予以仔细详加查看。发现麻师兄全身上下,及丹田中之元婴,并未受到丝毫损伤,只是其灵识海中灵识,显得十分虚弱而已。当发觉到那四只虎形妖兽,因这几千里路程快速奔跑下来,其体能已几乎接近虚脱。两人稍作商量,便就决定,先在此地停歇会,待麻师兄其灵识,与四只虎形妖兽其体能,均得到恢复后,车队再继续向前赶路。 邢记车行负责运送车队,在明溪宗两位大能者守护中,已旁边山路上放心地停歇,但张成却并未因此,而急于想要离开。继续在山洞内盘坐着,在修炼炼神诀同时,还在静静地等待着,只待时机一成熟,便可实施下一步行动计划。 一个时辰过后,那位盘坐于车厢顶部老者,刚一睁开双眼,便出声催促着邢记车行之人,赶紧驾驭四辆兽车启程。明溪宗那两位一直守护在兽车旁,为其护法元婴期境界老者,见麻师兄其灵识,已基本恢复好,心中自然为此而感到十分高兴。两人互相招呼一声,随之就朝前方上空飞去,开始继续担负着,其开路及警戒职责。 四只虎形妖兽,在补充不少肉食,又经过近一个时辰之恢复,在大道上朝前奔跑时,又已是快捷如风,百余几息时间,就奔驰出一里多远。而盘坐于车顶上,那位麻姓元婴期老者,忽然发现灵识海中,已有声音在传入“一当进入山门,就必须朝桑德海所修炼洞府,一路快速飞行过去,在空中只须稍加停留,便可离去。此后,本人再也不会找你任何麻烦。你若肯答应,就朝右前方那棵大树,点一下头即可”。 传音声刚一停止,麻姓老者生怕自己稍微一犹豫,而再次受到那令自己无法躲避,且令自己无法忍受之音芒术神通攻击,立刻侧身朝路旁,那棵大树使劲地点头表示答应。对此,张成也是微笑着点了点头。起身后,先是用神念,与丹田中之仙府器灵联系上,吩咐其在遇到桑德海时,如此这般行事。紧接着,又将仙府从丹田中召唤出来,小心收藏于胸口处。 此时,离四辆兽车赶至明溪宗山门前,时间还显得较为宽裕,将穿在外层那件明溪宗道胞脱下,解开系在腰间灵兽袋,待穿上明溪宗道胞后,再将灵兽袋,在腰身部位稳妥地系好。随即,便不急不徐地走至山洞外,开始慢慢收取着,安插在附近各处之阵旗。又耐心等待会,待邢记车行那四辆兽车,即将进入明溪宗山门前广场时,这才动身追赶上去。 一路快速飞行,当明溪宗七位元婴期大能者,心情十分愉悦地在攀登台阶时,张成也已驾驭着飞剑法宝,飞行至明溪宗山门前广场上空,从容淡定地收好飞剑法宝,稍加等待会,待明溪宗那两扇厚重大门,其中一扇刚一敞开,立刻自信满满地施展出瞬移神通,随之,就如同一道流星,从天际边划过一般,瞬间就进入到大门之中。 明溪宗那位麻姓元婴期后期境界老者,法力瞬息间,猛然爆发而出,便将那几位猝不及防同门师兄弟,及前来迎接掌门人等,悉数挤飞出几丈开外。当感觉到有一道身影,已如一道闪电般,忽然就从自己身边一掠而过,胆颤心惊中,再也顾不上自己这一举动,今后会受到门派何种惩罚,闪身就朝桑德海所在洞府飞去。 一路快速飞行出近二十里远,灵识查看到刚才那位身着明溪宗道胞,如同一道闪电般,进入到本门派中年男子,一直在不离不弃,时快时慢地跟随在自己身后,但并未出声说话,或出手攻击自己。麻姓老者无须多加猜测,便已确定此人,正是那位施展音芒术神通攻击过自己,又让自己带路来到桑德海太上长老,其所在洞府上空之人。放慢飞行速度,一路来到左侧一座十余亩大小山谷上空。此山谷植被稀少,大部分地区裸露着暗红色岩石,但其中,却生长着繁茂树木。在其上空稍作停留,朝跟随在身后五十余丈远处,那位中年男子观看一眼,随即,就向右侧那片崇山峻岭上空,一路快速飞行而去。 元神期太上长老修炼所在地,其周边五里范围内,平时严禁闲杂人员涉足,两队各由五人组队,在山谷外巡逻金丹期弟子,观看到本门那位麻姓元婴期长老,带领一位身着明溪宗道胞中年男子,相继来到桑太上长老洞府所在地,并在其山谷上空有所停留,但门派山门因目前正处于封闭期间,十人只是朝两人观望一眼,便继续仔细查看,及防范其他闲杂人员之进入。 麻姓老者刚一离开,张成便无视山谷外,那分布于不同位置,十位明溪宗金丹期弟子之存在,灵识朝下方那片树林中来回扫视会,眉头不由地就为之一紧皱。未曾想到桑德海这老匹夫,种植在山谷中这些高大古松树,竟然在按八卦阵,其乾坤兑艮离坎巽震方位排列,然后,还在与一座四阶五行防护衔接。这两套法阵,只是简单这么一叠加,就已形成一座六阶中型防护阵。 以张成六阶阵法师水准,破除下方山谷中,这座六阶中型防护法阵,自然无须耗费多长时间。此时,桑德海虽然在山谷深处,由其亲自开辟出之洞府中,安心地疗伤。但其毕竟还是一位老牌元神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在破除下方山谷中,这座防护阵过程中,只要稍微有异动声响在发出,立刻就有可能将其惊醒,而用神识,查看到自己在山谷中之存在。一旦失去先机,就无法对其进行偷袭,将之斩杀难度,随之就会增加不少,甚至有可能被其从其他暗道中逃脱,从而让自己先前一切努力,转瞬间就付之东流。 第三百五十二章 诓规老弁 身处于明溪宗,这个西北域顶级修真门派之中,随时皆有可能,遭到被郁一庆这位元神期中期,二十余位元婴期大能者,及几百名金丹期强者之围攻。自己必须尽快破除这座防护法阵,以及桑德海,布设在洞府前之禁制,强行攻入其洞府中才行,以免夜长梦多,出现令自己无法掌控之局面。 神识朝下方仔细一搜查,查找到这座五阶防护阵其阵眼,竟然位于山谷深处,一座洞府石门前其三丈远处。张成朝山谷深处落下身形同时,灵识也在向身处灵兽袋中之雷灵兽,迅速吩咐上几句,随即,便让其出来呆在自己肩膀上,必要时,再助自己一臂之力。 当飞身落至防护阵上方三十丈高处,身形已位于防护阵其阵眼正上方时,一记惊云指神通施,迅猛地施展出同时,神识小剑攻击神通,也紧随其后在发出。随着一轻微“咔嚓”声响过,张成迅速就出现在桑德海,其洞府前五丈远处。但在此时,收藏在胸口处,那块如拳头般大小石头,却不慎掉落在地,朝洞府方向滚动近一丈多远后,这才停止不动。 对于椭圆形拳头般大小石块,一不小心就掉落在地,滚动一会后,随之就从地面上消失不见。张成仍然在站立着,并未对此事去加以理会,而是一脸严肃地看向洞府方向。驻足停顿片刻,当神识察看到布设在洞府石门上,及其四周,那道五阶禁制阵纹图,其圆心所处位置时,一记惊云指神通,立刻就朝其迅猛地攻击过去。随着那“扑哧”声在响起,刚才还是隐约可见之洞府石门,立刻就让人觉得清晰无比。 桑德海自从在擂台上,强忍着失去手臂之伤痛,施展神通将史名扬成功救出,立刻就返回明溪宗自己洞府,先是用神识,对史名扬进行一番详细检查。紧接着,就传音于明溪宗掌门人,两人一同前往郁一庆洞府禀告,史名扬在擂台上,与张成为解决个人恩怨,进行生死搏杀而身受重创,并商议此事,究竟该如何向明溪上宗交待,从而令其对失去那条手臂之恢复,又由此而又耽误不少宝贵时间。 三人商妥好解决办法,桑德海返回洞府时,离失去左手小手臂,已有近六个时辰。时间过去如此之久,再加上内府创伤,尚未恢复痊愈,而不敢全力施展神通,即使是在身体无恙情形下,此时施展神通,也无法让其断臂再行生长出来。因而,只得朝正躺在病榻上,依然处于昏睡状态之史名扬,颇感无奈地摇了摇头。取出一颗疗伤灵丹服下,走至平时用于修炼或打坐蒲团旁,盘坐于其上后,便开始查验自己内府中,所受伤势其具体情形。 在毫无防范情形下,身体背对着唐先智,这位元神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而生受其一记充满怒火之神通攻击,其所受伤势严重程度,便可想而知。但为能救下史名扬一命,不顾自身伤势又施展神通,将此人从深坑中救出,一路上飞遁出一万几千里远,令其伤势又增添上几分,此时治疗之难度,自然就增加不少。盘坐于蒲团上,桑德海深感自己内府伤势严重程度,与失去一条左手手臂,以及境界由此而掉落之不幸,如不经过两至三年之潜心疗伤与修炼,内府所受伤势与左手那条小手臂,还无法尽数得到恢复。而所掉落那一个小境界,则需二三十年之潜心修炼,才有可能恢复如初。因而,以其睚眦必报性格,与心胸狭窄之为人,此时,对张成与唐先智之仇恨,已可用“刻骨”两字来形容。一番咬牙切齿过后,其纷繁复杂心情,这才慢慢冷静下来。 吩咐两名前来自己洞府弟子,在史名扬身旁日夜轮流守护,每隔一个时辰,必须用法力,对史名扬身体进行一次调理,助其伤势不再继续恶化,等待史一虎派人前来救治后,两人方可离开洞府。待一切事情安排妥当,桑德海这才起身,前往洞府深处一间秘室,开始在其中,安心地恢复自身伤势。 五个多月过后,才终于等到明溪上宗来人,在郁一庆与明溪宗掌门人,两人一路亲自陪同下,一行十几人来到桑德海洞府,由两位元神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分别对桑德海与史名扬,进行一番详细检查,发现五个多月时间过去,两人所受那严重伤势,仍然毫无一丝好转,在又听完桑德海,对当时受伤情形之介绍,明溪上宗一行十二人,无不对唐先智与张成两人,其攻击神通之强大,而有所动容。也正是因为此事,令明溪上宗一行十二人,在下位届活动期间,才不敢轻易踏足于西南域地界,以免一不小心遇到唐先智,而令自己等人无法全身而退。 经过一番仔细商议,决定留下两人在此,为史名扬与桑德海疗伤,其余十人,则外出寻找修炼天赋绝佳少年。但活动范围仅限于西北域,及东北域境内,以一月为期,不论是否寻找到少年男女,均须返回到明溪宗汇合。而留下这两人,每日必须竭心尽力为史名扬疗伤,而对于桑德海,只是象征性地送给其一颗六阶灵丹,便让其自行去恢复。 时间只是过去二十五天,两位正在为史名扬疗伤元神期大能者,也是明溪上宗此行之正副领队,忽然就接到其门派刑堂堂主,使用神通所发出之传音声,说是掌门人命令一行十二人,必须即刻返回上位届,如若在五个时辰内,还未曾顺利返回,本门派将受到上位届修真联盟之严厉制裁,且通往上位届那条通道,及一座传送阵,也将全部关闭。 感觉到事态,突然间就变得如此严重,两人不敢有丝毫耽搁,生怕自己等人因动作稍微一放慢,就将永远留在这灵气稀薄无比之下位届。停止对史名扬疗伤,立刻就飞出洞府升上高空,神识随之就由近及远,在西北域与东北域范围内,仔细搜寻着同门师兄弟之踪影,一旦寻找到,便用神识传音术神通,简单说明个中原因,并让其迅速返回明溪宗。 这些元神期大能者,迅速而又全力施展神通时,其效率着实不低,分散于西北及东北域十位元神期大能者,两个时辰不到,便携带着被其从修真门派,或修真家族所悄悄掳走,那十几名拥有天灵根修炼资质青少年男女,陆续返回到明溪宗。而那两位留在明溪宗正副领队,由其中一人,用法力包裹着史名扬,率先就朝传送阵所在方向飞去。令拖着重伤在身,离开洞府前来相送之桑德海,为此而感到无比失落与伤感不已。 见明溪上宗一行十二人,各自带着所收获到之猎物,视自己如同不存在般,急匆匆就已离去,桑德海既不敢出声挽留,更不敢出面拦阻,只得眼睁睁地看着这一行人,越飞越远,直至消失不见。将布设在山谷中之防护阵开启,带着无限伤感返回洞府,进入秘室中后,便开始继续恢复那重伤之体。 辅之以高等阶疗伤灵丹,潜心恢复八月有余,其伤势这才得到控制,由此而不再继续恶化,但若想彻底痊愈,为时还甚为久远。这一日,桑德海正在静心修炼恢复着伤势,突然间,就感觉到自己心绪有些不宁。停止修炼后,立即就用神识在洞府内,每一个角落来回扫视着。见洞府中毫无异样,神识随之就顺着通道,朝洞府外一路查看过去。当发现布设在洞府石门上,那层五阶禁制已被人破除,前方五丈远处,还站立一位身着明溪宗道胞,令其感到十分陌生,但又觉得十分熟悉中年男子身形,且在其左肩上,还站立着一只形如狸猫般小兽时,心中立刻又感到震惊不已。 身为明溪宗次席太上长老,除首席太上长老郁一庆外,未经自己容许,任何人,均不得涉足于自己所在洞府,以及外面那座山谷。更何况,山谷中,还布设有一座高等阶防护法阵,此人却能悄无声息就来到自己洞府外,这怎能不令其感到极为震惊。心胸狭窄,但警惕性极高,且疑心又很重之桑德海,心中虽然为此而感到非常震怒,但考虑到自己重伤未愈,在又失去一条左手小手臂情形下,施展神通时,其威力已是大打折扣。 起身在秘室中,低头来回走动会,头颅一抬起同时,右手朝左侧那面石壁一指,其整洁光滑石壁上,立刻就露出一个岩石洞,扭头朝洞府石门方向观看一眼,目露凶光迈步间,就想进入到左侧那个岩石洞中。而就在此刻,一块如拳头大小椭圆形石头,悄无声息间,就已出现在秘室中。紧接着,就如一道闪电般射向桑德海脑后脖颈处,随之就紧紧地吸附在其身体肌肤上,任其如何挣扎,乃至施展神通,也无法将其从脖颈上取下。 第三百五十三章 稍感欣慰 对付桑德海这位狡诈成性,心狠手辣之徒,自然必须将各种因素考虑周全,且须不动则已,一击必中方可。张成站在洞府前,破除其洞府石门上那层禁制后,并未急于将之摧毁,然后,迅速进入洞府中,去与其进行一番生死搏杀。而是选择在转移桑德海注意力同时,让仙府器灵利用其吞噬神通,悄悄潜入桑德海所在秘室,择机行那致命一击。 果不其然,面对自己这位金丹期小辈,桑德海这位心甘情愿成为史一虎一条走狗,修为已达元神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竟然不敢出来与自己正面相抗,而是选择从秘道中暗自溜走,只是令其无论如何,也无法想象到之事便是,自己拥有一件仙器,而且是一件已诞生出灵智,且具有强大吞噬功能之仙器,让其在猝不及防情形下,而被附着于身,仙府器灵其吞噬功能一旦发动,桑德海全身法力在快速流失中,任其如何施展神通,想要将其挣脱,也无济于事。 桑德海身为明溪宗次席太上长老,自然经历过无数大风大浪,一千多年所修炼出之法力,更是雄厚凝炼非常,这位心狠手辣之辈,在不到那山穷水尽地步时,决不会就此而引颈待戮。感觉到法力在快速流失,自己又毫无办法将吸附在脖颈上之石头,取下或是丢掉时,狠心一咬牙,闪身就朝岩石洞中飞去。与此同时,随手所释放出一道法力,令其洞口处,顿时就与那面整洁光滑石壁,而连成一体。 神识察看到秘室中,桑德海刚才那番举动,张成并未前去动手,破开前面洞府石门,进入其中去追击。依然从容淡定地站在原地,双脚未曾移动分毫,即便是查觉到从十余里远,有人用神识从自己身上扫过,神色也未曾出现惊慌,而想要迅速离开。依旧信心满满地在等待着,仙府过不了多久,就会顺利地回到自己身旁。 果不其然,三十几息时间过后,一块椭圆形色呈黑紫,如成年人拳头般大小石头,就已出现在右脚其脚尖前,张成意念一动间,这块石头立刻就消失不见。也正是从此刻起,明溪宗乃至整个下位届,再无一人见到过桑德海之踪影,直至四十多年后,当明溪宗首席太上长老郁一庆,寿元耗尽在其洞府中坐化,由那位排名第三,修为在元神期初期境界太上长老,接替首席太上长老职位,再花费一年多时间,用于整肃门规,待整个门派逐渐走上正轨,这才带领两位元婴期大能者,打开桑德海洞府大门,进入其中经过仔细搜寻,这才从其秘室中,那条暗道深处,找到一具无丝毫血肉,且已有些变形骨架。从其左手无名指指骨上,取下那只完好无损储物戒,用神识对内中物品,进行一番仔细查验,便确认其为桑德海本人,曾经所使用之储物戒。同时也就确认,暗道中这具骨架,即为桑德海生前之尸骨。 利用仙府其强大吞噬神通,暗中悄无声息间,就成功地将桑德海这位心狠手辣,毫无德行老匹夫予以斩杀,因对其随身携带修炼资源兴趣不大,且考虑到其储物戒中,可能收藏着明溪宗修炼功法,为了避嫌,而并未让仙府器灵,将之吞噬于仙府中。斩杀掉桑德海,而史名扬却已前往上位届,因而,就无必要再在明溪宗多做停留,感觉到山谷及其四周,依然是寂静无比,灵识查看到整个明溪宗,其百余里范围内,无人敢朝这座山谷方向飞来,而其山门不久前,所开启那扇大门,此时仍然在敞开着,张成为之会心地一笑。从储物戒中,取出那件七阶灵剑持在手中,腾空而起,直接就明溪宗山门飞去。 近二十里远距离,释放出神识一路快速飞行,不到二十息时间就来到山门前。见宽敞通道内无一人在把守,其左右两侧百十余丈外,却各有十余名身着明溪道胞男子,背对着山门方向在站立着,且对自己之来到,也毫无任何反应。张成心领神会,从通道中一穿而过,随之就站在山门外,那处平整宽敞台阶上。转身朝大门上方,那块牌匾注视会,吩咐一直呆在左肩上之雷灵兽,去灵兽袋中休息或是修炼。感觉到左肩上已是一轻,便解下系在腰间之灵兽袋,脱下身上所着那件明溪宗道胞,将之折叠整齐后,随之就将其郑重地放在台阶上,以示对明溪宗掌门人,以及那一众看守山门强者,刚才任由自己离开时之谢意。 毫不费力就进入到明溪宗,这个顶级修真大门派其核心部位,虽然未曾亲自出手,而是由仙府器灵施展神通,去解决掉桑德海,这位修为达元神期中期境界,曾趁自己在擂台上,与史名扬进行生死搏杀之际,罔顾身份与道义,无耻地用凶器突然施展神通,对自己发动致命一击之老匹夫。但张成对此行,还是感到十分满意,可一当想到史名扬此獠,已被明溪上宗之人,接入到上位届一事时,心中那种忧心仲仲感,随之就写满脸上。 感觉到站在此地,即便再如何愁肠满腹,也无济于事,且灵识也查看到分散于山门内两侧,明溪宗那二十几人,正在朝山门通道赶来。张成腾空而起,迅速升至五百余丈高空,紧接着,就朝大雄国方向飞去,但一路快速飞行途中,仍然在思考着,如何解决史名扬此人之事。 如今时间已过去八个多月,其左手与面部那近十处骨裂伤势,以及内府所受重创,有元神期大级者用法力调理,再辅之以高等阶灵丹治疗,此时,应该已基本痊愈。但面部留下那些伤疤,短时间内,还难以悉数恢复到原有模样。而其灵识海所受重创,在服用高等阶益神丹与复神丹情形下,再经元神期大能者从旁相助,也需三至五年时间,才可得到痊愈。但当时在擂台上,自己将神识小剑从其灵识海中收回,由此而令其丢失掉几缕魂魄,却是无法让其自行回归,除非有合体期,及以上境界大修士出手,施展大神通将飘散游荡在各处,即使是用神识也无法查看到之魂魄,一一收集并归整在一起,然后,再移植到灵识海其神魂之中,才可令其得以恢复。 经过一番详尽分析,初步判断史名扬此獠,此时,即使是顺利地到达明溪上宗,有其父亲动用各种关系与资源,但其失去之魂魄,也很难得以恢复,其修为境界,就会出现停滞不前状态,甚至还有可能,会出现逐渐掉落趋势。不过由此一来,其父亲史一虎,此人就会更加记恨于自己,想方设法不择手段地,派人前来暗害于自己,因而,自己今后之行踪,对外还须多加保密才行。 飞行至德兰城上空时,稍微放慢下飞行速度,目光朝右前方那座大山其半山腰处,进入春兰坊市大门观看会,心中却在默默地希冀着,李谦之这位有着一副侠义心肠前辈,在春兰坊市期间,能过得顺心胜意。今后,若是遇到大事或是难事时,自己定将会及时前去,竭尽全力助其一臂之力,以报其不顾自身安危,前来相助于自己之恩德。 刚准备加快速度,争取尽快地返回到大梁国境内,四位身着运盛宗道胞,修为达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正在从二十余里远外,一路朝自己快速飞来,且其中一人,还在大声呼喊道“前面这位道友,请稍等片刻,待钱某与你聊上几句后,再行离开可好”。 第三百五十四章 又现端倪(上) 忽然听到有人在呼喊着,让自己停下来,张成心中刚生出几丝不快,当查看到那位叫自己停下男子,其面部轮廓时,一阵惊喜中,又生出无限感慨。短短几个月不见,钱一贵这位金丹期后期境界强者,竟然已成为一位元婴期大能者,且在自己施展换容术情形下,凭其心中几分熟悉感,远远地一当见到时,便就想前来相认。 孤身一人远在异域他乡,忽然遇见一知交好友前来相认,心中那种温暖感,顿时就已油然而生。停下身形继续观看其他三人时,发现路有明此人,也赫然在其列。对此无限感慨中,心中更多的还在真诚祝福着,自己在无名空间,所结识这两位好友,今日在修为境界上,都能有如此这般成就。 施展收放术,调整好修为境界,见运盛宗一行四人,即将来到前方百十丈远处时,张成便打趣着道“钱道友,路道友,不对。应该称呼钱前辈,路前辈才对。不知钱前辈,刚才你叫吴某停下来,究竟有何事需要吩咐”。 见张成主动朝自己打招呼,却又自称吴某,钱一贵与路有明两人,带头来到张成三十余丈远处,其身形刚一停下,眉头不由为之一紧皱。 钱一贵朝张成仔细注视会,与路有明交流一下眼神,开怀地大笑几声过后,钱一贵便道“好你一个吴道友,刚一见面,就敢用假姓来蒙骗钱某,与路师兄两人。如若不是与你,曾相处过近五月之久,差点就被你糊弄过去。对了,钱某不久前,虽然侥幸突破一个大境界,但目前所拥有真实本领,依然相差于你不少,更何况,吴道友还曾对本人有过救命之恩,钱某人又怎敢以前辈自居,今后你我之间,不妨继续以道友相称”。 钱一贵语声刚一落下,路有明已然接声道“吴道友,钱师弟刚才所说,正是路某心中所想,若是你觉得本人,也有几分可交之处,今后不妨就以兄弟相称如何”。 在无名空间闯荡期间,虽然随手相助过运盛宗之人,但在离开时,却也得到过钱一贵与路有明,及其一众金丹期师兄弟,从旁之大力相助,从而让西南域几个修真门派,其幸存弟子悉数得以回归。此时,钱一贵与路有明两人,虽然已明白自己究竟是谁,更明白自己为何会出现在此地,即便是别后重逢,心情激荡,但因有其他人在旁,也未曾揭穿自己身份。由此可见,这两人还真把自己,当成如亲兄弟般在看待。 “好,既然二位胸襟如此大度,今后你我之间,便以道友相称就是。钱道友,路道友,你俩突破境界时间不长,为何不在门派中好好修炼,而与两位前辈来到此地,莫非有急事待办不成”。见钱一贵与路有明,正在等待着自己回答,又查看到两人脸上神色,时不时还出现些许浮躁,张成便试探着朝两人询问道。 两人朝春兰坊市所在方向看了一眼,又停顿片刻后,钱一贵才出声道“吴道友,此地说话多有不便,不如下去找家茶馆,你我一边品茗,再细说详情如何”。语罢,率先就德兰城快速飞去。 见钱一贵竟然如此心急,路有明与运盛宗那两位元婴期老者,也紧跟钱一贵快速飞去。张成已然认定,钱一贵确实遇到一件非常棘手,而又亟需处理之事,这才请掌门人安排两位元婴期后期境界老者,与路有明一同外出。想到此处时,张成也赶紧朝前方四人,一路快速追随过去。 一行五人降落在街道上,不做任何停顿,立即就朝旁边一家,名曰解记茶馆走去。刚一进入前厅,茶馆掌柜发现,其中有四人,竟然身着修真门派道胞时,便连忙上前邀请,前往后院一间宽敞静室用茶。与此同时,还不忘吩咐一位茶技师,与两名小厮,赶紧去沏泡茶馆中,最具档次之灵茶送上前来。 在钱一贵与路有明不停劝说下,张成也只好无奈地在一张大八仙桌旁,两人居中位置,那张椅子上落座,朝对面那两位早已落座元婴期老者,微笑着点了下头后,紧接着,就朝钱一贵观看过去。 钱一贵低头思量片刻后,这才道“张道友,在对面就座,这二位前辈,为我运盛宗战堂堂主厉师兄,与副堂主刘师兄。此次,因钱某所遇事件十分特殊,一会,等灵茶送上前来,又无外人在场后,再细说详情如何”。 战堂,乃是一个门派战斗力最强部门,各门派高层,均会从本门中,挑选出那些本领与实力出众,争强好胜弟子,安排进入该部门。同时,在修炼资源分配上,也会对这些弟子予以特殊关照。而战堂其正副堂,正是该门派战斗力最为出众之辈。运盛宗此次安排厉堂主与刘堂主,陪同钱一贵一起外出,由此可见,其所需办理之事,究竟是何等重要与棘手。 张成一起身,朝厉堂主与刘堂主,这两位元婴期后期境界老者,相继拱手行上一礼,随之又落座后,场面顿时间,便稍显寂静。待两位跑堂小厮,将茶壶与茶杯,在桌上摆放好,给在坐五人逐一倒灵茶水,钱一贵让这两人离开房间,又随手关好房门,这间宽敞静室内,其气氛才开始显得有几分生动。 钱一贵连忙端起茶杯,邀请厉堂主,刘堂主,张成与路有明四人,品尝口灵茶水,自己也饮上一口,放下茶杯后,便朝张成道“张道友,此处说话已较为方便,你独自一人出现在此地,是否已去过明溪宗,还是正准备前往。若有需要,请不要忘记带上钱某,陪同你一起继续去闯荡一番”。 钱一贵目前,正遇到一件十分紧迫,而又非常棘手之事,但其心中却仍然在想着,要相助于自己,令张成对此莫名感动中,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。自己此次前往明溪宗,去寻找桑德海与史名扬复仇途中,当进入到西北域大雄国境域内,在榆垡山脉及德兰城,那几番被迫无奈出手之结果,早就应该在大雄国,与大宛国修真界,引起一阵巨大轰动。即便是相隔较远之运盛宗,其高层那几位大人物,包括厉堂主与刘堂主等人,对明义宗损失十几元婴期,与一位元神期大能者之事,也应该有所查觉。 微笑着摇了摇头后,便道“钱道友,前往明溪宗之事,倒是不急于一时,但你突破境界后时间不久,就急忙外出来到此地,此行究竟有何要事待办,还请说来听听”。 一当听到此行待办之事,钱一贵其脸色,不由就显得有些凝重起来。朝坐在对面之厉堂主,与刘堂主两人观看一眼,这才显得有些无奈地道“张道友,钱某侥幸突破一个大境界,在诞生出元婴后不久,其境界也只是稍微一稳固,却突然就接到一道传音符,说是自家一位孙儿在家中,忽然就被人强行掳走,四处追寻几日也无果。情急之下,本人只好停止修炼,来寻找其究竟落入何人之手”。 “钱道友,你那孙儿年龄多大,是否具有修炼灵根资质,其等阶究竟又有多高”。明溪上宗,不惜违反上位届修真联盟之规定,来下位届掳走天灵根修炼资质青少年,前往其门派修炼之事,张成早就从青云宗楚姓太上长老处,及春兰坊市花坊主,对李谦之传音内容中,而略微知晓一二。当得知钱一贵此行目的后,立即就出声而朝其询问道。 钱一贵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地摇了摇头,又朝厉堂主,刘堂主,与路有明观看一眼后,这才朝张成道“钱某孙儿钱思贤,今年十七岁,金灵根修炼资质,修为达筑基期初期境界。只是,只是.......,唉”。语罢,又长长地叹惜出一声。 “钱道友,你如此羞于启齿,莫不是你那位孙儿,并非是从运盛宗失踪,且其中,还有何其他隐情不成”。见钱一贵显现出一副欲言又止,难于开口模样,张成便猜测着朝其询问道。 钱一贵苦笑着摇了摇头后,道“张道友,实不相瞒,吾家孙儿思贤,并非出自钱某夫人子嗣,而是四十多年前,本人外出历练,途经一座大山深处,从一只三阶妖兽口中救下一对受伤父女,在将两人送回其家族养伤期间,因那位冉姓女子伤势十分严重,本人在替其疗伤过程中,时常与之有肌肤接触,双方由此而互生情愫。待其伤势恢复痊愈,受冉氏家族其族长,及其父亲从旁大力撮合,便与冉姓女子同居两个月之久,由此而在这个修真家族中,留下一子。此子长大成亲后,又生下思贤孙儿。最近几年间,因忙于各种事务,而很少前往冉家走动。昨日,巩固好所突破境界,刚一走出洞府,便得知自家孙儿思贤,一个多月前,就已失去其踪迹”。 “钱道友,你家孙儿思贤,既然拥有如此绝佳修炼资质,当初,为何不将其带入运盛宗”。虽然知道钱一贵,不让其孙儿进入运盛宗,其中肯定有不为他人所知隐情,但张成为想要弄清楚其孙儿,当时失踪一些关键细节,还是出声朝其询问道。 钱一贵犹豫片刻后,这才有些不情愿地道“钱某当初情难自禁,未经父辈许可,私下里就与冉姓女子成亲,且又生下子嗣之事,自然不便向他人言。其后,又很少光顾冉氏家族,对其母子俩,乃至那位几位孙儿,在情感上均多有亏欠。思贤孙儿不仅修炼资质高,而且还乖巧懂事,深得冉氏家族众人之喜爱,钱某因不忍其拜入运盛宗,由此而阻碍其与家人团聚,这才让孙儿思贤,留在其家族中修炼”。 “钱道友,你家孙儿突然间,就被他人从家中强行掳走,不知当时究竟是何等情形。冉氏家族其他族人,是否也遭到过那人之攻击”。张成虽然心中已有所猜测,钱思贤之所以会突然从家中消失,此事,肯定与明溪上宗来人有关,但还是追寻其所说,立即就予以询问道。 “冉家,虽然只是一个拥有几十人之修真小家族,但因有钱某在修炼上之指点,及当初,曾留下过不少修炼资源等缘故,几年前,就已成为一个中等修真家族。族中拥有三位金丹期强者,出事当天,冉氏家族其族长,与族中两位长老,三人正在议事厅前一块空地上,查验几位修真小辈其修为境界,及法术修炼进展状况时,空地上方高空中,忽然间,就有一位身着不知门派道胞老者,在朝下方众人仔细查看着。冉家三位金丹期强者,当发觉到此人之到来,刚想要劝其离开自家领地这片上空范围,却突然遭到这位老者,所发动一记神通之攻击,三人身体受到重创,倒地后,随之就昏睡过去”。 介绍到此处时,钱一贵因心中之愤怒,一时间难以自制,稍作停顿后,才接着朝张成解释道“百余息时间醒转后,朝空地上仔细一查看,发现躺在地上那几位年青小辈,其中,已无孙儿思贤之身影”。 第三百五十五章 又现端倪(下) 为达到掳人目的,明溪上宗那位元神期老者,罔顾身份与道义,不惜施展神通手段,而击伤冉家三位金丹期强者,及几位年青小辈。令张成心中对于此人之卑劣行径,也已生出几分怒火,道“钱道友,冉家那几人受神通攻击,其伤势可否严重。其中,可有不治身亡者”。 “那三位金丹期强者,其内府,均受到不同程度重创,若无半年静心疗养,所受伤势很难得以痊愈。另外四位练气期小辈,除内府受到重创外,其腿骨也受到损伤,恢复时间需要更长。冉氏家族遭此一劫,已令其元气大伤”。听到张成询问冉家受伤状况,钱一贵立即忿忿不平地予以解释道。 这接连几轮询问下来,张成已有所确定,那位掳走钱一贵孙儿老者,就是明溪上宗派往下位届,那十二人中之一位。但事情,如今已过去一个多月之久,而运盛宗那位首席太上长老,及钱一贵其家祖,对于明溪上宗十二人,来到下位届之所作所为,及何时离开之事,应该也较为清楚。可这两位元神期大能者,仍然安排其门派战堂,这两位实力出众正副堂主,陪同钱一贵外出来寻找。此事,却令张成感到极为困惑不解。 想到此处时,便朝钱一贵询问道“钱道友,此次离开门派时,你家老祖与运盛宗那位掌门人,可曾指点过你前行方向,或是寻找范围及具体地点。一旦发现蛛丝马迹,是继续追踪,还是等待运盛宗强援前来相助于你等”。 钱一贵长叹一声过后,这才道“实不相瞒,钱某在外私下娶妻生子之事,早就被家祖他老人家所得知,只是在家中,一直未曾点破而已。冉家出事后,诸多事件,也应该被其神识查看到。当本人得知孙儿被人强行掳走,叫上路师兄正要离开门派时,却突然接到掌门人传音,让钱某与路师兄两人,立即赶到议事堂,说是有要事需要交待”。 稍作停顿,钱一贵才接着道“进入议事大厅时,发现闻太上长老,与家祖他老人家,竟然也端坐在主桌位上,掌门人与战堂二位堂主,则在一旁陪坐。钱某与路师兄赶紧向闻太上长老,与家祖他老人家,及掌门人逐一行礼问好,刚一向二位堂主见过礼,闻太上长老便吩咐我俩,去一排长椅上落座。紧接着,说是不久前,接到运盛上宗传来一则消息,上位届修真联盟,已对明溪上宗做出进一步处罚,责令其将从下位届,所掳走那十几位修真天才少年,不得带入明溪上宗及所属区域内,更不容许该门派其合体期大修士,施展神通抹除这些少年之记忆,将之替换成为其门派掌门人,或其他大能者所收养孤儿之身份,而出现在上位届其他地方。只许其将这些少年男女,暂时安置在传送阵附近地域,并保证在此期间,这些少年之生命安全,及日常生活与修炼所需。且史名扬此人,也必须与这些修炼天才少年,安置在同一地点疗伤”。 得知这一惊人喜讯,张成心中,立刻就变得有些不平静起来。桑德海这个大毒瘤,虽然已经被拔除,但史名扬此獠,只要一日不除,就会对自己家人,及那两位未来女姓伴侣,构成巨大潜在威胁。上位届修真联盟为维护仙武大陆,其整个修真界之次序,对明溪上宗派人来下位届掳人之事,再次做出加重处罚,在透露出其执法公正同时,整个事件中,还藏有不为他人所知之玄机。 低头思量片刻,见钱一贵在品尝一口茶水后,并未有要开口说话之意,张成为解心中疑惑,只得朝其询问道“钱道友,在你即将外出时,闻前辈突然就相告于你,上位届修真联盟,决定对明溪上宗加重处罚之事,难道整个事情仅止于此,而无其他吩咐,闻前辈与你家老祖,就放心地让你外出,去寻找你家孙儿”。 钱一贵又品尝一口灵苶水,朝战堂两位堂主,及路有明观看一眼过后,这才道“张道友,能否将你出现在此地之目的,以及是否涉足过明溪宗,先行为我等简单介绍几句,钱某经过一番斟酌后,再为你解说其他事情,你看如此这般可好”。 在无名空间期间,钱一贵一切事情,均唯自己马首是瞻,从不违背自己意愿去行事。此时,却想要在自己面前拿捻一手,张成隐约地感觉到,其即将要说出之事,定然十分重要,或者事关其此行,寻找自家孙儿之旅能否顺利地进行,进而获得圆满成功。 张成稍加斟酌会,便有所保留地道“钱道友,实不相瞒,张某此行目的,就是想前往明溪宗,将桑德海与史名扬,这对卑鄙无耻师徒,一一清除干净。昨日夜间,曾悄悄潜入其门派,并在暗中对桑德海偷袭得手,使其伤上加伤。目前,桑德海已躲入其洞府,潜藏不敢露面。从当时受伤情形来看,桑德海这个老匹夫,其此生,已不敢离开明溪宗半步。只是史名扬此獠,却已被明溪上宗之人带往上位届去疗伤,而令本人无从得手”。 一直在用心地听张成,与钱一贵间之对话,运盛宗战堂这位厉堂主,得知张成竟然敢独自一人前往明溪宗,偷袭得手后,又全身而退。心中为之一震,便不无感慨着道“张小友,你以金丹期中期境界修为,却敢独自一人前往明溪宗,去对桑德海这位元神期大能者出手,此等豪情与气魄,令老夫都为之非常敬佩” 转而朝钱一贵道“钱师弟,以张小友之本领与胆量,我等此行所办之事,若有其从旁鼎力相助,说不定,还真有那么几分成功希望。更何况,你与张小友在无名空间中,还有过生死相交之经历,你不妨将闻太上长老,在我等临行前那番郑重吩咐,详尽地向张小友道出”。 钱一贵起身朝厉堂主,与刘堂主两人,郑重地拱手行过一礼,落座后,便朝张成道“张道友,钱某刚才在言语上,对你多有得罪,只因涉及到能否将孙儿思贤救出,不得不慎重而为之。此事,还请勿加怪罪,并多加海涵”。语罢,迅速就站起身来,郑重其事地朝张成拱手行上一礼。 张成连忙回上一礼,道“钱道友,何必如此客气,如有事需要张某出些力气,你只管放心地道来就是”。 “张道友,我等一行此次外出,之所以选择直接前来德兰城,就是受闻老前辈与我家老祖指点,说是若想从上位届救回孙儿思贤,就必须先寻找到一位特殊贵人,只有得到其相助,才有几分希望进入到上位届。果不其然,我等刚一来到德兰城上空,就发现有一道熟悉身影。依此想来,张兄弟你,就是钱某此行,想要寻找到那位特殊贵人”。 见张成并未接声答话,钱一贵便继续道“路师兄,之所以会一同前来,其家族也有一位小辈,不幸被明溪上宗之人,掳走后带往上位届。厉堂主与刘堂主,则是此次寻人之旅,本门所派出两大战将。而如若再有你这位实力强劲,阵法造诣高深之好兄弟加入,寻找到那座通往上位届传送阵,由此而进入到上位届,就多增加五成以上把握”。 得知钱一贵一行,竟然不知传送阵位于何方,以及究竟藏身在何处,就想让自己陪同其前往上位届,张成眉头不由为之一紧锁。不过,一当想到钱一贵与路有明,在离开无名空间乘座传送阵时,对自己与西南域几个门派,那份特别关照之情,眉头立刻就舒展而开。 略微一寻思,便朝钱一贵道“钱道友,难道闻老前辈与你家老祖,只指点你前来德兰城,而未曾告诉于你,通往上位届那座长距离传送阵,究竟位于何处”。 “张小友,通往上位届那座传送阵,此事极为机密,其位置也十分隐密。在下位届,只有顶级修真门派其首席太上长老,及少数次席位太上长老,才有资格知道其所在方位,与具体地点。但这些元神期大能者,却不得向任何人透露半点信息,否则,将会受到修真联盟之严厉处罚。受此约束,本门那两位太上长老,自然不可能将传送所在方位,及具体地点,来相告于我等”。见张成说话语气中,已明显带有几分不喜,厉堂主连忙予以解释道。 第三百五十六章 详加推测 不告知其传送阵所在具体位置,却指点钱一贵一行四人,前来德兰城寻找自己。此事,明显透露出运盛宗,那位元神期首席太上长老,深信自己鸿运加身,很有希望去寻找到,那座通往上位届之传送阵。与此同时,还想借此事来提醒自己,那座由运盛宗所掌控,进入无名空间之传送阵,在再次开启时,青云宗所增加那四十位金丹期弟子,能否进入其中,乃至可顺利返回,还须看自己能否竭尽全力,帮助钱一贵一行进入到上位届。而且还由此推测到,即便是自己,如何不愿意前往上位届,若一旦有机会,可趁机解决掉史名扬这位生死仇敌,自己也会毅然欣然地前往。 一番思量过后,张成便朝厉堂主道“厉前辈,不知您这位半步元神期大能者,对通往上位届那座传送阵,其所在方位,可曾有过猜测。这座长距离传送阵,其规模究竟有多大,上位届,是否安排元神期大能者,在日夜严密看守”。 厉堂主略微一思量,便朝张成道“张小友,你是否已经答应,愿意陪同我等前往上位届,相助钱师弟与路师弟两人,去解救那两位被掳走后辈”。 张成略微一点头,道“厉前辈,既然闻前辈他老人家,如此看重与信任于张某,本人又怎能不去试上一试”。语罢,又颇感无奈地长叹一声。 厉堂主连忙起身朝张成拱手一礼,落座后便道“张小友,此次前往上位届,可以说是十分危险之旅,我等在那些元神期大能者,及合体期大修士面前,毫无一丝还手之力,但你依然答应愿意陪同我等一起前往,难怪钱师弟,会如此地称赞于你。说张小友,不仅是一位古道热肠之好心人,而且还是一位急公好义之士”。 朝钱一贵与路有明,及刘堂主环顾一眼后,这才朝张成道“上位届修炼资源丰沛,灵气十分浓郁,是令下位届每一位修真者,均极为向往之圣地,老夫自然也不例外。因而,会时常琢磨着那座传送阵究竟位于何方,以及其具体位置。但这么多年下来,并未有多少收获,只是隐约地感觉到,其大概位置,应该是在东北域范围内。其具体地点,却是不得而知。至于说那座传送阵,修真联盟是否安排人在看守,厉某认为应该是有,其人员数量有多少,及修为境界如何,因无法查证,也就无从得知”。 厉堂主常年来,所推测出这一结果,与张成心中所猜测那座传送阵,其所在方位倒也有几分契合。春兰坊市之所以设在西北域,即离德兰城不远处,应该是花春兰这位元神期大能者,乘座传送阵来到下位届,在附近地域仔细寻觅一番后之结果。有此选择,还含有当想要返回上位届,在处于心急难耐状态时,便可迅速赶至那座传送阵之用意。 解决史名扬这一潜在巨大隐患,时间已是刻不容缓,有修真联盟对明溪上宗之加重处罚,所出现机会无形中,就已增加几分。张成自然不会错失如此良机,再等到自己修为进入元婴期境界,时间过去几十年之后,当具有真正意义上之实力,才敢放心地前往上位届。 品尝一口灵茶水,放下茶杯便道“厉前辈,您对通往上位届,那座传送阵其所在方向,与大概位置之判断,晚辈也深感认同。但还有一事,也请前辈真诚相告,若我等寻找到那座传送阵,受到看守人之极力拦阻,而无法乘座时,闻前辈得知此事后,是否会赶来相助”。 “张小友,此事绝无可能。不妨试想一下看,闻前辈既然知道,那座传送阵其所处大概方位,却不可向任何人透露,其中,自然也就包括不得帮助其门派所属弟子,哪怕是其家人私下里前往上位届。因而,一当寻找到那座传送阵,我等也只能凭在坐五人之本领,智慧乃至是运气,才有可能进入到其中。还有一事,也是极为关键,若是我等能从明溪上宗人手中,成功解救出钱师弟,与路师弟两人其后辈,在乘座传送阵返回下位时,就不会遇到任何人之阻拦”。 听完厉堂主这番解释,及几个关键事项之提醒,张成已深深地感觉到,在不知不觉中,自己就已被运盛宗,那位闻姓太上长老所算计。但凭张成为人处事原则,自然不会就此而独自离去,或是脱身事外。 稍加斟酌,便朝厉堂主道“厉前辈,一旦我等有幸,能寻找到那座传送阵,当遇到元神期初期境界大能者,出面前来拦阻,无可避免而需与其打斗时,不知您与刘前辈,独自对付其中之一人,究竟能坚持多长时间”。 听到张成突然有此一提问,厉堂主脸上其神色,立刻就变得有些凝重起来。朝旁边所坐那位刘堂主观看一眼后,这才道“张小友,实不相瞒,厉某与刘师弟之修为,进入元婴期后期圆满境界,虽然已有近二十年之久,但还曾未与任何一位元神期大能者,出手打斗过。因而,也就不敢胡乱地去猜测,在其施展出强大神通攻击下,究竟能坚持多长时间。但若是厉某与刘师弟,率先施展神通对其先行动手,再与之缠斗上三五招,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”。 一当寻找到传送阵,若想要进入其中时,如果真遇到有人出面拦阻,自然不能出手将其斩杀,由此而自断退路,将自己一行逼入绝境。运盛宗战堂这两位堂主,既然短时间内,可以各自牵制住一位元神期初期境界大能者,而不至于落败,从而让自己争取到三至五息时间,在一旁寻找机会突然对其出手,将之一一击昏倒地。但若是遇到出面拦阻之人,其修为已达元神期中期,或许是后期境界,运盛宗这两位正副堂主,就已不堪大用,而只能依靠自己去依据当时所处情势,及拦阻人员数量,是暂时退离开,还是强势夺路进入。 几日前,在偷垡山脉中,因有雷灵兽从旁强力牵制,一举而将明义宗那位元神期初期境界大能者,轻易地予以斩杀。此时,当回想到当时之过程时,便感觉到那位元神期老者,其身体强悍程度,还远不及自己,法力凝炼程度,也无法与自己比肩。 手拿茶杯几番思量过后,放下茶杯便道“厉前辈,若是遇到元神期中期,乃至后期境界境界大能者,阻挡我等进入传送时,由晚辈趁其不备,出其不意将之制服情形下,您与刘前辈在一旁,施展拘禁神通时,可否将这些人牢固禁制住”。 “张小友,你可是真有能力,或是有几分把握,将那些拦阻前辈,一一予以制服住”。听到张成说出如此惊人之语,厉堂主立刻有些不相信地询问道。 “厉前辈,有些事情,只有等其发生过后,才会知晓其结果。晚辈修为境界低下,自然不会引人注目,而让其多加防范。若是在近距离范围内,突然出手对其进行偷袭,说不定此举,就会出现令人意想不到之效果”。张成立即就向厉堂主,而有所解释道。 厉堂主用力一拍茶桌,随即,便显得有些激动地道“张小友,未曾想到你竟然有胆量与气魄,敢于率先对元神期中期,乃至后期境界大能者出手。如此豪情壮志,已激发出厉某久藏于内心深处,那种高昂斗志。届时,只要小友一击成功,老夫必将迅速赶上,竭尽全力将其禁锢住”。 第三百五十七章 险象环生 一口饮尽杯中茶水,厉堂主接着又道“此次外出时,对我等一行能否进入到上位届,以及救出钱师弟与路师弟,那两位被掳走后辈,厉某并未抱有多大希望,只是抱着一种尽人事,听天命之态度而已。而此时心情,已显得与先前大不相同,对救出那两位被掳后辈,已深具几分信心”。 “张小友,你只管放心大胆地出手,在元神期大能者面前,刘某虽然无力直接对敌,但一当你真正动起手来,本人也不甘落厉师兄后尘,而让你独自处于危险境地”。受厉堂主情绪感染,刘堂主立即接过声来,而予以表态道。 运盛宗战堂其正副堂主,这两位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相继在自己面前表明其各自态度,自认为凭其神通本领,可将暂时昏睡过去之元神期中期,乃至元神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用法力予以禁锢往,对此,张成心中也颇感满意。自己一行五人,此次前往上位届之旅,有这两位实力不错大能者,在一旁大力相助,再加上钱一贵与路有明,这两位新晋升至元婴期大能者,从旁助威及处理一些杂事,其成功希望,就已有五成之多。 “好,遇敌时,出手先后顺序已经明确,但还须确定一位领队。晚辈建议,这一职责,就由厉前辈来担任,遇到一些元婴期大能者出面拦阻,也由厉前辈与刘前辈,一同出手解决,不知二位前辈意下如何”。感觉到前行途中,不能让运盛宗这四位元婴期大能者,过于依赖自己,张成便赶紧提议道。 “张小友,这位领队者,其肩上责任重大,此人必须是一位本领高强,遇事冷静,胆大而又心细之辈,厉某觉得这一重要角色,还是由小友来担任更为合适”。厉堂主连忙朝张成予以推辞道。 “张道友,你在无名空间期间,曾带领几个门派一百多人队伍,一路前行途中,如摧枯拉朽般顺畅无阻。钱某觉得由你来出任领队,我等此次前往上位届,才会变得十分顺畅”钱一贵随手拍了下张成肩膀,立即就出声予以相劝着道。 “面对一只六阶中期妖兽,想来,厉堂主也会感到有些棘手,而路某与十几位师兄弟,当时在无名空间一处山谷中,在与那只六阶虎形妖兽激烈搏杀过程中,不仅未将那只虎妖斩杀,反而有五位师弟,被那只虎妖伤害到。而张兄弟你闻讯赶来后,却只施展出一招,便将其轻松击杀。拥有如此强大本领,由你来出任领队一职,本人也觉得十分合适”。钱一贵刚一说完,路有明立即随声附和道。 钱一贵与路有明两人,这一接连表示赞同,当目光观看到对面那位在坐刘堂主,也在微笑着朝自己点头时,张成顿时间,便感觉到自己在不经意间,就被运盛宗这四位元婴期大能者,用赞颂言语所绑架,而被推至云层雾里,乃至风口浪尖。 张成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,道“多谢各位抬爱,也让张某感到受宠若惊,但心中更多之感受,还是惴惴不安。我等此行凶险异常,只要稍有不慎,就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境。一路前行途中,还请各位打起十二精神,随时应对各种不测事情之发生”。 “张道友,我等一行人之中,就属路某与钱师弟,两人本领最为不济,途中,一定会加倍小心,此事,也请你尽管放心”。张成说话声刚一落下,路有明立即接声予以表态道。 厉堂主见钱一贵,也郑重地点头表示赞同,便朝张成道“张小友,我等一行,不知何时才可以动身启程”。 “事不宜迟,我等这就动身,途中,还请厉前辈,与刘前辈在前面带路,晚辈与钱道友,路道友三人随后跟进。经过大宛国境域后,再朝东北域方向前行”。既然已无法脱身事外,张成决定立即就动身启程,随之就朝厉堂主回应道。 张成取出一块下品灵石,随手放在前面茶桌上,率先走出这间雅室后,直接腾空而起,升入五百丈高空时,又迅速朝大宛国所在方向飞去。 见张成行事如此干脆果断,起身后,就已离开房间而去,厉堂主与刘堂主,只得赶紧催促钱一贵与路有明,随同自己迅速跟上前去。升入空中追随在张成身后,一路快速飞行二十余息时间过后,当从张成身旁超越而过时,两人这才放慢飞行速度,带头向前方继续圴速前行。 两前三后,一行五人进入大宛国境域上空时,不做任何停留,继续朝左前方飞去。两个多时辰过后,前面下方已出现一座植被稀少,大部地面上,还裸露着暗红色岩石大山。当观看到钱一贵与路有明,这两位晋阶不久元婴期大能者,其飞行速度在逐渐下降时,张成便朝厉堂主与刘堂主提议,先去大山上打坐休息一段时间。 厉堂主朝下方仔细一查看,发现这座大山及其附近地域,并无妖兽存在,也无人类活动踪影,朝刘堂主招呼一声,立即就大山降落下去。稍加等待会,当见到张成与钱一贵,路有明三人,各自选择好一块较为平整石面,盘腿坐下开始恢复后,这才在三人附近不远处,有些放心地盘腿坐下。 张成解决掉桑德海,在离开明溪宗之后,便一路快速飞行出几个时辰,刚才又随同运盛宗四人,一路中速飞行两个多时辰,由此而令丹田中之法力,消耗掉近三成。盘腿坐下后,立即从储物戒中,取出两块上灵石握在双手中,争取将所消耗之法力,尽快得以恢复,去应对接下来,随时可能出现之各种凶险事情。 运转纯阳古经修炼功法,快速炼化手中上品灵石,时间在不知不觉间,半个时辰就已过去。正当张成,还在心无旁骛修炼,与恢复着所消耗法力时,忽然间,所处这片岩石地面,就开始在剧烈地晃动起来。紧接着,又出现山崩地裂情形。强行停止修炼立刻一起身,见运盛宗四位元婴期大能者,陆续起身站立后,随之,便一脸错愕神色在看向自己。张成也从未经历此等场景,只好朝运盛宗四人,无奈地摇了摇头。 为避免身体受到晃动,张成率先升上五十余丈空中,招呼运盛宗四人聚拢在一起,正想商议此地,为何会突然出现如此怪异现象,以及刚才打坐恢复,是否有人因此而受伤时,忽然间,狂风便开始在空中大作起来,头顶上空,乌云在迅速聚集,天色在变得逐渐昏暗中,紧接着,就是一阵电闪雷鸣,瓢泼大雨紧跟着倾盆而下,五人只得赶紧施展防护罩法术,保护身体不受大雨侵袭,或被雨水淋湿。 张成感觉到停留在此地,稍不留神就会受到雷电轰击,必须尽快撤离至安全地带方可。灵识在朝四周快速扫视着时,忽然发现钱一贵,与路有明两人,其身躯在空中趔趄着不定,脸上已出现荒乱神色,大有随时掉落下去之势。 第三百五十八章 暂作停留 钱一贵与路有明其身躯,忽然间,就在趔趄着摇摆不定,但此时此刻,因有运盛宗厉堂主与刘副堂主,这二位老牌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正位于这两人身旁。因而,张成心中自然十分放心地,继续使用灵识,对四周情形在仔细扫视着。 查看到头顶上方乌云,所覆盖两百余里范围内,自己一行所在地点,也并未处于其最中间位置。稍微一做比较,发现右前方二十余里远处,那座低矮山峰距离此地最近,且还适合自己一行在其上停留,用于继续进行打坐恢复时,立即便朝厉堂主与刘堂主,两人招呼上一声,让二位小心保护好钱一贵,与路有明两人途中之安全,跟随自己往右前方快速飞行。 三十几息时间过后,在即将接近山峰,其峰顶五百丈远处时,张成迅速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把四阶灵剑法宝持在手中,运转法力朝前方随手一挥间,立即将山顶部位上之岩石,削下去一整截。当整块巨大岩石向一侧掉落,所发出声音在响起时,随之便露出一块七十余丈大小,平整光洁之岩石面层。 迅速闪身至旁边,待厉堂主携带着钱一贵,刘堂主带着路有明,相继降落到下方岩石平台中间部位,张成这才降落下身形。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会,当厉堂主与刘堂主,施展法力给钱一贵与路有明身体,分别仔细疏理一番过后,灵识查看到钱一贵,与路有明两人,其内府所受创伤已无大碍,法力也开始在顺畅地运转着,心中刚才那种担忧心情,这才有些放松下来。 厉堂主让钱一贵,与路有明两人,继续静心调息后,便朝张成道“张小友,钱师弟与路师弟两人,先前在山上静心恢复法力时,因为身体突然受到剧烈震荡,从而导致其法力出现紊乱,内府也受到轻微创伤。刚才经过厉某与刘师弟,分别对两人予以悉心调理,目前已无大碍”。 稍作停顿,接着又解释道“我等一行离开门派后,一路上,便一直在快速飞行,在德兰城上空寻找到小友之后,进入解记茶馆品茗时,也只是在其中稍微停歇会,紧接着,就来到刚才那座大山上。钱师弟与路师弟两人,接连所飞行路程,已达三万里之远,由此而消耗掉之法力,应该已接近三成。加上其体内所受创伤,并未悉数得以恢复,还须继续静心调理一段时间。因而,两位师弟在此停留时间,最短也需六个时辰之久”。 此次前行途中,定当布满荆棘,稍有不慎,就将无功而返,甚至还有可能,遭受那灭顶之灾。以张成处事谨小慎微性格,自然会对运盛宗这四人,特别是厉刘,这两位正副堂主,其真实本领与实力,略加考察一番,今后遇到真正强劲对手时,也好有针对性地向两人分派任务。 在解记茶馆中,接连受到运盛宗四人之吹捧,自己被迫出任领队者一职时,张成就有想要找一个合适机会,好好考较一下这四人,究竟有何真实本领之想法。可未曾想到,自己还未刻意去寻找,刚才所遭遇那场特殊变故,就已检验出这四位元婴期大能者,在应对突发事件时,其所具备之应变能力,与法力浑厚及凝炼程度。钱一贵与路有明,这两位刚晋升不久元婴期大能者,法力其凝炼程度,显得稀松平常,遇到强敌时无勘大用。而厉堂主与刘堂主,这两位老牌元婴期大能者,无愧为运盛宗战堂,其正副堂主这一称呼,两人不仅法力深厚,且还十分凝炼,飞行几万里远过后,刚才用法力对钱一贵与路有明,进行救治与身体调理过程中,仍然显得游刃有余。此次前行途中,一旦突然遇几名元神期境界对手,在自己分身乏术情形下,这两人便可从旁及时出手,各自牵制住其中之一人,从而令自己所受压力有所减轻。 见刘堂主站在一旁,也在等待自己答复,张成便道“二位前辈,此次前行途中,还不知有多少凶险事物,正在等待着我等,前去一一予以克服。只有当各位身心与法力,保持在最佳状态,再拥有高昂斗志,晚辈才敢率队继续前行。因而,即便是厉前辈不出声吩咐,晚辈也会让钱道友,与路道友两人,继续留在此地,再安心地恢复一段时间”。 “如此甚好!张小友,刚才你在那座大山上,曾使用上品灵石进行恢复,厉某建议,由老夫在此地布设一座五阶简易防护阵,小友则动用一些上品灵石,布设一座三阶简易聚灵阵。如此一来,在保证钱师弟与路师弟,调息期间之安全同时,还可让二位师弟,缩短在此地恢复时间。不知小友意下如何”。见张成已答应在此地停留一段时间,厉堂主便又朝张成提议道。 张原本就想在这方平台上,布设下一座简易防护阵,保护一行五人,在修炼或恢复期间,不再受那外物之侵袭。得知厉堂主身上,就携带有可用于布设五阶防护阵之阵具,且还主动提出,要亲自动手进行布设。张成自然非常乐意接受,道“厉前辈,您这主意不错,晚辈身上,正好也带有一些上品灵石,不如这就开始,各自动手布设如何”。言罢,身形一阵快速闪动,围绕钱一贵与路有明两人身旁,相隔十丈远其四周,迅速转上一圈后,一座覆盖近四十余丈范围三阶简易聚灵阵,随之就已布设完成。 厉堂主自然不甘示弱,张成身形刚一闪动,立刻就升上空中,双手快速翻转飞动中,一百零八杆阵旗,随之就错落有致地插入平台上,那些坚硬岩石层中。从储物戒中,再取出一个阵盘,右手食指朝中间位置一指点,一座五阶五行简易防护法阵,就迅速被开启。 迅速落下身形,感觉到平台上其灵气,已经变得十分浓郁,厉堂主便不无感慨着道“张小友,刚才你布设聚灵阵时,身法灵动快捷,手法也十分高明,短短两息间,就成功布下一座三阶聚灵阵。难怪钱师弟与路师弟,对你在阵法一道上之造诣,均极为推崇”。 厉堂主刚才布阵时,所用手法,及一百零八杆阵旗安插位置,与准确程度,自然也被张成用灵识查看到,感觉到运盛宗这位战堂堂主,在阵法修习与参悟一道上,曾痛下过一番苦功夫。只需假以时日,便可达到六阶阵法师水准。而之所以主动提出,要在此地布设两座不同类型法阵,其心中真实用意,恐怕是想要尽情展露一番,其布设阵法手段高超同时,还想要借此机会,来考量一下,自己这位阵法师,究竟已达到几阶水准。 张成稍微一斟酌,便有所违心地朝其称赞道“厉前辈,您在布设五阶防护阵时,其手法显现得十分流畅,阵旗所安插位置,也准确无误,五息时间不到,就一气呵成。在阵法一道上,着实令晚辈望尘莫及,这座五阶五行防护阵,既然已经开启,晚辈便想抓紧时间,在此好好地打坐一番”。 厉堂主刚欲张嘴,对张成有所说辞,却见其闪身一迈步,就已出现在平台西北方位,即靠近聚灵阵边缘位置,席地盘腿一坐下,双手各握住一块上品灵石,迅速闭上双目后,随之进入恢复状态。 见此情形,厉堂主与刘堂主两人,相互间互视一眼,又微笑着朝对方摇了摇头后,随即,便选择在钱一贵与路有明,其左右两侧相对而坐下,紧接着,也进入到恢复法力状态中。 张成与厉堂主,刘堂主三人,刚各自择地盘腿坐下,五位修为达元婴期境界,道胞前胸位置,绣有斧头图案老者,已在朝这座小山地域附近,一路快速飞来。 第三百五十九章 动静分明 这片两百余里地域内,突然间,就是一阵地动山摇。紧接着,又是在狂风大作,雷电交加。出现如此惊天动地异象,此事,立即就被位于附近修真门派其高层,及不少元婴期大能者,乃至一些金丹期强者,其灵识所查看到。随即,一些心急者,迅速朝此地赶来,想要仔细寻找一番,看看其中,是否有灵宝灵物出现。 几十人从不同方向,快速来到这两百余里范围其上空后,或组队,或独自一人,迅速就展开对每一条沟壑,每一个山谷,以及那些刚形成不久之众多裂缝,逐一进行详细查探。而这些人之中,自然也包括,刚才从张成所在这座小山,其附近地域飞行而过,那五位身着胸前绣有斧头图案道胞,修为达元婴期境界老者。 有五阶防护阵之保护,张成一行五人,仍然在聚灵阵中,心无旁骛修炼或是恢复着。而在一侧几十里远处,几十位大能者及强者,却在十分仔细地查勘着。一个时辰过去,即使是两个时辰过去,双方之间均相安无事,各自在努力地实施着,此行前来之目标。 忽然间,从一条较为狭窄高深沟壑中,接连传来几声惨叫声,由此,而打破了原本显得有些寂静,几十人相安无事之局面。那些修为达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依仗其高深修为境界,立即就朝惨叫声所发出地点赶去。而一些金丹期强者,停止查勘略微一犹豫,当用灵识仔细查看到那条沟壑,其底部具体情形时。为此感到无比震惊中,心情立刻又为之狂喜不已,随即,便也争先恐后地,朝沟壑所在地快速飞去。 此时,三十余丈宽沟壑底部,其凹凸不平土石地面上,正躺着三具身着玄明宗道胞老者尸体,在靠近一面陡峭岩石壁旁,生长着两棵三余丈高之果树,树与树之间,相隔二十余丈远。果树其树干粗逾六余尺,树冠散开覆盖范围近五丈,每棵树上,稀疏地结挂着三十几个色呈紫红,如同孩童拳头般大小之灵果。 而在这两棵树下,五名身着胸前绣有斧头图案道胞,修为达元婴期境界老者,正在有些着急地看着两棵树上,那些即将成熟之灵果,恨不能让时间,流失得再快上一些,也好让自己放心地上前,将那些令他人可遇而不可求,更是让其期盼已久之稀缺灵果,收入其囊中。但在这种急切心情中,又心怀忐忑,与深深畏惧感。深怕玄明宗那位刚从自己一行手下逃脱,此时,正位于百多丈远处,修为达元婴期后期境界老者,将此地之事传讯于门派,从而引来该门派众多元婴期,甚至是元神期境界大能者,一同赶来此地,从而令自己等人在此,只是空欢喜一场而已。 树上所结这些紫红色果实,名曰千灵果。因其果树树龄,必须达到二千年以上,方能开花结果而得名。千灵果花期五个月,从结果到果实成熟,需十年才能真正成熟,因而,灵果中不仅富含灵力,而且其灵力还非常凝固,是炼制六阶玄元丹之主药。玄元丹是一种专供元婴期,及以上境界大能者,用于辅助修炼之珍贵灵丹。元婴期及以上修真者,服用一颗玄元丹,将之全数炼化后,便可抵得上其平时修炼,半年多时间之效果。在下位届,即便是在整个仙武大陆,玄元丹,也算得上是一种非常稀缺灵丹。 千灵果也可直接食用,食用者咬上一小口,灵果其浓郁芳香味,会在口齿间,停留二十几息之久。不过,千灵果因其果肉中,所蕴涵灵力太盛且烈缘故,除元婴期境界,及以上大能者可直接服食外,金丹期及以下修真者,若一不小心食用,轻则会损伤到经脉,重则,还会伤及到丹田。而且,那些未成熟千灵果,在其果肉中,还带有几分火毒,食用后,会随着灵力进入到各条经脉之中,由此而对服用者身体,修为境界之增进,心魔之产生,留下无穷无尽之后患。 着急等待中,当灵识观看到分散于四处各地,那些元婴期大能才,与一些金丹期修真者,正在朝此地快速赶来。这五位胸前绣有斧头图案元婴期老者,立刻将心中无限烦燥,而转换成满腔怒火。五人稍作商量,留下一位元婴期后期境界老者,在此地继续看守,另外一位元婴期后期境界老者,则带领三位元婴期中期境界师弟,迅速升上沟壑上空后,立即召唤出斧头形本命法宝,立即就对那两位最先赶来此地,其他门派元婴期大能者,展开疯狂之攻击。 四位身着爷头形图案老者,全力御使其本命法宝,接连发动两记猛烈攻击后,立即将那两位仓促应敌,修为达元婴期中期境界老者击伤。两人被迫逃离出十余里远,心中为之一阵后怕过后,便带着几分不甘心情,心有余悸地在注视着,那四位斧头门元婴期老者之举动。 陆续从其他各地,随后赶来十余位元婴期大能者,及二十多位金丹期境界强者,见在沟壑底部守护千灵果树那五位元婴期大能者,突然有四人升上沟壑上空,随之就对前来之人展开疯狂攻击,而痛下毒手,且无情地将两位元婴期大能者击伤,立即就朝沟壑两侧飞去,待离开虎头门四位老者,其攻击距离范围后,便各自选择有利位置悬立于空中。随即,其目光,就警惕地注视四人之举动,偶尔间,还会朝下方那两棵千灵果树,去观看上一眼。 见有如此多大能者与强者,分散于沟壑两侧,正在虎视眈眈地注视着自己等人,令斧头门这五位元婴期老者,其胸中满腔怒火,不知究竟该向何人发泄才好。而若是上前去动手驱赶,这些人一旦被逼太甚,而联合起来。届时,自己一行五人,恐怕不仅达不到目的,反而会陷入无法脱身境地。况且,那三位被驱赶离开,已成为生死仇敌元婴期大能者,此时也尚未远去,正在耐心地等待着机会之出现,然后,再出手予以无情报复。 为能分得一杯羹,双方甚至是多方人马,相互对峙与戒备中,时间却在快速流失着。小半个时辰过去,千灵果树上,那阵阵果香味,也开始在沟壑中溢散开来,令一些心急者,心中顿生无限烦躁,但却又不敢率先有所动作。而在几十里远外,张成一行五人仍然在聚灵阵中,心无旁骛地修炼或在恢复着。 忽然,对峙多方那些元婴期大能者,其灵识均已查看到,六位身着玄明宗道胞老者,从东北方向百十余里远处,正在向此地快速飞来。玄明宗那位位于沟壑底部,离千灵果树百余丈元婴期大能者,在其脸上,立刻流露出欣喜笑容,而那五位斧头门元婴期老者,脸上,却已露出几分惶恐不安神色。 第三百六十章 错失踪迹 有聚灵阵与上品灵石相助,张成修炼两个多时辰,丹田中之法力,便悉数得以恢复,睁开眼睛朝阵中一扫视,见厉堂主与刘堂主,钱一贵与路有明四人,仍然在静心调息及恢复,张成灵识,随之便朝防护阵外查看过去。 朝四面八方粗略一查看,二十多息时间过后,这才发现距离此地七十多里远处,在一条毫不起眼沟壑两侧上空,十几位元婴期大能者,三十多位金丹期强者,相互之间均在小心翼翼地戒备着。在这两方人马中间部位,五位身着胸前绣有斧头图案元婴期老者,神色显得有些慌,其警惕目光,却朝在东北方向注视着。 正当张成在为有如此多大能者,金丹期强者聚集在一起,且分散地处于沟壑上空不同部位,神色又显得如此紧张怪异,其中究竟是何原因时。六位身着玄明宗道胞老者,其快速飞行身影,又已进入视线中。与此同时,那五位身着绣有斧头图案老者,其中一人立刻大声道“各位道友,下方那些千灵果,乃是无主之物,估计无须两刻时辰,即将全部成熟,尔等千万不可因为玄明宗,有位元神期大能者闻讯赶来,而放弃先前之苦苦等待”。 “千灵果,乃属于可遇而不可求之稀世灵宝,在场各位道友,既然有机缘在此遇到,还请千万不要有所放弃,带着无限遗憾离开而去。我等在场各位,只要能精诚团结,联手对付那位即将到来元神期老者,估计无须三五招,就能将之击退,甚至有可能将其斩杀。马某在此郑重承诺,只要能将玄明宗之人,悉数清除干净,在场诸位道友,不论其修为境界高低,或来自于修真门派还是散修,均可得到一枚千灵果”。斧头门另外一位老者,立即接过声来,而朝在场众人相劝着道。 千灵果,前方那条沟壑中,竟然有此等稀世灵宝存在,令张成惊喜中,立即就想要前去收取之冲动。不过,当查看到沟壑底部那两棵树上,其所结千灵果尚未完全成熟,且玄明宗一位元神期初期境界老者,带领其门派五位元婴期大能者,也即将到达沟壑上空时,这才止住动身前往收取之念头。 停止用灵识查看,静下心来仔细一思量,千灵果这等稀世灵宝,任何一位修真者,只要一经被其所遇到,均会对其垂涎三尺,想方设法将灵果据为已有。此时,在沟壑上空,有近二十位其他门派及散修元婴期大能者,三十多位金丹期强者,与玄明宗那七人相比,在人员数量上,已占尽优势,即使是其中,还有一位元神期初期境界大能者,若是由那些金丹期强者,去牵制住其中六位元婴期大能者,各门派及所有散修元婴期大能者,则一同联手,全力去对付那位元神期初期境界老者。玄明宗在场这七人,恐怕就会被逐一击杀殆尽。 刚刚思索完沟壑上空,即将要出现之血腥场面,忽然间又有所惊觉。千灵果,这种功效十分独特,品阶甚高,而又极为罕见稀世灵果,因其果树对生长环境十分严苛,存活率又极其低下等原因,只有那些一心潜心修炼灵植技艺,水准达六阶及以上灵植师,选择在一条春夏秋冬四季,均有流水经过之小溪旁,先开辟出一座灵药园,使用十余种材料,配制成一种灵泥,按三比一之比例,加入到土石层中,制作成一张张铺底温床,在其中,种下千灵果其种子,再在其上面,覆盖上一层湿润泥土,才有可能培育出一株株幼苗。 经十年期培育,待幼苗已变得有些茁壮,才可带上原生地土壤,移植在有四季变化轮回,风吹日晒雨淋,其土石岩层中生长。然后,还须定期去予以精心照料,方可让其慢慢长成大树,并开花结果。在下位届,千灵果其果树,早就绝迹多年,即便是那些顶级修真大门派,因无六阶灵植师出现,一直未曾有千灵果树存在。 由此就不难猜测到,生长在沟壑底部,那两棵千灵果果树,定然为他人所种植,而有能力提供种苗,在此地种下后,并使其开花结果,此人应该为上位届一位大能者。根据其树龄生长年份推算,那两棵千灵果果树,至少在两千年以上,或者是更加长远。可上位届之人,为何要将两棵千灵果果树,栽种在那条沟壑之中,结挂上果实,待其成熟后,又如何来收取。此事,却令张成感到颇为费解。 张成此行目的地,就是陪同运盛宗一行四人,前往一趟上位届,去解救钱一贵,与路有明两人之后辈,而若想进入到上位届,就必须先找到那座传送阵。传送阵?莫非那位在沟壑中,栽种两棵千灵果树之人,为那些看守传送阵元神期大能者,其中之一位。可如今已过去两千多年之久,此人应该早已驾鹤西去,又如何有机会,来收取那些即将成熟之灵果。 时间之流失,并未因为张成在静心思索,而有丝毫之停顿,且在令人不知不觉中,一刻多时辰就已悄然过去,在两棵千灵果树其沟壑上空,玄明宗先前那位幸存元婴期大能者,已与赶来相助六人汇合在一起。各门派修真者与散修,则以斧头门五人为首,四十多人也迅速聚集在一起,三五人一组,由元婴期大能者居中,金丹期强者则分立于两侧,与玄明宗七人相隔八十余丈远,剑拔弩张在相互对峙着。 玄明宗赶来这位元神期初期境界大能者,如果全力施展神通,解决斧头门五位元婴期大能者,倒是轻松容易。可一旦动手,位于斧头门身旁那十多位元婴期大能者,若立刻一同联手,并一齐御使各自本命法宝,对其发动猛烈攻击,届时,不仅令其无法去斩杀斧头门之人,反而会令其无法脱身,甚至是处于被斩杀之尴尬境地。 因为心中存有这层忌惮,玄明宗这位元神期大能者,虽然很想将对方所有人,立即强行驱逐离开,或是将之斩杀殆尽,然后,便可放心地带领其门派六位师侄,去沟壑底部收取千灵果。同样之,斧头门,各门派及散修,这一众元婴期大能者,生怕因为自己率先出手,而受到玄明宗元神期大能者之特殊照顾,只好是召唤出本命法宝后,即使是有阵阵浓郁果香味,在不断地侵入其鼻孔中,也一直在强行忍耐着,不向对方之人率先出手。 感觉到一时间,还无法猜想出究竟是谁,为何要在那条沟壑中,栽种下千灵果其果树,张成便停止冥思苦想,正准备用灵识,去查看沟壑上空,那几十位想要得到千灵果修真者,此时会是何等情形。而正在此时,却已传来厉堂主那询问声“张小友,刚才见你一副低头沉思模样,莫非是遇到一件非常棘手之事,因一时间想不出解决办法,而在如此作难”。 “厉前辈,不久前,晚辈灵识无意间查看到,在西北方向七十多里远处,一条呈东西向沟壑底部,在其岩石壁旁,生长着两棵千灵果果树。为获得树上,那些即将成熟灵果其归属权,玄明宗一位元神期,六位元婴期大能者,与几十位其他门派之人及散修,双方人马正在紧张地对峙着。刚才,晚辈为那两棵千灵果果树,究竟为何人所栽种,而在费尽心思地猜想”。为尽快寻找到传送阵所在地位置,见厉堂主停止打坐后,随之就有如此一问。张成立即将刚才所查看到情形,悉数向其相告道。 得知附近七十多里远处,就有即将成熟,而且是是极为罕见之千灵果,可用于收取。厉堂主惊喜得立刻“噌”地一下站起身来,再也顾不上向张成有所解释。其灵识,随即就朝西北方向观看过去,而当观看到那条呈东西方向沟壑,在其上空,并无修真者存在时,转而用不解疑惑目光,迅速看向张成。 第三百六十一章 上前查看 用心思量一番,再与厉堂主对话交谈几句,整个时间加在一起,也并未超过一刻时辰,而先前停留在那条沟壑上空,不同位置几十位修真者,早就失去其踪迹。且沟壑底部那两棵千灵果果树上,所结挂七十多枚灵果,也已是一颗皆无,令张成为之无比震惊中,隐约间又感觉到,自己刚才那番猜测,好象已经触摸到一些,心中所需要得到证实之信息。 因为厉堂主这一出声打扰,从而令自己失去查看沟壑上空,那些修真者何时快速散去,以及树上那些千灵果,究竟被何人所采摘之情形。想到此处时,张成便不再理会厉堂主其目光,灵识继续朝西北方向观看过去。三十里,五十里,一百五十里,直至将两千余里远其地上与空中,及其左右两侧五十余范围内,所有空间与地域,悉数扫视过一遍,这才将灵识收回。 从玄明宗七位大能者,受伤躺在离沟壑十余里远处,斧头门五位元婴期老者,受伤躺在离沟壑三十里远处,其他门派之人及散修,全部安全无恙,四散离开情形来看,此等事情,也只有几位元神期中期,或是后期境界大能者一同联手,施展雷霆霹雳手段,才可在短时间内,干净利索地分类将一位元神期初期境界,近三十位元婴期大能者,以及三十多位金丹期强者,全部处理干净。随后,又从容不迫地将沟壑底部,那两棵果树上,所结挂七十多颗千灵果收取,又迅速消失于众人视线中。而这几位元神期大能者,很有可能就来自于上位届,即那些在看守传送阵之其中几位。 张成刚一侧转过身来,厉堂主朝张成快速走来同时,道“张小友,沟壑上空一众修真者,及沟壑底部那两棵树上之千灵果,均已消失不见,不知你对此事有何看法”。 见刘堂主起身后,也在朝自己走来,张成便道“二位前辈,晚辈虽然未曾查看到当时之情形,但玄明宗一位元神期初期,六位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以及斧头门那五位元婴期老者,此时,仍然躺在离沟壑三四十里远处。能令两个门派十余位大能者,毫无还手之力,那几位出手之人,定然为元神期中期,或后期境界大能者。晚辈还隐约地猜测到,这几位大能者很有可能,就属于前往上位届传送阵,看守者其中之几位”。 “嗯,小友如此猜测,倒是与厉某心中所想,有些不谋而合。那些金丹期小辈,心有余悸仍然在四散逃逸,由此不难判断出,不久前,沟壑上空或是其附近,确实有元神期后期境界大能者出现过。但如此一来,我等无缘收取千灵果事小,寻找到传送时,进入其中之难度,定然会增加许多”。刚才,厉堂主较张成早上一息时间,施放出灵识予以观看,因而,对沟壑上空及其附近情形,查看得更为清晰,听完张成之判断后,心情颇感沉重地予以回应道。 “张小友,短短几息间,就将一位元神期初期,十余位元婴期大能者,悉数丢弃于几十里远外,那几位前辈其神通,实在是太过高强,我等若是遇上,恐怕也毫无还手之力”。听完厉堂主所说,刘堂主心情也显得有些沉重,立即接声就朝张成道。 感觉到运盛宗战堂,这两位正副堂主,且修为已达元婴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在即将要面对元神期后期境界大能者时,心中已生有几分胆怯与畏惧之意。见钱一贵与路有明,这两位需要进入上位届事主,仍然在静心打坐恢复着,张成心情不由自主地,就有一种五味杂陈之感。 一行五人,前往上位届之旅,这才刚开始后不久,那座长距离传送阵,还不知其位于何处,即便是寻找到,又侥幸进入其中,在解救钱一贵与路有明其后辈,及返回下位届途中,还不知会遇到多少艰难险阻。如若是这两位战力不错堂主,继续前行途中心生懈怠,一旦遇到强劲对手,或更加难以解决之事情,就不愿直接面对,或予以回避开,届时,自己就将处于孤立无援状态。 不过,见钱一贵与路有明,这两位事主仍然在努力地恢复着法力,定然不会就此轻易放弃,其前往上位届之脚步。运盛宗战堂这二位正副堂主,因受其门派首席长老之特别吩咐,也不会轻言离去时,张成这才稍微有些放心地思考着,如何来劝导这两位堂主一事。 略微一思量,便道“二位堂主,此次前往上位届,乃是被逼无奈之举,途中,肯定会有不少艰难险阻,在等待着我等,一一去予以克服。当遇到难以逾越之事时,只要不轻言放弃,善于变通或因势利导,进入到上位届,及解救出那两位少年,也并非毫无希望。更何况,闻老前辈与钱老前辈,这两位老人家,既然将此行重任,交付于二位堂主承担,在这其中,说不定还留有后手,关键时刻,便可助我等一臂之力”。 “张小友,刘某与厉师兄,刚才,因有感于那几位元神期大能者,神通手段太过高强,特意着重提醒几句而已,并非心生退缩之意。请小友尽管放心,在未完成两位太上长老,所交办事情之前,本人自然不会轻言放弃,即便是身遭不测,也在所不辞”。见张成在怀疑其心生畏惧,又抬出闻钱二位太上长老,其名头来予以挤压,刘堂主连忙解释着,并向张成表态道。 “张小友,此行无论有多难,厉某与刘师弟两人,也会与你共同进退,不达目的决不罢休”。厉堂主也立即朝张成表态道。 张成郑重地点了下头,道“好!二位堂主,若能心口如一,晚辈也会竭尽所能,想方设法进入到上位届。钱道友与路道友,估计还须小半个时辰,才会结束打坐。在此期间,晚辈想去附近地区查看一番,是否能查寻到那几位元神期大能者,离开沟壑时一些蛛丝马迹”。 普通五阶防护阵,对于位于阵中之张成,这位六阶阵法师来说,已毫无玄奥之处可言,话声刚一落下,闪身穿过聚灵阵同时,双手随意一挥动,一道阵门就已被开启。当厉堂主取出阵盘拿在手中,正想要为其开启一道阵门时,张成却已出现在防护阵外。紧接着,就朝沟壑所在地方向,一路快速飞去。 来到沟壑上空停住身形,朝四周仔细一环顾,见三十余里远处,玄明宗躺在地上那七人,此时,还尚未醒转过来。四十多里远处,斧头门五位元婴期老者,却已有两人,开始在打坐恢复,张成闪身就朝那两位老者飞去。 刚刚为张成那破阵手段,竟然会有如此之高明,而震惊过一番之厉堂主,灵识观看到张成在沟壑上空,只是稍微一停留,立即就朝斧头门那五位老者飞去。便赶紧将手中阵盘,交给刘副堂主掌管,闪身离开防护阵后,又迅速朝张成追赶过去。快速飞行途中,还不忘用灵识传音告诉张成,询问那两位老者之事,由其来处理即可。 听到厉堂主传音声,张成放慢飞行速度稍微一等待,当灵识查看到厉堂主其身影,已来到身后右侧百十丈远处,立刻就朝斧头门,那两位打坐老者所在位置,继续快速飞行而去。在即将接近两人一里远处时,双手突然就朝这两人,及躺在地上那三位老者,接连快速挥动几下。 第三百六十二章 一丝线索 在特殊情况下,面对一些特殊人物,不想让事情另生枝节时,就必须果断地采取一些特殊手段。张成全身法力快速运转同时,双手快速挥动间,五个封禁术神通就已相继完成,在斧头门五位元婴期大能者毫无防备情形下,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,全身法力就被封闭住。 身形落至两位打坐老者身后一丈远处,朝即将赶到之厉堂主道“厉堂主,斧头门这五位前辈,已被本人施展封闭术神通,将其全身法力禁锢住,对这二位打坐老者盘问之事,就由您来实施可好”。 厉堂主快速飞行途中,一直在仔细盘算着,自己究竟该使用何种神通手段,才能迅速地,将那两位修为达元婴期后期境界,正在打坐老者一一制服住。见张成刚才只是在须臾间,就将斧头门五位元婴期大能者,全部予以制服住。落下身形站在一旁时,其看向张成之目光,已显得有几分敬畏之色。 稍微收拾一下心绪,厉堂主便走至其中一位打坐老者跟前,面无表情道“这位道友,本人姓厉,乃运盛宗战堂堂主。请将你之尊姓相告,一会交谈时,也好方便称呼”。 斧头门这位打坐老者,虽然全身法力被禁锢住,身形也无法动弹,但并不防碍其开口说话。朝厉堂主狠狠地瞪一眼,又冷“哼”一声过后,这才怒声道“厉道友,你身为顶级修真门派一堂之主,有事尽可当面说道,安某自然会尽其所知,竭诚予以相告。而你却乘本人与四位师弟,正在打坐恢复法力之机,不顾修真界道义,就行那偷袭暗算之举,实在是令人有所不齿”。 “多谢安道友,肯将姓氏相告。刚才那番出手,实乃无奈之举,若厉某所提问题,道友能据实相告,加持在尔等身上之封禁术,立即就会被解除”。厉堂主并未因为斧头门,这位安姓老者出言相讥,而心生不快,仍然是语气平和地予以解释道。 安姓老者又是冷“哼”一声过后,便用强硬语气道“如若安某人,不愿如实相告,难道厉道友,你还想用强不成”。 “安道友,厉某身为战堂堂主,曾杀人无数,你若是不愿如实相告,先将你斩杀之后,所需答案,再花费功夫,去问你那几位师兄弟也无妨”。厉堂主显然是一位办案高手,见安姓老者态度如此强硬,立即用那种不温不火语气,而对其予以威胁道。 生与死,只是在他人一念之间,安姓老者不由无奈地叹了口气,道“厉道友,有事你尽管问,但安某所知之事有艰,若是一时间答不上来,还请勿相责怪”。 “安道友,实际上,厉某所提问题十分简单,不久前,是谁将你等丢弃于此,出手之人,又有几位,修为境界有多高,离开时,又飞往何方。前往上位届那座传送阵,你等可否知道,其所在地位置,究竟位于何处”。见斧头门这位脾气性格,又臭又硬安姓老者,终于在自己面前服软,厉堂主立即朗声朝其相询着道。 略微一思索,感觉到厉堂主这番提问,好象是要从其口中,得知前往上位届那座传送阵所在位置时,心中不由得就有所惊醒,随之,便想起自己师兄弟五人,当时被一一捉拿住,又被无情地丢弃于此地,受伤后,顿时昏迷过去之场景。 心中苦笑数声过后,脸色便显得有些不自然起来,道“厉道友,安某师兄弟一行,被人丢弃于此,此事,也不怕你有所笑话。玄明宗六位元婴期,外加一位元神期初期大能者,在那两人面前,也毫无一丝还手之力,若是道友当时遇上,恐怕同样难逃其毒手,而遭到如此这般下场。由此不难判断出,那两位老者其修为,应该已达元神期后期境界”。 稍作停顿,见厉堂主脸色,显得有些不善地在看着自己,安姓老者感到有些心虚,又担心一不小心,其性命就将不保时,这才开始详尽地解释道“当时,安某与本门四位师兄弟,正带领其他门派及散修,一支四十多人队伍,在与玄明宗七人紧张对峙中。突然间,那两位元神期后期境界前辈,就出现在众人头顶上空。在不做任何解释情形下,先是将玄明宗七人悉数拘禁住,随手间,就丢往几十里远处。紧接着,就将见势不妙,刚逃逸出一里多远,安某师兄弟五人,拘拿住又无情地丢弃于此。本人醒来后刚打坐不久,厉道友就已赶来相询。因而,那两位前辈离开时,究竟飞往何处,安某确实无从知晓。至于前往上位届那座传送阵,安某只是略微有所猜测,却不敢确定其具体位置”。 “安道友,你无须有诸多顾虑,只管将猜测结果道来,厉某决不会对你有任何责怪”。得知眼前这位斧头门安姓老者,竟然知道那座传送阵其所在方位,厉堂主甚感惊喜中,便连忙出声朝其安慰着道。 “厉道友,安某师兄弟五人,因为千灵果之争,曾与玄明宗之人交恶至甚,可否当本人将猜测结果相告后,立刻将加持在我等身上之禁制,悉数予以解除”。见厉堂主说话时,满脸惊喜之色,安姓老者赶紧朝其解释,并提出交换条件道。 厉堂主连忙朝张成观看一眼,见其微笑着正在向自己点头,随即,便朝安姓老者道“安道友,你若能据实相告,且所说结果,能让张小友满意,你等身上那些封灵术禁制,立即就会被解除,并可放心地离去”。 略微整理下思绪,安姓老者便道“由此地前往西北方向,飞行两千多里远处,就有一座高逾万仞大山,在其山脚下,那片荒无人烟不毛之地上,布设有一座高等阶大法阵。该阵外面,在其十余里范围内,低等阶妖兽及飞禽猛兽,均无法靠近,即便是那些普通元神期大能者,其神识也无法查看到阵内事物。因而,那片地域让人既感十分神秘,而又让人深深地感到畏惧。此事,安某也是三个多月前,无意中路过其附近,这才有所发现。当时,在离那座大阵六十多里远,一座小山上打坐恢复好法力,灵识还曾无意中查看到,十余位身着上位届修真门派道胞,修为达元神期境界老者,忽然间,就从一道阵门中飞出,当联想到传说中,有一座前往上位届传送阵时,便猜测到该阵,很可能就存在于此地”。 就在运盛宗厉堂主,对安姓老者所说那座传送阵,其真实性开始思量着时,玄明宗那位元神期初期境界大能者,率领其门派六位元婴期大能者,已在朝此地快速飞来。 第三百六十三章 知难无畏 张成与厉堂主两人,刚一来到斧头门五位老者跟前,位于附近十里远处,玄明宗那位元神期初期境界大能者,就已醒转过来。仔细一查看,发现自己身体并无大碍,只是被对手拘禁住时,灵识海也由此,而受到其神识连带攻击,遭受到些许轻微创伤而已。 见六位元婴期师侄躺在地上,仍然未曾醒转过来,便连忙出手将之救醒。稍稍等待会,当查看到这几位师侄,其身体也并无大碍,全身法力正在顺畅地运转着,当回想到自己毫无还手之力,便被他人无情丢弃于此。心情,随之就变得有些复杂起来。 千辛万苦才突然至元神期境界,也由此而晋升为玄明宗末席太上长老,可上任后,第一次带领五位元婴期师侄,前往那条沟壑地域,来解决斧头门五位强敌,顺便收取那两棵树上之千灵果。一行六人来到沟壑上空,刚与本门另外一位元婴期师侄汇合,却被突然出现那位元神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施展神通拘禁住后,又丢弃于几十里远外,令自己脸面尽失不说,树上那几十枚珍贵无比之千灵果,自己一颗也未曾收取到手。 想到此处时,心中对斧头门那五位老者之怒火,已变得越加旺盛起来,神识朝四周一扫视,发现五人,就位于附近十余里远处,便无视斧头门五人,其身边已多出那两人之存在,朝六位师侄招呼一声,率先就朝张成与厉堂主等人,所在地一路快速飞来。 张成在榆垡山脉,施展神识神通,斩杀明义宗那位元神期大能者时,收回神识小剑,将从其灵识海中所带回神识,在客栈中全部炼化后,神识强悍程度,已不输于元神期中期境界大能者。先前,之所以会选择斧头门,这五位元婴期境界老者,而不是对玄明宗那七人,施展出封灵术神通,强逼迫其说出自己欲知之事。除了不想与玄明宗结仇交恶,从而可能影响到自己一行,寻找那座传送阵之外。且在心中,还想要给那位已昏迷过去,修为达元神期初期境界大能者,留下几分颜面。 灵识观看到这位元神期老者,带领玄明宗六位元婴期大能者,一路气势凶凶而来,大有将自己与厉堂主,及斧头门五人全部除去之意。待其飞行至前方三里远处时,立即施展音芒攻击术神通,朝其怒斥着道“还不速速返回门派,受过一次教训,此时还不知醒悟,如若不听劝阻,你等一行七人,定难全身而退”。 玄明宗这位元神期初期境界老者,其灵识海所受创伤,本就还未痊愈,快速飞行途中,突然就受到音芒术神通攻击,在其灵识海中,如同有万剑在穿心般,令其疼痛难忍,身体随之就在趔趄着,从百十丈空中掉向地面,一路慢慢掉落途中,当张成音芒攻击术神通,其传音声停止后,这才在离岩石地面上,二十多丈高之空中停住其身形。心有余悸地朝张成看了一眼,见其正在面无表情站立着,犀利目光也紧盯着自己时,便再也顾上元神期大能者身份,转身就朝来时方向快速飞去。 厉堂主正准备提醒张成,共同来对付这几名来犯强敌时,忽然间,发现玄明宗那位元神期大能者,莫名其妙就趔趄着向地面掉落。刚一在空中稳住身形,又赶紧带领六位元婴期大能者,一路狼狈地快速飞离而去。刚才,所出现那种紧张心情,立刻就变得有些不平静起来。 朝那位安姓老者,及其同门师兄弟扫视一眼,这才朝张成道“张小友,玄明宗那一行七人,刚才可是你施展神通,将之迅速驱赶离去”。 张成微笑着一点头,道“厉堂主,安老前辈既然肯将前往上位届,那座传送阵所在位置相告,晚辈自当应该替其出手,以略尽微薄之力来予以回报一下。如无其他事情,你我这就离开如何”。语罢,双手来回快速挥动几次间,便将施展加持在斧头门,这五位老者身上之禁制,悉数予以解除。 “好!厉某这就在前面带路”。得知传送阵其具体位置,又将玄明宗那几位碍事之人全部赶走,厉堂主其心情,着实感到极其畅快不已。朗声朝张成回应过后,率先就朝防护阵所在地飞去。 张成与厉堂主两人,刚一进入防护阵,刘堂主立即出声道“厉师兄,张小友,此行可是有何收获”。 “有,当然有!只是,虽然知道那座传送阵,大概位于何处,但若想进入其中,其难度却是不少”。一当想到那座传送阵,不仅有一座高等阶防护在保护着。而且,还有两元神期后期,甚至是好几位后期境界大能者,在其中看守时,厉堂主其心情,立即就显得有些沉重起来。便朝刘堂主不无感慨地解释道。 能寻找到前往上位届,那座传送阵所在位置,本应属于非常高兴之事。见厉堂主刚一提及到,进入那座传送阵一事时,脸色顿时间,就显得十分凝重,刘堂主便猜测着朝其询问道“师兄,你出任堂主一职,已近二十年之久,师弟还从未见到过你,说话时底气如此不足。难道是说,看守那座传送阵之人,皆为元神期前辈,又或许是其中,还存在诸多其他困难”。 “刘师弟,前往上位届那座传送阵,应该就在西北方向,离此地两千多里远处。可在其外围,却布设有一座等阶,高达不知多少阶之大型防护阵,那些看守传送阵前辈,其中,至少有两人修为,已达元神期后期境界。因而,我等若想进入到上位届,挡前面这两道难关,就显得十分不易克服”。厉堂主颇感无奈地摇了摇头,随即就朝刘副堂主予以解释道。 场面稍微寂静会,刘副堂主便自言自语道“如此看来,我等进入传送阵之机会,无疑已变得十分渺茫”。 “的确如此,若无奇迹出现,我等一行五人,也只能止步于此”。厉堂主又是颇感无奈地接声道。 张成进入防护阵后,站立于一旁,一直在仔细思考着,如何才能破除那座高等防护阵,以及进入传送阵之事。见厉堂主与刘堂主两人,话中隐约在透露出,其心中已几分退缩之意。便赶紧出声道“二位前辈,事情还未进入到无解地步,我等若不前去试上一试,又怎能轻言放弃”。 “张小友,难道是说,你在阵法一道之造诣,已具备高等阶水准,对付那些元神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也已寻找些许谋略,可前去予以应付”。受张成这番话语提醒,厉堂主顿感心虚时,立即出声就朝张成询问道。 朝仍然在打坐恢复着之钱一贵,与路有明两人看上一眼,又朝运盛宗所在方向观看一眼后,张成这才道“实不相瞒,六阶防护大阵,晚辈无须借助任何外力,单凭自身法力,便可将之破除。即便是高上一至两个等阶,只须靠近其跟前,再用心参悟几日,也许就有能力从中打开一道阵门。至于说,对付那些元神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我等此行,并非是去抢夺那座传送阵,而是借其使用而已。若是言行举止得当,再在数量上,花费足够多之上品灵石,说不定那些前辈,就会容许我等一行,前去乘座那座传送阵”。 “如此说来,我等只要准备充分,还是有些许争取机会,可以去乘座那座长距离传送阵,进而进入到上位届”。厉堂主已经亲眼见识过,张成在不久前,随意地出入这座五阶防护阵时之情景。一当得知到其,还可破除高等阶大型防护阵,心中立刻就重新燃烧起几分希望,随之便朝其出声询问道。 稍作停顿,张成才道“事情确实该如此,只要有些许机会,就必须全力去争取。因为在下位届,元神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其数量极为有限缘故,依晚辈判断,看守那座传送阵之人,修真联盟应该只安排六位左右。且其中,还会有人在长年闭关修炼,且送给每人之礼物,其数量也无须太多,每人十万块上品灵石,整共加起来,六十万块就足矣”。 “六十万块,恐怕倾尽我等身上所有,也无法凑齐此数”。厉堂主立即显得有些为难地道。 张成略微一思量,便道“厉前辈无须担忧,六十万上品灵石,由晚辈提供即可。只是,那六个储物袋,还请前辈费心去筹措”。 “如此甚好,未曾想到,张成小友身家,竟然如此富裕。储物袋一事,厉某身上就带有两个,想来从刘师弟,钱师弟,与路师弟三人身上,就能凑齐另外四个”。厉堂主立即满脸喜色地朝张成道。 张成从储物戒中,取出六十万块上品灵石,悉数堆放在岩石地面上,道“估计钱道友,与路道友两人,还须几个时辰,其身体及法力,才会悉数调息恢复好。不如趁这段时间,晚辈这就前去那座大型防护阵,其二十里远处外,布下一座简易防护阵,在其中,用心参悟打开一道阵门之方法。厉前辈与刘前辈,则继续留在此地护法,三日过后,再去防护阵中,与晚辈汇合”。语罢,闪身就朝防护阵外飞去。 第三百六十四章 患得患失 谨慎飞行途中,不知不觉间,近一个时辰就已过去,当来到一座直插云霄,肉眼见不到其究竟有高之陡峭大山,其五十余里远处前,张成就开始放慢飞行速度。见前方空中及地面上,已无飞禽走兽存在,再与斧头门,那位安姓老者所说相佐证,便知那座高等阶大型防护大阵,很快就会被自己寻找到。 继续慢慢飞行三余里远,感觉到身上所着长胞,受风力吹拂力度,已在逐渐减弱,张成便果断地选择下方地面,有两块相隔五十余丈远巨大岩石,其中间部位降落而下。站在地上驻足间,朝四周稍微一环顾,感觉在此地布阵,既未进入到那座高等阶大型防护阵,其所属防护范围内,且身后及左右三面,还矗立着众多坚硬岩石,立即就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杆杆阵旗同时,身形一阵快速闪动中,随之就在这块百余丈大小之空地上,迅速布设下一座五阶五行防护法阵。 取出阵盘一开启,目光透过防护阵其阵壁,遥望着前方二十多里远处,空中及地面,乃至左侧那面陡峭岩石面,其所处具体情形。收回目光低头一思索,当感觉到用目光观看,对面前方所显示之物,与平时速度,两者之间有明显区别时,便对这方空间及附近地域,为何无飞禽走兽存在之原因,心中已有一个明确答案。 其一,前面确实有一座高等阶防护大阵,且还是自己从未遇到过之大阵存在。其等阶究竟有多高,只有靠近其跟前,使用神识进行仔细查看,才能得出具体结果。其二,因为这座防护大阵,此时正在正常运转着,由此而释放出重重压迫重力,使得其外围二十里范围内,飞禽走兽乃至妖兽,均无法涉足其中,且靠近防护阵距离越短,其所受到之排齐重压,就会变得越来越大缘故,才会使防护阵外,成为一片不毛之地。 想清楚其中原因所在,张成当初修为,还处于蕴灵期后期境界,在凶险之地陪同王道武历练途中,在攀登锤炼山途中,那九百九十个台阶时,就有过受重力挤压之经历,且还检验出自己身体承受能力,可达万斤以上。现如今,自己修为已达金丹期中期境界,又经历过凝结金丹时,那六道刑罚天雷之洗礼,身体强悍程度,已不可同时而语。估计,即便是十五万斤重力加附于身,坚持半个时辰,身体也不会受到任何伤害。 阵法真解已熟记于胸,明真上人留下那部阵法心得,自己也已参悟过无数次。因而,寻找到那座大型防护阵其阵眼,并成功从中打开一道阵门,三天时间,就已足够。想到此处时,张成不由自主地就微微一笑,自己这位准七阶阵法大师,在此次参悟大型防护阵过程中,其所处阵法造诣水准,很可能因此而得到突破,正式地成为一名七阶阵法大师。甚至还有可能,一跃而进入到准八阶阵法大师之列。 虽然打开一道阵门,就可进入到前方那座大型防护阵中,但阵门一打开,那几位看守传送阵元神期大能者,肯定会有人前来阻止,甚至不容分说,立即就施展神通,将自己等人予以拘禁,或予以击杀。因而,在打开阵门时,还须让厉堂主斟酌好说辞,相待得到其容许后,自己一行五人,方可放心地迈步进入其中。 想清楚每一个细节,张成立即席地盘腿坐下,先是修炼一个时辰炼神诀,待身心均已进入最佳状态,从前面开启一道阵门后,便放心地将阵盘留在阵中,随即,闪身就离开防护阵,紧接着,又朝前方不远处,那座大型防护阵一路快速行走过去。 尽管地面上及空气中,时刻有重力在阻挡,但张成前往大型防护阵途中,其脚下步伐,仍然显得如风轻云淡般,在从容地向前迈动着。一个时辰过后,凭借自身强悍体魄与充沛体能,就已来到大型防护阵其跟前。随即,神识毫不犹豫地就在释放出,朝前面那层坚硬防护壁,一路直视而查看过去。 透过近丈深之厚重阵壁,随之就朝坚硬砂石地面,及其上方那片空旷地域,一路直接查看出过去,直至十余里远处,在遇到防护阵其内层阵壁时,立刻折返而回。查看十余息时间,在内中来回往返十数余次,当即将接近左侧那面垂直岩石壁时,这才发现在这座防护中,有一座占地十余亩大小,轮廓显得有些模糊院落存在。 收回神识仔细一回想,便感觉到内中这座院落,应该布设有一座屏蔽阵,但其等阶并不算太高,大概在五阶左右,凭自己神识强悍程度,穿透进入其中时,还无大碍。只是如此一来,令自己去寻找这座大型防护阵,其阵眼位置,进而用神识对其进行操控,难度随之就增加上许多。 刚才,任由一道陌生神识侵入,并让其在防护阵内,乃至屏蔽内,来回反复地扫视与查看,却无人出面予以阻止或是拦截。此事,明显透露出几分怪异。须知,万余年前,仙武大陆几大顶级修真家族,为保护其所占领地域,及所拥有地位,不会轻易受到他人所撼动,在禁止家族修炼功法外流同时,还出动十几位修为达大剩期大居士,一同联手施展大神通,才硬生生地将之一分为二,割裂开而形成上位届,与下位届这种畸形格局。 时间虽然已过去如此之久,但流淌在亲人心中之血脉,并未因此而被割断,特别是那些经过严格挑选,从下位届进入到上位届,目前在修炼一途上,已拥有较高成就之辈,其对下位届那种深厚故乡之情,应该是在与时俱增。倘若那几位看守传送阵大能者,就出身于下位届,或其家族先贤,就来自于下位届,当自己凭借在阵法一道上之造诣,打开大型防护阵一道阵门,进而想要乘座传送时,说不定此人,就会给予一些特殊关照。 由此又想到,运盛宗那位闻姓太上大长老,因与上位届来下位届之人,曾经有过不少接触,双方交谈时,有意或无意中,就可能打听到一些有关传送阵之消息,这才有些放心地安排该门派中,其战堂正副堂主,带领钱一贵与路有明两人,前来寻找到自己,陪同运盛宗一行四人,乘座传送阵前往上位届,救回被掳走那两名后辈。 但对于那些位于院落中,安排在其中看守传送阵之人,其数量究竟有多少,修为所处境界,是否如自己刚才所猜测般,而无合体期大修士存在。乃至其中大部分人,确实与下位届有血缘关系,均还存在着不少变数,只有真实地与之接触到时,才会得知其结果究竟如何。 想清楚个中利害关系,心中胆量,随之又壮大几分,神识透过防护阵其阵壁,直接就朝那座院落观看过去。当发现其轮廓,依然显得有些模糊时,张成并未因此而有所心急,须知,刚才与此时所使用之神识,只是释放出六成多一点而已,估计只需再增加两成左右,就可观看到靠近岩石壁前,那座院落其清晰情形,以及其中,各种类型建筑物数量与分布地点,造型与用途,并查看到这座大型防护阵,其阵楼及阵盘所在位置,进而推衍出,从大门前打开一道阵门之方法。 第三百六十五章 九阶大阵 出于慎重考虑,张成只是先增加上一成神识,朝院落仔细观看过去。这座占地十亩大小四方形院落,其四周围墙高近三丈,只有在北侧居中位置,设一座双开大铁门,顺着铁门笔直往南,即是一条宽敞石板路大道。两侧,排列着一棵棵高大古油松,其后,又错落有致地分布着,三十多个外观造型精美,面积大小不等花酝,再其后,才能查看到近十排精舍,各自掩映在葱翠碧绿树林之中。 观看到此等情形,张成心中不由自主地就在有所怀疑,此地,是否为哪个国家皇庭,所建一座临时停歇花园。停止心中所想,神识再往前时,发现紧靠石壁相隔近一里远处,在其东西方向,各建有一座高大古朴阁楼。此时,整个院落中,却见不到一人在活动之身影。 查看清楚院落中,各地建筑物分布情形,张成这位准七阶阵法师,对紧贴在岩石壁上,那两栋高大阁楼之用途,心中已有一个初步判断。东侧楼阁前十丈远处,摆放着七尊呈北斗七星形状,高大威猛麒麟石雕。此楼,应该就是控制眼前这座大型防护阵,其阵楼所在。西侧门厅前,在其左右两侧位置,各摆放着一条羽羽如生之蛟龙,与一只仙鹤造型石雕,那座前往上位届长距离传送阵,应该就设置在此楼阁之中。 前面这座院落中,究竟有多少位元神期大能者,又分布于何处,此事皆为未知数。刚才两番使用神识,对内中各处建筑物予以查探,但神识并未受到任何阻拦,或是被干扰到。由此看来,那些大能者,此时,应该是分散在那十排精舍,其中几排之中,且正在潜心闭关修炼。以元神期境界大能者之本领,只需使用神识,就可对防护大阵予以随意操控,根本就无须派人在阵楼中,对其多加看守,而传送阵所在阵楼,却是最为关键部位,肯定会有人在留守看护。 布设在院落中,这座大型防护阵,其阵壁厚度近丈,且还坚固异常,由此初步判断出,其等阶至少在八阶,甚至是更高。有如此坚固及威力强大防护在保护,再加之在下位届,从未出现过一位八阶阵法师缘故。因而,那些位于阵中元神期大能者,自然而然地就可高枕无忧,大可放心地在精舍中,潜心地修炼功法,或参悟各类神通。 张成在阵法一道之造诣,虽然还未真正踏入七阶阵法师门槛,但整部阵法真解,却已熟记于胸。加上多次通读过明真上人所留阵法心得,因而,对于十阶以下各种类型防护阵,其构造原理及功能,均已有所了解或是熟悉,如若在无人阻拦或干扰,自己放心地使用神识情形下,查看出这座大型防护阵其等阶,进而察看出其中枢枢纽部位,及操控防护阵开启与关闭方法,只需两天时间,就已足够。想到此处时,神识强度立即加大两成,且迅速就朝阵楼中查看过去。 通过丈余深大厅,一个高逾五丈,腰围十七余丈之木制锥形体,正在缓慢地旋转着。神识平行进入锥体中心部位,往地面延伸六丈深处,由七十二根尺余粗金属长杆连接,三十六个大小不等耦合齿轮,正在有序滚动旋转着,并推动其上方锥形体缓慢地运转。而在离齿轮下方三尺远处,一个巨大圆形托盘,错落有致地分布着三百六十五个空格,且在每个空格内,又分布着数量三五个不等,尺余深凹槽。各凹槽中,均安放着十六块上品灵石,以此来维持整座大阵之正常运行。 查看清楚阵盘内部情形,张成已初步判断出,布设在前面院落中,这座大型防护阵,其等阶应该高达九阶。接下来,便开始查勘布设在围墙内外土石层中,那一杆杆阵柱位置及数量,以及与巨大锥形体相隔距离,及连接呼应情形。 一天时间过去,张成接连寻觅到两百杆阵柱,其具体位置,及粗细与长短情形。感觉到神识已消耗掉近六成,视物时,已变得有些模糊不清,便赶紧停止查勘,转而修炼炼神诀。 用时三个时辰,当神识全部得以恢复,立即就开始寻找其他阵柱位置。又是八个时辰过去,将另外一百六十根阵柱,其具体位置,及长短粗细情形,一一查看清楚,在默记于胸同时,再静心推敲一番,又在心中演练几次过后,这才起身驻足片刻,随即,转身就朝身后,自己两日前所布设那五阶座防护阵,一路快速行走而去。 为亲身体会一番,离开大型防护阵后,身体距离远与近,及与来时所受重力,是否有所区别。张成灵识虽然查看到运盛宗一行四人,正在着急地等待着自己前去汇合,但并未因此,而选择在地面上快速奔跑,或直接在空中飞行,依然是用一双脚板,在地面上快速行走着。半个多时辰过后,这才走出有重力压迫区域。 尚未来到阵门前,钱一贵已然出声道“张道友,那座大型防护阵,其等阶究竟有多高,你是否已经寻找到,打开一道阵门之方法”。 “钱师弟,最近两天多时间,张小友一直在殚心竭力参悟,与推演防护阵之事,等小友休息恢复好后,我等再问也不迟”。见张成脸现疲惫之色,厉堂主赶紧朝钱一贵相劝着道。 张成朝运盛宗四人摆手一示意,径直进入防护阵中,来到阵盘前,席地盘腿坐下后,这才出声道“这两天多功夫,总算未曾白费,前面那座九阶防护大阵,本人已有九成把握,可将诸位带入其中。但前往防护阵时,距离该防护越近,身体所受负重压力,就会变得越来越大。靠近防护时,重力已超过十三万多斤。钱道友,路道友,不知你俩可有能力,进入到那座九阶大型防护阵,其跟前位置处”。 “十三万多斤!难怪前面这片区域,近二十里范围内,无树木杂草存在,更见不到飞禽走兽,及妖兽之踪影。有如此大之重压存在,本人,恐怕很难接近到其跟前位置”。钱一贵一脸震惊中,立即有所感慨着道。 “且慢!张小友,前面那座防护阵,竟然高达九阶,而你却有信心,从外面打开一道阵门。这难道是说,小友不仅是一位九阶阵法大师,而且,还早就诞生出神识,且那神识强度,已不输于任何元神期境界大能者”。张成刚想对钱一贵劝慰几句,厉堂主已是在急不可耐地,朝张成追问着道。 张成略微一思量,便朝厉堂主道“实不相瞒,晚辈在阵法一道上之造诣,还未曾达到九阶,只因有过不少破阵经历,以及受到过一位前辈悉心传授,再经两日潜心查勘,与多番精心推演,打开一道阵门,确实有九分把握。但此时神识已消耗掉不少,需要好好恢复几个时辰后,才可前去开启阵门”。 转而朝钱一贵道“钱道友,张某需要在此休息两到三个时辰,不如趁这段时间,你与路道友两人,去前面那片区域内,亲身体验及适应一番如何”。 “如此安排甚好,张小友,你只管放心地在此休息,钱师弟与路师弟两人,前去体验与适应之事,有厉某与刘师弟从旁协助,肯定不会出现任何危险”。得知张成在阵法一道上,造诣竟然如此高深,且神识强度,也是高深莫测,厉堂主一阵惊喜过后,立即接声就予以回应道。 见钱一贵与路有明两人,被张成刚才那番所说,震惊得站在原地,一直在发呆发楞。厉堂主赶紧用眼色,朝刘副堂主一示意,紧接着,随手拉着钱一贵之左手,立即就朝防护阵外走去。 第三百六十六章 打开阵门 三个时辰过后,张成神识已悉数得到恢复,起身刚将安插在各处阵旗,及阵盘收好,厉堂主带领运盛宗另外三人,就已陆续来到跟前。 钱一贵扭头朝身后看了眼,随即,便有些兴奋地朝张成道“张兄弟,经过一番艰难试练,为兄已可站在那座大型防护阵跟前,能坚持一刻钟之久。怎么样,你将阵旗与阵盘收取,这就准备前去破阵”。 张成微笑着一点头,转而朝厉堂主道“厉前辈,鉴于晚辈年龄还不大,修为境界又太过低下,进入那座大型防护阵后,一旦遇到那些元神期大能者,有人前来拦阻时,就由前辈出面,与之交涉一番可好”。 “此等事情,厉某责无旁贷,更何况,所准备那份礼物,也带在本人身上”。厉堂主立即痛快地朝张成回应着道。 张成朝运盛宗一行四人,环顾一眼后,先是将那座院落面积大小,内中建筑物分布状况,简单地介绍几句,接着便道“出于礼貌,先前查勘大型防护阵时,并未用神识对那十排精舍,及阵楼内部去予以查看,因而,院落中,究竟有多少位元神期大能者,以及位于何处,本人并不清楚。为示真诚,一会,本人会选择从院落大门前位置,开启一道阵门,然后,再由厉前辈前去敲门。开门后,还须将前往上位原因相告,在得到其许可后,我等方可进入其中”。 厉堂主稍微一思量,便道“嗯,在元神期大能者面前,我等必须礼貌有加,言行举止得体方可。否则,遇事稍微处理不当,我等就将前功尽弃,就此止步,甚至是性命不保,而丧生于此。更何况,我等此行还有求于人,又无多大还手之力,张小友如此安排,甚合厉某心意”。 “还有一事,也请各位记住,遇事需要与他人商量时,千万不可使用灵识交谈,如切实需要,不妨放心大胆地说出来。须知,在元神期境界大能者,特别是在那些后期境界大能者面前,各位用灵识交流,与开口说话并无差异,且说不定因此,还会引起其心生不快”。张成接过话题,赶紧就朝运盛宗一行四人提醒道。 “如此说来,如若那些大能者坚持不肯,我等一行五人,就毫无机会进入上位届”。张成话声刚一落下,钱一贵情急之下,立即就接声回应道。 “事无绝对,我等也并非毫无机会。只要厉前辈将前往上位救人原因,向拦阻之人解释清楚,钱道友与路道友,这两位当事事主,再言辞恳切地予以相求,说不定就能博得其几分同情,从而容许我等,前去乘坐那座传送阵”。见钱一贵与路有明两人,脸上已现暗然之色,张成连忙解释并相劝着道。 “多谢张兄弟提醒,只要容许我等前往上位届,别说是低声下气相求,即便倾尽身上所有之物,为兄也毫无一丝怨言”。得知自己一行乘座传送阵,也并非毫无希望,钱一贵立刻毅然地表态道。 将所需要注意事项交待清楚,见钱一贵与路有明,两人在心中,已重新燃烧起希望之火,且还显现出一副跃跃欲试模样,张成自然也就放心不少。道“既然各位已准备好,便由张某在前面带路,正式开始前往上位之旅”。语罢,率先就朝右前方行走而去。 为表示自己心中那份诚意,以及对院落中,那些元神期境界大能者之尊重,前往院落所在大门途中,张成带领运盛宗四人,一直选择在地面上快速行走着。直至半个多时辰过后,一行五人,特别是钱一贵与路有明,这才气喘吁吁地跟随着张成,有些艰难地来到大型防护阵跟前。 站在阵壁前驻足片刻,灵识朝左右及身后,百余里范围内快速扫视一遍。见无人在这片区域内活动,双手手掌往前一伸,迅速贴上前面防护阵其阵壁上,运转出法力,各自成形一条丝线,迅速透入坚硬厚实阵壁之中,向左右两侧延伸至五余丈远处时,转而折入墙壁下方,那根粗长阵柱上。 当法力在长达三丈,粗逾五尺之阵柱上,悉数流转一遍过后,神识,迅速就透过防护阵其阵壁与铁门,而直接进入到阵楼之中,穿透进入锥形体中心部位时,又转而往下方延伸,来到齿轮区域稍微一停留,查找到控制齿轮运转刻盘时,神识将那根顺时转动指针,迅速往回一反拨。而就在此刻,张成双手所贴上之防护阵,在其阵壁部位,迅速就开启一道宽逾一丈,高达两丈阵门。与此同时,院落那两扇双开大铁门,也已清晰地出现在运盛宗四人,与张成眼帘之中。 收回神识与法力,张成转身便朝厉堂主道“厉前辈,晚辈刚才,已侥幸将这座大型防护阵,从此处打开一道阵门,接下来之事,还请前辈多多费心”。语罢,紧走几步就来到钱一贵身旁。 “能亲眼目睹小友,将九阶防护大阵破除,从而开启一道阵门,此事,不仅令厉某大开眼界,更是让本人觉得三生有幸,大有不虚此行之感。接下来之事,但请小友放心,厉某自当会尽力而为”。短短十息时间不到,竟然就见张成,将上位届布设在此地,这座九阶大型防护大阵,从自己面前打开一道宽敞大门,厉堂主在心中,感到一阵无比震惊过后,便发自肺腑地对张成打开一道阵门之事,而予以无限赞叹与感慨。心神在无形中受到强烈刺激,当想到一行人此行目的,特别是自己身上所需承担重大责任时,又毅然地向张成表态道。 整了整身上所着道胞,调整好脸上肃容,这才迈着方步来到铁门前,朝院落接连鞠躬三次,行上三个大礼后,随即,便用伸出右手弯曲着其食指手指,接连在前面铁门上,轻轻敲击三下。 紧接着,厉堂主便朗声道“启禀前辈,晚辈姓厉名胜文,乃下位届运盛宗战堂堂主,今日前来登门打扰,只因受本门闻大太上长老差遣,与刘副堂主带领两位师弟,前往上位届解救其被掳走孙儿,烦请前辈行个方便,打开前面这扇大铁门,容许吾等一行五人,顺利进入院落中,并放任前去乘座传送阵”。言罢,后退上一步,抱拳躬身又朝前方行上一大礼。 心情一直在起伏不定着之钱一贵,与路有明两人,见厉堂主敲门禀告过后,院内那些元神期大能者,竟然无一人出面来予以回应。两人情激难耐之下,便不约而同地快走上几步,分别站在厉堂主左右两侧,想要将精心准备好之说辞,情真意切,声情并茂地向前方院落中,那些元神期大能者一一道明,自己必须进入上位届之原因。 然而就在此时,前面院落中,一位老者所发出那震耳欲聋之浑厚声,已在接连不断地传来“依据修真联盟规定,能将九阶大型防护大阵,从大门口处打开一道阵门,自然就有资格,去乘座那座传送阵,一跃而进入到上位届。从尔等一行五人,最近几日那些交谈声中,老夫也已然相信,钱小友与路小友两人,确实有孙儿被掳走至上位届。但有一事,厉胜文你必须考虑清楚,在上位届,元婴期境界小辈比比皆是,元神期道友数量众多,合体期大修士,其数量也不在少数。一但进入到以强者为尊之上位届,尔等一行五人,定将会举步维艰,随时随地皆会遇到各种生死考验。因而,千万不要心存侥幸,出手救人不成,反倒失去那卿卿性命。老夫劝尔等,不如就此止步,从原路返回如何”。 “回禀前辈,晚辈决心已定,只要还有一线希望,就必将想方设法前去救人,即便是历尽千般坎坷与万般艰险,甚至是身死道消,也决不轻言退缩”。得知自己一行,已有资格前往上位届。厉胜文惊喜无限中,立刻果决地朝元神期老者回应道。 稍停片刻,那位不知位于院落中何处,也不知其修为达何等境界老者,已传声道“也罢,老夫已仁至义尽,既然尔等不听劝阻,决意直面生死,坚持前往上位届救人,老夫这就打开这座院落大门。厉胜文,进入阵楼大厅后,在传送阵旁那张桌面上,摆放有一个玉简,你则需将一行五人姓名,修为境界,及前往上位届原因,一一录入玉简之中”。老者话语声刚一落下,厉胜文,钱一贵与路有明三人前面,那扇双开大铁门,已然在朝内徐徐徐地敞开。 第三百六十七章 灵石之忧 未曾想到自己精心准备好之说辞,只字未能用上,进入前面这座院落,其双开大铁门,就已在自动打开。随之,一条平坦宽敞整洁大道,立刻就出现在眼前。钱一贵为之无限惊喜中,赶紧用眼神朝路有明一示意,迈步就想朝前方走去。 钱一贵与路有明两人,其脚步刚欲迈动,此举立刻被厉胜文灵识所查觉,连忙释放出法力将两人制止。紧接着,先是抱拳躬身弯腰,朝前方行上一礼,挺直身躯后,便朗声道“多谢前辈开启大门之恩,进入阵楼大厅后,晚辈定当谨遵教诲,将五人姓名,所处修为境界等一应信息,悉数录入桌上那个玉简中”。 转身挥手朝张成,与刘副堂主一示意,率先就朝院落中走去。随即,一行五人,沿着一条笔直宽敞大道,目不斜视健步行走上小半个时辰,这才朝右前方阁楼前,其左右两侧设有蛟龙,与仙鹤石雕造型,前方那座大楼走去。 在即将走至台阶前时,厉胜文立即出声,让身后四人停止前进,与此同时,又吩咐四人迅速散开,在其左右两侧站成一排。此时,灵识与目光,尽管未曾查看到,前面阵楼这间大厅内,有一人之身影,但还是抱拳躬身行上一大礼,让位于左右两侧四人,先在此地等候,自己则迈步踏过九个台阶,走过两丈深平台,独自一人进入到大厅之中。 百余丈大小之大厅内,除左右两侧墙根处,各摆放几排长椅外,其他地方,均是空无一物,由此而令这间大厅,显得十分空旷,且又非常寂静。厉堂主不作任何停留,径直走到大厅尽头那张长桌旁,先是从戴在手指上储物戒中,取出六个储物袋摆放在桌上,然后,才将桌上玉简拿在手中,驻足低头静思片刻,便用灵识将自己一行五人姓名,前往上位届原因,及各自修为境界等信息,一一输录入该玉简中。 顺利地完成那位老者所交待事情,又将所准备好之礼物,全部悉数放在桌上,厉胜文刚才还有些紧张心情,立刻就放松下来。其目光,随之便朝身旁那条宽敞通道内,坐落于七十多丈深处,其顶端岩石壁上,那座通往上位届传送阵,开始仔细打量起来。 说是是一座传送阵,但出现在厉胜文眼帘中,只是一个宽约两丈,高不及两丈之金属结构门框。在其右侧门框,离地面三尺高处,有一个一尺深方形空格,内中又设有一个凹槽,观看到此处时,令厉胜文,这位修为达元婴期后期圆满境界,且多次乘坐过传送阵老者,心中充满了诸多疑惑不解之感。 感觉到仅凭其在阵法一道上之造诣,还无法察看出这座传送阵,其构造与等阶,如何开启传送阵,以及进入其中乘坐方法时,只得朝大厅外招呼一声,让张成与运盛宗三人,速速前来大厅内与之汇合。 早在厉胜文开始打量通道内,那座前往上位届传送阵时,张成用神识也在朝其仔细查勘着。从门框旁那个空格中,其凹槽内进入,神识对其内部构造,及几个关键部位察看一番过后,再与阵法真解中,对各种类型防护阵,及其等阶之介绍,进行一番详细对照与比较,从而得知上位届设置在此地,这座跨界传送阵,为专用长距离传送阵。这座传送阵,不仅使用寿命长,而且其等阶,已高达十阶。 传送阵,不论其等阶有多高,均无须费神费力地去破解,只需寻找到开启装置,在不同点安放灵石部位,投入与之相对应传送距离,所需匹配数量,与品阶灵石即可。就比如,若是需使用通道内那座传送阵,就必须先将五十块上品灵石,一同放入方格内其凹槽之中,墙壁上金属框内,那块整洁岩石面,便会向一侧迅速退出,传送阵其阵门,才可真切地显露出来。与此同时,到达地阵门,也会迅速处于开启状态。但接下来,在其阵门上,需要安放极品灵石一事,却令张成颇感为难起来。 仙府之中,明真上人为自己留下不少极品灵石,但因平时根本用不上,而未曾将其收进储物戒中带出。寻找传送阵途中,也未考虑到需要极品灵石之事,如若厉堂主与刘堂主,及钱一贵与路有明四人身上,所戴储物戒中,也未曾存放一些,一行五人乘座这座传送阵,前往上位届之事,恐怕又将要费上一番周折。 收拾好心绪,随同运盛宗三人,一路快速来到厉胜文跟前。张成刚一停往身形,厉胜文便道“张小友,通道内那座传送阵,厉某刚才已观看良久,但并未察看出一丝门道。乘坐传送阵之事,恐怕还得由你来出面,我等方可有几分希望”。 张成朝运盛宗四人扫视一眼,便如实道“通道内那座十阶传送阵,本人刚才在等待时,就已察看清楚。若有人想要前去乘坐,就必须提供五十块上品灵石,外加二十块极品灵石。上品灵石,张某身上倒还带有一些,但极品灵石,目前却一块皆无,不知诸位身上,有谁带有极品灵石”。 “张兄弟,临行前,家祖曾交给为兄一个储物袋,说是内中存有十块极品灵石,两万块上品灵石,以备途中不时之需。但这十块,却还不够二十之数,这可如何是好”。得知需要二十块极品灵石,才可乘坐传送阵时,钱一贵立刻有些着急地道。 见钱一贵显现出一副心急不已模样,厉胜文立即接过声来,而对其予以安慰道“钱师弟,极品灵石之事,你不必如此着急,闻太上长老也曾在私下里,赠予为兄二十块极品灵石,此时正带在身上,只须将其全部拿出来,便足够我等使用一次传送阵”。不过,一当想到从上位届返回,还需使用二十块极品灵石时,心情立刻便显得有些沉重起来,看向张成时之目光,也显得颇有几分无奈。 只要远离他人视线,自己便可轻松随意地从仙府中,取出无数块极品灵石。见运盛宗一行四人,正在为返回下位届,所需极品灵石,已在其脸上写满着急神色时。张成便赶紧解释道“诸位,我等一行五人,只要能顺利地进入到上位届,随之,就将处于一个灵气充沛,修炼资源非常丰富环境中,只须花费时间,再用心地去寻找,或用身上所带上品灵石,与他人进行交换,乘坐传送阵返回时,所需那些极品灵石,自然就不会成为问题”。 “也是,光钱某一人身上,就带有十多万块上品灵石,进入到上位届之后,前往解救自家孙儿途中,说不定就可与他人,兑换到一些极品灵石”。听完张成这番解释,布满在钱一贵脸上愁云,立刻就尽数散去,随之便应声随和着道。 身为元婴期大能者,平时只需稍加开源或是节流,拥有十几万,甚至是几百万块上品灵石,自然不在话下。更何况,上位届修炼资源极为丰富一事,早就深深地烙印在下位届,每一位修真者其心灵之中。有感于此,厉胜文与刘副堂主,及路有明三人,迅速交换一下眼神后,其目光,便不约而同地看向张成。 第三百六十八章 顺利抵达 当雷灵兽站立于四阶雷鹰妖兽背上,尾随在秃头刘鹰后方一百余丈远处,一人两兽,由此而越飞越远,渐渐离开自己视线时,张成只能在内心深处,无力地为之叹惜几声。 随手摸了摸系在腰间,这只自己好不容易用高价,才从坊市购买到之五阶灵兽袋,张成心中那无限伤感,随之就已油然而生。紧接着,又对自己当时并未让雷灵兽,与自己签订灵兽契约之事,而无端地感慨不已着。 “张兄弟,为兄一直以为,你是一位心胸开阔,而豁达大度智者,雷灵兽既然已远离而去,你也不必为此而太过伤感。还是快点收拾好心情,抓紧时间尽快赶往大乾国才是”。见雷灵兽早已远去,而张成仍然静静地立于空中,低头在不停地感慨着,王道武为张成感到十分惋惜同时,便就真诚地予以相劝道。 用感激目光看了王道武一眼,张成道“多谢大师兄提醒,你我这就动身,争取早日赶到大乾国”。 “张兄弟,你这心境还真是不错,这么短时间,就能从伤感中恢复过来。如此说来,为兄今后也须多加磨练一番心境才行”。见张成微微一笑,率先就朝前方飞去,王道武不由自主地就为此而在感慨道。 “大师兄,你何必如此谦逊,在许多方面,张某均不如你,本人还须多加仿效,才能追赶得上”。张成也连忙谦逊地朝王道武回应道。 王道武嘿嘿一笑,脚步加快迈动间,迅速超赶于张成身前,紧接着就朝前方快速飞去。张成不甘落后,法力加速一运转,随之就出现在王道武身边。随即,两人便朝大乾国所在方向,一路快速飞去。 快速飞行一段距离,张成忽然间就想到,因为雷灵兽这一离去,今后与元婴期大能者搏杀时,自己身边已失去一位强大助力,而且是能决定自己与对方,谁生谁死之帮手。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,自己今后独自对敌时,已无暗中突然偷袭对手之大能者,而且,还少了一道无形防护屏障。 自从雷灵兽在青云山上,认自己为其大哥之日开始,就一直跟随在身边,时间已近八个年头之久。这么多年过去,一人一兽均是同心同德,同进同退。期间,在遭遇强大敌手时,一人一兽从未惧怕过谁,更未因此,而互相有过任何争吵。 正当张成还在细细地回忆着,自己曾经与雷灵兽相处时,那一幕幕场景,不知不觉间,身形就已位于王道武前方几十丈远处。正沉浸于往事回忆中之张成,耳边突然传来王道武之惊呼声“张兄弟,你还不快点躲开”。 赶紧从愣神中清醒过来,运转法力瞬间形成一个防护罩,张成刚想闪身避开,却被两件法宝先后所击中。顿时间,整个身躯被撞飞出几十丈远开外。 自从武功修为进入后天期中期境界开始,张成便曾使用灵药液浸泡身体,不断地淬练着自己之筋骨皮,以及强化着五脏六府。而自从在仙府获取武皇经时,便开始不间断地修炼着这部顶级天级功法,十多年下来,即便是比起那些专门修炼地级练体功法,之武修大能者,身体强悍程度,也要较其高出不少。 在落雷山那片落雷域中,修炼近一年之久,身体不断地受到落雷之轰击。其后,又在那历练之地,陪同王道武历练两个多月中,时刻经受着乱流与砂石之吹打锤练,特别是在凝结金丹时,还遭受过六道刑罚天雷之洗礼,此时,即便是受到六阶法宝之猛烈攻击,也难以伤及到张成身体。 观看到左前方一百余丈远处,两名元婴期初期境界老者,正在用震惊不已目光看着自己,而在身后不远处,王道武却在快速躲闪着,另外一名元婴期中期境界老者,其法宝之迅猛攻击。张成为此感到十分震怒中,接连发出两道神识小剑同时,双手随之一挥动,两道惊云指神通,亦迅速攻向那两名老者腹部丹田。 经过与元婴期大能者几次生死搏杀,张成已非常自信,自己攻击神通手段,其威力确实非常强大。接连施展两次神通手段过后,便不再顾忌左前方那两名老者,还有攻击自己能力之可能。立即就从储物戒中,取出一件四阶灵剑法宝持在手中,一招纯阳兴阳剑法,就朝那名正在攻击王道武老者,快速而又迅猛地飞斩过去。 有了张成这一加入,王道武在停止躲闪同时,其本命六阶刀形法宝,也迅速朝老者攻去。当发现突然有两道犀利无比,且还带有几分剑意之剑芒,正如同一道闪电般在攻向自己,老者已经来不及躲避时,只得连忙御使其本命斧形法宝挡在身前。 当这件六阶斧形法宝,接连受到两道剑芒击中,老者被迫后退出几丈远,稳住身形正想观看那位攻击之人,此时身在何处时,一道无形有质小剑,已悄无声息地进入到老者灵识海中,随即,便在其中来回快速搅动着。 老者思维意识刚一进入呆滞状态,王道武御使着其本命刀形法宝,也在此时迅速赶到,随之便将这位毫无防备老者,从其身躯中间部位辟开成两半。 双方五人间之激烈搏杀,时间仅仅过去不到三息,那三名想行杀人抢劫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偷袭不成,反被张成与王道武两人所斩杀。而且连其本命元婴尚未来得及出窍,便就遭到身死道消,如此这般命运之严厉惩罚。 王道武与张成在一起,已有过三次联手斩杀元婴期境界大能者经历,然而,当见到张成刚才因缅怀于往事之中,只顾低头赶路,突然遭受到前方那两名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其本命法宝之猛烈攻击,并未因此而身陨,却转而迅速将那两名大能者斩杀。紧接着,又施展出威力强大剑招,将攻击自己那位元婴期中期境界大能者逼退,并使用特殊神通手段,令其顿时处于呆滞状态,从而让自己有机会将之斩杀。如此强悍身体,以及强大应变能力与攻击手段,无不令王道武为此,而感到无比震憾。 赶紧收敛好心绪,迅速释放出法力,将三名快速坠落地面老者尸体一捞而上。见张成此时正在仔细查看着,身上所着青色衣袍其胸前,及腹部两处有些破损部位情形。王道武心中感到有些担忧时,便连忙出声询问道“张兄弟,刚才接连被两件法宝所击中,你身体可否因此,而受到不同程度伤害”。 听到王道武询问声,张成赶紧停止查看,无奈地摇了摇头后,道“大师兄,劳烦你将这三具尸体,带去地面上处理一下,刚才攻击你那位元婴期中期境界老者,其身上所有物品,就由你悉心收取。另外两人之储物戒,与本命法宝,则交由张某来保存如何”。 “张兄弟,这三具尸体,为兄这就去妥善处理,只是三人身上物品,理应全部归你才对”。王道武连忙朝张成解释道。 “大师兄,你早就知道张某身家,比你要富裕得多,普通元婴期境界大能者,其身上物品并未放在眼中。况且,由你出手斩杀之人,其身上物品理应归你所有,你何必再行推让”。见王道武对物品分配安排,内心中感到有些不好意思,张成便赶紧朝其微笑着相劝道。 听张成如此一说,王道武立即嘿嘿一笑,道“张兄弟,如此一来,为兄在这无意中,可又占了你一次大便宜”。说罢,其身形,迅速就向下方地面落去。 有过突然遭遇元婴期大能者偷袭经历,在处理好三具尸体,两人又十分解气地分完脏物后,张成与王道武继续在高空飞行时,一路上,便变得更加谨慎小心起来, 每隔五十年,才举办一次下位届排名争夺战,不仅牵动着不少强者与高手之心。同时,还吸引着不少人想亲临现场,去观看这一盛大场景之兴趣。张成与王道武两人,接下来一路上飞行较为顺利,在即将进入大乾国境内时,观看到下方低空中,正有不少成群结队男女,从不同方向快速朝大乾国飞去。偶然间,还能观看到那么一二只小型飞船,在中空位置快速朝前飞行,想尽快赶往此届排名争夺战举办地,去观看其盛况空前之大比斗,或为自己亲朋好友,尽情地呐喊助威几声。 只不过,张成与王道武偶尔间,也会观看到有些抢劫团伙,会趁机对独自一人前往,或是人数较少队伍,行那杀人越货之事。每当遇到此类情况时,只要是相隔距离不算太远,张成便会毫不犹豫地前去相救,果断地使用霹雳手段,迅速解决掉那些抢劫团伙人员。随即,又会迅速返回上空,来与王道武继续飞行。 两人一当进入到大乾国境内,此时,在低空中飞行之修真者,又逐渐多了起来,而抢劫事件却很难见到。观看到如此情形,张成会心地微微一笑,便朝王道武道“大师兄,你我两人,还需费时多久,才可到达青云宗那临时驻地?” 王道武用灵识朝前方仔细观察会,随即,便一脸轻松地道“快了,用不了半个时辰,你我就将抵达旭阳宗山门外,本门临时驻地,就座落于其附近不远处”。说罢,加快速度率先就朝左前方飞去。 第三百六十九章 九阶杀阵 眼睛稍微适应一下,由外面照射而入那些柔和亮光,当观看到传送阵其阵门外,便有一座宽敞明亮大厅,正在等待着自己一行去光顾时,钱一贵立即兴奋地朝路有明招呼一声,身形快速闪动间,就已消失在厢柜之中。 厉胜文用其眼神,朝刘副堂主一示意,正想前去大厅内,与二位师弟汇合在一起,并担负起保护两人安全之职责,目光无意中,却发现张成仍然站在原地,且丝毫未有动身之意,便有些不解地道“张小友,莫非我等此时,所达到这一地段,还尚未真正进入到上位届”。 “厉前辈,依据刚才上升速度,与传送时间来判断,其传送距离,应该已超过一万里。由此一来,我等一行脚步,随之就将踏入上位届。只是,传送阵外无人在看守,晚辈怕未经容许,就进入到前面这座大厅,由此而破坏修真联盟,对进入上位届所定规矩,这才想在阵柜中稍微等待会。当阵门即将关闭,仍然无人前来阻拦,本人自然就会及时地,进入到前面这座大厅中”。 “嗯,还是小友遇事冷静,考虑细致周全,我等好不容易才来到此地,若因无心之失,破坏规矩而被迫中止,实在是太过冤枉”。厉胜文立即接声附和道。语罢,又赶紧招呼钱一贵与路有明,让两人不要在大厅内随意走动,或出声胡乱议论。 厉胜文与刘副堂主两人,陪同张成在传送阵其厢柜中,耐心地等待会,当感觉到这座传送阵,其阵门即将要关闭,而阵门外,仍无人在出现,张成在招呼一声“走”同时,闪身就进入到前面大厅之中。 见这座空荡荡大厅,与下位届那座大厅,其面积大小,及在墙根处长椅摆设雷同,只是出入大厅通道,变成了一座坡度较陡之青石台阶,台阶数量,恐怕不少于一千。毫无疑问,张成一行五人所在这座大厅,明显还位于地下岩石层中。 此时,虽然无人前来出面拦阻,但想要询问些事情,却又无人可问。感觉到自己先前,所精心准备好那几番说词,竟然毫无一丝用处,张成为此略感失望时,其目光,便朝通往外面台阶下方,其左右两侧设有暗红色房门上,来回扫视与留注会。用心整理好身上所着长袍,抱拳弯腰躬身,朝前方那两处房门,逐一行上一大礼。当余光观看到运盛宗四人,也已来到自己身旁左右两侧,即将一同行鞠躬之礼时,张成赶紧又陪同四人,再行上一大礼。 连接上下届这条唯一通道,其传送阵两端出口,何等之重要,自己一行只是带着一个勉强理由,凭借自己从那座九阶防护大阵外部,非常侥幸地打开一道阵门,由此便畅行无阻地来到这座大厅。对此,张成心中已然隐约地感觉到,那些看守防护阵元神期大能者,对自己一行这是有意在放水,便选择避而不见,且还想借机试探一番,在无人管束情形下,自己一行五人之品性,究竟会是如何在表现。 心中有此猜想,张成朝运盛宗四人招呼一声,率先就前方台阶所在方位走去。不徐不急地来到台阶前,抬头朝台阶顶端出口处,迅速观望一眼。随即,便一步一个台阶,目不斜视,一路快速攀登而上。 顺利地从台阶上通过,朝前行走五丈过后,便就来到一块平整岩石地面上。目光朝四周一环顾,紧接着,又朝天空中观看一眼,发现自己一行五人,竟然是位于一座占地九百余亩大小,四面环水之小岛上。再用灵识,去查看小岛外水面情形,只见这条在静静地回旋流淌着河流,其河面宽约五十丈,水深约六十丈。在河岸边东南西北四个方向,其内侧,分别摆设有四尊头颅朝河流流水上空,三余丈高之威猛石雕大象。而在左前方广场上,也摆放着一尊五余丈高,仰天咆哮着之威猛石雕大象。 查看到在这座小岛上,竟然布设有如此一座怪阵,张成赶紧出声提醒,让想要急于离开此地运盛宗四人,继续站在自己旁边,再耐心地等待会,转而改用神识,去察看河边那十六尊大象,其口眼鼻部位,以及其臀部,所对应所在方位,乃至与其张开程度大小。将这些信息默默记住后,便透过地下岩石与地面上空,与广场上那尊石雕大象,直接或错位地与之相连接线路,以及相关点位其具体位置。 环绕在小岛四周这条河流,其河水,一直在静静地回旋流淌着,借水面流动之势,带动其上空浓郁灵气,不断地进入十六尊石象,其口,鼻,眼部位,以及臀部之孔眼中。以此来维系着,其整座象阵之正常运转。由运转情形来看,这座覆盖整座小岛,及河流两岸大型象阵,还是一座九阶杀阵。该小岛有此阵存在,即使是那些修为境界,高达元神期境界大能者,如若其胆敢无视此阵之存在,而强行从河流,以及从小岛低空通过,也难逃被斩杀之命运。 当查看到河流东北方向,还有一条清澈小溪流之水,正在源源不断地,融入进这条河流之河水中,而河流其水位,却毫无一丝变化时。张成赶紧就用灵识,朝河流其他地段,一路仔细察看着。不多会,灵识查看到河岸外四周,并无缺口存在,但在西南方向,离水面一余丈深处,却有一眼八余尺大小之孔洞,漂流中之水,顺着其下方一条岩石裂缝,正在通畅无阻地向外倾泄着。 若只是凭借这一进一出,那两股水流之注入与外泄,还无法让小岛外围,这条河流其环形流淌着之流水,毫不停歇地在日夜流淌着。想来,定然是那位阵法大师,当初在设计,及布设下这座象形杀阵之后,再使用某种神通手段而为之。 用十七尊石雕大象为阵具,以灵气为介质,借用风与水流之力,再用一个九阶大阵盘,将整座九阶大型杀阵连成为一个整体,并使之其在日夜不停地运转着。如此巧思妙想之布阵手段,令张成心中颇感震惊同时,更是油然生起一股对那位阵法大师,其无比崇敬之情。 站在旁边运盛宗四人,虽然很想尽快离开小岛,前往附近地域去救人,见张成此时,正时而朝四处详尽查看,时而又在低头沉思,猜想其如此这般举动,定然是参悟破阵之法使然。便赶紧收拾好心绪,耐心予以等待同时,其目光,也开始在朝四周仔细察看着。 这座九阶象形大杀阵,阵内之人,无论位于何处,均不会受到其攻击,只有阵外之人,一经接近杀阵五十丈范围,便会受到由灵力所形成无数剑刃,接连不断之猛烈攻击。距离越近,剑刃越发密集,攻击威力也愈发强大,纵然是元神期境界大能者,其身体也难以抵挡住这些剑刃之犀利攻击。 查看清楚小岛上,这座九阶大杀阵,对于外来入侵者,所带来之种种危险,张成紧接着就用神识,朝广场上那尊石雕大象,其底座下方查看过去。往下延伸三十余远丈,便是那具九阶阵盘所在位置。只见这个高逾一丈,直径三余丈大阵盘,正静静地躺在岩石层中。阵盘上下光洁两面,其外侧,由三十六根圆柱,分布均匀地在支撑,与连接上下两面,圆柱内,又距离相等地分成七个层面,在其中间,一根五尺粗中空圆柱,将七个层面紧密链接。此时,正在缓慢旋转着圆柱,带动七个层面由上至下,错位地在转动着,由此来操控整座大杀阵,日夜不停地在运转。 阵盘上下两面,及中间七个层面,均设有三十六个凹槽,凹槽内,存放数量不等上品灵石,时不时地在发出几丝亮光。上层背面,倒扣着一个近丈大小刻盘,其上刻有太极八卦图案,在图案正中间,一根五尺长亮银色指针,正指向艮位方向。而若想开启一道阵门,只须神识进入到阵盘之中,将刻盘上指针,拨向需要方向即可。或使用法力,将广场上那尊石雕大象,转动着让象鼻,对准所需方位亦可。 寻找到两种打开阵门方法,张成赶紧便将神识收回,刚想仔细思量一下,自己究竟应该从哪个方向,开启一道阵门较为合适时,其思绪,却突然被钱一贵出声所打断。 第三百七十章 悉数被擒 因对阵法一道所涉无多,钱一贵站在一旁四处查看,却久无一丝收获,倒是隐约地感觉到,在这座小岛上,布设有一座高等阶玄奥大阵,令其心生烦燥,心神略感不安。又苦苦等待一会,见张成只顾低头沉思,毫无一丝破阵之意,终于忍耐不住心中之烦燥时,只得用这种出声方法,来打破沉寂已久之尴尬局面。 不敢用大声,而轻声地朝张成道“张道友,不知还需等待多久,我等才可离开此地”。语罢,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。 张成思路突然被打断,心中顿时便生出几分不快,但当想到一行五人,自己竟然身为此行领队者时,立刻止住想要怒目相对念头,转而用那友善目光,朝运盛宗四人环顾一眼。紧接着,就将此地布设有一座九阶大杀阵,该杀阵覆盖范围,攻击威力等情形,以及两种开启阵门方法,简明扼要地向四人介绍几句。 稍加等待会,见运盛宗四人满脸激动之色,想要尽快赶往附近地域,去解救钱一贵与路有明两人孙儿,而在用那期盼之色,不约而同一齐看向自己时,张成只好无奈地朝几人点了点头。闪身几步进入到广场上,在离大象五丈远处一旁站定,施展法力覆盖在大象前胸,及其颈项部位,推动其整个身躯随意一转动,迅速停止法力之运转,大象身躯立刻就已停稳,其长鼻所指方向,河对岸已有一道宽敞阵门,随之就映入运盛宗四人眼帘。 见张成如此轻松随意间,就已从河对岸打开一道阵门,钱一贵立即激动地腾空而起,快速飞身至大象身旁,伸手抚摸了一会大象长鼻,随即,便感慨着道“难者不会,会者不难,此言诚不欺我。此行若不是有张道友陪同,并担任领队一职,我等一行五人,早就止步于那座九阶防护大阵之外,更无机会乘座传送阵,一跃而进入到上位届,以及从这座九阶大杀阵中,顺利地离开”。 “此地灵气浓郁程度,犹盛本门一倍不止,若是长期在如此环境中修炼,厉某与刘师弟两人,修为恐怕早就进入元神期境界。但我等此行目的,并非是来上位届修炼,抓紧时间离开此地,尽快寻找到明溪上宗,掳走那十几位少年拘禁之地,这才是极为迫切之事”。紧随钱一贵而至之厉胜文,立即从旁接声道。 “厉师兄,上位届灵气,确实如传说般浓郁无比,依此便不难认定,上位届拥有灵根之人,其比例,会比下位届多出许多,再加上有天阶,或是地阶修炼功法,元婴期及元神期境界大能者,其数量肯定不在少数。因而,我等寻找途中,还须加倍小心才是”。一直很少开口说话之刘副堂主,见厉胜文大有立即离开之意,便连忙朝其提醒道。 朝三位同门师弟扫视一眼,厉胜文紧接着便道“各位师弟,先前我等未出丝毫力气,就跟随张小友成功地将进入到上位届。接下来救人之事,则需我师兄弟四人,齐心协力去寻找,不到万不得已,就不能再劳累张小友。一会,由厉某与刘师弟两人,在前面带头开路,钱师弟与路师弟,跟随在身后前行。途中,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,随时应对不测事情之发生”。 稍作停顿,转而朝朝张成道“张小友,既然托你之福,而有幸来到上位届,厉某便想与刘师弟两人,率先去好好领教一下,那些同等界道友之真实本领,也想借打斗之机,突破那层尘封已久屏障,一跃而进阶至元神期。刚才,厉某私自做主如此安排,还请你勿加怪罪,更无须多虑,本人对运盛宗其忠诚度,乃至对小友之本领与能力,曾有过丝毫之怀疑”。 “张兄弟,钱某与路师兄两人,突破境界进阶至元婴期,时日虽然尚短,但也很想去见识见识,那些同等阶道友之真实本领与能耐,由此来检验一下,修为进阶速度慢之人,与进阶速度快之人,两者之间其法力浑厚与凝炼程度,究竟有多大差别。如力有不逮时,再请兄弟出手相助也不迟”。钱一贵立即接过声来后,便朝张成道。 如今距离打开杀阵阵门,已过去一段不短时间,估计再有十几息,那道阵门就将自动闭合,见运盛宗四人一副跃跃欲试模样,张成不想因为自己与其客套几句,而令时间有所耽搁,只好微笑着朝厉胜文点了点头。 一行五人腾空而起,快速从河流上空穿过,紧接着,又从那道宽敞阵门一闪而过,升上百余丈空朝前方,及左右两侧一扫视,发现下方竟然是一片低矮丘陵地区。几人自然深知,上位届与下位届,两者本为一体,同处于一个星球,只因被一些大剩期大居士,联手施展出大神通,从中布设一座神奇无比之弥天大阵,而将之生生割裂开使然。 见这片丘陵地带其地形地貌,如与在下位届所见到那般,并无多大差异,只是在其地面上所生长林草树木,显得更加苍劲葱绿,生机更加盎然几分而已。上位届地域广袤无垠,幅员辽阔无比,厉胜文与刘副堂主虽然知道,那些被掳走少年男女,就位于传送阵附近地域,但距此地究竟有多远,又被明溪上宗之人,羁押藏匿于何处,却还是一个未知数。 刚才既然用灵识,未能查看到那些被掳走少年,目前被安顿在何处,当考虑到自己一行五人身后,就是连接上下届传送阵时,厉胜文便朝刘副堂主招呼一声,率先就向前方飞行而去。 厉胜文与刘副堂主在前,钱一贵与路有明居中而行,张成则独自一人在断后。一行五人中速飞行途中,灵识不时在朝下方地面上,不停地来回扫视着。百余息时间过后,除查看到几个村落,及一些成年男子在村外活动外,并未发现有身着修真门派道胞,与十多位筑基期青少年男女之踪影,或可供临时居住建筑物影子。 正当厉胜文为此略感失望,是否需要改变方向,去往其他继续寻找时,两位身着明溪上宗道胞老者,已从右前方高空中,如两道流星般飞闪而至。未容五人做出反应,全身法力被禁锢住同时,又被五只巨大虚影手掌,一一拘禁捉拿住身体。 第三百七十一章 犹豫难决 因心绪过于急迫,一路低空飞行途中,厉胜文与刘副堂主两人,目光与灵识一同使用时,只是一昧地在向地面上,那些隐秘地带,及几处村落仔细查看着。居中而行之钱一贵,与路有明两人,其想要尽快寻找到自家孙儿之心情,比厉胜文与刘副堂主两人,还要更加急切几分。因而,查看时之专注度,自然而然地就高出几分。由此一来,就无暇分出几成灵识,对头顶上空去多加留意。 竭尽所学,费神费力,这才有些侥幸来到上位届,当查看到下方近千里区域内,并无修真门派及修真家族存在,只是有二十几个村庄,稀稀落落地分布于四处各地。且居住或在村外活动之人,又无一人修为,已达元婴期境界。张成跟随运盛宗四人飞行途中,心中为此感到有所不解时,便不由自主地开始在怀疑,自己一行五人,是否已真正地进入到了上位届。 心中疑云丛生,警惕性自然就减低不少,当凭空出现一只巨大虚影手掌,正在向其迅猛地袭来时,这才从思索中清醒过来。感觉到施展瞬移神通,虽然可及时躲避开,但接下来,很可能会受到已出现在头顶上空,其百丈高处,那两位老者之联手攻击,从而令自己处于更加危险境地。因而,只得施展收敛术神通,将自身修为显示在金丹期初期境界,想要借此举来减轻或释放掉,那即将加持在自己身上之一些法力。 两位身着明溪上宗道胞老者,见一举而将下位届那五人,悉数予以拘禁住,两人停住身形相视一笑。其中一人,便出声道“鲍师兄,果然不出史师兄所料,下位届一些顶级修真门派之人,还真有本领闯入到上位届。只是,这些人修为境界太低,警惕性又不高,你我随意间一出手,就将其悉数捉拿住,令高某心中颇感无趣。特别是那位年青散修,修为还处于金丹期初期境界,就敢跟随着进入上位届,这小子不仅是无知无畏,而且,还可谓是胆大包天”。 鲍姓老者微笑着略微一点头,紧接着,又摇了摇头,道“也不知这几位小辈,当时是如何混入那座传送阵,并顺利地来到这片临界地域,单凭这份能耐,就让老夫有所刮目相看。虽说那两位居中而行,修为只达元婴期初期境界小辈,其法力与本领,均显得非常稀松平常,但那两位带头前行,修为达元婴期后期圆满境界小辈,其实力却不可小觑,老夫刚才释放出七成法力,才将其身躯彻底地禁锢住。由此看来,这两人其真实本领,比起本门那些同等阶小辈,还要强上那么一二分”。 为确保从下位届掳来,那十几位青少年,在半年停留期间内,不被下位届来人救走。五日前,明溪上宗掌门人采纳史一虎提议,特地安排鲍姓与高姓,这两位元神期中期境界老者,前来这片过度区域附近蹲守,及时阻止下位届之人,前往那处临时驻地去救人。两人动身前,又私下里,还得到过史一虎承诺,如若能将下位届来人,悉数驱赶返回下位届,或秘密地予以解决掉,就将会送给每人一千块极品灵石,来作为一份酬谢之礼。 两人来到过度区外围后,为避免被下位届来人所查觉,便一直在万丈高空中,不停地四处游弋着,并严密监视着过度区域内,那座大型杀阵之动静。当张成一行五人,陆续就从一道阵门中,一一闪身而出,此举,立即就被两人所发觉,简单商议好所采取策略,及各自攻击对象,紧接着,就付诸于行动,并一举而将五人悉数拿下。 两人各自感慨一番,见刚才五人被丢入地面上后,全身法力依然被牢固封闭住,躺在杂草丛生碎石地中,就如同一只只待宰羔羊,而无一丝挣脱与逃跑能力。高姓老者便提议道“鲍师兄,如若将这五位小辈,这就驱赶回下位届,此事实在是太过麻烦,还不如将其直接宰杀,来得干净爽快。更何况,等将这五人解决后,其身上所携带物品,自然就会成为无主物。届时,你我师兄弟两人,还能得到一笔价值不菲意外之财”。 “高师弟,杀人夺宝之事,鲍某向来不愿轻易为之。况且,这五人与你我之间,毫无一丝仇隙可言,动辄就取他人性命,此等事情,又有伤天害理之嫌。再者说,对连接上下两个届面,这片交替过度区域,修真联盟所派出那些巡查人员,会不定时,或不间断地来此查看一番,若是被其发现,你我两人出手之事,定将会依照规定,而受到严厉惩罚”。鲍姓老者连忙解释,并朝高姓老者相劝着道。 在通往上位届传送阵旁,修真联盟还专门设有一个过度缓冲区,用于保证当地原住民在自家地界上,有足够生存与发展空间,与此同时,也会让下位届那些修真门派,参加每五十年一届排名争霸战,获得前三十名选手进入上位届后,挑战中负伤严重,此生修为再也无望进阶者,来此生活与修炼。因生活在这片区域内之人,修为境界均较为低下,修真联盟特地规定,禁止上位届其他地方之人,不得无故进入,更不容许在这片区域内,出手抢劫或行凶杀人。 高姓老者身为元神期大能者,自然知道修真联盟所订规定,便显得有些为难地道“可是这五位小辈,好不容易才来到上位届,不达目的,又怎肯轻易返回下位届。而若是将其丢进那条河流,与小岛连成一体之大杀阵中,却还须求得那些看守传送阵,修为比你我还要高出一个境界,且皆为修真联盟旗下之人,其中一位主事前辈,其点头同意后方可。此事,恐怕前去交涉时,也难以顺利实现”。 高姓老者施展禁锢术神通时,张成刚才因及时施展收敛术神通缘故,全身法力并未被悉数封闭住,掉落地面后,闭上眼睛一动不动地,侧躺在杂草丛中,慢慢运转着真元力转换成法力功法同时,又在仔细听着五十余丈高处,明溪上宗那两位老者之交谈声。 被元神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施展神通封闭往法力,一行五人悉数被捉拿住后,张成已不寄希望于运盛宗四人,此时,还有一丝挣脱掉,或对那两位元神期老者反击之可能。而若想扭转这一被动挨宰局面,也只能依靠自己去解除覆盖在身上之禁制,才有可能出现机会,进而得以实现。为避免真元力转换成法力过程中,身上有法力波动情形出现,从而被那两位老者所发觉,张成只好强行压制住,心中那种想要尽快脱困之想法,慢慢运转真元力转换成法力功法同时,仍然在仔细听着位于身体上方,那两位老者旁若无人般之交谈声。 张成身体强悍程度,已不逊于元神期后期境界大能者,所修炼纯阳真经功法,更是超然于仙武大陆上,任何一门天阶级修炼功法。当在不着痕迹间,慢慢解除掉那位高姓老者,施展神通所覆盖在自己身上,那层层法力禁制时,心中随之便开始在犹豫不已着,自己究竟该采取那种方式及手段,去解决掉明溪上宗,那两位元神期老者之事情。 第三百七十二章 一举反制 从两位老者刚才那番对话中,便不难判断出,两人其品行之优与劣,也由此而令张成,对自己究竟该使用何种神通,是将其拘禁擒拿,还是直接予以斩杀,一直在犹豫不决着,而难以果断地做出决择。 那位鲍姓老者其修为,虽然已至元神期中期巅峰境界,比高姓老者要高出一个小境界,但此人处事原则,却还能坚守其心中之道德底线,以及修真者本应坚持之操守,不愿为完成掌门人所交办差事,而轻易出手斩杀自己一行五人。鲍姓老者出身于明溪上宗,这种小人当道修真大门派,却能做到洁身自好,令张成心有不忍,而对其痛下杀手。 而那位高姓老者显然有所不同,此人言谈之中,且自始至终,均怀有一种欲置自己五人于死地之心。因而,对其出手时,张成心中不会有任何犹豫。如若是趁其疏忽大意,攻其不备,一举而将之击杀,此举,必定会引起那位鲍姓老者,其心中之无比愤怒,在顿失理智情形之下,立刻就将对自己一行五人,展开一轮疯狂报复。自己虽然可躲避开其追杀,或进行有效反击,但躺在地上运盛宗四人,恐怕就将无法躲避开,而幸免于难。 正当张成还在患得患失,处于隐忍不发状态时,上方又传来那位高姓老者说话声“鲍师兄,史一虎史副堂主一族,在本门之人实力雄厚,元神期境界大能者,其数量就多达十余位,更何况,史家还有一位合体期大修士,在本门派中担任长老一职。因而,史副堂主此人,你我两人均得罪不起,躺在地上那五位小辈,还必须就地彻底解决掉才行。不如这样,一会去解决下位届那五人之事,就由师弟独自一人来承担,而师兄你,只须在一旁观看就行”。 鲍姓老者迟疑片刻后,道“也罢,高师弟,既然你执意要如此而为,老夫就不再出言相劝。只是师弟动手前,还得等到鲍某人,离开此地后方可。以免老夫一时心有不忍,而出手横加拦阻”。语罢,又长叹一声过后,这才朝过度区外域快速飞去。 转瞬间,就见那位一同前来鲍姓老者,已消失得无影无踪,由此而少去一人,来与其去分史一虎所承诺所两千块极品灵石。高姓老者不由得意地哈哈一笑,而就在此时,三柄五寸长锐利小剑,已接连进入其灵识海中。紧接着,又对锁定目标,展开一轮轮猛烈攻击。 刚才,正处于两难境地之张成,见那位高姓老者,又开始在极力地鼓动着,让其同门师兄下定决心,果断地对自己一行痛下杀手时,张成依然不为所动。极力隐忍中,耐心地寻找最佳机会之出现。当听到那位鲍姓老者,因不屑看到其师弟之所作所为,愤然地远离而去时,这才将积蓄已久之神识攻击神通,一迸而全部爆发出来。 张成神识强度,比那位高姓老者还要强上一分,趁其得意忘形,心神无比放松之际,接连不断所发出那三柄神识小剑,便毫不例外地,全部进入到高姓老者灵识海中。其中一柄,随之就在灵识海中,四处胡乱地来回绞杀着。另外两柄,则直接朝端坐于灵识岛上,那个六寸高元婴迅猛地攻击而去。 心神无比愉悦中,高姓老者忽然间,就觉得其头脑中,有一种疼痛欲裂感在产生,思维意识,随之就变得有些模糊,趔趄着身躯刚开始往下掉落时,猛然惊醒间,立刻便识到自己,刚才已受到他人神识神通之攻击。而就在此刻,那两柄朝灵识小岛攻击而去神识小剑,正在一路披坚锐利地前行,而终于穿透重重神识之阻拦,相继击中高姓老者第二元婴,其胸腹间那两个关键部位。 脑海中,又传来如在被锥扎针刺穿般,剧烈疼痛感,令高姓老者觉得更加难以忍受,心神恍惚间,感应到其那第二元神,已在向自己发出求助声,无比震怒中,立刻提振心神,连忙御使灵识海中大部分神识,快速向小岛上集中同时,又施展神识神通,将那两柄尚未完全进入元婴体内小剑,迅猛地一一拨出。紧接着,御使神识就将那两柄五寸长小剑,层层包裹住。高姓老者刚刚想要为此,而长舒一口气,进而将那两柄小剑炼化时,忽然发现其第二元婴,正在惊慌失措地躲闪着,三柄成品字形神识小剑之攻击。 有过施展神识神通,对明义宗元神期大能者攻击经历,张成自然深知,光凭三柄神识小剑,即使是在趁其疏于防范情形下,也无法将同样拥有强大神识,高姓老者第二元婴斩杀。在接连发出三次神识神通攻击后,翻身一跃起,三道神识攻击神通,又已相继发出。待三柄锐利小剑,悉数进入高姓老者灵识海中,张成立刻用神识操控着其由一字形,迅速一跃而变成品字形,并迅猛地朝前方四十多丈远,高姓老者第二元婴攻击而去。 驻足稍微一等待,当神识感应发现,自己先前攻击第二元婴那两柄小剑,在被一一拨出后,随之又被高姓老者用神识包裹住,张成顿感情形有些不妙时,便果断地施展出瞬移神通,如一道闪电飞向高姓老者同时,右手所挥出一拳,也狠狠地击向其脑后脖颈处。 鲍师兄拂袖这一离去,自己只须随意地多挥手两下,就将多获得一千块极品灵石,高姓老者顿时间,便感觉到自己心情喜悦无比。为表达心中之顺意与畅快,随之便纵情地大笑出一声。可就在这一疏于防范时刻,立即就受到一波紧接着一波,且是多重神通之无情攻击。一直处于被动抵挡,且在顾此失彼状态下,高姓老者自然来不及思考,那位出手之人,为何只攻击自己灵识海,以及第二元婴,而不去攻击身体其他部位。更无暇去猜想,此人是来自上位届,还是下位届,是出自修真门派,还是属于修真联盟,其修为境界,究竟又有多高。 身为老牌元神期大能者,高姓老者灵识海内,其空间面积,虽然已多达近百丈大小。但在遭到第一波神通攻击时,单只为解决掉,那两柄攻击第二元婴神识小剑,从拨出到将之包裹住,就动用了高姓老者三成多神识,且还有三成多神识,一直在拦阻或躲避着,另外一柄小剑之不断攻击。因而,当又有三柄成品字形小剑,在即将要击中第二元婴之际,真正可调用那四成神识,已不足以对其进行有效拦截。 经过千辛万苦修炼,好不容易才诞生出第二个元婴,高姓老者又怎能轻言放弃。让第二元婴快速躲闪,在调动一切可用神识同时,又果断地从包裹那两柄小剑上,抽调出两成神识,一同来对付三柄小剑之攻击。然而,就在高姓老者在全身心对付灵识海中,那几柄锐利小剑其迅猛攻击时,其脑后脖颈上,突然被一记重拳所击中。 张成挥拳全力一击,其重量可达十五万多斤,见高姓老者被一拳击中,飞出百余丈远,随之就进入昏迷状态后,其身躯正在向地面快速掉落,便只好施展擒拿手神通,将其身躯迅速予以拘禁住。紧接着,在将这位高姓老者,丢向自己刚才所躺之地同时,又用法力将其牢牢禁锢住。 第三百七十三章 心绪别样 既然修真联盟有所规定,在这片过度区域内,不许外来者动手斩杀他人,张成自然会遵照去执行。因而,出手过程中,一直在接连不断地使用神识神通,只有当久攻不下时,这才施展出瞬移神通,外加一记普通开山拳拳法,便就将这位元神期高姓老者,击昏而远飞他处。 高姓老者修炼时间已逾千年,且修为境界,也已达元神期中期初阶,身体外表皮层其坚韧度,已可抵抗十五万斤重力之击打,在毫无防备情形下,其后脖颈皮肤裸露处,突然被一记重拳狠狠击中,刚才从外表上看,其只是略微一收缩,便就迅速反弹恢复,但皮层内中经骨,却受到不同程度损伤,并带动着其头颅剧烈一震荡,迫使其思维意识突然被中断,进而,使其大脑又进入昏迷状态。 刚才,高姓老者果断地施展神通,御使灵识海中近六成神识,正准备去对付那三柄成品字形小剑之攻击,脑后脖颈处,却突然遭到重击,而立刻进入昏迷状态中。神识神通被迅速中断同时,那些围攻三柄小剑神识,随之就变得有些茫然无措,逐渐放弃对三柄小剑之攻击。而处于惶恐不安状态中,正在等待着自己主人,前去相救之第二元婴,感应到自家主人突然失去意识,而停止采取救助行动,只得赶紧离开灵识小岛,四处躲避着三柄小剑之攻击。 三柄犀利小剑,一路不停地在快速追击中,其锋利尖刺时不时地,从左闪右避着第二元婴,那光溜溜身子上一划而过。这个六寸高元婴,苦苦地忍痛坚持会,当又有一柄锐利小剑,以及那两柄解困后小剑之相继加入,高姓老者灵识海中,这个六寸高第二元婴,再也无力闪躲开,在迅速被绞杀后,便成为一堆堆碎肉渣。 用法力将高姓老者禁锢往,张成飞身便落至其身体旁,用神识仔细一查看,发现自己那六柄神识小剑,在解决掉高姓老者第二元婴同时,还将其灵识海中所有神识,几乎摧毁殆尽。此时此刻,这位元神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其修为境界,正在迅速往下掉落,直至回落到元婴期后期峰巅境界,这才慢慢稳定住。而其灵识海遭到如此重创,估计需要昏睡半年之久,其思维意识才会恢复及醒转过来。 得知这位高姓老者,对自己一行五人,已不构成任何危险,张成迅速收回六柄神识小剑后,这才开始放心地动手,去解除加持覆盖在厉胜文,刘副堂主,钱一贵与路有明四人身上,那几层厚重封禁术法力。 运盛宗四人被丢下后,如死狗般躺在地上,心灰意冷中,一直在希冀着,修真联盟有人能前来解救自己。心急如焚苦苦等待中,灵识观看到张成突然一跃而起,飞上空中又是一拳中的,成功将那位高姓元神期老者击飞,令其失去意识后,随手就将高姓老者,丢在旁边不远处。一阵惊喜,伴随着一阵庆幸过后,其心情,顿时就显得有些别样难寻。 四人均为元婴期大能者,出发时,便自告奋勇要在前面带头前行,途中踌躇满志,神情亢奋,一路斗志昂扬地在朝前方飞行。可一旦遭遇到攻击,四人不仅毫无反抗之力,全身法力也被悉数禁锢住,而且在被无情拘禁住,又弃之于碎石地面上后,身体仍然无法动弹分毫。先前之救人志在必得,反转间,就变成灰心丧气,但张成这位金丹期小辈,其法力同样在被禁锢住情形下,竟然有能力自救成功,且还能将一位元神期中期境界大能者,轻松随意地予以击败。 运盛宗四人之中,属钱一贵与张成相识最早,相处时间最长,打交道也最多。虽然加持在其身上法力封禁,最后一个才被解除,但起身站立速度,却是四人最快一个。刚一挺直身形,便满脸激动地朝张成道“张兄弟,此次救命之恩,为兄不敢轻易言谢,就算钱某人,在此欠下你一个大人情如何”。 目光朝相继起身站立,脸现别样神色,三位同门师兄扫视一眼。紧接着,又朝躺在地上那位高姓老者,狠狠地瞪上一眼后,这才继续道“钱某长这么大,还从未享受过遭人拘禁,连同法力也被封禁这般之亲身体验。刚才,就如同一只羔羊,躺在地上待宰一般,钱某真想咬舌自尽,而迅速死去,以免再受他人藐视,丢尽本门脸面。但因身体任何部位,均无法动弹缘故,万般无奈之下,只得在痛苦煎熬中度过。而钱某人之所以会如此,皆为这位高姓老者所赐。张兄弟,不如由为兄出手,一刀,就将这位心肠歹毒老者结果如何”。 “万万不可如此!钱师弟,修真联盟所订规定,外来者,不得在这片区域内杀人。此事,刚才就连那位修为达元神期中期峰巅境界鲍姓前辈,都不敢轻易违反,你我一行,又怎敢不去遵守。更何况,我等此行目的,是前来救人还不是杀人,如若只顾发泄心中之愤懑,而轻率出手,恐怕是你家孙儿还未寻找到,你我性命已是不保”。未等张成出声解说,厉胜文赶紧就朝钱一贵相劝道。 发觉运盛宗四人脸上,刚才所出现尴尬之色,仍未尽然散去。张成便将明溪上宗这位高姓老者,在被自己击伤后,此时修为所处境界,及身体状况略加说明。 稍微一停顿,便朝路有明道“路道友,躺在地上这位高姓老者,既然已受到严厉惩处,因受制于修真联盟,对于这片区域规定所限,还劳烦请你出手,在右侧那座小山其半山腰处,开辟出一个简易山洞,将其放置在洞中静养。以免这位受伤严重老者,因受那日晒雨淋之苦,或受到飞禽猛兽之侵袭,而不幸丧生于此地,让我等无辜而从中受到牵连”。 得知这位元神期中期境界老者,竟然落得一副如此悲惨下场,路有明不由自主地倒吸上一口凉气,朝张成使劲一点头,迅速用法力将高姓老者包裹住,闪身就朝右前方那座小山飞去。 明溪上宗这位高姓老者,刚才被张成修理得如此凄惨,钱一贵觉得十分解气同时,在其心中,又生出几分怜悯与不忍。站在原地默默等待中,其目光与厉胜文,刘副堂主一交换,便开始在仔细打量着,所在地及附近地域,其地形地貌等情形。 一行五人此时所在地,是一处面积百余丈大小,由三面环山所形成之低洼区。杂草丛生地面上,布满了大小不等土红色碎石,沿着几座五六十丈高之山包,一路展望过去,只见一座座高低不等小山,连绵不绝地在向远方延伸着,十几个依山或傍水而建村庄中,此时正是晌午时分,却并无多少炊烟在升起,倒是在数量有限那几座大山上,时不时地能观看到,有人在林中穿行之身影。 厉胜文迅速收回目光,见路有明开辟出一个土石山洞,已将明溪宗那位高姓老者,放在其中妥善安置好。便转而朝张成道“张小友,此时我等所在位置,距离过度区外边那条河流,还有近七百里路程。飞越河流前,在这一路之上,还是按原来之队形可好”。 “好!既然厉前辈已做好充分准备,还请与刘前辈两人,继续在前面带路就是”。见厉胜文这位老牌元婴期大能者,对自己实力信心刚一有所恢复,便就主动请樱要带头前行,想要借此次短暂飞行之便利,让三位师弟刚才所受挫信心,能在途中逐渐得以回归。张成自然乐于促成此事,便微笑着朝其点头答应道。 跟随在运盛宗师兄弟四人身后,张成飞行出几百丈远时,心中随之便在思考着,修真联盟为何每隔五十年,就要去下位届挑选实力出众筑基期,蕴灵期与金丹期弟子,补充进入到上位届各顶级修真门派,在传送阵旁,又划定一片过度区,以及那位鲍姓老者,为何不愿对自己一行五人,痛下杀手之原因所在。 上位届地域广袤无垠,其整体面积,比下位届要大上几十倍之多。可刚才灵识查看到,在这片几千里过度区域内,人烟却显得十分稀少,这是否在说明一件事情,上位届,虽然灵气非常浓郁,修炼资源丰富无比,但因拥有灵根者数量众多,大部分人因常年只专注于修炼缘故,其人口数量,反而不如下位届。而那位修为达元神期中期峰巅境界,愤然离开而去鲍姓老者,其出身地,很有可能就属于下位届。 深度思考中,不知不觉间,张成便跟随运盛宗四人,一路飞行至过度区,那条正在蜿蜒流淌着,五十余丈宽之河流边。从其上空一飞而过后,就已真正进入到令下位届一众修真者,无限之向往,但却是以强者为尊,弱肉强食之修真大世界。 第三百七十四章 相互推让 飞越河堤,随之就进入到千余亩灵稻田上空,厉胜文继续带头飞行途中,当发现前方灵稻田尽头旁,那片十几亩灵药田中,一位老者与一位年青男子,两人已停止清除杂草,及灵药田中之病害虫,正在用警惕目光看向自己时,便赶紧招呼着身后四人,一路快速朝右侧那片山地上空飞去。 厉胜文带头在一座百余丈高之山峰,其峰顶岩石上落下身形,待三位师弟与张成,相继赶来岩石上后,便朝张成道“张小友,刚才在灵药田中,那位打理灵药老者,竟然也是一位元婴期中期境界道友,且在左前方十余里远处,那座规模较大山庄中,还有三位元婴期道友,同样在密切注视我等行踪。为避免引起那位老者误会,及另外三人之特别关注,厉某在改变前行方向同时,还想与小友在此好好商量一下,如何才能尽快寻找到,明溪上宗掳走那些少年男女,其秘密藏身地点,此时究竟位于何处”。 张成自然也很想尽快寻找到,史名扬此厮,此时究竟藏身于何处。思量片刻后,这才出声道“明溪上宗不惜违反修真联盟规定,一同出动十几位元神期大能者,在下位届费尽不少功夫与精力,好不容易才将那些修炼天赋出众少年男女,一同带入上位届,肯定会悄悄地在暗中,将其安排在一处非常隐密,而又十分安全之地,且还会安排不少元神期,与元婴期大能者,在一旁严加看守。因而,短时间内,就想寻找这些人之藏身地点,此事,恐怕还很难得以实现”。 “短时间内无法寻找,那究竟需要多长时间,才能真正寻找到其藏匿地点。若是半年期限一过,孙儿思贤一旦被带入明溪上宗,届时,我等恐怕再也无力将其救出”。钱一贵情急之下,立即就在无比担忧地道。 “钱师弟,你也不必如此着急,现在离那半年之期,还有五个多月,在时间上,应该还算比较充裕。更何况,若是搜寻方法对路,说不定在一个月之内,就可寻找到思贤被藏在何处”。厉胜文见钱一贵如此心急,赶紧就朝其相劝与安慰着道。 稍微停顿片刻,刘堂主便提议道“在这上位届,我等刚从缓冲区域一离开,就已遇到四位元婴期境界道友,由此可见,在传送阵外面,这片区域其四周,应该还有不少元婴期大能者存在。如果我等不耻下问,围绕传送阵外几百里范围内,四处寻找途中,主动向那些修为达元婴期境界道友,一一上前予以询问,是否就有可能从中寻找到,钱师弟与路师弟其孙儿等人,被明溪上宗所羁押地点,其一些线索”。 “刘师兄此计甚好,既然思贤孙儿,与路师兄家小虎等人,就被隐藏在进入上位届,那座传送阵其附近地域,我等只需围绕附近这片地域,一路仔细寻找或用心去打听,钱某还真不相信,就寻找不到思贤孙儿之下落”。刘堂主这话声刚一落下,钱一贵立即就跟随着附和道。 见一时间,因无人接过话题,场面由此而显得有些沉寂,路有明便道“上位届之人,从其骨子里,就看不起下位届来人。我等刚离开缓冲地域不久,就遇到四位元婴期境界道友,正如刘师兄所说般,其他地方恐怕还会遇到不少。往后继续寻找途中,肯定会因此而增加不少阻力,若遇到一些蛮横不讲理者,只要稍微处理不当,打斗事件就在所难免,由此一来,不仅便会耽误不少时间,而且还会引起明溪上宗,那些看守者之高度关注”。 “路师弟,在未进入那座九阶防护阵时,那位看守传送阵前辈,就曾明确提醒过,说上位届元婴期道友比比皆是,我等当时并未因此而有过任何犹豫,仍然还是满怀坚定信念,毫不迟疑就迈步走进防护阵中。现如今,我等已真正来到上位届,同样之,心中不能存有过多之畏惧感,更不能带有畏难情绪。要相信张小友之本领与能力,本门师兄弟四人,只要能时刻保持警惕,并听众张小友吩咐行事,厉某依然坚信,我等一行,必定能寻找到你家孙儿小虎”。见路有明对寻人之旅,已显得有些信心不足,厉胜文立即朝其相劝道。 张成已深深地知道,厉胜文刚才这番话,明地里,这是在劝说路有明要树立信心,而在内中,却明白无误地想要告诉自己,其师兄弟四人,此时已是有些计穷,且本领与能力,也有所不济,还须自己想出一条稳妥计策,带领运盛宗四人,重新开始那寻人旅程才行。 寻思片刻,张成便道“厉前辈,寻人途中,若只须与一些元婴期前辈打交道,相信有厉前辈,与刘前辈两人出手,无须花费多大功夫,就可将其解决。但若是遇到有元神期大能者,无故就出面前来拦阻,恐怕我等就要遇到大麻烦。不知厉前辈是否有办法,可联系到运盛上宗之人。如果能联系上,让其将明溪上宗藏人地点相告,我等一行,就无须四处胡乱寻找,同时,还会少经历许多危险”。 “张兄弟,你这办法还真不错。厉师兄,闻老前辈可曾告诉过你,我等进入上位届后,如果遇到困难时,可有何办法,能与运盛上宗之人取得联系”。钱一贵立即有些激动地,而朝厉胜文询问着道。 厉胜文苦笑着摇了摇头后,道“张小友,钱师弟,临行前,闻老前辈他老人家,并未告诉过厉某,如何主动去联系上宗之方法,只是随意地提及过,说运盛上宗不少人,常年在外四处历练,若是寻人途中能与之巧遇,不妨将我等一行,此次前来上位届原因与之相告”。 得知这一消息,张成略微一点头,便道“明溪上宗前往下位届,掳走不少修炼天才少年一事,上位届那些顶级修真门派,也包括运盛上宗,早就应该得到这一消息。且我等一行五人,已来到上位届之事,此时,肯定也已被不少大修士所查觉。因而,运盛上宗,即使是想要出手相助于我等,也不会公开出面,或带领我等前往明溪上宗藏人地点。寻人一事,从目前来看,还只能依靠我等一行,自己去努力完成”。 稍微一停顿,当感觉到若是让运盛宗,这师兄弟四人,太过于依靠自己,无情中,就会令其心生懈怠时,紧接着又道“不如这样,还是按照刚才行进队形,由厉前辈与刘前辈,在前面带路朝前方慢慢飞行,一路上,仔细寻找那些可疑地点。一千里远过后,再向右侧飞行五十里,然后,便折返至河流边附近。如此这般,围绕缓冲区域外一千里范围,将其全部搜寻一遍。途中,若如遇到元婴期大能者,只要其不主动上前挑衅滋事,则无须去对其多加理会,直接从其上方飞越就是。若是遇到元神期大能者,而并非明溪上宗之人,也无须对其有所惧怕。须知,这些年龄上千岁前辈,自然不会无缘无故地就会出手,甚至,根本就不屑于对我等一行出手”。 感觉到张成将带路前行责任,又迅速推回给自己,厉胜文赶紧朝三位师弟扫视一眼。见钱一贵与路有明两人,已在相继朝自己点头时,厉胜文便只好在心中无奈地叹息一声。 在元神期中期,特别是那些后期境界大能者面前,自己根本就毫无一丝反抗能力。刚才之所以敢带头飞行,那只不过是因为修真联盟有规定,不许任何人在缓冲地域内,出手取人性命,这才鼓起勇气一路快速飞行。可刚一离开河流后不久,就发现下方地面上,不仅有灵稻田与灵药田存在,而且还有四位元婴期大能者,正在用那警惕目光紧盯着自己。由此,便不由自主地进而想到,其后一行五人,前行寻人途中,还不知会遇到多少元婴期,甚至是元神期大能者。因心中存有此等顾虑时,便赶紧来到这座山峰上,想要让张成这位实力强劲小辈,来代替自己在前面带头飞行。可未曾想到,却被其据实分析情势,而迅速予以驳回。 心情为此感觉到有些失落时,其目光,随之便朝十余里外,那片灵药田观看过去。当发现一老一少,又开始在田间地头劳作时,心情这才舒展开些许。朝三位师弟招呼一声,厉胜文立刻腾空而起,紧接着,就朝前方慢慢飞行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