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兄!璞兄!”
“佛霞兄!东司兄!”
书室门口,三三两两已经到了不少学子,三日,是陌生到熟悉的过程,而昨天这么一问答,有几张面孔一下子就被记住,如方佛霞,而璞东司因是开学后才插班进来,几乎所有学子都知道有这么个人。
快午时,书院院长沈万桥出现在书院门口,他在等一个人。
果然不一会儿,山道上出现一辆马车,看着普普通通,其实里面乘坐的是身份尊贵的圣师朱烈大人。
“你来干嘛?”
朱烈看见沈万桥也很意外,还是答:“接徒弟!”
沈万桥眉头一皱:“你收了那小子?”
朱烈:“嗯!东宝不错,是你错把美玉当顽石!”
沈万桥不服气的“哼”了一声!
一个堵了,一个被拦了,两人就这样站在“知山书院”石匾下,前面还有长长长长的台阶。
“朱烈,你什么意思?”
朱烈又被问愣了,反问:“什么什么意思?”
沈万桥一肚子火的答:“到下学时间了吗?”
朱烈一笑,原来是这老小子是气不过了呀,于是答:“我们家二小子是旁听生!”
沈万桥霸道说:“我的地盘我说了算,要么不要来,来就给我呆一天,朱烈,今天你不准把人接走!”
这是老羞成怒了?朱烈好笑的看着沈万桥,妥协答:“好!”
然后,只见圣师大人白衣飘飘,圣洁无比的往外走去。
这么好说话?沈万桥:….
快到午时,东宝快速收拾好自己的物品,同桌的方佛霞一个眼神斜过来,问:“你又要溜?”
东宝:“我娘病了!”
方佛霞可不信,又一道斜眼望过去,说:“正好,我去看望下伯母。”
这次轮到东宝感觉怪异了。
讲台上一道严厉的眼光已朝这边看来,小声交谈的两人马上正襟危坐,可惜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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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章讲解一个段落后,那道严厉的声音又响起:“方佛霞,璞东司起立!”
方佛霞:….
东宝:….
佟百昌夫子是书院有名的严厉,果然佟百昌夫子没准备放过两人,他问:“是不是自以为读了几天书就是读书人,现在又进了学子们梦寐以求的知山学院?”
方佛霞和东宝把头垂得很低,两人都老老实实不敢抬头。
佟百昌夫子严厉的声音又响起:“知道什么是读书人吗?不要以为识几个字就是读书人,不是!”
佟百昌夫子突重之又重的又一声呵:“识字者未必是读书,读书与识字者之辩,其义甚严!混淆视听,无异于莠之乱苗、紫之乱朱、是之不辨,必致于世间真正之读书,罪莫焉也!”
“如师者,传道授业解惑也!只会讲课狗屁也!”
全体学子:….
佟百昌夫子继续慷慨激昂:“何谓读书!一,古典之情怀;,优雅之质;三,田园之趣;四,圣贤之志识;五,原始之宇宙悲情也!”
……..
……
方佛霞和璞东司宛如捅了马蜂窝,整整一堂课,佟百昌夫子慷慨激昂训斥这群新学子们,好像没有一个能入他的眼睛。
临下课,佟百昌夫子突然又说:“下午的骑射也不用学了,全体体罚!”
佟百昌夫子突吟道:“秋黄黄,草枯枯,雁南归,离离野火烧不尽,来岁春风吹又生,田园戚戚生活来!”
“下课!”
全体学子:….
窗外,静静站着一人,他就是院长沈万桥,刚才他把某人堵回去后,特意来看看这个宗政璞宝,听说现在叫璞东司。
佟百昌夫子的倔脾气有时候连沈万桥也头疼,而今天佟百昌夫子这神来一笔,让沈万桥非常非常满意。
这时,宗政音阕找了过来,看见沈万桥恭敬行礼:“院长!”
沈万桥面无表情“嗯”了一声,然后转身离开。