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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年世兰拍了拍年熙的肩膀道:“好孩子,放手去做吧,不管结果如何,就冲你不愿对后院女人下手,姑母就没有选错皇帝。”

    妇人之仁和不愿对弱者下手还是有很大区别的。

    在后宫里被困住的可怜女人太多了,还是不要再多来几个,还没入宫就被人想好,怎么去欺骗利用的女子了。

    不过说到困住,年世兰不由想起了一位好久不见的故人。

    等年熙走后,年世兰问向颂芝:“你之前说景仁宫废后想见哀家一面?”

    颂芝点头道:“年前,大公子登基的时候她听到动静,就在里头吵吵嚷嚷的想要见您,还说要拿一个先帝和您同时有关的秘密,和太后您做个交换。”

    年世兰点了点额头,嘴角讥讽的笑道:“她知道的怎会有哀家的知道多,她能用来刺激哀家的,不外乎就是欢宜香的秘密。”

    年世兰抚了抚手边的玉如意。

    除去乌拉那拉氏废后的身份,她不过也是后宫里又一个可怜的女人罢了。

    她即使穿着这身太后的衣裳,过去耀武扬威一通,细想想也没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她要不是占得先机,上辈子的结果还不如乌拉那拉氏呢。

    年世兰叹口气后,开口道:“还是不要见了。”

    等到了第二日,年熙下朝之后,没有立即来慈宁宫请安,反而带着几位皇室宗亲去到养心殿。

    一番你来我往的交谈下来,最终算是达成年家和皇室宗族,私下相看联姻的结果。

    等谈成之后,年熙立即就去了慈宁宫。

    “姑母,他们那边同意了。”

    年世兰面上在笑,心中却依旧不是滋味。

    先帝当年的手段要是柔和些,不去骗她,哪还有这么多事。

    她虽然性子要强跋扈,但是上辈子也是真心对待先帝,若是先帝肯开诚布公的和她讲他的难处,她也并非不能体谅他。

    为何非得要骗呢?不过是图好用还省事罢了。

    但是这一切的苦难,她如今也都还回去了。

    年世兰很快收起那些不愉快的心思,笑着说道:“这么快,这倒是省了很多事呢。”

    年熙坐下之后,喝了口茶,继续说道:“刚开始他们也咬死不同意,但是联姻这种事情,强逼也不是办法,最终他们只能点头了。”

    年熙那双凤眼透出笑意,又道:“其实这也算是沾了点年斌的光。

    年斌那边和关外旗主嫡孙女的联姻,让这些京城里的皇室宗族也看清楚形势,所以这才想着出法子来补救一下,和年家这边的关系。

    既然这次是他们主动示好,自然主动权就在咱们这边。”

    年世兰笑道:“京中和关外,这两个关紧的地方稳住了,你也可以松一口气了。”

    年熙看着窗外,眼中没有被困难吓住的疲态,而是越战越勇,自得其乐的欢愉。

    这下他的一些雄心抱负,接下来就可以一样样的看着它变成现实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皇室宗族那边行动很快,等入了夏之后,就和年氏一族里,一共成了五对儿。

    这下宗族那边也放心了,年家这边,也顺带着解决了很多军中小伙没有媳妇的烦恼。

    而年熙在前朝的工作也一天天的顺利开展。

    随着京城里的势头越来越稳妥,年羹尧也开始听从安排,带兵镇守东南,并且争取早日操练出一支海军。

    带着福晋回到京中的年斌,也接了大任务,在京郊的大营中,使劲的钻研各种火器。

    材料什么也不用太过操心,年熙早就将能用得上的矿口,都派兵监管起来。

    远在西北的年富,随着大清蒸蒸日上,国力大增,也娶了有和大清交好之意的腾格的妹妹——桑桑格。

    两边的关系好了一大截之后,接下来顺理成章的,就是和准葛尔那边,互市通商,交流往来。

    宫里头,年熙这个皇帝越做越顺手,年世兰这个太后,也越发体会到当太后的乐趣。

    但是,随着外头的百姓物质越加富足的时候,与外界的交流也渐渐的加深,竟然开始有传言,说这天下竟成了年家的天下!

    当今的皇上虽然之前姓年,但是过继之后,可就不姓年了。

    现在这么说,挑事的意味不可谓不明显。

    虽说现在年家的人才得到重用的很多,那也一个个都是有真本事的,毕竟带兵打仗的事,谁会去开玩笑。

    而且朝堂上科举选上来的人才,都是天子门生,更没人去阻了他们的路。

    此流言一传进宫,年世兰头一个就怀疑,是皇室宗亲这些年太滋润了,想找点事干。

    后来经过调查发现,这些话的源头,竟是出自一些外国的传教士。

    先帝走后,这些传教士开始悄摸的进入大清,为了传播自己的教义,便拿一些朝廷上的事来吸引百姓的视线。

    那谁最有话题,毋庸置疑当然是的皇帝了。

    京中他们不敢如此猖獗,但是在一些远离京城的地方,他们便没有这么多顾忌。

    他们大多都是流窜过好几个国家,什么人最能被鼓吹说动,说什么更能吸引人,他们心中最清楚。

    不过即使他们人远离京城,但是流言可是会慢慢的外扩,终于,就流传到京城里头。

    朝廷下令逮捕他们,但是这些人,行迹不定,总是逮了一波又出现一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