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氏胸口的恨意与怨气翻搅不停,气血上涌,突然大步冲上去想要挠花苏溪桥的脸。
苏溪桥一时间愣住没反应过来等她想动的时候,周氏的手已经伸到她眼前来了。
正在这时,一道身形挡在了苏溪桥面前。
原来是谢规叙突然丢下竹杖沖了过来,周氏的手在他背上狠狠地拍了,很快她就被踹飞了。
踹她正是谢规叙,此时他怀里正抱在苏溪桥,气息不稳,一下子吐出一口血来。
苏溪桥被吓懵了,还以为谢规叙是被周氏给打吐血的,立马扶着他坐在到柜檯的凳子上。
「阿叙,你怎么样?」
谢规叙摇了摇头,轻声说:「别怕,我没事。」
店门口的地上,周氏被谢规叙踹得在地上抱着肚子打滚,她的那两个外甥被吓得呆若木鸡,两腿打颤,一时动弹不得。
店里有一位客人说:「还好谢秀才反应快,不然秀才夫人的脸就毁了。」
「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殴打秀才,应该把这夫人抓去报官。」这时,站起来一个穿文人袍子的年轻人,他是清河书院的学生,特别崇拜谢规叙。
看到偶像被人打吐血,实在气不过,就想让那老妇人去衙门打板子。
周氏一听有人要抓自己去报官,进步让两个外甥扶她起来,三个人就这样灰熘熘地逃走了。
周氏走后,苏溪桥从柜檯里出来,躬身道:「抱歉让各位客人受惊了,今日店里所有客人一律八折,还没点菜的客人请明日再来,夫君身体不适,我要带他去看大夫。」
店里大多都是男人,看到一女子去如此放心她的丈夫,想必不是刚才那老妇人口中的恶儿媳。于是大家纷纷言笑说没关系,手里动作不停,想赶紧吃完离开,免得耽误人家带丈夫去看病。
趁着店里客人赶忙吃饭的时间,苏溪桥偷偷回到厨房,从空间里取出一杯灵泉水让谢规叙喝喝下。
等到店里客人走得差不多了,苏溪桥就让丁百和李志把店里收拾干净,下午关门不营业。吩咐周到后,她便扶着谢规叙去了回春堂找文大夫。
第17章 丰收
「无大事,不过是一时气血上涌。」
文大夫闭上眼,细细感受脉搏,片刻后,再次肯定道:「脉象不浮不沉,和缓有力,规叙的身体确实比之前好上许多。」
苏溪桥在一旁听得认真,心里暗暗送了一口气。没事就好,她这老公就是个脆皮,周氏那老太婆力气又大,她就怕谢规叙有个什么好歹。
她从荷包里掏出几个铜板,「多**大夫。」
文大夫推辞道:「这次没有开药,就不收诊金了。」
这时,文元清走过来,笑着道:「弟妹要是真想感谢我爹,就卖一瓶青梅酒给他。」
他爹没别的爱好,平时就喜欢喝点小酒,听说金醉坊的青梅酒好喝,让人去了几次都没买到。
苏溪桥看了看文大夫,甜甜一笑,「卖到不至于,我一会儿让人送一瓶过来。」
文大夫点了点头,捏着自己的八字鬍,谢家小子这个媳妇取得倒是挺好,能干又懂事。他又打量了苏溪桥几眼,不经嘆息了一声,也不知道自家小子什么能开窍。
文元清比谢规叙大一岁,束冠有一年了,相看了不少姑娘,却一门心思放在药理上。
回到金醉坊。苏溪桥后院仓库里拿出一瓶青梅酒,让李志送去给文大夫。
等李志出门后,苏溪桥又给谢规叙喝了点灵泉水,让他到后面的房间里睡一觉。
看着谢规叙睡熟后,苏溪桥从房间里出来,正好看见丁百在洗碗,脑子不知道在想什么,嘴边扬起狡猾的笑容,看上去有些渗人。
丁百被她看的后背发凉,小心翼翼地问:「老闆娘,您琢磨什么呢?」
老闆娘这个称唿是苏溪桥教给丁百的,她总觉得叫掌柜夫人太别扭了。
苏溪桥笑眯眯,不经意地道:「丁百,你今年多大?」
「十九了。」
「说媳妇了没?」
丁百的脸僵硬了一下,老实道:「之前我娘还在的时候,定了隔壁村的姑娘,现在她家退亲。」
「哦。」苏溪桥双手撑着下巴,安慰道:「退亲了也未必是坏事,你好好干,说不定能遇上更好的姑娘,到时候直接让镇上有名气的媒婆去提亲。」
丁百摇摇头,「现在的有名气的媒婆要的保媒钱都太贵了,有些名气不大的媒婆保媒也挺厉害,比如咱清河镇上的钱媒婆,她夫家有正经生意,保媒的事都是看缘分接,所以名气不大,但只要是经她保媒成亲的人十有八九都过的十分和顺。」
苏溪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随后又问了丁百那钱媒婆的住址。
丁百觉得奇怪,但也没多想,只当老闆娘是想替家里兄弟打听一下。
下午金醉坊歇业,苏溪桥干脆让伙计把二楼也给打扫出来,把桌子摆上,现在生意逐步稳定了,可以考虑把二楼辟出专供姑娘夫人使用。
这个时代对男女大防很看重,平城营业时,苏溪桥都是在厨房忙碌,只有在快关门的时候才会走出去。即便是这样,还是有迂腐的人会说些难听的话。
金醉坊的后院只有两间房,一间是仓库另一间房丁百在睡。下午谢规叙睡的就是丁百的床,他不太习惯,一刻钟就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