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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辛夷转而研究上了手上的镣铐,顾倾这孩子还挺细心,镣铐的里层还衬了绒布,防止皮肤受伤。

    但辛夷不论怎么看,都找不到放钥匙的孔。

    正当辛夷研究着,外头传来敲门声,她抬头看去,那独眼管家进了屋。

    他手上端着个托盘,上头是些吃食。

    “夫人,吃饭吧。”

    他简短地问候了声,将托盘中的吃食一件一件地摆在桌上。

    辛夷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,根本没有胃口进食。

    面前管家是目前唯一的突破口了,她得探出些消息来。

    “顾倾什么时候在这里建的宅子?”

    她问。

    管家唯一睁着的那只浑浊眼睛朝下看去,

    “小姐只是翻修罢了,这宅子是马匪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又是谁?”

    “自然是管家。”

    辛夷每问一个问题,这独眼管家就含糊一个问题。

    但也不是一无所获,辛夷眼尖,看见了管家手上的刀疤。

    这管家身材干瘦,身形佝偻,眼神还不好,手上为何有刀疤?

    昨夜浴桶那么大,沉重无比,他又是如何一个人将桶搬到楼上来的?

    辛夷抬眼看向管家,似乎这个人身上也有些秘密。

    “夫人不必耍些小聪明,夫人是为了你好。”

    管家似是察觉到辛夷那打量的眼神,直接说道。

    “有些事,小姐并未打算瞒着夫人,你问,老仆便说,只是当前,还不到时候。”

    管家慢悠悠地边布菜边说着,一举一动倒不像是个寻常的管家。

    布完菜,独眼管家又背着手,佝偻着身子,慢悠悠地出了门,回到外室等着。

    【你……能不能有点用啊?】

    等关门声响起,辛夷的脑海里传来这么一句话。

    声音一听,便知道是大系统。

    【我就跟你断联不到一天,你就这下场啦?你行不行啊?我前期经营的一世英名你能不能给我捡起来点儿?】

    大系统恨铁不成钢,看着自己原先住过的身体如今下场如此凄惨,它更是感到头大。

    “我恋爱脑,我捡不起来一点儿。”

    辛夷闷闷说着,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她不想承认自己那身出神入化的武艺在绝对力量面前毫无用武之地。

    【……我给你找找有啥能用的东西没。】

    大系统咬牙切齿,但最后还是决定提供帮助。

    早知道自己在前期经营的时候学学偷儿们的缩骨功了,当初它嫌弃猥琐,看起来一点都不潇洒帅气,不愿意学。

    现在倒是吃了苦头了。

    大系统在奖池搜寻了半天,又在商场与自己的库存里头看了半天,最后得出结论——

    【要不给你个锯子吧,我给你挑个结实点的。】

    “???”

    【你每天锯,铁杵磨成针,总有一天能重获自由的。】

    大系统喜欢研究些奇怪的东西,但它从没想过自己的宿主能被拴住,因此应对这一情况的道具可以说是啥也没有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拿个结实点的,谢谢。”

    自此刻开始,一连好几天,门外候着的独眼管家耳边就没清静过。

    但小姐说过,不要干预夫人的任何事。

    于是,他生生硬挺着。

    后来晚上睡觉时,耳边都能幻听见锯子声响。

    再后来,做梦都是下了锯子雨。

    可一连好几天过去,费了几把锯子,铁链被磨出了一道痕迹,微不足道,跟个划痕似的。

    辛夷心灰意冷,将到手的又一个新锯子扔到旁边,靠在床沿上看着房梁。

    “你这馊主意真够馊的。”

    大系统好似也感到不好意思,悄悄咪咪躲了起来,没有回话。

    外边树上鸽子咕咕声响起,

    片刻后,独眼管家像往常一般端着托盘过来,弯腰布菜。

    “夫人想知道什么?老仆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

    第225章 顾倾还怪好心嘞

    辛夷诧异于管家的态度变化,但有这等好事,她自然接着。

    她这几天一直在疑惑一件事,那就是顾倾分明一直和她在一起,怎会有时间寻到马匪并修缮马匪老巢。

    于是,这个问题被她率先问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夫人,一离开国师府,小姐就来到此地了。”

    管家看向辛夷的目光,不知为何,跟看傻子的目光有得一拼。

    原来,顾倾一离开国师府,并没有立刻随着莫人从去那深山老林,而是率先过来祭拜了她的母亲,顺带祭拜一下父亲。

    马匪们也是时运不济,当时就在暗处盯着。

    顾倾当时穿的衣裳还是从国师府带出来的,料子极好。

    马匪们一瞧,是个有钱的,便哗啦啦全骑马跑了出来,将顾倾团团围住。

    下场也……这样了。

    马匪尽数被灭,顾倾跟着他们的马找到了此地。

    “夫人,你也质疑老仆身份许久了吧?”

    独眼管家笑了笑,将最后一道菜摆好,这回没有像往常那般出去,而是站定在了桌边。

    辛夷点点头,

    “你看起来身手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老仆,便是马匪。”

    管家坦然答道,面上的笑意未减半分,仿佛这身份于他而言,并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过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